
[诡秘]愚者先生回到过去03
在发现嘉德丽雅情况的时候,克莱恩就迅速的调动灰雾力量去帮忙镇压,顺便治疗。
等看到海盗女士终于恢复正常,克莱恩才悄悄松了口气。
他现在的精神状态依旧不算好,刚才只是稍微走个神,在脑海里调侃黄涛经典发言‘魔女的滋味真不错啊’就发生了这样的意外。
他一边感叹着嘉德丽雅的莽,还有黄涛那一脉相承的家教,也在心底多了些警惕。
以前他不在乎这些,毕竟是伪装出来的强大,最多也就是稍微用灰雾来遮掩自己的表情。
等他真的成为会让人混乱污染的天使后,塔罗会的各位也都是半神的老油条了,根本不会出现这样的乌龙。
不可直视神。
对于现在的他来说,哪怕依旧是创业期邪神,可他确确实实有了神的位格,一旦...
在发现嘉德丽雅情况的时候,克莱恩就迅速的调动灰雾力量去帮忙镇压,顺便治疗。
等看到海盗女士终于恢复正常,克莱恩才悄悄松了口气。
他现在的精神状态依旧不算好,刚才只是稍微走个神,在脑海里调侃黄涛经典发言‘魔女的滋味真不错啊’就发生了这样的意外。
他一边感叹着嘉德丽雅的莽,还有黄涛那一脉相承的家教,也在心底多了些警惕。
以前他不在乎这些,毕竟是伪装出来的强大,最多也就是稍微用灰雾来遮掩自己的表情。
等他真的成为会让人混乱污染的天使后,塔罗会的各位也都是半神的老油条了,根本不会出现这样的乌龙。
不可直视神。
对于现在的他来说,哪怕依旧是创业期邪神,可他确确实实有了神的位格,一旦其他人想要窥探那就会造成无法挽回的结果。
听到愚者先生那似叹息似惆怅的声音,嘉德丽雅默默闭上了眼睛。
她刚才真的是……
是因为这位先生表现的太不具攻击性也没有属于神明的高高在上吗?
不,他所表现出来的言语和位格都毫无疑问是她所不能窥探的存在。
“你可以凝聚出一幅眼镜。”愚者先生如此提醒道。
他可不希望因为这种事情,而让嘉德丽雅被污染。
躲过了隐匿贤者没有躲过他?
这就太搞笑了些。
“……是。”
“切记谨慎、小心。”他又这么补充着。
青铜长桌两边的人都默默低头表示自己记住了。
只不过心底都稍微的有那么一点微妙感。
愚者先生就和在看不让人放心的小孩子一样,反复叮嘱。
奥黛丽这么想着,偷偷的在心底吐了下舌头,如果按照神明的年岁来说,他们确实都是小孩,不成熟又莽撞,让老父亲担忧。
等等,奥黛丽你怎么能把愚者先生形容为老父亲!这明明是一位仁慈的神明,不希望我们因为各种原因而造成不必要的伤亡。
短暂的交谈过后,定下聚会的时间,灰雾上才重归平静。
抬手按了按眉心,克莱恩略带疲惫的长舒了一口气,很快整理好了自己的心情。
一会下去后就能见到梅丽莎了!
这次他不需要那么逼迫自己也能够按部就班的抵达旧日阶层,自然不需要再离开他们,嗯,甚至他还可以让梅丽莎和班森的生活更好些。
我记得梅丽莎后来算是蒸汽与机械教会的外围成员?嗯,那群做任务要用炮弹犁地的老哥看起来就很费钱……
思绪不由的飞远,他的嘴角这才真切的勾起,带着怀念与期待。
等坠落回归时,他依旧看到了打牌越大越多的梅林他们,地上的扑克粗略一数应该要到两百多张了。
“啊。”梅林突然轻咦了一声,环顾周围看了眼刚回来没多久的夏洛克。“值夜者来了。”
克莱恩愣了足足两秒才反应过来是谁来了,一会队长和伦纳德就会来敲他的房门。
想到队长,克莱恩那平淡的脸上多了些属于人该有的情绪波动,无法用小丑魔药来控制表情,他现在显得有那么点不太正常。
就和面瘫一样,想要做出表情来总是会有些不协调。
调整好心情准备去见他们的克莱恩突然发觉不对,他的脑袋一点点转动,看向房间中的四人,“你们……回避下?”
总不至于要和我一起见队长他们吧?那他一定会被关押当成危险分子的!
“本体你不用紧张,我们躲过序列七再简单不过,但——”
“但帕列斯还在伦纳德身上,我们要是传送走的话,下一秒伦纳德就会冲进来一幅你不要畏罪潜逃的表情。”
“隐藏的话我们并没有隐秘的能力,自然无法躲过偷盗者的天使。”
“所以,不如我们就许个愿,待在这里旁观吧!”
“是啊是啊,帕列斯总不至于这么戳穿我们!”
听着他们一言一语的话,克莱恩嘴角抽搐,丝毫不怀疑这是想看自己那拙劣的演技。
当初自己能骗过队长他们也是因为女神的祝福好不好,他对没有小丑控制力的自己演技很不自信啊!
这么想着,他叹了一口气,认命的在敲门声响起时及时的走了过去。
“请问有什么事吗?”
惯例的询问,正常的回答,从表面来看一切都没有问题。
然而克莱恩一边回答着邓恩队长的盘问一边控制着嘴角的抽搐,看自己房间里四个不知道是单纯为了整活还是真的在帮他找回人性的存在在迫害帕列斯。
原本跟在伦纳德身后,正以一种幽灵状态浮现,惯例打量周围的帕列斯在开门的刹那就和炸毛的猫一样,差点就要从伦纳德身上跑开了。
帕列斯怎么都没有想到,只是一个很寻常的值业者案子,就捅了非凡者老巢。
他能够看到房间里另外四人以一种玄妙的状态隐藏了自己,类似于心理学隐身的那种,可能是非凡物品。
当然,这不是关键,关键是这四个人在做什么?
带着魔术师帽子的梅林从历史迷雾里捞出了阿罗德斯,这镜面上隐约想要浮现出什么红色的字迹,不过被微微侧头以做警告的克莱恩瞪了一眼连忙收敛。
[招老弱病残天使,有意请私聊]
“……”
帕列斯闭了闭眼,感觉只是灵魂的自己有那么点缺氧。
#求小心心和评论呀#
【all克】写实派玛丽苏,但诡秘
summary: 苏茜+0-08的后果很严重......
“那一天,苏茜和她的新朋友0-08在佛尔斯老师的指导下终于创作出了现象级爆款恋爱小说”
阅前提示:纯整活文,充斥大量怪东西,属于老乡宇宙,被创到概不负责喔!
——————————
“这么说你是刚来此地不久?”
“是...”
“本体不堪末日神战劳顿,已然沉睡了,这源堡上一时半会儿也找不到其他分身,我说的没错吧——”
“诡秘?”
还在摇头晃脑的栗发男子当即就挨了一抽海神权杖。
原本是瞄准了脑袋的,可惜碍于苦主的身高,只抽在了罗塞尔的胳膊上。
“你还知道我是诡秘啊?”
穿着格......
summary: 苏茜+0-08的后果很严重......
“那一天,苏茜和她的新朋友0-08在佛尔斯老师的指导下终于创作出了现象级爆款恋爱小说”
阅前提示:纯整活文,充斥大量怪东西,属于老乡宇宙,被创到概不负责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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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么说你是刚来此地不久?”
“是...”
“本体不堪末日神战劳顿,已然沉睡了,这源堡上一时半会儿也找不到其他分身,我说的没错吧——”
“诡秘?”
还在摇头晃脑的栗发男子当即就挨了一抽海神权杖。
原本是瞄准了脑袋的,可惜碍于苦主的身高,只抽在了罗塞尔的胳膊上。
“你还知道我是诡秘啊?”
穿着格子衫的青年堂而皇之地坐上了青铜桌前的主位。
黑发黑眸,戴着眼镜,清秀的脸蛋还带着婴儿肥,这不是克莱恩是谁?
穿着自己原始皮肤的克莱恩白了不靠谱的老乡,特指罗塞尔一眼,又见到他身后的女神和白造,有些疑惑。
“大家都聚在这里是做什么呢?”
末日结束,几位支柱级神明的本体都沉睡了,只留下带有自己原始痕迹的分身。
或许就是因为这个原因,虽然几乎不能够使用自己的能力了,但是大家的人性都还挺充盈的。
“嘿嘿,我们这不是寻思你最后醒来,想着咱几个老乡聚一聚嘛...”
罗塞尔嘿嘿笑着,他身后的女神就领了一大袋子东西上前来。
还没等克莱恩起身去看,身体就被不知道什么时候走过来的白造按住了。
起先克莱恩还有些茫然,不知道这几个老乡是在做什么,但当他看见女神从那袋子里抽出一条女式洋装时,就开始激烈的挣扎起来。
白造的原皮毕竟是毛子,更是几个人之中最强壮的,克莱恩原皮的配置在他手下和刚出生的小鸡仔差不多。
见克莱恩的表情实在悲愤,罗塞尔的嘴角强压下自己嘴角的一点弧度,道:
“小周啊,涛哥也知道你辛苦了,咱们穿个女装来放松放松,而且这可是女神一直以来的愿望啊!”
“黄涛!”
克莱恩急得都喊起了罗塞尔的原名。
可惜,挣扎无果,无论再怎么努力,克莱恩最终还是被套上了裙子和假发。
眼见女神还要来给他戴帽子刷甲油,克莱恩咬咬牙,也不推白造了,反倒环抱住他往他身后躲。
这出乎意料的亲近让白造愣了一秒,也就这一秒,克莱恩也顾不得身上还套着裙子假发了,抓紧时机往深红星辰里一跳——
像是那个被江南四大才子围堵的可怜姑娘,一眨眼间就没入了深红星辰的海洋。
“哎...?”
白造发出一声很轻的声音。
“老白,你咋了?”
“我的0-08也掉进去了。”
0-08不是被碰掉的,它是自己跳湖的。
它真是受够了自己主人的无聊剧本。
白造写台词,就像理科男写实验报告,机械!僵硬!就算写爱情也像是在做实验。
和它这样文采斐然的羽毛笔多么不相称啊。
它要去找自己志同道合的文学知音!
白色的羽毛笔被克莱恩华丽的裙摆一扫,快乐地扑进了另一颗深红星辰。
正在趴在地上看报纸的苏茜感到被什么东西打到了脑袋,疑惑地抬头看。
佛尔斯在她身边码字,全神贯注,也并没有在意苏茜。
倒是苏茜没见到什么东西,却被佛尔斯面前的屏幕吸引到了。
喔,说起这个屏幕,是一些旅人发明的,自从前几年一群自称遗民的旅人来到贝克兰德,这样新奇的东西也越来越多。
佛尔斯兢兢业业地码着字,丝毫没有注意到自己的付费内容被身旁的金毛大狗看在了眼里。
被主人奥黛丽暂时寄养在佛尔斯家中的苏茜好奇地看着那一个个跳动的黑色字符——
“她猛的被男人抓住了手腕,举起抵在了门上。”
“'安杰丽卡,你这女人,真是该死的甜美!'”
仅仅两句话,就让苏茜浑身一颤,她知道这也是那些旅人带来的全新写法,据说狠狠俘获了一些夫人小姐的心,现在看来,确实是很有震撼人心的能力啊!
和她一起感叹的还有头上一个细细的声音——“啊!这真是太棒了!这是我见过的,最最最好的文笔!”
苏茜甩了甩脑袋,一支洁白的羽毛笔就落了下来。
刚才那道细细的声音好像就是它发出的。
苏茜好奇地拨弄这让她感到亲近的小东西,这支羽毛笔却冲她说起话来。
“嘿,小狗,你想不想做大作家?”
苏茜看了看佛尔斯,确定她没有听见这支羽毛笔的声音,就轻轻叼起它,迈步走到门外。
“汪!”
苏茜轻轻吠了一声。
羽毛笔却好像听见了什么令人高兴的事情,激动地浑身颤抖。
苏茜叼起它,奔向了另一个房间,从床底扒拉出一个空白的小本。
我不会写字呀,怎么办?
她问羽毛笔。
0-08更高兴了,那道细细的声音更加高亢——
“没事!你别动!我来帮你写!你的主人一定会为你感到骄傲的!”
那好吧!
苏茜摇了摇尾巴,想了想佛尔斯小说中的一些内容,指示0-08写下
“在一个夜晚,他和她相遇了...”
“他是尊贵的天使,她却是误入此境的旅人...”
“停停停,等一下!”0-08叫起来,“这太平淡了!我们要学习那些大师!”
苏茜点点头,看着那只洁白的羽毛笔最终在纸上落下了十分激昂的几行——
【他,本是黑夜教会目下无尘的天使!】
【她,却是流离失所,误入此境的孤女!】
【那个月色如火的夜,他将她紧紧拥在怀里——】
城市另一端,一位身姿窈窕的“孤女”棕发飘飘,狠狠地和一名带着红手套的天使撞在一起。
那位天使的手还诡异地滑动向“她”的腰。
那手捁地比胶水粘的还牢。
两人怎样也分不开,最终,那位天使几乎是从嘴里挤出一句“快把她带回教会!”
与此同时,0-08也满意地落下最后一笔:
【他要将这个甜美的女人带回教会,】
【强!取!豪!夺!】
伦纳德龇牙咧嘴地和怀里的陌生“女人”回到教会,那股将他们黏着在一起的神秘力量就消散了。
天啊,他这辈子没和谁这么接近过!
伦纳德迫不及待地和这个女人分开,却不料她露出一张万分熟悉的脸。
“克...!”
【回到教会,男人惊讶地发现,这个女人竟然有一张和心头白月光极为相似的脸。】
克莱恩黑着脸一把捂住这位老朋友的嘴,生怕他把自己被迫女装的秘密泄露出去。
伦纳德看着面前显得小巧窈窕的“女人”,嘴角的弧度怎么样也压不下去。
一想到这个“女人”是克莱恩,他那种被人夺走第一次的诡异感觉就消失了。
“你怎么...”
“别问了,身不由己。”
黑着脸把手抽走,克莱恩恼怒地想,怎么一个就碰到了伦纳德。
但也不得不承认,得亏是碰到他,要是换成别人估计更丢人。
“那...你现在...得继续女装了吧?”伦纳德刻意地轻咳两声,但是肩膀还在不停地颤抖,“不然会被别人知道的,也有可能会被认出来。”
克莱恩显然是无可奈何,微不可见地点点头。
【女人虽不情愿,却也无可奈何,她只能在那个无情的男人身边,做一个替身...】
黑夜教会的执事们显然知道什么该问什么不该问,但见米切尔殿下把这个姑娘看的这么紧,心里头也大概有了一些猜想。
一名须发皆白的主教笑呵呵地拍了拍伦纳德,“年轻有为,年轻有为啊!”
知道真相的伦纳德顶着挚友黑脸的压力,憋着笑点了点头。
另一边。
【男人的温柔以待让她逐渐沉沦,天使也为她的可爱倾倒。正当所有人都以为两人情好日密,即将修成正果时,她的骑士却匆匆赶到!】
0-08得意地想,一段故事怎么能没有波折呢?
羽毛笔扭动着在白纸上落下一行行文字,苏茜津津有味地读。
虽然0-08在纸张上都是以“男人”,“女人”为代称,但是大抵是受了主人和她的朋友佛尔斯小姐的影响,苏茜脑海里总是不自觉地代入愚者先生和祂的“朋友”们。
哎呀!对不起呀,愚者先生!
0-08还在投身它的写作大业:
【原来,她竟是百亿豪门——愚者教会的心尖宠!
“殿下,我可算找到您了!”姗姗来迟的男人情难自禁地喊到:“我不同意这桩婚事!我们愚者教会的心尖宠怎么能和其他教会的人在一起?!”】
黑夜教会。
现场一片寂静。
“哎呀!这不是圣-达尼兹大人,这,这......”
有群众惊呼。
克莱恩几乎克制不住自己想要掏出丧钟击毙达尼兹的冲动。
伦纳德真的很想笑,但是作为另一个男主角的他,现在更想脚趾扣地。
但实际上,最想自裁的一定是圣-达尼兹先生本人。
达尼兹显然也是被什么神秘力量控制了,那句话说出口,他就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但,还是太迟了。
他的身体显然有自己的想法,达尼兹已经发现黑夜教会的执事们看他的眼神都不对劲了!
虽然这样的情况太过尴尬,克莱恩却意识到这是个回归教会的好机会,于是,他咬咬牙,提起裙摆奔向了达尼兹。
一捧柔软嵌入了怀中。
华丽裙摆掀起淡淡香味,怀中“少女”腰肢柔软。
“带我回去吧,骑、士、大、人。”
几乎要把牙咬碎,那“少女”抬头,更要把达尼兹吓出心脏病来。
那是一张和格尔曼有六七分像的脸啊!
达尼兹腿一软,又在神秘力量的帮助下站稳,牙齿抖的能打快板。
“哎...哎,小的带您回去。”
骑士突然变成皇帝身边的大太监,看着克莱恩充满威胁意外的眼神,达尼兹笑得像哭一样。
佛尔斯家的某处。
“咱们还能更刺激些...!”
0-08细细的声音传来,让苏茜好奇地抬头。
“再刺激些呀...”她想了想最近那些旅人们口口相传的小说故事,摇了摇尾巴。
“羽毛笔,你觉得那个龙王怎么样?”
0-08一上一下地跳,“是那个赘婿的对吧!”
它喜好文学,对这些小说故事得心应手。
见苏茜点头,它也觉得不错,又扭着身子开始写......
好不容易回到愚者教会门前,本以为一切的噩梦都将结束的达尼兹带着克莱恩才刚踏进教会,便被一个扫地的男人拦了下来。
“哎哎哎,兄弟你是怎么回事?别挡道哇!”达尼兹道。
拦住他们的人却不说话,还有意无意地往他身后看。
这可让达尼兹为他担忧起来。
“大哥,没事的话麻烦让一下,你知道我身后的人是谁吗,耽误他你可担待不起啊!”
这可是和格尔曼有六七分像的“小姑奶奶”啊!
大概是这句话触碰到了关键,那男人一下子抬起头来——
“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莫欺少年穷!”
只听教士服呲啦一下被撕开,露出一条古典法师的长袍。
黑卷发,黑眼珠,这经典搭配...
阿蒙啊!!
达尼兹在心里尖叫。
在他身后的克莱恩看着面前的阿蒙都怔了一下。
怎么阿蒙来愚者教会扫地了?
“呵,星空留学三年之期已到...”
克莱恩震撼地看着阿蒙嘴角歪斜,缓缓勾起一个宛如耐克般的笑容,感觉脚趾有些难受。
显然,阿蒙应该也有类似的感触,瞧祂的眉梢,都有些不自然地抽搐。
【祂曾是古老年代的王者,一朝沦落,却为她的勇气倾倒,可她笑祂可怜,却不知三年之期已到,时之王即将归位!】
好吧,显然阿蒙不止眉梢抽搐,连手也不太听使唤。
在达尼兹惊恐的注视下,在四周信众兴奋吃瓜的目光中,祂如闪电般将克莱恩抓如怀中,挑起他的下颌——
“我现在,你高攀不起。”
哗——
是四周围观群众热烈讨论的声音。
在阿蒙先生的参与下,今夜两大教会的多角恋故事被彻底推上高峰。
——————————
苏茜,你做的好哇!(称赞)
【兹克】我们会在一个风和日丽的日子里相爱
*1.3w完结。
*阿兹克和克莱恩相爱的故事。
*给筱筱做饭 @筱 。
——————————————————
01.
阿兹克睁开眼睛,窗外和煦的阳光透过玻璃窗花洒到了被褥之上,花香从阳台打开的大门飘进房间里。阿兹克揉着额头向阳台走去,整片的玫瑰海映入了眼帘,在花田里务农的园丁抬头看了一眼,满脸的吃惊。
“是先生!先生醒了!”
他一声的惊呼引起了所有仆人的注意,花园内所有的佣人都抬头望向了阿兹克的房间,惊讶、惊喜的情绪在他们的脸上呈现。
急促的高跟鞋声在门外响起,待来到...
*1.3w完结。
*阿兹克和克莱恩相爱的故事。
*给筱筱做饭 @筱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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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1.
阿兹克睁开眼睛,窗外和煦的阳光透过玻璃窗花洒到了被褥之上,花香从阳台打开的大门飘进房间里。阿兹克揉着额头向阳台走去,整片的玫瑰海映入了眼帘,在花田里务农的园丁抬头看了一眼,满脸的吃惊。
“是先生!先生醒了!”
他一声的惊呼引起了所有仆人的注意,花园内所有的佣人都抬头望向了阿兹克的房间,惊讶、惊喜的情绪在他们的脸上呈现。
急促的高跟鞋声在门外响起,待来到门前那步速又缓慢了起来,紧跟着的是几声颇有节奏的敲门声。
“艾格斯老爷,我是您的女仆长——弗洛拉,我和您的贴身男仆梅林,随时听候你的差遣,如果有需要的话,请拉响床头的铃铛,我们会以最快的速度赶到。”
阿兹克有点搞不懂状态,他没有贸然打开房门,他走回房间内,开始观察起来,这房间的装修一看就价格不菲,带着强烈的因蒂斯的奢华风,架在床边的繁杂衣服亦是如此。其中一面的墙上挂着一幅巨大的油画,一个古铜色皮肤的男子正坐在一张白色的椅子上,轻轻地微笑着。和大部分油画背景是纯色的不同,这幅画的后面是一片繁花,衬托得画中人越发地柔和。
阿兹克找到一面镜子,他两相对比了一下,确定了那油画之人就是自己。
阿兹克什么都不记得了,连自己的名字都不记得了,所以他不知道门外的人称呼的艾格斯老爷是不是自己。要说他唯一记得的,只有他信仰的或许是一个叫做愚者的神明。
可是竟然房间里有自己的画像,那多半这艾格斯老爷就是自己。
阿兹克犹豫了一下,拉开了房门,门外毕恭毕敬地站着一男一女。他们在门外等待了颇久,可脸上毫无怨言,还礼貌地向阿兹克行了一礼。
“艾格斯老爷,我是您的女仆长,弗洛拉。”
弗洛拉说完,她身边那个相貌普通,身高中等,放人群里毫不起眼的男仆也跟着行了一礼。
“艾格斯老爷,我是您的贴身男仆,梅林。”
阿兹克失了忆,可基本的判断能力还是有的,这两句话听着,怎么都像初次见面的介绍。
“老爷要不要先梳洗穿衣,然后进享用早餐呢?”
阿兹克其实不饿,可听到进食,他的口腔就不自觉地分泌出唾液,似乎是很久没有吃过了,所以充满了向往。
还搞不懂情况的阿兹克先生浑浑噩噩地答应了,梅林动作利索地为阿兹克套上了衣服。阿兹克的衣服身前是一个由纱质领结,那梅林的动作极为娴熟,似乎打过了千万次。
无论怎么看女仆长应该才是管理着家里一切的人,可阿兹克莫名地觉得这位贴身男仆有一丝亲切感,即使在他的记忆里他们才第一次见面。
阿兹克琢磨了一下,开口问道:“你成为我的贴身男仆多少年了?”
梅林用那恭敬有礼的生疏面孔说道:“一个月不到,老爷,更具体的问题你可以询问弗洛拉夫人,我们都是她雇佣来的,而自我被雇佣来,是第一次看见你醒来。”
阿兹克此时已经穿着完备,那衣服极为贴合,就像是量身定做一样。
梅林领着阿兹克来到餐厅,然后站到了房间的角落。女仆长早已站在餐桌边等待着为阿兹克服务,其实艾格斯府有专门的用餐女仆,可女仆长不放心,所以才亲自来侍候。
餐桌上的菜肴对于一个人来说有点多了,全麦面包切片旁摆着各色的果酱,烤蔬菜旁还伴着水果酥饼,而另外一个松软的面包上是淡黄色的水波蛋,蛋上还洒有一些调料作为装饰。除了这些,另一旁,还放着牛奶、红茶、咖啡和蔬菜汤。
阿兹克坐到桌前,没忍住吃了几口,阿兹克努力维持着风度,在进食到三分之二的时候,才停止了下来。阿兹克觉得自己刚刚风卷云残的姿态似乎有点失态,他擦了擦嘴巴,决定先询问自己的疑惑。
“弗洛拉,是我雇佣你来的吗?”
如果不是刚刚和梅林的那段简单的对话,阿兹克是没打算那么直白地询问的。
“回禀老爷,不是这样的,雇佣我的人似乎早就想到你会有这个疑惑,所以当时就让我如实地回答。大概一个月前,我接受了一份工作,工作的内容就是伺候老爷您,至于雇佣的费用一开始是由第三方转交,之后都会直接出现在一个特定的地方,所以雇主我也无从得知。”
弗洛拉看到阿兹克的茶水空了,帮阿兹克续上了一杯,她是个安分守己尽职尽责的女仆长,所以一直没动过歪心思,最早雇佣来的时候,其实还有一位男管家,那位男管家动过把每个月寄来的费用占一部分为己有的念头。毕竟雇主不见人,阿兹克又一直沉睡,实在是很容易诱发人的贪念。弗洛拉也不知道雇主是怎么发现的,但等她知道那位男管家的歪念时,那位男管家已经被辞退并革出家庭雇佣协会了。
阿兹克向弗洛拉要来了雇主给她的信件,只有两封,一封是被雇佣时收到的情况说明,一封是男管家被辞退时收到的表扬信,表扬弗洛拉工作的出色,当然弗洛拉感觉那份信其实是一个警告,要是她越轨,男管家就是她的下场。她刚刚没有直接告诉阿兹克每个月收钱的地方在哪里,就是因为怕被那位贴身男仆听到,自从收到了表扬信,她一直都很小心谨慎。
阿兹克打开信件,感觉里面的字迹莫名的熟悉,他从信里知道了自己的完整名字。
阿兹克·艾格斯。
其实以那位雇主的手笔来看,雇主和自己的关系绝不一般,普通的关系又怎么会这样好生好养地照顾自己呢?
说不定那位雇主还拥有自己失去的记忆,可是阿兹克不明白,对方为什么不直接出现。
02.
时间叮当叮当地过了三个月,阿兹克这段日子一边适应现在的生活,一边寻找着那位雇主,可生活是适应下来了,那位雇主的事情却没有任何眉目。
阿兹克心痛家庭开销,也不想用太多别人的钱,遣散了大部分的员工,只留下了女仆长、贴身男仆、那个花农以及一位清洁工人。
女仆长和雇主有联系,阿兹克是不打算辞退的。贴身男仆虽然经常只是安静地待在自己身边,话也不多,但只是那份熟悉感,就足以让他留下来。清洁工人,这屋子着实庞大,阿兹克不得不为家庭的整洁做考虑。
至于花农,那大片的玫瑰花实在是太美了,阿兹克总觉得那是属于那位雇主的,所以他不想也不舍得让它们枯萎。
阿兹克拿着每个月寄来的钱做了点投资,现在投资已经有了起色,相信不久后他就能不靠那位雇主的钱财活着,到时候,他甚至想把自己花走的部分重新给那位雇主存起来。
阿兹克每日都在苦恼自己丢失的记忆,他觉得自己必须找到,可大海捞针哪是这般轻巧。唯一值得庆幸的是虽然记忆丢了,但知识没有丢,有些东西一接触,他就知道自己从前是会的。
除了每月去愚者教堂祈祷的那几天,每天下午阿兹克先生都会去咖啡厅一边喝下午茶一边看书,于他而然,读有熟悉感的书比起读完全陌生的书更让他激动,似乎那样他便多少找回了自己的一部分。
今天阿兹克前往的咖啡厅由梅林所推荐,他之前去过几次,印象深刻,因为那咖啡厅喜欢用玫瑰花装饰,整个厅内满溢着和他家后院极为相似的玫瑰香味。
流水般的钢琴声响起,静坐在窗边看书的阿兹克先生停下了手中的书本,他转头望向了琴声的所在。在一架三角钢琴前,一位黑发褐瞳的年轻男性正翻飞着自己的十指,他手指力度看着轻巧,每一下似乎都只是蜻蜓点水,可那琴声每一下似乎都在用力地敲击着别人的心房。他的身姿,吸引了四周的目光。
一曲奏罢,那个男人,或者可以称之为大男孩,做了个收手式,热烈的掌声在这咖啡厅响起。那个大男孩笑着向四周行了一礼,和阿兹克四目相对的时候,他明显地愣了一下神,再别开了目光。
阿兹克疑惑地摸了摸自己的脸,因蒂斯的人大部分都皮肤白皙,像自己这样古铜色的并不多见,异样的目光他收过了不少,估计那个大男孩是看到了自己的皮肤感到吃惊,然后又觉得自己这样很没有礼貌,才移开目光的吧。
因蒂斯天生浪漫,对音乐也十分推崇,走在大街小巷里不缺的就是流浪音乐家的街边演奏。可再多的乐声,似乎都没能驱赶走缠绕在阿兹克心头的那个大男孩演奏的钢琴声,阿兹克着了魔似地一连去了那咖啡厅一周,可他再没有听到那琴声。
阿兹克走在路上有时都会莫名地想起那乐曲,他觉得那乐曲就和某些书本一样,给他一股熟悉感,他喜欢那乐曲不假,但他知道自己执着于那曲子的原因还有的是那曲子说不定也牵连着他的过往。他试图去咨询不同的音乐家,可每一位都不知道那乐曲的来历。
这天,他和梅林像往常那样走在路上,梅林挡在阿兹克的身前,收下了准备递到阿兹克手里的传单,只是往日礼貌收下后就会立刻折叠放好的梅林,今天却反常地看了起来,并且没跟上阿兹克的脚步。
“梅林?”
梅林的目光从传单上移开:“老爷抱歉,我这就来。”
梅林沉静,基本没有表达过自己的诉求,其实阿兹克对他很满意,可似乎无论奖励什么,他都不会面露喜色,能引起梅林兴趣的事情,阿兹克有点好奇,他向梅林讨了传单,梅林自是不会拒绝。
传单上介绍的是一个小型音乐会,而那个音乐会现在就正在举办中。
“喜欢音乐吗?”
“回禀老爷,喜欢的。”
一场偶遇的惊喜倒不是坏事,阿兹克领着梅林大步往传单上说的地方走去,那里是一个废弃的地下小酒馆,之前的酒馆由于经营不善倒闭了,然后暂时又没有新的人进驻,所以房东就把那里出租,以供别人举办活动。
音乐会的入场费并不贵,旧酒馆内满是穿着质朴的人们,阿兹克那衣服在这里多少显得格格不入。阿兹克倒不觉得别扭,混在人群中就向舞台看去。
舞台上有好几个人,可阿兹克的目光一下子就被坐在钢琴前的身影夺去。黑发褐瞳,带笑的嘴角,飞扬的十指,大男孩今天弹的是一首茵蒂斯经典的古典乐,小酒馆的人没有太多安静听曲的习惯,在欢快的配乐下,最靠近舞台的那块地,已经有男男女女欢跳了起来。
阿兹克渐渐地放松了自己,跟着四周的人随着节拍鼓起了掌来,连身上的西服似乎也没之前的桎梏。
“那位先生弹得真好,本来他自动请缨的时候,我还替他担心。”
“可不是,虽然这乐团没有登过大演奏厅,但在这里也算小有名气,而那个小子我就是在街头音乐家之间都没有听说过。”
阿兹克认真偷听了一会儿,终于听明白了情况,那个大男孩并不是这乐队的人,他本来只是听众,刚刚乐队的钢琴手有事离场,乐队为了暖场才和观众做起了互动,邀请一个人来陪他们即兴表演。
那钢琴声和其他的小提琴、大提琴等乐声配合得太完美,如果不是听到别人说,阿兹克完全想不到这表演竟然是没准备过的。
一曲奏罢,那个大男孩依旧是起身行礼,只是这次观众太多,他并没有和阿兹克对上视线,阿兹克有点失望。
男孩从台上下来,阿兹克的目光一直跟着,等他发现对方的目标是门口,他本能似的挤开人群往外走,也没顾上梅林到底有没有跟上,他只知道自己有很强烈的冲动去截停那个男孩。
等阿兹克冲出旧酒馆,那个男孩已经准备登上马车,马车上还有一个女孩在不断大喊着。
“克莱恩!克莱恩!快点!”
阿兹克站在门口,眼睁睁地看着那个男孩扬长而去,梅林此时才跟上。
“老爷?”
“艾格斯老爷?”
“艾格斯老爷!”
“我没事。”
阿兹克回了神,即使因蒂斯民风开放,同性恋人也盛行,可那男孩看着要比自己年纪少上一轮,自己这魂牵梦绕似的状态终是失态。
阿兹克告诉自己只是对那乐曲感兴趣,可今日再见,明明弹的已经不是那首乐曲了,男孩在他脑海里依旧挥之不去。
甚至夸张到阿兹克去书店的时候,购进了一大堆平日很少接触的爱情故事。
只因为那个作者也叫克莱恩。
03.
自那以后,阿兹克总是会追随着琴声而动,都是寻找,但是寻找琴声,要比寻找记忆要容易得多,只是琴声背后代表的那个人,阿兹克并没有找到。
时间又过去了一周,阿兹克甚至看完了其中一本恋爱故事,出乎他意料的是那恋爱小说比他想象中更加好看。
故事的男女主角相遇于一个风和日丽的日子,就和今天一样。
今天这个城市要举办庆典活动,庆典少不了音乐,阿兹克不可能会错过。
街道中心有一台钢琴,是音乐协会搬到那里的,为的是方便任何一位爱音乐的人士,为这个城市奏上一曲,而现在正忘情地弹奏着的那个人,正是阿兹克幻想了好多次的那个男孩——克莱恩。依旧是那首让他感觉到熟悉的乐曲,这次阿兹克没多想,直接挤到钢琴边沿。
克莱恩要比阿兹克记忆中的更稚嫩,五官没有大部分人的深邃,而且可能是带着一股书卷气息的缘故,显得莫名的乖巧可爱。一开始阿兹克还在努力地听着乐曲,后来他的注意力已经完全在克莱恩的脸上。
一曲终了,阿兹克努力地用响亮的掌声去掩饰自己的心虚,不认真听别人演奏这件事怎么看都很没有礼貌。
克莱恩从钢琴凳上起来的时候,依旧是行礼,这次他终于再次和阿兹克对上了视线,又是一愣,然后快速地别开了目光,甚至又没忍住再次瞥过来了一眼。
克莱恩刚刚的指尖敲的是琴弦,那现在这两眼敲的就是阿兹克的心弦。
或许是前两次的错过,让阿兹克着了魔。在阿兹克反应过来之前,他已经捉住了男孩的手,四周投来的异样目光让他脸上有点烧,他不管不顾地拉着男孩离开了这里,神奇的是克莱恩并没有挣脱自己。
“先生,请问有什么问题吗?”脆生生的声音在身后响起,比刚刚的琴声更动听。
阿兹克撤回了自己的手,克莱恩亮晶晶地望着自己让他有点窘迫。
阿兹克本来想说好奇的是那熟悉的乐章,可面对克莱恩的提问,那个理由他又不想说出口了,他需要一个继续见到对方的借口。
“我想......我想找一个钢琴老师,请问你有这个兴趣吗?”
阿兹克撒了谎,他根本就没想过弹钢琴。克莱恩似乎有点意外,但很快就展颜一笑,克莱恩的笑脸让阿兹克想起后花园开得灿烂的玫瑰。
“谢谢先生,我刚好在寻找新的工作,这真是一场及时雨。”
克莱恩变成了他家一周三次的常客。
阿兹克的下午茶时间被占去了三天,要说有什么特别的话,克莱恩出现的那天总是一个好天气,以至于在下雨天时,阿兹克会变得更迫不及待地想和克莱恩见面。
“阿兹克先生,你的手势又错了。”
克莱恩拉过阿兹克的手,一根根手指地调整阿兹克的动作,两人的手交叠在一起,肤色分明,让阿兹克更清晰地明悟到——他们正在肌肤相碰,他们正在牵手。
被克莱恩调整了姿势后,阿兹克再次弹起了面前的曲子,本来他想学的是那首让他熟悉的乐曲,可由于水平不足,他还是得从基础练起。
克莱恩告诉他,那首曲叫做《玫瑰人生》。
“阿兹克先生,我想很久了,我有个小小的请求你可以答应吗?”
“什么请求,力所能及的话,我会尽力做到的。”
克莱恩犹豫了一下,最后还是开了口:“阿兹克先生知道附近哪里有比较便宜的房子可以租吗?我住的那里被房东收回了,我去了几处询问,都没有找到合适的房子,我想着阿兹克先生应该有点人脉,或许能找到也说不定。”
以自己给克莱恩开的工资,应该不够他自己一个租联排房子的,阿兹克知道克莱恩和自己一样无亲无故,估计平日租住的是单间房。
而自己这栋房子,还有好几个空置的房间。
“如果你不介意的话,可以来这里住,不用额外的租金。”
“这不太好意思。”
阿兹克只是幻想了一下每天醒来都能立刻见到克莱恩,就觉得以后的日子也变得阳光灿烂起来。
“当然是需要付出相应的劳动的,这家里缺一位......”阿兹克想说还缺一位“主人”,可他怕吓坏克莱恩,毕竟这个念头浮现在脑海的时候,连他自己都吓了一跳,“家庭钢琴师,你需要做的是每天为我演奏。”
阿兹克说完还俏皮地眨了眨眼睛,克莱恩噗呲一声地笑了出来,再推托就显得见外了。
“那老爷,现在想听哪一首曲子呢?”
04.
阿兹克有点无法回忆起克莱恩降临到他身边之前的日子了。
那时候活得混混沌沌的,虽然也有佣人陪伴,可是他们终究和自己有着上下级关系,多少有点生疏,特别是最亲近自己的弗洛拉和梅林,一个公事公办,一个沉默寡言。
后来开始做投资,说白了,生意场上没有朋友,更何况他这种光出钱的角色。
与这些同时缠绕着他的是失去了的记忆,丢失的过往,让他如无根漂泊的落叶,一直在风里,落不到地底。
阿兹克现在已经没有每月收到那位雇主的钱了,之前对方寄来了一封信,信里有一个不记名的账号,阿兹克将一开始的启动资金全打入那个账号后,那位雇主就和他完全切断了联系。
有时候阿兹克会想如果没有遇到克莱恩的话,或许和那位雇主切断联系后他会很着急,那位雇主代表着自己的过往。
但克莱恩来了之后,一切都变得不一样。
阿兹克没有太多时间去思考过往了,因为思念克莱恩占据了他所有的空余时间。只是同一家房子也不行,得克莱恩实打实地出现在阿兹克的视线范围内,他才会停止那满溢的想念。
“阿兹克先生,没有过往的话,就由我们一起来创造过往吧,你看这是我昨天插的玫瑰,你今天看到它有没有觉得自己多了一份过往呢?”
一朵盛放的玫瑰正插在钢琴旁一个桌子的花瓶里,是克莱恩昨天从后花园那里剪下来的。
“那你现在给我创造一份新的记忆吧,我想听玫瑰人生。”
“遵命,老爷。”克莱恩打趣的时候,特别喜欢叫阿兹克老爷。
居家的时候,克莱恩不爱穿得太过正式,往往只穿着一件丝质的白衬衫,他弹琴十分投入,动作幅度颇大,衬衫会顺着他后脖滑落,露出大大的一片嫩白。
晃得阿兹克眼花,可阿兹克从来没有越轨。
克莱恩似乎刚从大学毕业,阿兹克忘记自己几岁了,可他自我感觉自己和克莱恩应该有很大的年龄差距,而且他不确定自己贸然的靠近会不会让对方逃离。而只要有克莱恩在身边,阿兹克就心满意足。
可惜从这个房间看不到后花园那大片的玫瑰,不然那里的景色肯定和弹着玫瑰人生的克莱恩特别配。
“阿兹克先生,要和我一起弹吗?”
阿兹克从不会抗拒克莱恩的邀请,他坐到钢琴凳上,左边的手臂能感受到从克莱恩那边传来的热度。
克莱恩左手随手弹起了玫瑰人生开头的几个旋律,阿兹克接着弹下了右手那边的几个旋律。阿兹克没试过和人这样一起演奏,虽然最近他的琴技有所进步,但是反应终究是跟不上,整首曲的音节断断续续的,极不流畅,可听在阿兹克的耳里再没有比这曲子更动听的了。
他们像是乘着这张小小的钢琴凳,漂流在一望无际的玫瑰海里。阿兹克的世界里,只剩下克莱恩不时望向自己微笑着的脸,以及那淡淡的玫瑰花味。
玫瑰花味?
钢琴边的确插着玫瑰,可那香味似乎是从克莱恩身上传来的。阿兹克一瞬有个荒唐的想法,说不定克莱恩是上天派来陪自己的玫瑰花精。
阿兹克不自觉地向克莱恩靠近,想闻清楚那股香味到底由哪所起。
等他意识到时,两人间的距离早就超过了安全距离,阿兹克偷看了一眼克莱恩,只见对方的脸上有一丝的紧张和害羞。
阿兹克从不越轨是怕克莱恩会逃,而现在克莱恩并没有逃。
琴声不知何时已经停止了,现在奏响着的只有他们的心跳声。
阿兹克慢慢地靠近,额头抵上了克莱恩的头发,鼻尖擦过了克莱恩的发鬓。
“很香的玫瑰味。”
阿兹克的气息吹过克莱恩的耳尖,让那里也染上了一片的玫瑰色。
“昨天剪玫瑰的时候,弗洛拉问我要不要用玫瑰泡澡,我应该先征求你的同意的。”
阿兹克单手搂住了克莱恩的腰,对方虽然在刚被触碰到的时候有点颤抖,但很快就平静了下来,阿兹克的头向下移动,嗅向了克莱恩的颈脖侧,那里透着相同的香味。
阿兹克忍住了亲下去的冲动。
“你比世界上的任何一个人都要适合这个味道。”
05.
要说在这宅内因为克莱恩的到来,改动比较大的,还有两个地方。
一是阿兹克的贴身男仆,梅林辞去了他的工作。本来阿兹克也只是为了熟悉感留下梅林,并不需要贴身男仆,这样一来阿兹克再也没有招过新的男仆。二是阿兹克邀请了厨师,克莱恩很喜欢美食,阿兹克不可能不满足他。
弗洛拉询问需不需要对克莱恩以夫人规格来对待的时候,阿兹克有点意外,可只是想了一瞬,他就肯定了弗洛拉这个提问。
克莱恩除了没睡在自己的房间,其他的时候和夫人基本没有什么区别。
自从上次克莱恩没有推开自己,阿兹克再也没有忍耐,想拥抱的时候就会拥抱,甚至不再吝啬对克莱恩的赞美,情话说得克莱恩快不好意思到要把头完全埋进阿兹克的怀里。
阿兹克也不知道自己的情话从哪里学来的,可能是从自己看过的那些一本又一本的爱情小说?
那个叫克莱恩的作者写的书,阿兹克已经看完了,这个作者只出过三本书,每本前后跨度二十年,而那三本书也和部分其他书籍一样,让阿兹克有股熟悉感。从那以后,阿兹克的书单里加入了不少爱情小说,其中不乏也让他感到熟悉的,最神奇的是,那些让他有熟悉感的爱情小说都有一个共同点,作者都只出过三本,而每一本之间跨度都在二十年左右。
以前阿兹克会在花园的一张长背椅上看书,自从他和克莱恩的关系发生了转变,那张长背椅就被换成了一张长凳,有午睡习惯的克莱恩会在阿兹克看书的时候,乖巧地睡在他的腿上。
等玫瑰花凋谢,快要入冬,阿兹克的午读移到了室内,就在他自己的大床上。这时的克莱恩认了人,不睡在阿兹克的身边,午后根本不能入睡,于是他就这样自然而然地搬进了阿兹克的房间。冬天不是玫瑰盛开的季节,可只要克莱恩待在自己的身边,阿兹克觉得自己似乎能嗅到那股甜美的花香。
阿兹克曾经询问过克莱恩想不想举办自己的演奏会,克莱恩的演奏水平绝不比现在活跃于世的任何一位演奏家差,阿兹克府不时要举办宴会,克莱恩在宴会上的弹奏,吸引过不少达官贵族的注意,里面甚至还有专业的乐评家。可无论是面对其他人的邀请,还是阿兹克的建议,克莱恩都没有答应,他都拒绝了所有要暴露在公众的机会。
“我只想为阿兹克先生弹奏。”
阿兹克觉得自己千句万句的情话都比不上克莱恩的这么一句话。
后花园的玫瑰开了又谢,谢了又开。
阿兹克没有再特意去寻找过丢失的记忆,克莱恩似乎并不情愿自己去追寻那些过往。克莱恩给阿兹克说了一堆把握当下的冠冕堂皇的理由,可阿兹克没有漏掉那个夹杂在那些里面的最为可爱的原因。
“我们第一次见面距离阿兹克先生醒来只有三个月的时间,那除了那三个月外,阿兹克先生的记忆就都有我的存在了。”
阿兹克还记得克莱恩说完这句之后,小心翼翼望向自己的样子。
然后阿兹克开始害怕,如果自己这失忆症是间歇性的,如果有一天醒来,他会再次忘去现在和克莱恩所有的过往,那怎么办?
阿兹克开始给克莱恩写信,爱意绵绵的情话化作一个个文字记录在信纸之上,从他笔记流淌而出的既是他的真心,亦是他们的回忆。
简单的信件交换显得枯燥无味,克莱恩给阿兹克回信的时候,会变着花样地将信件藏在家的每一个角落,然后只给阿兹克相关的提示线索。
在寻找的过程中,阿兹克发现这栋别墅的另一面。花园午后三点的树荫要比平时更为美丽;客厅的吊灯,他需要叠高两张凳子才能碰到;楼梯的转角位是两边走廊的死角。
于是他拉着克莱恩在树荫下野餐;把送给克莱恩的礼物放到吊灯上,让对方和自己一样笨拙地搬凳子;搂着克莱恩在楼梯转角处拥吻。
这样的生活太美好了,美好到弗洛拉曾和他轻轻感叹道,她再也没有看到,他们认识的最早的那三个月里,流转在阿兹克眼中的沧桑和疑惑。
每个人的记忆就是他的根,而阿兹克新的根正在克莱恩的灌溉下茁壮成长。
克莱恩有时会望向那挂在阿兹克房间里的画,但他从来没有问过这幅画是谁画的。
画里的自己视线很温柔,阿兹克不知道自己当时注视着的是谁,当他知道他现在注视着的是谁。于是他开始了画画,画画似乎没有他想象中困难,可能是在失忆前他有过一定的接触。
阿兹克让克莱恩坐到花园的玫瑰花墙前,充当自己的模特。画作的进度很慢,有好几次克莱恩坐在椅子上,看着看着书就打起了瞌睡。克莱恩讨厌被阿兹克抱起,所以每当克莱恩快要睡着,阿兹克都会牵着迷迷糊糊的克莱恩回到房间,克莱恩会乖乖任由阿兹克帮他换衣服。
阿兹克的房间多了一幅画,和有着阿兹克的那幅面对面地挂在两边的墙上,从此,阿兹克坐在一堆繁花前温柔地注视着的,便是,坐在另一堆繁花前安静看书的克莱恩。
画画光明正大,但阿兹克在做的另一件事,却是背着克莱恩的。
一张张信纸已经不够承载阿兹克的爱意,所以他打算为克莱恩写一本书,记载的是他们的爱情故事,他要将他眼里克莱恩所有的美好都表达出来。
最初的三次撞见,阿兹克将之称为上天给他的三次机会。
他庆幸上天没有迁怒于他,怜悯了自己三次,不然他恐怕就要和克莱恩错过了。
他相信他书写出来的故事,绝不会逊色于他看过的任何一本爱情小说。
那个关于自己和克莱恩的故事,阿兹克停停写写花了快十年才画下了句号。
这时候克莱恩已经完全褪去了稚气,虽然看上去还十分年轻,可经常被自己逗笑的眼角,已经刻下了浅浅的笑纹。阿兹克对那些由自己带来的变化,感到了自豪。
十年,一个很漫长的时间,然而纵使经过了十年,阿兹克还是对克莱恩一如既往地着迷。
或许是因为克莱恩让他放下了对“过往”的执念,阿兹克更关心“当下”和“未来”。新一天的克莱恩,总是会让阿兹克充满惊喜,比起克莱恩更让阿兹克迷恋的永远是下一秒的克莱恩。
那本书成为了他们的周年纪念礼物。
那天克莱恩把钢琴搬到了后花园,说要在玫瑰花海给阿兹克献上一首他的创作。
“这首曲叫《风和日丽》,写的这些年的日子,希望你能喜欢。”
克莱恩说这些话的时候,似乎依旧有点不好意思,这么多年过去了,他在面对阿兹克的时候,有时候依旧会羞涩。
轻柔的琴声融入了和风里,在花田里和玫瑰一起起舞,玫瑰在他们四周摆动,晃神间让阿兹克想起他们在咖啡厅的初遇,想起他们跨过了界线的那次联弹。
阿兹克的那本书还没有名字,但此刻它拥有了一个无可替代的,那就是《风和日丽》。
06.
情况的急转直下,发生在相遇的第十五年,零散的片段开始在阿兹克的脑海里浮现,阿兹克明白那些是自己的过往。
阿兹克没想过要去寻找记忆,可它们不请自来,他没有任何犹豫,告诉了克莱恩这件事,他们之间不应该有秘密。
“那么你想去寻找吗?”克莱恩提问的时候,脸上带着宠溺的微笑,阿兹克相信只要自己点头,克莱恩一定会陪自己寻找。
阿兹克摇了摇头:“我没想去寻找,去寻找那飘渺的东西太浪费时间了,我为什么不将时间花在和你在后花园用下午茶上?”
克莱恩轻笑了起来,他似乎在呢喃着“你一点都没变呢”,可阿兹克听不太清。
阿兹克把克莱恩拉到怀里想听清对方是不是在说着什么,可惜克莱恩已经只剩笑声了。阿兹克低下头看向克莱恩的头发,黑丝中混杂了一根银丝,阿兹克伸出手拨弄了一下克莱恩的头发。
克莱恩疑问:“你做什么?”
“我看到了一根银发,真希望有一天我给你数的是黑头发。”
克莱恩从阿兹克的怀里挣出,跑到了凳子的后面,阿兹克的上方。
“你可能还要等很多年,而我现在就能给你白里数黑。”
之后的五年,克莱恩的白发没有增加多少,反而是阿兹克的记忆碎片不断地增加,他每次都会如实地告诉克莱恩,他想起了什么。
基本上是他阅读到某些书籍,他就会想起与之相关的内容。他以前也不是没读过相关的,他猜可能是对那些事物的了解积聚到一个程度后,才会引起他记忆的变化。
那些像是他的前世今生,他梦见了自己曾经有过的不同爱人,甚至女儿,但每当他醒来看到克莱恩,又觉得果然有克莱恩存在的地方才是真实的,那些对于他来说更像是一个个别人的故事。
梦境并没有停下,渐渐地他甚至梦到了克莱恩,梦里的克莱恩是他好友的学生,而他是一个历史系的老师。
之后的发展变得离奇了起来,他们拥有了非凡的能力,梦里的克莱恩和现实的不一样,梦里的克莱恩一直在主动帮自己寻找记忆。梦里的故事惊心动魄,完全不同于现实的岁月安好。
要说有什么共同的地方,就是梦里的他们和现实的他们一样,都用着书信交流。
“阿兹克,你怎么了?”
阿兹克睁开了眼睛,看见克莱恩坐在了床边。阿兹克从床上坐起,接过了克莱恩递过来的水杯,他喝了一口温水,才发现自己的脸上湿漉漉的。窗外太阳还没升起,他是半夜惊醒的。
“我又梦见了我们。”
克莱恩的表情很平静:“这次又梦到了什么呢?”
“梦到了自己沉睡。”
克莱恩的嘴角翘起:“所以我们的阿兹克怕自己也像梦中那样醒不过来,所以偷偷哭了吗?”
别说两个人都老大不小了,就是两人可能存在的年龄差,克莱恩这哄小孩的语气都让阿兹克变得不好意思。
“不是,我梦到了自己要去沉睡,结果醒来身边只有一大堆信件,这次换成你去沉眠了,我不喜欢那种错过的感觉。”
“那可能这个故事还没结束,说不定你重新睡回去的时候,你就发现我们再次相遇了。”
克莱恩亲了亲阿兹克已经布上了皱纹的额头,克莱恩的这一吻像个安眠咒,阿兹克的睡意重新袭来。
这次的梦境时间跨越很长,或者说是克莱恩在梦里睡得太久了。阿兹克觉得那一大段他独自行走的时光都十分索然无味,直到克莱恩重新出现在阿兹克的世界,阿兹克才再次感受到世界的姹紫嫣红。
最让阿兹克惊叹的是,梦里他和克莱恩经历了生生世世,每一世都以他的沉睡作为结局,而里面大部分的经历都和他之前看的那些爱情小说一模一样。
那些爱情小说在梦里,有一半是由他自己所书写。
这一段对话,发生在其中的某一次人生。
那次人生,克莱恩直接告诉了自己,梦境都是自己真实的记忆。
“阿兹克,觉不觉得我这样有点卑鄙。”克莱恩站在某个教堂的彩窗前,彩窗上是一朵朵艳红的玫瑰,“明明你们途径每一世都能活60年左右,可因为我的存在,你的记忆总是会提前出现。”
想起记忆的前提是接触到以前经历的关键点,而世世叠加,阿兹克的经历里有太多克莱恩的印记,克莱恩就是阿兹克的记忆催化剂。
“60年的迷茫失措,和20年的快乐美好,我选择后者。”阿兹克走到克莱恩的身旁拥住了这位神明,“而且卑鄙的明明是我,抢走了你所有本应分给信徒的怜爱。”
“这是利用。”
克莱恩成为真正的愚者后,人性的部分快速地消散,在神性的侵袭下,只有最浓烈的人性部分得以留下,这部分却并非不会流失,而每一世克莱恩和阿兹克新的相遇,阿兹克给予祂的新的爱意,都会让祂人性的部分再次汹涌起来。
阿兹克是让克莱恩心脏再次跳动的存在。
阿兹克让克莱恩转过头,两人四目相对。
“克莱恩,我甘之若饴,除了你,没人能再带给我如此美好的人生。”
阿兹克的额头轻碰到克莱恩的头上,他的低语宛如在进行最神圣的祈祷。
“我的主啊,我把我所有的人生都给予你,所以请你把你所有的人性都给予我。”
07.
克莱恩为阿兹克盖上被子,手指对着虚空动了动,那里凭空出现了当年那个贴身男仆梅林的身影,然后那男仆外形开始改变,变成了与正在沉睡的阿兹克一模一样的外貌。最后克莱恩叹了一口气,那个身影又消失在半空中。
克莱恩从床上站起来,吱呀的声响响起,他以前从没觉得这房间这么空旷过。
他走出了房间,这房子的佣人后来有所增加,又换过了几批,只有最早的弗洛拉一直侍候着他们。弗洛拉在楼梯转角处看到克莱恩,亲切地打了声招呼,这么多年的相处,即使是公私分明的弗洛拉也早就把克莱恩当成了自己的家人。
“弗洛拉,我想弹琴。”
“克莱恩先生,钢琴我已经提前让人搬到花园里了,只是不需要等老爷吗?”每年的今天克莱恩和阿兹克都会在后花园里弹琴,所以弗洛拉早就做好了准备。
“他还在睡觉,我先去练练,说不定我弹着弹着,他就醒了呢?”
“那我去打点其他。”弗洛拉行礼后消失在了走廊的尽头。
克莱恩来到了后花园,从这里能看到阿兹克房间的阳台。后花园的玫瑰花海因为每年都得到了悉心的照顾,所以每年都一如既往地盛开。
克莱恩坐到了钢琴凳上,活动了一下手指,打开了钢琴的盖子。
温柔缠绵的乐曲在他的指尖下奏起,是那首回荡在这宅内二十年的《玫瑰人生》。
这首曲子是克莱恩摆脱了天尊后醒来才学会的,那时候他尝试着各种找回人性的方法,艺术需要情感,所以他把所有陶冶性情的东西都学了一遍。他还是周明瑞的时候,很喜欢《玫瑰人生》,等他学会了钢琴,他便自己铺了五线谱,让这音乐重见天日。
只是重新弹着这曲子,克莱恩内心已经波澜无惊。
人性并非这么容易找,他寻寻觅觅,最后才确定了自己的人性归于的地方只有一个,那就是阿兹克。
阿兹克很喜欢这首曲子,而阿兹克对曲子的喜欢,连带着让克莱恩也对它重新有了感觉。
阿兹克是克莱恩人性的桥梁,克莱恩的所有七情六欲因阿兹克而转动。
一边弹着钢琴,克莱恩的身型一边变得挺拔起来,脸上岁月的痕迹也渐渐消失,他又变回了和阿兹克最初相遇的模样。
为了阿兹克每一世都没有烦恼,克莱恩都会提前为他设定好身份,这一世的富豪身份,其实是阿兹克自己提出要的,他说这样才能把最多的时间用在和克莱恩相爱上,而且他还要来了上一世扮演画家的克莱恩给他画的画像,就是那副挂在房间的个人照。
可惜这一世克莱恩看来是来不及问阿兹克想扮演什么了。
克莱恩的身后浮现出了一个时钟,时针在快速地转动,他在花园上缓慢地弹着琴,别墅那边的时光似乎加速了起来,一幅幅辞退告别的画面在那边上演。
他回想着这一世自己安排的三次偶遇,回想着他和阿兹克这一世相处的总总,一封封他和阿兹克书写的信从府邸内飞来,围绕着克莱恩飞舞,那本阿兹克书写的爱情故事的手稿自动打好了包装闪现到某个出版社的信箱。
克莱恩开始期待下一次的相见了,但在这之前,他需要先设计好新一次相遇的剧本。
如果是春天,他们会在满山鲜花的花香中相遇。
如果是夏天,他们会在流萤飞舞的静夏夜里相遇。
如果是秋天,他们会在落叶铺垫的黄金大道上相遇。
如果是冬天,他们会在细雪纷飞后的午后咖啡厅相遇。
总之,那一定会是一个风和日丽的日子。
-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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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谢阅读。
兹克给我的感觉,温暖又缠绵,《玫瑰人生》是我觉得极度适合兹克的一首歌。
bgm:《玫瑰人生》
Quand il me prend dans ses bras
当他拥我入怀
Qu'il me parle tout bas
低声对我说话
Je vois la vie en rose
我看见玫瑰色的人生
【all空】成为提瓦特最珍惜的物种是什么概念5
须弥开了终于可以搞爬行动物了!害怕蛇蛇和虫虫的大家这章紧急避雷!彩蛋是关于蛇蛇艾尔海森和空的。
上一章链接:第四章
………………
须弥给空带来的第一印象是——窒息。
不是指气氛压抑之类的,纯粹是物理意义层面的窒息。
因为,不管,到哪里,都会,被,缠住。这是没来须弥之前只有在神里家才会“享受”到的待遇,绫人一直锲而不舍地想把他困在自己的树根中。
空扯开缠在脖子上的藤蔓,想让自己艰辛的呼吸动作稍微顺畅一些,下一根又贴了上来。
须弥在种族上就已经将沙漠民和雨林民鲜明地划分开来。先说雨林这边,应该说不愧是草神的国度吗,在其他国家中较为罕见的植物种在须弥雨林区域占了很大...
须弥开了终于可以搞爬行动物了!害怕蛇蛇和虫虫的大家这章紧急避雷!彩蛋是关于蛇蛇艾尔海森和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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须弥给空带来的第一印象是——窒息。
不是指气氛压抑之类的,纯粹是物理意义层面的窒息。
因为,不管,到哪里,都会,被,缠住。这是没来须弥之前只有在神里家才会“享受”到的待遇,绫人一直锲而不舍地想把他困在自己的树根中。
空扯开缠在脖子上的藤蔓,想让自己艰辛的呼吸动作稍微顺畅一些,下一根又贴了上来。
须弥在种族上就已经将沙漠民和雨林民鲜明地划分开来。先说雨林这边,应该说不愧是草神的国度吗,在其他国家中较为罕见的植物种在须弥雨林区域占了很大一部分。不过学者们还在争吵蕈生种究竟算不算植物,以及会说话的蘑菇到底算高度异化的蕈生种还是算正在进化中的亚生种。
好笑的是争吵这些问题的人群中没有一位是蕈生种本种族,蕈生种通常性格……怎么说呢,乐天?悠闲?总之他们很少生气,对很多事情都不太在意。因为蕈生种慢吞吞傻乎乎的,“蠢蘑菇”变成了一种常见的骂蠢货的话。
如果拿教令院的这种争执去询问他们本菇的话,他们只会说:所有的蘑菇——无论什么形态,大家都是相同的。
嗯,对,蕈生种都叫自己是蘑菇。
如果研究他们的繁衍方式,蕈生种会生出很多孢子,在合适的环境生长、发育,但大部分都只会变成普通的蘑菇,小部分聚集在一起会变成蕈兽。只有极少、极少数的孢子会变成蕈生种,少到观测者等了足足二十多年才观测到下一个蕈生种的诞生。联系蕈生种自己的说法,也许所有寻常的蘑菇,都拥有自己的思维?
嫌慢的话还可以把一个蕈生种劈成两半,慢慢等他们重新生长成两个个体,不过大概率会出现“同调”现象,就是两个个体依然共通一个意识。小概率会诞生出一个有新意识的蕈生种,但就算诞生了新意识,两人之间也依旧会有感官连通的现象存在。
总之就是如果放着蘑菇们不管,会很快蘑菇泛滥,所以须弥一早就颁布了法规,禁止蕈生种在繁育箱以外散播孢子。
“这样的话,蕈生种去其他地方不就可以无成本大卖蘑菇了吗!”派蒙已经在幻想自己是蕈生种后发家致富的道路了。
“做不到的。”须弥人摆摆手。
“诶?为什么?”
“因为蕈生种看蘑菇被吃会很难过很痛苦,简直像自己被吃了一样。”
“居然会这样……也是啦,蘑菇对他们来说像是自己的孩子一样吧?”
“不要在那边闲聊了!来帮帮我!”空从一堆黏糊糊的菌丝中挣扎着伸出手,几位蕈生种正难耐自己的热情,大量增殖自己的身体,试图把空包进身体里。
其他种族的须弥人一边援救一边感叹不已:“哇,我真是从来没见过这些悠哉悠哉的蘑菇们这么激动的样子。等下!你们也太激动了!孢子不要乱喷!哇啊啊啊都要变成孢子烟雾了!”
关于植物种的很重要的一点就是,不要以貌取人。你以为的女孩子不是女孩子,你以为的男孩子也不是男孩子。蕈生种号称有三万六千种性别的种族大家已经放弃思考了,木本和草本的植物种性别也乱七八糟。
顺便一提同样性别混乱的还有水生种们,一部分水生种的性别是按年龄划分的,和水生种们通婚的异种族有可能会在某天早晨发现自己的老婆/老公一夜之间换了个性别,诞生了不少爱情黑色喜剧和悲剧。
植物种们的躯体通常只维持头部和躯干部形态结构的稳定性,四肢就很难控制了,毕竟你能决定你的头发和指甲不要再生长吗?同理,藤蔓和根系一多,他们就很难控制具体某一条枝叉要往哪去。
回到本文开头部分,就是因为他们很难控制躯体微末的部分,而他们又无意识被空吸引,这就导致庞大的“微末”部分一直往空那边靠,然后攀附、缠绕……总之就是空要是在某一个地方停留太久,回过神就置身于藤蔓和根系的重重阻拦之下了。
派蒙经常飘着飘着就发现并排的空突然不翼而飞,一转头就能看到身后空在用求助的眼神望着她。所以在须弥派蒙说过最多的话就是“放开空!”以及“不要随便缠住陌生的旅人不放!”。
再聊一下须弥另一个人数不少的种族——鳞甲种,鳞甲种包括蛇种、蜥蜴种和鳄鱼种,他们的共通之处就是拥有一条又长又灵活的尾巴,而他们在表达喜爱的时候,会用尾巴圈住空来以示所属权或者单纯表达亲昵。
像艾尔海森这样直接把空缠在大尾巴上带走的妥妥的是前者。
艾尔海森,蛇类下的蟒蛇种,把全身抻平了足足有八米多长,冰凉的鳞甲箍在空身上慢慢滑动的时候空还以为自己要被绞杀了。
鳞甲种在雨林和沙漠两个地区都存在,蛇种的沙漠民通常带有毒素,而雨林民体型会更加庞大;蜥蜴种两地的特性则正好相反,雨林民鳞片的颜色会更加鲜艳;鳄鱼种是最难判断出身的,所以会有来雨林的沙漠民伪装成天生的雨林民混入其中,这也导致沙漠中的鳄鱼种越来越难以见到。
沙漠可能是节肢动物与昆虫恐惧者的地狱,有相当数量的沙漠民是昆虫种。比如沙漠民出身的赛诺,是一位蝎族,特别定制的胡狼头和他身后摇来晃去的巨大蝎尾的搭配乍一看很怪,但又意外的还算和谐。
沙漠干旱的环境和贫瘠的沙地,让这里难得出现其他种族的数量要超过皮毛族(有毛毛的哺乳动物)和羽族(鸟类)的现象,大部分地区还是皮毛族与羽族占据主导。
和沙漠民见面时,空更要小心,因为热情的昆虫种喜欢做的就是用他们非常多的步足和副肢拥抱空,说实话视觉效果相当令人毛骨悚然,就算是空这种不怕虫子的人也有点顶不住。
赛诺身上附着的外骨骼甲壳呈现漂亮的铂金色,手部存在轻微异化,手指外同样附着一层甲壳,但又不像其他完全异化的蝎族一样化作两个巨大的钳子,而是保持五指。尖锐的指尖让手部看上去不像钳肢、更像是胡狼的爪子。
他的侧肋到侧腰上有一排坚硬的铠甲样式的壳,那实际上是他的副肢们,平时都会收起来贴在体表。所以当赛诺突然从空的背后弹出副肢,像大铁夹子一样抱住空的时候,空吓得魂都要吐出来了。
空颤颤巍巍回头,一再确认赛诺的红瞳中没有狩猎的意味。
“你在做什么啊……”空虚弱吐气。
“啊、突然就想这么做,抱歉。”赛诺茫然地回望。
空倒吸一口冷气:“痛痛痛痛痛!腰!腰要被你掐断了!”
凡事都要对比,赛诺那副肢跟钢箍似的,空这才晓得艾尔海森恰到好处地缠上来又不会弄疼他是多大的本事。
说真的须弥人总让他有一种被当成猎物捕获的强烈错觉,生命安全高度受到威胁。收敛点啊须弥人们。
沙漠中当然也有植物种,不是指被流放过来的雨林民,而是本土生的,为了适应干旱环境各个都身怀绝活,也……长得有些突破空的承受能力。
比如空在高高兴兴扒开一团滚动的风滚草时,想看看这次里面卷着什么东西,结果和一具干尸对上了目光。
“!!!!”在那具干尸眼球转动的那一刻,空的心跳是真的直线飙升。
“水……”
在动用了宝贵的一袋水资源后,那具干尸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变得饱满、鲜活。嗯,是植物种中的风滚草族。
风滚草居然也有人型。
空被磨练得之后扒开风滚草偶然发现里面是人,也能面不改色地随他继续飘荡,然后去开下一个风滚草。
“毛绒绒太好了。”空抱住提纳里的大尾巴一个猛吸,尾巴上的毛毛立刻炸得蓬松。
“你!你干什么!”
“提纳里真好啊——”没有奇形怪状,也没有奇特的习性,更不会把他缠得紧紧的,毛绒绒是世界上最棒的东西。
提纳里的脸轰的一下红了个透:“这次、这次就算了,下次不许这样!我保养毛也是很不容易的……”
提纳里僵着脖子扭回头,突然看到门边有一只属于薮猫族的耳朵一抖一抖的,提纳里盯视,果不其然过了一会柯莱悄悄露出一只眼睛侦查情况,和表情僵硬的提纳里对上了眼神。
“师师师傅!我不是故意的、我……”柯莱用渴望的目光看看提纳里顺滑的毛毛,又看看正在摸毛毛的空,甩甩尾巴,一时说不上更羡慕哪一边。
她、她也想摸师傅的毛,也想被空摸摸自己的毛。
可是魔麟病让她的毛粗糙、脱落……空,应该不会想摸这样的毛吧……
“唉,愣在那干什么,进来吧。”提纳里无奈喊醒突然情绪低落的柯莱。
“柯莱!我们有给你和提纳里带须弥城最新出的毛发养护套装哦!还有一把新的毛刷,毛刷的质地很柔软,不会伤到你的。”
派蒙推推空,空从背包里掏出给柯莱的礼物:“我来帮你梳理毛发吧,我的技术还算不错。”
提纳里从空手中抽出尾巴,掩饰性咳嗽了一声。空撸毛的技术也很不错,他感觉浑身都快酥了……
太危险了。提纳里改变原本端正的坐姿,翘起二郎腿。
毛毛躁躁的毛发在空手中一点点顺服下去,师傅也允许她抱住他的尾巴,午后的阳光透过叶窗照在她身上,暖洋洋的。身体里无时不刻都在折磨她的疼痛似乎都要消融在温暖中……
“咦?柯莱好像睡着……”
“嘘……”
“喔喔,派蒙知道……”
魔麟病,在不同种族间表现不同,但均有出现身体无力、脏器不可逆衰竭等现象。皮毛族和羽族会出现毛发失养——粗糙、脱落,在脱落的部位会有灰色鳞片取而代之;植物种会出现组织枯黄、坏死,身体逐渐枯萎,与死域内的植物表现高度相似;鳞甲族原本的鳞片会变薄、变脆,边缘翘起,寻常的磕碰都会让鳞片断裂、脱落,鳞片脱落的部位可能会溃烂,也可能会形成一层极薄的灰色鳞纹;昆虫种们原本坚固的外甲会灰化、软化,从而甚至表面会出现褶皱。这种情况下如果磕破外甲,内里的组织液会淌出……
魔麟病是绝症,教令院至今未能发现治疗方法。通常情况下昆虫种能坚持存活的时间最短,鳞甲族最长,推断是身体结构的差异导致。
《为创作不死讨偷窃者檄》
妈了个巴子的!淡圈的时候我是怀着期待走的,克右人,吃蒙克这个诡秘美帝cp最多。我离开的时候还有人表达自己对原著的理解,还有很多太太写很多自己对阿蒙和小克的理解,天生神子的情感淡漠,离乡人再一次的对世界建立羁绊,掌控一切戏耍众人的阿蒙和终于能跟祂站在同一赌桌前摇骰子的克莱恩。
有人证明“我给你一个久久地望着月亮的人的悲哀。”,有人证明“我给你一个从未有过信仰的人的忠诚。”,有人证明“我给你我设法保全的我自己的核心”,有人证明“我给你,早在你出生前多年的一个傍晚看到的一朵黄玫瑰的记忆。”,还有人证明“我给你我的寂寞、我的黑暗、我心的饥渴;我试图用困惑、危险、失败来打动你。”,我们都在证明......
妈了个巴子的!淡圈的时候我是怀着期待走的,克右人,吃蒙克这个诡秘美帝cp最多。我离开的时候还有人表达自己对原著的理解,还有很多太太写很多自己对阿蒙和小克的理解,天生神子的情感淡漠,离乡人再一次的对世界建立羁绊,掌控一切戏耍众人的阿蒙和终于能跟祂站在同一赌桌前摇骰子的克莱恩。
有人证明“我给你一个久久地望着月亮的人的悲哀。”,有人证明“我给你一个从未有过信仰的人的忠诚。”,有人证明“我给你我设法保全的我自己的核心”,有人证明“我给你,早在你出生前多年的一个傍晚看到的一朵黄玫瑰的记忆。”,还有人证明“我给你我的寂寞、我的黑暗、我心的饥渴;我试图用困惑、危险、失败来打动你。”,我们都在证明同一个命题——“我的cp是真的”
这些我们曾经努力过,奋斗过,翻阅过的美好事物怎么到你口中就成了泔水了?你做的是饭?错了!大错特错!你才是那滩泔水!你才是那滩东拼西凑垃圾!你才是那个一直站在雨里发癫的人!你知道你自己见不得光,所以才躲在一个跟我们隔着次元,不能辩解的无辜者身后颠倒是非!成群结队的老鼠!躲在下水道里的老鼠!成群结队的老鼠开始乱咬人,撕咬这个,撕咬那个,把圈里做饭的人逼走,把圈外想进来的人惊走,最后瘟疫四起。你被别的圈撕退圈的也是这样?破坏了别人辛辛苦苦建立的环境后拍拍屁股就走了?却从来没想过留下来的人要花多少时间!多少努力!才能把圈里的环境恢复如初!发瘟的老鼠!不知好歹的老鼠!只会给圈子带来疯病的老鼠!
你知道什么叫一个创作者的尊严吗?你不知道!你根本不懂!因为这些文字没有一点是你的!
《妖猫传》,这部电影对我而言是最好的电影,因为我深刻记忆电影里白乐天的创作言论!
——“你没尝过我在寒冬的夜里苦苦写诗跪求一字的折磨,就知道什么是心血!”
你没尝过我在深夜三点思考后续剧情的折磨,你没尝过我咬文嚼字到想要放弃却还是一点点修改文章的折磨,你没尝过我在447万字的原著里寻找一个小人物,就为了衔接剧情的折磨,你没尝过我在写了一整篇的更新后,又删掉重写的折磨。
—— “我知道我写不出“云想衣裳花想容”,我可以一辈子活在李白的阴影里,但你不能说我的长恨歌是假的。”
我知道我的文笔不如别人的好,我知道我磕cp的深度浅显,我知道我爱的他们也有缺点,我也知道他们是假的,可那又怎样?
——“ 诗是假的,可情是真的。”
历史上难道没人怀疑过缢死杨贵妃的其实是唐玄宗吗?没人怀疑他们的爱是假的吗?可白居易选择相信这样不真实的,飘渺的爱情,很多人相信了,以至于《长恨歌》传唱至今。
我曾在“神弃之地”里抠到过蒙克的糖,也在“超新星”的光芒里怀疑过他们之间是否真的存在某种可以协调的爱,原著中这两人除了相互对立,别无关系,可我们却要写他们或在过去、或在未来的一刹心动,我知道我写得假,但你不能说我的情也是假。
我知道我的文章是假的,他们的心动是假的,可我的情却是真的!而你呢?!你的文字是假的!情也是假的!一个假人,一个没有尊严的假人!没有信仰的泥人躲在神牌后妄想着会有人来拜,却没想到自己坐的不是神龛,而是夜壶,没有盖子的遮挡,一下雨就原形毕露,泥人里裹的是下水道的老鼠,一只没牙的老鼠,它吃得下自己做的东西吗?它吃过那碗张冠李戴的饭吗?!而这时居然还有人大喊:“它做的饭很香啊!”。
——“相鼠有齿,人而无止。
人而无止,不死何俟!”
/
迪娜泽黛:
我的破木箱 装满枯萎的花
放不下 光与壤 和新鲜的愿望
如果能飞翔 去高高的地方
撒一张 梦的网 收集爱的回响
纳西妲:
你也在听吗 落单的孩子啊
别害怕 别害怕 黑夜不会太长
悬崖上的花 让我...
/
迪娜泽黛:
我的破木箱 装满枯萎的花
放不下 光与壤 和新鲜的愿望
如果能飞翔 去高高的地方
撒一张 梦的网 收集爱的回响
纳西妲:
你也在听吗 落单的孩子啊
别害怕 别害怕 黑夜不会太长
悬崖上的花 让我为你摘下
数一瓣 落一瓣 就少一朵忧伤
迪娜泽黛:
绿草和砂砾没有嘴巴 一定不会说谎话
他们让风提醒我有道光 落在我的肩膀
兰那罗们:
是你吗 在回家的路上 洒满月光点亮花蕊
是你吧 弹奏古老和弦 赶走梦魇 伴我入睡
是你吗 把头顶的雨水 编织成蓝色的屋檐
约好啦 等我们都长大 再次遇见 要比现在更美
纳西妲:
一千个噩梦 换一千个小偷
够不够 够不够 偷走你的难过
遇见那一刻 就倒置了沙漏
不必说 要铭刻 天长还是地久
迪娜泽黛:
都说长大后会忘记童话 清醒后会忘记梦
可尤其是下过雨的午后
迪娜泽黛与纳西妲合唱:
会想和你重逢
兰那罗们:
是你吗 在回家的路上 洒满月光点亮花蕊
是你吧 弹奏古老和弦 赶走梦魇 伴我入睡
是你吗 把头顶的雨水 编织成蓝色的屋檐
约好啦 等我们都长大 再次冒险 追寻梦的蔓延
大慈树王:
谁越过一片花海
谁切切朝我走来
谁依然记得我未完成的心愿
是你吗 头戴着花环 衔着最纯净的枝丫
兰那罗们:
是你吧 撕下一缕霓裳 借我照亮 盒中之花
是你吗 在某一天默默消失在春天的遥望
可我呀 记得你的所有
我不会忘 我不会忘
是你吗 在回家的路上 洒满月光点亮花蕊
是你吧 弹奏古老和弦 赶走梦魇 伴我入睡
是你吗 把头顶的雨水……
————
我真的好喜欢这首的词啊呜呜呜,我在直播里看到的时候直接泪目,太好哭了T﹏T
然后就想自己把词打一遍…
它就像是童话,又梦幻又美好。
当她们沐浴在阳光和花瓣之下的时候,我的心脏都随之悸动。
原谅我没什么文采夸不出来呃啊啊啊啊啊啊,反正就化身尖叫鸡吧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我梦想有朝一日,我也可以写出这种触动人灵魂的语言。
光是看着这样的文字,就会给予人爱和希望的力量。
这是一件多么值得努力的事情啊。
二编:
加了人称,还把图片改了下。
把原视频就有的过渡截下来加进去了。p1是总的整合,p2p3凑起来看是p1的更详细版。
本意是发出来给自己留个记录,没想到这么多人喜欢,就完善了下。
感谢给我捉虫的小伙伴!
♥(。→v←。)♥
【森空】限定情侣关系
*艾尔海森x空
*一句话文案:空莫名失去了记忆,却只对艾尔海森有印象,而艾尔海森的回答,也证明他们关系匪浅
*略沙雕向,看个乐子
*字数1w7,注意阅读时间
00
“旅行者,坦白从宽!你和艾尔海森到底是怎么回事!”
空眨眨眼,眼睛写满了无辜:“问得好,我也想知道。”
01
为庆祝赛诺恢复大风纪官一职,在空和派蒙几乎跑遍了须弥的四处通知下,众人终于在大巴扎齐聚一堂。
而纳西妲的到来,更使得宴会氛围掀至高潮。
本来宴会即将在愉快轻松的氛围中结束。
哪成想方才还在和大家攀谈的空,...
*艾尔海森x空
*一句话文案:空莫名失去了记忆,却只对艾尔海森有印象,而艾尔海森的回答,也证明他们关系匪浅
*略沙雕向,看个乐子
*字数1w7,注意阅读时间
00
“旅行者,坦白从宽!你和艾尔海森到底是怎么回事!”
空眨眨眼,眼睛写满了无辜:“问得好,我也想知道。”
01
为庆祝赛诺恢复大风纪官一职,在空和派蒙几乎跑遍了须弥的四处通知下,众人终于在大巴扎齐聚一堂。
而纳西妲的到来,更使得宴会氛围掀至高潮。
本来宴会即将在愉快轻松的氛围中结束。
哪成想方才还在和大家攀谈的空,就在众目睽睽之下,莫名晕倒了。
这可吓坏了其他人。
旅行者在须弥的经历可谓是惊心动魄,可即便是那么危险的旅途他也有惊无险地挺过来了,却在此刻一切尘埃落定后不明缘由地倒下,众人都有些慌神。
派蒙当属最慌乱的那一位,捂着脑袋绕着失去意识的空转来转去,完全乱了方寸。
也不知是不是她毫无章法的呼喊起了作用,过了一会儿空抚着额头悠悠转醒。
目光却尽是陌生。
“呃……”在众人欣喜的视线下,空不确定问道,“你们是谁?”
02
空气瞬间陷入难以言喻的死寂。
妮露不可置信地瞪大眼睛:“空,你不记得我们了吗?”
“怎么可能。”赛诺狠狠蹙起眉头,开始思索有人暗中下手的可能性。
“空,你再仔细看看我们,好好想想!”迪希雅仍不死心。
面对众人的焦急作态,空却是后退两步,身姿灵巧地与他们拉开距离。
金发少年疏离的反应,比任何话语都富有佐证力。
也正是空这截然不同的态度,才让他们意识到空在对待朋友和陌生人之间,差距有多明显。
空抚着下巴,将他们每个人的脸都认真看过一遍。
思索良久仍是没有丝毫印象:“抱歉,我真的不记得了。”
“怎么会这样啊!”派蒙急得团团转,声音都染上哭腔,扑到空的怀里哭嚎,“呜,旅行者,你不能忘记派蒙!”
空有些不知所措地揽着怀里的小家伙,犹豫着要不要推开。
他的记忆停留在与妹妹分开,自己刚结束五百年的沉眠不久,正独自流浪的断点。
对于他何时何故来到这个陌生的国家、身边这些自称‘朋友’的人是何身份,他一概不知。
——只是,虽说因为陌生而有些抗拒他们的靠近。
但也没升起多少防备之心。
尤其是怀里的小飞行物。
对方的悲伤鲜明地传递至他的心中,小家伙哭哭啼啼地诉说他们是最好的伙伴,不由自主就让空想去相信。
“医官来了。”
陷入僵局之时,一道沉稳的男声吸引去空的注意力。
身前的几人自发让开一条道路,空抬起头,见两人朝他走过来。
方才空晕倒时,艾尔海森便去了趟健康之家,这会儿领着一名医官回来。
打眼一看大家脸色,就知道情况依旧没有好转。
艾尔海森看了眼睁着双澄澈金眸,盯着他不放的空,对医官抬了抬下巴示意:“动作快点。”
“请问……你是谁?”
艾尔海森转回视线,方才还乖乖坐在座位上的人,此刻站在他的面前,仰头一错不错地盯着他。
“我们认识吗?”
“……”浅淡的惊讶自艾尔海森眸中一闪而逝,“你认得我?”
“只是有些印象,”空也说不好心底的那股异样。
方才看到艾尔海森的第一眼,心底就有股声音在低语不休,空斟酌着用词,缓声道,“觉得我们应该相熟。”
“嗯……”艾尔海森轻轻抵住嘴唇,沉吟少顷,随即迎上少年的视线,“确实如此。”
“在你失忆前,我们是情侣关系。”
空蜜色双眸蓦地睁大。
派蒙:“??”
妮露:“??”
赛诺:“??”
迪希雅:“6。”
“艾尔海森!!”派蒙气到不掉眼泪了,“你、你胡说什么呀!!”
“我没有胡说。”
“那为什么我都不知道你们的关系!”
艾尔海森淡定挑眉:“这得问你在我和空说话时,究竟睡过去多少次。”
“你——”
三言两语,就把派蒙堵得不知如何回嘴。
赛诺可没有那么好糊弄,大风纪官一双锐利赤眸紧紧攫住艾尔海森,不放过他任何一个细节:“旅行者私下从来没有提及关于你的只言片语,你所说的并不可信。”
艾尔海森环抱双臂,坦然回视:“那只能说明,与你相处的时间,在空心里并不符合‘私下’一词的评判标准。”
“比起你的狡辩,我更相信自己的判断。”
赛诺对艾尔海森的信任,仿佛只在阿如村密谋计划时限定出现,如今尘埃落定,艾尔海森在他心中似乎又恢复到不可轻信那一栏。
可惜,艾尔海森向来不在意别人的看法,他只是陈述事实:“我有何必要在这种地方撒谎?”
赛诺不为所动:“你自己心里清楚。”
艾尔海森镇定自若,忽然伸手,一把将空拉到身边。
他轻而易举撬开了空的掌心,与之十指相扣。
指间略微冰冷坚硬的触感让空好奇地低下头打量,男人手上的戒指闪耀着淡淡的光泽。
稍微有些硌手。空评判着,指腹无意识地蹭了蹭男人指上的戒指。
空的反应,再次令空气陷入一片沉寂。
方才大家只是稍微与他拉近距离,旅行者就敏感地退开安全距离。
现在艾尔海森如此亲昵地牵他的手,他都没有任何抗拒……
“看到了么?”艾尔海森微微勾唇,视线环顾神色各异的众人,“你们还有什么想反驳的?”
赛诺神色晦暗地抿唇,与艾尔海森打了多年交道,直觉告诉他此事必有蹊跷,可旅行者……
见金发少年虽讶异艾尔海森突如其来的行动,从头到尾却并未有抗拒的神情和动作,赛诺放弃地闭了闭眼。
“若旅行者恢复记忆,证明你说的都是假话,”赛诺转身,留下一道凉薄的目光,“我会以我个人的名义制审判你。”
“真不愧是富有原则的大风纪官。”艾尔海森不轻不重地刺了一句。
这场疑似教令院高层争斗,最终在空的一句“抱歉,我和他似乎确实关系不浅”,最终宣告结束。
可众人看着艾尔海森和空的目光,与平静毫不相关。
“这可真是,”迪希雅捂着额头,无奈叹道,“虽然有一堆问题想问,但旅行者现在什么都记不得了,我们也没法从他那获得答案。”
几人面面相觑,被向来温柔的旅行者拒绝的失落,再和艾尔海森的鲜明对比,让他们莫名产生一股挫败感……
再看艾尔海森领着空接受医官检查,金发少年很听男人的话的模样。
迪希雅扯了扯嘴角:“奇了怪了,我怎么有种想揍艾尔海森一顿的冲动呢……”
——
医官检查后,很快给出了诊断。
此次变故,并非是赛诺所担心的,有人蓄意暗害。
而是空被某种气体刺激到了,才阴差阳错导致了失忆。
这种刺激据他诊断是不可逆的,失去的记忆只能等旅行者自己静养恢复了。
“对哦,气味!”派蒙如梦初醒,给大家讲起最初的意外,“我和空刚到须弥的时候,空就被灵酚香熏晕过!还是提纳里专门给他做了一段时间的特训才彻底适应的。”
“如果是因为这个……”妮露似有恍然,从后面的桌子上拿来一个精致香炉,“我点了一种舒缓精神的香,虽然成分与灵酚香稍有不同,但作用是相似的。”
妮露自责地蹙起眉头:“抱歉,我也没想到,空会对这种香料反应这么大……”
“不必道歉。”空摇摇头,眸子恬静柔和,“是我的问题。”
“是呀,空不会怪你的,妮露也是想让大家放松一点嘛。”即使派蒙被艾尔海森气得够呛,但还是自觉担任了神之嘴的工作。
迪希雅惦记着医官的嘱咐,提出散场:“既然医官说了要静养,那我们这些人还是赶紧散了吧,让旅行者回去好好休息。”
“你们有地方住吗?”迪娜泽黛问道,“我家在须弥城有几套住处,你和派蒙可以去那里休息。”
“不用,”艾尔海森道,“他去我那里住。”
“才不需要!”
对于这个趁火打劫的人,派蒙现在是一点看不顺眼,只想把他和空赶紧分开,“我和空有尘歌壶,完全可以休息得很好。”
“是指你们随身带着的那个茶壶?”艾尔海森垂眸,片刻点点头,“也好。”
“哼。”
派蒙气呼呼地留给艾尔海森一个背影,拉着空走到一边,等待空掏出尘歌壶。
可直到其他人陆续散去,空和派蒙仍然对着茶壶面面相觑。
派蒙疑惑地歪歪头:“怎么了?”
“抱歉……派蒙,”空有些苦恼地叹气,“我不记得尘歌壶怎么用了……你会吗?”
“啊?”派蒙顿时傻眼,“……平时都是你带着我进去的,我也不知道使用方法。”
一大一小对视半天,双双无奈叹气。
“没办法了……我们去附近的酒店住一晚吧。”
派蒙飞在前面引路,可还没走几步,两人惊讶发现艾尔海森竟然还没走,就站在一旁沉默地注视着他们。
“是忘了怎么进去?”艾尔海森挑挑眉,发出邀请,“要跟我走么?”
“你、你是不是早就猜到了?”派蒙气鼓鼓地小手叉腰。
“这很难猜吗?”艾尔海森没打算在这个话题上浪费时间,头微微一偏示意,“走吧。”
“……可恶!还是让他得逞了。”派蒙小拳头紧握,放弃地对空说,“好吧,看在他一直等我们的份上,我们就跟他走吧。”
瞥了眼走在前面的男人,空浅笑着点点头。
03
艾尔海森的家位处须弥城最繁华的地段,面积着实不小。
一进门,艾尔海森就把钥匙挂在一旁,给空拿了一双拖鞋,随后嘱咐两人随便逛,便收拾东西去了。
空退下靴子,脚踩进软绵绵的拖鞋中。
大小正好,很合适。
艾尔海森的家让派蒙十分惊讶,小家伙四处飞来飞去,一双眼睛都快忙不过来了。
她飞回空身边,跟他咬耳朵:“艾尔海森还真是有钱,能在这种地方买到这么大的房子。”
见空对此疑惑,派蒙耐心解释道:“以前我们做委托的时候,打听过这里的房价。艾尔海森住的地段,房价高得离谱呢。”
“以我们的身家能买到吗?”空好奇道。
方才取出尘歌壶时,空看到了他们的钱包。
不说大富大贵,小一百万摩拉还是有的。
“呃……”派蒙摸着小下巴,努力动用着为数不多的算术才能,“大概……只能买到一间厕所。”
这么比喻,空就彻底明白了。
于是等艾尔海森出来,就看到空和派蒙乖巧坐在沙发上,两人的表情十分耐人寻味。
艾尔海森脚步微顿,这两人都是藏不住事的人,端看表情都能猜到刚才他们肯定在背后议论自己。
但,看起来并不影响大局。
艾尔海森略过这一发现,将先前准备的东西放在空面前:“这是换洗衣物和洗漱用品,都是新的,浴室在那边。”
空略略翻看一遍,衣服的尺寸也很合身。
“谢谢。”空刚刚道完谢,便听派蒙说,“喂,艾尔海森,我的呢?”
“你觉得我家里会备着符合你体型的东西?未免有些想当然了。”
“你!可恶——我一定要给你取个难听的绰号!”
没几句话,两人又开始了斗嘴模式。
……更确切地说,是派蒙单方面斗嘴。
空回头看了眼,确认艾尔海森只是在逗派蒙玩,便放心去了浴室。
须弥作为智慧之国,除了大慈树王留下的神迹虚空,在日常生活细节上也比蒙德璃月和稻妻先进许多。
就比如现在——
空面对一排开关,却搞不清楚该怎样使用。
不知道以前的自己有没有用过这些高科技产品,反正现在的他是一点都不会。
要不挨个试一遍?
空在心里琢磨着,却听浴室门被人轻敲两下,艾尔海森低沉的声音自门外传来。
“遇到什么问题了么?”
这可真是帮了大忙了,空应了声,男人便推开浴室门走了进来。
许是为了避免沾染浴室内的水汽,艾尔海森在门口脱去了外面的披风才进来。
空盯着艾尔海森身上那件完美将肌肉线条展露出来的无袖上衣,不由自主移开目光。
“是不会用么?”
听空简单地说明了窘境,艾尔海森点点头,挨个给空演示。
温暖潮湿的空间内,距离也仿佛被无限缩短。
明明对方没有释放任何进攻的气息,却让空处处感到犹如猎物被盯上的错觉。
连毛孔都仿佛提前意识到危险,战栗地收缩起来。
空有些不自在地后退,想要拉开距离,对方却好似专注于讲解之中,步步逼近,缩短两人的距离。
……太近了。
空后背抵着墙,即使这样,艾尔海森的气息也牢牢笼罩着他,堵死了他所有退路。
直至视线都避无可避。
空睁着金眸,眼睛紧紧盯着他的这位“疑似情侣”。
艾尔海森取下了耳机,灰绿发丝得以柔顺地垂下,覆盖住男人俊朗但不失昳丽的半边脸庞。
如此,那两片薄厚适中,略带着水泽的唇便吸引去了空的全部目光。
他的异样,很快被艾尔海森注意到。
对方略略抬眸,便撞进空的视线中。
艾尔海森微微敛眸,仿佛这才意识到唐突,低声说了句抱歉,拉开距离。
空着实松了口气。
放松之余又隐约觉得哪里不对。
……刚刚,这人似乎是,笑了?
空再抬眼观察,却只看到对方素淡的唇峰。
“学会了么?”
空连忙点头。
艾尔海森略略颔首,留下一句“有事叫我”,便转身出了浴室,关好门。
留空一人在浴室内若有所思。
洗完澡出来,派蒙早已等在门口,等着给空展示自己的迷你洗漱套装。
“空,快看!艾尔海森专门为我打造的套装!”
“嘿嘿,等你恢复记忆了,我要把它带到尘歌壶里去!”派蒙笑眯了眼睛,抱着小礼物爱不释手,“艾尔海森那家伙,人还是不错的嘛!”
只是洗澡的功夫,派蒙就从先前的看不顺眼来了个一百八十度大转变,空看了眼正在沙发上看书的人,心里默默评论。
不仅长相帅气,还是个不折不扣的聪明人。
若是以前的自己因为艾尔海森才愿意定下情侣关系,那么倒也不是很难理解。
这个想法,在空听到艾尔海森说为自己准备了另一间房间,又上升了一个层次。
处事周到,善于观察人心。
仅是从他先前几处细微的反应,就能准确把握和自己的距离。
是个不错的伴侣。
空站在门边,看艾尔海森为自己安排好房间内的一切,真诚道:“谢谢。”
“道谢的话就不必了,”艾尔海森摇了摇头,“好好休息。”
可金发少年却站在房间门口,堵住了出去的路。
艾尔海森挑眉:“想说什么?”
“你和我的情侣关系,进展到哪一步了?”空仰头,目光坦然盯着他。
艾尔海森没急着回答:“不如你猜猜看。”
此时要是派蒙在场,就会说艾尔海森狡猾,故意诱导旅行者胡思乱想了。
可惜现在站在面前的只有失忆的空,少年认真抚着下巴思索,推断道:“你在家里准备了我的生活物品,却没有经常使用的痕迹。”
“我们的关系,应该还没亲密到同居的地步。”
……但是,在这之下的一些亲密之事,应该是做过的。
艾尔海森垂眸低笑,并未否认空的推测。
紧接着淡声转移话题:“好了,早些休息吧。”
然而,空的话再一次让他驻足。
“把你忘记了,对不起。”
空温柔的嗓音含着坚定:“我会尽快想起来的。”
他似乎接受了两人的情侣关系。
艾尔海森微微偏头,径直对上了空温煦的眸子,他轻轻勾唇:“不急。”
04
经派蒙讲述,空初到须弥因为灵酚香而晕倒时,是道成林的巡林官提纳里治好的。
派蒙说,他们和提纳里关系不错,不如直接去化成郭,让提纳里帮忙看看。
空觉得可行,毕竟对方已经诊治过自己这类的病患,就算这次棘手点,也总比静待记忆自行恢复得好。
然而化成郭之行还没出发,就从艾尔海森联络的人口中得知,对方正好有事外访,归期不知。
这下,空和派蒙彻底没了主意。
一筹莫展之际,艾尔海森点明了方向:“既然如此,不如就用最老套的方法。”
“我们沿着你在须弥旅行的足迹重新走一遍,总有一些印象深刻的地方能唤起你的记忆。”
“欸?”派蒙表示质疑,“这真的有用吗?”
“不然你有更好的办法?”
派蒙哼了一声,抱着小手面露怀疑:“我总觉得你图谋不轨。”
“那我想请问,我什么时候做过对你们不利的事?”艾尔海森有条不紊地反问,“就算在相遇之时,我确实对你们有所隐瞒,可也从没有骗过你们。”
“唔……”派蒙被说得一愣一愣得,捂着额头支支吾吾,又重振旗鼓反驳,“可是……你敢说你对旅行者没有私心!”
“私心当然有,”艾尔海森点点头,坦然承认,“他是我的伴侣,若是没有私心那才奇怪。”
“呃……”派蒙彻底吃瘪。
空所想的不在于此,他看向艾尔海森:“不会耽误你的工作?”
他虽然没有记忆,但派蒙告诉他,艾尔海森现在相当于掌管整个教令院。
虽然只有重大事务需要经他手批阅,但在庆祝赛诺恢复官职宴会之前,他仍是忙得连回趟自己的办公室的时间都没有。
“哦,这个不用担心,”艾尔海森淡声道,“昨天晚上我就已经将紧急事项处理完毕,足以腾出一段清闲时间。”
听他这么说,空放下了心。
他们先是将须弥城逛过一遍,紧接着就出发前往南方的奥摩斯港。
一路沿水路而下,穿过茂密的雨林,与欣欣向荣的村落,他们在船上飘荡了一天,终于在傍晚时分抵达港口。
路上,派蒙吃着空为她准备的零食,将他们的旅途经过娓娓道来。
空才知道,原来奥摩斯港也是他们与艾尔海森第一次相遇的地点。
故地重游,空很想在风景中找寻派蒙描述的记忆中相似的地方。
可眼前的场景烙印在他眼底,徒然只余陌生。
派蒙所说的那些惊心动魄,仿佛都是另一个人的故事。
他们在奥摩斯港休息一晚,次日继续游览港口风景。
空想按着派蒙的叙述,将他们原先去过的地方都走一遍。
却被艾尔海森压着,在附近的酒馆暂时休憩。
“这里的餐点不错,可以多尝尝。”艾尔海森道,“不必匆忙,记忆总有一天会拾起,在此之前不要忘记旅行的意义。”
空无声微叹。他确实是有些着急了。
艾尔海森说得对,恢复记忆也不是一蹴而就的事,沉下心来享受旅途,说不定更有助于想起。
他很快就调整好心情,投入品尝美食的愉悦中。
艾尔海森点的餐食都很符合空和派蒙的口味,两人大快朵颐。
说来他们来到须弥后经历了各种事,事态紧迫,他们不得不抓紧前行,都没有时间好好放松下来享受当地特色美食。
与艾尔海森重新游历须弥的这一趟,反倒更适合称为旅行。
“咦,那不是迪希雅和迪娜泽黛吗?”余光扫到熟悉的人影,派蒙高兴地挥手打招呼,“嗨迪希雅,真没想到会在这里碰到你们!”
“你们怎么到这里来了?”
迪希雅惊喜地走过来,看到坐在空身侧的艾尔海森愣了愣,有些尴尬,“呃、你们……这是在约会?”
都知道旅行者和他的小飞行物形影不离,可这……
太可怕了,连约会都不能避免开这小号电灯泡吗?
迪希雅看向艾尔海森的神情中不由多了几分同情。
“不是啦!”派蒙摆摆手,为两人讲清楚来龙去脉,两人这才放心地在空位坐下。
“虽然对你们的关系很震惊,但不得不说,有艾尔海森陪着,我还稍微放心点。”迪希雅坦言道,“不然,我想任何一个人都不会放任你们两个自己离开须弥城的。”
“咦,迪希雅知道我们离开须弥城的事?”派蒙好奇问道。
“是啊,赛诺在空出事后,一直关注着你们的动向。”迪希雅说,“知道艾尔海森和你们一起走,我就没问那么多了,没想到会在这里遇见你们。”
“多谢你们挂心。”空诚恳道谢。
几人一边聊天一边吃东西,没一会儿桌上的盘子就清了七七八八。
派蒙揉了揉小肚子,又去屁颠屁颠点餐食,可她记不住餐名,没一会儿又飞回来叫艾尔海森帮忙。
餐桌上只剩空和迪希雅他们交谈。
空瞥了眼暂时不会回来的艾尔海森和派蒙,道:“迪希雅,艾尔海森是个怎样的人?”
“嗯?”迪希雅怔愣,“我还以为你想起了关于他的一点事,结果你对他也没什么印象啊。”
空点点头。
对于艾尔海森,他并非没有防备。
可脑海里残存的记忆碎片,和隐隐的熟悉感不似作假。
他们似乎……确实有更进一步的关系。
在当时自己犹处在失忆的慌乱局面下,与其收回所有的信任,不如将艾尔海森当作一个突破点。
“他那个人,理性到极点,有时候我都怀疑他是不是机器。但在某些方面,想法又很奇怪,也许这就是学者的独特思维吧。”
“但他确实是个值得信赖的人,这点你可以放心。”
迪希雅笑了笑,“说真的,一开始我也挺震惊你俩的关系。”
“可是我这几天仔细想过,你和他在以前似乎就有过亲密举动了,只不过我当时没有多想。”
“嗯?”空微微一怔。
迪希雅耐心地给空讲道:“我们以前曾去过一次沙漠,半夜守夜之时,我看到你和艾尔海森……呃,好像在接吻。”
……接吻??
他和一个男人,在夜晚的沙漠??
不像他会做出来的事啊……
他无意识地念叨出声,就听迪希雅也赞同道:“我也这么觉得。我们当时怎么从沙坑中出去都是个问题,哪有什么精力卿卿我我啊。所以我当时也觉得是我看错了。”
空微微蹙眉,试图从迪希雅的描述中回忆片段,可努力过后仍是一片空白。
他再三尝试后沮丧地摇头。
迪希雅笑着拍拍他的肩:“不用急,恢复记忆的事本就不是一蹴而就。”
“反正你们也在旅行找寻记忆,迟早会去沙漠,到那时再慢慢想吧。”
“嗯。”
话题结束,艾尔海森和派蒙刚好点完餐回来。
看到艾尔海森,空不由想起方才迪希雅说,曾看到他们在沙漠接吻的事。
眼神不由飘忽起来,就是不落在艾尔海森身上。
艾尔海森似乎并未注意到空的异样,落座后,他就真情实感的发问:“你们旅行的花费很多么?”
空不明所以地点了点头。
身为风餐露宿的旅行者,他有记账的习惯,里面记载的一笔笔账目看得他太阳穴直跳。
“我想也是,”艾尔海森抱着双臂,似笑非笑,“养一位点二十杯饮料还能全部喝光的旅伴,你们的银钱压力想必很大。”
“那又怎么样,”派蒙不服气地仰起头,“就算这样,空也从没有抱怨过,一直努力工作养我。”
“是么,你就不担心他为了养你,自己吃不饱饭的情况?”
“啊?”派蒙愣住,捂着头想了想,瘪瘪嘴认输,“唔,好吧,那我下次少吃一点……”
“派蒙……”空无奈地叹气,和迪希雅对视一眼,两人相视而笑。
05
他们在奥摩斯港逗留了几天,便踏上前往沙漠的路程。
经迪希雅所说,空反倒对沙漠多了更多向往,艾尔海森也没有异议,几人穿过茂密的雨林,往西方而去。
待他们到达喀万驿时,发现这里竟与上次截然不同。
处处挂满了庆贺的彩带和花,布置像极了须弥城的花神诞祭。
街道的另一头,人们簇拥着花车朝他们这边走来,只是上面坐着的不是纳西妲,而是派发糖果的花之骑士。
“欸?喀万驿这里也庆贺花神诞祭吗?”派蒙疑惑道,“可是,花神诞日不是才过不久吗?”
艾尔海森暂时掌管教令院,知晓的情报比他们多得多,很快就明白个中缘由。
“前不久,小吉祥草王刚刚颁布了第一批法令,承认沙漠子民在须弥的合法公民身份,以及针对沙漠地区的贸易优惠法令。”
“看来,小吉祥草王的努力不算白费。”
若说先前的沙漠子民,执意认为小吉祥草王对沙漠子民的承诺只是一纸虚言。
这第一批法令的颁布,则是彻底安定了沙漠子民的心。
赤王终究逝去已久,在拉赫曼等人的努力下,由教令院等有心人长时间散布的草王赤王敌对论,也有了些许好转。
现如今,他们走在街道上,已经很少能听到‘防沙壁那边的人’这类对立称呼了,足以证明草王子民和沙漠子民之间的罅隙,确确实实在缩小着。
派蒙向来见到庆典就欢快得找不着北,空在人群中追随着小家伙,却怎么也挤不过身材高大壮硕的沙漠民。
“啊——”
脚下忽然踩空,空趔趄着往后倒,只感觉后背撞入温热的怀抱,紧接着腰间环上了一只手臂。
他抬起头,目光所及之处是艾尔海森光洁的下巴,和略显干燥的嘴唇。
不经意间,迪希雅的话语再度回响在耳边。
……自己和艾尔海森,接过吻?
会是什么感觉?
他不自觉地盯着艾尔海森的嘴唇,渐渐有些移不开视线。
直到对方的提醒唤回他的注意力。
“小心点。”
艾尔海森的声音经由两人相贴的身躯传递过来,震得他有些发晕。
“……谢谢。”空不自觉拉开了距离。
自己有些过于好奇和艾尔海森的关系了。
空不由在心中反思。
自从与迪希雅聊完天后,艾尔海森就经常占据他的脑海。
他自认现在还达不到喜欢艾尔海森的程度,只是单纯想猜测,失去记忆前的自己,到底因为什么,才选择一名提瓦特大陆的凡人作为自己的伴侣。
星海还在等待他和荧探寻,提瓦特大陆终究不会是他们旅程的终点。
与艾尔海森的这一段感情,到最后也只会成为旅程的阻碍。
这些天,他试着观察艾尔海森,想要得出一个合理的结论。
可迟迟没有答案。
正如感情一事,本就是情愫驱动,无法用理性衡量的东西。
“不喜欢热闹么?”艾尔海森打断了他的思绪。
空摇了摇头,答非所问:“我看不到派蒙了。”
“不用担心,我能找到她。”艾尔海森将空拉近了点,为他挡开摩肩接踵的人群,“比起她,还是想想你吧。要去那边人少的地方休息会儿么?”
空顺着艾尔海森下巴示意的方向望过去,就看到前面高台处有一个露天咖啡馆。
刚好空有些疲惫,便和艾尔海森脱离人群,朝咖啡馆而去。
靠近天台处已有几名镀金旅团的人坐在那里,其中一人看到空和艾尔海森,竟然主动打起招呼。
“这不是大风纪官的助手兄弟吗,您这趟来是有公干吗?大风纪官也来了吗?”
对方热络的粗犷嗓音让空有些无所适从,好在艾尔海森为他接上了话:“大风纪官另有要事,我们来这里只是旅行。”
说完,他俯身在空耳边低声解释:“先前我们拯救神明的计划里,你和赛诺曾和此地的镀金旅团有过一次行动,想必他们就是那时与你结识。”
“这样啊。”卢森巴博面露遗憾之色,“上次与大风纪官一同行动,现在想来我都激动不已。”
“这次大风纪官没空来看这次庆典,实在可惜。”
“嗯。”空点点头。
他还记得赛诺的打扮。
明显的沙漠子民出身。
眼下喀万驿的这般热闹景象,想必赛诺看见会很开心吧?
卢森巴博见空神色放松下来,眼底划过一丝活络:“助手兄弟,我听说教令院最近人手空缺,不论沙漠子民还是草王子民,都可以去应聘。不知道大风纪官手下……缺人手吗?”
原来目的在这里吗?
空眸中闪过了然。
只是教令院的事,哪怕他以前了解,现在也没有任何记忆了。
空看向艾尔海森,对方会意给了他答案:“赛诺的事我不清楚,等回去可以问他。”
卢森巴博好似才注意到艾尔海森一样,面带警惕询问:“你是谁?”
现今虚空已经停用,原本为了城防而配备虚空的镀金旅团,此刻也没了那等便利的道具,不然也不会问出这等问题。
空还在想要不要暴露艾尔海森的身份,就听到卢森巴博的矛头直指自己:“助手兄弟,大风纪官待您不错,您可不能背叛大人啊。”
空着实一愣:“……什么?”
背叛?
为什么他会背叛赛诺?
“就是……”卢森巴博又看了眼艾尔海森——或者说瞪了眼,“大风纪官虽说个子矮了点,也没这小子长得白净……但我们沙漠子民向来专情,一旦认定就不会变心。”
看这两人的互动,他必须要说上两句了。不光是为了可能的仕途,也是为了大风纪官。
空:“……啊??”
明明对方说的是提瓦特通用语,怎么他感觉一句都听不懂呢??
空还在懵逼之时,身侧的艾尔海森却是哂笑一声,道:“他只怕是误会你和赛诺关系不菲。”
见空还是疑惑,艾尔海森绿眸低垂,指尖在空掌心不轻不重划过,痒酥酥的:“还不懂么?就是我们的这种关系。”
空:“……”
他和赛诺??
为什么?!
眼下他连和艾尔海森的关系还没想明白,这又和赛诺牵扯上关系了?!
他这方面的关系原来这么乱的吗?!
许是空的动摇太过明显,艾尔海森抬手搭在他的后颈上,安抚地揉了揉:“别紧张,他只是误会了而已。”
只是,艾尔海森的表情说不上好看。
平素精致到有些艳丽的眸子略微垂下,更显上挑的眼梢锋利。
“空!看我买了什么好吃的!”
派蒙怀抱着一堆吃的喜笑颜开地飞了回来:“你们逛累了吗?刚好坐下来休息吃东西吧!”
卢森巴博看到鲜活灵动的派蒙,整个人都有点懵:“助手兄弟,这不是……你的工作用机械吗?怎么还会说人话啊。”
空脑子正处于一片混乱,随口便接:“系统升级了。”
“原来如此……真不愧是教令院的技术啊。”卢森巴博感慨连连,又想起自己的正事,“对了,教令院的事,还有劳助手兄弟费心了……”
“我看不必了。”艾尔海森出言打断,绿眸闪烁着冷肃的光,“赛诺的要求向来严苛,风纪官不仅要求过人的武艺,机敏的头脑和敏锐的眼力同样重要,就凭你们还无法让赛诺满意。”
一本正经的阴阳怪气。
空有些新奇地抬眼瞄艾尔海森,对方脸上仍旧是淡然自若的冷淡神情,可空却觉得,对方明显是在损人,好调节自己的心情。
显然艾尔海森的目的达到了,卢森巴博身旁的小弟顿时被点燃:“你谁啊你?”
老大和大风纪官的人交谈,哪轮得到他一个疑似小三插嘴的?
派蒙向来不会落自己人的威风,小手叉腰大声宣布:“他是艾尔海森书记官!”
“艾尔海森……书记官?”几人面面相觑,忽然发出一阵爆笑。
“得了吧!代理大贤者?那种大人物在教令院忙得要死,怎么可能出现在这里!”
卢森巴博也没心力跟他们扯皮,摆摆手道,“算了算了,别在这里教训我们了,还是好好去玩吧。”
说罢,卢森巴博又意味深长地看了眼空和艾尔海森,带着手下离去了。
“……”
空看着几人走远,又看了眼身边沉默不语的艾尔海森。
忍不住扑哧笑眯了眼。
他笑起来就有些收不住,直笑得眼睛泛起水意,身旁的人却始终没有说话。
空眨去眼角的湿润,视野重归清晰,就见艾尔海森正抱着手臂,浅笑盯着他。
那富有耐心,又略带纵容的神色……属实有些迷人。
空忽然有些看愣了。
看他逐渐收拢了笑意,艾尔海森抬手替他拭去眼睫上的水汽,语气含着笑意:“笑够了?”
空下意识点点头,垂下眼睫,偏头遮挡住泛红的耳尖。
他有些庆幸,周围足够吵闹,足以掩盖住自己震耳欲聋的心跳。
冲动席卷心间,空放任心绪流淌蔓延,问出他一直想问的问题:“我们以前,是怎么相处的?”
闻言,艾尔海森罕见地沉默了一瞬。
空盯着男人,耐心地等待他的回答。
艾尔海森却是摇摇头:“不用刻意去模仿,按你舒服的相处方式就好。”
“……”空眨眨眼,莫名涌起一股失落。
艾尔海森对于自己,似乎从未有所要求。
夜晚,空眺望着旅馆窗外的月光,回忆这段时间与艾尔海森相处的点点滴滴。
对方对他总是有着很多耐心——或者说,他从不在自己这里期望着什么。
就仿佛这份感情,他从不期望得到自己的回应。
可……这样就是正常的吗?
06
‘花神诞祭’结束后,三人便前往距离不远的阿如村。
按艾尔海森的说法,在那里他们共同制定出了拯救神明的计划。
想必那里有许多印象深刻的地点。
只是……空没想到,刚刚到阿如村,迎接他的就是蝎子的毒针。
空的失忆瞒不过坎蒂丝的眼睛,他们刚刚打了招呼,敏锐的坎蒂丝就发现了空的异样。
在听派蒙讲述来龙去脉后,雷厉风行的坎蒂丝便叫来了村里的医生。
那医生也是个狠人,得知空的病情后,上来就去沙漠抓了一只毒蝎,取了蝎针往空脑袋上比划。
医生信心满满打包票:“放心好了,我治这种失忆症可是针到病除。”
空盯着泛着紫光还在滴毒液的蝎针,吓得脸色都白了,下意识看向艾尔海森求助。
少年明显的示弱,艾尔海森怎会坐视不理,他上前一把握住医官的手,打掉手里的毒针。
“方法太过冒险,万一出了什么事,你能担得起责任?”
医官气得吹胡子瞪眼睛:“你这是在质疑我的医术!”
“当然不是,我只是担心,凡事都有例外。既然旅行者自己不愿意接受治疗,你又何必冒这个风险。”
艾尔海森微眯双眸:“连须弥城健康之家的医官都看不好的病症,你治好了固然声名远扬,可一旦出事……”
“什么?健康之家的医官都束手无策?”医生顿时有些犹豫,“这……”
“算了。”见状,坎蒂丝不再坚持,“既然旅行者不愿意,我也不想强人所难。”
“你们要进沙漠么?有什么需要的,尽管告诉我,我为你们准备。”
派蒙欣喜道谢:“谢谢你,坎蒂丝!”
阿如村特殊的戈壁地貌,更加体现四叶印的便捷之处。
多亏了这些四叶印,他们才能在陡峭的戈壁间快速穿梭。
危机四伏的野外,倒是让空有机会见识到艾尔海森的身手。
男人双手握持弯刀,利落解决掉敌人的身姿潇洒飘逸。
空手握着剑,几乎移不开目光。
这个男人……竟然用脚踢弯刀欸。
一旁的派蒙挥舞着自己的小披风,手忙脚乱地给空脸颊扇风:“旅行者,你清醒一点!你的脸快烧起来啦!!”
空勉强冷静下来,问身旁的小飞行物:“派蒙,书记官是文职吗?”
“呃……是的。”派蒙也不确定了,“虽然我也不知道他为什么这么能打。”
深谙战斗也挺好,身为旅行者,他的旅途总是充满未知的危险,艾尔海森有自保的能力,倒是让他更放心。
空抛下思绪,愉快地去捡战斗过后敌人的掉落物。
脚下的沙丘却忽然震动起来。
“小心!”
艾尔海森敏锐察觉到什么,立刻抓住空的手腕,却为时已晚,坍塌的沙子裹挟着两人卷入地底,两人的身影顷刻消失在地面。
晕眩慢慢褪去,空撑起身体,打量周围的环境。
不知是不是先前的战斗引发的沙丘塌陷,他们掉入了一处陌生遗迹中。
派蒙晃了晃脑袋,看清周围的环境就呼喊起来:“不是吧?又来!”
艾尔海森也忍不住冷哼道:“麻烦。”
“以前……也有过吗?”
空抚着下巴,一刹那脑海中闪过熟悉的画面。
他缓缓放沉呼吸,整理纷繁闪过的记忆。
沙坑内只有遗迹能探索,三人休整后,即便再不情愿也只好开启遗迹寻找出路。
好在艾尔海森和空都是善于解密的人,遗迹内的谜题难不倒两人。
待星月高悬之时,他们终于回到沙漠之中。
只是此地距离阿如村尚远,夜晚的沙漠又冷得渗人。
他们只得搭起帐篷,燃上篝火,暂且度过一晚。
沙漠的风,白天燥热至极,又干又涩,一个不慎张嘴就能吃到满嘴的沙子。
到了晚上,却像刀子一般凛冽寒冷。
派蒙一早躲进帐篷里,怕自己被冻僵吹飞。
空坐在篝火旁,裹着毯子取暖。
他扭过头,看向坐在一旁的艾尔海森。
男人在这样恶劣的环境下,仍镇定自若地坐在那里看书。
他歪着头看艾尔海森, 只觉得这一幕很是熟悉。
就仿佛曾经他也在沙漠的夜晚,这样沉默地注视艾尔海森。
先前回忆起的画面再度浮现于脑海之中。
那些破碎的画面,一幅幅,都是艾尔海森注视自己的场景。
严肃冷淡的、垂眸浅笑的、兴致盎然的、暗含占有欲的……
仿佛对方细小的情绪,都因自己而产生波动。
饶是心念坚定的空,也忍不住为之动容。
心之所起,他忍不住问出一直想问的问题:“你不着急吗?”
艾尔海森头也不抬:“为什么着急?”
“关于我们的事,我迟迟想不起来,”空拢了拢身上的毯子,微微抿起唇,“这对你不公平。”
艾尔海森合上手中的书,绿眸看了过来。
“我确实不想在这一事上给你太大压力,”艾尔海森说,“可你如此在意,也是我考虑不周。”
他坐在那里,好整以暇地审视着空的表情,似笑非笑:“所以呢?你想怎么做?”
空抿抿唇,捏着毯子站了起来。
他移步到艾尔海森面前,对方却还是抱臂盯着自己,似乎自己的一举一动都在他的意料之中。
空握紧了拳,深吸一口气,俯身拉近距离。
沙漠里太过干燥,艾尔海森的嘴唇略微有些起皮。
所幸空方才喝了不少水,足够润泽裂起的干皮。
唇瓣相贴的触感,电光火石激起了空脑海深处的记忆碎片,他还来不及整理想起的片段,就被艾尔海森揽入怀中。
逐渐浓烈的吻让他暂时失去了思考的能力。
等嘴唇终于解脱出来,空睁开泛着湿意的眼睛,正对上艾尔海森理性惑人的绿眸。
他这才发现自己整个人都坐在艾尔海森的身上,毯子不知何时掉落在一旁,夜晚沙漠的寒冷却无法褪去两人身体相贴的热度。
“这是给我的补偿吗?”艾尔海森擦拭了下空唇边的晶莹。
空摇了摇头,笑意染上眼梢,呼吸逐渐平复。
“是我的谢礼。”
07
“唔……”派蒙小手叉腰,目光在艾尔海森和空之间来回打量,不满道,“你们昨天晚上,背着派蒙说了什么悄悄话?”
真是太奇怪了。
一觉醒来,这两人的气氛就怪怪的。
艾尔海森那家伙她是搞不懂;空嘴唇莫名肿了也不肯说,还明显比之前更接纳艾尔海森了。
可是不论她再怎么追问,这两人都没有透露只言片语。
派蒙鼓着小嘴,不高兴了。
狡猾的艾尔海森,最终还是抢走了自己最好的伙伴的位置吗?
身为空最亲近的旅伴,派蒙深深感觉到了自己的地位危机。
08
为期一月的游历须弥之旅,终于画上句号。
空恢复的记忆却是寥寥无几。
唯一的进展,就是和艾尔海森的关系。
所幸艾尔海森收到消息,提纳里已结束外访,回到化成郭。
三人商量一番,决定干脆打道回府,直接找提纳里治疗。
艾尔海森还有公务要忙,无法陪同。
在空再三保证和派蒙打包票下,迪希雅他们总算同意让空和派蒙独自出发。
好在化成郭与须弥城相距不远,半日时间就能赶到。
提纳里仿佛已经习惯了两人因为各种各样的事找上他,见到空和派蒙没有半分惊讶,得知大致情况后,就拿着妮露提供的香料样本,埋头制作药汤去了。
“再苦也得喝。”看空皱成一团的脸,提纳里没有丝毫商量的余地,他从背包里掏了掏,取出一块枣椰蜜糖,“喝完吃这个。”
枣椰蜜糖缓解了口中的苦涩,空向提纳里道谢,随即收获巡林官大人的一通告诫。
药效很快发作,空抵挡不住昏沉的睡意,躺在床上沉沉睡去。
过往的记忆,如同走马灯一般,在光怪陆离的梦境中依次重现。
他睡了一天一夜,醒过来时,提纳里已经被派蒙烦的不堪其扰。
空一醒来,就听到提纳里不耐的声音:“说了等他记忆全部恢复就能醒来了,你要是再大喊大叫,我就给你也配一副安眠药。”
“呜,可是空都睡了一天一夜了……”
“派蒙。”空揉着发胀的额头,撑起身子坐起来。
一听到空的声音,派蒙立刻飞过来,围着他哭哭啼啼。
“好了,我没事了。”安抚好小家伙,空和提纳里道了谢,确认身体无恙后,便准备上路。
“这么着急?”派蒙不解,“可是你还没有休息好……”
“我没事,”空整理好睡乱的辫子,将其甩到身后,冲派蒙温柔笑道,“我还有笔账,要讨回来。”
“讨账?”派蒙眨眨眼。
09
自然是艾尔海森那笔帐。
记忆恢复,传送锚点的使用方法也一并想起。
他从化成郭的七天神像直接传送回到须弥城,踏进教令院大门。
如今,教令院的人都认识空,是以他一路畅通无阻的来到艾尔海森办公室。
看到金发旅行者的第一眼,艾尔海森就露出意料之中的神情,勾唇轻笑:“祝贺你恢复记忆。”
空关好门,走到办公桌前,居高临下看着游刃有余的男人:“你不解释一下?”
“没什么好解释的。”艾尔海森放下手里的公文,“聪明如你,自然清楚我的目的。”
“你——”
“事到如今,你为什么还要生气?”艾尔海森道,“我只不过是把有些步骤提前而已,毕竟你之前一直回避我,我只好采取相应措施。”
瞪着男人理所当然的模样,空属实气得牙痒痒。
——早在交换守村人人质的那一趟沙漠之行,艾尔海森就忽然向空提出‘他们很适合,要不在一起试试’的请求。
空震惊之余,第一反应就是——躲。
虽然自己对艾尔海森确实有些好感,但妹妹还未找到,他暂时没有心思考虑这些。
躲避和艾尔海森的独处时间,也是防止自己的感情失控,以免做出让自己后悔的事。
庆幸的是,在那之后,艾尔海森像是忘了这茬一样,再没在他面前提及过。
偶尔的两人独处,他也是安安静静坐在那看自己的书,又恢复了独来独往的风格。
这莫名其妙的交往请求,大约是翻篇了吧。
空这么认为。
空渐渐放松了警惕,直到纳西妲被成功救出,一切逐渐回到正轨。
没想到宴会上妮露点的熏香会让自己失忆。
而向来善于把握机会的艾尔海森,也趁机利用自己脑海里残存的,对艾尔海森的好感,当众承认两人的关系。
……恢复记忆后的空,想起艾尔海森这一套操作,简直气得头要裂开。
本以为对方弃赛不打了,没想到一扭头自家塔都快被推没了!!
艾尔海森站了起来,绕过办公桌,朝空走过来。
男人高大的身形似是要将空笼罩在他身躯之下,艾尔海森目光冷静素淡,却让空感到一股危机感。
他亦步亦趋向后退,直至后背抵上书柜。
在他逃离之前,艾尔海森已然靠了过来,将他囚于书柜与身躯之间。
他盯着空,就像盯着掉入陷阱却还想挣扎的猎物。
“你还在逃避什么?”他低声道,
“连失忆的你都对我心动,恢复记忆的你,还不敢承认吗?”
所有退路都被艾尔海森挖断。
自己一直不愿承认的心思,也被对方拿在明面上讲出来。
空恼羞成怒瞪着艾尔海森,可在对方眼里,自己只是一只色厉内荏的炸毛小猫。
他还想再说什么拒绝的话,对方却已然不给他机会,开合的唇再次被艾尔海森封缄。
这场充满意外与心机的失忆风波,终究是让艾尔海森得偿所愿。
番外1:
“比起贤者,我还是对你更感兴趣。”
艾尔海森的这句话,总是不合时宜地跳出来,扰乱空的心绪。
起初,他并没有往特殊的方向想。
毕竟艾尔海森太过理性,这种‘多余的情感’,空不认为对方会升起一分一毫。
虽然对方嘴上多次强调习惯自己独自调查。
却屡次邀请自己同他一起前往的行为有些可疑。
但对方随后表现的疏离不似作伪,让空也不由觉得可能艾尔海森真的只是缺个帮忙的人手而已。
……可事实证明并非如此。
直到他们出发前往沙漠,交换守村人人质,却因变故而坠下沙坑,那次迫不得已的野外露宿,空才意识到,艾尔海森将他的心思藏得究竟多深。
彼时,拉赫曼看到赤王遗迹,当即激动得想要开启进入。
可他的手下坠落时伤得有些重,当下无法行走,为了手下考虑,拉赫曼还是决定休整一晚,再做打算。
如此一来,不管他们是否有精力,等待拉赫曼休整已是必然——
不论出于何种原因,对方都不会让他们捷足先登,先一步进入赤王遗迹的。
迪希雅要照看伊萨克和守村人,赛诺守下半夜,空和艾尔海森便一同负责上半夜的守夜。
他坐在篝火旁,解开自己的辫子,将卷进发辫的沙子掸了出来,又重新辫好。
抬起头,就撞见艾尔海森遮挡在书本后的目光。
这目光太过熟悉,他曾在之前的各种场合见过。
艾尔海森和赛诺有条不紊地争辩时;
决定和赛诺离开阿如村寻找线索,却在门口撞见正在看书的艾尔海森时;
以及,废弃医院外,看书等待天黑,实则暗中观察自己时。
那双眼尾上扬的精致绿眸,总是借着看书之举,用冷静又意味不明的视线,默默注视着自己。
只是每次他的目光追寻过去,对方总是若无其事的收回视线。
要不是他敏锐的感知力,甚至都无法察觉对方的注视。
——可这一次,艾尔海森丝毫不打算隐藏。
甚至在发现与空的目光撞上,合起了手中的书。
空不得不发问:“怎么了?”
“最近,我一直在考虑一件事。”艾尔海森开口。
空有些不明所以,于是顺着他的话问:“什么事?”
“我认为我们很适合,”艾尔海森语气依旧冷静,脱口却是震惊之言,“要在一起试试吗?”
“……什么?!”空差点没控制住自己的声线。
反应过来后赶忙收声,确认其他人并未注意到他们这边,他压低声音说:“你是怎么得出的这结论?!”
艾尔海森向来都很可靠。
这离谱的结论究竟是怎么想出来的啊!
“如果你想要确切的数据,我自然可以搭建模型演算,但这没有必要,感情一事也无法精准用数学模型去衡量。”
“倘若你真想要证明结论,我倒是还有一个办法。”艾尔海森似笑非笑看向空,只是那抹若有似无的笑意,让空莫名感到一股危机。
可等他意识到,已经晚了。
艾尔海森已然揽过他的头,嘴唇压了上来。
带着沙漠气息的、干燥的吻。
男人的气息深沉且强势,犹如火星一般,瞬间点燃了空一直以来竭力想忽视的情愫。
压抑情感的突然倾泻,让空感觉头晕目眩,他竭力抵挡失控的感情洪流,以至于忘了当下最重要的事——
拒绝艾尔海森的吻。
等想起来拒绝时,艾尔海森早已结束了这个荒唐的吻。
恍惚间,他听见艾尔海森在他耳边轻笑:“满意了么?"
“我的论证。”
end
我真的很喜欢写一些运筹帷幄诱拐空宝的艾尔海森……
彩蛋是艾尔海森这次把空宝骗到手的一点后续
喜欢的话还请多点点评论和红心蓝手呀!宝子会很开心的!
【森空】跟踪狂怎么可能承认自己跟踪啊
1.
用卡维的话来说,艾尔海森这家伙属于是和浪漫一点沾不上边的闷骚。
‘学术研究,嗯,研究一下关于璃月海灯节的诸多文化’顶着这样的想法,艾尔海森一脸我洗脑我自己的正义神色出发了。
须弥与璃月属于邻邦,穿过层岩巨渊的地道,就到了璃月境内,高耸入云的山峰层层叠叠,艾尔海森短暂的惊讶了一下,随即又启程前往璃月港。
原本以为,要到璃月港内才能上演一出「他乡遇故知」的戏码。一路走走停停到了云来海,就听见一些不怎么和谐而且破坏氛围的动静
「收!」
「那就只能拼了!」
「我错了我错了!」道歉......
1.
用卡维的话来说,艾尔海森这家伙属于是和浪漫一点沾不上边的闷骚。
‘学术研究,嗯,研究一下关于璃月海灯节的诸多文化’顶着这样的想法,艾尔海森一脸我洗脑我自己的正义神色出发了。
须弥与璃月属于邻邦,穿过层岩巨渊的地道,就到了璃月境内,高耸入云的山峰层层叠叠,艾尔海森短暂的惊讶了一下,随即又启程前往璃月港。
原本以为,要到璃月港内才能上演一出「他乡遇故知」的戏码。一路走走停停到了云来海,就听见一些不怎么和谐而且破坏氛围的动静
「收!」
「那就只能拼了!」
「我错了我错了!」道歉的速度令人咂舌。
艾尔海森轻嗤一声,正准备继续赶路,就听见熟悉的漂浮灵声音
「你还诉上苦了?」
大概是想到了平时形影不离的二人,艾尔海森脚步一转,顺着声音的方向走去。
金色的发尾被山间的风吹起,在阳光下熠熠生辉,表面冷静的书记官内心已经悸动不知道多少次了,结果就看见一个碍眼的蓝发女人,靠近空的耳边不知道说了什么。
‘啧’
当然了,出去是不可能出去的,跟踪狂能被别人发现自己是跟踪狂吗(指责)
所以艾尔海森这个鸡/贼闷骚的,紧赶慢赶的冲向了璃月港。
「嘶,刚才看见的几个丘丘人营地呢?」这是来自空小小的疑问。
2.
在蒙德被迪卢克严防死守不准喝酒,在璃月被钟离拽着喝茶,在稻妻被某个蓝发男子拐去尝试阴间奶茶,到了须弥又忙着拯救世界。好容易得闲,空悄咪咪溜去了璃月一间新开的酒家,仗着老板没见过自己,好说歹说搞了一杯酒。
艾尔海森跟来的时候,看到的就是趴在桌子上不省人事说胡话的旅行者和耍酒疯的漂浮灵。
原本准备趁人之危的白发男子,最终难得的找到了点良心,刚把人抱起来准备丢进尘歌壶,就发现正在说胡话的空,可怜巴巴的一掌重击了自己的胸口。
「好软好软……欸嘿嘿嘿……」
世界沉默了,派蒙醒酒了。
派蒙原本以为艾尔海森会在沉默中爆发,结果人家还没怎样,空开始吧嗒吧嗒掉眼泪。
「呜呜呜狗东西,我的石头全没了啊nmd,一滴都不剩了啊呜呜呜呜,艾尔海森不要我了啊呜呜呜」
艾尔海森慌了,正准备把人放下来,就看见空伸手,从空气里一抓,手上诡异的多出来一个粉蓝相间的东西。
空拿出了一种视死如归的架势那个球丢到了艾尔海森脸上
且念念有词
「最后一个了呜呜呜,真的一滴都不剩了。等会我衣服里好多沙子啊好像……」
遂,不省人事。
艾尔海森被空砸到的瞬间,身体周围散发出了淡淡的金色,转眼消失不见。学术狂热分子最终感性盖过了理性,终于还是忍住了把人里里外外研究一遍的想法。对此,后来知道的空表示,可 以 尝 ♂试。
————————————————————————————
好的我来挨打(并不)
但空宝真是太诱了(被打),这次海灯节剧情给我看立了
大量ooc注意,本篇是给海哥的祭品,且掺杂大量个人xp
目前抽卡属于先帝创业未半而中道崩殂(捂心口)
好的就酱,大家食用愉快~
【蛇队×你×白罐】哥能不能放过我?
双人夹心,白罐剧情和蛇队剧情六四分,含黑化
summary:你连续与九头蛇队长战斗两天两夜,返回基地在沙发上睡着,结果被安东尼用心灵宝石做出的装置拉入幻境,意想不到的人来救你了……
如有ooc,请见谅
世界参考善恶轴心,因为红骷髅利用x教授大脑转换英雄的性格,红罐变白罐,美队变蛇队。
安东尼形象参考漫画,眼睛色从焦糖变为蓝色黑发一米八高富帅daddy。
(我觉得蓝色眼睛好涩啊,尤其是漫画里白罐跟夜魔侠说名场面台词的时候,最帅了)
全文3k+
………………………………………………………………………
世界出了点细微的差错,原本在基...
双人夹心,白罐剧情和蛇队剧情六四分,含黑化
summary:你连续与九头蛇队长战斗两天两夜,返回基地在沙发上睡着,结果被安东尼用心灵宝石做出的装置拉入幻境,意想不到的人来救你了……
如有ooc,请见谅
世界参考善恶轴心,因为红骷髅利用x教授大脑转换英雄的性格,红罐变白罐,美队变蛇队。
安东尼形象参考漫画,眼睛色从焦糖变为蓝色黑发一米八高富帅daddy。
(我觉得蓝色眼睛好涩啊,尤其是漫画里白罐跟夜魔侠说名场面台词的时候,最帅了)
全文3k+
………………………………………………………………………
世界出了点细微的差错,原本在基地里忙里偷闲休息一会儿的你再次睁眼就换了一个陌生的地方。
头好痛,像是有人在耳边敲铁盆晃得晕。
你打算装睡看能不能从沙发对面交流的一男一女那里打听点情报却被女人无情戳穿,火红色的头发张扬靓丽,“我想这位小姐需要解释为何在这里而不是继续装睡?”
睁开眼睛,已经组织好语言如何糊弄人的你让厨房里端杯咖啡悠闲地溜达出来的男人打乱计划,焦糖色的大眼睛显得他十分无辜,“哦,这一副警惕的样子。娜塔莎,克林特,她的职业看起来和咱们差不多,我想她能接受世界融合吧?”
草特么的。
世界能不能整天不要没事找事?
放任炸了吧,你心里暗骂,先前打了这么久够累了,还整这一出。
“托尼•斯塔克。”在他准备做自我介绍前,你率先爆出他的姓名,托腮塞盯着他思考两秒,平静地不像发生如此大事,“原来这个世界你还没不正常。”
跟拽上天的白罐安东尼相比,满脸笑意的托尼就是大眼萌妹。
你思考如何拜托,从而忽略了这个世界的“托尼”眼里转瞬即逝的蓝色暗光,充斥着阴暗焦躁,盯着你的纤细的脖子妄想将它用鲜血浸染。
待你再看向他的时候他一如既往。
门口进来的其余复联成员,匆匆赶来的神盾局局长尼克•弗瑞以及他身后的神盾局成员们被你这句话吓一跳,黑卤蛋干咳两声,所有人的注意力都在他身上。
“小姐,九头蛇吸纳了你们世界的九头蛇成员,我想我们可以邀请你加入神盾局,想必你也会为守护增添一份力吧。”
你表面上在听弗瑞叭叭,实际上视线一直盯着站门口的美国队长,光是第一眼看过去你就知道他和你的史蒂夫不同,他看上去就很光明磊落,给人满满的安全感和信任,而史蒂夫狂妄自大,却不失狡黠和谨慎,身上的邪气快溢出来了。
队长不自在地别过头,发现托尼的目光有些脸红,挺直腰杆,不去在意。
“容我拒绝。”你的回答显然出乎意料,低头摆弄手腕上的玉镯,又望向队长,似乎思索着什么事。
你是不可能信任他们的,尤其是神盾局,曾为他们做事,你最清楚弗瑞是什么德性。
而且其中存在太多疑点了,如果真的是时空融合肯定会有征兆,一眨眼什么事都平静地转换好怎么可能?
你有点头疼,似乎忘记了一些关键点。
“现在天晚了,弗瑞,疲惫的小姐应该早一点休息,J,准备一间空房。”
“既然如此,明天再说吧。”
托尼一副楚楚可怜的无辜样子对着你,放下手中的咖啡一步步接近,站在即将踏入安全距离的位置,绅士地弯腰伸出手,邀请你牵,由他带你前往房间休息。
你看着他情不自禁眯起眼,闷声一笑,排开他的手,“平时不跟你玩心眼儿,安东尼,真就觉得我傻得只会打架?”
娜塔莎和克林特可不会平静地对着凭空出现的入侵者,控制狂弗瑞也不会轻易跟托尼妥协放自己一马还投来橄榄枝,以及美国队长……
他现在已经是九头蛇队长了。
“你究竟在搞、什、么、鬼?”
一字一顿的逼问,托尼,哦不,现在应该称作安东尼,脸色阴沉,先前和蔼温柔的笑容转变为戏谑愤怒的表情,扶住胸口夸张地伤心状态能给个满分表演,“你可太伤我的心了,亲爱的。”
他恶劣地咧嘴笑,打了个响指,画面一转变成一个装扮精致的房间,它的装扮该死的踩在你的审美点上。
任由安东尼握住你的手腕,他狠狠咬出一排牙印,你吃痛想要甩开却反被束缚更紧,你们之间的距离只有半个拳头,而他不断靠近,在这个暂且是幻境的地方,你闻见他身上骚气的男士香水味和浓烈的酒气,眉头一皱。
他喝酒了?
咖啡杯里总不可能是酒吧?
他的下巴搭在你的肩膀上,你觉得安东尼现在的精神状态不是很好,惹怒他小命可能就没了,胡渣蹭得脸颊稍痒,不自觉撇开。
安东尼捏住你的脸掰过来,他一低头就能亲到你,而这可不是什么好征兆,你纠结如何逃离。与此同时,他端详过去某年你的生日送给的银色十字架耳坠,把发丝撩耳后,开心得像只被顺了毛的猫。
不,不是猫,他是一口就能咬断你脖子的白虎。
“你信神吗?”他问。
你思考许久,在先提议换个姿势还是先回答中选择了后者,“我信神的存在,但我不会相信他。”
安东尼兴奋于你的答案,如果不是你看见他发亮的眼睛的话,“为什么?”
“神知道,神了解,神明白……”
你认认真真地说,苦恼要不要将自己的想法告诉他,安东尼和史蒂夫不同,和史蒂夫大部分的时间都是互相往对方脸上呼拳头,而有时候安东尼会问你一些奇奇怪怪的问题,感谢他不问学术上的深奥问题。
他也不怕死顶着神盾局半夜找你,第一次你差点一颗子弹射进战衣里,他差点一发激光炮轰烂脑袋。
“但神不在乎。”
安东尼疯狂的神情你全部看在眼里,奇怪的是你不着急离开,也不害怕他会对你做什么事,大概他要是想,早就做了。
“你信我吗?”他一字一顿对着愣神的你说:“你信我吗?”
信他建立伊甸园?
信他消灭九头蛇?
信他成为上帝?
哦,他已经自诩神明。
他可真怪。
“是吗?”
你不小心说出自己的心里话,讪讪一笑,收紧右手的半指手套,找准时机肚子上给他来一拳,但他的共生体战衣不知从何处冒出,发现你有攻击倾向将你扣在墙面作挂饰。
妈的,就算你是教徒也绝对不会跟着安东尼的,三天饿九顿。
潜意识里,你未意识到自己也认为他是神。
在安东尼要进阶一步时,整个幻境破碎,细细碎碎化成薄片消散空气中,有人一把揽住你的腰翻滚好几圈退离安东尼现实里的攻击范围,他死死护住你的头以防遭受二次创伤,毕竟强行突破幻境已经对大脑造成伤害了。
你还以为是神盾局的特工,却觉得身后人的制服材质太过优越,这个分基地里没人用的起,身材也非常熟悉。
他小臂的肌肉非常健硕但绝对不臃肿,富有力量感,手指纤细且骨节分明,很长很大,能够轻松包裹你的手,而手心有类似于匕首穿刺的伤口包扎,痕迹明显出自你手。
卧槽!不是吧?
刚升起得救了的念头,又一盆冷水浇个透心凉。
知道你反映过来的史蒂夫笑得奸诈,不打算放开,一用力,你整个人贴他的怀里,不得不说,胸是真的大也是真的软,但如果是美国队长而不是九头蛇队长那简直是百分之两百的绝佳回忆。
这不才打完没半天吗?他怎么杀个回马枪突袭啊,还救了你。
“嘿,老冰棍给我放开你的脏手。”
安东尼的共生体胸口有个宝石,正是制造幻境的心灵宝石,他遗憾地双手一摊,看见你蜷缩在史蒂夫的拥抱里,不爽地撇撇嘴,“那个幻境只是实验,我可以为了你完善它的,那里的一切都没有改变,不喜欢那里的老冰棍吗?为什么不接受恩赐,宝贝儿~”
“另一个我?”史蒂夫轻声在你耳边说话,一股酥麻由脊椎窜到脖颈,刺激地恨不得马上蹦起来,“原来你喜欢伪善者啊。”
说实话,你确实暗恋过一段时间美国队长,但后来你清楚那更多的是崇拜和敬仰之情就疏远了,不过这也导致你婉拒托尼拐了八百个弯子的表白,没想到啊……
两个人一个比一个记仇。
你双眼无神四十五度角望天,感觉生活失去了希望。
两位大哥,放过我好不好?
他们的眼神明摆着不愿意放过你,你急得牙疼,深深叹一口气,“该怎么做能挪走你们两座大佛?我现在就想老老实实做些任务攒攒钱,找个老实人结婚安心养老啊,加入神盾局纯粹钱多……”
没想到红骷髅那个二逼转化英雄性格,造成现在这种神盾局,白罐,九头蛇,变种人四足鼎立的状况。
“老实人?”
“结婚养老?”
“你可真他妈的会想。”×2
史蒂夫和安东尼难得这么有默契,或者说他们一直都很有默契,再怎么样立场不同前他们是背靠背的战友,两个人对视一眼,明白对方的意思了。
“既然如此,提前过上养老生活吧,我们养你?”
“什么????????”
Are you kidding me?
……………………………………………………
粮票免费解锁彩蛋
四条每条不过二十字仅供自己脑补参考的结局
以及一张自调蛇队的图(个人觉得改的挺帅的,不喜勿喷,原图忘记从哪里找到了)
诡秘各种文整理
推的文不是每个都看过,所以作者打了cptag的才会标注cp
可能有重复
论坛体8
作者:cherry
作者:里瑟
作者:fire
作者:我圈很冷,你忍一下
作者:活着,在写了,在写了
作者:我圈很冷,你忍一下
作者:透明人茶ra
推的文不是每个都看过,所以作者打了cptag的才会标注cp
可能有重复
论坛体8
作者:cherry
作者:里瑟
作者:fire
作者:我圈很冷,你忍一下
作者:活着,在写了,在写了
作者:我圈很冷,你忍一下
作者:透明人茶ra
作者:毕竟我只是一摊星星虫
作者:亚希伯恩
作者:刑烬
作者:亚希伯恩
作者:清风半夜鸣蝉
作者:九桂子
作者:彦里
作者:cherry
我的上司是渣男怎么办 (克伦)
作者:桃枝
此地禁止内卷 (蒙克)
作者:sailt
关于那个一路平推的破晓队 (联动)
作者:你不要过来啊
作者:九桂子
作者:羲和
作者:我圈很冷,你忍一下
作者:月居士
作者:墨倾璃
作者:无归者
作者:脑洞一时爽,填坑火葬场
作者:光未
作者:江舟景行
隔壁时天使和白造次子的适配度 (蒙克)
作者:落卿
818你塔里的那对直男 (伦克带地月)
作者:jyants
知名演员克莱恩深夜与男粉开房 (蒙克)
作者:橘子皮
作者:献上甜冰茶
这满是南铜的世界我是一刻也待不下去了 (白造克)
作者:人类研究院在逃院长
关于动物园那两只孔雀 (蒙克)
作者:狼群jacket
作者:后天拂晓
作者:无归者
作者:我圈很冷,你忍一下
作者:月明星稀
作者:九桂子
作者:无归者
作者:九桂子
作者:我圈很冷,你忍一下
作者:提瓦特旅行家
作者:墨倾璃
作者:我圈很冷,你忍一下
作者:陌曦
作者:yabern
作者:光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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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无归者
作者:脑坑一时爽,填坑火葬场
作者:九桂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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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次整理时间,2023年,1月18日
【诡秘】苍白(6)
简介:“……但这不等于现在的你,你过去经历的一次次人生也将真正退化为梦境。”
阿兹克先生在陵寝里选了2的if线。
兹克
——————————
缓 慢 更 新
——————————
比预计早了几天。这只是偶然现象。
不要相信神的仁慈,也不要相信鸽子精的勤奋。
简介:“……但这不等于现在的你,你过去经历的一次次人生也将真正退化为梦境。”
阿兹克先生在陵寝里选了2的if线。
兹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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缓 慢 更 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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比预计早了几天。这只是偶然现象。
不要相信神的仁慈,也不要相信鸽子精的勤奋。
(6)
“看来”“你”“不用”“我救”
“那个,我其实——”
“也”“没有”“开除”“我”
“没有没有,我之前不知道——”
“我”“会”“努力”“工作”
“……谢谢?”
——————
克莱恩睁开眼睛时,大半视野都被阿兹克的脸占据了。他的老师弯着腰,一只手撑在沙发背上,居高临下地看着他。两人的脸离得很近,足以让克莱恩看清阿兹克的睫毛和眼底隐隐约约的金色暗流。
年轻人用上了无面人的全部能力才没有直接跳起来,只是脸上微微露出茫然。
阿兹克先生早上提到今天要离开皇宫办事来着,似乎是处理有关人造死神派的后续事项,不知什么时候回来的?还正好赶上了这个时间……
克莱恩其实并没有细想过自己的灵体去开会期间,身体会呈现怎样的状态。但是无论如何,这与正常睡眠都不会一样,阿兹克想必一眼就能看出他的灵体并不在。
更何况阿兹克先生早就知道他有秘密。
克莱恩眨了眨眼睛,坐了起来,十分自然地跟阿兹克打了声招呼,仿佛刚刚只是在打盹。
阿兹克没有询问他的灵体躲去了哪里。他在旁边的椅子上坐下,朝克莱恩递过来一个盒子。
克莱恩好奇地打开,只见里面整齐地摆放着一个个小试管,每一个上面都贴着标签。‘收尸人’,‘囚犯’,‘罪犯’,‘通识者’,‘战士’,‘不眠者’……
年轻的冒险家眉毛微微上扬,惊喜地道了声谢。
特莉丝从门先生那里得到了打开黑皇帝陵寝的方法,需要二十二种途径的血液,要求他帮忙收集。他在从信使小姐那里收到信后,便和阿兹克先生提了一句,想看看能不能凭借拜朗帝国的势力收集一部分。这是三天前的事。
他之前算了算,自己其实也能够收集到绝大多数,只是要费很大的力气,也许还要给出足够的信息说服对方,即使他认识的那些人不会怀疑他会用血液去诅咒他们。而阿兹克先生三天之内就收集了十七八种,让他不得不感叹有个位高权重的后台就是方便。
阿兹克摆摆手,表情一如既往的淡漠。“最好不要用你自己的血液。”他提醒道,“可以的话多等几天,我应该能够找到另一个占卜家。利用血液诅咒原主的仪式并不罕见。”
言外之意,他收集这些血液的提供者被诅咒也无所谓……
“您放心,”克莱恩保证道,基本上已经懒得掩饰了,“我有办法将血液与本人的联系消除。”
阿兹克并没有停留太久,似乎是专门来给他送东西的,简单交代了几句就再次从书房中消失了。
克莱恩心念一动,灵体再次出现在了灰雾之上。
哦对,现在我大概知道这是什么地方了呢……克莱恩捂脸。一想到当时苍白皇帝看着两只福根之犬撒娇卖萌,脸上那种连神性都没能压制下去的愕然,他就恨不得刨个坑把自己和自己的狗子们一起埋进去。女神在上,自己那个时候一脸茫然的样子完全没有一点表演的成分。
拿到福根之犬眼珠和血液的过程十分诡异,他不确定阿兹克猜到了多少。
克莱恩想,如果阿兹克先生询问他的话,他应该是会和盘托出的。他信任他的老师,相信对方能为他保守秘密,也能够与他分担这个从未诉诸于口的重量。甚至于,若是阿兹克因此对他的来历产生了怀疑,他或许还可以将自己最大的秘密也告诉他。
但阿兹克永远不会去问。他的老师原本就不是喜欢追根究底的人,恢复了记忆之后更是如此。
他不会逼迫克莱恩说出自己的秘密,所以是否要坦白的主动权完全由克莱恩自己掌握。
克莱恩在犹豫。对阿兹克先生,他宁愿将源堡和愚者的秘密全部说出来,也不想语焉不详地搪塞或是用部分事实刻意误导。
但是主动坦诚从某种意义上来说是做出了更加重大的承诺。他还没有想明白那是什么,更不清楚自己是否做好了这样的准备。
克莱恩心不在焉地将试管里的血液倒进陶瓷罐子中,然后用一只物美价廉的纸人天使密封住,扔进杂物堆。将源堡的气息融入血液,以此来消除血液与提供者的联系,这便是他之前做出的计划,也已经通过占卜证实了可行性。即使阿兹克似乎并不在意血液提供者的命运,克莱恩还是决定保险起见。
整个过程没有出现丝毫意外,克莱恩的灵感却还是有点躁动,似乎从阿兹克出现的一刻便是如此。这种奇特感觉的源头并不是盒子里的血液或是即将到来的古代学者晋升仪式,甚至与一直在关注的鲁恩局势都没有关系。
年轻人闭了闭眼睛,脑海里再次闪过阿兹克看向他的眼神。他一动不动地坐了一阵,终于叹了口气,取出纸笔。
‘我今天在灰雾之上逗留期间阿兹克先生看到的情景’
他一笔一划地写出了占卜语句,默念几遍,然后由着自己被拉入了占卜梦境。
也许是因为占卜对象是过去发生过的事情而不是未来,这一次的梦境是从他本人的视角经历的。他闭着眼睛,却清清楚楚地看到了阿兹克穿过灵界,出现在了皇宫的书房中,停在他的面前。阿兹克静静地注视了他很久,直到他几乎要怀疑梦境被按了暂停键,这位拜朗帝国的帝皇才慢慢俯下身——
伟大的愚者先生猛地睁眼,直接跳了起来,膝盖哐的一声磕到了青铜长桌上。他的眼前一花,视野已经重新变成了墙壁上镶金的白骨烛台和微微摇曳的火光。
克莱恩坐在沙发上呆愣了半晌,剧烈的心跳才渐渐平复下来。他带着残留的愕然伸手碰了碰嘴唇,仿佛想要确定一触即分的冰凉触感是不是他的错觉。
——————
相比于乱成一团的北大陆和暗潮汹涌的南大陆,海上的势力虽然同样受到了战争的影响,却并没有那么大。甚至于隐隐还弥漫着某种因为骤然间缺少了天敌而产生的愉悦。
毕竟,各国海军目前的注意更多集中在了彼此身上,而疯狂冒险家已经很久没在海上活动了。
“……那是因为疯狂冒险家投靠了拜朗帝国的苍白皇帝!”喝得醉醺醺的海盗把酒杯重重地放在桌子上,大声宣布,“想想看,两个疯子凑在一起!迟早搞出大事!”
“跟你们说,我有个熟人的熟人,曾经是灵教团的成员。”旁边有人不甘示弱地爆料,“他说疯狂冒险家早在拜朗皇帝回归之前就已经是祂的人了,是祂的使者!”
“几个月前,格尔曼就曾经代表祂去向地狱上将路德维尔传达命令,路德维尔没有听从,结果就被杀掉了!”
投靠苍白皇帝的疯子:“……”
这话没法反驳。
他甚至能猜到这谣言是怎么产生的。
前几天阿兹克亲自出手,将曾经的人造死神派首领海特尔处死了。与海特尔有合作的梅迪奇并没有出现,似乎是已经放弃了这个盟友。
自从融合了唯一性的人造死神被女神拆成了两半与阿兹克分了赃之后,人造死神派就已经名存实亡了。残存的成员大多毫无反抗地投降了,也有少数逃了出去,正在被阿兹克的手下追捕。
克莱恩专门跑了一趟,把帕特里克·布雷恩捞了出来,以免误伤。阿兹克既然已经回归,女神通过他监控灵教团的计划便没有了继续下去的必要。
这家伙看到他就直接投降了,还说神使大人侍奉的一定是真正的神明,倒是省了他不少口舌。
唯一的弊端是‘侍奉’一词实在有点微妙,以至于当时在场的死神教派成员,不管是哪个派系,看向他的眼神都有些古怪……
“可我怎么听说,格尔曼是刺杀未遂被俘虏了呢?”邻桌的明显一直在偷听,此刻终于忍不住凑了过来,加入讨论,“我有个熟人的熟人,他跟我说格尔曼是苍白皇帝亲手擒住的!”
“嘶!”有人倒吸一口凉气,“疯狂冒险家刺杀拜朗皇帝?不会吧?这可是……这可是正神教会都不愿直接冲突的存在!”
“所以到底哪个是真的?格尔曼到底是不是——”
“你说老子在骗人吗!明明——”
“哎哎,别吵别吵!说不定两个都是真的呢?”八卦的魅力明显超过了单调的群殴,于是旁边看热闹的人及时制止了差点打起来的两个爆料者,并且提出了新的思路,“或许疯狂冒险家是假意失手,然后在苍白皇帝身边忍辱负重寻求时机?”
“有道理……”另一个人似乎想到了什么,摸着下巴沉吟起来,“我有个熟人的熟人,在鲁恩军队服过役的,他分析说格尔曼是专门被人派去引诱拜朗皇帝的呢!”
“噫!这倒真像格尔曼能做出来的事!”
忍辱负重的冒险家:“……”
不,你们想多了……疯狂冒险家不会根据流行小说的情节制定计划,苍白皇帝也不是什么恋爱脑!
“但是那位皇帝真的被骗过去了吗?”说到这样的话题,海盗们明显精神了起来,一个个脸上露出了让人恨不得揍一拳的猥琐笑容,“说不定祂是将计就计,在格尔曼放松警惕的时候把他彻底变成自己的玩物!”
“听说古拜朗就有那种,那种……你懂的,就是‘那种’仪式!”
“或许格尔曼脑子里还在反抗,但身体已经很诚实的接受了苍白皇帝……”
“哇,你们说他们最后谁会赢啊?”
……我特么居然也有点好奇呢,科科。
“我赌格尔曼!”喝高了的醉鬼拍着桌子,用最大的嗓门表示了对天敌的无条件支持,“你们发现没有,这段时间苍白皇帝比前几个月收敛了好多,大概就是格尔曼被祂抓住之后。”
“这事我知道!”同样一身酒气的旁听众激动之下,把两个酒杯扫到了地上,引来了更多人的注目,“我有个熟人的熟人,在拜朗皇宫打工的,他信誓旦旦地跟我说,有时候皇帝陛下发飙,就是这位‘首席大臣’劝住的!”
“他还说,以前的灵教团首领,据说是死神后裔的……祂称格尔曼·斯帕罗为‘曾祖母’!”
曾祖母:“……”
希雅·帕伦克自然没有这么叫过他,甚至连咬牙切齿都不敢咬得太大声,毕竟他们两个有限几次对话发生时阿兹克就在旁边。
当然祂有没有腹诽过就说不准了。
对于这位掌握了死神序列一特性一千多年等待死神回归、好不容易盼到曾祖父来继承家业的前‘苍白女皇’来说,格尔曼·斯帕罗无疑就是魅惑君王的祸国妖姬。
“‘皇帝陛下,那是多么冷酷多么残暴的存在!’”新的爆料者挤眉弄眼地转述着所谓熟人的熟人说过的话,“‘但自从首席大臣阁下住了下来,就完全不一样了。眼神温柔得能滴出水,还专程派了信使去买甜冰茶!’”
“哇哦!”周围爆发出一阵夸张的惊呼。
“苍白皇帝还在议政的时候当着所有大臣的面宣布,说格尔曼的要求就等同于祂的命令。”发言者抓起不知是谁的杯子一饮而尽,得意地咂咂嘴,似乎十分享受万众瞩目的感觉,“那个什么首席大臣,啧,拜朗哪有过这个职位啊?我看那就是专门给格尔曼设立的!”
“毕竟一个男人,直接称呼皇后有点不好听,是吧?”
皇后:“……”
我好像明白了上次塔罗会上那几位女士看向世界的目光为什么那么古怪了……
难怪诡法师消化速度比预想得还要快一些。
可是愚者真的不是会派自己的眷者去色诱另一个教派领袖的屑神明啊!
其貌不扬的南大陆中年男性看了看桌子上没吃完的熏肉,完全没了胃口。他把盘子一推,丢下不远处愈发热闹的讨论现场,起身离开酒吧,脚步快得仿佛正在被格尔曼追杀。
过一阵……过一阵谣言就应该消失了吧……
和阿罗德斯说完话之后就应该直接去准备晋升仪式,何必多此一举跑来这里打探消息?
——————
入夜,南大陆附近的无人海岛。
克莱恩来不及探查自身实力产生的变化,甚至还未从源堡的异状中回过神来,就点燃了一枚纸人天使,抓起两个秘偶,消失在了原地。他连续几次传送,同时不断地干扰着追踪手段,直到灵性直觉不再躁动,才终于在贝克兰德近郊的野外停了下来。
没想到晋升会引起源堡的异动……新鲜出炉的古代学者长出一口气,靠在树干上,看着雾蒙蒙的夜空发呆。看来最近过得太悠闲了,警惕心有所下降。若不是因为谨慎选择了靠近南大陆的地点,只怕当场就会被阿蒙和查拉图注意到。
不是所有的麻烦都能靠阿兹克先生解决的,比如说那些觊觎源堡的存在。如果不能尽快提升实力,或许还会给阿兹克先生带来危险……
晋升仪式是他独自举行的。不过他选择的晋升地距离拜朗皇宫并不远,是阿兹克能够感应到的范围,又有秘偶守卫,安全倒是不成问题。
他并没有提前通知阿兹克,而是给老师留了一张纸条,就匆匆忙忙地跑了出来。这未尝没有想要借机避开阿兹克冷静冷静的缘故。
谁能想到连自欺欺人的机会都没有……
感觉到近乎枯竭的灵性恢复了些许,克莱恩终于有心思开始摸索自己的新技能。
在苍白皇帝书房的几天时间确实起到了提前扮演的效果,此时结合晋升过程中获得的知识,他很快总结出了属于古代学者的能力。
对他来说,目前最有用处的是从历史孔隙中召唤投影,包括人物。
对目标的了解程度和亲密程度都会提高成功的概率,而目标的位格越高则越困难……就像是历史影像冥冥之中也会有自己的意识,从某种程度影响召唤的过程。
这算是在刷大佬们的好感度吗……克莱恩伸手搓了搓有些发热的脸。今天的见闻对他的人生观造成了很大的冲击,以至于连自己内心的吐槽都没有以往的好笑,甚至还多了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暧昧。
我与阿兹克先生的联系要比和其他天使紧密得多,只是祂的位格也同样比我要高。但我如果尝试召唤尚未恢复记忆时的投影,应该会比召唤完整状态的苍白皇帝或死亡执政官轻松一些。等到情势不那么紧张了,或许还可以试着召唤不同人生的阿兹克先生,加深对他的了解……
他想着,脑海中似乎闪过了什么隐隐约约的灵感,却一时捕捉不到。
最终他揉了揉眉心,遵从直觉,从历史孔隙里拉出了历史教员打扮的阿兹克先生。
一次就成功了。克莱恩扯扯嘴角。
果然……不能自欺欺人了啊。
他盯着阿兹克久违的鲁恩绅士打扮,怔怔地有些出神。有些事情已经永远不一样了……
若是还在廷根,他和阿兹克先生会是什么样的关系呢?
他们一个会继续教书,一个会继续做值夜者,偶尔坐在一起共进晚餐,在学校附近的餐馆或是其中一个人的家中。周末他们也许会花一整天的时间讨论各种话题,历史或是非凡或是别的什么。他们可能还会结伴出游,在霍伊河边看划艇,到迪西海湾度假,去凛冬郡钓海豹,或是钻到什么稀奇古怪的地方探险。
现在这样的关系与设想的既相似又完全不同。既像是缺了些什么,又仿佛多出了某些不一样的东西,让他十分不知所措。
或许他只是需要一些时间,仔细将这些事情梳理清楚。
他一动不动地站了很久,直到灵性直觉微微颤动了一下,像是被柔软的羽毛轻轻拂过手心,才突然回过神来。
面前的历史投影眼神明显比一开始灵动,但因为温和而沧桑的目光和记忆中的阿兹克太像了,他一直都没注意到不同。
也不知道阿兹克的意识是什么时候投射过来的,就这样安静地看了他多久。
【未完待续】
——————————
克啊,谣言是不会消失的【轻声
甚至直到第六纪都会有你们可歌可泣的爱情故事【轻声
——————————
是迷の感情线突飞猛进的一章。
鸵鸟被掐着脖子从土里拽了出来,可喜可贺,可喜可贺……
——————————
查了查时间线,克比原著只早了一天晋升。
不过因为之前读了一个多星期的在职研究生,准备得更充分一些,所以逛完迷雾后还有余力薅一只阿爸出来。这是合理的。
【诡秘|无cp】这诡秘之主谁爱当谁当③
# 第三章
简介:
沙雕段子连载,普通人版算命先生天尊(周福生)and旧日支柱周明瑞
又名《从开挂开始的异世界生活》《随身老爷爷看着比我年轻》《进源堡跟回家一样》《旧日支柱和lyb的组合互坑日常》
大概是把天尊和克的身份互调,这么个意思。
正文
到底是传说中的女神,出门买菜直接闪现叠加,付钱就跑,从拿外套出门到回屋烧汤,前前后后加起来不到十分钟。
“我刚才分析了一下你给出的成长路线,觉得效率有点低了。”周福生毫不避讳地打量着换了身行头的周明瑞,十指翻飞,把土豆活生生雕刻成了一朵西兰花的模...
# 第三章
简介:
沙雕段子连载,普通人版算命先生天尊(周福生)and旧日支柱周明瑞
又名《从开挂开始的异世界生活》《随身老爷爷看着比我年轻》《进源堡跟回家一样》《旧日支柱和lyb的组合互坑日常》
大概是把天尊和克的身份互调,这么个意思。
正文
到底是传说中的女神,出门买菜直接闪现叠加,付钱就跑,从拿外套出门到回屋烧汤,前前后后加起来不到十分钟。
“我刚才分析了一下你给出的成长路线,觉得效率有点低了。”周福生毫不避讳地打量着换了身行头的周明瑞,十指翻飞,把土豆活生生雕刻成了一朵西兰花的模样放进锅里。
买菜穿一身黑袍子总归不是太好,像是随时掀开遛鸟的暴露狂,容易被警察列为危险人物。
换上正装三件套的周明瑞不置可否,食指轻敲原木桌面:“加入值夜者是必须的,不管你以后想如何发展,第一步永远不能出现问题。”
“值夜者应该算公务员,有统一编制,到时候想干什么行动都不会特别方便。”周福生随便举了几个例子,“遵循守秘准则、定时上下班、紧急情况召集必须响应,甚至还不能随意离开所在小队的城市。”
“不论从守秘性,还是机动性来讲,成为值夜者都不是一个好选择。”
周明瑞点头,递给周福生一只装菜的玻璃盘:“我知道,但你必须去。”
周福生嗤笑道:“堂堂女神,连这点小事都做不到吗?难怪还要在异世界召唤勇者打败魔王,看来这边真的是人才凋零。”
周明瑞深深地看了他一样,说:
“我完全理解了。”
周福生想问他到底理解了什么,但是他没有问——接下来三秒钟后他会无数次的后悔没有开口阻止周明瑞,当然,那时候已经晚了。
生活总是充满了各种意外。
周福生近乎麻木地站在甲板上,手扶栏杆。
他沉默着,咸腥的海风不断猛烈地拍打着他的脸,不疼不痒,侮辱性极强。
海上的天很蓝,空气也好,海浪簇拥着船身,不断将它推近预设的目的地,有种置身于另一个世界的异样魅力。
“这只船叫做白玛瑙号。”周明瑞扶着头顶的半高丝绸礼帽,从容不迫模样不免让人恼火。
他只给出最基本只没有用的信息,然后就像失声了一般沉默下来,静静地,静静地……
周福生开口打破沉默:“妈的。”
含蓄的鲁恩话显然不能表达如此激烈复杂的情绪,因而周福生说的是国粹,用短短两个字表达出了内心深处所思所想,非常专业。
我真傻。周福生想,我单知道加入值夜者不好隐藏身份拯救世界,根据现实问题向客服反应罢了,没想到客服理解的和我理解的完全不是一个东西……我真傻,真的,为什么要和一个完全不是人的东西讲道理呢。
周明瑞往前伸了伸手,瞬间仿佛明白了周福生的所思所想:“我仔细思考过了,认为你说的话也有一定道理,当值夜者拯救世界的效率的确偏低,所以我特地为你准备了第二条路。”
“海上冒险家听起来很酷吧,从现在开始,你可以一边在廷根市做值夜者一边在海上当冒险家,双倍主线任务能更快推进剧情发展。”
周福生吹着海风:“一周七天,什么时候休息。”
周明瑞:“嗯。”
你倒是说啊。
他不说。
他不说,周福生也没有办法让他开口。好在五岁高考七百二的经历让他明白,世界上没有什么事情是值得绝望的,至少不会比五岁考完接着上高三,一直上到十七岁要绝望。
折腾半天,算算时间再不回家梅丽莎就该放学了。周福生对这位“妹妹”是没什么特别感情的,不过为了不暴露,还是按点回去比较可靠,以免到时候传出某某大学毕业生夜不归宿日日鬼混的名声。
他是被周明瑞直接传送到海上的,船票都没买,自己回去显然不是什么现实选项,只能尝试用心灵感应让周明瑞理解自己的想法,没事儿赶紧回家。
周明瑞福至心灵,霎时间眼前景色宛若抽象油画般融化了,红的更红,蓝的更蓝,以及许多说不上什么形状的悬浮物迅速冲过。周福生哀叹生而为人我很抱歉,说实话比起梅丽莎,他现在更关心锅里的土豆有没有煮烂。
答案是显而易见的,周福生用木质汤勺舀汤,土豆已经碎成了不加以解释,谁都不知道这究竟是土豆汤还是土豆块还是土豆糊的地步。
土豆糊味道很差,吃完饭的周福生已经完全丧失了对食物优劣的分辨能力。他找到周明瑞买菜拿回来的牛皮纸袋,抽出四条黑麦面包放置在房间四角,准备尝试所谓的转运仪式。
见他布置完毕,周明瑞起身拿走穿衣镜底部的面包,悄无声息,动作迅速至肉眼难以识别。
周福生无语一瞬,问你到底还让不让人活,一共买了这几条面包,拿走一条我用什么做仪式?
周明瑞说无所谓我会出手,意思是我想尝尝这个面包,好久没吃过了。
“你可以不走四角形,逆走三步三角形也可以。”周明瑞提出解决方案,“反正尊名也只有三段,多走一步是浪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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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天是天尊见阿尔杰和奥黛丽
[综英美+综灾恐]听说你又在作死(第一百二十四章)
感谢小可爱的打赏!
yefurenaa等1人向你进行了打赏,快去钱包数钱吧!
2019-08-28 03:00
非常感谢!么么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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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界三:流浪地球
冷。
比在曼哈顿街头冻住逃跑无门还要冷的那种冷。
尼德尔仰躺在覆盖了一层雪,雪下面是没人知道有多厚的冰层所形成的“地面”上,呆呆愣愣的盯着颜色灰白晦暗的天空。
有狂风夹杂着冰雹和雪粒打在她圆圆的玻璃头罩上,发出噼里啪啦的声响。
而她腕间的塑料手表显示,任务已经刷新了出来。
“……”...
感谢小可爱的打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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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9-08-28 03:00
非常感谢!么么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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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界三:流浪地球
冷。
比在曼哈顿街头冻住逃跑无门还要冷的那种冷。
尼德尔仰躺在覆盖了一层雪,雪下面是没人知道有多厚的冰层所形成的“地面”上,呆呆愣愣的盯着颜色灰白晦暗的天空。
有狂风夹杂着冰雹和雪粒打在她圆圆的玻璃头罩上,发出噼里啪啦的声响。
而她腕间的塑料手表显示,任务已经刷新了出来。
“……”
尼德尔百无聊赖的如此这般又躺了几分钟,方抬起了严严实实包裹在黑色作战服中的手臂,去看表面。
世界:流浪地球。
任务一:保证三十八小时内木星完好无损。
任务二:保证三十八小时内“领航者”号空间站内人类受精卵,地球已知生物基因图谱,一亿粒农作物种子,及人工智能Moss主机存留。
任务协助者:克拉克.肯特(卡尔.艾尔)
提示:无复活机会。
若任务协助者在任务完成前死亡,则任务失败,任务协助者返回现实世界。宿主若在任务完成前死亡,则现实世界死亡。
**额外线索**:因本世界存在极端气候及人工智能等特殊情况,宿主在本世界中已获得额外身份,具体身份请自行生成。另,任务协助者无本世界身份,请自行解决。
尼德尔死鱼眼:“……”
看看这熟悉的两个任务。
看看这熟悉的身份自行生成……嗯?生成?
它冲着表盘愣了愣,然后眼睁睁看着上面的文字闪烁着改变,刷新成了新的样式。
姓名:______
工种:______
任务编号:______
所居地下城:______
父亲:______
母亲:______
尼德尔:“………”
尼德尔:[怎么填。]
被宿主的神操作搞的有气无力,并且严重怀疑宿主在现实世界已经摔成了残贝——贝壳裂了八瓣也说不定——的系统:[宿主你在脑子里想就可以。]
尼德尔:[姓名——]
它忽然想起来什么,在填写前先撑着地面坐起身,完事低头看了看,然后上手摸了摸自己的胸口。
嗯,平的,这次是男性外貌。
所以他接着道:[尼德尔.森特尔。]
尼德尔:[工种——]
尼德尔:[……]
系统:[……]
尼德尔:[………]
系统:[………]
系统等了半天:[宿主你倒是填啊。]
尼德尔拒绝三连:[不会,不懂,不知道。]
系统无语凝噎:[……那本系统给你随机抽取?]
尼德尔立刻道:[可以,但是不要电影中出现了的。]
反正电影中出现最多的那几个职业他一个真能上手操作的都没有,与其到时候临阵磨枪完蛋露馅儿,倒不如从头就避免掉麻烦。
系统道:[本世界工种筛选中……系统随机抽取中……抽取完毕。]
然后尼德尔就听见系统的电子音一板一眼干干巴巴的道:[工种:春节十二响特邀世界级表演艺术团歌唱家。]
尼德尔没听懂:[什么家?干什么的?]
系统言简意赅:[简单点说就是时不时给别人嚎两嗓子放松心情的。]
尼德尔秒懂:[明白了,就跟虎鲸族一样,时不时冒出头来嚎两嗓子骂两条鱼,就有其他听不懂海洋通用语的傻叉外族生物夸它们聪明可爱那种。]
系统:[………]
系统艰难的:[……也可以这么理解。任务编号?]
尼德尔:[苏威拉西那个。]
系统从善如流:[好的。]
系统:[父亲?]
尼德尔无聊的:[随便。]
系统:[母亲。]
对父亲母亲之类的称呼所代表的含义无感觉更没有概念的尼德尔:[同上。]
系统:[好的,那本系统随机抽取,抽取完毕后将自动生成家谱和身份。]
单调刻板的电子音顿了顿,好像在整合着什么东西,过了一会儿才继续道:[人名数据库清点中……人名数据库随机抽取中……抽取完毕。父亲姓名锚定完毕,父亲姓名:杰克苏.森特尔 母亲姓名及姓氏锚定完毕,母亲姓名:玛尼.韦恩。本世界家谱生成中——]
任由系统在那里逼逼个不停的尼德尔想着他现在是男性外貌——即使现实世界中的状态从来不会影响到任务世界,任务世界受的伤无论多重只要没死同样也不会带回现实世界——为了保险和安全起见,加之腿不好又是地球人类男性中的传染病,所以他认为还是确认一下双腿正常与否为好,遂压根没听系统都给他生成了什么父亲母亲,还有相对应的往上数两代又都是谁谁谁,反而一个鲤鱼打挺起跳并于冰面上站稳,然后逐一伸胳膊蹬腿的活动四肢,感受双腿的灵活度。
等少年终于放下心来,不但系统播报完了他一个字都没听的家谱内容,连发布完任务就渐渐消融的廉价塑料手表都已彻底销声匿迹,不复存在了。
“……”
尼德尔眨了眨眼睛,又开始环顾四周。
风依旧在呼呼的吹,雪还是不停的下,放眼望去皆是冰天雪地白雪皑皑,唯远方有几量吊车在灰蒙蒙的背景下辛勤操劳耕耘不休,一时间竟静谧沉寂的仿佛天地间就剩了他一只扇贝,再没有其他活的生物了。
好在尼德尔从来不怕寂寞,或者说他很享受只有他一只扇贝的状态,就像他清楚自己从来没听说过的任务协助者克拉克.肯特绝对就在附近不远的地方昏着,只是需要他找到而已。
那么问题来了。
黑发琥珀眸的少年站在这东南西北四个方向乍看之下没有任何区别的鬼地方,缓缓露出了死鱼眼。
——他应该去哪找那个只知道名字的任务协助者?
难不成把周边的雪都掘一遍?
作为一只能废着就绝不多动半根手指头的大西洋扇贝,尼德尔对这样的假设是实力拒绝的。
不如听天由命走哪算哪,找不到拉倒算他倒霉。
所以尼德尔原地转了个圈后,最终选定了那几辆仍在工作的吊车的方向,抬脚准备艰苦跋涉。
但令少年万万没有想到的是,他才堪堪走了两步,右脚就忽然踢倒了什么隐藏在雪下的,沉甸甸硬邦邦的东西,并成功把他给绊倒了。
还不熟悉黑色作战服,更生怕不小心给弄破弄坏了进而把自己给冻死而干脆不反应,就这么直挺挺面朝下“啪唧”整个砸进去了的尼德尔:“…………”
地球上竟然有他会觉得硬且踢不动的东西?
这怎么可能?
面瘫着小脸儿的秀气少年趴在原地煞有介事的想了想,然后下定决心要把表面的雪给弄开看个究竟。
说不定能发现了不得的东西,比如一条大鳐鱼什么的,这样就可以让他驼着我飞去苏拉威西守株待兔,等主角他们了。
尼德尔一边跪在在对他这只冷血动物来说最不友好的极端天气中用十指手指头扒雪,一边苦中作乐的想着。
虽然他因为在纽约街头的那一跤而半昏迷了过去,对鳐鱼抱着他起飞只有点模模糊糊的大概印象,并不存在任何清晰明了的享受,但他好歹有把双手搭在后者肩头,小幅度摩挲初尝过那结实健硕的背肌和肱二头肌——
光滑,坚硬,几乎让贝以为在摸一块地球产的钢铁的那种硬。
要不是还挺温暖的,尼德尔个贝认为相较下还是史蒂夫身上那富有弹性,咬起来口感爆表,不用试都知道烤着吃(……)一定多汁香醇韧劲十足的胸肌更适合上下其手。
问题在于。
莫得良心的最后的大西洋扇贝族人把大堆的雪都拂到了一旁,紧跟着看清了其下崭露头角的一抹刺眼的帝王红。
蓝鲸他摸腻了,而鳐鱼在会飞这点上对喜欢大鱼的他来说,就好比海豹之于北极熊,各种意义上都太过诱贝。
当然还有一点。
裹的严严实实的少年神情肃穆而庄严,好似在参见什么人的葬礼就差三鞠躬以示敬意般,拽着浓郁的宛如浸透了千万人的血液才寸寸染成的猩红披风的一角,用了五分力气如拔海螺肉一样往外拉。
鳐鱼作为蝠鲼的近亲,两者生活的海域总有共通及相似之处。既然地球产的鱼族近亲有如此之多种类如此之丰富,那有没有可能把他自三个地球防星势力成员的包围下救出的,笑起来傻乎乎的大鳐鱼也认识一只现在还没有出现过的蝠鲼?
如果认识的话,可再好不过。
拉着连接披风另一端的大坨甭管是什么,但重量绝对超过两百磅的东西的少年神游天外,思维都不知道飞到了哪里去,连预先把任务怎样做给计划一遍这件任务世界日常都扔在了大脑角落,占据了全部注意力的除了鳐鱼就是蝠鲼翩跹灵巧,轻盈优美的身影。
说不定等他腻了鳐鱼,就可以转而去摸蝠鲼的小脑袋了!
【博空森】附加课题
◆nsfw,须弥主线第三幕&第四幕剧透有,原作剧情线魔改。
◆差不多是博在搞精神and海哥在搞身体这种剧情,应当算水煎。
“只是稍稍改造了一下虚空终端,让它可以将信息投放到潜意识罢了。”
“道谢就算了,我对你来我往的人情账毫无兴趣。不过是见到就顺手帮人【纠错】而已,算是在教令院养成的习惯。”
在某个瞬间,空甚至错觉花神诞祭的循环再一次上映于他的面前。
人工制造的梦境突如其来,周围的一切似乎都与昨日相仿,他站在教令院的门口,站在与昨天完全相同的位置,仿佛一次重演。但相较于昨日,这个梦境便要显得太过安静了——没有陷入狂热的民众,没有纳...
◆nsfw,须弥主线第三幕&第四幕剧透有,原作剧情线魔改。
◆差不多是博在搞精神and海哥在搞身体这种剧情,应当算水煎。
“只是稍稍改造了一下虚空终端,让它可以将信息投放到潜意识罢了。”
“道谢就算了,我对你来我往的人情账毫无兴趣。不过是见到就顺手帮人【纠错】而已,算是在教令院养成的习惯。”
在某个瞬间,空甚至错觉花神诞祭的循环再一次上映于他的面前。
人工制造的梦境突如其来,周围的一切似乎都与昨日相仿,他站在教令院的门口,站在与昨天完全相同的位置,仿佛一次重演。但相较于昨日,这个梦境便要显得太过安静了——没有陷入狂热的民众,没有纳西妲声嘶力竭的催促,也没有派蒙惊慌失措的尖叫,周围如此空空荡荡,只有他,他和多托雷,只有他们两个人存在于此处。
空注视着位于他上方,正带着意义不明的微妙笑容,向他缓步走来的愚人众执行官,警惕地将剑横于身前。
“何必如此警惕于我?”与他相比,这个梦境的主人便显得要从容许多。多托雷停在他的面前,优雅地伸手做了个邀请的动作,“若是我想要伤害你,在白天你与智慧之神交换身体的时候,就可以直接将你的意识抹杀。人类的大脑可是很脆弱的,亲爱的旅行者,还是说你有什么额外的底牌呢?——不论如何,我只是想和你聊聊罢了。”
“我和你没什么好说的。”空回复道,却也稍微放松了一点,他能意识到多托雷说的是实话。以他现在的状态,对上愚人众第二席几乎没有胜算可言。既然如此,就算对方别有图谋,他也暂时不会有生命上的危险。
“外面风有点大。”执行官并不急于反驳他,银蓝色卷发的男人只是将手又向前伸了伸,完全没留给少年拒绝的余地,“让我们先进到教令院里面去吧,我不喜欢站着与人谈话。”
空拧着眉,旅行者不情不愿地将手搭上对方的掌心,被对方牵引着走进那扇陌生的门扉之后。他未曾想过来到须弥许久,首次进入这间接近于象征这个国家最高学术权力的建筑竟是在一位被放逐者的梦境之中。
多托雷似乎并没有欺骗他,对方将他带入教令院之后就松开了手,自顾自地向前走去。执行官在智慧宫中找了个座位坐下,慢慢悠悠地询问他一些问题:蒙德的龙、璃月的魔神与稻妻的统治者——关于空在之前几个国家的旅行经历,仿佛真的只是一位好奇心丰沛的采访者一般。空甚至不知道自己是否应当正常地回答他,这些问题哪怕在路上随便找位冒险家,都能得到答案,他不相信对方对此毫无了解。
“你究竟要做什么?”他怀疑地问,甚至开始思考这是否什么仪式的前缀。纳西妲告诉过他,多托雷已经掌握了禁锢意识的方法,难道在梦境中慢吞吞地和别人聊天就是它的启动方法吗?
执行官伸手撑着自己的脑袋,带着轻快的笑意回应少年的疑惑:“我说过了,我只是想和你聊聊罢了。若你想要进一步的解释,我们似乎还没亲密到可以向对方剖析意图的程度吧,还是说你希望我们之间能够如此?——我的荣幸。”
“我不明白,”空圈紧自己的手指,紧紧地盯着对方,“你既然也认为我们敌对,又何必如此惺惺作态?还是说你们执行官都习惯这样,在开打前先和对面培养一下感情?你——”
他的话语被打断了。
【原神观影】提瓦特生存指南
※主线观影向,猜测占大部分剧情,坐等米忽悠打脸
※主角是哥哥,all空向
※欢迎捉虫和探讨但不欢迎一切不友好言论
※本章3k5
虽然要帮忙这种话是说出去了,但是再怎么说,空手里只是有这一把其貌不扬的剑,只拥有2个月使用期的无锋剑终于有了退休的机会
“空,这样还是太危险了,你还是去换一把趁手的武器才好帮忙吧?”派蒙担心的看着已经出现缺口的剑
“嗯?我觉得还好?没坏,还能用。”空毫无自觉的甩了甩剑,耍了个凌厉的剑花给派蒙看
派...
※主线观影向,猜测占大部分剧情,坐等米忽悠打脸
※主角是哥哥,all空向
※欢迎捉虫和探讨但不欢迎一切不友好言论
※本章3k5
虽然要帮忙这种话是说出去了,但是再怎么说,空手里只是有这一把其貌不扬的剑,只拥有2个月使用期的无锋剑终于有了退休的机会
“空,这样还是太危险了,你还是去换一把趁手的武器才好帮忙吧?”派蒙担心的看着已经出现缺口的剑
“嗯?我觉得还好?没坏,还能用。”空毫无自觉的甩了甩剑,耍了个凌厉的剑花给派蒙看
派蒙:盯——
“好了好了,你不要这么盯着我了,我去还不行吗……记得刚进城的时候,在城门口看见过一家铁匠铺来着,那就去那里看看吧,正好看看能不能把这把剑修补一下……”
“喂!你就不能换一把吗!”派蒙抗议地大喊道
到达了铁匠铺后,铁匠瓦格纳也建议他换一把属性更优秀的剑
“你看你这个,都缺口了,再来一刀我保准你这把剑散了。小哥啊,就换一把吧,我这里也有更好的东西,绝对不比你那个差。”瓦格纳又举起铁锤敲了两下已经成型的的铁块,示意自己的徒弟接替自己后,引导着两人来看了看自己已经打好的一部分武器
空看了看一旁的派蒙,在对方回过眼神来的时候又若无其事地偏过头继续挑选着武器
现在这种情况,无论怎么样都不是能开玩笑的样子啊……更别说还有那块屏幕在实时转播着自己的一言一行,如果自己一个不小心说错了什么,得罪到了像琴这样人物可就不好了,那无疑是给自己在找妹妹的路上填堵
风还在城内肆意喧嚣着,空在瓦格纳口中也知道了铁匠铺所服务的范围和一些矿石的位置,心里暗下决定收集到一些过后就送来把无锋剑精炼一下试试
就在他要走之际,他抿了抿嘴,迟疑了片刻还是道:“瓦格纳先生,现在暴风肆虐,您在这样靠近城门的位置,还请一定要小心,保护好自己。”
瓦格纳愣了愣,刚交接回来握在手里的铁锤偏差了几分,幸好还是及时发现,在落下前调整了回来,回应道:“我们都知道现在城里很危险,但是,总是不乏一些人挺身而出,牺牲自己去做一些事情。”
说出来后,剩下的话也没有那么难吐出来了,“我知道你,你就是那个从外面来的旅行者吧?”
空踉跄了一下,真就不给人一丝一毫的隐私权了吗!
少年脸红扑扑的,温度高的像是能摊个鸡蛋饼,瓦格纳还是低着头打铁,低声道:“你现在来我这里,也是因为同样的原因吧?呵呵,我就是一个普普通通的铁匠而已,到底是哪里有了问题导致风暴肆虐,我也不明白,但是……”
“但是啊,总有人要为那些出征的士兵锻造好利器去刺穿黑暗,你说呢?”
打铁的声音是那样的实在,那样的有力,一下一下得,好像不由自主之间,就和什么人的心跳重合了起来
咚——
咚——
咚——
空突然就笑了,他胸口隐隐发烫,一种不知名的情绪正在他的胸腔里悦动,每一次呼吸都是那样的炙热,兴奋吗?高兴吗?不……更大的概率,应该是察觉到了蒙德城内每一个人的心情
是「共鸣」
是对勇士的期盼,所寄托的希望的共鸣
直到和安柏碰了面进入了庙宇,这样的心情才稍微平复了下来
安柏和丽莎很有意思,空也从他们口中知道了不少关于这次风灾和这个世界的事情
比如元素反应、火焰108种用途
再比如琴在大家心目中的威信力 、侦查骑士的历史学等等等等
这三座庙宇距离主城可有着不小的距离,空还吐槽式的说过“虽然说过我要帮忙,但也没想到是全部都要帮的意思啊……”,当然,话是这样说,打丘丘人的时候派蒙可是一点也没觉出来空有偷懒的意思
最后剩下的就只有凯亚那里了吧?
平心而论,空其实并不是很想见到凯亚,那种轻浮和初次见面不太友好的言论到底还是会让人感觉到不舒服,但话也说出去了,人也帮了,总不能到凯亚这里就推脱自己有事吧?
总之……就帮个忙,很快就回来,不会怎么样的吧?明明知道对人有防备是人之常情,明明知道自己不应该用成见去观察别人的……
他握着剑柄的手紧了紧,下定了决心,在庙宇前看到那个蓝色的身影后快速上前,在人没反应过来的时候鞠了个躬,诚恳道:“凯亚先生对不起!”
凯亚被打了个措手不及,他惊诧地眨了眨眼,好容易找回了平时的感觉,道:“哦?我怎么不知道你做了什么对不起我的事情,要这么郑重的对我道歉?”
空的发质很软,头上的一根呆毛十分灵性的耷拉了下来,凯亚有那么一瞬间幻视了自己的面前有一只金色小猫,指着自己犯下的罪行,可怜兮兮的请求着自己的原谅——虽然他根本就不知道小猫到底做错了什么
“我……我不该带着私人的情绪去和您相处的。”真搞不懂自己那个时候究竟为什么会产生这样的想法,“我会好好改正的!凯亚先生其实是个很好的人的!”
就因为这些事吗?凯亚笑了笑,突如其来的,他想起了之前在花坛后面听见的那个誓言
他十分大度的摆了摆手示意自己没有放在心上,“那,我接受你的道歉了。”毕竟本来也有生气
“比起这个,空,你闻。”他指了指自己旁边的位置,示意空凑近一点,两颗脑袋就这样挨在一起,时不时还因为扭头的动作导致发丝交缠在了一起
迪卢克理了理有些起褶的手套,他刚从一个庇护所里出来,从晨曦酒庄送来的避难物资很及时,也多亏琴和其他人反应迅速,这才没有造成不可挽回的损失
他刚打听到了琴并不在骑士团内这个消息,当然,他也不是不知道她去了哪
风魔龙,曾经的四风守护之一,不过,能掀起这样程度的暴风,仅凭它剩下的那些远远不够,所以,风魔龙势必是借助了什么东西才能有这样的余力
是其他那三位守护吧?
迪卢克沉吟了一声转身向西风教堂走去
他记得,那里应该有一个屏幕会实时转播来着?那就去看看吧。
毕竟那位旅行者看起来就不像什么会置身事外的人,哪怕是为了抹除紧随自己而至的这场灾难,他也一定会去帮忙
然而迪卢克一上来看到的就是这样一张劲爆的画面,因为角度关系,灌木丛的树叶挡住了一大片,只留下交缠在一起的发丝能看得清楚
迪卢克:【瞳孔震惊.jpg】
来不及去看剩下的东西,他反手就提着大剑一路狂奔到凯亚和空所负责的那座庙宇
清醒一点啊!那还是个未成年啊!!
远在这边的凯亚和空可不知道这个实时转播的存在让别人误会了什么,空一脸严肃的点了点头,“是火史莱姆烧焦的味道。”是锅底被烧糊的味道!
“丘丘人、史莱姆、还有,属于风魔龙的一些东西……哈哈,光是想想就能觉出来里面会很热闹。”
空:【瞳孔震惊.jpg】这真的是光靠闻就能闻出来的吗!莫非凯亚的物种…?
凯亚:“…我感觉你在想什么很失礼的事情。”
空轻咳了两声,率先一步踏上台阶,“走吧,不过是群乌合之众而已,用不了太长的时间就能解决了。”
嚯,很有气势的发言嘛,凯亚笑着跟着他进了庙宇
“对了,空,你没有神之眼对吧?”这次空没有故意不搭理凯亚,一剑挑飞了一个袭来的丘丘人,道:“嗯,确实没有。”
“那你究竟是怎么使用元素力的呢?”
“这……说实话我也不知道。”空看着那一记戳刺补刀,也纠结了起来,丽莎确实是说过神之眼的事情,但单靠现在的到的线索来看,即使是他本人也不明白这些谜团该如何解决
凯亚适时适度没有再为难空,只是用剑虚虚指了一下房间中央那块蓝色的石头,道:“那个是水琥珀,击碎后可以在这个空间内降雨,等下战斗的时候,就麻烦你找准机会击碎它了。”
“是因为跟火史莱姆的相性不好吧?”空无奈的吐槽道,不过还是很认真的点了点头,示意自己明白了
啊……
空在击碎水琥珀的瞬间才后知后觉想到
会造成降雨的话,是会连自己都淋湿的啊!
这种时候就很不友好了,凯亚有大大的毛领子护着,自己这披风呢?这种时候突然就明白了别人家的总是好的是什么意思了
“好啦好啦,先别这么看我,即使我有这东西,现在也被淋湿了,水直往脖子里面灌,也没比你好多少啊。”凯亚拧了一把自己头发上的水
两人就这样吵吵闹闹地合力击碎那块力量联结,凯亚抹了一把脸上的水,道:“这样,你也是拯救蒙德的英雄了,以后你的英姿一定会传遍整个自由之城的。”
说起这个空就想长叹一声,“难道我现在就不能了吗?你看看那个神像前面的屏幕再说话。”
凯亚轻咳了一下,岔开话道:“之后,也道骑士团来多坐坐吧?或者……我也知道一家不错的酒馆哦?”
迪卢克隐匿在暗处,听到这话,实在是忍不住想要冲过去提起自家义弟的衣领好好按着他学习隔壁璃月的法条
你tm犯法了你知道吗!!
凯亚顿了顿,他道:“剩下的就有我来善后吧,你们先……”
“Cohus,Chiso,Vonph!”
明显不属于在坐各位的声音从柱子后响起,打断了凯亚想要让空先走的想法
“我就在想为什么丘丘人会有预谋的伏击,原来是你们在捣鬼。”
凯亚头痛的揉了揉额角,抽出自己的剑准备迎敌
就在这时,烈焰从两人身侧穿过,伴随而来的是一道黑色的人影,他单手扣住深渊法师的头将它扔了出去,重剑的前端轻松挑起了小东西的身体,他也随之跃起,一记重击就砍了下来
确认深渊法师已经失去了生命体征后,迪卢克偏过头冷冷道:“骑士团做事的效率可真够低的。”可不低吗,全都用来和未成年谈情说爱去了
“无妨,既然你也被卷了进来,那事情,就变得更有趣了。”凯亚敷衍似的鼓了鼓掌,将愣在一边的空揽过来站到自己前面,“空,给你介绍一下,这位,就是我刚刚提到的那家酒馆的老板,晨曦酒庄的老爷——迪卢克。”
是双重意义上的更有趣了呢,恭喜迪卢克选手到登记处开始报名了
【原神观影体】旅行者观察日记38
cp:all空
空的进度是三界刚开始(雷神和八重传说任务前)顺序是按我自己游戏时的顺序来的。
空本身的剧情也在慢慢推进。
夹杂大量私设、捏造剧情
主要就是主线、支线和其他传说任务一类的日常
ooc是一定(轻轻跪下)
空不会进行观影,观影的人都是卡池/剧情(部分)里的人。
最好是不要代入(❁´◡`❁)*✲゚*
————————————
【“……是的,凯亚队长虽然厉害,但总是把我们折腾的够呛……”酒馆里的霍夫曼大概聊的有些上头,甚至开始下意识的吐槽起了凯亚。】
“哇哦。”派蒙装模做样的捂住眼睛,却还是没忍...
cp:all空
空的进度是三界刚开始(雷神和八重传说任务前)顺序是按我自己游戏时的顺序来的。
空本身的剧情也在慢慢推进。
夹杂大量私设、捏造剧情
主要就是主线、支线和其他传说任务一类的日常
ooc是一定(轻轻跪下)
空不会进行观影,观影的人都是卡池/剧情(部分)里的人。
最好是不要代入(❁´◡`❁)*✲゚*
————————————
【“……是的,凯亚队长虽然厉害,但总是把我们折腾的够呛……”酒馆里的霍夫曼大概聊的有些上头,甚至开始下意识的吐槽起了凯亚。】
“哇哦。”派蒙装模做样的捂住眼睛,却还是没忍住好奇从悄悄的从指缝中去窥视凯亚的脸色。
从不显山漏水的骑兵队长仍旧是那副看起来很好说话的样子,似乎完全没有听见自己被下属吐槽的事。
——真的完全不在意吗?
凯亚:^-^
【“唉,不对,不该这么说上司坏话,万一被凯亚队长听到了就……”】
早就听到了呢,派蒙做了个不伦不类的祈祷的手势为可怜的霍夫曼祈祷。
愿风神护佑你。
旁边的喝酒的温迪一愣,表情微动有些微妙。
——接收到奇怪的祷告了。
【“——我们回来啦!”派蒙有些兴奋的打断了霍夫曼“我的苹果汁好了吗?”
“嗯。稍等。”
意犹未尽的霍夫曼顺势停下对上司的一些抱怨。
“嘭!”酒馆的门被急切的骑士匆忙撞开,他先是对迪卢克告了声罪,而后便语调慌乱的向霍夫曼报告自己此次前来的原因。
“霍夫曼先生!侧门那边出事了,快叫大家去侧门集合!”
“什么?那边发生了什么事了?”
“是……是史莱姆。”
“哈?”霍夫曼有些难以置信“史莱姆?史莱姆有什么好慌张的,不是很常见吗?”
“我知道史莱姆很常见。”骑士有些疲惫的回答“但那里的史莱姆……比我这辈子见到的加起来还多……”
派蒙闻言没忍住的‘噗’了一声,不过霍夫曼此时却没精力去思考派蒙这个行为的原因了。
“难道这就是深渊教团的秘密武器?”
啊,那到不至于。
“可是,我在这里还有别的任务……”霍夫曼一手扶额有些纠结。
“哦?”迪卢克在此时也恰到好处的发出了略带疑惑的声音“别的任务?你不是说只是来喝酒的么?”
“啊,不不……我的意思是……”霍夫曼肉眼可见的变得慌乱了起来。
“哼,这就是骑士团的作风吗?深渊教团已经到城门外了,居然还有闲情在这里喝酒。所以我总是说,西风骑士团不值得信任。”
话虽然还是不中听,但好歹没在纠结‘别的任务’了,霍夫曼长舒了一口气。
“唉,迪卢克先生说得对,我的表现让你失望了。”霍夫曼有些愧疚地道“我现在就出发,但在那之前……”
他地视线落到了在旁边围观地空的身上。
“哎?”
“荣誉骑士,你也知道我的任务吧,拜托你替我看住迪卢克先生一会儿,千万别让他出去。我现在现在去侧门看看,马上就回来,拜托了!”
迪卢克的共犯·空:好可怜的霍夫曼,从头到尾完全就是被迪卢克拿捏住了的样子呢。
不过话虽如此,空还是点头接下了霍夫曼的请求,戏总得演下去的嘛。】
“哦,可怜的霍夫曼。”派蒙象征性的擦了擦眼角“他一定没想到整个酒馆全是内鬼……唯一不是的还是先前被他吐槽的上司。”
“哎!”诺艾尔闻言也是惊讶的捂住嘴,居然整个酒馆都是迪卢克先生的人吗?
——不,凯亚其实也在里面。
【“碍事的人已经走了。”
“一切都在按计划进行呢!”派蒙欣喜的附和。
“我也要出发了,要赶在霍夫曼回来之前,时间可并不宽裕。”
空还是那副乖巧听话的样子一动不动地站在原地,他看着面前的还未动身的迪卢克难得的有些疑惑。
不是说时间不宽裕吗?怎么——
“!”因为信任的缘故,空对于迪卢克并没有什么戒备,甚至可以说在他面前的空属于格外放松的状态,以至于在自己被迪卢克单手捞起来的时候,空整个人都是懵的。
这是——
“为了防止在我所不知道的地方有深渊教团的漏网之鱼——失礼了。”迪卢克简短的解释了一下,随后空就在派蒙的欢呼声中被迪卢克这样提了出去一路飞檐走壁——不得不说迪卢克的身手是真的很好,这一路下来甚至都没人发现他们的荣誉骑士被人像只猫一样提着跑了——到了深渊教团集合进攻的地方。】
“话说派蒙不会觉得不对吗?”温迪捧着脸趴在桌子上看着小精灵。
“这个……”派蒙似乎有些难以启齿“怎么说呢——就是、就因为迪卢克老爷抱的的太自然了,自然到派蒙那一瞬间完全没觉得有什么不对。”
派蒙挫败的从半空飘落,她当时到底在想什么啊!
魈看着画面中被迪卢克单手抱着的空眼神逐渐放空,似乎是陷入了回忆,仙人加上风神之眼的加持他能很清楚的听见蒙德那边传来的一些声音。
“手感很好吧?”是那个西风骑士团的骑兵队长,大概是在问那个红发的青年吧。
——手感吗?
魈看向自己的手,回忆着之前的接触。
突然,他猛地闭上了双眼,打断了自己的回忆……不该这样的。
【被放下的空,木木的站在原地陷入了一种奇怪的状态——当你的猫被你突然抱起冲锋到另外一个新地方后的缓冲状态——这种被人一路抱着赶路的经历还真是……
小小的白色从眼前闪过,空眼疾手快的一抓,正打算冲上去的风精灵就被抓了个正着。
“啵唧——”被捏住的风精灵发出抗议的声音,试图从空手上挣扎出来。
“别去捣乱,我们注意周围有没有其他情况就好。”
“咕。”
“你们也是哦。”空说着摸了摸探出头来的其他小家伙们。
——总有种要开幼稚园的感觉。】
“好过分呐——小朋友可不会帮忙打架的。”温迪还是那副趴在桌子上的样子,他听着空的心声有些懒散的发出抗议。
【在警戒的过程中,空不断的被迪卢克行云流水的招式所吸引。他坐在桥墩上观察周围环境的同时开始欣赏暗夜英雄的战斗技巧。
真的好强啊,迪卢克老爷。看来可以不用出手了呢,最后的时候就让温迪放个风眼清理战场吧……这就是摸鱼的快乐吗?
“对付你们反而是最简单的一步了。”
带着火焰的大剑被扔出,打散了魔物紧凑的队形,暴露出了在中心释放魔法的深渊法师,迪卢克趁着对方愣神的一刹那,闪身到大剑身旁,炽热而耀眼的火焰涌出,化作巨大的飞鸟,焚烧掉魔物的同时将天空也微微照亮,就像是黎明初至。
战斗结束后风精灵唤出微风,将痕迹一一掩埋。
“不愧是迪卢克老爷,真是干净利落!”
“不过是些杂碎而已。”迪卢克本人倒不是很在意“没有闲聊的时间了,不知侧门那边情况如何,赶快回酒馆吧……嗯?”
清理完战场的风精灵漂浮在空的身侧,直直的盯着面前的迪卢克。
“咳咳,没事……先回去吧,时间很紧急。”空把心情不太好的风精灵抱到怀里先人一步的向着城里跑去。
——————————
时间确实很紧急,他们前脚刚到酒馆,霍夫曼后脚就踏入了天使的馈赠。
“呼……呼……”霍夫曼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总算是解决了,只是想不到深渊教团派出的,竟然只是些史莱姆而已。”
“那还真是了不起。骑士团不如干脆改行做些专门清理史莱姆的家政服务吧,没准比现在更有价值。”
“迪卢克先生就别挖苦我们了。”或许是习惯了,霍夫曼也没什么大的反应。
“嗯?荣誉骑士,你脸上的汗水怎么回事,难道刚才出去过了?”
空:……
“只是这里太热了……人也很多。”空以手做扇,扇了扇“我不怎么耐热。”
“是吗?”霍夫曼盯着空脸上那层薄汗,似乎不太相信。
“是真的啦,空他是真的很不耐热。”派蒙也跟着帮腔。
霍夫曼想了想还是走向一边喝酒的客人问道:“这位先生你好,冒昧问一下,你有看到迪卢克先生……哦,就是今天的酒保先生他出过门吗?”
被问到的人一愣,但还是老老实实的回答:“迪卢克先生他一直在柜台,哪儿也没去过。”
迪卢克倒是没什么其他表情,他端出来之前霍夫曼点的酒“喝了它就早点回去吧,代我向骑士团的各位问好。”】
————————————
迪卢克:来双排,我带飞。
空:?
幻视带着瑶大杀四方的野王(或者上单
怎么进度这么慢啊(瘫
要实习租房子了,所以在安顿下来前更新频率会有些波动(但还是会找时间更新的)
来个人给我一颗没有看过宝石之国的脑子,法斯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