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张嘴吃糖
用《美人鱼》的方式打开《破云2吞海》
联动:#破云##提灯看刺刀##提灯映桃花##不死者#
剧透预警警警警警警警警警!!!
剧透预警警警警警警警警警!!!
囤文的别看啊啊啊啊!!!!!!
文案:@笔墨沾风雪
剪辑:@度19
素材:电影《美人鱼》
特别感谢:提供表情包的@你今年才三岁么
出演(?)(按出场顺序):
楚慈《提灯看刺刀》
吴雩《破云2吞海》
江停《破云》
步重华《破云2吞海》
严峫《破云》
周晖《提灯映桃花》
周戎《不死者》...
张嘴吃糖
用《美人鱼》的方式打开《破云2吞海》
联动:#破云##提灯看刺刀##提灯映桃花##不死者#
剧透预警警警警警警警警警!!!
剧透预警警警警警警警警警!!!
囤文的别看啊啊啊啊!!!!!!
文案:@笔墨沾风雪
剪辑:@度19
素材:电影《美人鱼》
特别感谢:提供表情包的@你今年才三岁么
出演(?)(按出场顺序):
楚慈《提灯看刺刀》
吴雩《破云2吞海》
江停《破云》
步重华《破云2吞海》
严峫《破云》
周晖《提灯映桃花》
周戎《不死者》
韩越《提灯看刺刀》
【韩楚】一窝桂花香
⭐温馨治愈
⭐ooc属于我,文笔离家出走致歉
⭐本章2k+
「韩越从身后将他抱起,下巴搭在肩脊,任由皎洁的桂花雨落了他们一身,将属于他们的每一寸时光都酿成酒,封存进记忆的瓶罐。」
‘一场秋雨一场寒’。
昨夜又淅淅沥沥地下了一整夜,声音不吵,徐徐得扣吧嗒嗒地打着窗。楚慈却如何也无法迅速入眠,只感觉耳边嗡嗡乱响,心头燥得紧。他没辗转翻身,怕吵醒了韩越。
“宝贝儿,怎么了?”
谁知对方早已听出他缭乱的呼吸,将他又往怀里带了带,将人的手脚都揣紧了暖着。
楚慈在黑暗中睁着眼,可...
⭐温馨治愈
⭐ooc属于我,文笔离家出走致歉
⭐本章2k+
「韩越从身后将他抱起,下巴搭在肩脊,任由皎洁的桂花雨落了他们一身,将属于他们的每一寸时光都酿成酒,封存进记忆的瓶罐。」
‘一场秋雨一场寒’。
昨夜又淅淅沥沥地下了一整夜,声音不吵,徐徐得扣吧嗒嗒地打着窗。楚慈却如何也无法迅速入眠,只感觉耳边嗡嗡乱响,心头燥得紧。他没辗转翻身,怕吵醒了韩越。
“宝贝儿,怎么了?”
谁知对方早已听出他缭乱的呼吸,将他又往怀里带了带,将人的手脚都揣紧了暖着。
楚慈在黑暗中睁着眼,可他还是能看到自己的枕边人在十分担忧望着他,温热的掌心摩挲着他的脖颈,似是寒夜中的一簇火。
楚慈垂下眼帘,像是睡着的模样。但韩越知道,窗外的雨,怕是每滴都砸在这人的心上,扰得人满身泥泞。
他在等着他开口。
良久,就在韩越的思绪已被汹涌而来的睡意快要吞没时,楚慈却忽然开了口,问他:“你说,楼下的那几只猫猫狗狗能找到地方避寒躲雨吗?”
楼下有几只流浪猫狗,每次两人吃完饭下楼散步的时候楚慈都会去喂。家中的玄关处甚至备了一袋猫粮、一袋狗粮。
其实这并不是今年的第一场秋雨,只是深夜的雨更能勾人心绪,将掩在深处的脆弱都冲刷开来,暴露于空气。楚慈也说不清为什么,就是觉得这些猫猫狗狗似乎也同多年前的他无所不同,在陌生的土地上流浪。如今偏逢连夜雨,单元门又有锁,连个避风的地方都没有,现在的它们又会在哪?是否只能淋得浑身湿透?或是在这雨夜中冻死?
如此看来,上帝对于播撒众生的狼狈到是公平之至。
韩越将楚慈的话听进心里,又认真地咀嚼了遍,才答道:“正好明天周末,要不咱们搭上几个窝放楼底下?”
楚慈一愣:“咱们自己搭?”
“嗯!”耳边响起韩越低沉的笑,他接着道:“以前小时候没什么好玩的,自己拿块木头都会削把小手枪,虽然没做过那种小屋,但小板凳老子还是钉过的!”
“明个儿一早我就去找人要两块木板。”
这些话不经意间便抚平了那颗躁动的心。似乎已经雨过天晴。
“好。”他应了一声,随即合上眉目,寻了个舒服的姿势在韩越的臂弯中睡去。
薄情且又多情的黑夜掩住了那微微勾起的唇角,而云层中深埋的星星正在燃烧。
不觉间,雨停了。
第二天,等楚慈醒来韩越早已去而复返,带来了一整个后备箱的木料。
韩越等人用过早饭,为了不扰民,带着他到了楼下的后花园去钉,那里也是平常他喂流浪猫狗的地方。
他十分自然的戴上干活用的棉纱手套,跟着韩越一起把木板和工具运到目的地。韩越微讶,毕竟他家楚工程师的手只与精密的实验仪器打交道,连家中的笤帚拖把都很少宠幸,何况是这样的粗活?
他不由得调笑道:“楚工,你行吗?”
楚慈抱着木板,稳稳地同他并肩走着。闻言,偏头挑眉,似带了几分挑衅的意味,淡声道:“以前学校房顶的瓦片坏了,都是我帮忙上去换的。”
韩越从这句话中咂摸出一股隐忍的骄傲味儿。
学霸爬房顶,确实不多见。但想来他儿时也时常爬到大院邻居家的房顶上去玩,不过是将人的瓦片给弄下来摔碎了,在迎来几句操着京腔的骂。
楚工程师心算出木板所需的长宽高,在手机上粗略地画了个草图,拿给韩越看,交代着正面要留多大的门,最后还要盖个帘子。韩越也迅速心领神会,以自己多年的经验,迅速将木板按尺寸切割好。
楚慈就在旁边端着杯热奶茶做着监工。倒不是他懒得去做,而是韩越一直拦着他,怕那些细小的木屑飞进他的呼吸道,再难受。
楚慈向来犟不过韩越,只能落得个清闲。
不过这次奶茶里的珍珠倒是好吃,像他前段时间吃过的那个进口水果软糖。他手里的这一整杯都是韩越在家亲自做的。
一杯喝完,楚慈扣上瓶盖,掩住还有余热的奶香,重新戴上手套,帮人扶着木板,让他方便往里下钉子。不一会就钉好了一个。
平日里被楚慈投喂的两只小猫从草丛中蹦出来,轻着脚步,蹭到他的身边,扒拉着他的裤脚喵喵喵地奶叫,有一只还冲他翻出了肚皮,一个劲儿的撒娇。
楚慈从口袋中掏出出来时带的不多的猫粮,放在长椅上,两只猫儿都跳上来吃。
韩越还在叮叮叮地敲着木板,看见楚慈微弯腰挠着那两只小东西,目光温柔的像是一汪落了桂花的秋水,引人想要轻嗅芳泽。
韩越将手中的活停下,擦了汗、喝了口水,笑着将人揽在怀里亲了一口,顺手撸了把小猫,小猫立刻伸出爪子虚凶了一下,转头就躲到了楚慈的衣摆下,只露了半截尾巴。
“嘿,真是的,给你做窝还不让人摸。还是老子的媳妇儿香。”说着,又香了口楚慈,微微汗湿的掌还一个劲儿的想要往人家腰间钻,结果被楚慈一个胳膊肘顶偏。
“别闹!窝做完了吗?快去做。”楚慈佯怒,又将人赶回工作地点。
两人断断续续忙活了一整天,一直到暮色低垂、霞烟轻拢,才算是钉完准备上漆。楚慈纤手一挥,在板外画了几个小猫小狗的简笔画,用以区分猫窝和狗窝,又写上了‘小流浪的家,莫要回收’的标语。这才让韩越刷了漆,拿出从家选了个不用的床单,裁了块小帘子挂上,瞧着万分温馨。
下午恰好小区的幼儿园放学,几个孩子见了,吵嚷着要帮韩越楚慈一起把小窝搬到小区猫狗常聚的地方,他们都一一笑着应了,带着孩子们一块把这些个小房子都安置好。
有个扎着羊角辫的小姑娘塞给了楚慈一个棒棒糖,一张稚气未脱的小脸上写满认真。
“以后我也要成为像哥哥这么善良的人!”
说完就背着小书包跑开了。徒留楚慈在原地怔楞,仍保持着半蹲的动作,掌心上还有那小姑娘留的糖。
韩越从身后将他抱起,下巴搭在肩脊,任由皎洁的桂花雨落了他们一身,将属于他们的每一寸时光都酿成酒,封存进记忆的瓶罐。
楚慈扪心自问:
善良吗?他所背负的、他沾了血的手是否还配得二字?
已经太久太久没有听过这个词同他挂钩了。
秋风点缀着夕阳、攘携着桂花香袭来,从他的鬓发一路飘至鼻尖,耳边忽然传来那人刻意变作呢喃的声音,重复着那句闻之终身误的话语:
“楚慈,慈悲的慈。”
【一点碎碎念:这篇的灵感来源于今晚去吃完饭时,在宿舍阶梯下面看到两个小姐姐在为学校的流浪狗搭窝,还贴心的往里面塞了小毯子,真的是人美心善~一如深秋的一簇温火,将彻骨的寒风驱散~】
【忘羡】美叽出浴
原著向新婚
甜饼摸鱼
魏无羡迅速和过中衣翻了个身,感到身后的床榻一矮,便被一个檀香馥郁的怀抱拥住了。
那檀香中裹着皂荚的澄香,湿漉的气息浸润在耳畔,后背紧贴的胸膛正在散发着蒸腾的热气,颈窝一沉,带着水痕的薄唇在他的耳根落下了带着湿意的一吻。
而那人却丝毫不知自己的引诱力有多大似的,在耳边不停地用低磁的嗓音唤他:“魏婴。”
“……”
窗外的夜晚是由闷热编织而成的盛夏,本来他还不觉得热,回想起方才的画面,尽管如今都成婚了还止不住脸红心跳。
——简直是要命。蓝湛这人怎么会生的这么好看。
哪...
原著向新婚
甜饼摸鱼
魏无羡迅速和过中衣翻了个身,感到身后的床榻一矮,便被一个檀香馥郁的怀抱拥住了。
那檀香中裹着皂荚的澄香,湿漉的气息浸润在耳畔,后背紧贴的胸膛正在散发着蒸腾的热气,颈窝一沉,带着水痕的薄唇在他的耳根落下了带着湿意的一吻。
而那人却丝毫不知自己的引诱力有多大似的,在耳边不停地用低磁的嗓音唤他:“魏婴。”
“……”
窗外的夜晚是由闷热编织而成的盛夏,本来他还不觉得热,回想起方才的画面,尽管如今都成婚了还止不住脸红心跳。
——简直是要命。蓝湛这人怎么会生的这么好看。
哪怕是这么多天来快要看习惯那副精美的皮相了,那一瞬魏无羡还是看的整个人都酥了,咽了口唾沫迅速转过身来吸了口气,试图将体内的血脉偾张冷静下来。
记得年少时在云深不知处听学的那三个月,吃饭睡觉逗蓝湛,有一次给人还“逗”到冷泉去了。可那时候二人毕竟都还是个身体仍未完全长开的少年,身材再好,看着还是略有些稚嫩,坦诚相见时也不会存着那么多心思,好看归好看,但也只是喟叹一句蓝湛身材真好,再调侃几句便揭过了。
而现在……时间的磨砺让蓝忘机成长成了芝兰玉树的皎皎君子,不仅某一处完全发扬了天赋异禀的优势,身材也愈发长得无可挑剔,让人扫一眼就看的热血喷涌。
浴桶里蒸腾着暄软的白雾,俊美无俦的面庞半隐在水汽之中。蓝忘机这个人骨子里就刻着雅正,就连沐浴时的水声都控制地很小,仿佛在隔窗听着竹筒倾倒潺潺水声。心想若是换作他,估计早就水漫金山水花四溅了,没有一块干燥的地面能够幸免于难。
静室里就住着两个人,魏无羡一旦安静下来,所有细微的动静都听得很清晰。他实在是被折腾的太累太困,如今一根指节都抬不起力气。蓝忘机方替他清理完放在床上小憩了一会,可不知怎么的翻来覆去睡不着了。
他扶着酸痛的腰肢翻了个身,隔着流云屏风和幢幢灯影往里头看,除了一团黑糊糊的影子什么也看不穿。
听见屏风后传来一声似是脂膏粘滑的声音,魏无羡便知他一定是在抹皂荚,而后没多久又传来了水声轻声哗啦响动的动静,那黑影从一团球,直立成了一团长条。
窸窸窣窣的穿衣声停了,精致的屏风被刷啦一下推开——魏无羡霎时屏住了呼吸,“嘶”地一声转过身去。
这么一个美男子,长发湿透,面色被蒸的有些泛粉,脸上还挂着蒸腾的水珠。平日里禁欲得衣襟恨不得将喉结都笼严实,此时却半掩着中衣,露出了一片上半身裸在空气中。
未擦干的发就这样洇湿了一块中衣,腹肌流畅的线条滑入想入非非之地,一瞬对视上那淡淡的浅眸,明明毫无波澜,魏无羡却觉得他在对自己暗送秋波。
……这画面太刺激了,他刚睡醒,还承受不住。
那人轻轻地靠近,他就被一个环抱圈在那人的怀里。后背沾上一片温热,氤氲水汽似乎被带到榻上,夹杂着丝缕檀香,在一方旖旎的床榻上显得格外缠绵。
“怎么不睡?”
魏无羡侧过头,在他的唇上轻轻“啵”了一下,“含光君,你这样我怎么睡得着嘛!”
受到了控诉的某人滞了一秒,“抱歉,吵醒你了。”
魏无羡扭着身在他怀里转了个圈,面对面抱着他,摇头道:“没有,是我睡不着了。”他嗅了嗅鼻尖还湿润着的气息,“蓝湛你头发还没干呢,我给你擦擦。”
蓝忘机“嗯”了一声,十分顺手地从搁物架上取了一块软帕过来,递给魏无羡。
魏无羡见状噗嗤一声,心里觉得好笑,心道这莫不是故意在等着他呢。
蓝忘机抱着他的腰将人提了起来,自己背过去坐在床沿。他的头发又顺又长,如瀑的青丝遮住了纵横交错的伤疤,魏无羡手下一顿,动作轻柔了一些。
“你方才知道我没睡?”
蓝忘机淡淡道:“嗯。听见了。”
是他翻身的动静太大,似乎还龇牙咧嘴地嘶着气,静室就这么大,修仙之人还耳聪目明想不听见也难。
魏无羡笑道:“果然是什么都逃不过含光君呀。含光君,厉害。”
蓝忘机:“嗯。”
魏无羡道:“哈哈哈哈哈,‘嗯’!含光君,你倒也不谦虚一下。这都是跟谁学的呀,以前那个皮薄的小古板哪里去了,现在怎么脸皮这么厚了。”
软帕覆上了长发,头发本就半干,魏无羡刚替他擦了擦发尾,就被人拉到前面来,双腿岔开地骑在他身上。
蓝忘机看着他的眼睛,似是能看穿眼底,薄唇轻启:“跟你学的。”
魏无羡哈哈道:“二哥哥你可冤枉我,我什么时候教过你这个了?你们家家规还说不可骄矜自傲呢。要是被你叔父知道了,这又得抄几遍家规了。”
蓝忘机:“叔父不会知道。”
魏无羡闻言怔了一下,整个人快要笑软在他怀里了,那擦干头发的软帕还覆在蓝忘机的头顶,蓝忘机的手顺势就搭在了他的腰上。
他微不可查地倾身贴近他的面庞,温热的呼吸都快要相互拂扫。魏无羡清了清嗓子,撇开视线继续擦干他额前的一绺发丝,听蓝忘机说道。
“这里。可还好?”
他知道蓝忘机说的是他的腰疼。昨夜闹得太狠,蓝忘机这人也不懂得换姿势,被压着一干就是几个时辰,料想铁打的腰也受不住。
他感受到那只厚实有力的手正替他缓缓地按揉腰肌,明明观音庙都见识过这个人的臂力惊人了,现下对他做起按摩来却是轻柔无比。
魏无羡佯嗔道:“不好,很不好。含光君你说说这是谁的错?我都哭成那样了,叫你你也不停的,还越做越狠,真是太过分了。”
蓝忘机按揉着他的腰一顿,淡淡地“嗯”了一声,而后那手却似乎偏移了位置,缓缓插入了束紧的裤腰抽绳,“我的错。”
魏无羡点点头,把软帕一扔,勾上蓝忘机的脖子:“是呀。不是你的错难道是我的错嘛?”他黏黏糊糊地在对方氤氲着湿气的鼻尖亲了一口:“下次你可得对我好一点儿。”
“好。”他半垂着眼睑,目光准确地未曾下移一尺一寸,落在魏无羡那片透着嫣红的唇瓣,不久前他方品尝过其中的甜软滋味,落在舌尖的触感回味无穷。
魏无羡却轻轻错开他的头,扭着身子感受到两缝之间夹着一块硬热,笑道:“啧,含光君,你的手这是要放哪里去?”
他捻着语调说道:“我那里还疼着呢。”
放在浑圆肉瓣上的手一顿,眨了眨眼,似是一只委屈的可怜小兽般抱紧了他,头搭在他的肩头,缓缓才开口道:“……早点睡吧。”
魏无羡扶着他的肩往后一推,将人压在了塌上,手指捏起他削尖的下巴,“可我不想睡了。”
“……”蓝忘机眉间一凝,沉着水眸等着他说出接下来的话。
他俯下身,利索地扒了蓝忘机本就未束紧的裤子,蹭着他的唇瓣低语道:“我的意思是……你轻点儿干、我。”
“……”
美人在怀,哪能坐怀不乱。
-拉灯-
及时刹车刹住了,再刹不住这个合集就要变成停车场了(。)
【燃晚】巫山纪事 46
*if前世猫猫能生的0.5HE支线,具体见章节一
*弃权声明:后期有孕期和生子,注意避雷,人物属于肉包老师,ooc属于我。
*婚礼要是万一有啥bug不要在意……毕竟是架空背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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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6
直到封后大典的最后,也没人知道这位名不见经传的“楚皇后”到底是什么模样。
按理说,嘉礼之上,皇后并不需要遮脸,但偏偏这位新皇后从头到尾都带着遮面的米珠,叫人看不清面目。现在都看不到,等大婚之时红盖头一改,往墨燃那巫山殿里一送,就更不要能肖想以后再能看到。
不过,面容虽然...
*if前世猫猫能生的0.5HE支线,具体见章节一
*弃权声明:后期有孕期和生子,注意避雷,人物属于肉包老师,ooc属于我。
*婚礼要是万一有啥bug不要在意……毕竟是架空背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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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6
直到封后大典的最后,也没人知道这位名不见经传的“楚皇后”到底是什么模样。
按理说,嘉礼之上,皇后并不需要遮脸,但偏偏这位新皇后从头到尾都带着遮面的米珠,叫人看不清面目。现在都看不到,等大婚之时红盖头一改,往墨燃那巫山殿里一送,就更不要能肖想以后再能看到。
不过,面容虽然是看不到,身形总还是可以的。墨燃抱着新皇后一路上了旭映峰,新皇后只有在祭天和行册立礼的时候短暂地被他放下来,那鼓鼓囊囊的肚子却基本看一眼就会被人记住。
街头巷尾这就有了新的谈资,新皇后长什么样先放一边,这肚子隆起——那便是怀孕了。
从前的人们,觉得早先的宋皇后欢欢喜喜嫁给踏仙帝君已是不可思议,毕竟伴君如伴虎,墨燃那又根本不是虎,分明就是个恶鬼。如今这新皇后不但嫁了,还给踏仙帝君怀上了孩子。
这可真是叫人难以琢磨清楚的一件事。
不过话说到这里,便又要有一件事值得提一提,那便是这踏仙帝君对这新皇后的态度,早些年他背着宋秋桐爬了半数台阶,都叫人觉得了不得,如今这新皇后愣是直接叫他抱着上去又抱着下来。
寻常人别说登顶旭映峰,就算抱着人爬个客栈的半数楼梯,都得累的腿脚直哆嗦,墨燃这人界第一战力不能和寻常人相比,人家手脚麻利,愣是抱着新妻子爬到了顶峰都脸不红气不喘——脸也不一定不红,但是红肯定不是因为累的。
从而言之,不论墨燃还能不能用常人来与之一比,他对这位“楚皇后”的珍惜程度可谓不一般,但又得叫人揣测,这位新皇后又能在这位凶神恶煞的帝君手底下撑多久呢。
册立礼的几日之后便是大婚,原本觉得“楚皇后”就是“楚贵妃”的人,如今也渐渐开始不确定了起来,因为谁都知道,墨燃早些年是同时娶的楚贵妃和宋皇后,那楚妃便是已经过门了的,即便再封皇后,也只需要走个册立礼就够了,哪里还需要再结一次婚。
可这人娶宋秋桐的时候都没遵循什么三书六礼,娶这楚皇后的时候反倒是竭尽所能去遵循一些礼义廉耻,所以说他守礼数或是不守礼数似乎没什么必要,要是人家乐意再娶一次妻子,你也管不着。
楚晚宁坐在红莲水榭里,他对着镜子,身后站着两个侍女,在给他梳理着头发。
他好像在这个时候才真真切切地由内而外产生出来一种紧张的感觉。
册立礼的时候,可能是因为当年宋秋桐与墨燃在旭映峰的那场祭天大典他没有同去,所以他被墨燃抱着上去又下来,接受千千万万墨燃的拥趸们跪拜下来,一场嘉礼结束,好像就和当年死生之巅还在的时候,他坐在长老的位置上,看台下的诸多弟子们没什么感觉。
但是现在不一样,他是和墨燃成过婚的人,曾经的那次婚典那么刻骨铭心,就算他和墨燃现在已经坦明心迹在一起了,也没那么容易忘掉。
帝君的婚典,和常人不同。
从红莲水榭所在的南峰,再到巫山殿,整个死生之巅放眼望去几乎就是红色的,喜气洋洋无比的欢庆。那些宫灯被挂着,被宫人提着,从白天到黑夜,彻夜点着光,亮着。巫山殿内是不会熄灭的龙凤红烛,喜字也贴得到处都是。
墨燃一直表现出很高兴的样子,但是他不知道为什么,没来由地感觉到一阵又一阵地心悸。
前一天晚上,墨燃亲自把大婚时要穿的服饰拿过来备好,和他当年穿的那一身区别不是很大。
墨燃当年说的其实不错,他给楚晚宁准备的那身衣服要比给宋秋桐的好多了,说是最好都并不为过。整套衣服上描着牡丹海棠,用的是最上乘的金丝银线,栩栩如生,点缀用的花蕊都是最小巧的金珠,装饰用的极品玉华石就更不必提。
这衣服好是好,但想起当年那场面,总归叫人心里不顺畅。墨燃本意是不用这套衣服,再给楚晚宁重新做一套,但楚晚宁不愿,觉得浪费。那么多的顶级玉石,做来了也就穿一次,实在是没有必要。
所以直到最后墨燃也没争过楚晚宁——他本来这会也没有了要争的意思,楚晚宁说什么便是什么——楚晚宁的婚服便是用他从前那套改的,小腹放宽了,服饰上的装饰稍微调整了位置,改了领口的收放幅度,和以前那一件说一样也一样,说不一样也不一样。
大婚那日,墨燃换了金红色的华裳。大婚前一夜二人没有见面,楚晚宁睡在红莲水榭,墨燃这么多天以来头一次睡在巫山殿,独自一人。
自古以来,人们便说人生有三大快事。洞房花烛夜,金榜题名时,他乡遇故知。古来帝王,已经登峰造极,没什么金榜题名,没什么他乡故知,于是最值得期待的也便成了与心爱之人洞房花烛。
墨燃有印象,他自己曾经有想过很多次,当年他分明也有过洞房花烛夜,可是究竟为什么在他那里就不是乐事。
他站在队伍的最前方等,站在春日午后的微风里等,五月之后,一切都是缓慢而柔和的,他本来就长得英俊,心中八苦长恨花带来的无尽阴鸷消散过后,高大的帝君站在那里,只会显得英气且意气风发,像是策马阅尽长安的少年郎。
时间都是约定好的,他不需要等待太长时间,但是因为他在等的人是楚晚宁,所以时间又在他心里被拖欠得无限长,这一刻他的心里完全被喜悦所交织覆盖着,他这才能明白为何如今与上次婚典时的想法竟然毫不相似。
为何人们总要说两情相悦,因为一方的单相思或是强迫,除却逼迫自己的内心外,几乎是没有任何意义的,上一次大婚时,新婚之夜他看着宋秋桐那张脸,他还记得回想过功名权势之后,他几乎是落荒而逃到楚晚宁那里,为求得一刻的真实。
得了天下人的跪拜可以是假的,当年的娇妻在侧,无非是为了攀附他的权势,他自己对于师昧的爱都可以是假的,他在假象之间穿梭,婚典上的幸福没有一刻是属于他,那时他虽然也喜欢楚晚宁,可是他不自知,楚晚宁亦只觉得是羞辱。
可是来自于楚晚宁的、恨意也好,被折辱的羞耻也罢,好说歹说是他在意的人的最真实的情绪,不是摸不到的镜花水月,不是高挂在天上的月亮,仙人从天宫坠落,被他胁迫地抱在怀里了,那便成为了真真正正的人。
所以他和楚晚宁三拜,和楚晚宁成为真正的夫妻——真实是有了,可是满腔的爱意却是扭曲成了无尽的恨意与报复的快感。
那些说不清道不明的、过于复杂的情绪,被揉压碾碎,狎昵地沉浸在水乳交融之间,哪里还能体会得出半点真心实意的滋味。
他如今再执意办一次婚礼,无外乎也是因为这样的原因,他想给自己和楚晚宁、补上过去所有的缺憾——尽他所能。
他目光灼灼,看着楚晚宁坐着的轿子来了,宫女们脚步娉婷走在前头,提着四十盏琉璃饰着金银纹路的宫灯,接下来,理所应当是楚晚宁被侍女扶着下轿子,然后楚晚宁会手里捧着里头装着金玉珠宝的宝瓶,带着盖头,先跨过下头放着苹果的马鞍,再被牵着走向他。
当然,这些都是“理所应当”。
他当年同时娶一妻一妾的时候可没那么多讲究,迎娶甚至都不必,行礼拜堂也便完事,就像是他后来始终不想宋秋桐有他的孩子、却迫切地希望他和楚晚宁之间能有个孩子一样,他当时游走在自己的婚礼之中,也总不想在意那些繁文缛节。
如今他也不想在意,但是是因为迫不及待;那时候不想在意,完全是因为觉得没有必要。
其实他的心底已经一而再再而三地警示过他自己很多次,心底纯善正常的那部分负隅顽抗过,也不是没有发出过声响,只是那个时候被八苦长恨花完全遮盖住,不能清晰明朗。如今那遮天蔽日的黑色花瓣消失了,他这才发现,心底呼之欲出的爱意居然被嘶吼到震耳欲聋的境地。
声音那么大,那么嘹亮,那么响彻云霄。
他看着抬轿子的侍从从两侧掀开轿子的帘子,侍女已经作势要去扶着楚晚宁,墨燃却急不可耐地走上了前去,在众目睽睽之下,带着九旒冕的头急不可耐地探进了轿子里头。
侍女发出一声惊呼,又赶紧捂住嘴巴,急急向后退去。墨燃这举动并不符合礼数,哪有这样不知礼义廉耻又这么流氓的,但是这一点是没有人敢说出来的。
楚晚宁就坐在婚轿里。
他盖着软红布织就的盖头,腰杆挺得笔直,他半抱着一个装着金银小如意和米谷珠宝的宝瓶,坐的端正。
墨燃从来没想到过自己有朝一日会见到楚晚宁如此这般,安静且饱含期待,还是纯粹出于他自愿。这便是他心悦的师尊,相守了半辈子的人。他呼吸都放轻了,眼眶不知为何下意识有点酸涩。
楚晚宁应当是方才听到了宫女的惊呼,不知道是发生了什么事,下一秒却是一双熟悉的手将他搂了过来。婚典之上,楚晚宁不想透露出自已是谁,于是不方便出声,他吓了一跳,差点摔了手里那宝瓶去推那双手。
墨燃轻轻用带着九旒冕的脑袋凑过去碰他:“没事,是本座。”
楚晚宁有些懵,还是由着他抱起来,他不知道墨燃怎么突然间这样来抱他,这和商量好的并不一样。
踏仙帝君就这么抱着他从凤舆里出来——人间的君主做着被娶的妻子该做的事,他人高马大地迈着长腿,抱着楚晚宁跨过那马鞍,叫那金红色的布料流风一样滑过去,低头又对楚晚宁小声碎碎念念道:“这次算晚宁娶本座。”
楚晚宁:“……”
他的心底泛起一阵轻微的波澜,被墨燃抱在怀里,又有一种莫名其妙的、心底细小的褶皱被抚平的感觉,昨天他和墨燃分开睡,他不知道踏仙帝君如何,但是离开了男人的怀抱,竟然翻来覆去折腾了许久都没有睡着。
他还是莫名其妙觉得心悸,自然也没有睡好,今天早上起来梳洗换衣服的时候,他甚至看着镜子里自己那张泛白的脸,产生了一种想要逃离的冲动。
这时他抱着宝瓶,墨燃抱着他,似乎也算是墨燃抱着宝瓶,他心底的那股说不清道不明的不安好像消散下去一些,但是他还是觉得不踏实——叫他难以明白自己这是怎么回事。
墨燃抱着他跨过鞍马之后便轻轻将他又放了下来,他在盖头之下看到墨燃对着他伸出手来,他蜷缩着手指,总觉得这样的场景似曾相识,他没想起来这是怎么回事,手已经下意识搭了上去。
砰砰,砰砰,他觉得自己心跳好快。
踏仙帝君牵着他往前走,一步一步,楚晚宁在盖头之下看着自己的脚缓慢地跟着踱着步子,墨燃很高兴,他的手紧紧攥着他的。
心跳快,他又觉得奇怪。
他明明是自愿墨燃他成婚,婚典前这几日,他也很欢喜。与心爱之人成婚,谁会不快乐呢?
但是他抓着墨燃的手,这会却不知为何,身躯却是老大不乐意的样子,像是有什么在禁锢着束缚着他,他看着那紧握的双手、又看看墨燃金红色的袖口,最后落在他自己袖子上那朵用金线勾勒出轮廓的海棠之上。
周围是人群喧闹的声音,踏仙帝君大婚,不管真心还是虚情假意,恭迎与庆贺总要跟上。
楚晚宁的情绪紧绷起来,他总觉得这一切越来越熟悉,触目而视全部是刺目的大红,他穿着精致繁复的衣服,踏仙帝君死死拽着他的手往前走,而他的脚不听使唤,几曾何时,也是在这样沸反盈天的喧闹声里。
一步,两步,他的脚被驱使着,迈进了婚姻的殿堂。
他听到赞礼者高亢地喊着:“行庙见礼,奏乐!”
欢声笑语,人声鼎沸。
喧嚣嘈杂的刹那,楚晚宁感觉好像眼前的时光在交叠错落地变化,最后悄无声息地重合。
——行庙见礼,奏乐!
他想要挺直脊背,不去做着彻头彻尾的荒唐事,然而他被施了束缚术,他的身体不受自己控制,双膝向下弯折。他觉得屈辱悲愤,觉得自己的骨头都被人打碎了,但是他无可奈何。
在那庄重威严又不失欢快喜庆的奏乐声里,他被迫穿着嫁人的衣裳,折了膝盖,不受控制地跪了下去。
隔着墨燃,那一侧是宋秋桐,他被迫跪拜叩首,隔着并非全不透亮的红布,看到墨燃戏谑、得意、恶劣的一张脸。那张脸写满根本不愿掩饰的恶意与恨意。
隔着红色,光影明明灭灭着荒唐闪烁,那人眼底的紫光都好像变成了红色,他嘲笑他,师尊,你再骄傲又有什么用,如今还不是成了本座的人,还不是要嫁与本座——为妾?
楚晚宁的脑子里“嗡——”的一声响了起来,他终于知道了为什么他一直在觉得不自在。
他从前游历的时候有过了解,那些在天裂或是饥荒、又或者是别的灾难里失去过亲人、或是目睹、遭遇过灾难的人,又或者是躯体的完整性受到过威胁之后,有一种人会延迟出现一种类似于幻觉的行为或是情绪。
有的人会在记忆和梦里反复梦见曾经的场景,有的人会触景生情,感觉当时伤害过自己的事似乎又再发生了一次一样,也有的人因此极力回避曾经的创伤,选择性遗忘、或是产生一些过于焦虑的反应,甚至自伤或自杀。
那像是一种应激性的创伤。
婚典这东西,连仪式都基本没什么区别,墨燃当年娶他,说着是为了羞辱他,可是做妾的万万没有和做妻的一同拜堂的道理,墨燃偏偏叫他那么做了。
如今,不过是场景复原,旧事重演,他的眼里仍然是刺目的红,墨燃的手依然紧紧地攥着他的,他从红盖头的底端看到的袖子上那朵被金丝银线禁锢着织在布料上的海棠都和当年那场大婚时的位置是一样的。
他是个理智的人,脑子便很清醒地告诉他:你也产生了一样的情绪。
楚晚宁,你触景生情了。
他被墨燃抓着手,另一只手便垂直顺着身子耷拉了下去。
他的理智知道他触景生情其实并没有什么用,因为从这些情绪产生的那一刻,这些情绪与想法就再也不受理智的控制,脑海与心嘈切切的杂音只会越来越大。于是墨燃松开他的手之后,他仍然像是当年被施加了束缚术一样,僵硬地跪了下去。
三跪、九叩首、六升拜。
与当年一模一样,这也没办法,毕竟这都总该是婚典所不可避免的。
礼赞者唱着平身复位,唱着升与拜。楚晚宁听着那喧嚣到刺耳的礼乐,听着那礼赞者尖锐的喊叫声,他感觉到自己的身体在因为激动和愤怒而发抖,这样的情绪属于他,又不属于他,他的脑海里电火光石地闪过曾经与墨燃大婚那次的一切,恶毒的笑意,狎昵的折辱,身不由己的婚姻。
那些悲哀痛苦、愤怒和气恼全都是来自于他的,但是他又清楚的知道,这并不属于现在的他。
除此之外,还有令人几欲崩溃的恨意。
楚晚宁机械性地随着礼赞者的喊声坐着动作,他毫无知觉,其实身体已经变成了有气无力,浑身上下又冰冷着凉了下去。
他的灵魂好像抽离出了自己的身体,魂灵伏在半空中,他看着自己的身体在因为过去那场灾难一样的婚礼颤抖,他又忍不住觉得难过——或许曾经那一次是痛苦的、是充满恨意的、是令人失望的,可是明明这一次,是两厢情愿,合该是喜悦的。
他和墨燃成婚,如今的他,也是期待和欢喜的啊。
可他也知道,他自己当年的情绪之中的痛苦其实是满盈的,根本无处纾解——可是现在凭什么叫他又一次面对这样的情绪。
他今日明明也该和墨燃一样,是欢喜而快乐的,或许羞赧,但是牵上墨燃的手的那一刻,他就应该忘了过去那些了。
他此刻的手脚可没被束缚,他极力压制着,生怕做出什么伤害到墨燃的反应,他想他也做不出来什么反应,毕竟浑身上下,从手脚到鼻梁——都已经渐渐发麻了。
他知道这不应该,但是又控制不住自己不去想,灵魂与身体彻底分离开,就好像他自己知道、有意识地想要向前走,可是身体留在原地不随着他的支配而动换。
墨燃今日是那样开心,他知道那八苦长恨花之后,又一直对他那么好,那么温柔。他本就喜欢那人,他很想告诉自己,往前走吧,曾经的一切都过去了。但那具被重创过的身体不愿挪动,他觉得反感,觉得恶心。
那同样是他,他站在那里,歇斯底里地和自己大叫,喊着疯魔,喊着不情愿。
婚典之上,人人喜气洋洋,面带快意的笑,只有他,在红盖头之下,惨白了一张脸。
魂灵在身体里碰撞,可是走不出去,在原地闷头转脑地,像小丑一样不安地打转。
行礼过后本该却扇,但楚晚宁的红盖头不会在这时候掀开,于是便直接到了行沃盥之礼。
楚晚宁能感受到自己身体的愤怒与颤抖,更多的是一种无力。上一次大婚,他同样痛苦且盛怒,但那时他什么都做不出来,只在沃盥之礼的时候,打翻了盛放水的漆盘,泼了墨燃半袖子的水。
那时候,他带着破釜沉舟的决绝。
如今那漆盘被侍女端上来,他的手下意识伸进去。
可是,不能泼。
他压抑着自己那些怒不可遏的情绪,今天这一切都是真切且理所应当属于他们的,他不想扫兴了自己和墨燃,把这件好事弄得一团糟。于是他对自己沮丧的情绪也无可奈何了。
他的手本来就冷,放到冷水里,竟然也没什么感觉。他叫自己冷静下来,不要再发抖。
这个环节本来是叫新人在漆盘当中互相洗手的,但是楚晚宁把手放在里头就没了后文。
墨燃虽然疑惑,还是以为是楚晚宁在紧张或是羞赧,他没多想,温热的大手抚上去,捧起那双温凉的手,帝君垂下眼帘,细细的双手握着,从手心细细洗到手背,这才算完。楚晚宁透过那层红布都能感觉到墨燃眼里的温柔,但他却还是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
如此这般,怎么能够。
沃盥之礼结束之后,赞礼者与执事者便先退下了。
上次便是这样,楚晚宁和宋秋桐各自被迎回了自己的地方,踏仙君本该去宋秋桐那,结果去了没多久,最后跌跌撞撞,敲开了红莲水榭的门。
这次楚晚宁是明媒正娶,径直被先送回了巫山殿。而墨燃应和完宾客的祝福,挥退了所有跟随的侍者,也独自一人进入了巫山殿的房中。
巫山殿里彩绸挂满,预备完之后的婚房内也是一片红,不过那龙凤彩烛墨燃记得他明明是叫侍者提前点好的,此刻殿内却一片漆黑,一点光亮都没有。他能看得清楚晚宁正端坐在床榻之上,却也气恼了一下怎么那群侍奉的宫人居然连蜡烛都没点上,就叫楚晚宁在黑暗里坐着?
殿外的远处正开戏,戏子的唱腔和宾客的叫好声混在一起,踏仙帝君大婚,这帮人不用再面对这人间阎罗,也终于能在踏仙帝君去洞房的时候轻松一刻。
那声音很遥远,墨燃正为这满屋黑暗生气,他叫了一声晚宁,要挥手把那些蜡烛点燃。
床帐之内却传来一声声音听着有些别扭的声音。
楚晚宁的声音有些喑哑,他道:“……不要点燃蜡烛。”
TBC
其实就是猫ptsd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