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瓜哥

【舒瀚】白月光(四)

周子舒X张哲瀚,替身和白月光he、渣男抱头痛哭的故事。

缺德的快乐我好想拥有


10.

张哲瀚突然有些怀疑,温客行将阿絮当成白月光是否只是他的一厢情愿。


阿絮同他的亲近和熟稔肉眼可见,温客行倘若真与阿絮有所相交,又怎么会不知道他的存在?


“应当是你不认识的人吧,他都不知道我的存在,还将我认成了你。”


膝盖处被源源不断的内力“触摸”着,张哲瀚歪头打一个哈欠,正待说出温客行的名字,却被敲门声打断。


他急忙挺直腰背坐好,又拉起阿絮仍放在自己膝盖上的手,想了一想之后,郑重其事地把那只手放回阿絮自己的膝盖上。...


周子舒X张哲瀚,替身和白月光he、渣男抱头痛哭的故事。

缺德的快乐我好想拥有





10.

张哲瀚突然有些怀疑,温客行将阿絮当成白月光是否只是他的一厢情愿。


阿絮同他的亲近和熟稔肉眼可见,温客行倘若真与阿絮有所相交,又怎么会不知道他的存在?

 

“应当是你不认识的人吧,他都不知道我的存在,还将我认成了你。”

 

膝盖处被源源不断的内力“触摸”着,张哲瀚歪头打一个哈欠,正待说出温客行的名字,却被敲门声打断。

 

他急忙挺直腰背坐好,又拉起阿絮仍放在自己膝盖上的手,想了一想之后,郑重其事地把那只手放回阿絮自己的膝盖上。

 

阿絮看着他这一连串似猫咪受惊般的动作,眼底漫上笑意。

 

待张哲瀚摆出一个双手乖乖搭在两膝的坐姿,阿絮轻声问他:“见客的准备工作做好了?”

 

听出他语气里那一点调侃,张哲瀚眨眨眼睛,摆出一副“你在说什么呀”的无辜姿态。

 

阿絮似是早已经习惯他的装傻小套路,只颇为受用地摇摇头,嘴角噙笑,转头扬声道:“进来。”

 

房门推开,走进来一位约莫二十五六岁的男子,广袖长袍,腰间别一管白玉箫,一双桃花眼透着笑意望过来:“子舒,哲瀚。”

 

子舒?张哲瀚有些疑惑,是阿絮的字吗?或者阿絮才是子舒的字?

 

他跟着阿絮一起站起身,又有样学样叫对方一声“七爷”。

 

七爷进屋坐下,接过阿絮倒好的茶手慢悠悠喝一口,放下杯子才饶有兴致开口打趣:“哲瀚终于舍得回来了,这下子舒终于可以放心了。”

 

看来这位同自己也还算熟悉。张哲瀚暗暗想着,这才稍稍放下些拘束,冲七爷露出一个笑算是回应:“嗯......”

 

他又转头看向阿絮,眼带疑惑:“子舒?”

 

他只说出两个字,一旁的阿絮却立刻懂了他的意思:“我本名周子舒,行走江湖便化名周絮,你从前也一直喊我阿絮。”

 

周子舒又转头同七爷说明情况:“小哲这趟出去不知遭逢了什么,竟是失去了大半记忆,此时连你我也都通通不认识了。”

 

一番解释,倒是解决了一个张哲瀚关于称呼的小小困惑,却又同时让他有了更大的疑问。

 

他皱起眉头:“你姓周,我为什么会姓张?”

 

周子舒挑挑眉头,目光上下打量他一下,转头和七爷对视一眼,发现对方和自己有了一样的猜测,却又不敢置信,只得开口确认。

 

“小哲。”周子舒严肃了表情,“你姓张,我姓周,有何不可?”

 

“可是,我们不是双胞胎兄弟吗?”张哲瀚眨眼,“怎么会不同姓呢?”

 

周子舒脸上的表情有一瞬间的空白。

 

从四季山庄里被师傅师娘疼爱的小小弟子,到以庄主身份独自撑起四季山庄,再至天窗行走十余载,江湖浪迹一两年,周子舒自认经历颇多,也可算得上是“泰山崩于前而色不变”,却不料今日因张哲瀚短短一句话就破了功。

 

七爷已是忍俊不禁,笑出了声。

 

张哲瀚看看七爷又看看周子舒,歪了歪头,亮晶晶的一双眼睛里是真实不作伪的疑惑。

 

周子舒只觉得整颗心都因他这个探头探脑的表情柔软下来,他端起茶杯啜饮一口,思索着要如何同张哲瀚解释。

 

这头七爷却抢先一步,戏谑望一眼周子舒,迎着张哲瀚疑惑的目光慢悠悠道:“你们一个随母姓,一个随父姓,自然不同。”

 

周子舒不赞同地皱眉:“七爷。”

 

七爷丢给他一个“不然你想怎么解释”的眼神。

 

“啊......是这样。”张哲瀚点点头,又抛出下一个问题,“那我是哥哥吗?”

 

“小哲。”周子舒哭笑不得,“我们并非同胞兄弟。”

 

“那我们怎么会长得这般相似?”张哲瀚回想一下自己糊成一团的记忆里某些片段,颇自信地回道:“我记得我经常对人自称‘哥哥’,虽然记不起对方的脸,但现在看来,我应就是在你面前自称哥哥才对。”

 

七爷和周子舒脸上同时露出颇古怪的表情。

 

“嗯......哲瀚说得极是,看来你的记忆正在慢慢恢复。”七爷抬手握拳放在唇边轻掩一瞬,夸奖张哲瀚时脸上的表情真诚无比。

 

周子舒没忍住朝着这位前南宁王殿下翻了个白眼:“七爷,小哲记忆本就混乱不全,不要再误导他。”

 

“弟弟。”张哲瀚自觉搞清楚了复杂的人物关系,一下子眉开眼笑,喜悦自他弯成月牙形状的双眼满溢出来,脸颊都因兴奋升上一抹薄红,“太好啦,哥哥终于找到你了。”

 

“小哲。”周子舒哭笑不得,“七爷是同你开玩笑的,你我确实不是兄弟。”

 

“那怎么解释我们两个的长相?”张哲瀚双眼圆瞪撅起嘴,又让问题回到最初的起点。

 

周子舒张张嘴。

 

周子舒叹气扶额。

 

周子舒没法解释。

 

巧言善辩的前天窗首领,在他最想解释清楚的事情上遭遇了人生最大的滑铁卢。

 

 

11.

周子舒当然不知道张哲瀚为什么会和他长着一张一模一样的脸,就像他不知道为什么明明是相似的一张脸,他却时常会被张哲瀚所惊艳。

 

他也曾问过张哲瀚这个问题,原本用澄澈双眼直直望着他的那个人一瞬间眼波一荡,心虚地想挪开视线又强自镇定:“大千世界,无奇不有。长相相似,也没有什么不可能。”

 

自以为掩饰得极好的人好像不知道,他的眼睛直直望着周子舒,里面满满都是软绵绵的哀求。

 

“求你不要问啦。”

 

“求你相信我。”

 

周子舒清楚,张哲瀚一定知道那个答案,但他不想说,他便也不追问。

 

曾经天窗首领为撬开犯人的嘴能用上千百种刑罚,而今的天涯浪客,却因一只软乎乎小猫的撒娇缴械投降。

 

但他甘之如饴。

 

因为他知道那只小猫在他面前会永远收起利爪。


那只小猫,永远不会舍得伤害他。

 

 

12.

周子舒仍然清晰记得白鹿崖一役,他为救那位坠崖的所谓知己纵身一跃,最后见到的,是对方脸上的笑容。

 

白鹿崖挺高,他身上还带着钉伤,原本抱着必死的决心下坠,却不料老天待他不薄,下坠途中被多丛树枝一次次减缓坠速,最后还摔进一片半人高的杂草堆里。


昏迷之前周子舒忍不住发出一声嗤笑。


逢赌必输周子舒。他这一生,不缺抱负,不缺谋略,不缺武功,唯独缺少一点运气。


七窍三秋钉已经让他不太能感受到身上的疼,但他想,自己应当伤得挺重。


因为他已经没有从这杂草堆里爬起来的力气了。


视线越来越模糊,周子舒费力喘一口气,心想:原想肆意妄为活这几年,却不料到最后却是为知己折断翅膀而亡。


只不知老温摔在哪里。


他在混沌的脑子里努力思考,想借此让自己不至失去意识。


耳边好像有杂草摩擦传来的窸窣声。


他不知这声音是否只是他的回光返照。


朦胧中,周子舒看到一张脸。


剑眉,挺鼻,杏眼是潮湿着的。


有水珠滴下来,恰落在他眼皮上,像是蝴蝶在上面轻振翅膀。


周子舒缓慢眨一下眼皮,极费力地扯出一抹笑。


是回光返照啊。


瞧他,在生命的最后一刻,竟然梦见自己,来救赎自己。


tbc.




鉴于这是一本传统水仙文,老张头想要孩子的愿望就不给他实现了,但可以稍稍满足一下他爱做哥哥的强烈愿望。


上一章的热度让我明白确实只有周紫薯才是菡圈顶流 ✊🏻


辣子鸡火锅

【舒瀚】霜雪霁(4)

周子舒x张哲瀚,含AO设定,一个非常放飞自我的摸鱼,重大欧欧西预警,亿点私设预警,欢迎评论区蹦迪~


5.


“你说的蒋大人是谁?”


张哲瀚眉间快速地一皱,隐约觉得这问题有些不对。周子舒这么一问有两种可能,一种是他真的不知道蒋大人是谁;另一种更有可能的是,周子舒在试探他。


而这试探的结果如何……张哲瀚喉咙有些发紧,就听见周子舒慢慢地开口道:“别这么紧张。”周子舒勾了勾唇,微笑的弧度让他看起来少了几分冷意,从嘴里说出来的话却是:“不杀你。”


张哲瀚保持对天窗之主这个承诺的合理怀疑。他...

周子舒x张哲瀚,含AO设定,一个非常放飞自我的摸鱼,重大欧欧西预警,亿点私设预警,欢迎评论区蹦迪~












5.

 

“你说的蒋大人是谁?”

 

张哲瀚眉间快速地一皱,隐约觉得这问题有些不对。周子舒这么一问有两种可能,一种是他真的不知道蒋大人是谁;另一种更有可能的是,周子舒在试探他。

 

而这试探的结果如何……张哲瀚喉咙有些发紧,就听见周子舒慢慢地开口道:“别这么紧张。”周子舒勾了勾唇,微笑的弧度让他看起来少了几分冷意,从嘴里说出来的话却是:“不杀你。”

 

张哲瀚保持对天窗之主这个承诺的合理怀疑。他的大脑飞速运转,几乎是确认剧中没有提到蒋大人的具体名字,于是脑海里又不得不开始回忆原作的内容……

 

但是不对。

 

电光火石间,张哲瀚忽然想到,在剧中蒋大人被杀的时候世子已经成了晋王,可在书里,蒋征被杀是为了嫁祸给二皇子从而彻底搞垮他这一派。这意味着,从源头开始,逻辑就是不同的!

 

没有哪一刻,张哲瀚如此清晰地意识到:如果《山河令》这部剧背后真的是一个真实的世界,那这个剧中的周子舒支离破碎的朝堂剧情线几乎是他一无所知的,除了一些重大的、关键的转折剧情是他了解的,其他的细枝末节他甚至连剧透都做不到。

 

周子舒倒没有不耐烦的样子,指尖轻轻地一下一下扣着床沿,很是耐心地等待着张哲瀚的回答。半晌张哲瀚终于抬起眼,他又有几分破罐子破摔的意味,又十足谨慎地开口道:“我只知道他姓蒋……或许他叫蒋征?”

 

周子舒摇摇头,看着他笑了一下,却让张哲瀚如坠冰窟。

 

果然错了。

 

“朝中没有叫蒋征的人,但确实有一位蒋大人。”周子舒的手有一下没一下地敲着床沿,他看着张哲瀚继续道:“他叫蒋方正,是王爷的亲叔父一手提拔上来的,现任同州刺史,为人刚正不阿,很是得民心。”

 

周子舒闭上眼睛,安静的屋里只听得见“哒、哒”的声音。他又开口问:“为什么杀他?”

 

张哲瀚微微低下头,颇为小心地回答道:“具体原因我不太清楚……不过肯定是晋王的意思。”

 

周子舒曲起手指,停下了动作。屋内恢复了沉寂无声。

 

张哲瀚低着头看不见周子舒的表情,只能隐约闻到幽幽寒梅香和一点微末的檀香味,还有一种味道——之前是因为时刻如影随形而一直被他忽略的,此刻他突然意识到那应该是栀子花香。

 

周子舒的手往被窝里一伸,随意地握住张哲瀚的脚踝又如法炮制地将他拉近了一点。张哲瀚僵硬地被周子舒拽过去,突然又听周子舒开口道:“这么紧张?”

 

“说了不杀你,怎么不信?”

 

虽然场面十分紧张,但张哲瀚还是悄悄皱了皱鼻子,在心里吐了吐舌头想着:周大人,要是这么轻易信你恐怕我怎么死的都不知道……张哲瀚抬起头觑了眼周大人的神色,没想到正巧与周子舒的目光对上。

 

周子舒看着他笑了笑,神色宽和下来便终于有了几分张哲瀚记忆中的模样。张哲瀚心里说不清什么感觉,紧绷的神经却不自觉地松下来了些许。

 

午后的阳光照亮了一室,让张哲瀚终于看清了周子舒那张无比熟悉但总是有些苍白的脸。看打扮,张哲瀚猜测周子舒应该是刚从晋王那边过来,他黑色长发用高冠竖起,穿着那身熟悉的深蓝色天窗制服,皮制的护腕紧贴着他的小臂勾出流畅而有力的弧度……

 

看起来应该很能打的样子,但比较神奇的是,周子舒本身给人的感觉还带有几分文人的气质,举手投足端庄有礼,看起来极具世家的风范。

 

总的来说,是有点陌生、却也不完全陌生的周子舒。

 

周子舒感觉到张哲瀚的目光在他身上转了一圈,没有什么恶意,也不是审慎的打量,倒像是某种纯然的好奇。他慢悠悠地开口:“看够了?”

 

张哲瀚一愣,连忙点头,觉得不对又摇摇头。动作幅度有点大,不听话的银色碎发跑到了额前来,张哲瀚抬手给它撩到一边去,露出那双澄澈的眼睛来。

 

周子舒瞧他一眼,话锋一转又问道:“你那日为何会在燕春楼?”

 

张哲瀚直觉这不是什么好地方,不禁有些疑惑道:“那是哪?”

 

周子舒微微一挑眉,似是想到了什么,有些玩味地回答道:“就是我带你回来的地方。”

 

脑袋“嗡”的一声,一些画面突然自己跑出来。张哲瀚耳根有些红,舔舔嘴唇还是努力地维持淡定道:“我也不知道。”

 

周子舒“嗯”了一声,也不知道信还是没信,只继续问道:“你这头发……怎么回事?”

 

张哲瀚又拽了拽发梢,头皮传来熟悉的痛感。他示意周子舒道:“真的倒肯定是真的,为啥是这颜色我也不知道。”

 

周子舒意味不明地笑了一声,“这不知道,那也不知道……倒是知道挺多我的事。”

 

这话没法接。张哲瀚选择装傻。

 

他尽可能地让自己看起来无害一点,落在周子舒眼里就是对面的小地坤眨巴眨巴眼睛看他。他身上好闻的栀子花香一个劲地往他鼻腔里钻,像是撒娇似的对自己的天乾求饶,配上那双看起来格外无辜的眼睛就好像在说:放过我吧。

 

周子舒睫毛微颤,非常不想承认但本能快过他的理智表达了受用。他心下叹了一声,语气缓和了一点又道:“说说吧,还知道些什么。”

 

张哲瀚可不知道周子舒心里脑补了些什么弯弯绕绕,他现在只是犹豫了一下,最后回答周子舒道:“还有景北渊。”接着又斟酌着问道:“他还好吗?”

 

从《天涯客》到《山河令》,关于周子舒的线可谓是发生了巨变,周子舒效忠的君王都从皇帝变成了晋王,张哲瀚也不知道这位原著中的痴情王爷在这个世界里到底扮演了一个怎样的角色。

 

果然,周子舒目光微变,“你认识北渊?”

 

“不算认识……就也是只知道一点他的事情……”张哲瀚诚实地回答道。

 

周子舒抿抿嘴,“说下去。”

 

张哲瀚想了想说:“大概是晋王要鸩杀他,但你暗中相助,反正最后不知道咋搞得就给他弄南疆去了。”

 

周子舒心里思量着,面上却不显。他仔细品了品张哲瀚的话,发现了一个问题,“你大部分知道的都是未来发生的事?”

 

嗯……张哲瀚心虚地想,他只是知道一点剧情,现在为了保命全说了而已。抬眼却见周子舒若有所思地看着他,张哲瀚摸了摸自己的银色长发,忽然福至心灵,急忙道:“我真的是人!”

 

周子舒这回是真的被逗笑了,张哲瀚虽然耳根有些红但还是坦然地看着他。气氛被这一打岔莫名轻松下来一些,周子舒道:“我知道了。”

 

这一放松下来,张哲瀚感觉自己竟然又有点困了。他晃晃头,觉得不应该啊,自己明明刚小憩了一会。他还不知道这是因为刚度过雨露期的地坤普遍精力会不是很好,如果有标记自己的天乾的信香照抚一下倒是会好过一些。

 

周子舒抖抖衣袍,似乎是又准备站起来离开。两个人离得很近,张哲瀚几乎是下意识就按在了周子舒的小臂上。他确实什么也不知道,但身体的本能还是希望跟周子舒呆的久一点。

 

理智在后面追,意识到自己做了什么之后,张哲瀚又飞快地松手,往后退了一点抬起眼看着周子舒。栀子花香充满着不安的气息,周子舒眯起眼睛似乎明白了什么,又坐回床沿。

 

张哲瀚有些意外,微微动了一下又惹得铃铛轻颤。他有些慌乱地绷紧脚尖,却也不知道为什么又这样紧张——却是和命悬一线时不同的感觉。室内便陷入不知道第多少次的沉默。

 

周子舒坐下后也不知道说些什么。幽幽的寒梅香不自觉地包裹住对面的小地坤,就像一种本能的安抚。他看着张哲瀚被褥上的花纹,针脚仔细绣的花开富贵。青年的银发落在有些艳的颜色上,如笼上了一层月光般漂亮。周子舒心念一动,又看了眼张哲瀚身上白色的里衣。

 

张哲瀚现在已经对寒梅香的味道很熟悉了。许是周子舒身上的香就是不一般,他忽然感觉自己的精神头莫名好了很多。

 

两相无言,张哲瀚想起自己刚才不理智的举动,一咬舌尖硬着头皮先开口道:“你们府上厨子还是挺好的。”

 

理智上他没指望周子舒回答,感情上他却也有些期待周子舒的回答。张哲瀚觉得他就像一个等着老师打分的学生,为了缓解这种情绪他开始悄悄地一颗颗数天窗之主的护臂上究竟有多少银色的纽扣。

 

周子舒循着张哲瀚的视线也看了一眼自己的护臂,垂着头道:“喜欢吃什么,明日让他们给你做。”

 

咦?!

 

张哲瀚敏锐地感受到了周子舒的态度软和下来了许多。他抠抠被角,最后觉得最有可能的原因是周子舒终于确认了他实在是太弱小了,换言之,他现在根本不会对周子舒产生任何威胁。天窗首领家底殷实得很,养他一个也着实轻而易举。

 

张哲瀚停下了小动作。他虽然不太明白为什么周子舒现在对他的待遇还挺好的——毕竟也算小黑屋包吃包住,不过按照最坏的角度考虑的话,等他现在唯一那点剧透的价值都用掉后就不会是现在的情形了。

 

真难啊。

 

张哲瀚有一瞬间的丧气,但很快又振作起来。没有价值那他就去创造价值,现在首要任务还是要让周子舒信任他,这样才能多了解周子舒的具体情况。

 

想通了这些,张哲瀚看着还在等他回答的周子舒,试探性地开口回答:“我想吃辣子鸡。”

 

周子舒一点头,“嗯,还有吗?”

 

还有椒盐排骨,辣椒炒鸡蛋和板栗鸡块。张哲瀚悄悄地咽了口口水,反复告诫自己不能太得寸进尺,于是只状似乖巧地摇摇头:“没了。”

 

周子舒似笑非笑地看着他,张哲瀚回看他,却也不知道是不是一瞬间周子舒看破了他那点小心思。

 

天窗之主重新抖了抖下摆,站起身来习惯性地检查了一下护臂。张哲瀚就看着周子舒束发皮绳的坠饰随着主人的动作一晃一晃的。

 

周子舒说:“明天我再过来。”

 

张哲瀚点点头,“嗯。”然后又觉得不对,周子舒明天过来又要干嘛?可周子舒要是不过来,难道就一直这么把他养在小黑屋里每天吃了睡睡了吃吗?

 

他内心正纠结着,周子舒随手披上了披风,系好了结便向他一点头,转身推门离去了。




tbc.








嗯……亿点私设,原因基本上文中都提到了orz🚬每次摸鱼都抓心挠肝什么时候可以谈恋爱🚬

拜拜就拜拜

【周子舒】且入江湖(一)

☞i絮请进,意难平请进,周子舒同人,无cp(暂定),只快意江湖

☞没看过原著,纯影视剧同人,涉及一些其他的武侠作品。


一.雨夜来人,四条眉毛

春夜有雨,润物无声,只是若叫雨丝在破瓦烂檐上结成一股,自房顶破洞里滴下来,那可就要扰人清梦了。

周子舒被那水珠正中脑门,豁然睁开眼睛。

他知道今晚有雨,也知道破庙漏雨,只是没想到这么巧,偏偏这雨漏在他头顶上。

有道是君子不立于危墙之下,他周子舒怎么总要做这样事?周子舒一动不动的躺在薄薄一层干草上,只觉得凉气湿气自背心透入体内。

他咳嗽两声,心思流转,想到自己酒葫芦里已经滴酒不剩,这附近又都是乡野小镇,无处可觅好酒,忍不住心生...

☞i絮请进,意难平请进,周子舒同人,无cp(暂定),只快意江湖

☞没看过原著,纯影视剧同人,涉及一些其他的武侠作品。

 

一.雨夜来人,四条眉毛

春夜有雨,润物无声,只是若叫雨丝在破瓦烂檐上结成一股,自房顶破洞里滴下来,那可就要扰人清梦了。

周子舒被那水珠正中脑门,豁然睁开眼睛。

他知道今晚有雨,也知道破庙漏雨,只是没想到这么巧,偏偏这雨漏在他头顶上。

有道是君子不立于危墙之下,他周子舒怎么总要做这样事?周子舒一动不动的躺在薄薄一层干草上,只觉得凉气湿气自背心透入体内。

他咳嗽两声,心思流转,想到自己酒葫芦里已经滴酒不剩,这附近又都是乡野小镇,无处可觅好酒,忍不住心生厌倦,只想这雨再下大些,直接把着破庙冲垮了才好,省得他明日还得屈从那腹内馋虫,为了口酒奔波劳累。

雨水一滴滴落在他眉间,他自岿然不动,仿佛整个人都被那雨水冰住了。

可春夜之雨,又能冰寒到哪儿去呢。

不知过了多久,破庙的门忽而叫人推开了。

周子舒眼珠一动:他竟完全没听到这人的脚步声!

来人手提一盏琉璃灯,莹莹光芒瞬间照亮了这间不大的破庙,周子舒看向他,只见他眉睫浓黑,眼目多情,殷红嘴唇上留着两撇精致整齐的小胡子,与他那浓眉简直一模一样,好似生了四条眉毛,这人一笑,透股着灵动的潇洒,有种叫人一见如故的魅力。

他那神光内敛的双眼一扫,就锁定了周子舒的视线,只见他眉头轻挑,开口道:“这位兄台……”

周子舒转过身,用后背表达了自己的态度。

那人讪讪笑了两声,走进这庙里来,而后又进进出出,拾柴生了火,庙内渐渐升起了暖意,柴火噼啪声中,那人对着周子舒朗声问到:“这位兄台不知用过晚饭没有?在下这里有些干粮酒水,可要一起吃些?”

没谁非得跟不要钱的晚餐作对,周子舒一骨碌坐了起来,神情十分和颜悦色:“那我就不客气了。”

那人并没有计较周子舒方才的冷漠,十分热情的递给他一个纸袋,也不知他用了什么办法保存,那纸袋接过来竟然还是烫手的,麦香肉香,直往人肚子里钻。

周子舒没跟他客气,饼自鼻前一过,便很是直截了当的咬了一口,只觉得这馅饼外酥里绵,肉汁四溢,肥而不腻,香而不俗。

周子舒眼睛一亮:“好饼!”

那人并不像周子舒这般细细品尝,他早已囫囵吞下了大半个,吃相竟仿佛十天半月没吃过一餐似的,看得周子舒微微摇头,如此牛嚼牡丹,只怕等下要噎住。

果不其然,那人很快就抻着脖子瞪起眼来,他一手砸着胸口,一手迅速从怀里掏出了一只精致的酒壶,他拇指一弹,那酒壶便打开了塞子,阵阵浓郁醉人的酒香就四散开来。

周子舒眼看这人要用这等好酒充当白水送饼,便再也坐不住了,他抬手并指,迅猛的在对方胸前一点,只见那人喉咙一滚,那块馅饼竟然就那么咽下去了。

那人揪着胸口衣物喘息了一会儿,才道:“多谢兄台出手相助,不然我堂堂陆小凤,竟然要被这口馅饼噎死了,说出去只怕要被武林中人站到坟前嘲笑。”

“陆小凤?”

“怎么?兄台不曾听过我的名号?”

“不曾。”

“那看来是兄台孤陋寡闻了,不过现在我们认识了,兄台刚才出手救我一命,那我便应给兄台一个承诺,无论是什么样麻烦事,有用到我的时候尽管开口,我必效劳。”

周子舒打量着这个自称陆小凤的家伙,明明刚才被噎得眼睛都要掉出来,现在却又镇定自若的大口吃起馅饼来了,好似刚才那事完全发生在别人身上一般,能有这样的心理素质,说不定还真有机会成为一介人物,当然,前提是他没再让其他东西噎死。

陆小凤抬起酒壶就要往嘴边送,却被人一把按住了壶口。

“救命之恩,我不要你以身报之,只要你这酒做回礼如何?”

陆小凤挑眉:“当真?兄台宁可放弃一个可以驱使我的机会,也要换这壶酒?”

“我不过区区叫花子,能驱使你做甚?你要是真心想报恩,便把这酒给我了事。”

陆小凤一笑,松手任由周子舒将酒壶拿走:“既然如此,兄台,请。”

周子舒从他手里拿过那酒壶,举到眼前细细观赏起来。

这酒壶细瓷烧成扁圆状,红釉匀腻,上面勾绘着许多奇珍异兽,稀花罕草。以周子舒的见识,这工艺却是完全不输给宫内贡品的,甚至还要更加精致一二,从瓶口逸出的酒气能是浓醇厚香,绝非凡品。

古怪,古怪。

这方圆几里内并无能做得出这等馅饼的店铺,也没有卖如此好酒的酒家,这些东西从何而来?

周子舒当下便心中起疑,但转念一想,他的易容无懈可击,于旁人看来,不过是个有几分粗浅功夫的叫花子罢了,谁会费心给他下套?

于是周子舒宽了心,深嗅一口酒香,然后抬手将酒倒进了口中——

“噗!”

只见周子舒面容扭曲,猛得将口中那酒液一口喷出。

酸!苦!辣!

说不上来具体是什么味道的味道充斥着他的口腔,让他忍不住干呕了两声,然后高声叫到:“你这是什么东西?!”

陆小凤也被他的反应吓了一跳:“酒啊!”

“你!你自己尝尝!呕!我这辈子都没喝过这么难喝的东西!”

陆小凤接过他手里的酒壶喝了一口,同样面容扭曲的呕了出来:“这是什么?!毒药不成?!”

周子舒又是呸呸几几口,只感觉那味道仍在嘴里回荡,他骂到:“什么样的蠢货会把毒药炼得如此难吃?就算是毒药,肯定也要做得令人无法拒绝,不由自主的吃掉——”

说到这儿,他悚然一惊,陆小凤显然也想到了什么,他们二人对视一眼,看向了手里那喷喷香的馅饼。

陆小凤眼睛微眯,他将饼送到嘴边,又咬了一口。

“你!”周子舒伸手想打落他手中的饼,不料陆小凤却先一步将口中的东西吐了出来。

周子舒急急问到:“怎么?”

“臭鱼烂虾的味道!”

周子舒看了看手里的馅饼,犹豫再三,也没能下定决心咬上一口。

就在这时,庙外传来了扑啦啦的声音,好像有什么巨型飞鸟降落一般。

破庙的大门仿佛被平地生出的一阵狂风刮开,屋外那原本滋润纤细的小雨不知为何竟然变得如同根根针毫般锋锐无比,它们自门外斜射至庙内的石板地上,无声之中留下了一堆密密麻麻的小孔洞。

一名高挑的男子从外面走进来,他身穿一套黑色衣袍,观其样式花纹,居然是一套寿衣!

此时,那男子不过迈了两步,就走到了周子舒与陆小凤面前,只见他面色青白憔悴,五官轮廓虽然称得上俊朗,却透着一股阴郁的邪气,他嘴唇鲜红,仿佛涂着鲜血一般——不是仿佛,周子舒的确从他身上闻到了血味!

男子张口,声音嘶哑粗糙的说到:“陆小凤,活死人宫宫主请你一见。”

陆小凤镇定答道:“我还没活够,可否等过段时间再拜访?”

那男子露出一个充满恶意的扭曲笑容:“只怕你没有多长时间了,你用了我们的供品,只怕以后美酒佳肴于你是烂泥臭肉,腐肉鲜血倒能令你垂涎若渴了,如果堂堂陆小凤不想变成食死人血肉的秃鹫,那我劝你还是好自为之,与我走一趟,事成之后宫主自然替你解毒。”

“等一下!”周子舒说道:“你们要找他,却是误伤了我,我根本不认识他,只是萍水相逢。却被一同下了毒,不知你可有随身携带解药?”

男子冷幽幽的目光望过来,毫无焦距,冰冷至极,却是与死人一模一样,他看了看周子舒手里的酒壶说道:“谁不知道陆小凤嗜酒如命,能从陆小凤手里喝到酒,你还要说你与他素昧平生?”

“……”周子舒无言以对,他没法解释他怎么救了陆小凤,更没法解释他怎么把救命之恩换成了一壶酒——这话说出去,即使是周子舒自己听了都不信。

陆小凤苦笑着摸摸自己的胡子说:“如此,看来的确是我连累你了,还未请教兄台大名?”

周子舒略一顿,答到:“周絮。”

“好吧,那这位周兄,恐怕你是要陪我走一趟了。”

那死人般的男人没理会他们说了什么,只是抬手弓腰说道:“请。”

彼离

【周子舒同人】于凋零之际盛放(三)

    “不愧是天窗之主,不动则已,动则杀伐果断,在下佩服。”人未至声先到,周子舒抬眼看去,只见一道黑色身影缓缓自门内走出,眸色冰冷却带着几分残忍。

  他口中说的是周子舒,看的却是站在他身侧的温客行。

  此时的温客行一袭素衣,折扇轻摇,再不同于往日鬼谷谷主的模样。

  毒蝎轻抬了下唇角,腰间的软鞭已握在手中。“即便你不来找我,我也会去找你的,我义父的命你总该还了才是。”

  这样的挑衅,温客行自然不会无视。他折扇一收,正要上前,却见一只手拦在他身前。

  “阿絮?”温客行转头看他。

  周子舒却并没有回应,只看着毒蝎笑道:“阁下今日的对手...

    “不愧是天窗之主,不动则已,动则杀伐果断,在下佩服。”人未至声先到,周子舒抬眼看去,只见一道黑色身影缓缓自门内走出,眸色冰冷却带着几分残忍。

  他口中说的是周子舒,看的却是站在他身侧的温客行。

  此时的温客行一袭素衣,折扇轻摇,再不同于往日鬼谷谷主的模样。

  毒蝎轻抬了下唇角,腰间的软鞭已握在手中。“即便你不来找我,我也会去找你的,我义父的命你总该还了才是。”

  这样的挑衅,温客行自然不会无视。他折扇一收,正要上前,却见一只手拦在他身前。

  “阿絮?”温客行转头看他。

  周子舒却并没有回应,只看着毒蝎笑道:“阁下今日的对手,是我。”

  温客行还待说什么,却在看到周子舒的眼睛时,噤了声。那是一双什么样的眼睛啊,没有往日的清浅笑意,也不同对敌时的冷冽坚毅。深的仿佛漫漫长夜中,看不到一丝星光。

  温客行突然发觉,这次回来,阿絮不一样了。

  他身上似乎罩了一层迷雾,叫人看不清楚。若说以往的阿絮身上有光,那此刻的他,便像是藏在暗夜中的那道冰冷剑意。

  剑,是死物。

  温客行突然觉得害怕,他用力抓住周子舒的手与他对视,想要从他眼中找到那个自己熟悉的人,那个一路相伴的知己。

  可是没有,他的眼里......什么都没有。

  仿佛有什么东西梗在喉中,他艰难地开口,声音沙哑干涩:“阿絮,你是不是生我气了,你罚我吧,不管做什么我都愿意,你......别生我气。”

  周子舒回望他,目光清明。他唇角笑意未变,温客行却觉得像是冬日里的一盆凉水,将他浇了个透,只余下一阵噬骨寒意,冷地人说不出话来。

  他说:“你且观战。”

  记得那日,他对阿絮说什么来着,他说,“师兄,这一战还是让给我吧。”

  难道是阿絮还在生气吗?可这几日,他并没有......

  温客行猛然僵住。是了,这几日阿絮并没有表现出生气的模样,他们一起喝酒,一起对付毒蝎的人,阿絮每一次出手都干净利落,每一次行动都直指要害。

  可除去英雄大会那天,阿絮再没有同他赏月赏景了。

  “你的伤......”温客行声音微颤,他甚至觉得,阿絮是不是不要他了。

  “别婆婆妈妈的,没得叫人生气。”周子舒轻叹口气,随意扯下温客行抓着他的那只手,白衣剑自腰间抽出,寒光凛凛。

  “请君赐教!”

  他的目光对上毒蝎,话落,周子舒剑花轻挽,身形似游龙般跃出。

  毒蝎半个身子往后一仰,躲开这一剑之势,手中软鞭灌注内力,向周子舒挥去。

  周子舒侧身避开鞭势,白衣剑灌注内力绕到背后,与软鞭相撞,发出金石相击之声。这软鞭竟也是,某种材质柔软的金属所制。

  毒蝎一鞭未中,长鞭方向一转,再度向周子舒袭去。

  二人皆是江湖上顶尖高手,剑光掺杂鞭影,一时之间竟是连二人身形都有些看不出了。

  这样凌厉的对决,就算是温客行这等高手,也忍不住心潮澎湃。若说从前的阿絮身上有光, 那此刻的周子舒便是长夜中的一道寒芒剑影,没有人再敢忽视他的锋芒。

  最后一道金石之声过后,白衣剑剑光森冷,直直刺入毒蝎喉中。

  高手过招,本不必伤痕累累,一招不慎便是你死我活。

  毒蝎嘴唇动了动,似是想要说什么,他用尽最后的力气抓住白衣剑剑身,将其拔出。鲜血喷涌而出,他转身面对来时的方向,伸出手想要抓住什么。

  若有来世......若有来世,便不再见了吧,义父。

  

  周子舒握着白衣剑久久没有动作。身上的奇经八脉无一不痛。大巫给的保命丹药效快到了,他此番又用全力与毒蝎对战。身上经脉存存断绝,该是离开的时候了。

  “阿絮,我从未见过你这番模样。”温客行走上前,身侧是七爷和大巫。在他们对决的时候,这两人就已经到了。

  周子舒强扯起一个笑容,正欲说话,忽然吐出一口鲜血,整个人直直地往后倒去。

  温客行骇然,忙飞身扶住他。

  大巫上前抓起周子舒的左手把脉,登时气急怒骂:“周子舒你果真是个疯子!”

  “怎么回事?”七爷焦急问道。前日乌溪突然拉着他匆忙赶来此地, 说不肯说明原因,此时又见周子舒这般模样,心中顿时猜了个七七八八。

  “你起了身上的七窍三秋钉?”七爷气得发抖,“好你个周子舒,你对别人狠对自己更狠!”

  什么叫......起了七窍三秋钉?温客行僵硬地看向怀里的周子舒,憋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阿絮。什么起了七窍三秋钉,什么意思......你是在跟我开玩笑是吗?”

  “乌溪曾给过子舒一枚神丹,只要服下此丹 ,受再重的伤也能保半旬性命。”七爷开口道,前一句是对温客行说,后一句看的却是周子舒。“我们以为这丹药会用在温公子身上,没想到,用到它的人竟然是你。”

  “老温,我曾说过,宁愿肆意妄为地活十日,也不肯违逆本心活十年。”周子舒强忍着痛笑道:“老温,我曾以为你是我的知己,可到现在我才发现,君不知我,我不知君。”

  若是老温懂他,怎么会设下诈死的计谋,却无片语告知他。若是他懂老温,又怎么会理所当然地以为,老温不会再欺他瞒他。

  “阿絮......”温客行原以为他平生所经受的心伤已经够了,没有什么再承受不起的,可此时他才知道,原来还会更痛。

  “老温,我很遗憾,你从未见过周子舒。所以,我灭了毒蝎,我想让你看看......周子舒......是什么样的人。我到底......还是......心有不甘。”

  “温客行,知己二字,莫再提了。”

  那一天,周子舒带着笑意死在温客行怀中,温客行心神俱损,走火入魔,幸得大巫乌溪将他制住,带回苗疆医治。

  第二日,天窗段鹏举姗姗来迟,只见到前天窗首领周子舒的尸身。

  晋王见到周子舒的尸体,当场吐血昏厥。于此同时,写有凌寒暗香劲心法的书信,被送到晋王手中。

  


夏之

【温周】认打认罚(中)2

实在不好意思,可能还需要有个两章了

就,争取今天一鼓作气!继续拉满!

最后一章大概是一个比较新奇的 白发温 暴露方式


——正文——


窗外闪过一道惊雷,温客行楞楞的望着周子舒,千言万语都卡在喉咙里,被周子舒这句“不治了”全数吓了回去。


温客行轻声问,“阿絮…什么叫做不治了?…”


周子舒其实已经很不耐烦,但当着七爷大巫的面,不好发作,眼睛仍然阖着。


“没什么意思,我说不治了,就是不用再为我费心,就这样吧。还剩几日,便算几日。


我周子舒这一生,所做杀孽不少,桩桩件件我都记在心中,死后便是在地狱几层受刑都是应该的,实在不需要平白再添我一笔烂账...

实在不好意思,可能还需要有个两章了

就,争取今天一鼓作气!继续拉满!

最后一章大概是一个比较新奇的 白发温 暴露方式


——正文——


窗外闪过一道惊雷,温客行楞楞的望着周子舒,千言万语都卡在喉咙里,被周子舒这句“不治了”全数吓了回去。


温客行轻声问,“阿絮…什么叫做不治了?…”


周子舒其实已经很不耐烦,但当着七爷大巫的面,不好发作,眼睛仍然阖着。


“没什么意思,我说不治了,就是不用再为我费心,就这样吧。还剩几日,便算几日。


我周子舒这一生,所做杀孽不少,桩桩件件我都记在心中,死后便是在地狱几层受刑都是应该的,实在不需要平白再添我一笔烂账。”


温客行听他这样自伤自毁,忙着争辩“阿絮,你这是说的什么话,只是耗着时日内力,只要能救你,这算得了什么?”


周子舒心下跟明镜似的,大巫话虽说的不明白,可是想也知道,天下之大又有几人能承受得住三天三夜的内力输出,韩英去时,不过一夜,温客行丹田就已经空虚,最多一日一夜,他便是强弩之末,再多一时,怕不是奈何桥边他还能走在自己前面了。


“我说不治,温客行你听不懂人话吗?”周子舒勉强坐起了身,温客行连忙矮身扶着他,终于对上他的双眼。


周子舒眼中,是清醒,是决绝。


“我告诉你,我周子舒,活一日,便要好好活一日,要死,就要好好死。不需要谁再为我做多余之事,也不需要谁再替我垫背。”


温客行心中如坠冰窟,他最懂阿絮,阿絮不愿的事,谁又能强迫的了他?


他们在四季山庄那段时间,日日同床共枕耳鬓厮磨,却又免不了每日在床上撕打,就是破不了最后一道坎。直到有一夜他自噩梦中惊醒,半真半假得往阿絮怀里钻,一声声阿絮,一声声好师兄,阿絮这才半推半就的从了。他原先还沾沾自喜这神来之笔的好套路,心中却也明白,若非阿絮自己愿意,便是谁也无法让他退让半分。


周子舒望着温客行不停滑落的泪珠子,其实心下也不免戚戚然。


三天前,明明事情还不是这样,明明他还认真努力的准备活的更长久些。拔钉之时,早就料到了自己的结局,那时只想手刃赵敬,更恨不得早些赴死。没有他的人间,与鬼蜮有何区别?可是就这么几天,情势竟是如此,是谁之过?


“温客行你自作主张,千般回护,我懂…我不怪你了…”周子舒不忍再望向他,罢了,哪里还有什么力气这么气下去。


温客行眼前湿漉漉的,心道,阿絮终究还是心软……


阿絮退一步,他便不得不再进一步。怎能不治?便是几率渺茫,把他打晕了迷晕了也一定要治!怕什么内力虚空而亡,他不在了,我还能独活不成!


心思转到这,突然想起,坠崖之时,阿絮何尝不是这样的想法,一时之间更是恼自己好没心肝!这一场谋划,竟然全数是把阿絮搭了进去……


周子舒见他眼眸流转,对他心里的歪主意也了如指掌。


“老温,今天我把话放在这,若是你再敢擅作主张,动你那些歪心思,你就是救了我,我也有千百种方法自戕。我若存心,谁也拦不住我!”


目光相接,温客行三分心虚,七分骇然,周子舒却只有十分疲倦,竟是再也撑不住,倒在床上。大巫赶紧又搭脉,一探便知,他无力调息,怕是身上处处伤痛。


看着他们俩这么僵持,也不是个办法,大巫和七爷叮嘱周子舒先休息片刻,情绪不能过于激动,便先离开了,也劝着温客行不要再刺激子舒了。


阿絮已经闭目养神,温客行走至门口,周子舒淡淡的声音又传来。


“老温,君子死知己。现下看来,我已算不得你知己,黄泉路上不用你相陪了。”


温客行浑身如遭雷劈,长夜漫漫,前路尽失光亮。


失了魂般走出门口,温客行一旋身跪在院中地上。


雨势渐猛,暴雨将至。





鸡莫官配卡(大冤种)

【山河令温周】温大善人成真鬼主了5

剧版温周不逆,颜狗垂直入坑。

温大善人决战身死成真鬼主了统御万鬼,阿絮寡妇门前是非多

本章是因为吃醋抓狂,被阿絮抓了现行的温鬼主。

评论心心走起来,夜里给你们加更。

————

怪风像是在瞬间凝滞了,周子舒脸上嫌弃冷笑更甚:“有种你再跑一次试试。”

  “庄主!”韩英却不像周子舒那般敏觉,听见周子舒这样说,韩英只觉得周子舒痴症又犯了,他不由双眸含泪怜惜地看着周子舒:“庄主,我们……我们还是走吧。”

  他担心周子舒痴症发作别又再受了什么刺激,却见周子舒连连冷笑:“好,好,温客行,你有种。”

  韩英见状心中悲怆,正绞尽脑汁地想着如何劝慰庄主,可谁知周子舒却自己扭头过来看他,突然问...

剧版温周不逆,颜狗垂直入坑。

温大善人决战身死成真鬼主了统御万鬼,阿絮寡妇门前是非多

本章是因为吃醋抓狂,被阿絮抓了现行的温鬼主。

评论心心走起来,夜里给你们加更。

————

怪风像是在瞬间凝滞了,周子舒脸上嫌弃冷笑更甚:“有种你再跑一次试试。”

  “庄主!”韩英却不像周子舒那般敏觉,听见周子舒这样说,韩英只觉得周子舒痴症又犯了,他不由双眸含泪怜惜地看着周子舒:“庄主,我们……我们还是走吧。”

  他担心周子舒痴症发作别又再受了什么刺激,却见周子舒连连冷笑:“好,好,温客行,你有种。”

  韩英见状心中悲怆,正绞尽脑汁地想着如何劝慰庄主,可谁知周子舒却自己扭头过来看他,突然问道:“英儿,你之前说,要我与你同去梦泽,躲避晋王追杀,这话如今还作数吗?”

  韩英不知周子舒为何突然如此问,他只觉得是庄主伤心过度痴症严重,才会说出这种前言不搭后语的问话。

  但一则这是韩英内心渴望,二则他不愿再刺激周子舒,便忍着狂喜连连点头:“作数的,庄主您放心,梦泽是我的老家,那边我安排的妥妥当当,英儿一定能照顾好庄主,日后不论庄主做什么,英儿都陪着您。”

  “好。”周子舒勾起唇角:“我相信英儿定不会如某些人一般言不属实。”

  “英儿绝不会辜负庄主的期待。”韩英满脸激动。

  “既如此……”周子舒说着伸出手:“我方才负伤无力,你便带着我一同走吧。”

  韩英不觉有他,听见周子舒这样说,又瞧见周子舒的确是脸色白到近乎透明,整个人瞧着脆弱地一碰就碎,心底只觉得心疼的不得了,赶紧上前小心翼翼地搀扶周子舒。

  周子舒大约是真的身体不适,竟然将大半的力量都压在了韩英身上,韩英察觉到庄主的虚弱无力,赶忙搂住周子舒的腰给对方一个支撑。

  周子舒得了韩英的支撑,便抬眸朝韩英笑了笑。

  他这一笑便如同雪中梅花,清冷剔透、晶莹艳冽,无端地像是有一股冷香醉人心田。

  韩英哪怕知道自己不该如此无礼,可是瞧着庄主的笑容,却忍不住呆愣当场。

  周子舒轻笑了起来:“你愣什么,还不带我走,莫不是要等着天窗的人再追来吗?”

  “是、是、庄主……”韩英一时口舌打结,觉得自己快说不好话了,他禁不住脸色爆红,手却无意识地将他家庄主搂的更紧了,恰巧周子舒无力,便更向韩英那边靠了靠。

  原本平静的竹林突然起了暴烈阴风,那阴风乍一起,便将周围竹子刮的几乎摧折,韩英尚未对这异象瞠目结舌,阴风就突然直冲他面门扑来,韩英刚刚警惕地要举起手中武器,就感觉阴风中像是有人对着他当胸一掌,直接把他打的横飞出去,接着那阴风托着周子舒的腰打了几个转,稳稳地落在了地上。

  周子舒眉眼弯弯唇角微翘,眼神中是毫不遮掩的得意:“老温,还躲吗?”

  不等韩英从地上爬起来再说什么,阴风中显出一个人的身影,白骨发簪红衣染血,浑身血气戾气凶气冲天,却偏偏生了副风流艳冶的好模样,还拿着一双楚楚可怜委屈巴巴的眼睛瞧着周子舒,那人一手托着周子舒的腰,一手撑开折扇,伤心欲绝地抱怨:“我这头七才刚过,你就与别人情意绵绵托付未来,阿絮你好狠的心。”

  “温、客、行?”

  好不容易爬起来的韩英张大了嘴,抬起手揉了揉眼睛又揉了揉眼睛,几乎怀疑自己也生了痴症幻觉。

  温客行收起折扇,瞥了韩英一眼,不客气地道:“阿絮,你离了我还是不行啊,身边跟着的人未免也太没用了些。”

  “你既知我离了你不行,为何要藏头露尾不肯现身?”

  “我……”温客行脸上那不着五六的模样渐渐淡去,他躲闪着周子舒的目光。

  “又是人鬼殊途那套老说辞?”周子舒讥讽地瞧着温客行,眼底是明明白白的鄙视。

  温客行握着扇子,长长地叹了口气,脸上是一种恍惚的怅然:“阿絮啊,我如今……可是成了真的死鬼了。”

  周子舒心头一颤,只觉得埋在心底的那点伤又开始溃烂流脓,可他很快将这些情绪敛去,抬手狠狠锤了温客行胸口一把,笑骂道:“知道你是死鬼了,这还用得着你再说明?”

  温客行却没有像以前那样调笑回来,而是深深的看着周子舒:“阿絮……”

  “叫魂呢,我这还没死呢。”

  周子舒给了温客行一个白眼。

  谁知道温客行突然从背后搂住了周子舒,脸埋在周子舒肩膀上,轻轻地道:“对不起。”

  周子舒浑身一震,脸上玩笑的意味也淡去了。

  “温客行,你若是真对不起我就不要再躲着我,你是人也好是鬼也好,我从来都没有在乎过,在我心底,你一直是我错过的甄家弟弟,高山流水知音难寻,退隐江湖诗酒田园,这是你自己的承诺,如今,你难道要毁诺吗?”

  “阿絮,我真的可以再与你同行吗?”

  温客行轻轻颤抖起来,声音哀凄,过去剧烈的情绪,让他的身形也开始不稳,竹林之中鬼哭阵阵阴风惨惨,温客行身上的冲天戾气足以让神仙退避。

  “老温,你欠我的多着呢,真以为能躲得了?”周子舒勾起唇角眉眼含笑,他伸手将背后的温客行拽了过来,清冷温柔的目光凝视着温客行:“不还清了债,就是做鬼你也得陪着我。”

  温客行便也温柔地笑了起来:“好,阿絮,我便陪着你共赴山河。”

  直到你知道我的真面目而厌恶我之前,我都会好好陪着你,也许这就是我死后为鬼最大的意义了吧,便是来完成生前没有完成的允诺。

       只愿你知道一切都别又怨我,对你隐瞒了青面獠牙的那张脸。

————

是我低估你们为吃粮的努力了😂

我真的太实在了,因为我发现别人要了心心以后都是承诺隔日更,最多也就日更,只有我日更加更,哈哈哈,我好傻。

昨天超点才发现韩英最后挂了,我对不起韩兄弟,在我这儿你就当个助攻活着吧。

不过就算死了也没事,你当家主母是真鬼头子了,会给你投好胎的。

莫问前程(接稿中)

有梦4 ABO

居然发不出来,也不知道为什么 


是什么让我垂死病中惊坐起?

是因为我爱你们

居然发不出来,也不知道为什么 




是什么让我垂死病中惊坐起?

是因为我爱你们

Geronimo

近战法师禹司凤,踩点练习你值得拥有。

并请允许我表达一下自己虽没错峰入坑但却错峰剪频的悲伤。

忙啊,忙。


近战法师禹司凤,踩点练习你值得拥有。

并请允许我表达一下自己虽没错峰入坑但却错峰剪频的悲伤。

忙啊,忙。


黑心双皮奶

好了,番外也全部结束

明天是新的开始

(*°∀°)=3

好了,番外也全部结束

明天是新的开始

(*°∀°)=3

鸡莫官配卡(大冤种)

【观影体/初遇/都凤】小凤凰是如何成为魔尊宠妃的18

    【成为封印魔尊的新的琉璃盏,这是什么虎狼之词,23333,元朗太会了。】


  【还有我愿意用生命渡化你,消你满身戾气,曦玄温柔的我哭了。】


  【小凤凰才是真正的重情重义心怀三界。】


  【鸟真的太好太善良了,全世界最好的小鸟禹司凤,护战神渡魔头,从头到尾也只有他真的心疼战神的遭遇,真情实意地因为魔煞星罗喉计都的过去难过,真心实意地想要帮罗喉计都,到了最后一刻他其实多少也对罗喉计都动心了吧,而罗喉计都早就暗暗将这只爱情鸟放在心上了。】


  【曦玄小殿下才是真正的神仙,真正有悲悯天地悲悯三界情怀的人。】


  【小殿下和...

    【成为封印魔尊的新的琉璃盏,这是什么虎狼之词,23333,元朗太会了。】


  【还有我愿意用生命渡化你,消你满身戾气,曦玄温柔的我哭了。】


  【小凤凰才是真正的重情重义心怀三界。】


  【鸟真的太好太善良了,全世界最好的小鸟禹司凤,护战神渡魔头,从头到尾也只有他真的心疼战神的遭遇,真情实意地因为魔煞星罗喉计都的过去难过,真心实意地想要帮罗喉计都,到了最后一刻他其实多少也对罗喉计都动心了吧,而罗喉计都早就暗暗将这只爱情鸟放在心上了。】


  【曦玄小殿下才是真正的神仙,真正有悲悯天地悲悯三界情怀的人。】


  【小殿下和亲公主实锤了,主要是天界太废了,对上魔神修罗也只有阴谋诡异或者和亲一条路,当初柏麟帝君不肯牺牲自己,如今曦玄小殿下就做了这个和亲的‘神女’以身饲魔去了。】


  【跟小鸟公主比起来,柏麟帝君就不羞愧吗?】


  【柏麟那个小人怎么可能会羞愧,这一切的悲剧本来都可以避免的,如果不是柏麟三界又怎么会浩劫。】


  【鸟鸟公主真的天上地下都是小公主啊,离泽宫里他是大宫主捧在手心的小公主,天界之中他也是名符其实的小殿下,难怪就我们司凤从头到尾衣服发冠甚至发带都不重样,司凤一定有整个离泽宫这么大的衣柜。】


  【司凤小公主真是太可怜了,天上地下的身世都如此不堪,虽然身为尊贵的小公主,可惜天帝这个爹就是个棒槌,为了平息修罗怒火直接把他送去和亲了,什么下凡十世消除戾气渡化战神,不就是把司凤送出去了赔给战神消气,这本来就是天界的错是柏麟帝君的错,承受的人却是司凤,真是不公平,到了最后化解罗喉计都的怨气也是因为司凤,如果不是司凤这些人早就魂飞湮灭了,天帝真是做的一手好买卖,我手下对不起你怎么办呢,儿子送给你泻火你要不要。】


  【天帝这个无为道修的真是让我叹为观止,说起来曦玄在天上的地位还比不上柏麟,徒有一个天帝之子的名号,却没有什么实权,天帝不管事整个天界都听柏麟的,柏麟明知道他是小殿下还说打就打了,哎,想想曦玄在天界的日子一定也不好过,虽然地位尊贵可却因为身世没有什么朋友,就一个战神陪着说说话,最后还因此赔上自己万年仙骨同战神一起下界,要怪也只能怪天帝不管事,曦玄他娘亲是妖族公主,大战的时候抛夫弃子跑了,还跟着自己妖族老爹投靠了当年势大的修罗族,我说柏麟对妖魔族有这么大的怨念,该不会是被自己顶头上司的遭遇给吓着了吧。】


  【还是大宫主这个爹当得好,从来都是无条件护着司凤,只可惜大宫主疯疯癫癫,因为皓凤的事情时常神志不清,最后被元朗用皓凤的事情逼的情人咒发作,随着司凤的娘一起走了,就留下小司凤一个人孤零零地呆在离泽宫,被元朗欺负死了。】


  【大宫主死了以后,真是没人再护着司凤了,无支祁和罗喉计都出场之前,真是谁都能欺负司凤,司凤也是一瞬间被逼着长大了,那个总是跟褚璇玑闹着要回娘家的小公主也没有娘家可以回了。】


  【是啊,大宫主在的时候离泽宫永远都是司凤的家,是可以躲起来伤心难过的地方,也是司凤心底最后的避风港。大宫主不在了,离泽宫就成了司凤要护之周全的地方,就成了司凤的责任了,他为了离泽宫同元朗周旋,为了离泽宫同罗喉计都周旋的时候,真是让人心疼。】


  【司凤璇玑成婚的时候,大宫主没能看到真是遗憾啊。】


  【大宫主虽然在皓凤这件事上做了许多错事,可是对司凤却是真心宠爱的,如果大宫主没走这么早,司凤也不至于受这么多罪,毕竟大宫主可是成年的十二羽金翅,可是天上地下少有的强悍大妖,若有他在谁敢越过他动司凤啊。】


  【还好后期无支祁出场百般维护司凤,不然司凤小命都要没了,无支祁这个大妖最是重情重义,他认下了司凤就会百般维护,跟这些妖魔比起来,仙界正派真是寡情寡义。】


  【去了魔域罗喉计都是明里暗里都护着,要不然司凤就太惨了,不知道为什么罗喉计都给人的安全感就很足,司凤跟在他身边,我一点都不怕司凤会出事会动不动就拿小命反复横跳,褚璇玑虽然也是口口声声护着司凤,但是跟罗喉计都比总归是少了果决和霸气,她很难在正道面前护住司凤,毕竟那些正道包括她爹都在逼她,她难以两全,还有昊辰那个死不要脸的总是设计陷害司凤,可罗喉计都却没有这个顾虑,不说罗喉计都的心机和武力,就说罗喉计都的地位,他毕竟是能一个人干翻天界的魔域尊者。】


  “小殿下?你竟然是天界那个传言中神秘失踪的曦玄小殿下?”腾蛇咋舌看向禹司凤:“原来你当年是跟着战神下凡了。”


  就在众人被这些信息震到懵的时候,腾蛇这个天界神官一下子打破了安静,他像是对禹司凤十分感兴趣,一下子窜到了禹司凤面前:“没想到啊,你这个战神的小白脸居然有这样的背景,难怪会跟臭小娘纠缠十世。”


  “我不知道曦玄的事,如今我只是禹司凤。”禹司凤对所谓的天界真的没什么印象了,看天外音中所说天界对他也没有如何,他对天界的事情不感兴趣,只在乎璇玑的十世历劫和他与罗喉计都的关系,还有弹屏中刚刚提到了大宫主……


  “师父,您……”天外音中提到的信息让禹司凤紧张,不只是紧张师父后来的生死,更是有他和师父关系的迷惑。


  大宫主也没想到自己隐藏了二十多年的秘密会这么直接被揭开,不过大宫主生性高傲,素来不在乎那些闲言碎语,因此禹司凤问过来的时候,他反而大大方方地承认了:“对,司凤,你该叫我一声爹。”


  大宫主期盼地看向禹司凤:“皓凤就是你的娘亲。”


  禹司凤红了眼眶:“爹。”想到了大宫主最后的结局,他暗下决心一定不让大宫主出事。


  却不知大宫主也是如此想的,原本皓凤死后大宫主就一心想要复活皓凤,如果皓凤不能再次醒来,那他也会随着皓凤一起离开,可是如今瞧见天外音中的话,竟然是他离开后谁都能糟践他儿子,那他就得好好活着护好司凤,让司凤继续做被捧在掌心宠爱的小公主,不管是战神也好魔尊也好,谁都别想欺负他家小小鸟,就连那个把司凤送去和亲的天帝爹也得让一边去。


  他可不管司凤前世是谁,如今司凤既然下了凡就只是他离泽宫娇生惯养的小小鸟,天帝不疼这个儿子他疼,他也绝对不会像天帝那样把司凤送出去平息魔头和战神的怒火,他家小小鸟不该受这个罪。


  想到这里大宫主又突然想起天外音中的话,大宫主突然变了脸一把抓向了元朗。


  元朗措手不及之下,被大宫主打了个正着,狼狈地摔在了地上,元朗当下就握着扇子怒道:“师哥,你疯了!”


  大宫主冷笑:“我没疯,我看你才是疯了,你自己没本事在魔尊面前争宠还事事针对我家司凤,我今天打的就是你。”


  元朗暗叫一声晦气,手忙脚乱地对上发疯的大宫主。


  大宫主只恨自己不能恢复妖身,不然直接一翅膀把元朗掀飞。


  元朗虽然曾经是魔域右使离泽宫的创始人,可他今生投身的是六羽金翅鸟,对上大宫主有天生的血脉压制,自然被大宫主打的节节败退,他不自觉地看向罗喉计都,希望这位魔尊看在自己辛苦千年 的份上帮上一把,可罗喉计都连看也不看他,元朗想到天外音中提到的,魔尊屡屡因为禹司凤教训自己,就心知魔尊估计也因为禹司凤的事不会搭理自己了,他只能咬牙对上大宫主,被大宫主暴揍了一顿。


  另一边罗喉计都和褚璇玑对持着,罗喉计都讽刺地道:“褚璇玑,你也看见了,曦玄下凡是为了渡化你,九世历劫他送了九世的性命,也只是为了渡你满身戾气,所以禹司凤只是为了渡化战神才跟你在一起的,这是他下凡的使命,也是不管你如何伤他虐他,他都不会离开的原因。”


  “司凤是天上的曦玄小殿下,他天性善良单纯,最是容易心软不过,但那也只是怜惜你的遭遇而已,并不是真的爱情,你也看到了,只有我才能护他周全,这可是大家公认的事实。”


  说完罗喉计都看向禹司凤,慢声道:“司凤,你也瞧见了,是你自己哭着求着要留在我身边的,你以渡化为目的,最终却对我动了心动了情,难道你以为招惹了一切后,还能装作无知无觉地离开吗,本尊可不是这样能让你随便招惹的人,你说你用你的心捂热了本座的心,让本座的心生出情爱血肉,那你就该对本座的心负责。”


  “我……”禹司凤不知道该说什么了,甚至竟然在罗喉计都的步步紧逼中生出慌乱,他看了看璇玑,这会褚璇玑正因为罗喉计都的话而心神动荡脸色泛白,他又看了看罗喉计都,罗喉计都深冷的黑眸如同深潭一般拉扯着他,那眼中的势在必得让禹司凤只能无措避开,不敢与对方对视。


  万劫八荒镜这次显示的一切都让他心神震动,他的身份,他出现在璇玑身边的原因,还有他为罗喉计都出生入死,甚至让罗喉计都动了情。


  这一切的一切都让禹司凤有些无法接受。


  “这……这……只是未来还没有发生的事,不能作数的。”禹司凤艰难地回应罗喉计都,他本就是一个善良心软的人,如果罗喉计都只是单方面的囚禁他,那禹司凤对罗喉计都势必不会有几分情义。


  可万劫八荒镜清清楚楚明明白白地将他做的事情展现出来,是他别有目的地引诱罗喉计都,是他心甘情愿地为罗喉计都出生入死,是他让罗喉计都生出血肉之心,甚至放弃向天界复仇放弃毁灭三界的计划。


  这甚至让禹司凤心底生出了一丝小小的愧疚。


  罗喉计都哂笑:“不能作数?那你如何解释本座会出现在这里,曦玄小殿下,如果不是因为你,本座又如何会追到这里来?”


  禹司凤不语,他想解释自己不是曦玄,可这解释未免太过苍白无力。


  “天界用人间的情爱蒙蔽本座,本座心甘情愿受了,曦玄,你出现在本座身边,叫本座放下仇恨认清自己的内心,本座也应了,天帝送你到本座身边原是别有用心,本座可以全当做不知道,可你如今却跟本座说不作数了?”


  “我……我不是别有用心。”虽然不知道未来自己是如何想的,可是禹司凤了解自己,他不是那种卑劣的用情义设计人的人,他不是柏麟帝君那样的人,虽然因为不了解未来的情况而心虚,可禹司凤依旧小声地辩驳。


  “哦。”罗喉计都露出了玩味的笑:“那司凤的意思,就是自己是真心的了?”


  禹司凤抿着唇不说话了,难怪天外音中说他在罗喉计都手中翻不出花来,跟罗喉计都这种大魔比,他的确太过稚嫩青涩,一不留神就落入罗喉计都的陷阱中了。


  可偏偏罗喉计都还不肯放过他,在一边头头是道万分肯定地分析:“司凤也不必觉得自己移情别恋而心存愧疚,你本就是神性加身的神鸟,自然感怀悲悯天地万物,你一时间被战神的悲惨遭遇感触,想要用自己弥补天界的罪过也没什么,你赔了九世的命给战神泄愤,如今早已经不欠她的了,更不用为了一个诺言再束缚自己,将那些赎罪感化的心思当成情爱,你若真是爱慕战神,为何九世都没让她近身,只是赔了命而已,甚至今世都没有将自己交给她,反而让本座在你身上留下了妖奴印?”


  罗喉计都说一句,褚璇玑的脸就白一分,直到最后她失魂落魄地红着眼道:“司凤,他说的,都是真的吗?”


  “你不肯跟我亲热,是因为你心中装着的是罗喉计都?”


  听到褚璇玑的话,罗喉计都唇角挂起一抹意味不明的笑:“小司凤心中的人自然是本尊的,待他想起曾经种种,必然会回到本座怀抱的。”


  “璇玑,我不是。”禹司凤焦急地想要同褚璇玑辩解,可是跟之前的坚定无比比起来,他此时竟然莫名其妙地生出了心虚:“未来到底发生了什么我们都不知道,只靠罗喉计都一张嘴说,我只是做了他的妖奴想要化解三界浩劫,也许并没有他说的这么不堪。”


  “是吗?”


  不等褚璇玑说什么,罗喉计都唇角微翘,轻柔却恶意地道:“司凤你肋下有金翅鸟双翼收起的肉痣,你最怕别人挠你的腰窝,只要碰了就浑身发软只能,你也最是羞涩不过,只要在你耳边胡言乱语上两句,你就无力抵抗……”


  “你闭嘴,不要说了!”


  不等褚璇玑说什么,禹司凤就受不住红透了脸颊,甚至幼稚地捂住自己的耳朵。


  罗喉计都的话给他带来的冲击太大了,如果不是……如果不是……他与一个人亲密到了极致,为什么对方能如此绘声绘色地描述那些羞耻的反应。


  罗喉计都唇角微翘眸色深深地凝视着禹司凤,他没有再逼迫对方,而是负手而立静静地等着禹司凤消化这些信息。


  褚璇玑却是白了脸大受打击,手中的定坤几乎要握不住了,她踉跄后退两步,看着禹司凤哭着道:“司凤,原来这就是你不肯把自己交给我的原因了,是因为你心底的那个人不是我?”


  “不是的,璇玑,我……”禹司凤见褚璇玑越哭越难过,素来六识缺失的人为他动情心碎,他一时间心中冲动,直接冲上去拥住了璇玑,死死地吻上了璇玑的唇。


  褚璇玑惊愕地瞪大了眼睛,禹司凤却难堪地闭紧了双目。


  褚璇玑心中欢喜无比,因为罗喉计都的出现带来的惶恐不安患得患失瞬间消散了,她惊喜万分如同握住了失而复得的珍宝那般,紧紧地回抱住了禹司凤,两个人就当着所有人的面肆无忌惮炙热地拥*了起来。


  大宫主刚教训元朗教训个痛快,回头就看到自家没出息的儿子又把自己倒贴给战神了,大宫主当下脸上一黑。


  天外音中提到的九世历劫渊源他看在眼中,心底对司凤自然是心疼的,那分明都是遭千刀的柏麟帝君做的好事,可却偏偏都让司凤承受,叫司凤受了十世的苦,去消除战神戾气,还要遭受罗喉计都的折辱感化罗喉计都。


  想到那些事情大宫主就觉得糟心,比担心人妖殊图司凤有可能会走他老路的时候还要糟心,所以他想也不想一下子就把司凤扯回来了,冲着褚璇玑怒吼都:“你们在干什么,战神,你又占我儿子便宜!”


  哪知道褚璇玑脸皮厚,居然趁机朝大宫主一拜道:“我与司凤两情相悦,请大宫主成全我们。”


  “司凤与我也是情深意重。”哪知道此时罗喉计都也慢悠悠地插了话:“修罗与金翅鸟相伴而生,司凤身上早就种下了我的钧天环,司凤理应随我入魔域,做本座的魔后才是,我欠司凤的封后仪式自然会轰轰烈烈地为他补上,金翅鸟族也自然会成为魔域说一不二的王族。”


  褚璇玑怒视罗喉计都,罗喉计都朝褚璇玑露出一抹假笑。


  “啧,我错了,不是我没教会小凤凰,是我现在根本教不了小凤凰了。”柳意欢在另一边啧啧称奇,声音也不算低地道:“小凤凰真够厉害的,脚踏两只船,结果双方还都对他情深意重没有半分怪他之处,这本事我柳意欢佩服佩服,甘拜下风。”


  “柳大哥,你再这样说我们朋友没得做了!”禹司凤冷冷斜睨柳意欢这个嘴里没把门的。


  柳意欢做投降状:“好好好,我们司凤现在厉害了,还学会用这个威胁他柳大哥了,柳大哥懂,柳大哥闭嘴。”


  柳意欢做了个给嘴拉拉链的动作,眼神却无比促狭地瞄着禹司凤,瞧的禹司凤不自在地避开。


  亭奴在轮椅上微笑:“当初战神与金翅鸟在天界结下不解之缘,没想到那金翅鸟居然是曦玄小殿下,只盼小殿下能解开这战神和魔煞星的心结才是。”


  “哎,你这鲛人,对臭小娘的事儿很是了解啊。”腾蛇有些郁闷地撞了撞亭奴的胳膊:“这些八卦我怎么都不知道,我听得都是帝君和战神的八股。”


  亭奴微笑:“神君年幼,又一直养在帝君身边,自然对这些天界秘辛不甚了解,当初因为两界战事,曦玄殿下闭门不出,它又不能化形,整日以金翅鸟形态在天界玩耍,神君不知也是正常的。”


  “不过修罗与金翅鸟的羁绊我倒是有所耳闻,据说跟当初曦玄殿下的母族投奔修罗族有关。”


  “哇,当年天界这么衰啊,连天妃的母族都能叛变,也难怪那什么柏麟帝君会用下作手段谋害魔煞星。”柳意欢咋舌。


  亭奴微笑:“在柏麟帝君崛起之前,天界一直以清雅贵气劝人向善闻名三界,自然是不敌修罗之威的,若非如此也不会人人尊重天界而畏惧厌恶修罗了。”


  围观到现在仙门众派也有些心累了,事到如今他们也知道自己的做派不会天外音欣赏,更在得知禹司凤居然是天帝之子,是为了渡化战神下界十世历劫,为了渡化魔煞星甘愿做新的琉璃盏的天界小殿下,他们整个人就都麻木了。


  甚至回想起刚才他们在昊辰的煽动下对禹司凤屡屡为难出言不逊,更是心底有几分心虚,只能寄希望于这位小殿下如万劫八荒镜中所言的那般心善,不跟他们这些无知凡人计较。


  尤其是点睛谷谷主更是脸色忽红忽白,刚才数他骂的最过分,说人家小殿下奴颜媚骨以色侍君,如今真相揭开,真是让他措不及防的丢脸。


  褚磊也有些愕然,他本来就是因为禹司凤的身份才屡屡阻挠的,如今才知道禹司凤竟然是尊贵的天界小殿下,还是为了渡化他女儿璇玑的戾气受了十世的罪,如今看来竟然是战神这个罪神配不上天界殿下,不是天界殿下配不上他女儿了。


  尤其这中间还夹杂着魔尊罗喉计都,褚磊不由有几分担忧,千年前璇玑就是封印了罗喉计都,两人解下不解之恨,如今千年后,他们又同时爱上禹司凤,这……这可真是不死不休了。


  哪怕知道褚璇玑是战神,同罗喉计都未必没有一战之力,可褚磊终究是担心的。


  “不过这天外音说的还针对,这位曦玄小殿下禹司凤,当真是维希两界平安的和亲公主啊。”


  有个女修感慨道:“我原本羡慕褚璇玑,如今却羡慕禹司凤,被罗喉计都这样强大的男人护着,是不是很幸福?”


  “禹司凤真的好漂亮,当初他在浮玉岛住着的时候,我只觉得他帅,如今看来根本是自己眼瞎,没有看到他真正的魅力。”


  “曦玄神君时期清冷高贵温柔悲悯,魔域妖奴的时候风情万种,当真是伊人千面。”就连有个男弟子都忍不住评论了起来。


  “司凤师兄真是只应天上有啊,难怪战神和魔尊都为了争他打起来了。”


  “不知道最终到底是魔尊抱得美人归还是战神抱得美人归了。”


  有几个不着调的小弟子甚至偷偷打起赌来。


  与此同时万劫八荒镜中的画面再次转动起来。


  {魔尊当着所有人的面直接破了元朗的护身法术,元朗惊愕地看向了魔尊:“您要杀我?”


  罗喉计都冰冷地俯视着元朗:“你千不该万不该,不该冤枉禹司凤,假如你换一个人本座也许就相信了,可是禹司凤对本座的情谊,本座看在眼里记在心里,禹司凤绝对不会背叛本座的。”


  “魔尊!”


  “今日本座就好好算算你屡次谋害禹司凤,想要谋夺本尊之力的帐,如你这般阴损小人留在本座身边,本座才会寝食难安。”说完罗喉计都一挥手,元朗直接化为飞烟。


  ……


  扛着鸿蒙熔炉被元朗暗算身受重伤的禹司凤缓缓倒下,褚璇玑和罗喉计都分别立在他身旁,褚璇玑哀伤地抚摸着禹司凤的脸,罗喉计都却轻轻抚过禹司凤的伤口。


  “真希望能够再活一世。”


  罗喉计都轻叹完,化成了一道灰飞。


  天帝叹着气道:“方才是罗喉计都将自己生出血肉的半颗心送给了禹司凤,救活了司凤,如今他什么时候醒来能不能醒来,就看他自己的意愿了。”}


  {画面转动来到了魔尊大殿中,罗喉计都负手看向红衣妖孽的禹司凤:“事到如今,你总该赞同本座杀上天界了吧?”


  禹司凤犹豫了一下随即坚定地道:“不,这本来只是你和柏麟帝君的恩怨,这一切的源头也都是柏麟帝君,你若要复仇该是去寻柏麟,而不是拉着无辜的三界陪葬,罗喉计都,我求你给三界一个机会给我一个机会,我愿意上天为你求见柏麟,说服他与你相见。”


  “你就不怕柏麟杀了你?”


  “如果我死了,只能算我咎由自取,反正也耽误不了你多少时间,若是成了你便能和柏麟帝君了却恩怨,如果失败了,也不过是耽搁你几日没什么大碍。”


  “好,如果你回不来,我就杀上天去,将柏麟一根筋一根筋地抽出来,为你织一枚招魂幡!”罗喉计都仰头望天,沉声道:“柏麟,你听到了吗,我的妖奴想要上天寻你说话,就让我看看你可还留了一分胆识与我相见。”


  天界,中天神殿中,禹司凤被柏麟困在法阵中,蓝光闪现禹司凤竟然安全无虞地落了下来。


  柏麟皱眉:“曦玄?又是你?你总是坏我好事。”


  禹司凤笑:“托你的福,我已经想起全部。”


  柏麟冷笑:“你是以什么身份同我说话?天界的曦玄殿下?还是魔尊座下的十二羽金翅鸟?”


  “当初你的母亲见修罗族势大,就抛下天界,带着全族投靠修罗族,你当初为了避开战事避世不出倒也有几分心,可如今却又抛弃自己曦玄神君的身份,兜兜转转地来到了魔尊身边,成了魔域的人,妖魔果真是无情,你与你母亲当年倒也没什么两样。”


  禹司凤不置可否:“我同你打个赌,赌罗喉计都不是个嗜杀的魔头,赌他心中有情不会毁掉三界,若我赢了,你就要为千年前的事负责……”


“若你输了呢?”柏麟冷笑,根本不相信修罗有爱。


禹司凤却淡淡地道:“若我输了,就陪他永坠地狱。”


“柏麟,你敢不敢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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累死啦,我这一章有将近八千字,粗长粗长哦

褚璇玑:我觉的我的地位岌岌可危怎么办?

蓬子

【江玉燕×萧承煦】【gb女攻】囚燕 【中】原视频和梗作者:维恰

“陛下,燕妃殿下身上箭伤未愈,恐是一路归心似箭,舟车劳顿,伤口引起了炎症,现下里发起热来,不过燕妃殿下玉体一向健朗,吃几服药下去,估计就没事了。”

“你退下吧。”

“是,陛下,臣告退。”

此时那城门口受百姓拥戴的儒雅将军,正躺在牙床上,面上烧的潮红,他隐约听见了医官与女帝的谈话,想睁开眼睛翻身下床去,却浑身无力,动弹不得,朦胧之中,他只看见那抹明黄的身影婷婷而来,然后轻轻倚在他的榻边,温凉的手落在他的额上,明艳动人却也威严凌厉的五官流露出一个心疼的神色,紧接着,幽幽叹了口气。

“煦郎,你总是不知爱护自己,竟让别人伤了去,你是我的,除了我,别人伤了你,要怎样罚才好?”

煦郎?

女帝一...

“陛下,燕妃殿下身上箭伤未愈,恐是一路归心似箭,舟车劳顿,伤口引起了炎症,现下里发起热来,不过燕妃殿下玉体一向健朗,吃几服药下去,估计就没事了。”

“你退下吧。”

“是,陛下,臣告退。”

此时那城门口受百姓拥戴的儒雅将军,正躺在牙床上,面上烧的潮红,他隐约听见了医官与女帝的谈话,想睁开眼睛翻身下床去,却浑身无力,动弹不得,朦胧之中,他只看见那抹明黄的身影婷婷而来,然后轻轻倚在他的榻边,温凉的手落在他的额上,明艳动人却也威严凌厉的五官流露出一个心疼的神色,紧接着,幽幽叹了口气。

“煦郎,你总是不知爱护自己,竟让别人伤了去,你是我的,除了我,别人伤了你,要怎样罚才好?”

煦郎?

女帝一向唤他燕郎,煦,是谁的名字?

那将军只觉得大脑传来阵阵闷生生的痛意,眼前一片眩晕,他微蒙的瞧着眼前的女帝,恍惚间似乎透过她瞧见了一个眉目稚嫩的少女,她也是这般笑盈盈的拄着脑袋,瞧着他,喊他煦郎。

“煦郎,已然日上三竿了。”

萧承煦只觉女孩子柔媚的声音正在他耳边响起,一些气息随着女孩子的呼吸,打在他的耳朵上,人从心底生出些痒意来。

他缓缓睁开眼睛,只见玉燕正拄着脑袋,笑着瞧他,藕断儿似的白生生的腕子从被子里探出来,颈项上还留着几道红痕,被如玉的肌肤衬得更添几分艳色。

萧承煦还残存着睡意的大脑刹那间便清醒了,他腾的坐了起来,却发现自己身上也不着一缕,昨夜的颠鸾倒凤之事一下子涌入脑海之中,萧承煦只觉得气血上涌,刹那间变从脸红透了脖颈。

“我,我,我既然已经和燕儿姑娘有了肌肤之亲,便定会负责到底,我回去就秉明母亲,娶你为妻。”

萧承煦慌乱的扯过被子,躲在床角,眼眶都因为惊吓有些泛红起来,玉燕瞧着好笑,有心逗他,便也从被子底下贴了上去,柔柔的倚在他身上,带着点委屈声调控诉道,

“煦郎怕什么,昨夜占尽了便宜,孟浪够了,今日却好似是我这个孤女欺负强迫了你似的,开始恪守礼义起来,真真是个负心之人,你这样可是置我于何地。”

说罢,还真落了几滴眼泪来。

萧承煦只感觉叫少女柔软的娇躯贴着,已然是如同火上浇油,心里一团乱麻,现下里再哭了起来,更是让他不知如何是好,他本想替玉燕擦一擦泪水,却想起身上连件薄衫都没有,忙抓起被子上散落的衣衫,匆匆披上,他想下床去将玉燕的衫子也捡起来,玉燕却以为是自己逗得狠了,逗得萧承煦想落荒而逃,也有些沉不住气,便一把按住萧承煦的肩头,竟又把他推倒回牙床上,翻身骑在他腰上,恶狠狠的说到,“怎么,煦郎才答应过要娶我为妻,这便要逃吗?”

萧承煦只觉得眼前春色过盛,几乎抑制不住自己血脉逆行,只紧闭双眼,喏喏道,“我,我只是替你去捡一下衫子,并,并没有逃走的意思。”

这还差不多,玉燕这才松了口气,此时让他跑了却不好找了。她心里踏实了些,却兀的发觉此时萧承煦被她压在榻上,一脸的羞涩紧张,他本就面容俊秀,却算不上过分凌厉,此刻看来,添上他那聊胜于无的抵抗,很有几分被人调戏了的大家闺秀的意思,很是好笑。

玉燕忍不住笑的花枝乱颤,扯下萧承煦还护着胸口的手,挑了一下他的下巴,“你眼睛闭那么紧干嘛,昨日不是还胆大的很吗,现下里还不敢看了?”

萧承煦耳朵几愈红的发紫,“昨日,都是我的错,今日是万万不敢了,我不能,再做错。”

“原来是这样啊,”

玉燕慢慢俯下身子,贴在他耳边说到:“你今日不想错,我却想把昨日的错将错就错了。”

等二人终于衣着整齐的出了花楼的雅间,已然是过了午时,萧承煦满脸的羞愤,而江玉燕却还是低眉顺眼,偶尔沾沾眼眶,一副被侮辱了的良家女子的模样。

萧承煦一出门,立刻便有大茶壶引着他来到那知府所在的雅间。萧承煦立刻端正了脸色,露出一副得意洋洋,迷离虚浮的神色,一把扯过江玉燕揽在怀里。

“赵公子看来是春风得意啊。”

那知府捋着胡子笑眯眯的瞧着二人,萧承煦面上纹丝不露,只顺水推舟将那知府的信件与一应勾当记得清楚,然后带着江玉燕堂皇而去。

玉燕又暗地将那女子救了出来,雇人好生看顾着,作为人证,然后与萧承煦接着启程往长安而去。

次日启程几日功夫,两人间却陷入一种静默,萧承煦心下里已经笃定一定要娶玉燕为妻,却又担心母亲不应允,这几日细细思索他与玉燕月余的相处,已然是神飞意动,此刻便是没人教授,也隐约明白自己是喜爱这个丫头的,现在有了夫妻之实,他万不肯让她委屈去做妾室,便少不了要与母亲抗争一般,可若是母亲还不应允,索性带着小姑娘出去躲几年,等母亲气消了,再回去,或许也是能成的。

他想了几日,终于定下了心思,决定与玉燕说明自己的身份。

“燕儿,我与你,有话要说。”

江玉燕这几日正思索如何才能令母皇应允她将自己的小皇叔纳入后宫,心下里烦闷的很,此刻却还是装出一副好脸色,冲着萧承煦微笑道:“公子请讲。”

“公子,你,不叫我煦,煦郎了吗?”-

“我这几日思索,终是自知瘦马出身,身份低微,而公子谈吐不俗,人如玉砌,恐是世家的公子,虽有幸侍奉公子,也是难以登堂入室,再不知身份,就太不识趣了。”

江玉燕说话带着笑,但眼睛里却流露出一些脉脉的伤感来。

萧承煦听到这话愣在原地,心里仿佛被黄蜂儿狠狠叮了一口。每日见惯女孩子的明艳大胆,今日一番话,却叫他看明白了自己又多疏漏,只顾着自己烦恼,没照顾到旁人的心思,自己行为冷淡,伤了这冰雪聪明的人儿的心。 

江玉燕本就有意卖惨令萧承煦心生愧疚,好再多容出几分感情,见萧承煦愣在原地,她就明白他一向这般对感情之事难以分辨处理,还需要添上一把柴火,才能让他有所动作,于是便扭身掩面而去,萧承煦见她要走,终于反应了过来,一把拉住她,圈进怀里,急忙说到:“我并不是那个意思,我这几日只是烦恼如何跟你坦诚身份,与我母亲说情,好与你结为连理。”

玉燕眸中带泪,盈盈看向他,“公子此话可当真吗?”

“绝无虚言。我乃萧氏族人,当今陛下的皇叔,燕王,萧承煦。今日我以萧氏荣耀发誓,我定会娶燕儿姑娘为正妻,若有违此誓,短折而死。”

玉燕愣了愣,她心下难免有些震惊,以她对她父亲的了解,这萧氏的男人最为薄情寡性,她虽喜爱萧承煦身上的生气与热烈,却从未想过他会多有心,真会对一个来路不明的瘦马动心,之前所作的一切不过是猫捉老鼠,戏弄戏弄,让他对自己多几分愧疚迷恋罢了,只于其他的,却只想着无论死活将他困在身边就好,可今日之誓,却是极为狠毒的了,这难免令玉燕茫然起来,可是,这已然来不及,此时的探马恐怕已经将她临幸萧承煦的事告知了母皇,母皇无论是否答应将他纳入后宫都定会极力拔除他的力量,断了他的前程了。

江玉燕心绪突然混乱起来,不知道说什么是好,只将脸埋进萧承煦的怀里,不在多说。

萧承煦以为她是女子害羞,只是轻微的收紧了自己的怀抱,喃喃道:“无论如何,我此生定不会负你。”

之后的几日,两人间的气氛便如春水消融,玉燕虽然还有些心事,但是萧承煦却变得情意款款起立,每日不是驾车的时候出神的盯着玉燕的方向发呆,就是看着玉燕偶尔变的耳朵通红,玉燕思索不清那些事,便也暂时放了下来,瞧着萧承煦有趣,便时不时去逗他,江玉燕一向是不拘小节的人,更况且现下里不知道母皇的想法,便一直打着过一日赚一日的想法,以至于总想着法子勾着萧承煦燕好,本来萧承煦总还想守着几分礼仪不肯从,谁想着江玉燕确是那霸道的主儿,你退一步,她便进一步,在加上温香暖玉在怀,又是少年人血气方刚,便也从了,倒是每日早晨都会抱着被子后悔,一脸被欺负的小媳妇样子,委屈的不行,可惜到了夜里却还是把持不住,也由着胡闹了。

眼看着快入长安了,江玉燕便越发缠着他,仿佛顾虑些什么,萧承煦心下以为是她害怕自己毁诺,便也极力安抚着,却不知江玉燕怕的是她母皇将萧承煦捉了去,等她再把他找出来,可就难了。

翌日便要到了长安,江玉燕在马车中坐着也想不出什么对策来,心里烦闷,便又去逗萧承煦,只一下子掀开车帘,扑到他背上,从后头绕过来狠亲上一口,然后压低声音问道,:“公子可还满意吗?”萧承煦强压下脸上的薄红和音色的颤抖,回到:“味道还行吧。”

江玉燕看着他笑的花枝乱颤,萧承煦正气的要闹她,却不想一骑轻骑突然飞驰而来,整拦在了二人的马车前。

萧承煦立刻将江玉燕拦回轿子里,看向来人,那来人是和萧承煦有七分像的青年,他的弟弟豫王萧承轩。

“承轩,你怎么来了?”

“我,我要是不来,我怎么能看见哥你还藏了女人!“那少年一双眼睛瞪的滴溜圆,带着点委屈,看面相,年纪却还小。

萧承煦咳嗽了一下,似是有些心虚,“放肆,哥哥的事情你到敢管,不许将此事告诉母妃。”

萧承轩哼了一声,朝着马车里张望了一下,却被萧承煦瞪了一眼,缩回头去,忿忿的说到,“亏得我这几日都来这官道上跑,就为了给你通风报信,你却恩将仇报的很。”

“出了什么事。”

萧承煦皱起眉来,他看看身后的马车,还是对江玉燕轻声说了句,“我与弟弟借一步说话,你且在此稍后片刻。“然后便飞身与萧承轩往远处去了。

江玉燕也有些狐疑,且这几日越发临近长安,母皇却不见动作更令她警觉,现在萧承轩的出现怕不是偶然。

萧承煦与萧承轩走到远处,低声问道,“到底什么事情。“

“哥,南边来人了。“

萧承煦扶着腰边宝剑的手一紧。

“母妃如何说。”

“她自然不希望你参与,现下里国泰民安,太上皇那里也正对着萧氏后人虎视眈眈,且不说引起纷争生灵涂炭,恐怕单若是让她知晓就不会放过我们。”

“恐怕她那里已经知道了。”

萧承煦眉头紧锁,

“你先行回府,暗地里收拾些金银细软,做些准备,我马上就回去。”

“哥,咱们现在要逃吗?”

“不,若是此时逃了,便坐实了我们谋反的心思,只是先行准备,我们只能先看太上皇那里的动作了。”

“这是一个死局啊哥!”

萧承煦紧锁双眉没有搭话,他转身回到马车那里,却发现马车里此时空无一人。

“燕儿!”

萧承煦大惊失色,但是环顾四野却空无一人。只是还没等他犹豫寻找,就听到远处马蹄声震地而来,为首一个女官怀抱明黄色圣旨,一勒马停在萧承煦面前,大喝到: “太上皇懿旨到,燕王萧承煦接旨!” 

萧承煦心中大惊,萧承轩更是脸色煞白,但他好在身经百战,也暂时按下心思,拉着萧承轩单膝跪地,“臣,接旨。”

“二南垂范,王风之所基;六宫分职,阴教之所系。故能清眺侧于九霄,弘礼乐于八表。燕王萧承煦器怀明淑,志识诏令,地惟轩冕之华,德备言容之美。战功煊赫,卫于一方。幽闲之誉,播兰芳于彤管;婉嫕之风,流玉润于紫殿。授以徽命,寔允茂典。可册燕妃。”

萧承煦与萧承轩两人心下大骇,不由得面面相觑,不等反应,那女官便出言到:“燕王萧承煦,还不接旨吗。”

“这怎么可能,我与当今陛下是亲生叔侄,此乃天下之大不韪!”

 “天下之大不韪,” 那女官冷笑一声,“燕王这天下之大不韪已经犯了两件,又何苦怕再多一件。”

“你什么意思。”

“燕王殿下侍候君上已经月余,还不知道君上的身份吗?”

月余,他这一月来只与一个人厮混在一起。

萧承煦只觉五雷轰顶一般,他还有什么好说,木已成舟多时了。

“她,她竟是陛下。”

萧承轩见萧承煦脸色瞬间变得青白,摇摇欲坠,连忙扶住他,“哥,这到底怎么回事!”

没等萧承煦缓过这口气,两旁的力士便围了上来,“太上皇知道燕王殿下难免一时气短,特叫我带人来抬殿下回宫。”

另一头,江玉燕此时已经随着太上皇所派的人马带着赶回了宫中,“母皇,你究竟是何意?”

“何意?你既然已经临幸了燕王,就把他封妃带回来吧。”

“母亲,你,”江玉燕一时间惊诧的说不出话来,而那太上皇却只微微一笑,“那燕王我知道,萧氏里为数不多的好男儿,你瞧上他,母亲很是欣慰。”

“母亲,到底发生了什么。”

江玉燕定定的看着太上皇,握紧了拳头。

萧承煦此时正被关押在宫中的一处大殿里,面色晦暗,局势愈发焦灼,特别是,燕儿竟然是当今的陛下,江玉燕,他几乎不敢想自己放纵着欲念做下了什么龌龊之事,这却是他血脉相连的侄女,简直是猪狗不如。

既然已经错了,却不能将错就错,若是他答应了,或许此刻能保全母妃和承轩,但以后呢,这样的天下之大不韪,承轩又该如何做人,萧氏的脸面怕是要被他丢得一干二净,叔侄私通,还册封为妃,这是什么遗臭万年的事情。

怪不得,皇后竟与哥哥积怨至深,不仅夺了这江山社稷,还要将萧氏的一切都踩在脚下,自己怕不过是她的一颗棋子罢了,她满可以杀了我,却要这样羞辱我,让我来做这个罪人。

萧承煦苦笑一声,看来只能铤而走险了,这是太上皇在逼他,逼他选择战死还是苟活。

    他萧氏子孙,宁愿战死,绝不苟活。

萧承煦趁着夜色打晕了看守他的侍卫,顺着宫中的密道遁逃而去。

———————————————————————————

“不错,果然,萧氏这一辈中,也只有这个萧承煦继承了祖皇帝血脉了。”

太上皇抿了口茶,听着下面人的回复,笑到。

“陛下,你这样欺瞒皇上,是不是——”

“过于心狠手辣吗?”

太上皇放下手里的茶杯,看向自己的贴身女官。

“臣,不敢。”

“我这都是为了燕儿好,她的性子与我最肖似,我最了解她,她现下里不过是贪恋萧承煦的年少鲜衣怒马,想把他留在身边,但若不这么做,又怎么能留得住他呢,即便一时间留住了,若是哪日燕儿心软了,放走他,又可怎么好。”

“可就是这么把他留下来,也只不过是留住一具躯壳,经了这些,又怎么能剩下的鲜衣怒马,怕不是满腹怨毒了。”

太上皇听到这里笑了笑,“士之耽兮,犹可脱也,女之耽兮,不可脱也,我的女儿岂是要学那寻常女子,若是他变了样子,不得了燕儿的宠爱,那便更好,燕儿若能学得他父亲两分负心薄幸,我便不担心她坐不稳这江山了。”

那女官叹了口气,不再搭话了,她只觉得,太上皇已经过于自负与疯魔了。

夜色里,萧承煦正策马在夜色中穿行,天上已经聚集起了密密的乌云,透不出半分月光,远处已经传来了沉闷的雷声,看来这是一场倾盆大雨在即了。

萧承煦心里也疑虑自己为何出逃的如此痛快,但是现如今,他已是无路可退,若说太上皇想要瞧一出困兽之斗,他也只能做那笼子里的老虎,在合适的时机,自尽,保全几分萧氏的英名。

天上闷雷声不断,却没有落下雨来,天色亮了三分,浓重的乌云将太阳遮的一丝不透。

萧承煦赶回燕王府,在门前勒住了马,大门寂静无声,隐约透出了几分萧瑟,常年的战斗培养了他野兽般的嗅觉,全身的肌肉的紧绷起来,四处的大树投影出一重墨绿色的团带,蝉声莎莎作响,他死死盯着那树丛,如果今日是个太阳天,那么羽箭的寒芒一定会闪耀出来。

他跳下马,推开了燕王府的大门。

他一步一步走着,四处悄无声息,萧承煦下意识去按腰间的佩剑,却摸了个空,是啊,他如今,手无寸铁。

打开了二道垂花门,便入耳传来了几声鸟鸣,二道门正对着的凉亭里站着一个宫装美人儿,织金的披帛在阳光下金光闪闪,美人儿额间绘着牡丹花,发上插着几只龙凤步摇,因着被小鸟逗的发笑,环佩叮咚作响,和着美人儿银铃似的笑声,动人的紧。

可惜,萧承煦看着她,只觉得心里像被人狠狠捅了几刀,难受到了骨子里。

“燕儿,我现在该称呼一声陛下了吧。”

那宫装美人笑着看他,说到,“皇叔何必如此多礼,我一向喜欢你叫的亲昵些。”

“亲昵。”萧承煦眼眶红了起来,“我只问你,你与我相遇相识,是一场偶然,还是你精心设计。”

江玉燕放下手里的金匙,看着萧承煦通红的双眸,心下里叹了口气,事到如今,也注定是兵戎相见了,既然都是相负,她却也不想再多折磨他了,这场游戏,她也玩累了。

“都是我精心设计的。”

“是我瞧上了你,知晓你是我皇叔,却还是贪得无厌,想要你的身子,于是我精心设局,伪装成青楼女子,被你相救,又跟着你一路回长安,在路上趁你落难跟你苟且,屡屡让你愧疚于我,答应嫁娶之事。怎么样,皇叔可还满意?”

萧承煦只觉得心口一痛,嗓子便一甜,他不敢泄了这口气,愣是把血吞了回去,然后看向江玉燕。

“好,好,好。”

萧承煦抹了一把嘴角,”你到底想要如何!“

“这很简单,只要你乖乖随我回去,当我的燕妃,我就放过你还有老皇太妃与你的弟弟。”

“休想。”

江玉燕突然笑了起来,“很好,那你就休要怪我无情了。”

江玉燕一抬手,一列士兵便从道两边鱼贯而出,“来人,给我把他拖下去!然后把老皇太妃,杀了。”

“母妃!”

萧承煦嘶吼着,朝大殿里冲去,拦挡他的将官挤满了回廊,却没人敢对他下杀手,他夺过几只长枪,硬是从回廊中一路冲了过去,那大殿的门紧紧关着,一种恐惧与绝望在他心头漫延,他使出吃了浑身的力气,用命去拼杀,就在他冲破防线的那一刻,大殿的门被打开了。

萧承煦只觉得什么都听不见看不见了,身边也没有了阻拦他的士兵,但他却一动都动不了。

他小心翼翼的朝着大殿正门的地方探了探身子,大殿的梁上,老皇太妃的尸首孤零零的挂着,一动不动。

他手中的夺过来的铁刃摔在了地上,溅起一片水花。

“母妃!”他哭喊着,朝大殿里扑去,却被两边的士兵架了起来,无法前进,直到哭嚎挣扎耗尽了他全部的力气,摔跪在了地上。

江玉燕一步步走到他面前,抬起他的下巴,微笑着说到,“你若是不从,下一个,就是你的弟弟。”

说完,俏皮的眯了眯眼睛,又挑起了眉。

萧承煦看着她,眼前一黑,吐出一口鲜血来。

等他悠悠转醒的时候,已然躺在了府里的床上,萧承轩正守着他,眼眶哭的红肿。

“哥,你醒了,心口可还疼。”

“没事的,”萧承煦声音沙哑着,想要从床上爬起来。

“母妃的尸首收好了吗?”

“收好了。”萧承轩一边流着泪,一边搀扶着萧承煦,“哥,你要去哪?”

“去看看母妃。”

“别去了哥,你现在身体,我怕你承受不住的!”

萧承煦推开他,跌跌撞撞的朝着大殿的方向去了,此时大殿已经插满了白帆,棺椁停在殿中,在风中萧瑟飘零着。

萧承煦扑跪在棺材前,一言不发,只有胸膛在无声的起伏。

他终究是输了,输的一败涂地,甚至想死都是一种奢望。

此时的江玉燕正在自己的寝宫里,疯狂的砸着瓷器与东西。

“我给他赐婚,是给他一条生路,他与南方的叛军勾结,想推翻这江山,若不是你,我早杀了他了。”

“他性子刚烈,宁折不弯,若是不彻底摧毁他,再用别人的性命相要挟,恐怕他是万万不会从了你的。”

“身为帝王,自然要冷血无情,这一课,也是母皇教给你的。”

江玉燕通红着眼睛,跌坐回椅子上,她的确对萧承煦动了真情,以至于对他晕死前,那绝望而仇恨的眼神,如此愤怒。

身为帝王,她又有什么错,不过是清除几个意图谋反的奸臣罢了,但这个奸臣,却扰的她心神不宁,痛苦至深。

事已至此了,江玉燕明白,她已经没必要再和萧承煦虚与委蛇,他既然永远不会再接受她,那便得到他的身子便好了,无论如何,此生此世,他就是做鬼,也是她江玉燕的鬼,不能离开她半步。

停灵第七日的夜里,江玉燕散着发,裸着足,闯进了灵堂,她一手提着宝剑,一手提着酒,指着萧承煦问到,“我现在给你两条路,一条,做我下半辈子的男人。二!杀了你,然后再杀了你弟弟,屠你萧氏满门!”

“放过我。”

萧承煦猩红着眼眶,瞪着她,“我是你皇叔。”

“不可能。”

江玉燕笑了,几名黑衣人从阴暗处窜了出来,将萧承煦打晕了过去带离了燕王府。

等萧承煦悠悠转醒过来,只觉得浑身无力,身上的衣服已经被人换过,脚踝处沉沉的坠着,似是儿臂粗的铁链。

他使劲浑身力气,却也只能勉强爬下床去,坐在矮几前。

他木木的坐着,不知道自己还能做什么,能赤膊驯烈马的双手,现在连举起矮几都困难,被耻辱的铁链拴着,就好似一只丧家的狗,但他却更卑劣,他现在,只怕是别人的禁脔了。

等到夕阳缓缓的落了下去,关着他的宫殿门被缓缓打开了,江玉燕轻挪莲步走了进来,她脸上依然带着那种妩媚而娇艳的笑,就好像她面前的,是她最心爱的玩具。

她手里提着一只食盒,见萧承煦正坐在矮几前,便将食盒里的酒菜一一摆放在矮几上,接着,几名宫人也悄悄进了殿中,添了几只蜡烛,然后将宫门闫好离开了。

江玉燕倚坐在萧承煦的对面,入神的看着他,一颦一笑,都是风情万种。

她自顾自的斟满两杯酒,然后,递给萧承煦,柔声道,“煦郎。”

萧承煦定定的看着她,“你把承轩怎么样了。”

江玉燕眯着眼睛笑到,“只要煦郎肯听话的,旁的人,便都不会有事。”

“我扪心自问,我从未负过你,你为何如此对我,杀了我的亲母,还想着我能与你虚与委蛇,结为夫妻?”

萧承煦讥笑了一声,“你只不过是从未见过光,从不懂得爱的可怜虫,以为得到了我的人,控制住我,我就会屈服于你吗,我告诉你,不可能,我恨你,也永远不会屈服。”

江玉燕似是被戳到了什么痛处,突然坐直了身子,瞪大眼睛,可过了一刻,却又笑了起来,笑的凉薄而狠辣,“你恨我好了,反正你从未爱过我,我只要得到你的人,便够了,至于你恨不恨我,跟我已经没有什么关系了。”

她将手里的酒一饮而尽,然后掐住萧承煦的下巴,狠狠吻住,将酒液灌了进去,混乱之中,不知道咬破了谁的嘴唇,血腥味漫延开来,江玉燕放开他,微笑着等待着。

萧承煦呛咳着吐出一口鲜血,却觉得头脑嗡嗡作响,浑身瞬间便燥热了起来,他显然明白了那酒液里有什么,只见江玉燕正向他走来,然后一把把他推倒在柔软的地毯上,骑上他的腰,把他按在地上。

“你要干什么?”萧承煦粗喘着,

“干什么,你说呢,我的小皇叔。”

江玉燕取下一只燃烧的红烛,然后撕开了他单薄的衣襟。

迷糊

[殊琰]还君明珠 5(上)

5.
他带着一分故作的洒脱,用一种几乎称得上自嘲的语气说。
苏哲落在书册上的目光几不可察地颤了颤。
还望殿下保重身体。甄平。苏哲一边提起笔一边随口唤道,沏一壶芳意来罢。
甄平应了一声,不多时便捧了个茶盘进来。苏哲似是已沉浸在手里的书卷之中并没有理会他,反倒是靖王自然地示意他将茶盘放到自己手边。于是甄平将茶具放好便欠欠身退了出去。
靖王拿起茶壶注满小巧茶盅。本以为不过是寻常香茗,不想却有一缕清甜香气随着水流轻盈地旋绕而上,芬芳气息让他不由满足地叹了口气。
苏哲抬眼看着对面那人垂睫微微愣神的样子悄悄抿了嘴角:此茶因带了几分驱寒固元的药性,取“一春芳意,三月和风”词意,被唤作“芳意”。
靖王听着,捏着茶盅品了一口...

5.
他带着一分故作的洒脱,用一种几乎称得上自嘲的语气说。
苏哲落在书册上的目光几不可察地颤了颤。
还望殿下保重身体。甄平。苏哲一边提起笔一边随口唤道,沏一壶芳意来罢。
甄平应了一声,不多时便捧了个茶盘进来。苏哲似是已沉浸在手里的书卷之中并没有理会他,反倒是靖王自然地示意他将茶盘放到自己手边。于是甄平将茶具放好便欠欠身退了出去。
靖王拿起茶壶注满小巧茶盅。本以为不过是寻常香茗,不想却有一缕清甜香气随着水流轻盈地旋绕而上,芬芳气息让他不由满足地叹了口气。
苏哲抬眼看着对面那人垂睫微微愣神的样子悄悄抿了嘴角:此茶因带了几分驱寒固元的药性,取“一春芳意,三月和风”词意,被唤作“芳意”。
靖王听着,捏着茶盅品了一口,眉梢一剔。
这茶竟是甜的。
先生是如何得知本王不喜苦茶的?靖王看着苏哲,双瞳如墨。
这许多年了,景琰便还是只会在紧张的时候抬“本王”出来唬人。一边想着,苏哲不慌不忙地回道:哦?殿下不喜苦茶吗?那便巧了,这芳意茶确是与众不同,不苦反甜。
靖王看着苏哲谦逊镇定的微笑,眨眨眼,将手中的茶一饮而尽。
先生莫怪,是我多心了。靖王将空茶盅放回茶盘,指尖拂过小巧容器表面流畅的暗纹。

半柱香后,晏大夫吹胡子瞪眼地大步走进来,把手里的东西往梅长苏眼前一扔。
你倒有心管他!老大夫气哼哼地指着靖王。
哎哟可不敢,梅长苏扯着晏大夫的衣服把他的手按下来,不敬,不敬啊晏大夫。
哼!白胡子老头干脆一抄手扭开脸。
梅长苏把老大夫扔在他面前的裘毯拾起来披好,弯腰探身,眼睛晶亮地笑起来:晏大夫,给瞧瞧,给瞧瞧嘛晏大夫。
晏大夫用眼角瞟了瞟梅长苏乖乖披好的毯子。
梅长苏歪头笑。
晏大夫没好气地一甩手,终于转向靖王。
皇七子伏在案头沉睡着,身上盖着刚刚还被苏哲当做棉被裹在膝头的白色披风。
芳意确能驱寒固元,最显著的药效却是助眠。
萧景琰睡得很沉,眉毛却仍微微挑出一道担忧的弧线;紧闭的眼帘下方也有憔悴的淡青晕开。
晏大夫一撇嘴,走过去捉着萧景琰枕在额头下的手腕一转,号起脉来。

苏哲心里的石头落了地,之前蜿蜒在心头的酸楚却没有消减的意思。
庭生说靖王殿下近来食不下咽寝不安枕,王府上下看在眼里急在心上,不知先生有没有什么法子?
殿下这是思念旧人之故,苏某不便置喙。彼时苏哲是如此回答的。
忧思郁结,却无人能再与你胼足夜谈、以抒胸臆。
景琰啊。

——没了太阳。这十几年,又有哪一天不是冬天?

明日便是二月初六,苏哲想着至少得让景琰在这之前结结实实睡一觉,便寻了个由头将他请到府中来。
寒暄时忍不住将话题引到隆冬时节也不见靖王府中生火取暖,本是掂着景琰没那么抗冻想劝一劝,却没料到萧景故作洒脱地一笑,用一种几乎称得上自嘲的语气说早就习惯了。没了太阳,这十几年,又有哪一天不是冬天?

——小殊,你呀,就是太阳。
红衣金甲的少年披着一身阳光开怀地笑着说。

便是再给萧景琰十三年,他也改不了这妄自菲薄的毛病。
苏哲想起少年时代的那个春天,他终于懂得“一春芳意,三月和风,牵系人情”的那个春天。



还君明珠-5 未完待续

为了证明我真的没有弃坑先发上来。前文请点我头像。
关于景琰的口味是通过静妃给他做的那一系列甜滋滋的吃食和他不喜欢喝茶这两个线索自己脑内推定的,莫当真。

后文还是会继续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