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池陆】阿狸(19)
十九
烈日当空。
池震深一脚浅一脚的走在海边裸露的礁石上,他专注的躲避着浅浅的水洼和随时会拍上来的海浪,以免他的名牌鞋子遭殃。陆离走在他前面,步履从容,倒是不在意这些有的没的。
昨天,陈警官和分局确认过,西海码头废弃前,向附近四个海岛通航,这四个海岛在当时都...
十九
烈日当空。
池震深一脚浅一脚的走在海边裸露的礁石上,他专注的躲避着浅浅的水洼和随时会拍上来的海浪,以免他的名牌鞋子遭殃。陆离走在他前面,步履从容,倒是不在意这些有的没的。
昨天,陈警官和分局确认过,西海码头废弃前,向附近四个海岛通航,这四个海岛在当时都是渔村,虽然私人捕鱼业已经衰落,但现在渔村中仍然有人居住,在西海码头废弃之后,有私人汽艇接驳渔村的村民。
开汽艇的是个姓黄的老伯,他早年也是渔民,赚了些钱就在城里投资了几套房子,现如今靠收租生活,在这里开船完全是兴趣所致,打发时间。这里往来旅客很少,他除了早晚固定接送两班客人,其余时间都是凑够了人头才走。没客人的时候,他就在这里海钓,过过瘾。
郑世杰给他看了老洪的画像,黄老伯端详了半天,给出了一个令人失望的答案,他不认识这个人,也不记得最近这个人坐过他的小艇,但他告诉郑世杰,这四个渔村虽然相隔不远,但实际上往来并不频繁,所以就算不认识其他三个岛上的渔民也是很正常,等他出来开汽艇,已经是渔村没落的时期,那时很多渔民都离开了小岛,去城市谋生,所以他不认识老洪,也不能说明老洪不是这里人。至于他没有载过老洪,这一点他是确定的,现在往来的客人都是熟客,如果出现一个生面孔,他肯定会有印象。
但既然老洪来了嘉城,百瑞公司的人也跟着找了过来,就说明他有回渔村的可能。池震问还有没有什么其他的方法去岛上。黄老伯倒是想到一点,西海码头附近停靠着很多无主的渔船,已经老旧到不适合出海了,但开去小岛这段距离还是没什么问题,如果老洪偷偷开走一艘,根本不会引起任何人的注意。
于是,黄老伯干脆充当起了热心市民的角色,带着四人上岛。郑世杰和陈警官一组,池震和陆离一组,分别去四个渔村调查。
这是池震和陆离上的第二个岛,岛上渡口的木头码头被之前一次暴风雨摧毁了,一直没人修,黄老伯把他们扔在靠近岸边的一片浅礁上。
第一座岛屿上一无所获,池震给郑世杰打了个电话,得知他那么也没什么收获,心里不免有些没底,不知道这一次会不会白跑一趟。
两个人好不容易走到岸上,池震停下来喘气,太阳大得好像要把他晒化了。他马上又像想到什么一样,抬起脚抖落鞋子上的水,活像一只爪子沾了水的猫。陆离没说话,但从轻微的“噗嗤”声中,池震听出了一丝丝嘲讽。
“笑什么,我这鞋很贵的!你知道多少钱么,就让我跟你在这淌水!”池震抱怨。
“赶紧走吧,都几点了,一会儿太阳下山了。”陆离说着,向村里走去。
池震抬头看看正当空的太阳,瞪了陆离一眼,但还是乖乖跟上。
“哎,你说阿狸一个猫在家,会不会害怕啊?”池震边走边问,陆离没理他,也不知道是不是没听见,于是他更大声的问:“它会不会寂寞啊?会不会想我啊?会不会好好吃饭啊?我很不放心啊!”
“你不在家,没人烦它,它会很高兴。”
两人一路闲扯,从渡口到渔村的村口,一路上都没遇到人,从村口望去,一片错落但破败的房子,沿着岛上的山势,随便而松散的铺开。这座渔村叫旺滨,根据陈警官提供的资料,鼎盛时期有二百来户人家,七八百口人,但如今可能只剩下一百左右的常住人口,年轻人们都出去务工了,留下来的都是老人。这座村子老,人也老,好像随时随地就会从这个世界上消失,就像在地图上被抹掉。
没有给池震感慨的时间,郑世杰又来了一个电话,他和陈警官已经走访完第二个渔村,没有找到和老洪有关的线索,现在,池震和陆离所在的这座村子,就是他们最后的希望。
二人拿着画像挨家挨户问过去,但都是些上了年纪的老人,眼花耳背,还有些糊涂,往往连二人问的是什么都搞不清楚,张冠李戴,闹了不少笑话。
“很正常,当警察就是这样,想要一条有用的线索,可能需要先找到一百、一千条无用的线索。”陆离又一次收起画像。“张局以前总说,警察不用穿好鞋,但一定要合脚,因为线索是走出来的,费鞋。”说着,他意有所指的瞟了一眼池震的鞋子。
“靠!在这儿等着我呢!”池震不服气,“你以为当律师就很容易吗?就每天西装革履往办公室一坐,案子就成了?我们挖证据找证人比这辛苦多了好吗!”
“你喜欢当律师?”陆离问。
“你说呢!”
“那你当年为什么还要那么做?”陆离指得是池震帮当事人焚毁尸体的那件事。
“那你说怎么办?”
“警察可以帮她。”
“能帮早就帮了!她报过警,有用吗!就是因为你们警察没用!”池震听了就气不打一处来,他气呼呼的看了看陆离,又摆了摆手,说:“唉,不是针对你啊!”
陆离也不生气,敲响了下一扇门。
开门的是一个五十来岁的妇人,这个年纪可以算是旺滨的年轻人了,妇人气色不错,家里的门廊上晾着很多贝壳做的手工艺品。陆离出示警官证,又把画像递了过去。妇人盯着画像看了半晌,似乎有些拿不准的摇了摇头。
“麻烦你再看仔细一点,这个人很可能是旺滨人,只是早年出去了,很多年没回来过。”陆离不想放弃这唯一的希望。
妇人又看了看,转身向屋里喊道:“老张啊,你来看看!”
话音刚落,从屋里走出一个年级差不多的男人,穿着围裙,带着眼镜,边走边擦手,显然正在做活儿。被叫做老张的男人接过画像,摘掉眼镜仔细端详了一阵,说道:“有点眼熟……”
“你看像不像孙叔?”妇人提醒道。
“像!你这么一说,是挺像!”老张马上想起了什么,用手指沿着画像上的线条比划着,“你看这眼睛和鼻子,都挺像!”
“孙叔是谁?”池震连忙追问。
“是我们这里人,叫孙强,是吧?”他好像有些不确定,向妇人确认了一下,后者点点头。
“孙强住哪?”陆离问。
这个问题让夫妻二人露出了古怪的神色。
“等一下,”池震抓住了对话中违和的那个点,眼前这对夫妻少说有五十岁,能被他们叫做“孙叔”,那这人得七八十了吧。“你们管他叫孙叔,他多大年纪了?”
两个人的脸色更古怪了,他们交换了一个眼神,老张问:“你们为什么找这个人啊?”
“这个人和一桩凶杀案有关,作为市民,有义务向警方提供线索,知情不报就是包庇罪……”陆离道。
“不不不,警官,你们误会了,”老张连忙说,“只是、这不可能吧…这个人,他已经死了啊!”
“死了?什么时候死的?”
“是啊,如果你们要找的真是孙强的话,那他都死了三十多年了。”
池震被彻底搞蒙了,他搭住陆离的肩膀,另一手扶额,好像生怕自己随时会晕过去。他们走了一个上午,好不容易到这里找到点儿可能有用的线索,结果却是个死人。
“你再看看,你确定是这个人吗?”陆离无情的拂掉池震的手。
“警官,如果就看这个画像,那他真的和孙强很像,不过我也不知道你们要找的到底是不是孙强啊。”老张因为陆离的质疑显得有点焦急。
“等一下等一下,我们捋一捋啊。”池震终于缓过神,做了一个稳住的手势,他思考片刻,理清思路,问道:“这个孙强是你们旺滨人?”
“对对,是我们村的,一家都是我们村的。”
“你说他死了三十多年了,那他当时多大年纪?”
“他死的时候三十多,快四十岁了吧,三十几年前嘛,我才十几岁,当然叫他孙叔喽。”
“你能不能把当时情况说一说,他是怎么死的。”
“那是八几年的事情了,当时是有一天夜里,他家着了一场大火,他和他老婆都烧死了。”老张回忆着当年的事,“过去这么多年,你拿了画像给我看我才想起来,不然我都把这个人忘掉了。”
“那他家在哪,他家里还有别的什么人吗?”
“哪还有家哟,他家本来是住在村子最西边,喏,沿着大路一直走,走到村子尽头。”老张指了路,又说:“但是房子早就烧掉了,现在只剩下些破砖破瓦,你们去了也什么都看不到。”
“那房子烧了,没人修吗?”
“他有两个儿子,和我差不多大,当时着火的时候他们两个偷溜出去玩了,所以才逃过一劫,保住条命。不过没多久他们就离开村子去城里打工了,所以房子也就没人修了。”
池震有了一个猜想,从年龄上看,老洪也有可能是孙强的儿子。于是他问:“那后来他这两个儿子回来过吗?”
老张想了想,又看向自己的妻子,后者也连连摇头,他答道:“没有,再没有见过他俩了。”
“那有没有可能,这个人是孙强的儿子?”池震问。
老张夫妻俩面面相觑,毕竟过去了三十几年。老张小心翼翼的问:“警官,你说凶杀案,那他、他是被杀了,还是…杀了人啊?”
“我们只说他和一起凶杀案有关,具体情况不方便透露。”陆离道。
老张被陆离冷冰冰的态度搞得接不上话,池震怕好不容易到手的线索断了,连忙打圆场:“那你有没有什么办法能联系上孙强的儿子?或者村里还有没有谁可能知道他们去向的?他家在村里就没有别的什么亲戚吗?任何、任何线索都可以,如果对破案有帮助,那你这就是大功一件!”
老张说:“也可以去白老二家碰碰运气。”
“白老二又是谁?”
“是孙强的小舅子,就住这不远,我带你们过去。”老张摘下围裙交给妻子。
“这个孙强没什么亲戚,他老婆有个弟弟,是他家唯一的亲戚了,他一辈子都是一个人,也没娶媳妇,平常都是邻居照顾一下。如果孙强的儿子和谁有联系,那也就只有他了。”老张带着他们七拐八拐来到一栋破旧的小房子前,他上前敲门,敲了半天,终于有人来开门。
白老二上了年纪,颤巍巍的拄着拐杖,头发全白了,目光浑浊,显然已经看不清东西,陆离犹豫着,最终没把画像拿出来。好在白老二凭声音认出了老张,大声问他有什么事。老张冲着他的耳朵喊明来意,反复讲了好几遍,白老二才算是听明白。
他挥舞着手里的拐杖,摇着头:“没回来,没回来,谁也没回来,三十年了,谁都没回来过啊!”说着,他转身朝屋里走去。
池震和陆离一时间没搞清楚这是什么意思,但老张让他们等等,很快,白老二又一步一步挪出来,手上多了一本旧相册。他边念叨“不回来也好,不回来也好”,边把相册递给老张,“就这么一张照片,一家人,就给我留下这么一张照片啊!你找找,找找,反正我也看不清了,你们有用就拿去吧。”
老张翻着相册,很快在里面找到一张黑白照片。他把相册还给白老二,后者挪进屋去,关上了门,把反反复复的念叨关在了门里。
照片是在照相馆照的,背景是当时很流行的风景画。照片上五个人,前排坐着三个成年人,两男一女,女的坐在中间,穿着浅色的衬衣和长裙,黑白照片看不出来是什么颜色,但搭配着她的长发,显得很是时髦靓丽。两个男的都穿的是深色西服,明显不太合身,应该是照相馆提供的衣服,其中一个看上去和老洪有七分相似。老张说这就是孙强和他老婆白芳芳,另一边的就是白老二了。三人身后是两个少年,不像前面三个人面带笑意,反而是一脸严肃和木讷,这两个少年看上去年纪相仿,但长相却天差地别,一个身材高大,五官端正,另一个则有些瘦小,样貌猥琐,站姿也十分别扭,缩着肩膀,畏畏缩缩的样子。
“这两个都是孙强的儿子?”
“没错,是不是觉得兄弟俩一点都不像?”老张猜到他们的想法似的,继续说:“说来你们肯定不信,这兄弟俩是双胞胎!就是那个什么异什么双胞胎。”
“异卵双胞胎。”
“对,这个高一点的是哥哥,叫孙志阳,矮的是弟弟,叫孙志宏。”老张看着照片,沉浸在回忆里。“孙志阳长得像妈,我小时候听我妈说,白芳芳当年是村里出名的美人。”
“那怎么嫁给孙强了?”
“好像说是家里穷,嫁给孙家抵债了,是真是假我也不知道,反正大家都是这么说。这个孙志阳呢,性格好,特别仗义,是个孩子王,我比他大点,但也愿意跟着他玩,村里的孩子都愿意跟他玩。他弟弟呢,不太合群,也不怎么跟我们一起玩,我记得他总是自己在角落里鼓捣一些稀奇古怪的玩意儿。他弟弟长得像孙强,好些小孩背地里笑话他长得丑,当面可不敢,当面讲他坏话,他哥要揍人的。”
老张边讲着小时候的往事,边带他们去往村子西边,孙家的旧宅。
和老张说的一样,房子当时就烧得什么都不剩,再加上三十几年的风吹日晒,只有裸露在外的地基和焦黑的泥土。池震和陆离依照地基,勉强判断出了房子的结构,两个人在这片废土上搜索。池震也不知道该找什么,依照现在的情况来看,这个老洪很可能是长得更像父亲的孙志宏,年龄、出身和外貌特征都对的上,既然已经到了他的老家,那总要搜搜看才甘心。
“当年的火灾是怎么回事儿啊?”池震有一搭没一搭的和老张聊天。
“那我可不记得了,太久了,我就记得是半夜着的,火特别大,我爸还起来去帮忙救火。唉,无非就是炉子里的火着起来了,或者蜡烛倒了吧,那个时候我们村子还没通电,做饭都要烧柴的。”
“池震!”陆离突然喊道。
“怎么了!”池震和老张都凑了过去。
陆离在原本是院子的地方发现一个拉手,隐藏在黑色的泥土下方。
“这个啊,应该是他家地窖。”老张道。
陆离没说话,先拿手机对着地窖周围拍了几张照片,然后试着拉动拉手,没什么反应,大概是地窖盖子上的泥土太多太沉,池震找了块旧木板,把土拨走,一扇生锈的铁门出现在几人面前。
池震和陆离合力拉开铁门,腐烂潮湿的味道扑面而来。
等空气流通了一会儿,池震趴在地窖口打开手机手电向里看,向下的梯子是铁的,他用力晃了晃,应该还能用,于是把手机交给陆离,自己爬了下去。
地窖很小,七八米见方,地上厚厚一层灰土,只有池震自己的脚印,看来这些年都没人下来过。地窖的一个角落堆积了很多黑乎乎的东西,大概是以前囤积的蔬菜腐烂之后的样子,旁边还有几个木头箱子,散乱的装着一些农活工具。沿着墙壁摆着两排木头架子,如今烂了不少,东倒西歪的,上面原本放着的腌菜坛子都碎在地上。池震四下看了看,有一个架子还坚挺着没有倒,他走过去打开上面放着的一个陶瓷罐子,里面一团一团黑黢黢的东西,也不知道之前腌的是什么,散发着一股怪异的臭味,池震连忙把盖子盖上,结果动作太大,惹得架子一下子倒了下来,差点把池震砸在一堆烂木头里,那硕果仅存的陶瓷罐子,也碎了一地,臭味更大了。
“池震!”陆离叫道。
“没事儿没事儿,咳咳,你别下来了,”池震看陆离也要下来,出声阻止了他。“我不小心把一个架子碰倒了,这下面什么都没有,我拍点照片就得了。”
这一趟也没什么具体成果,两个人和老张留了联系方式,请他想起什么就打电话,顺便把孙家那张合影带走了,也许能做一个模拟画像和已有的画像做个比对。等黄老伯带着郑世杰和陈警官来接上他们,太阳已经要落山了。
小艇上,郑世杰一直摸鼻子。
“干什么呢?”池震问。
“不是,震哥,你这身上什么味儿?”郑世杰坐远了一些。
“三十年老腌菜的味儿。”陆离难得开玩笑。“估计一时半会儿洗不掉了。”
池震气不过,脱了外套就要往陆离身上扔。
陈警官看着他们闹腾,说道:“那这么看,我们回去还要查一查这个孙志阳和孙志宏两兄弟的档案,不过三十多年前的户籍管理也不是很严格,不知道能查到多少。”
“顺便再查查当年的火灾,我觉得有点不对劲。”池震收起了外套,他打算回家就把这件外套处理掉。
“那看来今晚又回不去了。”郑世杰道。
“那不行,我得回去,我着急回家喂猫呢!”池震急火火的分配任务,“一会儿你跟着陈警官去查户籍,我和你师哥去消防局!”
“行行行,池队长说的都对,就按池队长说的办。”郑世杰挤兑池震,池震重新抖落开他的外套,蒙到郑世杰脑袋上。
大概率有错字,有时间再改吧,我要下楼吃好吃的去了~
【拔尾】不公平交易(5)
翻到了三年前上课摸鱼的手写草稿(x)
下一次更新依旧遥遥无期(无情jp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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伊野尾很早就知道419这么个词,一夜.情,按他和相叶的现状来看应该是叫N夜情才对,蘑菇头爱豆手持勺子一下一下挖着盘子里的咖喱蹙蹙眉头,仔细想好像又不是那么回事儿。...
翻到了三年前上课摸鱼的手写草稿(x)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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伊野尾很早就知道419这么个词,一夜.情,按他和相叶的现状来看应该是叫N夜情才对,蘑菇头爱豆手持勺子一下一下挖着盘子里的咖喱蹙蹙眉头,仔细想好像又不是那么回事儿。
知念和高木捧着挑好的盒餐坐在伊野尾对面,两个人玩笑的吵闹打断了伊野尾刚起步的思路,三个人有一搭没一搭边吃边聊,伊野尾往嘴里塞着饭慢慢咀嚼,犹豫多半晌才望着知念开了口,“呐、如果…我是说如果啊,有两个人经常会做那种事情,也住在一起,也经常一起吃饭聊天什么的,但气氛并不像在谈恋爱也没有确定过关系……”
“如果互相喜欢的话就相当于是恋爱了吧?”知念头也不抬啃着自己的炸猪排,从纸盒里抽出一张餐巾纸抹抹嘴似乎想起了什么,“诶?伊野尾ちゃん之前是不是问过类似的问题啊?”
“没有、没有没有……”伊野尾慌慌张张的吸吸鼻子摆了摆手,端着剩饭起了身,“我吃饱啦,工作见咯。”知念目送伊野尾离开乐屋愣了愣,扭头和高木对视一眼,“伊野尾ちゃん还没吃多少呢…”
伊野尾喜欢相叶是的确没错,可相叶对伊野尾是什么样的感情伊野尾还未曾知晓,这个男人大自己八岁,不管是生活阅历还是什么都要比自己有经验得多,心思也更让人难以捉摸,前些日子留在伊野尾锁骨上的吻痕已经没了踪影,相叶总是让他感觉时而安心时而害怕,两个成年男人能有什么发展?更何况是在什么都没表达的情况下。伊野尾倒掉盘子里的剩饭,久久立在泔水桶旁边出神。
对今天反应不太寻常的伊野尾有些在意的知念悄悄观察了对方半下午,趁拍摄的空档悄悄地跑去找到了一个人在休息区装睡的伊野尾,探探脑门又摸摸脸,眨巴眼睛问人是不是哪里不太舒服。伊野尾上半身和大腿间隔着个抱枕,抬起头来闷出个模模糊糊上挑的嗯音,揉了揉眼睛才打着哈欠回过一句,“没事,昨天晚上看手机熬过头了而已。”
“那就好……”,知念半信不信的稍松一口气,末了还是有些担心的拽住了起身要去上厕所的伊野尾,“有什么事情发生的话一定要和我们说啊,一个人憋在心里很难受的。”
我……。伊野尾愣愣看着眼前矮自己一截的小人儿张了张嘴也没再多说出什么话来,知念拍了拍他的肩膀说太长时间不在状态的话,大家都会担心的。
不在状态…我吗?伊野尾目送知念离开乐屋,不自觉摸了摸口袋里的手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