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华盖星君又在逃命 2
summary:华盖星君在日常逃避中坛元帅的追杀中,意外闯入了一个敖丙和哪吒是好朋友的世界
非典型神话藕饼+魔童藕饼
非典型的意思是不是封神藕饼那么简单
观察哪吒敖丙相处第一日,晴。
哪吒踢毽子,敖丙从之;敖丙玩泡泡,哪吒从之。二人同修陈塘关房屋五十二、城墙二里。李靖言曰:善。
真是两个好孩子。
——————————
华盖星君坐在沙滩旁,奋笔疾书,记录着今日在陈塘关的所闻所见。海风带着咸腥的气息吹拂过他的发鬓,于是他微微一顿,又加上了一句“今日的海风很干净”。
“我忍不住了,”一个声音从他身后传来,“叔,你跟踪我们干嘛呀?你是变态吗?”...
summary:华盖星君在日常逃避中坛元帅的追杀中,意外闯入了一个敖丙和哪吒是好朋友的世界
非典型神话藕饼+魔童藕饼
非典型的意思是不是封神藕饼那么简单
观察哪吒敖丙相处第一日,晴。
哪吒踢毽子,敖丙从之;敖丙玩泡泡,哪吒从之。二人同修陈塘关房屋五十二、城墙二里。李靖言曰:善。
真是两个好孩子。
——————————
华盖星君坐在沙滩旁,奋笔疾书,记录着今日在陈塘关的所闻所见。海风带着咸腥的气息吹拂过他的发鬓,于是他微微一顿,又加上了一句“今日的海风很干净”。
“我忍不住了,”一个声音从他身后传来,“叔,你跟踪我们干嘛呀?你是变态吗?”
华盖星君一回头,就和那对熊猫眼对上了目光。好在他已经受多年中坛元帅的追杀,是故他能心平气和地与哪吒对视,甚至还打了个招呼:“嗨。”
“嗨什么嗨?问你话呢。”
孩童形态的小哪吒跳到他面前,故意板着脸。少年敖丙则从他颈侧探过个头,看着他在册子上写的东西,好奇地问:“您是谁呢?为什么要记录我和哪吒的事儿?”
这可有得说了。华盖星君清了清嗓子,啪地把册子合起来:“我乃天庭一星君,异界一小仙,与你——”他指了指敖丙,“有点缘。”
“豁!”哪吒来了兴趣,“你也会作诗!”
“哪里哪里,”华盖星君谦虚摆手,“不过打油诗。”
“有品!”哪吒比了个大拇指,然后手舞足蹈地比划起来,“我乃哪吒三太子,能降妖来会作诗。今日问你做什么,休要东扯当傻子!”
啪啪啪。华盖星君应景地鼓掌,赞道:“好诗好诗。”
哪吒却不高兴了,瞪着他凶道:“还鼓掌?老实点!你是谁,到底要干嘛呢?从实招来,饶你不死。”
多好的孩子啊,华盖星君感慨,还会问人话呢。于是他忍不住伸手拍了拍哪吒的头,笑眯眯地说:“你不觉得我长得很眼熟吗?”
哪吒被拍头,一脸不爽地看着他:“谁准你摸我头了。没点大人样,你就不能稳重点吗?”
敖丙则是眨眨眼,迟疑片刻,道:“前辈难道也是龙族?”
嘭。华盖星君变化出头顶龙角:“如假包换。”
敖丙慢慢睁大眼睛:“前辈叫?”
“敖丙。”
“什么?”
“我是说啊,”华盖星君看着眼前愣住的少年敖丙,忍不住把他抱进怀里用力呼噜脑袋,“我叫敖丙啊!”
敖丙被他揉乱了发髻,下意识想要挣扎,却在听到他名字时和哪吒一同愣住,然后一起发出了一声:“啊?”
华盖星君小讲堂开课啦!星君本君正了正色,对着面前两个小朋友说道:“如你们所见,本君乃是异世界的敖丙,也是天上的神仙,俗称华盖星君。昨日我被人追杀,意外来到了这个世界,遇到了你们。”
“你真是敖丙?”哪吒怀疑地看看他,又看看自己的最好最好最好的朋友,“骗太乙呢?敖丙哪有你这么变态,还偷看小孩儿?”
“悄悄看自己的事情能叫偷看吗?”华盖星君义正言辞,“而且左右我现在回不了家,我好奇你们是什么样呀,所以我就想看看你们嘛。”
敖丙显然是被很多很多的信息给冲击了头脑,一时间没反应。待他终于回过神来时,他抬头看向不太靠谱也不太靠谱的异世界自己,问:“那是谁在追杀你?”
“哦,”华盖星君的笑顿了顿,“怎么说呢,一截莲藕吧。”
哪吒挑了挑眉,举手道:“你说的这个莲藕,他是不是还长得人模人样,身上还戴着莲花?”
华盖星君点头:“对的对的,我还一直怀疑他会不会结莲子呢,你怎么知道呀?”
敖丙犹豫一下,指了指他身后。
“他就站你身后呀。”
空气凝固了,风也停下了。华盖星君沉默着,然后深吸一口气。
华盖星君站起来了!
华盖星君脚下生烟了!
华盖星君启动失败,被人攥住命运的后颈了!
“星君为何要躲着我呢?”
中坛元帅俯在他耳边,幽幽地问。他的气息吹拂在华盖星君的颈上,吹得华盖星君平静地绝望了。
吾命休矣。
“你谁啊?”哪吒看着这阴恻恻的人,忍不住问。
中坛元帅乜了眼他,又把目光移到了华盖星君身上。“跑啊,星君怎么不跑了?不码人吗?”
星君不码人,星君不敢动,星君好想哭。于是华盖星君本君做了个出乎所有人意料的举止。
他崩溃地笑了。然后他抬起了手,用力地往自己天灵盖拍去,把自己拍晕了。
醒来的时候天已经黑了。华盖星君躺在床上愣了很久才坐起来,环顾了下四周。周围是满地的玩具,随便写了两下的书册,还有各种各样的东西,显然是个孩子的居所。
“那个大敖丙,你醒了啊?”
一旁传来声音。华盖星君抬头看去,只见两个孩子扒拉着窗户悄悄看着自己。
华盖星君笑了笑:“醒啦,这是你家?”是对哪吒说的。
哪吒嘿嘿一笑:“怎么样?小爷的床睡着舒服吧?”
华盖星君赞叹不已:“极品,真真极品,脑袋一沾就睡着了。”
敖丙一脸疑惑:“这和床有什么关系?不是你自己打晕了自己吗?”
于是笑容僵在了华盖星君的脸上。华盖星君做好了心里建设,才嗐了声:“都有嘛。不过怎么把屋子让给我住了?我住这儿,你们住哪儿?”
闻言哪吒和敖丙对视一眼。哪吒拖着腮,懒懒道:“我们是灵珠魔丸转世,不睡觉都行。而且你看着好虚。”
敖丙就显得正经很多,他说:“你看着很虚弱,看起来比我们更需要休息。你要吃点什么吗?不过你好像是神仙了……神仙可以吃饭吗?”
当然不需要,但神仙也有口腹之欲。华盖星君笑得眼睛都眯了起来,语气也忍不住放轻柔:“当然可以。我吃什么都行。”
“哦,那好。大哪吒呢?你吃什么?”
“我不吃,谢谢。”
华盖星君沉默了。直到那两个孩子走远了,他才笑得跟哭一样,慢慢地把视线移向声音的来处:“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好巧啊小仙见过中中中中中中中中——”
中坛元帅站在角落,面无表情地打断了他:“你中风了?说话这样。”
华盖星君:“哈哈有吗还好吧吧吧吧……”
不可以这样。你要镇定,你要冷静,你现在好歹是个神仙!就算被抽筋扒皮也不会死了呢!加油,敖丙!
华盖星君深吸一口气,用力地用双手拍了拍自己脸保持镇定,然后微笑问:“元帅怎么也在这儿?您在那做什么呢?”
他已经做好准备要听中坛元帅说“等你醒来抽你的筋”了。可中坛元帅却只是看了他一眼,便侧头看向燃烧的烛台,淡淡道:“我在诵经。”
“哦,”华盖星君眨眨眼,有些疑惑,“什么经?”
“楞严咒。”
“……?”
你一个阐教弟子诵什么佛家的经文咒语!总不会要学你兄长入佛门去!华盖星君觉得汗毛竖起,忍不住撑着床板后退,感觉眼前这杀神要发疯,在发疯。
中坛元帅察觉到他的动作,挑眉饶有兴致地看着他:“星君为何这么怕我?”
不该怕吗?华盖星君心道,却还是强撑着微笑:“没有啊,我怎么会怕您。您是人人敬仰的哪吒太子爷,谁不爱戴您。”
不知道为什么,眼前的中坛元帅看上去兴致忽然全无了。他那双没有什么感情的眼睛盯着瑟瑟发抖的华盖星君。盯得后者几乎要哭出来,然后他才道:“你喜欢这儿的哪吒敖丙吗?”
“喜欢。”华盖星君下意识说,又抖了抖,慌忙改口,“其实也没有……”
但中坛元帅已经不在乎他说什么了。这杀神走了过来,站在床前盯着他,道:“佛为阿难说楞严咒,说众生一切罪障从前世来,念此咒便能消除业障。华盖星君——敖丙,我是在给你诵这咒。”
完蛋。华盖星君崩溃地想。他杀我前还要超度我呢。
“有时候我的确能和李靖感同身受,因为你每次看到我就跑,我怎么追你都不肯听我把话说完,让我把事情解释清楚。”
中坛元帅继续道,弯腰贴近他,又伸手抓着他的后颈,强迫他抬头看自己。
“敖丙,你怕我。”
“……我怎么可能不怕你?”
华盖星君颤声说。“你杀了我,还将我抽筋扒皮——”
“我有吗?”
中坛元帅加重了语气。
“我是真忍不住了。你这小龙想清楚。我到底是什么时候杀过你,还抽了你的筋?
“总不能你从《封神演义》里诞生,你就把许仲琳还是谁的锅扣我头上,然后传得整个天庭都信了我与你是冤家死敌?你摸着良心问问自己,是我杀了你,还是你以为我杀了你?”
华盖星君愣住了。
过了很久,烛火发出了轻微的爆炸声,他迷茫地看向中坛元帅,说了句:“啊?”
【哪吒/敖丙】莲心龙魂 01
那敖丙被哪吒打杀,又抽去龙筋,一点魂火幽幽明明,飘至地府。
还未上得奈何桥,便有两名鬼差现身引路,将他领去了另一个地方。
“姓名?”
“……”
他只浑浑噩噩地飘着,茫然看着眼前殿中一众残魂鬼魄挨挨挤挤,鬼簿等了半晌,没听见回答,不由得抬头瞪起眼睛。
还没斥责,那点不耐烦的薄怒又成了三分惊诧:“这是哪里来的孤魂?”
敖丙仍旧未答,旁边鬼差殷勤上前回道:“大人,这是东海龙王的三太子。”
鬼簿所持之笔顿了顿:“又是哪位仙家,出手恁狠,三魂七魄竟十者去九?便是等到上面兴周讨纣结束,封神时候,这一缕孤魂哪还有存?”
鬼差道:“说是太乙真人的弟子,灵珠子的转世,如今成了陈塘关李总兵...
那敖丙被哪吒打杀,又抽去龙筋,一点魂火幽幽明明,飘至地府。
还未上得奈何桥,便有两名鬼差现身引路,将他领去了另一个地方。
“姓名?”
“……”
他只浑浑噩噩地飘着,茫然看着眼前殿中一众残魂鬼魄挨挨挤挤,鬼簿等了半晌,没听见回答,不由得抬头瞪起眼睛。
还没斥责,那点不耐烦的薄怒又成了三分惊诧:“这是哪里来的孤魂?”
敖丙仍旧未答,旁边鬼差殷勤上前回道:“大人,这是东海龙王的三太子。”
鬼簿所持之笔顿了顿:“又是哪位仙家,出手恁狠,三魂七魄竟十者去九?便是等到上面兴周讨纣结束,封神时候,这一缕孤魂哪还有存?”
鬼差道:“说是太乙真人的弟子,灵珠子的转世,如今成了陈塘关李总兵的三子,名唤李哪吒。我二人去往人间时,便见这龙王三太子原身曝于东海口河湾滩上,一身龙筋被全抽了去,等了许久,才引得一点魂火。”
“原来是他,”鬼簿听闻,倒不意外,“当初也是太乙真人借了轮回道才去了人间,他是杀星降世,到时少不得还要来个千八百的孤魂野鬼。”
又说:“原是龙筋被抽,怪道魂魄不全,也是可怜。”
说完拿了笔点了一点敖丙,便见那魂火倏然不见,化作一碧色的珠子。
鬼簿将珠子丢给鬼差:“扔进忘川里,拿鬼气压魂,免得散去。这些日子上面神仙打架,人间血流成河,这引魂之事你们可得着紧些,别误了事。”
鬼差应了声,拢袖收了那碧珠,转回头便落在了忘川里。
那忘川血色滔天,哀嚎惨叫声镇日不绝于耳,千万鬼魂逆流而行,想要登岸上桥,求一个投胎转世,却终是不得。
敖丙的一魂落在河里,每日只见这地狱之景,模模糊糊生出一点灵光,又被河水冲刷而去。如此日复一日,别说是生前之事,便是他自己如何落至这忘川河,也全然忘得一干二净。其间也有那恶鬼想要吞魂食魄,却被珠身所挡,倒也无甚大事。
忘川河数万年如一景,也不知过了多久,敖丙那点魂火昏昏欲睡蜷在珠内,忽地被人捞起。
远远的天音传来,敖丙懵懂着听了,直到听见自己名字,才知晓他被封为了华盖星君,要去天上任职了。
将他捞起的鬼差嘻嘻笑道:“星君还不快去,登天道便在轮回道之前,封神大事,可别误了时辰。”
敖丙踌躇道:“吾乃星君?”
鬼差只推着他向前,他茫然回头望着那奔腾不止的忘川河,忽然生出了一点不舍。
“这河里倒待得安稳。”他说。
鬼差催促着他:“这忘川哪比得上天上,星君快去,你魂火太轻,可别路上给耗没了。”
敖丙无奈,只得上了登天道,徐徐向上而去,登天道旁,正见六道轮回,数不清的魂灵落在其上,没入投生之道。敖丙心念一动,却想跳进那轮回中,再回人世,也不知是那忘川里不得超脱的众魂执念所影响,还是他生前有未竟之愿。
然而不等他多想,转眼便离了地府,登天之前,却是先受召去了封神台听封,又跟着百官停留人间一日,方去了天上,做了华盖星君。
敖丙自点化仙身,倒没了失魂之虞,他前尘俱忘,好在天宫府上奉有天书,敖丙读过,始知人间之事。
他原是东海的三太子,因哪吒于九河湾浴身,混天绫搅得龙宫震动,又打死夜叉,他前去拿问,反撞在其锋上,命陨其手。敖丙看得这段故事,却是毫无慨想,宛如旁观他人之事,看过便丢开手去。
华盖之星命主孤独,为众星之宗,星君独住天宫,司其职,朝化龙,昼为蛇,暮作鱼,日日不变。只是仙宫位于九天之上,往来者寥寥,实在有些冷清,敖丙初时还不以为意,时日一久,竟不知怎的,怀念起当初沉落在忘川时周遭的喧闹来了。
这日,宫里的侍者前来禀报,说是宫外来了位仙家。
敖丙将人让了进来,仔细看去,来人是个约莫十四五岁的少年模样,头挽双髻,面如傅粉,唇红齿白,偏生眉峰孤峭,双目含光,别有一番威严,想来不是一般仙童。
那少年道:“你便是华盖星君?”
敖丙拱手道:“正是。”
那少年凝目将他看了一看,故作老成地点点头:“模样变了。”
敖丙心里一动,忽然便有了猜测,果不其然,少年接着便道:“吾乃哪吒。”
方才看过的故事,主角这就找上门来,敖丙心中感慨,一时没有作声。
那哪吒见他怔怔的,不知想到何处,问道:“你可是有怨?”
敖丙道:“并无什么。封神之前的事,对小仙来说,已俱是前尘,记不起半点了。”
哪吒“咦”了一声,眼聚法力,看见敖丙真身,一点魂光幽幽弱弱,三魂七魄十去其九,不由得叫道:“怎会如此……”
话及此,却又若有所悟:“难怪。”
敖丙不明所以,见他半晌再未出声,只得问道:“不知道友所为何来?”
哪吒道:“前几日修行时遇到了关隘,百般尝试仍无法突破。师父为我算了一卦,说我乃肉身成圣,命里有此一劫,应在之前凡间所犯的杀戒上。”
敖丙略想一想:“可是要小仙消怨?”
他就想哪吒应不会无缘故前来找他,毕竟两人谈不上有故,真要认真说来,反倒是有杀身之恨,只是凡间诸事,对于已被封神的他们来说,自然早已邈远,又何来怨恨之说。更何况敖丙当初沉在忘川许多时日,是真个忘得干干净净。
莫说哪吒没认真当回事,便是敖丙这当初冤死的人,提起此事也毫无波澜。
哪吒自然也明了此点,皱眉道:“我知你为难,只是此处不过,怕是对修行有妨碍。”
敖丙了然:“不知道友需要小仙如何配合?”
哪吒沉吟一阵:“你魂魄有异,便随我去一趟冥府,看是否有修补之法。”
他也不待敖丙回应,扯了星君衣袖,召来风火轮,便直直冲下云端,前往下界。
幽冥地府无天无日,只有无数鬼火飘荡。
未免惊扰冥府之人,两人一入界便收敛了气息,敖丙颇为意外地望了哪吒一眼,他原以为这是位直接横冲直撞的,万想不到会如此低调。
听说他当初被龙王逼得剔骨还肉,再生之后又被好生磨了一磨杀性,如今一见,果然规矩许多,敖丙此念在心中过了一过,见他这般模样,一时也说不出是什么心情。
黄泉路如同蜿蜒无尽的血途,遍地孤魂野鬼流连在此,依附于黄泉花之上,不时游荡徘徊,试图吞噬新来往生的魂魄。
那些残魂轻易近不得哪吒之身,敖丙自也有仙法护身,只是他终究魂火太轻,不敢多看,只一心垂目前行。
正走着,哪吒忽然张口一喷,一蕊金色火花落在敖丙额前,正正好打落一只悄然接近的鬼魂,那幽灵连惨叫都发不出,便翻滚着如烟消散了。
得他真火相助,敖丙也算得以松口气,两人皆是隐去了身形,来往鬼差半点未察觉,连孟婆一双白眸盯着两人所在之处看了看,也未曾发现异状。
哪知刚过奈何桥,便有两名鬼判迎上前来。
哪吒便知两人还是露了行迹,他倒也无所谓哪位殿主发觉,直向鬼判问道:“这位乃华盖星君,当初也在冥界留滞一段时间,你们看他这情状,可能修补魂魄?”
鬼判恭敬道:“星君昔时也是正神,当初陨了法身,才至魂魄不全。只是魂魄从无修补之法,殿下吩咐过了,说是与其修补,不如重铸。地府可借星君轮回道,轮回九世,重修魂魄。”
哪吒抱臂听了:“那岂不麻烦?”
鬼判道:“魂魄之事,牵扯天地阴阳,哪有轻易的?何况是星君这般尊贵之人。”
敖丙倒不惧什么轮回,只是此事看似非短时可成,便问道:“须我亲身轮回吗?”
鬼判听他有意,神色便轻松了些,笑道:“这倒不用。殿下说了,星君乃仙界之人,捏个分身投入轮回道便好,待修得余下二魂七魄,再召回原身,也是一样的。”
这便与星君之职无碍了,敖丙想了一想,便拱手道谢:“既然此法可行,在下便回去准备,到时还需麻烦冥府行个方便。”
鬼判哪能受他之礼,忙侧身避过,又满面笑容将二人送出界。
知晓魂魄之事确有重铸之法,于敖丙倒是意外之喜,回去时见哪吒一路沉默,便温声道:“此事既成,可解道友修行之坎?”
哪吒抿唇道:“哪有这么简单,怕是要等你真正三魂七魄归全了,我才算功德圆满。再说那鬼判说的轻易,轮回之事充满变数,天界恁多下凡历劫的神仙,却也有不少没得好结果。”
“一旦投入凡间,便是神仙也难插手,免得沾惹因缘,”说道此处,他忽地扯了敖丙衣袖,“我知道了!到时候我去凡间给你护法,免得出了意外。”
敖丙道:“你不怕沾惹因缘?”
哪吒笑道:“难道只有你会化分身?我本就是莲花化身,无魂无魄,与你们不同,化出的分身便如同我本人。”
他这是执意要插手了,敖丙无意与他争辩,终也无奈同意了。
脱单演义(4)
(4)
吃饭时,敖丙头也不敢抬,恨不得把脸塞进饭碗里。
遥控器被他摔成了八瓣,李哪吒当时就听见声音出来看,面无表情地看了他一会儿,又面无表情地让他打扫干净。敖丙不会扫地,正要使法诀,就被李哪吒封了仙力,让他用凡人的办法打扫,还把扫帚撮箕递到敖丙手里。
笨手笨脚地扫完废渣,饭也做好了,李哪吒也只叫他洗手吃饭。
但就是因为没有责怪,才格外提心吊胆——不知道李哪吒将会如何惩治自己。
李哪吒当然不会责怪敖丙,他见怪不怪。毕竟在他心里,敖丙纯然是个废物,什么事情都做不好才是正常的。
又是一夜过去,到了休息日。
敖丙从床上爬起来,发现李哪吒没离开,吓了一跳,扯到一半的呵欠都硬...
(4)
吃饭时,敖丙头也不敢抬,恨不得把脸塞进饭碗里。
遥控器被他摔成了八瓣,李哪吒当时就听见声音出来看,面无表情地看了他一会儿,又面无表情地让他打扫干净。敖丙不会扫地,正要使法诀,就被李哪吒封了仙力,让他用凡人的办法打扫,还把扫帚撮箕递到敖丙手里。
笨手笨脚地扫完废渣,饭也做好了,李哪吒也只叫他洗手吃饭。
但就是因为没有责怪,才格外提心吊胆——不知道李哪吒将会如何惩治自己。
李哪吒当然不会责怪敖丙,他见怪不怪。毕竟在他心里,敖丙纯然是个废物,什么事情都做不好才是正常的。
又是一夜过去,到了休息日。
敖丙从床上爬起来,发现李哪吒没离开,吓了一跳,扯到一半的呵欠都硬咽了回去,还打了个嗝。
李哪吒看敖丙醒了,把找好的衣服丢在敖丙头上,让他换好,要上街去。敖丙要李哪吒回避一下,李哪吒偏不,盯着敖丙把衣服换好,别别扭扭地站到他跟前。
“站没站相。”李哪吒掐住敖丙的腰,堪堪一掌之握,用力撑住,强迫敖丙站直,“你是妖龙,又不是蛇精,腰都挺不直吗?”
敖丙有苦说不出。龙族初化形时,的确有和蛇精一样的毛病,行走站立摇摇摆摆的,不太像样,但他早过了那样的年纪,学人族直立行走许多年了。现在直不起腰来,还不是被这三太子按在床上磋磨的。
李哪吒也不知怎么想的,放开手看着敖丙自己走了两步,就继续用手帮他撑着腰。
就这样,两人走出了门,上了街,因为姿势过于暧昧,受到了不少瞩目。
李哪吒一贯脸皮如城墙,不怕被人看,但敖丙不行,脸皮极薄,只能接受自己在李哪吒面前丢脸,其他人和神都不行。
于是一路上都努力把自己往李哪吒身上藏,恨不得化成原型,盘进李哪吒的衣服里头去,这样就不会被人看见了。
李哪吒被他缠得受不了了,把自己的棒球帽取下来,给敖丙戴上。
蜀都被凡人戏称为gay都,但像李哪吒敖丙如此高调的还是不多见。路人只见,有一猛男搂着一个路都不会好好走的妖男(?),大摇大摆走在街上,完全蔑视旁人。还有好事者拍照上传到社交网络,配文“谁说我蜀都无1?给你们康康!路上偶遇大猛1和他的小妖妻”。
敖丙本龙对此一无所知。
李哪吒先是带敖丙去了李家,殷夫人留他们吃了顿午饭,为了招待敖丙,菜色非常丰盛。席间李靖一言不发,金吒和木吒不在家中,除了殷夫人,竟然没有一个人敢和李哪吒对话。虽然吃着山珍海味,过于压抑的气氛却也差点儿让敖丙吐出来。忍了好久,才勉强忍住。
下午,李哪吒便带敖丙去影院看了那部电影。
敖丙看得恍恍惚惚。
从电影院出来,敖丙还在恍惚中,竟然少了些畏惧,问李哪吒:“三太子大人……那个、那个画影戏,明明是说,您与我做了朋友,不是、不是夫妻。”
李哪吒手举着没喝完的可乐,咬着吸管,回答说:“这一部是没有说,但多得是有凡人说。”
敖丙还想为自己争取一线希望:“可是、可是,那些不过是凡人胡言乱语……”
李哪吒把撑在敖丙腰间的手抬起来,捏住他的脸颊,让他直面着自己,说:“小妖龙,你说说,你比刚才那画上的敖丙,容貌如何?”
敖丙说不出口。
敖丙出身妖龙一族,原本就容貌极盛,后被封华盖星官,被天道赋予华盖特质,模样便更加鲜艳华丽,雌雄莫辨。
李哪吒告诉他说:“如今的凡人爱美,你看那画上的敖丙,因为画得漂亮,便被凡人指给我为妻。你本尊比画上杜撰更妖艳,被凡人知道了,也一定会被指给我为妻。”
敖丙被他说得晕乎乎,还傻傻问:“为、为什么?”
李哪吒淡淡道:“因为只有天上天下最美的人,才配得上我莲花圣人。”
敖丙:“……”
敖丙小声逼逼:“嫦娥仙子比小仙美。”
李哪吒睨了敖丙一眼,给了他一个“你怎么这么蠢”的眼神,说:“嫦娥是别人的妻子。”
敖丙:“……”
敖丙是不懂李哪吒在想些什么的,很久很久以前,他不屑想,后来就变成了不敢。他害怕李哪吒,恐惧深入骨髓,就算把他掰开揉碎了,粉末里的害怕也能清晰可见。
是以眼下发生如此不堪的事,李哪吒强迫他与之交媾,强逼他嫁人,他也不敢直言反对。只能畏畏缩缩,谄媚又卑微,婉转地暗示——不能说自己不愿,而要说是自己不配。
这天上天下的美人何其多,仙神鬼怪,数不胜数。只西王母娘娘膝下的仙女儿,个个都是绝色,但几千年来,也不曾听闻李哪吒闹着要娶谁。
偏就是到了敖丙这里,被人说一句笑话,就要受无妄之灾。
敖丙还问,李哪吒竟然也耐烦地回答他:“因为那些旁的人,都跟我没甚干系。就你,是我的杀身祸源。你与我是孽缘。”
李哪吒为人时,大闹东海虐杀敖丙,最终自裁谢罪,同样是虐杀。他心性异常,分明活着,却能割自己的肉,剔自己的骨。敖丙躺着上了封神榜,醒来后,被扒皮抽筋的痛劲儿都还没过去,就听得李哪吒的许多传闻,更是被吓得魂不附体,足足几千年不敢与李哪吒碰面。
这“缘”敖丙受不起。
李哪吒又带敖丙去买手机——他总算发现敖丙是个一直活在殷商时期的古代人了。
走在商场里,敖丙过长的头发实在是引人注目,即使戴了棒球帽,也遮掩不住。他缩在李哪吒身上,目不斜视,就盯着李哪吒那个坠在胸口的铁质骷髅头。
李哪吒嘲笑他:“小妖龙,你再钻进去一点儿,干脆到我里衣里头去。”
敖丙呐呐道:“此处凡人、不知廉耻!尽会盯着生人看,好无礼……”
李哪吒:“行了,别矫情了,看你一眼又不会少块肉。你在那华盖星上时,夜夜里被人看,怎么不知羞了?现在想起来怕被人看,是不是迟了点儿?”
敖丙:“……那、那不同的……”踌躇了一会儿,扭开脸去观察周边,入目基本都是不认识的物件,翘着一根手指,指向商场里的充气广告大玩偶,问,“敢问三太子大人,这是何物?”
“就是个摆件。”李哪吒也不认识,随意敷衍,而后三言两语给敖丙介绍商场里的设施,“小吃区,糖水店,化妆品专柜,电梯,屈O氏,手机店——我们要去那里。”
敖丙有听没有懂,只是被李哪吒搂着走进苹O专卖店,稀里糊涂地挑了一个手机。
这叫做手机的物件,似乎和李哪吒府中的电视机有些相似之处,只是小巧了许多。敖丙把手机捏着,翻覆查看,发现李哪吒付完钱过来了,立刻把手机收好,老老实实攀在李哪吒身上藏着去。
也怪不得被人盯着看,敖丙越是想藏,就越发像是个缠着男人的菟丝子长发妖男,大庭广众之下,就算是如此开放的新时代了,也并不多见。
李哪吒知道其中关窍,但他懒得教给敖丙这些,反正他又不吃亏。而且小妖龙爱盘不盘,他又不是抱不动,可以说是十分无所谓了。
当晚,新买的手机就派上了用场。
李哪吒拍了些敖丙的照片,内容不足为外人道,但他自己看着觉得不错。
不像个活人的莲花圣人三太子,居然被几张床照逗笑了。
#之前一直没啥心情,我容易压力过大,压力一大我就精神不济,所以啥也写不出来,这两天好了一点#
#我设想的本篇里的哪吒,是个超级大S哦,所以高高在上不会弯腰的哦,敖丙的设计基于封神本篇有点霸道纨绔的龙太子+被哪吒教做人PTSD+华盖星寓意,对别人会要强,对哪吒怂成一团随便捏扁揉圆#
#外形的话,哪吒偏向于朋克摇滚青年,敖丙男女莫辨小腰精,这样子#
当初看到这个梗的时候我就想到了27,现在才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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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次编辑:
许久不见的爹,中学孤身一人的“废材纲”,成长到现在的彭格列十代 。我看完时根本想不到前期还需要依耐R的死气弹,到后面也成为一个独当一面的首领了。27不会埋怨过程中自己是否经历了什么,他最在意的是伙伴。命运这个词一直贯穿了整个家教,27其实一直做的是打破命运的人。继承彭格列可能会成为他的命运,但他有打破命运的决心
“我要把彭格列给摧毁”是他的承诺,可能那时的他还不明白彭格列的巨大,就像白兰曾经说过,只要是纲吉想去做的事情,就一定会成功。他继承的彭格列是他想要的彭格列,如果...
当初看到这个梗的时候我就想到了27,现在才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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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次编辑:
许久不见的爹,中学孤身一人的“废材纲”,成长到现在的彭格列十代 。我看完时根本想不到前期还需要依耐R的死气弹,到后面也成为一个独当一面的首领了。27不会埋怨过程中自己是否经历了什么,他最在意的是伙伴。命运这个词一直贯穿了整个家教,27其实一直做的是打破命运的人。继承彭格列可能会成为他的命运,但他有打破命运的决心
“我要把彭格列给摧毁”是他的承诺,可能那时的他还不明白彭格列的巨大,就像白兰曾经说过,只要是纲吉想去做的事情,就一定会成功。他继承的彭格列是他想要的彭格列,如果不是,那么纲吉就会去打破
真壁一骑又在做梦了。
the beyond前+exodus前时间线。
海神岛的祭典结束后一骑做了个梦,梦中回忆起曾经和总士一起去祭典发生的——
分级:adult
cp:真壁一骑x皆城总士
作者:海苔雨(便当屋)
图源/校对:名原凪(nagi)
翻译/修嵌:lo主本人
漫画为初版版本,后来的再录版画面有所改动,有再录本的朋友也可以对照着看体会其中的不同。原作者目前还在法芙娜坑,喜欢的话请多多支持原作者。
把看上去健全的部分发了一下。其余部分试试看能不能评论区见。
最后,拟声词杀我。
真壁一骑又在做梦了。
the beyond前+exodus前时间线。
海神岛的祭典结束后一骑做了个梦,梦中回忆起曾经和总士一起去祭典发生的——
分级:adult
cp:真壁一骑x皆城总士
作者:海苔雨(便当屋)
图源/校对:名原凪(nagi)
翻译/修嵌:lo主本人
漫画为初版版本,后来的再录版画面有所改动,有再录本的朋友也可以对照着看体会其中的不同。原作者目前还在法芙娜坑,喜欢的话请多多支持原作者。
把看上去健全的部分发了一下。其余部分试试看能不能评论区见。
最后,拟声词杀我。
[苍穹 总一]终。归来者(五十二)河灯(1/2)
#浅浅更新一下OTL这两天就会把2/2发上来
#这部分含有我主观对镝木一家关系的理解,原著没有这部分,原著双方争吵和里奈出现的片段还在后面
#找到工作了!不加班的文控人员5点半下班9点能摸到电脑,待我这周清完约稿就恢复正常,我的手写存稿都跑到70章了(抱头鼠窜)
羽佐间卡农曾经认为自己是个普通人,直到她确定自己未来的发展方向是一名法芙娜设计师。
她的养母羽佐间容子知道女儿的决定后询问她,是否知道这意味着什么。
卡农坚定地回答了这个问题。是......
#浅浅更新一下OTL这两天就会把2/2发上来
#这部分含有我主观对镝木一家关系的理解,原著没有这部分,原著双方争吵和里奈出现的片段还在后面
#找到工作了!不加班的文控人员5点半下班9点能摸到电脑,待我这周清完约稿就恢复正常,我的手写存稿都跑到70章了(抱头鼠窜)
羽佐间卡农曾经认为自己是个普通人,直到她确定自己未来的发展方向是一名法芙娜设计师。
她的养母羽佐间容子知道女儿的决定后询问她,是否知道这意味着什么。
卡农坚定地回答了这个问题。是的,她很清楚要成为一名法芙娜设计者需要学习多少知识。这和新国联那些普通的设计师不同,龙宫岛上的法芙娜设计者是精英中的精英,他们能登上ALVIS本身就代表着他们的成就,所以卡农不可能也没有机会让自己变成这个领域中的庸碌之辈,那不是长辈们会允许出现的情况。
她在长辈们的指导下成长,从驾驶法芙娜的人,到制作法芙娜的人,这一转变耗费了她数年光阴。
然而没有人告诉她,能在短短数年间吃透这些高精尖技术并创新的存在在世界上屈指可数,始终认为自己是个普通人的羽佐间卡农,实际上也是一个天才。
但她从未这么想过,因为她被天才们环绕着,她所生活的岛屿上是精英云集的一代,没有人是庸才,更没有人是废物,就连春日井家的那对夫妇,在某方面来说,也是足以被新国联看中并安插的眼线。
虽然年轻一代至今无法理解春日井夫妇为什么明知道岛屿是个封闭社会还选择恶待交给他们抚养的孩子就是。
而现在,看着一条条电路在面前的屏幕上成型,线路板和零件在自己的手下被衔接为一体,红发少女恍惚间才对自己的能力有了些许认知。那些复杂的线路交织盘旋着,在软件的运作中附着在骨架上形成四肢,接着在中心位置放入一个卵形舱室,最后安装外部装甲,成为存储在电脑中的法芙娜。
于是,这就是我能为这个世界所做的了。
因为长时间操作而酸疼的手指离开键盘,在一旁的感应面板上放下,系统扫描过掌纹后,『羽佐间卡农』这一名字就被认证为法芙娜的设计者。
“所以,就是这样了啊……”
红发少女注视着自动旋转的机体,身形在某一瞬间甚至变得透明,法芙娜在她眼中不再是法芙娜,而是破碎舰船中仰望苍穹的人形;是沉入海渊的银白机体;是浸泡于维生液中与晶石融为一体的人体;是回荡于空旷厅堂中的机械音。
他们都是非人,他们都曾经是行走于阳光下的人。
他们的血液曾几何时也是鲜红的血色,他们的血液如今已经不复流淌。
那么羽佐间卡农呢?
你体内的血是否也即将干涸?
死者与生者在事象地平线上发出询问,它们非生非死,恒久固定于那一刹那,死亡从未远去,欲望会催生更多的死亡,如哺育大树的土地与甘露,在它的催动下结出更多名为『战争』的果实,然后在这个星球上落下。
她知道一切已经无法回头。
光标在图纸上闪烁,羽佐间卡农低头看去,最后认真地打上那个名字。
她出生在不列颠群岛,长于糅杂了诸多人种的人类军中,而后在远东的失乡者中寻获羁绊,但她仍记得年幼时荒原上传唱的歌谣,莫莉甘、达格达、鲁格,芬恩的骑士团……传说归于神话,神话湮灭于废墟,零星的残余镌刻于流亡者的灵魂中,直至死亡的羽翼覆盖他们不得安宁的灵魂。
“是时候了啊。”
ALVIS之外的岛上,人们正在搭建庙会的摊位,再过不久,属于逝者的河灯会被放在水上,任由海流将它们带往深海。
这是对逝者的怀念,也是对逝者的告别。
“妈妈会伤心的吧……”
明年的今日,又要再放上另一盏河灯了。
人声鼎沸。
镝木彗如是想着,跟着自己的父母前进,他们要去指定的位置放下属于“镝木早苗”的河灯。
这么说或许有些失礼,但彗知道,姐姐不会责怪他,如果姐姐在场的话,也会希望母亲不要过于执着于过往的记忆。在镝木早苗死于“L”计划之后,镝木家就失去了笑声,他知道自己无法像母亲一样悲伤,亲自将自己养育的孩子送上战场,眼睁睁看着她在短短数月后失去生命消失于海中,那种感受镝木彗如今还无法理解。
他甚至希望,自己永远不会有理解的机会。
“姐姐已经死了。”他无比清晰地认识到了这一事实,“连尸骨都不曾剩下。”
他早就明白了,只是在发动SDP之前,镝木彗的心底深处还抱有着些许希望。
法芙娜对SDP的增幅让他的能力范围得以扩大,也许还有洋流的关系,被海水腐蚀的御守回到他的手中,但也只有御守了,连同化碎片都没有。
母亲曾经指责他的那些话镝木彗不是不想反驳,可是反驳有用吗?他已经坐上了法芙娜,在父母还未认识到的时候,他的生命也进入了倒计时,但谁还记得这个?谁记得他每天都要战斗,每天都在承受着同化侵蚀?当他吃着简陋的晚饭时,或许也曾质疑过自己存在于此的意义。
“可是不是每个人都被期待着降临到这个世界上,”红发前辈望着海平面,“不是每个人生来都知道自己存在的意义,它无关他人,只与我们自身相关,
“镝木彗,你要如何祝福这个世界?”
他记得自己迷茫的声音,“我不知道,前辈。”
当时的镝木彗疲惫不堪,和母亲的争吵让他筋疲力尽,年轻的战士无法理解母亲为何执着于『第二次“L”计划』,他们已经用一代人的血来证明这并不可行,母亲自己就是上一次“L”计划的受害者。彼时的龙宫岛别无选择,泰坦型法芙娜不能对抗哪怕Sphinx型FESTUM,但现在法芙娜已经进入神剑型时代,他们拥有反抗的力量。
难道一味逃跑就能让恶徒放弃对自己的捕猎吗,更何况这并非人类,而是没有情感的FESTUM。
“我们正在被FESTUM捕猎,为什么你不能睁大眼睛看看,哪怕看看我?!”少年几乎破音的咆哮回荡在房间内,他的脸颊上还残余着一道巴掌印,“你坐在这里,写着你的所谓计划,对所有人说要舍弃舰船逃走,然后呢?让我们手无寸铁地和船体一道被FESTUM同化吗?!你以为你为什么能坐在这里?!!!”
他瞪着在法理上担任着“母亲”角色的人,内心的怒火几乎吞噬理智,眼睛因为充血而模糊,“谁教你这么对我说话的!”
“你啊,我亲爱的母亲,我的妈妈。”极致的愤怒和肾上腺素让镝木彗突然冷静了下来,他的意识像是脱离了这具躯壳,怒火燃烧着,在另一个维度,他的情绪像一颗恒星般辐射四周,传递到岛核的眼里。
“来啊,你不是很喜欢动手吗,为什么不像那圣徒说的一样,在这里再打上一次?”他指了指自己完好无损的另一边脸颊,“动手啊!你不是很讨厌我吗?你不是整天‘早苗’,‘早苗’地说吗,既然如此为什么不干脆点?把我打死了正好,反正你的计划执行了我也要死的不是吗??!!!”
镝木彗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这么说。
换做平时,他是不会说出这么伤人的话的。
但他太累了。他已经连续战斗了太长时间,离开ALVIS回到家又要被母亲的负面情绪影响,自己努力地为家人争取未来却没有人对他做出回应,他也想要休息的时候,可就在他努力为保护大家而战的时候,他的母亲,他亲爱的母亲却在计划着让大家抛弃这片岛屿离开。
“那我现在这么拼命地战斗又是为了保护谁?!!”
【家教/5927】项圈
·钓系270X忠犬590
·ooc预警
狱寺隼人心烦意乱地把手机扣在桌子上。
自从发现自己对伟大的十代目心存妄念之后,他就尽量躲着十代目了。诚然这样做只会让他痛苦,不过那也比最后被十代目讨厌要好得多。
虽然要和真心做抗争很辛苦,狱寺隼人也没落下工作,反而工作的劲头更猛了,忙起来才能少思考那些乱七八糟的事。
就在他极力克制自己,好不容易才能保持平静之时,沢田纲吉给他发了消息。
邀请他去某个地方。
那是一座江上的桥,落日和天空都很美,被本地人戏称为约会圣地。
狱寺隼人没忍住,又把手机拿了起来,盯着消息看了半晌。
拒绝的话...
·钓系270X忠犬590
·ooc预警
狱寺隼人心烦意乱地把手机扣在桌子上。
自从发现自己对伟大的十代目心存妄念之后,他就尽量躲着十代目了。诚然这样做只会让他痛苦,不过那也比最后被十代目讨厌要好得多。
虽然要和真心做抗争很辛苦,狱寺隼人也没落下工作,反而工作的劲头更猛了,忙起来才能少思考那些乱七八糟的事。
就在他极力克制自己,好不容易才能保持平静之时,沢田纲吉给他发了消息。
邀请他去某个地方。
那是一座江上的桥,落日和天空都很美,被本地人戏称为约会圣地。
狱寺隼人没忍住,又把手机拿了起来,盯着消息看了半晌。
拒绝的话在指尖游动,最终狱寺隼人想,就当是下属听从上司的命令吧,于是界面的消息变成了“好的,十代目,我一定准时到”。
时间也这么正好。太阳要下山的时候。
桥上人来人往,狱寺隼人一眼就找到了他的十代目。
沢田纲吉,哪怕隐藏起那一身常年混迹于里世界的气势,穿着意大利最常见最普遍的黑西装,也那么瞩目。
当狱寺隼人走近时,却是沢田纲吉先开的口。
“狱寺君。”沢田纲吉的声音轻飘飘的散在空中,“下午好。”
“下午好,十代目。”狱寺的声音有些发颤,他不知道为什么,只是见个面而已,他就心跳如擂鼓。
只是见面又不是告白!认识这么多年了又不是第一次见!
狱寺在心底激动着。
沢田纲吉往旁边走了两步:“看看大江吧,狱寺君?”
狱寺和他一道站在围栏旁,目光却不在水光粼粼的江面上。
夕阳给江面镀了一层光,江水倒映不出十代目的影子。
狱寺偏头,遵从本心地不再看江。
“总盯着我做什么?”沢田纲吉似乎是真心困惑,声音也放软了一些,竟有一些十年前那种拿冲动的狱寺没办法的无可奈何的软绵绵的味道。
“……您找我来要说什么,十代目?”狱寺答非所问道。
他重新低头,好像对沢田纲吉没什么兴趣了,十分认真地欣赏着金光闪闪的大江。
沢田纲吉凑近了一些。
“没什么要事啊,狱寺君。”他贴着狱寺的耳朵道,“就是想找你说说话。工作很忙又很累,狱寺君还工作得那么努力,我才想和狱寺君一起放松一下嘛。”
这已经远远地超过了社交距离。
狱寺自以为不准痕迹地退了一步,绯色从耳根蔓延。
“当然……如果十代目需要,我随时听命。”
“随时?”
狱寺呼吸一窒,刚要应答,沢田纲吉反而拉开了距离。
“最近狱寺君可是连汇报工作都只在通讯软件上哦。我以为狱寺君不喜欢和我在一起呢。”
他再次强调“一起”。狱寺调整了一下呼吸,拿出平日里对其他人公事公办的态度,道:“没有的事,十代目。我一定一直都会是十代目的左右手的!”
“只是左右手,这也太无聊了。”沢田纲吉鼓起了脸颊,“狱寺君对我的想法就这么简单吗?我们两个,只是上司和下属?”
“请您原谅……”狱寺愣了一下,只觉得沢田纲吉是在试探他,因为害怕失去而急切地解释,“我对您没有任何非分之想。”
他想到沢田纲吉从小到大对他们这些人的态度,欲盖弥彰地补充道:“当然也不止是上司和下级,我也一直拿十代目当做同伴和朋友的。”
“我倒是有一些非分之想。”沢田浅笑一下,“不过狱寺君好像很难接受,那我们下次再说吧。”
狱寺隼人想要出口说些什么,却被十代目的“非分之想”击得头晕目眩,愣愣地看着沢田纲吉转身走人,末了还头也不回地挥挥手,就像知道他要留在那里呆呆地看他一样。
狱寺徒劳地伸了伸手,但没能抓住已经走出一段距离的十代目。
回到彭格列总部,下属送来了一个盒子,说是BOSS给的。
“十代目,给的?”
狱寺心不在焉地谢过那个下属,抱着盒子闪进办公室。
打开,是一个银色的项圈,上面印着金色的“27”,还有一个鲔鱼图案。
这个27,和十代目火焰的颜色几乎一模一样。
盒子里还有其他东西,是两张被打印出来的截图。
一张上显示的是个贴吧论坛,标题是“关于我们里世界大彭格列的BOSS和岚守那些事”。底下的内容都在解析他和沢田纲吉的互动,看得狱寺脸色绯红。
一张是敌对家族发布的对他的嘲讽,其中“教父的狗”,“恶犬”,“疯狗”一类最多。
狱寺瞬间理解了沢田纲吉的用意。
他试着戴了一下那个项圈,合身得仿佛为他量身打造。
一种不可言喻的冲动从心底蔓延到四肢,明明才刚刚散场,然而狱寺不受控制地向沢田纲吉发出邀请。
地点还是那座桥。时间定在明天傍晚。
沢田纲吉拒绝了,声称没空,要等周末。
离周末还有好几天。
狱寺隼人忍不住。但还是给了自己一个晚上冷静。
这天晚上他不出意料地失眠了,却也终于让热起来的血凉下去了一些。
十代目……真的喜欢他吗?
第二日清晨,狱寺隼人以交接文件为由敲响了沢田纲吉办公室的门。
刚敲的那一瞬间,狱寺就后悔了。
他着急什么啊?一大早上的,十代目说不定还没起床,怎么可能在办公室嘛!
下一刻,门意外地开了。
沢田纲吉显然是没怎么睡觉,眼底一片青黑,书桌上散着文件资料之类的东西。
“十代目,一夜没睡吗?”狱寺隼人心一纠。
沢田纲吉的目光扫过狱寺脖颈前戴着的项圈。
“这是小事情吧,狱寺君。”他意味不明地笑了下,“工作有时就是会这样嘛。比起这个,狱寺君还喜欢我的礼物吗?”
见他一上来便直切主题,一早过来找人的狱寺反而犹豫了。
“为什么……突然送礼物?”狱寺的手指下意识摩挲过项圈上的“27”。
沢田纲吉“嗯?”了一声,似乎是不解狱寺怎么会这么问。
“狱寺君猜猜看?”
他挑挑眉,道。
狱寺隼人心想,恐怕这辈子真的是栽在十代目手里了。
他没真的去猜,只是道:“我很喜欢这个礼物,十代目。”
“狱寺君的喜欢好平淡哦。”沢田纲吉笑道,“既然喜欢的话,不应该有所表示吗?”
狱寺隼人被那双鎏金色的眼眸勾得情难自已,心神动荡。
那双眼眸,好像昨日夕阳下倒映着金光的江面,神采奕奕,动人心魄。只是那江他不曾认真看过,这眉眼他不敢多看。
到了这一步,他还是在想,向前再走,是万劫不复,还是得偿所愿?
他不敢想了。现在的沢田纲吉的眼里全是狱寺隼人的模样。
不想了。狱寺隼人这样对自己说,随后做了一个平生最大胆的决定。
他落了一个吻,在沢田纲吉唇上。
如蜻蜓点水,若即若离,似是而非。
胆大包天,又情意绵绵。
狱寺隼人回想不起那唇的滋味,落在心里全是甜蜜。
沢田纲吉哑然失笑。
“隼人,你可真是……”沢田纲吉道,“我以为,你会更谨慎一些呢。”
“失礼了。”
狱寺也不知道,为什么出口会这么平淡。他现在的感觉很不真实,甚至恍惚刚才不是自己。
“亲完就这样?我会伤心的,狱寺君。”沢田纲吉轻声道。
“抱歉,十代目,我……”狱寺隼人感到有口难言,“礼物我很喜欢,我也知道了十代目的心意。十代目,我……很喜欢十代目!是那种一辈子的事情!您……”
沢田纲吉竖起食指,抵在狱寺隼人唇边。
“我也一样,隼人。”
end
————————————
“那天我还有一件事没说,十代目。”
“嗯?”
“不好好睡觉不是小事情,请一定注意身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