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闲鱼HP-1

[琴赤]TK养崽实录

*成熟稳重大哥×红黑团宠阿卡伊

*变小梗

*剧情私设,我流酒厂和Boss

*是轻松日常但是时间线混乱


正文:


1、


晚餐时间。


一大一小两道身影对坐在餐桌前,无言的氛围温馨和谐。银色长发的男人早早放下了筷子,抱着手看对面黑长发的男孩用餐叉在盘子里叉起一块颜色不明但勉强能看出形状的胡萝卜又放下,挑挑拣拣半天也没吃几口。男孩眨眨眼,一双圆圆的绿瞳里写满了对眼前“未知事物”的求知欲。


“这个能吃吗?”


“能”


“这个好吃吗?”


“……”


“哦,那就是不好吃,我不吃了”


“不准挑食”


琴酒认为自己的厨艺...

*成熟稳重大哥×红黑团宠阿卡伊

*变小梗

*剧情私设,我流酒厂和Boss

*是轻松日常但是时间线混乱






正文:


1、


晚餐时间。


一大一小两道身影对坐在餐桌前,无言的氛围温馨和谐。银色长发的男人早早放下了筷子,抱着手看对面黑长发的男孩用餐叉在盘子里叉起一块颜色不明但勉强能看出形状的胡萝卜又放下,挑挑拣拣半天也没吃几口。男孩眨眨眼,一双圆圆的绿瞳里写满了对眼前“未知事物”的求知欲。


“这个能吃吗?”


“能”


“这个好吃吗?”


“……”


“哦,那就是不好吃,我不吃了”


“不准挑食”


琴酒认为自己的厨艺虽然不如苏格兰,但绝对不在“厨房杀手”一列,小秀不吃是他自己的问题。和莱伊同吃同住这么久了,琴酒对自己情人的性格喜好很了解。不过变成小孩子以后,这人口味似乎更挑了,至少莱伊不会不吃胡萝卜。


Boss对小秀的评价是:“那孩子脾气犟得和番茄一样。”


番茄是Boss的爱犬,一只2岁大的豆柴,一星期前由于狗绳卡住了消防栓,它梗着脖子和Boss在原地磨了两个小时导致Boss直接缺席那次高层会议,当天就被送到贝尔摩德那里接受狗德教育了。琴酒觉得Boss和番茄半斤八两,现在又多了一个。


“松嘴”


孩子吃了他硬送到嘴边的胡萝卜,然后,咬着筷子头不放。


牙尖嘴利的小狼崽子。


琴酒不敢用蛮力拔出来怕咯坏孩子的牙,右手曲起手指在小秀脑门上弹了一下,细微的振动通过筷子传回琴酒这里。孩子的皮肤嫩,即使琴酒刻意控制了力道,小秀的额头还是红肿了,翠绿瞳孔眼泪汪汪的。


“呜……我吃饱了,谢谢款待”


孩子的世界除了吃就是睡。困意袭来,小秀趴在桌上半眯着眼和刚洗好碗从厨房出来的琴酒说话。


“Gin,我们家很有钱吗,你为什么不用上班呀?”


“我要上班。你不是天天跟着去了吗”


小秀这才反应过来,原来那个像游乐园一样、有好多叔叔阿姨陪他玩的大房子就是琴酒工作的地方。


“所以Gin是做什么工作的?也卖酒吗?”


小秀记得眼角有蝴蝶的阿姨跟他说过自己和其他人都是卖酒赚钱过日子。既然如此,琴酒的工作大概也是这个。


“……对。你不能喝”


“我知道,我才不要喝。Gin也少喝一点吧,酒对身体不好”


琴酒有生之年竟然能听到莱伊劝他少喝酒(虽然是缩小版本)这个人是怎么从三好少年长歪成那副样子的。


“Gin是卖酒的老板吗?”


“不是”


“不是吗?那、是上次坐轮椅的叔叔?”


轮椅叔叔看起来年纪和琴酒相近,人模人样的,可惜脑子似乎不太正常。叔叔曾经试图把自己手杖上鸽血红色的宝石扣下来送给他,奈何工匠做这手杖时嵌得太死扣不动,那个人最后去自己办公室拿了只乌鸦,说下次再送别的宝石当礼物。


还有一次,叔叔说要和他玩捉迷藏,小秀还想要是听到车轮滚动的声音他也要装作听不见慢点找,顾及一下叔叔的心情。结果等他数到十再睁眼,面前只剩个空荡荡的轮椅了。


……


所以你腿是好的坐什么轮椅?骗小孩的无聊大人。


Boss:个人爱好+懒得走路


“嗯”琴酒应了。以Boss那个不着调的性子,莱伊变成这样,他不可能忍住不过来逗的。


“叔叔对我还挺好的,他送了我一个奇怪的乌鸦玩偶”


玩偶整体是黑色的,身体和四肢处缝有亮色的方块,眼睛呈暗红色,奇怪的是你不管从哪种角度看,都会和它对视上,堪称惊悚。


“你晚上抱着睡觉的那个吧,都是补丁,丑死了”琴酒嫌弃地皱眉,想起了某天晚上醒来和小秀怀里乌鸦大眼瞪小眼的闹心经历。一看就是出自手工水平多年来毫无长进的Boss之手。


Boss:是拼接风花纹不是补丁!懂不懂时尚啊?


“对吧,Gin也觉得不好看”


小秀终于找到了和自己审美一致的人,之前苏格兰夸乌鸦娃娃可爱,他都快怀疑是自己不正常了。他拽了拽琴酒的衣服下摆,“叔叔说你也有一个,要不我们交换一下”


琴酒抱起困得眼睛都快睁不开的小孩,无奈道:“我那个更丑”


一条充满“智慧”的对眼大尾巴狼,也不知道Boss在内涵他什么。琴酒早就扔进储物箱吃灰了,那里存了一堆乱七八糟的手工作品,全是Boss塞给他的,美其名曰:[给我们劳模Top Killer的额外年终奖品]


他宁愿多要几箱酒或者多点趁手武器。


2、


前几日。


经过特殊手段雾化的APTX4869药液因某研究人员的操作失误,于废弃的3号实验室意外泄露,当时有两人正好在场。赤井秀一把同行的琴酒推了出去,自己成了唯一的受害者。


即使以最快的速度闭气,赤井秀一还是吸入了相当分量的药物,导致他身体和智力都倒退回了6岁,且伴随失忆症状。具体表现为忘记了大部分事,只保有基本的生活认知。


知情后的全酒厂一片哗然。


那个莱伊,那个实力和琴酒不相上下的莱伊变成了手无缚鸡之力的小孩子!


……


在琴酒的强烈要求下,Boss吩咐人连夜撤了基地120cm高以下能被碰到的尖锐物品,并于小秀在场时实行三禁。


禁烟、禁酒、禁脏话。


上一个敢在小秀面前边抽烟边破口大骂的成员现在还高吊着瘸腿躺在医疗部最角落的床位倍受冷落(琴酒揍的)。除此之外,几乎每个能和小秀接触到的成员,口袋里装的都不是烟草或者便携式武器,而是五颜六色的糖果和一捏就会发出吱吱声响的小玩具。


琴酒身为TK,还有很多本职工作要做。所以照顾小秀的任务就落到了酒厂众人头上。本来今天轮到的爱尔兰突然有急事,琴酒只好让小秀去贝尔摩德那里了。


小秀认得去贝尔摩德休息室的路,慢悠悠地走去,半途却被两个男人拦了下来。其中一个金色头发的脱下手套摸了摸他的头。


“波本!摸头会长不高的”


“长不高最好,你还是小只一点可爱”波本收回手,又比比小孩堪堪够到自己腰部的身高,心情格外舒爽。你也有今天,莱伊。


黑发猫眼的男人弯腰,把背后的大提琴包卸下,琴包咚的一声闷响砸在地上。苏格兰半蹲下来,看着小秀的眼睛说:“莱伊,这是你的东西哦”


波本和苏格兰的住所名义上属于威士忌三个人,房间里配置也都是三人份,而实际莱伊一直在和琴酒同居,只有合作任务开始的前一晚或者结束那天暂时会在那里歇脚。这东西就是莱伊上回任务落在他们那的,苏格兰替人打扫房间才发现,今天想到了就带了过来。


“确定是我的吗?”知道苏格兰不会骗自己,但小秀下意识问了一句。比人还高的大提琴包……原来长大后的“我”还会乐器,没听Gin提过啊?


“百分百确定”


孩子幼嫩的手抓起黑色布料,身子使劲向后仰,没拖动。他不由想打开拉链看看:“这里面是什么,好重”


反正肯定不是大提琴。


苏格兰轻轻握住了他去够拉链的手,波本嘴角上扬,紫灰色眼睛意味深长地在小秀和大提琴包之间流转,伸出食指抵在唇上。


“秘密”


说是我的东西又不给我看,莫名其妙。小秀现在知道为什么琴酒不喜欢波本了,说话弯弯绕绕的。


看出孩子用力过度的手有些红肿,苏格兰笑着揉了揉,说:“你拿不动的,我一会儿放到5号训练场侧门进去左数第六个柜子。到家了和琴酒说一声让他给你捎回去就行”


“好”


苏格兰重新背上琴包,和波本并肩走远。小秀的目光还不舍得从那个包上离开。


里面到底是什么呢?超级好奇。


=


挂有[Vermouth]铭牌的红木门口。


小秀站在外头敲了三下门,得到内里的回应推门而入。淡金卷发的女人姿态优雅地斜倚着沙发,投影在墙面上的是最近热播的电视剧,接受狗德教育的豆柴也在,番茄在贝尔摩德这里很听话。


“番茄,该下去咯”贝尔摩德把趴在她腿上的柴犬轻推到地上,又拍拍膝盖示意小秀坐过来,“莱伊,过来”


好像被当成小狗了。小秀坐上去就被原本盖在女人腿部的毛毯裹住,他背挺得直直的,注意力从凑过来舔他的番茄身上转移到电视剧情。剧里的男女主角正结束一个温暖的拥抱,然后两个人的脸慢慢挨近,越挨越近……


小秀突然眼前一黑。女人温热的手掌盖住了眼睛。


“什么什么?贝尔摩德你挡到我了,什么都看不见!”


“这个剧情小孩子可不能看哦”贝尔摩德的声音近在耳边,有什么轻飘飘地擦过脸颊,带起一阵幽香。小秀扭头,贝尔摩德已经靠回了沙发上一脸若无其事。


搞什么?


等小秀再看回电视,上头却在插播新闻,一则关于怪盗基德的新闻。由号称“平成年代的福尔摩斯”的高中生侦探工藤新一解开的预告函暗号,人们得知了怪盗基德将在明天午夜窃取某知名收藏家的一件展览藏品——“森林之灵”。


“莱伊,还记得Boss说要送你宝石么”


“叔叔终于把红宝石扣下来了?”


“呵呵,不是那块,是——”


贝尔摩德纤纤玉指一指画面中放在红丝绒展台之上的水滴状翡翠。“森林之灵”的光彩绚丽夺目,色泽饱满,外表毫无瑕疵,近乎透明的质地如它的名字一样细润纯净。


“森林之灵”展出后就会被原封不动地打包送到琴酒手上,再转送给小秀。


孩子盯着翡翠的眼睛眨也不眨,贝尔摩德有心想逗逗他,故意装作不满地埋怨,“那可是琴酒物色了很久的,Boss非要抢着买单。要知道Boss给我买礼物都没这么积极呢”


“等我有钱了我也给你买”小秀听出了语气中的幽怨,立刻安慰道。


“我开玩笑而已,琴酒会吃醋的。而且姐姐我啊,已经有很多了,谢谢你的好意~”


贝尔摩德笑得乐不可支,直到小秀手腕上的特制通讯手表发出了滴滴的声音。是琴酒在喊他回家。


“我该回去了”


“路上注意安全哦”贝尔摩德把孩子带到门口,懒懒地靠着门框目送那个小小的身影消失在转角。


真期待琴酒看到的反应。


……


“Gin,我回来啦!今天过得也很开心——”小秀给了银长发男人一个拥抱,搂着琴酒的腰在他怀里蹭,可是平常会马上回抱住他的男人这次什么反应都没有。小秀抬起头,那双墨绿瞳孔的视线在自己脸侧停住了。


“我脸上有什么吗?”


琴酒面无表情地抽了张湿巾擦去白嫩脸蛋上扎眼的淡紫色口红印,“有脏东西”


贝尔摩德那个女人……就不该让她带莱伊的。所有物被其他人染指的感觉,真不爽。


3、


“森林之灵”的展览是经过琴酒同意的,那位收藏家正是Boss的多年好友。至于怪盗基德,琴酒虽然不把他放在眼里,但还是以[宝石下任主人]的身份联系了警方要求去现场“验货”。毕竟是要送给那个人的。


小秀看琴酒一身常服要出门,拉住他的手央求:“Gin出去也带上我嘛,每天对着同一二三四……同几张脸,我都看腻了”


琴酒以为小秀是想亲眼看看即将属于自己的宝石,其实是某福尔摩斯迷对侦探和怪盗的决斗感兴趣罢了。


现场。


临近午夜的时刻挡不住焦灼的气氛,来为怪盗基德应援的粉丝们和警戒拉满的警官们把展览馆外围得水泄不通。


琴酒出示了事先准备好的假身份进入展馆内,特意从江古田赶来的中森警官郑重其事地向他展示了如何保护“森林之灵”的措施。琴酒嘴上应着,随意瞥了眼翡翠就发现了古怪。


假的。


看来那个小偷还有点本事。琴酒蹙眉,刚打算叫上小秀去附近转转,可身边早已没有小孩的影子了。


三分钟前。


在警官喋喋不休的时候,小秀看到一个形迹可疑的安保人员躲过众人的目光离开了展厅。他看了眼琴酒,又担心快要溜走的那个保安,悄悄跟了上去。


小秀一路尾随来到了公共厕所。他看见保安溜进隔间,出来的却是一个身穿白西装的青年。


“哥哥,你在厕所里……换了张脸?”小秀倒没有被吓到,只是好奇而已,贝尔摩德经常易容逗他。


“呜哇!这可不是女士该进来的地方,公主走错了哦?”


基德被稚嫩的声音吓了一跳,声音的源头是一个黑色长发的“女孩”,皮肤很白,混血长相,眼睛是罕见的绿色。他看着自己的眼神没有恶意,更像森林里一只探索欲浓烈的小动物,基德稍微放下了心。


这个年纪的孩子正是雌雄莫辨的时候,更何况小秀还养着长发。也不怪基德会看错,只是委屈了被看错的人。


“我是男孩子”小秀撇撇嘴,“哥哥就是那个怪盗吧?”


“哈哈抱歉,那就是小王子。不过比起怪盗,我更喜欢你称呼我为——”


森绿和海蓝的眼眸相视,两人同时扬起嘴角,说出了同一个词。


“月下魔术师”


=


而另一边,找不到人的琴酒当即指出了“森林之灵”被掉包的事实,并怀疑是怪盗基德劫走了小秀。


月下魔术师?呵,一个不入流的小偷。平时偷偷宝石就算了,这次居然偷到他头上,还连宝石带人一起拿。


怪盗基德众目睽睽之下“挟持”了一个孩子的消息不胫而走,有人说要赶紧抓到基德救下孩子,也有人说相信基德不会做对孩子不利的事。


琴酒跟随警官来到室外,看着天边一抹白啧了声嘴。他的伯莱塔已经蠢蠢欲动了。要不是周围都是警察……


“中森警官!这位就是……”才结束上一个刑事案件的工藤新一姗姗来迟,他迅速了解了现场状况,对琴酒鞠了个躬。澄澈的蓝瞳诚恳坚定地望着冷淡的深绿眸子。


“非常抱歉,这位先生。但是请放心,基德不会伤害他,我以我自己的名义保证”


“我会把那个孩子带回来的”


琴酒上下打量了一眼蓝西装的高中生侦探,正好他也打算追上去:“好啊,我跟你一起”


=


某处天台。


基德放下怀里沉浸在飞行冒险中的孩子,将口袋里的宝石对准天际的一轮圆月,然而并没有发生任何奇异现象。


只是块成色好的翡翠而已,不是潘多拉……


“怎么了,哥哥?你好像不开心”


基德回过神,低头看到了孩子关切的目光,他的眼睛比世界上最珍惜美丽的绿宝石还要璀璨,衬托着自己手里的翡翠黯然失色。基德忽然释怀了,走到小秀面前蹲下身笑说:“哥哥没有不开心。哥哥要走了,这块宝石就送给你吧”


可是它本来就是我的。小秀在心里默默反驳,他算算时间,琴酒也该来找自己了。


“哥哥不陪我一会儿吗,Gin应该很快就过来了”


“不、不用了”我怕他杀了我。基德脑海里闪过刚才那个银长发男人凶恶的眼神。小王子有个很可怕的监护人呢。


单片眼镜后的眼睛轻眨,基德向孩子伸出了手,小秀乖乖低了低脑袋方便触碰。出乎他意料的是,基德在他耳后打了记响指,接着变魔术似的捏出一朵玫瑰,鲜红花瓣在月光和夜风中摇曳。


“小王子和玫瑰更配哦,把它送给你喜欢的人吧~”


……


基德走后,小秀在天台上冷得打了个喷嚏,接着他对和琴酒前后脚赶过来的工藤新一发起了呆。好像啊,这个名侦探和魔术师哥哥的脸,他们是兄弟吗?


琴酒弯腰抱起孩子,搂在脖子的手臂冷冰冰的,他心情更差劲了。工藤新一在对讲机里和中森警官说明了情况,脱下外套盖在小秀身上,再一次跟两人道了歉。


“Gin,这朵玫瑰给你,等我长大了你娶我吧?”小秀敏锐地察觉到琴酒不善的情绪,忙拿出了那朵玫瑰,学着那天和贝尔摩德看的电视剧里的台词说。


“谁教你的”


琴酒挑眉,没想到自从变小以后一直语出惊人的莱伊还能给他“惊喜”。


“魔术师说玫瑰要送给喜欢的人,我最喜欢Gin了,所以送给你”小秀在琴酒侧脸落下轻吻,叹气道,“可惜只有一朵,不够呀”


“你还想送给谁?”


“很多人啊,轮椅叔叔、波本、苏格兰、贝尔摩……”


琴酒脸色越来越黑,掰着手指数数的小秀猛地反应过来,捂着嘴摇头:“没有了没有了,就算有100朵玫瑰我也全都送给你”


“算你识相。”


4、


雪莉加班加点地研究,解药终于成功制作完成了。


恢复后的赤井秀一记得所有事,但是他更想忘记。这段时间经历的短短几个星期仿佛有一辈子那么长。


明明赤井秀一已经尽量避开人多的地方走了,路上还是会碰到相识或不相识的组织成员。他们会先表达对小秀的怀念,然后继续塞糖和玩具给他,甚至因为型号不一样了,赤井秀一收到了更多更大份的礼物。


……你们要不要看看自己在做什么?


出于某个原因,赤井秀一想先去威士忌的安全屋避避。


“诶……莱伊变回来了啊”


苏格兰对着大号版本的同事一脸遗憾,波本表情变化不大,但赤井秀一知道他是最不情愿看到自己复原的人了。


“真可惜”


有什么可惜的。这么喜欢小孩你们自己去生一个好不好?别揪着我不放了。


很明显在这里也得被他俩膈应。赤井秀一不得已要回去“某个原因”那里住了。


成年人的爱情是内敛的,赤井秀一向来享受和琴酒无言的默契,他们之间的关系也属于秘而不宣的暧昧。但现在……作为“小秀”时每天晚上睡前对琴酒的爱语输出在脑子里滚条式循环。赤井秀一扑克脸都快绷不住了。好肉麻,好尴尬,真丢脸。


回收的钥匙还没拿回来,赤井秀一纠结了很久,深吸气敲响了琴酒的房门。琴酒开门的速度快到赤井秀一猜他在门那头也等了很久。


“额,Gin”


“你不是说要嫁给我,反悔了?”琴酒戏谑地看着浑身不自在的男人,问他。


第一句就是暴击。


赤井秀一苦笑,“小孩子说的话你也信啊”


“当然信了。去床上好好聊聊细节吧,Rye”


……


事后,琴酒摇了摇棉被盖过头顶的人,问:“我的100朵玫瑰呢?”


“别装死,我知道你醒着,也都记得”


被子里传出闷闷的低音,带着难得的恳求。


“……我求你忘记”








Ps:

Boss:我帮得力部下追老婆有问题吗?没有问题。

赤井秀一:“我”把自己卖了还不能反悔,这找谁说理去?

琴酒:小的比大的诚实。


PPs:

题目说是TK养崽,其实大家都有在帮忙养

酒厂牌托儿所,你,值得拥有(赞)

谁会不喜欢一个长得漂亮又善解人意的混血小宝贝🥺

云川万里

【倦鸟归巢】观影体·云暮飞光(10)

·观影体,不暴露齐神和论坛,误解向

·原文晋江颜荀太太《当我绑定三次元论坛后》

·一切属于名柯原著和颜荀太太


·时间点在116章,空亮救上来千速后自己躲起来忍受头疼


·做不到日更,不保证不坑

·评论是动力哦XD快来一起唠嗑呀


-


二更,今晚同步三更。

晚饭是泰茶冰,好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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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看来空亮成为警察的选择,是受你的影响颇多呢,景光。”诸伏高明有些欣慰地看着自己年轻的弟弟。


  “就在昨天晚上——啊,是我来这里的前一天晚上,空亮还跑到警校宿舍来找我了。”诸伏景光轻...

·观影体,不暴露齐神和论坛,误解向

·原文晋江颜荀太太《当我绑定三次元论坛后》

·一切属于名柯原著和颜荀太太


·时间点在116章,空亮救上来千速后自己躲起来忍受头疼


·做不到日更,不保证不坑

·评论是动力哦XD快来一起唠嗑呀


-


二更,今晚同步三更。

晚饭是泰茶冰,好吃!


-


  “看来空亮成为警察的选择,是受你的影响颇多呢,景光。”诸伏高明有些欣慰地看着自己年轻的弟弟。


  “就在昨天晚上——啊,是我来这里的前一天晚上,空亮还跑到警校宿舍来找我了。”诸伏景光轻轻微笑:“我和空亮聊了一些事情,那时候他虽然好像不是很理解的样子,但大概也确实有去思考吧。”


  “为了得到一个答案吗?”诸伏高明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如此,也难怪……”


  “不过我们的宿舍不是一般不允许外人进入吗?”松田阵平有些奇怪地询问。


  “大概是申请来访了吧,我本来打算去门卫那边问一下呢。”诸伏景光没有在意,笑着回答。


  “选择当警察的话,心中肯定要有一个执着追求的信念。”大和敢助咳了两声,“不光是职业的选择,人想要好好活着,肯定要有一个信念支撑。”


  “没错。”佐藤美和子毅然点头,“作为警察,抱持着坚定的信念,背负着沉重的过去……”她似乎向松田阵平那里望了一眼。


  “然后继续前行,守护我们的……正义。”


  从不轻易把“正义”这个词说出口的佐藤美和子在说出这个词时的神色让作为她的恋人的高木涉都心中一肃。


  佐藤那孩子……她的父亲,叫“正义”啊。目暮十三心中叹息。


  “……景光先生。”萩原千速突然有些不安地询问,“我怎么总觉得……空亮他好像有一些,太像你了。”


  “应该是说空亮受景光的影响比较深吧。这个画面里不是也在和我们传达,空亮他选择当警察是受景光的影响吗?”萩原研二安抚着姐姐没有缘由的紧张感。


  “三位诸伏先生都是很优秀的警察官。”目暮十三赞许地看向第一排坐在一起的两位诸伏兄弟,“在樱花下宣誓时的信念从未改变,我们身为警察的荣誉感与使命感薪火相传。”


  “而且,我觉得空亮哥哥其实还挺恶趣味的。尤其在千速姐姐面前,就好像调皮的孩子一样……景光哥哥就没有这样。”江户川柯南想起来了诸伏空亮用萩原千速为借口挡桃花的事情。


  可是诸伏空亮的性格那么突然地改变了那么多,到底是因为什么……萩原千速没有说下去。其他人都觉得没有问题的事情,如果她一个人死抓着不放,就很不合适了。


  更何况,作为诸伏空亮亲生哥哥的诸伏高明、诸伏景光都没有说什么。


  ……算了。萩原千速想,大概是我太敏感了吧。


  【屏幕上,诸伏空亮身边穿着警服的人们与他周围的景色越来越模糊,直到完全分辨不出来哪里是人物、哪里是环境的地步。渐渐地,那个世界里就好像只有诸伏空亮一个人是切实地存在着一样。】


  【就在这时,一声爆炸的巨响传来,画面突兀地变成了一片火海。】


  “空亮!”诸伏景光豁然起身,神色惊惶。诸伏高明的心中也猛然一颤,与诸伏景光一起站了起来,仰视着高高在上的屏幕。


  “爆炸?”松田阵平和萩原研二同时皱眉,面色严肃。


  【画面中的火海却没有延续很久,冲天的烈焰渐渐平息了下去,取而代之出现在画面上的是低着头,专注地注视着面前炸弹的诸伏空亮。黑发的爆处组警官脸上带着一抹笑容,不知道是在安慰画面外的人还是自言自语:“不要那么紧张,心浮气躁乃是大忌。”说着,他随即开始了紧张的拆弹工作。】


  “是那个摩天轮。”江户川柯南松了口气,“是以前发生过的事情了,空亮先生没有危险。”


  “是的,他后来安全逃生了。”萩原千速也安慰着诸伏景光和诸伏高明。于是二人这才微微放下心,坐了下来,继续紧张地注视着屏幕。


  “……哇哦,小阵平。”萩原研二扭头看向表情有些奇怪的松田阵平,“我怎么没听说过你还认识景光的弟弟?”


  “我确实没见过他啊?”松田阵平也觉得莫名其妙。


  “这句话有什么不对吗?”后排的世良真纯好奇地询问。


  “我知道哦!这是松田警官的口头禅!”江户川柯南开心地为众人答疑解惑。


  松田阵平转过身去,摘下墨镜挂在衣领上,嘴角勉强勾起一丝微笑:“啊,柯南?你是怎么知道的呢?”


  ……不妙,怎么把安室先生拆弹时候说过的事情给说出来了!江户川柯南卡住了,怎么感觉自己的警惕性好像变低了。


  “柯南君……总感觉什么都知道呢。”后排的冲矢昴倒是微笑着添了一把火。


  “是之前有一个大哥哥和我说过的啦,他好像认识松田警官呢。”江户川柯南知道自己肯定逃不过松田阵平的怀疑了,于是干脆故意把模糊了关键信息的真实原因说了出来,试图在不暴露降谷零和自己的真实身份的情况下找到一个能向其他人交代的理由。


  “……这样啊,我知道了。”松田阵平收回目光,“我以前确实挺……经常在别人面前说这句话的,没想到竟然还传得出了名。”


  萩原研二哈哈笑着拍着松田阵平,“哈哈哈,小阵平,你以前每次装酷的时候一定没想到现在吧?”


  ——萩原研二调笑般的话,倒是巧妙地证实了“松田阵平以前经常在其他人面前说这句话,于是有认识他的人曾经向江户川柯南提起过”这点,也为诸伏空亮知道这句话找好了理由。


  两人对视一眼,虽然萩原研二面色带着笑意,松田阵平脸上还是憋屈的神情,但他们的眼中是如出一辙的凝重感。


  ——是降谷零把这句话告诉江户川柯南和诸伏空亮的。


  诸伏空亮还好说,毕竟他是诸伏景光的弟弟,又是爆处组的警察,降谷零在他面前提起过这句话也无可厚非。而且诸伏空亮也并没有提起过松田阵平相关的事情,他应该只是听降谷零提起过这句话而已。


  但是江户川柯南不仅知道这句话,还知道这句话是松田阵平的口头禅。他们并不认为警校第一名出身、目前还是公安警察卧底搜查官的降谷零会如此大意地向一个孩子透露这些信息。


  江户川柯南,这个孩子,他一定在降谷零的信任圈内,并且他的能力也得到了降谷零的认可。


  ……这个孩子,究竟是何方神圣?


  而江户川柯南则是在思考着,当时空亮哥哥拆弹的时候自己并不在,那么空亮哥哥这句话大概是对安室先生说的。所以空亮哥哥并不知道安室先生的真实身份,也不知道安室先生其实和松田警官、景光哥哥是同期好友的事实。也就是说,这句话,应该是空亮先生从其他人那里听来的……


  他看向了诸伏景光。


  那个二十二岁的青年正紧张地盯着屏幕,并没有察觉到身后投来的视线。于是江户川柯南也不在意地重新把目光投向屏幕。


  至于安室先生?他是知道诸伏空亮对他说的完整的话的。


  那个时候,诸伏空亮对他说,“这是我哥哥曾经和我说的,据说是他的朋友的口头禅。”


  于是安室透也自然而然地认为是诸伏景光向诸伏空亮提起过这句话,毫无察觉地继续看着屏幕上诸伏空亮拆弹的动作。


-


萩原&阵平:是零把这句话说给柯南&空亮的!

柯南&零零:是景光哥哥/hiro把这句话说给空亮的!

江城月不落

【HD】德拉科决定去死46

本章完结。

“你们是如何定义正义的?”


伏地魔站在正中央,食死徒围在他的身后形成一个半圆,德拉科踮着脚企图看清楚中心究竟发生了什么。可人太多了,一个接着一个地往后挤,不少学生开始哭泣,有些则握紧魔杖直直的目视前方。德拉科尝试前进,但最后听见的只是伏地魔的声音,听见他问出这个荒诞又可笑的问题。


“正义这个词永远是最具有争议的。”没有人回答他,但是他继续着自己的演讲,就像是在多年前他还是那个二十多岁的青年,站在马尔福庄园之中,告诉当时每一位由于政治问题而遭受创伤的家族,用言语让他们重新考虑自己的立场:“能够战斗到现在,我相信你们都是霍格沃兹最棒的学生了,有没有人能回答这个问题?......

本章完结。

“你们是如何定义正义的?”


伏地魔站在正中央,食死徒围在他的身后形成一个半圆,德拉科踮着脚企图看清楚中心究竟发生了什么。可人太多了,一个接着一个地往后挤,不少学生开始哭泣,有些则握紧魔杖直直的目视前方。德拉科尝试前进,但最后听见的只是伏地魔的声音,听见他问出这个荒诞又可笑的问题。


“正义这个词永远是最具有争议的。”没有人回答他,但是他继续着自己的演讲,就像是在多年前他还是那个二十多岁的青年,站在马尔福庄园之中,告诉当时每一位由于政治问题而遭受创伤的家族,用言语让他们重新考虑自己的立场:“能够战斗到现在,我相信你们都是霍格沃兹最棒的学生了,有没有人能回答这个问题?”


“没有人吗?我以为你们更喜欢这种模式的。”他说着笑出声来,像是为没人回答这件事而感到可笑。


站在前排的一个格兰芬多举起魔杖喊道:“消灭你就是我们的正义!”


他的声音很快获得了极大的声援,越来越多的学生开始举起魔杖,将其直直地对向黑魔王,后者完全没有因此而产生任何的情绪波动。贝拉姨妈跟在旁边抬起手,黑魔王只是伸开手臂示意她放下,冲着那些学生们继续着他的演讲。


“我觉得这只是一个很有趣的回答,如果你认为这样是对的,那是因为你是一个巫师,没错吧?”他说着弹了弹手:“让我想想你叫什么名字来着,科森?”


“你们一边说着平等,说着正义,但是实际上却又独独排斥媚娃,吸血鬼,狼人这些种族,你们会因为对方的出身而禁止对方学习魔法,只因为你们自己是传统意义上的人类不是吗?”黑魔王一边说着一边绕着倒在地上的哈利转着圈,和海格的哭声混杂在一起像是一场滑稽的单人秀:“你们一边剥夺其他生物的命运,一边又自诩自己不可一世。”


“是谁从一开始就在偏袒自己的部落呢?你们从头到尾强调自己主持了正义,可是正义是谁决定的?史书!没错,我想你们肯定知道,尤其是你,赫敏,你的聪明脑袋肯定早就这个了,对吧?”他讲到这的时候看了一眼站在最前面的赫敏,罗纳德下意识伸手握住她的胳膊,而她的眼神中满是愤怒,几乎要点燃了。


“谁能断定格林德沃是错误的,邪恶的?只是因为他失败了?倘若1945年胜利的人不是邓布利多,那么你们现在是否要赞颂格林德沃才是唯一正确的魔法界会长?”他说着猛地停顿下来:“要知道,邓布利多和格林德沃曾经自诩是魔法界的马克思和恩格斯,他们深信自己会创造一个时代,而失败就代表着邪恶,你们不就是这样认为的吗?”


他讲到这里的时候猛地停顿下来,浑浊的眼珠扫过在场的每一个人,他扯出一个笑容,微微鞠躬说道。


“谁来决定这件事的?”


“你只是想要强迫我们听信你的胡言乱语!”金妮芙拉猛地喊出声来,她的一只手彻底断掉了,袖子空空的正迎风飘着,她瞪着伏地魔恶狠狠地骂道:“少在这里胡说八道!企图动摇我们的立场!”


“噢噢,这不是韦斯莱家的小女儿吗?我听你的同学说,你一直以来都想要突破所谓的命运,对不对?”他几乎的精准地念出每一个学生的名字,丝毫不在意对方迸发的情绪继续说着。


“可是我们现在不是正行走在既定的命运轨迹上吗?你又怎么能笃定你现在做的是对的?不论发生什么最后都会汇聚到现在这一点,那就是我和哈利波特的最终对决,而当这结束之后呢?你又怎么能肯定它不会回到原点,你们所做的一切努力都只是为了达到她所想的那个结局不是吗?”


“再好好考虑下吧,各位,尤其是你,德拉科,你确定真的要这么做吗?”


“如果想要搏击所谓的命运,你们现在应该站在我的身边,而不是妄想用几根魔杖,一把破剑还有满腔热血去赌自己达成的是完美结局。”


“我不在乎!”卢娜握紧了金妮芙拉那只完好的手猛地喊出声来,


“你不在乎!说得好,洛夫古德家的小姑娘,你怎么能确定你身边的这个人不会受到剧情的干扰成为别人的妻子呢?你已经被控制无数次了吧?你怎么能笃定呢?”


“因为你们是主角,你们的光环庇佑你们不死,所以你们不在乎自己会有哪一位同学牺牲,你们也不介意故事的结局究竟是否能够被推翻。”他说着猛地停顿下来,好半天之后继续说道:“我讲得不对吗?你们只是在一步步地利用其他人的小心思罢了。”


“别再胡说八道了,如果你一开始想要的就是公平,那你为什么在鼓吹着纯血至上?”赫敏站在人群中冷冰冰地开口:“你只是在给你自己找退路,你知道你打不赢哈——。”她的话还没说完,一道绿色的光擦着她的头发边上划过,差一点就要命中她,恐惧让她一瞬间几乎没办法站住脚跟,罗纳德站在旁边扶住她的腰,几乎无法相信刚刚发生了什么。


“我下一次会对准你的头。”她听见伏地魔这么说,即使她在心里止不住地告诉自己对方根本做不到,命运始终向他们倾斜,为什么这这一刻她还会恐惧?


整个操场一下子变得安静下来,紧接着是其他同学的窃窃私语,教授不断说着别听他的,不断说着不会的。但是显然现在已经没人能听得进去他们的话了,学生们开始慌乱,那些声音一个接一个地传入德拉科的耳朵。


“不…什么啊…”


“他们在讲什么啊…”


“金妮和露娜的脸色好难看…”


“哈利还活着吗?”


“我想念我的爸爸妈妈……我不想死在这里…”


“可是你杀了塞德里克。”在一阵嘈杂声中秋张猛地说道,她用魔杖指着自己的嗓子好让自己嗓音洪亮,其他的学生不约而同地回头看向她,受爆炸波及她有些站不稳,莉莎跟在旁边伸手把她搀扶住,她姜黄色的斗篷在空气中舞动:“我不在乎什么狗屁命运,我也不想知道所谓的结局,所谓的真理,我所需要明白并且支撑我走到这一步的自始至终都只有一件事。”


“那就是你杀了我生命中最为重要之人。”


她眼神冰冷,步履蹒跚,甚至整个身体的重量需要倚靠在莉莎的身上。大部分的学生都受伤了,要么躺在礼堂的大厅里无法出来,要么即使断了手,额头破了伤口,胳膊几乎断掉仍然坚持站在这里。隆巴顿的拳头不自然地握紧,愤怒已经点燃了他们的灵魂,父母、爱人、朋友…他们有太多东西都被战争夺走了,而现在罪魁祸首却企图通过诡辩逃避自己的错误。


“他是为了历史的重构而死!”贝拉姨妈突兀地喊道:“他会为新一任的王的诞生感到荣幸,这是他诞生的唯一使命!”


“好了,好了,贝拉。”黑魔王说着伸出手示意安静下来:“她不能够理解其中的含义也是没办法的事情对不对。”


“接受自己爱一个人只是因为剧情的安排很难吗?还是说你真的觉得他对你的爱不是来自文字的设定?”他将矛头重新指向秋张继续说道:“他死的时候你还只有十六岁吧,你怎么能确定那些事不是来自文字的构架?”


“我在给你们机会,我不想再看见伤亡了。”他说着有些难过地用袖子擦了擦眼角:“我们不过都是被命运推着走的可怜人,想想你们的父母,想想你们的家人,你们要眼睁睁地看着破坏继续下去吗?”


除了风声以外没有人回答他,大部分的学生低下头去,父母于他们而言永远是击中他们心口的一道软肋,就连德拉科也不例外。他只是站在那里,听着伏地魔那顿可笑的发言,甚至有些学生的身体开始打摆,他们真的开始犹豫自己所做的究竟是否能够称得上是正义,而黑魔王继续鼓舞着。


“来吧,孩子们,现在还来得及。”他的声音猛地放缓下来,好像那个年轻英俊,出现在那张古老画像上的汤姆里德尔重新浮现出来,他继续说着:“我不会像你们说的那样,我们要建立更好的政权,我们将会是新时代的罗斯福,列宁,我们会让已经破败不堪的经济再次复苏,我们会让已经濒临爆发的社会矛盾重新平息。退一万步讲,为了你们的父母,为了你们爱的人,停手吧。”


没有人回话,隆巴顿的呼吸声更重了,秋张因为他的话几乎愤怒地想要冲上去,又被莉莎狠狠地抱住腰肢轻声喊着别。赫敏骂着一派胡言,罗纳德用手安抚着她的脊背,目光却死死地瞪着贝拉。


“如果我们最开始就考虑了父母这一层,那么我们斯莱特林就不会参战了。”


德拉科站在那里缓缓地说道,他的声音开始发颤,但他仍然坚持地讲着自己想要表达的东西。从最开始不甘被控制一心想着求死,到后面一步步干涉所谓的主线,甚至用出被标榜上食死徒无法使用的呼神护卫。他退缩过,迷茫过,绝望过,甚至后悔自己发现这一切,可事到如今他却仍然站在最前线,如当年他在地窖内的演讲一般,举起魔杖继续说着。


“支撑着我们举起魔杖对向我们的父母,我们深爱之人的原因没有别的。”


“不是因为我们看透了时局尝试转换阵营,也不是因为我们屈从于剧情的安排。我们所有人站在这里至始至终只为了一件事。”


周围的学生开始自然地让开,几乎所有人都在看着他,他面无表情继续往前,没有扩音咒,没有虚伪的演讲,他只是在往前走,无视食死徒瞪向他的目光,在纳西莎和卢修斯担忧的目光中继续说道。


“我们要活回我们自己。”


几乎在下一秒他抖动魔杖,雾气从四面八方猛地扑上来,云雾飘渺持续不了多久,他必须,他得在这短暂的时间内冲上前去。而与此同时几乎所有学生,教授全部行动起来,魔咒绽放出来的光几乎在雾气中像是一闪而过的光。不断有人继续把雾气补上,在下一到飓风咒袭来的瞬间再次接上,他听见有谁喊着别放弃,有谁说着我们自己就是自己人生的主角。在一片混乱之中他感觉有谁猛地拽住他的手,拉着他远离战场的同时他听见那个无比熟悉的声音。


“真够胡来的啊,德拉科,该说你已经染上我们格兰芬多的习惯了吗?”


“我们本就是一个整体,所以别用你的学院羞辱我。”


“你知道我没事?”


“你是…”他下意识想说因为你是这故事的主角,可话到嘴边又讲不出口,他早就没办法真的把大家去当作书中的人物了,最后他只是说:“算了,你就是你,哈利,去做该做的事。”


“不,再等等。”哈利说着转过身,用魔杖击退从另一个方向来的攻击。整个战场格外混乱,大雾掩盖了一切,除了魔杖拉过的闪光以外什么都看不清楚,紧接着一阵火花猛地飞的好高,像是五年级时他们在礼堂里点燃的光,就是在一个慌神的瞬间他看见哈利冲上前去,他下意识地跟上脚步。


雾气开始逐渐散开,纳威隆巴顿站在人群中,格兰芬多宝剑上正插着蛇怪的头颅,他浑身是血,大口喘着粗气,几乎要站不住脚。地上一片残骸,不少学生倒在地上痛苦地喘息着,当食死徒们注意到场面的变动时几乎全都停住了脚步。哈利大步向前,一步一步走上了那个宿命的舞台。


故事到这里,应该是主角击败邪恶,通过一个他最为熟练的魔咒,而他们所有人将会是这英雄诞生的见证者。德拉科感觉自己呼吸越发紧了,哪怕他知道接下来会发生什么,可是他还是止不住地跟上前去,将魔杖对准其他的食死徒。学生们一同跟上,还有教授,凤凰社以及家长们,没有人后退,所有人都在殊死一搏不计生死。


没有单人英雄主义的诞生,当他们的魔杖顶端对准伏地魔的时候德拉科清楚地注意到那个人像是猛地放弃了求生的欲望,他就只是站在那里,迎接无数道魔咒的攻击,在除你武器的红光中消失的无影无踪。


……


那…太不真实了。德拉科好半天缓不过神来,直到他听见有人喊着结束了那一刻开始身体好像才重新恢复运转。哈利冲过来猛地把他抱在怀里,温度太过火热几乎要灼烧了皮肤,他们两个倒在满是战斗残骸的地上,他听见自己颤抖地问着。


“结束了?”


“结束了。”哈利说着吻了吻他的头发:“他在禁林里和我说希望能被我们所有人杀死。”


“为什么……?”德拉科皱着眉头看向他,哈利那双深绿色的眼眸中闪烁着他无法读懂的情绪,他听见对方说。


“这是我所能做的唯一的反抗,故事需要一个宿命般的结局,而我要让这个结局平淡的结束……”哈利猛地停顿下来:“他是这么讲的。”


“就这样?”


“就这样。”哈利说着吻上他的唇,只是简单地贴了一下便立刻分开,随后他猛地往旁边倒过去,学生们的欢呼声盖过他们之间的声音。德拉科伸出手狠狠地捶了一下哈利的肩膀,他听见教授们喊着太好了,很多人抱在一起欢呼着胜利。哈利躺在旁边发出笑声,像是一场噩梦终于结束,他转过头看着哈利那张被泥污弄得脏乱不堪的脸颊,好半天之后他听见自己的声音,如他七岁时第一次登上扫帚般,他们笑得几乎停下来,情绪找不到发泄的渠道,最后变成了发自肺腑的笑声。


他把头抵在哈利的肩膀,恍然发现自己已经不再只是马尔福了,他先是德拉科,然后才是马尔福。他终于找到自己,和那个胆小怕事,什么都干不成的,过去的那个德拉科和解了。


他一直是他,只是换了一种思考的方式,经历了更多的事情。

————

————

自今年1月5日连载至今,终于迎来的结局的这一刻。我自己大概已经有六年左右没有写过长篇连载了,可以说哈德在一定程度上让我重新找回了本心,再一次把剧情放在大头。

目前预计是一月中旬本宣,想看什么可以在评论区告诉我我会酌情考虑放在番外里,有什么问题也可以一并提出来。

以上,感谢大家的支持和喜爱,没有你们的三连和评论我是绝对不可以创作出这样的作品的,再一次感谢大家。


相伴QAQ(可接稿)

【哈德】为你而生

按照原著来。 

是长篇。 

—————————————————————— 

(1)

在大战发生了两年之后,没有人会想到食死徒还会再一次出现!这是没有人能预料到的!在大战后剩下的食死徒全部不成气候,早已销声匿迹,大家都沉浸在胜利的喜悦之中不可自拔,哪怕救世主也不例外。

德拉科再战后一下子成熟起来,他必须肩负着家族的荣耀,没有多余的时间让他在浪费在了那些无聊的恶作剧上。

但现在德拉科再食死徒的手上,看着对面一脸紧张的救世主哈利波特时,也一瞬间展露出疑惑的表情。食死徒为什么抓他?

不过回响......

按照原著来。 

是长篇。 

—————————————————————— 

(1) 

 

在大战发生了两年之后,没有人会想到食死徒还会再一次出现!这是没有人能预料到的!在大战后剩下的食死徒全部不成气候,早已销声匿迹,大家都沉浸在胜利的喜悦之中不可自拔,哪怕救世主也不例外。 

 

德拉科再战后一下子成熟起来,他必须肩负着家族的荣耀,没有多余的时间让他在浪费在了那些无聊的恶作剧上。 

 

但现在德拉科再食死徒的手上,看着对面一脸紧张的救世主哈利波特时,也一瞬间展露出疑惑的表情。食死徒为什么抓他? 

 

不过回响了一下当时的站位,的确抓他比较放便。 

 

德拉科再这种情况下甚至想要笑出声来,特别是看到救世主那一副紧张的脸,什么时候救世主这么看重他了?玩笑归玩笑。 

 

“波特!”德拉科大喊一声,余光看到那些食死徒一下慌乱的表情,手抓住抵在他脖子上的魔杖狠狠的一弯,只听见“啪”的一声,魔装应声而断,德拉科露出了然的笑容,这群人看的气势汹汹也不过是装装样子而已的花瓶而已!就这样也想要偷袭他不过是碰了运气而已!德拉科一边想着,一边脚狠狠向后一踩,在听见那人传出来的哀嚎声后,头一低就从那人的掌心中逃脱出来,自由一回归,德拉科连忙向着现在还表现出惊讶的波特哪里跑,下意识的认为哪里最安全! 

 

不过这么作也是对的,哈利波特不过怔愣的一瞬就连忙伸出手臂把德拉科往自己的怀里一圈,对着对面喊到:“除你武器!”这么一喊,所有人都回过神来,连忙开始动用自己手里的魔杖怼回去。 

 

等德拉科再回头的时候就看见了对面的一片狼藉。 

 

在扭过头来,就看见波特那张有些泛红的脸,德拉科轻轻笑了笑,倒是没有差穿,自然的从救世主的怀抱里脱离出来,站在一旁。 

 

这次出事纯属意外,德拉科说到底也是自己救的自己,完全没有必要对波特说感谢,气氛就这么凝固下来了。 

 

过了一会,波特腼腆的笑着,说:“你没有shi...”话还没有说完,德拉科看见那食死徒中有一人举起魔杖对准了波特! 

 

德拉科眸孔一缩,他现在念咒已经来不及了,连忙把救世主拉到自己压在自己的身下! 

 

这个时候他只来的及听见那人喊到的是:“阿瓦达索命!!”以及哈利波特那张突然没有血色的脸庞。


 

“啊!”德拉科惊叫的从床上坐起来!惊恐的环望四周,任谁突然被用阿瓦达索命击中大概都是这样吧!德拉科好歹也是经营了一年的马尔福的产业,不过震惊一瞬立马沉下心来。观察起四周。 

 

这里是他的房间,绿色的帷幔从天花板垂下来,桌上放着几本书,是他小时候特别喜爱的关于龙的书籍,哦,当然,他现在依然喜欢。目光所及之处是华丽的家具,熟悉而温馨。问题只有,这些可不是他在现在还用的东西!更别说墙角还放着的玩具和飞天扫帚! 

 

德拉科烦躁的抬起手想要抓住放在自己枕边的魔杖... 

 

嗯,还是山楂木魔杖,只是拿魔杖的手...十指纤细修长,皮肤光洁白皙,保养的很好,手指上连一丝的茧子都看不见,跟他原本的手不一样!他还是要写文件什么的,怎么可能连一丝茧子都看不见!而且这手明显小了很多好吗!好看是好看但是小一号是什么? 

 

德拉科坐在床上,看着自己身上穿着的绿色于银色相间的睡衣,和没有腹肌软趴趴的小肚子,有些崩溃的说到:“梅林啊...” 

 

在德拉科沉思了两秒,瞬间拿起魔杖念到回复咒。德拉科等了两秒,除了感觉精神更好一点好,没有任何的变化。 

 

德拉科叹了一口气,良好的修养让他没有骂出声,但心里还是在摔东西,这么下去不是事啊,看了一眼还在颤抖的手,德拉科苦笑了一下,刚刚被抓住都没有慌,现在居然慌乱到想自杀一次重来。不过想想可是,阿瓦达索命这是死咒,他也不觉得哈利波特能有这种把人救回来的可能。 

 

带着最后一丝幻想,德拉科举起颤抖的手对准自己,哑着嗓子:“咒立停。”一到光闪过,德拉科还是德拉科,身体也并没有变化,见此德拉科真的知道了。 

 

他是活着的,这也并不是什么幻境 ,或者深陷咒语里面,而且周围的一切无比自然,德拉科看向窗外,还能看见一些鸟类高空飞过,绿树成荫,房间里还有若有若无的,他小时候特别喜欢的熏香味。就连肚子里的隐隐约约的饥饿感都是那么明显。 


 

他是真的回到了小时候,而且,只是看着身体的大小,还不确定现在多大了。 

 

德拉科有些颓败的低下头,看着丝绸被子上的淡淡的不可见的花纹,他现在不知道该怎么办了。以及,他现在要立刻回想起,他以前的样子,慢慢的改变,也免有人发现他的不对,这么想着,德拉科,脸上展现出了一种傲慢的表情,下巴微抬,眼睛自上而下的看着他面前的地板,右手打了一个响指。 

 

“请问小主人有何吩咐。”只听见“嘭”的一声,地方上突然出现了一只家养小精灵,搭拢着长长的耳朵,没有直视德拉科的眼睛大大的鞠了一躬,看起来,鼻子都在地上摩擦着! 

 

德拉科看见家养小精灵没有看他,心里送了一口气,手指点着床,带着傲慢的语气开口道,“你帮我拿一套衣服过来。” 

 

这种命令以前德拉科也经常干,所以家养小精灵没有任何的疑问立马转身,从德拉科那整整横跨了整个房间宽度的衣柜里挑选适合德拉科今天穿的衣物。 

 

这倒真的不是德拉科傲慢,而是他真的不记得哦不,是没有听过自己家的家养小精灵的名字。而且,也从来没有人在意。哪怕那个很聪明的格兰芬多推出的小精灵法,他也只是看过后,给愿意这么做的家养小精灵自由和工资而已。虽然现在还没有愿意恢复自由的。这是他们的本能,和德拉科,现任家主的意志没有半个金加隆的关系。以至于,德拉科真的不知道他们的名字。 

 

“现在我的父亲和母亲在哪里?”德拉科光着脚,踩在干净的能照镜子的瓷砖上,走到窗边,看着外面的熟悉的风景不经意的问到。 

 

“回小主人,在餐厅!”那家养小精灵的尖锐的声音传过来。这倒是没有让德拉科意外,他的父母一直是很遵守礼仪之人,现在的时间,的确应该在餐厅,但对自己也是非常宠爱,所以允许偶尔会晚一点下去,让他睡个懒觉。 

 

“我一会下去。”德拉科说完,就摆了摆手,让那个他叫不出名字的家样小精灵下去。 

 

小精灵当然不会违背德拉科的话,乖乖的鞠了个躬,啪的一闪,一到绿色的闪光出现后,已经没有了他的身影。 


 

这一幕,让德拉科充满复杂。他以前并没有感觉出来,但这些他以为很是低微的小精灵身体里蕴藏着大量的魔力。如果加以好好利用的话...... 

 

想到这,德拉科摆了摆头,把这些压在心里。 

现在还不是想这些的时候。但德拉科的眼睛还看着外面,巨大奢华的庭院里,偶尔有家养小精灵的身影穿过,匆匆忙忙,给庭院里的魔法生物和普通的花草浇浇水。庭院里大部分都是由青草铺地,只有母亲经常呆着的地方修建了一座大小正好的亭子,那亭子用麻瓜的话来说,充满了哥特风格,每一个纹路都像是行家一笔一笔雕刻出来,虽然真相也的确是这样。用大理石铺地的板砖从庭院的门口一路延伸到宅子的大门,在阳光的照耀下闪着银光,路旁有着不同的植物争相开放,娇嫩欲滴,露水闪着晨光熠熠闪亮。 

美好的景色。德拉科手指不自觉的抓着巨大的从天花板上垂下来的窗帘,垂着眼睑,隐去眼里的悲痛。这幅景象,在黑魔王再一次复生后,他再也没有见过。在黑暗时代,哦,德拉科自己这么称作,那一段被黑魔王征用庄园的时间,那些花朵也好,庭院也好,被群魔乱舞的一群人毁坏,破坏,他永远把自己的窗帘拉上,设下悄声细语咒,把所有的声音屏蔽在外面,一个人蜷缩在被子里,以为就能隔绝这一切。 

 

这是屈辱。 

 

德拉科睁开眼,吐出一口气,一字一句狠狠的说到:“这一次,我要把荣耀找回来!” 

说归说,父亲母亲还是要见的。 

 

德拉科穿好衣服,做好一切见自己父母的准备后,才深深吸了一口气,走出卧室门去往客厅。 

 

长廊里,红色的地毯光洁如新,墙壁两边的历代家主端庄的坐在画像里,在他路过的时候,骄傲而又充满慈爱的向他问候一句早安。德拉科摆着自己的笑容一一回复。 

 

等推开餐厅的门,看着端坐在椅子上,一手拿刀一手拿叉细嚼慢咽的吃着饭的父母,德拉科才发现。 

 

不需要做什么准备,以前也好,现在也好,他的父母总是在温柔的注视他,作为他的后盾,让他有展翅飞翔的信心。纳西沙在他进门的刹那,就露出一个微笑,包容他的一切,而卢修斯也是点点头让他坐下。 

明明很平常的一切,德拉科只觉得眼睛发涩,这种平静的笑容,他的父亲母亲多久没有展现了! 

 

就在这时,家养小精灵突然出现,并迪递给德拉科一封信。 

 

“这是霍格沃兹送过来的,我尊敬的小主人。”家养小精灵说到。


 

————————————

我爱德拉科!恶作剧也好,傲娇也好!简直是可爱死了!!!!!!


须影

【哈德】《傲娇与偏见》第三十九章

邓布利多:Dumbledore 纳吉尼:Nagini

贝拉特里克斯:Bellatrix 纳威:Neville 海格:Hagrid

卢修斯:Lucius 德沃:Delwald 西莫:Seamus


    作为宵禁后夜游的惩罚,Harry和Draco在黑魔法防御术办公室帮忙处理了蛇怪的残骸,至于Harry偷偷带进学校的鸡,Dumbledore以学校里不准学生养大型且有一定攻击力的宠物为理由,将它暂时寄放在猫头鹰棚屋。

    Harry亲自送大公鸡进了棚屋,它看起来一点儿也不害...

邓布利多:Dumbledore 纳吉尼:Nagini

贝拉特里克斯:Bellatrix 纳威:Neville 海格:Hagrid

卢修斯:Lucius 德沃:Delwald 西莫:Seamus


    作为宵禁后夜游的惩罚,Harry和Draco在黑魔法防御术办公室帮忙处理了蛇怪的残骸,至于Harry偷偷带进学校的鸡,Dumbledore以学校里不准学生养大型且有一定攻击力的宠物为理由,将它暂时寄放在猫头鹰棚屋。

    Harry亲自送大公鸡进了棚屋,它看起来一点儿也不害怕满屋子的猫头鹰,反而像巡视领地般绕着屋子走了一圈,最后挑了个自己满意的位置蹲下。

    不需要为它之后的生活担心,Harry随手抓了把玉米粒放在攻击面前,然后慢慢退出猫头鹰棚屋。

    回宿舍的路上,Harry和Draco分析了现在的魂器情况。Harry脑袋里的灵魂碎片、日记本、冠冕和挂坠盒(用蛇怪的牙齿)已经被他们销毁了,还剩下不知道在何处的Nagini、古灵阁里的金杯和复活石。

    Nagini只能等待她自己出现,但Harry更希望她永远不会出现。古灵阁不是二年级的他能闯的,这件事恐怕还是要依仗Dumbledore,而复活石……Harry由衷的希望Dumbledore这次能将销毁复活石的机会留给他,他一定能找出更妥帖的办法。

    “Harry,你又皱眉了,我以前怎么都没有发现你这么喜欢皱眉,”指腹轻柔按压在眉间隆起处,微凉的温度扫去脑中胀痛的烦躁,手的主人继续说,“我不清楚你在担心什么。”

    Draco的表现十分从容。

    “关于Nagini,我可以写信让爸爸派人去东南亚寻找。古灵阁虽然看守严密,但凭借信物和至亲的血液,我妈妈也能打开Bellatrix的保险库。至于复活石,你不是已经知道线索了吗?等Dumbledore拿回来后,我们再一起想办法解决。”

    “Draco——”

    看出Harry神色里的复杂和感动,Draco习惯性伸手堵住那张还想说些什么的嘴,他隔着手掌,在Harry嘴唇的位置落下一吻。

    “我们不是从不分你我的吗?还是过了几年小时候的生活,救世主又有了和我这个Malfoy客气的打算?”

    听着对方调侃似的称呼自己“救世主”,Harry的耳朵红了起来。

    他当即拉下Draco手掌,重新在他的唇上烙下一吻,然后耍无赖的摩挲对方的唇瓣,久久不肯离开。

    知道Harry不经逗,Draco欣赏了一会儿Harry的窘迫,转移话题道:“我也加入了魁地奇,凭自己的实力。”

    说这话时,他的眼睛亮晶晶,像极了一只炫耀自己美丽尾羽的小孔雀,等待着他意中人的夸奖。

    Harry想到了上一世Hermione对Draco进入魁地奇队伍的猜测,心里的愧疚又多了一份,他当时竟然没有怀疑Hermione的想法。

    如果当时的Draco也和现在一样对他露出这种亮晶晶的眼神,或许他也不会认为……不,他那是肯定会觉得一阵恶寒。谁让Draco当时的表现是个十足的小混蛋。

    “要和我比试一场吗?”

    Harry看着提到“魁地奇”兴奋得快要跳起来的少年,先前的烦恼一扫而空。

    他不过是个二年级的学生,为什么每天都要烦恼那些自己还解决不了的事情呢?重生之后他已经下了决定,这一世不要再周旋在这些事里了。尽人事,听天命。

    “当然要!”Draco这次是真的跳了起来,但他随即意识到现在时间不对,警惕瞪圆的眼睛四处张望,确定没有其他人的动静后松了口气,“差点忘了时间,明天晚上我们比一场,现在快点回去睡觉,小孩子早睡才能长得高。”

    Draco推着Harry往地窖走去,Harry顺从的往前走,到了入口处披上隐形斗篷,跟随Draco进入他的房间,讨要了晚安吻作为奖励后,Harry通过密道回了自己的房间。

    他将隐形斗篷收进自己的衣柜,闻到身上隐隐约约残留的血液味道,又从衣柜里拿了换洗的衣服去洗澡。等他冲完澡,Ron已经躺在床上了,Neville和其他人还没有进来。

    “Harry,你去哪儿了,我找了你半天。”Ron侧躺着,面朝正在擦头发的Harry,手里还握着一张照片。

    “睡不着,出去走两圈。Neville他们呢?我以为你们都睡了。”

    “他们在玩巫师旗。”Ron从床上坐起来,兴奋地朝Harry招手,“你快来看看这个。”

    “你怎么不和他们一起玩?”Harry漫不经心地擦着头发,三两步走到Ron床前,弯腰瞥了眼好友递过来的照片。

    “和他们玩太没有意思了,我一直赢。”Ron撇撇嘴,表情看起来不以为意,眼底却是隐隐的骄傲。

    “快看看我哥哥在马尼亚救助的大蛇,据说是从龙爪下救下来的。”

    Harry擦头发的手一顿,原本温和的眼眸陡然变成深夜的禁林,不为人知的生物在其中游走,危险的信号如实质般辐射到目之所及处。

    Ron缩了缩脖子,属于小动物的第六感敏锐察觉到周身灵力因子的变化。

    “Harry,怎么了?你、你不觉得这条大蛇、很漂亮吗?”

    照片里的大蛇身上缠着大量绷带,头顶处还用绷带绑了一个蝴蝶结,它的蛇瞳半眯,看起来很没有精神的样子。

    “是很漂亮。”Harry微微眯起眼睛,视线死死锁定在照片上,无声思考着什么,再加上摘了眼镜后的他看起来有点陌生,给人一种少年老成的感觉。

    “是、是吧。”Ron干巴巴的回答。

    “这条蛇看起来像是魔法生物。”Harry沉吟片刻,再次开口,手里的毛巾已经被扔回自己的床上,他坐到了Ron身边,继续打量照片。

    “可能吧,”Ron咽了口口水,当下的气氛莫名让他有点紧张,“我哥哥他们还在调查。”

    “说起照顾模仿生物,Hagrid十分在行,”Harry的话一顿,换了种讨论的语气,“你觉得Hagrid能照顾好它吗?”

    “Hagrid?”Ron'想了想那个非常热爱养小宠物的Hagrid,认可的点头,“他当然能照顾好它。”

    “不如我们让Hagrid来照顾这条大蛇。禁林那么大,多养一条大蛇也没什么关系。”

    “可是——先不说学校会不会允许这条危险的大蛇进来,魔法部应该也不会……”

    Ron忧虑的话还没有说完,就被Harry既“天真”又“残酷”的话打断了。

    只见Harry睁着那双无辜的祖母绿眼眸,微笑着说:“Lucius叔叔说他有办法搞定魔法部的事情,Dumbledore校长也说最近想为学校的学生引进一些新的学习物种。”

    Harry的语气突然一转,听起来有些担心的情绪,他继续说:“不过在把它带回学校之前,还是要你哥哥好好照顾它。看它伤痕累累的样子,一定经常找龙打架,万一一个没看住,又被它跑了,下次还能不能见到它就难说了。Ron,你想近距离见见这条能和龙打架的蛇吗?”

    Ron激动的跪着起身,挥挥手上的照片,道:“当然!如果它不是这么厉害,我又怎么会想和你分享这张照片呢!我最崇拜的就是英勇无畏的人,虽然对方只是条蛇,但也是条勇敢的蛇,同样值得我的尊敬。我现在就给哥哥写信。”

    Ron跳下床,从床头柜里翻出笔、信纸和信封,着手给家里写信。

    Harry收起脸上残存的笑意,凝重的打量Ron放在一旁的照片。

    他不会猜错的,这条蛇就是Nagini,只是它为什么会出现在马尼亚,又被Ron的哥哥救下呢?

    这一切的答案暂不可知。

    接下来,魔法部方面需要Draco写信让Lucius去处理,恩,他猜大家族总是有很多自己的渠道做某些特别的事,而学校这边,只要告诉Dumbledore找到了Nagini的消息,肯定能找到安置它的地方。

    自认为将一切都考虑全的Harry放弃再用毛巾擦干头发的想法,施了个“速干咒”后,他头疼的摸摸自己更加杂乱的脑袋,心知明天Draco肯定会抱怨他不爱护自己的头发。

    不过明天的事,明天再说吧,今天他还有得忙。

    Harry从床头柜里拿出城堡小精灵帮忙搬运的账本,身为Potter家族的族长,总是有看不完的账本,做不完的决定。

    或许这就是大家族的烦恼?

    Harry略有自觉的想。

    被折磨了一个晚上后,Harry放弃自食其力的决定,他决定还是靠Draco养他吧。

    于是,第二天晚上,Draco洗完澡后在床头柜里找自己的身体乳。结果身体乳没找到,反而掉出来一堆账本,管了一年账本的他怎么可能看不出这是谁家的呢。

    “Harry·Potter!”

    花开两朵,各表一枝。这边,刚写完信的Ron又噌噌噌跑到Harry的床边,宿舍里目前只有他们两人。近日来,好几个学生被莫名石化,人心惶惶,大家都更愿意结伴而行。

    “Harry,你听说了吗?那件事。”Ron憋着笑,似乎他说的那件事本身就是个笑话。

    “哪件事?”Harry被他的反应逗乐,放下手里的账本,有些好奇。

    “就是那件事,”Ron又凑近了些,他再一次确认周围没有其他人,才神秘兮兮地开口,“有人传被石化的学生是因为遇到了怪物,还说那个怪物是被Malfoy放出来的,就是用来消灭霍格沃茨的麻瓜。你说这个传言是不是很好笑,Malfoy那个胆小鬼的胆量敢放出怪兽?还不如让我相信龙族不贪财……Harry,你怎么了?脸色这么难看?”

    Harry铁青着脸,原本翠绿的眼眸变得深邃幽暗,如荒林深处的幽密沼泽,危险而神秘。

    “Draco不是胆小鬼。怪物也不是他放出来的,如果怪物已经被Dumbledore校长和Delwald教授解决了,不会再有问题发生,我很想知道,Ron,这些传言都是从哪里传出来的。”

    明明还是和往日一样的声音和语调,Ron莫名觉得眼前的Harry非常陌生。

    “我、我也不清楚,”Ron咽了口口水,有种正在面对教授的询问的错觉,“我也是刚听说,不过听Seamus说最早好像是从斯莱特林传出来‘Malfoy是斯莱特林继承人’的传言……”

    “谢谢你,Ron,我还有点事需要出去一躺,如果级长来查寝帮我瞒着。明天我们一起去看Hermione怎么样了……”

    Harry话还没有说完,人影已经消失。

    宿舍里又重归平静,只有Ron一个人呆愣愣坐在Harry的床上,想不懂这么晚了对方为什么还要出去。

    突然,一阵冷风从未关紧的房门吹进来,桌上的烛火摇啊摇,看起来随时会熄灭,周围的影子也因此跳起了诡异的舞蹈。

    Ron的心忽地跳动起来,他三步并两步,跳上自己的床,用被子蒙住头。

    “我才不是害怕,时间这么晚,我该睡了。”


神圣的食物

【哈德】 Colors (一发完

(找到被pb地方,后文贴上了)

Summary:战争几年后,哈利觉得生活就像是被洗得黯淡褪色的衣服,但与一个意外的人的重遇,让许多事情都重新焕发光彩。 但那个人眼里的颜色呢?


“先生,您有什么要修的吗?”


哈利瞪着面前窗口站着的大概只有他手掌大的小人偶,犹豫了一下,还是忍不住问了句,“你是活的吗?”


小人偶灵活灵现地皱眉,显然对这失礼的问题感到不悦,但还是回答,“当然不,先生。”尽管语气冷了许多。


哈利不禁感到抱歉,但他实在太好奇了,他刚刚站在一边看这小人偶和魔法交通科的老太太聊了整整十五分钟,从她的孙女到她养的猫和番茄—— 尽管魔法世界无...

(找到被pb地方,后文贴上了)

Summary:战争几年后,哈利觉得生活就像是被洗得黯淡褪色的衣服,但与一个意外的人的重遇,让许多事情都重新焕发光彩。 但那个人眼里的颜色呢?




“先生,您有什么要修的吗?”


哈利瞪着面前窗口站着的大概只有他手掌大的小人偶,犹豫了一下,还是忍不住问了句,“你是活的吗?”


小人偶灵活灵现地皱眉,显然对这失礼的问题感到不悦,但还是回答,“当然不,先生。”尽管语气冷了许多。


哈利不禁感到抱歉,但他实在太好奇了,他刚刚站在一边看这小人偶和魔法交通科的老太太聊了整整十五分钟,从她的孙女到她养的猫和番茄—— 尽管魔法世界无奇不有,甚至会说话的镜子他也有一个(毕业后一年收到的匿名礼物,只是只会嫌弃他的穿着和头发),但他真的第一次看到没有生命的,唔,东西?能有这样灵活应对各种话题甚至主动提问,仿佛就像是能独立思考的人类,他刚刚甚至有情绪反应!


“先生您要修东西吗?”小人偶抱着胸,穿着小皮鞋的脚踏着柜台台面,明显对迟迟不答的哈利感到不耐烦。看看!它居然还有个性!梅林!这什么神奇的东西?


“没事就滚!别浪费别人时间!”小人偶对着瞪大眼睛盯着他看的哈利叫道。


“小饼干,礼貌。”一道清冷的男声从后面的空间冒出来,有点耳熟,却又违和般陌生。


哈利看着从架子后冒出来,来到柜台前的男子惊呼,“马尔福?”


“是的,”出来的男子有一头浅色的金发,和记忆里一样的五官,但气质成熟很多。 他淡淡扫了哈利一眼,伸手让小人偶跳到他掌心上,然后把小人偶放到自己肩膀上,“波特先生大驾光临我们魔法物品维修科有什么事吗?”


被少年时期的对手这样称呼太不习惯,哈利还没回答,站在马尔福肩膀上的小人拉着马尔福垂在耳边的头发先打起了小报告,“德拉科,是他没礼貌!都不回答别人的问题!”


马尔福抬眉看了哈利一眼,“呃…”哈利尴尬局促,不知道怎么解释,但马尔福只是轻轻拍了一下他肩膀上的小人说,“不管别人怎么样,小饼干,你可以学着有点耐心。”


叫做小饼干的小人抱怨道,“你知道我一向没有耐心,而且我讨厌他。”


被这么直截了当说讨厌,哈利有点失落,他不爽又惊讶地看着马尔福露出一个堪称宠溺的微笑,“好好,那你把他交给我,你去和波奇玩吧。”


“好吧,你别太累。”小饼干亲了马尔福脸颊一口,从口袋拉出一把跟他身高一样长的小小扫帚跨上去,飞了起来,消失在柜子之后。


哈利嘴巴张开,太多令他震惊的问题了,不过显然马尔福没有打算回答任何一个,小人偶飞走后他就收起自然的笑容,疏离客套地重新问了句,“波特先生有什么东西要修吗?”


哈利莫名感觉不太高兴,明明马尔福的态度已经比他们上学期间好上十万八千里,现在没有开口嘲讽自己应该已经是很好的了,但他就是有些不平衡,他对那不是生命的小东西那么——不对,他干嘛在意马尔福的态度!


“这个,”哈利连忙掏出一个匣子,“这是我们在犯人住处搜到的,犯人好像很宝贝它,我们想知道它的功能,但它似乎坏了。”


马尔福接过去,翻看了一下说,“黑魔法物品,你们放心交给我?”


哈利哽了一下,他从没来过魔法物品维修科,也没听说过马尔福战后的情况,“呃,我不知道——”


“救世主当然不会知道一个马尔福现在在魔法物品维修科工作,”马尔福淡淡的说,似乎没有特别嘲讽的意思,但哈利还是红了脸,“可惜,上个月曼蒂退休了,现在这里只剩我一个职员。”他把匣子推回去给哈利,示意爱莫能助。


“不,”哈利连忙按住马尔福的手,“我们真的需要知道它是干嘛用的,它是仅剩的突破机会——”


马尔福抽回手,“好吧,我需要一天进行初步检测,大致能推测出它的用途,你们可以根据报告再决定是否需要后续维修。”


“好。”哈利松了口气,马尔福没有再说话,哈利不知道他是不是在等自己离开,他似乎该转身回去傲罗司,但他还有好多问题想问——


马尔福叹一口气,“如果波特先生不放心,可以进来旁观。”


哈利没想到马尔福误会了,当然不是说他对马尔福有什么信任,但他也没有认为战后那么久马尔福还会想搞什么黑魔法的阴谋,尽管多年未见,但哈利并没有冒出猜疑的念头。  “我没有——”哈利顿住,他不担心马尔福会搞事,但如果留下来旁观,他也许可以问那些他好奇的事情,“我没有怀疑你,但我可以留下来看吗? 我没有看过魔法物品的维修…”


马尔福不明显地翻了个白眼,“随你怎么说,请进。”他挥挥手,柜台旁边的墙上出现一扇门。


哈利推门进去,马尔福站在门边等待,睨了哈利一眼,“待会别问小饼干的事。”


哈利张开嘴,可他就是好奇那小东西—


马尔福直接说道,“小饼干是一个魔法造物,他会帮我接待过来办事的人,他确实很特别,但他讨厌大家对他大惊小怪。”


哈利连忙点头,他完全可以理解那种感觉——如果一个魔法造物真的有和人类一样的心理反应的话。


马尔福带着哈利往里面走,哈利拉住马尔福,“那那把扫帚?”他太好奇了,如果待会不能问,他想先问清楚。


“小饼干的扫帚?”


“对,那是火弩箭三代?”


“好眼力,波特先生,”马尔福点头,“那就是火弩箭三代,只是被施咒缩小了而已。”


“但——如何保存它的性能?”飞天扫帚可不是像外表一样简单的东西,它们内部应该很复杂,缩到那么小的尺寸…


“这是专业技能,如果波特先生好奇的话可能得先看完一系列魔法物品的理论书籍。”


哈利噢了一声,他可拿理论书没辄,他放开马尔福袖子前又说,“它——我是说小饼干,它飞得真好。”


马尔福露出今天第二个微笑,柔和了脸部的棱角,“是的,他很有天赋。”


哈利呆呆地看着马尔福勾起的嘴角,马尔福注意到他的视线,又将嘴角拉平,转身向内走。




“德拉科!你怎么带他进来了?!”在一只虎斑猫上方飞行的小人偶看到他们进来立刻大叫。虎斑猫趁他滞空立刻跳起来扑向他,但他在猫爪挥到他的前一瞬间一个挪腾闪了开来。 胖胖的虎斑猫不满地甩了甩尾巴,对着马尔福喵了一声。


“这是波奇。”马尔福介绍道,“小饼干,波特先生需要来看我工作,你可以不要理他。”


马尔福坐到一个矮桌前,挥着魔杖召来另一张椅子示意哈利坐下。 波奇跳到桌上,再跳到马尔福脚上。 马尔福摸摸它的头再搔了搔他下巴,“好了波奇,我要工作了,你去旁边。”


“呃,我可以抱它吗?”哈利问道。


“他不太亲近陌生人,”马尔福说,但一说完波奇就就仰头凑过去给哈利摸,“嘿,你这叛徒!”


哈利忍不住笑,马尔福瞪了他和猫一眼,撇嘴拍拍波奇,“过去,压死他。”


波奇跳到哈利腿上,哈利噢了一声,“它有点重。”


马尔福又笑了,用拳头遮住嘴,但眼睛弯弯的。哈利又看呆了,在学校的时候他没看马尔福这样笑过。


小饼干飞到他们之间,挡住哈利视线,“德拉科你需要什么?”


马尔福浅浅微笑地跟小饼干说,“我需要第二个工具组。”小饼干立刻答好,飞到墙边的一个工具架上,搬起一个比他还大的盒子再飞回来。


马尔福接过,和小饼干道谢,开始看起了那个哈利带来的匣子。


小饼干飞到哈利面前,耀武扬威般飞了一圈,接着又飞到哈利和马尔福之间,挡着哈利的视线开始和马尔福说他今天和来办事情的老太太聊天的内容。


马尔福一边对匣子施各种检测咒语,或用小工具查看,一边浅笑聆听着小饼干说话,偶尔回上一句。


哈利没有机会插话,只能摸着波奇的毛,一边从小饼干遮挡的缝隙看马尔福。


马尔福现在留长了头发,在脑后梳了个高马尾,只有些长浏海没梳起来,只是拢在耳侧。


也许是因为发型的关系,他看起来和同为长发的老马尔福并不像,更可能是气质的差异。马尔福看起来清瘦,五官锋利,但对着小饼干就温和了许多,有种凉风般清冷却柔和的感觉。对着自己的时候虽然明显冷淡疏离,但也没有老马尔福那种盛气凌人、傲慢刻薄的感觉。


哈利数着年份,发现他们也七八年没见了,不见的时间竟比他们在学校互相作对的时间还长,他有些难以置信。


马尔福的手指很修长,手上复杂的动作像艺术表演般。不知道马尔福这些年过得好吗?都做了哪些事?哈利还以为他会选择魔药相关的工作或继承家业,没想到他会来魔法部,还是来负责修魔法物品的。不知道他是什么时候来魔法部的?虽然不同层楼,但他们竟完全不曾遇到。他也没听说过关于他的事(虽然也是他并不喜欢听人谈论八卦。)他早些时候认为他们傲罗不会放心他,是他战后有遇到什么事,有被刁难吗?


哈利挪着脑袋瞄马尔福,看他似乎气色还行,松了口气。 他发现马尔福睫毛很长,这样他垂眸工作的时候不会遮住视线吗?


他注意到马尔福常常频繁拿起一个小工具,这小工具不是小饼干拿来的,而是马尔福从胸口口袋拿出来的。马尔福常常拿着它对着匣子不同地方看,有时施完一些检测魔咒,他也会拿起它对着反映出来的魔法光泽看,不知道那是什么。


哈利一直专心看着马尔福,突然才发现他视线不知何时没有被遮挡了,“咦?小饼干呢?”


马尔福指了指桌子一角,一个精致的小床般的东西,那个小人偶正躺在上面,“小饼干的魔法能量一天只能让他活动8小时。”


哈利施了个报时咒,这才发现转眼已经过了两个多小时,已经是下班时间了,“啊,抱歉,让你晚下班了。”


马尔福摇摇头,“没事,做一段落我自己比较没有挂念。这个匣子有点特别,它的主要功能应该是把装进去的东西伪装成别的东西。”


哈利张开嘴,但马尔福直接摇头,“不是像混淆咒那样,不是施加幻象,它会改变物体的形体,包含看到和触摸到的样子。另外,它应该能改变具有魔力的物质的魔法波动。”


哈利惊讶,没想到这个不起眼的匣子那么厉害,他立刻思绪纷飞,思考起犯人能如何利用这个功能。


马尔福又说,“它可能还有其他功能,而伪装物体的部份应该也有一些公式,这些都需要更多检测才能确定。而它损坏的程度和修复的方式更需要更多检测和试验才能整理出来。我还需要大约三个工作天才能给你们报告,你…如果不放心的话—”


“没有不放心!”哈利立刻说,“只是我还蛮好奇它如何作用的,如果我来看你工作的话,你能介绍给我听吗?”


马尔福耸耸肩,“那没什么,你没其他事要忙吗?傲罗队长?”


哈利抓抓头发,“我们最近最重要的案子就这个了,来研究这匣子也许能让我得到更多进展…至于其他事会有别人做的。”


马尔福撇撇嘴,显然对他这样打算把琐事丢给属下的做法不以为然。


哈利有些脸红,看马尔福开始收拾东西,想到自己还有很多事想问他,想跟他聊,连忙说,“呃,我们好久不见了,你要不要和我一起去吃晚餐,呃, 我们可以一起喝一杯?”


马尔福很惊讶的样子,但没有拒绝,只是指指哈利腿上的胖猫,“但我得先送波奇回家。”


“好。”哈利点点头,摸摸波奇,“它真乖,毛色很漂亮。”


马尔福顿了下,回说,“是吗?”


哈利连忙点头,“真的!不是客套话!”


马尔福耸肩,开始收拾起来,仔细地收好工具,把那个特别的小工具放进胸前口袋,再把匣子放进一个专门的柜子里。


哈利抱着波奇站起来,胖虎斑猫蹭了蹭哈利的胸膛,喵喵叫了声。


德拉科走到小饼干旁边,弯腰仔细地给小饼干拉好被子。 哈利忍不住说,“它是魔法造物,又不会冷。”


马尔福似乎对他这么说感到有些不悦,抿紧了唇没说话,只是直起身伸手接过猫。


两人走向魔法部的公共飞路,马尔福问,“哪家餐厅?”


哈利原本想就跟着马尔福一起行动,这才意识到对方肯定不会想邀他去他家,想起马尔福庄园,哈利也熄了去马尔福住处看看的心,连忙赶快想了间酒吧,和马尔福约在那见。


到了公共飞路,马尔福先走,报的地点哈利没听清,但似乎不是马尔福庄园。他搬出去自己住了吗?还是跟别人一起住?欸?马尔福有伴侣吗?会不会有女友还同居了?不会结婚了吧?!


排在后面的人推了推哈利,他才回过神,连忙通过飞路。


哈利到了酒吧,点了些食物和酒,酒先上来,没等多久,餐点还没上来马尔福就到了。


哈利挥手招呼马尔福,他坐下后推了一杯火焰威士忌给他。“我先点了些这里招牌的食物,如果你不喜欢,我们再点别的。”


马尔福摇头表示他都可以。


一阵尴尬的沉默,哈利努力思考怎么开口,该说什么,额头都冒汗了。终于他深吸口气,却说错成他告诫自己不能直接问的话,“你结婚了吗?”


“咳,”马尔福显然被这超出预期到的问题呛到了,咳了几下顺了气才说,“不,虽然魔法界普遍早婚,但不,我还单身。”


“喔,”哈利尴尬的抓抓脸,有忍不住追问,“单身?你也没有女朋友?”像马尔福这样好看又优秀的人会没对象?


“没有,”马尔福抬眉,“怎么?救世主大人对别人的感情状态这么好奇,是自己的太过顺利忍不住想关照别人?”


“呃,不,”哈利噎住,“我也单身。”


他也不知道为何明明自己一向不喜欢被别人问感情状态,却忍不住问了马尔福的。


“你单身?”换马尔福不信了,“韦斯莱的妹妹呢?当年结束战争时你们那一吻——”哈利打断他,“我们老早就分手了。”


“喔……你在那之后没交新女友?”


哈利摇头,他一直没有遇到心动的对象。


“怎么?忘不了旧人?”马尔福揶揄道。“才不,金妮就像是我妹妹。”哈利被问过很多次类似的问题,但他从战后不久就发现他还是更把金妮当家人,曾经以为是恋爱的热烈感情再也没出现过。


“随你怎么说。不过你一直没新对象小心影响她找对象。”


“金妮现在有男朋友,跟她一个队的找球手。”哈利澄清。


“喔?也是找球手?不会是你的替代品吧?”马尔福一脸你罪孽深重的表情,哈利无奈,跟酒保要了份体育日报,翻了翻找到一张照片,随手一指,“你看,那个棕发的,跟我一点也不像。”


马尔福似乎思考了一下他指得歪歪的位置究竟是哪一个,才问,“那个特别高的?”


“对呀!”哈利回答,有些奇怪,这照片里一排金发黑发里只有一个棕发,不是很明显吗?


“好吧,比你帅多了。”


“嘿!”哈利抗议。


马尔福笑了,哈利看到他弯弯的眼睛和笑开来的嘴,忍不住也跟着笑了。


两个人莫名奇妙笑了一会,气氛也莫名放松了下来。 哈利顺口就说了他通常不想去跟别人解释的心理,“不是没想再谈恋爱,但就都没遇到有感觉的人。”他吐吐舌头,“来跟我示好的人几乎都只是看到我是哈利波特,一个英雄,”他做个鬼脸。他很少跟人解释,因为多数人都只会觉得被崇拜有什么不好,无法理解。


“啊哈,对,她们肯定不知道你以前在城堡前面因为结霜滑倒的蠢样。”马尔福笑道,“还有被斯内普教授钉在座位上甩脸的白痴样哈哈。”


哈利哼了声,“你还不一样,被我轻松用一颗雪球打倒。”


“哼,那还不是你这卑鄙的家伙作弊。”马尔福瞪他,眼里却是笑意。


“喜欢作弊的明明就是你…”哈利不甘示弱,数起以前斯莱特林那些恼人的小手段。两人说起以前彼此互相搞对方的事迹,和彼此的蠢事,竟完全没有丝毫不愉快,反而生出几分怀念。


两人数尽那几年的种种,哈利才问起马尔福怎么会去做现在这份工作,“我还以为你会去研究魔药。”


马尔福沉默了一下,让哈利担心自己是不是说错话了,但马尔福只是苦笑一下摇头,“你知道我六年级在修那个消失柜,”他们刚刚聊起的虽然也是年轻时的各种冲突和争端,但还是避开了战争,而消失柜…却是直接导致邓不利多死亡的事情……


哈利摇头,“不是,邓不利多教授的死是他自己计画好的。”


马尔福惊讶地抬头看哈利,得到再次确认,哈利解释了一下邓不利多当时的情况和安排,但马尔福还是摇头,“但我带进去的食死徒们还是伤害了人。”


“没你以为的严重,事实上,斯内普都提前通知凤凰社了,那天主要只有比尔受伤,但那伤让他的爱情终于被家人接受……总之,事情都过了,你也是为了你的家人。”


马尔福沉默,似乎不想用自己是为了家人来免除罪恶感。


哈利想想后说,“我不认为当年你做的是对的选择,但我也想不出来,从当时你的角度什么会是对的选择,如果你提早反叛,投入凤凰社,你母亲的安全是否能保障,我们又是否能赢得战争都很难说。我们那时都太年轻,大人们为我们决定、谋划了太多事情,哪些事情是我们自己真正的选择?而且曾经选择错误了又如何?”哈利顿了顿,“斯内普教授也曾经做错,但现在我不恨他,我相信我的母亲也不会怪他,他努力做出弥补,做了庞大的牺牲,我很尊敬他。”


马尔福似乎眼睛似乎有一瞬闪起一丝水光,但他立刻眨掉,深吸口气,呼出,“哈啊,我曾以为我在那个晚上,不,在那一整年,失去了我的灵魂 ,”他停顿一会,看着桌上,但好像看着远方,看着遥远的过往,某个重要,珍重的人,“虽然后来有个人让我找回了,不过,还是很谢谢你告诉我这些,波特。”他对哈利微微一笑。


哈利想知道那个让马尔福找回灵魂的人是谁,不过他没问,继续问起工作的事情。


马尔福表示,因为修消失柜他自学了很多相关的知识,审判后他又捡到小饼干和波奇,为了修复小饼干,他认识了之前在魔法物品修复科的女巫曼蒂。那位年老的女巫教他如何修好小饼干,并邀他到她的部门工作。而他正好想要个白天也能照顾波奇(当时还是只虚弱的幼猫)的工作,就答应了。只是为了避免引起争议,他之前一直都只躲在办公室后面工作,这两年才慢慢有到前面和人接触,逐渐和常去修东西的男女巫师们变熟,有小饼干帮忙也上了轨道,没了问题,曼蒂这才退休。


说完马尔福的情况,换聊哈利的。哈利的生活没什么好说的,十分单调,毕业后他就一直作为傲罗拼命工作,下班他就只想回家休息睡觉,周末他会去陪教子泰迪,有时也会去拜访罗恩赫敏,偶尔见见其他朋友。


知道泰迪算是自己的表侄,马尔福十分关心好奇,问了很多问题,想更了解他。哈利一一回答完后直接说,你下次可以和我一起去,马尔福挥手说这太唐突了,他要先和母亲确认她现在和安多米达阿姨间的情况,他会自己处理。


后面又聊到养猫的事,哈利介绍马尔福去赫敏常去的宠物用品店逛逛。哈利记不清楚店名,只能说,“红色招牌的,很好找。”


这个描述似乎让马尔福有点不满,不过他摸着自己胸前的口袋,还是说,“红色的,好吧,我知道了。”


他们聊到酒吧打烊了才各自离去,哈利很惊讶他能和马尔福气氛良好地聊这么久,还十分愉快,他开始打算接下来常去找马尔福聊天。




 * *




“你怎么又来了?傲罗队长不用工作的吗?”马尔福只撇了闯入他办公室的哈利一眼,就继续专心在手头的工作。一旁飞来飞去的小饼干也喊,“对嘛!你来干嘛!”只有波奇欢迎地对哈利喵了一声,摇摇尾巴。


哈利确实没有理由来了,在他烦了马尔福三天后匣子详细的报告出来了,他也在这过程搞清楚了匣子具体用途用法,想出了犯人怎么运用他,顺利解决了案件。但他又来了,没有带其他需要维修的魔法物品,但带了别的,“我来找你吃午餐,我自己做了三文治,一份给你。”


马尔福惊讶地抬头看他,施了个报时咒,才发现已经中午了。他放下工具,简单收了下桌子。哈利这几天已经看出马尔福怎么收拾工具了,想伸手帮忙,但被小饼干飞过去打了一下手背。


马尔福笑着对有点委屈的哈利说,“别跟小饼干抢工作。”小饼干对哈利做了个炫耀的表情,哈利好气又好笑。


桌子收干净,哈利从袋子里递了个三文治给马尔福,坐下有点紧张地看马尔福咬了一口。他对自己做的三文治还蛮有信心,他夹了很丰盛的料,彼此间的味道搭配应该也是很好的。


马尔福慢条斯理地咀嚼完吞下,擦擦嘴巴才说,“意外地,可以入口。谢谢你。”哈利笑眯眼,知道这人其实在说很好吃。


小饼干不甘示弱,“德拉科看我!我帮你清理工具!”他拉过一盒跟他一样大的工具组打开,又掏出条小抹布开始擦拭起来。马尔福笑得很柔软,“谢谢你,小饼干最棒了!”小饼干立刻得意地对哈利做了个鬼脸,哈利哭笑不得。


哈利凑到马尔福耳边说,“我以为你会让他帮你写报告。”


马尔福似乎因为吹到耳朵上的气息而僵硬了一下,但随即放松下来,白了眼看着就不擅长写报告的哈利,“别把我想成和你一样。”


换他凑到哈利耳边说,“小饼干的智力大约相当于一个一年级的孩子,这已经是非常神奇的事了,你别期待太多。”


哈利觉得呼在耳朵上的气让人太痒了,他忘记思考小饼干智力的问题,只连忙装正经般坐正,假装专心在自己的三文治上。


两人边吃边随意地聊起天,谈谈最近的魁地奇赛事,哈利从纳威那听来的霍格华兹的变化,马尔福今天在修的魔法物品,哈利对魔法部上层一些 老古董的抱怨。马尔福听他抱怨完,笑笑他太理想化,哈利不满,马尔福简单几句却清楚条理地说明了那些老辈份脑里的顾虑和弯弯绕绕。哈利恍然,发现自己虽然立意是好,但也有些盲点。马尔福又随口说了一些哈利可以对付那些老家伙们的方法,哈利顿时觉得获益良多。其中一次马尔福会提议了个有些阴损的方法,哈利皱眉想说什么,小饼干就先叫道,“德拉科你不能这样!那样不道德!”马尔福会笑问小饼干那要怎么 做,小饼干苦思一下,然后大叫,“不知道,但总之可以光明正大!”马尔福似乎不介意小饼干这么说,反而笑得格外开心,转头和哈利说,“那就不这么做吧!”




从那天起,哈利每天早起变着花样做午餐便当带去给马尔福吃,晚上又邀马尔福去酒吧继续聊天。他休息时间少了很多,却比之前更有精神,完全不会感觉累,反而觉得曾经让他觉得疲乏无趣日复一日不知道意义的生活都变得令人期待了起来。


他孤单太久,罗恩去笑话商店帮乔治,纳威回霍格华兹教书,赫敏去威森加摩后,哈利就时常独自一人。傲罗司没有其他同届的人,年长的人嫌他年轻,却也对他特殊对待,后来加入的年轻人则总用崇拜的眼光看他,这些都让哈利不自在。做任务时还好,大家会专注在各自的职责,哈利被交托重一点的责任他也没意见。只是休息时间他就总是会想溜走,分到单人的办公室后就总一个人躲在里面,避免社交。他也不喜欢在魔法部走来走去,其他部门的人全都把他当成一个符号象征般追逐推崇,却没有人真的了解他,把他当普通人来相处。


他不讨厌傲罗的工作,这几年却也开始觉得不是他也可以,傲罗司没有他也没关系,他们想要的只不过是一个叫哈利波特的符号待在那里。他考虑过离开,但却不知道自己想做什么,茫然没有方向。但最近他工作起来也都更有动力了,学会应对上头那些没实际做事只会出嘴的老家伙们后,他感觉原本的束缚感减轻很多。现在出任务时他会去留意各种小细节,或周遭发生的事情,吃饭的时候和德拉科分享。


是,他开始叫马尔福德拉科了。现在两个人会互相开玩笑,德拉科又开始叫哈利一些难听的绰号,像巨怪或蠢狮子,但他没有再叫他疤头,似乎觉得拿牺牲了哈利父母的伤疤来开玩笑是 过份恶劣的。但其实哈利并不太介意,他听习惯了,气都在年少时生完了,另外当其他人都把这个疤当成崇拜的标志,只有一个人单纯觉得它丑,用它来嘲讽他,这意外让他觉得没那么差。现在都没被这么叫了,反而偶尔有点怀念。


德拉科总是言辞犀利,但讽刺里不带恶意时就感觉是令人欣赏的幽默有趣。德拉科尽管态度友好很多,很多做事方法还是和哈利截然不同,但他不会去强加自己的想法到哈利身上,他完全表示哈利可以照他自己都想法做。他们互相表达自己对意见,有时会互相影响,但他们不会强迫对方。 这一切让哈利感觉很舒服自在,他们都是独立的个体,并尊重彼此。




周末哈利去拜访罗恩和赫敏时高兴地宣布自己现在和马尔福成为好友了,把罗恩都吓掉了椅子。赫敏对马尔福的名字抬眉,但看到哈利明显精神很多开心很多的样子,觉得这样也很好。她示意罗恩看哈利的表情,罗恩看了看,沉默一下后也表示支持哈利去和马尔福做朋友。得到支持的哈利兴致勃勃地开始和罗恩赫敏说德拉科的事,罗恩赫敏看着喜上眉梢,眼睛弯成弦月,话说不停的哈利,莫名地觉得哪里好像怪怪的,但由于长期对状态不对的好友的忧心得到缓解,他们也没有去深思,只是开始由好友的话去认识这个多年没见,似乎成长成熟很多的老同学。




下一周哈利甚至开始给德拉科带起了早餐,德拉科说他不须要这样,哈利就露出一脸失望委屈的表情,德拉科无奈,就接受了他每天做的早餐。哈利也会给波奇带小点心,所以波奇总是很欢迎他。只有小饼干会对哈利的到来吹胡子瞪眼,但他多少还是小孩子性格,气也闹不久。


哈利发现德拉科总是很早到,比规定的上班时间还早多了,他问德拉科,德拉科说,“我想让小饼干一醒来就看到我。”


这间充满魔法物品的办公室很适合小饼干待着,能帮助他减少损耗和回复魔法能量,所以德拉科只有周末会带他回家,其他时候晚上都把他留在这。


他说这话时,看着还没醒来的小饼干眼神非常温柔,又好像蕴藏了穿越时空的情感,哈利突然感觉很熟悉,想起那个他一直想问却没好意思问的人,“是他吗?”


“什么?谁?”德拉科对哈利突然的问题不明所以。


哈利悄悄捏住拳头问,“那个让你找回灵魂的人,是小饼干的原型?”


德拉科突然脸红,支支吾吾回答,“算是吧。”


哈利看着小饼干,觉得仿佛吞进了一颗小石子,他说不出为什么,却觉得不舒服,“可以说说他吗?我想知道他是怎样的人。”


德拉科呆了一下,然后说好,“他是个很可爱的人,脾气不太好,很固执倔强,遇到各种挫折、逆境也都坚持前行……”他停了会才继续说, “他太过美好,离我太遥远了,但他给了我阳光、色彩,让我有了希望和信念继续前进。”他看着小饼干,嘴角不自觉勾起了一个漂亮的弧度。 哈利莫名感到不满,是谁?能让他露出这样的表情?是个男人…德拉科说的话和他的眼神与表情…他喜欢那个男人吗?德拉科喜欢男人?还是他只喜欢那个男人?


这时小饼干醒了过来,开心地和德拉科问早(忽略了旁边的哈利)。德拉科开始他的工作,哈利也只能先回傲罗司去。


经过一上午的心不在焉(还好没有出任务,只是报告进展低落),哈利午餐时仔细打量起小饼干的长相。之前他都没有太在意小饼干的长相,觉得就是个可爱又厉害还会跟自己作对的魔法小人偶,现在他仔细端详起小饼干,一头乱乱微卷的头发,是深红色的,眉毛粗浓,眼睛很圆很亮,眼球是湛蓝色的。以前学校有这样的人吗? 哈利努力回想,但没想起来。罗恩也是红发蓝眸,但颜色都淡了很多,长相也和小饼干完全不像,其他韦斯莱也都是这样,但学校没有其他红发的人了吧?难道是毕业后德拉科在外面遇到的吗?可是小饼干的五官却给哈利某种似曾相识的熟悉感。




哈利开始对小饼干存了说不清道不明的情绪。他其实很欣赏小饼干,尽管小饼干不待见他。小饼干个性正直、直率、又热情,虽然有些别扭幼稚,但还是很可爱讨喜。而且他不得不承认,小饼干长得挺好看,而且又很擅长飞行! 但小饼干越好,他就越觉得不舒坦。


他远远走向魔法物品维修科,看到又只有小饼干待在柜台,正在和一个老巫师说话。老巫师看来办完事了,笑笑和小饼干道别,但转身时不小心踩到袍角,跌倒手里的东西也散了一地。哈利连忙跑过去把人扶起来,然后看到小饼干不知什么时后已经飞下来,把地上散落的东西捡了大半。哈利帮忙把剩下的捡完,一人一人偶把东西递给老巫师,老巫师和他们道谢后离开。人和人偶对视一眼,两个表情都很奇怪。 小饼干不情愿地承认,“你还不错。”哈利干巴巴地说,“你也是。”




因为小饼干的事,和一个夜晚旖旎的梦境,让哈利清楚意识到他真的喜欢上德拉科了。这个认知让他心里暖胀胀的,终于,他找到一个想爱的人。虽然德拉科现在可能喜欢着别人,但哈利认为自己很有机会。既然德拉科喜欢的是男人,那自己就不是没可能,而且他最近都待在德拉科身边,完全没看到那个男人的影子,代表德拉科没有和那人在一起。 既然如此他会努力,让德拉科爱上自己。


又一个周末,哈利和泰迪请假说这周先不去看他,等教父追到男友了,再带男友一起去看他。泰迪欣然同意,并叫他好好加油。哈利便拉着德拉科去看了魁地奇比赛。德拉科原本想拒绝,被哈利百般地卢,最后还是答应了。


他们去看的是塔特希尔龙卷风队和查德里火炮队的比赛,两队分别是蓝色和橙色相对的队服。


两队的比赛十分精彩刺激,哈利激动地跟着群众大呼小叫。 而德拉科意外地有些安静。


突然两个找球手同时发现了金色飞贼,他们穿过球场,急驰追向飞贼,龙卷风队的找球手领先一个身位,但火炮队的找球手紧追不放。 哈利感觉德拉科靠到他身边,小声问他,“现在是谁飞在前面?”


哈利有些奇怪,但还是回答,“龙卷风队的。”


这时意外突然发生,一颗游走球忽然暴走,向观众席冲撞,到处传来惊呼,甚至出现惨叫,哈利立刻跳出去,大喊“傲罗!”向最近的球员挥手,对方立刻飞过来,跳下来把扫帚交给哈利。哈利如旋风般飞到暴走的游走球附近,数个盔甲咒连发护住游走球附近的观众,游走球被盔甲咒弹上空中,就要暴走继续冲向观众,哈利一个定身咒定住它,骑着扫帚悬在空中寻找可疑的人,但犯人似乎放弃和哈利对抗,停止操控游走球,观众席一遍惶惶骚动,但哈利并没有找到可疑的人。哈利用召唤咒飞来被做过手脚的游走球,收到伸缩袋中作为证物。哈利用守护神通知同事们,同时看到德拉科远远跑了过来。哈利下降落在德拉科身边,德拉科喘着气掏出一罐魔药塞给哈利,“这是白鲜,快给伤患用。”哈利点头接过,注意到魔药 瓶上有商标,这应该不是德拉科自己做的。但他没空问德拉科,只能先去让群众冷静,然后协助两个球队的治疗师治疗伤患。伤患数量众多,还好有德拉科提供的魔药补足药物缺口,最后每个人都得到良好的治愈。


等哈利处理好群众,把现场交给下属们,才在旁边角落找到德拉科。他跑过去,抓住德拉科的手,“你没事吧?”


德拉科僵了一下,想抽回手,“我当然没事。”


但哈利不放手,坚持道,“我送你回去。”


德拉科拒绝,“不,你好好处理这边,我可以自己——”


突然闪光灯闪起,哈利连忙把德拉科拉进怀里挡住,“地址?”


出乎意料的发展德拉科也只能赶快告诉哈利地址,哈利抱紧德拉科一个幻影移行,两个人摔在德拉科的客厅里。小饼干飞了过来,“怎么了?!”他看到哈利压在德拉科身上,立刻飞过去用扫帚打哈利的头,“我就知道你居心叵测!”


“小饼干住手!”德拉科叫道,“这只是意外!”


小饼干将信将疑地停手,哈利把德拉科拉起来,上下看了一圈,确认德拉科没事,才说,“我先回去调查,晚点回来看你,防护对我开启。”


德拉科抿唇,哈利认真盯着他,大有他不同意就不走的架势,德拉科只好点头,哈利才幻影移行离开。小饼干和波奇立刻围住德拉科,德拉科只好带他们坐下来和他们解释。




德拉科等了五个小时,哈利才再次出现在他家客厅。德拉科把哈利拉到餐厅,倒水给他喝,又塞了他一堆食物。哈利缓过气来,德拉科才问,“还好吗?”


哈利点头,“解决了,是地下赌场和球队的纷争,他们想威胁球队打假球没成功就在球赛上报复。”


德拉科点点头表示了解。哈利觉得很累,虽然以前出现突发任务也都是这样,甚至更累得多,但现在有德拉科站在自己面前,关切地看着自己,他就有股强烈的冲动想要抱 抱德拉科,在德拉科怀里休息。但他不行。哈利闭上眼睛努力压抑自己的冲动。


德拉科以为他累坏了,把他拉起来,又拉回客厅,让他在沙发上躺下,枕在自己的大腿上,把他的眼镜拿下,放到旁边桌子上,然后给哈利揉揉眉心和太阳穴。


哈利意识到自己枕着德拉科的大腿,德拉科纤长有力的手指还在他脸上给他按摩,立刻涨红了脸。


德拉科连忙收回手,“抱歉,习惯了…”


“习惯?”哈利原本开心坏了的心瞬间凝滞,德拉科还会给谁这样做? 那个男人吗?


德拉科尴尬地说,“从小母亲就教我这样给我父亲按摩。”


喔…原来是老马尔福,哈利松了口气。


哈利注意到德拉科身上只有一股很淡的清香,不像以前在学校打架时总能在德拉科身上闻到的魔药药材气息,想起那个有商标的药瓶,“那白鲜不是你做的,我还以为你会自己酿魔药。”


德拉科沉默,似乎不想谈这个,转头看向窗外。


哈利看德拉科不想说,就没在说什么,他也只能等德拉科愿意的时候再告诉自己。


哈利可怜兮兮唤了德拉科一声,“德拉科,那个,按摩可以继续吗?”


德拉科抿唇,但还是把手指放回哈利脸上。



清晨,哈利在德拉科的沙发上醒来,看来他昨天太累,在德拉科的按摩中不知不觉就睡着了。他凭记忆在旁边的桌上摸到了眼镜戴上。他坐起身,尽量放轻声响,但还是看到昏暗的室内亮起一双猫眼,原来是睡在壁炉旁边猫窝的波奇被他吵醒了。


他轻手轻脚走到波奇身前,问它,“波奇,你可以带我去浴室吗?”


波奇仰头示意他摸摸,得到哈利摸头搔下巴的服务后,波奇晃晃尾巴跳起来,走向内室。哈利跟着波奇找到了浴室,施了个静音咒后好好洗漱了一番,穿上清理一新后的衣服出来,又跟着波奇找到了厨房。厨房没有窗帘遮挡明亮许多,里面有各种厨具,但没什么食材。这也能想像,毕竟自己包办了德拉科伙食好一阵子了。哈利施了个静音咒,幻影移行回家拿了一堆食材在回来。


德拉科是被浓郁扑鼻的香气唤醒的,他忍着肚子的渴望,硬是先去浴室洗漱打理好自己才摸到了厨房。他看到哈利站在他盈满阳光的厨房用有力的手臂颠着锅子煎香酥的薄饼。他勾起了唇,他没有听到任何声响,这家伙为了不吵醒自己施了静音咒呀。他的心脏在高速跳着,他全身的细胞都在呼唤他走过去抱住这个站在阳光中做早餐的男人,再偷偷摸一把这男人诱人的肌肉。但他低下头,捏住拳头忍住了。能和这个男人打破过往的关系成为朋友真的是非常意外的惊喜了。可能是梅林对他这几年非常努力工作的嘉奖?能用朋友的身份站在这男人身边他就该知足了。他不能,也不配拥有更多。哈利喜欢的是女人,他只是暂时没遇到好对象而已,他用刀割着自己的心脏,说服着自己。就算他喜欢男人,也不该是自己,看!在自己眼里照在哈利身上的阳光只是一片白,他脸上手臂上的曲线只能是不同深度的灰,他那双应该像宝石一样亮的翡翠绿的眼睛也只是有白色光泽的灰! 自己没办法看到他全部的美好,他适合更好的人,能看到完整的他的人!德拉科眨眨眼睛,即使只是黑白的画面,他也想把男人的身影记录进脑海里,心里,骨髓里。


哈利突然转了过来,看到他的瞬间扬起灿烂的笑容,他嘴巴开阖,没有声音,但肯定是在叫自己的名字。德拉科突然好想哭,但他抿紧唇忍住了。


哈利放下锅子走过来,走出他设的静音咒的范围,问道,“德拉科?怎么了?你的表情好怪。”


德拉科垂眸,努力扯开嘴角,和哈利说,“没什么,只是没睡好而已。”哈利伸手想揉揉德拉科额角,德拉科先状若不知道般走一步向前,自然地错开那只手,“好香呀,你做了什么?”


哈利兴致勃勃拉着德拉科到炉子前,一一和他细数、炫耀自己做的东西,“今天在家里吃,可以做比较丰盛。”


德拉科被他口中的‘家里’两字又烫了一下,但努力若无其事地笑他,“你在养猪吗?”


“是德拉科你太瘦了!需要多吃点!”哈利理直气壮地说。


德拉科笑笑,开始帮哈利把食物都端上桌。虽然可以用魔咒把盘子都飘过去,但他想用手掌,体会这每一个盘子哈利做的食物的热度。


他坐下来,哈利拿了两个小碗过来,“这是酪梨酱和蕃茄土豆泥。它们配沙拉很好吃,我特别喜欢酪梨酱。”


“是吗?我试试。”德拉科凑过去,仔细用纹理判断出哪个是酪梨酱。哈利有些意外,但也没有多想。他看看打开窗帘后被阳光照亮的室内说,“话说德拉科,你现在改喜欢上红色了呀?你家里真多红色,我还以为你会一直讨厌红色呢!”


德拉科愣了一下然后马上说,“都几岁了,我已经不像以前一样幼稚了,红色,挺好看的。”


“是吗?”哈利笑,“我也觉得,那张红色的沙发就很好看,德拉科呢?你最喜欢的红色家具是哪个?”


德拉科哼了一声说,“我挑的家具每一件都好看。”其实自己根本不知道有哪些是红的,哪些不是。


“好吧,”哈利就只是想听德拉科说他现在喜欢红色的东西,全喜欢也当然好,就没有在意。


哈利和德拉科讲起昨天事情的细节,德拉科一边听一边享用着美食。听到哈利说后来发现昨天暴走的游走球里面藏了一个小金属盒,他们猜测就是那东西让赛前检测没有发现异状,游走球却可以在比赛时被魔咒控制。


德拉科欸了声,转过头看着哈利说,“明天你把那金属盒拿来给我看看。”


“好,”哈利答应,同时看到德拉科唇边沾了些酱汁,没有思考便伸出手替德拉科擦嘴,手指抹过德拉科柔软的嘴唇,两个人都愣住 了,哈利连忙收回手,把手上的酱汁舔掉,然后低头专心在自己的食物上。没有注意到德拉科在他舔掉酱汁时爆红,后来又很快变得惨白的脸。


德拉科后面回应就少了很多,但哈利自己也心慌意乱,就没有在意。突然小饼干飞了过来,喊道,“德拉科早安!”看到小饼干德拉科放松了一些,微笑和他打招呼,小饼干飞到德拉科肩膀上,贴在德拉科耳边和他说话,两个人(一个是人偶)亲昵的样子看得哈利好嫉妒。


哈利突然想到他之前想到可以拍张小饼干的照片去问赫敏他们认不认识小饼干的原型。他从伸缩袋翻找,掏出了魔法相机,问德拉科,“呐,我可不可以帮你们拍张照?”


德拉科有点意外,但点头同意,小饼干很兴奋,上下飞动,波奇也跑了过来,跳到德拉科脚上,哈利给他们三个一起拍了张照,又问小饼干要不要单独拍一张。 小饼干不疑有他,开心地让哈利给他近距离拍了一张。 哈利答应照片洗出来,再送给他们。


德拉科犹豫了一会,还是开口,“你不和我们一起拍一张吗?”他想要收藏一张他和哈利的合照。


哈利听了惊喜极了,研究了一会定时拍照,拉着德拉科他们到客厅坐下,把设定好的相机放桌子上,按下快门后快步走到德拉科旁边坐下,波奇把上半身挪到哈利脚上横跨两个人,小饼干飞在两人身边,哈利在相机拍摄的瞬间将手放到了德拉科肩上搂住他。


拍完照小饼干和波奇都很兴奋,一起跑到院子去玩了。


德拉科感受放在自己肩上的宽大温热的手掌呆住了。哈利还想把手放久一点,甚至想试探把身体靠过去和德拉科的贴在一起。但德拉科突然站起来,让哈利的手掉了下去。


哈利看着自己空空的手很是失落,但只能强打精神,和德拉科一起回到餐厅去收餐桌。




隔天哈利才知道风暴来袭,他们的照片还是被预言家日报拍到,放在了头版,‘救世主单身多年实际是爱上男人!对象疑似前食死徒德拉科马尔福!’哈利紧张地抓紧报纸,不知道德拉科会怎么说,他会介意吗?可是他想好好跟德拉科告白的,他不想德拉科从这种方式知道他的心意。


突然哈利想起四年级时赫敏被预言家日报写成玩弄自己的女人时收到的那堆诅咒信件,德拉科不会有事吧?!哈利立刻丢下手边的工作,冲到魔法物品维修科去。


他一到门口,小饼干就大呼小叫地叫他离开,哈利心里一沉,德拉科果然已经知道这事而且被牵连了…他想进去找德拉科,但小饼干拦住他,在他想对小饼干大叫前,德拉科打开了门,让哈利进去,“德拉科!”小饼干抗议,德拉科摇摇头,只是和小饼干说别闹大惹人注意, 要他乖乖看着柜台。


“德拉科你还好吗? 有没有被怎么样?  ”一和德拉科独处,哈利就立刻冲上去想确认德拉科安好,德拉科退后一步避开了哈利的手,和哈利说,“我没事,但你也暂时别来找我了,会让人误会的。  ”


哈利不能接受,“不要!我会跟大家说清楚,让他们不要攻击你,你不要赶我走!”


德拉科摇头,“不是那个问题,我会照顾好自己,只是有人我不想让他误会。”


“什么?”哈利僵住。


德拉科暗握住拳头说,“我有喜欢的人了,你知道的,我不想让他误会,我想我们之前走太近了,我们该保持点距离。”




哈利失魂落魄的离开,他没有回去上班,用守护神和上司请个假就飘到了恶作剧商店。傲罗司长也以为他只是想避开风波就准假了。


罗恩看到他就叫道,“兄弟,你怎么来了?这次的事那么严重吗?”他是有看到报纸,但觉得哈利怎么可能和马尔福恋爱,这根本无稽之谈,不过既然是没有的事,这场风波肯定很快就会过去。但哈利脸色非常难看,他到柜台前甚至把脸埋到手臂里。罗恩震惊了,“兄弟?你怎么了?出什么事了?”


“德拉科说他有喜欢的人了,要我离他远点…”哈利痛苦地说。


罗恩嘴巴几个开合,才震惊地说,“哥们,你…你不会真的喜欢他吧?”


“是啊…我好不容易才找到一个喜欢的人…我以为,我以为我可以一直和他在一起…”


罗恩好一会说不出话,但想到上次见面哈利那么开心的样子,也很替他难受。他去后面仓库和乔治说了情况,乔治也很震惊,但听罗恩说完还是表示理解。两兄弟一起把店门关了,拉哈利去喝酒。哈利一边喝一边和他们说了好多他和德拉科相处的细节,两兄弟听着也觉得如果马尔福改变了,真的像哈利说的那样和哈利相处,能让哈利快乐, 那也很好,他怎么就喜欢别人呢…哈利说着说着,就拿出小饼干的照片,问他们,有没有看过跟这人偶长得像的人。 罗恩和乔治凑过去看,首先就看到那头醒目的深红色头发,两人同时皱眉起来,再看看蓝色眼睛和其他特征,两人都摇头。罗恩说,“虽然有种奇怪的熟悉感…但没有,我们肯定没认识有这样发色和长相的人。”乔治点头,哈利失望地把照片收起来。


哈利原本想干脆喝醉算了,但罗恩还是说,“如果你喝醉了,赫敏就不会想帮你了,我们去飞一飞吧,吹吹风会好一点。”


他们在陋居外的山丘上方飞,哈利飙得飞快,罗恩都担心他家的破扫帚会散架。转眼天黑了,他大吼叫哈利回来。 哈利落了地,之前刺骨的冰冷疾风让他酒意全消,也更认识到自己无法放弃德拉科,他要找到德拉科喜欢的人,然后把德拉科抢过来。


但赫敏也看不出来小饼干像谁。但她说,“其实重点不是他是谁吧?哈利你不是说他并没有在马尔福身边吗?重点应该是他是怎么样的人、有什么优点,马尔福为什么喜欢他,你能不能让马尔福也喜欢上你。”


众人觉得有道理,让哈利开始讲小饼干的特质,“嗯…小饼干他虽然没什么耐心脾气暴躁,但很正直又率真,对人真诚…他喜欢光明正大的做事,我想他大概也会是个格兰芬多…”他想了想继续说,“德拉科说那个男人很固执倔强,遇到各种挫折、逆境也都坚持前行。另外他非常有飞行的天赋…”


赫敏罗恩等人面面相觑,看看哈利又看看彼此,赫敏问,“还有吗?”


哈利叹口气说,“德拉科说那个男人帮他找回了灵魂,给他阳光和色彩…”他说着都低落了,他没有在德拉科那个痛苦的时期陪着他,现在再努力都很难超越德拉科记忆里的人吧…


赫敏刚准备开口,金妮正好推开门进来。哈利想金妮工作环境和几人不同,认识很多擅长飞行的人,也许会认识,就连忙拿了小饼干的照片给她看,“金妮!你过来看看!你有没有认识和这人偶长得像的人?”


金妮带着墨镜看着照片说道,“哈利,我都不知道你什么时后那么自恋了,还给自己做了个人偶,你不是应该讨厌这些?”


哈利愣住,“欸?那不是我呀!你看他是红色头发的!”


罗恩也笑说,“金妮你搞错了啦,你看那人偶是蓝色眼睛呢!”


只有赫敏表情严肃起来,跟金妮说,“金妮你墨镜借我一下。”


赫敏戴上墨镜一看,再看看哈利,“哈利,这真的是你。”


哈利张大嘴巴,抢过墨镜戴着看,戴着墨镜看而缺少颜色的小饼干看起来真的和自己有多像。乔治拍着手说,“难怪刚刚那些形容每一条都这么像你,根本就是你嘛!”


罗恩眼睛一亮,“不会是马尔福暗恋你但不敢让人知道所以故意把你的人偶的颜色改成这样让人不会想到你吧?”


“不,不对!”哈利突然说,“很多地方不对!”


“怎么了哈利?”赫敏问。


哈利大叫,“德拉科他似乎看不出颜色!我居然现在才发现!”


他站起身就幻影移行,只留下一声爆裂声响和四个面面相觑的人。



哈利幻影移行到德拉科家,内心激动地发现自己没有被德拉科摒除在防护之外。波奇对哈利喵喵叫着,德拉科听到声响拿着魔杖走过来,发现是哈利而放下手,但一阵脸色变化后冷淡地说,“你来干嘛?”


哈利一个箭步冲过去,抓住德拉科双臂,“你看不见色彩?为什么不告诉我?!”


德拉科瞪大眼睛,没想到自己的秘密会被哈利发现,随即他开口大喊,“我很正常!不须要你可怜我!”


哈利连忙否认,“我没有!我只是——小饼干的头发在你眼中是什么颜色?”


德拉科情绪激动,没有思考只是挣扎,“问这做什么!快放开我!”


哈利逼近德拉科脸前认真说,“回答我,小饼干的头发在你看来是什么颜色?”


德拉科只想他放手,反射性就回答,“黑色!行了!放开我!”


哈利吸口气又问,“他的眼睛呢?”


“绿—不,灰。”德拉科反应过来,掩饰性骂道,“波特,我只看的到黑白灰,怎么?这样奚落我问我各种颜色很好玩?”


哈利叫道,“不,你刚刚说了绿,你认为他的眼睛是绿色的!”


“没有!你听错了!”德拉科坚决否认。


“他是我吗?”哈利逼问。


“不是!”德拉科慌张地喊,但哈利反而确认了,“他就是我,你喜欢我。”


德拉科看起来快哭了,哈利用力把他抱在怀里,再捧起他的脸,“德拉科我喜欢你!请让我爱你!”


德拉科摇头,“不要!不要你可怜我!”


哈利大喊,“我一点都不在意!不管知不知道你看不得颜色我都喜欢你!瞧不起你的是你自己!”他把额头抵着德拉科的,“你因为看不到颜色所以觉得配不上我吗?”


德拉科闭上眼睛,就算失去璀璨的绿色,哈利的眼睛还是太亮了。


哈利从德拉科的胸口拿出他常常用的那个小工具,“这是你用来分辨颜色的工具吧?”


德拉科没说话,默认了,哈利说,“德拉科,在重新遇见你之前,我都觉得我的世界褪了色,一遍黯淡。是你,让我重新觉得生活有了色彩,你给了我继续前进的动力,和相信自己的希望。”


德拉科震惊地张开眼,眼前的哈利是灰色的,但他如此认真郑重地说,“是真的,我发誓。”


德拉科眼泪掉了下来,不敢相信。


哈利亲掉德拉科的泪珠,“你很好,真的,我多么希望我能拥有你!”他亲着德拉科眉毛、鼻心,慢慢到颤抖的嘴唇,“德拉科拜托!让我爱你!你给了我色彩,也让我给你你的。”


德拉科抓紧哈利的衣服,仰头回吻哈利,哈利欣喜若狂。




两个人躺在沙发上,慢慢平复激烈拥吻的余韵。哈利亲亲德拉科的眼睛,问道,“你什么时候开始无法分辨颜色的?”


德拉科看着哈利,慢慢开口告诉他,“你们被抓来庄园的那天,还记得吗?”


哈利点点头,愧疚道,“是因为我吗?对不——”德拉科手指压住哈利的唇说,“不是的,虽然在那天之前,我眼睛还是可以看到色彩,但对我当时而言,一切都只剩黑白。我说过的,我的灵魂在那前一年就失去了。  ”


哈利还想开口,但德拉科压住哈利的唇,自己继续说,“那天你靠蛮力抢走我的魔杖,同一天,后来,贝拉姨妈让我失去了辨识色彩的能力,但我内心却觉得,好像在你抢走我魔杖的瞬间,我才看到了暌违一年多的色彩。”原本贝拉是要直接弄瞎他,'反正你看了六年的人你也认 不出来,我看你这双眼也不需要了。’无数个钻心腕骨打在他眼睛上。 是纳西莎不断恳请她,让她提早结束折磨。纳西莎哭着给他的眼睛施了无数治疗魔咒,但他还是从此分辨不出任何色彩,世界变成真的灰阶。对此,德拉科反而没有太难受,因为在他看来,世界早就变成如此很久了。他反而觉得,在这天,他睽违了一年终于看到了色彩。


他看着哈利说,“后来大战那天,在有求必应屋那时,我原本都放弃希望了,但你回来救了我,救了我这样罪恶的人。你让我觉得自己还是有救的,我 还可以去赎罪,也许不能寻求原谅,但我还是可以继续前行。所以我说你让我找回了我的灵魂。”


哈利亲吻德拉科的眼睛,“我很高兴是我。但我认为那也是你自己做的选择,选择找回你的灵魂。”




FIN.




哈利关于小饼干的问题


1.小饼干为什么叫小饼干?


德:“因为有一次我说你的名字太用力,潘西就拿了Pop-tarts饼干给我,所以其实是你叫小饼干。”


[注:这个梗是在忆浮初老师的文里看到的。  ]




2.为什么小饼干有些个性和我那么不像?


德(尴尬):“我给他设定了你的冲动和暴脾气,但他似乎被我影响得有些骄纵又话多。”


哈:“听起来就像他是我们的儿子。”


德:“咳咳咳,你说什么?!”


哈:“呃,我是指他个性像我们的结合体。”



只删掉了几个字,不影响阅读,没删的全文请大家去ETD/凹叁(works/30341349)WLAND(wid924590)看


P.S. 本文送给朵朵和river

冰糖肥肠

【SBSS】圣诞礼物

战后

全员存活


       安息香,高良姜,蛇根草,芸香,接骨木花……斯内普不断调整着药材和剂量,试图让药剂达到最佳效果。今晚就是平安夜,时间紧迫,笑话商店的品质又达不到自己的特殊要求,魔药大师只能把自己关在地窖里研制。距离上次见面已经有半个月了,他在一次争吵中转身离去,准确的说应该是单方面的抱怨。

        “我认为作为校长,和留校学生一起度过平安夜是基本的责任,邓布利多从没有缺席过。你的狼人朋友、韦斯莱家甚至是你新婚燕尔的教...

战后

全员存活


       安息香,高良姜,蛇根草,芸香,接骨木花……斯内普不断调整着药材和剂量,试图让药剂达到最佳效果。今晚就是平安夜,时间紧迫,笑话商店的品质又达不到自己的特殊要求,魔药大师只能把自己关在地窖里研制。距离上次见面已经有半个月了,他在一次争吵中转身离去,准确的说应该是单方面的抱怨。

        “我认为作为校长,和留校学生一起度过平安夜是基本的责任,邓布利多从没有缺席过。你的狼人朋友、韦斯莱家甚至是你新婚燕尔的教子和外甥都会欢迎你的。”

       斯内普扣上最后一颗纽扣,转头看着兴奋的大狗,不留情面的说到。小天狼星闻言拉下脸,直接光着膀子摔上门,不给对方回嘴的机会。

        “真有你的鼻涕精,听着你要是赶不回来我就冲到霍格沃茨礼堂去当众强吻你,现在滚吧。”

       斯内普把自己从回忆中拉出,回过神来发现壁炉的余温逐渐散去,保温咒也在减弱,但地窖的主人没空去管这些小事,现在是魔药熬制的关键时刻,他全神贯注地站在工作台边看着咕嘟作响的坩埚,氤氲的蒸汽腾到脸上,接触到阴冷的空气后混合汗珠顺着额头流下,在高耸的眉骨上翻了个身,轻抚眼角继续前进,最后钻进领口。

       还好,成功了,下午六点。

       阴风顺着门缝吹进来,被汗水打湿的内衣紧紧贴在身上,放松下来的斯内普感受到寒意,不禁打了个冷噤。汗水和油脂糊得满脸都是,几天没洗的头发打结成绺,刚养的有些红润的皮肤又略显蜡黄,现在确实是油腻腻的老蝙蝠了,布莱克当年的形容确实精妙,也不知道他在干什么,可能在书房躺着看麻瓜爱情故事,可能在阁楼上和巴克比克胡闹,也可能在客厅来回踱步对着空气控诉自己,要不是今天用牝鹿通知他自己会在学校晚餐露面之后再回去吃一顿,那只蠢狗应该已经在收拾自己准备强闯霍格沃茨了,斯内普想。

 

        “哦,原来您在削皮,克利切还以为小天狼星少爷觉得苹果太大了,所以要削下厚厚一层果肉。”

        “闭嘴克利切。”

       小天狼星抬眼看了看,戴着吊坠盒的小精灵正端着盘子候在一旁,虽然一脸嘲讽非常欠揍,但自己决定不和他计较。布莱克家的唯一继承人和家养小精灵之间的关系不像以前那么紧张,一个不再暴躁咒骂,另一个也不再轻蔑疏离,大多数情况下他们能够心平气和的交流,或许是因为小天狼星和斯内普想办法把雷古勒斯的遗骨带了回来。当然,有时候双方也会恢复本性,不过都是点到为止。比起小天狼星,克利切更喜欢服侍斯内普,虽然他心里极其不愿意这个肮脏的混血污染高贵的布莱克家,可谁让那个逆子小天狼星少爷喜欢呢,而且斯内普有时会有意无意的说一些雷古勒斯在学校中的生活,出于笼络,精明斯莱特林为了不必要的麻烦——家庭的和谐和爱人的情绪,总会使出手段以最小的成本达成目标,不过也可能是给这个可怜的小精灵一些慰藉,毕竟这种滋味不好受。

        “小天狼星少爷,克利切算了算如果您坚持自己做圣诞晚餐,西弗勒斯少爷可能要和凌晨的钟声一起吃饭。”

        “行了,我哪知道做饭那么困难,他妈的,莫莉真了不起。”

       不得不承认克利切说得对,两个小时他堪堪把苹果派做了一半,如果想按时吃饭,自己还是远离厨房比较好。小天狼星脱下围裙甩给小精灵,转身就看到正在看戏的人抱着手倚在门框上。斯内普在地窖冲了个澡,清爽的头发垂在耳侧,白皙的脸颊还附着热浪带来的红晕,眼神柔和嘴角微翘,黑色的瞳仁像个无底的黑洞吸引着自己,尤其是在快要到达顶峰时,对方一睁眼就能逼得自己缴械投降。

        “哟,这不是兢兢业业的斯内普校长吗,终于舍得回来了,还以为你要抛弃可怜的丈夫陪着你的巨怪学生一起度过平安夜呢,我都打算明天寄信给预言家日报好好宣扬一番。”

       斯内普罕见的没有因为对方的挑衅喷洒毒液,只是用指腹擦了来擦小天狼星额头上的生面粉,可能是撩头发的时候蹭上去的。他又往前迈了一步,稍稍扬起头在小天狼星耳边轻语。

        “布莱克,你不好奇我花这么多天给你准备了什么圣诞礼物吗?”

       刚刚还一脸委屈的人闻言马上咧开了嘴,如果真的变成狗,身后的尾巴一定摇的像螺旋桨一样。知足吧大脚板,这是他独特的道歉方式。

       “快给我看看西弗勒斯,一定很棒。”

       “不到时候布莱克。”

       蛇王吊足了胃口,伸出一根手指把大狗带牵了厨房,后者迫不及待的加快脚步堵住去路。

       “好吧好吧,那先看看我送给你的好吗,非常不一样。”

       小天狼星从口袋里拿出早已准备好的礼物,一个长宽不足六英寸的包装盒。

       斯内普好奇地拆开包装,情理之中却意料之外。一对袖扣,是布莱克的风格,这家伙在穿着上极其讲究。但以前他总是送一些非常务实的礼物,去年的牛膝草和山地桃花心木就非常不错,虽然在寻找过程中差点要了他的命,自己说要是再不惜命就把他锁在地窖里,永远也别想看到太阳,当然,布莱克会听话,狗就会打鸣。斯内普狐疑的看了小天狼星一眼,仔细地观察起这份不一样的礼物。从材质上看,应该是黑钻石,采用了玫瑰切割工艺,最大程度保留了原本的样貌,又依赖其上乘的品质,在微光中也闪耀光泽,摄人心魄。这样奢华无用的礼物,他从没送过。

       小天狼星看出了斯内普的疑惑,直接取出扣在对方的袖口上。

       “我知道你在想什么,这对你来说是没什么用,甚至觉得是美丽废物。可是西弗勒斯,你的黑袍素的可怕,一点点缀也没有,这样多好,低调又有品味。而且这对钻石多漂亮,我在拍卖会上一眼就看中了,跟你的眼睛一样漂亮。”

       斯内普愣愣地看着闪耀的钻石,说不震惊是假的,前半生的日子风雨飘摇,在经济上可以说是一贫如洗。小时候从没吃饱过,进入霍格沃茨才不用为果腹发愁,但在穿着用度上依旧是一个西克都要掰碎了用,直到自己能够做些魔药销售日子才宽裕一些,后来当上教授,酬劳基本上被拿去购买昂贵的药材了,物质上依旧拮据。所以从没想过这样的奢华之物会出现在自己身上,实在是太不相配了。

        “西弗勒斯,不要妄自菲薄,你值得最好的,是这个世界配不上你。”

       一股暖风吹向手心,小天狼星在袖扣上施了非常强的保温咒,他知道自己双手常年冰凉,也知道自己忙起来不会顾及身体。暖意从手腕流向指尖,也流进了心里。

 

        “布莱克,请你先去浴室,把头发上的面粉洗洗干净。”

       小天狼星心不在焉地吃完饭就迫不及待地拉着斯内普上楼,让他拿出给自己的礼物,却被赶去洗澡。看着不情不愿的黑狗,斯内普拿出今天熬制好的药剂,犹豫了好一会,还是下定决心喝了一口,味道不错。忽然全身的血液开始沸腾,骨头缝隙磨擦产生的疼痛让斯内普有些受不住直接跪倒在地上,好在这种不适感很快就消失了。

       小天狼星挂着松松垮垮的浴袍走出来,湿漉漉的头发还在滴水,一眼就看到斯内普坐在床边背对着自己,他竟然穿了霍格沃茨的校服,看来今天又玩校园主题,真不错。燥热的人一口灌下一杯火焰威士忌,紧接着又倒了一杯打算让斯内普也喝一些,毕竟喝了酒他放的更开些。

       不对,这不是斯内普,至少背影不是。

       斯内普听到背后的响动,慢慢站起转过身,把眼前人吓得直接扔掉了魔杖和酒杯。

       十七岁的斯内普,瘦弱、苍白、忧郁,但带有一丝稚气和懵懂。

        “圣诞快乐布莱克。”

       原来他都记得。上次玩情A趣的时候消耗过大,人到中年体力不比从前,虽然势均力敌的对手依旧在自己怀中颤栗和喘A息,证明着对这场性A事的满意。但谁不怀念年轻的时候,于是随口嘟囔了一句要是能回到十七岁来一次就好了,没想到他上心了。小天狼星整个人晕乎乎的,颤抖着双手描摹着斯内普的身形,难以抑制内心的激动。

        “你忙了那么久,是为了减龄剂?”

        “严格来说是有特定年龄需求的减龄剂,韦斯莱两兄弟家的产品品质参差不齐,万一直接变回儿童,我可不希望你再回阿兹卡班。我试了很久,接骨木花的比例简直快把我折磨疯……”

       斯内普被带有浓厚威士忌的吻堵住了话头,这样美妙的夜晚自己可不想上魔药课。

       小天狼星挥手调暗了灯光,斯内普平时不许他点灯,今天是特别的,自己或许能得到这点特权。斯莱特林总把校服穿得板板正正,不过格兰芬多不会嫌麻烦的,甚至非常喜欢,这样就可以像剥洋葱一样,把他一层一层地剥开。

       第一层,嫩绿的外壳轻而易举被摘下,随意扔在地上。

       第二层,纯羊毛的马甲背心被带有薄茧的大手由下至上推起,轻轻褪下。

       第三层,外层纯白但干涩的果肉不宜食用,需要小心翼翼的一点点剥去,以免伤到细嫩的内层。

       第四层,扎眼的绿色领带有些碍事,毫不犹豫的解开。

       大功告成,这是一颗诱人的绿洋葱,耐旱喜湿,不耐强光,生长于贫瘠的土地,结出甜嫩多汁的果实。优秀的厨师一口一口啃咬着自己的杰作,玫瑰花瓣倏然盛开在白皙的皮肤上,耳鬓厮磨、拨云撩雨,空气越来越燥热,斯内普攀上精壮的后背随之律动,就像木筏漂浮在汹涌的大海上,在一次又一次的失重感中默契释放。

       小天狼星搂着怀中轻喘的人,带有薄茧的手掌轻抚后背,年轻真好,皮肤都这么光洁嫩滑。忽然他摸到一条凸起的疤痕伏在背上,就像一块平滑的丝绸被撕开,又随意用麻线缝起来。斯内普的伤痕实在太多,彰显着主人坎坷的半生,可印象中没有这么明显的伤疤,大多是陈年旧伤。小天狼星在脑海中快速搜索,心中一沉。十七岁的斯莱特林还没有跌落深渊,还在悬崖边苦苦挣扎,他本来能够看见初升的太阳,却被自己一脚踩在奋力抓紧岩石的手上,加剧了他的万劫不复。

       小天狼星眼含泪光,转头看见了魔药大师的最新作品,伸手拿过来毫不犹豫喝了一口,反应并没有斯内普那么剧烈。他的身形变得更加健硕,在魁地奇赛场上练出的肌肉掩在纹身中若隐若现,年轻的脸上不见风霜的洗礼,神采飞扬的小天狼星回来了。昔日的死敌没有立刻展示自己充沛的精力,反而翻身将人紧紧搂住。

        “斯内普,我很抱歉。”

       斯内普回抱住轻轻颤抖的小天狼星。他不会原谅他,滔天的恨意不会消失,只是淹没在无边的爱里。

 

 


  

  


唐克斯:说好一起吃饭,他怎么还没来?

卢平:不必在意,他毕竟是条狗,也许在路上翻垃圾桶呢(咬牙切齿准备变身咬狗)。


Fhun_An

善妒(圭云)

现背甜饼,短打一发完

建议重温SJ Returns 4 神童的乔迁宴后食用

勿上升

 


曺圭贤是个善妒的人

但是他几乎不会表现在脸上

 

他常见的小动作是看过金钟云跟别人亲密的样子之后,立刻像Jerry一样对他哥发起进攻

 

然而这也是李赫宰的强项

区别是李赫宰仅仅是为了逗逗这个近年来愈加好脾气的哥

然后曺圭贤一定会像青春期幼稚的青少年为了吸引自己喜欢的女孩一样随声附和

 

于是在镜头前就变成了两只不知天高地厚的Jerry逗猫的假象

 

可逗完你以为曺圭贤会开心吗?

他只会...

现背甜饼,短打一发完

建议重温SJ Returns 4 神童的乔迁宴后食用

勿上升

 


曺圭贤是个善妒的人

但是他几乎不会表现在脸上

 

他常见的小动作是看过金钟云跟别人亲密的样子之后,立刻像Jerry一样对他哥发起进攻

 

然而这也是李赫宰的强项

区别是李赫宰仅仅是为了逗逗这个近年来愈加好脾气的哥

然后曺圭贤一定会像青春期幼稚的青少年为了吸引自己喜欢的女孩一样随声附和

 

于是在镜头前就变成了两只不知天高地厚的Jerry逗猫的假象

 

可逗完你以为曺圭贤会开心吗?

他只会想着紧接着怎么报复回来

 

比如现在

 

  

曺圭贤在休息期间默不作声地把他哥堵在了神童的厨房里

金钟云一脸迷惑“怎么啦?”

 

眼看着曺圭贤就要上手,他吓了一跳,下意识往后躲了躲

 

“哥躲我?”

曺圭贤迅速皱起眉,随即又像是在强行调节情绪一样平缓下来

 

“阿尼…我只是”

“…你今天怎么了?”

金钟云只是觉得今天曺圭贤有点奇怪

 

哈…

算了,先放过你

“累了”

曺圭贤只是把头埋在他哥的肩上简单撒了个娇

 

 

可接下来的事愈加超出曺圭贤的容忍范围了

 

金钟云录制中开始有意无意地贴近李赫宰,偶尔大笑的时候几乎整个人都埋进他的怀里

曺圭贤再一个转头,这哥的小手已经在李赫宰手里了

 

是不是有些过分了?

 

曺圭贤不动声色地扫视在场的各位,特哥刚好远远地窝在沙发的一角注视着成员们,当然瞥到了自己

 

利特的眼神又往金钟云那一飘,立刻就明白曺圭贤的小心思

他偷笑了笑,决定任由这崽子搞事

 

两个聪明人一对视,曺圭贤也笑了

他伸手就去拉李东海

 

这甜豆哪知道平静录制现场下面的暗潮涌动,还在随着神童的抛梗哈哈大笑,毫无心机地把手交给了忙内,两人立刻十指相扣

 

曺圭贤露出资本主义的微笑

看某人还怎么做一潭平静的湖水

 

 

李赫宰几乎是立刻就注意到李东海的手被那崽子牵走,在自己眼皮底下迅速拉在一起

十指相扣????

 

这是搞毛呢?

李赫宰的粉红色牙龈还没来得及收回去,笑容僵在脸上

 

他转头看了一眼旁边穿同样粉红色毛衣半个身子都贴在自己身上的哥

随即恍然大悟

 

故意的是吧?

 

李赫宰眼珠一转,以牙还牙谁不会呢?

他干笑了两声,顺势去搂金钟云的腰

 

 

金钟云退伍后的近些年一直在魔鬼减肥,为了上镜效果甚至不惜一天就吃两块小饼干维持身材

 

可他不能降低基础代谢,所以还在坚持运动

那他每天饿着肚子的难受状态就可想而知了

 

成果就是线条流畅得如漫画一般的下巴和纤细的全身

然后这让他的身体变得更敏感

当然包括腰

 

李赫宰的手刚一贴过来,他就像只突然受惊的猫咪差点跳起来,立刻转头去看他

 

“怎么?”

金钟云超小声地问他

 

“没事”

李赫宰呲牙一笑,手放在镜头看不见的金钟云的腰侧,故意用指尖胡乱摸索

 

曺圭贤眼看着这哥下意识一躲,发出一声短小又急促的微弱呻吟

资本主义的微笑下面瞬间妒火中烧

 

 

录制又暂停了

 

呵呵

曺圭贤心里大概有一万只冷笑的企鹅奔腾而过,他扯过金钟云的手臂就往卫生间里拽

 

“哎?哎?干嘛?”

金钟云几乎是一脸懵逼被他拖走,轻得像张纸片,成员只是瞥了他俩一眼,已经是见怪不怪的程度

 

神童家的卫生间很大,新装修好的花纹砖在灯光下闪着光泽,空气里有好闻的清新剂味道

 

“到底怎么啦?”

金钟云震惊地看着忙内,从早上来这崽子就不对劲

 

“…”

曺圭贤不答,往前上了一步,把他抵在浴室这侧的角落里

 

金钟云瞪大着眼睛,还没来得及再发出疑惑的声音,就被他贴上来的嘴唇彻底堵住

 

 

“唔…”

从喉咙底部传来的发问发不出完整的声音

曺圭贤温热的气息扑面而来,钻进金钟云的发丝里,衣领里,还有刚才被李赫宰故意抚摸的腰肢附近

这哥手也小,骨架也小,连湿润的舌尖也小巧

金钟云被他的怀抱钳住,沦陷在曺圭贤温柔却丝毫不会退让的攻势里

 

这下他全身都痒起来,比起刚才痒得厉害,痒得忍不住想伸手去抓

可是一只手被迫挤在自己身后,另一只手在曺圭贤的手里

金钟云忿忿不平起来

明明他们身高相差不多,怎么骨架大小就差距这么大?

 

他越想越气,成员整天只会拿自己的小手开玩笑,连曺圭贤也是

每次比较手的大小时候,自己就显得像个孩子,像个女人

 

于是金钟云挑衅一般故意把自己的手往外抽,企图挣脱曺圭贤的禁锢

 

 

感觉到怀里的人不老实,曺圭贤更是抓紧了他

全身都贴了上去

果然这哥的呼吸声像自己期待的那样急促起来,带着想发却不敢发出的咕哝声,愈加不老实地在曺圭贤怀里乱蹭

 

曺圭贤松开他,拉住金钟云的小手伸向自己下面,轻声开口

“再乱动就不好了”

 

摸到了不该摸的东西

金钟云的小手像触电一样迅速收回去,漂亮的眼睛瞪着他

“…疯了?还没录完呢”

 

曺圭贤一笑,在这哥的腰间拧了一把

“所以别乱动啊”

 

“啊…”

又是一声压抑的惊呼,金钟云敏感得快被他搞疯了

 

“呀”

外面突然有人敲敲了门

两人听到神童冷静的声音

 

“你们俩,别在我家卫生间乱搞,谢谢”

 

 

最终金钟云红着脸走出来,曺圭贤却像个没事人一样

利特全程一副“我懂”的表情目视着他俩,让金钟云更臊了

 

你以为这就结束了吗?

 

曺圭贤回到客厅,录制再度开始

他这次坐到李赫宰的旁边,手悄然揽过这哥,用轻微到几乎听不到的音量威胁道

“哥再敢乱动一个试试?”

 

李赫宰的笑容又僵在脸上,他回头看了看从头到尾全然不知到发生了啥、笑得特别开朗的李东海

从牙缝里骂了一句

阿西…

 

都说他李赫宰占有欲强,可比起善妒这方面,曺圭贤从来都不是省油的灯

 


曺圭贤满意地笑了

他松开李赫宰,回到自己该坐的位置

 

金钟云正因为猜成员的礼物而笑着,突然感觉到背后伸进来一只温热的手

他又颤抖了一下

 

碍于镜头在拍摄,没敢转动身子,金钟云用余光看去,果然是曺圭贤

 

…你真疯了?这可是在录制啊?

金钟云用口型打着哑语

 

可曺圭贤却狡黠一笑,并没有停下动作

 

那只手明明白白地在自己腰间抚摸,带起一串火花,时轻时重,指尖还画起了波浪

金钟云强忍着皮肤传来的微妙电流,不让自己发出声音

直到曺圭贤觉得该结束了,那只手像是一片羽毛,轻柔地从腰滑到他的臀缝,停在了让金钟云惊慌失措的地方

 

他全身都绷紧起来,尽管隔着一层布料,金钟云仍然生怕他不安分的手再往深处去

 

他听见曺圭贤贴过来,附在耳边威胁自己

 

 

“哥,下次再让别人乱摸”

“保不齐我会做出什么更过分的事”

 

 

END





风信藏星

【all8】次人得到了只针对The8的瑟晴系统(二)

-伪现背  人物ooc

-海棠风系统文  不喜误入


Warning:文中和现实不会有任何一只明浩受到伤害。


哈喽~~


金珉奎钻研了一整晚粉色猫猫头系统提供给自己的信息,第二天双眼下的黑眼圈差点挽救不回来。

虽然生理上十分疲惫,但精神上却异常抖擞!

他决定亲手实践,粉色猫猫头系统所说的“通过现实中的触碰提高目标‘徐明浩’的身体mǐn感值,每提高一点mǐn感值,APP拥有者获得一点积分,积分累积可以兑换奖励”是不是真的!呜呜呜呜,坦白来讲,那些奖励卡片真是馋得他狂流口水……


猫头系统在1:1完美仿照徐明浩的3D建模身上画出了...

-伪现背  人物ooc

-海棠风系统文  不喜误入


Warning:文中和现实不会有任何一只明浩受到伤害。


哈喽~~



金珉奎钻研了一整晚粉色猫猫头系统提供给自己的信息,第二天双眼下的黑眼圈差点挽救不回来。

虽然生理上十分疲惫,但精神上却异常抖擞!

他决定亲手实践,粉色猫猫头系统所说的“通过现实中的触碰提高目标‘徐明浩’的身体mǐn感值,每提高一点mǐn感值,APP拥有者获得一点积分,积分累积可以兑换奖励”是不是真的!呜呜呜呜,坦白来讲,那些奖励卡片真是馋得他狂流口水……


猫头系统在1:1完美仿照徐明浩的3D建模身上画出了不同颜色等级的mǐn感部位分布——绿色是不太mǐn感,黄色是比较mǐn感,红色是非常mǐn感。


徐明浩身上原生mǐn感度就达到红色等级的部位只有一个,就是胯下。

金珉奎觉得自己假装手贱半开玩笑地碰一下还可以,如果停留时间超过两秒,恐怕就要被明浩和其他队友认定为杏骚扰,到时候一躲三千里,那可就得不偿失了。


而最适合开发的黄色等级部位却不少,从上到下,嘴唇、舌头、耳朵、胸口、肚脐、侧腰、尾椎、大腿根、膝盖窝……甚至脚心都是!

呜哇,明浩,是个很有潜力的mǐn感体质呢。

土豆小狗“吸溜”了一下口水,努力让自己不要笑得太痴汉以至于让一张帅脸都变得猥琐。


剩下的部分基本就是绿色等级了。

绿色等级的部位原生mǐn感值低,同样的触碰次数和力度下,mǐn感值提高的速率远低于黄色等级的部位——但在猫头系统的帮助下,也只是慢,而不是毫无感觉。

比如在金珉奎眼中,徐明浩有很多位置非常涩气的痣,这些现在处于绿色等级的痣如果耐心调教,未尝不会在将来成为红色等级的mǐn感点,只要轻柔地亲一亲,就能让明浩的身体颤抖起来……

“吸溜!嘿嘿嘿嘿——”


当然了,还有最最最重要的,明浩身后的那处……咳咳……

不过说这个为时尚早,总之,先搞到积分和第一张奖励卡片再说!


蠢蠢欲动的小狗用土豆手拍了拍自己的胸大肌,踌躇满志,胸有成竹!




徐明浩觉得最近的李硕珉好像有点变坏了。


之前在沙发上打打闹闹,不经意被他碰到腰上某处——是靠近肚脐、介于腰和小腹连接处的一丁点地方——瞬间像是触电一样、整片小腹都跟着麻了。

在徐明浩的意识里,其实他是知道自己有这么一小块很mǐn感的皮肤的。

小时候还没什么感觉,但刚刚进入青春期后,那儿就突然变得摸不得了,洗澡的时候自己的手指滑过去,脊椎都会突然窜上一股麻意,激得人一哆嗦。


也够奇怪的,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的,怎么就那儿这么mǐn感呢?

徐明浩百思不得其解,但除了日常生活中多注意、少触碰,也别无他法。

幸好位置比较靠下,没正好长在裤腰所在的位置,否则日常活动都要被磨得受不了。


还没去韩国前,介于国情文化不同,他和国内的朋友其实没那么多肢体接触,所以也没被自己以外的人摸过那里。

后来入了队,出了道,和队友们的感情日渐深厚,生活习惯也逐渐西化,适应了这种环境下如吃饭喝水一样的skinship,不过他这处mǐn感的皮肤位置着实刁钻,日常搂搂抱抱其实也几乎碰不到……

所以李硕珉那一下,着实是碰巧,但就因为太出乎意料,所以他的反应也大得惊人,把两人都给吓到了。


徐明浩记得那天自己幽幽地飘回房间,趴倒在床上,缓过小腹上一片酥酥麻麻的触电感后,李硕珉还因为过意不去,特地过来敲门又和自己道歉。


“对不起哦明浩……”

这家伙做出可怜巴巴的表情时狗气最强烈了。

他蹲在徐明浩的床头,看着最小的亲故侧过头,从黑发的缝隙里望向自己的眼睛,像被惊吓的小黑咪在思考是否还要和眼前的人类贴贴,“我以后会注意的……”


“……安啦安啦,知道了。”

徐明浩从肚子下面抽出手,在狗头上轻轻拍了拍,被李硕珉握住,放在下巴上蹭了蹭。


本以为这次意外会像风一样轻轻吹过去,但是从第二天起,李硕珉就忘记了自己是怎么和徐明浩许诺的一样——他好像是找到了只有自己知道的宝藏,爱不释手地反复查看、确认和抚摸。

从背后back hug的时候会被掌心揉一下,从侧面被拉进怀里的时候也会被指尖挠一挠,就连面对面拥抱都会被一手搂住腰不让后退、一手伸进身体间的缝隙去摸那一小块皮肤……


徐明浩已经无法再用“他可能是不小心”来安慰自己。


今天他和李硕珉有一个双人杂志的行程,可能日子有点不顺,灯光、摄像、服装出了许多小问题,原本半天时间就能搞定的行程,一直拖拉到晚上十点多才结束——这已经是两人极度配合且效果奇佳,在拍摄这一阶段节省了很多时间的前提下。

工作终于完成,在片场站了四个多小时的徐明浩拖着疲惫的身体钻进了保姆车,李硕珉在前,先他一步落座。

他确实是累了,加上白天里李硕珉一直很正经,没怎么像前几天一样闹他,因此暂时卸下了防备——但就这两秒的时间,他就被某只表面无辜实则咕嘟嘟冒小坏心眼儿的狗狗钻了空子。


身体悬空刚要坐下的瞬间,徐明浩再次感到小腹一麻,本就不吃力的姿势,猝不及防之下连膝盖都软了,手肘支在李硕珉的大腿上,直接歪倒在他怀里。

徐明浩拉住李硕珉伸进他外套里的手臂,小声生气道:“呀!李道兼……!”

李硕珉笑着低头碰了碰他的额角,咧出一排雪白的牙,用气声道:“辛苦啦明浩——”


语气很亲切,很关怀。

但徐明浩觉得,李硕珉说这话的时候,不要维持着手指摁在自己小腹上慢慢揉的动作,他可能会更感动一些。


从这一点向外发散的麻痒像细小的电流火花,一圈一圈地扩散出去,徐明浩觉得自己的臀大肌都绷紧了,背上细细密密地开始发热:“放手……”

他往下扒拉狗爪子。

但李硕珉摸过他这里太多次,对位置的精确度已经到了毫米这一单位,隔着衣服指尖向下稍微一抠,就让徐明浩肚子麻得说不出话,只能“嗯嗯”地皱着眉小声喘气。


坐在驾驶位的经纪人听到动静看了一眼后视镜,发现无非又是SVT内部的打打闹闹,于是果断低头继续开车,懒得管这些黏糊糊的男孩子。


徐明浩融化的力气撑不住自己上半身的重量,被李硕珉的另一只手掌扶着肩膀,躺到了他的大腿上。

“明浩休息一下吧。”他这么说着,松开了指尖摁着的那一点,转而揉捏起徐明浩因长时间站立而僵硬酸痛的大腿肌肉,捏出了小猫两声哼哼。

徐明浩握成拳不轻不重地锤了下他的膝盖,嘟囔道:“道兼是骗子……明明说以后会注意的,现在却变成了故意……”


李硕珉抬手摁掉了后座的顶灯,于是两个人陷入了一片黑暗,车窗外的霓虹灯影便鲜亮地闪烁起来,在徐明浩脸上迅速滑过星星点点的斑斓夜光。

李硕珉低头看他,黑暗里,侧着脸的徐明浩看不到他上方倾泻下的目光是如何温柔又深沉的。


因为好喜欢明浩,太喜欢明浩了。

李硕珉数着从徐明浩侧脸上流过的光斑,在心里低声回答道。

所以面对着可以让明浩身上存留一点专属“李硕珉”的痕迹的机会,我才会变得贪婪。


他拿出手机,开启夜间模式后,默默地将桌面划到最后一页。

一个金珉奎看到会怀疑狗生的粉色猫猫头APP赫然在列。


李硕珉已经明确除了自己没有人会看到这个APP图标和里面的内容,于是沉默而从容地点开了猫猫头,开始核查自己今日的“收获”。

同样熟悉的、没有穿衣服的徐明浩3D建模出现在屏幕上,不同颜色的“mǐn感范围分布图”自动开启,在修长瘦白的男体上开出彩色的花。


李硕珉目标明确,直接锁定小腹处的一丁点黄色,放大、轻轻点击颜色区域,一旁便弹出了该处mǐn感值变动的实时记录:

【初始mǐn感值:52】

【当前mǐn感值:61】

【今日触发:12】

【今日上升:1】

如果仔细观察的话就会发现——虽然同样是黄色范围,但和一开始相比,现在的黄色要稍微深一点了。


不知道什么时候会变成红色呢……

李硕珉这样想着,然后关掉了手机。


徐明浩因为疲倦、安静和黑暗,已经在他的膝盖上昏昏欲睡。

李硕珉隔空用目光勾勒舔舐着他模糊也依然流畅尖俏的侧脸线条。


“明浩啊……”

他无声地做出这个口型。

如果刺激得足够多,明浩的身体就会记住这里被触发的感觉吧?以后水流过也好,衣服拂过也好,哪怕是被人轻轻地吹一口气,都会想起这里最初是被我一点一点开发的吧?


一个鲜艳的、红色的、专属于李硕珉的、徐明浩的mǐn感点。

啊,真是……想想都觉得舌头有点干涩了呢。



-tbc-

想我了吗?我可想你们了宝宝,挨个亲亲么么么么么么——

今天开始双更补全计划!我要开始疯狂颠勺追饭了!嗷嗷!

一粒粟

重燃㈥


那天结束的很混乱,救护车的鸣叫、简东远的叹息、赵妍的哭声、李玉一遍遍“简隋林是你弟弟”的咆哮层层叠叠此起彼伏

他们把简隋林带走了,不让我见他


简东远来找我,告诉我简隋林在手术室待了六个小时,在ICU躺了一个星期才醒

记忆中的母亲依然年轻,简东远已经满头白发,他说这不是我的错,我只是生病了,他劝我应该再回去,我真的恨透了,这个差劲的父亲,他怎么敢还想着把我送回去?



那是我13岁吧,母亲吐血而亡的场景尚在眼前,小三就带着私生子登堂入室,我太恨了,恨意裹挟了我整个人

我母亲尸骨未寒,简东远就迫不及待带着赵妍招摇过市,留下五岁的简隋林和我在那个吃人的老房子培养感情

我不会忘...


那天结束的很混乱,救护车的鸣叫、简东远的叹息、赵妍的哭声、李玉一遍遍“简隋林是你弟弟”的咆哮层层叠叠此起彼伏

他们把简隋林带走了,不让我见他


简东远来找我,告诉我简隋林在手术室待了六个小时,在ICU躺了一个星期才醒

记忆中的母亲依然年轻,简东远已经满头白发,他说这不是我的错,我只是生病了,他劝我应该再回去,我真的恨透了,这个差劲的父亲,他怎么敢还想着把我送回去?



那是我13岁吧,母亲吐血而亡的场景尚在眼前,小三就带着私生子登堂入室,我太恨了,恨意裹挟了我整个人

我母亲尸骨未寒,简东远就迫不及待带着赵妍招摇过市,留下五岁的简隋林和我在那个吃人的老房子培养感情

我不会忘记那个晴空万里的夏日,那天阿姨都不在,房子里就我和简隋林两个人,我把命运的绳索套在简隋林的脖子上,他不知道我这个哥哥要对他做什么,只是凭着本能感到一点害怕,但他没有躲避,他太想讨好我了我知道

我牵着绳子把他带到游泳池边,在他开口之前把他推了下去

他大概以为我是在跟他玩什么刺激游戏,还朝我泼水

小孩子的精力有限,他很快就体力不支,让我拉他上去,

然后我把他拉了上来,他还没来得及高兴,我又把他推了下去,如此循环往复他很快就力竭声嘶喊哥哥救命,说他不会游泳

我知道我再不拉他上来,他一定会死,于是我松开了绳子

简东远进门时看到的就是这样的场景,小儿子已经沉到池底,救命的绳子大儿子放在脚边

简东远那一刻的怒火让我清楚的知道他想要我的亖


他当然不会要我的亖,他要我生不如死


后来我再想追究我到底是因为病了才去的疯人院,还是因为去了疯人院才病的,已经无从查证

我只知道在那四面围墙的地方,我受着一遍又一遍的电击,耳朵听着撕心裂肺的哀嚎,每天会有面无表情的医生端着满瓶满罐的药让我吃,这样今夕不知何夕的日子,我过了两年,期间没有一个人来看我

那时候我经常想干脆死了一了百了,死了会有妈妈的爱再次包围我,让我不会再感到难过

偶尔清醒的时候我就会想起那个沉到池底的小畜生,如果我死了他们一家三口和和美美,还有谁会记得我?还有谁会记得我这个哥哥?我又不想死了

于是我配合他们的治疗

但我已经吃了太多的药,那些药物不光侵蚀了我的神经,也摧残了我的身体,让我这辈子无论喜欢男人还是女人都不可能有自己的孩子了

我想让他们知道我已经被治好

然而我的精神我的行为已经不是我想控制就可以控制的了,那些连连惨叫已经钻进了我的大脑深处,怎么甩也甩不掉,当我把温度计插进每天逼我吃药的那个医生的眼睛里,温热的血流告诉我我真的病了

我不能再待在这个地方了,于是我哄着厨房的残疾小工,帮助我从下水道逃了出来,后来我重用了那个小工的姐姐,就是梁秘书

去找简隋林的路上我已经决定好了,如果他正在过天真烂漫的童年时光,那他和赵妍就必须死一个

然后我看到的是什么?



一个富家公子,被几个垃圾都不如的东西踩在地上,说他妈是烂货,他们把油浸浸的泡面汤倒在他的头上,嘲笑他长得像个女孩,有人把手伸进了他的裤子

简隋林毫不反抗的样子让我恼火,我痛恨我这被药物开发的过分优秀的想象力,这一次是被我看见了,那伸进他裤子里的手,这两年是不是还有更多

简东远是寡情薄义之徒,赵妍是奴颜媚骨之辈,他们都忙着在自己的利益场厮杀,没有人替他出头,这就是和我流着一半相同血液的简家二少爷过的日子

我把那几个畜生打跑了,砸烂了那只摸过他的手,我决定留简隋林一条命,他和我一样生活在简东远带来的惨雨酸风之下,没有谁比谁更可怜

简隋林哆嗦着从地上爬起来,泡面汤淅淅沥沥的从他头上滴下来,让他看起来既邋遢又滑稽,看到是我救了他,他把他那个脏的像破烂一样书包里的糖都拿到我面前

简隋林没忘记我,但他忘了我曾想淹死他,他叫我哥哥,问我去哪里了怎么才回来,他看我的眼睛里全是我熟悉的依赖仰慕,我不接他的糖果,他很想哭,但是忍住了


然后我把他打哭了,告诉他,我的弟弟只能被我欺负

如果非要我再说点什么值得高兴的,那就是简东远为了面子没有告诉任何人我那两年的情况,他和别人说我在沿海做大生意倒腾海鲜

我重新看了医生,把每天该吃的药装进维他命的罐子里,新的药效果很好,我混入人群伪装成了一个情绪稳定的正常人,所幸大家都挺疯的,有时候我不吃药,他们只会说我脾气不好而不会觉得我有病

后来就和大多数流放太子重夺江山的知音故事没什么两样,我用爷爷的股份架空了简东远董事长的权利,提前继承了我妈的遗产,自此简氏生杀予夺全部由我掌控

我把简隋林养在我的余荫之下,给他小树需要的养分,让他承载我无处安放的恶意,我们在时间的车轮之下,完成了这种只属于双简的平衡,这种平衡让我以为我已经好了

我让他学习各种我需要他会的技能,学业特长一样不许落下,同样我很少对他表示亲近,从来都是疾言厉色、动辄打骂

因为我明白,一旦赵妍知道我接受了简隋林的存在,她一定会挑战我的底线,她一直很想让爷爷在族谱上写上她的名字

简隋林数十年如一日的以我为尊,我知道在他心里我的地位一定是高于赵妍的,因为我听见过他对赵妍说“再去招惹我哥,你就没有儿子了”

如果他一直这么听话,自愿走进我计划中的牢笼,我想到时候我会在所有人面前给他一个认可的

直到李玉的出现,他有了背叛的想法,他以为我不知道,他们香港的公司、那份不良资产的隐患,他们自以为隐秘的谋划

于是我用我的办法让李玉犹豫不决,我发誓在简隋林计成之日,就是他一无所有之时,我会让他的人生重回到那个屈辱的下午,这次没有哥哥会救他

万幸,他没那么做

从什么时候开始简隋林看我的眼神从依赖仰慕变成缱绻占有,我不清楚,管理诺大的简氏也不是一个轻松的事情,我每天有开不完的会,签不完的文件,外面的世界很精彩,我没有和赵妍的儿子搞什么狗屁爱情故事的想法

我认为我一直是这么想的

红八蛙

[all8]怎么办,采访成真了

97line接受了个采访,有一个问题是问李硕珉的:大哥金珉奎Vs忙内徐明浩。

李硕珉毫不犹豫的说“忙内徐明浩”


到徐明浩生日那天早晨,徐明浩慢吞吞的爬下床去洗手间洗漱,昨天公司放假几天,今天生日还不知道他们要怎么搞,徐明浩挠挠自己的红发,走出房门,坐沙发上点外卖,其他人还没醒,他拿完外卖,就坐在餐厅的餐桌上吃,“下次不能点这家,味道怪怪的”他吃了几口就吃不下了,一是不好吃二是不想吃了,他窝回沙发,开始看书。

过了一阵子夫胜宽起床了,“明浩哥的头发真自由”夫胜宽看到徐明浩到处乱翘的头发忍不住笑着说,徐明浩瘪瘪嘴说“我看看去,早上没梳头”徐明浩往洗手间走,站起来的时候,夫胜宽很疑惑,怎么...

97line接受了个采访,有一个问题是问李硕珉的:大哥金珉奎Vs忙内徐明浩。

李硕珉毫不犹豫的说“忙内徐明浩”


到徐明浩生日那天早晨,徐明浩慢吞吞的爬下床去洗手间洗漱,昨天公司放假几天,今天生日还不知道他们要怎么搞,徐明浩挠挠自己的红发,走出房门,坐沙发上点外卖,其他人还没醒,他拿完外卖,就坐在餐厅的餐桌上吃,“下次不能点这家,味道怪怪的”他吃了几口就吃不下了,一是不好吃二是不想吃了,他窝回沙发,开始看书。

过了一阵子夫胜宽起床了,“明浩哥的头发真自由”夫胜宽看到徐明浩到处乱翘的头发忍不住笑着说,徐明浩瘪瘪嘴说“我看看去,早上没梳头”徐明浩往洗手间走,站起来的时候,夫胜宽很疑惑,怎么明浩哥好像矮了。


“压不住,好烦,找个帽子戴”徐明浩嘟嘟囔囔的说,他突然发现自己的脸好像有点不对劲,“救命,我卧槽”徐明浩半天没组织出来语言,夫胜宽听到徐明浩喊救命就跑过来敲门了,“怎么了怎么了,明浩哥”,“胜宽呐,你看我的脸,是不是变小了”徐明浩颤着声音问,同时打开门,站在夫胜宽面前,夫胜宽还没看就说“哎呦我们明浩哥的脸本来家很小,不会是被自己帅到了所以喊救命吧,咦!明浩你缩水了吗?”夫胜宽看着这张小两三岁的脸一时间忘了喊哥,“真的是,啊,怎么办”徐明浩无助的说着。


尹净汉在徐明浩喊救命的时候就醒了,他一下来就看到徐明浩稚嫩的脸,跟好像矮了一截的徐明浩,他目前身高是182,现在就像是矮了一截177那样,“哥~”徐明浩看到尹净汉跟看到救星一样,夫胜宽趴在徐明浩身上捏捏脸,夫胜宽看到尹净汉也没松手,而是主动说“净汉哥,明浩好像变小了,好可爱哦”。


“胜宽把其他人叫起来吧,明浩跟我过来,我看看”尹净汉把他牵着去测体重,看完松了一口气,还好养胖的那几斤没有因为变小了而变少,“早上起来就变小了吗”尹净汉摸摸弟弟的小耳朵,“应该是,过几天就要回去工作了,怎么办”徐明浩急到原地踏步,尹净汉觉得可爱,偷偷拍下来了,意外发生的事情都是回忆不是吗,崔胜澈下来了,徐明浩刚要开口,就被崔胜澈摸摸脸,崔胜澈还说“克拉们喜欢的小草莓,诶,你怎么变小了,现在是多大年龄”夫胜宽说“现在的明浩应该是21还是20”他们讨论的东西都是徐明浩没想到的。

夫胜宽上楼喊其他没起床的孩子们,他都是说“明浩变成忙内了,快起床”,忙内李灿惊醒,以为在做梦,等下楼看到被围在中间的徐明浩时,内心一句阿西跑过去,“真变忙内了,啊我不是最小的了!”徐明浩很无奈,面对成员们面对忙内徐明浩的不同反应,缓解了他变小的紧张焦虑。


李硕珉跟金珉奎刚听到这个消息时,还回夫胜宽“呀,明浩不就是忙内嘛”虽然对于中国人的徐明浩没那么束缚,但他们俩,经常把徐明浩当弟弟照顾,省心的弟弟,“呀,赶紧起床!不信就算了,可爱的小草莓就别看了!!”夫胜宽丢下这样一句就跑了。


李硕珉隐隐约约感觉不对劲,完蛋,不会真成忙内了吧,明浩会不会害怕,“真的很可爱,是天才,好好是帅气的明浩,哎一古”他们的声音传到李硕珉耳朵里头,他真的有点害怕了,金珉奎也想起前阵子的采访,拍拍他肩膀,两个人一下来就看到刚成年没多久的徐明浩,顶着25岁徐明浩的头发,“明浩呀,我们,的采访,好像成真的了”李硕珉摸摸徐明浩的头,兴奋小于担心,眼看着李硕珉要哭了,徐明浩赶紧说“行了行了,你们不是一直想让我喊哥嘛,不要哭!!”。

“啊,明浩,我的天,好可爱~”权顺荣跟拐小孩的大叔一样的语气冲过来,旁边的洪知秀在用英文表达震惊,顺便拉住他,徐明浩给吓一跳,躲到全圆佑身后,卧槽权顺荣第一次这么像老虎,“hoshi,你吓到明浩了”李知勋也拦着权顺荣,文俊辉刚看到徐明浩,反而很快接受了,拿了一瓶牛奶就开始喝,徐明浩反而很好奇他为什么不震惊,然后文俊辉就用一句话让他一下子无语住了,“诶?明浩是忙内才正常啦,没啥,灿呐,你当哥哥了”李灿很开心的抱着文俊辉慈爱的看着徐明浩。


“…”徐明浩好无奈,忙内才23岁!为什么他的眼神活像32岁!最后还是vernon出来整理了一下“也就是说,明浩变成了忙内,过几天我们还有活动,胜澈哥 ,怎么办?”徐明浩欣慰的看着北极熊弟弟,哥哥 ?果然可靠,“要是被发现怎么办,会不会被抓去研究”李硕珉一听就要哭,我们明浩这么辛苦还要被研究 ,“不要哭!!道兼米!”徐明浩捂住他眼睛,“不哭,不会被抓去研究的”。


“没吃早餐的去吃早餐,等会澈哩打电话给经纪人哥哥说明情况,如果短暂性的成为了忙内,那也不错不是吗”尹净汉搂着徐明浩,“哎唔”徐明浩从未如此心累过。

这个年纪的徐明浩被迫成长的一年,是哥哥弟弟们错过的一年,他们那年总是匆匆忙忙的见面,参加颁奖,活动一结束,他就又跑回去做活动,尽管那是他的家,却也让他们放心不下,他也总是说没有发生什么,放心吧,有短暂的休息时间 ,他也是拿来补觉了,也没有跟他相处的时间,等他们发现的时候,他们用了很长一段时间养的小刺猬 ,又变成了小乌龟,用着坚硬的壳保护自己,却也用柔软的爪子贴近十七的每个成员。

“那个rapper真的很残忍”权顺荣直播时心疼的看着徐明浩,徐明浩也只是温柔的笑着看着哥哥。


“辛苦了”尹净汉看着20出头的徐明浩说,徐明浩的内里是25岁的徐明浩,一时间不知道他们在说什么辛苦了,“啥?”徐明浩抱着青蛙玩偶 。


崔胜澈也只是摸摸徐明浩毛茸茸的脑袋,“辛苦了”。


徐明浩很懵逼,但是接受良好,李硕珉拿起徐明浩没吃完的东西,刚要吃进去,就被徐明浩拦住了“不好吃的”,“诶,我试试,哇真的不好吃”金珉奎尝了一口,就准备自己做早餐了,他喊“明浩吃什么,你们吃啥”“真不愧是珉主妇”文俊辉说着偷偷拿着螺蛳粉准备煮点,“呀文俊尼!不要吃臭臭的粉,我求你”夫胜宽喊着,崔瀚率跟李灿则是在厨房问金珉奎,有什么能吃的,金珉奎给他们塞了零食,就打发走了,李硕珉在旁边帮忙,徐明浩也进来帮忙了,李硕珉还是跟徐明浩说了对不起,徐明浩笑着说“要是再说对不起我就不跟你玩了奥,其实变小了也挺好的,这不就成为忙内了嘛”李硕珉破涕为笑,说“给你养胖胖的,wuli明浩怎么可以这么可爱”,金珉奎则边做拉面边说“忙内明浩可以叫哥哥吗,要有礼貌喔”徐明浩噌的一下脸红了,“呀金珉奎,你”“可以吗,明浩~明浩~”李硕珉也跟着说,徐明浩最终还是叫了“珉奎哥(道兼哥)”十二个人那天得到了一只红红的小番茄,弟弟line都想着让徐明浩喊哥哥。





新年快乐!❤









次长针

[赫海]三回

献给许许多多的不眠夜

与深爱的人

————

四月初的首尔,余寒未散。

朴正洙站在他老同事家门口的青灰色石阶上第三次抬手看表,下午三点四十七分,而约定时间是四点整。他哆嗦着将羊毛呢风衣拢得更紧了些,继续犹豫到底该不该按下门铃。

其实这么多年都等过了,最后十三分钟有什么要紧的。可当他真正站到这扇门前,环顾这方年久失修的庭院,却没来由地生出了退缩的念头。这或许也算某种意义上的近乡情怯。

“哥,来了怎么不按铃?”

陡然开启的大门掀动了冰冷的气流,伴随缺乏机油润滑的嘎吱声,听起来很是落寞。

“看监视器才知道你来了,站了很久吗?”

八年没见,房子主人的口气却熟稔得仿佛他们昨晚刚一起...

献给许许多多的不眠夜

与深爱的人

————

四月初的首尔,余寒未散。

朴正洙站在他老同事家门口的青灰色石阶上第三次抬手看表,下午三点四十七分,而约定时间是四点整。他哆嗦着将羊毛呢风衣拢得更紧了些,继续犹豫到底该不该按下门铃。

其实这么多年都等过了,最后十三分钟有什么要紧的。可当他真正站到这扇门前,环顾这方年久失修的庭院,却没来由地生出了退缩的念头。这或许也算某种意义上的近乡情怯。

“哥,来了怎么不按铃?”

陡然开启的大门掀动了冰冷的气流,伴随缺乏机油润滑的嘎吱声,听起来很是落寞。

“看监视器才知道你来了,站了很久吗?”

八年没见,房子主人的口气却熟稔得仿佛他们昨晚刚一起吃过宵夜,“进来吧,屋里有点乱。”

他的声线变了些许,但仍是柔和的,在沙沙的温柔共振之下包裹着坚定可靠,如春日里转暖的蜿蜒河流。

也没多久。朴正洙一面含糊作答一面走进屋内,低头换鞋,默默丢弃了来时路上反复酝酿过的开场白。

何必多问呢,看两眼就知道李赫宰状态很好。他比八年前更瘦了些,皮肉松弛,由于长居阴处皮肤白得近乎透明,但泛着健康的血色,不仅没有像朴正洙担心的那样形容枯槁,甚至用精力充沛来形容也不为过。

证据之一就是鞋架上的一双旧皮鞋,侧面边缘沾满了难以忽视的新鲜的泥印。

“你出去过?” 

“什么都瞒不过你,”李赫宰端来盛满矿泉水的玻璃杯,示意他的客人到沙发入座,“出了趟远门,刚回来。”

作为多年老友,朴正洙立刻听出了他话里的回避意味,因此没有追问“去哪里”“干什么”这种显然不会得到回答的问题。他只是有些意外,毕竟李赫宰今天才刚刚解除软禁,到现在为止恢复自由身还不足16小时,“出远门”这个行为未免有些夸张。

李赫宰没有忽略客人沉默中的疑虑,微笑着解释:“零点一过,送走了门口的警卫就立刻出门了,生怕回来晚了耽误朴部长的宝贵时间。”

久违的玩笑口气让朴正洙蓦地湿了眼眶。上一次听到李赫宰用这样的语气同自己玩笑是何时的事,他几乎想不起来了。万幸,李赫宰还是那个李赫宰,怎样的苦难也不曾折了他的心性。

“哪的话,你……”

科学部部长低头掩去眼角那一点水汽,许久也没接上后半句。李赫宰见他伤感便想出言安慰,话到嘴边却只凝作几声轻微的哽咽,于是转身进了书房。

屋内一时静默无言。

斜阳从垂坠的宝蓝色窗帘之间钻进来,恰好照亮客厅这一小块区域,如此就把屋里其他角落衬托得更加昏暗。朴正洙紧攥水杯,陷在柔软的沙发里努力平复情绪。透明器具将阳光折出模糊的色散,落在灰白墙壁上,成为室内仅有的一点色彩。

自当年那场实验事故后李赫宰就一直被监禁在这里,没有自由,没有隐私,不得接受亲友探视,每半月还要进行一次高强度审讯。据高层的熟人说,李赫宰从始至终不肯坦白,对所有关键问题都异常坚定地保持着沉默。而情报局偏偏缺少某个重要证据,无法定罪。调查陷入瓶颈,僵持数年,只能不了了之。这才有了如今的“无罪释放”。

那场事故朴正洙自然也有责任,但李赫宰一人揽下了所有罪名,将朴正洙摘得干干净净,这让他心怀歉疚。他早就得知李赫宰即将重获自由的消息,但没想到他会在第一时间主动联系自己。

他有一种直觉,从他走进这间屋子开始,他已经站在一个巨大的秘密的入口。

李赫宰显然早有准备,很快就拿着一个文件袋回到了客厅。

朴正洙伸手接过文件袋,一个晃神,差点以为回到了十几年前,在研究所的暖黄台灯下翻阅李赫宰新写的论文,只要抬头就能看见天资卓绝的后辈站在一两步远的地方,一脸谦虚,又总是被不老实的脚尖出卖了心底的雀跃。

可当他真的抬头看向李赫宰,视线相对,现实便揭穿了错觉。他们已然在风暴中分道扬镳,无情的时间横亘在此,一切皆成过去。

当事人倒是比他从容不少:“这是情报局昨天还给我的,哥拿回去慢慢看。”

文件袋上印着案件编号,ITT-002。

“还有这个,今天刚拿回来。”

这次是一个皱巴巴的信封,李赫宰迎着朴正洙不可置信的目光将它从夹克衫内侧口袋掏出来略略展平,颇为得意地晃了晃。

“情报局找了八年也没找到。”

轻描淡写的话语却让朴正洙心惊胆战。他几乎是下意识地环顾四周,确认这个房间的监视器都已被撤除干净。

“已经没有监控了,不用那么小心。”

李赫宰又嘱咐道,先看文件袋里的东西,最后再看那封信。然后便向他索要研究所的钥匙。这是他上午在约朴正洙见面的短信里就提前说过的。

朴正洙从随身携带的公文包里取出研究所的门禁磁卡组,交给李赫宰之前却略有迟疑。 

“赫宰,你真的只是去整理文件吗?”

李赫宰轻笑:“你不相信我?”

当然不是。朴正洙立刻否认。他一直相信李赫宰是清白的。可他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多此一问。或许是当年的意外他还心有余悸,又或许是李赫宰现在的态度过分自如,令人不由怀疑他是否另有打算。

放心吧哥,我会安定下来好好过日子的。

这是李赫宰给他的回答,朴正洙回到家中还想着他说这话时笃定的神情。

也是,已经过去这么多年了,除了安定下来过日子难道还能生出什么别的枝节吗?

朴正洙说服自己放下心来,坐在书桌前,打开了那个文件袋。

信件、照片、曲谱和一摞打印纸。

朴正洙把它们悉数取出,摆放在桌面上清点了一遍。

情报局向来谨慎,所有的信件、曲谱和照片都被慎重地装裱过,确保不会破坏物证。然而塑封内的纸张破损陈旧,显然在装裱前就已被阅读过无数遍。

打印纸上印的是相关人物的资料,其中一个名字让朴正洙瞠目结舌。

李东海,那位名盛一时的音乐家。

在K国,即使不关心艺术的人也不会没听过这个名字。新历241年,某位匿名人士代替他发表了一首名为《三回》的协奏曲,轰动世界,在全球掀起了一股复兴古典的风潮,不啻为一场新时代的音乐革命。至今,前去他的木浦老家拜访的乐迷都络绎不绝。

这样一位文艺界名人,情报局给出的资料却仅够填满半页纸张。关系栏上填写的“恋人”二字格外醒目。

而他眼前的信件,全都来自这位名人。来信时间是从236年一月到241年八月末,整整五年之间。信件的标签备注显示它们均是从A国寄出。

朴正洙深吸一口气,拿起第一封信开始阅读。他已经深深意识到,自己对李赫宰知之甚少。

 

赫:

    晚上好或是下午好,随便吧,时差真让我心烦。

    我失眠了。这绝不是感冒的过错,感冒是我的好朋友,我认识它比认识你还要久。但失眠确实是十分罕见的情况,自从离开你以后瞌睡虫就成了我最忠诚的恋人,比你可爱一千倍。可今晚它终于抛弃了我,就像去年夏天我潇洒抛下你那样。人还是应该活得善良一些。

    把讨厌的牙龈收一收吧,不用提醒我现在干的事情有多么可笑。“新历236年到来之际,A国P市,一个大雪纷飞的夜晚,独居的年轻作曲家拿出纸笔,开始给白天刚通过全息电话的男朋友写信。”如果要上怪谈报纸的话就这么写吧。顺便补充:用的甚至不是信纸而是作废的曲谱。我已经在设想你看到背面凌乱的小三和弦时的心情了,应该会和我当年看到挤在可怕算式之间的三行情诗一样一言难尽。

    不过到底怎么处置这张纸其实还在考虑之中,因为我发现自己的笔迹看起来很不妙。也许我该多写写歌词?哪怕为练字考虑也应该多写。总之,如果它安然抵达了你的办公桌,那就意味着同时禁止取笑我写信的行为和笔迹。再次警告,不称职的男友距离变成前任只差一通短信。

    最近没有什么好事发生。虽然电话里总是只聊好事,但确实没什么好事,人一旦倒霉起来连咖啡机都会和你作对。新学期要重组乐团,离开老朋友还得跟新成员磨合,新排的曲子又难得要命。史密斯太太再次暗示要涨我的房租,她掐准了我的底线,贪婪的老女人。我本以为世上没有比新来的音乐史老师更尖酸刻薄的女人了,然而和我的房东比起来那一位根本就是天使!远离女人吧,李赫宰,这是真挚的忠告。

    而最坏的消息,比上面那些加在一起都还要坏,那就是我被解雇了。餐厅经理上周末通知我他们要换人,还说不是因为专业素质或者工作态度之类。当然,我偶尔迟到,这是我不对。但他反复强调跟这些通通无关,只是因为他们老板觉得“还是白人面孔更有格调”。多么诚恳的理由啊,我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我问他知不知道现在是什么年代,知不知道平权法案推行了多少年,他礼貌地回答了我的问题然后告诉我可以离开了,并且说会多结一个月的工资打到我账上,何等慷慨。于是我为期四个月的餐厅钢琴师生涯就到此为止。结论是平权时代仍然只存在于政客们的唾沫横飞,“人类的完美世界”大概还得再等上若干个一百年。去他的,我会再找工作的,会比这个更好,我已经在找了。这座“充满机遇的城市”总再该给我一个两全其美的机会,不然我真要立刻打道回府了。

    宵夜后回来继续。

    机会难得,本想继续牢骚,但去了趟厨房想起件喜事。是一份令人惊喜的礼物,来自我的新邻居,前天搬进来的那位亲切的老乡。他是今晚八九点上来敲门的,姓崔,说是从西部搬来的。我问他是否能合个影,他拒绝了我,因此没法给你看他的长相。那个年代的人的都讨厌镜头吗?我伯父也是这样。不过所有七十岁老先生的外貌都差不多,白发苍苍,满脸皱纹,自行想象吧。你绝对猜不到他送我什么——一坛辣白菜!竟然还是不可思议的木浦本地风味,绝对正宗!掀开坛子的时候南边的海风都刷刷灌进我脖子里了。今晚的宵夜就用辣白菜煮了速食面,啊,幸福。没想到此生最美味的一碗面既不在建大附近的小店也不是你煮的烧杯泡面,而是在这里。你不会懂这感觉的,你这可恨的首尔男人。

    抽空会去回访,但回送什么礼物需要跟你商量。这种时候就体现出你的重要性,以及科学部那些鬼条例的不近人情。多说无益。

    最后还是以牢骚结尾了。再见。

 

D.H

236.1.24.凌晨两点

 

仅从这封信就能看出两人确是恋人无疑。李东海在信中提到了科学部,朴正洙还不确定这意味着什么。新历232年,他在读博期间作为导师助手认识了大学毕业同样来跟随导师深造的李赫宰。从那时起,直到他们后来一起成为科学部项目骨干,共事十余年中,他们的研究项目一直是一级机密。

他不知道李赫宰向李东海透露了多少,他也清楚地记得:“擅与他国人员通信”,这正是八年前李赫宰被怀疑有罪的原因之一。

 

赫:

    今天下午新的宝贝顺利抵达,崭新锃亮。已经试过,完美。这样旧的那台就可以光荣退休了,谁不喜欢something new呢。很好,就该这样,再也不要像去年那样傻傻地寄机器人来了,孤独的音乐家不需要复杂的高科技,一台功能齐全的咖啡机足矣。

    学校里的事没什么可担心的。新的乐团里有两个K国人,金钟云和金厉旭,没有沟通障碍可真是省心太多了,我对金这个姓氏又格外有好感,目前为止合作愉快。唯一的小问题是他俩好像有一腿,应该不是我的错觉,如果你感兴趣的话回头电话里细说吧,就不在那些眉来眼去的小动作上浪费笔墨了。

    喜讯,上周末威尔逊教授称赞了我的阶段小结作品,又介绍了一份私活给我,给玫瑰剧团的新戏配乐,我只用帮忙做做整理工作,难度不大且报酬可观。这笔收入足够维持一段时间,我会把你那张可爱的银行卡压在枕头下安心睡觉的,以后的事情就以后再说。

    不用为我担心,最不济我还能去接几个商单——虽然这话大概能气死几十个削破脑袋也想签唱片公司的同学,但我真的已经拒绝了不少于四位制作人的邀约了。不开玩笑,我只用一个钟头就能编出一首让整个P城的上班族为之上瘾的电音,但我宁愿用这一个钟头去好好睡一觉。那些聒噪低俗的东西不值得我浪费一秒钟。可是能怎么办呢?这是一个AI 都会编曲的时代,科技的时代,是属于你们这种人的时代。你不能指望人们从三十秒一站的空中轨道下来后还有工夫聆听什么高雅的旋律,他们只关心红绿走势、新型AI和无处不在的全息投影。人们终究会忘记旋律的,这件事在上个纪元的末尾就已显露端倪。上哪里找像我这样不幸热爱复古的年轻人呢?

    好在“依然年轻,依然充满热情”,和老头老太太们挤在破旧的双层廉租房算不上什么大困难。我会好好生活,会出人头地的。到那时你就辞掉工作专心做我的经纪人吧,除了你我想不到更好的人选了。好好考虑一下?报酬绝不会亏待你。好的,提起报酬我就想到你要说什么了。拜托,不要提那种无聊的梗,太无聊了!

    分享一件比你的色情破梗有趣一百倍的事:亲爱的史密斯太太迎来了她人生中不知第几度春天,而那位倒霉的对象正是刚搬进一楼的崔先生。别问我是怎么知道的。诚然,我不懂女人,但在我看来女人的脸上是藏不住爱情的,不论年龄。崔先生的耐心令我佩服,他总能把她逗得咯咯直笑。而且就因为他一句话,那老太婆竟然免了我额外的房租,爱情真是让人盲目!还是祝他们幸福。有空我都想为这夕阳红爱情故事写首曲子了,就用三百年前流行的写法,他们说不定会很高兴。

    阅读你的回信浪费了我宝贵的一分钟。看得出来你很喜欢这种古老的交流方式,也看得出你在实验室忙得焦头烂额。我不会常常给你写了。生活是忙碌的,而时间是第一稀有的濒危物种,忘掉这费时费力的小情趣吧。

    保证不再熬夜,盖章。

 

D.H

236.2.2.

 

不得不承认,尽管是抱着严谨的态度在审视着这些物证,他还是忍不住被李东海的叙述吸引,不由自主地代入到他的感情世界里了。朴正洙再次拿起李东海的那页资料,两寸彩照上的人微笑着,露出一点虎牙,乌黑的眼瞳清澈如水,下颌是很平缓的走势,从外表到骨子里都流露出温柔和深情。

文件袋里还有更多的照片,记录着不同时间地点的笑容,纯净明媚,看不见一丝阴霾。

这就是和李赫宰相爱的人。

物是人非,而十数年前那场横跨太平洋的爱恋还完好地保留在这里,在李东海笔下鲜活地继续着。

他放下照片,看到下一封信的标签。就像东海说的那样,他们果真一年没有再写信,这次来信已是237年三月。

 

赫:

    谁能想到会有不得不写信的时候呢?希望你那边一切顺利。

    昨天看到素拉姐发的照片了,首尔还是那个潇洒快活的首尔,封闭式工作也不影响科学家的网购。我看上了那件宝蓝色卫衣,留着给我暑假穿。

    不能联络的这一个月里我过得还算充实,没有辜负宝贵的春假,和朋友们一起去L城住了几天。住的是崔先生闲置在L城的别墅。没想到吧?我初次得知也吓了一跳,等我们老了以后也这样试试,隐居在贫民公寓里跟穷学生们做朋友。虽然我觉得我们更可能在衣服和相机上花光所有积蓄,然后双双进收容所。

    说回春假。穷学生们的邻市背包游是怎么变成奢华的L城之旅的?全凭崔先生一句话。和这样一位老先生成为忘年交是我的幸运,倘若伯父还在的话,他们没准也会成为朋友。他们有很多共同点,年纪大,喜欢我,都有耳洞,都很啰嗦,和规矩很多。慷慨的崔先生不肯坐飞机,坚持要开车带我们去L市。我没问他原因,无非是恐高或身体不适之类的理由。老人家总是在这些事上有着强烈的自尊心。

    我们在高速公路上奔波了大半个白天,终于抵达L市。不愧是度假胜地,名副其实。在那里好像能碰到来自地球上任何一个地方的人。我买了几对手工耳环,为了显得合群一些。它们都很漂亮,但我不会戴的。打算寄给你,替我收起来吧,怕疼鬼。有朝一日我一定要把你押去打耳洞,真不懂有什么可怕的,我二十岁不到就打了!

    继续。我的朋友们沉迷于市集和酒吧,忙着物色心仪的纪念品和上床对象。而我只喜欢海,我实在太久没有见过海了。或许存在“大海饥渴症”这种病吗?从我踏上西海岸的沙滩的那刻起它就存在了。“像极了木浦的海”,这是我能给出的最高评价。圭贤提议来玩“向海许愿”的游戏,大家口是心非地嘲笑他幼稚,却又争先恐后加入其中。

    我一个人跑到远离他们的角落,在湿软的沙滩上反反复复写你的名字。起初想写汉字,但试了几遍也没记起确切写法,便改写谚文。后来潮水来去太快,总是不等我写完就将它们冲走,只好写首字母缩写。不知不觉大家都聚在一块堆起了沙堡,我还在远处默默写着LHJ。我没让他们看见。不是不敢,是不想。那时我是把你的名字当作愿望写下来的,因此不想让旁人知道。

    太阳西沉的时候我们在靠近别墅的沙滩上BBQ,我招呼钟云哥他们一起再去海边,但他们都只顾着争抢食物。于是崔先生又陪着我去海边拍照,哎,上哪里找这样好性子的人。西海岸的日落美得无法用言语形容,回来的路上我还为它写了好几段旋律,准备加进我正在酝酿的协奏曲里。

    夜晚,我们在沙滩上燃起篝火,弹琴唱歌。一群音乐生聚在一起是不会冷场的。我在他们的怂恿下唱了一会儿,还特意唱了两首老歌哄崔金主开心。唱得不好,断断续续的,不过他似乎很满意,兴致高涨,还主动要过吉他哼了段小调,也是K国的老歌。那手势一看就不会吉他。厉旭没忍住,当场笑了出来,真没眼色。我把手背到身后打算狠狠掐他的大腿,却掐到了钟云哥。钟云哥大叫一声,问我是不是疯了,我慌了,急急忙忙收回手,结果不小心掀翻了崔先生手里的吉他。所有人都笑我。我脸上烫得厉害,捂着眼睛不敢看他们,差点流出眼泪。

    那个瞬间我想象着你也坐在人群当中,你一定会是笑得最大声的那一个,笑出粉红色的牙龈,眼里映着星光。而我会毫不犹豫地挥拳揍你,然后扑进你怀里。等到夏天,我们一起回木浦吧。离开喧闹的首尔,去看看我长大的地方。

    我满脑子都是这些想法,没人知道我的心思。直到那刻你还是我的秘密,但很快就不再是秘密了。返回P城的路上崔先生提出要负担我们所有人的旅费,厉旭他们开始怀疑我和他是不是有什么不正当关系。呵,要是史密斯太太不会因为嫉妒把我逐出家门的话,我倒是想!我把你的照片掏出来,大家总算知道了我身陷异国恋的可怜境地。他们询问你的职业,我说你是个科学家,暂时离开银河系去抓外星人了,失联一个月。信不信就不关我的事了,鬼也不知道我男朋友的职业。

    我想我可以骄傲地说,我的男朋友为科研事业奉献了他的全部热情以及人身自由,包括欣然接受出国禁令,任他的伴侣独自飘零异国!嚯,大义凛然。你真该来A国看看,哪怕不来找我也不该在冷冰冰的研究所永远地耗下去,变成一株生根发芽的喜阴植物,一盆绿萝、吊兰、富贵竹。出来看看这世界吧,李赫宰,科学主宰世界又如何?你连西海岸的日落都没见过!

 

D.H

237.3.20.

 

朴正洙记得,从237年二月开始他们的项目遇到了几个难关,时不时就要进行封闭式研讨。这样看来李东海其实并不了解李赫宰的工作内容。

明知道这已经是情报局审核过无数次的文件了,他还是不由得松了口气。不为别的,只因为李东海字里行间里全盘信任的语气令他揪心,生怕这信任建立的背后是李赫宰的和盘托出。好在没有。

一旦知道没有,他又心疼起李东海。和他们这样身份的人相守,不仅面临着不定期的失联,甚至可能一辈子也无法知道对方的真实身份,何等辛苦,朴正洙比谁都清楚。

 

赫:

    十分钟前偶然切到政治新闻台,我还以为是自己眼花了,结果真的是你,两秒的镜头我翻来覆去看了好多遍。穿正装的样子很帅嘛。你还没和我宣布你升职的好消息,但仍然祝贺你,李科长。我会渐渐习惯机密科研人员家属的生活的,我已经在习惯了。

    照例分享故事,在酒吧打工最不缺的就是故事。上个周末,一位迷人的姐姐同我搭讪。她抽薄荷味的淡烟,肤色白皙,眼睛有些像你。我不讨厌她。我们找了个偏僻的角落聊天。她一口气开了三支酒,我说我不能喝,她也不介意。她边喝酒边对我倾诉,于是我得知她年少时候的爱人如何背叛她,她伤透了心,开始以玩弄他人的感情为乐,又渐渐觉得索然无味。女人的心思真是玄妙。她说完这些,又说,你不懂,你们男人生来就不懂这些。我心想,你又怎么知道我?你以为我就没有爱过骑着单车的白衣少年吗?但我没有说出来,她的眼泪让我心软了。表里如一的过剩同情心是我最大的缺点。

    或许是我的沉默让她嗅到了机会。她问我有没有伴侣,我说没有——只是因为好奇她的下文。然后她靠过来,靠在我肩上,凑在耳边说她爱我。换做你肯定比我更能应付这局面,可我要怎么办呢?总不能在这种时候推开她,告诉她我过去二十几年仅仅只跟一个男人睡过吧,那样太叫人伤心了。//我只好带着她去了对街的情人酒店。不得不说,很不赖。我终于理解你最初为什么总是拒绝我了,想要戒掉这样的温柔乡确实不是件容易的事。现在我在认真地考虑找个女人结婚生子,我还是喜欢孩子的。前提是技术得像昨晚那位姐姐一样厉害。//

    哈哈,冷静,不要把怒火发泄在无辜的信纸上。为了避免误会特此说明:双斜线内的话是逗你玩的。我每天晚上戴着口罩弹琴,女人们都喜欢KRY三位,还有相当一部分男人也喜欢。赞美平权时代。不要介意这个玩笑了,这是木浦之旅告吹的小小惩罚。倒也没有多么失望,工作忙并不是你的错,短暂的相聚已经很难得了。只是接下来一年内会很忙,可能没那么容易再回K国。我们要在各自忙碌中不停地错过吗?

    被思念折磨着的不止我一个人,我当然明白。或许当初来A国深造的决定是我太过草率了。你也埋怨过我吗?希望我们不要变成互相埋怨的关系。

    “为了梦想”这种冠冕堂皇的话在我们的未来面前竟然显得这样自私。我的灵魂渴求自由,它怂恿我飞上天空去追逐月亮的魅影。我得飞。但是不用觉得不安,赫,我是飞得再高再远也被你牵在手心的风筝,最终还是要回到你身边,除了你我没有别的归宿。不要放手,不要放开我,答应我。

 

D.H

237.9.10.

 

赫:

    文件都已收到,谢谢你。

    我还是很难把情报局的资料上描述的这位神秘的物理学家和我记忆中那个人联系起来。他的全称也不是什么K教授,而是邻居家的金伯父。回忆里的人是温暖而完整的,并不能被简单的陈述句轻易概括。

    小时候常常生病,父母忙于工作,总托他带我去医院。他喜欢在我挂点滴的时候讲那些无聊的物理基础,最简单的力学规律和光学原理,这是唯一和物理有关的线索。那种时候我往往枕在他膝盖上打盹,把他的声音当作催眠曲。

    童年时代我很依赖他。早起去找他、逃课去找他、吃完晚饭去找他或者干脆拉着他来家里吃晚饭。更多的时候是在海边,走不稳路的年岁他抱着我在海滩上散步,长大以后则变成我在前面玩闹着追逐浪花,他站在几步远的地方,每当我回头便冲我微笑。他皮肤黝黑,一种健康的暖色,是我们一起看了太多次日出日落的缘故。木浦的海风和他的宽大的手心都让我难以忘怀。

    五岁那年,他送了我一架钢琴作为礼物。一架雪白的88键立式钢琴,这昂贵的摆设对我家当时的境况而言根本就是天方夜谭,至今我都意外父母怎么会轻易接受。而那架钢琴是我人生的开始,因为它有了后来的一切,包括我们的相逢和我们的今天。远远不止如此。第一次摔伤、第一次忘带课本、第一次钢琴比赛拿奖、第一次被女孩子表白直到第一次发现自己喜欢男孩,他时刻都准备着倾听我的烦恼或喜悦。他是我的第一个朋友。

    他比我父亲还要年长,却不是那种成熟老练的大人。无论糖果、皮球、再讲一个故事还是多玩一会儿再回家,他总是被我的笑脸或眼泪挟持。我凭借孩童的直觉无所忌惮地索要他全部的耐心和关注,并为此洋洋自得,而他始终宠爱我、纵容我,既无条件也无底线。没有人是生来懂得爱和善良的,而他赋予我对家庭之外的世界最初的印象,告诉我如何热爱宽阔的大海和天空,如何热爱这个世界。后来我无数次对此深深感激。

    我不知道文件上写的“隐居”和“拒绝和任何人交流”是什么意思。他就住在我家对面,从不锁门,永远敞开着大门由我随意出入。他的书房是我的游乐场,我在他写东西的时候爬到他腿上抢夺他的原子笔,把他的草稿纸叠成纸飞机。如果说文件上说的是真的,那么大概科学部有一大批机密文件上都沾染着我的口水和手掌印。

    他失踪的消息是由母亲电话告知我的。彼时我在首尔音乐学院,刚过完二十一岁生日,正在准备之后和S大的联谊演出,就是我们相遇前不久。听说消息后我立刻回了一趟木浦,去到他的住所,一切如常,除了他不见了以外什么也没有改变,书桌上还放着他喝了一半的茶,好像他随时会回来。可是没有,他再也没有回来。

    老实说,直到现在我都不能接受他失踪的事实。但是既然情报局也没有定论,那就别再查下去了,别再冒险。无力改变的事就让它过去吧。再没有像他那样的人了,我永远爱他,永远怀念他。

 

D.H

238.5.26.

 

这一封信的标签被标为红色,示意它是最重要的一份资料。

朴正洙长叹一声。这就是李赫宰曾擅自调用情报局档案库的铁证,显然,是为了东海。在朴正洙看来无非是为了安抚东海失去至亲的悲伤,但是落在调查员眼里或许就没那么简单了。只因为这位金伯父,也就是K教授的身份实在特殊。

他正是他们研究的课题的鼻祖人物,与朴正洙还颇有渊源。朴正洙读研期间,也就是229年到231年,他是朴正洙的导师。但朴正洙从没有见过本尊,事实上,科学部没有任何人见过本尊。大家只知道K教授隐居某处,深居简出,和科学界同僚们只通过线上交流。

231年十月,他失踪了。除了财产转往A国的几笔记录,他没有在世上留下任何多余的踪迹。

八年前那场事故后,李赫宰被发现私自调查K教授的档案,同时也被怀疑谋害K教授,这是他最严重的罪名。

 

赫:

    “创作就是一场该死的孤独的病”,这话是我从《云图》里读来的,上个纪元的书。太对了,说得太对了。

    别怪我忙里偷闲,我的本意是想找个轻松的故事,好让自己从这片沉重的混沌中脱离片刻。书里写到一个音乐家同物理学家相爱,他不断地给他写信,就像我写给你。但那是一个充满了无奈的时代,你知道人类历史上存在过的,充满了偏见、歧视与战争的漫长岁月。最终弗罗比舍杀死了他自己。他死前见到了恩科史密斯,在钟楼上,远远看见他来寻找自己的匆匆身影,那是他们的最后一面。他静静地看着,没有出声叫他,然后他回到酒店开枪自杀,为了完美的音乐,为了来生,也为了永恒的自由。在你看来可能过于荒谬,但我太爱它了。去读一读吧,我查过了,K国不禁这本书。

    创作的痛苦是没有任何旁人能理解的。我无法向任何人诉说,连你也不能。有时候它就在那里,在混沌背后,我能感受它,拨开混沌找到它,抓住它,把它摁在乐谱上。有时候是它主动来找到我,它在我的窗外跳跃起舞,叩开门扉,叩开我的灵魂。更多的时候它们从我的指缝里溜走。那太疼了,赫,五线之间的不是音符,是鲜血和眼泪。我在无数个天明时分疼得锥心蚀骨。没人在乎。所有歇斯底里、泪流满面的时刻,我都是孑然一身。

 

    一觉醒来,看着昨夜写的东西只觉好笑。利用对方的爱和耐心折磨一个乐盲是不人道的行为。不过确实想把书推荐给你,姑且保留。

    最近崔先生身体不大好,不过不严重,医生说只是小炎症,年纪大了就爱犯的毛病。我和史密斯太太轮流抽空照顾他,应该很快就能好起来。五分钟前我刚下楼盯着他吃了药,不省心的老朋友。他还念叨着今年再一起去西边度假,如果不是因为太忙我也真想再去一次。不过回忆的珍贵就在于难以复制不是吗?

    我在谱曲时想到了木浦度过的童年时代,你还陪在我身边的那些日子,以及在A国起起落落的生活。真要追究起来,人生也不过是三言两语。辗转几座城市,身边的人来来去去,时间就那样过去了。好在我已经把许多回忆写进我的旋律里了,过去的人事物都无可追寻,但音乐会让它们永存。不要假装板着脸反驳我,故意说什么“我不认为存在什么永恒”那种扫兴的话。我是认真的。

    新型电子宠物收到了,很可爱。是什么新型投影技术吗?非常逼真。我在柯基外观和比熊外观之间换来换去,犹豫不决,最后还是选了比熊,白色比较好看,而且不用担心毛发弄脏的感觉好极了。

    另外,我决定留校任教。

 

D.H

239.6.30.

 

这一封信也被特别标注。因为它涉及一件违规物品,易容投影。

所谓的新型电子宠物是内部开发人员才有机会接触到的试验品,最终目的远不止用于变幻宠物的外形,而是要应用在人脸上。这是和朴正洙他们当时的项目配套同时进行的一项任务。

李赫宰冒着被发现就会被判死刑的风险把半成品寄给李东海,只为了给他解闷。朴正洙不知该如何评价,疯到这个地步的人,大约也不会在乎旁人的评价。

 

赫:

    很高兴你也喜欢那本书,你写的解析已详细读过。我们的看法出奇地一致,这更让我高兴。不过不要害怕我会像弗罗比舍那样极端,和你通信的是一个健康的、健全的、和创作之苦与房租顽强斗争的有志青年。他还想着出人头地高新聘请你给他打工呢。

    不论如何,结束冷战吧。为了将来在K国更好地发展我需要在P城的教学经历站稳脚跟。这么简单的道理我不信你不明白。我想你更多的是在为暑假无法见面而赌气。怎么?我错过了什么特别的安排吗?反正以后还有几十年的时间够我们挥霍,不要为短暂的分别生气了。

    写完此话仔细回想,我们相识的八年里竟然有接近一半的时间身处星球两端。好吧,收回不负责任的安慰。但我们都已在三十代的门槛,的确应当慎重考虑未来。我预备两年后回K国彻底安顿下来,到那时你要把你的豪宅腾出一半给我,不能再像我每次去你家小住时那样敷衍了事。要把衣帽间扩大一些,主卧铺上地毯。浴室也得铺满速干防滑垫,去年有个急吼吼的蠢蛋差点让我摔死在湿透的地砖上。客厅的木雕沙发换成布艺的,木质的太老气了。窗帘要换成纯正的宝蓝色,sapphire,这很重要。

    这是不对的,李赫宰,我们不应该过分地畅想未来,我担心这会透支掉我们对彼此的热忱。可关于你的未来让我心驰神往。我们快些老去吧,我想牵着你的手漫步在P城的街道,告诉你独居P城的那几年我过得多么辛苦,又因为你的存在而对每一个太阳升起的日子都充满感激。到那时崔先生早就不在了,我会带你去他的墓前,让你们互相认识。他一定会喜欢你,只要我喜欢的,不论人事物他通常都很肯赏脸。

    然后我们开车去L市,去逛街,买一大堆情侣饰品,项链手镯戒指耳环,全套。到那时你肯定已经有耳洞,我也早就不介意父亲和伯父不喜欢我戴耳环的事了。我们把崔先生的房子买下来,那里可以看到整个西海岸最美的日落。我们要在二楼的阳台上做爱。等等,你65岁才能退休,或许到那个年纪有点勉强吗?那么接吻也很好。我们吻上一天一夜,让全海滩的游客都来我们的阳台下围观,然后收费合影,绝妙的主意。希望那时候我不要变得太丑。我不担心你,我梦见过你老去的模样,一点也没变,我爱你那样子爱得发疯。

    啊,我们快些老去吧,一想到长久相伴的、自由的日子我就雀跃不已。两年,最后两年,六百多天,下一个夏天再下一个夏天,我们就结束这该死的马拉松,再也不会分开了。

 

D.H

239.7.18.

 

没有未来了。

[李东海,新历210年10月15日出生,241年9月28日病逝A国。]

朴正洙看着资料上这一行文字,心底一阵抽痛。他隔着数十年时光窥探他的世界,却已提前知道结局。

写下这封信的东海还一无所知。

 

赫:

    一万三千米的高空原来是这样彻骨的寒冷。好心的空乘送来了四床毯子,但它们没能让我好起来。我在昏暗的机舱几度昏睡又几度惊醒,哭得筋疲力尽。坐在我身边的一位女士宽容地忍耐了我失控的情绪并试图出言安慰。善良的陌生人。但那是徒劳的,来自陌生人的稀薄善意就和我身上的四床劣质织物一样无用。

    舷窗外早已看不见首尔的灯火了,黑暗叫嚣着要吞噬我。我紧闭双眼想忍住眼泪,于是你的样子就浮现出来,就是几个小时前在仁川机场大厅向我微笑的模样。那笑容让我无法呼吸。我好像也笑着同你道别了,我说了再见,然后我回头奔向你,拥抱你,吻你。这个场景在我的梦里、幻觉里一遍遍重复。可当时我真的那样做了吗?我分不清。你没有推开我。其实是想推开的吧?你总是不习惯这些。可你没有推开,谢天谢地。

    这个时间你应该在返回研究所的车上回味着刚刚结束的假期,你总是比我更珍视我们相聚的时光。那么在看到下一行字之前再回想一遍吧。不用怀疑不详的预感,也不用怀疑你的眼睛。医生的原话是“活不过一年”。简洁明了,充分体现了现代医学的局限性。人类征服了陆地海洋天空和宇宙,还是对消逝的生命无能为力。

    不要责备我的隐瞒。你要我怎么开口呢?在每一夜缠绵过后,每一个相互依偎着迎接新一天的清晨,在每一个你用唇或目光诉说爱意的时刻,要我怎么开口给未来宣判死刑呢?寒冷的夏末秋初,它对我还只是一句无甚实感的遥远预言,然后温暖而短暂的冬天到来了,绝望终于在惨淡的离别时刻找上门来。

    想要留下,但还有想做的事情必须完成。我不能像一个逃兵一样躲在你身边等待夜幕降临。讨厌离别,更害怕最后的离别。我后悔了,大概有几秒钟。我不知道这选择是否正确。呼唤着你的名字,但听不到回声。我的声音被淹没在庸碌的人潮中了。

    我好想你。

 

D.H

241.1.10.北太平洋上空

 

赫:

    我不断地梦见过去。昨夜梦到我们第一次见面的时候,真切得像是重播的旧电影。我弹完两首曲子从舞台上下来——巨幕上还滚动着“231年S大校庆”之类的字眼,我连数字的花体都记得。我走下舞台时,你和你的朋友们聚在后台的走道上发表着你们的高谈阔论。

    “不过是不同频率的排列组合,无趣至极。”

    你避开我的视线,故意给出了轻慢的评价,和那些为了引起暗恋对象注意而调皮捣蛋的小屁孩没什么两样。然后我又看见二十一岁的自己,被眼前这个坏蛋欺负得直掉眼泪,真丢脸。如果能回到那时候,我一定要告诉他真相:你面前这人只是个连搭讪都要拉上朋友来壮胆的胆小鬼,而你就是在这一刻彻底讨厌他,也彻底爱上他的。

    你看,我们也有过那样的时候,二十来岁,懵懂无知,仅仅是在夜里搂紧彼此的身体就以为那样的日子永远不会结束。那样的日子已经远去了。是否人生只是黄粱一梦?以为能拥有的一切偏偏没有拥有,以为会到来的未来终究也没有到来。我知道所有的鲜艳瞬间都会被漫长岁月冲刷黯淡,在那之前,让我在你的记忆里停留更久一些吧。

    弗罗比舍在临终时刻见到了恩科史密斯,我们却没能再见一面。实在遗憾。但这样也好,我们是在首尔相识的,就让一切定格在首尔的冬天而不是苍凉萧瑟的大洋彼岸,我喜欢这样的尾音。我从没有忘记你的话,“还很年轻,还充满热情,还在好好生活”,现在这话送还给你。你一定明白我的意思。

    我不后悔与你相遇,只是遗憾不能陪伴你走得更远一些。

    夜半惊醒,随手翻看乐谱。那首曲子还差结尾,仓促止于一段激昂凌乱的高音,和我的人生一般充满遗憾。我说了太多的遗憾了。

    触景伤情,惟有泪千行。

 

D.H

241.8.29.

 

这两封信写得太过哀恸,他只草草读过一遍便不忍再看。

241年九月东海去世,正好是李赫宰精神状态出现问题的时候。

那时李赫宰在一夜之间消瘦沉默下去,憔悴成薄薄一片,再也不是科学部那个前途无可估量的副部长。此后,他不问昼夜地泡在实验室里做研究,除了他们的项目不关心其他任何事。终于在整整六年以后,攻克了难关。

K国历史上最大的机密科研,时空穿梭机,宣告成功。

然而,就在当天,李赫宰带着易容投影和定位手环,违规操作机器进行了时空穿越。虽然朴正洙中断及时,但当五分钟后他再度回到实验室时,已经从中年变成了两鬓斑白的老人。

没人知道他去了哪里,经历了什么。在过去或未来的历史上曾出现过一个时空穿越者,这一事实让高层震惊而恐慌。功臣的高帽很快被换成罪人的枷锁,李赫宰的沉默并不能阻止罪名的逐条增加。一年后,他被关进自己那间偌大的房子里,开始了长达八年的囚禁生活。

情报局的资料到此为止,但疑团并没有得到完整的解答。K教授的消失、李赫宰的经历、李东海的A国生活,他们之间的关联还没有合理的解释。这也是此案不了了之的原因。

看来只能寄希望于被李赫宰藏匿起来的最后一封来信了。

它太脆弱了,仅仅不小心磕到一个角,那里便窸窣落下化为齑粉。朴正洙费了很长时间才将信纸完整地抽出来。

信上的字迹虚软歪斜,不难想象书写过程是何等艰难。 

 

赫:

    此信已交给一位温柔可靠的护士朋友,等到我的心脏停止跳动,她会写上日期替我寄出。

    崔先生去世了,就在昨夜,在他的卧室里,除我以外没有任何旁人在场。你尚不知道这对我意味着什么。我紧握着他的双手聆听他临终的诉说,直到他的灵魂脱离身体。那一刻,我的人生已没有遗憾。死亡的恐惧和与你分别的绝望再也无法给我带来苦痛,完整而纯粹的光亮照耀着我的世界,我得到了救赎与解脱。

    我已修改遗嘱,要与他葬在一处。你会原谅我吧?原谅我吧,赫。我们还会再见的,不会很久,在几年之后、几十年后或者几十年之前,时间会告诉我们答案。我本想劝你,对那个孩子严厉些吧,不论过去还是未来,别把他宠成一辈子都离不开你的傻瓜,可我实在说不出违心的话。他多么爱你啊,你根本不知道他有多么爱你。

    离别的时刻要到来了。但是别为我哭泣,眼泪不适合你,眼泪是属于我的东西。死亡不是结束而是开始。你会明白的,总有一天。答应我,来找我,在时间的长河里再次找到我,然后带我走。回到首尔,回到木浦,回到我们心爱的西海岸,重温每一个属于我们的时刻。赫,除了你,没有人知道我此生的挚友、至亲与至爱都是同一个名字。这世上除了你,再也没有人知道我度过了何等幸福的一生。

    我最终完成了那首曲子,它是命运演奏的无言之歌,从我诞生的那一刻就在我的灵魂上声声回荡,我将它命名为《三回》。随信附上手稿,由你来为我发表它。当它响彻这空旷宇宙的每一个角落,人们会惊叹于它的完美,但他们永远无法知晓的是,它的每一个音符都只和你有关。它是完美的。可它还不及我对你爱意的万分之一。我爱你,爱你,很爱你,真的爱你,我这一生已见过你三回,我爱你,可那还不够,赫,算上来生也不够,我爱你。

 

东海

28/9/241

 

[李赫宰,210.4.4.——241.9.20. 终年72岁。]

在护士代签的日期下写着这么一行字。

是李赫宰的笔迹,墨迹很新,坦然得像一句平平无奇的“再见”。

 

朴正洙闯了一路红灯赶到李赫宰家,看到的却只有与夜幕融为一体的荒凉别墅和从外侧上锁的闸门。他狠砸方向盘,掉转车头奔向研究所。

李东海、李赫宰、金伯父、K教授、崔先生……逻辑链上的人物事件终于串联完整。他明白了李赫宰,明白了那些不为人知的痛彻心扉,明白了所有平静叙述下掩盖着的,是怎样一场声势浩大的义无反顾。

他感到前所未有地清醒,又悔恨这幡然醒悟来得未免太迟。

千万要赶上。

这是朴正洙打开最后一道门之前唯一的念头。

实验室里的照明灯没有打开,时空穿梭机器运作的暗蓝色微光闪烁着,照亮李赫宰的侧脸。所有的松弛褶皱都被打上青白色的阴影,宣告它们的主人已然堪堪老去。只有眼角的笑纹是熟悉的,和年轻的时候一样,浅而密,在微笑时盛起一片开朗的温润。

他单手拉着行李箱靠坐在胶囊仓里冲他微笑,仿佛即将踏上一段稀松平常的旅行。

“你去哪里?”

科学部长气喘吁吁,但这不妨碍他的问题明确地传达给夜闯实验室的老同事。

去哪里?

去到哪一个时空?何时何地?

“235年末,A国P市。”

他的同事果然也准确地作出了回答,和他的推测如出一辙。

他一时甚至不知道该怎么称呼他,该叫他李赫宰?K教授?金先生?还是他即将获得的新身份,独居A国的崔先生?

“赫宰……”

那人只顾着操作控制台上的参数设置,对前辈近乎祈求的呼唤恍若未闻:“这几年哥干得不错啊,已经能精准定位了。” 

他还是习惯叫他“哥”,尽管朴正洙不过才49岁,而他自己已经年近七旬。

“东西都看完了吧?不用再自责了,正洙哥。等退休以后有机会出国,就可以来看A国看我。就在P市城南最大的教堂墓地,在东海旁边。” 

朴正洙愣在原地,冷汗和眼泪不知哪个先落下。

 “你知道吗,我是个偷窃时间的贼,”李赫宰轻声说着,比起解释更像是在自言自语,“我已经偷来了21年,可还是贪得无厌。”

他敲代码的姿势生疏了一些,但还是很快输完了指令。随着敲击回车键的轻响,机器发出了程序载入的嗡嗡声。

“新历210年秋天,在木浦的那个小村庄,我终于再次听到他的声音,”遥远的回忆在李赫宰深邃的眉眼间投下温柔,“这一生,我从没有那样感激过这个世界。”

“你怎么能……”

朴正洙低喃着,说不出完整的话来。他可以全力罗列出劝阻他的理由,但他也意识到了那些或许根本已经毫无意义。从来就没有过什么实验失误。无论是他在231年将财产转移到A国,还是后来故意让情报局找到那些信件,让东海为自己辩护。一切都只是为了今天,为了最后的重逢。

“我要走了,哥。”

“那……信呢?信你都不要了?” 朴正洙乱了方寸,只能胡乱捕捉着任何可能起作用的借口。

“就留给你作纪念吧。”李赫宰笑了。

“关于他的一切,我都放在这里。”

李赫宰抬起右手紧握成拳,轻轻落在左胸口。

量子涡轮开始运转,将李赫宰的最后一句话淹没在尖锐刺耳的噪音中。

千言万语都被那人的目光灼成了苍白的静默,朴正洙颓然倚靠在桌角目睹眼前这一切。启动钮被按下,短促的提示音过后,荧光闪烁变幻,嘈杂转为宁静,室内最终恢复了沉重的黑暗。

我这一生,要见他三回。

一分钟之前,朴正洙清楚地读懂了李赫宰的唇语。

他已经奔向了属于他的归宿。

——本该被带走的定位手环被抛弃在操作台上,无声诉说着显而易见的事实。

 

新历256年4月2日。

汽车飞驰在凌晨四点的沿海公路,无人驾驶AI提示接下来在418国道交汇处转向,进入木浦市区,准备切换为手动驾驶模式。

太阳正从海平线缓缓升起,在雾灰色天空绽放出夺目的光芒。

李赫宰把车窗放低了一些,让更多的风吹进车内。

清凉的、咸涩的、令人怀念的四月的海风。

几十年过去,这座偏远的港口城市被遗忘在蒙尘的角落里,幸运地逃过了名为发展建设的车轮的无情碾压,所有承载着回忆的场所都完好如初。罩着蓝绿穹顶的市医院、蜿蜒的下坡道、门可罗雀的小公园……好像下一个转角,蹒跚学步的东海就要从那里跑出来,擦着鼻涕扑进他怀里。

继续往前,写有“音乐家李东海故居”的路标出现在视线内。那是东海成名及去世后由政府出资改建而成的微型博物馆,由东海的家人打理。来自世界各地的崇拜者们能在那里看到音乐家李东海更为生活化的一面。

不过对李赫宰来说并没有什么稀奇,博物馆里的大半陈设都是他买给东海的。比如那架钢琴,那时他怕东海父母拒绝,故意说是二手货,又把价格少报了一位数才顺利将它搬进东海的卧室。

他还记得东海坐在高高的琴凳上,第一次完整弹奏一首练习曲。小孩的手指短小稚嫩,动作也有些笨拙,远没有十几年后的游刃有余。可那个时刻他却觉得有什么东西在胸腔鼓动,暖而酸,带着喜悦和伤怀从眼角溢出。

他们还有过很多那样的时刻。所有值得纪念的时刻,他都不曾缺席。

虽然今天他的目的地并不是那里,但过后如果有时间的话他还是很愿意去看看。

穿过市区,李赫宰把车停在一片空置的草场,顺着铺满圆润碎石的小路往下走。

多数人只知道位于木浦市区的李东海故居,而只有最亲密的家人朋友才知道这里。木浦市郊临海的小村庄,东海出生的地方。

直到现在,外地人出现在这个村落仍能称得上是件稀奇事,何况来人还是一位衣着体面、大城市口音的老者。村口贩卖泡菜的中年妇人以前所未有的热情招徕顾客,誓不能放过这千载难逢的商机。李赫宰懒得讲价,爽快付钱买下一坛辣白菜,拜托她打包严实,稍后来取。

东海会喜欢这份见面礼。

他年事已高,又确实太久没走过远路了,软底皮鞋踩在石子路上,硌得足底生疼,一步一步走得十分艰难。

他怅然一笑,不禁想起了三十多年前。那时也是在这里,他仓皇抵达,奄奄一息。友善的村民们收留了这位陌生的外乡人,告诉他年份,并亲切地同他分享了一个喜讯——他要找的那户人家,女主人即将分娩。

他永远也忘不了那一天。新历210年10月15日,黎明时分,从村落东边那间低矮房屋里传来了响亮的啼哭声,人们在欢乐氛围中迎接了一个可爱的新生命。如果去问问当地居民,或许他们当中某些人还记得,那天早上,那个首尔口音的外乡男人在临时充当产房的卧室窗口矗立了许久,用颤抖的手指一遍又一遍抚摸过被雨水打湿的灰色窗台,最终跌倒在地,失声痛哭。

没有人知道他是谁,没有人知道他在黑暗中彷徨过两千个日夜,才终于再度寻回了生生撕裂的另一半魂灵。

而如今他又回到这里,站立在同一处。他弯下腰,试探着摸到窗台下某块略微松动的砖石,把它抽出来扔在地上,手伸进墙壁缝隙里,取出了那封信——情报局无论如何也找不到的,A国最后的来信。东海出生的早晨,他将它放在这里。

这些脆弱的纸制品经历过难以想象的磨难。被写上字迹的同时便浸透了眼泪,随后漂洋过海几经辗转,再浸透另一个人的泪水。它们被两双不同的手以同样的温度摩挲过千百次,尘封四十余年后终于重见天日。

他仔细拂去信封上覆满的灰尘,对折放进口袋。他预备下午四点之前赶回首尔,在书房里最后一次阅读它,然后将自己的结局亲手写在上面。如果顺利的话,今天将是他停留在这里的最后一个白天。这一次他不打算带走任何信件,它们会代替他们留在这个时空,他把这视作某种珍贵的延续。

已经没有时间造访东海的故居了,实属遗憾。但遗憾总是难以避免,这并不值得他懊悔太久。 

返程路上,他用车载音响放起了《三回》,是新历241年九月末东海用钢琴独奏的、独属于他的版本。反复记号之间的旋律几度由低沉转为悠扬,一如希望寄生于永夜,幸福交织于哀恸。

他去意已决。他想自己在很久以前就踏上了旅程,在231年、241年、247年,甚至早在210年,他就已经踏上旅程。时间的主轴扭转连结成没有出口的回环,一切归于沉寂的刹那,大幕才缓缓拉开。序章与终章早已写就,只等待他们在交错的轨迹上、在跃动的音符之间相拥起舞。

关于他们之间的故事,他当然可以给出一个合乎逻辑的解释。但仅此一次,他想要抛开贯彻一生的真理至上,虔诚地称之为命运。

天空已经完全亮了起来,鎏金般的阳光倾泻而下,粼粼水波倒映出一片晕影。曾经陪伴那个人看过无数次的木浦的清晨来临了,海浪拍打岩石的声音远远传来,宛若缠绵缱绻的挽留。

而他毫无犹疑。他要奔赴此生最后一个约会,去拥抱一场西海岸的日落。


END


时间旅行题材是我接触同人作品的起点,对我有着特别的意义。这个脑洞在五年前读完《云图》后初具雏形,兜兜转转,最终成为了独属于赫海的故事。我珍视它,也希望它能带来一点感动。


创作有关的一点文字《“我这一生,要见他三回”》

-雾港-
  我的寶寶們...........

  我的寶寶們............

  

  正負電拍拍真的很適合他們兩個啊啊啊啊啊啊

  我的寶寶們............

  

  正負電拍拍真的很適合他們兩個啊啊啊啊啊啊

提灯七猫
画了我的宝贝Reimu❤️ 虽...

画了我的宝贝Reimu❤️

虽然有点六爪鱼既视感……

画了我的宝贝Reimu❤️

虽然有点六爪鱼既视感……

野火北方的烟(大学牲)

【原创观影体】05、暗礁(三)(已修,没改多少不看不影响)

《混血种琴酒的水厂卧底指南》


又名:

《论这个充满了混血种的柯学世界是否做错了什么》

《吔我言灵哒》


名柯+龙族融合世界观

观影片段原创


这章的灵感来源是蝶丸太太~ 虽然我把副本和怪换掉了但是迫害赤井是她先的w

请先阅读:【观影体】《混血种的水厂卧底指南》预告+说明-野火北方的烟 (lofter.com)


观影人员按座位顺序从左至右:黑羽快斗,工藤新一,宫野志保,宫野明美,降谷零,褚伏景光,赤井秀一,贝尔摩德

琴酒不观影


琴酒中心


他来了他来了!他带着失忆走来了(不你)


这章是阿卡伊的主场!!(虽然马上就被一忘皆空了)...

《混血种琴酒的水厂卧底指南》


又名:

《论这个充满了混血种的柯学世界是否做错了什么》

《吔我言灵哒》


名柯+龙族融合世界观

观影片段原创


这章的灵感来源是蝶丸太太~ 虽然我把副本和怪换掉了但是迫害赤井是她先的w

请先阅读:【观影体】《混血种的水厂卧底指南》预告+说明-野火北方的烟 (lofter.com)


观影人员按座位顺序从左至右:黑羽快斗,工藤新一,宫野志保,宫野明美,降谷零,褚伏景光,赤井秀一,贝尔摩德

琴酒不观影


琴酒中心


他来了他来了!他带着失忆走来了(不你)


这章是阿卡伊的主场!!(虽然马上就被一忘皆空了)

我流时间线出现了一些,是以龙族那边为准的,毕竟之后要cue那边的一些久远事件

再写几章之后我会捋一下时间线,以及我设定的人物关系及重大事件

现在先不放不然影像阅读体验(笑)

全文5k+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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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乎众人的意料,一个黑发绿眼的青年代替琴酒出现在屏幕上。


“啊咧咧,是冲矢、赤井先生呢。” 工藤新一的圆镜片反了一下光,其他人也都将视线聚集到赤井秀一身上。


赤井秀一,“... ...” 


看我干什么看屏幕啊?尤其是你波本!把你那个蠢透了的表情收回去!


“zero,”诸伏景光无奈。


“好嘛。”




【1999年,美国,波士顿。


21岁的赤井秀一走下飞机,深深地吸了一大口新雨过后的新鲜空气,晃了晃闷在小型客运飞机里几个小时而稍显迟钝的脑袋。】




“???”赤井秀一震惊,“我那个时候不是在封闭训练... ...?!是被... ...的那段记忆?”


“哇哦,那我可是好奇起来了。”降谷零戏谑地说,他叫出了一桶爆米花,靠在椅背上吃着,俨然把屏幕上赤井秀一的经历当成了电影。


赤井秀一:呼气、吸气,深呼吸,忍住!苏格兰还在真打起来的话一对二你打不过的!




【这次的调令异常古怪,这个自己的教官说是排除万难设法替他求来机会的协作任务一整个都云里雾里,那个号称FBI的合作部门连接送都不安排,只要求他在指定时间到达制定地点,一切信息邮件发送,电话都吝啬打,完完全全的神秘主义。


呵,神秘主义。


他,赤井秀一,‘红色彗星’ ,FBI当届最优秀的新人,潜力无穷的未来王牌探员,就这么没有排面的吗?!


赤井秀一深深地郁悴了,果断决定按对方发过来的信息里建议地那样,先在这座古老的城市好好游览一番,毕竟有人报销的公款旅游最令人舒适了不是吗?】




“?赤井秀一,神秘主义怎么了吗?”降谷零眯眯眼笑着问,背后冒起黑气。


“呵。”赤井秀一冷笑。


已经毫不掩饰你们的幼稚了呢,工藤新一半月眼。




【饶有兴趣地沿着 ‘自由之路’ * 把大致的景点走过一遍之后,赤井秀一单手拎着一罐黑咖啡,叼着一支烟倚在河边的石质围栏上,欣赏着黄昏天边燃烧起来似的金红色火烧云。


然后眼角的余光瞥到了一抹银白。


?!

那个人是什么时候过来的?


赤井秀一惊愕,虽然说是在闲逛,他也不可能对周围的环境完全放松警惕,但他完全没有注意到那个人的接近!


黑发青年迅速转头,身体紧绷,眼神锐利地扎向来人——


原本只是路过的银发少年察觉到了这个人突然警惕的态度,迟疑地停下脚步,微微歪头,淡金色的眸子里是无声的询问。

... ... ?


两人无言对视着。


赤井秀一打量着眼前的少年,他看起来17、8岁的样子,比自己矮了半个头,肤色苍白,似乎是混血的面容隽秀昳丽,此时正乖巧(?)地抬头看着他。


少年有一双色泽明丽的金色眼瞳,但本该让人联想到阳光的温暖颜色却一片冷硬,像干枯的稻草,或者夕阳的余晖,里面只有一片荒芜的余烬。


他浑身上下散发着一种虚无缥缈的气息,似乎只要将视线移开,就会飘散在空气中消失不见。】




“等等等等!!这个人是阵君啊?!”黑羽快斗惊叫出声,精通易容的怪盗当然能看出眼前的这个少年和之前出场的少年黑泽阵有着一模一样的眉眼,毕竟年龄相差无几。


“是他?”赤井秀一有些意外,原来那么早就见过了吗?


“哦呀。” 同样精通易容的大明星自然也看出来了,贝尔摩德眯起了眼,打量着眼前和组织里那个冷酷杀手,以及上一个影片中的黑泽阵完全不一样的少年。

“不过那不是美瞳吧。”


“之前的墨绿色也不是,不过黑泽在使用那个言灵的时候眼睛也有变成金色,是因为这个吗?”名侦探试图分析。


宫野明美迟疑,“那个金色是黄金瞳,混血种可以自行选择点燃或熄灭,所以除了作战以及使用言灵的时候之外,其他时间一般不会显露出来的,毕竟黄金瞳自带无法控制的威压,会给所有血统不如自己的生物施加压力。

但这个情况似乎也不是... ...抱歉,我的资历不够,先生的资料我没有阅读权限。”

她苦笑。


“没关系的,宫野小姐,”诸伏景光出言安慰,“您已经帮大忙了,具体的情况我想影片里会解释的。”




【赤井秀一看了看四周,这里并不是人流量大的主要路线,时间也有些晚了,此时只有零零碎碎的几个人影,其中也没有看起来像是少年家人的人。

离家出走?


少年不知道是不是被他吓到了,仍然站在原地盯着他看。


赤井秀一掐灭了烟,苦恼地揉了揉自己长长的黑发,叹了一口气,他从口袋里掏出FBI的证件,努力让自己看起来和善一些,放柔了嗓音用英语说。

“Boy,不要怕,我不是坏人,你是迷路了吗?”


少年的目光扫到证件上的名字,微不可查地一顿,又隐晦地扫了一遍搜查官先生,了然。


“... ... 没有迷路,没有走丢,”他用流利的英伦腔干脆地回话,声音微哑,“我是一个人来的。”


“一个人?”赤井秀一怀疑地问,“可你还是未成年吧?你的父母呢?他们不会担心吗?”


“我没有父母。”少年面无表情。


赤井秀一神色微变,刚要再说些什么,却被少年打断了。


“我要走了,警官先生。”他微微眯眼,“我们还会再见面的。”


“喂!”赤井秀一还想追上他,无论是不放心少年的安危还是进一步询问他最后一句话的意思,但他手里开口的咖啡罐随着动作洒了出来,而只是停顿了一下,那一抹银色的辉光就转进错落复杂的小巷里不见了。】




降谷零突然就觉得手里的爆米花不香了,他把它清除掉,开始阴阳怪气。

“这么看起来估计你一进组织黑泽就知道你的卧底身份了呀,莱伊。”


赤井秀一不甘示弱,反击道,“以阿阵的情报网,你以为你就藏得有多好?波本。”


然后两人一同愣住,面面相觑。


不、不会吧。

(笑死,终于意识到那些年琴酒放的太平洋了吗?)


诸 · 苏格兰 · 伏 · 卧底之一 · 景 · 公安 · 光扶额,“看视频吧。”




【不过赤井秀一没想到他和少年的重逢会来的那样快。



第二天一早,FBI的探员就前往了邮件中的地址,一栋位于市区边缘的三层砖房,这才终于知道了他这次参与的任务是什么。


“连环失踪案?!这种事情为什么不通知我早点到?难道你们不知道每迟一天受害人所受的风险就越大吗!” 

赤井秀一脸色难看,绿色的眼睛里满是怒火。


“昨天行动组就去失踪人行动轨迹及其周边调查了。” 正领着他走下暗道进入真正的基地的,自称安德烈的络腮胡男人面不改色地回答,“毕竟你们没有配合过,避免打草惊蛇。”


赤井秀一并没有被说服,他对安德烈话里暗含着的不重视感到一阵阵的窝火,沉默地跟在对方身后走进这座建在地下的,现代化军事基地。


几个穿着黑色制服、胸口有一枚着半朽世界树的金属徽章的人经过,和安德烈打着招呼,但没有几个人多注意赤井秀一。


安德烈带着他走到了一间独立的休息室,留下几句话就离开了,“连着的另一边就是演练场,你可以去试试,但不要乱走。行动队的报告差不多快要出来了,我之后通知你。”】




“那个徽章... ...是卡塞尔!不对!你是怎么去那里的?!”宫野明美认出了那身制服胸前的金属徽章,“你不应该有机会接触到混血种的!”


“按之前放出来的内容,是FBI高层安排的任务。”赤井秀一也意识到了不对,“那里面有你们的人?”


宫野明美平复了一下心情。

“... ...不,我不是很清楚,但是学院的能力确实很大,我们的学生卡可以在除了日本的任何地方消费,且执行部任务的善后问题,虽然这个时候还没有诺玛小姐,但似乎也已经... ...”


“诺玛小姐?”降谷零疑惑。


“是学院研发的高阶人工智能。”


“人工智能?!”所有人都惊疑不定,这四个字意味着什么他们都很清楚,之前泽田弘树的‘诺亚方舟’做到的事情就已经令人震惊了,而更高等级的人工智能可以做到什么程度简直无法想象。


“等等,明美姐姐,你说的除了日本是什么意思啊?”工藤新一发现了宫野明美话语中的疑点。


“因为日本不处在学院,或者说‘秘党’的势力范围内,”宫野明美解释道,“日本的混血种虽然名义上属于卡塞尔学院日本分部,但实际上自成一脉,由混血种家族‘蛇岐八家’掌控。”


“什么?那个黑道家族?!”降谷零感到荒谬,不可置信。


“啊... ...先生说日本混血种的情况很复杂,毕竟‘乌鸦’的本部也在这里,”宫野明美补充说,“不过先生有提到过,蛇岐八家也有一位高阶人工智能‘辉夜姬’来着。”


“又一个高阶人工智能... ...”

降谷零,击沉。




【因为忧心着失踪案的情况,赤井秀一也没有心思闲逛,可惜他最终只等来了一份他让原路返回华盛顿的通知。


赤井秀一猛地站起身,深呼吸好几次才勉强抑制住自己不把手机摔碎,在质问原因却只得到了 ‘因为发现了特殊情况,这件事情不再是你可以参与的,已经全权已交给了另外的负责人’ 的回复后,他狠狠地按着屏幕,以要把屏幕戳碎的力度敲过去 ‘让那个负责人给我一个理由,不然我不回去’ 的字样,然后转身进了演练场,拎过一把狙就开始练枪。


枪一入手他就感到了重量的不对劲,这支枪比他曾用过的重了很多,但正在气头上的赤井秀一憋着一股气,简单熟悉了一下就开始和靶子死磕。


也不知道是烦躁的心情影响还是因为不趁手的武器,赤井秀一没能打出本来稳定保持在九到十环的成绩,他咬了咬牙,和自己较起劲来。


五环、五环、七环、八环、八环、九环、八环、九环、十环、九环... ...



少年就是在这个时候进来的。


他像一只幽灵一般无声地飘进来,没有出声打扰,靠在墙边观看。


黑色长发的青年端着枪,绿眼睛被怒火点燃,就像翻滚着燃烧的森林,衣物下的肌肉线条紧绷着,流畅优美,整个人看起来就像一只豹子,俯下身蓄势待发。


银发的少年静静地看着,眼神空茫,不知道在想什么。



在他打空了一只弹夹之后,少年开口。

“这里的枪支被改造过,重量和后坐力都有增加。”


赤井秀一停下了动作,他确实感到手臂有些微微发麻,索性放下了枪,转头。


昨天傍晚在河边有过一面之缘的少年站在他身后,身上穿着颇为眼熟的黑色制服。


“你到底是谁?” 赤井秀一咬牙,狠狠地盯着他,锐利的目光似乎要把那件衣服盯出一个洞。


“阿纳托利,” 少年没有在意他的态度,将左手拎着的东西递过去。

“你要的理由。”


青年挑眉,接过那个文件袋,打开,抽出了里面的几张纸,只一眼就猛地变了脸色,丢下手里的照片,弯下腰干呕着。

“(哔——)!”


照片上是刚刚被找到的,失踪人员之一,只不过已经成为了一具尸体。


不,不对,说是一具并不准确,毕竟这个二十多岁的女子被细细的利刃割得面目全非,血肉全都被划烂,一缕一缕地挂在也刻着划痕的骨架上,完全无法想象这是由什么造成的痕迹,就算是把在绞肉机里旋转的刀片拆出来丢到她身上也做不出来这样的惨状。


FBI的新人探员虽然已经出具未来王牌的风采,但毕竟尚且稚嫩,经验不足,在这种惨烈的场面突然之间的冲击下难得地失态了。】




众人沉默,一个鲜活的生命就这样惨烈的逝去了,他们无法想象这个女子生前遭受了怎样的痛苦,不过至少他们相信害死她的凶手已经得到了应得的惩罚。


不过,那才是他的真名吗?


阿纳托利,意为‘日出’,是个很美好的寓意呢。




【阿纳托利跨过地上散落的照片,走到赤井秀一身边,捡起了他之前在用的枪,眼中的金色亮了一瞬,然后苍白的手指快速地动作,将它拆开成无数小零件。


言灵 · 镜瞳】




“不可能!”宫野明美惊疑不定,“怎么会... ...第二个言灵?”


“一个人只能有一个言灵是吗?明美姐姐?”工藤新一问。


“是的,毕竟我们只是拥有部分血脉... ...尽管是这样,无法控制自己的言灵也是很常见的情况,甚至一些高位言灵会彻底失控... ...至少我不知道什么情况下混血种可以同时拥有复数个的言灵。”


继眼睛颜色之后的另一个疑点。


“好吧,看来我们的阿阵很厉害呢。”降谷零试图开个玩笑活跃一下气氛,得到了众人一言难尽的目光。




【“根据检测,一共是一千三百零七刀,创口处组织及血液流失的状态表明时间是在两分钟之内,且没有找到任何凶器的成分残留。”


少年将零件一块一块地拼回去,不一会就将这把枪还原了,他拿过赤井秀一没换上的新弹夹,捏在指尖旋转把玩着。


“这到底是... ... 什么啊?” 赤井秀一艰难地问。


“是被怪物驱使的妖精,” 阿纳托利回答,“它们是无形的风之妖精,以由空气凝结而成的利刃切割目标,嗜血而狂暴。 ”


赤井秀一缓过神,捡起散落的纸张,忍住胃里翻涌上来的恶心感,仔细地查看。


唯物主义的FBI感到荒谬,他试图找到任何非自然之外的解释来否认那些妖精和怪物的说法,但遗憾的没有。


阿纳托利干脆利落地把新弹夹装好,上膛,手臂稳稳地抬起,瞄准。

砰——


十环、十环、十环、十环。】




“... ...好厉害!”黑羽快斗星星眼。


而几个大人却都面色凝重,他们都明白那份伤情报告的内在含义,而且能够看得出来,少年一开始拿起枪的动作十分生疏,他的手上也没有枪茧,并不像是用过枪的样子,然而射击准度却那么高,连受过专业训练的赤井秀一都没有达到那个水平。


“言灵·镜瞳的效果是... ...快速解构机器或炼金机关装置结构,并以此快速获取该装置拼装及使用方法。”

宫野明美再次担当起了解说员的位置。

“以及,那个... ...凶手的言灵,”她顿了一下,“大概是言灵序列71‘吸血镰’,作用就如先生所说,是在空气中召唤风妖攻击敌人,效果如同细小的风刃。”


“还真是... ...神奇啊。”贝尔摩德喃喃地开口,眼神莫测。


其余人也无法不赞同她的话,越发的深入了解言灵和混血种的存在,就越发被它们所可以做到的事情震惊,但在恐惧于它们的危害的同时,也会感到热血沸腾。


毕竟那是一个全新的,壮丽宏美的新世界,而他们正在踏入其中。



tbc.


看了看进度,就断在这里吧,后面的一段信息量会很大,不一次讲清楚不行。

感觉观影人员戏份分配还是不平均。。没办法虽然我已经尽量考虑到所有人了,但还是难免会有一些不足。

不过小哀的戏份是真的少,她本来就面瘫话不多,除了明美我也找不到她会主动参与的话题。。

等到之后进酒厂之后cue到她和明美的剧情的时候大概会多一些反应吧qaq

柯南太长主线又零碎所以我其实没看多少,对各个角色的了解都非常片面,如果有ooc的话请一定要纠正我qaq!!

尤其是两个本该是已死亡的角色和其他人的互动,明美姐姐因为卡塞尔学院的洗礼会更犀利自信,但还是不能太偏离啊qaq

以及,明美姐姐真的成解说员了。。所有设定都要她来解释。。辛苦了!!!(土下坐)



* :自由之路是波士顿市政当局为方便游人观光而设计的路线,在地上用红砖和红油漆弄出。起点为波士顿公园,终结于邦克山纪念碑,共长2.5km,景点十余个。(来源百度百科)



目前几人对琴酒的好感度:


黑羽快斗:帅气!似乎秘密很多

工藤新一:有所改观,但还是一头雾水,努力收集线索ing

宫野志保:救了姐姐的人,为了姐姐勉强关注一下

宫野明美:是给予她新生的人,尊敬,看了影片中的少年ver之后隐隐有向姐姐/妈妈粉发展的趋势

降谷零:没有开窍,但是他酸了酸了

褚伏景光:似乎是个好孩子,哥哥/妈妈(?)粉加一

赤井秀一:本来就有一些强劲的对手之间的惺惺相惜,现在隐隐有些开窍

贝尔摩德:黑心的小混蛋,看戏in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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