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薄荷 - 兔(谢绝转载)

对着日记本许愿,会收获一个肤白貌美男朋友吗

里德尔x你,被你气到失语的里德尔x骄纵大小姐你

乙女向,自行代入

——————————


  “喂,阿汤哥,你还在吗?”夜半失眠的你走下床把你用来垫床脚的日记本掏了出来,思索几秒后才在上面写下一串英文。


  你对这个一个月前前突然缠上你的日记本没什么好感,只不过现在睡不着嘛,当然要找点乐子做了。


  很显然,日记本里的某个灵魂并没有理你的打算。


  “啧,”你不爽地翻了个白眼,握着手里的笔使劲地在日记本那薄薄的纸面上用力地划,“阿汤哥,你还活着吗?”


  “真死了?”


  “那我把你扔马桶里了?”


  “坐好,别动!”果然,他急了。


  你笑嘻...

里德尔x你,被你气到失语的里德尔x骄纵大小姐你

乙女向,自行代入

——————————


  “喂,阿汤哥,你还在吗?”夜半失眠的你走下床把你用来垫床脚的日记本掏了出来,思索几秒后才在上面写下一串英文。


  你对这个一个月前前突然缠上你的日记本没什么好感,只不过现在睡不着嘛,当然要找点乐子做了。


  很显然,日记本里的某个灵魂并没有理你的打算。


  “啧,”你不爽地翻了个白眼,握着手里的笔使劲地在日记本那薄薄的纸面上用力地划,“阿汤哥,你还活着吗?”


  “真死了?”


  “那我把你扔马桶里了?”


  “坐好,别动!”果然,他急了。


  你笑嘻嘻地看着纸面上浮现的那串略显潦草的文字,托着下巴随意地写下,“哦,我还以为你挂了呢。”


  “你挂了我都不会挂,”也不知是不是被你怼习惯了, 现在日记本已经能很平静地和你对话了,只不过偶然还是会破防的。


  你不知道半夜被你喊醒的日记本会不会有起床气,但是你睡不着他自然也该陪着你,谁让你现在才是日记本的主人呢?


  “又有什么事?”早就清楚你不好糊弄的日记本直截了当地开口,完全不像刚被你捡到时的温和有礼。


  只不过你倒也不在乎,反正短时间你是摆脱不了他,倒不如先从他身上再榨取些价值。


  眼里闪过一丝精光的你懒散着靠在床头,手臂微抬,“哎呀,睡不着嘛,找你陪我聊聊天。”


  “当然,我知道你不乐意,那我们就讨论点正经的东西。”


  你没什么犹豫地提起了今天课堂上几个让你觉得颇为棘手的魔法,也只有在向日记本清教这些东西时你才会对着日记本带上一点点的尊重。


  而日记本呢,或许他真的挺喜欢给人当老师的感觉,基本上没拒绝过你。


  ……


  不得不说,日记本的知识储备确实让你很是佩服,如果他不是老想着偷你的魔力的话,你绝对会把日记本当做梅林送你的金手指。


  可惜事实并非如此,日记本很明显像是个邪恶的黑魔法物品,总之不是什么好东西。


  你有考虑过把日记本交给邓布利多教授的打算,但被日记本威胁了。


  “小姐,你也不想被邓布利多知道你算计布尔和芙拉的那些小举动。哦,对了,我记得你还曾在午夜时分跑到禁林去——”


  “闭嘴,”神色一凛的你恨不得把日记本划个稀巴烂,看向它的目光也多了几分忌惮。


  你倒不知道它居然还能监控你在霍格沃茨的一举一动,即便你干坏事的时候没贴身携带日记本。


  之后你想过很多让日记本消失的手段,水淹、火烧、扔进黑湖、把它丢进你讨厌的人书包里,可惜一个也没奏效。


  日记本就像是个阴魂不散的鬼魂,无论你把它丢多远,当天晚上它都会出现在你的枕头下。


  至此你选择了放弃,只不过却也开启了和日记本互相作对的日常,它目前已经被你垫了一周的床脚了。


  你和日记本勉勉强强进入了一个相处和平期,除了向他咨询学业上的事情,你现在基本很少找他。


  但是让你颇为意外的是,你不搭理日记本,他反倒主动来挑衅你了,只不过打嘴炮你就没输过。


  “嘻嘻,阿汤哥,怎么不说话了?”


  “你之前不是还夸我很会聊天吗?干嘛不理我呀?”


  “哥哥~”


  你看了眼紧紧闭合的日记本,脸上的笑意渐浓,只觉得神清气爽。


  挑衅你?这不活该嘛,你最讨厌有人对你阴阳怪气了。


  日记本近一周没搭理你,而你现在也没心情搭理他,因为你对拉文克劳一个新来的转学生一见钟情,自然就把日记本扔到了脑后。


  但让你不爽的是,一直和你不对付的芙拉也盯上了那个转学生,甚至他还更偏向于芙拉,但还不忘和你玩暧昧。


  既要又要的贱人,不过两天的时间,你就对转学生的热情退散大半,甚至还开始思索起了怎么给他下绊子。


  “怎么,失恋了才想起来找我?”


  依旧嘴贱的日记本一张口就试图挑起你的怒火,但你总觉得他这个语气怪怪的,有点像是在责怪你这些天对他的忽略。


  像个……,你猛地摇头,把脑海里的幻想甩出,面无表情地在日记本上写写画画,“怎么可能?不过我确实有事要找你。”


  大概是难得见到你这么温和的时候,日记本停顿了好几秒纸面上才浮现文字,“什么?”


  “唔,可以向你许愿吗?我想要个肤白貌美的男朋友,长得要帅,脾气要好,要事事以我为先——”


  “现在是白天,”还没等你写完,日记本就打断了你,语含讽刺地开口,“别白日做梦了。”


  “你是不是活着的时候长得特别丑啊,狗叫什么?”


  正当你对着日记本骂个不停的时候,空气里传来一阵冷风,把你吹得直打哆嗦。


  “呵,”还没等你再骂上一句,一声冷嗤就落入了你的耳中,抬头的那一瞬间你直接把手里的日记本扔了出去。


  妈耶,哪来的阴郁男鬼?不是,日记本还真成精了……


  还没等你尖叫出声,日记本就先一步捂住了你的嘴巴,“不许叫!”


  “见到我不开心吗?我可是给你垫了一个月的床脚呢,美丽的小姐。”


  阴恻恻的声音,再配上日记本他那张阴沉沉的脸,你只恨不得抓起魔杖就往他身上甩恶咒,可惜你还是慢了一步。


  轻笑着把玩着你的魔杖的日记本微微眯眼,眼里的恶意更深,“我们好好聊聊。”


  “不了吧……”


  


  

  

——————————————

回礼——付出了些小代价成功摆脱了日记本的你在数年后入职食死徒,属实是羊入虎口了

  但是,好像不太对劲了,你怎么混着混着和黑魔王睡到一起了……

乐一

hp乙女:假如他们是你不省心弟弟/妹妹【2】

  汤姆、双子、西里斯、卢娜、莱姆斯

  ————————————————

  汤姆·里德尔

  这个世界上不省心的弟弟有很多,但是不省心到把自己亲姐姐坑到阿兹卡班的应该真的没有多少。

  “姐姐,我来接你了。”

  正在阿兹卡班数月亮的你还没有反应过来呢,就看到一个卤蛋出现在自己的面前。

  吓得你直接把手里的东西丢到了他头上光滑的头上。

  不过里德尔对你总是格外的宽容。

  只见他不动声色的将头上的东西蹭掉,然后笑着对你说:

  “姐,我回来了,我终究会成功,我们会是魔法界最后的胜者!”

  如果是十几年前你那个帅气老弟对你说这番话的话,你自然是要继续与...

  汤姆、双子、西里斯、卢娜、莱姆斯

  ————————————————

  汤姆·里德尔

  这个世界上不省心的弟弟有很多,但是不省心到把自己亲姐姐坑到阿兹卡班的应该真的没有多少。

  “姐姐,我来接你了。”

  正在阿兹卡班数月亮的你还没有反应过来呢,就看到一个卤蛋出现在自己的面前。

  吓得你直接把手里的东西丢到了他头上光滑的头上。

  不过里德尔对你总是格外的宽容。

  只见他不动声色的将头上的东西蹭掉,然后笑着对你说:

  “姐,我回来了,我终究会成功,我们会是魔法界最后的胜者!”

  如果是十几年前你那个帅气老弟对你说这番话的话,你自然是要继续与他共度这份事业。

  可是现在跟你说话的是一个没鼻子的卤蛋。

  你看着他,然后无声的转过了头。

  “我觉得这也挺好的,最起码我已经把摄魂怪看顺眼了。”

  

  双子

  有人说有一个多动症患者的弟弟是世界上最倒霉的事。

  对于这个说法你不以为然。一个有什么可怕的,你可是有一对呢,而且这一对还会……

  “弗雷德!乔治!”

  听着你愤怒的声音,在暗处偷偷观察着的两人兴奋的互相拍了拍手。

  恶作剧完成。

  而听到声音的你,直接将自己手中已经湿掉的论文丢到一边。

  正所谓慈姐手中刀老弟身上砍。

  你发誓,今天这俩人必须死一个,耶稣来了都没用。

  

  西里斯

  对于这个弟弟,你永远是叹息中带着一丝欣慰。

  你也是在布莱克家族长成的,所以你知道这个家里的“怪”。

  只是你没有摆脱这个家族的勇气,说到底你也只是一个彻头彻尾的斯莱特林。

  “你也是来劝我的吗?姐姐。不过我劝你还是不要聊了,我已经离开布莱克了。”

  看着他穿着格兰芬多学院服,对你隐隐有些敌意的样子,你对他笑一下。

  他好像没有想到你会是这个表现,所以有点懵。

  然后在他蒙圈的眼神中,你从自己的斗篷里面拿出了一个钱袋子。

  “你这是……?”他有些惊讶。

  你没有立刻回答只是将钱放到了他的手里之后再离开之前说道:

  “这是一个姐姐对弟弟的爱,也是一个想要叛逃者对一个付出行动者的钦佩。”

  

  

Greystone

【犬哈游园会/16:00】眼泪与圣徒

 

*原著背景,战后小天狼星复活。

*设定神秘事务司战前二人感情处于暧昧朦胧期,没有说破。

 

有些悲伤会在人的灵魂中投下隐修院的阴影。透过这种悲伤,我们开始懂得圣徒。

                                ——E.M.齐奥...

 

*原著背景,战后小天狼星复活。

*设定神秘事务司战前二人感情处于暧昧朦胧期,没有说破。

 

有些悲伤会在人的灵魂中投下隐修院的阴影。透过这种悲伤,我们开始懂得圣徒。

                                ——E.M.齐奥朗

 

威斯敏斯特教堂的钟声响起第十一下时,哈利竖起风衣的领子,穿过国会广场,沿着布罗德圣路向前走下去。

 

远处,大本钟隐没在阴沉的雨雾里,时不时反射出一点暗淡的弧光。教堂高耸的哥特式尖塔倒映在水洼中,影影绰绰。旁侧的偏门半敞着,昏黄的烛光从门缝中透出,在积水斑驳的石板路上撒下点点光斑。

 

一只鸽子落在花窗边,它抖了抖翅膀,鲜红的眼睛注视着黑发绿眼的年轻人经过圣玛利亚的雕塑。雨水顺着雕像洁白的眼窝里淌下来,划过慈悲微笑的脸庞。

 

“…他的怒气不过是转眼之间;他的恩典却是一生之久。晚上一宿,有哭泣;早晨便必欢呼。”(注1)

 

孩子们的唱诗声从窗口隐隐约约传来,又迅速地随风飘散。

 

哈利没有停下。

 

今天是霍格沃茨保卫战胜利的第五十日,后续的追捕一直没有结束。哈利没有时间休息,带领着仅剩不多的傲罗们追捕剩余的食死徒。今天的战斗让他的左臂被魔咒切开了几道口子,伤口的血水与雨水混在一起,沿着指尖滴落在地面,溅起小小的水花。但他感觉不到疼,也懒得去处理。

 

湿冷的空气夹杂着泥土和淡薄的血腥气,提醒着这里刚才发生过一场战斗。哈利看着空荡荡的路面,才想起其他的傲罗已经带着贝克特的尸体撤离了。

 

那是一个年轻寡言的巫师,父母和妹妹都牺牲在了反抗黑魔王的斗争中。哈利没和对方说过几句话,直到贝克特冲过来试图替自己抵挡那道恶咒的时候——哈利不记得那一刻他有没有呼唤贝克特的名字——应该是喊了的,但现在回想起来,他听不到任何声音。记忆里仅留存着灰白的一幕:雨水从亡者的唇角滑落,像倒流的血,在地面缓缓渗透。猩红色蜿蜒扩散又褪去,徒留石砖上留下暗红的伤疤。

 

“圣徒是不会流泪的。”

 

哈利去教堂时,偶尔会听到修女们在聊天,不过那是小时候还在德思礼家住着的时候了,那时佩妮会带着他和达力去教堂做礼拜。为着分发圣餐时可以得到的面包和葡萄汁,哈利每次都很乐意。弗农也很满意这个怪异的孩子去教堂接受洗礼,“这或许能赶走他身上那些诡异的把戏!”他叫嚷着。

 

修女讲述的圣人故事不合时宜地浮现在哈利脑海中——圣塞巴斯蒂安,在刑场上被箭矢贯穿仍未死去的年轻人。他的血流尽,皮肤被撕裂,而他只是矗立着在那里,形容不朽。

 

“你们以为这样可以杀死我?”他问。

 

哈利不知道自己是否也曾有过相似的念头。他目睹了太多死亡,埋葬了太多名字。他的身上确乎不必有箭矢——那些痛哭、嘶吼、尖叫,早已足够将他的灵魂撕裂得不成形状。他走过被燃尽的焦土,走过那些不再有人呼唤他们的名字的墓碑……有很多时候哈利以为自己已经死去了,只是一具行尸走肉——可他还活着,被命运强行钉在这世上,被战斗磋磨得麻木。他抚摸着那些牺牲者的名字,甚至试图用痛苦和仇恨来触动自己。但邓布利多曾告诫的话又在他脑内回响:“仇恨无法消除仇恨,只有爱才能做到。”(注2)

 

好吧,伟大的爱,哈利接受了。他试着宽恕曾经的敌人,他努力去给予其他彷徨的巫师信心。他尝试着像邓布利多说的那样,用他的——爱,去弥合战争留下的伤痕…

 

然而,他千疮百孔的心呢?

 

无人知晓的最深处,那一道因为西里斯离去而留下的伤口从未愈合。那些激烈的爱与痛苦,跟随着那个热烈的人一同离开了。留下了眼前这尊被痛苦雕凿而成的圣徒塑像,沉默而洁白地立在亡者的墓碑前。

 

远处的教堂里,唱诗班的歌声忽远忽近地飘来——

 

“……主啊,使我做你和平的使者;

      在仇恨之处播下爱,

      在伤害之处播下宽恕,……”(注3)

 

他伸开湿漉漉的手掌,似乎无数牺牲者温热的鲜血沾在了上面,哈利感到胃部一阵阵痉挛。

 

我有资格流泪吗?他问。

 

魔法界在战后恨不得把他捧成圣人,把所有的荣誉和赞美都加诸在他身上。但哈利很难觉得自己和圣徒这个词有什么联系。圣徒是沉默的受难者,不会哭泣,也不会在夜晚独自走进一条寂静的巷子,只因为无法承受一个个鲜活的名字,从名册上不断地消失。

 

一条巷子——寂静,狭窄、潮湿,像是被时间遗弃的角落。哈利不知道自己来到这儿做什么?赎罪?忏悔?还是为了一个遥不可及的幻想?

 

皮鞋的鞋底碾过一滩浅浅的积水,水洼里浮现出斑驳破碎的倒影。哈利低头,看着从背后逐渐走过来的人影。

 

——再站久一点,水面上的影子会不会彻底消失?

 

但他没有。

 

一个身形高大,黑发灰眼的男人——西里斯·布莱克——他的教父,正满脸疲惫地站在他身后。或者只是他的幻影,和残存在世界上的回忆,在这儿同哈利作伴。

 

“哈利……?”

 

哈利没有反应,只是怔怔地看着倒影出神。

 

高大的男人有些焦急地向前走了一步,鞋底带起了一点水花,倒影晃动。

 

“哈利?哈利?你在看什么?”

 

有那么一会儿,他们都没说话。直到哈利伸出手,指尖碰了碰水洼里的积水

 

“只是…星星。”

 

西里斯走到他身边,顺着哈利的目光望去,看到水洼里的破碎的星星。

 

“星星不在地上,哈利。”

 

“可他看起来就在这里。”

 

西里斯蹲下身,伸手按在水面,打破了所有光影。

 

“如果不是真的,那就别盯着它看了…看着我,哈利,你不想念我吗?”

 

哈利抬起头,这场持续了两年的雨还在下着,像是将整个世界的重量压在哈利的肩上,蜿蜒的水迹无言地在他的身躯上刻写悼文。

 

他知道的,这一切只是幻觉,这并不是哈利第一次看到西里斯的身影。

 

 

 

他曾在格里莫广场12号的壁炉前,看到西里斯坐在地毯上,哽咽着翻阅着詹姆斯与莉莉的信件;有时候西里斯会站在火弩箭旁,笑着对哈利说:“快过来,哈利!趁莫莉不在,我们出去飞两圈!”;甚至在伏地魔死去的那天,哈利真正放松下来的时候,看到西里斯突然站在了霍格沃茨的废墟上,仰头大笑,狂放得像一团燃烧的烈焰:“棒极了!你打败他了,哈利!不愧是我的——”

 

但每一次,只要哈利忍不住奔向他,一眨眼间,影像便会骤然消散在空气里。

 

所以这一次,也不会例外。

 

哈利深吸一口气,眨眼,再眨眼。

 

他的眼睛有点酸了,有点想要流泪了,但西里斯在原地仍旧纹丝不动。他几乎是有点心疼地看着哈利,伸出手,轻轻地抚摸着哈利脸上的伤口。

 

“你受伤了,哈利,是那些该死的食死徒干的吗?”

 

他干燥的指尖触摸到了哈利的脸颊,却让他触电般朝后躲了一下。哈利怔怔地摸着刚才西里斯触碰过的地方,黯淡的绿眼睛里透露出惶恐:“不可能…你已经……” 

 

“我在这儿,”西里斯重复着,“我就在这儿,哈利,我哪儿也不去。”他微微前倾着身体,眼神充满渴望地打量着哈利,像是恨不得透过他的脸看到那些错过的时光。

 

“我回来了。”西里斯说,“我不会再离开你了。”

 

不,这不可能!西里斯已经跌进帷幔!他再也回不来了!哈利不可置信地趔趄了一下,理智尽全力在脑内拉响警报,但他情不自禁地伸出了双手——

 

炽热的,潮湿的手掌,是真实的。

 

几乎是在触碰到教父身体的那一瞬间,哈利的眼泪掉了下来。他几乎要以为眼前的这一切又是命运的一次残酷玩笑了,但事实是真的:西里斯——他的教父还活着!真的活着!哈利的手像是有了自主意识一样紧紧捏住西里斯的手掌,生怕一眨眼,他就会再次消失。

 

他的相貌依旧和哈利记忆中的一样英俊,湿润的发丝凌乱地贴在消瘦的面颊上,眼角眉梢透露出疲惫。但那双——那双深灰色的眼睛,内部蕴着一团多么惊人的火啊。那样的热切、欣喜,就像是从死亡地心中挣脱出的幽魂,带着残存的一切不管不顾地奔赴到他思念的人身边——

 

“你,你回来了……”哈利灰暗的脸颊上浮现了久违的、鲜活的光彩,似乎一瞬间命运在他身上细致雕琢的那些苦难被抹去了。一阵从未有过的狂喜席卷灵魂,让他激动地甚至难以站稳。

 

“你太瘦了,哈利,”西里斯深灰色的眼睛几乎一刻也不舍得从哈利的脸上挪开,他抚摸着教子瘦削的、不再有婴儿肥的脸颊,声音嘶哑,“你太不注意自己的身体了,没人好好照顾你吗?”

 

哈利胡乱地摇头,粗暴地用袖子抹去不断从脸上滑落的泪水,试着让自己清醒一点。西里斯回来了,他想,但自己明明亲眼见到了……

 

理智从失而复得的狂喜中挣脱出来,哈利向后退了一步,强迫自己冷静下来。但那股难以遏制的情感仍旧在胸膛里纠结成一团。哈利的喉咙发紧,指尖几乎要在掌心掐出血痕。他努力让自己的声音保持平稳:“你——你不该在这里,没有必要为了我醒来的……”

 

西里斯没听懂他的意思,以为哈利在埋怨自己,便笑了起来:“我不该在这里?那我该在哪儿呢,哈利?我以为你一直在期待再见到我,真让人伤心。”

 

他说着,试图抬手搂住他的教子,“至少这会儿我该得到一个拥抱……”

 

哈利下意识地后退躲开了他。

 

西里斯停住了,这动作显然伤害到了他,看起来震惊而又失落:“哈利?你不想见到我吗?”

 

“NO  Sirius!”哈利下意识地反驳,他听到自己的声音微微发颤,哽咽压在喉咙里。他不想对西里斯如此莫名其妙地发泄情绪,只是——只是——

 

“…我只是想尊重你。”他的声音轻得几乎要被雨声吞没,“是你选择了不从帷幔中醒来。”

 

夜风在巷道间低回,雨水沿着斑驳的墙壁滑落,鸽子落在小巷的矮墙上,用喙梳理着羽毛,好奇地打量着巷子里两个悲伤的怪物。

 

西里斯方才看到哈利时的欣喜若狂此刻已然褪去:“哈利,我听不懂你在说什么。”他看起来有些激动,“不是我想留下你一个人的!我们都知道,那是个意外——”

 

意外。

 

有什么细细的声响在哈利耳边窃窃私语,“你自己的心也要被刀刺透。”(注4)它说,于是那个冰冷的词汇搅得他五脏六腑隐隐生痛。

 

“不是意外,是…我的错。”哈利说,疲倦像潮水一样席卷全身,意识到自己已经很久没有这么激烈的情绪起伏了。他踉跄了两步靠在墙上,缓缓坐倒在地,闭着眼睛极力地克制喘息。不知何处而来的一小片月光吻在他的半张侧脸上,映亮了他眉宇间的痛苦,竟带着一种近乎圣洁的光辉。

 

修女说,哈利,我们爱,并非因为我们渴望幸福,而是因为我们无法忍受独自承受苦难。

 

我无法独自承受苦楚,哈利想,我是卑劣的…借由对西里斯的爱,来祈求他分担我的痛苦。可他有什么义务呢?仅仅因为是我的教父——?事实难道不是,没有我,没有哈利波特,他会活得更加幸福吗?

 

朦胧间,哈利听见脚步声渐渐接近,一阵夹杂着潮湿水汽的雪松香气侵入感官。他刚想睁开眼,便感觉到一点温热的触觉轻轻地落在了他的鼻尖上——是一个吻,柔软、克制。但随即更多的吻接踵而至,滚烫而急促,仿佛是无数个渴望的呢喃,温暖的唇瓣在他的面颊上摩挲着,像许多个在格里莫广场的夜晚一样,舔舐去了他的眼泪。教父急促的呼吸声在哈利的耳畔回荡,夹杂着哽咽和痛苦的呢喃。 

 

他说,我很抱歉。

 

西里斯有什么需要道歉的呢?

 

哈利睁开眼,那双深灰色的眼睛离他如此之近———西里斯的眼睛是活着的,他的体温是热的,他的呼吸急促地打在自己的脸上。

 

“我很好,西里斯,”哈利凝视着西里斯的眼睛,梦呓似地说,“回你该去的地方吧…这儿已经没什么剩下的了。”

 

他嘴上这样说着,手却紧紧地攥着西里斯的外套,一刻也不愿松手。

 

“谁——谁告诉你我不想回来的?”西里斯的语气带了几分咬牙切齿,似乎立刻就要找到那个让他的教子如此伤心的人。

 

“你自己。”哈利说。

 

 

 

他回忆起霍格沃茨保卫战后的第二天,自己回到了神秘事务司。当哈利站在帷幔前的时候,帷幔的雾气突然像是感受到了什么似的,缓缓一圈圈地荡开,西里斯正背对着哈利站在里面

 

哈利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西里斯还活着?!

 

男人高大的身影背对着哈利,静立在雾气弥散的边缘。随着灰白色雾气的散去,哈利终于看清了他所凝视的一切——  

 

阳光灿烂,戈德里克山谷静谧而美丽,仿佛被岁月珍惜地封存。年轻的詹姆斯、莉莉和西里斯并肩坐在柔软的草地上。詹姆斯揽着西里斯的肩膀大笑,年轻的西里斯笑着伸手去逗弄怀里的哈利,而莉莉在阳光下微微俯身,温柔地拨弄着小哈利的脸颊,目光满是爱意。  

 

他们三个人在阳光下无忧无虑地笑着。战争尚未将他们摧毁,命运的洪流还未翻涌而至。  

 

哈利的胸口像是被什么东西钝重地碾过,痛苦从裂开的心口缓缓淌出。他颤抖着对西里斯的背影呼唤道:  

 

 “西里斯?” 

 

 “Please……” 

 

但西里斯始终没有回头,沉默而专注地看着那幸福的光景。哈利知道,这是西里斯最想回去的时代,最悔恨的场所。那时的他还和最好的朋友在一起,意气风发,无拘无束。他们谁也没有失去彼此,谁也没有真正思考过未来的模样。他们坚定地相信,一切都会越来越好。  

 

年轻的人们总是这样,以为爱能抵御一切苦难,以为时间不会带走他们珍视的一切。  

 

哈利隔着帷幔喊得嗓子沙哑,再也说不出一句话,但西里斯的身影仍旧缓缓隐入雾气中,仿佛从未听见。哈利下意识地向前伸手,指尖几乎触及帷幔的边缘——但在触碰的刹那,他强行停住了。

 

他曾一直以为,如果可能的话西里斯一定会回到自己身边,就像过去的每一次那样。但现在哈利看见了——西里斯沉浸在旧日的世界里,再无法从帷幔中回来了。  

 

他有资格责怪西里斯吗?  

 

不!哈利·波特——那个曾经整夜整夜守在厄里斯魔镜前、不愿移开目光的孩子,难道不是最应该理解西里斯的人吗?  

 

“……我只希望你开心,西里斯,就像以前一样。”哈利讲述着自己看到的情景,他的声音在发抖,“我不能因为我对你…对你的爱,就强迫你回到这里,去面对这个让你失去一切的世界……那太自私了。”  

 

他说着,目光从西里斯的脸上移开,投向一旁地上的水洼。

 

“这里没有我的父母,没有卢平和唐克斯。你所熟悉的、深爱着的人,都在另一个时代,我……” 

 

西里斯打断了他的话,他的声音几乎压抑不住怒火:“你说什么?那你呢,哈利?你觉得我不爱你吗?”

 

“——你以为我留在帷幔后,因为我想回到过去?”

 

哈利没有说话,那双绿眼睛雾蒙蒙的。雨水顺着他的眼窝和颧骨滑下,有一颗挂在他的腮旁,亮晶晶的像是一颗泪珠。

 

他默许的态度似乎是激怒了西里斯,他捏着哈利的肩膀,强迫他正视着自己:“你知道我看到了什么吗?没错,我看到詹姆斯,看到莉莉,看到年幼的你——”

 

“但那不是美梦,哈利,”他一字一句地说,“那是我的地狱。

 

“什么?不———”哈利有些激动地坐直身体、想要反驳,“你明明———”

 

“我和他们相处太久了,哈利。世界上最痛苦的就是得不到和已失去,没有你陪伴的时候,我每次想起他们都心如刀割…”西里斯哽咽着说,深灰色的眼睛里涌现出大颗的泪珠,很快便被雨水吞没了。

 

“我曾以为最遗憾的事情是自己没能在那个时候赶到詹姆斯和莉莉身边,因此我尽全力去惩罚、去谴责我自己……可你知道,我后来明白了什么吗?” 

 

哈利愣愣地看着西里斯——这个被命运几乎夺走了一切,形销骨立的男人——他站在的眼里燃烧着某种近乎疯狂的情绪。

 

“我真正恐惧的是,我不能再待在你身边保护你。我情愿用我的一切去交换,去陪着你——哪怕我真的只是一只狗!

 

“我一直以我的勇气为傲,我是个格兰芬多,”西里斯的手指捏得哈利很疼,他下意识地像过去无数次那样握紧了男人的手,“但跌下去的那一刻,我真的感到恐惧——我不能死!!我怎么能把你一个人留在世界上?

 

他像是有些神经错乱地自言自语,头发散乱地垂在脸侧。突然抬起头,急切地又凑近了一些,手指抚摸着哈利的面颊,像是捧着什么失而复得的珍宝。

 

“然后——我看到了过去……我看着那个孩子——年幼的你,在詹姆斯和莉莉的怀抱里笑。”

 

“而我知道,那个‘你’会长大。”

 

“你会在一个伤害你的家庭里长大,每个夜晚醒来时,身旁再也没有爱你的人哄你入睡。你会在圣诞节时找不到可以回去的称之为‘家’的地方。会在四年级的时候,亲眼看着伏地魔复活,看着他杀死你的朋友。会在之后的每一年里,眼睁睁地失去你珍视的人,一个接着一个……”

 

西里斯的语速越来越快,就像是狂风骤雨一样,然后突然轻了下来,因为他看到哈利的脸上满是泪水。

 

“西里斯…”哈利哽咽着,他一句话都说不出来了。

 

“哈利,我是你的教父。这世上不会再有人比我还爱你了!——而我只能眼睁睁地看着这一切发生,什么都改变不了。”

 

 “哈利——你以为我是不想回头?”

 

西里斯的肩膀垮了下来,他看起来失落而又无力。“我不是不愿意回来,是我没资格了…我是个死人,以为自己再也没法回到你的身边了。”

 

他颓丧地坐在地上,语调带着点儿疲惫。这些话在过去的两年里,西里斯醒着的时候无数次地在心里预演过了。只是想到那一天发生的事,他忽然低笑了一声。

 

“一切本该如此的…本该就结束在那天的,可是你知道的,哈利,尽管我不愿承认,甚至以此为耻——但我是个布莱克,我家族的血液里流着疯狂。”

 

“为了我爱的人,我什么都不怕——什么规则的对错,I DON’T F*CKING CARE!”

 

“如果我愿意为了詹姆斯肆无忌惮地去死——那我当然也愿意为了你,不顾一切地、苟延残喘地活下来。”

 

“你以为我回来,是因为命运吗?”他大叫道,眼里闪着狂乱的光。

 

不,命运——命运什么都不是!

 

雨水顺着他的发梢滑落,却浇不灭西里斯眼里燃烧着的那团火。

 

“我是为了——”

 

西里斯几乎是咬着牙,硬生生将那句被他藏在灵魂深处的话掷了出来——

 

“为了你,哈利。”

 

“我从地狱爬回来的!”

 

哈利的肩胛骨抵在冰冷的墙面上,微微刺痛,可他眼下没时间在意了——西里斯的手臂撑在他身侧,整个身躯几乎将他笼罩在阴影里,狂风暴雨般的情绪将他彻底吞没。

 

可西里斯没有停下。

 

他的眼神燃烧着某种难以抑制的情绪,混杂着愤怒、痛苦,还有压抑太久的渴望。情绪如同决堤的洪流,汹涌地撞击着哈利苦苦维系的理智,每一寸靠近的呼吸,每一次指尖的收紧,都让他晕头转向,无处可逃。

 

“我不在乎我到底该不该活着,不在乎世界上还有没有西里斯·布莱克这个死人的位置,甚至不在乎你他妈的到底有没有结婚——

 

话语到此戛然而止,西里斯猛然停了下来,他终于意识到自己说得太多,或者——太过界了。他牙关紧咬,喉结微微滚动了一下,强行把什么话生生咽了下去。

 

剧烈的喘息声在寂静的夜色中回荡,西里斯的胸膛急促地起伏,湿透的衬衫紧贴着身体,被雨水打湿的胸口上,黑色的纹身随着他的喘息若隐若现。

 

哈利颤抖着伸出手,抚摸着西里斯的脸颊。曾经暗淡的绿眼睛此刻亮得像是被雨水洗净的森林,焕发出了某种和刚才与众不同的光亮——空洞的雕塑内部,似乎开始被什么东西填满了。

 

西里斯抓住哈利的手,他的声音颤抖着,压抑到了极致的情感正在拼命地想要从他的血肉中挣脱,又被他的理智强行拽回来。

 

“我只知道——你在这儿,哈利,所以我必须回来。”

 

西里斯向后跌落的那一刻,失重感和死亡的冰冷让他绝望地以为一切都结束了…他又把事情搞砸了。灰白色的雾气裹挟着沉闷、潮湿的粘腻感,将他的皮肤、骨骼、甚至灵魂一点点冻结。它剥离了他的情绪,吞噬了他的记忆,让他变得迟钝麻木,意识正在缓缓散去,像燃烧殆尽的灰烬。

 

他本应该就此沉沦,彻底消失在帷幔之后,无声地湮灭在这片荒芜的虚无中。

 

但他没有。

 

每当他要彻底离开的时候,总有什么东西拽住了他——一个熟悉的声音回响在他的耳旁,他能听到那个声音疲惫地叹气、振奋精神的自言自语,以及休息时柔和的呼吸——那温柔而坚定的气息时时刻刻都在他身旁。然后——西里斯想起来了,他要找到哈利。

 

主耶和华对这些骨头说:‘我必使气息进入你们里面,你们就必活了。’(注5)

 

西里斯珍重地摩挲着哈利的手,轻轻地侧过头去吻了一下。

 

“所以哈利,让我告诉你:爱本身就是自私的。

 

“但是人们为了爱的人,可以超脱自己的本能,超越一切。它不会使人免于苦难,却让苦难拥有意义;它不会阻止我们走向终结,却会让我们在终结之前,活得…活得更像一个完整的人。

 

他牵着哈利那只瘦削的、带着茧子和伤口的手,将它贴向自己的胸口。心脏在皮肤下鼓噪着,温热的掌心贴合着滚烫的皮肤,西里斯的心跳强烈得仿佛要从血肉里跃出。

 

“你能感受到吗,哈利?这颗心——这颗心是因为对你的爱跳动的。

 

“西里斯·布莱克这个人,是因为爱着你得以活下来的。你用爱拯救了一个人的生命,能说这是自私的吗?”

 

雨水从两人的发梢滑落,世界仿佛沉入了一种无声的静止。许久,哈利那只按在西里斯胸口的手微微动了一下,指尖迟疑地收拢,反过来握住了西里斯的手。

 

他的掌心带着一点颤抖,却坚定得像是在攥紧某种不可言说的东西。

 

我没有结婚。”哈利闷闷地说。

 

西里斯的瞳孔骤然收缩,紧紧地攥住了哈利的手,像是担心他会趁机溜走一样。

 

然后,他笑了。

 

最开始只是克制的笑意,随后越来越大,像是终于等到命运向他俯首的狂徒,带着一点嘶哑的愉悦。他犬吠似的笑声在雨夜里回响,隐忍太久的情绪在顷刻间决堤,头发散乱,穿得也乱糟糟的。旁人若是看到这一幕,定会把这个曾经最英俊的巫师当成疯子。

 

“那我就放心了。“他止住了笑意,哑着嗓子说。

 

哈利被他一瞬间流露出的狂放而潇洒的神采蛊惑住,一时间呼吸也乱了半拍。二人滚烫的呼吸在狭小的空间内交错。雨夜的寒意渗透衣料,而皮肤下的温度却灼热得令人晕眩。

 

他们在雨中一动不动,像是沉默的雕像。一座被世界祭奠的圣徒,一块在狂风骤雨中饱经摧残的的顽石。

 

哈利眨了眨眼,水洼里的倒影映出破碎的星光——他和西里斯的影子静静地站在那儿,

 

然后,哈利看到倒影里的自己,主动探身向前靠了过去。倒影里的西里斯拥住了他。两人的影子交错、纠缠,难舍难分。

 

他顶着西里斯灼热的目光伸出手,指尖轻轻碰了碰水面,扭曲的光影顿时被彻底打散。

 

“咚———”

 

威斯敏斯特教堂的钟声恰好敲响了第十二下,低沉的回音在夜空中震荡。刹那间,闪电撕裂了黑夜,映得教堂的尖塔如同直指夜空的剑锋。在这光与影交错的一瞬,圣诗的礼赞声攀至巅峰,回荡在圣灵降临的穹顶下,如海潮般翻涌而上。

 

“生者必死,死者将生,因一人死,因一人得新生。尘归尘,土归土,惟爱者得永恒。”(注6)

 

下一秒,世界翻转,现实与倒影交错,真正的他们沉入雨夜的深处,嘴唇相触,温热的气息裹挟着泪水,溺亡般地坠落。

 

西里斯的手指急切地探入哈利的发间,每一寸肌肤的亲昵都似乎在点燃他们的理智,火热的吻带着难以克制的疯狂,哈利胸口像是被压得喘不过气来,但他依然热切地回应着西里斯,几乎迷失在这一刻的炙热之中。他感受到自己整个人真正变得完整,灵魂与肉体交织,所有的悲痛、空虚和挣扎在这一吻中得到了满足。

 

寂静的街道里,唯有雨声与他们急促而热切的喘息交织,在圣堂钟声的回音中编织成无声的祷告——

 

愿我们不再分离,生命与灵魂重逢,漆黑的星辰重回夜空


———————END—————————

 

*Reference List

     注1: 出自《圣经:旧约》诗篇30:5

     注2: *实际为耶稣所言

     注3: 引自圣方济各《平安祷文》

      注4: 出自《路加福音》2:35

      注5: 出自《以西结书》

      注6: 改自《哥多林前书》15:20-22: “死既是因一人而来,死人复活也是因一人而来。


*宗教意象解读

     战后的第五十天:以伏地魔死之日作为另一种意义上魔法界的“复活节”。复活节后的第五十天为圣经中的五旬节,象征试炼的结束与救赎回归。

     第十二声钟响:一个命运轮回的完成。

     三位圣徒:圣玛利亚,圣塞巴斯蒂安,圣方济各对应哈利身上圣徒性的隐喻,以及基督教中具有特殊意义的三位一体。(圣父,圣子,圣灵在上。

     圣灵降临的教堂穹顶:描绘的是五旬节时圣灵降临,象征复活的神圣恩典。


     叠甲:我认为哈利具有圣徒性,但并不是圣徒。圣徒通常是以无私、绝对的牺牲和无怨无悔的爱来定义的。哈利的内心充满了矛盾和痛苦,并不是一个理想化的、不受质疑的完美存在。作为救世主,他常常感到孤独、疲惫、甚至是内心深处的愤怒和迷茫。童年缺乏足够陪伴和爱让哈利始终渴望强关联性的独特的亲密关系。他经历过失去,死亡和痛苦,使得他无法像宗教中圣徒那样,始终处于一种超越个人感受、无条件奉献的状态。即使如此,他仍旧尽全力去成为一个更好的人,试图带给别人更好的生活,作为人类而言,他无疑比宗教故事中的圣徒更加伟大。



 


费奥多尔

玩家的小镇男孩模拟器。

  文章名称:玩家的小镇男孩模拟器。

  视角:不明

  预警:玩家克拉克网恋布鲁斯,开始时互相不知道对方的身份。

  这次是主角没看过DC的设定。

  内容简介:你,一名普普通通的生活系第四天灾。

  每天最大的乐趣就是在各种休闲游戏里种田、养动物、修房子。

  而就在今天,你看见了一款新的休闲生活向游戏——《小镇男孩模拟器》。

  当然这不是最重要的,最重要的问题是,它是全息的!

  天呐!

  你看见这部游戏的时候真的被震惊到了。

  虽然全息游戏已经有过一些先例了,但大部分都是那种未来科技和末日战斗类的游戏,休闲生活向的全新游戏…你真的是完全没有见过诶,听都没有听说...

  文章名称:玩家的小镇男孩模拟器。

  视角:不明

  预警:玩家克拉克网恋布鲁斯,开始时互相不知道对方的身份。

  这次是主角没看过DC的设定。

  内容简介:你,一名普普通通的生活系第四天灾。

  每天最大的乐趣就是在各种休闲游戏里种田、养动物、修房子。

  而就在今天,你看见了一款新的休闲生活向游戏——《小镇男孩模拟器》。

  当然这不是最重要的,最重要的问题是,它是全息的!

  天呐!

  你看见这部游戏的时候真的被震惊到了。

  虽然全息游戏已经有过一些先例了,但大部分都是那种未来科技和末日战斗类的游戏,休闲生活向的全新游戏…你真的是完全没有见过诶,听都没有听说过。

  抱着极高的期待,你点进了这款游戏。

  而这款游戏也并没有让你失望,超高的自由度、真实度,宛如真人的NPC和连每一粒沙子都细细模拟出来的场景,让你感觉你仿佛身处于另一个世界之中。

  你喜欢这款游戏。

  喜欢堪萨斯美丽的自然风景,喜欢淳朴的小镇人民,喜欢你游戏里的妈妈玛莎…

  你喜欢这里的一切、一切。

  唯一不好的一点就是,这个游戏有点太过于真实了。

  凭你的脑子根本就赚不到钱。

  赚不到钱就扩张不了农场,修不了房子,不能把自己的家经营地更好。

  虽然这个游戏也是有任务可以做的吧…但游戏做任务,它竟然不奖励金钱,也不奖励农作物、动物。

  任务奖励就只是一个,对你来说简直没有任何用处的【氪星人】Buff等级+1。

  这玩意儿真的有什么用吗?

  虽然它加速度、加力量、加防御…基本什么都加,但这种东西在战斗游戏里才有用吧?你一个玩种田游戏的,要这玩意儿干啥?

  你很疑惑。

  却也只能先将这个疑惑放下,继续努力钻研拯救你的农场。

  偶尔有空闲时间的时候,你会在手机上查看这个游戏的背景设定。

  不得不说,游戏制作组真的很细心。

  各种各样的背景设定,全套的神话体系,以及生活丰富、性格各异的NPC们…简直真实的不能再真实了。

  你甚至还在报纸里看到了各种形形色色的超级英雄,每一个都超级有特点,简直不敢想象游戏策划的脑袋是怎么长的…

  未免想象力也太丰富了一点。

  而在这些超级英雄里面,你最喜欢的是哥谭义警蝙蝠侠。

  也没什么特别原因。

  他看起来真的很酷,不是吗?

  而且那套紧身衣穿在他身上真的好辣…

  你疯狂舔屏。

  哦天哪,这个游戏真是太棒了。

  你在这个让你感到无比舒心的游戏中继续玩了下去。

  不仅如此,你还在一个用来倾诉烦恼的软件上,认识了一个NPC网友。

  又一次资金不足后,你打开了手机的聊天框,开始和你亲爱的网友倾诉你的烦恼。

  【游戏真好玩:QAQ!B,我玩的游戏又资金不足了,好难受啊…明明已经有超努力的在赚钱了,可还是总赚不到钱,我的农场和屋子一直都没有翻新的说。】

  【B:那你为什么不干脆充点儿钱?】

  【游戏真好玩:……】

  【游戏真好玩:你觉得呢?我要是有钱怎么可能不充啊!我这不是穷嘛!

  【B:那你为什么会这么穷?】

  【游戏真好玩:。。。你不想给解决办法就不给嘛…人身攻击我算怎么回事?好过分!(猫猫指指点点.jpg)】

  你满脸笑容的和‘B’聊天。

  虽然你在聊天框里输入的文字表现的有点生气,但你本人的心情超级好的。

  ‘B’他真的超可爱!

  你快乐地在床上打滚。

朵拉恭

上一个视频未收录的➕自己渣翻的一些生肉

有德哈也有汤丹 高糖巨甜 我一边翻一边姨母笑

水平很有限翻译的不好 有错误还请见谅 视频素材来自各大网站

BGM《私奔到月球》- Charlie雅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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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渊

【斯莱特林踩点】屹立不倒,终将加冕为王

  生而高贵 出泥不染

  天生为王 邪魅不妖

  加冕之日 屹立不倒

B站地址:  av4119680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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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BHP/犬哈/长篇校园恋爱】克洛诺斯之钟-时光陷阱 chapter27-2

27-2 巡完南山巡北山


当俩人接近达力一行人的时候,哈利刚巧听到他的表哥在大声地对他的那些朋友们说着些什么。哈利只听到一些零星的,诸如‘那个怪胎朋友’,‘我打第一天就知道,他是个同性恋’一类奇怪的话,但是还没等他走上前去,西里斯已经先一步上去了。


这个夏天,也许是为了让达力少待在家里,他的姨夫姨妈给他报了一个拳击训练班。达力在这方面也的确有天赋,他很快就拿到了一个区冠军。身边的朋友里也出现了一些身材高大,体格魁梧的同龄男孩。但是,和西里斯比起来,他们都还有点不够看。


当西里斯径直朝他们走过去时,那个小团体就像遇到了摩西手杖的海水,非常聪明...

27-2 巡完南山巡北山

 

当俩人接近达力一行人的时候,哈利刚巧听到他的表哥在大声地对他的那些朋友们说着些什么。哈利只听到一些零星的,诸如‘那个怪胎朋友’,‘我打第一天就知道,他是个同性恋’一类奇怪的话,但是还没等他走上前去,西里斯已经先一步上去了。

 

这个夏天,也许是为了让达力少待在家里,他的姨夫姨妈给他报了一个拳击训练班。达力在这方面也的确有天赋,他很快就拿到了一个区冠军。身边的朋友里也出现了一些身材高大,体格魁梧的同龄男孩。但是,和西里斯比起来,他们都还有点不够看。

 

当西里斯径直朝他们走过去时,那个小团体就像遇到了摩西手杖的海水,非常聪明而且迅速地分开了,将站在里面那个块头最大的达力露了出来。见到那张英俊,然而令人战栗的脸出现在街边的路灯下,达力打了个冷战,还没等他想跑,西里斯已经伸出手抓住了他的衣领,他轻轻松松地将他拎到了自己的面前,就好像抓一只鸡崽。

 

“去那边谈谈吧?”他轻轻地说。

 

没人蠢的以为他是真的在乎他们的意见。达力回头看了他的兄弟们一眼,然后就一声不吭地走出小团体的队伍,跟着西里斯走了。当他跟在两个人后面的时候,哈利看着他表哥低垂着的脑袋,忍不住想:没准,他还会以为自己痛快的离开,没有连累朋友,是种挺有骨气的做法。

 

他们沿着长街一路向前走,很快就离开了女贞路,来到了木兰路。哈利最近也常常和西里斯过来这里。虽然木兰路两侧草坪上的房子和女贞路上的几乎毫无区别,但是这里的路旁栽种了一些丁香树。他们化形为阿尼玛格斯的形态后,偶尔会躺在丁香树下的阴影里休息。他打赌西里斯一定喜欢那种花的香味。

 

不过不知道是不是他的错觉,在这个夜里,一路上,哈利觉得两侧的路灯似乎没有平时亮。也有可能是白天刚刚下过雨,晚上又起了雾。远处的路灯在他的眼里都有些朦朦胧胧的,时不时闪烁一下,仿佛随时可能熄灭。如同动物在暗夜中不断眨动的眼睛。

 

很快,他们就走到了木兰路的尽头。这是他三年级第一次离家出走的时候来到的地方,哈利想起自己当时拖着一个笨重的行李箱坐在路边,结果碰到了忽然疾驰而来的骑士公交。

 

想到过去,他忍不住看了正拎着达力衣领的一眼,如果当时西里斯也在的话,他还会离家出走吗?

 

在道路的尽头,连两旁昏暗的路灯也彻底消失不见了。他们走到一条宽敞的巷子里。这里两面的墙呈拱形,像弯腰合抱的两个人的手臂,将他们笼罩在下面,令人觉得很压抑。但也正是这样,周围静悄悄的,连虫鸣声都听不到。在进入小巷前,哈利还忍不住回头看了一眼,他发现自己身后的雾气正变得愈来愈浓郁了。

 

前方,西里斯点亮了一个荧光闪烁照明,然后他平静地看着达力,说道:“我猜你一定知道我为什么叫你出来吧,小德思礼?”

 

达力的脑袋耷拉着。如果现在站在他面前的是哈利,他早就举起拳头了。但是这招对西里斯就一点儿用处也没有,他不用魔杖都能揍的他哇哇乱叫。“因为我在说那小子的不好?”达力嘟嘟囔囔地回答。

 

听到他们俩在谈论他,哈利倒是惊奇地回头看了一眼。他正好见到西里斯点了点头,然后走到一边去,说道:“向他道歉。”

 

达力停顿了几秒。

 

就连哈利也有点不可思议地张大了嘴巴。他没想到西里斯比他还要在意这件事,以往达力对他说过的比这过分的话可要多得多了。他从来没奢望过从他嘴里听到道歉一类的话。

 

“我说,”西里斯顿了顿,他认真地重复了一遍自己刚刚说的话:“对哈利·波特道歉。他不是怪胎,也不是同性恋。”

 

这一回他没有办法装听不到了。哈利看到达力脸上的肉在剧烈的抖动着,即使光线昏暗,他也能看到他的两颊上因为愤怒和恐惧涌起了大片的红。哈利下意识地张了一下嘴巴,又很快闭上了。他倒也挺好奇,达力究竟会做出什么选择。

 

看起来,让他对哈利道歉,比直接打他一顿还要让他难受。西里斯的眼光很尖锐,他知道对付像达力父母那样的麻瓜,羞辱他们的作用并不比直接让他们感受恐惧来得大。但是达力他还有些羞耻感,让他对哈利道歉,就意味着他之前的行为,甚至更早之前,这十几年来他对哈利的态度和做法都是错误的。

 

西里斯歪了一下头。“听着,如果你能自己意识到你做错了什么事,而不是让我用拳头压着你的脑袋低下头,”他沉声说,“我会觉得你还有救。你以为你有什么资格去妄加评判另一个人?你享受了那么多年你的父母欺压哈利带来的好处,那也应该由你还给他。一个道歉只是个开始而已。”

 

别说达力,就连哈利也为西里斯会说出这样的一番话感到惊讶。

 

“……我不会对他道歉的!”达力沉默了几秒,终于,从他那张被血挤的快要涨破的脸上,哈利见到他的双眼中燃烧着不甘和屈辱的怒火。他对着哈利的脸咆哮道:“别忘了是我们一家把你从小养到大的!”

 

他顿了顿,继续粗喘着说:“你的那些巫师朋友,老师,还有那个胡子长得扎进腰里的人——他叫什么?邓布利多,是吗?要是他们真的关心你,他们为什么不把你带回去抚养,而是直接丢在我们家门口?如果不是你一岁的时候,他们把你从门外抱回来,你早就已经死在外面了!”

 

一瞬间,哈利感觉到自己的心仿佛沉浸在了冰水里。他说不出任何反驳的话,诚然,他们抚养了他,但他宁可他不是被他们一家人抚养大的。这些年来,德思礼家的人并没有尽过为给他提供一个房间,和必要的,能让他活下去的食物之外的责任。而他也早就从小时候开始,就通过数不清的劳动偿还清了那些费用。

 

无数次,哈利想不通他们为什么愿意‘抚养’他长大。即使把他直接丢到伦敦的一家孤儿院去生活,都比和德思礼一家在一起来的要好。

 

“恐怕是你们不得不这么做吧。”西里斯的声音像一盆冷水浇在了正在咆哮的达力头上。他从后面走上来,插进两人当中,冷冷地说道:“我猜邓布利多一定有某种办法逼迫你们必须收养哈利?你们不敢反抗巫师,就极尽所能的苛待一个孩子。”

 

达力忽然沉默了。哈利看到他垂在身侧的手攥紧了又放开,似乎陷入了挣扎之中。但是西里斯的话却让他觉得更冷了。他能去责怪谁呢?邓布利多为了他的安全,为了莉莉残留下的血缘魔法的保护将他送到了他亲戚的身边。而他的姨妈一家因为恐惧巫师,以及厌恶他这个从天而降的负担虐待他。

 

似乎每个人都没有做错什么,哈利有些昏沉地想,只有他,因为他是个拖累。在他父母离开后,就没有人真的想要接纳他。

 

他感觉到那种寒意从心底缓缓地向外流淌,几乎凝聚成了某种实质化的东西。可当哈利再次抬起头来时,他忽然察觉到不对了。男孩猛地转过身,他发现刚刚他们走进来时的那条路上已经雾气弥漫。黑夜中零星的星点早已经消失,像是被人用一张橡皮从纸上擦去了。同时,刚刚在雾气里闪烁着的路灯也已经完全不见踪影。除了西里斯手上还在亮着的荧光闪烁外,他们完全被黑暗包裹其中。

 

哈利咽了下口水,声音大的他能听到自己的喉咙发出的声音。

 

“发生了什么事?”西里斯也察觉到了不对。在意识到外面的情况出现变化的第一时间,他抛下在原地抱着自己,发着抖的达力,快步来到了哈利身边。“这是?”

 

哈利也从口袋里抽出了自己的魔杖,他戒备地看着外面四处弥漫的雾气,低声说道:“我三年级的时候曾经遇到过一次这样的事情。”

 

一年多以前,位于北海的巫师监狱阿兹卡班忽然出现动荡。当时的狱监因为不明原因出逃,甚至有一些来到了霍格沃茨。也同样是在那一年,哈利还在火车上碰到了一位新上任霍格沃茨的黑魔法防御科教授。虽然他只教了哈利短短一个学期,就因为被斯内普举报离开了学校,但是他却教会了他一种非常重要的魔法。

 

四周已经陷入了一片死寂,仿佛世界上除了他们三人之外的一切都消失了。那种寒意从心底蔓延而出,已经化成了一层厚厚的茧将哈利包住。哈利已经没有心思分神去想后面的达力了,如果不是西里斯忽然从身后搂住了他,他就快要因为这种寒冷而冻僵了。

 

在远处,弥漫着的,模糊视线的雾气中,渐渐地,哈利见到一些枯瘦得像是树枝躯干的黑色身影游荡过来。它们没有脚,只有一套长长的黑色的袍子拖曳在半空中,像是一块破布,遮挡着头巾下那张腐烂的脸——

 

“是摄魂怪!”


tb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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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BHP/犬哈/长篇校园恋爱】克洛诺斯之钟-时光陷阱 chapter4-2

4-2 霍格沃茨 随时随地发现新畜牲!


“开学第一天,格兰芬多扣掉了一百五十分。”

麦格教授目瞪口呆地看着计分沙漏,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她用发抖的声音不确定地问站在一旁的费尔奇:“是我的哪个同事被格兰芬多的学生谋杀了吗?”

“不,是那个新进入格兰芬多的转学生。”费尔奇声音嘎哑地回答,“这一百五十分都是西里斯·布莱克扣的。他今天的盛举包括但不限于袭击同学,逃课,顶撞教授,在走廊上骑扫帚,放沼泽陷阱,和皮皮鬼,还有高年级的两个韦斯莱一起恶作剧……以及等等。之所以扣他一百五十分,是因为几乎他碰到的每个教授都扣了他的分。而且他们没有撞到...

4-2 霍格沃茨 随时随地发现新畜牲!

 

 

“开学第一天,格兰芬多扣掉了一百五十分。”

麦格教授目瞪口呆地看着计分沙漏,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她用发抖的声音不确定地问站在一旁的费尔奇:“是我的哪个同事被格兰芬多的学生谋杀了吗?”

“不,是那个新进入格兰芬多的转学生。”费尔奇声音嘎哑地回答,“这一百五十分都是西里斯·布莱克扣的。他今天的盛举包括但不限于袭击同学,逃课,顶撞教授,在走廊上骑扫帚,放沼泽陷阱,和皮皮鬼,还有高年级的两个韦斯莱一起恶作剧……以及等等。之所以扣他一百五十分,是因为几乎他碰到的每个教授都扣了他的分。而且他们没有撞到他第二次闯祸。”

言下之意是,西里斯还有很多没被发现的扣分行为可供挖掘。

初秋的一阵冷风吹过,麦格教授感觉自己的头开始疼了。她深吸了一口气,想到今年没有魁地奇比赛,如果让布莱克像现在这样干下去,等到期末结算的时候格兰芬多的分数会变成什么样——她一点都不怀疑,这一个沙漏都不够布莱克扣的。

历史上还没有出现过有人能把学院分扣成负数的时候呢。

她觉得她得去找邓布利多谈谈。当初布莱克在自己的学生时代虽然也很能闯祸,但是也没有这么夸张。怎么到了二十年后,他就像条脱缰的野狗一样无拘无束?难道因为他觉得扣的不是他的分?

到了傍晚,经历了整整一天混乱的哈利还有些眩晕。在礼堂用餐的时候,他眼睁睁地看着西里斯自然而然地插进了他们三个人的小团队中间,将罗恩挤开,然后坐在了他的身边,而罗恩甚至没有挣扎。哈利瞪了他一眼,自从上午第一堂课上他把马尔福直接打进了医疗翼后,罗恩似乎就对布莱克的观感有了个急转弯。而这种转变又在中午他们碰到双胞胎的时候达到了巅峰。

青春期的男孩子,喜欢和讨厌似乎都不会持续很长时间,之前罗恩还和他同仇敌忾,一转眼,他就叛变了。

“敌人的敌人并不一定是你的朋友,”哈利盯着正在兴高采烈地和西里斯讨论如何完美地在校长办公室前面放一个沼泽陷阱的双胞胎们,压低声音,意有所指地,阴郁地对旁边的罗恩说,“你最好别像他们俩那样背叛我,罗恩。”

“我不会的。”罗恩支支吾吾地回答道。

当他们开始用餐的时候,对面的斯莱特林长桌上又陆陆续续地走进来几个人,为首的是脸上包着一层纱布的马尔福。罗恩看到他那惨样就忍不住笑了,差一点把正在喝的汤喷出来。

马尔福听到了笑声,他狠狠地瞪了罗恩一眼,但是看到布莱克就坐在他们旁边时,他又匆匆收回目光,找了一个位置坐下。哈利没有等来马尔福的发作,他有点惊讶地看着布莱克,后者却一脸的平静,仿佛早就预见到了这一幕。

“你知道他不会继续难为你?”哈利忍不住问道。

“不是不会,他不敢。”西里斯慢条斯理地说。他用勺子敲了敲杯子,里面涌出南瓜汁。西里斯厌恶地皱起鼻子,将自己的杯子推到哈利面前:“帮我喝了,行吗?我讨厌这玩意儿。”

“你自己倒掉,不行吗?”哈利一时语塞。他好奇西里斯的脑回路到底是怎么长的,他们俩的关系明明也不算很融洽,现在他却这么理所当然地让他喝他杯子里的饮料。

“帮我倒掉,我就告诉你一个秘密。”

哈利不想听他的话,但是他的确对布莱克嘴里的“秘密”产生了兴趣。他用魔杖点了点西里斯的杯子,将里面的南瓜汁转移到自己的杯子里,然后又看向了他。

“说吧。”他说道。

“我认识马尔福的爸爸。”西里斯拿回杯子,继续百无聊赖地敲着它,“但是我们不是同期的学生。”

“这还用说?”哈利的眼睛瞪大了,他感觉自己好像被戏弄了,“你十五岁,他起码有四十岁了。你当我是傻瓜?”

“我的意思是——算了,这件事不能告诉你。”西里斯叹了口气,继续说道,“你只要知道他爸爸也是个胆小鬼就行。”

“这我早就知道。”哈利没好气地说。

他对卢修斯·马尔福的记忆只有二年级时为多比争取自由的那一次,当时他在走廊上遇到老马尔福,对方可没给他留下什么好印象。

“但是不管他遇到什么事,马尔福总是会寻求他父亲的帮助。他经常习惯性地说,‘如果我爸爸知道了这件事’。”罗恩惟妙惟肖地模仿斯莱特林尖细的声音,“就好像我们骂的不是他,而是他爸爸一样。我猜他要不是个恋父癖,就是还没断奶。”

哈利和西里斯都忍不住笑了,当他们俩发现自己在和对方做同样的动作时,笑容又飞快地在两个人脸上消失。

西里斯清了一下嗓子,继续说:“没错,他和他父亲的行为倒是很像。他之所以还在一个劲挑衅你们,只不过是因为你没让他感觉到害怕罢了。”

“你的意思是,你今天才是真的吓到他咯?”哈利冷笑着看着往自己的脸上贴金的西里斯,“你也只不过是给他的脸上划了个口子而已。”

“是啊,不过在这之前,没有人敢这么做,而且他大概也没想到我真的敢这么做。”西里斯的嘴角咧出一个笑,“他也知道我的咒语再偏一点,他那根柔嫩的小脖子就会被撅断了。”

“说得好像你敢击中他的脖子似的。”哈利喷了声鼻息。

“谁告诉你我不敢?”西里斯懒洋洋地说,“要不是邓布利多告诉我别给他惹麻烦。”

哈利眯起眼睛观察他。从他的态度上,他不能确定西里斯所说的到底是真心话还是在单纯地吹牛。因为他看起来好像对什么都不在意,就像不管哈利相信他与否,他都不在乎。

但正是因为这样,哈利反而觉得他的话多了几分可信度。因为,既然他都不在意哈利相不相信他,那他就更没有必要撒谎了。

晚上他们回到寝室,在换了睡衣,爬到床上后,还没有到宵禁时间,睡觉也还太早。男孩们就把背着麦格教授和费尔奇偷偷带进学校里的零食找出来,一边吃,一边讨论着今天上课时他们的新教授阿拉斯托·穆迪。

今天早上,他们的第一堂黑魔法防御课因为西里斯和马尔福的争斗泡了汤。在马尔福不停地因为疼痛尖叫后,教室里变得一团混乱。当这位傲罗教授走进房间里时,他看到的这样一副嘈杂的,迎接新教授的场面,堪比一群放进罐子里到处乱爬的蜘蛛,而且混乱程度有过之而无不及。

但在知道了前因后果后,他却并没有因为布莱克闯的祸说他什么。那时候穆迪只是喷了声鼻息,深深地看了一眼西里斯,然后就吩咐别的学生送马尔福去医疗翼,并且让他们提前下课。

要是换作斯内普,这样宽大的处理是无法想象的。

“虽然他长得的确有点儿可怕,但是我得说他给我的感觉还不错。”迪恩一边吃坚果,一边说道,“感觉他的课应该不会太难过。”

西蒙接话道:“我记得,去年斯内普教授还曾经向邓布利多校长提出申请,想要成为黑魔法防御课的新教授,但是校长没有批准。现在来看,幸亏他没有批准。因为新教授看上去没有他可怕。”他顿了顿,“魔药课一门已经很难过了,如果再加一门黑魔法防御——”

他叹了口气:“幸亏我们的普通巫师等级考试不是在今年。”

罗恩没有说话,哈利知道,因为他曾经多次在私下场合里见过穆迪,也许他比他们更了解他。所以他也同样沉默着,没有加入他们的对话,而是默默地吃着自己的零食。但是,这不代表他赞同他们的话。

照哈利看来,最让他苦恼的科目并不是魔药学或者黑魔法防御课,他现在更惧怕占卜课。自从三年级他们开始选特里劳妮的课之后,按照她的说法,哈利总觉得自己活不过三个星期。

“你们说,斯内普曾经对邓布利多提出过要当教授?”正在他们谈论得热火朝天时,一个声音忽然插进了他们中间。西蒙愣了一下,他看到那个从昨天开始就当他们这些人不存在的新转校生此时坐在自己的床上,抱着手臂,若有所思地看着他们。

他问道:“那个人是叫西弗勒斯·斯内普吗?”

“当然,老蝙蝠是我们的魔药学教授。”刚刚一直沉默的罗恩开口说道。他对西里斯露出一个龇牙咧嘴的表情:“今天我们运气好,没有他的课。等着吧,就在明天。看看他在新学期会给我们一个什么样的下马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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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BHP/犬哈/长篇校园恋爱】克洛诺斯之钟-时光陷阱 chapter29-2

29-2 爸 妈 儿子回来了


他们两个人漫步在戈德里克山谷的一条小路上,路的尽头向着村庄一隅的教堂无限延伸,远远地,能够看到一个建筑物尖尖的穹顶。哈利时不时地抬起头,头顶只有稀薄的云层,和几粒挂在夜空中的星星。


这个夜晚对于他们来说都太过漫长。还有几个小时,天才会亮。


“你从前是不是曾经来过这里,西里斯?”


当他们走到山脚下,正要迈上通往教堂方向的路时,哈利忽然问道。西里斯的脚步短暂地停顿了一下,他抓着哈利的手因为紧张有一瞬间的收紧,但是很快他又恢复常态,说道:“是啊,十四岁的夏天,我曾经在这里度假。”...

29-2 爸 妈 儿子回来了

 

他们两个人漫步在戈德里克山谷的一条小路上,路的尽头向着村庄一隅的教堂无限延伸,远远地,能够看到一个建筑物尖尖的穹顶。哈利时不时地抬起头,头顶只有稀薄的云层,和几粒挂在夜空中的星星。

 

这个夜晚对于他们来说都太过漫长。还有几个小时,天才会亮。

 

“你从前是不是曾经来过这里,西里斯?”

 

当他们走到山脚下,正要迈上通往教堂方向的路时,哈利忽然问道。西里斯的脚步短暂地停顿了一下,他抓着哈利的手因为紧张有一瞬间的收紧,但是很快他又恢复常态,说道:“是啊,十四岁的夏天,我曾经在这里度假。”

 

那个暑假,詹姆第一次邀请他到波特祖宅做客。那也是他第一次知道,‘家’,原来还可以是另一种模样。

 

哈利点了点头。“我听人说过,我的父母曾经也住在这里。”他以一种孩子般怀念的口吻,轻声地说。西里斯看到他抬起头,用一只手充当帽檐挡在自己的额头上,仰望着星光黯淡的夜空。

 

“我还没来过这里呢。”他说。

 

他们已经走到了广场上,忽然间,西里斯的目光被伫立在广场当中的雕塑吸引了。刚刚他们降落时走的太急,没有人注意到这座雕塑的出现。

 

现在哈利却看见了,这是一座为了纪念第一次战争中死去英雄而建立的纪念碑,上面刻着上百个死难者的名字。正当他看着石碑上的那些字时,在哈利的眼中,那座纪念碑忽然变成了一个雕像——而相拥着站在一起的两个年轻人,正是波特夫妇。

 

他们看起来都很年轻,只有二十岁上下;詹姆身材高大,头发蓬乱,正看着他的妻子微笑;莉莉的怀中还抱着一个婴儿,她低下头,用慈爱的目光看着自己怀里的孩子。

 

“哈利?”

 

西里斯注意到,哈利的目光忽然直直地盯着广场中央,那个对他来说只是一个光秃秃的雕像的位置。他的手下意识地抓紧了他的衣袖,西里斯低下头,他听到哈利含糊地说道:“……我看到了我父母的雕像。”

 

他的心中了然。或许,这座纪念碑会在英雄们的亲人和朋友接近的时候,变化成他们的模样,供人们悼念。他不知道该如何安慰他,沉默者伸出手臂,搂紧了哈利的肩膀。

 

西里斯知道,自己是一定要来这个地方看一看的。

 

他们在纪念碑前驻足停顿了一会,然后继续朝着教堂的方向走去。

 

当看到一排排灰白色的墓碑出现视野中时,忽然,哈利似乎明白了西里斯今晚究竟想要看到什么。即使明知道危机四伏,他仍然没有叫别人,只是带上他,来到了戈德里克山谷后面的墓地——在这片上一次的战争中英雄们长眠于此的土地上,他的父母,他的朋友,他们都在这里。

 

他仰起头看着他,高大的男孩脸上看不出什么特别的表情,但是他的眼睛低垂着,沉默不语。

 

哈利想起来,西里斯也是认识他父母的人。而且看他的反应,他似乎并不知道他的父母已经在多年前就去世了。他的心底忽然生出了淡淡的遗憾,因为刚刚看到了波特夫妇雕像的人似乎只有他,西里斯什么也没有看到。

 

他们沿着墓碑之间的小路穿行,西里斯快步地走在他的前面,突然,他在两个相连的墓碑前停下了脚步。

 

詹姆·波特 1960.27.03-1981.31.10

 

莉莉·波特 1960.30.01-1981.31.10

 

哈利在坟墓前矮下身体。他从来没有想过,有朝一日,他会在别人的陪伴下来到他父母的坟墓前。他的手轻轻地摸上冰冷纯白的大理石,那上面很干净,看得出经常有人会过来清扫英雄们的坟冢。

 

哈利又一次想起了几个月前,在第三场比赛中,他被传送到墓地后,他的父母握着他的手,帮助他逃出伏地魔的陷阱。

 

他的眼眶忽然发热,泪水在眼中打转。从没有一刻,哈利这么清晰地认识到,他的父母已经永远离开了他。他就站在他们的坟墓前,距离他们那么近。但是他们都看不到彼此,无法再拥抱,无法再触碰对方。

 

“你的父亲,是他那个时代最出色的魁地奇选手。”

 

在他低声地咬着嘴唇,强忍呜咽的时候,一双温暖的手出现在他的身后,轻轻地抱住了他的肩膀。西里斯也蹲了下来,他抽出魔杖,点起了一个荧光闪烁,照亮了两个人墓碑下面的一行小字:“你的母亲是个非常聪明优秀的女巫。她几乎对样样功课都精通,魔药学尤其优秀。我们那个教授——斯拉格霍恩,非常喜欢她。”他低声说道:“他还曾经对她说,等她升上五年级后,会推荐她进入魔药俱乐部。”

 

在两个人的名字和生卒年下,墓碑上另有一排铭文浮现出来:最后一个要战胜的敌人是死亡

 

“墓志铭很有他们俩的风格,对不对?”西里斯在低声对他说。或者,他只是在喃喃自语。

 

哈利没有注意到他握在他肩膀上的手也在轻轻地颤抖,他点了点头,强忍着呜咽声,用鼻音说:“如果你早告诉我要来这儿的话,我应该给他们俩带点东西过来。”

 

“现在也不晚。你的金飞贼带在身上吗?”

 

西里斯的手伸进了哈利的口袋里。他知道,哈利在百无聊赖的时候,会习惯性地将飞贼抛在手上玩,就像他的父亲一样。他将上一次比赛中哈利赢得的金飞贼摆在了墓碑前,然后他挥动魔杖,变出了一束摆放在那只飞贼身边的白色百合。

 

在他们回去的路上,哈利不停地抽着鼻子。西里斯几次想把他的手放在自己的口袋里,但是都被后者巧妙地躲开了。他没有问为什么西里斯知道他父母上学时的事,隐隐约约的,哈利有一种模糊的直觉。

 

那个直觉告诉他,此刻,装傻要比刨根问底更好。

 

“哈利,”

 

在他们穿过广场,准备回到山上前,西里斯忽然叫住了他:“等一等。”

 

哈利转过头,望着他。

 

在稀薄的月色下,西里斯站在半明半暗的阴影中,影子在他的脚下拖曳着,被月光拉长,仿佛要延伸到漫无边际的远方去。

 

他的双手都插在口袋里,看起来有一种过分的英俊。虽然,他现在只穿着简单的麻瓜服装,一件灰色外套包裹着的T恤衫普通得不能再普通,牛仔裤也是浆洗得干硬又发白——他说这是种潮流。

 

但即便如此,光是站在那里,他仿佛就会发光。

 

当西里斯出现在他身边,他从来没有一刻能将目光从他的身上挪开。西里斯,天狼星。他的人和他的名字一样,无论什么时候,他都是那颗冲破黑暗,在夜空中闪烁的星星。

 

年轻的男人垂下眼睛,他的睫毛浓密漆黑,像是乌鸦收拢起来的翅膀,攒在一起。当他透过它注视着他的时候,那双深邃的双眼里的情绪被完全挡住了,哈利不知道他在想什么。

 

西里斯一步一步的靠近他,从身后走近。他走得很慢,仿佛最终的目的并不是要走到哈利的身边似的。

 

“我只想告诉你,不用为他们感到悲伤,哈利。”他注视着他的眼睛,低声地说,“你父母自始至终陪伴在对方身边,死亡也没有将他们分开。”

 

他顿了顿,仿佛言犹未尽。哈利见到,在他的脸上,罕见地出现了那种欲言又止的神情。

 

哈利垂下了眼睛,他盯着两个人抵在一起的脚尖,低声地说:“我知道。”

 

当他们回到邓布利多的根据点时,正巧碰到韦斯莱夫人做好了夜宵,叫楼上的孩子们出来吃饭。见到哈利和西里斯带着一身寒意从外面走进来,她先是被吓了一跳,随即快步走上前去,紧紧地搂住了哈利。

 

她一边慈爱地抚摸着他的头发,一边不停地打量着他这个暑假又瘦了没有。当然,她给西里斯的就只有一个白眼。

 

西里斯倒是无所谓,他和韦斯莱一家人本就不熟。在知道了他的真实身份后,莫丽也不可能拿他当一个真正的、哈利的同龄人对待。不过哈利一直在给莫丽打眼色,恳求她对西里斯友善点儿。

 

因为他们错过了在这里的晚餐,夜宵就变得格外丰盛。莫丽特意给哈利准备了他喜欢吃的水果馅饼,核桃派,还有乳酪蛋糕。在吃饱喝足后,罗恩带着哈利和西里斯去看他们的房间,因为他们俩是最晚到来的,所以只剩下一间双人间可以住。

 

两个人都不觉得有什么,毕竟,这里的卧室比起德思礼家,已经要宽敞得多了。

 

但是站在门口的罗恩看着他们俩自如地走进卧室,目光连带着面部表情都很扭曲。仿佛让西里斯和哈利住在一个房间,比让他和赫敏住在一个房间里还要怪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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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犬哈/中篇/PadfootxHarry】默以听神谕(7)

(7)


“或许你能跟我解释一下,这就是你对我说的‘温顺,听话,没野性,不伤人?’”


坐在圣芒戈的走廊里,赫敏满脸通红地数落哈利。后者也知道自己做错了,连带着他旁边嘴巴已经被禁锢咒捆住的伤风羞愧地低下了头,一人一狗在年轻的女高官面前没有丝毫反抗之力,只能沉默着表示‘我错了,而且我真的知道错了。’


“过去一年里,哪怕是碰到食死徒的时候阿拉斯托都没受过那么重的伤,”赫敏尖锐地叫道:“差一点!哈利,如果你再晚叫一分钟,他的胳膊可能就要少一条了!你打算让他再换个玻璃胳膊?”


“伤风没有那么吓人,”听到这里的哈利终于忍不住小声地抗议道...

(7)

 

“或许你能跟我解释一下,这就是你对我说的‘温顺,听话,没野性,不伤人?’”

 

坐在圣芒戈的走廊里,赫敏满脸通红地数落哈利。后者也知道自己做错了,连带着他旁边嘴巴已经被禁锢咒捆住的伤风羞愧地低下了头,一人一狗在年轻的女高官面前没有丝毫反抗之力,只能沉默着表示‘我错了,而且我真的知道错了。’

 

“过去一年里,哪怕是碰到食死徒的时候阿拉斯托都没受过那么重的伤,”赫敏尖锐地叫道:“差一点!哈利,如果你再晚叫一分钟,他的胳膊可能就要少一条了!你打算让他再换个玻璃胳膊?”

 

“伤风没有那么吓人,”听到这里的哈利终于忍不住小声地抗议道。但是几十分钟前,熊一样的大狗狠咬着阿拉斯托·穆迪不放的画面的确吓到了他,也让他现在的反驳显得很没有底气:“他——呃,阿拉斯托的确是受伤了,我很抱歉,这笔费用我来出。但是你说他会把他的胳膊咬断就太夸张了。”

 

“很夸张吗,波特先生?如果你们再迟三十分钟送穆迪先生来,我就带你们去挑新的义肢型号了。”

 

一个女治疗师从病房里走出来,两个年轻人立刻都看向她。艾米莉·莱斯特皱着眉看着他们俩,然后目光又落在了仍然依偎在哈利脚边的那条大狗身上。

 

“这就是那只惹了祸的魔法生物吗?黑熊?”艾米莉询问道,“你们带它去登记了吗?”

 

“事实上,它不是魔法生物,而且我们还没来得及去。”哈利实事求是地说,他渴望地看向赫敏,但是后者移开了脸,不想和他对视。“待会儿赫敏会帮我带它去登记的,或者我们在这先把它阉了,这样可以割掉它的野性。”

 

那条大狗应该是听懂了哈利在说什么,因为在他话音刚落时,它就狂躁地朝哈利‘汪汪’叫了几声。女治疗师笑了一下:“看起来它不怎么听你的话。把那只熊放在一边,先进来吧。穆迪先生已经转到了魔法生物伤害科,现在轮到你检查了,波特先生。”


 

检查的结果就像哈利之前猜想的那样,他的魔力运转出现问题,完全是因为那天的战斗中他被一个诡异的黑魔法击中了。艾米莉说那个魔法最初的名字应该叫做Osseoreparo,最早是用来治愈伤口的。但是后来它被异化成了压制巫师魔力的咒语。

 

如果哈利就这样放任自流不去管它,大概过一个星期,他也能自己慢慢地恢复。毕竟他正处在年龄和职业的黄金期,没有什么是能够打倒最年轻的傲罗司长的。

 

“我建议你不要增加任何的魔法干预,就让它自己愈合,你每一天都会觉得比前一天的状况更好,等到你认为自己的魔法运作已经完全没有阻碍了的时候,你就再来做一次检查,让我为你检查是不是还有黑魔法的残余。”坐在椅子上的艾米莉转过身来,看着他说。

 

哈利一边穿上衣服,一边真诚地问道:“没有什么能加快这个进程的办法吗?我还得工作。”

 

“少了你一星期英国也不是就不转了,哈利。”艾米莉说,她的话虽然有点尖刻,但是却实实在在地流露出了对他的关心:“再说,你连轴转也已经挺久了,趁这个机会好好休息一下怎么样?格兰杰小姐不会反对的,你都不知道你不在的那两天她清闲了多少。”

 

哈利不可置否地笑了笑,没有赞同也没反对。在他出门前,他忍不住又回头问道:“对了,我想问这儿能给宠物做结扎手术吗?”

 

艾米莉满脸惊恐地看着他:“我们可不是兽医院,哈利。再说这儿今天已经有一个穆迪了,安排你的大狗改天再来吧。”

 

虽然莱斯特小姐坚持他们不能给伤风做结扎手术,但是对于它前爪的伤倒是很有办法。在简单地检查过它身上的伤以后,治疗师告诉他,它其他的部位都可以静养,只有前爪伤得比较严重,需要立刻治疗。哈利连哄带骗地想法子让伤风将两瓶魔药喝了进去,最迟到明天早上,它就可以行动自如了。

 

将伤风带到魔法部登记时又是一番波折。因为上午它在办公室里咬了阿拉斯托·穆迪,伤风的名声已经传遍了整个魔法部。面对登记的文官惊恐地在盔甲护身咒后还隔了几米远哆哆嗦嗦地签着文件时的表情,哈利羞愧的抬不起头来。

 

但是伤风倒是对这一切适应良好。除了哈利试图跪在他身前给它带上写着snuffle的项圈时它试图一口咬掉哈利的头以外,其余的时候它还是非常温顺。

 

做完这一切,哈利才发现自己的后背上全是汗。不知道什么时候他的长袍就已经湿透了,而他本人对此一无所觉。

 

“晚上去我家吃饭吗?”解决了一切问题,心满意足地迈入回家的壁炉前,哈利对赫敏提议道。但是对方以不能再正当的理由拒绝了他。

 

“不行,司长先生。我得安排你这一个星期的离职可能给傲罗司带来的混乱。你、阿拉斯托现在都走了,你们俩可是一个人能当作三个人用,我得向金斯莱申请给你们拨去一个五人小队,顶替你们俩的位置。”她一边撩起垂到耳边的刘海,一边叹了口气,“今晚肯定又要加班了。”

 

“欢迎你带雨果和萝丝随时来我们家看它。”哈利说。

 

“得了吧,萝丝喜欢克鲁克山,一看就和你们家的伤风合不来。”赫敏翻了个白眼,“如果罗恩要请假去看金妮比赛的话,我倒是考虑把泰迪和雨果都丢到你们家里去。”

 

金妮。赫敏提到这个名字又让哈利的呼吸一紧。他没注意到本来正打算悠闲地迈进壁炉的伤风也停住了脚步,满是毛发的狗脸上浮现出了一个类人的戏谑表情,似笑非笑地看着他。而赫敏很明显读出了她朋友脸上出现了变化的情绪,她有点好笑地说:“我不会告诉太多金妮你的事的,哈利。如果你不需要我这样做。”

 

“那就太感谢了,”哈利松了口气,“最好别告诉她我现在就在戈德里克山谷。”

 

“那是不可能的,罗恩那个大嘴巴早就把你卖了。”赫敏说,“但是我知道你拒绝了他邀请你来韦斯莱家的聚会,是因为她也在吗?”

 

哈利默认,他微微低下头,片刻后才说话。

 

“莫丽总是想把我们俩凑在一起,”他含糊地说,“所以,去那种场合会让我觉得尴尬。如果不是非去不可的话,我就不出席了。”

 

“哈利,可陋居是家。”赫敏伸出手握住了他的手,她看着他的眼睛,认真地说:“你可以逃一段时间,但不可能永远逃下去。如果你真的不喜欢她,就回来对她说清楚。莫丽不会责怪你的。”

 

“但是那会让她们很长一段时间内都不想看到我,我不想让大家都因为我尴尬。”哈利叹了口气,他轻轻地将自己的手从赫敏的手里抽出来,摸了摸在他身边摇着尾巴催促的伤风的脑袋,说道:“我们先回去了,赫敏。如果你需要把雨果他们寄养过来,随时联络我。”

 

他抓起一把飞路粉撒了进去,壁炉里升起绿色的火焰。赫敏摇了摇头,目送着一人一狗的身影消失在其中。

 

 

回到家中后,伤风明显要比在医院的时候情绪高昂得多。它绕着哈利的腿边欢快地跑了几圈,哈利被它逗得哈哈直笑。

 

他们俩并肩走进厨房,哈利又从冰箱里拿出两人份的布丁,然后他才发现,自己又一次忘了给伤风买它专用的食盆了。

 

“算了,反正你也不是第一次上桌吃。”他亲热地拍了拍大狗的头顶,看着它‘汪’的一声跑上椅子,听话地坐好,然后他才坐在它的身边。

 

他帮伤风也打开包装,大狗低下头,先是小心翼翼地舌头舔了一下,似乎觉得味道还不错,然后才将头埋进里面,昨天那样小口地、优雅地吃着布丁。哈利则是一边看着它吃,一边心不在焉地用勺子搅动着盒子里面融化的焦糖,片刻后,他忽然低声说:“你觉得赫敏今天说的对吗?伤风?”

 

大狗突兀地停下了动作,它像是听懂了哈利的问题似的,转过头,灰眼睛一动不动的看着他。

 

“我不确定,对我来说,陋居到底是不是家。虽然我从十一岁就和他们在一起,跟他们待在一起的时间比和任何人在一起都要长。”哈利迟疑地说。他觉得自己和伤风分享这个话题很傻,但是也正是因为伤风听不懂他说的话,他才能说下去。

 

“罗恩对我来说就像自己的亲兄弟一样,所以我一直把金妮也当作妹妹。如果要和她结婚,那会让我感觉非常奇怪——即使那是韦斯莱们都希望我会做的,而且金妮也喜欢我,我能感觉到,你明白的意思吗?但是拒绝他们会令我感到很尴尬。我不知道,是不是所有家人都会这样。”

 

大狗轻轻地吠叫了一声,它从自己的椅子上探过身,伸出舌头舔了舔他的脸。那一刻,哈利觉得自己似乎出现了幻觉。因为当它舔吻他的时候,在伤风凑近他的那双深灰色眼睛里,他看到了只有在人类的眼睛中才会出现的理解和孤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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狗:我今天当舔狗安慰媳妇了 铁汁们说我做的对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