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_千旅

【全职/叶蓝】少侠留步

古风paro,各种元素都有

he,甜,ooc

1w+,有点长,今天一天肝完的,前言不搭后语,结尾很仓促,介意者慎入,真的肝不动了,我从下午3点到晚上九点,没离开过电脑,腰不行了orz


——南下找媳妇儿——

辰时过半,长安初秋的日头照旧毒辣,下了朝的各位大人二三结伴出宫,小声讨论着些事务,许博远不远不近地候立在自家的马车边上,并不敢多听。


许博远的父亲年前刚被提拔为礼部侍郎,近日来净忙着中秋的事宜,礼部上下都晕头转向、忙得不可开交。


远远瞧见父亲面露疲色,同叶太傅一道跨出了朱红宫门,许博远连忙迎上去,毕恭毕敬地上去拜见,位高权重的太傅竟亲手将人搀扶起来...

古风paro,各种元素都有

he,甜,ooc

1w+,有点长,今天一天肝完的,前言不搭后语,结尾很仓促,介意者慎入,真的肝不动了,我从下午3点到晚上九点,没离开过电脑,腰不行了orz







——南下找媳妇儿——

辰时过半,长安初秋的日头照旧毒辣,下了朝的各位大人二三结伴出宫,小声讨论着些事务,许博远不远不近地候立在自家的马车边上,并不敢多听。


许博远的父亲年前刚被提拔为礼部侍郎,近日来净忙着中秋的事宜,礼部上下都晕头转向、忙得不可开交。


远远瞧见父亲面露疲色,同叶太傅一道跨出了朱红宫门,许博远连忙迎上去,毕恭毕敬地上去拜见,位高权重的太傅竟亲手将人搀扶起来,不叫他作揖。


“你是个讲礼的好孩子,不过都是自家人了,以后再不必见礼。”叶太傅两鬓斑白,常年都是不苟言笑的模样,见了许博远难得露出个和善的笑脸。


许父本就为了政事愁眉不展,瞧见儿子,又想到他要去做的事情,更是苦不堪言,可惜当着太傅的面无法开口,只好叹气问他:“与你母亲说过了不曾?”


“已和母亲说过了。”许博远乖乖回答,心中也有愧疚,但他从小就被教导君子之道,更不敢食言而肥,朝着父亲一拜,“儿子不孝,此去不知何时方能归家……”


“也不必说这些,家里有你哥哥嫂子,我和你母亲也没不中用的要你伺候。”许父摆手打断了他的话,转而细细叮嘱着,“今次出门万事当心,遇事不可逞能,即便遇到歹人也不可贸贸然冲出去伸张正义,就你那三脚猫的功夫,护好自己才是要紧。”


说着,又为难地看向叶太傅。


“父亲说的没错。”叶太傅也跟着叹气,又从怀里摸出用帕子包着的半块游鱼玉佩,“终归是我们叶家亏欠你了……若有朝一日真能找到小女,此大恩——”


“大人言重了!”眼看着这位大人物就要冲着自己作揖行礼,许博远忙不迭侧过身避了开去,弯腰恭敬地接过那半块玉佩,“小侄定竭尽所能。”


他按照计划同父亲和叶太傅作别后,不再耽搁时间,牵了小厮手中的高头大马,背上一早准备好的行囊,踏上了未知的旅途。


叶太傅欲言又止,眉头紧锁,却再也说不出其他什么话,只好目送少年人骑马远去。


许博远不知他未来老丈人心里的千头百绪,快马加鞭出了京城,一路沿着官道南下,准备先去南边走上一遭,到了岭南再往西去,最后北上。


前路渺渺,许博远向来是个倔脾气,尽管知道毫无线索地找人,就如同大海捞针、天方夜谭一般,但这个人已是他未过门的妻子,那么哪怕上刀山、下油锅也要把人找到。


 

山中无历日,寒尽不知年。


叶修支起窗子,昨夜一场大雨,院子里的一片狼藉,他懒得洗漱,倚在床边打哈欠,早先还被村里小孩儿惦记的大枣落了一地,叶修也不想拿篮子去捡了,任凭红彤彤、灯儿似的大枣烂在泥里。


腰间系了条围裙的陈家娘子挎了竹篮,脚步匆匆地从叶修院子外疏落的篱笆前走过。


“包子昨儿回来了不曾?”叶修托着下班,懒洋洋地喊了一声。


陈果本就一肚子气,见他不着五六的模样,登时停了脚步,把腰一插:“早先叫你去劝劝包子,你非不去,如今他又跟着山匪闯了祸!赶明儿官差进山押人,哪儿来的钱赎他去!大好的年纪,也不识几个大字,也不下地老老实实干活,整日就知道招猫逗狗!”说罢又恶狠狠点了点叶修,好叫他知道自己是在指桑骂槐。


叶修摸摸鼻子,不敢触她霉头了,三两下套上外衣,蹬着布鞋洗漱出门,跟在陈果身后往村里唯一的大夫家里跑。


“外敷内服都没有,下山买支千年人参熬了汤灌下去。”小安大夫是个顶顶年轻的大夫,去年刚行的冠礼,长得也是一表人才,可惜是个庸医。


叶修在屋子外听了这话,暗暗叫苦,这年头哪儿去找千年的人参?


他掀了布帘子,只见榻上躺了个只穿中衣的年轻人,眉眼生得极为俊秀,哪怕脑门子上破了个洞也好看得紧。安文逸两手空空地坐着喝茶,丝毫看不出是个救死扶伤的大夫。


包荣兴正从地上爬起来,灰也不掸:“行,那我去山上偷些银两买去,你给他吊着命,千万别死了。”


“多偷点儿,人参年份越久效果越好。”安文逸十足的镇定,丝毫不见怪。


“不够也没事,我上镇上去抢来。”包荣兴捡了把柴刀别在腰后,威风凛凛地扭头要走,对上怒目圆瞪地陈果和似笑非笑的叶修。


屋子里静了片刻,突然又传出了杀猪似的喊叫。


安文逸一副置身事外的模样,去后院抓了几棵什么草药捣碎了敷在病人的头上,一脸冷淡地路过面壁思过的包荣兴,让陈果找个药罐子去煎药。


“能活?”叶修背着手走到榻边,弯腰仔细打量着昏迷的青年。


“昨晚山路泥泞,滑了一跤而已,不是什么大问题。”安文逸又坐回去喝茶,手指点了点角落里的外袍,又是泥巴又是斑斑血迹,完全看不出原先的料子和花纹,等叶修捡了看过,又去翻放在桌上的东西。


值钱的东西估计都被包荣兴投靠的那伙山匪瓜分了,就剩下被水泡烂的饼子和一册书,还留了个空的水壶,以及一柄全是泥的长剑,出鞘一看,还是把新剑,估计都没开锋多久。


“看得出身份吗?和你有关?”安文逸意有所指。


村里少有人知道叶修身份不凡,可安文逸也是从京城来的,算是见过世面,一见叶修周身气度,便知道他不是普通人,不过人各有命,他也懒得去追究,只要叶修别带麻烦回来就行。


叶修正端详着被青年死死攥在手心里的帕子,左思右想,总觉得上边的绣花很是眼熟,听到问话,反戈一击:“怎么不能是冲你来的?”


见安文逸不说,他就不自讨没趣,伸手去扒青年的手心,没成想,这块绣工稀烂的帕子对这人意义非凡,刚扯出一个角,人就惊醒了,眼中不满血丝,惊悸地盯着叶修看,手还是死死捏着。


“哟,醒了!”叶修故作无事发生,侧开身叫安文逸来检查,本想好心将人扶着坐起来,可是额上的伤口并未包扎,一坐起来,敷在上面的药草一下全掉在了雪白的里衣上,黑漆漆的,格外显眼。


许博远只觉得头脑胀痛,浑身像被马车撵了一般,没一寸好地方,他尚且记得昨夜走岔了路,进了座不知名的山里,本想找个破庙对付一宿,没料到半路先遭了山匪,又被大雨一淋,险些丢了半条命。


此刻环顾一圈,猜测自己应该是被好心的猎户或是农家救了,费力地直起身,朝最近的叶修行了一礼:“在下许博远,多谢恩公救命……”


“哎哎哎,躺着躺着。”叶修不敢受礼,眼神也避开了刚才还在打量的手帕,咳嗽两声,往边上走。


安文逸过来搭脉,只说没什么大碍,叫他多吃多睡,不过又好奇地问他:“进山做什么?昨夜大雨,来寻死的不成?”


叶修又咳嗽一声,安文逸不搭理他。


“不知大夫您见过这另外半枚玉佩不曾?”许博远想到什么,眼睛透出希冀的光来,小心翼翼地展开帕子,给他看保护的很好的玉佩。


“来寻物还是寻人?”安文逸给他倒了碗白水。


许博远喝了水,微微有了些力道,羞赧一笑:“寻人。”


叶修咳得上气不接下气,捂着半张脸扭过头去。


“自个儿倒水,呛死了不管埋。”安文逸头也不回,拿起玉佩借着日光仔细验看,“这种水头的翠,把我们整个村都卖了也买不起。没见过。”


许博远眼里的光黯淡了一瞬,随即又打起精神,勉强道:“我也早有打算没这么容易,还是多谢您了。”


见他这副模样,安文逸又多嘴问了一句:“寻的什么人?”


原以为他不愿意透露,没想到这人简直如白纸一张,半点心机都没有,直白道出了前因后果。


“乃是在下未过门的妻子。”


叶修哽住了,他背过身拎着水壶猛灌一口,假装自己并不在场。


“其实多年前已定了亲事,但因当时我们年纪尚小,且在下未有功名在身,便与岳家约定中了进士再举行婚事……”


“后来那小娘子不想嫁你,跟着什么才子逃婚了,你要出来把人抓回去?”


“不不不。”许博远被他的猜测吓了一跳,脸色煞白,“怎敢如此玷污姑娘名声。其实,都是意外,那年元宵佳节,姑娘与家人去庙里时不慎落入歹人之手,此后更是音讯全无。岳家恐怕顾及姑娘颜面,不曾声张,当时在下正准备乡试,父母也不教人向我透露半分……”


叶修听不下去了,掀了帘子往外走,还叫包子也赶紧回家,恰好陈果煎了药回来,安文逸让许博远喝了就睡。


 

午时过半,村里学堂便散了学,小孩儿撒着脚丫子往家跑去,乔一帆正要去陈果家吃饭,却和叶修撞了个满怀。


“叶哥哥?”小孩儿被撞得鼻子都红了,瓮声瓮气地看向这个平时嬉皮笑脸的哥哥,“不去姐姐家吃饭吗?”


陈家村本来也是个不小的村落,可是因为连年山洪不止,又有山匪在山上盘踞,这两年陆陆续续都搬离了这里,原本就剩下原本老村长的女儿陈果守着祠堂独木难支,不过前两年倒有不少年轻人陆陆续续搬了进来,最先是叶修带着半路捡来的乞丐包荣兴,后来又是苏家兄妹,再后来,叶修山上从山匪窝里抢回了乔一帆、罗辑他们几个小的,安文逸京城的药铺被人排挤,过不下去,也躲进了山里头偷闲……


都是群不讲究的人,凑到一起灶都烧不热,都快饿死了,没人管什么男女大防,陈果家的一口灶养活了一村子的大大小小。


“吃不下饭……”叶修叹气,摇头,一副苦恼的模样。


苏家小妹拿着大铁勺,站在院子里冲他挥:“你又怎么吃不下饭了?今天果果可炖了鸡呢,你不来吃,我就把两个腿都给一帆。”


“姑娘哎!”叶修叹气更厉害了,愁眉苦脸地瞧着好好一姑娘不知从哪儿学来的脾性,半点没大家闺秀的样子,转眼要是她哥考中了,进京做大官了,都没人下帖子约她出去赏花,“就来就来,鸡腿儿留个出来,鸡汤里再放点枸杞,小安大夫那儿还躺了个病患呢。”


小安大夫说到就到,自己带了个海大的碗,说来要一碗鸡汤。


叶修推着乔一帆和后来追上来的罗辑进屋,转头看着小大夫,欲言又止。


“我管不着你,不过全村人都知道你身上有那块玉佩,还拿去镇上当了换钱,如果那个人问其他人,可跟我无关了。”安文逸完全不想惹上麻烦。


整个村都是麻烦,叶修食不下咽,没吃两口,就拿着安文逸带来的海碗,说要去看顾病患,还把两个鸡腿和鸡翅都拆了带走,就给小孩儿留个鸡架子。


“老大什么时候这么好心了?”包荣兴嚼着鸡爪子,抻着脖子朝屋外看去。


陈果斜了他一眼:“还不都是你,早就跟你说了别在跟着魏琛他们几个了,干什么不好,非要当山匪,村里原来的人都是被山匪吓走的!”


“可是魏老大说我们是劫富济贫,是做好事儿!”包荣兴嚷嚷。


“做好事做出人命了?人家好好在路上走着,没招惹你们吧,结果呢,脑袋上碗大一窟窿……”


意识到自己怎么都吵不过“衣食父母”,又觉得碗里的饭喷香,包荣兴当即闭了嘴,乖乖扒拉米饭,连鸡爪子都不吃了。


叶修进门的时候,许博远迷迷糊糊转醒,见第一次醒时看见的救命恩人来了,不好意思地笑了笑,看起来乖巧又腼腆。


还比我大几岁呢。叶修心里嘀咕着,面上丝毫不显,尽心尽力地将人搀扶起来,让许博远靠坐着,又拿了个小碗盛鸡汤,放了撒了葱花,一阵飘香。


“自己能喝吗?”叶修拿勺子撇开一层油,正想喂过去,恍然发现这个举动不太合适,还好许博远头还是有些晕,没在意他的神情的举动,自己强撑着把碗接过去喝。


“你要找的人,我刚去问了……”


许博远忽然抬了头,目光灼灼地看着他。


“包子,就是把你扛回来的那个,他本来也是个山匪,不过听我的,不做伤天害理的事,就是去山里学点拳打脚踢的本事——他说见过和你那个玉佩差不离的东西。”


“那现在——”许博远立刻放下了碗,正襟危坐着。


“山上那群土匪还是前一个老大的时候,掳过不少好人家的姑娘上山,包子看到的玉佩也许就是那时候得来的。”


“那些姑娘们呢!”许博远着急了,不顾脑袋嗡嗡作响,去抓叶修的胳膊。


叶修脸上就差写“难言之隐”四个大字,反过来轻轻拍了拍他的手背:“老魏当上老大后,把那些姑娘都送下山去了,估计要不回了家,要不……那枚玉佩也被送去当铺典当了。你节哀……”


许博远骤然听闻噩耗,顿觉头痛欲裂,眼眶立刻红了,双手颤抖着捧不住一个碗。


叶修不忍心,连忙将他的手连同碗都包在自己的手心里:“其实你也不用难过,说不定,那个姑娘是自己想走的呢……要不然这么多年,‘她’家人怎么都没找到。”


许博远沉默着不说话,目光盯着碗里飘起来的油珠出神,突然捂住了嘴难受地干呕起来,撕心裂肺地咳嗽不停,简直像是要把五脏六腑都吐出来才肯休止。


“何苦……”叶修坐在榻边,半抱着他,不停拍打他的后背,好叫人好受些,“你也没见过‘她’吧,只当是此生无缘——”


“见过的。”许博远声音沙哑,狼狈地捂着嘴,艰难吞咽着,试图将喉咙里的不适感强压下去,“是她八岁那年中秋,也许是双生子,自小体弱多病,大师替她算了个八字,要一份姻缘才能改变,便应在我的身上,父亲带我去送贺礼,实际是商量我们之间的亲事。”


记忆里的小姑娘像是在发脾气,仅仅一个背影,许博远就看得出来她在生气,只是不知道为什么恼怒,气得连身上的首饰珠串都要往地上掷,可没有来得及气多久,就摇摇欲坠险些昏迷。


也说不上是一见钟情,许博远当时就生出了强烈的责任感,想要护着这个姑娘一辈子,不管是爱也好,父母之命也罢。


“我还送了她一把匕首,为此被父亲狠狠训斥了一番。父亲总觉得姑娘不该碰这些……”许博远躺下去,对叶修说了声谢谢,除了眼睛还是红通通的,看不出刚刚几欲崩溃的模样了,甚至还冲着叶修笑了笑,疲惫地说,“我还是要去找她的。多谢恩公告知这些消息,还不知恩公尊姓大名?”


“叶。”叶修替他掖了掖被子,只报了个姓氏。


许博远倦极,半阖上眼,轻声说:“真好,她也姓叶……”


 

到了这日傍晚,安文逸决定把许博远赶出屋子,理由是他不习惯和人同住一屋,于是伤患的去处成了难题,陈果本打算让他和乔一帆、罗辑一个屋子,但叶修又说两个孩子要去大早就要去学堂,会打扰许博远养病;陈果又安排了不在家的莫凡的屋子,叶修还是不肯,担心莫凡半夜回来,敲许博远一个闷棍;苏沐橙自告奋勇可以把哥哥的屋子收拾出来给许博远住,叶修更加反对。


一村子的人吵得不可开交,许博远都觉得自己成了负累,讷讷无言。


“那你说个办法!”陈果火气上来,一拍桌子定要叫叶修说个明白。


叶修挣扎了一下,最后还是如实交代自己的打算:“住我那儿去吧,我顾着他。”


这下没人说话了,叶修搀着许博远,心下万分愧疚。


“多谢恩公收留。”许博远被他们架来抬去,说话有气无力的,中午喝下去的枸杞鸡汤都失了效用。


叶修把自己的床榻让出来,又去打水给许博远擦身,恨不得变成个小丫鬟,闹得许博远涨红了脸,缩进被子不再出来。


半夜的时候,许博远发起了高热,叶修披着外衣就去吵安文逸,小安大夫面色不善地抱着箱子来了,却发现半边床榻没人躺但还是热乎的,那眼睛去瞟叶修。


“父母之命,媒妁之言,正儿八经走完了三书六礼的,躺一张床上怎么了?”叶修理直气壮,还当着安文逸的面坐在榻上,让许博远的脑袋枕在自己的腿上。


安文逸无言以对,开了服药让叶修去煎,走之前反问:“迎过亲了怎么不知道妻子长什么样?没掀红盖头?”


叶修恨得不行,绞了凉帕子搭在许博远额上,就去煎药。


被这么一凉,许博远迷迷糊糊睁了睁眼,发现并不在自己熟悉的地方,下意识地往枕头下一摸,摸出了一把匕首,却不是他平日里随身带的,只觉得熟悉,可烧得懵懂,实在想不起来到底哪里见过,便就着手在枕头下的姿势,又昏睡过去。


叶修熬了药喂他喝下,一宿都没怎么合眼,反反复复照料着许博远,直到天微微发亮,热度才慢慢退了下去。


许博远一觉醒来,发现自己脸都埋在恩公的胸膛上,惊得连忙后退,脸都烧红了,叶修半梦半醒地见着个大红脸,还以为他还没好,伸了手去摸额头,嘀嘀咕咕起来:“又烧起来了?我先给你要碗粥去,一会儿再喝药……”


说着就要起身,被许博远一拉,半倒回了床榻,突然有了种新婚的错觉,再厚的脸皮也都有些发烧。


“劳恩公费心了,已经没什么大碍了。”许博远倒是没觉得刚才姿势不对,自己坐起来,整理敞怀的单衣,“恩公不如多歇一会儿,我去同小安大夫和陈姑娘道谢。”


昨晚许博远睡在里侧,此刻便不得不跪坐着从叶修身上跨过去,清晨本就敏感,被许博远一贴一蹭,叶修倒吸一口冷气,拉着被子盖住了腹部及以下的部位,好在许博远尚未反应过来。


等人走了,叶修才坐起身,暗自烦恼不已,他本身十足厌恶京城里的循规蹈矩,更是不信鬼神之说,可偏生出生时就被卜算出了早夭之相,得充作女孩儿长大,幼年体弱更是让父母对这卜算结果深信不疑,明明同他的双生弟弟一样都是男孩儿,却要穿着裙子戴着金钗长大,这就算了,老头子神志不清,竟然还给他说了门亲事。


叶修当时又不知许博远为人如何,听到说亲的消息就头大如斗,在中秋宴上甩了脸子,又被老头一顿好打,好歹处心积虑谋到了个逃家的机会,想都不想就逃之夭夭。谁曾想,这个许博远居然是个憨的,未婚妻跑了还要追出来,也不怕戴绿帽子。


如今更是一笔烂账,盘算不清。


他叹着气起身,只觉得离开家后的所有气都在今天叹完了。洗漱之后,边去陈果家蹭饭,捧着粥碗的许博远回头冲他一笑。


“还以为你睡着了,正说一会儿给你端过去。”


叶修心里冒出个歪主意,自己扮女孩儿不伦不类的,还需抹粉涂脂,倒不如许博远扮上,想来用不着脂粉也是美人一个。


两人对坐着喝米粥,陈果自己腌的咸菜装在小碟子里,平素都被抢的干干净净,可这会儿叶修推给许博远,许博远又推回给他,一个比一个谦让有礼。


“养好伤后,有什么打算?”叶修不经意地问了句。


“先下山去当铺问问,看有什么线索,实在不行就得去恩公您说的山匪窝里走一遭了。”许博远认真地回。


叶修知道纸包不住火,不过正要开口坦白也着实困难,扒着碗,好一阵才说:“那先把伤养好,过些日子我陪你一块儿找。”

 


许博远毕竟年轻,虽然一开始都说他脑袋上破了个窟窿,不过也就是磕破了皮,血淋淋的,看着危险,实际没有大碍,三两天就能帮村里其他人搭把手了。


为了答谢安文逸的救命之恩,许博远拉着叶修进山采药,深秋山林里到处是成熟的果子,金色的落叶铺了一地,叶修深藏不露,轻功竟然意外的不错,上树给许博远打栗子,让许博远在下面找两根齐整的树枝夹进篮筐里。


安文逸在家等了半晌,等来说说笑笑回家的两个人,隔着篱笆墙问他们草药呢,叶修装作听不见的样子,只有许博远心虚地同他道歉,说下次一定帮他采药。


叶修借了陈果家的灶台,烤栗子香的乔一帆几个都无心背什么之乎者也,拉着小板凳蹲在门口等着吃。


“又不是给你们摘的,鼻子倒是长!”叶修笑着,烤熟的栗子拿厚实的麻布裹了递给许博远,“问你们远哥讨去。”


乔一帆又拉着罗辑黏许博远,许博远忍着烫剥了分给他们,到最后自己怀里剩下一堆空壳。


叶修笑得无奈,熄了灶,一手灰蹭到他鼻子上:“就你心软,现在吃什么?”


“我也不是很饿。”许博远笑,伸手帮他把脸上的灰蹭掉。


“还剩着,都是你的,别再给出去当好人了。”叶修从灰里扒拉出十来颗灰扑扑的栗子,也不让许博远自己动手,剥了放在干净的碗里,叫许博远拿着就吃。


陈果进来的时候,被他俩的模样刺得眼疼,连忙抄了菜刀出门吆喝包子杀鸡。


“怎么又要杀鸡?”


“莫凡回来了,家里谁回来都能吃上。”


经过好些日子的相处,许博远对陈家村的十几口人有了一定的认识,唯独没见过莫凡,叶修告诉他,莫凡是个义贼,也干的是劫富济贫的勾当,劫的是真富,济的一半是假贫,得来的银两大多交予山匪老大魏琛,山匪们拿了钱在山上种地,有了大好的收成留下自己过冬的和明年的种子,其余都送下山去找个由头发给贫苦的百姓。


许博远前些年读书读成了死脑筋,突然这一下给他开了窍,在山里过得如鱼得水,把叶修他们都当做是侠肝义胆的江湖人,见了一身黑衣劲装的莫凡,对江湖的好奇愈发强烈,睡前都盼着叶修能讲讲江湖事。


“你也要去当大侠吗?”叶修听了就笑他,初冬山里冷得快,许博远止不住往被子里缩。


“大侠当不了,我功夫太差了……连山匪都打不过。”他迷迷糊糊地说着,又想起命运坎坷的未婚妻,觉得自己如今是在当缩头乌龟,他不敢继续查下去,生怕叶修说的是真的,若叶姑娘真的已经香消玉殒,他真的无颜面见叶太傅。


早先叶修帮他把玉佩串了绳挂在脖子上,如今贴在皮肤上一下就被冰得冷到了心口,他在被子里探出脑袋去看闭目养神的叶修。


“叶修,你之前问我要做什么,那你呢?你以后想做什么?一帆告诉我你的年纪比我还小几岁。”


叶修侧头看了他一眼,把被子捂严实,轻声道:“我是从家里逃出来的。”


“为什么?”许博远直起身,被冷风吹得又滑下去,往叶修身上贴。


“因为烦,早起请安、睡前请安,食不言寝不语,大门不出二门不迈——”叶修笑了,“你说为什么?我都烦。


“离了家,就想着自己一个人也能过活,反正我胸无大志,有块地给我种,一人吃饱全家不饿。现在嘛,有点想讨媳妇儿,”


许博远听了最后一句,心里很不是滋味,大概是被叶修救了之后一直依赖对方的缘故,很快调整过来,反驳道:“陈姑娘说你四肢不勤,五谷不分。”


“她骗你的!”叶修伸手捂住许博远的眼睛,想着老大个人了,眼神还像小孩儿似的,怪不得会被魏琛那老狐狸盯上,被抢了好些日子,也不记得去把钱袋子讨回来,“睡吧,明天带你去哐莫凡手里的银子,出山赶集去。”

 


下了山,叶修带着许博远直奔当铺,当铺老板果真拿出了另外半枚玉佩,说当时压得死当,票据都撕了,赎不回来,除非许博远花钱买。


许博远掏不出钱,也不敢让叶修掏钱,只好垂头丧气地道了谢离开,在他背后,当铺明面上的老板伍晨得了叶修的一个眼神,立刻了然,把玉佩抛给他这位幕后的正经老板,叶修略一点头,把玉佩揣进怀里,跟上了许博远。


下山之行没什么收获,许博远也没有心情再去闲逛,叶修只好带着他往山上走,村子在半山腰上,而匪窝在山顶,魏琛吆喝着让小弟们晒谷,他的账房先生方锐噼里啪啦打着算盘,看到叶修来了,抄着家伙把他团团围住。


“总算逮到你小子了!赶紧的,跟包子一块儿干活去,你可还欠着咱们一千辆银子呢!”魏琛凶神恶煞道。


许博远立马拽了叶修的袖子。


叶修示意无事:“没了,做买卖赔光了,你们不是抢了他的东西吗?人京城里来的,身上的东西都是宝贝,没一千两也有八百两,抵了。”


“他是他的,你是你的。”方锐把算盘一放,“而且还要算上利息呢!”


“对啊,抢来的就是我们的了,这怎么能抵呢?你俩什么关系?”魏琛笑得不怀好意。


“少贫。”叶修笑骂,“来问你们个事儿,上回那贼头子死后,抢来的姑娘你们都怎么处置的?”


“下山卖了。”魏琛上下嘴皮子一碰,许博远气得眼睛通红,就要拔剑。


“卖哪儿去了?”叶修又问。


“一些好人家愿意收留她们,签的活契,干工拿钱。这还不行?”方锐眉毛一挑,理直气壮道。


许博远松了口气,但想到娇滴滴的大小姐此时不知流落在哪儿做工,心情又低落下来。


“问个人。”叶修冲方锐挤了挤眼睛,暗示一下,“有没有个姓叶的姑娘?”


“不就你吗?”方锐和魏琛大笑出来,都不愿错过这个挤兑叶修的机会。


叶修咳了一声,去拉许博远:“别理他们,现在又有新的线索了,修整两日,我再带你下山去寻。”


许博远感激地和他道谢。


“你可真喜欢‘她’。”叶修莫名感慨了一句,许博远听了却不知怎么应声,他也没喜欢过什么人,不知道什么叫喜欢,婚姻对他来说都是父母做主,定下未婚妻后,便一心一意等着成婚,即便只见过一次背影,也满心都是对方。


这就算是喜欢?


回村的路上,叶修绕路摘果子给他吃,常常在几个甜的里偷放个酸的,让许博远一口咬下去眉头都皱起来了,但是下一次叶修递过来的果子,他还是会道了谢接过,欢欢喜喜地拿袖子揩了张口就咬。


“叶修你有喜欢的人吗?”


“什么算喜欢?”叶修反问,弹出个果核吓跑了探头探脑的松鼠。


许博远被问着了,支支吾吾答不出来。


叶修倒是自问自答:“喜欢就是,吃一种果子酸倒了牙,又还想吃第二个。”


许博远似懂非懂地看他,张嘴又咬了颗果子,酸得直往边上“呸”,叶修笑起来,又递给他一个:“这个准甜。”


“再信你一次!”许博远把果子擦了擦,一口咬下,之前的酸苦顿时被甜味遮盖过去,蜜一般的甜一直流进心里。


“真的好甜!”


看着许博远被一个果子哄得眉开眼笑,叶修无声叹气,怪不得老头子要定这门亲事,明明年纪更长,却单纯孩子心性,全天底下最好骗的人。


 

第二天叶修又进山去了,这回是真的被陈果逼着给安文逸采药去的,走之前不叫许博远起来,半抱着挣扎要起的人摁到榻上,让他安心躺着。


许博远缩在被子里,听着木门吱呀开了又关,忍不住露出个笑,但自己丝毫没有意识到,自己仅仅在叶修家住了几月,就像一辈子都住在这里一样安心。


他在床上伸了个懒腰,手摸到枕头下,碰到了个坚硬的东西,连忙拿出来一看,当时发热以为自己做的梦成了真,叶修枕头下压了把匕首。


许博远愣住了,之前头脑不清醒认不出来,可此刻再没有更清醒了,他一下子就认出了这把是当年自己送给叶姑娘的礼物,心里骤然一凉,恐怖的猜想不断涌上来,后背顿时惊出一身冷汗。


许是同玉佩一起当了,又被叶修买回来的。


叶修既然救了自己,经过这段时间相处也知他心肠不坏。


许博远又恨自己多疑,竟然怀疑到了自己恩公身上,可怎么都没法入睡了,起身匆忙搭理了一下自己,跑出门站在村口茫然四顾,又不知到底该问谁。


包荣兴咋咋呼呼地抓着只大鹅跑来,见到许博远露出个憨笑:“正好,魏老大叫我带着鹅下来找老大,老大在家吗?”


“包子——”许博远一颗心提到了嗓子眼,硬是稳住了心情,“问你件事情,叶修他是陈家村的人吗?”


“不是啊。”比许博远更白纸一张的是包荣兴,三两句就把叶修从京城来的事情透露了干净,“我也是老大南下路上捡来的,老大对我们可好了,来了这里之后,又觉得陈姑娘人好,当了随身的玉佩给我们买粮食呢!你是我捡来的,现在老大养着,你也会帮我们干活,你人也很好!”


许博远最离谱的猜测也不过是叶修杀人夺宝,可如今摆在他面前的现实,却与他的猜测南辕北辙,借他熊心豹子胆也不敢猜自己的未婚妻竟然就是叶修本人。


一瞬间如坠冰窖,浑身发冷发麻,包荣兴连着喊了他好几声,才勉强叫他回过神来。


忽然又想到了叶修曾经说过的那些话,原来他早就认出来了自己,真话也早就在第一天摊开来说明白了。


“叶姑娘”是自己想走的。


叶修对京城烦得很。


也许与“叶姑娘”此生无缘。


叶修也不愿意同个男人结亲吧。


叶修并非姑娘,为什么还和许家说了亲,这事许博远也不想再问了,都有苦衷和难言之隐,何苦?


这些日子的关怀备至也有了缘由,大概就是补偿吧。


许博远在门口站了一阵,天旋地转,他听见自己语气平常地问包荣兴叶修什么时候回来,包荣兴答叶修被魏琛几人留住了,估计得夜里才能回村。


“够了。”许博远笑笑,让包荣兴把鹅送去陈果家,自己回了屋子。


第一天弄脏的外袍都已打理干净,许博远换下了叶修的衣服,床上自己的,将怀里捂热的半块玉佩摘下来用原先的帕子包着放在叠好的软被上。


环顾一圈,发现竟没什么是他可以带走的,于是找了笔墨在桌边坐下,思忖片刻留书一封。


离开的时候,陈果正打发包荣兴去学堂叫乔一帆回家吃饭,许博远拎着自己崭新的长剑走出村口,借着茂密的树林躲开了乔一帆回头的目光。等到羊肠小道再无一人时,许博远站出来朝着村口深深作揖。


叶修打着哈欠回了屋,听一帆他们说今天远哥没出来吃饭,以为是他自己在家开火,特地没留在山上用饭,满怀希望地带着空空如也的肚子推门,屋子里黑漆漆一片,无灯无人。


他警觉地点了蜡烛,第一眼就看到了床榻中央的玉佩,不做他想便知道火烧着了。


 

许博远昏昏沉沉地下山,一掏发现身无分文,连个烧饼都买不起。


镇上有渡口,他和船家打着商量往京城去,到了京城再结钱,可没一个答应他的要求,还赶着让他走远点,别耽误渡口上下货物。


许博远无处可去,在渡口边找了个还算干净的石阶坐下,身上穿着秋季的常服,在水边被风吹得瑟瑟发抖,倒是有好心的丫鬟见他长得好看,施舍了几个铜子,勉强填饱了肚子。


日头一点点落下去,许博远忽然懂了莫凡劫富济贫的道理,有了钱才能仗剑天涯,没有几个钱就只能饿死在渡口。


街市上的灯笼挂了起来,许博远望着月光下粼粼的水面,心一横,想着干脆自己走去京城,路上饱经风霜,再捡个破碗化缘去,总能到家的。


饥饿和寒冷让他想起了叶修床榻上的暖和,可自己已留了信说两不相欠,如何再厚着脸皮回去。


叶修骗了他,又救了他,两人的恩怨也该到此为止。


许博远站起身的时候,腿脚已经麻了,好好的富家小少爷自从决定离家寻找未婚妻开始,就没过过一天好日子。


何苦?


许博远问自己,蹒跚着脚步,拿剑做拐杖,往北边走去,身上还有几个铜钱,走上一宿应该就能到下个城镇,到时再买些不易坏的干粮……


“少侠留步!”


许博远以为自己冷到出现了幻觉,竟然听得到叶修的声音,脚步顿了下,但是没有敢回头。


叶修三两步追上来,震惊地看着才离了一天的人,面色苍白不说,浑身都是灰尘,头发里居然还扎了几根稻草进去。


“可真是个祖宗!”叶修双手捧着许博远面无人色的脸,借着昏暗的灯光,瞧见他嘴唇都紫了,“怎么不等我回来?”


“我留了信的。”许博远小声说,想把自己的脸挣出来,可叶修力气太大,怎么都不松手。


“留了信也叫不告而别!回家去。”叶修拉他。


许博远不肯动:“我不能回去的,我要回京城去……”


“回去干什么?找叶家退亲,说叶大小姐死了,然后找媒人再给你说家好亲事?”叶修语气不善。


许博远连连摇头,全然冷得神志不清,只会重复“不是的”。


“那回去干什么?给我守寡去?”


许博远讷讷地看着他,最终张张嘴,说:“你不喜欢我的……”


“你要同我一道过日子吗?我们早过了纳采、问名、纳吉、纳征与请期,就差临门一脚成了好事。回去拜了堂和我成一家,你想回京城看父母我也陪你去,你要去闯荡江湖我也陪你。”叶修拉着许博远的手,逼着他思考。


许博远不知是不是冷得,一直发抖打寒颤,又不敢看叶修的眼睛,就怕看见他眼里狼狈不堪的自己。


“你不知道什么是喜欢,我教你。”叶修又去捧他的脸,让他抬头看着自己,“你是我过了三书六礼,要明媒正娶娶回家的妻子——”


“是我娶你……”许博远冷得打了个迎风嗝,又冒出了个傻乎乎的鼻涕泡,把叶修逗笑了。


“行,我的阿远哥哥,那咱们回家好不好?”


叶修牵着许博远的手,把怀里还有点温度的包子塞给他吃。


“我像个傻子。”许博远瓮声瓮气道。


“是挺傻的,从你要来找素未谋面的未婚妻开始,就傻得不行。”叶修笑着,“从给姑娘家送匕首开始,就够傻了。”


“那你还收着?”


“你是唯一一个送我匕首的,我原以为是其他什么人,你也不留个纸条,要不然那会儿我就盯上你了,没准现在咱们就在京城里拜过天地了。”


叶修放慢了脚步,牵着快被冻傻的未婚夫:“不过现在也来得及,回家就拜堂去。之后给岳父岳母去封信报平安,就说我遭了大罪,无颜回京面见父母,你要陪着我慢慢好起来。”


“嗯……”许博远小声应着,又说,“还想吃栗子。”


“行。”


两人在灯火阑珊的江南小镇街上走着,安静的只剩下了两个人,也只容得下两个人。

——媳妇儿竟是我自己——

🌙雨打吟耳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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突然发现这篇还没发这边

叫『收集与小陆总的可爱日常碎片』

都是游戏里小陆可爱的地方

我没囤稿了……大概八百年后再来lof发粮吧【ni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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荒岸

关于全世界最好的阿喻

* 是对三鲜脱骨鱼的角色分析,全文5.6k字

* 文内含少量考据,文尾含少量乙女成分

* 只是个人见解而已,因为真的真的很喜欢他所以写给自己存个档留纪念吧

——————————


好不容易碰见一个让我心甘情愿且真心诚意去喜欢的纸片人,我决定写点角色分析纪念一下。


本文会夹杂很多很私人的见解,大家就当是听一个癔症患者口若悬河夸夸其谈就好。


先说一下我对阿喻性格的个人理解:


典型的表演型人格障碍。


其实这一句话就能概括所有了。


官方把阿喻这个人格障碍的成因和外在表现都塑...

* 是对三鲜脱骨鱼的角色分析,全文5.6k字

* 文内含少量考据,文尾含少量乙女成分

* 只是个人见解而已,因为真的真的很喜欢他所以写给自己存个档留纪念吧

——————————


好不容易碰见一个让我心甘情愿且真心诚意去喜欢的纸片人,我决定写点角色分析纪念一下。

 

本文会夹杂很多很私人的见解,大家就当是听一个癔症患者口若悬河夸夸其谈就好。

 

先说一下我对阿喻性格的个人理解:

 

典型的表演型人格障碍。

 

其实这一句话就能概括所有了。

 

官方把阿喻这个人格障碍的成因和外在表现都塑造的挺符合逻辑的。

 

不过鉴于市面上(?)对该种人格障碍的评判普遍存有误读,我在这里冒昧展开来谈谈。

 

关于表演型人格障碍。

 

留学期间不方便用知网下载中文学术文献,就先用百度百科上的临床表现资料凑个数:

 

表演型人格障碍是最常见的人格障碍之一,在普通人群中的患病率约为2%,女性发病率约为男性的两倍。

 

表演型人格障碍的表现一般有以下几个方面:

(1)引人注意,情绪带有戏剧化色彩。这类人常好表现自己,而且有较好的艺术表现才能,唱说哭笑,演技逼真,有一定的感染力。有人称他们为伟大的模仿者、表演家。他们常常表现出过分做作和夸张的行为,甚至装腔作势,以引人注意。

(2)高度的暗示性和幻想性。这类人不仅有很强的自我暗示性,还带有较强的被他人暗示性。他们常好幻想,把想象当成现实,当缺乏足够的现实刺激时便利用幻想激发内心的情绪体验。

(3)情感用事。这类人情感丰富,热情有余,而稳定不足;情绪炽热,但不深,因此他们情感变化无常,容易激情失衡。对于轻微的刺激,可有情绪激动的反应,大惊小怪,缺乏固有的心情,情感活动几乎都是反应性的。由于情绪反应过分,往往给人一种肤浅,没有真情实感和装腔作势甚至无病呻吟的印象。

(4)视玩弄别人为达到自我目的的手段。玩弄多种花招使人就范,如任性、强求、说谎欺骗、献殷勤、诌媚,有时甚至使用操纵性的自杀威胁。他们的人际关系肤浅,表面上温暖、聪明、令人心动,实际上完全不顾他人的需要和利益。

(5)高度的自我中心。这类人喜欢别人注意和夸奖,只有投其所好和取悦一切时才合自己的心意,表现出欣喜若狂,否则会攻击他人,不遗余力。此外,此类患者还有性心理发育的不成熟,表现为性冷淡或性过分敏感,女性患者往往天真地展示性感,用过分娇羞样的诱惑勾引他人而不自觉。

 

一般来说,表演型人格障碍不会注意细节或事实,他们不情愿或不会对问题和处境做出理智地判断分析。患者常常有抑郁的主诉、莫名原因的趣图问题以及有一段令人失望的浪漫关系。

 

表演型人格障碍与反社会型人格障碍存在着紧密的关系。美国的统计研究表明2/3的表演型人格障碍的患者达到了反社会型人格障碍的标准。这两种心理障碍的潜在人格特质有相似的一面,只是男女的表达形式不同罢了。女性更多通常以“表现型”型的人格反映出来而男性更多以“反社会”型的暴力人格表达出这种潜在人格特质。

 

……

 

以上均来自百度词条“表演型人格障碍”。

 

读完以后是不是觉得,阿喻整个人的各种行为都被cue了一遍?

 

因为真的真的很典型。

 

教科书级的表演型人格障碍。

 

让我们一条条对号入座。

 

其一,热爱引人注意,表演欲强,感染力强。

 

他的怪盗系列行为仪式感极强而富有艺术张力,他渴望通过这种形式给人留下深刻印象,用以宣扬他的某种理念,“表演”、“盛宴”,这可以直接归纳为行为艺术的范畴。

 

其二,高度的暗示性和幻想性。

 

沉浸在非黑即白的荒唐的理念博弈之中,总是把遇到的刺激当场归纳为黑的一面或者白的一面,并由此激起自己激烈的情感动摇。有着非常空中楼阁且脆弱易感的精神世界。是老中二了。

 

其三,情感用事,缺乏固有情绪。

 

此人用自己的光明世界系列的虚妄理念,去锚固每一个突然产生的感性冲动,进而将其具象化为一套套盛大却中空的“表演”。即便他的每一个想法和情绪看起来“完成度很高”,但它们本质上就像无根的萍草,不约而同地导向熵增的作用效果,而不是服务于一个有序的、可实质性累加的东西。千面之影活得像个万花筒,不知餍足地窃取世界万般颜色供自己闪耀,却不幸弄丢了自己的固有色。

 

其四,视玩弄别人为达到自我目的的手段。

 

阿喻常规操作不用多说了吧。

 

其五,高度的自我中心。

 

跟人打交道的时候,他热衷于把别人带进自己的节奏里去,而不是停下来去追随和鼓励别人,让他人带动交往节奏。他贪婪抓住每一个机会向别人兜售自己的魅力,以至于这种求爱般的行为显得有些咄咄逼人。

 

……

 

总而言之,阿喻是真的把表演型人格障碍的每一条标准给演绎得淋漓尽致无死角。

 

现在我们知其然了。

 

然后要知其所以然。

 

阿喻为什么形成这样的人格障碍?

 

他为什么这么渴望表演和影响别人,这么渴求别人的认可,执着于把自己很中二地包装起来,乐此不疲地演绎和证明着什么?

 

这种病态的行为模式是怎么刻进一个人的骨子里,像永动机一样发挥着作用而不被替换掉的?

 

阿喻长成这样,可以认为是他对孩提时代生活环境的一种适应性进化。

 

在展开细说之前,我先提一嘴关于阿喻的成长环境——“贫民窟”的问题。

 

我不是很确定食物语官方是怎么定义贫民窟的……

 

以我对城市规划史的认识,真正意义上的贫民窟即便存在,也应该不会早于明朝资本主义萌芽期。

 

贫民窟这个词有两个含义。“贫民”指贫困,贫困是相对的,是和绝大多数非贫困人口对比之下产生的判断;“窟”暗示聚居,这个字带有一点空间内凹的形象,表述的是“和周围环境截然不同的一个自成体系的地带”。贫民窟指在繁华的大城市里,相当数目的没有户口的流浪汉,在没有土地产权的情况下,长期非法占地聚居所形成的,具有一定规模的“法外之地”。

 

我怀疑唐代中国没有贫民窟这种东西,并不是因为唐代没有贫民,而是唐代的贫民没有在超大城市内某处聚集的理由和可行性。

 

贫民窟的成因分为两个部分,贫民涌向城市的理由,以及贫民在城市里抱团居住的理由。

 

当代城市贫民窟是资本主义发展和城市过度扩张的结果。贫民一方面来自城市扩张推平农村时,当地人口的被动转化,另一方面来自大城市低端开放就业市场的吸引。当然西方国家还有一些种族问题和难民迁徙的情况。这些人需要就业养家糊口,但是又没钱住房子,如果连租都租不起,也找不到正式职业,又不想让一家人睡街道,可能就要非法占地建类似棚户区的东西。

 

但不管怎么说,要形成贫民窟,首先要有大量本不属于城市的人口流入城市。

 

而在安土重迁的古代中国,能造成大规模人口流动的可能也只有战乱了……但是阿喻又好像是在和平年代生活的。更何况隋唐在我印象里对商业市场活动的管理很严苛,虽然唐长安因为城市规划的失误,规格和人口都十分爆炸,但是坊市制大家都知道,官设官管,严格控制秩序,应该也没什么给外来廉价劳动力提供就业机会的可能。总之,自己在乡下找块地好好种地它不香吗,农民若不读书不为官,何苦入城当低收入劳动力呢,这种事情在总人口密度不高的中国古代似乎不是特别符合逻辑。

 

另外,阿喻提到唐成立以前他就在贫民窟了,然后去空桑待了一阵,受到当地自由民风感召,他又回去“说服贫民窟每一个人,小心翼翼开起了酒楼”。

 

唐成立以前?唐以前是隋,管得更严……不知道为什么会有城市里出现贫民窟这种事,感觉更不可能了。

 

古代的贫民不太可能固定地聚居,即便是脍炙人口的丐帮,或者各种游侠、怪盗,也都是以神龙见首不见尾为行事审美,不然被直接那啥啥一家老小连锅端就是中央集权政府一句话的事。

 

剧情里阿喻能聚起人气白手起家开酒楼,能在官府地盘上活着达成开酒楼的成就,简直匪夷所思,大城市里贫困人口开酒楼,还得是一大群贫困人口一起开一家酒楼,每个人都要有工资,这可能吗,我赌他没纳税,土地使用权估计也得出了什么问题。

 

还是猜测,坊市制等于是分了两种土地利用方式,市那边有官府严格管控准入,营业许可要氪金也要攀关系,所以阿喻大概率是把自己“贫民区”的坊(住宅区)的房子给改造用成了市(商业区)的功能(开酒楼是商业用途),造成了很多问题,这属于违规使用,所以才会被要求拆迁……(要不然像对付阿喻这种没背景的人,拆你一个酒楼还用跟你商量吗,直接炸了然后说是一场意外呗,办法多的是)

 

阿喻拒绝了拆迁,然后酒楼被爆破了,故事以悲剧收场似乎并不令人意外。

 

……好吧,这不怪阿喻,毕竟他没有受过行政体制的相关教育。

 

不懂游戏规则就想分一杯羹。

 

因为投入的很大,所以吃的亏也弥足惨痛。并不是每一个有胆量去摸索的人都摔得起跟头,并不是所有失败的代价都能够被人轻易承受。

 

诚然我同情阿喻的遭遇,但事情并不是如他所言,是什么黑和白和强权垄断的问题。封建的确有封建的糟粕之处,但这不是导致他开酒楼翻车的原因,他做这个事就没考虑过上下文关系,没考虑过社会环境,他选择了错误的发展路线,哪怕去城乡结合部开酒馆我觉得都问题不大,他怎么就偏偏选择在大城市里开酒楼拿命去蹭热度,还不遵守规则。强权垄断是导致这件事悲剧后果的因素之一,但这个后果本身是可以避免的,阿喻做事实在是太天真冲动,只知其一不知其二。

 

阿喻这之后成天把光明黑暗理想世界那一套挂在嘴边。

 

这个说法是没有实质意义的概念性迁怒。

 

被生活打一巴掌,就去骂一个概念,叫嚣着要去推翻一个概念,而不是去追本溯源考虑为啥被打,这只能说是一种盲目的情绪发泄。

 

不过有一说一,这经历的确惨痛。不提其中的逻辑过程,单论结果,换谁都承受不来。

 

阿喻当时还年轻,这种事情对性格的冲击和影响会很大。

 

不过在此之前,相信阿喻的表演型人格已经形成了,只是还没有彻底完整地呈现出来,酒楼事件的悲剧则彻底催熟了阿喻的人格障碍,加上空桑少主一句话的刺激,让他变成了千面之影。

 

早年修炼柔术、缩骨功之类的,以表演杂技为生,承受肉体上巨大的痛苦以博他人一笑,这种非常卑微的经历,就是会催生出表演型人格。要不断表演才可以活下去,要让别人看到自己才能活下去,要乞讨别人的爱,骗取别人的关注才能活下去,把自己掰成各种各样的样子,哪怕自己已经不是自己了,但只要能够被人注视着就可以活下去。

 

酒楼事件以前,他表演是为了活下去。

 

酒楼事件以后,他“表演”是为了证明自己仍有资格活下去。

 

向自己证明,向世人证明,向空桑少主证明,他的作为就算再浪漫天真疯狂不可理喻,其唯一的目的就是“创造一个光明世界”,让这个世界变得“更加公平”。

 

这个世界处处跟他的理念做对,但是他非要跟着杠,用他的方式和旗号,做出一个品牌。

 

他要是不这么做,可能就没有办法说服自己活下去了。在那场滔天大火之中,他其实是产生了轻生的念头,因为他心里想着要摆脱贫民身份得到“公平”,却得不到想要的东西,还失去了所有的东西。

 

但是在少主出现的时候,阿喻解锁了人生的新玩法。

 

自欺欺人。

 

就算我自己得不到想要的东西,也可以让别人短暂地得到我想要的得到的东西,并让他们觉得这也是他们自己想要的东西(好拗口)。如果一件事按照常规做法太难了,那就走点肮脏的捷径,如果很多人都认可了我想要的实现东西是好东西,那么从感官上我就能够觉得,啊,自己仿佛离梦想越来越近了,呢。

 

你觉得实现不了的事情,我可以给你一个短暂的曙光,然后你顺着光追逐过来了,嘿,我却消失了。

 

馋吧,公平世界这么美好,乌托邦这么浪漫,就让我们大家一起馋吧。

 

世界没有公平,我却能替你实现公平,是不是很崇拜我。

 

看啊,规则也不能奈何我。

 

那是因为我崇尚公平,所以你也跟我一起馋公平吧,哈哈。

 

……

 

那么问题来了,既然阿喻这么馋公平,他为什么没有(不情愿)留在空桑的“光明世界”呢?

 

——因为那样就没意义了啊。

 

他整个人都没有意义了。

 

他从头到尾所做出的所有努力,他从小孕育的梦想,一直憧憬的东西,一直憎恶的规则,以及他所选择的道路,都有着一个共同的大前提语境“光明在世间是不存在的”,“而我要让它存在”。

 

从小就把自己当成一盏灯给点了,当然要放在黑夜和暗室里才能明亮耀眼,大白天的开什么灯。

 

阿喻能怎么办啊,他肯定心情很复杂,他待在空桑什么事也干不成,估计还会很消沉(为什么我没有生在这种地方为什么我前半生糟了这么多罪这不公平这太淦了)。

 

而且即便他用了很多很犯规的手段做事,心理上却还是有着某种理念洁癖的,他其实觉得自己呆在空桑并不合适,自己是脏的一方。

 

阿喻自己并不完全认可自己的怪盗身份和“表演”方式。他一方面觉得自己愧对自己贫民窟的家人朋友,应当不停地不停地不停地报复这个时而恶心的社会,另一方面又觉得自己见不得光,做了很多很让人接受不了的事情,哪怕装作是体面又风流的怪盗模样,他也自认无颜去放下心中的包袱,去享受真正的白白净净的公平和幸福。

 

阿喻心里其实是很自卑的。

 

这是一个恶性循环,他越是自卑越要搞怪盗那一套引人注意,表演并宣扬他所馋的公平,而越是搞怪盗那一套让自己的手变得更肮脏,就越是觉得自卑。

 

他是憧憬空桑的那种公平的,但是他不敢也不愿意去接受阳光直射,那个阳光的剂量太大了,会让“阿喻”直接消失。

 

一面憧憬着,一面觉得自己不配。

 

一面觉得自己不配,一面又无可救药地憧憬着。

 

天国的人们请看好了,罪孽深重如我,如果能用这双肮脏的手,在同样肮脏的大地上创造出一个须臾即灭的小天堂,是不是能博得短暂的宽恕呢。

 

……

 

最后再谈谈阿喻乙女可行性的问题。

 

这部分绝对是个人的见解,读起来不要太当回事。

 

身为空桑少主,如果想要跟阿喻谈恋爱,这……可能非常难……

 

阿喻这样的人,估计不会纵容自己和空桑少主谈恋爱,不论是否两情相悦,他理性和感性的两面都会把他撕成两半的,他真的会疯掉的。

 

他的话,大概会逃走吧……

 

一方面绝对不会允许自己这样的人去和空桑少主婚配,但另一方面又几近疯狂地去爱慕,并用轻佻言辞来掩盖自己的爱慕程度,说得好像游戏一样。

 

当自己承受不来自己内心酗涌的矛盾感时,他可能就悄悄人间蒸发了。

 

……然后你就会发现最近的怪盗事件多到猖獗。

 

你每到一个地方去找他,他可能就立刻躲去其他地方,但是还偏偏弄出很大的动静,很癫狂地表演着,吸引你再追过去,然后自己再出其不意消失掉。

 

看着你反反复复追着他、如此在意他,他就会偷偷地觉得很开心很开心很开心……

 

然后继续如此折磨你并且折磨他自己(。)

 

……

 

难搞!

 

总之这家伙为自己的心制造了一个小盒子,有固定的快乐和痛苦的来源去路,管线都布好了,非常牢固,太大剂量的光明会打破这个平衡,瞬间创造出过多多余的快乐和痛苦,冲垮他的小装置,我还真想不到什么合适的办法,能正了八经跟阿喻谈恋爱还不破坏他的人格。

 

我的话不会选择去打开他的盒子……只要当他虔诚的观众就好了。

 

希望他永远天真,永远放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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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好像把气氛搞得太压抑了!请振作啊!!!!!不要放弃和阿喻谈恋爱啊!!!!是大家的话一定没有问题的!!!!!!!!


STAR影法师

PRINCESS x KIMON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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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豆莲生

当你脱坑后的刀剑男士

  • ooc文笔逻辑喂狗(。﹏。)

  • 按照刀帐顺序,每位刀男一个短段子,设定为婶婶弃坑之后

  • 大概是报社,大概是个坑

  • 灵感来自梦100贴吧的:你A那一天的王子殿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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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番 三日月宗近


天色刚刚泛白时,三日月就已经醒了。


或者说,他根本没有睡。


失去你已经不知道第几天,每日重复着不知尽头的等待,他已经学会了自己穿衣。


第一次自己穿衣时,他脑子里不断回想着的,是你为他穿衣时那认真温柔的模样。


学着你的动作,那身精致...

  • ooc文笔逻辑喂狗(。﹏。)

  • 按照刀帐顺序,每位刀男一个短段子,设定为婶婶弃坑之后

  • 大概是报社,大概是个坑

  • 灵感来自梦100贴吧的:你A那一天的王子殿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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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番 三日月宗近

 

天色刚刚泛白时,三日月就已经醒了。

 

或者说,他根本没有睡。

 

失去你已经不知道第几天,每日重复着不知尽头的等待,他已经学会了自己穿衣。

 

第一次自己穿衣时,他脑子里不断回想着的,是你为他穿衣时那认真温柔的模样。

 

学着你的动作,那身精致复杂的蓝色狩衣似乎也不是那么难穿好。

 

三日月永远记得你同他告别时的表情,依依不舍还带着愧疚,但转头却又那么决绝的断开了你们之间唯一的联系。

 

明明知道你已经不会再回来了。

 

但是他还是想等等你,说不定你哪天就会带着他爱吃的果子,爱喝的茶,笑的依然那样温柔,轻轻抱住他,说一句:我回来了。

 

三日月抬头看着逐渐黯淡下去的月光,眼底的月光却依然明亮。

 

如此长的刃生,寂寥又无趣,但庆幸还有和你共度的记忆。

 

前半生遇到了你,后半生用来等你。

 

 

 



 

5番 小狐丸

 

春日的樱花很美,这里还是你离去时的景象。

 

什么也没有变,只是少了一个你。

 

小狐丸还是习惯坐在缘廊上,拿着你送他的梳子梳理毛发。

 

似乎这样就如同是你还在他的身边,是你在为他梳理毛发一样。

 

他也玩起了自欺欺人的戏码。

 

假装你还在,还会偶尔同他开开玩笑,讨个公主抱,在他身边转着圈找他的尾巴在哪。

其实他再清楚不过了,你已经离开了。作为你的近侍,你要走的时候他也是第一个知道的,可是他没有阻拦你,也没有挽留你。

 

因为他知道,这里之于你,不过是一个虚假的空间,并非最终的归宿。

 

终有一天,你会离开本丸,离开他的身边,去到属于你的世界,到另一个男人身边,得到你真正的幸福,他没有权利剥夺你的幸福。

 

但是之于他,这里是你和他共同的家。

 

脱离了这些如同洪流的数据,真实的他又存在于何处?他也不知道,所以对他而言,只有你的身边,才是他的归处。

 

他看着盛开的樱花想,还好本丸的场景永远不会改变,维持着你离去那天的春景。

 

这样他可以一直告诉自己,你只是稍微离开一下,很快就会回来。


快到只用等你一个季度,等到樱花凋落。

 

 

 

 

 

 




7番  石切丸

 

你离开的太久了,石切丸已经忘记了你的音容。

 

只能隐约记得那是他喜爱的样子。

 

以前常常对你说觉得没有参拜者的日子难熬,你离去后才发现,原来没有你的日子更加难熬。

 

他这把祛除疾病的御神刀似乎得了无药可救的绝症。

 

想念你时胸口会闷闷的发痛,常常彻夜难眠辗转反侧,脑子里转来转去都是你已经模糊了的身影。

 

这种病,他祛除不了,也不想祛除。

 

那难以忍耐的痛苦是你们之间剩下的唯一羁绊,让他怎么舍得切断。

 

他曾经的本职就是在神社中听取参拜者的愿望,但是不知道何时起,他也开始对着八百万神明许下不会实现的愿望。

 

但并不是希望你能够回到他身边这种奢侈的愿望。

 

他只希望能够再看你一眼,只要一眼就够了,再看看你温柔的眉眼,再听听你软糯的嗓音,即使你看不见他,已经忘却他也没有关系。

 

求而不得,相思成魔的,只有他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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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帖的时候发现了那个帖子。

不知怎么就想到身边的基友都陆陆续续已经脱坑了,有的坑进了梦100有的坑进了乖离或者还有其他,还有的脱坑之后已经失去了联系.....

只剩下零星几个朋友,偶尔还能一起谈谈以前翻墙的痛,犯过的花痴。

想到以前的热闹,就莫名有点寂寞。

如果有快要脱坑的婶婶,不知道能不能稍微挽留一下你们。





虎鶇夜鳴
小獅子與小狐丸。因為是貓科所以...

小獅子與小狐丸。
因為是貓科所以沒有問題!٩( 'ω' )و
(不過大家不要丟貓唷,這是不可以滴。)

毛毛看起來也很想玩,我家的小狐丸在面對小獅子(小隻限定)時都不知為何非常苦勞人…

小獅子與小狐丸。
因為是貓科所以沒有問題!٩( 'ω' )و
(不過大家不要丟貓唷,這是不可以滴。)

毛毛看起來也很想玩,我家的小狐丸在面對小獅子(小隻限定)時都不知為何非常苦勞人…

___日曜日的絶望
复习数码宝贝萌上的。话说真的是...

复习数码宝贝萌上的。话说真的是很冷完全吃不饱,数码党大概都是太和或和太?!其实太光真的很萌你们相信我?!!!

图片id=42533823

复习数码宝贝萌上的。话说真的是很冷完全吃不饱,数码党大概都是太和或和太?!其实太光真的很萌你们相信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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