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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邊站的是相伴一生的他,還有崇拜一生的她。
來自舞台下的每一個矚目與掌聲,都在證明他們過往的每個當初。
他們離開歌劇院後在夜裡的街邊漫步,多年前那些連連串串的回憶,伴隨著百感交集的思緒在心頭反覆奏響。他們一起乘風破浪,一起互舔傷口,一起會心一笑,一起相擁而泣。
他們用自己的雙手雙腳衝鋒陷陣一遭再度回到此地,當然百感交集,言語已無法刻劃在他心中深耕的悸動。
過了今夜,他們還要並肩作戰,手牽的更緊,在彼此年華譜下更多平淡卻不平凡的戀曲。
他們都變了,在彼此心中的重量也變了。
他記得剛才喝采更大聲......
身邊站的是相伴一生的他,還有崇拜一生的她。
來自舞台下的每一個矚目與掌聲,都在證明他們過往的每個當初。
他們離開歌劇院後在夜裡的街邊漫步,多年前那些連連串串的回憶,伴隨著百感交集的思緒在心頭反覆奏響。他們一起乘風破浪,一起互舔傷口,一起會心一笑,一起相擁而泣。
他們用自己的雙手雙腳衝鋒陷陣一遭再度回到此地,當然百感交集,言語已無法刻劃在他心中深耕的悸動。
過了今夜,他們還要並肩作戰,手牽的更緊,在彼此年華譜下更多平淡卻不平凡的戀曲。
他們都變了,在彼此心中的重量也變了。
他記得剛才喝采更大聲時,他的喉頭更加酸緊。
他記得在鞠躬之後走回休息室時的路上明明有忍住不讓淚水奪眶,Eddy還是特地走到自己面前摸了摸自己正在發熱的眼角,用僅有兩人能聽見的聲量說「It's alright,Brett.」
「我真的愛你」
他沒有說,其實也不必說。
因為當他們望向對方時,這句話都映染在對方的瞳孔。
睡前routine
每天夜晚,一整天的馬不停蹄終於進行到了休止符,他們睡前的日常就是輪流進去浴室好好沖個熱水澡,首當其衝的都是Eddy居多,洗完前腳一出,Brett就會抱著鬆軟清閒的睡衣褲後腳進入,排在Eddy後面洗好處是不用光著身子等待水柱釋放完冰涼才逐漸溫熱。一開水龍頭就可以享受舒服的淋浴,再搭配Eddy在浴室外使用吹風機的白噪音,有助他把慣於勞碌的大腦暫時排空。擦去身上的水珠,換上寬鬆的衣褲,裹著清新香味從雲霧般的水蒸氣踏出門外,尚不需把粗框眼鏡掛回鼻子上,模糊的視力並不影響他在Eddy身邊的睡前例行公事,Brett會接過Eddy剛用完的吹風機,一邊吹乾自己頭髮,一邊看著Eddy癱在床上滑手機,有一句沒......
每天夜晚,一整天的馬不停蹄終於進行到了休止符,他們睡前的日常就是輪流進去浴室好好沖個熱水澡,首當其衝的都是Eddy居多,洗完前腳一出,Brett就會抱著鬆軟清閒的睡衣褲後腳進入,排在Eddy後面洗好處是不用光著身子等待水柱釋放完冰涼才逐漸溫熱。一開水龍頭就可以享受舒服的淋浴,再搭配Eddy在浴室外使用吹風機的白噪音,有助他把慣於勞碌的大腦暫時排空。擦去身上的水珠,換上寬鬆的衣褲,裹著清新香味從雲霧般的水蒸氣踏出門外,尚不需把粗框眼鏡掛回鼻子上,模糊的視力並不影響他在Eddy身邊的睡前例行公事,Brett會接過Eddy剛用完的吹風機,一邊吹乾自己頭髮,一邊看著Eddy癱在床上滑手機,有一句沒一句的閒聊。
當兩個人都吹完頭髮,雙雙舒適地躺在床上,兩個網路成癮的人並不會甘願放下手機,還是要各自在小小的螢幕裡晃悠各大社群媒體,他們也會在這一個小時恣意地想到什麼聊什麼,可以很私密,可以很自由,獨屬於他們的絮語時光。
看似千篇一律的睡前固定程序,卻有一個不同點——Eddy在床上軟爛的醜態,每每都讓Brett感到不可思議,他的軀體可以在床上呈現五花八門的姿勢,要多不符合人體工學就有多不符合,他常懷疑Eddy是不是天生的脊椎結構根本異於常人。
為了想好好端詳Eddy跟他說話的表情,Brett抬起頭第一件事,要先在床鋪張望一下找找Eddy的頭在哪裡,從他奇異的姿勢去尋找到他的五官。有時是Eddy仰躺,軀幹乖乖躺在床鋪,腦袋瓜掛在床沿下面,Brett就得像趴在懸崖找掉落的東西那樣,臉湊出床外才可和Eddy相視一笑;如果Eddy把雙腿直挺挺的抬到牆壁,Brett並不會比照這個姿勢辦理,而是趴在Eddy的頭上方,兩人一上一下顛倒的對視,這時Eddy會出奇不意摟下Brett的後頸,碰碰他的鼻尖、在彼此的虹膜表面找到自己的雙眼,然後便可以交換彼此溫熱的呼吸,在那個時刻,他會吻上他濕軟的嘴唇。
有伴侶的好處,就是當有一個人先落入熟睡,另一個人可以安安靜靜地幫他拿下被忘記的手機跟眼鏡,幫他把棉被蓋好、關燈。
沒有,其實Eddy很多個夜晚捨不得就這麼關燈。
Eddy喜歡在睡前近近觀賞他的睡臉,從睫毛、顴骨、鼻樑、嘴唇...。
Brett平常準準到位的堅強、自信、沉著、圓滑,那些所有成年人理應具備的優點與自律,在他熟睡的臉龐蕩然無存,浮現在Eddy眼中的滿是無處安放的稚氣,悄悄透露著Brett最原始也最前原始也最底層的樣貌。
讓Eddy看著心疼,心裡卻有種唯他可盡所能佔據在自己眼中的快意。
一個可愛的人晚上在你旁邊任你抱、任你看、任你跨,誰不喜歡呢?
Brett早晨基本上都是被Eddy的大手大腳壓醒的,Eddy這傢伙不只清醒的時候,連在睡夢都可以把他亂抱亂蹭一通。晨間的鬧鈴還沒作響,就先被一隻精實的手臂砸上鼻樑,或壯碩有力的大腿毫不客氣的橫跨在他肚子,都已經是Brett的家常便飯。於是長年共枕在側的Brett,已然練就一身穩如泰山躺在他旁邊也不被踢下床的好功夫。
Brett有幾次惡作劇的把Eddy當木偶人,抓著他的四肢擺成怪異又好笑的姿勢,再強忍著捧腹大笑努力抓穩手機拍下來,然後默不吭聲的前去盥洗跟準備早餐,在工作區坐定位置,一邊喝著咖啡,一邊等待Eddy的粗口從房間爆出來。
自創專輯的企劃,在最後這一個月陷入了應接不暇的衝刺,兩人焚膏繼晷地練習、討論、練習、討論、拍攝、剪接。平常就沒怎麼多睡的他們,每每意識到自己的身體已經宣告疲倦,才發現睡眠時間已經所剩無幾。那幾天的睡前例行,少了親吻擁抱、少了打情罵俏、少了閒話家常,一開口講的全是行程的安排和計畫的細節調整。Brett洗完澡出來,沒再看見Eddy用奇怪的姿勢滑手機,而是看著他甫吹乾頭髮後毫無梳整任其亂無章法倒頭呼呼大睡,Brett從他手邊取走吹風機,吹完自己的頭髮後體力也所剩無幾,像被踢掉電線的主機,一把身子躺下意識就瞬間斬斷。甚至兩人也忘了蓋好被子、忘了關燈就一起昏睡過去,直到其中一方先被日光燈干擾到起身按下電源。
他們攜手撐到了作品發表日,在信任的工作團隊接手管理後續發文和回覆後,兩個人狠狠大睡特睡了一天半,他們出現在彼此的夢中,一起合奏著,也一起在熟悉又陌生的地方旅遊著。
Eddy夢見了他們被困在狂雨暴雨裡,渾身發冷的他緊緊抱住身邊的Brett。
窗簾縫隙一道晨曦的光線掃過了Brett的眼皮,原本還不想那麼快睜眼,卻被Eddy忽然那麼一抱,迫使他加速了意識的恢復。眨了眨尚未恢復精氣的雙眼,從愛人柔軟的懷抱裡掙脫出來,他有些吃力的撐起痠軟的腰背,用力皺起眉頭看清楚這位嘴角還掛著口水痕跡的人,睡相一樣是橫七豎八,可現在連衣襬都跟著被捲到腋下,整塊肚皮跟胸膛大大方方地暴露在微涼的空氣裡,用來保暖軀體地被子不知何時早逃之夭夭。
Brett輕聲苦笑,把棉被從床下抓起來給Eddy蓋好,自己還是自律的下床刷牙洗臉去。梳洗完成,正要走出房間,經過床邊的時候,Brett才發現已經好幾天都沒有好好看過Eddy的臉,他戴上眼鏡,彎下腰,Eddy眼下的黑眼圈誠實地浮出表面,前兩天為了處理剪輯和檢視最後版本,熬夜加劇,冒出了不少青春痘。Brett用手指輕撫他厚實卻乾乾皺皺的雙唇,Eddy並沒睜眼,只是皺了皺眉,把頭又換了個方向,繼續任性地熟睡。
「辛苦了,Bro!」Brett用幾乎不被發現的聲音沉沉地說著。不忍再吵醒他,只是拿起Eddy的手機,取了個極具創意的角度,把Eddy的臉部特寫靜悄悄的複製下來,設定成桌面。
聞著咖啡香,刷著這次新影片的評論及觀看數據,不一會兒Eddy的髒話跟慘叫聲就傳入耳裡了,又是一個心曠神怡的工作日。
體態管理
那個曾經拍著自己的肚皮,一臉信心滿滿地說自己才不可能戒珍珠奶茶的那個Eddy,已經達成超過三個月不作聲響地任由Brett在旁邊喝珍珠奶茶,自己一口也不碰!
他們籌備了許久的原創專輯已經定案擴大企劃,由他們出資、參與發想,並且擔綱音樂短片男主角!從錄音階段他們便對作品有非常高度要求,短片呈現也要和曲子一樣高質感、優美、無法挑剔,所以雙下巴、嘴邊肉、蝴蝶袖、小腹,絕對不行!一點都不行!Eddy不能容忍自己的樣態在裡頭有任何一絲破綻。
於是Brett開始聽到Eddy的手機傳出的聲音,都是關於飲食控制、減重教學的影片,練琴的時候,如果聽到另一處傳出活力充沛的健身教學影片,還...
那個曾經拍著自己的肚皮,一臉信心滿滿地說自己才不可能戒珍珠奶茶的那個Eddy,已經達成超過三個月不作聲響地任由Brett在旁邊喝珍珠奶茶,自己一口也不碰!
他們籌備了許久的原創專輯已經定案擴大企劃,由他們出資、參與發想,並且擔綱音樂短片男主角!從錄音階段他們便對作品有非常高度要求,短片呈現也要和曲子一樣高質感、優美、無法挑剔,所以雙下巴、嘴邊肉、蝴蝶袖、小腹,絕對不行!一點都不行!Eddy不能容忍自己的樣態在裡頭有任何一絲破綻。
於是Brett開始聽到Eddy的手機傳出的聲音,都是關於飲食控制、減重教學的影片,練琴的時候,如果聽到另一處傳出活力充沛的健身教學影片,還會依那規律又動感的數拍音樂開始即興演奏,接著就可以看見Eddy把動作全都做歪,搭配Eddy笑不停罵出來的髒話;Brett曾接受他的邀請和他並肩做平板支撐訓練,但不到30秒Brett就會發出引人遐想的呻吟害Eddy只能笑趴在地,Brett開始發現廚房出現一大罐高蛋白,有次他也應Eddy的要求喝了一小杯,之後不發一語,斬釘截鐵地告訴Eddy自己還是叫外送,不陪他吃雞胸肉沙拉了。
一直以來Brett都是必須吃飽三餐,也會把所有食物乖乖吃光的人,常常也會幫Eddy吃掉他不愛吃的食物,練琴、剪片、開會,抓到空檔就會悶不吭聲地掏些零嘴送進口中,只要出門一定要沿路帶杯飲品握在手上,不邊走邊吸什麼甜甜的東西似乎會讓他不夠體力回家似的。
「吃飽才有力氣練琴」Brett義正嚴詞的用這句打天下,直到臨近拍攝短片那幾天,才意思意思一下把宵夜戒掉當作是捨命陪君子加入體態管理作戰。沒嚴格管控的他就算肚子鬆了些,也就拿個子比他高大的Eddy的衣服來穿,而且他只要穿更寬鬆的衣服就更容易被誇讚瘦跟可愛,他的臉也還是那般小。
日積月累之下,Eddy鍛鍊的效果很顯著,拍攝當日,比起層次繁複、昂貴華美的名貴服飾,純白單薄的布料樸實無華地包覆在Eddy身上,反而更讓人垂涎,當他只穿著簡單地的白襯衫,寬大胸肌在襯衫下有明顯起伏地輪廓,更把每顆扣子之間撐出一道一道曖昧的細縫,如果是換上白短T,二頭肌和腰背的線條在薄軟的布料中若隱若現,更別說當他拉起小提琴時手臂的青筋跟肌肉線條,堪稱藝術品。Brett每當撇見那堅硬厚實的腹部,總會浮出用臉去磨蹭它的渴望,但為了專心,只好飲料咖啡不離手,吸一口,把罪惡的口水一起嚥下。
連續兩天的拍攝行程,兩人筋疲力盡回到家用僅存的力氣輪流洗漱完後,便雙雙癱在床上。
「BTS果然不好當。」Eddy放下滑到一半的手機,閉上疲勞的雙眼感嘆。
「對啊,而且你只是為了這個影片才拼命練身材,BTS可就不行。」
Eddy像被提醒一樣,練到這程度是應該來宣示下作戰結果,於是掀起自己的居家服摸摸自己小有模樣的腹肌,再轉頭看了下Brett,肚子上薄薄的布料在平躺時根本不具任何修飾能力,Eddy壞笑的伸手掀起他衣服,想揉揉那圓肚子該有多軟多嫩,被Brett癢的抓住手腕,倆人就這麼互抓著雙手在床上又推又摸成一團。最後Eddy硬是把手從Brett的掌間掙脫,然後再更伸長了手臂跟大腿,把Brett整個人像夾又像抱地擁在胸口。
Brett趁機用鼻尖感受他胸膛在呼吸時的起伏,手指漫步在他的腹部,像是探索琴鍵般緩慢溫柔地摩娑,細心地用觸覺感受著Eddy費盡心思修練成型的結果,摸著摸著頭上也傳來被搔癢的鼻息笑聲。
「不要太晚睡,明天還要拍片」
「嘻嘻,晚安」
然後他彎下脖子朝Brett的頭頂聞了一口,又親了一下。
「晚安」
【そらまふ】World Domination
预祝6.23世界征服FES演唱会大成功!!
本文为架空的童话世界观
FES全员登场,设定全部遵照FES人设
最后容我感慨一句,まふまふ,你永远是我们的骄傲!
那天,天界的天空就像血一样鲜红。
巨大的火焰疯狂地吞噬着...
预祝6.23世界征服FES演唱会大成功!!
本文为架空的童话世界观
FES全员登场,设定全部遵照FES人设
最后容我感慨一句,まふまふ,你永远是我们的骄傲!
那天,天界的天空就像血一样鲜红。
巨大的火焰疯狂地吞噬着天界的一切,浓烈到刺鼻的焦味充斥在空气的每一处角落,滚滚黑烟直冲云霄,周遭的一切在烈火的侵蚀下分崩离析,化作了悲鸣不断的地狱。
伤痕累累的年幼天使无力地倒在地面上,大火肆虐着他的身体,将那漂亮的银发熏得焦黑。一群披着白袍的巫师慢慢包围着他,他们的周围堆满了焦黑的尸体,那些死去尸体的脸上浮现出的惊恐神色将这群疯子的笑衬托得更加狰狞。
“这家伙,好像是天使长的儿子?”
他们像是找到了什么宝物一样猖狂地笑着:“干脆就拿他来做实验好了。”
泛着诡异黑紫光的药水狠狠泼到了天使长年仅七岁的儿子——天界下任继承者まふまふ身上,刹那间,凄厉的惨叫声刺破了天空,年幼的天使哀嚎着蜷缩在地面上,背后洁白的羽翼在药水的作用下逐渐变成了黑色,在那之中有鲜血在不断涌出。
好痛、好痛、好痛……
救救我,救救我………
昔日圣洁的天使已在邪恶的巫术下沦为最下层的堕天使,失控的魔力四处横溢,不受控制地攻击着身边的每一个人,而那些被攻击到的巫师立刻失去了性命,觉察事情不对劲的巫师们慌忙举起了手中的魔杖准备实施最后一击。
身体被改造,魔法不受控制,绝望的まふまふ缓缓闭上了他赤红的双眸,等待着命运的最终审判。
——惨叫声接二连三地响起,但预想中的疼痛并没有降临,まふまふ艰难地睁开双眼,眼前发生的一切让他震惊不已:那些实施暴行的巫师们被一道漂亮的剑光瞬间夺去性命,而挥剑的却是一个人类的孩子。
那个孩子转过身,困惑地看着倒在地上的まふまふ——不详的黑色羽翼,全身缭绕的瘴气,不受控制的无差别攻击,怎么看都不像是善类。
“救救我……”
微弱的求救声传入そらる的耳中,只见まふまふ颤抖地伸出求救的手,像抓住最后一根救命稻草一样紧紧抓住了少年的脚腕,哀泣道:“我不会伤害你的……请救救我。”
眼前的小堕天使拼尽全力地控制着自己暴走的魔力,不让哪怕一丝一毫的黑魔法去攻击そらる,四处环绕的黑雾似乎也淡了些——如话语所说的,他真的遵守了他的承诺,没有伤害到自己。意识到这一点的そらる不再戒备,心也逐渐变得柔软起来。
“别怕,我会救你的。”
蓝发蓝瞳的小小少年许下了约定,他缓缓扶起虚弱的まふまふ,让他靠在自己的怀中,衣服的布料被撕成布条用来止血。明明是那样勇敢强大的剑士,但在为まふまふ包扎伤口时却又那样的小心翼翼。在那温柔双瞳的注视下,小小天使原本绝望的心又重新恢复了跳动。
好温暖。
被赋予了最大温柔的まふまふ紧紧抓住他的衣服,用尽全力从干涸的喉咙处发出沙哑的声音:“我的名字叫まふまふ,你叫什么名字?”
“我叫そらる。”
蓝发的小少年握住了那双稚嫩的手,绽出温柔的笑颜:“まふまふ,我们一定会再次相遇的。”
在求救的双手被少年稳稳握住的那一刻,まふまふ的心已不再属于他自己了。
那一年,天界一时大意惨遭邪恶巫师团伙入侵,死伤惨重,所幸同盟援军及时赶到才成功反攻,巫师集团败退,这次的入侵事件终于落下了帷幕。
这次事件中影响最重的是天使长的儿子まふまふ,他早年丧母,又在入侵事件时被巫师头目活捉进行人体实验,从高贵的天界天使变成了不伦不类遭人唾弃的堕天使。尽管是被恶人所害,但双翼变黑沦为堕天使的まふまふ还是失去了他的容身之所,天界的人排挤他,认为堕天使まふまふ是天界的耻辱,为了保护儿子,天使长决定让同盟兼好友的魔王あらき收养まふまふ,让まふまふ作为魔王的弟弟在魔界长大成人。
转眼间,十年过去了。
众所周知,春天是思春的好时节。
但对于魔界的堕天使まふまふ而言,一年四季都是思春的好时节。
思的当然是そらる的春。
“そらるさん……”
都说少年怀春总是诗,まふまふ也不例外。十七岁正是青春期荷尔蒙分泌最旺盛的时候,此时这位银发堕天使正双手托腮痴痴地凝望天空,笑得一脸风恬日暖荡春光,那痴汉的模样让爱慕他的魔族姑娘们默默掩面黯然神伤。
“そらるさん……”
“そらるさん…………”
“まふまふ你给我冷静一点!”同为堕天使的Luz看不下去了,他面部扭曲地走到まふまふ身边试图制止他的痴汉行为:“你可是天使长的儿子,魔王的养弟,在天魔两届魔法能力都排名第一的天才!那个そらる不过是区区一个人类,值得你这么朝思暮想的吗?!”
“值得!”まふまふ毫不犹豫地驳了回去:“そらるさん是世界上最完美的人!”
世界第一ma厨在面对世界第一so厨时总是心塞到无语凝噎:“人类可是很健忘的,十年的时间足够他们去忘记一个人了。まふまふ,别再想着那个人类了,我们才是真正关心你的人啊。”
Luz说得诚恳,可まふまふ还是对そらる念念不忘,他还想再说点什么,但突然间一条巨大的虫子猝不及防从天而降,只见它一个空中托马斯回旋降落到了まふまふ的鼻尖上,动作难度系数99.9,着陆技术指数为99.9。
而まふまふ的崩溃指数为10000。
“Luz困救命啊有虫子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Luz的耳膜差点被那突破天际的高音给生生震聋,他麻利地将虫子从まふまふ的鼻尖上一把抓住丢出窗外,看着眼前的银发堕天使瑟瑟发抖哭唧唧的样子,Luz忍不住发出一声叹息:“你这样子我怎么放心你去和人类在一起啊,那个叫そらる的人类会护你周全吗?当你遇到虫子吓到发抖时他会帮你除虫吗?!”
“Luz你也护不了他一辈子啊。”不远处传来一阵爽朗的大笑声,魔界的现任魔王あらき身披魔王披风英姿飒爽地走来:“まふまふ也不小了,也是时候该找个对象了,那啥,你亲爹刚刚来魔界找你,带了个漂亮又胸大的粉发天使妹子,他说想让你俩相个亲。”
这个从天而降的相亲比从天而降的虫子还令人惊恐,まふまふ气到差点掀桌:我不要去娶什么粉毛天使!我要和我的蓝毛そらるさん在一起啊啊啊啊———
尽管在内心将怒坑儿子的亲爹骂了一万遍,まふまふ还是不情不愿地跟着魔王あらき前去贵宾大殿,身为天使长的父亲先是和魔王大人一通商业互吹,待时机成熟就将身边的粉发天使nqrse拼命往まふまふ身边推:“我和あらき叙叙旧,まふまふ你就带nqrse酱四处逛逛培养感情吧。”
自家亲爹那挤眉弄眼的模样让まふまふ差点以为他的眼睛抽了筋,不管怎么说,让一个天使妹纸在魔界落单也不好,于是まふまふ只能认命地领着nqrse四处瞎逛。
平心而论,这个粉发天使颜值还是很高的,大眼睛白皮肤,配上粉色短发显得特别可爱动人。但再可爱也不是まふまふ那盘菜,本着不耽误人家的恋爱前程着想,まふまふ思索再三还是开了口:“nqrseさん!”
“怎么了?”nqrse停下脚步微微蹙眉,一副天真无邪我见犹怜的模样。
“对不起!”まふまふ弯下腰冲nqrse深深鞠躬致歉:“我不能和你结婚!”
“为什么?”nqrse委屈兮兮地睁大双眼,眸中似乎有泪光闪烁:“为什么要拒绝我?是因为我不够可爱吗?”
“不不不你很可爱!你非常可爱!!”生平第一次弄哭女孩子,まふまふ的罪恶感都要溢出胸口了:“可我已经有喜欢的人了,所以不能和你在一起,真的非常非常抱歉!”
“所以,你拒绝我的原因,不是因为我不够可爱咯?”nqrse眼底的泪水一秒消失:“什么嘛,吓我一跳,我还以为我的魅力减退了呢。”
まふまふ:……?
“你说,你有喜欢的人?”nqrse眨眨双眼,露出俏皮的笑容:“呐呐,那个人是谁啊?多大了?比我还好看吗?你们认识多久了?需要我帮你们牵线吗?”
婚约者在短短几秒内变成了媒婆,家里蹲的まふまふ一时间有些hold不住:“nqrseさん不生气吗?”
“我为什么要生气?”nqrse微微扬起嘴角,笑盈盈地望着まふまふ:“我不会嫁给任何人的。”
まふまふ的表情呆呆的,看起来十分疑惑,见此,nqrse坏笑着冲他招了招手:“まふまふ你过来,我给你看个宝贝。”
“?”懵懂无知的まふまふ就这么乖乖走过去,在看到那个“大宝贝”的一瞬间,他只觉得自己的眼球无比刺痛,仿佛下一秒就要瞎掉。
不,还是瞎掉比较好吧。
まふまふ震惊得瘫坐在地上,只觉得自己四肢无力头昏眼花,刚刚的场面太过刺激,把他所有的语言能力都给剥夺殆尽了。
始作俑者nqrse笑得满脸无辜:“这就是我不想嫁人的理由,比起被人推倒,我还是更喜欢压倒别人去做些酱酱酿酿的事呢~”
“如果まふまふさん能接受被我压倒在床上,和你结婚也不是不可以哦?”
まふまふ吓得毛都炸了,他瑟瑟发抖在墙角缩成一团拼命摇着头:“不要不要不要!就就就就就算被压我也只会被そらるさん压!其他人我才不要——!!!”
“まふまふさん意外的很纯情啊?”nqrse笑得更愉悦了:“看在まふまふさん那么痴情的份上,我就帮你一把吧~在东边的森林里有一个名为天月的冒险者,他的主业是冒险者,副业是信差,这世界上所有人的信息都在他的掌控之中,当然,也包括你的那位そらるさん。”
就这样,十七岁的まふまふ在nqrse的意外助攻下,莫名其妙地踏上了寻找そらる的道路。
而另一方,二十岁的そらる则是被自家亲友给狠狠坑了一把。
在圣教堂内,坂田手捧着一本厚厚的教典念念有词:“そらるさん,在下夜观天象,发现AtR星异常明亮,将于史莱姆星和卡比星同宫,老夫掐指一算,若今日去东部森林,您将会在那里遇上您的命定之人。”
そらる听得脑壳隐隐发疼:“Sakata,你是神父,不是神算子,不需要为我算姻缘。”
“そらるさん此言差矣,”坂田微微一笑:“为朋友寻得真爱也是我身为神父的分内之事。”
“东部森林那么远,我才不去。”身为重度家里蹲的そらる毫不领情一口回绝,见状,坂田悄悄对自己的搭档Urata使了个眼色,Urata会意地点点头,其肩膀上的精灵小狸猫轻手轻脚来到そらる身边,戳了戳靠在そらる腿边晒太阳的鱼糕。
鱼糕:………?
狸猫:~~~(招手招手)
鱼糕:~~?(歪头)
狸猫:~~~(继续招手)
鱼糕:~~~(点头点头)
于是,单纯的鱼糕跟着小狸猫走到教堂门口,被埋伏在教堂外的狼人安库直接一把抓了就跑,该过程不过短短三秒。
鱼糕:?!?!?!
目睹这一切的Urasaka偷偷击了个掌,Urata再一秒变脸,用惊恐万分的语调大声叫唤着:“そらるさん!不好了!!你的鱼糕被狼人拐跑了!!!”
“什么?!”そらる大惊失色,慌忙追了上去。Urasaka两人望着そらる的背影窃笑不已。
“天月带来的情报应该没错吧?真的有一个暗恋了そらる十年的男孩子会在东部森林等他吗?”
“天月的情报一向很准,我们相信他就是了。”
Urasaka互相对视着,悠悠露出了姨母般的笑容。
“そらるさん,我们就只能帮你到这里了。”
そらる丝毫不知道自己被亲友卖了的事实,他只能拼命追逐着狼人的身影。鱼糕是他的召唤精灵,某种意义上来说也是守护神一样的存在,そらる平日里不常召唤它,也是看着今日天气好才想着放它出来晒晒太阳,没想到竟遇上了这一遭。
そらる虽说平日里不爱出门,但他好歹也是人界里排名第一的剑士,速度肯定不会差,可惜狼人身为兽族有着得天独厚的种族优势,跑步速度更是无人能及,そらる很快就跟丢了。
狼人跟丢了,鱼糕不仅没救回来,そらる自己也迷了路,简直不能更悲惨。そらる在东部森林转转悠悠来到了湖边,湖边泛着浅蓝色的光辉,一位身披不知道是外套还是羽衣的少年从湖中缓缓升起,手中托着三个形状一样但颜色各异的鱼糕,冲そらる微微一笑。
“英俊的剑士啊,你丢失的是这只金鱼糕,还是这只银鱼糕,还是这只白到反光的鱼糕呢?”
“……………”
不知该吐槽哪里才好的そらる满脸无奈地指了指那个白到反光的鱼糕。
“回答正确,诚实的剑士啊,这只鱼糕归还于你。”水蓝色少年将手中的鱼糕递过去,在そらる接过鱼糕的一瞬间,鱼糕的眯眯斜眼瞬间变为了kirakira的卡姿兰大眼睛,可见它能重回主人怀抱是有多么兴奋。
そらる抱着鱼糕望向立于水上的少年:“你是河神吗?”
“不,我是电脑SOU困。”自称为SOU的少年笑眯眯地又托起了三个形状一样但颜色各异的晴天娃娃:“英俊的剑士啊,你丢失的这只金色的まふてる,还是这只银色的まふてる,还是这只白色的まふてる呢?”
そらる愣住了:“这只晴天娃娃不是我掉的……”
“回答正确!”SOU不由分说地将手中的まふてる硬塞到そらる手上:“诚实的剑士啊,这只まふてる归你了,再见!”
SOU困轻飘飘地走了,正如他轻飘飘地来,他挥一挥衣袖,只留下一个满脸懵逼的そらる。
然而そらる的懵逼状态也仅仅维持了五秒。
他将目光默默投向不远一侧:林里有个湖,湖边有棵树,树后躲着一只堕天使。
啥?你问他为什么会知道?——树干后面冒出那么大个黑翅膀他怎么可能看不到?他又不瞎!!
随着そらる越来越接近,那棵树抖得越来越厉害,或者说,是树后面的人颤抖得越来越厉害,树枝上的叶子被抖得哗啦啦直落,差点糊そらる一脸。
重逢的机会近在眼前,一直躲在树后偷窥的まふまふ却怂到了极点:眼前的そらる既强大又帅气,他威风凛凛地持着剑,比まふまふ脑补的形象还要让他迷恋成千上万倍。
可他却对这样的そらるさん进行了过分的恶作剧:他借天月之口拜托了urasaka把そらる带出来,还麻烦了狼人安库和sou帮忙将そらる引到这个地方,一切的处心积虑仅仅是为了实现まふまふ想再见面的心愿。
原本他只是想远远地看そらる一眼就够了,没想到自己的藏身之处竟轻易被そらる找到,这下そらる一定会狠狠教训这样恶作剧的自己吧……
“まふまふ?”
似乎有人轻轻触碰了一下他的羽翼,并用干净清冽的声音叫着他的名字,まふまふ的大脑瞬间当了机。
见躲在树干后的人没有作出回应,そらる的声音放得更温柔了,似乎在努力唤醒对方尘封的记忆:“你忘记我了吗?十年前,我和你曾经见过一次面,当时……”
“我记得!!!”まふまふ急急忙忙开口:“十年前,そらるさん在我最痛苦的时候拯救了我,我一直铭记在心!一直都很想好好谢谢你……!”
“道谢就不必了。”そらる的手绕过粗壮的树干,将躲在树后的少年拉到自己眼前,笑得眉眼弯弯:“长大了不少嘛。”
被思念已久的人用那么温柔的眼神注视着,まふまふ的脸“刷”一下就红了,他立刻收拢起巨大的黑翼挡住自己的脸,但又忍不住在羽翼之间的空隙偷瞄そらる的脸。
啊,不行了,そらるさん的颜值真的好高啊。
そらる对陷入痴汉模式的まふまふ一无所知,他只是将手中的まふてる塞回到まふまふ手中:“这是你的守护神吧,还给你。”
“不不不,这是我借给そらるさん的!!”まふまふ连忙将まふてる递到そらる的手中:“まふてる很厉害的!它能帮そらるさん成为世界第一的勇者大人哦!!”
そらる皱着眉头将まふてる重新塞回到まふまふ手中:“我会靠自己的努力成为勇者的,不用它帮忙。既然まふてる那么厉害你自己更要收好了。”
まふまふ契而不舍地再次塞了回去:“まふてる会在遇到危机时保护そらるさん的!”
そらる一边将まふてる塞回まふまふ手中一边瞪了他一眼:“那你遇到危险时怎么办?!不行,我不能收!!”
“我会保护好我自己的!”
“我也可以保护好自己啊!”
“そらるさん是人类!人类更容易遇到危险!”
“你这是种族歧视!”
“我没有!”
“你就有!!”
“没有!!!”
“就有!!!”
……
…………
美好的初遇在短短几分钟内变成了幼稚兮兮的小孩子吵架,一旁的鱼糕不忍直视地闭上了双眼。
而更无奈的是在atr手中传来传去的まふてる:
———你们这样把我塞来塞去有问过我的意见吗?!!晴天娃娃不要面子的啊?!!
终于能和朝思暮想的そらる见面,まふまふ大概是这个世界上最兴奋的人了,他对そらる的痴汉程度与日俱增,虽然在そらる面前还会稍微矜持一下,但在自己家中まふまふ就放飞自我了,他高价收买了人界的著名画家Senra,让对方每天为他画そらる各个角度的肖像画——可怜的Senra为了取得素材,只能和まふまふ一起化身为跟踪狂魔一天24小时无间断跟踪そらる,一边赚钱美滋滋一边又被まふまふ痴汉行为困扰的Senra每天都在痛并快乐着。
于是,某天当あらき看到まふまふ房间内铺天盖地都是そらる的肖像画时,差点两眼一黑背过气去。
あらき:被そらる淹没,不知所措。
まふまふ完全没有觉察到あらき几近崩溃的内心,依旧对着そらる的画露出痴汉到令人无法直视的笑容。恋爱的酸臭味满屋子飘散,把单身狗的魔王大人酸得想直播表演个生吞大柠檬。
あらき当机立断决定转移まふまふ的注意力,他轻轻拍了拍的肩膀まふまふ,严肃道:“まふまふ,刚刚Eveさん来魔界了。”
“Eveさん?!”まふまふ终于从对そらる的痴汉中回过神来:“是那个传说中的假面君Eveさん吗?!”
这个传说中的Eve是世界鼎鼎有名的预言家,他平时总是戴着一个白色的面具神出鬼没,人们除了他的名字一无所知,只知道逢他出现必有大事,因为Eve只会预言重大事件,而他的预言命中率则高达100%。
既然Eveさん出现在了魔界,那就代表———
“——魔界要发生什么大事了吗?”
魔王あらき点点头,语气沉重:“十年前,被黑魔法侵蚀的巫师集团入侵了天界,虽然最后被击退,但他们一直没有死心,而是躲在黑暗沼泽区的最深处企图继续搞事,而现在,他们的侵略目标定在了魔界。”
まふまふ沉默了,十年前,Eveさん也曾来到过天界,告知天界他们近期将会被黑巫师趁虚而入引发重大灾难。但天界并没有重视这个预言,他们认为区区巫师不足挂齿,而没有加强防备的结果就是天界被巫师集团利用黑魔法轻而易举地入侵,差点造成了亡国的可怕后果。
有前车之鉴在前,魔界没人敢再掉以轻心,尤其是经历过这一切的まふまふ更是警惕万分:“あらきさん,有什么是我可以帮忙的吗?”
“当然有。”あらき凝视着他,认真道:“这次巫师集团入侵魔界只是个引子,他们的真实目的是利用魔界作为跳板侵略人界和天界,将世界都变成他们的领地。——所以,我们三界要先下手为强,在他们入侵之前先扰乱他们的计划。”
“まふまふ,我需要你先去打先锋,尽可能潜入敌方区域打探敌情,获取他们的进攻路线,争取将敌方的先头部队一网打尽。”
“你刚刚说,我们三界……?”高智商的まふまふ敏锐地发现了一个问题:“这次参与战斗的队伍不仅仅是魔界,而是三界一起联合?”
“没错,”あらき赞赏地点点头:“你不是一个人,到时候会有位人类勇者和你一起去前线。”
“人类勇者?!”まふまふ的脸和神经立刻绷紧了:“是谁?!”
“是人界宫廷的骑士志麻さん。” あらき一边回答一边悄悄抬眸观察まふまふ的神色:“失望了吗?”
意外的是,まふまふ的脸上却没有丝毫遗憾的神色,与其相反,他大大地松了口气,脸上也露出了久违的笑容:“太好了,我可不希望そらるさん和我一起去以身试险,更不希望そらるさん再看到我魔法失控时那副丑陋的模样。”
十年前,まふまふ被黑巫师的药水硬生生改造成了堕天使,自此之后他就再也无法好好控制自己的魔力了,魔力被黑魔法污染了的他极易发生暴走,见人就杀遇敌就砍,可谓是杀敌八千自损一万。
“あらきさん,”まふまふ的神情是前所未有的认真:“麻烦你转告志麻さん,一旦我的能力发生暴走,请不要犹豫地直接将我杀掉。”
まふまふ的决绝让あらき微微皱眉,但他什么也没说,只是静静地点了点头:“明晚你就和志麻さん一起出发吧,在那之前,你可以先去和你的そらるさん告个别,毕竟这场战斗将会持续很久。”
“そらるさん……”まふまふ的眼神暗了暗,但他很快就将这份失落全数隐藏在内心深处:“嗯,我会和他好好告别的。”
纵使再不情愿,告别的日子还是到来了。
日光照在まふまふ睡眠不足的眼皮上,伴随着细微的痛楚。他苦闷着,不安着,甚至产生想要逃避的念头,即使如此まふまふ还是没有停下脚步,笔直地向前行走。
直到他听到了优美的歌声从森林深处传出。
眼前的蓝发少年沐浴着金色的光辉,无与伦比的美妙旋律流淌在他弹吉他的指下。比吉他声更优美的是他的歌声,那被吉他旋律环绕的歌声澄澈又飘渺,音符在午后的阳光下摇曳,氤氲着能抚慰人心的治愈气息。
一曲终毕,少年对上了まふまふ的视线,泛着笑意的双瞳在阳光的映照下反射出琉璃般的光彩:“怎么样?是首不错的曲子吧?”
“嗯。”まふまふ自然地流露出微笑:“很好听,是そらるさん作的曲子吗?”
そらる点点头,望向まふまふ的眼神中有些微妙:“这首曲子还没完成,目前只是半成品,等它全部完成了,我想弹给某个人听。”
某个人……
这个不容忽视的词让まふまふ胸口生疼,他上扬的嘴角有些僵硬,但还是尽量让自己的语调如往常一样轻松活跃:“そらるさん的曲子和歌声都那么温柔,那个人一定会喜欢的……也一定会接受そらるさん的告白。”
曲子里蕴含的情感被剖析得一干二净,そらる的耳根有些发烫,他沉沉地叹了口气,语气中夹杂些许无奈:“まふまふ,你有时候敏锐得让人震惊,但有时候也迟钝得令人头疼啊。”
见到まふまふ困惑不解的样子,そらる决定在全曲完成前不再进行这个话题,他话锋一转:“看你一副心事重重的样子,是有什么话想对我说吗?”
まふまふ这才想起自己的最初目的,他稳了稳情绪,艰难地开口:“そらるさん,我是和你告别的。”
“魔界近期可能会发生动荡,我会作为先锋部队的一员先行潜入敌营打探敌情。……一旦行踪暴露,一场恶战是免不了的,所以我不一定能活着回来。”
听完まふまふ的话语,そらる皱起好看的眉头,思索了一下:“巫师集团要进攻魔界的传闻我也听说了,人界这边派出的先锋骑士志麻是我的好友,这么说来,和他搭档并肩作战的人就是まふまふ你了?”
“是。”まふまふ端正了神态,认真道:“既然志麻さん是そらるさん的好朋友,那我一定会保护好他,让他平安归来的。”
そらる没有再多说什么,他只是揉了揉まふまふ的银发,微微一笑:“来陪我合唱吧,突然想听你的歌声了。”
澄澈的高音与悠扬的低音温柔地交融,漂亮的音符逐渐融于夕暮之中,绽放出七彩的光芒。
与此同时,在东部森林边界的某间小屋内,妖精佐香智久一脸懵逼地望着自家空空如也的墙面,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我吉他呢???”
直到眼尖的他看到桌子上贴着一张便签,上面毫无疑问是好友そらる的亲笔字迹:
——吉他今天先借我用一下过几天会还的我相信善解人意的T君一定会答应我所以就不客气地先把吉他拿走啦( ^ω^)
因为过于善解人意而被流氓好友强取豪夺的少年T君:????
同样满头脑问号的还有第二天晚上出征上战场的先锋まふまふ。
“そ……そらるさん?怎么是你???”まふまふ用力眨了眨双眼,差点以为自己出现了幻觉:“我的人界搭档不是志麻さん吗?!”
そらる双手抱胸,微微眯起双眼:“我去请求了志麻くん和我交换位置,他去后方支援,我上前线。”
まふまふ一头雾水:“志麻さん答应了?そらるさん是怎么请求他的?”
そらる挑眉微笑:“我把剑架在他脖子上,他立刻就很爽快地答应我了,真是个好人呢( ^ω^)。”
まふまふ:????
そらるさん,你对“请求”这个词是不是有什么误解???
两人默默深入黑暗沼泽的内部,黑暗沼泽的位于魔界的边界,由于气候恶劣瘴气横行,整片区域都被黑色所涂满,很少有人会选择在那里定居,也正因此这里成为了巫师们研究黑魔法的最佳领地。
まふまふ是堕天使,对周遭任何细微的变化都特别敏感,他很快就感知到了周围的危险气息:“そらるさん,五十米处有敌人埋伏。”
そらる懒懒地打了个哈欠,将剑从剑鞘拔出:“知道了,我去去就来。”
在那之后,视野扭曲,冲击来临。剑虹光辉闪动着,仅仅不到一秒,埋伏着的敌人便全部失去了生命的气息。
而凯旋归来的そらる身上连一滴血都没沾染,他展开双臂伸了个大大的懒腰,仿佛刚刚不是去杀敌而只是去散了个步。
流畅的进攻看得まふまふ一阵目瞪口呆,一想到自己紊乱不堪的魔力,他的内心更加自卑。恰好,黑巫师的后续部队接二连三的到来,为了证明自己的实力,まふまふ不顾一切地冲了上去:“そらるさん,这批敌人就交给我吧!”
巨大的镰刀在まふまふ手中灵巧地挥舞,挥砍,侧身,突刺,闪避……以まふまふ为中心形成的银色风暴,将蜂拥而至的巫师军团们逼得不断后退,局势似乎在往そらまふ这边倾斜。
然而,危险往往发生在刹那之间。正当战斗进行得如火如荼之际,有几个敌人拿着魔法黑药水就往そらる身上泼去——そらる侧身一躲顺利避开,只有披风的边缘被腐蚀了一角。
那个药水,まふまふ再熟悉不过了。
噩梦一样的过去被再次唤醒,那瓶药水是まふまふ一切痛苦的根源。如果不是它,他就不会沦为如今这幅神不神魔不魔的模样;如果不是它,他就不会被天界的同胞们厌恶唾弃,也不会被迫背井离乡;如果不是它,他就不会日日夜夜都在为自己的身份自卑,自卑到连向思恋之人告白的勇气都没有。
而如今他们竟要用这灾厄的黑药水来伤害他最深爱的そらるさん!!!
“绝不原谅……”
在呢喃低语说出口的一刹,巨大的黑魔力化为撼动大气的冲击波,将周遭的敌人连同岩石全数卷起粉碎殆尽,空气被这份强大的力量震得轰鸣作响,目之所及的一切全部被夷为平地。
そらる躲闪得及时,并没有被まふまふ的冲击波给波及到,然而まふまふ身上的黑魔力开始不断外泄,已经是无法控制住的状态,失控的まふまふ比敌人的威胁还要大,简直就是last boss一样的存在。
祸不单行,巨大的爆炸将原本在黑暗沼泽待命的巫师们全都引了过来,そらまふ转眼间被成千上万的敌人重重包围,无论怎么看都没有任何逃脱的机会。
——搞砸了。
原本绝佳的局面被自己搅得一团糟,敌军的包围圈一层又一层完全密不透风,まふまふ的意识逐渐被黑暗所溶解崩塌,而当他的意识完全被吞噬的那一刻,他就会像过去一样进行凶残可怕的无差别攻击,届时そらる几乎是等同于孤军作战。
——一切都搞砸了。
现在处境最为糟糕的毫无疑问是腹背受敌的そらる。
———都是他的错。
懊悔和自责在绝望的内心肆虐,心脏像是被碾碎一样,痛苦决堤而出。
“そらるさん,”勉强维持住意识,まふまふ用颤抖的嘴唇发出颤抖的声音:“我会想办法突破包围圈的,そらるさん抓住机会赶紧逃跑吧……”
“我不会丢下你的。”
提议被毫不留情地彻底否决,不仅如此,そらる甚至还转过身,持剑正面迎向敌人,而将自己的背部与まふまふ的背部相靠。
“你曾说过你不会伤害我,我相信你。”
まふまふ怔住了。
将后背交予对方,那是绝对的信任。
恐慌的心情瞬间得以平息,まふまふ什么都不怕了。
意识失控又如何?魔力暴走又如何?无论发生什么,まふまふ都绝对不会伤害そらる,十年前,そらる选择了相信まふまふ,十年后,そらる依旧作出同样的选择。
“そらるさん.……”
低声呼唤这个名字,红色的瞳孔因上涌的感情而微微颤动着,却又很快恢复了平静。
【没事的,不会再失控了。】
他的后背被最深爱的人倚靠着,那个人坦然地将自己的一切交予了他。
【已经没有害怕的必要了。】
そらる的信赖与理解,就是まふまふ最强大的武器。
魔力的漩涡以そらまふ为中心一层层展开,黑色的沼泽翻滚着,巨大的爆炸声响彻魔界,那掀起的热浪似乎要将在场所有人的皮肤给烤焦。
そらる和まふまふ在仅有两人的情况下坚持了几十分钟,斩杀了上千个敌人,简直是奇迹中的奇迹,虽然随着时间的一分分流逝,两人的体力也开始急速下滑,可即使如此两人也在全力奋战。
在那之后———
水彩银河般的光辉在そらる和まふまふ上空迸裂开来。
天月、坂田、うらた、Luz、センラ、志麻、あらき、nqrse、un:c、少年T、Eve、Sou。
大家的身上沐浴着凛然闪耀的光芒,全员都加入到了战场之中。
“让你们久等了!!”
战局,就此逆转。
这场战斗到底经历了多长时间呢?
虽然感觉只是短短一瞬,但实际上他们应该战斗了几天几夜了吧?不知疲倦地挥舞着手中的武器,拼尽全力地斩杀眼前的敌人,战斗着战斗着,直到筋疲力尽还在不停地战斗着。
灰暗污秽的世界逐渐剥落崩塌,纯白干净的世界重新修复建立。
世界终于重归和平。
不知过了多久,零碎的意识再次一点点拼接起来,まふまふ努力重聚起视线,第一眼映入眼帘的是这个世界上最让他安心无比的存在。
“そらるさん。”
“辛苦了。”そらる触摸着他的脸庞,于是まふまふ这才意识到自己是靠在そらる的怀中,虽然他下意识地想坐好,但那怀抱温暖得让他舍不得离开。
再靠一会也没关系的吧?
他已经很努力了哦,稍微撒撒娇也是可以的吧?
这样想着的まふまふ放松了身体,再次贪婪的汲取着那令人安心的温度,直到そらる拿出了一个镶嵌金色条纹的红色宝箱。
觉察到まふまふ疑惑目光,そらる笑了笑:“这是为一直全力以赴的まふまふ准备的奖励,你打开看看?”
带着些许好奇和孩童般的兴奋,まふまふ小心翼翼地打开了宝箱,在目光触及到那份“奖励”时,他的呼吸足足停滞了三拍。
“戒指…………?”
“对,送给你的。”
“?!”
“还有,回去之后,你要认认真真听完我的原创曲哦,我可是苦恼了很久才写出来的。”
“!!!!”
戒指,歌曲,还有那充满爱意的目光,再迟钝的人都知道这意味着什么,何况是向来聪慧的まふまふ呢?
まふまふ半天都没能缓过神来,为了掩饰住自己的心情,他低下头凝视着自己的戒指:捧在手心的戒指比まふまふ所见的戒指款式要大上不少,像蓝宝石一样澄澈通透的表面刻着そらる的名字和模样,まふまふ将它戴在手指上,戒指立刻亮起了蓝色的光。
“和我是一对的。”そらる得意地扬了扬自己的右手,纤长的手指上戴着的是同样款式的戒指,唯一的区别在于他戒指上刻着的是まふまふ的名字和头像,其光芒则是亮闪闪的银白色:“是我们的定情戒指哦。”
“定情……戒指?”
まふまふ怔怔地看了看自己的戒指,再呆呆地望向そらる的戒指,半晌,他颤着身子弯下腰,捧腹发出杠铃般的爆笑声:“这种款式一点也不像定情戒指啊そらるさん!无论怎么看它都更适合在演唱会上打call用吧……!!!”
“无路赛!!!你不要就还给我!!!”被吐槽到满脸通红的そらる伸手想要夺走まふまふ的戒指,结果まふまふ一个闪避,顺势钻进了そらる的臂弯之中,紧紧抱住了他:“谁说我不要的!そらるさん给我的戒指,そらるさん的爱,そらるさん的所有一切我全都要!!!”
怀中的小天使尽情地任性撒娇,そらる笑着将他的银发揉得乱糟糟:“好好好,是你的,全都是你的,谁也抢不走。”
——我们的未来,会变成什么样子呢?
曾认为自己的降生毫无意义,也曾没有目的地彷徨前行,尽管现在跨过了无数的障碍,见识到了无数的风景,但他们依旧无法准确地预言他们的未来。
那又怎么样呢?
如果跌倒了,重新站起来就好;如果失败了,卷土重来就好。
这是属于我们的时代!
“そらるさん!和我一起来征服世界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