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一点一滴(芙银)
其实银狼也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喜欢上的这家伙,好像只是习惯了任务的时候有她,游戏的时候有她,连睡觉都在一起。
所以,要怎么才能戒掉有她的生活呢?银狼很头疼。
卡芙卡终于还是按命定的剧本走向终结,只留银狼看着两人一起生活的痕迹独自苦恼。她烦躁地抓了抓头发,索性转身直直向床后倒去。......
其实银狼也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喜欢上的这家伙,好像只是习惯了任务的时候有她,游戏的时候有她,连睡觉都在一起。
所以,要怎么才能戒掉有她的生活呢?银狼很头疼。
卡芙卡终于还是按命定的剧本走向终结,只留银狼看着两人一起生活的痕迹独自苦恼。她烦躁地抓了抓头发,索性转身直直向床后倒去。
……啧,全是那人的味道。虽然这么想,但身体还是诚实的抱住了身旁的枕头,停顿了一会儿,伸手从床头柜上摸到空调开关,调到23,然后把自己裹进了卡芙卡的被子里。
她做了一个梦。
她梦见自己加入星核猎手的那天,梦的主角是卡芙卡。
是她和刃的对话:
刃:还有多久开始行动?
卡:你居然会问我这个……是小新人出什么事了?
刃:没有。
卡:虽然艾利欧招揽她是因为别的原因,但她至少得活过新手任务。
刃:她很轻松。
卡:那我就放心了,看来小新人还挺不错嘛,希望是个有趣的家伙。
“一开始原来是这么评价我的?”银狼漂浮在半空撇撇嘴,不仔细看根本看不出来嘴角微微的笑意。
画面一转就切换到了两人的房间,房间里只有银狼躺在床上,手里抱着的游戏机界面停在大大的Game over!原来是睡着了。
卡芙卡就是在这个时候推门而入,看着瘫在床上的银狼先是愣了一下,然后便笑着摇摇头。她轻声走到床边把银狼翻卷到腹部的睡衣轻轻拉好,再回头捡起被银狼踢到地上的被子重新盖到她身上,最后俯下身在熟睡的小狼额头上落下轻柔的一个吻,转身走进了浴室。
“啊啊啊啊啊这人怎么趁人睡着了做这么,这么让人误会的事!”小狼不解,小狼震惊,小狼害羞的红了脸。
画面再转,还是同样的场景,还是同样的人,只是这回躺在床上的银狼身上各处都缠有绷带,脆弱的仿佛下一秒就要离开这个世界。
是银狼第一次受重伤,艾利欧预见未来并修改剧本,但未来与命运本来就虚无缥缈,偶尔也会出现差错。
最后的精英怪不是两只而是三只,情报的失误以及数量的不对等让银狼险些丧命,当她奄奄一息强撑着回来时吓坏了卡芙卡,晕倒前最后的意识是卡芙卡担忧的脸。
银狼回想着当时的场景,冷不丁的开门声吓了她一跳,原来是刃端着一盆热水走了进来。
坐在床边的卡芙卡站起身接过刃手中的热水,刃却并没放手,看起来欲言又止,最后像是下定了什么决心,他还是说道:“要不我来,你已经好几天没有合眼了,容易吃不消。”
卡芙卡的声音听起来有点疲惫,但依旧坚定:“我来,男女授受不亲,阿刃你先出去吧。”
对上那双坚定的眸子,刃知道自己劝不动她,不再坚持,默默退出了房间。
见房门闭合,卡芙卡先是拿手试了试水温,确认温热后小心翼翼地拆开了银狼身上的绷带,伤口已经微微愈合,只剩几处伤得较深的地方还有些皮肉外翻,她看着这些伤口,眼里是止不住的心疼。
毛巾沾湿水,再拧干,卡芙卡轻轻擦过银狼的身体,但毛巾摩擦伤口带来的刺痛还是让尚在昏迷中的银狼皱起眉头。
卡芙卡只能更加轻柔,擦拭完身体后,便立刻拿起床边的药为狰狞的伤口上药,之后按照之前拆绷带时的顺序一点一点包扎好——当然是轻柔无比的。
银狼在半空中看得呆住了,原来,这个女人为了照顾受伤的自己连身体都不顾了吗?
梦中的场景一变再变,闪过的每一帧都是银狼所不知道的、却被卡芙卡所珍视的记忆。
画面最后的定格,是卡芙卡奔赴死亡时回头的那一眼,那一刻银狼忽然读懂了卡芙卡未尽的话,她说:
“我爱你,亲爱的小狼”
梦醒了。
【夏彦x你】我可以看看吗
半夜,你口渴起床喝水,看着夏彦房间掩盖着的门透漏出些许光线。
夏彦这家伙怎么睡觉不关好门,你放轻脚步悄声走近。
你靠近门框只听到些许动静,声音很低隐隐约约只听见华生这两个字。
你试探性的敲敲门“夏彦,你还没睡吗?”
夏彦在房间里平复自己的气息紧接着你的声音就在耳边响起,他只觉得刚刚平复的心脏又开始剧烈跳动起来。
你没有听到他的动静有些狐疑他是不是睡着忘记关灯,你推开门想关灯。
见他猛地转身,夜灯间脸颊似乎还有些绯色。
“华生你还不睡吗?”他气息不闻声音沙哑的望向你。
“我起来喝水。”
你见他清醒想转身离开却撞到一旁的书桌。
“嘶”听到你的声音夏彦急忙上前,华生你怎么样,我看...
半夜,你口渴起床喝水,看着夏彦房间掩盖着的门透漏出些许光线。
夏彦这家伙怎么睡觉不关好门,你放轻脚步悄声走近。
你靠近门框只听到些许动静,声音很低隐隐约约只听见华生这两个字。
你试探性的敲敲门“夏彦,你还没睡吗?”
夏彦在房间里平复自己的气息紧接着你的声音就在耳边响起,他只觉得刚刚平复的心脏又开始剧烈跳动起来。
你没有听到他的动静有些狐疑他是不是睡着忘记关灯,你推开门想关灯。
见他猛地转身,夜灯间脸颊似乎还有些绯色。
“华生你还不睡吗?”他气息不闻声音沙哑的望向你。
“我起来喝水。”
你见他清醒想转身离开却撞到一旁的书桌。
“嘶”听到你的声音夏彦急忙上前,华生你怎么样,我看看。
昏暗的房间里只有远处一盏小小的台灯。
夏彦扶你坐到床边蹲下看着你膝盖被撞红的膝盖,试探性的按了几下看有没有伤到哪里。
你这才将视线转移到他的脸上已经刚刚他站的地方。
垃圾桶的旁边有明显的几团废纸。
脑海里联想到刚才在门外听到的轻哼声,你意识到刚刚夏彦在做些什么。
十八岁的夏夜喜欢的男孩就在身边,爱欲与理智并存。
你轻抚着夏彦的脸,他抬头望向你。
“夏彦,我能看看吗?”怕他不知道你在说些什么,你后面加了句。
“我能看看你刚才在房间里做的事吗?”
【鸣神组】刑审
没有旅行者的if线
追妻火葬场?
全文2800+
昏暗斑驳的光影下,盘坐了几百年的人终是睁开了双眼。虽说身处一个与世隔绝的地方,但当影感受到那份神力回归自己体内时,她就清楚的知道外界发生了什么。
神子也就是她的眷属,与她断绝了契约。
“为了请出我,竟胡闹到如此地步!”
以至于雷电影,稻妻真正的神明在这几百年来第一次踏出了一心净土。
她心里终究还是放不下神子,放不下当年一直跟在她身边的【眷属】
“太懈怠了,八重宫司现在在何处!”,本无打算在外逗留多久...
没有旅行者的if线
追妻火葬场?
全文2800+
昏暗斑驳的光影下,盘坐了几百年的人终是睁开了双眼。虽说身处一个与世隔绝的地方,但当影感受到那份神力回归自己体内时,她就清楚的知道外界发生了什么。
神子也就是她的眷属,与她断绝了契约。
“为了请出我,竟胡闹到如此地步!”
以至于雷电影,稻妻真正的神明在这几百年来第一次踏出了一心净土。
她心里终究还是放不下神子,放不下当年一直跟在她身边的【眷属】
“太懈怠了,八重宫司现在在何处!”,本无打算在外逗留多久的雷电影却在鸣神大社扑了个空。
神明再也无法抑制自己的怒火,周围的空气立马阴沉起来,在空中硬生生响起阵阵鸣雷。
小宫女们哪里见过这阵仗,立马就跪了下去。
“鸣神大人息怒...宫司...宫司大人她辞职了...”,说着,她将带有樱色的信纸递给了影。
[尊敬的鸣神大人:]
[自知顽劣,况今身残志不坚。自许乱世臣才已尽,只能采风天地之间。]
那狐狸顽劣自自己是武者时就知道,但自己始终对她保持一定的纵容。曾经神樱树下的种种,也只有自己和她知晓了。
.........
“你不是殿下。”,神子冰冷的眼神扫过上面盘坐的【将军】。
“玩忽职守,懈怠无礼。八重宫司现在离开,此身可以不去问罪。”,那用着和她一样样貌的人,甚至没有看一眼下面抗议的神子。
“我要见她。”,大殿内的雷元素开始活跃起来,小神子周围时不时闪过一道电弧。
她一步一步地走过去,就像狐狸遇到邪祟那般凶狠。
她恨她。
是她占据了她殿下的位置。
“请回吧,【内在】不会出来的。”
“你让她亲口跟我说,否则就算我今天死在这里......”
神子的话还没有说完,就被九条裟罗拎了出去,一边飞往鸣神大社,一边端重地说道
“原谅我的失礼,八重宫司。但万不可再威胁将军大人,否则拒稻妻法律,下次我会直接出手。”
在那之后,影觉得既心疼又好笑。却也只是让人偶将军代写了一封信给神子,用官文的方式解释了【将军】的存在。
她意已决,不会因为这点小事而动摇。
那场浩劫令她和神子失去了所有,她没有办法狠下心来去跟那狐狸告别。却不知无告而别的离开让小神子承担了太多苦痛。
突然意识到自己陷入回忆的影回过神来,看到身前两人剧烈颤抖着,才知自己给予了她们多大压力。
“你们先起来吧,不必紧张。”,影环顾四周,来鸣神大社祈愿的人很多,也有一位宫女努力主持着大局。
“鸣神保佑,我的儿子不要死在战场上。”
“鸣神保佑,不要再暴雨了,庄稼已经快要淹死了。”
......
听着民众的愿望,大多都是些平凡而又简单的愿望。
......这比起让这个被过往伤痛深深烙印的国土走上永恒,根本不算什么。
“鸣神大人,原谅我未能及时迎接。八重宫司大人突然将位置传给我后我总是有些忙不过来。”
她犹豫了一会儿,还是深深吸了一口气,鼓起勇气说着,“另外...宫司大人让我亲口告诉您 ‘从前的鸣神是威严,不是畏惧’ ”
听着她颤抖的声线,她也深刻体会到了臣民们对她的畏惧。但仅仅是这样,无法改变她的意志
让我想到这些,就是你的计划吗?
影随宫女来到神子曾经居住的地方,桌上已经布满了灰尘,唯有那闪着紫光的神之眼周围一尘不染。
影攥紧了拳头,连神之眼和契约信物全部留在这里。
好在这被遗弃的神之眼还是闪烁着耀眼的光芒,并没有变得灰暗。
神子,你的愿望究竟是什么呢?仅仅是见我一面吗?
.........
她回到了天守阁,本准备派出兵力去把神子找出来,却被九条裟罗告知天守阁大部分的兵力都在对付反抗军。
本就因不知神子下落而感到头疼
【看到我没有改变的决心,计谋失败。她胡闹一会儿也该回来了】
将神子的事与将军交代后便为抵御【磨损】又一次进入一心净土中。
刚回去没多久,她察觉到了将军那边的异常。
将军面前是一个头部被金属覆盖的人,被士兵押在地上动弹不得。
“何人,敢在稻妻的领土上造次!”
“在问这个问题之前将军不就已经有了答案了嘛?”
沙哑的声音下,人偶将军只能判断她身上有愚人众的气息,但似乎也蕴藏着须弥的力量。
“哼。”,她只是冷哼一声,薙刀上缠绕起数道雷光,刀刃的凌厉直扑她的面门。
“别急着出手啊。否则,稻妻神樱树防御机制的秘密在我死后可会立马公之于众”
神...神樱树的庇护?一心净土内的影瞳孔突然一缩,立刻出现在了天守阁内。[梦想一心]的刀刃抵住那人的脖颈,留下一道血痕。
“你以为我们会怕你背后的势力?”,影捏紧了[梦想一心],青筋暴起的手显得骨骼分明
“不,你当然会怕。”
“毕竟稻妻现在兵力分散,邪祟大蛇周围可是滋养了不少魔物。若是将它们聚集起来,一同攻入没有神樱树庇护的稻妻”
“神明再厉害,也只是一个人的力量,没办法守护一整个...”
她笑着的嘴脸还没将话说完就被雷电影用雷电所化成的绳索一样的东西勒上了半空。
“你究竟是谁。亦或者说,究竟是谁告诉了你这些?”
影正审问着,九条裟罗大将急匆匆跑进来报告稻妻西南角邪祟奇怪的开始大量聚集。
她已经怒不可遏,又不敢轻易将眼前之人杀死。
她口中的情报,足矣覆灭整个稻妻。
数道雷电带着毁灭的气势朝着半空中那人轰击而且,全身剧烈的刺痛和麻痹感让那人忍不住闷哼出声。
影察觉到那人的隐忍。
她不愿叫出声,只是淡淡笑着。
这样的国家机密只有自己,将军和神子知晓。
影捏紧了拳头,其实她一直有一个恐怖的猜想。那人的背后势力,恐怕......
不可能,神子可以背叛自己,但不会背叛整个国家。
想到这儿,她发现自己的心因为真相指向的那个人而恐惧的跳动起来。
雷电如同鞭子一般狠狠抽击在那人身上,雷电影甚至控制着对方脑电波的传递,不让对方轻易被雷击昏迷过去
“我最后问一次,你背后的势力是谁?”
那人露出了比起先前更加剧烈的笑容,“追求永恒的神啊。”
她的声音因为雷击变得颤抖,因为疼痛变得断断续续。
“你要守护的究竟是这个国家,还是仅仅是这个国家的土地呢?”
神明的威怒降临在她身上,她双腿在半空中已经开始发抖,空气中已经有皮肉焦糊的味道。
“哈哈...许以臣民一梦,却亲手剥夺他们的梦想。”
“没有梦想和人民的薪火,这片昏暗的土地还可以被称得上是[国家]吗?”
她的衣服已经变得残缺,雷电影低下头思考对策的同时无意间瞥到她背后的雷电标记。
.........
“你这又是何苦呢?八重宫司”
“毕竟...有些木头。怎么样也不肯出来,怎么样也听不进去。”
铁皮从她头上脱落,紧皱着眉头的虚白脸颊显露出来。
嘴皮因刚刚的隐忍被咬出了鲜血,嘴角的血液都快要凝固
影看得心疼,自己刚刚到底做了什么?
神子笑着昏迷了过去。
阿影,这次是你输了。
策划了几百年的计谋,可不是你想的那样简单啊。
影盯着地上昏死的人,那根深蒂固的意志竟开始摇晃起来。
几百年,我究竟是放不下这片[土地],还是放不下这个[国家]呢?
或许,我真的错了吧。
——————————
彩蛋写了点后续。
感谢粉丝一直以来的支持,最近会持续更新!
"假如那本小说的内容成为现实,我拥有可以触碰你的机会,那殿下你会怪罪此身的僭越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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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道为什么八重神子给我的感觉总是会带着一点点忧伤,那股矛盾以及无能为力却又安于现状觉得这样就好的忧伤在我看来是在她千般面孔之下的真实情感。固然捉弄他人是她的乐趣,但是狐斋宫等人的离去,影曾经的离去,让神子被迫成长了起来。五百年的坚守,影终于从里面出来了,这只狐狸却依然想着怎么守护她的殿下。即使再对外怎么大张旗鼓的宣扬,但是在她的殿下面前总是会非常谨慎,处处为她考虑。过生日知道影会因为想起真而难过,所以组织旅行者一起前往,想让影开心...
"假如那本小说的内容成为现实,我拥有可以触碰你的机会,那殿下你会怪罪此身的僭越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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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道为什么八重神子给我的感觉总是会带着一点点忧伤,那股矛盾以及无能为力却又安于现状觉得这样就好的忧伤在我看来是在她千般面孔之下的真实情感。固然捉弄他人是她的乐趣,但是狐斋宫等人的离去,影曾经的离去,让神子被迫成长了起来。五百年的坚守,影终于从里面出来了,这只狐狸却依然想着怎么守护她的殿下。即使再对外怎么大张旗鼓的宣扬,但是在她的殿下面前总是会非常谨慎,处处为她考虑。过生日知道影会因为想起真而难过,所以组织旅行者一起前往,想让影开心起来,还带了影最喜欢的甜品。也许对于神子来说,如今影只要一直还在她身边,她依旧愿意用比五百年或者更长的时间去叩开影的心扉,陪在她身边一起见证彼此的永恒吧。以后的以后,是否会有新的变数,让你敢更向前一步牵住影的手呢?
【恒七】那时
*半夜睡不着速摸的短打,明天再起来修一下
三月七刚来到列车时,并不像现在这么活泼,似乎对什么事都充满着热情。
丹恒也不是一个热络的人,对他而言,列车上多一个人,少一个人,似乎并不会造成太多影响。
所以,他们起初并不熟络。
只是,偶尔,丹恒一个人闷在智库录入数据的闲暇,脑海中,会闪过那个新乘客些许模糊的影子。
稍微出现的有些频繁的印象应该是初见她的时候。
用双手紧紧环抱着自己的女孩,从融化的冰里缓缓睁眼,直愣愣地朝列车天花板的吊灯伸手,努力地虚抓,像是在抓什么无比珍贵的东西,神情渴求又兴奋。
丹恒莫名觉得,她应该是在抓星星。
下...
*半夜睡不着速摸的短打,明天再起来修一下
三月七刚来到列车时,并不像现在这么活泼,似乎对什么事都充满着热情。
丹恒也不是一个热络的人,对他而言,列车上多一个人,少一个人,似乎并不会造成太多影响。
所以,他们起初并不熟络。
只是,偶尔,丹恒一个人闷在智库录入数据的闲暇,脑海中,会闪过那个新乘客些许模糊的影子。
稍微出现的有些频繁的印象应该是初见她的时候。
用双手紧紧环抱着自己的女孩,从融化的冰里缓缓睁眼,直愣愣地朝列车天花板的吊灯伸手,努力地虚抓,像是在抓什么无比珍贵的东西,神情渴求又兴奋。
丹恒莫名觉得,她应该是在抓星星。
下一刻,女孩似是意识到了什么,脸上的表情悉数褪去,慢慢坐起,抬脸望着他们。
丹恒关于女孩最清晰的印象,就是她望向他们时脸上的空白。
一种无所背负,无所牵挂的空白。
当得知她没有记忆,失去了过去,他又想起了她空白的表情。
无所背负,无所牵挂,有着寻回过去的目标,这样的人才是适合登上列车的。
而逃避过去,只将列车当作短暂的庇护所的他,也许并不适合当乘客,当遵循开拓命途向远方前行的无名客,那些血色的过去,就算为他蒙上一层厚厚的纱幔,深埋于心底,假装看不见,也不过是掩耳盗铃,他们终有一日会缠上来裹挟住他假装前行的双脚,然后,毫不犹豫地将某个逃避的胆小鬼拖回去。
那一次,他正从关于新乘客偶尔的沉思中抽离,想重新投入当前的工作,但看到电子屏上的,智库数据搜索栏上的,他无意识录入的一行字。
“三月七”
是那个新乘客的名字。
他顿住了,一丝疑惑从他脸上飞速闪过,又在脑内长久地盘旋。
记得那个女孩的名字很正常。无意识录入了它,丹恒觉得这有些意外,刚才仅仅是稍微在脑中略过了她的影子。
但恰恰是这一停顿,他这才真正想起了那个乘客的事。
她醒在了一个很好的日子,是智库中记录的湛蓝星的初春,万物复苏,繁花似锦,在智库大数据分析得出的宇宙中最美的时节排行前列。
“那就把三~月~七~这个日子当做我的名字吧!”那时,女孩指着电子屏右下角闪动的日期,大声说道,正经得像是在向什么人宣誓。
但很可惜,当时智库只有丹恒和她两个人。
准备录入新乘客信息的他,停顿些许,转过身,发现女孩的脸上闪动着十足的兴奋,紧抿的嘴唇却暴露了她想掩盖住的紧张。
不是那种空白了,他想。
直到屏幕上出现了“新乘客信息录入完成”女孩才放松下来。还不知道掩饰,他听到了背后人有些夸张的舒气。但并不刻意,她不是刻意的人。
莫名的,丹恒觉得这样很好,她不需要刻意去掩饰,迎合,强迫她自己不必做的事,那种虽然夸张,但由衷发自内心的感情和动作,也许,是他渡过不知多少个日月交替,沧海桑田,也无法抵达的 。
“对了,那…谁,你叫什么名字啊?”
“丹恒。”
“哦哦,丹—恒—”她像小孩子跟读生字一样,拖长了调子,有些滑稽,但十分认真地重复了好几遍。
最后,“…丹恒。”
她这样兴奋地说,他没有回头,但他大概知道她那时的样子,笑成两弯月牙的眼睛,得意着双手叉腰的动作,
“我记住啦!”
随后,便准备匆匆忙忙地跑出去要离开。
丹恒现在都觉得,如果没有后面某人一个没注意,脚勾到他椅子,两人一起狼狈摔倒的事情。
他也许不会,一开始就隐约预感到,他会因她冒失的性子,经历许多许多。
我房间里的那个男人(伏黛)
贾府。
长夜漫漫,四处寂静无声,只有夏日的蝉鸣和蝈蝈的声响,引人生烦。林黛玉倚在楠木椅上,眼中似有无数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情绪,只觉得胸口又闷了起来,像是有块大石头压在心上似的,直教人难受。
“姑娘歇息吧。”丫鬟说着,就去吹灭桌上的烛台,烛光摇曳颤了颤又冒了出来。
黛玉瞧着那烛台出神,只道:“我想再坐会儿。”
丫鬟眼看着黛玉不对劲,斟酌再三轻轻开口:“姑娘可又魇着了?”
黛玉没答,只是望着烛台发神。
近日里来,黛玉总做着一个梦,一个好像是真实的梦,梦里一个穿着黑衣斗篷神通广大的仙人救下了她,她忘不了那双黑曜石般的深邃的眼睛,却好像忘了什么发生过的事,梦醒之后一切如常,什么都没发生过一样...
贾府。
长夜漫漫,四处寂静无声,只有夏日的蝉鸣和蝈蝈的声响,引人生烦。林黛玉倚在楠木椅上,眼中似有无数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情绪,只觉得胸口又闷了起来,像是有块大石头压在心上似的,直教人难受。
“姑娘歇息吧。”丫鬟说着,就去吹灭桌上的烛台,烛光摇曳颤了颤又冒了出来。
黛玉瞧着那烛台出神,只道:“我想再坐会儿。”
丫鬟眼看着黛玉不对劲,斟酌再三轻轻开口:“姑娘可又魇着了?”
黛玉没答,只是望着烛台发神。
近日里来,黛玉总做着一个梦,一个好像是真实的梦,梦里一个穿着黑衣斗篷神通广大的仙人救下了她,她忘不了那双黑曜石般的深邃的眼睛,却好像忘了什么发生过的事,梦醒之后一切如常,什么都没发生过一样。
丫鬟觉得黛玉这几日神神叨叨,精神也不太好,定是睡眠的问题,于是给她点上了香,黛玉再次沉沉的睡去了。
梦里,又是像之前那般场景。
那个男人坐在枯叶上,黑色的斗篷下又是那双漆黑的眸子,看不出情绪,那人皱眉似乎在隐忍,修长的手紧紧扯着胸前的衣襟,不断痛苦的冒出冷汗。
黛玉一惊,捂着帕子小心翼翼看他,伸手想去触碰,心想这来路不明的人物,不知是哪路神仙?
伸出的手悬在半空中,犹豫着要不要收回。
只是突然,眼前的人好像看出了她的心思,一只手死死的捏住她即将收回的手腕,手腕上冰冷的触感让她不禁打了个激灵,吓得瘫坐在地上,可那人好像并不打算就此收手。
她小心开口:“你……”却不知怎么开口,梦里出现的同一个人,有太多的疑问,那人也并没有回应。
一只节骨分明的手顺着她雪白的手腕攀上她的手臂,纤细的手臂感觉到那只手越来越收紧,身后惊出一身冷汗。
黛玉赶忙去推他,那人却像一坐小山似的推也推不动,只得让他顺势扑倒在自己的怀里。
黛玉想躲开,可是一个成年男子的重量却怎么也不是女子能承受住的,更何况是身娇体弱的林妹妹。
那人苍白的脸上有一丝痛苦,发丝被汗水浸湿,一缕一缕粘在额头上,带着些支离破碎的虚弱。
黛玉心一软,伸出柔夷把发丝拨开。身上的人好像感应到了一般,猛的睁大了眼睛,清澈的眼眸盯着她心里发怵,恍惚间,两人如同有感应一般吸引住了。
眼底雾气氤氲,有一种不知名的力量牵引着她,又是一阵天旋地转。
黛玉猛地坐起,抓紧胸前已经被汗水浸湿的衣襟,怔怔地看着屋外微亮的天,庆幸似的呼出一口气,原来又是一场梦啊……
而在另一边。
黑暗笼罩着密室,只有墙上一盏古老的吊灯泛着幽幽的蓝光,端坐在石椅的里德尔喷出一口血,漆黑如墨的眼睛缓缓睁开。
他不在意地抹去嘴角吐出的鲜血,是说不出的妖冶,脸惨白如素,带着些令人怜惜的病态,可是他却浑然不在意。
女子柔软的身段惹得他心神不宁,黛玉的怀抱软软的,他好似贪恋这股欲罢不能的怀抱。
近日里,他苦练一种来自东方的禁术,为的就是有朝一日能够找到她,他想他做到了。
里德尔艰难地扯出一个笑容,只是这禁术的威力太过强大,他被自己的力量反噬身受重伤,疲惫的靠在石椅上,嘴里喃喃地念着黛玉的名字。
“终于……”
黛玉梳妆打扮后,在房里看书,望了一眼贾府屋外说变就变的天,只怕是又要下雨了。
“小姐要不要添件衣裳……”丫鬟上前。
黛玉手握着诗集卷摇了摇头:“不必了,我想一个人待会儿。”最近只感觉心烦,倒是什么也不想干了,黛玉心底想着。
丫鬟早就感觉到了黛玉近日里的变化,识趣地应下,独自退了出去关上了门。
顿时房里只剩黛玉一人,她便也没有看书的心情了,索性便支着手撑头发呆。
忽然窗外淅淅沥沥下起雨来,一声一声打在窗上,让黛玉莫名安下心来。
一道惊雷划破天空,轰隆一声炸开吓了她一惊,刚平静下来的心又扑通扑通的跳。
丫鬟慢慢推开门来,探出个脑袋:“小姐没事吧,没被吓着吧?这雷打的奇怪,这么大一声也没什么征兆。”丫鬟放心不下,最近这几日小姐心神不宁的,只怕是稍有不慎就会出事的样子。
“我也是吓了一跳,外边下雨了,你也别在这守着了,有事会叫你的。”
丫鬟点点头:“我知晓了。”
劝退了丫鬟,黛玉又兀自发起呆来,不知道怎么的就突然想起昨晚那个梦来,这梦倒是好生奇怪。
又是一声累雷扰乱了她的思绪,天色暗下来,屋子里也暗下来,明明是白天却像傍晚一般。房间正中心冒出一个白点来,引人注目。
黛玉从没见过如此奇异的景象,她走上前去看,谁知道这白点越冒越大,竟从中冒出一个人来!
她还没看清楚来人的容貌,那人就直挺挺地跌在了黛玉的怀里,高大的个子比她高了几个头,她只好吃力的接着。
熟悉的感觉涌上来,是那个人!那个经常出现在她梦里的男人!!
现在居然就像变戏法一样,竟凭空出现在她的闺房里!黛玉不明白,这人到底是哪路神仙,对她纠缠不清,要不就是那地府里的黑无常向她索命来了。
鼻尖环绕着一股若有若无的血腥味,她艰难地把那人连托带拉搬到了床上好在也离床远,不然以男人健硕的体型,黛玉的小身板可吃不消。
男人的双眼紧闭,鸦羽似的睫毛垂下来,鲜红的血液染红了嘴唇,干涸的痕迹顺着下巴一路延伸到胸前的衣襟上,苍白的脸没有血色,呼吸平静就像睡着了一样。
黛玉看着男人这充满异域风情的脸,俊美的不像话。看着不像是地府里的黑无常,倒像是话本子里描写的异邦人。
她趴在床头,手指点点床上躺着的男人的脸,是软的,还有温度。黛玉点点头,进一步证实了自己的想法。
床上的人好像没有醒来的意思,而窗外的雨已经停了。
“小姐……”丫鬟敲门。
黛玉警觉地站起来,走到门前把门拴上。如果被人知道闺房里出现了个陌生男人,那是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
“我一人便行,不需要服侍了。”
听见门外丫鬟低低的应下,她悄悄叹了口气。回到床边便想,等这人醒来一定要好好问话,然后要他离开这里!
正想得出神,谁知道床上的男人突然睁开眼,直挺挺的支起身子来,吓得黛玉跳开三尺远。
捏着帕子,声音颤抖:“你、你到底是何方人物?”虽然心里害怕,但是一股不知道是何种情绪涌入心头,竟然心疼起眼前受伤的人来。
里德尔苦笑:“黛玉,还记得我吗?”
“你是谁?”黛玉疑惑,他居然知道自己的名字。
可自己好像对他一点印象都没有了,除了——那股说不清道不明的情绪。
里德尔咳嗽起来,剧烈的咳嗽让他脸上浮现了一抹红晕,黛玉不忍,便上前给他递了一杯水,在床头的椅子上坐下。
“你受伤了?”她的眼睛亮晶晶的。
里德尔看着眼前心想念想的可人儿,强忍住一把将她拥入怀中的冲动,点头应下,接过茶杯一饮而尽。
他受伤了,看样子还伤得不轻!
黛玉捏住帕子,神情忧郁,为什么看见他受伤,自己会这么难过?心脏就像被绞住一般,精致的小脸上柳叶眉紧紧地蹙了起来。
里德尔心底也不好受,就像有千万只蚂蚁一般啃咬着他的骨髓。相隔万里无数个日夜,即使是彻夜不眠也难解相思之苦,可是现在相见了,他的小心肝不记得他了,就连最简单的拥抱,都不敢做出逾越之举。
黛玉蹙着眉,好像下一秒就会哭出来。
屋外一声闷雷惊天动地,像是刚好擦着头顶打下来,吓得黛玉向前一扑,跌进了那个陌生男人的怀抱,鼻间环绕着淡淡的铁锈味,还有一股好闻的草药味让人莫名的安心,出乎意料的没有排斥的感觉,反而沉溺在这甜蜜的怀抱里。
里德尔在黛玉靠近的瞬间一怔,几乎是欣喜如狂地紧紧搂住黛玉娇小的身体。天涯海角,就算是隔着两个时空,他终于再次触碰到了她,不再是虚幻的影像,而是真真正正的实体,是黛玉!
他的臂膀越搂越紧,仿佛想把怀中的人儿揉进骨肉里。
黛玉靠在这怀抱里,脑海里的幻影就像走马灯一般一幕幕浮现在眼前,她好像知道这熟悉的感觉从何而来了。
“里德尔?”黛玉小脸好不容易从那人的怀里抬出来,小心翼翼地开口,像极了一只可怜兮兮的小奶猫。
里德尔听到黛玉喊他的名字,整个人都要飘到九霄云外去了,听到黛玉的这一声,整个人都近乎软化了,绷着的脸也柔和下来。
他苍白的脸上终于浮现出喜色,气色比先前好多了,心想他的伤没有白受:“你终于想起来了,黛玉。”
他高挺秀气的鼻梁抵着黛玉圆润的额头,嘴角的笑一直没有消失过。
“里德尔。”
黛玉念着他的名字,脸埋在他的颈窝里,她高兴坏了,偷笑着整个将里德尔扑倒在床上,里尔德倒没怎么想到黛玉这么奔放,一个没注意倒在床上,两个人的重量倒在床板上发出砰砰的响声,一声喘息不轻不重的传进黛玉的耳朵里,她的脸感觉在发烧。
“这声雷可真大,今儿可奇了怪了,雷这么多……小姐你没事吧?”丫鬟好心敲门。
黛玉一颗心跳到了嗓子眼儿,还好她锁了门了,不然这场景被看见可不能活了,脸上羞愧不已:“没事的,你先下去吧。”
“那小姐有事叫奴便好。”
看来小姐今儿个心情不太好,丫鬟也不自讨没趣上赶着去了。
这莫名的抓奸既视感是怎么回事啊?
黛玉脸红成一片,全然没有了之前的气势,娇娇的窝在里德尔怀里。
他一转攻势,给她来了个床咚,欺身压在在黛玉身上。两人的气息很近,近的可以感觉到他打在脸上的气息,痒痒的。
里德尔漆黑的眸子盯着黛玉:“这下你可逃不掉了。”
黛玉的一双白嫩的小手抵在他的胸前,脸上已是羞红一片,脸歪向一边不去看他,娇嗔:“谁要你跟着我了。”
接下来的话细若蚊声。
“我可不会逃。”
里德尔笑的像个傻子。
(施曜)刁蛮大小姐x武功高强话痨小将军
城东的施府最近张灯结彩,施府大小姐再过一阵子就及笈,施老爷给宝贝女儿西施正在相郎君,说亲的媒婆就差把施府的门槛给踏破了。
人们都说西施生的动人,静若处子,娴静美好,施老爷宝贝得很,是全府的掌上明珠。要谁娶了西施啊,那可是上辈子修来的福分。给她相如意郎君可是全府的大事,她爹娘可不敢马虎。
每次听到这种尬吹言论,西施都要好好批判一番,为了验证她确实不像坊间传闻那般,她又跑路了,在一个月黑风高的晚上。
...
城东的施府最近张灯结彩,施府大小姐再过一阵子就及笈,施老爷给宝贝女儿西施正在相郎君,说亲的媒婆就差把施府的门槛给踏破了。
人们都说西施生的动人,静若处子,娴静美好,施老爷宝贝得很,是全府的掌上明珠。要谁娶了西施啊,那可是上辈子修来的福分。给她相如意郎君可是全府的大事,她爹娘可不敢马虎。
每次听到这种尬吹言论,西施都要好好批判一番,为了验证她确实不像坊间传闻那般,她又跑路了,在一个月黑风高的晚上。
月亮亮盈盈的,把她的影子拉得老长。
“喂!前面那个!鬼鬼祟祟的做什么?”
“全城宵禁时间快要到了,你一个姑娘家的在街上溜达什么?”
西施本想去城西的郊外看月亮,那以前有很多的萤火虫,一到夜晚萤火满天,看看美景以此聊慰平日里的苦愤。
她本想摸黑溜出来玩玩,要知道白天满府上下多少双眼睛盯着她,即便是尝试了多种方法最终还是被乳娘从狗洞拉了回去。
施老爷看着跪在祠堂金丝流苏软垫上的西施痛心不已,捋着胡子怒目圆睁,如果这传出去了可让他的老脸往哪搁。更是命人看紧了她,别让她出去干傻事了。
原本出来的时候还好好的,结果不想碰见有贼人窜逃,全城戒严。正准备摸着黑回城东,半道上被一队戴甲佩剑的士兵拦了下来。
那领队的上前盘问,一脸严肃,看起来年纪不大但是颇有威严。
西施怔了怔,正想着说辞糊弄过去。
“问你话呢!”
她吓了一激灵,本来编的假话缩了回去,委屈巴巴地掉了几滴泪,悄悄抬眼瞅了瞅那领队的,傻小子憨憨的,看见西施这般好看的姑娘本就有些不好意思,越觉得不太好意思了。
几个人高马大的大男人一副手足无措的样子怎么看都有些好笑。
于是她将计就计跪坐在地上大哭起来,拿着帕子捂着脸,撒泼耍赖可是这位大小姐的长项。
“何人在此喧哗?”
少年的声音由远及近,泪眼朦胧中她看见一个高大的人影骑着骏马飞驰而来,最后在她面前停下,一阵烈马长鸣,两边的人下意识地退开到两边。
“将军。”两边的人给他行礼。
将军?这么年轻的小将军,怕是只有那位了……
坊间传闻中津津乐道程度能与她齐名的东方小将军,传闻东方将军常年征战塞北,夫人早逝,独子疏于管教,以至于让他年少不羁做了许多荒唐事。
曾经把那京中纨绔徐尚书家中的小公子倒绑在湖边冷风吹了一下午,被下人救下来的时候徐小公子满脸发紫,不知道是被冻得还是被吓的。精神恍惚了好一阵子,听御医说这可能还会留下些病根。
气的徐老尚书胡须直抖,年过半百的人了跪在紫宸殿前三个时辰,皇帝念在东方将军尚在御敌,左也不是右也不是,最后为稳军心,下了个不轻不重的处罚就算了。自此徐尚书就和老将军树了敌。
老将军气不过,一纸折子大义灭亲,请奏投身北伐抗敌,把他扔进军营磨砺意志,本是无意之举,没想到这小子还颇有作战天赋,孤身一人率领三百铁骑于草原深处活捉地方将领,不战自败,与东方将军接应大败敌军,北方部落土崩瓦解自此再无开战之力。
北方部落侵袭已久,一直是皇帝的心病,消息传来的时候举国振奋,皇帝一开心直接封了个镇北将军,东方将军封镇北侯,俗话说上阵父子兵,东方将军高兴得三天没合嘴。
“将军,她……”
西施装模作样地抹了两滴并不存在的泪,看似伤心的很实则心头一紧,她不知道这里还能看见熟人。
没错,这位小将军和她曾相识,不过只是小时候在宴会上的一次远远相望,她在心底祈祷千万不要认出来。
捏尖了嗓子道:“民女见过将军……”
这可怜的样子不知道的还以为是谁欺负了她,身边的将领感受到了自家将军的视线立马站得笔挺,慌忙道:“我、我以为她是贼人来着,将军……”
东方曜瞥了眼他:“贼人已经被羁押,收队。”看着地上跪坐着的人,衣服料子看起来不差,首饰虽然不多但是能看出华贵。就这么坐在沙地里着实有些看不下去。
于是东方小将军本着好心道:“你也起来吧,天色不早了快些回家去。”
西施把脸埋在帕子里迟迟不肯站起来,也没回他的话。想着等他走了再起,可是他好像专门看她的笑话一样站着不动,气的她心里把他骂了个遍。
隔了一会儿见她还没起,东方曜眉头一挑,抓着下巴盯着她看,愈发觉得熟悉:“我们是不是在哪见过?”
她身子一僵:“将军说笑了,我们怎么见过呢…”
忽然她感觉到那个身影蹲了下来,与她齐平,她被笼罩在他的影子里,感觉到喷洒在手背上的热气,身子更是僵得不敢动,连呼吸都轻了下来。
东方曜本想凑近看看,谁想到她把自己捂得这么严实,硬是什么都看不到,当然现在的他更不会想到在外人眼里他像个强抢良家女子的登徒子。
那被将军凶了的将领额上冒出三条黑线,非礼勿视非礼勿视,这么想着的他转过了身去,拍了一把身边看的正起劲的士兵:“看什么看,收队了。”
“你……为什么要把脸捂着?难道是见不得人?”东方曜蹲在那儿聊起来了,虽然西施并不会回他。
“不会是你脸上有什么伤疤不想要人看见吧?伤疤也没事,我身上多着呢,不过脸上的话一个姑娘家还真是……”
他并没有要停下的意思,西施不知道他对着一个陌生姑娘嘴巴能吧嗒吧嗒个不停,举得她手臂都酸了,忍耐一点一点被消磨掉了。
终于她忍无可忍,在他继续说着的背景音乐中把帕子丢在了他的脸上。
说时迟那时快,东方小将军眼疾手快把快要飘向地上的帕子一把捞了起来:“姑娘,你的帕子。”
西施看清了他的脸,与小时候是不甚相似,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在战场上历练过了的原因,少年的棱角显现出了些冷厉,带着股狠劲。
她极快地看了他一眼,发现东方曜似乎是认出了自己,正愣愣地盯着她,憨憨得跟个等待着投喂的大狗勾一样,站起来拍了拍裙子准备走人,却被他拉住了手腕。
突如其来的牵制力以至于她脚下不稳跌入了他的怀抱,背砸向坚硬的甲胄,头后仰在他的颈窝里,以一种极其暧昧的姿势停了下来。
东方曜身上的味道并没有想象中男子身上让人不适的味道,反而有一种好闻的清新味。
也许是事发太突然她还没来得及反应,就这样的姿势持续了好些时间。夜晚只听得见偶尔的几声犬吠,西施像是想起什么似的,赶紧转身推开他。脸上浮上两坨红晕,恍若夕阳边的云彩。
东方曜感觉嗓子有些痒,把脸歪向一边,眼神却不由自主地看向她,耳尖悄悄红成了一片。
“咳……那个,时间不早了,你一个姑娘家的不安全,我送你回去吧。”
说着一个翻身利索上了马,东方曜拉扯住缰绳,马儿上前几步。
西施本是不想与他一起,她本就是偷偷溜出来,若是被人看见和一男子半夜私会还送她回家,指不定传出些什么呢。
谁知道东方曜是太过直率还是太过热情,直接拉住她的手腕,另一只手绕过她的膝盖,直接两手将她托举了起来。
那一瞬间,她感觉到了少年手臂上的肌肉曲线,隔着布料,悉数传导在她的肌肤上,那地方像是被灼烧过一般一阵一阵地发烫。
她低呼一声,下意识地抓住了少年前襟,烈马飞驰在无人的银色大道上,少年的嘴角噙着笑,肆无忌惮地策马狂奔,倒是能看出多年前放荡无形的五陵年少样。
风吹起她的头发直往东方曜的脸上飘,一丝一缕的,又想起少女细嫩的手腕,身前一团娇小的影子,直让他心神不宁。
西施眼见着眼前的街道越来越熟悉,忽然意识到事情不对,难道真被他认出来了?
“你知道我住哪儿?”
东方曜唇角一勾,从西施的角度可以看到他那飘在天上的嘴角,忽然感觉到了一丝不祥的预感。
“嗯?施府的丫头长大了翻脸不认人了?”
此话一出,西施狐疑,说的他俩好像很熟似的。
青石板路的尽头,施府门前红灯笼高挂,守夜的小厮打着瞌睡。
东方曜策马就要往前停下,骏马嘶吼长鸣,眼见不远处的小厮摇了摇头快醒的样子。
“嘘!”她把手抵在嘴唇前,“不要走正门,去后面看看。”她给他打手势。
东方曜挑眉,哟,这小妮子还是偷跑出来的。
谁想到后门也新添了守夜人,她咬牙,只能走那了。
西施看着被堵的狗洞无奈地一把拍住额头。
东方曜双手环抱于胸前,仿佛看戏一般。
“没办法了,只好走门了,看来明天少不了一顿罚,你离我远点,别被下人们看见了……”
西施话还没说完,腰已经被人拦腰抱起,只听见耳边传来他的声音:“倒也不是没有办法,在下可以一试。”
说着,她被人抱着腾空而起,只见他足尖轻点,下一瞬间反应过来已然在墙内。
姿势未变,西施还没缓过来,再看他的时候眼中已然有了几分敬重,果然不愧是镇北将军,有两把刷子。
不过这份敬重下一秒烟消云散,她感觉到了腰间那只手不安地锁紧,她立马推开了他。看样子本性还是那个放荡无形的纨绔。
“好了,你可以走了,本小姐现在要回房休息了,慢走不送。”说完,毫不犹豫留给他一个背影。
“不请我进去坐坐?”东方曜从她身后探出个头来。
“略”西施给他做了个鬼脸,钻进房里,消失在了东方曜的视线中。
翌日,西施一整日都没寻到出门的机会,她都要闷出霉来了。
夜晚月明星稀,寂静的夜里只听得见虫鸣,月光洒在她的小院里,西施趴在镂空窗前,百无聊赖地望着天上的月亮。
偶尔闪过一两颗星,随手揪下旁边种的着一颗叶子,捏成团往院子里的假山上丢,她对此乐此不疲,被关在这四方天的小院里实在是太难受了。
一粒石子从窗台上落下,起初她并没有在意,可那却是想要引起她注意似的,一粒一粒直往下掉。
她跑到院子里查看是不是屋顶要修缮了,没想到却看见了一个不速之客。
东方曜站在屋脊上,正歪着头对她笑。两指夹着一粒石子,咻的一声甩在了她的脚下。
她受到惊吓瞪了他一眼,却见他从墙上飞跳而下,衣袂纷飞,稳稳降落在她的跟前,整套动作行云流水。
额间黑底鎏金发带倒映着月光,银色的碎发留在两旁,今天的他看起来似乎比昨天更潇洒了。
西施注意到了他腰间佩剑,他解释道:“刚从军营出来,带你去个地方。”
“去哪儿?”
他却勾唇一笑,从身后环住她:“去了便知道了。”
有了昨天的经验,这次的飞身并没有让她有所慌乱,抓着东方曜的衣袖缓缓降落到了地面。
翻身上马又是一个策马狂奔,毫无顾忌地放肆狂奔就像是东方小将军的一贯作风,骄傲的少年从不会低下头颅,他是抗敌最勇猛的将领,是王朝的镇北将军。
骏马往城外奔去,路上遇设卡并未停下,出了城往西边去。
他在一处空旷的草地上停下,一旁有一棵老榕树,树枝遮天蔽日,伞状往四周散开。
忽然眼前附上了一只手掰也掰不开,东方曜自幼习武,手掌关节处有一层薄薄的茧子,她鸦羽似的睫毛开开合合,挠的东方曜心里发痒。
“等一会儿。”
少年湿热的空气徘徊在耳边,一种不知名的缱绻气氛在两人之间悄然而生。
“可以了。”
他把手拿开,满天萤火,一闪一闪着,遮天蔽日,明黄的一小个上下飞舞着。不知多久没有看见这样的景色,西施看的一愣一愣的。
东方曜在一旁控制住忍不住上升的嘴角,骄傲地抬起头来要夸夸:“怎么样不错吧?你们姑娘家不是最喜欢这种玩意吗,喜欢吗?”
少年纯澈的眸子泛着光,望着她的时候恍若天上星河,天真得看起来不像是西北的将领。西施有一种错觉,即使是世界上最稀奇的宝物,他也可以将它寻来。
风儿静静地吹,他的话散在风里。
“等我回去,去你府上提亲可好?”
【万叶x你】有线耳机
【万叶x你】有线耳机
青梅竹马现代pa。
#你非荧,ooc预警
-
……
you make me shy
放什么歌曲
实在听不清
……
——《有线耳机》
-
你和你的青梅竹马,枫原万叶,现在在去超市的路上。
你和他,是偶然在门外遇见的。
准确地说,你刚出门,就也听见楼上的关门声,然后敏锐地听见,他稳重的脚步声在楼梯间响起。
现在,视线控制不住地到处飘移。
春日已经悄然地降临在这片街道,各式各样的绿色,随着春天的舒展,从各种间隙里冒出来,塞满了各个角落。...
【万叶x你】有线耳机
青梅竹马现代pa。
#你非荧,ooc预警
-
……
you make me shy
放什么歌曲
实在听不清
……
——《有线耳机》
-
你和你的青梅竹马,枫原万叶,现在在去超市的路上。
你和他,是偶然在门外遇见的。
准确地说,你刚出门,就也听见楼上的关门声,然后敏锐地听见,他稳重的脚步声在楼梯间响起。
现在,视线控制不住地到处飘移。
春日已经悄然地降临在这片街道,各式各样的绿色,随着春天的舒展,从各种间隙里冒出来,塞满了各个角落。
…然而余光偷偷地,全给了身旁的人。
你走在枫原万叶身边,你们挨得不是很远,也不是很近,大约半臂距离。
但是,明明只是这样普通地并肩走着,你却有点说不出来的茫然和羞涩。
原因无他,前一阵,你告诉了他你的心意。
你喜欢他,你喜欢枫原万叶。
然后,在一场不抱希望的试探中,悄悄伸出害羞的触角,接受到了来自万叶星人的宇宙级别超级汇报。
…他好像,也喜欢你。
本来是青梅竹马。
半臂距离,也好像比常人亲近一些,又不会显得过于亲昵。
但是,现在,又感觉好像太近了。
…你补充地想到,说不出来地,又…感觉太远了。
而且,因为说不出的在意和害羞,你们俩,一路上都还没开口说一句话。
明明,是青梅竹马。
可是…!
要说什么好啊……
你一边思索着,一边摸索出来自己的耳机。
…还没来得及换新的,是一根末端松动的有线耳机。
还缠在了一起。
怎么缠在一起…?
你懊恼地想,这样似乎显得自己有点笨手笨脚,连有线耳机都收纳不好。
往旁边悄悄看了一眼少年的侧脸,他目光似乎仍旧向前。
见他没发现你的窘迫,你松了口气,将纠缠成一团的耳机线微微扩缩。
…努力了,但还是没解开。
你觉得脸很热,难为情的感觉比每一次都强烈,也更快地表现在自己脸颊上。
于是,你决定放弃了,若无其事地准备将其放回兜里。
却被隔壁的万叶自然而然地接过去了。
…虽然没说,但他好像没办法控制,去关注你的一举一动。
微热的修长手指轻轻接过耳机,有意无意地,触碰到你的手心。
“…抱歉。”
被碰过的手心发烫一样热,你看到他枫红色的眸子露出微微惊讶的情绪,神情有些羞赧,长长的睫毛扑闪,垂下眸去,少年仍旧语气温和。
…却又动摇地很明显。
他低头,手指灵活地穿梭,耐心地将穿孔的这头,从层层叠叠的线团里,找出了一条顺利的路径。
“给。”
整齐的耳机被交到你手里。
你眨了眨眼,看到他抬起的眸里,带点温柔的笑意。
“…万叶,手很巧呢。”你这么想,也这么说着。
道了声谢,你将有线耳机连接手机,戴上一侧,却迟迟没有点下音乐播放的按钮。
手掌微微握拳又张开,你伸出手臂,轻轻扯了下身边少年的衣袖,唤起他的注意。
“嗯…?”他偏头,发出疑问的声音。
张开手心,将白色的耳机一端递给他。
“如果万叶也感觉有些无聊的话……”手心微微发汗,你莫名有点紧张,解释着。
他却没等你继续说完,嘴角就先动作一步,遮掩不住地扬起。
被他解开的耳机,有一半又回到了他的手里。
枫原万叶弯着眼眸,无声地笑了起来。
他走近了一点,心照不宣地缩短了那半臂距离。
少年抚过垂落一侧的银白发丝,露出整只耳朵,和微微发红的耳垂,戴上那一端耳机。
你的心跳如鼓,终于按下播放键,却根本听不清在唱什么。
保持这样的距离,走了两步。
“…耳机线,有点短了。”万叶却忽然有些苦恼地发言,扶住耳边有些不稳的耳机,表示这样有点难以走路。
还没等你手忙脚乱表示想收回耳机,他又很快地补充说,“可以再靠近你一点吗?”
“诶…?呃,嗯…好的……”
你呆住,感觉对方的热度,慢慢地、更加靠近。
超出普通朋友的关系,超出青梅竹马…是肩膀若即若离、都快要触碰在一起,那样的距离。
于是你陷入了。
“砰砰”,“砰砰”。
…那种完全听不到音乐的心跳声音里。
*
你之后问枫原万叶,他喜欢那天的哪首歌?
他说了一首歌的歌名,是你上周最喜欢的一首。
但其实那天,你手忙脚乱地点到了一首没听过的新歌的单曲循环。
《有线耳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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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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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篇:告白
——
听了很多遍,很喜欢这首《有线耳机》,小小摸了,安利一下。
#勿在原曲下ky