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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落长欢.

【光夜乙女】如果你幸福的话,我会比你先掉眼泪

  *有点小刀的if


  *如果现实中的你有了自己的爱人


  *私设游戏内的他们有灵魂,而且能和你在梦中相见,不过你不知道


  *彩蛋是未来他们在梦里见到了你的孩子


  


  


  *萧逸


  “我遇到了一个很爱我的人。”你戳了戳屏幕,和你二次元的爱人告别,“很高兴之前都是你陪着我,你让我感觉到了什么叫爱,什么是被喜欢的感觉。”


  “所以我现在能无比确认他对我的感情是真的,就像是你对我一样。”一想到他,你就忍不住有些高兴,像是其他那些坠入爱河的女孩子一样。


  而屏幕内的笑容僵硬,他好像不自觉的收敛了笑,和你以往见过的不太一样。他放在口袋...

  *有点小刀的if


  *如果现实中的你有了自己的爱人


  *私设游戏内的他们有灵魂,而且能和你在梦中相见,不过你不知道


  *彩蛋是未来他们在梦里见到了你的孩子


  


  


  *萧逸


  “我遇到了一个很爱我的人。”你戳了戳屏幕,和你二次元的爱人告别,“很高兴之前都是你陪着我,你让我感觉到了什么叫爱,什么是被喜欢的感觉。”


  “所以我现在能无比确认他对我的感情是真的,就像是你对我一样。”一想到他,你就忍不住有些高兴,像是其他那些坠入爱河的女孩子一样。


  而屏幕内的笑容僵硬,他好像不自觉的收敛了笑,和你以往见过的不太一样。他放在口袋里的手握成了拳头,如果你凑他凑的很近,几乎能听到他难以自抑的呼吸声。


  你悄悄和他说:


  “其实我还觉得你们两个有一点像,都是那种痞帅痞帅的类型,但是又没有谈过恋爱,特别纯爱。”


  “我不知道为什么会喜欢上他,可能是他有一次骑车带我兜风的时候,我看到那个头盔上写了我专属的名字。我当时就觉得原来还可以有这么明目张胆的喜欢,突然想起来——好像你的后座也只有我坐过。怎么办呀?我真的被这种细节打败了。”你有些无奈的笑了,


  “那以后可能要和你告别了。”


  “再见啦,萧逸。”


  那天晚上你做了一个梦,你看到一个人隔着一条河看着你。他的身后是一片夕阳,好像和你近在咫尺。


  你的心里涌动着一种冲动,他催使你向前。你不自觉的加快了脚步,却在河对面止住了脚步。


  你看不清他的脸庞,却看到他朝你挥了挥手。你似乎听见振聋发聩的声音在你心脏回响,而他的泪像是一场雨从天而降:


  “祝你幸福。”


  


  


  *齐司礼


  “这应该是我最后一次来见你了。”你点开屏幕看着他戳了戳,脸上露出了甜蜜的笑容,“我现在的男朋友啊,也是个傲娇鬼,我每次和他聊天的时候都会想到之前和你聊天的时候,你好像也是这个样子的。”


  “我和他没有什么太大的矛盾,他这种小情绪就好像一种小情绪一样,真的很可爱。当时我看你也是这样的,怎么看你都觉得可爱,但是我要真说了,你估计也不高兴,所以我都不好意思告诉你~”你有些不好意思的开口,而屏幕内的人保持着同一个姿势已经很久了。


  他一瞬不瞬的看着屏幕外的人,只觉得喉咙都是干涩的。


  他想说,不要。


  但是他只是维持着看着你的神情,就好像往常一样。你从来不知道他的真实存在,只是感受到他带给你的慰藉。所以你郑重其事的和他告别:


  “我要走了,齐司礼。这一次离开我就不会回来了。我要去爱他了。”


  那天晚上的梦里,你走在一片草地。那个草地上开满了昙花。你在草地上奔跑,一直都没有停下,你始终觉得在昙花的尽头应该出现一个人,但是那个人始终没有出现。


  早上你睁开眼的时候,只觉得泪水浸透了枕头。你的心脏钝钝的痛,却不像是在为自己流泪。


  


  


  *陆沉


  “陆沉~跟你说一个好消息哦!我碰到了一个超级喜欢我的人。”你捧着手机笑得很开心,“就是他是我们学校的会长,然后呢,懂得特别多,知识特别渊博,而且还会拉大提琴!特别有才。有一次还为我办了一场演唱会,就是他在上面演奏,然后底下只有我一个观众,他的演奏完以后看着我的时候我真的整个人都沦陷了。”


  “他看着我的时候还脸红了,而且平时为人也很幽默,会和我开一些小玩笑,我真的很喜欢这样的人。成熟稳重,还有责任心,就像你一样,陆沉。”你感慨的说,“我还以为在这个世界上碰不到像你这样的人了。”


  陆沉在屏幕的另一边伸出手触碰了一下牢不可摧的次元壁,脸上的笑容带着苦涩,更多的却是释然:


  “他很爱你啊,那就好。”


  “陆沉,以后我可能就不会上线了。”你有些遗憾的,戳了戳屏幕,“谢谢你的陪伴,再见了。”


  你很少做梦,但是那天晚上的梦里做的格外的深沉,就好像一场粘稠的雨,沾在你的身上,让你浑身都有点不舒服。


  突然有一把伞打在了你的头顶,然后你的身上也奇妙的变干了。


  等你要转头看看那个打伞的人的时候,梦突然醒了。


  此时你的男朋友正好给你发来了慰问的消息。你却突然沉默了。


  ……是你吗?


  


  


  *查理苏


  “亲爱的未婚夫~哎呀,真对不起哦,以后可不能当你的未婚妻了。”你笑眯眯的说,“我现在呢,碰到了一个对我特别好的人,他性格也有点臭屁,但是啊……对我真的特别特别好,每次看到他看着我脸红的时候,我都有一种难以形容的幸福感~”


  “对对对对对,就是那种被爱着的感觉,我在他身边都变得自信了,就好像认识了你一样。如果你在我身边的话,应该会是一个比他更厉害的人吧?”


  查理苏今天好像没什么精神,他一直在趴着睡觉,只是听着你说话的时候睫毛会随之颤一颤,大概是也听见了。


  你隔着屏幕触碰了一下他的发丝,突然有种想哭的冲动:“我要走了哦,你今天不在的话也好……亲自道别也太难过了……”


  你关上了手机,屏幕对面的他睁开了眼,那一双紫色的眼睛里是蓄满的眼泪。他极为小声的喊了一句:


  “未婚妻……”


  那天晚上你做梦了,你梦到有一个人牵着你的手,给你戴上了一枚戒指。他抓着你的手抓的很松,你只要一抬手就能挣脱,但是你却没有放弃的想法。


  他最后在戒指上落下了一个吻。


  然后一点一点的,取下了戒指。


  


  


  *夏鸣星


  “早上好呀,汤圆,我要结婚了。”你摸了摸屏幕,觉得很幸福,“这么重要的事情,我第1个就和你说了,主要是我觉得以后可能也没有机会了……好难过啊。”


  “可是没有办法,我的生命中出现了另一个人。我很爱他,他对我特别好,就像你一样,有的时候我觉得他像个小孩子一样幼稚,但是在我的事情上他又显得格外的认真和靠谱,每次待在他的身边我都觉得很安心,虽然他有的时候也会把一些事情憋着不告诉我……”


  你有些无奈的笑了一下:“可是我是真的很喜欢他,我想等他再敞开心扉一点,我想再爱他一点。”


  屏幕里的他神色没有改变,看着你的时候总是带着笑意的。你叹了一口气,关上了手机,你最终还是不舍得看着他的眼睛说再见。


  而他僵硬的笑容在你关上手机的那一刻一点点落下,他就这么守在漆黑的世界里,听着黎明的钟声响起。


  “这是我们认识的第3年,姐姐,再见。”


  那天晚上,你梦到你在一个霓虹的街道走。那钟声一直在响,一直在响,好像是在庆祝什么事情。你看到烟花盛开,你看到小孩子的身影在街道的尽头奔跑。


  站在原地看了很久,后背却有一个人轻轻推了一把。极其温柔,又特别坚决。


  于是你醒了。

闲来无事,摸鱼打字

查理苏×你 一直请的coser居然是本人!

查理苏×你  一直请的coser居然是本人!

当你抑郁后他来陪你

周末快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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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文3k,免费食用!

————

“谢谢你愿意一直陪我演这场美梦,现在我也应该清醒过来了。”阳光明亮的奶茶店内,你带着释然的微笑看着对面的男人,只是声音变得哽咽。

你从桌上递过去一个信封。

“这里面是我的一些心意,请收下吧。”

对面的人表情有些不悦,伸手将鼓鼓囊囊的信封又推了回去,拒绝之意溢于言表。

“Charlie不是最宠未婚妻的吗?那你就不能拒绝我的礼物。”

你强硬地将信封塞进他的手里,抽手时又拂过他手背上的那道疤痕。

“女孩子都是爱美的,你却为了......

查理苏×你  一直请的coser居然是本人!

当你抑郁后他来陪你

周末快乐!

小粮送上!

全文3k,免费食用!

————

“谢谢你愿意一直陪我演这场美梦,现在我也应该清醒过来了。”阳光明亮的奶茶店内,你带着释然的微笑看着对面的男人,只是声音变得哽咽。

你从桌上递过去一个信封。

“这里面是我的一些心意,请收下吧。”

对面的人表情有些不悦,伸手将鼓鼓囊囊的信封又推了回去,拒绝之意溢于言表。

“Charlie不是最宠未婚妻的吗?那你就不能拒绝我的礼物。”

你强硬地将信封塞进他的手里,抽手时又拂过他手背上的那道疤痕。

“女孩子都是爱美的,你却为了我带着这个疤痕这么久……”你拉着他的手,指尖带着隐约的颤抖,轻轻摩挲着伤疤的形状。

触感很真实,就像是真的受伤后形成的印记,你一直以来都挺好奇这到底是什么牌子的贴纸,就算接触水都没见它脱落过。

“你不再需要Charlie了是吗?”他的声音好像也开始染上了苦涩的味道。

“不,我永远都爱他,需要他。”你摇头,看向晴朗明媚的天空,语气坚定:“只是我不能一直沉溺于虚假的梦境,我想真正的Charlie也是希望看到更好的我。”

——

两年前的你,住在一处破旧小区的狭小房间内。屋内仅有的一件大家具便是一张窄窄的单人床。

那时候的你看着手机里查理苏的脸,却怎么也笑不出来。

“未婚夫,我好没用,我可能……真的坚持不下去了……”

学生时代的你也曾意气风发地幻想着未来能够赚很多很多的钱,让父母都过上好日子,能成为对社会有帮助的人。

然而现实就像是生锈的匕首,不至于一刀致命,却是不断折磨着你,持续的疼痛耗尽了你的意志。

毕业后你奋斗了三年,没日没夜地加班,忍受着复杂又虚假的人际关系,连外卖都舍不得买,可卡里的存款连十八线小城市的一个单人房都付不起。

最终你在各种压力下被诊断出了重度抑郁。

吃药开始令你变得浮肿肥胖,整日失眠,精神恍惚。你的工作开始频频出错,吝啬的地主再也不愿赏你一文钱,于是你在那天失去了唯一的经济收入。

可药物却是一笔巨大的支出。

“好想在死前见见你。”

这是你自杀前最后的愿望,可依旧无法实现。

是的,这两天待在家里,你写好了遗书,整理了很久没空打扫的房间,选择了离开的地点——不能死后还给房东添麻烦。

只是,在这之前,你看到了一个朋友圈。

——“不想努力了,有没有未婚妻想要长期委托我扮演她的未婚夫啊,本人绝对专业!”

你不记得为什么自己的通讯里会有这个人,可能是忘记了吧,毕竟脑子已经坏了。

文字下面放着一个自拍,几乎和查理苏一模一样。

要不是知道他根本不可能出现在三次,你真的就要相信他就是本人了。

看起来像是在开玩笑求包养。

但你思考片刻后决定让这个玩笑成真。

反正存款也带不走,不如全花了,还能让两个人都如愿。

你联系他,和他详细说了自己的情况和样貌,说自己想花几万委托他陪自己一段时间,问他是否介意有一个不完美的未婚妻。

他秒回——“我愿意”。

于是你的美梦就开始了。

他第一次见你,站在逆光处,阳光打在他的背上显得整个人都不真实。

你看见他捧着一束鲜花来到你面前,不是游戏中的铁线莲,也不是常用的玫瑰,而是一朵朵娇小的、洁白的花。

他说这是九里香,很适合你。

他将花递给你,没有一丝嫌弃地握住你浮肿得像是胡萝卜的手,虔诚地献上一吻。

你之后查了资料,九里香的花语是“活力满满、勇敢坚强,和爱情的俘虏。”

那一天的初见是一个很完美的开始,你病后第一次感到了快乐。

之后的两年时间里,他每天都完美地履行着你的委托。

不论何时你的信息他都秒回,你的呼唤从不会落空,甚至是半夜你突然崩溃他也能穿着完美的cos装扮演着查理苏出现在你身边。

他陪你把你之前从不舍得吃的东西都吃了——“怕什么,未婚妻肉嘟嘟的很可爱啊,抱着也很软~况且Charlie也很会做美味又健康的减脂餐。”

他带着你打卡了一直在你收藏夹里落灰的各种景点——“就算未婚妻想要离开,也应该把世界上所有的美好领略一遍才不会遗憾啊。”

你的存款其实支付不起这么多的快乐,不过他却总是能想出各种赚钱小法子,你们倒是开启了长达一年的一边旅游一边挣钱的穷游生活。

你渐渐地乐观起来,精神状态好了很多,话也多了起来,最明显的证据是,你开始慢慢停掉了药物。

你也聊过他,说很少见这么高的女孩子,问他为什么连嗓音都能这么还原,问他用的什么化妆品居然持妆效果这么强……

却都被他“小时候生病弄坏了嗓子,没想到因祸得福了。”或者“对呀对呀,因为这么像男生我以前可是很自卑的,被提起伤心事了,得要未婚妻哄哄才能好。”这样打着哈哈撒着娇躲了过去。

半年前,在他的陪伴下你重新进入了社会,找到了一份不错的工作。

经过一个月的实习期,你成为正式员工。

其实最开始你是害怕的,但是他那一个月每天都会准时在饭点带着两个小鸟图案的便当盒出现在你面前,无论风雨,一日三餐从不间断。

公司的同事都笑着调侃你爱情事业双丰收,妥妥的人生赢家。

现在,你已经能以完美的姿态继续进入这个社会了。

你觉得梦该醒了,你也该放他自由了。

于是你约他在你们常来的奶茶店见面。

——

“未婚妻,我从来都不知道我的伪装能这么好,”他声音发苦:“好到,你从不怀疑我的真假。”

你倏地睁大眼睛扭头看他,想要从他的眼中看到玩笑的痕迹。

怎么可能不怀疑,病情慢慢变好的同时,你的脑子也开始渐渐恢复思考。

现实里怎么会有和游戏里的查理苏几乎一模一样的人!

可长久以来建立的唯物主义科学观,让你不敢朝那个方面思考。

“你是Charlie……怎么可能……”你连话都说不明白了:“你怎么过来……不是,你、你为什么会来……”

“因为我发现我的未婚妻好像是生病了。”

查理苏透亮清澈的紫眸里只映着你的身影。

“我在那里等着每天和你见面。”

“可是哪怕晚上十一点都要来见我一面的未婚妻突然扔下我消失了一段时间。”

“而我连主动找她都做不到。”

“37天18时31分4秒——这是你消失的时间。”

“之后的你虽然回来了,可总是会看着我发呆。”

“不再和我说羞羞的话逗我脸红,我的信息再也没人回应,我准备的最受欢迎情侣小游戏也没机会拿出来一起玩了……”

他眼尾堆积着红色,好看的紫水晶都湿漉漉的。

你捂着嘴不发出声,只是怎么都憋不回去那些眼泪。

“未婚妻不会不爱我的,对吧?”他努力轻松气氛,带着薄茧的指腹轻擦着你脸上的泪水。

“所以啊,我就猜,未婚妻一定是遇到什么困难了。”

“之后的某天,我看到未婚妻床上散落的药片。”

“你知道的,我是医学界的天才。”

“……而且我以前也吃过。所以那是治什么的我再清楚不过了。”

“我想我必须来见你,因为我见过那些黑暗。我知道那有多恐怖,我的未婚妻一定在害怕,我必须陪着她。”

“你是我生命里的光,当我被困在黑暗中时,是未婚妻的到来将我从混沌中剥离出来,让我重新感受到了光亮和温暖。”

“我不能让我的光灭掉。”

“那你……为什么一开始不告诉我?”你抽抽啼啼地问他。

“因为我不确定那时候的你想不想见到真正的我。”

“所以……你还骗我说因为长得太像男孩子小时候总被人排挤来让我心疼你哄你?”

你突如其来的翻旧账令他措手不及,完美的俊脸上带着尴尬和心虚。

呆滞片刻后,他抱住你,毛茸茸的脑袋像小动物似的在你脖颈处蹭着,撒娇的意味极其明显:“原谅我吧,在爱情面前,就算是完美的Charlie也是会害怕的。”

“留在我身边吧,”你伸手回抱他:“我会给你在爱情里永远的底气。”


易安.

[文野乙女|织田作之助乙女]你的名字

是七夕的特别篇!紧赶慢赶终于写出来了!

全文9k+,请注意安排阅读时间

在写作业的时候突然想到的(笑)大概就是你和织田互换了身体的故事,和《你的名字》差不多的套路

全文第二人称,女主无姓名,无具体性格,为了时间线设定为大学生,但是是走读的大学生。三年前还在读高中,希望大家可以方便代入

人物属朝雾,OOC属我,文笔不好望轻喷

  

  

 [正文]

  

  

  西方人把聚散称之为命运,而东方人称之为缘分。

  那么,你和他之间的聚散离合,一定是你们前生在天御中主神*面前用最深重的祈愿和最虔诚的信仰换来的。

  

  

  

  你做了一个梦。

  

  梦里...

是七夕的特别篇!紧赶慢赶终于写出来了!

全文9k+,请注意安排阅读时间

在写作业的时候突然想到的(笑)大概就是你和织田互换了身体的故事,和《你的名字》差不多的套路

全文第二人称,女主无姓名,无具体性格,为了时间线设定为大学生,但是是走读的大学生。三年前还在读高中,希望大家可以方便代入

人物属朝雾,OOC属我,文笔不好望轻喷

  

  

 [正文]

  

  

  西方人把聚散称之为命运,而东方人称之为缘分。

  那么,你和他之间的聚散离合,一定是你们前生在天御中主神*面前用最深重的祈愿和最虔诚的信仰换来的。

  

  

  

  你做了一个梦。

  

  梦里,你变成了一个酒红色头发的年轻男子。虽说是一个梦,但是这个梦境却极为真实……

  

  简直像是,一场亲身的经历。

  

  

  

  闹钟的响声把你从深度睡眠中唤醒,你极不情愿地翻了个身,伸出手去摸床头的手机,却按在了一个陌生的物体上。你模模糊糊地睁开眼,看到的却不是自己熟悉的天花板,顿时被吓出一身冷汗。

  

  这是……哪里?你支撑着坐起身,向下一看,却看到了一具你完全不熟悉的躯体。

  

  “哇啊——!”你下意识地伸出了手,看到的却是一双男子的大手,双手大拇指的第一关节和食指的第二关节上都有着粗粝的老茧,似乎是常年握着什么东西的痕迹。

  

  不过……比起这个,人类的生理反应突然在此刻强烈地侵袭着你的大脑。如果这是一个男子的身体……完了。

  在被尿憋死和放下羞耻心之间,你最后还是红着脸从厕所出来了。

  

  一番惊慌的行动与反复实验过后,你终于相信这的确是自己的身体,只不过……变成了一个你并不认识的男人。你对着房间里唯一的镜子打量这张崭新的脸,酒红色的头发,湛蓝的双眼,下巴上留着少许的胡茬,但是不得不承认……这张脸还挺帅气的。

  

  你在房间里到处乱转,试图找出一些有关于这具身体的蛛丝马迹。手机上显示的时间没什么大问题,但是手机的前一任主人似乎是个谨慎的人,无法通过刷脸和指纹的方式打开手机,唯一可以找到的信息是垃圾桶里被扔掉的信封,在记号笔反复涂抹的痕迹下,依稀可以看出“织田作之助”的名字,以及“横滨”的地名。

  

  横滨是国内著名的港口城市,而你从小生活到大的城市离海并不近,因此你长这么大也从来没有到过横滨,这个城市对你来说是既熟悉又陌生。

  

  在房间中反复寻找无果,你决定出门碰碰运气,了解一下当前究竟是个什么情况。

  

  可能是因为在“家”里浪费了不少时间,你出门时,外面的人并不多,今天是工作日,大部分人应该都已经在各自的工作岗位上。周一的横滨,天空明朗的宛如一个天蓝色的玻璃瓶,一团团如棉花糖般的云朵软乎乎地漂浮在空中,惬意而温暖。

  

  不过,如果没有一边河里漂浮的奇妙物种就更好了。

  

  你悄悄用余光打量着从上游飘来的大块头,呃……似乎像是一个人的双腿。

  

  流年不利啊,先是莫名其妙地穿越(?)到了一个陌生男人的身上,好不容易出个门,又遇到了在河里漂浮的大型不明生物。

  你心惊胆战地又看了两眼,当那个不明生物在你面前旋转了第三圈的时候,你毅然决定跑下河岸,把那个疑似溺水人类的生物捞起来。毕竟,这也不是你本人的身体,而是那个什么织田的,拿着别人的身体见义勇为,甚至还不用担心被讹!

  说起来,这个叫做织田的人身体素质还不错,不仅跑起步来飞快,力气也挺大,你踩在齐腰深的水里拉起来一个成年人(?)也十分轻松。

  

  溺水的人类也是一个男子,甚至长了一张比织田更为俊美的脸。当你正琢磨着要不要拿着织田的身体给这个人做个人工呼吸之时,男子悠悠睁开了眼。

  

  “呐,织田作,你又打断了我的自杀计划。”男子懒洋洋地从地上爬起来,极为熟稔地呼唤着这具身体(?)的名字。

  完了,遇到这具身体的熟人了。最糟糕的情况还是发生在了你的身上,要是被对方发现你不是这个织田本人……指不定又会闹出来什么莫名其妙的乱子。话说回来,织田作又是什么奇怪的称呼?

  “不过,这个时候,你不应该在港黑的大楼里上班吗?”男子锐利的鸢眸仿佛能一眼看穿你的内心,击破你的伪装。

  面对此情此景,你果断的选择了闭嘴。只要你什么都不说,对方不至于一下确认你是个冒牌货。

  

  见你像个哑巴一样一言不发地看着他,男子也没有多说什么,只是伸手轻轻拍了拍你的肩,“呐呐,看来你是有什么事情?话说回来,我们过几天再在老地方聚一聚吧,织田君。回见。”

  男子又盯着你看了一眼,随后笑着向你道别,但是那只露在绷带外的眼睛里却没有一点笑意。你目送着男子的背影在路口拐个了弯然后消失,长舒了一口气然后掉头就跑,发誓绝对不会再出门一步。当你在“家”门口停下脚步时,背上早已被冷汗浸湿了一片。

  你胡乱靠着冰箱里的超辣咖喱解决了三餐,到了该睡觉了的时间却依旧心惊胆战在床上翻来覆去,生怕明天又遇到什么事情。闹腾了大半夜,你才沉沉睡去。

  

  第二天,你从熟悉的闹铃声中醒来,小心翼翼地睁开眼,可喜可贺,映入你眼帘的是你家熟悉的房间。

  

  “果然……是个梦吗?”你松了一口气,但是不管怎么说,这样糟糕而又无比真实的梦,任何人肯定都不想再经历一遍。

  不过,当你走进大学校园的时候,你的朋友却在无意中给了你一个提示。

  “我怎么了吗?”你无奈地看着身边的朋友,“为什么用这种看怪物的眼神看着我啊……”

  “你昨天很奇怪诶……不过今天正常多了。”朋友小心翼翼地回答。

  你:?

  “你昨天把一个早上的课都给翘掉了……我们问你怎么了,你说你睡过头了,对了,你还在校外见义勇为地抓了一个小偷,真的很帅啊……等等,你忘了?”

  你:??????等等,难道说,今天是周二?

  朋友看你的眼神更奇怪了。但也就在此时,一个可怕的猜想突然涌上了你的心头。

  难道,难道,像动漫中传说的那种,身体互换的剧情,上演在你的身上了吗?

  “我,昨天,其实是被某种神秘的力量附身了。”你一本正经地对着朋友瞎编。“这种力量会让我忘记发生的事情……我下次一定注意控制我的力量。”

  朋友沉默了片刻道:“我觉得,你是中二病犯了。”

  

  回家之后,你在平时拿来记日记的软件里看到了一句话,时间显示是昨天。日记里只有短短的一句话:“你是谁?”

  你对着手机沉默了。随后,你就想起来,自己的手机用刷脸和指纹都可以解锁,如果穿越(?)一说成立的话,那你现在手机里留存的记录肯定就被那个莫名其妙地穿越者给扒|得一干二净。

  啊,这突如其来的羞耻感。被人看到你日记里的东西,不管怎么想,都觉得这件事情非常糟糕啊!

  不过,穿越这种乱七八糟的事情,发生一次就够了吧。你侥幸地想,但也许是觉得这次经历多少有些好笑,你又点开了昨天的日记,在下面加了一段正经的自我介绍,就当是对这次事情的纪念(?)。

  

  当你已经快要把这件事情淡忘的时候,在上一次穿越发生三天以后,你从睡梦中醒来,看到的天花板又变成了陌生的模样。你自暴自弃地掀开被子,冲到镜子前一看,果不其然,你又变成了那个叫织田作之助的男子。

  

  拜托……我怎么这么倒霉!你愤愤地用勺子戳着碗里的咖喱,一边翻看新出现在桌上的笔记本。

  

  可能对方也被上次的事情吓到了,这次在本子上记录了一天要做的事情。话说回来……上次好像听到那个水里的男子说什么港黑……?反正是你没有听说过的公司。但是本子里却完全没有提到这个公司,只有几条言简意赅的记录。

  “一,联系太宰治,让他帮忙请假。二,上街去买咖喱。三,买完咖喱后就待在家里,尽量不出门。”

  你大声朗读出记录……等等,这东西怎么看都像是给你写的啊!看来对方早就预料到可能还会发生这样的情况,而且上次自己估计也是给他惹了不少麻烦。

  “摩西摩西?是太宰君吗……”你按照本子上的记录拨通了电话。

  “呐呐,是我哦~”听到这个熟悉的声音,你浑身一僵,这个声音,不是那天你从水里捞起来的熟人吗?!

  “呃……我今天要请个假,拜托太宰君了。”你试图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比较冷静。

  对面沉默了片刻,随后又恢复了轻松的语调,“啊~既然是织田君的请求,没问题!”

  你长出了一口气,挂掉了电话。这样,今天应该不会出什么大岔子吧?不过在你的大学那里,又会发生什么事呢?想到之前在自己的日记里看到对方问的问题,你立刻打开了笔记本写了下来。

  

  “织田君,初次见面,请多指教!”

  

  “我还是一个大学生……我也不知道为什么就穿越(暂且这么说吧)到您的身体里去了。”

  

  “上一次没有去上班……给您造成了一定困扰吧……”

  

  …………

  

  一个月过去了。从那个周一以后,你们时不时的还会出现交换身体的情况,一周至少要两三次左右。为了更好地了解对方假扮成对方,你们常常会给对方留言。

  

  “织田先生,如果一直请假的话,您会被扣工资吗?”

  

  “毕竟我们大学一直要签到,真是麻烦您了。”

  

  “对了,一直到现在都不知道您到底是在什么公司工作啊……”毕竟织田作之助基本不让你用他的身体出门,你也打不开他的手机,只能读他房间里的那些小说。

  

  “我做了一点小点心,放在冰箱里了,如果您明天早上起来可以尝一尝!就当是对您工资的补偿了……”

  

  “您架上的小说我擅自读了……但是真的很精彩!”

  

  “那几个孩子都过的很好哦,他们好可爱!”不知不觉间,留纸条的初衷在悄悄改变着。你想要进一步了解这个人,不仅仅是因为你想要扮演好“织田作之助”这个角色,其实你也有着一点点自己的私心。

  

  

  “没关系,不会有太大的问题。”

  

  “签到什么的,没给你造成麻烦才对。”

  

  “工作单位的事……抱歉,这个我实在不方便透露。”毕竟是港口黑手党这样危险的地方,如果告诉她,可能会把她给吓到吧。

  

  “小点心很好吃,谢谢。”

  

  “没关系,架上的书,如果你愿意的话,当然可以随便读。”

  

  “那几个孩子……确实很可爱。”

  

  ……

  

  最近学校边上似乎有一个性|骚|扰的变态,为了安全起见,走读的学生大多结伴回家,但是非常不幸,你和朋友顺路的路程并不长,所以每天回家多少有点心惊胆战,敏锐的第六感更是让你感觉到了身后时不时会出现的黑影。

  

  “织田先生……学校边上最近听说好像有一个变态QAQ……如果您又互换身体的时候遇到了他,拜托您照顾好我的身体!”你在手机屏幕上快速打着字。算了,也不过是随口一提,那么倒霉的事应该不会轮到我身上……

  

  非常不巧,还真的轮到你了。

  

  “还好你提醒了我。那个变态昨天刚好跟着你的身体,他冲过来的时候我打倒了他,把他送到警局了。”

  啊啊,不管是用哪个身体,织田先生都很强呢。你长出了一口气。拜托,这样强大又帅气的人,到底有没有对象啊……应该是没有吧?糟糕,怎么突然想起这个了!意识到自己想到了什么的时候,你的脸一下涨红了。才……才不可能有那种想法呢。

  

  话说回来,织田先生,似乎是一个很温柔的人呢。那些孩子都是他收养的,虽然他们的梦想有些奇怪(?)比如成为黑手党之类的,不过看样子织田先生对他们照顾的还是挺不错的。而且,织田先生总是很负责地给你留言,安排计划也总是井井有条,还帮你解决了不少问题。看着架子上那么多小说和在抽屉里找到的未完的手稿,你猜测,也许他是一个身体非常棒的(?)小说家,不过是隐姓埋名的那种。这个爱吃特辣咖喱的人,还真是不错呢。

  

  “你是不是有喜欢的人了?”朋友一本正经地看着你,“最近老感觉你有点魂不守舍的。”

  

  “不可能!我大学还没毕业呢!”

  

  “谁说大学没毕业就不能谈恋爱?!”朋友恨铁不成钢地摇着你,“还有,你反应好大啊。”

  

  “……”你一下卡住了。那张红发蓝眼的面孔在你的脑海中浮现出来,伴随着那些纸条上的字体,伴随着他的善解人意,无声的在你耳边呼喊:你喜欢织田作之助吧。

  

  喜欢……吗?明明一开始,只是为了不在对方的朋友面前露馅,给对方带来麻烦吧。但是,你最后却对这个与你不在同一个城市的人有了或许不该有的想法。可是,就算是这样……那一份浓烈的,之前你一直小心翼翼欺骗着自己,告诉自己不存在的情感,早就已经呼之欲出,甚至已经在你的脸上流露出来了吧。

  

  又一次穿越进他的身体,你少有的违背了他的嘱咐,前往了横滨的一个神社。如果向神明祈愿的话……愿望,会成真吗?

  你拿着绘马,纠结了片刻,还是小心翼翼地写下了你们二人的名字。

  “希望神明大人保佑,我可以有机会和织田先生走到一起。”这个愿望,不管怎么说,多少都有些荒谬啊。你无奈地在心中自嘲。因为你所无法得知了解的机缘巧合和神秘力量,你与一个和你在地理位置上相去甚远的男子互换了身体。而且,在你不知不觉间,你居然对他产生了好感。

  

  如果织田先生知道了,他会怎么想呢?可怕的想法突然涌上了心头,你打了个冷战,不敢再往下想。算了……还是不要让他知道了。

  

  

  说来也怪,那天以后,你就再也没有和织田互换过身体。

  一个月,两个月……时间像一把锋利的刃,无声的切开了坚硬和柔软的一切,切开了你的过去与现在。几个月互换身体的经历,宛如一场大梦,不过是满纸荒唐言罢了。

  想见他。好想见他。也许是神明对你的贪心降下了惩罚,让你连和他的命运再次交汇的机会都没有了。可是,你就是这样的贪心啊,越是无法触碰的东西,越是想要紧紧抓在手里。假期开始了,你毅然踏上了前往横滨的火车。

  

  “请问,您知道港黑是什么公司吗?”尽管之前你用着织田的身体出过几次门,但毕竟还是人生地不熟的。对方往往一听到这两个字立刻勃然变色,表示自己一无所知。在街上走了半天,你也不好意思一个个问过去(那样会被当成神经病的吧啊喂),不知不觉已到中午,你的脚已有些痛了,便走进了街边的一家咖啡馆休息。火车座边上的吧台边,一个身穿茶色风衣的男子正兴致勃勃地对着服务员小姐单方面聊天。“请和我殉情吧!”熟悉的声音响起,你差点没从座位上跳起来。

  

  “太宰……是太宰君吗?!”你按捺着内心的兴奋,出声询问。

  “啊……这位美丽的小姐,你是?”

  “我,我是织田君的朋友,就是织田作之助,您知道他在哪里吗?”

  黑发的青年一下愣住了。“你说什么?”

  “您和织田君不是同事吗……我打不通他的电话,也不知道他到底在什么公司工作(因为他之前没有告诉我),还好遇到您了!”

  

  “你……你什么时候见到他的……”

  

  “两个月前左右吧……后面就联系不到他了,所以我想来这里找找。”

  

  “怎么可能呢……”太宰治少有的露出了失态的表情,如果你是那种故意前来套取情报的人,怎么可能不知道港黑……更何况,你信誓旦旦的告诉他,织田作在两个月前还在和你联系。不,这不可能。

   “织田作在四年前就已经去世了。”太宰治鸢色的眼眸里神色不明。

  

  “不可能……不可能……”你愣住了。你清楚的记得,最后一次互换身体的时候,你还和太宰治通过电话请假呢……难道,这一切都是一个虚假的梦境吗?连本人都不知道发生过的一切,或者说,真的有平行世界这种东西的存在?不对,只要织田先生在自己日记里面的留言还在,不就可以证明一切了吗?

  你快速打开手机里的日记,把一条条的留言记录给递给太宰治看,“你看……”话刚出口,记录就像是被人刻意地操纵了一样,一条条地消失在你的手机中。


  

  [无记录]


  白底黑字的屏幕如同一张死亡的宣告书,把结局残酷地摔在你的脸上。掌管时空的开关被按下,让过去几个月的故事重归虚幻。


  

  ……

  

  等等……你为什么要来到横滨呢?此时此刻,你的面前是一个俊美的青年,他也正迷茫的看着你。你们面面相觑片刻,然后就不约而同地转过身去。好像有什么东西,从脑海里被框选了出来,然后被不知名的幕后黑手格式化的清除。

  不要去想了哦。仿佛有声音在你的耳边窃窃私语,随后消逝在风中,和那些被删除的记忆一起飘向了无法触及到的地方。

  

  对了,来横滨好像是来旅游的。你摇了摇头。下一个地方,该去哪里玩呢?

  横滨有一个著名的神社可以祈求姻缘,出于好奇,你也打算去凑凑热闹。不少人们都将自己的心愿书写在了绘马上,你也过去看了一看。不经意间,一块挂在角落的绘马引起了你的注意。

  “希望我能和织田作之助先生走到一起。”你的名字和“织田作之助”的名字赫然在上。


  织田……织田……你对着那个陌生的名字喃喃自语。啊啊,头突然痛的像要裂开一样。被强行清除去的东西伴随着强烈的情感和不愿忘却的执念拼命地敲打着你的头脑,恍惚间,你向着绘马伸出了手。

  

  你从昏迷中醒来,一张放大的脸正注视着你。

  “喂!织田作!”你从来没有见过太宰如此惊慌的样子。“怎么突然晕倒了……”

  

  “太宰君……太宰君……!”泪水一下奔涌而出,“太好了……织田君还活着吧……!”你已经完全忘记了自己穿越而来的身份,只有织田作之助还活着的消息给你带来了的兴奋之情。

  

  “你是……那个女孩子吧?”太宰眯了眯眼。

  

  “对……诶???你怎么知道……”

  

  “呐呐,织田作第一天就告诉我了哦。”作为织田作的好友,有些事情我还是知道的呢。“发生什么事了吗?”

  

  “我……我其实好像是从四年后来的……”你从地上爬起来,试图解释。

  “这个嘛,织田也早就发现了。”

  啊?合着就你一个人没发现?不过也是,你一直只看到了变化的月和日,却没有注意到是几几年,再加上不大出门……

  “四年后的织田君,已经死了……是四年后的太宰君告诉我的!如果按时间算的话……”你不敢说下去那个可怕的结局。“不管怎么样,请您把最近发生的事情告诉我,我……我想要救他!”

  拜托了……可千万不要……毕竟你的那份心意,都还没有来得及传达到他的身边呢。

  

  “……”太宰治观察着你的神色。似乎也没有说谎呢。不过,要是织田作知道小姑娘这么挂念他,估计也挺高兴的吧?

  

  在太宰治的讲述下,你知道了mimic和港口黑手党的故事。

  

  明明从事着这样危险的工作,但为了不吓到小姐你,居然一个字也不提,织田作虽然平时就在港口黑手党中挺格格不入的,但也从来没有对人这么特别过。连互换身体这样的大事情,只有我一个人知道呢。你觉得织田作这个人怎么样?太宰治饶有兴趣地打量着你的神色。

  

  “他……他人很好……”你结结巴巴地吐出几个字,“不对吧!太宰先生!当务之急是先想办法救人吧!”看着对面太宰八卦的表情,你赶紧拉回正题。

  

  “如果有什么事情能让织田作主动出击,除了上面的命令,那就是他收养的那几个孩子遭到了伤害。”还有小姐你遇到危险。太宰向你分析道。

  

  “嗯……既然是这样,那当务之急就是把孩子们保护起来。”你点点头。“对了,那位餐厅老板人也很好,如果像您刚才说的那样,mimic要是做事一定会做绝,所以餐厅老板的安全恐怕也会受到威胁。”

  “以织田作的实力,应该没有那么轻易被打败,但是如果单枪匹马前去,才有可能出现……”友人即将可能面临死亡的话,即使心冷如他,也很难说出口。

  

  “那么,如果织田先生最近有什么行动,一定要有实力强大的同伴一起出击!事不宜迟,太宰先生,这边的事,一定要拜托您了!”你深深地鞠了一躬。拜托了……请让我们在四年之后可以相见吧……

  

  “对了,你应该已经见过织田了吧?”临行之前,太宰突然没头没脑地冒出来了一句话。

  

  “啊?见过……”你愣了一瞬,“四年后不是……”

  

  “织田在两个月前,找过你一次。不过,他也知道,见到的应该是四年前的你。”看到你困惑的眼神,太宰又提醒了你一下,“头绳。”

  

  头绳……头绳!你想起来了,四年前,在一天傍晚,你从班级里出来,遇到了一个红发的陌生男人。对方熟练地叫出了你的名字,并且表示想和你攀谈一会。你当成了骚扰你的人,于是掉头就跑,奈何对方跑的比你快多了,一会就追上了你。

  “喂!你这家伙!我要喊人了!”你半是愤怒半是害怕地注视着面前的人。

  出乎意料的,对方只是叹了一口气,而且……看上去也没有多少恶意。

  “算了……果然……你是不知道的。”

  “什么?”你警惕地看着他。

  “没什么。对了,这个,送给你。”男子摊开手,那是一根酒红色的头绳,上面有一颗晶莹剔透的蓝色玻璃球装饰。

  鬼使神差地,你伸出手接下了头绳。在你打量头绳的时候,对方已经消失不见。

  是很漂亮的头绳……你这样想着。后来,你也没多想,就一直把头绳戴在头上。现在想想,当时的那个人……就是织田先生吧?

  

  “他明知道你大概率不认识他,却还是坚持要去找找呢。”太宰笑了笑。

  

  “织田先生的头发颜色和眼睛的颜色都很漂亮呢!酒红色和深蓝色很配啊!”头绳的颜色,是因为自己无心一说的话吗……?

  

  

  “我……也该离开了……太宰先生,这边的事情,拜托了……”四年之后,一定……

  

  你一路狂奔到神社,此时黄昏即将到来。

  黄昏又被称为逢魔之时,据说在这个时候,是人界与鬼怪生活的地方交界之时。神社里此时空无一人,你直奔悬挂绘马的地方。

  

  绘马还好好地挂在架子上。如果你是因为触碰到了写有二人名字的绘马才穿越的话……再一次碰到绘马,就会穿越回原点吧?

  指尖轻触,你失神了一瞬,却听到了来自那个人的呼唤。

  “你要走了?”

  你惊诧地回过头,却看到织田作之助正双手插兜站在你身后。你又低下头看了看……啊身体换回来了。话说回来,这也应该是你第二次看到用本来身体出现在你面前的织田先生。

  

  “我……织田先生……”你向着他走了一步,眼泪就先不自主地涌出来了。“四年后……你已经……”

  

  “我都知道了。”织田作之助叹了一口气,走到你身边有些手足无措地安慰着你。“哭了啊……”

  “织田先生……我想说……我一定要说……我怕不说……就没有机会了……”你鼓足勇气抓住织田作之助的手,对方僵了一下,随即轻轻地回握。

  “我……我想要和织田先生……和织田先生在一起……我……”

  “小姐的心意……我今天终于能确认到了。”等等,这意料之中的口气是怎么回事?“既然是这样,还请小姐在四年之后等着我吧。”那双湛蓝的眼眸中是掩饰不住的温柔与喜悦。

  “但是,如果再次醒来之后把对方忘记了……”联想到之前的经历,你依旧有些后怕。

  “把对方的名字写在手上,就不会忘记了。”织田作之助捧起你的手,从口袋里拿出了签字笔。

  “闭眼。”织田的声音轻轻响起,你照做了。

  “好啦,该我写了。”你接过他手中的笔,刚写了一画,笔便落在了地上,发出了一声清脆的响声。

  看来……是时间到了……相隔四年的时光,在同一个地点,你们二人同时想到。

  你摊开手,映入眼帘的却不是“织田作之助”,而是一句“喜欢你”。

  

  “笨蛋织田……”刚刚止住的泪水又一次落了下来,将墨水顺着掌心的纹路晕开了。“这一句话……我还想等一切结束之后再听到你说啊……”

  

  

  ……

  

  大学的生活过得很快,一眨眼,就到了毕业找工作的季节,你也渐渐成长为了一个成熟的女子。一年前,你莫名奇妙地去横滨转了一圈,而且还逗留了好几天,途中还发现了一家叫武装侦探社的事务所。不管怎么说,你总觉得,横滨和你之间总是有一种冥冥之中的牵绊,如果……到横滨去找个工作也不错吧?抱着这样的想法,你到横滨的武装侦探社报了名。

  你推开武装侦探社的大门,一个酒红色头发的男子正坐在离门口最近的办公桌边打字,见到有人进来,他下意识地抬起了头。

  那一瞬间,许多复杂的情感涌上了你的心头,喜悦,悲伤,在你的脑海中横冲直撞,把你卷进了情绪的洪流。有什么从记忆中流散而去的东西似乎又回到了你的身边,就在触手可及的地方盘旋着,呼唤着你去触碰。

  毫无预兆的,冰凉的液体缓缓划过你的脸颊,几乎是同一时间,对面的男子眼中也没有来由地蒙上了一层氤氲的水汽。当你回过神来,你们二人已经同时出声询问。

  

  “你的名字是……?”

  [完]

  *天御中主神是日本掌管姻缘的神明

  

  后记:原作中只有太宰一个人叫织田作之助织田作,而妹是直接称呼织田的姓。太宰一开始就发现妹不是织田,所以用手拍了拍妹,但是发现不是异能的作用,于是第二天问了织田本人并且答应把相关事情保密。

月尘yz
当时在拍照,他看到我之后就笑着...

当时在拍照,他看到我之后就笑着朝我走来,然后念着经为我做了这个仪式。

当地人和我说,他们的佛珠基本一生只有一串,念过的所有经文都在里面。

意为把自己的福分给你,保佑你一生平安。

  

当时在拍照,他看到我之后就笑着朝我走来,然后念着经为我做了这个仪式。

当地人和我说,他们的佛珠基本一生只有一串,念过的所有经文都在里面。

意为把自己的福分给你,保佑你一生平安。

  

爱此清凉窟

【印神】故事海

从前,有一天,萨蒂,吾爱,你取悦我,令我高兴。我把你抱在怀里,说道:“我能给你什么恩惠?”你说:“若是你高兴,今天就给我讲个好听的新故事吧。”

可是,萨蒂,吾爱,这宇宙的过去、现在与未来,三千世界无数劫,有哪件事情你不知道。

过去的一万年里,因为别无他法,因为别无他事,为了让你高兴,为了让你忘却,我已经把世界上所有的故事讲给你听。

这些故事宛如因陀罗之网笼罩众生,宛如七海淹没众生。

我已经没有新故事可讲了。

这世上已经再没有新的故事可讲了。

可是你却坚持要这么做,因为娇惯的女人总是渴望丈夫的宠爱,因为你知道在世界上所有的故事里,三千世界无数劫的故事里,唯独有一个故事,我不曾讲给你听...

从前,有一天,萨蒂,吾爱,你取悦我,令我高兴。我把你抱在怀里,说道:“我能给你什么恩惠?”你说:“若是你高兴,今天就给我讲个好听的新故事吧。”

可是,萨蒂,吾爱,这宇宙的过去、现在与未来,三千世界无数劫,有哪件事情你不知道。

过去的一万年里,因为别无他法,因为别无他事,为了让你高兴,为了让你忘却,我已经把世界上所有的故事讲给你听。

这些故事宛如因陀罗之网笼罩众生,宛如七海淹没众生。

我已经没有新故事可讲了。

这世上已经再没有新的故事可讲了。

可是你却坚持要这么做,因为娇惯的女人总是渴望丈夫的宠爱,因为你知道在世界上所有的故事里,三千世界无数劫的故事里,唯独有一个故事,我不曾讲给你听。

从前,生主达刹生了萨蒂和许多其他女儿,他把萨蒂嫁给湿婆。有一次,他举行祭祀,唯独不曾邀请湿婆。萨蒂从月神苏摩那里听到这个消息,便前去参加祭祀,却受到达刹侮辱,悲痛之下,萨蒂跃入祭坛的火中,抛弃了这个身体。

你看着我,你知道我未曾说出的故事就是这一个。

你却依然求我讲它。

从前,生主达刹生了萨蒂和许多其他女儿,他把萨蒂嫁给湿婆。有一次,他举行祭祀,唯独不曾邀请湿婆。萨蒂从梵仙那罗陀那里听到这个消息,便前去参加祭祀,却受到达刹侮辱,愤怒之下,萨蒂用苦行引发的热力焚烧自我,摧毁了这个身体。

可是,吾爱,萨蒂,你要我怎么讲述它呢?

从前,生主达刹生了萨蒂和许多其他女儿,他把萨蒂嫁给湿婆。有一次,他举行祭祀,唯独不曾邀请湿婆。萨蒂从众姐妹那里听到这个消息,便前去参加祭祀,受到达刹侮辱,悲痛之下,她抛弃了这个身体。湿婆气愤地捣毁了达刹的祭祀,抱着萨蒂的身体走遍世界,于是毗湿奴用神盘分割开萨蒂的身子,散落在大地之上。

众神会说:“这是开天辟地以来第一次的告别!”

但它不是。

这告别已经发生过无数次。

从前,生主达刹生了萨蒂和许多其他女儿,他把萨蒂嫁给湿婆。有一次,他举行祭祀,唯独不曾邀请湿婆。萨蒂从侍女毗迦雅那里听到这个消息,当即便因为悲伤而倒地死去。湿婆为之哀恸不已,眼泪汇成河流与湖泊。

你和我都知道:

这是我们唯一的故事。

亿万劫里唯一的故事。

这个故事只有一个结局。

从前,生主达刹生了萨蒂和许多其他女儿,他把萨蒂嫁给湿婆。有一次,他举行祭祀,唯独不曾邀请湿婆。萨蒂从众神那里听到这个消息,便前去参加祭祀。她受到达刹侮辱,悲痛之下,她抛弃了这个身体。湿婆气愤地捣毁了达刹的祭祀,但是萨蒂已经化为烟尘。

在此前的无数劫,已有千千万万个你为我而死;在此后的无数劫,还会有千千万万个你为我而死。

时代流转变迁,众生历劫,梵天死了又生,那罗延在舍沙身上睡了又醒。

世人会用一万种方式讲述我们的故事。

以言传,以文字,以戏剧,以舞蹈,以绘画,以诗歌,以斑驳光影。

故事的形态将变换扭转,面目全非,会有许多不为人知的细节,悲惨可怜,滑稽可笑,荒谬不经,全都在此。

它可以又短又锐利,也可以漫长又哀伤。

但无论它如何被讲述,无论讲述多少遍,无论过程如何变幻,结局都只有一个。

从前,生主达刹生了萨蒂和许多其他女儿,他把萨蒂嫁给湿婆。有一次,他举行祭祀,唯独不曾邀请湿婆。萨蒂想要与湿婆一同前去祭祀,湿婆知晓达刹对自己心怀恶意,并不愿去,萨蒂则坚持女儿无需邀请也能回父亲的家,于是便独自前往。

于是,我让你走了。

 

吾爱,我知道你想要听到什么。你知道宇宙宛如无穷连串的泡沫,映照无数的摩耶,无穷无尽的时间存在过无穷无尽多的你和我。你猜想你和我的故事中必然有一个曾经有过不同的结尾。

就像某一劫里悉多从未离开过罗摩。

但这就是为什么我无法对你讲这个故事。

因为你一定会问为何我不能改变结局,既然我全知、全能、知过去、现在、未来一切事。

而我无法回答你。

从前,生主达刹生了萨蒂和许多其他女儿,他把萨蒂嫁给湿婆。有一次,他举行祭祀,唯独不曾邀请湿婆。萨蒂想要独自前去祭祀,而湿婆则不愿让萨蒂去,萨蒂为了证明世上无人能伤害身为萨克蒂女神的自己,便分出十慧母围住湿婆,湿婆不得不同意她离开。

可是即便世上无人能伤害萨克蒂女神,一个父亲却能轻易伤害他的女儿。

我们试过想要挣脱它。这是千真万确的。

我们为此争吵,因此而不和,“那是天地间的第一次分离!”众神都如此说。

我穷尽了一切手段。

我试着推开你,我拒绝你,我不想接受你,我想着“这一劫便如此过去吧。”

可这怎么可能。

我是神我而你为自性,我们结合如同你的死一样笃定。

你我的挣扎都将落空。

从前,生主达刹生了萨蒂和许多其他女儿,他把萨蒂嫁给湿婆。有一次,他举行祭祀,唯独不曾邀请湿婆。萨蒂听闻这消息,想要前去祭祀,而湿婆则不愿意,他们为此争吵,灵魂分离。

因此你受到达刹侮辱时,我全不知情。你身体化为火焰时,我全不知情。你的痛苦和悲伤,我全不知情。

有朝一日,在某一劫的你死去后,梵天前来劝慰我时,他还会这样说:“在此前的无数劫,已有千千万万个萨蒂为你而死;在此后的无数劫,还会有千千万万个萨蒂为你而死,你明明知道这点,为何还要痛不欲生?”

是的,我知晓在此前的无数劫,已有千千万万个你为我而死;在此后的无数劫,还会有千千万万个你为我而死。我之所以知晓,萨蒂,吾爱,是因为你在无数劫里的无数死,令我成为今日之我。因你我方知爱,因你我方知苦,因你我方知悲,因你我方知死。你之死成全了我,因你之死我方完整。

你之死造就了全知、全能、知过去、现在、未来的我,由此,我才能知晓之无数劫里你的无数死。

若是我能改变这故事的结局,我便不可能全知、全能、知过去、现在、未来,我便不可能知道今时今日,历经万劫,我们竟如此愚蠢可怜,依然想着要改变这不可改变的故事的结局。

这因果,这业力,这怪圈,我挣脱不了它的束缚,因为它即是时间,而时间既是我。

你看着我,你知道这一切,你是我的半身。

你说:“为我讲一个幸福一点的故事吧。”你看起来是那么、那么地悲伤。

从前,生主达刹生了萨蒂和许多其他女儿,尽管他憎恶湿婆,但萨蒂却极爱湿婆,于是达刹不得不将萨蒂嫁给湿婆。他们共度一万一千年的幸福时光,宛如语言与涵义而珠联璧合,除了他们自己,别无他人能令他们分开。可是有一天,萨蒂听见了众神前往达刹祭祀的脚步声。

我以泪水,以骨灰,以我的流亡和孤独供奉你,而你却是以无数劫里无数具你的尸骨供奉我。

你要我如何再讲一个幸福的故事。

你看着我,而这世上的故事都已经穷尽。

我再也没有什么能对你讲的了,萨蒂。

当我再也讲不出故事的时候,螺号吹响,天雨散花,达刹的祭火已经燃起,很快远方就会传来消息。

我们彼此看着,却再也说不出什么话。

为何你和我,这宇宙的父母,今日在这里,看着对方会是满脸的凄惶。

你会离去,前往父亲的祭坛,在那儿燃尽自己,而我会留不住你。

再也看不见你。

  

从前,有一天,萨蒂,吾爱,你就要走了,你就要离开我了,我说道:“我能给你什么恩惠?”

你说:“若是你高兴,今天就给我讲个好听的新故事吧。”

你看着我,你的眼中盈满了泪水。

而我只能把你紧紧抱在怀里,想着我们那势必来到的别离。

fin



A/N:受《嘉里迦往世书》中梵天安慰湿婆时所说的“在此前的无数劫,已有千千万万个萨蒂为你而死;在此后的无数劫,还会有千千万万个萨蒂为你而死,你明明知道这点,为何还要痛不欲生?”启发而写。

灵感源自《湿婆往世书》中记载,即湿婆曾讲了无数故事令萨蒂开心,直到达刹祭典开始。

题目与开头皆为致敬《故事海》,特此注明。

晌
原图是咒术回战哈哈哈好搞笑

原图是咒术回战哈哈哈好搞笑

原图是咒术回战哈哈哈好搞笑

千与千书

宿醉后的非常规状况-文炼芥太

【“宿醉后醒来时 发现自己和暗恋对象衣衫不整乱七八糟地躺在一起”

不是简单的酒后乱x梗

双方亲友团在此发挥巨大作用

相互暗恋但是都以为对方对自己不可能有那个意思的老师 x 樱桃

虽然他们的新年已经过去了好久但我们的新年还没有完全结束所以也算应景了(唉其实只是想找个场合让老师也稍微喝点酒失去一下清醒意识 好方便进行一些神奇操作 所以他们过年到底要怎么过这种事就请忽视掉吧orz)

都是自己浅薄的理解 有任何问题欢迎指出

祝食用愉快】


      迷迷糊糊间慢慢清...

【“宿醉后醒来时 发现自己和暗恋对象衣衫不整乱七八糟地躺在一起”

不是简单的酒后乱x梗

双方亲友团在此发挥巨大作用

相互暗恋但是都以为对方对自己不可能有那个意思的老师 x 樱桃

虽然他们的新年已经过去了好久但我们的新年还没有完全结束所以也算应景了(唉其实只是想找个场合让老师也稍微喝点酒失去一下清醒意识 好方便进行一些神奇操作 所以他们过年到底要怎么过这种事就请忽视掉吧orz)

都是自己浅薄的理解 有任何问题欢迎指出

祝食用愉快】


      迷迷糊糊间慢慢清醒起来,还有些胀痛的脑袋让太宰治小小地吸一口气。前一晚的宴会在他还很昏沉沉的脑海里很快翻涌上来,让他又忍不住偷偷傻笑起来。因为姑且是很重要的节日所以大家都聚在了一起,在意的朋友和喜欢的老师都在身边,又有很好吃的螃蟹堆成了小山,虽然也还有些讨厌的人在场,不过也不是什么一时片刻都不能容忍的事情,在如此的好日子里太宰治觉得自己暂时可以说服自己勉强与之和谐共处上那么一天。

      身上还有些软绵绵地使不上力气,大概是因为昨天稍微喝得有些多了,这会儿酒劲儿也还没有散去。这种安逸的疲倦让少年模样的红发文豪只想继续赖在床上躺到地老天荒……啊不行,躺到地老天荒的话还是不行的。首先无赖派的几位挚友就不可能放任他从此长在床上,中也以后喝了酒找不到人的话也绝对会跑过来一把给他掀起来再追着他满图书馆跑的吧,况且虽然不管怎么想让文豪去战斗都是很奇怪的事,可是潜书的工作以后总还是要做的,最最要紧的是……

      太宰治天马行空胡思乱想到这里感觉到自己的脸热起来了。他控制不住地把脸埋下去,羞耻地扭了扭。

      最最要紧的是,如果一直躺在屋子里不出门,他就见不到他的芥川老师了呀。

      他自然而然地回想起昨天的芥川龙之介。虽然芥川老师一向都又有男人味又是天上地下绝无仅有的美丽,可是昨天的芥川老师好像比平时还要更加好看,让人根本不敢直视,只怕一眼望去就要溺毙在那片温柔又澄澈的深海里,而他站在几步之外偷瞟过去都忍不住当即呼吸错乱脸红心跳。

      檀看着他那个随时要晕过去一样的表情,一副不怎么高兴的样子,抱着手臂在一旁没有多说话。安吾拍着檀的肩膀一脸了然地说着些什么“还是要尽早习惯”,而织田作在耳朵已经快要和头发同色的他身后忽然一推他。只顾着专心于那份美丽,他根本没有半点心理准备,措手不及间一个踉跄冲到了芥川老师的面前,倒把旁边的春夫老师给吓了一跳,明显向后退了小半步,才在意识到这一团飞来的红色是谁的时候又站住了。

      顾不上回头去瞪一眼织田作也来不及再精心细致组织语言,勉强站稳的太宰治一时间大脑空空,只能无意识地将主动权交给了自己已经不自觉动起来的嘴巴,扬高了声音对着被他吓到的老师打招呼:“春、春夫老师!”

      喊出了这一句又觉得自己声音太大,他连忙又捂住嘴侧过头去,这才敢小心翼翼地看向他一直目光所专注的方向。他根本没想到他的芥川老师正带着很柔软的笑意专注地望着他,于是一下子又被这个笑容冲击到险些失去全部的思考能力和语言能力,他喃喃地开口,叫出唯一在他眼里心里顽固扎根的名字。

      “……芥川老师。”

      “太宰君。”尾音轻轻软软地含着笑,春末和风一样拂过他的耳边,更温和的是落在他发上揉了揉的手指,放下时自然地抚过他的脸颊:“新年快乐。”

      “……新一年要好好生活啊,太宰。”见他傻掉了一样半天没能说出一句话来,春夫老师不知道为什么,用一种很想叹气一样的神情看一眼他又看一眼芥川老师,反复几次到底还是欲言又止地只憋出一句祝福。这句祝福总算把太宰治的神志叫了回来,他一瞬间知道自己又丢脸了,恨不得跳起来转身就跑,却又不敢也不舍得这样失礼。红透了脸地低下头,他对着两个老师小小声地回答着“新年快乐”,想了想又胡乱鞠了个躬,然后才垂着头飞快地溜回他的朋友们身边去了。

      “织田作太过分了!”

      和挚友坐在一起,他埋怨了差不多五分钟擅自推他过去害他在尊敬的老师面前丢人了的织田作。黑着脸的檀一言不发地给他剥着螃蟹,他一边心安理得地接受着投喂一边指责着。

      “是是。”织田作揽过歪歪斜斜的他,长长的辫子甩在肩上:“是咱不好,太宰君别生气啦——不过呀,咱看刚才芥川老师看着扑过去的太宰君,表情可是很愉快的哟?”

      “啊啊,不要再说什么‘扑过去’的事了——丢脸死了,我又人间失格了……”他缩在织田作的怀里先是拖长了声音哀叫了一通,被摸着头安抚了好一会儿才后知后觉地意识到这句话的核心:“——诶?诶?”

      “芥川老师看上去……没、没有生气吗?”

      “喂,太宰。”一直旁观的安吾忽然就在这时敲了敲桌子,抬了抬下巴示意他:“看那边。”

      太宰治有些不明所以地顺着安吾所指的地方抬起眼。然后又是一次猝不及防间就撞入他眼里的,就是他正心心念念的人向他投来的天光般明澈清亮的专注凝视。他的芥川老师正和友人们,那些新思潮的其他前辈老师们站在一起说着什么,温柔极了的眼神却毫无疑问是落定在他的方向的。刚好与看过去的他目光相撞,那个人愣了愣,然后瞬时又轻轻笑得更柔和,眉目温软得让他几乎要觉得自己就会这样、像蜂蜜遇到了热度一样融化掉了。

      这岂止是“很愉快”。芥川老师看着他的神情,让人简直要有种被注视着的人是被充满爱怜地、珍重地捧在手里的错觉了。

      他又哀鸣了一声捂着脸倒回织田作身边,这一次不论身边的人说什么都坚决不肯再抬起头来了。几个人连哄带劝了好久都没能止住他一心一意摆出一副要把自己闷死的架势,终于最后,还是已经醉醺醺的中也拎着酒瓶晃晃悠悠地转了过来大叫着“桃花混蛋”才让他又活蹦乱跳起来:不活蹦乱跳地赶紧起来回话闪躲不行,再稍微迟钝一点,即便有檀在身边护着,他也很可能又要挨上一顿打了。

      太宰治缩在暖融融的被子里蹬了蹬腿,继续舒舒服服地回想着先前的事。在那之后,终于把头抬起来了的他就被朋友们拉着围着,和其他所有人一并热热闹闹地吃着东西聊着天喝起酒来。这种热闹不是那种他从前曾深深体会过许多次的无法理解也无法插足的喧嚣,而是一种他自己也被温暖地包涵接纳着的熨帖与安宁,是他居然能够真真切切感受到的欢欣与明朗。

      所以喝着喝着好像就喝得有些多了,因为太快乐。既然这么快乐,又恰逢这样的好日子,那稍微多喝些应该也没什么,反正在这间图书馆里安全得很,他就算喝得不省人事也没什么可担心的,更何况还有檀在,靠谱的檀肯定不会弃他不管。抱着这样的念头,太宰治就放心大胆地任由自己很快喝得意识朦胧及至彻底昏沉过去。

      于是现在他整个人从松软的被子里醒来就正印证了他先前“无需担心”的信心。虽然还因为昨天喝得太多而有些头疼,但太宰治仍然感觉到身心都有种轻盈得要飘起来一样的满足感。他幸福地深吸一口气,想着反正今天也没什么急着要做的,懒洋洋侧了侧身准备继续躺一会儿。

      然后他的动作顿住了。因为他在那一下深呼吸中,闻到了一阵他十分熟悉也十分沉迷的烟草气息,以及他后知后觉地意识到,他似乎触碰到了……另一个人。

      他猛地张开眼睛。


      太宰治陷入了一种前所未有的混乱。

      他呼吸着带着清淡烟草味道的空气,盯着躺在他身旁的芥川龙之介,又低下头看一看自己,陷入了一种前所未有的混乱。

      如果只是发现他在醉酒后不知为何宿在了他的芥川老师的房间里,如果只是两个人规规矩矩地并肩躺在一起,他或许也不会像这样……不对不对啊!那也已经很可怕了好吗!就算是再荒诞的梦里他也不敢梦见这样的事情啊!所以现在到底是——自己昨天究竟——

      因为过度混乱而只能瞪大了一双金色眼瞳一动不动的少年看着面前的人安睡的秀丽面容。那一头总是低低束好的长发此时尽数散落开来,虽然没有换上什么专门的睡衣,但和服是已经脱掉了的,平常相见时始终规矩系好的领口现在也松松散散。

      这些似乎倒也不算奇怪,毕竟睡觉时还要扎着头发穿得整整齐齐当然是很不舒服的。但是奇怪且令他感到惊恐的,是他正被芥川龙之介抱在怀里,对方的手臂牢牢地搭在他的腰上,而他们两个人各自一片散乱的衣领下,都有好些他一眼就看出来是什么、看起来就很新鲜、大概就是昨天今天才搞出来的红色印记。

      这,这到底是、发生了什么……

      在刚刚醒来的时候因为还有些意识混沌所以没能及时察觉,这会儿彻底回神过来后,太宰治才发现自己先前拽着的“被角”,其实根本就是他芥川老师的衣摆,而他周身的暖意也不仅仅来自于床铺本身,更是圈他在怀里的人身上的温度。

      这温度于他而言已经不只是暖,而简直到了灼热的地步,他几乎要觉得腰间相接触的地方快要被烫坏,他们之间的距离也近到让他快要不能呼吸了,可他动都不敢动。他只敢抖着手飞快松开被他扯住的衣角,却完全不敢去碰环在他身上的手臂也不敢向后退开,唯恐动作太大惊醒了还在睡梦中的人。

      可是……可是就算芥川老师现在还在沉睡,就算他不去主动把芥川老师叫醒,老师也、也总会有醒来的时候啊?!太宰治僵硬地躺在那里,甚至不知道自己该不该寄希望于身边的人等下翻个身把手从自己身上挪开来,然后自己就趁着还没有被发现的时候悄悄溜走,假装无事发生过……啊可是,老师身上的痕迹他又弄不掉,等到老师之后发现了、而作为罪魁祸首的他又已经跑掉了的话,会更加让老师平添困惑的吧!况且也不知道两个人在这之前究竟怎样了,如果就这么逃走简直完全就是个懦夫了——啊啊,所以说,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啊!

      他已经不能思考了。但他还得逼着自己去回忆前一天的事。在他刚刚醒来发现当下情形之前,这回忆都是轻松愉悦的回味,但现在他是拼命试图去记起再后来,在喝酒喝到不再清醒之后那些模模糊糊难以想起的细节,是那时候吗?是那时候他说了什么做了什么吗?可是就算他已经喝多到胆大包天的地步,檀他们呢?都没有人拉住自己的吗?还有芥川老师身边的友人们呢?他们怎么就最后居然一起回了芥川老师的房间,睡在同一张床上,还能弄出那种、那种痕迹了呢?

      越是努力去想,太宰治就越是觉得乱作一团。不可能是酒后发生了什么吧,他说服着自己,都喝到了断片的地步,除了睡成一滩之外根本也不可能做得了别的什么吧。而且他虽然对有些事了解得实在不多,但只是想着就总觉得自己应该不是能主动……那个,做主动一方的人……可他自己身上似乎也没有什么特别疼痛或者哪里瘫软之类的异样的感觉,所以应该并没当真有过什么过分的情况了?

      他尽可能不要惊动芥川老师地动了动胳膊又动了动腰,皱起了脸更加苦恼。说是没什么异常也不尽然,他身上确实多少有些不舒服。只是这不舒服说是宿醉的影响也能解释得过去,所以他已经根本不知道他到底该认定他们之间发生了些什么还是什么都没有过了。

      但不管怎样,会变成现在这样子,他除了以死谢罪好像也没有什么更好的选择了……万千思绪呼啸而过最终形成了这样一个肯定的结论,混乱中太宰治觉得自己反而平静下来,甚至已经开始专心思考起这之后到底是要去偷药还是把自己淹死在浴缸里或者找根结实绳子,却忽然在这时候感觉到他的芥川老师动了动。并不是如他所愿地转身放开他,反而是收了手臂将他抱得更紧,他于是就完全被按在这人的胸前,脸颊直接贴在温热的皮肤上,头顶好像还被轻轻蹭了蹭,有一缕深色的发落下来,刮得他的耳边有些痒。

      本以为自己已经放空躺平看淡人生的太宰治觉得自己彻底烧起来了。他再也没心思想些什么不要惊扰老师,猛地向后仰去,结结巴巴地伸手去推面前的人:“呜哇啊啊啊芥芥芥芥芥芥川老、老师!”

      调子都是走了音的,比起他第一次在这个世界里见到了芥川龙之介、知道自己居然从此以后能与这个人生活在一间图书馆时发出的尖叫也差不了多少。被这样叫上一声如果还醒不过来那怕也就不是睡着而是昏死过去了,容色安宁的青年睫毛于是立时就颤了颤。

      在大约是从梦中将意识拉回到现实的十数秒后,睡美人终于缓缓地张开了眼。一汪清亮的蓝里有还没有彻底醒来的迷蒙,却在见了怀里的人是谁后立刻露出了一个纯粹的、喜悦又安心的笑容,用比平日里更软更甜更让太宰治完全招架不住的声音唤他:“太宰君。”

      太宰治面红耳赤。他晕头转向地想着这实在是太犯规了,连推着芥川龙之介胸口的手都软了下来。但事实上就算他力道不减也没有什么意义了,因为面前还有些困倦地半垂着眼睛的人用另一只空着的手握住了他的手腕制住了他的动作,好像对当前的情形没有任何疑虑与惊诧一样,只是向着他的方向更倾了倾身,说话时的语气简直就是在撒娇:“好困……太宰君就、让我再休息一会儿吧?”

      说话间已经抱着他又要闭上眼。太宰治那每一次不论在做什么想什么、只要见到芥川龙之介听到这个人说话时就能立刻把先前的思绪抛到千里之外的脑子这一次也没能例外,马上就被这句“好困”占据,一下子又开始担心起他的芥川老师睡眠不足的问题,甚至险些就要赶快点着头善解人意地应着好的好的您尽管休息。幸而头点到一半已经飘忽了的大脑又被两人如此贴紧的姿态拉回了现状,他又拼命摇起头来,摇晃着被捏住了手腕的双手:“不是的——那个、芥川老师,您先别……那个,我也不知道,对不起啊啊啊啊但是我真的、总之!您、您还记得什么吗……老师您——”

      这一串已经开始呜呜噫噫语意不明的鬼叫终于彻底把芥川龙之介叫醒过来。青年没有睡够的表情看上去有几分很可爱的孩子气,太宰治这样看着竟然又很没有出息地分了好几秒的心;然后似乎总算是清醒过来,青年大约终于反应过来当下的情形是多么令人迷茫。他低头,神色间有些懵懂地与完全红掉了的少年对视,不确定一般又一次叫着莫名出现在自己房间自己床上自己怀里的后辈的名字:“……诶?……太宰、君?”


      太宰治与芥川龙之介双向暗恋,听起来是个相当不错、相当美满的故事。

      然而太宰治与芥川龙之介各自都十分坚信着,对方对自己不可能有任何前后辈情谊、并肩作战情等纯洁情感之外的念头,这听起来就很让人无助、让人茫然。

      坂口安吾织田作之助第一百次顶着拎着菜刀的檀一雄“不要教唆我的白菜!”的冷峻脸向太宰治发出“芥川老师一直在笑着看太宰君哟”的疯狂暗示,并第一百次收到太宰治“因为芥川老师是个大好人嘛所以对着我这样的人也能这么温柔”的回答。堕落分子看着呆毛摇晃的挚友按住额头:“……让我堕落一会儿吧。”

      “虽然咱很理解,”同病相怜的大阪美人拍拍他的肩膀,“但是咱觉得不能就此放弃啊安吾——太宰君。”

      难得神色非常正经的长发男人对像只被吓到的软趴趴兔子一样小心地看着他的友人严肃开口:“所以说,太宰君喜欢芥川老师——”

      他无视了少女般“啊啊不要说出来啊织田作”的尖叫,继续挑明:“芥川老师明明也喜欢太宰君,所以太宰君为什么不再前进一步试试看呢?”

      嘤嘤呜呜了几分钟没能说出一句完整的话来,等到红团子终于发出了能被人理解的音节,无赖派其他几人只听到他像是蚊子哼哼的否认:“……不可能的。”

      “什么?”

      “……我说……”他又哼唧了一声,然后一下子很大声地像是在说服自己:“不可能的!喜欢我这种人什么的、才不可能!我也、我也从来没有想过……像现在这样生活在同一间图书馆里,能见到老师一起读书一起战斗,就已经很……”

      他说不下去了。檀一雄的目光简直可以杀.人地把要哭了的太宰治抱过去安抚,而坂口安吾和织田作之助心中充满绝望。他们本以为当初在太宰治与心心念念的老师相处间终于不得不意识到他对芥川龙之介已经再不只是简简单单的崇拜仰慕,那份心意早已染上了更深更重的色彩——他们本以为,那会儿就够难了。

      突如其来间直面了内心的太宰治躲了芥川龙之介大半个月,甚至到了他和志贺直哉吵架的时长都远超与芥川龙之介相处时间这种程度。满图书馆眼睁睁地看着蓝色的那一位完全是肉眼可见的困惑与失落,而红色的那一位不论如何就是持续躲避。无赖派几人加一个中原中也看看自闭的太宰治,再看看总觉得也要被太宰治折腾到自闭的芥川龙之介,深刻地体会到了什么叫做焦头烂额。

      连死过一次又被炼金术赋予了另一种生命都神奇地发生了,喜欢上谁这种事根本就不足为奇,随心意就好了嘛。而且其实一直以来看着芥川老师他们早就有所猜想了,“芥川老师说不定也有些什么想法”之类的,而眼下芥川龙之介那明显因太宰治的闪躲而有的低落也成功为这份猜测一锤定音。

      但是对太宰治这个人很多时候是讲不通道理的。他们那时候没能搞明白这人到底最后是想通了什么才终于在大半个月后又恢复了和往常没什么差别的样子,现在也根本无法摆事实说例子向他证明“满图书馆长了眼睛的都看得出来芥川龙之介和你根本就是双箭头”,只能哀愁叹气。

      “……咱说啊。”织田作之助压低了声音问:“虽然太宰君的确很愁人,可是咱其实一直也在想,为什么芥川老师那边也没有什么动静呢?”

      既然也喜欢自家好友又明知道自家好友是个什么别扭性子,那就主动过来把人牵走就好了不是?

      “是啊,明明也……”墨镜推到一半的坂口安吾忽然停下,一点一点地转过头来,神色凝重:“……喂,织田作。你说,不会是那边也——”

      “……安吾是、是说……?”

      “我是说,龙,为什么不试着让关系再发展一下呢?”菊池宽用春风般和煦温暖的语气对面前正摊开着一本《斜阳》的芥川龙之介循循善诱:“你看,你喜欢太宰,太宰也喜——龙?”

      他看着沉默着轻轻摇头的青年,困惑发问:“嗯?为什么摇头,你不会是要说你不喜欢那家伙……不对,你都承认过你喜欢,那是……”

      短暂的沉默。忽然反应过来后险些从椅子上跌下去,菊池宽扶着桌子目瞪口呆:“龙你——你是觉得太宰不喜欢你?!”

      他震惊地看着垂着头不回答的芥川龙之介,把求助的目光转向显然也被这神来之笔惊到说不出话的佐藤春夫。佐藤春夫正以眼神传达他难以置信的迷惘,菊池宽不需要多问都知道对方的脑海里一定正循环播放着四米的长信和喋喋不休的“芥川奖芥川奖”,并很想把这滚动着的画面从脑子里抽出来戳到芥川龙之介的眼前让这个人再重新考虑一下“太宰不喜欢他”这个结论。又把视线偏了一点看向再旁边撑着下巴、只要不说话就是一道绝美风景的谷崎润一郎,菊池宽这次看到的却不是相同的震撼迷惑,而是一种兴致盎然的了然。

      “龙之介君不完全是觉得‘那孩子不喜欢他’……”这位美人笑得意味深长,用一种优雅之下掩不住兴奋的调子,在菊池宽询问前已经非常积极踊跃地开口:“而更多是认为,那孩子的喜欢不是‘那种喜欢’哦。”

      菊池宽和佐藤春夫同时把眼神落回手指正无意识般抚摸过那本《斜阳》的人身上。同时被几个人注视的压力让芥川龙之介先是稍微把头垂得更低了些,然后才慢慢地抬起那双漂亮的眼睛:“太宰君对我……只是仰慕而已。”

      谷崎润一郎笑意更深。另外两人又一次对视,都很想提醒他一下正确的“只是仰慕”的表现形式——不管那仰慕的程度有多深多诚挚多热烈——都绝对和让人一看除了“你们两个为什么还不谈恋爱”之外再没有别的想法之间隔着十万八千里。况且芥川龙之介自己又不是没有仰慕的人,他难道就不能好好回忆一下他对志贺直哉是什么情感态度,再看看太宰治对他是什么……好吧,太宰治这个人本身的性情确实会让人在这样的类比判断上有种难以参考的为难,但是那种只要有你芥川龙之介在他眼里就再装不下第二个人的热烈,你真的都感觉不到吗?

      “况且。”青年继续低声说着:“说是仰慕……太宰君喜欢的也只是我的文字、和他想象中的芥川龙之介吧?那时候……太宰君忽然很冷淡的那段时间,是不是因为他终于意识到了他美化过的芥川龙之介和这个真正的芥川龙之介之间是多么的不同,所以感觉到失望地不再想见到我了呢?”

      ……不!不是啊!你冷静一下,那明明只需要看一眼、不,都不需要看就能猜到,绝对是那个太宰不知道想到了些什么所以害羞纠结到不敢面对你了啊?!

      银发美人弯着眼睛看热闹,佐藤春夫已经完全是放弃了的样子,只剩还想努力一下的菊池宽一人看着友人爱惜地将书本合起,在心里如是崩溃地呐喊着。

       ——总而言之,这就是这两人之间各自的情形。

      太宰治坚定地喜欢着芥川龙之介,并坚定地认为芥川龙之介对自己只是对后辈亲切温和的关照。

      芥川龙之介默默地喜欢着太宰治,并默默地相信太宰治只是单纯地敬仰着他的文学。


      那么反过来说。虽然太宰治对于“你睁眼看一看你的芥川老师也是喜欢你的啊”选择了不听不听的态度,但他对自己如何热切地爱慕着芥川龙之介,内心深处又有多少大概永远无从说出口的可耻愿望,其实是很清楚的。

      不知不觉间,怎么就变得这样想要亲近老师了。想看老师的笑容,想有更多共处的时光,想要很多很多的触碰……

      不能再想了。

      他把这些极力压下,走出门去还是那个神采飞扬吵吵闹闹的天才小说家。

      而芥川龙之介坚持“太宰君对我并没有那样的意思”,语气里安静的寂寞把常年为了他的不安定操碎了心的亲友吓到变了脸色。但即便如此固执地认定着,他仍然想,不论太宰君对他是怎样的想法,他确确实实是喜欢着那个红色的孩子的。热烈,明亮,暖洋洋,分分寸寸的生活都被染上了温度与颜色。

      他向他投去好奇的渴望的隐忍的凝望。他想听到这孩子活泼的声音把他身边的沉寂尽数驱散,他想抚摸过红色的发梢,再一次拉住先前曾拼命拽住了他的手。

      然而最终却也只能允许那被衣摆遮掩住的手指轻轻动了动。

      但是说服自己去克制不等于真正的消弭。两个人自己从来也很明白这一点。所以既然早都已经对一些无法言说的念头有了充分的自我认知,此时此刻他们坐在床上看着摆在面前的纸条,除了一个表情有些不知所措般犹豫、一个羞耻得恨不能当场晕过去地立刻相信了上面的话,就实在是没有第二个选择了。

      在芥川龙之介也醒来后,太宰治自觉自己面临了两辈子以来最大的人生危机。他语无伦次颠三倒四想说点什么,却越是着急就越是根本连话都说不清。长发的青年虽然眼神依旧迷茫,倒一如既往地耐心,并不打断地对乱七八糟不成句的呜咽也都认真听着,直到忽然间好像被什么吸引,芥川龙之介的视线一动,落定在少年身上某处,像是看到了什么不可思议的东西,他慢慢地睁大了双眼。

      太宰治嘴里断断续续的话音还没停,不能思考地下意识也顺着低头去看。于是一眼过去他立刻就觉得不用再绝望了,他可以直接把自己捂死在被子里算了。

      是那些痕迹。因为他先前没能腾出手把衣服整理好,那一大片皮肤就毫不遮掩地都露在外面。虽然其实就算没有注意到这个他们两人的状态也已经够让人浮想联翩,虽然太宰治也知道他的芥川老师之后起床换衣服肯定也会看到他身上想一想就是被自己留下的颜色,但是即便有这么多的虽然,被芥川龙之介用那样的眼神定定看着的现在,太宰治除了想死已经再没有别的想法了。

      他猛地向后一挣退出了芥川龙之介的怀抱歪坐到一旁,把衣领三两下扯紧,闭紧了嘴什么都说不出来也什么都不想再说。不敢再去看身边的人又忍不住心焦地偷偷用余光去看,他本意是想去看青年是怎样的反应怎样的表情的,却一下子注意到了那头长发铺开的枕边那一张看起来很像是专门留给他们的便笺。

      芥川龙之介一直只是默默地注视着他然后默默地坐起来,所以在他捂着脸指向自己身边的时候很快也侧过头看到了那张便笺。青年把它拿了过来,迟疑了一下放在了两个人中间,体贴地保持着太宰治拉开的距离,只用指尖向着少年的方向推了推。而混乱地抱着死也要死得明白的决心,太宰治心一横,颤巍巍地把脑袋凑了过来一起读。

      ——龙你稍微喝了两杯后整个人就醉得不像话,一直低声叫着太宰的名字。

      ——太宰君喝得太多啦,扯着咱边哭边喝边喊芥川老师,中也君被喊烦了差点打人,还是檀君及时拉住的哟。

      ——我们可是吓了一跳哦,龙之介君忽然走过去把那孩子抱住的时候。

      ——抱着人蹭着说喜欢,喔,太宰喝多了之后变得坦诚了嘛!很好,就是要有这种堕落的勇气。

      然后是涂涂抹抹的一小片,看不清是谁写了什么又划掉,后来又变回了菊池宽的笔迹,给出了如今情况的直接缘由。

      他们两个凑到一块儿之后就任谁去拉都拉不开。等到大家都喝得差不多觉得该各回各屋地去休息了,他们还是紧紧贴在一起,有谁试图分开,芥川龙之介就用控诉的湿漉漉眼神看过来,而太宰治则开始运着气一副随时准备打滚儿撒泼的样子。双方亲友别无选择,只能由着他们两个在众人的看护中一路磕磕绊绊地倒回了芥川龙之介的床上,亲亲密密地缩成了一团。

      然后又是谷崎润一郎的字迹,通过文字都能感受到他掩饰不住的兴奋:大概是躺下后觉得衣服束缚得不舒服,已经醉得没什么理智的两个人公然在还没离开的各位眼前认认真真地帮彼此拆起了腰带解起了扣子,在此期间伴随着种种越来越亲昵热烈的挨挨蹭蹭,实在让人很想知道之后会发生什么——

      他最后一笔猛地划出去一道,像是被谁拉开了不让他再写,再之后依旧是菊池宽言简意赅地收了尾。

      “总之,等你们两个醒来之后自己看着办吧,龙。”

      一起读着便笺的两个人让整个房间陷入死寂级别的安静。

      这些好像……太宰治眩晕地想,如果自己真的不怎么清醒所以也控制不住自己的话,纸条上写的这些好像……还真的是自己能做出来的事。好了,自己是真的不做人了……可是,可是说芥川老师也念着他甚至抱着他,还有解扣子什么的是、是什么意思?芥川老师他对自己……?

      太宰君呀,织田作无奈的声音又在他耳边响起。芥川老师也喜欢你这件事,全图书馆也就只有太宰君自己没有意识到了吧?

      芥川龙之介抿着嘴唇盯着友人写下的字。还是克制不住地靠近了这孩子么?……但是这上面又写,这孩子“很主动地赖在他身上拽也拽不开”,“一直喊着‘老师不明白,不是普通的喜欢,是那种……’”——就算再怎么不能相信,总没有道理自己这边和太宰君身边的两方友人联合起来说这种谎,那这是……

      他想起宽听了他一次次的否认时无可奈何到要抓狂的表情。太宰喜欢龙,除了龙你自己满馆人还有谁看不出来!

      他偏过头去,看到太宰治眼神躲躲闪闪,仿佛想要看他又仿佛还有些不敢,对上他的视线惊慌得差点跳起来。忍不住似乎很有点不合时宜地笑起来,芥川龙之介看着这孩子打定主意要沉默到地老天荒的样子,思量了很久,终于尝试着开了口:“……太宰君。”

      “……芥、芥川老师。”比猫咪叫声还细弱的应答。

      “先前的事……”为难地低头也看了一眼自己身上那点颜色,芥川龙之介小心地措辞:“我……不记得了。”

      面前的少年怔了怔。然后他垂下眼睫,脸上有某种失落、释然与一点茫然混杂在一起的复杂情绪一闪而过,再抬起头来的时候是一个与往日全然无异的笑容,声音听起来朝气满满:“啊哈哈,没事的老师!其实我也、不怎么——”

      这话却只说到一半就被按在他捏紧被子的手上的温热手指所打断。好不容易积攒的一点气力一下子又散掉,太宰治自己都不知道为什么地居然有些委屈起来。他只觉得眼里已经开始酸涩了,不想他的老师看到难看的表情,他赶快就要转过头去,却不料好像预料到了他的动作,面前的人另一只手就轻轻地抚上他的脸让他再没办法扭头。

      “不记得了……”是很低也很温柔的声音,带着一点点试探一样的味道:“但是想要想起来。所以……”

      太宰治忽然就被一片纯净的蓝色和铺天盖地的烟草气味完全包围。他呆呆地一动也不能动,只能感觉到嘴唇上掠过一阵柔软的温暖,然后看到退开些许的芥川龙之介看着没有丝毫拒绝意思的他,对他露出了世界上最清澈最漂亮的笑容。

      “……把便笺上写到的事情再重复一次,会不会、就能回忆起来了?”


【便笺上写的有多少是真 多少是双方已经忍无可忍必须要推这一把的亲友夸大/胡编的呢——】

两水镜

【文野/文炼】图书馆的太宰治不对劲(一)

*当文野宰来到图书馆

*什么叫正宗无赖派的气氛啊(后仰)

————————————————


睁开眼是雪白的天花板和明亮的房间,简单又整洁,伴随着宿醉带来的头疼恶心,太宰治双眼无神地像死鱼一样瘫在床上,完全不明白自己身在何处。

武侦的破旧小宿舍呢?昨晚也没喝酒,谁能把自己无声无息地搬运到另一个地方?

他按着突突作响的太阳穴,艰难地从床上爬下来,站起身的第一感觉就是视角不对,太宰治看着地面,感觉自己变矮了。

不是错觉呢。

纤细的少年的手,娇小的手腕,明显变矮的身高,和垂在眼角的一缕红发,太宰治已经开始思考自己是不是寻死成功,变成孤魂野鬼占据其他人身体了。

虽然满怀着疑问,但还是...

*当文野宰来到图书馆

*什么叫正宗无赖派的气氛啊(后仰)

————————————————


睁开眼是雪白的天花板和明亮的房间,简单又整洁,伴随着宿醉带来的头疼恶心,太宰治双眼无神地像死鱼一样瘫在床上,完全不明白自己身在何处。

武侦的破旧小宿舍呢?昨晚也没喝酒,谁能把自己无声无息地搬运到另一个地方?

他按着突突作响的太阳穴,艰难地从床上爬下来,站起身的第一感觉就是视角不对,太宰治看着地面,感觉自己变矮了。

不是错觉呢。

纤细的少年的手,娇小的手腕,明显变矮的身高,和垂在眼角的一缕红发,太宰治已经开始思考自己是不是寻死成功,变成孤魂野鬼占据其他人身体了。

虽然满怀着疑问,但还是得先起床。洗漱好后,按照习惯穿上了衬衣和马甲,太宰治看着完全不搭的羽织果断把衣服丢在了一边,坐在椅子上开始阅读一半在桌上一半在地上的一条卷轴,目测三、四米的长度。

白色的卷轴上写满了又大又粗的黑色字体——看样子是用毛笔写的,放在房间里任谁都会一眼看到,太宰坐下来快速地阅读了一下,才发现这是一封信,一封骂人的信。

开头是致志贺直哉,信里满是对对方的抱怨和对芥川大老师的追捧,然后顺便重点说明了司书忍无可忍要把自行车没收这件事,最后的署名是明晃晃的“太宰治”三个大字。

这好像是……平行世界之类的吧,太宰治思索着信里的芥川老师,这个熟悉的姓氏,难不成是芥川龙之介?真是想不出来这里的“太宰治”追着“芥川龙之介”身后的样子,他把自己代入了一下樋口一叶,觉得浑身不对劲。

走出房间才发现这里居然是一个巨大的图书馆,下面整整齐齐摆满了桌椅,三三两两的人正聚集在馆内。

“太宰,这里。”

有人在喊他,虽然是完全陌生的人,但他从信里能看出点这位“太宰治”的性格,立刻捂着脑袋走过去,一脸菜色地趴在桌子上,倒不是装晕,他是真的很难受,真不知昨晚这个身体到底喝了多少酒。

“哈哈,都说了别喝这么多,昨晚还一个劲猛灌。”带着墨镜的男人拍了拍他的背,“织田作还好昨晚你没来,你都不知道太宰这家伙喝醉了非说要去找志贺打架,好不容易拉住又要写信骂人,真是难搞。”

“咱以为你今天下不来了呢,咱都做好把午饭给你端上去的准备了。”操着一口大阪腔的长发漂亮男人摊开手,“谁叫你要答应他喝酒呢,自找的呢,安吾。”

哎?织田作和安吾?完全看不出来!太宰治本来把脸埋在臂弯里,听到这里立刻悄悄抬起来头偷看,这是哪门子人设,从头到脚和自己认识的两人完全不像啊!

不过听到友人的名字,倒是难得的安心,果然,自己和织田作不论哪个世界都是好友呢。

“你不会真的写信了吧。”

一旁的金发男人哈哈大笑,太宰治看着对方的帽子和披肩,心里有种不好的预感。

“中也,别说了。”织田作比了个嘘的手势,又转头看他,“啊啊,外套也没批,书也没带,真是惨兮兮地样子。”

哇,糟糕,真糟糕,还真是中原中也。

“呜呜。”太宰治把脸更深地藏进臂弯中,装作难受,这样可以少说话以免出现纰漏,“难受得要死掉了,要死掉了啦。”

有什么冰凉的东西碰到脑袋,然后加大力度,帮他按太阳穴减轻疼痛,是没有想到过的安抚。

他慢慢地抬起头,尝试性地靠在陌生又熟悉的友人身上。

“就算芥川老师最近潜书去了见不到,也不能再喝这么多酒了,真是的,爱撒娇的幼稚鬼。”

“哎呀,织田作,我头也痛——”

“哈哈出现了,织田作妈妈,明明比桃花小子还小四岁,却要负重带孩子。”

“中也你少说两句吧……”

众人顿时吵做一团,叽叽咕咕地吐槽其他几位,顺带骂两句自己,这种特别的、亲昵的、被宠爱的感觉是从未体会到的,自己的生命中一向充满了痛苦和独孤,徘徊在永恒的黑夜中,却有一天被莫名其妙地丢到了光明的世界里。

真是讽刺,这些爱意是给“太宰治”的,不是给他的,但具身体所包含的情感却让他内心不断翻起浪潮。

有什么人接近,散发着清新酸甜气息的碗被放在面前。

“安吾,下次拦着点太宰,还有中也,又喝多了胡闹,我都能想到昨晚的混乱程度了。”蓝发男人推了推碗,又伸手揉太宰的头发,“我拿来了醒酒汤,喝了会好受点。”

“不是蔬菜汁,是水果汁。”他补充到。

“哦~是檀特质的水果汁。”也领到一碗的安吾高兴地捧起碗,“虽然是炼金生命体,但也要注意身体健康哦。”

炼金生命体又是什么,太宰治努力克制自己想吐槽的嘴,一口干掉水果汁,香甜清爽的味道萦绕的口腔中,为什么到这个世界连人类都不是了,原来自己这么人间失格的吗。

“喂,为什么我没有。”

“中也昨晚就喝了,醉醺醺地狂敲门,然后一开门就发现你已经快醉死过去了。”

“啊,是吗,那谢了……怪不得起床发现房间里有碗。”

“先感谢宫泽老师吧,你昨天狂敲的是他的门,宫泽老师拖着大型挂件的你来找我要醒酒汤,你还在口齿不清地要对方听你吟诗。”

“……我要戒酒。”

“真是的,咱和檀潜书你们就喝酒,不能等等咱吗?”

“下次一定下次一定。织田作,檀,我和你们说,昨晚太宰为芥川老师写了一首诗,今早我们投到信箱里面了。”

“……”话题到自己了,生气、害羞该是什么表情来着,太宰治思索着,“啊啊啊,不要啊,喝醉酒写出的不成熟作品怎么可以污染芥川大老师的眼睛呢,快拿出来啊。”

“发生了这样的事吗,可是刚刚我看到芥川老师去看信箱了。”

“感谢吧,我帮你润色了,有我这位教科书级诗人亲自为你改诗,还不感激我?”中也抱胸而笑,“所以我帮你投了,毕竟是你发自肺腑创作出来的作品。”

织田作一脸痛苦地做嘴型阻止他继续说下去,太宰治敏锐地捕捉到了“沮丧、哭闹、哄”之类的气音,说到底这个“太宰治”到底怎么回事,会是这样骄纵敏感的性格。

“我不配活下去了,现在就去死吧,在被芥川老师批评之前。”

“图书馆里除了司书没有女性别想了,我也不会再陪你殉情了,不是说好了一起活下去吗?”

“反正太宰你不靠谱也不是一天两天了,芥川老师肯定已经习惯了。”

“啊啊,安吾,怎么能这样说孩子呢。”织田作一个手刀劈在对方头上,“你想想,芥川老师都说过你几次可爱了,收到信他也会开心的。”

“真的吗?”太宰治吸了下鼻子。

“会的,太宰可是天才小说家,我一直相信着你,像傻瓜一样喜欢你的作品呢。”

“唔……只是喝酒后的乱写罢了。”太宰治脸上蒙上一层红晕,装脸红有点难,但这却是身体的自然反应,像是习惯了被夸奖,又对此从来都不适应似的。

但他面对真诚的夸奖,是永远的不习惯和手足无措。

“嘛,太宰可是天才,在喝酒这一方面也是呢,第一次见面的时候太宰可谓是豪饮,而且酒品也不错,喝多了也能安静地告别回家,很乖。”1

“喂,你这家伙又想说什么?”

“因为被喜欢而害羞的太宰真是青涩呢,笨拙地转移话题也很可爱。”

“檀,不要这么宠孩子,都是因为你太骄纵他了才会这样。”

“织田作,你好意思说这句话吗?”

“安吾你不也是!”

织田作和安吾同时捂脸,只有檀满面“毕竟是太宰,有什么问题吗”的表情疑惑地看着两人,中也翻了个白眼,把脸撇开不去看白痴友人,觉得自己要是再看下去可能要爆发了。

“太宰也很聪明呢,只要有中也在,就会三翻四次地从聚会上溜走。”手上套着青蛙玩偶的少年贴过来点评,“我就溜不掉呢。”

“心平,别在中也本人面前提起啊。”

“啊咧?中也也在啊,抱歉呢没看到,太黑了。”

“喂!你是对我的衣服有什么不满吗,啊啊,提起来就火大,得找茬才行。”

“中也,不要欺负太宰。”

啊啊,这是一个被宠着,可以向朋友尽情撒娇的孩子啊。太宰治心想。

太宰打量着平行世界的友人,以自己为中心的团宠氛围实在新奇,同位体每天过的都是这样的日子吗,真是有趣。太宰治看了看搭在自己肩膀上的手,又看了看手的主人——织田作,对方正一边拍着自己的肩膀一边吐槽喝醉的中也有多麻烦,发现太宰在看他,立刻笑眯眯地拂上自己的头发。

“太宰今天可怜得连辫子都没扎呢,我来帮你。”

他乖巧地侧过身,方便织田作的动作,对方轻柔地顺着自己左侧的头发,然后绑出一个漂亮的麻花辫,最后用金色发卡固定在耳边。

“好啦!”

织田作满意地看着自己的作品:“我的手真巧。”

太宰摸了摸整齐的小辫子,正想说点什么,但下一秒再睁眼,小旧的房间一如既往的安静,没有吵闹的友人和清香的醒酒汤,头也不再疼痛,宿醉的感觉消失得一干二净。他还躺在被窝里,挂在墙上的时钟滴滴答答地提醒他再不起床就会迟到,国木田又会对他频繁消极怠工的行为发火,还会面对文件夹拍头的风险。

他再次摸了摸头发,蓬松顺滑,没有那条小辫子。

像是只做了一场梦。




他当然知道不是做梦,梦不会这么真实。

第二次是在图书馆巨大的书架前,旁边的男人在说话,刚落下最后一个音,然后转头看他,应该是在等他的回答。

太宰治沉默了几秒,装作刚回神的样子:“哎?什么?”

男人——安吾没有重复自己的问题,他皱起眉头上下打量了一番太宰。这距离太近了,太宰握紧手上的书,克制自己后退的冲动,好在这种几乎贴脸的行为没持续多久,安吾后退一步,发出一声长音。

“哦——是上次的家伙对吧。”

认出来了,太宰索性不装了,毕竟维持天真的模样非常很麻烦:“是我。”

“你是谁?为什么会出现在太宰的身体里?”

“我?”太宰露出意味深长的微笑,“我是‘太宰治’。”

“上次你走后,太宰这家伙大闹了一场,非说自己是鬼上身,哭哭啼啼地在图书馆里撒泼。”安吾似乎不怎么惊讶,但回想起友人的幼稚行为露出了痛苦的表情,“后来还是司书来阻止了太宰,她说最有可能就是平行世界的‘太宰治’交换过来了。”

“你们是什么时候发现的?”

“一开始,虽然你装得和‘太宰’性格行为非常像,我们都以为你和‘太宰’那家伙没什么区别,但是得看细节。”安吾突然变得兴奋起来,他指了指脖子,“我也是写过推理小说的人,推理就要注重所有不合理的地方,比如领带。”

太宰摸了摸脖子,这根渐变色的领带并没有系在衣领下,而是直接挂在脖子上,一般来说这才是非常奇怪不合理的地方。

“啊……为了遮住自缢的痕迹啊。”他抚摸着伤痕,“推理小说?你是小说家?”

“是啊,图书馆里都是小说家或诗人,你在那边不写小说吗?”安吾对那边的世界饶有兴趣。

“不写……我们那边比较复杂,有很多奇怪的人,想改变世界什么的。”太宰治露出讥讽的表情,“现在正乱成一锅粥呢,大家都精疲力尽的。”

“等等,这么复杂的吗?你们那边岂不是没人写小说?可恶,战争总和文学过不去,那你还在上学吗?”

话题转变得过快,太宰愣了两秒,对安吾的问题难得产生了一瞬间的惭愧,何止现在没上学,他14岁就被森鸥外捡去为港黑卖命,连义务教育都没读完,真是不想说出去啊。

“不会吧。”安吾露出惊恐的表情,“你不会没怎么读过书吧,啊啊,这可不行!绝对不行!你在那边有认识佐藤春夫和井伏鳟二吗?”

是完全陌生的名字,但他有种不好预感,不想回答这个问题。

“怪不得……我知道了,得拜托他们了。”

果然安吾收起惊恐的样子,面无表情地点点头,带着一种使命感气势汹汹地走掉了,这下换成太宰露出痛苦的表情了,他明白等会刚刚安吾提到的两人就会过来按着他读书了。

此地不可久留,太宰悄悄溜出图书馆跑路了。


还没等他走多远,小道对面走来两个人影,左边是个穿着黑裙的女子,他回想起上次檀有提到图书馆只有司书一位女性,那这位肯定就是司书小姐无疑了。太宰看着司书纤细的身影,忍不住本性迎上去。

“司书小姐真是位美丽的女性啊,你……”走近后他才看到少女脸上那堪比烟熏妆的黑眼圈和凶恶的眼神(熬夜熬的),不由得把殉情两个字咽下去,如果说出来肯定会换来一顿爆锤,“……你辛苦了。”

司书停下脚步,也发现面前这位不是图书馆的“太宰治”,哪边的“太宰治”对她来说都没什么区别,但对方关怀的话语狠狠戳中了她的心窝,眼中顿时迸发出充满母爱的光芒:“居然是好孩子太宰呢。”

她从次元斗篷里掏了掏,抓出一个足有半个童话组老师那么大的螃蟹布偶,塞进太宰治怀里:“这是给好孩子的奖励,拿去玩吧。”

紧接着像是想起什么,赶紧双手合十拜了拜:“希望这次‘太宰’换回来不要再闹了。”

“放心吧司书,咱会按住他的。”一边的织田作给司书打强心针,“还有安吾和檀呢,实在不行就把芥川老师请来。”

“拜托你们了。”

司书说完就急匆匆走了,看得出确实工作繁忙,太宰觉得把司书和他那边的安吾放在一起,一定很有共同话题。

“我倒觉得这次‘太宰’应该不会闹了,他可能会兴冲冲地讲那边的事吧。他虽然平时吵吵闹闹的,但也是懂事的孩子,你们都是好孩子。”织田作的太宰治滤镜八百米厚,“换的时候你那边在做什么?”

“也没什么。”虽然是从样貌到性格完全不同的织田作,但太宰对他还是有极大的好感,“在侦探社工作,(被按着)写文件呢。”

“侦探社!”白衣深色斗篷的男子从后方冒出来,“莫非你是侦探。”

“乱步,都说了不要突然冒出来,很吓人的。”织田作捂着胸口抱怨,看来平时没被少吓。

“也可以算是吧……啊!不过我那边的‘江户川乱步’是个名侦探哦。”

“请务必!说给我听听!”

乱步冲上去紧握住他的手,眼中闪着求知的光芒:“先自我介绍一下,我是个推理小说家,当然了这身服饰可不是模仿怪盗,是魔术师装扮。”

“我那边的‘乱步’是个孩子气爱吃零食的侦探,但有无与伦比的智慧,只要看一眼现场就可以瞬间得知真相。”

“哦哦哦!”乱步拿出本子来,“带着反差的侦探吗,真是个有趣的设定。”

太宰笑眯眯地诉说同伴的信息,反正这边和那边又不互通,当故事讲讲也算有趣,织田作看着他开心的模样盘算着要不要带对方去图书馆逛一逛。

“你们都站在这做什么?”熟悉的声音从另一边传来,太宰回头却是不认识的人,容貌美丽的男人抱着什么踏着木屐走近,“好难得,太宰没有冲上来喊我呢。”

“啊,莫非是另一个‘太宰’?”

“这位是芥川龙之介老师。”织田作介绍。

居然是芥川,还是个天然属性,太宰略显忧愁地想,自己那边的‘芥川’什么时候才能把性子放缓一点呢,他希望执行计划时能是100%的把握,而不会应该某些因素变成99%。

芥川目光向下移,看到太宰手上拎着个巨大的螃蟹玩偶,立马露出了然的表情,把怀里的绿色玩偶递过去一只:“喜欢玩偶吗,那这个给你。”

“……”芥川的目光中满是温柔,太宰一时间没动,织田作赶紧接过塞进他怀里,现在他两只手都是玩偶,又大又沉让他几乎抓不住,“这是什么?”

“是河童。”芥川倒是很开心,举起自己手中的另一只蹭了蹭,“很可爱对吧。”

他觉得像鳄鱼。

四人简短地聊了一会,芥川说想抽烟得避开孩子就走了,临走还笑着说下次再见就让太宰去找他借书看,乱步也说着他还在做充满诡计的蛋糕不放心要回去看看,只剩太宰满脸痛苦地抱着两个玩偶和织田作参观图书馆,要不用玩偶闷死自己算了,正想着织田作终是看不过去帮他拿了一个。

两人边走边聊,织田作给他解释了一下关于转生、炼金生命、潜书和帝国图书馆的事情,太宰治深深感叹还是图书馆这边博学多才,他们那边简直人均孤儿,个个没读完义务教育,侦探社众人年级都不大,未成年一抓一大把,但现在唯一一个还在上学的是无异能力的谷崎直美。

要不回去开个补习班吧,太宰治心想,反正下次来这边也要被压着读书,不如大家一起读书好了。

怀揣着我不好过大家就一起痛苦的心理,太宰治心情大好,两人一路走到图书馆的田地,茂盛的地里种着各种各样的植物,有人见他们过来便走上前打招呼。

“呀,太宰、织田作,要吃水果吗?”

棕发少年懒洋洋地向两人打招呼,微垂的双眸显得有点无神,后方的田地里有人站起身,抱着一大筐草莓吃力地挪过来。

“藤村,草莓还没有摘完。”

叫藤村的少年帮他抱过那一筐沉甸甸的水果:“秋声,还要加油呀,还有半边田呢。”

秋声无语凝噎,恨不得当场翻个白眼,但看在藤村刚刚还是很卖力的份上没有吐槽,藤村拿起几个草莓递过来,织田作自然接过就吃,看太宰毫无动作,藤村捏着就往对方嘴边送。

“……很甜。”

看着织田作递过的鼓励眼神,太宰还是吃下去,藤村眨巴眼睛,露出疑惑的表情歪头看他,然后将第二个草莓塞到他嘴边,太宰退后一步躲过,一个对他来说是陌生人的存在一直喂东西什么的实在难以接受。

见太宰回避的态度,藤村睁大了眼睛,视线来回在太宰和织田作脸上扫过,最后恍然大悟地感叹:“果然是另一个太宰呀,太好了,上次‘太宰’在图书馆里大闹我就想采访你了。”

他把草莓塞回秋声手里,从不知道那个地方掏出笔和本子:“你那边真的是平行世界吗?那你身边也有图书馆吗?也有这边的各位老师吗?你那边是一个什么样的世界观呢?不同世界肯定有不同发展吧……”

“啊,额……你们怎么想着种草莓的?”织田作没话找话,试图将太宰从自然主义困境中救出。

“是司书想吃,秋生没办法拒绝,真是好人呢……先回答我的问题吧。”

“藤村……”秋声无力扶额。

“太宰你在这啊。”

身后传来安吾的声音,太宰惊恐地回头看到安吾和两位陌生的男人正向他走来,身前的藤村还在喋喋不休地说着自己的问题,到兴头上恨不得趴在他身上研究,一旁的织田作好奇地问安吾发生了什么,听安吾两句话解释后也露出“不读书不行”的表情,可谓是一副地狱绘卷。

然而再一眨眼,他坐在武装侦探社的沙发上,武侦众人正围在他身边,太宰笑眯眯举起手打招呼:“呀,大家……”

乱步推了下眼镜:“散了吧大家,换回来了。”

众人发出一阵嘘声,做鸟兽散。


注1:来自《小说太宰治》原话,檀对第一次见面的太宰治大夸特夸,太宰立刻惊慌地岔开话题

Cold_凉

想让游刃有余的成年人吃醋很难的啦

想让游刃有余的成年人吃醋很难的啦

哒宰的绷带是草莓味的
第四季之后看朋友圈都在画幼织,...

第四季之后看朋友圈都在画幼织,就摸一只19岁左右还没有留胡茬的sha手织。


彩蛋是Q版的sha手织田作,用粮票即可获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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坂木青月-还债中

《めぞん文豪》(《合租文豪》)汉化 第9话


转生到现代的文豪们的奇妙同居物语,第8话!本话是太宰和安吾的故事。今天(6月19日)是太宰治的生日,让我们祝终于赶稿成功的太宰生日快乐!2p开始是长图请点开大图观看,前篇见合集。


说明:全作已完结共20话,会继续做到最后为止(没有汉化组,翻译嵌字都是我一个人做),第二话开始就是po自购图源了希望大家多多支持并且【绝对不要二传二改】,有能力请多多支持原作者(原作12卷电子版各大海外购书/阅读平台均可入,有疑问请评论或私信我)


原作:神田桂一·菊池良

漫画:河尻みつる@kawajili

翻译/嵌字:我@Asakaki1412...

《めぞん文豪》(《合租文豪》)汉化 第9话


转生到现代的文豪们的奇妙同居物语,第8话!本话是太宰和安吾的故事。今天(6月19日)是太宰治的生日,让我们祝终于赶稿成功的太宰生日快乐!2p开始是长图请点开大图观看,前篇见合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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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作:神田桂一·菊池良

漫画:河尻みつる@kawajili

翻译/嵌字:我@Asakaki1412)

【禁止一切形式二传二改】

坂木青月-还债中

《めぞん文豪》(《合租文豪》)第一话(1)

原作:神田桂一·菊池良

漫画:河尻みつる(@kawajili)

翻译&嵌字:我(@Asakaki1412)

【🚫禁止一切形式的转载/二改】

转生到现代的日本文豪们,在同一屋檐下展开奇妙的生活——文豪物语第一话,名为太宰治的烦恼青年,他的未来究竟……?


说明:本作是20话的短篇,已完结,漫画1卷已发售2卷开放预订中,这边先做第一话和每周番外《某文豪的日常》,有图源的话会继续做完后面的,以后的更新都会发在合租文豪/めぞん文豪的tag和这个合集里


(lof只能发10张图,第一话在作者蓝鸟有全部放出共26p,这边...

《めぞん文豪》(《合租文豪》)第一话(1)

原作:神田桂一·菊池良

漫画:河尻みつる(@kawajili)

翻译&嵌字:我(@Asakaki1412)

【🚫禁止一切形式的转载/二改】

转生到现代的日本文豪们,在同一屋檐下展开奇妙的生活——文豪物语第一话,名为太宰治的烦恼青年,他的未来究竟……?


说明:本作是20话的短篇,已完结,漫画1卷已发售2卷开放预订中,这边先做第一话和每周番外《某文豪的日常》,有图源的话会继续做完后面的,以后的更新都会发在合租文豪/めぞん文豪的tag和这个合集里


(lof只能发10张图,第一话在作者蓝鸟有全部放出共26p,这边做完了也会继续发。本人的嵌字出道作品,为了省时间是边翻边嵌的,大家凑合看看哈,因为推上看这部的炼人很多所以放在炼合集里)

川曜serein

【文野乙女】男朋友曾就业牛郎怎么办

三流烂俗成年人穷产品 

6.6k一发完  太宰治only

推荐bgm:同花顺

题目跟文章不是特别有关系

有点我流恶趣味


Summary:我站在镜子面前比划一下长度,一剪刀下去把头发剪到齐肩,洗手池里堆的散的都是打着结的黑色,洗手间的灯泡前两天坏了,忽闪忽闪地,此刻奄奄一息发挥着它的余热。


夏天到了。


*


我睁开眼睛的一瞬间就知道迟到了,太阳缓慢地从窗帘边里的缝隙照进来,亮堂堂的落在脸上,我懒得思考现在到底是什么时候又或者那点被扣光的全勤奖,不紧不慢地翻了个身,不料和旁边一张放大的脸面面相觑。


太宰治不知道醒了多久,柔软的发丝斜...

三流烂俗成年人穷产品 

6.6k一发完  太宰治only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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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点我流恶趣味


Summary:我站在镜子面前比划一下长度,一剪刀下去把头发剪到齐肩,洗手池里堆的散的都是打着结的黑色,洗手间的灯泡前两天坏了,忽闪忽闪地,此刻奄奄一息发挥着它的余热。


夏天到了。


*


我睁开眼睛的一瞬间就知道迟到了,太阳缓慢地从窗帘边里的缝隙照进来,亮堂堂的落在脸上,我懒得思考现在到底是什么时候又或者那点被扣光的全勤奖,不紧不慢地翻了个身,不料和旁边一张放大的脸面面相觑。


太宰治不知道醒了多久,柔软的发丝斜斜地搭在额头,看到我翻身,娴熟地将我揽进他的腕臂里,姿态亲昵的占有,像一只猫。


这副画面让任何人看到都只会觉得是温柔乡,但是翻身所带来的某些部位拉扯的疼痛让我一瞬间清醒,想起来了昨天晚上的荒唐事,又想起来上司千叮咛万嘱咐的今天一定要出席的早班会议。


青年怀抱温度适宜,我眯了一下眼睛:“现在几点了。”


“不清楚,九点多了?”他懒洋洋地答到,松松垮垮缠着半截绷带的手轻轻卷着我的头发丝。


我被过于晚的时间吓得一怔,脑子骤然放空,挣扎着坐起身拿死鱼眼看他,"昨天不是说好只来一次的吗?"


太宰治依旧保持着长开腕臂的动作躺在那里,从善如流地说了声抱歉,态度诚恳,但是一眼就能看出来是装的,大有下次还敢的意味,压根没把我的话当回事。


“你死。”我忍无可忍,把手边的东西往他脸上砸,太宰治灵巧地避开,笑吟吟地凝着我,又凑过来亲我的额头,我一句滚字咽在嘴里,全身疼得想把他一脚蹬下去,倒也确实这么做了,只不过后者纹丝不动,笑得吊儿郎当,欠的要命。


我男朋友是太宰治,一个各种意义来说都不算合格的烂人,目前在一家侦探社工作,过着入不敷出的生活,下雨天不一定知道往家里跑,地上的垃圾说不定真的会捡起来吃,爱好是吃蟹肉在身上缠满绷带,还屡次因为摸鱼和贩剑被同僚意识全无地提溜回家。


就是这么一个全方位多角度的奇怪青年,除却那张英俊到看一眼就会昏厥的皮囊和近乎挑不出毛病的身材比例之外,还有一张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的嘴,某天他心血来潮接我下班,就能让我那个小小的公司里的女性全部为他倾倒,从此见面就要调侃我是不是救过他的命。


通常面对这些话我持死目态度,因为很难跟她们解释这家伙的黑泥本质,只能笑着附和说是的他被前女友嫌弃不行,再起不能后要在河边自杀,我路过正义感爆棚跑到奈何桥捞人,及时取消他在阎王那里预订的死了么订单,他特别感动,从此要跟我绑定一生。


我也没想到这样张嘴就来瞎编的话真的被大家相信了,就好像以我的身价确实很难谈到这么样一个人神共愤的大帅哥,于是同事们再看向他的目光总是充满同情,他也确实爱演,把一个被伤的很深但是获得救赎的忧郁青年表现的淋漓尽致,最后在一旁欲言又止的还是我一个人。


傍晚我掐准时间在公司的洗手间里摸鱼读秒准备下班,结果又被一个方案打的措手不及,年长的前辈有意提拔,我也不能拂了她的好意,加班加点手指在键盘上敲到飞起,到家的时候已经是深夜。


我在楼道里就开始犯困了,钥匙在锁眼里戳了半天没对去,烦的想把门炸掉,好不容易到玄关门口,开了门,把自己摔在地毯上。


太宰治这个狗东西昨天晚上不知道抽什么风从天黑搞到天亮,他最近偏爱这样的方式,从后面搂抱着,把我整个人都塞在他怀里,从他臂膀上松松垮垮挂着的绷带落在我脸上,痒痒地刮过。


后半程我实在撑不住了张嘴去咬他的指尖,下了狠劲,仿佛要撕下来他的一块肉,他也不恼,只是用着含糊不清的调子,手轻轻地抚摸过我的头发。


“唔.....头发长了。”


我被他触碰得一阵战栗,蜷起身子却刚好能被他揽得更紧,说话声的调子好像被水泡过。


我说没关系,明天去剪掉就好了。


我的发质不行,长了打结了就要剪掉,从肩膀再开始长,用这样迂回几循的方式。


就像我的日常一样,每天从起始站坐到终点站,两个小时,公交车颠簸三十来站,反复的日子里破口大骂弯道超车但是技术拙劣的司机,上了年纪女人尖细的交谈,年幼的孩子无休无止的吵闹在耳边轰鸣作响,从来到回,从升起到降落。


这段时间正是梅雨季,天花板的油漆开始一块一块地往下掉,露出斑驳图案的墙面,这场胡闹结束后我和太宰治重新洗漱回到床上,我盯着那些残破的边角看,想象那里是一座伊甸园,老旧的风扇尽责尽职地摇着头,那点微弱的风吹过来,总让人后知后觉。


太宰治睡觉的时候倒是很安静,像死了一样,但睡眠质量又不好,我稍微翻个身他就会惊醒,我把这个行为称作诈尸,还是仰卧起坐版。


太宰治对我这个说法不满地抗议:“我说这这什么形容啊!”


我一个白眼过去,蒙着空调被翻过身子拿屁股对他。后者又笑着靠过来去搂我的腰,整个身子都贴在我的背上,没一会儿两个人就都汗流浃背,黏黏糊糊。


我懒得再说一句话了,在他胸膛的起伏里重新睡了过去,梦里是在超市里抢打折的金枪鱼饭团,可惜的是直到醒来也没抢到。


我是个很平庸的人,一直按部就班,一直碌碌无为,我的生活就是一眼就能看到尽头,我的性格就是得过且过,每分每秒在世俗里焦头烂额,过不下去就去喝酒买醉,不过好酒很贵,我只会在便利店里喝些便宜货,兑点果汁气泡水,在小区楼下的垃圾桶旁边蹲着干两瓶,然后回家到头就睡。


年底的时候一个公司里的朋友辞职开了一家酒吧,邀请我过去喝一杯,她是个富二代,据说家里几代都是黑手党来的,没体验几个月社畜生活就撂挑子不干了回来享受清闲人生,不知道为什么在职的时候她就对我很感兴趣,我们从混个脸熟到后来能以友人相称全靠她锲而不舍的主动搭话,我后来回想了一下,她对我感兴趣应该是从知道我男朋友是太宰治开始的。


酒吧的装潢低调奢华,人很少,我了然地看了一眼价格,属于路过都会被后面那一串领吓得魂飞魄散的程度,朋友说开这家表面上属于脑子有病才会来消费的有钱人,实际上是横滨地下情报交易地点,需求者会通过购置这里的酒来换取自己想要的。


我没什么表情,这样的事情确实荒谬,但一想到这是地下党黑社会富几代的生活又觉得正常,只是说了句好你小子可真不把哥们当外人啊。


后者笑得爽朗,她说"你知道吗,我特别特别喜欢你这副什么都懂但是要死不活的样子,有一种屌了全世界的美。”


“我就当你在夸我好了。”


“我当然是啊,请你喝,今天的消费都算在我头上。”


顶着好多好多零的酒就是不同凡响,我那天喝酒喝的烂醉,像个没有家的蒲公英一样到处飘,在凌晨的马路上跑来跑去,朋友两个手都薅不住我,从我身上摸索出手机在最近通话列表里打电话找人把我领走,我眼神瞥到页面是太宰治三个字的时候一愣,回光返照似的清明了一阵。


“打不通的。”


朋友没听清楚,薅着我的头凑近了一点问我刚刚说了什么,此时振铃已经响了十五秒钟了。


“他不会接的,挂了吧。”我认真的回答她,一瞬间透过她看到了自己的很多过往,“他可能死了,没跟你开玩笑。”


事实上我和太宰治之间的羁绊很简单,不像情侣也不像情人,要说是纯身体上的关系也不是很准确,因为某种意义上我们确实在搭伙过日子,但要说是奔着有以后去的同居又绝无可能,只能说是非常非常纯粹的室友关系,偶尔且经常滚在一起睡觉。


换作几年前我可能还会说你爱我啊,能不能和我永远一起啊这样子的话,现在是一句也说不出来,那个时候我还坚信爱是能让任何人拥有一段好时光的咒语,而事实上那通常只是一句温柔的谎话,诱惑任何年轻热切的有情人们往里面孤注一掷自己的魂灵。


对任何人抱有期待还不如期待我的贷款会一夜消失,我是这样想的,太宰治应该也是这样想的。


哦不对,太宰治没贷款。


妈的。


朋友挺不解的:“呃,可是你们是男女朋友啊?”


“是的没错,但是你指望死人接电话吗?”我嘟嘟囔囔抱着柱子,感觉自己的胆汁都快吐出来。


怎么说呢,太宰治确实不能算是一个好伴侣,各种方面来说,他薪资可怜且起伏不定,正大光明的摸鱼和看上去完全不上进的工作态度,时而消失不见时而黏黏糊糊,后面的后面甚至被通缉蹲了全世界最大的橘子,当然这是后话了。


跟太宰治谈恋爱,你能体会到关于爱的都很稀薄,还夹杂着各种其他的东西,他能给自己的已经很少了,匀一点出来就已经算是在沙漠里面分一杯水的好意。


羡慕啊,怎么会不羡慕,就像羡慕上学的时候班里有钱人家的大小姐住在进门上电梯都要刷卡的复式楼,家里第一层有钢琴第二层有缝纫机。


我也想要汹涌的爱。


人总会想要自己没有的东西,这是一个很玄乎的命题,我从来没跟太宰治讨论过,他三观歪的能把我带到月球火星,而我的初心只是想要跟他睡一晚上,我们第一次见面也确实在河边,他也确实准备完成他每日一死的KPI,不过我当时没想管,只是手机不小心从河堤上滚下去了正好滚到他旁边,这才顺手捞了他一把。


朋友后来跟我说在铃声振动的最后一秒太宰治接上了电话,语气算不上轻快,大概是刚处理完什么事情,我对这事儿没什么印象,因为被酒精胀满的记忆断断续续,我依稀记得她对太宰治说话的语气完全和平时不一样,甚至于到了要说敬语的程度,太宰治要了地址,过了十来分钟赶了过来,把我从朋友手里接了过去。


死人太宰治把我接回家,我躺在沙发上发了一回酒疯,说了一些含糊不清的话,平时清醒的脑子被酒精彻底麻痹,他似乎是觉得很新奇,半蹲着看我的眼睛,修长的指尖轻轻勾勒我参差不齐到肩部的短头发,我们平时除了在床上很少这么亲密过,他亲昵地凑过来,纤长眼睫起伏像振翅欲飞的蝴蝶。


我已经不记得我说了什么了,只记得太宰治撇嘴,语气像小孩子一样不讲道理,他说你让我怎么样嘛,凡是我有的,都给你了。


他给我在沼泽泥泞里挣扎的黑色,给我万物的凋敝,给我所有复杂的情绪,他的爱就在这样的一大堆里面。


所有的一些都被切开摆在我的面前,好的坏的铺陈开来,好像在说选吧,看看哪个是你要的。


我从来不了解他,这个人过去到底什么样的,我们在一起到底有没有未来,我都完全没想过,就像我从来不在乎他偶尔昂贵的消费和完全不属于市井的谈吐,一天夜里他浑身是血面色如常地走进来,我正躺在沙发上看书,抬头的时候就看到他腰上晃眼的血窟窿。


“呃......嗨?”我提醒他,“急救箱在餐桌傍边的柜子里,但是里面只有过期的退烧药和一点止咳糖浆,剩下的全是你的绷带。”


太宰治没有动,像是第一次认识我一样,他的唇张合最后只是轻轻张开,一双眼睛紧紧地盯着我:“你在等我吗?”


“是的,我经期刚过现在正是需要你的时候,但是看来今晚没戏了。”我随手把茶几上那个小物件扔到抽屉里,站起身往房间里走去,没注意他是什么表情。


等我从房间里出来的时候太宰治还在原地,血越来越多,而他本人完全没有要管的意思,只是垂着头视线不知道在看哪里,我只觉得相当炸裂,而且血太多马上要往控制不住的趋势过去了。


“现在我要去找隔壁邻居借点碘伏和酒精,如果没有的话会到远一点的超市里去买,哦对了,还有双氧水。”我把包拿起来胡乱地塞了点皱巴巴的现金和钥匙,“我希望我回来的时候你的衣服已经在脏衣篓里了,可怜一下你的女朋友吧太宰治,她平时连杀条鱼都被腥得够呛。”


不知道为什么,听到这句话他的肩膀好像微微颤抖了一下,像是个机器终于插上电可以运作一样,他也终于抬起来了金贵的头,用不可置信的眼神看过来,随后我右肩一沉,太宰治毛茸茸的头靠了过来。


我被迫压着一动不动,不解地伸出一只手抵着他的头,“你改行当木桩了?”


他不说话,只是揽着我的腰的手更加用力。


“天雷勾动地火改天好吗。”我伸手再次推了一下,意外的,这次太宰治很好推开,他站在原地看我离开,眼神里面第一次全是迷茫的复杂。




我曾经问过朋友,到底怎么样才能谈好一段恋爱。


朋友说如果是拿你和太宰治举例的话,两个不健全的人谈恋爱挺难,你得自己找谈法,这我没辙。


我隐隐约约也知道,如果他想装,也能给我一个正常人能享受到伴侣所提供的所有情绪价值,他知道怎么样是一个好的男朋友,但是他从来没这么做。


我们两个人在一起,只是一场荒凉的病变。


“他怎么想到要跟你谈恋爱的呢?你也是,怎么想的?”她转动着桌子上的高脚杯,有了之前我宿醉发疯的前车之鉴,她给我了一杯度数很低的酒,像饮料一样。


“不知道啊。”我听见自己的声音像是从遥远的地方传过来,“就这样然后那样,我贪图他那张过分漂亮的皮囊,他看上我死得其所的性格?”


她头也不抬地雪克手里的酒,满嘴跑火车:“我以为你会因为他的好技术而爱上他。”


“我没跟你说过吗?我们俩都是第一次,不论是恋爱方面还是技术方面......呃等等,你那什么表情?”


我很怀疑我刚刚只是阐述了一个事实而不是投下一枚深水炸弹,要不然朋友怎么会从椅子上蹦起来,瞪大了眼睛死死地看着我,被酒精蒙住的脑子显然已经变得不清不楚了,她花了


半刻钟重组自己的世界观以及半刻钟消化我说两秒的一句话,最后只从牙缝里挤出来两个字。


“细说。”


“说什么?说他一开始技术极差无比但是光靠着一张嘴亲吻和哄骗就能让我死心塌地跟他当情侣半年?”我指尖转着摘下来的腕表,漫不经心地看着时间,对朋友突然提起的兴趣感到莫名其妙。


“给点细节烙铁。”朋友咬牙,“这顿我请。”


“爽快。”我一拍桌子,“想听什么,相遇吵架冷战蜜里调油?”


“什么都可以吗。”


“是的,但是可能要点时间,我会现编。”


太宰治技术烂得可以,我特指第一次,他在超市货架上对于那些杜X斯尺寸大小都一知半解,于是当晚我们把所有尺寸和味道排列组合在一起研究了一个小时,太宰治还算认真的比对一番后嫌弃地吸着鼻子,得出的结论手这些东西一半是一股呛人的香精味道还有一半是工业糖块的甜腻好难闻。


在此之前我一直以为他长得一张这么牛逼到可以八零全世界的脸不说是一个老手,起码也会有过床伴啥的,但我从没问过他,我对他的过去也不是特别感兴趣,可以说我对什么都不感兴趣,就像我其实知道太宰治一开始并不喜欢我,他一开始选择和我一起可能是一时兴起,因为我也是这样。


朋友之前还神神秘秘地说她知道我男朋友之前是干什么的,我一摆手说害你不说我也知道,她相当诧异地问你知道还跟他在一起,搞什么啊完全白担心你了看来你们是真爱嘛。


我觉得我思想还是挺开放的,"不就是牛郎吗?我觉得还可以接受吧。"


“?太宰治上一份工作是什么你再说一遍!”


我以为她收到了文化冲击,坚定地又重复了一遍:


“牛郎,太宰治上一份工作应该是牛郎。"


关于这个理论,我是在某次和太宰治在楼下商业街散步的时候得出的,那天迎面碰上一位青年,应该是太宰治的熟人,对方相当诧异地看着他,目光又落在我身上,还没等开口,太宰治就用那种嬉笑的调子抢在他前面开口,虽然是在说对方,话却是对着我说的。


“啊呀中也好久不见——需要介绍吗,这是我的前同事啦,我们以前一起干一些昼伏夜出的活儿,他性格很讨厌给我添了很多麻烦哦。”


我看着对方一边强忍着想要给他两拳的冲动一边绅士地冲我点头致意,黑色西装笔挺考究,一时间不知道惹人讨厌的到底是谁。


“真是意外你这种家伙,从良之后还能找到女友啊。”


我看着面前赭发的青年,他礼节到位,碍于不好评价女性选择品味,中原中也先生欲言又止,到是能从神色和语气中体会到他浑身上下都写满了俩字。


“快跑”。


于是我不动声色得出了结论,太宰治这家伙,以前绝对是牛郎。


虽然后面他用相当坎坷的初次推翻了我的理论,但是什么人昼伏夜出,上下班要穿这么繁琐整套的黑西装,转行还要用“从良”这种不太体面的词汇啊!!!!不是牛郎是什么!!!


我后来说给太宰治听的时候他笑得东倒西歪,丝毫没有被冒犯到的反应,笑着笑着他突然转过身看着我。


他说,“为什么不问我呢?”


我还是头一次听到他用这种语气说话,他调子和平时没有什么不同,只是抿着嘴唇,他平时唇角总是勾着似真似假的笑意,如今看上去倒是严肃了不少,他依旧是凝着我,瞳色较深的眼睛多情又美丽,青年声音轻轻的,像一片雨落下里,小声地砸进水洼里,溅起来一点水滴。


“我不知道,太宰。”我答他,听见自己的声音滴答滴答落在房间的地板上,被梅雨季腐蚀得坑坑洼洼的空心木板发出苍老的沙哑响声。


我时常想问问你,祝福你,又觉得你不需要,我就像是一个暂借的房客,犹豫踌躇的时候,你已经从苦难和黑暗里跨进去了,我伸手的时候所有东西都被淹没了,于是我拿着那点单薄和无用的好意站在原地,一直站很久。


“......有用的。”


他突然打断我,我诧异地抬头,好像听到了哽咽的声音,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的,他看起来好像快哭了,鸢色的眼眸里面又浮现出茫然来,像是走投无路一般,他急切地轻声重复了一遍。


“有用的。只要是你给的,都是有用的。


......


我要怎么样才能再次拿到?”


fin


准备重回坑搞文野男人,安寻和鲁迅的横滨生活也在持续产出中


感谢观看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