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伤。
胡宇桐的左手受了伤。
不是什么大伤,只是鼓手的职业病,但来的有些急。胡宇桐夜里两点在排练室独自敲敲打打时也着实没想到会有这么一遭,隔天起来左手手腕熟悉而尖锐的酸痛令他心里咯噔一下。
时间太不凑巧了。过不了几天就是二公,这一次他们乐团仍旧在鼓上下了大功夫。李润祺拍着胡宇桐的肩说你是我们乐团唯一的六星,你的部分一定要出彩,田鸿杰坐在一旁乖巧点头,又宽慰李润祺说别有压力,胡总随便打都帅气。胡宇桐问有多帅气,李润祺说全明日第一帅气,田鸿杰说全宇宙第一帅气。于是胡宇桐笑着拍拍田鸿杰的头,说不愧是我的小主唱,真向着我。
没想到帅气不起来了,太拉垮。胡宇桐不打算...
胡宇桐的左手受了伤。
不是什么大伤,只是鼓手的职业病,但来的有些急。胡宇桐夜里两点在排练室独自敲敲打打时也着实没想到会有这么一遭,隔天起来左手手腕熟悉而尖锐的酸痛令他心里咯噔一下。
时间太不凑巧了。过不了几天就是二公,这一次他们乐团仍旧在鼓上下了大功夫。李润祺拍着胡宇桐的肩说你是我们乐团唯一的六星,你的部分一定要出彩,田鸿杰坐在一旁乖巧点头,又宽慰李润祺说别有压力,胡总随便打都帅气。胡宇桐问有多帅气,李润祺说全明日第一帅气,田鸿杰说全宇宙第一帅气。于是胡宇桐笑着拍拍田鸿杰的头,说不愧是我的小主唱,真向着我。
没想到帅气不起来了,太拉垮。胡宇桐不打算告诉李润祺和田鸿杰,他们俩最近压力也挺大的,作为F man,这时候拉垮给队友徒增负担,不是他的性格。胡宇桐去洗手间里贴了膏药,免得宿舍里一股子草药味道,长方形膏药贴着皮肉绷的死紧,他皱了皱眉,从衣架上挑了件袖子长的衬衫。当天的练习他不可避免的放轻了些动作,袖子掉了再掉也不管不顾,李润祺调侃他说把胡总划水给我冲上榜一,田鸿杰仍然坐在一旁乖乖巧巧不说话,只是嘟嘟的开嗓。
当天晚上放手机的时间,他下单了一款筋膜枪。
连着几天上班胡宇桐都穿长袖。最开始穿衬衫,后来手腕肿到衬衫袖口系不上,就换成了卫衣,袖子又长又宽,藏在里面的部分被包裹的妥帖,什么都看不出。后来筋膜枪到了,便藏在右手袖子里掩人耳目,假装两只袖子都藏了东西,颇有些掩耳盗铃的意思。
胡宇桐第一次穿卫衣的时候田鸿杰瞥了他一眼,问他不热吗?胡宇桐打着哈哈说还能比穿跳跳虎睡衣热吗?田鸿杰若有所思的点点头说也是,这篇就这么揭过了。
起初他还担心若是自家孩子需要自己投喂怕是瞒不下去,锅挺沉的,穿着长袖卫衣做饭也怎么看怎么奇怪。他做好了这几天提前给孩子点好外卖,饭点儿跑路不让人找到的准备,没想到田鸿杰不知道哪根筋搭对了,赶着他准备点外卖的当口就拎着两盒外卖晃晃悠悠的过来,说走啊胡总,吃饭,又说这几天这么忙别做饭了,换换口味。
胡宇桐松了口气。他溜进洗手间换了片膏药,扬声道你先吃我马上就来。
第一个发现的是同样作为鼓手的鞠翼铭。
第二场公演开场仍然有合奏,胡宇桐和鞠翼铭作为一个六星一个五星的鼓手再次被安置在两列的首位,一左一右。胡宇桐坐在右侧,于是鞠翼铭在打鼓间隙侧着脸去找另一个人的节奏,却敏锐地发现那人打鼓不似记忆中自如,尽管努力的跟上节奏,面上的动作仍然丝毫不差,鞠翼铭还是怎么看怎么觉得胡宇桐的动作很不胡宇桐,力度不胡宇桐,表情不胡宇桐,连头发丝的弧度都很不胡宇桐。
彩排间隙导演搬来一箱子水让他们分,胡宇桐罕见的没有第一个撸起袖子说我来。鞠翼铭看了看他,跟导演说我来吧,搬起一箱水给每个人分了,最后停留在胡宇桐身边。
“哥,喝水。” 他递给胡宇桐一瓶水,从他左手边。
胡宇桐抬头看了看他,“谢谢,放那儿吧。”
鞠翼铭没收手。“急性?”
胡宇桐抿了抿嘴,他知道瞒不过。主唱键盘也许看不出来,同是鼓手,鞠翼铭怎么会看不出来呢?但他没打算正面回答,“我心里有数。”
“有数个屁啊。” 鞠翼铭到底还是小孩子,沉不住气,一弯腰抓住胡宇桐手腕,长长的卫衣袖子便被撸起来。他瞪大了眼睛,一米九几的气势甚至连胡宇桐都晃了神。“肿成这样你跟我说你心里有数?你以后还想不想打鼓了?一次性鼓手啊?”
不怪鞠翼铭生气,在这个节目,他把胡宇桐当作他唯一的对手。而此时此刻这位他尊敬并牟着劲儿的想要battle一把的对手显然状态不佳,鞠翼铭甚至一瞬间有种血液冲顶的感觉——他不清楚胡宇桐是不把他当回事儿还是不把自己当回事儿,根据他对对方浅薄的了解显然是后者——想到这儿他更生气了。
“我要去告诉小熊。” 鞠翼铭扭头就走。
“哎!” 胡宇桐想拽,手指堪堪拉住鞠翼铭的袖子便被一把挥开,他吃痛的爆了粗口,换来鞠翼铭震惊的回头。
鞠翼铭俯视着疼的白了脸的六星鼓手,忍了再忍。“你想没想过小熊会心疼。”
胡宇桐疼的后背都渗出冷汗,眼前一片黑,他攥着肿得连卫衣袖子都包不住的手腕,额头抵在膝盖上深呼吸,试图缓解疼痛却无计可施。他想回答,却疼的说不出来话。
“我觉得他没想过。” 然后他听到一个声音说。
田鸿杰一步一步的走到他面前,扶着胡宇桐的手肘蹲下身来。他仰视着胡宇桐,却只能看到那人的发旋。
他试探性的攥住胡宇桐的左手手腕,胡宇桐一抖。冰凉的指尖覆上肿起的酸痛的部位,发烫发热的肌肤被缓解安抚,胡宇桐慢慢的抬起头,眼神里都带着些疼懵了的茫然水汽。
下一秒他差点爆了第二次粗口。
膏药被毫不留情的揭下,胡宇桐一瞬间痛的眼圈都红了。其实本也黏的不那么牢固了,冷汗让膏药边角都翘了起来,只是再怎样也是伤处,胡宇桐颇有些委屈,想着我都这样了你就不能温柔点儿,他咽下嘴边的脏话,瞪着田鸿杰不说话。
“你也知道疼。” 田鸿杰不看他,手上动作却轻柔了许多。他托着胡宇桐肿起的手腕,袖子仔细挽到小臂,再三确认位置后把冰袋小心翼翼的压上去。
“小孩儿似的。”
THE END。
受伤使人娇娇。
瞎写的,几日担忧产物,希望胡宇桐健健康康长命百岁。
另外,虽然都是短篇,但我的小故事里的情节都是连续的哦,可以尝试按顺序连贯阅读,不读也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