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哀之所向

【琴哀分析文】细盘73深埋的gs线

    最近在贴吧上有人问为什么磕gs/琴哀,我梳理了gs的一些点:

   1.青山的采访中,提问者问如果画小哀的番外的话,会选择哪一个来画,青山亲口说“会画跟琴酒有关系的时候”,这是作者亲口承认雪莉和琴酒是有关系的。而且如果他们两个没关系的话青山会说要画吗? 

[图片]

   2.琴酒仅凭一根头发就能认出雪莉。柯南不可能凭借一根头发认出小哀,工藤新一也不可能凭借一根头发认出毛利兰(柯南亲口说的谁会根据一根头发认出来是谁)。

[图片]

[图片]


 3.漫画里杯户饭店天台事件结束之...

    最近在贴吧上有人问为什么磕gs/琴哀,我梳理了gs的一些点:

   1.青山的采访中,提问者问如果画小哀的番外的话,会选择哪一个来画,青山亲口说“会画跟琴酒有关系的时候”,这是作者亲口承认雪莉和琴酒是有关系的。而且如果他们两个没关系的话青山会说要画吗? 

   2.琴酒仅凭一根头发就能认出雪莉。柯南不可能凭借一根头发认出小哀,工藤新一也不可能凭借一根头发认出毛利兰(柯南亲口说的谁会根据一根头发认出来是谁)。


 3.漫画里杯户饭店天台事件结束之后柯南很惊讶琴酒对雪莉的了解程度,而且琴酒仅凭一根头发就能认出雪莉这点也令柯南吃惊,柯南对车后座的小哀问“你在组织的时候该不会.....”柯南话没说完,不过柯南似乎是要问小哀在组织里的时候和琴酒的关系,但是小哀没等柯南话说完, 就打断了柯南的话并且转移了话题。

   有默契的是,贝尔摩德问琴酒的时候琴酒也是避而不答并且转移话题。贝尔摩德对琴酒说“没想到你对那个小女孩还挺着迷的”,琴酒根本没有否认(我以为他会否认一下的但是他根本没有),只是哼了一声(动画里哼了一声漫画里没有哼),然后没有正面回答就转移了话题。(你们俩也太有默契了吧,别人一问你俩关系你俩就转移话题)

   

   4.琴酒连雪莉最喜欢什么颜色都记得清清楚楚,普通同事之间会记得对方最喜欢什么颜色吗。而且这一幕出现在小哀的梦中,说明雪莉也知道  琴酒知道自己喜欢什么颜色。

   5.在天台的时候志保对琴酒说的话可不像是普通同事关系。

   6.在天台琴酒见到雪莉开口第一句话是说雪莉的穿着,普通关系的同事之间在乎一个叛徒穿什么衣服干什么?

   7.天台的时候琴酒连续数枪不打雪莉的要害,有人说是为了逼供问她怎么逃出的,可是为了逼供的话完全可以把腿打断再逼供 (这才符合琴酒对其他人决绝的作风),打断腿还可以限制行动更方便逼供,但是琴酒第一枪只打了肩膀,剩下几枪全是擦破皮的打法,这根本不是真想杀人的打法,也不是逼供的打法。(逼供连腿都不舍得打折吗?)

   8.天台事件最后琴酒是右臂中麻醉针,而琴酒是左撇子 ,琴酒最后能用左手往自己右臂开一枪,如果琴酒真的想让雪莉死的话直接朝雪莉要害开一枪了。(天台上小哀说过自己动不了了,这么近的距离打一个行动缓慢、几乎动不了的人琴酒不可能打不中,有朝自己右臂开枪的功夫琴酒完全可以一枪射中雪莉。还有人认为琴酒要保证自己不能被麻醉过去要追门后的人,但是如果雪莉死了追那个雪莉的同伴也没有意义,所以说琴酒不杀雪莉并不是因为什么要逼供呀、不想自己被麻醉之类的理由,就是不想雪莉死)

   9.琴酒一开始并没有想让雪莉死,雪莉逃出组织之后琴酒说的是“找到她了把她带回我身边”(小哀初登场的那一话),后来《与黑衣组织的再会》时琴酒是因为接到了组织boss的指令才说要杀雪莉的,而只是说说而已,杯户饭店的天台上琴酒完全有机会杀了雪莉然而他没有。(对其他叛徒琴酒可是很干脆的一枪毙命的)

   10.天台之后琴酒说真想知道“她那个女人会喜欢什么样的男人”,如果是普通同事的话会在意这种事吗。而且按琴酒对叛徒的态度来看不该关注怎么找叛徒杀叛徒吗 ,琴酒的关注点竟然是这个。

   11.宫野志保的年龄官方公布的18岁,其他人(比如贝尔摩德)对雪莉的称呼都是“女孩”,而只有琴酒对雪莉的称呼是“女人”。这首先说明琴酒对雪莉非常了解。另外,在琴酒的眼里雪莉就是一个散发着成熟女性魅力的“女人”,而不是“女孩”。琴酒是发现了雪莉作为成熟女人的美的。


   12.黑色冲击篇琴酒连暗杀任务都可以中止,就为了问毛利小五郎他和雪莉是什么关系,(当时在场的其他组织成员都没想到琴酒为了问这个问题就停止任务)。(柯南听到琴酒停止任务就为了问这个问题的时候都惊了)

   13.很多人说“琴酒一直追杀雪莉”,没看懂原作的才会有这种谬论,琴酒一开始对雪莉的态度是“把她带到我这里”,唯一一次对雪莉开枪是在杯户饭店的天台上,那次明明有机会杀雪莉但琴酒却没有(前面分析了)。后面的黑色冲击篇琴酒问小五郎的问题是“你和雪莉是什么关系”,如果真的想杀雪莉不应该问小五郎“雪莉的藏身之处”在哪吗,看了这一话不会还有人宣传“琴酒追杀雪莉”这种谬论吧。

  而且如果琴酒想杀雪莉,在琴酒以为雪莉和小五郎有关系之后至少应该抓住小五郎逼供让他说出雪莉下落,而琴酒是打算直接射杀小五郎,相当于把唯一一个知道雪莉下落的人弄死了,琴酒要是想杀雪莉的话他还会那么做吗?

   14.红黑篇对于琴酒和雪莉关系的暗示:

     红黑篇漫画《赤井的过去》这一话讲了,秀一是先认识明美、再认识雪莉、然后通过雪莉的人际关系进入组织内部的。

      但是雪莉是制药组的,除了制药组之外的人雪莉在组织认识的人并不多,这点在《黑色冲击》篇有暗示(见上面图片第三张)。(名柯时间线过了半年,雪莉在工藤新一变小两个月之后去过工藤家,然后才逃出组织的,说明雪莉刚离开组织四个月,那么雪莉和水无怜奈是同时在组织里过的,但是雪莉没听说过基尔,对基安蒂和科恩也是略微听说过,说明雪莉在里组织认识的人是很少的,很多都是略微知道)。(而且赤井秀一是三年前进入组织的,三年前雪莉13岁,在组织除了制药组接触的人就更少了)那么赤井秀一通过雪莉身边的哪些人物才能进入组织内部的?只能是琴酒了。

【而且时间线写的是五年前秀一准备进入组织,五年前雪莉13岁,这也侧面说明了雪莉从小就认识了琴酒,很可能雪莉就是琴酒带大的。】

(1.有人说秀一找雪莉身边的人找关系也可能找别人,比如监视雪莉的人。但是找关系这事关键就在于得找关系熟的人,雪莉如果跟监视她的人关系不熟的话那也找不上。(五年前的雪莉十三岁,能在组织里结交到什么熟人吗。而且雪莉对基尔完全没听说过,对基安蒂科恩也只是略微听过,说明雪莉在组织人际关系上涉及不深,没有多少熟人。十三岁的雪莉在组织里会结交的熟人就更少了。)。2.还有人说琴酒和秀一在组织时期没见过面。其实找关系这事琴酒并不用和秀一见面,琴酒发个话,底下的人(比如伏特加,或者类似于“别动队”啊、开潜艇的、搞侦查的之类的底层人员)带着诸星大进入组织就行。(就好比某人找关系找到了鞠长,jz不会亲自出面,发个话让底下的员工带他进单位办入职就行。))

      还原一下当年的事:赤井秀一化名诸星大被宫野明美车撞到、跟宫野明美交往、借宫野明美认识雪莉、找雪莉帮忙,雪莉联系了琴酒,琴酒发话让员工带诸星大进入组织,给了他执行任务的机会(这时并不是和琴酒共同执行任务),然后诸星大一点点的崭露头角,获得代号,最后能够和琴酒一起执行任务,在和琴酒执行任务的时候卡迈尔暴露了FBI的埋伏,导致诸星大FBI身份曝光。

   【这是红黑篇的gs线。】

   15.列车篇琴酒听到雪莉死讯后立刻嘴角下拉,眼神落寞,绝对不是叛徒终于死了的高兴的心情。

列车篇漫画里这一幕更明显,伏特加在听到雪莉死讯后露出了满意的微笑(这是正常的组织成员的反应,因为追杀叛徒的任务终于完成了)。但是琴酒的表情和伏特加形成鲜明对比,琴酒完全没有那种叛徒已死的满意感,而完全是一种悲伤落寞的表情。青山所画的这一幕的琴酒连眼神里都透出失落感。


而且列车篇之前琴酒一直因为贝尔摩德是boss女儿的身份对贝尔摩德比较关照,但是列车篇的时候在知道雪莉会被炸死的时候完全不管贝尔摩德的死活,准备把贝尔摩德和波本也炸死。


————————————————————————

针对一些反gs党的反驳观点:

  1.宫野明美的死

    宫野明美的死是boss下的指令,琴酒不杀明美boss也会派别人杀,结果没有区别,因为宫野明美有了脱离组织的想法加上他跟fbi卧底交往过,所以boss必杀明美。

    而且这件事如果琴酒不动手,再拖延的话等到明美联系上雪莉之后,boss会直接给别人下指令明美和志保一块杀。

   宫野明美的死不是琴酒导致的而是boss导致的,琴酒不动手boss也会派别人,雪莉停止APTX的研究是向组织要说法而不是向琴酒要说法。(小哀说的是“因姐姐的死对『组织』产生不信任感”,所以小哀知道害死姐姐的是『组织』)

2.有些人拿《变小的名侦探》宫野明美让志保交男朋友说事,否认琴酒和雪莉的关系。

      首先,宫野明美并不算严格意义的组织成员,小哀初登场的时候说过明美只是在组织的监视下过正常人的生活。所以明美和组织里的其他人没有信息沟通(明美说过只知道组织都穿黑色 其他的事不知道,说明明美对组织的事几乎不怎么知道),志保怕明美担心,所以没有把自己和琴酒的事告诉明美,这是正常的。

3.关于年龄问题,总有些反gs党拿琴酒和雪莉年龄差太多来否定gs。

     志保的年龄官方设定为18岁,琴酒的年龄青山说过在28~35岁,如果琴酒的年龄是28岁的话那么只比宫野志保大了十岁,这个年龄差距大到让人没法接受了吗?再把琴酒年龄往大了算的话,赤井秀一年龄是32岁,青山说过秀一和琴酒是势均力敌的存在,假设琴酒也是32岁的话,那么差了14岁,这个年龄差距也没有差到逆天的程度吧,吴奇隆和刘诗诗差了17岁也没有人觉得很逆天啊。而且志保本身就具有成熟女性气质,成熟的男人跟志保会更相配。

4.关于“琴酒不会喜欢上任何人”这点,(我很多次看到反gs的人用这点否定gs了)。关于这点,在18年末的“《名侦探柯南 BLACK PLUS 超级摘要书》给青山的132个问题”中青山说过“琴酒会喜欢大家常说的好女人”,这不就相当于否定了“琴酒不会喜欢上任何人”的设定吗。

而且问到“琴酒有恋人吗”,青山的答案是“『现在』应该没有吧”,那是不是说明『过去』可能有过呢?



Pinnatum

【寒七】狗

cp:傲寒 X 无畏

预警:很阴间很阴间很阴间

/阴间的杨涛训狗

/临时想到的梗,一篇复健短打,逻辑不通内容不顺只是因为阴间的寒七味才写的,本身不太嗑,占tag致歉,有事直接骂我





陈俊辉感觉到有些什么毛茸茸的东西抵着自己的胸口,腰也被人箍着,还混沌着的脑子一瞬间就清醒了。


自己的怀里有一个人。


这他妈直接吓得他一个激灵。


被弄醒的杨涛不耐烦地抬起头想骂人,昨晚折腾到那么晚我都没骂你你今天一大早的在抽什么风——


但他看到陈俊辉的那一刻,直接忘了自己刚刚要骂什么了。


面前这个人还没有成为高个竹竿子,脸颊旁还有点婴儿肥,还没长...

cp:傲寒 X 无畏

预警:很阴间很阴间很阴间

/阴间的杨涛训狗

/临时想到的梗,一篇复健短打,逻辑不通内容不顺只是因为阴间的寒七味才写的,本身不太嗑,占tag致歉,有事直接骂我





陈俊辉感觉到有些什么毛茸茸的东西抵着自己的胸口,腰也被人箍着,还混沌着的脑子一瞬间就清醒了。


自己的怀里有一个人。


这他妈直接吓得他一个激灵。


被弄醒的杨涛不耐烦地抬起头想骂人,昨晚折腾到那么晚我都没骂你你今天一大早的在抽什么风——


但他看到陈俊辉的那一刻,直接忘了自己刚刚要骂什么了。


面前这个人还没有成为高个竹竿子,脸颊旁还有点婴儿肥,还没长开的眉眼更添几分稚嫩,因为惊恐而瞪大的眼睛里带着些许清澈和懵懂。


杨涛将脑袋砸回枕头上。


哦,那天终于来了。


陈俊辉小心翼翼地抱紧自己身上的薄被,他现在很惶恐无助,尤其是在发现自己现在抓着的被子和杨涛是同一条,他只要稍微动一下,杨涛堪堪盖住的腰就跟着露一点出来的时候,拘谨无助达到了顶峰。


陈俊辉不敢动不敢看不敢发声,毕竟他也没办法解释为什么昨晚自己在宿舍睡得好好的,一觉醒来就躺别人床上,怀里还搂着个人,那人还是男的。


不能细想,越想越崩溃。


“你多少岁来着?”


“十七。”陈俊辉眼观鼻鼻观心敌不动我不动敌先动我还不动是王八。


“哦,十七,”杨涛意识慢慢回笼,他思考了一下,自己先乐上了:“那你应该认识我了。”


陈俊辉看着杨涛笑起来的猫唇,一下就认出来了:“nofear?”


他愣愣地问:“你什么时候把虎牙拔了?”


从gog新来的那个小打野大家都说长得很帅,但陈俊辉第一眼却觉得漂亮,只有漂亮两个字最贴切。不是那种用来指女孩子好看的形容词,而是描述宝石或者玉器所用到的漂亮,无关性别,只会觉得美得动人心魄。


漂亮与攻击性不冲突,他是漂亮的,也是锐利的,不是那种能挂在身上,能占有着携带着的玉坠,而是挂着流苏玉佩,裹着绫罗绸缎的利刃,足够的精致也足够的危险。


但他扬起唇后藏不住的虎牙揉碎了那种疏离感,像只猫露出柔软的肚皮。


而面前的杨涛笑起来却看不见那颗带着孩子气的虎牙。


“早拔了,发炎了。”杨涛好心提醒了一下少年陈俊辉:“现在的我跟你差了八岁,你穿越到了五年后。”


“那为什么我会出现在你床上?”


杨涛的表情变得很难以琢磨,似笑非笑,欲言又止。


陈俊辉用右手把刘海往后耙了耙,前两天忘了去剪头发,现在头发已经长过眉毛,有些碍视线。“而且你怎么对我穿越这件事一点都不意外?”


“因为你跟我讲过。”杨涛甩了甩手背,示意陈俊辉转过去,自己要穿衣服了:“小孩子非礼勿视。”


少年陈俊辉还惊魂未定,乖乖背过身听人摆布。杨涛他其实没穿上衣而已,但锁骨上大片的吻痕清晰可见,他思索了一下后决定,还是不要给未成年如此大的震撼。


尤其十七岁的陈俊辉看起来比晾衣杆还直,并没有意识到未来的他和杨涛不是那种躺一张床上还能盖着棉被聊天的好兄弟。







而在听到少年陈俊辉单纯地问“后来的我是什么时候跟你说的啊”的时候,杨涛彻底哽住了。


他知道其实陈俊辉本意是想了解更多关于自己穿越的事情,但杨涛实在没法直说。


因为那时候他们两个人刚鬼混完,比一地狼藉的衣服更乱的是他们的床,因为实在累,杨涛最后只能将就着在这片混乱的边缘抽事后烟,满脑子在担心烟灰掉上面会不会引发火灾。


那时陈俊辉握着杨涛的手腕拉到自己面前,就着他的手抽了口烟。温热的鼻息扑在杨涛的指间,带着难以言喻的别扭。但奈何陈俊辉一直不松开,杨涛挣扎了两下实在没挣脱,最后也就随他去了。


陈俊辉凌厉的眉眼近看很有攻击性,被圈住的杨涛下意识往后仰,退无可退靠在墙上,手还被他攥着,连烟都被他分走一口。然而陈俊辉却很享受这种将东西打上自己标记的行径,慢慢悠悠地吐烟:“其实我见过后来的你。”


“二十五岁的你。”


杨涛听到了那句话后,不知为何突然手抖了一下,小截烟灰顺着地心引力坠落,最后带着余温在半空中散开,像是银河里神秘浩渺的星屑,飘飘悠悠地落下。


也许是因为还没缓过来,也可能是鬼迷心窍,他就这么信了陈俊辉的话:“你怎么见到的?”


“互换,我跟二十二岁的自己换了,然后见到了你。”


平时陈俊辉向来吊儿郎当,就算讲正事的时候也总漫不经心,但那次却难得正经,缭绕的烟雾也无法掩盖他认真的神色,带着几分陌生。


“那我有跟你说什么吗?”


“有,”陈俊辉眼睛虽然一直在盯着杨涛,却像是透过杨涛在回忆着什么。接着他收回视线,低头对着杨涛的手腕咬了下去,听到杨涛吃痛地嘶了声才慢悠悠松牙,冷笑了声:“不告诉你。”








“平时都是我做饭?”陈俊辉看着碗里的东西沉默了一会,牙尖嘴利地反问了杨涛一句。


还以为以前的陈俊辉会是什么乖小孩呢,杨涛冷哼了声,从小嘴就毒。“想多了,你也不会做,我们都是点外卖。”


其实就是几个饺子煮露馅了,杨涛本着不能影响自己的食欲,漏肚的全舀进陈俊辉碗里了。速冻食物虽然味道也就那样,但是皮还是比现包的韧,所以碗里皮是皮馅是馅的,不大好看但也没到难以下咽的地步。


“那为什么不点外卖。”


“体现我能干。”速冻饺子什么馅都一个味,杨涛不太爱吃饺子,这袋东西还是逛超市的时候陈俊辉顺手拿的,不出所料丢冷冻室半年了也没人想着拆来煮,再不吃就要过期了。杨涛抓着筷子狡黠地说:“所以你以后记得找个会做饭的当对象。”


“反正不找你这样的。”


“确实,”杨涛回忆了一下,“你后来找的女朋友又高又漂亮,还是温柔女大,会为了你洗手做羹汤那种。”


陈俊辉突然沉默,低头塞了个饺子才语气生硬地反问:“那你呢?”


“我?你说我前任?”杨涛顿了顿,没明白陈俊辉在问什么,只能按照自己的理解回答:“我倒没什么标准,会做饭的不会做饭的,少爷穷鬼和傻逼都谈过。”


杨涛抬起头,盯着陈俊辉,似笑非笑。“情人节也不是没经历过在望江阁吃完饭后对象抱着一大束弱智的红玫瑰送我,我自己花钱请人吃疯狂星期四也是常有的事,什么款都玩过了,但今年最特别,520下厨为小屁孩做饭。”


他弯了弯眼睛,笑得更灿烂了:“我的人生格言就是不必在一棵树上吊死,玩腻了就换。”


说完端着空碗潇洒地走了,留陈俊辉一个人坐对面愣神。









等陈俊辉洗完碗出来,看见杨涛捣鼓着游戏手柄。


“玩不玩游戏。”杨涛坐地摊上昂着头,对着他眨眼睛。


看着陈俊辉要来拿他的手柄,杨涛往后缩了缩,拿下巴指了指前面:“你用键盘,太近了我会近视的。”


背对着的陈俊辉听闻,一脸震惊地转过头:“我坐那么近就不会近视了?”


“反正你以后都要近视的,我眼睛好就行。”


“杨涛,好像我才是弟弟吧?”


“废什么话,大老爷们磨磨唧唧的玩不玩。”杨涛伸直腿踹了踹陈俊辉的后腰,嗖地一下又收回,快得跟兔子一样。


然而十七岁的陈俊辉还没养成抓杨涛脚腕的习惯,好不容易稳住向前栽的身体,杨涛已经缩到沙发上了。孩子心性还没泯灭,陈俊辉哪咽得下这口气,噌地站起来就要把杨涛从沙发上推下去。


哪知杨涛灵活着,一缩一滚逃离了陈俊辉的拦截,但不幸的是被扶手挡住了去路,最终还是难逃一劫。


陈俊辉刚好手撑在沙发靠背上,将杨涛困得严严实实。“杨涛你完了。”


杨涛笑得有些僵硬,“开个玩笑别玩不起啊。”


其实陈俊辉困住了杨涛也不知道要干啥,他俩现在近得小于安全距离,尤其是杨涛直勾勾地盯着,有种说不出的暧昧。


下一秒,陈俊辉看着杨涛在他的视野中一点点远离,而自己不受控地向后倒,好在地上有块厚毯,倒没有摔得特别狼狈。


而推倒他的那只手慢悠悠地伸过去,勾住陈俊辉的下巴,杨涛从沙发上探出了身子,骄傲又自矜:“想赢我,再修炼几年吧小兔崽子。”


说完拍了拍手起身开游戏去了,留陈俊辉独自坐着。


有没有人说过你笑起来真的很像猫。陈俊辉最后还是没有问出口。但肯定没人敢当杨涛的面说他很漂亮,他笑了声。







杨涛掰着指头算,最后发现按照陈俊辉的时间线里已经发行这游戏两个月了。


“买了这么久都没游戏时长,他不陪你玩么。”陈俊辉看了看游戏的购买日期,听不出什么情绪地反问了句。


“谁?”杨涛反应过来,“他”说的是跟杨涛同一时间线的陈俊辉,而不是眼前这个。“他不喜欢陪我打主机游戏。”


“那你又确定我喜欢?”


“你喜不喜欢又没什么关系,我只是要个人帮我开游戏而已。”


杨涛突然凑近。


近得陈俊辉能看清那细长的睫毛,呼吸纠缠,影子重叠,还能闻到杨涛领口淡淡的香氛洗衣液的味道,视线下移,看到的是那红润而柔软的薄唇,勾着嘴角笑。“你会陪我的对吧。”


那瞬间的五感刺激让陈俊辉下意识做出了决定,从杨涛笑着撤离的动作中不难猜出,陈俊辉刚刚应该是点头了。


陈俊辉转回身面对屏幕,面无表情地支起腿,细长的手摁键盘进入游戏。


开头有些老套,爸爸和妈妈感情开始破裂,而女儿许愿家庭重归于好导致父母变小掉入各种冒险中,通过相互扶持最终感情重新升温。一个玩家一个角色,操纵着角色行动,杨涛没有半点犹豫,坚定地选了蓝头发的妈妈角色。


玩到一半陈俊辉才知道为什么杨涛这么果断。他无聊地摁着键盘操作角色干各种工具人任务。也许是因为故事背景里“妈妈”是工程师的缘故,“妈妈”要冒险完成的事情比“爸爸”具有更高难度,因此在互助游戏中“妈妈”这个角色可玩程度更高,操作“爸爸”角色的玩家相较下跟看电影没啥区别。


玩了快六个小时,其中有大半时间陈俊辉都在看着隔壁的杨涛忙上忙下,剩下时间在找到自己的位置能推动剧情让杨涛忙上忙下。


穿越到未来的24小时里,陈俊辉用六小时陪一个在他时间线里算不上熟的队友玩游戏,怎么想都不值。


也许他应该去探寻未来的自己职业是什么,成就又有哪些,是否有什么遗憾能提前规避,而不是帮着杨涛摁键盘。


算了,玩都玩了,又没什么大不了的。


“你还想干什么嘛,马上就回去了。”杨涛蒯一筷子外卖,把面条翻了个底朝天,还沉浸在游戏的兴奋里,明显没什么食欲。


陈俊辉说就换24小时,零点一过就回归正常时间线了,而他们从下午三点玩游戏玩到现在,距离一天结束还剩不到三小时。


“我还能干什么,你不是故意找游戏拖住我的么。”


杨涛被拆穿了也不恼,啧了声后说不上真情实意还是另含深意地赞叹:“真聪明。”


那个游戏最起码要十几个小时才能通关,玩得时间可长可短,杨涛硬泡软磨能让陈俊辉把所有时间都陪他耗在游戏上,就算没玩完也无关紧要,本来也是轻松向的双人游戏,没什么重要的剧情。


陈俊辉都能想到这一层自然也能猜到杨涛的目的,他在尽量使两条时间线平行,陈俊辉怎么来的就让他这么一片空白地回去,为此还特地找了个21年已经发售的游戏。


但杨涛的坦诚倒是让陈俊辉有些始料未及。


陈俊辉欲言又止,但最后低着头什么也没说,沉默着吃完了一顿饭。








本来杨涛计划是陪陈俊辉在家看个电影,最后没有什么意外地将大佛送走,结果被陈俊辉赶回卧室睡觉,说他自己一个人在客厅等就好了。


杨涛也乐得自在,懒得去猜兔崽子打什么鬼主意。


客厅的分针还有五分钟指到十二,杨涛的卧室门没有透出光亮。陈俊辉轻轻转动门把手打开门,卧室没拉窗帘,借着外面依稀的灯光看见杨涛睡着了,呼吸匀称,双目紧闭,平和安稳。


陈俊辉俯下身去,却被一股力量抵住了,中断了那个未完成的吻。理论上本该熟睡的人眼睛里却一片清亮,哪有半分困意,一眨不眨地盯着他:“你要干什么。”


陈俊辉被戳破了也不恼,直接跨上去,手撑在杨涛肩膀边,俯视着杨涛,大有霸王硬上弓的态度:“他都能跟你睡一起,我干什么也没关系。”


“什么你我他,那是长大后的你。”


“那不就是了,他都可以,那理论上我对你干什么都合情合理。”


杨涛没反抗,任由着兔崽子困着,丝毫不怯场地盯回去:“亏我还心惊胆战地装着,居然给你猜到了。”


“同居,吻/痕,明显大了的T恤,甚至床头柜还有套呢,我是十七岁又不是七岁,装好歹也装得像样点吧。”陈俊辉冷冷地说。


“所以气不过趁我睡着要报复我?”杨涛的声线没有波澜,甚至还带了点笑意。


陈俊辉没有直接回答那个问题:“你不是说你什么款都试过了么,但应该还没谈过未成年吧,刚好我才十七岁。”


说罢就要凑近。杨涛瞅紧机会,用膝盖将陈俊辉撞翻下床:“你凭什么觉得我不会早恋,有什么稀奇。”


“我成年的时候都已经换了两任了。”杨涛依然是那副懒散的表情,盯着洁白的天花板无波无澜。


陈俊辉掉下床没声响了。


杨涛倒不担心,陈俊辉这狗东西能死掉就怪了。


但缓了一会,地上的人慢悠悠地爬起来,居高临下地盯着杨涛:“我不在还玩上/未成年了吗。”


声线明显要比十七岁的陈俊辉低沉些,杨涛反应过来,估计过十二点换回来了。


“你真畜牲啊,才跟你呆了不够十二个小时,你就想霸王硬上弓了。”空调有点低,杨涛裹紧了被子,“怪不得我说后来你怎么突然变得怪怪的,可惜往后我换了好几任对象才到你。”


不知道又哪句话戳到陈俊辉,反正陈俊辉浑身都是雷点。他用腿压着杨涛,抱着手一字一顿:“对啊,比如我今天穿回去才发现,我男朋友一天都在和他的前不知道第几任约会,十一点了才从超跑上抱着一大束玫瑰下来,然后等人走了把玫瑰扔垃圾堆里,转头去夜市买烧烤吃。”


所以二十二岁的陈俊辉等了二十岁的杨涛一整天。杨涛勾起嘴角,笑着说了声活该。


“真可惜,要是十七岁的我还在就好了,能玩3/p。”陈俊辉的手往杨涛身上探。


可惜杨涛不是什么柔弱漂亮的水仙,他可是长牙的食人花。他膝盖顶着陈俊辉的小腹:“我劈你个大头鬼,自己滚去客厅睡,我被十七岁的你吓到了,今晚我要自己睡。”


说完还威胁着往上顶了顶,漂亮的脸蛋看不出半分恐惧,张扬得很。


“切。”陈俊辉起身。


“睚眦必报的漂亮小猫。这句话我已经在十七岁的你脸上见过了,还能在二十二岁的你脸上再读一次。”杨涛甜甜地笑了一下:“知道了,慢走不送。”


回应他的是陈俊辉用力关上的卧室门。


他们向来不是温情的爱侣,只是势均力敌的纠缠罢了,反正他们俩都不会爱。就是差点便宜小兔崽子了。杨涛冷笑了声,狗东西和小狗东西。







Pinnatum

【归七】折桃枝

/cp:归期 X 无畏  Alpha X Beta

/感觉归七在我这要姐狗一条路走到黑(








所有人都知道杨涛是个beta,就像所有人都知道双小钧是个alpha一样。


双小钧清楚意识到这件事情的时候,杨涛那时候还不叫无畏,他也不叫归期,甚至还没有人来得及认识他们。


原来命运就在很久以前就给双小钧警告。


Alpha和Omega,叫生物亿万次进化中保留的相爱的能力。


Alpha和Alpha,或者Omega和Omega,叫违背自然规律的清醒意志的沉沦。


可是Alpha和Beta呢?...

/cp:归期 X 无畏  Alpha X Beta

/感觉归七在我这要姐狗一条路走到黑(








所有人都知道杨涛是个beta,就像所有人都知道双小钧是个alpha一样。


双小钧清楚意识到这件事情的时候,杨涛那时候还不叫无畏,他也不叫归期,甚至还没有人来得及认识他们。


原来命运就在很久以前就给双小钧警告。


Alpha和Omega,叫生物亿万次进化中保留的相爱的能力。


Alpha和Alpha,或者Omega和Omega,叫违背自然规律的清醒意志的沉沦。


可是Alpha和Beta呢?


杨涛说,双小钧,你疯了。









杨涛好像天生就该是beta。


冷静又带着点不易察觉的自矜,不受任何激素的控制,他的明媚只因为他自己。和beta这个性别一样,脱离出A和O低级的情与欲,冷眼看着闹剧。


就该像杨涛第一次见双小钧那样,清醒又从容地给他扎了一针。


在漫天的信息素里,双小钧看到的只有杨涛清亮的眸,摸了摸易感期alpha的额头,嘴里吐出的话却比漂亮的脸蛋无情多了:“没死吧。”


混沌中的双小钧摇了摇头。


“没死就好,那就起来换一只手,这只手我好像没扎进血管里。”语调里没有丝毫愧疚,像陈述今天天气那样理所当然。


小破俱乐部有个鬼的医生,一群alpha叽叽喳喳谁也不想去给双小钧打镇定剂,刚分化的alpha没法控制信息素,不仅本能地排斥同类,同时其他在场的alpha也因为会应激强行进入易感期。


杨涛听了半天听得心烦,抓起针管就推门进去了。


刚分化的alpha低头,看着那肿了一截的手臂,一时间也不知道该说什么,最后只能沉默地站起来,伸出了另一只手。


初分化痛苦且难熬,不成熟的腺体疼痛和陌生的感官系统拉扯着双小钧,像是将钢钉敲入他每一个关节里,痛得能把他撕裂。可是他什么都没说,只是轻轻地把手搭上另一个陌生青年的手里,然后一头栽过去。


倒在人家怀里时,这个年轻的登徒子还在朦胧间想,这个人味道怎么这么淡,淡得都闻不见。


“因为我是个beta。”


很久很久后的双小钧也在想,对啊,杨涛早就跟他说过了,他是beta。


一个对着自己的滴血狼头比划刚学来的血管位置,然后照葫芦画瓢还画错了,扎得双小钧手臂淤青并且没有任何内疚之意的beta。


哪怕他长着比很多omega还漂亮的脸,干着比很多alpha还凶狠的事,可是他确实是赛场上冷静而干脆的beta,没有任何讨好的味道,也没有任何不经过脑子冲动的行为。


杨涛天生就该是beta。






个个都在调侃着双小钧大少爷。


杨涛敏锐地察觉到语气里的蔑视,不全是针对双小钧的背景,更像是借着这个借口宣泄某种独特的高傲。


但他不在意,没兴趣探讨这些一点就着的alpha又在想什么。


alpha在杨涛这的代名词向来都是躁动和鲁莽,带着瞧不起人的自大,同样的,更看不起beta。


然后在天台那见到了和电话那头吵架的双小钧。


那个上次被他扎肿了依然没有半点脾气的alpha此刻却气愤地挂了电话,然后痛苦地把脑袋埋进手臂里。


天台是这逼狭的俱乐部里唯一一个抽烟不会点着整栋楼的地方,杨涛摸出烟点燃,自顾自地抽起来。


一根烟都快抽完了,两个人都没有打破这个沉默,最后是眼眶有点红的alpha先抬起头,闷闷地说,你都不安慰我么。


杨涛被这无理取闹气笑了:“第一,又不是我惹你生气,第二,我又不知道你为什么生气,第三——”


beta终于被alpha眼里那场欲落未落的雨逼退了,咽回了自己那无情的长篇大论,咬着烟蒂腾出一只手揉了揉小孩那被风吹得乱遭的头发,半响后绞尽脑汁地挤出几个字:“哎,你别难过了。”


要是说一句都没听到那就是假话,从最后的气话里也能推出点前因后果。“不就不被家里理解嘛,打电竞的能有几个家里支持呢。”


“哥,你真的爱打比赛吗。”双小钧瓮声瓮气地问。


杨涛因为称呼而愣了一下,回过神后讲了句脏话。“爱个屁。”


“我只是不想成为个开锁匠或者消防员,然后一辈子到死了都走不出福建。”


也许换成二十岁的双小钧站那一眼就知道杨涛在撒谎,他可太清楚杨涛对于爱这个问题永远总是心口不一,无论对象是什么。


可惜此时的双小钧还没在杨涛这栽跟头,轻而易举地相信了。


“可是我觉得我还是很喜欢的。”双小钧从手臂中露出一双圆圆的的眼睛,但想了想又耷拉下去。“但是我不知道我的坚持是不是正确的。”


谁不是万里挑一的天才,可是天才只是进入这里的门卡,门后的世界里天赋不再是谈资,再努力也依然泯为众人。


“喜欢就去做啊,”杨涛将烟夹在指尖,转过头笑道:“反正问题也不会因为你想而变少,干就完了。”


喜欢这件事就是这么莫名其妙,训练其实真的很枯燥无味,耐不住双小钧喜欢。杨涛这段废话也是真的很没营养,可是耐不住在那一刻有什么事情朝着未知的方向狂奔,彻底脱离了双小钧的控制。


双小钧捂着脖子惊恐地往后退,他不知道为什么自己的信息素突然不受控,以一种强硬的爆发力席卷这破烂不堪的水泥天台。


他恰巧蹲在上风口,所有的信息素借着风,以一种排山倒海的姿态覆盖上杨涛。


“怎么了?”


“我好像控制不住我的信息素……”


“慌什么,那就慢慢来呗。”杨涛的眼神里带着些不解,“而且我是个beta,又不会被你影响,你退啥。”


双小钧突然像被定身了一样,慢半拍才反应过来,半天后才咧开一个勉强的弧度,低下头什么都没说。


对啊,面前的人虽然连吐出的烟雾里都浸满了自己的信息素,但是,他是个beta啊。


一个不会被alpha和omega影响的,身上的味道只取决于他手上尼古丁的,自由自信的,beta。









当双小钧看见杨涛贴着李达亨手臂整理抑制贴的时候第一反应是愣在原地。


倒是杨涛先扬起半边眉:“又不喊我哥了?”


没什么怪罪的意思,倒是仰着漂亮的脸,眼珠子滴溜转,明晃晃写着不怀好意,甚至能品出两分恃宠而骄。


可是你就是气不起来,也拿他没办法。


“哥。”双小钧抿了抿唇,松开攥紧门把的手,乖乖叫了声。


在昆山时就爱这样。哪怕现在双小钧高得能压杨涛一个头了,还得被揪着叫哥。


跟着进来的李自威一脸复杂地在他们俩间扫了眼:“你们昆山的还搞职场霸凌这一套?”


“对,我们是老大先吃饭,小弟得站后面打排位,赢了才能吃,”杨涛眼睛不眨一下地瞎编乱造,用力地将抑制贴的边角一巴掌拍牢,“筱秋就是我小弟。”


李达亨被拍得嗷一声叫出来,声音都沾上几分痛楚:“杨涛,alpha的腺体很脆弱的——”


没有腺体的beta眨了眨眼,后知后觉自己干了什么坏事,企图蒙混过关,“我给忘了,没事的胖胖~”


调子七拐八弯,笑得人畜无害,甜得跟沁心的糖水一样,却是蔫坏的芯。但现在收起孩子气,难得染上了点愧疚。


助教拿着文件夹推门进来,示意大家坐下,李自威实在受不了,踹了一脚双小钧:“滚出去发——”


余光扫到杨涛好奇看过来的眼神,李自威一下刹住了那后半截话,只能恨铁不成钢地瞪了眼双小钧,硬是把“发情”这词咽下,绷着下巴挤出几个字:“你收一收味吧,真服了。”


“收不了。”双小钧坦荡地抬起头,在电竞椅上摇摇晃晃,眼底却暗流涌动。


“双小钧过来我给你换抑制贴。”杨涛敏锐地意识到事情不对,立刻干扰他们俩的聊天。


双小钧没有说什么,乖乖起身在杨涛面前蹲下。杨涛刚给李达亨贴过,指尖残留着枯茗子辛辣刺激的味道,有点呛人。双小钧不动声色地皱了皱眉。


“头发太长了我看不见。”人已经陆陆续续快到齐,为了不吸引视线,杨涛只能俯下身贴着双小钧的耳边嘟囔。


骨节分明的手将半长的狼尾撩上去,露出跟omega一样白净细长的后颈。双小钧有时候文静得不像alpha,又乖又听话,杨涛总是有种在养妹妹的错觉。


“你是不是还不能控制信息素啊。”杨涛本身带着南方黏连的口音,哪怕普通话已经进步很多了,低声后依然软得含糊。


指尖抵着薄薄的抑制贴与脆弱的器官接触,最后被柔软的掌心轻轻按妥,每一次的接触像带着微弱的电流,沿着皮肤最浅层的神经末梢传至身体任何一处,杂乱无章。


他们在人群的角落里肢体接触,却要比当众亲吻更加暧昧。双小钧那一刻突然很想掉眼泪。


以前昆山的时候杨涛经常给双小钧贴。杨涛读书的时候仗着自己是个beta,心安理得地在生理课上睡大觉,而报应也来的快,面对比他还空白的双小钧,杨涛只能硬着头皮把这些常识捡起来,照着使用说明笨拙地给双小钧贴后颈。


他们俩都忘了,其实杨涛没有义务,双小钧自己也可以。可是两个人却习以为常,培养出了毫无用处的习惯。


后来双小钧再见到杨涛,已经隔着屏幕,那个意气风发的无畏取代了青涩暴躁的边路阿七,镜头定格在金色的礼花下热烈而艳丽的眉眼那一刻,终于在这舞台上留下属于自己浓墨重彩的一笔,势如破竹,无人能挡。


在杨涛和他在昆山告别那一刻,双小钧就知道的,杨涛就该是beta,不受任何因素的干扰,他永远属于他自己,在自己的世界里步履不停地追着他的那片天空。


但在很多年后,原本该走散的人,某天又出现在他生命里,低着头带着点撒娇的口吻问着他们经历的曾经。


杨涛,我不想喜欢你了。


双小钧将手放下来,点了点头却又摇了摇,“比以前好多了。”


杨涛顺手捋了捋双小钧的发尾,突然一种说不清的酸涩涌起,最后只能不知是玩笑还是真情实感地感叹:“我们筱秋也长大啦。”


“不对,是归期。”杨涛有点懊恼地歪了歪头,“我老是忘记你改名了。”


双小钧仰起头,天花板的白炽灯刺得他眼睛有点疼,他眨了眨眼,挥散眼里那层薄薄的雾气:“喊什么都行。”


“反正都是我。”








“试训?”


不怪李达亨这么惊讶,连双小钧都以为听错了。一队全上,还是没有教练的自由bp,试训一个辅助。


不是看不起杨涛,正常应该把一队的李自威换下来,或者随机组队,而不是五个首发打一支拼凑起来的五排。一队的默契是数不清的训练赛积累下来的,哪怕对上kpl其他队伍犯怵的也不会是他们。而反观杨涛,四个队友甚至是临时凑的,自由bp看似是有利于这支仓促的五人组,但他们能拿自己的招牌英雄的同时,对手能直接针对他们不成体系的阵容。


这难度可以是试训高爆发的刺客打野,也可以试训考验沉着冷静的战士边路,唯独对指挥的辅助是难过登天。


可故事的主角连眉都没皱一下,临走前还扒着玻璃门,张牙舞爪地放狠话:“等着我把你们打得嗷嗷叫爹。”


结果先自己乐上了,笑得眼睛都快看不见,顶着被自己抓得乱糟的头发,耀武扬威地晃着细胳膊细腿消失在会议室门口。


因此当对面选出孙尚香后,双小钧直接锁了关羽。


蔡佑其咋舌,“你们一点水都不放啊。”


对面想靠孙尚香后期伤害打团,边和中都是中规中矩的输出型英雄,等着让射手收割扩大优势,虽然是老套的英雄阵容,但胜在不需要太高配合度。


老套的同时意味着对手也熟知己方的布局和下一步。


杨涛很聪明,故意选了奕星猪八戒干扰视线,在对手剩边和辅这种没法拿高爆发刺客的情况下才姗姗亮牌。


是继续练阵容还是针对对手,双小钧也给出了自己的答案。只要关羽能成功把孙尚香从层层保护中推出来杀死,对面将毫无胜算。


杨涛不需要任何人的怜悯和施舍,他的高傲跟alpha比只会有过之而无不及,而一队这群alpha要做的,就是平视那个笑得漂亮却不软弱的beta。


“不用放水。”双小钧挑着自己喜欢的皮肤,漫不经心,“杨涛他不需要。”


事实证明,双小钧是对的。哪怕蓝方已经在尽全力速推,红方的运营也做得稀烂,但靠着太乙真人和孙尚香鬼鬼祟祟的发育,双方甚至拖到了十分钟的主宰。


红方中上还在清线,李自威占中视野后蔡佑其和李达亨率先开龙,双小钧绕后找孙尚香。


他们几个原本打算练阵容,但没想到被杨涛下了套,五个英雄变得牛头不对马嘴,如果红方少犯点错误再拖两分钟,胜率能拉到对半开。


现在压力到了双小钧身上。找到孙尚香,让她暴露在视野里,让队友不惜一切代价杀掉,已经不能再拖,双方的射手都在辅助的保护下快买齐输出的装备了。


说起来好笑,一个alpha却不够beta沉心静气。双小钧的关羽以前玩得稀烂,杨涛在旁边絮叨着别紧张,下一秒就是双小钧死掉的语音播报,匹配的队友狂点双小钧的头像,而捅娄子的人眼神称得上无辜。


别想着找人,要蹲人。杨涛毛茸茸的脑袋探过来,温热的鼻息扑在双小钧的手臂上,另一只手划拉着屏幕。


这里。你不能追兔子,要想着兔子怎么跑,然后蹲好等着它来撞你。


在这场比赛里,到底是狡猾的兔子先逃脱还是冷静的猎人先抓到,不过是二者的博弈,看谁更技高一筹。


而双小钧已经成长到足够有耐心。


孙尚香出现在视野里时,猎人猜对了。


猪八戒已经将龙坑里对手的视野暴露给队友,孙尚香作为主要输出,如果走求稳路线,必是从自家红野过,而双小钧正蹲在中草等着绕。


双小钧在等。


等着孙尚香滚进后草的最安全的输出位,那也是双小钧等的最佳的视野盲区,这是关羽绕后的最后一步,捕猎网收拢的那一刻。


可是下一秒紧跟其后的杨涛却突然拐弯,不是预料中的先替射手探草,而是在无视野的情况下闪炸双小钧。在一秒钟的间隙中,兔子和猎人角色互换,双小钧成为了那只懵懂的猎物,即将被收入囊中。


太乙真人的控制配合孙尚香大招,小小的草里上演瓮中捉鳖。


那个灰不隆冬的小炉子晃得起劲,有种装傻充愣的嘲讽。这场博弈里明显杨涛更棋高一着,不仅完美预判还顺手下套,看着傻兔子直不愣地撞柱。


当一切即将要成为定局,双方局势扭转时,孙尚香却输出上头,一技能直接滚到关羽脸上,而双小钧一技能一直没放,掐准解控的时间直接丝血反推,最后脆皮射手被从龙坑赶来支援的蓝方队友收掉。


短短几秒内局势来回颠倒,兔子和猎人角色不停轮换,若射手没有那一步的失误,在安全距离内输出,关羽必死无疑。


虽然最后关羽也死了就是了。双小钧看着自己变灰的屏幕无声地叹口气,差点酿成大祸,好在最后还能一换一。


结局已经毫无悬念,缺了收割的射手,蓝方拿龙,最后直接稳扎稳打地平推。


如果不是还有一队的默契在能及时赶来,否则对面可能真就扭转乾坤,杀了边路还能将半血的龙收入囊中,顺势沿着蓝边更深入推进,同时还保证孙尚香发育,一举多得。


但这些都建立在太乙真人闪炸的基础上。那个盲开风险极高,试错了不仅拖慢自己团队的进度,还让对手有更多时间拿龙,己方一劣再劣。


但杨涛却仿佛有第三视角一样,没有丝毫犹豫,干脆利落。


他就是有这个能力,玩什么位置都带着极强的个人色彩,冷静果断,大胆疯狂。他天生就是一个聪明的赌徒,懂得见好就收,也狂妄得敢全部All in。


看似杨涛他们队输了,其实在这场博弈里,杨涛赢双小钧赢得彻底。


助教象征性地复盘刚才那局比赛,但谁都没有心思听。


“你怎么知道我在那?”


杨涛瘫在椅子上懒得动,散漫地转了转眼睛,带着点疑惑地扫了眼双小钧:“看穿你还不容易。”


怎么不容易呢,双小钧的关羽都是杨涛手把手教的,多少沾着点杨涛的影子。退一万步讲,角色互换后,杨涛他也会做一样的选择。


更何况,边路筱秋在赛场上最先认识的是边路无畏。在无人知道的地方,他们已经做了很久的对手,在那段时间里,是要比对方更了解对方的存在。








说是试训,不过是走个过场。那场训练赛双方实力差距太过悬殊,结局甚至是毋庸置疑的存在,要是真想试验杨涛不会这么儿戏。


不出意外的话私下早就试训过,只是恰逢大家都人齐,一起打一把后就算作提前铺垫过了。等杨涛去了一趟狼队经理办公室后就正式从北京JDG租借给重庆狼队。


“这下真的就生而无畏了。”李达亨任由杨涛又开始掐自己肚子上的肉,抛出最关心的问题:“你住哪?”


杨涛眼睛一转,双小钧就知道有人要出坏点子了。


“你不知道吗?诶?那他们怎么跟我说已经告诉你了,”杨涛一脸无辜,“我跟胖胖你一个宿舍啊。”


如愿看到周围人惊讶的表情后,杨涛鹅鹅鹅地笑了一会,待大家反应过来杨涛在耍他们后,才将视线看向角落里淡定的双小钧身上,收起嬉皮笑脸,认真道:“好吧,其实骗你们的,我住双小钧宿舍。”


很难说清那一刻双小钧在想什么。可能是那瞬间太短暂,来不及让双小钧大脑转起来,视线对上那一刻他只是觉得杨涛的眼睛特别亮,没有皱眉和愁思,明媚漂亮。


看来杨涛今天很高兴。


“——的对面。”大喘气后的杨涛不出所料地被揍了。


他缩着脖子求饶,却不减半点笑意,做模做样地嚎两嗓子卖惨,结果没人买他帐。“到底住哪?”


“这次没骗你们,”杨涛可怜兮兮地撇着八字眉,“真的住双小钧和李自威他们俩宿舍对面,和二队的射手一起。”


其实一个beta往哪放都没关系,大家只是刚好在枯燥的训练中得到点新鲜玩意,乐得好玩逗杨涛而已。看着漂亮的布偶猫上蹦下跳到处招惹人,忍不住抓着欠儿登的猫薅两把,意料中听到了奓毛的声音。


李自威意味深长地说,“住alpha宿舍也好,有人控制不住信息素了你就上去扎一针,绝对治的服服帖帖。”


视线没有刻意停留在谁身上,但是周围那圈人突然沉默不搭话,气氛一下变得有些微妙,也不知道杨涛意识到什么还是单纯在当笨蛋,成为了唯一接话茬的人:“那小学笙你等着,我住你对门,第一个就先给你来两针。”


一群人推搡着往宿舍方向走,双小钧走在大部队后面,不知什么时候,李自威也慢下来到了队尾。


“失落了?”


双小钧摇了摇头。


“不信。”李自威向来都是挑自己想听的听。


双小钧手插兜里,凭着身高优势,看见队伍前头被簇拥在中间聊得火热的杨涛,笑道:“真的。”


杨涛今天挺开心的,就够了。


杨涛来得匆忙,浑身上下就一套衣服和两部手机是从原俱乐部带过来的,自然也没有吹风筒这种东西。


他活得随心所欲,也不在意,顶着湿答答的脑袋撞见双小钧,被人二话不说拽进房间里,杨涛唉唉唉了几声发现双小钧没有想听他狡辩的意思后,在挨训前先声夺人:“我擦干了。”


双小钧居高临下地看着他:“我帮你吹还是自己吹。”


杨涛缩了缩脖子,看着双小钧的神色知道他认真的,十分识趣地伸出手:“我自己来。”


双小钧就这么靠在门框边上盯着杨涛自己吹头发。


热风吹得杨涛直皱眉,瞥了眼镜子里的双小钧却是似笑非笑的表情,更加烦躁:“你笑什么?”


“你好像那种因为讨厌吹风机而讨厌洗澡的猫。”


吹风筒的声音不小,杨涛没听清,刚好趁机关掉:“你说什么?”


双小钧敏锐察觉到有人要借题发挥,瞬间收敛笑容站直端的乖巧样:“没什么。”


“吹完了,还给你。”


双小钧看着杨涛半干的头发懂得什么叫适可而止见好就收:“你以后缺什么就来找我要。”


杨涛扶着宿舍门打算离开,看着放好吹风筒的双小钧,顿了顿突然问:“这几年你过得怎么样。”


“挺好的,怎么突然这么问。”双小钧直起身,看着杨涛还带着点疑惑。


他似乎没察觉到空气中那点沉重的情绪,只是眨着眼睛,认真地在听杨涛的话。


“这不怕你跟人告状说你哥不关心你么,”杨涛又恢复那股欠欠的劲,“毕竟遗弃小狗有罪嘛。”


“对啊,遗弃小狗有罪的。”


杨涛隐约听出点什么没有讲出来的东西,还没反应过来就被吃完夜宵回来的李自威打断。


“堵在我门口干嘛,上演杰克肉丝什么生离死别吗,滚一边别恶心我。”


“李自威你叫起来真的很像小鸭子,感觉连抽两包芙蓉王都抽不出你这声音。”


李自威看着眼神真挚的杨涛在他面前关上门,只能在过道里破防地让杨涛滚出来决一生死。


一转头发现双小钧低头在走神。


“干嘛,当门神啊。”


“没,原来有人也知道,”双小钧圆而亮的眼睛抬起来,“遗弃小狗是有罪的。”


“我也是个alpha,别跟我撒娇,恶心得很,”李自威脸上的嫌弃要化成实质,“你们俩有病一样。”


“你怎么猜到是杨涛说的,我原本没打算告诉你的。”双小钧无辜得很。


“…………我其实刚才只是在说你们各自都有病,但现在是真的觉得你们俩恶心了。”









如果双小钧能在现实里用海诺的大招时间回溯的话,那杨涛应该会选朵莉亚给他刷大,然后穿越回去不约而同地将李自威那破乌鸦嘴封死。


杨涛那记仇的性子估计还要往埋人的坑里再铲点土然后站上去蹦哒两下。


因为杨涛三天两头往他们宿舍蹿,他们宿舍没了锁门的习惯,杨涛打开门借吹风机的时候刚好碰上双小钧易感期。


beta没办法闻到空气中无序的信息素,可是他察觉到了双小钧的不对劲。一米八几的大高个此刻却蜷缩在床上,床上的被子团隐约在颤抖。


杨涛叫了两声,发现双小钧没应,一摸发现人快熟了,体温高得烫手。


双小钧在混沌的易感热中终于得到点清醒。


“哥?”


杨涛不管三七二十一就要拉人去医院,结果被双小钧反抓住:“哥,我易感期……”


没有这些复杂东西的beta终于迟钝地反应过来,这是A和O的特殊时期,只能尴尬地握着双小钧发颤的手:“你抑制剂放哪了,我给你打一针。”


“………抽屉里,没开封的那个。”


“好。”杨涛欲言又止,“双小钧,你他妈倒是先放手啊。”


也不知道这个斯斯文文的弟弟手劲怎么手劲这么大,杨涛龇牙咧嘴挣扎无果,只能投降,蹲下来直视双小钧。


双小钧受着巨大的折磨,浑身血液横冲直撞,疼得满头都是汗,杨涛愣住了,这是他第一次直观地面对alpha的易感期,在他心中象征着野蛮和欲望的陌生世界。


这个世界好像从他们出生开始,就给人分了三六九等,象征着权利和强势的alpha,代表美貌和韧性的omega,以及注定平庸且泛滥的beta。


杨涛天生不信命,既然没人看得起beta,那他也看不起alpha,谁看不起他就一个一个打趴下。


易感期,是杨涛更瞧不起alpha的地方,这种充满原始野性的、充满欲望的基因更像人类进化失败的部分。


可是他总是忘了双小钧也是那群讨人厌的alpha群体的一员,也有该死的易感期。


他叹了口气,那怎么办呢,双小钧是第一个喊他哥的人,也是杨涛的第一个弟弟,捡起来洗洗还能要。


杨涛低声哄他:“你先放手,我拿了立马回来,我给你打一针就好了。”


在情欲中浮沉的alpha眼里水汽荡漾,下撇的眼角带着几分委屈。


这弟弟怎么这么爱哭。杨涛头疼得很,但好在双小钧撒了手,虽然已经没多少清醒的意识,总归还是听杨涛的话。


“真的是这个吗,为什么和我当初给你打的不一样。”杨涛翻看着包装,发现它跟小作坊生产的一样,三无产品,又没名称又没产地,杨涛难得长了点心,越看越不对劲。


双小钧坐在床上,点了点头,撩起衣服露出手臂。


“我看你抽屉里还有别的,我给你打那些吧。”杨涛干笑了两声,现在唯一的问题是这支已经被他手快拆出来了,不知道放回去以后还能不能用。


下一秒杨涛直接被拽到床上,易感期的alpha覆身压住他,眼里是要溢出的欲望,眼神冷漠得不再是杨涛认识的双小钧。


杨涛终于意识到了迟来的惊恐,alpha和beta生理上的差距终于显现出来,虽然双小钧看着瘦高一个,但终究是个alpha,天生带着狩猎的基因,攥得杨涛生疼。


双小钧吻下来的那一刻,杨涛脑海中绷紧的弦断了。


带着少年人特有的青涩,高烧到缺水的唇干燥而滚烫,没有任何技巧,只是最纯粹的肌肤接触,像是在亲吻世界上最漂亮易碎的瓷器,小心又珍重。


下一秒alpha整个人失去意识,安静地伏在beta身上,连呼吸都只有浅浅浮着的一层。


杨涛用力推翻双小钧,看见自己手中的抑制剂已经空了,双小钧知道杨涛不可能那么大的力气反抗得过自己,于是他用残存的意志,抓着杨涛的手给自己打了一针,手臂还有淌下的血丝。


给李自威这乌鸦嘴说对了,杨涛真的给控制不住信息素的alpha狠扎了一针。


但双小钧你要完蛋了。alpha陷入昏迷前苦笑着想。











然而事实比预料的还要完蛋,双小钧醒来看见自己身上盖着医院的白被子,杨涛面无表情坐在床边拿刀削梨。


双小钧想说你别削了,把皮给我吃就好了,那好像更多果肉一点。


但他不敢,因为杨涛冷脸真的很吓人。


“哥。”双小钧决定先打感情牌。


“哟,还记得我是你哥啊,你不说我差点都要忘了呢。”这阴阳怪气的语气,双小钧知道自己可以琢磨一下埋哪了。


“……对不起。”


确实是双小钧有错在先,瞒着杨涛的事桩桩件件,撒的谎一个不少。那支是特效抑制剂,特效到里面甚至掺了镇静剂,打进一个狂躁的成年狮子里都能强行冷静下来。外加双小钧体质特殊,晕过去在他自己的意料之中。


目前虽然不知道中间还经历了什么,但看着自己手背的打吊瓶留下的针眼也能猜到现在还没死算他命大。


梨歪歪扭扭地削完了,只剩下一个核。杨涛面不改色地梨丢进垃圾桶里,抽了两张纸巾擦手,本来想冷着个脸不搭理他给双小钧一个教训,但看着低着头不说话的双小钧,突然又狠不下心来。


恍惚间又看见那个十四岁的双小钧,懵懂又单纯,湿润着眼迷茫。


“下次敢再瞒我你就死定了。”


双小钧的头被拍了一下,又被揉了揉,等他抬起头只能看见杨涛的背影和进来换药的护士。


李自威看着杨涛从病房里出来,瞥了眼他的手。


杨涛把自己一直在抖的手揣进口袋里。


要是说不慌就是假的。


他一开始以为是抑制剂起作用了,没太在意,双小钧确实在降温,呼吸变得清浅,可是变化的速度也太快了,最后甚至要探不出鼻息。


如果换一个能闻得到信息素的人来,一定能察觉出信息素的味道在迅速衰退,像是一朵花在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枯萎,一种独属于死亡的危险信号。


“每一次给双小钧打完抑制剂他都半死不活的,我都要有阴影了。”杨涛扯着嘴角笑了笑。


看到李自威疑惑的眼神,杨涛感慨,原来已经是很久以前的事情了。“他人生第一支抑制剂是我给他打的,打完他立马就晕过去了,整个俱乐部乱成一锅粥,还是我陪着去医院的。”


一群alpha连个顶用都没有,七嘴八舌地说着自己当初打完没晕过去,依然靠beta打电话,等着救护车来拉人。


“那你是不是知道双小钧的腺体问题。”


“你知道?”惊讶的反而是杨涛。“我就是那一次知道的。”


其实这算常见的腺体疾病,双小钧的腺体发育不太完整,除了偶尔控制不住信息素和比常人的更脆弱一些外,也不是特别影响生活。


所以留狼尾这馊主意还是杨涛出的,原本是想着留长点好歹多少能挡一挡腺体。杨涛眼睛不眨地忽悠小孩说这个发型真的很帅,你给我留。


但是这次问题是出在他抑制剂耐受上。过量的使用导致他对普通抑制剂已经免疫,而特效的对他本就不完整的腺体刺激更大,于是一下没抗住直接晕了。


李自威欲言又止,抓了抓头发,做了八百个动作,仿佛浑身刺挠得很,才不情愿地说:“虽然不想插手进你们俩这弯弯绕绕里,但他抑制剂耐受的根源是你,你不解决这个事情,这样的事情还会发生第二遍。”


电梯“叮”的一声,到了一楼打开门,李自威先一步跨出去:“他真的很喜欢你。”


杨涛愣在原地,看着电梯门缓缓关上,映出自己的脸。














杨涛知道双小钧喜欢他。


只是他觉得双小钧的喜欢还没到赌上双小钧一切的地步,包括健康和未来。


双小钧的病有个很简单的调理方法,找个omega,建立稳定的交往关系,然后靠伴侣的信息素养着,毕竟古话都说了,堵不如疏。


所以双小钧他人生轨迹里就该有一个陪着他度过余生的omega,而不是一个beta。


杨涛听着双小钧的告白,满脑子都是怎么办,一个alpha说他喜欢beta,这个弟弟疯了。


双小钧不会抽烟,但他总是喜欢跟着杨涛一块上天台,在压抑的俱乐部里争分夺秒与杨涛共享那一根烟时间的喘息,然后再成为杨涛的小尾巴回到现实世界的匆忙中。


那天是一个很漂亮的日落时分,杨涛靠在栏杆上,指尖夹着的烟一点点燃尽,风撩起他的发丝,远处的天空延绵的红,双小钧没看他,只是轻声说了句杨涛我喜欢你。


耳朵尖比日落还红。


结巴的反而是杨涛,啊了半天也拼不成一句完整的话。


“你不要有太大压力,只是我觉得我再不讲,这辈子就不会再有机会了。”


双小钧张开手臂倔犟地等着,“祝你前程似锦。”


杨涛向来没拒绝过这个小尾巴,最后还是环抱上去,食指和中指还夹着烟,只能小心翼翼的拍了拍双小钧的背。“……谢谢。”


谢什么,是谢谢喜欢,还是谢谢祝福,谁都没有说清楚。


这个短暂的拥抱以双小钧先一步松开为结束,然后头也不回地走了,第二天杨涛离开昆山前都没能在人群找到双小钧后,才迟钝的意识到那就是他们俩的别离。


再见时,两个人都默契地没提往事,他们错失的那几年里注定永远横断在他们之间。


尤其是双小钧说自己信息素稳定很多后,杨涛才惊觉,缺席的这几年里,也许双小钧已经有对象了。


虽然现在现在看来那只是双小钧为了掩盖谎言撒的更大的谎罢了,事实比杨涛知道的还要糟糕。


“抑制剂耐受你还没讲清楚。”杨涛从背后揪着李自威的衣领,差点把人卡断气。


李自威把自己的脖子从杨涛的魔爪下救下来,推了推自己的眼镜,怨气比鬼还重,“我真的是欠你们俩的。”


“因为你不喜欢alpha,所以他以前对自己下手狠的要命,为了保持清醒,来狼队之前的习惯是易感期里每天一支,这么晚才出现抗性也是奇迹。”


怪不得第一次后,杨涛再也没见过双小钧的易感期。


“我没有不喜欢alpha。”


“你最好是。”李自威在自助机前认真挑饮料。


“以前在南京就没有你没有皱过眉的alpha。你还记得吗,我跟着你上台打的第一场比赛刚好是我易感期,我还没睡醒就被你摁在床上来了一针,差点没把我扎残废。”


“你赶紧把这事解决,你们还要继续做半年队友的,”李自威顿了顿,把饮料取出来喝了一口,“以及我再也不想被双小钧拉去喝酒了,他喝醉了就爱讲你,这跟我认识的杨涛就根本不是一个人,我真的要听吐了。”


“可是我是个beta。”


自动贩卖机的玻璃窗投影着杨涛的轮廓,一个自信的,骄傲的,没有腺体的,beta。这个beta没想到自己向来引以为傲的身份,最后会成为他感情中的枷锁。


“跟我说没用,谁喜欢你你跟谁说,反正又不是我撞南墙。”


杨涛摁下贩卖机的按钮,饮料从机子里滚出来,最后“咚”地一声撞在铁壁上。


“你怎么买这个?”


杨涛歪了歪头表示不理解李自威的惊讶。


“哦,忘了你闻不到。双小钧很讨厌水蜜桃味,因为他的信息素是这个味道的。”


冰凉的易拉罐贴着滚烫的掌心,杨涛低头盯着罐身的水蜜桃图案,心不在焉地回了句,是么。


可是双小钧从来没说过。他永远只会认真地听着杨涛的话,然后点头说好。


他突然发现,原来有条小狗跟着他走了很久,哪怕这个小狗很笨腿也很短,可是它还是蹦跳着,寸步不离。












李自威晃进病房,双小钧装作不经意往他身后看,发现空无一人。


“别看了,你哥回去了。”


李自威看着双小钧面无表情地收回脑袋安静躺下,整个过程流畅自然。


“双小钧你装都不装一下?”李自威看着双小钧脸上明晃晃写着的请自便三个字,快要被气笑了,“全世界就杨涛就那笨蛋觉得你很乖。”


“杨涛买给你的。”


那瓶水蜜桃味的饮料被递出去,李自威一板一眼转述,“他说他还是很喜欢水蜜桃味的。”


“还有,他叫你自己反省好了去找他。”


看着肉眼可见开心起来的人,李自威突然问:“我还以为你已经不喜欢他了呢。”


没有明晃晃的偏爱,也没有昭告天下的占有欲,杨涛可以和任何人挨着玩,也没有被追求着的负担,有时候李自威都觉得双小钧是不是没那么喜欢杨涛。


“杨涛是个beta,所以他不会被任何激素控制,他本来就不属于谁,与谁喜欢他不冲突,也毫无关系。”


一个beta不需要标记,也不会被标记,更不能用占有来定义是否相爱。双小钧在用beta的方式爱他,足够的尊重以及足够的爱,爱到迟钝的beta哪怕闻不到信息素也能感受到的地步。


“没兴趣和你们这群没长嘴的人聊爱不爱。我话传到了,反正我先提前说好,虽然你们俩我都认识,但是到时候份子钱我只出一份啊。”李自威一脸警觉。


杨涛还是一如既往地爱在天台抽烟。双小钧不费什么劲就找到了他。


杨涛咬着一根细烟,坐地上打王者,身边还丢着一个烟盒。他扫了眼双小钧,从人机模式退出来,点着那根烟,“一根烟的时间,说吧。”


“对不起,不该骗你,不该乱用药,不该瞒而不报。”


烟雾里双小钧坐得笔直,认真得仿佛在上课。


但实际反骨得很,自己讲一句,心里还要默念一句,下次还会骗你,还会乱用药,还会瞒而不报。


小狗就是笨笨的。杨涛叹了口气,“李自威跟我说,我绝情的话要说给撞南墙的人听,”


“所以双小钧,我是个beta,我永远给不了你信息素,也不会被你标记,alpha和beta本来就不该相爱。”


“我知道。”双小钧尝试分析着其中的关系,可是他拿到的本就是残片碎料,根本无从下手。


既然理性无法分析清楚的东西,那就遵从内心。


“可是杨涛,我喜欢你,仅仅是因为你是你。”


杨涛像个刁蛮的出题人,用混乱的逻辑编造题目,让一个笨蛋来回答这个没有答案的难题。


杨涛用犬齿咬爆了细烟里的那颗爆珠,一瞬间尼古丁的苦涩裹挟着水蜜桃甜丝丝的清凉掠过唇齿,吞吐间已经沾满了水蜜桃的气息。


他终于收到了笨蛋写给他答案。


杨涛跨坐在双小钧腿上,细长的手臂环上他的脖子,抬起下颚吻上去:“好吧小狗。”


“感受到了吗,我全是你的味道。”


杨涛自己说的,遗弃小狗是有罪的。













Alpha和Omega,叫命中注定的相爱。


Alpha和Alpha,或者Omega和Omega,叫对抗本能的沉沦。


那么Alpha和Beta呢。


双小钧得到的答案是,不掺杂任何本能和原始冲动的干扰,只有最纯粹的心动。


正如那一秒,杨涛轻颤着睫毛,轻声说,双小钧,我在试着用beta的方式感知你。


此刻水蜜桃爆珠的味道超越了第二性别,贯穿了作为普通人的双小钧和杨涛的吻,无关占有,无关欲望,仅仅代表我爱你,也只因为我爱你。


守株待的那只兔子终于还是撞进怀里。





























有天杨涛闲得无聊翻了翻自己的评论区。


然后被满屏的“宝宝你是个小甜桃~”恶心了一个激灵。


他抬头看了看真正的水蜜桃精,那位正抱着手机认真思考着什么。


“假如我是Omega,你觉得我是什么味道的?”杨涛问完这个弱智的问题立马就后悔了,果然脑子看评论看坏了。


然而那Alpha倒是很认真地回答,“百叶玫瑰。”


“为什么这么具体。”


“因为不管你是A还是O或者B,接下来一段时间里,你都得是这个味道的了,格拉斯玫瑰味的洗衣液在打折,我还领了满两百减六十的优惠券。”


此刻杨涛还没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


直到杨涛拆出了二十几斤足足三大桶洗衣液以及数不清的小样,用了一年还没用完后,明令禁止家里的狗再网购。


聪明小狗:可是哥,真的很划算(举起计算器


某桃:(连人带瓶丢出门)





栗子味:双小菌你是不是出轨了


双小菌:?


栗子味:你已经快一年都是玫瑰水蜜桃味的,这么稳定的信息素混合,你是不是标记了谁(警觉


双小菌:你怎么知道我哥洗衣液是玫瑰味的,对,他天天抱着我睡


栗子味:有病。(头也不回地走了





寂寥月光.

【寒七】超度我

我流寒七 ooc归我 勿上升选手及俱乐部

灵感来自:超度我——福禄寿FloruitShow

预警:第三者/双不洁/三观有限/微桃绒、义无反顾

全文1.6w+,约3k+ R,请自行避雷


我把红线折折剪剪,我的执念,万千千千。

宿命残忍,因果慈悲。请,超度我。


我不知道他这么痛。 

我流寒七 ooc归我 勿上升选手及俱乐部

灵感来自:超度我——福禄寿FloruitShow

预警:第三者/双不洁/三观有限/微桃绒、义无反顾

全文1.6w+,约3k+ R,请自行避雷

 

我把红线折折剪剪,我的执念,万千千千。

宿命残忍,因果慈悲。请,超度我。

 

我不知道他这么痛。 

一个玻璃心的小号

“你杀了我吧杨涛。你现在很恨我吧?”

“陈俊辉,你知道我摁不下去。”


授权@迷人帅气kaco酱 

“你杀了我吧杨涛。你现在很恨我吧?”

“陈俊辉,你知道我摁不下去。”


授权@迷人帅气kaco酱 

可以吗

【义寒七】模仿犯

  义寒七非典型替身(?)文学

  在他察觉到之前,杨涛就已经痛过了。在他学会爱之前,杨涛就已经被爱过了。

  欢度520(bushi)

  

  

  

  杨涛有一颗脆弱无依的灵魂。

  

  这是陈俊辉对杨涛的理解。他觉得自己理解得非常深入,且正确。

  

  陈俊辉看过杨涛无畏以外的样子。他是无畏的时候敢在生死局一个人开三个,拿了MVP上台笑得万事不愁,输掉一局也笑得春风化雨,和队友讲别怕,下一局我们一定能赢。

  

  而陈俊辉却总是能不小心看见,刚刚拿了MVP的杨涛在摄影机拍不到的选手通道里一点笑模样都没有,刚刚鼓励完队友的杨涛背过脸就咬自己的嘴皮。...


  义寒七非典型替身(?)文学

  在他察觉到之前,杨涛就已经痛过了。在他学会爱之前,杨涛就已经被爱过了。

  欢度520(bushi)

  

  

  

  杨涛有一颗脆弱无依的灵魂。

  

  这是陈俊辉对杨涛的理解。他觉得自己理解得非常深入,且正确。

  

  陈俊辉看过杨涛无畏以外的样子。他是无畏的时候敢在生死局一个人开三个,拿了MVP上台笑得万事不愁,输掉一局也笑得春风化雨,和队友讲别怕,下一局我们一定能赢。

  

  而陈俊辉却总是能不小心看见,刚刚拿了MVP的杨涛在摄影机拍不到的选手通道里一点笑模样都没有,刚刚鼓励完队友的杨涛背过脸就咬自己的嘴皮。

  而打完比赛上了大巴的杨涛则永远安静,疲倦,像一只刚刚飞过千山的孤鸟。这种状态甚至不以比赛的输赢为转移,杨涛永远不安心,永远不停泊,他飞越了千山还有重洋要渡,赢了常规赛他忧心季后赛,进了八强他害怕进不了四强。

  

  陈俊辉理解不了。他只有19岁,世间的烦忧对他来说少得很,也轻得很,他绝对不为还未到来的事焦虑,如果今天赢了,那么他今天就要看尽长安花。

  

  

  人的爱意萌发是一件非常玄妙的事情。极度的理解可以催生爱意,恰到好处的不理解同样也可以。

  

  陈俊辉因为不理解而好奇,而想靠近。他偷偷做功课,生平第一次做一个好学生,晚上在被窝里用藏起来的手机逐条翻阅杨涛的朋友圈,看他以前的采访,研究他的比赛录像。

  

  直到有一天晚上他闭上眼睛,脑海中依然清晰地浮现杨涛斜倚在沙发上,莫名地望着虚空中的某一点,面无表情地说:

  如果有奇迹,我想回到那场席位赛。

  

  ——好学生找到了应该在杨涛的人生中划红线的段落。

  

  当然,好学生不会注意不到小义这个名字频繁地在杨涛的人生中出现。

  昆山双子星,同年进入kpl,转年在总决赛胜利会师。

  

  交相辉映。

  

  所以他也顺便研究汪启俊,看比赛,看直播。研究结论非常简洁,这个人不怎么样。一个咋咋呼呼,粗枝大叶的人,不足以与杨涛相配。

  

  双子星有什么了不起的,他恶狠狠地想,天上的星星多得数不清,天光亮起来的时候一样都要沉落。我和杨涛面对面站着如同照镜子。侧颈的痣,GOG,冠军,FMVP,HERO……他走过杨涛来时路的每一步,他们才是命运诞下的双生子,注定是要一起的。

  

  爱意就是这样稀里糊地生长,在陈俊辉意识到之前,他已经学会了惦记,想念,怜惜,和妒忌。

  

  

  当他终于能和无畏一起上采访席的时候,爱意已经疯长到关不住。当然他也不觉得自己需要忍耐和隐藏, 他爱了就是爱了,所以他握紧话筒,挑起眼睛说:

  他是最厉害的,他是世一野。

  

  字字清晰。

  

  然后他稍微侧过头去看身边的杨涛,杨涛正低着头怯生生地笑,眼尾却是上扬的,他把自己的脸笑得红通通,看起来特别真心,因而特别漂亮。

  

  陈俊辉大着胆子在大巴车上去握他的手指,他没有拒绝。

  

  简直没有理由不得寸进尺,所以他下了车就把人往楼梯间里拽,杨涛被他拽得踉踉跄跄,陈俊辉把他扶稳,盯住他的眼睛问他:

  “队长,我够不够做你的射手?”

  

  年轻人连示爱都不肯低头,他不明说,只转着弯要年长一点的爱人亲口承认他足以与他相配。

  

  他的队长看穿并包容他的别扭,温柔地问他:“要谈恋爱吗,陈俊辉?”

  

  陈俊辉被从未有过的幸福迎面砸中,像脱缰的恶犬一样扑上去亲他新得的男友。

  

  

  他们很快在季后赛铩羽而归。打LGD大鹅,4:3。这是无畏的心病,那场他希望能以奇迹之力扭转结局的席位赛,击败他的队伍正是LGD的前身,击败他的数字也正是4:3。

  

  陈俊辉看着备战间里的一块小黑板,比赛前他们每个人都在上面写了句赛前展望,有人写拿冠军,有人写要FMVP,无畏只在很小的一块地方缩手缩脚地写:炖大鹅。

  

  壮志饥餐俘虏肉,笑谈渴饮匈奴血。无畏的靖康耻、臣子恨,犹未雪、未灭。

  

  陈俊辉看得心酸,但没有任何办法。他第一次发现杨涛身上的痛苦和遗憾,想要抚平,凭着他的爱并不足够。

  

  上大巴的时候陈俊辉依然坐到他身边。一样去握他的手指。

  

  是一样的, 他想,我们怎么分享胜利,就怎么分享失败。是一样的。

  

  然而杨涛还是沉默,疲倦,像一只飞了太久,飞过万水千山的孤鸟,只在大巴车驶过隧道的时候把头依向他的肩膀,沉重如同一声叹息。

  

  这是傲寒第一次正式在kpl输掉一个赛季,是无畏的第很多个。失败的重量对于他们来说是不一样的, 陈俊辉在杨涛脑袋靠过来的那一刻突然意识到,窗内窗外的黑暗在杨涛身上叠加,大巴驶出隧道的最后一秒,杨涛捏在手里的手机屏幕幽幽地亮起来,陈俊辉看见汪启俊的名字在黑暗中闪烁,像旧日的幽灵。

  

  

  陈俊辉死乞白赖坚持让杨涛去见汪启俊的时候必须带上他。汪启俊自来熟,看见他这个不速之客也热情招呼:“寒王也来了啊,想吃什么就说,别客气”,整个吃饭的过程中汪启俊对杨涛鞍前马后,还顺手像哥哥照顾弟弟一样把他也照顾了。

  

  陈俊辉非常不爽,所以也要让汪启俊不爽。他胡乱找了个时机,托起杨涛的脸,装腔作势地亲昵:“你脸上掉了根睫毛,我帮你拿掉,等下揉到眼睛里,你又要跟我哼哼。”

  

  杨涛无辜又天真,乖乖仰起脸让他摘那根并不存在的睫毛。

  

  汪启俊明显愣了一瞬,但很快恢复如常,不前不后冒出一句:“挺好的,阿七,比赛输了也不要太难过。”

  

  杨涛在他掌中笑得温柔和煦,应他:

  “好。”

  

  

  陈俊辉一回到宿舍就开始闹脾气,舔着牙齿质问杨涛:“汪启俊是你前男友?”

  

  杨涛觉得好笑:“你现在才想起来问啊?”

  

  陈俊辉当他是默认了,气更不顺,存心找不痛快:“你们因为什么分的手?”

  

  杨涛被他问愣了,有两秒钟没说话,陈俊辉气急败坏:“还是你根本没和他分手就来勾搭我啊?!”

  

  杨涛给他顺毛:“我们没有在一起过。”

  

  陈俊辉冷哼一声,故意酸言酸语:“为什么不在一起?”

  

  杨涛停下来用好看的眼睛深深地凝望他。他们明明面对面坐着,但他却像是从很远的地方望过来,好像穿过了很多东西,才抵达他这里。

  

  他看不懂这种眼神。

  

  但杨涛终于开口:“因为不够勇敢。”

  

  陈俊辉简直七窍生烟,“你可真敢说啊!意思是你们两情相悦,但凡他勇敢一点就没我什么事儿了是吧?”

  

  杨涛把自己塞进他怀里,温声软语:“不是的,都过去了,都已经过去了”,“我是爱你的。”

  不知道是在安慰他,还是在劝自己。

  

  陈俊辉用能拧断猎物咽喉的力道掐住他的后颈:“没关系,你会忘了他的,杨涛。我会让你忘了他的。”

  

  杨涛像是感觉不到疼,居然还心满意足地在他怀里蹭了蹭,说:好。

  

  

  杨涛在他旁边睡着了,看起来无忧无愁。

陈俊辉睡不着,辗转反侧到后半夜,突然福至心灵,一把抓过手机,熟练地点开翻过八百遍的杨涛的朋友圈,今天吃饭的时候他和汪启俊加上了微信,他现在能看到汪启俊在杨涛朋友圈底下的留言了。

  

  “水水长大了。”

  

  “水水别怕,往前看。”

  

  “小七仔加油,肯定会越来越好的。”

  

  “Hero,无敌!”

  

  “无畏强,我投降!”

  ……

  

  陈俊辉继续往下翻,直到:

  

  “你就是最棒的打野。

  你把自己也算进去了吗,义少?

  肯定算了的呀,你是我偶像,我的澜都是你教的。

  杨涛,要自信,你比任何人都强。你是世一野。”

  

  原来如此。

  

  他理解得确实没有错,无畏内里脆弱不安,要人爱,要人细细呵护,要人永远不分青红皂白为他撑腰。

  

  但他不是头一个。

  在他察觉到之前,杨涛就已经痛过了。在他学会爱之前,杨涛就已经被爱过了。

  

  他后知后觉自己其实和汪启俊有点像,他们对杨涛的理解是一样的,他们爱杨涛的方式是一样的。

  

  汪启俊率先看穿了他其实并不如他所示的那样无畏,汪启俊尝试剖开了他,刀枪不入的战神于是在他面前露出鲜血淋漓的真身和柔软的心脏。

  这是渎神,汪启俊罪不可赦。但无畏却在这种罪行里得到了解脱,得到了害怕和畏惧的权利,得到了作为一个平凡人被爱的权利。

  

  而他是个时隔多年之后出现的模仿犯。

  他仿制了汪启俊的犯罪手段,只是他更大胆狂妄,他不仅剖开他,还想要独享那颗柔软的心。当然,他大胆并不是因为他生性勇敢,而是杨涛有意地培养。杨涛饲养他,以自己的血和肉为饵,亲手把他养成一头野心勃勃的猛虎。

  

  他更年轻一点的时候由着性子四处惹事,杨涛直播有人在弹幕里提醒他:陈俊辉心眼太多,别和他玩。杨涛状似无意念出来,然后嗤笑一声说陈俊辉发微信说饿了,我要陪他吃饭去了。大明星明明身娇肉贵,还挑剔得很,却愿意天天被他带着去吃KFC,也愿意听他的使唤,一边举着手机直播一边满会议室给他找充电器,然后撒娇一样地告状:“这陈俊辉把我喂胖了”,“陈俊辉就是个大爷,等着我伺候”。

  

  他的胃口就这样被慢慢养大,他被惯得天不怕地不怕,终于有一天如了杨涛的意,胆子大到敢去爱他,敢冒天下之大不韪,在镜头前慷慨陈词:无畏是世一野。

  

  陈俊辉想起杨涛的那个笑,那么漂亮,那么真心,那分明是一个目标明确的人经过精心地筹谋和耐心地等待后终于得偿所愿的笑,当然真心,当然漂亮。

  

  

  陈俊辉放下手机,从背后把睡着的杨涛箍进自己怀里,一条胳膊穿过脖颈,勒在胸口,是犯罪分子胁迫人质的姿势。杨涛好像嘟囔着骂了他一句什么,但没有挣脱。

  他知道他是他的同谋。

  

  陈俊辉慢慢在杨涛身后闭上眼睛,他不在乎杨涛是要在他身上把旧案重审还是要在他身上把旧爱重提。

  

  他还年轻,他只有十九岁。他野心勃勃,胆大包天,此刻杨涛的心脏正在他掌心之下跳动,他摸得到,就一定要得到。

   Fin

迷人帅气kaco酱
今天画到寒七 来看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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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rayerX

【寒七/牛七】逆流而上的鱼

*别骂了

一 

总决赛前的第五十小时,辉辉问我,你知道无畏今天到深圳了吗?我嗤笑一声,头也没抬地说他来不来关我屁事啊。


腾讯游戏标志性的点燃声像是从指尖的血液里传来,让我的皮肤有些发麻。


正背对我们闭目养神的东闻声回过身,我听到他问辉辉,傲寒怎么了,火气这么大。辉辉说我哪儿知道,怎么提无畏跟提他前女友似的。


我懒得和他们解释。而当我一动不动地盯着界面上动态的戈娅长达半分钟后,这才后知后觉地发现好友列表里无畏的头像已经变灰了很久。


我点开游戏关系找到无畏,看到他最近登录时间是八月二十三号,在我觉得心脏被突然攥住的同时,我想的是自己有时候确实也贱。


其实...

*别骂了

一 

总决赛前的第五十小时,辉辉问我,你知道无畏今天到深圳了吗?我嗤笑一声,头也没抬地说他来不来关我屁事啊。


腾讯游戏标志性的点燃声像是从指尖的血液里传来,让我的皮肤有些发麻。


正背对我们闭目养神的东闻声回过身,我听到他问辉辉,傲寒怎么了,火气这么大。辉辉说我哪儿知道,怎么提无畏跟提他前女友似的。


我懒得和他们解释。而当我一动不动地盯着界面上动态的戈娅长达半分钟后,这才后知后觉地发现好友列表里无畏的头像已经变灰了很久。


我点开游戏关系找到无畏,看到他最近登录时间是八月二十三号,在我觉得心脏被突然攥住的同时,我想的是自己有时候确实也贱。


其实某种程度上来说,辉辉说得没错,无畏就是我的前女友,我和无畏曾短暂地,很短暂地,在一起过。


过去听很多人说过,我和无畏在游戏中的打法很契合,所以现在的我时常在想,是不是这种契合预示了我们后来在精神上的离别。就像两块原本相互吸引的磁铁,在一方转身后便会渐行渐远,哪怕这种离开并非我的本意。


两个月前我删除了和无畏所有聊天记录,目前在微信点进和他的私聊,只能看到两句简短又奇怪的对话,时间停留在2022年6月30日。


他问我,你怪我吗。


我说我不怪任何人,就这样吧。


这样的对话出现在夏至这个大众眼中因鹿角解,蝉始鸣,半夏生而昭示着生命之热烈的日子里,有种不合时宜的拆台感。


无畏当时一定和我一样奇怪,我傲寒怎么会说出这么云淡风轻看破一切的话。


所以我们并不算分崩离析,却也称不上体面告别,硬要说的话一切结束得就像独居老人的自然死,无疾而终,命数已尽,但很久之后人们才发现,原来那个时候就是他的终点了。


我相信如果现在打开无畏的微信,会看到他唯一的置顶是这个知名度并不算高的游戏联赛中最广为人知的选手。


而我知道,当一本书的情节自然而然地就走到了应该结局的地方,没有必要强行挽留什么,甚至更大的可能是这并非一个结局,只是某一章结尾的句号。


晚上辉辉和其他人出门吃宵夜,问我去不去,我说不去了,和女朋友打电话,他一副了然的表情。从这个酒店的玻璃窗向外看,可以看到深圳一半的夜景,高楼群和霓虹灯编织成一张笼罩于地面的巨网。


开到16度的空调让我看着外面璀璨的夜景时感到一丝凉意,我突然想到,这是时隔几个月以后,无畏终于很难得地,和我一样被雾化的车流和蜿蜒的灯光困于同一座牢笼中。

小字十七

【寒七归七】你是不是有别的狗了?

就是惹人爱小杨桃x乖巧忠犬归期x腹黑疯犬寒王(没有过分的但就是发不出来有些,全文见db:无人识我,mm7758)


       【你是不是有别的狗了?】


  是陈俊辉发来的消息。


  杨涛瞥了眼亮着的手机屏幕,简直想翻一个大大的白眼。一句关你屁事就在嘴边,想了想还是忍住了。


  【不关你事。】


  【饭吃了没?】


  【等会吃。】


  从文字里陈俊辉便能察觉到杨涛的态度,冷漠,疏离,明明在自己身边的时候不是这样的,软得很。


  【跟谁啊?】


  这头的杨涛轻笑出声,陈俊辉...

就是惹人爱小杨桃x乖巧忠犬归期x腹黑疯犬寒王(没有过分的但就是发不出来有些,全文见db:无人识我,mm7758)


       【你是不是有别的狗了?】


  是陈俊辉发来的消息。


  杨涛瞥了眼亮着的手机屏幕,简直想翻一个大大的白眼。一句关你屁事就在嘴边,想了想还是忍住了。


  【不关你事。】


  【饭吃了没?】


  【等会吃。】


  从文字里陈俊辉便能察觉到杨涛的态度,冷漠,疏离,明明在自己身边的时候不是这样的,软得很。


  【跟谁啊?】


  这头的杨涛轻笑出声,陈俊辉他妈的在查岗呢这是?


  【你管得是不是有点宽了?我们只是p友而已,有这功夫不如多关心关心你那分分合合的女朋友。】


  话虽不是什么好话,但陈俊辉的心中不受控制地滋生出一点点莫名的欣喜。


  【怎么,吃醋了?】


  【你也太把自己当回事了。】杨涛扯了扯嘴角,不打算再理他。


  转念一想,又多回了一句:【是又如何,他比你听话,还比你能—干—】。回复的是他第一个问题。


  他太知道陈俊辉的雷池在哪里了,虽然隔着屏幕看不到,但他能想象陈俊辉此刻的表情,舔着后槽牙,脸阴沉得能滴出水来。


  他不爽的话,杨涛就爽了。


  再回过来是一句语音:


  “杨涛,你他妈真是欠*。”


  “吃火锅去呀哥?”


  双小钧推开房门走进来,手臂无比自然地搭上杨涛的肩。


  手机屏幕已熄灭,杨涛抬头望向来人,脸上挂着温和的笑意,“哪家?”


  “海底捞可以吗?”


  “走。”


  今天不论是狂铁还是姬小满,都发挥得特别好。表现优秀的小狗,值得拥有奖励。


  杨涛某种程度上有点饭渣,从前陈俊辉爱买肯德基麦当劳这类小孩餐哄他。此刻饶是令人胃口大开的火锅,他也吃了没多少就饱了,用筷子在那戳卤水豆腐玩儿。


  再看对面的双小钧,到底还是长身体的年纪,正大口大口往嘴里送肉。没办法,孩子饿。


  “哥你怎么不吃了?”他也有些讪讪地收了筷子。


  “你吃呀,我中场休息一下。”


  “别回jdg还瘦了,显得我们没给你养好。”


  “你呀,养好你自己就行了。”杨涛伸手捏了捏对面人的脸,到底稚气未脱,手感真是不错。


  双小钧感觉自己的脸烫烫的,耳朵也烫烫的,只好低头喝了好几口汤来掩饰自己的尴尬。


  杨涛将他的表情全看在眼里,心想这小孩儿还是一如既往的不经逗啊,不管是当初的kssc筱秋,还是现在的狼队归期。


  其实他方才气陈俊辉的话某种程度上属于夸大其词,听话不假,至于后者嘛……双小钧一看就还是个雏。


  不过过了今晚,就不一定了。


  “明天出发杭州,今天没啥训练安排对吧?”


  “嗯嗯是的。”


  “那我们不回去了吧。”


  “嗯?”


  “要跟我去开房吗?小钧。”


  杨涛从未怀疑过自己的魅力,尤其是双小钧这样时常眼睛直勾勾盯着自己的小狗。


  勾勾手…………


  “哥,你是不是早看出了我喜欢你?”双小钧像只大型犬一样环上来,将杨涛整个包裹在怀里。


  “没有啊,你又不跟我说,我可没这么自恋。”


  “那我以后每天都说给你听,我喜欢你喜欢你喜欢你喜欢你。”


  稚嫩的爱,但令此刻的杨涛十分受用。


  他侧过头主动去寻双小钧的唇,“good dog。”


  转场杭州,后面几场擂台赛打得总体来说都还蛮顺利,限定版狼队无畏也是跟其他人逐渐打出了默契度。


  尤其是双小钧,那场四杀狂铁与关键姬小满的神勇状态一直维持了下来,执行力高得离谱。


  过分优秀,也过分黏人。比赛、训练之外的地方,几乎要粘到杨涛身上去。


  他心里清楚有太多觊觎他哥的人,他哥也不会只有他一个。但没关系,至少这一秒能亲到他的只有自己。


  而杨涛,此刻正心安理得地找了个舒服的姿势窝在他怀里准备入睡,又迷迷糊糊地盘算着他这也是享受到狼队的巅峰期了、如果有什么办法能让老东把双小钧一并拐回去就好了……


  擂台赛过后,有王者周年庆活动,在北京,杨涛在周年庆晚会当晚被联盟临时薅去参加了。


  然后就水灵灵地遇上了陈俊辉。


  实话说他最近这段时间与双小钧堪称蜜里调油,旁的阿猫阿狗,尤其是姓陈的这只,确实没想起来。


  但他没想起,不代表陈俊辉不记恨他。看他那似笑非笑的眼神,杨涛便暗道不妙。


  “借过…”


  “怎么?这么怕我吗?”陈俊辉扣住他的手腕不让他走。


  “少往自己脸上贴金。”


  “杨涛,看着我,你心虚了。”


  陈俊辉是个彻头彻尾的疯子,趁着离活动开场还有段时间,他将杨涛拽进后台的更衣室,门反锁,把人压在桌子上,上手就开始脱他衣服。


  “你他妈有病啊!疯了是吧?放开我!”


  “他是谁?是归期吗?他上你有上得比我舒服吗?”


  ……


  ………


  陈俊辉停了动作,直直望向他,向来冷冽的眼睛里似乎有些说不清道不明的水雾。


  “没有复合,没有女朋友,我只想要你。”


  “别丢掉我,杨涛。”


  吃软不吃硬,杨涛向来知道自己的毛病在哪里,果断的时候可以很果断,心软起来也是真心软。


  “喂…别搞得你很可怜似的。”他嘴上还是不松口,身体却没那么抗拒了,甚至放任着陈俊辉的进一步动作。


  “想你,想得很可怜,想要你,薇薇。”于是某人立马得寸进尺起来………


  “你他妈真是疯狗!”


  杨涛看着自己身上不堪入目的痕迹,边穿衣服边白了陈俊辉一眼。


  “怎么了吗,你没爽?比你那小奶狗要爽吧?”


  杨涛对陈俊辉这种非要跟人攀比的恶趣味不敢苟同,面无表情的收拾完自己,又冷笑了声,“陈俊辉,你再提他,以后我们漂流瓶联系。”


  “不是?你为了他威胁我?”


  “你非要这么想的话,那就是吧。活动快开始了,再见。”


  看人潇洒离去的背影,陈俊辉有种被睡了又被反手抛弃的感觉。杨涛你很好,嗯,想砸墙。


  狼队不用打突围赛,双小钧趁训练的间隙巴巴地赶来北京接无畏回去。杨涛的租借对于他来说何尝不是租来的乌托邦,他珍惜每一分每一秒。


  在酒店楼下看到双小钧的时候杨涛不由得瞪大了双眼,“你怎么来了?我明天就回去跟你们汇合了呀。”


  “等不了了,想立马见到你。”


  “这么想我啊?”


  双小钧重重地点了点头,然后张开双臂将杨涛紧紧拥入怀里。


  在余光瞥到无畏锁骨处意味不明的痕迹时,他脸色变了变,一开口便带了些委屈。


  “哥,你这里……”


  杨涛象征性地低头看了眼,无外乎是陈俊辉那条疯狗搞出来的痕迹。


  “被什么虫子咬的吧,没关系,不用管它。”


  杨涛并不高明的借口,令双小钧的心仿佛被一车柠檬碾过,又酸又疼。


  “可你身上…有别人的气息。”


  “哦,是吗?”


  杨涛的语气有些冷,脸也冷了下来,像是下一秒就要拒人于千里。


  杨涛是一朵艳丽夺目的玫瑰,带着刺。


  双小钧从一开始就知道自己无法完完全全占有它,哪怕凭着满腔诚挚的爱意。


  想要享受玫瑰的美,就要同时忍受触碰时那些细碎的刺带来的疼痛。


  双小钧选择妥协。


  他生硬地转换了话题,拉着他哥的手臂卖乖,“我还没吃饭呢,陪我去吃个宵夜呗?”


  “行,你想吃什么?”


  “潮汕砂锅粥吧,哎对了你想不想喝奶茶,我刚看旁边有家霸王茶姬,给你去买呗?”


  “好啊,那一人一杯。”


  “喔对了,我刚来的路上订了束花,现在应该已经送到你房间了。”


  “你小子搞这么浪漫,这是追哪家小姑娘学来的招啊?”


  “哪有,我只追你的,哥。怎么样,我是不是比他对你更好啊?”


  “小钧。”无畏无奈地叹了口气,“你没必要跟他比。”


  双小钧其实并不太确定那个“他是谁”,只是隐隐有一些猜测。


  至于杨涛,他跟陈俊辉不像他和双小钧一样有年少时一起训练过的情谊做底色,他俩纯粹是由荷尔蒙开启的关系,像两头野狼,彼此撕咬,又屈于欲望而交缠。陈俊辉做人做事随心所欲,不计后果,杨涛是欣赏他的性子的,从当时野射打法的契合度上可见一斑,可后来发生了太多变数,他俩之间亦是。


  杨涛有时候真的很想从陈俊辉身上撕咬下一块血肉来,疯狗令正常的人也会变成狗。而双小钧…是一只听话顺从的阿拉斯加,杨涛喜欢他黏着自己的样子,但又不希望他过度干预,很矛盾,但人就是一种矛盾的动物。


  吃饱喝足回去,双小钧自然而然地跟着钻进了杨涛的房间,抱着人不肯撒手。


  “别…双小钧!别搞,我怕痒……”


  双小钧的头在他颈窝里蹭来蹭去,“怎么办杨涛,我觉得好不真实,总担心哪天一觉醒来你就不喜欢我不要我了。”


  杨涛失笑,怎么一个两个都这副德性。


  “那你现在抱的是泡沫吗?”


  “我抱着的是个宝贝,我觊觎了很久的宝贝。”


  年轻人胡闹起来没个轻重,做完两个人都已是精疲力尽,很快便沉沉入睡。


  但杨涛只睡了没几个小时就又醒了,他轻轻推开熟睡中的双小钧,独自到露台上点了支烟。


  亮着的手机屏幕里,显示的是陈俊辉凌晨的时候发来的消息,像一颗黑石子扔进了夜晚的湖里,不见回音。


  为什么明明都有两只狗了,可还是会感到孤独,杨涛不明白。


  换句话说,真正没有安全感的,到底是谁啊。


  所谓爱情,能为他停留多久呢。


  计划赶不上变化,本来准备睡饱醒来下午回重庆准备淘汰赛的两人,双双收到通知,要继续在北京参加游园会活动,为联盟多打几天工。


  双小钧一向不太喜营业,嘟囔着:“怎么我也要去啊,救命,我社恐。”


  “说明我家小钧现在也是很多人喜欢的,要多营业给你们俱乐部挣米呀!”


  双小钧被这句“我家小钧”取悦到了,瞬间又充满了活力,“也好,我可以陪哥一起!”


  如果没有在活动游园会现场碰上陈俊辉的话就更好了,没有人告诉他狼队的摊位跟hero是挨着的啊!任谁一进场被一双毒蛇一样的眼睛盯着都不会好受的好嘛,尤其是看向他哥时还充满了占有欲。


  双小钧不爽,非常不爽。


  陈俊辉亦是。


  去年还站在自己身边、黏黏糊糊喊着“陈寒”的人,如今穿着与自己截然不同的队服,站在别人的队伍里,边上还有个围着打转的讨厌的小尾巴。凭什么啊艹。


  凭什么杨涛对他笑那么温柔,对自己就没好脸色啊。凭什么那人就肆无忌惮喊他哥啊,明明自己也比他小的他都没有叫过哥哥。凭什么杨涛到现在为止都没有过来跟自己打招呼啊。


  “你就那么恨吗?这个俱乐部,连同我一起。”


  但是没关系,山不过来的话,就由他过去。


  “嗨,归期。”


  陈俊辉先是皮笑肉不笑地同双小钧打了声招呼,然后才是杨涛。


  “不是说今天回去了吗?”


  “行程有变,得来搬砖呀。”


  “去我们那边玩会儿呗,王稳强在那儿给粉丝画明信片呢。”陈俊辉抓起他的手便要往外边走。


  双小钧反应很快,急忙挽住他哥另一边胳膊,“哥我一个人搞不定,你得帮帮我。”


  “发发应援这种小事还要劳烦别人吗?”


  “我哥已经不是hero的人,不适合再在你们摊位出现吧?”


  “如果我没记错,他也不是狼队的人。”


  ……


  杨涛夹在中间,听着两边无意义的唇枪舌战,只感觉脑袋“嗡嗡”的。


  “别吵了…喂…你们两个三岁半吗?……算了,爱吵就吵个够吧,我去旁边清静清静。”


  只是没走出两步,就突然感觉到一阵头晕目眩,一头往地上栽去。


  “杨涛!”


  “哥!”


  两个人着急忙慌去扶,好歹没让杨涛头抢地。


  “怎么了这是?身体不舒服?”


  “哥我陪你去下医院吧!”


  好在只是晕眩了一阵,杨涛已经缓过来了,只是脸色还有些难看。


  他冲那俩摆摆手,“不用,就是太累了。”


  可不是累着了么,杨涛忿忿地想,要不是双小钧吃醋,他也犯不着哄人把自己哄透支了。当然,不是说抽风的陈俊辉没有错的意思。


  “去屋里休息休息吧,别在外边吹风了。”


  两人停止了争锋相对,一左一右扶着杨涛去休息室。


  杨涛觉得他们三个人在一个空间里怎么想怎么奇怪,于是开口赶人:“你们忙你们的去,我没事,休息一会儿就行。”


  “可是哥,我想陪着你。”双小钧就是一款只打直球的小狗,最喜欢的事情就是围在杨涛身边打转。


  陈俊辉在心里嗤笑了声,哼,幼稚。


  他故作老成地搭上杨涛的肩,“你是不是低血糖又犯了,我去给你买点吃的吧!再带杯热奶茶,行不?”


  听到奶茶,杨涛眼睛亮了亮,谁能拒绝奶茶的诱惑啊,反正他不能。


  “要伯牙绝弦,少糖。”


  看吧,还挑上了,但人总是会心安理得地使唤与自己更亲近之人,陈俊辉心里莫名暗爽。


  “知道了。”


  “帮归期也带一杯哈,我请。”


  好好好,陈俊辉偷偷扬起的嘴角又肉眼可见地挎了下去。


  陈俊辉一离开,双小钧便像条八爪鱼一样往杨涛身上缠,撒娇似地把脑袋靠在他肩上。


  “哥,对不起……我昨夜不该那么过分。”


  小狗还会自我反省,多懂事啊,杨涛很容易就心软了。说过,这是他的毛病。


  他无所谓地笑了笑,“我真没事。”


  “哥你不会不要我,更喜欢他了吧?”双小钧试探着问道。


  “噗—你都在想些啥呀双小钧!”杨涛狠狠揉了把他的头发,“放一百个心不会不要你的哈,毕竟我最喜欢小狗了!”


  “汪。”


  陈俊辉采购回来映入眼帘的就是这么一副景象,面前两人亲昵的举动刺痛了他的眼睛,他将奶茶重重往桌上一扔以此表达自己的不满。


  曾几何时,他以为他和杨涛不过各取所需,生理上的需。一个床伴,一个拥有一副好皮囊的床伴而已,他不亏的。


  可不知从什么时候起变味了,他发觉自己对杨涛生出了病态的占有欲,想把他囚禁起来,想侵犯,想独占。他以为这病随着杨涛的转会、他们地理意义上的分开就能自己好起来,可事实是,好不了。


  见不上面的时候,他会不由自主地想杨涛在干嘛、跟谁一起、会欠嗖嗖地招惹别人然后又巧笑着讨饶吗,想着想着心中便烧起一团火,离别的雨无法浇灭。


  是而小别重逢,陈俊辉脑海里只有一个念头,c他,征服他……


  可杨涛对双小钧的态度,明晃晃地告诉着他,他们的关系不一般。他能如何,他又能如何呢。


  漂亮的花都带刺,杨涛么,还掺了罂粟。肉体关系的上下并不能证明什么,他陈俊辉早就被杨涛驯化了,他甘愿做他的一条狗,陪他玩这感情游戏。


  “我现在就想喝两口,帮我拿过来嘛!”杨涛无视陈俊辉的黑脸,语气轻快地使唤人。


  陈俊辉冷着脸把扔在桌上的奶茶拿出来,插上吸管,递到人面前。没办法,他拿杨涛没办法,拿自己也没办法。


  杨涛美美吸了两口,递了杯给双小钧,然后一掌拍人后背上,“没礼貌,快谢谢你傲寒哥。”


  双小钧不情不愿地说了声“谢谢”。


  而陈俊辉无可救药地想,至少自己是大的那个。


  


  有了这一插曲,杨涛一天下来都被两个人盯着要自己好好吃饭、好好休息,活动也就露了个脸,活这两人都帮他干掉了,倒也乐得轻松。


  晚上回到酒店也难得没来闹腾他,杨涛心想总算能睡个好觉了。


  刚躺下没多久,门铃便响了。得,高兴早了。


  双小钧看上去刚洗完头,还没完全干,几缕头发乖巧地搭在额前。


  “我是不是吵醒你了?”


  “没,还没睡,咋了?”


  双小钧从身后掏出一袋面包,“楼下买的,如果你半夜饿了可以垫吧点,当然,也可以喊我出去吃夜宵。”


  是笨手笨脚但有在试着好好爱人的小屁孩。


  “谢谢我的小钧。”


  双小钧对此非常受用,“那我不打扰你了,哥你好好休息,明天出发我叫你。”


  “好。”


  仿佛暗中较劲一样,双小钧前脚刚走,后脚陈俊辉就来了。


  “怎么了傲寒哥哥?有事?”杨涛茶里茶气地冲人眨巴眨巴眼。


  “演技见长啊薇薇,何时成了林妹妹的我怎么不知道?”


  “滚,再泥塑我一个试试陈俊辉!”


  “哎,这才对味。”


  “行了,有屁快放,我要睡觉了。”


  陈俊辉忽然不说话了,只盯着杨涛看,看得人心里发毛。


  “干嘛……”


  “圆润了点。”


  “你大爷…”


  杨涛骂人的话还没说完,便被陈俊辉捉住了手。


  “我的意思是说,离开hero看来确实是个正确的选择,杨涛,祝贺你。”


  一本正经的陈俊辉多少令人有些不习惯。


  “当然,不准忘了我,喜新厌旧的话我就去网上曝光你!知道了吗杨薇薇?”


  “说了不准泥塑!”


  辅助大闪锤人,却被射手预判了动作,“走了,早点睡觉,明早一块吃早饭!”


  杨涛终于得以真正躺回床上,恍然发现,他的困扰好像拨云见雾、不攻自破了。


  何必凡事求一个结果,享受当下便好。


  于是杨涛决定,谁明天先来敲开他的门,他就先爱谁多一点。



暗水
原来是我那没事了😎 wc觉哥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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wc觉哥给我画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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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张天老板的约稿!想了很久终于...

一张天老板的约稿!想了很久终于约了!棋子特意设计成人的样子来突出操控感,棋盘设计采用的是无限阶梯!私设了神父天一(为神放牧他的羔羊?)感觉很贴天老板形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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