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长相思015
“掌上珊瑚怜不得,却教移做上阳花”
主果嬛 副温眉 保甜 结局He
ooc是肯定的 不要拿史实来对比
所有女孩子都会有一个相对好的结局
与原剧时间线可能不符
————————————以下正文
新婚次日,果郡王携福晋入宫请安。
七月的紫禁城,御湖里的各类荷花早已开始争奇斗艳,并蒂莲与睡莲竞相开放着,渲染出一片独属于夏天的清丽波浪,令甄嬛不禁想起她在四月里瞧见的满湖莲花。
苏培盛已经遣了宫人来告知,皇帝在前朝召见大臣,一时恐不得空,太后近日又病了,现下午睡还未起,让果郡王夫妇先自行逛逛。允礼寻摸着左右无事,...
“掌上珊瑚怜不得,却教移做上阳花”
主果嬛 副温眉 保甜 结局He
ooc是肯定的 不要拿史实来对比
所有女孩子都会有一个相对好的结局
与原剧时间线可能不符
————————————以下正文
新婚次日,果郡王携福晋入宫请安。
七月的紫禁城,御湖里的各类荷花早已开始争奇斗艳,并蒂莲与睡莲竞相开放着,渲染出一片独属于夏天的清丽波浪,令甄嬛不禁想起她在四月里瞧见的满湖莲花。
苏培盛已经遣了宫人来告知,皇帝在前朝召见大臣,一时恐不得空,太后近日又病了,现下午睡还未起,让果郡王夫妇先自行逛逛。允礼寻摸着左右无事,便一路带着甄嬛朝凝晖堂的方向走去。
寿康宫离东六宫不远,因此很快就到了凝晖堂前。甄嬛看着凝晖堂的牌匾,忽而顿住了脚步,“——凝晖堂?”
“是啊,这是我以前读书的地方。”
允礼伸手过去扶她,甄嬛自然将手放在他手心,两人相携着朝里面走。凝晖堂布置清雅,仔细闻着还有一股淡淡的书墨香气。
允礼走到桌案前拿起一只草编的蚂蚱,摸了摸鼻头仍止不住眉眼间的笑意,
“这个草蚂蚱是皇阿玛在我六岁时送给我的,我当时年少,又耐不下性子习字,去上书房被先生好一顿打,皇阿玛就送来好多这些小玩意哄我………”
“这是皇阿玛第一次教我骑射时留下来的箭,是我第一次射到猎物,我还记得是一只大雁………”
“这是额娘给我找的字帖………”
允礼细致的跟甄嬛讲述着每一件物品的由来,一点一滴的将过去那些甄嬛没有参与的人生与甄嬛分享着,隔着时光的洪流,甄嬛仿佛再次窥见间了十年前,迎风窗下,吟诵着他闲适安逸人生的允礼。小小的允礼从书架前转过身来,朝她露出了一个真挚的笑容,而后淡淡的隐去。
允礼走到桌案前推开舷窗。窗外的合欢花开的正盛,熙熙攘攘的透过窗舷挤进来,温柔的粉白色铺了满眼。阳光透过明纸洒进来,照出来在一束光里纷纷扬扬下落的尘埃。允礼站在光里,晕染柔和的日光将允礼的面庞染上几分朦胧。
借着这片朦胧的日光,允礼认真的看着甄嬛带着湿意的眼眸,允礼缓缓笑了,
“新婚礼物。送你满堂合欢,唯愿我的妻子,岁岁合欢,温柔圆满。”
恰逢此时微风吹过,窗外悠悠落进来一朵合欢,甄嬛一伸手,将合欢花接在掌心,一只手去握住允礼的温暖宽阔的手掌,感受到了令人无边安宁的气息,甄嬛握住允礼的手娇憨的晃了晃,“夫君既送了我岁岁合欢,那嬛儿少不得也要回一个礼了。”
“什么?”
甄嬛打量着四下无人,索性垫起了脚尖,却仍有些够不到允礼,遂轻拽他腰间的玉佩,红着脸小声吩咐他,
“你且弯下腰。”
允礼眼里充满了狭促的笑意,乖乖听话弯下了腰,“夫人还满意吗?”
循满族的礼仪,他本该称呼甄嬛为福晋,但甄嬛是汉人,他的生母也是汉人,因此平日私下里都是以汉人对妻子的称谓称呼甄嬛。
甄嬛红着脸,终于再度踮起脚尖,在允礼脸颊处落下一吻,蜻蜓点水似的。
撩拨完, 甄嬛本打算退开,却被允礼揽住了腰,两人身体紧挨着靠在一起。甄嬛揪着允礼前襟的衣裳,小声剖白心意,
“你送我岁岁合欢,那我便还你一句合心即欢,我们夫妇一体,再不分离。”
允礼轻轻放开她,手仍然虚搂着甄嬛的腰舍不得放开。“你说得对,我们夫妇一体。”
允礼将放在腰间的珊瑚手钏取出来,剔透的珊瑚放在掌心显的更加玲珑可爱,允礼细致的给甄嬛戴上,艳丽的红色为甄嬛本就白皙的手腕更添了些艳色。
“掌上珊瑚怜不得,却教移做上阳花。这珊瑚手钏是我早年在南海寻的心爱之物,又请了红螺寺的方丈开光,用以给妻子添妆再好不过。”
甄嬛静静的等允礼给她戴好,这才拿出袖间的罗缨,替允礼的佩玉结缀上,一边打趣道,“何以结恩情?美玉缀罗缨。 王爷可不要嫌弃小女子粗笨才好。”
这厢屋内笑语晏晏,温馨甜蜜的气氛不断萦绕着,连窗外的合欢都因此染上了几分艳色,开的更加繁盛,在微风中微微摇曳着身形,一切都是岁月静好的模样。
少倾,阿晋在凝晖堂外躬身禀报,“爷,可以走了。”
允礼握紧她的手,“走罢, 我们一起去请安。”
寿康宫内总是悠悠的飘着一股子檀香,内里又总是笼罩着帷幔,升腾的烟雾洇湿了外人投入的目光,影影绰绰间只瞧见内里供奉着慈眉善目的满殿神佛。
甄嬛像是没来过似的,紧紧的跟着允礼朝太后见了礼。榻上的老人俨然一副慈眉善目的笑模样,温和慈祥的同他们说着话,慈悲的目光恍若与殿外供奉的神佛没什么两样。
但甄嬛却知道,不是的。
历经九子夺嫡而胜的先帝德妃,当今最尊贵的太后从来不是眼前这幅宽和慈悲的模样。
左右这也不是如今的她应该想的。甄嬛敛眉,温顺的应下太后的每一句叮咛,堂上的气氛一时间和谐极了,一派其乐融融的模样。“允礼如今成了家,也该着紧着子嗣的事了,哀家可等着呢!”
正说着,小太监尖细的声音从寿康宫外响起了,“皇上驾到!”
甄嬛一时间思绪万千,行礼的动作却像是篆刻于心一般一丝不苟。“给皇上(兄)请安,皇上(兄)万福。”
明黄色的衣摆从她身旁掠过,扶起同跪在她身侧的允礼,允礼随即自然的伸手将她扶起。尊贵的皇帝似乎轻笑了一声,“十七弟,”胤禛给太后请了安,一撩衣袍坐在太后下首,手指屈起点了点带着笑意的允礼,“如今娇妻在侧,你也不似往日风流了,这下京中可有得是女子要伤心了!”
允礼也随着笑,“皇兄,谬赞了。这天下皆归皇兄所有,后宫佳丽三千更是集天下娇妍于一室,这可不是折煞臣弟了。”
听了这话,皇帝脸上的笑意更大,随手指了指允礼身侧低着头的甄嬛,“我瞧着你自选的福晋甚好,知书识礼的。”
皇帝说着,眼睛随意的朝允礼身侧跟空气一般站着的甄嬛看去。
只一眼,他便愣在了原地。
“菀菀”这个放在心上许久的名字又被他拿出来反复咀嚼,长时间的帝位早已练就了他的喜怒不形于色,最终他什么也没有说,只是手指捻紧了手中的碧色佛珠。
眼前的人是甄氏女,是他的弟媳,她的名字是已经入了玉碟的,日后也会同他的弟弟允礼一同合葬,正如他和菀菀。
胤禛无端端的生出了许多恼怒。
这怒火既是对着一无所知的允礼,也是对着无辜的甄嬛,甚至还有促成此事的太后。但更多的是对着他自己,怨他自己早没有见过甄嬛,没能早些把她留下。
胤禛看向榻上阖眸的太后,目光冷凝。这一瞬间他在脑海中想了许多,这场婚事是太后亲口赐下,而太后是见过甄氏的,可是太后还是许了这门亲,为什么?是怕他会为了一个面容相似的女子做出什么搅乱社稷的事情吗?
那允礼呢?他儿时见过纯元,是否他仍然记得菀菀的样子,所以故意找了个相似的人娶进府,他是否生了不臣之心?又是什么时候有了忤逆他的心思?!
是了,听小厦子提过,甄氏女原来是要入宫殿选的秀女,会不会是允礼做了手脚,还是太后?亦或是皇后和华妃她们其中一个………
这些想法实在是有些无缘无故的迁怒,但此刻的胤禛已经无法克制,他的怒火促使着他必须为此刻胸中的或许是悔恨或许是愤怒的情绪宣泄出来。
允礼不明眼前的帝王何以变了脸色,
“皇兄………”
皇帝冷冷的睨他一眼,“无事。”无法再眼前的场景再待下去,他拢了拢衣裳站起来,“养心殿还有事,儿子晚上再来请安。”
“那你自去吧。”太后瞧出他压抑着的怒火,只是允礼夫妇还在这里,因此并不点破,转头对着允礼二人道,“既拜见过了,左右无事,你们夫妇两先退下吧。”允礼并不多问,告退后带着甄嬛出了宫。
马车的车轮滚滚驶向王府,甄嬛掀了帘子朝后看,朱红色的宫门正在她眼前缓缓关闭,发出古老沉重的吱呀声。
就像是足以吞噬人的巨兽,无奈的缓缓阖上踏入深渊的入口。
拉下车帘时,甄嬛淡淡的想,今日,宫内怕是不会有一个安生的夜晚了。
第二日,宫中似乎一片风平浪静,没有任何消息传出。唯独宫中黄昏时来了人传旨,封果郡王为果亲王。
之后的一阵日子都很安生。宫里再没有什么消息传来,甄嬛稍稍放了心,全心打理王府上下。
临近中秋,甄嬛正查看仆从备好了送入宫的贺礼,槿汐侍立在身侧念着礼单,流朱正好沏好茶端进来,小允子冒冒失失的从外头跑进来,险些打翻了流朱手里的滚茶,“福晋,阿晋回来了。”
流朱忙站稳身形,将茶盘放下,一面斥他,“回来便回来了,你怎的如此冒失。”
小允子囫囵跪下,来不及告罪,忙不迭将消息禀报了,“今日早朝,英国公直接跪在殿前请皇上旨意,想为孟小姐许婚。”
浣碧给甄嬛打着扇的手一停,“什么?你一五一十的说来。”
甄嬛捏紧了手中的帕子,眼睛直直的盯着小允子,心里有了些不好的预感。
“早朝时孟老爷子忽然哭着跪在皇上面前,说孟小姐自打皇上赐婚了王爷以后便病了,如今更是……国公爷爱女心切,这才不得不朝皇上开了口,皇上便有意赐孟小姐入府做个侧福晋,王爷自然是不愿意的,此刻正跪在养心殿外请皇上收回成命。怎么办啊福晋!”
甄嬛一股脑听完,心中的不安消散了些,对高堂上的那位帝王更是斥了一声,叹那人居然厚颜的使出了瓮中捉鳖的计谋,偏她此刻无计可施,只能乖乖入圈。
甄嬛握了握手腕上的珊瑚手钏,心定了定,“备马,我要入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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注:
“罗缨”是古代女子出嫁时系于腰间的彩色丝带,以示人有所属。母亲恋恋不舍地为女儿束结罗缨,这就是“结缡”,代称成婚。
“美玉缀罗缨”即指古代女子为心仪之男子的佩玉结缀罗缨,以示爱意。
小允子跟槿汐一起,是皇帝送给王府的贺礼之一,前文不太方便提到,在此做个补充。我查了资料,清朝的王府里是有太监的,只不过不是很多。
Hp 穿回十年前我不做食死徒啦 亲时代篇
chapter22
某处偏远的约克郡的新住处,卢平一家正在细心的在有些古旧的大门前挂上圣诞环圈,适当的迎合着到来的节日氛围。
他们前不久才搬到这里,家中许多的事务还没有来得及整理完毕,但也不妨碍他们一家人聚在一起,度过一个温馨的假期。
莱姆斯坐在壁炉前,温暖的火光照射进他灰绿色的瞳孔,忽闪忽闪。他认真小心的拆着圣诞树下的礼物,詹姆送的是一个小小的飞天扫帚模型,下面还夹着他写的小纸条。
“莱姆斯在家的日子过的怎么样!我已经开始想念在学校和你们在一起玩的日子了,你猜怎么样,我的圣诞礼物是一把彗星500!这真的太酷了!我已经骑着它在家里转悠了两圈,虽然打碎了我妈妈新买...
chapter22
某处偏远的约克郡的新住处,卢平一家正在细心的在有些古旧的大门前挂上圣诞环圈,适当的迎合着到来的节日氛围。
他们前不久才搬到这里,家中许多的事务还没有来得及整理完毕,但也不妨碍他们一家人聚在一起,度过一个温馨的假期。
莱姆斯坐在壁炉前,温暖的火光照射进他灰绿色的瞳孔,忽闪忽闪。他认真小心的拆着圣诞树下的礼物,詹姆送的是一个小小的飞天扫帚模型,下面还夹着他写的小纸条。
“莱姆斯在家的日子过的怎么样!我已经开始想念在学校和你们在一起玩的日子了,你猜怎么样,我的圣诞礼物是一把彗星500!这真的太酷了!我已经骑着它在家里转悠了两圈,虽然打碎了我妈妈新买的茶杯,但我敢肯定我很快就能掌控它,我真想想带回学校给你们看看(如果能不被麦格教授发现的话),之前和你们说过的傲罗姐姐还是没有回到山谷,我有些难过,但是巴沙特夫人说这个假期她会回来一次,这次我肯定能知道她的名字吧!……总而言之,我很想你,希望你喜欢我的圣诞礼物,我们下次车站再见!”
莱姆斯看着詹姆写的歪歪扭扭的小纸条,不由自主笑起来。
西里斯送的是一个墨绿色的领扣,他在信里咬牙切齿地写道本来定的颜色是红色,被他家的家养小精灵克利切擅自改成了这个鬼颜色。
“我想等回校的时候,或许可以让斐试着用变形术把这个难看的颜色换掉,哦哥们我可实在受不了你的领口上顶着这样的领扣。”
信纸上的字迹硬邦邦的,莱姆斯仿佛能看见西里斯写信时烦躁不已的样子。
卢平夫人在一旁细心的帮他把盒子收起来,满脸温和的笑意:“看来你交到了很多不错的朋友,是不是?”
莱姆斯看着母亲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随后又有些不安地搅动着手指,“可是他们并不知道我的真实身份,妈妈……如果有一天他们知道了,他们还会觉得和我做朋友,是正确的吗?”
卢平夫人垂下了眼眸,轻轻抱住了敏感的孩子,拍着他的后背安抚着他:“莱姆斯,真正的朋友不会因为你的身份就抛下你的。”
怀里的儿子没有出声,只是迟缓着回抱住了母亲。
卢平夫人痛苦地闭上了眼睛,明白这样的言语没有办法实际上安慰到莱姆斯,就连她自己也清楚,狼人在如今的巫师世界受着怎么样的歧视。每月的变身,又会经历如何难以抑制的痛苦。
因为儿子的特殊情况,他们常常被邻居投诉的得时不时变换住所,而从小到大莱姆斯从未拥有过真正的朋友。
想到这儿,她又心疼地抱紧了莱姆斯几分。
莱姆斯靠在母亲的怀抱中,思绪万千。
不仅关于他的朋友,热情的詹姆,叛逆不羁的西里斯,瘦弱的彼得,还有那几瓶在离校之前斐硬装进他手提箱里的药剂。
蓝色的颜色在透明的玻璃器皿里闪动着淡淡的光泽,斐表情随意的模样就像是在做一件再寻常不过的事情。
他比任何人都知道他身体的变化。
本在月圆之夜就会失去意识的自己,在近段时间的变身中,居然开始产生一些人类的意识。开始他以为是因为疼痛产生的幻觉,但是这种感觉越来越明显,他甚至能控制自己部分的攻击行为。
虽然争夺身体的控制行为会给精神带来巨大的痛苦,就像是某人硬生生在一片混沌中开辟出了一个小口,剩下的所有都需要他自己去奋力挣扎。
莱姆斯比一般人都更细心,更容易观察到身边的变化,他也清楚明白他的身体变化来自于某一个时间段,他开始接收同斐的实验研究。
只是他暂时还不敢相信,他的朋友真的会为一个狼狈不堪的狼人隐瞒身份做到这种地步吗?
莱姆斯透过母亲的臂弯看向室内玻璃上的薄雾,雪花星星点点落在窗外,变成一层美丽诡异的图案。
-
这图案同样出现在格里莫广场12号的老宅上。
古老高贵的布莱克家族正在举办一场规模不小的纯血聚会。布莱克夫人今天穿了一件黑磷色的礼服,繁复华丽的黑天鹅羽毛覆盖在她的裙摆勾勒着上百颗的碎钻,极尽奢华。
她正端着酒杯面露喜色的同来往的宾客寒暄,宴会厅里来来往往都是些都身份显贵的大人物,其中不乏沙菲克以及马尔福这样地位显赫的纯血家族,除了布莱克本身的地位优势,许多人来到这里都是为了不久后那位大人的到来。
想到这里,沃尔布加夫人又忍不住摸了摸礼服的领口,紧张了几分,招呼着一旁的克利切确定好入场名单,别让一些脏东西浑水摸鱼进来。
这里的脏东西当然指的是些血统不正的巫师,克利切明白地弯腰,眼睛里是止不住的炙热,连忙跑到门口确认起来往的名单。
雷古勒斯乖巧的跟在母亲身后,穿着得体的西服,头发整齐的梳在后面,姿态端庄得尽显布莱克的严苛礼教。
他对来往的宾客礼貌点头,来来往往穿着礼服的贵族们对他露出认可殷勤的笑容。布莱克家的小儿子同大儿子的叛逆不同,他继承了布莱克家的所有优异基因,聪明优雅,一举一动都都透露出骨子里的高贵血统。
沃尔布加好像突然看到了什么东西,烦躁的啧了一声,雷古勒斯顺着他的视线看去。
西里斯正无所事事地靠在宴会厅的角落里,他的西装没有端正地扣上扣子,连带着华丽花纹的内里衬衫也肆意地敞开两颗扣子,露出一小片锁骨。他低垂着眼帘,灰雾般的眼睛轻扫过人群,却没有丝毫兴趣。
宴会的灯光在他头顶洒下微微的暖色光晕,勾勒出他精致的五官。让他看起来既令人无法接近,却又难以忽视。
但路过的客人,没有一个人会上前向他攀谈,就像根本没有看见这样一个人。
“少听西里斯说些乱七八糟的事情,知道了吗?”母亲的声音从头顶处传来,带着几丝狰狞。
她像是想到了某些纯血家族的茶话会里背地里讥笑着谈论布莱克家的大儿子居然分进了格兰芬多,脸色扭曲了不少,蹲下身紧紧地按住小儿子的肩膀,语气有些尖锐:“雷尔,家里就指望你了,千万不能和那些血统肮脏的杂碎混迹在一起!”
雷古勒斯认真地点了点头,余光忍不住又朝西里斯的角落看去。
他的身边空无一人,显得格外孤寂。
特拉弗斯小姐不在他身边,是一件少见的事情。
她好像直接选择了留校,连给家里的信件都没有送过,不少人背地里讨论着特拉弗斯是因为迷恋布莱克家的大儿子才连同一起进入的格兰芬多,为了逃避父亲的苛责,居然无礼到连这么重要的宴会都不参与。
雷古勒斯想起了不久前厄曼·特拉弗斯来到布莱克家的书房,同父亲讨论着宴会的具体细节。斐的父亲和哥哥目前都在为那位大人所工作,连同马尔福先生组织起了这个不小的聚会。
母亲也不止一次的和他谈起那位整顿巫师世界混乱秩序的大人,他强大神秘,是不折不扣的领导者,他作为布莱克家的传承人,在未来的某一天肯定也得如同特拉弗斯的长子一般寄居于他的权势之下。
纯血家族的成员,从出生到死亡,没有自主选择人生的权利,要不通过竞争成为家主,承担家族责任,要不作为权势交替的工具人,联姻成为各个家族连接的媒介。
或许还有一种。
雷古勒斯不动声色地看向二楼走廊一排墨绿色的帷幔,中央挂着记载着布莱克家族名单的挂毯,华美的挂毯上有几个零零星星烫出的小洞,那些被破坏的纺织布下是一个个以血泪逃出去的家族叛徒,如同枯枝残叶污染着布莱克永远纯洁的血统。
他看到了西里斯的名字紧靠在他的名字旁,有些微微颤抖,把心底那个可怕的想法压在了脑后。
不会有这一天的。
-
戈德里克山谷里,某户人家的院子里,树立着一颗巨大的圣诞树,树上满满当当的挂着不少的饰品,红色的长丝带,玲琅满目的奇怪配件,甚至还有麻瓜滑板以及餐盘,树的顶端是一只瑟瑟发抖的地精顶着一颗小小的灯泡。
路过的居民都忍不住停留侧目,观察着这颗浮夸风格的装饰圣诞树。
这颗树的手笔当然来自波特先生和他的独子,在不久前他们一起闯进了某片麻瓜的私人森林之中,砍伐下了这颗巨大的圣诞树。听说这是一颗已经上百年的老树,在那一日凭空消失的时候,还被刊登在了伦敦时报上被称为“奇异事件”。
被魔法部成员上门警告的时候,波特先生还觉得有些莫名奇妙,毕竟他可是在原地留了一笔数目不小的钱,他个人觉得没有什么不妥,显而易见他的儿子也这么认同。
此时屋内波特夫人挠着头皮,烦躁不堪地四处打转,嘴里不停地念着:“该死,我前两天买的中国餐盘去哪儿了?”
詹姆和父亲默契地对视了一眼,一同看向窗外那颗巨大的圣诞树,几个美丽带有钩花的盘器正明晃晃地挂在树上。
波特先生拉上了可以看到窗外的帘子,装作无事发生。
靠在沙发角休憩的黑猫,看着这两父子的动作,眨了眨乏困的眼睛,伸了个懒腰。
波特夫人在找寻了一番无果之后,只能无奈作罢,她招呼来詹姆,递给他一个红色的礼盒,嘱咐他送去巴沙特夫人的家中。
“早上去的时候,夫人好像出门了,詹姆你现在把这份圣诞礼物送过去,记住要和巴希达夫人说圣诞快乐哦。”波特夫人摸了摸儿子翘起来的头发,感觉詹姆好像突然变得格外听话,忍不住吻了吻他的手心,催促他快去快回。
詹姆上抬了抬眉头,有些撒谎被发现的窘迫感,立刻拎着礼盒跑出了家门。
察觉到詹姆的动作,黑猫终于从沙发上跳下来,顺着他的步伐,跟随左右一起出了门。
离开家的时候,他回头看了看那颗巨大的圣诞树,还是忍不住在心里感慨:
“我真是个设计鬼才。”
他晃悠悠地走向巴沙特夫人的住所,前不久他刚到家时就忍不住去敲了敲那位新邻居的门,可是好半天都无人响应,他甚至偷偷靠着侧窗爬进了屋子, 屋内没有他想见的人,只有薄薄的一层灰尘,昭示着主人已经许久未归。
小波特好奇地打量着这个空无一人的老宅,地上是散落的书籍还有坩埚药剂瓶,他蹲下身翻开书页,记载都是一些他接触不到的高阶魔法,还有什么血脉诅咒之类的书籍。
他看不懂,但是他敢确信,这个神秘的傲罗姐姐有着许多独特的秘密。
他对她又好奇了几分。
就这么一步一回想着,詹姆走到了巴沙特夫人的房子前。
巴沙特夫人年纪已大,倒没有什么足够的精力去弄一些圣诞气息的装饰,只是买了些亮丽的彩灯挂在屋檐,到了晚上一盏盏亮起来,配合着戈德里克山谷中的繁星,就像是某个空寂宇宙里一条蔓延无尽的银河。
而在银河前,此时有一个薄薄的剪影正在凝视着山谷中的星空。
脚边的黑猫在看见人影后,第一时间有了反应,立刻扑上去喵喵叫了几声,还回头招呼着后面的男孩上前。
詹姆认出来那个身影,他愣在那里,大脑如同嗡的一声,陷入了无声的轰鸣中。
在良久的静寂中,某处突然噗的一声——冒出来一个小泡。
斯内普看着冒泡的魔药,关掉了坩埚下的烈火。
蜘蛛尾巷没有什么节日氛围的烘托,这个地方就像是城市的牛皮癣一样的存在,脏黏烦腻的环境,时不时出现在角落里精神恍惚的女人,都和温馨美好的圣诞毫无关联。
斯内普在一盏煤油灯前认真观看着斐给她的笔记,面前的坩埚里散发魔药的微微香气,让他有些许着迷。
离校前发生的事情他还记忆犹新,除了马尔福的邀约,还有特拉弗斯不为人知的另一面,都使他有些捉摸不透。
“你需要力量,西弗勒斯,我可以帮你。”斐的声音穿过时间,再次回响在他脑海里。
“我的目的?我需要一个实力不菲的帮手。”
斯内普安静地看着面前制作出的完美魔药,眉宇间暗藏着浓厚的愁绪。
他确实渴望力量,渴望逃离这个肮脏恶心的地方,渴望挣脱出这囚禁的牢笼,但是绝对不仅于一本普通的魔药笔记上。
特拉弗斯到底把他当什么了。
“西弗,晚上想吃点什么?今天是圣诞节呢。”艾琳·斯内普的声音缓缓从身后传来,带着些虚弱。
这个甘心忍受丈夫家庭暴力的女人,常年受着精神和肉体的折磨,外表也在近几年变得愈加消瘦。
斯内普转头看到依靠在房门内的母亲,恢复了淡漠的神情,只是微微摇了摇头:“不用了妈妈,我暂时还不想……”
门外突然传来桌椅碰撞的声音,男人醉醺醺的粗气打断了斯内普的话。
“艾琳?艾琳!!”托比亚·斯内普的声音开始逐渐靠近,女人的神色掩盖不住的慌乱了起来,她急急忙忙地挡在门口,安抚丈夫回房间休息。
可是艾琳·斯内普还是没来得及遮挡住儿子的身影,看到坩埚的那一刻,门外的男人脸立刻扭曲在了一起。
“该死的小鬼!我说过了家里不能用这些奇奇怪怪的东西!”他愤怒地推开妻子,满身酒气的对着斯内普高喊。
艾琳被用力推到一旁的柜子边,身子狠狠碰撞发出响亮的声音,她露出疼痛的表情,勉强地提起身子。
斯内普红着双眼跳起来,愤怒地盯着他,如同一只野兽。
“别碰妈妈,我警告你。”
托比亚丝毫不把他的威胁放在眼里,他厌恶他巫师身份的妻子,厌恶他自以为是的儿子,什么魔法什么魔杖,他才是这个家的领导者,没有人能在这里忤逆他。
他一脚踢开摆放在地上的坩埚,那锅完美的药剂如同废水一样蔓延开来,斯内普的瞳孔死死地盯着那肮脏的地面上流淌作废的魔药,眼中是几乎无法抑制的恨意。他的瞳孔微微颤抖,仿佛随时会被内心的暗面吞噬。他猛地抽出魔杖,狠厉地指向他名义上的父亲,手腕因愤怒而微微发抖。
托比亚看着他抽出的魔杖,阴险地冷笑了一下,他上前揪住斯内普的领子,威胁道:“怎么?要对我用那些该死的魔法吗?别忘了那些人说过的话小畜生。”
他眯着眼睛讥笑道:“未成年人可不能在校外使用魔法,你想被开除吗?然后变成像我一样,你口中的一事无成、愚蠢、的麻瓜?哼?你想吗?”
斯内普被扯着领口,喘着粗气,愤怒让他的面色格外通红,他的眼底闪现了出极端危险的恶意,这一瞬间,他是真的想毫无顾忌的杀掉眼前这个人。
力量,他需要力量,需要不用再被这样的肮脏龌龊的麻瓜踩在脚下的力量。
心底那些隐藏的脓疮烂疤,在这一刻绽开,把他整个人由上而下的浇灌。
不是所有人都能在太阳热烈的日子里活着,有些人自一出生就在痛苦和麻木中挣扎,每日和自己的灵魂博弈。
魔鬼,我给你一切,给你永不背叛的忠诚,给你腐朽没落的灵魂,我愿与你签订协议,帮我,帮我从这堕落的人生中苏醒。
帮我。
托比亚看着他不再动作,露出一个嘲笑的眼神,伸出手抢过斯内普手里的魔杖丢到一边,身后的艾琳无助捂住脸,不敢看接下来发生的事情。
暴风雨来临之前的几秒寂静里,突然插入了一个陌生的女声。
托比亚转头,看见女人的眼神散着寒气,语气冷淡。
“放开他,如果不想被杀死的话。”
-
窗外的雪还在继续下着,赶着远途的猫头鹰终于到达了它的目的地,耸高的塔楼只开了个小小的口子,透过小窗猫头鹰丢进去一个小小的包裹。
沉溺在黑暗中许久的老人,缓慢地睁开眼睛。
那份小小的包裹里,只是一双星星款的羊毛袜,顺带一张简单的信纸,上面娟丽的笔迹写着。
“圣诞快乐。”
看着信纸下方霍格沃茨办公室的标志,那双握着信封的枯干的手突然有了些颤抖。
-
圣诞之夜的雪花继续肆无忌惮地飘落,仿佛要掩盖世间所有的伤痛与美好。在海市蜃楼的冰雪荒原里孤独的旅人啊,一片白茫茫的死寂中,你该如何去分辨,什么是善,什么是恶?
雪融后,你会活在什么样的世界里,你又能否拥有勇气,再次选择自己的命运?
世界的轨迹无声地向前推进——
你做好付出一切的准备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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k:斐制作狼人药剂这个金手指这个点开的有点大了,我还是不给她添了。(虽然本身金手指已经很大了……对不起我是爽文爱好者....ᴵˈᵐ ᵒᵏ(ᵕ̣̣̣̣̣ ͜ ᵕ̣̣̣̣̣ ˶ )♡ л̵
就相当于初始版本吧,完整的药剂她本身是做不出来的,毕竟她也不是魔药天才,专业不在于此。
未成年人在校外不能使用魔法,但是关于魔药制作并没有明确说明,因为魔药本身还是需要巫师的魔力运输才能制作完成的,这里算个私设吧魔药制作过程中使用的微弱魔力,并不易受到察觉。
西里斯夫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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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少的爱恋,是青涩间的怦然心动。
你是什么时候心动的?
大概是在列车上跟在哥哥身后看到他的第一眼起就深陷于此,为他深邃而又挺拔的五官,你开始后悔没有好好打理自己乱糟糟的黑发。
你拽着詹姆的衣角,悄悄埋冤着他,你不是没从詹姆寄回来的信里读到过他新交的死党,可,可他没说他的新朋友这……这么……梅林啊……
詹姆正和他聊得欢,差点快忘记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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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少的爱恋,是青涩间的怦然心动。
你是什么时候心动的?
大概是在列车上跟在哥哥身后看到他的第一眼起就深陷于此,为他深邃而又挺拔的五官,你开始后悔没有好好打理自己乱糟糟的黑发。
你拽着詹姆的衣角,悄悄埋冤着他,你不是没从詹姆寄回来的信里读到过他新交的死党,可,可他没说他的新朋友这……这么……梅林啊……
詹姆正和他聊得欢,差点快忘记你这个妹妹,他拦着你的肩冲你嘿嘿一笑,把你推到人前。
“嘿快瞧,这是我妹妹瑞拉,今年的新生。”
你有些惊慌失措,眸子下意识微收诧异的看向自家哥哥,脸一下就红了连连后退,羞的恨不得将整个人都缩在自家哥哥身后,救命,你这么不精致的样子怎么见人啊,你使劲儿掐了一下詹姆,臭哥哥。
“她有些害羞,我发誓她平时不是这样的。”
詹姆吃痛的脸都皱在了一起,占着身高优势狠狠揉了揉你的脑袋,你踩了他一脚并不甘示弱的瞪了他一眼,可这并不能改变你的头发更乱了的事实。
“我是西里斯,西里斯·布莱克,真高兴认识你,小波特。”
他看着你和詹姆之间幼稚却又亲昵打闹忍不住笑出了声,你才意识到自己在他面前做了多蠢的事情,可他笑的真好看,你这么想,躲在詹姆身后恨不得只露出一双眼睛,愣愣的盯着他的脸看,他也不恼,只是笑得越发得意。
一晚上你收到了不少关注,你如愿进了格兰芬多,没有任何的犹豫和纠结,在热烈掌声下你小跑向格兰芬多的长桌,看着詹姆和他身边各自有的空位,你还是乖乖坐到了自家哥哥身边。
他只是不算太走心的跟你打了招呼,因为你后面的新生,是雷古勒斯。
你知道那是他弟弟,魔法界的几个不多的家族总是沾亲带故的,即使波特家其实并不注重纯血家族间的各种复杂关系,这并不影响你知道各个家族的人情世故,不影响你知道他是布莱克家唯一一个格兰芬多。
显然奇迹没有出现第二次,雷古勒斯去了斯莱特林,你听见了来自斯莱特林长桌的掌声和欢呼,听到了贝拉尖锐的女声,也看到了西里斯快速掩去的失落,或许是感受到你的目光,他看了看你又看了看詹姆,冲你笑了笑显得有些无奈。
詹姆的朋友都是很不错的人,你还认识了莱姆斯,他显得有些病态的苍白,可他身上儒雅温和的感觉让人很舒服,尤其是当你等开宴等的有些犯困的时候他悄悄让詹姆给你塞了块巧克力,他是个好人,你颇为感动的看向他。
噢还有彼得和莉莉,这是个热闹的晚上,新奇的欢愉感染着所有人。
等一切都沉静下来已经是后半夜了,西里斯躺在格兰芬多的休息室,盯着床顶的帷幔想着今天发生的事情,想着今年入学的你,想着今年入学的雷古勒斯,伸手试图去够帷幔上的流苏,嘶差一点,算了。
他翻身阂上了眼。
“你妹妹真可爱,詹姆。”
你有些庆幸自己和哥哥就差了一级,你们有很多一起上的课,你经常可以和詹姆待在一起,这真是太棒了,谁让哥哥总和西里斯形影不离。
“嘿瑞拉,你之前可从没这么仔细的打理过你的头发,懒虫醒悟了?”詹姆勾着你的肩,恨不得把整个身体的重量都压在你身上
你没站稳向旁边踉跄了一步,一双骨节分明修长的手虚扶了你一把,你抬头对上一双深灰的眼睛,他嘴角微扬,你猛的低下了头不去看他,瞪了一眼自家哥哥的头发
“明明只有你一直这么乱糟糟的。”
“的确很乱,詹姆。”他把詹姆拉起来,并不客气的开着自家兄弟的玩笑附和着你,梅林呀,他真的太迷人了吧。
你总还是愿意跟着詹姆他们一起。詹姆是你哥哥,他从小就很宠你,没有人会比他对你更好,莱姆斯是个温柔的人,他跟詹姆不一样,比起詹姆一边整你一边护犊子,莱姆斯更像传统意义上的好哥哥
这个小团体里还有你的心动,西里斯·布莱克,他外向又张扬,有些贵公子的娇衿,却不让人难受,你一直都觉得这个团体棒极了,除了彼得。
你不喜欢他不是因为他弱小不是因为他胆小,你只是不喜欢他畏畏缩缩跟着你们的感觉,不喜欢他偷偷的在暗处像老鼠一般滴溜滴溜打转的眼神,他不真诚,至少你这么觉得。
可你从来没想到像莱姆斯这样的人会是个狼人,而詹姆他们竟然想要偷偷学阿尼玛格斯!梅林,这真的很格兰芬多,让你生气的是他们竟然都想瞒着你!
“我的好瑞拉,我真的不能带上你,妈妈要是知道我不仅没有照顾好你,还带你练这么危险的东西她肯定会把我从家里赶出去!”詹姆苦着脸,小时候他让你在妈妈面前替他的恶作剧撒谎的时候也总是这样
“你想都不要想,詹姆·波特!”
你拦在他面前,就差拿魔杖对着他了,“你也知道危险?!”
“嘿听我说亲爱的,我们不能不管莱米,我们可是最好的兄弟。”
他叹了口气像平时一样拍了拍你的脑袋,你看着他的眼睛,你明白他是认真的,很认真,无论怎样都要做的那种。
“噢,莱米我不是那个意思,你很好。”你意识到自己有些过激的反应,可谁会舍得责怪那个温柔的男生呢,显然他笑的有些苦涩和勉强,有些尴尬,你抿了抿唇又看向詹姆
“你们得带上我,詹姆。”
“你才一年级瑞拉,不行我不能让你冒险,听我的,我是你哥哥。”詹姆其实很惯着你,从小几乎也没拒绝过你什么。
“你们也不过才两年级!我的变形术绝对比彼得好,梅林,他可以为什么我不可以?”你瞪了跟在后面畏畏缩缩一脸不太情愿的彼得,觉得自己似乎更加理直气壮了一些。
“不要胡闹了瑞拉……”詹姆显然被你气的不轻,他是你哥哥从小跟你一起长大的那种,他当然知道你是个多犟的人,看着你丝毫不肯退让,他只觉着自己眉心生疼。
“好了詹姆,你知道小波特很优秀不是吗?”西里斯撒开一直试图开溜的彼得,勾搭上自家兄弟的肩膀。
“难道你不想看看小波特会变成什么样的动物吗?”
“而且她会跟我们一起好好练习,由我们亲自盯着总比小波特自己背着你悄悄研究来的好对吗?”他冲你眨了眨眼,笑出了一排整齐的牙齿,你愣了一下随即立刻反应过来。
“真的哥哥,求你了,我一定乖乖听话。”你语气软了下来,只有在求詹姆的时候才会喊他哥哥,撒娇装可怜永远都是女孩子天生具备的优势,你想你的哥哥会很适用。
詹姆看了看你又看了看向着你说话的西里斯,犹豫半晌深深叹了一口气。
“好吧。”
“一定要好好听话!”
“詹姆最棒了!”你整个人都活了起来,扑上去给了自家哥哥一个脸颊吻,他险些托不住你,揽着他的西里斯也被你撞的向后退了两步
“但愿你真的会听话,梅林。”
你高兴坏了,才听不进詹姆的抱怨,你只是搂着自家哥哥目光下意识去找那个一直吸引着你的男孩子,西里斯也没恼你的莽撞,颇为无奈的看向你。
或许高兴的上头总是让人冲动的吧,你颇为俏皮的冲他吐了吐舌头,你发现他肉眼可见的愣了愣才发现自己做了多傻的事,赶忙不去看他,什么呀,你可真是蠢透了瑞拉。
你有了更多和他们待在一起的理由,这简直棒极了。
四年级的詹姆开始越发忙碌,作为魁地奇队的找球手和领队,他要兼顾的事情更多了,尽管平日里违纪违规一个没落,但对于魁地奇他总是认真而又专注的,他的确飞的很好,继承了你们的父亲,只是你为什么半点没遗传到呢?
你正颇为无聊的拿着从草场上薅回来的青草叶子玩,即使詹姆给了你望远镜让你好好看他训练,可你总是提不起什么兴趣就是了,不过少年乘风,的确帅气的确迷人,他骑扫帚会是什么样的呢?
嘻嘻,思绪飘的有些远。
“嘿,下午好小波特。”你的右肩被人拍了拍,说真的你吓了一跳整个人一哆嗦连忙转头却没看见人影。
“在这儿。”声音是从左边传过来的,他正坐在你旁边的椅子上颇有些恶劣的看着有被戏弄到的你。
“你坏透了西里斯。”一两年的时间让你们的相处更加自然,至少你不会因为跟他说话而脸红,不会因为他的出现而正襟危坐,甚至习惯了一些肢体上的小接触,比如拍拍肩拍拍脑袋。
“詹姆喊你来的?”他相当顺手的抽走你手里的叶子,你下意识回头看他,他只是随手把叶子放在一边,敲了敲你的望远镜。
“好好看魁地奇,多棒的运动呀。”
“你们是不会理解第一节飞行课喊不起扫帚的小可怜的。”你有些心虚的小声嘀咕,却还是拿起望远镜朝着天上张望,不知道在看些什么。
今天天气很好,阳光很暖,拂过的风让一切都惬意不已,训练场足够开阔,空气中独有的草场的气息偶尔随着风布满你的鼻腔,也许你飞的不好,可这里的一切都让你感到舒服,嗯下次让詹姆带你飞吧。
“詹姆在那儿。”你正不知道神游到哪去了,他敲了敲你的脑袋,将你的望远镜往右边推。
“你怎么……”看见的,你话还没说完,望远镜里清晰的詹姆正在冲刺无限逼近那个金色小球,你整个人都紧张起来,绷紧身子死死盯着自家哥哥的动作。
詹姆拿下了金色飞贼,尽管只是在训练,他很高兴,你也是。
“梅林!你看见了吗西里斯!你看见……”你整个人就差蹦起来了,像只小麻雀一般叽叽喳喳的指着詹姆的方向看向你身边的少年。
他正支着脑袋看着你。
起风了,他微卷的黑发被风带起几缕抚过他精致的五官,他睫毛真长。
“什么?”
“詹姆……詹姆抓到金色飞贼了。”
“嗯,他真棒。”
他只在看你。
詹姆喜欢莉莉·伊万斯,全霍格沃茨都知道,他又去契而不舍的邀请莉莉一起去霍格莫德村了,完全忘了自家三年级的妹妹是第一次去那儿,没有半点打算为你带路介绍的意思。
“詹姆真是越来越讨厌了。”
你托着下巴嘟着嘴,颇为无奈的看向没隔几桌的莉莉和詹姆,认命的收回目光看了看自己记得密密麻麻的笔记本,又看了看对面就差整个人都趴在桌子上的西里斯。
你和西里斯又被詹姆拉来图书馆偶遇伊万斯了,看到伊万斯身边没有那个黑漆漆的身影你家哥哥很不矜持的随手抽了本书就凑了上去,果然妹妹和兄弟都是捡来的才对。
“我发誓我从没想过詹姆是个恋爱脑。”他看上去显得比你煎熬多了,他打了老大一个哈欠并成功倒在了桌子上,“你绝对想不到你哥哥昨天晚上是怎么激动的幻想着和伊万斯的霍格莫德浪漫约会。”
“梅林,我要是伊万斯我一定不会答应詹姆那个鸡窝头。”想到霍格莫德你整个人都泄了气,学着他的样子趴在桌上,他合上了眼,你也没再多说什么,只是看着他露出来的眼睛有些出神。
图书馆最大的优点或许就是安静吧,耳边只有一些翻页时纸张与纸张摩擦的声音和小声的交流,你其实偶尔还能感受到詹姆往你们这边看的目光,只是你也不愿意抬头理那个见色忘义的臭男人就是了。
你盯着眼前这个五官越发精致的少年,想起了三年前刚见到他的惊艳,认识这么久了你还是怎么都看不腻他,你喜欢看他每次恶作剧成功后得意张扬的笑容,喜欢看他和詹姆和大家在一起活泼外向而又阳光的样子,喜欢看他偶尔不失大家少爷矜贵而又慵懒的样子。
你和他们玩了这么长时间,西里斯这个人你偷偷琢磨了很久,他这个人根本就不是什么温柔靠谱的大哥哥。他和布莱克家关系那样恶劣,你还是偶尔会看出他和斯莱特林的贝拉和纳西莎的一点点相似。
举手头足间的傲慢和优雅是从骨子里带出来的,即使在你们面前他克制的很好,试图忘记那些身份的禁锢。
可他对外人和爱慕他的女孩子所表现出的排斥甚至是凌辱和欺负也是摆在明面上的,他肆意洒脱,高傲自负,从不畏惧那些可能的后果。
巨大的区别,让他对你这些快溢出来的放松和宠溺是能很轻易的看出来的。是因为詹姆吗?好像不是,詹姆那么喜欢莉莉你也没见过他给莉莉和斯内普一个好脸。
大概是因为雷古勒斯的遗憾吧,或许还可以是你心底那藏得深深的少女愿望,你这样期望着,很久很久了。
什么啊,为什么这么久这么熟了,他还是这么让你心动?他的眼睛真好看,你暗骂自己的没出息,却还只是盯着他看,悄悄数他的眼睫毛,微卷而又顺滑的碎发有些许垂下来,嗯想揉但怂。
“那什么样的人邀请你你会答应?”
你恍惚间好像有些耳鸣,听的不太真切,他半睁着眼看着你,看着你盯着他发愣的样子,你有些后悔学着他趴下来了,怎么……怎么这么近啊喂!
“看傻了?”他伸出一只手在你眼前晃了晃,轻轻敲了一记你的额头
“要不要跟我去霍格莫德?我保证那儿很有趣。”
你不知道自己是怎么稀里糊涂回到寝室的,甚至在床上躺了许久都有些反应不过来,只觉得自己脑海里乱七八糟的。
他邀请你去霍格莫德了他邀请你去霍格莫德了他邀请你去霍格莫德了他邀请你去霍格莫德了他邀请你去霍格莫德了!!!!
你腾的一下从床上坐起来,开始从衣柜里翻出一件又一件的常服在身上比划,衣服扔了一床,你甚至都没试到一件让自己满意的,要不是时间不允许你想你可你想你可能会写信回去让妈妈给你寄一件新裙子来?
镜子里的小姑娘算不上娇小,泼墨的长发随意的披在身后,你有些恼怒的缕了缕自己老是打结的发尾,满脑子都是他微卷的黑发,你笑出了声,梅林啊你是全魔法界最幸运的人吗?
你起了个大早,或许说一晚上都没怎么睡好就是了,可这并不能缓解你半点的兴奋,洗澡洗头面膜化妆一样没少,等你收拾完出房间的时候,发现他们早早就等在公共休息室了,你有些不好意思赶忙小步跑上前。
“梅林你这是什么打扮瑞拉?”詹姆从沙发上弹起来瞪大了眼,甚至伸手试图去掐你的脸
你辛辛苦苦折腾了一早上的妆怎么能被这个冒失鬼毁了?你毫不客气的拍开自己哥哥的手,又有些担心自己的打扮,小心翼翼地瞥了一眼靠坐在沙发上的西里斯,他正目不转睛的看着你,显然也有些被惊到了,你明显感觉自己脸上的温度有些高,你拉过詹姆悄悄跟他咬耳朵
“我……我这样,很奇怪?”
“梅林的袜子,你忘了你假期里还穿着睡衣到处乱晃的样子了吗?”詹姆皱了皱眉头,看向你的眼神有些古怪。
“嘘嘘!轻点!”你拽住詹姆的领带迫使他弯下腰小声跟你讲话,你偷偷瞄了一眼西里斯,不知道他刚刚有没有听见詹姆的话,“真的……不好看?”
“你很漂亮,瑞拉,我甚至都没见你这么漂亮过。”这种弯腰的姿势让詹姆有些难受,他扒拉开你拽着的手,皱着眉头从上到下打量着你。
半晌,他盯着你脸上精致的妆容。
“你要跟哪个该死的臭小子约会?”
你果然不能指望詹姆这个大喇叭!显然莱姆斯和彼得的目光也都被詹姆一句话吸引过来了,还有一直盯着你看的那个男孩子,你一哽,突然接不上詹姆的话,只是越发红了脸。
“告诉我是哪个臭小子瑞拉,显然他需要波特哥哥的亲自问候对吗?”
看到你的反应詹姆哪还不知道是怎么回事,你甚至觉得自家哥哥的语气有些咬牙切齿,好像你真的说出一个名字他能立刻掏出魔杖冲上去一样。
“瞎想什么呢詹姆,小波特今天当然跟我们在一起,对吧?”
西里斯轻咳了一声,不知道是不是你的错觉,你觉得他的耳尖有些红,也可能是格兰芬多的休息室热烈的红色衬的嗯,他好像刻意咬重了【我们】这个音节,不知道是说给詹姆听的还是说给他自己。
“当然!”
还不等你回话,詹姆一口应了下来,甚至还警告的瞪了你一眼,你敢发誓你可怜的哥哥这次肯定又没约到伊万斯,你默默叹了口气还是艰难妥协的点了点头。
之后的行程对兴奋了一晚上的你来说,显得有些索然无味,詹姆勾搭着西里斯走在前头有些激动的聊些什么,他甚至没有机会再分给你半个眼神,你耷拉着脑袋盯着自己的鞋尖,有些失落是真的。
“一会儿我帮你引开詹姆。”
走在你身边的莱姆斯拍了拍你的肩膀,你有些诧异的看向他,这男人还是一如既往的温柔细心,甚至连一边的彼得都附和着点了点头。
“是西里斯对吧?”他冲你眨了眨眼,“他很不错。”
“嗯…嗯……”你被看的有些不好意思,低下头小声的应着,果然还是太明显了吧。
“昨,昨晚西里斯很晚才睡着。”彼得在一边小声嘟囔着,他不太敢靠近你,隔着莱姆斯才勉强能跟你好好说话。
“他一个晚上都在翻来覆去,我觉得我现在都有些神经衰弱了。”
好吧,你得承认这是彼得说过的话里你最爱听的,你冲他笑了笑,看向走在前面的那个背影只觉得自己心跳的厉害。
其实你都记不太清之后的时间过的有多快,连第一次喝的黄油啤酒都没什么太大印象,出了三把扫帚莱姆斯很果断的拉走了詹姆,至于他跟詹姆说了什么你就不太清楚了,只是詹姆走的很放心甚至还有些激动。
“嘿,他们……走了。”
别人都走远了,这不是你们第一次单独相处了,只是这次的氛围有些格外不同罢了,这个世上能让西里斯紧张的事情不多,这次大概得算一个。
“我们去哪逛逛?”
单独面对他的时候,你其实比自己想象的更加自如熟捻,没有那种让你说不出来话的紧张,你有些不好意思,却觉得跟他在一起就是能让你觉得很舒服。
“哪里都可以。”
你拢了拢被风吹起的发丝,冲他漾开了笑。只是不知道这次面色微红的少女的笑容,乱的是哪个少年的心,又是谁的怦然心动。
你大概这辈子都忘不了,和他一起走回霍格沃茨的那个黄昏,他替你背着你的小包,低下头认真的听你说话,每一步迈出的都是年少最自如的节奏,每一句谈笑都是年少最浪漫的音符。
回到寝室的你卸了精致的妆,换了最休闲的衣服,你看着镜中的少女眉眼带着笑,眸中灵动又带着光。你抓了一把霍格莫德带回来的糖果,安安静静地窝在休息室的壁炉前,抱着靠枕盯着壁炉里的火光,脑海中理着今天发生的一切。
你拆开一颗糖果扔到嘴里,梅林,是酸的。
三把扫帚的黄油啤酒到底是什么味道呢?蜂蜜公爵的蟑螂堆到底长什么样子呢?风雅牌服装店今天橱窗里的裙子是什么颜色的呢?
你记得好像都不太清晰了,脑海里满是那个少年的身影。
嘴里酸涩转甜的味道大概让你明白了它为什么卖的这样火爆,很好吃,但你可能更喜欢那颗下午在店里西里斯骗你吃下去的多味豆,尽管那个味道很奇怪。你被他整得不敢尝试他递给你的任何糖果,他只是背着你给你装了整整一包你没尝到的小东西,他坏透了。
这是充实的一天,你这么定义着。
你三年来第一次扎了马尾,束起自己的长发,没什么原因,只是发带好看而已,是红色的,张扬而又热烈。
你有些嫌弃的看着他递过来的大红发卡,又不知道自己该不该拒绝他,正有些为难却看到他有些戏弄的笑,你气鼓鼓的白了他一眼,转身去看别的小饰品,不去听他那些狡猾的小点子。他忙追上来,像平时詹姆那样揉乱了你的头发,将那个一早挑好的发带塞给你。
下次再一起去吧,你这么想,干什么都可以。
你和西里斯的关系变得有些模棱两可,又好像什么都和以前的一样,你们还是经常走在一起,一起吃饭,一起去图书馆,一起夜游。
不,不一样了。
他总能敏锐的逮到你偷偷看他的目光,总能轻而易举的帮你拿下你够不着的书,总能像习惯一般把你喜欢吃的焦糖布丁摆在你面前。
“梅林的袜子,真是想不到我詹姆·波特有一天会三餐都对着一盘子草。”
詹姆正万般无奈的戳着盘子里的卷心菜,这已经是他看到荤腥就吐的第三天了
“西里斯你也不能只吃肉。”莱姆斯看着西里斯盘子里的牛小排和鸡腿,将那盘蔬菜色拉往他面前推了推。
你看了看自己盘子里的香煎鲅鱼用叉子戳了两下,你们练阿尼玛格斯已经有些时间了,算不上顺利,自己慢慢摸索你们走了不少弯路,可也好在现在都小有成效,你们身上慢慢开始出现了一些动物的习惯特征。
至少现在能看出来詹姆是个食草动物,西里斯是个食肉动物,你也许是个猫科动物,至于彼得,唔……他还是什么都吃,也不知道是没有成效还是什么,有些令人担心。
西里斯显然对莱姆斯递过来的蔬菜没什么兴趣,看了看吃了好几天的肉突然也好像失了兴致,他凑过来看了看你盘子里的鱼肉,没有过多犹豫,架着自己手长的优势轻而易举换了你的晚餐。
“换换口味。”他搓了搓你的脑壳,并不给你反驳的机会,“放心,我的还没动过。”
“可那是我吃过的······”
“没关系。”
詹姆好像还在和莉莉兴致冲冲的说着什么,也不管莉莉是不是一副不愿意搭理他的样子,他没注意到你们之间的小交流,但莱姆斯显然一副了然于心的架势,他含笑看着你们,你红了脸不去看他。
有了这么小小的转变,你们像是到了瓶劲期,之后的进程显得有些困难,莱姆斯总是一副安慰你们的样子,你们知道其实他也挺失落的,可这件事情急不得,还得看个运气。
时间一点点过去,这个暑假结束之后他们就要五年级了,o.w.ls考试年,詹姆一副毫不在意的样子,他的成绩的确不赖,你们的爸爸妈妈总还是担心他就是了。
这个暑假平平无奇,除了偶尔和小姐妹约着出去玩的时间,每天都是一个样子,你每天懒懒的起床,潦草的洗漱,穿着有些幼稚的小兔子睡衣去吃早饭,然后再回房间里躺着或者干一些自己的事情。
这天你还没睡醒,天都蒙蒙亮,你迷糊间听到有人在敲你房间玻璃窗的声音,你蒙着被子,半点没有起床的意思。
“咚咚咚…咚咚咚…”
烦死了烦死了烦死了烦死了!!!!!!
你腾的一下坐起来,抄起放在床头柜上的魔杖就打算往窗边冲,你一把拉开窗帘,正准备甩去一个石化咒,外面两个略显狼狈的身影让你愣住了。
是詹姆和西里斯。
他俩骑着扫帚,穿着薄薄的单衣,在盛夏的凌晨显得有些单薄,詹姆的脸颊和耳朵被风吹的通红,本就凌乱的头发更是一团糟,当然西里斯也没好到哪里去就是了。
你有理由怀疑自己还没睡醒,这可是被关在家里,一个暑假都没有音讯的男人,你想他想了一个暑假!
“早上好小波特,睡衣真可爱。”他随手撩了把自己乱了的头发,他生的好看,只是随手撩一把都透露着些许慵懒的美,他显然第一次看到这样的你,扑哧笑出了声。
啊啊啊啊啊啊要死了要死了要死了!!!
你像是猛地被惊醒,正准备一把拉上了窗帘,却被詹姆伸手拦住。
“好了好了,你在家一直这样,又不是没见过,快让我进去。”他像是真的被冻着了,煞有其事的吸了吸鼻子,他是背着爸妈溜出去的,从这里飞到布莱克老宅起码得飞三四个小时,一个来回换谁都受不了了。
可你!现在!一点!都!不心疼他!
你脸都红了,梅林在上,你现在真的只想把窗帘拉上换个衣服,然后把揭你老底的詹姆暴打一顿,救命。
“求你了好瑞拉,妈妈已经开始做饭了,我们走不了一楼。”你的房间联通着天台,天气好的时候可以看到很漂亮的星空,詹姆缠你换房间缠了很久,显然波特家更宠爱女儿。
你红着脸偷偷瞄了一眼西里斯握着扫把的手,骨节都被风吹的有些泛红,你悄悄瞪了一眼詹姆,还是替他们开了窗。
窗户不大,两个拿着扫把的大男人进来有些麻烦,你也顾不上害不害羞,伸手接过詹姆的扫帚,扶着他踩着窗框进来。西里斯比他还要高一些,进来的时候差点磕到头,你下意识伸手想要接他,却像是张开手臂想要抱抱的样子。
你没有意识到,他愣了愣神,没有让你扶,只是干净利落的跳了下来。他像颇有礼节的样子就着你张开的手抱了抱你,一碰即分,快到你都没反应过来,这一份礼貌克制的很好。
“好久不见,小波特。”他像什么都没发生一样,拍了拍你的脑袋。
你只觉得起风了,不知道是开着的窗户还是刚刚那个带着凉意的怀抱,你关上了窗,心脏跳的厉害。
他学着詹姆的样子,毫不在意的坐在了你房间里铺得厚厚的地毯上,靠着你的床边,他在悄悄观察你的房间,你庆幸自己没有把衣服乱扔的习惯,房间算不上整洁,却都是一些小姑娘生活的痕迹。你的床不小,却被一个人高的大熊占了一半,还有许多毛绒娃娃,你喜欢这些。
詹姆熟练的不行,把你的大熊拽到地上当靠垫取暖,飞了一个晚上他真的觉得整个人都要散架了。你有些郁闷的坐在他们对面,想着反正也被看到了,没有机会换衣服也就在他们对面坐下了,抱着自己的膝盖试图把自己缩起来。
“所以是怎么回事?”你半张脸都躲在自己的胳膊里,只露出两只眼睛眨巴眨巴的看着他们。
“西里斯以后要跟我们一起住了。”詹姆提到这个就显得兴致冲冲的好像干了什么大事,“你都不知道我是怎么说服爸爸妈妈的,我跟你说,我……”
“真的!!!?”你一点都听不进去詹姆的絮絮叨叨,你只知道自己快要蹦起来了,你眼睛都亮了,看向西里斯,梅林呀,他要和你们一起了!一直都在一起!
“当然,我实在忍不住连夜就去接他了,妈妈要是知道我偷用扫帚肯定又要唠叨我了。”提到这个詹姆像霜打的茄子一样怏怏的。
“我知道很麻烦你们……”他显然有些不好意思,可眼睛里一点都藏不住愉悦和放松,他终于逃离那里了,真好。
“不麻烦!!”你和詹姆几乎是异口同声,比起詹姆颇为随意的应着自家兄弟,你激动的简直藏也藏不住。
詹姆颇为奇怪的看了你一眼,你看着西里斯和你一样抱膝曲腿坐着,他在看你,他老是这样,满含笑意的看着你,一点都不像他平时肆意妄为的样子,你受不了这个,总是羞红了耳朵逃离他眼前。
“我去拖着妈妈,你们赶紧回去收拾收拾!”你腾的一下站起身,哒哒哒就往楼下走,脚步快得就差跑起来了。
很不好意思,但是真的太棒了。
西里斯住了下来,你们全家都很高兴,或许这是他第一次受到长辈的认可,他很喜欢和你爸爸妈妈聊天,你爸爸妈妈很喜欢这个外向又不失稳重的男孩子。
詹姆是最不要听爸妈唠叨的,他总一个人早早的溜回房间,你陪着他们在楼下坐着,安安静静的听他们闲聊,安安静静的偷看那个让你心动了一整个少年的男孩子。
他总会送你回房间,再揉揉你的脑袋和你说晚安。你喜欢跟在他身后,偷偷把步子换成和他一致的样子。
你喜欢听他穿着你家的拖鞋,踩在地板上发出的声音,你总能听出来哪个是他的脚步声。
你喜欢跟在他身后,偷偷看着他小半个侧脸,他长得很快,比你高出许多,你总会悄悄躲进他的影子里。
不行了,喜欢的要溢出来了。
八月份是最热的时候,最近天气很好,天空很干净,没有云。
“晚安小波特。”他一如往常,颇为亲昵的拍了拍你的脑袋,然后看着你进房间才离开。
他的手很漂亮,他在布莱克家过得不好,可却改变不了他是个大家少爷,他的手很干净,手指修长,漂亮的不成样子。
你没有像往常一样乖乖和他道晚安,走廊里的灯昏昏黄黄,晕得你都快看不清了。
“要不要去屋顶看星星?”
你拉住了他的衣角,低着头有些不敢看他。
他的手在你的脑袋上停了一下,把你的碎发别到了耳朵后面。
“好啊。”
你哪里懂什么星星,它们就是那样一闪一闪的,你才不会干那种傻傻数星星的事情,它们只会亮晶晶的晃了你的眼。
你不懂星星,可你总能看到最亮的那一颗。
“Sirius.”你呢喃出声,轻的好像下一秒就会被风带走。
“嗯?”他轻轻的应你,再响一点都会破坏此时的宁静。
你们再没说话了,夏天的蝉,夜晚的风,渐近的心跳和身边的他。
时间你停一停吧。
“在一起吧,和我。”
时间它停住了,在这个盛夏的夜晚。
你不记得那一晚的星空是什么样的了,你只记得他比星河还要漂亮的眼睛里只有你。
瑞拉喜欢西里斯,戈德里克山谷的风都知道。
星河璀璨,你是人间理想。
他的手很大,能很轻易的把你整个手都包裹里面,你们仰面躺在屋顶上,你不知道男孩子的体温是不是都这样高,夏天短袖露出来肌肤的触碰让你整个人都要烧起来了。
你好高兴,真的好高兴。
你看着他,满心满眼都是这个男孩子,你似乎在期待着什么,有些羞,或许是一个晚安吻,他像往常一样揉了揉你的脑袋,并没有再多做什么,只是发间的触感让你到现在都觉得滚烫。
他在你的房间待的有些久,初见他时的紧张局促现在一点都没少,过了好久你才发现自己在原地傻笑。
你其实并没有着急想把这段你盼了很久的恋情告诉你的家人,尤其是詹姆,也不是刻意隐瞒什么,你只是害羞,也不知道怎么去面对他们的调侃与注目。
喜欢总是藏不住的,你的所有行为都显得那么反常。
“早上好亲爱的。”波特夫人挥着魔杖,有条不紊的做着早饭还能顺便清理卫生,她是个温柔的女性,怎么对詹姆那是詹姆自己作的,看见你下来轻吻你的额头,示意你坐下,锅里的煎蛋吐司也刚好完成的装盘。
“噢亲爱的,你看上去睡的一点都不好。” 波特先生总是能在早餐桌上坐很久,热咖啡都凉透了他还在看预言家日报。
自从西里斯来到你家,詹姆总被他早早拉起床,就为准时一起吃个早饭,西里斯觉得这个世上再没有波特家更好的地方,他喜欢你们家里的烟火气,真的喜欢,所以什么都不想错过,哪怕只是一顿早饭。
“早上好。”
你乖乖巧巧的应下,想起整整一夜你都像个花痴一样在床上翻来覆去,怀里的被子早就被你揉的不成样子,你下意识看向西里斯,连他的神情都没有看清楚又连忙移开目光,随便搪塞过去。
“她哪能有什么事,又熬夜看麻瓜爱情小说了吧。”
詹姆面前那一盘子蔬菜色拉早就吃的见底了,他饿的不行又偏偏最近一点荤腥都沾不得,他丝毫不客气从你的盘子里叉走了一片黄瓜又顺走两个小番茄,嘴巴里的吃的还没咽下去,含含糊糊的说不清楚。
你护着自己的盘子,在桌子底下狠狠踹了詹姆一脚,桌面上你头也不抬根本不理他,仿佛什么都没有发生一样。
“嘶,瑞拉你……”詹姆痛的跳脚,却被西里斯眼疾手快按了下来。
“好了詹姆,吃完了赶紧上去,别在这碍着我收拾。”西里斯刚想说什么,就被波特夫人抢了话,她没好气的白了自家闹心孩子一眼,真的要多嫌弃有多嫌弃。
詹姆气气呼呼的上了楼,西里斯便也不再说什么,只是低着头假装吃的认真,等你吃完了才帮着一起收了餐盘,然后又那么凑巧的和你一起上楼。
“你说是什么时候的事情?”
“也许就最近?”
你俩自以为不露马脚,却没想到两个大家长对了个眼神,偷偷笑出了声。
他跟在你后头上楼,你不用回头都知道他在看你,你甚至觉得他什么表情你都能想象到。
“瑞拉。”他在喊你,你只顾低着头走路,只是悄悄红了耳根。
“这么不想看见我?”他送你回房间又哪能这么容易放你回去,他一手扣住你的手腕,另一手抵住了门,他比你高了一个头,把你完完整整笼在身下。
你怎么可能不想见他!你着急回头,却没想到他低着头离你那么近,近的你觉得他差点就要吻上来了。
你下意识紧紧闭上了眼睛。
“噗嗤。”你什么都没等到,只听到他笑出了声,他把头埋在你的肩上,笑得整个人都站不直了。
“你坏透了!!!!”你想一把推开他,却根本舍不得使劲,肩上的重量和颈肩温热的喘息让你又羞又恼。
“这就是你在麻瓜爱情小说里看到的?”知道把你惹恼了,西里斯直起身子把你搂进怀里,嘴上却是没半句正经话。
“我才没有!!!”你悄悄掐他的腰,像小猫挠人一样,不疼,软软的。
“好,没有。”小猫咪总要顺着毛撸,西里斯这么想,一下一下捋着你的头发。
你被他宠溺的语气一噎,一时之间什么话都说不出来,却总觉得心里憋着一股不服气,又像一拳打在了棉花上,只得埋在他怀里装死。
“好了,不逗你了。”
他轻吻你的额头,像早上波特夫人做的那样。
他说,早上好,小猫。
后来再怎么心大,你也没有办法忽略波特夫妇时不时探究又欣慰的眼神,你只是害羞,虽然还是有点不好意思,慢慢倒是也习惯了,完完全全沉浸在初恋的甜蜜之中。两个大家长乐见其成,每天乐乐呵呵磕着cp,也就某位哥哥还蒙在鼓里。
其实詹姆感受到了一种说不出来的奇怪。
詹姆·悟了·但也没完全悟·波特。
比如波特妈妈会突然让自家从小疼到大的小女儿做苦力搬东西,然后一脸慈祥的让西里斯赶快去帮忙,这些苦力活原本从来都是詹姆干的。
又比如说从来不放心小女儿独自出门的波特爸爸,会允许瑞拉一个人去对角巷玩,只要西里斯跟着就行,而詹姆总会有理由被波特妈妈扣在家里。
值得庆幸的是,詹姆还没来得及探究明白,霍格沃茨特快列车的轰鸣声准时响起,熟悉的车厢熟悉的人,大家这个假期好像过的都不错。
一见面詹姆就叽叽喳喳根本安静不下来,莱米和彼得的脾气向来很好,也都知道詹姆的脾气倒也和他一起闹,你叹了口气知道这一路总是不会太平了,乖乖跟在西里斯后面。
莱姆斯看了看你,又看了看西里斯手里提着的你的箱子,冲你眨了眨眼。彼得虽然没有莱姆斯反应这么快,但在两个眼神下倒也通透。
害,你就说吧,也就只有自家哥哥是笨蛋吧。
快来瞧瞧詹姆的五年级大事记录表:魁地奇拿了冠军、通过了owls,23次禁闭新纪录,又发现了新的密道……
这些都不是最重要的,最重要的事是你们的阿尼玛格斯成功了,莉莉和那个鼻涕虫闹掰了,还有自己最好的兄弟泡了自己的妹妹。
就不合理!
詹姆表示在几个月淡出鸟的饮食下,他真的觉得自己的阿尼玛格斯不是兔子就是羊,知道自己是头鹿的时候倒也并不意外,甚至觉得这总比兔子威风多了。彼得是只老鼠,你们总觉得有些遗憾但又感觉情理之中,算了,彼得能成功练成就已经很不错了。
他俩其实都算不上什么,老鼠站在鹿的头顶,两只小动物外加一个狼先生看着眼前这一猫一狗,好好笑,但是又笑不出来。
“瑞拉?”作为现场唯一的人,莱米冲你招了招手。
“喵。”你小声的应着,懒懒瞥了一眼彼得,给小老鼠吓得一激灵。
“西里斯?”他也只能是狗了,没别的选择了。
显然西里斯不像你还乐得搭理他们,狗子低头看了看自己一身漆漆黑的毛,又看了看还没他一半大的你一身白花花的毛。
笑不出来,根本笑不出来。
就不合理!
不合理也没有办法。
你别说,还挺可爱的,你觉得之后每个月圆都会很有趣。
确实有趣,狼追鹿,猫追老鼠狗追猫,一个都闲不下来。
至于你和西里斯恋情曝光的事情,也是发生在一个月圆之夜,不成文的习惯是你们在月圆之夜总会陪着狼人莱姆斯闹上一通。
从尖叫棚屋周边的树林到你们解锁过的禁林,你想邓布利多其实是知道你们这些探险的,你甚至觉得那个精明的老头其实本质上就是在默许和赞同。你们这群孩子就是胆大调皮但又小心谨慎,霍格沃茨里被你们摸得一清二楚的密道和那张地图让你们很久都没有被人抓到过。
从前每一个月圆都是莱姆斯的噩梦,现在或许能过化成青春时期的每一场疯狂刺激的冒险。你们这群小动物到了林子里就跑没了影,莱姆斯总是喜欢追驯鹿,詹姆总是带着彼得满林子跑,詹姆胆大彼得谨慎心细,总是不会出什么意外,遛得莱姆斯精疲力尽才肯罢休。
至于你和西里斯两个人,大多数时候比起在树林里乱窜,你更喜欢找一枝高高的树杈,看着他们闹腾看看风景舔舔自己白得没有一根杂质的毛,然后像躲猫猫一样等着西里斯来找你。
西里斯偶尔会参与他们的狼鹿混战,但大多时候总是假装跑散了和你待在一起,狼人的威胁让詹姆可没有心思顾及你们两个,西里斯总能在大树林里准确无误的找到你。
躲猫猫这个游戏,你就从来都没赢过。
“瑞拉。”
他跑得一身是汗,找到你的时候你正美美地欣赏远处月光下的湖泊,闪闪发光波光粼粼得让你看出了神,甚至一时都没注意到西里斯得靠近。
“喵~”
阿尼玛格斯的状态下你没法说话,后知后觉地冲他叫了一声,心情颇好地勾了勾尾巴。
“下来吧,小猫咪。”你好像听到他颇为无奈地叹了口气,在树下向你张开了怀抱。噢狗不会爬树,你这样想觉得有些好笑。
你几乎是没有片刻犹豫,颇为轻盈地就往树下跳。
西里斯稳稳当当地接住了你,结结实实地抱了个满怀。
“你怎么这么快就找到我啦?”知道自己刚刚好像有些忽略了自家男朋友,你搂着他的脖子靠在他胸口蹭了蹭,撒娇嘛,哪有男人会抵抗得了。
至少西里斯不行,本就没有和你生气,现在更是被小猫挠的心都痒痒,他的手扶在你的腰上,这样亲密的接触对于热恋的小情侣是怎么都不够的。
陷入爱河的少女连他说心灵感应的俗套情话都愿意相信。
说得浪漫些是心灵感应,说白了就是西里斯有个狗鼻子,都无所谓了,不过是一点甜蜜的情调。
他把你抵在树干上亲吻,热烈得和他平日里对你的温柔样子一点都不像,西里斯吻得有些急有些凶,他牢牢地把主动权握在自己手里不让你反抗半点,从唇瓣到牙关到灵巧的舌,他霸道的侵占火热得让你有些承受不住。
大脑一片空白,你伸手推了推他。
“慢……慢点,西里斯…”
西里斯松开你,只是额头抵着你的额头,他其实没比你好到哪里去,你小口小口喘着气,微红的眼角一副楚楚可怜的模样。
你觉得自己的舌尖被吮得都有些麻,却也喜欢这样极其霸道的疼爱,下意识轻碰了两下西里斯的唇,湿漉漉的眼睛被亲得有些迷离,看向他的眼神总是亲昵而又依赖,少不了少女的娇媚。
是不是在撒娇西里斯不知道,西里斯只知道他的小姑娘真的勾人的要死。
再亲下去是要出事的。
西里斯只是抱着你,脑袋埋在你的颈间缓了好一会儿。
你们牵着手在湖边散的步说的话你或许这辈子都不会忘掉,耳边是风拂过树林的轻响和他许诺给你的未来。
没有布莱克家那样的名气、地位、财富。
波特家在西里斯心里是可以和他一切的追求画上等号的,西里斯承诺的是你会和在波特家一样幸福快乐。
当然,所有的幸福和快乐都要建立在过了大舅子那一关之后。
你们几个跑散了之后其实也没有约什么固定的时间碰面,玩够了就回去而已,霍格沃茨那么多条密道偏偏撞上了同一条,也偏偏撞上了你和西里斯在密道口分别前亲得难舍难分的时候。
“西里斯……?”跑了一晚上累得需要彼得扶的詹姆只觉得自己腿软得站不住但是拳头却是实打实的硬了。
懵了,你懵了,西里斯也没好到哪里去。
他下意识护着你,拉着你的手腕把你挡到自己背后,轻咳了一声,“嘿詹姆……”
后头竟是连半句寒暄和解释都说不出来,你躲在他身后,羞得脸都抬不起来。
“她是我妹妹,西里斯·布莱克!”詹姆真是气上头了,虽说詹姆不是什么正经哥哥,从小到大没少折腾你,可欺负你的只能是他大抵就是这个道理了,你不是不知道自家哥哥对自己谈恋爱这事儿的不开明,这不才瞒到现在。
詹姆现在觉得自己从小养到大的小王八羔和别的狗跑了。
即便这只狗是他最好的兄弟也不行,偏偏还是自己亲手把自家妹妹送上去的,介绍你们认识、去找莉莉把扔给西里斯照顾、带西里斯回家还走的你的卧室……梅林在上,他詹姆·波特精明一世到底是做了多少蠢事。
“要我说,小瑞拉和西里斯不是挺般配的吗。”莱姆斯和彼得算准了总会有这样一天,脸上的笑意藏也藏不住。
“就是啊詹姆,比起瑞拉偷偷找一个说不定像斯内普那样的男朋友,西里斯可太让你放心了。”
“那个该死的鼻涕虫还想沾染我妹妹!?”詹姆急的跳脚,狠狠瞪了西里斯一眼,看着自家兄弟气得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过来,瑞拉。”
你都没敢看詹姆的脸,都觉得自家哥哥气得咬牙切齿,你偷偷从西里斯背后探出了个头,讨好地笑了笑。
“你别生气了哥哥……”该服软就服软,哥哥该喊就赶紧喊。
“什么时候的事情。”看着西里斯牵着你不放护着你的手,又看了看你小心翼翼的模样詹姆只觉得自己脑壳生疼。
“暑假……”
“暑假!?”
这都快到圣诞节了,詹姆定了定神,又看了看和自己站在一边的莱姆斯和彼得,俩个人的表情一看就是早就知道的样子,“那你们是什么时候知道的?”
“开学回来的火车上。”一眼就看出来了。
“或者是去年小瑞拉第一次去霍格莫德的时候。”
……
那天晚上詹姆是怎么回寝室的他有些记不清了,在收到父母回信发现全世界只有他不知道的时候,詹姆整整两个月不愿意搭理你,时时刻刻防范着你和西里斯的亲密接触,吃饭都逮着你俩中间坐,时刻盯着西里斯半夜偷偷出门找你。
这样的情况直到他追到莉莉·伊万斯才有所好转。
追到莉莉的詹姆算是接受了你俩在一起的事实,也深刻感受到了爱情的力量。其实詹姆也不至于真的不同意你俩在一起,况且他同不同意有没有用还是另外一回事,他不过是更加生气他竟然毫无察觉这样的事实罢了。
无论什么时候想起霍格沃茨的七年你都是会笑得比谁都甜的,幸福的家庭、相恋的爱人、美好的青春、要好的朋友……一切世人许愿的东西都落在了你的头上。
算是从詹姆手里接过了照顾你的任务,西里斯牵着你走过了很多路。他一直都是这样牵着你的手,恋情曝光被抓包的时候、参加詹姆和莉莉婚礼喝的酩酊大醉的时候,你父母病逝离开的时候。
得知詹姆和莉莉死讯的时候也是。
你们这一票人是才不会在安稳生活里停住脚的,尤其是在那个被伏地魔黑暗阴谋笼罩的时候。加入凤凰社这样的决定你们几个压根都不需要互相串通,你也并不意外彼得没有参与,他毕业之后接管了家里的杂货铺,倒也是适合他的。
你们没有人责怪他,甚至经常去光顾他的生意。
彼得本质上和你们不算是一类人你其实一早就很清楚,这么多年的情分在这里你们也相处融洽,走不上同一条路,但谁也没想过会背道而驰。
跟着波特夫妻死讯而来的,是整个魔法部对西里斯·布莱克的通缉。
“不是你,对不对?”
屋子里没有开灯,这间公寓是西里斯工作几年用积蓄买下来的,不出意外的话即将成为你们的新房。
你连哭的力气都没有,整个人都在发抖,也是第一次把自己的手从他的手里抽出来,第一次举着魔杖对着他。
“你不会的,对不对?”
他不会的他不会的他不会的,西里斯·布莱克怎么可能背叛詹姆·波特。你坚信着,只要他这样说,你就会信。
可那是赤胆忠心咒啊。
西里斯怔怔地看着浑身颤抖的你,看着你对着他的魔杖。
“彼得……是彼得,一定是他!”
西里斯拿着自己的魔杖就往外冲,这也是他第一次把你丢在原地不顾,你整个人瘫坐在冰凉的地板上,泪流满面却毫无察觉。
悲痛、气愤、质疑、恐惧在这漆黑的夜变成了刺骨的冰冷,在你不算短暂的二十几年生命中所有的美好和幸福,都散在了这个夜里。
铺天盖地的消息都在告诉你,你爱了一整个青春的西里斯害死了你从小到大最亲的哥哥。
你被邓布利多安置在了莱姆斯那里,他们不允许你外出,时刻预防着你的那些不理智行为,你确实什么都做的出来,你确实快疯了。
你零碎的听说着一些消息。
西里斯杀了彼得和十二个无辜的麻瓜。
食死徒西里斯·布莱克被关进了阿兹卡班,甚至连一场该有的审判都没有。
什么啊,到底为什么会变成现在这个样子。
你把自己关在连窗户都没有的屋子里整整一个月,莱姆斯和邓布利多前后都关照着你关照着你哥哥留下的那个孩子。
你从小到大,除了父母的病逝没经历过什么大风大浪,你本来就是被所有人爱着护着的幸福孩子。
到底是什么把所有的一切都从你的身边夺走的啊。
你不知道。
你不分昼夜地躲在那间漆黑的屋子,不愿意迈出一步走向那个血淋淋的现实,你是多么希望那个人可以像以前一样不费吹灰之力地找到你,紧紧牵住你的手带你离开这里。
不可能了。
他是造成这一切的根源所在啊。
邓布利多带着小哈利来看你了,他希望你能够抚养这个孩子,你几乎是在听见婴儿啼哭的那一瞬间崩溃到了极点,你在那个老人面前嚎啕大哭,和襁褓里那个孤立无援的婴儿没有区别。
三天后,你以波特夫妻在魔法界唯一的亲人和西里斯布莱克爱人的身份,向仲裁法庭提出了诉讼,希望审判食死徒西里斯·布莱克。
这一场审判并不容易,伏地魔失踪之后的魔法部混乱忙碌到不行,邓布利多帮了你很多,即使是这个睿智老人也不那么信任西里斯,大概是出于对你的爱护和可怜而已。
西里斯布莱克已经在阿兹卡班待了将近两个月,他肉眼可见的狼狈凄惨,就连看向你的眼神都是空洞无神的,他被扣着沉重的枷锁,被人压着跪坐在地上,却依然挺直着腰板,和你曾经认识的那个骄傲傲慢的少爷一样。
让你心都在发颤。
西里斯几乎是一眼就能察觉到你的悲痛、虚弱和孤独,即便你把自己收拾的干净利索,连妆容都无懈可击。
你不敢看他,只是一身丧袍站的端正,微微昂着头盯着一处出神,耳边是法官冰凉的控告和观众席的议论纷纷。
“司长先生。”你在巴蒂克劳奇念完一大段罪名之后,深深的吸了一口气。
“这些罪名已经人尽皆知了,我得到的信息和魔法部得到的没有区别。”你的眼神不敢有半点偏移,哪怕看到他一眼你都觉得自己可能没有办法坚强的说出任何一个字。
“我完全认可如果这些罪名成立,布莱克先生将终身监禁于阿兹卡班。”
“如此费劲力气的召开这一场审判,是我作为被害者家属、施害人伴侣见证一切事情发展的前提下,想要确认西里斯·布莱克对于更改密保人,彼得·佩迪鲁背叛这一套说辞的真实性与可靠性。”
“詹姆·波特和西里斯·布莱克对我来说同样重要,希望您不要怀疑我的决心,如果一切都是西里斯布莱克的编造,我将完全信任并顺从魔法部的审判决定。”
“请您允许,对西里斯·布莱克进行【摄神取念】。”
这样一段话几乎用光了你所有的力气,你不知道自己准备了多久才让这样一大段话完整连贯没有一点拖泥带水的表达出来,你甚至都不敢有大的停顿和喘息。
你的话结束换来的是短暂的一阵沉默。
随后细细碎碎地讨论铺天盖地的砸来,你低下头等待着最后的结果,耳边的噪杂让你头疼欲裂,你不敢去看西里斯,可他却一直注视着你。
你能感受到那份视线里的热烈、悲伤和那一点说不清道不明的情愫。
你不敢看他是害怕,害怕自己最后那一点抱有侥幸的希望最后化作泡影,你不知道希望破碎之后你该怎么样,会心软吗,还是真的会和他以魔杖相对念出万劫不复的咒语。
“巴蒂,即便是作为受害者家属的愿望,满足一下应该也并不困难。”扬声说话的是邓布利多,这个老人或许盘算了许多,可无论如何都是真真切切帮到你了。
魔法部严格把控着吐真剂的使用,摄神取念也是一样。
巴蒂·克劳奇最终还是答应了你的诉求。
你不知道自己是怎么走到他面前的,不知道是怎么看着那双只有你的眼睛念出【摄神取念】的。
在西里斯布莱克的记忆里看到许多你和他和他们一起的美好,这些东西并没有因为在阿兹卡班的两个月被摄魂怪尽数夺走。
原来不止你一个人,在守护着那些。
你赌对了。
你如愿看到了那段更改密保人的记忆,看到了他对詹姆对凤凰社和对你的忠诚不渝。
感谢梅林。
你颤抖的,清楚的告诉所有人:“叛徒是彼得·佩迪鲁。”
说完这样一句话,你看到了西里斯眼眶里划出的眼泪,却没意识到自己早已泣不成声。
西里斯西里斯西里斯。
原来你不是被抛弃在原地的那个,原来你的西里斯还是你心里的那一个。
后来发生的一切你都有些浑浑噩噩,从天上砸下来的喜悦和对彼得背叛的滔天怒火让你都足够有勇气有底气成为一个坚强的、成熟的、强大的女巫。
魔法部确认了西里斯·布莱克的记忆,也确认了即使那十二个麻瓜不是他杀死的,但西里斯·布莱克确确实实不顾一切发了疯似的在麻瓜界和彼得大打出手,在混战之中间接造成了对麻瓜的重大伤害。
念在其对黑魔法的抵抗和曾经作为傲罗的优秀成绩,五年的拘禁逃无可逃。
直到西里斯·布莱克再一次被带走,你一句话都没有能和他说上,可他回头看你的那一眼让你无比安心。
那个在人群中不偏不倚找到你的坚定眼神,比什么都让你放心。
你的西里斯会记得你们的所有,安然无恙的回来。
你和邓布利多商量了一段时间,小哈利还是没有能够由你抚养,你们选择把他送去了麻瓜界。
那里更安全更平安,在你成长为能够保护所有爱人之前。
有了你隔三差五的偷偷敲打,那对麻瓜夫妻虽然态度没那么好,却也让小哈利的童年无忧无虑。
你搬回了戈德里克山谷的那个家,那个一切喜剧悲剧的源头。
这五年,你成为了数得上名号的傲罗,亲手送进去了不少穷凶极恶的家伙,从曾经那个被所有人呵护疼爱的妹妹,只身一人走到了现在。
西里斯出狱的那一天你没有去接他,只是在自家哥哥的墓前坐了一天,和詹姆说了很多很多话,有些啰嗦有些唠叨,直到沾染了一片夜色才等到了西里斯布莱克。
他瘦了好多好多。
你不知道他上哪把自己收拾的人模人样,修剪过的头发胡子和一身崭新的西装都没有办法掩饰他这五年在阿兹卡班过得辛苦。
年龄、气色和经历风雨之后的气质是没有办法藏住的。
你们年少相识,你见过他最朝气蓬勃意气风发的样子,你深爱他也爱他经历苦难沧桑之后仍然坚强高傲的模样。
西里斯·布莱克在詹姆的墓前亲吻你。
克制、内敛、满含爱意温柔动人,诉说着他从前的许诺。
你会和在波特家一样幸福快乐。
不可能啦,但是作为西里斯夫人,你啊同样幸福。
*《预言家日报》后记
救世主哈利·波特魔力觉醒重返魔法界,由傲罗夫妻西里斯·布莱克、瑞拉·布莱克抚养,现居戈德里克山谷,二人均不接受任何形式的采访……
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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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彩蛋是老伏之后的事情 是糖可安心入
●这也是一篇跨越了我入坑hp到现在的作品 断断续续总算是画上了结局 前后文笔可能会有些差异 已经做过修改可能还会有点生涩 无论如何希望你能喜欢
●非常非常非常非常希望能有评论
在帷幕另一端(18)
七十年代的唐人街,虽不如克莉丝多记忆中那般连个卖盗版碟的小摊换了地方她都能第一时间意识到绝对的了如指掌,但对这片区域依旧深入骨髓的亲切与眷恋还是令克莉丝多一入此处便如鱼得水,硬是在俩男生瞪着满目中文招牌对脸懵逼的时候,毫不犹豫凭着直觉在短短时间内找到了程家酒楼,结果都到人家门口了,临了却憋了半天没迈开腿儿。
“走啊,为什么不进去?”
詹姆很是奇怪回头看她,小天狼星已经踏上了红毯台阶的最后一级,并在门口穿着旗袍身姿窈窕的迎宾小姐姐面带笑容走过来时表情连动都不动一下,听见詹姆说话才应声回头,微微蹙眉看向跟柱子一样杵...
七十年代的唐人街,虽不如克莉丝多记忆中那般连个卖盗版碟的小摊换了地方她都能第一时间意识到绝对的了如指掌,但对这片区域依旧深入骨髓的亲切与眷恋还是令克莉丝多一入此处便如鱼得水,硬是在俩男生瞪着满目中文招牌对脸懵逼的时候,毫不犹豫凭着直觉在短短时间内找到了程家酒楼,结果都到人家门口了,临了却憋了半天没迈开腿儿。
“走啊,为什么不进去?”
詹姆很是奇怪回头看她,小天狼星已经踏上了红毯台阶的最后一级,并在门口穿着旗袍身姿窈窕的迎宾小姐姐面带笑容走过来时表情连动都不动一下,听见詹姆说话才应声回头,微微蹙眉看向跟柱子一样杵在地上死活不挪动的克莉丝多,语调略带讽刺:“怎么,就不怕你那赫奇帕奇的朋友等急了?”
然而克莉丝多才没工夫顾及他话语中泛着酸的嘲讽,只是眼神跟死鱼一样仰望十几节台阶之上极具东方风情的实木雕花大门,要不是她已经尽力在维持姿态,怕不是已经被那股扑面而来的钱味儿给击退了好几步。
草啊,托马斯说自己家开酒店的时候她真以为就是普通家常小馆来着,这踏马也太离谱了吧,合着就真的除了她之外就人均土豪呗??
问题是除了她之外就根本没人感受到那股如有实质的资本威慑力,詹姆第一次见到中国风格的豪华酒楼好奇地四处查看,小天狼星更是憋着一口不服气硬挺着假装沉稳目不斜视,只有克莉丝多踩着脚下地毯心惊肉跳,更在迎宾小姐姐把目光落在她脸上时第一反应缩脖就要往詹姆背后藏,岂料美女盯着她稍作思索后突然露出一个恍然大悟的表情,踏着纤细优雅的小高跟就哒哒哒到了克莉丝多面前:“这位女士。”
想克莉丝多这种穷逼哪有这种经历,一阵惊悚连对方是不是来要“进门服务费”这种被害妄想都冒出来了,却见美女小姐姐笑颜如花鞠了个躬,说道:“您是史密斯小姐吧?还有您的二位朋友,请随我来——少爷已经在包间等您了。”
“……谢谢你。”好在不管内心如何,表面习惯了万年死面瘫还是姑且没让她当场露怯丢人,迎宾姑娘听她道谢后甜甜一笑,做了个请的手势引着三人上楼,最后到三楼走廊最靠里的包厢敲了两下,对着门缝用中文细声细气唤了一句:“程少爷,您的朋友到了。”
包间的门缓缓打开,看见穿着麻瓜常服的托马斯向几人走来的时候,克莉丝多看他好歹打扮得还算正常才松口气——幸亏电视剧都是骗人的,都没法想象要是一个穿着绫罗绸缎唐装的小火车出现在眼前,她该拿出什么样的表情面对……
“好久不见,史密斯。”程同学顶着他那张人畜无害的脸微笑,克莉丝多一脸血回望:“你以前还跟我说什么你父母等着你毕业回来当厨子……”就全是驴她的呗??还有什么“一个巫师顶多少个普通服务员”,真相合着是“不好好学魔法就只能回家继承千万资产”?Hello??
“哎呀。”托马斯表现得有些不好意思挠头,还是在那笑:“我这不是担心全都如实相告,你就不会来找我了嘛……话说之前听到你说要带朋友,我还以为是——伊万斯没跟你一起来?”
人家小火车说这话真没别的意思,无非就是从前在霍格沃茨见她和莉莉搭伴的时候多,于是才顺口一问,结果詹姆一听立即戒备抬头死死盯着他,小天狼星自顾自拉开一张椅子大剌剌一屁股往下一坐,满不在乎翘起了二郎腿哼道:“哪那么多客套来客套去的,不是吃饭吗,饭呢?”
要说詹姆突然升起的敌意让托马斯完全摸不着头脑,但小天狼星为什么看自己不顺眼程鑫还是心里比较有数的,他冲满面歉意对他苦笑的克莉丝多摇头示意没关系,然后拉开圆桌一圈离小天狼星最远的椅子,招了招手温和说道:“也好,那我就告诉他们直接上菜吧——史密斯,过来坐。”
“啊、好,谢谢。”克莉丝多本就因为某俩货吃人家的饭还这么不礼貌的行为感到尴尬不已,结果小火车不仅不计前嫌还大度亲自给她拉椅子,当即赶紧风一样冲过去坐下生怕对方多等,抬头正好对上桌子对面小狗生闷气的一瞥。
哪怕她知道这可能是这辈子自己吃的最贵的一次,克莉丝多还是在某些人动不动就抛过来的白眼和冷哼下整个一味同嚼蜡,原本中国人习惯的饭桌上唠嗑扯淡也被这尊黑面神给搅得各自沉默无话,倒是詹姆后边寻思过味儿来托马斯对莉莉并非他脑补的那样才主动活络气氛唠了两句有的没的,从好奇麻瓜出身的巫师再到程家的中餐酒楼,又问了小火车的N.E.W.Ts之后,詹姆惊呼追问:“喂,你这成绩想当傲罗都绰绰有余啊,你真的要从此离开巫师界回到麻瓜那边?你舍得吗?”
托马斯反倒被他不可置信的表情弄得一愣:“呃……好像这也没什么的吧?跟你们纯血出身的不一样,对我父母来说,他们就当我在寄宿学校上了七年学而已,而且我回到自家饭店经营也不需要什么麻瓜学历,加上这两年巫师那边一天比一天乱——说难听点哪天打起来都不奇怪,爸妈那边都早做准备,到时见势不对我们就直接回国去了,照这么说我还更不能在魔法部工作,以免到时候难以抽身。”
“哟呵,家里人说什么就是什么,还真是妈妈的乖宝宝啊。”小天狼星阴阳怪气来了这么一句,也不知道是不是托马斯对父母的顺从态度令他想起小雷,他似乎更加看小火车不顺眼了,“势头不对说逃就逃,枉费霍格沃茨教你整整七年,中国人都这么胆小如鼠的?还是赫奇帕奇特色?”
他说到最后一句时克莉丝多已心道不好,但来不及打圆场,程鑫的脸色蓦然一沉:“布莱克,我完全能理解你对我的不满,但对人不对事,请你不要拿我出身的国家和学院说事。”
“切。”可惜以小天狼星那傲娇嘴硬的尿性,哪怕此刻他内心也觉得自己说错了话,却也绝对不会当场认错低头,反而拿出更强硬的态度企图掩饰那一点不自在,故作轻蔑哼道:“怎么,都跟家人准备好随时跑路了,还在乎自己身为霍格沃茨学生的那点面子吗?”
“我看重父母并不代表我就不在意霍格沃茨了,这不是一个二选一那么简单的问题,布莱克,你别在那偷换概念。”泥人都有三分脾气,托马斯平日温文谦逊也不意味着人家就是个任人揉捏的包子,当即也阴沉了表情反唇相讥:“噢,不好意思是我忘记了,对于你自己来说这可不就是个二选一吗——而且你也只能选霍格沃茨了,你的家庭似乎都没给你选择他们的机会呢。”
这一下可戳中了小天狼星的死穴。若是二十年后那个他听到这话可能还无所谓笑笑一带而过,这正年少气盛的小狗最讨厌的就是别人将他的主动离家出走曲解成被扫地出门,“自己选择潇洒离开”和“被撵出去无家可归”,虽然从结果在外人看来根本没太大区别,但对于好面子的他自己来说简直是天差地别——
“你这家伙——!”
一股股血液突突地冲击着小天狼星的太阳穴,从刚开始看克莉丝多对这姓程的友善态度时那股攒了许久的火气也跟着一块爆发,他突然踢开椅子站起来,连右手都条件反射摸上了裤兜里的魔杖末端,分明了托马斯要是再开口激一句他八成就会不管不顾在这里大打出手,这时却只听另一阵更大的清脆破裂响声从中生生截断了他的怒火,只见某个人维持着懵逼无措的表情呆坐当场,被滚开的茶水泼个正着的右手已经肉眼可见朝红烧猪蹄的方向发展而去,结果当事人眨巴眨巴眼睛还跟没反应过来似的,面色尴尬无比转向被惊呆的托马斯:“那什么……程,对不起我手滑……这壶……多少钱啊……?”
“卧槽都什么时候了你还管茶壶啊?!”最后居然是詹姆先回神,一个箭步冲过来拎着她的领子把人从那堆碎瓷片跟前拖开,托马斯更是不知好气还是好笑差点被噎到,被这么一打岔才猛意识到自己怎么跟小好几岁的格兰芬多小傻狮子较上劲了实在失态,手上同时忙不停伸到兜里去拿魔杖:“怎么可能让你赔,这种情况你不讹我都谢天谢地了——安心吧,来,把手给我——”
就在他左手刚刚握上对方手腕的下一刻,另一道黑影突然冲过来狠狠一巴掌将他挥开,并趁托马斯吃痛缩手时毫不犹豫转身面向克莉丝多,双手抓住木头边缘连人带椅子整个硬是一提气生生搬起来,抬着咚咚咚挪了好几米远才重新放下,然后还回头气呼呼瞪他。
托马斯:“……”
被颠得刚吃进去饭差点吐出来的克莉丝多:“……”
失算了。她本来也没想到会引出这么多后续,当时只想转移注意力别让那俩人打起来才当机立断摔了茶壶,可问题是,谁知道里边装的水居然是开的,还tm装那么满……草,老子手好痛啊!
而且烫伤那后劲比刚沾上那会儿还要来得要命,她已经是用尽全力才没当着众人龇牙咧嘴滋哇乱叫,硬是牙根都咬得咯咯响,疼得眼泪都在眼眶里打转,示威瞪完了人的小天狼星扭头回来看见她浑身打颤眼圈通红的模样,立刻愣住了。
“喂……你没事吧……”
克莉丝多只顾着闭紧眼睛抵御疼痛,冷不丁完好无损的左手被人又一次轻轻握住,正用一种说不上是小心翼翼还是毛手毛脚的力道往下拉,像是想把她从椅子上拽下去又不敢太过使劲,刚才还天不怕地不怕一派蛮横无理,这会儿却平白多了点慌张:“你……再忍一小会儿……走,跟我回家……回去我给你上药……”
这架势下去,只怕克莉丝多要是再不动弹他都能俯下身亲自上阵抱她走,然而就在小天狼星差点这么做了的前一秒,托马斯又不知从哪冒出来伸了一条胳膊挡在两人中间,小天狼星顿时怒火中烧:“尖头叉子你哪去了?!你就不会拦住吗?”
“那个,哥们儿……”詹姆杵在一边欲言又止,小火车面无表情看着他,毫无征兆来了一句:“布莱克,你智障吧。”
小狗瞬间炸毛:“你他妈——?!”
托马斯根本没搭理他,翻个白眼抽出魔杖朝着克莉丝多红肿的爪子就甩了一道咒语,后者随之很快睁开了眼,摸着已经恢复常态的右手吐了好大一口气:“谢谢你了,程。”
“不用客气。”小火车语气依旧温和,眼睛却落在另一个人身上,似笑非笑挑了挑眉。
詹姆幽幽在他身后嘟囔:“哎,哥们儿我刚才就想提醒你了,这不是有个现成的成年巫师吗……”
小天狼星:“……”
你妈的,拽什么拽啊!满十七岁很了不起吗!?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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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火车同学往后就没什么大戏份了,俺不喜欢写啥三角关系,打个助攻就可以退场了
况且就程少爷这换个同人妥妥原创男主的配置,当男二多委屈啊,小莉那个穷鬼就让她祸害小狗去吧(
循环(72)
PART 11 三楼挂毯
“凯蒂之前碰到的东西,教授。”哈利回答道,把围巾包裹着的项链交给了麦格。
“天哪。”我很少看到麦格教授露出这种紧张的表情,“我听见海格说你们四个人看见了贝尔小姐出现的经过——不不不,费尔奇,他们是和我在一起的!”
她严厉地向举着探测器兴致高昂向这边走来的费尔奇挥舞手臂:“立刻把这条项链拿去交给斯内普教授,千万不要碰它!”
不断有雨雪从打开的窗户里飞溅进来,即使两侧都有熊熊燃烧的火把,但穿行在走廊里也并不觉得比刚刚暖和多少,利妮依然被我和赫敏搀扶着,她不断地发抖,从喉咙里发出抽噎的声音。低年级的学生都窝在学院休息室里享受壁炉的...
PART 11 三楼挂毯
“凯蒂之前碰到的东西,教授。”哈利回答道,把围巾包裹着的项链交给了麦格。
“天哪。”我很少看到麦格教授露出这种紧张的表情,“我听见海格说你们四个人看见了贝尔小姐出现的经过——不不不,费尔奇,他们是和我在一起的!”
她严厉地向举着探测器兴致高昂向这边走来的费尔奇挥舞手臂:“立刻把这条项链拿去交给斯内普教授,千万不要碰它!”
不断有雨雪从打开的窗户里飞溅进来,即使两侧都有熊熊燃烧的火把,但穿行在走廊里也并不觉得比刚刚暖和多少,利妮依然被我和赫敏搀扶着,她不断地发抖,从喉咙里发出抽噎的声音。低年级的学生都窝在学院休息室里享受壁炉的温暖,大部分前往霍格莫德游玩的高年级学生都还没有回到霍格沃茨,所以一路上我们除了遇到了一边哼歌一边把不明棕色液体往墙上抹的皮皮鬼之外都没有碰到其他人。
受到了惊吓的利妮几乎说不出话来,只能在男生们七嘴八舌向麦格说明情况时不停点头表示赞同。麦格教授的眉头紧皱,两根眉毛几乎连到了一起:“所以,贝尔小姐在三把扫帚酒吧去了一趟厕所得到了那个牛皮纸包裹,并认为需要把它转交给学校里的某个人,在争执中她不小心接触到了被扯开的包裹,这就是你知道的所有事情,对吗利妮?”
利妮点了点头,我觉得她已经完全崩溃了,刚刚我和赫敏只需要扶住她的肩膀就好,但现在必须花很大的力气才能阻止她蹲坐到冰凉的走廊地面上。
“好了,”麦格教授带了一点温柔安抚道:“格兰杰小姐,我希望你能送利妮到校医院去,让庞弗雷夫人给她一点镇静的药物。”
“教授,我能见一见邓布利多教授吗?”赫敏搀扶着利妮离开之后哈利立刻问道。
注视着赫敏和利妮背影的麦格转过身来,显得有些惊讶:“校长星期一才能回来,波特,不过我认为关于这件可怕的事情,你有任何想说的都可以和我说。”
哈利沉默了一会儿,麦格教授已经领着我们来到了她办公室门前。
“我认为是德拉科·马尔福给了凯蒂那条项链,教授。”一扇门在我们面前打开,哈利声音清晰地对麦格说道,“我看到——”
他几乎是将话囫囵吞了回去,向着办公室一角怒目而视,德拉科正表情阴沉地坐在那里往羊皮纸上抄写着什么,德拉科显然听到了哈利进门的时候说的话,他发出了一声饱含嘲讽的嗤笑。
“我不知道你为什么会产生这样的想法,波特,但是如你所见马尔福先生今天没有前往霍格莫德村,他因为接连两次没有完成变形课家庭作业一直在我这里关禁闭。”麦格怀疑地看了看哈利又看了看德拉科,最后居然看向了我。
罗恩尴尬地咳嗽了两下,塔卢斯怪笑了一声:“因为没有完成家庭作业关禁闭?”
“是的,所以我要求他今天之内把作业全部补上。”麦格严厉地扫视了我们一圈,“不过既然你这么说了,波特——马尔福先生,你今天有通过任何方式让谁帮你从霍格莫德带进来一个装着黑魔法物品的包裹吗?”
“当然没有,教授。”德拉科慢悠悠地回答,向我们所在的方向恶意地眯了眯眼睛,眼下的黑色阴影在灯光下清晰可见。“我也不知道波特为什么会这么想,大概他的脑子被巨人踢过吧。”
“她这么问,马尔福当然会回答没有!”回到格兰芬多塔楼的哈利心情恶劣地坐到了扶手椅上,似乎尽全力控制住了自己才没有大声嚷嚷。“但是我确定了,他故意不交变形课作业让麦格关他禁闭洗清嫌疑,我们在三把扫帚看到了赞比尼,他说不定委托了赞比尼——”
“但是凯蒂是在卫生间拿到的那个包裹。”我指出了这个想法的不合理之处,“不管是赞比尼、克拉布还是高尔,他们谁跑到女士卫生间都一定会引起骚动的,而且他们也没有隐形衣这种东西。何况纳威想让我爸爸关他禁闭的后果我们都看见了,爸爸把禁闭安排在了晚会后一天,他现在不但要去参加斯拉格霍恩的晚会还要去关禁闭,德拉科是不能确定麦格教授一定会在今天让他补作业的。”
“说不定他有更多的食死徒帮手。”哈利斩钉截铁地说,塔卢斯和罗恩交换了一个“这种时候不要再争论更多”的目光,我们三个坐在壁炉边听哈利一个人嘀嘀咕咕,“既然他已经加入了——”
“麦格教授在问马尔福话的时候说不定对他用了摄神取念呢。”刚刚从校医院回来的赫敏坐到了塔卢斯让出来的椅子上,忍不住反驳道,“她既然觉得没有问题,那就说明马尔福应该没有撒谎。我觉得我们应该想想凯蒂要把那条项链交给谁——有人想加害城堡里的某个人,这才是能确定的重点。”
“纳威或者哈利。”罗恩打了个响指。
“我觉得不可能,如果想给我们两个的话,在霍格莫德直接交给我们可简单多了。”哈利摇摇头,“费尔奇对所有进出霍格沃茨的人都要仔细检查,所以这个人一定在城堡内。”
“邓布利多或者斯拉格霍恩?”赫敏焦虑地搅自己的手指,“我记得艾莉丝说过,你们暑假拜访斯拉格霍恩时他提到食死徒想拉拢他?”
“但不管怎么说,这个计划非常蠢。”塔卢斯耸耸肩膀,坐到了赫敏椅子的扶手上,罗恩哼了一声踹了他两下把他赶到了另一个稍远的空椅子上,“即使那个包裹没有被撕扯开,那个项链上的恶咒还没走到城堡的大门就会被检查出来。”
“非常不周密。”赫敏赞同地点点头。
“马尔福什么时候算得上世界一流的阴谋家了?”哈利很不满没有人站在他那边,但我们都沉默着没有再说话,
我一言不发地一边想着一边看着壁炉里的火苗发呆:我并不认为制定送项链进城堡这种漏洞百出的计划会让德拉科忙到顾不上交作业,但是从他眼下的阴影就可以看出他至少再为某件事烦心,至少“这件事”一定不顺利。而至于赫敏所说的摄神取念……谁知道德拉科究竟把我爸爸笔记上有关大脑封闭术的内容学了多少呢?
凯蒂的伤势比我们想象得还要严重得多,她第二天就转到圣芒戈魔法伤病医院去了。她中魔咒的消息再学校里传得沸沸扬扬,和从前那些传闻一样越传越离谱,除了我们几个和利妮,谁都不知道凯蒂并不是项链预期的攻击目标。星期一晚上去见了邓布利多教授的哈利和纳威给我们带来了一点好消息:邓布利多告诉他们凯蒂已经没有了生命危险,等到完全康复之后就可以回到学校继续上课。
“斯拉格霍恩的晚会怎么样?”哈利似乎是觉得他们几个从昨天晚上就一直把我撇在一旁嘀嘀咕咕不太好,上草药课学习如何处理疙瘩藤时罕见地向我表达了一点对晚会的兴趣。
“还行吧,他现在对麦克拉根最感兴趣,大概是觉得反正从纳威嘴里什么都问不出来。”我戴上防护眼镜瓮声瓮气地说。
“对,上次还介绍我们认识了格韦诺格·琼斯。”赫敏的这句话取得了立竿见影的效果,刚刚还一脸不屑的三个男生都明显来了精神,连塔卢斯都立刻显得不困了。
“是那个格韦诺格吗?霍利黑德哈比队的队长?”罗恩的眼睛在防护眼镜后面睁得老大。
赫敏和我对视了一眼,已经不想对男生们只对魁地奇感兴趣发表什么看法,她清了清嗓子继续说:“我是觉得她有点以自我为中心,不过她的确——”
“这里不许再说话了!”斯普劳特教授巡视温室时发现了我们几个不但聚集在一起而且毫无进展,严厉地把我们分成了两组,“不许再交头接耳!别的同学都动手了,纳威已经弄到一颗荚果了!”
果然离我们几米远的纳威正满脸是血地坐在那里,嘴唇好像也因什么尖利东西划破而肿胀了起来,手里紧紧地攥着一个还在扑扑跳动的东西。
“将来等我有了自己的房子,打死我也不会在院子里种这些玩意儿。”我还在和两根藤蔓搏斗,听到一旁罗恩对赫敏嘟囔道,“它刚刚至少咬了我两口——”
“把碗递给我一下好吗?”看来赫敏已经领先我们这边拿到了以恶搞荚果,我和塔卢斯还在用各种剪刀和木棒殴打那些缠在哈利手腕上的藤蔓,塔卢斯好不容易才空出一只手来,把放在木板上的瓷碗递给了她。
“不过听斯拉格霍恩的意思,他还要举办一个比较正式的圣诞晚会。”我突然想起了这件事,对哈利说,“他还让我们一定搞明白你和纳威哪个晚上有空。”
“嘶——”哈利终于从疙瘩藤的残根里挣扎了出来,把一只葡萄柚那么大的荚果丢给了塔卢斯,塔卢斯就像接鬼飞球一样灵活地用碗把它正好接住。
“这个晚会肯定又是用来招待斯拉格霍恩的那些宠儿的喽?”罗恩和赫敏那边还没有找到办法打开荚果,罗恩使出了吃奶的劲挤压跳来跳去的果子,就像是从牙缝里把话挤出来的。
“嗯,为他的鼻涕虫俱乐部举办的。”我点点头。
那枚荚果从罗恩的指缝间飞了出去,撞到温室玻璃上又在空中划过一个完美的弧形,正好打在斯普劳特教授的后脑勺上又弹了回来,哈利伸出手把它拦截了下来还给了赫敏。我蹲下身从赫敏脚边的工具箱里翻找尖利一点的锥子,听到罗恩用德拉科特有的讥讽口吻重复道:“鼻涕虫俱乐部?”
“这个名字又不是我发明的。”赫敏的声音夹杂在翻书的声响中,“不能再挤了,这个方法不对——”
“真是无聊又难听。”罗恩气呼呼地说,“不过我真心祝愿你和那些晚会上的‘青年才俊’们玩得愉快,比如斯拉格霍恩最喜欢的那个麦克拉根——”
“我们还允许邀请一个同伴去呢!”我一边从嘴里吐出头发和落叶一边拿着锥子准备爬了起来,听见赫敏的声音陡然变尖,“我,我正准备邀请你去,既然你觉得晚会那么无聊,我就不费这个事了!”
我觉得以现在的气氛,贸然站起来好像有点尴尬,因为我其实和赫敏站得很近,但明显他们都忘记了我的存在。
“你本来准备邀请我的?”我听见罗恩用完全变了的声调问。
“对,”赫敏气冲冲地回答,“不过既然你情愿让我和麦克拉根交朋友——”
我戳了戳哈利的裤腿把锥子先递给了他,然后慢慢往他和塔卢斯的方向挪
。
“不,我不情愿。”停顿了一下,罗恩用很轻的声音说。
再不起来我的小腿就要没有知觉了,我站起来原地跳了跳。好在塔卢斯正好打开了第一个荚果,碗里蠕动的、像绿色毛毛虫一样的小疙瘩因为太过恶心吸引走了我们的注意力,让我不至于因为听到了罗恩赫敏之间的对话而感到特别不自在。
不管他们两个人的对话代表了什么,赫敏提醒了我一件事,我也需要找个同伴来陪我去参加斯拉格霍恩的晚会。我看向了一旁又抓了一个荚果出来的哈利,但他最近需要烦心的事情很多,格兰芬多和斯莱特林的第一场魁地奇球赛已经逐渐临近,他依然没有得到凯蒂·贝尔即将返校的消息,这就意味着比赛近在咫尺,身为魁地奇队队长的哈利却还需要在短时间内再选出一个追球手来。
反正离圣诞节还有不少时间,我这么想着打算把这件事暂时放到了一边——但哈利也可以邀请同伴去,万一他先邀请了哪个成天围在他身边叽叽喳喳的姑娘怎么办?赫敏都可以大大方方地去邀请罗恩,看起来这件事也没有那么难,我是不是也应该找一个时间问问哈利?
“我脸上还有血没擦干净吗?”一直被我盯着的哈利不自然地伸手摸了摸刚刚疙瘩藤打出的紫红色伤痕问道。
“没有。”我赶紧去帮塔卢斯拍打准备绕到他身后偷袭他的一支藤蔓。
要和哈利·波特单独说上一句话真难,我从前为什么很少意识到这一点?选择了迪安·托马斯成为替补凯蒂的接球手之后哈利承受了巨大的压力,因为算上迪安,他的魁地奇球队里已经有了三个同班同学。塔卢斯对公共休息室里的议论毫不在乎,他原本也是当初伍德挑选的追球手,但罗恩却非常紧张——他本来发挥就不稳定,而听起来他的心理问题被格兰芬多们的议论纷纷和即将到来的第一场比赛全部诱发了出来,甚至比上个学年还要糟糕。我坐在天色渐暗的场边看着罗恩不停地漏球,他好像一个球都没有救起来——最后一拳打中了塔卢斯的嘴巴,我听见了金妮飞在空中怒气冲冲地指责罗恩的声音,哈利赶紧飞过去阻止了她。
他们训练结束之后,我等了好一会儿哈利才从更衣室里出来,看起来其他队员的情绪都还不错,只有罗恩表情空洞地和塔卢斯站在一起,看见我之后对我点了点头,和塔卢斯一起先走了,远远的还能听见塔卢斯在对罗恩说着什么鼓励的话。
“我不明白,罗恩去年决赛表现得那么好,应该更有信心了才对啊?”我一边看哈利擦额头上的汗水一边不解地问,哈利苦笑了一声回答道:“可能就是因为那场比赛表现得太好,他很想复制之前的表现,但是越心急越没有章法……但我对他有信心,他唯一的问题就是心理紧张——你等我那么久,有什么要紧的事情吗?”
“也没等多久。”我不自然地转过头去,“去图书馆借书,看到你们在训练……我也是格兰芬多的一员,好奇一下魁地奇队的……训练成果,很正常嘛。”
“噢。”哈利忍着笑点头,“很正常。”
“不过确实有件事。”我玩了一会儿自己的手指,眼看着再不开口就要回格兰芬多塔楼了,只好小声开口。
哈利停了下来看向我。
“斯拉格霍恩的晚会,”我的脚尖在走廊地毯上划来划去,“我们需要邀请一个同伴。”
“嗯。”哈利轻声说,“草药课上听赫敏说了。”
“我就,想问问你,当然你肯定想找借口继续推脱,但是我就想问……如果……”我抬起头看他的眼睛,他肯定知道我想说什么了,但却一声不吭等我继续往下说。
“如果什么?”我沉默了一会儿,他终于开口问道。
“如果……我想你陪我去的话,你愿不愿意陪我去一次?”我觉得自己的脸越来越烫,好不容易说出口之后马上大声补充:“没关系,你不想去我就随便再找……呃,其他人,就是——”
“好。”他立刻打断了我,“不用再找其他人了。”
我松了一口气,觉得在球场边吹的冷风没有白吹,但也不知道接下来该说什么好,那种草药课上罗恩和赫敏之间微妙的气氛好像又弥漫在了这个无人经过的走廊里,以至于我听见楼上突然传来了一阵大喊大叫时甚至有点感激。
我们跑到三楼看到了一副挂毯,争吵的声音就是从那个挂毯里传出来的,随着走进已经可以分辨出金妮怒气冲冲的声音和罗恩的咆哮。
“这是回休息室的近路。”哈利皱起了眉头,“发生什么事了?”
“金妮!”我们掀开挂毯时金妮正抽出了魔杖,我下意识地立刻缴械了她。魔杖脱手的金妮甩了甩及腰的长发瞪圆了眼睛向我们看了过来,漂亮的双眼已经因为愤怒而泛起了泪光,她向我伸手示意我把魔杖还给她。
“怎么了?”哈利看了看不停脸色发紫的罗恩和准备走过来抢魔杖的金妮,把我挡到了身后,“就算是刚刚的训练不顺利——”
金妮发出了一声响亮的嗤笑:“怎么了?我亲爱的哥哥,你为什么不告诉他们你在生气什么?不好意思吗?还是你终于发现除了你全世界正常的男男女女都在约会,只有你把这个当作是不正常不光彩的事情!”
“你闭嘴!”罗恩大吼道,哈利赶紧抓住了他,示意我也抓住张牙舞爪的金妮。
“我为什么要闭嘴!”金妮就像发疯一样想挣脱开我,声音里已经有了哭腔,“想想你在家里可怜巴巴地看着黏痰,渴望她能亲吻你的样子!就因为你从来没有和人搂搂抱抱过——你真该也找个人和你来点儿亲热,这样你就不会在乎别人在做什么了!”
“你知不知道你在胡说什么!”罗恩嚷道,如果不是哈利挡在他面前,他已经结结实实地给了金妮一拳,“我只是没有在大庭广众——”
“大庭广众?”金妮尖利地笑了起来,差点就把我推开了,“你在枕头下面藏了穆里尔姨婆的照片吗?”
“你清醒一点!”看着罗恩的魔杖在哈利的左胳膊底下射出了一道橘黄色的光,我向左躲开才没有被击中,但金妮灵敏地立刻甩开了我的手,哈利把罗恩撞到了墙上对他怒吼:“别干傻事!”
“哈利和艾莉丝亲热过!”金妮的声音显得有点歇斯底里,“赫敏和威克多尔·克鲁姆亲热过!塔卢斯——只要他愿意可以每天和不重样的女孩亲热!只有你,罗恩·韦斯莱!只有你,一边眼巴巴地渴望有人垂青,一边又把这看成一件恶心的事,就因为你的经验还不如一个十二岁的毛孩子!”
她说完从我手里夺走魔杖气冲冲地走了,罗恩不断地喘着粗气,就像是只要哈利放开他就会立刻暴起杀人。我和哈利一句话都不敢说,胆战心惊地盯着他站在原地直愣愣地盯着脚下的一片地毯,直到一声柔软的猫叫,洛丽丝夫人出现在了墙角。
“走吧。”听到了费尔奇踢踢踏踏的脚步声,哈利终于说。
我大概猜到发生了什么,迪安·托马斯是金妮的现任男朋友,可能训练结束之后和金妮找了挂毯后面这个地方亲热,没想到被罗恩撞了个正着。但我和哈利一句话都不敢问,匆匆上楼顺着八楼走廊往前走,罗恩脾气暴躁地对一个小女生大吼,把她吓得摔碎了手里的一瓶蟾蜍卵。
“赫敏真的和克鲁姆亲热过吗?”走到胖夫人的肖像前罗恩突然脸色不佳地问我,我吓了一跳不知道该怎么说。照实回答应该说“是的”,但这肯定不是一个聪明的答案。
“茴香麦片。”他好像已经从我的表情中得到了想要的答案,阴沉地转过身去爬进了肖像洞口,留下我和哈利面面相觑。
“他应该问我们两个有没有亲热过。”哈利突然说,“这样他就能听我们回答‘没有’。”
“显然他不关心这件事。”我嘟哝道,和他一起爬进了洞口,“真奇怪,塔卢斯不是和他一起走的吗?他去哪里了?”
“又去哪里散心了吧。”哈利看了看休息室,没有找到塔卢斯,“我去看看罗恩,晚安。”
【铁虫】红高跟👠 丹麦女孩设定(chapter-1)
丹麦女孩设定 后期穿插PWP章节
MCU设定铁X跨性别虫 女装女性心思虫警告 双向暗恋
Summary:
因为任务需要穿上女装的Peter似乎唤醒了心底一些不为人知的秘密,他开始悄悄为自己添置漂亮的女士长裙,甚至打扮成举止优雅,让人为之倾倒的Polly...
丹麦女孩设定 后期穿插PWP章节
MCU设定铁X跨性别虫 女装女性心思虫警告 双向暗恋
Summary:
因为任务需要穿上女装的Peter似乎唤醒了心底一些不为人知的秘密,他开始悄悄为自己添置漂亮的女士长裙,甚至打扮成举止优雅,让人为之倾倒的Polly参加Tony的生日宴会。
“我是个怪物吗Mr.Stark?”
“即使是,也没有什么怪物是我爱不上的Polly,或者说Peter?”
正文chapter-1(3000+)
“Peter?帮姐姐一个小忙你不会介意的对吧?” Peter钻在Tony的实验室里正在调试自己的蛛网发射器,一抬头就看见Natasha笑盈盈地站在门口,背在身后的手似乎在拿着些什么东西。
由于视觉问题Peter没有办法看清楚那是什么,他只能通过强大的蜘蛛感官听见那东西在空气中相互碰撞而发出的细微声响。
门外Wanda站在不远处,手里提着一条艳红的长裙,Wanda拿着的地方错落着几颗夺目的宝石。
Wanda紧张地看着Natasha,眼里的急切透露了这个女孩儿此刻不同寻常的兴奋。
Peter皱了皱眉头,按道理他应该拒绝这种没有事先说明的请求好让自己不掉进陷阱里。可对方是大名鼎鼎的黑寡妇Natasha啊!谁会拒绝这个漂亮的女特工呢?就连Peter也不意外。
“Well……我觉得大致上是没问题的。”
Peter捏着裙角低头看着地面,男孩儿的脸在发烫,他的耳边充斥着两位女士由衷的赞美。Peter不敢抬头,尽管两位姐姐用尽所有哄骗意图让他抬头看看镜子里的自己,他也无动于衷。
好在地板被打磨得足够光亮,它完完全全地反射出了Peter此刻的模样,男孩儿低着头看着地面。
被涂得饱满的红唇,微微上扬的眼角,垂下的发尾绕成了好看的小卷,Peter的指尖在发力,他能感受到上好的布料是怎样的丝滑。
如果能这样一直下去……什么?
奇怪的想法吓得Peter抬起了头,他的目光撞进了镜子中少女的眼眸里。
镜子里的女孩穿着合身的长裙,常年包裹在紧身衣下的皮肤白得宛如婴儿的肌肤,假发随意地搭在肩上,眼眉的风情经过化妆品的修饰显得更加迷人。
这是我吗?Peter动了动嘴却发不出声音。
Peter的思想还沉浸在镜子里,任由两位姐姐推着自己走出房间,在男士们的惊呼下坐到了沙发上。Peter觉得可能是礼服太小了,勒得他有些儿喘不过气,迷茫涌上少年的眼眸,一些不明的欲望慢慢地从心房衍生。
Tony刚刚从烦人的董事会跑下来,还未推开厅门就已经听到了那群声调极高的呼声。男人一手推着门一手扯着自己的领带,“少吵吵很难……天,这个小姑娘是谁?”Tony捕捉到了那双眼眸里的诧异,就在他的主人躲闪的那一刻Tony就把人认出来了。
Wanda灵活地动着手指用魔法将Peter的长发挽起,“我们的任务缺个可爱的小朋友。”女人撇了一眼Tony,“你知道的联盟的女性资源太短缺了,你能顺便拿一下门那边的那双高跟鞋吗?对没错,红色那一双。”,Wanda指挥道。
Peter在Tony进来的那一刻浑身就开始僵硬,他不确定现在的样子能给男人看,Mr.Stark会不会觉得自己是个小变态?Peter撩起腮边的一缕碎发,耳根正在以看得见的速度变红。
“Mr······Mr.Stark,你听我。”
“噢,Kid你不必说些什么。”Tony甩了甩手上的高跟鞋,脸上换上严肃的表情让Peter看得心里一紧。Loki将这一切看在眼里,他悄悄地伏在自家兄长耳边:”Thor有好戏看了。“然后在雷神不明所以的目光里捂着嘴巴偷笑。
钢铁侠走到“女孩儿”跟前,单膝下跪,在众人调笑的声音里捧起了Peter一只脚小心翼翼地将高跟鞋套在上边,“红色真的很适合你Peter。”Peter从男人的眼里看到了赞赏,Peter捂住了自己的嘴鼻,似乎下一秒就会因为这羞人的场面而流出鼻血。
花花公子的指腹磨蹭着Peter的脚踝,他的目光穿过塞在Thor怀里笑得一抖一抖的Loki落在Natasha身上,男人用着疑惑的语调问道:“今晚的任务是女士专场吗?我不大放心这位美丽的小姐。”
Peter真的觉得有什么东西跟随着Tony的抚摸顺着鼻子流了下来,他悄悄瞄了一眼手心,在看到没有鲜红的液体后放下心来。
“你该有个美丽的名字。”Tony焦糖色的眼睛直勾勾地看着这个“女孩儿”,他正在用毕生的才华搜索一个名字,一个可以配得上这位红裙少女的名字。
“Polly怎么样?”Tony朝Peter眨了眨眼睛,直到Peter彻底羞红了整张俏脸。
他看起来很喜欢Polly。Peter的心里有一点失落和兴奋。
失落这个男人终究还是喜欢那些柔软的女子,自己的心思似乎永远没有见阳光的时候。
兴奋自己还有个名字叫做Polly,那个美丽惹人喜爱的女子。
酒会开始于纽约时间晚上八点,Peter被安排在吧台为两位前辈把风,看似精致的耳钉时不时会朝Peter传递一些小道消息,以便于Peter能更好地完成任务。
换做以前Peter肯定会打起万分精神来掩护Natasha和Wanda,但今天的男孩儿似乎有些心不在焉。
男孩儿晃着手中的酒杯,猩红的液体撞上杯壁挂下些许酒液。Peter能从杯子和液体的反射中看见自己的样子。
Peter在想这个美丽的女孩儿不应该现在才出现,她应该更早地出现在大家面前,那样子她就会赢得更多的赞美夸奖。
“一杯蓝色玛格丽特。”一个陌生男子坐到了Peter旁边的空座位上,笑着冲酒保说道,“我请这位小姐喝的。”猎人的眼神盯上Peter,Peter听见声响回过神来,他看着男人有些慌张但很快就收敛了起来。
Peter将腮边的头发挽到耳后,“谢谢,不过我想我不需要。”Peter抿了抿下唇,单纯的模样让男人对这个猎物更加上心。
男人接过酒杯推到Peter面前,额前的碎发遮住了眼眸,让Peter没办法从他的眼神里看出些什么,只有蜘蛛感应在他的脑海里滴滴响个不停。
“我叫Harry,Harry Osborn。”Harry伸出手来握住了Peter的手,随后低下头在Peter的手背落下了礼貌性的一吻,“不打算告诉我你的名字吗?美丽的小姐。”。
Peter紧张地移开自己的目光四处张望,但感受到Harry的目光一只定在自己身上,只能悻悻地把目光放回去。
“女孩儿”举起自己的酒杯抿了一小口,酒精的味道在他的口腔里冲撞,攻击着Peter的味蕾,“Pe…Polly。”咬着舌头的小猫咪又喝了一口酒,说完就垂下眼睛不再看人。
Harry再次把那杯酒推到Peter…不Polly面前,笑着说:“你还是喝这杯吧,女孩子喝太烈的酒可不好。”男人的关心让Peter心底一暖,正想说些什么就听见熟悉的声音从耳边炸起。
“小鬼难道你的父亲没告诉你不要乱请姑娘喝酒吗?”
Tony踩在歌曲的节拍尾上走到了Polly身边,他将女孩儿揽进自己的怀里,微微眯起的眼睛带着一丝狠意。
在Polly不知所措的目光里,Tony凑近人摘下了女孩儿耳朵上的那枚耳钉,嘴唇贴上人的耳朵,“我就说了不能让你来。”。
太近了,Mr.Stark。Polly觉得可能是刚刚那些酒的后劲上来了,Tony的鼻息就打在他的耳朵上,小孩儿现在整个人都晕乎乎的,背后靠着的怀抱让他感觉太过火热。
Tony看着Polly一脸的迷茫,心里的气就打一处来。男人将红裙少女抱起,在旁人的欢呼声中把人带出去带到自己的车上。
Harry就坐在那儿,他用手指轻轻摸着那杯蓝色玛格丽特,男人盯着他们离开的方向在出神。
那个男人他认得,但比起Tony·Stark他更感兴趣的是那名叫做Polly的女孩儿。
Harry举起酒杯将那杯酒一饮而尽,酒液顺着喉咙滑进胃里,不同于其他烈酒,这杯鸡尾酒让他在恍惚间嗅到了少女身上的味道。
Harry笑了笑,独自期待起下一次与Polly小姐的会面并暗自祈祷不会再有那个烦人的史大佗在场。
“Friday自动驾驶模式。”
“Yes, boss.”
副驾驶位上的小朋友因为酒液的后劲瘫软在位置上,一张小脸通红,手不安分地吧拉着束在身上的安全带。
Polly扯了一会儿见挣脱不开,只好将手放在身体两侧,他扭过头,眼睛直勾勾地看着Tony,“嘿,你要带我去哪?”Polly伸出手揪了揪Tony的小胡子,无视男人因为生气而变得阴冷的眼神,“Nat姐姐呢?Nat姐姐!!”。
Tony抓住Polly的手腕,将它们死死地摁在自己胸前,Tony的胸脯上下运动着彰显着男人此刻的忍耐,“我就说了不应该让你来。”Tony再次说道。
鬼知道下午在基地里看见Peter的模样他有多心动,可听到要陪着Natasha她们去执行任务Tony简直就像是被摁下了自爆系统。
内心在告诉他不可以让小孩儿这么出去,他是这么的美丽,这么的动人,他不应该去那些肮脏混乱的地方,那儿会有无数的男人窥视他的宝贝儿。
一想到有别的男人将看到Peter此时的模样,Tony就嫉妒地发狂。
Tony喜欢Peter,对就是这个看起来能当他儿子的小孩儿。但是碍于Peter年纪真的太小了,Tony并不想吓坏他的baby boy,只能在暗地里悄悄咪咪地窥视着心上人并保证这位小英雄的安全。
所以他今天的行为真的是明智得不行。
“Mr.Stark?你不可以……不可以在这里哦。”Polly抽出一只手摸了摸自己的假发尾,她似乎很喜欢这顶发尾弯弯的假发,Polly今天已经多次用手指去感受它们缠绕在手上的感觉,那能让Polly感到快乐。
还被Tony握住的那只手Polly也不急着松开,女孩儿勾起好看的笑容,眨巴着水润的眼睛,眼神妩媚,“今天可是女士专场!”Polly说道。
“我不想冲你发脾气,但我在担心你。”Polly的目光让Tony走了神,他从来都没见过Peter这么娇媚的神态,他的目光就像是那神祗赐予的火种,点燃了Tony内心深处的欲望。
“我好看吗Mr.Stark?”Polly显然没把Tony的话听进去,她在自顾自地说着。
Tony叹了口气,手指磨蹭着Polly的手掌心,“你今天好看极了。”男人认真的语气惹得Polly咯咯地笑了起来。
女孩儿掩住嘴巴,想让自己看起来没那么失态。
“Polly当然好看,还有男人愿意为她买酒。”
“你不应该接别的男人的酒。”
“那你会给我买酒吗?Mr.Stark?你愿意吗?”Polly倚在座位上盯着Tony,她看见Tony的脸上出现了紧张,她看见男人因为她的提问而咽了口唾沫,喉头随着他的动作在上下滑动。
“我当然愿意Peter。”
“嘘……”Polly将一根手指摁在Tony的唇上,她的目光不再像刚才那样,Polly的眼睛里染上了一丝悲伤。
“我叫Polly,不是Peter。”
以后写Polly的时候我会统一将他全部更换为她,我希望这是真正把Polly当成女孩子的一种尊重。第一次写跨性别我希望我既然写了丹麦女孩这个AU就真的把这个时候的Peter当成一位跨性别者去对待,以对待姑娘的方式。
可能有点语无伦次,最终想表达的还是希望自己能真的写好Polly,之前提到的不会有变性环节是因为考虑到了与原MCU的英雄背景冲突,Polly会用其他的方法得到作为一个姑娘的满足感。
我希望我写的不仅仅是一个男孩儿做回自己心底的姑娘的故事,我更希望Polly能成长为像Gwen一样的女蜘蛛侠,一位女英雄。
另外如果大家要之前的文合集可以私信我加qq我发文包给你们,之前的NC-17都在里边车什么的。(直接发QQ号我去加也行,之前有小姑娘找我我回复之后就没了消息,可能是没看到消息b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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契约情人(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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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ex pistol设定
如约而至
————————
蔡徐坤不知道自己是怎么离开酒店的。
逃开身后令人窒息的或探究或恶意的目光直到上车,心脏的跳动却随着车内密闭空间的压迫而变得愈发缓慢。
像是一条缓慢的河。河水中藏着王子异说的“对不起”和他问自己想不想回去演戏时格外认真的眼睛。
蔡徐坤抬起头看着窗外迅速划过的光影,万家灯火飞到眼里心里,暗沉的河流鼓起了点点气泡。
他把放在膝盖上的手轻轻抬起来,在车窗上无意识的勾画,早就谙熟的样子。
是不知道多少遍的“王子异”。
张叔一向妥帖,好像看出了蔡徐坤的心神不宁,车开的很稳。还没到家,天已经黑透了。
车子越开越近,蔡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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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约而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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蔡徐坤不知道自己是怎么离开酒店的。
逃开身后令人窒息的或探究或恶意的目光直到上车,心脏的跳动却随着车内密闭空间的压迫而变得愈发缓慢。
像是一条缓慢的河。河水中藏着王子异说的“对不起”和他问自己想不想回去演戏时格外认真的眼睛。
蔡徐坤抬起头看着窗外迅速划过的光影,万家灯火飞到眼里心里,暗沉的河流鼓起了点点气泡。
他把放在膝盖上的手轻轻抬起来,在车窗上无意识的勾画,早就谙熟的样子。
是不知道多少遍的“王子异”。
张叔一向妥帖,好像看出了蔡徐坤的心神不宁,车开的很稳。还没到家,天已经黑透了。
车子越开越近,蔡徐坤从车窗里看被树影遮挡着影影绰绰的屋子,心跳由平缓变得鼓噪,愈发尖利地敲打着耳膜。
不会是齐红玲说的那样的,他还没见到王子异。
像是迫切寻求什么答案,他急急忙忙的推门下车,腿一软却差点跪在地上。拽住车门边努力平复呼吸边惶惑的抬头看去,屋子里黑漆漆的。
王子异还没回来。
刚才差点摔倒吓出了他一身冷汗,情绪的绞缠变换激的他脸色青白。蔡徐坤努力吸气呼气,把手放在心脏位置狠狠摁住,一颗跳到喉咙口的心脏才慢慢被压回去。
“没事的,没事的。宝宝也没事的!”
他还有宝宝呢。
蔡徐坤有点落寞又有点松了口气的推开门,把房子里所有灯都打开才感觉冰冷的屋子里有了丁点温度,或许他还能再多贪恋这海市蜃楼的温暖几秒。
抬眼望去,窗外的夜色更深了。今天可能并不是个适合跟王子异谈话的日子。再等等,再等等吧……
蔡徐坤放下了想要给王子异打电话的手,习惯性的摸了摸愈发圆润的肚子,走进书房拿出了自己的孕期日记。
日记本是他自己买的,封皮是一只凸出来的白猫。猫儿小小的脸高扬起来盯着窗外的一丛阳光,圆鼓鼓的肚子和黑亮灵动的猫眼倒有些像他自己。
并排站在白猫旁边的是一张仔细粘好的动物贴图,白色毛发、身姿矫健,是蔡徐坤从杂志上仔细剪下来的轮廓——一只雪豹。
雪豹比看起来娇小的白猫大了整整两圈,却能把白猫完完整整的罩进去。
封皮上依偎在一起的白猫和雪豹因为经常被抚摸颜色变深。蔡徐坤摸了摸白猫的肚子,又仔细压了压雪豹的耳朵部位才打开日记本。
日记初始,他的笔迹很潦草,每个字的最后一笔都微微上挑,横亘在柔软的纸页上勾连出一座座丘壑。
第一页是在一次检查之后写的,宝宝两个月的时候王子异不让他出门,医生也是请到家里问诊的。
[上午检查的时候,医生说你才只有一颗葡萄大小,刚刚有了人形。你还那么小,我多想用手指碰碰你。]
文字旁边蔡徐坤还特地画了一个胖嘟嘟的人。小人儿眼角有颗泪痣,分明是他自己,手心里正小心翼翼的捧着一颗葡萄。
现在你已经这么大了啊。蔡徐坤用食指摸了摸纸上的葡萄,又摸了摸自己涨大坚硬的肚子,手轻缓的在肚子上画圈。
王子异一直很在意宝宝。当时医生叮嘱他们注意事项的时候,他眉头紧蹙着,从日程记录本里撕了一页纸专门记录,密密麻麻写了一张正反面,那张纸后来不知去了哪里,王子异却扎实的按着要求束着他。
蔡徐坤继续往后翻,本子里夹的东西很多。不出门的那段时间没有其它事做,他特别仔细的记录宝宝一点一滴的变化,现在回想起当时竟丝毫不觉乏味。
食指和拇指小心地捻着纸张翻看。他的手指从纤细修长变得圆润饱满,指窝里能盛一汪水,小葡萄也吹了气似的长大。
翻着翻着,嗡鸣作响的心好像得到了片刻宁静,直到翻到某一页又倏忽停住。
[今天把王子异给我的东西撕碎了。就算只有一个人,我也会好好保护你的。可是宝宝,我还能陪你多久呢?]
字迹凌乱,整个纸页像是被人揉皱了又展平,突兀的挤在眼前。蔡徐坤的手指颤了一下,迅速的翻过了那页。
后面的孕期日记反倒越写越长了。因为那之后王子异在家呆的时间也越来越长,还在自己的书房专门准备了一张高度合适的圆桌让他写东西。
他跟王子异相顾无言的时候就写日记,有时写着写着就会摸摸肚子露出不经意的笑。偶尔抬眼看的时候正能看到王子异看过来的眼神,藏着一丝淡淡的探究与关心。那段日子像是落进湖中的小石子,摇摇晃晃的拨动心弦。
日记里唯一属于另一个人的字迹是一张歌单,是王子异找来让他睡前听的。
到了怀孕后期蔡徐坤身体的各个部分都在闹革命,有一段时间他整晚整晚的做噩梦,梦里往往是一个人决绝离去的背影,凭他怎么叫也不回头。
当他从梦中惊醒大口喘气的时候,王子异已经醒了,低声问他有没有哪里不舒服,又给他端来一杯温水。
温热的大手捋顺他汗湿的头发,又把他拉靠在自己肩膀上,轻轻拍抚他的后背,小声叹出口气才说了句:“睡吧,我在。”
像是洞悉了什么似的。
王子异之前很喜欢用香水,跟他一起睡之后却再也没用过,现在身上只有跟他同款的沐浴露味道,不认真嗅都闻不到。
他靠近王子异宽厚的胸膛,就仿佛真有什么倚仗似的,安安稳稳的睡了过去。
后来王子异就从网上搜罗了一些有助于睡眠和安胎的舒缓曲子,直接抄在了纸上,一首一首的下好放在音乐机里,又忙忙活活的要给他们手机里更换音乐列表。
为了防止辐射蔡徐坤不怎么常用手机,想锁屏密码的时候还停顿了三秒,解开锁屏直接递给了王子异。
王子异打开他的歌单捣鼓了半天才把手机递还给他,像是发现已经见底的糖果盒子又重新充满了巧克力。本就温柔深陷的眼窝看起来多了几分惊喜。
“怎么了?”蔡徐坤接过手机时还有点懵。
“你看。”王子异打开自己的手机一并递过来,歌单竟然跟他没有什么大差别,甚至连听过次数最多的歌都是同一首。
“没想到你也喜欢这些。”
“这首歌……”
王子异谈起自己喜欢的话题时总有点跃跃欲试,像个小孩子想得到伙伴的认可,不复以往的端整严肃。他总像隔着一道银河的发光体,看起来是温暖的,灼热的,却又离人那么远拼命抓也抓不住。蔡徐坤听着王子异加快了几分的语速,嘴角似有若无的弯起浅浅笑弧。
又更接近他一点了。
他们匹配吗?
“嗯。”也许他们真的有一点默契吧。其实他们不仅喜欢同样的歌,喜欢同样的歌手,喜欢同样的洗面奶牌子,甚至连晚上睡觉时的习惯姿势都是一样的。
他曾经半夜醒来后静静窝在床边,看着朝右侧蜷曲身躯的王子异很久,才把自己小心翼翼的虚放进对方身前,保持着跟他同样的姿势睡去。
以后或许他们还能有更多相像的地方,也或许,没有。
蔡徐坤眉眼低垂下来,只把王子异写的那张音乐单剪成合适大小贴在了自己的孕期日记本上。
纸页的两侧被他画上了心电图形状的纹饰,又在底部的空白部分批注。
[虽然你的爸爸人不怎么样,但听音乐的品味倒是挺好的。你会喜欢他给你选的音乐吗?如果不喜欢就怪他好了。]
王子异选的胎教歌都太慢了,他不喜欢却每晚睡前听,好像有什么让他充满了莫可名状的希冀似的。
后来,笔迹慢慢变得像字的主人一样莹润饱满,圆鼓鼓的,像是他脸颊的弧度。“你爸爸”也越来越频繁的出现在日记本上。
他最常看的几页像是有自动记忆的功能,在本子上留下了不明显痕迹,随手一翻就能找到。
其中一页上画了一支惟妙惟肖的喷水枪,还细心的勾勒出了几朵水花,下面配字。
[你爸爸是个笨蛋,宝宝以后不要像他一样笨。]
是他从因发烧而虚弱的王子异身边爬起来时写的。
那天王子异挡在他身前,他忘了王子异说了什么又是怎样的表情,只记得他护在自己身前的时候相接的身体是怎样的温度。
滚烫的,灼热的,烧的他心口发疼。
后来这层热蔓延开去,王子异发了烧,他才知道原来王子异也会如此笨拙。现在看起来王子异果然是个笨蛋,一个不会爱人的笨蛋,只会欺负他而已。
还有一页记录了他的第一次胎动。
[今天是你第一次踢我,一点都不疼,有点像是在我的肚子上敲鼓。
你爸爸说你以后会是最聪明的孩子,我也这么觉得。不过我最希望你健康就好,平平安安的长大。
你是个小坏蛋吗?不然我怎么想到你在我身体里就有点想哭呢。
你爸爸刚才把耳朵贴在我的肚子上跟你打招呼了,你感觉到了吗?
医生说小豹子长牙会快一些。那你的牙齿肯定像小米粒一样,胳膊和腿就像藕节,眼睛像我好点还是像你爸爸好点?不然还是像我吧。不过不管像谁,你肯定会是最好看的宝宝。
你爸爸又要让我喝难喝的汤,还让我赶紧去睡觉。可谁让你需要呢。
你什么时候才会爬出来跟我打招呼啊?能不能早一点?不,要不还是晚一点吧。
我在你身边,我会好好陪伴你。]
蔡徐坤看的眼睛有点酸胀,时钟又走了一圈发出了沉闷的响声,提醒他现在不能熬夜,那个催他去睡觉的人却还没回来。
蔡徐坤拿出笔,翻开了新的一页,简短的写下了今天的日记。
[我有点累了,宝宝,晚安。]
蔡徐坤播放着那张歌单上的音乐,把自己缩成一团抱紧了手中的日记本。
明天一切都会好起来的。
——————————
多灾多难的第九章,早就写完了的后来又全盘推翻重打了抱歉,对自己有太多不满意。
在努力把故事讲清楚,希望没有辜负大家的等待。
依旧是熟悉的防限流请红蓝评,唉。
契约情人(七)
豹x猫预警
王子异他们今天出来的突然,车上也没准备换洗衣物。等王子异回到车上把衣服脱下来,白色的衬衣也已经湿了个透彻,能看到隐藏在透明衬衣下的有力躯体,肌肉不夸张却有力,微挽起的袖口下掩盖着一条条鼓胀的青筋。
这具身体曾亲密的抱过他,刚刚还替他挡了一次水枪的攻击。
蔡徐坤想着两人刚才狼狈逃离现场,本该生气自己被小孩子叫了“大胖子”,却不知怎的看着发尾都挂着水珠的王子异“噗嗤”一声就低低笑出声。
真蠢。
王子异脱了外套正懊恼自己形象尽毁,出门虽不利但好在护住了蔡徐坤,就被这一声嗤...
豹x猫预警
王子异他们今天出来的突然,车上也没准备换洗衣物。等王子异回到车上把衣服脱下来,白色的衬衣也已经湿了个透彻,能看到隐藏在透明衬衣下的有力躯体,肌肉不夸张却有力,微挽起的袖口下掩盖着一条条鼓胀的青筋。
这具身体曾亲密的抱过他,刚刚还替他挡了一次水枪的攻击。
蔡徐坤想着两人刚才狼狈逃离现场,本该生气自己被小孩子叫了“大胖子”,却不知怎的看着发尾都挂着水珠的王子异“噗嗤”一声就低低笑出声。
真蠢。
王子异脱了外套正懊恼自己形象尽毁,出门虽不利但好在护住了蔡徐坤,就被这一声嗤笑拉回了神。定定看着蔡徐坤捂住嘴,巴掌大的脸上黑色的瞳仁格外显眼,流泄而出的是许久不见的轻松和欢愉。王子异也有些愣,把外套扔到后座上问蔡徐坤:“你笑什么?”
蔡徐坤今天的心情可能是格外好,指了指他湿透的衬衣笑得露出白生生的牙齿。
“笑你笨啊,王总。”
蔡徐坤被压抑的狠了,今天大概是骤喜骤惊,心中紧绷的那根防线松了些许,放了王子异进来。正眼看着他也露出点真实的心绪,把连日被王子异误解的郁气都疏解了点儿似的。
王子异被叫了王总也没生气,看着蔡徐坤脸上又出现的鲜活生机和对他明晃晃的迈出安全线的调笑,也回想着自己刚才狼狈的样子笑出了声。
可不是笨吗,差点就把自己的契约对象折腾跑。王子异看着蔡徐坤柔软的唇角上带出的一点暖意,全盘接受了他的幸灾乐祸。出来散散心果然是有用的。
王子异要保持王总的风度和教养,尽管在车里也不肯把湿衬衣脱下,只开了车里的暖风想要尽快把后背吹干。蔡徐坤看着王子异因湿衣服紧贴在后背不适的皱了皱眉,到底心下一软。边骂着那人活该边从自己这侧找了车载毛巾出来,探出手去擦了擦那人湿漉漉的发尾,又把毛巾递给他,指指他衬衣遮掩下的后背。
“自己擦。”
王子异看着蔡徐坤递过毛巾就扭过去的脸,有些欣喜的把自己草草擦了个半干就发动了汽车。
回家之后天已经擦黑,路灯照出来昏昏黄黄的一片,影影绰绰的伴着早夜的凉风。王子异先下车又把蔡徐坤接下来,被风冲的想打喷嚏,看了眼身边的蔡徐坤又生生憋了回去。
回家之后阿姨已经准备好了晚饭,是清淡爽口的粥菜。早几周前开始他们的餐桌上就是蔡徐坤吃什么他吃什么了。
蔡徐坤洗了手刚坐下,王子异就接了个助理的电话转身进了书房。助理说二叔那边的猿类返祖信息已经基本确定,是个在校大学生,不过消息来源还没敲死。王子异沉吟半响又给助理布置了新的任务。
等王子异把一切布置妥帖,身上的衣服早都被他自己的体温烘干了。蔡徐坤盯着王子异高大的背影半响,终究开了口。
“你还是先去洗个澡吧。”
王子异闻言有些惊喜的拿了换洗衣服转身就进了浴室。想着今天蔡徐坤看着宝宝衣服时露出的柔软眼神和在车上的轻松狭昵,身下不自觉有发作的迹象,念及他们两现在的关系,又只能冲了个冷水澡把欲念压了下去。算了,就当为了宝宝吧。
王子异捋着自己湿漉漉的头发,出了浴室门就打了个喷嚏。
蔡徐坤今天吃的慢,吃了半天面前的碗只动了一小半,等王子异出来时他还坐在餐桌前一小口一小口的咀嚼,跟猫咪叼着小鱼干似的。
“你等我一起吃?”王子异坐在蔡徐坤身边,碰到蔡徐坤身体的胳膊带着一分洗过冷水澡的凉意。
“谁等你?”
蔡徐坤本来犹豫着想对他说句谢,看他竟洗了个冷水澡,心底又有点来气。想着让他生病难受死得了,干脆把碗一推对阿姨说了句“我吃饱了”就转身回了卧室,只留下王子异自己在桌前拿着碗发呆。
刚才不是还好好的吗?
也不知道世界上是不是真有言灵,蔡徐坤半夜醒来上厕所就听见对面书房里的咳嗽声,还是刻意压低过的。
他们住的地方安全性很好,除了一个王氏家里出来的老人从不进其他外人。阿姨做完饭也就走了,此时这间大屋子里只有他和王子异两个人。
蔡徐坤到底担心,又劝慰自己只是为了感谢他今天的帮助,去厨房倒了杯热水推了书房的门。
王子异正俯在书桌上写画,看着是在批阅文件。自从他把工作拿回来做,事物不见减少反倒多了许多,他也许久没曾好好睡过。蔡徐坤走近,王子异正一手批示文件,一手还在捂着嘴不让自己咳出声音。
只有傻瓜才会在大夏天感冒,而且现在的斑类重种都这么脆弱了吗?蔡徐坤端着水杯走到他旁边,把水杯放到书桌上发出闷闷的叩击声。
“王总,喝水。”
王子异被声音一惊,抬起头看蔡徐坤,脸上已经泛出点不正常的潮红,眼球都泛出一点混,还自持着重种的尊严强作没事。
“谢……谢。”王子异说了一句又想要咳,忙敛声不再说话,默默拿过桌上的水喝了。
他们家里备的药箱只在他睡的卧室里有一个,蔡徐坤回去翻了药箱找到一版感冒药拆了没好气的塞进王子异手里,重重的说了句“吃”就不在做声。两人的身份倒像是反过来似的。
王子异也不接过来,拉着蔡徐坤的手把他手中的药倒进了自己嘴里。蔡徐坤感受着手上那人嘴唇的滚烫触感,好像也被传染了王子异身上的热,脖颈都泛出一层薄薄的殷红。蔡徐坤蹭了蹭自己染上热度的手本打算放他自生自灭,又被王子异专注的眼神盯住,沉沉开口低唤。
“坤……”声音透出一丝平日绝无可能出现的示弱之意。
蔡徐坤被生病中的王子异突如其来的反差打了个措手不及,看着王子异湿漉漉的眼睛还是回应了他。
“干什么?”
“坤……”
“怎么了?”
“坤……”
王子异本有话想对他说的,可是难得他们俩有这么平和的场景。感冒药又开始慢慢发挥效用,王子异就更是耍赖似的只一直叫他的名字。
蔡徐坤被病中的王子异磨的不行,走也不是留也不是,怀疑自己拿的不是感冒药而是智商退化药。蔡徐坤甩甩手丢下一句:“你赶快睡觉”,快步离开了书房。
刚躺下没多久卧室门就被推开了。蔡徐坤感觉到王子异在他躺的另一侧站了会才轻手轻脚的爬上床,然后一个滚烫的怀抱就揽了上来。王子异把他揽的牢牢的,赤裸的温度不断灼烧着他们相触的皮肤。蔡徐坤挣了挣也没摆脱,便只能任身后那个病人撒野。
自从他们相识王子异还没生过病,许是难受的紧,王子异放出了自己的魂现。魂现只应出现在最亲近的人面前,最近却频繁出现。以往凌厉威猛的雪豹如今恹恹的,眼皮半开半阖,深蓝的眼瞳都暗淡了几分。往日高昂的头如今也低垂着搭在自己前爪上,百无聊赖的舔着前爪上的绒毛,庞大的身躯看起来竟透着一丝委屈。
蔡徐坤的魂现在孕期本来就不很稳定,这次可能是感受到了王子异的魂现。娇矜的白猫不顾主人的意志自己跑了出来,小心翼翼的凑近了趴在床边的雪豹。
白猫好像感到了雪豹的恹恹,伸出肉肉的爪垫拍在雪豹的前爪上,用脑袋拱了拱雪豹低垂的大脑袋,又舔了舔雪豹脸上短硬的绒毛,发出了安抚的喵叫。
本来趴着的雪豹好像得了一点力气似的回应了一声低吼,深蓝色的眼瞳回复了一点精神。小白猫见雪豹好了许多的样子才放了心,抖了抖耳朵,轻轻拱了拱雪豹温热的肚皮,把自己埋了进去。
被王子异揽紧的蔡徐坤,则只能眼睁睁看着自己的魂现背叛主人的意志主动窝进雪豹温热的肚皮。
蔡徐坤扣住王子异环在他腰上的手,又一次努力想挣脱身后越来越紧的怀抱,却只听身后传来王子异清醒似的问句。
“坤,你想回去演戏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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契约情人(四)
蔡徐坤是个随遇而安的人,命运本来就不总是公平的,大部分时间人们能做的只是顺应。被王子异勒令不允许出去蔡徐坤也没有再做挣扎,只是老老实实的数着日子一天天过去。
然而新生命总是会带来喜悦的,在肚子一天天像吹了气一样鼓起来的同时,蔡徐坤空荡的心好像也被一点点填满。
他终于拥有了一个和自己血脉相连的小东西,以后万一有机会,大概还能远远的看看他。尽管不会是父亲的身份。
他靠着记忆中有关那人的温暖已经独自撑了太久太久,好像只有午夜梦回时看到的一点光影维持着他可笑的爱恋。
“我的宝宝,慢点长大吧。”蔡徐坤望着窗外温暖的阳光,觉得心上的缝隙里又透进...
蔡徐坤是个随遇而安的人,命运本来就不总是公平的,大部分时间人们能做的只是顺应。被王子异勒令不允许出去蔡徐坤也没有再做挣扎,只是老老实实的数着日子一天天过去。
然而新生命总是会带来喜悦的,在肚子一天天像吹了气一样鼓起来的同时,蔡徐坤空荡的心好像也被一点点填满。
他终于拥有了一个和自己血脉相连的小东西,以后万一有机会,大概还能远远的看看他。尽管不会是父亲的身份。
他靠着记忆中有关那人的温暖已经独自撑了太久太久,好像只有午夜梦回时看到的一点光影维持着他可笑的爱恋。
“我的宝宝,慢点长大吧。”蔡徐坤望着窗外温暖的阳光,觉得心上的缝隙里又透进些微光明。
王子异那天在医院说完那番话后就真的不让他去工作了,把他接到了自己日常居住的别墅。自己也把手头的工作抓紧处理,能带回家做的尽量带回家做。尤其是这几天他格外忙,好几次蔡徐坤因为失眠盗汗从梦中惊醒的时候都能看到斜对面的书房里透进来的灯光。
王子异不让他锁门,他睡着的时候王子异往往还在书房处理公事。
“不要锁门,如果有什么事……我说,孩子有什么事就叫我。”
“你……工作……”蔡徐坤欲言又止。
“怎么?”
“没什么……”
“那就早点睡,你需要充足的睡眠。”
“嗯。”
蔡徐坤点点头,把双臂连同自己渐渐圆润的脸都缩进被子里。
对啊,宝宝需要充足的睡眠。
王子异看着他老老实实躺在床上整个人缩成一团,才帮他关了壁灯虚掩了卧室门。
蔡徐坤眯缝着眼睛,等他出去又偷偷张开,看着门缝里透进来的光长吁了一口气。他能以什么身份劝他呢。
虽然王子异身份只是少总,但权利斗争中他肩上的担子反而愈重。他二叔那边一直在搜罗其他猿类返祖,只不过到底猿类返祖太稀有,把自己保护的也太好,他们进展不大,只能在王子异负责的项目上绞尽脑汁给他找不痛快,使些见不得人的绊子。虽然不是什么伤及根本的大麻烦,但到底处理起来也颇为棘手。
是以虽然搬到了一处,日日相处,交流反而还没有以前多。而且王子异自从把他带回家就睡在书房里,再没碰过他。医生早就叮嘱过前三个月都不能行事。王子异谨遵医嘱,渐少了跟他的亲密接触,甚至都好久没抱过他了。
但除了这点隐秘,王子异对于他的饮食起居还是大包大揽,除了处理公务之外就是全心陪护他。
这可能全源自于王子异的不放心。不放心蔡徐坤笨手笨脚,不放心他粗糙的生活习惯伤害到宝宝,到最后只能事事亲为,倒像是多看重他似的。
蔡徐坤听说,怀孕的人脾气都大。这大概也分人吧,只有被爱的人才有资格发脾气。所以他之前从不发脾气。
但他也没想到自己日渐平静无波的心绪会因为一碗汤整个粉碎。
蔡徐坤吃的喝的都是保姆单做。一周七天的食谱都在墙上挂着,不带重样的,可也是真的寡淡无味。
“不要任性,坤。”王子异叫保姆端上养生汤时看着紧皱眉头的蔡徐坤开口,对他的称呼也不知道什么时候从小坤变成了坤。有时候人就像鼓胀的气球,看起来光滑圆满,但只要一根小小的尖刺就能戳破他的假装。
对,为了孩子,所以无论怎样都要忍是吗。蔡徐坤低头,浓白的汤上映出他被汤水补起的渐渐丰润的脸,孕态尽显。
他确实是随遇而安的性子,可他主意也大,性子又倔,已经为了那人把自己低微到了尘土里,还能要他怎么样呢。
他出不去,没有工作没有朋友,现在像是笼中鸟一样被圈着,连吃饭都不能正常吃,整日只能喝保胎的汤水。
他还像个什么男人。
连日来的隐忍被小小的一碗汤压垮,蔡徐坤直接抄起手边的汤,嫌恶的一股脑儿倒进了水池子里,又开大了水把乳白的汤水全冲下去,碗直接摔进了水池里,撞成一片片碎瓷。
“我不喝!”
王子异听到碗碎裂的声音,几步跨过去捞起蔡徐坤的手认真看,翻来覆去检查没事后才松了口气,低沉开口道:“蔡徐坤,你是不是忘了契约的事?为了孩子你也要……”
蔡徐坤像是被扎破一个口子的气球,濒临干瘪之前爆发了最后一股孤勇,挥开王子异的手直接冲到自己的房间,打开自己行李箱最底层翻到了他们当初签订的那份契约,一步一步走回王子异面前。
“王总,我不需要你给我钱,也不需要你帮我找角色。是我蠢,总奢求自己不该妄想的东西。一切都是我的错。”
他不要钱,不要名利,不要角色,但他要的王子异给不了。
“走到今天这一步也都是我自己心甘情愿,咎由自取。这个孩子……”话还没说完,蔡徐坤的肚子竟动了一动,孩子仿佛感受到了他的情绪。是他的孩子啊。
蔡徐坤心软了一瞬,疲累的闭了闭眼又睁开,扶住一边的墙继续开口。
“算了,王总,等生下这个孩子,我们就一刀两断。”
“承蒙您的照顾。”
说完,蔡徐坤直视着目瞪口呆的王子异,把手中的契约一条一条撕了个粉碎,扔到了半空。
“如您所愿。”
然后像是气球撒尽了最后一点气,打了个踉跄,身子就软了下去。
“坤!”
王子异唤着蔡徐坤的名字奔过去,一把接住了摇摇欲坠的人。
——
二十分钟后,家庭医生以最快的速度赶了过来。
医生认真检查过后避开蔡徐坤,对王子异直言蔡徐坤郁结于心,情绪起伏过大,有滑胎迹象,必须尽快疏解。
“恩,好。”王子异心乱如麻,担忧着医生所说的话,脑子里却不受控制的回想刚才蔡徐坤撕毁契约时的样子。他说他不要钱、不要名,连契约都撕了个粉碎。蔡徐坤好像从没开口跟他提过任何要求,他还能从他身上得到什么?
他是不是真的误会了。
医生又看了眼依旧心神不定神色木愣的王子异,长叹了口气。这是做的什么孽啊。
王子异送走医生回房的时候蔡徐坤正望着天花板发呆,手还习惯性的护着肚子。他想要伸手碰触蔡徐坤却又收了回来,心乱如麻。
蔡徐坤为什么会答应和他签订契约?还有心气郁结、滑胎?他到底该怎么对待蔡徐坤?拢着手中捡回来的契约碎片,王子异缓缓开口。
“契约……撕了就撕了吧。我答应你的不会变。至于其他的……我以后不会再强求你了。睡吧,我看着你。”
蔡徐坤闻言眼皮微弱的动了动没有说话,只是默默转了身不看他,他便静静盯着蔡徐坤的背影出神。
很久之后蔡徐坤才睡着,发出低低的呼吸声,弓起的背影猫儿一样起伏。可只一会,床上的人就像是梦到了什么可怕的事,要躲开谁的触碰似的抱紧了自己的身体,嘴里还嘶哑念着深藏在记忆深处的噩梦。
缩成一团的人已经完全陷入了可怕的梦魇。王子异低下身去,只听见蔡徐坤反复说着几句话。
“不要,不要过来,不要碰我!谁来,救救我 ……子异救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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