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承仗】窗外
*三承四仗普通校园爱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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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1
东方仗助从不逃课。
但他总爱在课堂上发呆。他坐在靠窗的位置,老师讲的课很无聊,而他,也无意于要考得一个优异的成绩,于是,他总看向窗外。
三楼的高度刚刚好,教学楼下的槐树将将伸到他眼前,树叶沙沙地响,他的思绪也开始飘得很远。
“你又去哪儿!空条承太郎!”保健室年轻的女医生在喊,“体温还没有量好!”
那个远近闻名不可一世的学长从保健室走出来,手提包搭在右肩上,不顾医生的劝阻走出校园。医生没有再过问,显然,这样的情况,不是第一次了。
真自我啊,东方仗助的目光追随着学长,直到他消失在视野里。
初进校园时,他并不知道空条承太郎。
只是有一天,坐在自己前桌的亿泰突然朝他感叹:“真羡...
*三承四仗普通校园爱情。
↓
01
东方仗助从不逃课。
但他总爱在课堂上发呆。他坐在靠窗的位置,老师讲的课很无聊,而他,也无意于要考得一个优异的成绩,于是,他总看向窗外。
三楼的高度刚刚好,教学楼下的槐树将将伸到他眼前,树叶沙沙地响,他的思绪也开始飘得很远。
“你又去哪儿!空条承太郎!”保健室年轻的女医生在喊,“体温还没有量好!”
那个远近闻名不可一世的学长从保健室走出来,手提包搭在右肩上,不顾医生的劝阻走出校园。医生没有再过问,显然,这样的情况,不是第一次了。
真自我啊,东方仗助的目光追随着学长,直到他消失在视野里。
初进校园时,他并不知道空条承太郎。
只是有一天,坐在自己前桌的亿泰突然朝他感叹:“真羡慕啊~~~”
“什么?”东方仗助并不能理解。
“你看,”亿泰指着窗外,校园门口,女生们嘁嘁喳喳地围着一名高大的学长,“我也想享受一下被女孩子围绕的感觉啊,可恶!”
仗助吸着母亲为他准备的牛奶,不以为意,但为了劝慰朋友,他还是说:“也没什么啊,女生可是很吵的。”
“仗助,你根本不懂!”亿泰握住他的肩膀,拼命地摇晃着。
结果,被团团围住的高大学长突然压住帽檐,吼道:“烦死了!”那些被吼的女同学们,非但不生气,还争相证明被吼的是自己。
东方仗助不能理解。
很快,亿泰便不再说羡慕承太郎之类的话了。他每天和仗助一起上下学,女生们也总是过来亲切地和仗助打招呼,一旁的亿泰,也着实体验到了众星拱月的感觉。
“可恶啊,你这小子,没想到也很受欢迎嘛。”亿泰用手肘拱拱他。
“是吗,我不太清楚啦。”
“又在说这样装糊涂的话!”
这边,女孩儿们刚刚和仗助打完招呼,又忙着对迎面走来的承太郎笑脸相迎。人群呼啦啦的,早晨的校园实在热闹。
“女人真善变。”亿泰又用他智慧的头脑得出不得了的结论。
“哈哈哈,她们也是挺忙的呢!”仗助笑一笑,正好与承太郎相向而过。
走过去之后,亿泰才对他说:“仗助,刚刚那个空条学长,好像瞪了你一眼。”
“哈?不是吧?”这可真把仗助吓了一跳,他虽然打扮得很夸张,但总是注意不给自己惹麻烦,自从知道空条承太郎是个风云人物,在校园里见了他也是尽量不去对视,难道说正是因为自己太小心翼翼了,反而惹得对方不愉快了吗?“亿泰,是不是因为我们没表示啊,下次我们主动打招呼好了,毕竟我们是新生。”
“你说得很有道理呢,仗助哟。”
02
空条承太郎有时会逃课。
当他遇上自己不喜欢的老师的课的时候。当然了,教数学课的那个老头口音很重,上课还总抽烟,学生们对此都颇有微词,只有他敢表现出来,直接翘掉数学课。
但这并不意味着他成绩不好,实际上,老师的课毕竟是要讲给所有人听的,像他这样脑子好用的人,自己看书也能自学,他干脆也不在课堂上花多余的时间。
一开始,班主任还会找他谈话,可是,几次考试他都不差,老师们也拿他没了办法。再加上他生了一张好皮囊,如此在校园里特立独行,又怎能不惹来异性们的爱慕。他本人对此却不屑一顾。
“无聊。”空条承太郎这样评价跟风的女同学们。
“你知道吗,”坐在他前面的波鲁纳雷夫点点他,“你的态度一直这么冷淡,会让女生们转投另一支股票喽。”
“是吗。”他不咸不淡地应了一声。
“喂喂,你就不好奇吗,另一支股票?”
看着挚友上扬的眉毛,他不好扫兴,于是顺着话头问:“谁呢?”
“东方仗助啦,东方仗助,”波鲁纳雷夫朝教室外努努嘴巴,发型夸张的高一男生正和朋友们走过,果不其然周围绕着一圈女孩儿,“一年级新生,已经抢走了好几个承太郎派的女生啦。”他突然凑近承太郎,表情夸张地说,“是我我可忍不了,异性缘也是要好好经营的呀。”
“嗯……哼,”对于波鲁纳雷夫高涨的热情,承太郎向来没什么办法,“波鲁纳雷夫…看,花京院在门口叫你。”
谢天谢地,感谢花京院的解围。
东方仗助…吗?他惬意地靠在窗前,直到上课铃响了也没动弹。不远处的东方仗助听见铃声,开始往楼梯道跑,即使这么着急,还没忘记跟女孩儿们说一声“前辈们下次再聊”呢。
是个和波鲁纳雷夫一样认真经营异性缘的人…吧。
03
东方仗助还是常常发呆,不过,他有了可长期观察的对象。
空条承太郎——看上去总是独来独往,但也有亲近的朋友,观察久了,甚至发现,他对朋友的容忍度远远超过了他外在表现的那样。
一个银发的水桶头,似乎总是对空条态度颇为狎昵,但空条很少拒绝他。和银发在一起的红发,似乎稍微稳重一点,但也不时附和银发。相较对女同学的冷淡,他却从不对朋友发脾气。
意外地是个好人!仗助发现了学长不为人知的优点,竟然感觉有点得意。
冬天渐渐来了。窗外的槐树叶慢慢地落下,东方仗助往外眺望的视野变得更加清晰。
下午第一节,总是学生们最困的时候,生物课老师平淡的语调宛若催眠,他撑着头,开始啄米似的打瞌睡。
“承太郎,打篮球吗?”楼下的声音,听声音,像是承太郎的银发朋友。
“好啊。”
“真难得!”
真难得!仗助一个激灵,立马不困了,他怎么会不知道,承太郎在体育课上几乎从不打篮球,总是在操场上走个几圈后便晃进图书馆,他还曾为此遗憾:帅哥怎么能不打篮球呢?
他像围在篮球场尖叫的女生一样,几乎要扒在窗台上,头伸出窗户,只为一睹大帅哥在球场上奔袭突破的风采。
他也终于知道了为什么承太郎不轻易和同学们一起打篮球——汗珠从他微鬈发梢滴下,寒冷的冬天,他脱得只剩一件衬衣,被汗湿的衬衣贴在他的胸膛上,贴合出肌肉的轮廓——他完全抢走了所有人的风头。
不过,他和承太郎还并未更多的交际呢。自打亿泰和他商量好要好好对空条学长打招呼,已经过去了两个月。这两个月里,每次见到空条学长,他总是笑着喊一声“空条前辈好呀!”,空条对此似乎并无更多反应,时间久了,他甚至觉得自己与跟在空条学长后面的女同学们有何两样。突然有一天,前辈对他微微点了个头。仗助大受鼓舞,将它看作前辈对自己的认可,激动地同亿泰分享。在路上和空条偶遇,然后一脸兴奋地问好,再收获一个再普通不过的回应,成了仗助的习惯。
04
情人节到了,这是仗助升高中以来的第一个情人节。
他逃课了。
并不是要开始叛逆,而是纯情派的仗助不知道怎么回应学姐们的热情。本命巧克力收下也不妥,拒绝也实在为难,他索性借口生病,从学校跑了出来。
在街上闲逛了一会儿,便走进龟友便利店买了份杯面坐着吃,边吃边看橱窗外往来的人群,好不惬意。
这个时段来买东西的顾客不多,这期间商店的感应门铃才响了一次。“来杯可乐,谢谢。”顾客说。
过了片刻,可口可乐的罐头推到仗助的右手边,一个人在他身边坐下。
“逃课了?”
真把他吓了一跳!以为是老师,抬眼一看,竟然是空条承太郎。
“空…空条前辈!”
空条前辈打开罐头,“噗呲——”冷气从开口处迸出,他仰头喝下,喉结上下滚动,因为喝得太快,一滴液体从嘴角溢出,流到下巴上。
小狗傻盯着看,忘了自己在吃杯面。
“发呆了?”喝完了,罐头敲在桌面上,承太郎问。
“啊,不,不是,”仗助回过神来,下意识地伸出食指,抹去了承太郎下巴上的那滴可乐。“……啊!对不起,下意识就…”
“哼,没事。你很怕我吗?”
“没有的说,”仗助用筷子绞起剩下的面条,嘟囔道,“仗助很崇拜您的说。”他抬抬眼睛,发现承太郎没有反感,便继续说:“您很潇洒,很帅气,成绩还很好,打篮球也很厉害。”
“你看到了?我明明很少打篮球的。”
“会看到的吧,您那么耀眼。”
他压了压帽子,不置可否。两人沉默了一阵,仗助也暂时没话题,于是抓紧吃面。
等到连最后一口汤都喝了下去,仗助终于发问:“前辈,时间还早,你准备去哪呢?”
“没什么特别的打算。”
“那、那要不要去我家玩的说,妈妈应该还没下班。”仗助脱口而出。
就这样,两个人来到了仗助的家。人和人的关系真是微妙,前一天他们还是点头之交,今天竟然就能邀请着来家里做客。
“说实话,有点紧张呢,”东方仗助请承太郎在沙发上坐下,端来一杯水,“第一次请同学上我家来。来,喝水吗?”
“第一次?”
东方仗助翻着眼睛想了一会儿,又改口:“不对不对,亿泰也来过,不过嘛,亿泰不一样,和他很熟。”
“那个看上去憨憨的男生?你和他看上去关系很好。”
“是啦,因为亿泰也是我的初中同学,在初中,我只有他一个朋友。”
“只有?明明你在高中的人缘这么好。”
“哈哈哈,空条前辈在拿我打趣,”仗助也在沙发上坐定,“其实,初中时,我遭遇过霸凌的说。”他盘腿坐起来,而承太郎只是静静看着他。
“没事,”最终还是承太郎打破沉默,“你不想说就不谈这个了。”
“啊,我以为空条前辈不想听的呢,”仗助有些扭捏地盘腿扭了扭,“其实也没什么,都过去啦,仗助君已经不在意了。我和亿泰都是单亲家庭,我们待在一起,还是比较自在,嗯,差不多就这个原因啦。”
关于他究竟遭受了怎样的霸凌,他还是没有说。
“你的妈妈一定很善良。”承太郎说,见仗助露出疑惑的表情,他解释道,“所以你才能这么开朗。”
“啊,”仗助赶紧把头扭向另一边,“前辈您又在捉弄我的说。”突然收到景仰的学长的夸奖,他高兴得简直要飘起来。
“不要…不聊这个话题了,”他的脸颊热热的,不知道会不会被承太郎看出来,赶紧起身去开游戏机,“空条前辈我们玩游戏吧。”
“可是我没玩过?”
“不是吧?”仗助瞪大双眼,“会有男子高中生不玩游戏吗?不能这样呀!空条前辈我来教你吧!”他特别兴奋,毕竟知道了原来什么都擅长的学长也有不擅长的东西。
游戏很有趣,可是东方仗助的表情和反应更天然得有趣。一开始,只听他自信满满地说“因为空条前辈第一次玩,所以我要让着前辈”,到后来,神色越来越认真且紧张起来,全然忘了自己先前说的话。
“电子游戏…也很有趣呢。”承太郎放下手柄,看向仗助。
“怎么这样,仗助君还要在空条前辈面前耍帅的说,”仗助此刻跪坐在沙发上,撑着前身凑到承太郎眼前,皱起眉头不满地抱怨,“前辈您太厉害了啦。”
承太郎调整了一下帽子,纵然他再冷静,后辈毫无遮拦的褒奖也让这个十七岁少年的虚荣心得到了极大的满足。
“这次仗助君轻敌了,下次我会认真地和你比哦。”
“好啊。”
承太郎的这句回应说出口,仗助才意识到,他们实际上轻描淡写地完成了一次约定。还有下次吗?仗助君还可以再和前辈单独见面,这该多好啊。
05
暑假到了,他们竟真的经常见面了。
承太郎似乎是迷上了电子游戏,常常在假期的下午敲响东方家的门。东方仗助也对这种来往乐此不疲。
有时候他们不玩游戏,也一起看看电影,总之,是健全的男子高中生在一起打发夏天无聊的时光。
他们这一天选的电影是《男孩别哭》,东方仗助不是那种看电影前会仔细看影评的人,他只当这是一部普通的青春电影,可电影开始不到十分钟就让他开了眼界——这该不会是部讲女同性恋的电影吧?再偷摸观察承太郎的反应,似乎并不介意,还颇为认真,仗助便也继续看下去。
(*《男孩别哭》1999年10月上映,按理说他们未必能看到,但这里剧情需要,请勿在意这些细节。后面的电影同理。)
谁知道他投入了进去,电影放完了依然陷在沉默里。
“为什么布兰登得死啊。”半晌他才说。布兰登是两个女孩儿中偏男性的一方,被两个男性熟人杀死。
“总是有那种混蛋,不准许别人和自己不一样。”承太郎说。
“你说话像个大人。”仗助说。他的注意力总是转移得很快。
显然承太郎也发现了仗助的这个特点,他只是压低帽子在阴影下勾了勾嘴角。
“你不讨厌?”承太郎问。
“什么?”
“同性恋。”
这可把仗助给问住了,因为他看到后来光顾着情节,一心只想把欺负布兰登的家伙揍一顿。
“要不明天再看一部,我来找好了。”承太郎等不到他回答,干脆提议。
仗助以为承太郎只是随口一说,没想到第二天承太郎真的带来了从影音店租来的碟片。
“你真的去借了,让我看看,是什么?”仗助把碟片拿在手里盯了一会儿:两个低头沉默的男人,视线错开毫不交汇,下边一行是电影的标题“Brokeback Mountain”。
“能看吗?”承太郎问,他以为仗助有些排斥。
“嗯?说什么呢?你都借来了的说。”仗助把光碟推进光碟机里,“看吧。”
两个男主角的激情戏让他有点猝不及防,荒山野岭里,或许是为了解决性欲,他们睡到了一起。仗助看得有些尴尬,又不敢发出声音,免得暴露了自己的尴尬,只好强迫自己不要去用余光在意身边的人。
两位主角的关系就此发生了微妙的改变,一段快乐的时光后,便是用冗长的等候才能换来的片刻欢愉。一旦投入剧情,仗助便很容易为角色揪心,他不明白为什么艾尼斯在离婚之后依然不愿意长久地和杰克在一起,而当杰克在遭到艾尼斯拒绝后回程的汽车上听音乐时,仗助的心也跟着痴情的音乐变得绝望。
他想,失去了此生最爱的杰克还要怎么活下去呢?
影片的最后,艾尼斯抚摸这杰克的衬衫说,“Jack,I swear……”
仗助没有想到,自己因此落泪了。
堂堂男子汉,怎么能因为电影哭鼻子呢?他上一次看电影哭,还是小时候看英雄题材电影,反派把主角往死里捶而急哭的。于是他迟迟不肯抬头,不想让承太郎看见自己这副脆弱的样子。谁知承太郎直接给他递来一张抽纸。他接过来,别过身子去擦眼泪。
“很感人。”承太郎说,似乎是为了宽慰他。
“可是你没有哭,”仗助吸了吸鼻子,“你像个石头。”
“仗助,”承太郎突然扳正他的肩膀,强迫仗助与自己四目相对,他的眉头紧紧地蹙在一起,仗助没见过他这种表情,“我可不是石头,我当然有感情,我只是……”
“你掐得我有点疼了。”仗助说。闻言,承太郎松开手。
“你会讨厌吗?”承太郎问。
“什么?”
“同性恋。”
“你……你突然问我这个问题,可我也没想过……”
“那你明天再告诉我。”
晚上躺在床上,仗助更多的时间花在了思考承太郎为什么连续两天问他是否讨厌同性恋这个问题上。有那么一瞬间,他吓得以为是学长要向他表白了,不然为何这么在意他的想法?可过了一会儿又觉得不像,至于为什么不像,他也说不上来,横竖是他对空条会喜欢自己没有信心。
说不定是空条自己是同性恋,但没有对任何人倾诉过,现在拿他当朋友了,要对他诉说。
他得出了这个结论,才开始想明天要怎么回答学长。
“我当然不讨厌,”他小心地说出昨夜打过腹稿的话,期望能给承太郎一点支持或理解,“他们和我们没什么不同,一样的爱别人,一样的会为爱流眼泪。”
“那如果这样的事发生在你自己身上呢?”承太郎靠在沙发上,抱臂问他。
“嗯?我不懂……我并不是同性恋啊……”
“我的意思是我喜欢你。”承太郎的姿势并未有丝毫改变,似乎说的是一件与自己无关的事,“现在呢,讨厌吗?”
“嗯……这……”这也太着急了吧!昨天,他才刚刚想清楚自己对同性恋的态度,今天,就有同性向他表白?……等等,这似乎不是重点,重点是,那个承太郎,那个不准任何女生靠近自己的空条承太郎,说喜欢他?
仗助想,自己的表情一定非常错愕与茫然,果然不错,他从承太郎眼睛里的反射看到了自己的表情,这个反射的影子越来越大,承太郎的脸越来越近,两片触感柔软的东西贴上了他的唇。只是蜻蜓点水地贴了一下。
“对不起,”紧接着听见承太郎说,“我太着急了。”
他才后知后觉地意识到那是一个吻。
似乎没有理由再待在这里,仗助还在消化这个现实,承太郎知趣地起身离开。两个人又开始变得像最初相识时那样沉默,直到把承太郎送出门外,仗助也没有说出例行的要他明天再来的话。
在回去的路上,承太郎点了一根烟,泄了一口气似的。他并不是嗜烟的人,只是出于好玩才抽烟,在仗助面前,更是没有闲心情去抽烟。这重重地吐了一口,像是把堵在胸口的一股子浊气也随着烟雾吐出去了。他也并不是同性恋,只是喜欢仗助。那个可爱的大男孩明天会以什么面貌来面对他呢,会不会就此与他不相往来呢?……应该不会,仗助对谁都很有礼貌,即使是对自己不喜欢的人,怕是也会鞠一躬,说“对不起,我不能回应你的感情”吧。倒是他,若是仗助婉拒了他,他也不想再与仗助做朋友了。倒不是他斤斤计较,只是本来他与仗助接触的动机就不单纯,目的达不到,又何必委屈自己再继续呢。
第二天下午,承太郎没有像往常一样去找仗助。
到了三四点钟,门铃大作。透过猫眼,他看见仗助可爱的、愠怒的脸。
“您为什么不来?害得仗助君一直在家里等着的说。”一打开门,仗助就鼓着腮帮子怪罪他。
他的心都化了,想到学弟乖巧地像只等待主人回家的大狗狗一样在等他,他便更舍不得让仗助失望。
“我今天……”他想编个借口,说自己身体不舒服,可是又怕仗助担心,一时间卡壳了。
“今天,仗助君呀,想去学校逛逛。”
“明明现在在放假?”
“嗯。”仗助很坚持。
七月,槐树又茂盛起来了,它的花期也到了,白色的小花垂下来,像风铃。仗助就这样一动不动地抬头看着,好像忘记了身边有人。承太郎也并不催他,只是站着陪他。
“等到再开学的时候,就看不到开着的槐花了,所以得多看看。”仗助解释道,这才揉揉脖子,看着承太郎笑一笑,“嘿,您知道吗?我为什么这么清楚。”
还不等承太郎回话,他就接着说:“我呀,上课的时候,最喜欢看窗外开小差了。风吹着树叶刷拉拉的响,我也跟做着梦似的。那个时候,就总是看见您呢,您总是特立独行,不在乎别人的眼光,我很羡慕您。后来,没有想到,我能和你成为朋友,走得这么近。昨天,您说喜欢我,把我吓坏了,可是我又很高兴!我想,多半是我在窗户里面看窗外的时候,就总是把你当成是一个不会回头的背影。”
承太郎屏住呼吸在听着。
他清澈的目光观察着承太郎有些局促的鼻息,扑哧笑了:“可是您回头了。”
他收起笑容,认真起来,一字一句地说:“空条前辈,请和我交往。”
空条承太郎用鼻子长长地呼出一口气,说:“你真狡猾,比我先说这句话。”
“总要让我领先一次嘛。”他一说语气词,就像是在撒娇。
“好。”承太郎说。
他们各向前一步,再一次吻在一起,这一次,吻绵长,而热情。夏天的风拂过成串的槐花,好像风铃在响,槐花飘动着,指向紧紧抱在一起的两个男孩。
主要是想大概说明一下四月四日下午一点到四月五号凌晨六点的这个很纪律散漫的SCP-073以及SCP-076-2的18h活动(活动没有限制主题和cp,仅仅是两人相关),因为比较随意而且也没有想弄得很认真就差不多当乐一下好了,如果中间有什么差错也请谅解一下啦~主要还是请用餐愉快
改个图意思一下(校园pa)
(不发点啥直接占tag唐突预告还是不太好意思)
主要是想大概说明一下四月四日下午一点到四月五号凌晨六点的这个很纪律散漫的SCP-073以及SCP-076-2的18h活动(活动没有限制主题和cp,仅仅是两人相关),因为比较随意而且也没有想弄得很认真就差不多当乐一下好了,如果中间有什么差错也请谅解一下啦~主要还是请用餐愉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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