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纯一

【地笼】天帝每天都要哄

全文免费,彩蛋不影响正文阅读。

 

 

天帝已经拉了整整三天的脸了。原因无他,只是因为一只猴子大闹天宫,把他的脸给挠了!

 

一指长的挠痕斜在他的左侧脸颊上,这一幕恰巧被因 定海神针被偷,整个东海龙宫惨遭塌陷而上天庭禀告天帝的龙王看见。

 

一 !世 !英 !名!毁!于!一!旦!

破相的还是他一直以来引以为傲的左脸!

 

很好!

天帝心头弥漫上淡淡的死感,真的很想让整个三界一起陪葬呢!!!

 

敖光手执玉瓶坐在他身侧,看着天帝赌气的样子,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丝不易察觉的...

全文免费,彩蛋不影响正文阅读。

 

 

天帝已经拉了整整三天的脸了。原因无他,只是因为一只猴子大闹天宫,把他的脸给挠了!

 

一指长的挠痕斜在他的左侧脸颊上,这一幕恰巧被因 定海神针被偷,整个东海龙宫惨遭塌陷而上天庭禀告天帝的龙王看见。

 

一 !世 !英 !名!毁!于!一!旦!

破相的还是他一直以来引以为傲的左脸!

 

很好!

天帝心头弥漫上淡淡的死感,真的很想让整个三界一起陪葬呢!!!

 

敖光手执玉瓶坐在他身侧,看着天帝赌气的样子,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丝不易察觉的笑意,又在天帝目光瞪视过来时迅速压了下去,轻咳一声,装作一副无事发生的模样。

 

“很好笑吗?”天帝一掌拍在长案桌上,强行替自己挽尊,“我这是为了捍卫天庭安宁,同那猴子交手时被他意外所伤!英雄勋章,何笑之有?!”

 

敖光抿了抿唇,忍了许久的笑声最后还是从嘴边溢出,“即是英雄勋章,光明正大的亮出来便是,为何近来你连朝会都停了,整日只躲在寝宫里,藏藏掖掖的?

北辰,你就承认吧,堂堂天帝,被一只猴打成这样,你感到丢脸了,是也不是?”

 

“敖!光!”被戳破心思的天帝恼羞成怒,眉头紧锁,拳头握的咯吱作响,“你不要太过分了!那猴子……那猴子岂是寻常之辈?他乃是天地孕育的灵物,连如来都曾被他闹得天翻地覆,我不过是稍有不慎罢了。”

 

敖光闻言,笑意更浓,眼中闪过一丝戏谑:“哦?稍有不慎?可我怎么听说,那猴子不仅打了你的脸,还顺走了你的天帝印玺?如今三界皆知,天帝被一只猴儿戏弄,你这面子……啧,如今可真是丢大了。”

 

天帝气得脸色发青,猛地拍案而起,“敖光,你今日是来存心取笑我的吗?口出狂言,你信不信我治你一个大不敬之罪!”

 

天帝一怒,三界震颤!

若此刻在他身边的是个低阶灵修着,估摸着修为都能被他这一吼散去大半。

 

可敖光神色坦然,淡定的身形一动未动,只转手拧开玉瓶瓷盖,浓郁的药香顿时四溢开来,他敛睫淡声,“吼什么,坐下。”

 

天帝被他一噎,余气未消,但看着敖光那副云淡风轻的模样,竟一时不知该如何发作。他咬了咬牙,最终还是重重地坐回玉座。

 

敖光抬眼扫了他一眼,唇角微微勾起,“治我的罪?前些日子你将我惹恼了,我在榻上赏了你一巴掌,你不还主动央我说再来一下吗,今日不过是调侃几句,北辰,你受不住了?”

 

“床笫之乐,和此事能相提并论吗。”天帝咬牙切齿,眼中闪过一丝不甘,“敖光,我受此凌辱,你不安抚劝慰倒也罢,反倒是整日前来幸灾乐祸!我容颜有损,难道你看着就如此开怀吗?!”

 

敖光闻言缓缓抬首,也不说话,视线一寸寸扫过天帝的面庞,打量的万分仔细。就在天帝都被他看的有些不自在之时,敖光却又蓦地轻笑出声,无奈道,“哪里容颜有损了,这不仍是面若冠玉吗?区区一道小伤,怎敢压帝君绝代之风华?”

 

天帝闻言一怔,显然没料到竟能得如此夸赞,他回过神来,有些变扭的轻咳一声,错过脸去,不自然道,“此……此话当真?纵使破了相,我在你眼里,仍是如此风姿卓然吗?”

 

敖光笑着点头,“那是自然。”

 

天帝扬了扬下巴,面上一片得意,“那你再多夸几句。”

 

敖光顺了他的意,张口便来,“帝君何止是风姿卓然?您这一身气度,便是三界之中也难寻其二。举手投足间,皆是天地威仪。”

 

天帝嘴角忍不住上扬,故作矜持地哼了声,“继续。”

 

敖光:“皓月微瑕,您虽受了伤,但那道伤痕,不过是点缀罢了,反倒更显您的英武之气,令人心生敬仰。”

 

天帝下巴抬的更高了:“接着。”

 

敖光:“那妖猴泼痞,虽伤了您,您却没对他降下重罪,由此可见帝君胸怀宽阔,能容日月,纳百川,有此宽厚良主,实乃三界之幸。”

 

天帝:“再来。”

 

“再来什么?!”敖光舌尖抵了下后槽牙,彻底忍不下去了,“好话听两句也就罢了,竟还在这蹬鼻子上脸起来!你被猴挠了难不成染上了猴瘟?怎的和那泼猴一模一样,给个杆子就往上爬!

现在闭嘴,你给我过来,涂药!”

 

刚刚还好好的,说出的话让人听的如沐春风。可这语气陡然转厉,真是令人猝不及防。

天帝被骂的一愣一愣的,嘴唇紧抿,憋闷的脸庞泛青,可千言万语,最后涌上嘴边,只化作一声不甘不愿又万分窝囊的:“哦。”

 

敖光食指挑出玉瓶中一抹凉膏,神色不虞,但指腹却轻缓的揉涂在天帝的伤痕处。涂一寸,吹三气,小心翼翼,生怕将人给弄疼了。

 

二人凑的近,脸上又凉又痒,浓郁的龙涎香覆鼻,天帝脸色渐渐放缓了不说,近乎都感到自己快被这香气溺裹了进去。

 

他掀眸看着敖光一脸严肃的神色,眸底眼光流转,突然蹙眉,装腔作势的抽了一口空气,低声哀怨道

“嘶——,敖光,疼。”

 

敖光睨了他一眼:“少装腔作势。”,可手上的力度又不自觉的放柔三分。

 

天帝得寸进尺,腔调端的越发矫揉做作起来,这一回直接将手放在了敖光的胸膛上,安抚性的上下划拉了两下,顺便揩揩油,“那泼猴无法无天!夺神针,毁龙宫!上九重,闹天庭!敖光,东海虽毁,但你放心,我一定会将这妖猴绳之以法,严惩不贷,好还你龙族一个交代!”

 

猴都不知道跑哪去了,十万天兵都捉不住,还给交代呢……

 

敖光在心里默默揶讽了句,也没管天帝在自己身上作乱的手,只挑眉问,“不怕再被挠一回?这一次你也机警点儿,别总是让他逮着一处地方破相,把右脸伸过去,这一左一右,跟花纹似的,倒也对称。”

 

天帝不怒反笑,眉峰一挑,视线落在敖光左胸肌处,眼神瞬间变得意味深长起来,“喜欢对称?我记得那日情浓之时,不小心将你左方咬肿了,怎么?敖光,你这是在怪我厚此薄彼,没将你另一边,也'照顾'好吗?”

 

敖光牙关微磨,下一刻,指尖使力,重重的向伤口按下!

天帝不设防,皱眉低呼,这次是真的疼了。

 

“再敢对我狂言浪语,我就让你知道,什么是真正的破相!”敖光将手中瓷瓶重重向桌案上一拍,“我还未同那泼猴过过招,正好借你的脸比之一比,究竟是他那猴手尖锐,还是我这龙爪锋利!”

 

天帝面上大骇,嘴里嚷嚷着“龙王饶命!”,作势直直扑向敖光,双臂环搂住他劲瘦的腰身,将脸深深埋入他健硕的胸肌内,蹭了两蹭,“虚弱”道:“同妖猴一战,我元气大伤。龙宫倾塌,龙王来天庭长住,长伴身侧,正好护我周全。可这怎的外邪还未曾近身,你倒是要率先陷我于不义了呢?”

 

“天作孽,尤可存。”敖光冷眼,一字一顿,“自作孽,不可活!”

 

天帝长叹了一口气,缓缓重新坐直了身子,“敖光,你真是无趣,你我私下几句情趣戏言而已,怎么还较起真来了?你刚刚狠按的那一下,让我脸上的伤这几日都白白恢复了,先不说功法高低,依我看,你的心,可比那妖猴要狠多了。”

 

敖光闻言蹙眉,看向天帝左颊上微微溢渗血的伤口,“当真的疼的厉害?”

 

天帝哀怨,“你说呢?”

 

有什么好说的,当年北辰还是太子的时候,率兵讨伐北海上古魔头,那一役打的昏天黑日,差点身陨,回来也没见他吭过一声,这小小挠痕,倒是让他拿乔作态,矫情起来了。

堂堂天帝,也不嫌丢人!

 

可怎么办呢?敖光太了解他了,北辰天生就是个吃软不吃硬的主,被猴伤了,他嘴上虽不说,但心里不置气是不可能的。他若再借此故作妖闹事,麻烦的还是自个儿。

思虑至此,敖光无奈,只好放软态度,抬眸对上天帝幽怨的视线,问,“那你想如何?我再给你吹吹?”

 

天帝不语,只是自觉将脸凑近。

 

敖光叹气,倾过身子,用曾经哄敖丙的语气,一边吹,一边轻哄道:“吹一吹,痛痛飞……”

 

“!!!”

天帝双目放空,敖光短短两句话,都快把他哄成智障了,现如今心里头只有一个念想在疯狂呐喊:

 

——这泼猴哪里是妖孽,他,分明是我的祥瑞!!!

 

 

 

 

(彩蛋是个剧情反转,不能让天帝这么嘚瑟,让他微微追妻火葬场~)

 

顾氏旻

殷夫人与daddy的梳头大赛

私设殷夫人还活着,接之前的daddy梳头发

哪吒刚出生时头发炸得像只小刺猬,又黑又硬还不能碰,殷夫人又亲又抱才哄着哪吒把那头杂毛梳顺,手上一道道全是小魔丸咬出来的伤口,不过当殷夫人看着哪吒头上两个可爱的小丸子时就觉得一切都值了。

有时殷夫人也会想要个女儿,能陪她一起编辫子。大儿子二儿子早早离家,小儿子又是个一点就炸的害羞鬼,稍微一摸头就唔哩哇啦地跑掉。殷夫人那颗闪闪发光的少女心总是得不到满足,直到她遇到敖丙。

小龙被哪吒拉着乖乖向她问好,浅蓝色的长发乖巧地垂着,仅仅用了一个小巧的发冠装饰。殷夫人极喜爱这个孩子,强忍着蠢蠢欲动的手给敖丙拿糕点,时不时还要摸摸小龙的头,但是怕吓到他只好忍住。......

私设殷夫人还活着,接之前的daddy梳头发

哪吒刚出生时头发炸得像只小刺猬,又黑又硬还不能碰,殷夫人又亲又抱才哄着哪吒把那头杂毛梳顺,手上一道道全是小魔丸咬出来的伤口,不过当殷夫人看着哪吒头上两个可爱的小丸子时就觉得一切都值了。

有时殷夫人也会想要个女儿,能陪她一起编辫子。大儿子二儿子早早离家,小儿子又是个一点就炸的害羞鬼,稍微一摸头就唔哩哇啦地跑掉。殷夫人那颗闪闪发光的少女心总是得不到满足,直到她遇到敖丙。

小龙被哪吒拉着乖乖向她问好,浅蓝色的长发乖巧地垂着,仅仅用了一个小巧的发冠装饰。殷夫人极喜爱这个孩子,强忍着蠢蠢欲动的手给敖丙拿糕点,时不时还要摸摸小龙的头,但是怕吓到他只好忍住。转头看向自家儿子,好好的丸子头半散不散,像团炸了毛的海草,不忍直视。

谁知道她是忍住了,自家儿子却被先下手为强。那日哪吒跟敖丙去龙宫玩,回来时满头杂毛被理顺,鬓角垂下两缕小辫,后面的头发工工整整挽了个少年人的发髻,混世魔丸看着像个知书达理的小少爷。

殷夫人震惊了,自家浑小子居然让人碰了他的头?在她的逼问下哪吒才磕磕绊绊说了实话:

“敖丙他爹非把我按在椅子上……那是敖丙他爹啊,我又不能动手,疼死了。不过敖丙说我这样特别好看,娘你觉得呢?”

殷夫人沉默了,仿佛收到一封战书。

第二日敖丙上门找哪吒玩,被殷夫人直接拉进门。摸着那头柔软的长发,殷夫人发出满足的叹息,敖丙龙须都吓得竖了起来。

当晚,敖光看着儿子震惊地险些从柱子上掉下来。敖丙的长发被编成了一条粗粗的麻花辫,用龙纹金簪固定,纹路间点缀着星星点点的小花,发尾坠在腰间,系了条紫色的流苏。

老父亲从怀里摸出贝壳梳子,问敖丙:

“哪吒什么时候来东海做客?”

起名挺难的

爹的头发不编辫子可惜了

口嗨

真的很想看爹扎辫子

       龙是美丽又强大的生物,年轻的敖光自然也是爱美的,会想办法折腾自己的那一头白发。但翻来覆去也只是绾起一个发髻,到海里或岸上寻些漂亮的小玩意儿,再胡乱一通缀在上面。每次大费周章弄出一个还算满意的造型时却会被小妹嘲笑太老土,年轻的敖光为此感到十分烦恼。

       直到那一个人出现,那人会在一夜春宵后的早晨包揽起为敖光束发地活计。在记忆里,他的手似有魔力,总能在敖光还迷迷糊糊时变出各种的造型。但敖光最喜欢的还是简单......

口嗨

真的很想看爹扎辫子

       龙是美丽又强大的生物,年轻的敖光自然也是爱美的,会想办法折腾自己的那一头白发。但翻来覆去也只是绾起一个发髻,到海里或岸上寻些漂亮的小玩意儿,再胡乱一通缀在上面。每次大费周章弄出一个还算满意的造型时却会被小妹嘲笑太老土,年轻的敖光为此感到十分烦恼。

       直到那一个人出现,那人会在一夜春宵后的早晨包揽起为敖光束发地活计。在记忆里,他的手似有魔力,总能在敖光还迷迷糊糊时变出各种的造型。但敖光最喜欢的还是简单的编发,据那人说这叫“麻花辫”是人间男子常为妻子编的发型。敖光感受着爱人的手指一遍一遍地抚过自己的长发,偷偷红了耳朵,嘴里却要强地说“莫要取笑我。”

       后来,守着海底炼狱,敖光再也没有打理过自己的长发。之后敖丙慢慢长大,倒也爱起美来,而那一头水似的长发也生地极好。敖丙怯怯地找到敖光,想要父王为他束发,敖光看着满眼放光的丙儿哪儿能拒绝。久违地捧起一头长发,敖光不自觉地按着记忆里的模样编出一个歪七扭八的麻花辫。敖光看着这麻花辫一时愣了神,末了叹了口气,散开又重新简单绾了个髻,拍拍敖丙肩膀看着他开心地跑回去与申公豹练功了.......

橘子

【地笼】偏我不渡(上)

龙爹要被锁进炼丹炉时天帝救场,名为囚禁实则调情老夫老妻干柴烈火温情重燃

  

  汹涌的波涛如猛兽一般肆虐。水流的中心,东海龙王敖光在天尊的怒目注视下,站立得如一座孤岛,眼神冷冽而决绝。

天尊的审判如雷鸣般从天而降,“水淹陈塘关!这简直是天大的罪孽!”


就在天尊准备将他推入炼丹炉之际,天地突然间变得阴沉,电闪雷鸣,雷声如怒涛般滚滚而来,黑云压顶,天地失色。


“住手。”

突然,一道如雷霆般的声音从天而降,震得周围的神仙们个个面露惊恐,迅速低头,瑟瑟发抖。天尊的手顿住了,他的眼中闪过一丝惊愕。抬头望去,只见那黑暗云层间,一道神秘的身影如电闪雷鸣般划破天际,迅速降落。


“陛......

龙爹要被锁进炼丹炉时天帝救场,名为囚禁实则调情老夫老妻干柴烈火温情重燃

  

  汹涌的波涛如猛兽一般肆虐。水流的中心,东海龙王敖光在天尊的怒目注视下,站立得如一座孤岛,眼神冷冽而决绝。

天尊的审判如雷鸣般从天而降,“水淹陈塘关!这简直是天大的罪孽!”


就在天尊准备将他推入炼丹炉之际,天地突然间变得阴沉,电闪雷鸣,雷声如怒涛般滚滚而来,黑云压顶,天地失色。


“住手。”

突然,一道如雷霆般的声音从天而降,震得周围的神仙们个个面露惊恐,迅速低头,瑟瑟发抖。天尊的手顿住了,他的眼中闪过一丝惊愕。抬头望去,只见那黑暗云层间,一道神秘的身影如电闪雷鸣般划破天际,迅速降落。


“陛下?”

天尊的脸色骤变,声音中隐隐带着一丝的恐惧和不可置信。其他神仙见到昊天降临,更是立刻跪地,低下了头,恭敬得无以复加。昊天,这个掌控天庭的至高存在,威严如山。

昊天的气息压得天地为之一沉,周围神仙的身体颤抖,不敢抬头。就连敖光,也未曾想过昊天会在这种情况下出现。面对突如其来的的身影,他心中忽然生出一股说不清的复杂情绪。


昊天冷静地扫视了在场所有人,目光最终落在炼丹炉身上,声音低沉却充满压迫力:“堂堂天尊,竟敢以下犯上,未经我许可擅自惩罚东海龙王。”

天尊的心中猛然一震,他低头不语,眼神中透露出一丝畏惧。昊天作为天帝,天界的最高主宰,他的一句话足以改变一切。自己若再不低头,必将陷入更大的麻烦。


昊天迈步向前,身后光辉闪烁,宛如天界降临的天神。每一步都压得天地为之颤抖,气势汹汹。

“敖光曾经和现在都是我的臣子,任何惩罚与裁决,理应由我来行。”昊天的声音冰冷无情,带着无法反驳的威压,“私动刑罚、以下犯上。冒犯天庭之威,罪无可赦。”


“陛下,您……”

哀求还并未说出口,只见天上人一挥手,整个天空骤然乌云密布,雷霆万钧。天尊只感到一股强烈的压迫力袭来,整个人被雷电包围,无法动弹。


“十二金仙无视天庭,罪该万死。”

昊天冷声宣布,他的手掌一扬,天尊瞬间被一道雷劫笼罩。天尊痛苦地哀嚎,整个人被雷霆打击得不断颤抖,几乎无法承受这股天威的震撼。

雷劫过后,昊天转向敖光,目光依然如冰冷的天空般深邃……也许,那其中更多了些云雾般的复杂感情,但更多的依旧是沉稳与威严。


“敖光,随我来。”

昊天低声道,语气如同命令,却又带着一种难以言喻的关怀。



昊天的宫殿内,雷电的余威刚刚散去,周围的天地仍然沉寂无声。敖光被带进宫殿,脚步沉重,目光低垂,内心的愤恨与不甘纠缠着他,但面对此刻的天帝,他只能强行抑制。

宫殿内的气氛压抑而寂静,昊天依旧站在原地,目光如深潭般难以捉摸。敖光站在他面前,略显局促,恍若一个犯错的孩子,浑身的龙鳞依旧带着未曾恢复的光泽,仿佛还未从大战的创伤中恢复过来。


过了许久,敖光终于开口,声音低沉而疲倦:“若您想要惩罚我,万死无悔。但我的儿子,和我的族人,皆无罪,他们无辜。”

他顿了顿,眼中泛起一丝痛楚,“我愿意承受任何惩罚,只求您能放过他们,给我族人、我儿一个生路。”

昊天没有立刻回应。他静静地看着敖光,眼中带着几分难以捉摸的情绪。宫殿内的光线似乎变得更加昏暗,敖光感受到一股无形的压迫从昊天的身上蔓延开来,仿佛这片天地的重压都汇聚在他一人身上。


“谁的孩子?”

许久之后,昊天终于开口,声音依旧清冷,带着一股不容抗拒的威严

“你和谁生的?敖光,你的立场没有理由可言。你以为我会因你这番言辞而宽恕你吗?或者……他是什么身份,让你以为能改变天庭的裁决?”


敖光低下头,心头愈发沉重,脸上却并无惧色。他低声道:“东海龙之后裔,无名小辈,无需陛下过问。”

昊天轻轻一笑,笑容中带着几分冷意,但语气却变得近乎恐怖:“既然你已认错,且你诚心悔过,我倒不至于一刀斩下你的性命。天帝宽宏大量,或许可以给你一次机会。”

敖光心中一动,抬起头,带着微微的希望,却又紧张地等待着昊天接下来的话。


“但既然你说了要承担一切,那么便将你的一切交给我。”

昊天的声音沉稳,却有一种难以反驳的威严。

“你可以活,但你不得离开我的眼皮底下。你将被囚禁在我的宫殿中,随时待命,随时侍奉。你的一切都归我掌控,直至我认为你已悔过。”


敖光愣住了,心中忽然涌上一股无法言喻的复杂情感。他原以为自己即将死去,或许能安慰儿子和族人,但如今他得到了生的机会,却是在如此被动的境地中。

昊天并没有回答,只有那双深邃的眼眸,在宫殿的光影中闪烁着如同海潮般的波动。

“你要在这里待着,直到我满意为止。”昊天轻轻道,“这是你唯一的机会。”


他没听人在说什么,轻轻一挥手,随即命人将敖光带下去。敖光缓缓起身,眼中带着无尽的痛楚与遗憾,但他没有回头,低着头,默默地跟随而去。

宫殿的门再次关上,昊天站在宫殿的高台上,远眺着无尽的天际。雷霆已然散去,只有静谧的夜色包裹着这片浩瀚的天地。

他知道,这只是一个开始。命运已经不再属于那条小龙自己,而是被牢牢掌控在昊天的手中。

他要的,总会知道、总会得到的。


宫殿外,夜色深沉,天幕如墨,群星微光闪烁,犹如碎裂的琉璃洒落人间。而天帝的寝宫中,却燃烧着比夜色更深邃的情欲之火。

昊天缓缓走近,金色的瞳孔映照出敖光的身影,那人白发散落,衣衫微乱,目光却透着冷漠的抗拒。然而,他的身体却微微颤抖着,仿佛即将被席卷而来的风暴吞没。


“你在躲我?”昊天的嗓音低沉,带着一丝嘲弄,却更多的是压抑着的情绪。他伸手扣住敖光的手腕,将他逼近在雕金玉柱之间,温热的气息若有若无地拂过敖光的颈侧。

敖光冷笑,红色的瞳孔微微一缩,眼底闪烁着复杂的情绪:“天帝大人,这不是你想要的吗。”


昊天的呼吸一滞,胸口仿佛被什么无形的东西狠狠撞了一下。他眯起眼睛,沉沉地看着敖光,手掌沿着他的手腕缓缓收紧,力道不轻不重,像是在试探,又像是不愿放开。

“别用这种口气跟我说话。”昊天的声音低哑了几分,手指微微收拢,将敖光按在柱前,眼神逐渐变得深邃而危险。

敖光嗤笑,目光却渐渐涣散。昊天的气息太近,近得让他几乎无法忽视。他想要躲避,可昊天却不给他这个机会,强势地抬起他的下颌,迫使他与自己对视。


两人之间的空气变得灼热而沉闷,呼吸交错间,气氛逐渐攀升至某个临界点。

“别……”敖光的声音轻颤,仿佛在隐忍着什么,但下一刻,他的抗拒便被昊天彻底打破。

昊天低下头,狠狠地吻住了敖光的唇。那一瞬间,所有的压抑、愤怒、不甘、怀疑,全部化作了这炽烈的交缠。敖光的唇柔软却带着凉意,昊天的吻深沉而霸道,似要将他所有的逃避与抗拒尽数吞噬。

这一吻,来势汹汹,带着逼人的气势,带着不容抗拒的占有欲,也带着他自己都未曾察觉的深情。


敖光本能地想要挣扎,可昊天的手已经从他的手腕滑落,掌心贴上了他的后颈,带着无法忽视的炽热,压制住他的动作。他的手指微微收紧,像是要将眼前的人刻进自己的灵魂深处,再也无法放手。

昊天的吻逐渐深入,呼吸交错,缠绵而绵长,带着不容分割的缠绵。他的指尖顺着敖光的脊背一路滑下,所触之处皆是炽热的温度,仿佛火焰燃烧于肌肤之上。

“你滚……住手……”敖光的声音在昏暗的宫殿中低低响起,带着微弱的喘息,夹杂着几分不甘心的隐忍。

可那人并未停止,他的吻一路向下,轻啄过敖光的颈侧,那微微泛红的肌肤在烛火下更显惑人。敖光颤栗了一下,指尖狠狠扣入掌心,努力压抑着自己的反应。


昊天微微眯起眼,金瞳深邃而迷离。他低声道:“敖光……你是不是还爱着我?”


敖光倏地睁大眼睛,他的身体轻轻一震,眼底的复杂情绪宛如惊涛骇浪翻涌。他的唇微微张开,却没有说出一个字。

昊天的吻再次落下,沿着他的喉结一路向下,带着危险的情绪,带着一丝侵略,带着无法抗拒的占有。他的手指扣住敖光的后腰,将他紧紧禁锢在自己的怀中,掌心的温度透过薄薄的衣料传递过来,让敖光的呼吸越来越急促。

情与欲,在这漫长的一夜之中交缠不休。


翌日清晨,敖光醒来时,寝宫的窗外已是一片晨曦熹微。

他的身体微微酸软,思绪混乱,仿佛昨夜的一切都只是梦境。然而,当他睁开眼睛,看到那依旧躺在身侧的昊天时,所有的回忆瞬间席卷而来,狠狠撞击着他的内心。

敖光缓缓坐起身,目光落在昊天沉睡的脸上。那双金色的眼睛此刻紧闭着,平日里冷厉而威严的眉眼,竟透出几分少见的温和。


他伸出手,想要抚上昊天的脸颊,可指尖刚刚触及对方的肌肤,昊天的眼睫微微一颤,随后缓缓睁开。

金色的瞳孔在晨光中微微闪烁,带着一丝未散的倦意,却在对上敖光的瞬间,迅速恢复了清醒。

两人沉默地对视了片刻,空气中弥漫着未散去的暧昧气息。

  

  (喜欢的话求求点个爱心和小蓝手,我最近参与了lofter一个企划真的很需要这个,热度达标了明天就更父子相认+追妻火葬场)

落天天

 感觉龙爹委屈的表情,楚楚动人,风韵犹存啊

  天帝看了能不心动吗?(地笼发言)❤️

  哎呀哎呀,任凭处置,儿宝爹的一生如履薄冰

  任何人不准欺负敖光!!!我宣布龙爹成为美强惨的代名词💗

  

  

  

 感觉龙爹委屈的表情,楚楚动人,风韵犹存啊

  天帝看了能不心动吗?(地笼发言)❤️

  哎呀哎呀,任凭处置,儿宝爹的一生如履薄冰

  任何人不准欺负敖光!!!我宣布龙爹成为美强惨的代名词💗

  

  

  

九

重生后,他们都求我不要死

  

  二十八


  沈洛砚最后没有冒失的做任何举动。


  他和傅温的关系只是暧昧,就算傅温整天对他老婆老婆的喊也可以解释为口花花,毕竟他们没有真正的捅破那层窗户纸确立关系。


  沈洛砚在问清楚沈岫华从哪里得到的照片之后打了几个电话,他的脸色一点点变白,唇角的弧度却像被焊住一样纹丝不动。


  最后,他合眼,长长的吐出口气,转头看沈岫华,依旧笑着“我知道了,今天多谢你了,小花。”


  沈岫华有心想多说几句为自己邀功,可又被沈洛砚一瞬淡漠的眼神惊的不敢再说。


  只是看着兄长远去的背影,暗暗跺脚......真是的,明明想好了,要在这个时候趁虚而入,多安慰安慰哥...

  

  二十八


  沈洛砚最后没有冒失的做任何举动。


  他和傅温的关系只是暧昧,就算傅温整天对他老婆老婆的喊也可以解释为口花花,毕竟他们没有真正的捅破那层窗户纸确立关系。


  沈洛砚在问清楚沈岫华从哪里得到的照片之后打了几个电话,他的脸色一点点变白,唇角的弧度却像被焊住一样纹丝不动。


  最后,他合眼,长长的吐出口气,转头看沈岫华,依旧笑着“我知道了,今天多谢你了,小花。”


  沈岫华有心想多说几句为自己邀功,可又被沈洛砚一瞬淡漠的眼神惊的不敢再说。


  只是看着兄长远去的背影,暗暗跺脚......真是的,明明想好了,要在这个时候趁虚而入,多安慰安慰哥哥......哥哥一直最心软了,只要自己再好好认错,卖个乖,哥哥一定就会原谅自己的!


  沈洛砚不太记得自己是怎么回去的,只记得似乎是有人跟他问好,他也笑着回应,即便走进电梯的时候他感觉自己身体他在发颤,他也努力挺直腰板,本能不想暴露自己的脆弱在人前。


  从来都是这样,脆弱不会怜惜,只会得到变本加厉的对待。


  要坚强,要冷静,不能被人看出来失态......


  没关系的,他告诉自己,没关系的。


  能过去的,迟早都能过去的,只是再一次被玩弄,被抛弃而已。


  没关系的,能过去的。


  ......


  沈约并不知道幼子今天做了什么大事,沈晨宇觉得小弟和爸恐怕都有点大病,知道人家讨厌自己还巴巴的非要贴人家的冷屁股,但懒得掺和进去,确认人都没事之后找了借口干脆在公司住下了。


  他从心理医生那儿回来,被问的有点怀疑人生,一进门看见幼子握着手机噼里啪啦打字也没多管,只让他早点睡,不要一直熬夜。


  沈岫华嗯嗯啊啊的应付沈约,但还是一直在等沈洛砚的回复,自己觉得自己真的贴心极了——只要哥哥一打开手机就能看见自己的消息,就会知道自己一直在关心他,到时候一定会很感动的。


  研究了很多小说的沈岫华如此自信的想到。


  ......


  活着的意义到底什么?


  真特么想从这儿跳下去啊。


  这个念头忽然从意识深处跑出来跑出来,嘴里塞着食物的沈洛砚停住机械性的动作,转头望向窗外。


  外头是无边的夜色,窗户映着他的脸,唇边亮晶晶的,不知道是油还是什么......这里是二楼,摔不死人的,意识到这一点,沈洛砚收回视线,又继续进食。


  已经吐了好几次了,再吃东西甚至味道感觉的不甚清晰了,但沈洛砚还是继续往嘴里塞,一直都是这样,只有把胃塞满,塞的胀痛,他才会感觉心上好受一些。


  一进门就扔在一旁的手机屏幕明明暗暗,直到电量耗尽自动关机,也没引来主人额外的一瞥。


  第二日去公司,沈洛砚除了脸色瞧着有些白之外一切如常,他在会议上正式提出了把公司的重心从A市开始尝试着转移到S市的想法,都是年轻人的团队,并没有受到太大的阻力。


  至于到S市开荒的人选,沈洛砚早有想法,他亲自带队,又开出优渥的薪资待遇,愿者上钩。


  他出发的那天,沈约和沈晨宇都早早的等在了楼下。


  沈约有些不敢看这个孩子......这几天他辗转反侧,每次合上眼感觉耳边又听到了那几道声音。


  “您是知道他不愿意见您却还坚持要见他吗?”


  “您考虑过他见到您可能会想起他被您伤害过的过往而觉得难过吗?”


  “您觉得伤害他的这件事如果发生在您的身上您会考虑原谅吗?”


  “您想得到他原谅是因为您的道德感作祟得不到原谅就会难过所以您才坚持想要得到他的原谅吗,您想过如果得到原谅之后您会怎么做吗,您还会继续纠缠他吗?”


  ......


  字字锥心,沈约却无言以对。


  毕竟他是真的,问心有愧。


  沈岫华却不知道父亲复杂的心思,他到底更年轻些,又活的顺风顺水,因而不能接受这样的结果。


  他看着沈洛砚,两眼红红的,竟好似受到了背叛一般“哥哥!你!”


  


  一百蓝手更。


  

与你无聊

瑜奇|摊牌


王子奇醒来的时候发现正被黄景瑜搂在怀里,最近好几次他都在黄景瑜的房车上休息,偶尔俩人有身体接触,都会当什么也没发生。

但这次和以前好像不一样。

王子奇看了看天色,还是晚上。

他脑袋刚动了动,就听见背后的黄景瑜说:"醒了"

"嗯。"

王子奇声音沙哑的答应,然后想坐起来喝点水,却发现浑身无力的坐不起来。

想问黄景瑜自己怎么了,却发现黄景瑜坐起来把他翻了个身,让自己对着他。

"老黄怎么回事啊?我怎么没劲儿?"

王子奇心里发慌,表面镇定的问黄景瑜。

"你说呢?"

黄景瑜有点恨铁不成钢的看着王子奇说。...


王子奇醒来的时候发现正被黄景瑜搂在怀里,最近好几次他都在黄景瑜的房车上休息,偶尔俩人有身体接触,都会当什么也没发生。

但这次和以前好像不一样。

王子奇看了看天色,还是晚上。

他脑袋刚动了动,就听见背后的黄景瑜说:"醒了"

"嗯。"

王子奇声音沙哑的答应,然后想坐起来喝点水,却发现浑身无力的坐不起来。

想问黄景瑜自己怎么了,却发现黄景瑜坐起来把他翻了个身,让自己对着他。

"老黄怎么回事啊?我怎么没劲儿?"

王子奇心里发慌,表面镇定的问黄景瑜。

"你说呢?"

黄景瑜有点恨铁不成钢的看着王子奇说。

"我记得咱们就喝酒了,然后我就不记得了。"

王子奇边回想边挪动身体,可是动不了。

"你芒果过敏(我的私设)不知道啊?吃个寿司,直接晕。现在是不良反应,过几个小时就没事儿了。"

黄景瑜看王子奇想动,又给他挪了个舒服的姿势,摸了摸他的脑袋回。

"放下,干啥呢?"

王子奇动不了也不让摸脑袋,义正言辞的甩脑袋拒绝。

"趁这会儿我有点事儿跟你说,你对咱俩有啥看法?"

黄景瑜收起笑脸一脸严肃的问王子奇。

"什么什么看法?好朋友呗。"

王子奇心里有点慌,逃避道。

听这话黄景瑜舔了舔虎牙。

"好朋友?我天天恨不得把你拴裤腰带上了,好朋友?"

"那你说是什么?"

王子奇把心一横问。

 "你觉得呢?"

黄景瑜没回答,反而又问了一遍。

其实这几天王子奇心理也在做斗争,他不是犹豫不决的性格,但是在做重大决定之前总是要用更多的时间思考,还没想好,没想到黄景瑜直接来了这么一出。

"我先问你的。"

王子奇决定耍赖。

黄景瑜无奈的笑了问王子奇:

"你凭良心说我对你怎么样?"

"好。"

王子奇不假思索的回。

"只有个好啊?"

"很好,特别好,非常好。"

"那你知道我为啥对你好吗?"

"你说吧,我想听你说。"

"咱俩一张床上睡好几个月了,我不信你早上没感觉到。"黄景瑜边说边躺下,把头埋在了王子奇到胸前,两只手把王子奇整个人都抱住。

王子奇动不了,就象征性的挣了挣。

"说就说,撒手。"

"我看着你说不出来。"黄景瑜听着王子奇的心跳闷闷的说。

"我对你好是因为我喜欢你,拍火光第一面的时候就喜欢了,那时候你真高冷啊,我和你搭话你都不接茬。"

"我什么时候不说话了?"

王子奇急了,根本不记得自己没搭理黄景瑜。

"就是你跟那个狗玩的时候,我明明说那个狗有耳螨了,你都没接我话。"

说着黄景瑜还有点委屈了。

"行了行了,别翻旧帐,赶紧接着说。"

听黄景瑜这么一说,王子奇不知道怎么回,只能让黄景瑜接着说,别翻旧帐。

"我说到哪了?哦你都不接茬。"

黄景瑜一边偷抿嘴角一边说。

"后边熟了总算是和我玩了,邀你来拍雪迷宫的时候也是,一直找借口不来,我说了那么半天你才同意,一直都是我付出,我对你好……"

"黄景瑜,你起来!"

黄景瑜正说着,就被王子奇打断了,抬头一看,王子奇一脸严肃的盯着他。

"生气了?"

黄景瑜一边从王子奇身上起来一边观察他的神色。

"什么叫你付出,你对我好?我对你不好吗?我没付出?你让我来怕雪迷宫的时候我刚拍完上部戏才几天?而且我不答应是因为我……"

王子奇本来在生气的大声反驳,到最后几句声音越来越小。

"因为什么?因为太累?顾一燃的人设真的好,而且好多镜头我不想和别人演,就想和你演。"

黄景瑜边询问边不忘表忠心。

"我那会儿还没想好。"

王子奇两眼一闭,自暴自弃的说。

"你说啥?什么没想好?"

黄景瑜把脑袋往王子奇脸前边一探,着急问。

"没想好和你处不处!"

王子奇头一扭啥也不说了

"什么处不处?你那会儿就看上我啦?那你咋不主动点?你说你咱俩差点错过了。"

黄景瑜听王子奇说的话高兴的不知道怎么好,吧唧在王子奇脸上亲了一口。

"你别乘人之危啊。"

王子奇急了。

"好好好,就亲一口,不干别的。"

黄景瑜又按刚才的姿势趴了回去,搂着王子奇嘿嘿笑。

王子奇低头看他一眼,把眼一闭,也不说话了。但心里也有丝丝的甜冒了出来。

其实和黄景瑜相处后,他就喜欢上了,但那会儿他名气低,又都在娱乐圈,黄景瑜又是个男的,他就没付出什么行动。

拍完火光后王子奇以为他们会变成偶尔见面点下头的普通朋友,却没想到,黄景瑜还是会找他聊天,和他分享生活,那时候他甚至觉得黄景瑜也喜欢他,但又觉得是自己自作多情就什么也没说。

直到黄景瑜邀他拍雪迷宫的时候,他还一直告诉自己黄景瑜是把他当好朋友。他怕自己越陷越深,不想来。

没想道黄景瑜一直不放弃,他也只好松口答应。

拍剧的时候王子奇其实也感觉到黄景瑜对他和对别人的不一样,只不过他还没想好怎么办,黄景瑜就先说了。

想到这,王子奇又笑了下。

"子奇,怎么了?"

黄景瑜听他笑抬头问他。

"没事儿,我渴了给我倒点水喝。"

王子奇没回答,掩饰的说。

"看我,光高兴忘了,你等会儿。"

说着下床给王子奇到水。

"你还没正式表白呢?"

王子奇这会儿有了点劲,自己坐起来靠着床头说。

"王子奇,我喜欢你,我们在一起吧。"

黄景瑜看着王子奇正色的说。

"黄景瑜,我也喜欢你,"

王子奇点头看着黄景瑜的眼睛回答。

黄景瑜情不自禁一把抱住王子奇,王子奇也回抱住他,心想。

"黄景瑜,我也向你表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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麻烦不要把结局放彩蛋里,ok?

我真是服了,有些作者写文写一半,把结局放彩蛋是不是闲的啊,彩蛋彩蛋,是写完之后的,不是让你写一半把结局放彩蛋的,其他tag我看文基本很少有,188最严重,特别有些写群像,打了李简或者其他cp的tag,然后把这些放彩蛋里面😓😓😓要想赚钱麻烦去爱发电好吧~_~别搁这写一半结局放彩蛋了,还说是隐藏结局🙄🙄想钱想疯了了吧

  如果觉得人家写文就是为了赚钱的麻烦有多远滚多远,那些被戳到的作者就别来评论区道德绑架了,不听,不解释,杠就是我对😜😜

  没有引战的意思,只是称述事实,彩蛋这个东西不是拿来让你放高潮或结局的,是拿来放完结后的东西的,某些文写的一般的还放彩蛋里,这真的很无语,如果...

我真是服了,有些作者写文写一半,把结局放彩蛋是不是闲的啊,彩蛋彩蛋,是写完之后的,不是让你写一半把结局放彩蛋的,其他tag我看文基本很少有,188最严重,特别有些写群像,打了李简或者其他cp的tag,然后把这些放彩蛋里面😓😓😓要想赚钱麻烦去爱发电好吧~_~别搁这写一半结局放彩蛋了,还说是隐藏结局🙄🙄想钱想疯了了吧

  如果觉得人家写文就是为了赚钱的麻烦有多远滚多远,那些被戳到的作者就别来评论区道德绑架了,不听,不解释,杠就是我对😜😜

  没有引战的意思,只是称述事实,彩蛋这个东西不是拿来让你放高潮或结局的,是拿来放完结后的东西的,某些文写的一般的还放彩蛋里,这真的很无语,如果文笔好自然有人买单,而不是靠这种ex人的方式

小依

一觉醒来,我又出现在宋凛的怀里。

为了扭转结局,我谨小慎微讨好他们。


却不知道,主角团全部觉醒了。


当我答应学妹的表白时,四个男人忽然把我围住。


主角受语气森冷:


「看你们出的好主意,徐徐图之,他心思野得都想找女人了。」


一觉醒来,我又出现在宋凛的怀里。


我动了动身体,男人将我抱得更紧,脑袋在我颈侧蹭了蹭,唇瓣似有若无衔过我的耳垂。


暧昧又燥热。


我推他,无奈抿唇:「宋凛,你又梦游了。」


这是我穿书的第 30 天,宋凛梦游的第 10 天。


很奇怪,他每次梦游都只爬我的床。


醒来后总是好声好气给我道歉,然后晚上又重蹈覆辙。......

为了扭转结局,我谨小慎微讨好他们。


却不知道,主角团全部觉醒了。


当我答应学妹的表白时,四个男人忽然把我围住。


主角受语气森冷:


「看你们出的好主意,徐徐图之,他心思野得都想找女人了。」


一觉醒来,我又出现在宋凛的怀里。


我动了动身体,男人将我抱得更紧,脑袋在我颈侧蹭了蹭,唇瓣似有若无衔过我的耳垂。


暧昧又燥热。


我推他,无奈抿唇:「宋凛,你又梦游了。」


这是我穿书的第 30 天,宋凛梦游的第 10 天。


很奇怪,他每次梦游都只爬我的床。


醒来后总是好声好气给我道歉,然后晚上又重蹈覆辙。


我都快免疫了。


宋凛瓮声瓮气,还没清醒:「唔,宝贝,亲一个。」


说着,就掰住我的下巴要索吻。


我大惊,按住他的手,赶紧撩起床帘观察。


确认另外两个舍友的床没动静,松了口气。


不怪我一惊一乍,关键是宋凛是我穿的这本书里的主角受。


而另外两个室友,是三个主角攻中的两个。


要是让他俩知道,宋凛不光每晚爬我床,还要跟我亲,依照他们的占有欲,我怕是要提前被扔海里领盒饭了。


见他没醒,我又戳了戳他的胳膊。


他打了个哈欠,大手在我腰上摸了一把。


视线从我的眉眼流转到嘴唇。


嗓音慵懒低哑:「巍哥,我又梦游了啊,真抱歉。」


但神态和语气没有一点歉意。


我捂住他的嘴,用气音说话:「小点声,你快下去。」


这么大声,生怕别人不知道咱俩在一张床。


宋凛坐起来,垂着眼尾:「巍哥嫌弃我?」


像只委屈小狗,让人想保护。


怪不得引得三个天之骄子为他争风吃醋,大打出手。


像被蛊惑,我心软了一下,「怎么会。」


他眼睛一亮,得寸进尺:「那我以后都跟你睡,行吗?」


「……?」


2


这要是敢答应,攻们还不得把我吃了。


我假装没听见,三两下跳下床躲进卫生间。


等我洗漱完出来,室友楚骁已经健身完回来。


我立即看了看床,宋凛已经回到了自己的座位上。


楚骁是书里的主角攻一号,也是宋凛的发小。


楚骁随手脱了上衣,然后将早餐放到宋凛的桌上,「给。」


是宋凛喜欢的口味,需要到学校外三公里的店才能买到。


这也是原书中让人嗑到打滚的点,青梅竹马,爹系男友,把宋凛的方方面面都照顾得十分周全,宠到没边。


脸上挂着姨母笑,我狗腿地跟楚骁套近乎。


「楚哥牛哇,每天雷打不动去健身,这腹肌都能当搓衣板了!」


说完,我也没期待他能对我浮夸的赞扬做出回复。


毕竟爹系男友的特点之一就是,眼里只有老婆一人。


自我穿过来,每天逮到人就夸,他也只是很装逼地淡淡点头。


但聪明如我,是有策略的。


只要我讨好主角团里的每个人,等大结局他们四个人把日子过好了,总不会还把我扔海里喂鱼吧。


「那你要摸一下吗?」楚骁突然开口。


我正在喝水,猛地被呛了一下,不可置信看向楚骁。


怎么回事?今天怎么不按套路出牌?!


余光里,宋凛也抬起头,目光直直盯着我。


我忽然有些不知所措。


我没听错吧?他让我摸他?


「摸、摸吗?」


宋凛发出一声轻笑,可面上毫无笑意:「想摸就摸,看我干嘛?」


正慌神着,一堵人墙靠过来。


楚骁垂着眼,握住我的左手,把我的手掌贴到了他的腹肌上。


男人刚运动过的皮肤还带着细湿的汗,皮肤的温度烫得我一颤。


这触感,这肌理,我一男的都摸得脸红心跳。


楚骁勾唇,又逼近一步:「看来你很喜欢。」


我一下子回过神来,猛地后退,却不知道宋凛是什么时候过来的,直接撞进他怀里。


他的面色阴沉,从身后揽住我的腰,皮笑肉不笑。


「真有那么好摸?」


糟糕!


宋凛吃醋了!


我的老天奶啊,我更慌了,宋凛不会以为我在勾引楚骁,故意破坏他俩感情吧。


我摇头又点头,宋凛这个送命题真不好回答。


楚骁却忽然将我从宋凛怀里扯出来,护在身后。


语气听着竟有一丝丝得意。


「不好摸,林巍能脸红吗?」


宋凛彻底冷了脸,盯着我摸过楚骁的左手,眸色晦暗。


3


我和宿舍的主角团不同专业,借口有课马不停蹄逃出修罗场。


一路上,我在脑子里不停复盘穿过来发生的事情。


似乎有点不对劲,但哪里不对劲我又理不出来。


算了,主角团的事儿我要是能想明白,那我不就是主角了吗?


别想太多,还是老老实实苟命吧。


我一边啃着包子,一边查上课教室,一辆疾驰的哈雷却骤然出现在路口将我带倒。


胳膊肘和膝盖瞬间擦出大片血痕。


哈雷的主人开出四五米远才停下。


「不是,哥们儿你走路看什么手机,傻比……」


本来嘴里还骂骂咧咧,看清楚倒地的是我后,这人一下摘掉头盔,神色慌张。


「草!林巍,怎么是你!」


我忍痛抬眼,原来是另一个室友,穿过来总共才见了两面的主角攻二号,隋湛。


一个热爱飙车和极限运动、四肢发达头脑简单的体育生。


在原书中,因为他脑子简单,经常被另外两个攻摆一道,有些蠢萌。


但我此刻欣赏不了他的蠢,伤口火辣辣的疼,有苦有怒却不敢言。


因为大结局把我塞麻袋喂鱼的,就是眼前这人亲自动的手。


我疼得呲牙咧嘴,还不忘舔主角团,逞强说:「没事……嘶……小伤……」


隋湛死死拧着眉,二话不说抱起我直奔校医室。


穿书前后两辈子,我堂堂男子汉,第一次被人公主抱,一路上赚足了回头率。


「老师,救命啊老师!我兄弟要痛死了!」


隋湛冲进校医院大喊。


我默默把头埋进他怀里,感觉有点丢人。


诊疗室内,校医开了些涂抹的药物就去忙别的了。


我坐椅子上,正要自己涂抹,药被隋湛抢了过去。


他死死拧着眉:「我帮你涂。」


我愣了一下,尴尬客气着摆手,见他没反应,只得拘束地接受了:「那好吧,谢谢。」


隋湛点点头,依旧死死拧着眉,一动不动。


他是全书中最没耐心且武力值最高的主角,想到今天这事儿我没看路也有错,心里打鼓,他不会是嫌我妨碍他了吧。


正想着还是再坚持一下说自己上药吧,就听隋湛说话了。


「林巍,你腿真他妈白,还他妈这么细,我都不知道从哪儿用力。」


他蹲下身,视线和我齐平:「草,我真怕上药上着把你捏坏了!」


……草(一种植物)。


上药就上药,干嘛对我人身攻击!


我内心羞恼,瞪他:「我自己来!」


他一把握住我的手,着急道:「我没说让你来,我感慨一下还不行啊!」


说着,他拿起棉签,格外认真地盯着我的腿,一点一点细致地上药。


给我盯得都有点不好意思了。


4


隋湛虽然是个莽撞的,但是看起来人不坏。


他说因为撞了我,要承包我这一个月的伙食。


我高兴坏了。


因为原主在书里的人设是贫穷男大学生,兜跟脸差不多干净。


这也牵扯出,原主为什么讨厌宋凛,处处针对宋凛。


因为宋凛跟他的人设差不多,家里也不怎么富裕,都是清爽型长相,但是,宋凛却有个有钱的竹马楚骁。


并且在大学还成为万人迷一样的存在,不止吸引了三位主角攻,还有无数炮灰为他前仆后继。


原主嫉妒得要命。


看书的时候,我也疑惑,为什么攻们不喜欢林巍。


直到我穿进来,见到宋凛,他长得何止干净俊逸,那眉眼精致得不像真人,更别提快要和攻们一样的身高了。


再看原主,白斩鸡身材,顶死一米七五的身高,站在主角团身边就跟个小太监似的。


要我我也看不上。


而此刻,隋湛高大的身躯毫不费力的对我勾肩搭背。


我像只小鸡崽一样被隋湛夹在腋下,带去食堂。


隋湛让我占座位等他,没想到正好碰上了宋凛和楚骁。


宋凛极其自然端着餐盘坐到了我旁边,楚骁顿了顿,坐到了我对面。


我又懵又尴尬,等会儿隋湛来了,不会又要上演修罗场吧。


隋湛乐呵呵地端着两个装满的餐盘飞奔过来,一看我身边的位置都没了,呆住。


「楚哥宋凛,你俩来干嘛?」


宋凛看着隋湛把餐盘放我面前,眸色暗了暗。


「来拉屎。」


隋湛暴起:「草!食堂还能拉屎?!」


宋凛翻了个白眼,摇头:「以后离隋湛远点,这种的治好了也流口水。」


隋湛坐下:「草,宋凛你这人……算了,还是我家小巍巍好。」


小巍巍?!


大哥,不要乱讲话好不好,明明是你们三个人的戏,干嘛把我扯进去?!


我一口饭喷了出来,楚骁看了眼飞落在他盘里的米粒,筷子都怔住了。


「你家、小巍巍……?」


宋凛唇角挂着假笑,「你俩什么时候关系这么好了?」


5


这个场面超出我 cpu 的负荷了。


我不知道是要先跟楚骁的饭道歉,还是要隋湛别乱说话,还是回答宋凛的送命题。


楚骁面无表情,停了几秒后,神色如常继续吃,仿佛没看到沾有我口水的米粒。


隋湛这个傻货,一点异常都没感觉到。


看我呛得这么大反应,急忙拿起他的汤碗就往我嘴里灌。


宋凛和楚骁的脸色一齐黑了。


我心如死灰。


隋湛啊隋湛,你竟然敢当着你未来老婆的面给我喂汤,以后有你哭的时候。


难怪书里,属你吃肉的次数最少。


一顿饭在他们三个避无可避的目光下,不自在地吃完。


我寻思着要不然让隋湛把一个月的饭钱直接报销给我,否则再这么一起吃下去,真怕出什么事。


没想到,还真出了件事,但是和我没关系。


是宋凛和楚骁外出,被人拍到了接吻照片,发到了校园墙。


评论区一下子炸了,谁能想到两位系草竟然是弯的!


有人嗑起了 cp,有人暗戳戳骂恶心,还有人为自己失恋哭唧唧。


晚上下课刚回宿舍洗漱完,很少住宿舍的隋湛冲了回来。


大嗓门隔着三层楼都听得到:「宋凛呢!宋凛,别告诉我这真的是你和楚哥!」


宋凛坐在座位上玩电脑,头也不回:「是我俩。」


隋湛惊了:「草!你你你、你俩真亲嘴儿了?!男同竟在我身边?!」


楚骁淡淡应声:「没亲,阿凛下台阶没踩稳,我扶了一把,那照片是借位的。」


不知道是不是错觉,楚骁解释的时候,专门看了我一眼,就跟怕我误会似的。


我甩甩脑袋,太自恋了林巍,人家有什么必要解释给我。


隋湛家里的生意多受楚骁家照拂,在学校里,隋湛便对楚骁恭敬许多。


听到楚骁的话,隋湛的八卦精神降下来。


刚懒懒散散准备打游戏,就听宋凛笑了声:「但我确实喜欢男的。」


隋湛眼睛瞪得像铜铃,立刻避开宋凛三米远。


「卧槽,宋凛你他妈别逗我,你是男同?!」


「草!」他像是想到什么,抱紧自己,「你他妈可别看上我。」


我:???


怎么不太对劲。


原书里,隋湛最初也这么不待见宋凛吗?我怎么一点记忆也没有。


宋凛凉凉的目光落在隋湛身上:「我是男同,不是傻狗,不吃屎。」


隋湛头顶冒火:「草!要不是看在楚哥的面子上,高低跟你打一架。」


「还同性恋呢,真恶心!」


这话说得有些严重,也有些打脸。


毕竟这是耽美文,隋湛真是在追妻的路上疯狂给自己挖坑啊。


为了避免他以后后悔,我没忍住出声。


「男同只是性取向不同而已,哪里恶心。就像有人喜欢吃苹果,有人喜欢吃香蕉,总不能因为自己喜欢吃苹果,就说喜欢吃香蕉的人是变态吧。」


「况且。」我小声补充了一句,「没遇到真爱之前,谁知道自己真正喜欢的是男人还是女人。」


楚骁收拾东西的身形一顿,宋凛意味深长地看我一眼。


而隋湛呆在原地,一副受伤的表情。


「小巍巍,哥可是包了你一个月伙食,你竟然不帮哥说话!」


说着,这大少爷一脸气愤地冲了出去。


真是风风火火。


6


隋湛不知道跑哪儿去了,白天还信誓旦旦说要天天给我上药。


不过我本来也没太当回事,自己三两下涂完药就准备睡了。


倒是楚骁看到,向来没什么表情的脸少见地蹙眉。


「隋湛弄的?」


我一愣,点点头。


他沉沉地看着我的伤口,片刻,一句没说,拿了手机出去。


奇奇怪怪。


大概是今天一下子发生了太多事,再加上我又受伤,挨着枕头便觉得困倦,没多久就睡着了。


夜里,身后貌似贴上来个大暖炉,大夏天给我热得直冒汗,却怎么都醒不来。


直到往日的生物钟将我唤醒。


凌晨六点,我的床,宋凛怀里。


累了,我真的累了。


宋凛这梦游症必须得治。


我已经懒得叫醒他,轻手轻脚下了床,准备洗漱完直接去教室。


只是左手抓着栏杆的时候,骤然发软,差点把我摔下去。


我心有余悸,一下子冒出火气。


他爹的,明明是我的床,反而我跟个贼似的。


又有点纳闷,怎么这一觉睡的,左手又酸又累。


爹的,肯定是宋凛睡觉的时候给我把手压住了。


带着一股闷气,洗漱完后,我窝窝囊囊瞪了眼还在睡觉的宋凛,准备去食堂吃饭。

《纭意觉醒》

慕冬木东

【瑜奇rps 】《窗户纸》

应该是一发完

_

《窗户纸》


黄景瑜×王子奇

  

长久以来,黄景瑜承担的都是逗笑别人的职责。不管是为了综艺效果,还是为了活跃气氛,他已经完全习惯于为别人创造“哈哈哈”,自己表面跟着笑,其实内心风平浪静。

  

但是王子奇此人天赋异禀,总能出其不意让他乐得肩膀直哆嗦。

  

比如现在,王子奇顶着硕大的黑眼圈在他对面坐下,从裤兜里掏出一张写着字的被叠得皱皱巴巴的A4纸,递给他说:“这是咱俩的窗户纸,你收好了,回去好好看看,别戳破。”

  

“哎吗子奇啊,不是,哎,我,这啥玩意儿啊。”黄景瑜嘴里嚼的包子差点乐进气嗓,“你考虑了一宿琢磨出这么个破玩意儿啊,霸道总......

应该是一发完

_

《窗户纸》


黄景瑜×王子奇

  

长久以来,黄景瑜承担的都是逗笑别人的职责。不管是为了综艺效果,还是为了活跃气氛,他已经完全习惯于为别人创造“哈哈哈”,自己表面跟着笑,其实内心风平浪静。

  

但是王子奇此人天赋异禀,总能出其不意让他乐得肩膀直哆嗦。

  

比如现在,王子奇顶着硕大的黑眼圈在他对面坐下,从裤兜里掏出一张写着字的被叠得皱皱巴巴的A4纸,递给他说:“这是咱俩的窗户纸,你收好了,回去好好看看,别戳破。”

  

“哎吗子奇啊,不是,哎,我,这啥玩意儿啊。”黄景瑜嘴里嚼的包子差点乐进气嗓,“你考虑了一宿琢磨出这么个破玩意儿啊,霸道总裁演多了确实毁脑子。”


王子奇也不说话,就皱着眉瞪他。


黄景瑜这才感觉出自己有点过分,毕竟昨天晚上是他突然上头把个溜直的小伙子吓跑的。


没真正意义上“跑”,已经是很好的结果了。


“行行行我收好。”黄景瑜把那坨纸又揣回了自己裤兜,用下巴指了指桌上的早饭,“那赶紧吃饭吧,都你爱吃的应该,反正你不爱吃的少。”


不嘴欠两句不会说话,王子奇没理他的茬,专心观察起满桌子的早点。


“怎么没有酸菜肉的包子了?”

“这口你也好啊,我手里最后半个,你要吃给你。”

“我不吃,都没两口馅儿了知道给我了。”

“你这孩子怎么还边挑边扒拉,筷子打你手背了啊。咋的豆浆也有问题啊?”

“一闻就不甜。”

“哎我天你再把买饭的愁死。”

“明天你去买。”


车里热腾腾的早饭,车外新崭崭的太阳,你来我往的大包子也堵不住的斗嘴。一切好像都和以前一样,一切其实又没那么一样了。


比如从这天开始,王子奇手上多了一张房卡,片场经常捏咕他肩膀胳膊的手,偶尔也会趁人不备伸向摸了就会被踹的地方。


亲密相处的时间又增加了一截,共享的私人物品越来越多,聊天的话题越来越深——但也仅限于如此了。


王子奇那张窗户纸上,有一行字就是不讨论关系。


当然纸上还有更多,比如不谈感情经历(甚至现状),不许诺将来。


黄景瑜笑他整个合约一样的玩意儿,是霸道总裁演多了脑子毁了,等认认真真看那张纸的时候,反倒抓抓头发叹了口气。


他拿起手机发微信,问王子奇还缺什么,换辆车也可以,想多看点本子多接点商务自己也有办法。


“你有病吧。”王子奇骂他,“过包养瘾啊?那你直接给我打钱吧。”


黄景瑜心说,这不是想辙拴着你吗,长得挺可爱憨厚,实际滑不留手。


但真说这个人有八百个心眼子吧,也确实是过誉了。因为后来黄景瑜派发小旁敲侧击打探过王子奇的想法,发小带回来一句大道至简的话:他说不谈就不会分,糊涂点对谁都好。


“让人甩得开悟了这是。”黄景瑜下意识嘴欠,但心里越琢磨这个人越觉得有意思,越有意思就越想看见他,拍拍屁股又去给人工作捣乱了。


现在他真庆幸自己把那道“好兄弟”的墙踹塌了——毕竟也不是非踹不可,他成功把王子奇栓在身边,带着私心快快乐乐上班,已经达到最初的目的了。


可纵使他一颗老心历尽千帆,难起波澜,很多事也不是他能完全控制的。


比如那天晚上抱着大投影仪用波棱盖咣咣“敲”他门的王子奇,他开门的一瞬间,也不知道这天晚上会发生什么。


“干哈,让哥陪你拉片啊?”黄景瑜帮他把东西放好,“大师课是另外的价钱啊。”


王子奇搬投影仪碰了一点灰,径直跑进去洗手,“你得给我另外的价钱。”


后来黄景瑜就坐在床上看他鼓捣鼓捣机器,又鼓捣鼓捣手机,甚至挪动了家具,空出一面好大的白墙。


王子奇边弄边嘟嘟囔囔地讲清了自己的来意,原来他王哥今天是来给小黄治失眠的。


黄景瑜这个人,应该有一些光合作用的属性,对分不清日夜的棚内拍摄很苦恼。最近这种集中拍摄时间太长了,他就明显的情绪低迷烦躁,本来就质量不太高的睡眠,更是紊乱得找不着北。


他本人倒是习惯了,还以为王子奇要给他找什么冥想助眠的教程,歪在床上说你别费劲了,那玩意儿对我没用。


结果王子奇关了灯,投影一打开,眼前豁然出现一大扇窗,窗外是清晨的大海,浪声涛涛,天空晴朗。


黄景瑜的眼睛都被这扇窗晃亮了。


“牛X吧!”王子奇兴奋得像个满口东北话的中二病小孩,“这投影仪可是贼专业的,特贵,要不咋这么沉呢,我跟摄像老师借的。我给你看,还能选好多不同的场景,你看你就搜这个虚拟窗户投影素材……我能跪一下吧,我跪被子外边。”王子奇边说边拿着手机凑过来,还很注意地问了一句能不能上床。


“能能能,嗐。”黄景瑜清了一下嗓子,“跪啥啊你坐过来不完事儿了吗。”


后来俩人挑了一阵儿,黄景瑜忽然变得很没有主见,最后王子奇拍板选了一个正在下雨的绿色原野,远处是细雨薄雾的层层草坡,窗前有两棵很有安全感的树,雨滴落在叶子上的白噪音听得人很舒服。


“这个助眠,就它吧,进被窝睡觉。”

“那你呢?”

“啊,我设置的自动关机。”

“待会儿再走呗,不得验收一下成果。不行你就直接抱回去,我还省事儿了。”

“我真多余管你!”


王子奇气得窝进椅子里戴耳机打游戏,时不时瞟一眼黄景瑜有没有认真接受“治疗”,瞟几眼以后,注意力已经完全被游戏吸引了。


黄景瑜盯着面前凭空多出一扇窗户,或者说一个时空的墙,开始还臭贫两句一分钱一分货,专业的体验感就是强,后面已经不想开口了。


他没有就着白噪音尝试入睡,而是在王子奇注意不到的角度,一直睁眼看着前方。


在人前,他少有那么安静的时候,更少有让自己思绪如此沉溺的时候。他不知道自己想了多少——又或者什么都没想,等回过神来,只觉得习惯了紧绷的身体踏踏实实安安稳稳地落到了被子里,心里有点酸,眼睛有点热。


既然能拍到,那现实中肯定也会有这么一扇窗吧?应该实地去看看,他想。带着王子奇。


到时候就让王子奇还像现在这样,穿着居家的简单衣服,顶着刚洗完的蓬松头发,那么大个子一个人,窝在窗户边的椅子里,一会儿皱眉一会儿皱鼻子地打某个幼稚游戏,赢了还要得意地梗一下脖子。



黄景瑜这边安静了老大半天,半张脸都缩进被子里了。王子奇按灭手机,心想这事儿真成了,哥可真有一套——然后翘着嘴蹑手蹑脚地凑过去察看胜利果实。


膝盖跪上床,弯腰,低头——在马上就要看清的时候,被装睡的人一把按着脖颈压了下来。


人肉沙袋来着,哪有反抗的份儿?


其实也不至于一点没有,毕竟身量和体重都相当。没反抗,一点都没有,是为什么呢?还能是因为什么呢?


后来跑回屋又调低水温洗了一遍澡的王子奇还是没有冷静,他自认不算落荒而逃,但确实有点狼狈。好在他最近跟顾一燃共享一具身体,有点用学术思维解决问题的意识,于是拿过酒店的纸就开始划拉。


天知道那个交给黄景瑜的窗户纸是经历多少遍才定稿的。


捋了一夜的王子奇觉得自己捋清楚了,他决定要表现得比黄景瑜还成熟,要坚持把不认真不期待不负责贯彻到底,及时行乐,互不干涉,坚决符合并践行这个圈子的核心价值观,搞一种虽然不清不楚但是一定要跟身高一样基本平视的关系。


至于能维持多久,最好最好是也不去想了。


而此时此刻,坐在床上挠头的黄景瑜也没心思看窗户了。

助理跟他确认早餐是不是还正常买,他打了删打了删,磨叽了半个多小时才发过去。


“还是两人份吧。”


赌一把。

星星坠落

【黄景瑜x王子奇】你居然和别人亲了?

Rps综艺上被问问题 上一次亲吻是在什么时候?私设醉酒吻过,黄景瑜不记得。

  (爱磕是我的错,同人文勿上升)

  剧播出时,整个剧组都配合着做剧宣,黄景瑜和王子奇作为里面的主要人物,还有合体采访。

两人这几日之间的气氛有一些尴尬,前几日大家聚了聚,喝了点酒,白的红的混在一起,最后他都不记得发生了什么。

醒来是在自己的房车上,身边空无一人,从这以后,王子奇看他眼神有就些奇怪,他也形容不来。

采访前,两人坐在化妆师化妆,有一句没一句地聊着。

黄景瑜心不在焉地看着手机,视线却早就飘到了身旁王子奇的身上,“你说我们要不要再搭一次?”

王子奇似乎在发呆,他喊了两次,才回过头,哦...

Rps综艺上被问问题 上一次亲吻是在什么时候?私设醉酒吻过,黄景瑜不记得。

  (爱磕是我的错,同人文勿上升)

  剧播出时,整个剧组都配合着做剧宣,黄景瑜和王子奇作为里面的主要人物,还有合体采访。

两人这几日之间的气氛有一些尴尬,前几日大家聚了聚,喝了点酒,白的红的混在一起,最后他都不记得发生了什么。

醒来是在自己的房车上,身边空无一人,从这以后,王子奇看他眼神有就些奇怪,他也形容不来。

采访前,两人坐在化妆师化妆,有一句没一句地聊着。

黄景瑜心不在焉地看着手机,视线却早就飘到了身旁王子奇的身上,“你说我们要不要再搭一次?”

王子奇似乎在发呆,他喊了两次,才回过头,哦了声,“行,大哥说就是,几搭都行。”

剧有了热度,连带着人也是,黄景瑜看到热搜上爆了几个瓜,都是王子奇的,无非是那些胡编乱造的恋爱故事,说的倒是有鼻子有眼。

黄景瑜打听过,又好像没有这些事。

可这几日看他魂不守舍的模样,难不成真有新恋情了?

这可不行,事业上升期,可不能随意,黄景瑜在心里给他想好了理由,踌躇片刻:“奇子,你最近是不是身边桃花多了?”

“啊?”王子奇抬起头,对上他探究的眼睛,莫名回想起那天的吻,“什么桃花。”

“你得先专注事业。”黄景瑜语重心长:“其他事不着急的。”

王子奇嗯了一声,“放心哥,我如果谈恋爱了肯定第一个告诉你。”

这话听起来让人不是很舒服,黄景瑜心里有股莫名的失落感,可又没有琢磨出,这股失落感从何而来。

他还想再说什么,助理提醒他节目要开始了。

双人采访是直播,两人对着镜头打了个招呼。

【啊啊啊,鲸鱼好帅!】

【天选郑北,天选顾一燃!好配!】

【蹲蹲蹲,我要逐帧分析】

【对我的眼睛很友好。】

【此时一个小女孩轻轻地幸福了。】

【看到他们,我瞬间红温。】

主持人问了他们几个问题,这场访谈有剧本,问题早在之前就给了他们。

顺着回答,基本没什么差错。

只剩下最后一个环节,抽问题。

这一环节没有剧本,问题也很随机。

主持人拿来了一个大箱子,“那我们谁先抽?”

黄景瑜举了手,主持人递了过去。

里面有几十个小球,他随手拿了一颗,打开一看,【喜欢的type是什么样?】

黄景瑜啊了一声,下意识地微微扭头看了一眼王子奇,“我就知道你们这个箱子,怕不是都是这种类型的题目吧!”

主持人小姐姐捂住唇笑道:“哈哈,被你发现了,大家都很在意啊。”

黄景瑜故作思考:“也没有特定的,碰到喜欢的才知道,反正不能随便谈恋爱,是吧,王子奇。”

“啊?”王子奇莫名被cue,突然坐直了身体,“是什么?”

这话是黄景瑜故意在点他,他可不希望小老弟莫名其妙地就谈恋爱了。

【这个问题,鲸鱼为啥要cue子奇?】

【问喜欢的类型,他为什么偷偷摸摸看王子奇?】

【大袜子,你看的很是仔细。】

【王子奇蒙蒙的好可爱!】

【哈哈哈,笑死!】

轮到第二轮王子奇抽题目,看到题目名字,他的脸就有些红了,半晌没有念出来。

“啥题啊?这么难回答?”黄景瑜凑过去看了一眼,笑出声:“哈哈,上次接吻是在什么时候?”

这问题有啥难的啊,黄景瑜心想,王子奇都单身这么久了,随便说个很久以前,不就得了。

王子奇犹豫了许久,黄景瑜感觉有些不对劲,这问题实在是太好回答了,王子奇这么尴尬,难不成最近有发生这事?

他的脸色从笑变沉默,再变得凝重,又变得有些狰狞,最后又好像放松了下来。

王子奇支支吾吾:“要不我换个问题,我再抽一个。”

【???????】

【发生了什么,这个问题有这么难回答的?】

【黄景瑜变脸好有意思。】

【我好像嗅到了不寻常的味道。】

【王子奇难道有地下恋?】

【黄景瑜好像对此一无所知啊!】

【哇哦,他急了他急了。】

主持人倒是也没有真为难他,让他再抽了个小球,不痛不痒地回了几个问题。

访谈结束,王子奇再也坐不住,匆匆就往自己车上走。

刚上车,就看到黄景瑜面色凝重地坐在他的保姆车上。

彩蛋

黄景瑜:你最好解释一下这件事。

whiskey.

【北燃】当顾老师被郑北吼完之后


还是没忍住 这段太又小说的感觉了 感觉看电视的时候脑子里都有旁白 所以写了

文笔有限 大家多包容 ooc致歉

  

  

“你要是看不惯呢,你就回花州教书去,我用你在这教我怎么抓人!”


郑北吼完这句话后,其实没觉得有什么。


老爷们儿嘛,有啥问题不都是吵吵两句,实在不行干一架,完事儿请吃顿饭就过去了。


就算是和郑南他也这么干。

买两件小裙子,录影带啥的,郑南就不和他计较了。


可当他抬头看向顾一燃时,他没从顾一燃眼里看出和赵晓光一样的想干一架的眼神,那水灵灵的眼睛里,溢满了落寞,无助。


郑北才意识到不对。...


还是没忍住 这段太又小说的感觉了 感觉看电视的时候脑子里都有旁白 所以写了

文笔有限 大家多包容 ooc致歉

  

  

“你要是看不惯呢,你就回花州教书去,我用你在这教我怎么抓人!”


郑北吼完这句话后,其实没觉得有什么。


老爷们儿嘛,有啥问题不都是吵吵两句,实在不行干一架,完事儿请吃顿饭就过去了。


就算是和郑南他也这么干。

买两件小裙子,录影带啥的,郑南就不和他计较了。


可当他抬头看向顾一燃时,他没从顾一燃眼里看出和赵晓光一样的想干一架的眼神,那水灵灵的眼睛里,溢满了落寞,无助。


郑北才意识到不对。南方人心细,皮薄,哪经得住他这么一吼啊。


被郑北吼完,顾一燃大脑宕机两秒。

他无话可说,更多的是说不出话。他点点头,转头就离开了办公室。之后的一天,大家再没见过他。


晚上回家后,郑北在家里不知所措的转悠,嘴上说着“不回来好啊,不回来我进屋睡去呗。”


实际上,躺了没两秒钟就爬了起来,给花州的伍警官打了电话。


电话里,伍警官很平静的讲述了关于顾一燃的事,在电话快结束时,伍警官才说“阿燃他自己一个人惯了,什么事都习惯自己扛着,郑队长你多担待。”


原来,不是不亲近他,是不会。


顾一燃自己一个人,在这条路上走了太久了,突然出现了郑北的身影,他不习惯,他不知道该怎么去做。


郑北呢?大老远把顾一燃从花州请来人生地不熟的哈岚,没照顾好他,还让人家回去,回去那个没有家人的地方。


郑北巴不得给自己两巴掌,他匆匆套了件衣服下楼,到楼下了才发现,自己根本没地方找。他只能坐在路口,等顾一燃回来。这一坐,就是一个晚上。


第二天一早,郑北看似不经意的在办公室里瞎晃,但是被老舅毫不留情的戳穿。


“人没来。”


郑北语塞,自己惹的顾老师,还是等人回来自己哄吧。


可没等他把想了一肚子的道歉的话说给顾一燃听,就收到了顾一燃的求救电话。


“郑北,我被秦义抓了。你先别说话,你听我说...”


电话一挂,郑北赶紧安排人去救顾一燃。一路上,他都在担惊受怕。


他太害怕了,他害怕顾一燃等不到他,他怕他们俩最后的对话是以一句气话结束。


他还没跟顾一燃说,自己有多喜欢他呢。







“顾一燃! 你怎么样?!”郑北焦急的呼唤,抱着顾一燃就往外冲。


顾一燃没有力气回应郑北了,他虚握着郑北的衣边。


他可委屈了,郑北这个没良心的,求他来的时候话说的好听。他跟着来了,郑北又赶他回去。


他不要。


他不要一个人回去。他好不容易适应了哈岚冻死人的天气,好不容易和大家混熟了,好不容易又找到当年杀害他父亲的凶手,他才不要一个人回花州。


“郑北...”顾一燃虚弱的声音传进郑北耳朵里,他不敢低头,怕顾一燃发现他通红的眼眶,只能大声的应答“我在,你快别说话了,我马上送你去医院!”


都说谁声音大谁心虚,郑北的声音都能把这废弃火葬场的屋顶给掀了。


“别...别赶我回去...”


郑北忽的一怔,又加快脚步。


真疼。刚见到顾一燃时,郑北的心很疼。他好好的顾老师,被折磨成这副样子。

现在,他更疼了,不只是心,五脏六腑都跟着疼。


“没赶你走,所以,算我求你,留下来。”

听完郑北这句话后,顾一燃彻底的昏死了过去。



夜深,顾一燃迷茫的睁开眼。他缓了两秒钟,想要从床上起来。被端着水壶回来的郑北摁回床上。


“别折腾了,好全了吗就乱动。”

要是忽略郑北通红的眼睛,这话其实挺有威严的。


顾一燃有些急:“郑北,小马哥不是秦义,他...”

顾一燃话没说完,就被郑北打断。


“我知道了,没结案,好好躺着休息吧。”


郑北说完话后,气氛诡异的沉寂了十几秒。顾一燃索性闭上眼休息,而郑北就呆呆地坐在边上。


不知道过了多久,郑北像是终于撑不住了一样,轻轻趴在了顾一燃的床边。


郑北动作很轻,可顾一燃还是能发现。他垂眼,用眼神描摹着郑北的肩膀,后背。他发现,郑北在发抖。


他抬手放在了郑北的后脑勺上,轻轻揉了两下。


“顾老师,我错了。”

“你别生我气了,我那话没过脑子。”

“顾老师,我...我前天早上,想了一堆道歉的话。可一见到你,我就全忘了。对不起。”


顾一燃想笑,他当然知道郑北说那些话是无意的,可看着郑北小心翼翼道歉的样子,他忍不住想逗逗。


“郑北,我要回花州了。”

郑北一愣,强烈的恐惧席卷了他的全身。可他能怎么办,是他先赶人走的。


郑北有些麻木的说:“好,是我先说的让你回花州。”


说什么信什么,郑警官这么好骗。顾一燃在心里想。


“那你...”

郑北欲言又止。

“我什么?”

“你能不能,留下来。”


顾一燃笑着说:“郑警官,你刚刚还说让我走,现在又留我。可我留在这干嘛呢,这么大个哈岚,有什么东西属于我吗,有什么值得我留恋的吗?”


郑北心慌,心一慌,什么话就都说出口了。


“怎么没有。”

“我的那辆车,我家的鸡架,我妈腌的菜,我爸炸的油条。”

“还有我,我的人,我的心。你想要,我就都给你。”


“郑北,你在和我表白吗。”

郑北想,顾老师不愧是老师,问句说的和肯定句一样。


“我在表白。顾一燃,我喜欢你。”


顾一燃一直觉得感情这种事儿很简单,一句话的事儿,早说早了。可真发生在他身上时,他发现,原来真的没有那么简单。


顾一燃从很久以前,就喜欢郑北。他孤身一人来到哈岚,只有郑北照顾他。


顾一燃没地方住,郑北带他回了家;给大家上课时,郑北明明困得不行还是会硬撑着听;哪怕备课到深夜,郑北也陪着他一起;一开始不被大家接受,郑北就带着他出外勤,拉进大家的距离。


郑北这么好的人,顾一燃当然喜欢。可他特害怕,害怕郑北知道后,也开始远离他。他不能再经历一次重要的人从身边离开了。


顾一燃听完郑北的告白,顿时委屈的不行。


“可是郑北,你赶我走。”

“我怎么舍得。”


“郑北,我失去太多人了,别让我再失去你。”

“不会,不会。我巴不得一辈子缠着你。”


郑北紧紧攥着顾一燃的手,他说:“顾一燃,有我呢,我爱你。”


这世间乱象横生,尘土肆意,唯有爱能止痛。

山山而川二十六

【情终】锁情 十一

雪花纷扬,红梅簌簌,惊起一片冬雀。京郊冬雪大如席,笼起古刹一片朦胧白色。

归元寺内惨淡的昏灯衬着幽寂的雪光。

大太监刘福海垂身而立,视线落在大殿某个隐秘角落。

直到有人渡步出来。

天子行至窗棂处,眼中冷峻,问道:“左铭远有消息了吗?”刘福海赶紧回话,“回陛下,还没有。”

白敬喉咙滚烫,窗外大雪纷扬,逼人寒气即使身处屋内也能触到几分。

刘福海揣摩着天子的意图,小心开口:“陛下,还未子时,您先歇歇吧。”

白敬知道他要说些什么,轻摇头,眉间的疲乏却藏不住。“子时…还有两个时辰。”

门上垂着数个彻夜不灭的灯笼,贴着红纸金字偌大的一个“春”,灯笼在寒风中轻晃像是风雪中灼烧着簇簇嶙峋的热火......

雪花纷扬,红梅簌簌,惊起一片冬雀。京郊冬雪大如席,笼起古刹一片朦胧白色。

归元寺内惨淡的昏灯衬着幽寂的雪光。

大太监刘福海垂身而立,视线落在大殿某个隐秘角落。

直到有人渡步出来。

天子行至窗棂处,眼中冷峻,问道:“左铭远有消息了吗?”刘福海赶紧回话,“回陛下,还没有。”

白敬喉咙滚烫,窗外大雪纷扬,逼人寒气即使身处屋内也能触到几分。

刘福海揣摩着天子的意图,小心开口:“陛下,还未子时,您先歇歇吧。”

白敬知道他要说些什么,轻摇头,眉间的疲乏却藏不住。“子时…还有两个时辰。”

门上垂着数个彻夜不灭的灯笼,贴着红纸金字偌大的一个“春”,灯笼在寒风中轻晃像是风雪中灼烧着簇簇嶙峋的热火。

不知多久,风雪渐消。恍然间,万籁俱静只听见玄音朗朗,水波般的洪鸣钟声由远及近,连接起周围万壑千山。

钟声三下,又是一年新春。

白敬心头一跳,眼中划过一抹亮色,话里含着几分急切。

“摆驾释迦塔!”

释迦塔建于大景元年,太祖皇帝下旨自岭南密林深处寻得千年巨木运至京城,寻天下能工巧匠倾其所能建出这样一座宝塔,其间供奉先贤圣哲及大罗真仙,以求庇佑景朝龙脉代代相传。

帝位传至当今天子,景朝已绵延八十年有余。八十年间朝中风起云涌,可天下仍日益安宁,人祸自古就有但天灾却寥寥无几。

朝堂盛赞历代天子兢兢业业苍天庇佑,但唯有帝王知晓其中真相。

太祖当年于乱世中兵起西南,领军作战时曾救得一山林隐士,为报恩隐者随太祖一路北上直至进京称帝。大业已成,隐者却在朝中消失不见,众人皆以为他再次隐居山林不问世事,殊不知——

吱——塔门大开。

尘埃簌簌而落,上一次开塔已是二十年前先帝山陵崩之时。

天子快步进入,急切得几乎不顾威严奔跑起来。

进入塔内,塔门砰的一声再次闭合,把他身后众多仆人僧侣留在外面。

白敬眉心紧锁,只见得眼前漆黑一片,鼻间有氤氲的香火味。

眼前景色一变,缭绕云烟化去,他脚下明光煊赫,高处佛像处则有一团金光闪耀,渐渐勾勒出一道纯白身影。

那道身影越发明晰——

一老者立于梯上,鹤发童颜衣摆飘飘欲仙。

白敬赶忙躬身行礼,“见过前辈。”

不知从何处传来的狂风迅起,吹的白敬衣摆猎猎生风,他的发冠被狂风吹落重重砸落在地。

白敬发丝乱拂,狂风几乎让他窒息于此,但却仍稳立不动。

金光渐黯,偌大塔内只有两人相对而立。

老者开口:“陛下可知,非生死大事不得开塔。”

白敬咬牙,“九日前您降预言于晚辈所求金签之上,一定知道此次确是生死大事。”

白敬心知,以他一双凡眼无法窥见仙者真容,只是凭凡人之力如何能寻出隐匿的灵种?除开塔之外,他再无其他办法。

半月前他走投无路寄希望于太祖留下的那条密令,于是出了皇宫来到京郊环山的皇家庙宇归元寺。这些日子里白雪霏霏寒风彻骨,白敬自山脚向上沿阶梯攀登,三步一空首九步一肃拜,终是走完了这三千长阶。

恍惚间塔外钟声敲动,消解了几分此处的神秘莫测,他终于听到了老者带着悲悯的一声轻叹:

“他命该绝,何必徒增烦恼。”

话刚完,白敬砰地跪倒在地膝盖痛的几乎失去知觉。他先前只因久寻李书意不得而开塔,如今才知道李书意可能已离开人世,世间最尊贵的天子此刻却双手发颤狼狈如斯。找了这么久,他从未想过李书意会死,即使是在他深夜最恐怖难捱的梦里。

“太祖曾秘言,历代天子若遇人力不可决断之事,皆可宝瓶挚签以求塔内仙者点拨。”

“他乃灵狐,天地灵气所化本就应该天道偏爱,怎会、怎会…”

老者摇头轻笑,仰头看向上天,眼中满目哀凉。

“偏爱?”

“世间灵气早已所存无几,如若天道偏爱灵狐一族怎会被小小凡人屠杀殆尽?”

白敬怔住,满目血雾。

只一瞬,周身烟云雾霭尽数散去,白敬只觉从云端跌落现实。老者一步步移至他眼前。

“陛下请起” 老者道。

白敬扶着膝盖起身,这才看见他衣衫古朴眉目无悲无喜,明明声音老态尽显,可面目却如及冠青年。

老者转身拂袖,“吾非仙人,只是遵太祖遗诏在此护佑天地万民。”

“灵种湮灭乃天命所致,陛下切勿逆天而行。”

白敬立在阶下,指尖仍残留一丝颤抖,眼中似乎看见李书意为他挡箭时胸腔迸射出的漫天血雾。

逆天而行?

白敬紧紧扣住胸口,心头的剧痛让他几乎窒息,他竭尽全力才喘上一口气,却觉得心头已被恐惧心疼碎作万段。

他只是想让李书意回来…

书意前半生受了那么多苦,在朝中数年来兢兢业业刚正清廉,从未愧对于天下万民。

如今海晏河清百姓安康,李书意怎会就如此消失在某个不知名的角落?

至于所谓天命?

倘若李书意未死,他就是被天命打入阿鼻地狱也要把他留在人间;若是李书意真的命绝于世,即使是做天子也无甚意义。

白敬嗓音沙哑,像粗糙沙砾被碾压在滚石之中,“朕一定会寻回他。”

不论代价为何。

“恳求前辈施法!”

白敬默立不动,气氛一时凝固。

“也罢,也罢” 老者叹气。

老者缓缓闭上双眼,塔内翻涌的风声骤然终止,周遭一切仿佛刹那间凝固为一片静默。


不消片刻。

“吾闻,风雪如席…”

“月心狐陨落…西南边…涂山巅……”

“西南、涂山…”白敬口中喃喃,心中闪过希望,匆匆拜别老者后转身。

身后人眼含慈悲目,唇齿微动,“祸生有因,陛下此后……”

白敬身形微顿但并未转身,“若真动了天命,此后因果报应皆有朕一人承担。”

塔门再次紧闭,塔内瞬间重归一片昏暗虚无,只剩空气中渐渐逝去的一声叹气——

“情深不寿,慧极必伤…”

“孽缘…”





天启十一年正月初五,上密召祁王归京并暗立储君。次日,上称病罢朝不见群臣,祁王并中书令左铭远等暂领朝政。


二月初,涂山。

二月南边已有嫩叶初生,半山腰依然寒意料峭。层层雪色覆盖满山枝叶,最高的山峰处好似被蒙上了一层灰暗,暗沉沉看不真切。

山脚下带路的村民死活不愿再往上走,寒风彻骨冰雪逼人不说,山上最高处那片终年积雪人迹罕至的所在,十年前忽地燃起熊熊烈火烧死不知多少草木生灵,从那之后涂山似乎成了座死山,鸟兽罕至只有毒虫恶蛇遍野,行至山腰甚至有人听到过人声哀鸣尖叫,瘆人得很。

山脚下只有几个小村聚族而居,在那之后的数年里也零散迁出,只剩零星几人仍生活于此,只是他们也再也不往山腰以上更高处走了。

白敬整了整兜帽,从袖口拿出一袋碎金,放到村民手中。

那村民赶紧掂了掂重量,随即喜笑颜开躬身作鞠,“贵人真是客气了,实在用不了这么多。”

白敬没理会他的笑脸,继续问:“关于这座山,可还有别的说法?”

“当然有当然有!贵人还想听些什么?”

“说些你知道的,比如,方才你为何不愿继续上山?”

村民面露几分怯意。

“您有所不知。”

“这山上可古怪的很!除了先前我说的那些事,还有一个,就是这涂山自山腰以上几乎没人上去过,有不信邪的走了一半就迷了路,弯弯绕绕能把人活活走晕,就算是上了年纪的守山人也不敢一试。”

“很早以前就这样,山顶大火后更是如此。”

白敬微微点头,问道:“这些年来当真无人上去?”

“那是自然!山顶又高又冷,爬上去有个鸡毛用啊!”

“如此,多谢了。”

白敬话刚落,身后一高大侍从向前一步对着村民作出请的姿势,村民立刻意会攥紧了钱袋子忙不迭得向山下走。

待那人身影消失,白敬立刻着手吩咐,简易包袱很快收拾妥当。

“这里离山巅积雪处没有多远,你们就在此处平地留候,若是五日内朕未回来,你们再上去找人。”

几个侍卫面面相觑心里担忧着天子真的在此处出了岔子他们该当何罪,却只能按下心头的担忧和疑惧垂头称是。


白敬将包裹背上又抚了下垂在腰间的匕首,镶着金玉宝石和龙凤金纹,那是数年前李书意送给他的生辰礼物。

他开始独自往上走,沿着嶙峋怪石和枯枝乱叶,时不时脚下还裸露着冻僵的虫蛇尸体。

越向上草木越少,积雪斑驳的山道旁孤零零地耸立着几株光秃秃的老树,丑陋古怪,狰狞着伸出尖锐的枝桠。冷风横扫寒意刺骨,残阳如血,傍晚的残雪上呈现出一片诡异单调的灰白。

白敬不知道自己走了多久,他似乎一直在打转。

他几乎没有休息,也不敢休息。包裹中的干粮只剩三天,分秒都不敢浪费。

白敬自少年起无一日荒废习武,如今才知道他从前的自傲多么可笑。

人进了山林就像滴水坠入大海,天寒地冻生命垂危的时候,方知从前点滴多么幸福。

白敬不分昼夜地走,饿了就停下来啃几口干粮,困了就随便找个避风处眯上一会儿,脚底短短两天就磨出了水泡,又在他步履不息中成了层厚茧。

好冷,外袍潮且重,垂在身上像披了层兽皮。

他况且如此,那李书意呢?

山路崎岖,白敬手中握了根木棍,棍上尖锐的木刺扎进他手心,带起一阵阵的疼。

他踉跄了下,重重跪倒在地。

李书意上山时也是这样痛苦吗?

不、不,他比我更痛苦。

李书意还带着满身病痛折磨、带着心头满目疮痍。

李书意,我好冷、好疼、好难受。

白敬几乎恨不得当场死在这里。他感受到眼眶和眼尾的湿润,流淌得很艰难很艰难的湿润。

喉咙好像变成了一个泉眼,身子在抽搐,喉中汩汩涌着什么,像是一些话,像是一些悲鸣。他能听见这些话,听见自己的躯体在尖叫在颤抖,可他早已说不出话,也不会说了,说给谁听呢?

书意、书意…他只想说给李书意听。

书意,你在哪里?我找不到你…

白敬喉咙里呜咽着悲鸣。他眼里流了泪,眼角在寒冷中结成了冰,模糊着眼睛看不清前方何物。

白敬半跪在地,猛地抽出腰间的匕首刺向自己的小腿,钻心的疼痛终于带给了他几分清明。

他再次挣扎着前行,小腿的伤口不大,他也不担心流血,不消几时伤口便会在冰天雪地里冻上。


这样走着,恍然间似乎寒冷渐渐褪去,在诡异的夜晚中,竟然有月光冲破了深沉的漆黑,在前方撒下一片斑白。

白敬动了下唇角,却扯起嘴角一阵痛意。

骤然间,他仿佛被包裹进一只硕大的屏障,脖颈仿佛被死死遏住,竟连一丝空气都不存在。

白敬意识到了不对劲儿,拼命追着月光的印记向前跑。

他越发感到窒息,身体无力又沉重异常。

“我是不是要死了?”

白敬心想,脚下却不停,心脏几乎冲破胸膛。

可月光之所在,黑暗的另一端,突然满起点点荧光,由浅至深、由疏至密。甚至有一朵荧光缓缓落在白敬鼻尖,而后展着翅膀飞去——

那是萤火虫。

数不清的萤火虫,先是闪烁继而恒亮,就像雨滴溅落涟漪。

白敬猛地跪倒在地,因寒冷疼痛引起的意识模糊几乎以为眼前是死亡前的幻觉。他大口喘着气,仿佛在这一刻挣脱囚牢得到新生。

随着萤火虫和雪色月光,白敬终于看清了这里——

一眼望去仿佛无边无际一般的原野,细密的草尖轻轻划过他的手心,带着些许焦黑的痕迹。

九

重生后,他们求我不要死

  

  九


  地下室,潮湿,阴冷,黑暗,泛着终年消散不去的血腥气,头顶小小的光源,只有男人来问罪的时候才会被允许打开。


  少年被吊起来,双脚碰不到地,全身力道只能系于手臂,绳子绑的太紧陷入肉里,磨的皮肉红肿,甚至隐隐冒出血珠来。手臂痛的厉害,几乎就要脱臼,身子却抵不住引力沉沉的想往下坠,拉扯脊背,身后,本就皮开肉绽的伤处,伤口愈合不得,鲜血滴滴答答的往地上落。


  而少年仰着头,胸口起伏,拼命呼吸着每一口于他而言都无比疼痛黏腻的空气。


  沈洛砚知道自己是在做梦......不过他已经很久没做这样的梦里,大概是因为近日常见沈家人,日有所思,于是夜有所梦。


 ...

  

  九


  地下室,潮湿,阴冷,黑暗,泛着终年消散不去的血腥气,头顶小小的光源,只有男人来问罪的时候才会被允许打开。


  少年被吊起来,双脚碰不到地,全身力道只能系于手臂,绳子绑的太紧陷入肉里,磨的皮肉红肿,甚至隐隐冒出血珠来。手臂痛的厉害,几乎就要脱臼,身子却抵不住引力沉沉的想往下坠,拉扯脊背,身后,本就皮开肉绽的伤处,伤口愈合不得,鲜血滴滴答答的往地上落。


  而少年仰着头,胸口起伏,拼命呼吸着每一口于他而言都无比疼痛黏腻的空气。


  沈洛砚知道自己是在做梦......不过他已经很久没做这样的梦里,大概是因为近日常见沈家人,日有所思,于是夜有所梦。


  沈洛砚平静的旁观着这场凌虐,即便那个被虐待的人有着一张和他一模一样的脸......刚刚逃出沈家,日日夜夜被噩梦缠身的那几年,他试过很多次,除非外界有人强行把他唤醒,否则他必须等待梦里的折磨告一段落,才能挣扎着醒来。


  而他现在是一个人住,没人会把唤醒。


  没人能帮他,他很早就知道,沈家这个泥潭,除了他自己,没人能帮他解脱。


  而梦里的折磨,不过才刚刚开始罢了。


  对于幼年的沈洛砚来说,很长一段时间里,高烧和疼痛是家常便饭,忍耐与等待是他活下来的必修课。


  门外传来脚步声,然后灯亮了起来,少年被吊的太高了,不知道是因为痛还是突如其来的光亮晃了他的眼,几滴眼泪不受控制的从眼角滚落下来。


  和着血一起滴落。


  沈约显然并未察觉其中的区别,他一贯厌恶沈洛砚流泪,若是察觉了,说不定就要大发雷霆一番。


  沈洛砚冷眼瞧着,觉着大概是因为那时候太小了,记忆里的男人比现实中感觉要高大很多。


  沈约走近少年,漫不经心的把玩着手里可怕的刑具,脚步最后停在了少年脚底小小的血洼之外。


  沈约皱着眉,露出嫌恶之色,因为反复梦过太多次,想忘都忘不掉,沈约尚未开口,沈洛砚就已猜到到了男人想说什么“果然是个打不死的畜生......”


  男人没有开口,他把少年放了下来,不是粗暴的直接让少年重重摔在地上,他伸手抱住了少年,被血沾了一身也不顾。


  梦里的少年什么神情沈洛砚不知道,反正二十几岁的沈洛砚诧异瞪大了眼睛.....这一段,好像哪里不对,他似乎从没梦见过......


  没来得及细细思索,突兀响起的手机铃声把沈洛砚被困在梦里的意识惊醒,沉重的躯壳终于重新被意识所掌控,沈洛砚拿过手机,看了眼上面的备注,忍不住皱了皱眉。


  是沈约。


  犹豫了一下,还是接通了,他不是意气用事的人,不然也不会哪怕心里呕的要死已经能和沈家的人坐在一起吃饭......现在公司和沈氏的合作正是要紧的时候,这个时候惹恼了沈约,真要翻脸,沈氏不痛不痒,他这边却是要伤筋动骨的。


  “喂,沈总?”


  时针已经过了十一,时候已经不早了,沈约平时这个点都该休息了,但是他犹豫了一下,还是打给了沈洛砚。


  听说现在的年轻人睡的都晚,应该不会打扰到孩子休息......吧。


  其实没什么事情,只是沈约莫名觉得心神不宁,他又一整日没见到沈洛砚,心里牵挂的厉害,说的都是些无关痛痒的寒暄话,真正的关心小心翼翼隐藏在里头,生怕孩子听了会觉得他做作又恶心。


  沈洛砚漫不经心的应付着,想想刚刚做的那个莫名其妙的梦,又听着耳边沈约絮絮叨叨的话,一股复杂的滋味缓慢爬上心头......这都什么事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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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

重生后,他们求我不要死

  

  六


  他看过了。


  沈约抬起头,猛然意识到了什么。


  沈洛砚早就看过这段视频,沈洛砚早就知道真相,沈洛砚知道自己是无辜的,沈洛砚知道自己所承受的一切从头到尾都是无妄之灾。


  然后,他看到沈洛砚平静的脸,平静的,唇边习惯性的带着一点礼节性笑意的脸。


  顺着思维,有什么冰冷的,可怕的东西从背后从脚底如触电般猛的窜起直冲头皮,让他浑身鸡皮暴起。


  外面正是晌午,艳阳高照,室内空调二十六度,是一个还算让人舒适的温度,但这一刻,沈约如坠冰窟,控制不住身子都在轻轻的发颤。


  “为什么?”他听见自己艰涩的,从嗓子眼里挤出的声音。为什么你不生...

  

  六


  他看过了。


  沈约抬起头,猛然意识到了什么。


  沈洛砚早就看过这段视频,沈洛砚早就知道真相,沈洛砚知道自己是无辜的,沈洛砚知道自己所承受的一切从头到尾都是无妄之灾。


  然后,他看到沈洛砚平静的脸,平静的,唇边习惯性的带着一点礼节性笑意的脸。


  顺着思维,有什么冰冷的,可怕的东西从背后从脚底如触电般猛的窜起直冲头皮,让他浑身鸡皮暴起。


  外面正是晌午,艳阳高照,室内空调二十六度,是一个还算让人舒适的温度,但这一刻,沈约如坠冰窟,控制不住身子都在轻轻的发颤。


  “为什么?”他听见自己艰涩的,从嗓子眼里挤出的声音。为什么你不生气,不愤怒,不难过,为什么你已经早已知道了一切,却不告诉我们。


  他甚至有些愤怒,他想起了上辈子,上辈子沈洛砚死的时候都已经三十出头了,他一定早就知道真相了,可他依然什么也没说,甚至如果不是那场梦,沈约丝毫不怀疑他会把这个秘密带进坟墓里。


  这样很有趣吗,看他们无头苍蝇一样的去恨一个根本不该恨的人,很有趣吗?


  这就是沈洛砚的报复吗?


  因为他们冤枉他,所以他就让他们一辈子都蒙在谷里?


  “已经过去了。”沈约问的含糊,沈洛砚却大概明白他的意思,他眨眨眼,下意识抬手理了理袖口,有很长一段时间,无论什么样的季节他都不肯换下长袖,因为他手腕上有一道很长很丑的疤,那是过去割腕留下的。


  他逃离了沈家,却无法摆脱沈家人施加给他的罪过。他曾经日日夜夜在噩梦里颠倒,惊醒,无法摆脱。梦里充斥着黑暗,鞭子,沈家人的脸,和永无止境的对他罪行的反复宣读。


  他实在太绝望,太痛苦,太想解脱,冲动之下做了糊涂事。他没死成,却也从那一刻下定决心,摆脱负罪感,决心自己不再亏欠沈家什么了。


  沈约永远不会知道,沈家,他,他的孩子,对于沈洛砚来说,是什么样的梦魇。


  逃离沈家那年,沈洛砚十四岁,他被关在沈家,像牲畜一样活了八年,他几乎丧失了与人交流的能力,别人都在读初中的年纪,沈洛砚却得算半个文盲。


  他被安排进了一家福利性质的特殊学校,学校其实挺普通的,雪白的墙,大大的黑板,上一届留下的还带有使用痕迹的桌椅,以及大大的,会洒进很多阳光的窗户。


  这是很多人早已习以为常的东西。


  沈洛砚第一次进入教室,却恍惚不知道下一步该落到哪里。


  窗明几净,书声琅琅,他下意识觉得自己不配。


  因为生的瘦弱,说话很慢,反应迟钝,偏别人稍微提高一点音量就会被吓的瑟缩抱头,最开始,沈洛砚是班里好几个刺头霸凌的对象。


  而他甚至丝毫没有意识到那是霸凌。


  毕竟只是跑跑腿,吓吓他,开两句侮辱性质的玩笑——和他在沈家的日子比起来,能算什么呢?


  当老师把那几个欺负他的人训斥一顿之后逼他们过来道歉的时候,沈洛砚甚至磕磕绊绊的想要为他们解释。


  如果换一个人,回想起这样的时光,大抵都会觉得屈辱,但沈洛砚即便如今回想起来,仍然会忍不住微笑。


  毕竟那段时间虽然糟糕,但最起码他活的像个人。


  “你为什么不告诉我们?”似乎对沈洛砚的回答并不满意,沈约握拳,眼睛有些发红,咬着牙质问。


  “我说过的,沈先生。”沈洛砚对上男人执着想要一个答案的眼睛,轻轻叹息一声“六岁那年,您第一次把我定位为罪人的时候,我就说过的。”


  哭着,翻滚着,在皮带之下,被裹挟在无法抗拒的怒火中,声嘶力竭的为自己辩解着。


  “不是我做的,这句话我说过很多次,从六岁到十四岁,将近十年的时间,我数不清自己跟您说过多少次,您就一次也没有听进过耳朵里吗?”


  沈约忽然仓惶的移开了视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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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

重生后,他们求我不要死

  

  十九


  沈洛砚说完就低下头,于是他没看见沈岫华一瞬惨白下去的面色。

 

  他想起那天,看着他的表情,看着他从天堂跌入地狱,沈岫华仰头畅快大笑的样子。


  现在他也做了和沈岫华当天一样的事情,可是他并不觉得快乐。


  为什么呢?


  

  “没关系......没关系的。”短暂的沉默之后身侧传来少年的声音,沈洛砚侧头瞧了他一眼,沈岫华已经调整好了表情,给他一个一如既往的灿烂的笑容“骗我也没关系。”


  他甚至对沈洛砚快速的眨了眨眼睛“哥哥可以多骗骗我,我愿意被哥哥骗的。”


  沈洛砚收回视线,他吃的差不多了,下午还有会要开。


  沈岫...

  

  十九


  沈洛砚说完就低下头,于是他没看见沈岫华一瞬惨白下去的面色。

 

  他想起那天,看着他的表情,看着他从天堂跌入地狱,沈岫华仰头畅快大笑的样子。


  现在他也做了和沈岫华当天一样的事情,可是他并不觉得快乐。


  为什么呢?


  

  “没关系......没关系的。”短暂的沉默之后身侧传来少年的声音,沈洛砚侧头瞧了他一眼,沈岫华已经调整好了表情,给他一个一如既往的灿烂的笑容“骗我也没关系。”


  他甚至对沈洛砚快速的眨了眨眼睛“哥哥可以多骗骗我,我愿意被哥哥骗的。”


  沈洛砚收回视线,他吃的差不多了,下午还有会要开。


  沈岫华知道再纠缠下去他该不高兴了,手指颤抖几下才重新握稳,低头泄愤似的拿筷子用力去扎米饭,把饭菜搅的一塌糊涂,最后一口也没吃。


  开完会的时候,沈洛砚发现自己的私人号码收到一条彩信,不用看号码他都知道是谁,前段时间沈岫华想加他微信,他拒绝了,结果沈岫华最后不知道从哪弄来的私人号码,没事就给他发骚扰短信。


  拉黑了也没用,沈小少爷可会不缺张手机卡,换号是不可能的,很多大客户都知道他的这个号码。


  “爸爸进医院了。”


  锁屏能看见简略的信息,沈洛砚伸手划掉。


  跟他有什么关系。


  


  一直到晚上都没等到任何回复,沈岫华捧着手机,轻轻叹气。


  他千辛万苦才找到机会趁爸爸不注意偷偷拍下这张照片,沈岫华手指轻轻摩挲着照片里男人身上交错层叠的血痕。


  还以为哥哥看见了会高兴一些呢。


  看来哥哥比自己想的还要生气呢。


  


  时候已经不早了,爸爸还在医院,大哥今天看来已经不准备回家。沈岫华换上睡衣,锁好门窗,钻进被子里,然后从床头拿出耳机。


  按下开关,沈洛砚的声音从他耳边响起,经过科技手段的去处杂音和放大,清晰的好似耳语。


  “小花,我原谅你了。”


  “小花,我原谅你了。”


  “小花,我原谅你了。”


  “......”


  关了灯,裹紧被子,于是一夜好眠。


  沈洛砚被裴青词(第二章出场)逼着去医院重新做了个胃部检查,不去就被夺命连环call,沈洛砚知道裴青词爱操心的性子,更知道他是好意,到底不忍心拒绝,下班之后挤出时间去做了一趟医院。


  走廊的白炽灯亮的惊人,白炽灯下裴医生的脸黑的惊人,他拿着病历单,看着面前端坐着无比乖巧的青年,忍不住上手掐他的耳朵“好好吃药了?”


  “合理饮食了?”


  “不沾酒精生冷了?”


  “你是耳朵不好使还是脑子不好使还是痛觉缺失啊,听医嘱是会害死你吗!”


  沈洛砚低下脑袋,心虚的不敢说话。


  裴青词瞪他“你心虚什么,反正胃疼是你又不是我,以后发展成胃癌死的是你又不是我,你——”


  他似乎很想骂人,但最后只是颓然的叹口气“我不知道你家里和你到底发生了什么,但我是你的朋友,肯定站在你这边,况且不论怎么样,身体都是你自己的......”


  本来想当一当知心哥哥,结果看着眼前不听医嘱的病人那是越说越气,裴青词手上猛的一用力“——所以你倒是给我多把自己放在心上一点啊!”


  


  


  弟弟是有点偏执和表演型人格在身上的,主要是我觉得没必要写个一家子暴力狂,我还蛮喜欢这种有点偏执的人设的。

  

  

  参加了启明计划,大家帮忙点点蓝手手感谢QAQ


  

小d

【情终】花房往事

一发完。时间是白敬找到出走的李书意,把他接回家之后,李书意做手术之前。

HE。虐李书意,当然最终是为了虐白敬,部分私设,改动了原著部分情节(其实是写着写着就跑偏了)。

———————————————————————————


白敬从金海机场风尘仆仆地赶到家,一进门就急不可待地问迎上来的吴伯:“他呢?”


自从把李书意接回家休养,白敬就尽可能减少外出,能在家处理的公务都在家处理。李书意还病着,身体那么虚弱,情绪也很消沉,白敬哪里能放心把他交给任何人,只恨不得每时每刻都在人身边守着。如果不是这次要谈的项目对白家来说至关重要,他是万万不可能离开李书意出差整整两天的。今天一下飞机,他连公司.....................

一发完。时间是白敬找到出走的李书意,把他接回家之后,李书意做手术之前。

HE。虐李书意,当然最终是为了虐白敬,部分私设,改动了原著部分情节(其实是写着写着就跑偏了)。

———————————————————————————


白敬从金海机场风尘仆仆地赶到家,一进门就急不可待地问迎上来的吴伯:“他呢?”


自从把李书意接回家休养,白敬就尽可能减少外出,能在家处理的公务都在家处理。李书意还病着,身体那么虚弱,情绪也很消沉,白敬哪里能放心把他交给任何人,只恨不得每时每刻都在人身边守着。如果不是这次要谈的项目对白家来说至关重要,他是万万不可能离开李书意出差整整两天的。今天一下飞机,他连公司都没回,直接把事情推给白昊就匆匆忙忙赶回家了。


“李先生下午一直在花房里,”吴伯说着轻轻叹了口气,“哎,我瞧着他情绪不太好,早饭午饭都没吃什么东西,怕他身体吃不消啊,少爷快去劝劝吧。”白敬闻言脸色一沉:“我去看他。”说着就快步向花房走去,吴伯则亦步亦趋地跟在后面。


两人推开花房的门,就看到一个单薄的身躯倒在地上,安静得一动不动。浇花的水管掉在他身边,管口有水雾不断喷出来,将他全身都打湿了。


吴伯见状赶紧跑过去关掉了水管的阀门,焦急地大喊:“李先生!”白敬则整个人愣在原地,直到听到吴伯的声音才缓过神,大步冲到李书意身边,把人抱起来揽进怀里。


李书意的脸苍白得近乎透明,额头上都是水珠,分不清是冷汗还是水渍。那对总是染满情绪的眉眼正紧紧闭着,看不出一丝生气。最刺目的是口鼻周围的一大片鲜红,这人没有意识了,只能任流出的鼻血随意淌在脸上。


白敬以为自己很了解李书意的病情,甚至把各种由机械的语言和冰冷的图像构成的检查报告都熟记于心,但他从来没有真正见过李书意发病的样子。李书意不说他有多痛苦,白敬竟也没有问过。直到看见这人脆弱不堪地晕倒在地,把一个千疮百孔的自己暴露在他面前,他才明白,原来这人一直以来波澜不惊的外表不过是在苦苦支撑,原来在他看不见的地方,李书意一个人默默承受了这么多伤痛。


白敬感觉心口被插了一刀,疼得撕心裂肺。他完全无法思考,只能慌乱地把人按进怀里紧紧搂着,仿佛只有这样才能驱散心底巨大的恐惧和不安。吴伯一向疼爱李书意,看着他奄奄一息的样子急得眼圈都红了:“怎么会这样……我下午进来给李先生送下午茶,那时候人还好好的,怎么一转眼就……少爷,要不要赶紧送医院?”


白敬的双臂仍紧紧箍着怀里的人不肯放松,直到感受到李书意微弱的呼吸轻轻吹在他的颈侧,他心口那块痛到麻木的血肉才算终于恢复了跳动。吴伯不知道李书意的情况有多严重,见此刻白敬也不清醒,急得声音里都带了哭腔:“少爷快拿个主意吧,我怕李先生他……”


白敬似乎反应了好一会儿才消化了吴伯的话,他深吸一口气让自己镇定下来,掏出手机拨通了魏泽的电话。


听完了白敬的描述,魏泽气得在电话另一边骂道:“我说白敬,真有你的,我是怎么交待你好好照顾他的?你竟然能让人晕倒在花房里,还全身湿透了!你知不知道这对李书意这样的病人来说有多危险!你如果不会照顾人我和傅莹随时可以把他接走!”


“对不起,是我错……需不需要马上送他去医院?求你告诉我,该怎么做才能帮他?”


魏泽听着白敬颤抖的声音和卑微的语气,心头的火也消了大半:“先不用送医院,他现在这种状况,能不折腾就不折腾他。李书意刚做过脑ct,病情还算平稳。我听你的描述,应该没什么大问题。他这个毛病,会晕倒也是正常反应。你试试看能不能让他恢复意识,人清醒过来就没事了。另外,你尽量保持他的体温,他现在着凉发烧都是大忌,千万要注意知道吗?我马上就过去看他。”


白敬说着把昏迷不醒的李书意慢慢放平,让人半躺在他怀里,又把自己的外套脱下来包在李书意身上。李书意的手露在外面,白敬伸手过去握了握,被那冰凉的温度刺得抖了一下,声音里都染上了几分寒意。他对吴伯说道:


“您赶快去拿一条厚毛毯过来,越快越好。我试试看能不能把他叫醒。”


吴伯走开之后,白敬拿起手帕小心翼翼地拭去李书意脸上的血污,看这人仍执拗地紧闭着双眼,心里更是一阵揪疼。他拨开贴在李书意额前的湿发,一边抚摩他冰凉的额头,一边呼唤道:“书意,我真的是没用,总是照顾不好你。你醒来吧,醒来骂我好不好?求求你……”


李书意像是真的听到了白敬的呼唤,只见他拧绞着眉头,睫毛微微颤动,一只手无意识地向着虚空中张开,挣扎着想要醒来。白敬一把握住他张开的手,激动地说:“李书意,听到我说的话了吗?睁开眼睛看看我好吗?”


不知又过了多久,李书意紧闭的双眼才微微睁开一条细缝,只听他用微弱的气声吐出两个字:“白敬……”


白敬几乎要喜极而泣,红着眼眶把李书意的手拉到唇边吻了又吻,柔声道:“是我。别怕,我不会让你有事。”


李书意觉得脑子里像压了个沉重的磨盘,突突地钝痛着,想转动一点都异常艰难。他想不起自己在哪儿,也不记得发生了什么,只能认出眼前这个人是白敬。白敬对着他笑得很温柔,让他忍不住想去依靠。可是好像又有哪里不对,白敬不是应该很厌恶他吗?不是恨不得他早点消失吗?为什么现在又要表现得这么在意他?


是在可怜他?还是要用他去办什么棘手的差事?抑或是在为了彻底甩掉他做准备?


脑海中有个声音告诉他:清醒一点,白敬对你没有半点真心。可是他实在太累太痛,就要支撑不下去了。他无可救药地想着,哪怕就一次,能不能让他躲进这个温暖的怀抱寻求一点依靠和慰藉。至于白敬要怎么利用他、看轻他、算计他,他都不想计较了。


李书意用水濛濛的眼睛望着白敬,白得没有血色的唇紧紧抿着,像是在承受什么痛苦。白敬看着他脆弱又无助的样子,心痛如绞地道:“头很疼是不是?我知道,我都知道了。疼的话就喊出来,别忍着,好吗?”

  

他看李书意的眼神懵懵懂懂的,又接着道:“书意,清醒了吗?我们现在在花房里,你刚才晕倒了,告诉我你哪里难受?”


李书意一听到“花房”两个字,脑海中轰地一下炸出一片清明。眼前白敬的柔情终于跟印刻在他脑海中的某个影像彻底重合。那是白敬决定抛弃他那天,他在花房外面窥到的一幕。那是他第一次见到,白敬的脸上展露出这样温柔的笑容。那是属于白敬和宁越的画面,正是这个画面,碾碎了他对白敬所有自欺欺人的幻想。那个才叫温柔,那个才叫喜欢,而他李书意算什么?从来都是个送上门给人卖命,人家也不稀罕用他来暖床的可怜虫罢了。他竟然还想要贪恋这从来不属于他的温柔,何其可笑又可悲啊。


李书意伸手虚虚地抓着白敬的衣襟,一字一句吃力道:“白敬……你利用我,厌弃我,甚至……想要杀我……我都认了。但你给我看清楚,我……不是宁越。”

  

李书意实在太虚弱,强撑着说完这几句话,就又昏睡了过去。那只脱力的手还没来得及下滑,就被白敬的大手紧紧包裹住,一个声音哽咽道:“你怎么会是宁越……你是我的李书意啊。我知道我做错了太多事,已经没资格请求你的原谅。可是我只爱你,你什么时候才愿意相信呢?”


吴伯终于带着毛毯回来了。白敬急忙从他手里接过毛毯,把李书意紧紧包裹起来。正当他准备把人抱起来带回卧室的时候,昏睡中的李书意突然显得极为难受,皱着眉不安地挣动着。


“书意!”白敬焦急地俯身去看他,“你怎么了?”李书意却不知道从哪来了一股力气,一把将白敬推开,然后把身子尽力扭到外面,剧烈地呕吐起来。他根本没力气支撑自己的身体,平时把自己打理得一尘不染的人,就这么昏昏沉沉地让一部分污物沾到了身上。白敬连忙又凑上前去,一只手撑着他摇摇晃晃的身体,一只手轻轻拍着他的背帮他顺气。


李书意一直吐到吐不出东西了,才脱力地向后倒去,白敬从后面接住他,心疼地把人重新揽进怀里。李书意的脸色苍白如纸,躁动不安地喘息着,他恍惚中知道自己弄脏了,用最后一丝力气硬撑着不往白敬身上靠。白敬只能把人搂得更紧:

  

“没事的书意,听话,靠在我身上。”

  

“很难受是不是?”

  

“别怕,魏泽马上就来了。”

  

……


他像是有用不完的温柔和耐心,搂着李书意一下下轻声拍哄着,直到这人慢慢平静下来,蜷缩在他怀里昏睡过去。


吴伯看着眼前的情景惊得瞠目结舌,这还是白家那个有严重洁癖,把任何人都不放在眼里的大少爷吗?他想以白敬的性情,会不会是心里嫌弃又碍着面子不说?如果是这样,那李书意这么要强的一个人,该有多难堪啊。

  

吴伯这样想着,跑到花架后面抽出一架轮椅推到白敬面前:“少爷,这是宁先生在家里的时候用过的轮椅,一直闲置在这里。把李先生放在上面我推他回去吧,他身上弄脏了,我让张妈帮他收拾一下再……”


吴伯到底是低估了李书意在白敬心里的位置,白敬以前的性情、习惯、标准,到了李书意这儿早就不作数了。这人病成这个样子,白敬心疼他,把他放在手心里呵护都来不及,又怎么可能嫌弃他,把他丢给别人?


白敬就是不明白为什么都到这个时候了,周围的人还会觉得李书意对他来说是个麻烦,靳言和唐雪是这样,现在连吴伯也是这样。明明他才是跟李书意最亲密,最心疼、最在意他的人。他有多爱这个人,他表达得还不够明确吗?


白敬的脸色阴沉到了极点:“不用。谁也别碰他,我自己来。还有,把那个轮椅扔出去,以后不要再提起那个人。”他稳稳地抱起昏睡中的李书意,附在他耳边轻声道:“书意,我带你回家。”说完就一步一步向卧室走去。


卧室里,李书意盖着厚厚的被子躺在床上,身上已经清理干净,换上了一套干爽舒适的睡衣,就连头发都被仔仔细细地吹干了。魏泽已经赶过来,正围着李书意忙前忙后地做各种检查和处置,给他挂上药水。


白敬坐在李书意床边,把他那只刚扎了针的手小心翼翼地拢进掌心,一开口声音沙哑:“他什么时候能醒?”


魏泽撑开李书意的眼睛看了看,转头对白敬说:“他现在不是昏迷状态,只是太虚弱睡着了。”


白敬看李书意的眉头还是紧锁着,担忧地问:“他是不是还在疼?”


“现在输的药水就是帮他缓解症状的,但是药效没那么快,只能慢慢等。”


李书意的手还是很冰,白敬轻轻翻过他的手掌,那道细长的疤痕就又出现在视线里。这道疤已经愈合很久,但此刻不知怎么的,白敬就像看到了这人当初受伤时血流如注的样子。心痛得缩成了一团。眼泪再也忍不住,大滴大滴掉下来,落在李书意的手上:“就没有什么办法能马上止疼吗?”


魏泽看了白敬一眼,冷哼道:“哟,你现在知道心疼了?白少爷,会不会太晚了?”魏泽看着躺在床上病弱无力的李书意,想着好好的一个人,因为爱了一个白敬,就受尽了那么多折磨,越想越愤愤不平,忍不住对着白敬质问道:

  

“我问你,你知道那天李书意带着伤等了你一个晚上,来找我时手上的纱布都被血浸透了吗?”


“你知道你把宁越接回家那段时间,他每天没日没夜地用工作麻痹自己,头疼到只能吃大把止痛药维持吗?”


“你知道你从他的病房怒气冲冲地离开,让他一个人痛到昏厥,我们接到呼叫赶去急救时,他倒在地上药片洒了一地的样子吗?”

  

“你知道他刚把靳言从鬼门关拉回来,就从宁越那里听到你说要杀他,失魂落魄地从台阶上摔下来,跌得浑身都是伤吗?你知道……”

  

魏泽没有继续说下去,因为他听到了哭声,白敬的哭声。


白敬用双手捂住脸,眼泪不断从指缝间淌下来,喉咙里发出粗重的呜咽声,像一只受伤的困兽发出的哀号。魏泽不敢相信,像白敬这样一个高高在上、喜怒不形于色的男人,能为了李书意不顾形象地哭成这个样子。以前白敬跟他说爱李书意,他还觉得多半是惺惺作态,现在看到了这样的白敬,他也不得不为之动容了。


白敬抹了一把脸,埋下头沉默了半晌,才开口道:“魏泽,你知道吗?我害怕了。他晕倒的时候,我紧紧抱着他,却感觉自己什么都抓不住。我从来没有这么真切地感受到,我有可能会失去他。我……我到底是脑子出了什么问题,我为什么要那么对他!一想到他因为我受的那些伤害,我心疼得都快疯了。如果他能像以前一样好好地待在我身边,让我做什么我都愿意。可我怕他不肯再给我机会了,我怕他不愿意好好活下去了……”


魏泽走过去尴尬地拍了拍他的肩膀,道:“你也别太难过。我刚帮他做了检查,身体各项指标其实都在恢复,也快能满足做手术的条件了。你还是要好好劝劝他。”

  

魏泽看了看懵然无知的李书意,接着说道:“过去的事情,不管怎么样都过去了。他以前有多爱你,我都看在眼里。你说爱他,我现在也算相信。如果这个世上还有人能救他,那只能是你了。白敬,这也是你欠他的,你必须做到。如果你能让李书意平安度过难关,作为他的朋友,我希望你们两个能有个好结局。”


等李书意再睁开眼睛,已经是第二天早晨了。他发现自己回到了卧室,而白敬以一个扭曲的姿势窝在他床边睡着。一只手紧攥着他的手,另一只手则长长地伸着,停留在他的枕边。李书意在睡梦中能感觉到白敬整个晚上一直在用手试他额头的温度,可能是动作做到一半睡着了,才维持着这个姿势。


李书意看着白敬有些滑稽的样子,无奈得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他用力撑着身子想坐起来,可是全身酸酸软软的,稍微抬起一点就没力了,只能又泄气地让自己落回床上。


睡在一边的白敬感觉到李书意的动静,激灵一下坐了起来。他见李书意已经醒了,连忙伸手过去贴了贴他的额头,声音温柔得像怕把人碰碎了:“头还疼不疼?”


李书意刚醒,还不太有力气说话,看着白敬默默摇了摇头。“不疼了就好。”白敬看他安静顺从的样子,低下头怜爱地吻了吻他的眉心,接着道:“昨天是不是很辛苦?你吓坏我了……如果再有哪里不舒服,一定要第一时间告诉我,好不好?”白敬一想起昨天这人倒在地上不省人事的样子,还是觉得心如刀割。


此时吴伯端着一个托盘走了进来,盘子中间放着一碗白粥,周围有七八个小碟子,里面装着各色肉松和小菜。吴伯笑容满面地看着李书意道:


“李先生可算醒了,快吃点东西。您最喜欢的白粥,少爷让厨房每半小时就熬一碗新的,就为了让您一醒来就能吃到新鲜热乎的,快趁热吃吧。”他说着就把托盘交给白敬,知趣地退了出去。


“饿了吗?来,我们吃一点东西。”白敬说着把李书意抱起来,让他靠坐在床头的软垫上,又贴心地拿来一杯水给他漱口。李书意讨厌自己这副软弱的样子,但这一番折腾再加上水米未进,他身上实在是半点力气都提不起来,只能像根面条一样软软地任白敬动作着。


白敬舀起一勺白粥,先放在自己唇边试了试温度,确定不烫了之后才递过去喂给李书意。李书意觉得现在这种情况再推拒反而显得矫情,就爽快地一勺一勺吃了下去。喂了小半碗之后,白敬试探着问:“加点肉松或者小菜吗?”李书意皱起眉不悦地摇头,他不是有意闹别扭,就是现在除了白粥,他见什么食物都觉得恶心。白敬看他反感的样子,无奈地笑道:“好好,听你的,我们只喝白粥。你这个口味真是千年不变。”这白粥确实熬得莹润香甜,很对李书意的口味,不消一会儿一碗粥就见底了。


白敬把空碗放到一边,又拿起手帕给李书意擦嘴。他的神情温柔而一丝不苟,就像在擦拭一个易碎的宝贝。李书意看着白敬的脸怔了一会儿,回过神之后,就抬手挡开了他的手。


“我昨天在花房晕倒,你把我带回来的?”李书意低头看了看自己身上新换的睡衣,有些迟疑地道:“我是不是还吐过,这衣服……也是你帮我换的?”

  

他最后清晰的记忆是自己拿着水管在花房浇花,一阵剧烈的头痛袭来,天旋地转,就什么都不知道了。后来隐约感觉到白敬来了,把他抱在了怀里,但对于后面又发生了什么状况,记忆里都是断断续续、模模糊糊的。


白敬含糊地安抚道:“昨天的事我们不想了,魏泽说你现在不能费神,需要好好休息。”


李书意知道他这是默认了,想着自己窘迫的样子又暴露在了白敬的面前,脸上都是尴尬和难堪:“抱歉,又给你添麻烦了。”


白敬被李书意话里的客气和疏离刺伤,强压着心头的火道:“不麻烦。”


“怎么不麻烦?”李书意哂笑道,“我现在就是个生活不能自理的废人,除了讨人嫌没有任何价值。你说你还把我留在这干什么?以前的事情,都是我缠着你。我现在这个样子都是咎由自取,你不管我,外面的人也不会说你什么。你强留我在这里,大家都难堪。放我出去,不管我在外面发生什么,你都可以眼不见为净,我也可以清清静静地自生自灭。白敬,这样不好吗?”


“李书意!!”白敬双目赤红地低吼着,心头的愤懑再也压抑不住:“你怎么能这么说!我不许你这么说……我问你,什么叫眼不见为净?你觉得,我知道你在我看不到的地方受苦,却不能在身边照顾你,你无助的时候,我也不能第一时间抱紧你……这些对我来说就只是眼不见为净?”


白敬气得脸一阵红一阵白,牙也咬得咯吱咯吱响:“李书意……你这是在剜我的心你知道吗?你觉得我留你在身边是出于责任和道义吗?是怕人说闲话吗?那你也太高看我白敬了。我天天像狗皮膏药一样黏着你,是因为我离不开你,一分钟见不到你我都抓心挠肝地想到发疯!看着你受苦,我只恨不能用自己去替代你!你告诉我,我还要做什么你才会相信我爱你,你告诉我啊!”


白敬气喘吁吁地看着李书意,以为会等来他针锋相对的回击,不想那人只是坐在那里一声不响,眼神里空荡荡的,却有一行行泪水无声地从眼角滑落。白敬说爱他,这一直以来李书意在梦里都不敢想象的几个字,此刻却只能化作冰凉酸涩的眼泪和无可奈何的叹息。

  

为什么一直以来他那么用力地追逐和求索,甚至用自己的命去救他,他都无动于衷,偏偏等到他油尽灯枯、心如死灰,再也无法回应任何感情的时候,才来说爱他?这算什么?愧疚,怜悯,施舍?是要把他李书意卑微而偏执的感情变得更加可怜又可悲吗?


看到李书意的眼泪,白敬整个人都慌了,两只手左一下右一下心疼地帮他擦着,语无伦次道:“对不起书意,我急糊涂了,不该说这些话。你别难过,我不逼你了,都是我的错。”


李书意却突然发现了什么,原本死水一样的眼睛摹地显露出焦急的神色。他把白敬的手一把拉到眼前,入目的是一片血红。这人的手掌从上到下歪歪扭扭地贴着几张创可贴,已经被渗出来的血水浸透了,干涸的、未干的血迹遍布整个手掌,有的甚至流进了袖管里。

  

李书意握着白敬的手都在颤抖,又急又怒地道:“这怎么弄的!”白敬则像闯了祸被抓包的顽皮小孩一样,对着李书意挤出一个傻笑:“没多大的事,我切菜,不小心割到了。伤口处理过了,刚才就是动作急了,又有点流血……”


李书意懒得理会他拙劣的谎言,伸手轻轻剥掉了那几张显然发挥不了任何用处的创可贴,一条狰狞可怖的伤痕就显露在眼前。这道伤从中指和食指之间延伸到手腕处,恰与他自己手上被江曼青划伤的伤痕如出一辙。李书意脑子里嗡地一下,急急质问道:“你还不说实话吗?到底怎么回事!”


白敬抽起手掌反抓住李书意的手,酝酿了半天才开口:“你别急,这是我昨晚自己划的。我知道对你的伤害已经无法弥补,但我想陪你一起承受。”他翻开李书意的手掌,对着掌心那道疤深深吻了下去,再抬起头时眼圈都是红的:“书意,这道疤,我把它刻在自己手上,这样就永远都不会忘了。”


李书意看着白敬血肉模糊的掌心,心里一抽一抽地疼,咬着牙道:“你这是在胡闹什么……你不欠我什么,也不用你还。”


白敬嘴角扯起一抹苦笑:“我知道你从没想过要我还,是我自己忍不下去了。李书意,你知道吗?我真的受不了了。我白敬,凭什么在对你做了那些事之后还能若无其事地待在你身边?我这双手,让你伤痕累累却拥抱了别人的手,凭什么可以干干净净、完好无缺?我都对你做了些什么啊,我还算是个人吗……”


白敬想起那个夜晚,这个人伤了手血流不止,心灰意冷地打电话来求助,他的心思却全在宁越身上,就那样对他置之不理,把在绝境边缘挣扎的人推入更黑暗的深渊里。那是他的李书意啊,他后悔得都恨不得杀了自己:“你知道吗?拿起刀片划破手掌的那一刻,我觉得整个人释然多了,因为我终于能靠近那个独自蜷缩在黑夜里舔舐伤口的李书意了。”

  

他伸手抚上李书意的脸颊,轻怜痛惜道:“你那天也是这样带着伤,心里装着一个人,从天黑等到天亮的吗?我现在回来了,我知道你有多痛了,你还愿意让我抱抱你吗?”


李书意别过头去,泪水像决堤一样夺眶而出,瞬间就流了满脸。他有些惶惶然不知所措,因为白敬一下子就触碰到了他最深最痛的伤口。他永远忘不了他带着伤头痛欲裂地苦等了一个晚上,却等到那个人把宁越抱回来时是什么滋味。他觉得那个久久未能愈合的旧伤被重新翻了出来,一层又一层地涂抹上碘酒,瞬间疼得钻心刺骨。但痛到极致之后,竟似萌生出了愈合的生机。


白敬看着他微微抖动的肩头,从背后轻轻揽住他的腰,把他清瘦的身躯拥进怀里,亲吻眼角和脸颊的泪水:“对不起……再也不会让你一个人了。以后我永远陪着你,你在哪儿我就在哪儿,好不好。”


李书意没有答话,只是深吸了一口气,用带着鼻音的声音对白敬道:“你的手不要了吗?去拿医药箱。”


白敬看着李书意一步一步给自己清创、消毒、包扎伤口,他看着这人脸上温柔而专注的神情,手上小心翼翼的动作,看着他垂着睫毛对着伤口轻轻吹气的样子,只觉得整颗心都被柔情填满了。他的李书意不管表面上对他如何冷淡拒斥,都还是会忍不住在意他、对他好。他白敬这辈子,可以拥有一个这么好的人,还有什么所求呢?


包扎好伤口之后,李书意又给左铭远打了个电话,让他请白家的医生过来给白敬打个针。


“书意,我想明白了。”白敬看着李书意忽然出声道,“我不会再勉强你做任何你不想做的事情。手术的事,不管你的决定是什么,生生死死,我都陪你一起就是了。”


李书意没想到白敬会突然说出这样的话,他抬起头,怔怔地看了白敬一会儿,失笑道:“白敬,你这是在威胁我?吃定了我不舍得拉你一起吗?”


“李书意!你就是不愿意相信我是吗?不愿意相信我爱你爱到连命都可以不要吗……”白敬红着眼睛,像在怒吼,又像在泣诉:“我们相识这么多年,你还不了解我白敬的性格吗?我什么时候欺骗过你?而且我为什么要拿这种事情骗你?在你心中,我就是这样不堪的人吗?”


李书意知道白敬这是被伤得狠了,心中有些不忍,脸上的神情也软了下来。白敬顺势抱住李书意,把头深深埋进他的颈窝里,道:“你知道找不到你的那段时间,我每天都是怎么过来的吗?每分每秒都像活在地狱里。如果你有什么事,如果让我每天都过那样的日子,如果我再也见不到你,不能抱着你,那我活着还有什么意思?所以李书意,不是我故作情深,是没有你,我根本没法活下去。无论在哪儿都可以,只要能让我陪着你,只要能跟你在一起……”


李书意看着白敬像只温驯的大熊一样扑在自己怀里,不断用脸蹭着自己的脖颈,鼻间的热气喷在他的皮肤上,弄得他心里酸酸软软的,却也染上了一丝暖意。他第一次觉得,不是他缠着白敬,是白敬热切地需要他、依赖他,甚至……爱他。

  

他仰起头止住泪意,思来想去踌躇了许久,才对白敬开了口:“白敬,我答应你。不管你对我是什么样的感情,我相信你这次是真心希望我好好活下去。我李书意不是个不识好歹的人,你们大家的心意我都明白,想让我怎么做,我依着你们就是了。”


李书意感觉到白敬身子一僵,随后又将他搂得更紧,就像要将他融进自己的身体里。这人说不出话,却有滚烫的热泪不断落下来,将他的肩头濡湿了一片。李书意下意识地伸出手想摸摸白敬的头发,只是还没有碰到就收回了手,放在身侧攥成了拳。

  

他眼神茫然地看向前方的虚空,淡淡道:“可是结果如何,就由不得你我了。”

  

白敬执拗道:“你不会有事。”


李书意好笑地道:“你怎么知道?”


白敬固执得有些孩子气:“我不可能让你有事。”


李书意又无奈地笑了笑:“好了,我有些累了,想再睡一会儿。”


白敬小心翼翼地问:“能不能……让我抱着你睡?我很想多抱抱你。”见李书意久久没有动静,白敬转头去看,才发现这人已经歪在他的肩头睡着了。


白敬都不知道,原来一个人可以这样爱另一个人,爱到只是看着他恬静的睡脸,都幸福到想要落泪。他笑着亲了亲李书意的眉心,把人轻轻放下来拥进怀里,就像拥着一个易碎的梦。


———————————————————————————

  

匆匆岁月不过弹指一挥间,转眼时间已经来到一年以后。一年的时间说长不长,白敬的生活却已历尽沧海桑田之变。但庆幸的是,故人犹在。手术之后一年,历经那么多个从希望到绝望的日日夜夜,他的李书意终于醒过来回到了他身边。这个空空落落的家,也终于迎来了归人。


今天是李书意第一天出院,白敬一意孤行地不让任何人来打扰,只带着李书意两个人回到家里。车开到家门口,李书意的腿还不能走路,司机先下车从后备箱拿出他的轮椅推了过来。白敬摆手示意司机先把轮椅送进屋里,然后自己抱着李书意下了车。

  

怀里的人无奈道:“放我下来,被人看见成什么样子。”白敬抱着他,只觉得身量轻得让人心疼:“等把你养胖些再说。”说着两人已经进了客厅,眼见一切陈设跟一年前相比没有丝毫变化,李书意顿生出一种恍如隔世之感。

  

“书意,欢迎回家。”白敬低下头亲了亲李书意的脸颊,看这人有些惊讶的神色,温柔地笑着,心想来日方长,早晚要让这人习惯自己的亲吻和爱抚。


“我再抱你去后园看看。”


跟室内的陈设相比,后园的变化可谓天翻地覆。不仅玻璃花房消失得无影无踪,连满园的花卉也都被拔除,尽数换成了草本、木本类观叶植物。环顾四周,入目皆是层层叠叠的碧绿苍翠。


李书意不解道:“这是怎么回事?”白敬看着李书意的眼睛,似笑非笑道:“看多了姹紫嫣红开遍,还是觉得绿色最是耐看。”


白敬顿了顿,语气里多了几分认真:“其实我知道你从来就不喜欢花,往日里侍弄花草,不过是在默默地牵就我。你不喜欢的东西,我看着也碍眼,就把这里彻底改造了。而且这个地方对我们来说,都是些不好的回忆,触景伤情,我不愿你再因为那些旧事伤心。”


白敬把李书意放在园中的躺椅上,又蹲在他身边给他盖好毯子。看着这满眼的绿意,李书意的心情也不由得舒朗起来,他长长舒出了一口气,感慨道:“都过去了。”


“是啊。都过去了。”白敬说着,用自己被划伤的手握住了李书意受伤的手,两道时空错位的伤痕终于重叠起来,正如两颗伤痕累累的心,从此刻开始,永远紧紧地贴合在一起。

还记得那年今天吗

千里追夫

#原创   绪玄  全文较长两千多字

      “小杨,你确定晏厅今天在这里下榻嘛?”李玄扣着手指询问着助理。

       一个月了,晏明绪离开整整一个月的时间,没有任何交集,也没有任何消息,李玄坐不住了,他感觉自己的心脏在晏明绪那天摔门而出的时候就被带走了,那空洞的胸腔让李玄没抓没挠,不知所措。最终下定决心来晏明绪在的城市看看,‘只是想远远的看一眼,一眼足以’李玄想着。

   ...

#原创   绪玄  全文较长两千多字

      “小杨,你确定晏厅今天在这里下榻嘛?”李玄扣着手指询问着助理。

       一个月了,晏明绪离开整整一个月的时间,没有任何交集,也没有任何消息,李玄坐不住了,他感觉自己的心脏在晏明绪那天摔门而出的时候就被带走了,那空洞的胸腔让李玄没抓没挠,不知所措。最终下定决心来晏明绪在的城市看看,‘只是想远远的看一眼,一眼足以’李玄想着。

       “玄哥,您不是说咱们来这边开会嘛,晏厅开的是市级会议,咱们应该没资格参加吧?”刚毕业的助理许是社会经验不足又或是八卦心理,他的话让李玄脸颊温度陡然上升,“小杨,权当“公费”旅游,你可以去附近逛逛,所有的费用由我个人承担,去玩吧,等走的那天我叫你”。得到领导的许可,小杨屁颠屁颠的跑去玩啦。

       “年轻真好呀”,李玄不由感叹,“如果我在这个年纪兴许也能冲动一次”。

      全副武装活脱脱一个跟拍的狗仔,李玄在酒店大厅最隐秘的角落等候着那个心里万分期待、想见又不敢见的人。

       那个熟悉的身影映入眼帘,生理性盐水在这一刻充斥着李玄的眼眶,欲夺眶而出,晏明绪轻轻撇过头那一瞬间,李玄觉得自己要被发现了,正想逃。“晏厅,晚上还有个晚宴,明天安排在上午十点出发,您看可以吗?”

      “嗯,帮我买些解酒药,谢谢”。

       许是情人眼里出西施,晏明绪的声音,如同夏日微风,轻轻拂过李玄的脸颊,带走了他心中多日的烦闷与不安,胸腔的位置仿佛在这一刻掀起了波澜。

      回到房间,静静听着隔壁晏明绪房门的响动,李玄此刻内心无比焦灼,看着眼前自己加了添加剂的水,无助的扣着自己的手指,他确定心中的爱意并没有随着晏明绪的离开而减少,反而随着时间的推移越演越烈,他爱晏明绪,他想为了这份感情努力一次,下定决心似的把眼前的水一饮而尽,他在赌自己在晏明绪心中的位置,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李玄的心越来越紧张,手指已经被自己扣出血也不自知,身体也因为添加剂的作用逐渐升温。

       听到隔壁门的声音,李玄再也忍不住冲了过去,“绪哥,我想你了”,晏明绪因为喝了一些8+1,起初并没有觉得从背后抱住自己的人会是李玄,心中不断的嘲笑自己都那么痛了怎么还是忘不了,居然还把主动贴上来的人当成自己的玄儿,刚想发飙,转身对上脸颊透着不正常红的李玄,“李处喝醉了,需不需要给你助理打电话?”

       “绪哥,你别这么生分的叫我,我难受”,说着充盈在眼睛里的泪珠像断线一样落下。

晏明绪心里早已翻江倒海,面上却冷冷的“当初是你推开我的,现在这副模样又是做什么呢?”

      李玄用手扶过晏明绪的脸颊,“绪哥,我热”,晏明绪抓过李玄的手,惊慌到“你的手怎么了?”

      将人拽进房间打电话叫前台送来了医药箱,去拿药箱的时候李玄整个人是挂在晏明绪身上的,关好房门,“你再这样我可不敢保证做什么”晏明绪冷声将树袋熊似的人放到沙发上给人处理伤口,水滴状的液体滴在晏明绪的手上也如同滴在了心里,“弄疼你了是不是?”晏明绪的动作更轻了,生怕把他心底里最宝贝的人弄疼。

      “绪哥,不疼,我心里难受,绪哥我好热呀,我好难受。”晏明绪终于觉察出来眼前人的不对劲“你刚和谁在一起?谁干的?”

      “绪哥”晏明绪终究还是在一声声绪哥中投了降,灯火阑珊,星光摇曳,眼前人亦是心上人,晏明绪承认他是有在发狠的,他气这个当初推开自己人,他气这个把自己照顾的如此狼狈的人,他更气明明心里爱自己嘴上却说着分别的人。

       清晨李玄是被腰部及某处的酸胀疼醒的,睁开眼看着身侧的冰凉,万千委屈涌上心头,他都做到这个地步晏明绪还是走了,一边委屈一边扣着自己的手指,房门被打开,“醒了,起来吃…你什么时候添的这毛病,手指又流血了”晏明绪抱怨着给人吹伤口,心疼的放在嘴边轻轻的亲吻。

      “玄儿,你在这么直直的盯着我我保证你明天也回不去单位,吃点儿东西吧,昨晚消耗太大了。”

      李玄被晏明绪说的更不好意思了,只喝了两口粥就把头蒙进了被子里。

“现在可以说了吗?”晏明绪拽了拽李玄的被角。

      “什么?”被子里的声音闷闷的,显然是哭着的。

      “怎么又哭鼻子了?身上还不舒服吗?”

      “没有~也有不舒服”像被车轮碾压过的身体怎么也是不舒服的。

      晏明绪想想昨晚的疯狂把人搂过来揉着腰,“昨晚到底怎么回事?”

      “是我自己……”

      晏明绪被气笑了,“你是真的觉得我不行?到了要你自己给自己下添加剂的地步?”

      “我没有,我,哎,我是在赌你心里还有没有我,如果你舍得把那样的我丢出去那也是我自作自受。”

      “李玄,我不允许你再这样伤害自己,无论什么原因,从见你的第一眼我就知道这辈子栽在你身上了,只有你不要我的份,我怎么舍得不要你呢,你是我生命中最美的诗篇,是我心中最动人的旋律,是我一生的挚爱,我愿意用我全部的热情和勇气,去奔赴我们的爱情,我愿意走那九十九步,只有剩下的一步需要你迈,你愿意吗?"

      “绪哥,我想我可以试试。”

      ‘在所有的诗和歌里,我最喜欢你;在所有的星星和月亮里,我最喜欢你;在所有的人和事里,我最喜欢你。我爱你,绪哥,你是我想宣之于口的热爱,是我心底的炙热,是我李玄此生唯一‘李玄并没有将这些话告诉晏明绪,他不喜没做到的事情先说出来,他想用实际行动去证明,晏明绪我的爱人。

L

好久不见,哥

  槐市的冬天很冷,厚厚的积雪被人为的堆在路边,风放肆的呼啸着。

  一辆车缓缓的停在了路边,下车的人身穿当季最新款西服,手拿带着金丝的通体黑色的伞,每一个动作无不彰显着尊贵。

  男士下了车,站在车旁没动只是注视着眼前的小孩

  小孩穿的不算暖和但也凑合是秋季的穿搭同样也是那时的新款,但已经洗的发白并有了几处破洞

  谢景辞拢了拢衣服,抬眼回望了男人。长密的睫毛上挂着碎雪,一双桃花眼弯了弯“好久不见,哥”

  一声“哥”叫完,小孩已经准备再次被打包送回那个地方,但意料之外他只是被送上了车,还被安排在了他哥旁边。尴尬,万分的尴尬!

  “那个,那个,这是去哪啊?”

  谢景辞搓了...

  槐市的冬天很冷,厚厚的积雪被人为的堆在路边,风放肆的呼啸着。

  一辆车缓缓的停在了路边,下车的人身穿当季最新款西服,手拿带着金丝的通体黑色的伞,每一个动作无不彰显着尊贵。

  男士下了车,站在车旁没动只是注视着眼前的小孩

  小孩穿的不算暖和但也凑合是秋季的穿搭同样也是那时的新款,但已经洗的发白并有了几处破洞

  谢景辞拢了拢衣服,抬眼回望了男人。长密的睫毛上挂着碎雪,一双桃花眼弯了弯“好久不见,哥”

  一声“哥”叫完,小孩已经准备再次被打包送回那个地方,但意料之外他只是被送上了车,还被安排在了他哥旁边。尴尬,万分的尴尬!

  “那个,那个,这是去哪啊?”

  谢景辞搓了搓手小心的问旁边闭目养神但在谢景辞眼里就是不想看见他的他亲哥谢淮

  但谢淮并没有回答的意思

  “你不会要暗杀了我吧,那好歹也让我知道我埋哪吧”

  “哎,想来我一世英名…”

  “谢景辞我想你不会愿意在回去”谢淮终于睁了眼像小孩说了多日不见重逢后的第一句话,还是冷的让小孩在一次拢了拢外衣

  谢景辞闭嘴了,他不想作死,那个地方他虽然已经打通的差不多了但他是真的不想再回去了,往日记忆涌现,小孩默不作声的往车角缩了缩。降下来的车窗透着刺骨的风吹干了那要留不留的泪。

  车停在了较偏的一栋别墅前,门口有人来替人开了车门,谢景辞下车看着面前熟悉的房子默了默刚想回头道句谢车便开走了,汽车尾气喷了谢景辞一脸,小孩抹了把脸无奈的向房内走去

  “少爷…”沈伯凑了过来

  “停,别叫我少爷”小孩抬起手挡了挡,后又微微屈身“沈伯好久不见啊~”

  “哎,景辞,大少爷给你安排了学校,德盛二中直接上初二,后天就可以去了”

  “哦…重点中学。那麻烦沈伯给我转到墨尔文斯,引荐人就找沈怀木,谢啦沈伯”谢景辞思考了下,弯下身凑到沈伯面前“沈伯,你们都姓沈,不会有什么说不清道不明的关系吧”小孩狡猾的笑了笑漏出了两个小虎牙

  “诶呦,几个月不见,景辞嘴还是这么毒,老头子我就放心喽”沈伯不在摆着一脸忧愁理了理那并不存在的胡须笑着回到

  小孩道了别便回了房间打开了房中所有的灯后瘫在了床上。不在嬉皮笑脸,小孩垂着眼眸手上摸索着身上无处不在的鞭痕,一道道一条条,曾在不久前一鞭鞭镶在他的身上,膝盖隐隐痛着这是前不久在雪地碎冰上跪了四天留下的病根…

  “我这凄惨的一生哦~”

  上好的去瘢药被小孩细细的抹在了身上,膝盖也仔细的敷上了疗效级好的草药。弄完一切小孩便深睡了,他最近太累了累的没睡过一个长达四小时的好觉。

  梦里有甜甜的糖,温柔的抚摸,和戳心窝子的话语,熟睡的小孩眼角落了泪…

  

  

  

睡灯

【郊通发达】18.什么叫金刚芭比

殷郊从森林里钻出来,姿态有些狼狈。


他那顺滑的长发变得凌乱,发丝间还夹着几根杂草树叶,精致打扮过的妆造也成了灰头土脸。


像是被人糟蹋了似的。


“怎么哪哪都有彪子,我真服了。”殷郊晦气地紧了紧衣领,属于女性的声线一时令他感到些许陌生。


狐狸缩成小号,藏在脖子后面,“还好刚才我先出手,趁其不备,将彪子迷晕,否则你真是出师未捷身先死。别在这墨迹了,快趁军营宵禁前,去勾引姬发啊。”


殷郊一个跨步迈出去,突然又迟疑起来:“不对,万一我真勾引成功了,岂不是日后要经常变女人!?”


“变女人怎么了?你不是喜欢姬发吗?”狐狸天真地说:“你要是真喜欢一个人,为他死都可以,更...

殷郊从森林里钻出来,姿态有些狼狈。


他那顺滑的长发变得凌乱,发丝间还夹着几根杂草树叶,精致打扮过的妆造也成了灰头土脸。


像是被人糟蹋了似的。


“怎么哪哪都有彪子,我真服了。”殷郊晦气地紧了紧衣领,属于女性的声线一时令他感到些许陌生。


狐狸缩成小号,藏在脖子后面,“还好刚才我先出手,趁其不备,将彪子迷晕,否则你真是出师未捷身先死。别在这墨迹了,快趁军营宵禁前,去勾引姬发啊。”



殷郊一个跨步迈出去,突然又迟疑起来:“不对,万一我真勾引成功了,岂不是日后要经常变女人!?”


“变女人怎么了?你不是喜欢姬发吗?”狐狸天真地说:“你要是真喜欢一个人,为他死都可以,更何况变女人。”


殷郊挠了挠头,“你说的,好像也没毛病。要是姬发遇见什么事,我是愿意为他死的。”


如此想来,变女人也没什么。


殷郊坚定信心,攥了攥拳,鼓起勇气朝营地走了过去。


姬发的侧脸,在昏暗中也那么独特,他一眼就能锁定。


偷偷观察了会儿,见姬发独自蹲在树边,周围空无一人,殷郊整理了下心情,深吸一口气,朝姬发的方向小跑过去。


“哎呦!”


变小的玉足适应不了平衡,就在十步之遥的地方,殷郊猛地又栽倒在地。


幸好地上只是沙土,松软潮湿,他并未摔伤。殷郊撑着身子正想要爬起来时,熟悉的声音在头顶响起。


“姑娘,你没事吧?”


殷郊抬头,就见姬发的脸出现在眼前,一双眸子干净得透亮,像是在单纯关心某位摔跤的路人。


殷郊和如此一双眼睛对视,冷不丁地大脑卡壳,讷讷无语,完全不知道要说些什么。


“狐狸,狐狸,我该怎么办!救命啊!”殷郊用意念求救。


狐狸依旧藏在后颈没有现身,大眼珠子滴溜溜地转,娘的,它六百年前唯一一次勾引男人都失败了,殷郊还敢问它?


倒数第二教倒数第一谈情说爱?


“你就管他叫哥哥,用撒娇的语气!”狐狸绞尽脑汁,想起从前环绕在成汤周围的那些莺莺燕燕,勉强在记忆里提炼出些许撩人技巧。


“哥哥?我明明比他大好吧!”殷郊很不服气,“也得是他叫我哥哥才对。”


狐狸白眼一翻:“行了吧你,人家对你爱答不理,你还想让人管你叫哥哥,整天吃的不少,想得挺美。”


殷郊被怼得哑口无言,抬头面对姬发一无所知,甚至过分天真的嫩脸,强忍住内心的尴尬。


趁着脚趾头在地上抠出一座宗庙之前,殷郊两眼一闭,心里一横,夹着嗓子喊了出来:“哥哥!”


什么玩意……姬发下意识往后倒仰,微不可查地退了几尺。


“用撒娇的语气!撒娇!”狐狸恨铁不成钢的语气在脑子里炸开。


殷郊抽了口冷气,双手攥拳,拉住姬发的裤脚,然后晃动着膀子,用他能理解的最撒娇的口吻说:“哥哥哥哥~我的脚,好疼~”


说完这句话殷郊就后悔了,他羞愧地抬起手,想捂住脸,都觉得自己很是恶心。


但没想到姬发站在他面前,突然张嘴,发出“呕”的一声。


狐狸:“卧槽,姬发吐了!!!”


姬发被他恶心吐了!


殷郊着实未料到,他撒娇的威力如此巨大,“你没事吧!我错了,我以后再也不撒娇了。”


姬发躲开殷郊想要搀扶的手,扶着树一顿干呕,过了好久才缓过来。


“无事,姑娘,跟你没关系。是我身体不舒服。”姬发背对着殷郊摆了摆手。


“听说男人脆弱的时候更容易心动,姬发现在看起来很脆皮,快表白啊!”狐狸催促。


“那个……”殷郊踟蹰不前,“我、我……”


姬发似乎预料到他要说什么似的,抢先一步打断道:“姑娘,深更半夜,你在这里很是危险,你家住在哪里?我先送你回家。”


“对了,你的脚伤到了吧,这样,我来背你。”


姬发在殷郊面前背过身去,微微俯下高了一头的身躯,殷郊突然有些吃味。


姬发在他面前,似乎不曾如此温柔过。


殷郊说不清内心什么感受,只觉得像喝了一缸醋,酸酸麻麻的。他就势趴上姬发宽敞的背,双腿夹上那紧实的细腰。


平日姬发瘦瘦小小的,没想到在女子的眼中,却是那么高大。


一定会有很多女人喜欢他。


殷郊搂着姬发的脖子,暗搓搓地想。


“喂,殷郊,我有个事要……”狐狸突然有些心虚地在脑海里传音。


“干嘛,看看你给我出的好主意,都把人恶心吐了。”殷郊愤愤地在心里回骂。


还有一肚子骂狐的话没想好,殷郊霎那间听到“嘭”的一声,他的身形倏然变换。


他怎么原形毕露了!狐狸的法术呢?


还有,他的衣服呢!!!?


没等殷郊反应过来,“咚”的一声,是姬发不堪重负,在林地里栽了个跟头。


姬发:“哎,怎么突然这么沉!”


狐狸心虚且尴尬的笑声在耳畔传来,“殷郊,我刚想跟你说呢,法术只能维持半个时辰,我六百年没用,忘记了。”


一个前滚翻摔到草垛里的殷郊,狼狈地捂着两腿之间,咬牙切齿。


他此刻恨不能在地上刨个坑,就地安葬,顺便过个头七,用狐狸头当祭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