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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濒死情况下变为动物

大概是在香坂事件的时期，也是香坂死后在追逐投毒犯人的时候，志摩遇到了性命攸关的危险（比如车祸或中毒），后来救援人员赶到现场的时候就已经找不到他了。后来一直列为行踪不明人员。

其实志摩并没有死。不过醒来的时候已经变成牧羊犬了。自己也困惑也挫败，但是因为无法和别人沟通，也不能变回去，所以就困在这个形态里，被动物所带走了。他也觉得这可能是因为香坂的事给自己带来的某种惩罚。而且当时自己本来也是要死的，结果没死还变成这样。所以志摩牧羊犬被带回去以后他也基本不吃不喝，觉得这件事早点结束了就好了。不过他也没到自己走到车前让车撞到自己好了那种程度，就是不吃不喝。

这个时期的奥多摩伊吹在休息日会来这边做义工，然后就发现了这个情况。因为生病的动物如果没有主人情况又不好转的话，有可能会被安乐死。伊吹觉得不能接受，就主动要领养志摩。志摩觉得他简直是多管闲事，想要咬他都没力气。其他工作人员也已经费尽心机了，但是志摩就是不管不顾。他们觉得伊吹也没办法吧。不过他坚持的话就让他领养了。

伊吹就把志摩带回家了。他真的叫志摩犬叫做“志摩”，虽然他完全不认识人类志摩，而且也没什么人给狗取这种名字，但是伊吹就是在志摩面前蹲下来，看他的眼睛，然后想了想说“志摩”，把志摩都吓一跳。像是他好像知道志摩是什么一样。但是据志摩观察这个人就是笨蛋。什么也不知道的笨蛋。

为什么这么说呢，因为这个人会和狗较劲。志摩不吃饭的话，一般人买了狗粮尽力了也就算了。伊吹一开始也是买了很多乱七八糟的东西给志摩，但是志摩就是看都不看（毕竟其实他并不是真的狗）哄也不听劝也不听，然后伊吹就说，“如果志摩不吃的话，那我也不吃了。”志摩当他发小孩子脾气。不过他说真的，志摩不吃他也一口都不吃了。饿着肚子去上班，饿着肚子去睡觉。志摩都能听到他肚子的声音。志摩心想你想饿死就饿死吧，跟我也没关系我又没有逼你。

不过伊吹第二天起床，发现盒子里的食物还是少了一小口。表情就从睡眼惺忪变得大大的很明亮。“小志摩！！”

志摩还是装睡不理他。不过之后都会多少吃一点了。告诉自己不想为这种无聊的事背负一条人命。

后来就慢慢习惯待在伊吹身边。因为就算不愿意也会知道这个人是笨蛋但是也是好心肠笨蛋。就算和狗较劲这么幼稚也是好心肠。所以会陪在他身边了。一般的人不会让狗到沙发上或者床上或者会有别的一些讲究。但伊吹也完全没有，好像志摩是他的邻居或者熟人朋友，会蹲下来说话，而且志摩看电视可以坐在他床垫上没问题。就算志摩一开始都会坐的离他很远。他会和志摩说话，而且好像还还听得到志摩腹诽的回答。别人看到肯定抓去精神病院。志摩后来也在看伊吹，在想以他这种个性为什么整天晚上坐在这里和狗聊天和看电视。然后他注意到就算一整个晚上过去了，伊吹的手机也是，一次也没亮起。

志摩意识到。这个喋喋不休的人。和狗较劲。心肠太软的人。其实很孤单。
而且他也会为伊吹愤愤不平了。有时候跟伊吹出去散步，遇到虽然和伊吹说话但是态度明显的居高临下的人，他会生气。因为伊吹还在那里打哈哈好像无所谓。但是他不会用咬人这种明显破坏规则的方式。而是停在别人身边让他绊倒。事后伊吹会知道志摩是为他这么做的（他就是知道）虽然他会说没必要啦，计较这种事情。不过也会说“志摩是在关心我吗？真开心！”被志摩给某种狗类眼刀。

虽然志摩一开始是觉得变成狗然后死掉了也无所谓。不过遇到了伊吹以后开始产生了那种。“要是我还是人的话就能做到了的”心情。是以前作为刑警都没有过的心情。原来把作为刑警，作为人能够做到的事情一直理所应当话了，然后为做不到的事情一直严厉地对自己和别人，反而忽略了自己能够做到的事情。比如，要是自己有手的话就可以打开伊吹房间的门，也可以抱住他，可以说话，说“哭了也没关系，不是因为你的缘故”也可以作为刑警参与到蒲郡的事情里（在这个时间线里，蒲郡的事情可能在奥多摩时期就发生了）

就算以上都做不到，自己还是可以陪在伊吹身边。突然感激起这点来。（已经很喜欢伊吹了，也没打算否定）

志摩后来是可以短暂的变回来的（不过只有在伊吹睡着的很短的时间里，就好像在哈尔的移动城堡里面苏菲睡着以后会变回少女）所以伊吹有时候起来了会发现自己的衣服和食物被人动过了，他跟志摩犬说“是你吗？””然后“哈哈哈哈哈怎么可能啊”（不过就是他）他也完全不知道自己有时候是怀抱人类志摩睡觉的（他醒着的时候对方还是牧羊犬）。

不过志摩一旦接受了“即便是这样的形态，我也愿意（为之努力）”某天伊吹醒来的时候，志摩就是志摩，而且在自己身边还没穿衣服。吓得他立刻倒退三米撞到墙跟志摩说自己是警#察，要报警。志摩刚醒过来觉得很烦躁，觉得对方在干什么啊？？就张口说了句“笨蛋吗？”

说出口发现自己现在是人，自己都吓到了。立刻拿伊吹的床单盖了。两个人间面面相觑。

“我真的是警#察。奥多摩的伊吹蓝。我现在真的要报警。你名字是什么？”

“报警吧。我也是警#察。搜一。志摩一未。”

“？？？”

总之花了很久才搞清楚这边是这边什么的。不过也幸好是伊吹才会信这种事情（笑）如果这个半au持续下去的话。志摩后来会在机搜和伊吹相遇。那个时候才真的开始交往。

 

2.被骚扰过头就编排了一个对象

可能是在搜一时期，香坂离开警队了，志摩就没有搭档，照理来说没有搭档是不能行动的，所以志摩要么找一个新搭档要么离开搜一。志摩绝对不要离开搜一（笑）所以就必须找个搭档来，但是搜一内部的话他就好跟刈谷搭档了那他宁可去驾驶场（不会，哈哈）。上面一直催他，他就编了一个“马上要调来的搭档”。

“是什么样的人？””

“啊，腿脚很快吧”。

然后每次要把他没有搭档的事情拿出来讲，他就会多编一点无关紧要的事情，像是“很高，比我高个十厘米吧”，“是个运动神经很好的笨蛋”。“年纪？年纪和我差不多大吧，可能小一点”。“不用邀请他来吃饭了，因为他不会读气氛”“名字。嗯。伊吹。”“伊吹什么？是叫蓝吧”就这样讲了有一个月，讲到他自己都习惯张口就来了。连桔梗都买账了，然后就到9月调动，真的要调动了，要他把对方档案交过来。
.......
“你那个搭档在哪里？”被这么问了。
志摩张口说，“.....奥多摩”
“在奥多摩吗？”
“对，在奥多摩。”
然后志摩就站在奥多摩街道中央思考人生，就在想自己到底为什么要多说这么多无关紧要的事情。在那里站了两个小时，在想干脆真的去驾校吧。或者现在自己跟桔梗坦白说自己在乱说，桔梗能不能动用机搜资源在东京给自己找一个叫伊吹蓝的家伙来。

“你迷路了吗？”此时奥多摩派出所的警#官说。
志摩本来想说“我是人生迷路了，警#察管不了。而且我也是警#察。”抬头一看。
“……你叫伊吹”
“啊。嗯！”
“你叫伊吹蓝。”
“诶。是这么一回事。你不要紧吧……？”

然后由于志摩试图在不做解释的情况下强行把伊吹带走，导致对方差点因为袭#警把他抓起来了。后来他好好解释了（经历一些社会性死亡），然后伊吹在派出所听完大爆笑。但是由于他真的有个搜一梦，所以到最后还是答应了。

后来的后来，志摩说，“你今晚得来我家吃饭。”
伊吹“嗯？？？”
“.......我跟他们说我有和别人交往”（又）

 

3.没有达成共识但是试着生米煮成熟饭

应该是在两个人还没交往，但是彼此对对方的心意有所察觉的暧昧的时期。既不能把对方当作是完全的朋友对待，所以工作上老是有那种气氛突然变得尴尬以至于两个人都无话可说的时候。伊吹没有要进一步的意思，志摩自己又没有主动提出要交往的经历（比如桔梗的事情上，他待机观察情况的时候比较多）。但是渐渐地为这种状况觉得很焦躁，感到心烦。又觉得三十代末了这么磨磨蹭蹭拖泥带水的不是让人觉得讨厌吗？找什么浪漫气氛的地方和伊吹谈又对他们来说太刻意太怪了。又不是高中生了难道伊吹在等自己写小纸条给他说“我们交往吧？”

然后志摩就想到，这么麻烦干嘛。其实只要自己和伊吹（）了不就行了吗。所以某天晚上，在和阵马他们还有伊吹本人喝酒的时候，他有意比平时多喝了一点。说自己要回家的时候，其实却没有回家，在伊吹的宿舍门口等他。所以伊吹稍微晚一点回到家的时候看到志摩非常惊讶。

“志摩这是喝醉了吧！连家都走错了？？等我下我把你送回去—”

志摩想这是什么笨蛋吗？难道真的会有人晕到会精确地走错到和自己在暧昧的对象的家？

说，“伊吹，等下”就拉住他的手臂，没等他说任何话就吻他。伊吹愣住了，手都完全垂在身体两侧没有动。发现伊吹没反应，不过也没有停，觉得对方只是需要时间跟上来而已，伊吹的手好像是要碰他但是却又举着不动，就在志摩肩膀上面犹豫着。也不知道是在什么作斗争，从喉咙里发出了好像是受伤了一样小小的悲鸣，才像志摩抓住他一样紧紧地抱住志摩。从这个时候才去真正开始回应志摩。不过还不是志摩预想中那种热烈的回应，而是比较温柔的。

志摩——或者是真的喝醉的那部分觉得不爽，这种不温不火的反应。因为明明自己都主动过来了，伊吹到底是在想什么？对自己只是嘴上说说其实完全没那个意思吗？那一开始在给志摩什么错觉？

越想越生气，对伊吹就有点粗暴了。伊吹间隙中想说些什么就压着声音叫他闭嘴。对方就闭嘴了伊吹的表情很奇怪。是在生气吗？总之比较阴沉，并不开心，和在外面跟志摩打招呼的感觉不一样，有种阴暗的专注。

在哪里看过伊吹这种表情？总会觉得有点熟悉。接下来也确实没有之前温温吞吞的风格了。

志摩想，好。认真起来了。就是这样。伊吹是对自己有这个意思的——

伊吹突然停了。低着头。声音很冷静的，“抱歉啊，但是果然还是不行”。
志摩简直想说到到这里了在说什么“不行”，是在和志摩找茬吗？

但是刚才还在用很冷静声音和志摩说话的伊吹，哭了。意识到这点就把志摩吓到了。是他把伊吹弄伤了吗？发生什么事情了？爬起来检查伊吹说。

“喂，怎么了？伊吹——说话”

但是伊吹只是一直摇头。完全不知道怎么应对，就先把毛巾被给两个人都盖上了。伊吹一直抱着自己的膝盖。

然后他说，“抱歉。但是做不到。如果志摩不喜欢我的话。我做不到。”

志摩想着这是什么和什么？自己说过不喜欢伊吹吗？现在是什么发言？

“伊吹——”
“虽然想过就算有这么一次也好。就算有这么一次也该高兴了。但是就是高兴不起来。有这么一次的话，要是还能天天看到志摩就太痛苦了。连搭档都做不成了吧。抱歉，志摩还是—”

“找别的人吧”虽然好像厌恶说那样的话。或者难受得说不出来。反正就低着头。

然后志摩终于明白这一系列发言是怎么回事了。
深深地叹了一口气。

“我是那种为了这样的事就跑到别人家等着的人吗？”

“......而且志摩知道我喜欢志摩还做这种事，我—”

又要哭了。不说清楚就真的麻烦了。

“不是喜欢你才做这样的事吗？”强调了那个喜欢。让伊吹停下来很吃惊。

“………志摩喜欢我吗？”

“啊？”

所以他一直以来并没有跟志摩达成浪漫关系上的共识。他只是知道志摩应该是发现自己喜欢志摩了，但是并不确定志摩的看法，应该说就算有五感也不能信任那个。并不是怀疑志摩作为友人喜欢自己，但是浪漫的部分却不确定。

“.....因为志摩喝成那样跑过来又不让我说话，感觉就是想要马上忘掉一样。不这么想还能怎么想啊......”

后来志摩意识到，确实。从伊吹的角度去看这件事是什么感觉的。就因为自己觉得这样比较方便，结果搞得伊吹的反应像是壮士就义一样的。

是他做了傻事。是他错了。“对不起”。

伊吹抽了抽鼻子。

“志摩是喜欢我？”

“啊。要交往吗？”这下是直接说出来了。因为后来两个人都因为表现失常比较尴尬，所以最后并没有怎么样。洗了澡以后坐在伊吹的床上，就这么说了。睡觉的时候很规矩的并排躺着。

虽然这样，伊吹完全失眠了。

“因为跟志摩在交往太高兴了，怎么可能睡得着啊”打着哈欠承认了，

志摩难以置信地给了他一眼（但是更喜欢这个傻瓜了）。

 

4.是志摩求婚（还是便利主义）

交往了有几年以后，志摩想要和伊吹提出结婚的事情（也许是因为法律状况变动，变得可行了），但是伊吹读到这样的新闻好像也没什么动静，反应琢磨不出来在想什么。志摩就觉得也许他来提会比较好。但这里的志摩从来没有自己提出过重大的关系提议，以前交往和同居的决定，一般都是对方说“那么这样的话——”，然后他表示可以。

但是，同时，因为身边的许多人纷纷结婚了，然后伊吹又普通地给他们送祝福。然后志摩也表现在外比较淡定。但是想旁敲侧击。

“……..结婚了呢。”

“嗯！超好的！！他们好幸福啊，志摩。”

虽然这么回答了志摩但是也没说什么“好羡慕”之类的话。就是天真无邪地表示祝福。

被志摩侧目，心里想这是在装傻还是在真傻。伊吹这是钓鱼执法吗？但是就是油盐不进的这么一回事。

大概是想来想去挺久了，然后又真的找不到什么合适的安排，有一天晚上和伊吹普普通通地吃火锅的时候，从锅里夹了煮熟的蘑菇，咀嚼起来。还在看锅，没看伊吹。

“伊吹，蘑菇熟了。”

“哦噢噢噢。”

“结婚吗？”（有些含糊不清地说。如果被拒绝了他可以说是伊吹听错了，或者是玩笑。总之下意识留有那种余地了）

伊吹是听到了的。但是由于有些含糊不清，而且这种气氛也没有帮助他联想。他觉得（按一般的逻辑）志摩应该还是在说什么和蘑菇相关的话题吧。然后就哈哈笑着说，“蘑菇很好吃！”

志摩就抬头看了他一眼。也没再说什么。但是他心里是在想这是什么意思，是有意无视他？然后想让这件事过去，大家都不要觉得尴尬吗？如果是这样志摩要不要就不再说了。总之觉得这就是拒绝吧。沉默地吃了一会火锅，伊吹仿佛没注意到志摩的心情，还在那边哼哼歌。

然后伊吹突然笑了。

“刚才好像听错什么结婚的事！像是听到小志摩跟我说‘要结婚吗？’是不是因为看太多人结婚了哈哈哈哈哈哈哈。像是小志摩刚才在跟我求婚一样——”

他觉得这个听错的部分是真的听错了还觉得很好笑。志摩就抬头看他一眼，久久地看他一眼。然后又开始吃东西了。

“…….嗯。”

志摩就继续吃东西。反正就是要把冷静外表贯彻到底。

但是对面好久好久没动静了。然后就抬头看了一眼。对面就是那种能想象出来的，11话在蜜瓜车上听到志摩说“对不起”的那种快坍塌的状态。眼睛瞪得大大的。

“志摩——————”

“喂。中间的锅还在烧啊——我说！喂——”

就算衣服被油弄脏了也没关系，反正是紧紧地抱住了志摩。然后就开始了传统的“不要哭”“没有哭”然后对面哭更厉害的交换。

“志摩。”

“嗯？”

“我——完全不知道要怎么办。因为这是我第一次被人求婚。”说了这样半哭半笑的话。

志摩就翻眼睛，心想当然是第一次不是就吓人了。但是知道那种心情，所以也只是装个无奈的样子而已。“一般来说，如果同意就说‘好’。”

“好！好！！！好！！！！！”

“说一次就可以了。”

就算是这样也像个小孩子一样不停地说“好”。然后就是穿着有油污的衣服要立刻拉志摩出门领结婚证之类的，被志摩说“等等等等”因为有很多表格要填所以完全不是这么一回事。但是等到志摩摁住他的时候他鞋子都快穿好了。另外提醒他火锅还没吃完剩下的肉要怎么办。“对哦”

“所以后来呢？”志摩的五妹问。

“继续吃火锅了。因为肉还没有吃完。”

 

5.如果是别的方法认识的

大概是在一个小蓝还不在机搜工作，还在奥多摩的时期。因为阵马被儿子儿媳还有小九教会了社交媒体的美妙之处（不），又因为儿子和儿媳的感情欢欣鼓舞所以拼命地给机搜的人介绍交友app，特别对志摩大力推荐，志摩拗不过阵马就下了一个，虽然是这样但是从来没打开过。也对这套不感兴趣。不过志摩惯常失眠到夜里实在没事做了，就想说到底是个什么样东西？看看也没事吧。

所以给自己取了id叫做“绿色蜜瓜包”然后一刷新的时候看到另外有一个新用户叫做“黄色蜜瓜包最高”想说这是跟自己找茬吗？总之就加了一个好友，点进去的好友问题是“你是猫派还是狗派？”因为这个人用猫咪头像所以心里想是猫派结果通过好友以后对方说“不，我是狗派”

就是认识了一个这么奇怪的人。虽然对方是很奇怪但是居然还是聊了很多。实际上发现对方虽然话很多还老有些莫名其妙的形容词，但是性格很善良，会时不时听到他应该是做像公务员那样的工作吧，帮助了挺多人虽然很辛苦还笑哈哈的。

—……了不起。

—哇！聊了这么久第一次听到你夸我呢！不过没有啦这就是小蓝分内的工作¯\_(ツ)_/¯

居然自己这么没自觉的就把自己的名字说出了出来志摩也是无语了。虽然只是名字，但是公平起见还是告诉他自己叫志摩。

—志摩酱！好可爱！

—如果想要我说一样的话还是不必了。

—好冷淡啊小志摩

其实一点也不冷淡，冷淡就不会一天发这么多条信息了（笑）虽然志摩本来就很喜欢用手机但是现在简直跟手机粘在一起了。阵马和小九都面面相觑。而且伊吹也说：

—别看志摩这样，其实最喜欢我了

—太自信了吧？

—心心心心心

自信得很有道理，因为有次伊吹分享自己午餐的时候不小心找到自己模糊的倒影了，志摩那个照片存下来了。之前从来没有真正把伊吹当作一个现实的对象来想,不过现在不知道为什么在考虑这样的事了。因为下班太累了，思绪不是太清楚就随手回了一个心。

然后醒来就看到对方激动地发了很多条信息过来，觉得无语又好笑。

—就知道小志摩最喜欢我了

—喜欢喜欢

—就算这么说也知道是喜欢

—好，喜欢喜欢

—我想跟小志摩见面

志摩就愣住了，因为虽然他确实是很喜欢伊吹但是见面这样的事没有想象过。但是心底里最想要见的。如果不想的话也不会把那张照片存下来了。没有立刻答应，也暂时没有回复。反而去跟阵马说了这个事。其实不想说的，因为不想听阵马说“早就告诉你这个很好用吧！”不过意外的没被阵马开玩笑，阵马只是说，“要是担心对方是坏人的话就戴着手铐去到时候逮捕就好了，志摩是警#察不是吗”？”心领神会并且宽容地微笑着。结果下定决心上去看了看到小蓝的这天发了很多条信息，因为志摩还在考虑就没回，一开始还是停明亮，到后面就是跟志摩道歉说如果不想见的话自己不该这么贸然要求，比起见不到志摩不想失去志摩......

—9月吧

—嗯？

—你之前不是说要工作调动吗？到时候稳定下来就见面吧。

-真的吗？小志摩不是在开玩笑吧？真的吗？

—又不想见了？

—要见！要见！最喜欢志摩了！！

还慌慌张张地又发了心过来，真是个笨蛋。

九月份伊吹就调动过来了，不过就算是这样也没认出对方。明明就在差不多的时间面对面发信息也没认出来。而且伊吹还老跟志摩炫耀自己有个可爱的对象。志摩也不知道这个状况总之无语。

明明你的对象和你搭档一样叫志摩就算这样也还没联系起来。

周末终于约好要见面了，约在卖蜜瓜店前面。一边面面相觑有些尴尬觉得怎么这个时候遇到，而且都待在这里不走。

“小志摩在等人吗？”

“啊。嗯。”

等了半小时也没有动静。就给对方发消息了。还说要不要换个地方因为自己的搭档在这边不走。

因为提示音太准时了，终于意识到是在面对面发消息了。

“...........”

“......小志摩？”

“.........”

“小志摩！（心）”

“...........别说话。”

后来阵马笑死了。

6.游船上的其他后遗症

伊吹有点不对劲。不过一开始不是那种非常引人注意的不对劲。也不是那种百依百顺的不对劲。应该说是觉得伊吹的生活习惯或者趣味好像从什么时候开始有了点变化。比如：以前两个人总是在一起看刑侦剧，现在志摩要看的时候，伊吹不知道为什么总是会撒娇让志摩换台。伊吹喜欢吃肉，而且也喜欢自己做。但是现在吃这类东西的时候，比起自己做，伊吹宁可花更多钱去超市买处理好的很干净的东西。而且，他好像会对某些地方很排斥。

“嫌疑人好像就在这家医院工作。走吧。”

“嗯……那我就在这里吧。万一对方跑掉了我在这里一下就会抓住了。不错吧？”

看了伊吹一眼，觉得莫名其妙。但是也没再说什么，自己先上去了。

不过，真的很不对劲的是，巡逻的时候看到一个小朋友摔倒了，因为擦伤膝盖而大哭着。伊吹居然就愣住没有上去扶。而是志摩比他快一步地扶起来了，问发生了什么父母在哪里。而伊吹就在旁边一言不发。这次是真的被志摩骂了，说他在发什么呆。

“抱歉。”

不过，后来是这么一回事，到每年一度的体检，伊吹不愿意去了。说着不愿意去还抱怨了一周这么久，被志摩说“你是小孩吗？”也抱怨着。到体检当天，不抱怨了，但是阴沉得一言不发。

等志摩做完自己的体检出来的时候，小九跑过来跟他说伊吹晕倒了。

非常惊慌失措了一阵子，然后才知道是伊吹抽血的时候突然晕倒了。也不是伊吹身体上本身出来什么问题，而是在那个过程中晕倒了。

志摩去找他的时候，他坐在临时的保健室里，一副闷闷不乐又不甘心的样子。

问了小九是怎么回事。和小九一起听了医生要说什么。

从某个时候开始。伊吹发展出了晕血，而且相当严重。

 

—

去问伊吹为什么不说的时候，伊吹更加闷闷不乐了。

“这种事情——对小蓝来说——”

志摩盯着他那强装出来的朝气蓬勃，脸色还很苍白。

高估——总是高估自己承受的能力，同时又下意识地低估了别人。

 

—

低估了别人。低估了别人对他有多在乎的这点。这点，看回到办公室的小九，带着认真严肃的表情，“啪”地一声把一摞书放在放在志摩的桌子上，把在走神的志摩拉了回来，就明白了。

书是小九借来的。全都是关于这种状况的说明、处理、应对、护理、等等。不管是志摩还是阵马还是小九，都好好看了。小九做了简明扼要的PPT来给大家看。除了401/404以外，感兴趣的人也可以学习。

除了伊吹本人并不知道这点。等到伊吹正常回来上班之后。好像是什么也没有发生改变那样。非常普通的气氛。所以伊吹又恢复到那个欢乐吵闹活泼的样子了。

他不知道：志摩、阵马、小九的桌子下面放着的书。用来急救止血的创可贴、喷雾。还有三个人为伊吹约定的那份心照不宣。

他不知道，有时候小九会匆匆忙忙从办公室跑出去是因为他被纸划伤了手，而他的第一反应是“不管怎么说，不能让伊吹桑看到”。

也不知道，其实阵马每次都会往他的乌冬面里多加一点蔬菜。因为就算阵马无法理解小九学习到的那些先进的理论，但是简单的道理是不会变的。多吃蔬菜，身体就会变好。不管是什么样的问题都一样。那就是阵马那个年纪的人的温柔。

伊吹也不知道，志摩把他平时的骄傲的部分放下了。确实地去拜托，如果有血腥场景的话，如果有别的选择，可以的话，优先呼叫401而不是404。

 

—

不过，伊吹毕竟五感是敏锐的。就算完全不说也会渐渐察觉到。为什么志摩和自己很长一段时间都不再遇到严重的案件了。

“今天也是巡逻啊。”

“平静的日子也是有的。”

“……..总觉得也太平静了。”是带有指责的语气。从副驾驶瞥着志摩，好像是要看他对这句话有什么反应。

志摩的扑克脸是很优秀的。早就预料到伊吹会起疑心。所以完全没什么反应。“平静不就是我们期待的事吗？”

“虽然是这么说啦……..”

后来，伊吹突然说了。

“志摩。”

“嗯？”

“被搭档和同事同情了算是怎么回事啊？”那样直视前方，冷硬得读不出心情的话。好像是在生气一样。

知道最后也是瞒不过伊吹的。所以志摩只是叹了一口气。

“不是同情。别搞错了。”

 

—

那并不是同情。同情不是这样的。

因为感觉到自己所爱的人或事物有可能被被夺走，下意识地把手指收紧了。那种感情并不是同情。

一想到伊吹会觉得难受，就惴惴不安的小九，和忧心忡忡的阵马。

现在坐在驾驶位上，觉得“要真是同情就简单多了”的志摩。

不是同情。是因为在乎而感到害怕。不管做什么，多微小都可以。保护好重要之物就够了。

 

—

后来应该是看到了志摩因为拜托了如果可以的话，不要优先让他们去到有血腥的现场，志摩被刈谷相当不留情地嘲笑了。因为懒得和刈谷纠缠，就随便他怎么说。只说应付着说“好。好。我知道了”的志摩，没发现伊吹在走廊那边听到了。

本来是要和伊吹一起回去的。到办公室不见这个人的影子。打电话也不接。觉得挺气恼的。自己就回家了。

交接完工作，还被骂了一通以后，回来的时候，志摩看到的是这样的场景：伊吹缩在毯子里，在沙发的角落里一直发抖。电视还开着，放着有大量血腥场景的恐怖片。桌子上还摆着药。

 

—

“醒了就说话。”志摩说，“不出声是想怎么样？”

伊吹被带进卧室以后，躺在床上，其实已经醒了。志摩也知道他醒了。但是过了一会才这么说。

“………因为志摩看起来很生气好像随时会揍我一拳。”

确实很生气。这倒是事实。虽然不是伊吹觉得的那种原因。

“用枕头闷死你不是更快吗？”

“志摩真的在开玩笑吗？哇，好可怕。”虽然是这样玩笑着说了。志摩的脸色并没有缓和。伊吹也知道问题最终要面对的。

“你以为你在干什么？”

说的是伊吹吃了药以后就立刻去看血腥场景的事。因为被很直接的问了，伊吹就不再嬉皮笑脸了。

“………治病。”

“治病是你那种治法吗？你知道自己吃了多少药吗？”

治疗的方法里有吃抗抑郁/抗焦虑药物的地方。但是伊吹反感吃药，志摩也从来没要求他一定这么做。结果他今天反常地全吃了。

因为伊吹是个笨蛋或者只是太着急的关系，反正是吃过量了。所以会有呕吐反应。还会冒冷汗。

“喔！所以才会觉得那么恶心啊……不是有意的嘛。想说要是能快点好也不错啊。吃药不就是这么一回事嘛。”

“不管剂量的话就是服毒。”

至于血腥电影的事情，“看多了不就不怕了。觉得是这样啊。”

已经从一开始很担心到现在很头疼。又从很头疼到心情已经麻木了身体也很累了，完全知道伊吹想做什么了，觉得他是笨蛋，但是就算是笨蛋也要对他好好说明。那个不管不顾的样子，是因为看到自己和阵马、九重一直围着他转，觉得都是自己的错吧？做了这种不会水的人碰一下跳进水里就想学会游泳的事情。

跟他生气没用的。而且也不想对他生气。这个人身体和心都不舒服，虽然表面上看不出来但是就是事实。着急的心态志摩是理解的。但并不是这么用的。

“伊吹。”

“嗯？”

“你刚才说的那种事情——叫脱敏疗法。”

“啊？”

“想觉得看血腥场景，就会慢慢没事的那种想法。是脱敏。除此之外还有药物的疗法和认知疗法。问题在于，就算是脱敏也是需要分阶段的。一次就把开关开到最大是笨蛋的做法。只有反效果。要做就好好做。”

“……..志摩怎么知道这么清楚？”

当然很清楚。伊吹晕倒的时候，是志摩在医生的办公室。是志摩看了九重给自己借来的书。是自己上网查了资料。志摩当然很清楚。

这样的事，没必要一件件说给伊吹听。重要的是要这个人对境况头脑清楚。另外。

“你听到了吧，我和刈谷的话。”

就是这么一回事吧，所以下班以后一个人提前走了自己回家做了这样的事情。本来根本就拒绝吃药还一次吃这么多。

伊吹说谎很糟糕。否认也没用。“嗯。”

“不是很没用吗？比笨蛋还没用啊。如果是晕血的笨蛋就是很没用。那样志摩出了什么事的话我只会在旁边哭吧？连叫救护车说不好都做不到。还做什么志摩的搭档啊，连刑警都要做不来了吧？”

“是吗？”

“不是吗？”

一时间沉默下来，伊吹一直在折盖着的毯子的角。

“伊吹。”

“嗯？”

“我讨厌香菜。闻到味道就难受。这你是知道的吧。”

“知道是知道。但是干嘛扯到这边来？”

“所以，要是有一车香菜倒在你身上，我可能就救不了你了。抱歉。”

因为这样的话，伊吹愣住了。然后互相看了一眼，就都笑了。虽然知道志摩是在缓和气氛。但是其中有某种东西，这种再严重的事情都变得其实有些荒谬和大不了的那个地方。晕血和害怕香菜不是同一种级别的事情吧？但是被志摩这么平静地说了，仿佛就是一样的。因为志摩这么说了，所以没关系。因为听到了：在志摩眼里，用不着自以为是，自己没有那么的不同。

“这样啊。”

“那还要我这个搭档吗？”

“嗯。世界上所有的香菜也不能把小蓝赶跑的。”

并肩在床上躺了一会，望着昏暗的天花板。

“伊吹。”

“……..今天的志摩喊我好多次了呢。总觉得很喜欢我呢。”

“准备好了就跟我说吧。”

“嗯？”

“为什么会开始晕血的事情。不想说也可以。但如果想说的话我会听。还有，要吃药也可以，吃的剂量要把握好。另外提前和我说一声。”

听到那个“血”字的时候，感觉到伊吹捏自己的手下意识用力了。但是志摩没表现出来。现在的伊吹没有准备好。志摩很清楚。就算一直没准备好也没关系。自己是在这里的。

黑暗中的伊吹是什么表情呢？但是那个表情也没准备好给自己看。志摩也清楚这点。所以直视着天花板，没有转头。

“…….嗯。”

—

后来是说了。很意外的，是在那个过程中说的。如果说伊吹晕血在这层意义上有改变什么的话，就是他和伊吹会很小心不弄破对方的皮肤。因为真的有一次伊吹见血了以后直接跑到卫生间去躲着了。后来就都非常注意。

所以，对于伊吹突然冒出来说，“是在久住的游船上的时候”，志摩是挺吃惊的。

其实也能理解的，因为这个时候的伊吹觉得自己和志摩靠得很近吧，是对志摩的存在、温度和生命最确信的时候。能感觉到志摩的呼吸，听到志摩的心脏咚咚在跳的时刻。

说了“是在久住的游船上的时候”，向志摩描述了那个梦境。志摩在柜子里的身体，志摩的微弱的呼吸，志摩的血——

在志摩身下，抬起手摸到志摩汗水打湿的额头，然后又一直往下摸到志摩的脖子，“看到了。血，从这边到这边。黏糊糊的。然后越来越冷。我想，啊，怎么会变得这么冷呢？志摩一直都是像现在这样非常温暖的嘛——怎么会呢，骗人的啦——不可能——”

连开枪的时候，都觉得手指冻住了。喃喃地这么说了。

停下了一切的动作，志摩紧紧抱住他。虽然伊吹还在说话，就是那样用力地抱住了他。伊吹就默不作声地呼吸着。

“觉得难受的话不说也可以。”

“是假的吧？志摩。那样的事情。因为现在的志摩在出汗，摸起来是热的。所以——”

“啊。都是因为你的关系。”

在很多层面上，这句话都是真相。

“都是因为你的关系。”怕伊吹听不清楚或听不懂那样，重复了一遍。

“…….志摩。”

“嗯？”

“我可以哭吗？”很认真地问了。

“嗯。”

被志摩拥抱着，等汗水变冷也没放开，本该要觉得不舒服才对。始终抱着。晚上的伊吹一直在哭。

 

—

就算把原因敞开了，晕血的症状也没有结束。不过志摩也早就接受也预料到这点。所以他不会比伊吹更失望或者更着急。只是继续提醒伊吹吃药和按照计划中地做脱敏治疗的训练而已。另外提醒他就算一时间退步了也不要急。所以伊吹为自己没进步而大发脾气的时候，志摩并不为所动，只是照常带他去上班下班和吃饭而已。

“志摩不着急吗？”

“着急有用吗？”

“…….虽然知道没有用也会着急的吧。”

“那个份额就给你用了。”

因为伊吹在着急。所以志摩不管怎么样都绝对不着急。这是志摩的决定。

着急也没有用。只有踏踏实实地按照计划去做才有用。即便那样也不会立刻马上有用。其实志摩的工作也没有什么改变，只是说以前在工作上对横冲直撞的伊吹说“等等”的那个部分，现在在这件事上也一样，如果伊吹又开始横冲直撞的话，就对他说“等等”。

接受身边有人在乎自己就行了。不要觉得别人好像是在牺牲着什么似的。关怀在乎的人的那份心情，本质是自私的。

并且，在伊吹坦白的那天，志摩有这么说。

“普通人的身体里有5000毫升的血。”这么跟伊吹说了，就算伊吹一直皱着眉也说了下去。

“要是流了几十毫升的血，人也不会死。人的体内有凝血因子，开始出血以后，会堵塞血管上的漏孔，阻止继续出血。就算凝血因子发挥效果的速度不够快，也有创可贴、纱布和止血带可以选择。如果大出血，及时就医就可以输血。人体受损害之后，造血功能还会提升。血液容量恢复最快，一般二十四小时内可以恢复。”

 “……..志摩是血液科的医生吗？知道得这么多”

“只是常识。搜索一下就会知道的。”

最坏的事态发生之前，有这么多种解决的方法，这么多种的地方。希望伊吹能记住。就像他们的工作本身一样。静静地，伊吹躺在志摩的身边。很久没说话。

后来，伊吹像是在听志摩血液流动的声音似的，把脸埋在志摩的肩膀上，嘴唇贴着志摩的脉搏。小声地说，“…….我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