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当郑老师去参加披哥这样的综艺时(EP7—EP8)
凑了两篇,上来发发,最后有一点彩蛋可以点点看!
EP7
当郑老师去参加披哥这样的综艺节目时,他是属于慢热型,到了节目后期才逐渐发力找回自己的场子。
一开始大家都以为郑老师的场子是在广阔的舞台上,是音乐剧王子的潇洒,是跨界话剧的经验,是声情并茂地演出。
但事实上他们都错了。
有一次节目组为了增进哥哥们的友谊,进行了团建,说白了也是想看看一群60708090的哥哥们凑在一起会有什么奇妙的化学反应。
再一次事实证明节目组分组从根本上就错了。
跟郑老师一组的哥哥们在被问及给郑老师的标签时,他们纷纷选择了“专业”“王子”“高冷”等词语,而其他...
凑了两篇,上来发发,最后有一点彩蛋可以点点看!
EP7
当郑老师去参加披哥这样的综艺节目时,他是属于慢热型,到了节目后期才逐渐发力找回自己的场子。
一开始大家都以为郑老师的场子是在广阔的舞台上,是音乐剧王子的潇洒,是跨界话剧的经验,是声情并茂地演出。
但事实上他们都错了。
有一次节目组为了增进哥哥们的友谊,进行了团建,说白了也是想看看一群60708090的哥哥们凑在一起会有什么奇妙的化学反应。
再一次事实证明节目组分组从根本上就错了。
跟郑老师一组的哥哥们在被问及给郑老师的标签时,他们纷纷选择了“专业”“王子”“高冷”等词语,而其他已婚组的成员们则给郑老师贴上了“顾家”“好爸爸”“家庭幸福”的标签。
对此郑老师得知结果时,是看着第二组分类咧嘴开始笑的,笑得非常甜蜜,笑得非常得意。
只有一点不满意的,当郑老师向节目组要来所有的标签看过一遍后,他决定自己加上一个“家庭地位高”。
导演:…郑老师咱们这节目真的不是育儿或者是婚恋节目…是个正经的歌舞类竞技节目…
郑老师眨巴眨巴眼,疑惑地反问:这有什么冲突吗?
导演:…无了。
郑老师点点头,继续满意地欣赏自己身上被已婚组贴上的标签,那在他看来就是得到了同行最高的赞扬了!
甚至郑老师还掏出手机拍了一张,不仅发给了阿老师,还发到了微博上。
现在微博的认证标签已经快从“守护最好的音乐剧演员郑云龙”变成“守护最好的爸爸郑云龙”了。
而导演组呢,经此一役后痛定思痛,决定下一次分组就按照“单身”“已婚”和“已婚已育”来划分。
这节目真的是个正经的歌舞类竞技节目来着。
EP8
当郑老师上披哥这样的综艺录到后半期的时候,他完全认识了一起参与录制的其他嘉宾。
之前还没认识完全的阶段,郑老师习惯把他们分为已婚的和未婚的。
现在他直接分为,跟阿老师认识的和即将跟阿老师认识的。
甚至他还发现有半数以上的嘉宾或多或少同阿老师一起录制过其他节目,于是在分组的时候郑老师常遇见非常诡异的事情——他们凑一堆,寒暄竟然能从不在场的阿老师开始说起。
一开始郑老师以为他们是想跟自己破冰,后来才意识到压根就不是那么回事。
最离谱的是每天练习完了下班回宿舍郑老师和家里视频的时候,多多少少是有点被打扰到了。
他们甚至排起队想要同视频那头或敷面膜或赶行程或带娃的阿老师打招呼。
常常郑老师和阿老师通话一小时,半小时都被别人占了去。
这就导致咱郑老师吧经常在镜头前一副神情恹恹的模样,说实在的,人家两口子打视频除了唠家常,更多的是一个休息充电的作用,好家伙充电站就快被别人给扒了!
因为有几个小年轻没眼力见到拿着郑老师的手机向阿老师请教,请教到最后忍不住哭鼻子,不知道的还当郑老师是什么教导主任,抓住了学生早恋似的。
这叫什么事儿?!
也就是那段时间咱们郑老师每次备采问的最多的问题就是“啥时候淘汰啊我?”
偏偏郑老师难以如愿,他对舞台就是这样,一旦上台了就要百分百投入,至于效果如何只能是尽人事听天命,往往天命还不错。
咱郑老师就一直留到了节目后半段。
后来郑老师想了个什么法子呢?他深知解铃还须系铃人的道理。
于是某一天正好录制完演出的阿老师被强烈要求到郑老师所在的节目组探班。
探啥啊探还?明明上周就去过了,再去的话其他人还以为阿老师也参加了这档综艺来着。
但这次提出请求的郑老师态度很坚决,他还格外要求阿老师一定不要卸妆换衣服。
?
虽然在心里嘀咕,说不定在骂郑老师有病,但阿老师还是照做,并再三嘱咐说自己还要回去看孩子,只能待一会儿哦!
足够了!郑老师比了ok的手势,咧着嘴像个得逞的小孩儿似的吭哧吭哧直笑。
之后据跟拍郑老师的PD反应,那天阿老师真的很漂亮,完美的妆容完美的服饰,整个人好像是仙人下凡,出现在大厅的时候引起一阵哗然。
而那天的郑老师怎么说呢,像只开屏的孔雀,准确来说他的屏不是自己开的,而是领着阿老师像个开屏的孔雀到处巡视,挨个敲开门让大家见识一下他家的领导。
生怕还有人不知道他俩是一家人。摄像大哥是如是评价到。
后期老师是个已婚已育的男人,似乎很理解郑老师这么做的原因,因此他在剪辑的时候给领着阿老师走来走去的郑老师旁边加了一行注释——
“好看吧?我的昂!”
TBC.
有点彩蛋,可以点点看!
星空之下 7
当千智赫最终感觉到自己抓住的并不是什么鱼的时候,虽然这个过程因为脑筋没有用正常的速度运转而非常的曲折和缓慢。并且Karry大人的脸色变得非常的狰狞恐怖,千智赫猜想自己可能弄疼他了,以至于他的胸膛剧烈的起伏着很痛苦的样子。
因为害怕的缘故,千智赫在昏迷的前一刻又听到了熟悉的奶猫的喵喵叫声。那可怜的短腿毛球才从精神域出来就扑通掉进了水里,幸好哈迪斯及时出现叼着它离开了温热的水池。
Karry很无语,也很生气。因为既生气又无语,他看着千智赫翻了白眼然后往后一倒沉进浴池里去而不做什么反应。可过了几秒钟后,他不得不伸手去捞人。
“你最好不是装晕,”他...
当千智赫最终感觉到自己抓住的并不是什么鱼的时候,虽然这个过程因为脑筋没有用正常的速度运转而非常的曲折和缓慢。并且Karry大人的脸色变得非常的狰狞恐怖,千智赫猜想自己可能弄疼他了,以至于他的胸膛剧烈的起伏着很痛苦的样子。
因为害怕的缘故,千智赫在昏迷的前一刻又听到了熟悉的奶猫的喵喵叫声。那可怜的短腿毛球才从精神域出来就扑通掉进了水里,幸好哈迪斯及时出现叼着它离开了温热的水池。
Karry很无语,也很生气。因为既生气又无语,他看着千智赫翻了白眼然后往后一倒沉进浴池里去而不做什么反应。可过了几秒钟后,他不得不伸手去捞人。
“你最好不是装晕,”他气冲冲的把滑溜溜的粉红色的千智赫托起来,看他因为溺水而呼吸不畅。“瞧瞧你都做了什么,嗯?你亵渎了麦哲伦星云最伟大的战神,然后准备把自己淹死在洗澡水里谢罪吗?”
Karry把千智赫抗在肩头,让他倒挂着并因为颠簸而吐出肺里的积水。他的皮肤格外的光滑细腻,同时又是瘦弱纤细的,Karry稍稍转头就能看到千智赫身上唯一称得上丰盈的山丘,是少年特有的紧致和弹性的曲线。
把千智赫放在水池边上,哈迪斯也在一边趴着,双臂里圈着那湿漉漉的小奶猫。Karry把贴在额头的湿发捋起来,端详了一会千智赫,周边的狼藉证明这孩子方才正玩得不亦乐乎,或者可以称得上是一场狂欢。Karry忍不住从鼻子里轻哼了一声,然后嘴边挂了自己也没有意识到的笑。
“嘿!”他捏住千智赫的鼻子试图让他呼吸。可那孩子嘴边还在汩汩的冒水,脸也憋得通红。Karry下意识的去看了一眼哈迪斯。他的精神体正用粗粝的舌头把小奶猫身上的毛梳理成各种凌乱的形状。
Karry捏住千智赫的嘴,俯下身来盯了一会儿,这孩子的牙齿洁白又整齐,唇形丰满,还有一颗圆润的珍珠点缀在上头。很漂亮,这么想着,洁癖也不作祟了。战神大人非常大度的把自己身体里的氧气度给了千智赫。
“哦,我的天!”在苏醒过来的那一瞬间,千智赫终于重新感觉到了珍贵的清新的空气,像一条砧板上的鱼,一个打挺试图跃起去牢牢抓住救命稻草。于是,Karry很无奈的,被人手脚并用攀住了脖子。以一种面对面的,非常亲密的,完全接触到的姿势。
“你如果还这样,我不得不怀疑你是故意的,”Karry觉得有必要把哨向结合的课程从日程表上删除,这孩子简直天赋异禀,不必再接受什么学习了。“千智赫,你是第一天入主就想要成为名副其实的夫人么?”
千智赫睁大了眼睛并仔细感受了一下,才发现自己的姿势像挂在妈妈身上的小猴子,是多么的荒唐。一松手他就掉下来了,还撞痛了尾椎骨。
温泉浴池里面动静不小,水声,说话声,还有哀嚎。仆从们恭敬的守候着,直到,Karry大人披着浴袍,手里提着用浴巾包裹着的光溜溜的千智赫,身后跟着驮着小奶猫走的大雪豹。所有人都垂下头,他们深知有些事情是不能多看的,并坚信宫殿迎来了Karry大人的向导之后,这样的场面会越来越司空见惯。
装着精美食物的托盘被陆续端进来。
纯白的幔帐被从露台上吹来的晚风掀起一角,像翩翩起舞的少女的裙摆。牛排和烤鸡盛放在果木上,香气四溢;烤的焦脆的面包涂抹了黄油滋滋的融化着,还有清甜的莴苣搭配各色蔬菜。Karry换上了黑色丝绸的睡衣,只在腰间系了带子,毫不掩饰自己傲人的身材,而千智赫则蜷在被子里把自己蒙的严严实实的。
Karry一边幽雅的享用着晚餐,一边不留情面的嘲笑千智赫:“如果刚才你没有对我做出那些事情,我可能会以为你现在的害羞是真的。”
比珍珠还真!可千智赫不得不承认自己喝了些葡萄酒后荒唐的不像样子。如果可以的话,他情愿被洗澡水淹死,也不想这么和Karry独处在卧室里,直面自己的尴尬。
很奇怪的是,今天的晚餐好像也分外的美味一些。Karry难得又多切了一些牛肉,夹在黄油和面包里,小口小口的品尝。“你不来吃点东西吗?至少把睡衣换上。”
上等的丝绸泛着比银子更闪亮的光泽,就摆在千智赫脚边。可他环顾了四周,没有发现屏风之类的遮挡。他可不想,像Karry一样大剌剌的在别人眼皮子底下换衣服,于是他死死的抿着嘴巴不说话。也许是紧紧扣着床单的脚趾头出卖了他,Karry只瞥了他一眼就猜到了端倪:“害羞什么呢,我以为方才我们已经算是足够坦诚相待了。”
这人真是很过分,千智赫打算咬死了最后一点骨气,宁可饿着肚子也不动弹一下。然后偌大的寝殿里,传来突兀的一串咕噜噜的肚子叫。
Karry又笑了,他简直被这孩子逗死了。大发慈悲,他亲自撕了一些鸡腿肉递到千智赫嘴边,并在几秒钟等不到回应后,非常直接的塞进了千智赫的嘴里。“你太瘦了,要多吃点儿。”
腮帮子还有些肉,吃东西的样子一鼓一鼓像森林里的松鼠,看着怪可爱的,于是Karry又喂了点儿牛肉。“接下来,你是等着我亲自动手伺候你穿衣服?”这人俯身下来撑着床沿,丝绸睡衣胸襟大敞,有紧致线条一直蜿蜒到腹肌处。
千智赫嗷呜一声钻进了被子里,并迅速的把睡衣拖进去,那团被子鼓成高高的一坨,悉悉索索声里,时不时有一截细长的小腿或者一弯藕臂伸展出来。Karry回到餐桌前慢条斯理的把肉从骨头上全部剔下来,然后看到千智赫打着赤脚站在地毯上一点点挪过来。
“坐下吧,”倒了一瓶温热的牛乳递给他:“吃饱肚子,然后睡个好觉,明天开始每天都有元老到宫殿的图书馆来为你授课,祝你好运。”
这算是哪门子的好运,千智赫瘪瘪嘴,酒后的胃里又空又涩,他喝了一大口牛奶,觉得舒服多了,轻轻抖打了嗝,然后蘸着一圈白色奶渍提出了一个非常深奥的问题:“我睡哪儿?”
【云次方】《I'll cover you》致我们的青春
Summary:※肖杰老师视角 一发完
※素材来自老师的两篇微博 其他都是编的 别信
※5K+...
Summary:※肖杰老师视角 一发完
※素材来自老师的两篇微博 其他都是编的 别信
※5K+
(1)
十周年了,我其实就是想让他们回来看看当年的自己。
(2)
当时这个节目组找了我好几次,我跟他们说,你们别太费劲儿了,郑云龙估计不会接。后来碰到嘎子来北京,他跟我说,那老师我去劝劝吧。
当时大龙正好有一部音乐剧在上,临近末场阶段的时候,有一天很晚,他发微信给我说“老子要火了“。我回他,醒醒,做梦呢。
我没想到毕业六年,阿云嘎的话还是那么灵,大龙从大学的时候就是个死倔加愣头青,我后来的旨意直接让嘎子去传达,结果百试百灵。前两天我女儿非要去看一部叫《驯龙高手》的动画片,我当时就在想这个电影早几年上映,片名可以直接给嘎子当绰号,里面那个龙的那双大眼睛都跟大龙一样。
我后来问嘎子,你怎么诓大龙的?
嘎子说,我跟他说,做音乐剧美声的综艺能有几个?这么好的推广音乐剧的机会,咱们别错过。
——而且我还刷了三张他音乐剧的票子。
老谋深算。我六年前就发现了。大龙听他的话,是因为嘎子总是懂他。懂他要什么,懂他怕什么。我曾经问他怎么做到成功喊郑云龙起床出早功并全身而退的,嘎子一笑,牙亮白,颧骨都瘦出来:我就跟他说,你不好好练,王建新要抢你的柯林斯。
过了会儿嘎子又给我发了一条,也不是诓,我真是这么想的。
(3)
他俩火得让我猝不及防。郑云龙这小子在节目里第一期的人模人样真是把我惊着了,也许是距离太近没法产生美,我以前还真没发现他是这么个脸是脸,腿是腿的好模样。坐首席还不够非要选最高的那一把,选右边估计是因为离嘎子近点,又傲得要命又特别眷恋安全感。
我像个叔叔粉……哥哥吧,哥哥粉一样拍了他好几张反应镜头,每张都是玉柳绕堤岸花分水,p掉台标就能当屏保,我都能感觉到我那还没修好的老电脑里几百张真实的老照片蠢蠢欲动地想跳出来揭露郑云龙黑胖傻的历史。那时候他一脸的高原红,眼睛大到像少数民族的种族优势,过来走寝的辅导员听说他们寝有位少数名族的同学,进门就握住他的手慰问他家里牛羊多不多,在北京住的惯不惯。我们后来拍毕业视频,用简陋的调色技术试图修掉他的红脸,结果反而把他的鞋拔子脸搞得更显黑。
嘎子终于摆脱了大学那时候的消瘦,镜头里游刃有余的样子,在周围的弟弟中间三两分钟聊的风生水起,笑起来脸都显圆。不管他后来接的剧有多奇葩中二,至少他的生活挺好的,这我就很高兴。
其实做老师到后来会变成很多人很多人的父母,你接手了一个年轻的灵魂成长的一个阶段,那种抚养和教育的感觉会让你越来越想明白,要什么成功成材,你们一个个都给我好好长大,过的快乐,过的无愧,我就算成了。
阿云嘎算是我最希望他快乐的学生之一。我当时拿到他的档案的时候真是挺震惊的,也有点慌。这样的一个孩子,我应该怎么去引导他?我没有足够丰富的教学经验,也不过是个二十出头的毛小子,阿云嘎的这小半人生的苦难,我八辈子都不一定轮得完。
让他做班长是一个冒险的决定,我不确定太坏的人生会把一个人逼得接近天使还是接近恶魔,显然阿云嘎是前者。他那时候话很少,帮助人都是直接上手,在网上和我们的互动带着上个世纪的波浪线,他用所有的方法有一点笨拙地表达自己的善意。在脱离母语的语言环境里有些慢一拍的反应,让他的坚毅和善良显得更淳朴。班里一共九男九女,他把每个人的名字抄了好几遍,自己的阿云嘎里边“嘎“字最难写,笔画太多,被他鬼画符一样描得巨大,像家长一样笼住所有同学的姓名。
把阿云嘎和郑云龙分一个宿舍我是有点紧张的,郑云龙嘴上没门心里没数,男生之间两三句话上火打架是常事,万一郑云龙哪句话不对点着草原的烈火怎么办?
没想到郑云龙在阿云嘎面前懂事得让我嫉妒,他可以说是无时无刻不在怼嘎子。在嘎子不想扫我们的兴非要喝酒的时候怼他老命不要了;在嘎子腰疼逞强要排练的时候怼他一把老骨头心里有点数;在嘎子专业课又做优秀示范的时候怼他这么牛逼还来上哪门子学。
有一天我抓住他们夜不归宿,我逮住大龙劈头盖脸地骂,自己调皮爱玩儿还带坏嘎子,这下荣誉班集体一票否决了。嘎子当时眼光闪动,想说什么,但是大龙跟我嬉皮笑脸把批评全应下来了。
后来大龙以嘎子中文太差为理由自告奋勇说要写两份检讨,嘎子走了以后我让他在我办公室里写。他写着写着就拿袖子抹了把脸。从来不肯服输的一个人,那样抬着头红着眼睛跟我说,肖老师,对不起,我们不该影响班级进步。昨天是嘎子他妈妈的生日,我想带他去看看北京的夜晚。
我没说话,我能说什么?这谁顶得住啊?
他又低头写了两排字,抬起头来眼睛更红,撇着嘴问我,肖老师,他怎么这么苦啊。
我当时告诉自己,好好培养他,好好教导他,这个孩子即使未来不是一个音乐剧演员,也一定是一个善良、慈悲、内心柔软的人。
(4)
他俩第一期的对决被剪得明枪暗箭,我后来在微博上知道这叫拿了所谓的王不见王的剧本。两个人装逼又虚伪的“老同学好“、”老班长好“给我笑得我老婆让我去屋子外面歇歇。我心里对他们两个的实力是认可的,但我不敢保证在那样一个开放的平台上,他们的水平够不够拿出来遛,结果完全超出我的预期。
他俩后来的采访我都在看,他们对对方的评价真的很准。大龙真的很聪明,现在回看他毕业大戏的独唱我还是会被他山路十八弯的跑调笑死,但是当时我一天天地和他们在一起排练,我看得见他对人物的领悟。那是会感动人的一种投入,他就是有投入角色的天赋。
这种天赋和他吃艺术饭的妈妈脱不开关系,他很少提他妈妈,他妈妈也很少表扬他,来学校时往往很不好意思地对我说,老师,麻烦你了,大龙从小就调皮。他辞职去演音乐剧的事他都是先告诉我的,不敢跟家里说,我没有鼓励他,但也没有拦他,因为我总觉得这回他是能赌赢的。
后来他成功了,成为剧团的中流砥柱,一直是A角。我在剧场和他妈妈遇到过几次,气质很好,仍然保留着年轻时优雅的美丽风度,看着自己操心的儿子在舞台上传承了自己的天赋,那样舍我其谁大放异彩的样子,她终于表现出一位母亲羞赧又骄傲的激动,小心地用手掌根擦掉眼睛的一点泪光。
大龙给嘎子的评价是刻苦,他知道自己要的是什么。当然了,他已经拿了那样的一手坏牌,还能不好好算算自己未来的出路吗?不像很多家里有底子有路子的学生,他从来是一条路一个人走到底的。
所以他每次饰演的角色都很准确很生动,阅历是演员最宝贵的的东西。我们让他演Angel,除了觉得也就他有这个本事以外,也是因为他这个人的性格像极了Angel,如果遇上在枪击案里受伤的柯林斯,他就是那个会在匆匆躲开的人群里走出扶起他,问他是否受伤的人。
他们俩在各种采访的时候还是像以前一样,爱挨在一起,还老是看对方。我当时说你俩能不能好好讨论别腻腻歪歪,班里的女孩子都捂嘴笑得叽叽喳喳,大龙更要往嘎子身上靠,大言不惭地喊我爱班长。
大龙和嘎子坐一起地时候常常会重犯驼背的毛病,也许是他这些年,脊背挺得太直太久,遇到自己习惯依赖的人就会放松下来。
他说着说着老爱看嘎子,以前说戏也一样,不管是专业还是人生,嘎子在他心里都像靠山一样稳妥,现在他自己也成了别人的榜样,还是会这样去看他,好像看一眼,心里就更有一点底气。
嘎子看大龙又是另一种感觉,他自己也不知道自己看着大龙的时候会无意识地笑。他一定是羡慕大龙的,家庭幸福、开朗无忧的孩子,这么好的一个像太阳一样的生命,那么纯粹热烈有趣的心,连他的冒进和暴躁都是这个年龄的男孩子风华正茂的样子。
嘎子没有这个福气过这样的人生,现在遇到了这么个美好的灵魂,不嫉妒,而是想着,我得好好守护他。
(5)
他们后来的每一期节目我都在看,虽然有很多我看不明白的综艺设计,但我关注的反正也不是这个,不太在乎。大龙常常会给我发微信说下期又能唱什么什么歌,都是他们俩想唱的曲目,我也很开心,他们能觉得快乐就很好。
大龙在节目里两次唱了《变身怪医》的曲目,一次是首轮试唱,一次是独唱请教。他考学的时候唱的就是《就在这瞬间》,我真不知道他有多喜欢这首歌。
在学校里他还顶着一头厚锅盖刘海的时候他就跟我说,如果《变身怪医》要排中文版,他希望自己是男主角。
那个下午松散又慵懒,他在操场上跑我罚他的20圈,挺胖的一个大小伙子,一步一步在跑道上跑,慢慢把自己的影子踩长。一句不肯服软,就是默默跑完,我也没法说他什么。
后来有一些电视剧、广告的机会找到我,让我去劝劝他,他也是不服软,全部推掉不想干,避重就轻地拉开话题说要亲自下厨请我吃饭。他从很远的批发市场背回食材,便宜又新鲜的鱼虾螃蟹,道道大菜。我说你小子现在饭倒是做的不错,他一脸的胡子笑着说,我心烦的时候就做饭,特别管用,长进是不是特别大。我闷了一口青啤没说话,这小子这两年得有多少心烦的时候啊?
中文版《变身怪医》首演的时候我还是没有办法克制自己的激动,从他接到男主A角的通知到排练,已经过了很久,但是这样的激动,可能是再过上多少年都不会平复的。我在电视前面看他演绎《生死对决》的时候,灯光暗下来,我就看见他的轮廓开始颤抖,他的表演从颤抖就开始了。
我在家里站起来为他鼓掌叫好,我老婆这次也没有让我出去歇歇了,非常震撼地问我你这个学生以前就这么厉害吗。
(6)
大概七八期之后我才知道他们还有加长版,我问我侄女借了芒果会员去看,从他们分首席组之后,凡是阿云嘎组的镜头我都觉得我回到了他俩说相声的往日时光。他们演那几段讨论曲目的时候,我都心疼旁边几个小孩,这两个人互怼起来就如入无人之地,思维跳跃之快只有阿云嘎的牛逼逻辑和郑云龙的极速脑洞能互相赶得上。但那一期还是有让我觉得有用的讨论结果,那就是定了让嘎子去独唱《希拉草原》。
嘎子进校初检唱的是蒙语歌《母亲》,我记住了蒙语里母亲的发音,学校没给我们发歌词,几个评委谁也不懂蒙语,可是那个词他唱的那么力透纸背,那么钻心剜骨,我一辈子也不会再忘记。
他们节目里小朋友问,阿云嘎这个歌是不是唱一次就炸一次啊,我和电视里的大龙一起点头,是,真是这样。嘎子但凡唱蒙语歌,都像大鱼回到海里,雄鹰驰骋天际。我觉得他一定是一个狐死必首丘的人。
以前放假的时候我在网上警告他们不交作业就都去死,嘎子在底下跟我胡说八道,老师,我家在牧区,没网。我说阿云嘎你是不是以为我不敢去你家家访。
后来我真的去鄂尔多斯了。我同事都说肖杰你真刚,穿越大半个中国去学生家里家访。我说那可不,我们班班长包我吃住。
那天来接我的除了嘎子还有三四个内蒙小伙子,我说就我独一个来的,你这也太吓人了。嘎子黑了一点点,看上去不那么像一棵易折的长草了。
“我说我们老师要来,他们都要来接,这几个还是抽签赢的呢。”嘎子笑起来说话会有一点弯弯绕绕,于是笑容看上去也更柔软,让他的颧骨不再扎眼。
我真喜欢草原,这么好的一片土地,它把我最喜欢的学生养大。虽然它不能庇佑它的少年免受苦难,但是看到嘎子的脚步一被它接纳就终于安稳踏实,终于像个孩子,终于一步一步踏在快乐上,我就还是想说,我真喜欢草原。
在草原的第一顿饭让我发愁,实在是太多又太丰盛了,我已经把嫩羊的腿骨抱起来啃了,嘎子家里那位年纪最大的奶奶还要把盐烤土豆往我这里送。
老人家真的非常老了,虽然一个人的年纪大不过百岁,但她的眼睛能让你看见自己的过去,她已经活成了一面镜子。虽然她的眼睛有一层和马奶酒一个颜色的翳,但是她把一生看过的草原都封在里面。嘎子就是被这样的一双眼睛望大的吗?我想。现在这双眼睛望着我,奶奶完全不会说汉语,可是她非要自己端着酒敬我,嘎子想帮她扶一扶,被老人家打掉了手。
晚上我和嘎子躺在外面的草甸子上吹晚风,我说奶奶今天给我端酒的时候说什么了?
席间太吵,我又慌乱,当时一下子该鞠躬该合掌还是该手抚胸口什么的全忘了,完全没来得及去辨别她说的是什么。
嘎子说,奶奶说谢谢你照顾我,你就是我们家的恩人,腾格里会保佑你的。
我说我去,早知道我哪儿还敢喝这杯酒。
嘎子说这由不得你,奶奶的酒你要是不接,全蒙古包的人都要按你的头让你喝掉的。
太折寿了太折寿了。
嘎子问我什么叫折寿,我说,当你受到不配受到的敬意和感谢的时候你就会折寿。
他说那不会,你不会折寿。
嘎子双手交叠托头仰躺着说,星盘盖着我们。
然后他又笑,再说就算折寿也不止你一个,好多人受过奶奶的酒的。我姐姐的一个汉语老师,我爸爸的一个老朋友,还有我哥哥的医生。
我在草原的夜空下才发现,他说这些的时候胸膛好像是透明的,像埋了一颗星,里面亮着,藏着好多人的灵魂。
去过草原以后我才算能听懂他的歌声,就像见过草原的雄鹰起飞,才能看懂他展臂的舞姿。帮他的《希拉草原》做引子的呼麦我在鄂尔多斯的时候有幸听过,这个声音只有亲耳听过才知道厉害,节目的音响再好,也会把它的频率改掉,于是大地的悲鸣就再不能和我的灵魂贴合了。
嘎子的《希拉草原》唱完,我看见我老婆躲在沙发里擦眼睛,我女儿的积木搭了一半,抬头把视线僵在电视上。我把她抱远一点,免得要近视。小姑娘傻乎乎地让我抱走,趴我身上说爸爸,我好难过。
(7)
我没想到他们最后一期会请我,我以为大龙的妈妈会去,可是大龙告诉我不行啊,我们俩都要请嘉宾,省事点你双担吧。
他现在也懂双担了,粉丝没有白白教他。
我去的时候他俩化完妆在后台。一个黑外套一个白马甲,一个抬着下巴一个皱着眉头,挺拔、傲气,十年前我也是在这个位置看着他们俩那么并肩站在一起,大龙还是寸头,嘎子一百二十斤都不到,那时候他俩也是挺拔傲气的,像要往上冒的小树苗,欲与天公试比高。现在看去,大龙的脸廓更加锋利,嘎子的眼神更多悲悯。
我想重排《吉屋出租》还挺冲动的,他们这一次的走红也许只是昙花一现,也一定会有人说我蹭热度,说他们的流量也给音乐剧市场也带来了负面影响,但是适合音乐剧的契机太少了,我总归要试一试。
我给他俩发了微信:十周年《吉屋》重聚,回来吗?
两个人同时回我一个默认的ok表情。后来才知道其实当时他们在一块彩排《歌手》,商量好了的。惹。可以这么用吧?
我的2015级马上就要迈出万寿路1号了,现在的音乐剧已经不是十七年前那样的,也不是10年前那样的,可能还没到你们想象的那样。但是也不用太急,我们坚持了这么多年的东西,终于被人看见了。
Free Talk
没啥话,想说的考完教资全忘了。那就惹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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致我亲爱的人间
首先,占tag致歉。就......我真的忙死了,学习之余还要住在微博上生怕出事,你们能理解我每天觉都不够睡,一躺下就能收到他和他工作室作妖微博的心情吗,我面膜和眼霜都tm白用了!!(dbq让我暴躁这一次)
然后,想跟大家说个事。最近老福特的事大家肯定都知道,再加上咱们湖里不太平,写手画手们或多或少都受到了影响,这个时候你们的支持和鼓励对各位创作者尤为重要。所以你们看文看图的时候麻烦真的要动动手点一下小红心小蓝手,可以的话尽量留下评论,我们真的都有很认真在看。我刚开始写文的时候没什么名气,每次给我点赞和评论的人都很少,但是最早的几个粉丝你们的头像名字和主页我都记得(@东神猫姐 和...
首先,占tag致歉。就......我真的忙死了,学习之余还要住在微博上生怕出事,你们能理解我每天觉都不够睡,一躺下就能收到他和他工作室作妖微博的心情吗,我面膜和眼霜都tm白用了!!(dbq让我暴躁这一次)
然后,想跟大家说个事。最近老福特的事大家肯定都知道,再加上咱们湖里不太平,写手画手们或多或少都受到了影响,这个时候你们的支持和鼓励对各位创作者尤为重要。所以你们看文看图的时候麻烦真的要动动手点一下小红心小蓝手,可以的话尽量留下评论,我们真的都有很认真在看。我刚开始写文的时候没什么名气,每次给我点赞和评论的人都很少,但是最早的几个粉丝你们的头像名字和主页我都记得(@东神猫姐 和@北安 ,@鲜芋牛奶 ,@嘟小嘟🦁🍊 )!真的非常非常感谢你们一直陪着我也陪着梅溪湖走到今天!!现在形势很严峻,所有创作者都在努力抗争,热度对于太太们真的很重要,不仅是我,你们的鼓励是很多文手画手能够坚持下来的动力,所以拜托了!
第二,《审不了了,都死刑吧》那个合集,因为它跟《人间》不一样,刚开而且我没有花太多时间在上面,我现在有点心累,你们懂,我在纠结还要不要接着写下去,所以最近别催更啦。或者你们有好的想法可以给我评论或者私信解决办法。《darling》不会删,有时间就会更的放心。
最后麻烦你们告诉我主页文章你们能看到多少,我不知道我的有没有被封,因为我们自己是看不到的。之前有姐妹跟我说《人间》有被吞一篇,后来好像放出来了。因为我也不知道什么时候会被封发不出文(不会最好),发不出去会放到微博【鳟羊五重奏】上面。对......我微博可能比较暴躁,请慎重考古🙆🙆🙆🙆🙆私信有时候老福特会吞还不给回复,想找我的话微博私信也可,看到会回。
最最后!或许有没有会搞克拉的小天使,我想把文章里的对话体放克拉,但是我真的真的没时间(悄悄或许有人愿意帮我可以滴滴......)义务劳动,但可以收到我寄的小礼物〃∀〃
【权倾超野/弘杨】极限一换一
一发完小甜饼 是@晓星Starr 姐妹的点梗
#沙雕搅和 老云家晰望村设定
#换孩子导致的人间惨剧
主权倾超野 小凡高 带云次方深呼晰大四角搅和 有一代一陆 注意避雷
祝阅读愉快~
———————————分割线———————————
1.
张超直到拎着行李站在隔壁王叔家门口的那一刻,整个人都是懵逼的。
他嘎子爹的嘱托还依稀残留在耳畔:
“超儿啊,到他家听圣权的就行,人家刚从美国回来,正好辅导你学习。”
2.
“我们这也是为了你好,毕竟你就要...
一发完小甜饼 是@晓星Starr 姐妹的点梗
#沙雕搅和 老云家晰望村设定
#换孩子导致的人间惨剧
主权倾超野 小凡高 带云次方深呼晰大四角搅和 有一代一陆 注意避雷
祝阅读愉快~
———————————分割线———————————
1.
张超直到拎着行李站在隔壁王叔家门口的那一刻,整个人都是懵逼的。
他嘎子爹的嘱托还依稀残留在耳畔:
“超儿啊,到他家听圣权的就行,人家刚从美国回来,正好辅导你学习。”
2.
“我们这也是为了你好,毕竟你就要高考了嘛。”
他龙爸说。
“我和大龙当年数学加一起都没及格,肯定没办法辅导你。”阿云嘎又解释了一句。
“哎呀,其实也还行啦。”出于对长辈的尊重,张超十分违心地商业礼貌了一下。
“谢谢你喜欢我们家大龙。”他嘎子爹很欣慰地拍了拍张超肩膀。
张超:……
3.
“走了昂。”郑云龙拉着行李箱,冲他挥手:“我们会想你的。”
要不是我昨晚路过你们卧室,听见你俩非常兴奋地商量要趁凡哥在杭州,黄子在参加夏令营,方方朋朋住校的时机去巴塞尔玩一趟的话,张超想:我还真的就信了。
我龙爸音乐剧台柱子的演技真的名不虚传。
4.
“我为什么出去旅游都要跟阿云嘎撞在一起?”
王晰抓自己的头发:“我造了什么孽?”
张超尴尬——他并不太尴尬,金圣权正站在不远处对他眨眼睛。
还比了个心。
5.
“杨杨,你真的不和我们一起去吗?”
周深有些不舍:“你高中刚毕业也有时间,香港应该会很好玩的!”
“还是不了。”高杨嘴角挂着幅度完美的、数十年如一日的微笑:“我留下来照顾弟弟们。”
即将回到学校接着住校的彩虹山楂:?
王晰:爹没白疼你,太有眼力见了。
他满意地给高杨转了钱,搂着周深过二人世界去了。
6.
与此同时,提前结束夏令营的黄子弘凡站在紧紧锁上的自家大门口陷入了沉思。他认真思考了一会儿,果断去敲了隔壁晰叔家的门。
门开了,张超的脑袋从里面探出来。
“哥?”黄子弘凡后退一步,痛心疾首:
“你这就嫁给圣权哥了?你够年龄了吗?新时代是不允许童养媳的!”
“虽然我不知道你为什么会在这儿。”张超面无表情:
“但你再胡说八道我就关门。”
“别!哥不要啊!”黄子弘凡死死抓住门边:“我这不是夏令营提前结束了吗!咱爹和咱爸呢?”
7.
张超解释了一番。
“所以你现在可能要一个人住了。”他很抱歉地说。
“哥你不管我吗?!”黄子弘凡十分委屈。
“哎呀我很忙的。”张超有些莫名其妙的羞涩:“权权要给我补课呢。”
黄子弘凡:……
黄子弘凡:哥,你为什么如此完蛋?
8.
“我来吧。”
高杨从屋里溜溜达达地走出来,嘴角的弧度稍稍上扬了一些,背着手,用那种单纯无暇的长辈照顾晚辈的口气说道:“我可以照顾阿黄。”
“这样不会太麻烦你吗……”张超有些不好意思:“要不我还是……”
“不麻烦!”金圣权不知道什么时候出现了,一把将张超揽到自己怀里,转头看向高杨:
“你不麻烦,对吧?”
高杨:……对。
高杨:虽然我也有私心但现在为什么有种被威胁了的感觉?
9.
老云家晰望村交换孩子计划,又名完蛋父母促成的完蛋情侣同居生活,正式开始了。
“羊儿你手艺真好!”黄子弘凡嚼着煎蛋,含含糊糊地说:“好吃!”
“好吃吗?”高杨眉眼轻轻往下一敛,像是有些不好意思了:“我第一次做呢。”
“真的真的!”黄子弘凡举起筷子发誓表忠心:“特别好吃!”
“那我明天也给你做。”高杨托着下巴看黄子弘凡。
10.
“不要明天。”黄子蹭到他身边:
“要一辈子好不好?”
高杨别过脸去,半晌很轻很软地回了句:
“好。”
11.
另一边的张超和金圣权已经直接进入同居模式了。
金大公子给他的超儿打扮得一身高定,从头到脚的衣服都写着“我很贵”三个大字。
校园里到处流传张超被包养了,当事人听说后只是笑笑。
“没什么好生气的。”他说:“毕竟权权是真的有钱。”
12.
旅行归来的四位家长凑在一桌喝茶。
王晰和阿云嘎坐在对面,俩人都快把茶杯捏碎了。
“解释,阿云嘎,你给哥解释解释。”
王晰气到七窍生烟:“我的小高杨就这么被你家黄子拐了?!就我俩旅个游的功夫?阿云嘎,你真棒!”
“晰哥,先不说那个,咱先掰扯掰扯我家超儿的事儿。”
阿云嘎咕噜了一句蒙语,深吸一口气平复了一下自己,接着说:“我和大龙不过就是去了趟巴塞尔,你家金圣权就和他私定终身了?!”
“我家老大张超,最靠谱的啊,就这么没有了!?”
13.
周深紧张地戳了戳拿着罐啤酒的郑云龙。
“龙哥,怎么办?”小百灵儿有点慌:“他们不会打起来吧?”
“放心。”郑云龙捋捋自己的栗子刘海:“没事儿昂。”
“超儿换高杨,极限一换一。”郑云龙解释道:
“他俩一时接受不了,有点儿错乱也很正常。”
周深:……
14.
巴塞尔和香港都是错误。
周深看着两个加起来六十多实际上可能只有六岁的男人,叹了口气:
或许伊敏河畔温柔的夏夜和海拉尔多雪的冬天才是正确的选择。
彩蛋:
1.
高杨打开手机,发现一条新消息。
他划开微信。
2.
想拱代代的鹿:高杨,我打听清楚了,黄子弘凡确实作为优秀学员提前结束夏令营了!
高杨:好的。
高杨:温暖.jpg
高杨:【名片分享】
高杨:代代的微信。
想拱代代的鹿:谢谢!相信我!我一定会对代代好的!
高杨:你最好是。
3.
他关掉手机,冲屋里收拾行李的周深喊道:“深爸!我不去香港玩啦!”
【龙嘎】不要害怕在水下睁眼
Summary:郑云龙试图教阿云嘎如何在水下把眼睛睁开,然后与他接吻。
“不要害怕”的其中一种故事发展。
深夜戏水被拍随身携带二十万现金梗(不
=================================================
1.
保姆车从机场出来,开了一阵子,窗外就开始有漫长延伸的海岸线。区别于普通的北方沿海城市的石质海岸,这里有著名的、典型的、平静无害的度假沙滩,沙子都软绵绵,有阳光、很多的椰子树和冰饮料上插着的小阳伞。
郑云龙莫名道:“不知道在海里面能不能睁眼。”
同行的工作人员无忧无虑地接话:“啊?不行吧哥,泳池还行,海不...
Summary:郑云龙试图教阿云嘎如何在水下把眼睛睁开,然后与他接吻。
“不要害怕”的其中一种故事发展。
深夜戏水被拍随身携带二十万现金梗(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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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保姆车从机场出来,开了一阵子,窗外就开始有漫长延伸的海岸线。区别于普通的北方沿海城市的石质海岸,这里有著名的、典型的、平静无害的度假沙滩,沙子都软绵绵,有阳光、很多的椰子树和冰饮料上插着的小阳伞。
郑云龙莫名道:“不知道在海里面能不能睁眼。”
同行的工作人员无忧无虑地接话:“啊?不行吧哥,泳池还行,海不行,如果要浮潜看海底,应该要戴水镜。”
郑云龙很认真地回答:“是啊,不然眼睛会疼的。”
2.
“我不喜欢——”
郑云龙耐心地弯着腰等阿云嘎说完。
“——把头埋进水里。”
“可是游泳就是这样的,”郑云龙觉得自己足够讲道理,“低头抬头,呼气吸气,懂吧?”
“我很害怕呀,”阿云嘎认真地撑着泳池边边给他解释,指头尖白白粉粉,抓得好紧,“里面太安静了,我什么都听不到,也什么都看不到,只能这样——”
阿云嘎闭着眼睛示范给郑云龙看:“——只能这样闭着眼睛!”
郑云龙伸手往他身上撩水:“不用啊,你可以睁眼的。这是泳池,又不是海。”
“骗人,怎么可能…眼睛会疼吧。”
“不会啊,不会。你别怕,睁开就行了。”
“那你下来,陪我,”阿云嘎眼睛亮亮地伸手去扯郑云龙的沙滩花裤衩,“下来嘛~”
郑云龙不能同意:“我下去你就不会自己好好游了,光会拽着我。”
又催他:“你快点儿,一会酒店把池子边灯都关了,你又要害怕。明天还要录…录节目。你别拽我裤子了!”
阿云嘎什么时候怕过黑?但也不戳穿他。明明是自己这位临时游泳教练,白长了一米八七的大个子,什么都要怕一怕,又怕高又怕响,阿云嘎一定不免要暗自怀疑他同样怕虫怕黑。何况他太会拿捏郑云龙,撒娇示弱不讲理,软着嗓子说我不会呀,我害怕嘛,然后就要问郑云龙,那可怎么办呀,郑云龙就立刻觉得自己是天下第一帅气偶像剧男主,面上一副真是拿他没办法的样子,可是得意全都藏不住,成了他的蠢兮兮的男朋友。
唉,唉,果然叹口气就跳下来了。溅起很大的水花,趁着阿云嘎什么都看不到,绕到他身后把他一整个抱住。
“冷不冷?”郑云龙下巴放在他肩窝里说话。
“嗯…不冷。”
3.
郑云龙这几天天天晚上梦见去年在三亚的时候,大半夜,他带着阿云嘎溜去酒店室外泳池,目的是教阿云嘎游泳。他心里也奇怪,拍戏的时候太忙太乱想不起来,晚上躺在床上刚刚入睡就立刻滑进一个有阿云嘎的泳池里去,每次都是同样的开场,他站在泳池边弯腰,阿云嘎撑着池边,半身露出水面,在夏夜的月光下雪白一片,自带柔光。
这梦总是做不完。他在梦里哄着阿云嘎在水下睁眼,一个星期了也没训练成功。他有点忘了当时都教阿云嘎什么了,蛙泳自由泳都教了,仰泳人家不学,嫌弃耳朵要进水。还教了憋气,郑云龙生怕他哪天真遇上水了,小旱鸭子一只连喘气都不会。
教他在水里睁眼了吗?郑云龙怎么也想不起来。这都梦了些什么乱七八糟的。
这阵子太忙,他俩没怎么说话,夏天七月自带焦头烂额的基础设定,有时候郑云龙也没办法。他刚过了三十岁生日,三十岁第一天还觉得人生长远,一片开阔,第二天就背台词背得眼睛酸胀头脑发晕,整个剧组在大太阳底下晒着,还要调动情绪。饮食要求少碳水,故啤酒是不能喝的,花生米也是没得吃的,于是买了三大箱屈臣氏苏打水,日日借苏打水浇伏天心火。
他也没别的什么事情好做,就是看剧本,琢磨表情动作心理活动。琢磨着琢磨着就困了,酒店的枕头软得很虚假,他陷进去,就梦见阿云嘎。
“冷不冷?”郑云龙下巴放在他肩窝里说话。
“嗯…不冷。”
怎么会冷呢,皮肤贴着皮肤,哪儿也去不了,对比一下没有热乎乎的阿云嘎挨着的地方,郑云龙恨不得泳池水变成温泉水。
他一低头,把脑袋藏进水里了,慢慢地蹭进阿云嘎怀里,阿云嘎就很温柔地揉他头发,好舒服。郑云龙忍不住伸手挠他。
“你好烦,”阿云嘎大声说,“出来出来。”
郑云龙咕噜噜冒出一串小气泡作为回应。
“那我就等你,早晚出来换气!”
郑云龙伸手在他肚子上写字。
“听…”
“…不…”
“到。”
烦死啦,烦死啦!阿云嘎深吸一口气,紧紧闭着眼睛扎进水里——
郑云龙立刻把他的手一边一只抓好了。阿云嘎失去平衡吓得扑腾,嘴里鼓鼓藏着的宝贵氧气都少了一半,赶紧探出脑袋来大口喘。
“你就仗着——你——欺负我!”
郑云龙大笑着冒出水面来。“你自己让我下来的。”
郑云龙在水里掐住他的腰。好烫,在水里也热乎乎的,又软,他忍不住向自己这边揽了一把,阿云嘎就顺着他的力道扑进他怀里。月亮很知情趣,在阿云嘎额头上的水珠里面跳了跳,他们鼻尖对着鼻尖,在温柔的水里缠在一起。
郑云龙很温柔地告知他:“你真的学不会了你知道吧?”
阿云嘎的手臂得寸进尺地探出水来,哗啦啦湿淋淋地去环住郑云龙的脖子。
“学不会啦!”
哇,好理直气壮。眼睛好亮,是夏夜的星星,乌黑额发软软卷曲着贴在雪白的颊侧,满是水色,红的湿润的嘴唇,形状是云的痕迹。
此刻远远有夏夜虫鸣。此刻适合亲吻。
郑云龙说:“吸气。”
3.
阿云嘎被郑云龙扯进水下的时候又开始慌了。他紧闭着眼睛和嘴巴,伸出手去胡乱地抓住郑云龙的小臂,被郑云龙很坚定地攥住。
郑云龙伸手去抚他紧闭的眼睛。
可以睁眼。
——不行。
可以,没关系。
——害怕。
郑云龙心想,你是会害怕的人吗?这梦人设与角色不符。但他又想,阿云嘎在他这里,总是在一些无关紧要的事情上示弱,原来是人设与角色太过相符。
他暗示性地捏了一下阿云嘎的手心。阿云嘎好听话,真的慢慢睁开眼睛,他们在水中注视对方。
蓝色的,好漂亮。阿云嘎用口型对他说。
行吧,郑云龙心里大笑,学了半天,就看了个泳池底灯。
他们在水下拥吻,而阿云嘎因此无需学会如何在水中呼吸。
4.
郑教练一觉醒来神清气爽,总算训练成功,且全程没有奇怪狗仔勒索二十万打扰他们的浪漫互动。
于是立刻打电话给阿云嘎。
郑云龙:“嘎子,我昨天晚上教你游泳了。”
阿云嘎:“……”
阿云嘎:“你做梦呢?”
郑云龙:“嗯。”
郑云龙:“我教你在水下睁眼来着,让你别害怕。”
阿云嘎:“我不害怕啊,我去年就学会了。你忘了?”
郑云龙眼睛困得睁不开,很想睡个回笼觉。可惜时代在召唤,进度在催命,在他下定决心从床上把自己揪出来之前,阿云嘎说:“你又来了,每次都是这样。”
“哪样?”
阿云嘎说:“每次你难得慌乱,就要劝我不怕。”
郑云龙揉着眼睛思考了一会儿。
“你是那种人,阿云嘎,”郑云龙很认真地说,“得到你之后,我就会很有安全感,觉得你是全世界最稳定的,怎么样都不会消失。”
阿云嘎眨了眨眼:“哇。”
他又说:“那你怕什么呢?什么都不用怕了。”
“毕竟我们都学会了在水下睁眼。”
END
浪漫吗浪漫吗浪漫吗浪漫吗
[云次方] 郑云龙:一往无前
再次见到郑云龙,对他的第一印象是头发长了。他坐在化妆间里,左手托着厚厚的剧本,右手拿着一支笔,不时地写写画画。仔细看,剧本上已经有许多字和记号。
他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没有发现我。
预计采访的时间是上午十点半,化妆时间定在九点半,现在还不到十点。
等待的时间比我想的要短一些。十点五分,郑云龙在工作人员的陪同下出现在预定的采访地点。酒店的咖啡厅,人很少,透过巨大的落地玻璃窗,能看到外头湛蓝的大海,海上还有几艘邮轮。平日里泊在岸边是一只巨兽,但在汪洋大海中,也只是沧海一粟。
郑云龙在我对面坐下,笑了一下。
你好,久等了。他说。
最近
聊到最近在拍的新戏...
再次见到郑云龙,对他的第一印象是头发长了。他坐在化妆间里,左手托着厚厚的剧本,右手拿着一支笔,不时地写写画画。仔细看,剧本上已经有许多字和记号。
他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没有发现我。
预计采访的时间是上午十点半,化妆时间定在九点半,现在还不到十点。
等待的时间比我想的要短一些。十点五分,郑云龙在工作人员的陪同下出现在预定的采访地点。酒店的咖啡厅,人很少,透过巨大的落地玻璃窗,能看到外头湛蓝的大海,海上还有几艘邮轮。平日里泊在岸边是一只巨兽,但在汪洋大海中,也只是沧海一粟。
郑云龙在我对面坐下,笑了一下。
你好,久等了。他说。
最近
聊到最近在拍的新戏,郑云龙笑了一下:“很艰难,和以往是不同的,这是我第二次拍戏。”
上一部戏最近在微博上做预热,是一部关于人和猫的网剧。官方发布的照片上,郑云龙双手抱着猫,眼神温柔。
“我在上海的家里也有一只猫,剧组为了还原我家里猫的样子,也选了一只橘猫,它非常小,那个时候才三个月大。但是我家里的那只已经好几岁了。”
说到家里的宠物,郑云龙的声调提高了不少,话语中难掩的兴奋。“它真的是我的室友,和我在上海一起生活。我们还会聊天。”
“它会回应你吗?”
郑云龙笑了一下:“偶尔叫两声,其实更多地是需要一个倾诉渠道。”
网上对郑云龙的称呼很多,说他是猫的占很大一部分。郑云龙表示知道这些称呼,没所谓,粉丝们爱怎么叫他都行。
“可能是他们觉得我性格像猫吧,不怎么说话的,呆呆的。”
很难将他和猫联系起来。一米八七的个头,眼睛里仿佛永远有一汪泉水,独处的时候是安静的,对待工作非常认真。
“能多聊几句现在在拍的戏吗?”
“当然。”郑云龙坐直了身子,双手交叉放在胸前。郑云龙在海南住了一段时间了,脸上皮肤也因为紫外线黑了一些。
“以前我演音乐剧的时候,对手都是人,但是拍电视剧,很多时候是对着机器讲话,它不能给你回应,就很难。”
从考进北京舞蹈学院到今天,已经是十一个年头。在熟悉的行业里游刃有余,在陌生的环境中需要重新学习。
“其实本来是不想接的,因为我下半年要排变身怪医,我想用更多的时间去在音乐剧上。后来剧组联系了几次,再加上也有人让我去尝试一下,所以还是下定决心来。”
“和当时参加声入人心一样。”
“对,”郑云龙点点头,“别人劝我的时候说,为什么不去尝试一下呢,在你拍戏的间隙也是可以自己练习。但是经过这段时间来看,还是专心拍戏,不然两件事都做不好。”
三亚终年如夏,太阳在海面上闪着金光,郑云龙指着远处的大海,突然道:“三亚的海比青岛的海干净、漂亮。”
不知道为什么他的思绪会突然跳到这里,我问他:“那你喜欢哪里的海?”
他的目光没有收回来,道:“还是青岛,那是故乡。”
拍戏对郑云龙而言,更多是适应,一旦上手后就没有什么能难倒他。台词功底在他去年演的两部话剧中已经有所提高,但他还是认为和专业的演员相比,仍然有差距。
“导演和其他老师对我的帮助很大,他们教我如何控场和把握节奏。我和姚老师对戏的时候,不仅要背熟我的台词,也要熟悉她的台词,不然临场反应跟不上。”
这段时间,郑云龙不是在片场拍戏就是在酒店背台词,推掉了很多工作。
“专心做好眼前的事,过多分散精力的事我不想做。”
他说起自己的日程安排,如果早上有戏的话,通常得四五点起床,利用化妆和等候的间隙再把台词熟记一遍。
“有一天晚上就是太累了,拿着剧本睡着了。第二天拍戏的效果就不理想,老是吃螺丝,挺连累别人的。”
从那天晚上之后,无论收工再晚,他都要把第二天的台词背完再睡。某天晚上三点钟收工,背台词直接到第二天早上。助理来叫他起床的时候,见他还好端端地坐在凳子上,连衣服都没有换。
生活
“我工作的时候,生活和剧组里其他演员是一样的,不工作的时候,和其他人也是一样的。”
郑云龙和当下的年轻人不甚相同,他无数次地在采访中表示:看不懂网络用语,干脆就不看;微信也看得不多,有事直接打电话;不会花很多时间在网络上,有那个时间不如看几页书或者电视,还来得轻松一些。
如果仔细看过郑云龙2019年的行程,就会知道他宛如一个上了发条的陀螺,辗转于音乐剧、话剧、巡演、音乐会等等。然而今年突然闲下来,他表示:“早就应该停一停。”
作为一名演员,在舞台上燃烧自己去过一段别人的生活,他饰演过无数的角色,类型不尽相同——摇滚巨星、皇帝、骑士、大学教师、人格分裂的医生等等。
“每个人物都有他的独特魅力,每部戏剧也是如此。”
说起接戏的契机,他道:“首先要故事要吸引我,不说是完美,但是至少要逻辑自洽,能说得通。然后才是人物,人物为剧情服务。”
演员是一个特殊的职业,能够在短短几天或者几个月去过另一个人的生活。入戏深的时候,下戏也会带着角色的性格生活。这是个有意思事。
2020年,郑云龙忙碌的时间结束在大年三十。大年初一匆匆从北京回老家,一待就是一个多月。这也是他毕业后在家里待的时间最久的一次。久到被父母嫌弃。
“刚刚开始那段时间,很焦虑疫情,毕竟这事关生死,后来看到陆续通知演出延期、退票,各自在家不能出门,也明白事态的严重性。其实对我而言还好,我可以一个星期不出门都没事,在家待着挺好的。”
刚开始回家的那段时间,郑云龙同其他远归的游子一样,在家里享受衣来伸手饭来张口的待遇,好好休息几天后,作息也跟着父母规律起来,但是时间一长难免懈怠。
“你能想象吗,我一个三十岁的人,早上不起床还被我妈掀被子。”
白日无事可做,在家里看看书和电视,有时候捧着书在沙发上就睡了过去,晚上和父亲喝酒下棋,郑云龙把小时候学的象棋又重新捡起来,晚上睡不着的时候躺在床上看一部电影或者音乐剧,日子过得昏天黑地。有了母亲掀被子的经历之后,郑云龙学会锁门。
也正是有了大段的休息时间,郑云龙重新开始学习。大学时候枯燥无味的专业课本,他开始翻阅。
“还是感觉大学荒废了,应该更加珍惜上课的时间。”
郑云龙说起大学生活,更多的是怀念。十一年前离家求学,没人管束蓬勃生长,像是脱缰的野马,自由自在。
“我们的课程很多,因为要学的东西多,早上很早起来出早操,晚上还有排练,但是还是想方设法地偷懒。尤其是冬天早上,起床出门太需要毅力了。肖杰来寝室抓过我们几次,被罚了很多次,但是还是改不了。”
老话常道——不听老人言,吃亏在眼前。没有好好学习的事,总是后知后觉。不过只要肯学习,任何时候都不晚。
被问道看了什么书,郑云龙道:“专业书籍居多,也看了一些文学作品和人物传记。”
郑云龙的母亲曾经对他说,一个演员在舞台上表演,不是仅仅的会说话会动就行了,你要演的是一个活生生的人。哪怕是演一棵树,也要学会在风中摇曳叶子。
作为演员,要去表达,首先得自己积累。在信息时代,获取知识轻而易举,如何把学到的东西融入在表演中,这还是一个问题。
“以前我有个习惯,去观察人。”
北京和上海别的不多,人多。
“有时候我在路边坐着,就看来来往往的人,看他们的穿着、行走的样子和神情,自己在心里想,啊这是什么人,他(她)是做什么的,就会想很多。”
但是郑云龙也知道,生活哲理不是思考出来的,得经历。他去体验不同的人生,或许能有更多的收获。
选择
“如果你不做演员,你会做什么?”我问郑云龙。
他笑了一下,笑得很好看。
“为什么你们都喜欢提假设性问题,有这个功夫,不如问我明天如果不拍戏我会做什么。”
“如果明天不拍戏的话,那你会做什么。”我顺势问道。
“我明天要拍戏,从早到晚。”
真是个有趣的人。
人的每一步其实都是在做选择题——生活时候穿衣戴帽、读书时候文理分科、大学毕业的择业就业。
我们总是站在十字路口。
高中时候的郑云龙并不是传统意义的好学生,当然也不坏,只是心思不在学习上罢了。热爱睡觉,偶尔打篮球,组了一支名叫“奶胖队”的球队,辞去队长的理由,竟然是耽误他睡觉。更爱喝酒,青岛啤酒全国知名,他生在啤酒的故乡,约莫五六岁的年纪就能喝完一袋子两斤的啤酒,母亲拦着不让,父亲却说青岛人不会喝酒可不行。郑云龙说,三斤啤酒对于青岛人而言,就是水。高中时候他没有住校,只上两节晚自习,九点十分下课。几个同学约着就去大排档,一人喝几瓶再回家,对家人则说是在学校上第三节晚自习。
临近高三时候,班主任组织班会,先是分析了一下最近的月考成绩,又对成绩在中后的学生建议,如果想念一个本科,则要考虑走艺术这条路:体育、声乐、编导、美术都可以。文化课收分低,如果考不上艺术的本科线,还可以参加正常的高考,去尝试总是没错。
名单中自然有郑云龙的名字,几个同学商量着,这个年头本科生都找不到工作,要是连本科都考不上,怕是要重读一年高三。但是高三又是怎样的水深火热,前些日子不还爆出来哪儿的学生不堪重负跳楼自杀了吗。
郑云龙回家和母亲商量,母亲问他:“你想做什么。”
“我不知道。”
“那你想清楚了再说。”
母亲的性格雷厉风行又温柔大方,从来说一不二。郑云龙回了房间冥思苦想,拿着一本地理图册看。地图上有广袤的太平洋,有被绿色覆盖的亚马孙平原、终年冰雪的南北两极。第二页是中国地图,九百六十万平方公里的国土,他要去往哪里。
青岛在国家的东边,被海洋环绕。顺着地图往上看——北京,往下看——上海。
十七岁的郑云龙除了山东,并没有去过很多地方。他对北京的记忆还停留在三四年前,母亲去北京出差,正好他在放假,一起去了一趟。每天晚上他都是在各个剧院度过的。这些日子里他看了京剧、越剧、评剧、相声和音乐剧。
十三四岁的少年对传统戏剧完全没兴趣,相声勉强能听一些,不过包袱太多,他也跟不过来,兴趣缺缺。唯独那场音乐剧他聚精会神地看完,看着舞台上活灵活现的猫人,唱歌跳舞说笑作闹。这一下子打开了少年新世界的大门。
尽管母亲不赞同,也还是顺了郑云龙的意愿。请了半年的假,带着郑云龙北上考学。
后来又面临毕业,母亲总是操心儿子,托人安排工作,郑云龙不声不响地辞职,气得她在电话里大骂一顿,三个月不曾联系。
如今郑云龙想来,那时候的选择没有错。如果真的一生困在四平米的办公室,做一些简单的复印、跑腿工作。对于他而言,毫无意义。
去上海也是如此,对他而言是一次机会,如果不把握不争取,这样的机会或许永远和他无缘。虽然那时候他在北京已经稳定下来,有稳定的收入,也是在从事音乐剧。
这一次的选择,郑云龙不敢再一意孤行。他和阿云嘎商量过,对方虽然不舍他离京,但是也知道这是郑云龙的梦,他陪郑云龙去初试、复试。
家人意见一半一半,母亲支持,父亲反对。反对的理由是没必要折腾,支持的原因是你才二十七岁,还有更多的可能。
二比一,郑云龙去了上海。
近一年说到最多的选择就是他去声入人心,也因此一炮而红。
“这个结果是我们去之前都没有想到过的,他(嘎子)说,去参加也不影响音乐剧,甚至还可以借平台推广音乐剧。这样两全其美的事打着灯笼也难找。”
“其实我是幸运的,”郑云龙道,“我站在人生十字路口的时候,我都选对了。”
年龄
如果最近多关注一下微博,再刻意搜一下郑云龙,你会发现关于他最热门的关键字并不是他的新戏,而是郑云龙生日快乐。
郑云龙对此表示知道。他笑了一下:“我只是不爱上网,并没有完全与世隔绝。”
三十岁对郑云龙而言,是个什么样的意义。
“一个新的开始吧。”郑云龙如是说,“隔不了多久我就三十了,但是人的状态和现在并没有什么不同,只是说以后人家问我多大岁数的时候,我不能再说二十多了。”
他笑得很坦然。年龄从来不是限制一个演员的条件,反而会使他们熠熠生辉。
郑云龙在二十二岁的毕业大戏《吉屋出租》里扮演一个大学教师。“那时候我们讨论过,关于科林斯的年纪。就按正常推论,能当纽约大学的老师肯定得博士吧,我对国外学校的制度不了解,套到我们国家来说,本硕博这就差不多十年,再加上之前的怎么也得三十五左右。那个时候我才二十二岁,如果现在这个年纪,或者再大一些年纪去演,可能又有不同。”
郑云龙还有同样感悟的戏则是《堂吉诃德》。
“在当时(一七、一八年),我是最小年龄演堂吉诃德的演员,其实现在想来还是太鲁莽了,但是戏是好戏,如果那时候不演,或许以后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演了。”
而现在,堂吉诃德音乐剧演员最小的扮演者是金圣权。
“对,过年前我们一起去了欧洲,圣权在美国留学嘛,英文也好,我们一起去工作的时候,他担任我们的翻译。”
说起在欧洲,郑云龙对当地的风景略过不提,说了一些看戏的感受。
“听不懂,都不知道是哪个国家的语言,但是剧情和人物传达出来的我们能理解。以前看过《查理与巧克力工厂》,这次去也看了舞台剧版本。非常好非常棒。”
郑云龙连续用了两个“非常”来形容。在国外,音乐剧的历史和发展是中国不可企及的,已经形成了完整的产业链,正是因为如此,所以竞争激烈,优胜劣汰制度非常残酷。
“没办法,在那种地方总是要出类拔萃才能获得更多的机会,不然就只能演演龙套角色,可是作为演员,谁不想演主角,让每一个观众都记住自己呢。”
“你演过配角吗?”
“音乐剧里很少,”郑云龙坦言,“我的外形条件不适合演配角,这不是自夸,这限制了我。”
当年报考北京舞蹈学院音乐剧系的时候,肖杰一眼看中郑云龙,哪怕他唱歌跳舞在同期考生里算不得拔尖。但是他有他的优势——身量高大、五官大、脸小,这样的人天生就该活在舞台和聚光灯下。专业能力不过硬没关系,大学四年的时间,足够把一张白纸写满新的答案。
“想演小人物,想演普通人,但是这是很难的。”郑云龙说道。
最近很火的一部电视剧,郑云龙没时间看,但是他知道这名演员。
“对,如果有机会和陈建斌老师一起拍戏,那肯定是不一样的,但是以我现在的实力,还不足以和他对戏,我才刚刚开始。”
说到这位前辈,郑云龙话语里更多的尊敬和向往。一个好的演员,要能上能下,并且让观众觉得你就是他,这是最基本的。若是运气好一些,一个角色能成为自己的标签,也是幸事。
“就像提起郭芙蓉,大家能想到姚晨老师,但是郭芙蓉只是她扮演的众多角色之一,就还会说道姚晨老师演了别的什么什么角色。这对演员来讲,非常荣幸。”
我问郑云龙,到目前为止,你最满意的角色是哪个?
他很快回答了我,答案却出乎意料——都不满意。
“拍戏有重来的机会,导演觉得你不好可以重拍,但是我们演音乐剧话剧都是一次成型,没有重来的机会,就算当时觉得啊还不错,隔一段时间看视频或者自己再回想,总是觉得如果当时怎样怎样就好了。但是艺术就是遗憾的,所以才能进步。”
“就像我觉得老堂,如果是我三十五岁演,会比我二十七岁的时候更好。希望会有这个机会。”
三十岁对郑云龙而言,不仅是新的开始,更是意味着肩上的使命和担当。
现在大家提起国内的音乐剧演员,首当其冲会提起他的名字,他也是现在音乐剧卖票的金字招牌。
“其实不好,我希望大家都能走进剧场看音乐剧,让更多的知道和了解音乐剧,这样行业才会有更好的发展。至于大家是不是冲着我来的,并不重要。”
郑云龙和阿云嘎在去年担任上海国际音乐剧节的形象大使,郑云龙却因为其他工作的缘故没能到场,说起这事他很遗憾。
“嘎子和李察老师合作了,这是多么难得的机会。”
去年在全国巡演的《巴黎圣母院》郑云龙也抽空去看了一场。
“我看过好多遍视频,但是现场还是第一次看,非常好,非常震撼,希望有朝一日我们国家也能排出这样的剧目,经年不衰常看常新。其实我们国家有非常深厚的文化底蕴,像《蝶》《金沙》等等剧目,希望都能早日复排,或者有更多的优秀的原创作品和大家见面。”
用“戏痴”来形容郑云龙毫不过分,和他对谈会发现,他是真的热爱音乐剧,热爱舞台,希望行业会愈加好。
“如果顺利的话,今年下半年我们的音乐剧《变身怪医》会在全国巡演。”郑云龙说道。
但是大家都不知道这个时间什么时候来。
“我还是喜欢舞台,喜欢音乐剧。”郑云龙笑了一下,“如果没有疫情的缘故,现在我大概在上海排练,我们也不会在三亚见面。”
“会好的。”
“我知道。”
郑云龙转动手边的水杯,一个多小时,他喝光了三杯柠檬水。我们对谈也进入尾声。
我问郑云龙,如果让你给这次访谈做一个结束语,你会说什么?
他想了想,突然拍了一下手。
“郑云龙访谈,结束打板。”
他笑起来,声音爽朗。
*end
(本采访纯属瞎编,切勿当真。)
祝郑云龙三十岁生日快乐,平安顺遂,多多赚钱。^^
【云次方】慢半拍
ABO无差。
*
小郑同学有两个缺点:一是反应有点慢,二是记性不太好。
这些缺点给他的最新惩罚是在学校小卖部挑好吃的买给阿云嘎。本来想去外面给他打包烧烤奶茶之类的,但是最近管得严,只有蚊子能飞出去。以前保卫处睁只眼闭只眼,如今走哪都必须戴口罩,宿舍-食堂-教室-食堂-宿舍,一下课还得按班级排队错峰出行,由班主任亲自押送,哦不,护送回去。
小卖部也不能逗留,排队到他了,他早就仗着身高优势看遍货架上的东西,巧克力酸奶薯片方便面,无非就是那些。他拿不准买什么,最后一刻才决定要了一盒酸奶。不知道阿云嘎喜不喜欢,会不会接受他的道歉。
阿云嘎是小郑隔壁班班长,一个瘦成百奇巧克...
ABO无差。
*
小郑同学有两个缺点:一是反应有点慢,二是记性不太好。
这些缺点给他的最新惩罚是在学校小卖部挑好吃的买给阿云嘎。本来想去外面给他打包烧烤奶茶之类的,但是最近管得严,只有蚊子能飞出去。以前保卫处睁只眼闭只眼,如今走哪都必须戴口罩,宿舍-食堂-教室-食堂-宿舍,一下课还得按班级排队错峰出行,由班主任亲自押送,哦不,护送回去。
小卖部也不能逗留,排队到他了,他早就仗着身高优势看遍货架上的东西,巧克力酸奶薯片方便面,无非就是那些。他拿不准买什么,最后一刻才决定要了一盒酸奶。不知道阿云嘎喜不喜欢,会不会接受他的道歉。
阿云嘎是小郑隔壁班班长,一个瘦成百奇巧克力棒的alpha。不知道他们班老师为什么要他来抱作业,乐于助人的小郑每次都多帮他抱一点儿。小郑是个omega,但是人高马大,坐在最后一排都不能开小差。他帮阿云嘎抱一摞,站在门口等阿云嘎去他们班放好自己的,又回来从他手里拿剩下的。
上学期期末复习那阵子,他们抱作业的时候阿云嘎总要先翻到自己的看一看,当然遇到成绩好的也顺便瞧一眼。生物真是令人头痛,阿云嘎边看边皱眉,小郑从他肩头看,这单元主要复习信息素周期,alpha的信息素变化规律很好记,什么从11~13岁开始逐年递增,到17岁成年达到稳定数值,再背一背AµG-α是8mg左右就完事。omega信息素变化就难记很多,不仅要算OµG-α和OµG-Ω的增长公式,还要画各年龄阶段的增长图,而且成年omega的信息素变化有周期,一个完整的周期里面分四个阶段,各个阶段的图都、得、会、画。更吐血的是,omega在这四个阶段有不同的生理表现,考选择题的时候很抠字眼,阿云嘎一看就晕。
小郑因为本身就是omega,这个单元虽然难记,但是结合自身经历,学的时候还比较好代入,做题也算顺利。
“这个……OµG-α是增函数,所以是第三阶段,该选C.”
小郑看他一直盯着那道题,忍不住提醒了一下。
“哦!这样啊!”阿云嘎像蜜蜂看到一片花田,在他们抱作业回去的时候嗡嗡嗡问了他好多问题——
“第一阶段哪个是减函数?”
“OµG-Ω在哪个阶段会抖动升高?”
“EUO细胞的退化期从什么时候开始呀?”
小郑同学每次都是提前背好才能做题,他这么问要回忆很久。背这种东西的过程真的很痛苦,年终汇演的时候背话剧台词对小郑而言就轻松得多。阿云嘎问一句他要想半分钟,就算这样,他还是像捡到宝一样追着问——
“第四阶段omega的什么会增大来着?瞳孔和、和……”
“瞳孔和乳……”
小郑脸一红,他有点点心烦。他的omega信息素又到了每天洗澡都不能冲淡的时候了,浑身上下都是甜味,腻死了,他怀疑上课想睡觉都是被自己熏晕的,想来就是那个成年omega第三阶段的什么EUO细胞正在疯狂繁殖。
阿云嘎有没有闻到这股甜味儿?他不喜欢甜的吧?小郑现在不止有点点心烦了,旁边的alpha眨着充满求知欲的眼睛,他这个问题的答案究竟是什么?
“回去问问你妈吧。”
小郑说。
阿云嘎没说什么,他们已经走到门口了,阿云嘎这次没有先把他自己的那摞作业放好再回来,而是单手捧着那厚厚的本子,另一只手把小郑帮他拿的那些移过来,走进教室一句话没留。
小郑刚开始还很惊讶:他力气这么大啊。后来一想,他应该生气了,人在生气的时候力气总会特别大,会做出平常根本做不到的事情。
之后就是期末考试了,没有作业的日子他们基本见不到面。拿到成绩单的时候有人欢喜有人愁,回家时老爸老妈肯定收到期末短信了,大家已经能预见假期生活质量。就在这时候,小郑听到同学议论,一两句话飘到他耳朵里。同学跟他说完隔壁班班长的家庭情况,他才知道自己说错话了。
他消息一贯滞后,全年级都知道的事情他最后才知道。阿云嘎当时肯定很生气,难怪最近都偶遇不到他。
该怎么道歉呢?他们都放寒假回家了,又没他微信QQ,本以为开学可以给他带家里的好吃的,结果上了很久的网课都还没开学。要到阿云嘎的联系方式也不难,只是总感觉加他就为了这事儿,也太别扭了点儿。
全年级上网课的时候用钉钉,但那上面都是作业和任务,谁用钉钉和同学道歉呢?
纠结着纠结着,小郑就把这事给忘了……一拖就拖到现在,他握着那盒酸奶,晚自习过后排队回宿舍,他等老师检查完,又跟他班长说好,乘着月黑风高,戴好口罩夜闯alpha宿舍。
alpha宿舍的规定和他们一样,他蹲在花坛的草丛里,看着老师走出去,又耐心等阿云嘎一间间巡逻完。晚上的大风呜呜吹,他被低垂的柳枝打了好几次,不冷,但还是出了一身鸡皮疙瘩,主要是路灯映着会动的大树,他一个人在这猫着,越看那树影子越吓人。
阿云嘎走到一楼楼梯口,突然听到有人小声喊:“嘎子!”
用的气音,还发着抖,听着怪瘆人。阿云嘎往前走了走,花坛里冒出来一个黑影,叫他:“嘎子!”
“我还以为你喊救命呢!”
阿云嘎把他拖出来,超大一个omega,戴着口罩只留了一双大眼睛。他问:“你干嘛?”
他们在楼梯口的阴影里,小郑从怀里拿出一盒酸奶塞到他手里。阿云嘎不知道他捂了多久,都是温热的。最近为了减少接触,老师都很少让他们进办公室了,他自然也是很久没见到小郑。
“新……新年快乐?”
阿云嘎说。
“新年快乐!”小郑笑得眼睛眯起来,又吸了一口气,说:“对不住啊。”
“啊?”
大风吹开了宿舍里某个没关好的门,又砰一声关上,小郑震了震,阿云嘎左思右想,终于知道了是为什么。
“郑云龙,你就为这事儿摸黑到alpha的宿舍?”
“老是见不到你,所以就……”小郑的声音渐渐小了,外面的大风带来雨点,飘在他们脚边。阿云嘎赶紧把他刚刚没控制住的alpha信息素收回去。
“下次不要到这里来了。”
小郑点点头,他眼睛盯着那盒酸奶,好像很怕阿云嘎要还给他。阿云嘎把他被大风吹成鸡窝的头发拨回去,“我没生你气。”
一转眼的工夫,雨就急急地下大了。阿云嘎回宿舍把伞带出来,这里离omega宿舍有好一段路程,他得把人送回去。
伞一撑开发现有点小,小郑拿过伞把,把阿云嘎圈在怀里走回去。小郑不想让朋友淋雨,也不想让他闻到身上很腻的甜味。幸亏风大,小郑祈祷他闻不到。
到omega宿舍门口的时候,阿云嘎前面的头发都塌到额头上,小郑还以为是斜雨淋到他了,阿云嘎喘着气在一片大雨里说其实是太热了。
第二天上早课之前,小郑刚拿书出来,就看到阿云嘎从窗边走过,两间教室挨在一起,人一经过小郑肯定能看到,但他一节课都没回来。
特殊时期不允许班级之间串门,但消息总是有办法传开。小郑在课间的时候就知道阿云嘎早先非常不舒服,他就像被偷了蛋的小鸟,立刻飞去了学校医务室。
“阿云嘎?哦,刚刚那个alpha,他回家啦。”
“为啥啊?”
“他发高烧了。诱发性的。”
医生挥挥手让他回去上课,不要在医务室逗留。小郑在心里念叨着,诱发性高烧,在哪里见过来着?对了,生物课本里背过,alpha会因为omega的信息素而被动发|情,初期症状便是高烧,这种高烧会持续不退,且没有药物进行疏解,定义为“诱发性高烧”。
那么问题来了——是谁诱发的?
小郑走在路上,突然目瞪口呆。
可是今天才星期三,要周末才能出校门。他现在还是没有阿云嘎的微信QQ,难道只能用钉钉问他家在哪里?
回忆起早上他的脸色,看起来真的很难受。
阿云嘎肯定知道了他信息素的甜味,而且很可能被齁到了,昨晚凑近闻了一小会儿今天就生病回家。
小郑感觉自己也要发烧了。
等等,omega能到正在发|情的alpha家里吗?
END
【龙嘎】雨夜
今天晚上下了大雨,哗啦啦的,客厅电视开着都能听见窗外的雨声落下来,空气也潮湿,听起来闻起来,都相当安静舒服。
饭厅夹在客厅和厨房中间,阿云嘎坐在那儿喝一杯热的鲜奶茶,看本书,郑云龙坐在外头沙发上,睡着了,刚才阿云嘎要喊他喝奶茶的时候发现的。
人是下午到的飞机,这种奔波确实劳累,郑云龙像终于回到熊洞里的熊,睡得死沉,做完饭吃完,看了点电视就靠在沙发上睡了过去。
阿云嘎看见他抱着手臂,睡着了也像熊,是很可爱那种熊,毛绒绒很柔软会出现在童话故事里的熊。
他继续喝奶茶,一次啜一点点,然后他听见了门铃声。
这是应该要觉得奇怪的,尤其是猫眼外没看到人,加上这又是个雨夜;谁会在这样的雨夜里毫无预兆...
今天晚上下了大雨,哗啦啦的,客厅电视开着都能听见窗外的雨声落下来,空气也潮湿,听起来闻起来,都相当安静舒服。
饭厅夹在客厅和厨房中间,阿云嘎坐在那儿喝一杯热的鲜奶茶,看本书,郑云龙坐在外头沙发上,睡着了,刚才阿云嘎要喊他喝奶茶的时候发现的。
人是下午到的飞机,这种奔波确实劳累,郑云龙像终于回到熊洞里的熊,睡得死沉,做完饭吃完,看了点电视就靠在沙发上睡了过去。
阿云嘎看见他抱着手臂,睡着了也像熊,是很可爱那种熊,毛绒绒很柔软会出现在童话故事里的熊。
他继续喝奶茶,一次啜一点点,然后他听见了门铃声。
这是应该要觉得奇怪的,尤其是猫眼外没看到人,加上这又是个雨夜;谁会在这样的雨夜里毫无预兆地来访呢?
但阿云嘎还是放下杯子,走过去开了门。门外没有人,然而下一秒再看,分明站着一个小娃娃。很矮,阿云嘎得低着头看,这个高度他不太好说,只知道小小一点儿。
看不清脸,脸上罩着的白色兽骨面具微微泛黄,那应当是牛的头颅,还有俩角,像个帽子又像个面具,遮挡了小孩儿的脸庞,只看得见一点圆圆的下巴和不大快活的嘴角弧度。
穿着身袍子像小且鹅,绕过他的大腿蹓跶进来,带着点儿隐晦的好奇东看看西看看。
他在看电视上放着的东西,看了会儿发现没什么好看,又扭了头去看柜子里的摆饰,然后看到成吉思汗像的时候有些熟悉,最后小孩儿晃过来,问他能不能也喝一杯奶茶。
阿云嘎给他倒了,小孩儿爬上椅子,两只小手抓着杯子,豁奶茶,依稀看得见一点小兔牙,然后他问阿云嘎,所以这是你现在的生活。
阿云嘎微微笑了,说是呀。
雨还在下,哗啦——哗啦——
但是他们的对话平和又清楚,阿云嘎垂下眼睛看那件怀念的藏蓝色小袍子,小娃娃又若有所思地喝了点儿奶茶。
你离开了草原。他说,到一个很远的地方。
是很远。阿云嘎同意。
你的生活里也没有了小羊。他的声音有些……不知所措,他的五岁的日子里,小羊就是生活,而没有小羊会是什么样呢?
是的,没有了。阿云嘎承认。
你会想小羊吗?他有点突兀地发问。
阿云嘎说,偶尔,但是也还好,因为我有大龙。
大龙?小娃娃问。
对的,大龙。阿云嘎侧过脸,看客厅里那个抱着手臂睡着的男人。
小娃娃也转过脸,刚才他观察了一下,但是这个男人现在听起来似乎很重要,于是他又滑下了椅子,哒哒哒跑过去客厅看。
像……一会儿他转过身,抬起手跟走过来的阿云嘎比划,像大大的熊。他评价。
哈哈哈,阿云嘎笑弯了眼睛。
他很认真地问大龙是谁。
阿云嘎说,大龙是我爱的人。
这句话让小娃娃陷入了沉思,半晌问他,是想要结婚的那种爱吗?
不只。阿云嘎回答,他走进房间里,抱了一床被子出来。这个时候已经看到那个小娃娃小心翼翼地靠近了大龙一点,像接近一头睡着的熊。
他扶着茶几问阿云嘎,那是什么样的爱呢?
似乎这么样的问题并不准确,他再补充问了一句,爱是什么?
小娃娃总是这样,有很多奇奇怪怪的问题,会问太阳为什么会升起又落下,会问为什么冬天会来临,还会问星星为什么会发光,还有爱这种抽象的难题。
爱是……阿云嘎抖落开被子,让空调毯盖住郑云龙,郑云龙没睁眼,黏糊糊喊了一声嘎砸?
欸。阿云嘎应了声,轻声让他接着睡,走过去关了客厅顶灯,看那个小娃娃用一种“他说话了!”震惊的肢体语言倒退一步。
客厅里就剩下一盏沙发旁发着暧暧暖芒的落地灯。
爱是,阿云嘎笑完了,缓缓组织起语言,他摸摸胸口,爱是你想起来他,这里就会温暖地发烫。
像你想起草原想起家。
是你和他在一起,你就忍不住想靠近他,触碰他的那种爱情。
是哪怕什么也不做,依偎着也很好的爱情。
噢——小娃娃应该是没听懂的,但他点了点头。阿云嘎晃了晃郑云龙手臂,睡着的人依然眼睛都没有睁开,唔地张开手搁在沙发椅背上,阿云嘎满意了,掀开被子窝进去,调整好姿势。
那只手环住了他的肩头。
他挪挪头,塞进郑云龙颈窝里,然后想起来,掀开一点毯子,对那个小娃娃做出了邀请的姿势。
小娃娃好像有点儿犹豫,但他最后还是走了过来,爬上了两人的膝盖。
好像没有什么重量,暖暖地一团,身上有令阿云嘎怀念的味道。
小娃娃也挪着调整了姿势,试着靠上郑云龙,一会儿他喃喃地宣布,我喜欢他的心跳声。
像被很大的小羊包裹住。
阿云嘎拍拍他,闭上眼睛。他没有掀开那张面具,但他知道下面那张脸,看起来总是有点小委屈。
你现在快乐吗?睡着前小娃娃问他最后一个问题。
阿云嘎在心底回答:很快乐哦。
人有的时候,要记得跟五岁的自己对话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