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知乎体】你小时候被父母打过吗?
高亮:任何一种形式的家暴都是违法的!不管是父母打孩子还是父母互殴!此文仅为玩梗!挂逼和普通人的体质不能一概而论!接受不能的可以退出了!
预警,有堍是柱斑崽的梗,称呼斑为老头(ちち)称呼柱间为老爸(父さん),也许不符合语法但很对我xp所以不喜慎入!
知乎体,主柱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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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小时候被父母打过吗?
如题,题主小时候其实是没挨过打的,希望有过类似经历的人能分享一下当时的想法和现在的感受,还有与父母现在的关系是什么,谢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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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女高中...
高亮:任何一种形式的家暴都是违法的!不管是父母打孩子还是父母互殴!此文仅为玩梗!挂逼和普通人的体质不能一概而论!接受不能的可以退出了!
预警,有堍是柱斑崽的梗,称呼斑为老头(ちち)称呼柱间为老爸(父さん),也许不符合语法但很对我xp所以不喜慎入!
知乎体,主柱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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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小时候被父母打过吗?
如题,题主小时候其实是没挨过打的,希望有过类似经历的人能分享一下当时的想法和现在的感受,还有与父母现在的关系是什么,谢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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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女高中生鸭:
说真的邀请我来回答这个问题人到底是什么心态,你们觉得我会被老头子揍就不觉得自己会挨揍?嘿那还真是让大家失望了,事实上,我小时候根本没被揍过。
我知道认识我的那些人都会觉得不可思议,但不好意思啊,虽然老头子的确很暴躁,虽然我小时候的确是皮得人嫌狗厌,但我家老头还真不打小孩。
他一般让我罚站,然后当着我的面开始暴打我老爸。
所以咯,回到题主的问题,没挨过打,和父母关系良好。虽然成年后他们就把我丢出来过二人世界了,但我们的关系是真的还算铁。大概是感谢老头的不杀之恩,以及与我老爸的同甘共苦之情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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喂喂喂就那么好奇我家老头的事?
对,我有两个爹,都是男的,别问我我是怎么来的,我也不知道,他们的说法多了去了,什么过继啊,捡来的啊,老头生的啊,啥都有。反正我的确和他俩都挺像的,一家人在一起也挺和谐,就懒得多追究了。
顺便一提,如果他们俩个真要有个妈妈,那我觉得一定是老头,就打我爸的那个。没为什么,他俩就是那种虎妈猫爸的感觉。啊,虽然我爸也挺能打的就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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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怎么那么多人好奇俩大男人的父母爱情故事啊?偏题了好不好?服了你们了。不过对他俩的故事我还真有发言权,在家两人都是恋爱脑,特别喜欢追忆过去,把对方吹得那时天上有地上无,以至于我还真知道挺多事情,并且后来也和亲戚朋友们核实过一些排除滤镜的事实因素。
他们的故事其实挺戏剧化的,就,现代版的罗密欧与朱丽叶那种。我两个爹小时候是两个敌对集团的孩子,还是挺大的集团。大人之间是打得水深火热的,恨不得老死不相往来,但谁知道俩孩子暗度陈仓了。
他们真实的故事是怎样的已经不可考了,我目前听到的有三个版本。第一个版本,来自我两个爷爷,他们都坚持自己小孩小时候又乖又懂事,和小大人似地,对于事物的认知有独到的见解。只可惜后来一个没留神,参加聚会的时候两边家长没看住,就这么见上面了。然后当时老头是被管的比较严,是很闷的性子,而我爸纯放养,也比较喜欢招惹老头那种类型的小孩,于是我爸就把老头拐走了,两个人在外面疯玩了一天才回来。最坑爹的是我爸一回来就对着当时还是世仇的双方家长说他要和我家老头做一辈子的好朋友,请爷爷(老头的爹)把老头放心托付给他,那时他才10岁。这两人的家长哪里乐意啊,当场开始棒打鸳鸯,我爸抵死不从,叛逆期提前到来,拉着老头和家长们打持久战,一直和家里杠到成年,在反抗中革命友谊升温,最后直接自立门户,在家族之外搞出了自己的事业,美美组成了自成一派的小家庭,眼看着都要瞧不上自家家产了,两边才捏着鼻子认了他们的关系。
哦对了,顺便一提,他们创业的时候是一起创业的,建了一个公司,名字是老头取的,我爸隔三差五就和我说我是他俩的二胎,公司才是一胎。
第二个版本来自我爸,就平时挨打那个。据他说,他和老头的初遇来自于小河边的一见钟情,当时老头在河边打水漂,相貌出众姿态不凡,我爸一看就喜欢上了,就死皮赖脸地去搭讪,我家老头是一个表面冰冰冷冷实际很温柔的性子(我爸原话),也就拉拉扯扯地和我爸熟了起来,并且用成熟的思想和惊艳而超前的理论折服了我爸,让我爸始于颜值忠于才华,最后用死缠烂打成功登堂入室获得了老头的友谊,将老头视为指引自己方向和路标的天启,又用自己强健的肌肉吸引了老头,就成一家子了。
最后一个版本就是老头说的了,算是最扯的一个,我严重怀疑是小时候我问的时候他纯忽悠小孩,我长大了他又拉不下脸所以一直不松口。据他所说,自己从小就有一个梦中的朋友,陪伴着他长大,引领着他的道路,但是周围没有一个人相信,觉得是小孩子的幻想。他一直觉得自己是对的,却也对抗不了其他人,就这么一个人坚持自己的信念,直到遇到了一个相信他的人,就是我爸。老实说我当时都以为他要说,因为我爸相信他,他就把我爸视为同一阵线的人了,结果这老头不走寻常路,他直接把我爸视为从他的梦中走出来的人,并认定他们天生一对,不管走在那条道路上,我爸都会爱他,他也会爱我爸,婚姻无法诠释他们的羁绊,但可以向众人展示他们的感情,于是老头就在同性婚姻甚至还没合法的二十年前就拉着我爸自己手写了个证,合法之后又领了一个,每年过两次纪念日,以纪念他们永垂不朽惊天动地的感情。
我知道可能会有人觉得爱情故事这种东西怎么还能整出多个版本,这不是当事人最清楚情况吗?这么说吧,平常生活里这俩就和对方的脑残粉一样,滤镜八百里厚,一张嘴能吹出一片花来,让你怀疑自己是不是和他们住在一个世界,认识的和对方说的到底是不是同一个人,但他反倒还要骂你看人不客观。就拿他们说的两个故事来说,当我把老头的那个版本讲给我爸的时候,就这么扯的一个故事,他当即就表示老头说得对的确就是这样的,他从上辈子开始就陪在老头身边了,而当我问老头打水漂的问题的时候,老头却说自己家旁边没有可以打水漂的河,自己小时候也没离过家很远,但的确有印象和老爸打过水漂。总结下来反倒是两方家长的版本最齐全,最客观,最真实。当然也不排除他们在很小的时候遇见过然后我家老头给忘了,不过这就真的属于不可考的内容了。
回到问题,虽然我好像一直说得我家那俩公婆浓情蜜意,但其实他们的日常相处还挺激烈的,估计也是一直有人觉得老头会打小孩的原因。我家老头,人如其形是个一点就炸的炸毛,武馆爱好者,武力值是能吊打空手道黑带十段,是那种能掰弯铁管的恐怖分子,曾经在极度愤怒的情况下怒劈一张桌子,把来公司谈判的人员吓得够呛,公司群里至今流传着他修罗的名号。当然,实际挨过打的人其实就我爸一个,按照老头的说法,“除了xx(我老爸的名字)以外的人根本没有让我认真起来的价值”。事实上也的确,即使老头已经这么强势了,我爸的实力却总是薛定谔地能每次比试都险胜老头,偏偏平时又都是一副好好先生人畜无害的样子,让人怀疑是不是他们之间在搞什么不为人知的play,而我,作为家庭中的小孩,就是他们play里的一环。
我小学的时候基本属于吊车尾那一档,还有个死对头天天找我打架,也算是个请家长专业户。老头虽然脾气爆,但是个护短的,一般情况下被叫的家长是他的话在外面会端起来,总之就是那种我崽我罩着的感觉,只有他能骂,但一回家就原形毕露,开始恨铁不成钢地说我爸如何如何优秀,如何如何强大,狠狠对我进行全方位拉踩。这个时候老好人老爸就会开始和稀泥,说我还小,然后气在头上的老头就会立刻把矛头对准我爸,指责我爸太把其他人当回事,我爸还能怎么办?只能杵在那里挨骂,通常来说还会伴随着一些自我贬低,消沉和撒娇,让老头更气不打一处来,然后大喊“xxxx我们果然还是打一架吧!”接着在我面前若无旁人地打起来。老实说在我小的时候是真的会被他们这种一言不合打起来的架势吓到哭,直到后来我发现,老头生气了第一反应是找我爸打架泄愤,老头开心了第一反应是找我爸打架切磋,老头难过了我爸会主动约架让他兴奋起来,打架完全就是他们的交流方法,也就逐渐习惯了。
现在的话他们已经退休了,我爸开了个花店,老头去学校应聘了体育老师,他们俩个身体还是都挺好的,我们家因为物品损毁而专门列出来的开销也没停过。反正就我看来,只要他们还能动,这个模式就会一直持续下去,我想着也是他们表达相爱的一种方法吧。
【马甲系统】57
对于千手扉间的评价,宇智波泉奈并未出言嘲讽,反之,他用一种难以描述的眼神看着千手扉间。
他们的信息不对等,千手扉间不知道哥的秘密,更不知道哥对以后已经有了计划,他现在做的一切都只是在为之后做铺垫。
千手扉间不知道。
而基于不知道的这个前提下,千手扉间此刻说的这一切无人能反驳。
宇智波泉奈觉得古怪的是,千手扉间自己都没发现,他在为哥考虑。
也许是出于利益,或是欣赏,又或是同等境遇下的兔死狐悲,千手扉间竟然在担心他哥哥……
宇智波泉奈压下这份古怪,他觉得自己可能忽略了什么东西,但他没有表现出来,而是转而问“若今日换位,打算这样做的人是千手柱间,你...
对于千手扉间的评价,宇智波泉奈并未出言嘲讽,反之,他用一种难以描述的眼神看着千手扉间。
他们的信息不对等,千手扉间不知道哥的秘密,更不知道哥对以后已经有了计划,他现在做的一切都只是在为之后做铺垫。
千手扉间不知道。
而基于不知道的这个前提下,千手扉间此刻说的这一切无人能反驳。
宇智波泉奈觉得古怪的是,千手扉间自己都没发现,他在为哥考虑。
也许是出于利益,或是欣赏,又或是同等境遇下的兔死狐悲,千手扉间竟然在担心他哥哥……
宇智波泉奈压下这份古怪,他觉得自己可能忽略了什么东西,但他没有表现出来,而是转而问“若今日换位,打算这样做的人是千手柱间,你会阻止他吗?你会因为他可能会失败就与他背道而驰吗?”
千手扉间沉默了。
“你我都清楚,我们此刻的立场并非是因为那些大道理,仅仅是因为情感作祟。”
宇智波泉奈笑着说“扉间,那是我的哥哥,即使冒天下之大不韪,我也要站在他身边。这与他会不会成功没有关系,仅仅因为我们是彼此唯一的亲人。”
千手扉间自嘲一笑“没错,是我多嘴了。”
“不,我要谢谢你,扉间,”
“……”
“无论今日你是出于什么目的,你这番话都是真正的在为我们考虑。论迹不论心,我不会去探究你心里的想法,我听到了你的劝解,感受到了你的担忧,所以感谢你,仅此而已。”
“………”
千手扉间垂眸,眼皮遮住了瞳孔,让人无法窥探他的眼神。
只是片刻后他轻声说“你没变,泉奈。”
论迹不论心,他多少年没听过这样的话了。
自从他走到幕前成为火影顾问处理木叶各项事物,已经没有人会如此看待他。
他的每种行为必定是带有功利性的,他的每句话必定是别有用心的,他的每一个眼神必定是不能忽略的。
这时候可笑的就来了。
兄长和斑说希望大家可以看到对方的内心,坦诚相待。
可事实上,那些人却会自作聪明去分析他人的内心,不论这个人做了什么。
他们不看,不听,不管,只用着自己的知识和见识去看待这个人。
他们认为这个人的内心是肮脏的、充满算计的,于是这个人做的所有事就都是如此。
他们总是先入为主,于是堵耳闭目,用他们以为的色彩去看待每个人。
除却亲人和朋友,泉奈是仅有的…与他敌对,却从没有通过流言蜚语来认识他。
泉奈的分析从来都是针对他的存在、他的行事风格出发的,不会去听旁人那些带有主观臆测的发言。
也只有泉奈,即使每时每刻都想取他的性命,却可以对他说出‘论迹不论心’这种发言。
是啊,论迹不论心,论心这世上哪有完人?
千手扉间笑了。
一开始他还笑的很矜持,可当他感受到泉奈的目光落在他脸上时,他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他一手随意放在矮桌上,一只手半遮住自己的上半张脸,笑得肆意。
就是这样说啊,真要论心的话那些讨论他的人有几个好东西?
凭什么在背地里肆意将他的心当做谈资?好似那些能体现他们的慧眼识珠!
都是狗屁!!!
一群庸俗之人罢了!!!
宇智波泉奈给自己倒了一杯水,感叹道“就说木叶是什么好地方,都把人逼疯了。”
他只是用平常的语气刺了千手扉间一句,谁知千手扉间听到反而笑得更开心了。
“…………”
宇智波泉奈抽了抽嘴角“看来你真是脑子出问题了。”
千手扉间这些年都没笑得如此痛快,即使听见泉奈的讽刺,对于他而言都是一种快乐的现实。
因为那证明这个人确实真的活过来了,就在他面前。
笑音逐渐止住,可嘴角的弧度却依旧存在,千手扉间手掌微微往上移,露出了双眼,紧紧的盯住宇智波泉奈。
他就这样死死盯住一个宇智波,丝毫不去想这样会有什么后果,就只是盯着。
骨节分明的手指穿插在额前的发间,向后捋去,那张英俊的面孔就这样毫无掩饰展示出来。
“………”宇智波泉奈不知道怎么回事,莫名感觉脊背发凉,迎着对方的眼神,他低头撸了撸自己的袖子,确认自己的鸡皮疙瘩都起来了,他就知道不是自己的错觉。
“……你的眼神活像是要把我生吞活剥,多年不见你还有了吃人的癖好?”
千手扉间并未正面回答,却是问“以你目前看,木叶还有拯救的价值吗?”
宇智波泉奈蹙眉,有些惊讶的目光落在他身上“你问我?”
“嗯,我想听听你的看法。”
“好处。”
“我让你回宇智波。”
这回宇智波泉奈是真的有点惊讶了,虽说他随时都能回去,但千手扉间的这个决定还是让他有些好奇“你知道我离开会发生什么事吧?”
“嗯。”
“我想听听你的想法。”
“只是必须要做的事。”
针对这个回答,宇智波泉奈不太理解,他眉头紧蹙,手指托着下颚,想着有什么东西是他忽略了的吗?
说起来刚刚千手扉间对哥的那些发言就很古怪,是因为千手柱间的原因吗?可他想不出为何会如此?
哥会知道吗?总觉得这点很重要,可他偏偏想不通。
“………”
宇智波泉奈实在无法忽略,他抬眼,果不其然和扉间的视线撞在一起。
“……我说,你能别这么看着我吗?”他想了想,评价道“让人发毛,还有点恶心。”
这个目光太裸露了,几乎不含任何色彩,就只是盯着。
可偏偏让他浑身不舒服。
千手扉间笑了一下,不知在笑什么,却是真的转移了目光。
对于他的听话,宇智波泉奈更觉得古怪了,这种古怪更加让他慎得慌,他问“为什么是必须要做?”
“因为我们需要平等。”
“……………”
“再决一次胜负吧,泉奈。”千手扉间又把视线挪了回来。
与刚才一般无二,没有热切,没有激动,更没有宇智波泉奈想象的任何可以被称之为情爱的色彩,话说他还在想如果扉间真对他有那种心思利用一下也未尝不可,但没有。
听见这句话,抛开千手扉间的眼神,宇智波泉奈挑起眉梢“哦?你已经做好死在我手里的心理准备了?”
“试试吧。”
“好,那就试试。”
宇智波泉奈掏出苦无,猛地扎在矮桌上,他笑着说“扉间,那一刀我可以一直记得呢。”
风从窗外探进头来,轻轻亲吻着冰冷的苦无,尾风卷过了两个人的发梢,穿过他们交接的视线,将那丝丝笑意带去天空中。
…………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火之国国都内,大名府邸,平宁正独自饮酒,家忍为他带来了某个消息,紧接着这位国家的主人就笑了出来。
他笑得浑身颤抖,好像有某种遗憾随着他的笑声消散在空中。
一箱箱黄金被抬进院子里,随着箱子被打开,属于黄金的色彩几乎刺痛了眼珠。
平宁双手插在袖子里走出正厅,他站在长廊上看着这一箱箱黄金,笑意在嘴脸还未消散。
果然,果然,早樱花见不是宇智波斑的妻子,根本就是他的钱篓子。
这才多久啊,那个女人就能靠一己之力几乎垄断火之国的经济。虽说他早有所料,但真正见到还是不禁感叹,宇智波斑去哪里挖的人啊?这种人才他怎么就遇不到呢?
一个会赚钱的,还有个踏着木屐的疯女人,前几日还出现了个领着娃的青年,仅仅是展露在他面前的三个人就已经如此出色,平宁已经有些好奇宇智波斑藏起来的那些人了。
啊,平宁好像想到了什么,他转头望向一个方向“说起来,这个时候千手扉间应该已经从鬼之国回来了啊。”
可却没来赴命……
平宁‘哈’了一声,不会鬼之国那个所谓的神女也是宇智波斑的手笔吧?
要么就是千手扉间也有了不臣之心,所以要把这个消息尽快带回木叶?
不,千手扉间不会是这种人。只要千手柱间不反,千手扉间就不会反。
那么是为什么……啧,所以说人就不能没事干,一旦没事干就开始好奇这种八卦了。
不过他是真的挺好奇的。
不止平宁好似,宇智波泉奈也好奇,但与平宁不同,他能问出口。
对此,千手扉间的回答是“如果我去了平宁会把我留在国都。”
“?”
“你刚复活可能不太清楚,平宁有意让斑就认二代火影,我的存在对于斑来说是个阻碍。所以最好的方式就是把我留在国都,对于兄长来说还能是个牵制。”
宇智波泉奈想了想就明白了,他顺着这个思路想下去“所以你现在想功高盖主了?”
“别把话说的这么直白。”千手扉间对此并不觉得羞愧。
在已经知道鬼之国是斑的人的前提下,千手扉间就没时间去在乎平宁的想法。
宇智波斑一旦离开木叶他将是铁板钉钉的二代,兄长就是火之国最重要的力量,所以不去又怎样?
日后平宁想要维持火之国的霸主地位就不能动千手,而功臣是有资格违抗命令的。
这也是对平宁的信号,宇智波斑一旦离开,那么谁依靠谁一目了然,所以不要把他们当成招之则来挥之即去的工具。
他们是人,不是为了战争而死的道具。
宇智波泉奈提醒“那你应该想过,你和千手柱间日后,平宁不会放过千手。”
“兄长只能庇护一时,如果千手真的这么废物,那活不下去也怨不了任何人。”千手扉间评价道“乱世之中,适者生存,没有谁能真的保护谁一辈子。”
“哈哈哈哈没错没错,这才是我认识的千手扉间嘛。”
不是那种软弱的要为了谁去牺牲的千手扉间。
宇智波泉奈撑着脸颊“所以这样的你要为了千手柱间牺牲自己的未来吗?”
“所以问你的建议,我想针对木叶改革。”
“哈哈哈很难啊。”
“简单就不问你了。”
“嗯……现在的氏族都保留着精锐,杀也杀不动。你要想改革,那就只有一个办法,你想到的也是这个吧?”
千手扉间点点头。
两个对视一眼,异口同声“公开投票第二任火影。”
紧接着,两人对视而笑。
这个消息会让他们意识到,宇智波已经失势,至少二代火影不会出在宇智波内部。
意识到这一点的人,可能还会结合最近外面的信息意识到宇智波斑已经有离村之意。
也许有人会打算离开木叶。
而想要留在木叶的氏族会针对二代火影的位置明争暗斗。
至少这个争斗会加快忍者学校的建立,因为他们都想要民众的选票。
千手扉间可以借着混乱做自己想做的任何事,而且还可以推到别人头上。
没人会怀疑他。
大家怎么会怀疑明明可以内定,却还要公平选票的他呢?
即使怀疑,他们也得憋在心里!
因为从头到尾千手扉间都会站在大义名分上,为木叶考虑,为民众考虑。
接下来他做的每一件事,都不会让任何人抓住把柄。
[青赤/all赤]赌约
*成分:all→赤(但本篇只有青);赤是队友厨;仆俺不分;
*青峰视角;8k+;一发完;
*有原创角;相关番外1.5k;
*可能ooc注意;文笔幼儿园;逻辑狗啃;有bug请当是私设;
*任何有关于团队精神、真正的篮球、藤卷想表达的东西等,本人没有任何理解,文中如有提到也只是剧情需要,请不要在评论区讨论本人是否曲解它们,谢谢;
*本来没想凑青赤日的,但是刚好写的青峰,就卡了一下5.4,绝对没有偏爱;
*但我真的很喜欢看王牌们争风吃醋XD
*ok↓
1
九月份的晴朗傍晚,即使是刚出冰柜的冰棍,过不了多久也要往手上滴落黏腻的水。青峰大辉一皱眉,三下五除二解决...
*成分:all→赤(但本篇只有青);赤是队友厨;仆俺不分;
*青峰视角;8k+;一发完;
*有原创角;相关番外1.5k;
*可能ooc注意;文笔幼儿园;逻辑狗啃;有bug请当是私设;
*任何有关于团队精神、真正的篮球、藤卷想表达的东西等,本人没有任何理解,文中如有提到也只是剧情需要,请不要在评论区讨论本人是否曲解它们,谢谢;
*本来没想凑青赤日的,但是刚好写的青峰,就卡了一下5.4,绝对没有偏爱;
*但我真的很喜欢看王牌们争风吃醋XD
*ok↓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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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月份的晴朗傍晚,即使是刚出冰柜的冰棍,过不了多久也要往手上滴落黏腻的水。青峰大辉一皱眉,三下五除二解决掉它,在裤子上蹭手时,瞥见旁边的露天篮球场里,一个少年突破两个成年人的联防,把篮球扔进了篮筐。
青峰见过他。大概是三四个月前吗?那时候,他可比现在弱多了——
进步很快啊。有点感兴趣了。
“看什么看?”注意到了这边,少年没好气地冲他叫道,“没见过人打球啊?”
青峰嗤了一声,把手插进裤兜,抬着下巴,叫了回去:
“一只手就能打爆你,小子。”
确实一只手就打爆了。
青峰靠在长椅上喝冰镇可乐,刚刚被打爆的少年拧开一瓶宝矿力,坐到他旁边。青峰有点意外,他觉得对方应该会喝碳酸饮料才对——为什么?这种在青绿色头发上挑染了几撮红、还打了一排耳洞的人,怎么看都不是个会在运动后乖乖补充电解质的主。
啧,“运动后要补充电解质”,想到了某个唠叨得像老妈子的家伙。
青峰有点烦躁,仰头喝完最后一口,捏扁易拉罐,抬手丢进了不远的垃圾桶。
“喂,”少年开口,“教我打球。”
“你这是求人的态度?”
“……请教我打球。”
什么啊,敬语生硬得像在说外语。就这么喜欢篮球吗?
“行啊。”青峰站起身,“学费就收你十本小麻衣写真,没意见吧?”
“成交。”少年把钱包丢过来,“风见岚。”
青峰愣了一下。他只是随口一说……看来这小子是认真的。
他又把钱包丢了回去。
“学成再收。”
2
是集训的时候吧?发生过这么一件事。
天气超级热,人都要化了。做完规定的练习,溜到外面摸鱼,被发现了。
“青峰。”
“啊?怎么了?我训练做完了啊。”
“碳酸饮料。”那个人抱着记录板看过来,“运动后禁止。”
低头看了看手里的易拉罐,“啧”了一声:“那怎么办?我都打开了。”
“给我。两小时后来拿。”
那可真是没必要。
“只剩一口了,不用这么麻烦。”咧嘴笑了笑,“要不要尝尝?你应该没喝过吧。”
对方接过,低头打量着。
居然有兴趣吗……出乎意料,但确实让人期待。这应该是那人第一次尝试“垃圾饮料”……
然而,那些散落在杯口的、带着细微气泡的、褐色的液珠,突然显眼起来——当然了,毕竟是可乐。
但是喝过的。
……
想都没想,伸手抢过,仰头,把剩余的那口饮料哗啦一下倒进嘴里。
“青峰。”
“是,是。我会加训的。五小时够了吗?”走开几步,把易拉罐丢进垃圾桶。
“……下不为例。”
啧。这可真是亏大了,只是一口饮料而已。
用手背蹭了下嘴。
……因为,两小时后肯定就不冰了啊,混蛋。
3
斜阳,秋风,落叶,球场。
“这周开始,周末我不来了。”风见拉伸完毕,把毛巾之类的东西一股脑塞进书包。
“哦。”青峰靠在椅子上,有一搭没一搭喝着汽水。反正他只有放课后才偶尔来这边瞟一眼,本来就没有周末特地过来的打算。
而且,他有更在意的事。
球场边有两个女生,一直在往这边看——不是第一次了——重点是,校服是帝光的。
啊,过来了。
一个扎着双马尾的女生走近,仿佛是鼓足了勇气般:“风、风见君!我有事和你说!”
风见抬头:“哦。你说。”
“那个、这个……”女生支支吾吾,看了一眼青峰,似乎是觉得当着别人的面不太好意思。然而风见并没有什么耐心:“到底什么事?”
“……对不起!”女生一鞠躬,跑开了。
青峰笑了一声。
“有什么好笑的。”
“她搞不好是要跟你告白。”
“我知道啊。”
“你知道还这么对她?”
“我又不喜欢她。难道不喜欢还要跟她走到小树林里,听她说完,再拒绝吗?只是浪费双方时间罢了。”
青峰睨了他一眼。
“而且,我有喜欢的人了。”风见补充道,“说起这个,还得谢谢你。我被那个人夸奖进步了。”
打球居然还有心思谈恋爱?
“噢,那挺好啊。”青峰道,随即想到什么,“还懂球,你女朋友是教练吗?”
“不是教练,是前辈。而且,只是单恋而已,暂时。”
什么乱七八糟的,没听懂。青峰“哦”了一声,站起身。
“你谈过恋爱吗?”风见突然问,“啧,我问什么呢,你肯定没谈过……你有过喜欢的人吗?”
没有。青峰本来是想这么回答的。
“关你什么事。”结果,他这么说道。
4
啧,又想起来那件事了。
部活开始之前,被五月塞了个东西。
“阿大!这个任务只有你能办到了!把这个,放到赤司君的柜子里!更衣室里的那个!”
粉色的信封,还有个爱心。是情书。
“……你的?”
“怎么可能啊!是同班同学托我转交的。”
真麻烦。“既然是拜托你的,那你去放啊。”
“我怎么进你们的更衣室啊!”
“放鞋柜咯。”
“会被人看到的!”
“啧,怕被知道还告什么白啊……”
“交给你了阿大!”桃井双手合十,“很重要!请务必送到啊!!”
总之,被塞了很烦人的任务。
情书,很漂亮。上面写着“给 赤司君”,娟秀小巧的字体,甚至用的是带香味的墨水,不是水果,应该是花香……话说这是什么纸?跟手工课似的,没见过……
这就是女生吗?真精致。
看来看去捏皱了也不好,速战速决吧。
打开更衣室的门。很好,没人。那家伙的柜子……嗯,是这个。
开门声。“……青峰?”
啧。运气总这么差。
“五月拜托我的。”直接递过去,“说是她同班同学。”
“……”
“你不看吗?”
“现在?”
环顾四周。“又没有别人。”
那人把情书收起来:“我晚点会把回信给桃井的。”
还打算写回信?一般会这么隆重吗?
“好奇?”
“……没有。”打开门,“我去训练了。”
后来……
“欸?赤司君的回信?确实有给我哦。啊,阿大难道是想八卦吗?”
“吵死了,只是问一下而已。”
“八卦也没办法啦!我已经交给她了!”
“然后呢?”
“什么然后?”
“那个女生,她怎么说?”
“那就是她和赤司君之间的事了……嘿嘿,我也很好奇。因为她成绩很好,每次考试的时候都会和赤司君在一个考场……诶阿大我还没说完呢!”
“无聊。练习去了。”
……有什么好关心的。那种满脑子都是胜利的人怎么可能接受女生的表白。
没意思就该直接掐断念想,隆重地写信拒绝,你是保持礼貌了,被你礼貌的人却更不可能轻易放下了。
……
啊,这么一想,那人真残忍啊。
——无论对谁。
5
露天球场。
“等一下。”风见制止了青峰准备拿起篮球的动作,指了指放在一边的另一颗,“你用那个。”
“哈啊?”
“这是我的生日礼物。”风见抱着球,放到一边,“前辈送的。”
“……那么宝贝就别拿出来用。”生日送篮球是什么流行吗?
“篮球当然要拿来用,但,只能我来用。”
“啧,谈恋爱的小孩真麻烦。”
“没谈过恋爱的人没资格说我。”
“用什么球都不会让你变得更强——”
篮球入框声。
“哈,这就是爱情的力量。”
……进步确实快。从被单手吊打,到能取巧拿下一球,好像也没过多久。
简直就像……
……
“喂,小子。”青峰看着他,“你多大了?”
“突然查户口?那你总得起码先报上名来吧。”
“算了。”
“国一。”风见撑着膝盖喘着气,“看到我比你年轻那么多,是不是很嫉妒啊,大叔?”
国一?但目测有175左右……怪不得这么狂。
啧。“不就只是个小屁孩吗?”
“小屁孩刚刚才在你手里拿下一球。”
对,确实。尽管是因为分心了。
“体力太差。”青峰转移了话题。
“我会练习的。”风见道,“总有一天,我要超越奇迹的世代。”
“……哈啊?”
“有那么不可能吗?”
不是可能不可能的问题。
“你一个国中生,跟他们高中生比有什么意义?”而且年龄差摆在那,也不可能比得过。
“当然有。”风见笑了笑,“身为帝光的学生,超越不可超越的奇迹,就是我的目标!”
6
那是暑假的最后一天,8.31,记得很清楚。
一群人在烤肉店聚了,说是庆祝生日。
生日什么的无所谓……但是能吃肉就很好。
前提是没有人唠叨的话。
“青峰,注意营养均衡。”
“是,是……”为什么要在烤肉店管别人吃没吃菜啊!
“黄濑也是。”
“欸!被发现了吗……”
“紫原,吃饭的时候不要吃零食。”
“啊……嗯,好吧~”
“黑子,吃太少了。”
“我还在努力,赤司君。”
“绿间,幸运物……今天的是钥匙扣吗,那就没问题了。”
“我还以为你看了今天的晨间占卜。”绿毛推了推眼镜,“处女座的幸运物是篮球。”
“真的吗?还好小绿绿没有送同款呢。”
……啊,篮球。确实。没想到那人会送篮球当生日礼物。
“篮球是之前买的,觉得很合适。”
……
只是觉得合适就买了吗,真随便啊。
瞟了一眼。
确实很直观的漂亮。没有吊牌,不知道价格……反正那种人买的肯定不会是便宜货吧。
……
啧,为什么要考虑这种事。吃肉吃肉。
……然后?
反正从来没拿出来用过。大概是随手塞衣柜里了吧。
7
sei。
瞥到风见手腕上的纹身时,青峰愣了一下。
巧合吗?怎么会。应该是无关吧。
“嗯?”注意到了青峰的目光,风见把手腕翻过去,让对方看得更清楚,“可洗的。被骂了我就去洗掉,换个地方纹。”
“知道会被骂就别纹啊。”
“被骂了说明被看到了啊。”风见露出完全不符合不良少年人设的、狡黠的笑,“这是表白手段,没谈过恋爱的人不会懂的。”
明明只是个小屁孩。
“你前辈,还会管你纹身?”
“不知道,但我觉得会。他就是会管很多,像老妈子一样。”
“……他(彼)?”
“嗯?哦,你说这个,当然了。我都说是前辈了,怎么可能是女人啊。”
不能再问了。直觉这么说。
“什么。既然是队里的前辈,你让他来教你打球不就好了。”
“不是队里的。咦,我没说过吗?”风见笑了笑,“他已经升学了,学校在京都,我每周末都会去找他……哦对,你应该知道吧。奇迹的世代,赤司征十郎。”
sei。征。
呵。
“是吗。那家伙的话,确实很像老妈子。”
“……?”
“我没说过吗。”青峰久违地抬起下巴,咧着嘴角道,“奇迹的世代,青峰大辉。”
8
啊啊、那又是什么时候的事来着……?好像是春假。
要去给那人送一份数据,因为五月老家有点事。
麻烦得很。
按照大家聚餐的习惯约在了M记,坐下之后意识到那人大概不会吃快餐,但还是点了双人份的。反正一个人也能吃完。
然后,他来了。穿着正式的西装。
“……”明明还只是个国中生而已。该说不愧是他吗?
他拉开椅子坐下:“在附近有点事,顺路过来了。”
“噢。”又不关我事。
把文件推给他。
“麻烦了。”
懒得应。低头用薯条蘸了番茄酱,一口吞下。
抬头,那人在看数据。配上正装,像个什么社会精英。
看着很烦。
“尝尝?”把薯条推给他。
“不用……”他下意识地拒绝,但似乎是看到桌上的双人份,犹豫了一下,最后还是戴上了一旁的食品手套。
哈,真精致。
他拿起一小根,却并没有立刻咬下,而是抵在唇边,于是,金黄色的、炸得脆硬的薯条就在那唇上压出了细微的凹陷。
非常、非常显眼。
……
啧。
端起可乐,闷了一大口,差点呛到。
放下杯子时那人已经把薯条吃完了。似乎是察觉到目光,回看过来,点评道:“还不错。”
没人关心你的感想好吗!
又喝一口可乐,空了。才几口而已。
然后是什么来着……
哦,对。那人接了个什么电话,说了声抱歉,走了。
明明平常都不会带手机的。因为是在办正事吗?……那就别应约啊。就算是资料,也只是部活,肯定比不过“正事”……
咬了口汉堡,酱糊脸上了。本来不想管的,看到对面空的座位,犹豫了一下,最后还是拿起纸巾擦了。
……一样的地方,真的只有那个名头而已。
9
天黑得越来越早,最近去球场时,青峰都要加一件外套。
风见总是在的,刻苦努力得不像话。
“按你的成长速度,要不了多久,整个国中都找不到你的对手了。”青峰靠在椅子上,玩着手里的饮料瓶。
“哈。所以?”风见抹了把汗。
“会变得很无聊的,篮球。”
“再好不过。这样就能跳级了。”
“……”
“前队友是不会懂的吧。”风见勾了勾嘴角,“想把锁链,交给他的心情。”
青峰站起来:“那你加油。”
“……为什么?”少年的声音从身后传来,“你们是队友不是吗?为什么对前辈有那么大的敌意?”
敌意?
啊。原来是敌意吗。
“当然了。”青峰没转身,而是把手揣在裤兜里,刻意拖长声音道,“要是关系好的话,就会上同一个高中了。”
“我上次,问了前辈。关于‘奇迹的世代’。”
“……”
“他说,是很优秀的队友们。”风见继续道,“还说,和你们在一起打球很开心。”
“哦。”
“前辈他,偶尔管起人来确实很严厉。但是……”
“只有他那种人,才能那么轻巧地把一切概括为‘开心’。”青峰打断道,“我不是说了吗——关系好的话,就会上同一个高中了。”
10
那是什么时候来着……啊,对,联赛。
很无聊。打完了,就去买了瓶汽水。体育场里的自贩机,价格是150円。
拧开的时候泡沫淋了一手,没在意,闷了一口之后转身,那个人就站在不远处,静静地。
然后?
然后,他从身边走过,在自贩机里买了水,走了。
没说一句话。
回神的时候,泡沫已经干了,黏在手上,恶心得要命。
啊啊、还以为绝对要被罚了。什么嘛,这不是没事吗?
……
洗手的时候顺便把剩下的汽水倒了。碳酸气泡跟着液体一起从下水口流走,莫名畅快。
是的,非常畅快。
11
光的枝丫,亮的路灯,冷的球场。
“我会去看前辈的比赛。”风见穿上外套,“你呢?”
“啊?”Winter Cup吗。
“你打算对他说什么?”
“纹身呢?”青峰转移话题。
“哦,这个,他看到了,说了一句‘帝光的篮球部应该不允许部员纹身’。”
“哈。可真是他的风格。”青峰笑了。
“我说‘部长允了’。然后他立刻打电话去确认……嗯,然后我就因为撒谎被魔鬼训练了一整个下午。”
临近比赛,居然还能分出一整个下午去管国中的小孩吗。
“你和他,怎么认识的?”
“突然问我这个?”风见一挑眉,“那你要跟我说前辈的往事。”
“算了。”
“啧,我就随便说说。”风见一屁股坐在长椅上,“也不复杂。就是队长觉得我太狂了,找他压压。”
青峰瞟了一眼对方的挑染和耳洞。
“监督不管?”
“啊,这个。管不了的,学校方面。”
青峰好像明白了。“……有钱人家的少爷?”
“就那么回事吧。”对于家世,风见很敷衍,立刻把话题掰到自家前辈身上,“我一开始觉得那红毛还没我高,能翻出什么花来,结果他自己没上场,指挥五个二军的把我打爆了。”
“哈。”
“然后我不服气,要单挑。又被他单挑打爆了。”
青峰仰在椅子上笑了几声,声音有点干。不知道是觉得好笑还是觉得不好笑。
“然后我认怂了。他偶尔周末的时候会到东京来,顺便训我一会。真的只有一会,半小时左右。后来我觉得不够,就每周跑去京都找他,跟洛山的学生一起训。”
“在学校里?”洛山什么时候能允许外校的人进出了。
“不是,在赤司宅。篮球部的人周末会直接到那边训,设施更完善,还有营养餐,偶尔也会在那里过夜。我待过几次,有天晚上听到前辈在拉小提琴……”
“行了。”
风见瞥了他一眼:“你果然很在意吧。”
青峰保持着仰头的姿势看着天空。深色的,没有星。他滚了滚喉结,半晌开口:“以前……
“……
“不,没什么。”
“稍微分享一点又不会怎么样。”风见也仰在椅子上,“我知道你们奇迹的世代之间有矛盾,但,反正都分开了,多少深仇大怨也都该过去了。我也问过前辈啊,他就说了不少你们以前的事……”
“都过去了,你管他以前干嘛?”
“想了解喜欢的人的过去有什么问题吗?再说了,我感觉你对前辈有偏见。”
“哈,我不是说了吗,单纯关系不好而已。”
“我不信。前辈明明很喜欢你们的,我上次还在前辈桌上看到你们的合照……”
青峰站起身:“走了。”
“等一下。”风见道,“周末,要不要一起去京都?”
12
啧,这是最不想回忆的事。
在天台睡觉,被雨淋醒。
衣服湿透了,写真集也只能丢垃圾桶……最重要的是,天已经黑了。也就是说,学校里大概已经没什么人了。
冲进楼道。
湿脚印……再说吧,反正没人知道。
抬头。
……
收回前言。学校里还是会有人的,比如某个无论什么时候都忙得要死的家伙。
同一层楼的不远处,有灯亮着。
是学生会室。
这不是校园冒险最简单的模式吗?无论是伞还是体育馆的钥匙他都有,只要进去说一声,就能打着伞去体育馆,把这身湿哒哒的衣服换成干爽的运动服了。
啧、雨声为什么这么吵?别打扰别人做决定啊。
……
多久没和他说过话了?部活早就不去了,比赛也不需要交流,把球往篮筐里扣就完了,反正怎么打都不会输。
好像忘记了。上一次他说话的内容。
是“青峰,你违反了部规”吗?还是“青峰,训练量翻倍”?
……想起来了。
是全国大赛时,对所有人说的那句,“目标只有胜利”。
雷闪了一下,衣服黏在皮肤上,有点冷。
果然还是跑回去吧,这点小雨……
“……青峰?”
那人站在学生会室门口,看起来有点惊讶。
呵,真少见啊,这个表情。
头顶的声控灯亮了。那人走过来,脱下校服外套,用一如既往的语气命令:“换了。”
没回答。转过身,把湿得能拧出水的上衣脱了,然后就感觉到带着温度的布料覆上了肩膀。
……这是什么味道?香皂?香水?他是那种会用香水的人吗?还是……不,别想了。
衣服的尺寸,小了不止一点——真矮啊,这家伙。
“去体育馆换衣服。”他把钥匙塞过来,“伞在楼下伞架。钥匙是备用的,想起来的时候给桃井就可以。”
没动。
“怎么?”
“……你呢?”
“我晚点走。”
“晚点走是什么意思?”
“还有事要处理。”那人解释道,“有备用伞,而且会有司机来接,不用担心。”
“外套呢?”
“留在更衣室就行。”
……这么想划清界限吗?
窗外的雷又闪了一下。
想说点什么,必须说点什么。否则——
“赤司。”
“……嗯?”
“跟我one on one。”
那人挑眉看过来,脸上的表情仿佛在说“你在说什么蠢话”……确实是蠢话。
“现在打没有意义。”
“……”
“期待高中后和你们的对战。”他说着,走进了学生会室。
没有意义。
他向来讨厌没有意义的事,早就知道了。
果然不该问的。
……
你倒是礼貌一下啊。
……
这钥匙,怎么这么硌手。
13
周六,阴冷的天。
无事可做。
青峰看着自己那狗窝一样的房间。
……稍微整理一下吧,就当打发时间了。
这么想着,他却没动,而是盯着被囫囵塞进去的衣服撑得没办法完全闭合的衣柜门。
最下面一格,有两件东西。
——小一号的帝光校服外套,和没拆封的篮球。
……
果然还是不整理了。
青峰躺回床上,盯着天花板看了一会,又突然站起来,拉开柜门。
……
他拿出那件外套,展开,往自己身上比划了一下。
他把上衣脱了,扔在床上,又比划了一下。
……还是很小。
虽然有点紧,但应该是能穿的才对。
他不信邪,把胳膊往袖筒里塞。终于是勉强套上了。
他站到镜子面前,笑了。
他都忘了——他已经是高中生了。
他脱下那件衣服,摸出那颗篮球。
拆封。
崭新的。
……果然很漂亮。那人眼光一向很好。
但,也就只是一颗篮球而已。拆了也不会当场爆炸。
青峰把篮球装回去,塞回衣柜。
好。
去买瓶汽水吧。
14
没记错的话,那应该是国中最后一次去部活。
为了还钥匙。
提前了十分钟,但是到地方的时候发现体育馆里已经有不少人——什么,训练时间改了吗?
熟悉的篮球声。
环视。
没有熟人。
“……青峰前辈?”一个少年走了过来,“有什么事吗?”
“啊……”这是谁来着。
“自我介绍一下。我是二年级的枫岛,接替赤司前辈的下一任篮球部部长——青峰前辈如果有什么事,问我就好。”
下一任。
对,都已经这个时候了,三年级的该准备引退了,有接班人也很正常吧?尤其是那家伙向来考虑周全……
……
“……青峰前辈?”
“嗯。”把攥在手里的钥匙给他。
这样就结束了。
……
“前辈还有什么事吗?”
……
“不,没了。”
……不会再有了。
15
一瓶汽水,买到了京都。
青峰下车时天已经暗下去了,四周的商铺三三两两点上了灯。他站在完全陌生的城市,在街头的喧嚣和冷空气中——打开了手机。
在和桃井的聊天框里的那句“给我赤司在京都的地址”删删改改,终于还是把手机揣回兜里。
嗯,还是回去吧。
……
到底在怂什么啊。
他又掏出手机,又揣回兜里。如此循环几次。
“……青峰?”
熟悉的声音,从身后传来时,青峰的所有动作像被按下了暂停键。
他缓缓转回头。
“啊啦,小征,这是熟人吗?”
“哦哦看起来很强嘛!赤司司我能跟他one on one吗?”
“以前的队友。”那人带着微笑向身边人解释着,又看向青峰,“我也有点意外呢,你居然会到京都来。是有什么事吗?”
以前的队友。
“啊、是有个什么事。”他看向路边的街灯,“已经解决了。新干线车站怎么走?”
“不远。从这条路……算了,我来带路好了。”红发少年把手里的购物袋递给同行者,“你们先回去吧。”
……
安静。
青峰跟在那人身后,走得很慢。
一如既往的矮。都能看到头顶的发旋。
居然会和现在的队友们跑到超市去购物……以前明明都没有一起去过。
还有,“小征”是什么称呼啊?又不是女人!
“青峰。”那人突然开口,“教风见打球的那个人,是你吧。”
“……啊?”
“风格很像。”
“大概吧。”一上来就是问小屁孩?没人关心好吗。
“桃井还好吗?”
“……她能有什么事。”
“那就好。”少年笑了笑。
啧。
“喂赤司,Winter Cup……”
“到了。”那人停下脚步,“那我先……”
“等我说完啊。”青峰挡住对方的去路,“Winter Cup,你会上场的吧?”
红发少年看起来有点疑惑为什么这种事还要确认,但还是回答:“当然。我很期待。”
青峰低头笑了一声。
“我也很期待。”他抬起头,咧着嘴,“绝对会打败的。无论是你,还是洛山。”所以……
“来打赌吧。”他继续道,“如果我赢了的话,答应我一件事。”
光明正大的挑衅。赤司挑了挑眉。
“好啊。”他笑道,“做得到的话。”
————
当然是跟他one on one啦不然还能是什么XD
————下面是风见番外
我是一个想要什么就能有什么的人,旁人也许会这么认为。
事实上……
也确实如此。
你以为我要说我很缺爱?呵,只有弱者才会把爱不爱挂在嘴边,我完全不向往那种东西。反正厨师做的饭很好吃,女仆洗的衣服很干净,家教老师也会闭着眼睛夸“岚君真是聪慧呢”。
那又怎么样?被跟一群弱者相提并论就足够屈辱了。
然后嘛……就开始打篮球。
选篮球也没什么特别的原因,单纯是小公鸡点到了。
但是,篮球也很无聊啊。那群菜鸡们随随便便就被打爆了。
不过嘛,之前在饭桌上被老头问了一嘴……为了不显得半途而废,总之还是勉强继续打着了。
听说帝光的篮球很厉害?好吧,那国中就选帝光了。
然后发现,也就是一群菜鸡而已。还有那个叫枫岛的,什么篮球部长一军队长,打不过我就没啰嗦的资格好吗?还找外援……真挫啊。
你就算找个高中生来打过我又怎么样,我可才国一……什么?还没我高?
真的还没我高……这人真的是帝光篮球部毕业的吗?听说还是以前的部长?不会吧……哇看过来了,气场好强。
“选几个人当你的队友吧。”他道。
“哈啊?”什么意思。
“篮球赛。还没开始就怕了吗?”
真是会挑衅。无论怎么说就算输给高中生我也……嗯?他不上场?选的人还是二军的??
“你什么意思?”
“嗯?”他看过来,笑了笑,“只是觉得,对付你,完全用不着一军而已。”
还真是被小瞧了啊。让我来告诉你什么叫长江后浪推前浪——
结果,输得一塌糊涂。
那是当然的,毕竟我在篮球部里没什么熟人,选的那几个人也都不是很情愿……但没想到会被几个二军的压着打,这真是毕生耻辱。
“喂。跟我单挑。”
“嗯?”他挑眉,“没人告诉你对前辈要用敬语吗?”
“少废话。赢了我再说。”
“好久都没被人这么挑衅了。”他笑着说道,莫名有点渗人,“来吧。要让你几球吗?”
……
被零封了。
我累瘫在篮球部的地板上,看着他连滴汗都没淌的脸。怪物吗?我跟三年级的单挑就没输过……话说他只是pg吧?这种绝对的压制力还真是……
“确实很有潜力。”我听到他和枫岛说着什么,“磨合好了会是王牌选手。”
喂喂,你要不听听你在说什么?王牌可是被你虐在地上了哦?
“可是赤司前辈,他的性格……”
叫赤司的那人又笑了一声。不是,他怎么这么喜欢笑啊?是觉得自己笑得很好听吗?……老实说,确实很好听。
“听到了吗?”他低头,居高临下看着我,“要不要当帝光篮球部的王牌?”
啊啊、真是的。干嘛用这么诱惑人的语气说这么诱惑人的话啊……热血沸腾起来了啊。
然后就是偶尔的训练。为了表达对“前辈”的尊敬,我还特地去挑染了几撮红。看得出来他很想说点什么,但是他自己顶着那头鲜艳的红毛,根本没立场说我。
我也没有刻意跟篮球部的人较劲,不如说有了“王牌”这个目标之后我也有尽量配合他们。不过确实还是被那人训的时候最让人兴奋……绝对强者就是这样吧。
本来应该是这样的。
然后嘛……碰到了个很强的黑皮。被单手吊打了。也无所谓,又不是第一次了。
这时候我注意到一件事。
同样是很强的人,怎么对这个大叔我就没那么兴奋呢?这么说好像有点奇怪……总之就是,跟黑皮训练的时候,我只会觉得“真是强得不像话,好想达到这个水平”;但是跟那人——嗯,赤司前辈——训练的时候,真的会非常兴奋、或者说……满足?
“风见。”那人站在一边,似乎有些不满,“这是你今天第三次走神了。”
我顺势把球往旁边一丢,往他那边走。
真是漂亮的脸……啊,这表情,感觉下一秒就要死了……救命,好兴奋啊。
伸手。
然后……被不知道叫什么的技巧摔在了地上。柔道吗?不,不重要。重要的是,我已经确定了。
我喜欢这个人。
我仰头看他。
“赤司前辈,”我说着,“我离王牌还有多远?”
他眯了眯眼:“还有心思考虑这种事,看来训练强度还是太低了。”
“啊,对。”我笑了,“不够。远远不够——以后我每周都去京都找你怎么样?”
无论如何,我都要成为王牌。
不是帝光的。
而是你的。
————
年轻真好
【太中】本周不服输的中也
*约稿放出,感谢抬爱
*以下内容全是宰主编的私货
《本周不服输的中也~第一期》
[特报!瑟瑟发抖的中也!]
本周不服输的中也正式建刊,封面上这个一脸蠢相的矮子就是本刊的主人公——即将加入港口黑手党的中原中也君!
如各位所见,照片上这个不像样地躲藏起来发抖的人就是中也,还没有进入港口黑手党就已经被曝光了丢人的样子,对于职场新人而言可谓最糟糕的开局,职业生涯大概就此毁掉了吧。
事情的起因是柔弱的小伙伴们在偷东西时不幸被港口黑手党俘虏,可怜的中也君为了救小伙伴们同意了协助港口黑手党的调查行动,然而却不小心撞上了其余的小伙伴们,害怕被误会自己...
*约稿放出,感谢抬爱
*以下内容全是宰主编的私货
《本周不服输的中也~第一期》
[特报!瑟瑟发抖的中也!]
本周不服输的中也正式建刊,封面上这个一脸蠢相的矮子就是本刊的主人公——即将加入港口黑手党的中原中也君!
如各位所见,照片上这个不像样地躲藏起来发抖的人就是中也,还没有进入港口黑手党就已经被曝光了丢人的样子,对于职场新人而言可谓最糟糕的开局,职业生涯大概就此毁掉了吧。
事情的起因是柔弱的小伙伴们在偷东西时不幸被港口黑手党俘虏,可怜的中也君为了救小伙伴们同意了协助港口黑手党的调查行动,然而却不小心撞上了其余的小伙伴们,害怕被误会自己跟港口黑手党同流合污于是只能偷偷躲起来,可惜还是被发现了哦。
被小伙伴们怀疑质问的中也真是颜面尽失,要不是怕被看笑话,是不是当场就要哭出来了呢?明明是为了同伴们才委曲求全的,却被反过来责怪,真是世风日下人心不古呀。而且最终果然不出所料被同伴们背叛抛弃了,这种凄惨的下场真是很适合中也这样爱照顾人的死脑筋笨蛋呢。
哎呀哎呀,明明是在各个组织之间都很有名的那位传说中的羊之王的说?明明是传说中又凶恶又狠厉的重力使的说?却在被曾经的伙伴发现自己跟代表港口黑手党行动的我在一起时,缩成一团蹲在地上发抖?真是太让人幻灭了,中也居然是这么丢脸的人!这不是让大家以前的敬畏和警惕全都白费了吗,说不定被骗的人们会联名上诉让中也赔光一整年的工资呢?
简单地介绍过毫无特色的主人公之后,接下来还要向大家宣布一个好消息:
这个蠢蠢的中也因为打赌输给了我,所以按照赌约,已经一生都是我的狗了哦,虽然我是一点都不想要中也这么笨的狗啦,但是赢都赢了也没有办法,这都是中也笨手笨脚连打游戏都赢不过我的错。
所以说,今后在我这个优秀的主人的看管下,会注意不让中也给港口黑手党辛苦工作的各位添乱的。
诶,你问我是谁?我当然只是一个勤勤恳恳地创办会刊,来为大家揭露中也真面目的普通成员而已啦。毕竟中也看起来这么暴躁,完全没法让人信任吧?所以就由我来第一时间揭露中也对黑手党不利的举动,争取早日把他从黑手党开除,让他名声扫地灰溜溜地逃走~
是不是稍微有点短啊,不过作为开刊第一篇引入太长了反而会让人看的不耐烦吧。
那就先这样,接下来大家就尽情地作为前辈,为中也的加入献上礼炮吧!
啊咧,话说刊物上这样随便用句子是不是会有版权争议什么的?我对版权法之类的完全没了解过诶……
嗯……算了,不在乎别人的版权才是黑手党的作风嘛。
反正对我来说只有给中也找茬才是唯一重要的事呢。
*
《本周不服输的中也~第二期》
[揭露新人中也不守信用、不肯脚踏实地的一面!]
如上期会刊所说过的,中也打赌输给了我,按照约定从此一生都要做我的狗。
然而分明是已经尘埃落定的赌局,中也却用着“调查发现有人在游戏机上洒了饮料导致按键失灵”这种理由而耍赖不认账,给人以完全没有信用可言的感觉,像这样的中也即使是在恶人横行的黑手党,也是极有可能会遭人唾弃的。
不仅如此,还有更加令人难以自信的事情。身为刚加入黑手党毫无底蕴的新人,本来是该被分来作为我的手下,被我像狗一样随意使唤的,无疑才是中也应尽的义务。
但是中也却在首领的调配下加入了红叶小姐的直属部队,这不禁令人心生忧虑:新人一上来就要平步青云是否太过张扬了些呢?职场上的年轻人从底层一步步稳扎稳打地做起是很重要的一环,而利用后门关系行便利这种行为无疑是要受到谴责的,想必港口黑手党的其他人对此也都很有意见。
照片上则是当编者针对这件事向中也提出异议的时候,中也不顾礼仪地大吼大叫着反驳时的抓拍,就如大家看到的这样,视觉上看起来是颇为招人讨厌的一张脸,很容易给人留下粗鲁的印象。
狗对着好心收养自己的主人大吼大叫,转而向其他人摇尾巴,这种事是不能被接受的,是零容忍度的,是一定要进行批评矫正才行的。
想必大家也是这么认为的吧。
此外,照片里中也脖子上多出的项圈是特别定制的狗项圈,家养宠物犬是必须要佩戴项圈作为标识的,因为容易引起误解故特此说明,大家不要像中也本人一样误认成choker,以免给自己造成不必要的麻烦。
以上就是本次的正文内容。
好险,因为第一次办刊物不习惯流程,差点没赶上今天的发行。
但是不必担心,为了不让大家观看中也被揭露丑态的心愿落空,我还是努力地赶在死线前完成了,为了事业而挥洒汗水的感觉真是热血啊。
首领说作为刊物而言我的行文风格有些太过随意了,用词和语气再正经客观一点会比较有刊物的感觉,所以我今天换用了稍微严肃一点的行文,还特意把正文分隔开了,看起来一本正经的感觉好无聊。
回过头想想,我们明明是黑手党哦?一本正经的行文才比较奇怪吧,不如说我的用词本来就太过质朴了,在港口黑手党内部发行的会刊应该满页都是【哔——】、【哔——】、【哔——】之类的,然后配上很多【哔——】、【哔——】的照片才对吧。
果然首领已经是老古董的年纪了,完全不懂时代的潮流呢,还是不要听他的好了,不然好好的会刊都会染上一股老人臭的。
*
《本周不服输的中也~第六期》
[不可思议!气血上涌的中也竟然……]
这次真是拍到了不错的素材呢,尽情地欣赏中也这副丢人的样子吧,虽然没有拍到脸有些遗憾,但是这副四脚朝天摔得乱七八糟的样子很有小狗该有的样子吧?这一张可是从几十张的连续抓拍里精挑细选出来的,完美地把中也摔倒的样子定格在最丢人的一瞬间,我很满意哦。
作为黑手党而言,中也实在是既愚蠢又冲动,我只不过是拿走了中也那顶品味很差的帽子而已,于是中也马上就大吼大叫着来追我,太过激动都没有注意到我在地上放了刚吃完的香蕉皮,结果就这么结结实实地踩了上去。
真是蠢得很有小狗的感觉呢,好像刚出生不久的幼犬就会有这种控制不好自己的四肢,摔得四仰八叉的时候吧?中也的年龄折算下来也勉强算是幼犬,所以非常合理。
这么一想饲养幼犬真是很不容易的事情,毕竟一不小心就会呆头呆脑地惹祸,像是中也这种一看就是会被套麻袋送到狗肉馆的笨蛋狗就更难养了,大概不管是哪个心思叵测的坏人看到都会蠢蠢欲动地想要套麻袋吧。
不可以这么做哦,好黑手党是不能做偷狗这么下三滥的事情的,不但收益很低,而且还有高风险,且不说被狗咬死的危险,要知道世界上有一条法律是偷狗要被判死刑的哦。
该不会看到这里的你在拿起六法全书或者手机电脑试图找这条法律吧?找不到才是正常的哦,因为这是在国际上作为保密条款的存在,当然不会就那么直白地写进六法全书里了,但是如果因为找不到所以就认为这条法律不存在,那可就是大错特错了。
啊,这么说起来还真是一个很有哲学性的问题呢,既然在公开的文书上完全查不到,那要怎么才能证明这条看起来很荒谬的法律真实存在,而不是我说谎编造的呢?虽然说我们这本会刊是很严谨的严肃读物,但果然还是难免会产生这样的疑问吧,这也是宝贵的思考象征哦!
答案当然也很简单,只要亲自试一下不就知道是不是真的了吗?比如说在行动之前像亲朋好友留下“我要上了”之类的flag,然后再看看这个人还回不回得来不就好了嘛?很不错的思路对吧,求知欲旺盛的各位尽管尝试一下吧!
不过还是要温馨友好地提示一下,目前黑手党的人手还不太够,我们也不太经得起过多的人才损失,所以不要太多人一起尝试比较好哦,毕竟大家都不想看到朝夕相处的同事一下子变得很稀少,想想就觉得很伤感。
宝贵的生命只有一次,一定要慎重使用才行,因为不是每个人都能欣赏英年早逝的美好,对吧?
不过如果有志同道合的自杀主义者倒是欢迎随时来找我交流哦,我很乐意结识这么有品位的人。
*
《本周不服输的中也~第十期》
[看过的大家都惊呆了……]
中也受邀加入了旗会。
这显然怎么看都不合理对吧?明明是我的狗,却在加入黑手党之后没有来给我端茶倒水,先是去了红叶姐的直属部队,又是加入了那个青年会,完全不对吧?
狗把主人甩开晾在一边,到处跟各种有的没的陌生人玩成一片,就算是再烂的漫画也不会画这种剧情吧?
作为旗会领头人的那位钢琴师君是不是不小心撞到脑袋了呢?真让人担心啊,毕竟中也怎么看都不是适合拉拢的对象啊,光是做出这种决定也就算了,居然还马上就邀请中也一起去打台球,这一定是脑袋生病了才会做出的事情哦。
还有旗会的其他几位青年才俊,怎么都没有提出异议呢?而且还都配合着演得好像很乐意跟中也一起玩的样子,就算是想要就近监视可疑的新成员也不需要牺牲这么大的,首领又不会加工资,各位对港口黑手党的热爱真是让人感动。
要摆出照片上这种笑得很开心的表情一定很困难吧,毕竟跟中也这种脾气又差又爱骂人的家伙待在一起,一般来说当然是笑不出来的,旗会的各位为了麻痹中也的警觉性真是付出了相当大的牺牲呢。
因为担心这么优秀的人才们被中也陷害,我特意跟上去监视顺便拍下了这次的会刊照片,最终直到凌晨一点三十四分打完台球解散为止都无人伤亡真是太好了,我真替大家感到高兴,也不枉费我辛辛苦苦帮忙盯梢呢。
只可惜我还期待着打台球到途中,旗会的几位突然联手偷袭杀掉中也的剧情呢,结果等了这么久都没有等到,中也什么时候才能乖乖死掉啊,我可是每天都认真地期待着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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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周不服输的中也~第十九期》
[曝光!平日一脸冷酷,总是臭着脸的中也鬼鬼祟祟地一个人溜出黑手党,疑似背叛。]
那可真是糟糕透顶的一天,明明是要出门去开开心心地入水的,结果却在楼下看到了鬼鬼祟祟的中也,这副模样真是可疑到了极点。
“难道是跟敌对组织约好了私下传递情报吗”,想必当时每一个看到中也那副模样的人都会这么想吧?当然也包括我在内哦,所以为了验证这样的猜测,更是为了维护港口黑手党的利益,我不顾危险勇敢地偷偷跟了上去,带着我想好的27种杀死中也的方案一起,一路上大概反复回顾了不到五十遍吧。
但是结果真令人大失所望,不要说是敌对组织的接头人了,中也居然一路走进繁华的商业区,路过很多个看起来有潜力成为接头地点的地方,然后停在了一家品位非常差的宠物店外面。
紧接着发生的事情就像本期的照片那样,中也做贼心虚地四下观察了好久,然后才一下子趴在了宠物店的玻璃上,满眼发光地盯着里面的小狗看个不停,一副羡慕到好像要流出口水的样子真是太没用了。
哈啊……虽然看起来就觉得像啦,但中也居然是狗派什么的,真是如预想一般的毫无品位,世界上怎么会有狗这么讨人厌的生物?又怎么会有人没品味到喜欢狗呢?大概一直到我自杀成功都无法理解吧。
真是浪费,如果中也好好地跟敌人私下会面的话,我那精心准备的杀人方案就可以实践了,结果却只收获了中也盯着狗流口水的蠢脸,还破坏了我美好的入水计划。
明明黑手党的大家想看到的才不是这样的故事吧,区区中也给我好好地顺从大家的想象去随便找个三流混混组织通敌啊!这种迪士尼童话一样的无脑展开是会被读者们骂烂尾的!
怀着这样的怨气,我好好地拍下了中也丢人的样子,并且现身告诉了他这件事,果然中也立刻就气急败坏地要我删掉,哪怕是被我提出了学几声小狗叫这种交换条件,为了不被大家看到蠢相也还是不情不愿地答应了呢,虽然学得一点也不像,但确实跟真的狗一样让人讨厌。
不过大家还是顺利看到了照片呢,这都要怪中也自己太笨了,只是看着我当面删掉了相机里的照片就放下心来,却完全不知道我的相机是会把拍到的内容实时上传到服务器储存的。
这种事情就算用脚趾也想得到吧,我们可是黑手党哦,诚实守信的话还怎么好意思做黑手党,当然是要占尽好处之后又出尔反尔才符合我们的形象吧?连这都想不到的中也完全黑手党失格哦。
虽然听到了中也学狗叫,但果然还是好失望啊,到底要什么时候才能抓到中也真的背叛的小辫子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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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周不服输的中也~第二十六期》
[停刊决定]
今天没有照片也没有新闻哦,单纯只是宣布一个消息而已。
我决定要停刊不再制作了,因为已经开始觉得无聊了,制作报刊的游戏玩了这么久,差不多开始觉得腻了。
不过这也在我的预料之中,毕竟从一开始就没打算办很多期来着,不如说做到二十六期已经是个奇迹了。
虽然看中也出丑还算有趣,但果然兴趣这种东西就是没法持续很久啊,现在想想中也那些没有新意的日常也都很无聊,缺乏新意,作为会刊的选题而言是再糟糕不过的主题了,到底是多无聊的人才会想看这种东西啊,就这样及时止损地腰斩掉吧。
活着真是无聊又冗长的一件事,短暂地对什么东西提起兴趣误以为奇迹发生,然后在一段时间之后又失去兴趣,不过就是不停重复着这样毫无意义的过程而已。
就这样吧,我要去入水了,拜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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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周不服输的中也~第二十七期》
[悲报。去西部地区出差的中也又顺利回来了。]
得知这个不幸的消息,简直悲伤得全身无力,相机都拿不稳了,所以就只能随便拍了一张中也提着伴手礼兴致勃勃地走进门的蠢相。
亏我每天都有在烧香,每天都很虔诚地希望神明保佑中也直接干脆地死在外面呢。难道是我买的香不对吗?死神不喜欢纳豆味的香吗?明明很新奇来着。
唉,我和大家想看到的是中也惨死在外曝尸荒野的画面才对,而不是这种兴高采烈地给大家分伴手礼的蠢相,又不是在拍儿童剧。
而且伴手礼居然没有带我的份,作为狗而言这是不是有点太过分了?智商正常的狗应该都不会这样做吧?我怀疑中也一定是在伴手礼的点心里下了毒打算谋害大家,所以特意在毒发之前在会刊上揭露中也的阴谋。
如果看到这里的大家手里还有没来得及吃的伴手礼就赶快丢掉吧,可能会吃死人的哦,毕竟不知道中也在里面下了什么毒嘛。
仔细想想这实在是十万火急的大事,如果被中也得逞的话,说不定会导致港口黑手党因为大面积中毒而陷入瘫痪,最终走向灭亡。
为了避免这么糟糕的事态发生,我决定把本期的会刊印刷量翻两倍,贴满整个港口黑手党提醒大家。
正好首领最近刚翻新了很多墙面,如果悲伤过度的话说不定就会因祸得福,激动之下把有毒的伴手礼吐出来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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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周不服输的中也~第三十三期·特刊》
[震惊!中也的那个日子竟然到了……]
这次的周刊将要曝光一件不得了的大事。
中也的生日是四月二十九日,也就是发下本期会刊的今天。
如何?大家看到这里一定都觉得很震惊吧?又粗鲁又暴力又没有情商的中也居然也有生日这种东西,这简直是足以颠覆生物学的大事件,自从得知这件可怕的事情之后,我害怕得好几天都睡不着觉。
对哦,就是生日。不然还能是什么什么日子?这个标题难道还能联想到什么其他东西吗?虽然发散思维也是一种优点,但还是要注重实事求是呢。
根据我的观察,最近很多人都在因为这件可怕的事情而惴惴不安着,大家都各自偷偷瞒着中也采取了行动,都在积极地试图趁着这个机会把中也杀掉!
比如旗会的几位,这张照片上的几位正在偷偷摸摸地商量该怎么应对中也的生日,让平时去的台球厅借口装修关停了整整一星期,全都用来布置将要伪装成生日派对的暗杀现场。
挂了不少气球呢,我也觉得中也看起来就是那种会喜欢在生日派对上挂满气球的幼稚白痴,肯定会顺利中计的。
红叶姐和首领也都各自准备了伪装成生日礼物的暗杀装置呢,为了让伪装更像一点,爱丽丝还画了一张蜡笔画加进去,看到大家都这么努力地为了杀死中也而准备着,我也觉得很欣慰哦。
话说怎么没有人来找我商量呢,明明在杀死中也这种事上我还是很乐于助人的,大家还真是腼腆呢。
不过没关系,因为我已经帮忙把旗会各位准备的蛋糕换成里面藏了微型炸弹的另一个蛋糕啦,当然,为了避免其他人也一起牺牲,虽然很遗憾但我还是只用了威力很小的炸弹,大概只够把切蛋糕的中也炸得满脸奶油的程度,然后其他人就可以趁中也忙着擦奶油的时候把中也杀掉啦。
顺带一提,蛋糕是超大水果奶油蛋糕哦,很土气吧?中也就是会喜欢这种土气东西的笨蛋呢。
为了亲眼看到这么精彩的景象,就算没有被邀请我也会自己过去派对现场的,今天的这份会刊印刷完毕的时候,应该我也差不多快到了。
果然还是很不可思议啊,中也居然会有生日什么的……这不就意味着某一年的今天,中也居然来到世界上了吗?真是大灾难啊,世界上就这么多出了一个让我讨厌到不能再讨厌的人……
话说在羊的时候会有生日派对这种东西吗?以中也那种每天被人使唤来使唤去的状态来看,就算有应该也只是很敷衍的吧,随便一句“生日快乐”打发掉什么的。
当然,我是绝对不会对中也说生日快乐的,如果换成忌日倒是可以考虑一下。
啊,突然想起来,今天好像碰巧还是中也正式开始接手黑手党的宝石走私生意的日子,中也这样的笨蛋真的能做好这么重要的工作吗?该不会一周之内就倒闭了吧,该不会沉浸在生日派对的喜悦中,已经忘记自己把交接文件扔到哪里去了吧?说不定黑手党又要回到当初用菜刀砍人的窘迫时期了呢,真期待啊。
就算最终不幸到了极点,中也真的走狗屎运把宝石贸易线打理得很好,那就理所当然地会被冠上一些中二又好笑的头衔吧?我想想,比如说宝石王之类的?真是七老八十躺在棺材板上时想起来都会尴尬的绰号呢,到时候大家就这么叫中也吧。
中途好像不小心有点跑题了?
也许是因为跟中也相关的话题都太无聊了,所以一不小心写着写着就会跑题,这也是没办法的事,不过既然发现了还是说回正题好了。
生日这种东西不觉得本身就毫无意义吗?毫无选择权地被带到这么无聊的世界上,这种日期怎么看都没有庆祝的价值,反而是很容易让人联想起自己枯燥又失败的一生,然后加倍地感到空虚吧。
日复一日做着重复的事情,说着重复的话,这种事情的起始日到底有哪里值得庆祝了。
快点想办法顺利无痛死掉才是最需要考虑的才对。
乐此不疲地每天不明不白地活着,果然只有中也这样大脑不发达的笨蛋才能做到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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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周不服输的中也~第四十五期》
[港口黑手党的不传之秘,小矮人脑袋后面的小辫子成长史。]
中也这个爱臭美的没品味蛞蝓,头发留得越来越长了,难道以为自己是什么邻家小妹妹吗?
最开始还只是普通的短发来着,现在都已经可以扎成一个小揪揪了,真是不像话。
我特意记录并放出了中也的小辫子成长全过程哦,连照片都选用了角度差不多的方便对比,真是个尽职尽责又体贴的优秀主编呢。
下次干脆偷偷把中也的发圈换掉好了,不,直接换掉太容易被发现,还是偷偷往上夹小发卡比较好,待会儿就去买一大堆可爱小发卡,让中也顶着各种小草莓小蝴蝶结小兔子在黑手党里到处丢人。
这也不能责怪我吧,小辫子这种东西留在那里难道不就是让人玩弄的吗?完全是天经地义的事情,只有中也这样小肚鸡肠的小气鬼会因为被扯辫子这点小事而大发雷霆。
这么说起来,自从中也加入港口黑手党以来居然已经快要一年了,中也这样的笨蛋居然能待足一年还没有死掉,也没有被开除,甚至还度过了一个生日,想想就觉得可怕。
现在的黑手党是不是太过懈怠了啊,连中也都能干得很顺利,其他人根本就是都在混日子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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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周不服输的中也~第五十二期》
[本周休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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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周不服输的中也~第五十三期》
[性别成谜?中也穿上女仆装也毫无违和感!]
虽然今天才向大家揭晓这个令人震惊的事实,但大家务必要谅解哦,毕竟我们可是非常严谨的会刊,如果没有确凿的证据是不可以乱说话的。
不过今天不一样,因为就如大家所看见的这样,本期附带了中也穿着女仆装、戴着狗耳发箍的照片,所以现在看过本次会刊的所有人都可以挺起胸膛,理直气壮地怀疑中也其实是个女孩子了,毕竟这看上去不是相当合适嘛。
女扮男装之类的剧情是不是有点太老土了,不过如果是中也的话好像的确想得出这么笨的主意……所以中也果然是女孩子吧?这样的话头发留出小辫子也说得通了,说不定还偷偷在自己的房间里藏了平日不好意思穿的小裙子,啊不过之前翻中也衣柜的时候没有看到过,难道是藏在其他的地方了?
不对,世界上怎么可能有这么暴力又讨人厌的女孩子?这绝对不能接受吧,美丽动人的女士们中间突然加进了一个野蛮吉娃娃什么的,光是想象都让人对这个世界更绝望了,如果成真了的话简直就是噩梦。
尤其是我不久前刚决定以后要和美丽的女性一起殉情,但是现在女性这个群体被中也给污染了,中也应该赔我精神损失费才对!我的脑袋可是很珍贵的,就凭中也就是努力到累死也还不起那么多钱,所以可怜的我也只能委屈一下,退一步接受中也用劳动来抵债好了。
以后中也就穿着这身衣服来做我的专属女仆,给我收拾房间端茶倒水洗衣做饭,一直到死为止,这就是伤害了我对女性美好印象的代价。
连自己找的究竟是弟弟还是妹妹都搞不清楚,魏尔伦先生真是还差得远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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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周不服输的中也~第五十四期》
[真的把大家都吓傻了!进一步揭露中也的性别之谜!]
看了上周的会刊之后,大家好像很想知道我是怎么说服中也配合拍下穿着女仆装的照片的?
真没想到这种问题还需要特意去思考啊,难道答案不是显而易见的吗,连这都看不出来的话作为黑手党的成员也真是太失败了,这样可不行啊。
答案很简单:因为那张照片是我合成的啊。
没想到这点小事就能难住港口黑手党的这么多人,这个组织的未来真是令人担忧啊,随便想想也该知道中也这种蛞蝓不可能那么温顺地配合的吧?都是因为各位的大惊小怪和打探,害得我又被中也挂在阳台上当稻草人,那些鸟真是烦死了。
不过照片是拍的还是合成的一点都不重要哦,因为我是完全按照中也的尺寸做的呢,还原度至少在95%以上,所以把这作为真正的照片来理解也完全没有任何问题,中也穿上女仆装和狗耳发箍的样子毫无疑问就是这样,所以中也其实是女孩子这个结论也同样没有任何错误。
因为男人是不可以做女仆的,所以看起来就很适合做女仆的中也不可能是男人,这么简单的逻辑应该不需要赘述吧?照片可以是合成的,但中也一定要是真正的小狗女仆。
对了,虽然味道不怎么样,但中也的厨艺也勉强可以达到女仆的及格线,世界上是不会有这么多巧合的,果然中也注定就是要给我当女仆的。
真相大白之后中也就不需要每天为自己的身高而自卑得躲在被子里哭,也不需要每天偷偷喝牛奶了,毕竟这样可怜的身高如果作为女生的话就正常了很多呀。
顺利搞清楚了中也的性别之谜,真是可喜可贺,可喜可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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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周不服输的中也~第六十三期》
[丧尽天良,大闹一通后的中也居然对可怜的搭档做出这种事!]
港口黑手党的各位辛苦了~龙头战争什么的真是讨厌啊,明明我只是想过着和平而安稳的自杀生活而已,但是却总会有唯恐天下不乱的怪人跳出来作乱。
被抓去做人质就已经够倒霉了,好不容易结束过后还要被中也那样对待,简直让人加倍地想死。
虽说有好好地打倒了敌人的确是还算不错,但大发脾气不管不顾地大闹一场什么的,最后要负责善后的可是我哦?而且如果中也不来捣乱的话,这次说不定就能顺利死掉了,就算是单细胞生物也要稍微考虑一下别人吧,真是没礼貌的家伙。
谁会像照片上的中也一样,在解决了涩泽龙彦之后马上在原地没心没肺地睡着,还毫无负担地用别人的腿当枕头啊,没想到平时一脸纯情童贞样子的中也私下里原来是这么没有羞耻心的人。
实在是很过分啊,自顾自睡得那么熟叫都叫不醒,害得我的腿都被压麻了,明明是蛞蝓脑袋却那么重,里面果然都是肌肉吧?可是脸居然是软的,感觉好恶心,中也干脆再拼命锻炼到连脸上都是硬邦邦的肌肉算了。
仔细看看睡着的中也果然是一脸很蠢的样子,连口水都要流下来了,一点警惕心都没有,像这种狗如果放出去流浪的话,大概一个月之内就会把自己笨死吧。
魏尔伦先生的事件也好,这次的龙头战争也好,每次都头脑发热似的直接冲出去,如果只是蠢得直白也就算了,至少不要每次都摆出那种好像什么都懂一样的眼神吧,我最讨厌爱耍帅的中也了,明明是个优点只有元气的笨蛋。
按照中也的笨蛋程度,感觉好像比我更容易早死啊,这可真是太糟糕了,杀死中也计划必须再抓紧一点才行,这种只有一次的享受机会我可不想让给别人,不然我制定的55种杀死中也的方案不就白费了吗。
唯独每次都能误打误撞地找到我留下的线索这一点勉强还可以夸奖一下,果然上帝给人关上一扇门就会再打开一扇窗呢,脑袋不聪明的家伙就会有直觉和运气作为弥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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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周不服输的中也~第七十六期》
[大快人心!与有勇有谋的成员一起进行谋杀中也的行动!]
今天有个特大好消息要告诉大家——终于有志向远大的成员主动加入我的谋杀中也计划啦。
一直期待着的事情终于发生了,该怎么表达我的兴奋才好呢?实在是太开心导致都不知道该从何写起了,这也是一种幸福的苦恼啊。
总之就如本次的主题所说的那样,有一位新加入不久的成员主动找到我,并且向我分享了一个很了不起的杀死中也的计划,虽然说我对杀掉中也后在港口黑手党一人之下万人之上什么的不感兴趣,但这都只是细枝末节,一起努力杀死中也才是最重要的!
那真的是很优秀的行动计划哦,对于这样有想法有执行力的成员,不管是钱财还是升职什么的,作为奖励给得再多也不为过呢。
不过真是太奇怪了,我明明有按照计划好好地把药粉放进中也的杯子里啊,按理说后面的流程应该是我离开随便找个人多的地方逗留一个小时,然后回来发现中也的尸体才对,为什么死掉的却是本该负责去解决掉中也,并把现场伪装成外来敌袭的大河君呢……
这跟预计的情况发展完全不一样啊,放了那么多的迷药,即使以中也大象般的抗药性也会睡死过去才对,而且为了让中也好好地把那杯咖啡全部喝干净,我还特意往里放了一点糖……大概只有半袋左右,味道应该刚刚好吧,为什么中也却没喝呢,真是浪费啊……
看啊,死相非常可怜对吧?居然就这么把人杀掉,中也真是太冷血了。
虽然是我动的手啦,但把人打晕控制住的中也才是罪魁祸首哦。而且这也是为了大河君着想,因为刺杀干部候补未果之后的流程是要送去拷问室的,但大河君已经没什么需要被拷问出来的情报了,与其白白忍受痛苦,还是干净利落地死掉比较好吧,我怎么可能忍心看自己的同盟者忍受痛苦呢。
唉……明明是期待了很久的暗杀行动,结果就这么破灭了,人生真是残酷啊。
不过没关系,活着就是要向前看嘛!所以说如果还有其他有志之士愿意加入我的行动的话,欢迎随时来找我哦!金钱也好地位也好,在事成之后什么都会给你的!
快来跟我一起杀死中也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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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周不服输的中也~第八十五期·特刊》
[震惊!中也的那个日子又到了……]
不知不觉又到了四月二十九日呢,这居然已经是中也在港口黑手党度过的第二个生日了,最近还是老样子有一大堆人在偷偷摸摸地准备中也的生日派对呢,不知道这次大家能顺利暗杀成功吗?
不过结果我已经知道了就是了,毕竟这次是在派对结束后才做完的会刊嘛,能够赶在零点前顺利发布,真是多亏了前段时间购进的全新印刷机。
诶呀,今天我可是也凑热闹给中也送了珍贵的礼物哦,那就是我亲口向中也说的生日快乐,这么宝贵的祝福却换来了中也的一拳,果然狗这种生物就是会不分青红皂白地乱咬人啊。
只不过就是在中也愣住的时候又补充了一句“当然是骗你的”而已,我怎么可能真的送中也生日礼物嘛。结果中也就开始跟我吵架追着我打,中也真是太小气了,连过生日的当天都这么小气的话,之后一年都会一直小气的。
大概是吸取了去年的教训,今年的中也没有再自己切蛋糕了,而是逼着我去切,照片上这种表情一看就知道是在期待我被炸弹炸得满脸奶油,根本一眼就能看得出来啊。中也居然以为我跟他一样笨,同样的招数我才不会再用一次的,所以我顺利地切开了蛋糕,还享用了第一块。
当然,我还准备了很多其他的恶作剧,比如说在中也的车座上涂胶水、在中也的衣服上贴丑贴纸、打乱中也刚做好的文件、往中也的蛋糕里加浓缩柠檬汁什么的,今天一整天都在忙着做这些事,累死我了。
要说理由的话,虽然戏弄中也根本不需要什么特别的理由,不过今天的话倒是可以有——因为今天是中也的生日,所以更要加倍地恶作剧才行。
一年一次的生日当天从一睁开眼就不停地被捉弄,从早到晚都只能疲于应付不知道什么时候又会再次降临的恶作剧,一整天都在徒劳无功地试图预判我的下一次行动,这真是再悲惨不过的遭遇了,悲惨得特别适合中也呢。
而且啊,这样一来整整一天中也都会满脑子一直想着关于我的事吧?甚至未来每一次过生日的时候都会想起这悲惨的一天也说不定,在过生日的时候只能想着讨厌的人什么的,真是可怜得让我都要流眼泪了。
中也一边偷偷感动得不行,一边又假装满不在乎的样子也很丢人啊,因为演技太差了,别说是森先生他们,就连普通的黑手党成员都看出来了,所有人都在偷偷笑中也,怎么会有这么丢脸的蛞蝓。
过生日这种事到底有什么好开心的?一看到中也那副笑容洋溢的蠢脸就觉得不爽,生日这种事体验过几次就够了,差不多也该趁早乖乖死掉了吧?生命力太过顽强也不好哦。
闭上眼睛许愿也是相当老土的环节,话说中也真是太好骗了,就连“说出声的愿望才会被实现”这种话居然都信了,明明只是随口说的假话而已,只有中也这种笨蛋才会相信吧。
“希望港口黑手党发展得越来越强”又是什么白痴愿望啊,中也是天生就喜欢当牛做马吗,谁会去实现这么没品味的愿望啊。
给中也过生日即使是为了找茬也还是太难为人了,害得我更想马上就死掉了,却又临时找不到能一起殉情的小姐,生活真是艰难。
*
《本周不服输的中也~第九十九期》
[残酷的人生领悟,经常与动物打交道的人会被影响智力。]
这已经是第多少次抓到中也偷偷跟小动物玩了呢……感觉次数太多了已经不想计数了,唉,根本不能算是什么新闻了。
但果然各位也会觉得不可思议吧,因为到目前为止中也打过交道的动物种类已经越来越多了,猫、狗、鸟、灵长类、机器人……太奇怪了,难道世界上就没有一种不愿意跟中也玩的动物吗?
到底是因为中也太笨所以跟动物玩得很好,还是因为总是跟各种奇怪的动物混在一起才变得越来越笨呢?
像是这种中也跟动物待在一起的照片大家也都已经看腻了吧,所以在拍完照片之后我就走过去赶走了趴在中也帽子上的松鼠,然后抢走中也的帽子被追了三条街。
真是的,我可不像中也一样是个体力怪物,简直累得要死,下次还是换个效率高一点的找茬方式吧。
为了决出吵架的胜负,最终还是去了游戏厅,当然这次中也又输给我了,所以必须请我吃超豪华圣代才行,就算今天甜品店关门装修没有营业也必须请我吃,反正要为此抓耳挠腮的又不是我。
不知道中也有什么好发脾气的,明明吃亏的还是我吧,明明打赌赢了却只能吃中也做的圣代,味道比店里的差多了,卖相如大家所见的这样,也就一般般吧,要不是为了给中也找茬,我才不会同意用中也自己做的来代替哦?
糟糕了,吃了中也做的东西该不会食物中毒吧,毕竟这可是中也亲手做的,吃出什么可怕的后果都不奇怪,如果我死于食物中毒的话凶手就是中也。
说起来明明每次会刊都有附上读者信箱,但是直到现在都从来没有收到过读者提问,港口黑手党的大家是太过腼腆了吗,还是说工作太辛苦以至于没时间呢,总在过度压榨手下的首领真是过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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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周不服输的中也~第一百期》
[特别放送,读者来信时间!]
诶呀,没想到上期随口提过后,马上就收到了很多热情的读者提问呢,就像辛辛苦苦运作的刊物得到了大家的支持一般,真是让人感动。
那么这一期就来集中回答一下大家的提问,这也是各种粉丝向刊物必不可少的一环,即使是黑粉向应该也不例外吧~
Q:中也先生的帽子到底有多少顶呢?
A:一共有114顶哦,每一个品味都很差,让人很难理解收集这么多长得差不多的丑帽子到底有什么意义,不过中也就是这种会做很多没意义的事情的笨蛋啦,人类理解不了蛞蝓也很正常。
Q:中也先生做的饭味道尝起来怎么样?每次看起来都很好吃的样子。
A:只是勉强到了能咽得下去的程度而已,除了像我一样以自杀为理想的人之外,还是不要想着吃中也做的饭比较好,毕竟生命只有一次呢,世界上因为食物中毒而死掉的人可是很多的。
Q:既然那么喜欢动物,为什么中也先生不干脆养个宠物?
A:中也是那种思想很古板的蛞蝓,因为自己做着危险的工作没法保证把宠物照顾周全,所以即使喜欢得要命也不能养什么的,真是古板得不可思议啊。不过我觉得不养宠物是件好事哦,因为打翻中也红酒瓶的娱乐活动只要有我负责就够了,如果再加上一个宠物一起闯祸份额就不够分了,而且打翻中也红酒是为了看中也气急败坏的脸,如果反而变成一脸溺爱地看着宠物心甘情愿地擦地的话就太扫兴了。
Q:既然有中也先生的生日特刊,为什么没有太宰先生的生日特刊呢?
A:真奇怪的问题啊,这可是为了记录中也的丢人时刻、揭露中也让人讨厌的一面而存在的刊物哦?如果有你说的那种东西才比较奇怪吧,我觉得生日这种可悲的东西不如悄无声息地从日历上抹去更好哦,只有中也这样的笨蛋才会喜欢庆祝生日呢。
Q:中也先生有过恋爱经历吗?
A:怎么看都不可能有的吧,中也明显是那种完全少根筋的人,性格暴躁个子又矮,完全不适合作为恋爱对象,怎么会有人看上中也呢?如果真的有人想过类似的事,我觉得还是放弃为好哦,在黑手党动感情可是很危险的,很容易就会死于非命。
Q:太宰先生和中也先生是怎么培养出这么高的搭档默契度的呢?
A:我和中也?真是糟糕的误会啊,我和中也可绝对不会有默契这种东西存在的哦?因为我最讨厌中也了,中也这种每天都元气满满精力充沛的家伙光是出现在视野里就让眼睛很不舒服,所以当然不会有默契什么的。
Q:太宰先生和中也先生的关系真好,祝两位感情和工作都能顺利。
A:?关系一点也不好,谁要跟中也搞好关系啊,而且真想祝福的话还是祝我顺利跟美丽的小姐殉情成功吧,这种祝福不如说更像是诅咒啊。
Q:太宰先生和中也先生真的完全相处不来啊,明明这么不合的两个人还硬要做搭档感觉有些强人所难,不考虑解绑吗?
A:你好像真的以为标着匿名提问的邮箱就真会是匿名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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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周不服输的中也~第一百一十二期》
[被后辈大胆挑战的中也竟然做出如此选择!]
芥川君实在是个很倔强的人呢,虽然不乏培养的资质,但有时候太过顽固偏执的个性也会惹出很多麻烦事,尤其是不自量力地挑战与自己不是一个级别的对手的话,很容易就会早早死掉。
话虽这么说但中也同样也有错哦,都是因为中也看起来呆头呆脑的,非工作时间总跟部下打打闹闹,所以才会给别人一种很不靠谱、可以战胜的感觉,结果就这么伤到了年轻人的自尊心,中也自己也好好反思下吧?
唉,本来还对芥川君寄予了一点点期待的,想着如果能拍到中也屈辱战败的画面就太好了,所以特意等在旁边,结果却只拍到了反过来的画面,真是让人失望。
明明是自己平时一副笨蛋样子,又不肯好好战败,结果却反过来指责我没有好好教导芥川君,中也未免太会倒打一耙了吧?我的教育方针可一点问题都没有,年轻人就是要多锻炼才会成长,退一步说,在黑手党工作抗打击能力也是非常重要的一环,所以我的教导全都是很有必要的哦。
而且我早就跟芥川君说得很清楚了,有自知之明的话就不要想着以现在这点本事去挑战中也,但是芥川君却不停前辈的劝告一意孤行,真是不中用的部下。要知道在黑手党不听从指令可是很严重的问题,毕竟又不是每个人都像中也一样有顽强的生命力,就算不听指挥莽撞行事也能活蹦乱跳的。
这点道理就算是中也也应该明白的吧,结果却反过来责怪我算什么,明明全都是芥川君自己的错,我可是明确告诫过了。
我又不是芥川君的家长,干嘛要来骂我,芥川君瘦得像竹竿又不是我的错,不喜欢洗澡也不是我的错,脑袋不好用更不是我的错,中也真是无理取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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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周不服输的中也~第一百三十七期·特刊》
[超级震惊!中也的那个日子又又到了……]
都已经到了第三次生日了吗?中也到底要厚颜无耻地活到什么时候才肯老老实实死掉啊,就算是我这种耐心充足的人也有点等得不耐烦了。
时不时就要看到中也出现在视野里,动不动就要听中也大吼大叫,这样痛苦的日子我居然已经忍耐两年半了,这就是可悲的成长吗……
今年偷偷摸摸为中也准备生日的人数好像又增加了,说起这个啊,不觉得两方都很奇怪吗?临近别人生日时鬼鬼祟祟的举动怎么想都只能是在准备这个,而看到别人在临近自己生日时鬼鬼祟祟也同样怎么想都只能是因为这个吧,即使是这样双方却还要维持着这种行动模式,未免太刻板了吧。
最不可理喻的是中也每次都真的被成功糊弄过去了,这就是狗的记忆力吗?明明同样的套路都已经重复第三年了,怎么会有人还继续信了的?到底要笨到什么程度才能适可而止啊?
算了,转念一想毕竟是中也啊,也不能强求蛞蝓用三年时间就能进化出大脑。
当然今天也还是没有准备送中也礼物的打算,要说为什么的话,除了我讨厌中也之外,还因为我的生日中也也没有同意穿女仆装来服侍我!
看到这里大家应该已经开始想象今年我给中也的生日准备了什么样的恶作剧了吧?答案是一个也没有~在今年的生日乖巧体贴的我什么坏事都没有做哦!
嘻嘻,不过会有这样的想法也是很正常的呢,实际上中也同样是这么怀疑的哦,因为觉得我一定会搞恶作剧,所以一整天都绷紧了神经小心提防着,每次看到我的时候都像是炸毛的小狗一样紧张,就像照片里的这样,看起来特别好笑对吧?
前两年的努力付出也是为了今天而做铺垫呢,只要前面两次都努力地恶作剧,那么今天就算我什么都不做,只需要惬意地享受生活,中也就会自己开始草木皆兵心惊胆战,整整一天不管做什么都会怀疑前面有我设下的陷阱,满脑子都在跟不存在的恶作剧斗智斗勇~
好可怜哦,明明大家精心准备了好吃的蛋糕和昂贵的礼物,但是中也却因为要提防我而完全没能好好享受什么的。
不需要额外做任何事就能让中也不停地想着我,做什么都没有心情,这就是今年份的恶作剧,从过程和结果上来看都相当成功哦。
说起来,最近差不多也要选出新的五大干部了,毕竟黑手党的人员流动总是比较大嘛。现有的干部候补除了中也之外都是优秀的人才呢,我觉得现任的干部应该没人会举荐这么不中用的中也吧?因为我很相信大家的眼光呢,反正我是不会同意中也升职的哦,区区中也就老老实实一辈子被我踩在脚下就好啦,跟中也平起平坐什么的才不要呢。
*
《本周不服输的中也~第一百四十四期》
[中也的弱点大曝光!]
今天也来给大家曝光一下中也的弱点好了,为了方便大家顺利杀死中也,我可是很努力地在收集情报哦。
比如说今天要曝光的是让中也病倒的秘籍——意外地极其简单,只要让中也连续一周熬夜,敷衍吃饭,再随便冲个冷水澡就可以了。
顶着退烧贴躺在被子里的样子真丢人啊,不过这个时候的中也非常虚弱,正是趁机刺杀的好时候。
遗憾的是我没有随身带武器的习惯……不得已只能放过中也这次了,中也应该为捡回一条小命对我感激涕零才对。
尽管错失了杀死中也的机会,但嘲笑中也的机会不能一并错过,听说人在发烧的时候会说很多乱七八糟的胡话,所以我认真地拿着录音笔在中也的床边等了整整一下午,然而却什么都没有录到。
连生病都不能生得有点节目效果吗?居然就这么睡得安安稳稳,至少也该感受到来自我的杀气而害怕得辗转反侧吧,蛞蝓就连对危机的感知都这么迟钝,真是没救了。
都是因为中也的错,害得我今天都没有什么好的收获,睡醒了还使唤我去拿湿毛巾,明明应该是狗来服饰主人才对吧,怎么会有这么厚颜无耻的狗。
下次我一定会把中也的退烧贴换成暖贴的。
*
《本周不服输的中也~第一百五十七期》
[并不热烈地庆贺本刊创办满三年~]
时间过得可真快啊——虽然很想这么说,但每周都要忍耐着看到中也的脸的痛苦编辑周刊,对我来说简直是度日如年,从这个角度来说的话,其实这个会刊已经创办一千多年了才对。
一般来说是不是这种时候都该有些周年纪念活动什么的?比如往期的精彩回顾或者总结之类的?要给中也做这种总结光是想想就觉得很痛苦,可惜我是个称职敬业的主编,所以有些痛苦的工作也是不可回避的。
那就无精打采地开始吧。
不知道还有多少人记得第一期周刊发下去时,照片上中也的样子呢,虽然我觉得那副引人发笑的蠢相看过一次就不可能忘掉,但毕竟中也每次的表情都很蠢很好笑,所以忙碌的大家记不清也很正常。
明明加入港口黑手党已经三年了,但是中也的身高却只增加了一点点,连十厘米都没有呢,不知道以后还会再长高吗?我觉得再怎么努力大概也无法突破十厘米这道坎哦,因为中也的品种一看就是小型犬。
长相上的变化好像也不大,这不是完全就没有长进吗,真是可悲啊,明明三年前隔着一小段距离还勉强能跟我平视,现在的话想要平视我可能要隔十米才行呢。
工作方面的进步也许还过得去,不过说到底对森先生言听计从这种事真的能被称之为事业吗?虽然拿到了不少工资,还如我所愿被扣上了宝石王这么好笑的外号,但中也的兴趣也只是收集帽子和红酒而已,还有些一点用处或美感都没有的收藏品,作为黑手党来说未免也太和平了。
人际交往倒是很突出呢,毕竟狗是人类的好朋友,所以中也总是莫名其妙地跟各种人打成一片也很正常,中也就是这种喜欢跟各种人一起吵吵闹闹的家伙,明明酒量很差劲却还总是不自量力地约人喝酒。
三年以来在说谎方面好像都没什么长进,总是一眼就能看出来在尴尬或者羞耻,就算试图强撑气势也骗不到人,只是显得更加尴尬而已,然而中也好像完全没意识到。
不仅如此,中也还是那种会拒绝婚前性行为、结婚后会老实戴戒指、坚决不出轨的洁身自好的人吧,大概连不小心走错女厕所都要捂着眼睛一边道歉一边慌乱逃离,这种笨蛋程度别说是在黑手党了,在整个世界都是罕见的品种啊……说实话光是看一眼就觉得要长针眼了,肯定不会有女人喜欢这样又矮又凶又无趣的人的。
说是要做总结篇,但因为中也根本没有长进,所以也没有什么可用来总结的东西。
都已经三年了,却还好像一点都没有变化似的,这种人的存在是违背常理的吧,真是太奇怪了。
我到底是有多悲惨,才会跟这样的中也一起被作为搭档相提并论啊。
既然是难得的三周年,那就特别放送点其他的情报吧,这可是很多人做梦都想要得到的关于太宰治的绝密情报哟,反正肯定有人专门为了挖到一丝半点这类情报而每期都追着看吧~
我很喜欢制作这本会刊哦~虽然在黑手党的事情每一件都很无聊,但是唯独运作这个会刊算是一件不错的消遣,毕竟我最喜欢给中也找茬了,只要是能让中也生气的事我都会积极地去做。
可不要嫌弃这个情报无用啊,难道不觉得很神奇吗?大家或多或少都该体验过那种人生的垃圾时间吧,在一段时间内一直觉得不管对什么都提不起兴趣,觉得自己说不定已经过了那种能够燃起热情的年纪了,但是某天突然又遇到了某个让自己一下子提起激情的事情,就会有种奇迹降临了一般的感觉吧?这可是宝贵的人生经验。
如果要问我有什么价值连城的宝贝的话,那肯定就是头脑中948种给中也找茬的方法了,我可是靠着这些度过了无聊的三年呢。
不过~这个情报又是真的还是假的呢?毕竟我是说谎的专家啊。
*
《本周不服输的中也~第一百五十八期》
[番外篇]
没错,距离上一期更新才仅仅只隔了一天而已,但是睡不着闲得无聊就很想随便更新点什么,至于没做完的工作就先丢到一边好了,我不做以后有的是中也替我做。
因为是临时起意的追加篇,所以手里没有准备适合放送的新闻和照片,这一期干脆就随便聊些毫无意义的东西来浪费生命和纸张吧,毕竟浪费生命也算是一种自杀嘛。
其实啊,我准备了给中也的恶作剧,手里正好有一批威力恰到好处的炸弹呢,等到天黑之后就会启动恶作剧,至于被炸掉的会是什么~我才不会提前说出来呢,只要中也还是跟以前每一次一样火冒三丈地跳脚就好。
不过我可是说谎的专家,所以也有可能其实我什么炸弹都没有放,只是通过某种渠道得知了有其他人要炸掉中也的什么东西,而我不打算干涉,只想顺水推舟地借此来戏弄中也也说不定呢。
到底是哪种情况呢?中也就抓耳挠腮地想到失眠吧。
说起来前段时间我看了一个很土的漫画,是从中也那偷来的,虽然本来就没抱什么期待,但是果然土得很有中也的风格。
一直都想说来着,好像漫画作者们很喜欢让角色送出自己重要的东西作为信物这种桥段,且不说有多老套,就这么默认大家都该有点什么重要的东西真的合适吗?我觉得实际上绝大多数人都没有这类东西哦,而且收礼物的一方就那么轻易相信了也很可怜。
在套情报的场合,光是母亲临终前留下的宝石戒指我就已经送出去过8个了,而且没有一个人问过我戒指上的宝石看起来怎么有点像啤酒瓶。
而且非要等到什么告别之类的特殊时刻才舍得送出去的东西,虽然感觉上好像是很有心意,但换句话说不就是收礼物的这个人还没有重要到随时随地都可以把任何东西送给对方的程度吗?会被这种话术骗到的人们也真是可怜啊。
如果要我来送临别前的信物的话该怎么办呢?我稍微思考了一下,还是想不到有什么合适的,难道要用我亲自改装的集装箱吗?虽然夏天很热冬天很冷还有虫子,但至少很有纪念价值呢。
毕竟加入港口黑手党之后也没有找到什么有价值的存在,只有给中也找茬还勉强算是有趣。
世界上肯定还是像我这样的人比较多吧,因为在消失前根本没有什么重要的东西可以留下,所以就算想要传达什么心情也是做不到的,于是只能单方面地期盼着不要被忘记。
听上去还真是有点拿不出手的人生呢。
【带卡】当年石头砸到蛋了吗
战后全员复活设定,带卡还未在一起,但卡卡西真的很关心小学同学的蛋健康
*
其实这个问题卡卡西早就想问了,毕竟他真的很关心带土的健康——身体,以及心灵。
但心理问题太复杂了,不想挑战宇智波神奇脑回路的小天才决定不轻易挑战,还是来点儿看得见摸得着的东西吧。
可惜战争结束至今,带土都穿的挺正经的,再也没有放浪形骸的爆衣模式,以至于没机会亲眼确认的卡卡西只能望洋兴叹。
总不能当面质询吧,要怎么开口呢?这个话题实在是太冒犯了。
想了十天十夜也想不出应对策略的卡卡西整个人都颓废了,不止如此,晚上做梦还老是打颤,梦里他又回到了那个神威空间,只不过当时某人胸口上的大洞转移到了胯部。
他尖叫着...
战后全员复活设定,带卡还未在一起,但卡卡西真的很关心小学同学的蛋健康
*
其实这个问题卡卡西早就想问了,毕竟他真的很关心带土的健康——身体,以及心灵。
但心理问题太复杂了,不想挑战宇智波神奇脑回路的小天才决定不轻易挑战,还是来点儿看得见摸得着的东西吧。
可惜战争结束至今,带土都穿的挺正经的,再也没有放浪形骸的爆衣模式,以至于没机会亲眼确认的卡卡西只能望洋兴叹。
总不能当面质询吧,要怎么开口呢?这个话题实在是太冒犯了。
想了十天十夜也想不出应对策略的卡卡西整个人都颓废了,不止如此,晚上做梦还老是打颤,梦里他又回到了那个神威空间,只不过当时某人胸口上的大洞转移到了胯部。
他尖叫着醒来,发现带土正惊恐地握着他的手,问他经常做噩梦吗?
他大汗淋漓,再三用眼睛确认某人的那处至少表面上还健在后,义正词严的告他强闯民宅。
开玩笑!要是他哪天说梦话,把担忧说出口了怎么办!到时候带土会怎么想他!
不过他总不至于天天不睡觉跑来他房间当守夜人吧?是当过人柱力之后把睡眠也进化掉了吗?
有柱间细胞的人就是耐造吼?
总之这个问题已经干扰到他正常生活了,再这样下去会疯魔的,他会被带土同学的蛋健康折磨到心理畸形。
于是他将目光投向了宇智波兄弟,主要是兄,弟是顺带的,而他信任小鼬,就像他信任自己的左右手。
卡卡西:“所以,我该怎么办呢?”
佐助:“直接问,不然你还想怎样。”
卡卡西:“太露骨了,不要不要,我就是想要委婉一点,才来咨询你哥的。”
佐助:(冷漠)“哦,原来不是咨询我的啊。”
卡卡西:“诶咦~不是不是,这不是觉得你哥更有经验嘛~”
佐助:(凛然)“你的经验包是哪个?!”
鼬:“放轻松,止水哥才十七岁,他的蛋健康就像蓬勃升起的太阳。”
卡卡西:(连连点头)“对对对,你这么一说我才想起来带土已经三十一了,啊——就算没被砸,他也该到了补气养肾的时候了!”
佐助:“你还是关心自己吧,你不比他年轻多少。”
卡卡西:“已经枸杞泡水不离手了,鹿丸天天帮我刷保温杯。”
佐助:“看来助理都免不了当保姆的,不知道以后鸣人的助理会是谁。”
鼬:“吃醋了吗?”
佐助:“不是,是我也想要保姆。”
鼬:“其实我赞同佐助的方法,毕竟这种事情,拐弯抹角对方真不一定能理解吧。”
卡卡西:“说了不要了,冷不丁关心人家的那里,那我岂不是像个流氓。”
鼬:“只要表情认真一点就不会,学学医生看病人的模样,你行的。”
卡卡西:“医生看病人……会不会伤及他的自尊啊?”
鼬:“也可以适当的幽默风趣一点嘛。”
卡卡西:“比如?”
佐助:“你的鸡蛋还是原装进口的吗?”
鼬:(呛死)“咳咳咳咳——进口两字是多余的。”
卡卡西:“噗——!!”
佐助:“够不够幽默风趣?”
卡卡西:“这能转过弯来吗?!我都愣了一下啊!!”
佐助:(不耐烦)“那就gao——”
鼬:(捂嘴)“不!佐助!斯文一点!”
卡卡西:(哀叹)“臣妾做不到啊~!”
佐助:“那就凡事先往坏处想,你就当他砸到了呗。”
卡卡西:“可是,砸到了,和砸坏了,是两码事。”
鼬:“那种重量砸下来还能砸不坏的?”
卡卡西:“不好说呀,毕竟你如果要按正常来讲,他当场就得被砸死了。”
佐助:“……哥,他说的对,那毕竟是小叔叔。”
鼬:“在你心里小叔叔已经不是人类了吗?”
佐助:“一直是类人啊。”
卡卡西:“哎呀不要在我面前蛐蛐他!给我一点面子嘛!”
佐助:(拍桌)“优柔寡断的,太没男子气概了!”
卡卡西:“那怎么样才有男子气概?”
佐助:“当然是直接上手了!”
卡卡西:“噗——!”
鼬:(搓搓下巴)“说得对啊,好蛋和坏蛋的触感肯定是不同的。”
卡卡西:(傻眼)“怎么连小鼬你也——??”
佐助:“捏捏看就知道了。”
卡卡西:(尖叫)“不——我做不到的!”
鼬:“确实有些过于粗鄙了,不太符合你老师的气质。”
佐助:(嫌弃)“什么气质。”
卡卡西:“超凡脱俗的气质!”
佐助:“什么乱七八糟的,既然想知道答案,就要在追寻真相的路上一往无前!”
鼬:“但是一往无前的捏捏会不会有点……”
佐助:“但这就是望闻问切啊!这就是切!”
卡卡西:“雷切?”
佐助:“是脉切!”
鼬:“你的知识领域又扩展了,哥哥很欣慰,但是人家切的是脉,卡卡西切的却是……”
佐助:“切鸡蛋,有何不可,医者仁心。”
卡卡西:“告辞。”
*
卡卡西悟了,他不该以貌取人,就因为这对兄弟长得好看,就忽略他们也是“脑回路不便挑战的宇智波”。
于是他又找到鸣人和小樱,希望在乖巧懂事又听话的非黑毛学生这里得到更委婉的解决方案。
小樱:(震惊)“什么?你到现在还没有看过吗?!”
卡卡西:(一脸懵逼)“看过什么?”
鸣人:“夏体。”
卡卡西:(震惊)“不雅观!怎么能随意的看这种东西!会长针眼的!”
小樱:“没让你随意啊,但是干那种事的时候,他总不会不脱裤子吧?”
卡卡西:“干哪种事??”
鸣人:“苟且之事。”
卡卡西:“???”
小樱:“懂了,要么就是关了灯,要么就是蒙住了眼,但是不对吧?带土那么矿工,怎么都不像是保守之人啊!”
鸣人:“触觉总是有的吧?你的手,你的口腔,还有你的——不都是有感觉的吗?”
卡卡西:(尖叫)“请对老师有一点基本的尊重!禁止开车!!”
小樱:“啧,做都做了,害羞什么。”
卡卡西:(激动)“做什么!我们又不是那种关系!!”
鸣人:(惊讶)“不会吧?我和佐助都在一起了,带土叔叔的进展怎么会比我还慢呢?”
小樱:“因为你比他年轻,更有冲劲!”
鸣人:“嗐~别再拿年龄说事了。”
卡卡西:“为什么要拿你俩做类比啊!难道就因为你俩属性很像吗?!”
小樱:“不,是琳前辈信誓旦旦的跟我们说,虽然卡卡西和带土之间的气氛总是怪怪的,但是怪就对了!他俩的画风就是走这种路子的!还拿了好多好多的同人志给我们看!”
鸣人:“所以我们就嗑了。”
小樱:“真香!卡卡西老师我现在就可以把那些书拿给你看!”
*
于是,野原琳同学也被卡卡西列入了“不可信任名单”。
在这个满是刁民的木叶,想找到一个正常人实在是太难了,好在虽然凤毛麟角,但还是能找到的。
六代目将希望寄托于他的小助理,作为这里打着灯笼都难找的两位直男,他们能有幸在一个办公室工作真是太好了。
鹿丸:(严肃)“您什么意思,您的意思是您也是直男吗?”
卡卡西:“我不是吗?”
鹿丸:“请不要侮辱直男这个神圣的取向!”
卡卡西:“可我确实是直男,虽然我可能看起来不太像。”
鹿丸:(尖叫)“你也知道你看起来不像啊!”
卡卡西:(叹气)“是啊,毕竟我外表这么优秀,气质又这么忧郁,浑身上下都散发出一股神秘的气息,一看就是有故事的男人。”
鹿丸:“你的故事就是宇智波带土,不要再说了,我的耳朵听不得这么缠绵悱恻的感情纠葛。”
卡卡西:“其实也没怎么缠绵悱恻,打起来的时候还是很暴力的。”
鹿丸:“做起来的时候更暴力吧。”
卡卡西:“什么?”
鹿丸:“没什么。”
卡卡西:“哎,鹿丸啊,我知道你对我有误解,但是你怎么不想想,我平常看的都是BG啊。”
鹿丸:“那我还看过百合呢。”
卡卡西:“!!!”
鹿丸:(冷酷)“女孩子们的闲暇读物,偶尔翻阅过。”
卡卡西:“呃……好吧,先不说这个,我今天找你,是有要事相谈。”
鹿丸:“除了跟村子建设的议题,其他都不在我的职责范围之内。”
卡卡西:“别这么牛马嘛,让脑子偶尔放松一下!”
鹿丸:“那么请问这个让我脑子放松的‘要事’是什么呢?”
卡卡西:“唔……”
鹿丸:“不要犹豫,一股脑的说出来吧。”
卡卡西:“好吧,如何确认带土的鸡蛋还在不在呢?”
鹿丸:(小脑萎缩了)
卡卡西:(惆怅)“你也知道,他当年在神无毗桥被大石砸中,毁掉了半边身子呢,虽然后来修复了,但是……那个地方又不是维持生命运转的必要零件,猫猫狗狗在绝育之后反而能活的更久更健康呢,所以……也不知道还在不在……”
鹿丸:(持续性萎缩)
卡卡西:“哎……其实就算没有也没什么,我不会用有色眼镜看待他的,反而他是为了我才会变成那样……我心里好愧疚……都是我害得他鸡飞蛋打……我要怎么办啊?”
鹿丸:“这种问题你问我是想怎样啊?!而且还没确定是不是鸡飞蛋打吧!!”
卡卡西:“可我现在只能寄希望于你聪明的脑瓜了。”
鹿丸:(咆哮)“聪明的脑瓜不是用来解决这种问题的!你去问能解决的人啊!比如宇智波斑!和被他的美色勾引到魂飞魄散的路灯组件啊!!”
卡卡西:“………………看来你的语言功能确实已经卡壳了,好吧,冷静一下,别喊了,我还不想让其他人知道,记得帮我保密哈~”
*
其实鹿丸说得对,虽然斑的脑回路风险巨大,会让话题冲向哪条路线根本不可预知,但毕竟斑确实见过,总好过瞎瘠薄猜吧。
不过斑现在一天到晚的泡在路灯组件(X)二代目的实验室里,耳濡目染的,总能沾染些严谨的做事风格吧。
毕竟也算是带土的后妈了,相信在关心儿子身体健康方面,他们两人会有共同语言的。
斑:(想都没想)“砸烂了。”
卡卡西:“!!!”
斑:“他现在是无蛋匪类!”
卡卡西:(失声)“啊??!!”
扉间:“我只听说过无鸡之谈。”
斑:(撩头发)“差不多,反正你可以想象一下。”
卡卡西:(尖叫)“我不要想象!!!”
斑:“没出息,不敢面对血淋淋的事实。”
卡卡西:(绝望)“不可能……绝对不可能……!”
扉间:“但是他还有半边是好的,所以是两个都砸烂了吗。”
卡卡西:(紧张)“请一定要好好回想一下!”
斑:(开始思考)
斑:(掷地有声)“两个都砸烂了!”
卡卡西:(伤心)“会不会是您记错了……难道就没有两个都好的选项吗?”
斑:“我的字典里没有两个都好的选项。”
扉间:(看不下去了)“其实,作为雄性激素的主要分泌器官,从外表就能分辨出来的,他的皮肤细腻吗?胡子还长吗?体毛呢?甚至还有喉结大小,说话声音什么的。”
卡卡西:“嗯…………我不记得了…………我没有摸过……也没有仔细地看过……不过他的掌心还挺粗糙的……声音也很爷们儿啊……”
斑:(不耐烦)“废那老劲,要我说,直接脱他裤子!眼见为实!”
扉间:“所以你根本没见过对吧。”
斑:“唔…………”
扉间:“没见过就好,卡卡西,你就按他说的做吧,省时省力。”
卡卡西:(扭捏)“不、不好吧?没理由啊?”
斑:(嫌弃)“你就说咱们来比大小!敢不敢接受本大爷的挑战!”
扉间:“……那不是六代目的画风。”
斑:“可是既然想知道答案,就要在追寻真相的路上一往无前!”
卡卡西:“这句话好耳熟哦。”
卡卡西:(忐忑)“那……可不可以修呢?我看他其他地方都修了,总不能偏偏那里修不了吧?”
斑:“修蛋?”(灵光一闪)可以研究,让扉间给你整个钛合金钢蛋!
扉间:(激烈)“不要老给我揽些奇奇怪怪的业务!!”
斑:“可是,业务就是要拓展啊,这是造福人类的事业,不可以交给不三不四的连人形都没有的无脚动物来做!”
卡卡西:(点头如捣蒜)“对对对,如果要做的话,那我肯定还是更相信二代目的水平。”
斑:(洋洋得意)
扉间:(头痛)“为带土想想吧,有人咨询过他的意见吗?”
斑:“父母之命他敢违抗?”
扉间:(冷酷)“会冰鸡的,冰鸡欲鼓。”
斑:“但是这样就再也不会担心被人踢裆了啊!这才是真正的无敌之人!他将再也没有bug!”
扉间:“不要擅自替他修bug!!”
斑:(跃跃欲试)“扉间,你也搞一对吧!钛合金巨蛋!帅爆了!”
扉间:(咆哮)“不要!!”
*
卡卡西觉得再这样下去,话题马上就要朝着血肉苦弱,机械飞升,肉蛋哪有钢蛋好的走向去了。
太克苏鲁了,容易让二代目连夜扛着实验室逃跑。
他还是去找一个唯美一点、浪漫一点、如绿茶一般美好芳香的男子吧。
止水:“阴阳蛋?”
卡卡西:“什么?”
止水:“黑白蛋?”
卡卡西:“啥?”
止水:“哦,没什么,我只是根据叔叔的肤色,嗯,随便设想了一下。”
卡卡西:“……所以你觉得,我现在应该怎么办?我已经找了一圈了,他们的办法都太奇怪了,根本无法直视啊。”
止水:“找了一圈……咨询叔叔的鸡蛋是否为原装?”
卡卡西:(纯良)“啊……差不多吧!”
止水:(感慨)“叔叔真是个有福之人啊……”
卡卡西:“我也这么认为!”
止水:“这福气一般人消受不了。”
卡卡西:“哈哈过奖过奖~”
止水:(摩拳擦掌)“好吧,如此看来,我必须得想些方便实施,又比较体面,不会被认为是流氓的方法了。”
卡卡西:“没错!还得是你靠谱啊止水小哥!”
止水:“对啊我也觉得我这个人比较靠谱嘿嘿~~~”
卡卡西:“所以你的方法是?”
止水:“约叔叔去公共澡堂。”
卡卡西:“诶?”
止水:“然后,你来帮他搓澡。”
卡卡西:“啊——”
止水:“这样就能看到了,而且他背对着你,他也不知道你在看哪里啊。”
卡卡西:“嘶……会不会不太好……”
止水:“哪里不好了,互相搓背,多有爱啊?”
卡卡西:“可那是公共澡堂诶,要是看到火影和boss互相搓澡……”
止水:“那不然嘞,你想邀请他去你的私人浴室吗?那你还敢搓他吗?”
卡卡西:“不敢,那……那你要不要也一起……?”
止水:“一起什么???”
卡卡西:“洗澡啊……呃……主要是我觉得我到时候会很恐慌……但如果有你作陪我就不怕了!所以你来给我壮壮胆吧?”
止水:(指指自己)“你是说,我,跟你,两个人,一起去,公共澡堂?”
卡卡西:“对啊,你要怕小鼬误会可以假装过来偶遇嘛,到时候我和你还有带土,我们三个可以坐一排,互相搓背,这不是更有爱了吗?免得他觉得我对他心怀不轨,你可能不知道,这个人的心眼可小了。”
止水:(臌胀)“…………那你都说他心眼小了,我再帮你搓背……你确定他不会记恨上我吗?!”
卡卡西:“不会的,我就说我俩一见如故,你现在就是我的好哥们儿!他要接受我的社交圈子,不然就很难与我继续做朋友了哦~”
TBC
下集预告大概是
水哥:我再也不掺和进叔婶的破事了
【太中】彗星流亡之地
*生贺约稿放出,中也生日快乐!
*是B线
位于整个横滨的最高处,一个有着赭色头发的青年正独自坐在那间办公室中。
这里正是属于港口黑手党的首领办公室,而坐在这里的人自然正是黑手党现如今的掌权人。
如果仅凭外表的话,大概没有谁会把这个人与几乎掌控着横滨的港口黑手党首领联系在一起,因为青年的身材十分娇小,并且还有着一张可谓甜美的面容。
然而没有任何一个人敢于小觑这个名叫中原中也的青年,除了金钱与权力之外,他自身所拥有的力量也足以让任何人胆寒。
他的肩上披着一条红色的围巾,如今的黑手党里几乎每个人都知道,这条暗红色的围巾是黑手党首...
*生贺约稿放出,中也生日快乐!
*是B线
位于整个横滨的最高处,一个有着赭色头发的青年正独自坐在那间办公室中。
这里正是属于港口黑手党的首领办公室,而坐在这里的人自然正是黑手党现如今的掌权人。
如果仅凭外表的话,大概没有谁会把这个人与几乎掌控着横滨的港口黑手党首领联系在一起,因为青年的身材十分娇小,并且还有着一张可谓甜美的面容。
然而没有任何一个人敢于小觑这个名叫中原中也的青年,除了金钱与权力之外,他自身所拥有的力量也足以让任何人胆寒。
他的肩上披着一条红色的围巾,如今的黑手党里几乎每个人都知道,这条暗红色的围巾是黑手党首领的象征之一,不仅是现任的首领,之前的两位首领也同样曾穿戴过同样的围巾。
唯独只有寥寥几个已经在黑手党效力多年、资历颇深的成员才知道,其实黑手党从来没有过这样的规矩,那条围巾并没有任何象征意义,只是因为连续三任首领都选择了这样的穿搭,才会被人们误认为是某种潜规则。
诸如此类的误解还有很多,比如有不少人都怀疑前代的死亡是现任首领暗中操作的结果;也有人猜测现任首领早在作为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最高干部时,就早已开始暗地里谋划布局;还有人觉得现任首领不过是一介鲁莽的武夫,才刚刚上任就大闹一场被异能特务科抓捕,根本不足以担负首领的重任……
对于那些乱七八糟的猜测,中原中也从来都没有理会过,不仅是因为刚刚接任的当下完全没有时间去管那些小事,也是因为他根本不在乎那些流言蜚语。
有规律的敲门声从外面响起。
“首领,我是广津,有事请需要向您报告。”
“进来。”
身为已经先后经历过四任首领的成员,广津柳浪是中原中也如今为数不多能够信任的人之一。
听到开门的声音和皮鞋踩在踩在地板上发出的轻响,中原中也依然看着手边的文书,头也不抬地问:“什么事?”
“……”在他的办公桌前站定后,广津柳浪罕见地犹豫了一下,似乎是在考虑如何组织语言一般,安静了一瞬后才开口,“有人想要见您。”
“是什么人能让你这么难办?”中原中也依然没有抬起头,但却似乎已经看穿了他的犹豫纠结,说话的语调说不上是嘲弄还是调侃,“你知道我讨厌磨磨蹭蹭的事情吧?直接说吧。”
时不时就会有像现在这样被看穿的时刻,让广津柳浪意识到面前的青年不仅有着强大的异能力,同样也有着不同寻常的敏锐性,虽然不及太宰先生,但也绝不是他人误以为的那般有勇无谋。
也许中也先生的确没那么适合坐在首领的位置上,但是公认手段强悍的前任首领……在他看来却也同样未必像看起来的那么适合这个位子。
“……是敦和镜花,他们自称有重要的事要告诉您。”
这两个名字本不该让他感到棘手,但不巧的是,就在不久之前,那两位在讨伐武装侦探社的任务中落败,随后一同背离了港口黑手党,加入了侦探社的一方。
换句话说,那两人如今对于黑手党而言,已经是“叛徒”了。
所以当私人手机里收到来自中岛敦的请求时,他感到十分为难,起初是拒绝了帮对方传话的请求,但对方坚持说是非常重要的事情,中也先生一定会想知道。
如果仅仅作为下属而言,这种事情是绝不该插手的,但是在黑手党这么多年,如今坐在首领之位上的青年,却也是他一路看着长大的少年。每当看着那娇小的身躯坐在属于首领的椅子上时,他总会觉得那个身影看起来既寂寞又悲哀,甚至就像是一个明明仍未长大的少年,被迫穿上了完全不合身的宽大衣物。
所以他还是来传话了。
在听见那两个名字后,中原中也的眉梢挑了挑,看起来并没有生气,但也绝对没有什么好心情的样子。
“是吗,那就让他们过来吧。”
“是。”
当天下午,那两个人就来到了港口黑手党,当他们踏入首领办公室内的时候,中原中也正坐在椅子上,看见他们进来只抬眼瞥了一眼,然后不紧不慢地从烟盒里倒出一支烟点燃。
“都已经是叛徒了,真亏你们两个还有胆子回来啊。”他不冷不热地说着,虽然话语的内容让人感到危险,但声音里倒是并没有什么怒意,反而颇为平静,“你们是觉得这地方跟儿童乐园一样松懈,只要买张门票就能来去自如吗?”
“很抱歉,中也先生……”中岛敦微微低下头。
中原中也不耐烦地摆摆手:“行了,我没时间听小鬼的心事,有什么事就赶紧说,如果拿些鸡毛蒜皮的事情来戏耍我的话,你们最好考虑一下自己还能不能完整地走出去。”
跟在中岛敦身边的少女开口道:“我们在侦探社得知了一些事情……是和太宰先生有关的,我们觉得应该让您知道才行。”
在那个名字被说出的瞬间,屋内的空气似乎都凝滞了一瞬。
坐在首领之位上的青年吸了一口烟,蒙上一层烟雾的神情晦暗不明,沉默了片刻后才开口道:“说吧。”
“我们从侦探社的织田先生那里听说,太宰先生在……那一天之前的夜里与织田先生见过面。”
中原中也夹着烟的指节微微用力并紧,把那根烟夹得有些变形。
在少年少女转述中,织田作之助起初并不知道向自己发出邀约的那个人的身份,而在交谈的时候对方也时常会说出一些他不太明白其深意的话,当知晓了对方是港口黑手党的首领之后,那次谈话很快就不欢而散了。
“织田先生说,那天太宰先生告诉他……”“行了。”
中原中也开口打断了中岛敦的话,随后不耐烦地摆了摆手。
“滚吧,这次算你们走运,下次落到黑手党的手里可就没那么容易走出去了。”
中岛敦愣了一下,还想继续说下去:“可是……”
他不容置疑地再次重复道:“我说了快滚。”
大概是因为他的态度十分坚决,本想向他转述那次谈话的内容的两人终究还是闭上了嘴没有再说下去,然后犹豫了片刻,就转身在广津柳浪的带领下走了出去。
在那两人离开,办公室的门重新闭合之后,中原中也深深地吸了一口手中的烟,闭了闭眼睛,脸上的神态看起来甚至有几分麻木。
事到如今,他也仍然不曾知晓太宰究竟为什么会死……不,应该说是“为什么偏偏在那个时候自杀”。
那天在天台上究竟发生了什么,太宰治又说了什么,敦那小子无论如何也不肯开口,不管怎么逼问,对方都只会重复着“我不能说,太宰先生也不允许我告诉任何人”这样的话。
当时仍处在暴怒之中的自己几乎差点真的杀了那小子,但即使这样对方也还是死死咬着牙,除了“对不起”之外没有说出半个字。
现在想来,那其实毫无道理,就连他自己都无法找出一个合理的理由,来解释自己为什么要因为太宰治的死而激动到那种程度,甚至黑手党内有人认为他当时过激的反应是为了掩盖自己谋杀首领篡位的罪行,连他自己都觉得这种猜测听起来十分合理。
毕竟他和太宰之间的关系一向恶劣,而人是不应该因为一个讨厌的对象的死而暴怒到失控的,哪怕这个讨厌的对象是他无数次说过要亲手杀死的人。
正因如此,他打断了中岛敦的话,因为找不到任何立场去在意、去探究太宰治的所思所想。明明是一个根本不想被自己所了解的人,在对方死掉之后还拼命地去挖掘属于对方的隐秘,不觉得听起来就很恶心吗?
这大概就是所谓无聊的自尊心吧,毕竟除了最后这点颜面之外,他好像也没什么其他东西可坚持的了。
说实话,就他和太宰之间的关系而言,他甚至想不通为什么那两个小鬼会觉得自己应该知道那些事情,实在是没有任何道理。
不知道为什么,中原中也想到了六年前曾在魏尔伦口中听到的那句话。
——就算是没有治愈希望的孤独彗星,也可以有靠近自己,与自己并行的同伴。只要那是与他一样,拥有相同孤独、相同温度的彗星。
那个时候只觉得这话只是那家伙自以为是的比喻,事到如今他却突然感到了理解,不仅是对这句话,也是对一直以来自己和太宰之间的关系。
虽然他并不认为自己能够被类比为“彗星”这么夸张的存在,不过除此之外的部分倒是没什么错误。
即便连靠近都没有,即便只是在同一片宇宙中无序地飞行着而已,但仅仅只是这样,也能够造成一种“自己并非孤身一人的怪物”的错觉。
然而这也只是单方面一厢情愿的想法,而在太宰的眼里自己又能算是什么?当然是什么都不算吧。
那个人在自杀之前,宁可把最后的话语交付给敦和侦探社的小子,也没有对他留下过只言片语。
一直以来都是这样,太宰治从不向他透露自己的所思所想,在那个家伙眼中,他只是一个没资格得知任何隐秘的局外人而已。
最初分明不是这样的,在刚刚认识那个家伙的时候明明并不是这样。然而从某一个时点开始,他突然发现,自己不知何时已经被太宰远远地甩在了身后。
似乎两人在一夜之间就突然拉开了距离,那段隔在中间的道路遥远到根本无从追赶,甚至每一分每一秒都在不停地被落下更远,直到最后连那个黑色的背影都看不到了。这么说来,人和人之间的关系还真是脆弱不堪到可笑的程度。
以如今的立场而言,不再去探究关于太宰的事情也许才是正确的。
不知不觉,点燃的烟已经燃烧到烟蒂的部分,于是中原中也把烟头熄灭,又一个人待在这间陵墓一般的办公室内,沉默了许久。
最后,他从一旁抽出一张信纸,拿起笔在纸上写下了几行文字……
*
酒吧的吧台前坐着一位穿着黑色西装、披着一条红色围巾的青年,店内播放着爵士乐,气氛闲适而惬意,作为入夜后喝上几杯的消遣场所实在是再合适不过。
赭发的青年面前摆着一杯威士忌,看起来并没有喝几口,这位奇怪的客人只是坐在这里,沉默地看着杯子里的冰块,而酒吧的老板也只是在吧台后安静地擦拭杯子。
挂在店门口的铃铛响了几声,代表着有别的客人推开门走了进来。
织田作之助走进店内看到那个娇小的身影,脚步稍微停顿了一下,低下头看了看手里拿着的纸条,然后抬起头礼貌地询问道:“请问您是N小姐吗?”
青年头也不回地警告道:“眼睛瞎了的话我可以替你挖出来。”
——啊,是男性啊。
“抱歉,那么请问您是N先生吗?侦探社收到了寻找走失的猫的委托,我是来与委托人见面确认细节的。”
“……”男人沉默片刻,然后嗤笑了一声,嘲弄道,“你们侦探社可怜到连这种鸡毛蒜皮的事情也要管吗?看得我都要心酸了。”
“一般来说是不管的。”好像完全没听出对方的讽刺一般,织田作之助一本正经地回答道,“但乱步先生把这个委托接下来并分给了我,所以我现在前来处理了。所以您是委托人N先生吗?”
男人似乎是不想理他,端起自己的酒抿了一口,什么都没有说。
于是织田作之助走了过去,在青年旁边的位置上坐下,并且向老板点了一杯自己常喝的酒。
老板把他的酒端了上来,然后就微笑着向两个人点点头,安静地离开了吧台,去到后面的休息间,并贴心地关好了门,把这里的空间完全留给了他们两人。
又隔了半晌,织田作之助才听到身旁这位个子不高的青年再次开口说话,作为开场白而言有些过于老套:“你这家伙知道我是谁吗?”
他是第一次见到这个人,所以理所当然地并不认识对方,不过他对这个问题的回答却是:“是港口黑手党的新首领吗?”
那位疑似是黑手党首领的青年用冰冷的眼神瞥了他一眼:“知道还敢坐在这个位置上,不赶紧逃命吗?”
“我确实没有那种打算。”他诚实地回答了对方的问题,“乱步先生说委托人会是个怪人,但暂时没什么危险性。”
明明不久之前还命令了那两个小鬼去毁灭侦探社,却居然被评价为暂无危险性,中原中也觉得那边那个侦探多半是脑子有什么问题。
最令人不爽的是,他这次前来的确是没有对这家伙动手的打算。说实话,最开始他甚至根本就没指望能够真的见到这家伙,以个人名义匿名发出那样儿戏般的委托,说到底也只是想找个由头让自己彻底死心而已。
如果今晚这个白痴家伙没有来的话,之后他大概也不会再来探询这些一团糟的事情。
而且哪怕是现在,他也不知道该如何对这个一脸无知觉地坐在旁边喝酒的家伙开口询问。
沉默了一会儿后,中原中也像是没话找话一般地开口:“所以是那个侦探告诉你我的身份的?你这家伙白痴到连黑手党首领的性别都会搞错?”
“不,乱步先生并没有事先告诉我你的身份。”织田作之助如实回答道,同时眼睛看向了他肩上的红色围巾,“我与那位先代首领见面时,他也披着差不多的围巾,所以我才这样猜测的。”
这条围巾是港口黑手党首领身份的代表——从这个人的语气中,中原中也大概能猜得出对方是这样认为的。
“别误会了。”他抿了一口杯子里的酒,没什么好语气地澄清道,“这种打扮和身份没关系。怎么可能会有把一条破围巾作为象征的组织啊,白痴吗?”
“是这样吗?抱歉,是我误会了。”
其实类似的问题他也曾经问过太宰,而那家伙的回答是,单纯只是以前看得多了,感觉首领大人肩上不挂一条围巾似乎就不像首领,干脆就也这样穿了,而且间接地作为对手下的威慑不也很方便吗。
另外,太宰的那条围巾是森先生曾经用的那条,而他身上的这一条则只是外观相同的另一条新围巾而已。
理由也十分简单:之前的那条围巾上沾满了血液和碎肉,已经不适合再佩戴了。
其实他没必要再特意找来新的红围巾,毕竟这本来就不是什么规定的着装,但他还是这样穿了,说不出什么特别的理由,大概只是下意识地模仿着死去的人吧,披上这条围巾多少能够起到欺骗大脑的作用,让大脑觉得自己的确就是黑手党的首领没错。
这之后中原中也又沉默了许久,仍然难以开口去问出那个问题。
然而,同样一直安静地坐在旁边的男人却主动地问道:“不打算找猫的话,你是想问关于先代的事情吗?”
中原中也没有回话。
织田作之助等了一会儿,见他似乎不打算开口,于是继续说了下去:“如果我说出那天的事情,作为交换,你可以答应我之后不再发动针对武装侦探社的袭击吗?先代的死与侦探社无关,这一点我可以向你保证。”
“……”中原中也捏紧了自己的杯子,深深地吸了一口气,然后才低声道,“我对那种过家家一样的白痴组织不感兴趣。”
织田作之助心想,这话的意思应该就是同意了吧。
于是他开始讲述起那一天黄昏时分,发生在这家酒吧里的事。
他尽可能地把每一个细节都通过语言讲述出来,说实话,这相当困难,在完成了这次讲述之后大概连写小说的叙事能力都会被迫提升吧。
不过出于某些目的,他在讲述的过程中有意地跳过了一句话——为了能让这次谈话进行得更流畅,他打算将其放到后面。
在详细地讲述完了那次短暂的会面过后,坐在他身边的青年又一次陷入了良久的沉默。
杯子里的酒水已经见了底。
在他的叙述过后,中原中也的第一个问题是:“为什么坐在这个位置上?”
这个问题听起来有些莫名其妙,但织田作之助很幸运地理解了对方的意思——为什么当时选择了与太宰隔开的位置,今天却选择了与他相邻的位置。
“原因有很多。一是在那时候的情况下就算再怎么谨慎都会觉得不够,而现在则是得到了乱步先生的安全认可。”织田作之助依然回答得十分诚实,没有任何说谎或隐瞒的打算,“二是,你看起来比那位先代首领更容易相处一点。”
中原中也眼也不眨地骂道:“瞎了就去治。”
他诚恳地回答:“我的视力检查结果很良好。”
对方无视了他的话,呼吸了一口气,然后又问了另一个问题:“你觉得,那家伙是个什么样的人?”
他思考了一下,才回答道:“也许能够入选全世界最糟糕的人前五名吧。”
“嗤……”听了他的这句话,中原中也嗤笑了一声,一只手撑着脑袋,盯着杯子里剩下的冰块,用那有些沙哑的嗓音嘲讽道,“那家伙明明那么看重你,结果却给出这么不留情的评价吗?平行世界的好朋友先生啊。”
“太宰会让我联想到家里的孩子们。”他开始解释自己给出这种答案的理由,“我收养了很多孤儿,所以我时不时会看到孩子们身上特有的……独属于小孩子的单纯的恶。”
拔掉昆虫的腿和翅膀、撕扯植物的花叶、嘲笑他人的丑陋或残缺、拿走不属于自己的玩具……孩子们偶尔会做出这样的事情,而出发点往往很单纯,仅仅只是因为“好玩”、“喜欢”、“讨厌”这样的原因,而理所当然地做着一切自己想要做的事。
“小孩子大多只是因为过于幼小,不明白有些行为会伤人,也不明白伤人的错误性。只要他们得到正确的教导,就能够改变。”他看着自己杯子里的酒,用一如既然平静的语气说着,“但是,那个人并不是小孩子,也并不是无知的笨蛋,所以那份残酷才格外的可怕。”
中原中也伸手拿过老板离开前留在吧台上的酒瓶,给自己又倒了一杯酒。
而织田作之助还在继续说着。
“芥川、敦、镜花、还有芥川的妹妹……我觉得,他们就像是被拔掉了翅膀和腿的昆虫一般。”
没有什么必须要这样做的理由——而“没有理由”也正是世上最残忍的理由。
“也许就像敦说的那样,他的确为了挽救我的性命而做了很多努力,但这并不能抵消他对芥川所做的事。即使在平行世界的我们真的是朋友,我的心情似乎也依然不在他的考虑范围之内。”
听着织田作之助的讲述,中原中也又喝了一口杯子里的酒,他控制着自己的力道,免得不小心捏碎了酒杯,用十分压抑的语气说道:“对于那个混蛋而言,你的这条命能被在乎已经算是天大的奇迹了。”
织田作之助并不否认:“大概吧,但这也依然不是原谅他的所作所为的理由。”
平行时空也好,保护世界也好,还有织田作之助这个人的存在也好,中原中也从没有在太宰治口中听到过只言片语。
能把最终的遗言交托给两个小鬼,能把这样的隐秘随口告知给这个天然白痴,但是唯独自己从头到尾都没有被寄予过半点信任。
似乎从头到尾只有他是彻头彻尾的局外人,而且还被耍得团团转。
“我还以为那个该死的混蛋心里根本就不在乎任何人的死活呢。”他不知道是自嘲还是讽刺般地说道。
“关于这个,其实有一件事,从见到你之后我就在感到奇怪。”织田作之助偏过头看了看坐在身旁的青年,确定地点点头,“你似乎非常强,说不定强到我难以想象的程度。”
中原中也瞥了他一眼,没有讲话,大概是不想理会这种显而易见的废话。
“说实话,我很难想象会有什么样的敌人,是你不能解决而我却能够解决的。然而那位先代首领却说,在没有我的组织里与难办的敌人战斗令他很棘手。”
“如果想炫耀的话还是省省吧,当心你的脑袋。”
“抱歉,我不是那种意思。我只是在想,为什么那个简直像独裁的暴君一样的男人,宁可选择徒增辛劳也没有选择利用你。”织田作之助端起自己的杯子,看着杯子里微微摇晃的酒,自言自语似的继续说了下去,“所以我在想,那时提到的那个人,也许就是你吧。”
中原中也微微眯起眼睛,偏过头盯着他。
“实际上在刚才的叙述中,我有一句话没有提到。拥有值得说上一句‘再见’的人生是好的人生,在这句话之后,其实那个人还说了另一句话。”喝了一口自己的酒,织田作之助并不在意身旁紧迫逼人的视线,还是以自己平日的节奏,缓缓地转述道,“——如果面对一个人,说句‘再见’会让自己打从心底里感到痛苦,就不必说了。你说对吗?”
一字不差地复述了前代首领当时说过的话,他稍微停顿了一下后,问道:“你认为呢?”
中原中也低吼道:“别开玩笑了,那种该死的不负责任的鬼话怎么可能是对的!”
“我想也是,你看起来的确是会给出这种答案的类型。”织田作之助点了点头,“然而,当时我给出的是同意的答案,并不知道这句话背后原来真的有具体指代的对象。现在看来,也许我其实不该草率地认同他的话,他的确是个狡猾到有些卑鄙的人。”
自己似乎无意间被引导着,帮忙做下了一个不能说不重要的决定,虽然只是一句附和而已,但似乎也很难说完全没有责任。
“……你什么意思?”
“如果是重要到连告别都会痛不欲生的程度,那么他不愿意把你卷进去也就说得通了。”
他的话音刚落,就听见身边的青年怒吼道:“别给我胡扯了!!”
“那家伙……太宰那家伙就只会摆出一副目中无人的态度,根本就是个谁都瞧不起的混蛋?重要?那种事情根本就连半点可能性都不存在!说到底对那种混蛋你又能懂什么?!”
身边的青年情绪十分激动,但织田作之助依然是那副平淡的样子,似乎完全没有受到影响。
“抱歉,我确实对他没什么了解,也许擅自做出这些揣测的确很冒昧。”他又喝下一口杯子里的酒,语气还是依然平缓得几乎没有起伏,“我只是觉得,对于太宰这样的人而言,如果唯独利用某个人会让他的内心感到痛苦,那么这个人至少不会是什么无足轻重的存在。如果不对的话,那就当做只是我的胡言乱语吧。”
略一思考后,他又补充道:“至少,你对他而言并不是植物或者昆虫之类的存在,也不是能够无视或者掌控思想的存在,而在这之上究竟达到了什么样的高度,大概就只有那个人自己能够知道了吧。”
“如果真的像擅自揣测的那样,太宰发自内心地重视着我,又怎么会就这么擅自死掉,把剩下所有该死的烂摊子都就这么丢下!!”
“是啊,我也觉得抛下挚爱的人独自离开是很过分的行为。”织田作之助点点头,认同了他的观点,但却又有些感慨,“不过如果自己的存在只会不断地伤害对方,也许离开反而是一种体贴吧。”
他的话语似乎彻底激怒了心情糟糕到极点的青年,只见那个人突然抬起手,裹挟着浓重的杀意如闪电般袭向他的脑袋——如果这一击被击中的话,大概整个脑袋都会被打碎吧。
但是织田作之助并没有任何反应,连丝毫的躲闪都没有,依然坐在原地喝着自己的酒。
那个包裹着手套的拳头停在了距离他的脑袋大约有一厘米左右的地方,就如他的异能所预见到的那样,并未真正伤及他分毫。
他听见对方在收回拳头后,压抑着心情低声说:“真是够恶心的异能。”
“是这样吗,很抱歉。”
身旁的青年没有继续出声,但是从那捏紧到有些颤抖着的拳头来看,显然心情仍然还是非常不平静,甚至也许在压抑着再次狠狠给自己一拳的冲动也说不定。
不过话又说回来,一直到对方已经死去之后,才发现了也许对方并不像自己以为的那么不在意自己,这到底该算是幸事还是不幸呢。
织田作之助又看了一眼坐在旁边的人,对方此时已经别过了头,只用半个后脑勺对着这边,根据他养育孩子的经验,一般这种状态都是代表着不想被看到自己的表情。如果是小孩子的话,现在凑过去很有可能会看到哭鼻子的样子,但如果是这位黑手党首领的话,大概是不会在这种场合下哭的。
不只是有人能够道别,他在想,在死去之后有人会为自己而哭泣,这样的人生也同样是好的人生,而如果是那位前代首领的话,后者甚至格外难得。
认为对方需要一定的时间去消化这些事情,于是他保持着沉默,只静静地坐在自己的位置上,听着店里播放的爵士乐。
其实也许就这么离开,把这个空间留给对方比较好,但是他并没有这么做。
要说理由的话,也许是因为那个既不高大也不伟岸的身影看起来,实在是太过孤独了。
简直就像是独自在空旷的宇宙中流亡着的彗星一般。
*
虽然彼此之间几乎完全是陌生人,但那天却莫名其妙地聊得不算少,中原中也事后想来,完全是那个天然白痴在没话找话,就像是安慰小孩子一样,说实话真想揍他一顿。
但从那些废话里也不是全然没有收获。织田作之助随口向他提到过由于过往的一段经历,自己曾经对港口黑手党十分厌恶,一直到敦和镜花去到了侦探社之后才有了些许改观。
本来是没什么特别的,为了争夺能带来巨大利益的物件而发起袭击这种事对于黑手党而言并不罕见,虽然他对于那家伙所说的抢夺“画”的行动未曾听说过,但他毕竟并不是什么任务都会过问。
然而,那件事情发生的时间却引起了他的注意。
因为印象很深刻,所以织田作之助准确地说出了事情发生的日期;同样由于印象很深刻,中原中也同样准确地记得,太宰治就是在那个时间点前后突然变得奇怪起来的。而且,脸上缠满绷带的黑手党,还有向织田推荐了武装侦探社的陌生人,听到这种形容的话,很难不去怀疑这个人的身份吧。
或许只是单纯的巧合而已,但他还是派了人去调查了那时候的事。
现在,中原中也面前就摆放着手下搜寻来的线索——是一段监控录像,正储存在他桌上的U盘里。
沉默地打开一旁的笔记本电脑,他把U盘插入USB口,然后打开了U盘里的内容。
那处避难所在当时已经被废弃,那里并没有监控设备,这段录像是那个名为《48》的犯罪组织所留下的,有时候这些组织的人为了提防手下的背叛,的确是会有高层人员在据点留下隐蔽的监控设施。
监控点位不止一个,但大多数都已经损坏了,只有这一个幸运地保存得相对完好,不需要花太多时间修复就能进行观看。
当时布置了这个针孔摄像头的人们多半是已经全部死了,所以自然没有人将其回收,托了这个的福才得以让黑手党的人搜查到这点过去的痕迹。
监控录像是不会给自己画出重点的,交到他手上的这份内容包括全部的录像文件,和一份底下的人进行过初步剪辑后的文件——从“可疑的人”出现到画面彻底重归静止。
打开那份相对较小的视频文件后,画面上很快就出现了他想要看到的内容。
那是太宰治和一个穿着警察衣服的人,即使脸上几乎完全被绷带所包裹住,而且监控所藏的角度只能看到一点侧脸,但中原中也还是一眼就认了出来,这个人的确就是太宰没错。
大概是因为对此早有预料,中原中也并没有什么特别的反应,只是沉默地继续看着电脑里播放的视频。
“……我们的人格和灵魂,只不过是立足于疼痛和恐怖这些原始本能上的,临时且不稳定的假说啊。”
“……这么下去织田作会死。为了改变未来,我必须要知道画在哪里。”
“你这种人就算死了,我不会有什么感觉,也不会觉得困扰。”
“我很讨厌你们的组织。”
随着子弹击中了与那个警察头颅只差一厘米的地面,警察在极致的恐惧中晕了获过去,而画面中的男人头也不回地转身离开了,就如他自己所说的那样,他对这个男人的生死毫不在意,就像走路时路过了地上的蚂蚁。
后面的一段静止画面被快进加速过,然后那个叫织田作之助的男人进入了画面中,唤醒了那个晕过去的警察,就着那副画相关的事情讲了不少,又通过藏在手枪里的窃听器与藏在幕后的太宰进行了一番交涉。
之后,织田作之助没有杀死那个警察,独自离开了,在他离开后过了一会儿,那个饱受折磨的警察也挣扎着爬起来,大概是跑出去求救了吧。
剪辑的录像也到此结束了,意味着在这之后就没有拍到任何动态画面了。
抬手合上电脑,中原中也沉默地坐在椅子上,看着窗外的夕阳发了许久的呆。
视频里的太宰治给他一种既熟悉又陌生的感觉,大概是因为他并没有见过那副……不稳定到仿佛随时都会溃散的样子。
包括从织田作之助口中听到的转述也是,他不太能想象出那副模样的太宰,可能是因为人本就很难想象自己从未见过的事物。
那天晚上,他对织田作之助说过,像太宰那种家伙,怎么可能会在乎他的想法,又怎么可能是因为“不敢”这么可笑的理由而不告而别?
而那个家伙依然维持着那副该死的平淡模样,仿佛总是在单纯地阐述着理所应当的现实一般。
那个人说:我也不清楚他的想法。不过就算是“那种家伙”也没什么吧,虽然和常规印象不太符合,但恶人、人渣、杀人犯这类听上去理应冷血无情的家伙,其实很多都有自己深爱的人或物,人类还真是复杂啊。
明明是几年间几乎每天都守在这里,熟悉到闭着眼睛都能记起每一处细节的办公室,然而他却突然觉得这里的空气沉重滞涩到令人难以呼吸。
在这种压抑感的驱使下,中原中也第一次近乎逃跑般地离开了这个属于黑手党首领的空间,他不知道自己想去哪里,但只要不是继续独自留在这个地方就好。
离开了黑手党的大楼,他漫无目的地走在外面,看着一片晴朗的天空和路边的花草,看着走在路上行色匆匆的人们,仍然感到自己似乎仅仅只是存在于此,都会显得格格不入。
似乎每一个人都有着自己追寻的目的,普通人的家庭、事业、金钱,里世界的利益往来与权力纷争,还有侦探社那些人被分到的所谓“保护世界”的职责……唯独他明明存在于此,却想不出自己有什么能够去追寻的。
以前的话,大概是想着有朝一日一定要亲手杀死太宰,而现在这个目的已经不可能实现了。
如今的他,存在的价值大概仅仅只是停留在横滨的最高处,然后日复一日地支撑着港口黑手党而已。
不知不觉间,中原中也走到了陵园的附近,而在意识到这一点后,他也仍然没有停下脚步,而是继续向着陵园的入口处走去。
走到陵园的门口向里看去时,他却远远地看到了一个意想不到的身影,那个人正负手站立在一座墓碑的前面——那是属于太宰治的墓碑。
中原中也听到自己深呼吸时发出的声音,他张了张嘴,但一时间却不知道该如何发声。
最终,也许是那个人影感觉到了来自远处的视线,主动地转过身看向了这边。
虽然在遥远的距离下看不太清彼此的表情,但是仍然能够大致看到,那个人也露出了大概是惊讶的神情。
就这样彼此对视了片刻后,那个人迈开脚步向着陵园的门口走来,一路不急不缓地来到了他的面前,站定后露出了一个令人感到熟悉的微笑。
“好久不见了,中也君。”
他的喉咙动了动,然后有些许艰涩地喊出了那个已经好久没有说出过的称呼:“森先生。”
虽然身上不再是熟悉的黑色外套和红围巾,而是一件看起来有点陈旧的白大褂,但面前的人无疑正是本该早已死去的前任……不,前前任首领森鸥外。
“别露出这种表情,我可不是幽灵哦。”森鸥外点点头,看起来有点无奈地苦笑着,“难得来这边看看,没想到就遇到了熟人,该感慨果然谎言总会有败露的一天吗?”
中原中也觉得自己是应该感到震惊的,但也许是因为这段时间经历了太多匪夷所思的事情,以至于他已经连感到震惊的精力都没有了。
或许也是因为,在太宰治隐瞒了他如此多的事情的现在,即使再发现一件曾经被欺骗的事情,也只觉得是情理之中了。
“您……”他张开嘴,然后又停住了,因为一时间不知道该问什么好。
好在森鸥外一向很能体察人心,所以不需要他白费时间去询问,对方就主动地解释了起来。
“那时候我并没有死,太宰君把我转移到了其他的地方,保住了这条已经不年轻的命。”森鸥外微笑着说,“留下我这条命的交换条件是,我不能再回到黑手党,也不能让任何人知道前任首领森鸥外还活着,所以现在的我只是一个平平无奇的孤儿院院长罢了,没有任何特别之处。”
中原中也听出了对方的言外之意:即便如今真相被撞破,我也不打算再回到黑手党,更不会试图抢回这个首领之位。
“可是,比起我这种人……”
比起他这种人,如果森先生能够回到黑手党重新接手首领之位,一定会比他更为合适。
就仿佛没听懂他的未尽之言一般,森鸥外笑呵呵地说:“嗯?中也君是个很优秀的年轻人哦,看见这样的青年才俊站在面前,我都有点感慨自己人到中年的眼力了,如果当初把中也君列为接任首领的第一人选,说不定意外地会很合适?”
“……就别拿我开玩笑了。”中原中也别过头,低声直言道,“比起我,您才是更适合做首领的人。”
森鸥外依然保持着微笑的神情,温和地低头望着他,片刻后才再次开了口:“不行哦。”
也许正是因为森鸥外如今已经不再是黑手党的首领,所以这其实还是他们第一次以这样的气氛交谈——就像寻常的长者与后辈一般,平淡而随意地说着话。
“为什么?”
“因为那些并不是留给我的。”再次开口时,森鸥外温和的语气之中又多了一丝无奈,“虽然是个糟糕的大人,但我也还没过分到连这种遗物都要抢占的程度哦?否则晚上可是会睡不好觉的。”
“遗物”这个字眼被说出的时候,中原中也下意识地攥紧了拳头,他低下头盯着脚边的石板路,声音沙哑地低声道:“这种东西也能称得上是遗物吗?”
“那恐怕要看留下东西的人怎么想了。”
然而谁又能知晓已死之人的心思呢。
“……森先生,”沉默了半晌后,中原中也看着矗立在远处的墓碑,压抑着某些情绪开口道,“前几天,我去见了一个叫织田作之助的家伙。他说太宰有一个如果告别就会感到痛苦的对象,因为会痛苦,所以就不必去道别。”
森鸥外耐心地点点头:“然后呢?”
“那个家伙说,他觉得太宰所指的对象是我。”似乎光是说出这句话就耗费了太多的力气,他忍不住深吸了一口气,然后才继续问道,“那种可笑的猜测,在您看来怎么样呢?”
听了他的提问后,森鸥外许久没有言语。
两个人就这样站在原地,旁边的树所投下的阴影笼罩着他们,秋天的风时不时会卷着一两片树叶划过他们的裤脚。
良久之后,森鸥外也转头看了一眼远处的那座墓碑,语气轻松地笑着说:“这可真是有趣的揣测啊,作为茶余饭后的笑谈倒是也还不错……但也仅此而已了。”
与织田作之助的观点不同,森鸥外十分笃定地否定了这种猜测。
“虽然这几年我并不知道你们之间的事,但太宰君应该总是在让你感到痛苦,对吧?人怎么会忍心让真正重要的、心爱的人承受痛苦呢。”说着,森鸥外抬起手,如同长辈一般拍了拍他的头顶,用平静而温和的语气说道,“所以,太宰君一定只是在残酷地利用你而已。他的所作所为与你无关,也不必去探究痛苦背后的根脉,痛苦就只是痛苦,这样就好。”
中原中也抬起头,看向那毫无破绽地微笑着的面容:“您真的这样认为吗?”
“当然。”森鸥外回答得没有片刻犹豫,就仿佛只是在讲着一件再显然不过的事,“人心一向不可测定,唯有最终造成的结果是清晰可见的。如果是真心为你好的人,理应让你得到幸福,而不会去伤害你,不是吗?所以不必想太多,就只单纯地恨着太宰君就好。”
“如果是重要的人,就一定不会伤害到对方吗?”
森鸥外从这句追问中听出了微不可察的哽咽,但他只是装作什么都没有听出的样子,仍然平静地微笑着。
“是的。”他如此回答道,“如果你爱着太宰君,那么他就一定会得到因你而产生的幸福;如果你总是在注视太宰君时感到苦闷,那么他就一定没有在爱着你。”
“为什么那个混蛋什么都不肯告诉我……”
“因为他并不需要你,所以也并不想选择你吧。”
中原中也没有再追问了,他只是深深地低着头,咬紧牙关,竭尽全力地掩盖着某些汹涌的情绪。
而森鸥外也安静而耐心地注视着面前的青年,他知道自己只是在描绘一个拙劣却合理的谎言,但在某些情况下比起真相,谎言才是更合适的最优解——尤其是在太宰治已经死去的现在。
其实偶尔空闲时也会想着,如果中也君不曾出现,如果中也君不曾加入黑手党,那么可能太宰君也未必会留下自己的这条命。如果有朝一日连中也君都觉得是太宰君蓄意杀死先代,罪不可恕,并因此而反目的话,大概到了那种时候太宰君就会把自己拉出来证明他的清白吧。
事关中原中也的事情,太宰治总是会预留出足够的后路,森鸥外大概是为数不多的对这一点自始至终都心知肚明的人。
然而有的时候真相与正义一样,迟到比缺席还更加伤人。毕竟死去的人已经永远离去,然而生者却还要继续前行,如果身上背负太多沉重的过往,那么总有一天会被拖垮。
所以事到如今,他还是选择了成为太宰治的帮凶,去帮助那个人一起来维持这个已经残破不堪的幕布,试图把飘摇的风雨阻挡在中也所看不到的地方。
如果为大局着想的话,这样其实并非最优解,但既然太宰治已经给出了作为替代解的那两个孩子,森鸥外愿意接受这个无声的交换——就当是出于人皆有之的偏袒之情。
他叹息般地说道:“中也君,逝者不可追。大可不必去寻觅姗姗来迟的爱意痕迹。”
“……真的不必吗?”
“嗯,是的,因为那些必定本就从未存在过。”
又安静了片刻后,森鸥外拍了拍中原中也的肩膀,然后如同亲切的长辈一般,为他理了理肩上的红色围巾:“这样的穿搭和你不是很配呢。”
中原中也还是沉默着,什么都没有说,似乎仅仅只是压抑着那些可悲的心情,就已经没有其他余力了。
“首领并不是一定要这样穿哦,太宰君没有告诉过你吗?”
他摇了摇头:“不……他说过……”
之前在酒吧的时候也只是自欺欺人而已。其实他知道,自己延续着这样的服饰,只是因为这样就好像太宰仍然还活着一般。
听到这样的答复,森鸥外也并不意外,他只微微垂下眼睑,平静地笑道:“是吗,那么之后就换掉好了,红叶君肯定会愿意给你挑一身更合适的衣服的。”
要换掉这身打扮吗?可是那样的话,不就像是太宰真的彻底死去,而自己也彻底成为了孤身一人一样吗……
中原中也听见自己用仿佛迷失在梦境中一般的语调,低声呢喃着:“我到底该怎么样……”
太宰治死了,拿着那张名为“死亡”的单程票,乘上了永远不会开回此岸的列车。
死亡是纯粹而简单的,然而活着却不是。要度过怎样的人生、选择怎样的未来,到底什么样的选择才是正确的,没有人能够知晓。
在只剩下自己一个人的现在,他既不知道要以什么样的态度看待逝去的过往,也不知道该以什么样的方式度过苍白的未来。
因为曾经做出过错误的选择,曾经付出过无数痛苦的代价,所以事到如今明明已经几乎没有什么能够失去的了,却还是会不由自主地感到踌躇。
森鸥外抬起头,看向头顶一望无际的天空,还有天边飞过的鸟儿。
然后,他轻声回答道:“终有一天,时间会把一切都抹平的。所以只要活下去就可以了,被留在过去的人们也会跟着你的记忆一起去往明天的。”
青年的肩膀微微颤抖了一下。
“中也君,彗星不只是孤独的星体。它是仅凭自己就能带来整片流星雨的强大存在。”
说完这句话之后,森鸥外轻轻地叹息了一声,最后拍了拍那并不宽厚的肩膀,然后抬起脚步,无言地与低着头站在原地的青年擦肩而过。
“出来得够久了,我也该回去看看孩子们有没有在搞乱了。”
那一天,中原中也独自在陵园的门口站了许久,最终也仍然没有踏入其中,转身离开了。
*
就仿佛什么都没有发生过似的如常度过了几天后,在这一天的夜里,中原中也又一次独自离开了港口黑手党,手边只拎了一个不大的手提包。
他去到一家花店,因为不知道该买什么样的花比较合适,所以就让老板把每一种花都拿了几朵,一股脑地扎成了花束。
因为完全没有搭配可言,所以这束花看起来甚至有几分杂乱,说不上多么美观,但也没什么所谓了。
寂静无人的夜里,中原中也独自一人来到了陵园的门口,这一次没有在外面驻足,而是径自走了进去。
他来到了那块属于太宰治的墓碑前,怀里抱着那乱七八糟的花束,手里拎着一个提包。
轻轻地弯腰把包放在了地面上后,他走上前两步,无声地单膝半跪下来,与面前冰冷的石碑面对面。
他伸出手,慢慢地摩挲着墓碑的边缘,又摸了摸上面铭刻着的字迹。
——太宰治。
简单到不如说是简陋的三个字,除此之外没有任何多余的文字,作为一块墓碑而言似乎简单到有些失礼的程度,但中原中也却觉得这样就已经足够了,再多任何一个字都会显得累赘。
说到底墓碑这种东西,只要能看得出里面埋葬的是谁就足够了吧。
“也不知道平行世界的我会给你立什么样的墓碑,”他对着坟墓自言自语着,然后又自嘲地嗤笑了一声,“可能根本就轮不到我来给你立碑吧。”
但是谁知道呢,龙头战争那时候这家伙那么唐突地要求自己使用荒霸吐的力量,或许在平行世界的自己和太宰其实关系没这么糟糕也说不定。
虽然姑且算是来扫墓的,但因为没有带上什么扫墓用的工具,所以他就干脆抓起挂在自己肩上的围巾,随意地当做毛巾拿来擦了擦面前的墓碑。
“明明说了要由我来亲手杀死你的,真是个毫无信誉可言的混蛋。”他一边擦拭墓碑的边缘,一边闲聊似的说着,“你一直在把我当成白痴来敷衍吗?既然想要隐瞒,那就别那么轻易地被我看出来你这混蛋有事在瞒着我啊。”
如果说能够自始至终都毫无所觉的话,也许这些年与太宰之间反而不会关系紧张到那种程度吧。
那种感觉真的糟糕透了啊,明明能感觉到身边的人在瞒着自己什么重要的事情,但是不管是旁敲侧击还是直接询问,对方都只是装作一副一无所知的样子,自始至终都不肯透露半分,似乎自己完全不被给予信任,似乎之前只是自己一厢情愿地单方面信任着对方。
“是关于平行时空吗?还是守护世界?或者说是敦那小子到现在也还是死活不肯告诉我的内容?你这混蛋之前一直在隐瞒的就是这些吗?”
“不过就是这点事情而已,明明直接告诉我就可以了吧。”
分明也不是什么无法宣之于口的可怕事情吧。如果想救织田的命,他可以出面帮忙解决那些可能的威胁;如果是要守护这个世界,他可以去打倒那些或许数不胜数的敌人;如果觉得人格与灵魂都是虚幻的谎言,那么他本就是作为荒霸吐的载体被制造出的虚假的人格,这种事他再清楚不过了。
虽然他说不出什么好听的漂亮话,更不擅长安慰人什么的,但是告诉他总比不告诉他要好得多吧。
“还是说这些事情唯独不能被我知道?如果我知道的话会让你这混蛋产生什么困扰吗?”
如果是这样的话,那么又是出于森先生所说的,因为不在乎所以唯独不想选择他;还是织田所说的,因为在乎所以唯独不想把他牵连进来呢。
像这种总是在故弄玄虚的家伙,谁会知道他心里到底在想什么啊。
慢慢地把本就干净的墓碑擦拭了一遍之后,中原中也依然没有站起来,只稍微换了下姿势,由半跪的姿态改为了一只手抱着花束蹲在墓碑的面前,就像是在与小孩子面对面说话一般。
“结果到头来,跟你这家伙认识的这些年里,彼此之间就只有怨念啊。”
但是啊,虽然回忆起来尽是些不愉快的事情,但却意外地并不令人厌烦,也不会有像是“如果能忘掉那些记忆就好了”之类的感觉。
不如说即便是充满怨念的回忆,但如果连这个都丢失不见了的话,也就彻底只剩下自己一个人了,那样才会更令人困扰吧。
“你就这么自顾自地死掉了,如果之后又有涩泽龙彦那样的怪物跑出来要怎么办?我已经不能再用污浊了……还是说其实就连这个也在你的计划之中吗?如果是的话,那你还真是个彻头彻尾的混蛋。”
如果在没有太宰的情况下动用荒霸吐的力量,那么最后他也会化作怪物摧毁这个城市,这样的结果完全是与初衷背道而驰,所以他大概永远都不会再动用那份力量了。
“如果这算是对龙头战争那次的报复,那算你赢了。”
因为那时候拒绝了太宰使用污浊的要求,所以干脆就永远都不要再用了吗?就算是太宰治,这种逻辑也太不讲理了吧,那次最终不也还是用了吗。
他好像从来都没有搞懂过太宰的想法。
“能够称得上是心意相通的时刻什么的,自从你这混蛋变得奇怪之后,就连一瞬都没再有过吧。”
不管是太宰的所思所想还是所作所为,他都没有办法理解。
偶尔也会觉得寂寞,毕竟最初还以为自己和太宰或许会顺理成章地成为搭档,然后一直一直吵闹地纠缠下去,一直一直地存续着那份近乎有些暧昧的默契感。
在太宰治还活着的时候,他好像几乎从来没有这么平静地与对方说过话。实际上如果太宰治现在突然死而复生,他肯定也做不到维持现在这种平静的口吻,多半又会忍不住暴躁地骂人吧。
中原中也一向承认自己的脾气很差,也知道自己有着口不对心的毛病,所以总是有很多本应该说出来的话语被掩埋掉,然后变得再也没有说出来的机会。
旗会的那些家伙们,他直到现在都还欠他们一句话。
——谢谢你们为我准备的一周年礼物。
明明是很简单的一句话,但当时因为觉得难为情所以说不出口,想着以后对这些家伙再好一点来表达同样的意思,但是却没想过原来已经再也没有什么“以后”了。
而太宰……因为那被隐瞒着的不安感,还有看着这个人时总会产生的飘忽感,其实一直都在为“太宰说不定某天会突然消失”这样毫无道理的预感而焦虑烦躁着。所以为了不再重蹈覆辙,他一直都对太宰的安全报以十二万分的警惕。
结果,太宰也还是死了。
他想着,自己还真是活出了相当失败的人生啊。
中原中也转过身,背靠着身后的墓碑蜷着腿坐了下来,抱着怀里那束乱七八糟的花,仰头望着幽暗漆黑的夜空。
今天是阴天,天上几乎一颗星星也看不到,大概是都被云层所遮住了,就连月亮也时隐时现的,看不清楚。
在寂静无人的墓园里,他继续用喑哑的嗓音跟身后的墓碑说着话。
“我说啊,混蛋太宰,森先生说你完全没有把我放在眼里,是个彻头彻尾的混蛋。”
“而织田说,你因为太过珍视而连道别都会感到痛苦,所以不敢来向我告别,也不肯利用我。”
“他们两个谁才是对的?如果这样问的话,你这混蛋肯定会赞同森先生的说法吧,毕竟说到底织田也只是见过你一面而已。”
自己更期望得到哪一种答案呢?他也说不出来,如果选择森先生所说的那一种可能,估计会轻松很多吧,而且太宰这种家伙,本来就很难想象他会去发自内心地珍重什么人吧。
一个连自己的性命都不看重,连自己都不爱的家伙,要怎么去在乎其他的什么人。
可是……
他闭了闭眼睛,然后抓过放在一旁的提包,打开拉链,从里面拿出一样东西。
那是一张放在相框里的黑白照片,画面里是没什么表情的太宰治,很显然,这就是被人们称为“遗照”的存在。
照片上的人眼睛里没有任何情绪,像是一潭死水一般,明明拍照的时候仍然还活着,但是却给人一种仿佛已经死去般的感受。
中原中也盯着照片看了一会儿,然后沉默地将其放在自己的身前,与花束一同挤在支起的腿和身子的中间。
“别误会了,”他对着那张照片说道,“这些花可不是给你一个人的。”
然后他又继续从提包里拿出下一样东西,同样是一个相框,但是不需要仔细观察也能发现,相框里夹着的并不是照片,而是一个简陋的简笔画头像,画技很烂,根本辨认不出画的是谁。
这是他在不到十岁的时候画的,画上的人是羊组织里的一个孩子,那时候的羊还只是一个名不见经传的、小孩子过家家一般的可怜组织,那个孩子去偷大人的东西被发现了,然后被那个脾气蛮横的酒鬼活活打死了。
那是他从实验室出来之后,第一次体验到失去同伴的感受。明明几个小时前还在欢笑打闹的人,却在转眼间变得僵硬、冰冷、再也不会说话了,普通人类的生命就是这么脆弱的存在。
虽然还不太懂人类社会的很多规矩,但中原中也听说过,死掉的人是要被埋进坟墓里,然后选出一张作为遗照的照片放在灵堂之类的地方作为祭奠的。
但是当时的羊还很贫穷,就连果腹都颇为艰难,一个流浪儿自然更不可能有照片这么奢侈的东西,所以他就回忆着那个孩子的样子,在一张路边捡来的脏兮兮的白纸上画下了这张简陋的画像,用来充当遗照。
因为没有可以放照片的灵堂,又不希望死去的伙伴在某一天被遗忘,所以他就把画像随身带在身上,大概也正是因此养成了保存死者照片的习惯。
即便遗照总是充满悲伤意味的东西,特意保存下来每个人的遗照就仿佛总在提醒着自己对方的死亡一般,但他还是想好好地记住死去每一个人,一直到终有一天自己的心脏也停止跳动为止。
“抱歉啊,如果能更早一点开始懂得如何庇护你们,你就不会为了几块面包死在那里了吧。”
他把这张照片面朝自己,摆在了左手边的地面上。
接着,中原中也又继续从包里拿出下一张照片。
这一张相框里的人是兰波,同样是黑白色的。
虽然与这家伙的交集非常短暂,而且还作为敌人战斗得相当惨烈,不过他并不憎恨这个人。不如说他其实很认同兰堂先生的观念,如果是为了守护重要的同伴,那么即便是罪恶的事,即便是会心生歉意的事,也要咬紧牙关去完成才行。
说起来如果不是兰堂先生的话,他也就没机会以中原中也的身份来到外界了,而且也不会得到契机加入港口黑手党。
“放心吧,老哥现在也还使用着你给的那颗心脏,每天都老实地呆在地下室里生活着呢。”
如果真有灵魂这种东西的话,他觉得兰堂先生最惦记的也就只有那个混蛋老哥了,只要魏尔伦好好地活着,那个人也就能安心了吧。
中原中也把这张照片同样面朝自己,摆在上一张照片的旁边,他又继续从提包里掏出下一张照片。
这一次,他接连不停地从里面一口气拿出了五张照片。
钢琴师、公关官、阿呆鸟、外科医生、冷血。
在接任了首领的位置之后,广津柳浪在整理需要他过目的交接文件时,把五张从未见过的钢之手谕一并交给了他。
上面的署名正是这五个人,内容是举荐中原中也成为继任首领的第一人选。
那是黑手党的成员绝对不会轻易写下的文书,因为一旦递交出去就代表着要将自己所拥有的一切作为抵押,来誓死保障其内容的可靠性。
明明是平日里总在插科打诨的白痴们,却在写下那几封信函的时候全都采用了无比郑重的言辞,认真地阐述着举荐他的合理性。
“坚韧而强大”,那五个人在手谕里是这样形容他的。
真是一群超级没眼光的白痴。
真正坚韧而强大的人是不会连一句感谢都没法好好说出口,也不会连重要的人都保护不了的。居然敢在钢之手谕上写下这种过誉的言论,简直是不知死活。
“托你们的福,我现在还真的成为首领了。”他自嘲地扯了扯嘴角,“如果你们几个家伙还在的话,可能已经吹嘘起自己的眼光了吧。”
“那时候的照片……还有庆祝会……我真的很高兴……”
于是在兰波的相框旁边,又多出了五张黑白色的照片。
下一张照片是属于那位村濑刑警的。
因为曾经做出过错误的事,所以想要纠正曾经过错,这是理所当然的,而要说警官在这一过程中犯了什么错的话,大概就是把他选做了试图挽救的目标。
因为选错了拯救的对象,所以白白搭上了自己的性命,而他对警官而言只不过是一个萍水相逢的小鬼罢了,这怎么想都是无妄之灾。
“正确的光明世界吗……抱歉啊警官,我这一生都不可能走上你希望的那条路了。”
下一张照片是,直属部队里第一个因为他的判断失误而死去的部下。
……
不知不觉间,黑白色的照片已经在他身边围满了一圈,本来也保存了森先生的照片,但既然对方并没有死,那自然也就不需要了。
原来不知不觉已经保存了这么多的照片了。
在死者们的环绕下,他抱着怀里的花束和属于太宰的相框,像是雪山上感到寒冷的旅人,又像是走失的野兽幼崽一般,抱着自己的膝盖蜷缩了起来。
“喂,混蛋太宰。”
也许是因为把脸埋进了手臂里,不必担心被任何人看见,又或许只是因为已经支撑到极限了而已,青年开口时的声音明显带着哽咽,即使看不到那张脸,也足以知道他正在哭泣。
“如果,只是说如果而已,”温热的液体从眼眶中不断地溢出,他的声音颤抖着,带着明显的哭腔,“如果那个天然白痴误打误撞说中过哪怕1%的内容……”
“那么如果我说出过……希望你能活着之类的话……”
“你这混蛋会同意继续活下去吗……”
如果答案为“是”的话,也就意味着他原本是有着能够避免这种结果的机会的吧。
“你这家伙真的有过哪怕一瞬间,因为我而感到幸福吗?”
不可能的吧。即便森先生那样说了,但是他和太宰之间一直以来就只有无休止的怨念而已,他不觉得太宰会因为自己而感到幸福,因为自己从未做过能够令人觉得幸福的事。
而且太宰分明是不可能爱着他的吧,然而即便是总被烦闷与焦躁所填充着的相处,其中也掺杂着仅仅因为待在一起就产生的微小幸福。
“我才不想爱着你这种混蛋啊……”
只有在寂静无声的陵园里,只有在墓碑的面前,只有在一切都已经结束的时候,他才能允许自己暴露出这种丢人现眼的模样,说出这种丢人现眼的话。
因为,“中原中也”必须要是坚韧而强大的存在才行。如果随随便便就倒下了,如果轻易就想要临阵脱逃,那么就没有办法守护重要的事物。
但是真的很寂寞啊。
“为什么什么都不告诉我啊……”
“为什么擅自就死掉了啊……”
“为什么你们这些混蛋全都要把我自己留下来啊……”
——不是说是伙伴吗?不是说是朋友吗?不是说是家人吗?不是说是搭档吗?
他就这样在死者们的环绕中,发泄着压抑了许久的厚重悲哀,泪水浸湿了衣袖,也浸湿了脸侧的围巾,一直到眼睛发干发涩也还是无法停止。
背后靠着冰冷的墓碑,身前是环绕着自己的遗像,就这样蜷缩着坐在原地过了许久之后,时间已经不知不觉过了零点,中原中也又抬起头从提包里拿出最后一样东西。
那是一小瓶酒精,他把酒精打开,均匀地洒在了怀里的花束上。
因为要送的人很多,年龄、身份、关系也各不相同,所以他才把每一种花都要了几朵,这样一来每个人总会有适合自己的花吧。
他从口袋里拿出一个打火机,掀开盖子后自动点燃了火苗,在被泪水模糊的视野里,能看到一团模糊不清地跳动着的火焰。
他稍微举高了手里的花束,然后缓缓地让火苗凑近过去,点燃了淋过酒精的花束。
随后他松开了手,然而花束却没有掉在地上,而是违背了重力法则缓缓地升到了天空之上,里面的花朵也各自飞了出来,分散在头顶的夜空中。
靠着身后的墓碑抬头仰望,就能看到满天的花朵在燃烧着,代替云层后的星星点亮了原本一片黑暗的夜空。
接着,中原中也取下了自己肩上的围巾,然后缓缓地把瓶子里剩下的酒精全部淋在了围巾上。
一只手死死地攥着这条被打湿的围巾,同时另一只手握着点燃的打火机,颤抖着缓缓靠近过来。
围巾被点燃了。
他轻轻松开手,于是围巾也像那些花朵一样飞上了天空。
盈满泪水的双眼死死盯着那飘升而上的围巾,在它刚要脱离自己能够抓住的距离时,中原中也下意识地仓皇伸出手,似乎是想要抓回那条围巾,不过并没有成功,指尖只感受到了一瞬火焰炙热的温度,然后那条围巾就飞向了他所不能触及的空中。
伸向空中的手臂又脱力似的落了回来。
在故人们的陪伴中,他坐在原地,远远地眺望着头顶被照亮的一小片夜空。
零散地落在夜幕上的鲜花如同群星,而那条燃烧着的红色围巾则如同银河一般横亘在星星之间。
那应该是还算美丽的景象吧,然而他眼前的视野仍然模糊成一片,除了一个个火焰的光点与光带之外什么都看不清。
从今往后,就真的只剩下他一个人了。
明明已经不是第一次经历这种事了,本来以为自己总会习惯这种事的,但是这一次却似乎比曾经的任何一次,都还要更加痛苦。
如果时间连这种千刀万剐般的痛苦都能够抹平的话,那时间还真是残忍的东西。
他攥紧了怀中仅剩的那个相框,听见自己的喉咙里漏出呜咽的声音。
不能倒下,就算是拖着满身皮开肉绽的伤口,就算是蜗行牛步地匍匐着爬向前方,也不能倒下。
因为还要带着记忆里的家伙们一起去到明日才行,至少不希望连那些曾经一同度过的时日,也沦落为悲哀的存在。
至少希望在不知道多久的未来,再次提及太宰,还有停在过去的其他人时,自己能够以轻松平静的口吻告诉别人——我以前认识一个混蛋家伙,要抱怨的话简直一天一夜也说不完啊。
如果能够轻松地笑着谈论起来的话,那么逝者的名字也就不会沦为悲伤的词汇了吧。
不论是愧疚也好,懊悔也好,这些悲哀的情感就只要藏在生者的心里就可以了,没必要连累得死去的人也变成悲哀的代名词。
作为活着的人,他从来都没有给过自己驻足不前的资格。
他只要再稍微休息一下就好……
*
有一男一女两个高挑的身影,正站在墓园的树影之中,安静地望着不远处被火光照亮的夜空,还有在光下蜷缩着靠在墓碑前的青年。
时间已经过了零点,要说这有什么意义的话,那就是现在到了中也的生日了。在生日的这一天前来与故人们相聚又道别,以这样的形式似乎很难说是美好。
“命运真是不公呢。”穿着和服的女性凝望着那个寂寞的身影,用衣袖掩唇低声呢喃道,“越是坚强的孩子,就越会背负上最多的东西。”
站在她身边穿着西装的男人双手抱臂,金色的长发垂落在一侧的肩上,湛蓝的眼瞳远远地注视着独自舔舐伤口的弟弟。
远远望去,那些燃烧着的花朵在升起时,就像是划过天空的流星一般。
“流星群只不过是彗星脱落的血肉而已。”魏尔伦如此说道,“不是什么值得欢呼的东西。”
他本以为中也并不会像自己一般的,本以为中也至少能够得到比自己幸福得多的结局,结果命运还真是残酷的存在。
到头来还是如他所料,像他们这样的异类与弱小的人类同行,或早或晚终有一天会被人类所刺伤,只不过中也远比他更坚强罢了。
如果可能的话,他倒宁愿是自己彻头彻尾地想错了。
尾崎红叶轻声叹息道:“真是让人放心不下。”
如果说只要足够坚强就不会感到痛苦的话该有多好。
“再让中也一个人待一会儿吧。”魏尔伦望着那个像小孩子一样蜷缩着的身影,并不打算上前打扰,只把自己的气息隐藏于夜风之中。
于是他们两人便继续站在远处,看着天上的星火从燃烧到熄灭,悄然陪伴着如今已经位居黑手党最高点的弟弟。
不知该算是世间的幸运还是不幸,总有些事情是无法宽慰的,也总有些人是无可代替的。
一直到了凌晨时分,天上开始下起细雨,他们两人才从藏身的树后走了出来,什么都没有说,仿佛他们只是刚刚才过来一样,只温和地对靠坐在墓碑前的青年说了一句:“中也,下雨了。”
尾崎红叶撑起伞,而魏尔伦伸出手把中原中也拉了起来,没有说话,只轻轻拍了拍那被淋湿的肩膀。
此后三个人一起,无言地离开了墓园。
在走出墓园时,魏尔伦轻声说了一句:“生日快乐,中也。”
大概即便是孤独的彗星,其诞生也仍然是被祝福着的吧。
天空中逐渐亮起熹微的晨光,等到天亮之后,一切也还是会如常发生下去。
彗星也还是会继续在这片狭窄的宇宙之中,继续流亡着。
【太中】裙带关系
*约稿放出,感谢抬爱!
*是灰宰蓝中
上午九点,中原中也坐在自己的办公室里,桌上放着文件和咖啡,他一边喝咖啡一边看文件,还没等看完第一张,就听见门外传来敲门声。
随着敲门声一同响起的是坂口安吾的声音:“中也君,是我。”
他头都不抬地说道:“直接进来吧。”
在得到他的答复后,坂口安吾就打开门走了进来,然后十分驾轻就熟地把手里拿着的一叠文件纸放到了他的桌上:“这些是今天需要你代理的文书工作,太……首领让我送过来的。”
中原中也眉毛都没有抬一下,根本不意外地瞥了一眼那厚厚一摞文件,然后面无表情地端起手边的咖啡杯又喝了一口:“这次又是什么原因?”......
*约稿放出,感谢抬爱!
*是灰宰蓝中
上午九点,中原中也坐在自己的办公室里,桌上放着文件和咖啡,他一边喝咖啡一边看文件,还没等看完第一张,就听见门外传来敲门声。
随着敲门声一同响起的是坂口安吾的声音:“中也君,是我。”
他头都不抬地说道:“直接进来吧。”
在得到他的答复后,坂口安吾就打开门走了进来,然后十分驾轻就熟地把手里拿着的一叠文件纸放到了他的桌上:“这些是今天需要你代理的文书工作,太……首领让我送过来的。”
中原中也眉毛都没有抬一下,根本不意外地瞥了一眼那厚厚一摞文件,然后面无表情地端起手边的咖啡杯又喝了一口:“这次又是什么原因?”
“首领生病发烧了,需要休息养病,现在正在挂点滴,不方便处理文件。”
“多少度?”
“41度。”
中原中也异常地沉得住气:“哦,那还挺牛逼的。事情我知道了,这些工作我会处理的,你也去忙你的吧。”
坂口安吾也跟他一样淡定地点点头,然后就转头离开去做自己的事了。
这段简短的对话仅仅耗时不到两分钟,沟通效率异常之高,颇有种工厂流水线上的工人已经熟练到闭着眼睛都能给苏打饼干打孔的风范,只不过听起来略有些冷酷,毕竟这两个人看起来好像完全不关心首领的死活一样。
然而凡事都有个过程,在中原中也第一天拿到要代理的工作并听见太宰治生病的消息时,他的确没有这么沉得住气,匆匆忙忙地去到首领的私人病房,在看到吊着伤腿躺在病床上的太宰治时,也是真心地有点内疚。
毕竟听织田传话说,太宰是因为刚刚接任首领,要忙的事情太多,有些不得不亲自前去处理,所以才会在路上走得太急,以至于没踩稳从楼梯上摔下去,还摔成了骨裂。
在这之前太宰治就已经跟他提过,打算把他升为黑手党的最高干部,然后帮他一起处理那些需要首领亲自过问的事务,但他以“黑手党从来没有过这种奇怪的职位,而且听起来太奇怪了”为由拒绝了,所以太宰才不得不一个人处理这些繁杂的工作。
处理那些代理文件的时候,他还纠结地考虑了是不是不该拒绝得那么不留余地,但是话又说回来莫名其妙被提拔也真的很诡异……
然而等到太宰治以频繁得过分的频率迅速搞出第二次、第三次、第四次生病卧床的桥段之后,中原中也就开始觉得最初那个认真地感到抱歉的自己确实不太聪明,仔细想想这可是太宰治,走楼梯摔断腿这种事怎么可能是无心之失,他掉下去把楼梯砸坏了还差不多。
就算太宰治搞出这些白痴套路,他也不会同意升任那个什么最高干部的。
本来就是那家伙脑子有问题,才刚刚成为首领没多久就突兀地确立一个从未有过的职位,还不由分说地把他放在那里,就算是个傻子也会觉得是新任首领在夹带私货、公权私用吧,他可不想应付那些无聊的传闻和谣言。
再说本来就没必要,五大干部之间本来就是平级的地位,突然之间变成什么最高干部,就像是一下子踩在了红叶姐他们头上一样,怎么想都觉得有点尴尬。
混蛋太宰为了偷懒把工作推给他也真是够努力的,不过一直这样下去也不是个办法,好歹是黑手党的首领,一直在病房里当钉子户未免太不像话了。
于是他拿起手机,打开了备注为青花鱼(混蛋首领版)的聊天框,发了一条消息过去。
「差不多得了,以后工作我私下里帮你做总行了吧,你他妈消停点。」
发完之后他就继续工作,也不知道手机对面的人是不是故意掐好时间,等到他处理完最后一份文件后没过多久,手机就响起了收到消息的提示音。
青花鱼(混蛋首领版)「略略略,我是病人听不懂蛞蝓叫。」
中原中也无比确信,太宰治在找抽这个领域绝对是首屈一指的大师,没有任何人能望其项背。
顶着暴起的青筋从座位上站起,虽然他还有自己原本的工作没有处理完,但是那些都可以先放一放,现在当务之急是去首领病房里把人打一顿。
然而当他杀气腾腾地走进病房时,迎接他的是一个空荡荡的病房,以及一脸麻木地坐在病房里整理药品柜的医生,看到他进来后,医生向他点点头,不需要他开口问就主动交代道:“首领说病房里一股消毒水的臭味,要被熏死了,所以举着点滴架回家了。”
“他自己走的?”
“是的。”
“什么时候走的?”
“半小时之前。”
于是中原中也又转头出了病房,带着比来时更浓重的杀气下楼到了地下停车场,在发现自己的车被开走了之后,本就浓重的杀意又一次突破了新境界。
最终他又回到办公室拿了另一辆车的钥匙,这才终于顺利地一路飙回了太宰的住处——也算是他的住处——一开门就看到玄关处四仰八叉地丢着两只皮鞋,那狼狈的现场甚至能让人幻视到这双鞋是怎样被从脚上踢下来的
裹挟着惊人的气势来到了太宰治的卧室门口,中原中也怒吼着推开门:“混蛋太宰!说了多少次不准把鞋扔得到处都是!!”
“诶——可是我是病人哦,没有力气好好整理皮鞋啦……”
害得他这么火大的罪魁祸首正躺在床上,床边还真的立着一个点滴架,架子上挂着三袋药水,而太宰治整个人都躺在被子里,露在外面的脸泛着病态的潮红,光看样子的话还真有点可怜。
这位奄奄一息的病人没力气把脱下的皮鞋放好,但是有力气拎着点滴架独自从黑手党总部溜回家。
中原中也走上前,满是怀疑地摸了一下太宰治的额头,那滚烫的温度让他有点意外,因为他一直怀疑这段时间太宰治的病假都是装的,结果好像还真不是。
他还是有点怀疑:“你该不会威胁医药部开发了什么能升高体温的药吧?”
“如果真有那种药的话,怎么听都像是用来进行特殊体验play的吧。”太宰治用虚弱的声音跟他抬杠,“我现在病得要死,可没力气满足中也的变态癖好哦。”
“你这混蛋少给我胡说,谁会有那种癖好啊!”
太宰治很扫兴地叹息道:“没有吗?中也真是没品啊。”
“所以说有变态癖好的到底是谁啊你这混蛋!!”
“病人可是最大的,所以中也现在去给我做螃蟹吃,要鲜活的松叶蟹。”
“你到底是不是病人啊?!生病的话不是该吃点清淡的东西吗?!”
太宰治从善如流地点头:“那就煮成海鲜粥好了。快点快点,我要饿死了!”
中原中也拳头都硬了,真想把这个躺在床上装大爷的混蛋拖下来打一顿,但是太宰治就像早有准备一样抬起了自己的手——上面还扎着点滴针——耀武扬威、不是,楚楚可怜地朝着他晃了晃。
——忍了吧,在黑手党打首领犯法。
于是他只能磨了磨牙,转身出门进了厨房,然后果然看到厨房的水缸里正趴着一只个头不小的松叶蟹,几乎就差把早有预谋四个字贴到他脑门上了。
中原中也怀着打人的心赶回来,又怀着杀人的心做了一大锅鲜香四溢的海鲜粥,正好赶上午餐时间,他自己也顺便吃一顿。
端着粥回到太宰治的卧室时,躺在床上装尸体的人看见他进来,抬手一指自己头顶已经见底了的点滴液,于是中原中也又咬牙切齿地放下粥,去给他换了新的一袋点滴。
他把粥端到床边之后,太宰治一边坐起身,一边理直气壮地使唤道:“我手没力气,喂我。”
中原中也冷笑一声,不为所动:“没力气吃饭你还可以选择饿死。”
“我可是病人,不好好吃饭会病情加重的,然后就会拖很久才能好,说不定还会烧坏脑袋,到时候首领迟迟不能回到工作岗位,如果耽误了黑手党的发展就全都是中也的错。”
是的,这就是他们港口黑手党现任首领的责任心和人品,从任何角度而言都可以算得上是举世罕见。
最终,中原中也还是咬着牙喂太宰治喝完了这顿海鲜粥,其间忍受了无数的找茬,比如说最常见的“太烫了你先吹凉”,感觉听了不下十次吧,不知道的还以为这碗粥是刚从火山口拿出来的。
喝完粥之后,他又给躺在床上的麻烦鬼量了体温,拆了包退烧贴粘在那个包着绷带的脑门上——太宰治死活不拆绷带,并且坚称那是本体的一部分,直接贴在上面效果是一样的,而他觉得争论这种事情实在太傻逼了,所以选择了顺从太宰治。
照顾病人本身就是件麻烦的差事,尤其当这个病人是太宰治的时候,那就已经不是麻烦可以形容的了,完全是需要事后上报工伤的程度。
他用湿毛巾帮太宰简单擦了下身体降温,然后去书房叫手下把他桌上剩下的文件用传真机重新传过来,他就这样在书房里把剩下的工作也做完了。
理论上来说肯定还会有很多临时去他办公室通知的事务,但他现在已经被首领扣下了,所以只能让黑手党总部那边剩下的其他人分担一下……不出意外的话,大概率是织田和教授眼镜各分一半,那两个人对这个流程应该也已经很熟悉了……
等到他处理完了文书工作之后,再次回到卧室,打开门看见太宰治还在睡,然而脸上还是泛着不正常的红色,于是他又拿了温度计过去量了量,发现温度比中午时还升高了一点,而且睡得很沉,呼吸有些急促,即使被他拉开被子量体温也没有醒。
中原中也刚想打电话骂那个私人医生开的什么破药,还没等掏出手机就想起来太宰治的抗药性不能跟一般人比,像这种用药不起效的情况也不是一次两次了。
——这样下去该不会真要烧成傻子了吧?
他只能一边联系医生带上药过来这边一趟,一边去卫生间泡了湿毛巾,然后回来给太宰治擦身子降温。
一直折腾到了晚上,温度才终于算是降下来了一点,太宰治睡醒时还舒舒服服地打着哈欠伸了个懒腰,俨然一副补了个好觉的样子。
中原中也觉得自己确实是个白痴,这可是太宰治,怎么可能被区区一个发烧送走。
但该问的还是得问:“你他妈到底是怎么折腾成这样的?”以这家伙的体质,他实在想象不到要怎么样才能在这个接近夏天的季节发这么高的烧。
“很简单哦,只要泡够六个小时漂满冰块的冷水就可以了。”
——这王八蛋没救了,果然还是联系火葬场把人拉走吧。
太宰治还在继续逼逼赖赖:“效果很不错,有种随时都有可能会冷死的感觉,我打算今晚继续。”
“不需要那么麻烦,我现在去厨房拿菜刀把你剁了。”他妈的,昨晚加班没回来,才一晚上没看住这混蛋就能整出活来。
“谋杀首领可是重罪哦,会被整个组织追杀的。”
中原中也冷笑一声:“如果被谋杀的首领是你,可能开香槟的比来追杀我的要多得多。”
闻言,太宰治心满意足地闭上眼睛:“正好,既可以顺利死掉,又可以把所有的工作永久性推给中也,我准备好了,快动手吧!”
“想得美啊你这混蛋自杀狂!”
又互相你来我往地吵了不知道多少句之后,中原中也终于想起了自己最开始跑去太宰治病房找人的目的,在杀意再次变得加倍浓厚的同时,他又重复了一次自己之前发过的消息:“这种白痴的装病游戏也差不多该完了吧?大不了你就继续把工作推一部分给我和教授眼镜他们,给我老老实实待在那工作!”
太宰治大半个脑袋埋在被子里,只露出一双眼睛在外面斜盯着他,就这么盯了半晌之后,突然闭上眼睛把脑袋一蒙,在被子里掷地有声地发表罢工宣言:“我不要。”
“那你想怎么样啊?!”森先生到底怎么会把首领之位让渡给这种家伙啊!!
太宰治把每一个音节都拖长到让人想打人的地步:“我——要——最——高——干——部——”
“不是都说了就算不当什么鬼的最高干部也能帮你处理那些文件了吗?!”
“诶——可是最高干部才不是做这种工作的,我有更重要更机密的任务要托付,不是最高干部就不行!”
中原中也觉得自己血压越来越高了,改天恐怕要去医院检查一下:“都说了让你别再惦记那种凭空捏造的职位了!有什么工作非得安个别的头衔才能做啊?!”
太宰治又开始用被子把自己裹成一个长条,在床上滚来滚去:“都说了是机密任务,区区普通的五大干部之一还不够格知道呢。”
“你这混蛋别滚了,看得人很心烦啊!!”
“不——要——”
世界上到底怎么会有这么烦人的家伙啊!!
“你他妈的到底想怎么样啊?!”
“我要最高干部。”
——这段对话不是又重复了吗!不知不觉间又被混蛋太宰拖进死循环车轱辘对话了!
满床打滚的动作终于稍稍暂停了片刻,太宰治从被子里露出半个脑袋,幽幽地问:“明明有问题的是中也才对,从一开始就老老实实做最高干部不就好了,都是因为中也不配合才会耽误这么多时间的哦。”
“所以说为什么非要做最高干部啊??”
“因为我想要。”
“别讲出这么不负责任的理由!被黑手党的部下听到甚至会怀疑到裙带关系那种地步吧!”不如说现在就已经有那样的传言了,组织里有相当一部分人觉得他跟首领有一腿,虽然从事实上来说好像也没办法反驳……
然而太宰治在听见这个说法之后,露出一副沉思的表情沉默了许久,思考了半晌才一脸认真地反问道:“难道不就是这样吗?”
这个人的语气太过诚恳了,以至于中原中也一时间不知道该说什么,就像是中了控制技能一样,他和太宰治面面相觑地沉默了很长时间,面对着那张脸上过分真诚的表情,感觉好像说什么都不太对。
“你真的有作为首领的自觉性吗?”中原中也忍不住问道。
“当然啊。”太宰治的语气还是那么诚恳又坚定,没有一丝自我怀疑的意思,“要是不能滥用私权搞裙带关系,那岂不是白当这个首领了?我又不是来献爱心的。”
世界上总会有这样的场合,由于对方的发言太过于逆天,导致你连评价都不知道怎么评价,毕竟这家伙是真的把首领随便动用裙带关系视作理所当然,甚至话里话外疑似有点就奔着这个来的意思。
“哦,我明白了。”太宰治眼睛突然睁大,全然一副想到了什么绝佳好主意的表情,就差在脑袋上亮起一个灯泡,看得中原中也心里充满不祥的预感,但也阻止不了对方兴致勃勃地讲了出来,“那就不要最高干部了,我们在黑手党确立另一个职位,就叫首领专属女仆好了!”
中原中也:“?”
太宰治口若悬河的样子,看起来就像传销宣讲会上热情饱满地讲PPT的传销经理一样:“你看,反正都是裙带关系,如果叫最高干部就显得很暧昧,但如果直接叫首领专属贴身女仆,就不会有人偷偷讲闲话了吧?”
中原中也:“??”
“嗯嗯,真是完美的解决方案,我们就这么办吧!首领专属贴身小狗女仆,明天去黑手党就宣布新增这个职位,然后把中也提拔上去,这样除了魏尔伦先生谁都不会有异议了!”太宰治还在继续输出,甚至讲得越来越起劲,就像是在描述什么港口黑手党的宏伟蓝图一样。
中原中也受不了了:“你他妈的那个鬼头衔越来越长了吧混蛋?!而且黑手党怎么可能设立这种职位啊你疯了吧!!”
“凡事都有第一次嘛,从我开始设立就好了。”太宰治丝毫没有被打击到,这种极度坚定的自信心中原中也只在路过精神病院门口时见到过一次,他还记得当时那个人被好几个人架着,还挣扎着大喊自己是美国队长,“不是都说新官上任三把火吗,我还一把火都没烧呢,就这个吧,还可以举办一个就任仪式,把大家都叫来参加,可以邀请几个异能特务科的人一起来旁观,正好他们不是总喜欢派卧底来观察黑手党的事务吗?这次可以光明正大地看一定很开心吧。”
这根本不是新官上任三把火,这是在面粉厂里放鞭炮。
眼看着那边太宰治越说越起劲,好像眼看就要从床上爬起来写策划案了,中原中也连忙伸手把人给按住:“你给我躺好!”
说完这句,他又咬了咬牙,硬着头皮说:“我们还是商量一下最高干部的事吧。”
“诶?”听他这么说,太宰治反而露出了有些失望的表情,一副不死心的样子,“可是我还是觉得首领专属贴身小狗兽耳女仆更好。”
“我警告你不要再给那个鬼东西继续加前缀了!不对,你给我赶紧把那东西从大脑里彻底删掉!!”
“可是……”太宰治还想挣扎。
“别可是了,要么最高干部,要么什么都别要!”
“好吧。”听到他这么说,前一秒还一脸不满意的男人突然收起了那副试图辩驳的表情,从枕头底下拿出了录音笔,光明正大地当着他的面按下了停止录音键,“那我明天早上就把这事通知下去,明天开始中也就不用去办公室了,直接到我办公室报到就行了。”
显而易见,中原中也又一次中了太宰治的阴谋诡计,而对方就连多演几秒钟以示尊重都不愿意。
在沉默了几秒钟过后,中原中也真心实意地问道:“你是不是想死啊?”
“我死了的话,中也就真的要处理一辈子首领事务了哦。”太宰治心情很好地躺回原位,像是写完作业的中学生一样开始玩手机,“我倒是不介意啦~”
“怎么想也不该轮到我来当首领吧。”中原中也一边吐槽,一边又拆了新的退烧贴,泄愤似的贴到了太宰治的脑袋上。
太宰治一本正经地反驳:“怎么想都是中也才对吧,你以为裙带关系是那么脆弱的东西吗?不要小看它啊。”
——怎么会有人把这么经典的句式套用到这么没品的语境里?
他忍了又忍,反复地告诉自己不能真的把首领给打死,然后干脆拿了放在柜子里的游戏机,掀开被子坐到床边,毫不留情地把太宰治往里面挤了挤,自己也躺到床上开始玩游戏。
这个时间其他同事大概还在加班吧,但他今天已经承担了港口黑手党最繁重的任务——照顾首领,所以稍微游手好闲一会儿也没什么吧,毕竟首领本人都还躺在他旁边玩手机呢。
两个人就这样各玩各的,过了一会儿之后,中原中也感觉到旁边凑过来一个很大的生物,然后手脚并用地缠在了他的身上。
他的眼睛还盯着游戏机:“热死了离我远点。”
太宰治不但不撒手,还蹭了蹭:“不要,蛞蝓抱起来凉凉的,温度刚刚好。”
“你这混蛋烦死了。”中原中也抱怨道。
“要不要做?”
“我不跟病人上床。”
“可是现在体温会比平时高哦,这可是难得的机会。”
“所以说到底谁才是喜欢那种play的变态啊……”
……
第二天一早到了黑手党总部后,中原中也打着哈欠去自己的办公室收拾东西,一路上都能感觉到其他人暗中观察的视线。
他就知道太宰治讲话一个字都不能信,说是今天过来宣布,结果这状况怎么看都是昨天晚上就加班加点通知下去了。
——怪不得那家伙昨晚玩手机玩了那么久!肯定是在搞这个!
走到办公室门口一看,就连门上的标识牌都已经换成了《最高干部休息室》,他打开门进去,里面已经有几个人在重新装修了,看到他进来还向他鞠躬问好,并且主动表示他的东西都被送去首领办公室那边了,这边还在装修翻新,等到完成后会通知他的。
太宰治的效率一向很高,尤其是在这种跟正事不沾边的方面,效率更是高得一骑绝尘,谁看了都会忍不住想翻个白眼。
也不知道昨天晚上又有多少人因为首领临时下发的通知而加班加点地工作了。
于是中原中也又转头去了首领办公室,打开门就看到太宰治翘着腿坐在椅子上看文件,那副吊儿郎当的样子真让人担心他会在文件上乱画火柴人。
“你这家伙是不是滥用私权得有点过了?”他忍不住吐槽,“就因为你的一时兴起,又把很多人折腾得鸡犬不宁了吧?”
“什么啊,中也就知道挑我的毛病,明明森先生之前也是这么教导的。”太宰治转了下手里的钢笔,然后竖起食指说教似的继续道,“组织可是首领的奴隶哦!”
“你选择性失聪失忆的毛病也早该治治了。”
森先生的确说过组织是首领的奴隶,但还有另外半句话“同时首领也是整个组织的奴隶”,而太宰是永远只能记得住前半句的,另外半句是死都不会往脑子里进半点的,真不能理解森先生到底为什么会同意让这家伙接任首领。
内心抱怨着,他走到一旁去整理自己的东西,虽然理论上现在已经从五大干部升为了最高干部,但说实话完全没有实感,他随口问道:“所以说只有最高干部才能做的重要工作到底是什么?”
“你没有看更新的员工手册吗?”
“一大早上谁会闲着没事去看那种东西啊,而且你这混蛋昨晚不是还说是什么机密吗!”虽然这样骂了,但太宰治讲话像放屁也不是第一天了,他还是习以为常地拿出手机去黑手党内网点开了员工手册,翻过目录之后第一页就是新增的内容。
——最高干部(中原中也)职责:二十四小时贴身保护首领的安全,满足首领的一切需求,首领不在时有权代替首领处理所有事务。
——最高干部(中原中也)福利:打首领可以不被问责。
这是整个手册里最简短的两段介绍,也是太宰治就任后唯一修订过的内容,简陋又神经得很有个人风格。
中原中也反手把手机拍在了桌子上,然后转身大步走到太宰治的面前,伸出两只手掐住那根脖子,用力地前后摇晃,面目狰狞地逼问道:“这他妈的就是你说的重要机密任务?!啊?!你他妈脑子里都烧成浆糊了吧!!”
——怪不得从早上到现在一个发消息来祝贺他升职的都没有!连大姐都没发过来半个字!谁他妈看到这种东西之后会一本正经地来道贺啊!!
太宰治被摇得头晕眼花,但还是坚持跟他吵架:“明明才第一天上岗,就这么迫不及待地享受起自己的福利了吗,中也真是太嚣张了。”
“那算个屁的福利啊就算没有我也照样打你!而且贴身保护是什么鬼职责啊,我又不是保安!!”
“说什么呢,难道首领的安全不是最重要的吗?我可不像森先生,我只是个没有战斗能力的可怜人哦。”太宰治还在跟他据理力争,“普通的安保怎么够用,要是有人潜入进来把首领刺杀掉,整个黑手党不都颜面尽失了吗!”
“就算是这样,你找五大干部还有芥川他们几个轮流来值班不就行了!而且我原本的那些工作要怎么办啊!”
“分给其他人做就好啦,我也可以勉为其难稍微分担一点。”
明明是事关重大的人员变动以及职责变更,这种程度的事本来应该给出至少一周的准备和工作衔接时间的,但是因为他们的首领脑子有问题,所以硬是敲敲手机用一晚上就拍板盖棺了。
“所以说你这家伙——”“啊,红叶大姐,你怎么来了?”
他顺着太宰治的眼神看向身后的门,然后那里并没有站着任何人,而且门也是好好关着的,下一秒他就感到自己抓着太宰治的手一空,转过头就看到穿着一身灰色西装的青年灵活地溜到了一旁,绕过他打开门跑了出去。
在跑出去的同时,太宰治还回过头朝他做了个鬼脸:“中也的警惕心真是太糟糕了,果然是笨蛋。”
中原中也习惯性就想追上去打人,但是他强迫自己站住了,因为自从太宰治成为首领之后他就暗暗决定要痛改前非,不能再像以前那样跟青花鱼满地乱打了,一是因为公然打首领确实影响很糟糕,二是因为首领当众跟人打架很丢黑手党的脸,三是因为新阶段新气象,以前那样太不成熟了,他要做个成熟的大人。
可惜站在原地冷静了一秒钟之后,他就发现这个情绪有的时候确实是没办法控制的,转念一想首先自己现在打首领不犯法,其次太宰治这个人的存在本身就是最大的丢脸,最后是明天再开始成熟好像也来得及。
想完了这些之后,他立刻就放弃了冷静,当机立断追了出去。
“太宰!!你给我站住,老子今天非要把你打成残废不可!!!”
太宰治一边跑一边转头冲他又做了个鬼脸:“略~明明是短腿小矮子一个,净会说些大话!”
“给我闭嘴啊你这个混蛋!!!”
于是,新上任的黑手党首领和新上任的最高干部就这样在总部大楼里吵吵闹闹地到处乱窜,把整栋楼都闹得不得安宁,而大部分人都是一副习以为常的表情,毕竟这两个人也不是第一天在总部大楼拆家了,该习惯的都习惯了。
在走廊上你追我赶地跑过尾崎红叶和织田作之助身边时,他们两个都听见了尾崎红叶笑着感慨的话语。
“诶呀,果然港口黑手党的双黑还是一点都没变啊。”
而织田作之助对此的回话是:“他们两个不太适合平常的上下级关系。”
听到他们的对话时,中原中也下意识地停下了脚步,但紧接着太宰治转头嘲笑他腿短跑得慢的举动,就促使他立刻再次拔腿向前追去,并下定了决心今天非要把这人打一顿不可。
这次追逐战最终以太宰治在楼下大厅被他当场抓获,并按在地上当抹布把地板擦了为结局,期间周围路过的黑手党成员都唉声叹气地加快脚步,生怕被卷入这场纷争。
如果港口黑手党有撰写历史记录的习惯,那么一定会新增一句:新首领太宰上任第28天,在大庭广众之下被最高干部拿来当抹布,期间试图抢走最高干部的帽子,未果。
扭打完之后,两个人又一路吵闹着回了顶层的办公室,进了办公室之后太宰治就又开始嚷嚷,这里青了那里扭到了,西装也弄脏了,总之中也真是个暴力狂,这下所有人都知道中也的真面目了。
中原中也冷笑一声:“你不如担心一下自己的脸面,毕竟所有人都知道了你当众挨打。”
“我可是受害者,该反思的是中也才对。”太宰治根本不觉得尴尬。
又吵了一顿之后才勉强消停了下来,太宰治重新坐回办公桌前开始处理事务,而中原中也则按照自己的新工作内容,站在首领的侧后方充当护卫。
说白了就跟站在这里当吉祥物也没什么区别,他也提了与其在这干站着,不如也给他点文书工作一起处理,但太宰治表示他就在那待机就可以了。
于是他就站在那里百无聊赖地盯着太宰治的后脑勺,看到对方袖子上没拍干净的一点灰尘,又想起这混蛋的确是有阵子没挨揍了,明明他都努力克制了将近一个月的脾气,结果完全是白费劲。
这么说起来,记得太宰治成为首领的第一天,自己按照黑手党的规矩行礼叫了对方首领,结果换来的就是太宰治“噫,假装礼貌的蛞蝓好恶心”的反应,果然有些人挨打挨骂都是活该。
不过织田说的倒也没错,要把太宰当做上级首领来对待的话,他也觉得多少有些别扭……难不成这家伙也有同样的感觉吗?
——完蛋了,怎么突然有点难为情起来了。
太宰治用眼角余光瞥了一眼站在身后发呆的小个子重力使,见对方一副神游天外的样子,无言地笑了一声,低下头继续回复手机里收到的消息。
安吾「如果你从一开始就和中也君直说的话,就不需要浪费那么多功夫了。」
太宰「咦,你在说什么呢,我听不懂~」
安吾「不要装傻……算了,现在目的已经都得逞了,这下你能安分工作了吗?」
太宰「我可一直都是认真工作的好首领哦,只不过之前总是生病也没办法嘛。」
安吾「……你开心就好。总之不要再故意生病了。」
收起手机继续看文件,太宰治嘴角还是带着愉快的微笑,不管是谁看了都会意识到他是真的心情很不错。
不要说是区区一个黑手党首领,就算是让他坐上什么国家领袖的位置,如果不能像以前一样和小狗玩耍的话,那就完全一文不值,根本让人提不起兴趣。
所以说不管是变成什么样的职位,对应的搭档关系都是必须要保留的,首领和最高干部一听起来就觉得很配吧?
“工作时间可不要走神啊。”他突然开口提醒还在走神的中也,连讲话的语气都带着笑意,“怎么能不谨慎对待首领的人身安全呀,最高干部。”
转过头和回过神来的中也对视,他对上那双蓝色的眼睛,故意眨了眨眼:“要从早到晚都一直好好围着我团团转才行哦,这可是职责。”
一想到每天都能使唤中也围着自己空忙活个不停,就觉得心情都变好了。
——真是的,要不是为了这样的福利,谁要做什么首领啊,这么简单的事情都想不到,中也真是笨蛋。
【太中】致爱丽丝
*约稿放出,感谢抬爱
*前有胡搞一气的抽象童话pa
中原中也觉得自己多半是被太宰治气出精神病了。
不然没办法解释为什么他只是一如既往地躺在自己的床上睡觉,结果一睁眼却发现自己在向着天空坠落。
是的,向着天空坠落。
并没有任何隐喻,只是单纯的字面含义,他睁开眼睛的时候看见头顶是不断变得遥远的地面,而转过头就看到身后是不断靠近的天空,就好像是重力的方向调转了,又或者是天空与地面的位置颠倒了一样。
他想要停下来,但却发现自己的异能消失了,所以整个人就只能在重力的作用下不断地向着天空的方向坠落,身上甚至还穿着睡衣,除了在心里骂太宰治之外什...
*约稿放出,感谢抬爱
*前有胡搞一气的抽象童话pa
中原中也觉得自己多半是被太宰治气出精神病了。
不然没办法解释为什么他只是一如既往地躺在自己的床上睡觉,结果一睁眼却发现自己在向着天空坠落。
是的,向着天空坠落。
并没有任何隐喻,只是单纯的字面含义,他睁开眼睛的时候看见头顶是不断变得遥远的地面,而转过头就看到身后是不断靠近的天空,就好像是重力的方向调转了,又或者是天空与地面的位置颠倒了一样。
他想要停下来,但却发现自己的异能消失了,所以整个人就只能在重力的作用下不断地向着天空的方向坠落,身上甚至还穿着睡衣,除了在心里骂太宰治之外什么都做不到。
至于为什么要骂太宰治,因为他觉得自己肯定是晚饭时跟那混蛋吵架吵得太生气了,才突发精神病出现了这样的幻觉。
如果是一般人的话,这个时候可能会优先怀疑自己是不是在做梦,但中原中也知道自己从来都不会做梦,所以直接排除掉了这个选项,那就只能是幻觉了。
骂了得有快十分钟还没落地……或者该说是落天,他受不了地活动了一下胳膊在身上不抱希望地到处摸了摸,然后突兀地察觉到自己的睡裤口袋里好像装着一张像是卡纸的东西。
中原中也把摸到的纸片抽出来举到眼前,看到那是一张印着精致花纹的卡纸,上面还写了一段字。
*
致爱丽丝:
欢迎光临不可思议的梦之国,
请尽情享受在这里的时光,
请尽情游览独属于您的梦境。
*
负责任地说,中原中也一个字都没看懂,也不明白给爱丽丝的卡片怎么会放在自己的睡裤口袋里。
他把这张卡片翻来覆去看了个遍,实在是没找到什么像是能帮助自己摆脱这种状况的线索,最终只能恼羞成怒地将其一把丢开。
几乎就在卡片从指尖飞出的同时,中原中也落入了大片大片厚重的云层之间,那些云看起来厚重得简直像是棉花糖一样,落入其中后视线都完全被遮蔽,还给他一种仿佛自己被这些柔软的云托着,连下坠的速度都有所减缓的错觉。
这当然只可能是错觉,毕竟云层不是真的棉花糖,不具备实体也起不到任何缓冲作用,这点常识他还是有的。
然而坠落的速度却好像真的在逐渐变慢,耳边的风也从凛冽呼啸变得愈发和缓,直到他终于脱离了这片厚重的云层,然后感觉到自己一下子落在了草地上。
头顶是像烟雾一般逐渐散去的云朵,身下是柔软的草地,中原中也瞪大了眼睛躺在地上,盯着上方晴朗的蓝天,一时间不知道自己是掉到了外星球还是怎样。
——为什么往天上掉居然还能落地啊?!
还没等他从这荒诞的展开中回过神,就看到一张熟悉得让人牙痒痒的脸冷不丁出现在了视野里。
太宰治弯着腰从上方俯视着他,脸上带着那一贯可恨的微笑,头顶还戴着不知道从哪捡来的猫耳发箍,穿了一身装模作样的黑色礼服,拿捏着矜持优雅的腔调向他打招呼:
“终于到了啊,不按时睡觉的笨蛋爱丽丝?”
——就知道果然是这混蛋家伙在搞鬼!!
“爱丽丝个屁!你他妈的少在这里装游乐园NPC了,以为自己戴上猫耳朵就能变可爱吗!!”
嘴里这样骂着,中原中也毫不犹豫地抬起手,一把将那碍眼的猫耳发箍给扯了下……
“喵嗷!!!”
没扯下来。
听着耳朵边上回荡的惨叫声,中原中也表情呆滞地看了一眼自己手心里被扯下来的黑色猫毛,又转头看了一眼疼得捂着耳朵坐倒在一边的太宰治,又看了一眼手里的猫毛。
热的,会动的,好像是长在上面的。
仔细一看太宰治屁股后面还有一条因为疼痛而乱动个不停的黑色猫尾巴。
这一刻中原中也想了很多,他先是想到自己才知道原来港口黑手党还涉及人体改造行业,然后又想到竟然已经资源紧张到连混蛋太宰都要被拉去当实验品,该不会下一个就要轮到自己了吧。
还没等中原中也从恍惚中回过神,一旁的太宰治就已经猛地转过头开始骂他:“你干什么啊!真是没礼貌的小矮子,不知道猫的耳朵很脆弱吗!!”
“我……”本来是条件反射想要道歉来着,但还没等说出口,他就反应过来眼前的人是太宰治,如果是太宰治的话就算被打死了都属于活该,所以他马上又把道歉咽了回去,转而开始跟对方吵架,“那又怎么我想扯就扯了!而且你以为长了耳朵和尾巴就能碰瓷猫吗!猫那么可爱的动物跟你有半毛钱关系吗?!”
“哈?!我本来就是猫,中也是因为自己光秃秃的没有毛,所以才出于嫉妒中伤别人吧!”
“谁会嫉妒那种东西啊?!你这混蛋莫名其妙把老子弄到这鬼地方的账还没算呢,还敢在这里吵吵嚷嚷的!”
“什么叫我莫名其妙把中也弄来,推卸责任也要有个限度吧,像中也这种乱指责人还暴力的蛞蝓就应该在天上飞一辈子都不要落地就好了!”
即使仍然半点都没有搞清楚眼下的情况,但中原中也还是一时火气上涌就跟太宰治你一言我一语地吵了起来,尽管对方嘴里冒出来的很多话他都听不太明白,但吵架这种事一旦停下来询问就输了,所以就这么不明不白地吵了起来。
直到两人都吵得口干舌燥,中原中也实在忍不下去了,抬起拳头就想先把人打一顿再说。
然而就在他的拳头将要触及太宰治那张秀丽的脸的前一秒,刚才还满眼冒火地站在他面前的少年就冷不丁消失了,而他错愕之下来不及收手,打空的拳头反而带得自己踉跄了一步。
下一秒,就听见熟悉的声音带着嘲笑的腔调从他身后响起:“扑哧……第一次被扯耳朵只是没有防备而已,区区中也想要打到我还早了一百年呢。”
中原中也猛地转过身,就看见太宰治背着手笑嘻嘻地站在那里,见他一脸诧异的样子,十分大方地抬手打了个响指,于是他就看见眼前的人又一次凭空消失了。
这种事情在异能横行的世界并不值得震惊,但这个人是太宰治的话就很值得震惊了,毕竟他很清楚这混蛋那麻烦的异能,绝对不具备这种功效。
属于少年人温热的身体又冷不丁出现在了他的背后,暧昧地贴在他的背上,手臂环在他的腰上,在他耳边吐露出缱绻的气息:“中也一脸震惊的样子呢。很不幸,在美好的梦之世界,我可是比中也要厉害多了……当然,就算不在这里我也还是比中也厉害就是了~”
中原中也前一秒还在怀疑这个会瞬间移动的家伙是冒牌货,下一秒就意识到这嘴贱还爱动手动脚的样子完全就是太宰治本人,别人想装也很难装出这让人火大的神韵。
往前走了一步拉开距离,他转过身瞪着眼前嬉皮笑脸的混蛋家伙:“少胡扯了,你以为这种把戏能骗到我吗?如果是其他人说不定还怀疑一下,但我可是根本就不会做梦的!”
“诶——”太宰治不以为然地拖长了音调,身后的尾巴慢悠悠地甩来甩去,“可是中也现在就是在梦里啊,再怎么否认也没用啦,不信你看。”
神秘的少年抬手又打了个响指,同时中原中也听见自己身上传来“砰”的一声,就像是动画中常用的特效音,而且还伴随着一团突然出现又飞快消散开的白雾。
他下意识低下头,就看到自己身上的睡衣居然变成了和太宰治身上款式相近的小礼服,只不过自己这一身是白色的,看起来就更像是特意搭配的两套。
太宰治凑近了两步,绕着他走了一圈,很不满意地皱起眉头:“怎么是这样的,既然是爱丽丝役不应该穿女仆样式的洋装裙子吗?是不是哪里出错了?”
“?”中原中也缓缓抬起头,“你想被打死是不是?要穿裙子你自己去穿啊!”
“可是我又不是爱丽丝~”太宰治抬手指了指自己头顶的猫耳朵,看起来颇为得意,也不知道在得意什么,“看好了,我可是柴郡猫哦。”
“你向柴郡猫道个歉吧,要是还有点良心就别败坏柴郡猫的风评了。”中原中也如此评价道,“如果柴郡猫是你这样的,那根本没法拿给小孩子看。”
赶在太宰治还嘴之前,中原中也赶紧先扔出下一个质疑:“而且就算这是在做梦,老子的梦里怎么可能会有你这种家伙啊?!”
而且还自称柴郡猫,他好歹也知道一点那个童话故事的大概,压根就半点都没把太宰治跟柴郡猫联系在一起过,硬要挑一个的话也该是那个嚷嚷着要砍人脑袋的疯子皇后。
太宰治眨了眨眼睛:“我怎么知道口嫌体正直的中也为什么给我安排这样的角色,这里是你的梦,你得问自己才对,毕竟觉得我帅气又可爱也是人之常情。”
中原中也:“?”谁会觉得一个跟自己同龄还很讨人厌的男的帅气又可爱啊?
真要命,这王八蛋怎么在梦里也这么欠抽。
他真想就地把太宰治打一顿或者吵一架,但是现在他打也打不到会瞬移的太宰治,骂则是一向很少骂得过这混蛋,自学会人类社会的基本常识以来就一直横行霸道的重力使第一次体验到了什么叫有心无力。
解决不了太宰治,就只能先忍着解决掉这个奇怪的梦了。
中原中也深吸了一口气,姑且忍住了打人的冲动:“所以要怎么从这地方出去?明天还得上班呢。”
头顶猫耳的少年闻言用微妙的眼神看了他一眼,尽管没有说出声,但那表情还是让人觉得仿佛听见了对方心里在说的话:中也才十五岁,讲话就已经一股社畜味儿了,好可悲。
——妈的,又不是谁都像你一样动不动就嘴上说不干然后躲起来偷偷往死里卷!老子是要正大光明工作的!
还好在中原中也压不住火气之前,太宰治还是给出了答案。
只见少年双手背在身后,脚步如真正的猫一般轻盈地向某个方向走了几步,然后如同欢迎一般张开了双臂,示意他看向自己身后的景象,笑得很灿烂地说:“很简单,既然是不可思议的梦之国度,那当然只要痛快地玩个开心就会自然而然地醒来了!梦这种东西不就是这样的吗?”
中原中也看向太宰治的身后,只见原本一望无际的青草地上不知何时出现了一片像是乐园又像是城堡的建筑,隐约能听见从那边传来的音乐声,天边的云朵变得像是真正的棉花糖一样柔软又蓬松,一条开满鲜花的道路从他们脚下开始绽放,一路向着乐园的方向延伸而去。
这一切奇妙而怪诞的现象仿佛都在向他阐述一件事:这里的确是远离了现实与合理性的梦境。
“走吧,虽然蛞蝓的梦也不是什么值得期待的东西,但还是姑且去逛一逛吧。”
说着,黑发的少年抓住他的手腕,不由分说地带着还有些怔忡的他,沿着脚下的花路快步走向了那处奇妙的乐园。
这是一座相当有童话风格的城堡主题乐园,中原中也在走近的时候还看到入口大门上挂着一条十分夸张的横幅,用花哨的字体写着“欢迎爱丽丝的光临”,周围还点缀着很多他说不出名字的鲜花,连空气中都满是花香与甜点的香气。
里面似乎被划分了不同的区域,街道上还开着各种店铺,视线所及范围内能看到的工作人员全都是一个个毛绒玩偶,目前除了他们两个之外,好像还没看到其他的人。
要说看起来很无聊是假的,但他也是真的不想认下这是他自己的梦境,毕竟他不相信自己的大脑能够生成这种致死量的少女心与童话氛围,退一万步说就算是真的也不想承认。
而且嘴上说是他的梦,但实际上太宰治俨然一副主人加导游的架势,带着他走进这片城堡区域的大门后就大方地表示:“怎么样,要先去玩什么?从活着开到死的茶会?用人头做球的槌球会?还是说干脆去举办一场随便判几个人死刑的审判会?”
——就说这混蛋更适合演神经病皇后吧。
中原中也忍了忍,还是没忍住:“……这地方其实是你这混蛋的梦吧?”怎么看都比自己要如鱼得水多了。
太宰治也回答得很诚恳:“如果是我的梦的话,中也现在就会是身上穿着女仆装为我端茶倒水的状态了。”
“……你这混蛋最好一辈子都别梦见我。”
少年笑了一下,脑袋上的猫耳朵也抖了抖:“恐怕没可能哦。好了,别浪费时间了,还没说想先去玩什么呢。”
话题又被拉了回来,中原中也转头看了一眼这占地面积广阔,而且装修花哨的童话风格乐园,一时间不由得面露难色。
有种猛男被扔进芭比梦幻城堡一般的无助感。
“如果中也拿不定主意的话,那我推荐那边那个店。”似乎看出了他的无语,太宰治兴致勃勃地抬手指向一个方向,“先去那里面逛一圈怎么样?”
中原中也顺着他指的方向看过去,就看到一家同样是童话风格的店铺,招牌上写着《女仆格调x兽耳诱惑❤》。
一看就不是什么正经店,不像是十五岁的人能进的,更不像是他的大脑能想象出的。
在太宰治迫不及待地迈开脚步之前,中原中也一把拎住了对方的衣领,毅然决然地转身向着反方向的咖啡厅走去:“那就先去吃点东西吧。”
不知道是因为在梦里还是因为现在本来就没到吃饭的时间,他其实并不觉得饿,尤其是看着手里的菜单,上面的洗洁精风味面包、硬砖豆腐、活力清炖鸡等等一系列诡异的菜名,他就更是半点都不饿了。
实在是点不下去,最终中原中也只要了一杯咖啡和一块提拉米苏蛋糕,而太宰治则是要了红茶和洗洁精面包,两份都是被一个毛绒熊店员端上来的。
“中也真是胆小鬼啊,居然不试试那些特色菜。”一边吃洗洁精面包,一边说话时从嘴里冒出泡泡的少年如此抱怨道,“反正在梦里又吃不死人。”
中原中也光看那冒出来的泡泡就知道这玩意就算吃不死人也不能吃,甚至他对于自己面前这块看似十分正常的蛋糕都充满了疑虑,举着叉子迟迟不敢落下。
没等他犹豫太久,坐在对面的人就主动伸过叉子叉了一块放进自己嘴里,吃得很香的样子,还用鄙夷的眼神看着他:“胆小鬼。”
梦里的太宰治试过毒的蛋糕能够算是有效试毒吗?
还没等他多加思考这个问题,太宰治就又一次猜到了他的纠结,语调轻快地直接给了答案:“如果是有特殊效果的食物,我吃下去也一样会起效的哦,比如这个。”
他指了指自己讲话时从嘴里冒出的泡泡,真是相当有说服力。
于是中原中也将信将疑地吃了一小口蛋糕,味道不错,而且也没有中毒。
至于咖啡……他暂时没敢喝。
度过一段短暂且太平的下午茶时间也还不错。
这样的想法还没持续到三分钟,中原中也就骤然感觉到眼前一阵天旋地转,整个人又开始突然下坠,但这次很快就落在了柔软的垫子上。
有点晕头转向地抬起头时,他就看到一张探到面前的巨大的脸——现在他彻底相信自己在做梦了,因为只有在噩梦里才能看见这么大一张太宰治的脸在自己面前,简直跟座山一样。
但很快他就意识到,不是太宰治脸变大了,而是自己变小了,因为这个混蛋伸出手拎住了他的衣服,把他从椅子的软垫上拎到了自己的手掌心里。
盯着坐在自己手心里的迷你小狗,太宰治笑得十分满意:“怎么样,很有意思吧?这个是在吃到第八口的时候就会让人变小的蛋糕哦。”
中原中也简直不知道该从哪开始吐槽:“哪有这种狗屁不通的设定啊?!”
“什么啊,本来就是这样的,这里可是不可思议的国度,一切都是合理的。”柴郡猫心情很好地托着掌心里的爱丽丝坐回自己的椅子上,用搅拌棒搅了搅自己那杯一口都没动过的红茶,然后把凹槽里蓄着红茶的搅拌棒伸到掌心中的小人面前,“顺带一提,变回来的办法是喝五口红茶哦。”
中原中也盯着伸到自己面前的搅拌棒看了半晌,似乎还闻了闻红茶的馥郁香气,然后坚定地一口回绝:“不喝,你这家伙主动送来的肯定不是什么好东西。”
“那中也难道要一直维持这个样子,然后被我捏在手里随意玩弄吗?我倒是不介意哦。”
中原中也油盐不进:“大不了我跳下去摔死,正好赶紧睡醒。”
“你尝一口再决定?味道很好喝的。”
“绝对不喝!”
最终那杯红茶还是一口都没有动,中原中也坐在太宰治的手心里,仰头看着这个人满脸失望地带着自己走出咖啡厅,光看这表情就知道那红茶绝对也很邪门。
两个人离开的时候没结账,中原中也有出声提醒过,但太宰治理直气壮地表示“都已经在梦里面了为什么还要结账”,然后头也不回地走出了咖啡厅,只留下后面那个毛绒熊店员无助地伸着一只爪子望着他们的背影。
看那反应不太像是不需要结账的设定,大概有的人不管在梦里梦外都是恶霸吧。
落在太宰治的手里绝对不会有什么好事,于是中原中也就这么被捏在掌心里翻来覆去地捏个没完,身上的小礼服都被捏得皱皱巴巴,那双模样还算修长好看的手就像玩不腻一样不停地摆弄他,哪怕是第一次玩芭比娃娃的小女孩也该玩腻了,但太宰治半点都没有玩腻的迹象,并且对他的骂声充耳不闻。
严格地说,就因为捏不同的地方会激活不同的骂声,太宰治玩得更起劲了,如果不是中也一直在拼死反抗,很难说现在身上还能剩下几件衣服。
不过即使是这样,被摆弄得身心俱疲的爱丽丝也还是没有像自己之前说的那样,一头跳下去摔死试试能不能醒来,而太宰治也并没有说破这一点拿来嘲笑,反而只是在察觉到之后隐秘地笑了一下。
“接下来去哪?说起来如果直接跳到晚上的话可以去参加国王的舞会哦,不过要在十二点之前离开,不然的话身上的衣服就会变成女仆装……就去玩这个吧!我们直接把时间调到十一点五十九分!”
“才不要去啊!而且怎么又是女仆装啊这鬼东西不要老是刷存在感行不行!”
“切,中也真难伺候。”
“明明是你自己夹带太多私货了吧混蛋太宰!!”
“女仆装也算私货吗?男人不都喜欢女仆装吗?中也难道不喜欢吗?难道中也不是男人吗?”
“够了你别给我在那里不停地偷换概念!!”
中原中也觉得自己差点被这一套强词夺理胡搅蛮缠的歪理气死,在大街上就坐在太宰治手心里跟这人又吵了半天,引得路边的玩偶店员都频频看向他们两个。
不幸中的万幸,最终还是没有去那个什么诡异的舞会,太宰治想了想,最终带着手心里的小人走向了一个方向:“那就去滑草好了,这个总没有意见了吧,一看就是中也这种头脑简单的家伙会喜欢的活动。”
中原中也心想不会是那种滑到一半会莫名其妙换装的滑草吧,而捧着他的少年就像会读心术一样,悠然开口:“滑草不会换装的啦。”
“哦……”他将信将疑地点了点头。
又走了一会儿后,他突然反应过来:“你这混蛋不是会瞬间移动吗,为什么要用脚走过去啊?!”
“我倒是可以一眨眼就出现在草场啦,但中也就会一头栽在地上,然后独自用两条小短腿在街上躲避玩偶们的踩踏哦?”说着话的同时,太宰治又用指尖揉了揉手心里小人的脑袋,十分愉快地眯起眼睛,“所以为了迁就不争气的中也,我也只能慢慢饭后散步了。”
于是自称柴郡猫的少年带着他一路走到了一片开阔的草地上,这片草场的地形有点奇怪,有点像是一个嵌在地里的碗的形状,四周是高耸的,而中间则是凹地,如果几个人同时从四周往下滑的话肯定会在中间撞成一团,而太宰治正带着他走向中间的凹地。
就像是算好了时间一样,在走向草地中央的时候,一直坐在那只温热修长的手上的中原中也突然又变回了原来的大小,猝不及防地踉跄了一下站稳之后,马上恼羞成怒地转头瞪向笑眯眯的太宰治:“你那个红茶果然不是变回来的解药吧?!”
太宰治完全不觉得心虚,反手抓住中原中也的手腕,继续拉着人向草场中央走去:“变小蛋糕本来就只能持续三十七分钟啦。红茶又不是什么毒药,只不过会让中也长出好笑的狗耳朵而已,对中也来说不是正合适吗,小狗就该有小狗的样子才对。”
“喂,等下!”这次他叫人倒不是为了吵架,“不是要滑草吗,你往坡下面走干什么?”
“没看到滑草用的滑板在那边吗?总之过去就对了。”
“这种东西用完之后就该收回到起点吧!”
“好啦好啦,问题太多的小个子爱丽丝会不招人喜欢的。”
他们两个人一路顺着坡来到最凹点,太宰治拉走了放在旁边的一块滑板,看起来刚好够坐两个人。
“要往哪边滑?”太宰治如此问道,但话音刚落他又自己撤回了这个问题,“算了,就算问中也的意见也只会牵扯出更多没头脑的问题,还是随便滑好了,中也只要闭嘴乖乖坐好就行了。我知道你现在想问为什么要在凹地坐滑板,但你待会儿就知道了所以先把问题憋回去。”
一直到被拉着坐在滑板的前面时,中原中也双手抓住滑板前面上翘的边缘,嘴里还在忍不住抱怨:“为什么好不容易做个梦都还要一直跟你这家伙在一起啊,这就是噩梦吗。”
双手抓住中原中也的腰来固定自己,太宰治回答的语气很轻快:“不管是噩梦还是美梦,反正不都是梦吗。”
说完之后,他没有等待中也的回答,直接反手往后面推了一下:“好了,出发。”
在最低处推滑板怎么想都是完全的傻子行为,然而事实是随着太宰治那随意的一推,他们身下的滑板真的开始动了起来,就如同从高处滑向低处一般,载着他们从最低点一路逐渐加速地滑向了高处。
这完全违背了正常的物理学,以至于中原中也双手抓着滑板边缘,眼睛看着周围不断加速的景物,感受着耳畔不断掠过的风,甚至产生了一种不是他们在草地上滑,而是他们滑板之下的大地在从他们下方滑过的荒诞错觉。
揽在腰间的手臂随着速度加快稍微收紧了一点,那条灵活的尾巴也悄悄环绕在了他的腰上。
而这种荒诞并没有在他们滑到草场的高点后结束,他们身下的滑板也同样没有停下,载着他们顺着坡道的弧度,脱离了下面的草地,继续向着天空冲了上去,仿佛要带着他们掉进天国之中一般。
他们并没有掉进天国,却也没有落回地面。
头顶的天空不知道什么时候变成了一片澄澈的海,他们坐在滑板上冲进了那片海里,然后从一开始就在不停颠倒的重力此时又指向了海的深处,他们来时所在的那片陆地似乎变成了铺满草地与城堡的天空。
都说梦总是很荒唐奇妙不讲逻辑的,当和太宰治一起落入海水里的时候,中原中也终于彻底地理解了这个说法有多么正确。
因为是梦境,所以人可以变成不足巴掌大小,滑板可以从低谷冲向高处,天空可以成为海洋,原来他一直感到好奇但又从来没有机会体验的东西就是这样。
他们落入的这片海水也并不令人感到冰冷,不如说被清凉的水浸没的感觉还挺舒服的,所以中原中也在掉进水里后并没有第一时间急着往上游,而是在转头看了一眼,确定与自己一起落水的太宰治看起来并没有溺水的迹象后,就安静地望着上方的水面,放任自己下沉了一会儿之后才开始摆动手臂向上游去。
然而他才刚刚向上游了没两下,就被人冷不丁从后面缠住了手脚,几乎是强制性地使得他难以挣扎,只能继续随着水流向下沉没。
根本不需要转头看也能猜到后面抓着他的人是谁,更何况他腰间还缠着一根存在感很强的猫尾巴。
即使是在梦里,他也不想体验淹死的感觉,所以在肺里的氧气消耗得差不多之前,他努力了一下试图挣开太宰治的纠缠,得到的结果是身后的混蛋缠得他更紧了,就像是打定了主意要拉他一起溺死在这里。
如果是平时的话,中原中也已经一拳头打在太宰治的脸上了,但现在大概因为是在梦里,也可能因为的确玩得挺开心的,他半推半就地纵容了身后的混蛋。
太宰治似乎感觉到被自己束缚的人停止了挣扎,中原中也听见了一声轻笑,明明是在海里,但却依然能听得见,只是没有在陆地上那么清楚,倒是显得有几分朦胧的意味。
一只手腕上缠着绷带的手轻轻捏住了他的下巴,带着他转过头,隔着水波与那只鸢色的眼睛对视,然后在憋闷的窒息感中看着那张总是笑着的脸慢慢凑近过来,似乎是想要给他渡一口空气。
然而最终却只是交换了一个嘴唇相贴的轻吻而已,一触即分的感觉甚至来不及让中原中也体会到那种触感,也可能是因为没接过吻的人也很难做出一个有着生动接吻的梦,所以只能模糊地刻画出一个亲吻的概念。
但是明明太宰那些乱七八糟的私货自己也没有概念,也没见那些东西打上马赛克——中原中也如此想着。
“中也真是个笨蛋。”他听见太宰治的声音从几乎就贴着自己嘴唇的地方传来,甚至还能感觉到讲话时两人的嘴唇偶尔相碰,“在不可思议国度的海里是可以呼吸和讲话的。”
那还真是够神奇的。
中原中也尝试着放松紧绷的肺部,于是发现还真的可以呼吸。
在能够呼吸的水里是淹不死人的,说穿了这一点之后太宰治没再故意扮演水鬼的角色,但依然还是像猫一样懒洋洋地扒在他身上,他盯着那对猫耳朵看了许久,实在是没忍住手痒摸了一把,而太宰治也没阻止。
手感挺好的,就像真正的猫的耳朵一样,柔软又温热,被摸痒了还会动两下。
如果现实中的太宰治也有这样的猫耳朵和猫尾巴,大概能少挨至少一半的揍。
“怎么样,做梦有意思吗?”太宰治的脑袋枕着他的肩膀,随意地问道。
“勉勉强强吧。”他嘴硬地说道,不承认自己相当乐在其中,“也没我以为的那么好玩。”
“我也觉得挺无聊的。”而太宰治则是真正的难伺候,“连女仆装都没有。”
“说了多少次了别惦记那什么鬼女仆装了!!”
——不过这真的是单纯的做梦吗?
这句问话在舌尖转了半圈,又被中原中也咽了下去,感觉也没那么重要,不重要的事情就没必要刨根问底,他向来很擅长在这种时候睁只眼闭只眼。
他没有问出口,但是太宰治却提及了类似的话题:“不过中也真的是警惕性很差的笨蛋,就没想过这说不定是敌人的异能制造的幻觉吗?而且有可能是那种在幻觉里被淹死就真的会脑死亡的类型。”
“哈?老子当然怀疑过了,这种程度的警惕心怎么可能没有啊!”
只不过可能也有过那么非常短暂的一瞬间,会觉得即使真的就这样被拉着淹没在梦里,也不是不行。
听他这样说,太宰治脸上的笑容一下子就变得更灿烂了,像是吃到了罐头的猫一样,心满意足地晃着尾巴。
冒着说不定真的会溺死在梦中的风险,也还是纵容了他把自己拉进深海的举动,唯独这种时候他觉得中也总是笨得很合他心意。
不过这个只能排在今日的愉快事件第三名,因为排在第一和第二名的分别是“自己会想亲吻中也”和“中也看起来并不想早早脱离梦境”。
“说起来为什么这地方从头到尾只有你一个活人啊。”中原中也终于忍不住吐槽起这个事,“一般来说这种设定不应该出现好几个扮演不同人设的熟人吗?!都已经是这种背景设定了三月兔疯帽匠什么的总该有吧?!”
“有那种理论吗?我不知道呢,毕竟我只是一个老实本分的柴郡猫。”太宰治诚恳地如此说道,“说不定是中也的蛞蝓脑袋容量只够装下我一个人呢。”
感觉一个字都不能信。
果然太宰治马上就仿佛不经意地转移了话题:“比起那种不重要的细枝末节,在这里的体验感很不错吧?中也要不要考虑一下做不可思议国度的常住民?福利很多的,比如说可以慢慢把咖啡厅里的其他特色菜单挨个都试一遍。”
——这算个屁的福利啊?
还没等中原中也开口反驳,就听见还挂在自己身上的少年又继续自说自话下去:“嘛,不过反正中也的话肯定会说‘明天还要上班’这种中年人一样的理由,一身社畜味的中也留下也只会污染童话世界,所以还是算了。”
被这通自己提议又自己自动反驳完毕的一套流程噎住了一下,中原中也沉默了几秒,最后小声嘀咕:“明天本来就要上班,还差两个任务报告没交呢。”
虽然已经提前预判过流程了,但真的听见这句话的时候,太宰治还是露出吞了苍蝇一样的表情,还是很难接受自己家小小年纪的狗就社畜成这样。
理论上在梦境里的自己很多事情都不应该知道,然而却还是察觉到了很多没必要知道的东西,尽管大多都没那么清晰,但也足够了。
至于为什么会这样……或许是因为在中也的观念里,自己就应该是无所不知的存在?
太宰治又有点开心了。
“虽然想说再回去逛一下那家很有趣的女仆装店,不过好像时间也差不多了。”
几乎就在身后的少年说完这句话的下一秒,他们两人的下方就凭空出现了一个旋涡,中原中也能感觉到从中传来的吸力,但是游过的鱼却并没有被吸入其中,甚至看上去完全没有被影响到。
“看吧,不可思议国度的兔子洞也是有很多种形式的哦。”
语毕,挂在他身上的少年轻轻松开手,他就感觉到自己整个人被水流拉扯向了那个奇怪的旋涡。
当他看着太宰治那张笑盈盈的脸变得越来越远时,脑子里的第一个想法竟然是:做梦在睡醒前还要走个附带仪式感的流程吗?
还没等这个想法完全滑过去,中原中也就已经睁开了眼睛。
然后看见了一只正伸到自己鼻子前欲行不轨的手,被他条件反射地一巴掌拍下去了。
“好疼!中也怎么刚睡醒就这么暴力!”
“对你的话没打骨折就算我心情好了!”
中原中也没问太宰治怎么在自己的房间里,因为这已经不是这混蛋第一次趁他睡觉溜进来捏他鼻子让他不能喘气了,只不过这次没成功而已。
他先是抬起胳膊看了一眼自己身上的睡衣,然后又转头看了一眼太宰治的脑袋和后腰——没有耳朵和尾巴,也没有晚礼服,又回归那个只剩阴暗潮湿的原版青花鱼了。
做梦的时候没觉得有多特别,现在睡醒了才觉得还是梦里的版本看着让人少上火一点,早知道多摸两把耳朵和尾巴了。
没想到才一晚上的梦就体验到了由奢入俭难的感觉,中原中也把青花鱼的碎碎念抱怨当做噪音屏蔽掉,闭上眼睛再稍微眯一会儿,感觉还有点没睡醒的困倦。
大脑在迷迷糊糊的时候最容易回忆一些乱七八糟的东西,比如现在他就想到了前段时间跟旗会的几个人打台球的时候,听到的阿呆鸟和公关官聊的关于前天晚上做梦的话题。
即使是黑手党也会聊这种无聊的事情,可惜他就连这种无聊的话题都没得聊,因为从来都没做过梦,所以只能在钢琴师笑着问自己有没有做过什么有意思的梦时,干巴巴地说自己可能没这功能。
人都是会做梦的,但他就不会,所以有时候听到有人私下里管自己叫怪物的时候,除了愤怒之外多少也有点无从反驳。
尽管这梦做得怎么想都觉得不太正常,但好在他擅长睁只眼闭只眼,只要不刨根问底就没问题了。
他想着,这几天稍微对混蛋太宰好点吧,就当是心情好的副产物了。
“中也!中也!!”虽然很想屏蔽,但越来越大的噪音分贝使中原中也很难当听不见,只能睁开眼睛,再次面对那张一看就火大的绷带脸在探头探脑,“居然没有马上爬起来去洗脸刷牙准备工作,你难道把脑子睡坏了?”
“你才把脑子睡坏了。”遇到好事就会心情变好,心情好的时候连情绪都稳定多了,他甚至没骂人,“做了个梦而已,吵死了赶紧滚出去,我再躺五分钟就去上班了。”
太宰治一边抱怨一边滚出去了,没有注意到身后躺在床上的少年忍不住悄悄笑了一下。
他很少这么老实,正常来说这个时候应该继续跟中也吵架吵到上班迟到的,但毕竟今天还有事要去处理一下,所以就只能便宜中也了。
从中也住的宿舍走出来后,黑发的少年又走进了对面的宿舍,一开门就能看到客厅里被五花大绑的男人,还有旁边守着的几个端着枪指着男人脑袋的黑手党。
太宰治随意地摆摆手,那几个手下就立刻收起枪,安静地离开了房间,最后一个人出去后把门也带上了。
看见他走进来,被绑在椅子上的男人露出像是看见活阎王的表情,眼睛下挂着浓重的黑眼圈,憔悴而又小心翼翼地问:“事情办完了,那位少年的梦都按照您的要求制造了,也按照您要求的时间正常醒来了,请问能放我回去了吗?”
“放心吧,我也不是那种事情结束就反悔杀人灭口的坏人。”太宰治笑着拉过一个椅子坐了下来,随手掏出一把匕首,在男人心惊胆战的注视下割断了对方身上的绳子,但是又从不知道哪里拿出一把手枪,拿在手里随意地把玩着,“只要配合我做完收尾工作,你就可以全须全尾地离开了哦。”
男人的声音都在颤抖:“收尾工作?”
“没什么,很简单的,只要把刚才中也梦里发生的事情从头到尾讲一遍就行了,最好不要漏下什么细节。”说着,太宰治停顿了一下,象征性地确认道,“你应该有在随时注意中也的梦吧?”
“当然,当然,我这就全都告诉您……”
【太中】恋爱大作战
*约稿放出,感谢金主抬爱
*是学园pa小情侣的平安夜
——很久以前,一个被学生们称为第五天灾的存在降临了这所学院,为全体师生带来了各种各样的困扰。最近正值天灾活跃期,学生会处检测到了频繁的祸乱波动,如果放任这样的状况发展下去,说不定这所学院会走向毁灭的结局。为了避免那样的结果,我们选中了刚转学不不久的你,去封印那名为“太宰”的天灾。与其约会,使其娇羞,夺其初恋,封其智力。我们将会全力支援你,这所学院的未来就拜托你来拯救了,中原中也同学!
当拿到这样一封信的时候,中原中也感到十分甚至九分的迷惑。
难道这个学校的学生会就是由这样一群中二到有点诡异...
*约稿放出,感谢金主抬爱
*是学园pa小情侣的平安夜
——很久以前,一个被学生们称为第五天灾的存在降临了这所学院,为全体师生带来了各种各样的困扰。最近正值天灾活跃期,学生会处检测到了频繁的祸乱波动,如果放任这样的状况发展下去,说不定这所学院会走向毁灭的结局。为了避免那样的结果,我们选中了刚转学不不久的你,去封印那名为“太宰”的天灾。与其约会,使其娇羞,夺其初恋,封其智力。我们将会全力支援你,这所学院的未来就拜托你来拯救了,中原中也同学!
当拿到这样一封信的时候,中原中也感到十分甚至九分的迷惑。
难道这个学校的学生会就是由这样一群中二到有点诡异的死宅组成的吗——他不由得产生了这样的疑问。
“再怎么说这浓度也太高了……不对,”下意识地吐槽过后,他猛地回过神,瞪大了眼睛看向那个吃着零食翘着二郎腿坐在桌子后的眯眯眼,“谁?太宰?”
“对对,就是你的青梅竹马太宰。”江户川乱步笑眯眯地对他说,“最近,太宰因为上吊而挂坏了学校里十几棵树的树干;用过往的黑历史胁迫国木田老师为他写请假条、买高级蟹肉罐头,导致国木田老师最近因为急火攻心而导致暂时性神经衰弱进而影响了教学质量;潜入副校长办公室用森老师柜子里的洋装烧火烤红薯;因为打算吃猫粮自杀而吃光了福泽校长网购寄到门卫室暂存的猫粮……更不用说被他的各种行为所连累的学生们了,简直是数不胜数,甚至连其他学校都有被牵连到的人员,如果要一个个说完的话,我们两个都要在这个房间里聊到明早了。”
中原中也:“……”刚才听到的那些是什么,人间活阎王吗?虽然对太宰的人品早就了如指掌,但不愧是中间有段时间没见了,一口气听到这么多战绩还是感到有些震撼。
他诚恳地问道:“所以这学校到现在还没开除他的理由是?”
“太宰手里几乎掌握了这所学校所有人的弱点,而且还是学生会的成员。”江户川乱步好心地为他解答,“以及身为副校长的森老师和他是养父子关系。”
没救了啊这个学校——中原中也如此想到。
“你们倒是来个人管管啊!”
“要是有人能管得了太宰的话,国木田老师早就反复鞠躬三次亲自用轿子把人抬过来了。”
“那把我找来又有什么用?!”
“因为虽然没人管得了,但总得有人管管。”这位学生会长笑嘻嘻地讲出了非常正确的废话,“你是新来的,而且还是太宰的青梅竹马,派你去试试也是合理的尝试吧?”
好像没有什么不对的,但又好像哪里都不太对,总之道理确实是这么个道理。
“好吧,就算你这家伙说得有点道理,但是……”
他还有更紧要的问题要问,按理说这个问题是迫在眉睫的,但他不知道为何有些犹豫了,感觉大脑中某根掌管直觉的神经在跳动,提示他再往前就是地狱了。
但中原中也从不知道什么叫逃跑,所以他一咬牙,低头又看了一眼手里的纸条,还是硬着头皮问了:“那这上面写的,约会还有……总之就是这些乱七八糟的!这是什么?!恶趣味玩梗吗??”
江户川乱步一脸悠闲地拆了一根棒棒糖:“没有啊,那是字面上的意思,我们打算派你去和太宰约会恋爱。”
——明明说的是日语,但是连在一起怎么一个字都听不懂!
也许是中原中也一脸痴呆的表情太过明显,这位怎么看都感觉不是很靠谱的学生会长勉为其难地竖起食指,开始给他展开一通贴心细致的解说:“那就让了不起的名侦探来给你解释一下吧。”
“首先,你作为太宰的青梅竹马,肯定知道他不但喜欢自杀,还很爱把殉情之类的挂在嘴边吧?”乱步晃了晃手里的棒棒糖,仿佛在对着一张看不见的计划书指指点点一样,“上个月他跳楼的时候还把操场砸出了一个巨大的坑,修复起来可是很麻烦的,这样下去不行,所以得想个其他的办法分散他的精力才行。”
“然后,不是有句话叫恋爱中的人智商为零吗?但是人选也很难找,首先学生会的与谢野拒绝参与,校规不允许教职工和学生交往,而如果要从普通学生中找的话,先不说能熬得过太宰的女生有几个,把普通学生扯进来岂不是显得学生会很失职?如果是帅气的帽子君的话,至少不会被太宰折磨出精神问题然后跟人同归于尽吧?”
“好像是这样没错,但是……”中原中也伸手指了指自己,“我可是男的啊!而且那可是混蛋太宰!我和他从认识第一天起就恨不得砍死对方!”
“我知道啊。”
“你这家伙到底有没有在听人说话啊!!”
“别着急嘛,先听我说完。”江户川乱步笑嘻嘻地做了个稍安勿躁的手势,“这次计划的后援人员可不只是我们,还有隔壁学校的外国转学生,名侦探邀请了很多人一起来为你量身定制练习和实战方案,如果你好好学习我们的计划,想必能从中学到对付太宰的好方法。”
“这样一来……”他故意卖关子似的拖长语调,“你不就能赢过太宰,然后一雪前耻尽情地嘲笑他了吗?”
这话说出来后,中原中也仿佛被按下了暂停键。
那是被捏住了软肋的人经常会有的表现。
“除此之外,我还特意向校长提出了申请,如果你能帮学生会解决这次问题的话,以后可以特别批准你戴帽子进学校——你入学以后已经被没收了28顶帽子了对吧?那些也可以全部还给你。”
“!!”
中原中也露出了明显动摇的表情。
一切都如预料的那样顺利推进了下去,江户川乱步把棒棒糖塞进嘴里,从抽屉里掏出一个手册、一个无线耳机和一枚U盘,含糊不清地总结道:“那么,为了扬眉吐气的未来和可怜的帽子们,就麻烦你好好学习这些资料,然后在下周的圣诞晚会上向我们证明你已经成功攻略了太宰,时间不太充裕所以记得抓紧哦!”
手忙脚乱地接住那些被一股脑丢进怀里的东西,中原中也最后又挣扎了一下:“等等,这肯定会失败的吧!”
“如果失败的话你的帽子们就要和这所学院一起走向灭亡了,所以就怀着必死的决心去约会吧。”飞快地抛下这一串不负责任的话,乱步向旁边招了招手,“贤治,快把他推出去然后关门。”
中原中也就这么抱着一堆东西,被那个金发的小鬼一脸阳光开朗地推出了门外。
站在学生会的活动室门外,他有种自己的人生说不定就要毁在这个学校了的感觉。
现在已经是放学后的时间了,他拿着这些东西,回到教室里装进书包,然后就拎起包回了家。
一进门就能听见魏尔伦在厨房搞东搞西的声音,他有气无力地说了一声“我回来了”,就拎着包回了自己的房间。
谨慎地关好了门之后,他才从包里把刚才江户川乱步丢过来的册子拿了出来,封面上光明正大地写着《恋爱大作战》的字样,简直像是会在女学生之间风靡的什么轻小说。
他小心地将其翻开。
内页里写着作者的名字:名侦探乱步、陀思妥耶夫斯基、森鸥外、织田作之助合著。
——这个白痴计划到底有多少人在参与啊!!
才看到这如同封神榜般的作者名栏,中原中也就已经感到两眼一黑:这几个人合作写出来的得是什么不可名状之物??
但毕竟已经接下了这个任务,他还是硬着头皮看了下去,毕竟虽然恐怖,但这几个人好像确实是世上仅有的几个偶尔能稍微治一治混蛋太宰的人物。
*
序言:辅助工具名录
第一章:恋爱的一般原则
第二章:如何在约会中顺理成章地杀死对方
第三章:唯零食与恋爱不可辜负
第四章:与12岁以上对象恋爱的不可行性
*
看完目录,中原中也猛地合上了册子,缓了大概有三分钟后,才逼迫自己再次将其打开。
序言部分说U盘里帮助他进行训练的软件,而那个耳机则是在他上前线的时候戴在耳朵上,以便后援团的成员们实时帮助他出谋划策。
因为实在没有勇气阅读后面群魔乱舞的正文,中原中也打开电脑插上U盘,打算先看看训练软件是什么鬼东西。
U盘才刚一插进去,电脑就像是中了病毒一样,屏幕猛地闪了几下,然后就弹出了一个占满整个屏幕的窗口。
异常欢快的音乐在耳机里响起,配合着那个粉红色调的界面非常经典,让人一看就觉得不是什么正经游戏。
中原中也吞了吞口水,谨慎地点了开始。
「转学到文豪学园已经一个多月了,你开始逐渐地习惯起这边的生活。」
「虽然相貌身高有些幼态,但这并不会影响身为大小姐的你的凌厉气场,事实上除了就读于这所学园的那位青梅竹马之外,并没有几个人敢于嘲笑你的身高。」
「圣诞节已经越来越近了,不知道要和谁一起度过比较好呢——你心里这样想着。」
「要说不错的人选的话,芥川、敦、安吾、乱步会长、国木田老师、织田作老师……或者隔壁校的陀思妥耶夫斯基、果戈里还有西格玛……」
「这些人好像都还不错,可以考虑试试吧,或者那个人……要去试试邀请那个人一起吗?想起自己的青梅竹马,你感到有些烦躁。」
“中也,”房间外传来魏尔伦的敲门声,打断了刚刚开始的游戏进程,“晚饭已经好了。”
“啊、好,我马上就来!”
有点慌张地回话后,他手忙脚乱地拔掉了U盘,然后走出房间和魏尔伦一起吃晚饭。
他一边魂不守舍地往嘴里扒着饭,一边在头脑中一遍又一遍地问自己:刚才那东西,是传说中的乙女游戏吗?是叫这名字没错吧?记得以前看柚杏也玩过这种?就是那种扮演美少女去选妃似的在好几个男人里挑一个攻略的?怎么好像还是真人定制的啊??
——这就是那帮混蛋所谓的训练软件吗?!
中原中也又一次觉得自己的人生就要毁在这个学校了。
草草吃完晚饭后,中原中也回到房间里,再次插上了那个U盘——他头一次觉得自己真应该改掉信守承诺的恶习。
今天是周五,明天不用上学,于是他就这么扮演着大小姐转学生,点灯熬油勇闯了一晚上以真人为原型的乙女游戏。
最终以天亮了也没成功攻略下任何一个人告终。
他给魏尔伦发了个消息,说是熬夜大游戏需要补眠别来喊他吃饭,这才精疲力尽地爬上床。
昏睡过去后,就连梦里都在到处刷好感,并在收到了整整一摞好人卡之后被这场噩梦惊醒,醒来发现虚惊一场,原来那一摞好人卡根本不是梦!是他妈前一晚上的真实经历!甚至还有几个人被他追得直接转学了!
即使是中原中也,也是知道在这种事情上应该循序渐进、从难度低的入手开始练习的。正因如此他才会试遍了除了太宰治以外的所有角色。
但他居然被所有人拒绝了!!连那个傻了吧唧的白毛小子都拒绝了他!!
他不好说自己天亮后到底是睡着了,还是气晕了。
中原中也从床上爬起来,拖着疲惫的身躯去厨房热了热魏尔伦留下的饭,想都不用想就知道老哥要么去学料理要么去找兰堂老师吵架了。
他填饱肚子,再次回房间打开了电脑,而早上睡觉前U盘都没拔下来,现在正好开机后直接继续奋斗。
人类在连续经历太多次挫折后多少会有点精神紊乱,中原中也现在就有这个倾向,他开了新的存档,然后一路直奔太宰治经常偷懒睡觉的角落而去。
他是来杀人的。
太宰治:「诶呀,有一只戴帽子的蛞蝓在向这边走。」
你:「跟我交往吧。」
太宰治:「嗯?说什么呢,笨蛋脑袋终于彻底烧坏了吗?」
你:「跟我交往吧。」
太宰治:「才不要,我可不想跟又矮又暴躁的帽子架交往,想想都觉得毛骨悚然。」
——没错,就是这样,就这么拒绝下去。
这游戏不知道谁做的,有累计告白三次被拒绝就可以触发因爱生恨选项的设定,在此之前他没有选择捅死任何人,但他今天必须捅死这个青花鱼。
你:「跟我交往吧。」
太宰治:「都说了不要了,不过你如果穿上女仆装低三下四地拜托我,说不定我还能稍微考虑一秒钟~虽然肯定会拒绝的啦!」
——好好好!就等这句了!
中原中也喜出望外,正想连击“行凶”选项,却发现根本没新增这选项。
于是他又告白了三次,依然没解锁行凶选项,还白听太宰治哔哔了好几句。
他不信邪地把互动选项栏一个一个仔细看了下去,发现是真的不能行凶,但新增了其他没见过的互动项。
「接吻」「亲热」「邀请放学后去宾馆」
——再仔细看看怎么太宰的头像框都变了,怎么周围有一圈小爱心啊?
好像终于意识到了有什么不对劲,中原中也颤抖着手点开了人物信息栏,赫然看到太宰治已经排在了最前面,点开头像就看见关系那一栏赫然写着“恋人”。
——什么傻逼游戏啊,还有bug!
于是他愤怒地退出,又开了个新存档,还是一进来就直奔太宰治点告白。
你:「跟我交往吧。」
这次他看清楚了,在自己点下告白之后,太宰的头像就马上变成了粉红爱心头像框,点开人物信息果然又变成恋人了。
他反复试验了几十次,发现只要对面是太宰,那不管是什么进度、什么情景,只要点告白就会光速被拒绝并自动变成恋人关系,而且不管做出什么行为,都不会扣半点好感度。
将其称为严重的恶性bug也不为过。
想杀的人杀不了,想追的人追不到,这游戏比他的人生还要艰难。
中原中也退出游戏,怒而拿起扔在一旁的册子,打开序言部分找到印在上面的后援群群号,然后迅速地拿起手机加入。
中原中也:你们搞的什么垃圾游戏啊!!
名侦探:怎么了?
中原中也:除了太宰之外的人全都攻略不了!混蛋太宰一点告白就卡bug卡成恋人!这谁做的垃圾游戏啊!!
陀思妥耶夫斯基:是我、乱步先生以及贵校的森老师参考大家的意见共同制作的
森:我觉得游戏做得很好啊
名侦探:这不是很好嘛,火速告白成功不就超高效率完成任务了
中原中也:哪里好了啊到处都是bug!根本起不到一丁点练习的效果吧!!
名侦探:你没试过怎么知道不奏效
中原中也:但凡有点脑子都肯定知道吧!!
中岛敦:我还是觉得这个计划非常胡来……
坂口:同感
大魔术师:我觉得很有趣啊
Σ:所以为什么连我也要被牵扯进来……
中原中也:这计划到底拉了多少人进来啊??
兰波:毕竟连我都被拉进来了……保尔如果知道了又要来大闹家政教室了吧……
名侦探:我都说过了,我们会全力支援你的嘛
织田:虽然不太明白现在的状况,但我刚才跟太宰说了今天晚上要去孤儿院探望,所以不能帮他送晚饭,我建议了他去中原那边吃晚饭,顺便帮我把需要给你的资料送过去,应该是要这么做?
兰波:这样啊,那我待会儿打个电话把保尔约出来好了,毕竟约会还是两人单独相处比较好吧
中原中也:哈??
名侦探:不错啊,就这么顺势一鼓作气攻略下来吧,帽子君!
陀思妥耶夫斯基:记得把耳机戴好哦
森:别担心,我们会帮你出谋划策的,中也君
中原中也:你们根本只是想看乐子吧??
与谢野:倒也不能说不是
大魔术师:陀思说会有好玩的事情所以我才跟着加入的!
中原中也:早就想问了,说到底你们几个外校的干嘛要掺和进来啊,我跟你们熟吗??
陀思妥耶夫斯基:乱步先生没有告诉您吗,太宰君的所作所为也让我很受困扰
中原中也:比如呢?
大魔术师:我知道我知道~之前太宰君和陀思下棋的时候,太宰君突然把棋盘掀飞了,棋子砸了陀思满头哦
中岛敦:诶?为什么?!
芥川:太宰先生一定有他的用意
Σ:我记得那天中也君恰好路过……
大魔术师:恰好那一盘太宰君快要输了~
陀思妥耶夫斯基:棋品如人品
中原中也:跟我有什么关系,而且都这样了你不揍他?
陀思妥耶夫斯基:我身体虚弱
中原中也:你们三个人打不过他一个?
Σ:别带我,我不会打架
大魔术师:总觉得陀思和太宰君两个人如果大打出手肯定是超级有趣的场景,虽然很困难但我会拼命忍住不要帮忙的!
陀思妥耶夫斯基:如您所见。
中原中也:……
这群人真是前途一片黑暗。
但不管怎么说,他还是按照说明鼓捣了一下那个耳机,耳机很小,戴在右边的耳朵上刚好能被头发挡住,然后他试着开口讲话:“所以这东西是干什么用的?”
耳机里传来江户川乱步的声音:“简单地说,把耳机打开之后,我们就能通过耳机听见你那边的声音,然后随时给你提供接下来的行动建议,很便利吧?”
“与其费时间去搞这种事情,不如直接把罪魁祸首打进医院让他没法出来害人……”
“这也的确是种办法,虽然不提倡暴力,但如果你要这样做的话我们也不会阻止你——当然,前提是在校外。”
陀思妥耶夫斯基的声音插入进来:“我赞成。”
在他忍不住吐槽之前,手机上收到了来自魏尔伦的消息,显然是兰堂先生已经把人约出去了,消息的内容是告诉他自己晚上有些事要出去,待会儿回来帮他把晚饭准备好。
“兰堂先生的效率未免也太高了吧……”
那个狗头军师群又开始有人发消息。
兰波:我已经把保尔约出来了,但他要先回去给中也君做晚饭
与谢野:想办法拦住他吧,既然要攻略的话,我建议亲自准备晚饭
大魔术师:是爱心料理吗?是日本那种会在包着米饭的鸡蛋上画爱心的料理吗?
森:不错的提议
兰波:那我再想想借口拖住保尔……
中岛敦:中也先生的哥哥原来是过保护的类型吗,从本人的性格上完全想象不到
中原中也:那家伙只是个冥顽不灵的白痴而已,根本不听人讲话
同时,他也受不了地给魏尔伦回消息,表示自己已经不是幼儿园小朋友了,根本不需要家长盯着吃饭!
也许是兰波那边也进行了什么劝说,在双重的说服之下,最终魏尔伦还是同意了不回来给他做饭。
看到这个结果,在松了口气的同时,中原中也突然意识到一个问题——不对啊,那自己岂不是真的要给混蛋太宰准备晚饭了?!
切回去看那个狗头军师群,他发现里面的混蛋们连晚上的菜谱都代为想好了,已经在催他赶紧出去买食材回来做饭了。
中原中也:等下等下给我等下,我到底为什么要听你们指挥啊?!
名侦探:28顶帽子
中原中也:就算是为了帽子也!
森:压过太宰君一头肆意嘲笑的机会
中原中也:……
他还是去超市买了食材回来,大概是脑子被忽悠出问题了,他一直到开始清洗蔬菜,才意识到都还不确定太宰会不会来呢!以那家伙的德性,故意把东西扣下,然后第二天借此来威胁他的可能性相当大吧!
——但是东西都已经买回来了……还是做了吧,大不了多出来的就留到明天吃。
于是在给自己找个十几种借口之后,中原中也还是处理起了买回来的食材。
在他切好了备用的生姜之后,就听见外面响起了门铃声。
虽然已经提前有了准备,但真正听见门铃响起时他还是愣了一下,似乎是没想到那家伙还真的来了——不对,还说不准呢,也有可能是快递员或者推销员之类的。
快速地洗了下手,中原中也转身走出厨房去开门。
门一打开,就看见那张再熟悉不过的脸,挂着一如既往欠揍的笑容,抬手向他打招呼:“呀,中也,我来借个晚饭。”
多年养成的条件反射使得中原中也下意识就抬手想把门甩上,而同样养成了条件反射的太宰治也熟练地一把撑住了门,仗着比他高了一头的身高,硬是把人挤了进去。
“你这混蛋,谁让你擅自进来了!”
“别这么小气嘛,我也不想到蛞蝓的家里,但是肚子饿了也没办法。”太宰治娴熟地从鞋柜里找出拖鞋换上,然后一边往里面走,一边扬了扬手上的一沓资料,“请我吃晚饭,我就把你的学生资料交给你怎么样?”
——结果还是胁迫了啊!
他正要伸手去抢,就听见耳机里传来那个中二病学生会长的声音:“答应他,就说正好在准备晚饭来一起吃吧。”
中原中也:???
“想想帽子。”
中原中也猛吸了一口气,然后眼不见心不烦地别过头,一边往厨房走一边咬着牙扔下一句:“随你便,反正老子也正在做晚饭。”
他并没有回头看,所以也不知道身后的太宰挑着眉多看了自己几眼,然后一边在餐桌旁坐下,一边在他愤怒的剁菜声中得寸进尺地喊道:“我要吃炸虾天妇罗~”
中原中也差点气死。
过了一会儿,大概是觉得无聊,坐在外面的家伙又晃晃悠悠地溜达到厨房门口,扫了一眼他正在做的料理:“话说魏尔伦先生呢?他是那种把中也当小狗崽养的奇怪弟控吧,怎么没回来做饭?”
“……那家伙临时有事,今晚不回来吃晚饭。”
“那还买这么多,这是两人份的食材吧。”
中原中也僵硬了一下,然后就听见耳机里又传来提示,这次总算是有点用的建议,他于是他一边暗暗松了口气一边暴躁地反驳道:“是已经买完了才知道那家伙不回来的!”
“那还真是多亏了突然过来的我呢,不然食物就被浪费了。”
他真想抄起菜刀把这混蛋给剁了。
到底还是做完了两人份的饭菜。
和太宰治面对面坐在餐桌前吃饭时,中原中也再次觉得这真是毫无意义的计划,毕竟他和太宰已经数不清多少次像这样一起吃饭了,青梅竹马大概就是这种东西吧,虽然他们从小就总在吵架……
也并不会因为又多吃了一顿饭就算是增进感情的约会……什么的。
“蛞蝓的料理水平还是这么差劲……”
“你这混蛋,要抱怨这种事情的话,就别再去偷我的便当啊!”
“这是两码事。”太宰治夹起一块炸虾天妇罗放到碗里,理直气壮地说着让人上火的话,“比起手艺,中也因为便当被偷而到处跳脚的笨蛋样子才是重点。”
“中也先生,”这时候,中原中也听见耳机里传来那个俄罗斯人的声音,冷静而礼貌地指挥着,“请把水杯端起来。”
他不明所以地端起水杯。
“请喝一口。”
他不明所以地喝了一口。
“再喝一口。”
他又喝了一口。
“稍微摇晃一下。”
他晃了晃手里的杯子
“然后把杯子里的水全都泼到太宰君脸上。”
当中原中也意识到这次的指挥明显画风突变时,逐渐习惯了跟着指挥的手已经挥了出去,而他即使停下也来不及了,只能眼睁睁看着剩下的半杯茶水全都洒在了太宰治的脸上。
——刚才那些绝对是在公报私仇吧?!
陀思妥耶夫斯基的语气听起来很满意:“好了,现在您可以顺理成章地把浴室借给太宰君了。”
——都这样了就别装模作样地假装自己是在认真地出谋划策帮忙攻略了啊!!
顶着太宰治皮笑肉不笑的注视,他尴尬地干咳一声:“手滑了,你……你待会儿去浴室洗洗吧……”
“那这还真是相当有难度的手滑呢,这么严重的手抖症,你还是去医院挂个号吧。”
“烦死了要你管!”
“蛞蝓就是蛞蝓,一点脑子都没有!”
快速地吃完了碗里剩下的一点点饭,太宰治满嘴抱怨地去了浴室,而目送他进去的中原中也则立刻拿出了手机。
中原中也:你们这帮人到底在搞什么啊!
陀思妥耶夫斯基:不是很顺利吗,反正太宰君就是那种会觉得您是喜欢他才会泼他的人吧
中原中也:你讲的是哪个次元的太宰啊??
陀思妥耶夫斯基:我也不清楚,只是冥冥之中觉得可能会存在那种太宰君谈恋爱谈到我难以忍受的世界线,有时真希望他能干点正事
Σ:这突如其来的怨气是怎么回事,就因为被掀了棋盘吗……
大魔术师:连陀思都觉得受不了,太宰君真是了不起的人物
陀思妥耶夫斯基:真希望你也干点正事
中原中也:你们给我等下,说到底这算什么约会啊,吃个晚饭而已很正常吧?!
名侦探:哦,你们经常一起吃晚饭
中原中也:对啊
与谢野:那不就是经常约会,突然跑到别人家吃晚饭都算平常了,你们两个关系本来就不对劲吧
中原中也:??
织田:既然感情已经足够好,那直接告白就可以了吧
中原中也:???
名侦探:我就说游戏做得没问题吧!
森:干脆直接邀请太宰君一起过圣诞节好了,我觉得他会开心的
中岛敦:这个剧情进展未免太快了?!说好的一步步攻略呢?!
坂口:我也感到难以理解……
中原中也:这个群里原来还有脑子正常的人啊……
陀思妥耶夫斯基:那么作为刚才那杯水的谢礼,还是由我为您提一个合适的方案吧
中原中也:就这么承认了刚才是在公报私仇吗
陀思妥耶夫斯基:就告诉太宰君,我约了您一起过圣诞节
Σ:这也太突然了,你们两个在今天之前都没讲过几句话吧!
陀思妥耶夫斯基:然后说上次偶遇时我看您的眼神令您感到有些熟悉,很像太宰君看您的眼神
名侦探:好恶毒的人
森:好恶毒的同学
与谢野:好恶毒的人
织田:这样好吗
中原中也:我怎么没听懂这是在干什么
大魔术师:好厉害,不愧是我的挚友!
Σ:厉害什么啊明明你也没听懂吧!
名侦探:你不怕太宰又把棋盘掀到你脸上吗
陀思妥耶夫斯基:在太宰君提高棋品之前,我打算暂停这项活动
森:他心眼小,会记恨你一辈子的
陀思妥耶夫斯基:还好我很宽容,上次掀棋盘的事只记他60年就够了
大魔术师:哇哦,是世界上最心胸宽广的挚友!
Σ:我受不了这个群了……
中原中也:我早就受不了了
中岛敦:我怀疑芥川已经晕过去了
芥川:在下没有晕
坂口:那我先晕……
眼看这群人瞎扯了一堆有的没的,刚好太宰治也冲完了澡,眼看着那家伙穿着浴袍熟门熟路地去自己房间掏睡衣,中原中也终于开始认真地思考与谢野说的话是不是也有点道理。
好像一般来说男高中生的衣柜里确实不该放着死对头的备用睡衣……不对啊这王八蛋穿睡衣干什么!
“你难道要我穿着被你泼湿的衣服走回家?”听到他的质问,太宰治一回头,脸上的表情理直气壮到乍一看以为这里是他家,“都是中也的错,所以你不但要帮我洗衣服,还得把人、不是,床给我睡。”
耳机里同时传来好几个人的声音,但这次不是指挥而是感慨:“好不要脸啊。”
中原中也也这么认为:“你真不要脸啊!”
太宰治像没听见一样往他床上一滚,开始到处乱翻,那娴熟的姿态让他内心连连庆幸,还好之前自己已经把U盘和册子锁进杂物间了,不然万一被翻出来,那他的人生真要被这学校毁了。
“你不怕老哥晚上回来把你扔出去?”
“那你打电话让他今晚别回来,不然我明天把你小时候穿裙子的照片贴满每个教室门。”
中原中也惊了:“你哪来的照片?!”
“魏尔伦先生相册里丢的那张就是我拿走的。”
他听见耳机里有人笑出声了!不止一个!
“您还是尽快采用我的方案吧,中也先生。”陀思妥耶夫斯基悠然开口,“我特别不喜欢看小人得志的剧情。”
与谢野说:“他有神经病,你就让让他吧。”
陀思妥耶夫斯基诚恳地求教:“请问具体是什么病这么便利?我也去得一个,等我素质也变差了我就带着棋盘去砸他。”
也许是太宰治那副嚣张的模样实在过于欠揍,中原中也一咬牙,真的按陀思妥耶夫斯基教的说了。
“你就说去吧!等我圣诞节那天和隔壁学校的陀思妥耶夫斯基见面,就让他帮忙找你这混蛋的把柄!”
翘着二郎腿躺在他床上看漫画的太宰治闻言,往这边看了一眼。
“为什么中也圣诞节要和陀思妥耶夫斯基见面?”问完这句,他又补充了一句,“是那个每次下国际象棋都输给我的陀思妥耶夫斯基?”
果戈里:“真的吗真的吗?”
陀思妥耶夫斯基:“不算平局我们的胜负比是33:33!”
这好像还是中原中也第一次从那个俄罗斯人讲的话里听出感叹号,青花鱼真是害人不浅。
“他自己来约我见面的。”他硬着头皮扯了下去,“我怎么知道是要干什么,那家伙跟你一样怪里怪气的,连看我的眼神都跟你这混蛋一样!而且那家伙明明说过是33:33,你这混蛋别造谣生事!”
“他没事跟你说这个干嘛?”
“要你管啊老子爱听!”
森鸥外:“难道中也君真的是天才?”
天不天才不好说,但太宰治确实是有点往钩上咬。
“你圣诞节不用去见他了。”黑发的少年把漫画书往旁边一放,转而摸过床头的游戏机,一边开机一边斜眼瞥他,“陀思妥耶夫斯基要去医院看病来不了。”
中原中也一愣:“你怎么知道?”
“我不知道啊,我就是觉得他应该要去看病。”太宰治语气没什么起伏地说,“实在不行我想办法帮帮他。”
与谢野晶子:“那你干脆就说也可以去医院见面咯。”
江户川乱步:“等等!这样不对!明明玩的是攻略游戏怎么能变成那种走向!这种时候应该要装作寂寞地说那样就没人陪自己过圣诞了才对!”
——这家伙果然是在玩啊!!
“嘁,不见就不见。”实在指望不上那群只想看笑话的家伙,中原中也臭着脸从衣柜里拿出自己的睡衣,转身去浴室冲澡,“反正我也对跟你这混蛋一样满肚子坏水的家伙没兴趣。”
在关上门之前,他最后警告了一句:“别把老子的房间翻得一团乱!”
在简单地洗漱过后走出浴室时,距离他进去也就过了大概二十分钟左右。
然而他看见自己的房间已经像是台风过境一般乱成一片,而风暴的中心,有一个青花鱼坐在衣柜旁一脸乐在其中地翻抽屉。
“都说了别给我翻得一团乱!!”
然而太宰治对他的骂声充耳不闻:“明明都已经这个年纪了,中也居然还在穿印着卡通图案的内裤啊,好逊。”
“别随便翻别人东西!!”还好刚才洗澡之前已经把耳机给关掉了。
“啊,还有印着小狗图案的,跟中也很配哦。”
他突然想到,刚才吃完饭太宰就跑去洗澡,自己也光顾着跟群里的人讲话,外面的碗筷都还没收拾。
头上顶着毛巾走出房间之后,他发现原本就那么扔在桌上的碗筷都已经被收拾并清洗干净,正整齐地摆在洗碗池旁边。
说起来小时候的确是有这样约定俗成的规则,家里没人在的时候他和太宰会一起吃饭,他负责做饭,太宰则是负责洗碗。
上了高中后两人都不在一个学校,这样的来往就比较少了,真亏那家伙还记得。
重新回到房间,中原中也擦着头发坐到椅子上,已经无力去制止那个在屋子里胡作非为的混蛋了,但反正也不是第一次被这家伙到处翻了,要说已经习惯了这种事的话好像有点可悲,但也确实麻木了。
一只手擦头发,一只手拿起手机,解锁后就看到群聊里的狗头军师还在瞎扯,他一点进去就看见有人在吐槽。
与谢野:真是受不了把同吃同住视为理所当然的青春期男生,都已经这样了还有什么能被算作约会?接吻吗?事先说好,我可不想掺和男生们的私房事
兰波:保尔会发火的,所以还是不要到那种程度比较好
中岛敦:我觉得就别执着于约会什么的了吧……
名侦探:与其约会,使其娇羞,夺其初恋,封其智力!这可是我亲自指定的行动准则,怎么能放弃!
森:如果不能处理好这件事,这所被大家所重视的学园恐怕也要迎来毁灭了吧,呜呜……
名侦探:如果变成那样的话帽子君和太宰就是罪人!
坂口:到底是怎么得出这些过分夸张的结论的
中原中也:啊啊啊啊啊烦死了!总之只要把混蛋太宰在活动那天约出来就好了吧?!
实在是受不了这些人的碎碎念了,他猛地抬头瞪向趴在床上翻他小学日记本的太宰治,直接不耐烦地开口道:“喂,平安夜那天时间空出来给我!”
“噫,我可不想跟黏糊糊的蛞蝓一起过圣诞节,”太宰治哼哼道,“如果是穿着狗耳女仆装的蛞蝓的话倒是可以勉强考虑一下下。”
“别做梦了,总之给我把时间空出来,不然把你打进医院!”
骂完这句后,他又低下头接着打字:人我约出来了,可以了吧,这群能解散了吗?
中岛敦:诶?就这么突然地完成了?
名侦探:还有使其娇羞,夺其初恋,封其智力呢,这可是封印第五天灾必不可少的环节
坂口:别的先不说,我觉得太宰君不像是具备娇羞这种能力的人……
中原中也:用拳头把他脸打红行不行?
森:好了好了,别这么粗鲁,我觉得太宰君很有潜力哦,你好好陪他谈谈恋爱试试
陀思妥耶夫斯基:胁迫他,要么露出娇羞的样子,要么从此绝交
织田:其实普通地告白一下就可以了吧,我觉得太宰期待很久了
织田:最近他格外活跃也只是因为中原转学过来,所以想引起你的注意吧,我是这么理解的
坂口:请别这么突然地讲出与这个群格格不入的正常发言
与谢野:真是受不了这么不中用的男生
芥川:太宰先生是十分睿智而强大的男人!那一定只是深思熟虑后的策略!
中原中也:不是,停一下,你们干嘛要说得好像我和太宰真会谈恋爱一样???
Σ:啊?
中岛敦:啊?
坂口:啊?
大魔术师:哇哦
陀思妥耶夫斯基:太正确了,我也相信您和太宰君一定不会真的在一起的,我对您寄予厚望
与谢野:我都有点替太宰汗流浃背了
森:所以才叫大家多让让太宰君,他这些年其实也有很多不容易
织田:这样啊,对不起,我还以为太宰一直留级是为了等中原一起,原来是我误会了
中原中也:???
坂口:织田作老师你快把手机关了吧
名侦探:快快,撤回,下周就要办晚会了,别让太宰恼羞成怒又去跳楼把哪里的地板砸坏了
系统提示:管理员已撤回一条消息
森:中也君刚才什么都没看见哦
中岛敦:这么欲盖弥彰反而把本来只是猜测的消息坐实了吧!
中原中也像是被雷劈了一样抬起头看向正在翻他床底的太宰治,然后抬手猛地给了自己脑袋一下。
——怎么能怀疑那种虚构程度百分之二百的话是真的!
“啪”一声十分响亮,使得太宰治都回过头看向他:“怎么了?”
“没事,刚才洗澡的时候脑子进水了。”他用飘忽的语气喃喃自语道,“我居然怀疑你这混蛋是为了等我一起读高中才留的级……”
这句话说出来之后,太宰治至少有三十秒没半点动静。
太宰治笑得很僵硬:“哈哈,怎么会呢。”
中原中也笑得也很僵硬:“哈哈,我也觉得。”
这好像是他们俩自认识以来讲话最客气的一次。
“还是来打游戏吧。”
“我也觉得。”
两个人不约而同地把刚才的那句平地惊雷从脑子里删除掉了。
*
虽然已经约了对方一起过圣诞,但这也没对他们的相处模式造成什么影响。
倒是中原中也的狗头军师群,开始热火朝天地讨论起该准备什么圣诞礼物。
而他个人认为,给太宰治送什么东西都是白扯,就那个家徒四壁恨不得连门都掉下来的破公寓,不管增添什么物件都不会使其变得像样一点点。
不知道为什么,那白痴就喜欢住破破烂烂的地方,与其说是缺钱,不如说更像是在cosplay缺钱的状态……
说起来他屋子里倒是有不少东西是太宰送的,但要他给太宰送礼物的话实在没什么头绪,毕竟是那种看起来对什么都没有很感兴趣的家伙……
中岛敦:礼物什么的……按理说是身为青梅竹马的中也先生最清楚才对吧
中岛敦:比如太宰先生以前也许有提过什么心愿之类的,按理说总会有的吧
中原中也:那家伙就只会用些无穷尽的垃圾话来烦人而已
坂口:太宰君确实不像是那种能把心愿留到未来实现的类型
言下之意是,一般想要什么东西的话太宰治早就直接坑蒙拐骗弄到手了。
森:未完成的心愿什么的还是会有的吧,连我都知道哦
中原中也:什么啊?
森:你可能已经不记得了,但小时候你还有过把太宰君气得躲在被子里掉眼泪的事件哦
中原中也:有过那种事吗??这种荣誉勋章我怎么可能忘记!
森:有的,刚认识时他说他喜欢你希望你能做他的狗,你骂他恶心死了快点滚
中岛敦:……
中原中也:那是他活该
与谢野:其实太宰和中原的哥哥关系还算挺好的吧,毕竟这么多年也没真的报警把他抓进牢里
兰波:保尔也不是从一开始就讨厌太宰君的,如果太宰君能少说两句的话大概本可以有友好相处的余地……
中原中也:越扯越远了,所以到底要我送什么?我看干脆别送了
中岛敦:爱心便当?
中原中也:那家伙本来就每天都在偷我便当
与谢野:这两个人根本就是每天都在约会吧,什么暧昧行为都觉得习以为常真让人受不了
森:我倒是有个不错的提议
……
不过是一转眼的功夫,就已经到了平安夜了。
毕竟不算是什么重要的节日,说白了也只是学生会的中二成员们想玩而已,学校的圣诞晚会办得很简单,说白了也只是在礼堂内由学生们进行表演而已,而不管是中原中也还是太宰治都没有报名任何节目,而太宰治作为学生会书记又一贯是从不干活,所以自然是两个完全的闲人。
“话虽这么说……你这家伙是真的完全不帮忙组织活动啊!”两个人单独走在关了灯的教学楼里,中原中也听着礼堂那边传来的音乐声,忍不住吐槽,“为什么这种家伙还能当书记啊。”
太宰治轻快地回答:“以中也的笨蛋脑袋当然是怎么想都想不明白的~”
“当心我把你揍进医院啊混蛋青花鱼。”
就这样碎碎念地吵着架,中原中也走在前面,一路把人带到了教学楼的天台。
这就是森鸥外的主意,让他把人带去天台,说实话他根本想不通这算是什么礼物,但为了把这个天降横祸的任务敷衍结束,他还是照做了。
也许是因为学生会和教职工人员都在徇私枉法吧,按理说放学后天台的门是要上锁的,但今天他们进去得很顺利,门一推就开了。
“所以呢,要到这边来干什么?”进到天台之后,太宰治随意地四处看了看,“我可是牺牲了宝贵的自杀时间陪帽子架过来的。”
“就算你这么问我……”
他也四下看了看,天台并不大,而且很空荡,不需要仔细观察也能看得出,这里根本没有什么看起来像是圣诞礼物的东西存在,只有冬天的冷风在吹个不停。
——被耍了吗?
这么讲好像有些不准确,严格地说明明是从受到那封中二委任信开始就一直在被耍吧,太宰认识的家伙果然也都是群怪人。
受不了地抓了抓头发,中原中也无语地说:“没什么,就随便到处走走而已,礼堂那边太吵了,就当是出来呼吸点新鲜空气吧。”
“唉,跟中也一起度过平安夜也太悲哀了,又不浪漫又不有趣,明明要是跟其他漂亮的女孩子一起还能收到礼物来着。”一边抱怨着,太宰治一边走到天台边缘,懒洋洋地把手肘撑在围栏上看着天台之外的夜景,“果然蛞蝓就是蛞蝓。”
“就算送礼物给你这家伙也是白费,我在你那破地方就没看见过那些女生送的东西。”肯定都被随手扔了或者搞丢了,反正没有被好好保存。
太宰治歪过头想了想,然后说:“好吃的食物的话我还是有好好吃完的哦。”
“闭嘴吧还不如不找补。”无语地翻了个白眼,中原中也转身向着天台的门走去,“走吧,这地方冷死了。”
他握住门把往下压,然而却打不开门。
“?”愣了一下,他又用力压了压门把手,然后加大力度拉门,然而门还是纹丝不动,“喂太宰,门好像卡住了。”
太宰治依然站在围栏边,转过头来看向他,懒洋洋地说:“是被乱步先生他们反锁了吧,这就是随便受人摆布的下场。”
“??”中原中也莫名其妙地瞪大眼睛,“他们锁门干什么?”
“不知道。但肯定是他们让你拉我过来的吧,那能这么恰到好处地锁上门的也只有他们了。”
“你怎么知道???”
“要怪就怪自己是单细胞生物太好看穿了吧。”
中原中也心想:把人关在天台这种手段也太老土了吧,这是什么白痴漫画里的校园霸凌片段吗?!
糟糕的是,他出来的时候觉得应该只是一会儿就结束,所以把手机和书包一起放在楼下的储物柜里没有带过来,想着回去时正好路过就能直接拿着离开了,因为嫌那些家伙叽叽喳喳的很烦,就连那枚耳机他都没有戴。
他转而问太宰治:“你带手机了没?”
“没有。”太宰治懒洋洋地回答,“就算带了也没用吧,哪有喊锁门的人来开门的,如果有那么听话的话从一开始就不会锁门了。”
“那要怎么回去啊??”
这的确是个问题,太宰治又做出一副思考的样子,然后笑嘻嘻地指了指围栏外面:“直接跳下去就可以了,便利又迅速。”
“我可不想因为这种白痴事情而死在这个学校。”
“是吗,那我就先告辞了。”说着,太宰治开始跃跃欲试地翻越围栏,“中也就一个人在寒风中被冻僵吧。”
中原中也一个箭步冲上前去,把一条腿已经翻出去的家伙一把扯回来:“你想都别想!如果又把操场砸坏了的话老子又要被那个中二侦探找麻烦!”
拉拉扯扯地把人从天台边缘拽回来,正好一阵风刮过,冷得他打了个喷嚏。
被拉回来的太宰治看了一眼只穿了校服的笨蛋小狗,转身溜溜达达地走到天台的角落,弯腰抱起了放在角落的一个黑色大袋子,三两下将其拆开。
“果然。”
中原中也目瞪口呆地看着太宰治从那个袋子里拿出一卷厚厚的棉被:“这是什么?”
“被子。”太宰治语气轻松地回答,“准备得这么周全,看来今晚要在这里过夜了。”
还没等他质疑这一卷棉被要怎么用来过夜,就看到太宰治抱着被子四下看了看,然后找了个相对避风的角落,跑过去后就展开了手里的被子,然后靠着墙角坐了下来,把被子严严实实地裹在了身上。
中原中也:“……”
只露了一个脑袋在外面的家伙笑盈盈地看向他:“好了,那么中也就这样冷死在外面吧。”
——真的要按照这么愚蠢的剧情展开下去吗?
虽然心里这样想着,但在呼啸的寒风之中,他还是很诚实地走向了那个墙角,然后一边坐下一边伸手从太宰治那边抢被子。
然后他很快就意识到,被子太窄了,两个人即使是肩并肩贴在一起坐,也没办法被同时裹住。
在僵持了大概一分钟之后,他听见太宰治幽幽地叹了口气,仿佛很是嫌弃一般地伸手抓住他的胳膊,然后把他扯到了自己身前——或者说,怀里。
顺便还把碍事的帽子拿下来放到一旁。
“这样的话就够用了吧,中也是个长不高的小矮子真是太好了呢。”一边说着,太宰治一边从被子里拿出一条围巾,“顺便,被子里还卷了这个,只有一条,虽然我也很不想跟中也用一条围巾,但也只能忍耐一下了。”
这样抱怨着,太宰治手上已经快速地把围巾缠在了两人的脖子上,并没有给他发表意见的机会。
那是一条墨绿色的围巾,质感柔软舒适,模样也很简洁美观,作为配套的露营工具而言甚至有些奢侈。
一切都安排妥当之后,如今他们两个已经保持着一个人靠在另一个人怀里、一起裹着厚重的被子、围着同一条围巾这样的姿态,坐在天台的墙角看起来甚至有些安逸。
“这真是我度过的最糟糕的平安夜。”太宰治抱怨道。
“我也是。”中原中也难得对太宰治的观点感到认同,“所以?你怎么知道是那些家伙的鬼点子?”
“去养只狗试试就知道了。”太宰治理所当然地回答,“狗做了心虚的事之后试图隐瞒主人的样子一眼就能看出来。”
中原中也向后给了他一个肘击:“你说谁是狗啊!”
“大概是被俄罗斯人牵着鼻子走往别人脸上泼水的小矮人吧。”
“你怎么知道?!”
“不如说要是看不出来才比较奇怪吧。”
现在已经是十二月末了,夜里的温度实在不敢恭维,但是两个人像这样挤在一起取暖,意外地一点都不觉得冷。
尤其是中原中也,因为被太宰治包在怀里,背后还能感受到来自另一个人的体温,对方讲话时呼出的空气也时不时从他头顶拂过。
想到现在才是刚放学没多久的时间,中原中也忍不住叹了口气:“该不会就要待在这里一整晚,然后明天等人来开门后直接去上课吧……”
“那也太可悲了,明天直接翘课就好了吧,就说是被关在天台一整晚后生病了。”太宰治则是完全没有坚持上课的打算,“反正森先生肯定也有参与,副校长都带头这样做了,再说学期末考试也都结束了,就算是国木田老师也不得不批假。”
提起这个话题,太宰治反而来了兴趣:“简直是天赐的圣诞假期,干脆直接请假到寒假好了。”
“你这家伙就算不来学校也只是在屋子里发霉吧,有什么区别。”中原中也头上顶着太宰治的下巴,把半张脸都埋在围巾之中,小声地吐槽,“不如说反而是少了蹭午饭的机会。”
“说到这个,都是中也的错,我今天可是连晚饭都没得吃了。”
“我不也是吗!”
话是这么说,但中原中也还是稍微感到了一丝丝心虚,然后伸手在自己的口袋里摸了摸,然后拿出一根巧克力棒,在被子下面戳了戳身后的人:“给。”
老哥时不时就会往他的口袋里塞点零食,没想到居然真有派上用场的一天。
顶在他头上的那颗脑袋似乎动了动,大概是往下撇了一眼,然后一只温热的手在被子底下接过了他递过来的巧克力棒,然后伸出被子外面打开包装,掰了一半塞进他的嘴里,然后自己慢慢啃着另一半。
“唔、唔!”
中原中也被塞得猝不及防,胳膊也被太宰和被子牢牢地困住很难伸出去,就只能叼着一半露在外面的巧克力棒慢慢咀嚼。
每当他吃完了嘴里的一点,太宰治就会用食指戳戳巧克力棒的末端,帮他往嘴里再塞一点,两个人就这么一个狼狈一个悠闲地吃完了一根巧克力。
“你这混蛋……”好不容易全都吃完了,中原中也忍不住骂了一声。
明明是平日在学校里一碰上面就会开始针锋相对的两个人,但是现在却在天台的角落里抱在一起分食一根巧克力棒,如果被不了解的同学看到大概会惊掉下巴吧。
然而他们从很久以前就经常这样分东西吃,毕竟是孽缘般的青梅竹马。
“话说,老哥今晚联系不上我该不会杀到学校里来吧……”那也太丢人了。
“把我们关在这里的大家肯定会想办法糊弄过去的。”太宰治倒是毫不担心,“我都说了,魏尔伦先生弟控的毛病早就该改改了。”
“那家伙肯定是脑袋有问题。”吐槽完自家老哥之后,中原中也想了想,又小声补了一句,“我也有点。”
明明那封中二又白痴的信从头到尾没有一个字是值得信服的,但是自己还是就这么掺和进了这场没脑子的闹剧里,最后还被关在了天台上。
要说理由的话,除了帽子和嘲笑太宰的机会实在诱人,大概也确实还有些因为脑袋有问题而产生的私心。
原来混蛋太宰读了好几年的高中是这样的地方,原来混蛋太宰在这里日常来往的是这样的家伙们……全是怪人一群。
该说不愧是太宰读了很久的学校,他才来了不到一个学期而已,就感觉人生都要被毁了,如果被旗会那群人知道的话肯定要被笑话至少一周。
不过以前确实没想到居然还能跟太宰一起读高中,毕竟身后这家伙按正常学生的年龄算的话……搞不好都快读完大学了?!
虽然跟这家伙同龄的自己也没法吐槽什么装嫩就是了……
毕竟该怎么说,他这边实在是非常尴尬的状况,虽然是同龄人,但他因为家里的原因入学时间晚了一年,而太宰又比同龄人早入学一年,所以他们两个天生就差了两个年级。
而初中的时候又出了点意外……实在是太过倒霉,去医院的时候被卷入了一场医疗犯罪案中,莫名其妙就被一个神经病医生盯上成为了受害人,还被注射了人体实验性质的药物,又不得不休学疗养了一年之久。
好像现在他还活蹦乱跳也算是奇迹了,毕竟当时在昏迷中可是差点被运送到其他地方做实验品了,结果也不知道太宰那家伙是怎么做到的,居然就那么带着一个失去意识的大活人从那种犯罪者的窝点里溜了出去。
不管他问多少次,太宰都只说是恰好路过那地方,莫名感觉房子里有非常让人讨厌的气息,进去一看原来是一只蛞蝓,于是就顺手带出去打算撒点盐为民除害,没想到被警察发现了真可惜。
中原中也经常腹诽,就算是自己也还没到相信这种谎话的地步吧,混蛋太宰能不能编点好的!
魏尔伦从国外回来后总是对他紧迫盯人,大概也有着当年那起事件的原因。本来是想跳级的,但老哥怎么都不同意,说实话他一点都不想知道在那家伙眼里自己到底是什么年龄阶段。
总之,像现在这样和太宰治读同一个高中的同一个年级,从各种角度上来说都可以算得上是不可能发生的情况,然而这件事确实发生了。
在这里依然能隐约听到礼堂那边的音乐声,不过那遥远的声音反而衬托得这处天台更加安静了。
在这样的气氛中,中原中也又想起了之前从那个实习老师那听到的说法。
——我还以为太宰一直留级是为了等中原一起。
从现状来看,那好像确实是最合理的推测,但是这怎么可能,毕竟这家伙可是混蛋太宰,就算要在世界范围内选出最自我中心的人渣前三名的话,这家伙也是绝对会入围的。
虽然那天两个人都不约而同地插科打诨过去了,但要说真的完全抛到脑后自然也是不可能的。
在昏暗的天台角落,抱在一起的两个人之间毫无距离,连呼吸都能够交缠到一起。
太宰的手臂环在他的腰上,长得过分的双腿也分别支在他的身体两侧
处于这样的气氛之中,人的警惕心也会变得薄弱起来。
于是中原中也还是问了。
“喂,你干嘛要赖在这白痴学校那么多年啊?你的话随便翻几下教科书就什么大学都考得上了吧。”虽然他也不太能想象太宰老老实实读大学的模样。
被问到这个问题,太宰治又沉默了半晌,才动了动抵在他头顶的下巴:“……我也不想啊,谁让自杀总是失败,然后又不得不住院。”
“而且中也才是,都已经高二了还突然转学,根本没必要吧。”
中原中也也回答得闪烁其词:“我、我还不是因为你那个该死的时光胶囊。”
在他们刚认识的时候身高还不相上下,后来随着年纪增长逐渐拉开了差距,而到了现在,太宰治也无比清晰地感觉到了靠在自己怀里的人娇小得简直不像是同龄人。
其实围巾根本不是卷在被子里的赠品,而是他自己藏在衣服里带过来的。这好歹是相当昂贵的牌子,也就只有中也会轻易地相信了这和这张普通的厚棉被是配套物件,简直像是路边乱摇尾巴的宠物狗一样没脑子。
本来是想直接塞进中也的储物柜,都怪中也急急忙忙地把他叫走,结果都没来得及放进去。
毕竟中也和他不一样,就算是来历不明的圣诞礼物也会好好收起来,也不知道该算是优点还是缺点。
大学之类的他也完全没什么兴趣,虽然什么学校都可以去,但又没什么意义,而且如果去了其他地方读大学的话就没法戏弄中也了,太无聊了,还不如不去。
另外,这也是很多故事里会出现的桥段吧,原本是青梅竹马的两个人分开在了不同的城市,然后就渐渐疏远,最后彻底不再出现在对方的故事里。
即使变成这种结局也要追求的理想什么的,他可没有过那种东西啊。
——感觉患上了看不到笨蛋就会死的病。也不对,如果真的仅仅是死的话那倒也挺好的,让人死不掉的病才是最可怕的。
两个人各自想着自己的心思。
与其约会,使其娇羞,夺其初恋,封其智力——中原中也又想起了那个中二病会长提出的这几句口号。
他忍不住低声吐槽:“这算什么约会啊……”
太宰治也凉凉地说:“不但不浪漫,就连圣诞礼物都没给我准备,真是最差劲的约会对象。”虽然其实现在这样他也挺满意的。
“你不也没给我礼物!”
“略~主动约人出来的又不是我。”
好像也有道理。
中原中也哑了火,而太宰治还在喋喋不休地继续抱怨:“而且中也这种单细胞生物根本不会懂约会的概念啦,还不是被乱步先生他们说要约会就一根筋地当做约会了,说到底这种草率的样子根本就不算约会……”
——真让人火大!
——如果说一定要做点平时没做过的事才能算约会的话……
说不好究竟是一时气急还是早有心思,总而言之他一咬牙,猛地转过头,仰起脑袋在太宰的嘴唇上咬了一口。
“那这样总能算是约会了吧?!”
这一举动发生之后,两个人都不约而同陷入了长久的沉默,一个是愣住了,另一个也是愣住了。
“……”
“……”
过了很久很久之后,太宰治突然听见中原中也笑了出来。
“什么啊,你那副表情。”橘发的少年像是看到了什么非常好笑的东西一样,笑得停不下来,“简直像白痴一样……”
太宰治不知道自己是什么样的表情,但他能够在昏暗的光线下,看到中也此时的表情。
明明都已经认识这么久了,那张脸上的笑容居然还是像小时候一样,好看得像是要把人的眼睛烫伤一样。
虽然长了一张漂亮的脸,但中也几乎从不对他笑,总是板着一张臭脸,不过这也是他自己长年累月找茬导致的结果……
两个人贴得太近,以至于能感觉到彼此过于频繁的心跳声,即便想要忽视都做不到。
中原中也说:“你……该不会是在害羞?”
虽然他自己也在心跳加速,但相比之下太宰会害羞这件事显然要更加新奇。
太宰治猛地把脑袋撇开,因为动作幅度太大,反而显得更加狼狈了:“中也像是乱咬人的狗一样。”
“还不是那个与谢野说的,约会就得做点平时不会做的事。哦,还有那个中二侦探的中二口号。”
——与其约会,使其娇羞,夺其初恋,封其智力。
从中原中也口中听到这个目标时,太宰治只觉得乱步先生这次有点太过恶劣了。
因为这种事情,从一开始就不需要什么计划,或者该说,从两个人第一次相遇的那一天开始就已经……
但最终他也只是叹了口气,幽幽地澄清:“比起做什么,约会更重要的当然是心境和气氛之类的吧,还有就是……”
还有“喜欢”的感情。但他没有把这个说出来。
“什么啊,麻烦死了……”心境啊气氛啊,尽是些中原中也搞不懂的东西,搞得他反而开始怀念那帮人做的垃圾游戏了,如果太宰治真有游戏里那么弱智该多便利,“到底要怎么样啊!明明那几个混蛋做的模拟程序里搞定你也就只需要一句话的长度而已!”
太宰治用下巴重重地压了一下这个没耐心的小矮子:“什么话?”
“和我交往吧。”
“……”
太宰治又静止住了。
就像是电脑程序卡住一样静止了半晌之后,他才终于有了反应,仿佛刚才的卡机不曾发生过一样地反问:“嗯?说什么呢,笨蛋脑袋终于彻底烧坏了吗?”
中原中也:“?”这话怎么这么熟悉?
他试探着又重复了一遍:“和我交往吧?”
太宰治:“才不要,我可不想跟又矮又暴躁的帽子架交往,想想都觉得毛骨悚然。”
——这句更熟悉了!
他震惊地重复了第三遍:“和我交往吧??”
太宰治:“都说了不要了,不过你如果穿上女仆装低三下四地拜托我,说不定我还能稍微考虑一秒钟~虽然肯定会拒绝的啦!”
——卧槽,太宰治是AI!!
每当他问出一遍的时候,都能清晰地感觉到从靠在身后的胸腔里发出的砰砰声变得更加急促,问到第三遍的时候简直像是要跳出来了一样。
震惊了许久之后,中原中也终于后知后觉地意识到:难道那几个家伙真的是天才??不是,那些恶性bug,等等,那岂不是,难道,等下……
——怎么三次元不能打开人物信息栏啊!!
在夜色的掩护下,抱成一团缩在被子里的两个少年的脸都已经红得快要滴血了,谁都说不出话来了,谁都不敢去看对方的脸,就像是各自把头埋进沙子里的两只鸵鸟一样。
教学楼下方传来熙熙攘攘的讲话声,是圣诞晚会结束了,学生们正纷纷从礼堂里出来,一边互相说笑一边走出校门。
这下这所学校里真的要只剩下他们两人了,一直到明天早上有人来开门为止。
被关在天台上吹一整晚的冷风,这看起来简直是最糟糕的平安夜了。
但是,心境、气氛、还有“喜欢”的心情,这些约会所需要的要素好像全都不知不觉间具备了。
不论是在升上高二之后特地转学过来,还是长达几年的不断休学留级,这些奇奇怪怪的举动似乎都在这个格外寒酸的平安夜里得到了相应的答案。
十二月的下旬真是冷啊,如果没有身上的棉被围巾和另外一个人的低温的话,在这里待上一晚肯定会重感冒的吧。
但即使是这样,露在围巾外面的脸也还是稍微有些冷。
于是太宰治低了低头,像是猫一样把脑袋埋进了小不点的颈窝。
过了一会儿,有十分细微的声音从温热的颈窝间传出:“……圣诞快乐。”
虽然没有圣诞树,没有大餐,也没有礼物盒。
但是总觉得……好像已经得到了什么了不得的珍贵礼物一样。
中原中也同样小声地问:“明天……一起翘课出去?”顺便补上这家伙的圣诞礼物。
“嗯。”去过圣诞节,就像小时候一起偷溜出去玩一样。
明年、后年、还有未来的不知道多少年,如果都能一直这样下去就好了。
如果有机会的话,也想要尝试更加像样子的约会。
心跳还是凌乱的,怎么也静不下来。
不过因为身边的另一个人也在心跳不已,所以就算安静不下来,大概也没什么关系吧。
但不过怎么说,这次关于“恋爱”的战役,也算是成功了吧。
【太中】本周不服输的中也(里)
*约稿放出,感谢抬爱
*祝宝子生日快乐,新的一岁也要天天开心!
*前有阴暗爬行青花鱼
《本周不服输的中也~第一百五十九期》
[恢复更新!]
忙碌了一个月,终于算是差不多安定下来了呢,检查了各项设备的连接也都没有问题,那么也差不多是时候恢复连载了。
想到以后就没有热情的读者们来争相阅读了,也不会再收到热情友善的读者提问了,感觉稍微有点寂寞呢,自己努力的成果却无人问津什么的,简直像是努力画出的作品爆冷无人问津的漫画作者一样心酸。
以后港口黑手党的大家没有了这本周刊可看,肯定也会感到很不习惯吧,就像是每周都在追的漫画突然被腰斩了一样难受吧。...
*约稿放出,感谢抬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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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有阴暗爬行青花鱼
《本周不服输的中也~第一百五十九期》
[恢复更新!]
忙碌了一个月,终于算是差不多安定下来了呢,检查了各项设备的连接也都没有问题,那么也差不多是时候恢复连载了。
想到以后就没有热情的读者们来争相阅读了,也不会再收到热情友善的读者提问了,感觉稍微有点寂寞呢,自己努力的成果却无人问津什么的,简直像是努力画出的作品爆冷无人问津的漫画作者一样心酸。
以后港口黑手党的大家没有了这本周刊可看,肯定也会感到很不习惯吧,就像是每周都在追的漫画突然被腰斩了一样难受吧。
好在我是勤奋又努力的人,就算没有了读者也还是会认真把周刊制作下去的。
什么?有不存在的读者问既然没人看为什么还要持续连载?这是理所当然的吧,因为在公开发布的最后一期上可没有标注完结哦?没有宣称完结就代表还在连载中,这是最基本的常识吧,我可不是那种会在连载途中突然一声不吭就弃坑的不负责任的主编哦
而且不公开发表也未必就完全没有读者呢,也许会有妖怪、幽灵什么的来偷看也说不定,或者说连通到奇妙的异世界之类的?也很不错的样子,不管是活人死人还是非人类,都来一起干劲满满地嘲笑中也吧!
再仔细想想,作为私人刊物连载其实也有很多好处哦,很多社交辞令都可以直接免除掉了,就像是那种……对了,就像是爆火后愈发商业化的作品就会因为各种因素导致失去灵魂,反而是在没那么多读者的时候才能画出最本味的漫画对吧?
换句话说,接下来的周刊内容就不需要再一直采用儿童化的婉转用词啦,也不需要筛选可以放出的和不可以放出的内容了。当然,我毕竟还是个很有童趣的人,所以其实风格也不会有很大变化。
不过这样一来就彻底杜绝了给其他人观看的可行性了,反而会变成如果被看到可就苦恼了的东西吧。
那这个周刊就转型为“看过的人就会死”的刊物好了,听起来也很不错嘛!刚好用这份神秘感补足一下后续随刊照片配图不足的问题。
呐,听懂了吗?正在偷看的这位读者君?说的就是正读到这里的你哦,生命似乎已经开始进入倒计时了,要用所剩不多的时间继续读下去吗?我倒是不介意呢。
当然是开玩笑的~世界上怎么会存在看过了就会死的读本嘛!应该不会有人当真了吧?
诶呀,时隔一个月终于恢复更新,不知不觉就闲聊了很多题外话,不过反正是私人刊物所以也没关系。
差不多该回归正题了——虽然很想这么说,但是很遗憾,这周暂时没有什么能写的内容呢。
因为我还没有整理好这个月中也的行动轨迹。这也没办法,毕竟是今天才终于完全安顿下来,监控相关的器械也是刚刚才彻底调试完毕,现在写下这些内容的我也还正坐在如废墟般乱七八糟的地下藏身处呢,感觉来不及收拾,今晚大概只能随便铺个毯子睡一下了吧。
明明还没整理出能写的内容却还是匆忙复刊了,理由也很简单,因为今天是一般情况下的默认出刊日,错过今天的话就要等到下周的这个时候再宣告复刊了。
即使是私人刊物也要尽力维持应有的仪式感,这就是我作为主编的原则!
*
《本周不服输的中也·里~第一百六十期》
[中也的行动轨迹大曝光!]
主人突然消失不见之后的狗会有什么样的举动——这种事情不管是谁都会辗转反侧地想要看到吧?没有一个养狗人能够拒绝这种揭秘吧?
我也一样非常想知道呢,所以我花了几天时间看完了中也这一个月以来每一天的行动轨迹,顺带一提,离开前新换的定位器效果非常不错,完全没有出现过路径中断或者位移模糊的情况,而且也完全没有检测到过,如果后续的使用效果都很稳定的话,以后就一直用这家的产品好了。
真希望所有的产品厂家都能这么自觉地做到这种质量啊,前几年为了测试和改装出效果最完美的监控设备,我可是被暴力的蛞蝓打过无数次,都是因为不合格的产品质量导致东西被发现了。
当然,生产劣质产品的店家是不能姑息的,我好歹也是一名偶尔还算优秀一下的市民,所以那些产品质量不过关的卖家以后都不会再卖给其他人这种垃圾了。
说起来有段时间还有过新闻报道说,横滨的偷拍产业链遭到了不知名正义人士的毁灭性打击,其实是因为那阵子我的运气很不好,总是连续买到质量差劲的商家,如果新闻下面那些欢呼雀跃的人们知道真相的话会不会哭出来呢?
唉,如果以跟踪偷拍为生的人们就用着那种东西的话,其实根本就无力到连特意打击的必要都没有吧,把这种低端设备用在拍小狗上都算是虐狗了,小狗都能识破的手段,人却无法识破的话……算了,也习惯大家总是这副不中用的样子了。
不好,又开始跑题了,还是赶紧说回正题。
最近一个多月里,中也有半个月都在像无头苍蝇似的到处跑呢,就连晚上都经常在外面乱跑,是为了把我抓出来吗?就这么想把我抓出来吗?很遗憾,中也这样的笨蛋想要抓到我还早了八百年呢。
一直到港口黑手党正式把我判定为叛逃那天才停下,一旦尘埃落定就真的不再尝试这一点真让人讨厌,就不能像热血漫画一样喊着羁绊什么的一直一直拼命找下去吗,找到连心脏都停止跳动的那天才可以停下,这样才对吧?半吊子的找人就像半途而废的纯爱设定一样让人不愉快,中也难道也是那种嘴上说着真爱,结果人家一消失不见就转而开始另觅新欢的人吗?
截止目前,我的手机有74通来自中也的未接来电,虽然说以狗的耐心好像已经算还不错的了,但连三位数都不到也太敷衍了吧,尤其是这几天几乎都不怎么打来了,明明一个月以来光是对中也的新恶作剧手段我就想到了147种来着。
现在的生活模式实在太无聊了,除了乏味的工作之外,也就只有构思关于中也的恶作剧,编撰周刊之类的算是不错的打发时间方式。
难道说以为我已经把手机丢掉了?才不会呢,虽然不再使用了,但我会一直保留这个手机和号码的哦,毕竟还要用来统计中也的呼叫次数呢,不知道最终会累计到多少,真让人期待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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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周不服输的中也·里~第一百七十四期》
[流连酒吧的醉汉中也]
这周中也一共去了酒吧三次,两次是跟广津先生和梶井君一起,一次是跟部下一起,白兰地三杯,威士忌三杯,啤酒十一杯,自带过红酒一瓶。
一共就只喝了这么点而已,结果三次全都毫不意外地喝醉了呢,毕竟中也的酒量就是这么充满遗憾,况且这周还去得这么频繁,缺乏自知之明也该有个限度。
这三次去酒吧喝醉酒之后都没有打我的电话,对蛞蝓的大脑而言把一个讨厌的人忘到脑后只需要这么短的时间吗?
也是呢,毕竟跟我不一样,中也总是凭借着没头没脑的元气风范广受大家欢迎,尤其是碍事的人消失不见之后,肯定还会变得比以前更受欢迎几倍吧,当然也就没有多余的时间去记得不在眼前的人了。
明明我离开之后中也的工作也变得越来越繁重了不是吗,结果居然还有空总跑去喝酒,是不是就因为把营养全都用在生成用不完的精力了,所以才一直都长不高呢?
喝不了多少就会醉倒,醉倒之后就一边嘟嘟囔囔地骂人一边睡着,不管被摸到哪里都不会醒,这种低得可怜的警惕性放在一个黑手党身上,却还没有被敌人或叛徒刺杀成功,几乎可以列为世界几大不可思议之一了吧?
唉,但又不得不承认中也真的很难杀,大概完全没可能看到中也被刺杀成功的那一天吧,太可惜了,我可是想过很多种中也的庆死派对筹办方案,偏偏全都派不上用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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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周不服输的中也·里~第一百八十五期·特刊》
[又迎来了一年一度的蛞蝓诞生日~]
给小矮子准备生日礼物的活动不知不觉已经持续了四年啊,从今年往后就不能再送升职加薪之类的礼物了,该说是变简单了还是变麻烦了呢。
总之姑且把东西混在礼物堆里了,反正以中也的习惯就算是根本不知道是谁送的礼物也会收起来,这么没脑子的习惯在这种时候倒是挺方便的。
明明之前礼物里还有过炸弹被故意混进来,但即使这样也还是不吸取教训,中也就是这样没脑子的蛞蝓。
今年的礼物数量比之前还要多了一倍,以前不敢凑过来献媚的人这次也都一拥而上了吧,小矮子还真是在没有我的黑手党混得风生水起,备受爱戴的干部大人什么的?真是想想就让人起鸡皮疙瘩的称号。
真讨厌啊,中也从加入港口黑手党的第一年生日就已经开始收到很多礼物了,给笨蛋送礼物是什么大家都很喜欢的娱乐活动吗?明明像中也这样脾气暴躁的蛞蝓,每年生日只能可怜兮兮地收到我的一份代表怜悯和嘲笑的礼物才是最合适的。
话说我到底为什么要给中也准备生日礼物啊,完全是吃力不讨好的事情,而且中也这种笨蛋到现在都不知道我有送过他生日礼物,难道跟中也认识久了,我的智商也被传染降低了吗?
……算了,也有可能是被森先生压榨多了伤到脑子了也说不定,都没索赔就走了真是亏大了。
每年的生日会上中也都笑得一脸笨蛋样,生日这种东西真的这么好庆祝吗?如果让我这样过生日的话只会觉得又晦气又不耐烦,本来未经同意就被生下来已经很不幸了,甚至每年还要被很多人围着反复提醒这么不幸的事实,光是想象就觉得人生又灰暗了很多。
不过想想也是,中也要是跟我一样才叫世界毁灭级别的恐怖事件呢,而且给中也庆生和给我这样的人庆生感觉也不同,中也是那种明显很适配的类型。
自从加入黑手党后,这还是第一次没在中也的生日宴会上看现场,摄像头也来不及安装,只能听见讲话的声音,还有点不习惯的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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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周不服输的中也·里~第二百零二期》
[不可思议,二十一世纪却还有一口气冲进去捣毁敌人窝点的暴力白痴!]
从第一次见面到现在,中也还是一点长进都没有,总是喜欢简单粗暴地用暴力解决问题,而且每次都闹得动静很夸张。
当然,这种事情已经发生过67次了,所以我很早就被迫习惯了小矮人的单线条暴力处理法,本来这种事是不值得单独作为一期周刊的主题的,但是这次不一样。
在中也不管不顾地弄塌了一个敌方组织的据点时,不幸的我刚好从旁边的便利店买东西出来,差一点就要被埋在倒塌的废墟里了,刚买的罐头都被压坏了,中也在做事的时候就不考虑一下会不会给可怜的过路人添麻烦吗?
而且弄塌了房子之后还大咧咧地站在那里跟部下交代事情,害得我只能躲在废墟下面,身上的衣服全都弄脏了,这都是中也的错。
对面只是一个水平很一般的组织而已,结果还弄得这么大动静,果然没有我负责做计划之后,中也就只会闷头乱撞,太不像话了。
不止是这一次,还有上个月那个扰乱港口黑手党武器走私生意的团伙,根本就不需要让中也去处理,那种程度的家伙稍微用点计谋就能让他们自己内讧到自相残杀吧,却还要让中也这样的单细胞生物直接把仓库碾平,森先生大概是老年痴呆了吧,看来港口黑手党也离倒闭不远了。
这么暴力的帽子架,如果发现了我就躲在旁边的话,会把叛逃的我一并粗鲁地抓起来吗?如果我反抗的话会一气之下直接杀掉我吗?
不过我可不想被中也杀死,而且现在也还不是光明正大地跳出来戏耍中也的时候,就只能遗憾地躲在一旁,被迫听着中也跟部下讲话了。
小狗的声音还是这么难听,就算是很平静的语气也觉得像是在汪汪叫,光是听进耳朵里就让人心情不好,连带着心脏都觉得不舒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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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周不服输的中也·里~第二百一十三期》
[不解风情的单纯男]
周二的时候中也代表港口黑手党出席了宴会,在宴会上被一位财阀家的小姐相中了呢。明明是位很漂亮的女士,结果年纪轻轻就眼光不好,真是太让人痛心了。
唉,以前我还在黑手党的时候,这种宴会上俘获芳心的一般都是我才对,结果现在我不在了,美丽的女士们居然都只能用中也来凑合了,想想就觉得可怜。
这位小姐肯定不知道,除了个子矮又暴力之类的死亡扣分点外,中也还有更让人绝望的致命扣分点,那就是完全不解风情,听不懂任何故作含蓄的暧昧暗示。
美丽的小姐理所当然地败退了,毕竟温柔的淑女可没法直白地用蛞蝓都能听懂的话表达自己的意思,结果就只能被听不懂人话的中也气到放弃了。
另外还有一位相当热情奔放的贵妇人居然也相中了中也这样的家伙,还直白地发出了晚上一起过夜的邀请,这下终于是就连中也都能听得懂的话术了。
可惜能听懂和不解风情是两码事,这位女士说得很明白,也被拒绝得很明白。一点都不意外,中也就是这样的纯情男,一夜情什么的不在那贫瘠的接受范围之内。
毕竟中也是酒后乱性之后的第二天早上睡醒时,第一反应是要去医院做传染病筛查的白痴,没礼貌也要有个限度吧,这种事至少不要当着人家的面直接脱口而出吧?!
如果现在是还有读者能看到的时期,大概看到这里就会有人心里在偷偷地想:这种事你是怎么知道的?
如果是公开发表时期我当然就不会写出来了,但现在我可以充满怨气地回答这个没有人问的问题:当然是因为中也脱口而出的时候我就躺在旁边的被子里,受到冒犯的可怜人就是我本人。
当时脑袋里一下子就多出了二十多种杀掉中也的方案。
太没礼貌了,我看起来像是可能会有那种病的家伙吗?就算外表看起来真的像,难道就能以貌取人了吗?!退一步说中也自己不也是一副像是会有很多炮友的不良少年形象吗?!
该说那种话的是我才对吧,如果得了什么不干净的病肯定都是中也的错,中也才是天天一副交际花模样的那一个!
那一定是世界上最糟糕的初体验了,又咬人又抓人弄得我浑身到处都疼,第一次是跟蛞蝓本来就已经很绝望了,结果睡醒了居然还怀疑我有病,中也这种白痴就活该当一辈子处男!我有没有时间出去得病难道中也自己心里没数吗!
太糟糕了,太糟糕了,即使是现在再回想起来也还是很窝火,怎么会有人发生那种事后醒来第一句话是说这个?不管是恼羞成怒还是温存还是落荒而逃之类的展开我都有预设过,唯独没想到会是这种垃圾展开,人类果然无法预判蛞蝓。
还有森先生当初做的性教育科普,就因为森先生故意讲些危言耸听的话,才让中也这样的白痴误以为只要跟人上床就很可能会中招的!
就不能动脑子想一想病毒怎么可能凭空长出来吗?!
甚至在我反驳之后还用那种怀疑的眼神看着我,实在是完全没有礼貌,再怎么读不懂空气也该有个限度吧?我没跟其他人做过这种事有那么不可信吗?这难道不都怪中也吗,我的时间都浪费在给中也找茬上了,如果我像中也一样厚脸皮又低情商,就可以去冒着猝死的风险跟美丽的小姐们一度春宵了,可惜我比中也有礼貌得多,一点也不想死得这么可笑。
当时大概也是被中也气得头晕了,现在回想起来,就连我也想不通自己为什么会一早上跟中也吵着架一起去做传染病筛查,自证清白这种事根本就不该发生在我身上,都是被中也气到智商也跟着下降了。
太生气了,就写到这吧,再写下去今晚要气得睡不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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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周不服输的中也·里~第二百二十六期》
[杀死中也的方法合集盘点]
那个啊,果然自从不得不转型成私人刊物之后,内容都变得越来越缺乏活力了,毕竟安装的监控摄像头数量有限角度固定,所以根本拍不到足够丰富的配图。再加上没办法亲自对中也恶作剧,有趣的新事件数量也变少了。
虽然是可以做到差不多的主题反复写出不同的内容,完全没有难度,不过那样的周刊是缺乏灵魂的,每周都采用有新意的不同主题以丰富整套刊物的内容是最基本的。
怎么可以因为这种程度的困难就退缩呢?我可是专业且负责任的主编,既然不是每周都能顺利地遇到新主题,那就在收成不好的时候翻出以前的存货就好啦,周刊连载也不是完全看天吃饭的呢。
反正都是跟中也相关的内容,这一期就来展示一下这些年我努力想出的各种杀死中也的方法吧!还附带我亲自手绘的示意图哦,只要看到本期周刊,就算是白痴也能轻轻松松地杀死中也,简直称之为作弊秘籍也不为过呢!
毒杀之类的毫无创意的就没必要特意拿出来写了,既然作为周刊主题,当然是有趣一点的比较好。
首先要介绍的当然是——奸杀!
虽然说了不考虑毒杀,但不代表不用药物辅助其他杀人方案哦,比如我逼迫森先生精心调配的药,可以让人意识清醒但使不上力气,再加上我的人间失格就连异能也用不出来了,这种耻辱性和痛苦性都具备的死法很适合总也不肯服输的中也呢。
人类大概连续做爱多长时间会死呢?这种问题没有人专门做过研究呢,但也没关系,只要尝试不就能有结论了吗?而且当然是越激烈的做法越容易死掉吧?
光是用文字形容太麻烦了,还是直接附上我之前画的流程示意图好了,当初可是足足画了一个月才画完的,毕竟一共有813页呢。
这样一来这期周刊印出来会很厚的,到时候收进柜子里估计看起来有点奇怪,而且就没地方再继续写下一个杀死中也的方案了……那就下次再继续吧!总之先把示意图放上来~
[P1]
[P2]
……
[P81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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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周不服输的中也·里~第二百三十四期》
[小狗的肌肉记忆能够维持的时间为?]
今天中也又一个人偷偷跑去电影院看了新出的动物电影,中也自以为很隐蔽的样子,但港口黑手党里真的还有智力正常的人看不出中也喜欢小动物吗?
应该不会有吧,冷酷的黑手党硬汉形象什么的早就不存在了,只不过大家都出于怜悯假装不知道而已,中也只是在自顾自跟空气斗智斗勇,真是可怜呢。
进影厅之前还去买了爆米花和咖啡,明明是一个人看电影却买了两杯咖啡,其中一份还是多奶多糖不要咖啡因,看来是习惯性买了我的份呢,能记住我的口味是中也为数不多值得表扬的方面之一。
蛞蝓的反射弧实在长得可怜,一直到咖啡做好拿到手里才反应过来自己是一个人来看电影的,这下就算想退掉也来不及了,只能一个人举着两杯咖啡进去影厅,反而在一群结伴一起来的观众中间显得更加孤苦伶仃了呢。
拿着多余的那杯咖啡的时候,会不会有那么一瞬间很想念主人呢?这种多买一杯咖啡的习惯又能够维持到什么时候呢?
电影结束出来后中也把两个杯子都扔进垃圾桶了,中也一场电影的时间是喝不掉两杯的,而且还总是嫌弃我的口味太甜,所以我的那杯肯定被浪费掉了,没品味的小矮人。
唉,都是中也的错,害得我在看完监控记录之后突然也想喝咖啡了,虽然我对这种饮品没多喜欢,但突然意识到已经很久没喝过了之后就会变得很想喝一下,如果不是中也买错咖啡我就不会想起来了。
所以我想到之后马上就出去喝了~去的是同一家咖啡店,毕竟中也唯独在吃喝这种方面眼光很挑剔,中也试过毒的店应该味道不会太差。
味道确实不错,我还好奇地多点了一杯中也习惯喝的口味,太苦了,喝进嘴里会给人一种中毒的感觉,中也的品味果然还是不敢苟同,在黑手党的时候如果有手下给我买这种咖啡一定活不到第二天。
特意出去一趟只买个咖啡也很不值得的样子,所以我还顺便去旁边的影院看了电影,最近尽是些无聊的片子,就干脆去看了看中也看的那一部。
果然和预想中一样,老土的剧情发展,老土的催泪设计,老土的角色设定,会看这种电影看得眼泪汪汪的中也真是没救了。
因为电影太一般,所以不知不觉一个人喝了两杯咖啡,吃了一桶爆米花,肚子好撑,这也都是中也的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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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周不服输的中也·里~第二百四十一期》
[让人不忍直视的丑帽子又增加了!]
中也这周又买了新的帽子,虽然是经典又老牌的奢侈品牌,然而通常就是这种品牌才最擅长向全世界输出一些不堪入目的丑衣服来污染所有人的眼睛呢。
从付款记录来看,价格是一百万日元,便宜是挺便宜的,但丑也是真的好丑,这么浮夸的帽子到底什么人才会戴,港口黑手党是破产了所以买不起更看得过去的帽子了吗?
哦,差点忘了中也的品味就是这么差劲,那没事了。
真讨厌啊,好想当面嘲笑中也戴上这顶帽子的蠢相,帽檐上绣的那朵花是怎么想的,不如直接把帽檐再做大一点,变成女式遮阳帽说不定还好一点。
也不对,中也本来就像个女孩子一样,这么一想的确是世界上最适合这顶帽子的人呢,一般的男性戴上会出尽洋相,但中也戴的话说不定反而刚刚好,毕竟光凭身高就已经完全融入女士之间了。
不过既然买了这样的帽子,就应该再买几件能够配套的衣服吧,虽然是很丑的帽子,但如果连搭配方面都不努力一下岂不是更加救不回来了?
但是这周的流水清单上没看到购入其他服装,不知道是放弃治疗了还是没选好,又或者是因为忙得要命所以腾不出时间买衣服了?的确这周的工作安排有点密集,以中也的水平会应付得焦头烂额也很正常,谁让笨蛋牧羊犬总是学不会偷懒和推卸责任呢。
话又说出来,明明忙得脚不沾地却还要挤出时间来买丑帽子,中也对帽子的执念有必要这么深吗?就连对主人都没有这么努力地惦记着吧,作为狗而言真是太不像话了!
中也从以前开始就一直是这样,总是忙着对各种没用的东西感兴趣,高档服装也好红酒也好跑车也好,还有各种各样上流人士装模作样用的无聊兴趣也好,为什么会对这些有兴趣啊,分明都是些很无聊的东西,最大的作用就是帮助有钱人们挥霍手里的金钱。
最奇怪的是明明以前是脾气暴躁爱打人的流浪狗,而且现在也依然脾气暴躁爱打人,却意外地很适合那些昂贵的东西,要比喻的话就像是性格蛮横的贵族大小姐一样,中也果然不是男性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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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周不服输的中也·里~第二百五十八期》
[被子并不能防御幽灵]
最近中也的浏览记录里全都是些恐怖电影和恐怖漫画,真是不知死活啊,明明对这种类型的耐受度不怎么样却还是要看。
还记得十五岁时第一次一起看恐怖电影的那次,明明是很无聊的剧情和很无聊的服化道,看完之后我马上就倒在床上睡着了,结果半夜却被没礼貌的蛞蝓一言不发地拎着睡衣领子从床上一路拖到了厕所门口。
说实话这比那部无聊的电影要稍微可怕一点,至少我在被拖醒的时候真的有一瞬间怀疑过中也是不是被鬼附身了。
毕竟即使是我也没预料到中也会被这么一般的电影吓到半夜不敢一个人上厕所,还采用了这么简单粗暴的解决方式。
在那天之前我从来没预想过,有一天我会困得睁不开眼睛地坐在厕所门口,脖子还被用自己的上吊绳穿过门缝拴在了厕所门里侧,能想出这种办法的中也真是大脑里都被肌肉塞满了。如果早知道有这种展开的话,我一定会预先准备好一颗人头代替自己摆在厕所门前,一定能让打开门出来的中也吓得尖叫出声。
可惜没有那样现成的人头给我使用,而且我真的很困,所以后续只有中也在上完厕所之后开门出来,然后像来时一样一句话不说地又把我拖回了床上。
讨厌的中也还不记得把绳子解下来,我第二天早上睡醒的时候发现绳子还套在脖子上。
这个素材本来在当时就该写出来的,但不巧的是那一周刚好赶上了中也的生日特刊,而且我也不是很想公开发表关于自己被拴在厕所门上的经历,所以用在这个时候翻旧账就刚刚好。
虽然又开始跃跃欲试地想要挑战恐怖向作品,但没有恐怖游戏的购买记录倒是还算保留了一丁点自知之明,毕竟中也当初第一次玩不能战斗的恐怖游戏时,在鬼跳出来的时候一下子把游戏机都打坏了。
很多中二时期的小孩子都有过一边害怕一边偷看恐怖小说的经历,遗憾的是中也至今都还没脱离这个时期,睡前裹着被子看,看完了裹着被子蒙头睡觉,第二天顶着黑眼圈继续循环这样的流程。
再重申一遍,被子真的不具备防御幽灵的功能,如果世界上真的有鬼存在的话,把自己裹在被子里唯一能起到的作用就是第二天来人收尸时自带一层裹尸布。
唉,可惜中也连这么简单的道理都不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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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周不服输的中也·里~第二百六十四期》
[中也总是很忙但又不知道在忙什么]
自从加入港口黑手党之后,中也总是工作很努力啊,一直到现在好像都没怎么见过中也偷懒。
这周也还是一样,每天都在一刻不停地努力工作,在这种日程下还有精力挤出时间用来享受生活,甚至都不抱怨工作,中也是外星人吗?
其实黑手党的工作也都很无聊,最开始加入的时候还稍微有点新鲜感,但很快就会变得熟悉以至于迅速地乏味起来,感觉上就跟普通的上班族也没什么区别。
因为无外乎就是恐吓、欺诈、杀人、走私……诸如此类的活动,只要多做几次就会觉得把人的手切成碎肉这种事,本质上就跟公司社员把文件放进碎纸机里一样,只不过是普通且无聊但又总是要做的琐事而已,会让人忍不住打哈欠的。
以前总是在跟我竞争也就算了,现在明明都没有值得放在眼里的竞争对象了,中也却还是勤勤恳恳地工作,真是笨蛋啊,难怪总是被森先生使唤得团团转。
就不能做点有价值的事情吗,比如说突然觉得这样下去很没意思,于是突然觉得杀掉森先生自己做首领什么的,如果有这样的展开的话我还可以顺便做一期相关特刊,肯定很有意思。
中也还在港口黑手党对森先生言听计从,反而是我差不多又要换工作了,身份已经洗白得差不多了,再过一阵子就要从这个亲切的藏身处搬走了,真让人伤感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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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周不服输的中也·里~第二百七十一期》
[中也转职为搬家公司领头人的可能性为?]
这周正式入职了新的工作组织,新同事们看我的眼神都充满警惕的样子,把警惕心就这么直白地写在脸上,真不愧是正直地守法人士呢。
总之还是顺利通过了入职测试并搬进了员工宿舍,尽管说起来很简单,但这个过程其实相当让人头疼,早知道当初就该想办法骗中也去干搬家行业了,毕竟这些麻烦都是中也造成的。
虽然没什么需要搬的行李,但一些监控设备和一共五年份的周刊就比较麻烦了,再加上其他一些零碎的东西,基本上都不是能够随便找个人来使唤对方代替搬运的,所以只能自己亲自动手,搬家真是一件让人痛苦到想死掉的事。
倒是也想过干脆就住在这里不要搬去宿舍了,但是种田长官说如果三天之内我再不滚的话,就把那些案底再翻出来直接转进牢里住……吃牢饭倒也挺清闲的,不过在监狱里没办法制作周刊和监督小狗的动向,所以只能遗憾地放弃这个机会了。
搬完这些东西后的第二天简直腰酸背痛,要是能把中也的异能偷过来用一下就好了,总用在打架这么暴力的事情上,偶尔也该在更便利的方面发挥一下作用吧,比如帮我搬家。
以后就要作为武装侦探社的成员光明正大地活动了,这种身上没有案底的感觉反而感觉不习惯呢,有点像在裸奔。
我记得侦探社的社长和森先生是旧识,两个组织之间不管情不情愿,以后都难免会有交集的吧?
哼哼~中也知道我的新工作之后肯定会很震惊吧?肯定会大吼大叫着像是“太宰那家伙居然去做那种工作?!”之类的话~
那之后大概会纠结个几天?或者马上就忍不住跑过来质问也很符合中也的风格,既然是小狗就难免比较沉不住气嘛,毕竟都已经两年不见了~
这两年里我可是积攒了很多全新的恶作剧手段哦,中也就准备好接招吧~
这么有意思的事情还是需要保持一点新鲜感和惊喜感才比较好,所以我决定最近减少一下看监控和行踪记录的频率,这样到时候就不能说我作弊了吧?
反正之后还可以回过头看录像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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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周不服输的中也·里~第二百七十九期》
[本周摇摇欲坠的港口黑手党]
已经一个多月了哦,居然到现在还没发现我在侦探社,看来我离开之后森先生真是把黑手党打理得风雨飘摇呢,就连基本的情报能力都变得这么差劲。
唉,果然人到中年就会不中用起来吗?森先生本来就没什么招人喜欢的地方,这下连唯一还算过得去的脑袋也老年痴呆了,大概黑手党很快就要倒闭了吧。
不过也可能是因为小狗还在犹豫着不知道该怎么样来见主人呢,如果是这个路线的话倒是很值得期待,毕竟中也这样的单细胞生物居然也会犹犹豫豫这——么久!这不是很让人惊喜吗,是达尔文看了也会落下眼泪的程度吧?
既然这样的话就不能埋怨我了哦,都已经给出这么久的时间了,是中也自己没抓住机会。
那么我要去把前面放着没看的录像和记录补回来了,说不定会看到中也丢人的样子呢。
到时候假装不经意地说出这两年里发生过的随便一两件事,中也肯定会很震惊,然后瞪着眼睛质问我明明不在黑手党怎么会知道的。
当然,我是不会好心为中也解答的,就让中也抓耳挠腮努力地慢慢猜好了,最好像闻着味道却找不到骨头的小狗一样急得团团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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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周不服输的中也·里~第二百八十期》
[本周踌躇不前的中也]
果然港口黑手党的情报能力还没有沦落到这点消息都迟迟不知道啊。
虽然的确是在预料之中,但其实以中也暴躁的脾气居然会犹豫这么久,还是让人觉得很有趣,勉强算是稍微有点让人意外吧。
明明绝大部分行踪都在我的掌控中,但果然还是两年没有真的见到面,小狗也会有一些主人没有察觉到的成长呢。
这种不期然的小惊喜我也不讨厌哦。
当然是骗人的。真是让人不愉快得要命。
差点忘了这个周刊已经没有在公开发表了啊,场面话什么的也就完全没有意义了。
中也就不能好好地、中规中矩地按照我预想的那样从呆头呆脑的小狗长成呆头呆脑的大小狗吗?
当初知道我离开黑手党之后不是很生气地拼命打我的电话吗?哦,差点又忘了呢,现在也已经不再打电话给我了,只有偶尔在喝醉酒的时候才打上一次,真好笑呢。
才仅仅两年而已吧,突然得到我的踪迹不应该马上就怒气冲冲地跑过来,然后暴力地抓着人的衣领质问各种事情吗?现在这种态度算什么,自顾自地装作成熟识大体的大人吗?要装模作样地摆出成年人的社交距离来吗?光是想想都让人觉得好笑到肚子疼呢。
这周就写到这里吧,我要再去好好地笑一会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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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周不服输的中也·里~第二百八十四期》
[要一决胜负吗?]
中也的耐心的确变得比以前要多了,不过本性难移这句话总是不会变的哦。
毕竟就算中也现在努力装作一副不在意的样子,以前每次喝醉酒之后打我的电话这种事也还是暴露了,想要把我扔在脑后这种事对于中也来说是办不到的。
这也是没办法的事,当初之所以和我成为了搭档,不就是因为除了我之外再也找不到能更好地配合中也行动的人选了吗,即使再怎么不情愿,也还是一辈子都摆脱不了我的阴影哦。
所以说即使中也现在假装冷静地不来找我,也只不过是让无处宣泄的心情越积越多而已,除了最后让自己更加狼狈之外什么意义都没有。
虽然我是不喜欢忍耐和自制的那种人,但也不会可悲到在这种需要头脑的方面输给中也的,要展开耐力大赛的话也完全没问题,最后一定会是耐性不足的小狗忍不住先来找主人。
想想真是令人感到惋惜,因为是中也这样愚蠢的重视情义的人,所以在需要比试薄情程度的时候就注定不可能赢过我,结局从一开始就确定了的比赛总是让人提不起劲头。
我是知道的,即使是我这样讨厌的人,中也也还是会放不下,毕竟一直都是这么不聪明的笨蛋。
既然是笨蛋,就该好好地做一辈子笨蛋才对,突然变得聪明起来什么的是不能被允许的,不是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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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周不服输的中也·里~第二百九十一期》
[狗会进化成鸵鸟]
把距离侦探社近的工作全都分给了其他人去完成,虽然一看就知道完全是掩耳盗铃,但对于中也来说能想出这种程度的计策已经很厉害了。
仔细想想,这种做法在想避开什么人的时候虽然有效,但是一旦被当事人一目了然地发现,就只会显得自己加倍地狼狈可怜哦。
因为宁可做到这种程度也要假装不知道我的所在,反而暴露了自己真的很在意这件事哦。真是太丢人了,不过对中也来说这种程度的丢人已经是家常便饭了。
真是笨蛋啊,中也的行动怎么可能瞒得过我,就算用芥川君的脑袋来想也该知道吧。
因为狗太笨了所以心情又变好了,今天翘班去入水好了。
自从到了侦探社之后比以前清闲多了,说起来我一直都是讨厌工作的那种人,结果在黑手党的时候为了压中也一头要不停工作,在叛逃后为了加快洗白速度又要不停工作,直到现在才终于回归了适合我的工作节奏,活着可真麻烦啊。
这都是中也害的,早知道出来之后只是展开无聊的耐力赛的话,我就不用做得那么快了。
如果在黑手党的时候没有那么努力工作,也不需要做那么多工作才能洗白了,这也都是中也害的。
养狗真是太累人了,我果然讨厌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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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周不服输的中也·里~第三百零五期》
[落荒而逃的狼狈中也和久违的配图]
虽然我知道单细胞生物一向都有自己的生存技能,不过实际看到还是会感到很神奇。
入水的时候在下游看见中也了,没想到会漂得这么远。
虽然很神奇,但根据我的观察,中也当时应该还没有看到我,然而依然还是好像收到什么雷达信号一样,突然就很僵硬地原地转了个方向,向着与原来相反的方向飞快地走开了。
我猜中也自己也不知道为什么突然很想转向吧?直觉系的困扰就是会连自己都搞不清楚状况呢。
嗯……在入水途中意外偶遇确实有点缺乏重逢应有的气氛,我也不太想以这种方式见面,说不定这次还得表扬一下中也的单细胞直觉?不过果然还是想说中也真是太没礼貌了。
我拍到了中也落荒而逃的背影哦,因为距离很远所以画面上只有很小一点,不过仔细想想这种可怜的大小正适合中也这样的小矮子呢。
以前不小心遇到的时候都是会直接冲上来骂我或者撞我的,现在却像是丧家犬一样转身就绕道,真让人唏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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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周不服输的中也·里~第三百二十三期》
[长达一年的拉锯战]
对于中也来说能够坚持这么久真是奇迹呢,明明是耐心少到一看见敌人就会立刻冲上去的笨蛋。
值得夸奖一下,不过我不会输的哦,小狗就不要妄想跟主人比耐心了。
对我来说像这样反而更不错,毕竟原本打算用来给中也找茬的那些时间都可以拿来进行自杀尝试了,还可以去邀请各种美丽的小姐一起殉情,这样的生活怎么想都比跟中也纠缠不休要充实得多。
唉,跟中也这样的笨蛋进行这么无意义的拉锯战,感觉本来就很没意思的生命又变得更加难熬了。
这种活动只有中也才想得出来吧?说到底以横滨的大小,还有侦探社和黑手党的势力情况,就算是真正的吉娃娃也知道见不到面什么的是不可能的,也就是说结果只可能有一个,就是重新碰到面。
中也这么多年都没有从森先生那学到哪怕一丁点最优解的理论吗?但凡学到过一点,也不至于在这种结果从一开始就注定了的事情上拼命兜圈子来拖延时间吧。
配合进行这种游戏的我好像也被连累成笨蛋了,不过就当做是给小狗进行耐心测验也不错。
所以中也还要做多长时间的心理准备才能下定决心来面对我呢?
为什么有种闯关游戏打boss的感觉……我才不是那种从诞生就是注定为了被干掉的存在。
*
《本周不服输的中也·里~第三百三十八期》
[真好笑]
这周的刊物发行晚了一天,不过反正没有人看也无所谓了,如果真的有人看到的话,那就努力在被我找到之前干净利落地自杀吧,要加油哦,爱偷看的小偷桑。
发行延迟的原因也很简单啦,因为这几天一直在忙着笑个不停,肚子都笑疼了所以一时间忘记了还有周刊要制作,即使是我这样优秀的主编也难免有粗心健忘的时候,但只要知道了让我发笑的原因,不能是谁都会觉得情有可原的。
中也接下了长期外派的驻守任务哦,要离开横滨去西方常驻,归期不定。
怎么看都很好笑不是吗?而且从确定到出发只隔了三天时间,现在这个时间中也应该已经下飞机开始进行工作交接了呢。
横滨可是港口黑手党的本部,是首领和五大干部都在的根据地,然而对黑手党忠心耿耿的中也却跑到西方去执行无限期镇压任务,这简直每个字都是笑点呢,拍成电影的话一定会是日本最成功的喜剧电影。
自从加入黑手党之后,中也一直都经常飞来飞去出差,但是从来都不会离开太久,长期驻留更不是五大干部该做的事,现在黑手党内部都人心惶惶地以为中也得罪了首领,所以被故意派到外面边缘化呢。
很多人都在因此而担心焦虑哦,中也的人缘可真好呢,可惜大家只是白费心思而已,毕竟接下这个任务可是中也自己要求的,说不定连森先生都为此头疼过了呢,毕竟最强的战力跑到外面去不回来简直是浪费资源,尤其中也又不像我,完全是不需要怀疑防备的好下属,森先生可不会舍得放过。
这么说来,中也为了不见到我甚至能够违背森先生的意向吗?那之前还真是有点小瞧中也的决心了,让人感觉更好笑了呢。
中也家里的监控组件全都派不上用场了,即使打开也只能观看盖着防尘罩的家具;项圈上的定位器和监听器距离太远也收不到信号;手机里的数据监察病毒倒是还能正常运作,是不是还要感谢一下中也没有连手机都扔掉呢?
小狗是想干什么呢?一刀两断吗?彻底摆脱主人的看管吗?从此自由自在无事一身轻吗?是不是还要在外面交上很多我不知道的朋友,然后是不是还要再谈一段浪漫的恋爱呢?
都已经这么多年了,中也怎么还是这么单纯呢,以为躲到外面去就能够摆脱我吗?随便想想都知道不可能吧,毕竟当初是中也自己打赌输给了我,也是中也自己同意了输的人要给赢家当一辈子的狗,所以中也只要还有一口气在,就永远都别想摆脱我。
觉得可怕吗?觉得讨厌吗?已经晚了哦,应该说早在七年前就已经晚了,如果不想和我绑在一起的话,那从一开始就不应该出现在我的眼前才对,谁让中也要莽莽撞撞地出现在我的视野里呢?这明明都是中也自己的错,现在后悔已经太晚了。
想要摆脱我就只有杀掉我一种途径哦。
*
《本周不服输的中也·里~第三百四十三期·特刊》
[按照惯例,本期也还是蛞蝓诞生日特刊]
不知不觉都已经是第七次生日特刊了,今天就不提让人不愉快的话题了,就暂时假装讨厌的事情都不存在吧。
生日这种东西每一年都要重复一次,过了去年还有今年,过了今年还有明年,简直给人一种人生仿佛没有尽头一般的绝望感啊。
加上中也看上去本来就有种人生没有尽头的笨蛋气质,更是让这种绝望感超级加倍了。
有这种感觉的肯定不止我一个人吧,毕竟中也这样的家伙看起来本来就有种不真实的感觉不是吗?这样的人明明是不应该存在的,但是偏偏就真的活蹦乱跳地出现在眼前,真是太奇怪了。
大家每个人看起来都是一副不管什么时候突然死掉都不奇怪的样子,但中也看起来却是总觉得不管在什么时候死掉都很难想象的那一类,这种奇怪的类型我至今也只见过中也一个。
如果是中也的话,就觉得永远都还会有下一次生日,不管死在什么时候都有种不太对的感觉,所以就连我也找不到一个最合适的杀死中也的时机。
今年的礼物当然也送到了,还和以往每一次一样没有署名,每年中也收到的礼物都多得能堆成小山,混在里面他也不会发现是来自于谁,今年应该就更不可能会联想到我头上了。
非要说中也这样的家伙有什么优点的话,大概就是生日礼物很好选择,选择昂贵的、精致的、闪闪发亮的东西总归不会出错,不过这也更加让人觉得不可思议,一般来说喜欢这种东西的人应该要更无聊更愚蠢更浅薄才对,虽然中也看起来也确实像就是了。
这算什么,大智若愚?不行,真不想把这么高深的词汇用在中也身上,果然中也还是就简简单单被评价为没有脑子的笨狗就好了。
直到十五岁之前,我一直觉得这样的人是不可能存在的。刚认识的那天,中也说我对着尸体浪费子弹毫无意义,所以我觉得中也只是乍一看上去像是那种不该存在的人,之前产生的兴趣大概只是源自于自己难得产生的错觉,没想到其实后者才是错觉。
我误判什么人的次数很少,比如说一直到织田作死去时,我才意识到这个男人比我预想中更加……值得尊敬?大概差不多就是这种意思吧。
而那时候的中也仅仅只是由着自己性子拼尽全力地战斗而已,就让我意识到自己短暂的误解错得离谱,他并不是什么庸庸碌碌的普通人,他只是奇特到不能用常规方式去判断。
其实在中也面前,反而我才更像是庸庸碌碌的凡人之一吧。在中也眼里我只是一个讨厌的家伙,而不是什么天才、幽灵、恶魔之类的夸张异类,该说是让人愉快还是让人不甘心呢?
之前与谢野小姐说过我好像对什么东西都不感兴趣的样子,其实并不是哦,我喜欢的东西很常规,像是昂贵的、精致的、闪闪发亮的、很多人都会喜欢的那种独一无二的存在,我其实也非常喜欢。
光芒耀眼的存在就会让人不由自主地想要据为己有,但是太过耀眼的光芒又会刺痛眼睛,于是又让人忍不住觉得非常讨厌,讨厌到甚至会想亲手将其破坏掉,因为这样的东西总是不会属于自己。
刚认识的那时候,看着中也肆意地与敌人战斗时,我第一次感觉到自己似乎是渺小的。人类的本性就是贪婪又愚蠢,所以最吸引人的总是那些看起来相对自己而言遥不可及、高高在上的东西,那时立于天空的中也看上去就很有这种感觉。
所以第一次一起战斗的时候我就决定了,中也这一生都不要想摆脱我,更不要想忘记我,就算是死也只能死在我亲自打造的棺椁里,直到脑死亡的最后一秒都要在想着关于我的事。
不管是讨厌我还是恨我都没有关系,中也只要一辈子都被我所困扰着、空不出什么多余的情感给其他人就可以了;只要不管在什么时候、什么场合,注意力都第一时间被我所攫获就可以了。
希望能从我这得到一些什么的人有很多,从小到大都没有断绝过,即使是侦探社的各位,也难免是为了偶尔借用一下这颗头脑和特别的异能,再加上大家善良的心性,才能容纳得下我。这样形容下来很多人会觉得这叫冰冷的利用,但我觉得这样的人际关系其实挺不错,稳定又愉快。
可惜中也就不肯从我这图谋点什么,害得我总也找不到让他变得只能不得不依赖我的机会,甚至还显得我像是无用又多余。
世界上总有一些无法被取代的人事物,有时候会觉得如果我也能成为其中之一就好了。
光是想想都觉得很愉快,人类果然是需要幻想才能生存下去的生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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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周不服输的中也·里~第三百四十五期》
[ ]
没有副标题并不是因为排版错误,而是因为没什么可作为标题的东西了。
如果非要取一个的话,“中也在海外工作顺利乐不思蜀”之类的标题倒是很贴切,可惜我不想用,所以还是空着比较好。
中也当然适应得很好,毕竟一看就知道是适应力很强的笨蛋,就算突然之间换了个几乎完全陌生的工作环境,也能立刻就进入状态。
拜那身蛮力所赐,也很少有那种蠢到会故意给中也找不自在的家伙,我反倒希望这样的蠢货能多一点呢,这样的话说不定中也会因为被排挤针对而哭哭啼啼地跑回横滨,为我贡献一期周刊素材。
好歹也是五大干部之一,就因为个人的任性就可以跑去海外长期驻扎吗?森先生未免也太纵容中也了吧?还是说也在故意跟我作对吗?
我都有点后悔当初没有让森先生的被害妄想症应验了,一早就应该干脆利落地把首领的位置抢过来,然后一口气把港口黑手党烧个一干二净才对。
这样一来中也就只能跟在我的后面了,毕竟虽然黑手党被烧了,但我也依然还是首领,而且那时候自然就不会有什么海外据点能躲了,中也就算生气也只有无能狂怒的份。
不过这也只是败犬的幻想而已,本来就称不上热火朝天的拉锯战最后又是我输了,中也的狠心程度已经超过曾经的黑色幽灵了,在黑手党内部是不是也该给他一个幽灵犬的称号?不然显得我很冤枉。
仔细想想在类似性质的拉锯战里,其实我一次都没有赢过中也,很多时候中也甚至都不知道有过拉锯战的存在,我就已经先单方面地拉不动了。
就像七年前的中也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说服了我,现在的中也大概也不知道自己又不声不响地赢了一场比赛。
这样说也许会让很多人不赞同,但我觉得中也是个很薄情的坏家伙。
虽然好像每个重要的人都放不下,但同时又不论失去了谁都依然能继续往前走,大家管这叫坚强,但我管这叫薄情。
因为中也总是不停地往前走,所以为了得到中也……或者为了至少不被甩开,我也不得不督促自己的生命往前走,毕竟一旦停下脚步,就会很快被放下。在年纪更小的时候我从没想过自己会因为这么狼狈的理由而一直活下去,人类果然一长大就会变得窝囊起来,趁年纪小的时候死掉就不会有这些烦恼了。
我想成为唯一的一个让中也无论如何都不能放下的人,但是我也失败了,中也现在就在努力地试图把我也彻底放下呢,就像以前的很多个人那样。
不过我也有对付中也的独家办法,所以中也注定不可能会成功的。
尽管如此,有的时候难免还是会想——比如说现在——中也有没有过哪怕一次,会觉得如果我死掉了,那么自己也不想活下去了呢?
我也很想大度地说只要有过一次就足够了,但很遗憾我实在没这么大度,我想要中也一辈子都这样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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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周不服输的中也·里~第三百五十五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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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还在装作平常地连载着,但毕竟已经没法像之前那样随时监控着中也的动向了,所以其实早就没什么能写的内容了,坚持连载只是因为我是个负责任的优秀主编,才不做腰斩这种事呢。
不过还是按照惯例简单交代几句,从手机和邮件的消息记录来看,中也这周也在认真地处理分部那边的工作,努力程度不亚于在横滨的时候,就连作息都还跟以前一样,似乎只是换了个我看不到的地方努力工作呢。
中也作为元气笨蛋的人气也还是一如既往地不错,即使换个地方也能迅速地结交到很多可以一起喝酒聚餐的人,按理说应该很容易被骗的,但中也意外地几乎从不会交到那种图谋不轨的骗子朋友,不知道该归功于笨蛋的直觉还是运气太好。
好吧,实际上大概小狗也是有自己的分寸和判断力的,虽然我不太想承认这一点。
前几天在出门入水的时候遇到广津先生了,坐在一起稍微聊了几句,话说广津先生是黑手党为数不多的聪明人呢,即使跟不合适的人偶遇了也能心平气和地聊天,如果换成芥川君的话就要烦死人了。
我通常都不怎么喜欢向别人询问中也相关的事情,除了不想营造出一种我仿佛很在意中也相关的事情的假象之外,更重要的原因是我觉得从另一个人口中了解自己的狗让人很不愉快。
不过最近的心情本来就不愉快,也不在乎雪上加霜什么的了,所以我和广津先生聊了一点关于中也的事,广津先生也并不觉得意外的样子。
广津先生说他觉得中也表面上看起来不怎么在意,但其实一直都在耿耿于怀,对于我当时突然离开黑手党的事。
尽管不知道中也在意的究竟是哪一点,是没有告别,是叛离黑手党,还是好几年的杳无音信,又或者这些都有,但他觉得总归是在意着的。
这应该算在好消息的行列里,如果跟我说中也完全不在意的话,我就不会像现在这样安静地坐在这里编辑刊物了。
广津先生还感慨我离开之后,就找不到其他合适的人再来做中也的搭档了。这话讲得可真奇怪,我还没自杀成功呢,为什么要找其他的人?就算我自杀成功了也不该找。
广津先生还说本来以为我消失了几年,应该早就不在意黑手党相关的事情了,没想到我还知道中也的动向。这话讲得就更奇怪了,我知道中也的动向是理所应当的事,毕竟我还没自杀成功呢。
好吧,虽然前面几行字故意写得装疯卖傻,但实际上我当然知道广津先生想表达的意思。
搭档中的一人叛逃了,当然就该默认是搭档关系已经解除了。
一个最擅长说谎的冷血动物离开了几年,当然就该默认对方不可能还会对之前的搭档念念不忘。
我真讨厌这种理所当然约定俗成的逻辑。虽然我一点也不想承认,但看起来还是只有森先生最了解我,至少知道我想要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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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周不服输的中也·里~第三百六十一期》
[捉迷藏游戏该结束了]
下周中也就要回横滨了,不知不觉已经过去半年了呢?当然,“不知不觉”什么的只是客套话而已,别人写什么就相信什么的话就愚蠢到让人怜悯的程度了。
是终于忍不住想要见一见四年没见的主人了?还是经过半年的放风终于彻底放下了,觉得不管见不见面都无所谓了,所以回来横滨继续履行五大干部的本职工作呢?又或者其实只是森先生觉得这样下去不行,所以强行把人叫回来了?
嗯……其实不管是哪一种都无所谓啦,毕竟最后的结果都不会有什么不同,所以就没必要在意这些细节了。
就像之前说过的,我在对付中也这件事上有独门绝技,不管中也现在是什么样的心态,最后都只有继续和我纠缠下去这唯一的一个结果。
比如说,责任心是中也的弱点,如果他还有一点点没能完全放下我的话,那只要传递出如果不跟我纠缠下去,我就会死掉的信息,就足够让中也回心转意。
再比如说,如果中也真的已经完全放下我了,那也只需要传递出如果不跟我纠缠下去,黑手党甚至横滨都会跟我一起死掉的信息,也足够让中也气急败坏地回心转意。
很多人都看不起以死相逼之类的手段,那只是因为死得太少所以大家才说得出风凉话而已,用自己一个人的命以死相逼会被说是小家子气值得鄙夷,但如果用几百万几千万人的命以死相逼,反而会被视作格局宏大的大人物呢,明明本质上也没什么区别。
诶呀,怎么感觉话题不知不觉有点沉重起来了,还是说点轻松的事吧。
对中也来说是四年不见,对我而言则是半年不见呢,作为主人难免有些忧虑,毕竟小狗放养在外面很容易沾上不干净的细菌或是寄生虫之类的,到时候驱虫消毒也都是很麻烦的。
人类这种生物就是在心情不好的时候会做出很多不可思议的事,所以希望小狗最好是保持干净乖巧地回来。
应该没什么问题吧,毕竟这半年中也的手机消息来往也没什么不好的状况,偶尔有奇怪的苗头我也有及时处理掉,所以也不需要担心太多。唉,现在毕竟是在侦探社工作,要做什么的话事后处理起现场也比以前麻烦多了,中也自觉地乖乖听话是最好不过了。
敦君的情报放出去了,芥川君也得到我的踪迹了,说起来都四年了脑袋还是这么不灵光看着真让人心烦,不过也多亏了芥川君脑袋不好用,所以才能在合适的时候跑出来拼命地抓捕我这个叛徒,也不想想为什么黑手党的其他人都从来不管这事,就因为脑袋太笨了总会惹祸,所以森先生他们都不告诉芥川君关于我的消息。
最近有看到港口黑手党的杀手在街上埋伏我,是个年轻的小女孩,虽然身手不错,但果然还是比魏尔伦先生差远了,凭这种程度想要抓到我也太异想天开了,我只是辞职了四年,还没到老年痴呆的年纪呢。
不过没关系,我毕竟是个怜香惜玉又体贴的成年男性,等到合适的时候我会主动被抓的,怎么能让可爱的少女每天在街上风吹日晒呢?
中也应该也做好觉悟了吧?应该不会胆小到搭档都已经被关进地牢了,还不敢来见一面吧?如果真的要做到这种程度的话,那下一次就不一定是谁来扮演阶下囚的角色了呢,所以最好还是不要哦。
中也会用什么样的表情出现呢?会用什么样的语气打招呼呢?就算装也会装出游刃有余的态度吧,但中也的演技也很容易戳穿,毕竟是很容易被惹生气的坏狗。
虽然还没到时候,但还是在这里提前说一声好久不见吧,中也。
【全糖】红线使者(下)
8.
千手一开始当然是不同意换的,尤其还是所谓“田岛”的旨意,就更不愿遵循了,搞得好像非得给他面子一样,宇智波的面子在千手这里值几毛钱啊?
然而,原本想要玩一把“你喊她一声她敢答应吗”的游戏来让带土和止水难堪,却发现这边的黑发姑娘真的一边喃喃自语着“止水哥”一边眼含热泪的奔向了那位卷毛宇智波的怀抱,这就很尴尬了。
双方都陷入了沉思,虽然这相拥而泣的画面真的很浪漫,郎才女貌的搭配也非常的举世无双。
但这样一来的话,千手这边确实就没法不松口了,毕竟抢别人媳妇这种事,干多了容易被骂曹贼。
真鳕小姐被顺利的送了进去。
进去的时候他偷偷给带土比了个OK的手势,带土也不知道他在O什么K...
8.
千手一开始当然是不同意换的,尤其还是所谓“田岛”的旨意,就更不愿遵循了,搞得好像非得给他面子一样,宇智波的面子在千手这里值几毛钱啊?
然而,原本想要玩一把“你喊她一声她敢答应吗”的游戏来让带土和止水难堪,却发现这边的黑发姑娘真的一边喃喃自语着“止水哥”一边眼含热泪的奔向了那位卷毛宇智波的怀抱,这就很尴尬了。
双方都陷入了沉思,虽然这相拥而泣的画面真的很浪漫,郎才女貌的搭配也非常的举世无双。
但这样一来的话,千手这边确实就没法不松口了,毕竟抢别人媳妇这种事,干多了容易被骂曹贼。
真鳕小姐被顺利的送了进去。
进去的时候他偷偷给带土比了个OK的手势,带土也不知道他在O什么K,也许真的是心态良好吧。
“止水哥,你没事?”鼬紧紧抱着失而复得的哥哥,生怕稍一松手人就会再度消失。
“其实有事,但现在没事了,可你的身体为什么……”止水忍不住在鼬的身体上四处摸摸,看似在确认他安然无恙,但在旁边的带土与卡卡西看来,这就是妥妥的揩油行为。
“我也不知道,我和卡卡西穿过来的时候,我们自己也吓了一跳呢。”
“卡卡西?”抓住重点的带土浑身都是一个激灵,“不是案山子吗?”
“哪来的案山子啊。”
“他自己说的。”带土指着面露尬色的白发女子,语气堪称无情。
“所以……你是……?”
“你觉得我是谁。”
卡卡西认真的看了一眼根本无心理会其他只想和鼬相拥到天荒地老的止水,然后把目光郑重地转向他,“……带土吗?”
带土顿时受伤又生气的道:“还用犹豫?你不应该跟鼬一样扑过来抱我,哭着说谢天谢地你没死吗?!”
“呃……可是……”卡卡西窘迫的挠挠脸,“在我心里你还是个十三岁的孩子呀……”
带土立刻变身为那个熟悉的戴防风镜的阳光少年,然后下一秒,他就被对方撞了个满怀。
“唔——!”
“太暴力了,小鼬我们不看。”完全凭借身高优势将鼬罩在怀中的止水捂住他的眼睛。
然后便听到带土用稚嫩的嗓音怒喷道:“在你心中到底哪个才是真正的我?!”
“哪个是你本尊哪个就是真正的你咯~”卡卡西爱不释手的揉搓着仔土的脑袋,前所未有的身高差距让他将少年整个嵌在身前,这样就能肆无忌惮的掐他的脸蛋了。
带土才不吃这套呢,他憋得满脸通红的后退一步,骂道:“那如果是十三岁的我,你是打算让我小马拉大车?”
“诶?”
“太污秽了,小鼬我们不听。”止水又蒙住了鼬的耳朵。
“你在说什么呀,”卡卡西没好气的瞪了他一眼,“不是你要我扑过来抱着你的吗?”
“我说那句话的时候是这个姿态吗?!”
卡卡西愣住,面对带土变回壮硕的成年人,再低头看看自己,显然,无法再来一场硬碰硬。
“呃……”
眼见对方又秒变回那个怂的不知道把眼睛往哪看的小白猫,带土一腔愤懑也消了个大半,想着造成这样的原因自己也有问题,于是主动上前拉住他的手低声道:“我没死是真的,这么多年没来见你也是……真的,但这都是事出有因,既然我们见面了,那我一五一十的讲给你听啊。”
“先跟他们讲讲我们对此次穿越事件的分析。”止水道。
“住口!你俩已经抱了这么久了但我和卡卡西还没有交流感情!”
鼬失笑道:“算了,你跟我讲吧,让他俩随意交流感情。”
于是止水把自己是如何死后穿越、以及带土是如何费了牛劲才打开的那间实验地堡的大门,还有地堡中的暗房、照片、以及牵红线的分析全部都条理清晰的说了出来。
终于得到照片主人答案的鼬点点头,“原来是斑,那实验室必然就是二代目的了。”
“难怪我们当时开的那么轻松啊,”卡卡西一只手被带土拉着只能勉强去够鼬的脑袋,“我说怎么像是有人打开过。”
“你给我回来,”带土一把将人扯回怀里,“跟我说话的时候少看别人。”
“那不是别人,是你的小侄子。”卡卡西认真的说。
带土好笑道:“那我是你的什么呢?”
“………………小学同学。”
“真好意思啊,”带土咬牙切齿的点了一下卡卡西的脑门,“套着这副身体跟我说什么同学,要是穿不回去,你和鼬打算怎么办?”
“会吗?斑不是已经送进去了吗?那红线基本就算牵成了吧,我们只要坐等时间线变动就好了啊。”
“难说哦,生米就煮不成熟饭,就没法以此要挟双方族长给他俩举办婚礼,所以我觉得,还是得做两手准备。”
止水惊讶道:“你的意思是,我们去帮他们,呃?”
“不好吧,我们不能明目张胆的出现啊。”鼬说道。
“而且我和鼬的身体,连围墙都翻不上去。”
“问题不大,我想了一套连招。”
“什么连招?”
带土伸出两根手指,“首先,X药,然后,拉闸。”
9.
男人就该干男人的活,但男人一旦穿上了女装,那他就处在了一个中间态,可以不被观念束缚,尤其是当斑还变成了女体,就更加决定不走寻常路。
他要破了千手扉间的元阳,玷污他的清白之身。
别管他之后实施的怎么样,水平如何,但宏愿大志谁都会发嘛,这时候不喊得响亮一点,后面翻车了岂不是更加没得可吹了。
彼时的扉间正因为绝食太久而胃痛,加上明晚才是成人礼的最后阶段,他实在是没空去管千手和宇智波的“游女交换行动”,只想睡着以后能什么都不想,靠着自身的恢复能力把不适感扛过去。
但是根本睡不着,外面吵吵闹闹的,也不知道在搞什么鬼。
于是,当斑走进二少爷的卧室,看到的就是这货捂着肚子脸朝下趴在床上的死样。
“谁?”扉间听到动静立刻扭头,只见一位被极繁主义包装成“庞然大物”的女子出现在自己面前,差点吓得惊叫出声,好在及时咽下稳住情绪,免去了一次形象上的垮塌。
“谁让你进来的?!出去!!”
斑不为所动,甚至想笑,他看着扉间抵在胃部的手,问道:“你肚子痛啊?”
“不,并没有。”扉间立刻撒开手,双眼坚决不与来人对视,此女子不懂礼数言语乖张,居然被他怒斥后的第一反应不是行礼赔罪,总觉得不像是父亲会选择的对象,但他没有证据。
斑往前走了一步,“要不要我帮你揉揉啊?”
“不要!”扉间连忙往后面挪,“不要过来!”
斑已经憋笑得不行了,难道当他真的将此人逼的退无可退,他会破墙而出吗?不至于吧?
装的这么贞烈给谁看啊?
真的会有男人跟他宇智波斑一样,美色立于眼前而不动心吗?
“你不要我伺候你睡觉吗?”斑问道。
扉间冷笑,“这是一个人就能完成的事情,何须两人。”
“但若是暖被窝的话,就是两码事了。”斑说完突然往前猛跨了一步,顿时听到咚的一声,是身后本就只剩墙壁的扉间不小心磕到了后脑,这下终于肯恶起目光来瞪人了。
“磕出包来没有啊?”斑又问道。
简直太过分了!
扉间原本打算丢一个眼刀过去,不管扎没扎中都夺门而出的,然而当他的视野落在此女子脸上,忽然就跟黏上了粘鼠板,无论是这极为相似的容颜,还是这容颜上刷白的脸、与勾勒的樱桃小嘴,都让他一时间忘记了挣扎,只剩无数质问凝结于胸,最后汇聚成一句“你谁”,颤抖又无助。
“你猜?”
“……你为什么要这么做?”
“好玩啊。”
“玩心太重了吧!”
扉间深呼吸,“其他人知道你这么干吗?”
“知道还得了。”
再次深呼吸,“那你为什么要,瞒着大家做出,这件事呢。”
“好——”
“不许再说好玩!”
斑翻了个白眼,踢掉脚上的木屐大步走上前来,一屁股坐到扉间身边,“我这不是替你着想吗。”
“没有这个必要,”扉间不动声色的瞅了一眼这货脑袋后面那片蝶形发髻,“我一个人也能扛过去的。”
“何必这么折磨自己呢。”
“你的意思是让我从了你?”
“呃……”
扉间冷笑,“你看,你根本就做不到,还装什么谈笑风生不在意呢。”
你根本只是想捣乱而已吧。
可能是听出了潜藏在语气中的那一抹失落,斑忽然有些心软,“其实也不是做不到。”
扉间的眼睛顿时瞪得比铜铃还圆。
“但得是我撅你。”
“………………你拿什么撅,你有工具吗。”
“变回去就有了。”
“想都别想!你敢这么做我就要叫了!”
“叫什么?”斑好奇的越凑越近。
“求你不要再靠近了,”扉间用手抵住他的锁骨,不忍直视的道:“把你那张煞白的脸洗洗吧。”
“那不行,会被你家里人认出来的。”
“……说的也是。”不是谁都跟我一样,无论你变成啥样都能烙在我心坎上。
“所以你是怎么一眼就认出来的?”
嘶……扉间忍不住又捂住了肚子……
10.
不知不觉间天就黑了。
忍者的嗅觉是很灵敏的,这与饥饿度无关。
然而当两人闻到了那股从外面飘进来的香甜气味已经晚了——当你闻到时你就已经吸进去了,这是常识。
斑不以为意,对X药之类无所涉猎的人只会把各类香气与香薰挂钩。
但扉间就不一样了,对X药类广为涉猎以至于不惜绝食的人怎么都没想到,为了让他的子孙后代得以繁衍,父兄居然能够拉下脸面,不惜动用如此龌龊手段逼迫自己就范。
香味是从外面来的,那么就只能关窗,关上以后室内更加封闭了怎么办,难道去开门吗?
不行的,哪怕只有一点点微小的可能,他都不能让其他人发现在他房间里的这个女人是斑。
于是他只能抖开被子盖住两人,以并肩靠墙而坐的姿态,各自蒙住口鼻,指望那香味慢慢散去。
真怪哈,难道爷们来一趟就是为了和这货干巴巴的坐在这里,啥也不干的吗?
“我说——”
“别松,不要让药分子窜入你的鼻腔。”
“………………”
然后就在这时,“啪”的一下,一片漆黑。
门外顿时传来接连不断地诸如“断电啦!”“谁那儿有蜡烛啊!”的叫喊。
而原本紧闭的窗子也吱呀一声打开,只见一大捆熏香以聚沙成塔的姿态被人从外面杵了进来,火光闪闪的,就问你害不害怕。
扉间顿时跳起来就想去抓下药的歹徒,可惜那人很有先见之明,直接把那捆香往房间里一丢,现场只留下一个可疑的漩涡。
这下无异于被X药浸透,浑身都沾染上X药气味的扉间先是用指尖水枪呲灭了那香,然后回头一看,便借着月光,见斑满面通红的坐在床上。
此时他发髻散乱,金簪也掉了几根,和服的领口本来就大,扉间知道自己不该看,也怪他视力太好,以至于连那泛红的肩头,都在他的视角中,无所遁形。
完了……
不过……
反正……
他也快成年了嘛……
对吗……
后记
一日之计在于晨,火影楼的公务员们早早就准备出发前往宇智波给族长大人与他的白毛夫人(X)夫君送去金婚贺礼。
这时宣传部长琳突然看到半空中漩涡展开,随后从里面出现的四个人闪瞎了众人狗眼。
“你这穿的是什么啊?”琳不敢置信的冲卡卡西尖叫,“你们在神威空间里玩换装play?!”
“琳琳琳琳你你你你怎么会会会在这里?!”
“舌头捋直,”琳拍拍卡卡西的后背,并对同样目瞪狗呆的带土道:“太过分了你,你不光拉低了他的羞耻度,还毁了他的智商!”
“对不起我要先回家一趟。”鼬拢起衣服扭头就走。
“等一下!”止水连忙追上去,“这儿就是我们家!”
“哥哥!”这时候一个奶敷敷的嗓音由远及近,只见佐小助拽住鼬的裙摆,惊讶地道:“哥哥怎么穿上了女人的衣服?”
这时候带土耳尖的听到围在一旁的公务员们探讨现在的政策——
“现在禁酒令弄得真严啊,连黑市都弄不到酒了。”
“没办法,二代目返聘之后的第一条新政就是这个,谁让斑大人喝完酒就喜欢开高达,过年时直接喝醉把千手领地给平推了。”
然后,他一抬头便看到那位爱开高达的刺猬、的白毛老公走出前厅大门对他道:“一个晚上不见踪影跑哪去了,快点进去给你妈道歉。”
带土抓住死命想挣脱但挣脱不开只能穿着女装和他一起进门的卡卡西,步履轻快,且神采飞扬。
原来,这就是一把X药,丢出一个新世界。
END
【全糖】红线使者(中)
5.
千手家的二少爷这几天根本没法安然入睡,得知父亲的大哥已经把人从游廓接回来之后就更加如坐针毡,其实他也不过是个还差二十四个小时才到十八的年轻人,虽然早熟是这人的明显特征,但总有一些特定的事情能让他打回原形。
比如成人礼。
他想过逃走,但总有人更早的预判他的操作,这一个星期以来他根本不被允许走出领地,也别想以任何借口出去,就算天被宇智波们通了个窟窿,这补天的任务也轮不到你。
都怪这个时代大家死的太快了,平均年纪不到三十岁的话,能等到18岁才强制留种已经是人性化的抉择了。
但是说不干就不干,铁了心反抗这种违背个人意志行为的扉间少爷从昨天就开始了绝食,为了守护下面的那片净土,他......
5.
千手家的二少爷这几天根本没法安然入睡,得知父亲的大哥已经把人从游廓接回来之后就更加如坐针毡,其实他也不过是个还差二十四个小时才到十八的年轻人,虽然早熟是这人的明显特征,但总有一些特定的事情能让他打回原形。
比如成人礼。
他想过逃走,但总有人更早的预判他的操作,这一个星期以来他根本不被允许走出领地,也别想以任何借口出去,就算天被宇智波们通了个窟窿,这补天的任务也轮不到你。
都怪这个时代大家死的太快了,平均年纪不到三十岁的话,能等到18岁才强制留种已经是人性化的抉择了。
但是说不干就不干,铁了心反抗这种违背个人意志行为的扉间少爷从昨天就开始了绝食,为了守护下面的那片净土,他拒绝进食任何送来的东西,只要防线不从内部攻破,他不相信仅凭两个弱女子能把他怎么样,而且据说那位被选中与他那啥的少女才十五岁,如果他能被这个年纪的女生掀翻在床,他不如就以死谢罪吧!
他这么想是对的,但其实那位年芳十五的“少女”,此刻也正担心会被二代目·年轻版掀翻在床。
尤其是在天刚亮就被千手家的人喊起来去科普手法、口法、甚至脚法之后,暗部双花的心情就如狂风过境一般,损失不可计量。
其实他们昨晚就计划过逃跑,但是跑去哪呢,人生地不熟的,原本宇智波应该是个好去处,但当身体不是自己的没有写轮眼这块防伪标识的时候,那地方就有点像龙潭虎穴的味道了,谁也不能保证对方会不会相信他们的说辞,万一又给他俩送回来了呢,那八成就得不到千手的以礼相待了。
而且光是四周的围墙也够他们翻的了,翻的同时还得提防巡夜的人与猎犬,在略微尝试过一次之后,鼬与卡卡西都放弃了这个选项。
不过比起鼬,卡卡西的心态已经趋于平稳了,毕竟又不是自己上,作为一个成年男子,他不会就因为看到了同事与二代目的腚就破防的。
“这是腚的问题吗?!”待两人被送回房间后鼬怒道:“事不关己,你说的可真轻松啊!”
“我这不是在安慰你吗?”卡卡西真情实感的握住他的肩,“毕竟抛开一切场外因素,二代目怎么不算是良配呢?”
“良配?他要有良配了史书上能没有记载吗?”鼬无情的挥开他的手,“好,先不管这个,我就问你,你抛开的是哪些场外因素?”
卡卡西顿时笑的十分谄媚,“我知道你与止水有一段不为人知的过去……”
“既然不为人知,你是怎么知道的?”
“……我不是人。”
大可不必接的如此丝滑!
卡卡西叹气,“我是真心实意的为你考虑,万一咱俩永远也回不去了,万一真要在这副躯体里抱憾终生,至少你还有成为二代目夫人这个选择摆在面前不是?”
鼬面无表情,“止水哥尸骨未寒。”
“机不可失时不再来。”
“问题是我做不到!既然你这么中意他,为什么不跟我换?”
“君子成人之美……”
“我送给你!”
卡卡西笑的很怅然,“这又不是我能决定的,人家看中的是你好伐?”
鼬二话不说直接起身,唬的卡卡西赶忙抓住他问道:“去哪?”
“既然你说看中我的是千手其他人,那我干脆去找正主说明情况,现在我这里有个愿意委身于他的案山子小姐,想必扉间少爷不至于强迫未成年少女,做她不愿意的事情吧?”
卡卡西惊悚道:“你玩儿真的?”
“都迫在眉睫了!我还给你开玩笑?”
“不是、你不要这么急躁嘛,”卡卡西赔笑道:“何不养精蓄锐,明晚真等入了洞房再看?”
鼬冷冷的看着他,“首先,不是洞房,只是成人礼,其次,以咱俩现在的身体素质,是靠养精蓄锐就能对抗千手扉间的?”
“不……为什么要对抗呢?”卡卡西感到不解,“二代目是那种画风吗?”
“你能想象,那位大人,以饿虎扑食的姿态,摁倒两位手无寸铁的女子吗?”
鼬讪笑,“你看,你还是把自己算进去了。”
“那就一位,”为了鼬再回击卡卡西还特意补上了一句,“特指你。”
鼬就搞不懂了,“你又不认识他,我们都没接触过真实的他,凭什么就敢断定他在那方面会是个怎样的人啊?”
“……凭他确实没有留下子嗣?”
“那宇智波斑还没有留下子嗣呢。”
卡卡西瞬间挑眉,“有件事我觉得还是告诉你,虽然可能没什么帮助。”
“什么事?”
“我去偷钱的时候,遇到了一个宇智波,长得特别像带土,或者说,是长大后的带土……”
鼬一愣,立刻蹲到他跟前道:“你是说除了咱俩,带土也穿越过来了吗?”
卡卡西哑然,“我哪是这个意思啊,我是觉得我遇到了带土的爷爷,呃……或者说曾祖父?因为真的好像,但是气质却不一样,他沉稳、隐忍、还有些霸道……总之,是一个很有魅力的男人。”
鼬欲言又止,止言又欲,“……你知道你说这段话的时候像什么吗?”
“像什么、不许说怀春少女!”
“你既然都自己说出来了那我就不——”
“你什么意思啊你礼貌吗?!”卡卡西顿时叫道:“我怎么会对带土的曾祖父有那种想法呢?!”
“那我怎么知道,觉得他沉稳隐忍又霸道的又不是我。”
卡卡西觉得这小伙伴实在是很难继续当下去了。
“我是觉得能不能去求助他呢?既然是带土的祖先,那一定也很善解人意乐于助人,说不定他愿意搭救两个小女子于水火,就跟带土无偿扶老奶奶过马路一样?”
“那只能是你去,我根本就出不了千手的大门。”
“坏就坏在我也出不去,”卡卡西摇头叹气,“咱俩现在都是重点关注对象,也许只有等到明晚过后,才能有点人身自由吧。”
“可问题是明晚之后——!”
卡卡西握住鼬冰凉的手,“所以啊,跟我一起押宝二代目他不是那样的人吧。”
6.
宇智波并没有强制留后的传统,因此当斑听到带土声情并茂的汇报之后,难免又想起了三年前柱间的遭遇,只不过那次某人的抗议属于是雷声大雨点小,男人啊,永远很难经受住美女的考验。
因此这次斑认为扉间比柱间也好不到哪去,在人性丑恶方面,他不想直视任何人。
眼见说了半天也没谈到重点的止水立即把叔叔搡开,“这次不一样,请您务必把送去的女子救出来!因为、她、她很有可能是我的一位故人!”
斑的眼睛往上一瞟,见止水掩盖不住的焦虑后问道:“她是你情人?”
“情、那肯定不是啊……”止水瞬间满面通红的解释,“我们、只是早就认识了,在他出现在游廓之前……呃、我也说不好他为什么会、但是我们之间并没有任何实质上的、发展……不然千手也不会选她了不是?”
带土翻了个白眼,对侄子颠三倒四语无伦次还男女混用的灾难性语言表述评价为:还是太年轻了。
好在斑不抠细节,比起揪住止水话中的漏洞,他更愿意猜测一些更天马行空的东西。
“你的意思是你俩之前就互生情愫了,只不过后来你被仇人追杀失去联络,她也被卖进了窑子?”
“呃……”可以这么说吗?可万一之后对不上怎么办?
带土一肘子把止水撞开,“是这样的,那姑娘我也有一面之缘,但她应该早就忘记我了。”
“她叫什么名字啊。”
止水与带土面面相视,显然一时间都拿不定主意。
斑很无语,“连名字都忘了还好意思说是故人。”
“鼬,”止水立即斩钉截铁的道:“她叫鼬。”
“……女孩子叫这名?”
“对呀,不是有那种说法吗?父母希望女儿能展现出男孩般的独立和坚强的话,就取阳刚点的名字。”
带土在心里为大侄子默默地鼓掌,祝贺他仅在开头的失态之后就扭转了局势,将睁眼说瞎话提升到了和叔叔一般的境界。
“可他不也是猜测吗?游女都浓妆艳抹,万一认错了呢?”斑将茶盏放到一边,“而且我也没有理由去干涉千手的内部事务。”
“以参加好友弟弟成人礼的名义也不行吗?”
斑嗤笑,“你怕不是觉得这是什么能拿上台面说的关系吧。”
带土坐到他身畔笑道:“你就帮帮忙吧,除了你之外,也没其他人能帮他了。”
斑朝他一瞥,“这么确定?”
“因为唯有你是无所不能的嘛~”
止水默默抚平胳膊上的鸡皮疙瘩。
斑挑眉,显然是吃下了这句奉承,“其实好办得很,我把那个姑娘要出来不就行了?我就指名道姓的说那姑娘是我们家止水的老相好,以佛间老头的性子,他是绝不可能允许他儿子吃剩饭的。”
“但是不瞒你说……另一个也是我认识的……”
斑顿时瞪向带土,“什么情况?!”
“跟止水不一样!那姑娘只是我的、朋……朋友而已……”
我信你个鬼,斑狠狠翻了他一眼,“那是什么好地方吗?!怎么老跟那种人产生瓜葛!”
带土连忙赔笑,“又不是她们的错,也不是她们自愿卖进去的啊,而且能被千手挑走说明还未被玷污,所以你就不要把她们两个当做游女了吧?”
斑冷笑道:“那我把她们两个捞出来,然后呢,你们打算怎么办,弄进宇智波?”
“先确认身份,”止水说:“如果是我们认识的那位,就……如果不是,就恢复自由身。”
“就,就什么?娶进家门?”
“没没……”
斑挥挥手表示别解释了,就你这脸色藏不了一点心事。
对此带土恨铁不成钢的瞪了止水一眼,这小子到现在还学不会在脸上糊四十层厚泥,只要面对斑就跟毛头小子一样,生怕斑会一口吞了他似的。
明明很好相处的好伐?只要会哄!不要马屁拍在马腿上!看叔给你操作!
“宁拆十座庙,不拆一桩婚呐。”
“呵,那我这算不算给千手扉间拆婚?”
“当然不算了!”带土正色道:“他那是封建礼教,是家族糟粕!你帮他拆了,他还要感谢你呢!”
“难说,”斑凉飕飕的笑道:“能被止水记到现在的必定是美人,我抢了他的美人,他搞不好还记恨我呢。”
“他哪是那种人嘛~”带土笑道:“况且审美这么主观的东西谁说得准呢?而且另一位女子的眼睛上还有一道刀疤,可吓人了,你把她要出来,省得吓他一跳。”
“哼,你俩这是铁了心要我帮忙了?”
“嗯嗯!除了您之外,我们也不信任其他人啊,”止水真诚的道:“所以这件事只告诉了您一个人,其他人,我们谁也没说哦。”
斑的嘴角肉眼可见的开始上扬,“行,那我就勉为其难,小露一手吧。”
等一下,你是早就想好了怎么做吗?
眼瞅着斑大步一迈头也不回的往花街走,叔侄俩都有些发懵,只能加紧脚步跟随其后,直到斑跨进金鸳的大门把妈妈桑招来,见他低声跟对方说了些什么,而后者点头哈腰的表示早就备好了就等您开口呢。
“……你这是……什么情况?”
斑皱起眉头,不耐烦地道:“什么什么情况。”
带土指指他和止水又指指斑,“如果我俩不开口,你其实也会去的吧?”
“去哪。”
“千手——”
“放屁,我才不会去那地方呢,晦气。”
嗯,对,你说的都对。
7.
但有些东西真不是你否定就能假装看不见的啊。
比如这一身不是花魁却堪比花魁的行头,如果不是提前好多天就说好了,怎么可能这么轻易就整整齐齐的拿出来,而且斑还是当着妈妈桑的面变成的女体,后者也没有丝毫的惊讶。
但还能怎么办,既然斑都说没有了,那就没有呗,咱是那么没有眼力见的人嘛,肯定不是啊。
叔侄俩第N次面面相觑,好像都知道这红线是给谁牵的了。
但是真的还需要牵吗?
他都要把自己送过去了啊。
这一身玫瑰色的盛装,怎么不算嫁衣呢?
反正斑说不是就不是吧,他们只求把那位疑似小鼬和卡卡西的曾祖母捞出来就行。
“所以我们明天要怎么办?”在外间等候的时候止水问道。
“还能等得了明天?我看他八成梳妆完了就得去,不然这么招摇的一身行头穿回家?”带土都不敢想象那画面。
再被田岛知道是自己把他带来的(虽然根本不是),怕不是要军棍处置。
“可是咱俩和他一起现身只会起到反效果吧?看到两个宇智波陪在身边,就算他变身成了女子,也会被当成奸细的。”
“啧,这还用说,但他既然都事先沟通过了我们就不要费心了,照做就完事,我倒要看看他想干什么,不会是想当千手扉间的小妾吧哈哈哈哈?”
听到叔大言不惭的爽朗笑声,止水默默地将脸扭到了一边,因为余光处斑已经出来了,并且现在就站在毫无察觉的带土身后。
“哎唷——”带土捂着脑袋跳到一边,扭头刚想开骂,话到嘴边直接成了:“我滴妈——”
戴了一脑袋金簪金钗金插梳的斑发髻比头还大,加上层层叠叠的和服行动也不方便,因此用手已经是最大限度的动武了,要是他还想飞起一脚把带土踹到墙上抠都抠不下来,他可能自己会先摔个倒栽葱,然后被发髻砸个脑震荡。
止水也连忙起身,震惊的瞪着斑、或者说现在应该称为真鳕的这么一位……“妙龄女子”,说道:“所以咱们是现在就……过去?”
“废话,不然我还得顶多久这些东西。”斑的颈椎经受住了严峻的考验,但不代表他就要长时间的经受这种严峻考验,而且那双跟小船似的高木屐也非常的难以走路,但一脚踩下去,杀伤力是一流的。
“可是成人礼是在明天晚上诶,今天去会不会早了点啊?”
“早吗,”斑冷冷的道:“你不怕你那故人提前被看上,等不到明晚就上了少爷的床?”
止水浑身一凛,表示祖宗还是您想的周到!
把斑送入马车之后,带土扒着窗户问道:“所以我和止水的作用是?”
“实话实说啊,就说你们千手抢了我们的老相好,赶紧还回来,免得两家又动刀兵。”
感慨着这顿军棍怕是少不了的带土长叹,“然后我假传圣旨说田岛老爷大发慈悲,虽然抢了那两位姑娘,但是又还你一位花魁?”
“没错。”斑放下帘子,两秒钟后撩起,骂道:“不是花魁,是黄花大闺女!”
“可你穿的就像个花魁。”
“只是穿的豪华点,发动下最基本的钞能力,”斑对他眨眨眼,“怎么样,好不好看啊?”
“……我觉得好看又没用咯,”带土理智的说道:“而且他要是也觉得好看,你的屁股不就不保了吗?”
“乐,他还能强上我不成?”
“唔……既然你不希望被他,那啥,又何必弄得这么复杂呢,”这时视线扫到亮闪闪金簪的带土灵光一闪,“莫不是想用这玩意行刺?”
“啧,胡说什么,”斑再度丢开帘子,尔后再次掀开,“这叫验一验那小子的成色,懂吗。”
不懂,带土沉痛的想:我只知道田岛和泉奈是不会放过我了,你说现在他分个分身去通风报信,就说斑少主假借他爹的名义把自己盛装打扮送入千手二少爷的成人礼洞房,他们会信吗?
会不会觉得我大白天的喝多了在发酒疯啊。
难,太难了。
TBC
【全糖】红线使者(上)
这是一个水土不服和暗部双花穿越到原著战国时代,前者因为身体仍是自己的成为宇智波的头号红人,后者因为性转进青楼而被赎进千手的故事……
带土初次在游廓遇到正扒窃嫖客钱财的案山子时,还以为他是卡卡西的曾祖母……
为了让剧情显得不那么炼,我把暗部鼬的年龄往后调了一点
1.
从前的游廓是什么样子,鼬只在大河剧里见过,每次和母亲一起坐在卧室里看电视,到这种剧情的时候总会让自己捂住佐助的眼睛,虽然他觉得没有必要,毕竟能在白天播放的剧集都很含蓄,不存在会带坏小孩的可能。
直到自己也成为这种花街柳巷的一员,他才知道情况有多恶劣,不只是那些花里胡哨的衣服如何能塞满一个十五岁“少女”的衣柜,就算他能大...
这是一个水土不服和暗部双花穿越到原著战国时代,前者因为身体仍是自己的成为宇智波的头号红人,后者因为性转进青楼而被赎进千手的故事……
带土初次在游廓遇到正扒窃嫖客钱财的案山子时,还以为他是卡卡西的曾祖母……
为了让剧情显得不那么炼,我把暗部鼬的年龄往后调了一点
1.
从前的游廓是什么样子,鼬只在大河剧里见过,每次和母亲一起坐在卧室里看电视,到这种剧情的时候总会让自己捂住佐助的眼睛,虽然他觉得没有必要,毕竟能在白天播放的剧集都很含蓄,不存在会带坏小孩的可能。
直到自己也成为这种花街柳巷的一员,他才知道情况有多恶劣,不只是那些花里胡哨的衣服如何能塞满一个十五岁“少女”的衣柜,就算他能大门不出二门不迈,光这隔音效果约等于零的墙壁和门后放荡的笑声,就足够摧残他的耳朵了。
何况门上还没锁,就算有锁,这纸糊的大门也能两刀划得稀烂。
这时从门外探进来一颗熟悉的脑袋,就算之前已经见过了,但是再次看到暗部搭档顶着一头茂密的白色盘发,身着粗麻布衣却难掩胸前隆起的女体,鼬还是没有绷住呛的咳嗽起来。
卡卡西提着一篮子面包走进来,“你这一咳起来更像话本里的病弱小姐了,”他把食物放到鼬手边,“我只在厨房里搜刮到这些,快吃吧,吃完我还得把篮子放回去。”
“你被人发现了吗。”鼬抓起一块面包咬了一大口,也不知道这具身体饿了多久,他猜测是因为拒不就范所以才会被不给饭吃,在鼬夺舍的一瞬间,他差点以为有人在她的胃部挖了个洞。
至于为什么外貌改变了却没人发现,他怀疑是世界线悄然变化的同时也连带着修改了记忆,所以他和卡卡西才会一眼认出彼此,而其他人却跟没事人一样。
“没有,现在刚好是客流量大的时候,没空管我。”卡卡西撑着脑袋盯着鼬毫无形象的狼吞虎咽,心想孩子就是孩子,就算穿的再怎么花枝招展,还是掩饰不住青涩的气质,当然也可能是那张脸过于清冷孤傲了,所以就算是在头上戴满了俗气的金簪与绢花,也没法和这边的环境融为一体。
就是这一趟时空穿越把自己的写轮眼弄没了,这成了他最难以介怀的事情,毕竟那是带土留给他的遗物,唯一的遗物,就算自己瞎掉的左眼再度复明了,也还是无法抚慰他的心情。
这比心里挖掉一块还难受。
可是为什么眼睛好了疤还在呢?这就有点无法理解了,不过好在眼睛上那道疤,否则八成也要像鼬似的穿越到某个游女身上,但鼬能用年龄逃过一劫,自己搞不好就成身经百战的花魁了,想想都可怕。
所以现在这样就挺好的,因为破相而不用推到台前接客的感觉太棒了,他情愿提着水桶去拖地,也不要去陪笑陪吃还陪睡。
他是喜欢看亲热天堂,但不代表他想变成亲热天堂的女主角啊!
终于填饱了肚子的鼬歇了一会,“现在要怎么办?”
“不知道。”
“我已经恢复力气了,咱们还是趁夜逃走吧,总不能一直呆在这种地方。”
“我想也是,但我们身无分文,又不能保证出去之后马上就找到工作,所以我想,怎么也得先弄点钱来,咱们这两个‘弱女子’才好傍身。”
“可你要怎么弄钱呢?”鼬皱眉,“我是不会去接客的。”
“当然了,我也不可能让你干这种事啊,”卡卡西拍拍他的肩,“我的意思是,非常时期只能用非常手段,我刚巡视了一下,这地方笙歌艳舞,来这儿的非富即贵,所以我想是不是可以……”
鼬看着他举到面前搓搓的手指,挑眉道:“会不会太那什么了。”
“不会啊,劫富济贫,我现在可没有思想负担。”
“但你都说了他们非富即贵,这种人怎么会让你轻易近身呢?”
卡卡西神秘一笑,“这你就不用担心了,无非需要点潜行的技巧,正好暗部就是用来干这个的。”
“我看没那么简单,”鼬有些悲观,“我们现在属于是夺舍,身体是别人的,只有脸是自己的,查克拉都没有,肌肉量更是不够……”
“嗐!当扒手还需要查克拉?你未免也太小瞧我了!”
“确实,我哪儿知道前辈会对盗窃信手拈来呢。”
“咳……你别误会,摸别人钱袋子的事我也是第一次干……”
“你已经摸过了?!”
“没有!这不正打算去吗?!”
鼬还是惴惴不安,显然这具身体让他很没有安全感,“还是小心行事,万一被抓到的话,你搞不好会没命呢。”
卡卡西顿时笑道:“没想到咱俩搭档没多久,你就这么关心我了啊?”
“我是怕你第一集就下线,剩我一人孤苦伶仃打不出好结局。”
“会吗?”卡卡西挠挠脸,自从来到这个时间轴后原本紧身的黑丝面罩就变成了白色的轻飘面纱,导致稍微一有风就会吹起来。
鼬以为他在质疑第一集下线的问题,但人家说的其实是——
“真的只有我俩穿越了吗?”
好问题。
事情的源头还得从那间未命名的实验室说起:
他们意外闯入了那道结界,愕然发现居然有一座外观堪称堡垒的地下大门,虽然阀门已经锈迹斑斑了,但他们开的却异常轻松,仿佛先前被人打开过,力气已经替他们使过了。
其实到这里还能挽回的,只要他们没有好奇心过剩的按下那个中控室的红色按钮,他们就不会被那束刺眼的强光吸进去,进而回到遥远的战国时代。
可是谁让那个按钮边上偏偏写着一句“按下它,带你去见想念却无法再见的人”,现在回想起来,简直跟最低劣的骗术没什么两样。
按理来说不应当,他和卡卡西都不是莽撞的人,但那时候就好像被蛊惑了一样,那个按钮的吸引力对他们来说就是有这么大。
这下后悔也晚了,总不能指望止水和带土活在战国年代吧,怕是等到两人都老死了,那俩都还没有出生呢。
卡卡西忍不住骂道:“所以那座实验室到底是谁的啊?真是坑死人不偿命!”
“不知道,但灰都积得那么厚了,而且还用结界藏起来,想必是不想被人发现吧。”
“是不想被无心之人发现吧!但咱俩恰好有软肋正中那人下怀……”卡卡西冷笑,“我也是一时糊涂,还以为真能让我见到带土呢。”
鼬覆上他的肩,“算啦,来都来了,难不成还指望抓到罪魁祸首揍他一顿吗?”
“能弄出时空隧道的罪魁祸首,怕是没那么好揍哦,”卡卡西眯起眼睛仔细回忆,“我记得中控台上压着一张照片,不知道是谁的,早知道不急着按按钮,先把那间实验室搜查一下了。”
“还不是怪你手太快。”
“好家伙,你不也按上去了吗?”
“但你既然都看到照片了,怎么也该看一眼吧,这样就算我们穿越过来了,也可以用那张照片找人,说不定是哪位大佬,说不定能去投奔呢?能建那么大一座地堡,那个人一定很有钱。”
“是啊……”卡卡西悔不当初,“那我还干什么小偷小摸,直接去抱大腿就好了啊……”
“…………说到抱大腿,宇智波绝对是当仁不让的名门望族了。”
“别想了,你现在写轮眼都没了,不如指望来一位英俊潇洒的宇智波少爷对你一见钟情,然后一掷千金把你赎走……嘶……这个剧情还挺符合这个年代的……”卡卡西不禁双手合十开启无限畅想,一双眼睛可怜巴巴的望着鼬,“到时候你一定要记得把我带走哦~我愿意当你的通房丫头~~~”
“………………前辈,你都脑了何不脑点大的呢?”
“多大的?”
“比如那位英俊潇洒的宇智波少爷一见钟情的对象,其实是你?”
2.
来花街柳巷喝酒买春是这些水里来火里去的忍者与武士们再正常不过的消遣方式,尤其是这家名为金鸳的游廓,不光酒酿的香,游女的业务水平也是一流,尤其是这里的老板娘是出了名的只管好看,不论出身,哪怕是罪犯的女儿,只要漂亮哪怕还是个小丫头都会当潜力股来收留。
止水实在厌恶这种场合,认为只用金钱就能购买的关系过于廉价,对于一个见识过顶级白月光的男人来说,他闻惯了鼬身上那自带的幽香,实在没法欣赏人工香料,尤其是当它们乱七八糟的混合在一起的时候,那味道简直没法形容。
平常都是带土领着族人们过来消遣,今天要不是被生拉硬拽着,他才不会来。
说来简直搞笑,要不是亲身体会,这辈子他都无法相信还有时空穿越这种诡事。
从悬崖上跳下去的最后一眼是鼬来迟一步的手,头朝下砸向深渊的时候,他没想过还能醒来。
更没想过会被带土捞起来,当他浑身湿透的睁开眼,看到那张完好无损的俊脸,怎么都没想到这就是那位在神无毗桥牺牲的小叔叔。
彼时他被一群宇智波团团包围,为首的便是蹲在他身边若有所思的带土,他穿着一身不方便行动的黑金色正绢和服,在阳光的折射下能轻松看见细密的暗金绣线,一副有头有脸很有排面的样子。
再之后的事情就好理解多了,毕竟人家都把事实摆在你眼前了,再难以置信也只能接受,那就是带土不光当年没死,还是比他更早一步回到战国时代的人。
按带土的原话说,他当时是受宇智波斑所托潜入木叶去找一间被隐蔽结界藏起来的地下实验室——确实不好找,而且非常难开!锈死了的铁门废了他九牛二虎之力,差点没给他胳膊掰折了。
那个红色按钮过于显眼,中控台上还压着一张斑年轻时的照片。
咋说好呢?他不得不承认斑那家伙确实长着一张倾国倾城的脸蛋,还是那种能够统一审美的好看,可惜发型显得头大,也不太擅长打扮,所以让带土选的话,他还是愿意举荐更性感更洋气的旗木卡卡西为村花。
也就是这张照片消解了他的警惕心,想着能把斑的照片保存几十年的怎么也不会是坏人,试试也没差,万一能见着琳,万一能见到他早逝的父母呢?他甚至都回忆不起他们的样貌了。
然后他就被吸进去了,正如修复止水的眼睛,时空回溯也修复了带土的躯体,但作为第一个穿越过来的人,他的第一反应却是找斑算账,不然你让他咋办?大街上随便抓着个人就问你将来会从事科学研究吗?他会被当成疯子抓进官府的。
但是当他看到年仅20岁、比自己还水润的少族长,他又没招了,要不是及时亮出了写轮眼胡诌了一个流落在外的私生子的悲惨故事,他八成要被当成刺客乱刀砍死。
后来依靠之前照顾老头斑的经验,他成功取得了青年斑的信任,成了他最忠实的马仔,别管忠实要不要打引号,反正在找到回去的方法之前,他绝不把这条粗腿松开。
加上他身体是自己的,忍术又都在,他简直成了斑以下的宇智波第一打手,突出一个指哪打哪还附带精神攻击,每次打架必亲切问候对方祖宗,还跃升成了对阵千手扉间的新晋战斗员,让泉奈转职成了打野得以全场游走,瞅准机会就狠狠来上一刀。
不过他更想和千手柱间斗一斗,他不相信自己连20岁的千手柱间都打不过,但是为了不抢少族长的风头,只能暂时作罢。
而且最关键的一点,那就是千手柱间不会用阴冷又恶毒的目光盯着他,好像他做了什么杀父夺妻的事情一样——你说你千手扉间还没成年呢就这么鹰视狼顾真的好吗?我宇智波带土哪里得罪你了,犯得着下杀手吗?
你当年不会就是这么对泉奈的吧?怪不得他恨你吼?
总而言之带土的穿越生活过的很不错,毕竟不用在山洞里过苦日子了,现在无论走哪都会被尊称一句大人,自己也算是狠狠体验了一把“少族长面前的红人”的爽文待遇,要不是卡卡西的身影总是能不经意的闪过脑海,他还真就乐不思蜀了。
这种体验很复杂,没法说好不好,发呆的时候、闲逛的时候、玩乐的时候、甚至是战斗的时候,他总会没来由的想起他,任何事物都能成为唤起回忆的按钮,哪怕是千手扉间的头发,为此他差点被飞雷神斩一刀捅死。
就是在这样又爽又痛的几个月之后,他在南贺川上捞到了止水。
这小子在襁褓中的时候他就认识,虽然没有说过话,但谁让他长了一张过目难忘的脸,尤其是那头卷毛和飞扬的眼线。
在水里泡了那么久都没花,还真是能当美妆代言人了。
后来他们两个私底下分析,虽然他们穿越的方式不一样,但八成有着相同的使命,否则怎么解释呢?总不能是让他们写一篇《记一次难忘的时空旅行》的命题作文吧?
虽然使命是啥暂且未知,但只要日子过下去早晚会知道的。
总之他不认为是斑创造了那间实验室,打死他都不相信宇智波会点这种科技树,哪怕那个神秘又诡异的地方藏着一间贴满了斑的照片的暗房。
已经干涸的显影水,还有断电的安全红灯,当他打着手电在墙上慢慢扫过,入目而至的全是关于斑的一点一滴,他几乎能想象出那人独自一人沉默的将这些照片洗出来挂上横绳,说是迷弟或者迷妹吧,好像又做的太过了。
[搞不好是暗恋者,搞不好让我们穿越过来就是为了给他和斑牵红线呢?]
带土拍拍止水的肩,表示恋爱脑了不是?花前月下的故事看多了不是?你觉着那位斑大少爷像是会被一根红线拴住的人吗?别逗了。
[他可能不是,但我是啊……]止水叹气,[既然能让我死而复生,能不能把我和小鼬的红线接起来啊……]
让你不要恋爱脑了啦,干点正事吧,比如跟着叔叔去快乐的收租。
已经快被姑娘们的纤纤玉手摸炸的止水忍不住向带土求救,“既然你那么享受,能不能让她们去你那里啊?”
带土翘着二郎腿一手喝酒一手搂着一位姑娘身边还有更多姑娘的笑道:“习惯就好,就当是给你按摩呗。”
“不需要!我浑身都起鸡皮疙瘩了!”
“那是技术问题,”带土对姑娘们道:“听到没啊,止水少爷嫌弃你们技术差。”
“我没这么说!不要再过来了!”
带土看着止水疲于应付的模样简直乐得不行,火上浇油的道:“反正鼬也不知道,你怕什么,多么难得的机会,你就放纵一点嘛。”
止水怒道:“那你怎么不干脆搂一个去包间呢?装模作样的,还不是只在大厅里喝酒?!”
“我要有看上的会去的。”
“哈哈,听到没?”止水立刻朝那些姑娘报复性的道:“你们因为不够努力,才一个都没被看上呢!”
“别别,”带土立刻将手挡在她们跟前,“我对长相有要求,我不喜欢黑头发的姑娘。”
“那你喜欢什么色的?让妈妈桑去找啊!”
“……浅一点,白色偏灰吧……”带土将杯中酒一饮而尽,“我去上个厕所。”
“我也去!”
“不行,你在这儿盯着,”带土倾身过去低声道:“后天就是千手扉间的成人礼了,今晚千手家的会过来挑人。”
“那你怎么肯定是今晚而不是明天?”
“因为要留一天培训啊。”
“培训?”
“总不能一点都不懂就去服侍人家少爷吧?能挑走的都是雏,当然要临时教导一下了。”
止水表示真有你的,“你从哪儿知道的这么多?”
带土笑道:“因为我去妈妈桑那儿打听了千手柱间的成人礼,就是这套流程,不会有错的。”
“所以你才死活把我拉过来?”
“对呀,看看这次会挑哪些走嘛,多有趣啊,回去讲给斑听,又能刷一波好感度。”
你这是把抱大腿当成事业来做了,不愧是你啊叔叔,满脑子都是人情世故。
3.
这种地方的卫生间也是行乐场所,带土走到小便池前撩开下摆,对身后隔间里的激情喊叫充耳不闻。
放水完毕后他整理好和服走了出去,自从来到战国时代,他就习惯在非战斗时穿的人模狗样,只因斑喜欢,这就叫投其所好——从前他都不知道这家伙还是个颜控,而且是口味特别刁钻的那种。
这要真如止水所说,让他们穿越的目的是为了给这位牵红线,他总觉得一辈子都别想回去了。
上哪给他找长得帅还衣品好的家伙,对方要不是名门贵胄,首先就过不了田岛那一关。
而且要是其他方面合格,脑子不好也不行啊,他实在没法跟一头蠢驴交流,他从小跟某位小天才打交道,眼光可是很高的。
他不急着回去,主要是也被女人们摸烦了,好不容易出来清静清静,就让止水一人承受那样的快乐吧。
于是他开始恶趣味的走过每一间包房,有些客人癖好特殊,就喜欢开着门弄出很大动静,被偷窥是他们的乐趣,而他也不介意往里多瞟几眼。
可就在这时,他忽然看到一个白发女子四肢着地的跪趴在地上,正鬼鬼祟祟的往房间里蠕动。
其实别听卡卡西说的简单,但扒手也是第一次当,他实在做不到堂而皇之的走进去,因为实在没眼看正把女人压在桌子上的那头肥猪,光是背影都让他的眼睛要瞎了,要不是为了钱,他真想一个手里剑飞过去。
于是只能伏低身子,一点点的往前挪,好在那客人衣服扔的近,他掏出几把钱币塞进兜里就往回爬,只要出了这道门槛,他就能溜之大吉了。
结果一头撞上某人的小腿。
他心想:完了,出师不利,被逮个正着,他不会被绑在木棍上用鞭子抽吧?
带土怔怔的盯着这人缓缓抬起的脸,只觉得周遭的声音瞬间变得很远,眼中只剩下对方熟悉到呼之欲出的容颜。
可明明是个女子,为什么会那么像呢?连眼睛上的那道疤都一模一样,只不过面罩变成了面纱而已。
见只是一位客人,卡卡西急忙站起身小施一礼就准备开溜。
对方却一把攥住他的手腕将他拉的往后踉跄了几步。
“你叫什么名字?”带土怔忡的问道。
生怕会被看上而惨遭失节的卡卡西努力不去看他的脸,虽然觉得有些熟悉,但毕竟带土在他心里还停留在十三岁的孩童模样,怎么都不可能和二十五岁的成年男子联系到一起。
于是他赔笑道:“只是一个打杂小工……”
“我在问你的名字,”带土没有松手,“你只要告诉我你的名字就可以。”
“呃……”卡卡西的大脑飞速运转,“案山子,我叫案山子。”
“那你姓什么?”问完这个问题带土也觉得好笑,因为即便这个女子真是卡卡西,就她现在这副正眼都不敢瞧自己的模样,他是不可能强求这个答案的。
果然卡卡西道:“没有姓氏,姓氏怎么能是我们贱民所能拥有的呢。”
但他偏偏要强求,“你转过脸来看着我。”
命令式的口吻让卡卡西心脏一颤,想着遇到麻烦的主了,只能强笑着把头回正。
“抬起眼睛。”
妈耶不至于吧?!连我这种破了相的你都看得上啊?!
房间里的淫词艳语更大声了,卡卡西的嘴角也愈发的近乎抽搐,哪怕面前的男人再怎么眼熟,但带土在他心里是个已逝之人,况且男孩子长开后还和小时候有几分相似,谁又保的准呢?
因此即便这人的五官踩中了他的审美点,还身材高大衣着奢华,他还是没法动摇,真是不好意思了,因为他屋里还有个需要照顾的小搭档呢。
哎……带土泉下有知,看到这一幕,不知道会不会生气呢?
“公子,您该松手了……”
“……哦……”几乎完全沦陷在对方眉眼中的带土愣愣的松开手,见卡卡西立刻就走,没有多想便悄悄跟上。
对方七拐八拐走的飞快,带土好几次都差点跟丢,好在对方最终在一间偏僻的房间外停下,他连忙躲到转角后,再次望去时,只看到了女子进门时的双脚与一点背影。
真会有那么巧的事吗?
继自己与止水之后,卡卡西也来了?
若果真如此,那房间里的不会也是熟人吧?
他打算把自己的想法告诉止水,但话到嘴边却成了——“卡卡西的曾祖母之类的有没有可能是娼妓啊?”
止水差点喷出来,“你这么揣测礼貌吗?”
“这又没什么,她也许被赎出去了,然后才被冠以的旗木之姓,而且我也没听过卡卡西谈论过那一辈的事情,搞不好就是因为难以启齿呢?”
止水哑然,“你只是去上了个厕所,怎么就脑补出了这样的小故事?”
带土皱皱眉,“因为……说出来你可能不信,我觉得我看到她了。”
“谁?”
带土没有应答。
止水惊愕的捂住嘴,“卡卡西的曾祖母?!”
“……我不确定……但是吧……让我再想想……”
别想了叔!被你那个脑子一加工只会更恐怖!
“不过她长得那么好看,当花魁都绰绰有余了,怎么会是打杂小工呢?”带土顿了顿,“你说我要不要把她赎出去?”
止水已经目瞪口呆了,“你想清楚,你赎她出去,她就是你的人了,你想当卡卡西的曾祖父?”
“什么话!我要那么做了,那出来的还能是卡卡西吗?!”
“所以啊,都不确定的事就别想了。”
“无法不想,”带土认真地说:“实在太像了,像到一眼就忘不掉的程度,给她一个清白的身份,对卡卡西也有好处,总不能都见到他的曾祖母在游廓做娼妓了,还无动于衷吧。”
止水一时间不知道该怎么说,“世上长得像的人多了去了,哪会个个都有血缘关系啊?”
“万一有呢?”
“呃——”
4.
门口突然传来一阵骚动。
佛间和柱间终于带着一帮千手族人进来了,这个年代逛妓院就跟喝水一样平常,千手自然也是金鸳的老主顾。
带土与止水的注意力被瞬间转移。
“人都挑好了吗?”佛间问道。
花枝招展的妈妈桑笑道:“放心吧老爷,早就备着呢,小的这就领您过去。”
正在数今晚收获的卡卡西忽然听到一阵杂乱的脚步声,连忙将赃物藏到袖子里,还好他动作够快,那些人影在门口停下,下一秒就被那位浓妆艳抹的老女人拉开。
“您看这位行吗?”她谄媚的对身后的人说道:“不行的话,咱们还有下一位呢。”
见只在历史书上看到过的初代目年轻版就这么堂而皇之的出现在面前,给鼬和卡卡西都带来了不小的心灵震撼——
原来忍者之神也逛窑子啊??
佛间盯着鼬皱眉道:“年纪太小了吧?”
妈妈桑笑道:“不小了,也有十五岁了呢,再大啊,心思就不纯了。”
“说的也是,不过……”佛间看向卡卡西,“你怎么还找了个破相的来?”
“哎呀她只是咱们这里的一个打杂小工,不知怎么的跑到姑娘的厢房里来了,”老鸨说着瞪了卡卡西一眼,“老爷您别气,待会儿我一定替您好好教训她!”
这时柱间开口道:“不用了,我看她长得挺好,就一起带走吧。”
“哪里好了?她眼睛上那么一道疤看不见吗?”佛间道。
柱间笑道:“虽然有疤,却难掩丽质呢,而且还是白发,与扉间正好相配。”
“可你弟弟怎么能和低贱的女人上床!”
“反正也要有人在边上伺候啊,我看她俩能在一屋说明关系好,也免得这位姑娘独自一人感到孤单。”柱间看向鼬。
不是、等一下,相配?上床??
鼬和卡卡西面面相觑,都在对方眼里看到了一种名为“惊悚”的情绪。
千手的人属实有点多,不好凑太近以免起争执的带土和止水只能隔着回廊往那边屋里张望。
“啧,该死……就是这间屋子。”
“你是说卡卡西的曾祖母吗?”
“对!”带土心急如焚,“可是怎么可能呢?历史怎么会是这种走向?”
“光靠历史书本本来也就只能知道个大概吧,这可是他们的一生,谁知道某年某月某日的细节到底是什么啊?”
“但是、卡卡西的曾祖母怎么也不可能是千手吧?!”
“确实不可能,你忘记二代目没有妻子了吗?”
“…………可这本来也不是选妻子啊!”
“………………”
带土一把攥住止水的胳膊,“他们出来了!”
只觉得这货把手指嵌进肉里的止水刚想挣扎,便看到一位身穿红色绢丝和服头戴玉石金簪的黑发少女在旁边白发女子的搀扶下走出来。
早已将鼬的容颜深深刻印进灵魂里的止水脱口而出,“小鼬?!”
“别嚷嚷——”生怕会节外生枝导致卡卡西后续无法出生的带土一把捂住止水的嘴,“你好好看清楚,人家是个妹子!”
止水目眦欲裂,奋力挣脱带土的钳制激动地道:“可她分明就是小鼬啊!我谁都可能会认错,唯独他我是不可能认错的!”
“那可能也是鼬的曾祖母啥的吧?”
“这话你自己信吗?!他的曾祖母姓千手?!”
“不用姓千手啊,又不是嫁给二代目,只是做妾,或者单纯就是通房丫头。”
一瞬间的沉默,尔后止水爆发——
“那更可怕了吧?!历史书上又没写二代目到底是不是处男!万一他不是呢?!”
带土急忙安抚这位快要爆炸的大侄子,“你自己刚刚还说世上长得像的人多了去了,我们四个一起穿越到这个时代来的可能性有多大?”
“……哪怕只有最微小的可能,我都不能让他跟千手扉间在一起!”
带土一把拽住止水,“别冲动!光靠我们两个根本进不去千手,时间还来得及,走,我们回去跟斑说!”
与此同时已经走出游廓大门的鼬终于找着机会小声问道:“刚刚是不是有人在叫我?”
“没听到。”卡卡西哪里有功夫注意这个,他现在满脑子都是该如何应对接下来的局面,方才佛间与柱间的对话太炸裂了,加上他和鼬现在的身份,糟糕,他有很不祥的预感!
“可我觉得那声音好熟悉,会不会是止水哥啊?”
“别止水哥了,他要出生还早着呢。”卡卡西无情的把鼬送去马车后放下帘子。
大事不妙了。
跟在马车边上往前走的卡卡西瞪着前方不远处骑在马背上的千手父子俩。
他们这到底是拿了个什么剧本啊?!
TBC
你们知道这篇最抓马的点在哪吗,是土哥现在【又会打扮又是成熟大哥又能打还疯狂对斑献殷勤】在其他人眼中就是对年轻貌美的少族长展开了猛烈地追求!
而水哥就是土哥的僚机!
依然是想看的人越多写的越长,这次直接更了九千多字……
【斑带佐/ABO】破碎拼凑家族18
现代转生pa
预警:CP是柱斑,卡带和鼬/鸣佐,不过主要还是斑带佐的日常,cp含量不多。
SUMMARY:可能是因为瞳术与伊邪那岐相关所以被黄泉女神偏爱的又或者与六道仙人关系密切、拥有过轮回眼所以保有记忆的最后三个宇智波在各种机缘巧合下再度碰面,并开始了他们摩擦不断的同居生活。
不使用万花筒,而是单纯用三勾玉的写轮眼的话,这对宇智波们几乎造不成用眼过度的伤害,更何况对付这些“身体孱弱”的现代人,三勾玉都不免有些大材小用。
斑不喜欢和人产生肢体接触,他的能力能让他轻易折断对方的手腕,可惜无处不在的摄像头让他的暴力必须足够隐蔽。斑看着那个alpha意图拉住自己标记环的...
现代转生pa
预警:CP是柱斑,卡带和鼬/鸣佐,不过主要还是斑带佐的日常,cp含量不多。
SUMMARY:可能是因为瞳术与伊邪那岐相关所以被黄泉女神偏爱的又或者与六道仙人关系密切、拥有过轮回眼所以保有记忆的最后三个宇智波在各种机缘巧合下再度碰面,并开始了他们摩擦不断的同居生活。
不使用万花筒,而是单纯用三勾玉的写轮眼的话,这对宇智波们几乎造不成用眼过度的伤害,更何况对付这些“身体孱弱”的现代人,三勾玉都不免有些大材小用。
斑不喜欢和人产生肢体接触,他的能力能让他轻易折断对方的手腕,可惜无处不在的摄像头让他的暴力必须足够隐蔽。斑看着那个alpha意图拉住自己标记环的手,充满着不屑的黑瞳出现了突兀的猩红。
猩红的眼中,黑色的勾玉转啊转,几乎是对方出手的下一瞬,幻术就把alpha“定”在了原地。
alpha的表情瞬间凝固,他的双手无力垂下,瞳孔骤然收缩,除了眼中不断加深的惊恐和身体的不断颤动外,整个人像是失了魂那样神情呆滞。周围的同事只见他突然停下动作,嘴中喃喃着细弱到难以听清的语句,面色苍白,完全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下一瞬,alpha发出了一声尖锐的惨叫,他一屁股坐在地上,腿间的布料出现了湿润的痕迹——他被吓失禁了。
可能是上辈子柱间在他二度死亡后说的话,斑自觉行事风格温柔了不少,至少这次他认为只是小惩大诫一番,毕竟没发展到人命冲突。
斑双手环抱于胸前,看着这个意识逐渐回笼、发现自己闹了大笑话的alpha,留下一个戏谑的表情,说:“你知道吗?若在百年之前遇到我,你这样弱小的家伙连个试刀石都当不成,更何况——让我感到尽兴。”
随后斑整了一下衣领以便好好遮住标记环,神色淡然地前往员工休息室。
由于性别问题,公司不打算给斑工作的机会,显然怕这位Omega磕了碰了然后被协会上门喊赔偿。斑并不意外这个结果,倒不如说他自被强行戴上标记环后对此就早有预料了。
斑在休息室泡了一杯咖啡,咖啡粉是廉价货,加上休息室里的过量的砂糖后呈现出一种堪称“奇妙”的、难以言喻的、称不上好喝也算不上过分难喝的味道。不过即便味道再怎么难喝,斑都能面无表情地喝下去,这是忍者时期给他带来的影响,毕竟他经历过那久远的战国时期,在那个人吃人的年代,要是嘴巴太挑剔可活不了多久。
“真想吃豆皮寿司啊。”斑在心里感叹,而就在此时,他的手机“嗡”地响了一下。斑不是注重社交的人,所以他平等地关掉了几乎所有人的消息提醒——除了佐助和带土,以及一个千手柱间。
斑放下手中的一次性纸杯,拿出手机翻开消息:
【请问明天有时间吗?最近新上映了一部电影,题材是忍者战争,不如我们一起去看看?】
忍者战争啊……
斑的眼中和嘴角都露出一抹温和的笑意,他打字回复:
【好啊。】
看到传过来的“好啊”两个字,柱间感到内心萌发了一股雀跃的滋味。说实话他觉得自己这人老大不小却因为一个人简单的回复就出现如此孩子气的心情未免有些好笑,但是一想到对方是斑他又莫名觉得本该如此。
斑果然和其他传统Omega不一样啊,柱间想。柱间最喜欢的电影类型便是忍者相关,以往家族也给他安排过几位Omega,但是每当柱间提议要不要去看忍者电影时,不是被拒绝就是观看的Omega对血腥场面发出惊呼,战战兢兢地捂住眼睛不愿去看。
不过现在最为紧要的……信息素紊乱的药物已经吃完了啊,看来要先去医院拿点药了。柱间黑屏了手机,开始继续处理公务,静等下班时间。
由于无事可做,斑难得的早回家,他看了一下手机屏幕显示的时间,想着顺道接一下小孩,然而就在他想要发个消息提醒的时候,佐助的消息发来了:
【同学过生,晚归。】
斑在心中念出这几个字,不由感到一阵好笑。佐助对人向来不远不近,转生者的身份让他对人群没有什么向往之情,能让他去参加生日的,根据自己和带土的了解,估计就只有漩涡鸣人那个小子了。
还没忘掉前世的那些无用之情啊……
【你也该清楚了,最开始和现在的,完全是两个人。】
这则消息被删删减减,最后消失在被长按的删除键下。
算了,就当照顾一下小鬼的脆弱心灵。斑微微歪头,最后只发出来一条:
【早点回来。】
然后这两人竟然十二点后才回来。
——
忍者的睡眠向来清浅,几乎是门把手刚被扭动发出了一声轻微的吱呀声,斑就醒来了。他起身走向房门处,身体倚靠在门框上。他的行事悄无声息,以至于刚打开客厅灯光的带土被他吓了一跳。
虽说是被吓了一跳,但带土很快便反应过来,如果不是宇智波的眼睛对细节向来有着超出常理的敏锐,可能无人能够发现带土转瞬即逝的惊慌之情。
斑毫无波澜的目光从带土的脸扫向一旁的佐助脸,他没有质问发生了什么,只是留下一句:“早点休息。”便离开了,这让难得心虚的两位小辈咽下了辩解的话语。
那为什么明明十点左右就离开的佐助会和带土一直在外面消磨了超过两个小时的时间呢?
因为带土带佐助跑去城外郊区的废弃的山间公路兜风去了。
一大一小的两个宇智波一个坐在机车后座,一个倚靠着停好的机车。带土娴熟地在衣兜中翻出一根棒棒糖,他慢条斯理地撕开包装,然后把糖塞进自己的嘴中。
火之国的气候一向偏暖,哪怕入了秋季,一件薄薄的防风夹克衫就可以阻挡寒意。
不过要是气候和北方的霜之国差不多,就这样吃着棒棒糖然后呼出一口泛白的雾气,可能会比较像吸烟吧。带土胡思乱想。
在刚恢复记忆的那段时候正值带土的叛逆期,复杂的前世记忆让他对斑的情感难以避免的扭曲出仇视心态,所以那段时期带土学会了抽烟,他很大胆地就在操场上抽(毕竟封闭室内会影响别人),被风纪委员抓到了好几次也没有妥协,于是带土就被反复叫了家长,不过这也正中带土下怀——他就是在享受斑被折磨的过程。
只是哪怕有着前世的记忆,那时的带土本质上还是个青春期敏感少年,而且最开始的他可是有着木叶村所有老人喜爱的好好儿童,叫家长的次数没超过一个巴掌,带土就自责得无以自拔,放弃了这种伤人害己的行为,况且他们是最后的宇智波了——他们是那个时代的残骸,那个时代的墓碑。
可能是因为那时的场景太安静,除了时不时的虫鸣和被微风拂过的树叶所发出的沙沙声,四周静谧孤独得可怕,在这种环境的围绕下,无人再提及今晚所发生的一切。
也就是说,这两人跑去城外的某段废弃公路吹风,伴着虫鸣叶响,看着月映婆娑枝。
“我们回去吧。”不知过了多长时间,佐助清淡的声音打破了凝固的无言之壁,带土起身拍掉身上沾染的土灰和枯草,他跨坐上机车,回复一句:“走吧。”
于是他们回去了,回到了宇智波所应该在的地方。
EXTR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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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甲系统】48
漩涡芦名知道已经没有犹豫的时间了,千手柱间也并不拖沓。
婚礼的第二天,人柱力封印的准备就开始了。
于是在平宁得到漩涡已经成功与木叶联姻的消息的同时,紧接着就传来了‘人柱力成了’的消息。
九尾已经成功的被封入漩涡噪蝉体内!
平宁露出了近日来第一个笑容,不错,还算识相。
当日,他也给出了他的诚意,以联姻结盟之名,向四大国发去了谴责声明,将他们无故入入境涡之国的行为放在了明面上,并让他们立刻返回,否则将视为开战!
这件事平宁做的光明正大,他完全站在了道德顶峰,居高临下的态度让其他四国怒火中烧。
可随即,他们就收到了平宁的密信。
...
漩涡芦名知道已经没有犹豫的时间了,千手柱间也并不拖沓。
婚礼的第二天,人柱力封印的准备就开始了。
于是在平宁得到漩涡已经成功与木叶联姻的消息的同时,紧接着就传来了‘人柱力成了’的消息。
九尾已经成功的被封入漩涡噪蝉体内!
平宁露出了近日来第一个笑容,不错,还算识相。
当日,他也给出了他的诚意,以联姻结盟之名,向四大国发去了谴责声明,将他们无故入入境涡之国的行为放在了明面上,并让他们立刻返回,否则将视为开战!
这件事平宁做的光明正大,他完全站在了道德顶峰,居高临下的态度让其他四国怒火中烧。
可随即,他们就收到了平宁的密信。
——都是体面人,未免做的太露骨了吧。既然想要封印法为何不许我说?你们怎知我不会用来交易?
涧石收到这封密信被气笑了,好好好,现在抢劫都开始说起体面话来了?
平宁这小子是想捞笔大的啊!
不止是他,其余三国大名也着实笑了,但偏偏千手柱间和宇智波斑横在那里,他们打也打不过,现在还不占理,这上哪说去?!
关键谁知道漩涡动作能这么快?!他们才入境几天啊?立刻就和千手联姻了,还是两个女人!好似在讽刺他们不论是什么性别,只要联姻了就是结盟!
真真是……气死了!!!
平宁只要想到那几个家伙扭曲的表情就想笑,不得不说,千手柱间和漩涡芦名这一手确实让他舒心了。
他合上蝙蝠扇敲在手心,笑意完全忍不住。
可不多时,他的笑意就在逐渐褪去。
蝙蝠扇被他展开,他轻轻扇了几下,山水绘的扇子遮住了他的下半张脸,露出一双冰冷深沉的双眼。
那么现在,该来处理另一件事了。
当时他被愤怒冲破了理智,虽然怀疑过漩涡芦名那边泄露了人柱力的消息,但转念一想他就知道不对。
可当时他想用这件事逼一逼漩涡芦名,便就把这个锅扣在漩涡芦名头上了。
但这不代表他会放过那个扰乱他计划的罪魁祸首。
知晓九尾在木叶的人只有他,千手柱间和宇智波斑,漩涡芦名,以及当日辅助千手柱间捕捉九尾活下来的他的死士。
活下来的只有三个。
他当然不会因为这个消息去怀疑自己的死士,那是无能之人的做法,更可能会中了幕后人的挑拨离间。
每一个死士都是花费了大量人力物力培养出来的,只忠于他的力量。
即使是千手柱间和宇智波斑剑指于他,死士也会挡在他身前。
他有这种自信。
更何况死士并不知晓人柱力封印法。
平宁微抬眼睑,眼底暗流涌动。暗处有一个家伙…又或许不是一个,在盯着他们。
知道这件事的人明明很少,可却还是被泄露了。
不是故意泄露出去的,那就是知情人密谈间……被听到了。
这更糟糕。
因为目前来说只有两个选项,千手柱间和宇智波斑密谈,他和漩涡芦名那天的交流。
他没有和死士交流自己计划的爱好,他相信漩涡芦名也绝不会把这件事透漏给自己的后辈。
也就说明这个幕后人厉害到…要么可以在千手柱间和宇智波斑察觉不到的情况下听到他们的谈话,要么偷偷潜入了他这个防备森严的大名府,甚至还突破了他数个死士的防守…听到了他交代给漩涡芦名的话。
对于平宁来说,无论是哪边都糟糕透顶!
这意味着他们根本没有能力防备幕后人,无论什么消息只要说出口就有被听到的危险!
若是对方还拥有能随时击杀他们的武力值呢?
平宁思绪一顿,不……他很快否认了自己的猜测。
如果对方有,那么就不会故意挑起这场争斗。
对方是想让他们自乱阵脚,是想让火之国成为众矢之的,是想搅乱目前的形势……
嗯……?
平宁眸色一厉,也就是说,如果对方得逞了,就一定会从这一场乱局中得到什么!
那才是对方真正想要的东西!
会是什么……?
………
是啊,会是什么呢?
千手扉间也在想这个问题。
正在回木叶的路上,千手扉间就陆陆续续的听到了消息。
前天,他听到的是千手和漩涡联姻了,结婚的是两个女娃。
今天上午,他听到的是,木叶竟然把九尾封印在人体内了!
刚刚他就打听到大名开始谴责其他国家不讲武德擅自入境。
通过这些消息千手扉间很容易就分析出了前因后果。
他始终是旁观者,所以很容易就得出了和平宁一样的结果。
有一个幕后人正试图搅弄这一池风云,也不排除平宁自导自演的可能性。
可身旁人否定了后半句话。
“怎么想都不可能吧。”
宇智波泉奈一手撑着脸,一手绕着自己的发梢,他的语速平缓,正如他那独特的性格。
“在未成功前泄露这个消息对于平宁来说没有益处,更何况还是在千手柱间暴露出身体状况不佳的情况下,这只会让其他几国开始活跃心思,这可不会是平宁想要的。”
他笑了一声,眼睛微弯“平宁是个谨慎又不失贪婪的人,他看透了自己的贪婪,所以更加谨慎。他年轻时就不允许自己的贪婪占上风,不会去做没有把握的事,更不会去随便赌前程。只有确认了这个决定能带给自己确实的利益,他才会去不惜一切。但显然,人柱力带给他的诱惑没这么大,不足以让他冒这个风险。”
宇智波泉奈掐着自己的发梢,隔空指向千手扉间,笑眯眯的下了结论“所以这件事一定是某个人透漏出去的,不会是平宁。但由此也能得出某个结论,这个人究竟是从谁那里得到的消息?你哥?还是我哥?又或是防备严密的大名府?”他说着笑得越发恶劣,眼底的笑意几乎要倾泻而出“你说平宁现在是怎么想的呢?那个家伙能无声无息的听到他们的绝密,如果突然动手呢?千手柱间和我哥也许能防备住这种偷袭,可平宁行吗?”
千手扉间与宇智波泉奈对视,一切思绪不需要说出口就能通过这双眼交流。
“所以平宁一定会寻求合作,他捉不到这个幕后人,就会想尽办法将这个幕后人的视线转移到其他人那里。”
“你说的不错,之后这个幕后人如果再动手,平宁也就能分辨出对方究竟是在针对谁?”
“你觉得呢?”
“火之国。”
“不需要看后续?”
“当然。”宇智波泉奈敛眸,短短一个呼吸间,他就已经想好了说辞“我甚至可以确认,对方在针对木叶。”
“为何如此推测?”
“因为千手柱间还活着啊。”
千手扉间没有再继续问下去,他只是定定的看着宇智波泉奈。
可他却没有如之前几天一般去看对方的眼睛。
这次,他看着的是宇智波泉奈的下颚。
………
千手柱间做出这种决定确实让宇智波斑有些惊讶,却又不是那么惊讶。
系统倒是很好奇【千手柱间为何要把这桩婚事推给千手桃华呢?】
此时宇智波斑正坐在河边杀鱼,开膛破肚,他的手法熟稔的不行。
听见系统的问话他笑了一声“因为耳濡目染吧。”
【啊?】
但宇智波斑却没再说。这是柱间的私事,即使系统并不算是人,但他并不能私自说给系统听。
有一段时间,他和柱间当真是无话不谈,包括家庭。
柱间对于他母亲的婚姻非常痛恨,虽然言语之间他并没有表露出这种情绪,可宇智波斑从柱间的眼中看得出来。
大抵是柱间和扉间是长子和次子,所以相比于后来出生的弟弟们,他们相当于看着自己的母亲像一朵花枯萎而死。
这也就导致柱间对于包办婚姻非常痛恨。
尤其痛恨他人用大义来逼迫他。
这也是漩涡芦名抱着联姻的想法来到木叶后柱间闭门不见的原因,他并不愿意将自己的婚姻变成一场筹码。
即使最后迫不得已,柱间也会保证对方是不爱自己的,不会在这场婚姻中遭受到和他母亲那样的伤害。
而相比于柱间来说,扉间又是另一个极端。
千手扉间那小子看上去不显山不露水的的,却是出乎意料的纯爱战士。
对此宇智波斑都很惊讶。
在这样一个时代,千手扉间竟然能够洁身自好到了一种令人发指的地步。
柱间是不想和任何人有爱情的牵扯,即使走入婚姻,也不想去爱任何人,也不想别人爱他。
扉间则截然相反。越是爱,就越是远离婚姻。
系统没再追问,反而换了一个话题【让你弟弟和千手扉间走没问题吗?】
“泉奈想玩,让他去吧。”毕竟按照年龄来算泉奈今年才只有十八岁呢,玩心重一点不是很正常么?
【你就不怕千手扉间识破?毕竟宇智波泉奈并不是幻觉,而是真真实实的复活了。】
“有什么好怕的?”
【………】
“你是想说,万一千手扉间有杀意怎么办?”
【嗯,毕竟他们之间差了很多年的经验,这不是一时半会能弥补的。】
“泉奈不会做没有把握的事。”斑用千本穿好鱼,架在火上开始烤,语气懒散“更何况千手扉间看出来是迟早的事,他可一点都不笨,更何况……”
【啊?什么?】
宇智波斑笑着摇头,眉眼含笑,更何况泉奈一直没想过要瞒。再加上泉奈掌握着第一手情报,即使千手扉间起了杀意也无所谓,泉奈会利用这份情报活得很好。
千手扉间不会动手。
【那你呢?】
系统好似只是单纯的好似【我好像从未见你喜欢过什么人,你对于任何人都鲜少产生爱情一类的感情。】
听见系统的问题,宇智波斑也不由得思索起来,他一手撑着脸颊,望着火光发呆。
爱情啊……
他知道爱情是什么,可怎么也无法诞生这种情绪。
他也理解他人的爱,也会对他人的生死不渝感到羡慕,但却从未试图将自己代入其中。
他好像天生就对于这方面不太感兴趣。
系统又问【那你有想过吗?什么样的人能让你喜欢?】
喜欢什么样的……宇智波斑有了具体的方向,他想了几秒,慢悠悠的说“大概是,狗一样的人。”
系统【………………】
系统【…………哈???】
“哈哈哈哈哈,开玩笑。”
【…………】你刚才认真的样子可一点不像是在开玩笑啊!
“守诺,诚实,健谈但不过于吵闹,不正经但不能耽误正事,无条件的信任与能够察觉到我情绪的敏锐。”宇智波斑给鱼翻了一个面“我对于财富和外貌并没有太大的要求,只要过得去就行,重要的是用心程度。”
宇智波斑的声音依旧平缓,可说出来的话却越来越显得可怕。
“男女都无所谓,我要对方无条件信任我,对我用心,我要能够掌控对方所有的行踪,但我不会主动去问,我要他/她主动对我坦白一切。”
“我要的是火热到极致的偏爱,我不能容忍这其中出现一丝一毫的杂质。”
“一丁点都不行。”
听完的系统【……………………】千手柱间,你没希望了!真的一点都没了啊!!!
你听听这择偶标准你靠了哪个边啊?!全都十万八千里啊!!!!
系统彻底蔫了,完了,它的cp真的要be了啊……
宇智波斑啼笑皆非,不用想他都知道系统问这些是为了什么。
他和柱间是成为不了伴侣的,因为他们太像了。
他们成为朋友和对手是源于这种相似,也源于在对方身上看到了自己没有的东西,所以才靠近,所以才握住手。
他欣赏柱间的才能,也厌恶柱间的强势。
他相信柱间也是这样。
他们被对方的性格吸引,同样也厌恶着对方的性格。
正如柱间欣赏他性格的决断,却又不能接受这份决断用在柱间自己身上。
宇智波斑拿起鱼,他撕开已经焦脆的表皮,没有经过调味的鱼皮又腥又柴,并不好吃。
宇智波斑吐了出去,他果然不适合野炊。
他捻灭了火堆,一个转身,便在夜色中消失了踪影。
柱间,我有点期待了,往后的日子我们之间会不会多出别的什么关系。
比如不死不休的宿敌之类的……?
低沉的笑声乘着风远去,好似昭示着宇智波斑的心情极佳。
if夏油杰没上高专
CP五夏,ooc属我
十五.
我是谁,我在哪?
夏油杰对自己发出灵魂质问。
虽然长居国外,但他对六眼神子的调查并没有松懈。深陷阴谋也善于创造阴谋的前董事大人现邪教头子时常对着五条悟战绩里夹杂着的甜品情报缓缓冒出“???”,但他仍然坚持认为这不过是五条悟的伪装。
直到圣诞营救行动某人的恶劣初现端倪。
……但五条家的暗中试探又弥补了这一点。
于是时间线无可救药地流动到今夜,这个他为了拉拢咒术界年青一代举办的搬迁party上……
并在将要拉拢的青年才俊面前背了一口飞来横锅。by the way,扣锅对象是当今咒术...
CP五夏,ooc属我
十五.
我是谁,我在哪?
夏油杰对自己发出灵魂质问。
虽然长居国外,但他对六眼神子的调查并没有松懈。深陷阴谋也善于创造阴谋的前董事大人现邪教头子时常对着五条悟战绩里夹杂着的甜品情报缓缓冒出“???”,但他仍然坚持认为这不过是五条悟的伪装。
直到圣诞营救行动某人的恶劣初现端倪。
……但五条家的暗中试探又弥补了这一点。
于是时间线无可救药地流动到今夜,这个他为了拉拢咒术界年青一代举办的搬迁party上……
并在将要拉拢的青年才俊面前背了一口飞来横锅。by the way,扣锅对象是当今咒术界最强,没有比这更权威的了。
另,锅的颜色隐隐约约带了点桃色……哈,传播度又上了一个level呢。
教祖眼神死。
五条悟到底来干什么,败坏他的名声吗。
还是说这也是五条家计划的一环,争取不成直接快进到封建婚姻?
呵,他跟五条悟之间必有一战!
菜菜子和美美子像两条炸毛的小狐狸,绳子和手机都露出来了,差点暴露身为诅咒师的事实。高专学生赶紧拉住她们。但一听他们安抚双胞胎的语气,夏油杰再次“???”。
不是,为什么一副劝单亲家庭的小孩接受继母的既视感?!
而且看他们的表情……为什么就这么丝滑地接受了?
远离中心战场的三轮霞小声叨叨:“我就说帖子为什么传播那么广,我们又没有买水军……不过比起是偶像本人推波助澜,更像是五条家的风格哦。”
禅院真依厌恶道:“啧。御三家联姻找女人还不够,终于开始祸害男人了。”
禅院真希看了她一眼。
她是不是快要适龄了?
“太荒唐了。不过,咒灵操使的话,肯定是有反抗之力的。”她推了推眼镜,掩盖向妹妹看过去的视线。
“五条悟本人不同意的话,是这样的,”真依淡淡道,“但是现在的情况,你看他像不愿意的样子吗?”
“所以……”熊猫突然露头,神情激动。
“剧情已经进展到胜者为王,败者暖床了!”
“鲑鱼子。”狗卷棘竖起大拇指,指指五条悟。
“六眼神子一票!”熊猫翻译道,“虽然但是……我也投六眼一票。六眼两票!”
“哇塞,就这么对待自己的恩人吗?”禅院真希按住熊猫头一通乱揉,“无论如何都要投夏油先生!”
熊猫在真希的魔爪下顽强报数:“夏油君……呜哇不要抠我的眼睛!夏油君一票……”
“已经快进到站队了吗?”三轮霞时常因为跟不上同期们的脑回路而感到焦虑,干脆放弃思考,“我……我还是投夏油先生……”
“夏油先生,我也选他。”机械丸紧随其后默默举手。
“怎么可以这样轻视御三家?”加茂宪纪按着冰袋,皱起眉头,“虽然六眼行事有时不符合规矩,虽然娶男人为妻这种事违背祖宗……但是事关御三家继承人的尊严,当然要支持他。”
熊猫报数:“夏油君加两票,五条君加一票。目前票数夏油比五条,3:4!真依,这可是决胜的一票啊!”
禅院真依:“一帮傻子,我才不会参加这种赌局,到底有什么意义?还有,两个男人结婚,为什么可以这么自然就地把夏油先生定位成妻子了?”
“就是啊!但是我要投夏油大人。”来自被带偏的美美子。
“美美子,你不觉得哪里不对吗……”来自理智尚存的菜菜子。
熊猫激动:“哦哦,四比四平!已经进入赛点了!”
加茂宪纪扔了冰袋,正气凛然:“御三家的人不可在下。”
东京校没人理他,集体若有所思。
禅院真希:“非要说的话……很像妈妈吧。一些离异多年独自拉扯一对女儿的,额,人妻什么的。”
“鲑鱼子。”
“同意,”乙骨忧太小声,紧接着补充,“不是我……是里香。”
“对哦,你还没投票!”熊猫蹦过来,“快快快,趁着里香有意识让她也投一票。”
乙骨忧太放空了一会儿:“里香想站夏油先生,但是五条君背靠五条家,所以她觉得还是五条家的胜算大一些。那、为了平衡,那我就投夏油先生好了。”
熊猫:“五比五平!”
菜菜子:“我投夏油大人!”
惊呆了的夏油杰:“……”
夏油杰:……菜菜子。
唉。
熊猫:“六比五!还有没有人?”
加茂宪纪:“开车送我过来的家仆投六眼一票。”
胖达:“可是根本没问……”
“不必,”加茂宪纪冷酷道,“身为家仆,唯主马首是瞻。”
美美子震惊:“好封建!”
菜菜子:“好封建……”
真奈美吐掉瓜子皮,随手用咒力烧掉:“啧啧啧,封建家族啊。咱们小杰可不能嫁进去。”
米格尔接话:“嫁进去只能当封建人妻,早上五点给婆婆请安,晚上五点侍奉夫君了……哈哈哈哈哈哈哈!”
真奈美:“哈哈哈哈哈哈哈!”
盘星教干部们大笑起来,一时间教内外充满了快活的空气。
凌乱的三轮霞:哇,真希,你真的不在乎恩人的心情吗?夏油先生的脸色看起来超级难看诶。等等,不过教内的干部好像也不太在乎……
秘书专业户三轮立即找补:“哈哈哈真希就是练武把脑子练坏了不太会说话而已!其实她想说夏油先生稳重温柔像妈妈一样可靠啦……是的吧。”
美美子:“这么说的话……确实哦。”
菜菜子:“夏油大人天下第一最最好。”
“哈,听到了吧?”一道欠揍的声音插进来,“人妻什么的……不就是应该给我当老婆吗?五条家的老头子偶尔还是会办点人事的。放弃挣扎,速速与我结婚!”
夏油杰额角青筋暴起。
他转过身,皮笑肉不笑:“不是说胜者为王,败者暖床嘛,这么自信啊,五条君。说不定是你嫁到盘星教来呢。”
“看来你要打架咯?”五条悟眯了眯眼,摘掉墨镜,语调兴奋。
当三小只进入警校拔除咒灵(一)
“原来警校里面长这样啊,我还是第一次进来呢。”虎杖悠仁好奇的四处打量着。
“那边还有在上课的班级”钉崎野蔷薇看向那边在操场上上课的班级,也有些好奇警校生是怎么上课的。
眼看着两人就像是来郊游来玩的样子,伏黑惠深深叹了口气,说:“你们两个别忘了我们来这里的目的。”
三人站在操场外看着那些警校生上课,当然上课的人也都注意的了三小只。
“那怎么有三个小孩?”有人小声嘀咕了一句。
“他们身上穿的是制服吧,看起来才十五六岁的样子,怎么会来警校里面?”降谷零也看到了三小只,也很疑惑为什么会有三个外面的小孩进警校里面来。
而且,看起来还是警校同意进来的,不然如果是偷偷...
“原来警校里面长这样啊,我还是第一次进来呢。”虎杖悠仁好奇的四处打量着。
“那边还有在上课的班级”钉崎野蔷薇看向那边在操场上上课的班级,也有些好奇警校生是怎么上课的。
眼看着两人就像是来郊游来玩的样子,伏黑惠深深叹了口气,说:“你们两个别忘了我们来这里的目的。”
三人站在操场外看着那些警校生上课,当然上课的人也都注意的了三小只。
“那怎么有三个小孩?”有人小声嘀咕了一句。
“他们身上穿的是制服吧,看起来才十五六岁的样子,怎么会来警校里面?”降谷零也看到了三小只,也很疑惑为什么会有三个外面的小孩进警校里面来。
而且,看起来还是警校同意进来的,不然如果是偷偷进来的早就被带出去了。
萩原研二也小声跟他们一起讨论,道:“话说,他们的制服看起来挺好看的,是能私改?每个人都制服都有不一样的地方欸。”明显他的注意力在了奇奇怪怪的地方。
钉崎野蔷薇兴致勃勃看着警校生们训练,她扯了扯旁边的虎杖悠仁:“看,那里有几个大帅哥欸。”
辅助监督新田明这时候从远处走了过来,还带着一个警校的负责人。
新田明:“我这边都交接好了,之后我们要跟着这位城村先生逛一下警校,顺便找找线索。”
“他们走了,而且还是跟着城村教官走的”萩原研二看着觉得更加好奇了。
“为什么城村教官会来带他们往警校里面去?”降谷零也很好奇“他们来警校是来做什么的?”
鬼冢:“你们都给我安静些,别去想和你们无关的事,都给我认真些!”
另一边。
“大概在一个星期前左右,警校开始频频发生怪事,就比如一开始只是会在半夜听到奇怪的声音,还有剧烈的撞击声,也都只以为是有人在恶作剧,但是怎么都找不到声源,但是就在三天前开始,几乎隔一会就有声音传出来吵的所有人睡不了觉,然后就是频频有学员在学校里发现奇怪的影子,甚至在昨天有学员说自己看见了可怕的怪物...”城村说着这段时间警校发生的事情。
“我们知道了,据[窗]的检测,大概是二级。”新田明。
虎杖悠仁:“那这段时间有人受到过咒灵的袭击吗?”
城村:“没有,除了晚上扰民,就没有别的事情发生。”
伏黑惠拉了拉领子,打量着四周,说道:“你们有没有发现我们逛了这么久,却一点咒灵气息都没有感觉到。”
钉崎野蔷薇:“看来这只咒灵极其擅长隐藏,我们要等到晚上再行动了。”
城村:“那就麻烦几位了,我再带你们熟悉熟悉警校吧。”
城村走在前面为他们带路,听着后面的吵吵闹闹心里叹了口气有些感叹,他没想到这次来的会是三个才高专一年级的孩子。
当时知道的时候他也很震惊,这种危险的事情,来处理的却是三个孩子,明明在这个年纪他们应该在校园中和朋友玩闹学习的,可当他见到这三个孩子,却不敢在心里小瞧他们。
明明是三个孩子,他们的一些无意间的举动,明显就是经过训练的,而且他们的气势也让人不能小瞧,这让他清楚的明白这三个小孩很厉害。
【带卡】如何祭奠老师的亡夫
写作祭奠读作YY
*
一大清早鸣人和小樱就被老师紧急call去了他公寓。
鸣人压根没睡饱,走路的步伐如登仙,弯腰换鞋的时候差点一头撞在鞋柜上。
小樱就不一样了,以女孩子敏锐的观察力,以及对八卦无底线的渴望,她坐在卡卡西老师身边给他端茶递水,试图挖掘更多的猛料。
“今天不是还放假吗,为什么这么早就把我们叫来啊……”
小樱立刻打断他的抱怨,“有点同理心吧!老师是那种任性刁蛮的公主吗?如果没有要紧事,他不会把我们叫过来的!”
“……刁蛮公主卡卡西……”
见鸣人居然开始认真幻想,旗木老师连忙说道:“人家只是打个比方。”
小樱的眼中没有丝毫疲倦,“老师昨晚遇到带土了,还是成...
写作祭奠读作YY
*
一大清早鸣人和小樱就被老师紧急call去了他公寓。
鸣人压根没睡饱,走路的步伐如登仙,弯腰换鞋的时候差点一头撞在鞋柜上。
小樱就不一样了,以女孩子敏锐的观察力,以及对八卦无底线的渴望,她坐在卡卡西老师身边给他端茶递水,试图挖掘更多的猛料。
“今天不是还放假吗,为什么这么早就把我们叫来啊……”
小樱立刻打断他的抱怨,“有点同理心吧!老师是那种任性刁蛮的公主吗?如果没有要紧事,他不会把我们叫过来的!”
“……刁蛮公主卡卡西……”
见鸣人居然开始认真幻想,旗木老师连忙说道:“人家只是打个比方。”
小樱的眼中没有丝毫疲倦,“老师昨晚遇到带土了,还是成人版的呢!”
“不是成人版,是成年版。”
“有区别吗?”
“当然有区别啊!还有不要把成人版这三个字挂在嘴边,有损你淑女形象。”
鸣人感叹,“何必担心这种本来就不存在的登西。”
要不是空间有限,小樱高低得飞起一拳让他感受一下什么叫暴力。
鸣人打了个哈欠,随意的瘫坐在一边,“那带土叔叔的成人版是什么样子啊?”
“说了不是成人版——”
小樱激动地打断卡卡西的解释,“那必然是紧张又刺激吧!”
“呃……”姑娘,你到底在想什么啊?
然而回想起昨晚的烟雾蒙蒙,卡卡西还是忍不住老脸微红。
换作平常,他就算刚醒来的时候记得自己梦见过什么,但在醒后一二十分钟后基本就忘个差不多了,然而这次直到现在,他依然清楚记得带土那一切尽在不言中的温柔,以及比夜空更加深邃的眼神,那是在仔土身上绝不可能出现的,只有经过时光沉淀后才会产生的,成熟男人的厚重。
小樱表示老师你不用强忍了,憋在心里多不好受啊?难道这世上还有比我和鸣人更适合当您树洞的人吗?放心吧,就算您告诉我们您已经不是处男了,您在我们心目中的圣女光辉也不会有丝毫减弱的。
所以说姑娘,你这样期待你老师的香艳情事真的好吗?
“……有点热啊,”受不了女学生的殷切期盼的卡卡西忍不住挥挥手,“我来开个窗子吧,屋子里太闷了……”
但傻了吧唧的鸣人丝毫没有觉察出老师的异样,继续二愣子式发问,“说了半天,到底长啥样啊?”
小樱无语至极,“很帅就对了!光看小时候的照片也知道长大以后是帅哥吧!”
“问题是有多帅?有佐助帅吗?”
“又不是同龄人这怎么好对比!”
“是的,小樱说的对,而且……咳……那种熟男的魅力,也许要等到十几年后佐助才能拥有吧。”
鸣人本能的想要为佐助辩解点什么,但是即便再迟钝也该发现了,于是当笨笨的大脑终于意识到面前的老师、看到《亲热天堂》开车段落都能面不改色的老师、无论男女老少都能撩一把后潇洒走人的老师,居然为了一个男人红云满面的时候,他的睡意便也跟小樱之前一样,消失的无影无踪。
别问他是怎么知道卡卡西老脸通红的,人呐都是被逼出来的。
小樱仍在坚持,“您再回想一下嘛,他除了给你盖被子以外真的没做点别的、什么吗?!”
“豆皮寿司啊,我已经跟你说过了。”
“哎呀我不是指这个!”小樱在脸上戳了戳,“是那个!”
“哪个?”
“……啧,他都跟矿工一样的出现了!总不可能这么纯爱的就走了吧?!”
卡卡西失笑,“你这都哪学来的词汇,带土本来就是很纯爱的一个男孩子啊,就像鸣人当初喜欢你一样。”
鸣人瞬间跟触电似的在沙发上弹了一下。
小樱点点头,“不要再提以前的事了,免得被佐助听到,还以为他旧情难忘呢。”
“啊……真的已经完全没有感觉了吗?”
“想啥呢,现在咱俩都已兄弟相称。”
卡卡西对此深表遗憾。
“你在遗憾婶魔啦!”
“因为没有揪心三角恋看了啊,徘徊在旧爱与新欢之间的艰难抉择,漩涡家最后的传人会走向何方呢,哎~”
那婉转的语气,听的小樱和鸣人都是一哆嗦。
前者干脆一巴掌拍向卡卡西的大腿,“不要转移话题!带土除了点菜之外到底还干了什么!回答我!”
“真的啥也没做,”你怎么就不信呢?“他就那么盯着我,我觉得他已经对我无语了。”
“无语?”
小樱示意鸣人先别说话,“他没有轻柔的抚摸你吗?”
卡卡西惊愕,“这是什么用词?!当然没有!”
“也没有捧着你的脸蛋,在你的额头上温柔的落下一吻?”
卡卡西的眼睛从来没有这么圆过。
鸣人颤抖的指向卡卡西,“老师你你你!你果然和宇智波带土是那种关系!”
“不是!胡扯什么呢!只是做梦!是不是托梦都两说!”
“那倒是,但这不正说明你心中有他吗?不然你为什么会梦到他成年以后的样子,还是矿工?”
“小樱!不要再用这个词了!”卡卡西简直槽多无口,“总让我觉得他被卖去了黑煤窑,给一个恶毒的老板打白工!”
*
“哎……”非常不想认清现实的小樱长叹一声,“春梦了无痕啊。”
卡卡西已经疲于解释,“如果你知道他当初是怎么追琳的,就不会这么硬把我们拉一起了。”
“不是拉,是基于现实合理推测。”
“问题是你基于的是哪个现实?”
小樱指了指窗台七班合照上那两个互相看不对眼的小金毛和小黑毛。
“孩子,清醒一点,他俩会这样是因为他俩长大了。”
事已至此,已没有必要再在这个伤感的话题上继续了。
“我让你们来,是请你们去采购的,”卡卡西道:“我想,不管是不是托梦,我都要回应,这还是十几年来第一次,他明明白白对我提出了要求,那我必须得满足他,所以我不准备去买现成的了,我要自己做。”
鸣人感叹,“老师,您真是贤惠的女、男子啊。”
“跟贤惠没有关系,是对已故之人的诚心。”
“所以是让我们去买豆皮寿司的材料?”
“不是,这些我自己去买,我要亲自挑选,请你们呢是去买其他的肉食,昨晚我和纲手女士在他墓前吃的烤羊肉可能刺激到了他,所以他才会——”
“烤羊肉?!”鸣人大叫,“你们吃烤羊肉居然不带我们!”
小樱也抱怨,“就是,老师太过分了!怎么可以吃独食!”
“呃那是她的晚饭,而我只有幸分到了一只羊腿……”
“羊腿!!啊啊啊——”
看孩子们那表情,宛如错失了一场满汉全席。
卡卡西:“总之,这次我要在他面前摆满大鱼大肉,让他喝个痛快,吃个过瘾!”
小樱:“老师这样真是容易让人提高择偶标准啊……”
鸣人:“就是说啊……人家的佐助现在还不知道在哪里鬼混呢……”
小樱:“他知道他是你的吗?”
鸣人:“我知道就行。”
卡卡西:“……果茶要去冰少糖的,你俩如果想喝自己也点一杯,钱都算在我账上。”
鸣人:“呜哇——老师——您是再生父母!”
小樱:“呜哇——老师——您是贤妻良母!”
卡卡西:“呃……”
这学生真是一个赛一个的不能要了。
*
领了丰厚预算的鸣人跟小樱决定去东市买鸭爪,西市买猪蹄,按照卡卡西这次定下的标准,搞个豪华大餐根本不亏,毕竟卡卡西已经承诺了,事后都让他俩包圆,敞开肚皮想怎么吃怎么吃,毕竟要杜绝食物浪费,放久了也会招虫子的。
但等到卡卡西跟他俩分道扬镳之后,小樱却问道:“你真的相信那是一场梦吗?”
“不是梦,难道是鬼?”
“……有没有可能人家就没死?”
“惊了,半边身子都砸烂了还能活吗?”
“不知道,嘶……咱们世界的牛鬼蛇神实在太多了,搞得我也不敢确定……”
“可是如果没死的话,为什么十八年不出现呢?这根本不合理吧。”
“合不合理的……呵……也许真的遇到了一个让他打白工的黑心老板呢?”
“早知道昨晚就在老师家守夜了。”小樱痛心疾首。
鸣人对身旁的粉毛刷新了认知,“至于吗?就为了知道是人是鬼?”
“因为女人的第六感真的很准懂吗?就如那天我觉得佐助要走,去村口堵他的时候就真的堵住了,就很神奇啊对不对?”
“对毛线!”鸣人想到这个就来气,“你为什么不叫上我?!”
“因为我那时候就觉得你小子是情敌!”
“难道这也是女生的第六感?!”
“对啊,就问你神不神奇。”
“下次你再有第六感的时候,请你务必叫上我。”
“那我现在就有了,你要不要一起去?”
“什么、今晚就蹲守吗?!”
“对!”小樱无情的戳着他的脑瓜,“拖拖拖、拖到哪天孩子都有了!”
“谁的孩子?”
“………………你有没有听说过,阴桃花?”
鸣人的小脸瞬间唰的一下就白了。
小樱严肃的说:“要是真的怀上了鬼娃,孩子会吸食母亲的阳气的,等到我们发现卡卡西老师日渐消瘦、肚子却越来越大的时候,一切就都晚了。”
“可是、老师他、用什么怀呢?胃?还是膀胱?”
消暑小故事的氛围顿时整段垮掉。
“还是聊点轻松愉悦的吧,”小樱面无表情,“我真的很想看他俩颠鸾倒凤不知天地为何物啊……”
鸣人表示不能理解,“可万一真的是鬼,咱们的卡卡西老师就要和鬼颠鸾倒凤了!”
“爱吃豆皮寿司怎么看都是好鬼吧。”
“那是对卡卡西老师来说,但对我们呢?你想啊,鬼来阳间一趟不容易,人家肯定是想和卡卡西老师独处的,对吧?那咱俩就跟个万瓦大灯泡一样的杵在那,会被缠上的,一定会被狠狠地报复!”
“唔……你说的……也不能说不对。”
“而且第一次是来点菜的,第二次要真是来那啥的呢?看到我们杵在那,还会那啥吗?”
“嗯……这时候就需要一件隐形衣。”
“你串戏了。”
“话说我们就这么随便幻想老师和老师的发小那啥是不是不太礼貌?”鸣人问道。
小樱讪笑,“我连他俩的本子都看过了你现在才跟我说不礼貌?”
“本子?!”鸣人悚惧,“谁上谁下?!”
“当然是老师下了,”小樱一脸嫌弃,“我是个卡嬷望周知。”
“但我吃的是鼬卡诶,带土还是个小孩子啊。”
“长大了就是Alpha了!”
“可我一脑补他半边身子就血呼啦擦的。”
“…………你都嗑同人了就不要这么写实了好吗。”
“好的。”
“可我还是嗑鼬卡。”
“鼬有止水了,木叶早恋教材《青春期陷阱》第一章就是他俩!”
“问题是止水已经跳了,空中飞人。”
“那又如何?!”
鸣人正色,“不能总让他沉浸在对逝者的怀念中,佐助也不会允许的。”
“佐助现在想杀了他谢谢。”
*
两人不知道的是,此刻,远远能看到他们的卡卡西正不由得心生感叹——真好啊,青梅竹马一起大大方方走在阳光下,而自己想要再见他们一面,却只能先熬过漫漫长夜。
他拎着装满制作豆皮寿司的材料袋子,收回目光,快步回家。
而他根本不知道那两个青春靓丽的少男少女在讨论什么,也不知道就因为这番讨论,正把他俩当情敌监视的带土将春野樱划出了黑名单范围。
至于漩涡鸣人,他已经在那个小黑本上霸榜N天了。
现在更是罪加一等。
“没品的东西!波风水门怎么会生出这么一个不忠不孝的玩意!”
这顶大帽子连斑都咋舌,“不忠不孝从何讲来?”
“不忠是因为他居然给他老师拉郎!不孝是因为他对不起他爸!他爸当年也是嗑带卡的!”
“你确定?”
“当然,琳也嗑,虽然那时我不知道这有啥好嗑的,但是现在呜呜呜……我就知道琳的眼光不会错!”
“………………”
一代雄主对食物的品质要求严格,绝不想看到厨房里有狗毛乱飞。
因此两人很快便尾随卡卡西回到了公寓。
“我真是没想到你的话这么管用,早知如此,早就应该来他这里点菜了!”
带土震怒,“卡卡西可不是你的保姆!”
“不当保姆,当厨娘可以吗?”
“也不行!”
斑翻了个白眼,“嫁进来的媳妇就是要做饭的!”
“还不确定是他嫁进来还是我入赘……”
斑差点飞起一掌让这货原地投胎,“没出息的东西!堂堂宇智波怎能入赘!”
“可是,旗木就他一个独苗了啊,”带土哈特痛痛,“我又怎么忍心,让他改姓宇智波呢?”
“………………那孩子总得跟你姓吧??”
“……要我跟你说几遍,他是个男的。”
*
斑担心的情况并没发生,狗狗们正在满村的自主式遛弯,现在整个家里就卡卡西一人。
不是每个人穿上围裙都有那种感觉的,懂得都懂,不懂的也没法多说。
总之在带土眼里,未来的六代目已自觉免去了除围裙以外的所有衣物……或许内裤可以加上,毕竟是蓝白条纹的,这叫纯欲风。
斑觉得此人的大脑已经妖魔化了,在搞颜色方面十分邪恶。
“你怎么又开始哭了?”看着从橘色面具下淌出的泪水,斑只觉得头皮发麻。
带土哽咽道:“因为我只要一想到他面带笑容做的食物是给你吃的……泪水就……停不下来……”
“…………我这次不打你,你给我说实话。”
“真的吗?你怎么变得这么慈祥。”
正因为心情好而哼歌的卡卡西突然听到窗外一声闷响,但他没多想,因为很像是孩子拍皮球砸到墙。
看着带土抱着膝盖把自己蜷缩成一团,斑忽然有种错觉,仿佛又回到了许多年前刚捡到他的时候。
“我总觉得,我活不了多久了。”带土低声道。
“为什么?你得了绝症?”
“……类似吧,最近熬日子的感觉越来越强,好像每天都在倒数一样。”
斑很不习惯带土这样的郁郁寡欢,“是在倒数,但不是你还能活多久的倒数,是战争开启的倒数。”
“可我总有一种预感我会死在战场上,我这样的人真的会有好结局吗?”
“你为什么这么不自信?”
“不是不自信是舍不得,无敌之所以无敌是因为已经没有可以牵绊的事物了,曾经我以为我就是这样的人。”
斑扭头看了一眼在厨房里影影绰绰的身影,“看样子需要我帮你斩断尘缘——”
“开玩笑的,”他瞅了一眼瞬间架在脖子上的刀,“收回去。”
“他妈的不要说这种会把人吓死的话!”带土如临大敌,“如果你哪天真的想这么做的话,就从我的尸体上踩过去!”
斑把眼一翻,“放心~我还指望他帮我们家传宗接代呢。”
“都说了没有这个能力!”
“哼,你以为,在我脑补了一个那么带劲的剧本之后,会让剧情的发展胎死腹中吗?”
带土瞪着斑得意洋洋的嘴脸,以至于从他面具上那个孔洞只能看到这人鼻孔。
“你、你想做什么??”
“就让我来告诉你,什么才叫真正的行动力满分!”
几分钟后,郊外野林——
“我不知道,我眼睛一闭一睁,嗯,就出现在这里了。”不愧是见过大风大浪大世面的三忍之一,大蛇丸的状态还算镇定。
带土则是颤颤巍巍的指着站在他边上,那位面容龟裂还有着骇人的黑色眼白的活死人,“可不只是出现在这里这么简单吧!他是谁?!”
千手扉间冷笑,“现在的小孩见识真少,连我是谁都不知道。”
“闭嘴!我只想知道这是什么时候的事!!”
斑一脸高傲,“当然是等你睡着,后半夜的事了。”
“也就是说这货已经杵在这树林里好几个小时了?!”
“当然不是,”扉间简直认为这是个傻子,“我现在暂居在大蛇丸先生的实验室里,虽然器械材料都很低端,但总比没有好。”
“是的,”大蛇丸语气谄媚的对斑道:“在这几小时里,我和扉间前辈已经给计划建立了一个雏形,就等大人您批阅了。”
带土一愣,“什么计划?”
“当然是抱孙子计划,”扉间道:“原本我是不想加入的,但无奈,在斑动人的表述下,我也不禁被你与旗木先生凄美的爱情打动了。”
带土觉得,他现在首先需要确认的不是那个什么“抱孙子计划”,而是某人的“动人表述”到底是怎么个“动人”法。
“你会懵逼也正常,毕竟你失忆了嘛,”大蛇丸对他眨眨眼睛,“所以你想不起卡卡西曾经为你流掉了一个孩子,我当时听到的时候也非常震惊,但人体的构造就是很神奇的嘛哈哈哈哈~~~”
你哈个JB!!
斑掰过他的肩膀,“你不是觉得自己快死了吗?那你不想给他一个精神寄托吗?这样你就能安心去死了。”
“还不确定会不会死呢!你这么希望我死吗?!”
“不死更好,让孩子在父母的关爱下长大。”
“不要!!我连一天二人世界都没过!凭什么来一个小孩分走卡卡西的生活!!”
扉间忍不住插嘴,“好男儿志在四方,不要老纠结这种小情小爱。”
“住口!你没有资格教训我!!”
“我觉得我有,我是你的长辈。”
“你又不是我爹!!”
目送带土气势汹汹的杀回木叶,扉间说:“我看他满脑子只想和旗木谈恋爱,没空给你造小孩。”
大蛇丸双手搓搓,“如果斑大人真的很渴望子嗣的话,何不自己来——”
“咳!”
斑刚停下不孝子的咆哮没多久,“你俩刚刚说什么?”
“没什么,等成果初见分晓,我们再来探讨。”扉间道。
“哦,”斑顿了顿,忽然问道:“你知道阴桃花是什么吗?”
TBC
不出意外的话,下章应该可以完结!
现在的情况就是,斑鸣樱都很想让带卡那啥
而卡卡西,也在怀疑自己正在遭遇阴桃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