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一个妈妈眼中的涂山氏悲剧
前提:我为了给我退休在家的妈妈安利长相思,跟她讲了一大通这个剧的家长里短,于是我妈妈有了如下激情发言,她没想到都被我给记下来了(口语到书面有润色)
但是说实话,这个发言真的是让我震惊到想@邓为和小船哥的地步……
“首先我只能从一个女性的角度来看这个问题,或者从一个已经结婚的、有孩子的,然后也经历了婆媳关系的人来看这个问题,所以我的视角肯定是其中一个小的视角,和你们这种看完剧的纵观全局的不一样。”
“但是我不认为这是一个二胎端不平的问题。如果真的这两个孩子都是涂山璟他妈妈生的,那可能跟端水有问题,但是关键在于这个爸爸,或者这个奶奶,他是婆媳关系也好,包办婚姻也罢...
前提:我为了给我退休在家的妈妈安利长相思,跟她讲了一大通这个剧的家长里短,于是我妈妈有了如下激情发言,她没想到都被我给记下来了(口语到书面有润色)
但是说实话,这个发言真的是让我震惊到想@邓为和小船哥的地步……
“首先我只能从一个女性的角度来看这个问题,或者从一个已经结婚的、有孩子的,然后也经历了婆媳关系的人来看这个问题,所以我的视角肯定是其中一个小的视角,和你们这种看完剧的纵观全局的不一样。”
“但是我不认为这是一个二胎端不平的问题。如果真的这两个孩子都是涂山璟他妈妈生的,那可能跟端水有问题,但是关键在于这个爸爸,或者这个奶奶,他是婆媳关系也好,包办婚姻也罢,或者说男方不作为,老人和稀泥,这件事从头到尾它就是一个注定的悲剧。”
“直到今天,婆媳关系跟控制欲都是一个非常难以解决的问题。从前我们总说家有一老,如有一宝,但是从前那是经验主义,而且我们的传统就是以老为尊,正因为如此,如果这个家里唯一的年长角色是一个老糊涂的话,整个家庭都被搅得鸡犬不宁。”
“我也不认为这件事当中涂山璟的奶奶是个彻头彻尾的坏人,你可以说她奶奶后来干的很多事都不应该,但是你要是跟我讨论这个,那我就会认为她现在的性格是之前的经历造成的。他爷爷临死之前没有处理好一个外姓的女人和这么大一个家族的矛盾,直接把他奶奶给扔下了,他奶奶面临这么大的压力,本身他爸爸的出生就会是一个悲剧。”
“这一点上我作为女性我其实同情她,但是我还是认为,这整个的悲剧跟她奶奶抛不开关系,如果说不好听一点,她但凡深明大义一点,这都是大宅门那样的大家庭剧,但是他奶奶,那就是个普通的封建老太太。”
“她就是控制啊,你表面上看涂山璟他奶奶是个控制狂,那是她现在老了,以前她年轻的时候斗得过谁啊,从她那一代开始,涂山璟他奶奶就是傀儡,他爸爸是他奶奶的傀儡,他妈妈是他爸爸阴影下的傀儡,涂山篌也是他奶奶的傀儡,是涂山璟他妈妈抛弃的傀儡,涂山璟也是他奶奶的傀儡,差点也变成他哥哥的傀儡。”
“所以涂山氏整个一家子乱成这样,就跟那个什么,老辈儿讲什么多年的媳妇熬成婆,那她熬成婆了,她要去干嘛呢?继续迫害新儿媳妇?这根本就是瞎胡闹。你说那个瑱长得好,那是因为到了涂山璟这一代,他把这个家庭自始至终的错误给消化了,什么叫消化了,就是牛吃的是草,挤出来的是奶,那是牛,涂山璟是牛吗?他承担的不比上一辈的任何一个人少。”
(ps. 这个比喻真的是我没想到的)
“就跟我们之前看的,什么家族的诅咒也好,还是什么也好,我觉得目前为止,一个普通人身上最大的诅咒就是基因和家庭。”
“基因让他有遗传病,这个甚至都能克服,人活着不是光活个一百来斤的骨头和肉。但是一个从头就开始糊涂,偏心,控制的家庭,如果一直下去,没有一个人愿意咬咬牙脱胎换骨,一代代传下去,私奔的,出轨的,酗酒的,家暴的,这不就是中诅咒了吗?那你说这个诅咒谁下的,亡秦者秦也!”(其实是族秦者秦也)
“甚至我觉得如果真是这样的话,涂山篌他不是没反抗过,他很可能会有一个好一点的结局,但是涂山璟他爸爸跟他爷爷一样,临死前留了这么个大摊子,他完全没去想他死了之后她老婆一个人怎么面对这么一大家子,上面还一个那样的婆婆,他没想过他一了百了了,那她妈妈被抛弃,他爸爸是什么结局,他爸爸的儿子,就是那个涂山篌,可能就是什么结局。”
“其实我挺佩服你们这一代的,我也看见网上说什么原生家庭怎么样,你外婆也是,她各种惯着你,但是我小时候是被她骂大的,干什么都不对,心情不好了就数落我们,就算现在也有人是这样,这不现在有的小孩儿摔个碗不还被骂吗?但是人家长大了就不骂自己家孩子,她就相当于给按下了。”
“可是你想想,按下了是按下了,我打你一巴掌,你不打我,咱俩没打起架来;或者说我打你一巴掌,你没去打你妹妹,咱们家就风平浪静。但是你是没挨着一巴掌吗,你也挨了,你也疼了,可是你按下了,你的气没撒出去,你比谁都不好受。”
“可是有的人他就有这个觉悟,你说他善良也好,他为了下一代也好,他看得远也好,他就是给按下了,把那个委屈自己吞了,把这个事儿就截在这里了,我是佩服这样的人。所以这个涂山璟,我听你说的我也觉得不行,哎呀真生气,可是就这一点,我觉得他这个人是有远见的。”
“那天我看网上说,现在这一代决定对孩子好点,那时候我是真的觉得这个社会是有希望的,这就是时代发展,还有现代教育的好处,就总得有人下决心去改这个事儿,不然到了五十年后,等你像你外婆那么大,那还是封建传统老一套,死气沉沉,发展不起来。”
“我可能也不会比他妈妈做得好,他妈妈已经做得很好了,至少没有把自己的怨恨连一起也发泄在涂山璟身上。如果理想化一点,他妈妈可能会想明白这事儿,早就把这事儿也挑明,让那个涂山篌早知道,从她这一代给按下,可能就没有后边的事了,但是你说她也难啊,上边还有他奶奶看着呢,那得是什么新时代女性,她才会这么干啊。”
“所以我说实话,可能我觉得有解决的办法,但是正因为我不是涂山璟他妈妈,所以觉得可以这么办,真要放到他妈妈身上,她肯定更加屈辱,谁也不知道她到底承受多少压力。这事儿就真不能赖人家妈妈,你是可以觉得涂山璟好,但是不能说人家妈妈不好,甚至他哥哥本身也挺无辜的。”
“你说他身份再卑微,他出身再不正当,一个孩子生下来,就看你怎么教育,哪怕他是个天生坏的,他坏在满嘴是脏话,没上进心,养不熟,至少他不去杀人放火。关键他这个哥哥也没坏到从小就不行,他也知道他妈妈偏心,但是他也对他弟弟好,我是真想这个时候跟他哥哥聊聊,他哥哥像是顺毛驴,但凡摩挲摩挲,可能也会不一样。他这一辈子说实话挺惨的,他不值得同情,但是真的挺惨的。”
“涂山璟这个人如果没长好,他很可能会随着他爸爸的这个阴影变得更加懦弱无能,小时候张扬跋扈,大了之后外厉内荏,可就是这孩子心眼儿好,他为什么心眼儿好,我觉得可能也跟他小时候的确是在爱里长大的有关系,给了他一个特别好的底色,他不会坏到哪里去。”
最后我问她,如果她是涂山璟他妈妈,她会怎么做,她说她没法做,她的脾气不会允许涂山篌存在,或者她宁肯直接带着涂山璟净身出户,涂山氏本来也跟她没什么关系,但是她有想了想,她说如果可以的话,她想先找涂山篌聊一聊。
如果可以的话,其实我真的挺想拉着她一起写一写,如果涂山璟的妈妈是另一种情形(没有说她做的不好的意思,她很不容易了)会不会整个局面也会好一点。我佩服她的点在于我看了剧之后觉得涂山篌这个人简直罪无可恕,她却一直在往回看,她始终觉得涂山篌这个“孩子”是个可以提前拯救的,但是这个悲剧,是整个三代人的悲剧,谁也转圜不了。
我忽然觉得自己没那么善良,又反思了大半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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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光嬴/嬴光】香象渡河 4
其实月亮也不会永远挂在天上,这个世界上没有所谓长久的永恒。
当月亮落下去的时候,太阳就会升起来。
那将是新一天的伊始。
“小光,你睡相不好,晚上可要仔细别伤了我。”
我是发现了,褚嬴这个人真的总是茶里茶气的,干点什么都要噎我一句,生怕别人不知道我是个什么都做不好的二愣子。
“大哥,靠墙的位置也让给你了,床头小灯也给你开了。我打呼噜的话,你拍拍手我就能醒——你是觉得我能跟你打军体拳还是按着你跟墙搏斗?”
褚嬴笑,拍了拍手。
“那不哭了?”
“你这人怎么哪壶不开提哪壶!”我翻身瞪他,“说了没哭就没哭,我那是——番茄酱揉眼睛里了!”
“好好好,不闹你。”...
其实月亮也不会永远挂在天上,这个世界上没有所谓长久的永恒。
当月亮落下去的时候,太阳就会升起来。
那将是新一天的伊始。
“小光,你睡相不好,晚上可要仔细别伤了我。”
我是发现了,褚嬴这个人真的总是茶里茶气的,干点什么都要噎我一句,生怕别人不知道我是个什么都做不好的二愣子。
“大哥,靠墙的位置也让给你了,床头小灯也给你开了。我打呼噜的话,你拍拍手我就能醒——你是觉得我能跟你打军体拳还是按着你跟墙搏斗?”
褚嬴笑,拍了拍手。
“那不哭了?”
“你这人怎么哪壶不开提哪壶!”我翻身瞪他,“说了没哭就没哭,我那是——番茄酱揉眼睛里了!”
“好好好,不闹你。”褚嬴平躺着,两只手平放在自己胸前,看着像个会喘气的雕像,“真是难得的好时光。”
他一语双关,给我讲红了脸,背过身去不肯看他。
我也没想到,我竟有一天会和我的恩师躺在同一个被窝里,盖着同一条被子,享受同一个夜晚。
他里衣柔软的布料裹着香气轻轻拂我的胳膊,发丝随着他的呼吸在昏暗的光亮中轻颤。
冬天的夜晚我不允许他扇扇子,那柄扇子就被我压在枕头下。好像只有亲身感受到硌人的痛楚,我才能确定他还在,不会走,而我也是清醒的。
窗帘没有拉严实,褚嬴平稳的呼吸声在我耳边飘过,我顺着窗看出去,呼啸的风声带我飞向桂宫。
方圆市空气很好,云彩不多,每晚都能看到月亮。
但能和月亮比肩的星星很少,他们多数不够闪亮,或者不能长明。
“褚嬴。”我叫他,“你记得吗,我以前说你是月亮,是糖豆。现在不这么想了。”
“你不该只是一颗围绕着我旋转的卫星,月亮太冷清,不衬你。你是更热烈,更明亮的存在……是一些事情的起源。”
“我也时常在想,究竟该如何形容你的存在。现在想来,你之于我,算得上是一整座死亡的太阳系。”
褚嬴翻了个身,不知道有没有听到我说的话。
我觉得他大概也是听不懂的,于是放轻了声音继续喃喃自语:
“死与新生交相辉映,我有时候觉得,我人生中大部分的决定和梦想,其实都是你为我创造的契机。这些爱与希望,连同无数崭新的重原子,在太阳的终结和爆炸中,喷发到宇宙的各个角落,构成新的文明和生命。我很幸运,能将你的意志传承下去,造就了新的光,大概也成为了一颗有些与众不同的星吧。”
“褚嬴,我虽不舍你的离去,却也发自内心的明白:我也好,白子虬也好,又或者这天下千千万万热爱围棋的人——如今我们甚至能与神一般的机械一战,虽败犹荣——恒星一代代死去,没有这样的结束与轮回,就不会有人类今天的成就。”
“在过去这段痛苦的日子里,月亮也许寒冷,但太阳总是热的。因为你,我才体味到了人生百态,勉强参悟了些许活着的意义。”
我翻身看向他,轻轻把手搭在了他的腰间:
“我才是,日升月落,何其荣幸能遇见你。遇见我的太阳,遇见维系我散乱人生的万有引力。”
这次,太阳不会消失,你也不会走。
直到宇宙尽头。
我的告白隐秘而脆弱,轻飘飘的落在房间里的一个阴暗角落,不敢自己走上前来。
说白了就是我怂,没有能力去拿自己的命搏一搏。
人类早已探索征服了月球,却无一例外在肖想太阳的温度前就燃烧殆尽。
有些感情注定无疾而终,我不认输,但这么多年走下来,却也学会了认命。
再说吧。
褚嬴一贯醒的很早,以前我冲段的时候就是他叫我起床,现在也不例外。
但显然他叫我也只是属于习惯,而我早就不用这么早起床了。
几个年内的重要比赛已经结束,我和俞亮都放了假,等着年后再回去训练。
褚嬴把我闹醒之后也是一脸的迷茫,不知道能干点什么,但好像没有那么想下棋。
“我带你出去转转吧。”我说。
围棋近些年其实在广义上算是没落了,但我们方圆市依旧人才济济。俞亮父亲那代还未谢幕,我们这一代,乃至下一代的新秀就铺天盖地的来。
有些人走了,但新的勇士总是前赴后继的填上,竟也掀起了一段时间的围棋热潮。
褚嬴不知道从哪儿弄来的衣服,墨绿色的长袍,在雪地里看起来像一颗坚韧不拔的古松。
“围棋馆是多了些,”褚嬴看着心情不错,“我记得这附近之前都是棋牌室和舞厅。”
“是,”我点点头,“这不是国家在大力发展这些体育项目嘛,方圆市是重点关注的城市,自然要争做先锋。”
“甚好甚好,”他满意的点头,“吴迪他们可还有在下棋?”
“吴迪现在可厉害了,当初上了个好大学,现在在大公司里做程序员——喏,前面那幢最高的楼你看到了吗?吴迪就在里面工作呢。我之前去瞧他,还看见他把你褚大人给他写的忠告贴在电脑屏幕上。”
“看来是没有做错选择。”褚嬴乐。
“何嘉嘉更厉害,他人格魅力放光芒,赶了个互联网发展的潮流,在网上打游戏做直播,赚了大钱。不过从来不忘初心,时不时还会下下象棋围棋之类的,时常有一晚上好几百万人看他下围棋的盛况。好多粉丝为了他去学棋,也算是变相普及围棋教育事业了吧。”
我掏出手机,给褚嬴翻了两张照片看:“你看,他还自己开了道场,我们以前围棋社的人闲着没事会过去聚一聚。唉,谁能想到以前痞里痞气的小混混,竟然也知道背着手去教育小孩儿了。”
“更巧的是——龙彦你记得吧,就那踢馆的大哥。现在就在道场当老师呢!”
“这可真是不错。”褚嬴感慨,“人人都活的有意义,活出了自己的风采。对了,明明呢?还有谷雨,他俩当时我看着不太对劲,可有什么后续?”
“你说谷雨和江雪明啊……害,他俩都分别成家立业了,”我叹息,“谷雨在音乐公司里做录音师,江雪明在我们母校做老师。谷雨追了她好几年呢,但两个人最终还是……虽然过都过得很幸福吧,但总觉得怪遗憾的。”
褚嬴意味深长的看了我一眼。
“人生可能就是因为有遗憾才如此有趣吧。”他拿扇子点点我,快步向前有去,“像你这么幸运的可没有几个。”
“我?”我疑惑了一会儿,赶上前去,“我幸运吗?”
“太阳都围着你转,”褚嬴轻松的笑笑,转头冲我眨眨眼睛,“小幸运星,你说你幸不幸运?”
……可恶。
可恶的读心术。
吴迪的公司离我们这儿很近,褚嬴想见见,于是我发了消息约他出来吃顿饭。
他现在已经褪去早年间的稚嫩,变得成熟了起来。但萦绕在身上那股老实人的气质,还是怎么也无法退散。
我在他公司附近的小饭店定了包间,等他午休。
服务员不太理解我为什么一定要三套餐具,但态度不错,在我的身边放了干净的碗筷。
只是褚嬴伸手试了试,发现仍旧拿不起来,冲我摇摇头。
我也说不清楚是个什么科学道理,但好像褚嬴离开了我们家之后就会变得像以前一样,只能作为魂体一样的状态存在着。
我无奈,只得遗憾的跟他描述刚才点的炸冰激凌是多么神奇的人间美味,讲的他直吞口水。
菜差不多要上齐的时候,吴迪终于来了,一开门就对着我傻笑。
“怎么了这是?”我招呼他坐下,先给他盛了碗汤,“笑得这么开心?”
“嘿嘿,这不是好久没见你了吗。”吴迪有些腼腆的挠挠头,“嗯…上次你比赛我看了,真厉害啊,我大概从第十五手开始就跟不上了。”
“那局我也下的头晕,”我安慰他,“对面上来就是一个大雪崩,别提给我整的多郁闷了。”
“你以前可也是用大雪崩跟何嘉嘉打过的,风…风水轮流转啊。”吴迪扎我心,旁边褚嬴笑个不停。
我假装痛苦的捂住脸。
“好汉不提当年勇!”我说,“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我时光现在站起来了!”
吴迪跟着鼓掌,憨厚两个字就差写在脸上。
“要是褚嬴大神还在下棋就好了,”他遗憾,“他十多年没上过线了,你这么厉害,也不知道能不能打赢他。”
我下意识看了一眼褚嬴,他笑容微微僵在脸上,缓缓收了起来。
“我?”我指指自己,“你别说笑了。你就是把俞晓暘切成两半儿跟我打,我都不一定能打的过,我怎么可能打的过褚嬴。”
褚嬴看着终于开心了一点儿,展开扇子给我扇风。
“哎——也不至于,不过是那么一点点点点的成绩而已,不值一提,不值一提!”
吴迪抿抿嘴。
“你说,要是能亲眼见见褚嬴就好了。我就想知道,他真人是不是也像他棋风那样飘逸潇洒。”
我撑着头看了会儿褚嬴,笑笑。
“比他棋风还要风流倜傥,是难得一见的美男子。”
“真的吗?!”吴迪兴奋,“你亲眼见过他?快给我讲讲!”
我冲褚嬴挑挑眉毛,他冲我作揖。
“来吧时长老,我已经做好被夸的准备了。”
“褚嬴啊,那真真是生的神清骨秀,气宇轩昂!郎艳独绝,世无其二!”我学着洪河说书的样子,拍了拍桌子,“哎——那是面若中秋之月,色如春晓之花……”
“过了啊,”褚嬴提醒我,“过了过了。”
我赶紧打住。
“……反正是,才貌双全,气度非凡。”
吴迪听着更加心急,只恨自己不能亲自钻进电脑里一睹褚嬴的芳容。
一顿饭就这样在嘻嘻哈哈的轻松氛围中度过。
临走前吴迪说想跟我合个影,问我能不能给他签名。
我说不签。
怎么说我俩也是铁好的哥们儿,签了名算是怎么回事儿?而且我们少说一个月也能去何嘉嘉的道场见一面,搞的那么伤感做什么。
吴迪推推眼镜,觉得我说的有道理。再三嘱咐我下周末一定要去道场之后,就赶回去上班了。
我和褚嬴结了账,又给他打包了两盒炸冰激凌。
外面下了点小雪,我俩没打伞,就这样慢悠悠在街上溜达着。
褚嬴喜欢下雪天,好像也感觉不到冷,一直笑眯眯的伸着手去接雪花玩,一路跑跑跳跳,宽大的衣摆旋转起来就像雪地里盛开的绿星月季。
我看的一阵心动,想起方才吴迪说的合影,不知怎么,突然很想把褚嬴的身影留在相机里。
当然了,我也只是这么想想,毕竟之前褚嬴也不是没有过和我们拍照。几张照片上都是空空如也,我便再没了这样的心思。
今天这样心念一动,完全可以看做是我自己个人的情趣,欺骗自己这样好像真的是在约会一般。
我拿着手机对准他,让他别再乱动,记得喊茄子,随后才将视线移到屏幕上。
……!
我反应了好一会儿,才察觉到画面的不对劲。
我的瞳孔微缩,心脏忽然加速跳动了起来,甚至连这双常年平稳下棋的双手,都在微微颤抖。
我用力眨眨眼,再次看向手机屏。
褚嬴清瘦高挑的身子分明就出现在我的屏幕中央,风吹起他的衣角,翡翠一样闪着暗光,像从萨摩亚生生掰下来的一整片清澈海域。
随着我按下拍摄的这瞬间,他的身影就这样清清楚楚的留在了我的手机相册里。
褚嬴不知道这一刻带给我的剧烈震撼,还在冲着镜头柔软的微笑。
我和他隔着一个屏幕对视,跨越上千年的时空在这里重叠,恍惚在人间找到了一点他留下的踪影,却找不到焦点。
像点水蜻蜓带起的涟漪,像午后洒在金鱼尾巴上的点点碎光。
我缓慢的把手机放下,怔愣的看着褚嬴。
褚嬴疑惑的看着我,小跑过来试试我的额头。
“还好吗?”他问,“怎么这个表情?”
“还好?”我反问,“怎么可能只是还好…这…这简直太好了!好的不行!好的不得了!!”
我欣喜若狂,完全不顾周围人的目光,结结实实给了褚嬴一个拥抱。
“褚嬴——”我问他,“你还记得我说要让你的名号响彻大江南北吗?”
“嗯?”
我把手机递给他看。
“上一次,我没做好。但这一次,我一定能做到!”
——————————
拯救月亮行动!
尽我所能弥补一点月亮带来的伤心吧,因为褚嬴在我心里更像烈阳。
可怜吴迪,我一定会让他见偶像的。
然后,那个,新关注我的美女们,首先谢谢你们喔。
不过我这个人坑品特别差,没有大纲,经常暴露所剩无几的小学文化水平。不高产,不日更,极大概率随时跑路。主要是这两天放感恩节假期加上追剧上头,所以看上去好像很能写的样子,不要对我抱有太大期望。
谨慎关注!谢谢!吻你们小嘴儿!
晚安。
她骑白驹问流年(琴兰文)9.23整理无修版
粗暴文案:
白驹过隙三载,毛利兰依然是毛利兰。
但是站在这里的是18岁的毛利兰,不再是16岁的毛利兰。
18岁的毛利兰还在等竹马,就是等得有点累换个姿势继续等。
善良、温柔的大和抚子,娇俏、可爱的女高中生,骑着时光的白驹在人生路上走走停停。
慢慢变成了一个——女大学生。
cp:琴兰 结局1v1
重点排雷:
1.重雷点 本文是新人作品,文笔不成熟警告
2.更新不定,间歇性爆更加不定性失踪,但是死也会把这篇文章写完。我不能坑了我的兰姑娘。
3.不会...
粗暴文案:
白驹过隙三载,毛利兰依然是毛利兰。
但是站在这里的是18岁的毛利兰,不再是16岁的毛利兰。
18岁的毛利兰还在等竹马,就是等得有点累换个姿势继续等。
善良、温柔的大和抚子,娇俏、可爱的女高中生,骑着时光的白驹在人生路上走走停停。
慢慢变成了一个——女大学生。
cp:琴兰 结局1v1
重点排雷:
1.重雷点 本文是新人作品,文笔不成熟警告
2.更新不定,间歇性爆更加不定性失踪,但是死也会把这篇文章写完。我不能坑了我的兰姑娘。
3.不会黑任何角色,按照作者个人对角色理解,努力不OOC但可能和大家认识有出入。
4.琴兰,有大人谈恋爱情节
直接放链接:https://pan.baidu.com/s/1i40ec7_-omvg6MrhMHUEyw 提取码:054y
【司命凤九】阿兰若梦境(六)
从前息泽总爱让沉晔顶缸,因沉晔用着十分顺手,每次顶缸都顶的十分出色,故息泽也一直有隐退的想法。可沉晔自从长修出关后,便有些意志消沉。息泽看向他的目光关切中又时常多一些探究,但他终归没有逼他。只是自己亲自去处理那些事。
如此沉晔浑浑噩噩又过了三十年,那期间他从各处知晓了阿兰若的经历。原来在阿兰若十五岁时,她被西海水君二皇子给救下了,这位陌先生不仅救了她还向上君讨了恩典,将她收为徒弟,悉心教...
从前息泽总爱让沉晔顶缸,因沉晔用着十分顺手,每次顶缸都顶的十分出色,故息泽也一直有隐退的想法。可沉晔自从长修出关后,便有些意志消沉。息泽看向他的目光关切中又时常多一些探究,但他终归没有逼他。只是自己亲自去处理那些事。
如此沉晔浑浑噩噩又过了三十年,那期间他从各处知晓了阿兰若的经历。原来在阿兰若十五岁时,她被西海水君二皇子给救下了,这位陌先生不仅救了她还向上君讨了恩典,将她收为徒弟,悉心教养。上君相里阙为了不让阿兰若碍了倾画夫人的眼,还特许她在宫外开府,只是不得召见不可入宫。
有一次沉晔被召入宫,那时正将近他的生辰时,阿兰若特地等在宫门外,画了一幅画想为他贺一贺。苏陌叶那时并不知道阿兰若为何突然对沉晔上了心,可沉晔却知道阿兰若极有可能是为了报恩。他曾在她小臂上留下他的名字,虽然此刻术法应当早已失效,想来她对他也还有些微弱的印象。
那时沉晔正携着一双表妹出宫游玩,出入宫门时,有侍卫来报说阿兰若殿下求见。沉晔面色如常,只是她身边的橘诺听到阿兰若的名字却微微抖了一下。嫦棣则一脸厌恶地让马车快走,说不愿与那血脉肮脏的下流胚子相见,可马夫只听从沉晔的命令,只把她的颐指气使当作空气。
阿兰若在宫门外等了已经很久,她其实并不确定沉晔一定会在那日出宫,只是撞撞运气,恰逢那日她的运气不错。当时正值深秋,其实她在寒风中瑟瑟发抖的模样很像沉晔第一次见到她,可惜沉晔并没有看到。他牵起帘子向外看时,阿兰若正好抬头对着他笑了笑。从容地递上一副自己做的画,沉晔并未说话,只是沉默地看了那画。
阿兰若常常身着红衣,那日亦然,雪白的双翼在她背后微展,沉晔恍惚想起从前阿兰若幼时在蛇阵中,连话都说不完整,此刻却琴棋书画无一不通,他留给她的印记早已烟消云散。她在他离开的日子里,有了师傅,以后还会有丈夫,有孩子。而他再也不是她唯一的亲人。
这想法让他感到分外烦躁,随手便将那画丢出马车,便让马夫赶快驱车离开。阿兰若的笑容也随着他的动作逐渐变得僵硬,只是这次他依然没有看到。那画被风吹到了护城河中,笔墨被冰冷的河水洇湿了。一旁的士兵见状连忙下河去捞,阿兰若只是笑着谢了他,又说不必劳烦,便径直回了府。
橘诺从始至终都未曾说话,也没有特地向外张望,只是在快要离开时,风吹起帘子,她晃眼看到那抹红色的身影,眼中闪过一丝意味莫名。
看到阿兰若被沉晔羞辱,嫦棣只觉得大快人心:“我曾听一个老宫婢说,阿兰若在蛇阵里时都是饮鼠血食鼠肉为生,你们能想象吗,饮了那样多鼠血,她身体里流的血,也大半都变成鼠血了吧,啧……如此肮脏低贱,想不通父君为何竟允了她重回族里还坐上了公主之位,她怎么配!沉晔表哥,你说我讲的对不对?”
他想若她饮了鼠血身体里面便是鼠血,那她饮过他的血,是否如今她身体里面亦流着他的血?这让他有些失神。
嫦棣还要催促他:“表哥,你说我方才讲的对不对?”他极不耐烦,冷淡道:“若要论血统,你知道岐南神宫唯一低视的血统是什么。”嫦棣的脸唰地一白。岐南神宫低视的是不贞的血统,若从这个条理上说,嫦棣和阿兰若的血没有任何分别。
沉晔的心理活动其实有些微妙,仿佛他能忍受自己对阿兰若如此行事,却不能容忍别人伤害那孩子半分。嫦棣终是识趣地闭了嘴,那日的游玩因为这件突发事件而闹得不欢而散。
从此以后,阿兰若再不主动招惹沉晔,甚至在酒楼吃酒时,若是看到岐南神宫的马车,她都会再多点上一盏茶,待马车走了,她才付账离去。这些全都被沉晔尽收眼底,他开始期望阿兰若能够恨他,最好像嫦棣那般,若看何人不爽就日日在他眼前晃,故意捉弄他。
可他明明知晓阿兰若是个与世无争的性子,于是他又开始后悔,后悔当日所作所为。久了以后,连他自己都以为他厌恶阿兰若,而阿兰若亦厌弃他。
直到她嫁入岐南神宫,他们都没在说过一句话。那时苏陌叶已经把毕生所学全都授予了阿兰若,他再不舍也还是只能像一个老父亲一般亲眼看她嫁出去。
所有人都以为息泽会厌弃阿兰若,苏陌叶也认为阿兰若会对息泽敬而远之。可偏偏阿兰若与息泽二人一见倾心,夫妻二人琴瑟和鸣。成亲那日,息泽一身华服款步而来,从苏陌叶手中牵走了阿兰若。不过刚刚登上云梯,息泽竟然直接将阿兰若的头帘掀了去,众人哗然,只因这举动是十分不祥的。
苏陌叶手握洞箫,觉得息泽实在太过辱人。正欲冲上去将阿兰若带走,却被一旁的沉晔拦住。那时苏陌叶只是以为他是为了护着息泽,但其实沉晔却想着,或许息泽会当众解除婚约,他与阿兰若或许还有可能。只要息泽伤了她的心,他对她稍加以安慰,或许他们就能重归于好……
阿兰若那日美的出奇,若她是个平凡的女子,想来本该也是一个幸福的新嫁娘。可她知道台下每一个人都在等着看她的笑话。若不是她从前经历过更多这样的事,恐怕她早已摇摇欲坠。可此刻她只是平静地看着息泽,息泽还以她微微一笑。在众人的惊呼中,息泽用匕首划破了他的手掌,又趁阿兰若不备时迅速划破了她的手掌。接着又用自己纤长的手指填满她的指缝,动作之迅猛,让阿兰若错愕地看着他,他却没有给她说话的机会,转身面对底下众人……
息泽将阿兰若的手同她相扣的手举了起来,对着台下众人一字一句道:“岐南神宫长的血可净化一切污浊,阿兰若今日嫁我息泽为妻,若有人再多言一句她的不好,岐南神宫定然不会放过此人。既然今日大家都来参加我和阿兰若的婚礼,那来者便是客,都留下来喝上一杯酒再走。恕我和阿兰若就不相陪了。”
众人被这突生的变数给震惊了,其中又数苏陌叶与沉晔为首。阿兰若站在息泽右侧,她需要抬起头才能看到他的下颌。可她却觉得她不必看他的表情,就能感受到他的万分郑重。
息泽也不管自己刚才惊起的惊涛骇浪,只是拦腰将已经呆愣的阿兰若抱起,将她带到他的寑殿。阿兰若稳稳地坐在床榻上,息泽则蹲在她跟前,将她满是鲜血的左手掌给展开,用干净的帕子替她擦净。其实她的手掌并未受伤,反而是息泽的手伤的重些,因为他的手还在流血,所以无论他怎么擦阿兰若的手都还是不干净。
那匕首就被息泽随手放在桌上,阿兰若突然起身,走到桌边拿起那把雪白的匕首,仔细瞧了。那匕首分明只有一面开了刃,阿兰若背对着息泽,但她却能感觉到他在看着她。她沉默片刻后,转身将息泽推到床边坐好,认真地帮他清理手上的伤口。
息泽疼得龇牙咧嘴,连吸了几口冷气,阿兰若知晓他是在装,可手里的动作还是越发的轻了。息泽用另一只手拂了拂她的额发,轻笑着道:“若若,你在心疼为夫……”
凤九边听苏陌叶说着,便想着,这息泽果然只会这些花腔,惯会哄人。心里醋坛子已经打翻了去。
阿兰若看着息泽,叹了口气,说道:“我虽不知你为何对我这么好,可若你不弃,阿兰若今日就在此起誓,我此生定不会负你。”
那夜,息泽神君的寑殿的灯灭的平常早了些。苏陌叶知晓了阿兰若的抉择便离开了,正巧遇到了在望春楼里独自一人买醉的沉晔。也许是酒逢知己千杯少,也许是同病相怜之人之间的惺惺相惜,沉晔酒后吐真言,说了许多不该说的话,苏陌叶才知晓了沉晔同阿兰若的那段陈年旧事。
是以,后来阿兰若打定主意要救沉晔时,苏陌叶并未刻意阻拦。甚至还帮她在息泽面前打了圆场。
橘诺身背的是两条罪责,一是欺君罔上,二则是未婚私通。
前世沉晔与橘诺定了亲后,橘诺被爆出与人私通还有了孽种。被相里阙判处了极刑,虽说同样是要人命,可比翼鸟族的刑法不同于人间的煞首。而是以受刑之人的腕血召唤出刀灵,再让那刀灵将犯人的血肉灵魂一并吞吃了,那人的灵魂便会被封印于刀中若干年不能往生。
行刑那日,阴风大作分外肃杀。橘诺一身素衣立于灵梳台上,等待被那圣刀汲取腕血。凤九一身红衣坐在台下,一本正经地向苏陌叶讨教让那刀灵回鞘的法门。
沉晔展着一双黑翼出现在灵梳台上时,那主杀戾气的刀灵幻化而成的白额虎正准备将橘诺的生魂全部吞吃了。他突然出现提剑重击了那白虎,彼时阿兰若好像知晓他定然会出现一般。歪头对她师傅说:“我就晓得沉晔会趟这趟浑水,果然不是一个让人省心的。如此便请师傅为我在息泽面前替我遮掩一二,我须得救他一救。”苏陌叶早就了解阿兰若从小打定主意是谁也劝不回来的,但他总是不辞幸苦地劝一劝,这次他只是偏头不看她。
如今凤九与苏陌叶都知道沉晔定会出现,可他们却没料到顶着息泽身份的司命也会出现。从前苏陌叶为了让司命帮他打听阿兰若的真正死因,曾求到司命府上去过。故司命曾听苏陌叶谈及过阿兰若的事。可他虽然允许凤九帮他,却不能容忍眼睁睁看着她再次将自己置于险地。
此番息泽出现时连沉晔也吃了一惊,其实苏陌叶也曾怀疑过这方世界为沉晔所造,可如若倾尽全力造出这样一个有阿兰若的世界,他为何还是同从前一般对待阿兰若,不该是将她如珍如宝的护在身边么?因此他才打消了疑虑。此刻他捕捉到沉晔的异样,怀疑之情又涌上了心头。
凤九也曾问过苏陌叶为什么不怀疑是息泽呢?苏陌叶凝重道,因为息泽为了阿兰若已沉睡多年了。此后便是凤九再问苏陌叶也没有多言,只说她日后便会知晓。
此番变数实在太多了些,连苏陌叶都怀疑他能否找到阿兰若真正的死因。诚然他依靠的是人心,只要当初的人不变,那阿兰若真正的的终局也迟早会到来。可现在他却不确定了。
“息泽”也就是司命及时抢在行刑之前出现了,他带来了岐南神宫的天泉水。虽然众人都知晓息泽此番用意,凤九却十分迷茫,苏陌叶侧头贴近凤九耳边:“他这是要测灵,用那水检测橘诺的胎是否是下任天选的神官长。”说完只叫凤九仔细看着。
岐南神宫的神官长时代都只有两代能共世,这是公认的常识。且相里阙说了拿了橘诺的奸夫,众人就都没曾往哪方面想过。可橘诺的孩子若真的是上天选定的下任神官长,那便有趣了。到底是在刑场,还是在上君的眼皮子底下,绕是众人有意交换一下自己多年来看热闹的心得,也只能按捺住了。
前世诚然阿兰若与沉晔合力将橘诺救下了,但也将相里阙得罪了个彻彻底底,为此阿兰若还舍了一半生血。彼时阿兰若因失血过多而有些头昏脑胀,可亦担得上一句有勇有谋,她要救人必会全了自己的后路,用沉晔需要代表岐南神宫为东华帝君炼宝的缘由将他摘了出去。
只是阿兰若此番行事张弛有度但显得昔日最是冷静自持的沉晔神官长“关心则乱”了。
能从圣刀下捡回一条命,便能免于一死,这是明明白白地写在比翼鸟一族的神契上的。本来相里阙寄托于刀灵能够将沉晔一并除去,可阿兰若突然杀出来,彻底破坏了他的计谋。纵然心里窝着火,上君相里阙也不得不重重拿起,轻轻放下。
但橘诺到底还是被削了皇籍贬为庶民,临行那日她特地求了倾画夫人让她与阿兰若相见。绕是再不喜,阿兰若救了橘诺是不可否认之事。可倾画夫人也只是让宫人带了口谕,并未亲自召见。
可这次因为司命的横叉一脚,橘诺摇身一变成了下任神官长的孕育者。自然不必被贬,此番相里阙打草惊蛇,让倾画夫人将橘诺彻底保护起来了。凤九乐的清闲,本来息泽有些气恼她的擅作主张,但是她答应他同他一起同游女儿节,他便不恼了。
苏陌叶自从看到息泽如此“轻松”地将橘诺救下开始,就像丢了魂一般。凤九不知道他想的什么,可是司命却知道,苏陌叶在后悔。若是前世他没有替阿兰若瞒住息泽,或许此后种种都不会发生……
且如今的变数实在太大,他担心自己不能找到真相,自然是一副失魂落魄的模样。只是回来之后息泽便让凤九一个人回去,倒是神秘兮兮地差人把苏陌叶给请走了。
临下午时,橘诺派人来请凤九,说是在王城外等她。她想着离女儿节开始还早,息泽都还在同苏陌叶都不知在聊着什么,她便应了。
王城外有烂漫山花,有如斯美人,那美人还专程等着她,本该受宠若惊,可凤九料想橘诺是为了感谢她,诚然她没有出力,但反正她与息泽夫妻一体,其实也可以坦然地受了,她神色倒是无常。
但凤九没想到橘诺和她聊起阿兰若幼时:“你知道么?阿兰若,其实你出生时十分软糯可爱。我幼时一人在宫中十分孤寂,上君虽然宠我却对我十分疏离,而倾画夫人总是不理解我,只是拼命让我学习,想让我承袭君未。我想我并没有得到他们的真心喜爱。我那时其实很盼望你的出生,希望有一个人可以陪我。你出生后我便急冲冲地去请沉晔表哥来看你。一则是炫耀我有了妹妹,二则是想让他为你祝福。只是那日……”橘诺为了考虑凤九的感受,并没有称倾画夫人为母后。可凤九终究不是阿兰若,她想着橘诺这样称呼她的爹娘是被亲人伤透了心,只是适时向她投去了同情的目光,好显得自己其实也很悲悯。
橘诺被那灼灼目光看的噎了噎,停顿片刻等待她发问。可余光瞥了凤九一眼,只见凤九自顾自地饮了一口茶,不似神伤,只是若有所思的样子。
便颤着声继续道:“那日我们并未找到你,倾画夫人就将你丢下了蛇窝。我以为你……我不忍去瞧,所以便拜托沉晔表哥替你烧些往生的经文。后来很久之后我才听说你活下来了。”凤九本以为她是为了刑场之事来感谢自己,却听橘诺的话锋已经接连拐了几个弯,才终于到了关键处:“你可知神官长的血可以救人……当初是沉晔表哥救了你……”
沉晔同橘诺这一出伉俪情深实在让人费解,前世阿兰若应该也是如此觉得,于是在灵梳台上,阿兰若问沉晔:“橘诺背叛了你,你还要相救?果真是情深似海。”那时沉晔沉了脸,有些愠怒:“你为何总是偏偏要激怒我?这对你有什么好处?阿兰若。”凤九敢指天发誓,阿兰若定然是真心诚意地发问。诚然婚后她被息泽养的活泼了些,心底终归是阳光的。
凤九那时只是想如果息泽这样背叛她,她兴许会在他坟头多上两柱香,却不会拼命相救。所以也曾想过向他讨教一二,息泽却没有给她留下发问的机会,此刻橘诺却又向她邀功,倒是又让她有了发问的欲望,她语气十分诚恳:“橘诺,既然你如此关心沉晔,你为什么要背叛他?”
橘诺本想着用亲情打动凤九,再告知沉晔是她的恩人,她就会感激涕零,此刻凤九突然发问,让她的表情垮了垮,是再也支撑不住了:“你……你在胡说些什么……息泽神君不是证明了我这胎是天选的神官长么……”
息泽神君刚直不阿,定然不会为了毫无关系的橘诺为说谎,且那天泉水做不了假。所以大家都认为橘诺这胎果真就是天选的血脉。可凤九却知道这是息泽为了她故意撒下弥天大谎。这橘诺倒是得了便宜还卖乖,真真是厚脸皮,凤九对她的态度和算计十分不耐。终是没有等橘诺说出她的打算,看着渐晚的天色,便径直起身走了。
临走时,凤九看着橘诺苍白着脸,一副摇摇欲坠的模样,特意嘱托了她一句,好自为之。
124
妖兽都市:我终失去你
明白我终失去你,纵使此刻依旧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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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么晚来找我,到底有什么事?”阿龙目光紧随着阿郢进入房间的身影,手按在门锁上,虚掩着门却没有顺手关上。
阿郢转过身来,出手“帮助”他关上了房门。
看到阿龙在自己关上房门之后眼里一闪而过的慌张,阿郢的目光扫过卫生间禁闭着的木门,又扫过浴袍被拿走而敞着门的衣柜,最后落到那略微凌乱的床铺上。
“我正准备吹干头发就上床睡觉。”阿龙忽然开口说了一句。
“不会阻你很多时间的。”阿郢毫不客气地坐在了背对卫生间的沙发上,招呼阿龙也过来坐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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妖兽都市:我终失去你
明白我终失去你,纵使此刻依旧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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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么晚来找我,到底有什么事?”阿龙目光紧随着阿郢进入房间的身影,手按在门锁上,虚掩着门却没有顺手关上。
阿郢转过身来,出手“帮助”他关上了房门。
看到阿龙在自己关上房门之后眼里一闪而过的慌张,阿郢的目光扫过卫生间禁闭着的木门,又扫过浴袍被拿走而敞着门的衣柜,最后落到那略微凌乱的床铺上。
“我正准备吹干头发就上床睡觉。”阿龙忽然开口说了一句。
“不会阻你很多时间的。”阿郢毫不客气地坐在了背对卫生间的沙发上,招呼阿龙也过来坐下。
见阿龙对自己的招呼不为所动,阿郢叹了一口气:“我们这么多年兄弟,需要走到这一步吗?”
“我知道你心里对我和幻姬的事有着疑问和芥蒂,我今晚过来,也是为了将这件事跟你说清楚。”阿郢道。
阿龙犹豫了一下,缓缓地坐到了床尾,正对着沙发的方位。
“你说吧。”他的目光直直望向对面,看似在认真地看着阿郢,实则目光却是落在阿郢背后侧边的卫生间木门上。
此时,躲在卫生间里的吕竹,耗尽力气尝试过拆通风窗钢制防盗栏杆无果之后,只得认命地将耳朵贴到门口,认真地偷听起外面的情况。
阿郢是加山这个老特警一手带大的,尽管加山不怎么待见他,但该教的东西可没少教。从小耳濡目染,阿郢已经算是一名有着足有二十年经验的“老特警”,相比之下,任职时间不到四年的阿龙就算再怎么有天赋,也绝不是他的对手。
而且……刚刚阿龙为了控制住她,还抱了她一下——她身上的味道,虽然浅淡,但却极为容易因为亲近的举动而沾染到别人身上。
阿龙没有察觉这个问题,多半是在东京相处的三年来他一直克制着自己,不敢去面对内心的真正欲.望。除了最开始双方互相试探和送她项链亲手为她戴上的时候,两人几乎没有什么亲密的接触,仿佛有着一道无形的屏障在无时无刻提醒着双方之间,间隔着人和妖兽的距离。
而阿郢却不同。
一见钟情的梦幻开始、顺风顺水的追求过程、亲密无间的耳鬓厮磨,即使是短短数十日,阿郢对她的感情也到了想要结婚相伴一生一世的程度。
在感情最浓烈的时候,离去得如此决绝和突然,从而造就出来的阿郢对这份感情的执念,几乎深刻入骨。
若不是因为加山这个老人用卖惨的手段和阿郢父母的旧事作为一份沉重的责任感去压住了他,当年未必会是她独自一人远走海外。
那日阿郢在车内后视镜看到她的同时,吕竹其实也透过这块镜子,看到了阿郢的眼睛。
那满含着绝望和希冀的眼神,令看到它的人都会为之触目惊心。
“……就这样,我选择了继续当一个人类,放弃了她。”门外还在传来阿郢低声诉说着两人往事的声音。
“原来那个抛弃了她的人渣就是你!”阿龙狠狠地瞪向阿郢。
“你知不知道,因为你,她带着伤远走霓虹,还泄露了踪迹,若不是那天晚上我刚刚好接到了拘捕她的任务……”想起初遇吕竹的那个雨夜,她被好几只激进派妖兽追杀的事,阿龙一阵后怕。
阿郢垂下眼眸:“我知道我对不起她,但我没得选择。如果不这样做的话,队长会亲自动手对付她。”
“这三年来,我没有一夜睡过一次完整的觉……当我一合上双眼,就会回到那一晚,她离开我的最后一句话,就是‘郢国强,希望你不要后悔今晚的选择’。”阿郢用手指轻轻在茶几上敲了敲,神情带着几分嘲弄,仿佛他敲的并不是木制茶几,而是在叩问着他自己的内心。
“我很后悔让她离开我,不过如果能重来一次的话,我还是会重复这个选择。”阿郢抬眼看向坐在对面的阿龙。
想不到吕竹和阿郢当年分别的真相居然是这个,阿龙在心里暗叹一声。
“其实……我又何尝不是呢。”阿龙的目光游移了一下,尽管他离开吕竹的原因也与阿郢差不多,但吕竹现在就在阿郢背后的卫生间里躲藏着,他以有备对没有预备的阿郢,其实并不公平。
“我之所以离开她,也是因为我怕有一天我真的和她在一起了……她会死在我面前。”人类和妖兽相恋本就不容于世,更别说他还是反妖兽特警。
说完这句,阿龙长长地舒了一口气。
即使对不起坐在对面的这个兄弟,但这句话他也必须要说出来。
想起那张照片上的甜蜜相拥,他不敢担保,吕竹知道了阿郢当年和她分手是有苦衷之后,会作出怎样的选择。
阿郢是爱她至深又伤她至深的前任。
而自己,虽然没有正式承认也没有正式分别,但在东京那三年,两人之间隐约浮动的暧昧氛围并不作假。后来自己决定单方面与她分开,再遇时是认清了心中所想,但想要挽回之际又遭逢变故,现在吕竹会给他什么答复,尚还是未知之数。
想到这一点,阿龙暗暗开始提防起来:阿郢与他都因为差不多的原因和吕竹分手,所以两人在同病相怜的同时,又互为情敌。
感情的战役里,已经再无兄弟情可言。
更何况,阿郢在知道了吕竹就是自己喜欢的人时,还试图隐瞒他和吕竹之前的故事。
你不仁,我不义。
就在阿龙暗地里给自己做好了心理建设的时候,阿郢微微往后仰了仰身体,作出了一副懒散地瘫坐沙发的姿势。
实际上,他就是想要更靠近一点背后的墙壁,好让自己能更清楚地听到卫生间里的动静。
想起刚刚似乎听到卫生间里有着钢制栏杆被摇动的细微声响,阿郢有些失笑:阿龙还是太年轻,而且入职不久后就被借调去了东京,对香江这边的情况知之甚少。
这家酒店,其实是归属特警总部的几家酒店之一;因为特警总部有着这些酒店的部分股份,所以酒店里总会有某几间房间的防护性做得比一般房间要好。阿龙回来后被加山队长暂时安排在这里,之前是为了保护,现在……更大的可能是为了将他隔离出这次猎杀行动之外。
自己的性格敏感多疑,作为他的教导者,加山只会比他更加多疑。
加山向来不太信任作为半妖兽的他,只欣赏天赋出众的阿龙和温柔听话的紫罗,现在阿龙也因暗中和他合作出任务而受到了加山的防备……至于紫罗作为队长的副手,很大概率是不会为了朋友的交情而违背特警的职责去帮他们的。
这次行动牵涉之广,元大宗旗下的一百多家公司都将被暗中查封,以求找出所有的“快乐”。为了使查封能顺利进行,卧底特警已经把所有查探出来的妖兽职员名单交到了总部,拘捕猎杀妖兽的行动已经先一步在今夜开始了。
这种危急关头,吕竹不好好躲藏反而是回来找阿龙……
考虑到这一点,阿郢明白到今夜必须趁着这个机会把他的苦衷说出来,否则,一旦阿龙和吕竹和好,他就真的一点机会都没有了。
想到这里时,外面隐隐传来一阵炸雷声响,紧接着,就是暴雨倾盆。
阿郢往窗户那边看了一眼,透明玻璃之外,五光十色的都市在暴雨的洗刷下,变得迷离而梦幻。
又是一个雨夜。
阿龙想和吕竹回到那个初初相遇的雨夜,而他自己……也想回到那个忘情拥吻的月夜。
人的本性,向来就是自私。
缩在卫生间里偷听外面的情况的吕竹,在听到外面两人互相试探互相扯皮,利用话语来捧高自己暗贬对方的时候,终于是为这两个家伙的塑料兄弟情而默默翻了个白眼。
阿郢早就发现了自己在这里躲着,偏偏还装出一副不知情的样子来,又在以为她不知道他发现了她的情况下,一直在“真情实感”地明面上是对着阿龙实际上是对着她,说出他想要说出来的所谓苦衷。
而阿龙,明知她躲在卫生间里,他也顺着阿郢的话来解释他离开她的原因……
两人都是想着搞卖可怜博同情的一套,真不愧是“好”兄弟!
就在两人依然在互相跟对方装模作样的时候,卫生间的门突然被人从里面打开。
“能让我说几句吗?”吕竹从卫生间里面走出来,也不管房间里的两个人被她这一操作弄成了两脸懵逼的状态,只是径直拉了一张椅子坐到了中间。
与其不知道什么时候被揪出来责问遭遇修罗场,倒不如她先发制人。
“从发电厂离开之后,我根据元董事长的吩咐,去找了鬼众道。”吕竹这句话刚刚说完,阿龙顿时就急了。
“那家伙不是好人,他对你有企图!”回忆起之前鬼众道曾在浴池区里言语调.戏过吕竹,阿龙的怒气就急速往上涨。
这个时候,有着共同的敌人,阿龙似乎又和阿郢变回了从前的好兄弟。
他就这么抢在吕竹说话之间的间隔时刻,详细又添油加醋地和阿郢说出了他之前在浴池区所看到的东西。
听完阿龙的话,阿郢的脸瞬间也黑了一层。
“鬼众道不是个好的全世界都知道,不过他始终是元董事长唯一的亲生儿子,没到不可救药的地步时,元董事长都不会对他出手。”吕竹微微举了一下手示意他们两人把跑偏的思路拉回来,然后沉着声音说出她这次过来想要告诉他们的消息:“特警队一直追查的‘快乐’的主谋,正是鬼众道。”
“也因为这样,才会出现这种局面——在元董事长毫不知情的情况下,所有的证据都在指向元氏集团是‘快乐’的来源。”
想起她借助元大宗操控影子的术法逃离之后,去找到鬼众道所在之处时的见闻,吕竹陷入了一阵沉默。
想不到都投胎转世了,鬼众道这家伙还是延续着他前世当乌鸦哥时在东星的“事业”——卖粉。
该说他狗改不了吃X呢还是狗改不了吃X呢?
算了,拿狗比喻他都侮辱狗了,灵犬阿欢知道的话肯定得生气。
那个时候,她躲在暗处,看着鬼众道和那个变形妖兽混在一起,得意洋洋地谈论着元大宗被抓之后,鬼众道就会是元氏集团一百二十八家公司掌权人的事,若不是她忍耐力好,可能当场就要出去打死这个坑爹的儿子。
而鬼众道的野心还不止于此。
他串通激进派妖兽谋害自己亲爹,不仅是为了让元大宗带领和平派妖兽和特警总部互相争斗,在双方都斗得两败俱伤之际坐享渔利夺取元氏集团;而且,他还打算利用元氏集团的商业渠道,与激进派妖兽合作,将“快乐”这种毒.品以香江这个都市为根据地,流向整个世界。
届时,以元大宗为首的和平派以及香江特警总部都伤亡惨重再无反击之力后,被鬼众道控制住的香江,将会变成世界上第一个由妖兽所控制的都市。
当日寿宴一战,和平派各区大妖都被变形妖兽所杀,作为总领袖的元大宗又被封印在特警总部实验室的墙上,唯独吕竹在元大宗的庇护下逃离在外;再加上她曾经为了元大宗最初的和平计划与反妖兽特警有过男女之情,籍着这些原因,鬼众道已经向集团其余的妖兽宣布吕竹就是妖兽界的叛徒。如今她无论在哪里露头,肯定都会遭遇到来自人类和妖兽两方的追杀。
即使时隔一世,鬼众道还是那只代表着毁灭的乌鸦,他所得不到的,就要用尽一切手段去毁灭。
“所以,这就是你回来偷我的警章去救元大宗的原因?”阿龙问道。
“没错,拥有实验室开启权限的人,除了任务时期会一直呆在总部大楼里的两个科学家之外,就只有你、加山队长和他的副手三个人。”吕竹看向了他,轻轻把曾经放着警章的皮夹往他那边一抛。
阿龙默默地接住了皮夹:也不知道吕竹用的什么手法,在被他压制的时候顺手又偷了他的皮夹并且拿走了里面的警章……
倘若吕竹偷他的警章只是为了拼命去救元大宗,他绝对不会让她如愿。
但如今由吕竹自己说出她去救元大宗的原因是为了解决目前的困境,这个理由,明显就比他原先以为吕竹对元大宗有情的猜想要好接受得多。
看着吕竹拿了阿龙的警章就要离开,沉默了许久的阿郢突然开口叫住了她:“你打算怎么做?”
“和我有太多的牵扯,对你们都不好。”吕竹没有正面回复他的疑问,反倒是用这句话冷酷地隔开了双方之间的距离。
与她分别时的籍口被吕竹反过来还给了自己这边,阿郢和阿龙的眼神均是一黯。
分开时以为这个理由足以解释一切,从来没有考虑到对方听到这个时会是什么心情……
现在,他们明白了。
这种以“为你好”为理由的自以为是的爱,对别人来说,其实是最大的伤害。
没有再去理会他们的百转心思,吕竹扭开房门,就准备出发——
开门的一瞬间,一股强大的冲击力迎面而来。
“幻姬!”阿郢眼疾手快,一把接住被冲击力所击倒后退的吕竹。
阿龙亦是飞快地抓起了桌上的除妖枪,枪口对准了门口的方向。
“故意没有取消你开启实验室的权限,果然……有东西上钩了。”门外冲进一群全副武装的反妖兽特警,其中为首的,正是本应带领特警队伍彻夜搜查“快乐”的加山队长。
“就凭你们?!”吕竹一个纵身跃至窗台,半跪下来作攻击姿态之时,手中红色光刃鲜艳如血。
“别以为你有‘快乐’激发的妖力就可以为所欲为,‘快乐’这种毒.品,是在燃烧你的生命来激发你的潜力!”加山看了吕竹一眼,警告道。
“放弃无谓的抵抗,与我们合作……”
加山的话还没说完,吕竹所处的窗台上,位于她背后的玻璃突然爆裂开来。
“叛徒,受死!”巨大的节肢伴随着充满怨恨的嘶吼声从钢制栏杆的缝隙处击入,喷溅的雨水和碎玻璃洒落了一地。
就在那巨大节肢刺向吕竹后背时,离她最近的阿龙飞速跃起,抱着她滚到地上,硬生生用自己的身体为她挡下了这一致命攻击。
这番变故震住了在场所有人,阿郢第一个回过神来,手中飞刀掷出。
巨大节肢被飞刀掷中,冒出一道黑血,其它反应过来的特警也纷纷将枪口对向了这只趴在窗外的虫形妖兽。
虫形妖兽吃痛,不由得抽.回了砍在阿龙后背和吕竹肩上的节肢,慌慌张张地转头逃窜。
那巨大节肢上附着无数的倒刺,吕竹被护着,肩膀只是被勾了数道血痕,倒是阿龙,那数不清的倒刺勾出他背上的块块皮肉,差点就这被这剧痛弄得昏过去。
想要查看阿龙伤势时,吕竹忽然感觉眼前一黑。
“那些倒刺……有毒……”挣扎着说完这一句,吕竹也无奈地闭上了眼睛。
“幻姬!阿龙!”阿郢急忙跑回去。
加山脸色阴沉地看着眼前的一切,沉声吩咐道:“全部带回总部!”
知道现在唯有特警总部才能救治他们,阿郢咬了咬牙,也只得任由加山把两人带走。
回到特警总部,把阿龙送去紧急救治之后,加山又命令阿郢留在一楼外围的院子里,等待他处理好其他事情再作发落。
确认了阿郢的确听从了自己的命令乖乖地待在柱子边吹冷风,加山快步来到吕竹所处的五号实验室,抬头看向被锁在圆柱形实验水槽里的吕竹。
普通的红黑色服务员套装浸在水中,衣摆和宽阔的裤脚微微摆动,乌黑的长发飘散衬得那肤色越发雪白无暇,宛如传说里勾魂摄魄的海妖,使得负责这个实验室的几名科研人员都为之失神过一阵,也难怪那两个年轻人会被迷得神魂颠倒。
“队长,这个妖兽女人身上有两种毒,我们只能帮她解除掉其中一种。”为首的医生把病历文件合上,指向实验水槽,又补充道:“她身上的另一种毒,正是我们最近正在努力研究的‘快乐’。”
“要解除‘快乐’,唯一的方法就是全身换血,因为她是妖兽,所以只有用妖兽的血才能救她。”医生一边说着一边走到加山旁边。
加山抽了一口雪茄,下了决定:“元大宗对我们更加重要,这个妖兽女人没有什么利用价值……”
此时,五号实验室的门被人从外面打开,紫罗一边往里走一边看了一眼墙上的时钟:凌晨两点四十五分。
“队长,这么晚叫我回来,到底发生了什么事?”紫罗走进来,开口问道。
“现在我唯一能信任的助手只有你了。”加山转过头看向她,简略地说了一下今晚发生的事之后,摇头叹息道:“他们两个,完全辜负了我对他们的一番栽培。”
说完,加山又看向实验水槽这边,接着说他那尚未说完的话:“打开磁力场,让她现出原形,我要看清楚她的原兽形态到底是什么样子!”
紫罗闻言,也跟着抬头看向了实验水槽。
随着磁力场的能量逐步加大,原本浸泡在里面的人那张美得石破天惊的脸,逐渐显露出起丝缕的血红色痕迹,很快,没有被短袖遮盖住的手臂肌肤上,也慢慢布满了血色的花瓣妖纹。
如此的妖艳而旖旎,仿佛穷尽艺术家为美痴狂的一生之力,在生与死的交界之间,才能勾勒描绘出来的极致美丽。
依稀间,那个绝望的夜晚,便再一次从隐埋在最深处的记忆之海里浮现。
昏暗的蓝绿色灯光里,水槽里的人影,与记忆中当年那个负伤离去的身影,缓缓重叠在了一起。
————————————————
小剧场:
竹子:老队长,不要挣扎了,你最后一个心腹也是要跳反到我这边的(ˉ▽ ̄~)
【陆雪琪|凡雪】凡雪原著向剪辑视频观后感|十年来对雪琪和凡雪的想法
没管住自己的手去看了同人志的凡雪原著向剪辑,微博稍微多说一点,也可以稍微扯远一些。
视频地址
【誅仙||凡雪厉雪】新修訂版(上下部合集)【杨紫李易峰】【陆雪琪张小凡】UP主:拂雪墨未浓
https://www.bilibili.com/video/av12052146
应该很多人都看过了。
首先给尊重原著的up主素质三连。
然后,作为十年原著粉,我依然无法认同同人志和诛仙有任何关系。
【先说和本视频相关的部分。本人没有正经地看过同人志原剧,以下想法均基于本视频,见解或有偏颇。】
1.在看到这个视频之前,我知道必然会有人做同人志里的凡雪cut,但没有想过能看到原著...
没管住自己的手去看了同人志的凡雪原著向剪辑,微博稍微多说一点,也可以稍微扯远一些。
视频地址
【誅仙||凡雪厉雪】新修訂版(上下部合集)【杨紫李易峰】【陆雪琪张小凡】UP主:拂雪墨未浓
https://www.bilibili.com/video/av12052146
应该很多人都看过了。
首先给尊重原著的up主素质三连。
然后,作为十年原著粉,我依然无法认同同人志和诛仙有任何关系。
【先说和本视频相关的部分。本人没有正经地看过同人志原剧,以下想法均基于本视频,见解或有偏颇。】
1.在看到这个视频之前,我知道必然会有人做同人志里的凡雪cut,但没有想过能看到原著向的剪辑,说没有惊喜是不可能的,但也有些忐忑。毕竟排除剧情单说选角,我也是不满意的。就本视频看下来的结论是,杨紫的演技的确非常不错,打戏很精彩,眼神戏非常足,但她的形象和气质,依然完全达不到我内心里“陆雪琪”的标准(我觉得此间也有妆面的锅)。记得当初定妆照刚出的时候,杨紫、李沁、唐艺昕三人都有试妆。雪吧里的评论多数认为:非要三选一的话,杨紫最优,且杨紫也是大家认为这三人中演技最出色的。而我认为,作为演员,杨紫的确尽力了。
2.说说配音。当初读小说的时候,我脑补的陆雪琪的声音有两个,一是冯骏骅,一是季冠霖。同人志播出之后我基本没有看,但我知道配音的确是季姐,心里实在是五味杂陈。年初打古剑三的时候,云无月一开口我就呆在原地——真的像极了我脑补的冯姐版陆雪琪,且这两个角色本身也有不少相似的地方。这个视频的语音多数来源于同人志,听下来觉得满意与否各占一半,前者代表为“愿以性命担保”,后者代表为两句“你回来吧”。但考虑到毕竟出自同人志,这些也算在我意料之内。配音演员也尽力了。本视频其他语音部分,我认为他们也努力了,在此不做具体评价。
3.造型方面,我认为校服设计得不错,发型也ok。然而妆面太!毁!了!从粉底到唇色到睫毛到眉形眉色,都不知道从哪里开始吐槽。
4.本视频演出最精彩的部分,个人以为是通天峰审判。bgm是当年初听就很喜欢单曲循环无数遍的《命理难说》,合着雪琪的台词“弟子陆雪琪,愿以性命担保”,那一瞬间音量加大同时唱出的“迷局刻,是初见的一抹”,无数画面闪回,满屏弹幕量激增,我只能捂紧嘴,心几乎都要跳出来。然后我按了暂停键打开itunes循环《命理难说》5遍……该段落演出效果满分。我吹爆季姐和up主。
5.七里峒相杀和镇魔古洞并肩对战兽神八荒火龙的打戏剪辑非常燃而流畅,古剑电视剧的素材用在这里很合适。意想不到的歌嫣客串,很可以。
6.幻月之道部分,我看到这里才意识到,之前十年,我竟然没有将这个场景在脑海里具现化过。大概因为读小说的时候,满脑只有那一句“那暮雪千山,不是,一个人!”非常感谢这位up。
【说完本视频,再说说我对于诛仙原作的一些感受和相关经历,比较主观和自我。如果有朋友愿意看下去,甚至愿意和我分享讨论,我很欢迎,也会很感激。不欢迎任何形式的舌战和撕逼。】
初中的时候第一次知道诛仙,来源于同班和我关系不错的一位男生。当时他的QQ签名是“天地不仁,以万物为刍狗”,QQ空间里全部是诛仙,且九成内容是关于陆雪琪,我们在校内(也就是后来的人人网)玩点名的时候,他会在“心中理想对象”这一栏里写三个字“陆雪琪”,甚至初中毕业的同学录里,他也是这么写的。和我们玩得很好的另一位女生,也是后来我的闺蜜之一,也是受了他的影响了解了诛仙。不过我这位闺蜜在前期接触网游比较多,当时她喜欢碧瑶,后来则成了博爱党,依旧偏爱碧瑶。
在他俩的夹攻之下,我居然生生拖到了高中才开始读诛仙。
那时候离全文更完已经有一段时间了。由于初中的经历,我是带着一些或客观或来自他人的主观概念开始读的原作。第一遍顺着读下来,印象最深刻也最喜欢的,就是陆雪琪。
高中的时候,身边的同学看诛仙的也不少,我也和他们都聊过。那时是十五六岁连恋爱都没谈过的丫头片子,自然也不能理解到位。现在看来很好笑的一点是,我作为一个彻头彻尾的雪琪党,当时竟然一门心思问自己,小凡究竟爱不爱雪琪?我甚至纠结到去问身边的碧瑶党,你们认为,小凡爱不爱雪琪?然后那些姑娘们(我认识的碧瑶党清一色全是姑娘)像看傻瓜一样地看我,说,当然爱啊!然后我也觉得自己很傻X。
之后几年,基本隔一段时间就会去重温原作,不知道在什么时候,就在自己心里得出一样的答案。
诛仙二问世的时候我已经是本科生,当时并没有第一时间去追更新,直到刷微博看到首页的基友们讨论小鼎。然后我就去充钱了。同样好笑的是,我居然跟某位基友打赌,说小鼎是宋大仁和文敏的儿子(当时并不知道凡雪一家的原型是作者一家),而且是在大黄小灰都出场的情况下,我还打了赌,后来自然输得没脸见人。不过输归输,看完“父母”那一章,我最大的感受依然是四个字——“头顶青天”。后来小凡雪琪出场,我抱着抱枕在电脑前边哭边笑死去活来,吓坏了室友。
那段时间除了诛仙二,影视化的消息更是层出不穷,当时的我对此也比较上心。与我多次讨论该问题的两位小姐姐,一位是我初中的那位闺蜜,另一位是我初中老师的女儿,算是我师姐。因为我们两家非常巧合地住在同一幢楼,假期社区活动几乎一直见面,后来还粉上同一个idol,一来二去就混得很熟。她是不折不扣的雪琪党。
与小师姐的讨论内容比较单一,因为那时的她热切无比地希望我们那位idol可以出演剧版的雪琪,而那位idol的人气名望,也确实够格,更不说她曾经在XXX中出演过名为“陆雪琪”的角色。但是对她的观点我是并不苟同的,我也粉自家idol,但可能我粉地没她那么热烈,我心里明明白白认为她的形象不合适,不过这话我当然不会在小师姐面前说。
与闺蜜的讨论画风就相对客观一些,至少我认为我们俩是在不带任何粉丝滤镜的情况下分析谁是合适陆雪琪的演员。然而即便这样我们还是无数次地进了死胡同,因为我们实在找不到一个我们所知的演员演得出“陆雪琪”(即便是天仙,我们一致认为她的脸还是偏甜美了)。我个人对影视圈了解并不多,而我这位闺蜜却是出身艺术世家,父亲是国家一级演员兼表演系教授,她从小到大亲身接触过无数艺人。但即便有这样广而深的认知,在她眼里,依旧没有人可以胜任“陆雪琪”。对于碧瑶这一角色,我们的看法也很统一,那就是适合的演员虽不算多,但至少有一只手的数量。
到今天我回过头来看这个论题,为什么——至少在作为读者的我和闺蜜眼里——两个角色在真人选角上会面临如此大的差异,我想除了气质清冷的角色天生难于选角这一关键因素之外,还有极为重要的一点,就是通常情况下“主角”与“配角”——或者说“第一主角”与“次主角”——的差别。这一差别直观地表现为笔墨描写的多少,从而延伸到人物形象塑造层面。并非说前者的塑造一定优于后者,而是,在一个具有专业素养的创作者不犯原则性错误的前提下,前者的形象必定更加丰满(长篇故事尤甚),从而导致,这个角色身上的空白更少,在二次创作过程中的容错率更低。个人以为,在雪碧真人选角差异这一个例上,两个因素占比各半。
当然,多数碧瑶党坚持认为碧瑶是主角的话,有可能会得出与我和闺蜜相反的结论。对此我不做评价。
这里扯个题外话,我本人既不是冷美人控、女神控,也不是白衣控。当年读完诛仙之后,我就央求同学给我推荐其他武侠或玄幻小说,然后同学推荐了凤歌的《昆仑》。读之前我请同学简略描述了一下各位主角的人设,同学猜测,包括我当时也猜测,我最喜欢的会是女主角花晓霜。而读完后我说我喜欢柳莺莺,同学瞠目结舌。我有个隐藏属性,小说也好动漫也好游戏也好,我在各个作品中的本命角色不一定是主角,但几乎都是人气最高的女性角色(我只爱妹子),雪琪,莺莺,倚天赵敏,书剑恩仇录霍青桐,飞狐外传程灵素,古剑一风晴雪,仙五前凌波,仙剑六洛昭言,古剑三云无月。例外当然有,不太多而已。得益于此,粉的cp也几乎都是人气最高,从不缺粮。
说回诛仙本作。距离初读十年,现在的我已经和书中十年后的他们年纪相仿了。这十年间断断续续反反复复将原作咀嚼了数遍,直到最近重新翻阅时,发觉较之以往,自己的理解和思考改变了,或者说,深刻了许多。以及,我再一次用自己的感受确认,凡雪的爱是相互交缠融于骨血刻入魂魄的。为此甚是欣慰,因为我真的很爱雪琪,爱之比从前更甚。
我一直认为自己并不是个正经的“凡雪党”,而是彻头彻尾的“雪琪党”。我喜欢看凡雪同人,也喜欢雪吧里几篇原创男主角的同人文,视情况偶尔也会看点冷门邪教同人,雪碧百合我也吃。大概到如今我心里还是有些介意,毕竟在凡雪这一段辗转多舛缠绵凄恻的爱情里,雪琪付出太多太多太多,且这种“多”不仅有集中表现出来,更有细细密密渗透进无数角落,多到作为读者作为女生的我,几乎无法承受。即便已经修成正果皆大欢喜,而每每回顾,都能压得我喘不过气。
单举一例,南疆边陲小镇和青云山下废弃义庄,雪琪两次呕血,这是我初读时就印象深刻的章节,不过随着时间,部分细节的记忆很容易变得模糊。前天读到义庄部分,那倾盆大雨里,田不易冰冷的尸身,鬼厉沉声的一句“我一辈子,也还不了了”,我就知道,后面要发生什么。然后我捂住胸口,闭上眼睛,不忍再看。偏偏她这样的人,不会为自己说半句话。
这样的感受每次阅读时都不断地在我心里堆加积叠。偏偏是,每每有糖让之稍做消弭,紧接着又一份沉重盖了上来,实在是受不住。
于是我心里会有一个不太友好的想法(应该也不是只有我这么想),我想谁能对雪琪好,那种什么都不计较的好,那种无所保留的好,比她对他还要好的好,那么我可以考虑把雪琪嫁给你(x),因为她配得上一切的最好。
然而我随之就想到了另一件事。
不记得是哪一年了,在冬马和纱吧看到一篇帖子。那位楼主大意是说,作为冬马党,希望的是和纱幸福,无论她和谁在一起,她开心快乐就好。看到这里我是认同的。然而楼下有一帖回复,瞬间让我透心凉,它说:“和纱的幸福,只有春希能给。”的确,就算冬马曾在这一段恋情里被伤得体无完肤,我也找不到任何理由反驳。
那么雪琪呢?至少在《诛仙》这个故事里,雪琪的幸福,只有小凡能给。好在很公平的是,小凡的幸福,也只有雪琪能给,这一点在二人望月台相会之后,就已经明明白白毋庸置疑了。诛仙毕竟不是galgame。想到这里,我似乎心里平衡了点。
可是我仍旧觉得小凡欠雪琪。
所以,该看的同人,该开的脑洞,我还是一点都不会落下的。
自此之后,在那个世界里的小凡,雪琪和小鼎,他们会一直幸福下去。至少我如此相信。
陆雪琪天下第一。
【碎碎念,为什么我会在最近重新去读诛仙】
之前提过,古剑三里的云无月和诛仙里的陆雪琪有几分相像,就连她们的感情也都是内敛而深厚,古朴而绵长,而古剑三和诛仙本身也都是格局宏大立意高远的作品。
古剑三问世之后,我由于种种原因没能在第一时间去玩。但是发小群里的一位小姐妹,竟然破天荒地以己纯BL党之身,向我们其他人大肆安利古剑三男女主cp,也就是北洛和云无月。作为从小玩到大的姐妹,我自然知道出大事了。在本子带不动游戏的情况下,只好先买了激活码,然后无耻地云通关。最后我自然毫无悬念地进了云无月和洛月的坑,这近半年来每天都躺在坑底抱太太大腿磕粮。
进入四五月份,古剑三和洛月的热度终于是逐渐退去了。有些无奈,但也实属正常。在各路太太们相继断更以致我断粮的情况下,我就必须去找别的东西填补这一份空虚。首选自然是,我认为和云无月相像的陆雪琪。
其实说起来她们很像,九天孤月高岭之花,心志坚韧实力强大,但不像的地方也绝不少。总体来说大约是,云无月是独活了数千年的大妖,魇魅淡薄的天性,自身的善良强大,以及长久的妖生经历,使得我们所见的云无月,是表里如一和纯粹的;陆雪琪是一个实实在在的人,情感性格都要丰富复杂许多,也因为她是女主角,所以她人设的方方面面都在故事里被一一描写了出来,在她冷如霜雪的外表之下,也有俗世的女儿常态,和一颗拳拳燃烧着的心。我读诛仙二的时候,看到为人妻为人母的雪琪,心里想到神雕里的黄蓉。真的是托了小凡和小鼎的福,可以见到这样可爱的雪琪(嗯,她本来就很可爱,现在更可爱了)。
于是我就这么重新从头到尾读了诛仙和诛仙二,相关的许多同人,以及查找了戮仙的一些资料,这才有了以上全部的感想。
写这篇文章的时候,手机歌曲列表曾播放到「愛の詩」,闪之轨迹4 Normal End的ED曲。我一直觉得这首歌的曲很棒,词乍听上去有些水,表达效果却很到位。此时此刻听起来,这首歌完美符合雪琪的心境——这就是她的纯粹,她的温柔,她的炽烈。(网易云有全曲及汉译歌词,有兴趣的朋友可以去找。)
There're good times and bad times,
let's walk through life together.
最后,陆雪琪和云无月都是我老婆(x)。
万分感谢愿意读到这里的每一位朋友。
*未经授权,请勿转载本文。
陆雪琪
我第一次看玄幻的文是诛仙,最爱的是陆雪琪,爱她的美,爱她的冷,爱她的能力,爱她的外冷内热,爱她的深情不悔,痴心不改。不曾想有朝一日影视化被sb编剧又毁又虐,所幸紫妹的扮相和演技没有更加辱没雪琪。可是,张小凡,书里我都觉得你不太配得上雪琪,至于剧,我只能说,你不配,哪一点都不配,也不值得我雪十年剑舞。至此,我希望你俩从此天涯路远,一别两宽
编剧你硬要虐我雪我没办法,但我总有办法让我雪幸福
我第一次看玄幻的文是诛仙,最爱的是陆雪琪,爱她的美,爱她的冷,爱她的能力,爱她的外冷内热,爱她的深情不悔,痴心不改。不曾想有朝一日影视化被sb编剧又毁又虐,所幸紫妹的扮相和演技没有更加辱没雪琪。可是,张小凡,书里我都觉得你不太配得上雪琪,至于剧,我只能说,你不配,哪一点都不配,也不值得我雪十年剑舞。至此,我希望你俩从此天涯路远,一别两宽
编剧你硬要虐我雪我没办法,但我总有办法让我雪幸福
番外篇二 痴情误(陆雪琪1)
离开望月台,陆雪琪心中仿佛空了一块。望月台,是个美丽而幽清之
地,可最初她并不喜欢去那里赏月。因为,那里的月色虽美,却寒冷,那里
的月光虽清,却令人心伤。直到某一天,因了那个人,她成为这里的常客。
张小凡,起初她并不觉得他如何,甚至有些瞧他不上。
抽签时,张小凡直直地看着她,让她顿生厌恶,心想这又是一个不知好歹
的。七脉会武与他对决时,她很好奇他一个平庸无能之辈如何能不顾生死地
坚持与她战到最后一刻,好奇他为何竟不把她放在眼里,...
离开望月台,陆雪琪心中仿佛空了一块。望月台,是个美丽而幽清之
地,可最初她并不喜欢去那里赏月。因为,那里的月色虽美,却寒冷,那里
的月光虽清,却令人心伤。直到某一天,因了那个人,她成为这里的常客。
张小凡,起初她并不觉得他如何,甚至有些瞧他不上。
抽签时,张小凡直直地看着她,让她顿生厌恶,心想这又是一个不知好歹
的。七脉会武与他对决时,她很好奇他一个平庸无能之辈如何能不顾生死地
坚持与她战到最后一刻,好奇他为何竟不把她放在眼里,为何最后他手下留
情。但也算她欠了他一个人情。
直到青云山下万蝠古窟一行,死灵渊下,他紧紧抓住她的手,他们两个共
同对抗无处不在的死灵之时,她才知,原来在最危难的时候,也有一个人可
以无私地帮助她,共渡难关。
她后来知道了他的善良,他的心伤,他的无奈,他的坚持。她知道了自己
并不是最努力的人,原本她最轻视的废柴才付出更多,才更值得敬佩。
她爱他,愿伴着他度过风雨,他救她护她,不惜自己的性命,她便一般对
他了。她单纯地希望与他一道承担,总是望着有一日,他能与他所爱之人欢
欢喜喜在一起,这样她便了无遗憾了。
可是即便是如此想着,对于他,很多时候却还是有心无力。玉清殿中,面
对三派元老,面对掌门的质问,他倔强而孤独地跪在仍显空旷的大殿之
中,不愿说出实情。她又能怎样?她还能怎样?只能尽自己最大的力,去用
性命为他担保,毫无保留地相信他不说一定有自己的苦衷。即便如此,她也
只能做到如此,可师傅却同她说,他们如此为他担保只会害了他。
事情就这样朝着无可挽回的方向发展着,知道那个叫做碧瑶的女子为他挡
下诛仙一击,她便知道,他们之间再无挽回的余地,他与青云门,从此也隔
了血海深仇。他极重情义,她深知这一点。如若当初她早点发现掌门动了对
小凡的杀机,如若当初她站的位置离小凡更靠近些,是不是,她便可以
为小凡死了?是不是,小凡他,就不会入了魔教了?是不是,小凡便不会背
负一生的苦痛,在魔教深渊血海之中苦苦挣扎了?只是,人的一生都在不
断地走向一个又一个的岔路口,做出一个又一个的选择。选择了的路,便很
难再回头了吧?
这些年来,她看得明白,也深有自知之明。小凡起初喜欢的是他的灵儿师
姐。可初尝情爱的他不敢表达也不会表达,一颗真心错付,终于在田灵儿欲
嫁与齐昊之时彻底心死。后来碧瑶真心待他,他也如她一般对她了,即使她
出身魔教。是以她也知晓,若当初为他挡剑的是自己,他只会背负愧疚,仍
可栖身正道。可挡剑的是碧瑶,他背负的,便不只是愧疚,还有不舍,还有
痛心、挣扎,甚至对青云门的仇视。
命运为她结了一张又一张的网,让她泥足深陷,无法自拔。
自入青云门以来,她一直为师父所宠爱,为同门所敬仰。她性本清冷,无
欲无求,只欲按照师父的意愿过完这一生,也算报答师父收留她的恩情。可
命运却不给她这个机会,让她跌入红尘,面对爱而不得的悲剧和变易思想的
困局。从前,同门男弟子再如何讨好,如何痴心,其中也不乏出色优秀之
人,她也不曾有过半分心动滋味,可与小凡相知后,便如同痴傻了一般只愿
他安好。从前她谨遵师父教诲,坚信非黑即白,面对魔教中人从不心慈
手软,从不动什么旁的念头,可小凡显然并不这么认为,他置门中教条于不
顾,与魔教妖女相恋......
如今想来,道不同不相为谋,这该是他们两个分分合合却最终形同路,连
做个朋友也几乎不成的原因吧。陆雪琪思毕,缓缓叹了口气。现如今再也不
用考虑那么多了,小凡他已是再也不会为她而为难,不是吗?不如放手,再
为小凡做最后一件事。若功成身退,便潜心问道,为青云奉献生。若命丧黄
泉,便就此了结,也算了无遗憾,问心无愧。
小柳有话说:其实虽然偏爱碧瑶的随性、痴情,但还是心疼雪琪的。她深深
为身份立场所缚,不能与小凡相守,
只能把眼泪都往心里流,把心事隐藏在冰冷的外表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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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惑仔:热血燃烧(2)
岁月无情仍愿意,为你闯开新故事;情和义今天我知,是我不需一再怀疑
————————————————
“昨天烧烤的时候,阿大说,想让我重新出去帮他的忙。”陈浩南一手牵着狗,一边散步一边低声说道。
“你自己想重出江湖吗?”吕竹问道。
“我也不知道。”陈浩南看向她,道:“大家都明白,收山大佬没有什么用的,虽然这段时间很悠闲……但是我十几岁就跟着阿大出来混了,他特地过来跟我谈,我也不好拒绝。你觉得呢?”
“那你内心是想的吗?”吕竹也看向他。
“你想不想我复出?”陈浩南非常认真地问道。
“这是你自己...
古惑仔:热血燃烧(2)
岁月无情仍愿意,为你闯开新故事;情和义今天我知,是我不需一再怀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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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天烧烤的时候,阿大说,想让我重新出去帮他的忙。”陈浩南一手牵着狗,一边散步一边低声说道。
“你自己想重出江湖吗?”吕竹问道。
“我也不知道。”陈浩南看向她,道:“大家都明白,收山大佬没有什么用的,虽然这段时间很悠闲……但是我十几岁就跟着阿大出来混了,他特地过来跟我谈,我也不好拒绝。你觉得呢?”
“那你内心是想的吗?”吕竹也看向他。
“你想不想我复出?”陈浩南非常认真地问道。
“这是你自己的事,应该由你自己决定,不需要问其他人。”吕竹回答道。
“我只是想征求一下我正牌女朋友的意见,毕竟她是很聪明、很聪明的十优状元。”陈浩南笑了笑,紧紧盯着吕竹:“抑或是,你觉得我们的关系还没到那一步,所以不想给我一个答案呢?”
看着陈浩南的眼睛,吕竹就知道,他想要的,不止是他要不要重出江湖这个问题的答案。
“这十个月来,我一直不敢问你。但是阿大说得对,你成绩那么好……而且,今天我又看到你收到了好几份国外大学的offer,你肯定是会出国读大学的。现在距离开学还有几个月,我不想留下遗憾。”陈浩南道。
“我是真的非常、非常钟意你,苏阿细。”陈浩南无比认真地看着她。
“或者你觉得我是看到你的真面目才喜欢上你的,其实不是。”陈浩南回忆了一下,又道:“第一次见到你的时候,我就在想,这么一个细细粒又傻乎乎的女仔,怎么有勇气偷一辆跑车?又怎么有勇气和一群古惑仔对峙呢?”
“我不知道你是因为什么原因偷了我的车,你打电话的时候,我很仔细地观察了你,知道你不是故意偷车的,也说要还车。否则,我那时不会那么轻易放过你。”
“但不管怎样都好,你那时没有偷别人的车,却正好就是偷了我的车,让我遇到了你。”
“这就是上天给我们制造的缘分。”
“现在,我也不想那么轻易就放过你。”
“所以呢?你想怎么样?”吕竹反问道。
“你知道我想怎么样。”陈浩南目光如炬地看着吕竹,伸出手去抓起她的手,“但是,我会给你选择的权利。”
吕竹深呼吸了一口气。
“陈浩南,谢谢你。谢谢你,这么认真地,跟我说,这么一番话。”吕竹眼睫微垂,又补充道:“你说得没错,我肯定是会,选国外的大学,继续学习的。”
听到吕竹这句话,陈浩南苦笑了一下,就准备松开手。
不料,却又被吕竹反手缠上。
面对他有些惊诧和不可置信的目光,吕竹露出了一个笑容:“现在都是,什么时代了,异地恋,很难接受吗?”
“陈浩南,我亦都一样——我,钟意你。”
那双风流多情的桃花眼蓦地瞪大到一个不可思议的地步。此时此刻,不需要再多言语,陈浩南双手伸出微微一用力,就把吕竹紧紧抱在了怀里。
“阿细……”语气里带着无比的的激动和幸福,陈浩南轻轻吻了她的耳侧一下。
温暖的阳光洒落在身上,小情人相依相偎,空气里仿佛都冒着甜蜜的气息。
只可惜,甜蜜不到三秒。
“汪!”
“弊!走狗!”
陈浩南惊叫一声,懊恼地松开吕竹,然后又拉起了吕竹的手,带着她一起去追那只一时没注意松开了牵引绳之后撒手就没的傻狗。
“别跑那么快!小心伤口!小心你的腰!”想起他肚子上那一大块被烫出来的伤痕,吕竹提醒道。
“早就好了!”陈浩南把傻狗拉回来,没好气地瞪了一脸无辜的傻狗一眼,然后就把牵引绳绑在河边的围栏上。
随即,他就转过身来,再次拥住了吕竹。
“现在的我好到,可以立刻就做一些需要用到腰力的事。”压低了声音在吕竹耳边说了一句,成功收获了小白兔一下子震惊得睁大的圆溜溜的双眼。
“你是不是,在想,一些坏事?”吕竹狐疑地看向他。
“你觉得呢?你成绩那么好,生理课成绩也不会差的吧?”温热的唇顺着头顶的头发缓缓落到耳垂,非常自然地小小咬了一口。
光天化日的,得逞了的男人就从大灰兔变成大灰狼了……
吕竹捂着耳朵,推开了一点距离,然后就飞快地举起胸前的十字架项链按在了陈浩南还要落过来的嘴上:“我信耶稣的。”
“那又怎么样?”陈浩南就势亲了一下十字架,然后又要压过来。
“我们信耶稣,拒绝婚前..性..行为。”吕竹义正辞严地说。
“有没有搞错,耶稣变.态的吗,我们已经是男女朋友了,亲热一下怎么了?”陈浩南嚷了一声,然后就装模作样地撸起了袖子:“是不是牧师那个家伙教坏了你?”
“你才教坏了我!”吕竹好整以暇地收起了十字架,拉着他去牵狗:“走啦,咸湿佬!”
“喂,当初是谁借着摸纹身为理由摸我胸口,又借换药为理由摸我的腰?我现在还不能要点补偿吗?”陈浩南牵着狗搂着女友边走边说。
“喂,好像都是你,拉我动的手?”吕竹反驳道。
“得得,我自己发姣,喜欢别人摸我,来来来,再摸啊。”陈浩南说着又要抓起她的手往上。
“不要再玩了,大庭广众的,不知羞!”吕竹赶紧松开了手。
“这里哪里有人啊,走了那么久人影都没一只好吗?”陈浩南顺着吕竹的意思四处望了望做个样子,就再次看向她:“你不肯婚前,那婚后没意见了吧?什么时候结婚啊,阿嫲催了我好多次了,干脆点一次过完成她老人家的心愿!”
“你有没有搞错,我还未满,十八岁!”吕竹推他一把。
“但是香江这个地方,十六岁就可以结婚了啊。”陈浩南凑近来:“接不接受啊,陈师奶?”
“作死啊,把我叫得,那么老!”吕竹作势就要去打他。
一手一只抓住了吕竹的手,陈浩南笑容满面地看着跑得整张脸红彤彤的吕竹:“记得我第一次见面对你做了什么吗?”
“就像这样——”
双手一用力,一个公主抱把她抱起来,陈浩南笑道:“当初就不应该把你扔在车尾——”
“汪!”
“仆街!又走狗!迟早劏咗佢做狗肉煲!”
“别喊了,追狗啊!”
好不容易再次把傻狗追了回来,两个人就真的再也没有力气调笑了。
回到酒吧之后,两人就坐在露天长椅上,偎依在一起看夕阳。
“话时话,你究竟钟意我什么啊?”
“钟意你,生得靓仔啊。”
“哇,那我岂不是要好好保护我的脸才行?不然哪一天我变丑了,你这个只会欣赏靓仔的咸湿妹岂不是就不要我了?”
“到底谁咸湿啊?我腰上的手,是谁的?”
“好好好,我咸湿,我还想咸湿一点……”
“你玩够了没有!別往上摸!”
又小打小闹了一阵,陈浩南的手“如愿”往上搂住了吕竹的肩膀,让她把脑袋靠在自己身上。
“哎,细啊,你有没有看过,那些文艺片里面,男女主角就像我们现在一样,靠在一起看夕阳西斜,落下……”
“你们古惑仔,也会看,文艺片的吗?”
“为什么不看了,你以为我们都看什么片?”
“黑.帮片啊,枪.战片啊,动作片啊……”
“‘动作’片肯定看过啊!”
“你!你做什么呀!”
“以前的文艺片都out啦过时啦,想看当然是我们自己现场拍啊!”
都说清晨和黄昏是最容易勾动人类心弦的时间,不再热烈的阳光余晖温柔又温暖洒落在身上,伴随着眼前人软得不可思议的嘴唇,恍惚间有一种凝住了时光似乎就能如此地老天荒的错觉。
但时间始终是最无情又最公平的东西,无论你想不想,它都会继续走下去。
烧烤大会之后,聚在一起的人再次分散各地。然而就在大家都在期待着下一次的相聚时,其中就有人出了事。
大佬B一家四口,在昨晚全数死绝,名副其实的冚家铲。
陈浩南亦因此,决定重出江湖;为虽然嘴上没说,但是心里早就把他当成自己父亲的大佬B报仇。
但在这之前,他带着吕竹和其余兄弟,还需要去做一件事。
来到大佬B的灵堂前,吕竹和其他人依照外人祭拜的习俗在门外鞠了三个躬。
陈浩南坚决想要进去置放着黑白照片的灵前跪拜上香,却被另外两个其他地区的大佬挡住了:“靓仔南,依江湖规矩,你已经不是我们自己人,没资格进去上香。你有心,就在这里叩个头,不要让我们难做。”
“是,我现在不是洪兴人,但我只想上柱香,上完香我就走。”陈浩南哑声说道。
“就算我肯,里面的手足也不肯啊!”西环区揸Fit人基哥是出了名的墙头草,直接就用别人不肯这一说辞搪塞了过去。
即使吕竹曾经出面帮忙澄清了陈浩南的事,但曾经传出过勾义嫂的事,又加上已经退出了洪兴;而且洪兴向来以讲义气为根本,勾义嫂是最令人痛恨的行为。因此,陈浩南在普通小弟眼中的名声并不好。
“我十四岁就跟着他出来混,我上柱香都不行?”陈浩南说着就跪了下来:“我真的……把他当做是我老豆。”
“希望两位阿叔给个面子,让一下路。”
面对后方“想不到靓仔南还挺有义气”、“当然了,他从小就跟着阿B”之类的讨论,两个大佬互看了一眼,最后由基哥出了面:“好,你能过兄弟们这关,你就去上香。”
陈浩南谢了两人,一路跪行向着黑白照片而去,期间遭遇了两边无数的洪兴人的拳头。
好不容易上完了香,陈浩南哭得不能自已的时候,靓坤以话事人的身份嚣张到场。
大佬B的手下都认为是他动的手,因为洪兴禁止卖粉,而靓坤却在暗地里老搞这些生意。之前大佬B爆了他的交易地点和时间,令他前前后后损失了七千多万,靓坤会下此毒手,绝不会有人意外。
“等我找到证据,我就斩死你!”这一刻,陈浩南和大佬B的小弟是站在一起的。
“喂,没证没据不要乱说。B仔这个人平时那么多仇家,谁知道他是不是搞人老婆沟人条女……”说着靓坤看了一眼被其他人拦住眼睛都红了的陈浩南,又嘲笑道:“你们也知道的,他这家人最喜欢这个了……”
“B仔这个人,不死也没用……”靓坤说到这里,无比嚣张地笑了起来。
然后他就挨了旁边一直沉着脸站着看起来毫无威胁,所以也没有人去拦他的牧师一脚。
凌空飞起一脚把嚣张大笑的靓坤踢倒在地上,牧师愤怒地骂道:“牧师我都看不过眼了,你这个人渣!”
看着被拍着手过去的包达二称赞脚法好之后,自谦曾是队伍后卫花名重.炮的牧师,吕竹心里也不由得感叹:屋邨之地,果然卧虎藏龙。
灵堂事件之后,陈浩南到处找人找关系,是真的下定了决心要重出江湖了。
他怕吕竹不同意他再混江湖,还特意来找她说了一番,结果却被也准备出手的吕竹打消了顾虑。
且不论非常关心他把她当作半个女儿的大佬B,想起那个经常煲汤给他们喝的嫂子,和烧烤时簇拥在她身边逗她开心的两个小孩子;如今都被靓坤活埋闷死在偏僻的荒地里,她心里也是不忍和愤怒。
祸不及妻儿,靓坤如此心狠手辣,是个人都看不过眼。
而且因为牧师踢他一事,靓坤还找人来烧了陈浩南的酒吧。
他们的所有回忆,从此消失于火海里。
繁华的夜市大排档里,陈浩南带着大天二等人,正在和另一个相熟的大佬借兵。
“现在O记、重案盯得我们很严,我们都不敢乱动。”大佬喝了一口酒,抱歉地看着陈浩南道:“我也想帮你,但我现在真的有心无力。”
“有没有搞错?说是好兄弟,现在问你借点人马,你就支支吾吾左推右推!”大天二都气得拍桌子了。
“算了。”陈浩南起身,搂过站在一旁等待的吕竹就要离开。
“等等。”吕竹忽然按住了手,制止住了他前行的动作。
顺着吕竹所指的方向看去,疑惑的陈浩南举起手微微挡住了耀眼的车灯,仔细地看清楚了迎着他们的位置缓缓驶来的几辆车。
最前面的一辆……BC867,湾湾的车?
正在奇怪为什么湾湾的车会出现在香江的夜市上时,车里那个依旧留着短短寸头的人,穿着一身名贵黑色西服,带着一群黑西服小弟下了车。
山鸡稍微一挥手,一只金表就甩了过来。
陈浩南一把接住。
那个负气出走的兄弟,现在嘴里正叼了一支大雪茄,自信又得意地笑着看向了陈浩南和吕竹这边。
70
封神榜:遇强越强(2)
下决心以仁爱至上,定会遇强越强觅到力量
————————————————
“你别过来!”在哪吒还在为李靖那句乖儿子无语的时候,李靖已经双手举起手中的长剑放到了脖子上。
“你要做什么?”哪吒盯着李靖,心里的无语逐步加重。
“爹知道你已经长大了懂事了,爹现在放心去了……”李靖热泪盈眶地看着哪吒,看得哪吒直起鸡皮疙瘩。
有那么一刹那,哪吒都想直接丢下这个自作多情的家伙不管了。
“哪吒,你娘现在还在找我。你找到她之后,就跟你娘回去,好好孝顺你奶奶、你娘和照顾你姑姑,你的两个哥哥还不太懂事,有什么事,你要多多包...
封神榜:遇强越强(2)
下决心以仁爱至上,定会遇强越强觅到力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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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别过来!”在哪吒还在为李靖那句乖儿子无语的时候,李靖已经双手举起手中的长剑放到了脖子上。
“你要做什么?”哪吒盯着李靖,心里的无语逐步加重。
“爹知道你已经长大了懂事了,爹现在放心去了……”李靖热泪盈眶地看着哪吒,看得哪吒直起鸡皮疙瘩。
有那么一刹那,哪吒都想直接丢下这个自作多情的家伙不管了。
“哪吒,你娘现在还在找我。你找到她之后,就跟你娘回去,好好孝顺你奶奶、你娘和照顾你姑姑,你的两个哥哥还不太懂事,有什么事,你要多多包涵。”李靖每说一句,哪吒的心里都咯噔一声。
“发生什么事了,你不是说要李家全家都去冀州的吗?”哪吒勉强赔着笑脸问道。
“好儿子,你出去吧,这些年来,我做人做得一点尊严都没有!现在我要死了,你给我留点尊严吧!”李靖横剑于颈脖前,一副随时要自刎的架势。
谁是你儿子啊!
哪吒心里虽然很想走,但又怕李靖真的当场自刎,急得头都大了。
“哪吒,我找到师父和师娘了,原来他们也像我们一样在逐个房间找李靖……”这时,吕竹带着毛小方和殷十娘踏过门槛准备过来,但看到眼前李靖跪着哪吒站着的场景,又不禁疑惑了起来:“你们这是在做什么?”
“爹,娘!”哪吒转头叫了一声。
“哎。”
“嗯。”
“哪吒,你别劝我了……嗯?”
听到除了自己还有另外两个声音在答复哪吒的叫唤,李靖谨慎地架着剑回头一望——
哪吒站在祠堂的左边,有些无奈有些郁闷地指着从外面进来的两个人介绍道:“我爹,我娘。”
所指的人,一个是之前在渭水无缘无故攻击过他的四方脸,另一个则是他曾经放言夫妻情谊恩断义绝的殷十娘。
这下终于轮到李靖无语了。
半晌,他突然苦笑了一声:“也好。”
说着手上一用力——
说时迟那时快,五彩光影、火尖枪、桃木剑、女式佩剑齐齐后发而先至,四者合力同时挑开了李靖用以自刎的长剑。
“奶奶还在冀州等你回去呢……”哪吒想了想,如是说道。
他希望能用孝道去压住李靖的自绝之心。
“十娘,你拉你儿子走吧。”李靖依旧跪在那里不肯动弹,捡起了长剑又再次横于面前,“就算能过别人那关,我也过不了自己那一关。”
“你想想,这十几年来,我做过些什么?”
“对,一个男人大丈夫,应该要做的。所谓,忠君报国——为了个昏君,我把亲生儿子扔在飞虎涧,他当时只有三岁!”
“所谓,虎毒,不食子——我这个做人家亲爹的,却亲手抛弃儿子……”
“身为丈夫,我娶了个妾侍回家,被迷得休弃结发妻子,还纵容妖精妾侍闯祸,弄得家无宁日……”
“现在走投无路,我又背叛国家,投靠敌方……”
“李家列祖列宗,世世代代,忠君报国死而后已,如今都因我而蒙羞!我如何对得起手上这把传承与我的宝剑!怎么对得住手中长剑那先王赐下的忠义标徽!”
看着李靖手中长剑的标徽,吕竹也想起了自己曾经拥有的标徽。
机战系的院徽,是暗刻的战斗机甲轮廓,上面有着剑与盾的交织。
盾牌代表守护一切的善良,长剑代表守护善良的力量。两者交织,代表着该院学子理应拥有守护一切的勇气和带着锋芒的善良。
遥记得当初入学时,他们要背的第一条院规,就是“热爱和平,不惧战争”。
联盟一直以来贯彻的宗旨亦是如此。
所以,李靖这种为了一个“忠”字,漠视了其余一切道德仁义的行为,在吕竹看来,也只不过是“愚忠”而已。
不是说他不对,而是他根本没有对错的正确观念。
一个国家,失去了赖以为生的人民的民心,这个国家,也离成为历史和记忆,不远了。
吕竹能理解他的想法和行为,但也绝不认同他的想法和行为。
“所以呢?你要一死以谢罪吗?”吕竹开口道。
“不然如何?”李靖语气坚决。
“你连死都不怕,为什么还要怕活着?”吕竹缓缓上前一步,“殷大婶已改嫁予我师父,与李家再无关系;哪吒曾经削骨还父削肉还母,更是早已斩断了与李家的联系。”
“你的母亲、妹妹、两个儿子,你觉得哪吒和我师娘应该要帮你照顾他们吗?”吕竹再次上前一步,感觉到哪吒轻轻拉了拉她的衣袖。
面对哪吒担忧的目光,吕竹微笑着轻轻摇了一下头,示意他不用担心自己,更不用担心李靖会受到这些话语的刺激。
历时三年多的战后干预心理治疗和精神治疗,不仅让她背下了一大笔“债务”,也让她久病成良医。
李靖的一举一动,她都在密切观察着。
李靖这种人,让他精忠报国可以二话不说就从容赴死;但要劝他留下,反而需要用别人去牵绊住他。
而这些人选,他的家人,最是合适不过。
“追兵马上就要来了。”毛小方感觉到在外头设下的阵法有了动静,顿时出声提醒道。
“你死了,不能赎罪;你活着,才是赎罪的开始。”
吕竹退回了原位。
李靖的前半生尝尽了意气风发荣华富贵,最后因为愚忠而抛妻弃子,沦陷在妖精柳琵琶营造的温柔乡英雄冢里多年,他要是能一死了之,怎么对得起所有他对不起的人?
此时的哪吒,也明白了吕竹的想法。
李靖一死,人死为大,因此他们必然要接手李家撑起李家。倒不如劝说他好好活着,让他在没有了殷十娘苦力支持起一个家的支援下,独自撑起李家一片天。让李靖遭遇殷十娘以前遭遇过的一切:诸多挑剔的李母、极为难缠的李霓裳、平庸无为的儿子……因此,他需要伺候母亲、教育妹妹和两个儿子,到最后,背叛他曾经誓死效忠的商朝,转而成为周朝的将领,为伐纣而在战场上贡献出最后一点力量。
李靖当然也明白,他要是活着,未来将会如何。
看着门那边的四个人两两牵手站着,仿如一家四口其乐融融的场景,对比自己这边孤身一人的凄冷,李靖最终,还是放下了手中的长剑。
这么多年,的确到了他为前半生的错误赎罪的时候了。
战争总是让人忘却时光飞逝。
救出李靖之后,战争再次打响,哪吒作为主帅,也横枪上马出战迎敌。
后来,随着李靖、黄飞虎等曾经誓死效忠商朝的天王级人物,过了心理的那一关,也上了战场转而伐纣之后,失道寡助的商朝已经是强弩之末,风雨飘摇,摇摇欲坠。
虎牢关一役,整整历时三个月,主帅哪吒连斩十三员大将,九万敌方兵马尽数归顺。最后大周军队大获全胜之时,哪吒举着巨大的旗帜自空中张扬回归,冀州万民齐齐欢呼迎接。
依稀又是当年古来少年第一人的盛景,只是昔日桀骜不驯的少年将军,已经成长为眉眼温润的青年元帅。
虎牢关乃是朝歌的屏障,只要虎牢关一破,攻陷朝歌便指日可待。
晚上将会举行盛大的庆功宴,哪吒看着四处忙碌奔走的身影,眼珠转了转,快速卸下身上沉重的战甲随手一甩,然后就往田地那边的方向跑去。
“哎,哪吒,你要去哪儿?快要下雨了,带上伞啊!”殷十娘追在后头捡起了散落一地的战甲,抬头又看到哪吒远去的身影和天边的阴云密布,急得大声呼唤道。
“还能去哪儿,你说珍珍在哪儿?”毛小方叹了一口气。
“哪吒!跑快点!……你回来拿雨伞做什么,那么小的雨又淋不着你老人家的仙体!”听到毛小方的话,又看到听从自己的话回来拿雨伞的哪吒,殷十娘敲了哪吒脑袋一下,恨铁不成钢地骂道。
“我不用,珍珍也要用嘛。”哪吒嘶了一声,揉了揉脑袋上那一点红印。
“那倒是,拿了就快走吧,去去去!”殷十娘不耐烦地摆手赶人,丝毫没有刚才急切喊儿子回来的担心模样。
一路快跑到田地那边,满眼的绿色在细雨之中仿佛笼罩着一层若有似无的烟雾,前方田边树下的石块上,坐着一身朴素青布衣裙的吕竹,看似是在临时避雨。
“我们打胜仗了。”头上忽然多了一把油纸伞,青年低沉温润的声音亦同时响起。
吕竹缓缓抬头看向他:“哪吒。”
仿如一副淡至极致的水墨画,天地间只余满眼的青绿色,以及眼前女子恍如蕴含星海的眼眸,清极艳极,带着铺天盖地的冲击力,直直撞入他的眼里心间。
陈年旧事,便犹如尘烟般滚滚而来。
“你……是不是叫做,哪吒?”
“那你以后是叫做喷火仔了吗?”
“好好好,小将军。”
“好久没见啦,哪吒仔。”
从初次见面的惊疑不定,到再次相见的淡定从容,后来笑称少年时期的他为小将军时的眉眼带笑,从黑暗的鬼域里重生第一眼看到的温婉动人……
最后,千回百转,化为触动他心灵深处的一声。
“哪吒。”
“好像,好久都没听到你这么直呼我的名字了。”牵着吕竹的手把她扶起来,哪吒小声喃喃一句。
“是呀,这一场仗,我们都以为你至少要去半年的。”吕竹拍了拍身上的水汽和泥尘,看到这场秋雨已经停息,便要动身往前走去。
“不是啊,你之前老是学我娘叫我做哪吒仔。好歹我也是大元帅,你们也不给我留点面子……”哪吒碎碎念了一句,眉眼之间又舒展开来,“好在,你现在终于叫回哪吒了。”
“你太多变了,称呼改了那么多个,到最后还不是要叫你做哪吒。”走在前方的吕竹回头看他一眼,笑道:“改来改去,这次不再改了吧?”
哪吒斜眼看了看旁边的田间小道,一对路过的老夫妻手牵着手笑得仿佛凝固了时光,看得他也跟着笑了:“以后还是……会改的。”
“不过,到时再说吧!”看到吕竹又好气又好笑地看着他这边,哪吒快步上前牵住了吕竹的手。
雨后田野的空气清新得让人沉醉,哪吒用力握紧那一双追寻多年终于可以握在他手心的手,抬头望向碧蓝如洗的天空,默默思忖着:什么时候,会改成……相公呢?
看着两个人携手前行的身影,哪吒心里盈满了难以言说的温暖。
还得等待一段时间吧。
再后来,哪吒独自一人坐在吕竹曾经坐过的田间树下的石块上,曾经的满目翠绿,已经变成了大片金黄。
夕阳的五彩霞光温柔地遍布在天尽头久久不散,哪吒望着天边,咽下了最后一口凉酒。
听闻天上有一册封神榜,那些为国捐躯,功德完满,或者心地善良的人离开之后,名字都会刻在封神榜上面。
预言被称为预言,也是因为它就只是预知,并非一成不变。封神榜上没了托塔天王,自然也会有驱魔神尊与床头婆婆这对仙侣。
昔日虎牢关大胜之后,毛小方和殷十娘也积满了功德,提前离开,飞升上界。
接着离开的下一个,就是他的青衣神女。
作为元帅,他还得完成伐纣大业,才能与他们再次相遇。
重新回到军队前列,哪吒纵身上马。
旁边的雷震子还拿着哪吒昨夜赶出来的计划细看,这时看到哪吒从田间回来,立刻笑着看向他:“以前你当将军的时候打仗老是逞强好胜不计代价,现在当了元帅,你的兵法倒是越来越沉稳和注重减少战损了。”
哪吒微微笑了一下。
当一个人心里有着爱,便有了勇气和软肋。
“以前我是无父无母,天生天养;现在我有爹有娘,还有……”
天边最后一抹五彩霞光即将消逝,他们将会连夜赶至朝歌城,攻破这最后一关。
“总之,小心为上吧!”
——————※※※——————
本篇完。
不再是最后所谓的一家团聚但却少了灵魂人物十娘、终是意难平的结局,在哪吒的人生轨迹没有太大改变的同时,给了他所有遗憾的弥补:脱离了李家的束缚之后,有疼爱他的父母、相处融洽的朋友们和一心喜欢的姑娘;有着未来无尽光明的希望。
《遇强越强》这首歌就是港版西游记2的插曲之一,由陈哪吒饰演的陈空空演唱。因为本来原定接线港版西游记1,接档他的正是同角色不同演员的张空空。不过,因为本篇篇幅拓展了一些支线比原定计划长,所以将张空空和杨过挪后到后期的童年篇二~ o(* ̄▽ ̄*)o
开放式的结局,所有的一切由小可爱们自行脑补,也可以看作是HEo(*^▽^*)o
——————————————
明天新篇章:古惑人间
——魔改剧情串联:古惑仔前三部、猛鬼入侵黑..社..会、明月照尖东、妖兽都市。
71
古惑仔:双面人(1)
情绪跟面目未可一起,跳接每一出戏
————————————————
“细细粒,有人来找你晦气!”教室门外传来同桌KK的一声呼喊。
正在值日的吕竹放下了擦黑板的黑板刷,然后就重新抄起了讲台上的长戒尺。
“李Sir,借你把尺,一用。”吕竹冲在教师角落里愁眉苦脸写教案的数学老师喊了一声。
“要不要阿Sir帮手?”这位李姓的数学老师放下写教案的钢笔,就准备抄家伙。
别看李Sir为人师表,写教案写得尽心尽力,但这间中学本就是坐落于屋邨里,里面的教师学生基本就是附近居民和居民的孩子。屋邨里鱼龙混杂,学校里民风彪悍,...
古惑仔:双面人(1)
情绪跟面目未可一起,跳接每一出戏
————————————————
“细细粒,有人来找你晦气!”教室门外传来同桌KK的一声呼喊。
正在值日的吕竹放下了擦黑板的黑板刷,然后就重新抄起了讲台上的长戒尺。
“李Sir,借你把尺,一用。”吕竹冲在教师角落里愁眉苦脸写教案的数学老师喊了一声。
“要不要阿Sir帮手?”这位李姓的数学老师放下写教案的钢笔,就准备抄家伙。
别看李Sir为人师表,写教案写得尽心尽力,但这间中学本就是坐落于屋邨里,里面的教师学生基本就是附近居民和居民的孩子。屋邨里鱼龙混杂,学校里民风彪悍,上至白发苍苍的老校长下到刚刚入学的新学生,个个都擅使桌腿和椅子……
“KK,有几个人?”吕竹冲外面问了一句。
“就一个!”外面传来KK的回答,随后她也急匆匆地跑了进来,有些担忧地说道:“但是那个家伙又高大又有一身肌肉,要不要我喊我大哥来?”
“不用了,我一个人,就能行。李Sir,戒尺,我拿走了;明天上学,拿来还你。”单挑的话毫无悬念,吕竹扶了扶脸上那副厚重的黑框眼镜,在得到李Sir的同意之后,就拎着戒尺背上书包跑了出去。
一路小跑来到楼梯口,看到下方转角处冒上来的一撮金毛,吕竹居高临下地笑了。
“死八婆!昨天是不是你搞砸了老子的生意?!”江湖绰号为乌鸦的陈天雄抬头看了一眼,一双曲线优美笔直修长的腿包裹在初春的长袜里,冷不丁的令他的满腔怒火冷却了一下。
再往上看,宽大的运动外套挡住了不知如何的身材,露在外头的颈脖颜色却是一种暗沉的黄。下巴到脸上的汗毛都很重,毛绒绒得像个奇异果,嘴唇上面的汗毛更是重得仿佛是一层颜色浅的小胡子。而厚重的黑框眼镜里面,一大一小的两只眼睛流露着嘲讽的笑意。
丢!
这副尊容,令刚刚被美腿惊艳了一下的乌鸦差点没当场呕出来。
昨晚远远看着还只是觉得她衣着老土个子瘦小而已,没想到今天大白天的一看,这个丫头的模样简直能把他吓萎。
他那个在拳馆当看更的老豆说什么来着?苏阿细那个四眼妹又乖巧又懂事又靓女学习成绩又好?年纪大了眼睛也跟着出问题了吗?
一向觉得家里老头子顽固、认死理、不懂变通、思维过时、见面不和他顶嘴几句心里就不舒服的乌鸦,第一次萌生出了想要把自家亲爹送医院去看看病的“孝顺”想法。
“陈天雄,有本事啊。居然敢,找到,这里来。”吕竹抽出了戒尺。
乌鸦“哟”了一声,看了看吕竹那个瘦小的模样。
听说这边屋邨的人都叫苏阿细做“细细粒”,意为她身形瘦小弱不禁风。而且这丫头说话结巴,按通俗的说法来说就是“漏口”,碰到恶劣的人就会被叫做“漏口妹”。这么一个话都说不利索身形也瘦瘦小小的丫头,居然敢神态嚣张地拿着戒尺挑衅自己这个高大威猛的古惑仔,难道真是读书读傻了?
想来也是,那眼镜镜片厚得比他去酒吧喝酒的酒瓶底都要厚,估计这丫头的眼神和脑子除了读书之外都是不太好用的……
怀着如斯心态,气势汹汹地往上冲的乌鸦,挨了吕竹劈头盖脸的一顿毒打。
看着被自己打得鼻青脸肿还骨碌骨碌地从楼梯上滚下去的乌鸦,吕竹捏了个剑指,收剑一般收回了戒尺。
虽然没有了舞王线的玄幻武侠世界作为底子,用不了内力真气剑气之类,但光凭这个模板身体记忆里的众多武功招式,单挑起来已经足以吊打现代低武副本世界里这种没经过长期严格武术训练的古惑仔。
都说打仔洪兴,四仔东星,乌鸦这货现在就只是靠四号海.洛.因起家的东星社旗下的一个小古惑仔,要不是身材高大又有肌肉看起来挺能打,哪里能混成一个小头目。放到人家专门以打手闻名的洪兴社,连个屁都不是。
若不是她现在是细细粒,只能拿戒尺当倚天剑使剑术,光打人可怕实则上没多少攻击力,怕不是乌鸦早就变成乌鸦碎了。
收起戒尺插在书包的侧袋里,吕竹脚步轻快地下了楼梯,顺脚还踢了踢他:“你阿爸,对我有恩,否则,我懒得管!”
“爬不起来啊?要帮忙吗?”吕竹看了看在地上扭来扭去就是挣扎着起不来的乌鸦,好整以暇地伸手。
“你等着!我今天只是一时大意!”乌鸦咬牙切齿。
要不是手下那群仆街仔查的底细不够详细,说跟他说苏阿细弱不禁风经不住打,不然他也不会什么准备都没做就直接过来学校堵人!
下次,他一定会,一定会一雪前耻!
懒得理会还在地上挣扎的乌鸦,吕竹背着书包直接回了家。
拿钥匙开门的时候,吕竹突然发觉家里似乎有点不对劲。
有人!
自从抚养她长大的奶奶死后,她每天回家,家里都是冷冷清清没有人烟的,今天家里却多了一丝烟火气。
不是有贼,就是……
“你回来了?阿爸给你煮了面,快来吃吧。”厨房里走出了一个中年男人。
吕竹靠在门边,并没有行动。
“快来吃吧,阿女。”苏父把两碗面条放在餐桌上,笑容满面地冲吕竹招了招手。
“我跟你,断绝父女关系,很久了。”吕竹冷笑一声。
“别这么说,我们是亲生父女,哪能有隔夜仇呢?”苏父坐到椅子上。
“你不是,一直认为,我不是,你亲生的吗?”吕竹动了动身体,任由大门就这么敞开着,“怎么,害死了奶奶,还不够?”
“这回,又输了多少?想卖我?”
听到这句话,苏父差点没笑出来。
他就算真的那么丧尽天良想卖女儿,这女儿也得卖得出手才行啊!苏父心想。
明明小时候是那么一个玉雪可爱的小女孩,怎么没见几年,就长歪成了这个又黑又丑的样子?
“算啦,好心遭雷劈,面我就摆在这里, 你吃不吃随便你。”苏父没好气地说了一声,自己端起一碗面吃了起来。
“又在演,哪一出戏?明天,我就换锁。”本来以为这家伙失踪了几年,很大概率都是被高利贷的人给砍死了,没想到竟然能活着回来。早知道她就不为了省那点换锁的钱,应该趁早把门锁给换了才对。
“我知道,你还在记恨着阿爸当年偷拿了阿嫲捡纸皮给你存下来的学费,气死了阿嫲的事嘛。”苏父吃完了面,大喇喇地一抹嘴,一边抠脚一边吐沫横飞地拿着筷子指点江山般为自己辩护道:“可是阿爸能怎么办啊,没有那些钱,你老豆我会被那帮‘大耳窿’斩死啊!”
吕竹嗤笑一声:所谓“大耳窿”,就是旧时香江放高利贷的人的俗称。因为早期香江有些专门放高利贷的印度人喜欢在耳朵上穿孔戴环,耳垂下垂使耳洞看起来很大,就有人将这大耳洞和高利贷债务的无底洞联想到一起,而创出“大耳窿”的叫法。而且他们放贷最出名的一点,就是“九出十三归”,即是借十万到手九万,到期反而要还十三万,还债时间越久的话,利叠利叠上去,很容易就能摧毁掉一个家庭。
当年,苏父就是借了一笔钱去赌,输了个清光,回家偷走了苏奶奶的棺材本和女儿的学费溜之大吉,气得苏奶奶中风住院。在没有医药费的情况下,只得硬撑着出了院,最后痛苦地死在了家里。
这一轮是拟真模式,除了知道要攻略的有两个人之外,其他主线剧情不另外提供,吕竹也没看过《古惑仔》系列。但这一份仇恨,连带着只是看了原主经历好加强代入感,没有亲身经历过那种失去唯一疼爱自己的亲人的切肤之痛的吕竹,都忍不住去仇视这个不孝儿子无良父亲。
她来到这里的时间点已经是苏父逃跑的三年之后,小小年纪的苏阿细在邻居的帮助下简单为奶奶办了后事,然后也是步了苏奶奶的路子捡纸皮打零工存钱。这里的风气不好,有好心的人自然也有坏心的人,被一些小太妹朋友带着混了几次酒吧之后,苏阿细本来只是想洁身自好存钱读书的想法,也被这纸醉金迷的繁华,扭曲了。
倘若吕竹没过来,世间很快就会是少了一个努力上进的小女孩,多了一个在底层挣扎堕落的小太妹。
这种老混混,吕竹管是懒得管,反正家里穷得除了厨房那把素挂面之外,再也没什么其他稍微值钱一点的东西了,倒也不怕他能偷什么去卖钱。
再加上单挑的话吕竹没怕过谁,锁上了自己房间的门,就任由苏父那家伙在外边吃面吧。
拉开床头旁边那个木漆差不多掉光了的老旧小柜,吕竹看了看那一份鉴定报告。
鉴定报告里面,明明白白地写着苏阿细与苏父非亲子关系。
这是苏父在苏阿细九岁的时候怀疑这个早产的女儿,特地拿了两人的血去做的报告。从此,为了照顾女儿戒赌多年的苏父,再次终日流连赌场,不再理会他事。
倒是善良的苏奶奶舍不得这个养了多年的小孙女,哪怕知道这极有可能不是自家的亲孙女,她也当作是亲孙女照顾抚养了。
据苏奶奶说,苏阿细的妈妈原本也是个小太妹,失恋之后在酒吧买醉,后来却和苏父一见钟情随即闪婚,怀孕七个多月就早产生下了苏阿细。因为当时妻子难产死亡,所以苏父也一直没有去追查苏阿细早产的原因。
后来,听某些人说多了,苏父逐渐开始怀疑自己不但绿云罩顶也许还接了盘,才有了后来的那一出亲子鉴定的好戏。
哪怕是底层生活,也有各种各样的好戏天天上演。
吕竹把报告放了回去。
谁对谁错,她也不清楚,唯独苏奶奶的死,让她不忍。
苏奶奶有多疼这个小孙女,从柜子里那些悉心保存下来的从小到大的作文本子,就能知道。
那真的是一个心地善良的、理应在晚年享受到儿孙福的老人,但却没有等到小孙女长大孝敬她,就早早地死在了最苦的时候。
一觉醒来,拿着戒尺背着书包打开房间的门准备去上学的吕竹,发现苏父不知在何时已经离开了这个空荡荡的家。
也好,省得她动手赶人。
一路上应付了一些询问苏父的八卦人士,吕竹来到学校还了戒尺,专心致志地听课。
又是一天过去。
今天她不是负责教室的卫生,而是负责公共区域的卫生,因此在吕竹倒完垃圾之后,学校已经没有几个人了。
“细细粒!”楼下传来一声震耳欲聋的呼喊。
“谁?”吕竹探头往外望去,只见乌鸦带着一群小弟站在球场上,那一声呼喊正是其中一个小弟拿着追债的大喇叭喊出来的。
见了这个情况,吕竹“嗖”的一声缩头回去就准备去拿戒尺,结果却发现这一层楼所有教室的门,都已经锁上了。
“别挣扎了,我们今天都是有备而来的,听听这是什么声音!”下面传来了乌鸦的声音,以及铁器互相摩擦的冷冽之声。
“别装傻啊!你以为几个字几个字地说话,我们就听不出你漏口了吗?四眼漏口妹,快冒头!”球场上的乌鸦拿着两把西瓜刀刮了几声,没能看到吕竹再次冒头,冷笑一声就要往上走。
“大佬,你穿着草鞋不方便劈人吧?要不要换一双?”旁边一个小弟殷勤地递来一双臭气熏天的凉鞋,估计是刚刚从脚上脱下来的。
“我们古惑仔穿草鞋才跑得快,快拿回去!”乌鸦嫌弃地看了一眼,又道:“死八婆搞砸了我们十几万的生意,害得我在上面的大佬面前出丑,今天怎么也得教训她一顿!”
“没错,卖她去做鸡填数!”另外一个小弟刚刚喊了一声,就被乌鸦迎头痛击了一下:“你是不是盲的?她那副尊容也有人要?”
“不是啊大佬,好歹也是个学生妹,关了灯别人察觉不出来。最多我们卖的时候卖得便宜一点,反正脱手了就能赚回点钱,不至于亏那么多啊!”刚刚献殷勤的小弟已经在算着抓到吕竹之后,把她卖去酒吧当陪酒还是卖去做楼凤这两者之中,哪个的价钱更高了。
“没错,好歹能回点本钱……到时大佬请你们吃饭!”乌鸦闻言点了点头,带头第一个冲上了楼梯。
没走两层,就落到了最后。
大意了,草鞋硌脚,果然是不如那群穿凉鞋球鞋胶鞋运动鞋的小弟跑得快。
这些都是他新收的小弟,除了一腔热血其他都还不太懂事,个个都想在他这个大佬面前搏出位,一溜烟就冲了上去,完全忘记了他这个大佬落在最后面的事。
“冲啊!”
“啊!”
楼上传来一阵接一阵的叫声,随后又是一阵乱得不成样子的脚步声,正在向他靠近。
穿着草鞋的乌鸦好不容易才来到了吕竹刚才所在的那一层,就看见了一群小弟鬼哭狼嚎地往自己这边落荒而逃的混乱场面。
怎么回事?漏口妹那么能打?一个人能打十几个年轻力壮的古惑仔?
自己这边还拿着十几把西瓜刀呢,对面是拿了重..军..火吗?
没能疑惑多久,乌鸦就看到了小弟们背后那个挥舞着一把脏兮兮的拖把的吕竹,身姿动作甚是曼妙又不失力量,拖把头一点到人就能把人给推倒在地上,然后就是一大滩脏水糊小弟一脸一身。
这还不是最可怕的。
最可怕的应该要数吕竹旁边那个清洁大婶,正拿着一把沾满了黄黄黑黑一看就知道是什么东西的搅屎棍,以雷霆万钧之势接下了那个被糊了一身脏水的小弟,手里的棍子轻轻地敲了他一下……
看到那个被搅屎棍敲了一下的倒霉小弟想要爬回来,另外的小弟们哇哇鬼叫着跑得更快了,丝毫没有拉兄弟一把的意思。
“哇!哇!哇哇哇!”
“大佬!救命啊!”
“大佬跑得好快!”
“难怪都说逃跑是‘着草’呢,大佬穿着草鞋,果然跑得最快!”
看着自家大佬和兄弟都毫无义气地扔下了自己,倒霉小弟一脸绝望地回过头,那个极为可怕的清洁大婶已经将手里通厕所用的搅屎棍立在了他的面前,脸色凶狠地教训道:“知不知道阿姐当年的‘花朵’就是越南玫瑰,这个场我罩着的!你这种连名号都没混出来的古惑仔,也敢来欺负我学校的学生?!”
——————————
珍稀级紫武·倚天剑(看着戒尺):emmmm……
史诗级橙武·火尖枪(看着拖把):emmmmm……
屎湿级橙武·搅屎棍:怎么,对我的同事们有意见?
火尖枪&倚天剑:不敢不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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名词解释:
花朵:花名,例如陈浩南的“靓仔南”【实则本应该是(口靓)仔南,(口靓)仔意为乳臭未干的小子,也是老资格对新人的一种称呼,带着一点轻蔑和调侃之意。但是,简体字库没有收录这个字,因此一般写作靓仔南。】
72
古惑仔:双面人(2)
戏里的我,似是而非
————————————————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手持屎湿级橙武的清洁大婶简直霸气侧漏!卧虎藏龙真人不露相啊这是!】
【不是我方太弱而是敌方装备太强,于是乌鸦哥发动天赋技能:卖队友→_→】
【夭寿了我家藕霸手把手教出来的枪法啊!居然拿来舞拖把,主播你真TM的懂得学以致用啊hhhh】
【一看前面那个一边心疼藕霸一边哈哈哈哈的是假粉没错了,像我们城迷都是在心疼主播的颜值遭遇严重滑铁卢的,城城一见钟情的梦中情人啊!仿如落入人间的美梦一般的小仙女啊!现在这模样是什么鬼?!】
【不...
古惑仔:双面人(2)
戏里的我,似是而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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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手持屎湿级橙武的清洁大婶简直霸气侧漏!卧虎藏龙真人不露相啊这是!】
【不是我方太弱而是敌方装备太强,于是乌鸦哥发动天赋技能:卖队友→_→】
【夭寿了我家藕霸手把手教出来的枪法啊!居然拿来舞拖把,主播你真TM的懂得学以致用啊hhhh】
【一看前面那个一边心疼藕霸一边哈哈哈哈的是假粉没错了,像我们城迷都是在心疼主播的颜值遭遇严重滑铁卢的,城城一见钟情的梦中情人啊!仿如落入人间的美梦一般的小仙女啊!现在这模样是什么鬼?!】
【不得不说主播你对自己真能下狠手,虽然早期没长开的爱美神的确汗毛有点重肤色也有点黑,但是小结巴时期真的是清纯美丽的初恋脸了,主播居然也能弄成这个鬼样子……是在下输了.JPG】
【操作最骚的还是那副眼镜吧,一边平光镜片方便日常生活一边超高度数使眼睛显小一半,硬生生弄成了眼睛一大一小的样子,骚不过骚不过……】
【啊啊啊啊我吃这个梗啊!我就喜欢女主恢复美貌之后去闪瞎别人双眼的剧情!当初你们对我爱理不理现在我让你们高攀不起什么的最喜欢了!】
赶跑了那个被搞屎棍糊一脸的倒霉小弟,清洁大婶叉了叉腰,教育吕竹道:“看看,这些古惑仔向来就没什么义气,大佬不管小的,小的不管兄弟。要不是碰到老娘我今日大发慈悲没有出尽全力,他们一个都跑不掉!”
“嗯嗯嗯,你最犀利了。”吕竹连声附和道。
“下次他们再来,你就叫我,不用害怕,我们屋邨的孩子可不能让别人欺负了。”清洁大婶一副大神带你装逼带你飞的大佬样。
吕竹乖巧地点了点头。
“后生细女,不用这么糟蹋自己。”清洁大婶意有所指地看了一眼吕竹发际线与额头的交界处,暗黄的肤色与头发下面雪白头皮的区别虽然细微,但瞒不了她这种退出江湖归隐市井的大佬级人物的眼光。
“好好好,我明白了。楚玲,你去忙吧,我也要回家了。”吕竹好声好气地送别这位名字优美的清洁大婶,想来这位年轻时也是个妙人。
清洁大婶高深莫测地点了点头,方才收起搅屎棍和脏拖把,深藏功与名地再次走进了楼层尽头的厕所里。
另一边,毫无义气地扔下了小弟们第一个跑路的乌鸦靠着斑驳的墙壁好不容易理顺了气,然后就看向了那群被一个拿着恶心武器的泼妇撵得跑了好几条街的小弟们。
一个两个,统统是惊魂未定的模样。
幸好都是新入门,一知半解半懂不懂的,省了他安抚人心的力气。
但是这样一直被那个漏口妹干扰下去的话,生意是做不了的,搞事又搞不过人家,他得想个新办法才行。
第二天的校园生活很是平静,吕竹一身轻松地背着书包准备回家。
来到菜市场看了看菜价,吕竹长叹一口气。
花了身上仅有的一点点钱买了一小把青菜,胖乎乎的卖菜大妈是个好人,硬是说送她一点成色不好的烂菜做添头,实则却是给她装了满满一袋子新鲜嫩绿的小青菜。
真心实意地跟卖菜大妈道了谢,吕竹走出了菜市场,提着菜袋子往家那边走。
“哇,阿妹,吃得这么健康啊,全斋呢?”路上一只乌鸦在旁边叽叽喳喳,吕竹不耐烦地把菜袋子转了另外一边手提着,继续往前走。
“唉,本来想给你鸡腿吃的,看来你不领情啊。”乌鸦拿出一只油汪汪的大鸡腿,一边啃一边含糊地挑衅地看着吕竹。
“你又想怎么样?”吕竹停下脚步。
“没什么,就是突然发现了你的优点,想追你。”乌鸦几乎是要捂着胸口里的良心,才说出了这句话。
“你品味挺独特。”吕竹诚恳地为他这一番话点评了一句。
要不是因为穷,谁愿意搭理你这个丑八怪!
乌鸦再次捂了捂胸口:不行,不能就此放弃,一群兄弟等着他开饭的……
那个勉强的模样,别说演技派的吕竹了,只要眼睛不瞎都能看出来。
询问了一下看男主视角的沙雕网友们,吕竹顿时呵呵了一下:原来又是一个直男癌晚期患者,以为泡到她之后她就会听教听话,不再通风报信让他的家属或者KK的大哥大飞去插手影响他们这些底层古惑仔的“生意”了?
难怪乌鸦这家伙长得这么丑呢,敢情是上天为了弥补他,允许他能想得挺美的。
平心而论,乌鸦的模样长得并不算丑,光凭高大威猛的身材往哪里一戳即使算不上帅哥也能称一声型男。至于吕竹觉得他丑的原因,主要是这家伙长得太坏,气质太邪。那程度怎么说呢,大概就是他干出什么坏事都不会让人惊讶的那种典型反派坏人的长相……
“是不是,我接受你追求,乌鸦哥哥,你就会,养我啊?”难得有人自动送上门,吕竹是真的不想再啃菜叶子了。
乌鸦被这一声柔腻声线惊得一个激灵,刚刚吃下去的鲜香鸡腿肉都有了种难以言喻的恶心感。
“当、当然……”
“那我们去,市场,买菜吧。”吕竹伸出空闲的手搭上乌鸦的手,明显地察觉到了瞬间僵硬的手部肌肉。
这两个互相嫌弃对方长得丑的人,各怀着心思,表面情侣地牵着手回头走进了菜市场。
带着乌鸦回到家里,两人又见到了准备出门的苏父。
苏父看着乌鸦那一脑袋染出来的金毛和长得遮眼的刘海,眉头皱得死紧。
没想到昨天忘记换锁还有这好处,乌鸦想跟她演,她就多给他一点来自群众演员的磨难。
“小心点。”出门越过吕竹的时候,苏父用只有双方才能听到的细小声音提醒了一句。
吕竹看了苏父溜得飞快的背影一眼,无语凝噎:她觉得小心这个无良渣爸比较实际吧,毕竟这货回家两次,已经把家里那些破旧的椅子坐垫毛巾什么的偷走了不说,甚至还丧心病狂得就连厨房里昨天煮面没用上的那一小把素挂面都顺走了……
起码人家乌鸦哥贡献了她一袋子新鲜肉类生猛海鲜呢!
对比产生美,吕竹走进厨房,提起了靠着水龙头滴水攒下的一桶清水,动手清洗材料起来:“来都来了,请你吃饭。”
郁闷了好一会到底谁请谁的乌鸦,在闻到了厨房里一阵令人垂涎欲滴的香气之后,终于露出了一个有些欣慰的笑容。
顺便也心情复杂地按了按裤子口袋里那个干瘪的钱包。
“家里没米,面也没了,就这样,吃吧。”吕竹捧出两盘海鲜,随后又进厨房端出了两碗清蒸肉。
今天的乌鸦还是没能带着小弟们吃上饭。
不过那几样菜式确实做得不错,不是说有多么的好吃,就是有一种家常菜的温馨感觉在里面。
“阿嫂,我们凑钱买了米,以后就在你家开伙了!”十几岁二十几岁的古惑仔正是饭量惊人的时候,知道吕竹这位“嫂子”家里穷,倒是自动自觉地去买了好几袋大米堆在了这里。
吕竹正被这一句“阿嫂”雷得不轻,转头又看到乌鸦一脸吃了翔的表情,心情立刻也跟着多云转晴。
看到有人比自己惨,幸灾乐祸就抵消了所有负面情绪。
看着吕竹提着材料走进了厨房,小弟们感动地看着瘫在沙发上那个“为了兄弟们能过上好日子甘愿泡丑八怪”的乌鸦身上——在屋里唯二的两把破木椅也被苏父偷走了之后,乌鸦带着小弟们合力淘来了一些旧家具摆放在了吕竹的家里,让她不至于真的实现家徒四壁这个词语。
“阿嫂真的没得说的,虽然样子……咳咳,但是人家又温柔做饭又好吃,大佬你眼光真好!”昔日那个被清洁大婶教训了一顿的倒霉小弟,好了伤疤忘了痛,不住地感叹着吕竹做饭好吃。
乌鸦暗暗白了这个倒霉小弟一眼:好个屁!本来想着泡到漏口妹之后做生意不用再被她偷偷跟自家老爸通风报信来搞事。结果没想到的是,最近上面的大佬嫌弃他们上次干活没做好,没给他生意,一群大小伙子只能到处做零工赚钱养活自己,现在还得多养活一个看着细细小小饭量却绝不细小的漏口妹,他悔得肠子都青了好不!
“那是,跟着我们乌鸦哥有饭吃嘛!”另外一个也是很天真的小弟非常认同地拍了拍倒霉小弟的肩膀。
吃完这顿就甩了漏口妹!乌鸦如是想着,咬牙切齿地吃完了饭。
“最近,天气热,燥,我煲了汤,大家都有份!”刚刚吃完饭的吕竹又起身去厨房里端出了一个托盘,十几碗香气扑鼻的老火汤看着令人心里一喜。
“多谢阿嫂!”小弟们欢呼雀跃。
“来啊,天雄哥,喝汤吧。”吕竹亲自端了一碗汤过去,笑盈盈地递给乌鸦。
汤这么好喝,咋人就这么丑呢……
乌鸦心情复杂地喝完了汤,突然又发现了一件事。
“你不喝吗?”把汤碗放在沙发边上,乌鸦疑惑地开口问道。
“不喝了,我在厨房,喝了的。”吕竹收拾了碗筷,起身拿去厨房清洗。
这群四体不勤五谷不分的古惑仔永远都不会知道,作为厨师的她,吃的喝的始终都是最好最鲜美的那一份。
他们吃的喝的,不过是她挑剩下的不要的!
吕竹美滋滋地蹲在厨房里给自己开小灶,捧着一碗骨头都炖得酥软融烂的鸡爪子啃得无比欢快。
厨房外,疑惑的乌鸦带着一众小弟,目瞪口呆,互相捂着旁边兄弟惊讶得大张的嘴,安静无声地退了出去。
离开了吕竹家,在街上没走几步,就已经有感情比较丰富的小弟哭了出来:“阿嫂……阿嫂对我们太好了……”
“就是啊,阿嫂把好的都留给我们吃,自己就吃些汤渣和鸡头鸡尾鸡爪子……”
“都是我们工作不努力,让阿嫂跟着我们吃苦……”
“你们说完了吗?”乌鸦没好气地回头看着这群鬼哭狼嚎的小弟,颇为不满:“你们到底是古惑仔,还是阿妈身边还没断奶的裙脚仔啊?哭什么哭!”
“大佬啊,阿嫂真是个好女人,你要好好对她啊!”小弟们又干嚎了一阵,在得到乌鸦不耐烦的“最多明天多买点菜回去大家一起吃”的承诺下,干劲十足地冲向了各大酒吧的泊车点开始工作。
忙活了一个晚上,收工之后的乌鸦摸了摸口袋里的工钱,突然又转了前行的方向。
“大佬啊你是不是走错了我们回去要走左边……”一句话没说完,这个没有眼色的小弟就在其他有眼色小弟的拉扯下住了嘴。
“大佬去的那个方向你还不熟悉吗?我们阿嫂家啊!”自认为早入门一星期所以觉得自己资历最老的那个小弟,恨铁不成钢地低声骂了这个不懂事的小弟一句。
“就是,我们就当没看到,让大佬和阿嫂过一下二人世界!”
“走走走!”
“对,没错,我们自己回去就可以了!”
尚还不知道小弟们的脑洞已经歪破了天际的乌鸦,拎着一个油纸包裹着的大烧鹅腿,敲响了吕竹家的门。
吕竹不明所以地接过烧鹅腿。
“快吃吧,做我的女人居然还会饿着自己,你读书读傻了吗?”乌鸦不耐烦地摆了摆手。
算了,送上来的,不吃白不吃。
在厨房里偷吃得有点撑的吕竹怀着这个念头,一手拿烧鹅腿一手拿笔,继续窝到破旧的餐桌上刷题。
看着吕竹缩在桌子上做题学习的认真模样,转身出去的乌鸦砸吧着嘴神情嫌弃地顺手给她拉上了大门:啧,真是读书读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