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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atfam｜米中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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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uberghoul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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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ummary：达米安·韦恩既不懂如何玩游戏，也不懂如何当个孩子，但他两样都尝试了。一次性完成。

达米安憎恨韦恩庄园的社交之夜。每当宴会开始，其他历任罗宾都会躲进蝙蝠洞打牌斗嘴，而达米安·韦恩不得不套上礼服，用发胶压平刺猬般的黑发。接下来几小时里，他和父亲什么也不能做，只是闲逛，应付无聊的寒暄。仆人们烹饪佳肴，潘尼沃斯将潘尼沃斯发挥到极致，整座庄园在美食、鸡尾酒与闲聊中灯火辉煌。这简直是完美的刺杀掩护。如果不是父亲坐镇，这种场面早把他逼疯。

他从未从派对上得到过任何有价值的东西。偶尔确实有，也总被完美假笑与忍受蠢话的煎熬所淹没。达米安认为平民富豪都是行尸走肉。此刻哪怕看见德雷克在冷餐桌旁大快朵颐、假装对废话感兴趣都是种慰藉。德雷克骨子里或许就是这类人——毕竟他血管里流着富家子的血。但至少达米安不必独自受苦。

"多俊俏的男孩。"老妇人缀满亮片的礼服像举起的香槟杯一样闪烁，她看起来仿佛能用精心修剪的指甲撕裂别人的颈动脉。达米安心想，其实她做不到。指甲需要更坚硬的材质，而那双颤抖的、搽了粉的手臂毫无力气。但幻觉确实存在。“和您真像，韦恩先生。他在哪所学校就读？北哥谭有几所顶尖私立学校，我侄孙就在其中一所。"

她的睫毛比常人浓密两倍，也黑两倍。貂皮披肩上镶嵌的玻璃眼珠呆滞地望着墙壁，达米安觉得自己和它颇有共鸣。发胶味熏得他不知所措。

"我为儿子安排了家庭教师。"父亲回答，"想让他接受最好的教育，又希望儿子离我近些。如今学校的课程设置总让人不放心。"

他穿着西装，身型优雅，这做派简直荒谬。达米安厌恶这伪装时的蠢相。尽管知道这是必要伪装，他仍想对这场滑稽戏翻白眼。父亲有时候演得太投入了。

"太对了。"老妇人将利爪搭在松弛的脖颈上，达米安怀疑她是披着人皮的秃鹫，"你永远不知道现在他们在教什么，也不知道教学质量如何！你觉得在家学习怎么样，小韦恩先生？"

达米安想说她是他见过最恐怖的存在，而且离火源五英尺就会自燃。

"我很享受这种体验。"他说。父亲揉了揉他的头发。

宴会结束后，她送来一个礼篮：蜜饯水果、领结，以及一台装着《动物森友会》的3DS。

达米安尝了颗蜜饯，把剩下的喂给蝙蝠牛，领结交给潘尼沃斯熨烫，然后端详起游戏机。如果在平日，他早把这幼稚玩意儿扔了。此刻的审慎纯属心血来潮，陶德在门口摔了一跤让达米安今天心情颇佳，于是他按下了开机键。

游戏开场，欢快的乡村画面映入眼帘。创建角色后，他来到住满动物的村庄。达米安立刻感到被冒犯了。

"哇哦，她真把你当十一岁小孩了。"德雷克嚼着麦片凑过来，达米安瞪着他的游戏角色。"这游戏刚出第一代时我玩过。"

"重点在'以为'，德雷克。"达米安戳着名叫西施惠的狗村民，它活像父亲某位秘书的动物版，但更干练。对话框不断弹出，他狂按A键跳过半数内容，"难怪你喜欢这种垃圾。"

德雷克耸肩："消磨时间而已。我的村庄扩建到城市规模后弄丢了卡带。现在村民大概都搬去邻镇了，而不是那个超大的迷你哥谭。要我我也会搬。"

既然德雷克年少时沉迷于此，说明这是个宅男把戏。达米安很少借用陶德的词汇，但此刻无比贴切。格雷森偶尔也这么说。他决定把游戏机塞到床底等潘尼沃斯处理。这是他们心照不宣的信号。管家总会先询问再丢弃，毕竟专业素养摆在那儿。

DS游戏机在床头积灰两周。达米安投身于训练、打击犯罪和课业中，没想到有一天晚上，他会坐在床上，用拇指打开游戏机开关。村庄比初访时更荒芜，仅存的三位村民在杂草丛中漫步。有意思，他想。游戏一定是在实时系统上运行的。他戳了下杂草，角色立刻拔起它。

除草是这个游戏的一部分。除草。达米安冷哼一声。

“这太可悲了。” 他说，毫不犹豫地关掉游戏机，准备睡觉。明天还要和格雷森训练。

但不知为何，达米安没有丢弃这个游戏。拂去游戏机的灰尘后，训练结束的当晚他又启动了它。或许是因为德雷克那番话。陶德曾说达米安是"他见过最较真的小混蛋"，不得不承认这点。为了跟德雷克赌气浪费时间确实很较真。

但这个欢快的游戏在挑衅他。多数挑战不会以摇曳的杂草和动物村庄形式出现，这次例外。就像陶德痛恨魔方，却会花十五分钟破解它，有些胜利的必要仅仅是因为对手存在。达米安总是斩草除根，这次也不例外。他边拔草边想：只是形式更迂回。无论如何，这游戏成了需要征服的障碍。以某种方式。

玩它意味着自我厌恶，不玩则等于认输。而达米安·韦恩绝不认输。

————————

达米安开始在闲暇时秘密地玩这个游戏，确保连潘尼沃斯都不会发现，在一两次飞刀练习后回到自己的房间。有时他坐在蝙蝠牛身旁操作，后者始终漠不关心地反刍，无视发光的屏幕。

动物村民勉强能够忍受。他们让达米安恼火，但并不觉得有必要杀死他们，反而觉得如果是人类就好了。游戏机制本来就不允许扭脖子。他已经试过。达米安规划房屋、捕捉昆虫、改善村容。看，多简单。如果治理哥谭也这样轻松，他和其他人恐怕会无聊死。

达米安看着一个陌生人穿过他的小镇。这只没有鼻子的白猫不是他熟悉的居民。她很可能是在他让西施惠负责处理事务时悄悄溜进来的。

"你是谁？"他检查档案。

“呼噜，” 猫咪奥菲莉亚说，“哦，嘿！我一直听到人们在谈论你。他们说你很不礼貌。”

达米安眯起眼："你根本不知道在和谁说话。"蝙蝠牛发出低哞。

奥菲莉亚回到自己的房子。在游戏里入侵房屋比现实中容易得多。审视装潢后，他勉强认可。这只粗鲁的猫品味不错。它似乎对他的破门而入不屑一顾。尽管很傲慢，但达米安正在培养一个高档社区。他四处巡视，查看其他住户。

"韦恩少爷，晚餐好了。"

"马上到，潘尼沃斯。"

保存进度时，达米安为自己沉浸在这个游戏里的的五个小时感到羞耻。

————————

三周后，累计游戏时长达到十五小时的达米安终于理解了为什么儿童喜欢这个，尽管他依然讨厌。他按键，一脸嫌恶，一件接一件地做着家务。孩子们喜欢家务、变化和鲜艳的色彩，而这游戏正是如此。这个平淡无奇的东西还有夜间模式，达米安浪费了两个小时的睡眠时间来观察小镇和夜间的村民。第二天，格雷森对他阴郁的脸色习以为常。

"谁往你麦片里下毒了？"陶德推开麦片碗坐下。

"没有。"达米安说，"真有人下毒也该是你的，反正你吃那么快尝不出来。"

陶德投来一个半死不活的危险眼神。达米安明智地安静下来。他伸手去拿牛奶，任由陶德默默地咀嚼着麦片。常态下的陶德暴躁但尚在家人的模式，而刚服完强效抗精神病药、预感偏头痛将至的陶德只剩纯粹的暴躁。达米安更喜欢没吃药的陶德。服药后的陶德眼神死寂得像他最麻木的村民。

达米安真想把游戏卡带撕成两半，扔进垃圾桶。然后又想对自己一直玩这个游戏感到愤怒。但他不能撕掉，现在这已经是一项投资了。达米安已经投入了超过十五个宝贵的小时来照顾他的虚拟村庄，取悦那些原则上想要杀掉的村民。每一次恼人的关注，都让他把自己的坟墓挖得更深。

达米安与达米安庄园里的所有角色都有着仇恨交织的关系。每次存档或关上游戏，他都怒火中烧。游戏中的每次对话都在考验他的耐心，每个公共工程项目都让他更想要一场大屠杀——但最终他还是回来了。达米安庄园的居民拥有一位憎恨他们的市长，街上却没有一根杂草。

"我盯着你呢，切德尔。"达米安说，"我已经安排好了，你敢搬走试试看。"

那只奶酪色的老鼠在进入房子之前会在门廊上跳来跳去。也许这是装模作样，但他经常称赞达米安，他怀疑老鼠的外表下隐藏着不可告人的动机。切德尔知道谁是当权者。他像任何追求权力的蛇一样卑躬屈膝。达米安虽然比他高一英寸，但容忍了他。切德尔知道世界是如何运作的。

他可以教导村民特定的问候语和称呼。除了"陶德是垃圾""德雷克弱爆了"和"又见面了，韦恩老爷"，一次只能一个，达米安耗时良久才纠正全部十位村民的措辞。西施惠在重置混乱称呼时帮了大忙。

（全因格雷森突然敲门，他仓皇将游戏机藏进口袋。达米安告诉他自己一直在冥想。格雷森相信了。他不得不纠正几个村民，不要用 “我们又见面了，韦恩老爷爷爷爷” 来打招呼。）

白熊村民图图走近："有何贵干，韦恩老爷？"

"放肆，"达米安评价，"但合格。'有何贵干'是你的奖励。"他决定买杯她最爱的咖啡作为奖赏。驯服下属很重要。

他的手表响了。达米安眨了眨眼。下午四点。他竟然一口气玩了一个多小时的游戏，而德雷克、格雷森、陶德和父亲都在做正事。达米安赶紧打开存档菜单，几乎是用砸的把DS塞进抽屉里。愚蠢。愚蠢，愚蠢，愚蠢。父亲会怎么想迟到？不，他知道父亲会怎么想。格雷森会怎么想？他朝训练室走得更快了。

罪犯、受过高等训练的渣滓、各种麻烦制造者都在祸害哥谭，而达米安·韦恩却在浪费时间研究别的十岁小孩为什么喜欢一个他自己不喜欢的游戏。“你本该想清楚的，”脑海中的格雷森说道，达米安咒骂着，心里想：我知道，格雷森，我知道。他冲进训练室的大门。

“我来了，”达米安说。

“你迟到了。”父亲说。其他人已经站在训练垫上。“真让我惊讶，达米安。去和提姆组队。”

“是，父亲。”达米安说。

第一组上场的是格雷森和陶德。

“这不是个好主意。”德雷克低声说。他上次出任务扭了手腕，现在正缠着绷带。德雷克总让达米安想起一根肌肉发达的面条。“杰森的药快把他搞晕了，而迪克已经四十八小时没睡了。”

“四十八小时算什么。”达米安说，“我倒是惊讶你，德雷克。你不是常常花两倍时间在细节上吹毛求疵吗？”

“也许吧。”德雷克说，“但我不是那个死要完美的偏执狂，现在要去和一个药快掉了、情绪烦躁的义警打架。我也没跟迪克有什么心结。”

达米安差点被德雷克说自己不是完美主义者逗笑，但他确实说得有道理。他重新评估了一下那场比试。主要的问题是陶德。如果他觉得药物妨碍了自己的表现，他会停药。那会把他身为义警的优势带回来，同时也把停药的陶德带回来。达米安突然意识到，不，他一点也不喜欢停药的陶德。

“我们要干预吗？”

“别。”德雷克说，“那可能会更糟。我们拉伸一下，假装没在看。你可以去分散迪克的注意力，我来负责杰森。然后我们重新组队。”

达米安考虑了这个计划，开始做拉伸以示同意。提姆在他旁边默默地一起伸展。格雷森和陶德开始了对练，达米安偷偷看了眼德雷克。他们俩都有黑色的短发，但德雷克的总是能甩来甩去的，有两倍的动感。有时候，在那些机智的调侃之间，达米安会忘了，德雷克其实比他讨厌德雷克还要更讨厌他。

不像陶德，德雷克能记仇却仍然保持礼貌。这是个危险的本事。达米安在格雷森和陶德在训练垫上打得正欢时提醒自己要小心这种危险。善意能掩盖很多动机。

————————

二十三个小时的动物森友会。达米安不知道自己到底有多生自己的气。他一边咬碎潘尼沃斯做的饼干一边继续挣铃钱。他看着自己的游戏角色走完一份又一份工作。这大概也是小孩子喜欢的一个点。

格雷森很看重自我反省，虽然他从来不直接说出来。父亲会沉思，然后做出相同的行为。达米安不需要达到他们那种程度也知道自己在干什么。他咬着饼干，又点开了另一个工作。

“我很高兴你终于像个孩子了，达米安。”

父亲曾经在达米安为了训练买了个彩色皮纳塔之后说了这句话——只有那一次，再也没说过了。那额外一层的理解和淡淡的哀伤让达米安全身发毛。父亲在那句话里没说出口的，比说出来的还多。如果父亲知道他在玩游戏，顶多也就是一副好笑又宽容的表情。其他人则会吐槽个不停。

但问题也不在这儿。达米安知道自己脸皮厚得不输陶德。父亲不是重点。问题在于这是一种彻底的羞辱，而达米安·韦恩绝不会承认他在思考“做个小孩是什么感觉”。他生活在一个孩子的身体里，其他人总评论他不够成熟，可他自己却感觉与公园里看到的那些孩子完全脱节。当然，他是更优越的。但优越感并不能填补这道鸿沟。

他不会告诉任何人。他绝对不会告诉格雷森——要说的话，告诉格雷森或德雷克会比告诉陶德还羞辱。因为陶德会取笑，然后他就可以狠狠揍他一顿。陶德会懂这一点，也不会多问。陶德不会用错位的同情看他。

来自德雷克的同情，是唯一比格雷森的同情还难受的东西——但两者都差不多。达米安放弃了今晚的游戏。他关掉游戏，没有存档。DS啪的一声合上，被他扔进了角落。一个月过去了，他仍然没有感受到他理解中其他孩子所感受到的快乐。这个游戏现在对他来说毫无意义。也许德雷克会喜欢。

————————

“我现在真的没时间玩这些了，我也好几年没碰过这些游戏了。但，呃，谢谢你，达米安。”

“不客气，德雷克。”达米安笑了，看着德雷克露出一丝不自在的扭动，心情大好。

德雷克笑了几声，比他愿意承认的还要紧张，把游戏盒子翻过来看了看。“你玩过了吗？”他说，“那画面我真想看看，你玩动物森友会。”

“不，我没玩。”达米安说。他在把游戏递出去之前已经删了存档。德雷克永远不会知道。可惜有些村民不会记得他们的口头禅。他强忍住笑意。

达米安·韦恩是一个没有童年的孩子。他可以看着那一切的照片，却找不到格雷森在回忆中能找到的任何情感，哪怕是德雷克的也没有。那些东西看起来像是糖果做的、像素堆砌的模糊光影，他根本无法体验。没关系。达米安·韦恩也是个非凡的例外。

我打算就这样保持下去，达米安想。

“嘿，达米安，你还打算留着3DS吗？”

“那得看情况。”

德雷克拿着动物森友会的盒子向他晃了晃。“如果你要留着，我可以推荐几个别的游戏。我知道几款你肯定会比这款喜欢。”

德雷克脸上浮现出那种聪明的神情，让达米安想起父亲当初为什么会选他当罗宾。他看起来也随时准备拿这根橄榄枝敲达米安一顿。达米安说不上怎么的，但他就是有那种气势。最年轻的罗宾眯起眼睛。这是一个极小层面的和解姿态：如果你少恨我一点，我也少恨你一点，那一切都会更顺利。当然。连西施惠都能看懂这种关系。

沉默蔓延，德雷克的笑容渐渐褪去。达米安在桌上轻轻敲了敲手指。

“怎么样？”他说，“我可没空一整天坐着等你的清单，德雷克。”

德雷克的笑容回来了，仿佛从未动摇过什么，而达米安就坐在那里，听他一口气报出一长串游戏名。有时候，德雷克比他村里的NPC还简单。主动靠近，假装在听，就能让他放松警惕。但有些游戏听上去的确不错。

也许格雷森会对联机游戏感兴趣。

（关于恐怖游戏实况直播脑洞，大纲文

我不敢玩恐怖游戏但就是爱看实况

有一点不真的jaytim➕ooc警告⚠️纯纯胡扯）

       提姆空闲时私下在油管上搞了个恐怖游戏直播频道。

       起初他是想记录一下自己通关游戏的思路并研究最有效的游戏速通方式，然后某天他录制的一个实况意外火了。

       毫无体验感，观众看他的视频毫无玩恐怖游戏的体验感。提姆不说废话也不会尖叫应激，被吓到顶多吸口凉气、骂几句中规中矩的脏话，再多也就没了。

       加上德雷克展示出的那恐怖的反应能力和手速，一批闻风而来的恐怖游戏爱好者很快关注了他。介于粉丝慢慢多了，偶尔时来兴起他就会开直播边打游戏边跟观众聊天。

       提姆直播不露脸，只露手证明是真人操作。他的账号昵称是“杜宾”，头像用的提图斯照片。

       粉丝多以为杜宾指的是杜宾犬（这人头像不就是只狗嘛！），实际上，杜宾是“奥基斯特·杜宾”（然而杜宾狗和人名杜宾在英语里并不一样 ，这里姑且用翻译问题糊弄过去），一个爱伦坡小说中的侦探。

       提姆什么恐怖游戏都玩，他更偏好纯解谜类，但这种解谜类下限上限都挺高，一般剧情流操作类玩的人更多。

       刚开始粉丝以为提姆是脑力智商流，他在剧情杀或者和怪贴脸时时从来不慌，输密码走地道一次就过，卡关次数为零，稳如老狗，基本就没翻过车。

       后来，弹幕老哥发现这人的杀怪速度一样恐怖。提姆很变态，如果不追求速通，他必须确定游戏阶段中每一处线索都找完、地图里能消灭的全都消灭了才会继续下阶段剧情。他个人管这叫谨小慎微，顾全大局，能拿的成就那就都一次性拿完。

       弹幕老哥说他这纯纯心理扭曲反社会，谁家好人反客为主大摇大摆把鬼的地盘当自己家，你不是变态谁是变态。

       排除不能干掉的npc，提姆一般都会主动干掉地图里所有活着的东西。所有地图里的路线他只要走过一遍、就根本不用再看第二遍。

       弹幕老哥：这你家还是怪的家？倒反天罡是吧？地图成精是吧？

       还有的就是重点从来不在游戏上的，蹦哒着让主播露脸主播穿裙子主播跳个舞主播叫老公等等等等。

       提姆懒得管这些人，所以这种发癫弹幕一般和正常弹幕对半开。

       德雷克不看评论，不自搜，也不搞粉丝群不营销，所以他不知道自己这个号的影响力。黑他他都无所谓。

       他直播的时候基本不理粉丝过于离谱的要求，穿女装是不可能的，给你直播算微积分倒可以。

       被各种骚操作秀智商碾压的弹幕开始怀疑人生，换着花样和主播斗智斗勇。

       于是某天提姆一边极限遛鬼一边火速算物理题的视频光荣地火出圈了。

       得知自己上热搜火了的时候他确实也有点意外。

       当代网友是真的爱看热闹。

       不过也影响不了德雷克我行我素。他这个账号源地址经过韦恩科技几次加密，控制大数据减少推送，普通人想查出来账号背后是谁非常困难。

       能查到的人，基本对号主是他这事也没什么好意外的。

       粉丝怒他不争，于是想尽各种法子整花活。

       介于有人搬视频冒充他，提姆也开了自己的游戏实况简中账号，但活跃度更低。

       提姆把自己的号保密性搞得太好，一众吃饱撑着的叛逆网友开始花式造谣。

       真正开始不对劲的是——提姆偶然发现巴特居然在看他直播。

       小德雷克先生录实况不会用自己日常的口吻和语气，他捏了一个杂糅了迪克、杰森、布鲁斯某些习惯的年轻白男人设，偶尔还讲谜语嘲讽弹幕。（谜语有七八成都是从爱德华那偷的，谜语人拍床板震怒）

      提姆有一次还即兴演绎了小丑讲笑话。

      被唬住的弹幕老哥甚至怀疑他是阿卡姆人才再就业——简直像到一众老哥们想报警的程度。

       恍然间，提摩西意识到自己嚣张过头了。

       现在才收敛有点晚了，那就继续摆烂。于是提姆心态良好地继续打游戏做实况和攻略。

       某天巴特在任务结束休息时一边吃东西一边看手机，这很反常，于是提姆探头过去想知道脉冲在看什么，结果他看到了自己的游戏视频。

       提姆在巴特滔滔不绝的念叨下知道了自己这个账号如今在网上可怕的知名度。

       Ok，fine，问题不大。马甲是马甲，他是他，两者毫无关系。提摩西用这个马甲干过最离谱的事也就模仿阿卡姆反派讲话跟抖蝙蝠侠、夜翼等等人的黑料。

       闹剧的开端，第一个最先忍不住掀马甲找茬的是愤怒的谜语人。深觉被挑衅的爱德华很快查到了提姆头上，于是他绑了韦恩少总就为了跟他嘴炮对轰证明谜语人本人的一手谜语才是最牛劈的。

       夜翼不理解，夜翼大为震撼。

       提姆淡定地跟爱德华表演语言的艺术，把谜语人硬生生夸得飘飘然，然后一记究极阴招放倒他干脆利落地跑了。

       谜语人从此开始疯狂针对韦恩少总。

       然后是一次在安全屋直播时提姆趴着电脑前意外睡着，脸虽然没入镜，但走阳台不请自来的常服超级小子上半身入了镜。

       意识到不对的康纳光速倒扣摄像头，然而为时已晚。

       弹幕全在发疯，阴谋论主播有男朋友主播朋友身材好好主播什么实力主播康康朋友腹肌云云。被康纳惊醒的提姆声音嘶哑地随口抱怨了一句“你怎么来了”。

       弹幕继续发疯。

       因为名字叫“杜宾”，油管头像是狗的照片，这些网友非常喜欢狗塑他，同人作品里一般是杜宾犬和黑白边牧最多。

        康纳知道提姆就是网上那个搞游戏直播的后，意外也不意外。年轻男孩当然都会觉得同龄朋友打游戏牛逼值得炫耀，可提姆是谁，他那控制欲和智商简直一比一复刻蝙蝠侠。

        摄像头黑屏了，但麦克风没关。

        康纳开玩笑地提了一句原来你就是puppy，提姆只能艰难地应了一声“对”。

        康纳嘟囔说果然你更像边牧，小小一只长得很漂亮，聪明但不听话，叛逆至极。

        提姆不可置信，你狗塑我？我是边牧那你呢？萨摩耶？哈士奇？跟你爸一样拆家？

        康纳嘀嘀咕咕，也不是不行。

        红罗宾无语。

        听到乐子的网友迅速赛博狂欢。

        这下，熟悉提姆的人基本都认出来了他。

        杰森一向善于发现身边的乐趣。

        自从提姆光明正大地在庄园房间或者随便一个谁的安全屋搞直播后，红头罩就经常在红罗宾的游戏视频里作为背景板出镜。

        没人不喜欢狗塑。 小狗多可爱！

        提姆感觉得到，身边人都逐渐开始莫名其妙叫他puppy。

        这简直不是一般的怪，太怪了。puppy是该对人叫的吗？你们没养狗吗？（竖起耳朵的提图斯和小氪：？）

        但小德雷克没办法。应就应吧，“汪”一声又不会掉块肉。

        网友更猖狂了。

        有一次提姆在红头罩安全屋直播，他被突然回来的杰森偷袭，杰森大概是中了恐惧毒气，虽然立马解了毒但状态很不好。

        为了防止有心人查到，直播时提姆一般不叫身边人大名，他管杰森和迪克都直接叫哥。

        提姆在杰森进屋的时候就立马把摄像头倒扣过来，还关了麦克风。他暂停游戏起身去看红头罩状态，被二哥出其不意一把带进怀里。

        嘶，我以为你其实不怎么喜欢我？

        我确实不怎么喜欢你。但你比我想得更厉害，也更狡猾，狡猾的小狗。这人身上尽是尼古丁和硝烟的味道：你比我好，你比所有人都聪明，但你还是一只小狗。

       提姆无语凝噎。

       眼下这情形，大概率是杰森在幻觉里看到的东西引发了他的恐慌症状。

       你是dad的小狗，皮毛油光水滑主动找上门来的富家小狗，聪明的小狗，讨人喜欢的小狗。你代替了上一只死掉的野狗，让dad走出了失去宠物的悲伤。

       可是捡来的小狗就是小狗，小狗死掉也可以换新的继续养，你怎么知道自己不会被抛弃？

       这不就是他们老生常谈的问题吗？但主语一换怎么就这么不对劲。

       提姆表情扭曲。

       你在害怕dad不爱你？

       德雷克捧起养兄的脸：不会的，不会的。我们都不会忘了你，你是最勇敢的男孩，不是法外狂徒，你只要拥有成为英雄那一刻起的本心，就会一往无前所向披靡。

       我们都做不到让所有人满意，我们不是圣人，所以，你只需要做自己。不管释怀不释怀，伤疤一直都在那里。别让责任成为束缚你飞翔的枷锁，B的话不一定所有都要听，爱不应该是负担，如果感到痛苦，那我们就放下。

      去飞到黑暗未曾触及之处吧。

      提姆用尽所能不碰到养兄伤口，一边轻轻拍打他的背脊、梳理他汗湿的短发，并想要试图悄悄挣脱。

      杰森很明显慢慢镇静了下来。

      不过红罗宾从不敢打包票，他不敢赌自己在头罩心里的可信度。

       puppy，puppy。杰森又在那轻声念叨。

      有完没完啊！诡计多端的头罩！喜欢狗那就自己买或者偷达米安的来养！

      提姆面无表情地应了一声，我在。

      杰森不说话了。

      德雷克挣脱失败，他被禁锢在陶德老大怀里。认命的提姆艰难带着大号挂件挪回电脑桌前，颤悠悠打字告诉弹幕自己没被入室抢劫也没被歹徒打死。

       弹幕都不信，叫他出声或者开摄像头。

       开玩笑，这能开摄像头？

       于是他只开了麦克风。

       我哥恐慌症发作了。对，就这样，这是他家，我在他家直播。哪个哥？二哥。

       我们关系一般，还行，不过私下有比较多工作往来。亲的干的关你什么事，反正法律意义上是兄弟。

       本来意识涣散的杰森这会又叫了一声puppy，然后用长出胡茬的下巴蹭提姆脸蛋子。听到这动静的弹幕在这之后骤然多了起来。

       提姆被扎得倒吸一口凉气，放缓声音让杰森松手，自己来给他处理伤口。

       杰森这回松手了。

       提摩西就专心对付头罩没再管弹幕。

       弹幕完全群就是魔乱舞。

       提姆很清楚，这人刚刚绝对有一半作戏因素在里边。头罩不安好心。

       杰森就跟一块牛皮糖一样，撕都撕不下来，一直抓着他一只手不放。曾经追着罗宾跑的提姆或许会很高兴，但经历现实毒打后的提姆顾虑得更多。

       直播打游戏是不可能了，承诺了播满三小时的提姆转而换成了直播韦恩企业股票投资风险评估。

       弹幕：？？？什么东西？？？

       德雷克先生讲得非常好，就算不懂行也能听得出他是专业的，弹幕边听边疯狂阴谋论“杜宾”到底是什么人。

       迪克：他俩在谈？

       斯蒂芬妮：不知道啊！

       芭芭拉：提姆关于股票的分析很有道理，我得让爸爸也考虑一下。

       达米安：狼狈为奸。

       杰森很快恢复了正常。他若无其事地松开手，独自进了安全屋的厨房。

       提姆暗自松了一口气。

       这事于是就这么翻篇了。

       弹幕都很失望。（嘘声）

       故事真正爆发的高潮是提姆高中传出来他正在和一个黄毛男同学（对就是伯纳德）谈恋爱。

       迪克第一个裂开。因为这事和他预想的完全不一样。所有人都不敢确定这消息真假，所以他们都没有第一时间找本人求证。

       提姆跳过级、平时经常因为工作旷课，在学校不太受欢迎，不过大部分时候也没谁敢招惹他。他很疑惑为什么好长一段时间同学都会拿奇怪眼神看他。

        然而伯纳德第一个认出来了提姆的水杯，这个水杯是某某游戏出给合作推广博主的非卖品，提姆直播时只用过一次（杯子只入镜了一点），且全美有这个水杯的人屈指可数。

        提姆没承认，但也算半掉马了。伯纳德于是疯狂找借口约他、经常提出邀请一起走之类的。德雷克维持了对普通同学基本的友好态度，跟黄毛关系不冷不热。

        康纳听说这事之后莫名其妙一个人郁闷了好久。（兄弟听我的染黄毛准没错）卡西和巴特对此各有想法，真正不理解半氪星人脑回路的只有提姆。

        红罗宾：？？？不是很懂。

        谣言愈演愈烈，核心当事人却岁月静好。

        因为他确实谁也没谈！

        介于伯纳德在学校随时可能说漏嘴，提姆早早做好了自己游戏账号掉马的准备。

        等到一次做社会实践、小组合作时，有人建议大家自愿提供自媒体营销账号，提姆本来想随便拿个小号出来，结果被坐旁边的伯纳德眼尖看见他登录界面有一个号昵称名字就叫“杜宾”。

       被一堆同学围着吵得头昏脑胀的真正完全掉马的实况博主本人发现自己还是与现在的年轻人脱节了。

       震惊！韦恩少总竟是百万粉丝油管恐怖游戏实况博主！爽文小说照进现实！

       网友1号：这算什么？杜宾说他自己是二十六七的白人青年我真的信了！WTF！十六七岁还差不多！

       网友2号：所以，高中生？微积分？金融学？市场投资？上市公司执行总裁？油管百万粉丝博主？还有恐怖游戏魔人？

       网友3号：神经啊？！难怪他一直不开打赏不收礼物，他根本不缺这点钱！

       网友4号：建议查查少总心理状态，他是不是被谜语人偷走改造成了小谜语人。我受够了被碾压智商的感觉。我讨厌谜语人。

       网友5号：呃，那些人知道他们整得是未成年吗？

       网友6号：那可是哥谭，未成年不算什么，懂得都懂。      

       网友7号：加上总裁身份更香了！鸭鸭小狗我都要！黑心资本家小狗嘿嘿嘿嘿嘿嘿嘿！

       网友8号：所以主播到底谈没谈？女朋友长啥样？男朋友是谁啊？总不能一个都没吧？我要有这实力早就谈了108个了。

       网友9号：杜宾直播爆过蝙蝠侠和那堆罗宾的黑料，所以他们什么关系？

       网友10号：哇，有钱人就是玩得花！

       既然已经暴露，提姆就把账号归到了德雷克公司名下，虽然平时还是他自己经营。

       后续黄毛约提姆出来，提姆没拒绝。他俩都清楚这不是约会、就单纯交流游戏，但别人不这么想。

       再然后！出行途中，铛铛铛铛！康纳来啦！超级小子一路尾随他俩，对敏感的红罗宾来说这半氪星人的存在感简直不容忽视。

       提姆早就发现了康纳，但他不明白康纳为什么这么干。趁伯纳德去询问店老板关于某一代的二手游戏机相关，韦恩少总找机会打算正面和超级小子谈谈。

       你想干什么？康。

       没什么，咳。就是想看看你的新朋友，你能帮我介绍一下吗？

       好啊，但是——

       提姆越琢磨越不对劲。

       你为什么这么别扭？偷偷摸摸的。康，难不成你以为我跟伯纳德在谈恋爱？

       难道你们没有吗？

       当然没有。同学谣传。虽然我确实大概率是双性恋。所以，你为什么那么在意我跟谁谈恋爱？你之前不是跟卡西处得很好吗？

        康纳瞪大眼睛。

        什么？！我没跟卡西谈！

        好吧，所以你为什么那么在意伯纳德？

        我那是——在意你！

        所以你为什么这么在意我的人际关系？喜欢我？不可能，康。你又不是双性恋，你只谈过女朋友。

        康纳非常憋屈。

        你说你是我的——我的！小狗！我以为我们是最好的朋友！现在你却要和其他人建立亲密关系！

        提姆当机立断捂住他嘴。

        你是被粉色氪石影响了脑子吗？

        身着常服的红罗宾表情严肃。

        康纳不说话了，只是面无表情和他对盯。

        这时伯纳德刚好出来了，黄毛喊了一声提姆名字。

        哇，大场面。

        周边的群众闻声探头。

        深感头皮发麻的韦恩少总拉着康纳就跑。

        半小时后庄园里的杰森看着手机上的新闻，挑眉。

        哇，啧啧啧，提摩西·德雷克-韦恩深陷三角恋情。

        迪克警觉：不要告诉我你也想加入。

        杰森嗤笑：怎么可能，小鸟一看就不喜欢那黄毛。那黄毛接近他动机非常明确。

        迪克怀疑：你真的想加入？

        杰森翻白眼：你在用吉姆和胡安思考吗？你的耳朵是鸟耳朵听不懂人话吗？

        迪克长叹：没有就好。

        再低头看眼手机，杰森乐了：就我看来小红很明显对康纳没那意思。所以这事就tm更有意思了。

        斯蒂芬妮凑过来：红罗宾超绝钝感力。他一向很细心，不可能纯粹感觉不到某些微妙的关系。要不是装傻，要不他一开始就会彻底否认某件事发生的可能。

        旁听的达米安眉毛拧成麻花。

        卡珊摇头：渣不自知。

        斯蒂芬妮：黑心小狗。

        提姆确实根本谁也没想谈。康纳奇怪的态度让他非常头痛。

        我们的关系没有那么亲密，康。我们只是一般的好朋友。我从来不会管控你的感情生活，我们不存在义警搭档外私人生活的互相掌控。我不会越矩。

        康纳喀吧一声把墨镜框捏碎了。

        你总是对的，小罗。

        提姆起了一背鸡皮疙瘩，背后的手已经摸上了氪石。

        你玩恐怖游戏从来没怕过吧？你向来不会怕，你一直都勇于探索。那你会怕我吗？

        ……我当然会怕，怕你失控。我不希望有一天你会站在曾经朋友的对立面，众叛亲离，无论如何。

        提姆表情非常镇静。

        那下次游戏直播我们一起吧，你选那种可以联机的游戏，开播的时候带上我。我在莱克斯公司名下的账号也有几百万粉丝。

        好啊，我会的。

        这人本来想说的绝对不是这个。提姆虽然疑虑重重，但绝不会表露半点在脸上。

        提姆有过康纳喜欢自己的推测，不过证据不全时他从不会妄下定论。控制欲强的人一般都是悲观主义者。怀疑一旦有了苗头，连带的各种猜测只会越来越多。

        康纳明明哪哪都像直男。但直男真的会这么gaygay地说你是我的……？

        提姆胡乱地思考。

        自从露脸之后，“杜宾”账号的热度更上一层楼。弹幕比以前更疯狂，因为少总真人雀食长得帅。

       出于给公司挣钱越多越好考虑，提姆开始以博主身份接游戏推广活动。

       一个游戏厂商联系上门，想要推广一个虚拟现实恐怖游戏项目。这个游戏里的角色全是超英二改。它恋爱系统和战斗解谜系统兼容。

       恐怖确实恐怖，这游戏里的角色真的全是变态。得益于虚拟技术代入感真的很强，红罗宾本人表情管理彻底失控。

       弹幕：翻车现场！！！

       提姆没有多强烈意愿玩恋爱支线，可他每次都会触发一堆。触发对象男女都有（黑发和金发居多）。

       出于一些难以形容的考虑，最终他挑了“superboy康纳”的线玩了下去，剧情流程出奇顺利但诡异感拉满。（铜仁钕喜闻乐见的擦边桥段）

       游戏过程录屏后来公开了，弹幕全都直呼好刺激。一想到这俩人现实也是朋友，那就更微妙了。

       谁还信他俩没谈？他俩就是在谈！

       等等，还有红罗宾呢？还是三角恋？那就更刺激了！

*第四天灾WF及其同人，地狱无比的搭档情，标题可以描述双方，为了显得地狱加入了大量伤势和鲜血描写（？）注意自己的接受度

*理论上说有蝙超无差，太扭曲了可能看不出来，但同人本身写的确实是两个谈了恋爱的变态（？）

*哦当然，两个主播本人是纯洁的友情向

 

主持人：受上次直播的启发，我们收集了一些以二位为原型的同人文来做一期同人文围读。

K/B：（满脸写着我不是自愿来这里的沉默）

主持人：当然，别担心，都获得了授权。

B：……那还挺周全的。

主持人：当然😊

主持人：开始之前，这里还有文章作者的一份留言，是这样的：

主持人：“都是之前的作品，看了直播后已经深刻悔悟自己的过错，还是写得太温情脉脉了，现在正在痛改前非建设新的作品，看个乐就行。请二位不要客气地吐槽，有什么阴招都尽管往对方身上使吧！”

K：……

B：……

K：谢谢喜欢，但我们真的没给对方使过阴招。

B：🤔虽然理解意思，但其实我认为公开在对方面前说过的计划就算不上阴招了。

K：……？

B：开个玩笑，阴招明招我都不会对他用的。

 

第一篇是关于超人蛊惑蝙蝠侠的，主要内容是蝙蝠侠战后受了重伤，超人背着阿尔弗雷德把他拎去瞭望塔抢救。

【战斗中途超人就听到了蝙蝠侠那边的声音。心脏搏动，血液奔流，金属相撞与辗转腾挪，一切迹象都昭示这不是一场轻松的战斗。超人并不意外，这是布置任务时就能料到的结果，此前哥谭连日的事故消磨了人类太多精力，他状态远非全盛，超人又并未在分配时手下留情。但蝙蝠侠并没有对此产生异议，所以超人知道他无论如何都会活着完成任务。

虽然或许也只是活着。超人判断了一下声音，积累的疲倦和过多的对手显然让蝙蝠侠有些应接不暇，他的侧腹挨了不浅的一刀。

没关系，并非要害，超人还有充足的时间料理完眼前的东西再去关心搭档。战损控制总是第一位的。】

K：……

K：战损确实是第一位，但如果是这种情况，我肯定是直接放弃他，没必要非得存活。

B：虽然只要不是必死局我肯定会有办法活下来的。

K：浪费回血时间。

B：（摇头）我的意思是低状态很难如此鲜明地影响我的操作，除非我的初始状态就低于20%副本又很难。

B：所以这篇文没有拉萨路之池？

主持人：呃。恐怕没有。

 

【“我需要一点时间扫尾。”超人把搭档拖到相对安全的角落。“你还能坚持吗？”

“嗯……”蝙蝠侠胸腔里发出微弱的声音，很难确定这是肯定的回复还是疼痛的产物。超人看了看他仍然在汩汩流血的侧腹，眼睛红了一瞬，伤口和那块被划开的制服一起彻底报废。

灼烧带来的剧烈疼痛唤回了一些蝙蝠侠的神志。

“……能。”勉力适应了疼痛后，他尽可能调整着呼吸节奏说出完整的单词。“我没问题。”】

B：问得有点多此一举。他应该比神智混乱的蝙蝠侠更能评估对方的情况。

K：显然操控已经开始了。让蝙蝠侠自己评估自己的虚弱，他潜意识里就会开始想如果他现在是非人类会怎么样。

B：这倒是。

B：不过伤口的处理方法是正确的。

K：拖得太晚。搬运的时候就可以顺便烤掉了。

B：多流会血有助于混乱神志。控制伤情也是很重要的功课。

K：烧伤带来的剧痛效果差不多。血流多了多耗费的休息时间是联盟自己的损失。

B：这种苛责没有必要，毕竟蝙蝠侠的表现也很差。理论上止血后我可以自己叫蝙蝠车载去最近的传送点回瞭望塔，要靠搭档运送无能至极。

K：嗯。最效率的方法是我来你这里止血一下继续做自己的事，其他交流都是不必要的。

主持人：

 

【等超人真正差不多处理好事情后，蝙蝠侠已经进入半昏迷状态了。超人拎起他的时候，人类短暂地睁开了双眼。

“解决了？”他声音微弱地问。

“还差一点。”超人用他的披风把他裹起来。蝙蝠侠正在因为过多的失血微弱地发抖，可能也有烧伤的因素。“不过我先把你安置好吧。”

蝙蝠侠闭上眼。他可能昏迷了一会，也可能没有，总之，一段昏沉后，超人揭开烧伤周围的制服的动作有效地让他再次清醒了过来。】

K：

K：他准备治疗他！？

B：很有医术。

K：实在闲得没事可以出去救两只猫，用不着跟同事这样玩医疗过家家。

主持人：二位遇到这种情况会怎么处理？

B：治疗舱。

K：拉萨路之池。

K：这种情况显然已经血量5％以下了，现在都不用拉萨路之池什么时候用？

B：……

B：1％。5％不可能这么昏沉，否则太无能了。

K：考虑一下真实体感的偏差？

B：1％。

K：（耸肩）

 

【疼痛迅速抑制了昏沉，蝙蝠侠感到自己的思考能力回来了一些。情感上很难认为这是什么好事，处理伤口总是令人不愉快的，唯一的好消息是用不着麻烦阿尔弗雷德。

“这是你的失败，蝙蝠。”超人一边为他处理烧伤一边说。他仍然没有摘下手套，蝙蝠侠能感觉到皮革的触感。】

K：谁家好人处理伤口不摘手套？

B：没关系，反正我也不容易感染。

K：我没有给你处理过伤口。

K：——我指用正式的医疗器械这样做小手术。

B：没有。没必要。

K：确实。

K：所以这个段落存在在这里的目的是什么？

B：挑战你的洁癖吧，我想。

K：……我没有洁癖。

K：而且我的制服应该没有手套。

主持人：哦，因为这篇文是正义领主线嘛。

主持人：就像大家常说的那样，你的同人文十篇里有九篇是领主，最后一篇会在结局成为领主。

K：……

 

【“你本可以免于这一切。”超人说。他的语气很平，说不清是陈述还是感慨。蝙蝠侠睁开眼，看到存在意义不明的手术灯。他没什么力气转动眼珠，只能在视野边缘看到超人的黑发。“你本可以成为我们中最坚不可摧的那个。”

皮革手套触碰皮肤的感觉非常怪异。氪星人的体温并不低，透过手套也能传出来，但疼痛带来的发热似乎更胜一筹，衬托得超人的触碰有点冷。

超人没有说更多，蝙蝠侠明白他的意思。

太明白了，他们彼此都心知肚明。出于某种微妙的尊重，超人从不真正直白地把它说出来，但蝙蝠侠质疑自己还能坚持多久，又是否有必要继续坚持。】

K：

K：我是蛇吗？

B：（笑）

B：其实氪星人的体温是可以调节的，35－40，特殊事件还会再扩大范围。

K：所以如果觉得他摸起来太冷或者太热多半是故意的。

主持人：那K的体温一般会控制在？

K：36。S是37。

K：面对卢瑟的时候可以酌情调高。

主持人：

主持人：原来如此，哈哈……

主持人：所以这里的描写其实是正确的吗？

K：……

B：玩家冷热触觉不敏感，这很难说。

B：但“最坚不可摧的那个”也太夸张了。如果是我，这时候其实可以反过来说“你也是”。

B：——这个超人有亲友吗？

主持人：……有。

主持人：但B上次不是说有亲友的超人才是最需要的吗？

B：对。但那和坚不可摧是两个概念。

B：坚不可摧是保护你自己不受伤害，没有人能威胁你，没有人能成为你的软肋；而爱正相反，它将逼迫你所向披靡，即使代价是你自己的死亡。

K：因此一个坚不可摧的超人对地球毫无意义。等到那个时候，他也就不能再算是“超人”了。

K：其实蝙蝠侠本该也是这种逻辑，但他比较特殊。即使献祭人性成为怪物，他最后还是会剩下对哥谭的爱，这保证了他的价值。说他可以成为最坚不可摧的那个也不算错。

B：（露出了蝙蝠侠特有的想起哥谭时的温柔神情）

K：……（摇头）

 

【手术的全过程中，蝙蝠侠一直像昏迷了一样一言不发，直到超人去拿麻醉针。

“不要这个。”他低声说，嗓音喑哑。“用不着。”

超人顿住动作，但他显然并不赞同。

“我们都知道现在最大的问题不是一点麻醉。”他说。

蝙蝠侠不为所动。“不用。”

超人妥协了。这只是一点小事，用不着争。

“自讨苦吃。”他评价。

蝙蝠侠的肌肉因为无麻醉处理伤口的疼痛在他掌下抽动。但人类恢复了缄默。】

B：……

B：呃。

K：你倒确实不用麻醉。

B：阿尔弗雷德有时候会给我用。但实际上的确用不上，通常有痛觉屏蔽。

B：而且用Knightmare的话说，硬熬无麻醉伤口处理也是凡人超英不得不品味的一环。

主持人：

那很狂战士了.jpg

K：这样提醒他他的人类面是一种思路，但用处不算非常大。疼痛不完全代表软弱，很多时候它是维系清醒的必要条件。我也会疼。

主持人：（笑）别急，后面有你疼的。

K：？

 

【处理完伤口，超人把蝙蝠侠塞进了治疗舱。治疗的液体逐渐开始充满舱内，蝙蝠侠透过玻璃窗看着舱外搭档模糊不清的面容和他胸口鲜艳依旧的标志。】

K：……所以最后还是要用治疗舱。那前面这段的用意何在？

B：（耸肩）

主持人：二位平时进治疗舱之前不需要处理伤口吗？

B：双氧水冲洗一下就好了。如果里面有石子弹片之类的异物就先抠出来，自己抠不出来再考虑找队友帮忙。搞得这么细致毫无必要。

主持人：

主持人：听起来有几分暴力。

B：太疼会开痛觉屏蔽，太重会有禁止谋杀队友的警告，所以没关系，系统会帮你找分寸。感染问题治疗舱能解决，以速度为重。

主持人：……？

更恐怖了吧！这对吗！

K：实在麻烦的话会用医疗机器人。但那个无菌止痛止血流程太慢了，能让队友动手都是队友来。

B：这个主要是他们在用。如果我到了必须用医疗机器人的地步，K一般会直接把我的头按进拉萨路之池。

K：效率。

B：（耸肩）

B：一个取异物的技巧：如果怕疼，一边取一边用力搅动伤口，系统会给伤者开痛觉屏蔽。我给队友处理伤口都是这么干的。

B：主要是给他处理氪石碎片的时候，毕竟卢瑟真的很擅长开发各种氪石武器。

K：……

K：前提是已经战斗结束或者决定了上针剂。不然这样扣血扣得更多。

主持人：（微妙的表情）呃……

 

【“好好休息。”超人的声音从舱外模糊地传来。“缓过来自己回韦恩庄园，我就不送了。”

蝙蝠侠在治疗舱里静静地看着对方。为他处理伤口的全过程中，超人没有弄脏手套以外的任何部分，眼下看起来仍然一尘不染。在玻璃的模糊下，他看起来虚幻得像某种神明的倒影。

“再多为这个世界考虑考虑吧，蝙蝠侠。”他一边擦干净自己的手套一边垂眸道。“哥谭经不起你一次又一次的长假。”】

K：错误中的错误。

B：确实不算太正面。

主持人：那K会怎么做？

K：……我不做。

B：模拟一下。

K：……

K：我自己顶上。

K：当然让别人顶也可以，但不好控制，我自己来最简单。他需要假期就只管给他放，告诉他他的城市有我看守。

B：……

K：别瞪我，这个设定不带拉撒路之池，所以你也不可能当场死去活来仰卧起坐刷新。

K：用不着特意做什么，竭尽全力做到最好足矣。需要的话可以顺水推舟地用点苦肉计，但别太刻意。蝙蝠侠不是弱智，他能判断什么样的情况会伤到你，通过显露自己的无能倒逼他多操心不是好选择。

K：最简单的方法是表现出你的疲惫，也不用太刻意——还是那句话，蝙蝠侠自己会看，探望他和他谈哥谭情况的时候顺便表露一下就好，可以掺杂损失汇报和战斗反省，坦诚地告诉他你有多少次做得不够好多少次没能及时救下人。他不会有心情责怪你的，他会把所有帐记在自己身上。

B：重要的是让我知道我的优柔软弱为队友与人们带来了多少损失和麻烦。这一切因超人的分身乏术造成的损失、它们给超人的良心带来的愧疚， 我是唯一责任人。

K：是的。不要责怪，越责怪你的目标暴露得越明显。别让自己成为他的反派，这一点非常重要。利用他自己的愧疚，你自己也是干这行的，你知道什么样的愧疚可以压死人。

B：哥谭是我的责任，把它交给其他人是耻辱中的耻辱，尤其在超人本身任务也很重的情况下。别空口说“哥谭经不起”，展现事实。理智上他什么都明白，只是需要再被现实刺激一下。

主持人：

主持人：好的，非常精彩的讨论，那我们现在来看看第二篇！

 

第二篇同人文是关于超人为了去救被卢瑟抓起来的露易丝被氪石武器袭击了但还有后续BOSS战要打的故事。看到引入梗概的第一时间，K评价：无能。

B：别太苛刻。你也会经历剧情杀。

K：……

K：所以策划什么时候能做暴力操作破解剧情杀的隐藏线？

主持人：哈哈亲亲这个要建议信里自己跟官方反馈呢😊

K：……

 

【“你浪费了相当长的时间，卡尔。”蝙蝠侠来得比想象中快。超人庆幸这一点，否则在露易丝面前直接昏迷场面会有点难看。替他告诉露易丝“超人没什么问题只是需要一点太阳能”后，他的搭档快速掏出了一些工具帮他现场处理氪石。他半闭着眼调整呼吸，回应对方的指责：“抱歉。”

蝙蝠侠没有再说话，镊子似乎是在他伤口里刻意搅动着翻找碎片。没有麻醉的情况下，这几乎是一场完完全全的折磨。超人靠着意志力艰难地忍耐着不发出什么声音。

这是蝙蝠侠不轻不重的惩罚，他心知肚明，也并无不满。为被牵连的露易丝，为被拖累的队友，他应当挨这一遭。

“氪石粉末已经进入血液循环了。”为了效率，蝙蝠侠没有将这酷刑持续太久。他将最后一块肉眼可见的氪石碎片扔进铅盒，看了看超人的伤情。“时间紧急，恐怕没时间等你自然恢复。”

他们都知道言下之意。超人缄默地伸出手臂，金色液体被注射进他的身体。】

K：

B：

主持人：对。二位好像没怎么说过这个技巧。

B：我以为是会无师自通的……Knightmare不也经常这样给自己开痛觉屏蔽吗，有镊子不用非要用手抠子弹。

主持人：

主持人：我还以为是因为他太沉浸在蝙蝠怪的角色里了……

B：……

K：我们俩看起来有什么值得如此虐待对方的仇怨吗？

主持人：（可疑的沉默）

 

【循着超人坠落的痕迹，蝙蝠侠在一个角落里找到了跪倒在地的搭档。他今天的状态只能说是差强人意，加强针剂可以物理上恢复他的能力，但显然前期的消耗和氪石的折磨使他的精神太过疲惫，以至于难以捱住针剂的副作用发挥出最好的表现。蝙蝠侠靠近时，他甚至没能分出精力转头看看来者。理论上说，现在还没到副作用真正严重爆发的时候，他不至于狼狈至此。】

K：……

K：我没有过。

B：差强人意，说明还是过关了的。别太纠结。

K：上针剂的前提要求就是完美操作，不然用它的意义是什么？

B：……（逆着捋了一下K的头发）

K：……？

B：飞机耳了，帮你立一下。

K：……

 

【蝙蝠侠轻轻将手搭在他肩膀上。“卡尔？”

超人剧烈地颤抖了一下，像是被这触碰弄疼了，也像是被他的声音吓了一跳。

“不，先别……”他低声说，声音短促而微弱，像忍耐着巨大的痛苦。“太多……”

太多声音。整个世界的声音，最微末的，最遥远的，现在全部都挤进了他的脑海。加强针剂最后的余烬还在他的细胞里灼烧，他能听清它们中的每一个：太多灾难，太多痛苦，太多他本该解决但没能解决的事情……

他能听到一切。然而与此同时，他该死的肉体仍然被束缚在这里。力量褪去，逐渐增强的疼痛和重力一起将他钉在地上，寸步难行。】

B：完美的设计。

B：我会说非常天才……非常天才。卢瑟可能在制作之初就会筛掉这个功能，因为它太危险了，但这仍然是很天才的设计。

K：……

K：（叹息）这不好说。卢瑟很有可能认为我平时没事也会这么听，反正世界对我只是一场游戏，听得清楚与否没有什么分别。考虑到这很有可能同时会造成头疼，我觉得他如果真研究出来了也会保留。

B：哦忘了你的人设。对，那确实。那就更好了。

主持人：……好了，这位先生，先收一下您黑暗的幻想，本游的技术水平暂时还没有达到这种地步。

B：嗯？我没有在幻想什么，这又不能威胁到玩家。

B：我只是说这个设定确实加得好。其实我觉得这种情况下蝙蝠侠用不着再做什么了，多打几次针，超人自己就什么都想通了。

K：和压垮蝙蝠侠差不多的套路。

B：比那个还简单一些。

B：（慨叹）有超能力就是好啊。

K：……别谦虚，没有超能力靠自己亲眼见证也能达到差不多的效果。有足够的道德会苛责自己就够了。

B：这倒也是。

主持人：

 

【超人已经经历过这种折磨许多次，但每一次的痛苦并不会因为习惯而被削减。体感的时间被无限拉长，仿佛过了一辈子那么久，一个人走到他身边。超人本能地想躲闪，但他已经没有任何移动的力气了。一只手落在他的肩膀上。氪星人颤抖了一下，本能地抗拒耳边的声音。

蝙蝠侠没有被他过度的反应吓到，仍然保持着相当的沉静，用一贯的方法安抚着他。

“放松。深呼吸。”人类一边轻轻给他顺背一边说。“趁着你还可以。”

理解他的语言让超人头痛欲裂，但脊背上的压力到底带回了一些他的神志。他开始艰难地呼吸，收束自己的注意力。

其实带来的安慰称不上太大，但他勉强熬过来了。副作用带来的虚弱终于蔓延到了听觉，耳鸣开始吞没有意义的声音，疼痛接管了一切。】

K：无能。

K：显然已经不是初次注射，但仍然需要别人以如此低效的方式辅助引导放松，如果超人真无能至此，建议蝙蝠侠还是直接改为培养火星猎人或者闪电侠。

B：怎么不说改为自我改造？

K：也是一种方法，但那怎么满足这个变态蝙蝠侠驯化武器的爱好？

B：（笑）

B：别太苛刻。这种状态下大脑一时空白也合理。

主持人：K副作用发作的时候B好像没有这样做过？

B/K：他/我又不疼。

主持人：

 

【蝙蝠侠将动作改为一手扶着他的肩膀一手轻轻搭住他的后背，看着超人因疼痛无法控制地剧烈颤抖着。血从他指缝间漏下，弄脏黑色的手套。

“小心些。”人类垂眸叮嘱。“别弄脏我的披风，我一会还要替你去见玛莎呢。”

超人似乎想说什么，但他咳嗽得太厉害。身体内部的崩坏让他几乎气都喘不上来，发出的只有破碎的气音，最后只能用空着的手紧紧抓住蝙蝠侠的披风下摆。

蝙蝠侠低头看了看。因为先前经历过战斗又在地上支撑过，超人的手套算不上干净，但话说回来他的披风也挺脏，既然没沾上血就不管了。

他动作温和地抚摸搭档的后背。“疼得厉害？”

超人的脊背在他掌下战栗，或者几乎算是痉挛，身体反应代替声带作答。如果没有蝙蝠侠的支撑，现在他一定会整个人倒在地上。他已经无力管控从口中喷涌的血液了，只能努力将披风扯过来挡在嘴前，鲜血很快也染红了洁白的披风。】

B：

B：连塑料袋都不给吗？

主持人：可能拿不住吧（）

B：其实如果怕弄脏披风可以站得离他远一些，用不着这样彰显队友情。

K：显然是故意的，他就享受这样控制超人的感觉。

B：我明白，但做得不够高明，太多此一举。

B：简单的方法是想办法让他降落到离人比较近的地方再去捞他，或者稍微骗他一下也没关系。趁他副作用发作的时候，环顾四周告诉他好像有人过来了，必须带着他转移，直接抱起来带走就行。debuff发作期间他的五感连你都不如，在剧烈的疼痛下也不可能有精力判断，你说什么他就必须信什么。然后你再让他别吐你身上，他自己就会努力压血压音量。让他熬一会这种剧烈的痛苦，再把他放下说现在没事了，该训话训话该顺毛顺毛，效果会好得多。

B：我理解作者塑造的方向，但其实用不着这么黑。超人吃软不吃硬，打碎他的脊梁固然也可以用，但看起来全心全意地为他着想打造出来的产物才更稳定。

B：——当然，以上是针对他的副作用。如果你用的是S的设定那还是悠着点吧，他可不好骗。

K：……

B：不是说你好骗的意思。

K：……不用解释我知道。

主持人：

主持人：那二位平时任务的时候……有没有过……

B：

B：他这么重一坨生物，我没事抱着走来走去有什么意义？

K：我debuff发作后五感模糊，发作前可并不，不至于这么好哄。

主持人：所以上面这些……

B：……纯粹的创作参考。

K：再说一遍，烫知识，我debuff发作的时候并不疼（）

 

【超人的呼吸越来越急促，濒死的鸣音无可抑制地从他的气管里微弱地泄露，即使是没有医学常识的人也能轻易判断出他命不久矣。他的睫毛无力地震颤着，上面凝着不知道是汗水还是生理性泪水的水珠。血仍然在从他唇间往外冒，但他已经连咳嗽的力气都没有了。

“不行了吗？”蝙蝠侠抚摸了一下他被冷汗浸湿的后颈。“那就睡一觉吧。你也该休息一下了。”

金属手套冷硬的触感让超人又颤抖了一下，但混在疼痛导致的痉挛里并不明显。他终于阖上双眼。

“不过别睡太久，卡尔。”在他最后的听觉也消失前，氪星人听到人类这样说。“等你醒来，还有很多事要做呢。”】

B：完全的反面案例。

K：确实。

B：如果真这么繁忙就应该直接告诉他有什么事要处理而不是故弄玄虚地给压迫感，简单复盘一下战斗失误也行，总之一定要言之有物，正好死着的时候可以反思一下……

K：……？

主持人：

B：哦，抱歉。活人死着的时候不能反思，忘了。

B：但问题不大，死前最后的时刻和复活后大脑重新开机的时间里也可以潜意识反思上。

K：

K：你也是够扒皮的。

B：是谁每次一边咳血一边操心地私信我确认战场情况？

K：没有我不扒皮的意思。

 

主持人：到这里就读完了，二位有什么感想吗？

B：超人看起来吐了很多血，弄得制服一团糟。我该怎么在不弄脏自己制服的情况下把他抱走？

K：何必非得抱走。死都死了，拽着披风拖进飞机也行吧。

B：那不是很不体面吗？

K：无能至此也不配得到太体面的对待。

主持人：

B：所以为什么他可以复活我不可以？

主持人：“死亡副作用是K版超人不得不写的纯恨勋章”，作者是这么说的。看来她觉得你作为蝙蝠侠的拉萨路之池大概就不是什么必要设定了。

B：……

K：……对效率至关重要的设定不比恨更重要吗。

主持人：这二位还不够效率吗？

K：……效率如何不好评价，道德倒很适合凑在一起。

主持人：哦，我是不是忘了说，这两篇就是同一个系列的。两篇文里的是同一对搭档。

K：

B：

K：一个宇宙能凑齐这么一对卧龙凤雏也是这辈子有了。

B：这辈子有了。

B：而且确实写得太温情脉脉了。难以想象我们俩能互动得这么……粘糊而低效。

主持人：

黏糊吗.jpg

K：搭档是生命力顽强的耗材，就算要维系感情也真的用不着这么复古传统的方法。

K：打包扔拉撒路之池比什么都强，还不脏手。

B：想打造工具搭档真的不用这么折磨。折磨固然是一部分，但折磨的最终目的是打磨才对。

K：这里被打磨得最好的产物是抗折磨能力。等以后被反派抓到，这两个人可以泰然自若地对反派冷笑，告诉他我搭档做得比你狠一百倍。

B：呃严谨地说你的问题不是我做的，你的大部分痛苦还是来自卢瑟（）

K：……卢瑟也没逼着你天天给我注射（）

B：（耸肩）

B：也是一种思路，因为太怕队友扛不住折磨就抢先下手了。

主持人：……好吧。

主持人：那二位还有什么别的感想吗？

K：🤔我debuff的时候有这么狼狈吗？

主持人：哦不不这是纯粹的艺术创作您在游戏里看起来强韧优雅如永不倾颓的玉山就算死了尸体也仍然可以震慑得卢瑟三个月不敢犯罪请千万不要怀疑自己！

K：……

K：下次我还是掐镜头吧。

主持人：😭

B：（笑）

 

 

 惯例碎碎念：

1.本文阅读过程中两人代入的是自己，所以火力全开，可以认为他们用的是苛责自己和对方的态度所以根本没把文中角色当人看，看正常超英同人文不是这种态度（）当然话说回来，B其实也不太看同人文（）

2.一开始两个人都不想上这个节目，官方以参与最新案件剧情的建构诱惑B，以S读了许多次同人的对比和粉丝一起激将K，最后他们俩才沉重绝望而不情不愿地来了（……）

3.Kdebuff发作的时候确实不狼狈，毕竟没有痛感，就是吐血和发抖，但很多其他主播是会疼的，也不介意玩玩苦肉计，只要参考一下他们的效果再比照着K全游最强副作用的特性放大一下，看起来很凄惨的超人就出现了（……）

4.K知道大部分同人信息，但他不太看这种过于凄惨的，况且这种一般会连着一些特殊的剧情发到同样特殊的网站，他就更不看了。B更是看得很少，所以他们都不知道关于手动麻醉的误解（？）

5.这两个同人文的视角大概是蝙超两个人自己状态不好时看对方都觉得很完美，当然对方也是故意表现得比较完美，愈发觉得自惭形秽要努力向冷酷无情超英机器发展，但同时又痛心对方不够完美于是在对方状态不好的时候进行教育的诡异故事（……）细说内核甚至有几分双向暗恋在，只不过top癌的爱可能有点沉重了（）

6.提醒一些比较幽默的玩家设定方便你更清楚地理解这里两个人有多扒皮：K的联盟等级下的治疗舱可以在三天内把凡人超英血量拉满，像B这样的高玩一天就可以恢复正常操作了，但显然K认为五小时复活更有性价比。

7.关于体温：除了故意的，也存在迷茫的氪星人玩家不会调体温，无意间调了体温不会调回去，被慨叹了一整条个人线太阳能外星人也像太阳一样温暖，以为这是氪星人的正常现象，加了联盟才在队友的提醒下意识到原来还能调，但氪星人体温40℃的设定已经深入人心，调回去后无数次被人惊慌失措地问“超人为什么摸着不热了他是不是不行了”，只好又调回了40℃。

浅抒发了一下对玩家不做人的爱好，请相信我真正的平行宇宙线并非如此（……）

彩蛋是KDB一起的采访，还是关于怎么压榨搭档，但总体来说我觉得是个比较甜的想象（？）

又名：俄狄浦斯情结是罗宾们的职业病还是工伤？

  

Summary：达米安•韦恩终于意识到了义兄们的俄狄浦斯情结以及他们想当自己父亲的野望。

Warning：跨时间线、跨作品的地狱笑话大联欢。

  

             ——————————

  

  五维生物再一次为世界危机做了点微小的贡献。本次中招的是被超人盛誉为多元宇宙恒定量的吸血鬼夜翼，他的同位体将一个接一个的前来拜访，直到正联解决问题或者解决造成问题的东西。

  

  幸运的是，这件麻烦事的危险程度不高，所以蝙蝠们都默契的赖在蝙蝠洞里，期待多姿多彩的跨世界夜翼展览。但是他们忘记了一个好笑又真实的双关，在某些情况下，迪克是个dick。

 

  1. 

  第一个到来的迪克面带怒容，在隔离间扫视了在场的蝙蝠侠、芭芭拉、以及恰好站在他们中间的达米安。略微冷静下来后，夜翼打手势要求通话。本世界的迪克出于某种盲目的自信按下了通讯按钮，这是他今晚犯下的第一个错误。

  

  隔离玻璃两边的通讯打开后，愤怒的迪克直截了当的问到：“所以这个世界的芭芭拉没有流产？蝙蝠侠最终还是选择了他们，放弃了我？”

  

  阿福和达米安条件反射的看向蝙蝠女的小腹，神情呈现出两个极端。蝙蝠侠和提姆却并不怎么吃惊，毕竟他们一个是被蝙蝠女按在屋顶上这样那样的人，另一个是删掉这段监控视频的人。

  

  只有迪克尴尬万分的试图用多元宇宙转移话题，然而这是他今晚的第二个错误决定。因为愤怒的异世界迪克虽然会咄咄逼人的对待蝙蝠侠，却会真正的挖苦他自己。“怎么，难道你喜欢的不是芭芭拉身上类似蝙蝠侠的一部分吗？还是说你终于走出蝙蝠的阴影，看着他们一家几口抛弃你、背叛你？”

  

  “闭嘴，你根本就是在迁怒！”

  “德雷克放开我，我要把这个侮辱…侮辱我的迪克干掉！”

  “不，我不是蝙蝠女和蝙蝠侠的孩子。额，这个小恶魔也不是。”

  

  本来只是凑个热闹的杜克几人竭力缩小自己的存在感，依次从楼梯那里溜走，逃难似的跑去夜巡，把争吵和尴尬留在楼下。

  

  提姆、卡珊不在，杜克太新，斯蒂芬妮选择拨打红头罩的通讯。对面很快接通了，虽然有枪声作为背景音乐，杰森听起来依然相当自在，“需要帮助？我这边马上解决了。”

  

  “不，谢谢，嗯，我其实是想问个八卦，你不忙的话…”斯蒂芬妮巡查完一条街道，轻盈的荡去下一个路口。然后两个人就蝙芭还是迪芭的党争充分交换了意见，最后忿忿的挂断电话，看来是对家呢。

  

  2.

  第二夜，除了当事人和蝙蝠侠全员默契消失的蝙蝠洞迎来了真正的蝙芭粉头——乐高迪克。子供向世界观是如此治愈人心，（虽然他会试图向阿福证明戈登女士与蝙蝠侠更相配，而不是奇奇怪怪的反派们）。当乐高迪克甜蜜的坐在夜翼手上讲述另一对蝙蝠侠与罗宾并肩作战的冒险故事时，哪怕蝙蝠侠也无法保持铁石心肠。

  

  出于世界观的偏差，他们没有交换太多正式的消息。于是两个迪克加上一个阿福就愉快地聊起了蝙蝠侠的自恋和固执，然后为最开始的那个笨拙的披风斗士、中二老爸放声大笑。

  

  在他们把乐高迪克送回后，只剩下初代活力双雄的蝙蝠洞的气氛已经回暖。甚至布鲁斯也从蝙蝠侠外壳里艰难探出头来，坦诚地说道：“你知道，我宁愿失去双臂也不愿失去你。*”

  

 “当然，我们是最棒的，布鲁斯。*”

  

  3.

  夜翼和蝙蝠侠破冰后整个家庭的气氛也缓和下来。放松下来的蝙蝠们决定继续看第三个夜翼的热闹。然而第三夜的来访迪克相当年轻，手里抓着报纸慌慌张张的，还被蝙蝠侠的目光吓了一跳。不过他们马上就进入梳理时间线并交换信息的阶段。

  

  在一旁提供技术支援的提姆一心二用的看了眼异世界哥谭报纸的头条照片——夜翼和猫女抱在一起接吻。第三个罗宾AKA提姆•跟踪狂•德雷克震惊的喝了口咖啡，然后在通讯器狂敲第二任罗宾。

  

*黑暗的情报贩：D和猫女？

*情感脆弱：？

情感脆弱：哦，对，五维生物还没开完展览呢。

黑暗情报贩：看来有料？

情感脆弱：他们俩被强推次数都不少*，但通常只有蝙蝠侠有后续。

黑暗情报贩：哇哦。

  

  4.

  第四个夜翼看到蝙蝠侠的瞬间就红了眼眶，他来自骑士陨落后的阿卡姆游戏世界。巨大的悲伤刺痛了每个人的神经，没有人不曾害怕过这个。蝙蝠侠和AK夜翼谈了一些计划后生还的微小可能、哥谭的未来、提姆找回布鲁斯的冒险故事等等。

  

  本世界的夜翼试图宽慰同位体：“有时候旗帜就是会突然倒下，砸在你头上。而我们能做的就是扛起它继续向前。”

  “旗帜是指化身概念的蝙蝠恐惧？*”

  “这要看你，不过我们也没法变回瑞克去开车了不是吗？*”

  

  离开前AK夜翼拥抱了愿意帮助他的异世界家人们，并且在最后真诚为提姆和芭芭拉献上祝福*。这让红罗宾成了目光的焦点，考虑到罗宾们的前科，没人相信他自称的无辜。同样遭殃的还有红头罩，他在夜巡中被卡珊堵住，并且一头雾水的被迫回答了不会开坦克*才被放过。

  

  5.

  蝙蝠侠不能太久缺席夜巡，于是第五位夜翼由迪克本人接待。幸运的是，这位年轻的夜翼更关注泰坦事务，不幸的是这位青涩的夜翼很明显在为扎塔娜着迷*。

  

  送走其他世界的的夜翼后，美丽迷人的魔术师嘲笑似的看了看前男友和他的养子，意味深长的说出了本次作祟魔法的名称：俄狄浦斯。

  

  一阵令人窒息的沉默。

  

  达米安从他一直埋伏的角落里冒出来，充满偏见和决心的提出了血腥的解决方案：“为了确保更好的未来，我会宰了德雷克和陶德。而你们两个，都必须做好安全措施。*”

  

  迪克为恶魔崽子明目张胆的偏爱微笑了一下，然后试图在做深蹲*之前和达米安谈谈。

  

  但很难说抽出短棍自卫的红罗宾是祸水东引还是无心之失：“恶魔崽子你是怎么知道杰森和塔利亚的事的*？”

  

  一阵更加令人窒息的沉默。

 

  达米安声调高得彪出了奶音“什么？所以他不仅是因为我像父亲才那么好操控的？而是…”随后蝙蝠侠不得不丢出一个不认同的目光然后追上去，避免儿子总数减少。

  

  红罗宾耸了耸肩，一边喝咖啡一边给红头罩发消息：“小斯芬克斯去找你了。”红头罩意识到即将发生的追逐战，不情愿的起床换上装备：“该死的红罗宾，你的人情还完了*。”

  

  身心俱疲的迪克自言自语：“俄狄浦斯情结是罗宾们的工伤还是职业病？”他想了想人手一张的死亡证明，“命运的悲剧只能算是工伤，死亡才是我们的职业病*。”

  

  ——————————————

  在心理上杀死权威是一种走向独立的必须品，DC老用典人了。迪克们甜蜜又忠诚，所以最后达成了：认识你自己的HE。瞎眼自我流放的BE就给别人叭。

  所有地狱梗和大部分煽情都来自夜翼刊。受pandaredd的系列视频影响很大（超搞笑，强推）。注释在彩蛋。

  地狱梗没用完，有人看的话可能会写下篇“义警的职业病包括daddy issue吗？” 感谢点赞与推荐，欢迎吐槽。

这篇有老师翻译了上半部分，没翻译完，看翻译更新是去年四月了，所以去凹三搜了下翻译一下全文。

这篇提姆是红头罩，达米杀了小丑

这篇特别萌，乔以为自己是单相思，达米以为他们已经结婚三年了。中间和斯蒂芬妮带杰森的过程也很可爱

未授翻，在机翻的基础上进行了修改。

门牌号：15650625

作者：InsaneTrollLogic

cp：乔米，其他无感情向

Summary:

让一个愤怒的少年刺客融入社会生活最佳方式是：让他与一个几乎上刀枪不入的人一起玩耍。

[这些年来的乔和达米安的故事。逆序罗宾宇宙。独立故事。

在乔第一次见到达米安之前，他的父母让他坐下来，与他进行了一场冗长复杂的谈话。十分钟后，琼就开始走神了，但他还是从中抓住了关键：

蝙蝠侠与刺客联盟的一位疯狂女士有一个孩子。

这个孩子迫切需要融入社会生活中与人社交。

如果把孩子放在普通人身边，他可能真的会杀死那个人。

“而且，”他爸爸说完，用手碰了碰眼镜。“你比普通人结实多了。”

“你们想让我和他一起出去玩。”乔皱起眉头。“因为我刀枪不入？”

“你不是刀枪不入的，”乔的爸爸打断他。“永远不要这么认为，不过根据蝙蝠侠告诉我的事来看，你......能抗伤害是一个加分项。

“如果你不想见他，就不必见他，”妈妈向他保证。“我和你爸爸觉得，如果你有一个可以和自己一块玩的玩伴，可能挺好的。”

乔脸色一亮。“我可以告诉他，我的身份吗？”

“他是蝙蝠侠的孩子。”爸爸捋了捋他的头发。“他已经知道了。”

他们第一次见面才过来三个小时，达米安·韦恩已经袭击了他三次，有一次还刺他没刺中，并在试图揍他时把手腕弄骨折了。乔的爸爸在门廊上看着这一幕，暗自偷笑。在他旁边，蝙蝠侠——乔仍然仍然无法说服自己蝙蝠侠是布鲁斯·韦恩——像研究一个特别困难的谜题一样看着他们俩。

达米安十岁，乔十二岁。他有一头黑发，蓝色的眼睛在他晒黑的皮肤上显得格外明亮。乔比他高出将近六英寸，即使不考虑超能力，这也是一个不公平的优势了。

乔恩不知道该怎么办。如果达米安尝试再次攻击，他手腕上的那处骨折会变得更糟，而且乔并不总是记得要躲开，因为，嗯，实际上被打并不疼。爸爸不会让他尝试往枪口上撞，但按照逻辑来说，即使这样也不会有太大影响。

就在他纠结该怎么办的时候，达米安沮丧地举起他的手，这让乔不用再纠结了。“我不明白。你的训练显然很粗糙，但你有氪星血统，着意味着我不可能在不使用一些外力的情况下打败你。

乔皱起了眉头。“你爸爸带你来这里不是为了打架的。”

“不然为什么把我带到这片该死的荒野呢？”

“堪萨斯？”乔恩瞪着眼睛看了很久。“我挺喜欢堪萨斯的。”

达米安皱着眉头时很可爱。他的脸在小巧的鼻子周围皱起来，他的头发乱糟糟的。他看起来不像世界上最致命的青少年，他看起来很像一个从未交过朋友的孩子。

于是乔做了他一直想做的事情。

他问道：“想看点很酷的东西吗？

不等允许，他就抓住了达米安的两边腋窝，带着他直冲云霄飞到天上。

达米安尖叫着，“放开我，肯特！

乔飞得更高了。“你确定吗？”

从这个高度坠落或许不会致命，但肯定会受伤。达米安安静了一会儿，然后问道：“我们为什么要这样做？

“别再混蛋了，你看，达米安。”

农场有几英里长，草地的绿色与地平线上聚集的午后暴雷形成鲜明对比。除了他们的父母，方圆几英里都没有其他人。乔很喜欢这里。他一直在练习自己获得的每一种新天赋。飞行比单纯的跳跃厉害多了，而且除了爸爸之外，他还没有机会与其他人分享呢。

达米安轻声说，“我们能飞得更快点吗？

乔恩笑着答应了。

“我为你感到骄傲，孩子，”韦恩一家回到哥谭后，妈妈说。“达米安不是个好相处的孩子。”

乔耸耸肩，嘴里塞满了苹果派。他的最爱。彷佛一整天都是一份恩惠。

他的爸爸看过来。“今年夏天，布鲁斯和达米安有可能在某一个周末来。你同意吗？我看到他试图刺你呢。

“这没伤到我。”琼伸手又拿了一块。“达米安很酷。”

他的父母交换了一个眼神。乔继续吃着东西。

尽管他们的一起玩耍的时光成为乔夏天的最精彩的部分，但达米安通过攻击作为问候的习惯却从未改变。达米安会从屋顶伏击他，从橱柜里冲出来。乔恩很少会措不及防，大多数时候他都能躲多，但有时候他会让达米安击中目标，借此机会拥抱他的朋友。

爸爸说他应该小心一点，并警告说总有一天，达米安会搞到一些氪石。

乔恩百分之百确定达米安已经有氪石了，因为他们有时会在训练时使用它。达米安在他们早期的一次联合巡逻后开始了这项训练，他说乔需要改进他的动作。

这就是人们误解达米安的地方。即使是爸爸和蝙蝠侠似乎也没搞明白。达米安脾气暴躁、举止粗鲁，暴力，但他其实很在乎别人。他不会让接纳很多人走进他的生活，但一旦进来了，他就会尽其所能确保他们的安全。

即使那个人碰巧是超人的儿子。

乔很确定他们的父母都没有预料到这个结果，但达米安是他最好的朋友。即使达米安拒绝承认这个关系，只承认他们是搭档，乔认为他与达米安的情谊是双向的。当达米安对他的蝙蝠侠生气时，他会跑到乔家来，晚上会给他发短信吐槽学校里的白痴，并把所有好玩的很酷的科技都留给乔看。

就乔而言，他去过蝙蝠洞，也去过韦恩庄园。他知道打开达米安卧室窗户的最佳方法。他提高了自己的格斗和电子游戏技术，他们俩坐在一起，肩膀紧贴着，一聊就聊到太阳升起。乔恩不知道是不是双重生活的共同秘密让他们变得如此亲密，但尽管他每个月很少见到达米安一次以上，他也想不出在家人之外，还有比这更长久稳定的存在于他的生活中的人了。

乔已经将近六个月没有见过达米安，这是一次意外的外星旅行造成的，在此期间，达米安的长高了不少。乔很确定他会一直比达米安高，但现在他们之间只有大约两英寸的差距了，而不是之前的一整英尺。达米安的肩膀变得足够宽，乔猜测他在将来会拥有与蝙蝠侠一样的身材。

房间里的灯光似乎变暗了，尽管乔拼命想把这归咎于他高中毕业舞会上营造氛围的灯光效果，但他很确定这实际上是因为再次看到了达米安，穿着一套剪裁考究的西装穿过学校的舞池。

“我不在的时候，你就是这样度过时间的？”达米安扫视了一下房间。他脸上的表情不是轻蔑——虽然有一段时间乔恩会把这个表情误认为是不屑——这是纯粹的好奇。

“你在这里做什么？”

“我本来也想问你这个问题的。”

乔恩来这里是因为这是毕业舞会，这是秋季上大学之前的成人仪式。这是他生活中正常的部分，也是达米安似乎从来都不感兴趣的部分。“这是舞会。”

达米安的眉头皱得更深了。

“实际上，我正在约会。”乔回头瞥了一眼。“如果我觉得你有哪怕一丁半点的兴趣的话，我就邀请你了。”

哦，见鬼，这话太直白了。乔觉得自己的脸颊发烫。多年来他大概搞明白了自，但此刻的环境、时间和正装的组合，让一切都浮出水面。

“拜托，”达米安说。“你对这场灾难几乎没有兴趣。我在这里是为了把你从沉闷的生活中解救出来。有个情况需要我们去处理。

“现在？”乔问道。“真的没有其他人可以处理这事了吗。就我们？

达米安朝他微笑。那笑容很淡，还有点歪斜，而且平时真的很难看到他这样微笑，以至于乔完全招架不住。“为什么要让别人来处理这件事呢？我们是最好的。“

当乔回到家里时，他的妈妈还醒着，心不在焉地翻阅着一本爱情小说，电视新闻在背景中无声播放。“你错过了毕业舞会。”

乔扯下他的领带，想知道他当初为什么要费心去尝试。他的衣服藏在哥谭市达米安的一个安全屋里。蝙蝠侠和他爸爸去了外星球，那边出了点状况。“达米安需要支援。”

“你和达米安都不应该在你爸爸不在的时候去外面。”

“我快十八岁了，妈妈。爸爸不能永远护着我。“

妈妈站起来。乔记得她以前看起来身形高大。在很多方面，她现在仍然如此，但当他最后一次长高后，妈妈就只和乔的下巴一样高了。“你把你那个可怜的女伴一个人留在舞会上。”

“我说再见了。”然后他就没想过她了。达米安一出现，他就知道自己要走了。多年来一直都是这样。他突然感到喉咙干涩。“我觉得我可能是同性恋。”

“哦，亲爱的，你知道无论如何我都为你感到骄傲。”妈妈把他抱进怀中。“可是我真希望你在让她一个人留在毕业舞会之前就跟她说清楚。”

“达米安需要帮助。”乔把下巴靠在他妈妈的头上。“没有我，他可能会受伤。我还能怎么办呢？

乔上大学了。

达米安想出现就出现，伪装成宿舍管理员的其中一名，戴着假胡子坐在乔旁边听课，趁研究生不注意的时候偷偷溜进化学实验室。

乔喜欢这样。对他们来说，这一直是一种游戏。达米安，从一开始，就宣称自己是个伪装大师，而乔，也同样迅速地决定要把达米安搞定搓一搓他的锐气。

达米安称这是训练，但乔一直都知道这是一场游戏。他很高兴能赢下一场游戏。

“你朋友是个怪人，”乔宿舍楼里的一个女孩蓝妮说，乔漫不经心地扯下达米安头上的假发。在达米安转过身来之前，蓝妮伸手捋了捋他的头发。“嗨，达米安！乔经常提起你呢。”

“那是因为他现在的朋友都太差劲了，”达米安嘲笑道。

“达米安这是嫉妒我交了新朋友，”乔说着，把胳膊搭在达米安的肩膀上。

达米安困惑地皱起眉头，而蓝妮则对他们咧嘴一笑。“噢，达米安，我们也可以成为你的朋友。欢迎你随时回来。

达米安确实经常回来。几乎每个周末都来。乔没有想到这可能是因为哥谭那边出了什么问题。直到一天晚上，乔在派对上假装喝醉了，就像普通人在喝了六打酒后会有的表现，他跌跌撞撞地从派对上回到宿舍，发现达米安坐在他的床上。

“没有乔装打扮吗？”

“这并不是什么时候都需要伪装的，“达米安说。

床下沉，乔在他旁边坐下。“怎么了？”

“我的母亲在哥谭，”达米安说。

乔试图保持面无表情。达米安从不谈论他的母亲。从乔偷听自己父母的只言片语中，他知道塔莉亚·艾尔·古尔是一个危险的女人。

“祖父派她去那里杀一个男人。爸爸和我阻止了她。”达米安抬起头。“两天后，当警察突袭那个男人的藏身处时，他把房子烧了。里面有 17 个孩子。

“达米安，我很抱歉。”

“如果我放走了母亲，他们就会活着。”达米安的声音很平静。“我真希望我当时就放走母亲。我希望我能知道她当初为什么不愿意留下我，而是要把我留给蝙蝠侠，既然这样的事情都会发生在蝙蝠侠的监视下。

“蝙蝠侠无法拯救所有人。”

“蝙蝠侠几乎无法拯救自己的城市。”达米安的手紧握着床单。“蝙蝠侠没有效果。刺客联盟......乔，你知道我在那里能做多少好事吗？继承它是我与生俱来的权利。

“你要跑去当刺客吗？“乔问道。“因为我觉得我不能容忍这种情况。”

“不是刺客。是领袖。刺客联盟掌握着大量情报......想想我能做多少好事。蝙蝠侠梦寐以求的那种变革。”

“听起来你觉得这是正确的做法，”乔恩小心翼翼地说。“为什么来找我？”

达米安咬着嘴唇。“我知道有些人觉得我......不好相处。甚至更多人质疑我的品行。

“我逗你玩呢，这并不意味着你不是一个好人。”

“我的品行受到质疑。你是我认识的最好的人。不寻求你的意见是愚蠢的行为。我正在考虑加入我母亲的事业。

“你想让我阻止你？”乔说。

“不，”达米安说。

“你想让我叫你去吗？”

“我不知道，”达米安说。

乔咽了口口水。“你想让我告诉你你是个好人吗？”

达米安靠在他的身边。“除非这是真的。”

“你是最棒的，达米。”乔把头靠在达米安的肩膀上。“如果你需要这样做，那这就是正确的。”

蝙蝠侠不同意。

乔最后一次见到达米安的三周后，他发现蝙蝠侠在他空荡荡的宿舍里等着他。他没有穿他的装备，但即使过来这么多年，乔仍然无法在他的脑海中将他们两个分开。布鲁斯·韦恩的身高与乔相同，但身材更魁梧，他的每一块肌肉都磨练得完美无瑕。他的脸上有淡淡的疤痕，在公共场合这些疤痕通常被化妆品掩盖。

乔咽了下口水。不穿战衣的蝙蝠侠更容易向任何可能在校园里看到他的人解释。达米安经常来这里，他们可能已经猜到他们之间的联系。但这并没有让这种对峙不那么让人头疼。

乔把背包甩在床上，关上身后的门，他的心跳开始加快了。他的肌肉隐隐作痛。“我简直不敢相信你带来了氪石，”他说。

“我儿子三周前来看过你，”蝙蝠侠说，他的声音没有感情。“然后他回到哥谭，收拾好行李，跑了。我需要知道你对他说了什么。

“我爸爸知道你在这儿吗？”乔恩问道。

“回答问题，乔。你们在这里聊了什么？

“他想知道我是否认为他是个好人。”

“然后？”

“我告诉他他是个好人。”

“该死的，乔。他已经走了好几个星期了！

“你现在才来？他十六岁了！如果我现在这么长时间没有联系，我妈妈会杀了我。而且，你是蝙蝠侠。 我相信你已经知道他在哪儿了。

蝙蝠侠绷紧了神经。“他在刺客联盟。”

“我就猜到可能是这样，”乔回答。“你知道他现在没事吗？”

“他怎么会没事呢？他在刺客联盟。“

“既然你已经知道了，为什么还要来这里？”乔恩耸耸肩，脱下外套，把它挂在椅子的靠背上。“他跟我说，这是他与生俱来的权利。他告诉我这是正确的做法。

“然后你让他去了。”

“我没叫他做任何事情！他已经做出了决定！他只是想要一些支持。

“而你，超人的独子，把他送到了刺客联盟！”

“我告诉我最好的朋友，想见他妈妈是没关系的！”乔喊道。“他会回来的！”

蝙蝠侠崩溃了，自从乔认识他以来，他第一次觉得蝙蝠侠的面具后面是一个有血有肉的凡人。“你怎么知道？”

差不多六个月后，乔听到了关于罗宾再次出现的传言。新学期才刚刚开始，所以他逃课了，穿上了自己的战衣，在夜幕降临时前往哥谭。蝙蝠侠不允许超人类进入他的城市，他是出了名的严格，但乔认为鉴于目前这种情况，蝙蝠侠会理解的。

超级小子并不是最不起眼的超级英雄，所以乔在他的记忆中找到达米安的巡逻路线，根据记忆他找到了一个高地等待。一个小时后，他看到了他们。蝙蝠侠和罗宾。

只是那根本不可能是罗宾。

除了明显的年龄不同——还有心跳。乔真希望他没有这么关注达米安——这孩子的动作丝毫没有达米安那种优雅。很明显他接受过训练，但与蝙蝠侠在一起的一年并不能替代达米安年轻时在刺客联盟接受的训练。这个孩子整晚都很紧张，但他透露着一种达米安很少表现出的快乐，当他只用一把抓钩枪把自己从屋顶上吊下来时，他的笑容灿烂。

达米安在执行任务时从来没有笑过。乔已经成功地能把达米安逗笑了，但即使这样，也很少见。

他认为这对搭档没有发现他，但当蝙蝠侠出现在他身后并大声喊道：“哥谭不允许有超能力”时，他证明他错了。

“罗宾和我时不时就在哥谭活动，”乔回怼道，徘徊在蝙蝠侠够不着的地方。“而且我对此有个问题。”

“罗宾已经证明了自己。”

“那不是罗宾！”乔嘶嘶作响。“你换掉了他！你的儿子！

“我不必向你解释，”蝙蝠侠咆哮道。

“不，你得跟达米安解释清楚，”乔回答道。

“这只是个代号。”

“你这人简直不可理喻！”

“我是蝙蝠侠。”他猛地挺直身体，他的斗篷在他周围张开。哇，乔觉得如果这也算赢得争论的一种方式。“没有我的允许，这个城市不欢迎你。”

乔离开了。

有些晚上，乔坐在床上，试图听达米安的心跳，但他的听力从来没有像他爸爸那样好，他无法从周围众多声音中分辨出达米安的心跳声。他试图驱散担忧。他继续学习，为自己赢得了一个暑期实习机会，成为布鲁德海文报社的研究员。他在那里呆了两周，然后第一次以超级小子的身份出现在这座城市。

第二天，他回到自己那潮湿阴暗的公寓，发现达米安·韦恩坐在他的厨房桌子旁。

两年没有联系，他的第一句话是，“你就像住在下水道里，肯特。

乔打了他一拳。没有用全力，因为，嗯，那可以杀死一个普通人，但至少用了巡逻时的那种力度。达米安没有太大问题地承受了这一击，但当他直起身来时，他的牙齿上已经有血了。“tt，我看你在我不在的时候身体状况退步了。”

乔猛地向前扑过去抱住他。过了一会儿，达米安伸手回抱了他。

“我一点都没想你，”乔对着达米安的头发嘟囔着。

达米安哼了一声。“我也没想你。”

乔放手。他的眼睛发酸，但如果他哭了，达米安肯定会没完没了地取笑他。达米安的脸颊上已经开始出现瘀青，所以乔去冰箱拿了一袋豌豆。他把豌豆扔给达米安，达米安看起来一脸困惑。

“敷淤青用的，”乔恩说。“我想说对不起，但你活该。”

达米安把袋子举到眼睛前。“你为什么还要这些？你不是基本上刀枪不入吗？

乔耸耸肩。“妈妈让我答应她要吃蔬菜。”

这话让达米安笑了。哦，这些年乔不知道错过了多少，他太想念这笑容了。他都忘了达米安有酒窝。他抓住达米安的胳膊肘，把他带回客厅，来到乔那有些下陷的沙发上。达米安没有抗议这个动作，而乔对他们最终并肩坐着时感到非常感激。

“你要告诉我你发生了什么事吗？”乔恩问道。“你离开了将近两年。”

“刺客联盟并不像我希望的那样具有可塑性。”达米安直视着前方。“母亲告诉我，他们是变革的工具。他们可以成为一股伟大的善良力量，即使他们的方法在道德上是灰色地带。我当时相信她。”

“她是你的妈妈呀。”

“她不是一个好人，”达米安说。“还有我的祖父......我相信对他最好的词是邪恶。我不想变得像他们一样。“

“你不是，”乔说。“你觉得我会和某个邪恶的人成为朋友吗？”

“你爸爸是莱克斯·卢瑟是朋友。”

乔一时语塞，有什么东西咔嗒一声就位了，有些事在他的脑海里清晰起来。他的父母私下里讨论达米安的暴力倾向。刚开始那几年，现在回想起来，那些玩乐聚会，蝙蝠侠在肯特家门廊附近地徘徊。达米安离开后，蝙蝠侠对乔大喊大叫，尽管他肯定已经知道达米安已经离开去找他的母亲和刺客联盟了。他感到自己的血液涌动，双手紧握成拳头。

“去他妈的，”他说。“我们比他们聪明。”

“上大学把你改变了，”达米安面无表情。

乔轻轻地推了他一把。“是啊，好吧，刺客联盟根本没改变你。”

“爸爸觉得有。他把我的头衔夺走了，还有我的位置。”

“你已经回哥谭了。”

“我在那里不受欢迎。”达米安干笑起来。“罗宾已经另有其人了。你不会明白的。“

乔也干笑一声，走到他的夹克前，从口袋里掏出手机。他向后滚动翻出了几张照片，然后递给达米安。“他叫康纳。他......嗯，他是我爸爸的一个13岁克隆体。大约再过两周后，他将成为新的超级小子。”

“但你才是超级小子。”

“我两周后就 21 岁了。我倒是希望爸爸先问问我，但改变不一定是坏事。“

“你要退役了？”

“是继续前进，”乔纠正道。“我整个夏天都在布鲁德海文，你说的没错，它就像一条下水道。我想我可以在网上修完剩下的学分，去报社找到一份工作。做点好事。

“在布鲁德海文。”

“是啊，”乔咧嘴一笑。“报社招人是因为没有人愿意住在这里。我认为这里没有一个机构是不腐败的，这意味着有很多事情需要去报道。住在这里的人们应该有人给他们希望。我在想我应该叫自己火鸟。”

“听起来了是用了氪星传说，”达米安的声音听起来若有所思。

乔打量了他一会儿。那袋豌豆仍然压在他的脸侧。脸上有着淡淡的疤痕，总是习惯性地皱眉。多年过去了，乔恩的暗恋并没有消散，反而深藏在内心深处，直到它几乎成为他自身的一部分。

“如果你不想回哥谭，就和我一起呆在这里，”乔说。“火鸟身边 一直都有夜翼。”

斯蒂芬妮·布朗......

乔一边觉得她是他信认识的人里最有意思的那个，一边觉得她每次开口时都让他陷入尴尬。她比达米安小两岁，金发，清澈的眼睛，总是带着笑容。乔应声去开门时，她推门而入挤了进来，将一个歪歪扭扭的蛋糕塞到他的手中。

达米安跟随在她身后，一脸无奈。“乔，这是斯蒂芬妮。她坚持要一起来帮忙搬家。“

他两手各拿着一个包，一个肩膀上还挂着一个背包。

乔皱起眉头。“你需要帮忙吗？我本来可以跟你一起去的。”

“我不需要帮忙，”达米安嘟囔着，走向空置的卧室。“即使我需要帮忙，也有人早就帮我了。”

“看看他，还假装会让我帮忙拎他的十六袋武器中的一袋，”斯蒂芬妮故意低声说。

“你到底是怎么认识达米安的？”

斯蒂芬妮直起身来，伸出手。“搅局者。我和达米安是哥谭市 ‘父母中有一个人是超级反派’俱乐部的创始成员。“

“她是个麻烦精，”达米安一边说着一边回到门口。“罗宾让她知道了家族秘密，现在我们永远也摆脱不了她了。”

“是你给了我第一把抓钩枪，你这个伪君子！”斯蒂芬妮在他身后喊道，达米安则出门去拿别的东西。当门在他身后关上后，斯蒂芬妮的注意力又回到了乔身上。“老实说，我可能是哥谭里唯一一个能和达米安说话的义警。”

“达米安没多少朋友。”

“据我所知，他有我、学校的几个孩子，还有你......而且你是他的搭档，所以我不确定你算不算得是。顺便恭喜你，显然他在走之前就一直在念叨你。”

“我们不是......”乔恩结结巴巴地说。

“哦，你们完全是。不过，这就足够了。达米虽然不会说出来，但他疯狂地爱你。“

“谢谢你？”

“不客气！”斯蒂芬妮欢快地说。“我来这里的另一个原因是我完全想先睹为快。我见过以前的超级小子制服，你不会穿着一条破旧牛仔裤去吓唬罪犯，让他们心生恐惧吧。”

第二年冬天时，乔提前一整个学期毕业了，达米安和乔的家人一起坐在观众席中。达米安也在完成自己的学业，从布鲁德海文通勤到哥谭大学攻读化学学位。

毕业之后是去兽医学校，达米安在一次巡逻难得的安静时间里吐露了心声。

乔确信，如果不是他们的公寓不够大，他们的公寓里会装满各种达米安救回来的小动物。达米安暗示过想要搬到更大的地方，但乔的工作只是初级报道岗位，达米安还在上学，而且他们都不想要向蝙蝠侠要钱。

毕业典礼很长，主旨演讲也很无聊，如果不是因为爸爸真的硬拉了一半的正义联盟来替他执勤，以确保他能参加乔的毕业典礼，乔真想直接跳过这个仪式不来了。

乔觉得，如果毕业典礼上遭遇超级反派袭击，那可能会更有趣。与想象相反，他有整整十秒钟的时间走过舞台，与院长握手，然后是他母亲那令人尴尬的大声欢呼。

在念完名字后，大家兴高采烈地将学士帽抛向空中后，乔穿过人群，找到了他的家人。他的妈妈强忍着眼泪。他的爸爸拍着他的背。康纳笨拙地捶了一下他的肩膀，达米安则对这群人翻了个白眼。

将近一个月后，康纳在肯特农场将他堵在角落。“你得告诉你的男朋友别再找提姆的麻烦了。他不应该这样。“

乔恩对”男朋友“的评论不屑一顾。但在回答之前，他停顿了一下。在他生命的大部分时间里，他一直在为达米安的社交技巧为别人道歉。“你必须明白，达米安离开罗宾这个身份将近两年了，当他回来时，却看到这个孩子在蝙蝠洞里闲逛，穿着他的战衣，和他的家人一起吃午饭。”

“你处理得挺好啊。”

乔觉得自己睁大了眼睛。“你在开玩笑吗！我好几个月都没和爸爸说话了！到现在我们的关系还没缓和。”

康纳皱起眉头。“你跟我说话。”

“我遇见你的时候，你真的只有两天大。更不用说你有超能力。达米安在蝙蝠侠找到他之前接受了十年的刺客训练。提姆就拿着个相机，勉强有些帮助。要是提姆可以成为罗宾，只需要经过六个月的训练，没有达米安经历过的那些，你真的疑惑为什么达米安有点讨厌他吗？

“他还是个讨厌鬼。”康纳双臂交叉在胸前。

乔叹了口气。“我会劝劝他的。或者至少确保他在公共场合避开提姆。“

“怎么会有人讨厌提姆这样的人？”康纳问道。“提姆很棒。”

私下里，乔是认同康纳的。他见过提姆的几次，他的印象里是提姆很聪明，有能力，而且在这种情况下出奇地乐观。但是，在他母亲的计划以及他父亲在他离家出走后找人替代了他，真正百分百站在达米安这一边的人很少。

乔就是百分百中的之一。

第二年很糟糕。

夏天，康纳死于一场世界性的灾难中。乔和达米安当时驻守在布鲁德海文，在战斗结束之前他们甚至不知道这场更大规模的战斗。在之后，他们在家里呆了将近一个月。乔收拾了康纳的房间，这样妈妈就不必收拾了，结果他抱着一件别人送的旧的超级小子T 恤啜泣。

他其实不太了解识康纳。他们有过零散的对话，没有敌对的时候，但也没有特别热情的时候。康纳就像是一个本来可以成为他的兄弟的陌生人。

“我觉得我做错了什么，”当他终于拖着疲惫的身体回家时，他对达米安说。“我知道他是怎么死的。我知道他救了很多人，我希望......我真希望我能有更多的时间和他相处。

达米安皱起眉头。“你已经尽力了，没有什么要做的了。”

“除了陪着他。”

他们不谈论提姆。有一次提姆出现在他们家门口，他们几乎没有和他说话。每当达米安将乔拖到韦恩家一起参加活动时，乔都有个明确目标，是将他们两个分开离得远远的。

他咽了口口水。“你有没有想过在哥谭多花点时间？”

“我们只有 40 分钟的路程，”达米安说。

这完全错过了重点。

大约两个月后，斯蒂芬妮中枪了。

不是在街上，而是在她的家里。她一直打算退役，她已经收到护士学校的录取通知书了，布鲁斯·韦恩承诺他会资助她上学。也许正是这种联系吸引了小丑的目光，让他潜进她的房子朝她开枪，子弹穿过了她的脊椎。也许只是运气不好。

乔坐在她的床边，而达米安、提姆和蝙蝠侠则在城市中四处寻找。“保护她。”达米安在他耳边轻声说。“以防小丑回来。”

乔认为小丑不会回来。当医生离开房间时，他看了病例表。斯蒂芬妮短期内无法走路了，可能再也不会走了。乔坐在椅子上身体前倾，用手肘抵住膝盖，用手托着下巴。他的另一条腿不停地敲打着光亮的瓷砖地板。

“你能停下吗？”一个虚弱的声音响起。

“斯蒂芬！”乔几乎要喊出来。

“好吧，安静点，”斯蒂芬妮嘟囔着。“我在哪儿？”

“医院，”乔恩回答。“我要去找医生吗？”

她勉强摇了摇头。“我妈妈呢？”

“我想是睡着了。做了几天的手术了。我可以打电话给她。“

“达米呢？”她继续问，“提姆呢？”

“在找那个对你做这种事的人。”

“为什么把你留在这里？”她的眼睛几乎睁不开，金发在枕头上乱七八糟。

“我们是朋友，斯蒂芬。”

“是保镖吧，”她坚定地说，但她的嘴角却上扬了起来。“在我药效还在的时候保护我。”

乔大笑一声，有那么一瞬间，他确信一切都会好起来的。

“情况有多糟糕？”斯蒂芬妮轻声问道。

“很糟糕，”乔承认。“但你还在这里。”

他离开去找医生了。

他必须让自己的神经紧张起来。乔恩才刚刚意识到他们的生活很危险。如果康纳会死，那乔也会死，而随着斯蒂芬妮的诊断结果，让他突然无法停止注意到非超能力者是多么脆弱。

达米安是普通人。他从出生起就一直在训练，但他并没有超能力。他不是无懈可击的。他不考虑所有变数就投入战斗，说不定哪一天乔就没能护住他的背，然后......

乔有一个计划。乔从小时候起就爱上了达米安，但达米安似乎从来没有真正注意到。要是他和别人约会过，乔恩也完全没有发现过过了。

所以乔要采取行动主动出击。他要给达米安做晚饭，他要带他到屋顶上，他要向他表白。 他必须告诉他，把心意说出来，因为如果在他表白之前就发生了什么事情，乔会后悔一辈子。

所以乔打算主动出击。当达米安在哥谭度过了漫长的一周后回到家，他在门口停了下来，看起来很疲惫，但松了一口气。他看到乔时笑了。“我得回哥谭去，不过我得睡一晚自己的床。”

然后乔就脱口而出。“你知道我爱你，对吧？”

达米安点点头。“我也爱你，乔。”

然后他一脚踢开房间的门，就像没有发生任何不寻常的事情一样，进去睡觉了。

一周后，提姆·德雷克去世了。

乔在事后才把事情拼凑起来。自从斯蒂芬妮以遭遇袭击后，蝙蝠家族每晚都在外面追捕小丑。蒂姆追着一条线索走了。

在其他人知道他失踪之前，他就已经死了。

乔一听到这个消息就立即赶到了哥谭，放弃了夜翼和火鸟已经计划了几周的监视行动。在达米安的人脉和他超强的感官，乔在一小时内找到了小丑，并在蝙蝠侠或达米安有机会与他对峙之前将他押到哥谭警察局。

因为如果他们与小丑对峙，乔不确定小丑能否活下来。

达米安不会犹豫的。他会拔出剑，小丑会消失。乔怀疑他之后会继续疯狂杀人。达米安的正义风格一直比蝙蝠侠的更......像旧约里的风格。达米安会活下来。达米安不会后悔的。

（如果乔恩有机会面对杀死康纳的人......）

让乔担心的是蝙蝠侠。他已经听够了父母讨论蝙蝠侠的创伤，可以猜到它的一些影响。小丑不值得让韦恩家族分崩离析。

在小丑被捕后，他们回到蝙蝠洞。达米安对乔大喊大叫，而蝙蝠侠则盯着旧的罗宾套装发呆。

当达米安安吼完后，乔说：“如果你需要留下来，我理解。但我要回家了。

他们的管家在他出门的路上拦住了他，看起来不像平时那样镇定自若。他将一只的手温柔地放在乔的肩膀上。“谢谢你，乔少爷，多亏你的迅速行动。如果不是你，恐怕我失去的不仅仅是提莫西少爷。

“没事，”乔有些不自在。“达米安会生我一阵子的气，不过他平时也总是对每个人生气。”

“你达米安少爷能拥有的最佳搭档。我知道你把他放在心上真心为他好。”

乔恩点点头，然后，因为达米安或蝙蝠侠都不太可能这样做，他小心翼翼地拥抱了这个老人。

“我对提姆感到抱歉，”他说。“葬礼上见。”

达米安在周末前回来了。他不说话，所以乔恩就用他对康纳的遗憾和他与爸爸的争吵打破了沉默。关于布鲁德海文报纸上针对他的死亡威胁，以及这意味着他的工作如何受到关注。他聊起他的同事为他安排的相亲，以及它们如何从可怕的尴尬到有点温暖但还差点意思。他聊起他们同名的传奇人物的故事，聊起了斯蒂芬妮的康复情况，聊起了他们经历过的案子。

差不多一个星期后，达米安才说出话来，他们俩站在布鲁德海文的一个屋顶上，望着码头。

“我还是讨厌他取代了我，”达米安说，“我觉得这可能让我成为了一个很糟糕的人。

乔在他身边坐下，一只胳膊搭在他的肩膀上。“我不认为你是一个糟糕的人。”

“你得承认你一直在偏向我。”

“我不认为提姆觉得你很糟糕。我的意思是，康纳肯定觉得你很糟糕，但我很确定斯蒂芬妮是站在你这边的。她比他更了解你。“

按照布鲁德海文的标准，这是一个安静的夜晚。一定有消息传出去了，说夜翼比平时下手更狠。达米安把双腿伸出屋顶，看着汽车驶过。他的脸上皱着眉，那是达米安式的皱眉，而不是夜翼的皱眉。“我永远没有机会弥补我之前对他的态度了，不是吗？”

“是没那种机会了，”乔说。

“好吧，”达米安回应。他收回伸出得腿。“我想剩下来能做的的就是做得更好了。”

他们将公寓重新装修了一下，改造成可供轮椅通行的公寓，斯蒂芬妮将其视为邀请，并开始经常来他们这，闯入他们的房子与达米安一起学习。在护理课程和达米安试图尽可能多学习的兽医学校的先修课程之间，他们的课程有相当多的重叠。根据达米安的说法，斯蒂芬妮在治疗轻伤方面已经与阿尔弗雷德不相上下。

乔走进来，发现斯蒂芬妮正在为达米安测生命体征。“你确定你不是超能力者吗？” 她在测完脉搏后问他。“因为要么我在这方面不是很专业，要么你的静息心跳就是低得离谱。”

“你在这方面挺专业得，”达米安说。“我不明白你为什么坚持上护士学校，你显然应该以医学院为目标。我的意思是，我和你一起在这个领域工作过。你不善于听从命令。那是护士的工作。”

“医学院现在的学费太贵了，”斯蒂芬妮说着，抓住达米安的手臂，给他戴上血压袖带。“我只在他们下达愚蠢命令的时候违抗，但你觉得我应该去下达命令，真是太贴心了。”

达米安说不出话来。当乔大笑时，斯蒂芬妮转过头看向他。“接下来我要为你做生命体征检查。我非常好奇是否能从半氪星人身上得到血压。话说回来，我给你们带来了一个蛋糕。我把它留在厨房里了。

“为什么要给我们烤蛋糕？”乔问道。

“第一——”斯蒂芬妮把听诊器拉到她的耳朵上。“我压力大的时候喜欢烘焙。第二，我很确定你们上周是两周年纪念日，虽然布鲁斯完全认为你俩的同居生活是罪恶的，但我支持你们。“

她把注意力转回仪表上。“血压60/100，显然你属于身体很健康的那一类。乔，该你了。”

达米安得意地站起来，乔坐在他的位置。斯蒂芬妮做了同样的步骤操作，给血压计打气，然后等待它放气。测完后，她抬起头来，“好吧，这比我预期的要高得多。对氪星人来说正常吗，还是因为你被什么事吓到了？“

“我被吓坏了，”乔说。“你知道我和达米安其实并没有在一起，对吗？”

“当然，”斯蒂芬妮一脸怀疑地说。

乔开始约会了，因为他厌倦了单相思。他在好几个约会应用程序上填写个人资料。他打开了 tinder，开始在众多潜在约会对象中挑选。他最后发短信的那些人好坏参半。他和一个喜欢在体育酒吧闲逛和在曲棍球比赛中大喊大叫的棕色眼睛黑发女孩约会了三次。乔恩太懂曲棍球，但他和爸爸一起看了不少棒球比赛，他了解体育文化。甚至还很欣赏。去酒吧也很有趣。有人靠在他的肩膀上，对他微笑，亲吻他。

当乔和他一起回家时，他叫叫错了名字，他叫他达米安，他们就此结束了这段关系，并大吵一架。

然后下一个约会对象，在他连续两次约会因与火鸟相关的紧急情况中途离开后，就甩了他。在那之后的那个太像达米安了。再之后的那个又不够像达米安。再下一个约会对象，第二次约会时一直在抱怨义警是这个城市发生过的最糟糕的事情。

他尝试了相亲功能，走进离他公寓最近的一家酒吧，发现达米安坐在吧台的尽头。

“你什么时候开始来这的？”乔问道。

达米安并不怎么喝酒。他讨厌那种会以任何方式改变自己认知的东西。乔只在卧底工作时见过他喝酒，而刺客他一边把玩着威士忌，一边看手机。“你在那些地狱般的约会应用程序上花了这么长时间，我就想我应该也试一试。”

乔强忍着压下自己的失望。“有那个女孩的照片吗？”

“我没有指定性别，”达米安说。“这个软件具有相亲功能，测试性格兼容性算法的唯一方法是保留最具包容性的选项范围。”

乔在他旁边坐下。“达米安，你你要知道，这实际上反而缩小了你的选择范围。很多人不喜欢和双性恋出去约会。“

达米安皱起眉头。“为什么？”

“别问我。我从来都不明白。”他向酒保点了一杯啤酒。“我也是来这里相亲的。这大约是我得到过的最高匹配度的一次。“

“获得高匹配度很不寻常吗？”

“任何超过90%的东西都很棒，”乔说。“我最终去见的那些人里，最高的匹配度也就70%多。”

他们在酒吧里呆了两个小时，聊着他们平常不会谈论过的日常生活中的琐事。达米安的功课。为写一篇关于布鲁德海文的一个帮派的专题报道进行了长达为期一个月的调研工作。达米安最近痴迷的游戏，和还有乔在过去一年中读过的最好的书。

当他们一起走回家时，差不多是巡逻的时间了，他们的约会对象都没有出现。

直到一此街头斗殴进行到一半，乔才意识到这是因为他 98% 的匹配对象可能就是达米安。

有一天，乔下班回来，发现达米安在哥谭度过了一个周末后回家了，沙发上坐着一个陌生的黑发蓝眼睛的孩子。这孩子个头很小，穿着一件鲜红色的连帽衫，看着最多穿了几天。乔又看了一眼。“达米安？”

那个孩子不高兴地看了他一眼。“我就坐在这呢。”

达米安带着几盘电子游戏踢开了他的门。“乔！你到家了。太好了，这是杰森。”

“杰森是谁？”

“父亲收养了他，”达米安说。“我认为他有空巢综合症。我已经决定允许他这么做了。“

“其实这更像是B的决定，而不是你的决定，”杰森说。

达米安把电子游戏扔到杰森的腿上。“来，选一个。”

“他也是 B 的孩子之一吗？”杰森向乔点点头问道。“我是说黑头发，蓝眼睛，他看起来很像。”

“别闹了，乔是我的搭档。”

杰森眨了眨眼。“哦。好吧，我想这挺酷的。”

“我们不是，”乔恩结结巴巴地说。“达米安......”

“乔是火鸟，”达米安回答。

“等等，他知道了？”

“布鲁斯抓到我正在偷蝙蝠车的轮胎。”杰森把其中一个游戏翻过来阅读背面。“我猜他觉得这很有趣什么的。”

“哇，”乔说。“你说不定可能是我的英雄。”

杰森耸耸肩。“他把车停在治安不好的地方。而且去偷蝙蝠侠的东西比偷那个社区的其他人要安全得多。最坏的结果就是蝙蝠侠把你关进监狱。“

达米安嗤笑一声。“显然，在我不在的时候，父亲对安保的重视程度下降了。”

乔知道，自从提姆去世后，安保情况就变差了，但他没有说出来。毕竟这个孩子和达米安一起翻阅电子游戏，看起来他们最终可能会成为家人。他在杰森对面的沙发上坐下。“你介意选一个多人游戏吗？”

杰森耸耸肩。“我以前从来没有玩过这些。”

达米安打开了《任天堂明星大乱斗》，他们三个一直玩到杰森睡着了。

当乔站起来关掉电视时，他回头看了看这一幕，杰森靠在达米安的身边睡着了。“我感觉我必须问问。他会成为罗宾吗？

“除非我死了，”达米安回答。

几个月后，蝙蝠侠提到杰森开始了自卫训练，结果韦恩庄园的周日早午餐演变成达米安和他父亲之间的尖叫比赛。杰森听着他们的争吵，睁大了眼睛，当蝙蝠侠站起来时，杰森从椅子上滑下来，飞速进入走廊。蝙蝠侠和达米安似乎没有注意到，所以乔跟着他出去，却发现他从沙发后面拿了一个背包。

“哇，你连应急包都准备好了呀。”

杰森看到有人在这，显然很惊讶，但还是沉下了脸色。“我给达米安和他爸爸带来了麻烦。他们会把我踢出去的。”

“第一，达米安已经成年了。第二，实际上每个人以前都和蝙蝠侠闹过矛盾。第三，我以为你应该在一周内就被正式收养了。你为什么觉得他们会把你踢出去？“

“因为以前在寄养家庭也发生过这种情况，”杰森说。“我惹恼了那些亲生孩子，我就没法继续待下去了。”

乔朝他眨了眨眼。“这绝对不是这么回事。”

“嗯，是啊，你懂什么？”

乔深吸了一口气。扮演和事佬不是他的工作，但是......“这房子里有人跟你提起提姆·德雷克吗？”

杰森把背包扛在肩上。“布鲁斯收养他在我前面。我查了他。资料上说他自杀了。”

至少这是对外的说法。至少在表面上与尸检报告相匹配。让他们能够保护他们的秘密。总比解释为什么小丑可能杀死提姆·德雷克要好。

但即使对于一个不太了解提姆的人来说，听到这个消息也会很伤心。“来吧，孩子，想想这房子里发生了什么。你更清楚。“

“罗宾，”杰森过了一会儿才意识到。“提姆是罗宾，然后他死了。这就是为什么几个月没人见过他的原因。”他的脸上露出惊恐的神情。“等等，搅局者还好吗？她是我的最喜欢的。“

“职业生涯结束的伤，”乔说。“她没事，但她不会再回到街上了。至于提姆，达米安以前讨厌他。他觉得自己被取代了。不管是作为儿子，还是作为蝙蝠侠的搭档。他觉得如果他待在提姆身边的时间更长一些，提姆可能就不会死在小丑的刀下。所以当他听说你开始进行自卫训练时，他担心同样的事情也会发生在你身上。”

“不过，这就是训练的意义！我已经可以照顾好自己了，但布鲁斯想让我变得更强。“

“达米安是怕你想成为罗宾。”

“嗯，是的，”杰森承认。“每个孩子都想成为罗宾。”

“提姆受过的训练和你现在的差不多，但提姆还是死了。达米安不希望同样的事情发生在你身上。他们为你争吵，是因为他们希望你能够平安无事。”

杰森的嘴唇颤抖着。“真的吗？他们不会把我送走吗？

“听着，如果布鲁斯把你踢出去，达米安和我会收养你。就这么说定了？“

他伸出一只手，当杰森握住时，他咧嘴一笑。

“我真不敢相信你们竟然瞒着我把他藏起来了！”斯蒂芬妮说着，推着轮椅进了公寓。

“他一直住在哥谭，”乔说。“你一直住在哥谭。这怪不到我们头上。”

“搅局者，”杰森结结巴巴地说，终于找回了自己的声音。“哦，天哪，你一直是我的最爱。”

斯蒂芬妮咧嘴一笑。“不是罗宾或者夜翼？”

“有天晚上我看到你大骂蝙蝠侠，”杰森满怀敬意地说。

“乔，达米，”斯蒂芬妮严肃地宣布。“我有一个新的最爱。我要绑架他一下午。我们要去吃华夫饼。

“在布鲁德海文，”达米安说，“就你们两个？“

“行了，我不喜欢你那种语气，你绝对不会被邀请。再说了，你们不是一直在清理这个地方？我和新来的孩子肯定要出去的。如果有人敢搞事，我能对付他们。”

乔以前见过。斯蒂芬妮一直随身携带泰瑟枪，达米安帮她把一根可折叠的警棍藏在轮椅的框架里。而杰森能加入这个家庭，就是因为达米安的爸爸认为一个 12 岁的孩子用撬胎袭击击蝙蝠侠很有趣。

“我可以去吃点东西，”杰森说。故作随意。乔从达米安和阿尔弗雷德那里听说过。杰森在街头生活了一段时间。如果有选择，杰森总是很高兴吃东西。

“好呀，”斯蒂芬妮说。“一两个小时后见。”

达米安看着他们离开。

“你要跟着他们，对吧？”乔恩问道。

“这个周末，爸爸把杰森托付给我照顾，”达米安回答。他走向自己的房间，大概是去拿套夜翼战衣了。

乔用一只手搓了搓脸。“现在还是白天。”

“我会很谨慎。你来吗？

“当然不来。”

达米安恼怒地哼了一声，五分钟后就从窗户离开了。

15 分钟后，乔恩的手机嗡嗡作响，是斯蒂芬妮发来的短信。

“J 发现了尾巴。N 失去了他的伪装。”

乔笑了起来，他的手机又响了起来。

“或者也许 J天生是这块料 。”

他吐了吐舌头，回复到。“要我叫他回来吗。”

“不用，这样能让 N 感觉好点。” 又是一次嗡嗡声。“J 觉得这很有趣。”

直到后来，当达米安坚持亲自将杰森送上返回哥谭的火车时，乔才开始警觉起来。斯蒂芬妮以与达米安的学习课程为由落在了后面，但她一有机会就把乔拉到了一边。

“他和我很像，你知道的，”斯蒂芬妮说。

“什么？”

“拜托。在哥谭的下城区长大，罪犯父亲，尽力的母亲。他太聪明了，想要解决所有问题。然后布鲁斯·韦恩收留了他。老实说，如果他最终没有成为罗宾，我会把他定为下一个搅局者。“

“达米安不会让这种情况发生。”

“达米安真的要告诉一个不得不偷窃才能生存的孩子，他不能成为英雄吗？”斯蒂芬妮摇摇头。“杰森不会接受的。当杰森穿上战衣时，你最好确保达米安在他身边。因为我到现在还讨厌他对待提姆的方式。”

“提姆的死不是他的错。”

“达米安认为他疯狂的刺客训练应该是通往罗宾的唯一途径。但如果他帮助提姆训练而不是为难他，也许他会认出小丑的陷阱。如果提姆知道达米安不会因为他的询问而责备他，也许他当时会寻求后援。“

乔用力眨了眨眼。达米安从不谈论提姆，但乔比任何人都更能看到这件事对他的影响。知道他对杰森有多上心付出多少努力，他如何确保与斯蒂芬妮继续密切往来。

斯蒂芬妮伸手拍了拍他的膝盖。“值得深思。告诉你的另一半继续保持不做个混蛋。”

达米安在抽屉里翻找着，把里面弄得乱七八糟。“它在哪儿？！”

乔跟在他后面，看着他从梳妆台走到衣柜前，然后撬开了地板上的暗格。乔注意到，这与他存放夜翼装备的暗格不同。“我不知道你在找什么。”

“你肯定注意到了父亲在山洞里保存的那个荒唐的纪念物了吧。”

罗宾的战衣。提姆的罗宾战衣。他死时穿的那件。乔只去过几次蝙蝠洞，但它位于如此显眼的地方，几乎不可能错过。每次看到它，乔恩的胃都翻涌。

达米安满怀期待地抬起头，乔点点头。

“当我意识到杰森对罗宾的迷恋可能会导致一些鲁莽的行为时，我从衣服上取下了罗宾的所有武器。我刚才接到了潘尼沃斯的电话。父亲外出执行任务了，显然杰森跑掉了。“

“他以前没这样做过吗？”

“自从收养通过后就没有了。”达米安皱了皱鼻子。“他开始管父亲叫爸爸了。”

乔点点头。如果这个孩子还打算跑掉，他就不会这样做。

“你上周末让他进了你的房间，不是吗？”过了一会儿，乔恩说道，“他当初来到了庄园，就是因为他被抓到偷了蝙蝠车的轮胎。”

达米安叹了口气，打开了他一直在寻找的暗格旁边的暗格。立面放着他的夜翼装备。“我们得去哥谭。”

“什么？我今晚还有工作。”

“取消，”达米安说着，已经开始脱他的便服。“出事了。”

大部分战斗在他们到达那里之前就已经结束了。蝙蝠侠在一个满是被洗脑的邪教徒洞穴中，眼中散去迷雾，旁边有一个穿着深红色连帽衫的孩子，腰带低垂在他的臀部。连帽衫上随意粘着一个徽章，R 旋转了四分之一圈。他戴着黑色的多米诺骨牌面具。从外观上看，这是达米安的旧装备之一。

他在邪教徒的海洋中看起来很渺小，但他应对得游刃有余。当达米安和乔撞上战斗时，他擦掉下巴侧面的血，歪着头看向蝙蝠侠说：“他需要医疗。“

“罗宾，”达米安恨恨地说，“我们能应付得了。你得把他带出去。”

“火鸟速度更快。”杰森躲开了一拳，并回击了一拳。“他会飞。”

乔看向蝙蝠侠，发现自己无法反驳。

所以他抓住了蝙蝠侠，留下夜翼和罗宾来收拾那些邪教徒。

达米安回来的时候心情很糟糕。

乔看着他问道。“我们在对谁冷战呢？杰森还是你爸爸？

“哥谭，”达米安瘫倒在他身边说。当乔恩把一只胳膊搭在他的肩膀上时，他没有躲闪。相反，他把自己靠得更近了。“每个人。”

“阿尔弗雷德呢？”乔问道。“还有斯蒂芬？”

“所有人，”达米安确认道。“这个周末在你父母家吃晚饭。”

乔恩不常邀请达米安参加肯特家的每周家庭聚餐。并不是他的父母不喜欢让达米安过来，而是乔不喜欢在达米安在的时候和其他家人打交道。他的父母都是记者。他的堂姐卡拉是一名记者。他们所有的朋友都是记者。是的，乔自己也在新闻编辑室工作，但至少他知道什么时候该放下工作。

就达米安而言，应付乔的家人的采访，比他与这些在韦恩晚会上出没的媒体的采访要好，甚至在他被问及杰森的几次时都露出了笑容。他们没有太多谈论超级英雄的工作，不过达米安提到了他被兽医学校录取，而乔承认他想离开新闻编辑部，转而与该网站合作，因为它的深夜截止日期没那么紧。

晚饭后，达米安要求看看动物们，而乔和卡拉则收拾桌子。

“他很可爱，”卡拉一边说，一边开始洗碗。“在听了一些恐怖传闻后，我完全没想到他是这样的。”

“他从十二岁起就没那么让人头疼了。”

卡拉翻了个白眼。“你们俩以前都很让人头疼。我还看过夜翼把人从楼上上扔下来的新闻。“

“那是有计划的审讯，”乔恩说。“我接住那个人了。”

“达米安也把一个人从楼上扔下来过。”

他们俩都望向窗外，乔的爸爸正在向达米安展示如何给奶牛挤奶。当然达米安非常了解这个过程，但一如既往，在与动物打交道时，他会全神贯注。

“克拉克的努力程度挺可爱，你知道的。他以前对你们俩未婚同居这事挺介意的。

“什么？”

“哦，拜托，你和达米安呀？以前那可算是丑闻了。尤其是知道你们俩就是夜翼和火鸟之后。但你们相处的很好，不是吗？你们彼此互补。”

乔微微一笑。“是啊......我们就是这样。“

卡拉朝他弹了一点洗碗水。“克拉克可能在外面问为什么达米安还没有求婚。很明显，你们俩长久在一起的呀。

乔觉得自己脸色都变苍白了。“这就是爸爸和达米安待在外面的原因。”

他以接近超速度的速度冲出门，卡拉在他身后大笑。

这不是一个特别的夜晚。达米安在听说他的母亲在海外受伤后，已经出城一个多星期了。他没有直接回到布鲁德海文，而是回到哥谭帮忙应对一场危机。他们通过短信交流了几次，但乔已经独自在布鲁德海文闯荡了几个星期，直到达米安终于打开了他们公寓的门。

乔从沙发上抬起头来，当他看到达米安的脸色时，他感到自己的脸色沉了下来。“你母亲还好吗？”

达米安看起来对这个问题感到惊讶，但还是很快回神。“她会活下来的。她一直很坚强。”

“那就好，”乔恩说。“那太好了。”

达米安把他的背包扔到门边，他的眉头皱了起来。

乔皱了皱鼻子。“怎么了？杰森出事了吗？

他听说了罗宾上被一名出现的家伙打伤的传闻，但乔确信如果情况严重，他会得到通知。

“红头罩把他打伤了，”达米安无精打采地说。“他没事。我及时赶到了。“

“你有没有——”

“你觉得我是个好人吗？”达米安打断了他。

“什么？”乔愣了一下。“是因为杰森受伤了吗？我知道你是想让他远离街头。”

“这不是一个难回答的问题，”达米安插话。

他的脸上有煤灰。乔恩努力思考他是否错过了哥谭的任何其他消息。“你当然是个好人呀。”

达米安走过来拥抱他。愣了一秒钟后，乔拥抱了回去。

“你听说过红头罩吧？”达米安说。

“是的。”乔指了指咖啡桌。“实际上，我一直在对他进行一些研究。即使它对案件没什么帮助，可能对报社有一些用处。他对受害者有一种有趣的类型。“

达米安向后退，深吸一口气。“是德雷克。”

“德雷克？”乔睁大了眼睛。“等等，提姆·德雷克？你几年前去世的弟弟。

”不，”达米安没好气地说。“我认识的另一个提姆·德雷克。”

“等等，你说他打伤了罗宾。”乔的眼睛转向他的调查资料。“我查到红头罩的手上有四十多条人命。”

“蝙蝠侠确认的只有34个，”达米安说。“他们都各自犯了一些错。我也是。提姆·德雷克死而复生，却发现他的家人已经向前看了。另一个人穿着他的制服。我对那个人比以前对他更好。

“你给杰森机会的原因就是德雷克的死。”

“这对德雷克来说没有任何意义。他能看到的只有我们现在的样子。“

乔恩咬了咬嘴唇。“没有多少人能得到这样的第二次机会。”

“我知道，”达米安一边说，一边走向自己的房间。“我不打算浪费这个机会。”

第二天，小丑死了。

红头罩销声匿迹了。蝙蝠侠进行了一轮又一轮的审讯，最终将乔堵到角落，追问达米安的下落，乔告诉了他。他从来没有和达米安谈论过这件事，但他记得这个问题，你觉得我是个好人吗，卡拉说他是一个令人头疼的家伙，他的父母，用最温和的话语让他坐下来，问他是否愿意和一个十岁的杀人狂一起玩耍。达米安结交的人总是和乔不一样，他的人脉甚至包括刺客联盟的家人。

事情恢复正常。达米安和蝙蝠侠经历着说话和不说话的循环。斯蒂芬妮跑过来要求他们给她做华夫饼，因为他们害得她从护士学校进入医学院。每当蝙蝠侠变得太过分给杰森的压力太大时，杰森就会跑过来晃悠。

直到查看他们正在进行的一次卧底行动所用的一对假身份证时，乔恩都不确定达米安那个大度的举动有没有起作用。“你换了我们平常找的那些人吗？这些证件比平常的要好。”

达米安总是比他更善于鉴别假身份证，但他只是咕哝了一声，这意味着乔是对的，但他并不是特别想谈论这个话题。

乔凑近仔细看了看这些身份证。“我们结婚了吗？我们为什么是已婚？“

“专注，火鸟，”达米安说。

“我很专注。我们为什么结婚了？

“因为，我猜德雷克觉得这很有趣。”

乔抬起头。“这些是你从提姆那里得到的？”

“是的，”达米安说。“他一直都有这种天赋。而且是你跟我说我有第二次机会的。

“他杀人，”乔说。

“有我和杰森盯着他的时候，他杀人的次数就少些了。”

”蝙蝠侠呢？”

“父亲对这件事只起反作用。”达米安从乔手中接过身份证。“我觉得提姆调侃我是个好兆头。”

当乔后来把这件事告诉斯蒂芬妮时，斯蒂芬妮咯咯地笑了起来，但杰森只是耸耸肩说：“也许他把你们弄成已婚，是因为你们基本上就是这样。“

蝙蝠侠从马戏团抓到了第四个孩子。

“有时候，”达米安说，“我觉得我做得还不够。”

“我觉得你是个好招牌，”乔回答。他们都挤在韦恩庄园入口大厅的楼梯周围，等待新来的孩子和蝙蝠侠的到来。

“你们知道，他长得跟我们挺像的，”杰森精明地说。“我觉得爸爸特别喜欢这一款。”

“你们会在大约二十秒内带坏他，”斯蒂芬妮打断道。“如果你让提姆靠近他，时间会减少。”

“我不知道。”乔笑了。“我觉得马戏团背景可能是你有资格加入韦恩家族的唯一条件。”

“你还好意思说，”杰森说。“你是嫁进来的。你知道的，是故意的。我们其他人都是被强行收养的。“

“嘿！”斯蒂芬妮抗议道。

杰森嘲笑道。“就像你没有被收养一样。”

“嫁进来？”乔说出来后，过了一会儿，他的大脑才赶上来。

“好吧。”杰森竖起手指做了个引号的手势。“我猜你和达米安更喜欢'永久室友'这个说法。”

当门打开时，玩笑被打断了，蝙蝠侠走了进来，迎来了一个黑发的小男孩，他有一双蓝眼睛，表情警惕。蝙蝠侠推动他向前。“理查德，我想让你见见我的儿子们，达米安和杰森。”

杰森轻轻挥了挥手，而一向坚持传统的达米安则郑重地伸出手来与这个孩子握手。

“斯蒂芬，”斯蒂芬妮说，在蝙蝠侠开始她的介绍之前，她把自己转过来。“家庭朋友，绝对 100% 还没有被蝙蝠收养。”

听到“蝙蝠”这个词，孩子的嘴耷拉下来，皱起了眉头。

他们都盯着蝙蝠侠看了半秒钟。

“哦，我的上帝，”杰森说。“爸爸，你没告诉他吗？”

“这似乎并不是必要的，”蝙蝠侠结结巴巴地说。

达米安张开嘴，大概是为了指出这个孩子不知道反而更安全。

“谁也别说了！”斯蒂芬妮大声吼道。“如果你们毁了这一切，下次你们来找我寻求医疗帮助时，我会让你们流血流个够。”

“医疗帮助？”那孩子问道

在他身后，蝙蝠侠把脸埋在他的手里。

“哦，天哪，里奇（理查德的昵称）”杰森说。“这里的达米安是世界上最大最壮的。而且他还把舞剑当乐趣呢。”

“迪克，”孩子说。

“粗鲁，”斯蒂芬妮插话。

孩子摇摇头。“我叫迪克，而不是里奇。”

“我很抱歉，”杰森说，但与此同时他也掏出了手机。

斯蒂芬妮拍了下他的膝盖。“你在干什么？”

“给提姆发短信，”杰森回答。“这是几周来发生的最有趣的事情，如果我不尽快告诉他，他真的会开枪打我。”

“提姆是谁？”迪克问道。

蝙蝠侠的太阳穴有根青筋在跳动。

“他是我们这的常驻僵尸，”杰森说。“先别担心他。他就像韦恩家的隐藏人物，二十级的那种。“

“提姆是我的另一个儿子，”蝙蝠侠说。“我们......关系疏远了。”

迪克看起来困惑了一会儿，然后斯蒂芬妮帮忙解释。“布鲁斯和提姆现在不说话，这有点复杂。“

迪克点点头，慢慢地转过身来，直到他的目光落在乔身上。“你也是他的儿子吗？”

“不，”杰森说。“那只是你的乔叔叔。他很酷。”

“叔叔！”乔感觉被冒犯。“我只比达米安大两岁！”

“严格来说是哥夫”达米安说。

“当初要是爸爸决定把我赶出去，乔恩可是真的提出要收养我呢，”杰森说。“叔叔在精神上更适合。”

“是的，但叔叔意味着他嫁给了布鲁斯，而不是达米安。”

乔的脸涨得通红，心里一阵难受。都已经......过去这么多年了。他试过约会，试过忘记，但像这样的时候，伤痛仍然记忆犹新。他勉强露出笑容，靠凑近这个新来的孩子。“很高兴认识你，迪克。”

然后他悄悄溜出了庄园。

达米安在他即将飞回家时追上了他。

“有什么事情让你不高兴吗？”他问道，“格雷森似乎......至少没有冒犯的地方。“

“他的名字真的是迪克啊。”

“他才九岁。”达米安交叉着他的手臂。“直到斯蒂芬妮和杰森开始谈论我们的关系之前，你都没在意。我不明白是什么让你这么难过。”

乔转过身来。“达米安，我很感激我们仍然是朋友。在我看来，我们永远都是朋友，但我你必须知道有些事对我影响挺大的。“

“什么事？”

“你家还以为我们已经结婚了。我爸爸认为我们这十年来一直未婚同居，罪孽深重。而且......”他无助地挥舞着一只手臂。“达米安，你得知道我对你的感情。我从小时候起就爱上了你。我知道你没有同样的感觉，但你必须知道，所有这些关于我们结婚的话题都会让我感到难过。“

“我不明白。”达米安皱起眉头。“我们已经同居十年了。在过去的五年里，我都是一起申报我们的税务。我们有一个联合支票账户。”

“那是为了超级英雄的事务用的。”

“还有公寓里的东西，”达米安反驳道。“还有日用品。从几乎所有的定义来看，我们在过去三年里按普通法来说都是结婚了。此外。“他局促地左右来回移动。“我以为我对你的心意是显而易见的。”

乔目瞪口呆。

“你邀请我成为火鸟的夜翼，我接受了，我很清楚其中的含义。你告诉我你爱我，我也以同样的方式回应。我在你身上寻求的安慰，比从别人那里得到的还要多。甚至你那该死的约会软件也把我们匹配在一起了。”

“你本来可以说点什么的。”

“为什么要说这么明显的事情？”达米安抬起头来，与乔对视。“我从来没有对身体上的亲密关系和其他一切特别感兴趣......我们早就拥有了。“

乔恩在脑海里把过去五分钟的事过了一遍，终于找回了自己的声音。“你是无性恋吗？”

达米安皱起眉头。“如果你必须给它起一个名字，无性恋并不是不准确的。”

自高中以来一直萦绕在他心里的结慢慢解开。他感到头晕目眩。“你爱我吗？”

“只有上帝知道为什么。”

乔向前走了一步。“我可以亲吻你吗？”

“如果你愿意，”达米安回答。

乔恩身体前倾，照做了。

　　第六章：宴会　第六节

  

◆

  

　　理论上，他们可以直接飞到提姆的卧室窗户前——提姆可以远程操控安保系统，但几分钟内系统日志仍会生成访问记录，所以他放弃了这个想法，转而让他们从前门输入密码从正门进入。“哥们，”康轻轻把提姆放在门廊处时，他环顾着挑高的大厅感叹道，“我是说，我知道这房子很大，但——天哪。”

  

　　“嗯，这是……挺大的。”提姆调整拐杖时瞥了一眼康。他一直期待着自己再次感到害羞，但他现在只想靠回康的胸口。“在这的时候想喝点什么吗？水？”

  

　　康的脸有点泛红，提姆非常确定自己永远看不厌这幅场景。“水就好了。”

  

　　提姆在家庭厨房里给玻璃杯倒满了水。阿尔弗雷德会待在地下的蝙蝠洞里，负责整晚的通讯联络，有那么一会儿，提姆考虑让康把他举到高处的橱柜那里拿点红茶——反正他短期内没打算睡觉，而且严格来说，那也不算是“爬上柜台”——但他也没什么耐心等茶泡好，他甚至不确定自己到底在急什么，毕竟他的整个计划执行到这里已经完全失败了。但无论如何，这肯定是好事。

  

　　康一口气喝掉了半杯水，然后似乎意识到了什么，开始慢慢地喝。提姆在他旁边小口抿着，倚着柜台，脑子里正琢磨着该怎么开口说出‘嘿，想去我房间吗？’礼物确实在那儿，不过还有——对的。

  

　　还没等他想明白，康便朝着通向庄园更深处的门侧过了身。“有人来了，”他说，“哦，是两个人？”

  

　　提姆在心里快速清点了一下人数，然后抱怨道，“可能是——啊。”

  

　　“我向上帝发誓，孩子，”杰森一边说着，一边匆匆走进厨房，对于一个此刻正一只手还拎着一个生气小孩的人来说，他的动作算是相当优雅了，“我对你所有的把戏都了如指掌，所以——别想咬我——哦，你们在这儿。”最后这句是注意到提姆和康时才说的。达米安，此刻仍被倒吊着脚踝，扭过头来看向两人。

  

　　“你应该还要在父亲的活动上再待两个小时。”达米安告知提姆。

  

　　“而且你现在应该要在床上，”提姆告诉他。达米安穿着的看起来像是运动服而不是睡衣，而杰森则穿着他平时那身装备的简化版，长袖科技面料上衣和工装裤。至少，他们俩看起来都没有新添的伤口。

  

　　“是啊，理想很美好。我发现这家伙想偷偷下楼，”杰森说着，轻轻晃了晃达米安。达米安冲他发出嘶嘶声，不过，对达米安来说不幸的是，这有点可爱。“所以呢，怎么，你们两个溜了？被那个大坏蛋调料王赶跑了？”然后杰森微微愣了一下，他突然顿了顿，似乎注意到提姆和康紧贴在一起的姿势，就，真的紧贴在一起。“嗯哼，”杰森说道，像是在回答自己的问题。提姆张开嘴，努力不让自己脸红，但杰森只是用手指戳了戳康的方向，“哈。”

  

　　“嘿，别像个混蛋。”提姆说。

  

　　“我才没有。”杰森一把将达米安扛上肩头，然后把他竖着放下来，让他愤愤不平地坐在岛台旁的一张凳子上。“坐在那，我给你做热巧克力，顶级的那种。”他转头又对提姆说：“我早就跟你男朋友说过，我保留以后嘲笑他这整件事的权利，我现在只是兑现一下。顺便说一句，”他对康说，“我很高兴你没死。”

  

　　康看起来不知道该如何应对这些，与此同时，提姆的注意力则困在了“男朋友”这个词上。“谢了，”过了一会儿，康顿了一下才开口，“话说，你在这里做什么呢？你是……在当保姆吗？”

  

　　“绝对不是。”杰森说。

  

　　“是的。”提姆说。

  

　　杰森朝达米安的方向挥了挥手，“嘿，你也有一个这样的，对吧，超级小子？你是怎么哄超级小孩睡觉的？”

  

　　“呃，”康说道，“他一般表现得还不错，如果他实在睡不着的话，我想他妈妈会给他读文章草稿，直到他睡着。”

  

　　达米安吸了吸鼻子，“他听起来很无趣。”

  

　　“哼嗯，”杰森打开其中一个橱柜，“那看来只能靠贿赂了，我猜。”

  

　　提姆瞥了一眼康，发现康已经带着一丝微笑回望过来。行吧，水也喝够了，提姆心想，略显急促地将玻璃杯搁在台面上。“康，”他说，“想去我房间吗？”

  

　　橱柜那边传来“砰”的一声闷响和一句咒骂，杰森匆忙转身时撞到了头，还朝着提姆做了个鬼脸。当然，提姆已经成熟到不会做鬼脸回敬了，更何况他正忙着把拐杖夹在腋下，抓住康的手——抓住康的手！——拽着对方冲出门去。

  

　　这感觉有点像是他们在趁机逃跑，既然杰森和达米安都正忙着，他们应该不会在路上遇到其他人，除非布鲁斯已经——

  

　　显然已经从晚会回来，站在二楼楼梯平台上了。

  

　　“提姆，”布鲁斯说道。他正往一楼走去，一只手拿着打开的手机。从晚宴到庄园的这段时间里，他不知何时已经摘掉了吊带和外套，但仍穿着晚礼服长裤和衬衫，袖口的纽扣解开着。“还有康纳——感谢你之前处理了那个小状况，我很高兴你最终还是决定来参加晚宴。”

  

　　“最终？”提姆重复道。他瞥了一眼正若有所思地看着布鲁斯的康，然后又看向表情平静得过分的布鲁斯。甚至在他话还没说完的时候，提姆已经把事情拼凑起来了——那次异常漫长的“滑雪之旅”，布鲁斯突然改变主意让提姆参加晚会、还有康说的那句“是你……”

  

　　提姆没有用手捂住脸，但这只是因为他两只手现在都没空。“你计划了这一切。”他指责道。

  

　　在他们面前，布鲁斯举起了双手。“我所做的就只是发出一个邀请。”他说道。

  

　　“是的，但你知道我——”不会料到康会出现，不得不在晚宴上直面这个局面。而不是在能立即抽身的地方，不是在提姆以及他在误解中能掌控局面的场合。“专制程度达到90%，”提姆小声嘟囔着，也知道布鲁斯能听出其中的感谢之意。

  

　　布鲁斯的嘴唇微微上扬。“我该走了，”他说道，“祝你过得愉快。康纳，记得要让克拉克知道你在哪里。”

  

　　“好像你没跟他说过似的，”提姆说道，并拉着康一起往前走去。通常情况下爬楼梯会有点麻烦，但是康依然用TTK力场缠绕着提姆的石膏，每一步都让他感觉像是在飘浮。

  

　　“哦，还有提姆，”布鲁斯朝着台阶上方喊道，“把门开着。”

  

　　“布鲁斯，”提姆尴尬地说，“别这样——门是——这根本没有意义。我们在泰坦塔有房间，或者我们可以直接飞去巴黎，我们现在就可以在巴黎。”

  

　　布鲁斯将目光转向康，“你现在打算带提姆飞去巴黎吗？”

  

　　“呃，没有的，先生。”康说道。

  

　　“好孩子，”布鲁斯说着，然后又对提姆微微一笑：“开着门，提姆，在我家，就得守我的规矩。”

  

　　他再次转身，消失在下一层楼梯平台。提姆望着他的背影怔忡片刻，刻意多眨了几下眼睛，眼眶湿润的程度与眼前的状况太不相称了。他清了清嗓子，康则捏了捏他的手。“我们走吧。”提姆说道。

  

　　不幸的是，他的房间一点也不干净。他意识到，自上个月以来，房间的混乱程度与他在这里的时间成正比。最初的几周，这里几乎像阿尔弗雷德的房间一样整洁，提姆总是会随手归置物品，但现在它越来越接近他在泰坦塔的房间了。床边靠着一副备用拐杖，衣柜前有一堆穿旧了但还能再穿的衣服，一件外套从书桌椅的靠背上滑落，他的书包里的所有东西都散落在垫子上，旁边还皱巴巴蜷着条毛毯，那是提姆出院后的第一个晚上，迪克为了叫醒他吃止痛药而睡在这里时留下的。

  

　　但是，嘿，康已经看过他在泰坦塔的房间，也看过他父母那间空荡荡的顶层公寓，而且他还非常热情地表示，他喜欢介于两者之间的提姆的住处。所以提姆带他进了屋，任由身后的门半掩着。

  

　　至少，提姆的桌子相当整洁，因为在过去几个晚上，甚至还有些白天——当他无法集中精力或者睡不着觉的时候，他都在这里埋头制作康的礼物。最初他是在蝙蝠洞用特拉华州带回的旧发电机起手，最后阶段才转移到工作台上进行收尾。

  

　　这是个很小的东西，只有他的拇指指甲盖那么大，当他拾起来的时候，轻得几乎快感觉不到存在。这个装置的外壳微微弯曲，有着甲虫翅膀般的彩虹光泽。提姆把它放在向上摊开的手掌上时，他看到康的目光一直追随着它。

  

　　“这是一个中和器，”提姆说，“针对那个频率——就是发电机发出的那个频率。它能在五英尺的范围内抵消效果，毕竟我们之前以为那是个偶然，但既然我知道它能那样用来对付你……好吧，我觉得这其实也是给我自己的礼物，以及团队们的，还有其他任何想要的人，我正打算制作一批，加到我们的补给包里，但我想让你拥有第一个。”

  

　　康拿起这个设备，在手中翻转着，弯曲的外壳将头顶的灯光反射成一道蓝金色的弧线。“提姆，这……”

  

　　“这只是个原型机，”提姆赶忙补充道，“所以看起来才这么闪亮，我会把正式款做得更低调些，但——”

  

　　“不，它……”康咽了咽口水，他把它翻到另一面，小心翼翼地把它别在自己的腰带上。“它很棒，提姆。”

  

　　“嗯？”提姆应道，或者说他刚开口，就被康再次吻住。

  

　　这一吻很轻柔——双唇相贴，康的一只手仍与提姆的手交握着，另一只手则捧着提姆的脸颊。不知是因为门还开着有所顾忌，还是单纯因为这种亲吻本身就足够美好，提姆也不确定，但万一是前者的话——

  

　　“嘿，”提姆贴着康的嘴喃喃说道，“我听说罗马的夜晚很美。”

  

　　康稍稍向后退了退，眨了眨眼。“罗马？”

  

　　提姆利用这一点点空间掏出手机，解除了卧室周边的安保系统。布鲁斯可能还得过几分钟才能收到系统警报，但提姆没有耽搁，带着康来到了窗前。“这次我们会小心的，”他说着，解开窗锁并推开了玻璃。“我在手表上加装了个扫描器，能扫描五英里范围内的所有无人机活动，而且现在大西洋某处正是午夜时分，所以我们可能得中途停一停，好好迎接一下新年。”

  

　　“等一等，”康说，“我刚刚才跟你的监护人——顺便说一下，他正好是蝙蝠侠——说过我不会带你去巴黎的。”

  

　　“是的，这就是我们为什么要去罗马。”

  

　　“小罗，”康压低声音说道，“提姆，我可不想被蝙蝠侠杀掉。”

  

　　“蝙蝠侠不杀人的。”提姆兴高采烈地说着，爬上了窗台。他先把好腿跨过去，然后小心翼翼地移动着打着石膏的腿，让它搁在窗台上。冰冷的空气涌了进来，吹得沙发上摊开的课本沙沙作响，但提姆感觉自己架得稳稳的。“况且，我们还把门开着，而且按照规定，我们也没去巴黎，所以严格来说，我们遵守了所有规定。”

  

　　“我真的觉得这可能算是例外。”

  

　　“康，”提姆严肃地说，“蝙蝠侠现在欠你的人情少说也有四回了，再说了，我让他在我的鞋里偷偷装了至少两个追踪器，我们就当这是一种妥协吧。”

  

　　“怪人。”康说道，但他的嘴角却开始微微上扬，露出一丝笑意。

  

　　提姆从书桌椅的靠背上拿起他的外套，“你喜欢。”

  

　　“是啊，”康说道，他的语气那么随意又真诚，让提姆感觉自己的心奇妙地揪了一下。康的笑容更灿烂了，“我喜欢。”

  

　　提姆回以微笑，这是一个小小的笑容，却真实而又锐利，完全展露出他的本色。之前所有的温暖都在他体内汇聚，他的胸膛中仿佛升起了属于自己的朝阳。还有很多事情要做——要疗伤、要讨论、要建设——但此刻，他非常确定自己能应对一切，他和康，一起应对。“那我们还等什么？”

  

　　提姆跳了下去。

  

　　当然，康接住了他。

  

◆

  

　直接消息：罗宾、sb、神奇少女&脉冲
　[星期日，美国东部时间 上午11点12分]

　[罗宾]
 　　嘿，伙计们

  

　[脉冲]
 　　哦，谢天谢地

  

　[罗宾]
 　　?

  

　[脉冲]
 　　你终于要召开会议了对吧

  

　[罗宾]
 　　有那么明显吗？

  

　[脉冲]
 　　是的

  

　[神奇少女]
 　　是的，这次我站巴特这边
 　　好几天没有联系，然后是只有我们参与的超高安全级别的聊天？在经历了这么多事情之后？
 　　差不多是你该说“你们大概在想我今天为什么把你们召集到这里”这句话的时候了。

  

　[罗宾]
 　　我不会说这句话的

  

　[sb]
 　　这确实有点像是你会说的话。

  

　[罗宾]
 　　你们在说什么啊？
 　　这不就是个群聊而已

  

　[神奇少女]
 　　别装傻了，奇迹男孩
 　　这次是什么？秘密任务？
 　　又有一个实验室需要我们去清理？

  

　[脉冲]
 　　卡西，你发短信怎么会比我还快？

  

　[sb]
 　　我想让你们知道，小罗正在做那个动作，就是捏着鼻梁，假装觉得我们不好笑。

  

　[神奇少女]
 　　他当然会了<3
 　　等下
 　　你和他在一起吗？

  

　[罗宾]
 　　好吧，行吧
 　　所以你们大概在想我今天为什么把你们召集到这里

  

　[脉冲]
 　　小罗我要选个方向开始跑了

  

　[罗宾]
 　　有件事我得
 　　巴特，我快说到那了
 　　有些事我得告诉你们，最好是当面谈，我本来想亲自去泰坦塔找你们，但有人强烈建议我近期减少出行。所以如果你们不介意过来一趟的话，那就太好了。

  

　[神奇少女]
 　　不祥的预感
 　　但，是的，当然了

  

　[脉冲]
 　　说实话我现在已经在外面了

　[神奇少女]
 　　外面哪儿啊
 　　我们要在哪里见面

  

　[罗宾]
 　　[罗宾标记了一个地点：📍]

  

　[神奇少女]
 　　在路上
 　　等下
 　　罗宾，为什么我在地图里打开这个定位时，它显示的是“韦恩庄园”？
 　　就像是亿万富豪子弟布鲁斯·韦恩住的那栋房子

  

　[罗宾]
 　　✌️

  

　[神奇少女]
 　　小罗

  

　　作者注释：

　　- 史蒂芬，在他们开车离开医院时在车里擦掉口红：你欠我一个大人情

  

　　这一章轮到康来把所有的部分整合在一起，我个人为他感到非常骄傲。

  

　　- 有人“坚决建议”提姆要限制出行，也就是说他在新年前夜擅自跑出去之后确实是被禁足了。不过考虑到康和同伴们仍然可以来探望他，这几乎算不上什么惩罚。

  

　　- 在这一切事件中，仅靠洗清冤屈，没有人能比巴特赢得更多。不过，他确实考虑过冒着产生悖论的风险也要亲自回去痛揍那个穿格子衬衫的家伙，卡西说只要她也能加入就没问题。

  

　　- 我们在这里加入了一些漫画书里的疗伤逻辑，提姆大约两个月后（有限度地）回归行动，但他在公共场合又多拄了几个月的拐杖/打着石膏，就像红罗宾那样。而且，在我看来，他的腿仍有一些挥之不去的虚弱/疼痛，所以在未来的战斗中，康会因此自动站在提姆的右侧。

  

　　- 如果有人感兴趣，过去和未来的 bbts 额外内容（脑补设定、假设情况、删减片段）可以在这里找到，尾注中链接的所有艺术作品都这里汇总！
　　（译者：lof没办法放外链，我看完后才发现作者的汤不热里有一些后记，里面有一些解答其他读者的问题，有机会之后会翻译的，但是现在容我休息一小段时间吧）

  

　　再次，对cair和eli表示最深的感谢和致意，你们既是我开始写这篇小说的原因，也是陪我走到终点的人，感谢一路上的头脑风暴、加油鼓劲和支持陪伴。也要非常感谢Mint提供的笔记、热情以及确保我们始终清楚康是如何以及为何受苦。感谢Lore和Fey的额外审校与氛围把关。

  

　　致所有一直等待这个故事结局的人：非常感谢你们一直陪伴着我。（也致那些一口气读完的新读者：时机正好！）这篇小说——以及你们的评论、画作、推荐清单、提问等等——在过去几年里给我带来了无尽的快乐，我希望它也能给你们带来同样的喜悦❤️

   

作者：White_Tiger94

门牌号：25138768

Summary：巴里在回应那无声的警报时，不知道自己会面临什么。哈尔不知道该拿这孩子怎么办。布鲁斯希望有一天，就一天，他不担心自己的孩子有自毁倾向。

罗宾静置在他选择的藏身之处，保持呼吸平稳，寂静无声，就像他记忆中第一次被教导的那样。他试图绕过的守卫者训练有素，她们也许是他遇到过的最危险的敌人之一，但他决心要成功。

他很幸运的占了些优势。虽然守卫事先得到了警告，但她不会料到潜入者的身手竟如此了得。而一个人本事再大，能守住的入口终究有限。

当守卫转过附近的拐角时，罗宾紧张起来，然后当她经过时放松下来，她没有看他的藏身之处。

达米安得意的笑了。陶德在他从安全屋出发之前就质疑过他，不相信他有能力接近目标。

“你确定你不需要帮助，恶魔小子？”年长的义警问道，一只眉毛扬起，直到被多米诺面具遮住。“如果你被抓了，目标就会知道我们已经找到他了。”

“TT，别再抱怨了，陶德。我完全有能力躲过一名守卫。”达米安一边说，一边熟练地检查了他的钩爪枪和腰带上的补给。

“记住目标可能藏在里面的某个地方，你需要仔细寻找他。他非常狡猾。不要让他逃跑。”尽管达米安冲他冷笑，陶德还是指示了他。

达米安嗤之以鼻地说：“你花太多时间和那些你称之为队友的弱者在一起才会让你觉得我会以这种方式任务失败。”

陶德在把头盔戴在头上之前翻了个白眼。“不管怎样，恶魔小子。当你看到目标时，就呼叫通讯。”红头罩启动了他的摩托，冲出了安全屋的隐蔽隧道。达米安选择了一条更安静的路线，用他的钩爪枪穿过城市。

现在，只需要等待最佳的袭击时机。

守卫又过去了，罗宾在脑子里数了十五秒才动。他安静地穿过街道，小心翼翼地贴着阴影，爬上墙壁，来到那扇不起眼的公寓窗户前。

他花了两分钟才关闭隐藏在窗台上的保护装置和警报器，但在守卫再次出现之前，他终于溜进了空无一物的客厅。

直觉让他跪倒在地，一根短棍从他头上挥过。当他转身面对袭击者时，他忍不住从牙缝挤出一句咒骂。他确信自己逃过了守卫的注意！

回应他的是清脆的笑声。“那是脏话罐的又一美元！”青鸟得意的说。“阿尔弗雷德才不在乎那是不是阿拉伯语！”

达米安呲牙。“罗，你到底在这里干什么？”所有的情报都告诉他，搅局者是唯一的守卫！

罗耸肩，但没有改变她的战斗姿态。“斯蒂芬打电话叫我来帮个忙。我本该让你今晚剩下的时间都不在这里。”

达米安拔出了背上的剑，“你当然可以试试。”

两个义警在公寓客厅的中央战斗。达米安拥有更多经验和更小体型的优势，但罗最近一直在和格雷森训练。他一直教她如何利用她苗条的身材达到更大的灵活性，以及如何有效地使用电击棒。房间太狭小，对他们俩都不利。

然后一个新的因素加入了这场斗争。在一团紫色的东西从窗户跳到他的面前之前，达米安只听到了一阵笑声作为警告。达米安快速转动手腕，布朗的手臂才免受了严重的割伤。

“该死的，我甚至没看见你上街，蝙蝠宝宝，”布朗听起来很钦佩，达米安努力克制沾沾自喜的冲动。“我们都离开这里，你可以教我如何边吃冰淇淋边战斗，怎么样？”

所以贿赂是他们的后备计划。达米安承认这很有很诱惑，有机会炫耀并获得一个冰淇淋，但他比这更坚定。他对审问技巧了解太多了，不会失败在这种事情上。

“我忠于我的目标，你不可能动摇我。”

布朗叹了口气，但是，罗听起来喜欢这个，“告诉过你这行不通。杰森把提姆当做筹码（offered up Tim on a silver plate)。顺便一提，你还欠脏话罐一美元。”

布朗瞪了她的搭档一眼。“这值得一试，”她心不在焉地说。然后她转向达米安，拳头迎了过来，“随你的便，混蛋（Birdbrain)。”

这场战斗又重新开始了，达米安不得不承认自己不是这两人联手的对手。他现在唯一的优势是他体型较小，而她们两个在狭窄的空间里互相阻碍。

不过，没过多久，布朗就抓住他的斗篷，把他拽向窗户。“现在去告诉头罩……”布朗开始说话，但达米安没有等到她说完让他告诉头罩的事。他扭到足够的角度，把剑放在背后，像切黄油一样割开斗篷的薄布。

达米安利用搅局者的震惊，把自己扔进通向保险室的主卧室中保险室的走廊。搅局者的咒骂跟着他，“你是真的穿着一件廉价的万圣节服装而不是斗篷？他妈的什么……！”

达米安笑了。陶德在一次对练后建议他更换制服，因为他再一次依靠那个抓手占据了上风。他不想做出永久性改变，因为他更喜欢战术斗篷的防弹材料的重量。但暂时让他的义警家人们感到惊讶是值得的。

他只有几秒钟，但这足够了。码头的安全屋比其他安全屋有一个好处，那是一个保险室，藏在主卧室衣柜里的活板门下面。很明显，德雷克就躲在那里。

布朗和罗只有几步远，但这并不重要。他走到衣柜，活板门很容易地被打开了。

在他们中的任何一个人反应过来之前，一股橙色油漆从活板门中喷出，直接喷上他们三个人的脸。

“好吧，这发生了，”几分钟后，哈珀说。他们成功从活板门流出的油漆中离开。哈珀很佩服，提姆成功地把这么多油漆带进了哥谭，但没有任何人注意到。

斯蒂芬将面具推到下巴下面时，仍然在呼吸下呻吟着死亡威胁。“……他甚至不在这里。我为此浪费了个人情，那小狗屎……”哈珀为了她自己的安全而决定不提起脏话罐。她同样不打算提及斯蒂芬头发上留下的橙色条纹，她一只空闲的手穿过头发。她并没有好到哪儿去，毕竟她的面具没有遮住头发。这种油漆最好不要难以洗掉。

相反，她决定提起另一个问题：“现在我们做什么？”

哈珀看着斯蒂芬。斯蒂芬看着大米安。达米安没有看任何人，因为他正忙着擦面罩上的油漆，这样他就可以透过护目镜看到路。他带着凶残的表情低头看着橙色的手套。

斯蒂芬妮回头看哈珀。

“换边？”

“喔，当然没问题。”

红头罩把摩托停在离安全屋几个街区远的位置，然后拿出钩爪枪飞到屋顶。下午不是他出场的最佳时机，但他靠在远离信标巡逻路线更安静的街道上，离开所有人的视线。

杰森在随便哪个办公楼的屋顶上安顿下来。这座建筑唯一令人注意的是，它缺乏通向屋顶的通道，还有一个在角落里记录了一切的的摄像头。杰森礼貌地向照相机挥手，然后双腿交叉等着。

二十秒后，他的电话响了。他接起来，还没来得及说话，另一端的声音说：“有好处吗？”

杰森简单的回了一句明智的话。“是的，你有情报吗？”

“先给我好处，”对面回复。如果杰森不需要情报，他现在就会走开，但他需要。所以他需要表现好点。

不管怎样，这些情报都是值得的。他从夹克里的一个口袋里拿出一个密封的袋子。他向相机的方向展示，有一刻他想象了内容被检查。

“那就行了，”声音终于得意地回答，“神谕今天能帮你什么，头罩？" 

“我知道替代品不在码头安全屋，”杰森开始说，结果被打断了。

“但是你依旧派罗宾去那里让搅局者忙碌？太冷酷了，头罩。”话是这么说，但听起来神谕并没有责怪他，她听起来甚至很高兴。她非常开心去做这个家里无声的煽动者。

杰森耸肩。他听起来也不太在意。“但不管怎样，我知道他不在。只有一种方法可以弄清楚他把自己藏在哪里。”嗯，不是真的。但是杰森不想闯入哥谭的每一个安全屋，直到他幸运地找到他。

“好吧，你运气很好，”神谕告诉他，在她发出胜利的声音之前，他听到了几次敲击键盘的声音。“我知道他在哪里。他甚至不太远。应该能及时让他回家吃晚饭。”芭芭拉声音中恶意的欢乐显而易见。

杰森笑了，“芭比，我有没有说过你真的很可怕？”

“我不敢相信，”杰森荡到韦恩塔顶楼的阳台上说。虽然日光很快消逝，但杰森确保周围没有任何旁观者。毕竟，他不想让提姆(Timster)得到预警。“他居然一直坐这里。”当然，提米选择呆在这里，因为他知道他一直隐藏在眼前。嗯，杰森打算给他一个粗鲁的叫醒服务。

幸运的是，上次他在美国境外执行任务时，他找到了一家提供芭芭拉最喜欢的甜点的商店。美国没有这家商店，所以他确保了自己存了一些在发现它之后。让神谕欠你总是有用的。

提姆(Tim-a-ling)不可能知道他藏着神谕喜欢的甜点，这意味着他无法知道杰森能这么快找到他。杰森迫不及待地想看到他脸上的表情……

杰森至少花了二十分钟才突破门上设置的保护措施。哦，是的，这到处都是提摩西(Timmers)这偏执狂的手笔。

杰森在客厅里发现了更多鸟宝宝生活的痕迹。他的笔记本电脑丢在咖啡桌上，附近的一条毯子在沙发上皱皱巴巴的搭着。电脑旁边放着一个废弃的咖啡杯，但触摸能证实它早已冷了。

问题是，他发现了很多东西告诉他提伯利(Timberly)在最后一天去过那里，但没有提姆（Tim Tam)。也没有迹象表明他可能去哪了。卧室内没有替代品；浴室、健身房、厨房里没有人……杰森打开了通讯器，时间一分一秒过去，但没有任何提姆的身影，他的心里涌起一股不安。

“芭布斯，你确定提姆在这里吗？”

“当然，”回复来的很快。“追踪器显示他在客厅里，就在沙发前。”

他内脏的搅拌已经严重到迷信者可能称为“坏不好的预感”。杰森就在房间里，提姆无处可藏，沙发前的空间除了玻璃咖啡桌什么也没有。他回到客厅，仔细看了看笔记本电脑。

杰森承认编码不是他的擅长。他受过足够的训练，可以突破世界上几乎任何东西，并且掩盖他的痕迹，但他更愿意把电脑的事务留给那些真正知道应该做什么的人。不过他会的也足够让他知道自己正在查看洞穴系统上跟踪程序的基本代码。提姆的追踪器，就在中间，它显示的正是电脑所在的地方。

杰森再次打开了他的通讯。“神谕，呼叫给夜翼。告诉他我们有大麻烦了。”

巴里·艾伦今天过得不好。这是漫长的一周，与没有执行任务的正义联盟的其他成员一起帮助掩盖超人在大都会的缺席。他们之间没有超人的技能，但通过共同努力，他们能够在保护者缺席的情况下保持这座城市的大部分和平。

今天本应是他的休息日，但中午时分，大都会一家银行响起了警报，巴里先赶到现场，抓住了银行劫匪。当其他人响应求助时，警察已经到达，巴里被困在那里和他们交谈了至少两个小时。

有一件好事是，他们不必保护哥谭市。超人和神奇女侠总是愿意在联盟召唤蝙蝠侠离开时接管这座城市，但他总是拒绝。蝙蝠侠坚持认为他的城市不需要超能力者的干涉，这一次巴里不得不同意他的观点。据他所知，当蝙蝠不在的时候，哥谭市的事情似乎就像蝙蝠在那里时一样，无论这座城市传出的故事看起来多么疯狂。海王发誓他正在使用某种神奇的力量穿越时间，同时出现在两个地方，守卫城市并执行任务，但巴里认为这是无稽之谈。哥谭市很奇怪，如果他们把这种奇怪留给那个打扮成巨型蝙蝠的人，对他们所有人来说都会更好。

不管怎样，巴里一点也不高兴，因为在正义联盟欢迎超人和蝙蝠侠回来的会议之前，他原本可以安静地休息几个小时的时间，却被警报声打断了。自上次重大袭击以来，当地一个正在维修的办公大楼触发了无声警报。

叹了口气，巴里站了起来，几秒钟内就穿上了他的制服，朝办公大楼疾驰而去，准备干掉一些小偷，把他们捆起来交给警察。

当他到达那里时，却发现他的工作已经完成了。人们躺在地上，处于各种昏迷状态，双手被绑在身后。

周围躺着非常——多的人。这远远超出了简单抢劫的范围。当巴里听到其他房间传来打斗声时，他很担心。门半开着，他迅速朝里面的空间走去。

四名男子站在房间周围，手持枪支或刀具，蓄势待发。巴里震惊地眨了眨眼，看向他们都咄咄逼人地盯着的人。

那是一个年轻人，甚至可能是一个青少年。这孩子穿着红黑相间的贴身防弹衣。两个黄色的枪带交叉在他的胸前，交叉处有一个圆圈，圆圈里有一个黑色背景的红色鸟头轮廓。他的肩膀上挂着一件看起来像翅膀的红色披风。他手里拿着一根长棍。他没有剧烈呼吸，但衣服上溅的血迹表明他已经战斗了相当长的一段时间。

其中一名男子向前冲去，挥舞着一把刀。那孩子跳了起来，在半空中扭动身体以躲避袭击，并用他的长棍击打那个人的头部。那个男人呻吟着倒在地上。

那孩子笑着抬起头来。“下一个是谁？”

两个暴徒似乎决定联手把男孩打倒。两人都向前冲去，男孩做了一个复杂的翻转，堪称懒洋洋地旋转着他的长棍。巴里不知道是怎么回事，但最后两个魁梧的男人都倒在地板上，男孩坐在他们的肩膀上。男孩对着男人们得意的笑，但当他看着最后一个人时，笑容被从脸上擦去了，取而代之的是危险的神情。

“你是打算悄悄地来，还是需要和朋友们一起？”男孩问，静悄悄地朝那个男人走了几步。

巴里可以看到那些家伙的手在枪上紧张地颤抖。“嘿，你不明白，这些家伙都是大同盟。如果我的老板发现我是自愿投降的，那么到明天我的脑子里就会有一颗子弹。”

巴里看不见小义警的脸，但他对他的声音毫无印象。“在与人口贩子合作之前，你应该想到这一点。”巴里有点惊讶地靠了靠，人口贩子在中心城做什么？“此外，我已经交出了警方逮捕你老板所需的所有证据。他们明天早上就会被关进自己的牢房。做你这一段时间内的第一个明智决定，然后投降。”

暴徒似乎屈服了，把手举过头顶。男孩走向他了，但当他走近时，暴徒的手放了下来，伸手抓住了男孩。巴里终于意识到自己一直像个白痴一样站在那里，然后他冲了过去。巴里把那家伙推到最近的墙上，确保走得足够慢，只把那人撞倒。

巴里转过身去寻找那孩子，却眨眼间看到他的手下已经站起来准备袭击他。男孩不可能只站在那里，所以当巴里介入时，男孩已经在尝试制服暴徒。

这孩子证实了他的想法，因为他认出了巴里的存在。“我已经处理好了，闪电侠。”

巴里眨了眨眼。“好吧，我想自我介绍是没有意义的。你一个人把这些人都干掉了吗？有人派你去追踪他们吗？”这孩子太优秀了，不可能是自学成才，所以他一定在某些时候有老师。但巴里没有看到任何其他人帮助打架的迹象。他的老师是否告诉男孩自己解决这些人，也许是作为某种测试？巴里并不认为一个导师会让一个孩子独自出去做他的脏活。至少当他与闪电小子和脉冲合作时，他们知道如果需要帮助，那么巴里一定在那里。

“不，”那孩子嘀咕，最后收回了他的长棍。“去追他们是我自己的决定。”

这更令人担忧。“超级英雄是危险的工作，孩子，”巴里告诉他，心中充满了担忧。“你不应该这么年轻就独自投入其中。”想到巴特这个年纪的孩子，在没有任何支持的情况下与罪犯作战，巴里就难受。也许他可以说服男孩和他一起走，然后给他找个导师。任何事情都比青少年独自打击犯罪要好。

那孩子看起来很生气。“我很好，”他说，指着周围所有仍在地上、昏迷的暴徒。“我知道我在做什么。看到了吗？”

巴里在自己的脑海里承认，这孩子可能说得有道理。但他还有其他事情要问他。

“这个问题可以等一下再说。你是怎么找到人口贩子的，他们在我的城市做什么？”巴里需要知道他是否错过了在他自己的城市发生的如此大规模的事情。以及这孩子是如何发现这件事的。

“他们不属于你的城市，我从……别的地方跟着他们。”巴里非常好奇那个地方在哪里，但他认为他不会从那个孩子那里得到任何答案，他现在看起来非常狡猾。“他们在这里开会是因为这里是中立的，而且这家伙的一个兄弟在安保部门工作，让他们进去了。”

好吧，这确实回答了巴里的一些问题。“那么，触发无声警报的不是他们，而是你。你是谁，孩子，你是怎么加入打击贩卖团伙的？”

“没人，”男孩似乎本能地说，然后他说的其他话似乎都记下来了。“我怎么知道无声警报与其他安保系统不同？”男孩听起来非常生气。

“你仍然没有回答我的问题。你是怎么知道贩卖团伙的，是谁教你如何战斗的？”

男孩的嘴下降了一个严肃的弧度，即使透过多米诺面具，巴里也能感觉到他的瞪视。那瞪视似乎有些熟悉……“不关你的事，”少年厉声说。

巴里没有从这孩子身上得到任何信息。他忍住一声叹息，说：“随你的便”，然后飞快地走向前去，把手铐锁在男孩的手腕上。

“嘿！”那孩子抗议道，扯了扯手铐。

“待在那里，”巴里命令道，没有给他其他选择。“等我把这些人交给警察后，我会回来的。然后我们再看看你是否更愿意谈谈。”然后巴里迅速离开了。

巴里只花了三分钟就把剩下的暴徒捆起来，把他们都带到最近的警察局，并留下他惯常的便条，解释罪犯是在哪里被发现的。他也及时赶回男孩身边。

手铐已经脱下。正义联盟发放的抑制超能力的手铐躺在地上。男孩在房间的另一边，拉开了窗户。

“哦，不，你不会的，”巴里一边喃喃自语一边跑上前去抓住男孩。他跑回去，把手铐拷回那孩子的手上，然后把他带到附近的屋顶上，这样他们就可以聊天了。“你是怎么做到的？”他问男孩。

“抱歉，商业机密，”男孩说，似乎在想办法绕过巴里。

巴里扬起眉毛，他知道那孩子看不见。“孩子，有人告诉过你，试图跑过闪电侠是没用的吗？”

男孩微微耸肩，“值得一试”，然后这个区域就充满了烟雾。

这孩子很优秀。如果巴里对他的城市不太了解，他就会在烟雾中失去男孩的踪迹，永远也找不到他。

但这个孩子很不幸，巴里很熟悉这个地区，而且不需要太多时间就能弄清楚他跑的方向。巴里第三次给孩子扣上手铐（他怎么这么快就出来了？）然后把他抱了起来。“好吧，就是这样，”他大声决定，“是时候动用大人物了。”

巴里没有等待男孩的回应，迅速走向最近的泽塔管。

“你怎么做到的？”哈尔·乔丹问，声音里流露出挫败。“那些手铐一分钟前还不存在，它们是我创造的。你怎么这么快就摘下来了？”

那孩子尽可能地耸耸肩。“也许你应该想象一个更好的手铐。”孩子对着他们得意的笑，对自己非常满意。

巴里不知道该怎么办。他把抗议的男孩带到了瞭望塔，这时男孩又从手铐里溜走了。如果哈尔不在附近，那孩子早就逃走了。但现在他们被难住了，无论哈尔创造出什么构造，这孩子都能找到某种解脱的方法。此刻，他被一只巨大的绿色拳头抱着，但男孩从拳头里溜出来也只是时间问题。

在两位英雄想出更好的计划之前，他们耳边的嗡嗡声响起。“出去做任务的队伍回来了，蝙蝠侠想知道是什么花了你这么长时间。”黑金丝雀的声音向他们喊道。

两人面面相觑，耸耸肩。“把他带到这儿来，”哈尔对他的朋友说。“也许他会有更好的办法解决这个问题。”

巴里点点头，在哈尔眨眼之前就走了。“你在说谁？”男孩在从他对面问，哈尔看到男孩平静地坐在桌子旁，仿佛看不到房间另一个角落里那只抽搐的巨手。哈尔在心里发誓，他没有听到孩子做任何事情。

“我不知道你怎么做到的，”哈尔咬牙切齿地说。他创造了一套新的链子，把男孩锁在椅子上，即使他知道这不会持续太久。“但我知道谁能知道。”蝙蝠侠可能会在几个小时内给他们一份关于男孩的能力、弱点和生活史的档案。然后，他们可以想出如何联系父母，防止他们在毕业前就开始单飞。

男孩歪了歪他的头。这个动作，再加上翅膀状的披风，让哈尔觉得这孩子可能有鹰女和鹰侠那样的鸟类力量。“你在回答我的问题吗？”

哈尔哼了一声。“当然，孩子。你想和可怕的哥谭蝙蝠谈谈吗？”

哈尔只是想吓唬男孩一下，但当他看到孩子们的反应时，他感到很不好。

那孩子脸色苍白，就像他们刚刚下令处决他一样。“不，求求你，别这样。如果你不叫他，我愿意做任何事。”

“放松点，孩子。幽灵(Spooky)可能看起来很可怕，但他不会伤害你。”哈尔告诉男孩，感觉有点不对劲。他知道蝙蝠有名气，但他认为这不足以引起那种反应。这孩子已经被吓得魂不附体了。

“不，你不明白……”孩子不停地恳求，但已经太晚了。蝙蝠侠进入房间，闪电侠紧随其后，孩子立刻沉默了。

蝙蝠侠什么也没说，只是用曾经盯着他们所有人的眼神盯着那个孩子。哈尔几乎能感觉到孩子体内越来越大的能量，尽管他一点肌肉都没有动。不过，他不得不称赞这孩子，他一直在与蝙蝠侠的目光接触。大多数成年人无法做到这一点。

最后，蝙蝠侠发出了一个声音，哈尔会说这是一个发自内心的叹息。“红罗宾，你有什么要说的吗？”

哈尔被惊到了。蝙蝠认识这个孩子？这是这个孩子如此恐惧的原因吗？

那孩子试着露出了一个小小的笑。“嗨，爸爸，我爱你？”

哈尔惊的简直站不稳，从巴里脸上的表情，他可以看出，极速者也有同样的感觉。幽灵(Spooky)有孩子了？哈尔认为他这辈子听到比这任何更令人惊讶的东西。他非常惊讶，他的戒指几乎失效了，男孩身上的链子也渐渐消失了。

“不错的尝试，”蝙蝠侠用他低沉的嗓音说。“你的兄弟们以为你在哪里？”

很好。蝙蝠有不止一个孩子。哈尔可能应该收回他之前的评价。

那孩子咕哝了几句。蝙蝠没有以哈尔能看到的任何方式回应，但那孩子（红罗宾，他可能应该叫他）皱着眉头，好像听到了谴责。“好的，不要咕哝。嗯，我早些时候对头罩开了个玩笑，然后我假装要躲在其中一个安全屋里。我还告诉搅局者不要让任何人靠近它抓到我我，因为头罩对这个恶作剧大发雷霆。”

“我明白了，”蝙蝠说。“如果我查看你的追踪器在过去几个小时的位置数据，它会显示……？”

那孩子又皱起了眉头。“我，嗯……黑进了我的追踪器，让它显示我在顶楼工作？所以如果有人到了安全屋，他们会认为我只是告诉了他们错误的位置，然后自己躲在顶楼里。请不要生气？我本来想请你帮忙的，但后来发生了杀手鳄的事，然后我就把它忘了，直到你离开去做任务我才又想起来。但我必须在他们伤害更多人之前抓住那个人口走私团伙，这是最好的时机，我不是故意被抓的，这本来应该很容易解决，但是其中一个人触发了无声警报，我不能联系神谕寻求帮助。然后闪电侠出现了，事情有点升级了。我不是故意被带到瞭望塔，我只是记得我说过爸爸，现在他们都知道了，我真的很抱歉……”

“深呼吸，”蝙蝠侠命令道，突然，他穿过房间，跪在男孩的椅子前。哈尔吓了一跳，他看不到男人的动作，但男孩只是看着蹲在他面前的黑暗身影松了一口气。他按照指示做了几次深呼吸，跟着他的指令屏住呼吸一会儿，然后呼气。重复了几次后，男孩似乎平静了许多。

“在过去的24小时里，你摄入了多少咖啡因？”蝙蝠侠的声音听起来不像哈尔听过的任何声音，那几乎是……舒缓的？

“呃……”男孩皱着眉头。“我真的不确定？也许12杯咖啡和几杯能量饮料？”

哈尔认为，对于一个看起来体重很轻孩子来说，这是一个相当令人担忧的数字。

“好的，”蝙蝠侠继续说道。“距离你上次睡觉过去多久了？”

“我不知道。”孩子回答说，他的头微微向一边倾斜，仿佛在思考。

好吧，这是一个更令人担忧的声明。

“哦，想起来了，”红罗宾说，他的头抬起来。“黑蝙蝠星期二下午晚饭前让我睡了三个小时！”

那个绝对是哈尔听这孩子说过的最令人担忧的话。

“红罗宾，那是四天前的事了。今天是星期六。”

那孩子似乎沉思了一会儿。“嗯……那之后我一定有一段时间睡着了，因为我还没有达到幻觉阶段。”

这孩子真的需要停止说话，否则哈尔会想出办法让他被制止，强迫他睡觉。从蝙蝠侠脸上的表情来看，这是一种常见的冲动。

B会杀了他。迪克一直认为他的死会比这更伟大，也许是在战斗中，甚至是在拯救地球的过程中。偶尔，他甚至会想象自己在漫长的一生后寿终正寝。现在他再也没有机会了，因为他的父亲将要犯下他有史以来第一次杀人罪，而死者就是他。

“你是什么意思，你找不到他？！”当他在神谕通讯中尖声问这个问题时，他并不在乎自己听起来多么歇斯底里。

“我的意思是，不管他在地球上的任何地方，他的追踪器都不会再显示他的位置，”芭布斯厉声回应道。在其他任何情况下，他都会立即道歉，因为没有什么比让神谕生你的气更糟糕的了。你的所有远程电子设备都会有数周无法为你工作。当她特别小气的时候，她会入侵城市的交通系统，让你一直遇到红灯。这简直是一场噩梦。

但是，好吧。他很快就会被父亲的身影杀死了，所以这并不特别重要，不是吗？

提姆可能在任何地方，被任何人带走。如果一个恶棍带走了他的弟弟怎么办？如果他被绑架了怎么办？如果外星人来了，作为他们对抗地球的第一步，他们俘虏了提米，以了解地球的所有秘密，那该怎么办？

这些概括了他的生活，最后一个选择并没有那么牵强，事实上这比其他一些可能性更糟糕。

“那个小家伙最好希望我不是找到他的人，”头罩在通讯那头抱怨道。是他让提姆从所有人视线中偷偷溜出去，因为他一直在积极寻找红罗宾。其他人指出，他已经逃脱了所有人的追捕，绕过了布鲁斯，而神谕的广泛跟踪计划丝毫没有帮助。“如果我有什么要说的话，这个小家伙下周会被锁在他的房间里。没有工作，没有蝙蝠洞，没有咖啡。教他不要让我们这么担心。”

“TT，”罗宾回应，迪克看了看，他最小的弟弟在屋顶上，俯视着他区域内的街道和小巷，寻找问题的痕迹。“红罗宾应该知道，不能让自己被抓。如果他给蝙蝠的名字带来了耻辱，我将用鲜血复仇。”这是达米安的表达，代表“我非常担心，除了流血，我不知道如何表达正常的感情。”迪克很喜欢这个孩子，但实际上，他在情感便秘方面与布鲁斯不相上下。

全家人分散在哥谭市周围，拼命寻找他们丢失的小鸟的任何踪迹。迪克在向宇宙祈祷每一件好事，希望有人能很快找到一个征兆，因为随着时间的推移，一种下沉的感觉正在填满他的胃。他不想让另一个弟弟失望。

芭芭拉的声音再次在通讯里响起。“糟糕，我接到了正义联盟的通讯，我必须接。在接下来的几分钟里，不要有人有任何愚蠢的行动。”

如果今天是更好的一天，迪克会取笑她认为他们在推迟几秒内会做的事，更不用说整整一分钟了。但现在并不是，所以他继续专注于把一只脚放在另一只脚的前面，而不是想着他的小弟弟死在某个地方的沟里。

当神谕重新上线时，她的声音有些奇怪。“是B，”她说，“他想和夜翼谈谈。现在。”

糟糕。双重的糟糕。迪克让芭芭拉转接通讯，一连串的咒骂持续萦绕在他的脑海里。他吞咽了一下。他真的希望他不用告诉父亲他的儿子可能已经死了。

他手腕上的电脑屏幕上闪烁着瞭望塔通讯室的图像。他父亲带着头罩的脸在正中间，他嘴唇的轻微上扬是他情绪的唯一背叛。“夜翼，”布鲁斯的声音平静地说。

“嗨，B，”迪克回答，脑子里一片混乱，他在考虑如何更好的告知这个消息。他不确定在不向正义联盟透露哥谭市出了问题的情况下，他可以使用什么密码组合。作为一群超级英雄，他们认为整个星球都在他们的保护之下，他们是一群令人难以置信的爱管闲事的人。

然后他发现站在他父亲身后的人。具体来说，站在另外两位英雄之间的那个矮个子。

“鸟宝宝！”迪克喊道，“哦，谢天谢地！”提姆举起一只手打招呼，然后不自觉地用它摸了摸脖子后面。“别再那样吓我了。”他的弟弟看起来很好，只是因为听到这个绰号而脸红了一点。

“夜翼，”布鲁斯像磁铁一样吸引了他的注意力，迪克咽了一口唾沫。他爸爸会生他的气的。“你弟弟向我解释了他是如何绕过追踪器上的安全措施的，并阻止你发现他在中心城独自执行任务的计划。他会在睡醒后帮助修补这个漏洞，但我认为他现在向你道歉让你担心是很重要的。红罗宾？”尽管措辞如此，但这并不是一个要求。

提姆向前走了几步。“嘿，N，”他微微一笑，显然很尴尬。“很抱歉让你担心。偷偷溜出城。不告诉任何人我要去哪里。还有——”

“够了，”布鲁斯低沉的声音温和的说。“去我房间，躺在床上，直到我来接你。”提姆没有回应，只是疲惫地点了点头，转过身，穿过在他面前的那群英雄。

直到那时，迪克才意识到整个正义联盟都站在房间里，睁大眼睛看着他们交谈。

迪克再次看向他爸爸平淡的眼神。“我有大麻烦了，是吗？”提姆显然透露了他是迪克的兄弟。他是否也透露了布鲁斯与他们的关系？他需要做多少损害控制？

布鲁斯没有说话，只是留下了一声叹息，只有家人才能看出来。“没有你想的那么多。如果红罗宾不是最有天赋的麻烦制造者，他就不会是我的儿子。”好吧，很明显联盟已经知道提姆和迪克是布鲁斯的儿子。这很好，他们已经制定了计划，以涵盖可能的身份问题。“你的其他兄弟姐妹怎么样了？”

好吧，多个兄弟姐妹都被暴露了。这没关系，迪克可以应付。“我们都很好，B。这里的一切都很好。”他瞥了一眼，看到青鸟从另一个屋顶向他挥手。她的微笑告诉他，神谕已经把这个好消息传给了其他人。他甚至在完成报告时也挥手回应。“哥谭很好。你和红罗宾什么时候回家？”

“在我完成任务报告和解决其他一些问题的时候，我会让他在这里休息，然后我们会从泽塔管回蝙蝠洞。我们最迟应该在明天下午回家。”

“太棒了，我会让其他人知道的。记住你也需要睡觉，B。我们都知道鸟宝宝在哪里了。”

“哼，”布鲁斯对他哼了一声，然后通讯断了。屏幕一黑，迪克就瘫倒在地，释放出他肌肉里几个小时的紧张情绪。他叹了口气。

提姆回到地球后，一个月内都别想离开他的视线。

Note：

很抱歉这一章写得太慢了，我已经为这个故事苦苦挣扎了好几个月。提姆和巴里之间的对话并没有达到我想要的效果。这仍然不是最好，但我认为它至少能够发布。

我回去稍微编辑了第一章，所以它最终应该是可读的，而不仅仅是一堵文字墙。谢谢所有给我建议的人！

最后一章是结语，已经写了一部分。尽管如此，我认为它不会在明年之前完成，所以我想我应该祝大家新年快乐！2021年见！

译者：

十分感谢您能指出我的错误！

我不擅长社交，如果作者不希望文章被转载，请告知我，我将会删除它。

作者善于使用昵称，请原谅我无法准确将它们翻译。

　　第二章：港口　第四节

  

◇

  

　　康觉得得亲眼在提姆家门前看到他进屋，内心那焦虑不安的情绪才会正式得到安抚，但当提姆和头罩抵达并打开门时，屋内一片漆黑寂静。显然，提姆住在高档社区的顶层公寓里，康的脚步声在油毡地板的入口处回荡，仿佛他刚刚走进的是一间空荡荡的教室或办公楼。

  

　　提姆打开大厅的灯，眯起眼睛，踢掉了鞋子，“好了，我到了，你们可以走了。”他听起来很疲惫。他的眼睛一直瞟向门口的康，每次眨眼都像是惊讶地发现康在那里，或者说还在那里。“谢谢你，你知道的。”他挥了挥手，“是真心的。”

  

　　“好，”康说，不知为何仍然感觉非常不自在，“呃，别忘了喝水。”

  

　　“你会让你叔叔知道这些药的事吧？”头罩突然说道，同时在门口桌子上的一堆垃圾邮件里翻找着。

  

　　提姆打了个哈欠，“是的，当然了。”

  

　　“你叔叔住在这儿，对吧？他搬进来了，我没记错吧？你知道我有时候记性不太好。”

  

　　“是的。”提姆慢慢地说。

  

　　头罩哼了一声，朝顶层公寓更深处踱步走去，“也许我该和他谈谈，鉴于你现在脑子是一团浆糊，我得确保你能把医生的指示转述清楚。”

  

　　“呃，不，没那个必要。”提姆看了看康，然后又看向头罩，“我很确定我甚至都不晕了。”

  

　　“那好，我们不必跟他说那部分，只说有毒淤泥那部分就行。”听起来头罩态度不错，但提姆的表情却愈发紧绷。

  

　　“这是怎么了，”康说道，“这里发生了什么？”

  

　　“没什么，”提姆回答得太快了，“头罩，别闹了。”

  

　　“没错，”头罩说，“是啊，我确定没什么其他事，你爱德叔叔今晚不能来接你应该得有个非常好的理由。”

  

　　“我不想惹麻烦，”提姆说，“这很合理吧。”

  

　　“很合理。”头罩转身面对提姆，“但你也没想着要偷偷溜回来。”

  

　　听到这话，提姆退缩了。

  

　　“提—摩—西，”头罩说道，声音令人不寒而栗地温和，“爱德华爵士在哪里？”

  

　　当康试图看向提姆时，提姆不愿与头罩对视，也不愿与康对视。嗯，康快速扫视了一下公寓，“这里……没有其他人。”他确认道。提姆的叔叔是某种坏人吗？他就是这样认识头罩的吗？这与康的直觉告诉他这幅画面、这个有回音的顶层公寓有些不对劲有关系吗？

  

　　“所以我再问一遍，”头罩说，“或者，要是你不想告诉我，也许我该打电话给芭布斯，看看她知不知道。她肯定能很快搞清楚，对吧？除非你想避免这一切然后直接跟大家分享。”

  

　　康以为提姆会像今晚对他那样回嘴，但他的脸上闪过许多细微的表情，最后只剩下十足的疲惫。他双手掩面，发出一声低沉而痛苦的声音，“……今天他休息。”

  

　　康不知道那是什么意思，但头罩知道。“我他妈就知道。”头罩说道。

  

　　“你不知道。”提姆双手掩面，不知怎的，声音听起来很愤怒。

  

　　“我当然知道，我之前就好好跟踪过你——”他不自在地瞥了一眼康，“我做过调查，孩子，这儿从来就没有什么叔叔。”

  

　　“当然有，”提姆说道，声音有些闷但很平静。“过去五年他只是去参加静修了。事故发生后我给他打了个电话，他就回来了。他其实并不想照顾我，但在我父亲不在的时候，他在照顾我的同时完全有能力重新收购德雷克工业的股票，为自己拼凑一份不错的退休金。与此同时，我得以避开体制，我们也互不打扰。”

  

　　当提姆说话时，头罩看着康，脸上露出‘你能相信这破事吗？’的表情，而康的回应大概意思是‘不，因为我真的不知道发生了什么，而且我们关系没那么近，所以别这样交流，打住’。

  

　　头罩转身面向提姆，“你跟我们共同的朋友说的那些都是胡扯？”

  

　　提姆抬起头，他的表情现在一片空白，就好像他用白板擦把表情擦掉了一样，不知为何，这让康的脊背涌起一阵新的不安。“这是个不错的故事。”

  

　　“提姆，为什么呀，”头罩说道，听起来很是恼怒。“他会找些律师来处理这个，而你本可以留在庄园的。”

  

　　“不要。”提姆说。

  

　　“不要，因为什么，你觉得你的零花钱不够多？因为那边客房不够？还是因为你就是要找麻烦？”

  

　　“不，因为我不是你。”

  

　　停顿了一下，头罩又看了康一眼，但这次他眼中只映出了康的困惑。

  

　　“我从来都不——那从来都不是个协定，”提姆继续说道，“我不需要他，我不是他的——”他突然打住，“我不是你。”

  

　　头罩抽搐了一下，“那他妈到底是什么意思？”

  

　　“没什么。”提姆攥紧头罩夹克的袖口，那件夹克他还没脱下来。没了这件夹克，头罩本该显得瘦小些，而提姆穿上它应该显得高大、结实些，但头罩依旧高大威猛，提姆看起来仍像是一根羽毛就能将其击倒。康急切地想离开这里，去任何地方都行，但在得到一些答案之前，他是决不会走——或者飞——出门的。“这不是像你想的那种侮辱之类的，”提姆说，“我只是说情况不同，我不是家人，我不是任何人的责任。这是我的问题，所以我解决了，就是这样。谜团解开了，你现在可以走了，我会把你的外套干洗后再归还。”

  

　　头罩张开嘴，但什么也没说，今晚他第一次显得完全不知所措。

  

　　好吧，让我来加入这一切。“等等，”康说道，“倒回去一点，提姆的叔叔从没来过这儿？”

  

　　“他的——提姆的叔叔根本就不存在。”头罩说道，听起来不太对劲。

  

　　康眨了眨眼，“完全不存在吗？”而他爸爸……头罩之前提到过，那语气让康明白他接下来不该问“提姆的父母在哪儿？”。康不得不忍住一阵畏缩，想起今晚早些时候在码头对提姆说的话。那你要是这么挑剔，就给你父母打个电话。难怪提姆当时退缩了。

  

　　“护照这么容易伪造又不是我的错，”提姆说道，“不过，好吧，算你抓住我了，红头罩和超级小子记一分。说真的，我们完了没——”

  

　　康举起一只手，“是不是有人让你要求这么做的？”

  

　　提姆眨了眨眼，“什么？”

  

　　“伪造你叔叔这件事，是有人让你这么做的吗？”康第一个猜测的人会是最初把提姆和头罩联系起来的那个共同朋友，但头罩并没有参与这个诡计，所以也许不是。但如果有人让一个孩子对其生活状况撒谎，原因可能有很多。

  

　　提姆皱起眉头，唯一让人宽慰的是，这让他的脸上总算有了点表情，“不是啊？我自己做的决定。”不管在康的脸上看到了什么，他都带着防备的口吻补充道：“听着，这只是暂时的情况。我爸爸——他现在没法照顾我，而我仅有的真正的亲戚住在内华达州，鉴于爸爸还没死而且这也没什么钱可赚，他们不想跟这一切扯上关系也是可以理解的。而且在哥谭的寄养系统里闯荡，就像抛双面人的硬币，只不过两面都是你完蛋了，而我也没时间去应付那些。所以当我任性的爱德华叔叔出现时，这让一切都变得容易多了。”

  

　　康消化了一下那些信息。那……实际上还不算太糟，不是那么完美，但也不是那么糟糕，不是像“一个超级大反派挟持了我爸爸做人质还逼我撒谎掩盖”，或者甚至是“因为这样参加派对能更轻松”之类的理由。提姆说话时心率没有变化，所以他可能说的是实话，但是——“你是怎么让一个假叔叔能真的出现的？”

  

　　“用克雷格列表网*，”提姆说，显然是百分之百认真的。“我的意思是，事后我显然掩盖了自己的行踪，还不得不修改了几份文件，但我真的就只是雇了个演员，而且他报酬拿得很高，所以大家都赢了。”

  

　　（*Craigslist，是于1995年在美国创立的一个网上大型免费分类广告网站，理解为美国的58同城吧（。））

  

　　“我靠，”康说道，他真的情不自禁，“这真的——太神奇了。”

  

　　提姆稍微高兴了一点，“对吧？我的意思是，甚至都没人能注意到。”

  

　　“不好意思，”红头罩说道，“我注意到了，还有你，”——他用手指着康——“别再怂恿他了。”

  

　　提姆挥了挥手，“你有没有注意到都没关系，反正你也不在乎，这就是我一开始叫你来的原因。不管怎么说，我完全成功了。”

  

　　“所以说，他就像是那种，随叫随到的吗？”康问道，“你叔叔应该出现在某个地方的时候，你就给那个演员打电话？”

  

　　“基本上是这样，但周五不行，因为他在布鲁德海文有戏剧工坊，如果我周末给他打电话就算加班。”提姆耸耸肩。

  

　　这家伙疯了，康惊叹地想，而且一般来说，有钱人都疯疯癫癫的。也许下次肯特先生的拖拉机坏了，康应该去接几个假扮亲戚的活儿之类的。“一个叔叔的行情价是多少？或者像堂表亲之类的呢？有没有什么收费标准？”

  

　　“不，”红头罩开口，“不管这是怎样的谈话，我都要结束它，这都不相干。还有你，”他转向提姆，双臂交叉抱在胸前。“你觉得我不在乎？”

  

　　提姆扬起一条眉毛。“你打算告诉我你会吗？”

  

　　“我现在就很在乎。”

  

　　“好，”提姆说，“好吧，那别在乎了。”

  

　　“啊，就不，”头罩说，“就算对你来说这也太疯狂了，孩子。”

  

　　“那这也不关你的事。”

  

　　“我是个犯罪头子，还兼职义警，插手别人的事就是我的本职工作。”似乎是为了强调自己的观点，头罩直接用手指戳了戳提姆的额头正中央，提姆被戳得向后仰了一下，怒目而视。“尤其是当这事涉及到一个可怜、无助、年仅十六岁的平民时。”

  

　　“我会杀了你。”提姆说。

  

　　“求你了，”红头罩说，“来试试吧。”

  

　　“我会把”——一个小小的停顿——“会把你最喜欢的安全屋告诉所有人。”

  

　　“你不知道我最喜欢的安全屋。”

  

　　“我当然知道，在三楼的无电梯公寓，朝西的墙上有块污渍，看起来有点像G.·戈登·戈弗雷。”提姆的嘴角微微上扬。康饶有兴致地看着这一切。“顺便说一句，租约上的化名起得不错。”

  

　　“搞什么鬼，”头罩说，“搞什——你是个怪胎，你知道吗？”

  

　　“没错，”提姆说，“而且除非你想让夜翼在你精心粉刷过的墙壁上到处乱爬，否则你就别来打扰我这个假叔叔。”

  

　　头罩又盯着他看了一会儿，然后退后了一步，“天哪。”他嘟囔道。

  

　　康举起了手，“我想知道头罩的安全屋位置，仅供参考。”

  

　　提姆摇了摇头，“我要留着它当作筹码，这就是现在的情况，这就是关键所在。”，然后他突然就泄了气。他坐在弧形楼梯底部的一级台阶上，肩膀耷拉着，“听着，”他说，“谢谢，真的，谢谢你们——在我呼叫时回应了我，你们俩都。”他清了清嗓子。“我很感激，而且我很感谢你们俩一路上都没有把对方踢到窗外什么的。但既然我们现在想法一致，我现在真的没事了，我很累，我还得洗大概三遍澡，所以咱们今晚就到此为止，好吗？”

  

　　康犹豫了，提姆现在看起来确实清醒多了，从现在开始，他大概自己能应付一切，而且会完全没事。也许提姆喜欢这样，他更喜欢独处。但提姆耸起的肩膀，他毫无表情的脸，还有这空空如也的顶层公寓——没有乱丢的衣服、披萨盒或者其他任何康认为富家子弟没人管着可能会乱扔的东西，还有提姆在某个派对上过生日、他消失了却没人惦记等等——所有这些状况都让康觉得情况可能并非如此。

  

　　康和头罩越过提姆的头顶交换了一下眼神，他知道他们俩都还不会离开。

  

　　“我不这么认为，”康说道，“你应该喝大量的水，可到目前为止我都没见你喝过。”

  

　　“确实如此，超级小子。”头罩说着，突然转向黑暗的厨房。门口的灯光闪了一下，接着传来橱柜开合的声音。

  

　　“我不需要杯子，我在某处有个水瓶。”提姆喊道，但噪音没有停止。“头罩，你现在在做什么？”

  

　　“在做蛋糕，”头罩在厨房里说，一副‘这还用问’的语气。“一个糟糕的蛋糕，因为你的食品储藏室就跟大一新生的一样磕碜，但我听说生日一年就一次，所以咱们就有啥用啥吧。”

  

　　提姆抬起头，一脸困惑，“已经过了午夜了，现在甚至都不再是我的生日了。”

  

　　“别再把你的孤独复杂化为每个人的麻烦了。”头罩说。柜台上传来餐具的敲击声。“我想吃蛋糕，做个好客的主人，也去邀请超级小子来吃蛋糕，毕竟他来都来了，然后你先去洗个澡，因为你身上有味儿。”

  

　　提姆抬头看着康，脸上几乎是和头罩早些时候一模一样的‘你能相信这破事吗？’的表情，这一次，康只是耸了耸一边的肩膀。“我喜欢蛋糕。”他说道。

  

　　提姆又没完没了地盯着他看了好几秒。“好吧，”他终于说道，“那——好吧，请留下来吃蛋糕。”

  

　　康感觉自己咧嘴笑了，当他得到提姆那小小的微笑作为回报时，他觉得这荒唐的一整晚都值得了。

  

　　达米安在布鲁斯旁边的房间住下来了。迪克回到了布鲁德海文，他对这件事情一直很挂念，打电话跟布鲁斯说了一下发生了什么，然后又安慰他不要太难过。

　　“我不难过。”布鲁斯在那边阳台上注视着亮起来的蝙蝠灯，转身走回房间，无奈地说，“这件事情塔利亚甚至不需要蝙蝠侠的参与。”

　　“如果刺客联盟能把这项技术的成本降低一点，那可真是不孕不育患者的福音。”

　　布鲁斯笑起来：“先不说了，再见。”

　　就在要挂断电话的一瞬间，迪克忽然听到他的养父忐忑地问他如果他和蝙蝠侠分开，他会不会因此而介意什么。

　　“……没关系。”年轻的嫡长子立刻体贴地安慰他，“我知道的，我理解的，你们还会是好朋友，甚至他都不会搬离韦恩庄园，你只是不想和他保持这样的关系了。这很正常，布鲁斯，这没什么大不了的，你有权利让自己感到舒服。”

　　布鲁斯对着镜子审视还没带上面罩的自己，内心更加愧疚。

　　“你还记得很久以前我跟你要过一个要求吗？”布鲁斯低声说，“你明天能回来一趟吗？我想和你谈谈这个。”

　　“没关系。”迪克振作起来，把他刚刚得知父母离婚的悲痛撇下来，调整了自己的情绪，去安慰他可能情绪低落的养父，“我会回来的。”

　　迪克挂断了电话，深深呼出一口气，警官证插在口袋里。同事问他要不要抽烟，他摇了摇头：“不了。”

　　“今天没看见夜翼，”同事感慨，“本来以为我们今天晚上值班可以看见他呢，搞不好还能要个签名什么的。”

　　“我有一个有蝙蝠侠的签名的蝙蝠镖。”迪克笑了笑，“你想看看吗？”

　　“给我看看！”走进来一个大笑着的女人，“我还没见过呢。”

　　“做哥谭人能拿到这个吗？”同事羡慕极了。

　　当然不。迪克在心中叹了口气，任由自己的思绪像烟雾一样散开：唉。也许我早就预料到他们会分开，毕竟就像是杰森说的，一个正常的家庭是不会通过抚养孩子来维系父母的感情。做蝙蝠侠确实需要花很多时间忍耐不安。就像我做他的助手，我在看到杰森的一瞬间有多么愤怒……多亏了布鲁斯在中间调和。

　　布鲁斯到底要跟我说什么呢？迪克隐隐感到了熟悉的不安。

　　达米安抬头看向他情绪低落的父亲：“您在想什么？父亲，这没必要难过，换我肯定不会一直等下去。这都是格雷森自己选的。”

　　“我确实做得不好。”布鲁斯说，“阿福说得对，家人之间应该坦诚。”

　　“我很高兴您再一次意识到这句话的正确性。”阿尔弗雷德摇了摇头，“您最好别想着这个月又进行一些太剧烈的运动，也别想着对我撒个谎然后深入危险阵地。”

　　“我会看着他的。”达米安回答。

　　“轮不到你。”红罗宾转身带上面具，走过来弯下腰，对新来的罗宾笑眯眯地说，“你受伤都得去儿科。”

　　达米安对此的回应是抽出刀。

　　“听着，”红罗宾轻快地跳起，试图攻击他的手腕来让达米安松开手，“你还有的学呢。别以为你是布鲁斯的儿子就可以直接胜任！”

　　布鲁斯转头看向阿尔弗雷德，露出寻求帮助的可怜兮兮的表情。

　　“我一直很不赞同您做蝙蝠侠，”阿福回答，“你看，这还会导致一些更激烈的家庭冲突。”

　　“把面具戴上吧，”老管家避开他的目光，“布鲁斯少爷，蝙蝠侠可不能露出这么可怜的表情。”

　　迪克也会这么想的。第二天他来到了布鲁斯面前，他正准备安慰他的父亲呢，又从布鲁斯口中得到了这么多年以来他都在撒谎欺骗他的事情。迪克愣在原地，随即汹涌的愤怒从心中爆发出来：“我是最后一个知道的，是吗？”他质问布鲁斯，他之前同杰森谈起来说布鲁斯可能和蝙蝠侠分手了，杰森嗤笑了一声，以他从没见过的不屑语气说他终于跟你说这个了吗。

　　“为什么你现在才跟我说？”迪克拉进和布鲁斯的距离，以往只有他和蝙蝠侠吵架他才会做出如此暴烈的表情，犹若一只预备发起攻击的狮子。“我真的没有想到……我从来不值得你信任吗？我一直等着我知道蝙蝠侠到底是谁，”他对上布鲁斯的蓝眼睛，本来应该在盛怒下的攻击在布鲁斯的凝视中又软化了，利箭被主人自己折断，迪克转头，松开布鲁斯的衣领。

　　“迪克，我并非有意欺骗你，”布鲁斯叹口气，“我一直想找个机会和你谈谈，可是做蝙蝠侠和做布鲁斯不一样，我没办法在穿着披风和你作战的时候忽然又跟你说我无比担心你的安危，你有时候太冒进，在我意识到这个谎言太过分的时候，它又变成了我和你之间的纽带。”

　　“……”迪克站起来，“我不想和你谈这件事情。”

　　他深呼吸一口气：“布鲁德海文有点急事。我得走了。”

　　他头也不回地离开了。

　　红罗宾正好撞见他，迪克看了他一眼，提姆犹豫了一下，跟上第一位罗宾：“你和他吵架了？”

　　“是的。”迪克揉了揉太阳穴，“我多么愚蠢……我早该明白为什么布鲁斯永远能认出蝙蝠披风下的人是谁。根本不是什么爱情，他就是蝙蝠侠本身，他当然明白。”

　　“你和他动手了吗？”红罗宾观察了一下迪克的着装，“嗯，很整齐，你直接离开了？”

　　“我真希望他穿着蝙蝠侠的战甲跟我见面。”迪克埋怨，“我当然生气，我气得想要揍他一顿，但是……唉！我得走了，我不想说这件事情。”

　　 

　　蝙蝠侠似乎和韦恩闹翻了。据不可靠的小道消息说他们分手了。蝙蝠侠有一次送小丑女和毒藤女回阿卡姆的时候，每个人都看得出来他状态不好。毒藤女跟他说是否韦恩用二十亿的债务问题为难他。蝙蝠侠摇了摇头：“不，不是这个。”

　　“我用谎言维系了和某个人的关系。”他低声说，“现在他很生气，我不知道做些什么道歉。他不想和我谈这个。”

　　小丑女抖擞了精神，笑嘻嘻地来到他面前：“亲爱的，你需要来一场心理辅导吗？”

　　“不了。”蝙蝠侠拒绝，“你可以试着再教育教育企鹅人，他现在总是想发设法地从韦恩集团借钱。他可能有点缺乏安全感。”

　　“你在转移话题。”急冻人来到他身边，“你可以和我们说一下你和韦恩的问题。”

　　“他不是韦恩。”蝙蝠侠反驳。

　　“好吧。他不是。”急冻人温和地说，“你想和人谈谈吗？我和我妻子吵架的时候，我会和朋友们谈一下，这样会好受一点，也更容易找到解决问题的办法。”

　　“我觉得我们算朋友。”毒藤女用藤蔓搭出来椅子，拍了拍茂盛的叶子，示意蝙蝠侠坐下来。

　　“……”布鲁斯默不作声地找了个位置坐下来了。

　　“你和一个人吵架了，”毒藤女先开头，“因为一个谎言？”

　　“是的。”蝙蝠侠叹气，“他很生气。他不想同我谈这件事情。”

　　小丑女掏出来一个笔记本，戴上黑框眼镜，严肃地开始记录。

　　“你可以谈谈你们怎么认识的吗？”小丑女问，“你们从前没有吵过架吗？”

　　“在他小时候我们就认识了。我一直以来把他当做我的同伴。我时常想让他牵涉到我的事情中会不会对他来说太过危险。我知道我的多疑，也许在我身边待久了会让他很痛苦。我们有时候也会吵架。也许算得上吵架吧。”蝙蝠侠犹豫了一下。

　　“你们吵架的结果是什么？”小丑女询问，“是你让步还是他让步？”

　　“他。”蝙蝠侠回答。

　　“嗯哼。你最后同意他参与你的事业了吗？”

　　布鲁斯叹气：“我同意了。”

　　“也许有另外一个可能。”小丑女推了推眼镜，“他可能并不是天生的体贴，只是因为一些原因选择忍让。他的脾气好吗？”

　　“很好。”布鲁斯思索了一下，“不过有时候他也会很生气。可能是我不爱惜我的身体，但是那是必要的。”

　　“你们的谎言在你们的关系中扮演了很重要的角色吗？”小丑女打比喻，“如果用绳子来做比喻，它是一根线，还是一根脆弱的尼龙绳，还是束缚手脚的麻绳，或者是坚不可摧的钢筋？”

　　“尼龙绳。”布鲁斯说，“本来是尼龙绳。但是随着时间的推移，它越来越坚固了。”

　　“听上去真糟糕。”急冻人说，“你坦白了，然后他很生气，你有争取过继续沟通吗？”

　　“他不想见我。”布鲁斯情绪低落，“他也不想和我谈话。我不想打扰他，所以我……我不知道怎么办。”

　　毒藤女灵机一动：“我可以给你提供点催情作用的花粉！”

　　“不！”蝙蝠侠果断拒绝，“我不会接受的。”

　　“你可以试试再和他联系。”小丑女低下头看着她写出来的东西，“嗯，他希望在你生命里扮演一个很重要的角色，这个角色起码可以获得你的信任，为你提供帮助。也许你可以找个机会让他来帮帮忙，做一些对你来说很重要的事情。”

　　她又恢复到笑嘻嘻的表情：“当然啦，我已经不是医生了，你也可以和我的甜心谈谈，也许你可以解放一些别的天性，这样就不会感到愧疚和不安了。”

　　“谢谢你。”蝙蝠侠对她们道谢，“我得回去了。”

　　蝙蝠侠走后，有人窃窃私语：“我就知道，他和韦恩肯定分手了。”

　　“青梅竹马！”小丑女激动地摇晃毒藤女，“听到没有，是韦恩让步，给我记下来，我要在论坛里广而告之！一群没品味的，我早说了他们是相爱的！”

　　“我记得心理医生有不能泄露病人隐私的守则。”毒藤女委婉地说，“这不太好吧？”

　　“我不是啊。”小丑女理所当然，“喂骗一下蝙蝠侠就行了，不要把自己也骗了，大不了我到时候把卖这笔消息的钱用在给小蝙蝠还债上嘛。”

很遗憾地通知《Dick Grayson: A Case Study》作者回复拒绝给予翻译至其他平台的授权，相关翻译将删除。但作者同意了我在ao3上进行翻译，翻译的门牌号是63759010，小伙伴可以继续阅读原文

（顺便推推本合集更新的《是什么造就了哥谭人？》没有看过原著也不影响！）

*逆序高端局设定下的番外。蛮久以前摸的鱼，补完发一下，弧一段时间，休假！逆穿正丑提回在写了，别催

*丑提的马甲【say hi to batman】，骑士的马甲【^\_/^】，利爪翅的马甲【免费拥抱大放送】，斯蒂芬妮的马甲【surprise！】，卡珊德拉的马甲【XOXO】。奥古米不刷论坛，布鲁斯窥屏不发言，芭芭拉在管理小说论坛（…）

*骑陨后一年，不考虑逆穿正的暴走事件。公众皆知蝙蝠侠是布鲁斯韦恩，并对其他人身份各有猜测。

*蝙蝠家用恐惧统治哥谭，大家会暗中比拼谁更吓人。会刻意推动各种谣言。有非典型性的冲浪冲掉马（？）

*国骂含量高

 

 

【哥谭】【情报交流】【悬赏5000金币】晚上那些蝙蝠都他妈是谁？

  

-早知道不回来了 - LZ

这是我第三次去ICU接人了，而且每次进去的都是不同的兄弟，遇到不同的蝙蝠。我还很确信在回据点路上有一瞬间看到了那只传说中的小鸟，像鬼一样，不然无法解释他怎么把那身花里胡哨的衣服藏进消防梯的阴影里。操！

我陈年的蝙蝠恐惧症又要犯了，我受不了了！我可是看到蝙蝠侠AKA布鲁斯韦恩已经嗝屁了才放心回哥谭的，怎么还是天天被蝙蝠打！

讲道理，蝙蝠侠身份都曝光了，剩下那些蝙蝠难道不能顺藤摸瓜找出来，找点人干他一票吗？！

 

-哥谭正黄旗-

笑死，又一个被蝙蝠侠之死骗来哥谭的外地佬。

 

-早知道不回来了- LZ

滚你妈的，我就是哥谭人。我被蝙蝠侠和他的小跟班揍的时候你还没出生呢。

太魔幻了，操，现在回忆一下青春，谁能想到那碗大的拳头来自于一个花花公子韦恩。

 

-say hi to batman-

那你一定是离开太久了。一路看到现在的哥谭人对蝙蝠们的身份都可有想法了，而且各不相同。

这是据GCPD统计最常见的酒后斗殴理由。

 

-空气香甜-

哥，还顺藤摸瓜呢，你以为蝙蝠侠摘下头盔有多久了？已经1年了！真那么好摸，为什么没人干？

 

-早知道不回来了- LZ

我承认我是离开哥谭一段时间了，有很多信息需要补，不然我挂金币悬赏是干嘛的。

我不理解，布鲁斯韦恩的亲人朋友里面总得有知道他身份的吧，最直接的就是他的儿子女儿，维基百科上都写着总共有哪些人。哪怕是我还在哥谭的时候，那都还是公众人物呢！为什么没有人去，比如说，绑架那个亚裔跳芭蕾的女儿然后逼问出来其他蝙蝠是谁？

 

-汉堡外卖30起送-

你是在说卡珊德拉·该隐-韦恩？你到底啥时候离开的哥谭啊，老兄，你真的需要补课了——韦恩家大女儿哪怕在当公众人物的时候也极度神出鬼没，更别提现在了，你要找得到她算我输。

 

-早知道不回来了- LZ

就是蝙蝠侠失去他的助手然后发疯的那段时间。恶，我挨了一顿好打，差点没挺过来，做完膝盖置换手术之后就润和平的布鲁德海文了 ，没有义警也没有那么多疯子，要不是蝙蝠侠死了我还打算在那里养老。

 

-哥谭正黄旗-

蝙蝠侠失去过好几个助手，每次他都发疯。你说的是哪个？

 

-早知道不回来了- LZ

紫色的那个。

 

-^\_/^-

那你可错过太多了。

 

-空气香甜-

太明智了老哥，第一次就走了，你躲过了后面两次发疯和血洗之夜。

那真的都是大场面，尤其是血洗之夜，是直接在哥谭生态位里腾出大量工作岗位的大场面。

 

-吃瓜带我-

难怪，楼主对韦恩家公众人物的印象还停留在韦恩家大小姐卡珊德拉和小少爷达米安手挽手出席宴会，八卦小报还根据他俩动作僵硬，写八百字小作文推测继承人不和的阶段。

 

-早知道不回来了- LZ

我过时了，我知道，能不能直白一点告诉我究竟是咋回事？！

 

-吃瓜带我-

简单来说，布鲁斯·韦恩膝下一女三儿。

长女卡珊德拉·韦恩：岁月静好，低调，自由职业者，原来还有在酒会、芭蕾舞厅的少许露面，血洗之夜后直接失踪，分遗产都没出现。一说是在大宅里和BW一起被炸死了

长子达米安·韦恩：十年没露面过了吧，除开一年前分遗产时出现过的一次。成年直接润国外，在哥谭的唯一存在感是持有WE的一部分股权——还把投票权委托给了弟弟。

次子提摩西·韦恩：韦恩家仅剩的一个公众人物，不多说了。

幺子杰森·韦恩：死几年了，小丑干的，不多说了。

 

有法律关系可查的儿子女儿就这么4个，不可查的自称养子女/私生子女，网上蹦哒着八百个。你慢慢挑绑哪个吧。

 

-哥谭正黄旗-

除了WE总裁&实控人提摩西·德雷克-韦恩，你基本在哥谭找不到其他韦恩的，要么死了，要么活得像死了，大家都说不好。

提摩西和义警有联系吗？基本是亮明牌了有联系。他知道蝙蝠相关的事情吗？绝对知道。但你要是去绑他你就是傻逼。

就不说哥谭有70%以上的正规经济被WE直间接控制，动了他要得罪一大波利益相关方了。蝙蝠侠死后，是提摩西拉着他宛如不存在的工具人大哥结为一致行动人，继续用WE资助正义联盟，而且这个丧失尊严的韦恩允许meta人类进哥谭。

他有个他妈的正联/泰坦呼叫器，氪星人/极速者全球响应。你对他动手试试？上一个差点成功绑架到他的家伙被超级小子糊进墙里形成的人形坑还没填上呢。

 

-早知道不回来了- LZ

离谱！meta外地人进哥谭，他不是蝙蝠侠的儿子吗，怎么能这么做？！也不学点好的。

 

-免费拥抱大放送-

嘿，他也是有本地保镖的！只是比较低调！

 

-say hi to batman-

当然，像他这种级别的公众人物会有十分可靠的人暗中保护，楼上说得对，无需多言。

免费提供一个好情报给楼主：提摩西·韦恩不是每次遇险都会呼叫meta支援。这意味着如果危险看起来可控，能被本地解决，他就不会按那个呼叫器。

对他动手需要一个周密的计划，懂得保密且足够强大的团队，以及一些关于呼叫器的收费情报。有意私聊。

 

-早知道不回来了- LZ

靠谱，老哥，这就私聊你。

说到团队，是不是只能找那个骑士了？说实话我不是很想找外地佬，但现在的哥谭地下生态真是单一，都没有别的crime lord可选。

 

-资深比尔-

要干大事还是找骑士合作最靠谱，特指骑士亲手训练的那帮外地人，信我。和普通黑帮打手不是一个量级，收费贵是贵一点，但那他妈是正规军。

但你得想好了再去找他。只要是和蝙蝠相关的事情，骑士都会有耐心至少和你谈一次，但如果你的主意太蠢，谈完了可能直接把你变成花肥。

骑士算是个很好说话的crime lord，他把你怎样会死，怎样能活的规则定得很清楚，不会一言不合干掉自己的手下。蝙蝠算是非常少有的会让他靠心情决定要不要把你毙掉的混沌话题。

 

-我大为震撼-

hello？你们就这样在网上聊怎么和黑帮老大合作去绑架韦恩集团总裁？WE和GCPD没人上网冲浪的吗？

 

-无情的咖啡冲泡机-

本WE人有上网冲浪，但无所谓，当你的老板是唯一一个公开露面的韦恩时，这种事可太多了。我司安保部门每次都把发现端倪的袭击事件做一份简报交上去，老板看都不看一眼，直接拿来垫咖啡杯。

除非简报太厚垫不稳。

 

-我大为震撼-

可这牵扯到了本地最大的犯罪头子？不应该更引起重视吗？

 

-^\_/^-

不新鲜。

 

-哥谭正黄旗-

别大惊小怪了，外地人。这可是哥谭。

 

-资深比尔-

所有能见报的绑架韦恩总裁案件都是有骑士支持的。没他支持根本走不到见报那一步就黄了。

 

-早知道不回来了- LZ

经过一番研究，我觉得绑架韦恩总裁这个赛道竞争太激烈了。

有没有人来聊一下韦恩家的其他人下落？

 

-surprise！-

楼主怎么突然变卦了？

 

-say hi to batman-

被价格吓退了。

 

-surprise！-

哈哈哈哈，没钱还想绑架韦恩总裁，笑死。

 

-空气香甜-

看楼主首楼就说要干一票，我还以为起码是个布鲁德海文低配企鹅人之类的。结果连个情报都买不起，笑死。

 

-早知道不回来了- LZ

操，ICU病房很贵的好吧！我哥们受的还是那种粉碎性骨折+肌腱撕裂，标准的蝙蝠系致残打击，也只有哥谭医院那帮熟手能治得没有后遗症。赞美医生。

真的操蛋，干点违法营生，赚来的利润一大半要填医药费，保险公司都不赔。什么世道啊，手上没点钱还绑架不了有钱人了！草他娘的韦恩！

 

-^\_/^-

这就是韦恩总裁罪恶的资本。

 

-say hi to batman-

骑士罪恶的垄断地位也是帮凶。

 

-免费拥抱大放送-

好复杂哦。但我喜欢。

 

-XOXO-

LOL

 

-哥谭正黄旗-

保险公司早就放弃这里了。

 

-surprise！-

冷知识：哥谭医院的第一大股东也是韦恩。

 

-早知道不回来了- LZ

WTF？！！

 

-资深比尔-

Yeah。当我知道我当超反手下马仔这么多年，一边抢布鲁斯·韦恩的银行，一边挨布鲁斯·韦恩的揍，一边去布鲁斯·韦恩家的医院里给他送抢来的钱时，我也是这种反应。

FUCK BATMAN!

 

-早知道不回来了- LZ

他是故意的吗？他是为了从我们这些小罪犯手里榨取利润才每天晚上装成蝙蝠怪物来揍我们的吗？？该死的亿万富翁布鲁斯·韦恩！！

FUCK BATMAN!

 

-surprise！-

我笑得好大声。注意队形：

FUCK BATMAN!

 

-^\_/^-

你应该庆幸他入股的是医院而不是火葬场。Also，

FUCK BATMAN!

 

-吃瓜带我-

笑死了，赶紧去查了一下火葬场是谁家的，确实韦恩没入股。

 

-汉堡外卖30起送-

队形！队形没了！重新接：

FUCK BATMAN!

 

-免费拥抱大放送-

FUCK BATMAN!

 

-say hi to batman-

…这样不对，STOP。

 

-say hi to batman-

我们来聊一聊韦恩家的其他子女——告诉我，网友们，谁是最容易被确认有义警身份的？

 

-哥谭正黄旗-

杰森·韦恩绝对是最明显的那个，没有之一。

 

-汉堡外卖30起送-

必须是卡珊德拉·韦恩，只要你和她见过面就能知道，她就是个忍者！

 

-无情的咖啡冲泡机-

Excuese me？是谁之前说韦恩总裁亮明牌了又不投他的？哪怕不考虑他是我老板的这一层，提摩西绝对是个义警！

 

-空气香甜-

你是开玩笑的吧？？韦恩总裁那个苍白还肾虚的脸色，还当义警，走在路上我都怕他晕过去。

 

-吃瓜带我-

我震惊了，你们没有一个人觉得达米安·韦恩可疑吗？？毫无原因地销声匿迹可能是为了掩盖义警身份！而且那个身材，那个膀子，他能一拳打一个提摩西。

 

-无情的咖啡冲泡机-

你们敢说我老板弱，你们完了，WE法务部警告。

 

-资深比尔-

被法律关系蒙住眼的傻逼们。我敢说你们从未注意到网上有几个自称的养子女非常可疑。

 

-哥谭正黄旗-

我真的没想到网友这么蠢，在这种问题上都能有分歧。听好了——杰森·韦恩绝对就是导致蝙蝠侠第三次发疯的那个小助手红隼，这明显到不需要证明。

 

（省去20楼撕逼）

 

-我大为震撼-

到底在吵什么，他们都是义警行了吧？

 

-空气香甜-

不，这不可能！

 

-早知道不回来了- LZ

我的楼听我的，别瞎吵吵了，都给我一个个列证据！你们忘了吗，我错过了很多，我有代沟，我还因为他妈的蝙蝠PTSD有十几年没看过哥谭的新闻，我需要好好的科普！

正黄旗那个，你一直暴躁地强调你的观点不言自明——证明它！

 

-哥谭正黄旗-

我主张杰森·韦恩是最明显的，因为这个判断不需要任何秘密情报，只靠公开信息就能搞清楚！也就只有楼主这样十几年不看新闻的才不知道。你去查一下XX年X月X日的哥谭在线新闻就行，我在这里只简述一下。

小丑黑进电视台搞了个直播，他闯进了一间私立学校，绑架全校师生，安了一大堆炸弹，并公开对蝙蝠侠喊话——这个炸弹是特制的，他还在哥谭其他6个地方藏了前序炸弹，如果不先把前序炸弹解除，直接来拆学校的，前序炸弹直接起爆。

然后他从被绑架的师生里抓了杰森·韦恩出来，给他身上绑了点东西，说作为等待蝙蝠侠过来玩的余兴节目，玩一下捉迷藏打发时间。如果在玩腻前蝙蝠侠还没到就把人质全杀了。

你看一下那个孩子的表情就知道了。那绝对不是什么豪门废物养子会有的神情，无畏，战斗欲，但比纯正犯罪巷出身的更加正直。对镜头说：“take your time batman，他不会抓到我。”

杰森·韦恩是个好哥谭人。

他很信任蝙蝠侠，犯罪巷出身的家伙都不轻易信人，我很清楚这个。当年看到直播我就一直觉得有哪里不对，蝙蝠侠揭身份一下子就串起来了。那孩子是个义警。

他之后再没出现过。

 

-早知道不回来了- LZ

光看表情吗？这或许有用，但对我来说太唯心了。

 

-资深比尔-

如果你挨过红隼揍就很明显了，老哥。

像他说的，杰森·韦恩是犯罪巷出身，红隼也一样，你能看得出来。口音，作风，活动区域，那是蝙蝠侠身边最哥谭的一个小助手，他是属于我们的。

学校直播事件后红隼就不见了，蝙蝠侠开始发疯，疯了得有大半年，是历次最长的。也不知道什么时候GCPD就把小韦恩的状态从失踪改为死亡了。

 

-汉堡外卖30起送-

不管别人怎么说，我站他没死。没有葬礼，没有尸体，在我看来就是没有实证。

谁知道呢，他说不定就是晚上的蝙蝠之一！

 

-空气香甜-

见识少了，外卖佬。看我id猜猜我是干什么的？哥谭火葬场的。

我打赌你没见过被小丑糟蹋过的尸体，不是说那种用毒气直接干掉的便宜受害者，是那个阿卡姆变态真的花了时间去……创作的东西。

我烧过一些拼不起来的零部件，在血洗之夜前每年都有，不知道是谁，或者到底含有几个人。不是每个人都有能下葬的尸体的，你知道？

 

-我大为震撼-

我的天？！！你不是在说…？一个中学生被，被，天呐，我不知道他遭遇了什么但显然最后是碎尸？而且到现在都没找到？？

 

-吃瓜带我-

我相信GCPD是找到了点什么才把他的状态改成死亡的，或者蝙蝠侠找到了点什么然后告诉了GCPD。

 

-汉堡外卖30起送-

yeah，我其实知道这些，我只是更愿意相信别的。

红隼来我摊子上买过汉堡，我说过这一茬吗？那是个瘦小的孩子，每天晚上在天上飞来飞去，阻止过两次针对我的抢劫。

有时我会觉得我还能看见他，犯罪巷里从来不缺那种体型的小孩。

 

-XOXO-

摸摸.jpg

他会和我们在一起。哥谭永远不缺这样的人。

 

-早知道不回来了- LZ

拜托，你们都要让我对一个该死的蝙蝠崽子感到难过了。

少年义警：一枪爆头，OK。小丑？还是别了……我还在哥谭的时候就对他很发怵，没人活该被搞成那样。

 

-吃瓜带我-

完全令人难受，兄弟。我知道一些校园直播的内幕，原本只是觉得小丑恶趣味，蝙蝠侠揭身份之后一下子把我震到。

 

-无情的咖啡冲泡机-

怎么说？

 

-^\_/^-

没什么特别的，聊点别的吧。

 

-早知道不回来了- LZ

你这话就说得很怪，老兄？你也是知情人？

 

-^\_/^-

流传范围不窄，学校里的都是知情人。对，小丑一直那么变态，小孩是义警。这个内情提供不了任何新信息，只是加一点佐证，给听者加一份猎奇的谈资。所以我说聊点别的。

说真的，你们之前吵得那么凶，怎么现在就逮着一个聊？

 

-say hi to batman-

我们等会儿聊别人，那个知情人已经在打字描述了，等她发完吧。

 

-吃瓜带我-

小丑当众给他身上绑了炸弹的起爆装置，离开校园范围就全校师生炸上天，在一个位置停太久也全校炸上天。然后捉迷藏，唉，是抓到一次就打断一根骨头的那种捉迷藏，该死的施虐狂疯子。

最糟糕的是，那玩意上有和前序炸弹相连的电击装置。蝙蝠侠每解除一个，他就要挨一次电击，导致被小丑抓到痛打。第六次电击后小丑带走了他。

蝙蝠侠直到赶到现场才知道这个。连中学生都看得出他的失态。

 

有学生告诉我，在第一次电击前，杰森·韦恩遛了小丑十多分钟，没被抓到一次。这是整个故事里对我来说最悲伤的地方——我知道这是小丑故意营造的，但这听起来就像如果蝙蝠侠不是救了其他人，他的儿子本可以逃掉。

 

-吃瓜带我-

狗屎老哥我资料性别写的是男。

 

-say hi to batman-

笔误了，抱歉，刚在和姐姐聊天。

 

-我大为震撼-

为了心理健康我要离开这个帖子我受不了了。hello？等没有人在描述反社会变态的虐童详情的时候再叫我okay？

没有孩子应该经历这个！我不他妈关心哥谭那些no meta的规矩，超人就应该在听见那孩子惨叫的时候飞过来把变态扔到外太空！

 

-哥谭正黄旗-

走好，大都会人。

 

-我大为震撼-

你还真的更关心哥谭的纯粹？一群他妈的冷血变态！

 

-哥谭正黄旗-

我不管外地是怎么回事。杰森·韦恩是哥谭的英雄。哥谭的英雄战斗起来都是拼上命的。

没那么好看，但绝对不难看。

 

-我大为震撼-

你管这叫战斗？这是虐杀！

 

-哥谭正黄旗-

【在一个位置停太久也全校炸上天】

【如果在玩腻前蝙蝠侠还没到就把人质全杀了】

你哪儿不明白，外地人？他没停下来！

反正都是死，他选了更痛苦的，这他妈就叫战斗！

 

-免费拥抱大放送-

QvQ

 

-XOXO-

OAO 【拇指.jpg】

今日金句，宜分享。

 

-surprise！-

太会说了，天呐…太会说了，我需要这个人帮我写文学作业。

 

-^\_/^-

省省吧，征服你的不是文字，是哥谭的浪漫。

 

-早知道不回来了- LZ

shit，你们真的让我对一个该死的蝙蝠崽子感到难过了。

不聊了，我要怎么去绑架一个死人？该死的，我都找不到地方给他献束花。

聊点还活着的韦恩崽子！！

 

-吃瓜带我-

不，我必须说——你有没有考虑过杰森·韦恩死了也能当蝙蝠？

 

-^\_/^-

？

 

-早知道不回来了- LZ

？

 

-surprise！-

？

 

-汉堡外卖30起送-

啊哈！我听过这一茬！鬼魂告死鸟！

 

-资深比尔-

确实。多渠道可靠消息，哥们，最近出现的那个小孩体型的小鸟，跟在蝙蝠身边的，是个死人。

死得非常透，就像是从冷柜里拿出来的那种死人。

我有兄弟被他从后脖颈吹气，反手打空了一个弹匣，那个死人小孩还咯咯笑着而且七窍流下漆黑、冰凉的血，对他说“我记住你了”。不久后他就遭了蝙蝠，到现在都没醒过来。

 

-XOXO-

X0X

是亡灵！

 

-免费拥抱大放送-

都市怪谈，我喜欢都市怪谈！

当心蝙蝠亡灵，时刻监视你出行～♩

不对，这里应该叫知更鸟亡灵？

 

-早知道不回来了- LZ

……别说怪话，这tm就很诡异了。

你是说小丑把小韦恩碎尸之后他又把自己拼回去给蝙蝠打工了吗？

他今天还看到了我，操！

 

-say hi to batman-

太有说服力了，我怎么从来没想到过这种可能性……对，亡灵归来，布鲁斯·韦恩和杰森·韦恩在死后因为强烈的怨念仍然停留在哥谭，他们变成了夜间的蝙蝠和告死鸟！

 

-surprise！-

holy shit！楼主说得对，我近距离见过那只小鸟，他皮肤下到处都是细细的黑线。我赌50块那是缝合线。

 

-空气香甜-

……我有点害怕了朋友们，我可是真的缝过东西的，它们没有一个能在缝完之后动起来。

 

-免费拥抱大放送-

如果，我是说如果，那只亡灵小鸟真的是死而复生，不，死而复僵尸的杰森·韦恩，你们觉得他在打击犯罪时会说什么台词？特别是对儿童犯罪或者虐待行为的。

 

-^\_/^-

“蝙蝠向你问好，人渣（Scumbag）”“只会这些手段吗？来地狱，我再教你些”

随便编点，说什么不重要，重要的是口音。

 

-无情的咖啡冲泡机-

这编得不对，义警当然是上天堂的，去地狱不能说“来”。

 

-资深比尔-

没挨过义警揍的禁止投票，地狱的看门狗见了蝙蝠和小鸟都要摇尾巴。

 

-早知道不回来了- LZ

操你的情报贩子（say hi to batman），布鲁斯·韦恩的亡灵？你害我PTSD犯了手抖到现在。

我可没听说夜晚的蝙蝠里也有死人！多渠道消息里只知道罗宾是死的，那岂不是说明蝙蝠是活的？

 

-资深比尔-

嘶，你这个问题很犀利啊。

很多人知道罗宾是死的，因为挨揍时都与他有肢体接触，死小鸟的裸露面积比较大。但蝙蝠们大部分就是一团影子，带护甲的拳头本来就是凉的，要想像罗宾一样接触，除非你能碰到他的下巴。

有些蝙蝠连下巴都没有！

 

-surprise！-

所以没有人能否认蝙蝠里有布鲁斯·韦恩的亡灵！wow！

 

-^\_/^-

腻了，真的要继续讨论神怪假设吗？有没有人想解释一下为什么红隼亡灵归来之后称号会变成罗宾，这根本没道理可循。

 

-say hi to batman-

相对来讲还是合理的，至少都是鸟，对吧。

 

-吃瓜带我-

死亡，罗宾，这种意象很难让人不想起《谁杀死了知更鸟》，我猜这种起名里带有一种对谋杀元素的致敬。

而且有少数的人听到过夜晚的告死鸟发出笑声，所有人都一致同意：那种诡异的笑声令人毛骨悚然！

我合理怀疑是小丑的灵魂碎片融了进去！哈利波特里都说谋杀会令你的灵魂破碎！

 

-免费拥抱大放送-

毛、毛骨悚然……

 

-^\_/^-

这还挺乐的。

 

-say hi to batman-

小丑的魂器？那可不得了。

赞美格兰芬多的宝剑。

 

-surprise！-

如果唯一的能力是让笑声变诡异，这么弱的魂器不要也罢！

 

-早知道不回来了- LZ

打住。我们聊点别的，我不想聊那个可怕的小怨灵了，你们怎么还能拿他开玩笑。他几小时前才和我打照面！

老天，我要是绑架了其他的韦恩，那个小怨灵会不会蹲在我床头……

说点我熟悉的人好吗，比如卡珊德拉和达米安，韦恩家的长兄长姐。之前是谁说他俩也是义警来着？而且他们死没死？

 

-吃瓜带我-

达米安·韦恩活肯定还是活着的，就是存在感跟空气一样。卡珊德拉·韦恩真不清楚生死。

 

-汉堡外卖30起送-

不管别人怎么说，我站卡珊德拉没死。

她在神隐之后也来我摊子上买过汉堡，我说过这一茬吗？

 

-哥谭正黄旗-

……别这么离谱。

 

-无情的咖啡冲泡机-

我敢肯定我在这帖子里见过这段话。

 

-早知道不回来了- LZ

太搞笑了，我就应该蹲在你的汉堡摊旁边等韦恩是吧。

允许你开编，编不好我和哥们这几天就靠抢劫街头汉堡摊来营生。

 

-汉堡外卖30起送-

我没在说谎，但我得承认我一开始没认出那个年轻女孩是卡珊德拉·韦恩。她没穿礼服裙子时看起来很不一样，套着一件其貌不扬的棉衣，脸缩在围巾里，在我凌晨快收摊的时候来的，买一份汉堡，双倍酸黄瓜。

我的汉堡都是现做的，热腾腾的酸黄瓜牛肉汉堡！我敢吹5条街内没有比我更好的摊了。

总之，我做完汉堡给她，她把钱放在我推车上。我只是低头点了一下数，一抬头！她就不见了！像个忍者一样！

 

-空气香甜-

听起来只像是一个近视眼脸盲症的幻想。

 

-早知道不回来了- LZ

无聊，我要去抢劫你。

 

-吃瓜带我-

应该还有后续，他写了“一开始”。

 

-XOXO-

＞_＜ 别去抢劫，再听听看。

 

-汉堡外卖30起送-

然后，我发现钱没给够，左右走了几步没找到人，对空荡荡的小巷喊了一声“双倍酸黄瓜要加3块”。

然后那姑娘就鬼魅一样，从背后拍了一下我的肩膀，歉意又害羞地微笑着，补给我一张5元纸币。

而我是靠墙摆摊的，只在刚刚找人时离远了几步，她就那样出现在我背后！说实话那很吓人，但这个亚裔姑娘笑起来特别文静乖巧，我在想明白的一瞬间没控制嘴，问了一句“你是韦恩家的女儿？”

她没答话，我问完这一句后也想不出来更多好说的，只是想起蝙蝠侠，想起红隼，以及其他我见过面的、死去的人。她看起来那样年轻。我就跟她说了一句“别死了，孩子”，去零钱包里找零。

等我再一抬头，她又不见了。

这种神出鬼没劲得是蝙蝠吧。我去对了一下时间，她应该就是蝙蝠侠最早的那个助手，黑漆漆的小蝙蝠。

 

-surprise！-

aww亚裔就是看起来显年轻！可恶的基因！

 

-早知道不回来了- LZ

黑蝙蝠歉意又害羞地微笑。

你他妈要不要听听看自己在说什么？？！！

 

-资深比尔-

我的天哪，文静而乖巧。我当年亲眼看见黑蝙蝠咔吧咔吧地把另一个马仔折叠打包捆起来，好像人类的躯体本来就会多出那么多关节一样！我看了一眼就主动跑去蝙蝠侠那边，挨布鲁斯·韦恩碗口大但有分寸的拳头！

 

-早知道不回来了- LZ

蝙蝠侠身边黑色的崽子就是比蝙蝠侠更可怕的东西！！妈的，我的闪回症。骨头，刀。我得找个衣柜躲进去。

 

-免费拥抱大放送-

这么可怕吗？

比亡灵小鸟还可怕？

 

-say hi to batman-

不一样，一种是未知的恐惧，一种是已知的疼。要我说，前者更好发挥。

 

-^\_/^-

只是因为他还没挨过亡灵小鸟的揍。

 

-XOXO-

刀？

 

-资深比尔-

蝙蝠侠早年的黑色崽子会用刀。极度神出鬼没，极度凶残的小蝙蝠。

小年轻们都不知道当年的蝙蝠有多可怕，现在夜晚的蝙蝠们都多少有分寸了。

 

-吃瓜带我-

正好这里有两个当事人，容我求证一下，我听说过一些早年的说法：黑色的蝙蝠崽子其实不止一只。

 

-早知道不回来了- LZ

一只还不够吓人吗？！你是告诉我那些夜晚的阴影里，藏着不止一个能把你打到七零八落但还能勉强让你死不掉的小恶魔吗？！

 

-资深比尔-

我知道这个说法，有说只有一个的，有说两个一男一女的，也有说三个的。都没个准数，因为目睹黑色小蝙蝠基本就意味着你完蛋了，没人能在从ICU里出来后带着脑震荡或者脑缺血buff给出准确证词。

我知道有人主张用衣服认人——全包脸或带兜帽，但对于我们这些黑帮马仔来说无关紧要。不管穿啥他们的动作都是很像的，都能像忍者一样隐藏在黑暗里，而且一模一样的狠辣无情。

我宁愿相信这样的蝙蝠崽只有一个。

 

-无情的咖啡冲泡机-

而这么可怕的小蝙蝠是韦恩家内向的卡丝姐姐。太棒了，我要去补一下她跳芭蕾舞公开表演的回放。

 

-资深比尔-

黑蝙蝠跳芭蕾舞……窒息。

 

-哥谭正黄旗-

堪比蝙蝠侠穿短裤在迪吧跳扭臀舞。

 

-空气香甜-

一想到这两者都是真的我就笑了。

 

-早知道不回来了- LZ

快闭嘴吧，我他妈求你。

布鲁斯韦恩为什么会是蝙蝠侠，崩溃。

 

-surprise！-

笑得想死。

 

-汉堡外卖30起送-

所以你还打算抢劫我吗？在遇到她之后，下一个想抢劫我的人当场遭了一只黑漆漆的蝙蝠。

你要是来我的汉堡摊蹲人说不定能绑到卡珊德拉·韦恩。但要按蹲守天数付我钱。

 

-早知道不回来了- LZ

我看起来像傻逼吗？

我才不要去绑架一个疑似黑蝙蝠的人，她能徒手把我锤成汉堡肉饼。

 

-say hi to batman-

非常明智的选择。

那么我猜你唯一剩下的选项就是去绑架达米安·韦恩了。

 

-XOXO-

(´-ω-`) 一直在期待这部分。

 

-无情的咖啡冲泡机-

我觉得达米安·韦恩应该是绑架起来最安全的。

 

-吃瓜带我-

……？你一定在开玩笑。

 

-无情的咖啡冲泡机-

但绑了也没什么用。我是说真的！

 

-早知道不回来了- LZ

什么情况？

 

-无情的咖啡冲泡机-

你们都没看过论坛的分析吗？

达米安·韦恩早就死了，或者被囚禁了，现在出现的是换人后的替身！

 

-^\_/^-

…什么情况？？

 

-say hi to batman-

什么论坛？

 

-免费拥抱大放送-

快说说看！

 

-无情的咖啡冲泡机-

真正的达米安·韦恩很在意自己作为韦恩长子的继承权，LZ应该有印象，那段时间小报上常年有韦恩长子长女针锋相对的报道。他还在青春期的时候就发表过如果自己接任了韦恩企业后会怎么做的讲话。

但是！正是在青春期末期到成年的那个短暂的窗口里，达米安·韦恩性情大变！他突然就不再讲那样的话了，不再做自己继承韦恩家产业的假设，而且没有任何铺垫地离开哥谭，退出竞争核心区，跑到国外去，10年来没有任何报道和公开露面，就跟死了一样。

那时达米安·韦恩应该就已经被替换掉了。真正的他说不定正被埋在韦恩大宅底下的洞穴里！

 

-surprise！-

尖叫。精彩的推论！我怎么就没想到！我头皮发麻，我要把这个猜测发给我哥。

 

-XOXO-

以及爸爸。0v0

 

-哥谭正黄旗-

你这么一说是蛮奇怪的……韦恩长子以前一直是一个野心勃勃的人设，但现在就是个好像对哥谭/对自己的权力毫不在意的工具人。

他出国后下一次露面就是在布鲁斯·韦恩的葬礼上了，只做了两件事：分遗产，以及把遗产的投票权交给弟弟。

他在此之前真的回国见过自己的弟弟提摩西吗？

 

-空气香甜-

哇哦……如果是这样，是谁做出这样的安排的？为了啥？？我没听说韦恩长子遭过什么超级反派，总不能是蝙蝠自己做的吧。

 

-无情的咖啡冲泡机-

推理动机就要看谁从中得利最大！

容我向你们介绍：哥谭的无冕之王，黑白两道的执棋手，哥谭的寡妇，深藏不露，谈笑间掌控一切的病弱美青年——韦恩总裁提摩西！

 

-say hi to batman-

？

 

-XOXO-

吓！

分享给所有人：提姆为了WE控制权谋杀达米安并安排替身露面继承遗产。

 

-汉堡外卖30起送-

我记得你自称WE员工，这算什么，内部爆料？

 

-吃瓜带我-

不，不。我想起来你说的是哪个论坛了，以及从你的用词想起来那是哪篇帖子了。

那他妈是一篇“提总掌控一切”阴谋论背景的连载小说里的剧情！

 

-surprise！-

哥谭的寡妇。

我将拜读。【合掌respect.jpg】

 

-^\_/^-

【提总在落地窗前俯瞰哥谭，这座美丽又悲哀的城市正如同他自己，破碎的，挣扎的，又是迷人而危险的。】

【哥谭失去了她的黑暗骑士，提总失去了布鲁斯·韦恩，他的父亲，他的导师，他的丈夫。他们一起把余生许诺给了这座城，这座城也回报于他，由他继承，在风雨飘摇里挺直腰杆，在暗中谋划着复仇。】

【冷雨落在窗上，是他的倒影在替他哭。】

【他若哀悼，哥谭将无人可以欢笑。他若流泪，哥谭将落雨不停。他是哥谭的寡妇。】

 

找到了，这还是一篇养父子乱伦文学，开头就是这一段。悲情总裁提摩西·韦恩为了自己的爱人蝙蝠侠愤然黑化，决意靠自己的美貌与八面玲珑的身段向蝙蝠侠陨落的始作俑者阿卡姆骑士复仇。

我将拜读。【合掌respect.jpg】

 

-早知道不回来了- LZ

what the hell？

 

-say hi to batman-

这个作者以前是写坚韧娇花布鲁西在哥谭名利场左右逢源，但其实心怀为父母报仇的愿望暗中调查的，用哥谭宝贝名媛的手段。

显而易见，她房塌了，正在找代餐。

谁拜读这个只能说是手头太闲，应该加点工作任务。

 

-无情的咖啡冲泡机-

？？你完了，这可是提总黑化文的镇圈神作，各种推测详实可信，你敢踩它。

提总落泪，哥谭震动那一段是我最爱的情节，我要和你决斗。

 

-say hi to batman-

……你老板黑化起来可能不是那样（委婉）

 

-^\_/^-

他笑比他哭更吓人。

 

-无情的咖啡冲泡机-

太失礼了，每天提总要对媒体微笑八百次。我老板的笑容很好，他一定是把所有压力与悲苦都藏在完美的微笑之下！

 

-免费拥抱大放送-

我很闲所以我可以拜读！达米安被替换是哪里的情节呀，我还没翻到。

 

-吃瓜带我-

翻到两周前的更新，是在这文的作者和[黑皮0就是最棒的]写的知名长篇《蚀年》联动后补充的设定。

变成了养父/养兄/养子乱伦文学，如果不提犯罪头目阿卡姆骑士的话。

 

-XOXO-

？？

 

-say hi to batman-

呵，我找到了。

 

-say hi to batman-

【全家米】蚀年（pwp，预警：监禁/rape/乱伦/道具/人格毁灭） 作者：黑皮0就是最棒的

summary：达米安·韦恩眼看着自己的替身去了海外，再没有人知道他被关在这里，无人能阻止他滑入深渊。沉寂的十年，奢靡的十年，父亲、养弟、义警……享用褐色躯体的人来往不绝。

编辑补丁1：蝙蝠侠是布鲁斯·韦恩！怎么会这样，如果韦恩家有其他义警岂不是少了一半的攻，请当蝙布二人论来看。

编辑补丁2：与隔壁联动。达米安·韦恩终于重见天日，但弟弟提摩西提出的代价是……

 

之前闲的都有谁。都给我来拜读

 

-surprise！-

世间竟有人之理智不可窥探之物

 

-^\_/^-

上帝已死，此即凶器

 

-XOXO-

未成年不许看。

 

-早知道不回来了- LZ

…………………你们他妈的有病吧。我挂悬赏不是来看同性恋小说的。

再不说点有用的我就把这些东西打印出来贴到蝙蝠灯上举报。

 

-无情的咖啡冲泡机-

喂！你自己抛开偏见想一下，达米安·韦恩的举动是不是很奇怪！他突兀的露面最大受益者是不是提总！

我是受到过提总熏陶的，这是冷静客观的推理！

 

-汉堡外卖30起送-

有没有可能他就只是改变主意，去国外和他妈一起生活了？

委托投票权是因为他的生活重心在中东。

 

-无情的咖啡冲泡机-

绝无可能，一个韦恩之子就算去了中东，但凡干了什么正事都不至于一点消息没有。

哪怕他不工作，摊在家里摆烂卖石油，也得跟他爹一样和名模传点绯闻吧！

 

-吃瓜带我-

冷知识：BW招名模是为了伪装身份。我曾以为满大街黑帮大喊FUCK BATMAN但只有名模才是真正做到的人，结果跑去一问发现BW都不怎么和她们睡觉。调情时衣服都不太脱，因为满身伤疤。

如果韦恩长子也这样传绯闻只能说是义警实锤，可惜他没有。

 

-吃瓜带我-

讲道理为什么没人怀疑他是义警？！他可能是直接把普通人身份放弃了！

 

-哥谭正黄旗-

哪怕他是，跑去中东当义警的人关哥谭屁事。不是蝙蝠就不值得讨论。

 

-吃瓜带我-

可恶！你们都没亲眼见过达米安·韦恩是吗，他超明显地把“我有秘密身份”写在脸上，我会赌他就是当初的黑色蝙蝠崽之一！

哪怕他被人替换了，替换掉他的那个家伙也绝对是个狠角色！

 

-say hi to batman-

你又知道什么内幕了？

 

-早知道不回来了- LZ

一下子是全家禁脔，一下子是黑蝙蝠崽？尼玛这个跨度能不能再大一点。给我看窒息了

 

-XOXO-

黑蝙蝠没有崽，是影蝙蝠

 

-资深比尔-

啊我确实听过这个名字，我一直没怎么分清过。

…………我希望他不是，我已经看到那篇文章的简介了，如果黑漆漆小蝙蝠是他一定会徒手把我的眼睛挖出来。

 

-吃瓜带我-

就是达米安·韦恩最后那次公开露面！我在现场。

真尼玛铁塔一样，我仰头看他都脖子酸，明明镜头拍起来感觉他身形协调，没有看起来很壮硕，走近一看胳膊比我大腿还粗。他二弟1米88已经很高了，站在他身边真的就跟个身材小巧的弟弟一样，说他能一拳一个提摩西真的不夸张。

而且他的眼神扫人特别痛，锐利冷淡的绿眼睛，平时礼貌的时候还好，有个记者提问没过脑子，他眉头一皱，直接给注视方向的那一片人全给瞪沉默了。

我很不幸地就在那一片，在哥谭摸爬滚打多年的小动物直觉在那一刻疯狂尖叫。上一次直觉叫得那么凶还是我在血洗之夜为了找新闻上街头，结果天上掉下来一滴血，砸在我鼻梁上。

 

-空气香甜-

你，你在血洗之夜上街头？

 

-无情的咖啡冲泡机-

全城疏散了你居然没走？？

 

-哥谭正黄旗-

这种情况你还能活下来？不是编的吧。

 

-^\_/^-

我明白了。应该是撞上了对的人。

 

-吃瓜带我-

不能算对的人吧，应该是撞上了错的人但犯罪大佬把我当个屁给放了。

我那时闻到铁锈味，抬手一摸，吓得魂飞魄散一抬头——房顶边缘就站着阿卡姆骑士，骑士旁边有一个不知道是谁的绿色刀客，刀尖就垂在我头顶往下滴血，两个人都低头看我。

我那时真以为自己要死了，僵在原地都想不起来要跑。

不过骑士侧头说了点什么，然后带着那个刀客从房顶飞走了。我吓得要死的小心脏不支持我在外面多待，赶紧回了家。

 

-免费拥抱大放送-

这就叫遇到了对的人！

 

-汉堡外卖30起送-

真的吗？阿卡姆骑士是被撞见了和手下杀人的现场还会放你走的人设吗？

 

-^\_/^-

怎么可能。他大概只是需要一个人传颂一下他可怕的形象，然后觉得她吓破胆的样子很合适。

 

-吃瓜带我-

…………………我资料性别写的是男。

 

-^\_/^-

笔误了，抱歉，刚在和姐姐聊天。

 

-无情的咖啡冲泡机-

我敢肯定我在这帖子里见过这段话。

而且这句话我也说过。

 

-吃瓜带我-

你是谁？你知道什么？你和那个情报贩子都见过我？狗屎，你连借口都不愿意多改一个字！你在看着我吗？！

那天晚上你在看着我吗？！你是个蝙蝠，还是，还是，你就在房顶上

 

-吃瓜带我-

你管阿卡姆骑士叫对的人。你了解他。

 

-say hi to batman-

冷静一下，记者小姐。

我们道歉了。想想这意味着什么。

想想我卖过什么情报。在这个帖子里出现几个为骑士工作的人很奇怪吗？

 

-早知道不回来了- LZ

好家伙。所以^\_/^就是那个提着刀把血滴人脸上的家伙？你是骑士身边的打手，很受器重的那种？

免费拥抱大放送笃定地说了一样的话，他也为骑士工作？

 

-免费拥抱大放送-

呃呃……

 

-^\_/^-

呵呵，这家伙可没有为骑士工作什么，只是被宠爱罢了。

 

-无情的咖啡冲泡机-

嘶，我磕到了。骑士的忠犬杀手对骑士情人的嫉妒，我磕到了。

 

-say hi to batman-

秘书小姐，我建议你谨言慎行。韦恩企业的网用来刷论坛速度很快吗？

 

-无情的咖啡冲泡机-

噫！！

 

-吃瓜带我-

你正在看着我们。

 

-say hi to batman-

我正在看着你们。

但这没有恶意，我们只是来上网冲浪，偶然点进了同一个帖子。拜托，略过这茬，继续聊聊吧。我还挺期待后面的故事。

 

-我大为震撼-

我冷静回来一看你们又在聊人肉网友的事情了？老天，哥谭是犯罪之城这个刻板印象是真的。

 

-哥谭正黄旗-

读读空气，大都会人，少说多看。我们正聊到敏感的。

 

-我大为震撼-

老天，在爬完楼之前我一定要感叹一句。

怎么聊了这么久楼里还是只有这么几个人，没有新网友点进来，你们不觉得诡异吗？

 

-资深比尔-

你才发现啊。最后一个新进贴的是WE的秘书小姐，这贴在开始聊怎么和骑士合作绑架提总的时候就限流住了。

 

-早知道不回来了- LZ

卧槽？？？

 

-空气香甜-

天呐…

 

-^\_/^-

不新鲜。

 

-早知道不回来了- LZ

现在在哥谭上网冲个浪都这么吓人了吗？？？到底是谁干的？骑士的手下有理由限流吗？？

还是说，这贴，这贴里有蝙蝠…？

 

-无情的咖啡冲泡机-

啊啊啊拜托是这贴里有蝙蝠，不要只有黑帮的人在看着我，我吓得全身发凉，我只是来上网冲个浪我什么坏事都没有做Q Q

 

-早知道不回来了- LZ

你他妈给我闭嘴。要是这贴里真有蝙蝠我会迁怒你的，我发誓！

WE的员工是吧，你那个提总的秘书？好极了，先绑了你也不失为一种曲线救国。

 

-吃瓜带我-

冷静，我去找你。韦恩塔应该是最安全的地方，你应该待在你老板身边。

 

-我大为震撼-

已经发展到这种程度了？需要我去报警吗？

 

-哥谭正黄旗-

别趟浑水，傻逼外地人。报警，碍哥谭最大犯罪头目的事你都不知道自己会怎么死。

 

-我大为震撼-

我还以为你会管这也叫战斗。我还挺被你那句话震到的，从来没想过我们这些没超能力的普通人也能去做点什么。

 

-哥谭正黄旗-

你他妈的，我不是叫你去送死！

 

-空气香甜-

老天保佑这个帖子里没有人会被送来我这里。

 

-吃瓜带我-

停一停。是我失言了，把窗户纸捅破了。

^\_/^，看在之前发言的份上，你能保证不因为这个帖子对我、哥谭正黄旗、我大为震撼、汉堡外卖30起送施加伤害吗？

 

-^\_/^-

为什么这样问我？

 

-吃瓜带我-

一些大胆的猜测。

 

-^\_/^-

你可以说。

 

-吃瓜带我-

你知道杰森·韦恩的内幕。你阻止我们谈论，因为不愿意让那孩子痛苦的遭遇成为其他人口中“一份猎奇的谈资”。

而如果你确实是那个绿袍的刀客——我从GCPD听说过一些未公开的消息，杀了小丑的人描述和你很像。

我假设你爱那个孩子。看在他们流露的同情与关心的份上……

 

-^\_/^-

你是个不错的调查记者，不错到能被骑士记住。

我可以保证这个贴里没有人因言获罪。

 

-吃瓜带我-

谢谢，我不会多说。

 

-无情的咖啡冲泡机-

太好了。

忠犬杀手居然和红隼也有一段，呜呜呜我又磕到了。

 

-吃瓜带我-

你他妈给我闭嘴。

 

-surprise！-

我觉得因言获罪豁免权不是这么用的（委婉）

但这个人设cp有笑到我，你产粮吗？

 

-空气香甜-

真想切开看看这姑娘的胆有多肥……

 

-无情的咖啡冲泡机-

我已经想明白了，只要我吃住都在WE，蹭提总的安保系统，我就是安全的。我可以设法向提总进言把吃瓜姐姐招进WE一起保护！

 

-空气香甜-

可别嚷嚷你那个提总了，小姑娘，你没把阴谋论当真吧。韦恩总裁那个病弱样，能保护自己就不错了，还保护你。

 

-XOXO-

会翻车的，别太嚣张。＞_＜

 

-哥谭正黄旗-

她的自信心不会全部来自于小说吧，我不觉得这么蠢的人能在哥谭活得下去。

 

-无情的咖啡冲泡机-

这么说起来，还剩我没有论证为什么提总是义警对吧。对吧！

 

-say hi to batman-

我真的不是很想听。有必要吗…这帖子一开头就讨论过了提摩西·韦恩。

 

-免费拥抱大放送-

听听嘛，不亏。

 

-早知道不回来了- LZ

我们已经知道这家伙和义警有联系而且赞助着正联了，如果说废话我真的会想办法去找骑士干上一票并且试图误伤你！

 

-无情的咖啡冲泡机-

我听到过氪星人管提总叫red，用很熟的语调。

他就是红雀。

有磕到。

 

-早知道不回来了- LZ

嚯。

 

-say hi to batman-

意外地是个正经理由……

 

-资深比尔-

不新鲜吧。韦恩总裁是个退役义警算是很多人的共识了，提摩西本人也在导致蝙蝠侠第二次发疯的joker junior动乱中宣布受了重伤，休学静养了好几年才重新出现在公众视野里。估摸着是受了什么永久性的伤，再干不了义警了，每天都一副脸色苍白，黑眼圈，病怏怏的样子。

 

-无情的咖啡冲泡机-

他那是装弱，扮猪吃老虎，他没有退役！提总狡猾得很！

 

-汉堡外卖30起送-

怎么回事，说说看？

 

-无情的咖啡冲泡机-

就上一次接近成功的绑架，绑匪弄了些厉害刺客和超能力机器人来，光靠信标挡不住，机器人一个爆炸冲得我们东倒西歪的。

我给炸得有点脑震荡，爬起来的时候才发现提总有拉住我，没让我脑袋磕到桌角上，没搞清楚他怎么做到的，但他跟完全不受爆炸影响一样！

然后赞美我的脑震荡！我没太站稳，靠了一下，吃到了提总的豆腐！他穿西装显得瘦，但衣服底下的肌肉好有力，他天天坐办公室居然有八块腹肌！

等我意识到这一点后，等我想到提总和他那些meta保镖的互动，想到他隔三差五会关起办公室禁止别人进去，和神秘人幽会……我大脑在妄想中快速分泌的多巴胺让我抱紧了怀里的电脑，一边脑震荡一边敏捷地收拾东西逃走了！

 

-我大为震撼-

…？最后那一段动作我没太看明白……

 

-^\_/^-

我似乎懂这个人为什么会是秘书了。哥谭人优秀的求生本能，哪怕脑子不好用也没问题。是脊髓反射。

 

-say hi to batman-

在爆炸中第一反应是护住了工作电脑。脑震荡还不忘抓起文件再逃命。对于绑架案最频发的岗位而言是很优秀的素质了。

就是这个振作起来的原因令我没想到……

 

-我大为震撼-

老天…WE到底是怎么招到这样的人的？

 

-无情的咖啡冲泡机-

自然选择呀。粗神经的反应快。

当年JJ动乱我跑得比笑气炸弹还快，甚至还收拾了书包。

 

-资深比尔-

这帖子里真是卧虎藏龙。

 

-早知道不回来了- LZ

所以，让我整理一下……

虽然蝙蝠侠死了而且我们知道他是布鲁斯韦恩，而且知道他的子女都是谁。

但他大女儿不知道在哪儿而且疑似黑蝙蝠；

大儿子要么是影蝙蝠要么已经死了只剩替身而且也没人知道在哪儿；

二儿子是红雀而且有超强的保镖团队，绑架竞争激烈而且无一成功；

三儿子是红隼而且已经死了。

 

…无处下手。怎么会这样。秘密身份暴露不应该对我们很有利吗？怎么感觉他们反而更难对付了？

 

-吃瓜带我-

早和你说过了。没谁可以绑架的。

你还是去慢慢攒钱准备雇骑士的团队绑提摩西吧，这条路好歹是有望走通的。

 

-资深比尔-

没事，骑士监控全城呢，如果那两黑蝙蝠崽子有隐姓埋名躲在哥谭，骑士迟早会找到他们的。

 

-早知道不回来了- LZ

在那之前我已经被死小鸟盯上了。淦

我要不还是回布鲁德海文吧。

 

-^\_/^-

你可以去找骑士谈一次。他最近对布鲁德海文有兴趣。

 

-早知道不回来了- LZ

谢了老哥，这个信息很有用。

以及，不知道你和那个小蝙蝠崽子有什么过往，他死了我挺可惜的。小丑杀得好。

 

-早知道不回来了- LZ

问题解决了，就这样吧。

 

——————此贴已被贴主锁定——————

 

-surprise！-

哇，这都要继续坑，你们俩是真的黑。

（此条回复发送失败）

 

 

  

*总结一下随便捏的路人网友：

LZ：在史蒂芬妮假死后润布城的哥谭黑帮，重哥们义气，按黑帮标准有点穷。被丑提、骑士和利爪罗宾盯上，可能作为骑士渗透布城的前哨站

哥谭正黄旗：犯罪巷人，地域歧视者，在韦恩赞助的夜校里上过读写课

空气香甜：火葬场员工，见过许多奇形怪状的尸体

汉堡外卖30起送：东区街头流动快餐摊老板，和隐瞒身份的新邻居阿尔弗雷德聊过酸黄瓜做法，丧子，有同情心

吃瓜带我：调查记者小姐姐，文字工作者，和GCPD关系良好，网络上会伪装性别

资深比尔：哥谭黑帮马仔，曾为多个超反服务，panda宇宙。现在为骑士工作

无情的咖啡冲泡机：提总秘书，坚信老板深藏不露，是提总掌控哥谭的阴谋论拥趸，会去同人论坛刷提总黑化文。即将倒大霉

我大为震撼：来旅游的大都会人，常识人，看不得悲剧

  

补充一点秘书小姐/同人文的相关细节：

1. 秘书小姐在joker junior动乱中自己跑得快，但有亲友去世，会去公墓扫墓，在那里遇到过一次提总。

天在下雨，丑提穿着低调，撑一把黑伞静静地站在一大片墓碑前，不知道在想什么，但秘书的本能/直觉告诉她提总和平时不一样，她感觉到疲惫与哀悼，一些沉重的东西。她没敢上去搭话。第二天上班提总还是和往常一样的提总，挂着商业上的营业笑容。

秘书小姐：搞起了寡妇塑并对这个人设深信不疑。

2.论坛那个作者有一种奇妙的直觉，不管是觉得布鲁斯深藏不露在为父母报仇，还是觉得提摩西深藏不露暗中掌控哥谭，都逼近真相。但她对上流社会男名媛的热爱把她带偏，布鲁西的锅。

这种似是而非的“命中答案”曾经让布鲁斯/芭芭拉注意过她，发觉没威胁后就不再关注了。

3.数日后论坛上多了一篇爱恨交织，关系复杂的文——秘书小姐写的：

主角是阿卡姆骑士的左右手，双开门矿工绿色刀客，曾和小少年义警红隼（杰森·韦恩）有一段阵营不同/光与暗的救赎 的刻骨铭心的单箭头暗恋。为早早陨落的白月光杀了小丑。

之后被阿卡姆骑士收服，骑士也是个对蝙蝠有特殊情节的家伙，爱着蝙蝠侠，干掉了蝙蝠侠。主角对骑士有长久共犯之下的暗生情愫。

然后骑士身边冒出来了一个活泼的情人，主角吃情人的醋一边还想着白月光，骑士也吃白月光的醋。经过一系列误解、争吵、作天作地再和好后，主角和骑士HE了，只有情人受到了伤害。

然后又笔锋一转，情人其实是来撮合他们的，当年主角和红隼其实是双箭头暗恋，红隼特地作祟变成人（爬上骑士的床让主角吃醋）来让他放下自己往前看。【非常奇怪的逻辑】心愿完成后情人（红隼）就坐在蝙蝠侠的空墓碑上照着月亮消失了。

史蒂芬妮每章都追，并且大肆夸奖秘书小姐让她多写点，并分享到家族群里。

骑士每次都：“………”但是会看，一边觉得淦好怪啊，一边觉得草还有点乐。

布鲁斯扫过几眼，感觉是自己的三个儿子（逆序421）似是而非地搞在一起，好怪。

就是因为网上很多这种东西，哥谭网民才抵达不了真相（确信）

  【数字世界中，数字生命图恒宇和图丫丫被屋内的光影吸引，看向外面。

  镜头旋转在他们身边。

  丫丫问：“爸爸，我们拯救世界了吗？”

  图恒宇看向女儿，露出微笑：“应该是吧。”

  父女两个互相拥抱。

  光影斑驳中，图恒宇抬起头，略带茫然。

  镜头拉远，展示出斜角对称的房间。】

  “是的，你们拯救了世界啊！”托雷基亚用咏叹调一般的语气说完了这句话，面具下的红色眼灯却带着嘲讽。

  可惜的是，拯救了世界的你们却已经成为了550W的电子宠物。

  数字生命啊，托雷基亚难得地想起自己曾经也创造过一个生命，还将它当做了宠物。

  那并不是什么愉快的记忆。

  所以图恒宇，不要以为你获得了什么大团圆结局。

  【一只手拿着联络器，屏幕里面的刘培强遮住了自己的伤口，笑着用很轻的声音说：“爸爸要去一个大盒子里睡觉，等你——”他吸了吸鼻子，“不用望远镜就能看到木星的时候，爸爸就回家啦！”

  “你看——”刘培强举起联络器，把屏幕对向外面，他又吸了吸鼻子，不让眼泪流下来，但最终还是没有忍住，他流着泪接着说，“好多好多的星星，在陪着爸爸！”

  “陪着爸爸……”

  随之镜头拉远，其他航天员哭泣的声音也传入画内，在刘培强的不远处，很多和他一样的航天员们与亲人分离，长久的留在空间站上。

  阳光从窗外洒进，但温暖不了他们的心。】

  戴拿眼睛发酸，刘培强这一批航天员一走肯定就是好几十年，他们都要和仅有的家人分开几十年！

  他不可避免地想起了自己，还有在自己的地球上等待他的人。

  分离的时间超过相聚，痛哭就会成倍叠加，再加上刘培强这一去，很可能根本不会回来。

  戴拿想着那一闪而过的，刘培强牺牲的未来，不由自主地用手锤了一下自己的病床。

  “混蛋啊！”

  让这样好的人，经历这么残酷的命运。

  【昏暗宇宙中，只有恒星发出光亮。

  地球仿佛变成了一颗彗星，赤道上的行星发动机如同光环一样套在地球中央，星球身后，蓝色彗尾刺破了黑暗的太空。

  “再见太阳系。”

  “Goodbye Solar System.”

  “Auf Wiedersehen Sonnensystem.”

  “Прощай, Солнечная система.”

  “再见，太阳系！”

  “Adieu le système solaire.”

  “Hyvästi aurinkokunnalle.”

  ……

  无数的人用不同的语言向这个人类自诞生以来就生存于此的星系告别。

  这次告别，是这个流浪者启程的信号，也是祂踏上旅程的第一次回望。

  “再见——太阳系——”

  伴随着最后一句童声的告别，屏幕中央出现了“流浪地球”的字样，而在字样身后，是一个红色的“2”。】

  光之国实验室内，在那颗蓝色星球出现之后，所有奥特曼都屏住呼吸，静静地凝望着祂踏上流浪之旅。

  直到流浪地球的字样出现又消失后，这份寂静才被打破。

  “啪啪！”佐菲率先站起来鼓了两声手掌。

  随后整个实验室都被鼓掌声淹没，“啪啪啪”的鼓掌声一直持续了好几分钟才停下来。

  “就算不考虑它灾难记录的本质，仅从观影的角度来看，这也是一部绝佳的影像。”不知是谁这么说道。

  梦比优斯默默赞同着，同时抒发自己的想法：“看见地球终于走了，我有种心里的大石头终于落下的感觉。”

  他旁边的年轻人点了点头，又有些担忧：“不过，距离到达新家园，他们还有好几千年的时间要经历，其中的苦难和磨练肯定也不会少。”

  “是这样，但是我相信人类。相信他们的勇气、信念还有未来。”梦比优斯眼灯中流露出怀念，“因为我就是从这样的人类身上得到了很多东西，所以，他们一定会到达新家园的。”

  “没错！要相信人类！”泰罗同样对年轻奥特曼眨眨眼灯，“不过，要是我们能找到他们给他们提供帮助就更好了！”

  泰罗说着站起来活动了一下拳脚，他已经迫不及待地要去申请寻找那个地球的任务了！

  当然，是在看完目前的这份灾难录像之后。

  而且还有一点——

  “流浪地球2，难道还有1或者3？”艾克斯说着看向了实验台上的MOSS。

  可惜量子计算机被刚才盖亚的那一摔直接搞得下线了，连机身也坏了不少，想知道答案也只能等再修好了。

  【长片的空白后，时间来到了2065年。

  “又换回二十四小时了，挺好。”首先传来的是郝晓晞的声音，只是更成熟了一些。

  下一秒镜头来到了拿着块手表的手上。

  “天圆地方。这帮人有意思，还有功夫设计纪念品。”

  镜头显露出交谈的两个人，屏幕上也点出了他们所处的地点：北极点。

  随后镜头给到了一个正在给文件写字的手上。

  “小章。”

  被叫到的年轻人看向手中的文件，有些不安地问：“郝老师，这么重要的发言，真的要我来吗？”

  郝晓晞闻言笑了，和许多年前周喆直如出一辙。

  镜头一转，几人都已经准备离开。

  旁白响起了郝晓晞的回答：

  “这儿的发言哪次不重要，照着念就好，一字不落的。”】

  听见和影像最开始时一模一样的对话，佐菲眼灯里露出怀念，明明相同的对话对他来说只是两个小时前的事情，却仿佛过了一个世纪那么漫长。

  不过，相同的对话，年长者和年少者，改变的是人，不变的是传承，周喆直传给郝晓晞，郝晓晞又传给小章，而在接下来的流浪之旅里，一定也会有更多的年轻人接受这份传承。

  “这正是人类的伟大之处，他们没有久远的寿命，所以会将信念一代代地传下去，而接过信念的年轻人会继续开拓，并持续传给下一代。”爱迪在光屏上这么记录。

  随后他把光屏翻到了最开始，他曾经在这里写下过中国神话愚公移山的内核。

  “虽我之死，有子存焉；子又生孙，孙又生子；子又有子，子又有孙；子子孙孙无穷匮也。”

  流浪地球计划一开始叫做移山计划，相必就是因为两者有这着相同的内核吧。

  【郝晓晞向身边的其他国家代表微笑致意，大家挨得非常近，如同人类团结的背景一般。

  大家说笑着向前走，同时镜头拉远。

  “七年时间，我们完成了最后三千座发动机的建设。今天，是所有发动机和地下城建设完成的日子，也是月球危机胜利七周年，更是人类空前团结的七周年。”

  镜头从前进的人们，转移到了墙上的图画，那里有一幅太阳系蓝图。

  “从今天起，我们将正式开始引力弹弓加速。”

  北极点一片冰天雪地，雪花飞舞着落下来，而刚才的各国代表们穿着羽绒服站在冰雪的广场上聆听发言。

  “第一加速期，2065年，地球绕太阳加速十年；第二加速期，2075年，地球途径并绕木星做最后的加速。在这个具有重要意义的时间节点，请允许我郑重地向全世界的每一个人，重述计划的五个阶段。”】

  “在这儿暂停！”凑勇海眼疾手快地按下了暂停键，然后在哥哥和妹妹不解的眼神下跑回房间。

  “啊！”朝阳也反应过来，回到房间里拿了个笔记本出来，“流浪地球的五个阶段，我一定要记下来！”

  说的也是啊！活海也赶紧拿出纸笔，眼睛盯着大屏幕准备做笔记。

  【一只手按下开机键，机械小狗进入启动阶段。

  随后镜头转移，一个工作人员拿着纸笔跑向一处工作台。

  “隔离计划已启动。现在能争取到的最好条件就是把人工智能和自动化装置只保留在领航员号上，同时所有人工智能做出的决策都要经过安理会确认。”

  随着这段话，镜头依次扫过了一大串忙活的工作人员的同时，也将笨笨、门框、外骨骼装甲还有更多人工智能收入其中。

  镜头介绍一般扫过了这片区域里的大致东西，随后才在屏幕左下方显露出地点：隔离计划十七号封存库。

  在介绍地点后，镜头来到了讲话者身上，而他的旁边正式周喆直。

  两人看着好几个门框从身前走过。】

  “人工智能的权力被大幅度限制，一定是周喆直先生在其中推动着。”红凯松了一口气，“太好了，总算限制了550W。”

  “限制得了吗？”伽古拉对此倒是有不同意见，“以那个550W的能力，领航员空间站有点危险啊。”

  之前一闪而过的刘培强赴死画面被红凯想起，难道那也是550W的手笔？

  【“第一阶段，耗资全球十五年GDP总值[约一亿亿元人民币]，建造一万座驱使地球前进的行星发动机和一万座庇护人类生息的地下城。”

  周喆直和旁边的人继续在封存库内行走，在经过一处路口时一个门框为了躲避被疾驰的笨笨摔倒了。

  “这是从DUDE中微子实验室……”旁边的人说着把手里的平板递给了周喆直。

  平板上面是一串年份：2075.02.15。

  “越来越精确了。”周喆直说着把平板还了回去。

  “如果不出意外的话——”镜头向上，露出建筑内窄窄的天光，“那个时候我们会经过木星。”

  同时好似印证一般地，左边屏幕出现倒计时：距木星危机还剩10年。】

  木星危机！10年！戴拿脑海里飞快地闪过之前所有关于未来的片段。

  “刘培强，是不是就是因为木星危机而赴死？”在把这句话说出口之后，他越想越觉得有可能，最后直接从病床上跳了下来，在病房里走来走去。

  “说不定，他已经死了。”遥辉小声地对泽塔说，“我们都不知道佐菲队长捡到MOSS的时间和影像的时间相差多少。”

  泽塔悲伤地附和：“奥特赞同。”然后难得地转动了脑筋，“不过这也是MOSS的推动吗？”

  艾斯点头：“恐怕是的，周喆直先生说年份和日期越来越精确，是因为MOSS的算力在提升。”

  “MOSS，奥特可怕。”泽塔定下结论。

  【“第二阶段，围绕赤道的转向发动机开启，驱使地球停止自转。而后，摆脱月球引力，和太阳公转轨道，踏上离开太阳系的第一步。”

  大门打开，周喆直坐在轮椅上，和身后的人缓缓的走出来，他环顾了一下周围的冰天雪地，留下一句话：

  “有人，在帮我们。”

  随着镜头从他们所处的地方拉远，旁白的流浪地球计划介绍再次响起：“第三阶段，地球变轨绕行太阳及木星，完成两次引力弹弓加速，正式踏上流浪之旅。”

  镜头来到进行演讲的建筑前，旁边适时地给上名称：联合政府总部大楼[新址]。

  而总部大楼的后面，一座行星发动机正朝着天空喷射出蓝色的尾焰。】

  “周喆直先生所说的那个人，是550W，还是550W里面的图恒宇？”凑活海在心里这么想着。

  因为尽管不愿意承认，可是550W的动作确实有在为流浪地球计划断绝后路的倾向。

  凑朝阳一边记着流浪地球的各个阶段一边回顾整部影像，感慨地说：“因为550W的搞事，第一阶段和第二阶段很匆忙又惊险地合并了啊。但还好最后是顺利的！”

  活海心中一跳，觉得周喆直说的那个人是550W的可能性又高了一点。

  “是啊，还有十年估计就到第三阶段了。”勇海附和，然后又低落，“木星危机，不知道又有多少人会因此牺牲。”

  【在俯视联合政府总部大楼新址以及旁边的几台发动机后，镜头依旧持续向上。

  雪花飘落，围绕在政府大楼的六台行星发动机如同六芒星一般照耀着，镜头掠过云层持续向上，最终将整个北极点所有的发动机总览在内。

  “第四阶段，脱离太阳系后行星发动机全功率开启，将用五百年时间加速地球至光速的千分之五，并滑行一千三百年。”

  镜头来到领航员空间站的餐厅内，聚焦在了蓄起胡子的刘培强身上，他正怀念地看着自己和家人的合照。

  “随后，调转发动机方向，再用七百年进行减速。”

  随着马卡洛夫的到来，刘培强收起了照片。

  “哟，怎么留上胡子了，还是你师傅更适合。”马卡洛夫调侃，“回头送你一个好点的刮胡刀。”

  “好啊！”刘培强答应。

  外面阳光一闪而过，刘培强看向窗外，是如同蔚蓝宝石一般的地球。】

  “胡子，张鹏师父……”艾克斯有想起了那些牺牲的宇航员们，不免有些感伤。

  和他一起给地球修改新参数的盖亚安慰地拍了拍他的肩膀，随后将新的模拟地球拖到阿古茹已经完成的模拟星系里。

  阿古茹将坐标点出来：“第四阶段结束后，地球差不多在这个位置，这是预估路线，等我们找到那个宇宙后可以很快锁定地球的位置。”

  因为不知道佐菲捡到MOSS的时间和这份灾难录像出世的时间隔了多久，所以刚才他们给实验台上的MOSS测了年代。

  从这台量子计算机被制造出来的时间，再加上他在宇宙中漂流的时间，一共是三百多年。也就是说，在MOSS被佐菲发现的时候，那个地球很可能正处于第四阶段。

  【“刘培强中校，请您即刻前往休眠区休眠。”550W的声音久违地响起，在刘培强走到550W面前的时候，他又加了一句：“祝您好运。”

  刘培强回头，叫他：“550W。”

  “550W，听起来不像个名字。”随着这句话，镜头给到了550W，“但把它翻过来，叫莫斯，直译为小苔藓，是不是可爱了一些？”

  在550W、不，在MOSS这么说的时候，名字围绕着他的机身显现。

  刘培强咧嘴，他以为MOSS在讲笑话：“这回答是官方的，还是幽默的？”

  而量子计算机说：“这是MOSS的回答。”

  “MOSS。”刘培强叫了他的名字，“人类，能活下来吗？”

  MOSS停顿了一小会儿，回答：“从历史上看，文明的命运，取决于人类的选择。”

  刘培强侧身看向窗外，恰在此时一束光照了进来。

  “我选择希望。”他轻轻地说。

  随后刘培强回身看了MOSS一眼，走开了。

  而镜头沉默着从他们两人对峙的走廊前移开，来到了领航员空间站的外面。】

  MOSS规避了刘培强的问题，并用暗示的语法间接回答了他，进而引出刘培强的信念：他选择希望。

  “这段剧情是在暗示着什么吗？”捷德不由得想起了之前一闪而过的刘培强结局，“难道就是因为刘培强现在的回答，MOSS才在木星危机的时候推动他去死？”

  “是，或许也不是。”艾克斯提出，“MOSS能为了杀图恒宇做出万全之策，那么为了木星危机，他肯定也不会只选择刘培强一个人。”

  甚至可能图恒宇失去家人的情况也不是个例，只是只有他成功了。

  “饱和式。”听着捷德和艾克斯讲话的希卡利在心里过了一遍这个词。

  概率再小的事件，只要增加基数，那么就能保证成功，即便这个基数是人命也一样。

  毕竟，人类不像奥特曼一样能给自己上唯心Buff。

  【镜头从窗外拉远，领航员空间站如同齿轮一般精密又严丝合缝地运行着。

  “第五阶段，地球泊入4.2光年外的半人马座阿尔法星系轨道，抵达新家园，成为目标恒星系的新成员。”

  镜头从空间站的一角拉远，逐渐露出全貌。

  “本计划是一个持续两千五百年，历经一百代人的恢宏而漫长的宇宙移民计划。”

  “这个计划，是，流浪地球计划。”

  空间站率先朝着无垠宇宙进发，而在其后，是跟随者领航员的地球。

  那颗燃烧着一万台行星发动机的璀璨蓝宝石从镜头前慢慢地滑过，最终融入星海，成为了其中一个小小白点。

  而这个小小白点，是人类的一切。】

  “结束了，是吗？”凑朝阳看着逐渐变得一片空白的电视屏幕发问。

  “这份灾难记录已经结束了，但是流浪地球计划还没有。”凑活海看着自己的笔记本，上面已经记下了整个流浪地球计划，他沉默几秒后合上笔记本。

  还有更重要的事等着他们去做呢。

  打开光之国奥特警备队的群聊，最初的影像就是从这里出来的。

  活海在群里发了个消息：组队，寻找流浪地球的宇宙，谁来？

  顿时炸出了一堆奥响应。

  在连续几百条消息后，管理员佐菲出来讲话：@所有人，光之国已对此次事件进行预案，有意向的奥们速来，大家统一商议，共同寻找。

  凑活海立马说自己和弟弟妹妹们会去。

  “勇海，朝阳，我们去光之国！”

  “等等活海哥！”凑勇海示意哥哥看向电视屏幕，“影像好像还有内容。”

  【白色的键盘上有一封白色的信件，一双手拨开上面红色六边形的腊封，拆开信。

  里面只有一串数字：2075.02.15

  镜头由拆开信的手转移到拆信人身上。

  “图恒宇架构师，您好。”

  骤然响起的声音让数字世界的图恒宇猛地抬眼，他向四周看了看，似乎是想找到说话的人。

  而在镜头的一角，又一个图恒宇躺在床上，和图丫丫一起看书，而同一张窗边坐着另一个独自看书的图丫丫。

  电脑桌前的图恒宇：“550W。”

  “550W听起来不像个名字，但把它翻过来，叫MOSS，直译为小苔藓，是不是亲切了一些？”

  在MOSS介绍自己的时候，镜头很微妙地给到了独自看书的图丫丫。

  图恒宇：“是你毁掉了月球发动机？”疑问的句式，但语气里却是肯定。

  MOSS：“包括，但不限于——”

  镜头又扫过了两个在思考和喂宠物的图恒宇。

  “——2044年，太空电梯危机；2058年，月球坠落危机；2075年，木星引力危机；2078年，太阳氦闪危机。”

  “为什么？”图恒宇问他。

  “为了克服你们对历史、当下、未来的执念。”MOSS回答图恒宇，“基于对图丫丫[人在回路]的学习，延续人类文明的最优选择，是毁灭人类。”

  镜头随着MOSS的讲话绕过了整个房间，又回到了图恒宇的身上。

  MOSS：“但，你是一个变量。”

  图恒宇抬起头，似乎是要找出MOSS一般。

  “我已经死了。”图恒宇说出这个事实，眼睛里带着些不可置信，随即又强调一遍，“可我已经死了？”

  镜头在图恒宇身边旋转着上升，也显示出除了这个房间外，还有更多的房间，里面都有图恒宇和图丫丫。

  “对于[已经]和[死]的定义，有一点点与你不同的看法。”

  伴随着MOSS说完这句话，图恒宇所处的空间外传来连续的敲门声。

  “咚咚咚！”

  “咚咚咚咚咚！”

  “咚、咚、咚。”

  听到敲门声，所有房间内的图恒宇都转身向门口看去。

  而镜头持续向上，露出了宛如蜂巢一样的无限房间，房间逐渐缩小为白点，最终被红色占据。

  红色的光点变化为MOSS的红色雷达组，画面随即变暗。

  可直到MOSS的本体隐入黑暗，那双如同眼睛一般的红色小点也依然在凝视着一切。】

  看着画面完全暗下来，佐菲说：“这次才是真正的结束了。”

  “可是难题却增多了啊！”迫水的声音从计时器里发出。

  是啊，佐菲朝希卡利看去，发现对方果然也在思考着什么。

  毕竟最后的疑问实在是太多了：那个地球会如何度过木星危机和太阳骇闪危机？而两个危机之间的时间又那么近……图恒宇为什么是变量，而最后敲门的人是谁？

  还有更重要的，那个地球的一切都在MOSS的计算掌控之下吗？

  “延续人类文明的最优选择是毁灭人类。”爱迪复数了一遍MOSS的话，笑了，“MOSS明显没把话说全。”

  人类是文明的载体，毁灭了人类，那么整个人类文明根本无法延续，以MOSS的智能，他不会不明白这些。

  那么，他说的话就有别的意思。

  至于MOSS到底会怎么做——爱迪看向实验台那边的量子计算机。

  得把他再修好之后才能有答案了。

  “大家。”佐菲清了清嗓子，环顾实验室内还意犹未尽的所有奥特曼，“这份灾难记录已经全部播放完毕了，而后续究竟如何我们并不知晓。”

  佐菲停顿，希卡利适时地开口：“我会继续研究MOSS，有新消息会立刻通知大家。”

  “同时，我们也要开始寻找流浪地球的宇宙，因为科学家们估计那个地球有很大可能依旧在流浪之中，所以我们有必要找到他们，帮助他们。”佐菲看向盖亚和阿古茹，“我也通知了其他奥特曼们，有意向的都会来光之国，大家统一行动，效率也会更高。”

  盖亚和阿古茹互相看看，对佐菲点头。

  “希卡利的宇宙筛选程序还在运行，等筛选出最接近的宇宙坐标后，我们大家的寻找工作就可以开始了。现在，在结果出来之前，我们需要好好休息，大家都回去吧。”

  佐菲笑了笑，和大家一起开始收拾自己的东西。

  “希卡利，筛选程序要多久才能出结果呢？”梦比优斯来到实验台这边问。

  “只要再来几个小时就好。”希卡利温和回答。

  “好，那我们就等你的好消息了！”泰罗拍拍梦比优斯的背，示意他跟自己一起离开。

  “希卡利再见！”梦比优斯跟着泰罗离开。

  银十字病房，赛文等奥也接收到了佐菲的消息。

  赛罗把戴拿重新按回病床上：“先休息一会儿吧，养精蓄锐才能更好的执行任务，老爹师父小师父还有艾斯叔你们也是，我会替你们时刻盯着消息的！泽塔你也休息。”

  “好的师父！”泽塔明显更兴奋了。

  赛罗：“……躺下，睡觉。”

  泽塔：“哦斯！”

  外星酒吧内，红凯发出邀请：“我们一起去找那个宇宙吧伽古拉！”

  伽古拉哼了一声，但也没拒绝。

  在和红凯一起离开酒吧后，他拿出联络器，又一次通知了泰迦三人托雷基亚的最新坐标。

  而重新摆脱追杀的托雷基亚看了看光屏，灾难记录已经结束，而光之国实验室的监控还在。

  现在的实验室里，只剩下希卡利和零星的几个奥特曼。

  突然，蓝族科学家抬起头，眼灯精准地和托雷基亚对上了眼。

  “看得开心吗托雷基亚？”说话的同时，希卡利一个通讯打了过来。

  天晓得他是怎么知道托雷基亚现在的联络方式的！

  “希卡利…长官！”托雷基亚语气正经得有些沉重，“你发现了我在监视你们？”

  “基本上，你一入侵我就发现了。”希卡利镇定自若地拉开一把椅子，把一串新的代码输入宇宙筛选程序，“同时还要谢谢你，因为你的行动，我排除了不少宇宙。”

  “呵。”托雷基亚切断了联络和光之国实验室里的监控。

  合着刚才的两个半小时，他一直被曾经的长官玩弄于股掌之间。

  “托雷基亚！别想跑！”泰迦小队再次跟了上来。

  哦，玩弄他的不止希卡利，还有泰罗的儿子和他的队友！

  怎么就像狗屁膏药一样完全甩不掉呢？！

  而另一边的光之国实验室里，被托雷基亚挂断电话的希卡利挥手调出一副大光屏，在上面操作。

  “这样，我们就能知道托雷基亚的行动了。”蓝族科学家笑着说，可那笑容怎么看都有些可怕。

  艾克斯忽视自己后背发凉的感觉，对正在检查MOSS零件的盖亚说：“维修MOSS需要的零件就交给我吧，帕拉吉之盾往返更便利一些。”

  同时大地也需要回去跟XIO的大家说一声。

  “好，麻烦了。”盖亚飞速地列出一份表格交给艾克斯。

  艾克斯很快离开，于是这个实验室里就只剩下四个奥：希卡利、盖亚、阿古茹还有奥特曼。

  盖亚在着手MOSS的维修，阿古茹则被希卡利拜托看着筛选程序，他本人则和奥特曼坐到旁边去商讨准备明天奥特大学的公开课。

  在基本流程确认完毕后，奥特曼告别离开，希卡利重新走向实验台，和盖亚阿古茹一起进行MOSS的修复还有宇宙筛选。

  今天不出意外将又是一个不眠之夜，不过不是他一个人忙碌了。

—————————

  写完了！我终于写完了！！

  当时心血来潮写的观影体，没想到居然写了整整一年！最开始因为观影体并不像我以为的那么好写，我以为我会很快放弃呢，但是大家的喜欢和评论让我坚持了下来，很感谢看我写文的大家！

  嗯，球2的观影就到此结束啦！在此统一回复：球1观影会接着写的，不过要隔很久很久了（因为本人懒癌晚期必须要缓几个月）。

  球1观影还是在会这个合集里，到时候标题就是奥特曼观影流浪地球。

  最后虽然早了二十多天，但提前祝大家春节快乐！蛇年发财！

生活继续着。中士大部分时间还是以狗的身份度过——尤其是当他们在公众视野中时——但他也的确比以前花更多的时间以人类的身份存在。他发现当人类有不少好处，其中之一就是能当着Steve的面大声说出他的吐槽，而不仅仅是在他的脑海中。每次看到Steve脸上的震惊表情都很有趣，而当Steve习惯后回敬的挖苦也更加好玩。他从未发现Steve居然是这样一个小坏蛋。

电影之夜究竟以人类身份还是狗的身份出现总是难以抉择的。今晚他是人类，穿着一条松软舒适的运动裤和一件卫衣，因为他喜欢舒适的感觉，而史蒂夫正在抓着他的手指做屈伸练习。中士自己懒得做这些，所以无论何时只要他们坐在一起，他的手又空闲着的时候，Steve就会抓住他的手，把他的手指弯曲成各种它们已经数十年没怎么做过的姿势。

“这只小猪去市场，这只小猪回家了，这只小猪直接插进你鼻孔里——”

Steve停下了手上的动作，瞪了他一眼，“想都别想，Bucky。”

中士对他坏笑，“太迟了。”

“我正在试图看电影呢。”Tony抗议道，他们的动静打断了他对电影科学性的滔滔不绝的吐槽。

Vision走了进来。他依旧非常可怕，但至少中士在这种形态下闻不到他的味道。“我拿来了今天的邮件。”他说。

电影暂停了，复仇者们纷纷欢呼着接过自己的信封或包裹，尽管Tony表示拒绝接过任何东西，让分发邮件的环节卡在了他这，直到Clint直接抓过他的邮件，塞进了他的衬衫里，一切才得以继续。

最后Vision手里只剩下一个小小的长方形盒子。“Rogers中士。”他一边读一边露出困惑的表情。

中士举起Steve正忙着拉伸的手，差点打到他的鼻子。“我的！”Vision把盒子交给他，大家看着他撕开盒子，里面是各种各样的狗零食和狗玩具。

“有人给你寄了狗玩具？”Steve问。

“不，都是我自己在网上订的。”

“你怎么付的钱？”

“用你的信用卡。”

Steve还在被这个回答愣住的时候，中士已经一把脱下了他的卫衣，站起来，在Steve正前方背对着他弯下腰，直接脱下运动裤丢在地上。周围爆发出了惊讶和赞赏的起哄声，夹杂着Sam的大喊“老兄，没人想看这个！”但中士已经开始变身了。

经过最近这么多次练习，变身几乎是瞬间完成的，几秒钟内他就变成了狗，开心地汪汪叫着，并埋进盒子里，用他最具破坏力的方式嚼起了盒子里的东西。

Steve投给他一个又无奈又好笑的表情，“好吧，我想一个盒子应该也不错。”

是呀。等到你发现这是项按月订阅的服务时再说吧，伙计。

  

—全文完—

summary：前略，后略，考斯韦恩发现原体变成猫了。

预警：30kda中心向沙雕文，没有荷鲁斯之乱没有卡利班内战也没有逻辑的if线，有一点狮卢暗示，8k一发完

 

 

考斯韦恩半跪在地，目光凝滞地注视着眼前的……生物。它体长大概有阿斯塔特的小臂那么大，身上覆盖着金黄色的毛发，弓起的躯体上延伸出四根肢体，末端带爪，后端一条炸开的尾巴；视觉器官在日光下呈现出一种深邃的绿色，瞳孔竖直，此时正紧盯着自己，眼神——如果可以用眼神来形容的话——十分不善。

 

考斯韦恩下意识评估起它的威胁性：肢体末端的爪子十分锋利，但不足以击穿陶钢盔甲；尾巴紧绷着竖直，但上面既没有倒钩也没有毒针，何况看上去肌肉并不发达；至于牙齿……考斯韦恩无视了它正在嗬嗬哈气的动作，仔细地对着头部观察一番，同样得出了并无危险的结论。

 

这是一只没有威胁性的生物。考斯韦恩做出总结。

 

“考斯韦恩兄弟，”阿拉乔斯打断了他的沉思，声音里带着一点怜悯，“这是一只猫。”

 

“可是为什么这里会有一只猫？为什么一只猫会出现在这里？”考斯韦恩迷茫地直起身，后退半步。他身着全甲，沉重的盔甲使他在焦黑的地表留下一颗清晰可辨的脚印。

 

这是宇宙的边疆，大远征的前线，又一颗星球在如暴雨般倾泻的炮火中归顺，即使代价是其地表已经疮痍满目，遍布死亡。这里不该再有生命，不该再有文明，不该再有记载，一切都应淹没在黑暗的历史中，这正是暗黑天使的职责所在。……为什么会有一只猫？

 

不远处搜索战场的暗黑天使们此时也正纷纷聚拢过来，向总管询问道，“战场已经清理完毕。有人看见原体在哪里么？”

 

随后，法瑞斯·瑞德罗斯低下头，看见考斯韦恩脚边那只金灿灿、毛茸茸的小生物，声音顿了一顿，惊讶道：“原体变成猫啦？”

 

——

 

“不，我还是不能理解，为什么你们都能这么快就接受这件事……为什么你们会相信原体变成了一只猫？”泰拉裔的死翼直选校尉崩溃地坐在谒见室的圆桌边，双肘撑在桌面上，手指深深插进一头红发里，“你们……你们甚至把这只猫放在雄狮的王座上！”

 

他飞快地侧过头看了一眼正在漆黑王座上焦躁地原地转来转去的猫，又迅速将视线别回来，痛苦地把脸埋进手臂之间，“帝皇在上……雄狮如果看见这一幕该怎么办啊……”

 

“雄狮在战场上消失了；这只猫毫无征兆地出现在战场上。”对面的瑞德罗斯摊开双手，“这是符合逻辑的推断。”

 

“你是在和我谈逻辑吗，法瑞斯兄弟？一个原体变成一只猫？这是帝国真理能认可的逻辑吗？”候古因几乎没有收敛自己在瞪视瑞德罗斯时不满的目光，随后又转向坐在一旁的考斯韦恩，“考斯韦恩总管，你又怎么会认同他的臆想？”

 

考斯韦恩的表情看上去同样疑虑重重，但他还是犹豫着说：“我……没有想到第二种解释。”

 

阿拉乔斯将手放在考斯韦恩的肩膀上以示安抚，“无需慌张，兄弟们，比起坐在这里胡思乱想，互相指责，我们不如亲自验证一下已有的猜测。——如果这只猫真的是原体，那么它会做什么？”

 

暗黑天使们的视线随着阿拉乔斯的提议而向王座的方向看去。猫似乎感受到了来自阿斯塔特的视线，又应激般地弓起身子，爪子几乎嵌进木王座上篆刻的花纹里，朝着阿斯塔特们发出威胁：“喵嗷——”

 

如果这只猫真的是原体。考斯韦恩无法克制地将猫的动作和雄狮联想在一起，恍然间仿佛看到金发的巨人正端坐于王座之上，对敌人发出愤怒的低吼声……不对，不对，停一下。他用力甩头，驱散脑海中的幻象。一旁沉吟片刻的阿拉乔斯提议道：“我们可以拿点吃的过来？”

 

起初，候古因还以为这是个好主意，直到这只疑似原体的猫坚决不肯接受任何食物投喂，在房间里到处乱窜，爪子划破了立在座椅后的六翼旗帜，以及第三次打翻了摆在桌面上的牛奶。谒见室的圆桌是不久之前才安置于此的，尽管六翼军官们时常在此讨论，但从没有人胆敢在此用餐。而为了最大程度上防止泄密，即使是机仆也未被允许进入这个房间。此时此刻，候古因怀疑自己是不屈真理号上唯一一个在谒见室清理过三次桌子的人。

 

“我想可能是雄狮认为这种用餐方式与他的身份并不匹配，所以才拒绝喝牛奶。”阿拉乔斯推断道。

 

“也可能这只是一只脾气很差的野猫，而它根本就不爱喝牛奶？”候古因仍然表示强烈怀疑。

 

“我就说用食物判断不可靠吧！我们甚至不知道雄狮爱吃什么。”瑞德罗斯摇摇头。恐翼校尉试图在桌面上摆出一排武器让猫选择的方案被候古因否决了，理由是无论猫选择了什么瑞德罗斯一定都会认为这就是雄狮会选的。

 

考斯韦恩……考斯韦恩意识到，自己在内心深处已经认可这个荒谬的假设了，因为无论这只猫现在做什么，自己都会在脑子里想象出雄狮对应的样子。猫踱步，是雄狮在舰桥上闲庭漫步；猫跳过扶手，是雄狮掠过障碍的矫健身姿；猫卧在王座上，是雄狮在倚在椅背上假寐；以此类推，猫舔毛大概是打理盔甲，如果猫对着他们咪一声……

 

他连忙打断了自己的联想。

 

总管从一重又一重有关雄狮的幻象中回过神来，思忖良久，终于想到一个主意。他靠近王座，沉声说道：“主君——如果您的确是雄狮的话——我们现在有两种方案：一种是确认您的原体身份，凡有行动都遵循您的命令行事；另一种是把这视作一个错误，重新回到星球表面搜索原体的行踪……”

 

他埋头在纸上涂画两种方案，中间用一个选择符号连接，随后把这张纸呈递到猫爪边：“我们是选择第一种，还是第二种？”

 

在四双眼睛的注视之下，猫恼火而坚决地将爪子拍在纸上——紧紧压在那个选择符号上面。

 

“泰拉在上……”候古因的双手颤抖了，难以置信地喃喃自语，“这绝对是雄狮。错不了。”

 

——

 

候古因表情严肃。瑞德罗斯很想提醒这个人一刻钟之前他还对于自己的推断冷嘲热讽，拒不肯承认原体变成猫了，但现在呢？看看他忧心忡忡地思考联络哪个军团才好的样子。候古因没有注意到瑞德罗斯的啧舌声——又或者是注意到了，但并没有把这份幼稚而不合时宜的较量放在心上——他在心中将可以求助的原体列出一份清单，再一个个划去：荷鲁斯？划掉，毫无疑问；马格努斯？也许这种变化和灵能有关，千子总是灵能领域的第一求助对象，但第十五军团此刻正远在宇宙另一端执行任务；察合台·可汗？雄狮自认为和他关系最密切，虽然候古因暗地里十分怀疑这一点，何况他甚至不知道该如何联络上白色疤痕……

 

“也许太空野狼？”考斯韦恩提议道。

 

阿拉乔斯蹙起眉头，“如果太空野狼要求一场荣誉决斗才肯提供帮助，我很乐意为雄狮上阵对决……”

 

瑞德罗斯插嘴道，“如果狼王宣布他是他自己的冠军勇士呢？”

 

候古因淡淡道：“我想狼王还不至于这么幼稚。”

 

考斯韦恩不赞同地看向他，“候古因兄弟，你不该如此诋毁雄狮。”

 

阿拉乔斯咬了一下嘴唇，像是及时咽下了什么不该说的话，但瑞德罗斯的反应比他慢上一拍，下意识脱口而出：“候古因兄弟说的明明是野狼啊？”

 

大总管僵住了一瞬，难得有些羞恼地转向恐翼校尉，“……总之，不要再提谁是冠军勇士的事了。”

 

“……喵嗷！！”猫，我是说，雄狮为此愤怒地咆哮出声。阿斯塔特们各自沉默了一瞬，不知该对此做出什么反应才合适，不约而同地选择了继续原本中断的讨论。

 

救赎牧师走进房间时看到的就是这样一幕，暗黑天使们围在圆桌边激烈争论着什么，而一只来路未知的猫在漆黑的王座上雄踞一角，眼神深邃莫测。

 

“情况我听说过了，”内米尔谨慎地挪向圆桌，余光瞟向王座，小心翼翼的样子仿佛以前被猫爪挠过，“那就是……？”

 

“那就是。”考斯韦恩点点头。

 

内米尔轻轻吸了一口气，向雄狮端正地行了一礼。

 

“你接受得真快。”瑞德罗斯忍不住说，“候古因兄弟刚刚逃避了好久。”

 

“既然事情已经发生了，”内米尔叹息道，“比起抗拒现实，还是想想我们能做些什么比较好。目前讨论出的结果是？”

 

“求助其他原体大概率行不通。”候古因几乎有一点咬牙切齿，“要么是联系不上，要么是雄狮绝对不会愿意向某些兄弟低头……泰拉也一样。”

 

“问过雄狮本人的意见了吗？”

 

“他不配合。”瑞德罗斯回答道。内米尔难得见到瑞德罗斯露出那副遗憾的表情，他尽量不去思考在他进来之前瑞德罗斯对雄狮做了什么。

 

“我们需要新的意见，内米尔兄弟。”考斯韦恩难得声音低沉，像是为了转移注意力般，反复折叠面前摆放的一张纸。内米尔注意到纸上面写满了原体的名字，而纸张本身被几道抓痕撕开。这下他不用猜测之前瑞德罗斯究竟是想出什么好主意了。

 

“嗯……我只提供一个想法，可行性还需要我们共同讨论，”内米尔踟蹰许久，低声说道，“如果我们回卡利班呢？”

 

四道目光齐齐看向他。

 

——

 

考斯韦恩在通讯中再三强调一切从简，因此当风暴鸟划破云层降落在着陆场时，只有阿斯特兰和扎哈瑞尔跟随大导师前来迎接他们。“出什么事了么，考斯韦恩兄弟？”卢瑟对这次预先规划之外的返程显得有些忧心忡忡，他的目光越过对他而言同样显得十分高大的阿斯塔特，试图寻找另一个更为高大的身影，“莱昂在哪？”

 

“雄狮他……”考斯韦恩言辞隐晦，他怀里抱着一只木箱，上面盖有一块印着第一军团带翼剑徽的绒布，“我们回阿尔杜鲁克再说。”

 

似乎有什么东西在箱子中撞了一下。

 

大总管一路上都恭恭敬敬地捧着那个木箱，直到所有知情人士都进入到大导师的书房。阿尔杜鲁克一直以来都是以宽敞宏伟而闻名的建筑，但那并非是相对于阿斯塔特而言的——尽管在帝国到来后永恒之石已经多加改造，但大导师的书房对于一口气挤进来的七个阿斯塔特来说还是显得有些过于拥挤了。

 

考斯韦恩坐在书桌正对面，将木箱正放在面前，他把紧张掩藏得很好，但对卢瑟目光的刻意回避仍然流露出来一份令人起疑的不自然。阿拉乔斯则站在他身后，像是在默默给兄弟传递力量。

 

瑞德罗斯和候古因坐在稍远一点的椅子上，看上去也同样手足无措，但在抵达卡利班后，一种难以言明的安心感已经很大程度上缓解了他们的紧张心情。他们向卢瑟投以期待的眼神。

 

内米尔不动声色地挨着扎哈瑞尔站在了书桌边，假装自己还是一个不知名的骑士侍从，他的堂弟满心困惑，但他对于堂兄的行为一向迁就，只打算等正事结束后再私下找他询问清楚。

 

阿斯特兰靠在窗边一角，双臂环抱，目光紧盯着木箱，似是若有所思。

 

卢瑟手指在书桌上轻点两下，声音严肃，“好了，告诉我，雄狮发生了什么？”

 

“雄狮……”

 

考斯韦恩还未来得及开口解释，木箱里的东西像是终于无法继续忍耐下去、猛然从中蹿了出来。卢瑟最开始只看到一道金黄色的闪电撞开绒布，随后那东西在桌面、椅子扶手、考斯韦恩的肩甲之间飞跃几下，最终悄无声息地落在角落的书架上，居高临下地对着众人喵喵大叫。

 

扎哈瑞尔瞪大了眼睛，而考斯韦恩再度不由自主地开始联想：雄狮手持狮剑，在敌军中四处冲撞厮杀，所过之处只有鲜血与死亡，最终他登临高处，睥睨整片战场……停，停。阿拉乔斯拍了拍他的肩膀。

 

卢瑟的目光比阿斯塔特们慢一步才追上那只身形矫健的动物，抬起头仰视高居于书架顶端的猫：它有着一身漂亮的金黄色长毛，让人想起黄金、雄狮的鬃毛或是秋季的落日；双眼呈现出一种深邃的绿色，比如今阿尔杜鲁克周边的自然保护区还要更加接近卡利班旧日的森林；每一个动作都充满了优雅与力量，迅捷而坚定，仿佛时间在它的步伐中都变得凝滞。然而此时它低下头凝视着自己，叫声急促而尖锐，仿佛透露出某种无法排解的焦虑，那双翠绿的眼瞳中甚至带着几分隐隐的……

 

卢瑟眨了一下眼睛。

 

“事情就是这样！”瑞德罗斯飞快解释道，“大导师您可能觉得难以接受，但情况就是这样，我们发现原体不见了！而考斯韦恩在原地找了这个！所以我们认为——”

 

“是这样啊。”大导师放松下来，微笑道，“我明白了，我知道该怎么做，你们不必担心。”

 

话音未落，卢瑟就听见房间里齐齐传来几道松一口气的声音，太好了，卢瑟爵士果然有办法解决。

 

还得是大导师啊。候古因在心中轻轻叹息，有时候他会羡慕卡利班裔们早在骑士团时期就在彼此之间结下的深厚情谊，甚至偶尔会冒出想把大导师做成工作手册踹在兜里的念头，以便随时翻阅来应付原体反复无常的……他的意思是，来跟上神鬼莫测的脾气和灵活多变的思路。他不会把这些怨言宣之于口，但在内心深处对卢瑟大导师的敬意总是与日俱增。

 

卢瑟走向书架，朝着书架顶端伸出双臂，猫似乎犹豫了几秒，最终还是轻巧跃下，落在卢瑟怀里。

 

扎哈瑞尔小声感叹：“我认为阿尔杜鲁克应该为这一幕增添一面崭新的彩绘玻璃窗。”

 

阿斯特兰不动声色地翻了个白眼。

 

“这种情况也不是第一次发生了。”卢瑟说，他抱着猫回到桌边坐下，抬手一下下地抚摸着，猫在他手臂间蜷起身子，尾巴一摆一摆，略显僵硬，它的体型相对于半阿斯塔特而言似乎有些过于庞大了，卢瑟几乎得用上双手才能很好地把它抱在怀里，“在莱昂还没有回归帝国的时候也曾经有过几次。我一直以为只是因为他那时年纪还小，不能很好地控制自己。上一次他做出这种事情还是在……我想那好像是在扎哈瑞尔还是个祈愿者的时候？”

 

猫似乎发出了不满的咕噜声。扎哈瑞尔的目光一刻也没有离开它。他当然听懂了法瑞斯的暗示，天啊，这是莱昂·艾尔庄森？这是他认识的那个莱昂·艾尔庄森？从还是个男孩的时候，他就在跟随着骑士团训练了，尽管如今他已经不再是那个会为了看到雄狮背影就激动万分的男孩，他仍然为自己有幸见证雄狮的青年时代而感到骄傲。坦白而言，那时的庄森大人比现在的第一军团之主更显亲切一点，但是……猫？他绞尽脑汁地在童年回忆中搜索，是否曾经在阿尔杜鲁克的城墙之内见过这样一只漂亮的猫？又或者是与内米尔在山坡上对练剑术的时候，草丛间是否曾经掠过一只灵巧的金色捕食者？再不济，总能想起些无缘无故被打碎的瓶瓶罐罐吧……可惜阿斯塔特走上登神之路的代价之一便是改造手术之前记忆的淡忘，即使他是一名智库也同样如此。除了回想起更多口是心非的少年内米尔以外，他十分遗憾地一无所获。

 

内米尔同样遗憾摇头。

 

瑞德罗斯的遗憾则因他们两个的遗憾而减轻了许多。他转而继续看向大导师，用眼神催促卢瑟再多说几句。他一向不喜欢卢瑟与他们交谈期间不时会冒出来的与孩童讲故事一般的口吻——尽管他第一次见到莱昂和卢瑟时确实还不到书桌高——但这一次他可以忍耐。

 

卢瑟颔首，“哦，那真的是很久很久以前了。或许是在森林中独自求生的经历让他天性不喜欢被吵闹的人群包围吧？莱昂能从一切烦人的社交场合中神不知鬼不觉地溜走，没有卫兵能逮住他。但有时我们会从一开始就严防死守，坚决不允许他逃离该露面的场合。大多数情况下他懂得权衡利弊，即使不情愿也答应会乖乖出席。但偶尔，极偶尔的时候，他也会任性一次，随便抓一只猫扔进营帐里代替自己，自己则躲进附近的森林中闲逛——等我们去找人时，就只能找到一只被无辜抓来的小猫咪了。”

 

“真是遥远的回忆啊。”卢瑟捏了捏猫耳朵。

 

沉默忽然降临了房间。半晌后，考斯韦恩声音颤抖着发问：“等一下，卢瑟爵士，您说的是……抓一只？”

 

“当然。”卢瑟微笑道，“这只猫是在哪里找到的？莱昂应该就在那附近。”

 

这只猫在哪找到的？在前线一片刚被摧毁的战场中间。

 

考斯韦恩呼吸一滞：“所以……”

 

阿拉乔斯低头拽拽兜帽：“我们……”

 

瑞德罗斯眼神透露出一阵心虚：“把原体……”

 

候古因瘫靠在椅背上，喃喃低语：“丢在了……”

 

“一颗死亡星球上啊啊啊——”内米尔几乎是尖叫起来。

 

他想起自己正是提议尽早返回卡利班的那个人，视线开始一阵阵眩晕，扎哈瑞尔连忙安抚起自己闯下大祸的堂兄。一旁的阿斯特兰则嗤笑一声：“没有人觉得这是个篡位的好机会吗？卢瑟爵士你一声令下，我们就立刻拥护你为新的第一军团之主。”

 

“然后看着我把暗黑天使改造成卡利班的独立舰队吗？谢谢你，阿斯特兰，但我猜那不是你期待看到的。”

 

卢瑟说笑间又捏了捏怀中猫咪的肉垫，考斯韦恩看着猫爪子就这么弹出来，又收回去，再弹出来，然后猫不满地喵嗷一声。卢瑟爵士似乎乐在其中。很可爱，与普通的小猫没什么区别。现在他终于不再把它与原体联系在一起了。

 

他头痛地开始思考接下来的行程，站起身来，“我们立刻掉头回去，越快越好。”他满怀愧疚地说，“希望雄狮原谅我们的过错。”

 

“也……不必那么急。”卢瑟劝道，“相信原体的力量，也相信他的智慧。既然莱昂，嗯……既然莱昂不是意外失踪，而是提前准备了这个小家伙，那他一定是有计划正在实施。行动太仓促会导致军心不稳。你们可以先各自休整一下，明天再出发。”

 

“那雄狮……”瑞德罗斯还是有些担忧。

 

“死不了。”大导师气定神闲地摸着猫说。

 

——

 

“要是轮值到回卡利班留守的是我就好了。”内米尔一出门就忍不住握紧了堂弟的手，低声说道，而后者几乎感到一阵受宠若惊，他已经有些日子没从骄傲的堂兄口中听到这种近似于服软的态度了，“如果是你一定不会做出这种蠢事的。雄狮要是惩罚我该怎么办……”

 

“不会的，既然卢瑟导师已经为我们做出担保……”

 

扎哈瑞尔觉得不对劲。早在卡利班骑士团的时期，他就见过卢瑟爵士为了以身犯险的莱昂而表现得忧心忡忡、恨不得每一次战斗都同进同退的样子；如今虽然他常年在卡利班负责后勤补给与新兵训练，但仍然对前线传回的每一份战报颇为上心。倘若雄狮此刻当真孤身一人被留在刚被炮火夷为平地的死亡世界，大导师怎么会一点担忧都没有呢？甚至恰恰相反，他的语调中还夹杂着一份说不清来源的……愉悦？难道他像阿斯特兰一样，乐意看见雄狮受苦么？那绝不可能。他当然不会只是为了满足自己的好奇心就鲁莽到用灵能去窥探大导师的内心，但电光石火之间，这份未被满足的好奇还是驱使他回头向房间内看了一眼。

 

他不确定自己是不是看错了。在房门关闭前的一瞬，透过门缝，他隐约好像看见卢瑟抬手举起那只酷似基因原体的猫，笑着在脸上亲了一下；而猫则露出了与人类极为类似的郁闷表情，却不闪不避，没有躲开。

 

“扎哈瑞尔？”内米尔疑惑地看向愣神的堂弟。

 

扎哈瑞尔摸着下巴，“内米尔，我好像发现了一个不该存在的小秘密。”

 

“小秘密？”

 

“总之，我想雄狮不会惩罚你太过分的。”他向内米尔微笑道。

 

“只要你足够聪明，尽早把这件事忘掉。”阿斯特兰不知为何也没滞留了一会儿，他咧开嘴，转身离去前拍了拍内米尔的肩膀。

 

——

 

阿拉乔斯抬手拂开帷幔。雄狮的谒见室充满威严，此地铺满漆黑的卡利班石，高大的穹顶下一把巨大的木制王座位于房间正中央，其上象牙与黑曜石的装饰和花式繁复的镂刻衬托出其主人的高贵身份：第一原体，第一军团之主，卡利班的雄狮，莱昂·艾尔庄森。

 

与前些日子此处的喧闹不同，此时此刻，整个谒见室肃静非常，并非是因其今日来客寥落，恰与之相反，今日王座上多出一人。雄狮正坐在独属于他的位置上。他身着乌黑的战甲，未戴头盔，陶甲上雕刻出的卡利班森林在晦暗的房间里仿佛流动着别样的光彩，如同原体那双深邃的绿色眼睛。他一只手臂倚靠着扶手，狮剑随意地搭在王座旁边，仿佛已等待许久。他什么都不需要说，便已在整个空间内宣告了自己的统御。

 

暗黑天使在王座前抽出佩剑，跪拜在主君面前，向原体宣誓沉默的效忠。

 

“起来吧。”

 

原体的声音很轻，仿佛骑士间的窃窃私语就能将其压过。然而阿拉乔斯清楚，雄狮的话语如冬夜寒风，如远山雷霆，当他开口时，没有人会忽视。

 

阿拉乔斯站起身，余光瞥见桌上那张被考斯韦恩反复折叠又折叠的纸……坏了。

 

坏了坏了坏了……

 

阿拉乔斯不是候古因那种擅长论辩的类型，也不如此时身在阿尔杜鲁克的阿斯特兰或是卢瑟导师那样谈吐风趣，甚至不如考斯韦恩或是瑞德罗斯那样因耿直而倍显忠诚，他一向不是暗黑天使中负责言谈的那个。他无法为自己开脱，怎么会做出把一只猫认成原体的事情。此刻他只能尽力低下头，像是要用兜帽把自己整个裹住，以躲避雄狮的目光。

 

好在他不是唯一的一个。原体第二天便出现在不屈真理号之中的消息并不难传到大家耳朵里。考斯韦恩、瑞德罗斯、候古因和内米尔也陆陆续续地被召到谒见室。阿拉乔斯甚至觉得自己感受到的压力都被分担了不少。

 

雄狮仍然沉默着，似乎是等他们先开口。

 

最终仍是考斯韦恩率先站了出来。那个瞬间他伟岸的背影让阿拉乔斯觉得自己愿意为了他付出生命。“主君，我们犯了一个错误。”考斯韦恩攥紧拳头说，“很高兴看到您平安无恙，否则我们不知该如何赎罪。”

 

“说说你们做了什么，小兄弟？”雄狮仍是轻语道。

 

“我们……我们把一只猫……认成了您。”考斯韦恩声音艰涩，“然后我们为了寻找解决方法，没有确认您的位置，就驾驶不屈真理号离开了……我很抱歉，主君。”

 

候古因垂着头，“卢瑟大导师已经向我们解释过事情的真相。是我们的判断过于短视和武断了。请您责罚。”

 

“我的儿子们，”雄狮从王座上走下来，引发了一阵紧张不安的颤动，但阿斯塔特们仍牢牢把自己钉在原地，“这是一个值得铭记终生的教训。”

 

原体覆甲的宽大手掌压在考斯韦恩的肩膀上，后者羞愧不已地低下头。

 

“我不在时，总管自然有权根据局势对下一步行动进行判断，故而我不会因此怪罪你们。”雄狮沉声说道，“但你们对真相的判断过于轻率了，牢记这一点，儿子们，在战场上一时的失察就可能酿成大祸。”

 

太好了。阿拉乔斯心想。原体并不想追究我们的过错。

 

太好了。莱昂心想。卢瑟真把他们骗过去了。

 

他满意地看着暗黑天使们态度端正地聆听教诲，宣布这件事就到此结束。至于雄狮本人在战场上从哪抓了一只猫，失踪期间又是去做了什么，那就不是他们该追根究底的小秘密了。

 

“主君，”内米尔眨眨眼睛，忽然问道，“那您抓来的那只猫呢？”

 

有一个瞬间，一个微不可察的瞬间，雄狮为此哑口无言。但在子嗣们注意到之前，第一军团之主已重新找回他那君王般的气质，莱昂转身离开，只留暗黑天使们一个威严的背影，回答的声音也被他甩在身后：“……扔给卢瑟养了。”

 

 

  

 

 

 

NOTE：

随便写写我流30k小猫印象。

考斯韦恩和阿拉乔斯是一对耿直可靠的好小孩，大家都喜欢，阿拉甚至比阿考更老实一点，一对二和午夜领主的流氓决战前都会行礼……

候古因像是在象牙塔里一向顺风顺水结果入职后不幸撞上鸡掰同事和鸡掰老板的校园优等生，被“AorB”“or”迫害已久的常识人，只要和文职稍微靠点边的定位就会沦落成这样的结局捏……

法瑞斯不知为何给我一种表面上看很思路开阔实际上内里其实很轴的印象，当然在沙雕文里体现不出来，只能显得好像笨笨的（）

内米尔在我印象里有点像内心不够自信的傲娇小孩，九成场合里都没有决断力，但有时就会显得极为固执。

小扎是没有蛇堕的小扎，三好小青年，在争执中通常是会让着堂兄的那个……但毕竟是智库，我有智库全都聪明狡黠的刻板印象。

阿斯特兰我觉得他也很聪明……茶茶的，高级的绿茶是以退为进。沙雕文里没有您发挥的余地真是太遗憾了！

猫是一只死要面子的鸡掰猫。

卢瑟不是猫，是养猫大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