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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表姐非彼表姐

陛下我们真的有在好好排练。。。


原梗:BV1fW411F7TE


(最后一张图源豆瓣,不妥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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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呦不吃草

昨天发了又删了,今天重新沙雕一次(͏ ˉ ꈊ ˉ)✧˖°

我的脑洞大如天系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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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脑洞大如天系列

战城歌
虽然是随手一测,但这也,太准了...

虽然是随手一测,但这也,太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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射杀他,神枪

刺青

    造反的皇子是入不了皇陵的,范闲恶意地猜想,保不齐李承泽会被庆帝丢到荒郊野岭,给烂得悄无声息。但小范大人心胸宽广,不计较二皇子生前种种,领个尸体兜兜转转终选了好地方——郊外一棵大树底下。树干粗壮,平常也无人经过,适合坐下看书,也特地与滕梓荆隔了几个山头,生怕两人到地下得起争执。

    二皇子活着时骄奢淫逸,样样要挑好的用,小范大人于是寻了块上等碑石,兴致冲冲想在上面刻字,停顿许久却不见动作:一来承泽一向嫌弃自己的字,称是对诗仙之名的亵渎,若是找个工匠倒也完事,可范闲心底冒出一点点隐晦的情愫,不愿有人碰这块...

    造反的皇子是入不了皇陵的,范闲恶意地猜想,保不齐李承泽会被庆帝丢到荒郊野岭,给烂得悄无声息。但小范大人心胸宽广,不计较二皇子生前种种,领个尸体兜兜转转终选了好地方——郊外一棵大树底下。树干粗壮,平常也无人经过,适合坐下看书,也特地与滕梓荆隔了几个山头,生怕两人到地下得起争执。

    二皇子活着时骄奢淫逸,样样要挑好的用,小范大人于是寻了块上等碑石,兴致冲冲想在上面刻字,停顿许久却不见动作:一来承泽一向嫌弃自己的字,称是对诗仙之名的亵渎,若是找个工匠倒也完事,可范闲心底冒出一点点隐晦的情愫,不愿有人碰这块留给在世人的安慰;二是二皇子短短二十多年的人生实在是乏善可陈,觉着写什么都是讽刺。

    思来想去皆是不稳妥,干脆扔了那些有的没的工具,摞下刚赶好的红楼和新鲜葡萄,揣着手晃晃悠悠离开这个只有他知道的地方。


    范闲近日来总是会梦见最后一次见李承泽时的场景,他一口一口吐着黑血,眼睛像初见时一样亮,然后,再也没睁开。范闲有些记不清了,梦中出现太多次,反倒忘了现实具体是怎样,当时李承泽嘴巴一张一合是说什么,沾湿自己衣襟的是血还是泪。

    将事务处理得差不多了,范闲才得空去看看李承泽,以为最近的梦是怪自己冷落了他。照例换了新鲜葡萄,盘子压着仙境来的花间词派的诗,之前没来得及谈风月,这些诗也无人可说。范闲又说了不少糊涂话,等到太阳西沉,才晃悠悠起身,摸了把石碑说,又要去处理你留下的烂摊子了。

    梦还是照做,范闲倒也找着乐趣,仗着无人知晓,对怀里柔弱的二皇子说了大堆混账话。后来听一位老人说,死人徘徊不前是因为在世上没留下个名字,无处安身。范闲听了喜滋滋,他这是赖着我不走呢。但这么着也不是个办法,第二天清晨,范闲捂着心口的红肿高高兴兴去上朝,连带着庆帝那老狗比都看着顺眼了些。左胸口的那三个字,像是初次与心上人共赴云雨的隐秘快乐,除当事人以外无人勘破,疼痛又带着食髓知味的甜。

    

     晚上,范闲看到石桥上站了个青袍金纹的公子,低头想看那人是否穿鞋,嘿,得,连个脚都没有可还行。

“阁下是在等人?”

    “嗯。”

“等谁?”

    “三次机会。”

“我。”

     那人笑了笑,转过身看向范闲,“真聪明。”

“殿下可相信一见钟情?

我原来也不信,可见到殿下之后我便信了。”

    李承泽又笑,拍了拍他的肩膀,“说晚啦,下次可得一见面就说给我听。”

“好,下次一定。”

    “走了,早点把那个老狗逼送下来见我,必安当了差,可得好好用这职权。”

   

    再睁眼,范闲发现自己躺在床上,心口的名字隐隐发烫。


-砍牡蛎-

好茶组学院paro

后面三张本来只是打算摸一下抓个气质(第一次画短发耀),结果脑内生成了成奇怪的小剧场(掩面)

至于亚瑟那违规的眉毛绅士象征,耀应该会找机会给他修理扒下来的A______A

不过说到修眉,p站有一篇菊家太太写的耀朝耀文,标题是“三三 → 一一”,个人觉得非常带感(掩)稍微能读懂日文的小伙伴如果感兴趣可以去看看XDD 那篇的耀整个小恶魔,把眉毛戏弄得团团转。


好茶组学院paro

后面三张本来只是打算摸一下抓个气质(第一次画短发耀),结果脑内生成了成奇怪的小剧场(掩面)

至于亚瑟那违规的眉毛绅士象征,耀应该会找机会给他修理扒下来的A______A

不过说到修眉,p站有一篇菊家太太写的耀朝耀文,标题是“三三 → 一一”,个人觉得非常带感(掩)稍微能读懂日文的小伙伴如果感兴趣可以去看看XDD 那篇的耀整个小恶魔,把眉毛戏弄得团团转。


春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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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子页数达到了三百页,因为常规本都是A5但我搞了比a5大了一圈的B5出来,所以造价非常高昂,加上页数,我又造了一块砖头出来……

有问题可以【评论】或者【私信】我!

STAFF:

文手:镇风北  凰山昂  小熊rua糖  五吨肉太郎 梓青青

画手:Tocli KUN 阿墨吉 Seirios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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求小蓝手!!



春逝

【APH】逃亡宇宙(短篇)

本文微露中,老王为中心,自High短篇,以讽现实。


逃亡宇宙 

    “王耀——联盟的奠基者,亚细亚族人,前共和国的首领,守望者号舰队的最高舰长,阿朵米兹星的持有人……我,人类联盟的一员,和平法庭的最高审判官,代表全体人类与所有亲和人类的四维人,审判您的罪行,您的行为违背了法律,背离了人性,发动了惨绝人寰的侵略战争,吞并他国星际领土,还试图灭绝以四维人为首的其他宇宙智能种族,私自支持反人类的大规模杀伤性武器的研究……种种行为触犯了《新星际和平法》、《星际宪法》、《联盟安全法》,和平法庭将代表全体人类,依法判处您——死刑!”...


本文微露中,老王为中心,自High短篇,以讽现实。


逃亡宇宙 

    “王耀——联盟的奠基者,亚细亚族人,前共和国的首领,守望者号舰队的最高舰长,阿朵米兹星的持有人……我,人类联盟的一员,和平法庭的最高审判官,代表全体人类与所有亲和人类的四维人,审判您的罪行,您的行为违背了法律,背离了人性,发动了惨绝人寰的侵略战争,吞并他国星际领土,还试图灭绝以四维人为首的其他宇宙智能种族,私自支持反人类的大规模杀伤性武器的研究……种种行为触犯了《新星际和平法》、《星际宪法》、《联盟安全法》,和平法庭将代表全体人类,依法判处您——死刑!”

     4451年,人类历史上第三次集体废除死刑后的第五十年,唯一还存在死刑的地区是亚细亚族所在的六百六十七个行星,亚细亚共和国废除死刑的前一日,约九千万人将前任共和国领袖送上了代表全体人类的公正与和平希望的“和平法庭”,全联盟一百多亿人同时在线关注这场审判,随着审判锤最终的一声闷响,最后一场死刑,在人类联盟的中央星乔克堡外执行。

    在乔克堡外,无数双眼睛盯着站在中央的那个男人,这些人中有人类联盟的政客,有军事家,有各种组织的代表,也有亚细亚共和国的新领袖,还有特殊的,远道而来的人类的客人——戴着面具穿着“维度衣”的四维人。 

    在人类平均年龄已经达到489岁的今天,现年257岁的“特级罪犯”王耀,严格来说已经是个中年人了,然而优秀的超级基因并没有让他显现出明显的老态,他散着头发,发尾处微微束起一部分,穿着质地柔软的便服,与他平日里冷硬严肃的模样相去甚远,甚至多了些温柔的味道,他抬头看了看四周,脸颊两侧的头发被风吹的微微飘动,然后他找到了一直跟在他身后的摄像仪器,对着它轻轻笑了笑。

    这实在是一个令人惊艳的笑容,但是却让所有人心里一紧,面对将要执行的死刑,他像是全然没有任何悔恨和畏惧,在全星系取消死刑的浪潮下,他是死刑的拥护者,而被他拥护了一百多年的死刑,现在要降临到他的头上了。

    证人也坐在上席,一排特殊的证人脸色惨白,看着台下的王耀,一些人眼眶通红,一些人却兴奋的喉头滚动个不停,他们盯着王耀,像是饿狼盯着一块冒着血腥气味的生肉,这其中有一个人,他面无表情,不喜不悲,坐在上首,静静地看着台下,那圆台上,王耀坐在了行刑椅上,轻松地像是坐着一个舒适的沙发,行刑人员将注射器绑到他的手臂上,为了方便他们动作,王耀甚至还主动抬起了手,安抚那双手颤抖个不停的人道:“别紧张,深呼吸,让心跳平静下来。”

    那个行刑人员在所有人的注视下根本平静不了,他看了一眼王耀,年轻的面庞上浮现出一丝迷茫,他是四维度和平组织的一员,是支持人类与四维人接触的人之一,也曾经对这个战争狂人咬牙切齿,但是此刻他感到迷茫,他听到心底有一个声音在问自己,这样温和的人,真的是审判长口中背负了那些累累罪行的犯人吗?

    “您最后还有什么话要说吗?”

    因为罪犯身份的特殊性,审判长特许他在死刑前留下自己的遗言,一个年轻的女记者上前询问他,但是因为不能接近,被挡在圈外,在众人的注视下,王耀浅浅的笑了笑,他的声音很低沉,还有一些嘶哑,他说的很缓慢,一字一句,无比清晰,他没有忏悔,也没有哭泣,像是给孩子说一个故事一样,轻轻吐露出自己的心愿。

    “在古代,我说的不是现在意义上的古代,是指在地球时期的远古时代,那时候人们流行土葬,就是把身体埋入泥土里,叫入土为安,但是地球现在已经没有能给我做坟墓的地方了,我的阿朵米兹星也被联盟收回……”

    说到这里他做了个无奈的表情,但是此刻没人回应他的玩笑,都屏住呼吸等待着他接下来的话。

    “在我少年时期,大约二十岁的时候,我在先锋军服役,给当时刚成立没多久的共和国寻找珍稀的秘银矿,那时候我们在一个很荒凉的星球停靠休息,我们在一道大峡谷深处看到了一个湖泊,绝壁下,那湖泊倒映着满天星光,如同女神的眼泪,我们将那湖泊命名为伊什塔尔湖,伊什塔尔的意思是‘星辰’,也是一个女神的名字,那是人类早期的文明之一,苏美尔人,巴比伦文明……我想把我的坟墓放在那绝壁下的湖泊边,那里没有树,光秃秃的石壁下只有那么一个湖泊,装满了漫天星河,我不怕有人打扰,不管是为了寻仇,还是作为朋友来看我,还是去旅游,都会为那美景折服。” 

    “这家伙在死之前废话这么多。”台上有个人低声咒骂了一句:“行刑人呢?还不快送这个疯子去死?”

    “他怎么敢要求土葬,我发誓我一定会去他的墓碑前吐口水!”

    “听起来是个很荒凉的地方,亚细亚人的迷信真的是基因里的劣习,这样的人怎么配在死后享受安宁!”

    戴着面具的四维人没有任何表情,他们薄薄的维度衣下是一团空气,三维人是看不到他们的,维度衣是唯一能帮助三维人用肉眼看到四维人存在的介质。他们没有人的感情,却模仿着人的生活,甚至还刻意模仿了人的形态。

    王耀看了看台上的那十个穿着维度衣的四维人,看了很久,才闭上眼,语气里微微有些疲惫,对身边的人道:“开始吧,改进后的死刑大概时间不会太久,六十秒……六十秒。”

    行刑人员把吸盘贴在他的皮肤上,无数绵密的隐形电流针刺入他的身体,行刑人员听到他低低的叹了口气,用几乎难以听清的微弱声音道:“我终于可以休息了。” 

    缓慢的六十秒,瞬间的六十秒,像是过去了一个星际年,又像是一眨眼,注射仪器叮的一声,宣告了一个生命的结束,这个伟大的给人类留下百年伤痕的男人永远的闭上了他总是含着深沉目光的眼,那胸腔中还有余温的脏器中的热血再也不会流淌,他那安静的容颜毫无痛苦的狰狞,如同略微阖眼短暂小憩,微微抿起的薄唇还有一些血色,像时下一秒嘴角就会弯起……行刑人员碰了碰他的脖颈,无一丝脉搏的鼓动。

    全场静寂了十几秒,而后哗然骤响,一队服饰华丽庄重的联军军人列队进入刑场,将王耀的遗体放入秘银打造的金属棺中,在重重重兵的护卫下出了刑场,带往停靠在港口的飞船,准备发丧。

    “我宣布,罪犯王耀已经被执行死刑,正义得到伸张,我们取得了最终的胜利!”审判官目光炯炯,从那把巨大的交椅上站起来,走到法庭外,对全星系的所有人宣布了这一消息,整个联盟都沸腾了起来,人们奔走相告,笼罩在头顶的阴影终于消弭,为这迟到了的正义与拼死争取了多年的自由而欢呼,随着数声炸响,象征着堵、、裁,(ping bi ni dong)者王耀势力的守望者号舰队,子母舰共一万两千艘舰船中载有重型武器的二百艘0517舰全部炸毁陨落,守望者号母舰上威胁四维人存在的信号武器被销毁,控制器在射线下化为灰烬,亚细亚共和国的强全(权)军队彻底退出了历史的舞台,新任总统对全人类联盟宣布,亚细亚族永不再主动发动战争!

    四维人也站了起来,在全星系人的关注下,用代表着全身心接纳的拥抱动作拥抱了审判官和亚细亚共和国的新领袖,用腔调有些奇怪的语气道:“期待未来与三维人的相处,开创新的纪元。”

    欢呼声,礼炮声,沸腾的空气点燃了人们心中所有的热情,在人群中,伊万·布拉金斯基压低了军帽的帽檐,逆着人流走向了港口,登上了港口的一艘飞船。

    人类发现四维人的存在,是在二百多年之前的事,那时候几大国占据了星系的几个角落,划星球为疆域,自人类离开地球以来的几千年,亚细亚族一直保持着人口数量上的优势,一部分人选择了与其他种族融合,一部分亚裔则是到了星系边缘的一些小星系里安家落户,彼此之间保持着交流,但是因为文化发展的差异,与外族融合较少的亚裔一直保持着神秘性,因为其军事力量的强大,作为人类联盟的一份子,在整个星系占据着举足轻重的位置。

    4214年,年仅二十岁的王耀作为刚成立的亚细亚共和国的七星上将的长子,进入先锋军服役,人类在扩张疆域的途中遇到了一颗有外星文明痕迹的星球,于是联盟组成了探索者小队,抽取各国精英加入其中,对外宣称寻找矿产,实际上是去那个命名为T-35的小行星上探索宇宙中的其他文明。

    王耀就在那支队伍中,当年联邦也派了一些人加入,因为联邦与亚细亚共和国的关系那时还很不错,这两个国家的小组成员也很亲热,伊万就是在那时候认识了王耀。

    20岁的王耀还很年轻,锋芒毕露,他是亚细亚族派出的那五人中的头狼,举手投足间已经有了一些后来的领袖风范,他俊美,热情,勇敢,乌黑的眼珠里迸发出耀眼的光彩,一头纯黑顺直的长发配上无可挑剔的面容,他的魅力跨越了性别的界限。谁不会爱上这样的人呢?至少伊万·布拉金斯基就深陷其中了,作为同样优秀的同龄人,他们很快就建立起了超越友情的关系,在艰苦的行军生涯中,爱情就是最好的甜蜜调剂。

    到达T-35小行星后,如资料中显示的那样,T-35小行星十分荒凉,表面几乎没有植被,也没有生命活动的迹象,只有凹凸不平的地表,和绵延千万里的碎石山,他们此行就是来探索其他种族的文明存在的,怎么甘心无功而返?于是队长决定在此驻扎,分组到各个地方搜寻,功夫不负有心人,几天后,他们在一个裂谷内,找到了一个深不见底的缝隙,缝隙外围有一些加工过的痕迹,不知道是什么技术,这缝隙竟然如同伸向地心一样摸不着底,小组的成员走了一天一夜也没有走到尽头,每走一段路,就会有一个球形的空间,他们有时候会休息片刻,在石壁上寻找壁画之类的东西,但是大约这种生物没有用壁画记录历史的习惯,他们没找到任何有价值的线索。

    进入裂缝的第二天,他们与外界失去了联系,此时的深度已经达到了八千米,他们都在犹豫要不要继续走下去,前方的路越来越狭窄,他们携带的资源并不十分充足,就是最小型的机甲在这样的缝隙里也很难伸展开,不得已,他们放弃了乘坐机甲,以覆盖着薄薄高能铠甲的肉身向前探索。

    当深度达到一万米的时候,前方还是没有尽头,他们泄了气,决定休息之后就撤退,在那个巨大的球形圆厅内,他们放下了探测仪器,这“空无一人”的地方,探测器没有半点反应,在所有人都躺在携带式休眠舱中补充体力的时候,王耀忽然睁开了眼,往缝隙更深处走去,伊万醒来的时候没有找到王耀,叫醒了其他人,就在所有人因为王耀的消失都慌了神的时候,王耀回来了,他回到这个球形圆厅,神色如常的解释说自己只是去前面看一看,当被其他人问道前面有什么的时候,他说:“什么也没有。”

    小队最终还是无功而返了,飞船起飞的时候,王耀一直看着舷窗外,低声用语调奇怪的语言喃喃的说了什么,伊万后来才知道,那是古汉语中的“再会”。 

    小行星一行后,王耀按照他该有的人生轨迹,立军功,升军衔,不到十年就成了共和国最年轻的一星少将,他与伊万还保持着恋人的关系,只不过因为两人特殊的身份,这层关系一直被掩藏着,就连王耀的亲人都不知道这件事,伊万还记得,曾经有一次,王耀和他的休假时间难得重合到了一起,两人秘密前往距离太阳系最近的星系边缘的一个星球,用那里的星际望远镜观察月亮,王耀指着那上面大大小小的环形,说:“看到那个半边在阴影里的环形山了吗?”

    他的眼睛闪烁着浓浓的笑意:“亲爱的万尼亚,你是否满意这个求婚的戒指?”

    王耀以个人的名义买下了月亮上的一个环形山,送给了伊万·布拉金斯基作为古老仪式的凭证,他久久说不出话来,几乎被满腔的幸福与爱意冲傻了头脑。

    “怎么样?”王耀一脸得意:“是不是感动的现在就要嫁给我了?”

    “不,实际上我还以为我在梦里呢。”伊万摩挲着他温暖的洋溢着笑容的面庞,叹息道:“亲爱的,我的灵魂,我的珍宝,我郑重的恳求你让我亲吻你,这一定要是一场没有尽头的美梦,我愿意用我的一切留住这一刻。”

    王耀勾着他的脖颈,热情的吻了上去,他抖动的睫毛近在咫尺,温暖的唇像是直接吻在他的心上了,相恋十年,那一刻他们都想过要陪伴彼此过完这漫长的一辈子。

    4239年,王耀成为刚组建成的守望者号舰队的总舰长,那时候舰队还没有后来星系第一的规模,不过二十年后,守望者号舰队成为了共和国实力前五的舰队之一,后来在几次小规模的探索行动中,亚细亚共和国掌控了几个无人星,其中就包括王耀所拥有的阿朵米兹星,那是他的私人财产,就是在阿朵米兹星上,王耀秘密培养了几百个科研人员,制作出了后来的信号武器。

    4284年,人类联盟正式发现四维人的存在,与此同时,王耀成为了共和国的最高将领,掌握了共和国的军权,在人类联盟还对是否想办法联系四维人而犹豫不决时,亚细亚共和国突然发动战争,一举吞并了周边的几个小星系,迅速蚕食他国边界的领土,一场时达八十年的战争打响,最终王耀控制了所有现存的盟国,发动全部人类的力量去探索四维空间,在三十年后,信号武器横空出世,装载在服役了百年之久的守望者号的主舰上,没人知道信号武器具体是怎样的,但是他们都知道,这东西能对付四维人,那时候他们还坚信过这一点。

    4394年,四维人的信号跨越了维度传达到了人类的手中,人类欣喜若狂,又战战兢兢,有人开始怀疑信号武器是否能抵御四维人的进攻,就在这时,王耀以铁腕的手段拦截了所有四维人的信息,并且开始大规模动员备战,四维人培养了一些“和平爱好者”与想要反抗王耀的强权的人,大量释放善意,从指缝里漏出一些高纬度的科技来帮扶人类科技的进步,在有心人的煽动下,整个星系涌动着反抗的暗流,迫于民众压力,以王耀为首脑的人类联盟新政府与四维人进行了多次的接洽,在4404年,四维人借助维度衣,出现在人类的盛会上,王耀衣着华丽的礼服出现在会场,在赠送代表全体人类和平心愿的礼物时,所有人听到一声闷响,包裹着一团空气的维度衣直接爆开,在现场的四名四维人现场死亡,只留下一地维度衣的碎屑。

    那是他们第一次见到信号武器的力量,心惊的同时也感到愤怒,他们指责王耀披着虚假和平的外衣当众谋杀高纬度种族的代表,说他的行为会引起四维人的怒火,给人类带来无妄之灾,各种实质意义上的反抗此起彼伏,由和平主义者和反政府军组成的新政府以推翻王耀为使命,一时间,动乱迭起,为了镇压叛乱,王耀在中央星的乔克堡外枪毙了十八名叛国者,并且毁坏了新政府定都的行星,千万人死于这场灾难中,在压抑了七年后,四维人再次与人类搭起联系,慷慨的提供了无数技术给新政府的人民,并且表达了全然的善意,而共和国内部,因为连年的征战与对武器的研发升级,加上新政府对国家的渗透,民众的信念已然动摇,有了四维人的帮助,二十年后,新政府已经在全星系站稳脚跟,发起反扑,4450年,四面楚歌的共和国,王耀结束了一百多年的执政生涯,新首领上任迅速倒戈,一年后,王耀在阿朵米兹星,自己走出了堡垒,走上了和平法庭。

    伴随着王耀的逝世,信号武器被毁,所有人都欢天喜地的迎接着新世界的到来,因其死前的遗言说要埋葬在一个荒凉的星球,很快那个星球的具体星图位置就被挖掘了出来,并且把它命名为“臭名昭著的‘荒冢’星”,荒冢星的位置遥远,不能像普通旅游行星那样开发星际旅游路线,一时间骂名更胜,也有更多的极端分子想要前去这个罪人的墓地唾骂一个死人,不到一个月,竟然组成了一个十二万人的大团体,拼成了三大巨型飞船前往荒冢星。

     往荒冢星去一趟就需要一个月了,沉浸在解放的痛快中的人民急需一个发泄口,得知有前往荒冢星的机会,一些有心人自发跟在那三艘飞船后,第一批前往荒冢星的人数突破了三十万,王耀去世后第三个月,第一批‘扫墓’者浩浩荡荡的踏上了前往荒冢星的路,港口处,四维人与新联盟首领握着手的纪念照还高高的悬挂着,这批特殊的旅客奋力挥舞着手臂和港口外的人们告别,兴奋的满面通红,在最大的飞船内的主控制室,气氛却与外面的热闹截然不同,静默沉重到空气凝滞,几乎无法呼吸……

    “总共多少人?”一个沙哑的女声问道。

    消失多日的伊万·布拉金斯基深吸一口气,道:“我们的船上一共三十一万六千八百五十四人,后面跟着的十五万以上,总共大约五十万。”

    那女人低声道:“五十万……就只有这么多……了。”

    主控制室里其他人没有说话,半晌,听到一声沉闷的抽泣。

    那女人抬起头,黑发黑眼,柔顺的长发盘在脑后,被一根银色的簪子牢牢地固定着,她穿着一身黑色的长裙,手臂上有一圈黑纱,皮肤惨白,嘴唇却是血红的,她理了理鬓角的发,站了起来,其他的所有人也起立,她轻轻开口道:“启程吧。”

    嗡的一声巨响,三艘巨大的飞船离开了港口,身后跟着密密麻麻的一串尾巴,浩浩荡荡的离开了港口,往英雄的荒冢驶去……

    四维人当然是知道这件事的,在未离开主星系之前,飞船上的人一直通过星际网和主星系的人们联系,十五天后脱离主星系外围,飞船忽然通知要加速,他们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主控制室的速度屏上,大大的血红的‘12’昭示着此刻的速度已经升到了最高,不到一个月,在第二十五天他们就到达了荒冢星,一落地,果然是荒凉至极,陆陆续续有飞船降落,最先降落的那批人先找到了王耀说的那个峡谷,从峡谷上下落,果然看到了一个巨大的湖泊,湖泊旁是万仞悬崖,一块无字的石碑竖在此地,他们达悬崖底部,终于看到了那传说中的盛着天空中所有星星的湖泊……

    人类有多久没有仰望星空了呢?

    大约是从飞离地球开始吧,人类已经几千年没有好好看过头顶的这片星空了,因为他们见到了星星真实的模样,触摸到了星星,了解了星星,所以对这美景失去了神秘感,再也不屑一顾了。

    而此刻他们却通过湖水平静的倒影,看到了久违了的星空。

    也看到了石壁上那密密麻麻的,凹凸不平的文字。

    石碑的表面忽然盛放出盈盈的宝石一样的光彩,投影在石壁上,每一字都是浸透了血泪的遗书。

    『不要返程!不要返程!不要返程!』

    所有人都看到了这行字,开始慌乱了起来,一个面上蒙着黑纱的女人款款走到墓碑前,用手抚摸着那温润的碑面,目光中满是凄凉。

    片刻后,有人发出绝望的呼喊:“星际网消失了!我们与主星系失联了!”

    刚刚来到悬崖下的人惊慌失措的打开随身终端,有人收到了消息,看到那个短暂的只有二十五秒的视频,几乎要晕了过去。

    主星系像是被什么东西切开了一样,从中央星裂开,瞬间无数星球消失在火光中,视频的最后一秒,某个星球上的拍摄者哭喊道:“救我!”

    然后就陷入了一片黑暗,视频中断了。

    伴随着突然的噪声,遮天蔽日的阴影投到众人头上,他们眼里还带着不可置信,抬起头却看到了密密麻麻的舰队,一艘飞船降落在湖水上方,用射线照射着湖水,自湖水深处忽然咕嘟嘟滚出许多水泡来,翻腾在水面上,水面开始晃动,打碎了水中的星河,水漫上岸边,那巨大的湖泊表面上,缓缓浮出一个尖头,然后就是一个星形的菱形物体,如同水晶一样,上面的棱角忽然打开,如同花瓣舒展,露出里面密密麻麻的柱体,柱体开始散发出红光,他们听到那多年前听过的那一身闷响,无数柱体冲上天空,石壁开始后退,露出覆盖着银白色金属的地面,水也像是被抽干了一般,水面急速下降,露出一个巨大的地洞出来。

    机械的广播音从头顶传来:“请幸存者迅速前往地底避难!请幸存者迅速前往地底避难!”

    有人迟疑了一秒,就被身后涌动的人流推的险些摔倒,几十万人一齐涌入地底,才发现地底有一个巨大的空间,而且还有人在活动,那些人看到他们,神色淡淡的,像是对他们的到来并不意外似的,分批安排好所有涌进来的人,最后,无数机甲从入口飞进来,站在入口的外围,堵着所有的出口,而且全都面向外部。

    人心惶惶的时候,往往是鸦雀无声的,地底的人拨开人群,走到其中一架银白色的机甲前向机甲敬了一礼,机甲上跳下来一个戴着头盔的人,那眉眼熟悉的在场的人一眼就能认出来——王耀的家族中除了他本人之外最显赫的一位少年将军,王嘉龙!

    他声音有些嘶哑:“所有人都在这里了吗?”

    地底人道:“是的,现在地表的飞船和舰队也转移到峡谷里了。”

    王嘉龙点了点头,对身后走进来的那个之前站在墓碑前的女人道:“姐姐,他……他还在外面?”

    被他称作姐姐的女人点点头,苍白的脸上没有一丝表情:“如果信号武器和峡谷挡不住,他和舰队就是最后一道防线。”

    “……”

    王嘉龙闭了闭眼,像是有些无法接受这件事:“主星系那边,怎么样了?” 

    地底人打开了立体投影,所有人都看到了由安装在飞船上摄影仪器摄入的那一幕——什么都没有!

    像是星系的盘子中央出现了一个黑色大洞,本来应该在星系中央的中央星,五大主星,无数行星,都消失了,只剩下边缘还有几颗孤零零的星球失去了牵引,加速燃烧,崩溃成碎片,人类几千年努力建设的家园一朝付之一炬,那个黑色的大洞还在扩散,并且在纵向延伸……

    “这就是高维。”那女人叹息道:“什么也没有。”

    “什么也没有了。”王嘉龙嘶哑的嗓音回荡在每个人的心头:“这里,是最后的庇护所。” 

    有人沉默了,有人开始掩面哭泣,投影上,“盘子”中央的那个黑色大洞最终停止了扩散,悄无声息的缩小,然后消失了,被吞噬的无数个星球却没有回来,此地一片空白,什么都没了。

    一个气质儒雅的男性地底人看了看随身终端的屏幕,道:“结束了。”

    “他们没找到这里来?”

    那人微微笑了笑:“大哥的心血,还是没有白费,他们知道我们的行踪,但是在伽马跳跃点跳跃到这里之后,四维人就追不到这里了,之前许多载着信号武器的舰船堵在跳跃点入口,到最后一刻才跟了过来,真是千钧一发。”

    没有人知道王耀是从何时开始计划这一切的,人类的罪人,竟然救赎了人类,而他救下来的这些人中,多数是恨到送他去死的那些,他救赎了自己的仇人,留下了庞大的地底基地与三道防线,他的墓碑树立在地底基地的出口处,在绝壁组成的防线下,安静的守护着人类文明最后的火种。

    最后一批载着信号武器在伽马跳跃点威胁震慑四维人的舰队回来了,满载着许多乘坐飞船侥幸逃脱的人,除了荒冢星上这百万人类,整个星系再也没有一个会呼吸的生命了。这浩浩荡荡的旅程变成了浩浩荡荡的逃亡,竟然还蒙着一层欺骗,在相对和平的过程中,将这么多人转移到这里,王耀用终生下了多么大的一盘棋,在场的人都只能窥见个中微毫。

    三天后,人类走出了地底基地,走上了地面,悬崖底部,峡谷中,地表上,密密麻麻的全是静默着的人,他们面对着那块墓碑,深深地低下了头。

    人类最终还是以所有人都没想到的形式,迈入了新的时代——逃亡宇宙。

    第一道防线,峡谷外的破维屏蔽粒子波,隐藏人在宇宙中的踪迹,尤其防卫四维人的追踪。

    第二道防线,信号武器,能够击杀看不见摸不着的四维人。

    第三道防线,伊万·布拉金斯基与其麾下所有人类现存舰队,在王耀的墓碑前,守护着规模庞大的地下基地,与王耀终其一生来谋划保下的希望的火种。

    第四道防线,深深地刻印在所有人的思维中,文明的惨痛损失,家乡的覆亡,与四维生物的血海深仇,以及对王耀做出的这些所有努力的愧疚,他们放弃了自私,捡起了良知,放弃了侥幸,捡起了搏命,放弃了自由,捡起了坚守,百万人,如同在狂风中用血肉之躯组成一堵墙,围拢在一起,守护着一个微弱的飘摇的火苗,那是石碑的主人对世界最后的馈赠。

    好让人类又开始仰望星空的时候,能再发出一声因感慨而无言的长叹。

    浩浩洪荒,天河汤汤,跻身之处是扁舟,行过之处无故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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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逝

#本宣#

露中沙雕甜文合志《喜欢你》

STAFF:

文手: @镇风北   @凰山昴    @小熊rua糖    @五吨肉太郎   @梓青青 

画手: @Tocli   @君君君君迁子(KUN)   @啊墨吉   @Seirios 

校对: @现代新型玻璃心 

外封封面/宣图:无执

代理:下午茶工...

#本宣#

露中沙雕甜文合志《喜欢你》

STAFF:

文手: @镇风北   @凰山昴    @小熊rua糖    @五吨肉太郎   @梓青青 

画手: @Tocli   @君君君君迁子(KUN)   @啊墨吉   @Seirios 

校对: @现代新型玻璃心 

外封封面/宣图:无执

代理:下午茶工作室

预售时间:4月20日

截止时间:5月15日

6月7日、8日在cp24有售

特典:精美贴纸两份

售价:未定(4月10日二宣定售价,在90-100之间)
tb有售!二宣放具体信息!
详情请看大图~求蓝手!

春逝

【露中】《今天谁又偷我裤衩》(电竞爽文)(中)

接上文《今天谁又偷我裤衩·上篇

又名《电竞就得说骚话》《骚话主播在线枪bi职业选手后引发的风浪》《霸道大师俏副队》《数学专业与电竞专业的跨行业猝死联姻》 

有请忠厚老实黄油手上台表演!

今天我海狗子就是玩梗高手!

14

    《废土》制作方从去年开始就一直在大力宣传的极地科学堡垒地图终于正式开放了,全球各服维护后同步更新,早有准备的人摩拳擦掌等待着在新地图抢地盘驻扎。

    这游戏的机制是这样的:城区以外的野图可以任意击杀玩家,一定玩家聚集在一起,攒足物资后,也可以建立起新...

接上文《今天谁又偷我裤衩·上篇

又名《电竞就得说骚话》《骚话主播在线枪bi职业选手后引发的风浪》《霸道大师俏副队》《数学专业与电竞专业的跨行业猝死联姻》 

有请忠厚老实黄油手上台表演!

今天我海狗子就是玩梗高手!

14

    《废土》制作方从去年开始就一直在大力宣传的极地科学堡垒地图终于正式开放了,全球各服维护后同步更新,早有准备的人摩拳擦掌等待着在新地图抢地盘驻扎。

    这游戏的机制是这样的:城区以外的野图可以任意击杀玩家,一定玩家聚集在一起,攒足物资后,也可以建立起新的城区。几年前国内这边开服的时候,《废土》真的就是个废土设定的游戏,主要大城市就在那儿,没有npc,没有装备武器,玩家要自己辛辛苦苦躲过野怪的袭击,找到资源生存下去,一路坚持到地图中的城市,在掩体中建立起一个又一个有人烟的基地,这些基地之间甚至可以发动战争相互攻打,抢夺资源等。

    基地建设起来后系统会根据人口,战力,掩体材料等来判定安全等级,安全等级达到B+后,就会成为“禁止战斗区域”,但如果一个基地被系统判定为安全数值不够,不仅玩家可以和野图一样任意射杀其他玩家,城区还日夜会被野怪袭击。当安全等级降到最低后,基地取消,回归野图。

    这样的游戏背景,真实的还原出了一个废土感十足的世界,到今日,最繁华的几大主城,都是全服玩家手把手建立起来的。

    极地地图,对玩家来说,就是冒险者眼中的处女地,还没维护结束,早早地就有许多人在线上等着了,n多主播开了直播间,就等待着地图更新的那一刻。

    王耀也开着他那晃悠悠的小破车去了。

    不过比人家晚了几个小时。

    一上线,顶着【国服黄油手】这个ID,迅速有人过来认亲,各种搭话。

    一出安全区——【国服黄油手】被【D伯爵】击杀!

    王耀大吃一惊:这是干嘛?

    【世界】D伯爵:老子也蹲到名人了哈哈哈哈上电视上电视!

    【世界】国服黄油手:兄弟你怎么回事!我没带装备你也刷不下来点啥啊!

    谁知道人家就是享受一下杀名人的快感,上个电视满足一下虚荣心。

     接下来一发不可收拾了。

    王耀为了不掉装备,光着屁股出城,一踏出城门就被杀,这些人根本不在乎直线飘红的罪恶值,上去就干,还有打了半天才发现焦点连在别人身上干错了人的。

    眼瞅着都死二十多次了,王耀实在是受不了了,在世界频道上叫着求放过,却只收获了一串丧心病狂的哈哈哈哈,实在没办法,电脑前,王耀抿了抿嘴,点开了游戏内的好友列表……

    【私聊】国服黄油手:在?

    【私聊】Dragon:……

    【私聊】国服黄油手:护送我出一下城呗,我想看极地地图。

    【私聊】Dragon:哦。

    哦到底是答应还是没答应?王耀琢磨的时候,一大群人乌泱泱的从北边来了,头上顶着另一个基地帮派的称号,乍一看还以为是来攻城的, 一行人浩浩荡荡几十个出现在当前地图上,把城门口堵住,然后站定了。

    【世界】Dragon:出来吧。

    【世界】老番薯:啊啊啊啊D神是活的D神D神在华中基地干嘛啊啊啊啊啊我见到活的D神了!

    【世界】敖厂长夫人:……!!!D神这是带着整个战队来了天啊居然有我老公!离神看我!离神看我!

    【世界】离别酒:……我看着呢,不知道是敖某绿了还是我绿了。

    国服黄油手暗搓搓的出现在城门口,在出现的一瞬间又被狙了,世界屏幕上,Dragon发了一串省略号,他带来的人一拥而上把第二次出城的黄油手给围住了,挡的严严实实,拥簇着往传送点走。

    所有人终于意识到了,Dragon他们,是来保护黄油手的!

    

    15

    【Vodka】申请加您为好友。

    王耀一看,是跟着王嘉龙过来的,一个十来级的小号,于是问:“这谁啊?”

    【私聊】Dragon:一个朋友,美服那边打职业的,翻墙进来看你。

    【私聊】国服黄油手:啊?这么闲?你们打职业这么轻松的吗?

    【私聊】Dragon:不是。

    王耀点了同意,那边却没有发消息过来,所有人一边应对偷袭一边保护王耀那穿着开裆裤的人物角色往前走,极地地图的进入方式很特殊,必须要走到南美大城市的传送点,在冰海前乘坐十分钟刷新一次的飞行器平台才能到达极地地图,好不容易到达南美大城市,在平台前面等着刷新的时候,Vodka发消息过来了。

    【私聊】Vodka:あなたは英語が苦手ですか。(你英语不好吗?) 

    王耀感动了,这么贴心,一个美服玩家,没用英语和他对话,用的是他擅长的日语!

    他赶紧转换了日语输入法敲字:はい、そうです。(是的)

    那边顿了顿,发消息说:你还有别的擅长的语种吗?

    王耀心想,我温州话能听懂,粤语也会说,算不算?

    但还是老老实实的敲字:我修习过俄语、日语,和冰岛语。

    

    16

    为什么是冰岛语这种哪哪都用不上的语言呢?

    因为王耀大学的时候曾经被一个外语系的姑娘追过。

    那姑娘自信满满的从专业的角度来挑战王耀,引起他的注意,首先就是从记忆力。王耀可以忍别人说他英语垃圾,但是万万不能忍别人说他记忆力不好,外语系的小女生确实是引起了他的注意力,但同时也被这小心眼的数学系直男给仇视了。

    外语系最冷门的语言有三种:阿拉伯语,斯瓦西里语,冰岛语。

    王耀一眼就挑中了最考验记忆力的冰岛语,埋头学习几个月后,一本跨越半个地球坐轮船颠簸而来的冰岛文原著,啪的扔在已经转换目标的外语系女生跟前,王耀一脸冷傲的抬起下颌:“你说页数,我通篇背诵。”

    那姑娘目瞪口呆,像是看到了疯人院里跑出来的疯子,赶忙收拾收拾东西跑了。

    后来逢人就说数学系的男的脑子都有毛病。

    

    17

    俄语输入法没有,王耀开了麦,用私人频段和美服来的小毛子聊天。 

    那个vodka说,在美服蹲了好几天没等到他通过好友申请,所以摸到国服来找他。

    王耀一脸尴尬,美服那边他还哪儿敢上线啊,国服这边一天都被打死几十回了,再在美服露头肯定挫骨扬灰都是轻的,那被她打死的世界第一,说不准恨不得把他骨灰都拌饭吃了。

    进入极地地图,从上空看一片雪白,Vodka忽然说:“这儿很像我的家乡。”

    王耀刚以为他要感怀一番,Vodka又说:“雪又白又软,我有种想跳下去的冲动。”

    ……可别吧,那就真的落地成盒了。

    王耀甩给了他一个降落伞包:“要跳背上这个跳。”

    vodka说:“呵呵,不用,我试过了,背着降落伞也会摔死,极地地图为了模拟出现实极地环境,风压很大,根本落不准地面。”

    王耀不知道该说什么,只好夸赞了一句:“实验出真知。”

    也不知道这算哪门子真知……

    vodka的账号等级低,装备烂,就连萌新都比他条件好那么一点,他本人倒是毫不在意似的,背着那些破烂跟着到处跑,因为享受三十级以下十秒复活权,死了也就原地趴一会,十秒之后就又起来跟着大部队往前蠕动。

    野图杀黄油手的更多了,找堡垒入口的不找了,带物资的也不放物资了,都簇拥过来,他们这一大团全是名人,多重效应叠加上去,路程的艰难令人苦不堪言。

    Vodka又一次倒地的时候,欣赏了好一会儿风景才点复活又站起来,跟王耀道:“看来还没有人找到堡垒的位置。” 

    王耀问:“你怎么知道?”

    vodka的声音里带着笑意:“因为堡垒的入口,在天上。”

    王耀操纵人物角色抬头,一看头顶,白茫茫一片,vodka又说:“盯着看,风力较大的时候,云层会被吹开一部分,露出入口的一个巨型影子。”

    过了几十秒,果然,一个灰色的影子隐约浮现在云层后,这样的情况,就只能打一下试试,王耀将焦点定在天上,按最简单的定理算出直线距离,正在套抛物线的公式,vodka突然道:“五百三十一米。”

    王耀几乎都以为他是在官方搞卧底的了,不料人家轻松的道:“我也是个算法派,不过考虑到这儿的风速,这个数值也只是大概的。”

    “算上风速和一些误差……”王耀道:“我们要有射程大于七百米的强力武器,才能打中天上的那个东西。”

    他们俩想到一起去了,都不约而同的拿出了D236机枪,这是《废土》世界里最鸡肋的玩意儿,笨重且射击准头太差,物理引擎开到最大后,开一枪人就往后仰一下,远看动作像是在日枪,相当猥琐。

    这玩意在城区最好买到,武器大师到达五级后可以学组装这玩意,不少人一到手就嫌弃的拆分了或者卖了,来这儿那么多人,带了这把枪的,还真的不多。

    于是整个极地地图的玩家隔着老远听到枪声,把视角扯过去一看,好嘛,俩疯子对着天在日枪,其中一个还是黄油手。

    【世界】透析之C骏:黄油手从来没让我失望过,是丫能干出来的事。

    【世界】逍遥散个:生活终于把孩子逼疯了。

    

    18

    王耀觉得,vodka这家伙悄无声息秒算函数,和他一样同时拿出D236机枪的样子,有点帅。

    他有点心动,他觉得vodka既然也是算法派的,能玩算法的都不是普通人,国服这边全网纯算法流的一双手都能数过来,大多数都是技巧流加算法,看vodka的操作,有点职业的影子,放眼世界范围内《废土》玩家,职业里算法流最明显的……

    “bro,嘉龙说你是美服那边打职业的,我看你这手法,莫非是LOG队的——”

    隔着半个地球,伊万·布拉金斯基的笑都挂在脸上等着承认了,没想到那边拉长了音调试探的问:“替补?世界赛上打双排落地成盒输给嘉龙那个?”

    “……”

    伊万脸上的笑容凝固了。他第一次怀疑自己的操作水平是不是真的菜到和替补队员莱维斯一个水平。

    王耀发现他新交的“枪友”不说话了,突然不搭理人,跟青春期的毛孩子似的,情绪大起大落。

    他去私敲王嘉龙:“嘉龙啊,你这朋友算法和操作还可以,但是心理素质不行啊。”

    “??”

    王耀唏嘘道:“我就问了一句他是不是被你打成盒的那个,他当时就不说话了,到现在都不搭理我。”

    “……”王嘉龙道:“我没把他打成盒。”

    “啊?你世界赛双排上打的不是他?”

    “那个是Monica,不是Vodka。”

    “而且。”王嘉龙道:“人家不是LOG的替补,是副队长。”

    这就尴尬了。

    王耀沉思了一会,点中Vodka,申请交易,那边同意了,王耀放了一束花上去,还放了个戒指。

    不知道的还以为这是求婚现场。

    那边明显也震惊了,打字问他在干什么。

    王耀不好意思的打字说:“小小心意不成敬意,中俄友谊永存,乌拉。” 

    结果这俩都忘了切换屏道,交易信息直接刷在世界公屏上,王耀给的那个花还是情人节的时候的九九定情,戒指是武器大师自制的能量武器,名字十分之骚【我想和你钻被窝】

    【世界】【国服黄油手】赠给【Vodka】一束[99定情],表达自己的浓浓爱意!

    【世界】【国服黄油手】赠给【Vodka】一枚【我想和你钻被窝】

    【世界】国服黄油手:小小心意不成敬意,中俄友谊永存,乌拉!

    【世界】Dragon:……

    【世界】离别酒:只要活着,什么都看得到。

    【世界】鹿夫人:日枪还能日出来对象???秒婚??服了服了! 

    

    19

    伊万第一次在国服的游戏体验极差。

    他被一个直男给gay了一把,还上了公屏。

    此时在美服已经是深夜,伊万坐在电脑前,看着背包里多出来的戒指和花,久久不语。

    这时候许多人都发现他们对天日枪的用意了,于是也换了武器一起聚众对天日枪,但不是每个人都有那么好的算数能力的,大多数人都是瞎打一气,公屏上的击杀提示刷成了一长串,全是误杀。

    有不少操作很6的大神也都浮出了水面,特地换了武器算准了地方来日枪,终于,空中飞城的保护壳被击溃后,大地开始轻颤,一段动画在所有玩家眼前开始播放。

    一座银白色的堡垒缓缓冒出冰面,天上的飞城逐渐下落,稳稳的降落在堡垒的圆形底盘上,狂乱的气流将冰屑刮得四散飞舞,冰盖裂开无数深缝,浓白的雾气散去后,入口大张着黑洞洞的嘴,出现在众人面前。

    极地地图概念图中那个恢弘伟大的堡垒,在废土世界中,已经被埋在了冰层下,天上的飞城,只是整个堡垒的钥匙加动力源而已。

    动画结束,许多人都飞奔向堡垒的入口,伊万悄无声息的下线了,对着电脑转了转咔咔作响的脖颈,扭头一看,看到了LOG队的主教练,弗朗西斯。

    “大家都在训练室里开美服的地图,你一个人躲在这倒是轻松。”他放了一杯烈酒在伊万跟前:“喝吧,现在是休息时间,这点酒也放不倒你。”

    冰凉的水晶杯,琥珀色的酒液中浮着一些冰块,伊万不客气的一饮而尽,弗朗西斯注视着他,微笑着点了点头。

    “怎么不继续了?你对极地地图不好奇吗?”弗朗西斯道:“我记得你看概念图的时候就很喜欢极地地图的设计的。”

    “那是几个月前。”

    “……”弗朗西斯无奈的笑了笑,他知道伊万在说什么,他几个月前的好奇和中意,并不能持续太久,也许天才都是如此,无论对什么东西,狂热的追求都不会太久,能在LOG呆这么四年,已经是他情感上的极限了。

    已经到极限了。

    弗朗西斯想起伊万刚来到LOG战队的时候,作为被高层强塞进来的空降人员,所有人都不看好他,伊万只用了一次队内切磋就证明了自己的实力,玛丽娜女士送他过来时,私下里和弗朗西斯说过的一些话,弗朗西斯到现在还记得。

    “请务必让他保持对电竞的兴趣,无论以什么方式,阻挠他也好,甚至刻意压制他,我都能接受,一定别让他因为达到顶峰而丧失兴趣。”玛丽娜女士满面愁容:“说来惭愧,我决定把他送到贵战队,不仅仅是因为他第一次对职业电竞表露出明显的兴趣,还因为他同时也对贵战队的队员——琼斯——反感到极致,甚至皱眉整整三分钟。”

    “这听起来很疯狂,但我希望你能理解我,我希望我的儿子能有正常人的情感和欲望,那是他最缺失的东西,他十五岁之后,就已经打算放弃这个毫无挑战感的人生了,我不能接受……他对于感情的凉薄,就像一个机器,因为一切都唾手可得,以至于,竟然失去了欲望。”

    没有欲望,凉薄,机械,冷漠。

    就连笑容都在他测算好的“人类正常接受程度”的范围内,他所表露出的一切,都可能是假的,活的像个按程式走的机器人演员。

    一个患有情感冷漠症的天才。

    弗朗西斯在心中长叹一口气,即使是厌恶这种情感,这家伙也快失去了,四年已经是他的极限,再过不久,伊万应该就会提出离开战队了。

    到那时,他又何去何从呢?

    继续找寻他缺失的那些情感吗?

    

    20

    王耀白天去给导师打工,老魏临时有事没在实验室,他们关了屏蔽器,趴在一起研究极地地图,王耀突然想到昨天被他gay了一把的那个美服的副队长,于是暗搓搓的在网上找视频,正好去年世界大赛LOG得奖的采访在国内有高清资源,王耀点开一看,光靠声音就认出了昨天和他一起日枪的小老弟。

    他在说垃圾话,字幕翻译成了:“我看到CNL就想给他们上柱香,凉了八百年了,派一堆老弱病残上场,逼的我们不敢放手打,这不是一种道德绑架吗?”

    师妹看到了这个,捧着心道:“妈呀伏皇真的好帅!”

    王耀看了看她:“父皇?你怎么不叫皇阿玛呢。”

    “不是,伏皇的ID是伏特加啊,因为打法很凶狠恶魔,也有人叫他伏帝魔~”

    王耀说:“我找不到他直播的资源,你有吗?”

    “啊?”师妹一脸脑残粉的表情:“我们伏皇从不直播的,比赛视频倒是有一堆,你可以搜一搜‘英雄的一千种死法’,是双队长cp向的剪辑,伏皇最喜欢打他队长,HERO直播和伏皇四排战场的时候经常落地成盒,就是被伏皇给打的。”

    “这么猖狂。”王耀惊喜了:“哇,是我的菜。”

    晚上,王耀开了直播,上美服,正好赶上LOG战队战场四排,他本来以为自己会被围殴,还换了一身衣服,ID是没法改了,只能听天由命走到哪儿算哪儿,谁知道一进战场一堆‘Better hand’,简直够组成一个‘Better hand’大军了。

    “??”什么情况?

    有个山寨‘Better hand’从他身边经过,说:“兄弟,你这山寨的不像啊,衣服颜色都不一样。”

    因为正巧是中文,王耀看得懂。

    “……”在国服被花样搓死,在美服却被疯狂山寨,真·黄油手,内心复杂的一比。

    不过顾不上这些了,他操作着自己的那个小人,隔着老远连HERO的焦点,申请加他好友,却引来了相当不友好的怒骂:“You f*cking %&*@……!Go lost!”

    “……”王耀震惊了,赶紧切换出去找自动翻译,打字道:“我是黄油手,我找你有事。”

    “去你妈的黄油手!”

    那边并不搭理,显然这两天被烦的够够的了,以为他和那些山寨黄油手是一样的。

    王耀解释不能,没办法,只好开了八倍镜蹲在塔上。

    战场开场五分钟,榜单上,HERO的名字灰了。

    王耀还是没找到击杀提醒到底在哪儿,倒是之前发过去的好友申请被通过了。

    那边有语音邀请,王耀怀着诚恳道歉的心情开了麦,一开,海水倒灌似的脏话扑面而来,一个抓狂的声音骂到嗓音沙哑,足足持续了好几分钟,王耀听了无数个F*ck以及各种衍生词,没有被骂的自觉,反而佩服起了对方的肺活量。

    不愧是职业高手啊,看看人家这肺活量,骂这么长一串都不带喘气喝口水的,与之相比他这个骚话王还是略弱略弱。

    王耀甚至还分析了一下,这个高手肺活量高但词汇重复的多,是野蛮输出型暴怒选手,而他是魔攻突击型,后续力不足但一次攻击伤害高,如果真的battle起来,胜算还是有的。

    他也开了麦,用带着浓浓东北腔的英语道:“油,卡姆裆,爱慕,馊,骚瑞。”

    阿尔弗雷德因为刚才一时情绪激动把耳机线扯掉了,王耀卡顿的土味英语从音响里清晰的飘出来,坐在对角的伊万听到了,脸上浮现出一种要笑不笑的诡异表情。

    “阿依,森科,油……油……”王耀卡了,误会怎么说的来着?

    无奈之下,他用俄语道:“我觉得你误会了,我是来道歉的,不好意思我把你和你的副队长给三了,你要相信我没有拆散你们的意思。”

    整个训练室,能听懂俄语的就一个人。

    王耀抓耳挠腮的看着电脑,他也不知道到底对方听不听得懂俄语,但总是是说了,他从白天看了HERO和Vodka的cp向剪辑后就一直觉得不好意思,自己送花和戒指确实有点给人头添绿色的苗头,尽管是无心的,但还是得好好道个歉。

    他发呆的功夫,屏幕灰了。

    王耀终于找到了击杀提醒在哪儿,右上角,用英文写着。

    【Better hand】被【Vodka】击杀。

    ……

    

    21

    这天的事儿,又引起了一场风波,王耀的一个主播朋友老猫对这件事的评价是“黄油手带给LOG队长的心理阴影可能是终身的了,按照X州法律,心理伤害也是要判刑的,我个人建议黄油手以后别出国了吼。”

    新地图都没黄油手引发的这一系列闹剧有看头,王耀直播的时候跟人哭诉:“我英语不好又不是我乐意的,我就只能说成那样,真不是故意嘲讽,真不是!给我推送英语网课和补习班的广告都塞满我的评论区了,你们可消停点儿吧!”

    弹幕上铺天盖地的哈哈哈哈。

    因为一些原因,王耀美服是不敢上了,天天窝在国服主城搓枪,这几天Vodka每天都会有一两个小时的时间跟着他,王耀搓出来一整套装备,就全都送给他,什么【米奇妙妙靴】啦,【A变E奶甲】啊,【加藤鹰电动护腕】……

    vodka也看不懂,有就接着了,他最近心情不错,也不急着练级,更多是跟王耀在线上聊天。

    王耀道:“你知道网上的人把你我的关系形容的有多么不堪吗?”

    vodka没搭理他,王耀自顾自道:“姐夫,咱们这样真的对得起我姐吗?”

    “……”

    【世界】【vodka】把【国服黄油手】斩于马下!

    【世界】怕上火抱王老鞠:我第一次发现马下这两个字这么淫荡。

    【世界】你爸吃瓜:楼上的ID也很淫荡。

    【世界】尼古拉斯赵四:楼上也没好到哪儿去。

    

    22

    七月份要在连城体育馆举行的WF世界冠军赛,五月的时候各国战队就参加了预选赛,最终国服有三个战队取得了参赛名额,分别是王嘉龙带领的ALB战队,老猫带领的ONE战队,还有新人队长X君带领的黑马战队WOC。

    看英文缩写都觉得还挺高大上的,实际上……

    ALB的中文队名是【阿鲁巴】

    ONE的中文队名是【国家光棍团】

    最骚的是WOC战队,全称为【我从山中来还带着兰花草】

    ……

    王耀感慨道:“怎么让这群畜生上了这样的赛事。”

    刚说完,就收到了一封邮件。

    赛方的邀请函到了。

    黄油手也算是最近大热的人物,solo赛也邀请了他……

    弹幕上一堆人刷【呔!该死的畜生!你中了甚么?!】

    王耀:“……”

    等到弹幕演范进中举演够了,纷纷调侃起新晋“王举人”,都忧国忧民的,一会儿担心他听不懂英文,一会儿担心对方有人听得懂汉语,黄油手级别的骚话要是给国际友人听明白了,那可就引起国际纠纷了。

    连王嘉龙都打电话过来:“哥,你要去的话,记得穿个防弹背心,实在不行我找我道上的朋友暗中保护你……”

    “我人缘有那么差吗?”王耀郁闷道:“我觉得我跟大家关系挺好的啊,四海之内皆兄弟。”

    王嘉龙长时间的沉默了。

    “要不,让二哥去吧。”他憋出来一句:“二哥演一演,还是能糊弄过去的。”

    “你二哥的命不是命?”王耀震惊:“嘉龙,我没想到你对濠镜这么不厚道,你这孩子太过分了,枉我当年辛辛苦苦教你做人,你怎么就没继承到我半分忠厚老实呢?”

    忠厚老实……

    他没关麦,弹幕已经开始刷【忠厚老实黄油手】【刁钻油滑龙大队】了。

    王嘉龙直接挂了电话。

    死就死吧,哥哥有俩呢,少一个也没啥。

    王耀想想他的枪友伏特加同志,还挺期待的,于是上线去找被他备注成【杨白劳】的vodka,开口就要给他唱歌,vodka不明所以,老老实实的听着。

    “人家闺女有花戴,我爹钱少不能买,扯上了二尺红头绳~给我扎起来~~”

    vodka听得懂吗?他听不懂。

    王耀唱的更开心了:“风卷那个雪花在门那个外~风打着门来门自开,我盼爹爹快来家,一脚踏进连城来~~”

    【世界】【Vodka】将【国服黄油手】击倒!

    【世界】Vodka:不知为何,我总觉得你没在说什么好话。

    传说中的叫爹也不中用。

    莱维斯路过深夜的训练室,灯火通明的室内只有一台机子还在工作,他多看了一眼,顿时像见了鬼一样——布拉金斯基副队怎么笑的那么恐怖! 

     

     


春逝

【露中】一见误终生(完)

*知乎体

*轻松向

One

Q:地铁上在陌生人的肩膀上睡着是一种什么样的体验?

A:我住隔壁:再次申明,王医生真的不恋童,而且谁家儿童一米八多壮的像一堵墙啊!

分割线-----------------------------------------------------------以下为原答案------------------------------------

泻药,刚下班就看到知O乎的提醒,内心悄悄溜过一只羊驼。

看来这件事已经在全科,不对,全院传开了,我想一定有@世界英雄和@不是苛刻男和@闻香识女人这三位的功劳。呵呵。

  大家知道,我是某三甲医...

*知乎体

*轻松向

One

Q:地铁上在陌生人的肩膀上睡着是一种什么样的体验?

A:我住隔壁:再次申明,王医生真的不恋童,而且谁家儿童一米八多壮的像一堵墙啊!

分割线-----------------------------------------------------------以下为原答案------------------------------------

泻药,刚下班就看到知O乎的提醒,内心悄悄溜过一只羊驼。

看来这件事已经在全科,不对,全院传开了,我想一定有@世界英雄和@不是苛刻男和@闻香识女人这三位的功劳。呵呵。

  大家知道,我是某三甲医院的妇科医生,因之前回答过一个提问“男性在妇科当医生是一种什么样的体验”而走红,在这里我要说一下,我没有转行写小说的打算,不用等更新。

  事情是这样的,某天晚上,我第n次提前下班的计划失败,这天一整天病人都少,广大妇女同胞的健康就是我们休息时间的保证,不到五点就没有病人了,在和同事进行了某种不可说的交易之后,我提前下班了,准备在回家的路上买条鱼蒸一下什么的。

  然而,顺利是不可能顺利的,这辈子都不会计划顺利的,提前下班又总是失败,就是总是加班,才是正常情况这样子……在医院加班感觉就像回家一样,就累晕了才能被抬回去休息这样子,在医院加班的感觉,比在家休息的感觉正常多了,在家里很无聊,都没有病人,加班费,到医院到处都是,加班费又多,超喜欢在医院加班……

  并!不!是!啊!

  那天五点之后,全市的孕妇都像约好了一样集中生产,我刚把白大褂脱掉,护士小秦就冲进来把衣服又给我穿了回去,她的樱桃小嘴一开一合,给我带来了一个简单直接的噩耗:五个产妇同时阵痛,已经在产房等着了,同时还有三个正在来的路上。

  八个产妇!八个!

  我这种见过大风大浪的妇科医生当然不会太惊讶太紧张,扣子一扣就去了,离得远远的就看见产房门口挤着一堆人,想必是这些产妇的家人,做好心理准备之后我挤了进去,张医生(以下称张姐)已经着手开始给一个羊水破了的产妇接生了,看到我来了就丢手交给我,去看隔壁一个阵痛特别剧烈的产妇了,我一开口安慰产妇让她放松,产妇身边的一个中年女人忽然就愣了,然后站起来叫嚷:“诶!你!你咋是个男的啊!”

  我已经习惯了这种情况,甚至解释的措辞都倒背如流了,就在我刚要开口解释的时候,产妇的子宫颈口已经全部打开了,我说:“来不及解释了,孩子快出来了。”

  好在那个家属没怎么闹,接生还算顺利,这个产妇生孩子的速度真是可以用风驰电掣来形容了,从羊水破到宫颈口开再到胎儿完全脱离母体,只用了二十多分钟。趁小秦剪脐带,其他人善后的功夫,我稍微歇了一下,接着又被拽到了别的产房……如此循环无数次,然而像第一位产妇那样迅速的之后就没有了,十点多的时候第二个胎儿才顺利降生,接下来差不多半小时一个半小时一个,一点的时候我才有时间坐下喝口水。最后一个产妇很年轻,而且是第一次生产,疼了很久,几乎没有一点劲了,两个医生三个护士守在她床边,终于在她又捱过了一个多小时后,她腹中的新生命平安的降生了,我们都松了口气。时间太晚了,张姐和其他两个医生都还有孩子要顾,我和另外一个没结婚的陈医生以及护士小秦决定留在这再守一会,就当加个夜班。

本来以为后半夜应该就没什么事了,谁知道到了三点多,救护车又拉来一个产妇,离预产期还有一个月,晚上起夜不小心滑了一跤出血了,情况十分危险!我和陈医生迅速站到了手术台边,一站就是两小时,提前来换班的医生来了的时候,外面的天已经亮了,我走出医院的时候,医院旁边的早餐店已经开门并且陆陆续续有人上来了。

  此时我差不多是二十四小时没有休息了,十二小时连轴转严重消耗了我的体力和精力,走上地铁的时候我简直和一具关节僵硬的尸体没区别,上了地铁,找了个空位一坐,被暖烘烘的空气包围,我不知道什么时候就睡着了。

我发誓我坐下之前真的没看旁边坐的是什么人,你们知道的,地铁门一边会有两人坐的小座位,我只是看那有空就直接坐下了,大脑一休息,就管不住颈椎,颈椎一失控,头就往旁边歪,正巧坐在我旁边的那位和我肩高差正好够托起我的头,so……

那一觉真是睡得无比香甜,我的人肉枕头高度合适,一动不动,长得还是季马·比兰那个级别的帅。

我醒来的时候,外面阳光正好,地铁正好到我家附近的那一站,我以为我就睡了十分钟,还在好奇怎么太阳出来的这么快,一抬头,一个明显不是中\国人的小哥正幽怨的盯着我,他抱着个书包,动了一下肩膀,大概是麻的很难受,小小的嘶了一声。

场面一度十分尴尬,当我发现他肩膀上湿了一块的时候,尴尬已经突破了我能承受的界限,于是我,直接,跑了。

嗯。

跑了。

头也不回的那种。

我知道这样不太礼貌可是我沧桑的心承受不了啊!

跑出地铁站,我才发现我随身带的包不见了,顿时沧桑的心又沧桑了大概二十岁左右。

一看时间,已经九点多了,这意味着我不是睡了十分钟,地铁到我家附近那站之前,已经从那站走过一趟了……

当时我已经做好补证件的心理准备了,我的老脸还没厚到足以支撑我回去寻找他们,挂失一天后,我骑自行车上班的第二天,好不容易调整好的心态又崩了。

你们的粗眉毛男神@不是苛刻男敲开了我的办公室的门,据说是深邃迷人的绿眼睛里闪着八卦的光,用独有的伦敦腔上海话告诉我:“有人把你的水晶身份证和银行卡送来了,我们全院试了一遍跟身份证上的刘欢都对不上号,王仙德瑞拉你去看看吧!”

……

我感觉我办公室的空调一定是开成制冷了,不然我怎么会走不了路。

外面闪进来一个穿着制服的高个儿小老外,一见我就开始笑。虽说笑的很好看可是我还是很想跳窗户逃跑,他把我的包放在我桌子上,继续笑。

我稳稳落在肚子里的早餐差点因为过度紧张而翻上来,他笑的我很慌,真的。

他说:“王医生,我在地铁上等了你两个上午。”

我大概是脑子短路了,张口就是一句:“辛苦了,改天请你吃饭。”

不!!!王帅的不要不要!你应该和他老死不相往来的!!

我的内心两个小人在相互扇巴掌,僵直在椅子上的时候,那家伙笑眯眯的说:“不用改天了,王医生,我今天有时间。”

哦,后来,后来你们都能想到,只是当时的我没想到。

那小子十七岁,是附近一个高中的国际班的学生,俄罗斯人,具体姓名不便透露,我一直在心里叫他小毛子= =。

据说那天早晨,因为我靠着他睡着了,他来到这上学的第一天就迟到了,而且还是迟到了半个上午,到学校的时候还有一节课就放学了。

  他循着我包里的工作证上的地址找到了我所在的医院,然后又找到了连续两天没坐地铁所以等不到人的我。

  然后一顿饭之后又莫名其妙的交换了联系方式,加了微信,现在每天固定的交流着。

  总的来说,在地铁上靠在陌生人的肩膀不小心睡着的体验,还是很尴尬的,如果我是个姑娘,现在我讲的应该是个爱情故事,而且还是跨国的那种,可是,我是个汉子。

  然后就没有然后了。

  我劝大于二十岁的围观群众谨慎出手,毕竟人家四舍五入还是个儿童,再小一点你们这些怪阿姨会蹲局子的我跟你们讲。

**

回复:

不是苛刻男:就算你是个汉子,这也是个爱情故事。

闻香识女人:加一。

Xxx:+10086

Xxxx:+身份证号,水晶身份证笑死我哈哈哈哈哈

 

Two

Q:你经历过最美的邂逅是怎样的?

A:CEF绝配VODKA:不邀自来,看了首答之后怒答一发。

我看到他的第一眼就觉得自己恋爱了。

那天早晨我心情很差,一大早就开始堵车,我不得不坐地铁去学校,这是我来到这个城市之后第一天去上学,所有课程对我来说其实没有任何意义,该去哪儿,路怎么走,我不在乎。

  就是那么消沉的一个早晨,宿醉未消,头疼的好像要裂开,在地铁上落座之后我就闭上了眼睛,地铁拉着我坐行了两三站左右,我猜是两三站,反正就是在一个站台停下的时候,我感觉有人坐在了我旁边,这边的座位很挤,两个人坐的话就要贴到一起了,我讨厌离什么人太近,所以我睁开眼打算起来或者是把那个人弄到其他位置上去,然后我就看见了他,他看起来很疲惫,坐下都没有多久,连看我一眼都没看,就闭上眼睡了,他的脑袋晃了两下,恰好枕在我的肩上。

  这一切的发生只用了大约一分钟,他散开的发丝被暖气的风吹到我脸上的时候,我的发呆被打断了,我坐在那,不知该怎么办,他稍微垂着头,靠着我的姿势很放松,从我的角度能明显的看到他的睫毛,他闭着的眼睛,他的鼻梁,以及他脸颊的一部分曲线,我吸入鼻腔的不仅有温暖的车厢内的空气,还有他头发上淡淡的不知名的香味。

  噢,如果说,一见钟情是轻轻叩开一座城堡的大门,那么我觉得,我的一见钟情是被导弹一发入魂炸掉了指挥部。

总之,就在那么一瞬间,我恋爱了。

他大概是很累很累,靠着我睡了很久,期间我一直在看他,思考着他醒来的时候我和他的第一句话应该说什么,在我大脑高速运转,排除了一千多个(大概有这么多)选项之后,我在问候他的睡眠状况和自我介绍之间犹豫不定,就在我纠结的几乎想把自己劈成两半的时候,他醒了。

他有好几秒的茫然呆滞,然后抬眼看着我,接着,我动了一下,被他压着的那半边肩膀很不争气的又痛又麻,我忍不住抽了口气,还没来得及和他说话,地铁门打开了,他像是被吓到了似的拔腿就跑,我连阻拦都没机会,只能眼睁睁的看着他消失在电梯口,扭头看座位上,哦,我的仙德瑞拉,他包落下了。

那是个看起来很正常的手提包,请不要误会,朋友们,一开始我真的只是为了找到他的地址把包还给他才擅自打开的,我在里面找到了他的钱包,钱包里有一叠卡,银行卡身份卡还有超市的积分卡,餐馆的会员卡,造型店的美发卡……还有个工作证。

工作证上,相当显眼的红色十字印在他的白大褂上,这是个白衣天使,我得知了他的名字和地址,但是出于一种诡异的心里,我的内心渴望与他来一次浪漫的再遇,于是第二天我又来到地铁站。

但是这天,他没来。

第二天,也是如此。

  我等了一个上午,终于耐心用尽,于是我找到他工作的地方,在门口随手拦住一个外籍医生,询问他并出示我捡到的工作证,当时那个看着就很像英/国佬的英/国佬眼睛一亮,让我在原地等着,然后笑的很不怀好意的走了,我当然不会原地等着,我跟在他的身后上了二楼,看他推开一扇写着“男士止步”的大门,去了走廊尽头的办公室,用腔调奇怪的中文对里面的人说了什么,我直接走进去,果然看到了他,我一见钟情的人,此时坐在一张桌子后面,镜片后的眼睛看着我,不同于那天上午的湿润迷茫,而是有些呆,有些震惊,还微微有些尴尬。

  我说我等了他两个上午,你猜怎么着,他居然要和我共进晚餐!我觉得我不能再等待了,于是就把时间定在了当天,饭桌上我们谈了很多,他知道我是个高中生后很震惊,我承认我用了一些不光彩的手段来使他愧疚,我拿那些根本不重要的课来让他不安,这个单纯的人,他果然轻易相信了,并且老老实实的踩进了我的圈套。

  后来向他索要联系方式,一点力气都没花费。

  直到今天还联系着。

 

回复:xxxxxx:震惊!答主和答主一见钟情的那个人的性别是我心知肚明但是又很想问的!嗷嗷嗷嗷!这个他究竟是不是“他”嘛!

闻香识女人:嗯哼~是哥哥认识的那个“他”嘛?

Xxxxxxx:答主实在是心机汉!不过这故事我好像看到过不同视角的!

Xxx:窝草忽然想艾特王医生!

Xxxx:楼上注意保护其他答主个人隐私!虽说我也很想艾特某王姓白衣天使!

 

 

Three

Q:你绰号的由来是什么?

A:我住隔壁:

  昨天高中生小朋友找我一起吃晚饭,听见@不是苛刻男 叫我刘欢,好奇原因,于是又解释了一遍,再把这个回答拉出来一次!

-----------------更新分割线-------------------

这个题我要抢答!!

居然连这个都不邀请我是你们飘了还是我老王拿不动刀了!

小心你们生孩子的时候我拍孩子屁股多拍两下!

咳。

众所周知,我住隔壁,和大多数男同胞不太一样的是我是长发,详情可见“你是从什么时候决定留长发的?为什么?”这个答案。

简单来说就是我中二时期看到雷神演员克里斯·海姆斯沃斯男人味儿十足的长发造型觉得很帅,于是就决定留长发,其实那时候胡子还没长出来,但我坚信胡子长出来不过一瞬间,还是先长头发,谁知道到现在也没长出来络腮胡,反而学会了修眉……(手动黄豆再见)

我一开始真的很想走猛男路线的!!学会修眉也只是学外科的时候掌握了一手熟练地剃毛技巧而已!

先说一下我的绰号:妇产科刘欢。咱们国内某知名歌星。你们也知道。

医学生就是学到老学到死的,大学时期根本就不是人过的日子,我那时候还留着长发,考试前没时间洗头,冷水冲了帽子一扣,零下十度跑去图书馆,来回折腾一个星期,光荣发烧了。

我有点头孢过敏,寝室里常备的消炎药没了,冷敷贴一下没事了就去考试,又一连考了三天,最后一科考完差点死在打野的岗位上(……)。

第二天感觉实在是忍不了了,就去了市医院,不是我现在工作的这家,是内科很好的那家,进去挂号,血常规,胸片,一套拳法一气呵成,咳嗽都咳了半个月了可不得看看胸片吗,到手后扫了一眼,嗯,幸亏没肺炎。

遂拎着东西去内科诊室,二号诊室一推开门,里面坐着俩医生,左边的那个看了看我,推了推眼睛:“我以为昨天你考完试就该过来了呢,没想到还能熬到第二天。”

左边这位医生,昨天最后一科的监考老师。右边笑的一脸含蓄的那位,我药理学的讲师……

当然,回去之后熬夜打游戏这件事是肯定不敢承认的,我谦虚的说:“我回去把试卷复盘了一下,回忆自己有没有什么致命性错误。”

我讲师问:“那你回忆出来你简答题第三题的作答是‘趁你病要你命’了吗?”

“……”我实在是不敢说话。

把检测单递上去,他们俩瞟了一眼:“你自己看过了吧?知道自己是什么病吧?”

“知道……”

“知不知道开什么药?”

“知道……”

他让我说,我随口报出来几个抗生素,老师看了我一眼,勉强的点点头:“嗯,药理学学的还成,下次简答题不要犯错误了。”

于是心惊胆战的出去了。

老师忽然叫住我:“哎!同学!你医保卡!”

我又回身拿,我医保卡上的照片有些压缩,照片上的脸比我本人的宽了不少,老师看了看,忽然道:“你这照片把刘海给卡上去了,脸一拉宽,长得和刘欢似的。”

我:“……”

行吧,您说的都对,成么?

没成想,那个监考老师竟然是我下一个学期的感染病学讲师,在那个能容纳很多人的阶梯教室里,他一眼看见了我,惊喜的对着麦克风道:“哎!那刘欢——不对,上学期来看病的那同学,你躲什么呀!啥时候把你支气管炎的那张胸片给带过来,我下节课讲课要用!”

末了还当着一百多个同学的面夸我:“大家要跟这位小同学学习,生病生的相当有针对性!胸片上清清楚楚的下呼吸道感染——是你们期末考试划重点的时候按重点生病的那种类型!”

[图片]黄豆微笑.JPG

那节课后,‘刘欢’这个外号,伴随我一直到上班,都是一个学校毕业的,全市就那么几家医院,我到现在看病都不挂号,直接去科室找同学,偶尔还因为腰酸去找舍友推个拿什么的。

报酬?报酬是他们老婆生孩子我少打孩子两下。

 

 

回复:

不是苛刻男:HIAHIAHIAHIAHIAHIA——

闻香识女人:什么时候你得精神病来精神科看哥哥,哥哥这儿不要报酬,么么扎~

Xxx:急救科表示王医生我们见的多了,本人真的不像刘欢,比刘欢帅那么相当大的一点点,贴切实际来说应该是妇产科吴彦祖,但是刘欢这个外号实在是太深入人心了哈哈哈哈!

Xxxxxx:能不能照顾一下可怜的中医学生???从学了推拿后我这手摸别人老公老婆的次数比摸我自己老婆还多!

 

Four

Q:学心理学有什么生活上的好处没?

A:闻香识女人:

  谢谢@卢瑟不配拥有麦当劳 的邀请,你们万人迷的心理医生哥哥来答一发~

  要说好处,那就是对八卦的观感十分敏锐吧。

  有多敏锐呢?差不多是大多数人还在眉目传情的时候,我们已经能判定出他们什么时候确定关系,多久能结婚,结婚后婚后x生活质量如何,外加离婚几率多大……

  众所周知我不是本国人,是法兰西的一朵娇花x,这边的患者可能以为我中文水平有限,说话总是放得开一点,这算是工作上我的国籍带给我的真实便利之处了。

  我有个同事,不是@我住隔壁 ,你们别@我住隔壁,真不是@我住隔壁 。

  他有一段仙履奇缘……哎,都说了,千万别@我住隔壁 啊!

  咳,懂的人都知道,总之,我这同事,下面代称王某,另一个就叫XX吧,因为还是学生以下称为XX同学,是个小帅哥。

  XX同学因为一个意外,和王某熟悉了,经常找王某吃饭,王某称他们这种关系叫‘饭友’,我认为纯出扯淡。

  “饭友”会跑遍城区所有超市搜刮一种小众品牌的浓缩酸奶,每天揣在口袋里装作无意带的,捂成常温在早晨的早餐时间给有胃病的上班狗?

  “饭友”会放着家里豪华轿车不坐天天在早晚高峰期和上班狗一起挤地铁??

  “饭友”会风雨无阻准时医院打卡等着加班狗一起去吃晚饭,有时候甚至能等到八九点???

  说真的,他的出勤率都快比我们科某主任还高了。

  这里也并没有说这种话绑架王某感情的意思,只是王某实在是没有自知之明!!当然也有可能是装的。

  奉劝王某以后少望着人家青嫩学生发呆,颜控就算了,背地里搞偷拍,还把人家照片设置成电脑屏保可是要负法律责任的!

 

回复:

Xxx:艾玛小帅哥的代称和我就差了一个字母我可以!!!【鸡笼坡人民无所畏惧!】顺便我知道了!不要@我在隔壁 对吧!我绝对不会@我在隔壁 的!

Xxxxxxx:哎你们这些人怎么回事,答主都让你们不要@我在隔壁 了,怎么一个个的还在@我在隔壁,不像我,我就不@我在隔壁 ,@我在隔壁 干什么?不要再@我在隔壁 了!

 

Five

Q:你有什么样令人柠檬的故事?分享一下

A:不是苛刻男:

  我本人没有这种故事,分享一个我身边同事的。

  众所周知我是个带孩子答主,那兔崽子上的是X中的国际班,跟我说过他同学是个土豪。

  有多壕?

  沪城S区的小伙伴应该都见过这栋楼[图片]

  这是他同学家的。

  而且据说这位土豪同学家里是真的有矿。

  经常看到其他答主抖机灵说身边熟悉的朋友突然暴露出有钱人的身份,或者嫁酋长当王妃什么的,我万万没想到这种事情竟然会发生在我身边。

  我所在的医院建院时间早,地盘选的也好,就因为选的太好了,有时候救护车都能堵在路上,透过医院的玻璃,正好能看到上文中的那栋楼,那张照片就是我在我们科室的窗户前拍下来的。

 ……

 前面的那些和我要讲的事情有关,但不是重点。

  我的同事,兼关系很好的朋友,二十出头,长相8-9分,按理说很抢手,但在学校接触不到正常女的,工作后天天接触女的但都是有夫之妇,所以这么好的条件却一直单身。

  他母亲是位很热心的女士,我们忙得吃不上饭的时候经常被她投喂,整个楼层所有科室,认识我那同事的,都和他妈妈有点交情,见面都叫阿姨,特别关心那位女士的身体健康。

  上个月她外出旅游去了,一去就是一个多月,回来之后,科室里新来的实习生不认识她,还以为是病人,好声好气交谈了半天才知道这位是医生家属,实习生小姑娘闹了个大红脸,相当不好意思,阿姨挺和气的人,把小姑娘给安抚好了,送了饭后,在同事的办公室坐了会儿,一直在跟那个实习生聊天。

  这么一聊,阿姨觉得那个实习生姑娘热心又可爱,就惦记上了。

  其实当时我同事已经和另一个人发展起来了,还没确定关系罢了,我同事喜欢的那人在门口等他下班,正好我同事的母亲也在等儿子下班,两人在科室外的凳子上就聊起来了,阿姨儿子女儿都在外地,看到和自己小儿子年龄相仿的,就忍不住各种关心,家长里短的说了一堆,说到要给儿子相亲,试试把儿子和实习生小姑娘搓到一起的时候,我同事喜欢的人居然还大力支持了一下,直到我同事脚步匆匆的出现在办公室门口,对着阿姨喊了声‘妈’,又一脸尴尬的看了一眼自己喜欢的人。

  我当时路过这个修罗场,顿时觉得全世界都在替那个小朋友哭惨。

  毕竟home这个群体还没被大众接受,我同事不敢贸然和自己老娘说这个,只能糊弄着装朋友把阿姨先送走,回来的时候,小朋友不见了。

  接下来好几天,我们一直没有看见小朋友,同事状态也有点消沉。

  难得下班有空档时间,他约我去喝酒,我已经很长时间没去过酒吧了,看朋友心情不好,就决定陪他,清吧的气氛很好,不是买醉的地方,他却喝的神志不清。

  不是喝了很多,实在是这家伙喝啤酒都一口倒,酒量太差。

  我跟家里的兔崽子说了一声,扛着朋友打算送他回家,在门口被截住了,前几天不声不响跑掉的小朋友把那家伙从我手中抢了过去,抢人的还瞪了我一眼,凶的和什么似的。

  其实小朋友已经不是很小朋友了,身高比我家兔崽子还高,又高又壮的,拎起我朋友像是拎小鸡。

  1. 我同事请了假。
  2. 他来上班了。

  我一提起喝酒的事,他脸都绿了,一整天我看到他手机响了好几次,来电显示是他家那小朋友,却都被他按灭了。

  中午打饭的时候,平时最喜欢吃口水鸡的人,居然点了份豆腐汤,清淡的像是信佛了一样。

  问及原因,脸色还是很难看。

  本来今天不该他夜班,他硬是跟急诊科的我另一个同事换了下班,跟我挤一起值班。

  九点的沪市,霓虹初上,夜色阑珊。

  医院里已经没有白天的热闹,只能听到值班护士来回走动的声音,我看了一眼他的手机,中午最后一次按灭后,已经一下午没响了。

  他看着案例,也是有点漫不经心,应该是在纠结要不要给小朋友打回去。

  我看不下去,端着杯子倒了杯茶,把窗帘挑开一角。

  老王。我喊他。

  什么事?他回复的有气无力的。

  你开窗看看。我说。

  他微微偏头看向窗外,表情凝固了。

  对面大楼上闪着三个大字:“对不起”。

  三秒后又闪成了另外三个字:“我爱你”。

  ……

  前几天一起聚餐,兔崽子刚考完试,我就带上他一起过去,把他放在门口我去柜台问房间,一回头发现他和人打起来了,分开了一看是我同事的小男朋友,正好这时候我同事也跑过来了,我们俩都有些尴尬,按着头道了歉,在包间里问了,才知道这俩是同学,不是朋友,是同学,是那种不死不休的关系。

  我同事一夜之间成了一个有楼的人,和小他六岁刚刚高中毕业的小男生谈了恋爱,顺利跟家里出柜,还视频见了那边的家长,双方都很满意并且迅速达成共识。

  允许同居,明年七月去欧洲结婚,婚礼在比利时办一场,在中国再办一场。

  你们以为这个故事的酸点是美满的感情生活和土豪的示爱吗?

  不是。

  昨天他发愁怎么写订婚宴的请柬,我看了看没发现有院长,院长平时虽然总是挑他刺,但还是对他挺亲和的,不请有点说不过去吧,我这么说了,他一脸惊诧,跟我说:“我就是不请他也得来啊,那可是我亲爹。”

  “……”

  我低头看了一眼他的请帖名单。

  一串名字,其中一个很眼熟,是市长。他叔。

  国内这边的婚礼主持人,是央视快嘴。他大姑。

  电视上正火的流量小花,眉眼和他长得差不多,是他亲妹妹。

  原来,他不是成为了一个家里有楼的人,而是成为了一个家里有两栋楼的人!

  谁能想到一个嗦着螺蛳粉配辣条和一根葱的妇产科男医生,是个家财万贯,亲朋好友皆名人,爱情生活美满幸福的现充狗呢。

  就问你们酸不酸吧。

 

回复:

Xxx:活该我有朝一日酸死在这里。

CEF绝配VODKA:谢谢祝福,我们俄/罗/斯那边的习俗是婚礼上比赛骑马射枪,最好是击毙一个美/国/佬。

闻香识女人:我有预感隔壁老王要来了。

我住隔壁:上面的,我真的来了,不要在意,楼上的楼上是开玩笑的,小孩子打打架很正常,零件掉了我们学医的可以给黏回去。

 

Fin.


辛追-fearless

歌词来自young and beautiful。

我也不知道这是不是he,可能是重生回少年时光(?),可能是真正的在天堂幸福生活在一起,也可能只是一个人的幻觉…………

 @瓮城 ,这就是我心中的he(连我自己都不知道是不是he的he)。

好歹对这个cp有了点认识好歹也对自己来个交代(?)。

猛男落泪。

ps我觉得还时候结感受原本英文比较好,我翻译的太差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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把歌词改了一下。

歌词来自young and beautiful。

我也不知道这是不是he,可能是重生回少年时光(?),可能是真正的在天堂幸福生活在一起,也可能只是一个人的幻觉…………

 @瓮城 ,这就是我心中的he(连我自己都不知道是不是he的he)。

好歹对这个cp有了点认识好歹也对自己来个交代(?)。

猛男落泪。

ps我觉得还时候结感受原本英文比较好,我翻译的太差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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把歌词改了一下。

罐装量子粥

“魔镜魔镜告诉我,谁才是阿不思最偏爱的小孩?”

“魔镜魔镜告诉我,谁才是阿不思最偏爱的小孩?”

天吟

--我以为能绑住你。

--我以为能放开你。

--我以为能绑住你。

--我以为能放开你。

Org橘

【03H好茶日】Candy Sweet Candy

*HP设定,年上


王耀第一百次诅咒预约制度。

他一个月前在休息室里用自己的坩埚炖了排骨,啃脆骨啃得正高兴,突然感觉自己咬到了什么细小的硬物,本来以为是自己不小心把骨头渣子吃进嘴里,或者吃到了坩埚里残留的药渣,没太放在心上——直到晚上刷牙的时候才反应过来那片渣子是他光荣就义的二分之一枚智齿。

王耀嗜甜。

没来霍格沃兹交流的时候,哪怕王耀的学校在大山深处,他也会为了一杯奶茶御剑在冷风里飞二十分钟,而且奶茶只喝全糖,还要加两份甜腻腻的椰果和一大份布丁。除此之外,王耀还喜欢喝瓶装的饮料,为此他不惜隐姓埋名在山脚下隶属于他们学校的居民区租了一个小屋子,只为了在淘宝买饮料可以留一个麻瓜地址...

*HP设定,年上



王耀第一百次诅咒预约制度。

他一个月前在休息室里用自己的坩埚炖了排骨,啃脆骨啃得正高兴,突然感觉自己咬到了什么细小的硬物,本来以为是自己不小心把骨头渣子吃进嘴里,或者吃到了坩埚里残留的药渣,没太放在心上——直到晚上刷牙的时候才反应过来那片渣子是他光荣就义的二分之一枚智齿。

王耀嗜甜。

没来霍格沃兹交流的时候,哪怕王耀的学校在大山深处,他也会为了一杯奶茶御剑在冷风里飞二十分钟,而且奶茶只喝全糖,还要加两份甜腻腻的椰果和一大份布丁。除此之外,王耀还喜欢喝瓶装的饮料,为此他不惜隐姓埋名在山脚下隶属于他们学校的居民区租了一个小屋子,只为了在淘宝买饮料可以留一个麻瓜地址。

因此,王耀打从来了霍格沃兹,只要是他生日当天,你一定可以看到几百只从全球各地飞来的猫头鹰、雪鸮,甚至还有戴胜(这是中国魔法院校的特有送信品种),每只鸟带着一瓶花里胡哨的高糖饮料,铺天盖地地砸向拉文克劳的长桌。

据王耀粗略估计他收了八箱AD钙奶六箱百事可乐三箱美年达还有他那来自各地的朋友搜刮来的地域发售的限定汽水,这其中还有一些稀奇古怪的饮料——诸如一瓶闪着七彩玛丽苏彩虹光芒的粘稠液体,一小罐荧光的好像加了椰果的运动饮料,还有用红布和麻绳封口的甜味茅台。

拉文克劳学院一向人才辈出,在学习期间发家致富一战成名的人并不算少数,但王耀这种靠饮料知名全校的还真是头一个,毕竟礼物数量庞大,当天被砸到进医疗翼的倒霉家伙数量高达七个人,甚至还害得王耀被扣了五分学院分。

当然这不是重点,重点是现在王耀喝高糖饮料喝到碎了半颗智齿——而且他并没有选修医学类的咒语课,自救是行不通了,他必须要去医疗翼一趟。

王耀刚刚因为砸到同学差点被医疗翼拉进黑名单,实在是没勇气去那里看牙,只得匆匆忙忙跑到一位六年级的修过医学选修咒语课的学姐那里,然而学姐告诉他坏的是智齿,碎掉了一半,完全不需要魔咒,只需要一点麻醉药剂,然后直接用器械拔掉,但是自己水平有限,咒语课分数虽然高,但是实际操作并不算优秀,还不如直接求助医疗翼。王耀做了一会心里建设,他痛觉神经比一般人敏感一些,实在是不想当选修课学长学姐的小白鼠,最后决定去医疗翼看牙。

孽缘就是这么开始的。

医疗翼主要处理的病人都是被魁地奇打到骨折、从飞天扫帚上掉下来、煮魔药煮到爆炸的患者,他这种不算太重要(而且还被拉进医疗翼黑名单预备役)的患者必须先排队等几十分钟,写好申请报告,拿一个号码牌,预约等候。运气不好等个两个月也不是没可能,王耀一直觉得这个预约制度很不人性,牙疼起来常非常惨烈,难道那种情况也只能熬着等待吗?

但无论如何,到了霍格沃兹就要遵守霍格沃兹的规则,所以王耀只能把赶紧看上牙的希望寄托在锦鲤上面——他第十六天转完锦鲤的时候终于接到预约成功的通知,明天可以去拔牙了。

王耀那天特别高兴地去霍格莫德那边的一个华裔巫师开的小餐馆买了一条鲤鱼来吃。

 



王耀回到拉文克劳的休息室就看到自己的预约号码牌在闪闪发光。这意味着他现在被允许进入医疗翼治疗自己那颗坏掉的智齿。王耀收拾了一下自己的背包,和室友打过招呼,就跑了过去——他已经迫不及待地想要摆脱这颗坏了的智齿了。

推门进去是一个眉毛挺粗的金发医生,医生的眼睛是绿色的,这位医生年纪不大,没有医疗翼的主治医生丽兹夫人体型那么巨大,穿着白大褂很有种制服诱惑的感觉(主要还是因为丽兹夫人是一位巨人混血种)。

王耀觉得自己转的锦鲤挺厉害——拔牙送英俊医生,听起来就很划算。

然后这位英俊的医生就让他往座位上一躺,王耀余光一瞥,看到了这位金发医生的铭牌,亚瑟柯克兰。这个名字很耳熟,王耀正在回忆他到底在那里看到过这个名字,就见那种器械突然地伸进了他嘴里——冰冷无情的器械,冰地王耀一激灵。

对方看了一圈,施施然挺起腰,“七八颗有问题的牙,先把你这颗碎裂的拔掉吧。”

王耀还在思考这个熟悉的名字到底是哪来的,稀里糊涂点了头,紧接着就被按在台上,捏住脸打了一针麻醉魔药。

王耀其人,怕疼。

魔药针刺入脆弱的口腔的痛感让王耀差点泪奔,对方连反抗的机会都没给他,魔药立刻开始发挥它的作用,亚瑟趁着这时候拿着钳子就开始掰牙。

王耀开始怀疑对方的职业水平。

这位亚瑟医师也不知道是没找准角度还是怎么着,在王耀口腔里探索了十分钟都没拔掉一颗坏牙,搞得王耀特别担心他控制不住把流下来的口水喷到对方脸上。就在他在内心吐槽为什么自己不找丽兹夫人去拔牙的时候,就见这位金发医师似乎是找到了角度,整只手按住了王耀的脸,然后把器械塞进去狠狠一掰——

王耀差点当场表演什么叫咸鱼翻身。

这个时候他才想起来,亚瑟柯克兰到底是谁。

他比王耀大六七届,是当年斯莱特林的优秀毕业生——成绩优秀,长相出众,但是刚入学的时候是个不良,只要上了他的黑名单,即刻为你的人生开启一扇起起落落落落落落落落的新大门。

就在王耀头脑风暴的时候,突然牙龈处一轻,王耀睁开眼,发现亚瑟拿着镊子捏着他的那颗牙齿,接着用纱布之类的东西把碎渣拨出来,然后给王耀塞了个药用棉布球,勒令他咬住以便止血。

浸过药的棉球散发着一种不可描述的味道,整个棉球沾满了绿色的粘稠魔药,显而易见,不是正常情况下开给学生的褐色棉球。但是王耀并不想麻药过了就疼得在床上打滚,因而最后还是屈辱地把这个棉球塞进了嘴里。

自己肯定是被这个学长记仇了,天要亡我!王耀悲鸣。

 



亚瑟柯克兰倒是没有记仇。

他不过是把这个拉文克劳男孩的药棉换成了一种非常规的颜色和口感不太好的魔药,这种魔药上上个世纪还是医疗的主流药剂呢,甚至现在也在《巫师必备100个药方》里记载着。至于为什么这么做,仅仅是因为他前几天正为了一份重要的医学汇报在图书馆里爆肝,结果突然接到了丽兹夫人的通知,一边揪着自己因为连续熬了小半个月的魔药而厚度堪忧的头发,一边给七八个被砸伤的倒霉蛋抹药——结果问了一下学生们,竟然是因为被同学的礼物砸到而受伤。因此亚瑟柯克兰就在心里记了一笔,想要观摩一下这位“人缘”极好的拉文克劳。

是个很活泼的亚洲人。

这是亚瑟柯克兰对王耀最直观的印象。这些年霍格沃兹有不少交流生,不过大多是欧洲的各大学校来的,东方的魔法体系和他们不太一样,很少有来做交流的学生,更何况还是这么个把七八个人砸了受害者还反过来劝医生王耀还是个孩子的奇才,亚瑟想,这是什么人缘啊,高空抛物都能甩锅给外国信鸟不认路,猫头鹰培训协会哭给你看啊。

这么内心吐槽着,亚瑟把一小罐绿色棉球用袋子装好,递给了王耀,嘱咐了这几天的忌口,目送这个男孩子走向了走廊的那头。

 

王耀确实是拉文克劳团宠。

起因比较复杂,主要原因是五年级学黑魔法防御课的时候他们拓展学习“呼神护卫”,王耀招出了一只小熊猫,他当时刚转进霍格沃兹,英语说的不太好,也不知道英语的“小熊猫”怎么讲,于是情急之下憋出了一句“little panda”,他旁边的同学是个嘴快的格莱芬多,上午王耀刚把自己的守护神招出来,下午全学校都听说拉文克劳五年级的中国转校生招出来一只小小的熊猫,据说非常毛茸茸非常可爱,因而引来大批观众围观——不过每个人看到小熊猫以后都惊呼被骗大声抗议这明明是浣熊。

那一夜,全体五年级霍格沃兹学子魂断拉文克劳休息室。

不过大家倒是记住了这个娃娃脸的转校生,平日里也会多关注一下这位东方人,久而久之,王耀的英语水平不仅有了显著提高,还潜移默化地成为了五年级拉文克劳们眼里的熊猫崽崽。



 

然后团宠崽崽就不幸遭难了——王耀在去看秋季魁地奇大赛的时候,被一个失控的鬼飞球狠狠砸到了前额,当场昏在了看台上,被惊慌失措的同学们扛进了医务室。

被魁地奇球砸中这种事虽然每年都有,但上一个被砸进医疗翼的只有当年的救世主,王耀是少见的东方交流生,拉文克劳院长为了两国友好交流、推动魔法界共同发展以及种种顾虑,亲自来医疗翼坐在了王耀的床边照看——这对于一个矮人来说实在是太不容易了,毕竟床对于院长来说实在是太高了,完全没有安全感。

这导致亚瑟柯克兰过来查房的时候看到一位院长还有站成两排的学生殷切地看着一个床位,床头点着白色长蜡烛,大家表情肃穆,活像在参加什么伟人的追悼会,亚瑟皱着眉看了一眼查房表,上前去把各位学生送出了医疗翼。

院长拉着亚瑟柯克兰的手,诚挚地表达了早点治好王耀的意愿,并且说了一通柯克兰医生你当年的魔法植物课上的表现真不错的叙旧话,这才离开,留下亚瑟坐在王耀床边帮院长照看对方。

最近学校里没什么伤员,除了一些魁地奇队过来的孩子,他们基本都是小擦伤,亚瑟和丽兹夫人商量以后在医疗翼门口弄了个自动取药机,搞得常常门口取药的队伍排成长龙,医疗翼里面却空无一人。因而今夜医疗翼只有王耀一个躺在病床上的伤员,丽兹夫人嘱托了亚瑟柯克兰两句,就因为不得不参与自己远在法国布斯巴顿学院的儿子的成人礼而先行坐着自己的飞天扫帚离开,亚瑟作为医疗翼仅有的两位常驻医生仅剩下的那一个,不得不肩负起照看交流生王耀的职责。

医疗翼的照明不是太好,夜晚拉上厚重的窗帘后整个房间显得昏暗而柔和,深秋的夜晚不算暖和,亚瑟捧着一本20世纪珍稀魔法生物图鉴,在噼啪的柴火声中看书——他今晚守夜,因此喝了一杯特调魔药保持清醒。亚瑟很少值夜班,因而此时他也不知道要做什么,在看完了他很久之前就从图书馆借来的图鉴、写完了这个月的医生报告、甚至给他的魔杖做了一次清洁加打蜡之后,丽兹夫人仍然没有赶回来,甚至时间根本没有过很久,才刚刚凌晨两点。

亚瑟只得看着王耀发呆。

壁炉的火光镀在房间里的每一处,一切都温柔起来,包括床上的王耀——亚瑟柯克兰本来对东方人不太感冒,这个时候却觉得王耀的五官有点精致,房间里的静谧发酵成为一种微妙的暧昧,亚瑟甚至觉得自己可以听到自己突然加了速的心跳——

他把这些归结于自己夜里不清醒,完全没有意识到自己看着一个比自己小五岁的学生发呆度过了整整三个小时。

当然,这些暧昧的情绪很快就消散了,丽兹夫人风尘仆仆地回来,她招呼亚瑟拿了自己从布斯巴顿拿回来的伴手礼之后,就赶亚瑟去休息。亚瑟洗了一把脸,冰冷的水使得亚瑟一时间没了那些谈恋爱的心思,他的醒神魔药药效快要过去,亚瑟吃了一块南瓜派就把自己卷进被子里。他住在地窖,和斯莱特林的宿舍挨得近,唯一的缺点就是冷,在冷意侵袭了亚瑟后,他很快就裹紧被子睡着了。

因此王耀醒的时候只看到了丽兹夫人。丽兹夫人虽然是个巨人,但是她的性格却远不像她外表那样,丽兹夫人是全学校公认的热心肠好脾气,生病的学生找她打针或者讨一剂魔药准没错,她不仅会笑眯眯地帮学生处理问题,还会时不时从自己那件有很多个口袋的袍子里掏出各式各样漂亮的糖果,甚至曾有学生为了一颗奶油糖装病。

丽兹夫人关心地挥舞自己的魔杖对着王耀检查了一遍,确认他没事之后,又给他喝了一副治疗擦伤的内服魔药,由于是击中了头部,丽兹夫人虽然允许他回去上课,但是勒令他这个月每周三的下午来复诊——王耀趁丽兹夫人不注意悄悄看了一眼医疗翼的时间安排,发现周三值班的正是亚瑟柯克兰,虽然不太情愿,但是看着丽兹夫人关心的眼神,还是应了下来。

就这样,第二个周三下午,亚瑟在医疗翼的房间里读冲剂魔药制作手册的时候,突然看到门口有个熟悉的人影磨蹭着不敢进来。

那就是王耀。

亚瑟柯克兰自己都没有意识到,他下意识地露出了一个笑容,并且招呼着王耀进来。不过这在王耀眼里简直就是地狱召唤——一个你不知道为什么得罪了的人露出了这样的笑容,实在是让人惶恐,王耀突然觉得自己活像要上断头台的路易十六。

亚瑟柯克兰几乎是不受控制地放轻了声音,他可能从来都没有写过那么字迹清晰的医嘱,他甚至还积极地帮王耀换了药,王耀本来都有点发抖,但是亚瑟柯克兰突然变好的态度让王耀意识到对方似乎已经不再记仇或者针对他,他们两个现在大概是合理的医患关系,想到这里,王耀不由得感慨霍格沃兹的医疗翼真是春风一般温暖,甚至给亚瑟柯克兰发了一张好人卡——对待病患何等温和的医生先生啊,不像他之前在国内的时候,哪怕从自己的剑上边掉下来,也只会被师兄们的仙鹤打包带到学校里的医堂去,然后就是几大海碗的中药灌进嘴里,不知情的人路过恐怕会以为是行刑的地方。

 



王耀毕竟是个意气风发的少年,长身体很快,一个月之后就完全看不出来他曾经被魁地奇打到的伤口了,王耀依依不舍地在最后一次复诊最后告别了会给他糖的丽兹夫人和对他很好的亚瑟柯克兰医师,暗暗决定要在过一阵开放的六年级选修课中选中亚瑟主讲的巫师常见治疗魔药概论。

王耀的成绩一直不错,在聪明的拉文克劳中也可以排到前几名,他在魔药配置上很有天赋,颇得魔药课老师欢心——魔药老师是个古板的中年老师,名字叫克里斯,虽然每次上他的课对于那些调皮捣蛋爱溜号的学生是场灾难,但是全学校都承认这位老师的水平高超,他拥有全学校数量最多的福灵剂库存,那些复杂的步骤光是读起来就让人头昏,普通的魔药老师几乎不愿意去做这种东西。

最妙的是,这位老师虽然严厉,但是出手阔绰,他每个学期都会有一两次很难的药剂制作测试,如果结果使他满意,他就会奖励你一小瓶福灵剂,虽然只有一小口的计量,也足以让学生们心动。

而王耀就是这个幸运儿。

克里斯老师听说他拿着这点福灵剂是为了抢亚瑟的课(王耀最近打听到一群小姑娘们为了去上课看亚瑟柯克兰那张脸不惜花几个金加隆去雇人抢课)之后,甚至大方地多给了他半瓶福灵剂。

 

抢课那天斯莱特林老师的办公室挤满了人,大多是年轻的漂亮姑娘们,她们热切地拿着数字牌,殷殷地等待着坐在书桌前的亚瑟柯克兰在名单中随机选人。

王耀挤不到太靠前的位置,只能在后面远远地看一眼,他模糊地看到亚瑟柯克兰穿了一件白大褂,似乎是刚从医疗翼回来,很有种制服诱惑的感觉——王耀觉得自己不太清醒,天知道是不是福灵剂喝多了会有后遗症,王耀觉得自己控制不住地咽了一口口水。

他觉得自己的脸都要烧红了,就只是因为看到了亚瑟的一个模糊的身影。

天啊,梅林啊,梅林的袜子啊,王耀想,他喝福灵剂的目的是为了抢课,不是为了对着一位老师产生什么冲动——哪怕他抢课的目的似乎和那些狂热的小姑娘有异曲同工之处。

不过此刻没人在乎一个站在外围的学生的状态,大家都屏气凝神听着亚瑟柯克兰朗读他选的学生,偌大的办公室除了平板的读数字的声音就只有人群的呼吸声。在这份名单宣读接近尾声的时候,王耀终于听到了自己的号码——福灵剂诚不欺我。然而王耀的重点完全不是那串号码,他的目光仿佛被黏住一样紧紧地粘在亚瑟柯克兰露出的脖颈、笔挺的西装裤管和短袜之间那一节微微显出青色血管的脚踝——他可能之前不小心踢到了什么,脚踝泛起一点红色,这画面不知道为什么戳到了王耀隐秘而微妙的兴奋点,让他前所未有的领略到了这位被学院女孩子追捧的医师的魅力。与此同时,随着最后一个号码的宣读,办公室突然响起了此起彼伏的讨论声,有拿着号码牌四处兜售的精明“商人”,有花了小半个月生活费却仍然没有抢到号码的女孩子,赌运气的姑娘尖叫,此起彼伏的声浪快要把天花板掀翻。王耀听到一小群站在他旁边的女孩子叽叽喳喳地讨论亚瑟柯克兰的魅力,第一次在心里悄悄认同了一下。

至于亚瑟柯克兰,他早早就注意到了这个亚洲男孩进了教室,甚至在内心还有窃喜——啊哈,他想来上我的课。他甚至少见地骚包地拉了拉自己的领口,整理了自己的大衣,压低了自己的声音使得朗读出号码的时候声音更加地低沉性感,全然没有意识到他自己活像一只求偶的花孔雀。

看到王耀脸变红的那一刻,亚瑟产生了一种前所未有的兴奋,当然还有一点忧虑——如果我现在和一个六年级的学生结婚,会不会被司法部抓取审讯……



 

他们上的第一课是一服生死水,王耀之前已经在魔药课六年级选修课程中学到了这副药剂的做法,虽然一服生死水制作过程复杂,但是作为安眠药,由一服生死水衍生的麻醉剂种类繁多,是往医科发展的巫师必须学会的一剂魔药。王耀的表现无疑在一群上课的时候捧着脸对着讲师发呆的小女孩们好得多,甚至是碾压式的优势,王耀被亚瑟点起来夸了几句,还得到了拉文克劳的学院加分,下课的时候路过积分沙漏,如果你仔细观察,你甚至可以看到王耀发飘的脚步——他实在是太高兴了,不会有很多人理解这种被有好感的人夸奖的微妙快感,他觉得自己的心突然变成了棉花糖,又像吹宝超级泡泡糖吹出来的一个一戳即破的美梦。

显而易见,这种喜悦已经冲昏了这个年轻人的头脑。王耀的室友忧虑地看着自己的这位往日里精明的男孩子先是说错了画像提问的答案,在好不容易被放进来之后,王耀就一直站在休息室的窗户旁边,捧着脸对窗外傻笑。他的室友甚至确认过两次,却发现窗外只有平常的景色,初冬的风刺骨的冷,哪怕有行人也只是行色匆匆地走过——王耀是真的、仅仅是在发呆而已。

陷入恋爱情绪中的男人真是可怕啊。他的室友一边这么想,一边用自己的猫头鹰给在赫奇帕奇的女朋友发了封信约对方周末去霍格莫德买糖吃。

就是那个周末,他的室友不在的那个下午,王耀做了一件让人啼笑皆非的事情——

 

那是一个阳光明媚的下午,连续几天漂浮在空中的乌云终于被被风刮走,王耀在学校中的湖边躺了一个下午,享受着宁静而温暖的休息时光,他这周没有什么重要的课程,下一周就是万圣节,老师们和家养小精灵们绞尽脑汁地策划今年万圣节学校的装潢,课程大多被缩短了时间,作业也不多,这可真美妙。王耀把自己的脸埋在围巾里,他闻着枯草和那种寒冷的空气的味道,觉得昏昏欲睡起来。

这可真是个表白的好天气,王耀想。

不过王耀是没有这个勇气的,亚瑟柯克兰已经工作三年了,想来他可能早就有了伴侣,斯莱特林的同级生、漂亮年轻的老师、或者他爱慕着一只独角兽也说不定,王耀懊恼地搓着自己的头发。

他看着湖水被风吹起的涟漪,数着身边的柳树枯叶的数量,突然萌生了一点退意。

他突然有点想那些潇洒快意的日子,他穿着月白的袍子,和师兄一起站在飞剑上,脚下是万丈深渊,风呼啸着带走了一切念头,那个时候纯粹又快乐,现在的自己却患得患失,甜蜜,但是又苦恼,生活被这些复杂又没有任何一个咒语可以概括的情绪占据了,生活突然从甜蜜的南瓜馅饼变成了一罐比比多味豆,虽然精彩纷呈,却难以避免坏味道的出现。

怀着这种有点丧气的情绪,王耀突然疯狂的想念国内的学校和家乡的饮食,他从草地上爬起来,准备回宿舍给自己做一点食物来缓解自己的情绪,因而完全没有注意到远处学校塔楼上站着的亚瑟柯克兰。

隔着这么远,当然也看不到对方的眼神。

王耀的室友已经从霍格莫德回来了,他和王耀都和霍格莫德一家中餐馆的老板相熟,室友给王耀带了一份刚切好的盐水鸭,还有一大袋还沾着面粉的面条。

王耀撸起袖子,打算在宿舍里做一份牛肉拉面,缓解自己的思乡情绪——

寝室里是没有锅子的,王耀拿出了自己的坩埚,找家养小精灵要了一把小葱,又去学校禁林的边缘挖了点土豆,一副要在寝室里煮面的架势,他室友一脸懵逼地看着王耀从包里掏出了两只魔杖,把放在魔法史那本大部头上切好的菜统统拨进了坩埚。

王耀室友:“你们中国的魔法学院不是不用魔杖吗?我记得你这根魔杖还是五年级开学的时候我陪你去对角巷买的,怎么现在你又有了两只魔杖?”

王耀:“……那是我的筷子。”

 

王耀的室友原本一头雾水地在他的魔法羊皮纸霍格沃兹论坛发帖询问筷子里是不是也可以放独角兽的鬃毛、凤凰的尾羽或者人鱼的头发,但是很快,他闻到了王耀坩埚散发出的迷人味道,本来室友并不打算讨一口面条来吃的,意面每一个家养小精灵都会做,每天餐桌上都会提供,但是那香味实在是太好了,一种诱人的香气萦绕着整个宿舍,这香味拉着室友的手让他不受控制地拉住了王耀,并提出了想尝尝面条的意愿,王耀刚爽快地点了头,就听见了一阵急促的敲门声——一群闻到味道循味而来的饥饿年轻人们虎视眈眈地看向屋内,他们用那种乞求的目光看着王耀,这感觉很微妙,王耀甚至在人群里看到了几个格莱芬多,他们院的画像常常嘲笑格莱芬多的暴力狂永远没有智慧进入拉文克劳的休息室,然而显而易见的,美食的力量无穷无尽,甚至把这些格莱芬多都招了进来。

王耀原本那些微妙的情绪早就消失地无影无踪,他现在只有哭笑不得,他认为他们学校的家养小精灵厨艺都不错,只要对方没有偏执地做一些英国菜的时候,餐桌上的盛宴永远让人满足,天知道自己煮个面竟然会招来这群人。

最后王耀不得不去隔壁寝室借了一些盘子,在拉文克劳的休息室举行了一场小型的“面条品鉴会”,他还均匀地把那只盐水鸭和自己到现在还没喝完的生日礼物(那些饮料)分给了吃面条的各位。

王耀看着大家纷纷发表”面条真是太好吃了我爱面条一辈子“和”盐水鸭真好吃我搞到真的鸭子了“的感慨中,充满成就感地吃了一口坩埚底部残余的面条。

嘈杂的声音渐渐变得混乱且细若蚊呐,视线渐渐变得模糊,一切都像万花筒里的细屑,王耀这个时候意识到好像有哪里不对——糟了,面里有毒,朕被谋害了!

然而他已经没有力气再发出什么声音了,就连抬起手挥起魔杖都变得非常的困难,随着“砰”的一声响,王耀倒在了地上。

 


《震惊!霍格沃兹大型食物中毒事件!——当代魔法院校魔药实验课背后的监管无力与教学体制探索》这条新闻登上了第二天的头条,各大魔法界有声望的报纸都在头条登了这篇报道。记者们虽然没有拍任何一张麻瓜照片,但是报纸上的照片里却没有任何一个人在动,照片里全是昏迷着躺在地上的学生,眼尖的人一眼就能看到这群学生衣服上精致的霍格沃兹各院的院徽刺绣。

亚瑟柯克兰知道这条新闻比普通的巫师要早一些,他那天下午就收到了拉文克劳的学生的信,写信的人估计吓坏了,试想一下,你打开自己宿舍的大门,本来想洗一个舒适的热水澡或者回到自己的床上,却看到一地昏迷的学生,想想都觉得悲惨。

亚瑟带着一群帮忙的老师赶到拉文克劳的休息室的时候,桌子上的坩埚已经只有余温,亚瑟检查了一下盘子里的面条残渣,确认了问题食物是坩埚里的面条之后,就招呼着各位老师帮助他把各位食物中毒的学生抬到担架上送到医疗翼去。亚瑟有条不紊地指挥着每一个人,这是他一直引以为傲的事情、他作为一个合格的斯莱特林所具有的品质:反应灵活,冷静,具有良好的统筹能力。

然而在带走了大多数学生后,当他看到躺在桌子下面的王耀时候,亚瑟所有的冷静却突然不知所踪了。

他虽然在拿到印有拉文克劳院徽的信的时候就开始担心王耀是否会被牵扯进来,但他也勒令自己保持冷静,然而在见到自己心仪的男孩子面色苍白昏迷在地上的时候,他想,没有任何一个人可以毫无反应。

亚瑟无措地想要把王耀抱起来,但是又担心是否会影响到对方,随便动一个昏迷的人会不会导致他们误服的药扩散的更快,那一刻他脑子里那些学到的急救知识仿佛格莱芬多的懦夫、拉文克劳的蠢蛋一样,完全不存在了。他咬了咬牙抱起了王耀,踩着他的飞天扫帚从拉文克劳的休息室的窗户处一跃而下,在所有老师的惊呼声中飞向了医疗翼的方向。

 

丽兹夫人原本正在禁林和一位马人先生聊天,他们俩原本是笔友,都爱好占卜,因此相谈甚欢,突然间那位马人先生脸色一沉,用一种飘渺的声音提醒丽兹夫人医疗翼发生了糟糕的事情。丽兹夫人见识过这位马人杰出的占卜天赋,因此在简单的告别后,丽兹夫人匆匆提着她那件长袍跑去了医疗翼——

确实有一大摊烂摊子出现在了她的面前。

丽兹夫人叹了口气,从柜子里拿出了自己的手套和坩埚,接过了亚瑟递过来的埚底还残留着一些面条的坩埚,认命地夹出了一根面条开始检查。

检查的过程使人焦躁,在短短的十分钟里,亚瑟绕着医疗翼的房间走了几十圈,他甚至少见地咬起了自己的指甲来缓解情绪。

 


 

“是一服生死水。”丽兹夫人说,“不会有什么大问题,只要耐心的等待一两天,这些孩子就会自己醒过来的。”

亚瑟坐在王耀那张床的边上,听到了这个消息显然松了一口气,他看了一眼王耀的睡颜,抬头问丽兹夫人:“可是为什么面条里会有一服生死水?”

丽兹夫人少见的翻了个白眼(她平时是一位举止优雅的淑女):“有个小傻瓜没洗干净自己的坩埚,就敢用坩埚煮出来的东西招待这些学生。”一边说着一边把坩埚的下面露出来给亚瑟看。每个人的坩埚上都会镌刻主人的名字,这个坩埚上漂亮的花体“Yao”显然昭告了这件事的引发者,躺在床上的迷糊鬼,王耀同学。

王耀完全没有想到这件事情会是他引发的,虽然克里斯先生多次告诫各位学生不要用坩埚制作魔药以外的东西,但是王耀曾经用禁林边缘的蘑菇炖过菌子汤,用室友从魔药材料课挖回来的马铃薯和胡萝卜做过烤串,甚至打过红烧打人柳树下那一窝兔子的主意。重点是,他毫发无损。

亚瑟哭笑不得地摸了摸王耀的额头,不轻不重地拍了一下。他想,王耀醒来知道了事情的始末以后,肯定不会停止这种拓展坩埚实用性的行为,只会更加小心地刷锅。

但是即便如此,这种行为在亚瑟眼里也可爱极了,他已经完全忘了自己也算半个魔药老师,大有一副我的魔药库存都可以给你拿去当烧烤酱用的架势。

丽兹夫人毕竟不是瞎子,她很快就从亚瑟过于积极地跑到王耀的床位、早上用热毛巾给王耀擦脸等等事件中察觉到了这种微妙的暧昧感,但是当她询问亚瑟是否对这个男孩子心动的时候,哪怕亚瑟的整只耳朵都红透了,他却仍然偏过头,嘴硬地小声嘟囔着“我才不会喜欢自己的学生”这种话。

丽兹夫人推了一下自己的眼镜,露出了一个你一定会真香警告的笑容。

 


 

王耀醒的时候感觉仿佛过了一个世纪——事实上也确实过了很久,一服生死水作为强力安眠药效力确实很好,某种意义上还在侧面证明了王耀学习魔药学的真的很不错。他们吃面条那天是十月下旬,接下来的三四天里每天都有学生陆陆续续醒来,王耀是最晚醒的几个人之一,他醒的那天十月已经即将结束,万圣节马上就到,王耀睁眼的时候就连医疗翼的蜡烛都从普通的白蜡烛换成了橙色的被雕成南瓜的小蜡烛,四处都挂满了小幽灵和南瓜图案的彩旗。

王耀正一头雾水想着自己为什么会躺在医疗翼,我用坩埚煮了面条,和大家分吃了它们,在此之前我好像用坩埚煮过魔药,但是我只是简单的刷了刷锅——

“你做的一服生死水效果不错。”亚瑟倚在门边,带着笑意对王耀说。

王耀本来以为自己在幻听,意识到这是亚瑟柯克兰在和他说话后,王耀几乎是下意识地从床上一跃而下,但是他昏了将近六天,浑身无力,刚下床就直接栽了下去。

亚瑟冲了上去,接了个满怀,对方柔软的头发擦过亚瑟的脸,那一瞬间亚瑟的脑内划过了无数的黄色废料,至于王耀,他整个人都被“我的ma呀我被我男神抱了”的想法震得浑身僵硬,两个人保持着半搂的姿势足足有两分钟,才突然互相放开对方——

王耀想,自己好像有点机会。

亚瑟想,司法部之前颁布的《婚姻法》要求两方巫师的法定年龄达到多少来着?不对,亚洲那边的法律是不是不一样?

丽兹夫人在门后,露出了一个深藏功与名的笑容。

 

 

万圣节那天,所有“食物中毒”的学生都醒了,这件事被和蔼的校长先生压了下来,学生们对王耀表示如果你给我们做一个礼拜的晚餐我们就原谅你,并在拉文克劳休息室隆重举行了《关于王耀为受害群体烹饪中餐一周条款》不平等协议签订仪式,这才放过了王耀让他能参加万圣节晚宴。

万圣节最吸引人的地方莫过于两点,一个是精美多彩的服装装扮,一个就是格外丰盛的晚宴。王耀的室友打扮成了救世主,天知道他从哪弄来了格莱芬多的院服,甚至连围巾和手套都弄来了,为了道具效果,王耀的室友甚至丧尽天良地想把自己那只灰褐色的猫头鹰染成白色。至于王耀,他原本不知道要装扮成什么,但是他却收到了远在国内的堂弟王嘉龙寄来的僵尸装,还特别贴心的准备了一张黄符。因此王耀就一蹦一跳地和他的“救世主”室友进了大厅。

此时的大厅里空中漂浮的蜡烛都换成了南瓜蜡烛和幽灵蜡烛,天花板上的夜空也符合气氛的换成了电闪雷鸣的阴森黑夜,在一片精怪鬼神、神奇生物装扮的学生们唱完了校歌后,校长先生摸着他长长的胡子宣布了开席。

王耀坐在拉文克劳长桌比较靠后的位置,而且他脸上还粘了一张黄符,因此王耀有恃无恐地打量着亚瑟柯克兰。对方打扮的是吸血鬼,穿了一件有蝙蝠刺绣、配有长斗篷的西装,戴着一顶系着丝绒红丝带的礼帽,如果仔细看的话,还能看到对方那因为咒语变长了的犬齿。王耀旁边的室友用手肘碰了碰王耀,促狭地说:“你和柯克兰老师装扮的都是经典角色哦,吸血鬼和僵尸很搭。”不过室友说的是无心之言,因为他很快就把这句话抛到脑后,豪气万丈地和旁边装扮成打人柳的同学比拼谁吃的南瓜馅饼更多一些。

王耀完全没有注意到今天的宴席有多么丰盛,他此刻脑子里只有“你和柯克兰老师很搭“这几个字,王耀心不在焉地随手抓着餐桌上的食物,甚至差点生吞了一个胡椒罐。

吃过晚饭后,各院的院长少见的允许大家进行狂欢,级长们分发给大家南瓜形状的手提篮子,允许大家去各位老师那里要糖——

人群呼啦一下子散开,每个人都有自己的选择。

最受欢迎的是丽兹夫人,她站在医疗翼的门口,装扮成了一个小精灵。丽兹夫人身为巨人高大的体型使得她穿着精灵的尖鞋和带铃铛的尖帽子有点滑稽,但是这套服装非常的用心,就连那顶帽子都是丽兹夫人自己做的,因此大家都在称赞这套服装的精美,这使得丽兹夫人高兴极了,她大方地掏出了自己珍藏的奶糖(这是她家乡的伴手礼,比起一般的糖大很多),有些学生们光是捧着这一枚糖都有些吃力。

也有很多学生去找亚瑟柯克兰,但是大家都没有找到他,不过斯莱特林的办公室还有魔药学老师克里斯先生,虽然对方不苟言笑,但是桌子上堆着的小山一样多的糖果显然昭示了这位中年老师的心情。大家围着克里斯先生讨糖果,这位平日里严肃的老师这时笑得很开心,他非常喜欢孩子,因此他比丽兹夫人还要大方,只要有学生来说”trick or treat“,他就大方地抓起一大把糖果放到对方的篮子里。

当然也有人去找魔法植物种植课的老师,他有不少造型奇特的好玩糖果;还有人缠着数字占卜学的老师,在她那里你可以得到一些漂亮的像水晶球的小糖丸;当然你也可以去找校长,这位和蔼的老人今天变得格外的调皮,他会从袜子里掏出糖果,因为他打扮成了圣诞老人。

至于亚瑟,他早就预料到会被学生们围起来,因而早早在自己的办公桌上留下了糖果,在晚宴进行到一半、连甜点都没有上来的时候就跑掉了。
当然,他吃准了王耀一直盯着他才跑的,这是个狂欢夜,亚瑟想豪赌一把,赌一赌这个男孩会不会追过来和他说点什么。
幸运的是,他赌到了。
走廊空荡荡的,就连幽灵们都去餐厅狂欢了,王耀借口上厕所跑到了走廊上,一切的欢声笑语都在身后,他叫住了往前走的亚瑟柯克兰。
深秋的走廊很冷,王耀却不觉得,他甚至觉得浑身都热了起来,他松了松自己的围巾,因为这条围巾好像扼住自己喉咙了一样,让王耀面对着亚瑟柯克兰说不出任何一个单词来。
“……柯克兰老师!”王耀说。
亚瑟站在距离王耀两米左右的走廊尽头,如果对方不想听下去,再走两步就可以拐到别的教室去——这是王耀给自己留的安全距离,如果对方想拒绝自己,就可以直接从走廊拐出去,不会看到王耀的反应。
“我……我真诚地……”他的声音打着颤,王耀归结于自己只穿了单薄的僵尸长袍的原因,他想把话说完,但是亚瑟只是没什么表情地看着他,这让他退却:“我……”王耀又一次尝试着说出这句话,他的声音打着颤。
“我喜欢你。”这声音在空荡荡的走廊里传开,“我真诚地喜欢着你。”
亚瑟转了过来,张开了双臂——像一位真正的吸血鬼伯爵一样展开了他的斗篷,他看着王耀的眼睛,替代王耀说出了这句话。
王耀的眼睛蹭一下亮了起来,他不敢相信自己听到了什么,他知道这个时候他应该扑进亚瑟的斗篷里,但是他激动地浑身都在打颤,连走出几步都不能——
王耀露出了一个大大的笑容,他把自己脸上贴着的符纸撕了下来,像是突然有了用不完的力气,他变成了一颗小炮弹,直挺挺地奔向亚瑟柯克兰的怀抱。
那确实是个真实、温暖的怀抱。
走廊里响起了一声超大的“阿嚏”,王耀吸了吸鼻子,觉得这是全世界最甜蜜的一次感冒。




亚瑟柯克兰最新的一节魔药课上,同学们都没有看到他最喜欢的学生王耀同学的身影。
王耀实在是个好学生,他擅长制作各种魔药,并且乐于帮助同学,班里那些叽叽喳喳的小姑娘们经常求助于他,借笔记或者让对方给自己示范一下魔药材料的处理方式,他都能帮忙。然而这次从不缺课的王耀同学却并没有来,小姑娘们担心地看了又看王耀的座位,忧虑着这位拉文克劳的“小熊猫”同学是否生了病。
他当然没有生病。亚瑟想。
他心不在焉地读着讲义,目光时不时往下撇——
王耀正坐在讲台里面。
这一周他们讲的是亚瑟第一次遇到王耀给他开的那种绿色魔药,王耀对亚瑟柯克兰当时的做法颇有微词,他早就在五年级的课程里学到了这剂魔药的制作,并且有一份魔法史的论文要交,因此想要亚瑟柯克兰徇私让他翘掉这节课。
然而亚瑟并没有同意:“你可以写你的论文,但是我们两个每周见面的日子并不算多,你不能剥夺我和我男朋友见面的权利。”
王耀被这种别扭的情话蛊惑了,所以他拿着自己的羊皮纸和那本超厚的魔法史教材,坐在讲台里面,一边绞尽脑汁写着自己的论文,一边还分出精力听亚瑟讲课。不过大多数时候,王耀并没有回应亚瑟的目光,这份论文他准备了很久,魔法史一直是王耀的短板,他想拿一个好成绩。这使得亚瑟柯克兰极为不满,在草草地讲完魔药的制作顺序和注意事项以后,亚瑟就让各位学生赶紧进行实际操作。亚瑟这节课并没有像往常一样在各位学生的书桌前走来走去或者指导什么人,学生们发现他似乎把什么东西弄掉了,一直在讲台前弯着腰,不过这副药剂虽然材料简单,但是制作中需要注意的细节很多,因此大家并没有心思盯着老师,都只能一门心思地看着自己坩埚里药剂的变化。

至于亚瑟,他弯着腰,轻轻扶着王耀的后颈和王耀分享着一个吻——只要有人路过这个教室好奇地打量一眼,就会看到他们两个在做什么。这让王耀非常紧张,亚瑟能感觉王耀的手心出了汗,但是他并没有推开亚瑟,他小心翼翼地伸出手拉住了亚瑟,加深了这个吻。

王耀感觉到了甜蜜的、隐秘的欢喜。

这个吻大概持续了三分钟左右,最终被一个提问的赫奇帕奇打断了,亚瑟摸了一把王耀的发顶,这才下了讲台去为那个学生解决问题。王耀摸了摸自己发红的嘴唇,回味了一下这个夹杂着薄荷口腔清新剂的吻,他感觉自己的脸完全红了起来,脑袋里那些关于魔法史的资料早就被忘得一干二净,亚瑟似乎还觉得不够,回到讲台上以后,他又一次蹲下来,捧着王耀的脸一点一点地啄吻王耀那张通红的脸,王耀这才意识到自己的男朋友有多么的闷骚。

不过王耀喜欢每一个吻。

 

 


恋爱的时候光阴总是过得飞快。

霍格沃兹的礼堂摆了一棵巨大的圣诞树。

大多数孩子都回家了,霍格沃兹大多时候的圣诞节都不算热闹,不过王耀是没法回家去的,因此他和亚瑟一起过圣诞节。

王耀对于圣诞节没有那么多感触,毕竟他从小在国内长大,对圣诞节为数不多的记忆就是突然卖的很贵的苹果和各种海报里那个戴红帽子的白胡子老人,因此他只是给家人发了霍格沃兹的明信片,并且允应下来寒假回国,然后就和亚瑟呆在一起。

和王耀相熟的老师不少,因此各位老师都为这个孩子准备了礼物。

亚瑟和王耀一起坐在壁炉前,大厅里空荡荡的,王耀兴致勃勃地坐在地上拆礼物,他不只收到了老师们送的礼物,还有他父母、远在国内的师兄弟们送的东西,大部分是糖果,也有老师送了王耀一只漂亮的羽毛笔,王耀的父母送来了一件成人礼可以穿的西装和一把最新款的飞天扫把,王耀的妹妹寄来了一枚漂亮的绿宝石领针,王耀觉得这枚领针很像亚瑟的眼睛,因此对这枚领针爱不释手。

亚瑟坐在王耀边上,他们两个一起穿了厚毛衣在壁炉边,一切都那么温暖舒适,木柴燃烧的独特气味和暖烘烘的感觉使得两个人都昏昏欲睡。王耀窝在亚瑟怀里拆了一包收到的糖果吃,大厅里只有木柴燃烧的声音和糖果袋子发出的哗啦声。

亚瑟和王耀在一起没多久就在控制王耀的糖分摄入,平常王耀也会被亚瑟督促着尽量不去动自己的糖和饮料。但是今天是圣诞节,王耀想,我破例一回大概没事情的。因而开了一包柠檬软糖在亚瑟怀里大嚼特嚼。

亚瑟非常耐心地等待王耀把最后一颗糖放进嘴里,突然伸手捧住了王耀的脸,然后趁王耀没反应过来亲了王耀一口,还把王耀嘴里那颗柠檬糖顺走了。“干嘛啊你。”王耀轻捶了亚瑟一下。“我发明的治蛀牙的全新疗法,舌头治疗法。”亚瑟说,“以后你多吃糖我就这么给你治。”

王耀和亚瑟在沙发上开玩笑地扭打起来。

热恋中的情侣总会不停地为了亲热找尽各种借口,比如亚瑟柯克兰声称与王耀一起欣赏学校圣诞节精致的装饰,结果一直把王耀往每一枝榭寄生下面带,凭借各种理由要求亲吻对方。

不过王耀并没有拒绝,毕竟据说在榭寄生下面亲吻可以永远幸福。

 

 


王耀毕业的时候,他的父母也赶来了霍格沃兹。为了给王耀一个惊喜,他们没有提前告诉王耀行程。

结果看到王耀的时候王耀正在亚瑟的卧室里,穿着一件亚瑟的衬衫,用亚瑟和自己的魔杖当筷子煮面条。王耀他爸妈被震撼到了——原来西方巫师的法器可以开拓出这么多可能性,他们东方巫师也应该革新一番等等。

王耀也吓得半死,他一直没有告诉父母自己谈了恋爱,生怕他爸妈把亚瑟当作喜欢小孩子的变态一通毒打,不过王耀的父母比较大条,并没有意识到自己的儿子住的地方不是自己的宿舍,还感慨了一下霍格沃兹的宿舍环境不错,房间面积很大,王耀还没来得及挣扎,就被他父母打包带走拎去参加毕业典礼。

霍格沃兹的毕业典礼很隆重,前些年不是和平时代,好多孩子没有活到毕业,出于一种弥补的心情,这些年霍格沃兹的毕业典礼愈发隆重。校长致辞后,四面巨大的院徽旗帜挂在天花板上,学生们最后一次自由而随意地唱霍格沃兹校歌,从此以后,一切美好的学生时代落下帷幕,各院的孩子们不用再为了院里的沙漏积分不够多而苦恼,也不用再担心半夜跑出去会不会被老师抓起来关禁闭去给树蛙剥皮,更不用再纠结于自己的作业成绩到底是B还是C,一切的青春年华、葱茏岁月都在一首没有规则的校歌里渐行渐远。

这一次,这首校歌唱到最后,每一个学生都哽咽了。

天花板的星空变成了粉色的霞光,星星落在头顶,一切都浪漫极了——

王耀也终于成为了一个大人。

王耀当着父母的面,把亚瑟拉过来,在粉色的霞光里,在请来的乐队演奏的辉煌的歌曲中,在一切老师与亲人的见证下。

在一切美好事物还在他人生中的幸福时刻,抱住了独属于他的爱,并且即将迎接他更加甜美的人生。

-End



感谢这次机会让我与各位太太同台竞技,感谢你的观看,能喜欢好茶真是太好了(*´∀`)

很久没写HP了,有一些设定不太能确认,如果出现了HP的设定错误请告知我,我会及时修改w

万圣节快乐,请大家吃甜饼w


采荑

【APH】偷得浮生半日闲...?(耀中心,伪三次向)

   真是个来之不易的假期啊。

   这样想着,王耀微微蜷起身子,斜靠着太师椅的椅背。正值三伏天,园子里却是一派幽静景象,他原本有些烦乱的心绪也慢慢平静下来。一缕微风携着几声鸟鸣穿过厅堂,倒显得庭院更静了。

   觉得口中有些干了,他轻轻端起杯子,细抿一口。本来喝茶并不是什么难事,一撮茶叶,一壶热水,便可消磨半天时光。若是有客人来就不同了,茶叶和茶具都得精心选择,泡茶用的水更是不能出丝毫差错。更糟糕的是,有时自己折腾了半天,对方偏还不领情。那个美·利·坚小伙喝茶时龇牙咧嘴的...

   真是个来之不易的假期啊。

   这样想着,王耀微微蜷起身子,斜靠着太师椅的椅背。正值三伏天,园子里却是一派幽静景象,他原本有些烦乱的心绪也慢慢平静下来。一缕微风携着几声鸟鸣穿过厅堂,倒显得庭院更静了。

   觉得口中有些干了,他轻轻端起杯子,细抿一口。本来喝茶并不是什么难事,一撮茶叶,一壶热水,便可消磨半天时光。若是有客人来就不同了,茶叶和茶具都得精心选择,泡茶用的水更是不能出丝毫差错。更糟糕的是,有时自己折腾了半天,对方偏还不领情。那个美·利·坚小伙喝茶时龇牙咧嘴的痛苦模样,足以破坏王耀一整天的好心情。前几天,他碰巧收了几件建盏。此刻,它们正被陈列在他右手边的架子上。他想取一只来玩玩点茶。片刻犹豫后,他还是打消了这个念头。这种游戏啊,果然还是应该在聚会时进行,只有一个人的话,总觉得有些别扭呢。可是,又有多少人还懂得这种风雅的游戏呢……

   轻叹一口气,他支起下巴,看向窗外。这间堂屋四面都是玻璃,显得十分通透。坐在当中,即可观赏四周景色。堂屋正对面是一片荷塘,面积虽不大,却有一种开阔之感。塘中的荷花也与别处不同,花瓣层叠攒聚,体态少了那么几分清秀,却又多了种光华灿烂的特殊美感。只是此刻日头正毒,他实在是提不起近距离观赏的兴致。

   又抿一口茶,王耀拿起几案上的泥人细细把玩,不禁感叹起自己的好运气。他从没想到,上司竟会同意把这所园子给他。说起来,这可是个有故事的园子呢。园子建于明代,第一位园主以文章为它取名。同在它之前或之后建造的那些园林一样,它也没能逃脱屡次易主的命运,甚至还被分割成了几个小园子。园主的疏忽,战火的侵袭,都曾给它带来了无尽的苦难。许多名园就这样化作残垣断壁。幸好许多与它邂逅的文人雅士对它青眼相加,以书画留存它的容颜。更有一批珍视它的官员,在它一次次被毁坏后又一次次努力地修复它。多次的整修使它一定程度地失去了自己的原貌,但至少,它依然存在着。

   他不由得想起一些琐碎的往事,随即轻轻摇了摇头。难得清闲,就不要再去想这些烦心事了。

   终究是觉得无聊了,他忍不住打了个哈欠。还是找本书翻翻吧,顺便打发打发时间。这样想着,王耀努力地想要站起身。坐得太久,腿都有些麻了。他用力撑着椅子的扶手,总算是站了起来。从书架上取下《人间词话》,刚翻开第一页,王耀便听到一阵急促的脚步声,紧接着传来一个熟悉的声音。

  “王先生,这是事·业·单·位改革的最新方案,请您过目。‘那位’很想听听您的意见。”

  “啊……好,我明白了。把文件放在茶几上吧,我待会就看。”王耀回过神来,随口应道。

   “还有,下午三点召开应对美·国·贸·易·制·裁的会议,要求准时出席。”

   “我知道了。请稍等,我先去换身衣服。待会儿让司机直接送我去公寓,你刚拿来的文件就放到车上吧。下午记得派人送我去会场。”

   “是。”

   秘书收好文件转身离开,王耀随即快步走出堂屋,进入园林旁的居住区。幸好他来时带了一套西装,回到公寓后他可就没有换衣服的空闲了。要是在会场让别人看见他着长衫的模样,不说别的,几句玩笑话肯定少不了。那就纯粹是在浪费时间了。而他现在最缺少的东西,正是时间。

   熟练地解开胸前的纽襻,王耀看着镜中的自己,无奈地苦笑着。

   果然...自己没有闲下来的权利呢。

   现在的自己,还需要奋力前行啊。

 

 

 

                                                                                     2018.8.1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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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首次摸鱼,如有不当之处,还请大家指出。

 此次拍摄选景地为中国四大名园之一,具体是哪个先保密。(我是两年前去的,部分描述可能有偏差...)

 嗯,就这样吧。

春逝

【露中】中国男招侍(中)21-40

  搞笑 轻松向!  

黑社会暴躁老哥耀x知识分子略傲娇

前文请戳→中国男招侍(上)

    21

    和知识分子谈恋爱是真的很不容易,大哥他一个大学都没上过的高中文凭持有者,和高智商小博士根本没有共同语言,大哥很愁,因为他觉得没有共同语言的感情是维持不下去的,所以大哥在丢下书本十多年之后又开始发愤图强了。

    “去,联系国内的弟兄们,给我买一套《三年高考五年模拟》!”

    ...

  搞笑 轻松向!  

黑社会暴躁老哥耀x知识分子略傲娇

前文请戳→中国男招侍(上)

    21

    和知识分子谈恋爱是真的很不容易,大哥他一个大学都没上过的高中文凭持有者,和高智商小博士根本没有共同语言,大哥很愁,因为他觉得没有共同语言的感情是维持不下去的,所以大哥在丢下书本十多年之后又开始发愤图强了。

    “去,联系国内的弟兄们,给我买一套《三年高考五年模拟》!”

    书到了之后,大哥一脸严肃的翻开数学,拿起了笔。

    过了一会我们再看大哥,发现他在练字……

    大哥老泪纵横:“这个屁股一样的符号是什么意思!为什么减号前面还有个括号啊?”

    那是负号!大哥!负号!

    22

    给大哥请了个外援,新晋大学生,就是阿尔弗雷德那个美国胖子,他居然还嘲笑大哥,要不是咱们大天朝讲究尊师重道,我们早就冲上去一起搞他了!

    那胖子翻开《5·3》,看了一会,开始挠头。

    “嗯……Mr王,我觉得你应该从基础学起,这种高级算术根本不在高中的课程范围内!”

    大哥说:“你他妈的……你大学文凭是买来的吧?这是高一的内容!”

    “你们中国的学生……都是怪物!这一定是意识形态的问题!”

    你不会就不会就是了,扯什么意识形态啊!

    阿尔弗雷德是个外强中干的胖子。意识到这一点之后,大哥一度很绝望,最后还是一个在餐馆吃饭的老头子解了大哥的燃眉之急,那老头子看着邋遢,胡子拉碴的,却是一个被大学辞退了的教授,大哥用几次免单换来了一个老师,学习学的十分下劲。

    看着这样的大哥,弟兄们想起了《初恋这件小事》里的那个丑女变美女的妹子,果然和优秀的人恋爱会让人变得优秀……

    大哥心情很好,甚至唱起了歌:“就这样触电,一直甜蜜触电,直到爆炸……”

    大哥,我不知道你继续跟小毛子玩儿触电会不会爆炸,但是你再不回boss的电话,boss一定会现场爆炸给你看……

    23

    Boss,也就是老板的叔叔,一个快八十了的老头,有一句名言叫:“我已经不是五六十岁还要依赖子女的老人了,七十多,是该出门闯荡脱离子女的年级了!”

    大哥说:“老叔,你还有几年好活啊,别瞎几把折腾了行不?”

    “我不管!你要是不成家立业,我死了都合不上眼!”

    “别,睁着多累,您好好合眼,小辈的事就别瞎操心了啊!”

    Boss愤怒的拍着桌子:“你个瓜娃子翅膀硬了是不是!还是我不是你老叔了?!你要是还认我这个老叔,你就抓紧时间趁你老叔我还能睁开眼,带个人回来见我!这样等我下去了,我也能有脸见你爹娘!”

    大哥:“……”

    大哥的母亲在一楼喊了一声:“弟弟!鸡烧好了!和阿耀一起下来吃吧!”

    Boss扯着嗓子道:“好!嫂子!等下就下去!”

    大哥说:“老叔,你别管了,我已经有人选了。”

    Boss眉头一皱,无比威严:“王耀……你是不是不知道你的身份?你可是我王日天的侄子,要继承我所有产业的人……”

    大哥说:“我意已决,老叔,我自己有打算。”

    Boss看起来心事重重,叹了口气,走到大哥身边,拍了拍他的肩膀,忽然语速飞快的问:“小子还是丫头?家里干什么的?几口人啊?父母在什么单位?人品怎么样?工作有前途吗?愿不愿意跟你到国内发展?以后过年去谁家过?”

    “……”

    “这些你都得考虑好了,还有孩子,以后孩子是姥姥姥爷带还是爷爷奶奶带?你爸妈年纪不小了怕是力不从心,但是肯定是舍不得孙子的,其实不瞒你说我也想见见我侄孙子……”

    “老叔……”

    “干啥?”

    “你下去吧。”

    24

    一楼的厨房,一个满脸胡子的法国人正堂而皇之的坐在大哥家的沙发上,舌灿莲花的哄大哥的母亲,把大哥的母亲哄得笑声连连红光满面,看到大哥下来,那个法国人一边被鸡腿烫的口齿不清一边跟大哥打招呼:“噢!Dear王!亲爱的舅姥爷!”

    “弗朗,你来了?”大哥轻松的拍拍他的肩膀:“怎么样,最近的演艺事业有上升的趋势吗?”

    大哥的扎心关怀一如既往,那个法国人显然已经习惯了,抹了抹一嘴的油笑嘻嘻的跟大哥扯皮:“托您洪福,还是一点起色也没有!”

    大哥说:“这样不行啊,你马上就要沦落到下海拍片了。”

    弗朗西斯说:“哦!那样我一定会成为比利·海灵顿那样的‘世界巨星’的!”

    是的,波诺弗瓦先生,你不仅会成为‘巨星’,还会被人鬼畜之后放到网站上成为镇站之宝。……

    25

   弗朗西斯·波诺弗瓦先生是个偶像明星,十四岁出道,因饰演一个异装癖的小男孩而一炮而红火的一发不可收拾,他本人当时的颜值简直突破天际,就连某BB*都报导说:这是一个模样精致美丽如少女一样的少年,他就是转性的缪斯!是‘阴’与‘阳’、‘刚’与‘柔’的完美融合!

   弗朗西斯一直浪到了二十二岁,然后在一场Boss举办的宴会中遇见了当时只有二十岁的大哥,二十岁时的大哥还没升级为‘暴躁老哥’,还称得上是个gentleman,弗朗西斯一见大哥就放出了浪荡的触须试图勾搭,大哥见猎心喜,也顺了他的意思,结果在宴会上有人要刺杀Boss,大哥一边保护他老叔一边疏散无辜的群众,正神经紧绷着,忽然感觉有人在捏他屁股!

    大哥玩乐人间多少年!何时被人捏过屁股揩过油!一直以来扮演流氓角色不动摇的大哥震惊了,回头一看,竟然是刚勾搭他的‘小嫩模’!

    弗朗西斯摸了老虎屁股还冲老虎抛了个媚眼,夸老虎屁股结实又性感。

    大哥说,人作死是拦不住的。

    然后弗朗西斯就见识到了大哥甩飞他如甩飞小鸡一样的臂力和一拳能砸崩六块木板的拳头。

    弗朗西斯在医院躺了三个月,出院之后的第一件事不是躲着大哥走而是去找大哥的麻烦——他勾搭到一位大哥本家的小姐,然后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去见了家长,又出现在大哥面前。

    那个小姐说:“弗朗,让我来给你介绍我的家人。”

    她站到大哥身边,微笑着说:“弗朗,这位是我的舅姥爷。”

    “你好,舅姥爷。”弗朗西斯不知道小姐说的中文‘舅姥爷’是什么意思,还挂着欠揍的笑容跟大哥打招呼。

    大哥说:“好嘞,大孙子。”

    事后,大哥抽着烟说:“人家都叫爷爷了,这还怎么好意思出手啊……”

    26

    至于弗朗西斯先生他的演艺事业……这个真不怪大哥,二十三岁之后,弗朗西斯先生突发奇想想蓄胡子,结果一针雄性激素下去,一不小心长出了胸毛和腿毛出来,然后就光速过气了……

    要不是家族经济实力雄厚,弗朗西斯恐怕真的要沦落到下海拍片的境地了。

    听说大哥看上一个小毛子之后弗朗西斯先生贱嗖嗖的搓着自己的胸毛浪叫道:“舅姥爷!是我胸毛不够浓密发亮还是我腿毛不够性感诱人!同样是多毛动物你为什么看中东欧的土鳖而对我这朵凡尔赛带刺的玫瑰不闻不问!”

    大哥说:“滚,我没有你这种在大街上裸奔甩着小鸡鸡乱飞的孙子。”

    是的,伊万小同志他好早就好在一年四季都包的严严实实的,像个没出阁的大闺女一样,女不漏皮男不漏脐……

    27

    对大哥来说,大嫂所有‘非暴力不合作’的拒绝都是一种撒娇。

    比如:

    “停下吃饭了,不要看电脑了。”大哥做好饭给他送过去,但是伊万还在盯着电脑,并且不理他。

    大哥耐心的催促道:“饭要凉了。”

    伊万说:“放那吧,我看完这个就去。”

    大哥说:“不行,凉了就不好吃了,漂在上面的油会凝固的。” 

    伊万说:“我不。”

    大哥说:“我数三个数……”

    “……”

    过了一会,伊万鼻子酸涩,眼睛里含着点泪花一口一口吃着米线,大哥满意的坐在他旁边,给他夹了块肉。

    “我都说了我不要吃动物的大脑了,你为什么还让我吃大脑!”伊万看着脑花汤控诉道:“这种不健康的饮食不利于我进行理智的思考!” 

    大哥说:“你他娘的还挺难伺候。”

    说是这么说,大哥第二天还是没煮脑花汤,换成了芙蓉蛋花汤。

    兄弟们觉得大哥这样很窝囊,大哥轻描淡写道:“老婆嘛,不就是爱撒娇了一点吗,这点小要求我还是能满足的。” 

    大哥!好男人啊大哥!

    28

    伊万的工作上似乎出现了一个很难突破的瓶颈,一连好几天他心情都不好,饭都吃的少了,大哥还是每天按量送饭,风雨无阻。

    有弟兄跟大哥说,最近西边有些人不老实,私底下手脚不断。

    大哥就腾出一下午的时间,去整治一下那个得叫他一声叔的西边的老大。

    回去之后发现伊万不在,据说是走在学校门口忽然被一辆车上跳下来的一堆人给劫走了,大哥紧张的要命,飙车好几条街去找伊万,撵上人之后发现那是Boss派出去的。

    大哥截停了那辆车,把伊万从车里拉了出来,跟司机说:“告诉我老叔,我有时间去找他谈谈。”

    司机说:“Boss他只是好意想请这个小兄弟去喝杯茶的……”

    这话我信,但是Boss,您这排场像是绑架。

    伊万看出这些人确实没有恶意,慢吞吞的对司机说:“这辆车已经不能开了,你最好送去修理一下”

    “什么?”

    伊万微微笑了笑,从口袋里掏出一个糖包,捏着那些晶莹剔透的晶体,捻着手指,放任这些洁白的砂糖洒到了地上。

    司机面色一变,从车上下来了,打了个电话,过了一会,他过来跟大哥道歉,并且在大哥耳边说了一句话,大哥惊讶的看向伊万。

    29

    餐馆里,大哥把厨子撵出去,亲自下厨给小毛子做了晚饭,然后一脸崇拜的坐到他对面,兴奋的问:“哎,你是怎么知道把糖撒到车的油箱里的?”

    伊万说:“我是个科学家。”

    “知道你是个知识分子。”大哥笑道:“真厉害,比我们这些人牛逼多了,技术宅啊。”

    伊万被大哥一顿拍马屁拍的大概也是很舒爽,跟我们普及了好多犯罪小知识,我们由衷的升起了一腔敬重之意,要不怎么那些大片里的大反派都是知识分子呢?知识分子这要是一造反,杀伤力可大了去了。

    相谈正欢时,伊万忽然问:“你叔叔为什么绑架我?”

    大哥闻言,脸一红,讪讪的道:“老年人……心急了,我只告诉他有时间会带你让他看看,但是一直没去。”

    伊万又问:“你叔叔想让我去拜访他?”

    大哥脸更红了:“你这小毛子说话还挺直接……不害臊!”

    伊万说:“你在说什么啊……”

    大哥说:“没啥没啥,你要是能接受,我过几天有时间就安排你见见我叔叔,没想到你还挺心急的。”

    大哥,我觉得你们说的和上次一样——根本不是同一件事……

    30

    说是等有时间,其实大哥最近根本没时间。

    Boss早年的一些旧部这些年起了异心,和一些老黑的帮派早就在私底下勾勾搭搭了,最近赶上了墨西哥那边来了一帮人,埋藏在和平表面下的一些东西蠢蠢欲动了起来,大哥作为Boss的继承人,是一定要管这些事的,那些老头子服他却未必敬他,早就盘算着要让大哥吃点教训了。

    但是大哥是谁啊,大哥有可能会给这些瘪三机会吗?

    墨西哥人在这呆多久,大哥就要忙多久,Boss放权给大哥之后就很少再出面理事了,面对这些来者不善的外人和自家内部和外人勾勾搭搭的叛徒,大哥已经不再是十年前那个行事张扬毫无顾虑,伤敌一千自损八百的小年轻。

    墨西哥老板带着他的情人和女儿来的,一来就住到了唐人街里,虽说他自称是私下拜访,但是该知道的全都知道他来了,他来是为了和几个大佬一起商议他的‘进出口’生意,很多人都说通了,唯独大哥和Boss这里过不去,Boss想回国养老,不愿意再掺和这些事,大哥是觉得这样有悖道义,不是人该干的事儿,但是他们手底下的其他人不这么想,该掺和的早都私下里掺和了一脚。

    从一开始违背大哥意愿掺和到这件事里的人就成了大哥的弃子,但是当这件事摆到明面上来说的时候,明着暗着撺搓大哥的人还是比预计的要多得多。

    大哥想拖着那个墨西哥人,那个墨西哥人在这里呆不久,大哥使出拖字诀,想直接拖到他不得不走的时候。

    但是那个墨西哥人显然没有这么好的耐心,大哥的年轻与其他舵主明里暗里的背叛给了他们极大地自信,还是有人最终决定铤而走险。

    31

    兄弟们在一个酒吧外面集合,躲在暗巷里,透过墙上的洞观察酒吧里的情况。

    大哥在和几个人喝酒,一个老黑,剩下的都是亚洲面孔。

    灯光昏暗,气氛暧昧,聒噪的乐声掩盖住了大哥略显低沉的声音,他随意的靠在沙发上,嘴里咬着一支烟,单手点燃了它,那个黑人抽的是雪茄,其他几个人也学着抽雪茄,看动作像一个玩弄柴火棍的猴子,滑稽的可笑。

    王耀也在笑,眼睛眯着,嘴角扯起来,眼底却毫无笑意,那个黑人说了一句什么,大哥摇了摇头,黑人又说了一句话,大哥做出一个请的手势,像是在请那个人离开,那个老黑狰狞的笑了起来,手伸到了怀中,大哥将灰白的烟灰轻轻掸落,吐出一口浓烟,微微笑着,一束红色的激光穿过稀薄的烟雾,落到了黑人的眉心,那个黑人顿了顿,还是将伸到怀里的手缩了回来,然后慢慢举起了双手。

    大哥说:“你走吧,从这里走出去。”

    黑人慢慢的挪到门口,落荒而逃了。

    大哥哈哈笑了起来,二楼的阶梯上,有人抛下来一支激光笔。

    先前的那几张亚洲面孔笑着笑着,忽然有一个人掀翻了桌子,从桌子底下拿出被粘在桌子下面的枪,顶着大哥的额头,用带着浓厚日本口语的英语说:“签字吧,王先生。”

    大哥仍挂着意味不明的笑容,夹着烟的手指抖都没抖一下,他在那张摊开在桌子上的薄薄的纸上签下了自己的名字,那个日本人眼里浮现出贪婪的神色来,他看着大哥狞笑着扣动了扳机。

    嘭。

    大哥还在笑。

    日本人不可置信的接连几次抠扳机,但是只有空膛的响声。

    大哥站了起来,在日本人的连连后退中逼近,把枪从他的手中夺了出来,然后从口袋里掏出一个弹匣,换下了枪中那个空的弹匣,然后瞄准了那个日本人的脑袋。

    “我说什么来着?大谷先生,你坐到我旁边的时候,我不是说了吗?”大哥冷笑道:“都说了,让你莫挨老子。”

    大哥,你说四川话人家哪能听得懂啊……

    嘭。 

    32

    一个星期后,墨西哥人走了。

    大哥抽了一口烟,往沙发上一摊:“唉……我是不乐意跟他们一起耍,还是自家好,巴适的很……跟他们耍,耍又耍不好,一个不对眼就让你翘杆子咯……”

    弟兄们担心的问,要是墨西哥人又来了怎么办?

    大哥说:“莫得啥事……再给他送走不得咯?”

    33

    大哥终于又能好好谈恋爱了。

    就算每天自称‘老子’,但是大哥还是不可避免的少女了。

    他就连摊鸡蛋就摊心形的了!

    大哥那刀工,不是我说,混黑社会实在是有点浪费。

    大哥把苹果切成兔子形状的,带着心形的蛋包饭去找了被他冷落了好几天的小毛子,小毛子正在办公室埋头写写写,听到推门的动静说:“艾尔莎,我不去吃饭了,你和其他人一起吧。”

    大哥说:“是我。”

    小毛子惊讶的抬起头:“你怎么又来了,不是不来了吗?”

    大哥宠溺的一笑:“你个瓜娃子又不好好吃饭,小心老子弄死你。”

    小毛子大概是心情也不错,态度还挺好的,还对大哥说了声谢谢,大哥捏了一下他的脸,笑:“快吃饭吧,我最近在忙一些事,今天才有时间过来看你。”

    小毛子说:“王先生,其实我已经好了,前两天去做了检查,医生说我已经完全康复了,瓶颈也突破了,我的大脑并没有出什么问题……这段时间麻烦你了……”

    大哥笑的很温柔:“麻烦什么?不麻烦不麻烦!”

    “以后你就不要再来大学里找我了,有时间我会去餐馆坐坐的,您有事忙的话就请回吧。”

    大哥脸上的笑容凝固了。

    虐,太虐了。

    34

    “你这是要我和我分手?”大哥皱起眉头:“杀头前还给顿饱饭呢,你连个罪名都不给我安上就要砍我脑壳?”

    “啊?”小毛子一脸懵逼:“分手?什么分手?”

    大哥说:“你不是说要我负责你的一辈子吗?”

    小毛子说:“我只是……您是不是误会了什么?”

    大哥愣了愣,看了一眼桌子上还冒着热气的午饭,转身走了,一开门撞上一个姑娘,那姑娘正是之前在学校门口抱着伊万的胳膊被伊万摸了一下头的女孩,大哥终于意识到什么,苦笑了一声,维持着最后的,大哥的风度,走了。

    虐,太虐了。

    我们不知道的事情是,那边门关了之后,那个姑娘问伊万:“哥哥,这个人是谁?”

    伊万看着桌子上散发着香味的蛋包饭,忽然失去了所有食欲,闷闷的说:“哦……一个……一个熟人,娜塔莎。”

    35

    大哥很有风度的成大字型躺在床上。

    他很有风度的望着刺眼的水晶灯。

    我们知道,大哥一定是在心中默默流泪。

    大哥喃喃道:“我真是脑壳里长出粑粑了,到底是哪里出错了,他怎么是个直男呢……”

    Boss来电话说,让大哥送大哥的母亲回国,大哥回到了祖国的怀抱来治愈爱情的伤痛,大哥的母亲是个很温柔的女人,大哥严令禁止我们不准把他失恋这件事告诉他妈妈,让他妈妈劳神伤心,所以我们都一致统一口径,说大哥坐立不安是因为痔疮。

    大哥的母亲尴尬了一会儿,也坐立不安起来,下飞机的时候我们帮她拎行李,看到她在家族群里询问几个男性小辈有没有治痔疮的特效灵药。

    过一会,大哥的手机响了,大哥掏出手机看了一眼,脸黑成了锅底。

    五侄子(51岁):三叔啊!痔疮不是病!你侄子我三十来岁的时候也得过,给你推荐xx医生开的xx药,五包一个疗程!吃三个疗程就能好!

    七外甥(47岁):三舅啊!听说你回来了!改天一起去xx医院看看!听说他们院的肛肠科不错!您考虑一下!

    九孙子(31岁):叔爷爷!十个男人九个痔!讳疾忌医是使不得的!我认识一个中医推拿特别好,在那方面也是强项!

    ……

    大哥面色复杂,作为一个GAY,还是个纯1,在成都,这还是第一次有那么多人惦记他的后门呢……

    虽说是在一些比较奇怪的方面。

    36

    前面说了,大哥是有名的‘成都一支枪’,在这个遍地飘‘零’,无处‘一’靠的城市,有多少小妖精排队等着大哥临幸数也数不清,但是大哥现在刚失恋心情不好,把自己往家门里一关,外人一律不见。

    这可让听说他回来了的小妖精们好一顿抓心挠肝,外面的小妖精进不来,自己家的小妖精理所当然的找上门来了。

    那是大哥母亲那边的一个远方亲戚,见到大哥就亲热的喊了一句:“三太爷!”

    大哥母亲说:“阿耀他自从回家就那都不去,小姚你带他出去耍耍,透透气儿!”

    小妖精眼睛咕噜噜一转:“好嘞!”

    大哥母亲一背过身,小妖精就扑到了大哥身上,在他耳边说:“三太爷一起出去玩儿嘛!‘琴酒’那儿进来了几个新人,都是白的,听说还是俄罗斯来的模特儿,金发蓝眼透水灵,咱们一块出去玩玩,给重孙子一个面子嘛!馋死其他小妖精!”

    哪壶不开提哪壶,大哥一听到什么‘白的’‘金发’‘俄罗斯小嫩模’就烦,毫不留情的把他小妖精重外孙子给赶走了。

    37

    小妖精哭唧唧的说:“你再也不是我的好太爷爷了!你对你的重孙子一点都不好!”

    “莫挨老子!今天我心情不好!你就是叫我祖宗都没用!”

    小妖精屁股一撅小脚一跺,哭唧唧的去找了大哥母亲,暗地里告大哥黑状:“太姥姥!三太爷的痔疮我看挺严重的,他还一个劲儿遮着掩着不想让人知道,有病能忌讳看医生么你说,您好好劝劝他,说啥都得带他去看看去!”

    真·用心险恶。

    38

    大哥过不了多久就要再回去,小妖精死死的黏住了大哥说要去美国玩儿,大哥母亲要小妖精监督大哥去医院,就要求大哥好好带上这个孙子,大哥这么孝顺的人,拒绝玛利亚也拒绝不了他妈,于是就带上了小妖精。

    飞机落地之后,小妖精说:“Oh~Welcome to New York!”

    大哥说:“你别瞎几把乱跑,被黑叔叔逮住爆了还得我给你擦屁股!”

    小妖精说:“麻烦太爷爷了,太爷爷您辛苦了!”

    “……”

    真的是不怕死的怕不要命的,不要命的怕耍贱的。

    39

    话是这么说,小妖精还是老老实实跟着大哥,这货不会说英语,离开了大哥厕所都找不到,于是大哥上班的时候也黏着他,跟在大哥屁股后面念经,念什么呢,念每个来结账的男人的尺寸……

    “十六厘米,十八厘米,二十厘米,二十二,二十……”

    大哥说:“滚!”

    小妖精害羞道:“人家怕痛!”

    门口进来一个人,小妖精习惯性盯裆开始念:“二十……”

    那个人一言不发,看着大哥,一副受了什么大委屈的表情:“王……我还以为你不回来了。”

    大哥心里一痛,但还是要维持风度:“我不会为了这种误会而牺牲这么大的。”

    小毛子还是委屈的看着大哥,坐到了角落里的卡座上,大哥问他:“你要吃什么?”

    小毛子说:“脑花汤。”

    大哥说:“你已经好了,还吃这个干什么?”

    小毛子说:“我就是要吃。”

    大哥叹了口气,喃喃道:“算我欠你的……”然后就戴上围裙去了后厨,嘱咐小妖精道:“给我看着店,不要盯着人家的裤裆看了!”

    小妖精多么七窍玲珑的货色,一眼就看出大哥和小毛子之间有故事,说不准还在脑海中模拟出了一个虐身又虐心的长篇同志文学,他横了一眼坐着一脸无辜的小毛子,甜腻腻娇滴滴的对大哥说:“Oh,Darling!No problem!”

    40

    小毛子眼里冒着精光,死死的盯着小妖精,小妖精被盯的屁股直冒汗,但还是强撑着挂到了大哥的背上,一副侍妾得宠故意在正妻面前耀武扬威的小人样儿,小毛子哪有小妖精这么丰富的宫斗经验,当即趁着大哥端盘子过来的间隙抓住了大哥的手:“王,我想,我有话要和你说。”

    小妖精哼了一声:“走开走开,太爷爷是我哒!”

    还跟大哥说:“太爷爷你帮我翻译一下,我不知道怎么说。”

    大哥把他从身上撕下来(真的是用撕的),丢到一边,然后叉着腰问小毛子要说什么,其实我觉得大哥这个造型不够霸气,有点像个在质问丈夫的家庭主妇,但是这是大哥,自带霸气的BUFF,所以,不要在意这些细节……

    小毛子说:“你之前……你是在追我吗?”

    大哥觉得很丢人,但还是点了点头。

    小毛子说:“你后来为什么又走了。我这几天一直在找你……”

    说着说着他还委屈上了。

    大哥说:“是我没说清楚,我的错,我只是回了一趟家,你不要有什么顾忌,以后该怎么样还是怎么样……”

    “所以你不追我了是吗?”小毛子仰头看着大哥。

    大哥嘴角抽搐了一下:“追你还有什么用,你也不会答应啊。”

    小妖精插嘴道:“就是就是!”

    小妖精先生,您听懂了吗就瞎‘就是’…… 

    伊万站了起来,认真的看着大哥,大哥不得不微微仰着头看比他高出好多的伊万,大哥不愧是大哥,身高不足也一样霸气侧漏,他问伊万:“怎么?”

    “我说,我如果答应你呢?”

    大哥说:“什么?”

    “我答应你。”

    小妖精‘吧唧’一下摔到地上了,摔了个屁墩。

    伊万眼睛里闪着坚定地光,认真的看着大哥,仿佛全世界只有大哥一人。

     

春逝

【露中】中/国男招侍(上)1-20

轻松搞笑向

黑社会暴躁老哥耀x知识分子略傲娇

露中向!

那么!开始!

    1

    大哥他有句名言,是这么说的:

    “虽说我是在为你服务,但是该叫的爸爸你一声也不能少。” 

    大哥本人行事霸气,为人义气,要说他做大哥有什么瑕疵,那大概是:大哥没有‘大哥的女人’。

    2

    大哥他是个GAY,听说他在国内一个遍地飘“零”...

轻松搞笑向

黑社会暴躁老哥耀x知识分子略傲娇

露中向!

那么!开始!

    1

    大哥他有句名言,是这么说的:

    “虽说我是在为你服务,但是该叫的爸爸你一声也不能少。” 

    大哥本人行事霸气,为人义气,要说他做大哥有什么瑕疵,那大概是:大哥没有‘大哥的女人’。

    2

    大哥他是个GAY,听说他在国内一个遍地飘“零”的城市里是有名的“成都一支枪”,但是到了画风彪悍充满兄贵气息的米国,他单身了,而且单身的很惨,空有一手好活儿却无处施展,所以大哥时常变身暴躁老哥,最近两年脾气越来越差了,唉。

    哦,是不是还没隆重介绍大哥呢?

    大哥他有一个很霸气的名字,叫王耀,大哥他说过的话都成了经典语录,像什么“该叫的爸爸一声也不能少”只是入门级的必背内容,需要深入钻研的还有很多,只是这句话留给大家的印象最深刻。

    哦,好像还没说大哥为什么是大哥……

    

    3

    大哥他十四岁就出国了,今年他三十岁,这些年断断续续回国几次,大多是处理家族生意上的一些事,重点还是放在唐人街,大哥的叔叔没有孩子,就把这个侄子认作继承人,所以大哥他是名副其实的唐人街黑帮的少主,只是……不知道出于什么原因,大哥现在在布鲁克林的一家小餐馆里打工,当Waiter,服务生。

    大哥说,这叫体验生活。

    但是我怎么看那个餐馆老板怎么眼熟。

    我勒个去,这不是大哥叔叔的连襟吗。

    4

    听说李老板是个大资本家,产业包括某某跨国公司,某某地铁公司,某某地产公司,某某科技公司,还有……某个在布鲁克林区卫生标准不是很合格的小餐馆。

    敬爱的大哥他在那里打工,他心里向往着一个大嫂,虽说他不明说,但是兄弟们都知道,但是在这里……真的不好找啊。

    5

    知道大哥的特殊爱好之后,兄弟们不是没想过给大哥拉个皮条什么的,有一次,一眼看中了来店里吃饭的一个英国佬,那英国佬长得哟,像是一块奶油上嵌着俩小枣,香喷喷的贼馋人,我们想给大哥制造机会英雄救美,然后就偷偷跟踪那个英国佬把人堵住了,结果你猜怎么着,忽然窜出来一个程咬金啊!

    兄弟们死的不明不白,至今感到很不服气,因为严格意义上来说我们不是没打过那个美国胖子,只是他太重了我们一被他压住就失去了反击的能力……

    居然间接撮合了一对狗男男……

    6

    大哥事后教训我们说:“有缘千里来相会!没缘分搂一起都嫌对方胸毛扎人!”

    还说:“让你们他妈的瞎掺和!阿尔弗雷德那个死胖子跟亚瑟·柯克兰在一起之后肥都减掉了!你们让我少了生活的一个大乐子!”

    大哥点了根烟,神色悲戚:“算了算了,我出门之前,神医给我算了命,他说我一生不欠债或者历劫就不能有桃花,也怪我叔叔,闲着没事把地盘治理的这么和平干啥呀,都没热闹可凑的,哥哥还指望着英雄救美呢!也怪我爹,闲着没事挣那么多钱干什么?我上哪欠别人钱去!”

    我们听了之后感到很难过,我们文武双全的大哥难道真的不能拥有一段刻骨铭心的爱情吗?

    不,不能这样,这样的大哥不是完美的大哥,兄弟们愿意为大哥出生入死,弥补他人生的所有缺憾!

    7

    那天下午是个很平凡的下午,大哥也很平凡的在餐馆里端盘子,收银员黑小妹也很平凡的对每个来吃饭的男人抛媚眼,那个北欧的厨师做的饭还是一如既往的难吃。咦,你问我这里为什么不用平凡来形容,因为那个北欧厨师的饭的难吃根本不是“平凡”的级别好吗!

    大哥说:“他赢就赢在有强迫症,鸡蛋都要煎成正圆。”

    所以这家店是强迫症的福利。

    跑题了,呸。

    那天一直很平凡,直到傍晚,一个留着披头士发型的男人进了餐馆,坐在一个卡座上,大哥以为他要点餐,就走了过去,询问他想吃什么,那个男人对大哥勾了勾手指要大哥凑近一点,大哥弯下腰来,他却忽然拽住大哥的胳膊把大哥整个人按趴在油腻腻的桌子上,然后从怀里掏出一把枪抵住大哥的后脑勺,然后大声叫道:“所有人把钱掏出来!打劫!”

    餐馆里的食客都吓傻了,贝瓦尔德先生很淡定的从厨房的窗口敲了敲送餐铃,道:“二十号桌,红肠鸡蛋培根。”

    收银员黑小妹说:“wow!”

    这时候一个坐在角落里的高大的男人站了起来,操着东欧口音明显的英语叫道:“放开他!”

    

    8

    我们顺着声音抬头看过去,嗬,要么怎么说和老大哥感情深呢,在国外被打劫了全都和鹌鹑似的,就一个毛子同志像英雄一样站了出来,那身高,那气势,真吓唬人!

    打劫的大概也没想到会有人搞见义勇为这一套,更没想到在布鲁克林居然有一个携带着雷锋精神的毛子挺身而出,于是他愣了愣,不过是这么一愣神手腕的劲道一松,大哥反手抓住他抵在大哥后脑勺的枪,直接扯到自己手里扔了出去,落到墙边的鱼缸里,噗通一声。

    然后在那个劫匪整个人都没反应过来的时候直接把他从卡座里拎了出来,像是丢小鸡一样丢了出去,方向正好是那个小毛子在的方向,砸中了往大哥这边跑的小毛子,那小毛子看着人高马大,却连个大活人都没接住,直接扑到了地上,脑袋还磕了一下桌子,当场晕了,劫匪被摔的七荤八素,看到大哥往他那边走,吓得抽搐了两下,居然尿了裤子,这么一尿没什么大不了的,把餐馆里受了惊吓的食客全都恶心走了……

    大哥一脚踩到那人的胸口上,一用力,我们只听到一声惨叫,那家伙晕了。

    9

    大哥,威武啊大哥!

    报了警,警察今天的效率出奇的高,赶到了之后对大哥点头哈腰,搞的我们还以为是同行,大哥摆摆手,如往常一样浑身充斥着霸气:“没事,我在这里能出什么事儿?我?我就更不可能出事了,你说对吧?警官?”

    那个警官yes个不停,大哥扶起了晕在地上的那个毛子,打了急救电话把他送到医院里去了。

    10

    一个……德国医生开的骨科医院。

    很容易让人产生一些联想。

    主要是因为大哥和这里的院长认识,弟兄们甭管哪儿疼哪儿痒都是去这家,浑身都当骨头治,大哥说,资源就是这么利用的。

    那个院长简直被大哥用到没脾气,我们都怀疑他私底下一定偷偷信了佛,不然早就在大哥的感冒药里下毒了。

    呸,这么说实在是太大逆不道了。

    11

    院长说,那小毛子是脑震荡了,大哥紧张的问,会不会失忆啊?院长摇摇头,说他只管头盖骨管不到脑子里去。

    在病房里,大哥问那个刚醒过来的毛子:“你还记得我是谁吗?”

    毛子一脸懵逼的摇摇头,大哥怒视院长:“路德!他真的失忆了!”

    我清晰地听到院长爆发出一声国骂,然后说:“他根本也不认识你吧!”

    哦,原来德国人也知道mmp……跟谁学的?我猜是跟大哥,这儿可就他一个四川人会日人家仙人板板。

    12

    毛子没失忆,他还记得自己是谁,脑震荡是很难受的,他头疼又恶心,趴在床沿直吐,大哥说:“你千万别想着去卫生局投诉我们,我们这个店有后台的,食品安全卫生从来不合格。”

    院长说:“他吐是因为他难受!”

    那毛子听说自己脑震荡了之后,忽然哭了出声,问院长:“Doctor, I'm a scientist.Please,please tell me……Does a concussion affect my brain?”

    院长冷酷无情道:“脑震荡震荡的是脑,你说影响不影响?”

    那个毛子哭的更难过了,还伴随着阵阵干呕,大哥的表情很愧疚,显然是为误伤了这位老大哥的后代而深深地自责着。

    大哥对那个毛子说:“没事儿,你在医院尽情住着,你要是傻了,我养你一辈子!”

    我们当时很感动,大哥的安慰还是这么简单粗暴,哪里痛戳哪里。

    13

    大哥的行动能力是极强的,第二天他就炖了一锅脑花汤去医院看那个叫伊万·布拉金斯基的小毛子,伊万同志吐了一晚上,此时正恹恹的躺在床上,看到大哥来了,脑袋大逆不道的往旁边一撇。

    大哥像是哄小孩似的:“起来吃点东西。”

    伊万不吭声,翻了个身,背对大哥。

    大哥继续耐心的道:“不吃饭会饿的,饿着更难受。”

    伊万还是不理他。

    暴躁老哥的耐性在一点点流失:“你吃不吃?老子辛辛苦苦一大早起来炖的!”

    伊万抖了一下。

    大哥整个人化身哥斯拉,开始喷火拆房子:“你要是不吃我就倒你丫头上!”

    小毛子坐起来,眼里含着“感动”的泪水,把大哥的那锅汤抱到怀里,咕咚咕咚喝了下去,差点灌鼻孔里,大哥恢复正常,语气温柔的问:“感觉怎么样?”

    “G……Good.”

    “嗯?”

    “Great!Great!”

    14

    小毛子问大哥:“王耀先生,这个汤是什么做的?”

    大哥笑了,指了指自己的脑袋,小毛子疑惑的问:“猪头?”

    大哥脸色一黑,这不是骂大哥是猪吗!

    “脑!”

    “什么?!”

    大哥脸色稍微缓和了一点,解释道:“你不是脑震荡了吗,我们中国有句老话叫吃啥补啥,我就给你炖了脑花汤。”

    那个小毛子脸色的变化像是彩虹一样,过了几秒,他一口呕吐物全都喷到了一身干净整洁的大哥身上,伏在床边抽搐个不停。

    我们扑上去阻止了大哥想要拔枪的手:“大哥!不行啊!这个毛子可是有雷锋精神的!不能说崩就崩啊!”

    那小毛子吐了好一会儿,哭着说:“你们这些吃人脑的魔鬼,你们会下地狱的!”

    “去你妈!我哪来的人脑给你吃!这他妈是猪脑!”

    15

    要说老美这么多年抹黑中国的一向“功绩”就是——让世界人民真的相信了中国人什么都吃。

    令人难以想象的是,“广东人吃福建人”这句调侃在这片自由开放的土地上真他妈有人信!而且还都表示很惊悚!这误会大了去了!

    大哥说,山东人还御葱而行呢!怎么不宣传点正面的!

    小毛子自知污蔑了我们大哥的好意,屁都不敢放一个了,但对动物大脑还是十分抗拒,大哥觉得这样不行,他是坚信吃啥补啥的,就变着法的想喂点脑子给伊万小同志,哄骗他说:“你还得上学呢,脑子可不能废了,乖!”

    小毛子炸毛道:“我是在学校里工作!工作!”

    大哥一脸宠溺:“好好好,工作,我也是在学校里‘工作’混出来的,一个月能收到不少保护费呢。”

    小毛子说:“fu*k!”

    大哥说:“乖,你是要go to school,上学读书是很重要的。”

    我觉得这个小毛子可能在脑震荡好轻出院之前被大哥气出心肌梗塞。

    16

    大哥把脑花混到了蛋羹里给小毛子吃,小毛子没吃出来,大哥发现这招有用,就给小毛子吃了一个星期的脑子,一天三顿,在这一个星期,有3×7只无辜的猪被屠戮然后取新鲜的脑,被大哥喂给他心爱的(不知道为什么想起了这个词)小毛子。

    这要是被白左知道那可不得了,妈耶,恐怕会水漫旧金山。

    17

    小毛子可以出院了,他窜的比老鼠都快,我看大哥有些失落,背影沧桑的像是一个‘儿女处于叛逆期总想往外面飞’的老父亲,大哥他难过的时候会唱歌:“寒叶飘零洒满我的脸,吾儿叛逆伤透我的心——”

    一个兄弟问大哥:“大哥,你是不是恋爱了?”

    大哥说:“放你的屁,他比我小八岁了,按照他的辈分,他得喊我太爷爷!”

    对,大哥另一个引人说道的事就是他的辈分,据说在国内跟他一起的小零在床上的时候都得称呼他三太爷,想想就刺激,更刺激的是,一个道骨仙风的华人老头见到大哥的时候,喊了一声“叔”。

    而我们喊大哥叫大哥,所以,大哥拉高了我们所有人的辈分!谢谢大哥!

    18

    大哥最近有些茶饭不思,像是总在琢磨事情。

    时不时还叹一口气。

    我赌五毛大哥恋爱了,其他人说这赌注下着没意思,赢面太大了,而且基本没人买输。

    大哥肯定是在想他脑震荡的重孙子。

    我们看不过去,劝大哥去找那小子,大哥纠结了好半天,才勉强点头答应,又去了衣帽间挑了一身衣服,搭配了半天才肯出门,我奉命拉他去那小毛子上学的大学门口,大哥眼睛瞅着窗户外面,手上却一直在玩纽扣,直到我觉得那袖扣快被大哥拽掉了的时候,小毛子终于从大学里出来了,满面心事重重,大哥把手放到了门把上打算开门,却在这时,从校门里扑出来一个外国姑娘,抱住了小毛子的手臂,笑的像一朵花一样,小毛子也露出一个笑容,伸手揉了揉那个姑娘的头发。

    大哥的手又放回了原位,语气淡淡的说:“走吧。”

    虐,太虐了,虐的我一晚上都没睡好觉。

    19

    大哥的生活恢复了原样,还是在餐馆端盘子。一次兄弟们集会,在餐馆里坐着听大哥下任务,此时已经打烊了,外面下着雪,门口突然传来了推门的铃铛的响声,然后一个浑身冒着寒气的毛子扑了进来,直直的冲着大哥扑了过去,弟兄们以为有人要袭击大哥,动作快的冲上去就把人按到了地上,前额狠狠地磕到了地板上,那小毛子浑身挂满大汗,痛叫一声,嘴里叽里咕噜着似乎是在用俄语骂人,几个人认出了他,不在压着他,但是怕他袭击大哥,还是不敢松手。

    我看着那小毛子前额一块红痕,心说:“妈呀,这脑震荡刚好又磕了一下,再来几次铁头功都练出来了。”

    大哥皱了皱眉:“放开他。”然后问那个小毛子:“什么事?”

    小毛子龇牙咧嘴道:“我的智商一定是下滑了,都怪你,我的大脑运作都失常了!”

    讲真,要不是这小子可能是个直男,我都要怀疑他是不是赖上老大了。

    兄弟们沉默着看着大哥,大哥板着脸,手指轻轻点着桌子,这是他思考时的惯性动作。

    大哥终于开口了,他说:“那你打算怎么办,让我负责?”

    小毛子说:“我的一辈子都可能毁了!”

    “你还打算让我负责你的一辈子?”大哥瞪大眼。

    小毛子说:“难道你不应该吗?”

    大哥目瞪口呆半晌,忽然,他的脸一点一点的红了,耳朵动了动,他低声道:“也,也不是不行……但如果你有女朋友,那绝对是不行的。”

    等等,大哥,我觉得你们说的不是同一件事!

    

    20

    大哥所谓的负责就是,包了那个人的衣食住行。

    首先给那个小毛子一张卡,小毛子以为是精神损失费和医药费,理所当然的收下了,然后大哥每天抽空开车送他上学放学,小毛子以为这是大哥赔礼道歉的方式,也接受了,发展到后来,大哥每天开车一个多小时去学校里给小毛子送饭,两个人都没觉得哪里有什么不对。

    大哥在学校的走廊上和伊万一起走,迎面碰到一个人叫伊万博士,大哥说:“哟!都上学上到读博士了!不错不错!”

    伊万说:“我是在学校工作!被学校聘请的!”

    大哥说:“你不是念书吗?”

    伊万快气出神经病了:“我是个科学家!科学家!”

    大哥说:“我看你这么瓜,以为你哈老子玩的……你真的是个科学家啊?”

    “……我是研究暗物质的。”

    “啥?”

    “暗物质!”

    “啥——?”

    伊万拉开办公室的门:“你走。”

    大哥笑眯眯的走了,一上车就打开百科搜索,暗物质。

    然后坐在车上长吁短叹:“我觉得我们俩文化差异有点大,没有共同话题可怎么办。” 

    别问我,大哥,我也没谈过知识分子……

     


JamesART

我们都被现实撕扯的支离破碎
还有没有一块块拼凑回来的勇气…

我们都被现实撕扯的支离破碎
还有没有一块块拼凑回来的勇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