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靥生花

【神棍局】情人保镖 2

今天不更新《绝战》了,更新一章去年写了个开头的《情人保镖》。

这篇主CP是藕姬,哪吒x姬发,超英宇宙AU,一边写一边觉得对不住敖丙。饼饼妈妈还是爱你的,下次一定QAQ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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哪吒花了一周的时间从头到尾检查西周大厦的安保设施,专业性这方面没人能对他有所指摘,但很快还是出了事。

信件、报纸、往来文件和其他实物邮件会在早晨经过粗检后进入西周大厦,经过进一步分检后再分发入各个单位部门,这个过程非常严谨,尤其进入总裁事务办公室的物品,每一件都需要做到来历清晰,姬发连自己网购一支笔的自由都不存在。

所以会出现来历不明物品的可能性极...

今天不更新《绝战》了,更新一章去年写了个开头的《情人保镖》。

这篇主CP是藕姬,哪吒x姬发,超英宇宙AU,一边写一边觉得对不住敖丙。饼饼妈妈还是爱你的,下次一定QAQ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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哪吒花了一周的时间从头到尾检查西周大厦的安保设施,专业性这方面没人能对他有所指摘,但很快还是出了事。

信件、报纸、往来文件和其他实物邮件会在早晨经过粗检后进入西周大厦,经过进一步分检后再分发入各个单位部门,这个过程非常严谨,尤其进入总裁事务办公室的物品,每一件都需要做到来历清晰,姬发连自己网购一支笔的自由都不存在。

所以会出现来历不明物品的可能性极低,但它就是出现了。

它被伪装成合作客户企业的函件,平躺在架子上,按照常规,它会被送进总裁事务办公室,这是个八名秘书共用的房间,就在哪吒日常呆着的监控室隔壁,整理它们的是个年轻小白领,她会把所有文件分门别类,按照内容在电子平台走流程,最后盖上姬发的手章,根本不会碰到姬发本人。哪吒也很意外自己会觉得它有问题。

他当时只是恰好多看了一眼被送进办公室的那堆文件,对于一个合格的安保人员来说所有函件都是可疑的,但它特别可疑,它被小白领拿在手里,因为觉得它的厚度超出意料,有一点点意外,就歪头看了看,又确认了一下函件封皮写明的来源和内容。

哪吒便生出了疑心。他将函件带到监控室,戴上手套口罩,亲自拆开,发现里面确实有一张被包裹在密封袋里的、全是外文的文件,不过,同时还有一个厚度特殊的小型密封袋。

“封锁,”他看着那个小型密封袋,低声念了一句,之后就回头,对着监控室的另外几个同事,提高声音重复了一句:“封锁大厦,所有人不得出入!”

密封袋里放着一个小小的培养片,炭疽杆菌。

大厦被彻底消毒,所有人都经过严格的检查,包括身体健康方面和可信度方面。这是一次无差别的恐怖袭击,会直接伤害到姬发的可能性乍一看相当低,但如果大厦里炭疽杆菌横行,姬发不可能真逃脱。这说明想要姬发的命的是一个异常残忍的对手。

姜子牙十分后怕,第N次感叹自己决定做得又干脆又及时,如果哪吒再晚几天上班,说不定对方的阴谋就得逞了。他把这话毫无保留地对哪吒说了,给他的KPI记录了大大的一笔,非常慷慨。

姬发本人唯一的情绪波动就是好奇,他问哪吒:“你为什么会觉得那很可疑?”

哪吒含糊地回答:“因为直觉,是的没错,我有强大的直觉。”

“神棍局每个人都有点特殊的本事,”姜子牙谨慎地、略显油腔滑调地说,“姬先生您知道的。”

姬发其实不太相信哪吒的特殊本事就是直觉,但他也没多说什么。

 

哪吒做保镖做得尽职尽责,这意味着他会跟姬发整天在一起,陪他去任何地方。

他要去的地方又多又杂。他有很多家合作企业,商务谈判一场接着一场,总有那么一两场需要他亲自出席;办公室每天都会收到大量信件邀请他去演讲;总有他捐款建设的学校和医院请他去剪彩;他还经常要去电视台或者某些网络平台去参加经济或政论节目。

他在造势参选,他现在是参议员,明年大选的热门人选,直接挑战现任总统殷寿。

所以真的有人想要他的命,哪吒确认这一点之后,深感自己被姜子牙拉上了贼船;政治这码事很难懂,还很肮脏,总之就是这样,哪吒不讨厌殷寿,当然也不喜欢,不太懂干嘛要跟他抢着做老大呢,不过老大嘛,人人都想做,不难理解。

他跟姬发聊天就这么聊,姬发听得一直笑,样子好开心,不像他平时那种冷冷淡淡对什么都提不起兴趣的样子。

姬发出门的座驾很宽大平稳,防弹,密封性极强。哪吒陪他坐在后座,他在路上也总是在看文件。他的车是不可能好端端突然爆胎的,但就是爆了。

当时车速很快,哪吒立刻扑到姬发身上,把他整个上身按压下来,自己用身体护住所有要害。汽车在路上转了几圈才停下,样子惊险,但很幸运没跟其他车辆撞上。

司机也受过训练,立刻开启了车窗防护,钢板升起,把所有窗户遮挡得严严实实,只留下很小的观测孔。哪吒依然护着姬发,掏出手机打电话给姜子牙,要求增援。

“你又不是养不起保镖车队,”哪吒挂上电话对姬发抱怨,“这种时候如果有车队,过来围车一圈就好了。”

姬发老老实实地伏在他身下,理所当然被他身体护着,闻言也只是笑:“我要参选,保镖车队会让选民抛弃我的。”

这触碰到了哪吒的知识盲区,他迷茫了一会儿,司机惊慌地打开前后厢通话口,告诉他“发动机过热,可能被人动过手脚。”

“靠!”哪吒愤怒地咒骂,车里不安全,必须撤离,但显然外面也不安全。他把姬发拉起来,从座位下面找到防弹衣,给他套上,他很瘦,防弹衣扣到最紧,腰部还是松垮垮的,好在套上西装外套不显眼。之后哪吒取出了手枪,透过观测孔查看了一下外面,一脚踢开左边的车门,枪声响起,子弹“砰”地一声打在了 车门上。

他同时踢开右边车门,护着姬发的头部,拉着他冲出去。

车子抛锚的地点是市内高架,子弹打来的方向是高架不远处的大厦,这说明对方上了狙击手。

哪吒护着姬发冲到高架桥边,一把抱起他,顺到栏杆外,那儿有个窄小的检修孔,姬发什么都没说,乖巧地钻了进去,哪吒向身后放了几枪,高架上大大小小的车辆早就乱成一团,他随即也翻出栏杆钻进检修孔。

他们在那儿没等多久,姜子牙的增援就到了。

 

“干得不错,”姜子牙最大的优点便是如此,只要高兴,从来不吝惜赞美和奖赏,“你保护了姬先生,杨戬和黄天化也成功定位了狙击手,我们抓到了活的。”

哪吒觉得自己似乎应该高兴,就礼貌地乐出好几颗牙。姜子牙嫌弃地看看他,对姬发说:“邓婵玉已经去审讯室了,得到口供会第一时间拿来给您看。”

姬发有些兴趣缺缺,点点头,问姜子牙:“还有事吗?”

他懒洋洋地蜷在沙发里,影沉沉的黑眸下是淡淡的青晕,他一直睡不好;姜子牙很识时务,礼貌起身,表示“那么我先走了,哪吒照顾好姬先生”。 



棠解九卿

【原创GB】欲死(八)

·自闭学酥x女装癖高冷学霸

·半纪实(可能会被我写成高中生活的回忆录)

·关键词:暗恋,女装癖,富二代

·前篇戳这里:「一」 「二」 「三」 「四」 「五」 「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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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沿着南京大学外的小路走,雨下的很大。周围尽是老旧的楼房,人行道歪歪扭扭,时而狭窄时而坑洼不平,中间常被零星的店面楼梯所阻断。

  那些店面看起来并不精致,又隐隐透露着些文艺的气质。这和网红店是不一样的,它没有刻意的设计色调或者是主题,但是又沉积下了太多的故事。网...

·自闭学酥x女装癖高冷学霸

·半纪实(可能会被我写成高中生活的回忆录)

·关键词:暗恋,女装癖,富二代

·前篇戳这里:「一」 「二」 「三」 「四」 「五」 「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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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沿着南京大学外的小路走,雨下的很大。周围尽是老旧的楼房,人行道歪歪扭扭,时而狭窄时而坑洼不平,中间常被零星的店面楼梯所阻断。

  那些店面看起来并不精致,又隐隐透露着些文艺的气质。这和网红店是不一样的,它没有刻意的设计色调或者是主题,但是又沉积下了太多的故事。网红店适合谈恋爱,这种店或许更适合分手。

  我们一行人随意找了家韩国料理店,店里的菜品简单,但口味很地道。其实我倒是没有特别偏好韩餐,对我来说吃什么都差不多的。

  我和他面对面的坐下,十个人挤在两张并排拼接的桌子上,略有些拥挤。我左手边是Carol,她看起来饿急了,迫不及待的拿起手机加入了扫码点菜的行列。

  我不太喜欢加入群体讨论,兴致缺缺的拿起手机,准备来一局紧张而又刺激的明日方舟——单机游戏,不用和谁合作,也不考验动手能力,社恐最爱。

  可惜这个游戏的长草期太长了,已经好几个月都没有新的关卡。我百无聊赖的刷了几个材料,又应钟懿的要求给她塞了两张线索。

  刚刚准备从后台退出游戏,黎生的消息提示就出现了。

  从网络社交上来讲,我是一个很难找到的人,因为我长期屏蔽微信的消息通知,QQ也从不设置特别关心提醒。所以当黎生的名字出现在QQ消息栏里时,我竟然有些犹豫要不要点开他。

  他问我:“饿了吗?”

  我给他发了个问号,然后说:“美团,谢谢。”

  他笑了一下,抬头看我,我还给他一个无辜的眼神。

  Carol问我有什么想吃的,我说我要吃韩式冷面,酸酸甜甜又带辣的那种。

  他又给我发了条消息:“晚上出来吗?”

  我回他:“去干什么?”

  其实我想,只要他的答案不是情趣酒店,我大概都会答应他。不过我也不太想大晚上的去喝咖啡,我曾经特别喜欢喝美式咖啡,不加糖,但现在这种行为对我来说纯属自虐。

  他说:“麦当劳还是肯德基?”

  我想了一下,告诉他我想吃肯德基的鸡汁土豆泥,但又舍不得麦当劳的旋转薯条。

  “那就肯德基。”他终结了我的选择困难症。

  我给他发:“麦当劳。”

  他回了我一个问号。

  我解释道:“我想吃红豆派了。”

  其实我更想知道,他会不会在这样细枝末节的小问题上容忍我,这对于我来说很重要。哪怕他此时此刻脸上流露出任何一点不耐烦的神色,我都可以立马结束掉我们间本就不真实关系,在旅行之后。

  可是他脸上什么表情也没有,只是在屏幕上回复了我一个——“好”。

  冷面很快端上来了,我用公筷挑了一小碗冷面在我碗里,然后夹了两片面汤水中削好的苹果片,慢条斯理的吃起来。身边的Carol小声问我味道怎么样,我冲她点了点头,嘴里还叼着一截面条。她见状也挑了一筷子冷面到自己碗里,像模像样的吃起来。

  “好冰。”她尝了一口,吸着气对我说,“冬天吃这个越吃越冷。”

  “但是很爽口啊。”我回答她。

  “Irene你好奇怪,白天在奶茶店买牛奶燕麦养胃,大晚上又吃冰。你的胃没问题吗?”她说我。

  “我又不是总这样吃。”我笑道,“酸辣开胃而已。”

  说完我的小铁碗已经见了底,我也没打算再动筷子,那碗冷面已经被他们左右分食的差不多,Henry抱着碗捞碗底剩下的的面条。

  然后又上了盘寿司和韩餐饺子,我对这辆车样兴趣不大,盘子传到黎生手里,他隔着桌子问我要不要,我摇头拒绝了。

  到后来黎生又硬塞给我两勺石锅拌饭,我费力的嚼着焦香的米饭,好在他大概看出我吃饭的性质不高,也没有继续投喂。

  本质上我不是一个挑食的人,在回程的地铁上我跟他解释,我只是吃的比较精细,讨厌乱糟糟的就餐环境和廉价的食材。那种被过度烹饪的,糜烂的熟食的味道,总是让我顿时失去了胃口。

  他说我在家里一定被照顾的很好。我想了想,觉得他说的没错,从某种程度上来说我的确是被宠坏的小孩,只是和那群同学相比,我在金钱上得到的纵容还不够多。

  黎白就站在我面前,我坐在地铁的座位上,我们离大部队隔了半个车厢。他抓着扶手,我掏出手机无聊的刷社交软件。

  好闺蜜童姝给我发来了消息,大概是在问我圣诞节该送暗恋对象什么礼物。其实我向来不擅长为这种问题提供答案,我的思维并不大众化,甚至我很难理解某些大众向的偏好,问我还不如在小红书上搜一搜来得靠谱。

  但她一直在两性关系这一点上对我不依不饶。她曾经是我最好的朋友,因为我在这个陌生的、充满着阶级差异的学校只与她熟识。

  我们曾经一起对抗校园暴力,用我们自己的方式,而后我们又都输了,不得不服从于这个小型的“贵族社会”制定的规则。我们从来都是游民,既没有叛逆到足以打破规则,又没有制定规则的能力。

  有些朋友可以共患难,却未必能忍受波澜不惊生活的蹉磨。

  我和她早就不像以前那样亲密,她无法理解的我的自哀,就像我无法理解她的不甘寂寞。但我们还在经营着虚假的亲密关系,把一切维持着仿佛时间不曾掠过。

  我抬起头问黎白:“你想要什么样的圣诞礼物?”

  他看起来好像很惊讶的样子,不知道是没有意识到圣诞节即将到来,还是对我的这个问题有些意外。

  “你知道的,我···我不像她们那样宽裕。”我想了想,试图委婉的同他说清楚,“我的全部积蓄不到四位数,球鞋、键盘、耳机什么的,都不太可能。”

  “我很穷的。”我坦然对他说。

  他察觉到我不着痕迹的敏感:“什么都可以,如果你觉得不太合适,贺卡就行。”

  “学校的圣诞贺卡不允许表白。”我说,“学生会和老师都会检查。”

  “其实我不太擅长应对这样的事情,在来南京之前,我甚至没有考虑过这种问题。”

  黎白说:“我也一样。”

  我没有回复童姝的消息,其实我经常忽略掉那些我不想正面回复的信息,她了解我的秉性,应该不会太见怪。

  晚上九点半,我和黎白坐在麦当劳里,我啃着红豆派,和他分享着一张狭小的方桌。他坐在我对面,捧着一杯焦糖玛奇朵,搅乱了上面的奶沫和拉花,但是没有喝。

  我给了自己一个充分的理由坐在这里,因为我根本回不去。我把房卡丢在了房间里,Carol和Henry去了清吧,尽管Carol跟我保证她会十一点之前回来,但我并不是很相信她。

  我和黎白相坐无言。

  然后我福至心临的问他:“纪梵希还是香奈儿,Dior或者娇兰也可以,不过我不太喜欢YSL。”

  他抬头看我:“什么?”

  “你的圣诞礼物。”我说,“口红怎么样,我不知道你喜欢什么牌子。”

  “你好像经常用纪梵希。”他说,“你喜欢什么牌子?”

  “其实不是纪梵希,不过从包里掏纪梵希比较有面子。”我轻声解释道,“如果明目张胆的用小众牌子,她们会在背地里笑。”

  “我包里的口红,从MAC换成了馥蕾诗,又从馥蕾诗换成了三只纪梵希,如果可以,我还想换成TF或者萝卜丁——前提是我有钱。”

  “其实我更喜欢besame,但没人认识这个牌子。或者芦丹氏,可是它太小众了。”

  我说:“不是谁都可以花钱买快乐的,我得先买安全感。”

  “那还是纪梵希吧。”他笑的很轻,“我想要你的安全感。”

  ——TBC——

棠解九卿

【原创GB】欲死(七)

·自闭学酥x女装癖高冷学霸

·半纪实(可能会被我写成高中生活的回忆录)

·关键词:暗恋,女装癖,富二代

·前篇戳这里:「一」 「二」 「三」 「四」 「五」 「六」 

·推荐BGM:Body Electric (by Lana Del Rey) —————————————————

     我一直觉得我们不一样,我们这一类人,不愿屈服于俗套的故事,...

·自闭学酥x女装癖高冷学霸

·半纪实(可能会被我写成高中生活的回忆录)

·关键词:暗恋,女装癖,富二代

·前篇戳这里:「一」 「二」 「三」 「四」 「五」 「六」 

·推荐BGM:Body Electric (by Lana Del Rey) —————————————————

     我一直觉得我们不一样,我们这一类人,不愿屈服于俗套的故事,但又对命运无比顺从。

  那一天的下午,我们去了南京大学。到那里的时候天已经暗下来了,没有太阳的时候没有黄昏,只有愈发变得浓厚的湿气和侵蚀雾灰的夜。

  南京大学看起来并不气派,至少和厦门大学或者是武汉大学比起来是这样。校舍老旧,各种绿植在目光所及之处野蛮生长。

  我们本来没打算进去的,可是这次旅行的目的地之一——约翰拉贝的故居,没有原因的停止游客参观。好在南京大学的一个侧门离这不远,我们兜兜转转,还是决定进大学去看看。

  没有人知道昨天晚上发生了些什么,除了我和他。我俩走在队伍的最末尾,和人群保持了一段距离,却又和彼此也保持了一个微妙的空隙。

  路灯稀疏,梧桐多年未修枝,枝桠相互纠缠,看不见天色。

  前面的同学开始中英文混杂的聊天,他们开始聊南京大学的杀人案,聊一些不真切的校园密谈。他们边走边笑,以轻浮的态度面对一切,包括死亡。

  我猜这是Henry这一类人的自我保护手段。

  我们学校的人都有着自己活着的方式,这样才不会太轻易决定死去。我非常羡慕我的一个朋友,她有一种近乎聪明的愚蠢,这让她在任何一个令人窒息的环境里都可以游刃有余。她像一张滤纸,所有痛苦穿身而过,她只捡起生活的残渣。

  我不知道怎么加入他们的自欺欺人,好在黎生也有相似的迷茫。

  我们在一个路灯下停了下来,剩下的人自由活动去了,约好在门口见面。

  他站在一片阴影中,我站在灯下。满地梧桐叶,一面腐烂,一面金黄。好像《南方车站的聚会》里偶然掉落了两个镜头,有着相似的南方和差不多潦倒的人。

  这种构图适合用来讲一个结局不尽人意的故事,但我们谁都不想讲故事。

  他拍了张照,照片里有我。

  那张照片太过于漫不经心,像是情深似海的人随意掉的一滴泪。他钟意于昏黄的灯光和满地颓唐,而我不过是他取景框里一个无关痛痒的缺憾。

  明明谁都只爱对方三分,偏偏要演的像此生唯一。

  “灯光不错。”我冲他扬了扬头,随口问道。

  他指了指我头顶,开了个不怎么好笑的玩笑:“谋杀案的灯光。”

  我站着不动,等他从梧桐的阴影中走出来,然后我们相隔半步,绕过积水的路面,朝没有地砖的水泥小路里走去。我们没有目的地,也不在意来时的路,只是随便走。我们的头顶没有月亮,只是被光污染的夜空,透着来自城市细密的光屏的红光。

  夜如谋杀,我们不约而同的这样想。

  我们试图聊天,聊学校,聊生活,聊我们所见过的任何一个人,但又对自己闭口不谈。

  黎生说:“其实我们学校也死过人。”

  “我知道,”我回忆了一会这几年的校园异闻,“就在操场上,心脏病猝死。”

  我们学校的操场比一般学校都要大一些,可以和大学媲美,操场中心是一个完整的足球场,甚至连足球场的草皮都保养的不错。我们大部分时候的学业都谈不上繁重,至少和对面那所全省闻名的重点高中相差甚远。隔壁高压之下出状元,考清华北大的那种,我们这里游戏人间,大部分人也能混个世界前两百的大学offer。

  其实说来说去,差的不是脑子,只是钱。

  谈恋爱的小情侣喜欢在晚自习下了之后,绕着跑道散步转圈。校领导睁只眼闭只眼,大意是只要不玩出“人命”,也不像其他高中里的风纪严明打击早恋。

  当然,散步的也不只是小情侣,写不出论文或者不大想早早回寝的人,都爱在操场待到十点多钟,看着所有的灯全暗下来,再悄悄溜回去。

  猝死的那个,我依稀记得是个成绩还不错的学弟,他和我室友钟懿似乎关系不错,她偶尔提起过这个人。

  他家境普通,父母离异,学习成绩优异,还有绘画特长。猝死原因是遗传的心脏病突发,晨跑的时候就这样走了,无声无息,被其他同学送上了救护车,然后再也没有回来。

  大概我们这一代人,对死亡有一种与生俱来的麻木。钟懿和我提起这个学弟时,她说她当时哭的厉害,我们住在一个寝室,是这个校园里最贴近彼此生活的人,但我并不记得她有哭过。后来的很长一段时间里,我们的聊天都会提及这场意外的死亡,但我们只是提起,然后评价,最后表示惋惜,像流水线上盖章的流程。

  我至今不知道死的是谁,我不知道他的脸长的是什么样子。只要我问钟懿,她一定会翻出她的手机,指给我看,但我想这只是一个可有可无的答案,即使知道了,也并不会给我带来多一分的悲伤和惋惜。

  “其实大部分的人,都只是知道有人死了。”我说,“不算什么校园传说。”

  “嗯。”黎生对我这句话表示赞同。

  在我以为他要结束这个话题的时候,他说:“那个时候,我就在观礼台上晨读。”

  “有时候我会想,如果那是我呢?”

  “你没有心脏病。”我很没情趣的打断了他。

  “如果你莫名其妙的死了,也不会成为校园传说。你肯定马不停蹄的去投胎了,又不会当什么孤魂野鬼。”

  “但我就成了有故事的女人。”我开了一个不怎么好笑的玩笑,“我喜欢过一个英年早逝的人,这听起来多传奇。”

  他被这个很没品的笑话逗笑了,虽然我不知道哪里打动了他。

  “我怎么会碰见你这样的人。”他说。

  “正常人难道不会这么想?”我有些迷惑。

  他摇了摇头:“大部分人都不会。”

  “幸好昨晚雨很大。”他看向我,“要不然以后遇到谁,都是在偷情。”

  我意识到他在说情话,这句话并不来自于抖音或者微博,也并没有被朋友圈刷烂,因为很少有情侣会这样假设“以后”的故事。这听起来像是杜拉斯或者张爱玲笔下的句子,借由一见钟情的怨侣之口说出。拍成电影,男主角应该是梁朝伟,女主角是任何一个穿旗袍的女人。

  我猜他眼底一定有一份徐志摩的情,可我既不是张幼仪,也不是陆小曼,更做不了林徽因。我厚颜无耻的把那些我听过的故事往我们身上套,可别人的都不合适,自己的也不会演。

—TBC—


附上一张当时在南京大学拍的照片

出镜的是同学啦……单纯是觉得构图很浪漫于是拍了下来


统一回答一下,黎生有原型,非常仙,遥不可及,和我几乎没有交集。我只是需要他这样一个如梦如幻的艺术人物,来完成我的这份高中回忆录。

原型非常非常非常优秀,后面会提到。学霸是真的,女装是真的,爱情是假的。

南京之行90%的叙述都是真实发生的,我们私下里谈论过黎生的原型,但他并没有出席南京之行。很多和黎生之间发生的故事,是借用我和几个男性友人之间的经历来写的。为了剧情流畅,原本出现的友人被我忽略掉了……

Henry和他的原型是还原度最高的,我在现实生活中和他的关系很微妙,虽然不是一个世界的人,但相处时候非常随性。他是一个有故事的人,具体故事甚至可以另写一篇小说。

钟懿是我二次和三次都很要好的朋友,有机会也会多写写她的(希望她没看到这一篇文)

棠解九卿

【原创GB】欲死(六)

·自闭学酥x女装癖高冷学霸

·“你穿裙子的样子,真他妈好看。”

·关键词:暗恋,女装癖,富二代

·前篇戳这里:「一」 「二」 「三」 「四」 「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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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知道他不坏,只是在这样的环境里呆久了,变得麻木起来。或许我不该这么说他,因为我也并不坦荡。

  我们沉默的喝了半杯酒,相顾无言。如果有一个评...

·自闭学酥x女装癖高冷学霸

·“你穿裙子的样子,真他妈好看。”

·关键词:暗恋,女装癖,富二代

·前篇戳这里:「一」 「二」 「三」 「四」 「五」 

·推荐BGM:Body Electric (by Lana Del Rey) —————————————————

我知道他不坏,只是在这样的环境里呆久了,变得麻木起来。或许我不该这么说他,因为我也并不坦荡。

  我们沉默的喝了半杯酒,相顾无言。如果有一个评分系统,将适合相爱的人组成一对,我想我现在应该去和他亲吻。但世事并不是如此,并不是所有适合相爱的人们都会相爱。

  他说:“我喜欢过你。”

  这是个令人意外的答案,我感受不到欣喜,只是觉得意外。它不能改变什么,既不能改变过去已经发生过的事实,又不能改变未来的轨迹。这样的喜欢是美丽的,但却无用。

  “什么时候的事?”我问他。

  “你盖着不同的书上课睡觉的时候,你和你的朋友们聊天的时候。”

  “那太晚了,真是不凑巧。”我对他说,“你应该早一点喜欢我的。”

  “说不定...”我欲言又止。

  “你那个时候都不和我说话,你现在能和Henry聊的那么好。”他迅速的说道,“那个时候你明明就坐在我旁边。”

  “我那个时候挺自卑的,我是个庸人。”我说,“但是现在我接受了,我不大可能成为你们这样的人,才华和钱我一样都没有,我总得安慰我自己。”

  “你看,你见了我的本性,喜欢就成了过去时。”

  “咱俩都是叶公好龙。”

  “不是的。”他对我说,“不是这样的,我不是这样的。”

  我们又沉默了很久,啤酒还是那半杯,我们都不知道在想些什么。我不是个擅长交际的人,但我也实在不喜欢这溺死人的沉默。

  我看着他的裙摆,问他:“他们要是突然回来了怎么办?”

  “随意,”他说,“我不介意。”

  他想了一会,忽然对我说:“我一直觉得我自己是个烂人。”

  “怎么会?”我有些惊讶的看着他,“你曾经是我的缪斯,我看到你...只要我看到你,我就有欲望。”

  “和床无关的那种。”我对他眨了眨眼。

  他轻哼了一声,对我刚才的话不置可否。我想他是否会觉得我是个难缠的女孩,不断的向他示好,却不肯接近他。

  “所以你不把我当人看。”他陈述道。

  我被他奇怪的视角逗笑了,瘫倒在沙发上,说:“我自己不做人好多年了,别介意。”

  我想他心里一定在骂我脑子有点问题,不过我猜我现在应该满脸通红,一看就是喝多了的样子,喝醉酒之后说的话不能算数,希望他不要太介意。

  他也向后仰去,用相似的姿势靠在沙发上,灌了口啤酒,然后侧过头来,很认真的看着我。

  我想我刚才有些疯过了,看到他的脸,我逐渐冷静下来,对他说:“其实我也是个烂人。”

  酒店的窗帘半掩着,酒店外面还在下雨,依稀可以看到远处的楼宇,但没有霓虹灯的光亮——实在是太晚了。

  接下来的事情很正常,我们喝完杯中的酒,道别。我打开我房间的门,他隔着两个房门的距离目送我回房。

  卸妆,洗脸,换衣服,撕掉鞋子里湿透的卫生巾。我在凌晨四点多的时候躺在了床上,窗外没有海棠花,我没有失眠。

  一觉醒来已经是早上十点钟,我们的集合时间是下午两点,在此之前我还有四个小时去处理我的早餐或者中饭。我看了一眼身边的床,发现Carol已经在床上睡死过去,脸上还带着昨天晚上没卸的妆,看起来累极了,睡的极香。我一套洗漱下来,水流声响竟然也没有吵醒她。

  我昨天折腾到四点,胃里除了酒精就是气泡,早就饿了。好在酒店的百米开外就是商业街,我依稀记得那里开了几家快餐店。

  没有化妆,甚至连头发也只是简单的抓了两把,我披上外套就下了楼,只想着尽快填饱肚子。

  外面雨已经停了,地上还有些湿,且没有太阳,天色阴的发沉,让人分不清眼下到底是个什么时辰。

  我本来想去麦当劳解决早餐,没想到正好看到了麦当劳早餐下架换灯箱的场景,最后一个顾客刚好拿过了早餐特供的汉堡。我想了想麦当劳其他的系列,觉得有些油腻,于是转身进了旁边的星巴克。

  刚巧没到十一点,星巴克会员卡咖啡半价,我点了杯抹茶拿铁,又配了份三明治,一个人坐在面向玻璃窗的座位前吃起来。

  四周没什么人,不知道是天气的缘故还是秋天本就是如此,街上看起来很冷清,只有街边的两棵梧桐树立在那里,叶子落了一地,也没人打理,无端有种萧瑟的意味。

  餐盘里本来有刀叉,但我研究了半晌,没有找到用刀叉吃三明治的正确方式。我饿的心里发烦,于是直接上手,一口咬掉了三明治的大半个角,里面流心鸡蛋的蛋液和沙拉酱一起漏出来,糊的我满手都是,嘴里也被塞的满满当当,几乎没有留下咀嚼的空间。

  我只好一边手忙脚乱的找餐巾纸,一边努力下咽。

  抓着餐巾纸抬起头,正好看到黎生站在街上,隔着玻璃看我。我左手举着三明治,右手拿着餐巾纸,还没有反应过来,他就已经从侧面推门进来了,手里还端着一杯瑞幸咖啡。

  他毫不在意的坐在了我旁边的位置上,离我大概有一个手臂的距离。我本来想同他问声好,奈何开不了口,于是只好向他眼神示意。

  不过我又没化妆,连美瞳也没带,单架副圆框眼镜出来,这个时候向他使眼神,应该看起来像眼皮抽筋。

  他看我,说:“我等你一起回去。”

  我点了点头,终于把口里的三明治咽了下去。

  喝了口拿铁,我问他:“休息的怎么样?“

  我刻意回避了用“昨天”这个词,因为我猜在六个小时前发生的那些事,对于我们来说都有些尴尬。

  “他们六点钟回的。”他同我说。

  在他的注视下,我被迫把三明治啃的慢条斯理的,好不容易又咽下去一口,就听见他又问到。

  “你呢?休息的怎么样。”

  “托你那罐啤酒的福,我睡到十点才起。”我随意的答道,“饿醒的。”

  我们各自安静了一会,他没有再看着我,而是把注意力放在了手机上。我借机解决掉了手里的三明治,把注意力投向盘子里剩下的那一半。

  我又喝了口拿铁,缓了一会,说:“本来躺在床上满脑子胡思乱想,没想到过一会就睡着了。”

  他眼皮跳了跳,问我:“想什么?”

  他问起来漫不经心的,似乎不在乎我是否能给他一个答案。

  “想我这么烂一个人,为什么连个烂俗的的故事都没有。”我飞快的说完,又拿起了另一块三明治。

  梧桐落下的时候,总让人联想到那些失去的或未曾得到的东西,让人想起了上个世纪法国文艺电影里的画面,特别适合矫情。

  似乎在那样的电影中,不相干的男女们,在乱糟糟的生活里,在阳光一点也不照耀的早晨,在苦咖啡的秋季,在雨后的某一天,他们不计后果,开始学习如何伤害,如何浪漫。

  于是他说:“我们试试吧。”

  于是我咽下了最后一口三明治,答到:“好。”

  ——TBC——

PS:早餐这件事,在南京之行里有真实发生过。

不过遇到的是一个还聊的不错的异性友人啦···

三明治真的很好吃,但真的好贵,早餐花了我快70r,还被忽悠着办了一张会员卡。

不过当时整个生活状态也有点失控,所以不觉得有什么不妥。被封城两个月,回想起来还是觉得疯过了。

附上当时拍的早餐图

百无禁忌沉烟烟

【黑花】洛丽塔的惊喜01

洛丽塔文学,霸道总裁和他的小逃妻文学。黑瞎子是小逃妻,小小花是洛丽塔。

回忆杀插叙,是糖。

不喜勿入,如果你骂我,我就骂你。


“洛丽塔,我的生命之光,欲望之火,我的原罪,我的灵魂。”


如果有人在某一段时间占据了你大多数的注意力,或者说你喜欢上了那个人,那么无论之后发生了什么事,你往后的人生多么精彩多么与他无关,只要会想起那段日子,必定没办法抽离那个占据你那段日子的人。


好在解雨臣早就学会了只看利弊,也好在他为数不多的那段有“喜欢”的人的时间,带给他的百利而无一害。


所以,在觥筹交错,权贵们推杯换盏,大家都暗藏着心思的酒会中,解当家能八面玲珑左右逢...

洛丽塔文学,霸道总裁和他的小逃妻文学。黑瞎子是小逃妻,小小花是洛丽塔。

回忆杀插叙,是糖。

不喜勿入,如果你骂我,我就骂你。





“洛丽塔,我的生命之光,欲望之火,我的原罪,我的灵魂。”




如果有人在某一段时间占据了你大多数的注意力,或者说你喜欢上了那个人,那么无论之后发生了什么事,你往后的人生多么精彩多么与他无关,只要会想起那段日子,必定没办法抽离那个占据你那段日子的人。


好在解雨臣早就学会了只看利弊,也好在他为数不多的那段有“喜欢”的人的时间,带给他的百利而无一害。


所以,在觥筹交错,权贵们推杯换盏,大家都暗藏着心思的酒会中,解当家能八面玲珑左右逢源,酒桌上不少人都看着他的脸色、盯着他的一举一动。更有人已经安排着给这个解老板在酒会之后送几个女人去他房间。


这还仅仅是二十一岁的解雨臣参加的第一个商业酒会。


当然,助理给他的短信告诉他一切都安排好了。从哪个大老板喜欢什么货色,哪位大人物又有什么喜好会经过拿条街看见什么人,他早先他人一步布好棋子。


前走三后走四。唱戏得踩着节奏拍点儿,做事也是一样。他游刃有余把握着事情的节奏,不紧不慢和对方博弈。解家人精通算计,而他又是九门解家最聪明的一个。


正因如此,看到那个带着墨镜的古怪男人出现在酒会上时,他才没有慌。



那个黑眼镜穿着一身标准的晚宴礼服,混进了一堆上流社会人里,一点不显突兀。解雨臣从他的发型服饰到耳钉到袖口到领带夹都观察了一遍,大致确认他出现在这里的理由。


然后他的理智才开始分析,现下的情况是否属于六角铜铃的幻境。他回到人群中重新敬酒,庆祝这个老板那个董事长,然后在路过一名端盘子的小姑娘的时候绊倒了一下,红酒全都撒在了解雨臣的礼服上。


“对不起,对不起总裁……”


小姑娘吓得脸色惨白,她只是个端盘子的,虽然小说里发生这种事是女主角要被霸道总裁爱上了,但是现实生活里这真的是要命的!


霎时间,大家的目光都聚集了过来。小姑娘哪见过这种阵仗,强装着镇定,眼泪下一秒就能掉下来,工作肯定没了。


但是总裁并没有生气。他只是抬起头笑了笑,示意周围的宾客抱歉,然后轻声说没关系。众人目光散去,小姑娘红了眼眶,总裁还温柔地说,没事儿。


他太温柔了……小姑娘看着这个俊美的总裁大人。


“没关系的,我会跟你们总管说,不会开除你。是我不小心撞到了你。”


“没,没,没事儿。”小姑娘话都不会说了。


“那等下宴会结束,跟我去我的房间。”解雨臣道。


小姑娘人都傻了,年轻有为的总裁,这是要干什么?!


小姑娘吓得魂不附体,可是解雨臣没心思管别的了。


刚才宾客们的目光聚集过来,每个人脸上的真实神色,每个人细微的反应,他都仔细观察了一遍。幻境中,一定没有那么完整的细节,那么大的信息量。


不是幻境,所以那个人,今天是真实出现在了酒会上。


酒会结束后,解雨臣带着那个已经吓傻了的端盘子小姑娘,非常绅士地柔声对他说话。一路顺着电梯上去,很快就要到解雨臣订的房间。


怎么办?现在拒绝还有没有机会?怎么办??他到底想干嘛?!


更令人摸不着头脑的事是,似乎是到了解雨臣的房间门口,总裁给了她一张名片,就跟她告别了。她也自然而然跟总裁告别,自己拿着名片,坐着电梯下去了。


在电梯里的小姑娘也没明白到底发生了什么。



四下安静,17层的酒店没有一丝其它的声音。解雨臣只是将房卡轻松夹在中指和无名指之间,低头看着门把手,似乎在等待。


“在等人吗?”走廊的尽头走来一个男人,一身黑衣,依然挂着墨镜,嘴里咬着一根没点着的烟。


“或许吧。”解雨臣不经意地转了转不知何时拿出来的一只银色的打火机。


然后顺理成章地点上了烟,两个打扮衣冠楚楚的上层社会人士在酒店房间里很快滚在了一起。在撕开避孕套的瞬间解雨臣才反应过来,操,为什么被操的是他?


“把小爷伺候得开心点。”解雨臣只是说。


“遵命。”那张挂着墨镜的脸竟然还在笑,微弱得几乎不可见的光线中他带着黑色墨镜,毫无理由得笑的很开心,如果告诉别人这是恐怖片片场,没有人会意外。


解雨臣想让他摘掉墨镜,但是他又知道这个人的规矩,所以没说话。他告诉自己这是露水情缘,这种东西无关紧要,他也从来不认识这个人。


可是当进入的瞬间,这种熟悉感还是让他心头一紧。


明明是冰冷的夜晚,但他莫名其妙的想起了暖阳和暖风,想起了点心的甜香味,想起了他十六岁那年,那个人第一次走进院子里的情景。


解当家从当家那天起,学会的第一件事情就是告别,不再回头看,仅仅用审视的眼光看待过去。但是他再次想起那天时,心里还是涌动着不可控的东西。


毕竟是黑瞎子,毕竟是十六岁那年院子里笑得张扬的那个青年,说点心跟他家下人做的味道一样。


长得好看的人在无关紧要的事情上,普遍能拥有别人更多的容忍度。霍婆婆或许不会容忍,但解雨臣反倒觉得,这非常有趣。第一,这个人拥有不一般的家世。第二,这个人拥有不一般的能力。从霍婆婆隐隐有些愠怒的表情里,他看出这个男人一定不是等闲之辈,霍婆婆不敢拿他怎样。这个态度非常重要,他没见过能让霍仙姑都不能动的人。


十六岁的解雨臣就这样埋下了好奇心。他当然知道好奇心这个东西没有用,但对好看的人好奇,不去打探,也不算坏事。几个月后因为生意的合作,他又一次遇到了黑瞎子,那次行动还意外地成功。他不知道他们之后关系的发展到底是不是归功于这次成功,但每每想起,还是会觉得自豪。


解雨臣一边走神一边挨操,啊啊啊的叫了一通,得到对方的一句评价:“真好听。”


他在这种熟悉感的笼罩下无暇去认真回应黑瞎子有的没的,只是瞪了他一眼。


然后他们换了一个姿势,解雨臣叫得更大声了。


一整晚他们水乳交融,这是一次非常完美的约炮体验。对两个人来说都是。


两人匆匆穿上衣服,剪裁得体高级定制的西服遮住了留下的一片片“湿疹”,离开这个房间后,两人再也没有交集。


天已经大亮,司机来接他去公司。解雨臣的事业已经发展为四九城的商业帝国,古董行业被解家一手垄断,很难想象这个二十出头的年轻人能做到在一堆老油条的圈子里只手遮天。


“董事会决定招募新人。”秘书跟在他身后,厚厚的眼镜片,翻着资料边走边告诉总裁今天的日程安排,“需要总裁您亲自去面试。”


为什么这种事情,那群老东西会扯上我去?


解雨臣还是那样温文尔雅地应了秘书,如期走进面试会面厅。股东的要求,他象征性地满足。他随意翻阅了一下这次面试的资料,跟过往的九门有关。陈皮阿四,也就是他名义上的师兄,觊觎解家下一批的货物很久。垄断性的发展让解雨臣树敌很多,他不得不放缓生意上的咄咄逼人。


可是他没想到,陈皮阿四居然还是派了那个代理人。


“齐,德,正。”


解雨臣念着黑瞎子资料上的那个名字,抽了抽嘴角。他知道这个人的全名,但也想不到陈皮阿四会简单粗暴把这个蒙古族名字翻译成汉语齐德正。这太吓人了。


而黑瞎子坐在面试椅子上,人模狗样,看上去极为冷静,彬彬有礼。资料上的学历闪闪发光,他用德语对答如流。实在是找不到让人拒绝他的理由。


总裁大人叹了口气。


既然他那么想来找死,那就看看这个人到底要耍什么把戏。偷偷逃离自己身边,现在又若无其事回来。小逃妻也不带这么欺负人的!


“让他当我的贴身助理,明天来上班。”解雨臣向下属安排道。



——————TBC————————

棠解九卿

【秦时明月·星魂乙女】山河故人(一)

·民国paro,无知大小姐x帮派二把手

·关键词:闷骚,暗恋,弱攻强受

·非典型GB,后续有明显暗示

·ooc预警,疯狂预警,作者不做人系列

————————————————

00

  后来人们问我,照片上的那个人是谁。

  我告诉他们:“一个故人。”

  01

  认识甘罗的时候我才十四岁,被舅舅带着四处走动。托帮主舅舅的福,我日子过的不错。

  舅舅没有子嗣,也未娶妻,我母亲早亡,眼下算来,我只有舅舅一个近亲,算得上帮里名正言顺的大小姐。

  那时甘罗年纪不大,看起来还没有成年,但在帮里已经是说一不二的人物,帮里...

·民国paro,无知大小姐x帮派二把手

·关键词:闷骚,暗恋,弱攻强受

·非典型GB,后续有明显暗示

·ooc预警,疯狂预警,作者不做人系列

————————————————

00

  后来人们问我,照片上的那个人是谁。

  我告诉他们:“一个故人。”

  01

  认识甘罗的时候我才十四岁,被舅舅带着四处走动。托帮主舅舅的福,我日子过的不错。

  舅舅没有子嗣,也未娶妻,我母亲早亡,眼下算来,我只有舅舅一个近亲,算得上帮里名正言顺的大小姐。

  那时甘罗年纪不大,看起来还没有成年,但在帮里已经是说一不二的人物,帮里的堂口全都听他的,连乌断那个女人也不敢轻易招惹他。

  我偶尔会和他说两句话,多半和服装吃食有关,帮里的一切我一概不知。只是有时会听他骂乌断那女人,但每每说到舅舅的时候,他又十分有分寸的一笔带过。

  我只知道他和帮里的几人有些不对付,也胡乱猜测舅舅对他有几分忌惮。可我是个糊涂人,对帮派之争或是外面的局势都不大感兴趣。帮里不是没有爬得高的女人,她们都聪明,可下场都不大好,有的死了,有的疯了。我不想成为她们那样,我只想当一个漂亮的傻子。

  所以我见他见的并不多,至少及鬓之前是如此。到了及鬓之后,舅舅他像是终于解了一个担子,一股脑把我丢给他,让他随意教我些本事。

  我当时问舅舅为什么不把我丢给乌断,他只是笑,却不说话。我大概明白了些许,或许这么多年,我只是舅舅养的一个还拿的出手的玩意,谁配得上这赏,他便把我丢给谁。他甚至连让我当棋子的心思都没有,我只是他案几上精细养出来的花边。

  02

  帮里有头有脸的人,都有一个代号。乌断的代号叫月神,舅舅叫东皇太一,都取自九歌。唯独甘罗的代号叫星魂,没有什么典故,只是单纯的好听而已。

  我叫过三次他的代号,一次是出于调侃,一次是因为愤怒,最后一次,是因为我知道我再也不会看见他。

  他也很少对我直呼其名,仅有的四次,一次是因为好玩,一次是因为醉酒,一次生离,一次后会无期。

  当然,这些都是很后来的事了。

  一开始我只是跟着他,上哪都跟着。堂口清帐我跟着,酒局我跟着,连司令将军们开的舞会,我也跟着他一同去。他有意带着我去东转转、西瞧瞧,但杀人越货的勾当,对我只口不提。

  我对他说:“舅舅让我跟你学本事,你带我去吃喝玩乐,到时候怎么和他交代。”

  他看着我,笑的有些冷,他说我蠢,说我愚不可及,却不告诉我为什么。我已经不记得他当时是如何嘲讽我的,只是依稀记得他戳着我的脑门道:“你还是当个傻子的好。”

03

  他时常差人给我送些时兴的胭脂水粉,好看的锦缎和流行的式样。我闲极无聊,整日困于方寸之地,对外头兵荒马乱的景象装聋作哑。每日送进来的报纸,都被我胡乱丢在角落里,偶尔看看花边文章,对头版头条的打打杀杀不屑一顾。

  我一门心思花在打扮自己上,只求把自己扮的好看。一来是为了取悦自己,二来是因为他。

  倒不是我想花枝招展的吸引他的注意力,我知道他对单纯长得好看的女人没兴趣,他不是那种能被庸脂俗粉吸引的人,而我又恰巧是那一类的庸脂俗粉。

  但他生的实在是好看,比我见过的大部分女子还要好看。他长得并不柔媚,却白的过分,比一般的女子还要白出一截,看的有些吓人,并不讨喜,却让人挑不出错来。寻常的人往他身旁一站,哪怕是比他高出半个头,都会被他给比下去。

  他热衷于带我去各种场合,尤其是舞会那样女人扎堆的地方。他下属的两个堂口主——大司命和少司命,都是一等一的美人,他很少带她们应付风月场合。我猜不出他的心思,但我想,我若是打扮的不够精致,被他凭白压一头,多少有些脸上无光。

  跟了他些时日,我摸索出些察言观色的功夫。

  趁他闲的功夫,我偶尔会找他聊两句。一般都是我起个头,然后他开始说。

  他告诉我,最近军火买卖比鸦片买卖的流水要大的多,估计哪边又要打起来了。

  我一脸惊恐,扯着他的袖子问:“会不会打到我们这来?”

  他依然是和往常一样的冷笑,看着我拽着他袖子的手,说:“无定数,或许还得些时日,或许明天就来了。”

  他总喜欢看我惊慌失态的样子,但偶尔也会哄两句,以居高临下的态度,像是哄孩子似的。

  “慌什么?”他对我说,“总有人为大小姐留了路。”

  他说话的神色很不屑,又有些阴阳怪气的语气。我下意识的认为他在嘲讽我的无知,但听惯了他这样的腔调,便也不会介怀些什么。

  我不知道他是否在暗指我舅舅,还是别的什么人。但在我的心里,没有人会替我铺路,我自己也不想,我只想做一个碎的体面点的花瓶。在这样的时代里,许愿活的长久,大体是个空想,能碎的体面便已是福气。

  我从来没想过,最后让我活下去的那个人,是他。

——TBC——

PS:想嫖他快小十年了,小学就写过他的同人,兜兜转转还是决定认真写一写他。

虽然已经变成了怪阿姨,我还是馋星魂身子


(我!不!做!人!啦!!!!

(作者ooc预警


棠解九卿

【雷安】小提琴与不老河(9)

·二战AU   攻受无差 有触发安雷可能 一切看剧情走向

·<军官雷狮/小提琴家安迷修>

·Summary: 我遇见你,我记得你,这座城市天生就适合恋爱,你天生就适合我的灵魂。

·原名《3055》

·前文请戳 「1」 「2」 「3」 「4」 「5」 「6」  「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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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其实当Animicius看到Ray穿着那件不怎...

·二战AU   攻受无差 有触发安雷可能 一切看剧情走向

·<军官雷狮/小提琴家安迷修>

·Summary: 我遇见你,我记得你,这座城市天生就适合恋爱,你天生就适合我的灵魂。

·原名《3055》

·前文请戳 「1」 「2」 「3」 「4」 「5」 「6」  「7」 

————————————————————————

 其实当Animicius看到Ray穿着那件不怎么起眼的燕尾服,大摇大摆的走进酒吧的时候,他只是觉得好笑。他不知道为什么联想到了卓别林的默剧,夸张笨拙的官僚们和机敏的平民。


  酒吧老板是个意大利人,他的儿子在意大利当了一个不大不小的军官,所以他的酒馆敢在宵禁之后照旧营业。


  这个酒馆出乎Animicius的预料,它不像普通酒馆一样,有着半旧的木质吧台和磨边的椅子,昏暗闪烁的灯光还有麦芽香的啤酒。


  对于酒吧来说,它过于整洁,整洁到让人失去了暧昧的兴致。这更像一个正式的,隐蔽的谈话场所——比如说谍战小说里的情报站。


  Ray走到吧台前,随性的将手搭在吧台上,对老板说道:“来一杯龙舌兰日出。”


  他脱下他的手套,攥在一只手里,将半身的重心放在手肘,支起脑袋看向Animicius:“你要来一杯什么?”


  “黑啤就行了。”Animicus对他示意,他并不想表现的和他很亲密,故意在离了他两步远的地方落脚。


  Ray看着他笑了笑,然后对老板转述道:“麻烦给这位先生来一杯秀兰邓波儿。”


  Animicus不方便发火,只是朝Ray挑眉示意:“是你让我来陪你喝酒的,我本来非常有诚意,Ray先生。”


  “诚意?”Ray对他说,“你知道一般想接近我的人都怎么展现她们的诚意吗?”


  “她们会主动投怀送抱,或者脱光了躺在我的床上。”


  Animicus这次没被他呛住,他朝他眨了眨眼:“Ray先生希望我也这样做吗?我倒是不知道Ray先生好这一口呢。”


  他刚刚说完,一杯颜色亮红的“鸡尾酒”就摆在了他面前。


  “这位先生,您的秀兰邓波儿,请慢用。”


  Animicus捏着酒杯,酒杯在他手里转了一圈,半晌他才小抿了一口杯里橙红的液体,然后被甜的皱了皱眉。


  Ray似乎就在盯着他看,想捕捉他脸上细微的表情,以此取乐。他当然也不会错过Animicius脸上转瞬即逝的细小表情。


  他像看到了什么有趣的事一样嗤笑了起来,引得Animicius对他侧目而视。


  “说吧,你为什么要接近我?”他对捧着酒杯发呆的Animicius说道。


  “我接近你?”他这样的问话方式把Animicius气笑了,“是谁先塞给我的名片?”


  “你完全可以拒绝我,Animicius先生。”Ray在他面前摊开手,“我又没逼你来跳舞。”


  “听着,Ray先生。”Animicius挪了挪位置,靠近了一些Ray,刻意压低声音说:“你带走了我的朋友,我得要一个答案。”


  Ray的目光在他侧脸流连,他看着他的眼睛,那双异常明亮的眼睛,让他莫名联想到多瑙河畔的西风。


  “是你想要一个答案,还是代替其他什么人问的?”


  “这很重要吗?”


  “这很重要,亲爱的Animicius先生。”Ray一口气喝光了杯里的半杯酒,他说话的气息都带着一点酒精的微醺,“这取决于我给你什么样的答复。”


  “你真的了解你的邻居们吗?”


  Animicius张嘴想要说些什么,但他欲言又止,他不知道自己该说些什么,他的脑中闪过无数种答复。但他又想,他的确有可能对那群人,对Grey和Kalie他们的世界一无所知。他不知道他们是什么样的人,就像他不知道Kalie房间里香氛的牌子又或者说King画的那些抽象画的含义。


  他不清楚这个国家对“间谍”的定义。


  “我不了解,”Animicius回答,“但我想他们应该是好人。”


  “我想,这是一个私人问题。”


  —TBC—


棠解九卿

【浮梅浮|赫拉博】良夜

·浮梅浮无差,(似乎是糖),有赫拉格x博士暗示

·灵感来源于没有银老板的时候被我拿赫拉格削死的浮士德

·11月存稿,与第六章剧情无关

·若今生无缘相见,迟一点,天上见

--------------------------------------------------

  00

  夜色并不温柔,它总在咆哮中死去。


  01


  黎博利并不是多么喜欢冬季的种族,但赫拉格是一个乌萨斯人。


  一个乌萨斯人,这往往能说明很多问题。


  人们谈起乌萨斯,就会想起战争,想起血液,想起疾病与屠杀。乌萨斯并不是生来...

·浮梅浮无差,(似乎是糖),有赫拉格x博士暗示

·灵感来源于没有银老板的时候被我拿赫拉格削死的浮士德

·11月存稿,与第六章剧情无关

·若今生无缘相见,迟一点,天上见

--------------------------------------------------

  00

  夜色并不温柔,它总在咆哮中死去。


  01


  黎博利并不是多么喜欢冬季的种族,但赫拉格是一个乌萨斯人。


  一个乌萨斯人,这往往能说明很多问题。


  人们谈起乌萨斯,就会想起战争,想起血液,想起疾病与屠杀。乌萨斯并不是生来就与死亡相关,那些暗红的血液也并不是生来就凝固在那片原野上。但是在凛冬中长久伫立的人们,很难再回忆起那些滚烫的东西——譬如鲜血,热泪和爱欲。


  02


  赫拉格之所以会想起雪,是因为昨天他亲手杀死了一个敌方的指挥官。


  他杀死过很多指挥官,这在那些描写乌萨斯战争史的书上或多或少得以体现,可昨天那个指挥官在那本书面前不值一提。


  那个指挥官浑身上下都是白色的,那不像罗德岛其他干员或者是他自己的头发的白色,白色也分很多种,大多数人的发色并不是纯粹的白色,他们更像是灰白或是奶白。


  但那位敌方的指挥官不一样,他周身都环绕着一种冷酷的莹白色,让人想起了乌萨斯的雪季。那种令人窒息的白色与冷意,不适合附着上任何其他颜色或是温度,却总是和最肮脏与炙热的东西纠缠在一起。


  他看起来并不像一个会站在暗处的人,尽管没有天使的光环,但赫拉格凭直觉觉得,自己昨天杀死了一个萨科塔,通俗点说,他觉得自己杀死了一个——天使。


  天使一词并不是在表彰敌人的圣洁,他只是精准的捕捉了赫拉格的感受,慈悲和癫狂都是神性的一种,但弑神者总会有罪恶感,无论他的母神是什么。


  赫拉格坐在树下擦着他的野太刀,他试图擦干净刀柄与刀刃连接处干涸的血迹,那些半枯竭半粘稠的棕褐色血液,总让他那把刀显得更加老旧,就像他自己一样。


  他在等一个人,或者没有,这并不是他的动机,但或许会成为他的目的。


  03


  梅菲斯特今天死了,塔露拉告知浮士德的时候,浮士德正在摆弄他的十字弩。


  他没有任何表情,像往常任何一个时辰一样,他的目光安静的落在塔露拉的脸上,他问她:“什么时候。”


  “可能是昨天,可能是今天,你知道的,我们并不是很喜欢记录这样的事情。”


  浮士德把目光挪开,用一个鼻音回应了塔露拉,示意她知道了这件事。


  塔露拉对他的反应并不意外,即使是同生共死的搭档,梅菲斯特的性格也的确谈不上讨人喜欢。


  浮士德和他之间有羁绊,但这仅仅指的是活着的梅菲斯特。羁绊不像是爱这样麻烦的东西,活人之间才该有这样的纠缠,死人从来都不值一奚。作为感染者,他们理应看清这一点。


  “对此我感到十分遗憾。”塔露拉模式化的对他展现出一个上级该有的悲悯。


  浮士德没有继续回应他,他只是擦着他的弩,就像那个弩是他身体的一部分一样。塔露拉几乎都要忘记,那把弩曾经属于梅菲斯特,只有天使才会拥有如此凌厉的弩箭。但梅菲斯特和所有天使都不一样,他从不拿起他的弩,就像他从不亲自杀人。他杀人,用嘴唇或者是身体,又或者说他只杀死过一个人,就像他只拿起过一把弩——浮士德。


  塔露拉离开了。


  她希望浮士德会说些什么,她想整合运动并不应该总是如此冷血,但她又并不知道如何回答他。


  浮士德沉默的有些离奇,因为他红色的眼睛在黑夜里闪烁。他好像失去了些什么,以至于他无法表现出悲伤。


  她忽然觉得,她从来没有真正掌控浮士德,也从来没有真正理解梅菲斯特。



  04


  “博士。”赫拉格向来者示意。


  “将军,”博士向他颔首,“你看起来有些悲伤。”


  “您的眼神总是如此锐利。”


  “如果有需要,我可以分担一些。”博士回答他。他对他人的痛苦并不感兴趣,但他对苦难有着天生的好奇心。


  赫拉格看向他,他舔了舔自己干涸的嘴唇,用陈述的语调说道:“我杀死了一个孩子。”


  “那是一个很漂亮的孩子,比真理他们还要小一点。”


  “可他杀了很多的人。”


  他凝视着自己的刀,他看到了刀背上自己的剪影。


  “这就是战争,博士。”赫拉格安静的说,“我能感觉到,那个孩子不会是唯一的死者。”


  博士站在他身后,他说:“这真令人遗憾。”


  赫拉格用沉默表示了赞同。


  “在乌萨斯,我们通常不说杀死,我们用处决或者击毙来描述敌人的死亡,后来这些词又用在了自己人身上。”


  “所以杀死真是一个温柔的词。”博士打断了他,“您也是一个温柔的人。”


  “将军,”博士对他说,“或许明天就有一艘可以拯救所有人的大船,而昨天的乌萨斯有一场大雪,但我们永远都站在夜里。”


  “像我们这样的人,只能守望在夜里。这是我们希望做到的,也是我们唯一能做到的。”


  “听起来也不算太糟糕。”赫拉格笑道。


  “是的。”博士隔着面罩眨了眨眼,“不要温和的走进那个良夜。”



  

  05


  “出来吧,孩子。”博士已经离开了许久,赫拉格对着远处的树林说道,“我看不见你,但我能感觉到你在这里。”


  浮士德走出了那片隐蔽的灌木丛,他身后几乎要沉到地心的太阳,散发着肃杀的金红色光晕。他逆光而行,像一条无角的龙,只剩下一双颜色奇瑰的双目。


  “你是来杀我的吗?”赫拉格问他。


  浮士德垂下了他的眼睑,默认了他的来意。


  “可你杀不死我,孩子。”赫拉格对他说,“你不是第一个想杀死我的人,也不是第一个向我复仇的人。”


  浮士德平静的看向他:“我知道。”


  “那个天使,是你的伙伴吗?”赫拉格将刀放在身侧,他想了一会,这样问道。


  “他叫梅菲斯特。”浮士德纠正到。


  “在叙拉古的书籍里,梅菲斯特不是天使的名字。”


  “我知道。”浮士德将手搭上弩箭,继续道,“我是来杀您的,将军。”


  “可你并不想杀我,孩子。”赫拉格缓缓站起来说,“你的眼里没有杀意,你并不是真正想复仇,你只是想找一个故事的结尾——一个归宿。”


  “你杀了他,你也应该杀掉我。”


  浮士德少见的自言自语起来。


  “战争总是以这样的理由,尤其在乌萨斯。”


  赫拉格听闻,他的羽耳抖动了一下,他没有捡起他的刀,甚至没有说话,但很明显他对“乌萨斯”这个词有一些敏感。


  赫拉格想说些什么,但是浮士德没有给他这个机会。他将弩箭对准了他,在十步之外的地方。


  “我是来杀您的,将军。”


  他扣动了扳机。


  这只是极其普通的一箭,尽管力道十足,但赫拉格说的没错,它并没有什么杀意。


  赫拉格略微侧身,箭从他身边擦过,然后定在了他身后的柏木里,箭的尾羽在空气里微微颤抖。


  他没有回头看那支箭,孤身向浮士德走去,向那轮西沉的红日走去。



  

  06


  夜色并不温柔,繁星并没有闪烁,它像烟灰缸里烟草的余烬,把黑夜一点一点的点燃,却不燃烧。


  “所以后来呢。”博士问道,“我猜你不会杀了他。”


  “他死了。”赫拉格说,“梅菲斯特杀了他。”


  “他在我面前被源石刺穿了身体,那是一种我从来没有见过的法术,把他变成了一个被源石包裹的雕塑,然后迅速裂开,剩下一些源石化的残骸。”


  “这真令人遗憾。”博士说道,“他挣扎了吗?”


  “他一直都是个很安静的孩子。”赫拉格回答。


  “在叙拉古的歌谣里,浮士德是一个值得被救赎的名字,可他似乎并不是这么认为的。”博士仰头,不知道在回忆些什么,“他是一个糟糕的浮士德。”


  “我倒是听说过那个法术。”博士用一种轻快的,与己无关的语气说道,“当人们回忆起一生所爱的时候,错误的爱就像一千把烧红的刀。”


  “梅菲斯特会是这样想的吗?”博士轻轻的反问道。


  “原谅我实在不太能理解萨科塔的浪漫。”赫拉格缓缓的对博士说道,“对已故的敌人过分好奇可不是一个好习惯。”


  博士叹了口气:“请原谅我的过分感性,将军。”


  “至少今晚夜色不错。”

        —END—

棠解九卿

【碎碎念】新年总结

拖了这么久,终于还是开始动笔写写去年的事,写写新年的感想。

  过去的这一年我过得十分精彩,去参加了一次高考,在南京有一趟疯狂的旅行。作为一个成年人,我现在在封城中的武汉——无比寂静的春节里,写我的新年总结。

  封城第三天,想了很多事情。以前总自诩少年老成,自诩看破生死,也曾在很多个晚上想过,如果能陷入长眠,倒也算得上一桩美事。我一直以为我是没有多大动力活着的,我一直也觉得自己缺乏面对生活的勇气和力气。但当死亡的阴影真切的包围着生活时,我的新年愿望居然是活下去,好好活下去,无论如何都要活着。

  这令我自己惊讶。

  这一年以来,我总是在谈及死亡,现在又终于有了一个机会来思考爱与死之...

拖了这么久,终于还是开始动笔写写去年的事,写写新年的感想。

  过去的这一年我过得十分精彩,去参加了一次高考,在南京有一趟疯狂的旅行。作为一个成年人,我现在在封城中的武汉——无比寂静的春节里,写我的新年总结。

  封城第三天,想了很多事情。以前总自诩少年老成,自诩看破生死,也曾在很多个晚上想过,如果能陷入长眠,倒也算得上一桩美事。我一直以为我是没有多大动力活着的,我一直也觉得自己缺乏面对生活的勇气和力气。但当死亡的阴影真切的包围着生活时,我的新年愿望居然是活下去,好好活下去,无论如何都要活着。

  这令我自己惊讶。

  这一年以来,我总是在谈及死亡,现在又终于有了一个机会来思考爱与死之间的关系。

  我今年选修了一门课,叫“种族灭绝研究”。挺难的一门课,整个班里只有九个人,还有两个是外籍学生,每天每个单元的课题就是研究各种各样的大屠杀。人看了太多类似的文献是会审美疲劳的,不得不说这是一门很压抑的课,无休无止的论文和资料查找,包括电影赏析在内,所有的主题都和死亡息息相关。几百人、几万人、几百万人,这些抽象化的数字每天轮番出现在眼前,让人产生出一种审美疲劳,大体是所有的大屠杀和种族灭绝也无怪乎此。

  我就是在这样的环境下,模糊了对死亡的感知。

  后来由于这门课的课外研究,我有机会去了一次南京。南京我以前去过,但这是我第一次没有父母的旅行。同学之间只有一堂课萍水相逢的缘分,也算不上熟悉,最多是能聊上两句。大概也就只有这样的关系,才能能让人感受到一种无所顾忌的舒适感。

  我在午夜的城市漫步,红绿灯在地上闪着模糊的光,暴雨倾盆而下,我沿着马路走,零星的几辆轿车溅起水花从我们身边飞驰而过。

  同行的男性朋友在雨水的嘈杂声中问我,你快乐吗?这样的疯狂能让你快乐吗?

  我也不知道,这很刺激,凌晨三点的KTV很刺激,电梯间里偶遇的富豪还有陪酒女很刺激,酒精与骰子都很刺激,但我想,尼古丁和酒精还有这些离经叛道的事情,都没有让我快乐。

  后来我们坐在酒店的房间里把酒言欢,他问我,你觉得什么能令你快乐?我想了想,说:“找个男朋友吧。”

  他又问,“你真的想吗?”

  我仔细的想了想,答案大概是否定的。我告诉他,“不,我不想,但我也不想就这样一个人,一个人的日子太难熬了,让人看不到头。”

  酒精作祟,我眼眶微红。如果不是有那么二两酒扰乱了我正常的表达,我应该不会对一个关系普通的异性谈论这些。

  我觉得我失去了对快乐的感知,但又不仅仅只是这样。我迷恋那些刺激带来的快感,但又没有勇气去追逐任何一件长久的东西。

  死亡与爱总是如影随形的,没有了死亡,爱遍少了份浪漫,没有了爱,死亡又少了些神秘感。

  冠状病毒的潜伏期有14天,现在我支气管不太舒服,也许我被感染了,也许没有,也许我会死在这场瘟疫中,也许我只是一个普普通通的幸存者。马路上没有车辆,安静的要死,武汉很多年都听不到烟火声了,客厅里循环播放的春晚仿佛在安慰我这不过是一个普通的春节。

  我在高考的考场里睡觉,交过白卷,进过五次手术室,三次全麻两次局麻,十六岁就割了双眼皮,交了六百块钱拿到了一个加拿大三流大学的offer,我人生的前十八年活得勉勉强强但也值得回味,唯一遗憾的是,我还没有爱过一个人。

  于是就活下去吧,好好活下去吧,用尽一切活下去吧。

  高三还没有结束,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学,也不知道什么时候能拿到毕业证。

  但活着总归不是一件错事,爱的人或许碰得到,或许碰不到,但活着总有那么些机会的。

  今年的新年愿望——活下去,但行好事,莫问前程。

棠解九卿

【GB/BG原创】与爱相关的第三个瞬间

·爱无能军火商家大小姐x忠犬人造人管家

·原创oc相关,赛博朋克世界观

·非扶她攻,非广义GB设定

·其一 其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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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西娅睁开眼睛的时候,身边已经没有人了。她并没有觉得特别不舒服,只是身上黏糊糊的,这让她有些反感。

  她躺在床上,仔细回忆了一下昨天发生的事情。

  她喝了两口安吉洛递来的酒,没错。她和卡斯帕上床了,这点也没必要否认。

  安西娅用了一点时间来消化她和卡斯帕在这张床上翻云覆雨的事实,其实她并不介意和卡斯帕做爱,毕竟卡斯帕本来就是情色功能的人造人,他总有一天会...

·爱无能军火商家大小姐x忠犬人造人管家

·原创oc相关,赛博朋克世界观

·非扶她攻,非广义GB设定

·其一 其二 

————————————————
安西娅睁开眼睛的时候,身边已经没有人了。她并没有觉得特别不舒服,只是身上黏糊糊的,这让她有些反感。

  她躺在床上,仔细回忆了一下昨天发生的事情。

  她喝了两口安吉洛递来的酒,没错。她和卡斯帕上床了,这点也没必要否认。

  安西娅用了一点时间来消化她和卡斯帕在这张床上翻云覆雨的事实,其实她并不介意和卡斯帕做爱,毕竟卡斯帕本来就是情色功能的人造人,他总有一天会发挥这个作用,这在她选择他的时候就可以预料到。

  但事情变得有些失控,安西娅以为她和卡斯帕的第一次她应当处于完全清醒的状态,即使卡斯帕在床上的表现过于温顺。这和安西娅对卡斯帕的认知还是有些不太一样,他几乎没有在她身上留下明显的痕迹。

  墙面上的光屏显示现在已经临近中午,卡斯帕走进来看见安西娅灰色的眼睛没有带任何情绪,她在注视他,很显然,她期待他的反应。

  安西娅从床上坐了起来,一把掀开了被子,一丝不挂的坐在卡斯帕的面前。

  她走下床,赤足踩在松软的地毯上。卡斯帕见她如此,笔挺的直接跪下,甚至膝盖在地毯上撞出了沉闷的声响。

  安西娅又沿着床沿翘腿坐下,明知故问道:“你这是干什么?”

  卡斯帕抬眼直视她,他很少用这样的角度去看安西娅,在安西娅的记忆中,他在大多数时候都眼眸低垂,让人看不清神色,极少有时候能看到他红色的瞳孔闪着光的神情。

  “我对昨晚的事情万分抱歉,小姐。”他平静的回应。

  安西娅没有感受到他任何的悔意,她哼了一声,然后又不说话了。

  卡斯帕停顿了一会,继续道:“手枪在床头的第一个柜子里,您可以用它杀掉我。当然,如果您不愿意亲手处决我,您可以用其他的方式,我不会反抗。”

  安西娅听闻,看向床头的柜子,然后又将视线放回到卡斯帕的身上。他穿的还是那么一丝不苟,百合的胸针别再他的胸前,暗红色的外套熨的妥帖,他永远都是一副无可挑剔的样子,让人无端感到厌倦。

  “亲爱的,你以为我不敢杀死你吗?”她开口说道,“你的死并不会对我造成道德负担。”

  “我的生命一直都属于您。”卡斯帕说,“但在您杀掉我之前,我希望您可以给我一些时间。”

  “理由?”安西娅问。

  “我有话想对您说,这些话或许会冒犯到您,但如果我的生命即将结束,我还是想恳请您给我一个机会。”

  安西娅和他对视,他的目光坦荡,安静而又炙热。

  她想了一会,对他说:“你说吧。”

  他只是注视她,目光没有夹杂任何其他的东西,那一刻安西娅恍惚觉得他并没有跪下,他们只是在进行一次寻常的茶话会,他像是任何一个同她闲谈的人类。

  他说:“我爱您,小姐。”

  空气忽然变得安静起来,安西娅的目光有那么一瞬间无处安放。

  “我以卑贱的身份觊觎您,我无法证明我的爱与人类的爱有着同等的价值。”

  “但我爱您,它廉价而又不值一提,无法和永恒或者其他什么甜蜜的誓言比拟。”

  “但我爱您。”

  “这令人恶心,卡斯帕。”安西娅听完评价道,“我最讨厌有人和我提这些。”

  “你再用这样的眼神看着我,我可能会考虑把你丢去下城区的曼森街,然后找人干死你。”

  她起身向浴室走去,并没有留给卡斯帕眼神的余光或是其他什么话语。

  安西娅冲了个澡,然后随意挑了件衣服,就自己开车往安吉洛的私宅赶去。

  她不能完全确定那杯酒是个意外,但她暂且还能信任安吉洛。其实这些都不是主要原因,她实在是不想再待在房子里了,她需要一个地方冷静的思考一下,思考一下关于卡斯帕的一切。

  她并不是因为害怕或者是羞愧才无法面对他的,或者说她的确有几分恐惧,却不是针对卡斯帕本身,而是卡斯帕所展现的东西——赤裸而忠诚的爱。

  她快确信那真的是爱了,至少是和爱极其相似的东西。

  她从来不了解这一样东西,科技飞跃数百年,人类似乎能够肆无忌惮的制造这种类似的荷尔蒙分泌,但没有人能完全掌控它。她的母亲唯一教会她的就是离这样东西远一些,离无法解构的东西远一些。

  她敲开安吉洛家的门,劈头盖脸的问安吉洛:“有酒吗?”

  “靠,”安吉洛看她一脸疯样,“有话好好说,我昨天晚上真的没有料到会发生这种事。”

  “昨天晚上到底是怎么回事?”

  安吉洛闪开身子,把安西娅向客厅引去。他的宅子以二十世纪早期的美式装修风格为主,木质浮雕浮夸但精致,抬眼望去丝毫看不到现代科技的气息。

  这是上城区的时尚,也可以说是一种隐性的规则,他们远离科技,或是把科技变得隐蔽起来。他们模仿百年以前人的生活,仿佛这样可以证明人类的优越感,他们古典而高贵,科技和那些副产品的生物不过是他们的奴役。

  安西娅喜欢穿爵士时代风格的衣服,宽松且轻盈,丝绒的质感会在老式的光线下呈现古雅的光泽。她坐在安吉洛客厅的沙发上,随意打量着海科沃斯家族的审美。安吉洛拿来酒杯,从收藏室里取出一瓶香槟,倒了小半杯递到安西娅的面前。

  “昨天的事情也算是我的疏忽。”他说,“非人工原料合成的香槟,我手里可就这一瓶了,拿来给你赔罪,是不是够有诚意?”

  安西娅没有接过酒杯,她挑眉说:“说真的,我都不太敢相信你递过来的东西了。”

  “药是我亲爱的哥哥给阿多尼斯下的,只能说你很不幸,替阿多尼斯挡了一招。”安吉洛耸了耸肩,一脸无奈道。

  安西娅这才接过酒杯,一口喝了大半:“所以呢?”

  安吉洛叹了口气:“我这里有点不太好的消息,不过介于我现在在你这里的信誉,你可能不太会相信。”

  “你的哥哥似乎和我的哥哥有一些交易。”

  “嗯呵。”安西娅摆出一副有些不齿的表情,翻了个白眼,“亲爱的阿多尼斯如果真的做出卖屁股求荣这种事,也不算太意外。”

  “看看他那张脸,他的母亲就是这样一个婊子,他也活该被人干。”

  安西娅劈手夺过桌上的酒瓶,又给自己灌上一满杯,喝了一大口,然后恶狠狠的骂道:“婊子生的。”

  “其实我觉得你应该回去一趟,”安吉洛建议道,“很多时候儿子说的话比女儿有重量的多。”

  “如果我是你那个私生子哥哥,我会找个机会把你丢丢远远的。”

  “把女孩子丢出家门最好的办法,就是嫁人。”安吉洛笑眯眯的说,“他肯定不会让我们俩钻进一个窝,那么还剩下的人选,就不多了。”

  “你可他妈闭嘴吧,安吉洛。”安西娅骂骂咧咧,一片嫌恶的神色,“你觉得我现在的生活还不够狗屎吗?”

  “因为昨天,我和卡斯帕上了床,这已经够令人作呕了,你不要再叨叨那些别的事了。”

  “有意思。”安吉洛用说风凉话般的语气说道,“我以为你早就和那个人造人滚到床上去了,情色型号一直性价比很高。”

  安西娅几乎跳起来尖叫道:“这不一样!”

  “我有权使用他,就像我养一只猎狗去抓兔子!”

  “猎狗早就绝种了,兔子也是下城区才有的玩意。”安吉洛小声提醒她。

  “这不重要,重要的是当你养的猎狗忽然告诉你,它爱你,它因为爱你才对你产生了性冲动,你难道不会觉得恶心吗?”

  安吉洛的表情有些玩味的哦了一声道:“这倒是有点令人……意外。”

  “不过倒是我觉得卡斯帕把你照顾的过分好了。”他说,“你发起蠢来的样子和斯图尔特小姐如出一辙。”

  安西娅把酒杯狠狠的磕在桌上,低声怒道:“你他妈在说什么?”

  “他是我见过性价比最高的人造人,甚至比某些人类都要好使。你要知道不是每条聪明的狗都那么容易驯服的,安西娅,尤其当它比主人还要聪明的时候,那需要绝对的忠诚才能变得乖顺。”安吉洛还是那副腔调,他丝毫不介意安西娅的怒火,继续说道,“感情永远是最好的枷锁,更何况那还是他自动戴上的。”

  “如果你能够确信他的情感是真诚的,那么恭喜你,你牵住了一根最牢固绳索的另一段。”

  “可是这样听起来很无聊。”安西娅评价道,“还要在一只狗身上费心思,未免也太抬举他了。”

  “还有,”安西娅补充道,“不要拐弯抹角骂我蠢,安吉洛,你也没好到哪里去。”

  安希娅揉了揉自己的太阳穴,她觉得今天的酒喝太快了,也肯能是天然发酵的酒精作祟,这让她有些晕乎乎的。

  她哑了嗓子说道:“至少我目前身边没有更合适的人选,他还得继续做我的管家。至少在这方面他挺让我省心的不是吗?我可不想亲自去翻兰伯特家的烂账本。”

  “我会找个机会把他丢开的,但不是现在。”

  “帮我给卡斯帕打个电话,”安西娅对安吉洛说,“让他别像个傻狗一样跪在我卧室里了,开车来接我回家。”


—TB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