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闪火】如何评价你?
*第一次写,不太了解。雷的话出门右拐
看着站在自己面前的少年,闪电尖兵顿时语塞。
认识了这么久,自己貌似没有特别了解过他。好像每一次都是在迎合着自己。火箭小子开心吗?自己不太清楚。每一次追在自己身边喊着前辈,一次又一次的驱赶,为什么他从来不嫌弃这点呢。自己又不太清楚。
晚上睡着的时候,看着火箭小子抱着自己入睡的时候,自己好像没有近距离的观察过他。紫色背头,立体的五官。开朗的性格,一定很多人喜欢他吧,闪电尖兵又伸手去摸了摸他的脸颊,软软的又很舒服,自己莫名的有些脸红。
在无人的角落里,闪电尖兵又在观察着火箭小子。健硕的肌肉,有型的身材无不例外的展现出他练的很好。等等,...
*第一次写,不太了解。雷的话出门右拐
看着站在自己面前的少年,闪电尖兵顿时语塞。
认识了这么久,自己貌似没有特别了解过他。好像每一次都是在迎合着自己。火箭小子开心吗?自己不太清楚。每一次追在自己身边喊着前辈,一次又一次的驱赶,为什么他从来不嫌弃这点呢。自己又不太清楚。
晚上睡着的时候,看着火箭小子抱着自己入睡的时候,自己好像没有近距离的观察过他。紫色背头,立体的五官。开朗的性格,一定很多人喜欢他吧,闪电尖兵又伸手去摸了摸他的脸颊,软软的又很舒服,自己莫名的有些脸红。
在无人的角落里,闪电尖兵又在观察着火箭小子。健硕的肌肉,有型的身材无不例外的展现出他练的很好。等等,为什么自己会注意这个。一想到这个自己嘴中的咖啡立马喷了出来,还是没有搞懂,火箭小子为什么会和自己皆为伴侣,也许是自己疯了,又或者他疯了。他不经的摇摇头。
在吃饭的时候,火箭小子正在狼吞虎咽般的吃着面前的食物。“慢点吃,没人会和你抢,抢也抢不过的”一声调侃不经的让火箭小子开怀大笑。“怎么这样说我啊,闪电。平时运动量大,哪像你。”“得,我这一份你也吃了吧。”“谢谢前辈!”
在夕阳的照射下,他们两个人闪烁着光芒。这个时候,火箭小子凑近了闪电尖兵。悄悄地拉着他的手。“你手好暖哎,而且也很好看”“喜欢就给你牵”走在回家的路上。“火箭,你会嫌我无趣吗?”这个问题刚从闪电尖兵嘴中说出,他立马反驳“拜托,你又在胡思乱想什么?当然不会啊”得到了想要的答案,他不由得松了一口气。那就好。
“对了,这么久,我们两都没亲过嘴”“亲脸还差不多。”趁着闪电还没反应过来。火箭小子又凑近了一点。只是亲吻了他的脖颈处。“有点痒,你像个小猫”
说曲-噩梦
,说曲cp,嗑药家暴强制说,非正常关系
第一次写这种,不会写但是给我写爽了,ooc致歉,莫名其妙来的灵感,短短的很安心
--------正文
“克雷伯格,和我在一起,考虑清楚了吗”奥尔菲斯坐在沙发上看着地上狼狈咳血的作曲家“呵,这才是你的本意吗,我早该看明白的”
“可怜的克雷伯格,你明明知道答应我会好受的多,为了你那点可怜的才华来这里,挺可悲的吧?”奥尔菲斯走向克雷伯格
皮鞋踩上了克雷伯格的手“嘶......”克雷伯格却早已无法反抗“奥尔菲斯,你和你那些卑鄙的手段我是不会妥协的...咳.......咳”
“这个由不得你了,欧利蒂斯庄园可是我的地盘,一个失去才华的作曲家,你觉得谁会在...
,说曲cp,嗑药家暴强制说,非正常关系
第一次写这种,不会写但是给我写爽了,ooc致歉,莫名其妙来的灵感,短短的很安心
--------正文
“克雷伯格,和我在一起,考虑清楚了吗”奥尔菲斯坐在沙发上看着地上狼狈咳血的作曲家“呵,这才是你的本意吗,我早该看明白的”
“可怜的克雷伯格,你明明知道答应我会好受的多,为了你那点可怜的才华来这里,挺可悲的吧?”奥尔菲斯走向克雷伯格
皮鞋踩上了克雷伯格的手“嘶......”克雷伯格却早已无法反抗“奥尔菲斯,你和你那些卑鄙的手段我是不会妥协的...咳.......咳”
“这个由不得你了,欧利蒂斯庄园可是我的地盘,一个失去才华的作曲家,你觉得谁会在意呢?又或者,你猜猜外面有多少人等着捡走空有外貌而被遗弃的你?”奥尔菲斯掰起克雷伯格的脸端详“比起才华,的确是一张出众的外貌啊...”
“啧...人们知道伟大的小说家有这种癖好吗?”“不会有人知道的,这里只有我和你,而你是我的,希望你在这里生活愉快,亲爱的克雷伯格先生”
奥尔菲斯关上了房门
直到仆人送来了晚餐,昏睡的克雷伯格才渐渐清醒,窗外的乌鸦发出嘶哑的叫声
坐在钢琴面前与孤独的在夜晚作曲是他这些天唯一的消遣方式,而令人惊讶的是奥尔菲斯没有命人搬走钢琴
克雷伯格早不清楚被困了多久,正如奥尔菲斯所说,没有人找他,日复一日
“为什么...才华,家族,一切都将我抛弃,缪斯女神啊...为何您不愿注视我......?”克雷伯格一张张撕掉由自己创作的曲子“不行...这个也是...呜...啊”
他看着眼前的钢琴,看着无数次的作曲与弹奏,无数次的议论与辩驳,直至才华将尽被众人唾弃后抛弃,到如今被奥尔菲斯囚禁在这里
“嘭...嘭嘭”巨大的碰撞声将奥尔菲斯引了进来,推开房门看到的是满地的木头碎片和破损的琴键,克雷伯格站在中间,手里拿着把破椅子,那双弹琴的双手中鲜血淌入柔软的地毯,废墟中鲜艳的,枯萎的玫瑰
“克雷伯格,你在干什么?半夜发什么疯”奥尔菲斯倚在门框上咪眼盯着眼前迷茫的克雷伯格
“我...我在干什么......呜...奥尔菲斯,对啊,我在干什么?”钢琴像他的才华一般碎在了克雷伯格的眼前,此时的他却无法做出任何动作。
月光闯进了房间,天空飞过几只乌鸦,满地狼藉,撕碎的琴谱,破损的钢琴,以及碎掉的作曲家。
但奥尔菲斯明白,他成功了。
“亲爱的,你需要休息,把药吃了后睡觉吧,明天会好起来的”奥尔菲斯抱起了瘫倒的作曲家,似抱着个提线木偶安抚。
“为我弹奏一曲吧,只有我欣赏你的才华。不要离开我了,没有人能理解你的,我会来帮助你。我爱你,爱你的一切。人们垂涎你的外貌,我欣赏你的才华。亲爱的......”克雷伯格被乌鸦包裹着,似乎有人呢喃着话语。乌鸦化作了一架钢琴,引诱着他弹奏,却弹出了糟糕的曲调,那是克雷伯格的作曲。
“啊”克雷伯格惊醒了“我好像...做了什么噩梦”
“没事的,亲爱的,我一直在你身边”奥尔菲斯拥抱着床边的人,一遍又一般的做着誓言“我会保护你的,不要离开我身边,把药吃了吧,今天我们有很多时间,为我弹奏一曲降b小调夜曲,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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越写越不知道怎么写。。小短打吧,曲曲被关之后就在被氧气脸偷偷塞药了,曲曲后精神混乱被奥尔菲斯趁虚而入了,这样
劳凯(车R)
文章沿用《假如水晶季时加满都大师回来了》的设定,但没有看过不影响车的观感(前提是你只看车不深挖剧情),私设凯能吃辣,以及人物ooc预警。
有一点点很擦边的杰妮
先确定你能接受车,如果你不知道车的意思,请你先知道了再往下看谢谢配合。(我真的不想污染纯洁的孩子)
能接受的
↓
↓
↓
↓
↓
↓
这天劳埃德完成任务,一进基地就撞上一个小孩。
“嘶…?父...呃你怎么在这里?”劳埃德看到小加满都的红瞳后硬生生将到嘴边的父亲吞了下去。“吃糖吗?给你哒。”小加满都眼里仿佛有小星星。“呃...谢谢?”劳埃德伸手接过后闻了闻,竟然嗅到了一抹清凉。“是薄荷糖?!”劳埃德感到惊喜。...
文章沿用《假如水晶季时加满都大师回来了》的设定,但没有看过不影响车的观感(前提是你只看车不深挖剧情),私设凯能吃辣,以及人物ooc预警。
有一点点很擦边的杰妮
先确定你能接受车,如果你不知道车的意思,请你先知道了再往下看谢谢配合。(我真的不想污染纯洁的孩子)
能接受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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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天劳埃德完成任务,一进基地就撞上一个小孩。
“嘶…?父...呃你怎么在这里?”劳埃德看到小加满都的红瞳后硬生生将到嘴边的父亲吞了下去。“吃糖吗?给你哒。”小加满都眼里仿佛有小星星。“呃...谢谢?”劳埃德伸手接过后闻了闻,竟然嗅到了一抹清凉。“是薄荷糖?!”劳埃德感到惊喜。
“娘子说你喜欢。”小加满都一脸认真。“是...妈妈吗?”劳埃德试探地问道。“嗯!是我的全世界最好的娘子!”小加满都庄严地像是在宣誓。“噗...”劳埃德笑着伸出手,却在触到小加满都的头发前收了回去。这是我爹这是我爹这是我爹...劳埃德心里默念。
告别了小加满都后,劳埃德心情舒畅地向自己的房间走去。薄荷糖清凉中又带着点辣,几乎没有甜味。也不是小孩子了,有点薄荷味也不错。
劳埃德远远地看到凯和杰在自己房间交流着什么。不一会儿,凯好像给杰吃了什么,杰脸上突然漫上红色,且大口喘气。
正当劳埃德疑惑的时候,凯突然过来直接吻上了他的唇。“等等,凯,我…(刚吃了糖)”一股辛辣的感觉从凯的舌尖传递到劳埃德口中,一瞬间冰火交融的感觉让双方愣了一下。
劳埃德很快反应过来,率先夺取了主动权,让冰凉顺着火热蔓延过去。直到感觉渐渐淡了下去,他们才分开。
“...我去找妮雅了。”杰转身就走。
“呼...劳埃德...”确认杰走后,凯声音暗哑地道。“...去我房间。”劳埃德拉着凯打开了门。
【劳凯】疼
原设定,已交往背景
可能会ooc,微车
我流前七季,tag私心
摩罗加入
距离上次大师兄带队出任务已经过去了一星期。
上次的任务结束得很完满,过程却异常艰难,其中原因还是火焰大师“无组织无纪律”孤身犯险杀进窝点,结果被复仇石打造的机关抓个正着,被当成人质跟其他忍者对峙(凯:实在太丢人了,我不敢看他们,只好一直装晕了。)……最后挂了一身彩,被救出来的时候一身血气息奄奄(装的),内心暗骂太倒霉了,这群人居然全是抖s……
任务结束一星期了,凯还是疼得下不了床。
摩罗简直要被火焰小鬼气死了。
所有忍者都参与了任务,怎么想都不是一般危险吧? 结果凯就那么冲上去?送人头吗...
原设定,已交往背景
可能会ooc,微车
我流前七季,tag私心
摩罗加入
距离上次大师兄带队出任务已经过去了一星期。
上次的任务结束得很完满,过程却异常艰难,其中原因还是火焰大师“无组织无纪律”孤身犯险杀进窝点,结果被复仇石打造的机关抓个正着,被当成人质跟其他忍者对峙(凯:实在太丢人了,我不敢看他们,只好一直装晕了。)……最后挂了一身彩,被救出来的时候一身血气息奄奄(装的),内心暗骂太倒霉了,这群人居然全是抖s……
任务结束一星期了,凯还是疼得下不了床。
摩罗简直要被火焰小鬼气死了。
所有忍者都参与了任务,怎么想都不是一般危险吧? 结果凯就那么冲上去?送人头吗?本来都十拿九稳了,这下好还要分心把人救出来,天知道看见凯一身伤被那群人架着的时候,他拦着劳埃德用了多大劲,就差一手刀劈晕他带回来了。想到这,摩罗觉得好心累。
师兄不想骂人。师兄决定等他能训练再教训他。
除了摩罗,最气的就是劳埃德。
自己男朋友非常让人不省心怎么办!
当然,气归气,这一个多星期劳埃德照护凯还是很用心的,几乎事事都是小队长亲力亲为,妮雅都不行。几个队友啧啧调侃:“看看看,这思爱秀得真硬核。”“吃亏是福啊凯!”“哦我的眼睛!"……最后被绿色忍者轰出房间。
“他害羞呢,我看见他耳朵红了。”
眼看凯逐渐能起来再到后来开始像以前一样活蹦乱跳,劳埃德确信,他们该算总账了。
当天晚上,小队长找借口把凯叫到自己房间,凯进来刚关上门就被小队长按在墙上把嘴堵了个严实。
一吻结束,劳埃德左手掐住凯两个手腕压在头顶上方的墙,额头顶着额头直视他的红色眼睛,咬牙切齿地低声训道:“凯,你本事是真大啊,那么莽撞一个人往里冲?我们七个人一起出的任务你以为会那么好对付?被当人质、受了那么重的伤,你很开心?”
凯无言以对,而且当下这个姿势实在有点太尴尬、或者说、太羞耻了……
“劳埃德,我知道错了,能不能先放开我……”
劳埃德松了松手劲,但是没有放开凯。他把语气放软了一点,问:“你当时有没有怕过?"“怕什么?”
“怕坚持不到我来救你。”
不得不承认,那几天日子里,跟心里的不甘一样清晰可感的,就是浑身的痛楚。
以为会撑不住的恐惧和对大家的绝对信任一度展开拉锯战。
而获救那天,他的救世主逆光而来,化身为他的希望,驱散他积压的痛苦。
他的救世主一直都在。
“怕过。”
“那以后就小心一点,不要再这么鲁莽了,我不一定每次都能救下你。”
凯感觉劳埃德浑身的杀气敛了下去,但另一种更加暧昧的气氛弥漫开来。
劳埃德吻上凯的脖子,右手就抚上了凯腰背那流畅的线条。
感受着脖子上柔软又滚烫的触感,凯知道明天得穿件高领。
劳埃德开始动手解他的衣服。
凯了解自家救世主的脾性,深知他在向自己索取补偿,于是也不拒绝,只在被压倒、被抵住的时候小声求了一句:“轻点,我还疼呢。”
“我保证,不会疼的……忍一忍就好……"
(你们知道吗写了这么多,最后一句才是我要写的重点。)
ky精滚蛋双向屏蔽
第一条:本lo主完全同意任何人对央三诸葛亮的任何程度褒奖。但与此同时贬低扭三(新三国)诸葛亮、或人身攻击演员,或动不动拿毫不相干的雷文用词指代扭三亮的均是ky。
第二条:刻意绕开扭三(新三国)谈总体诸葛亮的影视形象(仅指影视,不讨论戏曲)的都是ky,哪怕论文文采再好,其观点必然是片面不客观的。
第三条:没完整看过扭三全剧,只看恶搞视频(如R9)或只看营销号所谓对比演技、历史普及视频的,均是闭眼黑,你们没有资格对该剧发表任何评价。不能客观认识与分析扭三主创得失,而一味闭眼黑扭三诸葛亮的,请高抬贵手尽快双向拉黑,眼不见心不烦。
第一条:本lo主完全同意任何人对央三诸葛亮的任何程度褒奖。但与此同时贬低扭三(新三国)诸葛亮、或人身攻击演员,或动不动拿毫不相干的雷文用词指代扭三亮的均是ky。
第二条:刻意绕开扭三(新三国)谈总体诸葛亮的影视形象(仅指影视,不讨论戏曲)的都是ky,哪怕论文文采再好,其观点必然是片面不客观的。
第三条:没完整看过扭三全剧,只看恶搞视频(如R9)或只看营销号所谓对比演技、历史普及视频的,均是闭眼黑,你们没有资格对该剧发表任何评价。不能客观认识与分析扭三主创得失,而一味闭眼黑扭三诸葛亮的,请高抬贵手尽快双向拉黑,眼不见心不烦。
【扭三/玄亮/云亮】锦瑟无端(一发完)
【文前预警】
锤基的盆友们请不要搭理我这个短暂爬墙的产物……
生子文学!!!生子文学!!!生子文学!!!重说三
纯扭三电视剧的同人,跟史实毫无关系
跟电视剧关系仅限于帅大叔们的脸
玄亮云大三角注意
修改的设定:
赵云改拿了黄忠剧本,战死东征;诸葛瞻早出生了四年左右;以及男人会生孩子(?)但这并不是一个abo世界嗯
其他历史问题就尽量随便吧……反正是个不讲道理的狗血生怀没有流文学……快乐就好
===下面正文
有些时候,刘禅会对诸葛瞻感到嫉妒。
尽管他比他大了整整十七岁,尽管他身居帝王之位,但他有时候还是会感到嫉妒。比如现在,一个小黄门端手立在旁边,絮...
【文前预警】
锤基的盆友们请不要搭理我这个短暂爬墙的产物……
生子文学!!!生子文学!!!生子文学!!!重说三
纯扭三电视剧的同人,跟史实毫无关系
跟电视剧关系仅限于帅大叔们的脸
玄亮云大三角注意
修改的设定:
赵云改拿了黄忠剧本,战死东征;诸葛瞻早出生了四年左右;以及男人会生孩子(?)但这并不是一个abo世界嗯
其他历史问题就尽量随便吧……反正是个不讲道理的狗血生怀没有流文学……快乐就好
===下面正文
有些时候,刘禅会对诸葛瞻感到嫉妒。
尽管他比他大了整整十七岁,尽管他身居帝王之位,但他有时候还是会感到嫉妒。比如现在,一个小黄门端手立在旁边,絮絮地说着些诸葛公子今日又去山郊涉猎了,打了多少野味回来,穿的是什么衣服,骑的是哪匹良马,拉的是哪张强弓。刘禅并不作声,只是在那小黄门停顿过久的时候淡淡地“嗯”一声,于是那小黄门就又忙不迭地说起下一件事来,仍是关于诸葛瞻的,这次是他与张遵如何斗酒缠闹,喝的什么酒,闹的什么事。
刘禅听着,莫名想起自己有许多年,都不曾摸过自己的蛐蛐罐子了。
“思远今年多大了,十五,还是十六?”他突然开口,小黄门立即噤了声,等刘禅话音落下,才急忙回答。
“禀陛下,公子今年已有十七了。”
十七了。他继位的时候,也大概是这个年纪。那个时候,父皇乍崩,大任突降,他是少年骤识愁滋味,而思远受这种苦却比他要更早些,如今他日日听他游艺玩乐的闲事,仿佛是个不得已老成的少年,突然又捡拾回了些许童真。
他当然记得诸葛瞻今年是多少岁,他生在哪一年,又长于哪一年,对刘禅而言,都是刻骨铭心的。
那一年,赴白帝城的圣旨传来,他一路趔趄模糊,奔至相府,却在门前听见了一声婴儿清亮的啼哭。刘禅几乎没有上过战场,眼前相府的血腥气在他看来似乎比夷陵更重,仆役婢女四下奔忙,只有刘禅孤零零地站在他们中间,恍惚间他似乎回到了襁褓之中,长坂坡的血腥大抵与此刻相似,可是他猜想,倘若襁褓中的他有记忆,那么在长坂坡时,他被赵云抱在怀中,应当是感到安全的,而此刻,他却感到无比的恐惧。
远远的,他看见马谡立于中堂,怀中抱着一个襁褓,那个襁褓中的婴儿却已不是他自己。刘禅疾步走上前去,探头想去看那个孩子,却被马谡掩住了。
“太子要做什么?”马谡问。
刘禅被问住了。“我……我就是想看看他。是个男孩吗?”
“是个男孩。”马谡不知为何,叹了口气。看他没有阻拦的意思,刘禅便抬手,轻轻掀开了一块襁褓,终于得偿所愿,看见了那个刚刚出生的婴孩。
“他是赵……”
“禀殿下,他姓诸葛。”马谡在话说出口前打断了他,“丞相起了名字,名瞻,字思远。”
这是刘禅第一次见到诸葛瞻。
刘禅嫉妒诸葛瞻,甚至连他的名字也嫉妒。
他姓刘,名禅,字公嗣,他觉得自己人如其名,一生都只不过是他父亲的注脚。就连这个名字,他都是与刘封共享的,但刘禅从未觉得有什么不平,他自知天性愚钝,同时又庆幸自己有这等自知之明,他觉得放眼关兴、张苞,他们中也没有谁能比得上自己的父亲。终章武一朝,可能没有哪个父亲对自己的儿子是满意的,他们的父辈都是不世出的英雄,而他们自己,不论天资平庸还是聪颖,都难以望其项背,因而他们注定只是父辈沉重期望和未酬壮志的背负者,为诸葛丞相的惊世才华锦上添花罢了。
可是诸葛瞻不一样,丞相四十二岁上才生了他,他是从肚子里被夷陵的败报逼出来的,生产之后仅仅两个时辰,丞相便披上大氅,坐进了远赴白帝的车驾。
他给他起名瞻,字思远,刘禅觉得,那听起来就像是诸葛孔明对夷陵之战的嘲讽。刘禅不知道诸葛亮是何时为他想好了这个名字,是刘备劳师远征的时候,是他受到迁都问询的时候,还是他得知夷陵战败的时候。他无法想象诸葛亮挺着肚子读知来讯的时候,是怎样的心情
“丞相?”刘禅唤同车的人,声如蚊蚋,被唤的人正闭目养神,唇无血色,似乎是睡过去了。刘禅不知道自己究竟想唤醒他,还是不想唤醒他。
但诸葛亮显然是听见了。他的眉头皱了皱,张开眼睛,看向刘禅。“太子唤我?”
“丞相……”刘禅用袖子擦了擦眼睛,“你说,我父王会死吗?”
“殿下,多思无益。”诸葛亮说着,将身上的大氅拉紧了一紧,又阖上了眼睛。
刘禅张了张嘴,但最后还是没再说话。其实他还想问,他出生的时候,新野城的府衙是否也弥漫着那样浓重的血腥味,父王又是否曾和马谡一样抱着襁褓细看婴孩,而子龙将军,那时候又在哪呢?
想到赵云,他不由得心虚地望了诸葛亮一眼,似乎怕他在睡梦之中听见自己内心的想法。
三日前,与败报同来的,还有赵云的死讯。赵云的死讯,夷陵的失败,汉军的损毁,父王的病危,刘禅不知道是那一条击中了诸葛亮,又逼得诸葛瞻匆忙来到这个世上。
在摇晃的车驾上,诸葛亮做了一个梦。
这个梦,他在草庐的时候也曾做过,那时候他还不足二十七岁。他梦见一个白盔白甲的将军,持长枪站立在一位垂耳长臂的雄主身后。那时候他并不知道这两人是谁,又为何会出现在自己的梦里,于是他拱手而立,说了一声:“敢问将军姓名?”
他是在问那位持枪的将军,却是那位垂耳长臂的主公答了话。他说,在下刘玄德,对卧龙先生仰慕已久了。
刘玄德。诸葛亮想,我知道这个人。
“先生!先生!门外来了三位将军,说要见您。”
“是怎样的三位将军?”他问。
“一位豹眼黑面,一位长髯红面,还有一位垂耳长臂的。”小童说。
“没有一位白衣白面,不生髭须的吗?”他追问道。
小童想了想。“没有,只有这三个人。”
“好,我知道了。”诸葛亮直起身来,挥了挥手,“你去吧,就说我不在。”他有些许疑惑,不知那位白甲将军究竟是谁,又为何没有随他的主公前来。
那个时候,他并不知道自己会与这两人厮缠一生,他也并不知道,在隆中种瓜得瓜、种豆得豆,人生却并非如此。
他醒来的时候,白帝城已经近在咫尺了。
诸葛亮奉诏走进白帝城的行宫时,刘禅已经跪候在榻前了。宫殿里浮动着沉沉的死气,令他的脚步也滞重起来。他不喜欢阴沉的宫殿,也不喜欢繁重的衮服,更不喜欢这个锦帐后面、模糊不清的帝王。他本以为当面对这一切的时候,他便有了回到南阳的自由,却没想到,这一切只不过是一个漫长的开头。
“孔明。”他听见那人在唤他。
做了丞相以后,很久没人再唤过他的表字了。那人死了,倘若陛下也就此崩逝,恐怕也就再不会有了。
“陛下。”他跪下,轻声应道。
后来,他连这样的跪拜也少了。
刘禅丢下笔,今日的公务就算忙完了。他其实有些怀念诸葛亮还在的日子,那些日子里,他仍然活得像是羽翼下的雏鸟,尽管相父对他管教甚严,但却从来不需他直面自己的未来。诸葛亮去世的时候,他二十七岁,而诸葛瞻只有十一岁。可刘禅依旧嫉妒诸葛瞻,尽管他比他多拥有了六年的父亲,也比他与相父多相处十六年,但他毕竟从未喊过相父一声父亲。
相父可还记得自己是他的孩子呢?刘禅不知道,他最终也没能知道。在刀笔下,他是昭烈皇后甘氏的儿子,日子久了,就连他自己也这样相信了。
倘若没有长坂坡,诸葛亮或许也就当没有生下过阿斗这个孩子。阿斗的到来,太慌乱,太匆忙,太不合时宜,可终究是主公的孩子,是汉室皇族血脉的延续,与他这个山野村夫是否有关,并不重要。但是他看见赵子龙怀抱着这个婴孩,从乱军之中冲出的时候,却又感觉到了这个孩子的另一种意义,那时虽然还没有蜀汉,但阿斗却已经是蜀汉的未来与希望。赵云的白盔白甲皆被鲜血染透,平日绑束整齐的长发散乱,跳下马时,站立不稳,屈膝砸地,这个举世难得的先锋猛将,折长枪、负新伤、险些丧命,周身上下,竟只有怀中的婴孩还安然无恙。赵云把阿斗交到刘备手里的那一刻,诸葛亮忽然觉得,自己的血脉已经与这尚未存在的蜀汉紧紧交缠在了一起。
他后来问过子龙,在长坂坡,可曾害怕过。
子龙说,怕过,我命不足惜,可倘若无人继承主公之志,这天下奈何?
甘夫人死了,不久之后糜夫人也去世了,主公又即将迎娶东吴郡主。他命诸葛亮主政荆州,还说要将赵云留下保护他。
“不必了,主公,”他辞拒道,“子龙一身是胆,还是让他跟随你去东吴吧。”
“也好。可子龙屡次救我于危难,我总该赏赐他。”主公沉吟片刻,“在江津渡的时候,我已看出他对你有意,赤壁前又主动请缨,要去东吴接你回来……不如,我成全你们吧?”
诸葛亮没有答应,也没有拒绝。他知道,主公并不在意他是否答应,主公大概觉得,他总是会答应的。子龙可能也是这样觉得的。临行前,他将锦囊交给子龙时,面对眼前的离别与未卜的前途,这猛将军竟然笑了。他说,军师,我一定不辱使命。等我回来。
他一笑,他就仿佛回到初次踏足新野的时候,那时他腹中已有了阿斗,车驾缓缓行至新野,刘备跳下车,拉过一个白盔白甲的将军来,说:“孔明,这是常山赵子龙。”
黄忠出荆州那日,马谡与他手谈,他输了阵,马谡说,奇了,先生何事分心,怎么如此惨败啊?
他也不知道自己是如何沦落到这样惨败的境地的,他向来恃才自重,却没想到,自己除了才智,却还有别的东西可以任人取用。他更没想到,竟有一天,他要不情不愿地,去做一件他本情愿做的事。
行将就木的皇帝还在望着他。
“子龙死前说,他要看着我攻取荆襄……孔明,我失言了。”
“主公,来日方长,总有一日,我们还会攻取荆州的。”
后来北伐,每当失利的时候,诸葛亮总会想起荆州。想起他送主公与子龙去东征那日穿的白衫,那是在荆州的时候子龙寻人为他做的,他这一生只穿过两次,一次入川,一次东征。入川,让他们终于有了根深蒂固的家园,东征,现在想来,大抵是与子龙的告别。
东征的前夜,或许是为了激励先锋的勇气,或许是为了安抚丞相的忠心,皇帝终于履行了他迟到多年的诺言。平日并不好饮的子龙醉了,蜀中官员向他敬贺的时候他总是婉拒,却自己一个人闷声不响地饮了许多。皇帝来了,苦笑着劝他少饮,他却摇了摇头:“倘若云长和翼德还在,我今夜定然是当醉的。”
诸葛亮想起离开隆中时,水镜先生说“孔明虽得其主,却不得其时”。其实,岂止他与主公是如此,他与子龙,亦是如此。
东征的队伍离开两月之后,他发现自己有了瞻儿。
幼常劝他给子龙去一封信,他犹豫了许久,最终还是没写。他那时只是隐隐觉得,这事应该等到子龙从东吴回来,当面告诉他,虽然子龙再没有回来。接到丧信时,幼常流了眼泪,他说,先生应当告诉将军的。可他却不这么想,他想,子龙不知道才好,子龙不知道,那走的时候该是安心的,唯一值得他挂怀的,不过是荆襄。
他请蜀中的石匠为子龙篆了一块碑,棺椁未从东吴运回来的时候,他便日日对着这块碑,后来棺椁下葬之后,他也就只能对着这块碑。诸葛亮告诉诸葛瞻,他给他起名瞻,字思远,是教育他要高瞻远望,志向长远。他没有告诉诸葛瞻,他名字里的这个瞻字,是他日日翘首东望时,出现在他脑海里的。
有所思,山高水远,秋风肃肃,陟岵以瞻。
诸葛亮与刘禅到白帝城一个月后,刘备病逝,他将蜀汉的军政大权,并着年仅十七岁的新帝,全部交托在了他的手里。“你若觉得他不堪辅佐,就取而代之,继承帝位。”尽管后人对刘备的这番话有诸多阴暗的揣测,但在彼时彼刻,他明白主公所言非虚。对诸葛亮而言,他的梦想重于他的孩子,不论阿斗还是瞻儿,他猜测子龙也是如此,主公更是如此。倘若没有了大汉,要血脉又有什么用处呢?
这等深恩重义,诸葛亮自忖无以为报,只得一遍遍的含泪叩首,期望主公能多明白一寸他的心意。子龙的声音忽然又在他的耳边响起。
“我命不足惜,可倘若无人继承主公之志,这天下奈何?”
这天下奈何?为了这天下,他们相互成就得太多,也相互亏欠得太多,仿若藤曼参差交错在一起,早已无法分清。而如今云长、翼德、子龙皆已故去,主公也已到了弥留之际,诸葛亮抬起头,他仍旧看不清那帝王的面孔,这次却是因为满眼滚烫的湿润。他自然怨恨过,怨恨这命运的始乱终弃,怨恨这年寿的阴差阳错,然而怨恨何用?故人已去,终归只留下他自己,要孤身扛着这匡扶汉室的愿望走下去。
“凡事如是,难可逆见。臣鞠躬尽瘁,死而后已。至于成败利钝,非臣之明所能逆睹也。”
他尽力了。
失去街亭之后,诸葛亮曾去过狱中。他与幼常已经相识太久了,久到尽管他亲自将他下狱,但当他亲眼看到他在这里时,却还是觉得突兀。见他来了,马谡深深施了一礼,却并不开口问候,只是微笑。
诸葛亮盯了他半晌,才叹了口气:“……你为何如此糊涂?”
“丞相为我叹息,”马谡的笑容更甚了,“却不知,我也曾为丞相叹息过。”
“何时?”
马谡抖了抖衣摆,席地而坐,于是诸葛亮也走进来,同他席地坐下。“您可知道,瞻儿出生那夜,陛下曾来问过我,生下的是个男孩,还是个女孩?”
诸葛亮没有答话,只是眉头紧锁着。
“我告诉陛下,他姓诸葛,陛下便安心了。”马谡自顾说了下去,“我当时想,丞相太过多智了,哪怕此刻走在鬼门关前,都如此思虑深远,只怕丞相总有一日,要为这多智所累,故而,我替丞相叹息。”
“智谋多寡,无非刀剑之属,全看人如何使用罢了。”
“丞相此言差矣。”马谡摇了摇头,“使刀者,可弃刀不用,用剑者,也可长剑入鞘,可多智者,却不会一时一事不用智谋。丞相问我为何如此糊涂……”他抬起眼,直直地望着诸葛亮的眼睛,“我却也想问,丞相为何如此糊涂,为何要我去守街亭,既已让我守街亭,又为何偏以文长为先锋?”
“你与文长何生龃龉?”诸葛亮的眉头几乎要拧出血来,“你又为何要拼了两万将士的性命,而置他于死地?”
“倘若不是因为丞相,便理当他去东征。”马谡轻声说。
诸葛亮愣了一下,接着,紧锁的眉头慢慢展开了,他又叹了口气。“子龙的事,你该全部怪在我头上,与他人没有干系。”
“瞻儿长得越来越像丞相,性情却越来越像将军,我日日看见瞻儿,心中便无法怪罪丞相。”马谡说,“我只当,将军是替魏文长去送了命,于是也理该他来还罢了。”
诸葛亮缓缓地摇头,眼中滚出一颗泪,砸在牢狱地面薄薄的一层稻草上。“你不该……你总不该,用街亭去还你一人的私心。”
“丞相对将军不曾有过私心,我却有,故而请丞相看在将军的份上,宽宥我的私心吧……”马谡站起身来,整理衣衫,然后又重重跪下,向诸葛亮磕了个头。“小小街亭,以丞相的多智,定能逆转战局。我所求唯有一死,还请丞相成全。”
诸葛瞻自出生便只有一个父亲,他曾听马谡说,他的另一个父亲,是已故的子龙将军。诸葛瞻未曾见过子龙将军,于是他便总跑去先帝的祠堂里,在西廊上那尊赵云的塑像前蹲坐,有时一坐就是一天。
尽管父亲不曾同他说过,可他自幼便从别处听过许多子龙将军的故事,因而小小的诸葛瞻有时会嫉妒他的陛下,他自己未曾被子龙将军抱过哪怕一次,可陛下在襁褓中时,却被子龙将军抱着,穿过长坂坡上的枪林箭雨。
父亲在写给伯父的信中说,“瞻今已八岁,聪慧可爱,嫌其早成,恐不为重器耳”。尽管在父亲去世后,国人总将好事的名头都按在他的头上,但是诸葛瞻却从不觉得高兴。父亲留给他的时间太短暂了,短暂到他没有机会向父亲证明,他能够成为父亲所期望的那种人。
后来诸葛瞻才渐渐明白,他永远无法成为父亲所期望的那个人。因为那个人早就死在了夷陵的大火里,而自己,不过是一个不合时宜的影子。
诸葛瞻常常会嫉妒刘禅。他倒并不是嫉妒刘禅只因比自己早出生了几年,便可以身居高位,诸葛瞻一点都不想做深宫之中孤寂愁闷的帝王,他乐于做一个大展雄风的将才。可他嫉妒刘禅,因为不论刘禅多么平庸,父亲都未曾对他感到过失望,而不论自己多么聪慧,多么想要更加接近父亲一点点,都无法取得他想要的赞赏。
因为父亲从来不需要一个和他自己相似的人,他想要一个更像子龙将军的人。
在绵竹时,面对邓艾的大军,他忽然想,不知父亲天上有灵,此刻是否觉得自己足够像子龙将军了呢?
他猜,即便父亲仍觉得他未成大器,看到他为汉室而战,也会认为他死得其所。他想起了远在成都的皇帝,他与他都流着父亲的血,但他与他又流着不同的血。就是因为这二分之一的不同,使得父亲为了让刘禅能够平安喜乐地活下去,甘愿鞠躬尽瘁、呕心沥血,也使得父亲去世前为他留下了那句“年与时驰……将复何及”。
他终究不够像子龙将军。
他想起最后一次见到父亲,那是又一个远征的前夕,父亲孤坐中堂,单手抚摸着几案上的那张锦瑟,见他进来,便放下羽扇,将他抱进怀里。“思远。”父亲轻声念着他的小字,眼睛却遥望着门外的点点烛火。
“父亲,你在看什么?”他顺着父亲的目光看去,只看见令人眼花缭乱的烛火。
“我在看南阳。”父亲说。
“为何我只见灯火,不见南阳?”
==end==
【玄亮】重开后的那些事
依旧是圆梦文,刘备和关羽,张飞,诸葛亮,庞统,姜维重生的故事。
一发完,全文5000+
ooc属于我,一切美好属于季汉。
挺沙雕的小短篇,央三背景,介意慎入。
1
“刘玄德,给我出来!”
诸葛亮的声音隔着半个院子清晰地传了过来,很好,听起来中气十足、非常健康。
“将军,诸葛先生他……他直奔这边来了!”小兵慌里慌张地跑来报信,“属下可以抬他出去吗。”
刘备淡定地呷了口茶,端得一派温良和善,“不可,将他拦住便是。若是天色晚了,就请先生在府上用膳。切记要好生相待,万不能伤了先生。”
小兵哭丧着脸出去了,心说你说得轻松。那位先生手劲大得很,不是常年习武怕也是常年耕种的...
依旧是圆梦文,刘备和关羽,张飞,诸葛亮,庞统,姜维重生的故事。
一发完,全文5000+
ooc属于我,一切美好属于季汉。
挺沙雕的小短篇,央三背景,介意慎入。
1
“刘玄德,给我出来!”
诸葛亮的声音隔着半个院子清晰地传了过来,很好,听起来中气十足、非常健康。
“将军,诸葛先生他……他直奔这边来了!”小兵慌里慌张地跑来报信,“属下可以抬他出去吗。”
刘备淡定地呷了口茶,端得一派温良和善,“不可,将他拦住便是。若是天色晚了,就请先生在府上用膳。切记要好生相待,万不能伤了先生。”
小兵哭丧着脸出去了,心说你说得轻松。那位先生手劲大得很,不是常年习武怕也是常年耕种的,若不强硬一点,哪里拦得住啊。
满脸胡子的张飞还是如从前一样的急脾气,站起来转了几圈,“大哥,我是不懂你为啥非要把军师拦在外面!虽说咱们都是有经验的人了,凭我们兄弟三个这回未必不能成就大业。可军师他劳苦功高,上辈子可是为了大哥你鞠躬尽瘁、呕心沥血……大哥昨日未亲去隆中请他就算了,怎么还能把人拦在外面!此等行径,岂是大丈夫所为!”
坐在一侧的关羽比他稍微淡定一些,对刘备的作为却也有些不解,“莫非大哥气恼军师未能辅阿斗成事?可那不是军师的错啊……”
刘备还是低头喝茶,但笑不语。
2
没有人比刘备更清楚,在他过世后,孔明有多么辛苦。
他几乎时刻都陪伴在他身侧,看着他一点一点耗尽心血,却终究是大业难成,遗憾终生。
正因如此,当刘备发现自己重生回到了新野之后,在屋子里闷了一天。最后还是艰难决定,此生就让孔明一直在隆中安逸闲散度日吧。若能功成,便请他共享繁华。若不成,也省得累他像前世那般辛苦。
却不想,他居然自己找了过来。
“将军,不好了,他闯过来了!”小兵再次惊慌失措地跑了过来,“我们实在拦不住他!”
刘备往窗外看了看,果然见到了那抹熟悉的身影。他穿了一件雪白的道袍,身披蓝色半臂,手拿羽毛扇。面对一众试图阻拦他的兵卒,坚定不移地往这边走。
眼看自己大哥望着外面出了身,张飞虽不能理解他的做法,也下意识地想给大哥排忧解难。于是霍然起身,拎着小兵就出去了。
“你个没用的东西,诸葛先生不过是个手无缚鸡之力的书生,你们这么多人都拦不住他?真是……”
他一手拎着小兵,一路走一路训。真到那个熟悉的人面前,却是卡了壳,半天没憋出下一句。
“翼德。”诸葛亮轻轻叫了他一声,笑得温和又渗人,“我与主公都劝过你多次,不要苛责兵卒。你也因为此事吃了不小的亏,怎么到现在还没改?”
张飞倏然松了抓着小兵的手,不好意思地挠了挠后脑勺,“改了改了……我这是一时没注意,动作有些粗鲁。”
“那就好。”
诸葛亮说着,绕过他便要直奔刘备卧房。张飞连忙张开手臂拦住他,对上他疑惑的目光,却是涨红了脸,一个字都说不出来。
“他让你来拦我?”诸葛亮打破了沉默,却是冷笑了一声,比沉默着更吓人,“杀鸡焉用牛刀,若他当真恼我未辅幼主兴复汉室,亮也无话可说。三将军大可让人拿兵器来,取了在下的项上人头献给主公。”
张飞是个粗人,却也不是不讲理的人。他心里清楚,怎么算都不可能是诸葛亮对不起大哥、对不起汉室,反而是他前世行事莽撞,给军师和大哥填了不少麻烦。被诸葛亮这几句话一说,顿时臊得都想找个地缝钻进去了。也顾不得拦人,讷讷侧过身子目送诸葛亮过去了。
大哥办得这叫什么事啊。
诸葛亮正要拉开刘备卧房的门,却见关羽从里面出来了。时隔半生,这位将军依旧威风凛凛、举世无双,凤眸微眯,睥睨天下。虽然没拿青龙偃月刀,但依旧气势如虹。
不过显然诸葛亮也是不怕他的,甚至对着这位红面战神挑了下眉,“云长也想拦我吗?”
关羽沉默了片刻,果断让出了身后的大门,从善如流地道:“军师请进,大哥正在里面等您。”
开玩笑,这位可是军师,打又打不得,骂又骂不过,他才不会像三弟一样白白送上去被损一顿。再说这事儿明显是大哥亏着心呢,就让他们掰扯去吧。
3
刘备在此处的卧房,诸葛亮在前世出山的第一晚就摸熟了。众所周知他这位主公有个癖好,就是爱拉着人同塌睡觉。他刚到新野时被拽着睡了三天,天天晚上和刘备唠到半夜。直到刘备自己也熬不住了,才让人给他单独收拾出一间屋子。
所以诸葛亮对这里的一切摆设都很熟悉,进来之后先给自己倒了杯水,然后就坐到了刘备对面,余怒未消地甩出两个字,“解释。”
刘备紧张地直搓裤子,见他一口把水喝完,又殷勤地给他续上一杯,才总算找回了点前世哄人的本事,“孔明别生气,我这不是想着……想着你前世太过劳累,就想让你今生能轻松一点,所以就……”
“那你想请谁来给你做这个军师?孝直尚在蜀中,士元也还在江东。元直没有前世记忆,依旧去了曹营。过不了多久,曹操便会率大军过来,你将如何对敌?”诸葛亮敲了敲桌案,一样一样给他分析,“就算你能记住我前世是怎么用的火攻,但也只能阻敌一时。以你的性子,哪怕再活十辈子怕是也不忍心去取荆州,估计还是要携民渡江。哦,在这之前你还得记着买刘琦一个人情,不然连江夏这处存身之地都没有。然后呢,你打算自己过江东去说服孙权共抗曹贼吗?”
刘备仔细想了想,觉得自己好像没有这么好的口才,顿时更心虚了,“我也没想那么多……走一步看一步呗。”
“主公,那您这心可挺大啊!”诸葛亮轻哼了一声,站起身来,郑重地望向刘备,“若是如此,大业如何能成?汉室如何复兴?多活一世,也只是空负韶华!主公,亮从未觉得前世辛苦,也并非只是为了你!我父辈也曾是汉臣,食汉禄。匡扶汉室,亦是亮之所愿!”
本来是想拦着不让人出山的刘备反被上了一课,不由愣在原地。看着故人数十年如一日的坚定眼眸,良久,郑重地俯身一拜,“先生之言,茅塞顿开,使备如拨云雾而见青天。备当恭听教诲,不负先生。”
赤忱的言语一如往昔,诸葛亮眼底一热,也俯身拜倒,“亮愿效犬马之劳,亦不负主公。”
4
站在窗边偷看的关羽和张飞同时收回目光,不约而同地拍了拍胳膊,试图拍掉身上的鸡皮疙瘩。
“怎么还对拜上了。”张飞不禁嘀咕了一句,“两位夫人这会儿可都还健在呢。”
关羽对他比了个噤声的手势,眼观鼻鼻观心,“非礼勿言。”
5
过了几日,从别城被调过来听候军师命令的赵云满是好奇的和张飞打听,“三哥,听说大哥头两次去都没见到军师,后来军师居然自己找过来了,大哥好厉害啊。”
“其实是军师厉害。”张飞笃定地道:“大哥也得听军师的。”
年轻的赵将军一脑袋的问号,差点以为自己这位暴脾气的三哥被夺舍了。
他可是听说那位军师不仅强闯了府邸,还强行闯进了大哥的卧室。这样三哥都对那军师没意见,还用这么佩服的语气夸他?太诡异了吧,莫非这位军师会什么妖法?
关羽也奇怪地望过来一眼,只是是看向赵云的。真是奇了,当初桃园结义这位四弟就没赶上,他们兄弟几个加上军师都有前世的记忆,怎么他又没赶上?
果然重生什么的是门玄学,不是所有人都有这种运气的。
幸运的子龙哦,到现在都不用吃大哥和军师的狗粮。
6
后来的事情果然和诸葛亮预计的一样,刘备就是再活十辈子也还是不会忍心取荆州。于是依旧得惨兮兮地携民渡江,半路又被曹兵冲散,对前世一无所知的赵云又怀着一腔孤勇抢回了阿斗。
但是这回刘备是真想摔死这小兔崽子。
“不至于不至于,主公,这是独苗!”说是关羽也能请动刘琦出兵的诸葛亮这回没有先走,及时拦住了又想摔孩子的刘备。
“我要这兔崽子有什么用!”虽然此时阿斗尚在襁褓之中,但刘备一看见他就想起他居然率众投降,气得恨不能掐死他,“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家伙,还不如我孙子有骨气!”
“消消气,主公,阿斗还小,可以慢慢教。”诸葛亮把阿斗塞给赵云,示意他抱着孩子离远点,别一不留神真让主公把阿斗给掐死。
抱着孩子的赵云一脸茫然,觉得继三哥之后,大哥也像是被夺舍了。
阿斗连话都不会说呢,大哥想让他有什么用啊。大哥啥时候有的孙子,啥事至于这么激动。
太诡异了,还好有军师拦着大哥。
7
很多事还是像前世一样,比如诸葛亮还是得去东吴。好在除刘备,张飞,关羽和他,目前没有别人有前世的记忆。
重新刷熟悉的副本,感觉就像开了挂一样爽。
但在草船借箭后,却有一个人趁夜寻到了诸葛亮在东吴的住处。
“孔明你这待遇不错嘛。”那人非常自来熟的在他对面坐下,“什么时候回江夏,带我一个。”
“……士元?”诸葛亮一脸惊讶,“你要和我去江夏?”
“那不然呢?早去早点把入蜀的事定了,我可不想再死于流矢。”庞统理所当然地说着,见他的惊讶不似作假,顿时也有些惊讶了,“你不会不记得前世……”
“不,我只是没想到你会记得。”诸葛亮摇了摇羽扇,换上了一副讨打的笑脸。
“你怎么还瞧不起人呢,我这凤雏的名号可不比你差。”庞统掏出了自己的小扇子,试图忍住别一拳砸这人脸上。
诸葛亮用羽扇挡住了半张脸,笑得弯了眼睛,“是,也不知道是谁前世不肯听我好意,死得那么惨。是谁呢,是哪只小鸡崽?”
8
隔天来看望诸葛亮的鲁肃看着满地凌乱的笔墨纸砚,还有孔明被扯破的半只袖子,整个人都蒙了。
“这是……有强盗闯进来了?”
诸葛孔明神秘一笑,“不,是被一只小鸡崽扑腾的,见笑了。”
鲁肃陷入了沉默,什么小鸡崽有这么大的破坏力,江东养殖业发展得不错啊。
9
这次也不用张松献图,庞统过目不忘,直接把图画了下来呈给刘备。
不知是因为刘璋不如刘表待他亲厚,还是前世失了凤雏时太痛彻心扉,刘备这回可没心软,带着庞统直捣刘璋老巢。又将张飞和赵云调过去先后收服了严颜、马超、黄忠,打得十分顺利。
很幸运,目前为止,没有别人也是开了挂来的了。连阿斗都没有前世的记忆,整天就知道傻玩。
“一定是因为他心太大了。”刘备对自己的亲儿子如此评价,“有劳孔明一定对他严加看管,该罚就罚、该骂就骂,不用心软。”
诸葛亮给他的回信却对刘禅多加赞许,“阿斗虽不知前事,但很是乖巧听话。主公放心,亮定传授毕生所学,假以时日,必成大器。”
“孔明也要保重自己,不要太过劳累。备虽在蜀中,犹日夜思念。莫贪凉熬夜,早起早睡。”
庞统正好路过,无意中扫到信上几句,顿时起了一身鸡皮疙瘩。他就是再迟钝,也察觉到了这俩人之间诡异的氛围,于是非常好心地道:“主公,蜀中已定,不如让孔明过来,我去守荆州吧。”
也省得你们一天恨不得写八百封信,到处撒狗粮。
当然,这句话庞统没说。
刘备果然大喜,“军师既然愿意,那再好不过了!”
合着他在这儿还耽误他们俩了?
庞统不想说话,庞统只想赶紧收拾东西离开这个是非之地,踢翻这碗狗粮!
10
然而等诸葛亮到蜀中不久,曹操就没了,曹丕篡汉。于是刘备称帝,整合大军开始计划讨伐曹魏。
他也死得太快了,刘备都没怎么和诸葛亮温存够。
诸葛亮非常正直地扒拉掉他试图往自己腰上搂的手臂,指着地图继续说正事,“主公请看这里,我们可派关将军率一路大军从此处进攻东吴,有士元坐镇,定能取胜。我们则率兵走这里……”
刘备幽幽叹了口气。
诸葛亮的注意力终于从地图上移开了,“陛下有何顾虑?”
“孔明啊,我觉得你爱大业胜过爱我。”刘备望了望外面漆黑的夜色,一脸幽怨,“你看看都什么时辰了,还不随我就寝。”
“……陛下,明日还要和众将商讨伐魏的事,还是早些定下计划吧。”诸葛亮有些无奈地笑了笑,语气带了几分调侃,“若叫主公乐不思政,臣的罪过就大了。”
“好呀,居然敢将朕比作阿斗那个臭小子!”刘备一把抱住了诸葛亮,就往塌上扔,“看朕怎么罚你!”
“陛下,明日还要议事,就饶了……”
丞相的声音消失在暧昧的闷哼声里,想过来说说伐魏想法的法正骤然缩回了想敲门的手,黑着脸走了。
士元说的对,他就不该赶天黑过来,真恨不得戳聋自己。
11
不过该伐魏还是伐魏了,只是诸葛亮的专属四轮车上垫了不少软垫,神色也有些古怪。
没等到诸葛亮派人攻打,姜维就忍不住跑过来投降了。混在打成一团的兵卒里,径直跪在了诸葛亮面前。
被刘备专门留在诸葛亮身边保护他的一堆人还以为冲过来的是刺客,差点就放箭了。还好诸葛亮反应快,及时制止了他们,俯身把姜维扶了起来,“伯约,你也……”
“丞相,维无能,未能完成大业。”尚且年轻的小将埋在他怀里哭得稀里哗啦的,“汉室亡了……”
“前世天命如此,岂能怪你。别哭啦,你看,此生天命在汉。兴复汉室,已是指日可待。”
姜维慢慢平复下情绪,抹了抹眼泪,恭敬地扶着自己的老恩师坐回四轮车上。却见他神色微僵,轻轻嘶了一声。吓得他满脑子都是诸葛亮前世病逝的模样,顿时脸色都变了,“您怎么了?不舒服吗?请大夫看过没有?”
“啊……唔……没什么事。”诸葛亮含糊地说着,见少年依旧目光灼灼地盯着自己,摆明了不信,只好随便扯了个理由,“昨日不慎,被只猛犬撞伤了腰,休息几日便好了。”
此时正提着双股剑砍人的刘备打了个大大的喷嚏,手腕一抖,在把人家脑袋砍下来的同时顺手给人截了个肢。
哎呀,可真是太残暴了。不敢看不敢看,他得赶紧调转方向去砍别人。
11
曹丕顾不得曹操的嘱咐,大敌当前,只得重用司马懿。然而大势已去,没几天司马懿极其二子一同战死在沙场。季汉上下一心,势不可挡。
关羽那边要更顺利一点,毕竟东吴从来不缺代投大哥,打了几场败仗之后,直接说服主上降了。
听说大哥新收服了一枚小将姜维,文武双全。关羽便很心痒,扔下庞统自己处理东吴的烂摊子,直接跑到长安去找人切磋,顺便喝个庆功酒。
他到的时候,张飞等一众武将早和姜维比试了几轮,都对他赞不绝口,把个小将军夸得脸红得堪比自己。关羽不由大笑,“大哥能得此英雄少年,我等后继有人矣。汉室定能千秋万世,传承不绝。”
诸葛亮也摇着羽扇笑,“云长此言甚妙,今得伯约,如得一凤凰。”
被众将夸完被丞相夸,姜维羞得简直想找个地缝钻进去。只得借着喝酒掩饰,然后越喝脸越红。
刘备早被这其乐融融的气氛感染,笑得合不拢嘴,只说:“孔明真收了个好徒弟。”然后把手一伸,往诸葛亮的碟子里放了只去好骨的鸡腿。
天下一统,君臣一心。如此良夜,真如同一场美梦,但愿长醉不复醒。
12
此时的庞统依旧在东吴处理政事。
庞统:诸葛孔明,你清高你了不起!你在长安喝庆功酒,留我在东吴给他们老刘家打工。收个徒弟还想抢我凤凰的名号,昔日的同窗情谊终究是错付了!
但是可怜的小凤凰能有什么办法呢,再苦再累还是要勤勤恳恳工作。就当是偿还前世早亡……孔明代他受的那些累吧。
毕竟辞职是不可能辞职的,这辈子是不可能辞职的。虽然老板很偏心,但待遇也还是可以的。打工人打工魂,打完工后……
还是去长安再找孔明打一架吧,这次把他两只袖子都扯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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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万叶!你什么时候留下的痕迹?!啊——我今天还去签售会了不会有人看见了吧?!”
“🎶~”
最后一张是我试图上色的证明,但是太丑了就还是放弃了。其实这篇我想过前篇和续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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