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时代少年团】被丧尸讨厌的TNT
第四十九章 全都完了(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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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情提要:
“听话……”,马嘉祺冲刘耀文绽放了一个释然的微笑,就硬生生地把手抽了出来,坠入了浓烟中的火海,掉入了赵清阳的怀抱……
“不!!!马嘉祺!!!”
……
话音未落,一股滔天的热浪袭来,爆炸声响起,灼热的火舌扑面而来,刘耀文和救援人员被强烈的爆炸波撞击,车库也随之炸裂。
刘耀文腾空后重重摔在地上,无法动弹,伸着的手臂还保持着刚才想要拉住马嘉祺的姿势,身上还压了一块飞来的...
第四十九章 全都完了(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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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情提要:
“听话……”,马嘉祺冲刘耀文绽放了一个释然的微笑,就硬生生地把手抽了出来,坠入了浓烟中的火海,掉入了赵清阳的怀抱……
“不!!!马嘉祺!!!”
……
话音未落,一股滔天的热浪袭来,爆炸声响起,灼热的火舌扑面而来,刘耀文和救援人员被强烈的爆炸波撞击,车库也随之炸裂。
刘耀文腾空后重重摔在地上,无法动弹,伸着的手臂还保持着刚才想要拉住马嘉祺的姿势,身上还压了一块飞来的铁板。
火舌的舔舐和高温的铁板眨眼间就点燃了刘耀文,最后一丝的清醒像针一下一下刺痛着他的心,挣扎的手指剧烈地颤抖,喉咙发出孱弱的声音:“马……马……”
耳边现场救援的声音嘈杂不堪,马嘉祺最后微笑的脸在刘耀文的眼前浮现,他干灼血红的双眼水汽氤氲,终于抵抗不住身体的疲惫,不甘地闭上了眼。
……
丁程鑫行尸走肉般回到了所里,严浩翔低着头缄默地走在他身侧,巨大的打击二人看起来都魂不守舍。
二人首先来到重症监护室,远远地看着身上插满了各种管子的贺峻霖,仪器滴滴作响。
丁程鑫看到躺在床上瘦弱到几乎没有起伏的贺峻霖,刚止住的眼泪又断了线。
严浩翔也一脸愁容和担忧,通红的眼眶不动声色地也流下了一滴泪水。
他把手放在玻璃上,贺峻霖用余光察觉到后,费力地转头,颤颤巍巍抬起包裹着纱布的左手,冲着严浩翔竖了个大拇指。
这一瞬间,酸涩感直冲鼻腔,严浩翔再也忍不住,猛然转身冲了出去,来到了无人的空旷楼道,靠在冰凉的墙上,无力地滑了下去。
他用双手紧紧捂住自己的嘴,紧绷的那根弦轰然断裂,坐在地上缩成小小的一团,不顾一切地嚎啕大哭,撕心裂肺的哭声从指缝间漏出,让人心疼不已。
突然面前撒下一片阴影,严浩翔眼前陷入了一片黑暗,但是熟悉的气息让他抱紧了眼前的人,他喑哑的嗓音染上了浓重的颤抖的哭音,声音里满是伤心和惧怕。
严浩翔哭得上气不接下气:“张哥……张哥,马哥不要我们了,怎么办……为什么死的不是我……”
张真源的喉结上下滚动,他强压下心头的剧痛,身体却抑制不住的发抖,被纱布包裹的手一下一下捋着严浩翔的后背,伤口绽开,鲜血渗出,染红了严浩翔的白色衣服。
他的脸色惨白,毫无血色的嘴唇一张一合:“浩翔……”
严浩翔再也没有往日在兄弟面前的矜持,哭到嗓音劈裂,啜泣不止,“马哥不在了,贺儿和耀文都还在重症监护室……”
“全都完了……全都完了……”
“张哥张哥,你杀了我吧,我好痛苦……”
悲上心头,张真源喉咙尝到一股腥甜,内心千疮百孔的他说不出一句安慰的话,他收紧了手臂,把头埋在临近崩溃的严浩翔的颈窝,流着泪一遍一遍地叫着严浩翔的名字。
“浩翔……浩翔……浩翔……”
从重症监护室追过来的丁程鑫在楼道门旁目睹了这一切,他没有走过去,就这样隔着一堵墙,安静地站在墙边。
丁程鑫听着严浩翔痛极的哭声,就像是有人把手插进了他的伤口,疯狂地搅动着。
突然他鼻子一阵痒意,丁程鑫麻木地抬了抬手,狠狠地擦了擦鼻下,殷红的血滴答滴答落在地上。
看着血,丁程鑫呆滞地笑了笑,就直直地摔在了地上。摔倒的声音惊动了紧紧相拥的张真源和严浩翔。
“丁哥!”
……
除了在重症监护室刚刚苏醒的贺峻霖,其他人都已经知道了马嘉祺的事,而深受刺激的刘耀文还在ICU没有醒来。
宋亚轩昏迷中被转到了张真源所在的普通病房,他苏醒后就躺着一动不动,直勾勾地盯着白得耀眼的天花板。
早已经苏醒的张真源看到宋亚轩的模样心痛不已,在宋亚轩苏醒的第一时间就要去找医生。
也正是在这路上碰到了崩溃的严浩翔,紧接着丁程鑫又出了事,一摊子事让张真源焦头烂额,兄弟们一个接一个的倒下,他只能强忍悲恸肩负起责任,却也忘了自己也是个病人。
严浩翔在抢救室门口等着丁程鑫,张真源失魂落魄地回到了病房,他全身都在抖,心脏仿佛要冲破胸膛,大口的呼吸都已经无法满足此时沸腾的血液对氧气的需求。
躺在床上蜷缩成一团的张真源此时没有注意到宋亚轩已经坐了起来,走到了窗边。
贺峻霖失踪,被惨无人道的折磨,又从火场死里逃生,贺峻霖的事让宋亚轩陷入了深深的愧疚,击破了他的心理防线。
而强烈的第六感又使他第一个知道了马嘉祺的“死讯”,如此的打击让他彻底崩溃,精神涣散。
宋亚轩光着脚,站在窗边感受着习习的微风,风中满是丧尸和人类的血腥气息,外面的世界已经快要成为废墟,硝烟和屠杀遍地。
“人……为什么活着……”
宋亚轩低沉的声音让张真源回了神,看着眼前的场景,他的瞳孔微缩,随即从床上弹了起来,大喊道:“亚轩!”
张真源的后背渗出一层冷汗:“亚轩!你别做傻事!”
屋里的动静惊动了门外的人,不一会门口就围了一层的人。
“张哥,我累了,我想去陪马哥,他一个人一定很孤单……”,宋亚轩头也不回,说着就用手撑着窗框,迈开了腿。
张真源没有丝毫犹豫冲了上去,一把拉过了宋亚轩,俩人双双踉跄倒地,张真源紧紧护住宋亚轩,额头磕到了床头柜上尖锐的角。
看到宋亚轩被拉下,一群人涌了进来,扶起了宋亚轩,把他拽上了床,医生和护士驱散了人群,给宋亚轩打了一针镇静剂。
宋亚轩泪水充满眼眶,看着张真源额头的伤口,他伸出手想要轻轻抚摸,还未等张真源走过来,药里安眠的成分发挥了作用,就缓缓地闭上了眼,只喃喃地说出了一句:“对不起张哥……”
张真源拉起宋亚轩的手,握住放在自己的脸上,“不怪你……马哥才不希望看到你这个样子……”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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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翔霖】上流玩法 · 17
# 重生 / 先婚后爱
# 复仇爽文 | 请勿上升
17.你怎么才喜欢我啊
贺峻霖迷迷糊糊的上了飞机,又迷迷糊糊的下了飞机。
当看到被洇湿了大半的眼罩时,贺峻霖意识到,他可能栽了。
这一路车程并不顺当,还没到医院,于娟安排的车就抛锚了。贺峻霖想到电影里的一句话,“通往爱情的路上,注定是不顺利的。”
该定义为爱情吗?
他倚在车里想,或许倚在车里想关于他和严浩翔的关系,本就是有点荒谬的。应该像《爱在黎明破晓前》那样,深夜无人迎着月光的...
# 重生 / 先婚后爱
# 复仇爽文 | 请勿上升
17.你怎么才喜欢我啊
贺峻霖迷迷糊糊的上了飞机,又迷迷糊糊的下了飞机。
当看到被洇湿了大半的眼罩时,贺峻霖意识到,他可能栽了。
这一路车程并不顺当,还没到医院,于娟安排的车就抛锚了。贺峻霖想到电影里的一句话,“通往爱情的路上,注定是不顺利的。”
该定义为爱情吗?
他倚在车里想,或许倚在车里想关于他和严浩翔的关系,本就是有点荒谬的。应该像《爱在黎明破晓前》那样,深夜无人迎着月光的街道上,或是日落黄昏的缱绻间,思考关于我爱你这件事。而他跟严浩翔一起看这部电影时,严浩翔睡着了,他说他不想看两个话痨谈爱情。
贺峻霖觉得自己的思绪飘远了,等再飘回来的时候,他已经站在了严浩翔的病床前。
不顾医院门口那些涌上来的记者,把黑夜照成白天的闪光灯,暄暄嚷嚷的问题和尖叫,他穿越了这些,站到了严浩翔病床前。
站在这里,他用了不到半天的时间。
也是站到这里时,贺峻霖想通了。
他是个自私的人,也许上一世不是。上一世他慷慨的把爱分给很多人,严熠,于娟,茶蛋等等。他可以为他们做很多事,可以委屈自己,可以低下自己的头。他是骄傲的人,与爱相提并论时,他不能称之为一个骄傲的人。可他遭到了背叛,那些爱支离破碎,变成刀扎在他身上,切切实实的痛让他醒悟,人要自私一点。
所以这一世,他活成了一个精明的人。不再坚持可悲的骄傲,做一个唯“我”是图的人,他想,可能这辈子,他的爱都会奉献给崇高的自己,这样,应该就不会有刀子再能扎到他身上。
但这一切,却在他站在侧幕时,仅仅因为一个还不能确认的关于严浩翔的念想,而放弃了《清明梦》。
他说没有什么能再阻挠他了。
因为他不再爱严熠了。
他不再会因为严熠一个短信就担心的跑去见他,因为没有爱,所以强大。
可他不得不承认,他爱上严浩翔了。
严浩翔睁开眼说的第一句话,“你不是去试镜了吗?”
这句话将他拽回了上一世,那时严浩翔在他眼中还是一个不学无术的混小子,他下巴上有细碎的胡茬,颓然又荒废,见到他却异常激动,拽着他的手质问,“你不是该去试镜吗?”贺峻霖愕然他怎么会知道,但那时候的心思都在严熠身上,被严浩翔凶着骂,“滚出我们家,该去哪去哪。”
可贺峻霖怎么也不会想到,严浩翔推搡着非要他出去的原因。
他执念了一辈子的《清明梦》,是严浩翔帮他争取的机会。
“我喜欢你。”
贺峻霖答非所问。
阿斗手上的苹果叽里咕噜的滚到了地上,于娟一口水还没咽下去,就咳了出来,反应过来才把阿斗拽起来拎出去,把门带好。
严浩翔被砸中的腿,但没被砸中脑袋,他确认刚刚是从贺峻霖嘴里听到了那四个字。
“是我先违约了,你可以选择现在跟我离婚,”贺峻霖顿了顿,又补上“不过我还是会帮你的。”
严浩翔觉得他现在脑袋里头还是头顶上的台子掉下来的声音,乱套似的嗡嗡乱响,他看着贺峻霖嘴巴一张一合说个没完,干脆伸手把人拽住,终于让他停住了。
他拽着贺峻霖的手腕,一条腿被架着石膏不能动,只能面前的挪动上半身,没办法的笑,“我说哥哥,你怎么才喜欢上我啊?”
?
贺峻霖愣住了,又被人往前拽几步,严浩翔耍赖似的道,“你往前来点,我够不到你,你照顾照顾病人。”
“什么?”贺峻霖低头看他。
严浩翔有点无奈的拽他的手,“你们拍戏,表完白,不是都该拥抱一下吗?”
是吗?小孩又从哪看到的偶像剧?贺峻霖看他那恳切的眼神,决定看在他受伤了的份上,不驳回他的申请。
贺峻霖弯下身,贴上他的胸膛,擦过耳侧,听到炽烈的心跳声,离开时,脖颈被钳住,躺着的人道,“也该亲一下。”
唇肉擦过他的侧脸,只有一瞬间的停滞,他又回到那个乖乖躺在病床上的小孩,一副什么都没做过的样子。
贺峻霖决定,回家就把严浩翔手机里平板里电视上所有的偶像剧都删掉。
假结婚变真情侣,贺峻霖看着左手的戒指,一步到位了。
这一世,他还是义无反顾的把爱掏了出来。也许愧对再来一次的机会,但值得。
如果再次从跌入深渊,其实也不后悔。
他坚信,这次爱对了人。
于娟跟他说,《清明梦》的男主角定了金鸣,秦升没什么过多的表示,只是对贺峻霖说,有空去找他喝一杯。
贺峻霖跳下台的时候,就已经预料到了这一点,所以并没有多意外。
他依旧没有改变事情运行的轨迹,上一次是《上流玩法》的角色,这次是《清明梦》,他无论做什么,都没有改变重大事件的发生,贺峻霖头有点痛,刚重生时对生的恐惧再次袭来。
“《清明梦》这次只试了男一。”
于娟蹙着眉,预感到贺峻霖的想法。
“娟姐,你帮我联系一下秦升导演。”贺峻霖抬起头,望向于娟。
于娟有点无奈,其实她手上不是不能接到男一号,就算《清明梦》再好,让贺峻霖去给金鸣做配,怎样说也对不起贺峻霖的地位。虽说他是糊了,论年龄论资历论演技,哪一点不比金鸣高出一个层次,但她明白,她拗不过贺峻霖。
严浩翔这次受伤因为波及到广告商,一直没有对外宣布情况,一天一夜,粉丝差点把工作室炸了。
阿斗无奈,让严浩翔养足精神直播半个小时,至少先告诉粉丝没什么大事,其他的相关问题都不要回答,等跟广告方协调再同一作答。
本来阿斗还担心严浩翔没办法硬聊半小时,但昨晚上新闻就出来了,贺峻霖不管不顾的在记者群中冲出来进了医院,现在俩人都在医院,一起直播总能挨过半小时。
阿斗盯着工作人员调试设备,于娟幽幽的道,“你先跟平台沟通好,半小时可能挡不住。”
······
阿斗:这么贫吗?
严浩翔一开播就涌进了一大批人,平台承受不住,重开了好几次才勉强流畅的稳定下来。
【谢谢谢谢谢贺老师去看我们翔哥!】
【翔哥怎么样了?】
【伤到哪了?怎么回事啊?】
【我磕到了!】
【翔哥怎么样啦?注意休息啊!】
严浩翔靠在床上,留言速度太快一时间看不清问题,贺峻霖坐在摄像头后面,拿着手机选问题念给他,“翔哥怎么样了?”
念出来突然觉得不对劲,果然一抬头小孩占便宜的答应一声。
“翔哥挺好的,就是腿伤到了,不过没大事。”严浩翔笑着逗他。
臭屁,自称哥。贺峻霖白一眼他。
【磕到了谢谢!!】
【哥哥喊哥哥!】
【翔哥一脸谢谢这位粉丝留言的样子】
【翔哥腿伤怎么样啊?】
【到底怎么回事啊?】
“腿伤怎么样?”贺峻霖故意省略了前面的称呼,就看到留言刷了一溜整整齐齐的【翔哥】。
严浩翔一边笑一边回答,“骨折了,不过医生说问题不大,好好恢复就行了。”
【让我看看贺老师!!】
【翔哥要注意身体。】
【现场是怎么回事啊?怎么没有解释?】
【工作室为什么一直不发声?】
贺峻霖皱着眉看也没几个能回答的问题,那边严浩翔拽拽他的衣服,“人家让你出来看看。”
这你就看的清了?贺峻霖白他一眼。
挪着凳子坐到镜头前,只露了半张脸。
“我想吃苹果。”留言不好回答,严浩翔干脆得寸进尺的转移话题。
贺峻霖瞥他一眼,警告意味严重。
“哥哥——”他可怜巴巴的喊了一声。
这人怎么可以这么利用他的弱点?贺峻霖无奈,但便宜还是要捡回来,只能应下来,转头去削苹果。
【我看到了!戒指!】
【其实翔哥就是想秀婚戒吧!】
【这个图案好好看!】
【靠贺老师手也好好看。】
【翔哥别笑了别笑了太阳不收留你的嘴角!】
【太阳:爷烦了!】
贺峻霖:爷也烦了,到底我为什么会喜欢上这个小孩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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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轩|祺轩 兄友弟恭 19
重组家庭的两兄弟
受虐倾向哥哥 × 超强控制欲弟弟
一场关于调教和驯服的爱情故事
逐渐变态 慎入
19 朋友
忽明忽暗的楼梯间里,有打火机按动的声音一下一下的传出来。
声控灯被坐在它正下方的人不厌其烦的唤醒,熄灭,再唤醒,再熄灭,若不是明暗交替的极其有规律,还以为是灯坏了。
宋亚轩和马嘉祺并排坐在台阶上,离了暖气空调的楼梯间,俩人白皙的指节都染了一层粉色。
这是那晚之后两人第一次坐在一起,两个月了,要不是马嘉祺还会偶尔出现在学校找班主任拿学习资料,宋亚轩几......
重组家庭的两兄弟
受虐倾向哥哥 × 超强控制欲弟弟
一场关于调教和驯服的爱情故事
逐渐变态 慎入
19 朋友
忽明忽暗的楼梯间里,有打火机按动的声音一下一下的传出来。
声控灯被坐在它正下方的人不厌其烦的唤醒,熄灭,再唤醒,再熄灭,若不是明暗交替的极其有规律,还以为是灯坏了。
宋亚轩和马嘉祺并排坐在台阶上,离了暖气空调的楼梯间,俩人白皙的指节都染了一层粉色。
这是那晚之后两人第一次坐在一起,两个月了,要不是马嘉祺还会偶尔出现在学校找班主任拿学习资料,宋亚轩几乎就以为他又要消失。
那晚到底怎么了?让原本还紧追不舍的人熄火,倒不是宋亚轩舍不得,他只是单纯的好奇。
低头看了一眼马嘉祺手里的打火机,应该就是小卖铺里两块钱一个的快销品,宋亚轩回忆似的眨了眨眼,带着疑惑的声音打破了已经持续许久的沉静,“你抽烟?”
马嘉祺终于抬起头,看了宋亚轩一眼,手里的打火机转了两圈后被他收回口袋,“怎么可能。”他自嘲似的笑了笑,“我爸什么人你不知道?知道我不学好,还不打断我的腿。”
似乎是怕宋亚轩不信,马嘉祺又补了一句,“前几天跟朋友去海边放烟花,随手买的。”
宋亚轩信了,点了点头,再也没说什么。
照明的时限很快告罄,楼梯间的灯啪一声灭掉,黑暗里只有一声比一声更沉的呼吸声,许久,没人再开口。
为什么这破灯就不能多亮一会呢?马嘉祺有些烦躁,黑暗中眉头皱的老紧。
倒是宋亚轩显得坦然,不急不缓的紧了紧自己羽绒服的衣领,他更明白,这个世界上,不会有哪盏灯会为你一直亮,你得给时不时的给他声响,他才会知道你没走远。
抿了下舌尖,宋亚轩伸手环住了马嘉祺的手臂,在感受到那人身子狠狠一颤的同时,将脑袋靠了过去。
他以前最喜欢这样靠在马嘉祺身上,在落日斜阳的余温里浅眠,会让他短暂的忘记一切痛苦。
“你今晚是来找贺儿的吧。”宋亚轩很直白的开口。
他看得出来,刚刚开门后马嘉祺看到他时眼底的震惊太明显,分明是意外他的存在。
不是找他,房间里除了贺峻霖也没别人了。
马嘉祺沉默了一会,不知在想什么,就在头顶的灯即将熄灭的前一刻,轻笑着开口,“亚轩,如果我让你别再问那天晚上的事,你会不会答应?”
马嘉祺比宋亚轩更直接。
他明明白白的告诉宋亚轩那晚的确有事儿,但也清清楚楚的表态,不想再提。
宋亚轩的记忆中好像从没见过如此强势的马嘉祺,觉着新鲜,便抬起头对上他有些烦躁的视线。
他是想继续追问的,可忽明忽暗间,那人眼底一些痛苦的情绪没能掩饰好,宋亚轩捕捉到了,便把所有的言语都吞了回去。
脑袋重新靠上马嘉祺的肩膀,宋亚轩点了点头,“你不想说,我不问了。”
马嘉祺也点头,“或许以后会告诉你。”
“所以也不是什么见不得人的事对吧?”
“现在是挺见不得人的。”马嘉祺笑了笑,不知道是嘲笑自己还是那件事,“尤其我不想让你知道。”
“这可一点也不像你马嘉祺。”
宋亚轩算是在调侃吧,一向游刃有余的人,冷不丁湿了鞋,他自然忍不住意外。
马嘉祺何尝不意外?他将下巴抵在宋亚轩的脑袋上,语气里全是疲倦,“说真的亚轩,我自己事后想想都觉得不可思议……怎么就……变成今天这样了呢?”
仔细的分辨着马嘉祺话里的隐晦,宋亚轩发散着思维去猜测那晚到底发生了什么,可想半天也白想,又得不到证实。
脑袋上的重量越来越沉,宋亚轩被马嘉祺的下颌戳的有点疼,他刚想开口提醒,身上人先他一步离开。
“亚轩,咱们好像真的回不去了。”
灯光亮起来的时候马嘉祺做了个擦眼睛的动作,宋亚轩看见了,但他自我肯定的认为……他只是眼睛痒。
“现在这样不好吗?我们还是朋友,最好的朋友。”
宋亚轩用纤细的手指戳了戳马嘉祺垂在膝盖上的手,像是一些没有任何意义的小动作,但那一下一下手触碰挑动着马嘉祺的神经,倒像是一种催促。
深深的吸了一口气,再不愿面对,终究还是要面对。
“说真的,亚轩,一点也不好,”马嘉祺转头看着靠在自己身上的人,“一点也不好……但我只能接受。”
声控灯就是有时效的,让它亮的是你,让他暗的也是你……交替无常,但你只能接受。
那晚,马嘉祺答应宋亚轩,他们会做一辈子的好朋友。
年少的执念,或许谁也没有想过,会以这样的方式画上句号。
……
考试结束返回重庆的当天早上,宋亚轩就给刘耀文发了微信,告诉他自己大概晚上六点到家。
但刘耀文没回。
宋亚轩滑动着手指往上翻了翻聊天记录,两天了,无论自己发什么过去,都石沉大海一样毫无回信。
宋亚轩皱眉,有种山雨欲来的恐慌感。
他自然知道刘耀文的沉默都是愤怒的表现,他走之前把微信留在电脑上是故意的,本意是为了让独自在家的小狗能时时监控……这样也就会安心。
可谁能想到,马嘉祺会去找贺峻霖…还发了那样一条意味不明的朋友圈。
所以刘耀文为什么不回消息,大概率是因为他没有看到自己想看的。
为什么宋亚轩不跟他坦白马嘉祺也在北京的事?他们应该见面了吧?见面之后聊了什么?为什么宋亚轩只字不提……
这两天来,刘耀文每天都在等宋亚轩开口,等来了许多消息,却没有一个字关于马嘉祺。
他!在!隐!瞒!
这样的行为在刘耀文看来……几乎可以和出轨划等号。
这是背叛啊……会有什么后果呢?
这个问题,宋亚轩在推开小洋楼的大门之前还在思考。
他也在害怕,因为无法预料那人会疯到什么程度,因为担心家里大人会察觉端倪,他多少有点不安。
可担心也是兴奋的。
宋亚轩故意隐瞒,还不就是会了今晚……刘耀文即将带给他的、更进一步的刺激。
……
宋亚轩开门走进去的时候刘耀文就坐在客厅的沙发里看电视,听到开门声,他缓缓抬头看向站在门口的人。
两人静默着对视了许久,谁的脸上也没有表情。
是刘耀文先动的,他将手里的遥控器在腿上敲了几下,然后抬手关掉了电视。
再抬头看向宋亚轩时,脸色阴沉的吓人。
“进来。”
宋亚轩这才发现,自己还站在门口。
舌尖舔了舔有些干的嘴唇,宋亚轩将房门关在身后,鞋也没顾得上换,抬脚就想往里走。
刚迈出一步,刘耀文又冷冷的开口,“锁门。”
这两个字让宋亚轩身子僵了一下,他下意识的抬头往楼上看了一眼,大人的房间没开灯,厨房里似乎也没有人,这才意识到有些不对劲。
“爸妈……不在家吗?”什么叫乱了方寸,宋亚轩此时大概如此。
从来都是喊刘叔叔的人,今天一慌……爸也叫出口了。
刘耀文没空理会他的慌乱,抬手指了指宋亚轩身后的房门,似乎有些不耐烦,“先把门锁了。”
听出这人的烦躁,宋亚轩赶紧听话的转身锁门。
反向拧了两圈,咯啦咯啦的声音盖住了身后人走近的脚步声,宋亚轩都没来得及转身,肩膀一紧,他是被人用力翻转,然后死死抵在了房门上。
后背撞的有些疼,宋亚轩皱了皱眉,赶紧抬手去推身前正在往自己两.腿.间挤的人。
“你爸和我妈一会就回来了!”宋亚轩看了一眼储藏室紧闭的房门,他想说……最起码不要在客厅。
但刘耀文没理解他的意思,还以为他想拖延着等救兵,又把身子往前贴了贴,指尖绕上宋亚轩有些长的发尾,撩拨似的打着圈。
“你要是想等着爸妈回来给你解围……我劝你别想了。”刘耀文冷不丁笑了起来,一些狡黠就那么明晃晃的露了出来,“他们今晚不会回来了。”
多余的话刘耀文没说,关于他是如何哄着两个大人出去过二人世界,刘耀文觉得那都是废话,眼下,捏起宋亚轩的下巴缓缓将嘴唇贴近,他只想告诉他:“今天晚上……宋亚轩…咱们玩把大的。”
下集预告在彩蛋里……
白蚁丛生17 (因为是他,我才喜欢)
娱乐圈|现背|三观不正
文轩|翔霖|银闪|祺鑫|文霖|等~
涉及大量现实元素!不要上升!不要上升!
依旧乱中有序,不想涉及剧透有些CP就没标
(时间线是十周年演唱会前几天的事)
《白蚁丛生》17
2029年11月19日,时代少年团十周年演唱会前夕。
勒令到达北京的最后期限就在明天,严浩翔紧赶慢赶,总算踩着期限的尾巴根,从剧组里出逃。
飞机落地北京的时候已经晚上十一点,严浩翔坐进保姆车里就先给张真源打了几个电话,但对方不知是在忙什么,一直都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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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轩|翔霖|银闪|祺鑫|文霖|等~
涉及大量现实元素!不要上升!不要上升!
依旧乱中有序,不想涉及剧透有些CP就没标
(时间线是十周年演唱会前几天的事)
《白蚁丛生》17
2029年11月19日,时代少年团十周年演唱会前夕。
勒令到达北京的最后期限就在明天,严浩翔紧赶慢赶,总算踩着期限的尾巴根,从剧组里出逃。
飞机落地北京的时候已经晚上十一点,严浩翔坐进保姆车里就先给张真源打了几个电话,但对方不知是在忙什么,一直都没接。
回想起丁程鑫提起的拉黑事件,严浩翔不免有些担心他的这个哥哥。
一向宽容又大度的人能把事做的这么绝,显然是气极了。
这不免让严浩翔有点担心,温和的绵羊从没驾驭过狰狞的怒火,很难不被张牙舞爪的火舌燎伤,万一再给烧出点冲动做了什么傻事,那就真要闹翻天了!
越想越担心。
严浩翔直接给司机说了张真源家的地址。
多年的友谊泛滥,让严浩翔甚至暂且搁置了想尽快见到宋亚轩的心思,想着先去安慰一下好友。
……
而张真源并不知道严浩翔正在担心他。
一遍一遍亮起又黑屏的手机此时正落在沙发的缝隙里,因为被调了静音,它除了发亮,没有任何能够提醒主人有人来电的方法。
偏偏,手机的主人此时更沉迷于酗酒,固执的,想永远沉浸在酒精上头之后的麻木中。
“再喝我就真的要送你去医院了大哥。”刘耀文坐在一旁看着喝醉之后笑的有点恐怖的张真源,眉头拧的老紧。
他想制止,想从张真源手里把酒瓶子抢下来,但一看到对方手臂上过于健硕的肌肉,‘我肯定打不过他’的念头就拦下了他的所有举动。
半空的酒瓶被轻轻的放在地上,喝醉的张真源久违的露出了一些二十岁时才有的疯癫开朗,一个弹射从地上站起身来,直接扑到刘耀文身上,把坐在地毯上的人压在了身子底下。
“耀文~~你怎么不可爱了呢?”张真源拿脑袋去蹭刘耀文的颈窝,似乎是肌肉记忆,大手往下,直接扣住了那人的腰身。
这也还好,可当张真源的手冷不丁往他衣摆里伸的时候,刘耀文一个机灵,立马扣住了张真源在他腰上乱摸的手。
“你TM别乱摸啊!”
张真源的这些坏习惯细算起来,也都是当年被宋亚轩和贺峻霖惯出来的。
性子热情的人总爱跟身边的人有肢体上的接触,张真源的温和随性让他尤其喜欢跟信任的人亲近。
偏偏宋亚轩和贺峻霖都很喜欢那种被人依赖的感觉,张真源的手无论是放在大腿上、肩膀上、腰上、甚至伸进裤腿衣摆里去摩挲肌肤,这俩人都笑呵呵的纵容。
以致于到最后,只要张真源身边站着他们团里的人,他的手就不自觉的去找着陆点。
少年时养成的习惯,哪怕年岁渐长,也没有改变过。
但刘耀文不是宋亚轩,更不是贺峻霖,对于张真源“流氓”似的行为,他能纵容的程度实在有限。
“滚啊你,死沉!快起来!”刘耀文伸手去推,使了很大的力气,也没把铁了心耍无赖的人给推开。
“你没良心哈,”最后还是得张真源自愿起身,刘耀文才觉得身上一轻。
“当年……”酒嗝卡在胸腔,张真源拧着咽了口唾沫才压下去,“你当年,喝多了,耍酒疯,把我当成亚轩……抱着我脖子亲……我说什么了吗?”
刘耀文没忍住翻了个白眼,“你是没说什么,你直接把我揍的醒酒了。”
不怪刘耀文会有自己肯定打不过张真源的想法,实在是他确确实实被揍过。
“你TM当时都扒我衣服了,不揍你,我一个正经三陪……还得失.身啊!”
“正经你大爷!”趁着张真源两只胳膊撑在自己身侧,刘耀文胳膊和脚一块使劲,直接把人掀翻了。
但力气使的过于大了,张真源翻出去老远。
后腰撞在茶几的尖角上,这人哼了一声,就死人似的侧身躺在地上不动了。
确实是撞了好大一声,刘耀文听见了,一开始不太想管,但一看张真源那副活不起的样儿,又忍着烦躁去把人翻过来。
“你能别像翻死鱼一样翻我吗?”确实撞疼了,张真源酒都醒了不少,这会儿皱着眉,一副想打人的模样。
刘耀文瘪着嘴冲他翻白眼,“你是死鱼吗?你是臭死鱼。”
按着那人的肩让人好好趴下,刘耀文一掀开T恤的衣摆,就看到好大一块红印。
顿时觉得有些愧疚。
“咳咳……”心虚似的咳了一声,刘耀文就差蹲在张真源脸上,“你家有红花油吗?”
张真源乖巧的趴着,下巴抵在地毯上想了很久,“有红花郎,酒柜上……两瓶。”
“我一手一瓶敲暴你狗头你信不信!”刘耀文给气的够呛,站起身来就往置物间走。
问那死鱼,还不如他自己动手找。
但刘耀文也是头一回来张真源家里,里里外外翻了半天,也就真的在酒柜上看见两瓶红花郎。
要不干脆就它了吧,直接把人灌醉,睡一觉起来八成直接把这事忘了。
就在刘耀文伸手想去拿酒瓶子的时候,身后传来不情不愿的撒泼,“你傻逼吗?找红花油去酒柜上找?”
张真源已经站起来了,晃晃荡荡用手指了指刘耀文。
眼看着那人是想撸袖子过来跟自己干架,张真源转头就往卧室里走,有点识时务者很聪明的架势,“药箱在卧室里,我去给你拿。”
刘耀文看着眼前站都站不稳的人,后槽牙差点咬碎,才不情不愿的放下了已经撸起来的袖子。
……
等刘耀文进到卧室里的时候,张真源已经趴在床上了,手边就是药箱,整个脸埋在被子里,一副潜水员想把自己淹死的模样。
刘耀文皱眉,走过去坐下,捞了一个枕头在手里,另一只手拎起张真源的后衣领把人往上抬了抬,手里的枕头就塞了进去。
“你别把自己憋死……我还得当一回案发现场的目击证人。”刘耀文嘴上吐槽,手上已经在药箱里翻出了红花油。
张真源这会的酒已经醒的差不多了,也就能分辨出好赖话,并不想费力气跟自家弟弟计较。
手机扔在床上,刘耀文把冰凉的液体倒在自己手上,然后轻轻覆在张真源有些发烫的后腰上,不太熟练的揉了起来。
真的撞的有些狠,给不专业的人胡乱揉,甚至比刚刚撞的时候还要疼。
但张真源知道刘耀文的性子,爱自责,爱愧疚,给他揉的再疼,也只是抓紧身下的枕头不吭声。
……
床上的手机突然震动了两下,微信提示音突兀的在房间里响起。
刘耀文没去看,单凭这个特别设置的提示音就知道,发消息来的是宋亚轩。
张真源也知道这点小秘密,歪头看了一眼还在认真给自己揉伤的刘耀文,“你家宝贝儿发消息了?不赶紧回?”
“不是他给我发消息……”刘耀文轻轻叹了口气,“是两个小时前我给他发消息,他现在才回。”
宋亚轩的手机绝大多数时间都是摆设,这事没人不知道。
刘耀文也知道,日渐习惯,却也永远无法习惯。
谁能习惯被拖延被忽视呢?
没人能。
可再不能,也做到了……这话说的就是刘耀文。
看出这人眼底淡淡的落寞,张真源挪了挪身子,换个了舒服的姿势抬头看着刘耀文,“我有点好奇……你俩现在,到底什么情况?”
“什么什么情况?”刘耀文头也没抬,空出一只手去拿手机,点开对话框看了两眼,一只手快速的回了消息又把手机扔回了床里。
“误会都说开了,他也知道当年你跟贺……都是为了他,”张真源推开了刘耀文想继续给他揉伤的手,“你俩就没点别的进展吗?”
刘耀文低着头沉默了一会,似乎在认真思考,“有,我今年过生日的时候,他来找我了。”
这是那件是之后,宋亚轩第一次愿意面对刘耀文的生日。
“说明他放下了啊!”张真源伸手拍了拍刘耀文的大腿。
放下了吗?刘耀文倒是有些疑虑。
“但是他那天晚上不让我碰。”这是刘耀文疑虑的症结!“真放下了,反倒不愿意上\\\床了?这怎么解释?”
不仅那一晚,之后刘耀文又找过其他机会跟他亲近,但这人的态度都是沉默着抗拒,问他为什么,他只是说很累,不想。
但最近的那一回,刘耀文是一大早去的宋亚轩家,睡了一整晚醒过来的人总不至于还累吧。
他有点非要上一回的意思,宋亚轩说不要,刘耀文还是一边用嘴撕开避Yun T,一边用手给他扩。
但刚想进两指,那人却直接骂了粗口。
“我TM说了我不要……你听不懂吗?”是有点崩溃的那种语气,除了‘捉奸在床’那次,刘耀文没再见过他这个样子。
“他是真不想跟我做……”刘耀文满心疑虑的接受了这个事实。
“你有想过为什么吗?”张真源用手撑着头问。
“我要是想的明白,还用得着在这看你装死鱼?”
张真源给了刘耀文一个白眼,“懂不懂委婉啊?你现在……特别像个直男。”
“我大多时候都是!”刘耀文把手里的红花油拧紧盖子放回药箱里。
“别吧?你都快嫁给亚轩了,还直?你哪直?”
“直不直,跟我喜欢宋亚轩没关系,你不明白吗?”扣上药箱锁扣,刘耀文低头去看张真源。
他们这几个人,在还没有性别意识的时候就生活在一起,相识相熟的过程里谁也没考虑过对方的性别于自己有什么关隘。
有好感就亲近,喜欢就表白,很多的感情,在他们明白性别取向之前就已经产生了,爱不爱的,也就都跟性别无关。
“我不是因为他是的男的才喜欢他,更不是因为他不是女的才喜欢他,跟我直不直也没关系,只因为他是宋亚轩,我才喜欢他。”
除了宋亚轩,刘耀文不愿意再跟其他别的男人有过分的亲密,这是他可以确定的事情,除了宋亚轩,他只愿意去搂女人的腰摸女人的腿,这一点,他也很确定。
“如果不跟宋亚轩在一起,我肯定找个女人。”刘耀文很肯定的说。
这倒让张真源有些意外,“那你跟贺儿这些年……”
“别TM张嘴就来……”刘耀文捶了张真源肩膀一拳,“我俩就一回!”
他对待贺峻霖,全然把他当成值得信任的哥哥。
一直都是。
眨了眨眼盯着刘耀文认真的表情,张真源看了半天,倒是愿意相信他说的话不假,“所你现在……是想去找女人了?”
“你信不信我把牙掰下来?”
“你信不信我把你头掰下来?”张真源毫不客气的怼了回去。
刘耀文很信。
肩膀一沉,蔫了吧唧的弓着腰坐在了床上。
很高兴看到刘耀文这幅被压制之后的乖巧,张真源把衣服往下扯了扯后坐起身来,“看在你陪了我这么多天的份上,我帮你分析分析吧。”
说着,张真源往刘耀文面前挪了挪屁股。
“你说亚轩现在不愿意让你碰,那你有没有想过……可能是他觉得,你俩现在,已经没有理由再继续往床上缠了。”
刘耀文愣了一下,“什么叫没理由。”
“你说什么叫没理由?”张真源有点嫌弃,“以前上,是因为你俩是情侣,后来分了还上,因为彼此喜欢,后来闹出事了还不断,是因为亚轩想报复……”
无论如何,总有纠缠的理由。
“但现在呢?没有名分,也没仇没怨的……你俩为什么还要做?”
“那也还有喜欢啊!”刘耀文沉默了一会,缓缓开口,但说完后就愣住了,眉头一点点皱了起来,“你什么意思?”
张真源耸肩,表示‘你别这么看我’,“你觉得呢?”
“你想说他不喜欢我了?”
“我没这么说,”张真源立马解释,“凭我对亚轩的了解,这么多年,咱们七个里,要说谁一步也没往前走,绝对是他宋亚轩,所以如果你问我,我会猜……是他觉得你变心了。”
“别乱TM猜!”
“没变心你为什么不提复合?”张真源一针见血!
误会都说开了,却没人提复合,落在宋亚轩眼里,难免会解读成……刘耀文变心了,想上\\\\床,也只是为了解决需求。
念旧的人还很善良,明明不肯往前走一步,却逼着自己……去放过那个被自己折磨了好几年的人。
那段时间宋亚轩经常做噩梦,梦里,他一遍一遍的告诉刘耀文,‘如果你不爱我了,也没关系,你走吧,我不会哭,也不会闹’。
但宋亚轩不知道,那段时间,会做噩梦的,远不止他一个人。
“我……”刘耀文突然顿住,有些烦躁的抬手抓了一把后颈的长发,“我说不出来。”
“嘴笨啊说不出来?”张真源故意刺激他。
刘耀文最不经激,咬了咬牙,伸手推了张真源一把,“我肯定没喜欢别人,我就是突然有点不确定……这么些年被他扔来扔去,自己对他,到底是爱情,还是只剩下对朋友的友情。”
爱意被消磨了太久,再坚定的人也会有所疑虑,情谊都在,但是否还是最初的模样,谁也不敢确定了。
“那你就去确定一下啊!”张真源说。
“我怎么确定?”他要是知道该怎么确定,也不会到了今天,都不敢提复合。
张真源看着一直叹气的刘耀文,嘴角狡黠的笑意一点点扬了起来,他伸手冲着那人勾了勾手指,一边笑一边道:“我有办法。”
刘耀文一听眼睛就亮了,赶紧凑过去听,“什么办法?”
但是凑过来的人并没有张嘴说什么,而是在把刘耀文压在身下后直接张嘴吻了上去。
严浩翔就是这个时候进来的。
刘耀文真的是吓坏了,同样喝了不少酒的脑子短暂的宕机,耳朵里嗡嗡响了好一会,才反应过来自己被强吻了。
但严浩翔反应过来的速度比他快,吓的眼睛都忘了眨,转身就往外跑。
而床上的人此时一个比一个脑子不清醒,愣是没人察觉刚刚家里来过人。
好半天,直到张真源想伸舌头,刘耀文才想起反抗。
歪头躲和伸手推的动作是同时的,他翻了个身,直接蹿到了床下。
“艹你大爷,张真源!你TM……呕~~~~~”有点被恶心到了,刘耀文直接单膝跪在地上干呕。
张真源也不生气,笑嘻嘻的看着刘耀文,“亚轩亲你,你也蹲地上yue 吗?”
刘耀文不吐了,抬头看着张真源。
“你现在,重新想想自己刚刚的问题,你对亚轩……到底是友情还是爱情?”
这分明就是很容易就得到验证的事情。
“刘耀文,你自己都说了,你是直男,如果真不爱了,你肯定会去找女人!而不是一遍又一遍往他床上爬。”说完,张真源站起身抻了抻有些酸痛的后腰,一边擦着嘴一边往客厅走。
“绝了……我一个正经三陪,最后还是没躲过献身。”一边嘟囔,张真源一边往酒柜前走。
……
……
房间里只剩下刘耀文,他拿起床上的手机看了一眼时间,已经凌晨十二点十四分。
也不知道宋亚轩睡没睡。
点开聊天对话框,自己刚刚回的消息宋亚轩还没回,再往上翻,是那人告诉他,晚上要跟贺峻霖一起看电影的消息。
犹豫了一会,刘耀文快速的在手机屏幕上敲击了几下,然后点击了发送。
「宋亚轩,我们复合吧」
只过了不到五分钟,宋亚轩就回了消息。
「好」
刘耀文秒回:
「晚安,明天见」
……
……
2029年,11月23日,凌晨三点零六分。
宋亚轩在别墅后墙的槐树下找到了严浩翔的车。
拉开车门坐进去,整个人瞬间被融融的暖意包裹住。
严浩翔故意把车里的空调开的很高,因为猜到这人一定不会听话穿外套。
果然,就跟他猜的一样。
转头看了一眼副驾驶里冻的缩着脖子的人,严浩翔歪了歪身子,将自己的外套脱下来,搭在了宋亚轩身上。
宋亚轩本想拒绝,但严浩翔却先他一步开口,“我不喷香水,不用怕粘上味。”
严浩翔总是这样,很聪明,知道应该用什么话,把你的退路堵上。
宋亚轩轻轻叹了口气,不想做个矫情的人,“不是有事吗?你先说我先说。”
严浩翔没说话,抬起胳膊在左手边的一堆按钮里挑了一下按下去。
吧嗒一声,宋亚轩听得出,这是车门被锁住的声音。
他皱了皱眉,转头去看严浩翔,“你锁车门干什么?”
“怕你跑了。”
“我为什么要跑?”宋亚轩问。
“微信刚刚不是说了吗?”严浩翔往宋亚轩面前倾了倾身子,“我想上你啊……”
车顶的照明灯被人抬手关掉,车厢里瞬间陷入黑暗,短暂的视盲让宋亚轩没能第一时间做出反应,紧接着,腰上多了一只手,下一秒,他就被严浩翔拽进了怀里。
……
彩蛋:(很推荐)
严浩翔受刺激后,到处找人发泄心里阴影(严张,严贺,严丁)
…
我日更了!
所以你们要点喜欢~
白蚁丛生16 (敞开了说吧)
娱乐圈|现背|三观不正
文轩|翔霖|银闪|祺鑫|文霖|等~
涉及大量现实元素!不要上升!不要上升!
依旧乱中有序,不想涉及剧透有些CP就没标
《白蚁丛生》16
十周年演唱会结束的当晚,七个少年久违的……坐在了同一张桌子前。
只有他们七个,没有工作人员,没有镜头,更没有粉丝的揣度和窥探。
简简单单,拉好窗帘锁好门的别墅里,大家围着一个电磁炉打火锅。
上一次七个人坐在一起吃饭是什么时候?
如今再算,就该说是四年前了吧。
明明已经非常久远,可任由谁去回想,又...
娱乐圈|现背|三观不正
文轩|翔霖|银闪|祺鑫|文霖|等~
涉及大量现实元素!不要上升!不要上升!
依旧乱中有序,不想涉及剧透有些CP就没标
《白蚁丛生》16
十周年演唱会结束的当晚,七个少年久违的……坐在了同一张桌子前。
只有他们七个,没有工作人员,没有镜头,更没有粉丝的揣度和窥探。
简简单单,拉好窗帘锁好门的别墅里,大家围着一个电磁炉打火锅。
上一次七个人坐在一起吃饭是什么时候?
如今再算,就该说是四年前了吧。
明明已经非常久远,可任由谁去回想,又仿佛就是昨天刚发生过的事。
他们总是这么矛盾,畏惧回忆的同时,无比的怀念。
……
电磁炉不知道被谁调了最大的火,菌汤的锅底很快就开始咕噜咕噜沸腾,把房间里杂乱的呼吸声都严严实实的盖住。
没人说话也没人动,大家都放空似的盯着正在沸腾的锅底,似乎都在等有人能先开口打破眼下的尴尬。
这个时候,最坦荡的人最自在。
严浩翔应该是他们这些人中罪孽最少的吧,他没有愧疚,就也没有负担,一边皱眉一边轻笑,有些看不起这一桌人的别扭样儿。
站起身来看了一眼坐在自己对面的宋亚轩,连去指桌上的菜都弯着食指,“鸭血吃不吃?”
宋亚轩抬头对上严浩翔淡然的脸,眼底有些复杂而又纠结的情绪,海浪似的掀起又平静,点了点头轻轻开口,“都行。”
“行~都行,”抿着嘴往锅里胡乱扔了一堆东西,眼看着锅里的汤都要溢出来,坐在一旁的张真源皱着眉拉了一把他的胳膊。
“满出来了!你下那么多干嘛?吃完再下吧。”
严浩翔回头看他,筷子在锅里压了压,“你看看这些人,像是想好好一起吃顿饭的样子吗?”说着,严浩翔伸手想去拿贺峻霖面前的那一大碗肉,“就一锅煮了,吃两口散伙,该干嘛干嘛去吧。”
手刚碰到盛着肉的碗,就被贺峻霖一巴掌按住了,“谁不想好好吃?”他抬头对上严浩翔的眼神里带着些许不满。
严浩翔最是知道这人什么样的眼神代表着要生气,自然也就知道,当下的贺峻霖只是脸臭,眼底的不耐烦多过愤怒。
大抵他也烦躁当下别扭的气氛吧,严浩翔看得明白,就继续跟他一唱一和。
收回拿碗的手,转头看了看四周坐着的人,“张真源不想好好吃。”
一口大锅毫无预兆的砸下来,张真源张了张嘴转头冲着严浩翔拧眉。
“你说什么屁话?”他抬手给了严浩翔一拳,“桌子不是我搬的?碗不是我洗的?”
没人不想好好吃,只是没人知道……该怎么好好吃完这顿饭。
“那你洗6个碗是什么意思?”丁程鑫冷不丁的开口,一直闷声玩手机的人缓缓抬起头,眼底是明显的责问。
又没人说话了。
本就不大的锅里煮满了东西,水还没开,只有电磁炉嗡嗡的声音跟七个人沉重的呼吸声交互。
“你拿6个碗什么意思!”丁程鑫又问了一遍。
张真源这才去看丁程鑫的眼睛,脸上是很平静很平静的表情,看不出半点情绪。
他用力的抿了抿舌尖,随后将后脊摔进椅子靠背上,“我说过了,以后……我就当没有你这个人,你爱怎么过怎么过,我不碍着你,你也别碍着我。”
“咣当”一声。
丁程鑫把手里的筷子朝着张真源扔了过去,陶瓷的筷子撞上桌边的碗,弹出去摔在地上,断成了两截。
“你他妈 S我的时候怎么不说没有我这个人,你TM把我按在沙发上艹的时候怎么不说别碍着我!”
太过直白的谴责,大多数人听了这话都轻轻皱了皱眉,除了马嘉祺,他平静的低着头,不知在想什么。
贺峻霖转头看了他一眼,环抱着胳膊的手悄悄放到桌子底下,拉过马嘉祺捏紧的拳头,一根指头一根指头的掰开,然后十指相扣。
马嘉祺动也没动,只是更紧的回握住那只想要安抚他的手,用拇指轻轻的摩挲着贺峻霖温热的肌肤。
“咱俩的事,丁程鑫,真没必要拿出来说,”张真源叹了口气,“又不是什么干净事,该说的我都跟你说明白了,就这样吧。”有些东西,好不容易决定放下,他并不想再重新审视。
“在座的谁干净?”丁程鑫笑,“脏事一个比一个做的多,有什么不敢拿出来的说?谁笑话谁啊?”
“你差不多得了!”说话的是刘耀文,一向会偏心丁程鑫的人,少见的,唱了反调,“是你对不起张真源,别一张嘴好像他欠你的。”
张真源和丁程鑫之间的事,到现在为止,刘耀文是唯一的知情者,其他人都来问,张真源找了各种理由敷衍,到底谁也没说。
“有你说话的份?我没对不起你,你就闭嘴吃饭!”气头上的丁程鑫没控制语气,说出来的话有些冲。
宋亚轩想去夹肉的动作顿住,收回筷子看了一眼丁程鑫,“你没对不起他吗?”很平静的语气,“要不是你…我俩也不会分手,后面那一堆脏事说不定都……”
“宋亚轩!”开口呵止的是马嘉祺,是那种大人警告小孩子不要乱讲话的表情,“闭嘴吃你的饭。”
听从几乎是下意识的,似乎从幼年时第一次见到马嘉祺开始,对于这人的话,宋亚轩总是会不自觉的服从,哪怕很多年过去,哪怕他还占着道理,轻声的呵斥还是能让他把后面的话都咽了回去。
可宋亚轩听话,严浩翔却是个护犊子的,看了一眼对面人轻轻皱起的眉头,半点没去在意他是想维护刘耀文。
“还护着呢?”谁还没人护着了?
严浩翔盯着马嘉祺,咧开嘴笑了笑,是那种大男孩灿然又明朗的笑意,“你都跟贺峻霖在一起了,不知道避嫌啊?前男友的事少管。”
桌子底下十指紧扣的手微微一颤,马嘉祺想松手,却被贺峻霖更紧的握住。
“没在一起,你别张嘴就瞎说!”贺峻霖说道。
“没有吗?”严浩翔有些诧异,食指抠了抠眼角,“今天早上化妆间,叠在沙发上亲的……不是你俩?”
很平静的语气,听不出半点别扭。
贺峻霖登然就红了起来,眨了眨眼转头去看丁程鑫,一副做错了事的心虚模样。
张了张嘴,他想解释点什么,没来得及开口,就被一旁的马嘉祺先一步护住了,“前男友的事……少管。”
同样的话,马嘉祺回给了严浩翔。
“你是不想让我管,还是害怕我管?”严浩翔也是个不经怼的性子,马嘉祺跟他来硬的,他就扬着下巴还回去。
“我怕什么?”
“怕我把你干的那些事说出去。”
“什么事?我给你下Yao的事?”马嘉祺说的毫不犹豫,似乎是早就瞒够了。
缓缓将手从贺峻霖的掌心里抽了出来,马嘉祺用舌尖舔了舔后槽牙,似乎是做了什么艰难但畅快的决定。
谁也不想这么稀里糊涂的过下去。
干脆……敞开了说吧。
“这事我已经跟贺儿说过了,当事人里……不知情的也就宋亚轩。”说着,他转头去看坐在一旁拧着眉看自己的人。
“那天晚上严浩翔去你房间之前,喝了我递的饮料,下过Yao的。”马嘉祺说着,余光撇了一眼脸色阴沉下来的刘耀文,“所以,严浩翔那天晚上会失控……不只是你往酒里下了Yao……也有我的份。”
说完,他心口一轻,压了这么多年的大石头,终于是放下了。
放下之后他就抬头去看宋亚轩,那人是意料之中的平静,毕竟是同谋,都是恶人,谁也不比谁无辜。
倒是一旁的刘耀文脸色臭的像是想掀桌子,手里的筷子有一下没一下的敲着桌子,“所以那天晚上…到底是宋亚轩勾\\引你S他……还是你把他强了。”刘耀文话音刚落,就抬眼去看严浩翔。
严浩翔还是那副坦荡的模样,沉默着思索了一会,掷地有声的开口:“Qiang 了。”
又笑了两声,他皱着眉仔细的回忆了一下,“准确来说,头两遍肯定是没什么意识的,宋亚轩饿好几天了,力气就比猫大一点,我拿领带给他绑在茶几上艹的。”
像是在陈述中午吃了什么一般坦然,严浩翔周身没有半点拘谨,“但最后一次的时候已经能认清人了,但是Yao劲儿没退,管不住下半.身 。”
大胆又直率的性子,在任何时候,都不会收敛。
宋亚轩瞪着眼警告严浩翔闭上嘴,但却收到那人无奈似的耸肩,似乎在说‘我说的都是事实’。
看着这俩人还在眉来眼去,刘耀文就差把后槽牙嚼碎,靠在椅子的靠背上,一伸手,把宋亚轩直接拽进了怀里,“你倒挺护着他啊,当年不说,现在还不说,这么护着……怕警察抓他啊?”
刘耀文几乎不会对宋亚轩冷脸,但此时此刻,却是真的生气了。
“哎!”在宋亚轩想开口解释之前,严浩翔截住了话头,撇了一眼右手边的人,“抓也不能光抓我吧?马嘉祺也得一块抓,他帮凶。”
警告严浩翔闭嘴的人又多了一个贺峻霖。
但严浩翔不出声后,一直抱着胳膊在一旁皱眉的丁程鑫却突然出声,“那张真源也得一起抓!”
故意跟这人过不去似得,丁程鑫就是见不惯张真源故意忽视他的冷漠样,挑衅似得揭他的短。
“马嘉祺给严浩翔下药的事你不知道?看见了还装瞎……你想护着谁?”丁程鑫笑着问。
张真源知情的事严浩翔确实不知道,一时间没理清故事线,拖着下巴眼睛眨了又眨。
倒是一旁的贺峻霖先他一步想明白,“他不是护着谁,”抬眼看向丁程鑫,他的眼底带着些期期艾艾的幽深,“他是为了你。”
抛开当时所有的顾虑和考量,担忧团队、担忧大家的前途毁于一旦,这些因素都是真的,但抛开这些呢?
马嘉祺必须承认自己有私心,张真源知道他的私心,就也想成全自己的私心。
如果严浩翔跟贺峻霖掰的彻底,马嘉祺有机可乘,丁程鑫才会愿意从那场虚假的情戏中抽身。
张真源也愿意承认自己的卑劣。
像一个歌手会抽烟,像一个轻烟瘾的人钟爱醇烈的红双喜,他就是有让人无法理解的那一面。
点了点头,张真源吸了吸鼻子,“亚轩和耀文分手那会,我就知道马嘉祺喜欢贺峻霖,看见还装瞎…就是想着自己能有机会。”他没去看丁程鑫,只是低着头苦笑。
“但如果……我早能预见今天这些烂事,我当时肯定拦着。”张真源说。
模糊又明确的自嘲,似乎在告诉丁程鑫,他后悔当初放任自己的私心了,也后悔……那么不顾一切的爱他,爱到都不像自己了。
安静下来的房间里又只剩下锅底沸腾的声音,没人搅拌的肉糊在锅底,传来一阵又一阵的焦味儿。
半晌。
丁程鑫周身的强势渐渐软下来,一贯霸道的神色也透出无力,他深深的叹了口气,眼尾染上些许微红,“你就那么在意吗?”
“我能不在意吗?”张真源被这句话逗笑,“是个正常人都会在意吧?”
“那我跟马嘉祺也睡过,你不照样他前脚走你后脚来?怎么我跟别人上个床你就这么大脾气?”
这两人之间矛盾的症结,终究没从张真源的嘴里说出来。
反应最大的是马嘉祺,他一时没控制住直接“嗯?”了一声,随即又去看张真源,似乎在求证丁程鑫的话是真是假。
“我没脾气就TM不是人了,丁程鑫,”张真源抬手撩了一把自己额前有些遮眼的碎发,“我追着你这么些年,越往后你越知道马嘉祺在演戏哄你,心里不舒坦又舍不下,你没给我什么好脸色,尤其马嘉祺跟你摊牌以后,你有火有脾气,什么话难听你说什么……”
像是想起了什么伤心的往事,张真源缓了缓才继续开口,“你是觉得我不会难受吗?”
他怎么可能不难受。
好几回,眼眶都红了,还是要按下心口的悸痛安抚着丁程鑫的情绪。
他了解这人的故作尖利,也了解这人的有口无心,毕竟深爱着,那些伤人的话,他听了,就忘了。
“你明明把咱们这些人的分分合合都看在眼里,丁程鑫,你也还是没明白,感情这个东西,真的经不起消耗,尤其跟上//床扯到一起。”
张真源说着,看了一眼宋亚轩,又看了一眼严浩翔。
“正常人连对象跟好朋友睡了都受不了,你让我心平气和的看着你跟别的男人做\\Ai 之后……当做什么都没发生?”
“我那天晚上其实……”
“我已经不在意了。”张真源打断了丁程鑫的话,“我很累了丁程鑫,真的很累了,爱不动了,你放过我吧。”
张真源说完,看也不再看丁程鑫,起身就往二楼走。
丁程鑫喊了那人的名字,没人回应,也跟着一起上了二楼。
……
一楼重新回归平静。
火锅里的肉彻底糊掉,谁也没能吃上一口。
严浩翔看着一前一后的背影消失在楼梯口,讨赏似的冲着贺峻霖笑了笑,“你看,我就说张真源不想好好吃饭。”
“还不是TM你挑事?”刘耀文没忍住怼了一句。
“挑事,我哪句不是事实?”
“事实也用不着拿出来说。”
“只有我说了吗?”严浩翔转头看向马嘉祺,“这人才是没个把门吧?”说完露出一些不甚理解的表情,“就是不知道马哥什么心态,做坏事的人,怎么能这么稳。”
马嘉祺面上没什么表情,只是鼻息重了重。
一旁的贺峻霖拿起手边的纸巾往严浩翔身上扔,“做坏事的就他一个吗?你心里那位……”说着看了一眼自始至终都安安静静的宋亚轩,“他心态更稳吧。”
“你护犊子就护犊子,别乱咬人。”严浩翔冷了冷脸。
“我TM不是护犊子。”贺峻霖站了起来,“严浩翔,可能马嘉祺当初真的是做错了,但他从来不欠你什么!你不用阴阳怪气揪着他不放。”
贺峻霖话还没说完,手腕被马嘉祺一把抓住,他没回头看身后人的阻拦,伸手推开捏着自己的手。
“严浩翔,你回去问问梁青,她当年除了威胁我…还找过谁!你问问她,如果当初马嘉祺不拒绝她的橄榄枝,你严浩翔还能不能有今天的成绩!”
更多更隐蔽的往事被牵扯出来,严浩翔愣了许久也没想明白贺峻霖这话是什么意思。
他转头看向马嘉祺,从那人表情的烦躁中猜测,贺峻霖说的话不假。
“梁青什么时候找的你?”严浩翔问。
马嘉祺抿了抿舌尖,犹豫了许久,也知道再瞒下去没什么意思。
“贺儿和刘耀文那事之后,你发疯…想赔上所有人,”马嘉祺眉头紧紧皱了一下,“梁青觉得,贺峻霖的法子没有达到她想要的目的。”
严浩翔依旧不受控制,情爱依旧是随时会爆炸的隐患。
梁青最讨厌隐患,自然会思量Plan B。
但不久以后,一切的纷乱都平息了。
没人有资格质问,也没人有底气责怪。
没人有脸面祈求原谅,也没人有信心再求个圆满。
偏航的轨道继续向前,似乎……一切都在正轨上。
……
……
二楼的阳台上一地的烟头,红双喜的烟味太过浓厚,哪怕在风里散了许久,还是有尼古丁辛辣的味道。
丁程鑫看着还冒着火星的烟蒂,总感觉眼眶里有些情绪想往外涌,压了又压,他轻轻的笑了出来。
腰上一紧,有人从身后将他抱住。
伸手摸了一把身前纤细修长的手,确定来人后,他把身子往后靠了靠。
“丁哥。”宋亚轩轻轻的唤他的名字,下巴抵在怀里人的肩上,整张脸都隐在阴影里,“对不起啊。”
他刚刚口不择言,说了伤人的话,后知后觉失言,就赶紧来道歉。
丁程鑫摇头,“是我对不起你,对不起耀文。”
“不算对不起。”宋亚轩声音变得更轻了,“我们……复合了。”
阳台的推拉门轻轻晃了一下,没人回头去看,都以为是穿堂的秋风带动了玻璃。
没人知道秋风是从哪吹来的,阳台上的人只觉得脸被吹的生疼,觉得这不正经的风在故意找存在感。
倒是站在玻璃后的严浩翔……一点点放缓呼吸,假装着,自己从没来过。
……
一边放轻脚步转身往楼下走,严浩翔一边拿出手机发送消息。
「刘耀文跟宋亚轩复合了?」
对方秒回:
「你问我?合不合都跟我没关系吧?」
严浩翔又回:
「没关系吗?」
「我看见了!张真源!」
微信名称的位置一直显示着对方正在输入,许久,张真源才回了一条消息。
「你看见什么了?」
严浩翔直接发了语音,“回公司之前我去过你家,想问问你跟丁哥的事。”
“我十二点多到的,输密码进去,我看见了!你跟刘耀文……亲在卧室的床上!”
……
彩蛋:
刘马、马宋、张贺、严宋
一些拉扯一些刺激
我只能说……
不到最后…不要太早下结论
白蚁丛生 14(你知道什么叫释怀吗?)
娱乐圈|现背|三观不正
文轩|翔霖|银闪|祺鑫|文霖|等~
涉及大量现实元素!不要上升!不要上升!
依旧乱中有序,不想涉及剧透有些CP就没标
《白蚁丛生》14
2029年,时代少年团出道的第十年。
已经三年没开过周年演唱会的组合,无论如何也逃不掉“十年”这个诅咒一样的数字。
没错,比魔咒更恶毒的词语,是诅咒。
消息早在6月份就已经通知给了每一位成员,没人反对,但也没人为此感到期待或是热血沸腾。
他们终究是凭着自己的努力,摆脱了那些需要靠着一场演唱会来增加勇气的日子。......
娱乐圈|现背|三观不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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涉及大量现实元素!不要上升!不要上升!
依旧乱中有序,不想涉及剧透有些CP就没标
《白蚁丛生》14
2029年,时代少年团出道的第十年。
已经三年没开过周年演唱会的组合,无论如何也逃不掉“十年”这个诅咒一样的数字。
没错,比魔咒更恶毒的词语,是诅咒。
消息早在6月份就已经通知给了每一位成员,没人反对,但也没人为此感到期待或是热血沸腾。
他们终究是凭着自己的努力,摆脱了那些需要靠着一场演唱会来增加勇气的日子。
再者,已经足够耀眼的少年们,重新站到聚光灯下,再也不是为了证明自己和展现魅力。
他们还会认真严谨的对待,只是因为他们觉得……喜爱和追随能坚持十几年真的是一件万分难得的事。
或许,那些滚烫的期许和不朽的热爱其实比他们本人更需要一个交代,他们得认真且负责的宣告,未来的第二个十年、第三个十年甚至更多的十年,他们依旧会一起坚定的走下去。
最起码,他们的心是如此期望的。
……
第一个回到公司参加集训的是宋亚轩,早在6月份就空好的行程,一从剧组出来,就立马飞机落地北京。
他果然还是那个最重感情的人。
可感情再重,‘遗忘’……也是一件谁也无法避免的事,一些细节,一些画面,上一次在公司练习室跳舞是什么时候到事了?三年前?是夏天还是冬天呢,宋亚轩有点记不清了。
……
晚上十点多的练习室,已经一个人也不剩,宋亚轩走进去坐进中间的沙发里,仰头把脊背贴上柔软的靠垫,看着漆白的天花板,有些疲惫的闭上了眼睛。
鼻头没缘由的就开始发酸,眼眶里也变得湿润,耳边幻听似的开始朦朦胧胧传来嘈杂的声响,一些熟悉但许久没有哼唱的旋律,一些亲切但再也没听到过的调笑,好像有很多人都在叫他。
亚轩……阿宋……宋亚轩儿……宋~……宋亚轩!
一声一声,都那么真实,那么近,近到像是有人站在他身后喊他。
可此时他身后……只有水泥红砖砌成的白墙。
周身的疲惫感更深了。
肩膀紧了紧,宋亚轩后知后觉,关了空调的练习室其实有点冷。
但他还没来得及做出任何反应,身上轻轻一沉,似乎是谁把外套盖在了他的身上。
登然睁开眼睛,一转头,他看到贺峻霖正打算往隔壁的双人沙发上坐。
有些尴尬的对视,时隔三年,平静,又汹涌着情绪的对视。
关于贺峻霖做的一切自我牺牲宋亚轩其实早就已经知道了,正月初八刘耀文和严浩翔在他家撞上那天,刘耀文就在和严浩翔的争吵中把当年所有的苦衷和不得已都说了出来。
一方面刘耀文已经解约,再也不用顾忌江凡会拿自己威胁,另一面,他从严浩翔嘴里知道了宋亚轩当年下药的事…不安从四肢百骸袭来,他非常害怕……宋亚轩会因为那些愧疚而选择严浩翔。
……
真相就那么毫无预兆的被剖析出来,没有给宋亚轩任何缓冲的余地。
怨恨变得苍白,报复变得可笑,那天之后的好长一段时间,他每晚都会做着同样一个梦。
梦里,贺峻霖冷笑着骂他傻逼,骂他践踏了别人的好意,骂他让无辜的严浩翔陷入痛苦,严浩翔也拧着眉指责:你谁也没看懂,贺峻霖你没看懂,刘耀文你也没看懂,你根本没有心!
无数次拿起手机想从群聊里加回贺峻霖的好友,但每次对着手机发半天的呆,添加的按键他始终没有点下。
宋亚轩觉得自己没脸求和。
他谁也没看懂,最亲密的好友和最推心的爱人,他竟然谁也没信任。
一些无力的愧疚,几乎将他淹没。
太明显的破碎感,贺峻霖看懂了那人眼底越来越汹涌的委屈,已经坐到沙发里的身子稍稍一顿,半天后,他叹了口气,又重新站起了身。
他走到宋亚轩坐的那个沙发旁,一转身,挨着仰头看他的那人坐下。
没人说话,贺峻霖一边闭上眼睛,一边拉了一半外套搭在自己身上。
宋亚轩始终盯着身边不急不缓的人,看他神情温柔,看他举止轻悦。
似乎一切都回到了三年前,似乎……他们之间从未出现过任何隔阂,也从未有过经年的裂缝。
曾经真心怜惜过彼此的好友,又与情爱的折磨无关,消解误会后的和好如初,似乎根本不需要只言片语。
鼻头的酸涩变得更强烈,宋亚轩快速的眨了眨眼忍下视线里不断汇聚的水汽,他压了压身子,又往贺峻霖身上挤了挤,然后把脑袋埋进了那人的侧颈。
毛茸茸的脑袋把贺峻霖蹭的有些发痒,他将一只胳膊抬起来揽上宋亚轩的肩膀,随即又轻轻的拍了拍那人的发梢。
哄小孩似的。
就跟三年前一模一样。
“宋亚轩,”贺峻霖先开了口,“别的事其实也没什么好说的, 但有一件事……”他顿了一下,低下头用手捏了捏那人柔软的脸颊,“如果有一天,你想在严浩翔和刘耀文之间做个选择,千万别把对我的愧疚考虑在里面。”
他说着,抬起宋亚轩的下巴让已经睁眼的人跟自己对视,“你不用觉得对不起我,我跟他……即便没有当年的事,也走不到一起。”
房间里安静了很久,宋亚轩的眼球在眼眶里缓缓转了几圈,抿了下舌尖后,有些郑重的开口,“你真的跟马嘉祺好了?”
贺峻霖把宋亚轩揽紧,脸上看不出什么情绪,“是有这个打算。”他本就没想要瞒。
“你真的喜欢他?”宋亚轩问。
贺峻霖歪了歪头,似乎在认真思考什么,半晌,转头对上宋亚轩的视线,“马嘉祺很爱我。”
“所以呢?严浩翔也很爱你,你爱谁才是重点吧!”宋亚轩拧紧了眉。
“我只爱过严浩翔。”贺峻霖笑了笑。
“那你还要跟马嘉祺好?”宋亚轩不太理解,“渣男啊你。”
贺峻霖看懂了宋亚轩掩藏在调笑里的不理解,脸上没有心虚,也没有羞愧,他叹了口气,仰头依靠在沙发上,一副陷入某些回忆的模样。
“我记得……好多年前吧,我第一次想带严浩翔去见我的朋友,他可重视了,把自己新买的一块名牌表都带出来了。”
思绪回溯,贺峻霖轻快的神情也跟着沉了沉,“但严浩翔这人,有时候真的太自我,他因为不喜欢手表原装的铁表带,就自己淘宝买了个几十块包邮的皮带……一顿捣鼓,自己给换上了。
想到这,贺峻霖真的忍不住笑了,“大几万的表愣是被他捣鼓的像快假表……你能明白吗?往虚了说,我就是觉得TM丢人。”
或者也不能说丢人吧,那是第一次贺峻霖想把严浩翔介绍给身边的朋友,他不想严浩翔在他们心里留下个虚伪的印象。
他分明不是那样的人。
但严浩翔没捕捉到贺峻眼底的焦虑,也自顾的沉浸在“我不在意就好”的理由中,贺峻霖几次让他换回去,他都大咧咧的拒绝了。
在严浩翔的视角里,别人的看法不重要,无关紧要的人,他们爱怎么想怎么想。
那会,还不甚注重细节的人,总能在无知无觉中让贺峻霖觉得自己被轻视,不然,也不会连一个小小要求都被拒绝。
“但马嘉祺永远不会这样……”回忆戛然而止,说起马嘉祺的时候,贺峻霖柔缓的视线里多一些复杂的纠结,“他永远会在我的第一个眼神之后明白我在想什么,然后顺应我,附和我。”
就像之前马嘉祺要去参加一场活动,工作人员给他借了几套礼服想最后问问当事人的意思。
那天贺峻霖也在,马嘉祺就转头问了句:“你觉得哪件好看?”
贺峻霖打量了一会,指了一套跟马嘉祺最不搭的裙式礼服笑到,“我喜欢那件。”
他就是闲着无聊想逗逗马嘉祺,他压根没想到,马嘉祺在听了他的话之后,回过头只看了几秒,就冲着一旁的造型师勾了勾手指,“就这件吧。”
贺峻霖吓了一跳,“你真穿这件啊?”
“你不是说好看吗?”
“跟你的风格一点也不沾边啊。”
“你不是觉得好看吗?”
“肯定会有黑热搜。”
“你不是觉得好看吗?”
马嘉祺一连三遍问着同一个问题,似乎除了贺峻霖的意见,其他的一切都是可以被置之考量之外的因素。
“在马嘉祺那,我永远都会感受到被重视,你能明白吗?我就是喜欢被人放在第一位的感觉。”
可能乍一听是有点作,可这就是贺峻霖渴望的、被爱的模样,不用每时每刻,最起码要在他每次不安的时候……给足他会永远被偏爱的确信。
马嘉祺无疑是了解贺峻霖的,了解他的那些试探和脾气,也就愿意在他提出要求的时候,去修补和清扫对方心口日积月累的斑驳。
听到这,宋亚轩不禁也想起了一件事,具体的场景和前因已经不甚清晰,但马嘉祺在贺峻霖耳边笑着说的那句“这取决于你”,他记到如今。
一切的一切,其实都取决于你,你说,我便做。
这是射手座的浪漫,当他们愿意把决定权交在你手上的时候,你就真的能决定他们的一切。
“我的确现在还不爱马嘉祺,一大半的原因……是我以前根本没想过他也是一个选择。”贺峻霖看了一眼表情依旧拧巴的宋亚轩,“但是宋亚轩,我可不是你,连自己真正喜欢谁都不明白。”
明晃晃的嘲笑,在宋亚轩想反驳之前,贺峻霖一边伸手捂住他的嘴阻止,一边继续说道:“我从来都知道自己想要什么,也就更明白,马嘉祺……就是我想要的爱人。”
太过聪明的人,他们总会很痛苦,但与此同时,他们也永远有当断则断的果决和快速摆脱痛苦的清醒。
贺峻霖不想再痛苦下去了。
严浩翔都转头往前走了,他才不会傻到把自己留在原地。
推开贺峻霖捂着自己的手,宋亚轩依旧不甚明白,“那你又说想要,又说只是‘打算’跟人家好……你还是个钓系渣男?”
三年前两人的聊天方式很快就回来了。
但贺峻霖却没像过往那样不服输的怼回去,眼角眉梢带了些忧虑,吸了吸鼻子,少见的有些不知所措,“张真源那莽夫!把马嘉祺喜欢我的事都跟丁哥说了……丁哥跟马嘉祺闹的挺僵的,我要是这个时候跟马嘉祺好上,这十周年真不一定能凑齐七个人。”
他还是太清醒了。
这次换贺峻霖把自己塞进宋亚轩的怀里,他闭着眼睛,像是许久不曾如此安安稳稳的休憩过,睫毛轻轻颤着,不难看出痛苦。
“其实我有时候就在想,要是咱们几个之间……真的是塑料友情就好了,伤害、背叛、挖墙脚……再恶毒的事做出来也不用顾忌,不像现在,一想到对方会伤心…坏事就做不了一点。”贺峻霖轻笑着说道。
……
……
严浩翔回到别墅的时候,已经凌晨两点多,偌大的别墅里,只有二楼走廊尽头的房间里有光从门缝底下透出来。
他没回自己的房间,行李箱扔在一楼就往二楼房间走。
敲了敲门,屋里人还没开口说什么,严浩翔就推门走了进去。
入眼的,是贺峻霖和宋亚轩挨蹭着窝在被子里用平板看电影。
两人看到来人,都沉默着眨了眨眼,宋亚轩一方面不知道说什么,另一方面……什么也不敢说。
倒是贺峻霖一副无所谓的态度,先开了口,“让你进来了吗?”
严浩翔轻轻皱了皱眉,一边将房门关在身后,一边抬脚往里走,“这是你屋吗?”
“我屋!”贺峻霖歪了歪头。
“就进!”严浩翔走到宋亚轩身边,直接掀开被子就坐下往被窝里挤。
宋亚轩有些愣住,眨着眼左看看右看看,他有些不太确定,眼下贺峻霖和严浩翔之间自然又和谐的相处到底是他困懵了还是真的在做梦。
但还没等他想明白,贺峻霖就伸出一只胳膊绕过他用力的推了严浩翔一把,“你洗澡了吗!衣服都没换就上我床?”
贺峻霖这一把使了老大的力,严浩翔被推的踉跄,没坐稳的身子直接歪下了床。
“不要那么小气嘛!”严浩翔站在床边对着贺峻霖笑,但没有再往床上挤的动作。
“滚去洗澡,不洗澡别上我床!”贺峻霖毫不客气的瞪了回去,还抬手把宋亚轩往自己怀里拉了一把。
严浩翔笑着点头,看了宋亚轩一眼就真转身走了。
直到房门被关上,宋亚轩才转头去看身边那人,“你俩这是……什么情况?”
“什么什么情况?”贺峻霖想继续看电影,刚点了两下平板继续播放,就又被宋亚轩点了暂停。
贺峻霖有些烦了,鼻息粗重的叹了口气,平板一推,坐直身子侧身看向宋亚轩,“有什么值得大惊小怪的吗?我俩没仇没怨的,误会也都说开了,这么些年队友情分还是在的吧?正常朋友相处说几句话你用得着审犯人一样审我?”
“你跟严浩翔能做正常朋友?”宋亚轩有些不相信。
“为什么不能?”贺峻霖耸了耸肩,“你明白什么叫释怀吗?”他压低了身子,整个人都倾在宋亚轩面前,“没有人活该永远被过去困住,也没有人活该永远得不到幸福。”
贺峻霖伸手覆上宋亚轩的脸,神情很是认真,“十年了,也该够了吧?他放下了,我也放下了,能好好过日子,何必再去矫情来矫情去的让大家都尴尬?”
他依旧是那个最清醒的人。
他也是真的释怀了。
“倒是你啊,宋亚轩,”贺峻霖又把脸往前凑了凑,“你还想让自己痛苦到什么时候?”宋亚轩没出声,他又继续道:“你还想让刘耀文陪着你痛苦到什么时候?”
房间里登然陷入安静,两人之间距离太近,宋亚轩能明显感觉到贺峻霖灼热的鼻息就喷洒在他的下巴上。
眨了眨眼,他缓缓低下头,“或许……我很快就会问问刘耀文,愿不愿意跟我复合。”
没有背叛,没有抛弃,也不再有束缚和管控,宋亚轩想了很久,或许,他曾经日盼夜盼的‘重归旧好’,终于可以实现。
“你好像跳流程了吧?”贺峻霖看了一眼陷入思虑的宋亚轩,重新窝进床头,拿起平板点了继续播放。
宋亚轩没去看屏幕,转头望着贺峻霖,“什么流程?”
“想和好,你不先问问自己还爱不爱他?你不问问……他还爱不爱你?”
宋亚轩愣了愣,贺峻霖也没抬头,聚精会神的盯着屏幕里的画面,“宋亚轩,我和严浩翔就是例子,丁程鑫能跟张真源上床也是例子,没有哪段感情是经得起消耗的,没有谁能一直被伤害一直被忽视还能一直爱你。”
扶着平板的手稍稍紧了紧,贺峻霖犹豫了一下,还是没有把话说的委婉,“你该去问问刘耀文,如果没有愧疚,没有人情,他对你……还是不是爱情。”
两人胳膊贴在一起,贺峻霖能明显感觉到宋亚轩的身体轻轻颤了一下。
“他看到我和严浩翔在一起……很生气。”宋亚轩通过这件事判断,刘耀文还是爱他的。
“宋亚轩,你有时候……真的傻的挺可爱的。”贺峻霖笑了笑,终于愿意转头看他,“咱们七个之间,要说谁是真心怨恨谁……估计就是刘耀文对严浩翔了,先有当年他睡你,再有如今经纪人的事严浩翔帮了忙,在刘耀文眼里,你可以不爱他,你甚至可以爱任何人,唯独严浩翔,他接受不了!”
“可是他……”宋亚轩还想再说什么,房门被重新推开,严浩翔一边用毛巾擦着头发一边低着头走了进来。
洗过澡的人,周身都是小青柠爽利的香味,他手里拿了两瓶水,一瓶递给了贺峻霖,一瓶,他先拧了两下,又重新拧紧递给了宋亚轩。
贺峻霖看了一眼宋亚轩手里的水,没忍住笑了一声,“翔哥现在可是真贴心。”
严浩翔继续擦着自己的头发,眼也没抬,“我当初跟你说了我会改……”
这是严浩翔三年前答应过贺峻霖的,他会改,会努力做个注意细节、体贴又细腻的人。
是命运的错落,让他所有改变的见证者和受益者,都变成了宋亚轩。
…
屋里没声了,这一次,贺峻霖没有再去阻拦往被窝里钻的人。
严浩翔很是不客气,一边推着宋亚轩往里挪了挪,一边嫌弃,“你这床怎么这么硬?”
“你该不会今晚想睡这吧?”贺峻霖没什么好气。
严浩翔把半湿的毛巾放在了一旁的桌上,抬手抓了两把头发,“你要是怕马嘉祺不乐意,我就走呗。”
“关他什么事!”贺峻霖没想到严浩翔会这么欠,眼刀越过宋亚轩落在严浩翔身上,不甘心的怼了回去,“你应该问问宋亚轩乐不乐意挨着你睡!”
抓头发的手稍稍一顿,严浩翔眨了眨眼,什么也没问,他只是往下挪了挪身子,把脑袋依上了宋亚轩的肩膀,“我不睡这,我就是来八卦的。”
知道有些问题会得到否定的答案,便干脆问也不要问。
懂事的分寸感,才会让一些拒绝无法说出口。
严浩翔了解宋亚轩的心软,也就安心的又把头往那人肩上靠了靠。
半湿的头发有些硬,蹭在袖口下的肌肤上,并不是很舒服,宋亚轩身子僵了僵,到底是没把人推开。
过于滴水不漏的分寸感,真的让宋亚轩很是无力。
这大半年的时间,严浩翔再也没提起过“爱他”这件事,就好像从来不曾说出口,他们依旧像以前那样,亲密又疏离的相处。
偶尔微信上聊聊近况,偶然收到一些严浩翔寄来的礼物和推荐的资源,偶尔深夜回家的时候在卧室的床上看到已经睡着的人和一盏亮着的灯。
严浩翔没在言语上对他有过任何情感上的要求,行为上的亲密也都会先试探,在他流露出抗拒的第一时间收回。
几乎就是朋友间正常的相处,加上那些愧疚和欠下的人情……宋亚轩完全不知道该如何疏远。
鼻息微不可察的重了重,宋亚轩低头看了一眼严浩翔,“什么八卦?”
严浩翔伸手把不知什么时候被暂停的电影继续播放,“丁哥和张真源怎么了?”
“什么叫怎么了?”一听到关于丁程鑫的事,贺峻霖突然有了些兴致。
严浩翔眼睛盯着屏幕,看起了一场没头没尾的电影,“丁哥找我……说张真源把他拉黑了,让我传话,让张真源把他从黑名单里放出来。”
宋亚轩这下也来了兴致,“你确定你没说反?张真源拉黑丁程鑫?”
这是不太合理的事。
严浩翔点头,“没说反。”
“然后呢然后呢。”贺峻霖夺过严浩翔手里的平板,干脆不给他看了,好奇的模样透着这几年少见的鲜活。
严浩翔撇了他一眼,伸手抠了抠眼角,“我哪知道然后呢,打电话给张真源,他什么也不愿意说,就只说……”他顿了一下,“他以后不会再喜欢丁程鑫了。”
说完,严浩翔把身子往贺峻霖那边倾,似乎是为了支撑身体,他把一直胳膊探到宋亚轩身后,另一只胳膊,隔着被子,搭在了宋亚轩的腿上。
“这俩人……有点追夫火葬场的感觉了,就是不知道,丁哥干什么了,张真源那么好脾气的人,做的这么绝。”
说着,严浩翔直接把下巴抵在了宋亚轩肩上,只是稍稍停顿,在宋亚轩想要抬手去推的时候,快速离开。
好像只是无意的动作,好像……只是宋亚轩矫情了。
转头看了一眼拿回平板继续看电影的人,宋亚轩刚想开口说什么,那人却突然抬起头回望。
“对了……刘耀文这几天都住在张真源那,”严浩翔歪着头冲着宋亚轩笑了笑,“你可以问问他知不知道怎么回事。”
……
彩蛋:
马贺的暧昧、刘宋的拉扯、张宋的阴阳怪气
白蚁丛生 13(你的爱,连让我开心都做不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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涉及大量现实元素!不要上升!不要上升!
依旧乱中有序,不想涉及剧透有些CP就没标
注意时间,2025年,是往事。
《白蚁丛生》13
2025年12月底,腊月中旬下的那场大雪,堪堪化在北京所有阴暗交替的长街上。
一个礼拜的时间不到,贺峻霖和刘耀文被宋亚轩堵在床上的事,就以极其隐晦但迅速的方式在公司内部传遍。
但是没人敢在明面上议论这件事。
除了严浩翔。
他始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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注意时间,2025年,是往事。
《白蚁丛生》13
2025年12月底,腊月中旬下的那场大雪,堪堪化在北京所有阴暗交替的长街上。
一个礼拜的时间不到,贺峻霖和刘耀文被宋亚轩堵在床上的事,就以极其隐晦但迅速的方式在公司内部传遍。
但是没人敢在明面上议论这件事。
除了严浩翔。
他始终直白又近乎无理的,在逼问贺峻霖如此荒唐的原因。
他坚信一定有原因,或者是一些苦衷和无奈,才会让贺峻霖做出这么……不可理喻的事情。
但无论他愤怒还是哀求,贺峻霖始终平静的一言不发。
倒是刘耀文一直把贺峻霖护在身后,一遍一遍的告诉严浩翔,“有什么事你就冲我,我喝多了管不住下半身把他往床上推的。”
一大半想跟宋亚轩彻底“闹掰”的私心,再加上一些愧疚和一些对贺峻霖的心疼,刘耀文想尽可能把这人护好。
而这一点,其实就是整件事最大的漏洞。
一个平日里做错一点小事都会愧疚反省好几天的幺儿,如今闯了天大的祸,却只是一副‘我愿意挨骂’的坦荡模样,严浩翔心思玲珑,就更加确信,一定有原因,只是这两人……都不想说。
……
“我想要个理由就那么难吗?贺峻霖,哪怕你现在告诉我是你喜欢上刘耀文了……我都接受。”问到最后,严浩翔的语气近乎哀求。
“理由那么重要吗?我跟别人shang床了是事实,我懒得跟你解释摆明了就是不想再纠缠了,你看不明白吗?”
“我看不明白!”严浩翔反手锁了休息室的门,大步往贺峻霖面前走,“从我回来那天起!我TM就不明白,贺峻霖,三年而已……就那么罪不可恕吗?”
严浩翔的眼睛一下子就红了,他微微扬了扬头,吸了吸有些酸涩的鼻子,“能弥补的我都做了,爱你说了无数遍,你让我离远点我就离远点,你眼神勾一勾我能抱着就不牵手,大事小事我哪回不向着你?你说说看……是我哪里还做的不够好吗?以致于走到今天,你跟别人上了床,连个理由都不愿意给我!”
三年的分别,终究不仅仅只是贺峻霖一个人的措手不及,更是严浩翔往后很多年的有心无力。
他真的尽力在弥补了,可最终的结果呢,情况最好的时候,也只是贺峻霖对他的忽冷忽热。
可忽冷忽热也有热的时候啊,严浩翔不是贪心的人,这么多年,靠着那些盈盈的笑意和时不时强硬来的短暂温存,他当真就把自己哄好了。
他告诉自己……没关系的,若即若离也有亲近的时候,没有干脆的拒绝,也算是心里有他吧。
但这一切的自我安慰,在如今的局面下变得尽是疮痍。
“贺儿~”严浩翔的语气带上哭腔,“你就不能心疼心疼我吗?”
一个很少在旁人面前露出脆弱的小狮子,突然也有了无法遏制的伤恸,一颗眼泪从眼尾顺着脸颊滑落,严浩翔拉起贺峻霖的手腕,在掌心里颤抖着摩挲。
“贺儿……我也是会难过的……你能不能别总是那么狠心?”他缓缓低下头,不敢去看贺峻霖的表情。
贺峻霖也庆幸严浩翔低下了头,眼眶里汹涌而出的泪水有机会被他快速的蹭在袖口上,眨着眼,他逼着自己把那些难过咽回去。
这场戏演到这已然牺牲了太多,不演到底……他谁也对不起。
咽了口唾沫,贺峻霖咬着牙稳了稳了的情绪,“你真的想听原因吗?”
严浩翔抬了抬头,眼睛已经红的有些吓人,半天,他点了点头。
“严浩翔……我说实话……我很爱你。”前一秒刚整理好的情绪,在说出这句话之后彻底决堤,贺峻霖的眼眶里突然就开始往外涌出眼泪。
严浩翔被突然开始哭的贺峻霖吓了一跳,赶紧伸手想给他擦眼泪。
但贺峻霖往后退了一步躲开。
“贺儿!”严浩翔拉住对方的胳膊,一用力,把人拉进自己怀里,“既然爱我……你躲什么?”
“但我们真的不合适。”眼泪止不住的往外涌,贺峻霖几乎看不起眼前人的表情,“你根本……你根本就不知道我想要什么,严浩翔,你给我的爱,永远不是我想要的。”
用力推开了严浩翔的怀抱,贺峻霖往后退了两步靠在了身后的墙上。
“你知道那种痛苦的感觉吗?我在不需要考虑合不合适的年纪爱上你,在最爱你的时候被你抛弃,是!三年而已,不是罪不可恕,日子照常过,谁也都好好的,唯一的影响……我变得不像我自己了。”
垂在身侧的手紧紧的握成拳头,指甲陷进肉里,贺峻霖才勉强让自己的声音不打颤。
“我也经常看着你的脸告诉自己,都过去了,你回来了,比以前更爱我,我们以后都不会再分开,我不该再继续揪着以前的过错连个机会都不肯给你。”
严浩翔想上前抱人却被贺峻霖抬手制止。
“但每一次!严浩翔,每一次我想迈出那一步,你都会亲自告诉我……你一直没变,你的爱一直没变,可我不再是以前的我了……”
严浩翔愣愣的听着贺峻霖跟他说了这么一大串话,努力的理解这些话的意思,然后小心的缓缓上前,“什么叫你不是以前的你了。”
“我变得胆小了严浩翔,”抬手蹭掉脸上的泪水,贺峻霖轻轻笑了笑,“我变得畏首畏尾,我变得不自信,变得霸道,变得蛮不讲理!”
尤其在严浩翔面前,很多时候,贺峻霖总是以一种寻找安全感的姿态跟他相处,胡闹而且霸道,他装出一副坚硬的模样,不停的试探,以此来获得严浩翔不会再丢下他一个人的答案。
可每次的结果……都是失望。
“我明知你在打游戏,还故意跟你说我渴了,我就是想知道,你会不会放下游戏先管我,但你没有,你只是抬头告诉我冰箱里有刚买的桃汁让我自己拿。”
“我明知你朋友一早就跟你约好要去打球,我非要你陪我去买东西,我就想知道,我在你心里是不是比得过你那些朋友……但你没有为了我打乱你的计划,你只说下次陪我。”
诸如此类的例子,贺峻霖脑子里有太多,比严浩翔说爱他的次数还多,一例又一例叠在一起,终究在他的心房外,摞起了一座高墙。
严浩翔就是这样的一个人,他的爱热烈璀璨,很像在广袤的旷野下绽放的烟花,会把你心和你的眼全部涂上绚烂的色彩,庞大,且梦幻,让你沉沦,让你耽溺。
所以在他的心里,只要让所有人都知道他是爱的就够了,全身心放在一个人身上,不二心,不移情,就是一件很酷的事情。
他从不觉得那些小事和细节会真的影响到他和贺峻霖之间的感情。
所以每次面对贺峻霖的突然生气,他大多是无所谓的态度,觉得或许贺峻霖从来都是一个爱发脾气的人……是性格使然,他能包容,便也纵容。
但偏偏,贺峻霖就是个在意这些细节的人,他就是一个缺乏安全感、需要通过细节反复确认“我在你心里很重要”的人。
可每次试探,都让他一点点缩回自己的壳子里。
“我……”严浩翔神情有些无措,“那你为什么从来不跟我说?”
“我没说吗?”贺峻霖擦干脸上的泪水,表情重新恢复平静,“我说过太多次了严浩翔,说你应该时刻把我放在第一位,说你要在任何人面前都维护我,说哪怕是我错了你也不能对着我发脾气……我说了太多次了,说到不想再说,可你永远都只是以为我在任性、在无理取闹。”
严浩翔张了张嘴,还想在说什么,却被贺峻霖打断,“但那不是你的错,严浩翔,就像我说的,你很好,只是我们俩不合适。”
在没能力辨别“是否合适”的年纪爱上,却在往后独自成长的年岁里长成了两种注定相斥的性格。
两个固执的人就像卯榫一样,哪怕一点点不合适,便永远无法合在一起。
“我很爱你严浩翔,可我也太清楚,你回馈给我的爱……会让我痛苦。”
闭了闭眼,贺峻霖深深的叹了口气,“我甚至都能预想到跟你在一起以后的结局……我变得更加不安,越来越多的跟你发脾气,你永远都会是你,不会改变,就像我永远不会改变一样,起初你还会耐着性子哄我,但时间久了,裂缝变成沟壑,最后变成深渊,不停的吵架,说着伤人的话,甚至波及到身边的人,最后……连朋友都没得做。”
太清醒的人总是痛苦,这句话,真的是写给贺峻霖的。
他借着一场荒唐的大戏,把自己心里长久以来积压的埋怨说给严浩翔听,这也算是解释了吧:
「我爱你,你也爱我,可你的爱很了不起吗?它连让我开心都做不到,所以我不敢要。」
贺峻霖……终究变成了一个自私的胆小鬼。
……
或许在不久的某一天,当这场恋情有机会被大众知晓的时候,“翔霖”很有可能会成为Be小说的一个代名词。
它比任何Be的结局都要更惨烈更悲壮,不像通俗的反目和释怀,也不是让人意难平的生离死别。
而是谁也都放不下,谁也都知道对方放不下,可我太痛苦了,你也太痛苦了,因为这份爱在互相折磨甚至可以窥见让彼此都伤痕累累的结局,于是……我在最爱的时候毅然决然的划清界限,再见面,只能笑着说一句:你最近过得好吗?你要过得比我好,才对得起我的割舍。
……
贺峻霖的割舍就在2025年,那个刚刚下过雪的冬天。
但严浩翔不肯。
他决绝的想要听贺峻霖和刘耀文Shang床的真实原因。
“贺峻霖,我相信你说的都是真的,那些问题……我暂且先不去承诺我会改,那都是后话,我会用行动证明给你看。”严浩翔把贺峻霖整个人抵在墙上,距离近到鼻息和鼻息相互纠缠。
“但是眼下我敢打保票的是……你爱我,就绝TM不可能无缘无故跟刘耀文睡!”捏着那人的下巴逼视,严浩翔眼神沉了又沉。
“你不说,我就想法逼你说。”
……
……
宋亚轩手机疯狂往外弹消息的时候,已经凌晨三点半。
睡不着的人光着脚站在阳台上发呆。
距离“捉奸见双”的事件已经过去了一个礼拜,周遭的喧闹应该早已平息。
所以当扔在一旁的手机重新开始疯狂震动的时候,宋亚轩轻轻的皱了皱眉。
走过去一看,是马嘉祺发来的消息。
「我觉得有必要跟你说一下」
「严浩翔他……要把耀文和贺儿的事说出去」
「但不是如实的曝光…其实也是如实?他要说耀文强 Jian」
「还套了耀文的话录了视频,说马上就发出去」
「他是真的会这么做,谁也管不了他」
所有人都在想办法劝阻,他们以为是严浩翔遭受背叛之后想要报复,大道理说了一堆,还试图让贺峻霖低个头去道歉,但双方都很固执,谁也不肯让步。
严浩翔固执是他想逼一逼贺峻霖,他不信这人会眼睁睁看着整个团队受牵连。
贺峻霖不低头……是因为他知道,这就是严浩翔的把戏,闹一闹没有结果,也就过去了。
“他不会真的发出去的,别管他,让他闹吧。”贺峻霖只是模糊的安抚,背后的真相涉及太多不能让老板和队友们知道的事情,他不敢再掀波澜。
但别人并不相信这样的敷衍,半点不敢把这场闹剧当玩笑,担惊受怕的盯着严浩翔生怕事态失控。
马嘉祺把一切都看在眼里,因为知道的比别人多,他也猜,严浩翔应该不会真的疯到不顾一切。
可再怎么猜也都是他猜的,怎么做都有一半赌的成分,万一赌错,那就是七个人的万劫不复。
他不敢赌,一个人在黑漆漆的楼道里坐了两个小时后,最后……把消息发给了宋亚轩。
长久的消沉在酒精里,大脑有些麻痹,宋亚轩花了很长的时间,才弄明白这几句话是什么意思。
半天后,他回了消息。
「关我什么事?」
他们活该。
马嘉祺秒回。
「亚轩,你就真的想看咱们几个闹到无法收场的地步吗?」
「走到今天多不容易?先不说真的曝光了耀文和贺儿的前途就毁了」
「甚至包括你自己,都要搭进去」
「严浩翔有个有钱的爹,疯起来不管不顾,你呢?张哥和丁哥呢?有退路吗?」
那个时候的宋亚轩还没能看透,马嘉祺的这些劝导,并不全都是为了团队的责任心,还有一半……是他的私心。
近乎一劳永逸的私心。
他太知道宋亚轩是个心软的人,无论是对朝夕相处的队友还是犯了错的刘耀文,他不会狠心的不管不顾。
而事实证明……马嘉祺赌对了。
「可我又能怎么办?」宋亚轩问。
「你听过一句话吗亚轩,大家都有错,就是谁都没有错」
……
……
那药是马嘉祺挂在房门外的把手上的,宋亚轩拿回来的时候坐在地毯上盯着看了许久。
马嘉祺发来消息让他回过神。
「亚轩,晚上浩翔会去找你,做不做……你自己决定,我不逼你」
宋亚轩没回,按熄灭手机侧身躺在了地毯上。
他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在想什么,也不知道到底该不该那么做,一边发呆一边往胃里灌酒,直到严浩翔来敲门,他慌乱的将脚边的塑料袋塞到了沙发底下。
喝点酒会让Yao性更烈,马嘉祺有在微信里嘱咐,宋亚轩手有些颤,但他只犹豫了几秒,就把开了口的酒瓶递到了严浩翔面前。
喝点酒真的会让Yao性更烈。
那晚,宋亚轩觉得自己见到了一个陌生的严浩翔,双眼猩红,没有章法,没有同情,没有怜悯。
只是那会的宋亚轩并不知道,早在严浩翔来找他之前,马嘉祺递的那瓶果汁里……也不干净。
让严浩翔失控的远不止混在酒里的Y,还有为了保证万无一失……过量的刺激。
……
……
2029年,2月21日,正月初八。
宋亚轩的父母出门去了别的亲戚家,宋亚轩说外人太多不想露面,父母半点没强求,嘱咐了几句就把他一个人留在了家里。
当然,不想露面只是宋亚轩的借口,严浩翔说了今天要来找他说点事,他忐忑的…在等待一个审判。
“所以……你当初一点也不怪我,根本不是你人怪好的。”半依靠在沙发上,严浩翔从桌上的玻璃盘里抓了一把瓜子,一边不紧不慢的嗑着,一边不轻不重的开口。
宋亚轩低头扣着手指,半天,闷着嗓子开口,“对不起。”
他其实有很多想说的,他想告诉严浩翔,他不该因为自己的私心,就让严浩翔平白的背负了三年的愧疚,也不该因为一时的糊涂,拓宽了他和贺峻霖之间的隔阂。
很多很多抱歉,最后出口的,也只是一句对不起。
“我就说呢,明明是我对不起你,怎么这三年……你对我那么好。”
那些刘耀文都理解不了的纵容和体贴,看清了之后,都是宋亚轩在赎罪。
“对不起。”还是这句话。
严浩翔皱了皱眉,把手里的瓜子扔在了桌上,一边拍着手上的碎渣一边开口,“你过来坐。”
宋亚轩这才抬头,跟对面人对视了一会,起身坐了过去。
严浩翔笑了笑,一把揽住宋亚轩的腰把人拽进了自己怀里。
“光动嘴说啊?宋亚轩,我过去三年为了求个心安……搭进去多少东西?你算没算?”
“我赔。”因为心虚,宋亚轩也没去挣严浩翔的胳膊。
“你想怎么赔?”严浩翔问。
“你说怎么赔?”宋亚轩把难题丢回给严浩翔。
“那就一样一样算……”严浩翔又把人往怀里拉了拉,仰起头认真的开始思考。
“就先算你给我下Y那事吧…你想怎么赔?”
“你差不多得了,那事还要算?你上的我!”宋亚轩有些急。
“那也是你玷污了我的名声和清白!我洁身自好那么多年毁你手里…你不负责啊?”
宋亚轩咬了咬牙,“你想怎么……”
话还没说完,宋亚轩后颈一紧,脑袋就被按在了严浩翔的肩膀上。
下一秒,柔软又湿润的触感覆上侧颈,在他反应来之前,舔舐变成了吮吸。
“你干什么!”宋亚轩抬手去推,但严浩翔好似知道他会抗拒,一边收紧胳膊,一边加重了吮吸的力道。
几秒钟的功夫,被推开的时候,宋亚轩敏感的皮肤上已经印上了红痕。
“严浩翔你有病啊!”
“你问我怎么赔的。”
“我只是问!我说可以了吗?,你……”话还没说完,门铃突然响了起来。
宋亚轩愣了一下,以为是家里人买了什么东西,瞪了严浩翔一眼就起身去开门。
房门一打开,屋外人一脚就跨了进来,宋亚轩都没看清来人是谁,就登然跟一个带着寒气的怀抱相拥。
“宋亚轩儿,想我没~”刘耀文把下巴抵在宋亚轩肩上,笑着歪头去亲他的侧颈。
他明显感觉怀里人僵了一下,嘴唇缓缓离开脖子,刘耀文视线往下撇了一眼。
大白天,屋里很亮,一点点明媚的颜色都能被看得清清楚楚。
更何况……那个吻痕还红的那么鲜艳,刘耀文盯着看了许久,眉头一点一点拧在了一起。
他松开怀里人,一抬头,看到屋里坐在沙发上,正抬着头冲他轻笑道严浩翔。
……
彩蛋:
亚轩妈妈和耀文的密谋and轩妈的态度
白蚁丛生02(我不信你不恨我)
娱乐圈|现背|三观不正
文轩|翔霖|银闪|祺鑫|文霖|等~
涉及大量现实元素!不要上升!不要上升!
依旧乱中有序,不想涉及剧透有些CP就没标
……
《白蚁丛生》02(我不信你不恨我)
严浩翔是直接输密码进的宋亚轩的家。
屋子里压根没开灯,可他轻车熟路。
走到冰箱前拿了一瓶冰水,喝了大半后一边脱T恤一边往浴室里走,盥洗台下的收纳柜里有他存放的洗漱用品和一次性毛巾,置物架上已然见底的沐浴露还是他上次来买的那瓶,就连那副已经过期的隐形眼镜,还连盒带包装的被好好收在角落里。
......
娱乐圈|现背|三观不正
文轩|翔霖|银闪|祺鑫|文霖|等~
涉及大量现实元素!不要上升!不要上升!
依旧乱中有序,不想涉及剧透有些CP就没标
……
《白蚁丛生》02(我不信你不恨我)
严浩翔是直接输密码进的宋亚轩的家。
屋子里压根没开灯,可他轻车熟路。
走到冰箱前拿了一瓶冰水,喝了大半后一边脱T恤一边往浴室里走,盥洗台下的收纳柜里有他存放的洗漱用品和一次性毛巾,置物架上已然见底的沐浴露还是他上次来买的那瓶,就连那副已经过期的隐形眼镜,还连盒带包装的被好好收在角落里。
严浩翔将毛巾顶在头上发呆的功夫,把空瓶的和过期的都扔进了垃圾桶里。
宋亚轩这个习惯很不好,该丢的不丢,该换的不换。
从浴室里出来后严浩翔直接进了宋亚轩的卧室,他本想去衣柜里找自己的睡衣,一套蓝色条纹格子的绸面套装,可翻了个遍也没翻着。
拧着眉回忆半天,心里嘀咕:不可能记错。
回头看床上睡得昏沉的人,严浩翔走过去侧身躺在了宋亚轩身后,抬手轻轻拍了拍他的肩膀,再开口,还是一副哄小孩的语气,“亚轩…我之前放在你这的睡衣呢?你扔了?”
曾经有着严重起床困难症的人,在长期昼夜颠倒和巨大的压力之下,终于可以不再被睡眠绑架,一点点动静,就睁了眼睛。
“就在衣柜里。”
“没有啊。”
“我昨天还看见的。”
“那你家今天谁来了。”
刚想翻身的宋亚轩回头递了一眼,对视半天,背对着严浩翔躺下,没再接话。
可缄口,有些时候就是答了。
严浩翔了然的点了点头,没再纠结睡衣的事,就那么全裸着掀开被子趟上了床。
哪怕过去了几年,‘刘耀文’这个人,还是他们之间无法被坦然谈及的隐痛。
不是因为不能,而是那些过往……实在像哽在喉咙里的鱼骨,好不容易咽下去,谁也不想再吐出来端详。
“看画展的事怎么说?后天有空吗?”刚躺下,严浩翔就用手肘碰了碰一旁的宋亚轩。
但刚经历过大开大合,此时的宋亚轩困的厉害,他抬手把还在乱动的严浩翔圈在怀里,一开口,声音都有些含糊,“明早再说吧,困死了。”
这可不只是一句‘去’或‘不去’的答复,关于严浩翔和贺峻霖之间莫名且突然的变故,宋亚轩一颗“看热闹不嫌事大”的心被高高挂起。
他想好好探究一下,就不能在眼睛都睁不开的情况下稀里糊涂的问。
严浩翔自然是看得懂宋亚轩的心思,毕竟这几年,他和贺峻霖俩人……小学生一样热衷于看对方有难,谁也不会错过任何可以嘲讽对方的机会。
恨也恨的拙劣,怨也怨的不痛不痒。
轻轻笑了笑,严浩翔没去拆穿。
翻了个身背对着抱着自己的人,从床头柜上摸来自己的手机,严浩翔手指快速在屏幕上敲击,在收到对方回复后,按熄了手机屏幕。
……
第二天一早,宋亚轩是被手机来电铃声给吵醒的,混合着震动的嘈杂就在他耳边发疯。
伸手从枕头底下摸出罪魁,甚至没睁眼看看是不是他的手机,就按下了接听键。
“谁啊!”
“你看热搜了吗?”
两人同时发出了有些不耐烦的声音。
打电话来的是严浩翔的经纪人,大概是太着急,一时间竟然没听出电话对面的人根本不是他的摇钱树。
“你跟刘耀文怎么回事?”
一听到这个名字,宋亚轩猛然惊醒。
蹭的一声坐了起来,第一时间就转头去看窗帘有没有拉好。
电话那头的话让他误以为,上热搜的是他和刘耀文,而事件……是两个男人纠缠在床上的色\情照片。
可窗帘拉的好好的,上热搜的也不是“文轩”
恰好从厕所出来的严浩翔从宋亚轩手里拿过手机,安抚似的拍了拍他的肩膀,“不是你的事,是我的事。”
说完,一边低声说着什么一边重新往浴室里走。
直到浴室里传出哗啦啦的水声,宋亚轩才回过神,赶紧从床头柜拿过自己的手机看了一眼热搜。
文娱榜前三条,果然都跟刘耀文有关,可“文言文”这三个字,瞬间让宋亚轩皱起了眉头。
这三个字,十分刺眼,且可笑。
点进去看了看就明白个大概。
严浩翔的睡衣的确是被刘耀文给穿走的,那人昨晚来的匆忙,折腾完洗了澡一时间也没有衣服换,就在衣柜的最底下摸了两件套在身上。
刘耀文是到了机场才意识到自己穿了套睡衣,但他也没太在意,被时尚圈厚爱的少年,穿衣打扮上自然可以放肆一些。
他有资本,且够自信。
只是他没想到的是,这衣服竟然是严浩翔的,哪怕私生远远的偷拍,照片里衣摆上红色绣线绣的 “Y”字还是清清楚楚。
这是严浩翔这几年的一个小特色,喜欢穿定制的私服,从上到下从里到外,他特别讨厌毫无特点的通俗,所以应援色的“Y”,就是他独有的标识。
就是这样众所周知的情况下,刘耀文穿了一件带有严浩翔标志的衣服大摇大摆的走在机场,还是一件睡衣,更离谱的是,两个月前严浩翔被拍到穿过一件一模一样的。
本就思维发散的粉丝会如何编造整个故事呢,大概就是……凌晨四点,刘耀文下了严浩翔的床,然后穿着他的睡衣去机场赶接下来的行程。
这很难不引发热议。
当年那些执着于“文言文”的粉丝们,发了疯似的在网上呼号,时隔三年,他们的意难平终于有了“重归旧好”的可能。
这不禁让宋亚轩想起了上一次“文言文”上热搜的情况,不过那一次,与让人遐想的暧昧无关,而是切切实实的有图有视频:三年前,刘耀文和严浩翔在某酒店的走廊大打出手。
‘文言文Be了’的词条在微博热搜挂了大半天。
所有人都在猜测原因,外人不明所以,或猜是资源争夺激起的矛盾,或猜少年意气一时龃龉的冲动。
诸多的议论纷至沓来,其中……还真就掺杂了几个猜中的,说那是刘宋严贺之间的爱恨纠缠引发的决斗,严浩翔睡了宋亚轩,刘耀文才动手打人。
当然,这些言论只会短暂的浮现,很快便被当成玩笑淹没在了纷扬的评论中,只有余下的三个队友将视线从手机屏幕上移开,抬头看看彼此,无奈又很头疼的相互叹气。
荒唐的真相。
确实让人头疼。
毕竟,若真是矛盾和龃龉,总归能化解或安抚,可唯独感情上的纠葛……
谁先背叛谁、谁又和谁暧昧,宋亚轩和严浩翔上床到底是情爱还是报复?论不出个对错,也就没法解决。
……
三年前的事又一次被回忆起来,宋亚轩突然觉得有点头疼,当年刘耀文红着眼质问他‘为什么’的模样他没有一秒忘记过。
同样忘不掉的,是他自己冷笑着回答:“为了报复你!为了报复贺峻霖!我勾引的严浩翔!你高兴吗?”
……
关上手机将后背砸回床里,宋亚轩觉得头更疼了。
难受的功夫,身侧的床一沉,宋亚轩感觉自己被人轻轻抱在了怀里。
“热搜的事我会处理,你别放心上。”严浩翔说着,轻轻拍了拍宋亚轩的胳膊。
“是我给你添麻烦了吗?”宋亚轩没动,眼睛也没睁开。
严浩翔笑了笑,把头枕在了宋亚轩肩上,“别这么说,亚轩,咱俩之间……我欠你的还都还不完。”
“你又来?”宋亚轩在严浩翔肩上打了一巴掌,拧了拧眉,并不爱听他说这样的话,“过不去了是吧?”
“你过得去吗?”胳膊支在床上撑了撑身子,严浩翔低头看着宋亚轩,“当年那件事,你过得去吗?别人不知道怎么回事……难道你也忘了?”
房间突然陷入安静,期艾的眼神和幽深的眸色交汇,两双好看的眼睛深处,都是化不开的哀痛。
谁都没过去,可谁都不想再提。
抬手环上严浩翔的肩膀,宋亚轩把人抱住后住下拉到身上,“翔哥,我没怪过你,我真的……从没怪过你。”
纤长的大手一下一下的拍在严浩翔的背上,宋亚轩安抚的同时不禁感慨,严浩翔似乎又瘦了,这么给他压着,骨头都被硌的生疼。
“可我不信啊。”严浩翔再开口,声音有些含糊,贴在宋亚轩侧颈的脸抬了抬,嘴唇直接送到了他的耳边。
“当年差点拿刀捅我的不是你吗?你是为了报复才隐瞒了那天的真相,对着贺峻霖说大家一起痛苦一辈子的也是你,还有……你明知我愧疚还非摆出一副善解人意的样子让我更不安……”严浩翔突然就笑了出来。
“亚轩啊,三年前……我不信你不恨我。”
说完,严浩翔叹了口气,缓缓从宋亚轩身上爬起来,转身出了房间。
有些秘密,越是无法出口,越是残忍的折磨。
直到卧室外传来关门的声音,宋亚轩才堪堪从游离的状态中回神,他盯着天花板看了好一会,半天,笑出声来。
“严浩翔……说好了一起痛苦,谁也别想赖。”
……
……
上海某晚会录制后台。
贺峻霖看着手机里热度不减的话题,将手机递给了一旁椅子上正在化妆的刘耀文。
今天这场晚会贺峻霖是主持人,一早就在表演嘉宾的名单里见到了刘耀文的名字,提前化好妆就来了这人的化妆间串门。
刘耀文歪头看了一眼,原本脸上因为见到好友勉强挤出来的一点笑意登然消散。
咬着后槽牙拧了拧眉,纵使外人眼里再如何好脾气的人,此时此刻,冷下脸,周身也全都是骇人的凌厉。
手里随手拿着消遣的化妆镜下一秒被他甩在了对面的墙上。
破碎和掉落的声音吓坏了一旁的化妆师和助理,两个刚入职场的小姑娘僵硬的杵在原地一动也不敢动。
见惯了这人的好相与和近人情,谁也不明白刘大明星突然的愤怒是因为什么。
贺峻霖看了一眼情绪管理失败的刘耀文,端出自己这些年在娱乐圈里“大方得体”的人设,冲着僵在原地的两人笑了笑,“你俩先出去吧,刘老师起床气没消,我哄哄。”
贺峻霖笑的温和又明媚,任谁看了都忍不住在心里夸一句:这么火还这么随和,到底是配得上他 “主持界第一人”的名声。
只是化妆间的房门堪堪被关上,贺峻霖脸上的笑容便立刻敛了起来。
以前那个骨子里开朗又热烈的人,终究还是被一把把无形但锋利的刀刃,削成了连他自己都无比陌生的模样。
欢乐的外表都只是装给外人看的,没有眼睛盯着的时候,他不爱笑,也不活泼。
“又去找宋亚轩了?”
刘耀文仰着头半躺在椅子上,听了贺峻霖的话后叹着气揉了揉眉心,“又想说我没出息?”
“说累了。”这几年,他说了不知多少次,也确实是累了。
“你还累?”刘耀文转头去看贺峻霖,“动动嘴就能让严浩翔死心塌地追着你好几年,你累什么?”
对于严浩翔和贺峻霖之间的感情,刘耀文是有些想不通的,在他眼里,贺峻霖总是用冷静的疏离来回馈严浩翔的靠近和热烈,就那么忽远忽近的半推半就,换做是他,怕是早就撑不住了。
但这哥哥是个狠人,哪怕两人之间出了那么多岔子,他还是可以当做什么也没发生,乐此不疲的说着喜欢。
房间里突然安静了一瞬,贺峻霖盯着刘耀文看了半天,眼里快速闪过一抹悲戚后扬着嘴角笑了一声,“所以,你也觉得……我跟严浩翔之间,是他付出的更多?”
贺峻霖在笑,可他笑的很难看,像是要流眼泪似的。
刘耀文愣了一下,幼时一尴尬就扣手的习惯也忘了掩饰。
“我其实……”找补的话还没来得及出口,贺峻霖就开口打断了刘耀文。
“或许我不是累了呢?我只是看明白了……在严浩翔心里,我可能已经不是最重要的了。”贺峻霖说这话的时候表情愈发冷然,大概是刘耀文刚刚的话惹到他了。
他心里不爽,干脆,都别好受。
“咱们都知道这几年宋亚轩和严浩翔走得近,也都以为是宋亚轩为了报复咱俩关系好,才勾着严浩翔,但是刘耀文,你也了解严浩翔这人,他要是不乐意,宋亚轩再TM发骚严浩翔也不会多看一眼!”
可能是有些激动,贺峻霖脖子都红了。
“但结果呢?人家连睡衣都放在宋亚轩那了!看不着的时候,指不定睡了几次呢,可能哪一次,是严浩翔前脚刚睡完,你又接上了,又或许,你今天穿的那件睡衣,严浩翔还穿着它上过宋……”
“哐当”一声,贺峻霖的话还没说完,刘耀文踹开椅子就出了化妆间。
有些话,太伤人,他听不得。
看着被摔的颤颤巍巍的房门,贺峻霖捏着手机的指节渐渐泛白。
那些被人不待见的话,他出口的时候又何尝不痛苦呢?
当年他跟刘耀文缠在一张床上被撞见时,宋亚轩的话又清晰的回荡在耳边。
“谁也别好过……死不了…就一起痛苦吧。”
戚戚的笑了笑,贺峻霖拿出手机打开了和严浩翔的聊天对话框。
最后几条消息是严浩翔昨晚十点发给他的。
「后天你生日,时间地点定了吗?」
自从三年前团队单飞不解散那天开始,贺峻霖每年的生日严浩翔都会来。
“谁都有错,那就是谁都没错”,是马嘉祺的这句话把分崩离析的团体牵强的缝补在一起。
所以即便有背叛和隔阂,大家都默契的当作什么也没发生,最起码他俩之间的关系……强弩之末似的维持着以往的模样。
往年贺峻霖都会客气又疏远的回复“不必特意为我改行程”,但严浩翔强势又倔强,总能在别人嘴里打听到位置,然后带着礼物准时到场。
今年贺峻霖也像往年一样,随意回了句「你有事就不必特意来了」
一个小时严浩翔才回复:
「好,我有事…不去了……」
贺峻霖承认,看到消息的那一刻,他手里的台本吧嗒一声掉在了地上。
一些他不愿意面对的猜想,在这一刻强硬的挤进了他的脑子。
或许……当年宋亚轩报复性的勾引在经年累月的亲密后也攒出了些许情谊,对比自己的忽冷忽热和若即若离,严浩翔终于在漫漫无岸的泅渡中感觉到疲惫。
于是乎……那人停下了向他继续靠近的脚步,然后在某个滂沱夜雨的凌晨,怆然呢喃……
这一次,真的算了吧。
……
都是有原因的~有直白的伏笔,也有隐晦的
谁也不清白,谁也不单纯
下一章剩下的三个应该就都出场了
尽量不要白嫖吧(在线卑微)
【翔霖】烈酒 •三
接下来好些天,工头都没让严浩翔开工,但好歹集装箱还能住。不过只做晚上那饭馆那份工也不是什么长久之计,还是得再去找份工。
严浩翔一边找工作,一边去饭馆兼职。S县的天愈发冷了,他数了数钱,大概够买一床新被子了。
今天饭馆老板的女儿结婚,为了庆祝,饭馆提前打了烊,甚至还多发了些工资给他。严浩翔也乐得自在,提前下班回去了。
“老板,有白酒吗?” 严浩翔好久没碰酒了,今天心情不错,天冷了也总想喝酒。
贺峻霖咬着牙签从收银台里抬起头,看了他一眼,然后拿了瓶白酒放在桌面上,“今天下班挺早。”
“嗯。”严浩翔摆弄着手机,打开付款界面进行结账。
贺峻霖轻笑了......
接下来好些天,工头都没让严浩翔开工,但好歹集装箱还能住。不过只做晚上那饭馆那份工也不是什么长久之计,还是得再去找份工。
严浩翔一边找工作,一边去饭馆兼职。S县的天愈发冷了,他数了数钱,大概够买一床新被子了。
今天饭馆老板的女儿结婚,为了庆祝,饭馆提前打了烊,甚至还多发了些工资给他。严浩翔也乐得自在,提前下班回去了。
“老板,有白酒吗?” 严浩翔好久没碰酒了,今天心情不错,天冷了也总想喝酒。
贺峻霖咬着牙签从收银台里抬起头,看了他一眼,然后拿了瓶白酒放在桌面上,“今天下班挺早。”
“嗯。”严浩翔摆弄着手机,打开付款界面进行结账。
贺峻霖轻笑了一声,“学得还挺快。”
严浩翔不置可否,拿着酒就出门了。便利店的门上挂了门帘,有人进出会发出响声,严浩翔掀开门帘走了出去,贺峻霖喊了一声,“嘿。”
严浩翔回头看他,“有事?”
贺峻霖嘟着嘴,想了一会,“没,要塑料袋吗?”
“不用。”
严浩翔拿着酒继续往回走,在半路上就起开了瓶盖,喝了一口。白酒辛辣,喝下口的时候,辣得慌,但身体立马也暖和了起来,他又蜷起身子继续往回走。
直到走到集装箱才发现了不对劲,他的行李被丢在了地上,有三两个人还在往外丢东西。
“你们在干嘛?” 严浩翔跑了过去,看了一眼散落在地上的东西,语气很冷,“停手。”
“哟,没看到吗?又不上工,还白住这里啊?付钱了吗?” 说着还在把他的东西往外扔,相框从箱子里掉了出来,碎了。
严浩翔连忙拾起,还好照片没什么大碍,“我说了,住手,我自己来。”
“住手,我自己来~” 那人阴阳怪气地重复了一遍,“搁着拍电视剧呢,剧看多了,脑子都不好了吧。” 说罢,还继续扔着东西。
严浩翔也没再说话,直接一拳打了上去。他打得狠,全身都透着一股疯劲,不要命似的,拳头就往脸上招呼。那几人也被严浩翔这不要命的气势吓到了,同他打了不过几下,发现落了下风,就连忙掏出手机报警了。
被带到警局的时候,严浩翔还跟宝贝似地护着他的箱子,警察看了看眼前的几个惯犯,惩罚性地打了打他们的头,“你们,几个,又惹事!”
“这次不是我们,是他,是他打我们。”
“你说,这个小子,一个人,围殴你们三个是吧。”
...虽然听起来有点扯,但是事实是这样没错。
杨警官白了他们几眼,“再惹事就要留案底了,你们三个给我收敛点。” 这几人悻悻地点了头,杨警官又对严浩翔说,“不过再怎么样也不能打架,有事还是得找警察。”
严浩翔没答,只哼了一声,表示了认同。
“那今天我们教育一下这事就算了了,你身份证呢?我登记一下。”
“丢了。” 严浩翔应了一句。
“没事,那你报身份证号名字就行。”
严浩翔顿了一下,然后熟练地报出一串数字。
“好咧,严浩翔,xx市人...”
“行了吧,我可以走了吧。” 严浩翔出声打断了杨警官的话,拎着自己的东西就出了派出所。
只剩下杨明看着系统里跳出来的数据,愣住了,严浩翔,因杀人罪被捕入狱,于半年前刑满出狱。杨明看着严浩翔走出去的背影,陷入了沉思。
十年前...
这人估计才十六七岁。
怎么会...
//情节不用太较真哈
我替自杀的妹妹去上学,深夜她闺蜜发来示警短信,我:放心,我不会死第二次
我替自杀的妹妹去上学,所有人见到我后都一口咬定我是鬼。问到他们为何如此肯定我死了,个个面露惊恐却守口如瓶,直到她闺蜜给我发来一条示警短信
得知许月跳海时,我刚刚拿到学士学位的证书不久。
我们姐妹约定,她大学毕业时,我也要考上心仪学校的研究生。
我们还要一起奔赴明媚的未来啊,她不可能跳海自杀的。
1
许月是我妹,比我小一岁,她曾以高考文科第一的成绩被北京的一所大学录取。
爸妈却以女孩子读书无用为由强迫许月选择了本省一所二本师范学校,学费全免,还有不少奖学金。
我劝了许月一个月,她还是背着我偷偷改了志愿。
在大学的第二年寒假,却一个人跑到遥远的南方海滨小城,跳海自杀......
我替自杀的妹妹去上学,所有人见到我后都一口咬定我是鬼。问到他们为何如此肯定我死了,个个面露惊恐却守口如瓶,直到她闺蜜给我发来一条示警短信
得知许月跳海时,我刚刚拿到学士学位的证书不久。
我们姐妹约定,她大学毕业时,我也要考上心仪学校的研究生。
我们还要一起奔赴明媚的未来啊,她不可能跳海自杀的。
1
许月是我妹,比我小一岁,她曾以高考文科第一的成绩被北京的一所大学录取。
爸妈却以女孩子读书无用为由强迫许月选择了本省一所二本师范学校,学费全免,还有不少奖学金。
我劝了许月一个月,她还是背着我偷偷改了志愿。
在大学的第二年寒假,却一个人跑到遥远的南方海滨小城,跳海自杀。
她才十九岁。
“许月的情况很不好,可是我们联系不到她的其他家属。现在这种情况,你一个人可以吗?”
医生的声音,把我拉回现实。
我嗯了一声,握着许月的手机微微发抖。
“事实上——我建议你做好最坏的打算。”
我知道,医院已经给许月宣判了,现在只是等她彻底离开而已。
“好。”
我的妹妹,我那个漂亮可爱的妹妹,说好要跟我一起寻找未来的妹妹,忽然之间就成了植物人。
医生已经没办法救她了,他预估了许月脑死的命运,让我提前做好准备。
2
通知我的人,是个发现许月跳海的年轻人,许月生前住过的客栈的前台。
“你和许月非常像。许月经常提起你,她说你一直是她的榜样。”
我是许月的榜样?
年轻人跟我聊了许久,说的都是许月生前在这个客栈里的事,他说许月是个非常可爱的姑娘,大家都喜欢她。
可不,许月自幼就是这样的性子,对谁都好。
除了她自己。
许月出事那天,他是第一个起床的,曾遇到过许月。
“那天她提前就把这些东西交给我,还说一定要亲自交到你手里。我觉得,许月就像知道自己一定会出事一样——嗯,就是那样的感觉。”
年轻人的最后一句话,让我瞬间警觉。
许月的手机里,我的联系方式排在第一位,其它全是学校的老师和她兼职的联络人,没有一个朋友,也没有爸妈。
微信里除了我和班级群,也没有其它人。
看来爸妈不知道许月出事了。
许月留给我的东西,只是一些个人的生活用品。
我在酒店呆了一整夜,翻遍了她的每一件物品,一无所获。
为什么不试试她的班级群?
许月上了一年半大学,一个同学的联系方式都没有,这不正常。
“快开学了,谁想要特产,我给你们寄回去,免费哟。”
微信群沉默了十分钟之后,突然就炸了。
五十多个人的微信群居然炸出来三百多条消息,好多人都、说许月这个大抠门要给大家带吃的不相信,还有一些在问许月是谁,为什么从来没有见过这号人?
我一条一条翻,没有什么有价值的消息。
很快,手机有电话进来。
对方先开的头,“你怎么把我拉黑了?”
是个女孩子。
“……哦,可能是之前不小心点错了,我再加回来,你等等啊。”
我开着电话去翻许月的微信黑名单,好家伙,她拉黑了几百号人。
“好了没有,你快点,我有急事跟你说。”
3
“你把电话挂了,半个小时后我们微信说。”
我的声音对方没听出不同,啪一声挂了电话。
我立即用电脑上的专业软件恢复许月的微信数据。
十分钟后,微信里一个黄欣欣的头像拼命闪动,一下迸出好几条信息。
“你怎么回事,居然把我拉黑,就说一直不回我。”
“她们找你去了,你碰到没有?许月你放聪明一点,实在不行咱们报警。”
“许月?我刚才在班级群里看你还说特产的事,你没事吧,碰到他们了吗?”
所以,有人来找许月,而这个黄欣欣知道。她让许月报警,必然是发生了大事。
她和许月不会是非常好的朋友,不然也不会被许月拉黑。
可是,除了这两条,我仍然没能分析出更多信息。
我不敢在微信里问太多,怕她发现我不是许月不好套话,只好回复道:碰上了,我没事。你想吃什么,发个地址,我买了给你寄回去。
“我靠,你还有钱?许月,你真没事吧,要不要请个假,还有半个月就要开学了啊,我怕他们再为难你。”
黄欣欣让许月报警,那些人到底对她做了什么。
我迅速分析黄欣欣话里的信息,“不用,不能影响学业。我还有事,你想吃什么把地址发过来,我明天给你买了寄回去。开学见。”
微信那头一直显示对方信息输入,最后却只发过来几个字。
“你小心,开学见。”
她并没有让我真的寄吃的,反而是班级群里有人起哄要特产,我一一承诺,同时将这些人的微信头像和个人资料全部点开记录。
忙完这些事,我也做出一个大胆的决定。
我要替许月去学校走一遭。
我倒要看看,到底是什么样的人和事将我的妹妹逼向绝境的。
4
我和许月只相差一岁,又长的像,只要平时注意些,旁人根本不会发现。
可这还不够,我联系远在北京的闺蜜替我准备好需要的证件。
有了证件,我开始利用各种软件解码许月的活动轨迹。
大数据时代,网络用的好,追查一个人非常方便。
我发现许月有出入林市一家高级会所的记录,而且是在短时间内频繁出入。
所以,她在那儿做兼职?
她一个乖乖女不该去那种地方。
在许月入院的第十天,她的主治医生宣布许月脑死亡。
我的妹妹才十九岁,她刚上大二,人生才开始,她的光明和未来刚能够伸手触碰,怎么会在这个远离一切的南方小城就这么死了?
然而许月的死,我必须接受。
我选择了将她的遗体火化,将她的骨灰留在大海。
不知是不是提前已经知道许月的结局,我竟感觉不到悲伤。
现在,我只想知道我可怜的妹妹突然死去,到底是一时糊涂还是有人对她做了不该做的事。
我提早一个礼拜返回林市,想去那家会所探探底。
闺蜜帮我查了那家会所的背景之后告诉我那是一家高档会所,只接待达官显贵,表面是会所,实则是一家高档妓院。
5
日落,夜生活慢慢开始。
我穿着非常休闲的学生装刚靠近那家会所的大门,立即被站在门口的一名中年男子强行拉进去,“死丫头,找你半个月,你居然还敢来?”
他把我当成许月了。
因为刚开始营业并没有客人,里面有些冷清,男子把我拉到一处吧台背后的屋子,然后锁了门。
屋里坐着好几个打扮非常露的年轻姑娘,她们见了我都露出嘲讽,“哟,还当自己是清纯大学生呢,穿成这样来坐台?李哥,你不是开玩笑吧?”
“你们懂个屁,有钱人就好这口,我看许月今天这身就不错,一会儿你们给我老实点。”叫李哥的男人很快转身面对我,“只要你今天能挣到钱,我就不计较你之前失联的事。”
所以,许月并不是来这里当服务员,她是跑到会所来坐台了?
我眼前一黑。
他见我这模样,声音狠了几分,“警告你,别搞事,后果你知道的。”
“好。”
亏得我是老江湖,才免强没露出破绽。
男人走后,我找了个角落的位置坐下,一屋子人还是很敌视我。
“怕我抢生意?放心吧,我们不是一路人。”
我这假清高的话是按许月的脾气说的,之后果然所有人再没关注我。
6
幸运的是,我的着装过于清纯,当晚来的人谁也不好这一口所以都不点我的台。
下班的时候,李哥自然叫骂了一通,却也没做什么过激的事。
我离开会所之后,在闺蜜的提醒下,直接找到了许月在学校外租的房子。
一个便宜的单间。
当我打开许月的出租屋时,发现里面除了一些简单的生活必须品,只有许月上课要用的书。许月的成绩一直很好,既使进入大学书本也整洁干净,笔记也写的很全面。
翻着这些东西,我脑子里却一直没法忘记会所的一切。
我可爱的妹妹,怎么可能会是坐台小姐?
她一个师范学校的大学生,又不交学费生活费,每学期还有奖学金,为什么要去坐台?
关于许月的事越来越复杂,她怎么什么都不告诉我?
躺在床上我睡不着,拿出许月的手机继续翻,除了班级群的消息没什么有用的东西。
许月的网络轨迹很简单,她这样的年纪竟连淘宝都没有,更别提抖音这些东西。
看来还得从学校入手。
当天晚上,我做了一个梦。
梦见我那个可怜的妹妹拼命的拦我,让我不要去她的学校,她说:姐你走吧,我已经死了,你不能死啊。
那种绝望的哭腔,让我甚至怀疑那是真正的许月的魂,她是想提醒我什么吗?我去她的学校会死?
我的傻妹妹,如果是这样我更要去了,姐姐放任了别人欺负你,现在唯一能做的便是替你讨回公道。
7
几天后,学校开学。
我去了许月所在的学校班级。
因为是头一天,所有人都到的早,我居然是最后一个?不过没见到那个叫黄欣欣的女生,所以应该还有其它人。
我一进教室所有人就都围上来,非常友善,“你寄回来的鱼干和海货我们都吃过了,味道是真的好。许月你花了不少钱吧,真是不好意思,我们凑给你吧。都是学生,不能让你这么造。”
人的脸和名字,我一一与大脑对应。
“不用,都是同学。我也只是遇到那里产海货便宜,其实没几个钱。”
大家仍然坚持要凑钱。
“不如这样,我寒假因为打工没写作业,一会儿你们替我跟辅导员圆过去,就算是谢礼了。”
大家见我坚持,只好答应下来。
后来这些人还真帮我把暑假作业的事给圆过去了,并且开始来找我聊天。
我注意到许月的这些同学,似乎根本没和她接触过,一年多了,居然还有人来做自我介绍?
她一定是因为兼职的事,根本没时间和同学搞好关系。
傻妹妹,她不是知道我这几年攒了很多钱吗,为什么不告诉我。
可是,如果许月的这些同班同学没问题,那会是谁在为难她?
我想到了之前联系我的黄欣欣,她一定知道什么。
可是,我没见到人。
黄欣欣听说请假了。
我准备去堵人,一个陌生的学生叫住我,“许月?”
是个女生,穿的耐克,画的淡妆,有钱人家的。
“嗯?”
既然能叫出我妹妹的名字,肯定认识。
我没有漏掉她眼角的厌恶和震惊,“你,你怎么会在这儿?你不是——”
嗯,她想说什么,你不是死了,还是跳海了,还是别的什么?
8
“曲莫,你在跟谁说话?”
女生背后,有人叫她。
曲莫!
我记下女生的名字,同时朝她背后看了眼,几个同样穿着名牌的女学生正朝我们走来。几个人见到我,露出和曲莫一样的神色。
是什么呢?
震惊,厌恶,还有惊恐。
我想,她们一定有问题。
“我要去找黄欣欣,你要说什么,快点?”
曲莫皱着眉头不说话,我索性无视她直接朝反方向走,有人告诉我,黄欣欣去学校后面了。
这所师范学校虽然是二本,其实是个三流学校刚升上来的,所以条件不太好。学校背后是一排刚修成的人行步道通往人工湖,因为这里之前出过事,一般学生晚上是不会去的。
我出了学校之后,听人说有女生朝湖边去了,人很像黄欣欣。
我刚想往去找人,几个人就拦住了我的路,其中就有那个叫曲莫的。
“哟,还真是许月,我还以为认错了。命够大的,跳海里都没死,还跑回来继续上学,看来她还挺留恋这里的生活。”
“哈哈。”
几个女生一阵怪笑。
我打量几人,除了都穿着名牌,举止神情和混街头的太妹没什么分别。
我将藏着摄像头的手表对准几个女生,“是挺喜欢的,所以这不是回来了吗。”
对付这种货色,我眼皮都不用眨,可许月不同,她那种兔子一样的性格只怕得被这些人欺负死。
呵,许月真的死了。
我垂下眼睑藏住悲伤。
“呵。”
曲莫冷呵一声,“顶嘴?阿非,看来我们那天还是太温柔了,是不是。”
“许月,你看来还没搞清楚吧,你那些视频只要我们手指动一下,就会传遍全世界。嗯,兔子乖巧可爱的大学生,居然在外接客,而且功夫还好。啧,你说那些宅男是喜欢看你接客那些视频,还是喜欢看AV?”
我身体一僵。
有些会所确实会在小姐接客时录视频,一方面威胁这些小姐一方面放到国外的地下网站还能大赚一笔。
所以许月就是因为被这些人拿视频威胁,才想不开的吗?
她们居然还我的妹妹跟AV女优比?
未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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