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活的人

原神观影体4

【温迪厨新圣经】

看到这个标题的温迪,想起了之前的公子厨……

“嘶……”温迪已经准备好迎接社死了

【自从放出了确切消息复刻温迪】

【我的心情就尼玛如同火山爆炸!】

【炸翻整个提瓦特!心里的感动汇聚成的眼泪在一瞬间淹没整个绝云间,灵魂深处的呐喊在龙脊雪山引发所以压平达达乌帕谷的绝世雪崩!!】

看到这里蒙德人自愧不如

【我的一斗为你开天辟地】

我的帝君为你保驾护航

【我的锅巴为你点火扇风】

“就算他是风神,帝君也不可能为他保驾护航吧!”璃月人异口同声的说

至于一斗,稻妻人关璃月什么事?

【不管是在微风拂过的清晨】

【还是烈日当头的正午】

还是夕阳余晖的傍晚

【...

【温迪厨新圣经】

看到这个标题的温迪,想起了之前的公子厨……

“嘶……”温迪已经准备好迎接社死了

【自从放出了确切消息复刻温迪】

【我的心情就尼玛如同火山爆炸!】

【炸翻整个提瓦特!心里的感动汇聚成的眼泪在一瞬间淹没整个绝云间,灵魂深处的呐喊在龙脊雪山引发所以压平达达乌帕谷的绝世雪崩!!】

看到这里蒙德人自愧不如

【我的一斗为你开天辟地】

我的帝君为你保驾护航

【我的锅巴为你点火扇风】

“就算他是风神,帝君也不可能为他保驾护航吧!”璃月人异口同声的说

至于一斗,稻妻人关璃月什么事?

【不管是在微风拂过的清晨】

【还是烈日当头的正午】

还是夕阳余晖的傍晚

【还是安静祥和的深夜】

【我的心一直都在你的身边!!】

(战术吸气)

【2.6块带着我的温迪来见我!!】

【我要温迪!!】

【温迪!!!】

“这也太疯狂了吧,旅行者”派蒙对旁边的旅行者说

“嗯……的确”

【讨厌的烤蘑菇披萨我已经全部处理】

【你喜欢的塞西莉亚花,我也给你全部收集】

【为了你,我挖遍全体瓦特的矿石造花园也毫无怨言!!】

【为了你,我每天用着全岩队狂砍史莱姆也乐在其中!!】

【这一切都是为了你】

【温迪!!】

【他的腿】

(呲溜)

【啊 不是】

“嗯,如果不知道他是风神单看外表的话,他得吃几年牢饭”烟绯说

【他那完美的曲线】

【衬托着他那可爱精致的面容】

【那如同宝石一般的眼睛】

【和他那带着渐变色的小辫子,就是他身为神明的证明】

【他的表情,他的披风,他的一切都是我活着去的意义!!】

尽享社死的温迪表示:“诶嘿”

该说不愧是您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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剩下的两个一个5点左右更,还有一个凌晨左右更

补一个彩蛋是温迪老婆的美图





诗如静

【温迪】消亡边界

全员友情向


清亮的绿色晕染出一片淡绿的海洋,也映出空略显仓皇无措的脸。

他为什么会醒来?他为什么要醒来?

空的脑子已经乱成一团,他要怎么告诉他,他该怎么告诉他――

这个世界已经不需要你了,这个世界已经不需要你们了。

他不想告诉他,无论是身为谁。

可他迟早会知道的,他是神,他是守护那个国度的神,所以,他迟早会知道的――

“蒙德已经灭亡了。”

黑发的少年呆滞的的转过来,似乎脑子正在宕机中,他眨了眨眼睛,仿佛正在确认什么,哑着声音问:“什么?”

空不想再重复第二遍,他只是闭上眼,不去看他。

少年特有的音色响起。

“是吗?我知道了。”

他碰了碰透明的培养皿,将它推开...

全员友情向




清亮的绿色晕染出一片淡绿的海洋,也映出空略显仓皇无措的脸。

他为什么会醒来?他为什么要醒来?

空的脑子已经乱成一团,他要怎么告诉他,他该怎么告诉他――

这个世界已经不需要你了,这个世界已经不需要你们了。

他不想告诉他,无论是身为谁。

可他迟早会知道的,他是神,他是守护那个国度的神,所以,他迟早会知道的――

“蒙德已经灭亡了。”

黑发的少年呆滞的的转过来,似乎脑子正在宕机中,他眨了眨眼睛,仿佛正在确认什么,哑着声音问:“什么?”

空不想再重复第二遍,他只是闭上眼,不去看他。

少年特有的音色响起。

“是吗?我知道了。”

他碰了碰透明的培养皿,将它推开。

“七国之中,只有蒙德灭亡了吗?”

“……是。”

在神明沉睡的千年后,人心被权力腐败,最为弱小的蒙德自然成了他们的靶子。

不过好歹仍有一群未被丧失良知的人存在,拼尽全力保护了最后一片净土。

“外面还有蒙德的遗址,你……”

温迪走下床,跄踉了几步,空伸手想去扶他,但伸到半路却又慢慢停住了。

“啊……虽然是意料之中……但……”

风的神明垂了眼,让光与影模糊了他的神情。

空的手就这么僵在半空中,最终缓缓垂下。

“对不起……温迪……对不起。”

金发的少年此时再也抑制不住泣音,晶莹的泪水流下,却换不来任何改变。

“为什么要道歉呢?旅行者,这并不是你的错。”

“我――”

如果当时他能早一点醒来,他能早一点来到,他能早一点发现这里的――

如果这个事情还有如果。

“出口在哪?旅行者,我想出去。”

空沉默不语,只是引着他,冰冷的足音响彻在黑暗中长长的甬道。


最后尽头亮起了光。

 

灰暗的光。


他醒来的不巧,正是夜色;夜色也不巧,没有繁星。

破碎的时光拥抱着腐朽的草木,一切都若隐若现。

“那里……是风神像?”

温迪微眯着眼,一双绿色的眼睛在暗中发着微光,努力辨认着。

“旅行者,你还记得吧?”

记得……什么?

空的反应实属是慢了半拍――这是不应该的。

“我记得……你曾在下面弹过琴。”

他努力皱着眉头,仔细回忆着,将那些漫长的,仿佛早已忘却的东西,从时光中扯出。

“那算是我们的正式初遇。”

那时微风和煦,阳光温柔,少年歌唱着比现在更为古老的歌谣,周围人群涌动,而他正是其中之一

――虽说他起初并不是因为听歌这个目的而来。

“这里居然还有椅子?旅行者……不,空,要来坐坐吗?”

椅子已经老的掉漆了,斑驳着黑色,摸上去还有铁锈的微凉感。

空张了张嘴,却发现嗓子仿佛被扼住了一般,声音通通被摁回了肚子里,他无奈,最终只好以沉默代替,坐在了仍旧穿着绿色吟游诗人装的温迪旁边。

温迪有一搭没一搭的甩着穿着白丝的腿,好像仍旧是当年的那个少年,似乎接受这一切,于他而言并不是很难的事。

远处树涛如浪,有沧海席卷万物。

“真可惜……如果我现在还有充足的神力,能换出天空,不,只是斐林就好了。”

他弯起他的眉眼,一如当年――空最见不得他这样笑了。

一股浓烈的酸涩自他心底涌来。

晦暗的天空下,一切都不明朗,可温迪好像跨越了世界的星海,神情含笑。

“你还记得提米吗……就是那个孩子……他给你留下了……不,应当是你给他留下了非常难忘的印象呢,嘿嘿。”

“还有安东尼,我其实在他捡硬币的篮子里偷偷放过好几次钱了……”

风神其实是记得蒙德城每个人的名字。

空一直都知道。

只是,只是……

“该说对不起的其实是我啊,明明是守护这个国度的神明,最终却……”

只是,他不知道要让一位神明接受自己国家的逝去有多难。

没有人知道。


他或许并不需要接受,不需要安慰,他早已做好了事实的准备。


破败的旗帜在一片深色中猎猎作响,他们什么都看不见,只听见岁月的瓦砾簌簌落下。


许是因为醒来消耗了太多力量,不久,空的耳边就响起了温迪均匀的呼吸声。




这是人间的缩影,这是现实的反射。

这是人生的再续,这是梦境的延续。

火光细微的跳动着,从那虚无的缥缈中,似乎有人想要牵住他的手。

但他终化为火蝶散去了,凝成了一面光滑的镜子,镜子中的他在笑着,青涩的眉眼,邀他举杯对酌。

温迪用手轻轻贴着这面镜子,没有任何灼热的温度传来。

故人浅笑低眉,在最好年岁死去的他,铸成了一座碑,活在这绚烂世间。


这世间……

有光撒入,夜色已去。


“抱歉,温迪。早上就有游人来了,嗯……”空斟酌了一下词汇,决定避开不谈,接着说,“这里是我家。”

干净整洁的大厅,确实是空的作风。

“这是电视,我先去做饭了,你先看着吧。”

空围好了围裙,电视被打开,发出轰隆轰隆的响声――正在播一部纪录片。

但没等空走出几步远,门铃就有规律的响了起来,不急不缓,极有耐心。

打开门,少女清冷的眉眼带着些许疑惑出现,但当触及到温迪时,那疑惑便释然了。

“你……”

“好久不见啊,荧。”

温迪转过头来,冲她打了个招呼。

少女愣了愣,说实在的,她没想到久别重逢,竟是这般光景。

她走到了温迪身边,电视依旧在响着,荧皱着眉听了几句,脸色越来越差。

……他是怎么听进去的?

也许是感性占了理智的上风, 荧抓起茶几上的黑色遥控器,“啪”的一声按了下去。

“别听了。”

尽是胡说八道。

――胜利者就可以有资格随意撰改史实吗?

她有些气恼,抚了抚眉心,最终将满腔情感化为一口气幽幽叹下。

终是无可奈何。



“来尝一尝我的手艺吧。”

空已经端上来了许多菜,微笑着说。

“味道应当是不会差的。”

味道确实不差,但……

“哥哥……菜做的很好,但、下次不要做了。”

有些清甜的杏仁豆腐,酥脆的土豆饼,微辣的水煮鱼……

无一不都透露着那个时代的遗憾。

空想的很简单,温迪才苏醒不久,又听闻时代巨变,可以通过美食佳肴来怀念那个时代过去的辉煌。

可是……

饭桌上的气氛一瞬间冷了下来,温迪尝了一口,咂咂嘴,状似无意道:“无论过了多少年,旅行者做的食物味道还是一绝啊!”

这句话或多或少的带动一下尴尬的局面,金发双子点了点头,埋头干饭。

“我很喜欢这个时代哦。”

“有些事物,他们的命运早已注定,无法改变,是理所当然的。”

“这个时代很好,有自由的歌谣,有盛夏的祭礼,历史的车轮滚滚向前,它把他们抛在了过去,有未尝不是一种解脱。”

 


这个时代确实不错,人们早已拥有了自由,获得了解脱,科技日新月异,钢筋取代了原本的木屋,连同雨后湿润的青草芳香,都成了满街灰尘的气息。


所有人都明白,所有人都知道,自责的人会用微笑的谎言回答,悲痛不一定要有泪水流出。



荧走了。

临走时,她抱来了一堆厚厚的古典,泛黄的书页铭刻着古老的文字。


暮色四合,他们目送她消失在了茫茫雾霭中。 



晚风骤急,又携了一场雨。

温迪倚在床边,听着窗外淅淅沥沥的雨声,有一搭没一搭的敲击着,不时有惊雷落下。

像是有谁自地脉幽幽叹息着,升起悲怆。

大地都被雨雾蒙成了一色,水滴顺着玻璃窗缓缓落下,温迪起身,用衣袖擦了擦水珠,看着树木被狂风摇曳着,却仍旧不肯低下头颅。

因为浩大的雨势,电已经停了。借着一抹微弱的光,温迪有些吃力的认着上面的字。

字像长了草一样粘在一起,凝聚着往日的欢愉。




第二天,开门的不是空,而是温迪。

棕发的男子与紫发的女子并肩站在一起,欲言又止。

“……不要说对不起,这件事,本就没有衡量的标准。”

他低着头,略带僵硬的说着。

他缓缓推开了门,起身去倒了茶。

关于争夺蒙德领土这件事,六国之中,没有哪个国家是无辜的。

――但这和他的老友们无关。

“对不起……这件事,我依旧深感抱歉。”

影小声说着,像个做错事的孩子。

“我说啦,这件事不是你们的错,你们……谁都没有错。”

钟离不语,只是沉默的盯着他。

“今天空不在家,我想出去逛逛,我想……他的衣柜里应该有比较合身的衣服。”

两人默许同意。




大剧院。

与历史明显不相符的角色,怪异的着装,唯一还挂得上边的,恐怕也只有那几个名氏了。

三人买的票是坐在一起的,来看这场名为蒙德的剧,实在是有些讽刺。

他们的神明就坐在他们中间,看着他们荒诞的表演。

而他没有任何异义。

他只是静静的看着,眼神里透出斑斓的烟火。

好在……他们还记得蒙德,还记得蒙德曾出现过这样几位英雄。

温迪心里稍感宽慰,倒也没有奢求什么。

――已经没落的国度,又有什么资格去渴望呢?



一幕终了,台下掌声雷鸣。



温迪和他们道了别,再三婉拒了他们的邀请,独自一人回到了家中。

铺开一张洁白的纸,温迪一笔一画,工工整整的写着:

蒙德,琴·古恩希尔德,温妮莎……

墨水入木三分,风的神明也写的极为认真,认真到空不知何时推开门站在了他的身后,都未曾知晓。

少年眼眶发热,肿胀的酸涩随着名字的增多而越发明显。

他原来一直都知道……

厚厚的一叠纸,不曾停歇的笔迹。

原来,风之国度每个子民的名字,他都记得一清二楚。

诗如静

【温迪】风神是位怎样的神明?

风神是位怎样的神明?


棕发男子放下手中盛着上好茶叶的瓷杯,抬起他那双琥珀色的瞳眸,沉吟片刻,望向了窗外被风吹着打卷的金黄色落叶。


“他啊……是位任性却又负责的神明。”


“放荡不羁,甘愿为了一个虚无飘渺的诺言孤注一掷,在聚会与酒席上,你看向他那双眼睛时,只能看到清澈,清澈的不像是越过充满鲜血与哀嚎的神,可除此之外,你什么都看不到。”


“他自诩是全提瓦特大陆最好的吟游诗人,这点确实不为过。游荡尘世时他歌颂世间万物,七神上席他轻叙人间轶事,醉酒后依然能神色自若的巧妙化解各种刁难,气氛冷僵时会有各种出其不意的手段。”


“他的城府很深,比无风的烬寂海还要深。”


“但是...

风神是位怎样的神明?


棕发男子放下手中盛着上好茶叶的瓷杯,抬起他那双琥珀色的瞳眸,沉吟片刻,望向了窗外被风吹着打卷的金黄色落叶。


“他啊……是位任性却又负责的神明。”


“放荡不羁,甘愿为了一个虚无飘渺的诺言孤注一掷,在聚会与酒席上,你看向他那双眼睛时,只能看到清澈,清澈的不像是越过充满鲜血与哀嚎的神,可除此之外,你什么都看不到。”


“他自诩是全提瓦特大陆最好的吟游诗人,这点确实不为过。游荡尘世时他歌颂世间万物,七神上席他轻叙人间轶事,醉酒后依然能神色自若的巧妙化解各种刁难,气氛冷僵时会有各种出其不意的手段。”


“他的城府很深,比无风的烬寂海还要深。”


“但是你不必怀疑,他照样是世间最轻盈的风,照样是一位值得信赖的伙伴。”


男子的声音安若磐石,仿佛穿过了久远的时光,说着古旧的往事。


“况且在自由这一剑走偏锋的道路上,他已经孤独又执拗的走了两千多年,谁也不能改变他,我不能,六神不能,时间不能,甚至是……天理,也不能。”


他淡淡的叹了口气,轻飘飘的,好像屋檐的落雪一样静默。


“你可以问问其他同僚,他们或许可以给你不同的答案。”





紫发女子放下手中垂着紫藤花的油纸伞,动作轻柔,听闻此言,她微微抬起头,绀色的瞳孔在氤氲的雾气中越发明亮。


窗外电闪雷鸣,下着雷暴雨,但尽管打着伞,她的身上却出奇的干,紫纹白衣,并无一点湿迹,女子思索片刻,半晌才悠悠答到:


“鹤语尧年,当时的事早已作古,回首身后千年的岁月,我也说不出个前因后果来。”


然而她微微笑了起来,眉眼弯弯,声音清脆,恍若透过风穿过千年的烟雨,回荡在这片雷鸣的土地上。


“但我记得风神是个温柔的神,当时在七神酒会上初见时,他的笑是最为温柔的,少年模样的他坐在风神席位上,仿佛不谙世事,让我一瞬以为座位上坐错了人。”


“但他的确就是巴巴托斯,传闻中从未戴冠的风神,他的歌声一出,就没有神会怀疑这一事实了。”


她说到这里似乎哽了一下,然后默默望向窗外,眼神柔和,暗紫的瞳孔就如一片不可见的深海。


“很难想象,这样一个看似柔弱心软的神明在蒙德建成初期,力排众议,忍受非议,凭一己之力,撑起了整个蒙德的风雨飘渺。”


“在蒙德的‘自由’渐渐不受诟病之后,他来过几次稻妻。”


“嗯……你应该很难想象,我们找到他的时候,他正在酒馆里和人争吵,原因是……一瓶酒。”


“‘这个化身麻烦的话,就换一个好了。’”


“我当时这么对他说,说实话,曾经我一度对风神这么多年只有一个化身和一个姓名感到很奇怪。”


“他当时神情与往常无异,并无半分悲伤,甚至还含有淡淡的笑意,轻得像一阵烟,一吹即散。”


“‘这是一个很漫长的故事,下次聚会时,我会细细说予君听的。’”


“诗人这么说着――边取出两盒甜品,是蒙德特产,一盒酥脆,一盒软糯。” 


“我对他的记忆力与细致入微的观察力感到讶异,不仅如此,他还带了许多花的种子,我将它们撒在了樱树前,每年春天,稻妻便又是一派春光明媚。”


“时间仿佛就在这其中慢了下来。”


紫发女子稍稍停顿了一下,神情露出几分怀念,雨打在窗上,将她从久远的岁月中拉回。


“啊……话说回来,这位神明不仅爱喝酒,而且酒量惊人,当初把影都给吓了一大跳呢。”


她眯着眼提醒着,看不见她眼里到底是什么。


“所以,不要想着灌醉他哦~”




回蒙德的路上,一只褐色的小松鼠瞪着如珍珠般的眼睛,窜到了青色的道边。


“你问我们的神明?嗯哼,他可是与我们动物最为亲近的神明。”


松鼠一脸得意,又舔了舔爪子,砸了砸嘴道:“他会给我带来我最爱吃的松果,给鸟儿带来清晨的歌唱,会在我们伤心时的时候安慰我们……”


这听起来不像是一位神明,反而像一位朋友。


“朋友吗?”小松鼠轻轻笑了笑,“朋友啊……”


或许只是权柄的问题吗?毕竟只有风神持有这样特殊的权柄。 


“但不可否认的是,他就是这样一位温柔的神哪。”


“哪怕已经见证过太多的杀戮与背叛,他也依旧保持着心底那一块最为纯净的温柔,温柔地对待世间任何万物。”



的确如此。


风龙吐着巨大的鼻息,遥望着远处的彼岸。


“虽然现在的温迪混吃等死,游手好闲,整日摸鱼,但至少曾经也干过正事。”


“虽然这个曾经……有些过于久远了。”


“那时天下尚未安定,众神皆是翻手为云,覆手为雨,尔虞我诈,人们之间互相欺骗已是常事。”


“蒙德接纳了众多流浪者……包括我。”


“我去过很多村庄,见过了很多人,他们的眼神不一例外都是厌恶,或许还有恐惧,但那双如天空般澄澈的眸子,我是头一次见,那首动听如清弦的歌声,我是头一次听。”


“如光照进泥潭般,我接受了他的邀请。”


“他曾问过我,他是否禁锢了我的自由,在千百年的岁月中,我是否有过后悔?”


“当时的我并未言语,这个答案并不重要,而我亦从未想过。”


巨龙敛了翅膀,那双眼睛无悲亦无喜。


“我说的或许有些过于多了……但……”


巨龙顿了一下,没有再继续下去。


他闭上了眼,树涛如浪,卷起一片海。


那毕竟是巴巴托斯啊,是将千年的岁月熬成了汁,一口一口饮下的风神啊。




暮色四合,日薄西山,在离开风龙废墟时,一阵谈话声窸窸窣窣的传来。


拨开草,只见四位穿着古旧蒙德衣饰的人在石桌上打着牌,黄昏的余晖照在他们身上,仿佛有种不切实际的美感。


“你问巴巴托斯是位怎样的神明我不知道,但你问温迪是位怎样的人,我倒是可以回答个一二。”


扎着鸦羽色辫子的少年回过头,伸了个懒腰,看着红发男子慢条斯理的洗着牌,轻轻道,


“他是个什么样的人呢?倒也只是个普通人罢了。”


“还是一个有点笨的普通人。”

白发的少女接着说。


“他将千年的岁月熬成了诗,采露珠一束,碾成了墨,书写着辉煌的史诗。”


“可他开始也只是个普通人呐――这么说或许有些不敬神,但事实的确如此――会因为做错了事而惶恐,会因为得到了喜欢的而想要的东西而快乐,会因为好友的逝去而悲伤……”


“要我说啊,无欲无求,这几个字几乎与他毫不沾边,”


“可他有时候非要做出这副模样,你们应当没见过……啊,你们确实没见过,那既如此,也不多说。”


白发的少女忽而笑了起来,像想到什么好笑的事情,但半晌却敛了笑,静默着沉思。


“如果你们曾见过过去的他,见过两千六百多年前高塔之上的他,见过一千六百多年前蒙德城中的他,见过五百多年前坎瑞亚遗迹中的他――”


“或许会有不一样的感触吧。”


“但很可惜,你们没见过,甚至……从未了解过。”


“你们以为他所说的都是事实吗?”


金发的少女回过了头,撑着脑袋,用手指在石桌上画着什么。


“呀,我告诉你,他的话术可厉害了,当初被骗了的神可不在少数。”


“当初他在我们身边时可没这么机灵,时间真的是让他变了很多啊。”


“当初的他……像个小孩子一样,会用天真的眼睛望着少年歌唱,会用好奇的目光追随着我们上战场,”


“可似乎眨眼间,转瞬间,唱诗的人就变成了他,上战场的人也变成了他。”


“我们好像永远停留在了昨日,而他依旧在明日奔跑。” 


“昨日会变成过去,明日会变成将来,而我们所驻足的,就是现在。”


金发的女子低下了头,背着光,光似乎跳跃在她的四周,却自始至终无法接近。


红发的男子抿了抿唇:

“高高在上……他的确与这个词毫无瓜葛。”


“他注视着他所爱的子民出生,成长,最后死亡。在风里歌唱,在风里微笑,在风里停止生命的旅程。”


“他远远观望着,观望着一树又一树的花开,一次又一次的日落,一年又一年的四季轮回。”


“于他而言,或许上一秒还侃侃而谈的朋友,下一秒就已垂垂老矣,上一瞬还在酒席间欢笑,下一瞬就已站在墓碑前抱着白花。”


“他见证了太多的生离死别,日月更迭也只不过是他悠长生命中的一颗尘沙而已。”


“我们送了他一程的山水,哪怕这一程是我们的一生。”


黑发少年的眼睛冒着光,亮晶晶的,就宛如深夜的空中,漂浮的那一颗颗星。

“但我们也从未后悔。”


“他爱笑,我们也总爱看他笑。”


“但笑是他最深沉的孤独,自我们走后,笑便满溢了他的余生。”


“他想的很开,也看的很开,他放下了太多东西,也拿起了太多东西。”


“‘陪伴乃是奢移之物’,在你漫长的旅途中,一定有神明对你这么说过吧?”


“陪他走完这一程的旅途吧,毕竟你是旅行者,不是吗?”


“太多的人参加了他的生命又离去,你和我们不一样,你有漫长的生命,你和摩拉克斯不一样,你没有七国之间的界限。”


“你不需要考虑时间,也不需要思考立场。”


“我希望,我想他们也希望,无论如何,至少总有个人能陪伴他走到最后,哪怕那个人不了解他的最初,但能陪到他在最后,那便够了。”


“那便够了,我希望有人能在最后陪着他,我希望在他漫长余生的尽头,不是孤独的。”

耗尽温柔-_

《在耽美漫画里嗑百合如此上头是否搞错了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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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 阿呆

#那些令人难以遗忘的百合语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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萌学园观影体 二十一章

  【】为观影内容


  「」为夸克星人看法


  ()为视频中消音内容


  其余为现实内容。


  现实时间第三季欧斯长老焰王欧趴来到萌学园


  观影时间第一季至以后片段随机


  “欧趴,这都是什么魔药水?”


  “这些,都是魔法界特别难得的珍稀魔药水,这里大部分药材成分几乎都找不到了!”一下子看到这么多稀缺的魔药水,欧趴罕见地有些激动


  “大甜甜护理长,你试下你的新疗愈魔法,效果怎么样?”帕主任立即说道


  “哦,对对对,我这就试下,帕,你来帮我一下。”经帕主任提醒,大甜甜按捺住激动的心情,开始实践一下新的魔法


  “全心全意,电波检...

  【】为观影内容


  「」为夸克星人看法


  ()为视频中消音内容


  其余为现实内容。


  现实时间第三季欧斯长老焰王欧趴来到萌学园


  观影时间第一季至以后片段随机


  “欧趴,这都是什么魔药水?”


  “这些,都是魔法界特别难得的珍稀魔药水,这里大部分药材成分几乎都找不到了!”一下子看到这么多稀缺的魔药水,欧趴罕见地有些激动


  “大甜甜护理长,你试下你的新疗愈魔法,效果怎么样?”帕主任立即说道


  “哦,对对对,我这就试下,帕,你来帮我一下。”经帕主任提醒,大甜甜按捺住激动的心情,开始实践一下新的魔法


  “全心全意,电波检查!”大甜甜施展魔法检测,帕主任的驶卷史情况被展现出来,


  “帕~”大甜甜笑了笑安抚道,“你的驶卷史的情况……还是和之前一样。”


  “没事,我都习惯了,你还要继续吗?”帕主任平静地问道


  “对,还有还有…全心全意,电波治疗!”一道粉红色的治疗魔法进入帕主任的身体里,帕主任感觉被压抑住的驶卷史有一丝舒服的感觉


  “大甜甜护理长,你这个新的魔法虽然对我没有效果,但是很舒服欸。”帕主任惊喜道


  “我能感觉到,大甜甜护理长的疗愈魔法很强大,”作为在场唯一一个疗愈系,欧趴说道,“因为我有十之星的能量,所以治疗的时候会事半功倍,但大甜甜护理长的新魔法几乎可以和十之星疗愈的效果相媲美……”


  正在众人讨论的正热闹的时候,请看第二题:


  【视频中,两个精灵族带着几个穿萌学园制服的人在时空中穿行, “爆炸能量太大,准备时空跳钥”


  “好!”


  驿站


  “猴赛雷队长,他们回来了!”感应环发出提示,一个精灵族说道


  “艾瑞克,你来帮我一下,”猴赛雷说道,“前门后门,大门小门,开!”


  谜亚星等人连忙接住冲进来的众人,阿米果说道,“猴赛雷队长,我们先关闭结界!”


  结界关闭后猴赛雷问道,“为什么使用时空跳钥?”


  “大长老他们对抗的能量太过强大,我们不使用时空跳钥,很可能就回不来了。”


  “那大长老呢?”帝蒂娜问道


  “我们先回驿站再说吧”猴赛雷提议道


  驿站探测显示屏一片平静,仿佛什么都没发生一样,“什么都没有了……”


  “怎么会,暗黑巢穴呢?我们刚刚明明在那里啊!”】


  视频到这里就结束了,


  “这是后来救出奈亚公主的场景!”谜亚星最先发现道


  请听题:视频中所提到的“大长老”最后结局如何?


  注:答对有神秘奖励,答错有惩罚,答题时间为十分钟!


  “这…怎么可能会知道啊?”焰王说道


  “对啊,我们怎么可能知道未来的事情怎么样~”大甜甜也附和道


  “大长老……”谜亚星思考道,“怎么感觉这个片段似曾相识呢?”


  “谜亚星?”乌克娜娜问道,“你是有什么想法了吗?”


  “我就是觉得这个片段好像在哪里听过一样,但是想不起来了……”


  “啊!”艾瑞克和欧趴一同喊道,“奈亚公主!”


  “你俩什么意思?”艾格妮丝疑惑道


  “之前谜亚星和奈亚公主谈心的视频中有提到过大长老这段!”艾瑞克激动地说道


  “所以,”小芙蝶说道,“小艾哥哥~你的意思是?”


  “我想,大长老的结局应该是牺牲或者失踪了吧?他们对抗的能量波动太大会造成能量大爆炸……”肯豆基校长说道


  预言书:答案判定中……


  “我们还没有答题啊!”焰王冲上去说道


  “看来,我们说的每一句话都可能是在答题。”欧斯长老无奈道


  “这根本不公平啊!”乌克娜娜吐槽道


  “可能是付出要和收获相平衡?”谜亚星说道,“平时我们想要这样轻松获得一个新的魔法根本上是不可能的事,更何况还有那些魔药水……”


  预言书:回答……正确,请肯豆基接收奖励!


  “这回还是那个转盘吗?”


  “不知道欸”


  一台老虎机凭空出现,“请根据提示抽取奖励!”


  “哇!这是人类世界的玩具欸,好久没有见到了。”小芙蝶兴奋道


  肯豆基根据提示启动老虎机,终于机器停止,页面显示三张金色卡片


  “艾瑞克,你觉得会是什么东西?”乌克娜娜好奇地和艾瑞克讨论道


  预言书:恭喜抽中神秘大奖,复活券*1


  注:凭复活券,可复活指定人物


  “复活券!”看到奖励瞬间,众人不由得震惊的喊出声


  “这是真实存在的吗?”


  “从医学上来看,一旦死亡就意味着这个人已经消散于天地间,复活还没有看到具体的案例!”


  “肯豆基校长,你看看复活券上面有没有使用说明!”欧斯长老说道


  “专属人物复活券?”肯豆基校长念道,“凭此券可复活乌拉拉!”


  预言书:请肯豆基确认是否使用复活券!


  肯豆基激动地说道,“确认使用!”


  乌克娜娜紧张地捂住嘴,生怕喊出声,依旧是白光布满整个办公室,光芒退去,一个卷发甜美少女出现在校长室正中间,众人凝神看去,少女居然真的是乌拉拉。


  “乌拉拉!”乌克娜娜跑过去开心地抱住乌拉拉


  “姐姐?”此时的乌拉拉显然还没有清醒过来,看来人迷迷糊糊地疑惑道


  一旁地肯豆基舒了口气,看着相拥的孙女感叹道,“奇迹啊!”


  预言书:请看解析视频!

忽念星河【可接稿】

【观影体】妹妹会有什么坏心思呢

ooc预警

原创人物众多

主世界通过聊天群观平行世界

有私设

文笔不佳

能接受往下划


结束了数日来的灾难,横滨恢复了难得的平静。


这天,武装侦探社一如既往的热闹,而港口黑手党却好似隐藏在漫无边际的黑夜,无声而沉寂。至于活在传闻中的异能特务科,依旧在不分昼夜的忙碌着。


“来玩吧——”


不过转瞬间,三刻构想的所有重要参与者全部销声匿迹。


……


眼前倏然一片黑,紧绷的神经使中岛敦下意识动用了异能力:“这,这是哪?”


“敦,冷静点。”手持笔记本的国木田独步,表情严肃。


……异能者吗?如果是,那事情就不好解决...

ooc预警

原创人物众多

主世界通过聊天群观平行世界

有私设

文笔不佳

能接受往下划







结束了数日来的灾难,横滨恢复了难得的平静。


这天,武装侦探社一如既往的热闹,而港口黑手党却好似隐藏在漫无边际的黑夜,无声而沉寂。至于活在传闻中的异能特务科,依旧在不分昼夜的忙碌着。


“来玩吧——”


不过转瞬间,三刻构想的所有重要参与者全部销声匿迹。


……


眼前倏然一片黑,紧绷的神经使中岛敦下意识动用了异能力:“这,这是哪?”


“敦,冷静点。”手持笔记本的国木田独步,表情严肃。


……异能者吗?如果是,那事情就不好解决了。


“国木田先生!”


“人虎!”


两道声音融合在一起,形成一把火点燃了引爆炸弹的线。


虽然没有看到人,但是听到了这般熟悉的声音,中岛敦有些崩溃地捂住脸:“为什么芥川他也在啊?!”


“在下更不愿意看到你。”


芥川龙之介冷冷淡淡道。


看着漆黑一片的空间,江户川乱步在发动异能力的同时沉下了语气:“社长,线索被抹掉了。”一无所获的认知让他稍感挫败,这是他的异能第一次失效。


“嗯。”原本只打算简单回复的福泽谕吉停顿片刻,补充了一句能让失落的名侦探大人恢复回来的话,“已经做的很好了,乱步。”


“真巧啊,福泽阁下也在。”闻声,牵着爱丽丝的森鸥外笑着说。


针对横滨的阴谋吗……

他想。


“森医生。”


两大组织的最高话语权拥有人和谐地打起了招呼,猜忌与怀疑在不知名处诞生。


同样在场的沉默寡言的其他人中,只有太宰治是被迫的,不知为何他刚来就被剥夺了话语权,只能大概观察的一下黑暗的四周。


“怦——”


光明出现,同时一块巨大的屏幕吸引了众人的目光。


在下是书,会出现在这里的最重要的目的就是为了让各位观看一下你们的平行世界。


近些年来,时空裂缝频繁出现。未来,他们也就是这些本属于平行世界的人,会陆陆续续穿越过来。


这次只是想让你们知道一下平行世界与你们世界的差异。


紧接着画面浮现,丝毫不给人拒绝的余地。


【人间值得:救命,我哥又把工作丢给我了!呜呜呜……国木田先生我需要你!


要沉醉在花中吗:啊这,和子你又遇到这种事了。


人间值得:是啊,我哥又翘班了……糟糕,我的卡呢!!!


人间值得:呜呜呜,这种哥哥不要也罢……】


嘶——这个熟悉的感觉?


曾经“有幸”被太某治迫害过的人都隐约猜到了这个“不负责的哥哥”的身份。


深受其害的国木田独步看得更是青筋暴起:“太宰,你居然又敢翘班!”


“他们说的人不是我,分清楚啊,国木田。”太宰治笑嘻嘻地往后退。


一旁的中原中也表情复杂。


等等,青花鱼/太宰居然有妹妹???


“太宰先生居然有妹妹吗?!”藏不住震惊的中岛敦,成功的说出了众人的心声。


至于芥川龙之介已经说不出话了。


江户川乱步点点头:“亲妹妹哦。”


【要沉醉在花中吗:摸摸头.jpg.


人间值得:呜呜呜~娅酱还是你好!我攒了好久的老婆本啊,就这么没了……呜呜呜……


要沉醉在花中吗:对了,你不是说那张卡你藏的很隐秘吗?这么快就被找到了?


人间值得:再隐秘也没用啊,同住一个屋檐下,没有他找不到的地方。


要沉醉在花中吗:也对哈。】


……太宰和子吗?


孤立于世的太宰治罕见的开始沉默不语。


有个人陪着,似乎也不错?


【人间值得:呜呜呜~反正我已经把他的蟹肉罐头全部拿去喂流浪猫了,绷带也捐给有需要的人了,行李也打包好了,今晚睡大街去吧他。


要沉醉在花中吗:干的漂丝毫不感到意外呢。


人间值得:当然我也没告诉他,他的钱包并不是被水冲走的而是都在我手上。


人间值得:既然他想,那就互相伤害吧。】


……开玩笑的。


沉默是今晚的横滨。


众人:果然只有太宰才能治得了太宰吗……


“既然和子小姐是太宰先生的妹妹,那这位娅小姐不会也是……谁的妹妹吧?”


中岛敦提出了一个大胆的想法。


唯一知情的江户川乱步选择闭麦。


【提示“您寻找的用户正在工作中”上线了


您寻找的用户正在工作中:这是在聊太宰治?那我还是下线吧。


人间值得:不是不是!已经停了已经停了!


要沉醉在花中吗:秋上线了?看来今天的工作很顺利嘛。


您寻找的用户正在工作中:嗯,今天接了一个三级任务。


人间值得:咒术师果然很累啊,秋酱现在还生活在东京吗?不打算回横滨看看。


您寻找的用户正在工作中:……回去也没用,我找不到他们,更何况还有那群人。


要沉醉在花中吗:新原家这种大家族很难摆脱吧。】


新原?!


看到这个令人生恨的家族姓氏,芥川龙之介紧紧握住了拳头,幼时的琐事一件又一件浮现,他的怒火也添了一分又一分。


新原家是他与芥川银再也不想回到的地狱。


平复下心情的芥川银担忧地看了眼芥川龙之介,又迅速收回目光。


她无声地叹了口气,“秋”的身份在她心里已经不言而喻了。


注意到两人动静的太宰治与森鸥外等人,同样揭晓了“秋”的身份。


那么现在只剩下“娅”了。


“娅有点像中也你哦。”尾崎红叶微笑着说。


突然被提到的中原中也连忙否认:“不可能的。”语气十分坚定。


他这种身份,怎么可能会有妹妹。


作为里世界中有头有脸的人物,曾有耳闻的森鸥外还注意到了“咒术师”这个职业,他笑意不减,心中也谋起了算计。同样在意的还有与咒术师官方有联系的福泽谕吉,以及……


【新用户“藤原佳佳”加入群聊


人间值得:是新人诶?欢迎欢迎!


要沉醉在花中吗:欢迎哦,看来又要改名字了。


两碗熊泡饭:哇哦,欢迎欢迎~毕竟是老规矩,新人来了就要改名字。


人间值得:梦子酱终于不窥屏了。


您寻找的用户正在工作中:欢迎,好久没见到新人了。


“两碗熊泡饭”改名为“中岛梦子”


“人间值得”改名为“太宰和子”


“要沉醉在花中吗”改名为“中原娅”


“您寻找的用户正在工作中”改名为“芥川秋”


藤原佳佳:……各位好,能否为我解释一下这个群为什么会突然出现在我的脑海中。


经系统判定“藤原佳佳”应改名为“***佳佳”


***佳佳:什么情况???我的名字很见不得人吗???】


—未完待续—


综漫,主要还是迫害个别人。

给和子捏的人设图,以及“太宰家的小剧场”都放在彩蛋里了






䬀沵_Yomi

敷衍的打了个水印,感谢维权的宝儿们

敷衍的打了个水印,感谢维权的宝儿们

阿绾.

他的棋局很小,小到只容得下他的哥哥,他的棋局又很大,大到以天下人为棋

他的棋局很小,小到只容得下他的哥哥,他的棋局又很大,大到以天下人为棋

爱吃鸡的鸡爪

【双镜】两个女人的一生——七十年后严微采访记录

【双镜】两个女人的一生——七十年后严微采访记录

無何

【凯柠】Sweet Talk(00)

*本篇大概就是序章,莫得文笔也莫得智商,但是脾气暴躁。


 *喜欢的看看就好,不喜欢的想要弃文左上角不送,不用评论通知。


 *私设如山,尽量不ooc。


 *本章主要讲一下人设和背景。


凯莉目前是十二岁,来历不明的小盆友,三年前被安莉洁从冰岛之星的边界带回来,被安莉洁藏在了自己家里,但是从来没有一天安安分分的待在家里,每天都会跑到圣山一族的禁地里练(给)习(安)元(莉)力(洁)技(捣)能(乱),但是从来没被发现过,至少被发现的事都会被人压下去。


安莉洁现在是十四岁,圣山一族圣女,三年前把一只凯莉从水里捞出来,带回了自己的家,自以为...


*本篇大概就是序章,莫得文笔也莫得智商,但是脾气暴躁。


 *喜欢的看看就好,不喜欢的想要弃文左上角不送,不用评论通知。


 *私设如山,尽量不ooc。


 *本章主要讲一下人设和背景。



凯莉目前是十二岁,来历不明的小盆友,三年前被安莉洁从冰岛之星的边界带回来,被安莉洁藏在了自己家里,但是从来没有一天安安分分的待在家里,每天都会跑到圣山一族的禁地里练(给)习(安)元(莉)力(洁)技(捣)能(乱),但是从来没被发现过,至少被发现的事都会被人压下去。


安莉洁现在是十四岁,圣山一族圣女,三年前把一只凯莉从水里捞出来,带回了自己的家,自以为是在养妹妹(我把你当妹妹你却想上我)。和大长老不和,经常会和大长老争吵,但是没有事,下一任圣女还未选中,大长老轻易不敢下手,暂时安全。


个人设故事是在小柠檬的母星-冰岛之星,因为凯佬没有说是在哪里来的,锅给官方,冰岛之星上中心地带的大陆是圣山一族的领地,圣山一族是专门培养圣子圣女的地方,一般六岁以后,星球上的其他家族和村庄就会将家里的孩子送去圣山一族,然后就会得到一大笔钱,经过四年的学习,部分人可以选择成为圣仆,选出最优秀的人作为圣子或圣女培养。


圣仆也可以得到酬劳,所以大部分人都愿意将孩子送去,而且送去的孩子会受到神殿的保护,到了一定的年龄就会被送回来,既能拿到钱又可以省下一笔买粮食的钱,所有人都会这样选择。


而小柠檬是自愿的,小柠檬的母亲将安莉洁抚养到四岁带着病走了,小柠檬在五岁时尝试用钱去换取物资,然后被盯上了,敲了一笔以后打了一顿,安莉洁不得不靠自己生活,只能到处向以前关系不错的邻居讨要些吃食,邻居一开始还好,最后将安莉洁当成下人一样使唤。


于是六岁那年,安莉洁离开了一开始的地方,来到了神殿,自愿成为神殿中学习的孩子里的一员,并成为了圣仆,出色的学习能力让她成为了圣女。


然后本来该是个女主啪啪啪打脸配角,升级虐渣的套路爽文——然而,作为我的文,它就不按套路出牌!实话实说,这是一篇虐文谢谢。


蒋丞选手

【埃艾】小小说家

“老姐,回家吧。”埃米把书包挎在肩上,不知道第几次催促他的姐姐,艾比充耳不闻,只奋笔疾书。埃米也只敢时不时出声表示自己存在,虽然心有怨言,乖乖在一旁等她,等艾比终于停笔,埃米已经坐在凳子上睡了一回觉,头点着空气把自己摇醒了,睁眼时险些跳起来。艾比坐在他跟前,炫耀手上几张纸的成果:“噔噔~写完啦,帮我看看。”女孩在灯光下笑得像太阳一样灿烂。

艾比放学前灵感乍现,分秒必争,趁着感觉把小说写完,花了太多时间,现在日头西沉,外边已经擦黑一片,学校附近的铺子都关了店面,而较远处的商业街则亮起了灯的海洋。埃米开始读之前看了一眼挂钟,时间已经是晚上九点多,将近十点,安迷修快要回家了,他们再不回...




“老姐,回家吧。”埃米把书包挎在肩上,不知道第几次催促他的姐姐,艾比充耳不闻,只奋笔疾书。埃米也只敢时不时出声表示自己存在,虽然心有怨言,乖乖在一旁等她,等艾比终于停笔,埃米已经坐在凳子上睡了一回觉,头点着空气把自己摇醒了,睁眼时险些跳起来。艾比坐在他跟前,炫耀手上几张纸的成果:“噔噔~写完啦,帮我看看。”女孩在灯光下笑得像太阳一样灿烂。

艾比放学前灵感乍现,分秒必争,趁着感觉把小说写完,花了太多时间,现在日头西沉,外边已经擦黑一片,学校附近的铺子都关了店面,而较远处的商业街则亮起了灯的海洋。埃米开始读之前看了一眼挂钟,时间已经是晚上九点多,将近十点,安迷修快要回家了,他们再不回去,不是被下班的老父亲抓个正着,就是害他温柔脆弱的心担惊受怕,后者还更严重些,社畜经受了一天的摧残,姐弟俩再去折磨他,显得很不人道。

尽管没抱多大希望,埃米还是试探着问道:“老姐,我回去再看吧?”艾比不出所料地拒绝:“不行,你现在就给我看,我一鼓作气改完,这一篇一定写得很完美!”

上初中之后艾比开始写小说,不说发表一回事,只是记录自己想要书写的浪漫故事,把幻想的类型放在小说里,不自觉有点沉溺进去了。那天在家艾比欲言又止,磨蹭了好久,在埃米面前又不直视他的眼睛,握住他的手而把视线撇向一边,眼睫上抖动着蝴蝶。埃米吓得去问:老姐,你怎么了?谁惹到你了?有什么事吗?要我干什么吗?艾比说他好吵,把手稿摔到他脸上,仰着头说,看看你老姐我的大作。埃米看了几行字,忍不住噗嗤笑了,艾比羞愤得去扯他的脸。

艾比对于写小说这件事很认真,但埃米是唯一的知情人,在小女孩大红大紫之前一切都要保密。恰好他们是可以分享秘密的双生子,是彼此生命的一部分,是同一个人。

 

安迷修伤了心,两个小孩怎么打哈哈赔笑也糊弄不过去,他等到十点不见人回来,做好的饭菜都冷掉,差点就要打电话再搭公交到派出所报案,说走失了自家的两个小乖。他又有点生气,是为自己,孩子妈妈离开他没有留住,因此无论如何也要把现在的光彩留在身边。过去黯淡,人想要被照亮。

艾比回到家还要写日记,期期艾艾答不出安迷修的质问,眼泪都要流出来,不被允许进房间。单亲爸爸意识到自己态度好凶,双胞胎姐姐眼睛水汪汪的,光刺穿他的心脏,在血脉中埋入冰凌,尖利如一把把匕首,把强硬都划破了。他想道歉,但话语梗在喉咙,一个字都倒不出来,他看着艾比,女孩儿看进他的眼睛,埃米从自己的房间里探出头来,一直守着,不知是为了姐姐还是为了爸爸。艾比的声音碎了,像一枚被撕毁的蝴蝶结:“安迷修,对不起,但是我现在好讨厌你。”

怎么可能说嘛,她怎么可能说嘛,艾比把本子摔在桌面上,扑上床去几乎要哭,却咬住嘴唇,用愤愤不平的埋怨顶替眼泪,怪安迷修的古板、不通情理。时间一寸寸挪移她也知道迟了,太阳不等她,街灯耀武扬威,分针秒针也跑得飞快。她写几行字就要抬起眼来看下教室前头挂着的时钟,埃米在一边劝也不敢再劝。要准时回家呀;可这已经太晚了;故事还没写完呀;就快了。

埃米敲了敲她的房门,问她还好吗,她晾着他,直到哽咽的感觉退下去才说话,问他:“衰仔,你还在吗?不会还在吧,你傻的吗。”声音好像有点哑,她急忙清了下嗓子说出来好多话,她也不想刻薄的,可是让别人受伤是无意识时候的行为,难过从自己转移到别人身上,是熵增的,在哪里都不会少。

男孩子殷勤的回复和敲门声一起响起来,艾比起身去开房门,把日记本和小说本叠在一起,边角对齐。埃米问他还好吗,她说你说呢,好得很呀。

他俩小学五年级分的房间,之前还挤在一个床上睡,打闹时弟弟的手肘撞在她胸口,青涩的果核碾得好痛,她皱着眉说不出一句话,埃米担惊受怕,向安迷修告发自己,我也不知道到底怎么啦,可是我把姐姐打伤了。

“姐姐”呢,并不是一个常用的称呼,埃米对自己的庄重莫名其妙,把这两个字含在口里,像捂化水果硬糖。陌生的,他不接受,喉部吞咽不下,糖浆顺着齿间缝隙溢出,落在遮挡的手上。在掌心蜿蜒,包裹住指节,沿着掌骨的沟壑往下流,流进他的袖子里面,腻腻的在手肘,执著摆脱不去。缠绵使他瑟缩,他悄悄地想,不要再喊了。

艾比扑进床里,埃米自顾自地讲了一会儿话,姐姐只嗯嗯嗯的敷衍,声音闷在被子里。他要走,到床头拨弄艾比的头发提醒她:“我走咯?”他说,“也没什么事了,明天还要上学。”他还想说,不要再难过,尽管这话今晚超标了,边际效用递减,再没有用,艾比头也没有抬,捉住他的手,就抓住了他装着语言的口袋,艾比翻了个身,仰头看他,女孩子衣服滑落一半,露出肩带,裙子簇拥起来,凭空短了一截。艾比说算啦,就一起睡吧,埃米说,好吧。

也不是分床之后的第一次一起睡,一开始他们总偷偷爬到一张床上去,弟弟晚上害怕,在被子底下抽抽噎噎地哭,姐姐悄悄伸进来的温热小手吓他一大跳,她钻进去,抓男孩子细细的脚踝,握住他的小腿,牵着他的手,爬到他身边躺下。被子一点点蠕动,埃米把边角攥得紧紧的,问姐姐,好了吗?艾比的胳膊肘压着他的肚子,又撞上他的手臂,他一动也不敢动,想那地方明天一定青了好大一块,要穿长袖,不能让老姐看出来。艾比的头终于从被子底下钻出来,长途跋涉结束,欢欣鼓舞,埃米拿她挥舞的手没办法,帮她把被子在胸前掖好。

女孩子的眼睛水汪汪的,盛着晚上的星星月亮,男孩在夜里是一只猫,打探湖底的星子,倾覆下去,不会水,也不愿意喵喵叫。“睡觉。”艾比拍拍被子,慌张的男孩子还没来得及定住心神,只好飞速拍摄几张眼前的画面做下记录,女孩闭上眼睛后,埃米只能在睡前梦中反复回想。人眼是个照相机,眼睫飞速眨动。

几年之后艾比抱着被子去敲埃米的房门,却又站在床边,怎么也不上去。怎么了呀,埃米问。艾比支支吾吾,说,我的被子弄脏了呀。她把被初潮血液弄脏的被单塞进洗衣机,才想到没有地方可睡了,受惊过后神经萎靡,想要囫囵睡一觉,可心里委屈得不行。没开洗衣机吧,埃米问,轰隆隆的滚筒的声音像打雷,安迷修会醒。当然没有啦,笨蛋,衰仔,艾比说。

那天晚上埃米拿了一件自己的衣服铺到床上,躺下来比照,刚好是那个位置,他坐起身时问艾比,你睡里边还是睡外边?艾比不说话,讷讷的,才回答都可以呀。见了血好似见了场灾难,女孩子月月都失魂,床上摊开的衣服像一个延长了的拥抱,她推推埃米,男孩子向里一点点挪,艾比就投身进怀抱里。

 

平常都是安迷修开车接送,但今天他们乘公交去学校。艾比是个大孩子了,擅长记仇,在爸爸开口之前就推弟弟出家门,早餐也没有吃,在公交车站饥肠辘辘。两人去找早点摊,看来往行人有谁端着碗,艾比拉着埃米的书包带子,按着肚子说好饿好饿,可是她嘴硬,说不后悔,安迷修肯定担心、内疚,肯定知道自己错了。他活该,艾比哼哼,之前他是个很好的人,勉强是一个好爸爸,从来都好好地和小孩说话,什么事都和他们打商量,哎呀,她感叹,现在他事业顺风顺水,在公司里职位高了、工资涨了呀,连脾气也水涨船高,竟然敢吼她了。

埃米不说话,专心给姐姐觅食,女孩子嘴挑,这个不要,那个也不要,在粥铺里看来看去,最后点了一杯金桔柠檬茶,弟弟劝不下,要了两杯牛奶燕麦粥。公交车上艾比困兮兮,左摇右摆像是在摇篮里,姐姐把手放在弟弟口袋,早高峰人多,颠簸来去,推推搡搡,倒进他怀里。我好困哦,她说,眼睛闭起来,打个哈欠加强可信度,埃米一只手虚虚地环着她,把她和周围人隔开。他向后退,她往前进,就是要和弟弟贴靠在一起,好像一个冻坏了的意识模糊的宝宝,不知道男女的距离不恰当。但是有什么关系呢?是姐弟呀。

周末也会坐公交出去玩,有时候骑共享单车,扫了辆电动车的时候艾比硬要埃米带,当文盲,认不得车上这里那里有的“禁止载人”的标识,挤在一个坐垫上也乐意。埃米悄悄地悄悄地往前移,最后只坐一个小尖尖,艾比知道的,可她不说,她不会让埃米不要这么做,当然她以前也试过,弟弟阳奉阴违,还是把位置都让出来给她。生日蛋糕他不和她抢,压岁钱红包都上供,零花钱给姐姐买零食奶茶,这是她的小说里男主角给女主角的宠爱,她在同胞兄弟的身上得到,也能理所当然地受着。

男孩子的腰很细,青春期的单薄,气势上会弱。女孩的手臂软软的,像抱着一棵小树,在狂风大雨里坚持站立,她能依靠得很安心。有风,吹起艾比的头发和埃米的衣衫,姐姐一手压着裙子,弟弟时不时伸手确认,艾比握回去,说,我还在哦,衰仔,埃米头也不回地骑车,颠簸时姐姐笑,把弟弟抱得紧紧的,话语被流动的空气带走,说:好刺激呀。

公交车上有座位时很好睡,艾比身子微微歪下去,头枕在埃米肩上,弟弟看路,快到目的地时把姐姐摇醒,耸肩毫不留情,艾比从安睡中猛然坠落,就奖励埃米一个暴栗,下巴搁在弟弟肩头打哈欠,表示意犹未尽。有的时候听歌,艾比听过一个片段后把耳机塞回埃米耳朵里,有时就伴着乐声睡去,埃米看也不看地扶着他姐姐的脑袋,帮她调整个舒服的姿势。他已经习惯了女孩子总像睡美人一样。

 

埃米躺下去,陷进床铺里,全身都僵硬,姐姐预留的位置好大,他就像个木乃伊。女孩喜欢软乎乎的床,睡得他腰酸背痛,连夜潜回自己的小世界,起身时呼出好沉重一口气,把肺叶里甜蜜的空气都排进,才蹑手蹑脚地离开,冒险给睡相不好的姐姐盖上被子。

艾比的生理期他记得比她清楚,虽然青苹果尚不成熟,早晨翻出保温杯,装满热水,掂量掂量还是放在自己包里。姐姐打着哈欠和他“早上好”,埃米原样奉还,没等到怎么半夜逃走的质问,安心艾比睡得好熟。女孩子洗漱前在他耳边悄悄说:“我们不要理安迷修了。”柳眉倒竖,恼怒模样,显然是深思熟虑一晚上、在梦里下的决定。

艾比从来不脆弱,伤心都不长久,男生发育比较晚,埃米当年也是青涩懵懂地担心不已,问姐姐,女孩子为什么会流血呀,艾比都有心情玩笑了:“男生还会流牛奶耶。”煞有其事地科普不知道从哪里听来的性征小知识。埃米疑惑:“那你怎么会被吓到呢?”姐姐生气了,声音还是在颤抖:“我还小啦!”埃米只好沉默,想起来问“姐姐,你痛不痛?”时,艾比已经没了话声,钻进睡眠里。

体育课选的网球,艾比选的篮球,姐姐比其他女孩子矮了不少,埃米隔着铁丝网看着小小的人起跳、投篮,没中,耸耸肩吐吐舌头,攀着小伙伴的手臂笑作一团。练习运球过人时摔倒了,坐了好一会儿,膝盖好像没受伤,但端详了许久手掌,一起练习的女生把她扶起来,于是艾比摇摇头、伸出手,马尾从身前晃到背后,笑得真像个没有伤痛的天使。

两个人不在一个班,或许是害怕双生子的相似会扰乱秩序,分班系统代为裁决使他们远离,网球场地和篮球场距离不远,艾比的一举一动他都看得很清晰,但埃米结束了挥拍练习,终究只是那么看着,他又过不去。体育课是不同班级的选课同学混上,埃米认识的人不多,这时一位同班同学靠过来,笑嘻嘻地问:“你的小女朋友摔倒了?不去关心一下?”埃米愣怔,相当无奈:“那是我老姐。”“我知道。”他说,“但是又差多少?我和我姐可不会关系这么好。”埃米愕然,随即有些气愤,推他肩膀,让他向后一趔趄:“这种玩笑很无聊。”他紧握手中的球拍,发着抖,设计人性的防滑凹槽嵌的手指依然很痛,哼声冷笑,“我和姐姐关系好,你羡慕?你看多了什么不该看的东西吧。真恶心。”

多奇怪的对话,他怎么会有这么离谱的想法?埃米依然愤愤。这一切有什么不对?只是身份标签的问题。长大后不如以往要好,只是因为姐姐是女孩子;或者不保持距离,又有什么关系呢?血浓于水,不应该亲密无间吗?身为姐弟,就会被稀释吗?埃米于是想,那么,会有淡薄到可以被忽视的时候吗?他想,我会用截然不同的眼光审视她吗?

艾比的手指擦破了皮,组织液来得积极,指尖上好大一个水泡,翘了一上午兰花指。埃米午饭之后把她拉了去,坐在花坛上,拿纸巾沾了脓水,端着吹吹。艾比嘶嘶抽气,他看她,微蹙的眉梢盛着点点焦急,出言不逊骂她笨蛋,女孩儿当然还嘴。没有酒精,埃米顿了顿低头去吮,舌尖碰上伤处是一片烈火席卷的烧燎,接着是从每一个细胞间隙传入身体的刺痛。艾比没有掩住惊呼,身体下意识蜷缩起来,手往回抽,直接将埃米的脑袋抱进怀里。

埃米摆开艾比的手臂,又骂她活该,姐姐抱住双膝,眼底几乎有泪。他牵她的手,刚去小卖部买的创口贴圈在她指头,艾比的手指连着心,很痛。她觉得这一幕像小说里的剧情,说要写进她的大作里,埃米看她,撇撇嘴耸耸肩问:“我们不是姐弟吗?”

艾比歪头,瞪大眼睛:“有什么不同呢?”

男孩子并没有思考,挥手和她再见,说,我不知道。

 

楼道里都是饭香扑鼻,艾比埃米循着气味回去,迎接他们的是一顿大餐。安迷修决心讨好孩子们,因此煞费苦心,开门时脸上笑嘻嘻的像个迎宾小姐,说好呀,都回来了。艾比丢下书包就往饭桌上去,只冲爸爸挥了挥手表示知道了,连眼神都不稀罕赏赐,埃米也只能拍拍老父亲的肩膀,给点聊胜于无的安慰。家庭煮夫蒸了鸡蛋羹,烤了翅根,有糖醋鱼,还不忘几盘青菜点缀,埃米食指大动,所有赞叹汇成一句“哇哦!”,艾比已经运筷如风,才没有闲情客套。一人一份的芒果布丁,饭后姐姐有小蛋糕享用,弟弟也可以喝可乐,埃米叹息父亲是个孩子奴,艾比心思坏坏,想他像个恶心死人的油腻大叔。

但谁让她善良呢!终于大发慈悲放过可怜的单亲爸爸,弟弟去洗碗收拾桌子的时候,她蹭到安迷修身边,矜持地问他:“你知道错了嘛?”安迷修忙不迭应声:“对不起呀,我的小公主。”艾比嘻嘻笑了,抱住他的手臂,开心地贴贴:“小事情,我原谅你咯。”她捻着颊边一缕发,吞吞吐吐,“我也有那么一点错啦……但是特殊时期,可以理解哈。”“必须理解,当然理解。”年轻的父亲咧嘴笑,点头如捣蒜。

昨天姐弟俩晚归的原因,埃米已经欲言又止拐弯抹角语焉不详地透露出两三四五六分,既然已经放下心来,他便不去戳穿小女孩的爱好,只在心里被可爱到不行,工作时间都忍不住嘿嘿傻笑。这种浪漫的东西,让他不得不想到亡妻,飘零孤寂就像池塘水面落下叶子,最终也只是低回浅笑的痕迹。已经决定以后的日子要向前看了;他的两颗温暖的太阳。

于是艾比问:“爱是什么呀?”就像是为了承接。

他正在搜寻语言,她却又问:“喜欢是什么?”

年长者开口描述爱与喜欢,沉甸甸说意义,而观感轻飘飘的。发问的人已意不在此,直将语句半截拧碎,改口又问:“安迷修,我能喜欢什么样的人呢?”

父亲惊讶于大大咧咧的女儿有些苦恼的模样,几乎要从婴儿时期开始痛惜地回顾她的人生,思虑再三,审慎地回答:“你呢,要喜欢优秀的人,爱你的、对你好的人。”

“是像你一样的人吗?”

安迷修不禁开怀:“乖乖这么喜欢我的吗?”女孩儿讪讪,有被肉麻到:“一般般啦。”接着问,“只有和你一样的才应该喜欢吗,安迷修?”

“当然不是。”安迷修说,“你可以喜欢任何让你心动的人。”

“这就是我想问你的问题,安迷修,我应该对什么样的人心动呢?”

父亲迟疑:“这个说法不太对哦。”他摸摸女儿的小脑袋,艾比眨眨眼睛,“心动没有对错,让你觉得一瞬间世界都很不一样的,那就是心动了。”他想起美好的回忆,于是微微笑,让艾比仿佛看到哀伤,“你没有办法控制突然变化的整个世界,你没有办法选择让世界焕然一新的那个人。”

 

下笔流畅如在水上书,写下即抛却也如水上书,他们走路回家,喝奶茶,艾比品味奇怪,有苦瓜奶茶的店家不多,找到的地方就像个私人黑作坊,可是老板人好,给嘴甜的女生多加了一勺珍珠,给清秀的男孩子添了几方冰块,走之前问:“你是哥哥,你是妹妹?”艾比笑得狡黠:“猜错咯!”

她说裹着创口贴的手指还是会痛,伤口被轻轻地磨蹭,像是有小蚂蚁在啃。埃米把冰块嚼得咔咔响,并不关心,只说:“血小板。”艾比白眼:“你有毛病?”她拿弟弟的果茶喝,被冰得跳脚,埃米嘴贱:“烫嘴?”顺便喝了口姐姐的奶茶,难喝得呲牙,艾比便也问:“烫嘴?”她对故事满意,有做错事情的小老鼠般的欢喜,因此不屑于和自己幼稚的弟弟计较。

我们的小小说家偷偷地登写作论坛,在言情专区里悄悄看,那些大姐姐们说初中的时候梦最多,后悔没有记下来、反复咀嚼成为后日下笔为文的食粮,可是她写在小本子里的,好多都是她弟弟。她侥幸身边有上佳素材,那样的容忍体贴无微不至,和永不消失的爱,除了梦中还能向何处寻?她笑,那些小说,她写的,男主角和女主角做的事情,有什么不是她和埃米一起做过的呢?窃喜的同时,却想:是因为他们是恋人所以做那些事,还是因为他们做了那些事情,才成为的恋人?哎呀,这个问题问得不好,艾比纠结了眉心,没能把身为姐弟的他们摘出去,于是问,我们还有什么事情是没有一起做过的?

“命中注定吗?真是不讲道理。”她想要安迷修揭示,“有没有我一定不可以心动的人呢?什么样的人我一定不可以喜欢呢?”可成年人好狡猾,只是反问:“乖乖想要什么样的回答?”艾比气不忿:他真过分,如果她可以回答的话,又怎么会来问他呢?

姐姐和弟弟的故事,变成恋爱里一段唯美的情节,几乎没有什么改动,有什么不同呢?艾比从头看一遍时想。她也不知道,有什么大不了,他们之间的亲密,和男女朋友的亲密又差多少?还是更甚?女孩子懵懂地困惑着:人和人的关系,是不是就是称呼不同?

她已经忘记了弟弟的建议到底是些什么,犹豫着、结结巴巴地说出来,只记得太过内敛、太不浓烈,让她不屑一顾,确确实实是个响当当的门外汉。而小说不是由她书写,事件并非由她创作,停下来吧,停下来,是不是应该修改?这不是改变就能改变的世界;又不是小说。

未来大家决定暂时封笔,说有出无进终有一天会将才情耗尽,埃米觉得她是三分钟热度到了头,偏颇地忘记那厚厚的笔记本,放学被迫留堂的大半年。安迷修拗不过艾比的软磨硬泡,给乖女儿买精神鸦片,好歹维持住最后的底线,一个月只让看一本。姐姐渐渐学会自制,弟弟也留只眼睛、默默监督,“没营养”的言情小说终究只是生活的调剂,偶尔出现在教科书和大部头的夹缝间,看得女孩痴痴笑,抚掌叹,做读者到底比当作者快乐。时不时担忧,一代文学巨匠可能会就此陨落噢?安迷修半真半假地紧张起来,埃米无脑吐彩虹,老姐,你是不会被埋没的黄金啊!

她觉得头顶有风在吹,头发丝牵动,艾比转头,看见埃米因为一局游戏死掉,正在对她吹气。她推开埃米笑嘻嘻的脸,正好他故技重施,亲吻和气流一起来到她的掌心里。男孩的嘴唇有温凉的轮廓,万有引力让他的头低下,埋进艾比的手心,他呼吸,女孩指缝间流动着填充抱枕的化学纤维里暖烘烘的空气,脸和姐姐的手一样热。艾比动了动手指,埃米扑哧笑出来。“干嘛啦。”他说,拍了下艾比的手掌,重新开始游戏。






旧忆果仔.

瓢猫之当猫咪变成了真正的猫咪(五)

掉马设定

HE

中篇

❤下篇完全掉马,不出意外下一章就完结啦,之后可能会更新一篇很短的番外(?)

❤感谢大家的支持,来晚了很抱歉,懒惰使我咕咕咕

有什么喜欢的番外内容吗,可以评论一下,我看情况会写的,如果没有那就算啦~

碎碎念:昨晚和朋友聊天,我说我不想写掉马以后的番外,我也不喜欢看这些,我朋友说那我可以写点我喜欢的,我认真思考了一下,果然还是别人写的更让我喜欢(?)

part1戳我 (没看过的一定要从头开始看!)

以下正文:

part5

“这些逗猫棒很好看的样子哎,小猫咪,你喜欢哪个?”

“喵~”高贵的猫爪子指向了一款红黑相间的点点款。当然,其实艾俊心...

掉马设定

HE

中篇

❤下篇完全掉马,不出意外下一章就完结啦,之后可能会更新一篇很短的番外(?)

❤感谢大家的支持,来晚了很抱歉,懒惰使我咕咕咕

有什么喜欢的番外内容吗,可以评论一下,我看情况会写的,如果没有那就算啦~

碎碎念:昨晚和朋友聊天,我说我不想写掉马以后的番外,我也不喜欢看这些,我朋友说那我可以写点我喜欢的,我认真思考了一下,果然还是别人写的更让我喜欢(?)

part1戳我 (没看过的一定要从头开始看!)

以下正文:

part5

“这些逗猫棒很好看的样子哎,小猫咪,你喜欢哪个?”

“喵~”高贵的猫爪子指向了一款红黑相间的点点款。当然,其实艾俊心里是拒绝的,但他现在是一只猫!他不得不这样做。(好吧,虽然他打心眼里也很喜欢这个款式


玛丽娜看着这个样式笑了笑,她以为小猫咪是被早上蒂琪的模样吸引住了。“那好,就要这样的吧,猫粮呢?”

什么?!不,他其实不是真的猫,他怎么可能去吃猫粮!小猫咪用挣扎来表示抗议。

玛丽娜轻轻挠了挠小猫咪的肚皮,似乎是有心灵感应似的,她感觉小猫咪很抗拒猫粮。她转身问了问旁边的店员:“有没有别的什么食物可以让猫咪吃呢?”

店员犹豫了一下:“很多家庭想让猫吃和家里一样的饭菜或者甜点之类的,但是过高的盐分和糖分对猫都不太好,一定要喂的话可以选些少糖的,另外这款小鱼干很不错,要试试吗?”

“你觉得呢?小猫咪。”玛丽娜觉得这只猫好像能听懂人说话,她决定征求一下猫猫的意见。

但是现在小猫咪很……难过,对,就是这种情绪,不能吃盐不能吃糖,做猫怎么会这么痛苦!虽然当模特的时候对饮食要求也很多,但至少可以偶尔尝一尝啊!

玛丽娜看猫咪没什么大反应,最后还是决定买一袋小鱼干回去,也许无糖的面包和饼干自己家能做呢?总之可以试一试。


最后还有猫砂盆啦!玛丽娜看中了一款全封闭样式的,她猜这只猫猫可能不愿意让别人看它上厕所。

但是!猫咪真的很不愿意!这怎么可以!他宁愿选择自己上厕所。

但玛丽娜态度更强硬,猫咪也不能随地大小便!


艾俊欲哭无泪,下辈子如果有选择,一定不能做一只真正的猫啊。


提着一箱东西,玛丽娜带着小猫咪往回走,当然这个时候小猫咪失去了他的女士的怀抱——因为这些无用的东西!

小猫咪气呼呼地跟在玛丽娜的后面回了家。



回到玛丽娜的房间,玛丽娜开始做假期作业,小黑猫窝在她的书桌上,安静地端详他的女士。

女孩的表情真的很丰富,她从平静到急躁,眉头从平缓到打结,但过了一段时间,又慢慢露出喜悦。直到最后,女孩放下笔,长长地舒了一口气,趴在桌子上对着猫咪笑了起来,口气中带着一种骄傲和自豪感:“你看,也没什么难的嘛。”

“喵~”猫咪当然更为他自信的女士而骄傲。


玛丽娜趴到了床上,猫咪也随之一跃,当然,坏猫咪心眼儿可多着呢,他跳到了一个完全不会伤到女孩的位置上,却又假装没站稳,躺倒在了女孩的身边。

女孩笑了起来,深蓝的眼眸半眯着,从中溢出来了一种幸福感和放松的感觉。

小猫咪有些晃神,他从来没见过这样的玛丽娜,更从来没见过这样的瓢虫雷迪。

他和她的接触相处并不算少,但作为英雄的她从不会露出这种放松的神情,至于玛丽娜,他甚至一直怀疑玛丽娜是不是讨厌自己,尤其是在作为艾俊的自己面前总是慌慌张张的感觉。


贪婪的猫咪想要了解更多关于这个女孩的事情。


他跳了起来,拍了拍女孩墙上的自己的照片,企图听听女孩对自己的看法。


玛丽娜觉得自己好像总能读懂这只猫咪的意见,她看看墙上的照片:“哦,小猫咪,这个可是我内心的秘密哦,不能告诉你。”

小猫咪的耳朵好像耷拉下来了,女孩觉得这只黑猫太有趣了。

于是她换了个口气:“好吧,听话的小猫咪有权知道一些关于我的秘密。”

小猫咪眨了眨眼,坐到了女孩旁边,“喵呜~~~”

女孩笑笑,继续说道:“这是我的同学,他叫艾俊,是一个男模特,也是——我暗恋的人。”


小猫咪听到了什么?!他的女士,他的挚爱,说了什么?!!

她,喜欢他!

玛丽娜继续说着:“他……”



欲知后事如何,且听我下回分说(皮一下,明天见~)

無何

【凯柠】In the flames

*第一封情书投递~希望我的文字能够打动你的内心


*非常抱歉做出这个决定,事出突然,很难过作出这样的决定,但是很遗憾地告诉各位,我大概会退圈一段时间啦!


*很委屈也很难过,希望以后不要有对家打扰我,今天起我就是严重cp洁癖,敢谈及对家我就直接跳起来杀|了|你|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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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莉洁又一次陷入沉默,似乎在想着怎么回答我不合时宜的提问。


我不得不说,她的侧脸真的很美,柔和的线条勾勒出她的眉眼,我却无法用画笔描摹她的样貌,毕竟我只是个俗人。


跟她相处也有了一段时间,明明每天都抬头不见低头见,但是安莉洁的身上总是有一股淡淡的疏离感,好像自带一种特殊的磁场,而我们注...


*第一封情书投递~希望我的文字能够打动你的内心


*非常抱歉做出这个决定,事出突然,很难过作出这样的决定,但是很遗憾地告诉各位,我大概会退圈一段时间啦!


*很委屈也很难过,希望以后不要有对家打扰我,今天起我就是严重cp洁癖,敢谈及对家我就直接跳起来杀|了|你|妈



-



安莉洁又一次陷入沉默,似乎在想着怎么回答我不合时宜的提问。


我不得不说,她的侧脸真的很美,柔和的线条勾勒出她的眉眼,我却无法用画笔描摹她的样貌,毕竟我只是个俗人。


跟她相处也有了一段时间,明明每天都抬头不见低头见,但是安莉洁的身上总是有一股淡淡的疏离感,好像自带一种特殊的磁场,而我们注定和她不是一路人。


要真说她身上究竟哪里与众不同,大概就是那一双含满忧郁的双眼,说实话我确实对安莉洁有过那么一点心动,但很快,我也发现了这不现实。


好在我也不是什么长情的人。


尽管还是有些嫉妒,多多少少对那个能够停留在她心里的人有些好奇。到底是怎样一个人,才能融化包裹着安莉洁的那层冰雪,到底该是怎样的烈焰,夺走了这样一个人的目光。


“给我吧,”她的声音像是清澈的溪流一样,清脆悦耳,带着些许笑意,却未曾达到她的眼底,“我就知道,你呀……”


她接过了我手中的画板,一双纤长的手握着笔,小臂肌肉微微绷紧,就像是一幅流动的画那样,白衬衫的领口有些松垮——正好是春天,都说春天的风是最扰人的,我下意识伸手,想要替她系上领口的扣子。


她温柔的目光注视着我,委婉地拒绝了我,我又觉得,她是在等某个人来给她系上。一股淡淡的忧愁笼罩了我,我不再说话,也不再动作。只是用目光,注视着她的笔尖在纸上勾画。


傍晚的风更加凉了,我不禁打了个寒噤,急忙催着安莉洁走了。


风似乎有些大,不仅将白纸吹得哗啦作响,更是将最上面那一张画纸卷飞起来。我连忙弯腰去捡,正巧瞥见了画纸上寥寥几笔勾勒出的身影,以及角落的那行娟秀的小字。


只是可惜,那行字写的极小,手指似乎刚刚不小心触碰到那里,看不清到底写了什么,我直觉这就有关安莉洁的往事。


见我一直不出去,安莉洁终于进来催我,亲自将自己刚刚完成的画作随手放到旁边用画板压住。


“留恋于过去没有意义,快走吧,再晚一点食堂里就没有糖醋排骨了。”


“好,这就来。”我跟上她。


回忆到此结束。


安莉洁在一次意外后对我敞开了心扉,意料之中是她和她的秘密情人,意料之外是契机。我本以为想要做到这点会很难。


实际上,打开安莉洁的话匣子只需要一杯最低浓度的酒精饮料。


安莉洁是个一杯倒,倒之前还会醉醺醺地,软绵绵地趴在桌子上,用湿漉漉的眼睛望着你。那个夜晚很混乱,也许是城市的霓虹灯刺痛了人的眼,模糊了视野,安莉洁的身子向我这边微微前倾,长长的睫毛轻颤,光影投下淡淡的阴影。


晶莹的光似乎从她的眼角落下,她的唇和我的距离很近,只差一点点就能够贴上。差一点点也是差,在这样的时候,她突然停了下来,像是在等着一个人主动亲上去。


暧昧的距离带来的若有似无的心动似乎一下被冲散,在这一瞬间,我明白她不是在向我索吻,而是下意识地,在最没有安全感的时候向身边的人乞求一份安心罢了,而实际上她所期待的那个人是不会出现的。


这时候,我又觉得,她的停顿不是在索求,而是自我理智的恢复,如果我刚刚作出任何的出格行为,我想我们大概不会再有交集。


沾了酒精的安莉洁就像一只柔弱的幼崽,绵软无力,又像一只受伤的小兽,呜呜咽咽地舔舐自己的伤口。


酒精大概真的能麻痹一个人。不只是我,也麻痹了安莉洁的神志,就在这暧昧的氛围里,安莉洁用她五音不全的歌喉给我展示了什么叫做送葬曲。


喝醉的安莉洁真的不是人,甚至在开嗓前特意打开了录音,准备记录自己的歌声。


安莉洁的五音不全并非体现在鬼哭狼嚎上,而是跑调跑的离谱,也不是说难听,就是经常和其他调子混在一起。


总而言之,第二天安莉洁醒了以后听着自己跑调的闹钟铃声非常疑惑,罪魁祸首亲自把闹钟调成了自己乱唱的小调。


大概再麻木的心也会经不住细水长流的陪伴,我渐渐了解了一些安莉洁和她的前任的故事,但安莉洁始终没有告诉我她的名字。


安莉洁的过去就像是千千万万个普通人那样,家境中上,成绩还好,很少犯错,也没有什么特殊的才艺,中规中矩而又乖巧的孩子永远得不到他人的关注。


虽然这么形容可能有些俗气,但我想或许那个人的的确确像一道光途经安莉洁的世界,点燃了安莉洁的少年心性。


安莉洁常常被我夸眼睛好看,我有时候会跟她打趣,说她的眸阳春三月的池水。安莉洁每次都对我的这些玩笑置之不理,唯独最近一次,她似乎是不经意感叹。


她说,她的眼里才是真的有星辰大海。


“哈哈,那我也看不到呀!”我随口说。


这次,她不再回我。


那道光芒的确耀眼,也实在的照亮了安莉洁,只可惜,那光来得快,去得更快。明明在一起时将人捧在手心里,刀山火海对于意气风发的少年,也许真没什么阻碍的作用。正因如此,失去后巨大的落差几乎能让人绝望。


事情的爆发,是一次平平无奇逃课被抓的经历。自从认识了那个人,安莉洁的缺课记录总是接二连三地增加,她带着乖乖女逃课,抽烟,喝酒,夜不归宿。


根据安莉洁自己说,要不是她当时还是害怕打耳洞,在她的强烈拒绝之下,才让那个人放软了语气,委屈巴巴地趴在她怀里,说:“那我等你毕业,毕了业你就陪我一起。”


空无一人的小巷里,呼吸交缠间,丝丝缕缕的烟味钻入鼻腔,没有书上写的那么沉稳浓郁,安莉洁只感觉有些呛人,但是对方口中弥留的甜味很快覆盖了她口中泛起的苦涩,那是个带着烟草味的吻。


隔绝了喧嚣的包厢内,鸡尾酒掺着心动在身体里横冲直撞,肾上腺激素分泌过快了,安莉洁知道自己神志不清,但还是情不自禁将主动权给了她,她们再次交换了一个吻。不含情|欲的吻似乎也带着淡淡的酒香,辛辣的滋味似乎也在舌尖变得甘甜。


安莉洁一开始被拉着逃课还很不自在,但次数多了,安莉洁也就由着她去了,只是她笨手笨脚的,总是会在跑路的时候拖后腿。不过对方也乐于陪着安莉洁挨训,毕竟在巡逻的老师看不见的地方,两人的手还是会紧握在一起。


可惜啊,最后两个人还是没能撑到毕业的那天。高三的学习氛围实在太重了,压迫的两人见面时间都大幅度减少。在这个节骨眼上,安莉洁收到了一封情书,来自她的同桌,一个很腼腆和安莉洁都不怎么爱说话的男孩子,这却间接成为了导火索。


那个人不喜欢安莉洁再待在教室里上课,总是想尽办法带着安莉洁离开教室。两人抬头不见低头见,即使安莉洁已经拒绝了男孩子,她仍然无法接受有一个觊觎安莉洁的人与她亲密接触。


“安莉洁,你带着我走吧。”她说,“只要你带我走,去哪儿都可以。”


安莉洁笨拙地哄着闹脾气的恋人,笨拙地牵着她的手,和以往都不同的感觉,她的手不是很软,牵着很舒服,大小刚好可以被安莉洁不太费力地握着。


刚好撞到领导巡视,于是二人被拎到了办公室,又是冗长的说教,本来没事的。


只是那人看着安莉洁低头挨骂的样子,语气变得很冲。安莉洁做了一个让她后悔的动作——她拉住了那人宽大的校服外套,用一种小心翼翼的语气低声劝道,没关系的,忍忍就好了。


安莉洁很怕,要是她因为这件事被在档案上记过,两人怕是无法一起毕业了。安莉洁想和她一起,一起毕业,一起上心仪的大学,一起坐在大礼堂听讲座,在无人注意的地方偷偷交换一个眼神或是吻,安莉洁设想了无数种可能,唯一不变的,是都要和身边这个人一起。


安莉洁终于在长久的诉说下讲出了那个人的名字。安莉洁说凯莉是天边划过的流星,带着灼人的光和热,而她就像一个自私自利的小偷,将这枚流星自顾自的归为自己所有。


彗星并不是非撞地球不可,凯莉也并非不能离开安莉洁,仅仅是短暂的温暖,却也让安莉洁产生了永远的错觉。


凯莉如安莉洁所愿保持了沉默,也许安莉洁并不明白她在想什么,但作为旁观者的我或许明白了什么。事故,争吵,好胜心,都影响了这场以二人为中心的磁场,改变了彗星的运行轨迹,留下了光航行过的轨道。


安莉洁突然跌跌撞撞向我跑来,我本来想着调侃几句,她却直接把手机屏对着我,来电人——Comet。


难以打破的沉默,安莉洁双唇颤抖,哆哆嗦嗦半天说不出一个字。我对她说:“接吧,安莉洁。”


她该勇敢地迈出第一步了。


“……喂?” 



【——————END——————】


 @☽凯柠美文博物馆✲ 


感谢各位的陪伴,下次再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