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逢场作趣】50
【它不是游戏,不能随时喊停,也没有讨价还价的余地。】
—————————全文往下—————————
★
“你需要把它挨完。”
“可以哭,可以随时喊我,不用害怕。”
—————————分割线—————————
有彩蛋♡
是江赏当晚向许景修提起自己那一念汹涌的委屈——你竟然不让我擦眼泪!!
感谢大家的支持与喜爱,鞠躬O(≧▽≦)O
【它不是游戏,不能随时喊停,也没有讨价还价的余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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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需要把它挨完。”
“可以哭,可以随时喊我,不用害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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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江赏当晚向许景修提起自己那一念汹涌的委屈——你竟然不让我擦眼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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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逢场作趣】47
【“我混蛋,你怪我吧。”】
—————————全文往下—————————
来的人不是许景修而是简清让,这并不是多难判断的事。
江赏当场懵掉,整个人剧烈颤抖起来。
“哥。”
他轻声开口,嗓音因难以置信而失真。
“哥……”
像是再次确认,又好像只是单纯想要唤人,江赏仓惶支起半个身子,泪水在对上来人目光时轰然决堤——面前的人神色温和,垂眸看他时眼中盈有关切,比以往浓烈更甚。
“嗯。”简清让轻声应他,双眼清浅一弯。
“是我。”
乍见兄长的无措敌不过亲近的本能,江赏鼻尖泛酸,当即不管不顾地扑进了简清让怀里。
伤处的...
【“我混蛋,你怪我吧。”】
—————————全文往下—————————
来的人不是许景修而是简清让,这并不是多难判断的事。
江赏当场懵掉,整个人剧烈颤抖起来。
“哥。”
他轻声开口,嗓音因难以置信而失真。
“哥……”
像是再次确认,又好像只是单纯想要唤人,江赏仓惶支起半个身子,泪水在对上来人目光时轰然决堤——面前的人神色温和,垂眸看他时眼中盈有关切,比以往浓烈更甚。
“嗯。”简清让轻声应他,双眼清浅一弯。
“是我。”
乍见兄长的无措敌不过亲近的本能,江赏鼻尖泛酸,当即不管不顾地扑进了简清让怀里。
伤处的疼和心里的慌通通被抛至脑后,他用力收紧双臂,忽然感觉全世界都安静了。
“对不起。”
肩膀被一只手耐心揽住,所传递出的安抚意味足以抚平一切不安,江赏嗓音沙哑,指尖不自觉抓紧简清让的衣角:
“对不起,我不该跟你吵架,不该用那么刺耳的话讲你,那些都不是我的真实想法,我从来没有那样想过你,对不起。”
什么老鼠,什么见不得光,什么阴沟里的畜生。
什么引狼入室被狼反咬是你活该,什么你自找不痛快,什么你恶心人玩不起。
什么披着人皮假客套,什么扮演救世主拿我当宠物。
什么不要乱播撒温度。
“从来没有,那些都是我口不择言说的气话,是我不好,我知道错了。”
明明是我需要你的温度。
是我需要你坚定有力的引导、毫无保留的包容、和从未吝啬敞开的怀抱。
也是我需要你办公室的钥匙。
“我混蛋,你怪我吧。”
闷闷的、揉有隐忍哭腔声音从怀中传来,语气却不掺一丝委屈。
简清让感受着腰间传来的力度,用搭在江赏肩头的手拍了拍他的后背:
“说完了?”
“……我再想想。”
脑袋并不是很灵光,因此江赏听到这句话的本能反应是自己的错还没认到位。
眼下的湿润干了又添,他找不到纸,就破罐破摔往简清让衣服上蹭。
“哦还有……我不该乱动你办公室的东西,不该未经允许看你文件。”
这么一蹭,还真让江赏又想起来点东西:
“也不该擅自插手你的事情,你说得对,那些的确不是我有能力干涉的,是我太自以为是,反倒给你造成了很多困扰。”
“你给我办公室钥匙是因为信任我,可我非但没有珍惜,还把它破坏掉了。”
一段话越说越低落,到最后已经与呓语无异,江赏无力地闭上眼,嗓音发颤:
“关心和意外都不是理由,做了就是做了,都是我的错。”
“我以后……我是说…如果还有能有以后的话,那么我一定不会再做这种冒犯你的事,也会尽量不给你添麻烦。”
男人的怀抱很暖,江赏冰凉的指尖不知怎么就被捂回来了。
他想腾出一只手擦眼泪,又见鬼似的不愿意松开简清让,只得僵在原处。
睫毛被一只骨节分明的手刮了一下。
“不是问你这个。”
手指顷刻被泪水淋湿,简清让哑然失笑,便从旁边抽了张纸。
“我想说的是,你就不准备为自己解释点什么?”
“什么……”江赏一脸空白,“我有什么好解释的。”
我翻你隐私跟你顶嘴,从头到尾错得明明白白显而易见,有什么好解释。
“比如你并不是故意去翻那个文件,是它落地在先,你只不过是被里面的摄像头图片吸引了目光。”
简清让在江赏看不到的地方叹了口气:
“再比如你之所以会去泊岸,是因为比赛弃权后铺天盖地的谩骂与诋毁将你折腾得精疲力尽,并且在那之前,你已经很久没有好好休息过。”
怀中的人陡然僵住,随后简清让再次感受到颤意。
“又或者那时的你刚刚得知了课题被抄袭的事情,十分愤怒,本身情绪就处于崩溃边缘。”
右手动作轻缓地抚上江赏的脊背,从脖颈一路安抚到背后,再耐心十足从头来过。
他不厌其烦安抚怀中的人,眼睫自始至终温柔垂着,没有错过任何细节:
“在这种情况下,你选择去我的办公室,是因为你在潜意识里将它视为避风港。”
“你想要去那里回血,却被突然出现的我劈头盖脸指责了一顿,连解释的余地都没有。”
怀里的人已经开始边哭边摇头,于是简清让适时收声,将千言万语凝成一句简单的问询:
“当时的你很累也很委屈,为什么不可以有情绪?”
怎么说了这么半天,除了道歉还是道歉,都不知道为自己说几句话?
“你知道的太多了……你、你怎么回事……”
简清让悉心罗列的讲述方式让人完全招架不住,江赏双眼红透,哭得乱七八糟还语无伦次:
“你忙成那样还关注我的动态是吧……还在我舰长群潜水窥屏?哥……简少,你可是北阳娱乐产业一把手……”
“你能不能多做点符合你身份的事啊……你看看你都在做什么。”
心中某颗枯萎的种子忽地得到灌溉,就这样奇迹般破土发芽,在泪水中生了花。
手机上定好的闹钟响了一秒便被按掉,江赏尽情垂泪,在这一刻无比清晰地意识到了“被妥帖安放”是一种怎样的感觉。
原来他的痛苦、他的挣扎、他的彷徨和那些自以为无人知晓的委屈与隐忍,早已在他不曾留意的角落,被关心他的人一页页翻阅、并细致地做上了笔记。
那些连他自己都没放在心上的泪痕、汗渍与血迹,简清让全都注意到了。
而那些私以为无人理解、孤单又迷茫的至暗时刻,如今回头重看,才会发现处处都点着微弱的灯。
这些灯在身后、在转角、在陷入死循环时未能触碰到的那扇门后,也在下一个路口。
行路风雨不歇,他从未孤立无援。
“这就是符合我身份的事,你叫我一声哥,我就要尽到做哥哥的责任。”
不知道是第几张的纸巾也在眨眼间湿透了,简清让心下好笑,干脆捧起江赏的脸囫囵揉他:
“还有,几天不见,你就变成水做的了?”
“渴不渴?桌上有水。”
温声抛来的打趣噙有笑意,像极了长辈对小孩子的哄逗。
江赏满心酸软,本就一塌糊涂的情绪更乱了,一时间哭也不是笑也不是,索性彻底放飞,蹭进简清让掌心里呜呜地哭。
连日来堆积在胸口的内疚、自责与不安泄洪般涌出,淹没理智也冲散了矜持,尽数化为咸涩滚烫的泪。
谁说男人不能哭,谁说成年人不能哭。
这原始的宣泄方式直接又有效,不用白不用。
江赏攥着简清让的衣服泣不成声,间或含混地讲上几句自己也不知道是什么的话,在这个强大到似乎可以包容一切的怀抱中放肆哭了个痛快。
“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
每一项举动都纯粹得宛若重回小孩身,江赏干脆认栽,心一横直接跟简清让撒泼:
“我错了,哥你原谅我,原谅我好不好。”
“好,原谅你,但你先放一放手。”
简清让更熟悉这样的江赏,无形中也松了一口气。
他将手中的纸团放到桌上,轻轻拍了一下江赏锁在自己腰间的手腕:
“不然哥要被你勒死了。”
男人已经彻底换上了揉搓小孩的语气,江赏耳朵一红,松开简清让就要往旁边挪。
没挪两寸就被一只手熟练抓住,原封不动地按回了之前的位置。
“让你松松手而已,躲哪去?”
江赏赶忙老老实实扎进了简清让怀里。
“谢谢。”
轻轻念出的两个字诚恳有分量,终于不再是要让人耳朵生茧的‘对不起’。
简清让毫无负担地接下了这句感谢,隔着毯子拍拍江赏的身后:
“让我看吗?”
——再亲密的关系也应该保有边界感,江赏的这一次受伤不是因为游戏,贸然去看必定是他唐突。
“不让。”
果然,江赏很乖却很果断地摇了摇头。
“好。”简清让痛快应允。
接着从善如流话音一转:
“所以景修骂了你什么。”
“没。”
话题的转换跳脱却丝滑,江赏先怔后笑,反应过来时已在矢口否认:
“他没骂我,只是在我想要退缩、不敢出去见你的时候敲打了两句。”
“而且他对我也蛮好的。”
“好成这样?”简清让示意江赏去看地上带有红色的纸团。
“都是我自己认的,否则他连我一根手指头都动不了。”
江赏实话实说,反射弧超长地看到了近在咫尺的垃圾桶,轻轻“嘶”了一声:
“对不起对不起,我不该乱丢东西。”
“不乱丢你就看不到了。”
“嗯?”
头顶飘来简清让真情实感的疑惑:
“你原本没有打算让我知道这些?也就是说虚掩房门全是景修的主意?”
他还以为这其中至少应该有一点点来自江赏的默许。
“……啊?”
疑问单音节迟疑却真实,江赏空白表情已经能够说明一切。
简清让十分危险地眯起了眼。
“啊不……不不不……也不全是他的主意……”
反常的细节在脑海中拼拼凑凑,为聪明的江赏还原了一个十分精彩的真相。
而他一时意乱,惊讶之余竟然有种被人周全了心事的如释重负——
内疚在心中疯长,为此付出惨痛的代价正是他甘愿反省、诚心认错的表现,说完全不想让简清让知道是不可能的。
但话又说回来,倘若没有许景修这道神来之笔,他也断然不可能让这点别扭的小心思暴露在阳光下。
所以江赏很有良心地圆回了自家主动的擅作主张。
“是我授意的,毕竟我做错事在先,理亏,心里还很忐忑……”
他低下头,趁简清让不注意偷偷抹了把眼泪,小声说道:
“你要允许我用一点苦肉计,哥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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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彩蛋♡
是当晚,简清让和沈涤尘回家后,江赏跟许景修掰扯“虚掩书房门”这件事的小剧场,内含一点点清让给江赏的补充回应。
还有一点点关于后文的剧透。
这个剧透八成也许大概可能是大家想看的w
不知道大家记不记得,37章江赏在赛车场刚见许景修的时候,也难以置信地确认过一句“许景修?”
许景修当时的回应是“是我”。
这里的清让也是。
一些来自父亲的共性(不是)
勤奋日更的猫猫想要小红心!以及喜欢划线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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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逢场作趣】103
【许景修头一回如此直观地体会到“吃醋”的威力。】
—————————正文分割—————————
视线相撞得太过猝不及防,江赏来不及克制本能,眼中的情愫瞬间满溢。
他神色微怔望着面前的人,有那么几秒眸光纯粹到近乎清冽,直白无遮拦。
“里面有点吵,头疼。”
但很快,理智归位的江赏便自觉移开目光,淡声说道:
“出来吹吹风。”
有灵性似的,一直平平淡淡吹着的夜风在江赏话音落下后忽地卷起,打配合一般掀起他宽松的衬衫下摆,和柔软的、稍微长长了些许的额前碎发。
楼外有花有树,摇动着摩挲出沙沙声响。
“今晚玩得开心吗?”
最后一眼...
【许景修头一回如此直观地体会到“吃醋”的威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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视线相撞得太过猝不及防,江赏来不及克制本能,眼中的情愫瞬间满溢。
他神色微怔望着面前的人,有那么几秒眸光纯粹到近乎清冽,直白无遮拦。
“里面有点吵,头疼。”
但很快,理智归位的江赏便自觉移开目光,淡声说道:
“出来吹吹风。”
有灵性似的,一直平平淡淡吹着的夜风在江赏话音落下后忽地卷起,打配合一般掀起他宽松的衬衫下摆,和柔软的、稍微长长了些许的额前碎发。
楼外有花有树,摇动着摩挲出沙沙声响。
“今晚玩得开心吗?”
最后一眼看到的许景修好像是要开口,江赏无端心乱,欲盖弥彰同他抢着说话。
映入眼底的青色地砖素简大气,他冷冷淡淡垂下眉眼,感觉胸口有什么东西摇摇欲坠,被这应景的晚风一吹,立即变得空空荡荡。
“不是来玩的。”
然而许景修却没有给出江赏预想中的答案。
“只是在表演区看了看绳艺。”
“表演不好看?”
江赏心不在焉“哦”了一声,胸口空荡的地方好像又多了点内容。
于是他定了定神问道:“来这里做什么。”
“……”
这并不是多尖锐的问题,但是许景修见鬼一样被他问住了。
因为与之对应的答案是“听到了太多关于你的议论,心乱得很,出来缓一缓”。
不再亲近的关系使得每一句想要说出口的话都需要被斟酌,他僵硬笑笑,自认为不久前刚刚斩钉截铁说过拒绝的自己不该给出如此暧昧的答案,便走到距离江赏不远不近的栏杆边站定,没头没尾应了一句“表演结束了”。
这话说得没什么不妥,零点已过,表演确实结束了。
“这样。”
男人的理由无功无过,合理中透着一丝避重就轻的圆融,江赏兴致缺缺默了片刻,突然偏头扯出一个落寞的笑。
是啊,许景修已经不是那个总能给出他期待答案的许景修了。
曾经的相处太愉快也太合拍,一度完美到让他失去警惕心和危机感,总觉得无论他想要什么、想听什么,许景修都能在最短的时间内会意,慷慨又精准地给到他所心仪的全部。
这份纵容实在动人,养娇了他的性格也滋养了他的贪心,不知不觉就把他宠成了不知天高地厚的模样。
可在清醒过后,江赏意识到这一切或许只是他自以为是的解读。
许景修不过是有钱有闲又恰巧热爱生活,遇到他这个晚辈一样的、挚友托付过来的年轻人刚好有得可发挥,就顺手宠一宠。
而他之所以游刃有余从不失手,无非是因为这些东西信手就能拈来,几乎不需要付出什么心思和成本。
至于现在,当许景修发现他沉溺其中并因此失了控,自然不会再像从前那样百依百顺一点就透,每句都捡他爱听的说。
失落与自嘲的情绪一闪而过,有点锋利以至于在心头割开了一道口子。但江赏并没有觉得这是多么值得放大的情绪,只将它视为情伤疗愈过程中的固定关卡,横竖都要走一遭。
甚至于在直面并自洽了自己的痛苦以后,原本郁结在心的绳结都松了几分,矛盾中透着轻快,促使他比之前坦荡。
“你呢。”耳边传来男人喜怒难辨的问候。
“听说玩得还不错。”
“听说?”江赏尾音稍扬,笑意明显比方才自然。
“我话题度这么高啊。”他顺着话题随口感叹,说话时眉眼很轻地弯了一瞬。
“他们说我什么?”
好端端的一句话愣是被问了出顽皮和迫不及待的味道,是许景修熟悉得不能再熟悉的语调。
从前相处时,每当江赏听到有关自己的传闻讨论,也都会像这样兴致勃勃凑过来听,像只高高翘起尾巴的、骄矜的猫。
“说你长得好看,玩得大方,性格也好。”
是以他愣了半秒,失笑说道:
“是条件顶尖的被动。”
醋意在话说出口的同时尽数涌上,来势汹汹不讲任何道理,许景修喉头微动,不受控地抬眸望向江赏:
年轻人身高腿长,背靠栏杆倚在露台边缘,整个人刚好被暖黄光源所笼罩,看起来松弛又惬意。
他眼尾飞红,鼻尖和双颊也现出被招惹后才会浮现的春色,唯有双唇干燥,左看右看都少些血色。
许景修站得有些远,看不清他的脸上是否有泪痕,唇上是否有齿痕。
可他能够百分之百地确定,这就是江赏狠狠疼哭后会有的模样。
本就浓烈的酸涩感再一次失控地溢了出来,一并沸腾的还有暴涨的占有欲和一晃而过的戾气,许景修强压心神别过目光,在江赏不曾注意的地方无力闭了下眼。
如果说连月来的魂不守舍侧面印证了江赏在他心中是特殊的存在,那么今晚,在亲耳听到江赏玩得如何肆意、并且亲眼看到江赏哭过的勾人模样后的现在,心中那滔天翻搅着的愤懑和难过已经足以证明,他就是放不下这个人。
不仅放不下,他还疯了一样在意江赏与别人玩闹的每分每秒。
欲望擅作主张蹭蹭上涨,混着火气与不甘,在酒精的作用下烧成无边无际的海。
许景修活了三十二年,还是头一回如此直观地体会到“吃醋”的威力,只感觉骨节发僵脑袋发昏,恨不得一把拉过江赏将他仔细检查。
但最终,他只是若无其事重新睁开眼,神情温润疏离地夸了一句“很耀眼”——江赏已经不是他的谁了,不久前坚决拒绝心意的人是他,他没有对江赏指手画脚的立场和资格。
更何况在他眼里,“顶着Queen的代号重新回圈并加入游戏”,就是江赏决定告别过去的、最直观鲜明的信号。
既然如此,他还是不要过多打扰为好。
几分钟前主动打开话匣的冲动劲惶惶沉底,男人眉眼淡漠望向不知名的地方,任由狂乱心跳将耿耿于怀与无所适从一起锤捣,捣成数不清的锋利碎片。
“你不也是条件顶尖的主动。”
江赏没怎么看许景修,心绪混乱所以说话也不太过脑子:
“来了不玩多可惜。”
话音未落就悔得恨不得给自己一巴掌——玩什么玩,许景修最好老老实实待在家里,这辈子都不要招惹其他人。
“……我在想什么乱七八糟的。”
但他当然不能给自己一巴掌,所以他只是轻轻咬了咬口腔内壁,闷闷不乐给自己洗脑:
“玩不玩是他的自由,我操什么心。”
话题奇奇怪怪毫不美妙,更不美妙的是江赏发现他即便理智在线,情感上也慌乱得一塌糊涂,生怕许景修给他蹦出来一句“也对,那我回去玩玩”。
所以他决定先下嘴为强,把让自己不痛快的可能从源头掐死:
“当然,不玩也挺好的,我就当你是为了照顾我的心情。”
他抬眉,在灯光下冲许景修大方一笑:
“照顾我这个…还没完全放下你的心情。”
表述点到即止,是从容不迫的调笑语气,别说许景修,连江赏自己都险些分不清这究竟是他的心里话,还是一个用自己痛处大方开出来的玩笑。
不过他了解这个人,知道以许景修的体面和周到,无论那句话是真心还是打趣,他都会依着他。
“什么?”
然而许景修说出口的第一句话不是应答是反问。
“你说你还没……”
“嘶……许老师。”
江赏牙疼地啧了一声,想都没想就把许景修的话打断了:
“这种东西可不兴重复,我不要面子的?”
他无可奈何拧眉看人,没觉得有多冒犯,只哭笑不得。
“哦还有,今晚你还有一点做得不对。”
一念松动的坦诚要靠很多补丁伪装,江赏无意向许景修展示自己的念念不忘,索性顺势拿自己的情根深种做调侃,无辜地歪了歪脑袋:
“谁告诉你应该这样贸然出现在不久前刚拒绝过的人面前?”
“万一我对你的心思还没断干净,你这不是明摆着闹我心吗。”
他语重心长,边说边抬脚往离开的方向走:
“你想想,你是不是不礼貌。”
“我也就算了,万一以后再遇到类似的事,可别这么欺负别人……诶?”
手腕被一股大力不由分说攥住,江赏脚都迈进露台连通的走廊了,被许景修毫无征兆这么一扯,生生后退了好几步。
他重心不稳跌跌撞撞,慌乱中一把扶住身边栏杆,抬眼便同许景修咫尺相对。
“对不起、我……”
许景修在确认江赏已经站稳后迅速放开了手。
“我想向你道个歉。”
他礼貌又克制地后退半步,被江赏一句“还没断干净心思”闹得欣喜异常,直到现在脑子都是乱的。
“那天,我是说…拒绝你的表白那天。”
沉淀整晚的酒精终于识时务地上了头,许景修径直寻找江赏的眼,开口直奔主题:
“那天是我太草率了,我应该仔细想过再给你答复的。”
“很抱歉伤了你的心,你对我而言的确……跟别人不一样,是我迟钝,真的很抱歉。”
男人嗓音微颤,尽管看上去仍是一副彬彬有礼的绅士模样,心中曲折却被清亮的眸色出卖得干干净净,诚恳一览无余。
江赏懵懂怔住,胸口登时烫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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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彩蛋♡
是分开期间江赏跟清让聊许景修的小剧场。
许景修的心路历程be like:
看到人了,好想说话,没忍住打个招呼→后悔了,不该冲动打扰的→不过他都出来玩了,应该是放下了QAQ→什么他没放下?!→当场抓住.jpg
定制表情包【神奇小赏在这里】表情上新,解锁可领养元气赏喵一只〃∀〃
彩蛋也是有的,入口就在表情包旁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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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沉渊为珀》第三十一章 3
“眼泪擦了,把数报清楚。”
——————全文下方——————
沈渊不知他在自己的逻辑闭环里越坠越深,不由皱眉:“现在又是为什么哭?”
少年仰起脑袋,滚烫的眼泪淌出新鲜的水痕,他难受得快要疯掉:“你的意思是我没希望了对吗?三年没有荒废,但也没有全力以赴。红利期一过,等待我的只有直线下滑的职业生涯,再去比赛只能收获耻辱。”
忽然,他自暴自弃地笑了一声,落寞之中不无嘲讽:“或者我应该学学施锐,学他及时止损,早早用段位换特招,去上学就好了。”
施锐很早就对自己的能力有相当清醒的认知,在还未入段前便为自己做好特...
“眼泪擦了,把数报清楚。”
——————全文下方——————
沈渊不知他在自己的逻辑闭环里越坠越深,不由皱眉:“现在又是为什么哭?”
少年仰起脑袋,滚烫的眼泪淌出新鲜的水痕,他难受得快要疯掉:“你的意思是我没希望了对吗?三年没有荒废,但也没有全力以赴。红利期一过,等待我的只有直线下滑的职业生涯,再去比赛只能收获耻辱。”
忽然,他自暴自弃地笑了一声,落寞之中不无嘲讽:“或者我应该学学施锐,学他及时止损,早早用段位换特招,去上学就好了。”
施锐很早就对自己的能力有相当清醒的认知,在还未入段前便为自己做好特招上大学的规划,现在已经是清南大学大二的学生了。只是这其中唯一讽刺的是,当初沈渊以送他回去上学做威胁时,他死活不肯;而现在主动选择这条路的,竟会是他自己。
原来沈渊最初收下他时赠予的那块手表,以及“劝你惜时”的意味深长,都是沈渊对现今境况的精准预料。过去的回旋镖游走四年,于今日正中眉心,击垮了他赖以生存的根基。
沉浸在黯然自嘲里的少年全然忘记身后还有一个人,以至于当沈渊拧着眉心再次发问时,靳宸竟吓了一跳——
“谁说你的红利期要过了?”
话语中的不满相当明显,这让沈渊觉得眼前少年更欠揍了:“无非是一次落选,当真以为好事必须一次不落地留给你?如果我认为你注定无药可救,还在这里教训你做什么。”
他抬起眼皮,冷冷道:“想去上学可以,但如果上学是为了逃避现实、及时止损,我会把你连人带行李一起扔出去。”
沈渊哪怕是将银行卡交还给靳宸,走与不走的选择权也是放到了靳宸那里;从小到大,靳宸还没听沈渊说过要把自己打包丢出去这种话,不由打了个冷颤。
这是真触在沈渊霉头上了。
“可是……”
仍然抱有疑问的少年不满足于一知半解的答案,他犹豫了一会,还是忍不住想发问。他不明白沈渊既然不是要让他死心,又为何将他否定到几乎自闭。
靳宸的纠结与犹豫一目了然,沈渊甚至没等到他鼓足勇气接出下文,便打断了他:“我这番话并非要将你贬入尘埃。”
“浪费的时间回不来,悔恨过去没有意义,打分也只是为了让你看清自己。只做到四成与六成就可以让自己顺利到如此地步,但凡再为自己加点码,你的进步都不止于此。”
“当然,这只是过去。”沈渊顿了顿,不紧不慢的语气越发意味深长:“如果未来你仍然保持这样的步调,昙花一现也不是不可能。”
紧迫感猝然袭来,靳宸不安地挪动一下站得发酸的脚踝,只听沈渊继续道:“所谓红利期既取决于天赋,也取决于你肯付出多少努力。在入段年龄已经无法改写的情况下,你的态度决定了红利长短。不过一二十年的现役期,你有几个三年可以沾沾自喜,又有几个三年可以被比你年纪更小的棋手追赶,自己掂量吧。”
靳宸现在的年纪,让沈渊的说教不再像小时候般语重心长,夹枪带棒的方式宛如当头棒喝,有近乎于“道理你都明白,自己看着办”的凉薄。
可是……靳宸还是想可是。
“可是之前,我是说过去三年里,你为什么没有这么……”一时找不到更合适的词汇,靳宸措辞也措不出来个所以然,最终只能憋红脸:“嗯……严厉地批评我?”
沈渊飞快地扫了他一眼,凉意依旧:“我说过,你也一定记得,只是心里没有。”
“收下你那天的‘惜时’,包括定段之后的三条忠告,我相信你一定至今记忆深刻。但你做到了吗?”
靳宸一时哑然,但沈渊的质问并未点到即止:“是不是只有在痛彻心扉的体验来临,以及由之引生的懊悔出现时,你才恨之晚矣;而我之前所说,你一向充耳不闻,只当它是老掉牙但又碍于威严不得不听的说教?”
沈渊的话就像一把手术刀,能精准地划开皮肤、直抵病灶。而在这之前,沈渊从不会给靳宸打麻药,因为所有苦与t都是他该得的,必须自己忍,自己扛。
是的,只有苦果落在眼前,他才会被迫去思考。这和他只记得住输掉的棋一样——赢了膨胀还来不及呢,谁会费心神居安思危呢?
少年紧紧咬着嘴唇,抬手抹了一把马上要落下的眼泪,他声音被淹得含混,态度却很诚恳:“那,那我知道错了,你( )吧。”
“你是该( )。”沈渊悠悠望向他:“既然你能做到九分却不去做,那么一分一记,差余的分数就用xx补回。”
纸巾包“砰”地一声砸到靳宸面前,沈渊恢复了公事公办的口吻:“眼泪擦了,把数报清楚。”
沈渊很少在他哭的时候给他递纸,虽然这一次方式冷峻,但若忽略那句“把数报清楚”的前提,还是让人心头一暖,像是未曾宣之于口的别样关照。
少年窸窸窣窣地一张张抽着纸巾,鼻涕眼泪被他默默擦出三四张纸,然后团在手中重新撑好姿势。
……
(见下方置顶)
靳宸撑着膝盖爬起来,缓了许久,才从唇缝里挤出一个艰难的“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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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章发不出来的只有一百来字,群里不少人就说沈渊不行,他行不行……拭目以待😬
今天的彩蛋带大家看看半年后回顾这件事的靳宸,你们会发现这一部分真的非常非常非常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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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的味道》
✓ 珞凇 & 祝魁晔
【真烦人。又被师叔装到了。】
“叶哥,来啦。”
祝魁晔走进老街的这家米线店的时候,老板正在卖力地擦桌子,见他进门,立刻放下抹布,笑吟吟地说道:“老样子,马上来!”
“谢谢姜叔。”
姜路,这家米线店的老板,这家米线是夫妻店,凭借特别的独家秘方酱料,在整条街上屹立不倒十余年。
姜路管祝魁晔叫“叶哥”,祝魁晔管姜路叫“姜叔”。
叔代表年纪,而这一声“叶哥”,代表江湖地位。
北庐圈子的人都知道,“......
✓ 珞凇 & 祝魁晔
【真烦人。又被师叔装到了。】
“叶哥,来啦。”
祝魁晔走进老街的这家米线店的时候,老板正在卖力地擦桌子,见他进门,立刻放下抹布,笑吟吟地说道:“老样子,马上来!”
“谢谢姜叔。”
姜路,这家米线店的老板,这家米线是夫妻店,凭借特别的独家秘方酱料,在整条街上屹立不倒十余年。
姜路管祝魁晔叫“叶哥”,祝魁晔管姜路叫“姜叔”。
叔代表年纪,而这一声“叶哥”,代表江湖地位。
北庐圈子的人都知道,“叶哥”这两个字不可以随便叫,但凡祝魁晔允许你喊他“哥”,便是认可你,拿你当自己人。
祝魁晔熟门熟路地绕到店铺后方,掀起帘子,进入里间——米线店有且仅有一个包间,打扫得一尘不染,接待且仅接待这一位客人。
姜路端来一碗热腾腾的米线,一边闲聊道:“哎,这股票天天跌、天天跌,什么时候才是个头啊!”
祝魁晔打量着面前的碗,橘红汤底浮着厚厚一层油辣子,散发诱人的香气,任谁看了都想夹上满满一筷子,哪怕被辣得眼泪鼻涕止不住地往下淌也心甘情愿,偏偏切成指节长短的韭菜浮在最上层,像极了刚刚在股市里被割的那一茬——这红越是诱人深入,这绿越是要人涕泗横流。
祝魁晔漫不经心地问道:“怎么,姜叔也炒股?”
姜路答道:“可不是嘛!这不凝凝快上小学了,我没钱买学区房给她上好学校,想着要是能炒股赚点小钱,把她送去好的民办小学也不错。谁知道,这股票越炒越亏,越炒钱越少!叶哥,你也是圈子里的人,你能不能悄悄给我透个底?”
祝魁晔淡笑:“什么底?”
姜路神秘一笑,双手在围裙上抹了抹,从兜里掏出手机来,几下操作调出一个页面递给祝魁晔:“叶哥,你说这只股票,还能不能涨?”
祝魁晔不置可否,只问:“你买了?”
姜路痛心道:“买了!都快跌去一半了!哎,还好我本金不多,不然,非得被我老婆骂死不可!”
“叔啊,”祝魁晔停顿片刻,诚恳道,“你到底亏了多少?我给你补上,然后——都清了吧。股票不适合你。”
对于姜路所说的“本金不多”,祝魁晔只相信3/4——本金多。
“别开玩笑了,老板,你对我已经够好了,我哪儿能再收你的钱?”
姜路摆摆手,知道祝魁晔不肯说,便也不再追问。
祝魁晔笑着搅动碗里的米线,把浮在上层的韭菜,都搅入那通红的辣椒海里:“这么多年了,姜叔米线的味道,还是那么好吃。”
一听自己的米线被夸,姜路笑得合不拢嘴:“叶哥喜欢吃,天天来!”
“是吗?”祝魁晔一抬眼皮,淡道,“要是我破产了,还能来你店里吃米线吗?”
姜路毫不犹豫:“要是叶哥破产了,别说米线,你一天三顿我都包了!”
“别看外面的人总是‘叶哥’、‘叶哥’地围着我转,不过是看在我坐的位置,要是哪一天我真的破产了,他们跑得比谁都快,”祝魁晔唇角勾着自嘲的不屑,“人这一辈子,得势的时候遍地是好兄弟;可若是不慎失势,留在身边的,恐怕只有你们这些老朋友。”
“老板,不好了!”
还未等姜路接话,包间外面匆匆忙忙跑进一个小工,神色紧张地到姜路身边附耳说几句。
“叶哥,不好意思,”姜路向祝魁晔解释道,“门口停了一辆车,恐怕来头不小,叶哥,你先坐一会儿,我出去看看!要是上面的人来检查,那我可得招待好,你知道的,我们小本生意惹不起那些人!”
“不用紧张,是我约的客人。”
祝魁晔答得云淡风轻,在心里一边赞叹姜路招的人都和他一样好眼力,一边吐槽某些人的大牌作风。
不一会儿,那人来了。
祝魁晔坐在桌前,头也不抬地吸着米粉,听到脚步声,放下筷子,从桌上的纸巾盒里抽出一张纸巾擦净嘴,这才抬起头:“尝尝?”
来人坐下,淡道:“我吃过了。”
“怎么,堂堂珞秉寒,去惯了私房菜,看不上这满地油烟的小吃店环境?”祝魁晔的目光越过珞凇的肩膀,看向墙面,里间的墙面是聚氨酯石皮,米白色汉白玉设计,凹凸不平的墙面却没有沾上油灰,看得出店铺主人悉心打理,“当年我被老师赶出来,没房、没钱、没工作、没地方去,连一口热饭都吃不上,谁也不愿意管我,在街头饿到低血糖,两眼发黑差点昏倒在路边的时候,是姜叔给我煮了一碗米线。我太饿了,所以我觉得,这碗小锅米线,是全世界最好吃的东西。”
祝魁晔手一摊,指向面前吃掉半碗的米线:“那时候我就喊他一声‘姜叔’,现在,我还是叫他‘姜叔’。”
这小子提起当年被逐出师门的事,明面上说的是米线,暗地里,是在卖惨。
小叶子特地把他约来米线店“怀旧”,珞凇淡道:“找我来,什么事?”
“师叔这么爽快,我不跟你兜圈子,”祝魁晔说道,“你有闲置的房产和车吗?能不能借我用半年,最多一年,我一定还给你。要足够隐蔽,不能让别人知道。”
珞凇问他:“你自己的房子呢?”
“卖了,”祝魁晔讲得云淡风轻,“我的资产,能卖的都卖了,不能卖的,也都以各种形式,变成了钱,用作什么事,我不能说——但是以师叔智慧,我这样讲,你肯定已经猜到了。想来想去,这个世界上,能不问缘由地借给我,并且严格保密的,只有师叔你了。”
珞凇非但没有露出惊讶的表情,反而淡道:“房子能卖多少?你要做的大事,差这一点钱?”
祝魁晔像小孩子一样嘟囔道:“背水一战嘛。”
珞凇似笑非笑地看着他,缓缓重复他刚才说的话:“没房、没钱、没工作、没地方去。”
——原来,是这个意思。
“可不是嘛!”祝魁晔笑着摇头,“不成功——就破产。我以后要是吃不起饭,就来这米线店打工,到时候师叔可要来照顾我生意,多带点儿人,来我们店里团建。”
珞凇淡道:“这么大的事,为什么不在回来之前做?要是搞砸了,想过怎么跟你老师交待吗?”
“就是回来了,我才有底气放手一搏,况且——”祝魁晔自信勾起唇角,“我一定能赢。”
——仿佛刚刚卖惨说要破产的不是他本人。
珞凇静静看了他三秒,淡道:“一个星期后给你。”
“谢、谢、师、叔!”祝魁晔笑容灿烂,“至于租金——跟你谈钱太俗,要论人情,轮不到我一个晚辈来欠你。所以事成之后,我会给小乌总……”
珞凇打断他的话:“你是你,他是他。”
祝魁晔愣了一下,竟从平淡的语气里品出一丝警告的意味。
他做得可是一本万利的大买卖,而且他非常清楚,珞凇也知道他做事只赚不亏;他明明是想送些礼给乌恒璟,怎料珞凇非但不收,还警告他?
祝魁晔讪笑:“师叔对小乌总真是护得紧,哪怕万分之一的危险都不让他碰。”
“你知道就好,”珞凇眼神扫过那人,“先走了,下午有会。”
.
珞凇从里间出去的时候,正碰上姜路端着一碗热腾腾的米线往里走,两人擦肩而过,姜路愣住:“诶?客人这么快走啦?这米线……”
“放着,我吃,”祝魁晔言简意赅,“姜叔,你平时做米线的酱料,有塑封的成品吗?”
“没有啊,我们小本生意,哪儿做过那玩意儿?”姜路说完,却立刻会意,问道,“叶哥需要多少?我今晚就坐。”
祝魁晔从桌上立着的菜单架上扯过一张菜单,在上面刷刷写下两排字:“替我送两瓶米线酱去北庐政法大学,学校地址和寝室号都写在纸条上了,把米线酱和文件夹,交给纸条上的学生。”
祝魁晔写完在末尾落下一点,盖上笔盖,将写好字的菜单推到姜路面前:“再替我带句话给他——”
祝魁晔唇角一弯:“家里的炒粉酱是很好,但是不妨试试外面的新品。”
姜路一拍胸脯:“没问题,叶哥,我保证完成任务。”
“走了,”祝魁晔吃完两份米线,一脸满足地从里间出来,姜路正在店里忙活着给客人端米线,祝魁晔扔下一句“饭钱我放在桌上了啊”,头也不回地走了。
姜路也不跟他客气说不要钱,只是热情地邀他下次再来,祝魁晔点点头潇洒离去。
老朋友,无需多言。
姜路给客人端完米线、又收完一张桌子,抬起手臂擦了一把额前的汗,这才有功夫走进包间准备收拾桌子,只见桌上赫然放着一个信封。
信封?
姜路疑惑地拆开信封,里面躺的不是钱,而是一封信——
“尊敬的 姜凝凝 家长:
我们很高兴通知您,您的孩子 姜凝凝 已录取进入我校,并已预缴六年学费。”
落款:北庐市和平实验小学
北庐市和平实验小学,是北庐最好的民办小学之一,替他预缴六年学费的人,不用想也知道是谁。
“叶哥?!”
姜路连抹布也顾不上抛下,拽着抹布立刻冲出店去追祝魁晔,可哪里还有祝魁晔的影子?
叮——
祝魁晔正双手插兜走过小巷,一副做好事不留名的模样,忽而手机信息提示音响一声,他拿出手机,只见珞凇发来消息,六个字:“下周过来吃饭。”
珞秉寒一贯的惜字如金作风,祝魁晔却翻来覆去看了几遍。
下周过来吃饭。
祝魁晔不屑地嗤笑——我?我祝魁晔会连饭都吃不起要去你家蹭饭?!
眼眶却不争气地热了——真烦人。又被师叔装到了。
世界很大,人情很凉。
但总有人,为你留着一盏灯、一封信,一碗,热腾腾的米线。
——————————————
【
祝魁晔对秋沐之,完全是老板看到潜在销冠的喜欢,不是看到意中人的喜欢。
最初,祝魁晔是找严青泽的,奈何严青泽不同意,于是祝魁晔直接去找秋沐之。
在祝魁晔三番五次绕开严青泽,单线联系秋沐之以后,终于被严青泽发现了。
严青泽气得一键告状给珞凇,珞凇转手发给柏雪风。
小叶子,卒。
彩蛋是秋沐之对祝魁晔邀约的回应。
】
《沉渊为珀》 小剧场:一家三口
首先感谢圈仔 @Quelqu’un ,接下来你们看到的所有图片全部来自圈仔手绘,这位太太放着自己的文不写,天天给我供图/同人,简直太感人了😬
进入正题。
1.【初遇】
[图片]
脏兮兮的小猫和正要回家的沈渊。
沈渊没有想到,偶然的一次碰瓷成为了他永久的责任,这个清清冷冷没有烟火气的家,终于有了一抹鲜活的亮色。(指路“第一章 1”彩蛋)
2.【陪伴】
[图片]
早些年沈渊比赛居多,也没有那么多事务上的工作,就算闲下来不做空中飞人的日子,每天晚上也几乎都在训练。...
首先感谢圈仔 @Quelqu’un ,接下来你们看到的所有图片全部来自圈仔手绘,这位太太放着自己的文不写,天天给我供图/同人,简直太感人了😬
进入正题。
1.【初遇】
脏兮兮的小猫和正要回家的沈渊。
沈渊没有想到,偶然的一次碰瓷成为了他永久的责任,这个清清冷冷没有烟火气的家,终于有了一抹鲜活的亮色。(指路“第一章 1”彩蛋)
2.【陪伴】
早些年沈渊比赛居多,也没有那么多事务上的工作,就算闲下来不做空中飞人的日子,每天晚上也几乎都在训练。
黏人的小猫睡醒了总是要找人,它趴到沈渊肩上探出小脑袋,对屏幕上没有规律移动的鼠标颇感兴趣,一对小前爪渐渐按耐不住,在沈渊肩膀上不安分地踩来踩去。
移动的光点激发了小猫捕猎的本能,沈渊也不出声制止,只是轻轻往前一捞,便将小团子抱了起来:
“走吧,我们去找小蝴蝶。”
小蝴蝶是小白那几天最喜欢的玩具。
3.【新来的哥哥】
有一天,开门回来的不是沈渊,而是一个陌生的哥哥。哥哥行李箱的把手上带着沈渊的味道,在小白眼里,这就已经是朋友的象征——沈渊又给他找了一个玩伴。
好朋友之间的打闹从来不会当真,即便靳宸有时候会和它疯到掉毛,然后又被刚进门的沈渊抓个正着。
门口的小白毛发凌乱,正兀自舔毛梳理,见到沈渊回来根本顾不上迎接。反观靳宸,倒是开心得不得了。
“你又欺负小白?”沈渊挑眉。
这个《又》字用得很巧妙,靳宸不满:“才没有,我们玩呢!我带小白跳舞了!”
“哦?什么舞?”
“宝宝巴士的《我会自己上厕所》!”
小白,一只成年小母猫,在还没有成为本户家庭成员之前,其实就已经会自己上厕所了。
4.【黑锅】
自从沈渊觉得龙柳用着顺手,靳宸便视其为眼中钉,直到有一天他趁沈渊不在家,偷偷将整束龙柳全部扔掉,还嫁祸给了小白。(指路“第三十章 4”彩蛋)
当然,嫁祸原因沈渊是不信的。事后靳宸良心过意不去,自掏腰包买了二十个罐头。
“谢谢你愿意在我一个人痛哭的那些夜晚陪我入睡。”
靳宸顿了顿,笑道:“当然,不试图舔我的眼泪就更好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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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剧场没有彩蛋,只有一张与主题无关的表情包,大家不用解锁哈。设置回礼只是因为如果没有这个环节,首页的高粉界面看不到更新。我们明晚直播见啦~
一梦髫年,韶光未远。
在纷飞的稚梦中,踏入一场场旧忆梦旅。
那些仍璀璨于旧日的稚心闲趣,以及那些曾鲜活于旧梦的人与物……
午后静谧,自由的小小少年如鸟雀一般在树上玩耍休憩。
碧海无垠,小小商人首次出海,虽尚年少,却难掩他意气风发。
婆娑树影,徐徐微风揉松那早慧小童面上的严肃,露出难得的稚气。
群猫环绕,小小王爷与那双堆好的雪人一起,同赏这雪色漫天。
碧色满江,一同融入这春色的还有熙王一家三口,踏青钓鱼,好不乐哉。
旧时薛府,将剑术耍得有模有样的小少年,非说有娃娃陪着才有练武的劲儿。
*首批新装详情将于明日发布,尽请期待!
一梦髫年,韶光未远。
在纷飞的稚梦中,踏入一场场旧忆梦旅。
那些仍璀璨于旧日的稚心闲趣,以及那些曾鲜活于旧梦的人与物……
午后静谧,自由的小小少年如鸟雀一般在树上玩耍休憩。
碧海无垠,小小商人首次出海,虽尚年少,却难掩他意气风发。
婆娑树影,徐徐微风揉松那早慧小童面上的严肃,露出难得的稚气。
群猫环绕,小小王爷与那双堆好的雪人一起,同赏这雪色漫天。
碧色满江,一同融入这春色的还有熙王一家三口,踏青钓鱼,好不乐哉。
旧时薛府,将剑术耍得有模有样的小少年,非说有娃娃陪着才有练武的劲儿。
*首批新装详情将于明日发布,尽请期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