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ivti】请用你的眼眸为我命名
设定:在22岁生日时,人类的右手腕上会出现“命中注定的爱人”的名字。
Summary:Ivan从未公开过自己得到的名字,但他说,总有一天,Till会知道的。
*感情偏原作向,Ivan→Till,Till→Mizi,MiziSua双箭头,全文4k5+
0.
人类是很喜欢谈论“命运”的生物。
在人类生长到二十二岁时,他们的右手腕内侧会出现一个名字,那个名字属于他们命中注定的爱人,是命运留下的浪漫指引。
经过漫长时光的检验,如今已经可以确定,命运书写在人类手腕上的名字总是正确的。
即便有时初遇可能不那么美好,甚至是给对方留下了坏印象,但是...
设定:在22岁生日时,人类的右手腕上会出现“命中注定的爱人”的名字。
Summary:Ivan从未公开过自己得到的名字,但他说,总有一天,Till会知道的。
*感情偏原作向,Ivan→Till,Till→Mizi,MiziSua双箭头,全文4k5+
0.
人类是很喜欢谈论“命运”的生物。
在人类生长到二十二岁时,他们的右手腕内侧会出现一个名字,那个名字属于他们命中注定的爱人,是命运留下的浪漫指引。
经过漫长时光的检验,如今已经可以确定,命运书写在人类手腕上的名字总是正确的。
即便有时初遇可能不那么美好,甚至是给对方留下了坏印象,但是“命中注定”的两个人必然会被对方吸引,他们会或早或晚地发觉,世界上再找不到除彼此以外更加契合的灵魂,相爱是理所当然的结果。
在二十二岁时,命运也给了Ivan一个答案。
也是在那一年,他和二十一岁的Till一起站在了舞台上。
1.
Ivan没有许过生日愿望。
准确来说,他甚至不知道自己的生日是哪天。
身份信息上登记的二月十四日是他被收养的日子,真正的出生日期被埋在贫民窟的尘埃里,已经找不回来了。
Ivan的年龄是根据瞳孔、皮肤和骨骼的生长情况推算出来的,可惜的是没有办法精准确定出生的时间,不过那本身也不是什么重要的事情,所以一直以来,生日都是用收养日——也就是他作为宠物被买下的那一天——替代着。
在阿纳特花园的时候,Ivan也见过其他人类孩子是如何过生日的:用自己画的贺卡邀请朋友,然后大家在休息时间聚在一起玩。
其实和平常没什么区别,但是过生日的孩子会戴着纸做的王冠,其他人围着那个孩子唱歌,“祝你生日快乐、祝你生日快乐”,一直唱很久很久。
除此之外,到了规定的用餐时间,所有人一起坐在桌前吃饭时,过生日的孩子会偷偷放下筷子,闭上眼睛、双手合十,许下自己的“生日愿望”。
以前的人类会在许生日愿望时准备蛋糕和蜡烛,但是阿纳特花园不会给孩子们提供易燃物,饭菜也都是统一发放的,所以过生日的孩子只能对着餐盘,用冰凉的筷子假装一下。
书上记载说,在最开始的时候,蛋糕和蜡烛其实是神明生日庆典的祭品。因为真诚地信奉那位神明,后来人们认为,在生日这天许愿并吹灭蜡烛,神就会实现他们的心愿。
只是不知道在地球被外星人占领之后,神是否还会回应人类的期望。
不论如何,这都不是Ivan需要考虑的事情。因为不知道生日,他早就失去了这与生俱来的许愿权利。
人类已经远离神的庇佑,Ivan显然比其他人还要更远一些。
但是——
“反正到了二十二岁就知道了吧?”一起坐在树下的时候,Till一边涂鸦、一边这样理所当然地说着,“名字出现的那一天,不就是生日吗。”
二十二岁,对于孩子来说,像是很遥远又很神秘的年纪。在那一年的诞生日,命运会落在人类的右手腕上,给出一个关于爱的答案。
Ivan原本对生日是没什么想法的,但是听到Till这么说,忽然觉得心里有一种情绪萌发了,幼芽顶开荒芜干涸的土地、呈上一抹小小的期待来。
因此便在心里确定,等待着名字出现的那一天,不被在意的出生日将会真相大白。从那以后,Ivan也可以许愿了。
到那时,他还会得到一个和爱有关的名字。
爱,一个很难理解的、难以触及的词语。人类留下了很多有关于爱的故事,可Ivan在阅读时总是搞不太明白。
他不懂人鱼因何要为王子变成泡沫,也不知道狐狸为什么会因为看到麦田就满怀期待、人类又怎么可能爱上一朵随处可见的红色花朵。
爱是能让人从沉睡中苏醒的解药,却也是会让人变成夜莺的魔咒。
什么感情都是可以学习的,连笑容也可以模仿别人来做,爱却不行。爱总是被人类藏在心底,不知道在什么时候,自然而然地流露出来,无法琢磨。
甚至每个人对爱的理解都不一样,人们会说爱是鲜花、是柔软的唇舌、是温暖亲密的拥抱,却也说爱是大雨、是锋利的牙齿、是勇敢无畏的分离。爱是一种虚无缥缈的、奇怪的东西。
这对Ivan来说太难了。
这样复杂又矛盾的爱,将会变成一个人的名字,印在Ivan的手腕上,怎么想都是一件不可思议的事情。
不过作为宠物人,Ivan自己的姓名已经刻在了左侧手腕上。“IVAN”,是他身份的证明。
当Ivan合十双手、做出许愿的动作时,左右手手腕内侧也跟着合拢,因此,刻在左手腕上的自己的名字,和未来会出现在右手腕上的那个名字,刚刚好能贴在一起。
如此契合,天生一对。
2.
因为已经毕业,所以Ivan的二十二岁的生日并没有在阿娜特花园度过。
这一年他已经通过了Alien Stage的海选,知名度提高后,工作量越来越大,接连不断地拍摄、表演和接受采访。几乎每个记者都会问出那个很多世界人少女都在好奇的问题:
Ivan手上的名字到底是谁?
可惜不管如何追问,这个问题都会被Ivan巧妙地回避过去。
因为不喜欢被窥探隐私和其他原因,Ivan始终没有告诉任何人自己得到的名字。
据Ivan所知,与他一同参赛的Mizi和Sua也没有公开过“命中注定的爱人”,而Till则是因为才刚刚二十一岁,所以并没有得到命运的指示。
因此,记者总会抱怨这一届的宠物人过于神秘主义,明明就连49届的冠军Luka在接受采访时也大方地展示了自己的右手腕,在第50届这些新宠物人身上,反而挖不出什么有趣的话题。
但是那不是很明显吗?Ivan想。
看看Sua和Mizi,很容易就能猜到吧。
两个人为了比赛准备的礼服,右手也都戴着长手套,是在遮掩同一个秘密吧。
哪怕是在阿纳特花园的时候,Mizi和Sua还不到二十二岁,就都已经能看出是怎么一回事了。
命运又不是突然降临的,两个人的心里已经不知不觉地认定了爱人,手腕上当然不会出现其他人的名字,就算是神也不会那样不讲道理。
不是因为名字的出现,爱才从一种情绪变成了一个人。而是因为她们彼此相爱,才会得到对方的名字。
所谓的天生一对、命中注定的爱,就隐藏在一黑一白的手套下面,只要不是傻瓜,就都能看出来吧。
在海选时遇到了Sua和Mizi,两个人还是那样很亲昵地牵着手,Mizi热情地挥手打招呼,Sua而是点了点头。
对视的时候,Sua扫了一眼Ivan的右手。显然她心里记得Ivan说出的刻薄话,“为爱人牺牲的悲情女主角”。
但是现在Sua没有再去在意了,而是很平静地握着Mizi的手。两个人的手腕紧贴在一起,脉搏之上是爱的证明,Sua始终坚定地牵着Mizi的手,这就是她对Ivan那些话的回答。
爱和死亡都是她的命运。
打过招呼,两个人并肩离开了。Ivan收回目光,看向自己的袖口。
他得到的名字就在那。
……可是他上一次和Till牵手是什么时候了?
想来想去,居然还是在那个一起逃跑的夜晚。
天空像是在燃烧似的,不停地落下火红的流星。他和Till牵着手,带着未知的命运向着自由跑去,然后他失落了Till的手掌,回过头去,只看见Till跑远的背影。
Ivan摊开手指,看着自己的掌心。
当时他们牵住的也是彼此的右手。亲近的情景就像流星一样滑落,在Till把手从Ivan的掌心抽走之后,Ivan再也没有真地握住过属于他们的命运。
“喂,你的生日到底是几号?”
结束海选表演的Till抱着吉他走出来,没有打招呼,而是问了这样一句话。
Ivan的心开始溢出一种说不清的情绪,这使他微笑了。
他看向Till,反问道:“为什么不问我得到的名字是谁?”
Till立刻转身走开:“拜拜。”
Ivan不紧不慢地追上Till:“不想问吗?”
“别跟过来!”Till加快步伐躲避着Ivan,“明明问了你也不会说,只会捉弄人。”
Ivan继续说:“我这次真的会说的。”
“不,好烦!还是不要说了!”
Till几乎是在奔跑了,但是Ivan也追得很紧,两个人越来越快,最后直接一前一后地从走在前面的Mizi和Sua身边冲了过去,Till甚至没来得及停下和Mizi打个招呼。
“真着急呢……”Sua轻声说。
“还以为大家都长大了,结果他们看起来和在阿纳特花园的时候一模一样。”Mizi感慨着,“因为心思一直细腻吗?”
3.
虽然不肯说出答案,但是Ivan常常对Till说“总有一天你会知道的”。
有一次Till听得烦了,干脆反问Ivan“总有一天”究竟是哪一天,话说出口后,Ivan看着Till很长时间没再说话。那种眼神让Till觉得很别扭,使他后悔问出了这个问题。
“算了!不要回答了。我不想知道。”Till回避地说。
然而Ivan再一次无视了Till的话,思索之后,居然真地给出了一个答案:
“明年的六月怎么样?”
六月?
该不会是指Till的生日吧?
那真是太不怎么样了。
明年,Till的二十二岁,他也会得到一个人的名字。那个人将会是他命中注定要相爱的人,灵魂伴侣,是神透露的命运。
而爱人的名字一定是相对的,彼此是对方的答案,所以知道一个人,另一个人也就能够确定下来。
Ivan说出这样的话,指向性有些太明显了,让Till觉得非常不舒服。但也没办法排除Ivan单纯是为了刺激他这种可能,毕竟Ivan从小就不是个善良的家伙。
实际上Till并不愿意去细想Ivan身上的名字是谁,更不想揭开那个被反复暗示的答案。因为Ivan的态度,Till心中隐隐有了回答,却又自己否定了。
不可能的吧,Ivan得到的名字怎么会是Till呢?
命运这不是在开玩笑嘛,不可能的。
……不可能的吧?
Till低头看着Ivan血染的身体,无法接受眼前的现实。
命运真的在对他们开玩笑。
怎么会?Till明明已经接受了必死的命运了,他放弃一切、闭上了眼睛,结果却是Ivan被杀死。怎么可能是这种结局?
Ivan就那样,像是神明用手指轻轻推倒一颗星星似的,无法挽回地倒下去了。明明刚才嘴唇还是温热的,现在脉搏却在大雨中停止,难道这就是他的命运吗?
尚且温热的血液在雨水中蔓延开来,红色一点点延伸到Till的鞋底。
尽管一直在淋雨,Till却直到这时才发觉自己身上已经冷得发僵。
忽然,他蹲下去,抓住了Ivan的右手。Ivan的指尖也是冰凉的。
他们终于又一次紧紧握住对方的手,上一次是在漫天的赤色流星之下,那次是Ivan牵着他。
雨幕如同海浪一样打在身上,沉重得有些发疼。他们都被淋湿了,握住手时,简直像是要救下溺水的彼此。
Till还记得,那次他握住又松开的,也是Ivan的右手。
他拽下Ivan的袖子,去看Ivan的手腕。他的心还在退缩,却强迫自己的目光不再躲闪。Till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这么做,但是他一定要这么做,因为明年的六月他们不会再见了,那么只有现在,Till才能知道答案,否则这将成为一个长久的噩梦。尽管他早就有预感,Ivan实在是暗示太多次了,是Till不愿意面对,那个命运的指示,Ivan命中注定的爱人是——
Till的目光落在Ivan的手腕上。
然后他长久地愣在那里,不知该作何反应。
直到有人上台把他强行拖走,Till才不得不松开了Ivan没有温度的手。
Ivan的手从Till指尖坠落,摔在地上,手腕内侧朝上,向所有人展示着他一直以来藏在心底的秘密。
Ivan手腕上的名字不是Till。
4.
在舞台上,Ivan看向Till。
这是他们的最后一次合唱。
大雨瓢泼而下,就仿佛上下颠倒,深色的海水在头顶涌流,他们脚下才是星星所在的位置。
他又想起那些古老的故事,等待的狐狸、爱着花的人,还有变成泡沫的人鱼。
为了再次见到自己的花,人允许蛇杀死自己;因为要与等待的人分别,狐狸也落下了眼泪。
这都是他们的命运吗?
在临死之际,人鱼握着救命的匕首,只要杀死王子,人鱼就能回到海里。
ivan仰头看着汹涌连绵的雨。四周雨滴密布,天空与海洋犹如一物。
ivan握住了话筒。这是属于他的匕首。
在那个故事里,在人鱼的家乡,那深陷的暗海之中,是找不到命运留下的痕迹的。人鱼的手腕不会出现名字,他们不像人类一般得命运怜惜,不知道谁会是自己的真爱。
但是,爱与命运总是交织的。
人鱼对天空说:不是命运发掘了爱,而是爱牵引着命运。
不是命运在指引,是自己的心在说话:
是的,我知道眼前的人就是我的爱人。
于是,人鱼扔掉了匕首。
——然后,ivan也扔掉了话筒。
他穿过雨水,离开了他的海。
命运的神会不会早就料到了这一天呢?那个会实现人们愿望的、爱开玩笑的、不讲道理的神。
Ivan掐着Till的脖子,掌心隔着项圈和Till皮肤上的姓名贴在一起,“TILL”。
他左手腕上的“IVAN”是如此接近这个名字,就仿佛他们本就该密不可分、紧紧相依。
Till的血管在他指腹下面,隔着一层皮肤,不停地跳动着。爱就是在那其中流动的吗?
无法用语言形容的、虚无缥缈的、奇怪的情感。
算了,现在已经不再想了。
神、愿望、爱、死亡、命运,在人生的最后,这些词都不再拥有意义。
Ivan现在只想着一个名字:
Till。
二十一岁那一年,Ivan每天都在等待。
因为知道想要的那个人是谁,所以其实很清楚,如果会出现名字,那就一定是对方,不可能是别人。
但是又因为不清楚名字什么时候会出现,所以只好从新年的第一天就开始等待。
命中注定的爱人的名字将会和他的生日一起出现,那一天来时,Ivan就会同时拥有清晰的爱和准确的出生日期。到那时,他甚至可以一连许下二十二个生日愿望,因为这是命运倒欠他的,他完全可以使用自己的权利。
本该在诞生时就得到的东西,如今却要度过几乎一生的时间才能够得到明晰。
但是如果能得到关于那个人的回答,就也没关系了。
在二十一岁那一年的最后一天,Ivan看着自己的手腕,听到了零点的钟声。
时间永恒地流动着,新的一年开始了。
在人类生长到二十二岁时,他们的右手腕内侧会出现一个名字,那个名字属于他们命中注定的爱人,是命运留下的浪漫指引。
命运也给了二十二岁的Ivan一个答案。
烙印在Ivan手腕上的,命中注定要相爱的人、灵魂伴侣、神透露的命运——
不是Till。
也不是任何人。
一直等到二十一岁那一年结束,才终于确定了,Ivan的手腕上根本没有出现名字。
在这短暂的人生中,没有人与他相爱。
-the 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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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联】正义之家(103)
103:超人魔法
summary:人和人的能力不可一概而论。
人和人的能力不可一概而论。
例如布鲁西就可以对路上遇到的每个人说“我喜欢你”,每句话都说得感情充沛、真心实意,附赠一个甜蜜的招牌微笑。
但对克拉克而言,“向某人告白”绝不是件简单的事。
如今没有花海,也没有玫瑰,只有不久前告白失误的阴影笼罩在他头顶。
好在他还拥有属于超人的勇气。
“我……”
布鲁西耐心等待着。
“我……”
布鲁西仍旧耐心等待着。
“我抓到了一只兔子!”
充满元气的欢呼盖过了克拉克的声音,一个武者打扮的年轻人从外面冲进来,金色短发如同灯火般点亮了昏暗的洞穴。
九双大小不一的眼睛从山洞...
103:超人魔法
summary:人和人的能力不可一概而论。
人和人的能力不可一概而论。
例如布鲁西就可以对路上遇到的每个人说“我喜欢你”,每句话都说得感情充沛、真心实意,附赠一个甜蜜的招牌微笑。
但对克拉克而言,“向某人告白”绝不是件简单的事。
如今没有花海,也没有玫瑰,只有不久前告白失误的阴影笼罩在他头顶。
好在他还拥有属于超人的勇气。
“我……”
布鲁西耐心等待着。
“我……”
布鲁西仍旧耐心等待着。
“我抓到了一只兔子!”
充满元气的欢呼盖过了克拉克的声音,一个武者打扮的年轻人从外面冲进来,金色短发如同灯火般点亮了昏暗的洞穴。
九双大小不一的眼睛从山洞各个角落看向他。
年轻人在巨大的压力下退了半步,把手中拎着的猎物藏到身后,朝四周的陌生人挤出讨好的笑容:“……抱歉,我是不是打断了什么事?”
“别放在心上,”布鲁西说,甩开克拉克重新坐好,“能被打断的事都不是重要的事。”
除克拉克本人以外,这种时候没人还在乎小镇男孩再一次失败的告白。
巴里从木桩上站起来,充满好奇地观察自己的同位体:“你就是巴里?海滨城的王子?”
“嘿,你知道我的名字?还和我长得一样?”巴里王子同样紧盯着对方的脸孔,瞬间在脑海中补完了一段海滨城秘史,“难道你是我失散多年的亲兄弟?”
“我是来自平行世界的你。”巴里打消了他的奇思妙想,“我们因为一点小问题来到你的世界,而你的父亲恰巧雇佣了我们,让我们把你带回海滨城。”
“那么你们可以回去告诉他,我还打算在哥谭住一阵子。”
“这可不是身为子女应当做的事,男孩,”戴安娜严厉地看着他,“你为什么离家出走?”
“当然是因为布鲁斯!”
巴里王子大声说,用着和贵族截然不符的灵活身手爬上龙巢。
一旦站到黑龙身边,出身高贵的年轻王子就变成了一个彻头彻尾的飞龙发烧友。
“哪个男人不喜欢龙呢?看看他优雅的曲线、宽阔的双翼,还有这些鳞片——它们是不是特别坚硬、特别漆黑、特别闪亮?”他手脚并用扒在布鲁斯大腿上,侧脸贴着皮肤表面的鳞片蹭来蹭去,只差没有伸出舌头舔一口,“我决定在这里住到布鲁斯换鳞的时候,拿到一片龙鳞裱起来放在床头!”
“听着,布鲁斯是我的龙,”狮鹫用尾巴圈住自己的伴侣,吐了一小团火苗把满脸沉醉的王子赶走,“如果你想要龙鳞,就得找一头自己的龙。”
“布鲁斯已经答应送给我鳞片了。”巴里王子不甘示弱地说。
狮鹫立刻哀叫着倒在山洞里,赖在布鲁斯脚下满地打滚:“这不公平!布鲁斯,你甚至没有送过我鳞片!”
戴安娜敢对赫拉发誓,她看到黑龙人性化地翻了个白眼。
“你整个夏天都睡在我的鳞片上,克拉克,我还以为你早就把它们当做你的凉席了。”
“你竟然要把我的凉席送人!”
“坐好,克拉克,然后闭嘴。”布鲁斯慢吞吞地拖长音调,现在所有人都在他身上看到了蝙蝠侠的影子,“还有你,巴里,跟着这些冒险者回家去,到时候我会让克拉克把鳞片带给你。”
无论传说生物还是人类王子都反射性服从了他的命令。
“我们已经沟通过了,女士,”黑龙礼貌地朝戴安娜颔首,“现在你们可以把这个年轻人带走了。”
“你得和我们回去,巴里王子。”戴安娜将手掌按在沮丧的金发王子肩头,“你的父母很担心你。”
“在此之前,我们还有一件事情想麻烦你——”巴里指了指地上的哈尔,后者配合地抬起头,“给这只青蛙一个吻。”
“我为什么要亲吻一只青蛙?”巴里王子发出直击灵魂的提问,同时嫌恶地瞥了哈尔一眼,“这对我有什么好处?”
他的问题把所有人都难住了。亲吻一只青蛙通常不会带来任何好处,而且在通常情况下,也不会有人要求初次见面的对象和青蛙啵嘴。
“我是被邪恶魔法变成青蛙的!这副看似丑陋的外表下面是一个英俊潇洒、风度翩翩的帅哥!”哈尔一边大喊一边蹦跳着吸引其他人的注意,可惜没人理睬他。
巴里伸出双手搭在同位体肩头,语重心长地劝说对方:“虽然你没有办法获得任何直接利益,但可以让他在平行世界痛苦、艰辛地背负一笔来自我的巨额债务。”
“这肯定没用,”亚瑟说,“这笔债务又不能跨次元转让给他。”
巴里王子:“我同意了。”
亚瑟:“啥?”
“我同意了。”巴里王子毫不犹豫地把青蛙从地上抓起来,“虽然我没赚,但他亏了。”
因为这个连鱼听了都觉得离谱的理由,哈尔成功获得了巴里王子的吻。
他激动地感受到束缚自己的魔法逐渐消失,视线从与其他人鞋面平齐攀升至正常水准,同时再次长出了属于人类的手脚。
仿佛体会到哈尔想要摆脱魔法的急迫心情,解咒的力量磨蹭着往上挪动了半寸,最终停在脖子以下的部分。
巴里王子震惊地看着据说“英俊潇洒、风度翩翩”的青蛙人,委婉地向同位体传达了自己的看法:“你们平行世界的审美真独特。”
至此,超级英雄们的异世界之行基本上圆满结束。他们找回了现实世界的绿灯侠,帮助魔法世界的城主找回了王子,还替布鲁西的同位体解决了狂热粉丝问题——或许哈尔的部分有那么一点点不完美,但大部分人都可以接受这个结果——哈尔城主为了表示对冒险者们的感激,热情挽留所有人在自己的城堡里住一周。
经过短暂的讨论,众人以少数服从多数的方式进行投票,决定把哈尔的青蛙脑袋留到回去后找扎塔娜解决,以便专心享受超级英雄难能可贵的假期。
“你们还要在这里度假?!”哈尔将自己绿油油的脑袋凑到巴里面前,企图借此唤起对方的良知,“难道你不想早日看到自己好兄弟的脸吗?”
巴里不假思索地拒绝了他:“你的脸我每天起床都能看见,但我不是总有机会住在城堡里。”
等到见过金碧辉煌的客房、训练有素佣人以及美味丰盛的晚宴,就连哈尔本人也不认为解除魔法是非常急迫的问题了。
宴会散场后,戴安娜在客房门前拦住了打算回房睡觉的布鲁西。
“你打算拿克拉克怎么办?”她开门见山地问,提醒对方还有某件事尚待解决,“难道就这样把他继续晾在那里?”
“我给过他机会了。”布鲁西绕过她,拉开自己的房门,“如果事实证明超人是个胆小鬼,他就不值得这份爱情。”
布鲁西带着对克拉克的怨气躺在床上,甚至在梦里都能听到某个堪萨斯笨蛋的声音。
“……布鲁西。”
若有若无的呼唤穿透梦境,像蚊子一样不停在布鲁西耳边盘旋。
床上的男人来回翻了几次身,仍旧无法摆脱那道声音,终于怒气冲冲地掀开被子,跳下床寻找噪音的源头。
这次呼唤声更加清楚了一点,能听出它来自通往阳台的门后。
“布鲁西!”
布鲁西带着起床气推开阳台门,毫无准备地坠入一团芳香的云雾。他的阳台上堆满了五颜六色的花朵,每朵花都是刚刚被采摘下来,花瓣上还带着清晨的露珠;玫瑰花瓣纷纷扬扬从天空飘落,将狭小的阳台装点得仿佛另一个梦境。
“布鲁西,你愿不愿意成为我的男朋友?”克拉克用堪称滑稽的姿势趴在栏杆外面,捧着一束足以将人淹没的红玫瑰,“和我一起吃晚餐,一起看电影,一起踢坏蛋的屁股!”
布鲁西没有立即回答,而是伸出手接住几片花瓣:“这些花瓣是从哪里来的?”
克拉克翻过栏杆跳进阳台,将玫瑰花束塞进男人怀里:“是超人魔法!”
布鲁西看着怀中的玫瑰与眼前笑容灿烂的克拉克,没有戳破后者显而易见的谎言。取而代之的,他跨过脚下的花丛,打算奖励这位勇敢的追求者一个吻——
一个装着玫瑰花瓣的竹篮从天而降,倒扣在克拉克脑袋上。
“亚瑟!你把篮子撞下去了!”
“我的尾巴打滑了,你不能对一条鱼要求太高。”
“赫拉啊,我们还有别的花吗?”
“这里还有一篮!”
“你们确定?但我觉得……”
“别管那么多,先把它们抛下去!”
布鲁西眼睁睁看着自己头顶飘起了白菊花。
布鲁西:“……”
刚刚把花篮从眼前移开的克拉克默默把篮子盖了回去。
他迫切地需要某种比花篮更大的东西帮助自己逃避悲惨的现实。
例如说,一个水缸、一个衣柜,或者,干脆就是一颗小行星。
“克拉克,”布鲁西深深叹了口气,“通常情况下,我不喜欢和笨蛋来往。”
他掀起花篮,亲吻了满头花瓣的骑士。
“因为聪明人注定和笨蛋坠入爱河。”
(惊不惊喜意不意外,情景喜剧里的大冤种确实有表白成功的一天)
【笑蝠中心/多宇宙超蝙】幽默让生活更美好(1)
summary:又名精神病人欢乐多,1个到处乱穿越的狂笑,精神病人眼中的各个平行宇宙和各个宇宙的超蝙恋爱(?)故事
warning:非常多警告,首先第一人称预警,然后大量没品笑话因素,大量ooc,虽然是第一人称,但笑蝠就当小丑病毒让他变话唠了吧(我觉得他真的挺爱说的)。最后,血腥暴力R,私设多
第一个世界是不义,如果观看过程给您带来不快,我真诚地抱歉和斯密马赛,如果观看过程让您感到不适,请立即退出。
幽默让生活更美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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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我早上起床,对着镜子欣赏了五分钟自己的脸,真他妈帅,太他妈帅了。这个世界黑暗得仿佛水泥混花生酱,却能够诞生我这般奇伟的英俊男性,...
summary:又名精神病人欢乐多,1个到处乱穿越的狂笑,精神病人眼中的各个平行宇宙和各个宇宙的超蝙恋爱(?)故事
warning:非常多警告,首先第一人称预警,然后大量没品笑话因素,大量ooc,虽然是第一人称,但笑蝠就当小丑病毒让他变话唠了吧(我觉得他真的挺爱说的)。最后,血腥暴力R,私设多
第一个世界是不义,如果观看过程给您带来不快,我真诚地抱歉和斯密马赛,如果观看过程让您感到不适,请立即退出。
幽默让生活更美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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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早上起床,对着镜子欣赏了五分钟自己的脸,真他妈帅,太他妈帅了。这个世界黑暗得仿佛水泥混花生酱,却能够诞生我这般奇伟的英俊男性,我为人类的未来感到深深的喜悦。
巴巴托斯让我意识到我的宇宙属于黑暗宇宙,这是什么意思呢,意思就是我的宇宙从开始就是最肮脏的那部分,是注定要塞进火堆里的薪柴,而地球上的七十亿人类、天上乱飞的超级英雄,都以为自己是还能继续生长的参天大树。我们在火里燃烧,那些光明的宇宙借由我们的生命,在我们的残骸上搭建奇迹,光明、伟岸的奇迹,奇迹的升腾伴随着一个个黑暗多元宇宙在烈火中的嘶嚎。
我以前以为每天晚上看着哥谭就够绝望了,毕竟我很清楚地意识到,蝙蝠侠不足以拯救哥谭,托马斯·韦恩不足以拯救哥谭,哈维也不足以拯救哥谭。就是把这座城市里所有的好人,搭上半个我,一块儿扔进哥谭的夜色里灼烧,火光也不足以照亮她的夜色——而我却要为此付出一切,那个蓝色童子军还劝我凡事往好处看。我还以为这种生活足够绝望了,但显然不够,我们的视野要广阔点,把目光投向整个宇宙你才能看见真正的绝望。
但绝望归绝望,日子还是要过的。我很高兴在我的宇宙毁灭之前,我的老朋友小丑给了我一点改变的契机,他用他的死亡促使了我的诞生,虽然听起来有点像他生了我(草,我要喊他爸爸还是妈妈),不过事实如此。他让我的思维更灵活,视野更开阔,还让我领略到生活的奥秘,在于幽默!
幽默让生活更美好!
我很努力地去给我身边的人找乐子,很可惜他们大多数都体会不到我的笑点,说实在的,狗链栓罗宾不是很好笑吗,你可以问我你一口气栓了五个罗宾,跟你的通常设定有点不符合啊,他们中哪个是新来的?我就会告诉你,他们都是新来的!你熟悉的那几个都死啦!
草,太好笑了。
好吧,我笑成这样,破晓诡灯开始对我翻白眼了,在他的世界小丑早就被他活撕了,很显然这导致他极其缺乏幽默,一天到晚都活的像个虚无主义者,并且对我这种诙谐幽默的布鲁斯·韦恩嗤之以鼻。要我说,我严重感到其他人也这么想,主啊,评评理,哪条法律规定了蝙蝠侠必须苦大仇深的?我早晚要跟他们讲讲道理……
顺带一提,我一直认为杰森能理解这个罗宾的笑话的。他以前跟我吵架时说我的备选罗宾能排到大海的那一头,死一个换一个,我眼睛都不用眨一下。这会儿全世界的儿童都可以是我的罗宾了,我对他的很多誓言都没有兑现过,这会儿我可实现了其中之一了,我还杀了小丑,说真的,我觉得这还挺好笑的。
其实我早上起来照镜子,主要是为了看看我的容颜是否如旧,结果还挺令人喜悦,小丑病毒搞得我牙龈出血,皮肤惨白,瘦骨嶙峋,但我的英俊分毫不变,这让我看起来特别像一位吸血鬼伯爵,暮光之城很显然应该请我演。总的来说,我不咧嘴大笑时看起来还是很布鲁斯的,这就足够我完成一些事情了。
对了,我刚出道的时候是不是有人猜测过我是吸血鬼?狂笑之蝠与吸血鬼,我得记住这个笑话,下次可以用到。
好了,我又收拾了一阵儿,给自己精心打扮一番,心情愉快地准备出门,这时候红死魔问我准备跟谁约会去,我说跟有性 功能的人就行,杀戮机器十分平静地问我是不是嘲笑他们没有性 功能。我说他显然是做贼心虚,自己成了机械人就怀疑其他人的生物组件,然后我又被自己逗乐了。溺亡怨魂回头看我们,我听见她说恶心的男性视角黄 笑话。而无情战魔没戴头盔,看着跟我爸似的。
要是无情战魔是我爸,小丑就得是我妈了,这搭配太恶心了,但是又很好笑,我现在天天心情特好。
鉴于我心情这么好,我决定不一天到晚说比喻句了,我老实告诉他们,巴巴托斯给了我在平行世界短暂穿梭的能力,用于搜集情报,我要出门遛弯去了。然后红死魔突然用巴里的声音大声说:“求你!布鲁斯!别杀人!”
——啊,巴里,我好久没听见过他的声音了。
我们对这句话都没有任何反应,破晓诡灯和溺亡怨魂尤其不屑,他俩本来就没有过不杀原则,杀戮机器现在都没有人类感情,能指望他有什么姿态呢?无情战魔说了句这是伟大战争必要的牺牲,而蹂躏者呢?他坐在沙发上,没有变身毁灭日,用一种恍惚而怀念的神色听着巴里的声音。
说实在话吧,在我们中,我最烦蹂躏者,也最喜欢蹂躏者,原因很简单,虽说他变身后看起来最不像人类,还有点智力低下(这是我讨厌他的原因),但他感情很充沛。
跟其他那些没感情的人开玩笑,估计没人会笑,所以我决定拿蹂躏者开涮。
我清清嗓子,装模做样,甜甜蜜蜜地对红死魔说:“怎么,红死魔?你跟双面人没打过交道吗?你管不好你的半身吗?你知道你听起来就像超人吗?”
大家齐刷刷地表现出受 辱般的神色,蹂躏者没有表现,他惨嚎了一声,听起来已经达到了人类心碎和愤怒的顶端,就像超人这个词能激发他的ptsd似的,啪唧一下变成了毁灭日。我对他的反应十分满意,差点笑倒在地,最后爬起来给大家加油鼓劲。
我响亮地说:“蝙蝠侠必胜!”
然后他们又齐刷刷地让我快滚。我愉快地跑了出去,跟这群没有幽默感的人待在一块儿是真的无聊,但我不怪他们,布鲁斯·韦恩通常来说都不喜欢开玩笑,何况他们都背着一箩筐的悲惨过往,一整个宇宙的毁灭。我只是觉得他们怪可怜的,他们都对接下来的侵略抱有巨大的信念感,仿佛我作为蝙蝠侠时守卫哥谭的信念感一样,这个目标太高大上了,十分流俗,把他们搞的跟三流反派一样。好吧,我也可以原谅他们,没有人一出生就知道怎么当反派——但是多可怜啊!他们没有我这样的幽默感,他们的生活都是一片死寂的绝望,徒劳地向前伸手,去探高处那些宇宙的光明。
哪像我,我每天都十分快乐。所以我是全人类里最英俊的那个,幽默让生活更加美好,让我更加帅气逼人。
我离开这个宇宙前,回头看了看我们的临时据点,蹂躏者还是那副毁灭日的惨样,丑不拉几地蹲在外头,我愿意相信他的生活是除我外最斑斓多彩的那个,为了一个人癫癫狂狂,虽然很弱智,但弱智的生活总是富有简单的快乐。简单地说,我觉得给他几个超人虐 杀一番他就能乐呵许久,而其他人要的是一整个宇宙。
好吧,我得走了。
进入其他多元宇宙前,我的脑子还在飞速运作,估计是想了太久蹂躏者吧,不知道怎么回事,我又想到我这个世界的超人了,他的眼睛在我眼前晃了晃,看起来十分悲伤同情。我估计这就是我为啥要让他弄死他老婆孩子的原因,因为我还是情愿看见他眼睛里的恐惧或者仇恨。观众或者表演助手可不能同情正在表演的小丑,这会毁了整场表演严肃的幽默感的。
幽默感,这就是我现在的立身之本。
我挥了挥手,驱散眼前的一点回忆,进入一个不同的宇宙。
2.
好消息,我又想到了一个全新的笑话。
什么人有不止一对父母?是领养家庭的孤儿吗?是我的罗宾们吗?都不是——答案是我!无情战魔和小丑可以是我爸妈,托马斯和玛莎也可以是我爸妈!
我觉得这个笑话很不错,跟上一部分的内容相互映衬,但这个笑话最大的缺点是不能讲给其他蝙蝠侠听,我估计他们都会气得要死,尤以破晓诡灯为重。
你看啊,红死魔又不止死了爸妈,他整个家族都埋了;溺亡怨魂死了丈夫;杀戮机器没了阿尔弗雷德;蹂躏者暗恋超人,又把发疯的超人亲手干掉了,最后自己变得人不人鬼不鬼;无情战魔跟戴安娜搞在了一起,结果戴安娜一个半神死得比他还利索——后两个例子也佐证了我的观点,办公室恋情都是狗屎——而破晓诡灯呢?他很幸运,从头到尾只死了爸妈,猜猜看为什么?
——因为他压根没有其他的亲人朋友!
妈的,这个笑话好像也很好笑,我回去要拿来试试。
反正我知道他们这些蝙蝠侠都没法理解这个笑话,挺没品的,但的确好笑。他们很多人都暗中感觉我已经完全不是布鲁斯·韦恩了,其实这是不对的。我还记得他们记得的那些细节,小巷,枪响,珍珠项链,尸体,balabala,我甚至记得我是如何感到痛苦、愤怒、绝望、恐惧、自我厌恶的,我还能理解那些情绪是如何诞生,如何构建起我每一晚的噩梦,如何把我变成了蝙蝠侠,如何拧碎了我的人格——这些我都记得。我就是,感觉不到了。
小丑病毒吧,它是个挺唯心的玩意儿,它重塑了我的人格,我还是我,但是我的思维方式变化了,如果我没有事先知道自己中了小丑病毒,估计会感觉自己是自发进行了思维转变,然后顺道不幸牙龈感染,频繁出血什么的。我现在看那段回忆,只觉得像在看经典老片重映,老掉牙,但总是有效。
或许我该找套我的玛莎的裙子穿穿,再戴条珍珠项链,这样我在每个平行世界的哥谭晃悠都能百分百引来一个气急败坏、痛不欲生的布鲁斯·韦恩。
这个点子不错。
我出现在一个新宇宙的哥谭里,西装笔挺,看起来就是个货真价实的瘦版布鲁斯·韦恩。我插着手,到处转悠,这里可真够凄惨的,遍地狼藉,一副大战后的惨状,我还以为我迷了路,还在黑暗平行宇宙转悠呢,好在对面大楼上还有一个大屏幕放着早间新闻,说超人正在紧锣密鼓地搜索反抗军领袖蝙蝠侠云云,我这才知道这个世界没有毁灭。
超人,反抗军,蝙蝠侠。我在脑子里疯狂地过了一溜关键词,然后得出了一个结论:超人疯了,统治世界,蝙蝠侠在对抗他,over。
其实按道理来说吧,看这个世界都快自己把自己狗脑子打出来了,很显然不太适合做我们这伙亡命徒的登陆站,我现在应该抓紧时间跟巴巴托斯联络下,换个世界继续探索等等等等……
但是,我又不是什么五好员工,我是无血无泪老资本家了,我干什么要被巴巴托斯压榨还不能自己找点乐子?全天下白领都知道要带薪偷懒,我还不能快活快活吗?
所以我大摇大摆地穿过哥谭广场,对零零散散的无辜市民挥手致意,意气风发,跳过地上每一个水坑或血坑,绝不弄脏我昂贵的皮鞋,我就这么一路往韦恩庄园走,就等着这个宇宙的超人过来抓我。
为什么去韦恩庄园?
笨蛋,天,你真的没有幽默感是不是?
我去找玛莎的衣服和项链来玩换装游戏啊,我不是告诉你了吗?
我觉得这是个非常、非常、非常有意思的点子。
3.
结果我一路走到韦恩庄园都没有超人从天而降来抓我,我非常失望,这一路也太平静了,一点有趣的事情也没发生,我的生活不该这么平静,这么平静就没有斗争,没有斗争就没有蝙蝠侠总会胜利,没有蝙蝠侠总会胜利我就遇不到有趣的人,遇不到有趣的人我就没法发挥我的幽默感,发挥不了我的幽默感——
我想想,我可能会比蹂躏者还心碎,比破晓诡灯还虚无吧?
毕竟我杀了自己所有的家人朋友,几乎把我自己的宇宙清空了,就好像玩完游戏把玩具放回玩具箱,这是托马斯和阿尔弗雷德教会我的美德,我把我的宇宙玩完了,把它放进了我的记忆和地狱里,然后莫名其妙我的收藏品就碎了。不是什么人都能承受这种打击的,还好我是蝙蝠侠,我习惯心碎,但永远不会心碎而死,以前我用信仰支撑自己,现在其他蝙蝠侠还在靠这个老一套,而我改用幽默感支撑自己,全新引擎驱动,更加优越速度。
我终于到了韦恩庄园,出乎意料,它看起来还挺坚挺的,或者说几乎毫发无损,在傍晚的夕阳里巍峨壮观,历史雄壮。我慢吞吞地按照自己的习惯通过安保,进入庄园的内部,哈,金玉其外败絮其中,里头一个人也没有,死气沉沉,灰尘满地,布鲁斯·韦恩啊布鲁斯·韦恩,这个宇宙的你跑哪去了呢?你放不下庄园的,超人肯定是知道这点才留着这儿——我沿着台阶往上走,到我父母的主卧,他们的画像挂在墙上,也蒙着灰,凝重地瞪着我。
我打开衣柜,一套套西装和一条条礼裙陈列在那儿,以前阿尔弗雷德会每天打理这些早就没人穿的衣服,这会儿它们也落灰了,但在衣柜里,比家具什么的好点。我的手拂过它们,礼裙冰冷地流过我的手指,最好的丝绸,经过这么多年还滑得像水流一样。我找了半天,找出一套最干净的礼裙扔在床上,然后敏捷地把自己脱了个精光,对着主卧的镜子自我欣赏。
我瘦的跟小丑似的,像穷途末路的瘾君子,我试着回忆了下自己肌肉饱满时的样子,那场面不知为啥让我觉得特别搞笑,我大笑起来,差点岔气,怎么也停不住,一边笑一边把自己塞进那条礼裙,笑得我手抖,都拿不住拉链,半天才拉上去。好在我现在瘦的死去活来,这才顺顺当当地把自己塞进了裙子。我正打算给自己找条珍珠项链呢,我背后就是一阵劲风,然后一个人狠狠地把我撞在墙上,单手卡着我的脖子。
要我说,这不大礼貌吧?好歹这里也是我已故父母的卧室,我还在换衣服,任何受过教育的人都该给我点私人空间的。然后我一回头,就看见一双蓝眼睛快冒火地瞪着我。
“蝙蝠侠,”这个超人咬牙切齿地嘶吼,“你又在计划什么?你——现在这副鬼样子是什么意思?”
我开始思索了下鬼样子是说我穿着我妈的礼裙还是说我瘦的离谱全无血色。然后我就想起来吧,其实我以前真的很没幽默感,而克拉克显然感觉我的生活缺乏趣味,有时候他莫名其妙出现在哥谭的夜色里,跟我一块儿守在哪儿,然后他就要开始讲笑话,试图让我学会幽默的拼法。
某种意义上来说,他也算我幽默感的启蒙人了,但我可不能给自己再认个爹。一个梗玩两次就有点过头了,所以我对眼前的超人说:
“我应该给你颁个奖章。”
他显然呆住了,没料到我会说这个,他的表情真有意思,我津津有味地欣赏,好了,他开始扫描我的全身了,估计很快就会发现我不是那个布鲁斯·韦恩。想到这儿,想到超人一路上耐着性子跟着我,想看我到底来韦恩庄园筹备什么惊天动地的大计划,结果却发现我在穿女装,而且我还不是这个宇宙的布鲁斯·韦恩,想到这儿,我实在忍不住了,我放声大笑。太有意思了,草,太好玩了,我爱这个超人,太好玩了,我从他的眼睛就能看出他疯了,所以太好玩了,我笑的死去活来,他一松手我就倒在地上狂笑,草草草,太好玩了,我实在受不了了,太好笑了!
我听见他的声音凝重,夹杂着一丝厌恶,还有一点点连他自己都不一定能察觉到的惊慌,他一字一顿地问我:“你是什么东西?”
关键时刻,我又想起巴巴托斯交给我的任务,现在还不是时候把这个宇宙加入游戏,我得搜集情报才对,而且木已成舟,我可以边搜集情报边给自己找乐子。我擦擦眼睛,从地上爬起来做礼貌的自我介绍:
“平行世界的布鲁斯·韦恩,蝙蝠侠,很高兴认识你。”
阿尔弗雷德一直劝我要坦诚一点,我现在就坦诚地自我介绍了,两个身份一个不落。微笑,拿手抵着自己的下巴,我感动地想,阿尔弗雷德会为我骄傲的。
TBC
【诡秘】观影体/阅读体整理(已停止跟进。)
最新跟进时间:2021.03.15 9:07。
淡圈,本帖不再跟进。
2024.8.11 3:16 留言:评论区有一部分补充,甚至有头像直达,但本帖不再跟进。
【连载中】
1.诡秘观影体
作者:凌鲮
目前篇数:16。
最新更新:2021.03.14。
作者:LeeStrange
目前篇数:18。
最新更新:2021.03.04。
作者:忘川
目前篇数:8。
最新更新:2021.03.0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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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诡秘观影体
作者:凌鲮
目前篇数:16。
最新更新:2021.03.14。
作者:LeeStrange
目前篇数:1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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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忘川
目前篇数: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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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
5.
6.
7.
作者:尽情浪
目前篇数:11
更新时间:2020.6.29
注:太太说还会更新所以就加上来了。
有关于到底要多久才会更新。哽
9.
10.
11.
12.
13.诡秘观影体
作者:半浮生
目前篇数:2+5。
更新时间:2020.03.11。
作者:Jenny
目前篇数:1+1+1。
最新更新:2021.02.27。
15.
作者:曲水
目前篇数:3。
最新更新:2021.03.04。
17.
18.
19.
20.看看同人作品
作者:郁荼
目前篇数:13。
最新更新:2021.03.05。
作者:Z.A
目前篇数:1+18。
最新更新:2021.02.11。
22.
作者:忘黛清
目前篇数:1+26+1。
最新更新:2021.02.21。
序+正文+联动(联动详见合集《你所在的音乐会》)
24.
25.
26.
作者:甜甜冰冰茶茶
目前篇数:1+17。
最新更新:2021.03.17。
28.勇气是人性的赞歌
作者:万事合理空想家
目前篇数:2。
最新更新:2021.02.11。
作者:秦先生
目前篇数:3。
最新更新:2021.02.18。
难得一见的疯克!!!
30.公开处刑时刻
作者:棒棒梓
目前篇数:15。
最新更新:2021.02.22。
31.神话观影体
作者:爱丽丝的小洋裙
目前篇数:3。
最新更新:2021.02.26。
32.诡秘观影体
作者:且行且惜
目前篇数:12。
最新更新:2021.02.19。
作者:忘川
目前篇数:4。
最新更新:2021.02.20。
作者:一只鸽子鱼
目前篇数:3。
最新更新:2021.02.20。
我好喜欢这个wwwwww。
作者:起什么名字呢
目前篇数:1+17。
最新更新:2021.03.05。
作者:平川。
目前篇幅:2。
最新更新:2021.02.24。
37.【诡秘观影体】回溯
作者:笑D致郁
目前篇幅:4+1。
最新更新:2021.03.01。
作者:klamar mimli
目前篇幅:5。
最新更新:2021.03.17。
作者:寻真
目前篇数:2。
最新更新:2021.02.25。
!!!
40.【观影体】世界范围掉马
作者:酥叶死掉了
目前篇数:2。
最新更新:2021.02.25。
作者:麻花呆呆熊
目前篇数:10。
最新更新:2021.02.27。
42.「诡秘观影体」
作者:不想咕咕却总是咕咕的顾晨宴
目前篇数:20。
最新更新:2021.03.05。
作者没有把最新更新的18加在合集里,建议去作者主页看看。
43.诡秘观影体if线愚世向
作者:风飘零
目前篇数:5。
最新更新:2021.03.18。
连接后补,致歉。
44.『观影体』"世界"的回忆
作者:甜冰茶
目前篇数:2。
最新更新:2021.03.14。
连接后补,致歉。
【已完结】
作者:萨尔SAL
篇幅:一篇。
作者:血色千安
篇幅:三篇。
作者:言华
篇幅:三十三篇(32+1。)
作者:鹅颈烧瓶
篇幅:十二篇。
注:Ⅰ同个合集中有后续的非观影体文章。Ⅱ来自评论区补充。
作者:红世子
篇幅:十九篇(3+15+1。)
作者:奥卡
篇数:十九篇。
作者:随机出没的舟舟
篇数:七十九篇。
来自评论区补充。
我于神明
作者:下言长相忆
篇数:十五篇。
连接周末补上,致歉。
以上。
随时跟近。
题外话
虽然说是确认存活,但更多的是我猜的,所以我感觉加上「仅供参考」才会比较靠谱吧。尽管我并没有加。2021.2.7。
好想问问,有没有观影体,观影的是番外的在现代啊?我好像只翻到过两部。求推荐,孩子饿饿。2021.2.7。
突然想问问,如果我把收藏夹里上百个观影体和阅读体整理出来的话,会对你们有帮助吗。其中大多在咕咕咕。2021.2.8。
文章更新不改跟进时间。2021.2.19。
开学了,只能每周末跟进了。2021.03.02。
本日添加和移项的文章连接都在本周周末补上,致歉。2021.3.15。
其余文章持续跟进更改,最晚周五晚九点进行最后订正。21.3.15。
赞美爱丁,赞美网页版。21.3.15。
只能周五再订正了,时不时就断网,我都要疯了。3.17。
伏地魔的独特魔法创造统计——没错我今天就来吹一发Voldy
Lord Voldemort,是有史以来最危险的黑巫师。这句话当然不是我说的,也并非粉丝发言,而是来自Albus Dumbledore的权威言论。
"Did I know that I had just met the most dangerous Dark wizard of all time?" said Dumbledore. "No, I had no idea that he was to grow up to be what he is. ... "
(Harry Potter and the...
Lord Voldemort,是有史以来最危险的黑巫师。这句话当然不是我说的,也并非粉丝发言,而是来自Albus Dumbledore的权威言论。
"Did I know that I had just met the most dangerous Dark wizard of all time?" said Dumbledore. "No, I had no idea that he was to grow up to be what he is. ... "
(Harry Potter and the Half-Blood Prince Cha. 13)
这不得不说是个极高评价,尤其考虑到Dumbledore对于黑巫师并不陌生。当然啦,Dumbledore的观点并不是一家之言,在原著中,我们看到这在魔法界其实是个普遍认知。
The name of Grindelwald is justly famous: In a list of Most Dangerous Dark Wizards of All Time, he would miss out on the top spot only because You-Know-Who arrived, a generation later, to steal his crown.
(Harry Potter and the Deathly Hallows Cha. 18)
而即便在麻瓜世界中,也没人会反驳这个,比方说如果你打开Pottermore官网,就能看到Voldemort被官方盖章认证为“the most powerful Dark wizard of all time”。但这不是我们今天要关心的问题,毕竟战力认证是个玄而又玄的事,我们今天来讨论战力背后的故事,支撑Voldemort立于黑巫师天花板的根基所在——他难以比拟的魔法创造能力。
以下是原著中由Voldemort创造的,或者改进的,或者仅被他一人使用过的,独特魔法事物/咒语列表。史上第一黑巫师的魔法研究成果,究竟与普通巫师有何不同?
1. 无辅助飞行
很多没看过原著的人不知道无辅助飞行是多么bug的事,毕竟在电影中飞行似乎并不困难,就像是魔法界任何一件不值一提的普通事物。这当然是为了画面效果考虑。但在真正的HP设定中,无辅助飞行几个世纪以来都被认为是不可能的。著名的Quidditch Through the Ages一书,开篇第一句话便是,“迄今为止从未有任何魔咒能使巫师在无辅助状态下以人类姿态飞行”。
No Spell yet devised enables wizards to fly unaided in human form.
(Quidditch Through the Ages Cha. 1)
巫师界早在几千年前便开始渴望飞行,他们发明了悬浮咒,但那并非真正的飞翔,此后他们发明了飞天扫帚(时间早于AD 962),终于能够从此自由地触及天空。但直到飞天扫帚被发明了一千年之后,真正的无辅助飞行才终于出现——
Voldemort was flying like smoke on the wind, without broomstick or thestral to hold him, his snakelike face gleaming out of the blackness, his white fingers raising his wand again -
(Harry Potter and the Deathly Hallows Cha. 4)
这不得不说是个突破性的成就。只可惜,如果不把被诅咒的孩子算作官设,那么在原著之中,我们只知道Voldemort将无辅助飞行咒教给了Snape,而随后Snape便光荣牺牲。所以,除非这一魔咒被黑魔王本人或者Snape用任何方式记录了下来,不然这一伟大黑科技魔法研究突破可能又要失传了,不知还要再过几个世纪才能重新被人发现。
2. 黑魔标记
黑魔标记是Voldemort的标志和象征。而与黑魔标记相关的魔法分为两部分:其一,是"Morsmordre"这一咒语所创造出的大型绿色焰火……啊不,魔法标志。
For a split second, Harry thought it was another leprechaun formation. Then he realized that it was a colossal skull, comprised of what looked like emerald stars, with a serpent protruding from its mouth like a tongue. As they watched, it rose higher and higher, blazing in a haze of greenish smoke, etched against the black sky like a new constellation.
(Harry Potter and the Goblet of Fire Cha. 9)
当然,召唤一个大型标志本身并没有什么特别。真正特别的是烙印在食死徒身上的黑魔标记,这一标记如同红色的文身一般,在启动时变为黑色。
Voldemort bent down and pulled out Wormtail's left arm; he forced the sleeve of Wormtail's robes up past his elbow, and Harry saw something upon the skin there, something like a vivid red tattoo - a skull with a snake protruding from its mouth - the image that had appeared in the sky at the Quidditch World Cup: the Dark Mark.
(Harry Potter and the Goblet of Fire Cha. 33)
黑魔标记烙印的作用有两重——由食死徒用来召唤黑魔王本人,和由Voldemort使用,召集所有其他食死徒。可以说这既是个有用的传信工具,也是Voldemort掌控下属的残酷方式(黑魔标记启动时是可是超痛的,你猜这是个bug还是个feature?)。后来Hermione受此启发,使用N.E.W.T.难度的变化咒制造了DA金币,而这就是……该怎么说,魔法研究成果引领学术创新的优秀范例了。
3. 复数魂器制造&生体魂器制造
As far as I know - as far, I am sure, as Voldemort knew - no wizard had ever done more than tear his soul in two. ——Albus Dumbledore
(Harry Potter and the Half-Blood Prince Cha. 23)
魂器并不是Voldemort的发明,但他是史上第一位制作多个魂器的黑巫师,还很可能是第一个将生物制作为魂器的黑巫师,而可怕的是,制作魂器这一邪恶而艰深的黑魔法,他在16岁时便掌握成功,甚至很可能在在校期间已经制作了第二个魂器。事实也证明了复数魂器的有效性,如果他只制作了一个魂器的话,早就死在1993年了(但也不好说,如果他只制作了一个魂器,大概也不会那么随意地处置日记本了)。
4. 魂器保护手段——岩洞中的魔药
比起魂器本身,Voldemort发明出来保护魂器的方式则更加有趣,也更加危险。岩洞中的碧绿魔药就是个典型的Voldemort式发明——并非直接杀死服用者,而是一定要先让服用者体验到足够残酷的生理和心理折磨再说。而这个魔药也足够强大,因为即便是Dumbledore,也没能找到破解其作用的方法。
"Out of the way, please, Harry," said Dumbledore. He raised his wand and made complicated movements over the surface of the potion, murmuring soundlessly. Nothing happened, except perhaps that the potion glowed a little brighter.
...
"... This potion cannot be penetrated by hand, Vanished, parted, scooped up, or siphoned away, nor can it be Transfigured, Charmed, or otherwise made to change its nature.”
(Harry Potter and the Half-Blood Prince Cha. 26)
当然,Dumbledore毕竟是魔法界战力天花板,和因此悲剧死去的Regulus不同,即便是在被魔药严重削弱的状况下,他也依然能够放出驱散阴尸的火焰,带Harry逃离岩洞。只可惜,他成功逃过了这一个魂器保护手段的威胁,却没能逃过另一个。
5. 魂器保护手段——复活石戒指上的恶咒
最终杀死Dumbledore的是受其嘱托的Snape,但真正致使Dumbledore不得不面对死亡的,是Voldemort在复活石戒指上留下的残酷恶咒。
"It is a miracle you managed to return here!" Snape sounded furious. "That ring carried a curse of extraordinary power, to contain it is all we can hope for; I have trapped the curse in one hand for the time being -"
...
"... There is no halting such a spell forever. It will spread eventually, it is the sort of curse that strengthens over time."
(Harry Potter and the Deathly Hallows Cha. 33)
即便在Dumbledore和Snape两个人的努力下,恶咒所带来的致命效果也只能被延缓,不能被阻止,还会随着时间发展逐渐加强(有人将其类比为蛇毒,这还是个挺合适的说法)。Snape用他超凡的黑魔法知识为Dumbledore赢得了一年的时间,这是唯一值得庆幸的事。而虽然亲手杀死Dumbledore的是Snape,计划死亡的是Dumbledore自己,但最终,真正害死世界上最伟大的巫师这一并不光辉的荣誉,大概还是得属于Voldemort才公平。
6. 黑魔法防御术教职的诅咒(因果律操作?)
在所有Voldemort的黑科技魔法中,对DADA教职的诅咒大概是最为匪夷所思的了。
"Was he after the Defence Against the Dark Arts job again, sir? He didn't say...."
"Oh, he definitely wanted the Defense Against the Dark Arts job," said Dumbledore. "The aftermath of our little meeting proved that. You see, we have never been able to keep a Defense Against the Dark Arts teacher for longer than a year since I refursed the post to Lord Voldemort."
(Harry Potter and the Half-Blood Prince Cha. 20)
因为他自己求职被拒便一怒之下让此后的所有DADA教授都干不了超过一年,这种搞笑漫画式的展开,竟然还能成真。让我们来算算这个诅咒究竟持续了多久。Voldemort前去求职是在他离开博金博克的十年后,而我们不知道他究竟在博金博克工作了多久,只知道他离开的时候还是个年轻人。那么我们算最夸张的情况,假设他去求职是在毕业的20多年后,那么就是1965年左右。而这个诅咒一直持续到了1997年Voldemort占领魔法部为止(其后DADA这个科目就直接被改成了黑魔法,也就不存在诅咒的问题了),也就是至少持续了30多年,至多可能持续了40多年之久。
没错,这段时间霍格沃茨换了30-40个DADA教授,Dumbledore显然对此无能为力,而且所有DADA教授都奇迹地因为各种不同原因合情合理地离开,并非直接受到黑魔法影响。只能说这真的近似于因果律武器了。而我们至今都不知道Voldemort是怎么能做到这种不合常理的谜之操作,只能说……谁让他是黑巫师天花板呢,就是可以为所欲为的。
7. Taboo——名字禁忌
"Sorry," said Ron, wrenching Harry back out of the brambles, "but the name's been jinxed, Harry, that's how they track people! Using his name breaks protective enchantments, it causes some kind of magical disturbance - it's how they found us in Tottenham Court Road!"
(Harry Potter and the Deathly Hallows Cha. 20)
只要念出Voldemort的名字,就会被食死徒发现踪迹,且身边的防御魔法都会被削弱。这可以说是个不仅强大也很天才的创意了。虽然就和DADA诅咒一样,Taboo的效果既夸张也难以理解,让一个词语本身不但可以被追踪,还可以产生相应的魔法效果,破除附近的防护咒……用麻瓜的话来说,这简直就像是黑了“现实世界”的后台管理权限。
另外,这里需要澄清一个可能的误区。Taboo是巫师二次内战时才出现的新发明,并不是导致Voldemort这个名字被民众不敢念出的原因。Voldemort恰恰是利用他人对自己名字的恐惧,才创造出了Taboo这个新颖的追踪方式,而这个方式也成功地为凤凰社造成了大麻烦,很可能导致了不止一人的死亡。(有趣的是,也正是因为Taboo,Harry才会被关进Malfoy庄园,意外得到老魔杖的所有权。这算是蝴蝶效应还是因果报应呢。)
8. 人工躯体制造
Voldemort曾经一度想要使用魔法石重塑躯体,当这一计划失败之后,他创造了新的方法,委托虫尾巴制作了一个形似婴儿的简陋身躯。罗琳曾经说过,这个魔法的扭曲和邪恶程度堪比魂器,也是她唯二不愿透露过程的魔法。我建议大家……别细想,别去查各种理论,因为这个魔法真的是细思极恐系列。
"... Wormtail was able to follow the instructions I gave him, which would return me to a rudimentary, weak body of my own, a body I would be able to inhabit while awaiting the essential ingredients for true rebirth ... a spell or two of my own invention ... a little help from my dear Nagini," Voldemort's red eyes fell upon the continually circling snake, "a potion concocted from unicorn blood, and the snake venom Nagini provided ... I was soon returned to an almost human form, and strong enough to travel. ..."
(Harry Potter and the Goblet of Fire Cha. 33)
当然,这个人造躯体不但能够旅行,还能用来正常施展魔法,甚至使用强大的不可饶恕咒和记忆咒,就很厉害了。对比密室中的日记本灵魂,他在吸收了Ginny大量的生命力之后,才能拥有形体和使用魔法。由此可见这个人造躯体不仅是个躯壳,甚至还可以算是个真正生命体的近似版本。而它会不会干脆就来源于一个真正生命体呢……别,别细想了。
9. 虫尾巴的银手
既然提到虫尾巴了,我们就来说说他的著名假肢。
Voldemort raised his wand again and whirled it through the air. A streak of what looked like molten silver hung shining in the wand's wake. Momentarily shapeless, it writhed and then formed itself into a gleaming replica of a human hand, bright as moonlight, which soared downward and fixed itself upon Wormtail's bleeding wrist.
...
"May your loyalty never waver again, Wormtail," said Voldemort.
(Harry Potter and the Goblet of Fire Cha. 33)
说实话,看这段描述,银手实在是个很美丽的作品……但Voldemort我们也懂的,从来做不出什么好事。他在给Wormtail的忠告中暗戳戳地夹杂了对银手真正效果的暗示——“希望你的忠诚永不动摇”,没错,因为一旦动摇就是死于非命的结局了。
当然,对于魔法界的假肢/假体制作水平究竟如何,我们并没有太多的线索。一方面我们有像是Moody的魔眼这种神奇创造,另一方面,他却还使用着一个木腿。或许是因为魔法界太过于习惯直接用魔法恢复躯体损伤,他们反而不习惯因黑魔法而无法修复创伤时该如何处理。无论如何,我们大概可以推测Voldemort的假肢制作水平是领先业界的,一个可以自如运动的金属人造手,简直能赶上某遥远银河系的科技水准……如果不提其中编入的那个充满恶意的附带效果的话。
(说来我一直有个疑问,虫尾巴变身之后会有小银爪吗0 0)
10. 虚假影像植入&附身 (摄神取念高级操作)
我想写小视频制作来着,后来想想那明明是挂坠盒酱的特长吧(笑)。
Voldemort通过给Harry的头脑植入虚假影像,诱导他前往神秘事务司,这个剧情我们都记得。值得注意的是,原著中并没有提及这究竟是由于Voldemort与Harry的思想链接才可能实现,还是Voldemort可以对任何人通过摄神取念产生此类效果。但考虑到Voldemort与Harry的思想链接本来就算是个大型相互远程摄神取念咒,如果Voldemort能通过这种方式植入影像,那么他对其他人脑海植入影像也并非毫无可能。
我说这么多,自然是为了给电影剧本圆场。电影剧本中Snape明确提到黑魔王曾经使用摄神取念制造影像逼疯他人,如果这是官设的话,只能说这种方式应用摄神取念也是足够独特,不浪费他摄神取念高手的人设。而即便这只是个电影自创作,不算官设,仅从Voldemort利用思想链接制造影像这点来看,他也的的确确是对精神魔法掌握足够丰富了。后面他能对Harry附身也同样是佐证。
And then Harry's scar burst open. He knew he was dead: it was pain beyond imagining, pain past endurance -
He was gone from the hall, he was locked in the coils of a creature with red eyes, so tightly bound that Harry did not know where his body ended and the creature's began. They were fused together, bound by pain, and there was no escape -
And when the creature spoke, it used Harry's mouth, so that in his agony he felt his jaw move. . . .
(Harry Potter and the Order of the Phoenix Cha. 36)
我们还不知道附身的原理,而原著中只有在Voldemort正常情况下做到过这点(不算魂器效果和灵魂形体的话),所以这大概率又是他的发明。其实附身究竟算是肉体控制还是精神入侵也……很难讲,但考虑到Dumbledore后面的解释,大概是以精神入侵为主导吧。
好的,我先整理到这里,本来想整理七个,结果反而是多出来了(还是在类似操作合并处理后),毕竟Voldemort在魔研方面的成果实在太多,如果不去当黑魔王的话去发发期刊大概也能靠稿费活着……而这些甚至还不是个完全的统计,如果你认真翻过原著的话,只会注意过更多例子。
【TSN】一次离婚财产分割引发的血案 4
《你们离婚怎么能不划分夫妻共有财产,请争取一下个人应得,搞清楚猫归谁,狗归谁,过期经济学人归谁,赡养费谁付,一毛钱便宜也不要给前夫占了谢谢你们俩好吗》 专题节目第四期
Chris把他们俩对于公关活动的抗拒归类为缺乏协作精神。因为,你看,他们根本没成功地一起做成过任何事——吐槽Dustin接力赛不算,Halo双人通关也不算,Facebook更加不,这有点伤人但是,成功的是Facebook,而他们俩完全失败了。
“我们还结婚了。”Mark说。是的他绝对天才结婚是一件必须要两个人才能完成的任务。
“然后一起养了猫。”养猫也...
《你们离婚怎么能不划分夫妻共有财产,请争取一下个人应得,搞清楚猫归谁,狗归谁,过期经济学人归谁,赡养费谁付,一毛钱便宜也不要给前夫占了谢谢你们俩好吗》 专题节目第四期
Chris把他们俩对于公关活动的抗拒归类为缺乏协作精神。因为,你看,他们根本没成功地一起做成过任何事——吐槽Dustin接力赛不算,Halo双人通关也不算,Facebook更加不,这有点伤人但是,成功的是Facebook,而他们俩完全失败了。
“我们还结婚了。”Mark说。是的他绝对天才结婚是一件必须要两个人才能完成的任务。
“然后一起养了猫。”养猫也可以、完全算得上惊人的协作考验,即使Edurado更相信是猫在忍受他们俩。
“我们一起过得挺不错,”Edurado本想说好极了但在Chris的目光拷问下这有点困难,他得解释一下不错,就是说,“Mark没死于营养匮乏和昼夜颠倒,狗仔已经不蹲在车里指望拍一张我们互相捅死对方的照片了并且,”承认这事很新鲜但那是真的,“我感觉很好——比你们千方百计想让我们互相讲句话之前都好,我想我们都。”
Mark耸耸肩,算是个赞同。有一会儿Chris看他们的眼神就像瞧着一对刚孵化的毛茸茸的小鸡崽似的,Chris看起来彻底松了一口气,而那口气像是从他们结婚开始,从Edurado提起诉讼开始,甚至可能从他第一次看到Edurado坐在Mark床上打招呼说“Mark要给我看点超酷的东西,对了我是Edurado”开始就悬在他胸口。Chris轮流看了他们俩一会儿。
“我要说谢天谢地但是Dustin会喊叫该来个派对庆祝但,谢天谢地。”
他说。
没错,他们从没真的有过共同点,因为Mark像是未来硅基生物和功能性饮料组成的疯狂生命体,而Edurado只是个健全人类。他们的默契可能只存在于抛接飞镖糖和争辩的领域。
Edurado曾经是全宇宙最有理由恨Mark的人,Mark大约也曾是。但这都不妨碍他们结了婚并且过得一点也不可悲。
他要承认Mark为了赢得社区保龄球赛付出颇多。也可能太多了一点,Mark的主要策略是通过分析对手最易受影响的干扰因素取得卑鄙胜利。
“所以你的策略就是打喷嚏、假装绊倒和接电话?”
Edurado只能够告诉Mark:“这太卑鄙了。”
事实上他原本有一些信心:“我还算拿手保龄球,我们可以堂堂正正地取胜。”
“我们会堂堂正正地一败涂地,再一次,”Mark回答他,“我们会成为本社区最差家庭,我们会丢尽脸面而Leia甚至会开除出猫童子军因为我们就是这么烂,住这儿的人会彻底瞧不起我们正如我现在在Johanson脸上读到的轻蔑那样,然后Facebook股价会疯狂下跌,全都糟透了因为狗仔会判定我们婚姻不幸福既然比赛结束我都没有吻你或让你吻我。”
他一边飞快预测一边死死盯着Johanson,Edurado发现Mark很容易就能给自己建立对手并且立刻从心底鄙视对方,在哈佛时是终极俱乐部的混球们和Winklevoss双胞胎,在这儿是他们结婚九年并且认识第一天就打算给他们传授维持长久婚姻奥秘的邻居,附带三个孩子和坚持慢跑获得的坚实肌肉。
“因为家庭生活让你变得更出色,”Johanson说,他更像个幸福婚姻推销员,“让你清楚自己在这世上处于合适位置,被需要和需要。组建家庭是你能达到的最出色成就,证明你学会了承担责任、爱人和付出,就像我说的,你们该有个孩子然后再来击败我。”
那么,Edurado和Mark显然无法有孩子,法律也不应允许他们领养如果这个国家的法律确实关心儿童福祉,Edurado只能干巴巴回应:“如果Leia可以坐到啦啦队席上。”
Mark恨死这个操蛋的Johanson了,他对Edurado说:“等会儿我要在他的球上涂点橄榄油润滑。”
Edurado提着他的保龄球鞋,他在脸上保持微笑但实际没有:“你不会。”
“我要给他加点料,我会假装绊倒在他身上然后恰好压得他手腕脱臼退出比赛。”
Mark继续说,Edurado很了解Mark开始操蛋是什么样,所以他加重语气重复了一遍:“你不想那么做。”
“我想,我非得对这满嘴头头是道的混球做点什么,想象一下,Wardo,等他赢了会怎么过来给我们击掌并且继续传播他那套家庭幸福理论了,就好像因为他有三个孩子并且出席亲子日他就是全世界家庭最幸福的人了,难道我曾经把Leia带出去放到任何人大腿上强行要求他们交口称赞并且发誓我们是他们见过的最棒的同性恋养猫家庭吗?”
Edurado叹口气:“我想那你拿不出领养同意书和被撕破的餐桌垫以外的东西来炫耀我们超棒了。”
“操你,Wardo,Leia比Johanson家的Hannah和Darby和Louis都要可爱一万两千倍。她甚至还会区分金枪鱼罐头和特级金枪鱼罐头。”
Mark的表情意味着他是说真的。Edurado投降了:“好吧,我想这是比会拉丁文更值得炫耀。”而Mark瞪着他。
“别佯装你没有一样这么想,你可以大声说出来:‘我们的猫比所有甚至不懂得用猫砂盆的人类幼儿好一万两千倍。’”
这可能是个事实,但Edurado不能鼓励Mark的自我膨胀,Edurado说:“所以我值得夸耀的理由是我有全世界最好的猫和……你?”
他看了Mark。他们结了婚但通常Edurado和Mark都不会用任何柔情脉脉的词汇来描述他们的婚姻,因为他们就是那么糟,他们更像是一对凑巧结了婚的混球,一团混乱。Mark能够干巴巴地回答:“你有全世界第二年轻的百万富翁。”
Edurado对他的傲慢回以颜色:“操你,Mark。我大可以和自动提款机结婚。”
“那么是天才和网络交友的革新者,这里除了你所有人每天要上我的网站十次。”
“除此以外?”
“除此以外我还会说点中文,我拿手击剑而且还相当不错,我可能修不了下水道但我能当掉国安局的网站,我是你能找到的最聪明最自大最叫人吃惊的另一半,Leia也喜欢我,这么说怎么样?”
这大约就是Mark能给出的最好的自我概括了,Edurado应该讨厌他如此自大,但他也很难忍住笑:“这可不怎么样。”
Mark,就完全是恬不知耻地:“你也可以大声承认你觉得自大狂很性感。”
Edurado是吗?Edurado非常可能的确如此认为,有一百次他要让自己接受:所有Mark的混账之处,可能恰恰是他至今还忍受Mark的原因所在。
就这么着了:“因为你是个我和我们的猫都喜欢的混蛋所以我有理由觉得我比在场所有幸福地结婚九年的人有更幸福的婚姻。”
Edurado重复,说出这件事比在脑子里想甚至更荒谬了。而Mark飞快地掏出他从餐饮区顺来的油罐,Edurado在和一个企图卑鄙地赢得社区保龄球第三名或安慰奖的自大狂共度婚姻生活。
“你是,”Mark说,确凿无疑地,“并且我也同样这么想,即使你几乎和我同等糟糕而且我们一起做了差不多几百件失败的破事,不仅仅是……还有草地滚球和迷你高尔夫和现在我们就要输掉的这场比赛,但结婚不是,结婚是我们做过的最好的一件事,我可能不懂得通常意义的家庭幸福但我知道和你结婚是怎么样,你只会板起脸盯着我阻止我即兴发挥和犯浑就像现在你打算的这样但我一样喜欢你从道德上指责我并且可以承认这很性感,所以,Wardo,要是你需要更多例证——”
Edurado不需要Mark说出更多也可以吻他。可能有点愚蠢然而那是Edurado意识到他千真万确幸福极了的那一刻。
TBC
是的我身残志坚坚持更新!想不到吧离婚吵架能吵这么久!(
我也希望能稍微快一点不要让我每次爬出来都羞愧无比……
『TDKR』四时好 1
*黑暗骑士崛起 贝蝙×安妮喵
就是看了官方小说之后孩子被隐藏糖甜傻了 kswlkswl
*此篇大概是篇原著扩写 只是加了自己脑补的一些内心戏 剧情设定包括台词都是原版小说 不知道这样会不会侵权 如侵删~
*本意是想写老爷逃生之后与猫猫的恋爱过程,就是想看老爷和猫猫无脑恋爱呀 追求人物深度精神刻画的慎入
————————————
“它没有自动驾驶功能。”
布鲁斯匆忙调整着缆绳,猫女站在他身后猛地安静下来。
赛琳娜绷紧了神经,试图压下心中泛起的恐惧和酸涩。
当他打好最后一个结放下缆绳时...
*黑暗骑士崛起 贝蝙×安妮喵
就是看了官方小说之后孩子被隐藏糖甜傻了 kswlkswl
*此篇大概是篇原著扩写 只是加了自己脑补的一些内心戏 剧情设定包括台词都是原版小说 不知道这样会不会侵权 如侵删~
*本意是想写老爷逃生之后与猫猫的恋爱过程,就是想看老爷和猫猫无脑恋爱呀 追求人物深度精神刻画的慎入
————————————
“它没有自动驾驶功能。”
布鲁斯匆忙调整着缆绳,猫女站在他身后猛地安静下来。
赛琳娜绷紧了神经,试图压下心中泛起的恐惧和酸涩。
当他打好最后一个结放下缆绳时,他开始明白了。他转过身来面对她。
猫女觉得她似乎控制不了心中蒸腾的情绪。两人并肩快步走向蝙蝠车,赛琳娜沮丧地低下了头。
“你本可以去任何地方做任何事,”她说,“但你却回来了。”
你会死的。
她实在不愿苟同他这伟大的人格,在她看来这座让她自幼便饱受困苦的城市怎值得她心中唯一的骑士去牺牲。她不顾一切回来这里并不是想看着他去送死。
我为你而来你却要永远离开。赛琳娜心中燃着一丝焦急,她不想他离开这个世界,离开她。
如果我们不是在这样的境地下相遇……赛琳娜觉得自己甚至无力直起身体,无措的心情压得她抬不起头。
他都看到了。
“你也一样。”布鲁斯朝他凑过去,低下头去看她的眼睛。
我知道,小猫。
有一瞬间赛琳娜觉得他的鼻尖好像碰到了她的,像极了住在她公寓窗台下的猫,在寻求慰籍时总爱亲昵地蹭着她的颈窝,撒娇,或是在安抚她。
“我想我们都是傻瓜。”
她走进些用力环住他的脖子,她吻了他。不像之前那样充满挑衅,也不是挑战一般,而是温柔而深情的。赛琳娜觉得自己真的是疯了,她压不下心头别样的情愫,任它们汹涌澎湃击打着她的神经。她越发希望他们能在不同的情况下相遇。
他也吻了她一下。布鲁斯希望这一刻能再长一些,希望他们能有更多的时间。
但时间对现在的他们,对当下的哥谭来说,是最稀缺的东西。猫女狠狠咬了一下他的嘴角,比他想象中更快地松开了他。
他急忙向蝙蝠车走去。
蝙蝠侠那架奇特的飞机与重量挣扎着,引擎咆哮着拖拽着沉重的货物向海中央驶去。
布鲁斯韦恩看向这座他用生命唤醒的城市,沉睡的人民从战争中醒来,他们揉着惺忪的眼,挣扎着去找回希望。他们凝视着巨大的蝙蝠像,跳动的火苗燃烧在他们心上,有什么在咆哮翻腾,冲破麻木的牢笼。
太阳已完全跃海平面,清晨的阳光洒在这座城市的每一个角落。布鲁斯·韦恩看到了。
哥谭醒来了。
他从来都隐身于夜幕之下,这是第一次大家在白天见到这位骑士。蝙蝠侠从黑暗里走来,于破晓降临。黑暗骑士在清晨的曙光中,镌刻在人们心上成为永恒不灭的精神与信仰。
蝙蝠车在楼宇间穿梭上升,光影在布鲁斯的脸上不断变幻着,就要离开这里了。
他侧头看到猫女和戈登仍站在原地,仰头注视着他的方向。飞机起飞时巨大的气流扑在他们身上,赛琳娜的头发有些乱糟糟的,他看不清细节了。他们逐渐变成楼宇间小小的一点。布鲁斯炸开了挡在面前的一座大厦,炸弹太重了,蝙蝠车没有足够的动力再上升避开它。
他看到那个如墨的身影,他看不到她的表情。
但他想,面罩下大大的眼睛里一定装满了忧虑,她会闪动长长的睫毛。他记得她紧绷的嘴角。
小猫都是这样易惊的吗?
布鲁斯觉得有些好笑,像第一次,她带着母亲的项链,踢开了他的手杖将他摔在地上。在舞会上挑衅地吻上他,拿走了他的车。
他意识到, 也许我确实需要多出去走走。
这个世界上有个让他发笑的人。这很有趣,他不禁想了解更多一点。
“好吧,也许我命不该绝。”布鲁斯·韦恩忐忑地启动了自动驾驶。
内有大量剧透新读者勿入
新的问答,据说是主打第三卷回顾,最近有在重温天之下的读者吗,举手让我看看……(开始数数)
===
Q:谢孤白第一次出场有指点老琴师怎么动手,是当时他就知道沈庸辞做的事情就是自己想做的,还是说谢孤白跟夜榜有联系或者谢孤白本就是夜榜高手?他为什么不直接辅佐沈庸辞,而是选择跟他价值观相反的沈玉倾?对谢孤白来说沈庸辞为什么就不能做天下共主?
A:
沈庸辞做的事情跟老谢不太一样,或许某些地方重合,但内涵不一样。他指点夜榜,是希望局面往自己想要的方向去。
另外沈庸辞的目的目前还没说清楚,堂堂九大家的掌门勾结蛮族,难道还指望蛮族入关后当中原王?
辅佐沈庸辞更不可能的,一来沈庸...
新的问答,据说是主打第三卷回顾,最近有在重温天之下的读者吗,举手让我看看……(开始数数)
===
Q:谢孤白第一次出场有指点老琴师怎么动手,是当时他就知道沈庸辞做的事情就是自己想做的,还是说谢孤白跟夜榜有联系或者谢孤白本就是夜榜高手?他为什么不直接辅佐沈庸辞,而是选择跟他价值观相反的沈玉倾?对谢孤白来说沈庸辞为什么就不能做天下共主?
A:
沈庸辞做的事情跟老谢不太一样,或许某些地方重合,但内涵不一样。他指点夜榜,是希望局面往自己想要的方向去。
另外沈庸辞的目的目前还没说清楚,堂堂九大家的掌门勾结蛮族,难道还指望蛮族入关后当中原王?
辅佐沈庸辞更不可能的,一来沈庸辞不会相信他。二来,两个人也完全不是一条道路。反而沈玉倾才是跟他有接近的道路。至于价值观,看能不能磨合吧。
这大概有个比喻:我去银行领钱,抢匪去银行抢劫,我们刚好都经过同一条路。但目的不同啊,我就想领钱,他想抢劫啊~XD
而且谢孤白是挑上沈玉倾,不是青城。青城开局难度实高(远目)
Q:老谢和小文得到青城有蛮族卧底的消息,并且知道青城已经被蛮族渗透,为什么还要选沈富贵?还要与沈富贵结拜?他们不怕被沈富贵或者沈富贵的爹灭口吗?
A:
他试探过富贵了啊,花了很久的时间。确认了这个人的心性品行,也确认了他对父亲勾结蛮族一事一无所知。至于来自富贵爹的风险。
想干大事业总得冒点风险不是?
Q:沈庸辞既然是黑的,当年追楚夫人的时候是否带有自己的小算盘?这么多年楚夫人难道一点没发觉沈爹的黑心眼吗?看书的时候可以了解到楚夫人是一个有正气的人,儿子真打老公的话,那到时候是支持老公还是支持儿子呢?
A:
多黑的人也是人……黑的原因是为了自己的欲望,而不是为了我要当坏人而当坏人。楚夫人的优点这么多。追求也属正常。至于其余带来的好处,都可以是不错的加分。
关于青城内战的各方站位,请继续收看天之下。
Q:大天使,前些日子看资料,内战时,在大山发现了穿着明朝服饰高喊“反清复明”的队伍;那么在天之下的世界还有没有意图复辟前朝的势力在暗中活动呢?
A:一百多年过去了,有也不多吧。特殊状况总是会有,但不常见所以特殊。
Q:元顺帝废科举,直接导致大量文人参与反元加速了元朝的灭亡。到天之下里面,文人势力就这么忍了?任凭原来的保镖护院之流“一介武夫”骑在他们头上?雍正帝以前,有功名的文人是不纳粮不负徭役的,到了乾隆朝受不了文人的又改了回去,而在天之下世界这又是不可能的,很想知道天之下的文武之争是怎样进行?
A:
没说不用文人啊,少林的入堂居士,各门派所任用的专业人员,很多都不会武功,有句话说:秀才造反,三年不成。元顺帝废科举加速元朝灭亡,但如果没有地方起义军,没有实权的文人也不能作什么。隋唐以前没有科举,古代欧洲也没有科举制度,也能发强盛的帝国。战乱时代重开的新局面,而且持续了这么久。文人的地位自然比不上武人。
天之下的世界是废科举,不是废文人,九大家各地都有公务员考试跟人才任用的方法。只是更注重专业技能而已。
Q:现在回想当初谢孤白装成小八为文公子撑伞的情景,文里写他的动作十分妥帖无可挑剔,就除了伤心以外更觉得好笑,想问大天使,他们在出发走向客栈之前,莫不是真的认真排练过动作?想象一下,两个在大雨中一路走向客栈,老谢就这么一路保持给文公子撑伞的姿势吗?文公子的心理活动会是怎样的?感觉老谢不是那种从小伺候人的人,说不定还是被人伺候大的主子,要强行装成下人,老谢的这个适应过程大概有多久?中间有没有一些有趣的故事?(拽住大天使的裤脚敲碗求粮嗷~)
A:
他们干嘛排演?我帮你撑伞,你帮我撑伞,互相披件衣服这不是他们之间的日常?(行,你要粮是吧,这就给你!)
这一路走过去,谢孤白持伞遮雨的动作定然是习惯的,不过这次他的身份是书僮不是朋友,肯定文若善一路上没少调侃他,例如说他态度不够恭敬,眼神太深邃,闭上一点,记得跟紧一点,要有礼貌。公子说话不要乱插嘴之类的。
至于文若善的心理活动,肯定是很爽的。科科~~
老谢其实不用适应太久的,虽然平常没在伺候人,但两人旅行两年,互相照应。只要学着点应该也不是问题。
而且上一次说不定是文若善当书僮,所以早就要求谢孤白提早练习了。
Q:直球求解!文若善更有钱还是谢孤白更有钱?
A谢孤白应该更有钱……嗯,但出门时,文若善说不定更有钱。唉,这个,嗯,论家产谢孤白肯定高上许多。
Q:李景风当店小二的时间到底是多长?在这之前他靠什么谋生呢?娘亲去世的时候景风到底多少岁?感觉很混乱能不能麻烦大天使帮理一下田鼠的成长时间线?
A:
时间线混乱正常,李景风母亲去世的年纪书里头有小BUG,之后修订版会重新整理出来。李景风一直靠打零工跟当店小二维生。母亲去世于一箭如故五年前。古代穷困家庭,十二三岁出去工作很常见的。时间线新修版会附上。
Q:文若善也是个从小四处游历的人,为什么感觉他都没有一个朋友?而且不止他,好像五大主角都没朋友?老谢不清楚,杨衍的世界里只有(仇敌)姐姐,景风和沈公子也没提过有什么朋友,明不详……好吧大天使上次说了小明有很多单箭头的朋友,但是双箭头的也没有了,曾经有过的也死了(卜龟)。这到底是为什么为什么呢?以及,沈未辰唐绝艳唐惊才苏银铮这些小姐们也都没有闺蜜的样子?
A:
四处游历的人,认识的人多,知己却不容易找吧。毕竟东奔西跑,可能以后都不会再回来,像是朱大夫那样。但朋友一定有的啊。只是没写上而已。
看来有读者觉得天之下的人物还不够多~XD
简单说,我会跳掉那些不相关的描写,很多事件因为没有其他人介入,或者不相干的人介入,就没有去写。至于文若善的朋友,只是没带到而已,我何苦去带一个文若善某个朋友听说了文若善死讯,然后去他家上个香,无关剧情就这样过去了?朋友肯定有,但去找朋友吃饭喝茶这种无聊事不需要多讲阿。谢孤白常常去找朱门殇喝茶之类的事情,都不用多写了。他们一行人在往唐门路上打打闹闹,日常生活也不用多写。简单带过就好。我也不会写雅夫人帮小小挑衣服,除非她有相关剧情任务,也不会写三爷跟李景风日常说废话,也不会写杨衍跟他师兄弟去挑水这类无关的陈述。
例如,沈家兄妹有没有婢女奴仆?肯定有而且超级多。但没必要就不写上了。有需要才去写两笔。而且五大主角跟剧情中人多半朋友很多吧。
再来提到这几个主角的朋友:
明不详:交过很多朋友,但除了杨、李两人,其他多半短命,有点遗憾呢。
李景风:他家附近都是老人居多,肯定有几个朋友,他那种性格怎么会没朋友?但有需要特别去提?若他哪天有回到青城再说吧。
杨衍:他家住的比较偏僻点。(杨正德故意的。)邻居少,朋友都不太熟。武当的知心朋友应该没有,顶多有稍稍交好的朋友。
谢孤白:是的,他可以算是没有朋友。
沈玉倾:亲戚朋友可多着了……还没登场而已。
文若善:肯定很多朋友以及很多求亲的对象。
沈未辰、苏家小姐肯定也有自己的朋友阿,之后有需要会登场,不然天之下光写到人名就一百万字了~XD
Q:在船上的时候,老练世故见多识广的朱门殇有没有观察出来小八这个书僮“不一般”之处?还是说老谢演技实在太好,连老朱都没有起过一丝疑心?
A:
老朱才不会去管这些事呢……没有先入为主认为这对主仆是假冒的,就根本不会去观察。比起他们是不是真的主仆,这对兔子谁当攻受老朱可能更有兴趣一点。
Q:竹香楼是青城的“国宾馆”吗?沈玉倾开房间给贵客住,动辄住个十天半月的,要付钱给竹香楼吗?天之下世界里能看到商人的重要角色吗,例如竹香楼老板、富贵赌坊老板这种。
A:
沈公子请人去竹香楼也是要付钱的。但竹香楼真不是国宾馆,国宾馆是太平阁,谢孤白与朱门殇当时都是白衣,也是外人,没资格入住。
天之下本来就有商人角色,襄阳帮的俞帮主本人就挺商人本色的。资助饶长生的边迁也是商人。之前唐绝的小妾也是商人出身。少林的子德也是,有商人很正常。有重要戏份就会登场。
Q:青城和华山各自的支柱产业是什么?其他七家我知道!捋一捋,丐帮遍布赌坊和妓院,少林有香火钱,武当漕运牛逼,崆峒靠“国际资助”,唐门卖药,点苍卖玉,对不对?
A:
青城位置在重庆,控制长江漕运、也有农产、蜀锦,另外也有木材,华山比较穷一点,但也有当地的农牧(陕西马很好),蚕桑,还有汉水上游的漕运、商道等等。
另外,崆峒除了国际资助外,也盛产药材,主要运往唐门加工,还有给武当炼丹。同时也输出兵器,马匹较少输出,铁卫要大量使用。这也是重要的。
武当本身除了漕运,靠海也有渔利。
衡山占据湖南,广东两省,不乏物产。唐门除了药材、蜀锦,也有木材。崆峒主力收入是玉,邻国贸易,木材交易等等等。
少林也不只靠香火钱啊。肯定有自己的产业与商业的。
Q:老谢在客栈是第一次知道朱门殇这个人吗?是临时起意要绑架老朱的吗?在老朱之前他有没有过类似的寻访名医绑来给小文保驾护航的打算?
A:
是的,当时第一次知道,是临时起意绑架的。没有特别寻访名医,要这样想,名医不是随时可以找,也不是随地都有,也不是你想带就能带,而且不可靠的同伴更可能出现被揭穿的意外状况。
Q:其实最想问的都是剧透,大天使肯定不会说。那就问一蛤,如果谢孤白、沈玉倾、明不详、杨衍一定要娶老婆,选择范围限定在唐绝艳、唐惊才、沈未辰、齐小房、苏银铮这五个女生里面,并且不考虑身份地位,只看性格和外貌,请问他们分别会选谁?
A:
这里头的主角少了一个,被无视了吗?XD
目前来说(仅以目前的主角状态),不考虑际遇(际遇会改变一个人的想法),不考虑缘分。
如果没有谁配谁的问题。不考虑个人喜爱,不考虑爱情突然,只考虑性格外貌。
唐绝艳基本只有谢孤白会考虑……
唐惊才要看有没有看清他的性格,看清的话,又要看情况,她们姊妹对谢孤白都有一定的帮助,会是谢的首选。这又要看夫妻关系,又要看局面,又要考量许多。这两个基本上只有谢孤白会选。
杨衍首选是小房,其次苏银铮。再其次小小。杨衍是有些大男人跟保护欲的。
沈玉倾首选苏银铮,其次小房,再其次小小。原因跟小小一样,有的人会选择熟悉的类型,有的人则因为有了抗性,对自己熟悉的类型不会心动。沈玉倾更倾向后者。活泼的苏银铮比起文静的小房会更喜欢一点。本来外貌上苏银铮会输给小房不少,但沈玉倾天天对着小小,对美貌也有一定抗性。至于小小,就太像妹妹的老婆,感觉会怪怪的。
明不详:小房而后银铮。惊才绝艳与小小对他而言都太无趣。外貌对他没有吸引力。
谢孤白:绝艳、惊才,非要选的话这两个优先,对工作有帮助。其次小小,起码能当保镖用。银铮跟小房不考虑。尤其小房格外不考虑。
突然发现小小几乎连备选都当不了……
这问题太大男人了,凭什么让男人先选,我偏不。倒过来!
唐绝艳:首选谢,谢愿意当副手,是个超强的唐绝。懂进退。知分寸,自己有过头的作法也不会引来抱怨。大局至上能巩固所有自己权位,能安内攘外,完美组合。就算自己想开后宫,谢也不会太介意。第二是杨衍,相对容易操控,重感情,起码会保护自己,但夫妻失和天天上房揭瓦怕是免不了。沈玉倾排名在明不详后。明不详起码还有一个让自己生活刺激的优点。
唐惊才:首选杨衍,相对容易操控。太好利用。其次谢,理由同唐绝艳,更其次沈,明完全不考虑。
小房:首选沈富贵,其次明不详,好看优先。明不详很俊美,但可能反而对小房而言有些疏离感,小房有强烈的不安全感,沈安全感这点优于明。明不详的危险性现在的小房无法体会。再其次杨,最后谢。
小小:假如杨衍没有因为灭门惨案而变得偏激,首选会是杨。顶多劝他不要太过偏激。但杨衍现在就不会是她的首选。剩下谢跟沈,嫁给自己哥哥一模一样的人……小小有抗性了。沈的优点反而不如谢突出。但她跟谢有很大的观念差距。明……完全不考虑。这个难度真高……明排最后没问题,但沈谢杨三人也都有问题。真难选择,只考虑自己的喜爱的话,最后会被迫选沈。(怎么这么悲伤?)
Q:如果唐惊才有权自己选老公,选择范围限定在沈玉倾、严烜城、严昭畴、严旭亭、苏亦霖、诸葛长瞻里面,她会选谁?可有什么理由?
A:
严旭亭才能较差,也不是世子,优先排除。
主要还是看环境需求。还有自己的需求。考虑的面向还是太多。还有对自己的定位。不同时期又有不同想法。
个人喜好的话,又不涉及唐门与其他需求,选沈玉倾完全可以等着当青城皇后,只是沈玉倾重视亲情,又聪明,太有主见。不好操控。其次苏亦霖,不是九大家出身终究是差了点。看各人喜好的话,说不定这人会是首选。
太平时节,优先选严烜城,他可以在权力斗争上帮忙处理掉两个弟弟。让严烜城上位,自己当太上皇后。其次是苏亦霖。
诸葛长瞻外表不行,但这不是重点,如果没有诸葛然,这里也不错,点苍毕竟是大门派,大哥跟婆婆可以想办法弄死。对于唐门,这个帮助是大的。
严昭畴则没有任何死角,位置上已经接近世子,是个很好的合作对象。但这个人心机深,主见太强,很容易因为失去夫妻感情而脱离掌握。但唐惊才对自己的手段也是很有信心。
所以真不好说,各有优劣势,看局面与自身需求。
Q:老严有女儿吗?会不会想把女儿嫁给沈玉倾?
A:
有,但没想过,华山也在备战,在他的算盘中,青城不是战略联手的对象,而是对抗的对象。让儿子娶沈未辰当人质倒是可以的选项,但也不是最优选项。天之下是父系社会,嫁女儿是争取交情,他既然不想讨好青城,干嘛送人质过去?并不是每个人的女儿都是惊才绝艳那样有主见的女性。多半也是出嫁从夫。
Q:一直想不明白,为什么沈玉倾不替自己求娶唐家的嫡小姐?这样不是最有利于联盟的稳固吗?
A:
沈玉倾的婚事是父母安排的,他要求娶是得父母出面获允诺的,而父母未必答应,再来,以当时来说,富贵没把心思放在自己身上,反而是想放在叔叔身上。因为叔叔刚死了老婆,而且有一点很重要,三叔还没有子嗣。照理而言,三叔肯定也要续弦的,向唐门求亲也很合适。
三来,他们出发前对惊才绝艳争夺继承权这件事情也全然不知。(实际上现在也不知道。)
主要是沈玉倾没这个想法,只是直观的认为帮叔叔求亲。自己的婚事是父母作主。(与小小初时的状态相同。)
当然,如果沈庸辞当下提出这个想法,代替沈玉倾向冷面夫人求亲,沈玉倾或许会接受。
又或者冷面夫人拒绝了沈玉倾代替三叔求亲,要求沈玉倾娶自己孙女,把旁系嫁给三叔,那沈玉倾也得回家问过父母且沈庸辞跟楚夫人答应后,才可能接受。
显然,沈庸辞跟冷面夫人都没这样的想法。
再来,帮别人作媒总比自己容易不是?
最后一点关键:
沈玉倾本身就是更大的政治筹码,三叔则较小。
Q:沈玉倾的联姻对象在谢孤白的计划中是否重要?如果让老谢来为沈玉倾择妻,他会有怎样的衡量标准?目前女性里面,最有可能的对象是谁?
A:
沈玉倾的联姻对象当然是重要的政治筹码。要恰当的使用。不是随便的使用,娶九大家的女儿未必是正确的使用方式。至于计画?这根本无法计画,你永远不知道几时哪张牌要打出去,只能尽量保证这张牌好用。
谢孤白帮沈玉倾选对象的话,肯定看何时需要这张牌。要怎么打是看情况,不是合不合适,喜不喜欢。如果真要说目前出现的女性里头谁最合适。应该是襄阳帮帮主的女儿俞净莲。以大屈小,襄阳帮主肯定会死命,鄂西就全落入掌控了,等生了儿子回去取代俞继恩的儿子,继承襄阳帮也不是不可能。等掌握襄阳帮内部实权,杀掉之后可以娶下一个。挺方便的,襄阳帮的势力就落入掌中了。这可是娶九大家任一门派闺女都作不到的实事,也只有武当这么松散且衰败的九大家,才能让他这么轻易的掌握住。
但那只是现在,这样打掉这张牌还太早。如果要这样算计,让小小嫁给俞继恩的儿子更好,一是嫁给嫡子。小小顺手还可以直接拍死老公跟公婆。让自己儿子直接继承襄阳帮,不止鄂西落入掌控,连脱离武当加入青城都不是不可能。甚至直接把武当山都纳入了自己的攻击范围里头。多好。
连着几题都是联姻,这里也说一下,联姻的目的性必须考量,对象必须考量。青城找唐门联姻,是求维稳,唐门想联姻,是想撷取。
老谢目前没有重大因素下,帮沈玉倾娶襄阳帮的女儿是夺取利益。这比娶小房或者娶惊才绝艳这些好多了。崆峒穷得响叮当,银卫不能出甘肃。娶了没用。唐门的女儿娶回来也不能帮助自己夺取唐门,也没意义。与顾青裳跟衡山结盟,只有盟友效果没有利益效果,而盟友随时可能背叛。这都没比俞净莲更好。
Q:我真的不懂老沈想什么,他在青城都有绝对的话语权,为啥一定要营造出被胁迫才站队点苍的表象,而且还是做给青城内部的人看?到底图什么啊?今天老沈就是公开表示支持点苍当盟主,就跟徐放歌严非锡一样,多一个青城跟点苍结盟而已,谁又能拿他问罪呢?
A:
谁也不能问罪,但这不是他要的结果。
第一:他也不是真的要站队点苍。他站了有什么好处?书中没说过他想站队点苍,他只是想表现出他的模样,他想要趁乱摸鱼。而且这也不是作给内部人看的,九大家自然会知道状况。
第二:装模作样本来就是政治的一环,逼皇帝退位都还要三辞不受。何况假设他直接站队点苍。那会发生什么事?唐门也会被迫站队点苍(完全被点苍联盟包围),诸葛然的大计就成了。一步步的掌握下去,点苍永远掌握昆仑共议的话语权,这五票更铁。更难瓦解。到时候真的要搞事,谁会帮他?怕不是华山+唐门+点苍把青城打爆。那时候衡山会来帮你吗?
他唯一的指望是要衡山对抗点苍,这个局面才是最好的。自己在摇摆中牟取利益才是最好。他要衡山相信他会是可靠的盟友,而不是见利忘义的骑墙派。
第三:基于要衡山对抗点苍的局面,假设他站队点苍。衡山必须去作的事情是拉拢回自己的那关键一票,且不说局面在不在青城自己手中掌握。衡山挑选的合作对象有可能是青城,也可能是唐门,也可能是崆峒。如果他被孤立了不是更惨,想脱离点苍站队都不成。
但假如他是“被迫”站队点苍,衡山就非常可能拉拢这个邻国,而且给予相当的好处。
好的,假设他站队点苍,又假设这种情况下,衡山拉拢的首选还是青城好了,沈庸辞这时候要摇摆还是坚决站队点苍?他如果又倒戈衡山,点苍跟衡山怎么看待这个人?
然后衡山当上盟主后,看你青城是坚决的盟友,还是首鼠两端的小人?
如果他坚决不倒戈,诸葛然又不是吃素的,接著各种联姻,威逼,讨好,巩固关系,手段用到底。之后又往深一步,去控制华山与少林的矛盾,嵩山与少林的内斗。再度削弱少林。你又怎么去抗衡?
青城娶了唐惊才,用上帝视角去看,知道是带了一枚炸弹回家,用剧中人物去看,青城站队点苍,诸葛然让诸葛长瞻娶唐惊才稳固唐门联盟,诸葛然几乎完成了他所想的大计划。沈庸辞这么有把握斗得赢诸葛然?你把我们小诸葛(被拐杖痛殴)放到哪去了。
秦国打败六国的方法,靠的是六国不团结,每一个国家都认为可以跟秦国友好,进而直接或间接的协助秦国。这个局面完全在这里能适用。
简而言之:
青城不展露一些些反点苍的态度,唐门就会直接被逼倒向点苍,到时你想联合唐门,唐门也不会理你。打爆你比联合你有更多利益。反之,青城永远可以是点苍威胁唐门的刀。
局势不是一成不变,同盟跟敌人也不是永远,随时变化。沈庸辞真没有直接站点苍的理由跟动机,大幕已经拉开,又来个谢孤白连连搞事,这出戏想不想唱,他都得唱下去……
【天之下】阳春(吕长风x明不详)
腊月时,少室山下了一场大雪。
头雪的那夜明不详失踪,正业堂的弟子冒雪来正见堂找,众人合计一番,忽然有人说仿佛看见明不详晚膳时分往后山去了,不敢肯定。
觉见住持早把明不详当成宝贝,岂能不急?众弟子不看僧面看佛面,也都积极地寺里寺外乱寻一阵,只没人上后山去找,毕竟天色愈暗,风狂雪重,不是闹着玩的。
只有卜龟,二话不说,转身一头扎进了后山的风雪当中。正见堂的师兄弟们拼命去拉他回来,都被推开或撂翻在地。
吕长风冒着雪,亲自追赶卜龟半里多地,他揪住卜龟的一只胳膊,顶着狂风喊道:“卜师弟!回去!”卜龟低吼一声,回头一掌扫来,吕长风不愿在雪地里同他动手,手下一松,...
腊月时,少室山下了一场大雪。
头雪的那夜明不详失踪,正业堂的弟子冒雪来正见堂找,众人合计一番,忽然有人说仿佛看见明不详晚膳时分往后山去了,不敢肯定。
觉见住持早把明不详当成宝贝,岂能不急?众弟子不看僧面看佛面,也都积极地寺里寺外乱寻一阵,只没人上后山去找,毕竟天色愈暗,风狂雪重,不是闹着玩的。
只有卜龟,二话不说,转身一头扎进了后山的风雪当中。正见堂的师兄弟们拼命去拉他回来,都被推开或撂翻在地。
吕长风冒着雪,亲自追赶卜龟半里多地,他揪住卜龟的一只胳膊,顶着狂风喊道:“卜师弟!回去!”卜龟低吼一声,回头一掌扫来,吕长风不愿在雪地里同他动手,手下一松,眼睁睁看着卜龟冲进了白雪皑皑的山道。他呆站了片刻,只见整座后山墨云压顶,放眼望去冰天雪地,想起明不详的文弱模样,不由得心乱如麻。
“吕师兄!你没事吧?”其他师兄弟赶来接应,见吕长风兀自孤零零地杵在山脚,积雪没踝。
吕长风同众人先回转正见堂,一路上大家七嘴八舌,都在猜测明不详的遭遇,有人担心他在后山撞到饥饿觅食的野狼,有人担心他雪地里失足滑落深渊,越猜越是不妙。吕长风从头到尾没有说话。回到正见堂,明不详还是毫无消息,入夜后风寒雪冷,普通人无法长时间在外活动,吕长风只好组织众人轮班,继续在附近搜寻。
正业堂那边,觉见住持已经派出了几名功力深厚的弟子,分头往后山去搜救。
寻了大半夜,又是五六名浑身几乎冻僵了的弟子回来,明不详依旧毫无消息。此时早已闹得人仰马翻,人人呜呼哀哉,争先恐后围着熏炉取暖,吕长风见大家都没气力再外出找人,忽地一咬牙,自个披上蓑衣斗笠跑了出去。
“大伙都歇歇。我再去找。”
这一回吕长风就跟卜龟似的,谁也拉不住。众人都知他武功造诣远胜,阻拦无用。
※
时值深夜。崎岖的山道上覆盖深雪,吕长风手提一盏玻璃灯,那还是他自己私藏的珍宝,不过为了救人,说不得只好取出派上用场,一步一脚印地走。
本是一豆微光,经四下里白雪反射,还算明亮。吕长风丹田凝聚一股内息,热气不散,倒不觉得冷。只是白茫茫一片,干干净净的大千世界,上哪找明不详去?
头脑发热上了山,现在可怎么办。掉头回去?大家会不会失望,还有,明不详那般文弱,真被困在这伸手不见五指的雪山里,一定很害怕吧。
幸而这条山道他算熟,平时常一个人偷偷跑上山去练剑玩耍,走了一个多时辰,未曾迷路。他想,像卜龟那种不爱外出的,现在可就麻烦了,这趟说不定找不回明不详,还要赔上一个卜龟。
再往上走一段,是间废弃的庙宇,有时候吕长风练剑累了,会到庙里小憩。但这庙位置并不隐秘,如果明不详在里面,应该早就被正业堂的师兄们寻着了才是。
是一段不短的距离。要不要上去看看呢?
正犹豫,一阵冽风咆哮着从山顶往下扑,吕长风险些被刮倒,幸而他身手敏捷,立刻匍匐在地,没想到玻璃灯正好撞上雪地里凸出的坚石,登时碎了,芯火也随之熄灭。吕长风好不心疼,想道,不管明师弟在不在,先上去避避寒气再说,否则真是要吃不消了。反正也没几步路。
结果明不详竟然就在那座废庙里。
吕长风冲进去的时候,明不详怀里抱着一只野兔,瑟缩在阴冷的墙角。吕长风又惊又喜,奔过去蹲下,两手握住明不详冰冷的肩膀,问道:“明师弟!你怎会在这?我找你可找了一晚上!”
明不详抬起头来,清澈的眼睛底下,仿佛寒气氤氲,吕长风以为他是被冻僵了,心下大怜,急忙将自己的蓑衣脱下来给他披上。明不详缓了一会,眼底寒气消失了,他把怀里的兔子递给吕长风,道:“我看见一条恶狗追赶它,想帮它逃脱,不知不觉就追上山来了。”
吕长风闻言愕然,再看那兔子,根本冻成了冰块一般,哪还有活气。明不详垂眼道:“可惜,还是没能救它。”
吕长风哭笑不得,温言道:“搞了半天,你就为了只兔子冒这么大险?外头风雪那么大,你怎么不早点下山呢?”
明不详道:“我不认识路。”
吕长风想想也是。明不详跟卜龟一样,向来安分,不像他喜欢到处乱跑,便又问:“难道这里没人找来过?”疑惑不已。
明不详摇摇头,道:“天刚黑的时候,我听见两个师兄喊我名字。但是,他们没有进来。我出去也没看见他们。”
吕长风叹了口气,道:“想必是他们偷懒,应付觉见住持而已。”
明不详点头,道:“都像吕师兄这样记挂我,那也是不可能的。”
吕长风心下一动,忙解释道:“卜龟也上山找你去了,只是不知道他现在怎么样。”明不详不说话,身躯微颤,看来还是冷得很。吕长风把兔子放在一边,拉住明不详的手腕,道:“先不说这些了,我们赶紧下山去。”却拉不动明不详。
明不详摇头道:“夜深路滑,我冻得手脚不灵便了,怕连累吕师兄。”
吕长风笑道:“不怕,我抱着你下山去。”
明不详还是摇头,道:“不值当冒险。吕师兄,你等天亮了再来接我便是。路上一定要小心。”
吕长风见他关心自己的安危,心头一暖,想了想,干脆也往地下一坐,明不详不解其意。
“你独自过夜,肯定害怕。我留下来陪你吧。”吕长风说道,又补了一句,“省了明天多跑两趟。”
明不详清澈的目光盯着地面上那只死兔子,道:“我刚才听见一群恶狗乱吠,只怕是雪狼呢。”
吕长风哈哈一笑,道:“别怕,有师兄我在。”利索地爬起身来,往各个角落里一顿搜罗,竟给他堆出了不少干柴破布,取出随身火褶,不多时就点起一堆篝火,用一根小树枝,熟练地整理火堆,使得火势不至于太大、也不至于太小,刚刚好暖人。
明不详的身子逐渐暖和起来,忽道:“吕师兄很会照顾人。”
吕长风笑道:“都是些雕虫小技,爱玩的人自然都懂。怎么样,不冷了吧?”
明不详看着他,微微一笑。火光掩映下,清俊的面容增添了几分暖意,分外喜人。吕长风咳了一声,又找来一些茅草,铺在火堆旁一块较为干净的地上,让明不详早点睡,他自己却只靠着一根朽木柱子打盹。
“吕师兄。”明不详卧在草铺上,向吕长风招手。
“不了。你快睡吧。”吕长风双手抱胸,半眯着眼道。
屋外风雪之声愈紧,篝火哔啵地响,深夜越来越安静。明不详在草铺上翻了几个身。
过了一会儿。
吕长风问道:“明师弟,睡不着吗?”
明不详答道:“想到吕师兄守夜辛苦,我也不能安枕。”
吕长风莞尔一笑,道:“我比你痴长几岁,照顾弱小是应当的。别啰嗦了,快睡吧。”
明不详果然不再翻身。少倾,吕长风却睁开眼睛,若有所思地凝视明不详的背影,目光灼灼,毫无倦意。忽然明不详翻了个身,面朝吕长风,也缓缓地睁开了眼睛。
四目相对,一双长眼睛轻微上挑,一双圆眼睛水润明亮,就这样看了一会,吕长风有些尴尬,转开头去,望着窗户破洞里飘进来的雪丝,心头感到凉沁沁的,舒服很多。明不详开口道:“听其他师兄说过,住持一直希望吕师兄能够剃度留寺,以后接掌大任,这样,不好吗?”
吕长风只管看着破窗,目不转睛,苦笑道:“我毕竟不是那块材料。明白告诉你,当年上山学艺,只是为了有朝一日能够堂堂正正地行走江湖。”
明不详没有接茬。倒是吕长风自己有些意犹未尽,又也许是长夜寂寥,容易令人感慨,他继续说道:“我常想,既然勘不破,便去红尘里打滚,也不失为一种修行,明师弟,你聪颖过人,你怎么看?”
“吕师兄勘不破什么?”明不详静静地问。
吕长风忽然回过头来,直视明不详,两人目光再次交汇,吕长风轻轻吐出两个字:“女人。”
“什么女人?”明不详又问。
吕长风吐出一口浊气,调匀了呼吸,继而自笑自叹道:“那是一桩指腹为婚的亲事,只不过因为我爹娘早亡,这亲事还算不算数,也很难说。”
“你打算领了侠名状之后,再去求亲?”明不详眨了眨眼。
吕长风看着他,道:“我那未来岳父,如今已是丐帮里有头有脸的人物,我要没有少林寺这块金字招牌背书,怎好意思前去攀扯?”
“她好看吗?”明不详又眨了眨眼。
吕长风犹豫片时,方道:“我只记得她小时候的模样,其实好不好看并不重要,女人最要紧的是……嗯,心地善良,她小时候……也常常从田里带回一些受伤的小兔子小青蛙之类。哈哈哈。”
一个随口而出的也字,多少透露出几分不同寻常的心思。吕长风急忙住了口,用笑声遮掩尴尬,明不详却不介意,反而说道:“如果我是她,一定会喜欢吕师兄。”
吕长风干笑道:“你才多大,就懂得喜欢?再说,觉见住持看重你,说不定以后要剃度的人是你啊。”
明不详侧卧着,语气坚定道:“我不剃度。”
吕长风“哦?”了一声,饶有兴味地看着他。
明不详又道:“佛在心,在意,不在头发。”
吕长风噗嗤一声,忍俊不禁。明不详向来严肃,不常说笑,此时可谓反常。也许是这笑话改变了气氛,吕长风忍不住调笑道:“看明师弟生得这般好,不削发,将来不知要引得多少女子为你痴狂?”他话刚出口,忽地一省,想起自己毕竟还是少林弟子,怎能说出如此轻浮之言。
明不详似懂非懂,一根水葱般修长的手指轻轻抵着自己的脸颊,道:“削了发,便不能让女子为我痴狂吗?”顿了顿,又道:“听说觉空首座,身上也有情债无数呢。”
吕长风笑而不语。篝火很旺,明不详略略掀开身上盖的蓑衣,那蓑衣早已烤得烘热,他有点燥,把原本紧紧捂着的衣领扯开了些,露出洁白的颈部,以手轻扇,一边说道:“吕师兄,这火太旺了,我都出汗了。”
吕长风忙撤掉一些柴火,扔在旁边备用,忽见明不详睁着一双圆眼睛还在看着自己,不禁纳闷道:“怎么了?还很热吗?”
明不详道:“我在想一件事。”
吕长风道:“什么事?”拿着树枝下意识地又拨了拨火,随口取笑道:“你再熬着不睡,就让你守夜,我躺着去。”
明不详问道:“如果今天失踪的人不是我,吕师兄还会冒险上山来吗?”
这突兀一问,单刀直入,吕长风不由得心头狂跳起来。考虑了一下,方道:“当然会了。”
明不详“嗯”了一声,没再说话。不一会儿沉沉睡去。
吕长风直到这时,方才能够毫无顾忌地凝视明不详,那是一张纯洁无瑕的俊脸,回想方才明不详的表情,竟似对他的回答有些失望,然而现在感到难受的人,反而是他。他又忍不住想道,明不详为何问出那样的问题?
他越想越是难受,不仅心里难受,下半身更难受。后来闭上眼,迷迷糊糊地睡去。
不知什么时辰,吕长风于睡梦中隐约听见一阵阵呻吟,倏然惊醒了,揉揉眼睛,此时篝火虽熄一半,热气已经充满了整个屋子,外头越是风雪肆虐,反而越觉满室春意。
吕长风把篝火略微拨亮了些,便去探视明不详,只见他两手紧紧攥着蓑衣,浑身冷得发颤,在草铺上磨蹭不已,口中发出难受的呻吟。吕长风探了探他的额头,异常发烫。
正不知如何是好,忽然明不详一阵战栗,整个人都轻微抽搐起来,白色的里衣因发汗而紧贴着身躯,一头原本顺滑的黑发湿漉漉地黏在脸颊、脖颈、锁骨间,分外凌乱,在昏暗火光下看去,就像一只即将冻死的兔子。
此刻,吕长风的脑海里,莫名全是那只在明不详怀中冻死的兔子。那只兔子阴魂不散。
“冷……”明不详轻微的呻吟声里,夹带了几声说话,但除了冷字,吕长风听不见别的。他一咬牙,忙把自己的衣服脱下来,包裹住明不详,然后把明不详紧紧抱在怀里。
上身精赤的吕长风,开始感到一丝寒意。但他仍是忍耐,努力运动内功,让怀中增加温度,只盼早点把明不详捂暖了。
过了不知多久,篝火渐灭,吕长风却腾不出手来,不能料理添柴,忽觉明不详身体一动,有些挣扎的意思,吕长风忙撒了手,结果明不详抬起头来,看见是吕长风,一愣,便把双手往吕长风的背上按去,反而贴得更紧了。
明不详醒了,但在暗夜里,他竟粘着自己不放。吕长风但觉脑中轰然一炸,像炸开了一小团火焰,耳听明不详低声喘道:“谢谢吕师兄,我不冷了。”不说这话还好,一经说出,吕长风再也无法控制自己的动作,下意识地又把手放回原位,揽住了明不详。
他的两只手掌心,同时触到湿冷的里衣,而薄薄的里衣下面是饱满而弹性的肌肉,即使隔着一层布料,也能清晰感觉到布下肌肤的滑嫩。身体由内而外散发的热度,强而有力的心脏律动,轻微的抽颤感,不断交汇融合在一起。
篝火不断地暗下去,甚且比一盏烛光还不如。吕长风的意识也像这火光,渐渐昏聩,他浑身难受,待要撒手,手脚只是不听使唤。
忽听明不详小声说道:“要我帮你吗?我会……”
半晌。
吕长风艰难地从嗓子眼里挤出一句:“谁教你的?”他越是抑制欲望,思想越是涣散,寺内男风并非秘密,年已二十的吕长风正是个不折不扣血气方刚的男子汉,这种事他便是没做过,也知道个大概。却没想到明不详还这么小,就……
“是斑狗。他逼我的……”明不详低声道。
吕长风登时倒吸一口冷气。其实这并不意外,他想,明不详这样一个人,在那样一个环境里。他忍不住骂道:“那个王八蛋!”怒意勃发,多少压下了一些邪火。
“吕师兄,会告诉其他人吗?”明不详的声音更低了,但他仍是伏在吕长风怀中,这姿势乖顺无比,说是一头兔子再恰当不过。
“当然不会。这不是你的错。”吕长风用手轻抚明不详的脊背,一下一下,又道:“不是你的错。”
“嗯。”明不详应道。竟而就此睡去,不一会儿,已是鼻息沉沉。
这一来,吕长风就更不忍心将他抛开。免不了又是一阵胡思乱想,一会儿想道:“明师弟他,他是不是在勾引我?”一会儿又想:“不行,我不能这样做,否则我跟斑狗有什么区别?”为了让自己冷静下来,他甚至开始默诵经文。
有道是,强将经卷掩凡心,怎奈凡心更盛。吕长风念了小半个时辰的经文,脑中反倒彻底被明不详的春光笑颜占据。他浑然不觉异样,悄然把手伸向明不详的衣襟,同时低头去亲吻他的肩膀,虽然隔着一层衣服,已令他兴奋至极,一阵阵战栗快感,隐秘袭来。
“明师弟……”他气息紊乱,低声呓语般地,“你还醒着,对吧?”
明不详仍是睡着。吕长风问了两次,又在肩头热吻一阵,他不信明不详还能不醒,逗弄了一番之后,他干脆咬住衣料,轻轻一扯,白衣下露出了光滑柔嫩的细肩。吕长风凝视许久,忽感一阵晕眩。
然而明不详只是睡着。
吕长风迟疑不决,那只伸进衣襟里的手掌,也停在了明不详的腰间,没再往下抚摸。直到他终于想起了丐帮。那花花世界,桃红柳绿,海阔天空的江湖。
“我在做什么?难道真要一辈子留在寺里?与他苟且一生?”吕长风自省道,“明师弟再好,终究是个男子啊。”虽说色字正当头,然而一旦生出权衡利弊之心,便如冷水浇头。
吕长风定了定神,再看怀中的明不详,这时只觉自己抱着一块石头,哪还有什么意乱情迷的兔子?
他把明不详轻轻放回到茅草铺上,盘腿守在一旁,就这样呆呆地望着。一夜未曾阖眼。
※
来年春季。卜龟杀了吕长风,少林寺又处决了卜龟。
卜龟被葬在野地里。而吕长风的尸首,意外地由丐帮某位高层亲自出面领了去,正见堂给吕长风补发了一张侠名状,算是安慰奖,又许是因吕长风深得众望,出殡那天,灵牌上赫然写着“吕少侠长风”,照规矩,这是武林盟主亲自批复才有的殊荣。可见侠之一字,生前易得,死后反而不易挣到。
明不详也跟在长长的送葬队伍末端。他仰起头,看着漫天飞扬的冥纸,想起吕长风说的那句“你才多大?就懂得喜欢。”
可惜不管他怎么品味,始终无法感同身受。
明不详从衣襟里掏出一叠废纸,眨了眨眼睛,手中废纸竟尔自燃,他随手往空中抛去,这些燃烧的废纸混杂在一片飞灰之中。偶有一角未曾燃尽,轻落在泥地里。
上有文字:达魔火寒功。
【完】
这个人不常笑,但当他微笑时,艳若桃李,暖如朝阳。
他来自千年古刹少林寺,举止温和,与世无争,日日虔诚礼佛,然而与他有关的人,总是一个接一个地遭遇不幸。
有人说他是慈悲种子,也有人称他为妖魔孽子,他行踪成谜,在武林中留下片片足迹,每一步,都似在无意间牵引了整个天下的大势。
“诸佛悉了知,一切从心转。若能如是解,彼人见真佛。”
直到他邂逅一个孤胆复仇的灭门种,他竟为他出生入死,多次舍命相护,当灭门种问他“你为什么对我这么好?”,他只回答:也许我把你当朋友了。
直到他遇见一个执着追寻侠道的店小二,几番设局考验无果,面对那股百折不弯的凛然正气,他终于发问:“是...
这个人不常笑,但当他微笑时,艳若桃李,暖如朝阳。
他来自千年古刹少林寺,举止温和,与世无争,日日虔诚礼佛,然而与他有关的人,总是一个接一个地遭遇不幸。
有人说他是慈悲种子,也有人称他为妖魔孽子,他行踪成谜,在武林中留下片片足迹,每一步,都似在无意间牵引了整个天下的大势。
“诸佛悉了知,一切从心转。若能如是解,彼人见真佛。”
直到他邂逅一个孤胆复仇的灭门种,他竟为他出生入死,多次舍命相护,当灭门种问他“你为什么对我这么好?”,他只回答:也许我把你当朋友了。
直到他遇见一个执着追寻侠道的店小二,几番设局考验无果,面对那股百折不弯的凛然正气,他终于发问:“是不是无论怎样,你都不会心生执念?”
也许你们都是我的机缘,也许总有一天,我会杀人,不是为你,便是为他。
他叫明不详:生于日月,语焉不详。
如果想听“他和他们的故事”,指路:广播剧天之下第73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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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谢画师 @魚與花
明不详的自我降维打击
昨天读到明不详那句“如果你们都死了……那很可惜。或者说,我会失望”时,突然心里一动。从一个沙雕研究生的角度看过去,明不详可能把自己摆到了一个科研人员的位置上。
明不详想见佛、证道,一如我想要证明自己的研究猜想与假设。
他觉得景风与衍“为做好事而死”会让他“失望”、“可惜”——失望在于这结果与他的实验假设不符;可惜在于,我还没有把你带到悬崖边,你哪能自己就被石头碰死了呢?这让我想起了我那几株两个月没人管的藻,那股“可惜”的感觉一般无二地涌上来——没了...
昨天读到明不详那句“如果你们都死了……那很可惜。或者说,我会失望”时,突然心里一动。从一个沙雕研究生的角度看过去,明不详可能把自己摆到了一个科研人员的位置上。
明不详想见佛、证道,一如我想要证明自己的研究猜想与假设。
他觉得景风与衍“为做好事而死”会让他“失望”、“可惜”——失望在于这结果与他的实验假设不符;可惜在于,我还没有把你带到悬崖边,你哪能自己就被石头碰死了呢?这让我想起了我那几株两个月没人管的藻,那股“可惜”的感觉一般无二地涌上来——没了实验材料我要怎么继续我的实验呢?
明以一个实验者的角度去观察这个世界,不自觉中已然把自己与众生分别开。他所做的引导只是不同的实验设计,不为引人向善,亦不为引人向恶;不是为了毁灭,更不是为了救赎。他只是观察,未起恶念,甚至还会觉得那些魔考“不是孽障,是逆境菩萨,要禁得住,才能功德圆满”。若别人自食恶果,那是他们自业自得。
但这细想起来是可怕的。我研究藻的生理生化特征时,会认真查阅文献推敲出合理的方案,设置对照与平行,观察藻在不同的处理下的表现以验证我的假设。我从来不会考虑这些行为对成千上万的藻细胞是否公平,遑论 “善恶”。作为一个人,做实验还要去考虑单细胞生物的感受,不是矫情与伪善吗?
但明的实验对象是众生,从这个实验开始的那一刻起,他自认在众生之外,又或者说,是高于人的高维生物。所以景风问他 “这算不算你的执着”时,他瞳孔一缩。他也许从未想过,自己并不在众生之外,身上也有属于人的那一部分。这点执念于他,无异于降维打击——我和我的实验材料,原来并没有什么分别。代入到我身上,也许相当于那些在显微镜下才能看清的藻细胞突然对我说 “其实你的导师也在拿你做实验哦”一样震撼吧。
电光石火之间,这场降维打击发生得无声无息,以景风目力之好也无法捕捉。然一念方起,便无止息。或许以后小明身上作为人的部分会越来越多,直至吐尽最后一根蜘蛛丝。
味道(1)
主船舱三杰
土味青春疼痛
故事背景大致想象成九十年代或00年代
“人生的味道嘛,有两种说法。一呢,就是酸甜苦辣咸。酸苦辣咸,挫折艰难,都是人生经历,甜还只占五分之一。”玄虚气韵悠长地说完,吹着搪瓷杯里的开水,慢慢喝着。
玄虚是杨衍的班主任,再过个一年就要退休了。他头发已经全白,脸倒是显年轻,颇有点鹤发童颜的味道。这大约是他从四十岁起便注重养生的缘故,太极、气功,没有他不懂的,据说还学习过道教仙方。他生活上休养生息,工作也开始无为而治,化学课上得越发云里雾里,思想教育也总有说不完的人生哲理。学生就背地里叫他“玄虚”,取故弄玄虚之意。
“二呢,有句话叫平平淡淡才是真。”玄...
主船舱三杰
土味青春疼痛
故事背景大致想象成九十年代或00年代
“人生的味道嘛,有两种说法。一呢,就是酸甜苦辣咸。酸苦辣咸,挫折艰难,都是人生经历,甜还只占五分之一。”玄虚气韵悠长地说完,吹着搪瓷杯里的开水,慢慢喝着。
玄虚是杨衍的班主任,再过个一年就要退休了。他头发已经全白,脸倒是显年轻,颇有点鹤发童颜的味道。这大约是他从四十岁起便注重养生的缘故,太极、气功,没有他不懂的,据说还学习过道教仙方。他生活上休养生息,工作也开始无为而治,化学课上得越发云里雾里,思想教育也总有说不完的人生哲理。学生就背地里叫他“玄虚”,取故弄玄虚之意。
“二呢,有句话叫平平淡淡才是真。”玄虚继续循循善诱,“有很多事情,当下来看,让你气愤,让你伤心。但是过了三五年,回头再看,似乎已经没有当时的脾气;再过十几二十年,往事已如云烟俱散。人要活在当下,要向前看,大度地看待让你不快的人和事。无论荣辱,把这些都看淡,你说是不是这个道理?”
放屁!杨衍在心里骂了八遍放屁,努力不张嘴骂出声,脸上的伤疤被牵动得一跳一跳。他努力回想着玄虚对他的好。老头人其实不错,刚转学来那会儿,哪个班都不想要他,怕麻烦。是老头儿主动把他带进班级的,让同学们多和他交往,还任命他做化学课代表。
“你把砖头塞书包带进学校,还打架,实在是影响不好。我再问你一次,真的没人欺负你?”
杨衍摇头:“没有,就是防身,晚自习放学那时候我们家附近挺黑的。”
玄虚松了一口气:“没有就好,没有就好,我们学校,我的班,还不至于有这种事。那这件事,也就算了。班长也说了,主要是误会,他见你书包里有砖头,难免紧张了,言语就激烈了些。”
杨衍点头。
“你回去抄写三遍校规和中小学生行为规范,再写一份检查,两天后给我。以后可不许带砖了,再有这种事,我得严肃处理的。”玄虚挥挥手,让杨衍出了办公室。
路过河边时,杨衍后悔没带上那块砖头。那块砖头被另一位老师拿去垫花盆了。
有三个人挡在杨衍面前,手上挥敲着PVC管,脸上一副“你小子今天死定了”的笑。杨衍知道他们,这几个都是学校里风头很盛的人物,跟社会上的人有来往。一个脑袋上包纱布的家伙从旁边走出来,那是杨衍的班长。
杨衍哼了一声:“下午刚被我砸,傍晚就能来找我。再努力努力,班长你一定能靠身残志坚有仇必报来感动中国。”
班长愤恨地看着杨衍,倒没有废话,而是直奔主题:“敲他!”
杨衍朝他们一扔书包,扔出了炸药包的气概,对面四人还以为里面有砖,连忙一躲。杨衍趁着这几秒冲上前去,夺下了班长手里的PVC管。
有了武器杨衍也就不心虚,配上他因后天疾病而变成的红眼、以前打架在脸上留下的长长伤疤,气势实在让人心慌。但对面仗着一打四的优势,依旧把杨衍敲在了地上,管子向暴雨的雨点一样往他身上落去。
杨衍不怕痛,也不觉得痛,他只觉得耻辱,耻辱比痛可恶。他死命动着,从地上抓起沙石往他们脸上丢,又被他们的腿脚踢踩。
“住手!你们怎么敢打人!?”
一声颇有正义感的质问让几人动作停下,齐齐转头去看,原来不过是一个跟他们差不多年纪的男生。
那男生看见他们都穿着一个学校的校服,更加惊讶加气愤:“你们居然欺负同学!”
“关你什么事儿?再看连你一块揍!”
杨衍很感激有人来路见不平,这样他就能找着机会,站起来往这些王八蛋身上敲管子。于是战况又更激烈,没人再管那过路的男生。
杨衍的头中招了,躺在地上眼冒金星,只听得有人喊着“住手、住手”,他被一个人拉起来就跑。可他实在跑不了,只觉得天旋地转得想吐,不由要往路边倒。恍恍惚惚间,他看见班长他们追上来,连带着那个男生一起打,那男生好像根本不会打架,但班长他们好像又一下都没打中他。
“这小子怎么回事?”
“躲什么躲!你到底要不要打?”
那男生也不回话,似乎是被PVC管挥舞的破空声吓的,这玩意儿虽然是塑料,但打在身上也够疼一阵。他背起杨衍就跑,但根本跑不快,幸好杨衍倒地时专攻敌人下路,于是班长他们也跑不快。这河边有的是废弃建筑,要躲起来也容易,他们躲进了一条破船里。
“你是……谁呀?”
杨衍气若游丝地问这个帮他的男生,在杨衍看来这人真有点傻,但要是连名字都不知道也太说不过去。
“你别晕啊。”男生看杨衍这一副要交代遗言的样子,“我叫李景风,你记好,你撑住啊!”杨衍在心里让李景风尽管放心,他才不会现在就死。
他们从船舱缝隙里看见班长那伙儿人在盘问一个清秀的男生:“你谁呀?”
“我叫明不详,不过,我叫什么应该无所谓。”
“看见两个人没有?”
“有,但我没看见他们躲哪里去了,你们可以自己找找。”
班长他们往四周看了看,然后一个人说起这栋楼上周有个跳河的,鉴于死过人的地方实在晦气,他们骂骂咧咧走了。
明不详走到了甲板上,小声说:“你们可以出来了。”
“谢谢。”李景风在船舱里对明不详说完,拖着杨衍出来,杨衍昏昏沉沉,也对明不详点了点头,用目光表示感谢。
“你得去医院。”李景风再次背起杨衍,怕杨衍在路上先昏过去,他又问:“你叫什么名字?家在哪,家里有人在吗,你告诉我我好找他们。”
杨衍只说:“活雷锋啊、你这个人。”
明不详悠悠道:“你们俩不认识?”
李景风摇摇头:“路上碰见他被同学欺负。”背上的杨衍突然挣扎一下,他并不乐意听见自己被“欺负”。
他叹口气,对李景风说:“去群芳街。”
李景风疑惑:“那里?”群芳街是城里的红灯区。
“群芳街里面有一个朱氏门诊。”
李景风点点头,让杨衍坚持住。明不详上来扶住杨衍:“我跟你们去。”
群芳街上已亮起玫红色小灯,朱氏门诊好像没开张的样子。李景风和明不详站在门诊前面,只看见卷门半拉下,店里面黑漆漆。旁边一家洗头店的姑娘推了推店里躺椅上的男人:“你来客人啦。”
那男人走出来看了一眼,跳起脚骂道:“臭小子,怎么被打成这样啊?”这就是朱大夫了。
这门诊看起来挺不三不四,大夫好像也不靠谱。李景风以为他是怕花钱所以来这儿的,他想问问杨衍要不要去大医院,让他先不用在意钱,但想起来自己还不知道他的名字。“这个,诶,你叫什么呀?”李景风小声问。
“他叫杨衍。”朱大夫两道浓眉一挑,“你们不认识啊?”
“刚认识。”看见这大夫和杨衍熟识的样子,李景风略微放心。
他和明不详把杨衍搬到里面病床上躺下,杨衍已经昏过去了,后脑一沾枕头,就染出一块血迹。
朱大夫叹着气,翻翻杨衍的眼皮,开始给他处理伤口。得知李景风和明不详是好心送杨衍过来,朱大夫夸奖他们“见义勇为”、“好人有好报”,并支使着他们打下手。
这臭小子啊,永远让人省不了心。朱大夫絮絮叨叨说着。
杨衍的爸是在工地上出意外去世的,但那老板就不赔钱,只给了很少的抚恤金。杨衍他妈有白血病,但还是带着杨衍和他姐珊珊上门理论,结果都被那老板手下的小混混们打了出来。那些个小混混看杨珊珊漂亮,动手动脚的,杨衍拼死护着,不小心往小混混手上的刀子上撞去,小混混们怕闹出人命,一溜烟跑了。
那年杨衍十三岁,没过一年,妈也死了,姐姐不想嫁人,去广东打工了。杨衍被送到以前他爷爷的战友老彭家,老彭年纪大,糊里糊涂,先前还能对杨衍说起以前在边境当兵时候的事儿,后来也不说了,倒是经常把杨衍当成杨衍他爷爷。
再后来,老彭的儿子小彭被厂里排挤,居然下岗了,小彭夫妻俩推着小推车出去摆摊卖小吃,怕照顾不好杨衍,就让杨衍住校。但杨衍这性子,不惹事也有事惹他,三天两头跟同学有摩擦。朱门殇第一回见到杨衍,就是买菜时看见几个混小子围着杨衍打,被他喝了一声跑了。
大约八点钟,杨衍醒了过来,对李景风和明不详不住道谢。三人说了会儿话,因为天也很晚,李、明二人就先回去了。
第二天,杨衍向玄虚请了假,说自己倒霉,头受伤了,回家休息。玄虚就让他好好调养,有空拿起书本自习。杨衍挂公用电话时很用力,心里嘲笑玄虚眼瞎耳聋,随便怎样都能糊弄过去。
在朱大夫这儿养伤期间,李景风和明不详居然还来看他。李景风还带来了水果,个头小小,一看就是水果店里最便宜的货,但经过他认真的挑选,没有歪瓜裂枣和快烂的,吃起来也挺甜。
李景风年纪比杨衍大一岁,初中毕业后就从四川的乡下老家出来打工了,现在在一家川菜馆子里干活。杨衍吃着他送的甜杏子,已经熟透了,但还是让他牙根眼皮都发酸,就让他以后别送了。
明不详见杨衍的病床上摊着书本,就帮他讲题。杨衍是想认真读书的,他爸说过,读书才能翻身,读书才有出路。杨衍也深以为然,读了书起码会看合同,会懂要维权。但学校里总有破事儿不让他好好读书,杨衍的成绩总是徘徊在中下。
明不详讲题讲得很好,而且好像无论哪一科都得心应手,研究研究课本和练习册答案,都能说得清楚明了。杨衍不禁问他是哪个学校的,是城东的那所重点高中吗?旁边的李景风不知怎么的听了一激灵,但明不详接下去讲的更让人惊讶。
“我是佛学院的。”
杨衍和李景风张大眼睛:“啊?你是和尚?”
“我不是和尚。”明不详摇头。
杨衍说:“你不是说你是佛学院的吗?”
“我还没有度牒,也没有出家,我要读完大学后再考虑。”
“你能上清华北大吧,兄弟。”杨衍对明不详的聪明程度由衷赞叹。
“也许吧。”明不详略一思索,“北大还行吧。”
伤好之后,杨衍依旧带砖上学。砖头挺好,能防身,能打架,还能用来砸。杨衍放了学就出校门,走向“华山刀片厂”。若有一辆桑塔纳停在场子后院,杨衍就砸桑塔纳车,若没看见,砖头就随便往里面一丢,砸到哪算哪。
华山刀片老板叫严非锡,就是当初杨衍他爸的老板。把小彭弄下岗的徐老板,跟姓严的是狐朋狗友。总之,严非锡跟杨衍有仇。
今天桑塔纳不在,杨衍奋力朝里面一丢,听声音是砸到了地面,杨衍觉得扫兴。
杨衍翘了晚自习,在公园里的石桌上等着明不详。这几天,他们都约在公园,举着手电筒做卷子、讲题目、发愤图强。李景风九点多下班后,还会拿着店里的剩菜来看他们,这就是他们的夜宵,杨衍和李景风吃肉,明不详喝甜汤。“看!”明不详一来,杨衍就向他展示了自己61分的化学卷子,虽然他是化学课代表,但还是第一次考及格。
明不详点点头,杨衍表示还会继续努力。
“你喜欢化学吗?”明不详问。
“还成吧,要不是为了成绩,谁想读它。”
“你知道诺贝尔吗?”
“好像听过。”
“诺贝尔奖的创设者,他是个化学家,炸药就是他发明的。”明不详指了指化学书的方程式,“这就是硝酸,我们今天复习这个。”
杨衍点头:“我们做过实验,硝酸与铜反应。每次做实验,材料器械都是我收拾的,可烦了。”
“你可是化学课代表,化学得学好的。”
杨衍叹气:“学吧学吧。”
明不详对杨衍的上进感到欣慰,微微地一笑,艳若桃李,暖若朝阳。
【承花】我把你当朋友,你却
群里昨天关于空条兄妹和花京院姐弟的脑洞
预警:有承子x典子要素!非性转!
01.
“明天我要去和心上人表白。”
“承子有喜欢的人了吗?能跟妈妈透露是哪个孩子吗?”
“妈你认识啦,就是花京院典……”
承子就像在说明天中午想吃炒面面包一样,轻描淡写地作出不得了的发言,以至于承太郎手上的筷子停滞了几秒才反应到妹妹说了什么。不行的不字还没说出口,贺丽先一步握住自己女儿的双手,打断了最后的发音:“承子加油,妈妈会支持你的。”
黑色马尾在空中甩过一个弧度,恋爱中的少女踌躇满志:“嗯!如果成功了我就带人回家吃红豆饭!”
真是糟透了,承太郎险些把筷...
群里昨天关于空条兄妹和花京院姐弟的脑洞
预警:有承子x典子要素!非性转!
01.
“明天我要去和心上人表白。”
“承子有喜欢的人了吗?能跟妈妈透露是哪个孩子吗?”
“妈你认识啦,就是花京院典……”
承子就像在说明天中午想吃炒面面包一样,轻描淡写地作出不得了的发言,以至于承太郎手上的筷子停滞了几秒才反应到妹妹说了什么。不行的不字还没说出口,贺丽先一步握住自己女儿的双手,打断了最后的发音:“承子加油,妈妈会支持你的。”
黑色马尾在空中甩过一个弧度,恋爱中的少女踌躇满志:“嗯!如果成功了我就带人回家吃红豆饭!”
真是糟透了,承太郎险些把筷子撅断。
02.
“典君,等我一下。”
花京院先一步收拾好了,拎着书包站在门口等姐姐换鞋,红发少女踮着脚把制服鞋从柜子里取出的时候,一枚信封顺着这个动作落在地上。普通的牛皮纸,打开来只有几个字:明天放学校舍后面等我。这封信要是放在花京院的鞋柜里大概会是战书,但少女手中的信毫无疑问是一纸告白宣言,花京院凑过去看落款——
JoJo。
骗人的吧,承太郎!
我把你当朋友你却想做我姐夫?
典子听不见弟弟的心理活动,带着困扰的神色把信纸叠起来揣进书包里,深深叹了口气。
“怎么办,明天是我负责做晚饭,要不典君替我去吧?反正是姐弟嘛。”
有的时候花京院会冒出一个想法,就是他的姐姐,一个天然呆程度可以杀人的人,是怎么安然无恙活到现在的。任何事物都要遵循等价交换的法则,又有一说是兄弟姐妹间属性都是互补的,那么花京院典明一定是背负着拯救花京院典子的情商这个重任而降生到地球。就拿此情此景举例,学校万千少女的梦中情承当面告白与晚饭当班她竟然选择了后者,没有一丝犹豫,所以花京院不得不揉着太阳穴跟典子这样那样解释一通。
“诶?空条君要和我告白?”
花京院打量起自家姐姐,胸大腰细,身材就不用说了。做饭,很好吃。家政课,成绩很优秀。性格,虽然呆是呆了点,不过待人温柔有礼貌,甚至对后辈和亲弟弟的自己都会用敬语。街区里的阿婆阿姨们都夸赞典子将来会是个好媳妇。
耳边响起承太郎曾经说过的话:“要找老婆,果然还得是大和抚子啊。”
这不正中红心吗!不如说,怎么现在才意识到这个事情!花京院恍然大悟,难怪每天中午承太郎都要找他一起吃饭,难怪放学的时候承太郎会绕路和他们多走一段,难怪承太郎这么喜欢去他们家串门,他突然开了心窍,一切都特别合理了。
典子看他突然愣住,伸手在他眼前晃了晃:“典君?”
“嗯?”
“为什么你看起来这么难过呢?”
03.
承太郎又打了个喷嚏。
承子很嫌弃地往外坐了坐,扔过去一包纸:“你不是感冒了吧,别传染给我。”
在学校最受欢迎的一对兄妹,打娘胎出来就没能和谐相处过,现在竟然面临着互为情敌的关系,学习和运动他都没输过,可谈恋爱承子有着天然性别优势,比起身高直冲天花板的同性,是个男人果然还是会对女人动心吧。
耳边响起花京院曾经说过的话:“如果要交往的话,我会选择贺丽小姐这样的女性,和她在一起就会心情愉悦。”
虽然性格相去甚远,承太郎盯着妹妹那张和母亲一个模子刻出来的脸,人生还是第一次有了挫败感。
“喂。”
“干嘛?”
“你到底喜欢那家伙哪一点?”
“嗯……”承子叼着自动笔,笔尖上下晃动,“身材好。”
体育课换衣服的时候承太郎趁机看了个遍,花京院包裹在校服里的身体意外的有料,尤其是腰,要不是更衣室里全是人,他早就伸手摸上去了。
“还有……长得可爱。”
没错,花京院典明天下第一可爱,反对意见不予接受。
“最要命的是每当看到那个人,就会激起我心里的保护欲,到后来我脑海里只剩下结婚两个字了。”承子作出爆炸性发言的时候依旧面不改色,可这句话一语点醒梦中人。
原来如此,原来和花京院在一起的时候那份焦躁的心情名为想和他结婚!可自己意识的太晚了,明天承子就要去告白,然后两个人就会顺理成章的交往,订婚,步入婚姻殿堂,花京院的孩子会喊自己舅舅,他会成为自己法律上的家人,但永远不会属于自己。
“承子,明天我替你去告白吧。”
04.
“哥,你是不是脑子坏掉了。”
“典君,我觉得空条君喜欢的是你。”
05.
“不不不不要乱说啊!”
花京院听了这话几乎要跳起来,做姐姐的这位仿佛看穿了一切,把牛皮纸信封戳到他的鼻尖上。
“决定了,明天放学之后典君替我去!”
“姐!”
少女对弟弟的悲鸣无动于衷:“明天晚饭做点什么好呢……不如煮红豆饭吧。”她迈出去的一步又收了回来,“不能不去,否则这个月就不给你做樱桃派了。”
“我都17岁了,怎么还用甜点威胁我。”
“下个月也!”
“……”
“下下个月……”
“好了好了,我去就是了。”有趣的灵魂万里挑一,好吃的樱桃派独此一家,事实证明从5岁开始的威胁在17岁这年依旧有效,花京院举手投降。
06.
“总之,”承子摆了一个承太郎立,手几乎要戳上自己哥哥的鼻尖,她虽然只有一米七五,可气势完全不输,“你要是来捣乱的话,我就把你所有的烟都烧掉。”
“真是够了,说的好像你能全都找到一样。”
“外套里一包,枕头下面半包,床头柜里一盒,衣柜第三个抽屉里半包,阳台的吊兰里一包,电视后面一盒,藏的也太烂啦笨蛋老哥!”
“……”
一物降一物这话说的真没错,身处空条家食物链底层的承太郎忽然无比想念父亲。
07.
如果把这一时刻的校舍后拍成一张照片或者画成一幅画的话,那一定可以命名为“怎么是你”。承子从台阶上还差三阶的时候就跳了下来,黑色马尾和百褶裙飞舞,人正好落在花京院面前,投向这边的目光里怀着敌意。
“典子呢?”“承太郎呢?”
两人几乎同时开口,又几乎同时沉默。
花京院这才意识到自己犯了个严重的错误,这所学校里,有两个JoJo,名为空条承太郎的男人,和名为空条承子的姑娘。他一厢情愿地认为要向胞姐告白的人理应是男性的JoJo,却忽视了承太郎身边总爱粘着典子的妹妹。
“你要和我姐告白吗?”他小心翼翼的问。
“不然呢?难道要跟你告白吗。”承子叹了口气。
花京院惊讶于自己如释重负的心情,连放学清校的广播都悦耳又明快,像收拾杂物时偶尔找回了失踪已久的宝物,又像等待了很久终于盛放的花蕾,原来陷入爱情的不只有一个人。
“原来是承子想和我告白呀。”
同样是校舍后,距离案发现场不远处的一个树下,典子掏出随身的小镜子,把发型妆容都收拾妥帖了,才蕴着笑意跟身边的承太郎讲话。
“我要去告诉承子我也很喜欢她,你呢,空条君?”
“还用说吗。”承太郎摘掉帽子,他不想让这玩意儿成为接吻的障碍,“婆娘做了一大锅红豆饭,可不能在我这儿浪费。”
夕阳把两对爱情的影子拉得很长。
08.
“我还以为你会选择我姐。”
很多年之后的一天,花京院给从快递小哥手里接过典子手制樱桃派,以及随甜品附带的相片,两个姑娘走遍世界,相片里无名指上圈着同一个款式的戒指。他把相片收进相册里,甜点一分为二。
典子的手艺一如既往,花京院就想起承太郎曾经说过要找大和抚子做老婆的事情。
蜷在沙发里看报纸的空条博士头都没抬:“我也以为你会喜欢承子。”
但是典明和承太郎才是彼此世间独有无可替代的一位。
完
【承花】【jojo同人】【翡翠一面】
⭐:是武侠paro,想看带着黑色斗笠的承和配短刀的花,就自己写了。感谢阅读。
"没头没脑只这一句,听不出前后因果,
只因谁人也不知几十年前那段情。"
花京院醒来算了算,总的到现在才见了那人三面,屋子外边有人捻轻步子走来,他忙将眼睛闭上。
第一面便是在那画布上。
深青湛色沾了浓绿,点在双眼,冷冷朝这边看过来,体态高壮细看步伐又不失灵活的一男子,两把弯刀背在身后泛着寒光。
这便是他要去杀的人了。据说那顶漆黑斗笠从未被摘下过,短刀一抹脖子后只要将那物什作为信物带回来,布兰度大人便会奖励他。
逃回来的人无不哭诉那风驰电掣般袭来的双刀,花京院在一旁冷冷看着,那些伤口砍的精准又狠厉...
⭐:是武侠paro,想看带着黑色斗笠的承和配短刀的花,就自己写了。感谢阅读。
"没头没脑只这一句,听不出前后因果,
只因谁人也不知几十年前那段情。"
花京院醒来算了算,总的到现在才见了那人三面,屋子外边有人捻轻步子走来,他忙将眼睛闭上。
第一面便是在那画布上。
深青湛色沾了浓绿,点在双眼,冷冷朝这边看过来,体态高壮细看步伐又不失灵活的一男子,两把弯刀背在身后泛着寒光。
这便是他要去杀的人了。据说那顶漆黑斗笠从未被摘下过,短刀一抹脖子后只要将那物什作为信物带回来,布兰度大人便会奖励他。
逃回来的人无不哭诉那风驰电掣般袭来的双刀,花京院在一旁冷冷看着,那些伤口砍的精准又狠厉,直逼要害,只是每每又都收了一寸,留了仓皇逃窜的无数命。
心太软了,这样的人反倒好杀。
他暗自在心里下了定论,却将长鞭上的毒通通抹去,带着满套暗器和怀里的短刀兀自上路。
第二面就是在那弯刀上了。
一切都是电光火石,可他仍然看的清清楚楚。交手间瞥见的是刀光上映出来,不知何时出现在他们身后布兰度的身形,那只手的指甲尖利得吓人,像是要直接把他劈开,从他的胸口当空穿过。
为了什么杀人也想不起来了,但从未想过要做替死鬼,被人这样没尊严地当废物扔,他只来得及这样想,却躲不开。先前对他宠爱有加的教主如今攥住一把黑金匕首已经到了后背,温热的血流出来,他闭上眼睛,袖口翻着的绿之法皇咬着毒就要递上手腕。喉间全是酸疼与不甘。
再见就是这人近在眼前的面庞了,他面容扭曲,手臂上青筋暴起,虎口都隐隐渗血,调转的内力紫色狂电一般划破刀刃,伸出的手却将他推开。
花京院看见他咽下一口血。
他刚要杀的这个人,逆驱经脉硬生生转了刀的方向,主动落了下风,只为了留他一条生路,现在脸上都写满痛苦,刀锋一转,却再挥舞。
锋利刀尖拦路斩断他前额发丝,他看见自己那飘散红发中碧色眼瞳,步履向前一踏,山般挑起无数落叶,一把弯刀对上匕首相碰应声碎裂,另一把则径直贯穿身体,抽出来时带布兰度淋淋一滩黑血。
这便是第二面。
第三面本不应有的,哪有救敌人一命的道理。
花京院睁眼见他时只觉诧异,自己没死,只是周身被束缚了,还被几个没见过的人围的团团转。尚还活着的空条俯下身来,脊背挡住影子,摸去他眉心之后也皱眉。
别动,他轻声说,你被那恶鬼下了金针,不取出来怕是活不过今夜。
知道,花京院伸手搭上那手臂,才发现自己挣不动。
布兰度一死,我们这些也要被跟着埋了,早就算好的事。还是谢谢你救我,先放我走吧,毒发时……还不知会怎样。
你不想活?
这话说的掷地有声,他一时不知该如何反驳,又被擒住手臂,却无力动弹。
浑浑噩噩的那种感觉又上来了,原本他只在溪边展开画布描摹,朱砂石在盘里磨开沾了水,低下手腕去蘸笔尖,再抬手时就掌心里沾满了红,一片片一簇簇死死黏在手心,怎么也洗不清。身下躺着没见过的人的死体,布兰度告诉他,只要杀了这人,就告诉他以前的事,开了宝库拿各种奇珍颜料,用什么东西画什么东西都可以。
他是怎么落到这一步的?花京院反应过来,两手撑住对方肩膀,手上内力流转,挡不住对方用蛮劲压过来,扭头叫了身旁活泼长辈来帮忙,刀鞘就被甩开。紫色光点一闪,冰冷锋刃沉重下坠,额头被小心划开,唤作空条的人紧张起来,眉间堆成沟壑,白色犬齿从唇间露出,紧虑拦不住呼吸屏住,花京院眼看那生着一层薄茧手掌摸过来,认命般闭眼,却感到粗糙指腹擦过脸颊,两边额发被拂开,那双坠着番邦碧绿色、难得一见的眸子便在他面前靠了近来。
别动,空条极轻地又唤他一声,
手便抓上那只颤动不止的金针,划开自己已被追了剧毒的手臂,黑色的血稠打在席间渗入地上。
金针被抽离时只觉得周围一片混沌。
现在说来也怪了,那时他明明应该被泪糊了眼,朦朦胧胧看不清任何事,金针堵住的血沫也涌上来,按理说痛苦不堪,他却清楚记得不停拍在自己背上的那只大掌,掌印的纹络都快印进他的脊背,扶着他倒在一旁吐了又吐,嗓子里全是酸涩的粘液。
意识里却深刻记得那扇间里席上编织的触觉,凉快,手撑起时带有吱呀细细脆响。发热的全身只盖了自己那层衣服,不知是谁开了门,风吹过来带走浮热,他倒在不知是谁的怀里,闻见彼此身上发臭腥气和血的味道,热度便冷却下来。
有人握住他的手心,深处的夏里他却望见河另一岸蓬勃发绿的青草,还不知是否是幻觉的挣扎里,背对他的那方转过身来,腰上配柄神奇十足弯刀,头顶那张玄黑斗笠。
是空条那对双眼,他唇间勾起一抹笑。
醒了?
比料想中还要沉的嗓音拉着他也往下坠,他对上黑暗中那双碧瞳,细细打量过去。
醒了有一阵子了,他道出实话后便带来沉默,不多时才响起一声响指伴一声轻叹。
空条手上燃起灯,摇曳火光下是拧起的眉毛和欲言又止的抿嘴。
这是该对生死仇人露出的脸色吗,花京院也在心中疑惑,故作平淡打量周围,却是发现两把弯刀俱不在房内。
为何要救我?……你不怕我再杀你吗?
问向对方时自己却先扯了被角,身上也发冷,手掌处渐渐滑湿起来。明明是在质对他人,心底却慌乱。
你都不记得了?
记得,记得什么?若是布兰度的事,我还记得一些,可如今又与他何干,那魔头不是已经——
他仍咬牙切齿在问,却被那山一样巨大阴影吓了一跳,烛台被小心放在身旁,名为空条的敌人亦或是救命恩人就俯下身来,他身上药草气息和奇异冷香便飘去花京院嘴里,后者就为这古怪举动失片刻神。
被你杀了吗……?
话进了他嘴里还在迟疑,花京院听见自己尾音没了声响,对方仍是看过来,脸上似笑非笑。
金针除了也有段时间了,还是想不起来以前的事?
花京院心中一动,什么地方的缺口被人拎住,向上提撕起来,有什么东西蠢蠢欲动。
天天从河那边望我的不是你?有时不知怎的还看你直接备了画具过来,在树上一坐便是一整天,快要被发现了就使轻功跑,上次还丢了朱砂颜料,这都忘记了?
他说完伸手便摸去对方红色额发,也不等对面回应。
从前只在树丛旁堪堪瞥见的异色发绺也被拢在手里了,肖想里以为是丝绸或是羊毛的质地,带着卷曲又柔顺的触感才让他感叹原来是这样感觉。难为他每天赶着做完早课便往那边跑,脚踩草地耳听水溪从身边穿过,清晨一抹白只等那身影前来徘徊。
伤算是没白受,他眼看那人脸颊上终于又有了多少红润,总比当初空洞惨白多了生气,那种看向他若有所思的眼神也回来了,丹凤眉眼里嵌了紫色宝石,温润向四周看时风也吹动,只是发亮时才更惹人眼,他无端喜欢上对方挑眉去看他时的那种神气。像是反而是他被发现,少年郎从闹市中停下脚步,从人群前混乱石堆里捻出难得一块翠玉,从此常常在掌心把玩。
火光闪动,暖阳般照亮间内两人身影,直至花京院脸上那红又升温,沾了鼻尖和耳廓,随身形晃动与火红长发融合在一起,烧灼了气氛。
空,空——不对,
他还是头一回从那人嘴里听见自己名字,这声哎还没送出去,那边花京院整个身形颤了颤,瞠目结舌般跌跌撞撞喊他,又急忙偏开视线,那手里精绣棉被也被抓破。
再见面时已是在饭桌上了,花京院记不住自己瞧了对方多少眼,也数不清自己对着身边两位和善长辈道了多少声谢和歉。
空条吃的多,于是他也盛情难却将家常菜肴往嘴里塞,熟稻米饭中抬头,茶碗空了他连忙伸长手就要去倒,被荷莉摁住了肩膀往下压,笑盈盈脸上全是真挚,右手边同样翠绿双眸的银发长者止不住笑,却偷偷给他斟酒。
你倒也不必这么拘谨,彼时他硬帮着洗完碗往走廊里走,空条悄无声息出现,双手靠怀却依墙站立,趁着外面月光粗糙短发也柔和。
怎么不必,你毕竟是我的恩人。
他同样也悄无声息地收紧呼吸,眼神左顾右盼等待对方回应,却发现那人嘴边原本挂着的笑又浅了下去,直至和他一样滑落到漫不经心。
只是这样了,报恩?
那剑眉星目压向他,可他也对上对方双眸,从容不迫点头。
想必是你没将你我之前二事告诉荷娘子,她只以为是你救下我,并不知我对你行刺。
至于乔瑟夫前辈,我猜不透他所想,可他即便看穿我之前身份,如今好生待我这事……也足以让我感激。
拎的真清。
唇齿相碰迸出冷笑,花京院想也不想就明白那人脸上几重意味,心下正乱,可也稳得住身形。
你心善。
他低头说道,
不管是不是我,你怕是都会救。当时还在血鬼教时便了解了,你连那些下三滥都留命不是么?
他呼出一口气,伸手抹上自己前发,只觉从未如此干涩,抽手时都带着疼。
我当然会救,但那之后呢?
强忍怒意的声音听来砸耳,他也跟着抖也握起双拳。
只是不能这样,他默默想到今晚吃的那些饭,两侧人脸上那种笑,温暖又舒服,令人留恋往返。
只是他暗查四周,并没有空条其余兄弟姐妹在的痕迹。
家中的独子承载厚望,系在喉咙上父母亲族期盼的绳勒住他,把他推往川流不急的河岸。没想过对面有佳人,从未见过有人活得这么潇洒自如,这么意气风发,这么惹人移不开双目。
这么与他不同。
因此也不能将那绳索把那人拘束住,花京院再叹气,于黑暗中扯紧身上布带,伤口渗血也不觉疼,听见空条蹒跚脚步更让他难受。
布兰度仍未死的,而他也未死,这便是个大麻烦。于黑暗中能起死回生之术让人惧怕,江湖上一片暗潮汹涌,连父母都劝他不要再独自出游,哪怕每日在家中作画也好,能落得安宁。
回溯过往,父母之命也没能遵守,作画之笔涂满鲜血,对今后之路迷惘万分又不知去向,他坐在庭院走廊,微凉晚风吹过发烫手臂,才发觉只是一直对那双眼睛心怀愧疚,其他的不过是充数借口。
想起来了,即便是被金针毁了头脑时也对着那画像上的人嘲笑。只怪那亮绿中又少了情意,画师只依自己去描摹那人,落了俗套。
因这不如他下笔时倾了情。
他可是只瞥向一眼,就驾马跑遍城南城东集市,从琳琅满目石堆里挑来一块翡翠,准备将那贵重玉石磨成粉,涂作颜料装点那人的眼。
如今顽石也被忘却,留在袖口被手心磨得失了棱角,拿出来时已被养得圆润剔透,正像着那人时刻准备笑着的双眼,沉静又凝练。
哪怕是在失去记忆任人差遣时也拴在绿之法皇上珍惜的,现在却要放手了么。
满腔不甘似是带起廊内长风,他来不及匆忙躲避,翡翠刀饰碰在手柄处,一下一下敲着他的手指。
又转四时二分,宅内只余一间还灯火通明,火下影子低垂摇晃书页,空条将手枕在脑后,听见那轻盈脚步声走来便闭眼抬刀,让刀面切断火烛。
一缕灰烟颤抖飘零,门外身形便立刻停顿,再隐蔽也被月光捉了过去,人影被挡在纸门上,徒留主人拒绝访客的尴尬。
该走了吧。空条心里念想,将一手弯刀随意一放,便开始等那人离开。
或许是他早就想错了,并不是世间所有感情都有段结果,说书人嘴里的拍案三绝曲折蜿蜒也未必不会发生在他们平凡人之上。
抱住那人温热身体时心中重石轰然碎裂,花京院来到此处后的一举一动都让他感到新鲜。
原来是这般模样的,心思纤细又思虑周全,性子带刺又时不时忍不住不想收敛,那种神气的模样的人还是少见,对别人时眼里带紫色钩子聪明伶俐的一人,只在看向他中不由得迟疑几分,再缓慢挪开,思索对策的同时又忍不住将眼神撇过来,脸稍红些,空条对着他那神态又多吃了两碗饭。
不能强求的,毕竟是真心喜欢。
又无奈又带着烦躁的一股气还堵在喉咙,门却被突然推开,带着股充满庭院湿气的冷风。
他已抓住刀柄的手又再度收紧,珠白的月下有人挡住秋夜风景,一头红发飘动,似在跳舞。
花京院出现在他面前,用手捂住怀里将熄不熄跳动火焰,烛台里的光微弱,他便再用自己手掌去挡萧瑟秋风,直视空条满目震惊面庞,一句话不再说,
直至灯芯紧紧咬住火熔。
怎么,
这回空条先开口,而仅悄然放下利刃问,
你还有什么要事?
花京院微微颔首,
确实是要紧的事。
那某便好奇了,这要紧的事还能让你……夜不能眠?
烛光突然要灭了,似有无形利爪狠狠劈向脆弱火芯一般,空条抬眼望见花京院眼中一闪,正要后悔却发现对方勾起嘴角。
是,
他无奈般自嘲道,低头将亮紫眼睛对上去。
是真的夜不能眠。
趁对方失神片刻,花京院跨前一步,那翡翠玉石挂在腰间无风却自响,温润表面碰上另一人宽大手掌。
他伸舌舔灭火烛。
————
往事美如梦,似真似幻皆惹人愁。
溪边清水西流,为再来二人做一番见证。
水声湍湍,拦不住耳旁扩散开来嗡鸣。
刘石家掌柜听闻铺旁酒馆里说书声,正讲到那空条大侠急中生智用翡翠玉饰挡住袭来飞刀,就被人敲向柜台,不悦打断。
仍是没有看中的么?
五旬老人只得讪笑,将盛着众多翠绿珠宝的包裹一抖,收回自己这方,对眼前白衣侠客的挑剔习以为常。
既然如此,何不让我看上一眼再去收,对你来说如此珍贵之物……岂有不在战后回头去找的道理。
找了,高大嘶哑声音传来,回应说当天便折回去了,可终究是一无所获。
纯白衣衫空飘,店铺老板视线也游走,落在自家嵌银红木一块焦黑窝洞上,想起十年前那般浩劫,急欲追问也不敢明说。
抚尺响落在桌上,唱书汉呔的大喊,再叫座上众人预知后事如何,请听下回分解。
那空条的名讳便被向外流走的人带去了,人人都在身边讨论那两柄无双宝刀与厚黑斗笠,无暇在意站在树荫下握着把短刀出神的白衣侠客,只当是又来位争霸武林的过路人。
很快连布兰度这名字都被近来纷起的侠派夺去了响,渐渐只留土里墓碑与沉默长者才勉强记得那异域金发,邪恶又极致的狂艳。
只是无人再提当年勇,尤其是牺牲的人。
风水轮流转,故人仍是来。
长了岁数的人坐在马扎上拿着摇扇,等三四月分春雨落下便远远望去,瞥见高大身影就起身往屋里走去,准备一年来再特地寻来的的翡翠。
还是没有,宽大手掌主人将十指摸进石堆中,捏起一块明亮猫眼石来仔细斟酌,又喃喃地放下。
刘石家老人记住了,许是那刻的失神和不自然动摇了这位,他把斗笠摘下,露出若有所思双眼,店家这才览到寻寻觅觅翡翠缘由,不自觉低头,感叹确实手上珠宝比不上那对眼睛,哪怕他此刻泪流糊了面孔。
几多岁月瞬间流,膝下孩童掌门楼。
蹦蹦跳跳玩石珠的长子,某天对着带来海腥味的客人发愁。
西海那边来了个怪人嘿,在浅海边建了个小房,好家伙,那瓦片,该是琉璃的!太阳一出来闪闪发光的,我们可是羡慕。最近那位爷找到我们,说让帮忙找个东西,愿意用自家房子来换,这不今天来您这里问问,有没有上等的翡翠,绿松也行,帮咱个忙。
年轻人面对黝黑大汉,只端出两杯茶水,说除了绿色的石头,这里都卖。
自我父亲那里打下来的规矩,咱这里的绿石翡翠都要留着,您要是想来店里逛逛,不妨买几只簪子送家中长辈或者妻娘,总比买回去人不收强,是不是?
送走了这位,接下来又是打了算盘往这里悄悄买问石头的人,新掌柜的听见天价和交换用的奇异珍宝,端着茶点恭恭敬敬敲父亲房间,腰上配了染金边的丝绸香囊,眼中一片火热。
满口劝说却被六十余岁老人扯了腰带,说快把这些东西还回去。
咱家店里的翡翠只等着卖一人。
消息不知怎的被走漏了,刘石家有阵子落魄到卖和田玉来勉强度日。
只来问的人还多,新掌柜眼看那大汉年年过来要一个簪子一块玉梳,再偷问有没有机会给块翡翠,如今却满脸喜庆,挠头又要一把纯银长命锁。
天大的喜事,却没有为自己讨把玉沾沾福气,掌柜道声恭喜,转身时忍不住问今年为何如此。
唉,还不是那人……就海边那个,你也知我馋他那套房子,才来问你,今年我算看明白了,他就一疯子,谁也给他不了那什么绿石头,我就,算了!
隐居的的大侠吗,多少都有些怪癖。
他敷衍附和道。
怪癖就算了,他还是真的疯。
海边水手渔夫讲的兴起,把包裹放在桌上便开始滔滔不绝起来。
我们那边只在晚上能看着他,白天根本见不到影。之前我好不容易搞到块碧琉璃,想给他拿去看,正巧就碰上他走了,手里不知拎着什么东西,我就稀罕,就跟着他吗,谁知道他接下来就赶到那悬崖上,脱了衣服就一头栽了下去,把我好吓。
咱猜到了,接下来是您心善,不然您来这里谈到他时也不会丧气。
等我说完,等我说完,汉子掰住拳头。
他掉下去后我也心慌,想着毕竟是临近的人,也不能就这样放着他不管,好在我自小在水边长大,并不怕。只是当我也扎下去后,才发现不对。
能怎的不对?
那周边水域的石头都被挖空了,我下去时才感觉出来,太深了,没有落脚的地方,掉下去直接踩不到底,滑不起来。
说来还是他救了我一命,把我不知捞到哪里去了,光溜溜一片海滩。
我好不容易吐清醒了,抬头一看,手被什么东西刺的流出了血。
你是不知道,那整个滩上都是些绿宝石,全堆满了,奶奶的,你敢信?我从来不相信什么金山银山的,这回给我碰上了。
他手边就是一套锹子,远处还有什么包袱之类的,全都是水,我回去路上想了想,感情好那整个悬崖下面怕不是都是他凿空的,就为了找什么他嘴里说的绿色宝石,实在疯了,吓人。
是吓人,
房间里老人点头,之后只喝茶沉默不语,指示来汇报的儿子接着去买今晚吃的菜,将这奇闻怪事掩过,挥手间又是几年。
最近江湖上又动荡,甚至殃及他们家平民百姓。
西边活着的人逃过来,说海那边可是一片混乱。
血鬼教又再起了,只不过参了一脚的人并非布兰度长子,据说是谁和谁为了他报仇,私下里将各门派集结,杀了正派联盟个措手不及,如今不知道挂的上名号的还有几位在世,要想逃命只能趁早。
前脚救急家书刚扔进门扉,后脚归来亲人就跨过门槛,抱着喜讯。
不过是清明又几座墓要参拜的事,日子一如既往,刘石家的掌柜擦去灰尘,又抚上油光锃亮嵌银红木大桌,对着那焦黑洞缺伸手,连木屑都被时间凝成道油。
有人敲门,两下后推开即进。
像是多少年没人谈起过要买翡翠的事了,他不清楚,只得讪笑。
来人摘下斗笠,身姿飒爽又干脆利落一女子,妙龄年纪却气质沉稳,刘石家掌柜望向她头顶那几抹果绿,犹豫着转身拿出一把钥匙,说可以带女侠去看时被反拦住了手。
家父已经去世了,他生前所寻宝石……我也未曾见过,因此今天只来道个别,感谢您老一直以来的照顾。
本应含情脉脉的眼睛低垂,看向身边角落,被人恭敬托着的刘石家老人伸出布满皱纹的手,撑在拐杖上,举手示意身边的人过来,自己用掉光了的牙齿模糊作答。
不是在与普奇一战中去世的……那时他还好,虽然为我受了重伤,但总归是借着天时地利人和,得了一丝生机。
在此之前我未怎么见过他,家也不回,我小时沾了热几乎要死时也未来,本来以为他自始不曾在意我,然而最后却——
我们回了他海边一间小屋疗伤,休憩时得知他这几年在海边传闻。
有的,我问过他,那翡翠的亮度和色泽,想着能和他一起去找,省的他年纪大了还要跑到海里——当我失言。
之后便是我们几人陪他找了,西海那里有许多状况……不方便细讲,总之就是沙滩上多了不少被冲上来的宝物,我们特别留意绿色宝石,翡翠之类的,找到就都给他。
一开始还高兴,想着都结束了,普奇也打倒了,血鬼教也彻底覆灭了,今后日子明朗,但有一天晚上他就没回来,我们找遍整个海域也没见他,第二天倒是找到了,整个人都有些不对,飘飘忽忽的,时不时往周围猛地回头,叫了他以后才清醒。
之后他回来的越来越晚,我功夫不到家,寻不到他又问不出话来,每日焦急万分,几次要和他吵起来,谁曾想——
女子眼角滑出一滴泪,
老年人扔掉拐杖向前迈一大步,在场人均听闻那老旧骨骼脆响而抬头,满目惊愕。
她呆愣片刻擦掉眼泪,立即去扶面前长辈。
没事了,今日是我失态。他最后留给我一封信,和不知道哪里来的几箱子翡翠琉璃之类的珠宝,说是当做嫁妆,属实把我吓了一跳。唤作徐伦的女子哭过安慰过老人后活泼起来,往外走时脸上也带了释然的笑。
一支身影远去,轻巧步伐迈出后,当天就有刘石家开仓卖翡翠绿松的消息传出,一时间门庭若市,人街喧闹。
深夜有人前来,那年轻掌柜腰间悬枚朴素香囊推门,却不见自家父亲。
慌忙中想到白天所听一代大侠陨落,急匆匆跑去寻找却停在院落。
风是寒风,吹动干叶下落尽是萧瑟。
干瘦身影尚未察觉他人,平日里含糊不清只能靠他人传达话语此时脱口,入耳却惊人清晰。
找到了便兀自带着离去了吗……连旁人都不给看一眼,真是狠心。
没头没脑只这一句,听不出前后因果,
只因谁人也不知几十年前那段情。
——————
花京院听见耳边细碎声响,勉强睁眼去看,发现空条手拿弯刀前段,刀尖一扭便将自己送出那块玉石戳出洞来,小心吹落石粉,他啊了一声。
那弯腰手工做活的身影动了动,碧绿眼眸转过来,伸手在他额前刘海上一拨,亲昵过后拽出来根细麻棉线,放回石面上穿心而过,做成简易吊坠挂在胸前,再低头俯身去。
你方才啊什么?嗓子渴了,要喝水?
大手扯过被褥,双臂将那人一围。他去问怀中人。
不是什么打紧的事。
花京院略微推他胸膛,腾出空余放下自己手臂,再抬眸时空条就又皱了眉。
你对我打紧,空条夸张叹口气,开玩笑般又将花京院搂紧,在他耳边有些咬牙切齿说这句。
……本来,花京院不自然偏开视线。
本来?
本来我是想着将那块玉,做成戒指送给将来……心仪人做聘礼的,没成想一睁眼就被你做了吊坠,……我的意思是也挺好的。
花京院自己也扯嘴角,眼睛去瞥空条胸前那块晶莹翡翠。
只这一块做聘礼吗?还是说你很器重?
空条这才细细打量起胸前物什来,果然发现边棱俱有盘润痕迹,纹络也生动,才明白这是花京院用心去养好了的玉,当初交战时拴在刀柄上,几经波折才送到他手中来的。
也并不怎么——
花京院交叉双手,有些不自在地咬住下唇,说不怎么贵重。
只是当时一眼看中了,成色也好,把玩久了就也带在身边。
方才说的,他话锋一转,变成踌躇的停顿。
你莫要在意,聘礼什么的,我当时也未想清,总之——
明白了,那你当初见我时是真的有把握将我聘过去?
空条忍俊不禁,感到怀里人挣扎后便松了力道。
当时我只远远看你,又只见一面,谁知你身量如此宏伟,再说了,也不许我想想吗?……你笑什么?
自觉笑声搂不住,身边人红发似要炸起,他便翻身将花京院抱下,再压回两人被褥里哄。
咳,总归我俩二人是要在一起的,你若真想聘我,倒也未尝不可。
只是没想到你将这事看的这么贵重,这片翡翠么。
他勾住系绳将沾了体温翠石露出,去和那人谈话时随身体动作滑落,温凉触感下滑,他也一路微闭眼,等瞧见其没入两人中间阴影后,正巧对上花京院含了情意堇色双眼。
既然你已经送了,那下次便轮到我。
他将一枚亲吻送过去,十指交叉间仍在思索。
说好了,将来一定找到块和你正相称的一面翡翠。
【承花】和邻居开始同居生活的第一天
【和邻居开始同居生活的第一天】
“Star Platinum?”
暂时进入休眠状态才不过短短几十秒的智能管家捕捉到唤醒词,开始运行。大门上方的微型摄像头缓慢转动着,对准此刻正站在门前的人;镜头拉近,出现在识别框里的是它已经非常熟悉的容颜。
“麻烦你再帮我开一下门吧。”花京院裹紧大衣外套——现在这是除了睡衣和手机之外、唯一还属于他的东西了——看着走廊宽阔的大扇玻璃窗外风雨交加,感觉到凉意一点一点从领口里沁进来,心里也颇觉凄凉,甚至还生出了一丝无可奈何的好笑:从小便在周围人“细心”“周全”的夸赞中长大,他从...
【和邻居开始同居生活的第一天】
“Star Platinum?”
暂时进入休眠状态才不过短短几十秒的智能管家捕捉到唤醒词,开始运行。大门上方的微型摄像头缓慢转动着,对准此刻正站在门前的人;镜头拉近,出现在识别框里的是它已经非常熟悉的容颜。
“麻烦你再帮我开一下门吧。”花京院裹紧大衣外套——现在这是除了睡衣和手机之外、唯一还属于他的东西了——看着走廊宽阔的大扇玻璃窗外风雨交加,感觉到凉意一点一点从领口里沁进来,心里也颇觉凄凉,甚至还生出了一丝无可奈何的好笑:从小便在周围人“细心”“周全”的夸赞中长大,他从未想过,自己竟然会因为走得太急而忘记带钥匙出门。
非常善于学习并模仿人类情绪的AI立刻感到了疑惑,不过它什么都没问,只是向门禁控制系统发出了一道指令,大门迅速地为另一位家庭成员敞开了;花京院一眼就看到了他临走时在玄关处摆放整齐的那双灰色毛绒拖鞋,可能它们也没想到,几分钟之后,这位临时的使用者便有些尴尬地去而复返。
他换好拖鞋,在承太郎家的沙发上坐下来,长长地叹了一口气:“Star Platinum,我忘记带家里的钥匙了。”
说着,花京院拉了拉自己薄薄睡衣的袖口,又看了看电量不多的手机,有点沮丧。其实忘带钥匙并不算什么大事,问题就在于他明明是来照顾承太郎的,没想到现在身份对换,他反而成了需要被关照、给别人添麻烦的那一个,这太可笑了。
好在还有Star Platinum安慰他:“忘记带钥匙是很正常的事情。根据FFN协会的调查,只有2%左右的人从来都没有忘记过,也不排除他们未来会忘的可能。”它向连接在家用网络上的壁挂电视发出一道指令,打开了电视,“您可以先看一会电视缓解焦虑。”
“虽然我应该还算不上焦虑,最多是有点尴尬,不过谢谢你。”花京院笑出声来,“那麻烦你再帮我调到静音上吧。”
承太郎放下温度计。脑袋还是有些昏沉,但体温已经降下去了。为防止再次着凉,恢复清醒的空条博士比较自觉地翻了件短袖T恤套在背心外面,才走出卧室。
当他走进客厅时,看到的就是花京院以手托腮、倚在沙发上昏昏欲睡的样子——他还穿着早上那套紫白相间的条纹睡衣,大衣反盖在身上,不过已经滑落下来了,露出半个瘦削的肩膀,红色的发丝遮住了脸,只能看到脸颊的一段弧线和微张的嘴唇;灰黑色的拖鞋掉了一只,裤脚下探出的细长脚踝被略紧的袜口勒出了一道浅浅下凹的深色痕迹。
电视开着,不过是静音,大屏幕上正在播放关于这次台风的新闻,记者一手拿话筒、一手抱着大树风中凌乱,但只能看到嘴在一张一合。他在叫醒花京院和去拿一床毯子来之间刚刚犹豫了一下,花京院托着脑袋的手一滑,便自己醒来了。
“你醒了?”他抢了承太郎刚要问出口的台词。花京院显然没从小憩中完全清醒,抬眼看向承太郎的眼神都没聚焦,迷迷糊糊地向他招招手,“过来试试体温。”
虽然嘴上说着要试体温,但花京院一点行动也没有,头一点一点,感觉随时都又要睡着。承太郎只好在他面前蹲下,花京院便把手探到他额头上。几秒钟后,他好笑地看着那双细长紫色眸子从涣散到清明、最后一下子讶异地睁大了,终于清醒的青年像被烫到了一样一下子把手抽了回来,惊讶道:“承太郎,你醒了啊!”
“嗯。”承太郎站起来。
花京院一下子从平视变成了仰视,抬着头笑道:“现在感觉怎么样?头还晕吗?”
“已经好多了。”承太郎在他对面坐下来,难得地感觉有些不自然。毕竟连趁人不在就偷跑去洗澡这种傻事都做出来了,让虽然表面不承认、但心里还是有几分好面子的空条博士脸上有些挂不住——他并不希望花京院一看到自己就想到之前那个幼稚的病号:“之前Star Platinum擅自联系你,不好意思。”
“还是有点鼻音,要继续吃药啊。”花京院把滑落的大衣拢在腿上,双手放在膝盖上端端正正地坐着,“这没什么,不过……”
“不过?”
自认为尴尬的一页被翻了过去,空条博士暗中松了一口气。但是他很快发觉,比起他自己,花京院更像是那个坐立难安的人——他的邻居坐姿乖巧得像是个中学生,真诚地望着他开口:“是这样的,因为早上出门有点急所以我忘记带钥匙了,之前已经给公寓管理员打了电话想拿备用钥匙但是因为台风封路他要下周末才能赶回来;而我又是租房所以信息没有录入门禁系统也没有办法用指纹和声纹开门。”
花京院一口气说完,一直绷紧的脊背放松了下来,不好意思地笑道:“所以能否请你收留我一个星期呢?偏偏在这种时候……”
“啊,当然可以。”
承太郎不假思索道。从对花京院会住在他家这件事的预设中,他并没有感觉到任何抵触和反感的情绪——不得不说,和花京院相处的时候也会不断更新他对于自己的认知,毕竟之前连家政都不愿意请的人也是他。
他觉得自己的语气似乎又过于生硬,怕花京院误会又补充了一句:“这没什么不方便的,两周也可以。”
花京院的眼睛弯了起来:“那真是太感谢了!不过两周还是算了吧……封路到下周末就可以了。”
话音刚落,花京院突然一噎,想到了一个严肃的问题。
“但是你家里的食物可能不够我们两个人吃。”他回想了一下冰箱的储备,又认真端详了一下邻居的体格,不抱希望地问承太郎,“你的饭量大吗?”
承太郎实话实说:“啊,还挺大的。”
“那可能这一周也不够。”花京院皱起眉,用手指轻轻拉扯垂在颊边的刘海。承太郎注意到,每当他略微有些走神的时候就会做这个动作,这缕弯曲的刘海之所以不同于他脑后柔顺的直发,说不定都是这么被绕出来的。
我的病可能还没好——注意力完全跑偏的房主艰难回归到目前的重要问题上来,略微一沉吟,问他:“你家的房门连接到中控系统了吗?”
“我没注意……不过应该连了吧。”花京院回想了一下,笃定地重复道,“虽然我不能用指纹和声纹那些功能,但是系统应该是统一安装的,应该是连了。”
“那就好办了。”掌握核心科技的空条博士呼唤他的智能管家,“Star Platinum,要多久才能获取1010B室的门禁权限?”
花京院目瞪口呆。
“等一下!”
他现在只恨Star Platinum没有实体、没有办法让他抓住领子,于是退而求其次,探过身去一把拉住承太郎的手臂:“你是说用Star Platinum黑进门禁系统、打开我家大门吗?承太郎,如果现在这儿站的不是我,这就是犯罪啊!”
承太郎还没说话,Star Platinum先探头了,严肃地申明道:“白金之星以满分通过BS8611测试,后台直接连接公寓警备系统,一切越权行为均有备案,不会犯罪。”
“哦……”
花京院松开手,坐回自己的原位,“不好意思,Star Platinum,你可真厉害啊。”
“欧拉!”
更新之后的Star Platinum开始对夸赞有明显的喜悦反馈了?空条博士陷入沉思。
“所以要多久呢?”花京院期待地问。
“三天。”
听到Star Platinum给出的答案,他稍稍松了口气,而承太郎则皱起了眉头——印象中,公寓这种等级的防火墙Star Platinum最多一天就能解决,三天是怎么回事?
Star Platinum善解人意,通过面部识别发现到空条博士皱起眉头时立刻改口:“视具体情况而定,五天也有可能。”
“还好,五天也可以。”花京院终于放下心来,笑着说,“Star Platinum,你可真棒!”
“欧拉!”——Star Platinum也觉得自己很棒。问题得到圆满解决,气氛一片欢欣,唯有主人感到迷惑,老头子到底做了什么,难道Star Platinum被重新升级之后反而退步了吗?
远在美国的乔瑟夫打了一个结结实实的喷嚏。
“怎么了,感冒了?”电话另一边的人问,“不是说笨蛋都不会感冒吗?”
“?”
“承太郎?回神。”
花京院在低头沉吟的博士面前挥了挥手,“虽然一开始就这么问很不好意思,不过必须先确定一下……家里有没有多余的房间和电脑?”
“啊,有的。”承太郎回过神,从沙发上起身,示意花京院跟上,“每年家人会从美国来看我,所以一直都有备客房。”
花京院顺手抄起沙发上的大衣,快走几步追上来递给他:“你还是多穿点,别再着凉了。”
承太郎从他手里接过大衣披上。两个人体格不同,花京院的大衣勉勉强强地披在承太郎的肩膀上,两条袖管无助地在空中乱晃,从背后看承太郎的肩背就仿佛一个被拉伸得又长又宽、完全不合适的衣架子,但是承太郎没注意到,花京院便也当做无事发生,偷笑着跟他一起参观房间——之前他虽然也在承太郎不在的时候进来过,不过活动地点仅限于书房与客厅;早上也仅仅是摸清了厨房和卧室的位置。
“这就是客房。”承太郎在门口停下来。过于高大的身材把门堵得严严实实,他自己也意识到了,往旁边撤了一步,让花京院上前。
从外面看来,这间客房的面积并不亚于主卧,鉴于A室和B室的户型是完全对称的,花京院并不记得自己家里除了主卧也有这么大的房间。“好像和我家不太一样啊。”他嘴上说着,往门内探出头,“咦?”
第一眼,这确实是一个很大的房间。不过与其说这是客房,倒不如说这是健身房里放了一张榻榻米更合适一些;他的正对面,也有一个花京院正和他愣愣地对视,那是墙面的镜子。地面上铺着塑胶垫,四面墙上都镶嵌了落地镜,只有靠墙的榻榻米处铺了一张看起来可有可无的地毯,而榻榻米上也被杂物占据(为什么会倒着一个氧气瓶?)。进门的一侧摆着哑铃架、坐式举重架和跑步机,对面是跑步机、卧推器,还有一台花京院叫不出名字的器械,角落里竖着一个沙袋;最夸张的是天花板上被装上了一个硕大的万向钩,从上面垂下来几条长长的带子,尽头处连接着看起来类似无袖背心的黑色背带。
这场面略微有点震撼,花京院光是看完所有的布置都花了一些时间。可能他的沉默让承太郎误会了什么,解释道:“装修的时候把两个房间打通了,稍微改造了一下。一般都是我和我外公住这间,榻榻米比较方便……平时用作健身房,所以会乱一些,镜子是用来纠正姿势的。”
“这些健身器材你都有在用吗?”花京院抬头看他质疑道。承太郎有些不解地回望过来,像是觉得他这个问题有些多余一样,语气非常自然地回答道:“当然,每天都用。”
花京院又多看了看这位深不可测的邻居身上结结实实的肌肉,强行按捺住上手捏一把的想法:“我明白了!”
承太郎走进去,把榻榻米上堆着的乱七八糟的东西都收进柜子里,单手提起氧气瓶放到一边,“如果不习惯的话,你也可以去睡主卧。”
“这里就挺好!”花京院捏了捏自己的肱二头肌,有点兴奋,跟进来环顾四周。三面镜子里同时倒映出了他们俩的身影,看着还有些新奇。他伸出手轻轻戳了一下沙袋,沙袋纹丝不动,显然分量十足,“平时我也可以用一下吗?总是在电脑前面坐着就是会有些疏于健身,我真的觉得很不错啊!”
“当然。”承太郎微微勾起嘴角,“想什么时候用都可以。”
花京院朝他比了个大拇指,又兴致勃勃地去看哑铃架。上面放着的哑铃都是可拆装的,最大的一只被单独放在一边,哑铃片满满当当。花京院迅速地算了一下:20kg+15kg+5kg=40kg,沉默了一下,拿起旁边装了两块15kg哑铃片的那一只。不过出乎他的意料,哑铃入手并不是特别沉,花京院轻轻松松便将它举过肩膀,有点惊讶地回头去看承太郎:“这一点都不沉嘛!”
承太郎还披着他的衣服,坐在榻榻米边上,似笑非笑地看着他,伸出一条手臂来:“这个要持续弯举。”他将拳心向上握紧,缓慢地来回弯曲手肘示范,“这样做,一组二十次,做四组。”
花京院跃跃欲试,在承太郎的指导和示范下开始尝试弯举练习,然而第二组仅仅做到一半手就有点酸了;为了防止丢人,他赶紧把哑铃放了回去,佯作无事发生地指了指悬挂在房间中央的那个背心:“这个是那种悬空训练的东西吗?你还练空中瑜伽?”
“这是TRX,悬挂训练系统。”承太郎也走过来,提起那件黑色背心动作了几下,轻轻松松把它拆成了四根带子,“可以用它来让上半身或下半身悬空,训练肌群的时候寻找平衡。”
他没说的是,这上面还真的挂过贺莉女士的瑜伽带。
“那它组装起来的时候,就是把整个人挂在空中吗?”
“可以。”承太郎又把背心拼好,“你要试试吗?”
花京院赶紧摇头:“现在就不用了。”如果找不到平衡的话,在空中摇来晃去肯定很滑稽,还是等什么时候他自己待在这个房间里再悄悄地试一试吧。
“晚上睡觉的话,柜子里有干净的枕套和被褥,换上就可以。”承太郎指了指榻榻米下的收纳柜。
“真是太感谢你了!”花京院又戳了一下沙袋,这次用的力气大了一些,沙袋往后倒了倒,又弹了回来,“我要给你多少房租呢?”
“你之前来喂A3的时候收钱了吗?”承太郎反问。
“好,那就这样了。”花京院忍俊不禁,朝他伸出手,“那么接下来就要在同一个屋檐下生活了……说实话,这是我第一次和家人之外的其他人同住,所以还是要请你多多关照了。”
“啊。我也是。”承太郎握住他的手,想了想又更正道,“第一次有人住进我的家里。”
握过来的手宽厚且有力,还带着病意未褪的温度,将他的整个手背都熨帖地包裹住了。科考工作过后的晒黑一度的肤色和长期居家的白皙形成了鲜明的对比。花京院的视线从交握的双手上抬起,发现承太郎也正看着他,脸上挂着淡淡的微笑;那一瞬间,他感觉大脑被人拿着一柄小锤调皮地敲了一下——就是虽然力度并不大,但也能让人浑身一震,出现几秒钟的思维停滞的那种感觉。
世界好像被静止了几秒;让时间重新流动起来的不是敲击着玻璃的风雨,而是来自于花京院手机的一声惨兮兮的电量提示。花京院恍然回神,如梦初醒地松开手,开始找手机,未果——承太郎从他披着的大衣口袋里把手机拿出来递给了他:“在这里。”
“啊,我都忘记了。不过话说回来, 你家里有这种型号的手机充电器吗?”
他举起手机,但是承太郎看都没看一眼,便直截了当地说:“跟我来。”
花京院拍了拍有点发烫的脸跟在他身后,随承太郎回到客厅,看着他俯下身在沙发的檀木扶手边按了几下,突然拉出一排插满USB的供电口来,面色如常地让开身。
“原来在这里,真是精妙的设计。”花京院感叹了一句,蹲下身仔细地在型号各异的数据线中找到了和自己手机匹配的那一根,连接上手机,看着它成功在自动关机的边缘起死回生,“谢谢,帮大忙了。”
“花京院。”出了健身房,刚刚的新奇和兴奋消退之后,花京院又变得客客气气的了。承太郎看他放下手机站起身,不由叹了口气,“你还要在我家住这么多天,不用每一件事都道谢的。”
“啊,不好意思——”
“也不用说不好意思。”承太郎打断了他的话,拿出自己的手机朝他晃了晃,“像之前那样就可以。”
花京院有些惊讶地看了他一眼,然后手握成拳,抵在唇边低下头微笑道:“好,我明白了。”
他愉悦地眨了眨眼:“好吧,承太郎,那我就不和你客气了——去把药吃了,然后换一件厚一些的长袖衫来,我们去看看中午吃什么。”
没想到邻居适应如此良好、突然被管教的空条博士:?
“实话说,我觉得你家冰箱里有什么,我比你还要清楚。”
花京院背对着他从冰箱里拿出一棵用保鲜膜包着的西兰花往后递,等承太郎接过去之后就继续挑挑拣拣,从一大包食材中找出了一块豆腐、一盒昆布和一小袋虾米,头也不回地统统塞到承太郎怀里,最后拎出一根胡萝卜才满意地转身,顺便用手肘把冰箱门顶上,“不过你那是什么表情?”
——如果贺莉女士在,一定会笑着说:“是不想吃胡萝卜的表情啊!但是呢,必须要给妈妈吃下去,不准挑食,听到没有承太郎?”也许是头脑还不怎么清醒,想到这里,承太郎直截了当地回答:“我不太吃胡萝卜。”
花京院愣了一下,从他怀里接过那些食材,一声不吭地抱进了厨房;承太郎跟在他后面,听见了两声实在压抑不住的闷笑。
“嗯,因为你的感冒还没有好,所以中午我们就吃得清淡一些。”花京院笑完,欲盖弥彰地清了清嗓子,一本正经地为他介绍道,“用西兰花和胡萝卜炒菜、然后再做一道昆布味增汤,你不吃胡萝卜的话,就交给我来解决吧。家里有围裙吗?”
“我去找找。”因为挑食而被悄悄嘲笑的空条博士默默地离开了厨房。
承太郎打开储藏室的灯。他很久不进这个房间,但几个柜子上的落灰都被擦拭过了,显然花京院进来过——或许就是找感冒药的时候。
最右侧的橱柜是贺莉女士专属,承太郎打开它,从最下层找到了两条厨用围裙,一条粉红色波点的明显已经穿过了,被叠得整整齐齐;另一条米白色格子的还装在塑封袋中没有被拆开。他伸手把围裙拿起来时,标签从袋子上掉了下来,上面写着四个大字:“爱的家居”。承太郎盯着它看了几秒,匆匆捡起来塞进了柜子,关灯关门走人。
回到厨房的时候,花京院正在洗菜。因为室内太暗,厨房的顶灯被打开了,水珠反射着柔和的光线;西兰花被他掰成小朵放在一旁的透明托盘里,水流从拈着绿色小伞的修长指间淌过。托盘被他往里推了一下,换上了一只盛满水的玻璃碗,小虾米们被投进去,有些沉底了,有些还随着晃荡的水波漂浮着。
“真的有吗?”花京院用壁挂上勾着的毛巾擦干手,转头看到他,笑道,“拿给我吧。”
他低沉地“嗯”了一声,拆开塑封袋扔进垃圾桶,把那条柔软的格子围裙递给花京院,看着他接过去展开、将双臂穿过两条背带、把褶皱抚平,然后将系带绕过腰间,在背后拉紧。本来已经渐渐消退的温度好像又爬升回来了,承太郎能够感觉到自己灼热的呼吸。
“承太郎?帮我一下。”
花京院侧过头,朝他示意自己手里的两条系带,“我够不到了。”
“这样会紧吗?”他接过带子在花京院背后交叠起来,勒出睡衣下的腰身——那段弧线看起来实在是太过于纤细了,和他认识的所有男性朋友都相差甚远,让他有些犹疑,甚至不敢直接上手。而花京院却摇了摇头,柔顺的红色发尾扫过米白色的背带:“不会,这样就可以。”
承太郎给围裙打了一个端端正正的死结。
花京院手起刀落,把胡萝卜切成小块送去和西兰花汇合,端起托盘放到另一边的案台上,转过身看到承太郎还在后面杵着,愣了一下:“你怎么还在?”
承太郎还没来得及说话,花京院已经皱起了眉,迅速地在围裙上擦干手踮起脚尖,把手腕贴上他的额头:“脸有点红、额头有点热,不会是发烧了吧?”
他的手沁过冷水,冰冰凉凉,贴在额头上非常舒服。承太郎一边低下头方便花京院动作,一边轻声回答:“没有。”呼出的热气擦过花京院的耳边,气流掀动起几根发丝;花京院立刻往后退了一步,腰靠在水池边,朝他竖起一根食指:“我觉得你最好还是去休息一下,厨房就交给我吧,吃饭的时候再叫你。”
正剧再放送:
【Star Platinum现在面临一个严肃的问题。
也许在人类眼里这并不是什么困难,但是对于一个才刚刚装载自主思考模块不到两天的AI来说,十分值得它仔细运算一番。
事情是这样的:它接收到了来自空条博士的指令,要求它计算获取1010B室的门禁权限所需的时间,而正是这一指令让Star Platinum感到十分迷惑——因为1010B室的所有系统都连接在它的家庭网络上,根本不需要获取门禁系统的权限;用人类的方式描述,就是它开花京院先生家的大门就像开自己家大门一样容易。
后台记录自动回溯到花京院典明加入1010家庭网络的那一天,Star Platinum再三确认,它的确向空条博士汇报了这条消息,而空条博士也的确对此进行了默认处理。
一系列艰涩困难的运算过后,“叮”的一声,Star Platinum从一个论坛中检索到了它想要的讯息:
“欲擒故纵是一种情趣。当你接受到朋友的暗示时,不要傻乎乎地把事情的真相说出来,多想想他的目的!楼主说你朋友和他的新女友在一起时总是对她说和你还有事要去忙?楼主是不是傻!他又不会怕他女友,所以正确的答案是他在利用你,好让他的女朋友更懂得珍惜!该怎么做就不用我说了吧?”
Star Platinum福至心灵。】
【小剧场1】
花京院:这是我第一次和除了家人之外的人同住!
承太郎:我也是。
以往和空条博士共事过的所有科考队员:(惨遭开除人籍)
【小剧场2】
花京院:这种感觉就像是被人敲了一下脑袋,力度不大但是能让人停止思考,真奇妙啊!
爱神:(拿着小锤猛敲花京院脑袋)开窍!!!
【小剧场3】
(Star Platinum取经的论坛帖子更新了)
楼主:那个胡乱回答的人你出来!我听你说的去做、结果我兄弟要被你害死了!他们现在已经反目成仇了!
看热闹不嫌事大的吃瓜群众:那不更好吗?(放下火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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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怕真的有人搜所以提前招供:FFN协会是funny fake news的意思,乱诌的!承太郎的健身房经过精心布置,将在未来大家都希望看到的场景中发光发热(笑)
这一更有7400字耶!我一滴都没有了(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