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全球高考x小蘑菇】(1)
原作:全球高考
warning:两年前的文放一下,未修改,轻喷
“20期训练生来这里集合。”
922朝着远处陆陆续续走来正局促无比的训练生们招手叫道。
训练生们拖着行李不知所措,抬眼看到这位格外年轻的军官,脚步顿了顿,这才快步跑去。
他们心中,教官都是身材微胖的中年大叔形象,一脸煞气,厚重的双下巴,脾气很差,好像一开口就要问候全队的祖宗。
整一套军服要么是松松垮垮地套在身上,要么就跟穿紧身衣一样皱巴巴的,背手,走方步,说话粗里粗气的。
“欢迎来到2045号训练营,我是你们的教官之一,闻远,很高兴认识你们。”
922向着一众......
原作:全球高考
warning:两年前的文放一下,未修改,轻喷
“20期训练生来这里集合。”
922朝着远处陆陆续续走来正局促无比的训练生们招手叫道。
训练生们拖着行李不知所措,抬眼看到这位格外年轻的军官,脚步顿了顿,这才快步跑去。
他们心中,教官都是身材微胖的中年大叔形象,一脸煞气,厚重的双下巴,脾气很差,好像一开口就要问候全队的祖宗。
整一套军服要么是松松垮垮地套在身上,要么就跟穿紧身衣一样皱巴巴的,背手,走方步,说话粗里粗气的。
“欢迎来到2045号训练营,我是你们的教官之一,闻远,很高兴认识你们。”
922向着一众学生自我介绍道。
“请让我介绍一下……”
922的话还没说完,旁边便传来一个略显欠扁的声音:“922,你别假正经了行不行,154没你那么严肃。”
高齐翻着文件,一脸嫌弃道。
“滚滚滚,你有这么大的本事就去嫌弃A,不就是不行,没个对象吗。”922以眼还眼。
高齐一听可就不乐意了,这是在侮辱男人的人格尊严!
“哎呦,你还蹬鼻子上脸了,看来不给你点教训是不行了,老虎不发威,你当我是傻逼系统啊?”
高齐发威似的挥了挥拳头,922正要作势躲开,楚月急忙走过来将他们分开:“行了行了,你俩别互殴了,给新生们留个好印象吧。”
楚月隔着老远就闻着一股火药味,赶紧过来把这俩遇上就拌嘴的主分开。
训练生们已经趁着他们吵架这功夫来齐了,虽然不到200人,却还是呜呜泱泱的一片,他们看起来在熟悉队友,实则正竖着耳朵打听情况呢。
听闻2045训练营可是出了名的可怖,如此看来,果然不能听信外面的传言。
高齐整理下军装,把衣领最上面的纽扣系上,正色道:“各位,我是高齐,时间不早了,现在请大家自行分成两列。”
毕竟都是层层选拔上来的精英,几秒钟后,两行队列便有模有样地排在了那里。
“922,左边,Z你也别在那闲着看热闹,去看看A今天还能不能来了。”高齐指挥着。
“A的事我可管不着,你自己打电话问他老公去。”
楚月语毕,队伍中顿时有了微不可见骚动,大家都隐隐猜测这位传说中的总教官是否是位女性,但是从教官们的神色来看,总教官不应该是……
“行行行,就你理最多,你去看看新来的总教官和那两位研究员吧。”
他把嘴贴近楚月的耳边,小声说:“听说他们当时参加的任务难度比系统还要高,也不知道是不是真的。”
楚月心中一惊,不过没表现出来,只是匆匆摆摆手:“知道,那我走了。”
高齐转回身来看着一群训练生,见他们还笔直地站着,并且认真地听着他们的对话,顿时忍俊不禁。
“我左手边的一列是A营,右手边的是B营,记好自己的队伍。”分完队伍,高齐又嘱咐了些注意事项。
“还有什么问题吗?”
看高齐把正事儿都干完了,就轮到922了,他嬉皮笑脸地说:“有什么问题现在就问啊,一会可能就没有机会了。”说完还冲底下的训练生们暗示似的挤了挤眼睛。
“报告。”
底下一个声音响起,“总教官的性别是什么。”那个小孩严肃地问。
922一听,差点就把头笑到地上去,高齐也实在是扳不住脸了,边笑边回应:“我这得回去告诉A,竟然有人怀疑他的性别,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底下一群人面面相觑,这么说,总教官是男的,可是老公又是怎么一回事。
“不跟你们贫嘴,走了。”
922一看信息透露的太多了,再多可能就是掉脑袋的罪了,于是吹了声悠长的口哨,迈步走了。
“大——考——官——”
然而此时,秦究正费劲心思地叫游惑这个万年睡死鬼起床。
“大考官,今天20期训练生来了,不快点吗?”
游惑在床上缓缓翻个身,眼睛依旧没睁开,像是用502胶粘在一起了似的。
“说实话,我倒是挺想见见那个和你一样的总教官的,你不好奇吗?”
“不好奇。”
游惑还是懒懒地躺着,可能是因为还没睡醒的缘故,声音有些发哑。他侧着身子,额头几缕碎发垂下来,遮住了他因为被打搅而紧皱的眉头,可能是因为早上阳光的缘故,游惑嘴唇紧抿着,总让人有一种想上前吻一下的冲动。
我家大考官怎么什么时候都这么可爱,秦究想。
秦究其实很不愿意叫这人起床,谁叫上面的李老头非要让游惑改改这个消极怠工的毛病,还威胁秦究说必须每天早上七点前在训练场看见游惑的身影,要不然他就让他出差那么一两个月的。
秦究可不能忍耐游惑离开自己那么久,曾经李老头就这么做过,那几天,可能是自从他出系统以后最难熬的日子了。
这时候他就能和922同病相怜了,922因为154而整夜失眠。
秦究正愣着神,没注意到游惑因为太过困倦已经在不知不觉中一路翻着身滚到了床沿边上。紧接着是“砰”的一声巨响,游惑连人带被子都扑倒在了地上。
游惑感觉脸上一阵冰冷,这才猛然把眼睛睁开,视线有点儿模糊,脑袋因为撞击而感觉糊里糊涂的,他把脸翻了个面,转而盯着秦究。
秦究还在发呆,游惑便觉得有点生气,心说自己摔着了,也不过来扶一把。于是他突然坐起,把缠在身上的被子拽下来,猛的用胳膊肘撞了下秦究的小腹。
秦究正神游天外呢,被这么一折腾,顿时愣愣地抬眼,见是睡神游惑,他心里一阵欢呼,连忙笑眯眯地迎上去。
“大考官这是怎么了,一大早的心情不好?”
游惑懒得搭理他,瞥了他一眼就去换衣服了。他把白衬衫套到身上,理理褶皱,把袖口往上折了两下,露出白皙又不失力量的手臂,随后从衣架上取下军服,披在肩上,秦究一愣,此时眼中的他仿佛和多年前穿着监考军服,臂上别着一个大大的字母“A”的大考官重叠了。
恍如隔世
秦究此时见他穿好了衣服,还不依不饶。
他窜到游惑跟前。
“大考官,你是不是忘了什么事情?”
游惑皱眉,“什么事?”
“当然是早安吻。”秦究拖着长腔,不怀好意地冲游惑笑笑,又补上一句:“亲脸就行。”
“昨天晚上没亲够?”
“那怎么能呢,大考官一辈子都亲不够。”秦究故作无奈状地摊摊手。
“………”
游惑见这个人打定主意是要死缠烂打到明天早上了,无奈之下只好蜻蜓点水似的在秦究唇角碰了一下。
“别整天跟个无业游民似的吊儿郎当。”
正当小两口换好衣服准备出门的时候,楚月已经一阵小跑到了营门口,远远就望见了一辆军车缓缓开来。
楚月此时心里还想着这位新来的总教官为人怎么样。斟酌再三后,根据多年的经验,她认为这位铁定是个秃顶大叔,顶着个啤酒肚,慢慢悠悠,傲慢的很,说话间都带着讽刺的意味,说不定还会看A各种不顺眼什么的。
想到这里,她不由地对这位新来的上司心生厌恶。
“唰——”车稳稳地停在了营门面前。车门被从里面打开。
先出来的是一位笑眯眯的青年,他穿着简单的白色制服,头发是棕色的,眼里带笑,还有一种不易察觉的精光,也许是学识渊博带来的深沉,春意满面,嘴角微微上挑,看上去有些困倦,不胖不瘦。
他友好地朝楚月招招手,“你好,我是研究员,纪,很高兴认识你。”
楚月愣了愣神。
“你,你好,我是楚月。”
从纪的后面又探出一个脑袋,也朝楚月一笑:“你好啊楚月,我是安折。”
安折偏偏头,他的头发偏浅棕色,看上去小小的一只,挺瘦的,嘴角挂着弧度,皮肤很白,眼睛里带着几分清冷,冰冰凉凉的,却和游惑不一样。
游惑是一种生人勿近的气质,仿佛要把十里外的人都冻成帝企鹅,而安折却看上去……甜甜的。
他朝车里喊了声“陆沨”,车里便迈出一条瘦长的腿。
随即,一个低沉而又沙哑的声音响起:“楚月你好,我是陆沨。”
楚月明显呆了很久。一个傲视苍穹顶着啤酒肚的教官形象轰然崩塌。
陆沨的头发是黑色的,是那种很深沉的黑,他的脸瘦削凌厉,眼睛是很好看的绿色,楚月觉得那就像是……绚丽无比。
但他是陆沨,里面更多的是沉着,冰冷,或许还有些疯狂。
他就这么看着楚月,楚月也盯着他。
随即他开口:“还没领到总教官的军服,穿我们的衣服没事吗?”
楚月正在感叹他军服的别致,安折顺势摸了摸别在陆沨胸前的勋章,朝他笑笑:“审判者的衣服很好看啊。”
楚月心里疑惑:审判者……是什么?
没想到纪深深吸了一口气,伸伸懒腰,说出了更惊为天人的话:“这就是古人类的世界吗?真是让人期待啊。”
“纪博士。”陆沨扫了纪一眼,纪尴尬地笑笑。
古人类……指的是我们?楚月更疑惑了。陆沨仍是看着她,楚月这才想起来他们刚刚谈话的内容。
“陆教官,是没有问题的,况且我们这也没有临时配置新的军服,您穿着这个……”
“没关系。”陆沨微颔首。
“楚月,我们不进去吗?”安折从一旁冒出来。
“陆沨教官,您从营门进去,找到身前别着闻远名字的教官,跟他打声招呼,纪和安折跟我去研究室……”还没说完,陆沨便以肉眼不可见的速度在安折的头上轻吻了一下。
“好好休息。”他缓缓道。
“你也是。”
楚月看到这一幕并没有太过吃惊。
“陆教官,很巧,我们A营的总教官游惑也和你们一样。”
她刻意顿了顿:“看来,以后的日子不好过咯。”
“楚月,我跟你说,陆沨这家伙不行,他……”纪一脸神秘地跟楚月悄悄说道。
“纪博士,你在基地的时候话都没这么多。”安折在跟陆沨道别后,匆匆忙忙地跟上两人的步伐。
安折觉得这样的生活真的很美好,没有无尽头的死亡,没有虫潮的侵袭,也没有未知的恐怖,纪博士也不会因为研究的失败和人类的未来而一次又一次地绝望,他不会再悲伤地说出:“人类彻底完蛋了”这样的话。
安折现在很开心,他想陆沨也是,陆沨可以毫无顾虑地活着了,他不需要觉悟与信仰,他只要认认真真地喜欢小蘑菇就够了,想到这里,安折心里偷笑了一下。
夫人的玫瑰花谢了,但是上校还是那个上校,还是一心一意地爱着小蘑菇。
他们还有很多很多个以后,或许会到永远,生生不息。
Tbc.
【究惑】白雪公主(毁童年版
秦究 饰 白雪公主
游惑 饰 王后
友情出演:雪莉
降智预警
1
在很久很久以前,有一位国王,和一个王后,他们有一个可爱漂亮的女儿,名叫秦究。
因为他的肌肤比冬日里的雪花还要光滑白净,所以人们都叫他白雪究。...
秦究 饰 白雪公主
游惑 饰 王后
友情出演:雪莉
降智预警
1
在很久很久以前,有一位国王,和一个王后,他们有一个可爱漂亮的女儿,名叫秦究。
因为他的肌肤比冬日里的雪花还要光滑白净,所以人们都叫他白雪究。
可惜好景不长,王后在白雪究十八岁那年因病去世,国王再娶,新王后名叫游惑,原是邻国长公主,此次与帝国喜结连理强强联姻,落在看客眼里,多是一桩美事。
可谁知,厄运不久后再次光顾了这命途多舛的王室,大婚后没几天,国王也因病去世,从此只剩惑王后和白雪究两人。
2
古人云,后妈的心,黄连的根。
古人还云,没妈的孩子像颗草。
于是乎,民间开始流行起这样的传闻:
惑王后阴狠毒辣,善妒成性,嫉妒白雪究的美貌,对白雪究非打即骂,什么脏活累活都丢给白雪究干。
每当家家户户有小孩啼哭不止时,大人便会恐吓:再闹,再闹惑王后就要把你抓走啦!
流言在民间传得沸沸扬扬,终于也传到了王宫中。
3
“亲爱的王后,这是第2123次有人说您的坏话。”
惑王后懒懒地陷在贵妃椅里,听着身旁一人高的铜镜逼逼叨叨,表情很是不耐烦。
“这也是本王后第2123次告诉你,这种事以后不用打报告。”
铜镜忿忿不平:“亲爱的王后,您应该为此感到愤怒,并狠狠地处置那些乱说话的贼民。”
惑王后换了个更舒服的姿势,无视掉这面多话的镜子,闭上眼睛准备午后小憩。
传闻和现实是有点出入的。
惑王后年轻漂亮又有钱,妥妥当代白富美,并且胆识过人能力出众,在老国王去世后把王国打理的井井有条,没有大臣敢忽视他的话语,没有政敌敢看轻他的存在。
如此美人,自然有自己的磁场,他高冷寡言,性情冷淡,仿佛没有什么事能挑起他多一分的情绪,住进城堡几年了,连传说中的白雪究长什么样都不太知道。
惑王后曰:关我屁事,关你屁事,关我们屁事。
但是,惑王后有一面神奇的魔镜,镜子里住着个热爱搞事的小女孩,名叫雪莉,是镜子五感的具象化,依附于镜子的魔力存活。
雪莉曰:王后不想搞的事,我来替王后搞。
为此,雪莉向惑王后吹过不少枕边风。
“亲爱的王后,白雪究日日练习骑射,一定是为了发动叛乱!好他个白雪究!”
“亲爱的王后,白雪究总是笑眯眯的,一定是在使用美人计收买人心!好他个白雪究!”
“亲爱的王后,白雪究又盯着你房间的窗户看!一定是在觊觎你的王位!好他个白雪究!”
但不管她说了多少白雪究的坏话,吹了多少枕边风,惑王后永远都是那副淡淡的模样,永远都看不出喜怒,情绪最丰富的时候是把她连人带镜踹出闺房的时候。
雪莉痛曰:妈蛋,最后受伤的还是我。
眼见惑王后油盐不进,终于在一个月黑风高的夜晚,她使出了杀手锏。
“亲爱的王后,白雪究最近日日暗中笼络重臣官宦和邻国王室,且住处地板下藏有大量黄金元宝,数额之大可敌国库,很可能是境外流入!”
屋内安静了几秒,惑王后转头看了过来。
“当真?”
雪莉本已做好了跑路的准备,谁料惑王后竟认真了起来,她压下眼底的惊喜,凝重一点头:“不敢胡说!依雪莉看,这很有可能是白雪究发动叛乱的前奏,您不得不防啊!”
惑王后点点头:“我知道了,你出去吧。”
雪莉一脸凝重地操控镜子出了闺房,刚一磕上门,笑容就压不住了。
嘴角刷地咧到了后脑勺,她双手叉腰开始wave:“药药切克闹……”
然后一转身,看见了白雪究。
雪莉彭咚一声摔了个结结实实:“沃日,你走路怎么没声的。”
“别废话,”白雪究肩头扛着把色泽锃亮的铁锤,居高临下地俯视她,“事办成了吗?”
4
雪莉有个秘密。
之前的种种挑拨离间,外加今晚言之凿凿汇报说白雪究要发动叛乱,其实都是白雪究的授意。
那天,也是一个她被惑王后踹出闺房的夜晚,她连人带镜被白雪究趁夜色掳走了。
那其实也是她第一次正儿八经地和白雪究面对面,当时差点没被吓一跟头。
废话,你见过一米九的公主吗?
“公、公主殿下,”当时的雪莉抱紧崩豆大的自己,颤颤巍巍道,“你、您长得挺巍峨啊。”
“挑拨我和王后的关系,”当时的白雪究提着绕满蝴蝶结的大裙摆,手里举着一把大铁锤,语气低沉阴森,“不然我就打碎你。”
谁能想到传闻中温柔可爱的白雪究背地里竟是这副德性,雪莉差点没被吓哭:“姑奶奶,你跟自己有愁吧。”
白雪究:“别废话。”
面对白雪究的大铁锤,雪莉纵使有一千一万个不愿意,也只能屈服妥协了。
自那以后,她就走上了漫漫间谍路,反正搞事这块她是专业户,不搞白不搞。
但马上她就发现,她好像太乐观了。
——就冲惑王后那半死不活的性子,耗一辈子都不见得能多分给她一个眼神。
之后,白雪究也许看不下去她屡战屡败了,于是再一次趁着夜色把她掳走,安排好了所有假证据,教给了她这步棋。
5
午夜十二点的钟声已经敲响,一向嗜睡的惑王后却毫无睡意。
他靠在床榻上,心乱如麻。
惑王后有个秘密。
他不是什么狗屁邻国长公主,而是一名训练有素的间谍,他嫁过来也不是因为什么狗屁联姻,而是要夺取帝国的政治机密,加干掉统治者上位。
一切都进行得非常顺利,老国王意外嗝屁后他拎着裙摆顺利翻身做主人,旧臣唯他马首是瞻。
但很快,意外出现了。
这个意外就是白雪究。
此公主在床底藏过可以把人突突成筛子的机关枪,也曾在半夜打晕侍卫来一场说走就走的旅行,他身材高挑,性情不羁,并著有名言:让《公主手册》见鬼去吧!
各国王子哪里见过这款公主,纷纷表示可以hold住,多次派使者上门提亲,只为撷取公主芳心。
白雪究一个不落全见了,上来第一句话就是:“你能接受四爱吗?”
从那以后,再没有别国王子向帝国提亲。
但意外就出现在,被白雪究那不羁性情迷倒的岂止那些小白脸王子。
古人云:人有悲欢离合。
古人还云:人有旦夕祸福。
惑王后云:人也有七情六欲。
他自小为邻国王室卖命,饱读书卷却不知自由两个字怎么写,王宫规则刻板森严到令人发指。
还是少女时的惑王后:“管家先生,请问今晚吃什么?”
管家:“小姐,今晚吃面。”
训练很累的少女惑王后:“请给我多加一个蛋。”
管家:“小姐,恐怕不行,宫里的母鸡今天只被允许下了一个蛋。”
赫赫,尼玛。
少女惑王后额角青筋暴起,在心中竖起中指。
时间回到现在,一边是老东家派的任务,一边是白雪究,惑王后左右两难,生平头一次觉得进退维谷。
不是没想过换东家,但他对于白雪究来说只是个鸠占鹊巢的继母,除非白雪究脑袋被门夹了,不然怎么会冒着打仗的风险接纳一个投诚的别国卧底?
落花有意,流水无情,他对白雪究的动心已是违反道德伦理的存在,既已是错误,又如何奢望对方能给予同等回应?
于是两难之下,他决定和白雪究来一场成年人之间的谈判,并于当晚直接敲响了他未曾踏足过的白雪究房间的房门。
然后,坐在床边,听白雪究诉了长达三个小时的衷肠。
6
白雪究有个秘密。
他永远也忘不了在登基大典上初见惑王后的那个瞬间。
典礼结束的那天晚上,他躺在床上辗转反侧,想破脑袋也没想明白,那人为什么放着满世界的芳草不要,非要跑来插在他爸这颗牛粪上。
他只是觉得他爸个糟老头子不配,才不是觉得惑王后美得叫人移不开眼。
白雪究与老国王的父女关系一向不太乐观,在他进入叛逆期后更是如此,此次发妻尸骨未寒,那便宜爹便迫不及待迎娶新欢,更是浇灭了他最后一点希望。
——虽说这一结合的的确确是政治联姻,但那老家伙在婚宴上看着惑王后笑得要多猥琐有多猥琐,满脸堆的都是褶子,任谁看都像是找到了第二春。
但很可惜,老家伙还没来得及享受新生活就撒手人寰,除了警示了小朋友们不守男德的下场外,还意味着惑王后成了遗孀,火速回归单身。
而大孝女白雪究在跪完葬礼后,火速盯上了他亲爱的单身小妈。
帝国法律哪一条规定了,继女不能喜欢继母?
帝国法律哪一条规定了,遗孀不能找第二春?
帝国法律哪一条规定了,继女不能做遗孀的第二春?
很好,都没有。
白雪究刻苦钻研了一晚上《帝国法律》,最终得到这个结论。
但他伟大的上位计划,还没开始似乎就要宣告破产了。
众所周知,惑王后具有泰山崩于前而色不变、黄河决于顶而面不惊的优良品质,具体表现在,除正事以外的所有事都可以用一句“关我屁事关你屁事关我们屁事”解决,简称三不关。
白雪究觉得自己大概应该可能也不至于沦落到屁事那个范畴,但也肯定不包含在正事里面。
于是,他左思右想,准备曲线救国。
在一个月黑风高的夜晚,他绑来了惑王后身边那面镜子,并且威逼利诱住在里面的那个小矮子挑拨他和惑王后的关系。
虽然过程是坎坷了一点,但好在结局很美满,事情办成以后,惑王后终于主动来敲了他的房门。
他云淡风轻地把惑王后迎了进来,然后坐在床边,对着惑王后诉了三个小时的衷肠。
7
惑王后:……我比你大很多。
白雪究:五岁算很多吗?
惑王后:……可我是你小妈。
白雪究:家父坟头草已经两米高了。
惑王后:……你不怕丢皇家颜面?
白雪究:面子不能当饭吃,但小妈可以。
惑王后:……
惑王后:???
白雪究:哦不,我的意思是……
总之最后,惑王后再找不到其他可以推脱的理由,象征性地挣扎了一下后,就被造反的继女拉进了热被窝。
白雪究(恋爱版):小妈真的能当饭吃。
惑王后(肾虚版):@!#$%^&*!(💢)Zzz……
之后,两人正式开启了没羞没躁的幸福生活,小别胜新婚快活似神仙,他们白天在皇宫中借着母慈女孝的由头谈恋爱,大破母女不和谣言,晚上在床上干架,谁也不让谁……虽然回回占下风的都是惑王后就是了。
当然,期间也少不了来捣乱的人,惑王后的老东家邻国国王每隔几天就给他飞鸽传书来一封密函加一小瓶毒药,密函内容大概是“让你找的政治机密呢+白雪究那个傻大个公主怎么还不狗带!”,惑王后对此的态度是,把密函扔进壁炉毁尸灭迹+政治机密是什么我不是来搞对象的吗?
消灭完证据,他转头看看高自己半个头的白雪究,又想起隔壁矮自己半个头的老国王,心想男人的可怕的嫉妒心。
8
日子就这样不疾不徐地过了一年,一天早上,白雪究提着箭筒外出练箭打猎,正巧碰上被搬运车搬走的惑王后养死的第三十二批盆栽。
他对此已然见怪不怪,皇宫上下都知道惑王后是个花草杀手,可偏偏惑王后对此十分执着,坚持屋子里一定要放盆栽,就像西方不能失去耶路撒冷,他不能失去继女白雪究。
白雪究听了半天只听到了后半句,当即表态那还能怎么办当然是原谅他啊。
于是养着养着就养到了第三十二批。
回忆打住,白雪究搭上弓箭,想着今天带几只鸽子回去交给厨房炖汤,正想着,视野中就突然窜进来一只又肥又大的鸽子,毛色亮白翅膀平稳,一看就属上乘食材。
手一起一放,箭矢“咻”地窜出去,鸽子应声而落,白雪究寻到鸽子落地的地点,把那只倒霉蛋拎起来一看——
竟然是只信鸽。
出于皇室后代的警觉,他当即将信筒中的密函拆开来看,上面的内容大致是,我的游大小姐你在搞什么飞机!!!老子送过去的毒药都踏马能毒死一百头哥斯拉了!白雪究那个二臂怎么还不嗝屁!!!!!
从惊叹号的数量便能看出发件人的情绪之激动,白雪究盯着密函看了两秒,鸽子也不打了,鸽子汤也不炖了,三步并作两步,扭头就回去找惑王后了。
回到城堡,把密函拍在桌上,惑王后看看白雪究,再看看密函,心知瞒不住了。
但白雪究惊讶归惊讶,倒是没怎么生气,毕竟从密函内容来看,如果惑王后真的有心鲨他,他现在的坟头草估计已经赶上他爸了。
一把抱住惑王后开始感动他们坚不可摧的爱情,感动了一会后,他突然想起了什么事。
“不对啊!”白雪究猛地看向惑王后,“那能毒死一百头哥斯拉的毒药呢???亲爱的那玩意可不能乱放啊!!”
惑王后闻言沉默两秒,然后说:“我其实还挺会养盆栽的。”
**
彩蛋是后续,毕竟老东家的戏份还没走完呢哈哈。
【破云KJ】失控
-《失控》
-这个系列怎么还没写完。彩蛋是K意识到感情后与Q的对话。
-
小弟们渐渐发现,集团里出现了很多陌生又熟悉的面孔。
不同的人被陆续送到黑桃K面前。有人长了一双极其相似方片J的眼眸,有人双手同利,一柄匕首玩的出神入化,还有人只站在那从背后看,肩腰体型,无一不神似方片J。
有人说黑桃K疯了。
他像当时寻找江停替身一样寻找金杰的替身,这一次的要求更宽泛也更变态——哪怕只有一处与金杰相似,也会被他费尽心思招揽于手下。
但他从来不叫他们方片J。
-
闻劭其实有很长时间不能入眠。
不知...
-《失控》
-这个系列怎么还没写完。彩蛋是K意识到感情后与Q的对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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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弟们渐渐发现,集团里出现了很多陌生又熟悉的面孔。
不同的人被陆续送到黑桃K面前。有人长了一双极其相似方片J的眼眸,有人双手同利,一柄匕首玩的出神入化,还有人只站在那从背后看,肩腰体型,无一不神似方片J。
有人说黑桃K疯了。
他像当时寻找江停替身一样寻找金杰的替身,这一次的要求更宽泛也更变态——哪怕只有一处与金杰相似,也会被他费尽心思招揽于手下。
但他从来不叫他们方片J。
-
闻劭其实有很长时间不能入眠。
不知怎么,他总是能想起来阿杰死前对他说的话,那句“我喜欢你”在脑子里被循环播放,每想一次都更痛一分。
……喜欢。
他曾以为自己是喜欢江停的,为此做过许多事。他亲口承诺江停将是他唯一的兄弟,一切都可与他平分。他放纵江停的背叛和异心,对他的小动作视而不见。
——他以为这便是尘世间的爱情。直到阿杰死,与之相同的感情翻了倍,铺天盖地涌下来,他才后知后觉知晓这份感情名为愧疚。
可什么又是喜欢,什么又是爱?
是他知道阿杰死后像是失去了一部分的自己,还是他会经常想起阿杰和他经历过的许多过往,又或者是失了控的怀念,以至于连与他有半分相似的人都不肯放过。
他终于品到了何为爱意,可惜明白太晚。
-
伤口的恶化加上地形的复杂,阿杰足足用了半个月才从那处地方出来。一切能用于联络的工具都丢了,他只好凭着自己的本事从深山老林里头挣命。
右肩一直用不上力气,半个月的时间连骨头都长好了,那处却一直没有好转的迹象。
能捡回一条命来已经是上天垂怜,他不该期许太多。但闻劭对身边人一向苛刻,他恐怕不能回到大哥身边了。
阿杰走回了盘山路上。脚踝上的伤已经长好了,虽然骨头还不能着力,但起码不再血淋淋地露着肉和骨茬。右手臂的尺骨也基本愈合。他瘦了许多,脸色也不是很好,只那一双鹰隼一样的眼眸仍有着光。
这地方离他们住的别墅驱车也要三个钟头,更别说阿杰现在还有一条腿吃不上力。他倒也不急,沿着路慢慢地走。
从天光将明至天黑时分,他才终于走到了别墅外头。阿杰本想进去看看闻劭如何,再和大哥坦白自己如今的境况,但他还未走近,就硬生生止住了脚步。
闻劭正从别墅里出来。数个他未曾见过的生面孔立在黑桃K身侧,打头的那个身形穿戴皆与他相似,手上一柄枪,与大哥送他那柄分毫不差。
阿杰恍若被钉在了原地。
那一瞬间他只觉得全身的血液都被冻住了。他看着闻劭侧头与人说话,唇角勾着熟悉的弧度。他也见那人对闻劭恭敬姿态,熟稔地护在黑桃K身边。
……他才离开半个月而已,大哥的身边就已经有了替代。
那自己回来与否也不重要了。
其实他也不是不难过,他知道闻劭向来对江停以外的人薄情冷情,自己也并不是不可替代,但这件事真的发生时,他还是觉得很难过。
他很想就这样出去,和大哥说自己回来了。让他把这些人都弄走。但阿杰也知道,自己以后拿不了狙击枪了。
他不能保护大哥了,怎么还有资格留下。
-
阿杰后来也没有再隶属于哪个组织。
他跟了黑桃K多年,也没少在各处置办房产。倒不用担忧离了他大哥便活不下去。阿杰随便找了个地方住着,偶尔也去暗网看一看最新的消息。
不出意料,所有人都知道方片J死了。
阿杰也会关注黑桃K的动向,关注他又招了什么人过去,关注他最近如何。
阿杰偶尔也会在暗网上接一些单子,都是小打小闹的任务,毕竟他废了一只手,吃穿不愁,别的人也不值得他用命去拼点什么。
只是偶尔失神的时候也会想,江停他丫的又在胡诌,他明明死了,怎么闻劭未曾对他的缺席展露过丝毫怀念呢?
方片J永远不会是胜利者,红心Q才是。
-
那些被他四处搜罗来的替代品里头,有一个与阿杰十分相似,身形体态背影乃至一双薄唇都与他的方片J神似。闻劭有时会递给他一条带子,叫他蒙住眼坐在自己对面。
以此来假装阿杰还在。
但他其实从不会认错他们。
闻劭有时候会看着窗台出神,阿杰平时最喜欢踩在那节窗台上,二层楼的高度对他来讲是最舒适的视角。闻劭甚至能从记忆里头翻出些许细节来——阿杰穿着黑色的工字背心,腿上绑着他的枪套,一只腿曲在窗台上而另一只腿垂下去,军靴绑缚着他紧实修长的小腿。
有一次他从别墅外头回来时阿杰正在窗台上坐着,他摆了摆手,阿杰就挺高兴地喊了声“大哥”。年轻的方片J从窗台上跳下来,几步跨到他面前,那副模样他本该忘了的,但阿杰死后,记忆重复地描摹着那一时刻——那样意气风发又生机勃勃的面容,居然成了他梦里都见不到的模样。
-fin-
下章,下章一定见面。
KJK/罚
*激情产物 ooc致歉
“啪——!”
闻劭手随意地一扬,鞭子狠狠落在金杰的后背,数十条鲜红的痕迹蔓延至肩颈处,有些血已经渗了出来,染红了灰棕色的鞭子。他咬牙趴在冰冷的地砖上,背上的痛感宛如上千只蝼蚁狠狠咬着自己,疼痛到已经快让人丧失知觉。
“大哥…”金杰的下唇已经被他咬破了皮,在忍受惩罚的时候终于忍不住气喘吁吁地喊出“大哥”两个字,“我、我已经知道错了…”他感觉自己现在已经被抽空了一切,只剩下这副空虚乏累的躯体。
闻劭停下了鞭子,锃亮的皮鞋踩着地砖走到金杰的面前,他蹲下来歪着头看金杰,他仿佛没有意识一般地迷茫看着闻劭,就像一只因缺水...
*激情产物 ooc致歉
“啪——!”
闻劭手随意地一扬,鞭子狠狠落在金杰的后背,数十条鲜红的痕迹蔓延至肩颈处,有些血已经渗了出来,染红了灰棕色的鞭子。他咬牙趴在冰冷的地砖上,背上的痛感宛如上千只蝼蚁狠狠咬着自己,疼痛到已经快让人丧失知觉。
“大哥…”金杰的下唇已经被他咬破了皮,在忍受惩罚的时候终于忍不住气喘吁吁地喊出“大哥”两个字,“我、我已经知道错了…”他感觉自己现在已经被抽空了一切,只剩下这副空虚乏累的躯体。
闻劭停下了鞭子,锃亮的皮鞋踩着地砖走到金杰的面前,他蹲下来歪着头看金杰,他仿佛没有意识一般地迷茫看着闻劭,就像一只因缺水而即将面临死亡的鱼。
闻劭伸出手轻轻抬了抬金杰的下巴,向金杰扬起嘴角时如天使般柔和而温情,好像刚才那个居高临下地用鞭子抽金杰的人根本不是他,可他的言语又同恶魔一般刺痛金杰的脏腑与神经:“乖,我们再罚几次之后你会更知道你的错误。”
金杰猛然握着闻劭的手腕,“大哥,我不会再和手下人一起去酒吧了,我不会了…”沙哑的声线中透出哀求的意味,因生理反应流下的眼泪在脸庞上形成了泪痕。
金杰那天趁闻劭不在和几个手下人一起去酒吧嗨,谁知嗨到一半大家嗨疯了,那个时候不知道谁迷迷糊糊说要和金杰喝一杯,他已经喝得烂醉了,碰杯时重心不稳一下子扑到在金杰身上,手臂还揽上了金杰的脖子,看起来就像金杰把他抱在了腿上——这个时刻又被刚打开包厢门的闻劭瞧见了,一气之下把人打横抱起带到了间阴暗的房间里。
闻劭也明白金杰受的鞭子挺多了,他坐在办公椅上把人抱到腿上来和自己面对面着,他原本想口头上再吓一吓这个不听话的小家伙,但一看金杰可怜巴巴的模样又心软了,温热的手掌温柔地抚摸着金杰布满伤痕的脊背,轻声道:
“阿杰,我很生气。”
“我知道,对不起,我错了大哥。”金杰虚弱地趴在闻劭的肩膀上,像只用劳累至极的小猫赖在主人怀里静静地等着主人顺毛安慰。
闻劭心疼地摸了摸他柔软的发丝,又吻了吻他的指尖,从抽屉拿出药油和绷带帮他上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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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灰原哀】负重一万斤的长大
(新兰粉,兰粉,快青粉,青粉自觉避雷,私设如山,谢谢)
-听不得风花雪月,躲不开人间炎凉-
——他救了我,我该为他争取一丝丝减刑的机会,对吗,妈妈?
——他害了我,我该毫不心软的解决了他,对吗,姐姐?
夕阳真美,如果没有作为决战背景的话。...
(新兰粉,兰粉,快青粉,青粉自觉避雷,私设如山,谢谢)
-听不得风花雪月,躲不开人间炎凉-
——他救了我,我该为他争取一丝丝减刑的机会,对吗,妈妈?
——他害了我,我该毫不心软的解决了他,对吗,姐姐?
夕阳真美,如果没有作为决战背景的话。
金辉闪耀,万籁无声,琴酒的手臂一个用力将毛利兰的下坠的身体救了回来。
把人抛向工藤新一的一刻,他挂着弧度的嘴角似乎在说些什么。
“兰!”工藤新一抱住意外出现在决战天台的女友,既有失而复得的欣喜,也有满腔的疑惑和不解。
眼前的大侦探撕心裂肺的样子让宫野志保没由来的轻笑了一声,右手伸向了一直护着自己的赤井秀一:“枪。”
我要,亲自跟他做个了断。
赤井秀一再次跟耳麦里的声音确定了组织的土崩瓦解后,才缓缓的从腰侧掏出一把枪,郑重的交到了她的手上:“里面,只有一个子弹。”
是,赤井秀一不敢赌,不敢给她第二颗子弹、给她杀了琴酒后自尽的机会。
自信的将子弹上膛,她有一颗子弹,就足够了。
阳光闪耀撒下人间至美,便纵是夕阳西下也有写不尽的情调,她要在这番美景下,亲手了结了这个迫害了自己十多年的恶魔:“Gin……”
“不要!”
毛利兰的阻拦是所有人都没有想到的,就连工藤新一看着紧紧抓住她手枪的女友都有一瞬间的震惊,如果二人争执的时候让琴酒钻了空子,后果不堪设想——
“兰,危险,快回来。”
“不要,”毛利兰的眼角含着泪,两只手死死的抓住了宫野志保那子弹上膛的手枪,“小哀,看在他救了我一命的份上,把他交给法律吧。”
毛利兰知道,如果宫野志保在这里一枪杀了琴酒,以降谷零和赤井秀一对她的保护,这件事顶多被定性为正当防卫。
“他,刚刚救了我啊……”
宫野志保看着她清澈见底的眸子,仿佛在看一个不染尘埃的天使,是呢,这样一个阳光开朗的女孩儿,纵使是琴酒那样的恶魔也不舍得她死掉。
“松手,毛利,”她别开眼睛,经历的、背负的都压得她根本喘不过气来,她没有办法原谅眼前的男人,“我不想伤害你。”
“小哀!你也不想以暴制暴的对吧!”
“呵,以暴制暴……”她的眼睛看向琴酒,万千情绪堵在心节却无法释放,原谅两个字太重了,一个不到二十岁的小姑娘说不出口。
“小哀,”毛利兰第三次叫了她的名字,眼睛里的哀求越发浓重,“他肯救我,就说明他不完全是个坏人的对吧?”
宫野志保不知道自己是什么样的表情面对毛利兰的这句话,她只知道,一个善良的女孩在恳求她将眼前的恶魔交给法律,而自己,却毫不留情的想要杀了他。
她右手松了下来,枪就这么被小天使抢了过去,同时被抢走的,还有她唯一的机会。
琴酒在天台的另一边,没有逃走也没有反抗,就这么静静的看着一切。
她手里的枪被抢走了,他也笑了。
“Sherry。”
又是这个声音,犹如暗狱阎罗,狠狠的在宫野志保耳边飘荡,悠忽不定,却一直存在,让她战栗、让她恐惧,让那些至暗时刻又一次浮现在她的脑海里。
几乎下意识的,赤井秀一把她藏在了自己怀里,狠狠的瞪着声音的来源:“你以为,交给法律你就会有好果子吃吗?”
被降谷零戴上手铐的琴酒没有理会宿敌的质问,仍然不断用自己阴沉的声音重复着她的记忆:“Sherry……”
Sherry,今天的夕阳真好,像不像你划开13号尸体那天她流出来的鲜血?
“所以,兰到底哪里做错了呢?”中森青子不解的看着黑羽快斗,“所谓的坏人,真的救了她不是吗?那么,她让妃英理阿姨帮忙申请对他的减刑也是合理的啊!”
黑羽快斗看向另外一个方向的小泉红子,心里第一次觉得他和自己的青梅竹马似乎已经不是一个世界的人了。
时间从来不是杀手,改变一切的是我们自己。
移动目光,他又看了看在赤井秀一的怀里面色苍白却仍然倔强的宫野志保,甚至不想给青子多解释一个字:“聊点别的吧。”
“快斗,你怎么了嘛,”生来的正义感让她不能接受自己男朋友的行为,“我们该相信法律、相信警察啊,不是吗?”
宫野志保愣了愣,毛利也说过类似的话来着呢——
“小哀,让法律拯救一个坏人比杀了一个坏人更有意义不是吗?”
她当时是怎么回答的?
她说:“成长在幸福温室真好。”
中森青子,同样幸运的、向阳的女孩儿,在幸福和美好下长大,真好。
连恶魔都会原谅,真好。
小泉红子察觉到宫野志保的哀戚,看向中森青子的眼神狠厉了起来,手中的扑克牌被她摔在了茶几上:
“黑羽快斗,你真心的关心志保的话,我们没有意见,但是你要是带着女朋友过来阴阳怪气,还是请你出去!”
赤井秀一也真是好脾气,真不知道他到底能不能保护好他怀里的小可怜。
黑羽快斗闭上了眼睛,终于还是没有多说什么的走出了阿笠博士家。
“快斗!”
“所以,”宫野志保看着两个人出去的眼神呆呆的,没有什么光亮,问话的语气也有些木讷,“琴酒没有被判死刑,对吗?”
赤井秀一帮她整理头发的手一顿,他们瞒了这么久,终究还是没有瞒住。
原本可以美丽透亮的冰蓝色眸子变得黯淡无光,小泉红子知道,她的希望没有了,她活下去的动力也没有了,甚至,她成为了那些善人眼中的“恶魔”。
“赤井……”
“我在。”
“我想见见他。”
“不行!”还未等赤井秀一出言否决,小泉红子先发制人,“没有死刑也不会活得痛快的,你见他干什么?!嫌自己太安逸了吗?!”
宫野志保没有理会挚友的拒绝,僵硬的转过头看向赤井秀一,喃喃的重复着:“赤井,我想见他。”
她的希望都没了,想见,那便见吧……
【
“Sherry,从今天开始,你要时时刻刻听Gin的安排,他就是负责训练你的教员。”
只有几岁的小姑娘懂什么,她只知道自己有和别人不一样的生物化学天赋,却从未想过这些即将会带给她的是什么:“Gin……”
自那以后,小姑娘没有再睡过一个安稳觉,睡梦之中都有那些魔鬼的训练,那些被迫的解剖,那些为了姐姐而做的妥协,那些她不想学会的“计谋”。
那个恶魔时常会将罪恶的手放在她不舒服的地方,然后在她一脸的惊恐下教导着:“如果有客户也这么做,你记得不要反抗,照常谈合作就行。”
他还会把手术刀塞到她的手里,强迫十几岁的她正视停尸床上的尸体:“这是你父母做出来的药杀死的人,解剖他,告诉我他的死因……”
甚至还有一次,在她颤抖着用手术刀划破尸体以后,尸体突然发出了一声呜咽,惊恐中,她眼睁睁的看着他一枪打死了死灰复燃的尸体。手术刀掉落,她再也抑制不住生理上的害怕。
他会打她,因为药物研究进度迟缓,因为制药不能满足客户需求,因为她的羞耻让她伤害了组织的利益。不,与其说的打,不如说是折磨。
他杀了姐姐,杀了她唯一的亲人:“这是你试图反抗的代价。”
负重一万斤的长大着,不幸中的万幸,她不曾受到无可挽回的侵犯,否则,她连活着找他复仇的希望都没有了。
现在,那些沐浴阳光长大的小天使劝她——
原谅他吧,他会是个好人的。】
“你做了最正确的选择就是救了毛利兰。”
“贝尔摩德临死说,让我留她的天使一条命。”
-在夕阳余晖下,记得留给天使一条命,有时候她们的善良就足够让一个平凡的人对世界失望-
中森青子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和黑羽快斗渐行渐远的,毛利兰也不知道到底为什么新一会支持小哀这么恨那个救了自己一条命的大叔。
赤井秀一在带着她离开日本的前一刻接到了工藤新一的电话,这通电话打了整整五分钟,可是两个人一句话都没有说。
降谷零还是会有事没事就发短信给宫野志保,大到升官进爵,小到哈罗走丢,他事无巨细的用简讯传递着东京发生的故事,哪怕赤井秀一曾无数次威胁不许勾引他的未婚妻。
一切都没变,一切又都变了。
江户川柯南让灰原哀坚信她不是一个人,赤井秀一带宫野志保远离那个“不欢迎她”的世界。
工藤新一娶了毛利兰;
黑羽快斗却和小泉红子双宿双飞了;
降谷零违反纪律枪杀了琴酒,向上级汇报说犯人试图越狱,没人知道降谷警官杀他的时候,手里那把只有一颗子弹的枪从何而来;
赤井秀一用一辈子的时间帮宫野志保抹去她心中最黑暗的记忆,用心去爱这个早已种在自己心里的女孩儿——她终于也能平淡的活在温室之中了。
但是,没有任何一个人告诉善良的天使,曾经的小女孩儿到底是怎么长大的,那个被善意原谅、被法律宽恕的恶魔又对她做过什么。
同一片夕阳,人们却用自己的态度面对着生活,用自己的方式理解生活世界没错,你也没错,世界也没错,冷暖自知罢了。
“有时候我在想,如果我也能父母双全,健康快乐的成长,我是不是也能对着琴酒说出原谅。”
赤井秀一笑笑,大掌抚上她隆起的小腹:“孕妇女士又馋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