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折射王子

《Orange Note》

既然有黑月的本,那当然也要有白月的啦!()

这本是描写月L手铐时期性福时光的欢乐本

全本请见小站或者合集简介博客

访问都是月L一生的拼音(全小写11位)

《Orange Not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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折射王子

.......笑得好崩溃................................


(外网看到的本子里的其中一段,生的自己翻嵌了下,角落里应该是图源,不知道本子作者是谁,画风真的很野生小畑健,好在意.....)


翻了整本→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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烟云

p2是手稿【目移】为数不多画成电子版的摸鱼orz

彩蛋放了没有字和没有特效的版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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彩蛋放了没有字和没有特效的版本。。。!

VU_ella

阴暗老板压榨无辜员工

  因为公司没有牛马就不能运作了

  老板别太爱了(bushi

  

阴暗老板压榨无辜员工

  因为公司没有牛马就不能运作了

  老板别太爱了(bushi

  

VU_ella

嘿嘿嘿,狂摸一个性转

  感觉下一秒r就要被女鬼拐走了嘻嘻嘻(画的会不会太ooc了我怕死,不喜欢可以推出太感谢谢谢谢谢谢了🙏)

嘿嘿嘿,狂摸一个性转

  感觉下一秒r就要被女鬼拐走了嘻嘻嘻(画的会不会太ooc了我怕死,不喜欢可以推出太感谢谢谢谢谢谢了🙏)

不吃蘑菇(请看置顶)

海澜之家

⭕虎乌兔三口之家幸福生活

⭕CP虎乌!已同居设定


如果说乌贼这辈子有什么人生目标的话,大概可以列出两个——

第一,复活海兔。

第二,带海兔远走高飞。

嗯,现在第一个目标总算实现了!虽然没想到海兔停留在当初那个懵懂的年纪,但只要是海兔,乌贼就会全心意地保护她,哪怕是重新认识一下也无所谓。

微风拂面,心中积郁多年的一口闷气也仿佛被吹散了。乌贼骑着车不能回头,但是此刻那颗小小的有温度的脑袋依偎着他,他能在脑海中描摹出海兔淡粉色的发梢,水灵天真的双眸。

乌贼这才发现世界上有很多美好,不是只有暗杀任务和院长。比如街边掉光了叶子的树木各自姿态优雅,比如自行车轮硌到路上的小石子,引起车铃震...

⭕虎乌兔三口之家幸福生活

⭕CP虎乌!已同居设定


如果说乌贼这辈子有什么人生目标的话,大概可以列出两个——

第一,复活海兔。

第二,带海兔远走高飞。

嗯,现在第一个目标总算实现了!虽然没想到海兔停留在当初那个懵懂的年纪,但只要是海兔,乌贼就会全心意地保护她,哪怕是重新认识一下也无所谓。

微风拂面,心中积郁多年的一口闷气也仿佛被吹散了。乌贼骑着车不能回头,但是此刻那颗小小的有温度的脑袋依偎着他,他能在脑海中描摹出海兔淡粉色的发梢,水灵天真的双眸。

乌贼这才发现世界上有很多美好,不是只有暗杀任务和院长。比如街边掉光了叶子的树木各自姿态优雅,比如自行车轮硌到路上的小石子,引起车铃震动的声音清脆空灵,比如旁边虎鲸吹的口哨也没那么糟糕。

何止是郁气消散啊,乌贼觉得如果此时给他铺一条向上的路,他简直能带着海兔骑到云端!

心中的笑意鼓胀起来,似升天的热气球,带着乌贼怦怦跳的心脏飘飘悠悠。他甚至在反问自己,刚才发生的一切都是真的吗?他不会在某人恶意制造的梦境里吧?但就算在梦里,虎鲸这家伙也不会边骑单车边露出那种傻笑的……

乌贼没意识到,同样的傻笑也爬上了他的脸庞。

路过一家大商场,乌贼停了下来。海兔刚恢复生活,生活用品都要重新置办。

三个人进商场,乌贼想抱着海兔,虎鲸不乐意了,从丁雪羊家到现在,他还没碰碰海兔呢!

海兔:“我可以自己走啊,大哥哥。”

“不行!”另一边乌贼虎鲸异口同声。

“你不熟悉这里,会走丢的。”

“你刚醒来,要多休息。”

“附近变态很多,怪叔叔会抓走你的!”

“我看不出还有谁比我面前这位更变态。”

“嗯?小乌贼又欠收拾了。”

“反正我抱你就好了!”两人又异口同声地说道,互相瞪对方一眼。

海兔歪着脑袋一思索,高高兴兴地牵起两位大哥哥的手。不要吵啦!陪海兔一起逛商场吧!

挑选了一车东西,结账时乌贼虎鲸又犟上了。

“你结账。”乌贼牵着海兔退后一步。

“为什么?”

“别忘了你还赖在我家,房租我都没算你的。”

虎鲸好像认真思考了一下,“那我还没向小乌贼的特殊服务收费呢,怎么算?”

这个虎鲸!!!

明明每次是他强行要求“特殊服务”的,到头来还要向我收费?乌贼被对面的厚颜无耻震惊到,结巴了几句。

“什么特殊服务啊?”海兔稍显稚嫩的声音响起,她转转头,一会看虎鲸一会看乌贼,但是两个大哥哥都没有回答她这个问题。

“虎鲸!你在路上可是说了要养海兔的!”

“好好好—”虎鲸笑眯眯地从兜里摸出信用卡,“我确实这么说过。”

收银台刷过卡以后,乌贼的手机震动了一下。

“我记得存款还有三万八对吧。”虎鲸得意地收回卡,挑眉看向乌贼。

看着手机页面显示的扣款信息,乌贼拳头硬了,要不是公共场合还有海兔在,他真的想对准虎鲸的鼻子狠狠来一拳。

晚上,海兔被安排睡唯一的床。虎鲸乌贼两人打地铺。

“大哥哥,这是你家,你为什么要睡在下面啊?”海兔坐在床头,抱着下午在商场买的兔子玩偶问到。

虎鲸抢答:“他就喜欢在下面,省力又舒服。”

“虎鲸!!”乌贼一翻身,捂住虎鲸的嘴。

他怎么能和海兔说这些!

“睡下面很舒服吗?海兔也想和你们一起睡。”

“不舒服的,地板很硬。海兔快睡吧,多睡觉才能快快长大。”

……

虎鲸捂住乌贼的嘴,悄声警告:“千万别吵醒海兔哦,小乌贼。”

乌贼死死抓住虎鲸的手腕,呼吸声急促。

“下午刷了你的卡,晚上特殊服务一下,仅此一次,不收费。”

床上海兔翻了个身,发出模糊的梦呓。

“小乌贼每次表现都很棒。我就知道你能忍住的,对吧。”虎鲸加快速度,惹得乌贼一口咬紧他的手指,嵌下深深的齿印。

夜色漫漫,还有很多时间留给他们。

end


有点短,赠送一个几天前码了但是卡文的小片段 ——

“我要是受了刺激,能力可能就变了!”

“刺激?你很敏感吗?”虎鲸贴着丁雪羊的耳边说道,剑拔弩张的气氛突然转向成人限制级,纯情的社畜丁雪羊臊得慌,仿佛特意为了掩饰尴尬,拔高了声音反驳道:“没!有!”

“你个死变态,不许骚扰我羊哥!”羲望见羊哥被调戏,心中生出无名火来,不自觉手下加重了力道,被压制在地板上的乌贼疼得眉头皱更紧了。

这个该死的虎鲸,什么荤话都往外说,也不看看场合!

然而,乌贼脑海中控制不住地闪回前天夜里虎鲸对他肆无忌惮说的荤话,不管是刻薄的,故作温柔的,又或是有一丝丝满意的,每个字每句语气每个气音都那么清晰……等他反应过来自己在回想什么时,他眉头皱得更紧了,内心祈祷丁雪羊没有读取记忆的能力。

虎鲸瞥一眼被羲望压在地板上的乌贼,似乎也想到了谁才是那个“敏感”的人……

(好了真没了,话说我这种天天在tag里搞颜色的会不会有点烦(望天(紧急码一段日常放上来(最后还是没忍住加了颜料(我没救了

历经沧桑成神经

暴论一些关于家光奈奈(主漫画基准)

半夜激情胡打,没有逻辑,全是情绪。



本来挑着回顾了漫画里大人版R爷出场那几话,却被家光几句话给看破防了。

B站漫画不让截图,阿纲在R爷引导下击败家光并差一点毁掉家光的戒指时被家光压哨反打了一拳,战斗结束后家光夸了阿纲的进步后问:

“如何?很愉快吧?”

这是在371话,距离漫画完结还有38话,从身边的R爷,到家族成员,到九代目,到曾经的敌人,到未来篇的路人都知道阿纲不喜欢战斗的前提下,一个父亲还会觉得自己儿子会因为战斗而感到“愉快”。

不知道是漫画没展开还是怎么,家光这个人设就给我一种纯粹的“自我”感,他在父亲的立场上,对儿子没有理解,没有包容,整部作品他和阿纲唯一符合“沟通”......

半夜激情胡打,没有逻辑,全是情绪。



本来挑着回顾了漫画里大人版R爷出场那几话,却被家光几句话给看破防了。

B站漫画不让截图,阿纲在R爷引导下击败家光并差一点毁掉家光的戒指时被家光压哨反打了一拳,战斗结束后家光夸了阿纲的进步后问:

“如何?很愉快吧?”

这是在371话,距离漫画完结还有38话,从身边的R爷,到家族成员,到九代目,到曾经的敌人,到未来篇的路人都知道阿纲不喜欢战斗的前提下,一个父亲还会觉得自己儿子会因为战斗而感到“愉快”。

不知道是漫画没展开还是怎么,家光这个人设就给我一种纯粹的“自我”感,他在父亲的立场上,对儿子没有理解,没有包容,整部作品他和阿纲唯一符合“沟通”这个定义的行为也就是指环战前他突然回家对着阿纲尬聊的那几句(大多都在自说自话,连阿纲目前的生活情况都不清楚),帮助阿纲寻找守护者这个行为也从来没问过他本人的意见,代理篇更甚,阿纲战斗到这个阶段,从来就只有他嘲讽别人,唯一在战斗中嘲讽他的是他亲爹。

阿纲很希望能得到父亲的认可,在R爷闯入他生活之前,他是个自暴自弃的废柴,因为什么都做不好所以什么都不想做,父亲失踪,母亲不在意他,在学校没人理会,只有出糗和欺负的时候能想起他,R爷让他知道自己拼死去做就能做成一些事,自己能交到好朋友,可以保护伙伴,也可以拥有热闹温暖的生活。阿纲不会埋怨欺负他嘲笑他的人,即使变强了也没有“去报复回来”的想法,他唯一有怨气的就是这个对他不管不顾的父亲,他想让父亲看看自己成长到什么程度,他也可以做成一些事,他不是什么都做不好的废柴。

但家光依然不在意他,战斗中无视他,不回应质问,就好像把儿子这么久以来的拼命和努力全都否定掉了。

不知道他是不是怎么想的,但他就是这么表现的。

这就是他的“自我”,他可能是想通过战斗教点什么,然而结果只是把阿纲逼破防,教还是R爷用本体教的。

教完后还要美滋滋的问一句“很愉快吧”,阿纲很认真的解释自己不喜欢这样后也要被轻飘飘的一句“你还真像你妈妈”揭过去。

天野娘没安排什么父子和解的场面,这段父子关系就这么不尴不尬的收尾了,因为根本没法和解,父子和解的前提是有“误会”,家光和阿纲之间没误会,阿纲骂家光的没有任何一句是错的,家光也一直复现阿纲骂他的内容,突出一个永远不改。

至于奈奈,只能说感谢TV版的洗白,就算只看TV,丈夫外出两年骗孩子是失踪两年也是非常炸裂的存在,而且这两年奈奈和家光一直有联系的,换句话说就是夫妻俩完全把儿子隔绝在外了,说好听点,奈奈还像个少女一样沉浸在爱情中,说难听点,完全不负责任。

我对把奈奈称为大空这个说法不太赞同,TV版改编的部分情节把奈奈塑造成了一个“知道一切却依然默默支持着儿子的母亲”形象,先不说改编,把“母亲”这个身份去掉,会发现京子和小春也完全符合这个定义,奈奈做的事京子和小春在未来篇也在做,奈奈让一大群奇奇怪怪的人在家里是因为她觉得这群人是阿纲的朋友,换言之是阿纲接纳了大家,在这个前提下奈奈才接纳大家(当然有时候她接纳时也没问过阿纲意见)。

漫画版奈奈的形象更单一,她是真的什么都不知道。

阿纲被称作大空是因为他的包容,他的强大,他的悲悯,他对战斗的厌恶和保护同伴时展现出的觉悟,遍体鳞伤也不曾放弃的坚韧,如果仅仅是包容就是大空,那我看家光那颠佬搁那儿发癫我没冲进去揍他,我也是大空。

我个人对奈奈的意见没有家光那么大,虽然她对阿纲漠不关心,不知道儿子被霸凌,不关注儿子的精神状态,对儿子面临的危险没有感知度,但她比家光好一点的是她不会火上浇油,不会让儿子的精神状态更差。

家光是纯颠,他就好像是发现儿子长大了就急于证明自己也在儿子成长历程中占据作用了,然后起的只有负作用,有他没他都一样,有他显得多余还闹心,还不如真失踪了。


Qycy.bu酱
 意大利某处山庄D·斯佩多闲来...




    意大利某处山庄D·斯佩多闲来无事,托腮的从幻影里看着彭格列十世沢田纲吉和他的守护者们。挑眉坏心眼的一转决定恐吓他们一番去好让自己的心情变的美好一些。

   不亏是初代的雾守护者在悄无声息之下进入到了纲吉的房间里。

    原本还在打闹的众人看着不请自来的祖宗级别的人,纲吉弱弱的“阿诺...D·斯佩多前辈是有什么事吗?”

   “fufufufu看你们好像在讲鬼故事,我就勉为其难的给你们讲一讲我们那个时代......




    意大利某处山庄D·斯佩多闲来无事,托腮的从幻影里看着彭格列十世沢田纲吉和他的守护者们。挑眉坏心眼的一转决定恐吓他们一番去好让自己的心情变的美好一些。

   不亏是初代的雾守护者在悄无声息之下进入到了纲吉的房间里。

    原本还在打闹的众人看着不请自来的祖宗级别的人,纲吉弱弱的“阿诺...D·斯佩多前辈是有什么事吗?”

   “fufufufu看你们好像在讲鬼故事,我就勉为其难的给你们讲一讲我们那个时代的鬼故事吧”D不在意有没有人邀请他入座,就好像是进了自家一样大咧咧的坐到主坐中心。

 “喂 谁要听你讲啊!还有不要对十代目没有礼貌。不要以为自己是初代的守护者就可以为所欲为”狱寺凖人可不管对方是谁,只要对十代目不敬就算是祖宗他也敢拼命上前。

   “哈...哈 嘛嘛  狱寺,好了,好了”纲吉羞涩的抓住他。面带歉意的看着D·斯佩多

  D·斯佩多不在意的摆了摆手“怎么?难道身为十世的守护者们居然都是胆小害怕之人?听不得吗?要是这样的话那就要好好考虑了你们是否真的能胜任这个位置。”话都没说完就看到纲吉身边的那群人怒视着他,“开什么玩笑!在没有人比我们更适合。不就是鬼故事是吗?来吧。” 就这样D·斯佩多的嘴角如同歪嘴战神上身一样笑着。


      就在故事讲到最跌宕起伏的时刻,漆黑黑的窗口外树叶哗啦啦的响动着。  彭格列一世和他的守护者们居然都兴致盎然的趴在窗户边上笑眯眯的看着自家孙子们一副明明很害怕但是还要硬撑着听下去的样子。让人看的觉得很可爱。

    蓝波害怕的钻进纲吉的被窝里企图寻求安慰。

  云雀恭弥因一世雾守的原因无法离开,只能被迫听浑身僵硬的听着故事。


       故事结束后D·斯佩多还意犹未尽的仿佛没有讲痛快。还对着他们单方面的约定了下一次继续讲。不管他们害不害怕就这样拍拍屁股走人了。

雕霜

【铁道追击队】五次维里塔斯怀疑队友是否靠谱,一次他和他们一起看了日出

全文6.3k,特工砂托+研究员维里塔斯。三人cb,轻松向||


第一次和那两个特工见面的时候,拉帝奥就觉得他们不怎么靠谱。

他们靠在墙上,表情悠闲:“事情就是这么一个事情,拉帝奥博士。我们被锁在实验室里面,出不去了。”

拉帝奥面色冷静:“也就是说,你们来救我,然后现在和我一起被困在里面了?”

特工们对视一眼,耸耸肩,点点头。

学者看着这两个据说是组织派来救他的特工。一个花花公子,另一个抱着一只小猪——天知道为什么出任务的时候能带宠物。他不太明白为什么这种性命攸关的场合,组织竟然只给他派来了两个小品演员。难道是他的研究成果还不够重要?还是组织本身太差劲了?或者……学者下了一个很合理的...

全文6.3k,特工砂托+研究员维里塔斯。三人cb,轻松向||


第一次和那两个特工见面的时候,拉帝奥就觉得他们不怎么靠谱。

他们靠在墙上,表情悠闲:“事情就是这么一个事情,拉帝奥博士。我们被锁在实验室里面,出不去了。”

拉帝奥面色冷静:“也就是说,你们来救我,然后现在和我一起被困在里面了?”

特工们对视一眼,耸耸肩,点点头。

学者看着这两个据说是组织派来救他的特工。一个花花公子,另一个抱着一只小猪——天知道为什么出任务的时候能带宠物。他不太明白为什么这种性命攸关的场合,组织竟然只给他派来了两个小品演员。难道是他的研究成果还不够重要?还是组织本身太差劲了?或者……学者下了一个很合理的结论:这是不是组织给他的考验呢?在规定时间救出自己和两个菜鸟什么的?

“没关系,我来配置炸药,把实验室炸开就行了。”他深吸一口气,说。

听见这话,金发的那个特工高兴得跳了一下。他向他的搭档伸手:“我赌赢了,托帕,给钱。”

“好吧好吧我给,就不该和你赌。”银发的那个挫败地从战术腰包里掏出一把零钱,“不是,砂金,为什么这种事也归你的幸运管啊!”

“等一下?”拉帝奥打断他们,“你们在干什么?”

“我们在救你之前打了个赌,就赌你是不是一个cool guy。”托帕解释道,“现在看来,你确实是,这很好。”

“?”

“因为如果你不够酷,是没办法理解我们的工作作风的。”砂金说着,一把把维里塔斯按在地上,“她要破门了,卧倒!”

他说这话的时候,托帕已经单手扒了在实验室的门梁上,另一只手把她的宠物往前一丢。在拉帝奥目瞪口呆的注视下,那只看上去完全无害的小猪一口咬住实验室的合金大门——然后吃出了一个大洞来!敌方就和拉帝奥一样始料未及,然而托帕早有准备,她透过洞口扔出了一个催泪瓦斯,随后召回账账,以一种拉帝奥根本看不清的手速在实验室外贴了一圈C4,然后她一个空翻回到掩体,和其他两人一起卧倒。

整体耗时不超过十秒,十秒后一声巨响,实验室大门灰飞烟灭。拉帝奥缓缓抬头,看见外面横七竖八倒了一地的敌军。

“走了!”砂金拍拍身上的灰,把他拉起来,“任务完成!教授,你有没有什么想说的?”

拉帝奥被两个特工扯着往外飞跑,虽然已经是学者中身强体壮的类型,他也有点吃不住,最后,学者狠狠喘了两口气,终于说出一个单词:“酷。”


第二次和他们出任务的时候,维里塔斯觉得自己已经做好了当一个cool guy的准备。

然而当面对那一大群狂奔而来的野兽时,他还是有点绷不住了:“谁能告诉我!这个该死的老富豪为什么要在家里养这么多豺狼虎豹!”

“有钱人的癖好罢了!”托帕在他身后跟着跑,时不时回头补两枪,“还好我没带账账来,否则回去就该带它看宠物心理医生了!”

“你还是想想你还有没有命回去见账账吧!”在两人从地面逃命的时候,砂金正留守车库,准备偷一辆汽车以便快速撤退。此刻他对着耳麦惨叫道:“这车怎么有这么复杂的保密系统?他就不怕哪天逃命的时候打不开车门吗?!”

随后他那里传来一声枪响,把剩下两人都吓了一跳,还好接下来砂金的声音又续上了,听上去和往常一样吵闹,多少令人安心了一点:“车库内已净空!妈的,跟这些有钱人爆了!”

“你清醒一点,注意安全!”托帕大叫,“现在要逃命的是我们!”

好在她的队友虽然听上去已经疯了,实际上还是很靠谱的。不久后他们就听见砂金那边传来发动机发动的声音,随后他的坐标开始快速往两人这边移动。

“上车!”他开着一辆山地越野咆哮着撞飞了数只野兽,一个甩尾漂移停在维里塔斯和托帕面前,两人早有准备,收武器上车关门一气呵成。

“牛啊!”托帕终于喘了一口气,她坐在后座,左摸摸右摸摸,“这得是他车库里最好的那几辆之一了吧?”

砂金得意洋洋地拍了拍方向盘,顺便把扑在前挡风玻璃上的家养老虎甩下去:“那可不,给这贪污受贿的肥佬一点颜色看看。”

在他们俩聊得热火朝天的时候,维里塔斯默默把他们从那个贪污分子手上获取的电子资料全部解密完毕,除了目标文件外,他还发现了一些意外之喜。

“我破译了操控猛兽的那些芯片。”学者表情依旧冷静,但是带上了些微妙的得意,“想不想给这个贪污分子再上点强度?”

特工们四手四脚表示赞成。

维里塔斯敲下回车键,原本围困着他们的猛兽们集体僵直片刻,然后咆哮着,口水嘀嗒地朝他们主人住的别墅奔去了。

“哇哦。科学的力量。”特工们露出赞叹的表情,“教授,说真的,你太适合跟我们干了。”



第三次和砂金托帕搭伙出任务的时候,维里塔斯已经决定当一个灵活勇猛的超级学者了。

然而这次特工们找上他的时候,神情却比以往严肃许多。砂金向他递出一份任务简报:“教授,我们这次的任务是协助一位科学家从集中营逃离,但同时,我们很可能造成营内平民的伤亡。”

看见他凝重的表情,托帕补充道:“不过你只负责网络入侵,不会实地下场,希望这能让你好受一些。——唉,这算什么安慰啊!教授,你不想来就算了。”

“不,我会来的。”出乎特工们的预料,经过长久的深思熟虑之后,维里塔斯决定点头。


“目标坐标(320,69)。”“收到。”砂金握着枪,借已经被维里塔斯黑入的摄像头的掩护,往目标方向潜行。

“密钥编号26325。”“了解。”托帕迅速净空机房的人,锁上安全门,在数台未联网存储器里寻找对应编号的密码。

“……另一对目标坐标(318,72),目标密钥编号24558。”维里塔斯把光标放在刚破译出来的平民关押区域上。他咽了咽口水,念了出来。

“……”耳麦里两人沉默,维里塔斯意识到自己妄自对他们施加了道德压力。正当他犹豫着想给两人道歉的时候,他们不约而同地回应了。

“目标已确认。”

维里塔斯坐在后方,看见监控画面里,平民关押区的门一扇扇打开,两名特工相互配合,悄无声息地把守卫们挨个解决,然后引导着人们撤退。他同时观测着所有监控画面,不断为两人补充侦查:“十二点方向敌人两个,四点两个。”尽管不在前线,他也想尽力做好配合。

“注意,守军已发现异常!”最不愿意看见的情况还是发生了,维里塔斯盯着屏幕上敌方的动向,迅速向两人汇报。

“了解。”砂金和托帕对视一眼,迅速做好了分工。砂金背上战术背包,一路向上,准备占领楼顶的狙击位,托帕则加快了疏散平民的速度,同时开始为爆破炸药装上引信。

在两人表示准备完成之后,维里塔斯迅速接管敌军通信,趁对方未反应过来之时打开了所有通往基地之外的门,顺便切断了所有能切断的电源。

“天下大乱了,教授,干得好!”砂金的声音响起,同时还有连续不断的枪响——谁也不知道为什么他用狙击枪就像用机枪一样出枪迅速,可能是因为有通天的幸运足够让他百发百中吧。不过话说回来,敢在狙击位肆无忌惮地讲话,难道他同时还相信自己的好运能让自己不至于暴露吗?

维里塔斯在耳麦里制止了对方张狂的行为:“我建议你,把你控制舌头的肌肉分到手指和眼睛上,你还在做任务呢。”

“没事,快结束了。”托帕在另一边说。维里塔斯和砂金都听见了她那里传来的大量吆喝声,间或有妇女儿童在感叹“谢天谢地”什么的。——很明显,她已经把大部分的平民都疏散到安全地带了,从背景音里的引擎声看,也许是准备将他们送到运兵车上然后迅速撤出。托帕在群体行动方面,有令人望尘莫及的领导能力和管理能力,到这份上,他们已经不需要再担心了。

砂金换了一把大型机枪,将目标着重放在运兵车出入的那几个门边:“托帕,我来帮你火力掩护。全部撤出之后叫我,我迅速撤退,一分钟之后再引爆炸药,挡住追兵。”

“了解。”托帕回答,“维里塔斯,请报告敌军情况。”

“平民撤退区已净空,砂金所在楼栋共二十人,实时坐标如下......”

“收到。砂金撤退,走东侧楼梯。我来接应。”

“了解。”

那晚在维里塔斯眼中留下最浓重光影是撤退区的那个摄像头,它拍下了那座罪恶的集中营灰飞烟灭的样子,还拍下了在灼灼明亮的火光中,那两个肩并肩笑着跑出来的人影。

他关掉黑客服务器,将接应车开向特工们的时候,才发现自己手上都是冷汗,然而吹着夜风,他又有些莫名其妙地想笑。


第四次和同伴们相见的时候,维里塔斯请砂金和托帕各喝了一杯唐·培里侬粉红香槟。

“你别请他。”托帕耸耸肩,指着在筹码堆里放肆大笑的砂金说,“这家伙赌运简直强无敌,赢的钱够买我俩加起来这么重的酒了。”

“我想问这个问题很久了,他究竟为什么这么好运?”

“啊这个。”托帕的神色暗淡了一下,然后摇了摇头,“我想最好让砂金自己告诉你,我能给你说的就是,他是受到他那个民族的母神祝福之人,因此永葆幸运。”

维里塔斯自觉失言:“我无意冒犯。既然如此,还是回归正题吧,我们真的要和那个赌场老板玩轮盘赌吗?”

托帕环顾四周,有不少室内战战略位置都站着人,从气息上判断,不乏好手。她沉吟片刻,点头道:“人在江湖,就得尊重江湖规矩,这一关我们确实不能硬闯。”


不过当赌场老板真的把手枪拿出来的时候,三人都有些不淡定了。

“我们小队总共有三个人,但是您只给这把手枪留出了两个空仓?”托帕面色沉凝,“先生,我们信任您不会在这种游戏上做手段,请再检查一下吧。”

“不用了。”老板笑着摇了摇头,但目光是遮掩不住的阴沉,“我和你们赌的可是这个区的所有产业、我的所有身家。”

“所以今天,你们至少要留一个人在这里。”

维里塔斯暗自咬了咬牙:“我们可以用别的来再换一个空仓,您想要什么?最新的毒品配方?概率上稳赚不赔的游戏?我都可以给你做出来。”

“等一下,你不会真愿意去给他做新型毒品吧?”托帕大惊失色,她向前一步挡住维里塔斯,然后当着老板的面将已经上传的转让合约撤回,“我们可以重新讨论产业划分上的事宜,我会为此向组织负责。而您,也应当保证游戏是一个有意义的游戏。”

正当老板面色动摇的时候,砂金绕过托帕和维里塔斯,从另一边将原本的合约再次上传了:“不用,我一个人和您玩。”

“砂金!?”在其他两人不可置信的目光中,砂金接过手枪,抵住心脏。

他迅速扣动扳机,咔哒,咔哒。两发空仓。也意味着下一发就是......托帕和维里塔斯同时伸手夺枪,然而已经晚了,砂金扣动扳机的动作堪称毫不犹豫。

咔哒。一颗子弹打在他的胸口,然而没能穿透外衣就掉在了地上——一枚哑弹,幸运再次站在了他身边!

“好了,玩完了,该你了。”砂金将枪抛还给老板,“女士们先生们,我们走吧。”

在离开赌场的那一刻,砂金深深呼了一口气,就要往下倒去。其他两人同时上前把他扶住,同时感受到了他双手的颤抖。

“我和托帕都快被你吓死了!!”维里塔斯给他递来一瓶水,同时包含怒意地数落道。

“没事,你还不知道吧。”砂金接过水,喝了一口,又恢复了精神奕奕的状态,“我来自埃维金族,全族就剩我一个了,也就是说全族的幸运都在我身上了。”

“只要母神不抛弃我,我在任何赌命的游戏里都能胜利。”砂金笑了笑,“而母神怎么会抛弃一个用性命守护他人的人呢?”

维里塔斯心知不对,但一时竟抓不住他逻辑里的漏洞,只能在一边冷着脸生闷气。

还好,托帕接过了话头:“但是砂金,母神要保护的是一个很好很好的‘人’,不是一个好用的筹码。”

“你不能把自己当筹码玩了。”


第五次的时候,砂金已经承诺过不再把自己当筹码玩,然而天有不测之风云,做特工这项高危职业,不是不想赌命就不用赌的。

这已经是他们捣毁那个生化试验场后,在雨林里滞留的第七天了。维里塔斯用自己的野外生存知识找来了淡水和一些食物,然而两个特工身上那成分不明的生化疾病却连他也束手无策。

前几天,两个特工还能帮着他一起去打猎取水,如今,强健如他们也没能抗住这实验室里跑出来的险恶病毒,高烧不退,只能躺在战术帐篷里了。

“三十九点二,三十九点四。”维里塔斯拿出温度计,那两个人的情况都不容乐观,他眉头紧皱。

“咳咳。”托帕勉强睁开眼睛,摇了摇头,“在没有确定病毒是否具有传染性的时候,你最好不要跟我们呆在一起。”

维里塔斯不为所动,他给他们俩换上新的湿毛巾,然后用两根空心茎杆把晾凉的开水渡进他们嘴里:“我是学者,同时是医生,既治你们这种高烧的病人,也治你们这种不把自己性命当回事的蠢货。”

“……你才是蠢货。”砂金是烧得更厉害的那个,维里塔斯自动把他的话当成胡话。

“我从实验室带出来了一些试剂,从残留文献里能调配出可能可行的靶向药物,还请你们二位保持希望。”维里塔斯说。

砂金有气无力地接嘴:“那你快配啊。”

“我不明确具体配比,得先找动物试一下。没有临床试验就把新药注射给你们,说不定死得更快。”

托帕勉强振作精神:“那试验结果如何了?”

“给一些小型哺乳动物试了,药性很烈,存在强排异致死的可能,我得找一些大型灵长类试一下,但我捉不到十五米高的树冠上那些该死的猴子。”

砂金嗤笑一声——维里塔斯真的觉得他这样生着重病还想着顶嘴的做法很蠢:“那就别试了,赌一把吧,先打给我,我运气好。等我恢复,我俩再带着托帕撤退。”

“你之前说过不赌命的!”其他两个人同时斥责他,砂金哑口无言,倒下装晕去了。

也可能是真晕,因为他还在说胡话:“没事,等走投无路了,还是会来找我的。”

刚刚那声斥责耗尽了托帕的力气,她听见砂金的胡话,更加虚弱地叹了口气:“维里塔斯,你就把药剂注射给我俩吧。要是有效,皆大欢喜;要是无效,你就选最好的装备,自己出去。你是学者,前途比我们两个特工远大得多,不该折在这里。”

“你们也不该。”维里塔斯皱着眉,“我已经找到临床试验体了——我自己。”

他解开袖子,露出两个针孔:“就算排异反应剧烈,我也会在我倒下之前做出新的药品给你们,你们会活下去的。”


最后?最后他们当然成功地走出了那片雨林,组织还给他们三人批了长假——大概是因为这么战无不胜的三人组,连组织也不忍心多压迫了吧。

他们把从那个贪官手上缴获的山地越野车开了出去,从繁华的城市高速一路开到狭小的乡村道路,最后闯入一片茫茫草原。

前面是连绵覆雪的群山,身后是遍地奔腾野马,头顶蓝天通透,脚下绿草盎然。砂金摇下车窗,他买了一个风筝,托帕边开车他就边放,边放边用别人听不懂的方言哼着歌。

等他一曲唱罢,坐在后座的维里塔斯终于插进话来:“我建议你现在开始养精蓄锐睡觉,因为明天我们还要早起看日出。”

“这没什么。”托帕说,“我们当特工的时候从来都晨昏颠倒,死不了,就让他玩吧——顺便,我也想玩。”

她和维里塔斯交换了座位,随后,维里塔斯就看见车车后座也放出了一个风筝。

维里塔斯愤而停车:“就在这儿扎营吧,我也要放风筝了。”

他们花了一个下午放风筝、遛账账、在草原上乱跑;夜幕降临的时候,他们在车边扎起帐篷,点起篝火,然后把从草原上搜刮到的野菜煮熟,顺便热了两个罐头;特工们还抓来一头羊,但维里塔斯认出那是一只一级保护动物,大惊失色地催他们放走了。

很难说他们究竟玩到什么时候才睡着,但也许出于一种难言的执念,在第二天的日出时分,三人都奇迹般地醒来了。

他们钻出帐篷,靠在尚有余温的火堆边,注视着地平线上淡橘色的云层,像三个孩子屏息凝神地等待画纸上的颜料晕染开。

先是淡淡的橘红,然后云层变得像橘子汁一样鲜艳甜蜜,再然后橘子汁被加热,逐渐浓郁。

晨光像是从云层中蒸发出来的,一种具有质感的气体,淌向地面,就给每一滴露珠染上暖色;流向天空,就把紫色的天幕向上推开。当他们发现眼前已经从黑暗的夜色转变为明亮的白日时,三人才意识到云层拱卫着的那珍珠一样的温暖天体,就是太阳。

“日出了。”砂金说。

“真美啊。”托帕深吸一口气。

“我还是第一次认认真真地看日出。”维里塔斯开了一听啤酒,抿了一口,感觉心里有一团柔软的火焰,像这晨光一样在身体中蔓延开来。

砂金和托帕也各拿了一听酒。尽管特工们长期夜以继日地工作,这也依旧是他们第一次发觉清晨如此美丽。

“敬黎明。”砂金举起易拉罐,声音轻快。

“敬生命!”托帕和自己的宠物碰了碰杯,然后又和砂金碰了碰,最后,她看向维里塔斯。

他们伸手的方向是太阳的方向。维里塔斯注视着清晨温和的红日,也将自己的酒罐举起:

“……敬我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