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叶百 岁月静】叶鼎之吃醋?百里东君安慰叶鼎之! 贰拾贰
唇分时,远处传来糖画摊子的铜铃响。
百里东君眼角还泛着红,却已拽着叶鼎之往人声鼎沸处挤去。
青石板路上,两人的影子被各色灯笼拉长又缩短,像两尾嬉戏的游鱼。
"要那个。"百里东君突然指向糖画摊,指尖还沾着方才的桂花酒香。
老艺人手下的糖稀正勾勒出展翅的鹤,叶鼎之却掏出一枚铜钱:"劳烦,画柄剑。"
糖稀在火光中拉出金丝,渐渐凝成三尺青锋的模样。
百里东君刚要接过,叶鼎之忽然将糖剑往他唇上一贴:"尝尝,甜不甜?"
糖霜沾在唇珠,未等回答,又俯身舔去:"果然。"
人群忽然...
唇分时,远处传来糖画摊子的铜铃响。
百里东君眼角还泛着红,却已拽着叶鼎之往人声鼎沸处挤去。
青石板路上,两人的影子被各色灯笼拉长又缩短,像两尾嬉戏的游鱼。
"要那个。"百里东君突然指向糖画摊,指尖还沾着方才的桂花酒香。
老艺人手下的糖稀正勾勒出展翅的鹤,叶鼎之却掏出一枚铜钱:"劳烦,画柄剑。"
糖稀在火光中拉出金丝,渐渐凝成三尺青锋的模样。
百里东君刚要接过,叶鼎之忽然将糖剑往他唇上一贴:"尝尝,甜不甜?"
糖霜沾在唇珠,未等回答,又俯身舔去:"果然。"
人群忽然骚动,原来是卖傀儡戏的摊子开了场。
竹架上的绢人正演到"将军醉斩桃花妖",百里东君看得入神,没留意叶鼎之已买下那对傀儡。
檀木雕的剑客与酒仙,关节处缀着红绳,轻轻一碰就纠缠在一起。
"比灯影戏实在。"叶鼎之将傀儡塞进他袖中,指尖故意划过腕脉。
百里东君反手扣住他,突然指向河面:"放灯去。"
他们蹲在青石台阶时,叶鼎之拿出盏素白河灯。
百里东君抢过毛笔,在灯罩上画了只醉猫,叶鼎之添了几笔,竟成了抱着酒坛的狐狸。
灯入水时,远处传来打更声,混着此起彼伏的"天干物燥——"
百里东君将河灯轻轻推入水中,粼粼波光映着他含笑的侧脸。
转头时,却见叶鼎之凝望着远处灯楼,眸中映着万千灯火却失了焦距。
"云哥?"他指尖轻碰对方袖口绣着的流云纹,声音比河面的涟漪更柔,"怎么了?"
叶鼎之回神,睫毛在灯影里颤了颤。
他忽然握住百里东君沾着河灯烛泪的指尖:"想起那年上元,我们也一起这般放过河灯。"
河风拂过,吹散他未尽的话语。
百里东君反手扣住他的腕子,发现脉搏跳得比往常急三分。
“当时我承诺,每年都会和你一起......”叶鼎之的眸光暗了暗,“可是我失言了。”
百里东君凝视着水中摇曳的灯影,忽然轻笑一声:"你欠我的良多。"
百里东君又道:“不过,我原谅你了。”
叶鼎之的指尖穿过百里东君的指缝,十指相扣间将人往灯火深处带。
青石板上忽然溅起细碎水花,原是春雨悄然而至,在万千灯笼的映照下织成金色的纱幕。
"两位公子,买把伞吧?"卖伞老妪的竹篮里,油纸伞绘着各色花样。
叶鼎之的指尖突然一颤,灯笼的火光在他瞳孔里剧烈摇晃。
去年上元夜的记忆如潮水般涌来——长街尽处,萧若瑾执伞为百里东君挡落雪,伞面上绘着的并蒂莲在灯下泛着青芒。
叶鼎之目光掠过绘着并蒂莲的伞面,却执起一柄素白竹骨伞。
伞面展开时,墨色山水在雨雾中渐渐晕染,竟是幅会吃雨的烟雨图。
叶鼎之从袖中取出一枚银锭,轻轻放入老妪掌心。
银锭在灯笼下泛着温润的光,边缘还沾着未干的酒渍——正是方才百里东君唇边蹭上的那坛青梅酿。
"不必找了。"他声音很轻,却将伞柄又往百里东君那边偏了偏。
老妪眯起昏花的眼睛,忽然从篮底摸出根红绳:"公子好心肠,送你们个彩头。"
那红绳上串着两粒相思豆,在雨雾中红得惊心。
百里东君刚要接过,叶鼎之却抢先一步将红绳绕在伞骨上。
伞面转动时,红豆在灯影里划出缠绵的弧线,恰似那年上元夜,他们共同放走的那盏并蒂莲灯上垂落的流苏。
叶鼎之将伞打高了一点。
恍惚间,他好像看见对面,有同样打着伞的两人。
街市喧嚣,他却只觉耳畔嗡鸣,眼中只剩那抹月白色的身影。
甜剧场:
叶鼎之想起去年上元,百里东君和萧若瑾同游上元灯会……
【叶百 岁月静】超甜日常!叶鼎之百里东君逛夜市! 贰拾壹
晨光透过窗棂,在青石地上洒下细碎的光斑。
百里东君懒洋洋地趴在案几上,指尖拨弄着昨夜那枚玉坠。
叶鼎之端着新酿的梅子酒走进来,见他这副模样,不由失笑:"还在生气?"
"嗯。"百里东君头也不抬,却悄悄用余光瞥他。
叶鼎之将酒盏推到他面前,酒液晃出琥珀色的光:"赔你三坛,够不够?"
百里东君终于抬眼,唇角却已压不住笑意:"要你亲手酿的。"
"好。"叶鼎之俯身,在他发间落下一个轻吻,"不过得等明年梅子熟时。"
窗外,几只麻雀扑棱棱落在桃枝上...
晨光透过窗棂,在青石地上洒下细碎的光斑。
百里东君懒洋洋地趴在案几上,指尖拨弄着昨夜那枚玉坠。
叶鼎之端着新酿的梅子酒走进来,见他这副模样,不由失笑:"还在生气?"
"嗯。"百里东君头也不抬,却悄悄用余光瞥他。
叶鼎之将酒盏推到他面前,酒液晃出琥珀色的光:"赔你三坛,够不够?"
百里东君终于抬眼,唇角却已压不住笑意:"要你亲手酿的。"
"好。"叶鼎之俯身,在他发间落下一个轻吻,"不过得等明年梅子熟时。"
窗外,几只麻雀扑棱棱落在桃枝上,惊落几片残红。
绯色的花瓣打着旋儿飘进窗棂,正落在百里东君未饮尽的酒盏里。
叶鼎之指尖轻叩案几,忽然笑道:"今晚我们去集市逛逛,听说有灯会。"
百里东君莞尔:“好。”
他指尖轻点酒盏,那瓣桃花便打着转儿浮沉起来。
叶鼎之忽然伸手,将花瓣拈起,轻轻按在百里东君眉心:"这样才衬你。"
暮色渐浓时,两人并肩出了门。
长街上早已张灯结彩,各色灯笼在晚风中轻轻摇曳。
灯火如昼的街市上,糖炒栗子的甜香与远处胡琴声缠绕在一起。
叶鼎之忽然在面具摊前驻足,拿起一只白狐面具。
"做什么?"百里东君正捏着刚买的糯米糕,嘴角还沾着芝麻。
叶鼎之将面具覆在他脸上,指尖划过系带时故意蹭到他的耳垂:"这样......就没人认得百里小公子了。"
绸带系紧的细微声响里,百里东君眼前只剩面具孔洞间漏进的碎光。
他下意识抓住叶鼎之的衣袖,却听见对方带着笑意的声音从很近的地方传来:"怕走丢?"
温热掌心突然贴上他的后背,隔着衣料传来令人安心的温度。
人群喧嚷中,叶鼎之的声音混着胡麻糖的香气钻入耳中:"跟着我。"
拐角处突然炸开烟花,流光透过面具在眼前绽开。
百里东君正要抬头,面具突然被掀起一角——叶鼎之借着夜色的掩护,将一个糖渍樱桃渡进他唇间。
"甜吗?"
面具重新落下的瞬间,他看见叶鼎之眼底映着万千灯火。
糖渍樱桃的甜香还在唇齿间萦绕,百里东君突然扯住叶鼎之的衣领。
彩灯的光晕透过白狐面具,在他脸上投下斑驳的影。
百里东君指尖勾着对方腰间玉佩的流苏。
烟花恰在此时次第绽放,百里东君指尖一颤,玉佩流苏从指间滑落。
叶鼎之趁机扣住他的手腕,将人往怀里一带。
"这么着急?"温热的吐息拂过耳畔,带着梅子酒的醇香。
百里东君正要反驳,面具却突然被完全摘下。
叶鼎之的眸子在烟火映照下格外明亮,倒映着他微微泛红的脸颊。
"你......"话音未落,唇上便传来温软的触感。
比糖渍樱桃更甜,比梅子酒更醉人。
远处灯楼传来欢呼声,十二盏主灯同时点亮,将整条长街照得如同白昼。
可此刻他们的世界里,只剩下彼此交错的呼吸。
分开时,叶鼎之变戏法似的从袖中取出一盏小巧的走马灯。
烛光摇曳间,灯影里两个小人儿正在对酌,分明是他们昨夜的剪影。
"灯谜的彩头。"叶鼎之将灯柄塞进他掌心,"不过......"
他忽然贴近,在百里东君耳边轻声道:"我更喜欢这个实实在在的彩头。"
夜风拂过,走马灯转得更急。
两人的影子在青石板上缠绵交织,分不清谁是谁的。
唇间的温度还未散去,百里东君已被叶鼎之拉着没入熙攘人群。
他低头看着两人不知何时十指相扣的手,指尖还残留着走马灯竹篾的微凉触感。
夜风卷着零落的烟花碎屑,掠过两人交握的指尖。
百里东君忽然驻足,走马灯的光晕在青石板上晃出一圈涟漪。
"叶鼎之。"他晃了晃相扣的手,"你袖子里还藏了多少东西?"
叶鼎之低笑,空着的那只手从怀中摸出个油纸包。
展开是两块莲花酥,酥皮层层绽开如初生菡萏,花心处缀着晶莹的蜜饯。
"猜灯谜时顺手拿的。"他拈起一块,在百里东君唇边轻蹭,"尝尝?"
甜香在唇齿间化开的刹那,百里东君忽然咬住叶鼎之的指尖。
酥皮碎屑沾在对方修长的指节上,像落在雪地里的梅瓣。
"属猫的?"叶鼎之也不抽手,反而就着这个姿势用拇指蹭过他唇角。
远处河灯顺流而下,映得他眼底波光粼粼。
百里东君松口,舌尖卷走最后一点酥渣:"比某人偷藏点心的本事差远了。"
甜剧场:
百里东君:谜底是什么?
叶鼎之:长相守。
【叶百 岁月静】 叶鼎之做噩梦?百里东君安慰叶鼎之! 贰拾
晨光渐盛,桃影婆娑。
叶鼎之的指尖划过百里东君的脊背,像抚过一柄出鞘的剑,锋利又滚烫。
他的呼吸灼热,却仍带着几分慵懒的笑意:“东君,你这利息……未免收得太狠。”
百里东君低笑,唇齿间还残留着梅子酿的酸甜。
他指尖一挑,勾住叶鼎之散落的衣带,轻轻一扯,便将他拉得更近。
桃枝簌簌,花瓣如雪般飘落,落在两人交缠的指间、发间,又被体温蒸出淡淡的香。
“狠?”他嗓音低哑,带着几分戏谑,“当年你偷酒时,可没嫌我狠。”
叶鼎之闷哼一声,仰头时喉结滚动,恰好被百里东君咬住。
他指尖收紧,攥住对方肩头的衣料,像是要推开,又像是要拉得更近。...
晨光渐盛,桃影婆娑。
叶鼎之的指尖划过百里东君的脊背,像抚过一柄出鞘的剑,锋利又滚烫。
他的呼吸灼热,却仍带着几分慵懒的笑意:“东君,你这利息……未免收得太狠。”
百里东君低笑,唇齿间还残留着梅子酿的酸甜。
他指尖一挑,勾住叶鼎之散落的衣带,轻轻一扯,便将他拉得更近。
桃枝簌簌,花瓣如雪般飘落,落在两人交缠的指间、发间,又被体温蒸出淡淡的香。
“狠?”他嗓音低哑,带着几分戏谑,“当年你偷酒时,可没嫌我狠。”
叶鼎之闷哼一声,仰头时喉结滚动,恰好被百里东君咬住。
他指尖收紧,攥住对方肩头的衣料,像是要推开,又像是要拉得更近。
远处钟声渐远,飞鸟盘旋,却无人再惊扰这一方天地。
酒壶滚落在地,壶嘴斜斜指向青石缝隙里的玉坠,像是无声的见证。
阳光穿过桃枝,斑驳地洒在两人身上,将交叠的影子拉得很长,很长。
阳光正好,新桃垂荫。
叶鼎之倚在廊柱边系衣带,指尖掠过腰间时触到那枚带着牙印的玉坠,不由失笑。
院角传来窸窣声响,他转头望去——百里东君正弯腰拾起昨夜滚落的酒壶,光线为他镀了层毛茸茸的金边,连后颈上未消的红痕都显得温柔。
"灶上煨着雪梨粥。"百里东君头也不回地晃了晃酒壶,残存的几滴酒液在壶底晃出琥珀光,"赔你的梅子酿。"
叶鼎之踱步过去,下巴搁在他肩头。
蒸腾的甜香里混着百里东君衣领上的桃木香,他忽然张口咬住对方耳垂:"利息呢?"
"叮"的一声,玉坠撞在酒壶上。
百里东君反手将沾着晨露的新桃塞进他嘴里:"赊着。"
檐下风铃轻响,惊起两只交颈的白鸽。
石缝里,那枚见证过昨夜荒唐的玉坠,正映着新一天的朝阳。
正午的日头毒辣,将青石板晒得发烫。
叶鼎之斜倚在桃树荫下,衣襟半敞,汗珠顺着锁骨滑落,在阳光下闪着细碎的光。
他百无聊赖地晃着手中的酒壶,听着冰块碰撞的清脆声响,目光却追着院中忙碌的身影。
百里东君正弯腰整理晒好的药材,汗水浸透了他的后背,衣料紧贴着肌肤,勾勒出流畅的线条。
叶鼎之眯了眯眼,喉结微动,忽然扬手将酒壶掷了过去——
"接着。"
百里东君头也不回,反手一捞,稳稳接住。
他仰头灌了一口,冰凉的酒液滑过喉间,驱散了几分暑气。
可还未等他咽下,叶鼎之已从身后贴了上来,掌心覆上他的腰,指尖轻轻摩挲着衣料下未消的指痕。
"热。"百里东君侧头瞥他,嗓音低哑,却带着几分纵容。
酒壶"咚"的一声落在石桌上,残余的冰块晃出细碎的水光。
百里东君转身扣住他的手腕,将他抵在桃树干上,树影斑驳,光点跳跃在两人之间。
"云哥,"他指尖抚过叶鼎之的唇,眼底带着戏谑,"赊的账,该还了。"
蝉鸣骤歇,仿佛连风都停滞了一瞬。
叶鼎之挑眉,正要开口,却被百里东君以吻封缄。
桃枝轻颤,簌簌落下几片叶子,又被晒得卷了边,无声地落在两人脚边。
远处传来午时的钟声,悠长沉闷,像是被热气蒸得发懒。
可无人理会,唯有交缠的呼吸愈发灼热,连影子都被晒化在青石板上,分不清彼此。
夜雨未歇,烛火摇曳。
"云哥,我不喜欢你了。"
叶鼎之猛然僵住,指尖还停留在百里东君衣襟的盘扣上。
"东君?"他声音发紧,像是从齿缝里挤出来的,"你说什么?"
烛火噼啪炸响,映得百里东君眉眼格外冷淡。
他慢条斯理地整了整被扯松的衣领,玉坠在腰间晃出刺目的光:"我说——"
唇角勾起陌生的弧度,"我喜欢上别人了。"
叶鼎之踉跄后退,撞翻了案上合卺酒。
酒液浸透地毯,那对龙凤酒杯骨碌碌滚到百里东君脚边,被他随意踢开。
"不可能……"叶鼎之伸手去抓他腕骨,却在触及的瞬间被甩开。
甜剧场:
叶鼎之:梦见你不要我了。
百里东君:我在呢,我一直都在,不会不要你的。
【藕饼】宿敌就是妻子啊!敖丙醉酒?哪吒套话敖丙! 柒
一日后。
哪吒大战相柳和敖丙的消息便传遍了天庭每个角落。
哪吒自沉入东海以后,便再也没有消息。
天庭派了许多神仙去找,却都一无所获。
大家便都默认,哪吒已经和他们同归于尽。
昨日。
混天绫泛着淡淡的红光,在漆黑深海中如同指引归途的星火。
哪吒攥着敖丙的手腕往上游,突然感觉掌心传来异样的灼热。
哪吒转头,看向敖丙手腕内侧,只来得及看到一丝微弱的红色,那光芒便消失殆尽。
龙宫禁地。
敖丙醒来时,看到的便是眼前的宫殿。
这里平时没有外人进来,对外说是龙宫禁地,其实这里并没有什么重要的东西。
无非只有一些珠宝首饰罢了。
偶尔,敖丙觉...
一日后。
哪吒大战相柳和敖丙的消息便传遍了天庭每个角落。
哪吒自沉入东海以后,便再也没有消息。
天庭派了许多神仙去找,却都一无所获。
大家便都默认,哪吒已经和他们同归于尽。
昨日。
混天绫泛着淡淡的红光,在漆黑深海中如同指引归途的星火。
哪吒攥着敖丙的手腕往上游,突然感觉掌心传来异样的灼热。
哪吒转头,看向敖丙手腕内侧,只来得及看到一丝微弱的红色,那光芒便消失殆尽。
龙宫禁地。
敖丙醒来时,看到的便是眼前的宫殿。
这里平时没有外人进来,对外说是龙宫禁地,其实这里并没有什么重要的东西。
无非只有一些珠宝首饰罢了。
偶尔,敖丙觉得心情烦闷之时,也会来这里一个人静静。
敖丙看向身旁,哪吒还没醒。
手上传来温热的气息,哪吒仍紧紧握着他的手。
哪吒的睫毛微微颤动,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敖丙手腕内侧的红线纹路。
禁地的夜明珠投下斑驳光影,在他脸上映出零碎的记忆碎片——三百年前暴雨中的龙角、唇上若有似无的触感......
"你醒了......"敖丙试图抽回手,却被哪吒更用力地攥住。
混天绫自发缠上两人交叠的手腕,红线纹路在珠光下若隐若现。
哪吒缓缓睁眼,瞳孔中倒映着敖丙苍白的脸:"我梦见......"
敖丙微微一怔,龙角泛起幽蓝光芒:"梦见了什么?"
哪吒顿了顿,目光在敖丙脸上停留片刻,似在思索着什么,最终轻声道:"......没什么。"
他松开手,却又在敖丙即将抽离时重新握住,"你......还好吗?"
"我没事。"敖丙低头看着两人交握的手腕,红线纹路在肌肤下若隐若现,"你......为何救我?"
"救你需要理由么?"哪吒突然勾起混天绫缠住敖丙腰间的玉珏,金线编织的穗子扫过自己腕间红线,"就像三日前你收招时,灵力反噬呕血也要撤回冰棱阵。"
敖丙:“......”
敖丙决定换个话题:“......为什么故意沉入东海?”
哪吒不紧不慢道:“你应该也猜到了,相柳不可能是巧合。但是我不知道幕后之人是谁,我们都‘死了’,才是对我们最有利的。”
敖丙垂下眼眸:“可是此事与你无关。”
哪吒漫不经心道:“怎么与我无关?既然我已经参与此事了,那人想必也不是很希望我再回去。”
敖丙微微皱眉,正要说话,不远处便传来一道声音。
“徒儿!”
只见太乙真人跳下莲花座,直奔过来。
哪吒:“师父?你怎么来了?”
太乙真人:“我就知道你小子没死!”
“现在整个天庭都以为你死了,天庭是回不得了。”
哪吒微微挑眉:“我也没想过回去。”
太乙真人甩了甩拂尘,眯着眼睛打量两人交握的手腕,突然意味深长地"啧"了一声:"看来贫道来得不是时候?"
哪吒面不改色,混天绫却悄悄收紧,将敖丙的手腕缠得更紧了些:"师父,您老人家要是闲得慌,不如去查查相柳背后的人。"
太乙真人捋了捋胡子,笑眯眯道:"查?查什么查?你们俩都'死'了,人家自然要露出马脚。"
敖丙微微蹙眉:"真人的意思是......"
太乙真人一挥拂尘,一道金光闪过,三人周围瞬间浮现出一层结界,隔绝外界窥探:"你们以为,天庭派来搜寻的神仙,真的只是来找尸体的?"
哪吒眼神一凛:"他们在试探?"
太乙真人点头:"不错。相柳之事蹊跷,幕后之人必然也在观望。若你们贸然现身,反倒打草惊蛇。"
敖丙沉默片刻,忽然开口:"所以,我们现在只能等?"
太乙真人笑眯眯地看向哪吒:"徒儿,你觉得呢?"
哪吒嗤笑一声:"等?我可没那个耐心。"
他指尖一挑,混天绫倏地松开,却又在敖丙手腕上轻轻一绕,留下淡淡的红痕,"既然有人想让我们'死',那我们就'死'得彻底一点。"
敖丙抬眸看他:"你想做什么?"
哪吒勾唇一笑,眼底闪过一丝狡黠:"既然天庭回不去,那不如......"
他顿了顿,目光落在敖丙身上,"去人间玩玩?"
敖丙:"......"
太乙真人哈哈大笑:"好主意!正好,贫道在人间还有几处洞府,借你们暂住也无妨。"
哪吒挑眉:"师父,您该不会是想让我们给您看家吧?"
太乙真人摆摆手:"哪能啊!不过......"
他忽然压低声音,"人间最近不太平,妖魔作乱,你们若是闲来无事,不妨顺手收拾几个。"
敖丙:"......"
哪吒却已经兴致勃勃:"行啊,正好活动活动筋骨。"
太乙真人满意地点点头,又从袖中掏出两枚玉符:"这是隐匿气息的符咒,戴上它,天庭的人也察觉不到你们。"
哪吒接过玉符,随手丢给敖丙一枚:"走吧,带你去人间逛逛。"
敖丙接过玉符,指尖微微一顿:"......我不需要你带。"
哪吒笑而不语,混天绫却已经缠上敖丙的腰,轻轻一拽:"别逞强,你现在可打不过我。"
敖丙:"……"
太乙真人看着两人消失在结界外,捋着胡子喃喃自语:"啧啧,年轻就是好啊......"
甜剧场:
敖丙醉酒?哪吒套话敖丙!
哪吒:那我们……是什么关系?
敖丙轻轻抱住哪吒:我们……是这样的关系。
【叶百 岁月静】 叶鼎之百里东君饮酒比剑!叶鼎之百里东君桃林双修?! 拾玖
雨后的月光格外清亮,穿过竹叶的间隙在地上投下斑驳的影子。
陶瓮上的红绸在夜风中轻轻飘动,青玉坠偶尔相碰,发出清脆的声响。
百里东君靠在樟木箱上,手里把玩着叶鼎之的一缕头发。
发丝在他指间缠绕,像极了方才那个缠绵的吻。
"在想什么?"叶鼎之问。
他的声音还带着几分情动后的沙哑。
"在想......"百里东君顿了顿,"若是当年在月落阁,我就这样吻你,会怎样?"
叶鼎之低笑:"那我大概会以为你练剑练傻了。"
"你才傻。"百里东君轻轻踢了他一脚,却被他顺势...
雨后的月光格外清亮,穿过竹叶的间隙在地上投下斑驳的影子。
陶瓮上的红绸在夜风中轻轻飘动,青玉坠偶尔相碰,发出清脆的声响。
百里东君靠在樟木箱上,手里把玩着叶鼎之的一缕头发。
发丝在他指间缠绕,像极了方才那个缠绵的吻。
"在想什么?"叶鼎之问。
他的声音还带着几分情动后的沙哑。
"在想......"百里东君顿了顿,"若是当年在月落阁,我就这样吻你,会怎样?"
叶鼎之低笑:"那我大概会以为你练剑练傻了。"
"你才傻。"百里东君轻轻踢了他一脚,却被他顺势抓住了脚踝。
叶鼎之的手指在他脚踝内侧轻轻摩挲,那里有一道浅浅的疤痕。
"这道伤,是那次比剑留下的吧?"
百里东君一怔。
那是两年前在天启城,他们最后一次比剑时,叶鼎之的剑尖不小心划到的。
当时谁都没在意,没想到他竟然记得。
"你......"
"我记得关于你的每一件事。"叶鼎之打断他,眼神认真得让百里东君心跳加速。
夜风忽然大了起来,吹得竹叶哗哗作响。
百里东君往叶鼎之怀里靠了靠,后者自然地环住他的肩膀。
"等启坛那日......"百里东君轻声说,"我们就在这棵桃花树下喝酒。"
"好。"
"要喝到天亮。"
"好。"
"然后......"百里东君的声音越来越低,"再比一场剑。"
叶鼎之低头看他,发现他的睫毛在月光下投下一片阴影,遮住了眼中的情绪。
但他知道,那双眼睛里一定盛满了期待。
"好。"叶鼎之第三次答应,然后补充道,"不过这次,我要赌点别的。"
"赌什么?"
叶鼎之凑到他耳边,说了句话。
百里东君的耳尖立刻又红了,他抬头瞪了叶鼎之一眼,却藏不住眼中的笑意。
"你......"
"怎么,不敢赌?"叶鼎之挑眉。
百里东君哼了一声:"谁怕谁。"
月光下,两人的影子交叠在一起,分不清彼此。
远处传来更夫的梆子声,已是三更天了。
但谁都没有起身的意思。
这一刻,时间仿佛静止,只有彼此的心跳声清晰可闻。
七日后。
桃花树下,青玉酒瓮上的红绸已被揭去。
酒香混着桃花的甜腻,在晨光中氤氲成雾。
晨光穿透薄雾,将酒瓮中的琥珀色映得透亮。
叶鼎之打开最后一坛"醉清风",酒液倾入青瓷杯时泛起细碎的金芒。
"最后一杯。"他指尖推过酒杯,杯底在石桌上磨出轻响,"敢不敢玩个新鲜的?"
百里东君挑眉,唇边还沾着刚刚未拭净的酒渍:"又想耍什么花样?"
叶鼎之忽然倾身,齿尖咬住他襟前松开的系带一扯。
素白衣襟散开,露出锁骨处淡红的痕迹。
"交杯酒。"他含着系带含糊道,酒气喷在对方颈间,"用这个。"
百里东君耳尖腾地烧起来,劈手去夺却被他侧身避开。
酒坛翻倒,琼浆浸透满地落花,蒸腾起醉人的甜香。
"你——"话音未落,叶鼎之已含住半口酒封住他的唇。
酒液从相贴的唇缝溢出,顺着下巴滴入衣领。
百里东君揪住他后脑的发带狠狠一扯,墨发泼洒间反客为主地加深这个吻,将剩余半口酒渡了回去。
甜剧场:
叶鼎之百里东君比剑!
百里东君:这招'挑灯看剑",还是我教你的。
叶鼎之:可惜你只教了我这一个。
叶鼎之:这两年,我一直在练它。就好像……你还在我身边。
【叶百 岁月静】 叶鼎之百里东君隐居第一日!温馨小日常! 拾捌
晨雾还未散尽时,叶鼎之已经提着竹篮从溪边回来。
篮底躺着几尾活蹦乱跳的银鱼,沾着晨露的野芹青翠欲滴。
他刻意放轻脚步,却在推开柴门的瞬间听见屋内传来瓷器轻碰的声响。
"醒了?"叶鼎之将竹篮搁在石阶上,沾着溪水的手在衣摆擦了擦。
透过半开的窗,看见百里东君正用木簪束发,一缕不听话的发丝垂在颈侧。
百里东君的目光扫过叶鼎之沾满泥点的裤脚,突然顿住,"去抓鱼了?"
叶鼎之笑了:"银鱼炖豆腐,你喜欢吃的。"
叶鼎之利落地换了衣裳,提起竹篮跟进去。
叶鼎之取出银鱼放在砧...
晨雾还未散尽时,叶鼎之已经提着竹篮从溪边回来。
篮底躺着几尾活蹦乱跳的银鱼,沾着晨露的野芹青翠欲滴。
他刻意放轻脚步,却在推开柴门的瞬间听见屋内传来瓷器轻碰的声响。
"醒了?"叶鼎之将竹篮搁在石阶上,沾着溪水的手在衣摆擦了擦。
透过半开的窗,看见百里东君正用木簪束发,一缕不听话的发丝垂在颈侧。
百里东君的目光扫过叶鼎之沾满泥点的裤脚,突然顿住,"去抓鱼了?"
叶鼎之笑了:"银鱼炖豆腐,你喜欢吃的。"
叶鼎之利落地换了衣裳,提起竹篮跟进去。
叶鼎之取出银鱼放在砧板上,动作娴熟地去鳞剖腹。
银鱼入锅时发出"滋啦"声响,很快便有鲜香飘出。
他动作麻利地加入豆腐和野芹,又撒了把从山上采来的野菌。
晨光透过窗纸照进来,为两人镀上一层柔和的金边。
灶膛里的火噼啪作响,锅里的汤咕嘟咕嘟冒着泡,整个厨房都充满了温暖的气息。
不多时,饭菜上桌。
简单的银鱼炖豆腐,一碟清炒野菜,两碗冒着热气的米饭。
他夹了块最嫩的鱼腹肉放到百里东君碗里:"多吃些,你太瘦了。"
百里东君低头吃饭,发丝垂落遮住了微微上扬的嘴角。
叶鼎之看着他,忽然伸手将那缕不听话的发丝别到他耳后。
百里东君停下碗筷,指尖在瓷碗边缘无意识地摩挲着。
窗外竹影婆娑,将斑驳的光影投在他微微颤抖的手背上。
"云哥......"他声音很轻,像一片坠落的竹叶。
叶鼎之的筷子悬在半空,汤汁顺着筷尖滴落在青瓷碟里,溅开一朵小小的油花。
他忽然觉得喉头发紧,"东君,你......"
话到嘴边转了三转,哑声道:"是不是后悔了,不想和我在一起了?"
百里东君抬起眼。
正午的阳光透过窗棂,在他睫毛下投出细碎的阴影。
他看见叶鼎之握着筷子的指节泛白,看见对方衣襟上沾着的饭粒,看见那双总是含笑的眼眸里此刻盛满不安。
"没有。"他伸手拂去叶鼎之衣襟上的饭粒,指尖在绣着云纹的衣料上停留了片刻,"只是突然想起,上次你说要学我酿'醉清风',结果把酒曲放成了盐。"
叶鼎之怔了怔,紧绷的肩膀忽然松懈下来。
他抓住那只想要缩回的手,掌心相贴时才发现两人都在微微发抖。
窗外传来竹叶沙沙的声响,混着远处酒坊伙计的吆喝,一切忽然又鲜活起来。
"这次我保证......"叶鼎之的声音带着笑意,"至少不会把桃花瓣认成梅花。"
百里东君忍不住笑出声来,眼尾微微弯起,像是盛了一泓清酒。
"你上次也是这么说的,"他故意板起脸,可嘴角却压不住上扬,"结果酿出来的酒,连狗都不喝。"
叶鼎之挑眉,手指轻轻挠了挠他的掌心:"那你还不是喝完了?"
"那是因为……"百里东君耳尖微红,声音低了几分,"不想浪费粮食。”
叶鼎之低笑,凑近了些,鼻尖几乎要碰到他的:"那今晚,我重新酿一坛,你看着我,保证不会出错。"
百里东君抬眸看他,眼底映着对方认真的神色,心跳忽然快了几分。
他轻轻"嗯"了一声,指尖悄悄回握,像是无声的应允。
窗外风过竹林,沙沙作响,像是也在轻笑。
甜剧场:
叶鼎之站在对面,目光始终落在他的身上。
【双玄之追妻篇】师青玄:他走了吗……? 贰拾
夜色渐深,柏缘客栈的灯笼在风中轻轻摇曳,投下昏黄的光晕。
师青玄站在二楼回廊上,望着远处起伏的山影,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腕间莲花纹。
"青玄。"谢怜的声音从身后传来,手里端着一盏热茶,"喝点安神的。"
师青玄接过茶盏,热气氤氲间,他看见谢怜欲言又止的神情。
"我没事。"他勉强笑了笑,"只是......有些累了。"
谢怜轻叹一声,正要说些什么,楼下突然传来一阵骚动。
两人循声望去,只见客栈大门被推开,一道熟悉的黑色身影踏着夜色走了进来。
贺玄。
他依旧一身黑袍,银纹在烛光下泛...
夜色渐深,柏缘客栈的灯笼在风中轻轻摇曳,投下昏黄的光晕。
师青玄站在二楼回廊上,望着远处起伏的山影,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腕间莲花纹。
"青玄。"谢怜的声音从身后传来,手里端着一盏热茶,"喝点安神的。"
师青玄接过茶盏,热气氤氲间,他看见谢怜欲言又止的神情。
"我没事。"他勉强笑了笑,"只是......有些累了。"
谢怜轻叹一声,正要说些什么,楼下突然传来一阵骚动。
两人循声望去,只见客栈大门被推开,一道熟悉的黑色身影踏着夜色走了进来。
贺玄。
他依旧一身黑袍,银纹在烛光下泛着冷光,眉目间带着惯常的凌厉。
店小二战战兢兢地迎上去,却被他一个眼神吓得退开几步。
"这位客官......住、住店?"
贺玄没有回答,目光径直扫向二楼,与师青玄的视线在空中相撞。
那一瞬间,师青玄觉得腕间的莲花纹又隐隐作痛起来。
"天字三号房。"贺玄收回目光,抛出一锭银子,声音冷硬。
店小二手忙脚乱地接住,连连点头:"是是是,客官这边请......"
贺玄踏上楼梯,黑袍拂过木质台阶,发出细微的沙沙声。
经过师青玄身边时,他脚步微顿,却终究没有停留,径直走向走廊尽头的房间。
"砰"的一声轻响,房门关上,仿佛将所有的情绪都隔绝在内。
师青玄握着茶盏的手指微微发紧,茶水已经凉了。
"你们......"谢怜犹豫着开口。
师青玄轻声道:“没事。”
楼下大堂里,花城懒洋洋地靠在柱子上,厄命刀在指尖转了个漂亮的弧线。
他抬头看了眼二楼,嘴角勾起一抹意味深长的笑:"哥哥,看来今晚会很热闹呢。"
谢怜无奈地摇头:"三郎......"
夜深了,客栈渐渐安静下来。
师青玄躺在床上,却怎么也睡不着。
月光透过窗纸,在地上投下斑驳的影子。
他翻了个身,突然听见隔壁房间传来轻微的响动。
那是......贺玄的房间。
师青玄不由自主地屏住呼吸。
墙壁很薄,他甚至能听见布料摩擦的声音,还有...压抑的咳嗽声?
他猛地坐起身。贺玄受伤了?
在幻境里的时候,他就注意到贺玄黑袍上的血迹......
犹豫片刻,师青玄还是轻手轻脚地下了床。
他走到门前,手搭在门闩上,却迟迟没有拉开。
"咔哒"一声,隔壁房门开了。
师青玄的心跳骤然加快。
他听见脚步声在走廊上响起,越来越近,最后停在了他的门前。
两人隔着一扇门,谁都没有动作。
夜风吹动窗棂,发出轻微的吱呀声。
良久,脚步声渐渐远去,贺玄下楼了。
师青玄站在原地,忽然觉得胸口闷得发疼。
窗外,月亮隐入云层,夜色更深了。
翌日清晨,薄雾笼罩着柏缘客栈。
师青玄推开房门时,发现走廊尽头贺玄的房门已经大开,里面空无一人。
"他走了?"师青玄喃喃自语,指尖不自觉地抚上腕间莲花纹。
师青玄缓步下楼,木制楼梯发出细微的吱呀声。
大堂里,谢怜和花城正在用早膳,师明镜站在柜台前与掌柜结账,师卿玉则倚在门边,指尖把玩着那柄青玉尺。
"青玄,来用些早点吧。"谢怜抬头招呼道,声音温和。
师青玄环视一圈,不见那道熟悉的黑色身影,心头涌上一丝说不清的失落。
他勉强扯出一个笑容:"好。"
花城支着下巴,厄命刀在指尖转了个圈:"找谁呢?"
师青玄动作一顿,随即若无其事地坐下:"没有。"
花城的厄命刀在指尖又转了个漂亮的弧线:"哥哥,前面就是青州了。"
他唇角勾起一抹玩味的笑,"听说那里很是繁华,我们去看看?"
谢怜正给师青玄盛粥,闻言温声道:"好。"
"青玄,"谢怜将一碟小菜推到他面前,"你脸色不太好,可是昨夜没休息好?"
"我没事。"师青玄勉强笑了笑,余光却瞥见窗边桌上放着一盏茶——正是他平日里最喜欢的雪芽,茶汤澄澈,还冒着热气。
这茶......方才分明不在那里。
师卿玉突然用伞尖轻敲地面:"掌柜的,这茶是谁送的?"
掌柜恭敬地回道:"是小店特意准备的。看这位公子气色不太好,便送了盏雪芽茶来。"
师明镜若有所思地看着那盏茶,手中折扇"唰"地合拢,目光落在一旁的妹妹和念安之间:"妹妹,你出来多久了?是不是也该回去了?"
师卿玉指尖轻抚伞骨,青玉尺在腰间泛着微光:"哥哥,我与念安大师还有要事未了。"
师明镜手中折扇"唰"地展开,扇面上水纹流转:"我看念安大师独来独往惯了,可不需要你跟着碍事。"
"他需要。"师卿玉指尖轻转伞柄,青玉伞面上符文微亮。
她偏头看向身侧的和尚,唇角勾起一抹狡黠的笑:"是吧,念安?"
念安捻动佛珠的手指微微一顿,檀木珠子相撞发出清脆声响。
"阿弥陀佛。"半晌,他才低声道,声音依旧平静如水,"师姑娘......确实帮过贫僧不少。"
众人收拾妥当,踏上了前往青州的官道。
正午时分。
众人沿着官道前行,青州城的轮廓在晨雾中渐渐清晰。
高耸的城墙下,商队行人络绎不绝,城门处守卫正在盘查过往路人。
"这青州城倒是比传闻中还要热闹。"师明镜摇着折扇,目光扫过城墙上飘扬的旌旗。
众人踏入青州城门,扑面而来的喧嚣声浪让师青玄不自觉地眯起了眼。
正午的阳光透过城楼檐角,在青石板路上投下斑驳的光影。
"糖葫芦——新鲜的糖葫芦——"
"上好的蜀锦,姑娘来看看——"
叫卖声此起彼伏,空气中混杂着糖炒栗子的甜香与卤煮的咸鲜。
花城突然凑到谢怜耳边说了句什么,惹得谢怜耳尖微红,轻轻推了他一把。
师青玄被这市井的繁华所吸引,目光流连在街边琳琅满目的货摊上。
青石板路两旁,各色商铺鳞次栉比,朱漆雕花的门楣在阳光下熠熠生辉。
"青玄,来看看这个。"师明镜在一家古玩铺前驻足,指尖轻点着橱窗里一枚青玉发簪。
那簪头雕着精致的莲花,在阳光下泛着温润的光泽。
"喜欢吗?"师明镜让掌柜取出那枚发簪,正含笑望着他。
师青玄望着那枚青玉发簪,莲瓣上细密的纹路在阳光下流转着莹润的光泽。
他伸手轻触簪头,指尖传来微凉的触感。
"这莲花......"
"像不像你腕间的纹印?"师明镜的声音带着几分温柔,指尖虚点在他手腕内侧。
阳光透过窗棂,在那处投下斑驳的光影,衬得莲花纹愈发鲜活。
师青玄微微一怔。
掌柜见状连忙笑道:"公子好眼力!这簪子用的是昆仑山下的青玉,最是养人。若配上这位小公子的气质......"
"包起来吧。"师明镜打断道,从袖中取出一锭银子。
师青玄连忙摆手:"明镜兄,这太贵重了......"
"无需与我客气。"师明镜将锦盒轻轻塞进他手中,"就当是......答谢你之前救我之恩。"
师青玄的手指突然一颤,锦盒险些滑落。
师青玄看着眼前与哥哥有着三分相似的面容,恍惚间想起多年前,哥哥师无渡也曾这样,将一枚白玉佩塞进他手心。
有一年他生辰,师无渡特意让人打造了一枚白玉佩,上面刻着"平安"二字。
"怎么了?"师明镜的声音将他拉回现实。
师青玄低头看着手中的锦盒,阳光在青玉簪上跳跃,恍惚间与记忆中的青玉玉佩重叠。
他轻声道:"只是想起家兄......也曾送过我类似的物件。"
师明镜眸光微动:"抱歉......让你想起......"
师青玄摇摇头,指尖轻轻摩挲着锦盒上的纹路:"无妨。谢谢明镜兄。我很喜欢。"
【双玄之追妻篇】贺玄掉马!贺玄消散自己的魂魄救师青玄! 拾玖
夜雨渐歇,众人离开柏缘客栈,沿着泥泞的山路前行。
师青玄低头看着自己的掌心,银铃残片虽已消失,但皮肤下仍隐约可见淡金色的莲花纹路,像是某种封印。
他轻轻摩挲着那块印记,心中莫名涌起一丝熟悉感,却又说不清从何而来。
谢云走在他身侧,目光时不时扫过他的手腕,眉头微蹙,似在思索什么。
师卿玉撑着伞,伞面上绘着细密的符文,雨水顺着伞骨滴落,却诡异地悬浮在半空,化作细小的水珠,最终消散无踪。
她侧眸瞥了一眼念安,见他依旧神色淡然,便轻笑道:“念安大师,方才那女鬼消散时,你似乎念了一段很特别的咒文?”
念安脚步未停,只淡淡道:“只是超度亡魂的寻常经文。”
师卿玉挑眉,显然不信,但...
夜雨渐歇,众人离开柏缘客栈,沿着泥泞的山路前行。
师青玄低头看着自己的掌心,银铃残片虽已消失,但皮肤下仍隐约可见淡金色的莲花纹路,像是某种封印。
他轻轻摩挲着那块印记,心中莫名涌起一丝熟悉感,却又说不清从何而来。
谢云走在他身侧,目光时不时扫过他的手腕,眉头微蹙,似在思索什么。
师卿玉撑着伞,伞面上绘着细密的符文,雨水顺着伞骨滴落,却诡异地悬浮在半空,化作细小的水珠,最终消散无踪。
她侧眸瞥了一眼念安,见他依旧神色淡然,便轻笑道:“念安大师,方才那女鬼消散时,你似乎念了一段很特别的咒文?”
念安脚步未停,只淡淡道:“只是超度亡魂的寻常经文。”
师卿玉挑眉,显然不信,但也没再追问。
花城走在谢怜身旁,指尖把玩着一枚不知何时摘下的树叶,忽然开口:“那银铃残片,恐怕不是寻常之物。”
谢怜点头:“它似乎与风师印有关,但……”
他顿了顿,看向师青玄,“青玄,你可有不适?”
师青玄摇头,勉强笑道:“无碍,只是觉得有些奇怪,像是有什么东西在体内游走,却又抓不住。”
师明镜闻言,脚步微顿,目光复杂地看了他一眼,终究没说什么。
夜风拂过,林间枝叶沙沙作响,远处隐约传来几声鸦啼,衬得夜色愈发幽深。
山路尽头突然出现一盏青灯。
那灯悬在虚空之中,碧绿的火焰纹丝不动,照得众人脸上都蒙了一层惨淡的青色。
师青玄腕间的莲花纹突然灼烧般刺痛,他下意识抓住谢云衣袖:"这灯......"
"别碰!"谢云剑锋横挡,却见灯芯爆开一朵火花,映出地上七具呈北斗状排列的白骨——每具天灵盖上都钉着青铜钉,钉尾系着褪色的红绳,绳结样式与师青玄束发用的如出一辙。
师卿玉的众生相突然剧烈震颤,化作铜镜照向青灯。
镜中竟映不出灯影,反而显出个穿月白道袍的背影,正用染血的指尖在师青玄手腕画符!
"这是......"谢怜话音未落,青灯突然暴涨,火焰中伸出枯骨般的手抓向师青玄。
花城厄命刀斩过,那手却化作青烟缠上师青玄的莲花纹,纹路顿时变成妖异的紫红色。
"是锁魂青灯。"念安的声线依旧平静。
念安的声音在夜风中显得格外清晰:"锁魂青灯现世,必有人魂飞魄散。"
师青玄只觉得手腕上的莲花纹路灼烧般疼痛,那紫红色的纹路如同活物般在皮肤下游走。
他抬头望向那盏诡异的青灯,忽然发现灯芯处竟映着一张熟悉的脸——那是他自己的面容,却带着从未有过的阴冷笑容。
谢云突然将师青玄拽到身后,手中长剑划出一道银光。
剑锋所过之处,青灯火焰骤然扭曲,发出刺耳的尖啸声。
师卿玉的众生相已化作一柄青玉尺,尺身上刻满繁复的符文。
她将玉尺往地上一插,冷声道:"何方妖孽,胆敢在此作祟?"
地面上的七具白骨突然剧烈颤抖,天灵盖上的青铜钉发出"嗡嗡"的共鸣声。
谢怜的若邪绫如灵蛇般游走,将众人护在中间:"这些是......引魂钉?"
花城眯起眼睛,厄命刀在他手中泛着血色光芒:"有意思,这是要招魂啊。"
青灯火焰暴涨的刹那,念安与师卿玉几乎同时动作。
念安双手结印,僧袍无风自动,一串佛珠悬在胸前急速旋转。
而师卿玉的众生相已化作三尺青锋,剑尖挑起一道水幕,恰好挡在师青玄面前。
鬼手撞上水幕的瞬间,念安指尖金光大盛。
金光与水幕交融,竟化作漫天金雨,将鬼手钉在原地。
师卿玉趁机剑锋一转,削向青灯灯芯。
两人配合行云流水,仿佛演练过千百遍。
"配合不错嘛,大师。"师卿玉抽空瞥了念安一眼,伞尖故意一歪,几滴雨水溅在念安僧袍上,晕开深色水痕。
念安不动声色地捻动佛珠,一颗檀木珠子突然弹起,不轻不重地打在师卿玉持剑的腕间。
她手腕一麻,剑锋偏了半寸,只削下灯焰一角。
"你——"师卿玉瞪他,却见念安唇角微扬,那抹笑意转瞬即逝。
青灯突然发出刺耳尖啸,七具白骨同时立起,红绳如毒蛇般窜向众人。
谢云的剑、花城的刀同时出鞘,却见那些红绳在空中诡异地转弯,全部缠向师青玄的手腕。
红绳如血蛇窜至师青玄腕前三寸时,两道身影同时闪现。
"铮——"
谢云的剑锋与师明镜的符咒几乎同时抵达,剑气如霜,符光似电,在师青玄身侧交织成密不透风的防御圈。
三根红绳应声而断,断口处燃起幽蓝火焰。
谢云左手将师青玄往后一推,右手长剑挽出七朵剑花,每一剑都精准刺向红绳关节处。
谢云剑尖突然调转,竟与师明镜的符咒同时指向青灯。
剑气与符光在空中交汇,化作一条金红相间的火龙,一口吞没了那盏诡异的青灯。
"轰——!"
爆炸的气浪掀飞了方圆十丈内的草木。
烟尘中,师青玄腕间的莲花纹渐渐恢复银白,而地上七具白骨也化作齑粉,随风散去。
烟尘散尽时,众人发现青灯残骸中竟浮着一枚青铜钥匙。
钥匙表面刻着与师青玄腕间莲花纹完全一致的纹路,锁孔处还残留着暗红血渍。
"这是......"师卿玉用伞尖轻挑钥匙,青铜钥匙突然剧烈震颤,发出类似银铃的清脆声响。
师青玄腕间莲花纹应声亮起,钥匙竟凭空消失,下一秒直接出现在他掌心!
谢云一把扣住师青玄手腕,却见钥匙已如烙铁般陷入皮肉。
皮肤下淡金纹路突然流动起来,在众人注视下组成四句偈语:「三更骨铃响,青灯照影双。若问前尘事,且看...」最后三字被血迹模糊难辨。
念安突然按住师青玄另一只手腕,指尖在他掌心急速勾画。
金色梵文浮现的刹那,远处山坳里传来此起彼伏的银铃声——与先前柏缘客栈女鬼所持银铃音色完全相同,但这次足足有七个声源。
"北斗锁魂阵。"花城厄命刀突然自行出鞘半寸,刀身映出七个飘忽的白影,"看来有人用七条无名尸为引,设了此阵。"
冲谁来的不言而喻。
—— —— ——
青铜钥匙没入掌心的刹那,师青玄眼前骤然一黑。
再睁眼时,已置身于一座破败道观。
月光透过残破的窗棂,在地上投出蛛网般的阴影。
"谢云?"他回头,正对上谢云凝重的目光。
对方剑尖挑着一盏青灯残骸——正是先前爆炸时消失的那盏,此刻灯芯竟诡异地重新燃起碧火。
"幻境。"谢云剑锋划过青灯,火焰纹丝不动,"钥匙是阵眼,我们被拖进了布阵者的记忆。"
地面突然渗出暗红液体,眨眼间漫过脚踝。
师青玄腕间莲花纹骤然发烫,血水中浮出无数银铃碎片,每一片都映出他不同时期的模样:或笑或怒,最后竟定格在一张七窍流血的面容上。
谢云突然拽着他跃上供桌。
血水翻涌间,供桌下伸出七双枯手,指甲缝里嵌着褪色红绳。
最骇人的是——每只手腕内侧,都烙着与师青玄如出一辙的莲花纹!
"这些是......我的尸体?"师青玄声音发颤。
谢云剑光如雪斩断枯手,反手将一张符拍在他后背:"闭眼!别被幻象蛊惑!"
符纸燃起的瞬间,师青玄耳畔响起银铃轻响。
这次他听清了——是哥哥哄他入睡时哼的童谣。
—— —— ——
水幕破碎的声响中,师卿玉跌进一片竹林。
青玉尺不知何时变成铜镜,镜面蒙着层血雾。
她反手一划,血雾散开处,露出念安被铁链贯穿琵琶骨的身影。
"假和尚?"她嗤笑着挥尺斩向铁链,尺身却穿过虚影。
真正的念安声音从背后传来:"镜中花,水中月。"
师卿玉转身见念安已经立于潭边。
潭底沉着七盏青灯,每盏灯焰里都裹着枚青铜钉。
最诡异的是——灯芯燃烧的竟是梵文经卷!
"北斗锁魂,七灯焚经。"念安看向师卿玉。
铜镜忽然微微震颤,映出师卿玉额间浮现的青色咒印——与青灯上经文同源。
师卿玉也看向镜中的自己:“......这个咒印,是什么?”
念安平静道:“此阵与风师印有关,你是现任风师,出现青灯咒印也不奇怪。”
师卿玉再看额间,咒印却慢慢消失了:“念安,这里是幻境?”
“青灯幻境。”念安道:“这个幻境会一点点腐蚀我们的魂魄,我们必须早点出去。”
师卿玉指尖轻抚铜镜边缘,镜面血雾翻涌,映出念安沉静的面容。
她挑眉一笑,语气里带着几分玩味:"和尚,你倒是镇定。这幻境专挑人心底最隐秘的念头作祟,你就不怕看到什么不该看的?"
念安神色不变,只淡淡道:"幻由心生,心若不乱,何惧幻象?"
话音未落,四周竹林骤然扭曲,竹叶化作细密的银针,铺天盖地朝二人射来。
师卿玉冷哼一声,青玉尺横空一扫,银针纷纷碎裂,却在落地时化作无数细小的银铃,叮当作响。
"啧,没完没了。"她不耐烦地甩了甩袖子,转头看向念安,"和尚,你既然知道这是青灯幻境,总该有破解之法吧?"
念安垂眸,指尖捻动佛珠,低声道:"幻境依托于阵眼,而阵眼……"
他顿了顿,目光落在潭底那七盏燃烧经文的青灯上,"恐怕就在这七盏灯之中。"
师卿玉眯起眼,铜镜一转,镜光直射潭底。
刹那间,水面如沸,七盏青灯剧烈摇晃,灯焰中的梵文竟开始扭曲变形,仿佛被某种力量强行篡改。
"有趣。"她唇角微扬,"这灯里的经文,似乎被人动过手脚。"
念安不语,目光却落在她额间若隐若现的青色咒印上。
—— —— ——
银铃声响起时,谢怜正俯身查看地上北斗状排列的凹槽。
花城突然揽住他腰身急退三步,原先站立处刺出七柄青铜剑,剑穗红绳上串着银铃。
"哥哥小心。"花城厄命刀横劈,斩断的剑身却化作青烟,在空中组成卦象。
谢怜若邪绫卷住最近那柄剑细看,剑脊上刻着极小的"风"字。
"是风师一脉的斩厄剑。"谢怜突然拽着花城扑倒。
七剑合一劈过他们头顶,将远处山石斩出深达丈余的裂痕——那裂痕走势,赫然是放大的莲花纹!
花城突然轻笑:"有意思。"
他指尖沾了裂痕中渗出的血,在厄命刀身画了道符。
刀身映出的不再是白影,而是个正在结印的月白道袍背影——与先前铜镜所映一模一样!
—— —— ——
青灯幽焰摇曳,念安结印的手指突然一顿,檀木佛珠在腕间轻轻震颤。
"大师也会犹豫?"师卿玉的伞面斜斜一倾,雨水顺着伞骨滑落,却在触及青灯火焰的瞬间凝固成冰晶。
只见念安指尖轻弹,一枚冰晶折射出七重灯影——每重影子里都映着不同的念安。
师卿玉腕间的青玉尺突然发出悲鸣。
铜镜表面裂开细纹,那些被冰晶折射的念安影子竟一个个伸出手,穿透镜面抓住了她的手腕。
"你——!"她猛然回头,发现真实的念安僧袍下摆正在化作飞灰。
不是幻象侵蚀,而是他主动将魂魄散入灯焰。
"疯和尚!"师卿玉的青玉尺瞬间化为利剑,斩断了那些冰晶,"你以为魂飞魄散就能破阵?"
师卿玉的剑锋斩碎冰晶的刹那,漫天晶屑竟化作细密的梵文锁链,将她的手腕与念安正在消散的身躯缠绕在一起。
念安指尖的佛珠突然一顿,檀木珠子在月光下泛着温润的光。
他垂眸轻笑:"放心,我不会真的魂飞魄散。"
“我知道。”师卿玉轻声道:“但你会受伤,念安。”
念安捻动佛珠的手指微不可察地僵了僵。
月光穿过他的僧袍,在地上投下淡淡的影子,那影子竟比常人要浅上三分。
他沉默片刻,才道:"......不会。"
师卿玉一笑:“你总是骗我,念安。”
念安微微皱眉,似是有些疑惑。
—— —— ——
破败道观同样出现七盏魂灯。
七盏青灯在道观内无声亮起,灯芯爆出"噼啪"声响。
谢云突然松开握剑的手,长剑"铮"地一声坠地。
师青玄看到谢云身上流出七道魂影散入魂灯火焰之中。
师青玄猛地抓住他的手腕:"谢云?你干什么?!"
谢云的手腕在师青玄掌心中渐渐变得透明,七道魂影如烟似雾地流向青灯。
师青玄瞳孔骤缩,那七道魂影在灯焰中竟渐渐显露出不同的面容——每一道都是谢云,却又都不是。
最后一道魂影尤其清晰,黑袍翻涌,眉目凌厉,是......是......黑水沉舟。
“......贺玄?”师青玄失神地看向眼前的人。
怎么可能是他呢……
"贺玄......"师青玄的声音颤抖得几乎不成调,指尖深深掐进谢云逐渐透明的手腕,"这不可能......"
谢云低笑一声,那笑声里竟带着几分贺玄特有的冷意:"怎么?许久不见,连债主都认不出了?"
彩蛋:
师青玄:但若你想到让我如何还债,我便如何还。
师青玄:我的命,任由贺公子处置。
【叶百 深宫囚】 叶鼎之百里东君终重逢!叶鼎之追妻! 拾柒
“云哥......”百里东君怔怔地看着抱着自己的人,熟悉的檀香味瞬间扑面而来。
良久,叶鼎之才轻轻松开百里东君。
“云哥......你怎么会在这?”百里东君开口,似乎因为刚睡醒还有些懵。
百里东君的声音带着初醒的沙哑,指尖无意识地攥紧了叶鼎之的衣袖。
竹窗透进的微光在叶鼎之眉骨投下浅影,将那道新添的伤疤照得格外清晰——那是玄风剑反噬留下的痕迹。
百里东君的手指微微颤抖,指尖在叶鼎之衣袖上收紧又松开。
"云哥......"百里东君的声音轻得几乎听不见,喉结上下滚动,"是你......和天外天一起......"
...
“云哥......”百里东君怔怔地看着抱着自己的人,熟悉的檀香味瞬间扑面而来。
良久,叶鼎之才轻轻松开百里东君。
“云哥......你怎么会在这?”百里东君开口,似乎因为刚睡醒还有些懵。
百里东君的声音带着初醒的沙哑,指尖无意识地攥紧了叶鼎之的衣袖。
竹窗透进的微光在叶鼎之眉骨投下浅影,将那道新添的伤疤照得格外清晰——那是玄风剑反噬留下的痕迹。
百里东君的手指微微颤抖,指尖在叶鼎之衣袖上收紧又松开。
"云哥......"百里东君的声音轻得几乎听不见,喉结上下滚动,"是你......和天外天一起......"
叶鼎之的指尖顿在半空,最终轻轻落在百里东君的脸侧。
他的指腹带着练剑留下的薄茧,摩挲过百里东君眼下淡淡的青影:"是,东君。"
声音低沉,像是压抑着什么,"抱歉,让你等了这么久。"
百里东君突然抓住叶鼎之的手腕:"你答应他们什么了?"
竹叶沙沙作响,屋内一时静得可怕。
“没有,别担心。我们只是各取所需。”叶鼎之反手握住百里东君的手:"天外天需要一个人搅乱皇宫禁制。"
他的手温暖有力,"而我,需要一个机会带你离开。"
"萧若瑾会以为......"百里东君的指尖无意识地握紧了叶鼎之的手,"是天外天掳走了我。"
"不错。"叶鼎之突然倾身,鼻尖几乎贴上百里东君的,"这样既不会牵连百里家,又能......"
他的声音低下去,轻声道:"让你永远离开那个金丝笼。"
百里东君猛地抬头,嘴唇擦过叶鼎之的下巴:"可是......他们怎么可能这么轻易帮你?你......"
呼吸交错间,他闻到叶鼎之身上除了熟悉的檀香,还混着一丝血腥气,"你......受伤了?"
叶鼎之重新环抱住百里东君:“小伤,没事。刚刚上过药了。”
“云哥,我之前不是已经和你说清楚了吗......”百里东君无奈,“你又何必......”
叶鼎之打断他,手臂收得更紧了些,声音低沉而微哑:"没说清楚。"
他顿了顿,喉结滚动,似在压抑某种翻涌的情绪:"对不起......"
他的指尖微微发颤,"我竟忘了我们的过去,还荒唐地以为自己喜欢的是易文君......"
叶鼎之的声音微哑:“是我......亲手把你送进那牢笼......”
百里东君身形一僵。
他沉默片刻,忽然推开了叶鼎之,后退一步,声音微颤:"云哥不是已经与易姑娘成婚了吗?"
叶鼎之闻言一怔,急忙上前一步想要解释:"没有,我从未与她成婚。三年前我就已经与她说清楚了,此后更是再未见过她一面。"
"是萧若瑾告诉你的?"叶鼎之急切地追问,眼中闪过一丝痛楚,"东君,我......"
百里东君却抬手制止了他继续说下去,眼神黯淡:"我知道了。"
"东君?"叶鼎之不安地唤道。
百里东君背对着他,轻声道:"云哥那时失了记忆......既然曾对易姑娘动心......如今待我,会不会只是愧疚......或是执念......"
叶鼎之忽然从背后抱住他,双臂收紧,下颌抵在他肩头:"不是,都不是。"
他的声音低沉而坚定,"那场失忆不只让我忘记了爱你,更让我的记忆错乱......可即便在最混沌的时候,我的心也从未真正认错过人。"
彩蛋:
后续:叶鼎之解释清楚了吗?
叶鼎之:你还在生我的气,是不是?
【离舟】赵远舟重生了! 赵远舟离仑卓翼宸修罗场?! 拾捌
晨光透过纱帘,在床榻上投下斑驳的光影。
赵远舟半梦半醒间,感觉有指尖正轻轻描摹他的眉眼。
那触感微凉,带着熟悉的妖力波动。
"醒了?"离仑的声音从头顶传来,带着晨起特有的沙哑。
赵远舟睁开眼,看见离仑侧卧在他身旁,银发铺了满枕,有几缕调皮地搭在他胸口。
晨光为那些发丝镀上金边,而妖纹则在裸露的肩颈处流转着银蓝色微光。
"在看什么?"离仑低头,鼻尖蹭过他的脸颊。
赵远舟抬手抚上他颈侧的妖纹:"看你。"
指尖顺着纹路游走,感受那微凉的触感,"妖纹...
晨光透过纱帘,在床榻上投下斑驳的光影。
赵远舟半梦半醒间,感觉有指尖正轻轻描摹他的眉眼。
那触感微凉,带着熟悉的妖力波动。
"醒了?"离仑的声音从头顶传来,带着晨起特有的沙哑。
赵远舟睁开眼,看见离仑侧卧在他身旁,银发铺了满枕,有几缕调皮地搭在他胸口。
晨光为那些发丝镀上金边,而妖纹则在裸露的肩颈处流转着银蓝色微光。
"在看什么?"离仑低头,鼻尖蹭过他的脸颊。
赵远舟抬手抚上他颈侧的妖纹:"看你。"
指尖顺着纹路游走,感受那微凉的触感,"妖纹比昨日淡了些。"
离仑捉住他作乱的手,在掌心落下一吻:"多亏某人昨夜......辛勤疗伤。"
尾音故意拖长,妖纹随着话语泛起涟漪般的波动。
赵远舟耳根一热,正要反驳,却被离仑以吻封缄。
这个吻温柔又缠绵,带着槐花蜜的甜香。
分开时,两人唇间拉出一道银丝,在晨光中闪闪发亮。
"别闹。"赵远舟轻推他,"今日要晒药材。"
离仑不情不愿地放开,妖纹暗淡了几分:"那我帮你梳头。"
这是他们近日养成的习惯。
离仑总爱用那把犀角梳为赵远舟束发,动作轻柔得像对待什么易碎品。
赵远舟曾笑他太过小心,离仑却认真道:"三百年没碰过了,怕手生。"
铜镜前,离仑执起一缕墨发,梳齿缓缓穿过发丝。
妖力顺着梳子流淌,将每一根发丝都裹上微光。
"发尾又分叉了。"离仑皱眉,指尖凝出冰晶将分叉处一一修齐。
"赵远舟?"清朗的嗓音穿透晨雾,惊飞了檐下两只画眉。
卓翼宸腰间"照雪"未出鞘,剑穗却无风自动——那是感应到妖气的本能反应。
他目光扫过离仑缠在赵远舟发间的指尖,嘴角勾起似笑非笑的弧度:"看来我打扰了二位......晨课?"
"卓公子好雅兴。"离仑的妖纹如藤蔓攀上赵远舟肩头,银发无风自动,"缉妖司如今都爱擅闯民宅?"
晨雾还未散尽,小院里的石桌上已经摆好了清粥小菜。
远舟将最后一碟腌萝卜放下,抬头看见卓翼宸正倚在门框上,目光在他和离仑之间来回游移。
"早饭好了。"赵远舟拍了拍石凳,示意卓翼宸坐下。
离仑的妖纹在颈侧闪烁了一下,银发无风自动。
他慢条斯理地卷起袖子,露出小臂上蜿蜒的妖纹,故意在卓翼宸面前晃了晃:"粗茶淡饭,恐怕不合卓公子口味。"
卓翼宸不以为意,腰间"照雪"剑穗轻摆,他走到赵远舟身旁坐下:"远舟的手艺,我很是想念。"
赵远舟盛了一碗粥推到卓翼宸面前,眼角余光瞥见离仑的指尖在桌面上敲出不规则的节奏,妖纹颜色正由银蓝转为暗红。
"上次你提到的那个药方,我试过了。"卓翼宸夹了一筷子腌萝卜,清脆的声响在清晨格外清晰,"效果确实不错。"
赵远舟眼睛一亮:"真的?我就说那味'寒心草'加得恰到好处。"
他下意识往卓翼宸那边倾了倾身子,两人之间的距离瞬间缩短。
离仑的筷子在碗沿轻轻一磕,发出清脆的声响。
赵远舟回头,看见离仑正用那双妖异的竖瞳盯着他,银发间隐约有细小的电弧闪过。
"远舟,尝尝这个。"离仑夹起一块蜜渍莲藕,直接送到赵远舟唇边。
他的指尖泛着微光,妖纹顺着腕骨爬上手指,在晨光中流转。
赵远舟愣了一下,还是张口接了。
莲藕甜得发腻,根本不是他平日喜欢的口味。
离仑满意地看着他咀嚼,妖纹颜色渐渐恢复平静。
【藕饼】哪吒替敖丙疗伤——
灵池深处蒸腾的雾霭漫过莲台,混天绫垂落的赤色绸带在氤氲中如血蛇游弋。
哪吒盘坐于九瓣火莲中央,红衣半褪堆叠在腰际,赤金纹路自锁骨蜿蜒而下,在胸膛起伏处凝成火焰图腾。
他垂眸凝视缠绕腕间的冰蓝小龙,忽而屈指叩响乾坤圈,金铁嗡鸣惊碎满池寂静。
敖丙的龙鳞正渗出淡金血珠,每一滴触到哪吒肌肤便炸开成细碎星火。
小龙尾尖死死勾住金环,冰蓝鳞片随着呼吸翕张,露出内侧泛着珍珠光泽的软肉。
当哪吒的拇指无意识抚过那片脆弱肌肤时,龙身骤然绷紧,锋利的爪尖在他腕骨划出三道血痕。
哪吒用舌尖卷走渗出的血珠,铁锈味在齿间蔓延。
他清晰记得四十九...
灵池深处蒸腾的雾霭漫过莲台,混天绫垂落的赤色绸带在氤氲中如血蛇游弋。
哪吒盘坐于九瓣火莲中央,红衣半褪堆叠在腰际,赤金纹路自锁骨蜿蜒而下,在胸膛起伏处凝成火焰图腾。
他垂眸凝视缠绕腕间的冰蓝小龙,忽而屈指叩响乾坤圈,金铁嗡鸣惊碎满池寂静。
敖丙的龙鳞正渗出淡金血珠,每一滴触到哪吒肌肤便炸开成细碎星火。
小龙尾尖死死勾住金环,冰蓝鳞片随着呼吸翕张,露出内侧泛着珍珠光泽的软肉。
当哪吒的拇指无意识抚过那片脆弱肌肤时,龙身骤然绷紧,锋利的爪尖在他腕骨划出三道血痕。
哪吒用舌尖卷走渗出的血珠,铁锈味在齿间蔓延。
他清晰记得四十九日前——敖丙人形虚影在雷暴中破碎成漫天冰晶,却仍用龙尾将他元神裹进深海漩涡。
此刻缠绕在腕间的小龙不过三寸长,额间龙珠裂纹密布,连鳞片开合都带着滞涩的摩擦声。
混天绫忽然缠上小龙腰腹,赤绸勒进鳞片缝隙拖拽出金色血雾。
哪吒皱眉掐诀,三昧真火自莲台窜起丈余,将试图束缚敖丙的法宝烧得滋滋作响。
烈焰映照下,敖丙的竖瞳泛起妖异红光。
他猛然昂首咬住哪吒虎口,尖牙刺破皮肤的瞬间,两人识海轰然震荡——哪吒看见自己的魔丸在敖丙丹田处疯狂旋转,而本该属于对方的灵珠,此刻正嵌在自己心口迸发冰蓝光芒。
"原来如此...…"哪吒任由小龙的利齿更深地陷入皮肉。
他屈起膝盖将敖丙拢在腿间,掌心贴着龙脊缓缓下压。
冰鳞与火纹相触处腾起红蓝交织的灵雾,逐渐凝成锁链状缠绕彼此身躯。
莲台突然剧烈倾斜,九瓣火莲次第绽放,露出中心流淌着熔岩的莲房。
哪吒轻轻拽着龙角将敖丙按进滚烫的灵液,看着冰蓝鳞片在高温中泛起胭脂色,柔声道:"忍着点,给你补龙珠。"
敖丙的挣扎掀起滔天浪涌。
龙尾拍打金环迸溅火星,细长龙须缠上哪吒颈间动脉,随着脉搏频率越收越紧。
当淡金血液混着灵液灌入龙口时,小龙突然发出悲鸣,额间裂纹竟生出珊瑚状的红丝,与哪吒心口的火纹遥相呼应。
莲台水镜。
倒影中他们的魂魄早已交融——冰蓝龙魂缠绕着赤色魔丸,而烈焰包裹的灵珠正在敖丙体内跳动。
混天绫此刻乖顺地垫在小龙身下,如婚床铺陈的赤色锦缎。
子夜梵钟穿透云层时,敖丙终于力竭瘫软。
他蜷在哪吒掌心,尾尖仍固执地勾着金环,龙须随呼吸轻扫少年战神腕间突起的青筋。
哪吒忽然扯开衣襟,将小龙贴在心口魔纹处,三昧真火化作羽被覆住颤抖的龙身。
他指尖点在敖丙开裂的龙珠上,烈焰暴涨,火莲收拢成骨状将二人包裹。
混天绫在焰色中分裂成亿万红丝,细细缝合着小龙每一片渗血的鳞。
晨光刺破雾霭时,莲台已结满冰霜。
哪吒垂首看着沉睡的敖丙——小龙额间裂纹被金红岩浆填补,龙尾缠绕乾坤圈的位置,赫然烙着一枚火焰纹章。
晨露未晞时,敖丙在灵液蒸腾的雾气中睁开了眼。
他发现自己仍维持着龙形,却比昨夜大了一圈,冰蓝鳞片边缘泛着熔金般的光泽。
更令他惊愕的是——自己的龙尾竟自发缠绕在哪吒腰间,尾鳍金环与对方腰封的玉扣严丝合缝地嵌在一起,仿佛天生就该如此相连。
"醒了?"哪吒的声音带着晨起的沙哑。
他指尖还残留着补龙珠时的火灵,此刻正有一下没一下地拨弄敖丙新生的龙须。
那半透明的须尖敏感得很,被热气一熏就蜷曲起来,扫在哪吒锁骨处的火纹上,激起细碎火星。
敖丙想逃,龙爪刚撑起半寸就被混天绫缠住前肢。
赤色绸缎昨夜还是杀伐利器,此刻却像情人指尖般缱绻,摩挲着他鳞片下最嫩的软肉。
更糟的是哪吒突然低头,犬齿轻轻叼住他后颈的逆鳞——龙族最致命的弱点,此刻正被魔丸持有者含在唇间把玩。
"你心跳太快了。"哪吒的拇指按上敖丙喉间,那里有块半透明的鳞片,正随着脉搏频率泛起涟漪般的金光。
小龙羞恼地甩尾,却让缠在二人腰间的龙尾收得更紧。
金环撞上哪吒腹肌的闷响里,他听见对方低笑:"这么急着投怀送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