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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下楼了没走楼梯没坐电梯

【藕饼】致A情史 10

*我流现代男大

*厌世藕 X 温柔饼

*藕第一人称

*这个OOC我先O为敬

 

 


 

 

敖丙请假了。

我看着他的床铺和书桌都空荡荡的,桌上合拢的那本书被窗户外面撞进来的风吹开封面,里边的页码跟胶片电影一样闪过去好几面。

所以我也请假了。我不喜欢胶片电影。

太乙给我批假条,他问我请假理由。我说没有什么理由,继续待在学校里我会非常想死,比我这辈子任何一个瞬间都更想死。

太乙马不停蹄给我批了假条,他知道我是真的敢死给他看。

我宣布了回家的这个结果,杨戬天都要塌了。

他上来抓着我的肩膀猛摇,他打算让我给中午...

*我流现代男大

*厌世藕 X 温柔饼

*藕第一人称

*这个OOC我先O为敬

 

 


 

 

敖丙请假了。

我看着他的床铺和书桌都空荡荡的,桌上合拢的那本书被窗户外面撞进来的风吹开封面,里边的页码跟胶片电影一样闪过去好几面。

所以我也请假了。我不喜欢胶片电影。

太乙给我批假条,他问我请假理由。我说没有什么理由,继续待在学校里我会非常想死,比我这辈子任何一个瞬间都更想死。

太乙马不停蹄给我批了假条,他知道我是真的敢死给他看。

我宣布了回家的这个结果,杨戬天都要塌了。

他上来抓着我的肩膀猛摇,他打算让我给中午饭都吐出来给他看:“你走了我一个人上专业课?李哪吒你他妈有没有心?老子借你老子妹子的飘带去泡汉子,你转头就丢老子一个人去面对教GIS的那个死秃子?”

我没搭理他。因为我中午没吃午饭,我的天也已经塌了。

我背着包回家。

不是我爹娘那个家,也不是李木吒那个家,我滚去李金吒那个家。前几天他心情好,把家门密码改回去了,我进门进得一点阻碍都没遇到。

门一打开,李金吒李木吒同时扭头瞧我,李木吒手忙脚乱地给夹在他们中间的玩意儿收起来。

我看清楚了,都说了我跟杨婵最大的区别就是我不是瞎子。他们刚拿着玩儿的是一本相册,看封面应该是我刚出生到五岁的记录。我有时候觉得他俩简直就是变态,对着几张他俩抱着小时候的我的照片流口水嘿嘿傻笑,杨戬都没他们这么恶心。

放在平时我高低要讽刺他们几句,但今天我实在没这个心情。

我把包甩在沙发上,径直走进李金吒家的客房里,拍上门落锁。

这屋子几乎给我睡成了专属,桌椅板凳都齐全,衣柜还塞着我上回没带回宿舍的一套衣服。

我扑倒在床上,李金吒家的被子上都给他喷了木质香的香水,我给自己嵌进这段熏人的朽木里。

我脑子里还在想着敖丙的事情,很乱,所以一句话也不想说。

不是想不通。我没有想不通,也没有不明白。

我只是觉得,我跟敖丙认识的时间太短了。

太短了,刚好够我喜欢他喜欢得没有办法放下,刚好不够我去了解他。

我只是知道了他胃口很好,但我不知道他真正喜欢吃什么;我只是知道了他喜欢看书,但我却没摸清楚他的真正书品喜好。我是半吊子的农夫,跟着师傅学了一路,清楚菜地要浇水,却没人告诉我怎么浇、何时浇、浇多少。

也没人告诉我,海浪为什么愿意亲吻我,又为什么要退走。

我们好年轻,我活得好无力。所以敖丙只有在喝醉的时候才敢让我带他逃走,等他酒醒了,他还是会一个人回去,带着他的那本法文原版的致D情史一起。

我不想淹死在海里了。我从今天开始讨厌海,变幻无常的地方。

那边门锁响了一下,我没抬头。

李金吒跟李木吒做贼一样溜进来,他俩有钥匙,我锁门也不是为了防着谁进来,我只是表个想静静的态度。

我也知道这俩的态度,他们才不管我为什么想静静,他们只想搞清楚静静是谁。

两边的床垫往下一陷,李金吒李木吒一左一右跟着倒在床上,把我夹中间,像俩全麦面包夹我这个煎鸡蛋裹火腿肠。

左边的全麦面包很不经意开口:“咋了吒儿?”

我没理他,我还是把脑袋埋被子里。李金吒家里的被子怎么这么透气,想闷死都没这个可能性。

右边的全麦面包翻了个身,幽幽道:“吒儿,有事儿别闷着,跟哥哥们说说。”

“就是,说不准还能给点建议。”左边的全麦面包接话,“哥哥们比你多活的这几年也不是白活的。”

我搁被子里翻了个白眼。李金吒装深情隐忍追姑娘追了三年追到人家结婚了都没被发现,李木吒人生两段恋爱均以被劈腿草草收场,他们能给我什么建议?从今天开始走深沉路线还是买个绿帽子往头顶上扣?

李金吒跟李木吒真的很烦,跟俩赶不走的超大型蚊子似的在我耳朵边上嗡嗡嗡。我忍不了了。

我翻身坐起来,冷漠地看他们。我简单说:“想跟我打架可以直说,没必要这么拐弯抹角地把我惹发火。”

李木吒还有工夫乐呵,我真想给他那张嘴从脸上撕下来。

我开始思考计划的可能性,以及成功实施后我爹我娘会不会给我皮剥下来做成大衣。

又想了想,来回都是一个死,没什么好犹豫的,我准备动手。

我蓄势待发地准备扬起拳头。

李金吒懒洋洋翻了个身,两边胳膊垫在脑后当枕头,慢慢悠悠:“……唉,不想听哥哥们的建议就算了。本来明晚上有个酒会,跟敖家谈个生意,还想带你一块儿去见见世面……”

我把举起来的拳头放下了,啪一下,很快啊。

李木吒打了个哈欠,看着老不情愿:“就是。本来就只让你给我们透个底,到时候帮你跟咱爹妈说话也方便,既然你不愿意……唉。”

我在床板上跪得很标准,我说:“大哥二哥,你们俩是我亲哥。”

李木吒抻长腿给我来了一下。他笑着骂我:“傻小个儿,我们本来就是你亲哥。”

我们家就是这样,我爹我娘跟我两个哥哥向我妥协了很多。所以我毫无道理地请假回家,毫无道理地出现在任何地方,只要目的不是想死,他们都不拦着我。

从名字也知道,爹娘是对我报以许多期待的。他们也想过叫我叱咤风云,叫我出人头地;我也想过,要是能顺着名字长下去,那最差也得是个规规矩矩开花,避开垢毒,连根都干净的结局。

但他们还是让我飞走了,不管多高多远。除非我的计划是突然收起翅膀来一场酣畅淋漓的高空坠落,他们就一定跟在我后面喊加油。

我晚上住在李金吒家里。

客房关了灯后光线也很好,窗户朝着南方,月亮倒吊着挂在窗棱上。

我打开手机看我和敖丙的聊天框。他请假后那个白色底的方框里就再也没有更新什么,他没有找我说话,我也不知道该找他说什么。

我在他面前老是当怂逼,他惯着我,由着我。可一旦身份逆转,小龙缩回海螺里,我就只剩下茫然无措,手抬起来又放下去,分不清哪片卷曲的海带才是海螺的门帘。

我打字问他:你在干什么?

然后删掉。

又打字问他:你现在还好吗?

然后删掉。

又打字:你酒醒了头会痛吗?

然后删掉。

我像个无情的打字机器,一遍一遍地拿黑线条填满那道长方形的框架,又心不甘情不愿地清扫,把那些东西都丢进垃圾桶。

最后我给他发了个小月亮。

圆润的那种,不是月牙。因为我笑不出来,我也不想敖丙现在还能笑出来。

我以为敖丙不会回我,所以我把手机放下。

手上这个会发光的冰凉板砖被扔到床头柜上,塑料手机壳跟木板的撞击声与某种震动重叠在一起。

我以为我听错了,我觉得我的精神病越来越严重,以前只是分不清现实跟幻觉,现在连幻听都有了。

而后手机又嗡嗡着抖动一下,整个向右边挪了半毫米的位置。

我整个人跳起来。

直到现在我也不敢肯定,那震动就是敖丙。

我像那种站在海边,拿着螺哨铆足了劲去吹响声音的人。海岸对面有人回应我,但螺哨的声音都那个样,我不敢笃定,我怕希望落空,我怕那个人不是我心心念念的龙太子,我怕那只是某个一时兴起的虾兵蟹将。

我在小巷子里为了给卖煎饼的大妈出头,一个人单挑十来个小混混时,我断定我这辈子都不会害怕什么虾兵蟹将。后来我意识到,等我白发苍苍,身形佝偻,等我需要别人搀扶才能行走,那个时候,我才配去谈一辈子。

因为我的人生里不会有第二个敖丙了。

我承认我的悲观主义,那玩意儿天生的,改不了。我就是靠着悲观主义才能勉强活到现在。

我深吸一口气,把这块儿板砖捡起来。

按亮屏幕时,我本能似的眨一下眼睛。

我看见屏幕上的三个小太阳。

太阳对我咧着嘴,瞪大瞳孔并排朝着我笑。

我没有很开心,我开心不起来。我想着敖丙一定要因为拒绝我而跟我一样郁闷难受,敖丙却执拗地盼着我笑。

他统共发了两条消息,太阳飘在单个月亮下,他问我:怎么啦?

是他平时说话的语气,我突然拥有莫大的勇气,够撑着我这具撕裂过一遍的躯体去横冲直撞。

我拨通电话。

拨号音响了好几声。我第二次打他的电话,铃声仍然是最初始的那个,我等他十秒,我这屁大点的勇气就够我撑十秒。

我没等到十秒,第四秒的时候电话被接通了。

我听到了敖丙的声音,他比上次骤然接我电话时淡定了很多。他叫我的名字:“哪吒?”

“敖丙。”我也喊他。

敖丙从鼻腔里应了一声。

中间有一段短暂的寂静,我开始没话找话。我问他:“你今晚吃什么?”

敖丙停顿一秒。信号的延迟组成这一秒,是我们之间的距离。

“我吃的抄手。”他很老实,“你上次点给我的那家店,我又点了一次,给我爸爸也尝了。”

“味道怎么样?”我问。

敖丙犹豫了会儿:“不知道,有点怪怪的,不像上次在你家里那么好吃。”

我进行了简短的思考,高考六百二的脑子立刻得出结论,我觉得我简直是天才:“醋加少了。”

敖丙“啊”一声。

“再加点,别怕多,多了我再给你点一份就成。”我鼓励。

我听见电话那头的步履声,很浅,像那种羊毛袜子踩在大理石上,静悄悄的。

我脸有点僵,就抬手摸上去。于是这时候我才意识到,我一直在笑。

我根本记不得我是什么时候笑起来的,我猜是在电话拨通的那一刻,敖丙叫我名字的时候。

又或许我在看见三个太阳时,脸就比脑子先一步感知到了某种幸福。

我在这两种可能性里来回蹦跳,一会儿站队一个,一会儿站队另一个,我是墙头草。

直到敖丙那边发出来惊叹,我才回神。

“真的欸。”敖丙小声赞叹,“真的变好吃了。”

“对吧。”我自豪,小爷我的食谱从不出错。

于是那边又寂静了。敖丙的吃相很好,这我知道。他大概戴着耳机,话筒就挂在嘴边很近的位置,所以我听见很轻的咀嚼声。

他咽下去一只抄手,然后去夹另一只,嘴唇分离时那点水声也清晰,仿佛微型的烟花爆炸。

我无法遏制地想起野湖边上的那个夜晚。我吻他,吻得他无法呼吸,吻得他收不住流淌的涎水,那是他在我面前最失态的瞬间。

我轻声问:“敖丙,你喝酒断片吗?”

对面的咀嚼声停了。

我耳边一片寂静,寂静地只听见静音后的空调那点细微的运作声音。

我再次开口:“我换一个问法。你还记得你上次喝醉后跟我说过什么,我又跟你说过什么吗?”

我以为敖丙要假装听不见这个问题。

但敖丙还是回答我,他是有问必应的类型:“记、记得一点。”

我觉得敖丙还不如假装听不见这个问题。

也算是我对他更了解了一点。我说:“原来你撒谎会结巴。”

敖丙紧闭着嘴,默不作声。

语音通话是带着距离感的。他不再说话,我就失去了对他此刻的所有判断依据,看不见他的表情、猜不透他的心。我甚至不知道他是卡了壳、不愿意再回应我的声音,还是破烂信号拦截了我们之间流畅的沟通。

所以我跟李金吒说了,让他家里换个好点的宽带套餐。都住二百平米的房子了,怎么还舍不得把他这三百块钱的破路由器扔楼底下回收站。

我开口:“没事儿,你在我面前撒谎也可以,我不生你气。”

敖丙还是闭着嘴,只是闷声“嗯”了一下。

他还愿意跟我说话,我挺开心的。

我原本以为我只要还能开心就够了,但我是个恶劣的人,他既然愿意回答我,我就觉得这是理所应当的事情。

只是理所应当而已,还不够。

他可以光着脚站在椅子上,逼我看他的眼睛,我也能逼他听我说话,逼他回忆我没办法忘记的深夜。

所以我对他说了。

我对他说:“那我当你断片了,我当你记不得了。”

敖丙轻轻叹出去一口气。

我猜他是想起了我那句不会重复的誓言,所以放下心。我突然觉得我们之间认识的时间太短也不是件太坏的事情,正好叫我不够了解他,也正好叫他不够了解我。

我也没打算不遵守对自己的承诺,小爷我向来一言既出驷马难追。

我只问他两个问题。

“敖丙,”我缓慢地咬字,“我现在还是打算出远门。你会送我到机场,对我说等我回家吗?”

敖丙很肯定:“我会,哪吒,我们是最好的朋友。”

我笑了:“我不跟我最好的朋友接吻。”

敖丙没有可以反驳的话,所以他沉默。

所以他遇上了我,我想。

因为我喜欢把粉饰太平的幕布撕成碎片,我最喜欢亲手拉开外壳冰凉的铁桶盖子,让里面积攒已久的气压爆出漫天金黄的爆米花。

“敖丙,”我问,“你喜欢我吗?”

我听见敖丙齿关闭合的声音。

我不着急,我也可以沉默,我也可以调动语音通话的距离感。我只是安静等着他的回答,就能让他像黑暗里迷路的兔子,茫然地伫立在木头栈道上,踩上去就吱呀呀响,只剩一条没办法给他指明方向的红飘带瘫软在地上,一端垂进湖水里。

“喜欢。”我听见他肯定地回答,“我喜欢你。”

“但是哪吒……”

“你不用跟我解释的。”我打断他的声音,“你不用跟我解释什么。”

敖丙就真的没有再出声,我从沉寂里捏住他的沮丧,碾在手心里。

“我只有这两个问题,我问完了。”我对他落下定论,“你有什么要问我的吗?没有的话,我就挂电话了。”

敖丙有一段时间没说话,可我知道他不是没话说,所以我耐着性子等。

我是那种触底反弹的八音盒,平常性格太急躁,所有人都捏着我的发条,给我上了一圈又一圈。等敖丙接过来,他毫不犹豫地松开手,让发条自转,所以我发出来的声音就不是齿轮摩擦的吱呀吱呀,我的八音盒开始转圈,绕着他跳舞又唱歌。

“……哪吒。”

我应了声:“欸,在呢。”

敖丙深深吸了一口气:“对不起。”

他的道歉毫无道理,但我欣然接受:“嗯,没关系,我原谅你了。”

敖丙被我噎了一下,他遇到我这种人真是他的福气,就像我遇到他一样。我们就是相克相斥、相辅相成的,我们两个出生那刻起,就是为了把彼此噎得哑口无言的。

“……你连我为什么道歉都不知道。”

敖丙缓了一会儿,才继续说话。他这声就是在抱怨,那个尾调带着点幽幽的怨怼。我当时想,他妈的,可爱死了。

“对不起。”敖丙重复一遍,“我不该这么做的。”

我不知道他“不该这样做”是指具体哪件事。是借着酒劲儿跟我接吻,还是跟我搞暧昧,或者加上我的微信还我那二块四毛三,又或者最开始为了帮杨婵看上的那个姓刘的史前类人出头,而走向我。

我才懒得搞清楚,人类的脑子是有限的,我绝对不把我岌岌可危的情商花在这种无聊事情上。

我只对他说:“你道歉也没用,我现在喜欢你,谁都看不上眼。你要是真觉得对不起我,你就说讨厌我,恨我,觉得我这个人烂透了,根本不配站在你身边。然后我就滚蛋了,保管你这辈子都打听不到我的消息。”

敖丙说不出话,他当然说不出话来。

所以我笑了:“你看,你又觉得对不起我,你又不愿意付诸行动。那我还能怎么办?我只能继续喜欢你了。”

“你不要喜欢我了,哪吒。”敖丙这次是真的好认真,“你不要喜欢我了。”

“什么?”我放大声音,“你说什么?网卡了我听不见。哈哈,我就说他狗日的李金吒贪便宜买的路由器是破烂玩意儿,迟早给他砸了。”

敖丙好无奈:“哪吒……”

“嗯嗯嗯,在呢,准备不在了。”我敷衍,“就这样,我挂了,明晚上见。”

没等敖丙抓住“明晚上见”的话头,我眼疾手快挂掉电话。

爽。

浑身都爽。

门那边给敲了两声,李金吒在喊我:“小兔崽子吃饭!”

“来了别催。”我挪出去。

我们家里最擅长做饭的是我娘,其次是我爹跟我并列,然后是啃树根都能活的李木吒,李金吒垫底。他那双手签个合同还行,捏锅铲还是太难为人家了。我说的是难为人家农民伯伯辛辛苦苦种的菜养的鸡鸭牛羊。

那一桌上三个菜,两个糊了,还有一个半生不熟。一桌子动植物全白死了。

我冷漠地掏出手机点外卖。

“浪费家人的劳动成果。”李金吒批评,“老二突然加班走了,你给我全部吃完,不然明天不带你去。”

我说呵呵,你猜李木吒为什么突然加班走了。

我还是老老实实坐下了,就是李金吒今天炒出来一盘屎,为了敖丙我也得吃。

那边色香味不全,我嚼着夹生的米粒,艰难咽下去一口小青菜。

“大哥。”我对他说,“我喜欢敖丙。”

李金吒顿了一下,很快恢复正常:“你哥我不瞎。”

我说我知道。

我又嚼着牛肉,实在嚼不烂,囫囵咽了。

“我喜欢敖丙,从来没有那么喜欢,想喜欢一辈子的那种喜欢。”

李金吒往我盘子里夹了筷子菜。

“嗯。”他说,“哥都知道。”

 







我盯着盘子里堆成山的生菜糊肉。

我对向李金吒。

“我跟你掏心掏肺,”我问得诚恳,“你怎么忘恩负义呢?”

·











TBC.

试图考据了一下哪吒这个汉语名字的来历。有说法是नलकुबर传到中原后发音受到古汉语影响演变成NeZha,但唐代后才发展为由统一文字“哪吒”代指那罗鸠婆。古汉语中,哪在此处作为名字时没有找到准确的含义,我倾向于无意义的音译字;但“吒”字有表威慑和威喝的意思(喷也,叱怒也。东汉《说文解字》中的释义)。所以在文中这样写了哪吒的名字含义。

一直认为名字这个东西对人而言是【可以很重要】的。所以在每次写同人文都会去浅显研究一下这个方面。哪吒这个名字很符合他的个人色彩和性格,融合了佛教梵文来源里的异域色彩和本土道教的中式神格。不愧是我从小学看过封神榜后一直最喜欢的中华神明。

你好,过了暧昧期不会写了,怎么调理。

墨鱼仔

藕饼-竹马(69)

六十九


一切的开端源于哪吒初次伪装前在队里熬夜看过的资料。

他始终对卷宗上申公豹的名字耿耿于怀。

记忆中那个一板一眼,不苟言笑,总是出奇认真的申叔叔,对他的所有认知在这一夜之间通通都被颠覆,哪吒寒从脚起,心头发堵,却无人可说。

他想问问敖丙,又在几番犹豫里放下了手机。

哪吒仔细想过,他并不忧虑敖丙有所隐瞒,而是害怕敖丙由始至终从不知情。

不论出于哪种可能,这个电话带给敖丙的都将只有难过。


哪吒最后拨通了p城的号码,那个熟悉的沙哑声音一响起来就像某种预感,在哪吒的追问下娓娓道来。

敖丙告、告诉我你要读警校,我、我就知道迟早有这一天。

哪吒在那一刻反倒说不出话,抓着手机的...

六十九


一切的开端源于哪吒初次伪装前在队里熬夜看过的资料。

他始终对卷宗上申公豹的名字耿耿于怀。

记忆中那个一板一眼,不苟言笑,总是出奇认真的申叔叔,对他的所有认知在这一夜之间通通都被颠覆,哪吒寒从脚起,心头发堵,却无人可说。

他想问问敖丙,又在几番犹豫里放下了手机。

哪吒仔细想过,他并不忧虑敖丙有所隐瞒,而是害怕敖丙由始至终从不知情。

不论出于哪种可能,这个电话带给敖丙的都将只有难过。


哪吒最后拨通了p城的号码,那个熟悉的沙哑声音一响起来就像某种预感,在哪吒的追问下娓娓道来。

敖丙告、告诉我你要读警校,我、我就知道迟早有这一天。

哪吒在那一刻反倒说不出话,抓着手机的指尖甚至开始发抖。

申叔叔提了个条件,一切内情,都不可让敖丙知道,娃儿的成长一直都很简单,他的角色不是别人,只是父亲的挚友,一个胜似亲缘的叔叔。

哪吒莫名松了一口气,突然庆幸这个电话打给的对象不是敖丙。

好,我答应你。

申叔叔叹了口气,哪吒清楚地听他说了几个字。

孽、孽缘!


敖广在天劫潜伏的第三个年头,天劫进行了一次权重更迭,就像昼夜交替,首领轮换亦是组织里的常规流程。

前当家在当时检查出了心脏病,未来几年将慢慢无力掌管如今已重振雄风的天劫,申公豹也因此成为了继任的不二人选。

他是前当家手下的第一悍将,以心狠手辣闻名道上,为人奸诈,城府极深,也是敖广进入天劫结交的第一个朋友。

申公豹对敖广的评价起初并不高,甚至有些排外,一听说前当家莫名其妙收了个屠宰场小弟,眼白当即翻到了天上,在敖广按照规矩一一拜会一干元老时始终没给个好脸,而一听说前当家要将这土了吧唧的屠夫交给他带,更是气打不一处来,银牙一咬,烟嘴断成两截。

但很快申公豹便体会到,前当家为何对敖广日后必有作为深信不疑。

他们在一次国外收货的途中遭遇埋伏,对方人数众多,来势汹汹,手持的器械皆是美军里的重武,威力强大,但即便如此,敖广仅凭一人之力就干掉了对方大半队伍,甚至在枪口前救下了被袭击负伤的申公豹,那枚子弹打进了敖广的后腰,敖广却仍抱紧了仇敌不撒手,疯狂的举动一时间竟令对方反应不过来,申公豹因此得到了反击的机会,一连串枪响收下了最后一个亡命徒的人头。

有了过命的交情,两人之间的隔阂就此烟消云散,亲如手足,长达数年的朝夕相处,敖广发现申公豹原来也很简单,阴险狠厉,却又贪恋温暖,那场不顾生死的救援,申公豹始终铭记于心,每每饮酒都会拿出来提,仿佛那是他在人世间几十载以来最大的骄傲。

士为、为知己者死,我们那时候还、还不是知己,你都愿意这样帮、帮我!

申公豹的口吃是天生的,他出身孤寒,又在出生那年遭遇天灾,一家人只剩下他独活,被好心人送去孤儿院才得以长大,但是因为口吃的毛病,一直无人愿意领养,留在院内也备受其他孩子欺凌,就连初入黑道,日子仍旧艰难,马仔小弟乐于取笑他的残疾,闲来无事便拿他逗乐,适逢前当家生日,宴请四方,席间他被小弟们推上台,起哄要他唱首生日歌助兴,申公豹羞愤之下,登台献艺,说的却不是那么回事。

我、我和弟兄们练了一套咏、咏春,特来献丑给当家的过、过目!

前当家来了兴趣,点头称好,申公豹将那群发懵小弟拉上了台,以一敌三,拳脚生风,打的哪是什么咏春,分明只是真枪实弹的肉搏,那三个喽啰被揍得鼻青脸肿,哀声四起,却让前当家看得出奇尽兴,甚至鼓起了掌,起身叫好。

前当家对申公豹规范的肢体动作特别好奇,练过?

散、散打。

被社会资助上学的那些年,申公豹唯一的业余爱好就是散打,甚至有正儿八经的证书,比赛上的常胜将军。

那正好,我也练过,前当家褪下外套,就来和你切磋一二。

申公豹一愣。

若能打赢我,就直接到我手底下当差,怎么样?

申公豹咬咬牙,拉开了把式。


用前当家的话说,申公豹就是一条疯狗。

疯起来也不认主的狗。

巧的是他一向对于驯犬有相当高的信心,于是尽管众目睽睽之下吃了结结实实的两拳,前当家也并不生气,斥退了一群围上来保护他的手下,要他们将申公豹放开。

你小子明天就可以跟我走了。

可是大哥他……!

都闭嘴,我做事还需要你们指点不成?!

不、不敢…

天劫近年来人才渐有凋零之势,一直是前当家的一块心病,申公豹的出现无异于是给他打了一针强心剂,自古以来恶人养猛犬,申公豹尽管路子尚野,但只要加以培养,成就猛兽指日可待,何况比起人性,掌控兽性要更容易得多。

前当家唯一没想到的是,他对申公豹的一切笃定,会在有朝一日被敖广参破。


申公豹出头的第一件事,便是斩尽所有曾折辱过他的人,这股暴戾的杀伐之气深得前当家重用,原只是当作狗来差使,却在几次行动中意外发现他才思敏捷,擅用机关,许多人办不好的差事,到了他手中几乎不费吹灰之力,文武双全,天劫如日中天的那些年,申公豹的手段是道上出了名的狡黠,吃过亏的躲着他走,听闻他名声的不敢深交,长久以来都是孤胆枭雄,直到遇上敖广。

敖广是唯一一个为他拿命相搏的恩人,更是他生命中绝无仅有的救赎。

正因如此,在一次无意当中发现了敖广的录音笔,申公豹尽管震惊,却并未声张,只在私底下盘问敖广,希望他能给自己一个说法。

敖广的回答,大大出乎了申公豹的意料。

他甚至难以置信,眼前的人会这样大方地坦诚一切。


而更让申公豹吃惊的,是敖广问了他一个问题。

你既然是一个人来,我便当作你还将我认作兄弟,我年纪比你大,始终都把你当作亲弟弟看,我只问你,如果没有这些仇怨凄苦,让你过正常人的生活,你愿是不愿?


申公豹握紧了藏在衣内的枪,久不能言。


敖广有百分之一百的把握。

野兽即便他日归隐山林,也仍渴望阳光,追逐灿烂。


同年圣诞,前当家在美国病逝,事发突然,并未留下遗言,谁是下任当家一时间成了众人虎视眈眈的问题,敖广问申公豹,是否有更合适的人选,即便没有,也要努力找出一个,他自有办法让申公豹全身而退。

那你、你呢?

我还不能走,敖广看着窗外高挂的月亮,突发感慨,你知道我的家人在哪里吗?

申公豹一愣,他从未听说敖广有过家人,龙王是个孤儿的讯息道上人尽皆知。

敖广指指那轮皎洁,在那,经常都能看到,只是太遥远了。


敖广许诺,会让申公豹的通缉令永远无法生效,而如何让一纸公文无法执行,便是被执行人已经不在人世。

事情我都安排好了,不出意外明天这个时候你已经身在别处,里外我都打点过了,你甚至不需要改名换姓,只要找个地方安静生活就可以,做一个凡人可比你现在干的事情简单的多,自己保重。

敖广走前最后一个请求,是希望申公豹照顾好他的夫人。

她过几个月就要生了,无依无靠,我不放心。

申公豹叫住了他,在敖广了无牵挂的目光里给了他一块芯片。


其实之前组里出、出过的几次意外,我都想到过是、是否已经有了叛徒,但、但我从没想到过会是你。

敖广沉默。

申公豹又说,我也不是认、认可你,只是你对我有恩,我向来有、有恩必报。

敖广看着他,缓缓说了句,谢谢。

拿走吧,这是我手、手底下所有密文,也是黄鱼一、一直想得到的,除、除掉我,他就是现任当家。

敖广盯着手里那块指甲盖大小的芯片,忽然又道,我已经向他放了风声,今晚请你赴他的鸿门宴,他这个人刚愎自用,野心最大,现在东欧市场他一手遮天,有这个机会他一定不会放过你,虽然我能掩护,但是你务必一切小心。

黄鱼是前当家早年安置在俄罗斯的一枚棋子,行事稳重,深得信赖,属前当家得意的心腹之一,前当家过世之后便一直觊觎首领的位置,为了巩固自己的实力,不惜亲自回国四处拉拢有威信的旧部,其中也包括龙王。

敖广的臣服并未让黄鱼多心,他甚至交出了自己手上的所有资源以表诚意,一切计划按部就班,敖广回局里交了芯片,沟通完善后事宜,从太平间物色好了与申公豹最为接近的尸体,装进运输车开进了酒楼。

凌晨十二点,双方火拼的硝烟炸响了T城的天空。


黄鱼顺理成章坐上了天劫当家的位置,那把唐刀终是被撤换下来,抬上了他最钟爱的虎骨架,那是一头完整又漂亮的孟加拉白虎,象征他目前至高无上又独一无二的地位,并在上任之后更换了代号,取名天帝。

依照惯例,天帝便是敖广下一个攻克的目标,然而事情却在开展之前出现了一个意外。

敖广的妻子在家中突然腹痛,有小产的征兆,打了120至今尚未到位,情急之下只好拨通了敖广的号码。

天帝初上位,正是风吹草动见人心的时刻,见敖广听完电话神色有异,匆忙离去,便悄悄跟在他身后。

寻常手下在龙王面前不过小菜,要想追寻他的踪迹难如登天,天帝谁都没带,只多带了个消声器。

敖广显然是真的慌了手脚,天帝轻而易举便跟到了他的车前,车后座躺着一个面色痛苦的妇人,下体流出的鲜血染红了皮座,敖广折返回家的背影尚在视线之内,显然是刚把妇人抱下来,忘了拿什么东西。

天帝发现妇人呼吸急促,且有喘咳之症,猜测应是有哮喘,敖广慌乱中落下的估摸就是她的喷雾。

天帝站在窗前定定看了几秒,最终缓缓举起了枪。

龙王这个名号所代表的不仅仅是资源这样简单,天劫军师的风评他在国外便早有耳闻,一直想亲自拜会,此次回国,与其说是招安,倒不如说是慕名而来。

在这之前,他非常高兴,龙王并非浪得虚名,仅仅只是拿下申公豹的战役,便令他满意到心悦诚服。

他需要这个男人所能奉献的全部,而不是有朝一日听闻他说,为了妻儿老小,隐退江湖。

当断不断,反受其乱。


我承认当时对你确实有所怀疑,所以叫人跟着你,但是他们到的时候,人已经死了,信不信由你,这是他们在车上发现的子弹,你可以随便拿去查验。

敖广只沉默地站在门口,由始至终一言不发。

天帝猜不出他在想些什么,只知道他老婆的肚子看起来还不足月,胎儿一准死在腹中,为了避免子弹打得太过精准让他看出破绽,天帝特意在她身上多开了几枪,都不致命,但足以失血不治。

人各有命,混这条道的有几个人能够善终呢,事已至此,节哀顺变,我给你放个假,你修养一段时间再回来,我这里随时都需要你,明白吗?


哪吒明白了,他终于能够明白了。

他明白那些曾被自己自以为是的过去,孤身来去的敖丙,不知所踪的敖丙父亲,明白那本相册为何打开之后只有空白,明白为何申叔叔总让敖丙不要回家。

不懂也是正常的,人从来只懂自己喜乐,哪懂别人伤悲呀。


他确实不懂,他实在实在,太笨了。

可敖丙却是懂得的,他懂自己的伤悲,也懂他人的喜乐,更懂他从来为何流泪。


老组长,在支队长到达之前,我还愿意叫你一声组长,可是我真的不明白,为什么你选择这条路,是你教我们要懂得穿上这身警服的意义,可是你却早就已经脱下来了。

哪吒做了两手准备,他从大藕那得知了那辆车上的定位器密码,破解之后将导航系统也给了支队长一份,他原只是猜测警队有内鬼,是谁还不得而知,大藕却在关键时刻提了一件他不得不留意的事情。

你们那个组长,就那个秃头那个,去年是不是去过S省支援过啊?

你怎么知道?

看着有点面熟,好像在哪里见过。

你们不都对警察面熟吗,三天两头的抓人。

老组长做外援的事情哪吒知道的并不清楚,他回来时也不多提,后面也有人言人语,说是行动失败了,上头觉得丢人,压下来了。

哪吒打心底里感到奇怪,他们作为组员尚且不知内情,大藕又是从什么地方推测的呢?

这股奇怪,直到车上听闻龙王谈起去年天劫与龙门的恩怨才被突然点破。


老组长一直没有回应哪吒的问题,只用一种哪吒从未见过的表情看着他,像是嘲笑,又像怜悯。

哪吒捏着遥控器,缓缓走到他的跟前,此时此刻,万籁俱寂,前方忽现新的警笛,一路长鸣,奔忙交错,哪吒知道,支队长的队伍来了。

老组长,你刚才是准备连我一起除掉吧。

你见过八千万现金长什么样子吗?

老组长突然问。

哪吒露出个了然的笑,人民币?

见过吗?

对不起,我只看过美金。

老组长乐了,点了点头,随即一记反手,出奇制胜,在哪吒意外的反应里扣住了他的肩胛骨。


哪吒自认为想到了许多,唯独没料想他比自己更有按下遥控的魄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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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愿意为你去杀人,有谁可以这么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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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he Second Second

【快新】服部平次觉得不对

凌晨两点,服部平次怎么也睡不着了。今天又是铃木次郎吉向怪盗基德下战书的一天,又是基德克星江户川柯南顺利夺回宝石的一天,自然也又是怪盗基德顺利逃脱的一天。

夜晚,天台,星空,明月,江户川柯南在前面分析怪盗基德手法的时候,服部就在一边看着。

说起来跟个小偷到底有什么好说的?一个讲一个听,两个人看着都挺乐在其中的。最后怪盗基德在警笛声中飞走的时候,服部发誓基德跟柯南对了一眼,那一眼堪称缠绵悱恻。服部平次的八卦雷达从不出错,这就是为什么凌晨两点他无法入睡,因为他的大脑仿佛在问他:“你能猜出有多少次,工藤新一背着你与怪盗基德苟且吗?”

服部平次睡不着了。他越想越不对劲,身边睡熟的柯南脸上仿佛多了“...

凌晨两点,服部平次怎么也睡不着了。今天又是铃木次郎吉向怪盗基德下战书的一天,又是基德克星江户川柯南顺利夺回宝石的一天,自然也又是怪盗基德顺利逃脱的一天。

夜晚,天台,星空,明月,江户川柯南在前面分析怪盗基德手法的时候,服部就在一边看着。

说起来跟个小偷到底有什么好说的?一个讲一个听,两个人看着都挺乐在其中的。最后怪盗基德在警笛声中飞走的时候,服部发誓基德跟柯南对了一眼,那一眼堪称缠绵悱恻。服部平次的八卦雷达从不出错,这就是为什么凌晨两点他无法入睡,因为他的大脑仿佛在问他:“你能猜出有多少次,工藤新一背着你与怪盗基德苟且吗?”

服部平次睡不着了。他越想越不对劲,身边睡熟的柯南脸上仿佛多了“嫌疑犯”三个大字,下面还跟着个小括号,括号里写着他的罪名是“坠入爱河”。服部索性起身推了柯南一把,把睡得正沉的、还是小孩子的友人推醒,并灵活地躲开对方大力挥出的巴掌。

“工藤,喂,我有事问你。”

“什么?”柯南揉揉眼睛,手挥空后的第一反应是去拿眼镜,慢了一拍才想起自己是在不需要做伪装的友人家中。他打了个哈欠,坐起来用手撑着脸,因为被打扰了睡眠而显得有些烦躁:“难道你做梦梦到了什么难题,不立刻解决就会世界末日吗?”

某种程度上确实会世界末日吧……

服部平次精神百倍,盘腿端坐,严肃道:“我说你啊,工藤,你要认真回答我。”

柯南愣了一下,也默默把腰背挺直了。他微微仰头看着服部的眼睛,等待友人倾吐那个让他在凌晨两点扰人清梦的重大困惑。然后,他就听到服部平次用十足认真的语气说:“你啊,你和怪盗基德,究竟是什么关系?”

柯南眨眨眼,无语地歪下头,一个硕大的问号出现在他头顶。

“你就要问这个?”他听起来要骂人了,“他是个罪行累累的小偷,我是必然要擒获他的侦探——就这关系,还能是什么关系?”

“绝对——不是。”服部平次使劲摇了下头,“你看啊,奇迹乐园那次,他伪装成白马跟在我们身边,你明明识破了,但既没有戳穿他也没有告诉我,对吧?他中间还从我身上拿走了联络人手机,但只给你看了,完全不管我!”

“他不管你是他的问题吧——再说我也不是一开始就知道的啊。”柯南说,“要再后面一点我才觉得不对劲……再说当时兰和孩子们都被当成人质,哪里有功夫管他?他自己想来帮忙,既不是捣乱也不是偷窃,随便啦……”

“看!这个态度就很不对!”服部平次猛地靠近柯南,手指戳在柯南的鼻尖前,“他是小偷啊!小偷!嫉恶如仇的侦探怎么能对一个罪犯摆出这么随意的态度!”

柯南像是被扎了一下,露出一点惊慌的神色。

“飞艇那次,你还因为怪盗基德屡屡挂我电话!”服部平次又指责起来,“你数了有几次吗?他一和你说话,你就挂我电话!你老实说,在我约你去吃大阪烧那三十秒,你心里是在想我,还是在想怪盗基德!?”

“你在说什么胡话啊!好像我和基德在搞暧昧一样!”柯南拍开了服部平次的手指,“那次也是因为案情迫在眉睫,他能提供跟现场有关的消息给我,我自然——”

“新加坡。”服部平次晃了晃手指,“他遇到困难,借你身份也就罢了,把你绑过去——”

“把我绑过去希望我帮他解决问题。没有他我没办法回日本,一时受制于人也只能……”

“你们同居来着吧。”

柯南可疑地红了脸,结巴了一下说:“那、那也是没办法……”

“你看!”服部大声说,“我是要问你怎么没有拍下他的长相,但你的重点竟然在‘同居’!”

“他长得像我啊!这也不是秘密了!我拍他长相又没有用!”

“那你还掌握了什么跟他有关的情报吗?”

“哈……哈?”柯南认真地回想了一下,“他……他挺爱吃甜的……?”

服部平次叹了口气。

“你听听像话吗?你跟他相处那几天,只留意到他爱吃甜的?同居啊,同居!指纹都没拿到,这也能算是侦探吗?”

“你让我趁他睡着拿他指纹吗?那也太胜之不武……”柯南不好意思地挠了下脸,“而且拿不到啊……他虽然在我旁边睡得直打呼噜,但他当然防备了我。你不在现场所以不知道,我可是感受得清清楚楚……”

“比如?”

“比如,如果像你说的在他睡着的时候去拿他指纹,那他肯定会立刻醒来抓住我的手啦。别看他睡得熟他警觉得很啊!再说,我能不能回日本都在他一手掌握,激怒他对我也没有好处吧……”

“所以你根本没有尝试吧,拿他指纹。”

柯南忍不住转开脸,响亮地“啧”了一声。

“是啦!因为根本就不用试,想就知道啊。我跟他对了那么多次手,他要是连一点防备都没有,也不配是我工藤新一的敌人!”

服部平次这会儿已经完全看出门道了。他再一次伸出手指,恨不得拿面镜子让柯南照照,戏谑地说:“你一副非常骄傲的样子,把我这个老对手放在哪里?”

“那是你自封的。”柯南同样指了回去,“啰嗦,谁骄傲了?”

“说我是自封的,你跟基德难道互相承认过了?”服部往前凑了一点,“听起来非常不妙,是很奇特的感情债啊。”

“就是说跟感情没有关系啊!你还真以为我们在搞暧昧!”柯南垂下眼睛,自觉更无语了,“你要是很闲就快点睡觉。”

他躺回去,双手交叠枕在脑后闭上眼,摆出一副“就算你看穿我我也死不承认”的态度,思绪却已经完全跑偏。奇迹乐园那次也好,飞艇那次也好……新加坡,那还真是挺要命的经历。在一次次对决中早已质变的宿敌关系,哪里经得起一次同床共枕的考验,平素会让他觉得危险的气息在柔和的夜色中将他包裹,反而成了令人安心的讯号……

那个时候基德又在想什么呢?呼噜打那么大声,是在盼着他睡不着起来查指纹,还是希望吵得他想不起要查指纹这件事?倒是也有这家伙本身睡觉就很差劲的可能啦,但那简直是逼着人分房睡,最好不要……不,在想什么啊。

胡思乱想的功夫,服部似乎又问了什么,他权当自己睡熟了没有听见。不知过了多久,服部终于觉得没趣住了口,嘀咕着“没劲,去趟卫生间”,就起身推开纸门走了出去。房间一片安静,柯南也渐渐又觉得困了。他迷迷糊糊闭上眼,恍惚中门被打开又关上。不一会儿,他便再次听到服部平次于黑暗中发出悠长的叹息,仿佛一只背后灵般说道:“工藤新一,你大事不妙。坦白从宽,抗拒从严,现在不老实承认自己爱上了怪盗,日后会被我在婚礼上嘲笑。”

“谁要跟怪盗办婚礼啊?去监狱办吗?”柯南嗤笑一声,小心地摸到了放在枕边的麻醉手表,“你今天晚上真是格外活跃,干脆让你闭嘴好好睡一觉?”

他的手腕被人轻轻抓住了。月光下的魔术师似乎摘了一片月光到房间里,单片眼镜在黑暗中映出柯南嘴角的笑。怪盗基德“嘘”了一声,把麻醉手表轻轻推开。

“被发现了,名侦探。”他恢复本来声音,一语双关地说,“打算怎么办?”

柯南于黑暗中伸出手,正正好好挡住了怪盗即将倾下的吻。

“偷听了多久啊,你这小偷?”他说,“你现在问这个没有意义,我没法给你答案,你也不能许诺我什么。以江户川柯南和怪盗基德,我们所期望的事不会有结果。”

“理性主义。”怪盗基德哼了一声,语气有点像撒娇似的,“明明我们都期望了,却连个吻都不行吗?”

柯南下意识地放软了语气,声音里有莫名的纵容意味。

“别闹了。”

他张开双手,摸索着抱住了怪盗基德拱到他怀里的毛茸茸的脑袋。

“快点离开?你总不会把服部撂倒在卫生间了吧。”

隔着薄薄的睡衣,怪盗基德柔软的唇和温热的呼吸都落在柯南的肚子上。如果地点正好,年龄正好,说不定会发生什么适合夜晚的事。可惜眼下什么都不对。地点不对,年龄不对,身份也不对。

怪盗基德到底吻了江户川柯南,不过是吻在他的手心。服部平次的脚步声从门口传来,他把麻醉手表塞回柯南手里,用拇指擦了下柯南的唇。

“下个夜晚再会,名侦探。”怪盗基德轻声说,“随时欢迎你再来破解我的谜题——最终的那个谜题,在未来的某一天。”

纸门打开,服部平次打着哈欠进来。他有些疑惑地看着窗户,自言自语道:“我有开窗……?”

“我开的。”柯南说,“太热了。”

“果然是装睡。”服部一边走向自己的床褥一边又问,“那再回答我一下?你跟怪盗基德——”

柯南攥着麻醉手表,转身背对服部,自然地打了个哈欠。

“我困了,我要睡觉。”他含含糊糊地讲,“明天不是还有出行计划吗?要早起啊,你可别睡过头。”

灯突然亮了。这一手猝不及防,柯南脸上的表情都没来得及整理。服部平次抓着灯绳,一副“我就知道”的模样。

“刚刚有人来过吧!没准是怪盗基德!”他大声说,“你看看你的表情!你分明在笑!”

柯南抬手把服部的枕头甩过去,正中红心。

“啰嗦!”他恼羞成怒,“睡你的觉!”


——THE END

 @我从八岁开始学习口嗨 说来我家写活动文,结果赚了我一篇文:p

铃啄

来点烟鬼女神仙和小徒弟

最后一张是没上妆的清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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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新/藏书阁01:00】 喜...

【快新/藏书阁01:00】

喜欢调戏小新的书仙斗*小少爷新

是饭爹约的饭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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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ye.

一些我半年来吃粮的个人感受,不引战,不针对任何人,仅针对过分ooc现象,包括但不仅限于这些,碳基生物的二创能力永远让我眼前一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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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tag是为了给更多人看见,与其他无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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