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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定会有好事发生★

  除了p1是刃十一的也漏段子(毕竟也漏段子,发不出去也是情有可原…)其他的都是苍何。但是我永远喜欢大表哥……

  水平有限,不想画画的心冲出屏幕殴打着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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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萝卜不吐萝卜须
但是我不会画马   所以画了马...

但是我不会画马

  所以画了马三娘

但是我不会画马

  所以画了马三娘

鸢子(绝赞咕咕中)

【不剧透】长公主故事背景前瞻

  下篇《主线剧情全线整理》看合集!

  

  一代皇帝:苍兴→一代太子(推测)苍道真

  二代皇帝:苍道真→二代太子苍辙

  三代皇帝:苍容→三代太子苍攸

  四代皇帝:苍庆之(爹)→未立太子

  五代皇帝:苍何(弟弟)

  

  第一代开国组:

  一级:玄州明楚客——穹北王、平北大都督

  二级:变州谢文洪——灞原公、中书令 

                羽都王翊——卞陵公、尚书左仆射 ...

  下篇《主线剧情全线整理》看合集!

  

  一代皇帝:苍兴→一代太子(推测)苍道真

  二代皇帝:苍道真→二代太子苍辙

  三代皇帝:苍容→三代太子苍攸

  四代皇帝:苍庆之(爹)→未立太子

  五代皇帝:苍何(弟弟)

  

  第一代开国组:

  一级:玄州明楚客——穹北王、平北大都督

  二级:变州谢文洪——灞原公、中书令 

                羽都王翊——卞陵公、尚书左仆射 太傅

  三级:苍洲萧恕——戈林侯 尚书右仆射

                    钧州袁忻——桓原侯 左金吾卫大将军

                    阳州郑正礼——隘丘侯 右金吾卫大将军 灞中公主驸马(其为皇帝苍兴的弟子)

                    朱州曹含——渌中侯 吏部尚书 谷海公主驸马(其为皇帝苍兴的弟子)

                    

  四级:羽都成善——变州刺史 洸西伯

              羽都武思方——工部尚书 洸内伯

                    玄州杨皎——兵部尚书 庐岭伯

                    苍州夹谷迈——吏部尚书 庐河伯

                    钧州南宫石——变州刺史  硶城伯

  神秘:苍州昆巽止——司天监

  

(有个人推测)

  经历了漫长的斗争,苍兴从一介朱州布衣,变成了这个帝国的统治者。登基后,他满心欢喜的迎娶明楚客的妹妹明浅为皇后,二人一路走来相濡以沫,婚后自然琴瑟和鸣,共育有九子。而作为皇后母家的明家也被封为穹北王,领平北大都督一职继续镇守其本家玄州,是青鸾唯一的异姓王。

  其余的功臣也各自封赏,以王、谢二人为先。谢文洪娶了王家女,王翊娶了萧家女,郑、曹二人尚公主。

  此后几十年,苍兴立长子苍道真为太子,以王翊为太傅。次子苍景义为覃岭王、苍长仁为桉溪王、苍宗之为荻海王、幼子苍士正为甸西王。

  或许是青梅竹马,或许是利益相连,苍道真迎娶了自己老师的长女王菲菲为后,王家一时风光无限,就连本不能继位的二子也被封为鹄邑伯和庐东郡公。王皇后共育有三子,长子苍辙被立为太子,此外还有嫔妃所出的一庶子。

  然而,在太子29岁那年,却爆发了一件令王家人始料未及的事件——惠思太子案。

  太子遇刺而死,谥号惠思。

  由于年代过于久远,且当事人都勘察不到任何人际关系网,亲历者也大多死去,此案真相如何已不可考。可以肯定的是,王家在此案中损失惨重。两位嫡子反目成仇,众望所归的太子苍辙身死,次子苍袭变成罪人。

  推测本案明面上结案的结果是:苍袭谋害太子。实际上是怎么样就没能说得清楚了。最后坐上皇位的竟是普通妃子生下的苍容。

  (苍容应该是非常不受重视的皇子,他的学识是0……但是谋略很高,不知道是前期就这么高还是因为当上皇帝处理政事之后才加上去的。因此,此事是不是苍容在背后推动也要打上问号。目前也找不到特别可疑的世家,明家倒是出了第三任皇后,但这位皇后也是宗室出身,她的妈妈是大长公主,不确定是否是苍容为了稳固皇位娶的。王家在这次案件中被狠狠坑了一把,幸好皇后的幼女苍楚楚又嫁回了王家,做了三代卞陵公夫人。不确定是未出事前王家盛极一时的体现还是出事后王家为减少损失的安排。)

  第三任皇帝苍容迎娶堂妹为后,还纳了二代灞原公谢玄辩的幼女谢白苇为贵妃。苍容膝下有四子:中宫嫡出苍攸,贵妃庶出苍庆之,普通嫔妃所出苍秀、苍元一。

  第三代到第四代的权力过渡可谓是血雨腥风,围绕争夺中央政权爆发了一场内乱,既“五王之乱”。(原型应该是魏晋的八王之乱)鉴于太子本就是继承者,且他死于五王之乱却并不是罪人,我姑且将其认为是一场其他势力夺嫡之战。

  五王:

  二代覃陵王/世子苍韶:母家萧家

  二代荻海王/世子苍道让:母家袁家

  皇子苍秀:23岁

  皇子苍元一:18岁

  皇子苍庆之:母家谢家 妻子谢曼   (赢家)

  太子:苍攸 妻子王彤(上文嫡公主苍楚楚的长女)

  非常明显,苍庆之背后肯定是谢家,太子背后是王家。王谢相争的序幕大抵也在这时候拉起。值得一提的是,文臣出身的谢家,正是在谢悦(外公)这一代才转型成为武将的,并且也是第一次出现柱国的身份。

  鉴于太子的谋略8和“乱”这个字,我觉得可能他是被武力逼死的。于是我们来看看谁有军权:郑家、谢家、明家。

  掌握中央禁军的右金吾卫大将军郑同泰是世袭了初代郑郑礼,而穹北王世代世袭平北大都督。那么谢家的军权是怎么来的呢?靠外婆。没错,长公主的外婆是桉溪王的独女,桉溪王领了镇西大都督一职,却没有儿子,于是女婿谢悦就领过这一职位,同时世袭了谢家的爵位成为了三代灞原公。这位谢悦,还正好是苍庆之的亲舅舅兼亲岳父。

  (顺便一提,我觉得开国的镇西大都督,很有可能是国师。首先国师是武将,那么照理来说他最初会领一个武将的职位,而开国组里有平北大都督、左右金吾卫大将军,就是没有镇西大都督,知道皇帝生了儿子,才出现第一个可考的镇西大都督。又加上现任镇西大都督谢子迁有事没事去找国师,我推测国师很可能就是开国的镇西大都督。)

  有军权的三方,明家应该没有过多的(或者说在明面上)参与这场斗争,目前找不到任何人与明家有过近的关系,且明家也没有因此获罪或得利。郑家与王家关系很好。而谢家作为最终得利者以及如今王谢关系僵硬,我猜测一下是谢家推动了太子的死亡。

  其他两个皇子,他们是同胞兄弟,鉴于他们年龄很小,母妃并非世家出身,数值上也平平无奇(谋略分别是67,军事3,学识0),我觉得基本上属于半个炮灰,重在参与。他们两兄弟年龄差不大,说明母妃还算是受宠,可能就是被忽悠了然后就跟着一起闹一把,实际上没什么赢面。

  剩下的两位封王可以参考八王之乱。他们作为封王应该都有一定的兵力与财力,最初很可能是作为其他两个皇子的支持者加入混战,如果能够帮助皇子夺嫡成功,而那两位皇子又没有后台,必然只能依附于自己,那这两位封王就可以名正言顺的成为摄政王。这两位封王跟萧家袁家都有关系(母家萧家那位姐姐嫁给袁家,弟弟娶了郑家女。母家袁家那位妹妹嫁给了萧家。)推测一波萧家袁家在这件事上也暗中出力了。

  此外,南宫家原本是谢家主的徒弟,但荻海王在五王之乱中死去,他的女儿是上任南宫家主夫人,因此,南宫家和谢家就此闹掰。进入游戏会发现,南宫家的支持者都是萧家的。(感谢白熊老师补充)

  

  其中苍韶军事8谋略5,很有可能是掌握比较多的军队,但是没啥脑子,比较莽。苍道让谋略7军事6,或许稍微聪明点。

  总之,最终的结果是只有苍庆之活了下来,继承大统。而在内乱中,世家原有的权力分配被打乱,王家被大大削弱,谢家由此走上了权力顶峰,大概也是因此被封柱国。于是到第四代皇帝时,谢家不仅掌握帝国一半的军权(谢子迁镇西大都督),还掌握着中央行政机构的要职(谢子文尚书左仆射),在文化教育上也举足轻重(弘文馆馆主),更是皇后的母家,谢家人的影响力甚至两倍于皇帝,是不折不扣的权臣。

  而元气大伤的王家在尘埃落定后想要弥补损失,萧家也想进一步谋取权力,而谢家过大的影响力也让皇帝忌惮,于是他们一拍即合,王家幼女王莎莎和萧家次女萧时夏入宫。王莎莎生下了皇帝唯一的儿子,而太后所出只有一个女儿。王家又一次下注,但这个孩子又死了。我想大约也是谢家干的,王谢两家迈入水火不容的阶段。苍庆之也深感权力不稳,欲联合王萧两家除掉谢家。

  至此,长公主的故事开幕。

  如今开国组的继承者们:

  一级:四代穹北王明正藻 平北大都督 王妃郑采薇(郑家主之女)(明家这一代与郑、谢、王都有紧密姻亲关系) 世子明彦昭(伴读)

  二级:四代灞原公谢子迁 镇西大都督 妻子明林(明家主之妹) 世子谢述(尚书左丞)

                   三代卞陵公王谚 中书令 太师 妻子:谷原大长公主   世子王携之(中书侍郎)

  三级:三代戈林侯萧艾 吏部尚书 妻子:袁家主之姐  世子萧利(中书侍郎)

                   四代桓原袁馥 玄州刺史 妻子王洪(她这一脉和如今的王家本家挺远,三族看不到是,初代王家的幼子流下的一脉。) 世子袁礼

                    二代隘丘侯郑同泰(和其他三代一辈) 右金吾卫大将军 妻子王玉河(王家主之妹) 世子郑勤崇(左金吾卫大将军)

                    三代渌中侯曹元孙(和其他四代一辈)左散骑常侍   妻子乜云星(小家族)世子曹尚(金部郎中)

  四级:二代洸西伯成世师 御史大夫 妻子贺贤 世子成子成(户部侍郎)

                   二代洸内伯武朝  左谏议大夫  妻子夹谷薇儿  世子武之良(尚书右主事)

                   三代庐岭伯杨为 礼部侍郎 妻子曹由(曹家主之姐) 世子杨天干(尚书右主事)

                    二代庐河伯夹谷道让  兵部侍郎 妻子丁没  世子夹谷定(右谏议大夫)

                    三代硶城伯南宫辞之  变州刺史 妻子谢莹(关系较远) 世子南宫延孙(考功郎中)

  

  ps:有些人,比如老郑的弟弟和一个皇子,是作为罪人死去的,但履历只写了出身,所以是否参与了前世事件存疑。

  

  以下是惠思太子案和五王之乱的流程图,感谢fly老师

  


五衰

【甄嬛×安陵容】殊途。

· 电视剧剧情和小说剧情都混杂在一起了请不要介意,果然相爱相杀的设定很可爱w

-正文-

阳春三月,杏花十里,灼灼生香。
桌案边的小篆炉里燃起了香,青烟袅袅。
她坐在甄嬛身边,细细地纹着一副刺绣,甄嬛不言语,只是静静地凝着她。
满地流光,疏影横斜。
“没想到,咱们入宫都过去这么久了。”
她忽然听见甄嬛这样说道,手指间捏着的银针一滑,迟了半分才重新拿稳。
她抬起眼睛看着甄嬛。
“是呀,姐姐不必……不必着急呢……”
她是从来摸不透甄嬛的心思的。
甄嬛呆了半响,她迟疑片刻,这才轻轻试探着叫了声“莞姐姐”。
“以莞姐姐的才学……承宠该是很快的事了吧。”
她贪心地以为,莞姐姐是不想承宠的。
可是第二天...

· 电视剧剧情和小说剧情都混杂在一起了请不要介意,果然相爱相杀的设定很可爱w


-正文-


阳春三月,杏花十里,灼灼生香。
桌案边的小篆炉里燃起了香,青烟袅袅。
她坐在甄嬛身边,细细地纹着一副刺绣,甄嬛不言语,只是静静地凝着她。
满地流光,疏影横斜。
“没想到,咱们入宫都过去这么久了。”
她忽然听见甄嬛这样说道,手指间捏着的银针一滑,迟了半分才重新拿稳。
她抬起眼睛看着甄嬛。
“是呀,姐姐不必……不必着急呢……”
她是从来摸不透甄嬛的心思的。
甄嬛呆了半响,她迟疑片刻,这才轻轻试探着叫了声“莞姐姐”。
“以莞姐姐的才学……承宠该是很快的事了吧。”
她贪心地以为,莞姐姐是不想承宠的。
可是第二天,她听说皇帝把莞小主抱回棠梨宫的时候,这才恍然间明白了。
她还是抓不住甄嬛的心。以前是这样,以后,也永远是这样。


江南可采莲,莲叶何田田。
甄嬛是莲叶,她又是谁家之鱼。
她泛舟莲花池波上,清歌声声。
甄嬛端坐在亭台之上,一副明霞玉映的容色,持盏装欢。
最初的时候……她不通晓什么诗书,只会唱曲儿,入宫之前,以为凭这个讨好到皇帝的宠爱。
可是第一个讨好的人是甄嬛。那些甄嬛抱病的慢慢长夜,她半撑着身子躺在甄嬛的枕边,低低地吟唱着清净的曲儿,哄着她入睡。直到甄嬛抓着自己的手缓缓松开了,她才能笑着,独自静静离开。
莲叶深处谁家女,隔水笑拋一枝莲。
碧叶红花间,她终于低低地开口,神情黯淡,唇边隐去了往日里的笑意:
“莞姐姐知道……我是不想争宠的。”
可是我也知道,是姐姐要我争,要我替眉姐姐去争。
若你说一句,我就回来了。


往舒痕胶里掺杂麝香的时候,她的手是发抖着的。
可是亲自割破手腕,往汤药里滴血的时候,她没有过半分犹豫。
一个是天之骄女,一个是凡尘俗玉。
今生偏要遇着她。
“莞姐姐呀……”她抚摸着手腕上的伤口,将一层一层的纱布缠好。
“你别怪我,我也想过要对你好的,只是你不稀罕。”


宫里的日子不容易,她寂寞得发慌,只好用别人的血暖了自己。
她想吸甄嬛的血。
可是越吸越冷,血液冷得刺痛了自己的骨头。
唇枪舌剑,勾心斗角,繁云乱影之间,眼前闪过甄嬛虚假的笑意,可是下一秒,那一巴掌利落地扇过了自己的脸,尖锐的护甲刺破了冰凉的皮肤。
“姐姐教训的是。”
原来她比自己想象中的更恨甄嬛。
沈氏死去了的夜里,她一个人昏昏沉沉地喝酒到天明。
“眉姐姐,这只能怪你自己……”
黄花吹散,秋叶簌簌地零落,她看着初秋时节月白的天色,手指在衣襟上捏紧。
“……还是怪我,也怪甄嬛。”


无数个凉寂的梦魇中,莞淑妃青黛色的眉尖挑起,浓艳的妆色里,完全看不见昔日的样子。甄嬛冰凉的眼睛像冰窟一般盯着自己,可是她凉透了的心,早就没有痛感,只是觉得怨恨。
她看着甄嬛,好像看见了自己埋葬在深宫里的岁月。
何其荒唐,何其残忍。
她开始想,究竟是谁,先错负了谁。
那么多次下手的时候,她都没想过自己的心竟然可以这么硬,这么狠。
“不知姐姐可否记得当年棠梨宫里的玩笑话?”
她喃喃自语,将一盏凉透的淡酒一饮而尽,然后从瓷色透亮的杯盏里,隐约看见自己凌乱不堪的发丝。
如今才叫真的老了。
因为心也死去了。
昔日春色融融,棠梨树下,她捏着帕子擦了擦甄嬛唇边的汤药。甄嬛一时不及反应,身子躲了躲。
“姐姐难不成还害羞么?”
她说着,反而自己先脸上绯红了。
甄嬛笑着,未经世事的眼眸依旧清澈闪亮:“是你把我照顾得太好,叫我不知如何回应这份好。”
她扑哧地笑了,掩饰不住心底的惊喜。
“陵容愿意对姐姐这样好,好一辈子。”
那明明是她的真心之言。可是最后,还是被甄嬛当成了手中的一枚棋子。
“她忘了。”
手指胡乱在桌案上抓起了什么,又狠狠摔了下去,瓷盏应声而碎。她语声微微嘶哑,仍笑着道:
“可是我……怎么也给忘了。”


“皇后,杀了皇后!”
长杨残血,瘗玉埋香。鹂音声声,飞越过苍凉的层层宫宇。
走到现今这一步,我也是不曾后悔的。
只求你记得的我,是鬓边海棠依旧的我。
不过,作孽一生,到头来也不过是妄想了。


伊集院紘

【零杏】【短打小甜饼】欢迎回来,零先生。

最近在外地上课中 有点点累

忙里偷闲整了个零杏短打~


是闹铃响了。杏翻过大半个床拿起手机,6:30。手机屏亮起,是他的消息。

“要起飞了。大概八点一刻抵达。”

总是喜欢在自己面前扮嫩的幼稚鬼还加了几个不明所以的emoji。

还有一条,杏将手机凑到眼前。

“好想你。”


窗帘的缝隙中透出深秋橄榄色的清晨,未散的晨雾覆在空无一人的街道上。

她又睁大眼睛确认了手机上的日期。11月2日,然后几乎是解脱般瘫在床上,接着似乎下定决心后掀开被子猛然起身。拉开窗帘,凛冽的晨风扑面而来。

深秋是个与他很配的季节。她无端的联想到。寒露。异香。诗歌。冬眠前睡眼的最后一次挣扎...

最近在外地上课中 有点点累

忙里偷闲整了个零杏短打~



是闹铃响了。杏翻过大半个床拿起手机,6:30。手机屏亮起,是他的消息。

“要起飞了。大概八点一刻抵达。”

总是喜欢在自己面前扮嫩的幼稚鬼还加了几个不明所以的emoji。

还有一条,杏将手机凑到眼前。

“好想你。”



窗帘的缝隙中透出深秋橄榄色的清晨,未散的晨雾覆在空无一人的街道上。

她又睁大眼睛确认了手机上的日期。11月2日,然后几乎是解脱般瘫在床上,接着似乎下定决心后掀开被子猛然起身。拉开窗帘,凛冽的晨风扑面而来。

深秋是个与他很配的季节。她无端的联想到。寒露。异香。诗歌。冬眠前睡眼的最后一次挣扎。雪一样冰冷的皮肤和残叶深沉热烈燃烧的红色。

她想他了。大概和这三个月来从盛夏到深秋的每个清晨看见身旁空无一人的怅然别无二致。可她又从没有如此地渴望他,发了疯的思念他。

她几乎是以最快的速度洗漱完毕,却在衣柜前思索了许久。

真是的。杏自嘲道。毕竟也交往两年多了,自己却像是第一次约会一样紧张。

她思索了半天,最后选了那件他说“好看”的风衣—事实上,他总是会说“好看”。


清晨的道路没有车辆,不过从两人当初特地选在郊区的住址到机场还是有一段距离。都是十一月了,地上竟还有桂花,于浅碧深红隐去的深秋点缀着模糊的明黄,倒像是一片星空。常春藤的叶上结了霜,一簇一簇的垂在路边,远看竟是白色了。杏将车窗摇开,冷涩的草木香气涌入,吹在脸上虽有些凉,却愉悦着车内的人。杏想起他们搬进来的时候,正是常春藤开了黄色的花,细密的花瓣后又是火红的石榴。他开着车,打开窗,有些骄傲的问她路两旁的花好不好看。

她忘了自己当时如何作答,她或许只是高兴得忘了说话,又或许是在计划着新居的装修,又或者,她的眼角渗出一滴小小的液体。她记得那也是一个早晨,也是一个晨雾没有散去的早晨,两人看着前方模糊的水汽,哽咽着,像看一个琉璃的梦。

杏从回忆中抽身时,早已驶出那条常春藤的小道。她又想起几年前,他是她的学长,是他眼中的怪人。青春期的恋慕不似深秋般深沉,少女的心是梨花,少年的心是青涩的果。一个含了一整个春天,一个含了一整个夏天,藏在心中发芽流泪,长成喉结,潮热,情书与汗水,谁也不愿告诉谁。却在平凡到不能再平凡的一个午后疯长,于是两心相依。

她有这么爱他啊。杏忽然想起。

车停下时,杏理好头发,朝阳正升在空中,机场染成了温暖的橙色,一切都是刚好。


已经是8点钟,杏紧盯着机场的出口,又觉得自己太神经质。阳光虽是洒在身上,却仍没有盖过晨雾的寒气。风衣的口袋里满是绒毛,可她只想要他手心里久违的温暖。她搓着手,不知第多少次拿出手机确认时间,一分钟一分钟地数着,忽然想去旁边的咖啡店买杯温热的咖啡,原地踏步犹豫许久却又担心错过他的身影。

秋日的空中有候鸟飞过,流云化成了浅浅的线状,忽然一阵轰鸣,是有飞机起飞了。她就这样等着,大概有个几分钟没有看手机了,等屏幕再亮起时,已经离约定好的时间过了五分钟。

难不成他已经走了?杏胡思乱想着。不会,他一定会和自己联系的。

再说,机场的出口空无一人,应该是航班晚点了。

这样的自我安慰却没有缓解杏的紧张。她再没有心思去看流云和鸟,刚才下车前理好的头发又被风吹乱了。她也不顾,只原地徘徊着。不知过了多久,终于有一个人从出口出现。紧接着则是黑压压一片人群。安静的清晨瞬间吵闹起来。杏垫着脚寻找他的身影,她才想起来,自己忘了问他穿什么衣服,只能在一片人群中,找那张她最熟悉的脸。

她想拿起手机问问他,又生怕错过了,又心想他此时拎着大包小包,定也不方便回自己的消息,便将手机放下。只是脚踮的再高也看不见什么,只好手足无措。

人群继续涌出,杏杵在人群中活像个小丑,只好失落的退在一旁,却愈发看不清楚了。她纠结再三还是拿起手机给他打了电话,却没人接听。

杏精疲力尽,寻了个长椅坐下了,打算等人散去了再找。

她忽然想起刚搬去新家时,她还不熟悉周遭的环境,竟在有一次购物时迷路,周围又空无一人,便连忙拨通他的电话。据朔间零描述,他找到她时,杏正坐在长椅上低着头,眼中还有泪水,见着他便起身扑上来,他拍她的背温柔的安慰着,她却哭得更厉害。大概在那之后,杏便格外害怕与他分开,明明是外人眼中可靠的制作人,与他一起出去时却要与他牵着手。他的手很凉,却总是有力,紧紧扣着便不会害怕。

现在的自己,恐怕也和当时是一样狼狈吧。

杏不想让他再看见自己那种样子,便深呼吸起来。一口气吸到一半,他的电话便来了。他听出了她语气中的哽咽,依旧温柔的安抚着,说着自己已经看到她了。

杏抬头,远处人群中是他在招手。

等那个人越走越近,杏几乎是向他奔去。朔间零险些摔倒,笑着摸她的头。她贴在他的胸口,又将他的手放在自己的口袋里。他便就这样陪她站着,等她抬起头,朔间零的胸口已濡湿。

“我在呢。”他轻声。

“...慢死了。”

她拿过他手上的包,小声说道。

他没有回答,只是笑着,比枫叶灿烂。

良久,他贴着她的耳朵轻声道。

“想我吗?”

杏同样没有回答,只是将他的手握紧了。

回去的路上,他竟像个孩子一直看着窗外出神。大概是劳碌许久,他的身上散发着久违的暖意。阳光斜射入车窗,杏不再发抖了。

开过常春藤时,他笑。

“你还记得我们第一次来这里时它们的样子吗?”

杏突然有些想哭。她想,这条道路或许是两人的时光隧道,往外,是光阴流逝的尘世,往里,流云不在游动,繁华不曾凋落。便是独属于他们的,永不褪色的回忆和幸福。

她想说很多,最终也只是笑了。

“记得。”


浴室正是潺潺水声,朔间零的行李堆在客厅,只是两人都没有心情去清理了。没过多久,朔间零叫着洗发水没有了,小杏便打开行李箱翻出他的递给他。水汽氤氲的浴室里探出一个湿漉漉的头,傻傻的笑着。小杏也笑,于是揉揉他的头,而零并没有往常一般抗议,只是抬起头时,眼神格外温柔。

他没有穿上衣,披着浴巾出来,身体的线条仿佛在未擦干的水珠中更明显了。杏躺在床上,不敢看他的脸。

“我好想你...杏。”

他吻她。吻她的脸,唇,耳垂,听着她的声音。

“我也是..”

她的声音很小。

“我也好想你....想到..要发疯了。”

她将头埋在枕头中说到。


杏醒来时,窗外已是日暮。她想起身,才发现自己被一双更有力的手抱住。朔间零被她惊醒,睡眼惺忪着便要吻她。杏笑着再沉入被子里。

零有些清醒了,静静的抱住她,又玩弄似的舔舐她的后颈。

“我回来了。”

杏转身,埋入他的怀抱中。

“欢迎回来。”




喜欢的话请留下小红心哦~评论也好~









折于顾里

【蔡徐坤x我】青梅

*青梅竹马。本故事百分百不来源于生活,如有雷同全是我瞎编的。

>>>>>

〈一〉

“小美人!”我放下一沓照片,恳求:“帮我签个名嘛。”

眼前的人坐在椅子上八风不动地翻书,仿佛压根没听见。

我双手合十,低声下气态度诚恳:“求求天求求地求求这位大帅逼,就签一下。”

他终于伸手在我头上揉了一下:“你喊我什么?”

“爸爸。”我从善如流,“我错了。”

〈二〉

我和小美人的缘分始于娘胎里。

我妈怀孕的时候动静不小,害喜害得汹涌澎湃,吃一顿吐两顿,全因我这转世的猴精(她的原话)在她肚子里大闹天宫。

这导致后来的很多年里我和她吵架都底气不足——无论多么占理,...

*青梅竹马。本故事百分百不来源于生活,如有雷同全是我瞎编的。

>>>>>

〈一〉

“小美人!”我放下一沓照片,恳求:“帮我签个名嘛。”

眼前的人坐在椅子上八风不动地翻书,仿佛压根没听见。

我双手合十,低声下气态度诚恳:“求求天求求地求求这位大帅逼,就签一下。”

他终于伸手在我头上揉了一下:“你喊我什么?”

“爸爸。”我从善如流,“我错了。”

〈二〉

我和小美人的缘分始于娘胎里。

我妈怀孕的时候动静不小,害喜害得汹涌澎湃,吃一顿吐两顿,全因我这转世的猴精(她的原话)在她肚子里大闹天宫。

这导致后来的很多年里我和她吵架都底气不足——无论多么占理,最终都会以她翻旧账哭诉当年怀我之艰辛,而我闭嘴认怂为结尾。

一回两回也罢,每次都是同一件把柄颠来倒去地说,还声情并茂唱作俱佳,仿佛我再顶一句就是不知感恩的白眼狼,谁受得了这个。

不过这也能看出,我妈当初确实颇吃了些苦头。

这一点后来也被我爸证明,他说当时扶着我妈出门遛弯,小区里的大爷大妈都退避三舍。

不怪人家退缩,实在是我妈害喜之严重程度举区闻名,大家都不敢靠近这个脆弱的孕妇,生怕挨着碰着了,到时候有嘴说不清。

唯一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的例外是隔壁的阿姨。

隔壁的夫妻俩和我爸妈年龄相近,搬进小区的时间也前后脚,两对小夫妻秉性相合,又做了几年邻居,关系好似一家人。

隔壁阿姨性格温柔,又喜欢小孩,对怀孕的我妈报以十分的好奇,三天两头上我们家探望孕妇,顺便探望当时只是一个肉球的我。

我妈怀孕五个月的某一天,阿姨照例来探望我妈,起身的时候不知是蹲久了还是怎么的,突然就晃了晃,直挺挺地往下倒。

三个大人都吓坏了,我妈白着脸,一迭声地催促送医院,叔叔和我爸狂奔下楼去打车。

十万火急地给阿姨送到医院,一系列检查做下来,戴着老花镜的医生看了看报告,抬头问:“家属是谁?孕妇怀孕三个月平时还是少让她走动,尤其不要做剧烈运动。怀孕初期身体弱,缺氧了这是。好好养着没大事。”

叔叔傻了。

我妈听了却很高兴,正所谓双喜临门嘛。

我妈的高兴没能持续几天就灭了个彻底。从前没有对比,她没能深刻体会到自己经历的是怎样一种折磨,阿姨怀孕后有了比较对象,她这才琢磨出差距来。

怀孕三个月的阿姨精神十足走路带风,身体倍棒吃啥啥香,我妈羡慕得眼睛发绿:“你肚子里这个真乖,不像我们家这个,齐天大圣转世在我肚子里闹天宫呢。”

阿姨劝慰道:“酸儿辣女,瞧你这么爱吃酸,应该是个小子错不了,男孩子闹腾点儿好啊,有精神。”

我妈更羡慕了:“你家这个肯定是姑娘,安安静静,乖的不得了。还是女儿好,我就想要女儿,又懂事,还贴心,妈妈的小棉袄。”

五个月后我呱呱坠地,我妈如愿以偿得了件小棉袄。
再过俩月,隔壁阿姨也生了。是儿子。

两位产妇面面相觑,犯起愁来:一个女儿家(男孩子),这么闹腾(安静)可怎么是好啊。

〈三〉

新手爸妈二三十岁的年纪,正是事业繁忙时,初为人父母的两家大人也并不例外。

当时还没有把孩子交给老人带的风气,且阿姨和我妈都舍不得襁褓之中的儿女,因此只能咬牙自力更生。

百忙中抽空照顾孩子是个艰巨的任务。为了合理利用资源,两只差不多大小的胖团子常被打包饲养——今天我妈上班我就在隔壁呆着,明天阿姨有事小坤就被抱来我家。

几个月大的时候,我们坐在同一个摇篮里吐泡泡,我伸出手指戳戳他的脸,他性子好,不生气,我得寸进尺,一巴掌拍在他头上,吧唧一下他就倒下去了。
他的嚎啕大哭招来了我妈,我被揍了屁股,哭得比他还大声。

三岁左右我带着他打弹珠,有一颗掉到窗外,恰好落在楼下的屋檐上。我指使他去捞,自己在后面拉着他。
于是,当天下午出门的小区居民纷纷目击惊险一幕:两个胖团子趴在窗台上,用晾衣架往下划拉不知道啥玩意。

楼下的张大妈在院子里晾衣服,一抬头吓得差点报警。

闻讯赶来的两家家长把我俩拎回去好一顿骂,我妈气得在我屁股上狠狠拍了一下:“不要命了是不是!”

阿姨拉着我妈劝她消气:“小孩子嘛,活泼一点也正常。”

阿姨从来就对我好。每回我在挨揍的边缘试探,都向隔壁寻求政治庇护。这让我从小就非常嫉妒小美人,很长一段时间里我一度想和他交换爹妈。

当然只能想想,换是换不成的,我只好继续忍受我妈十年如一日的唠叨。

这些事情我早记不清,一切都来自我妈的口述,我对其真实性表示怀疑,但她信誓旦旦确有其事,并表示我从小就是个混账。

根据她的说法,我小时候干过的坏事罄竹难书,尤其喜欢捉弄隔壁比我小两个月的弟弟。

她数落起我来没完:“你从小就混账,成天欺负小坤,又能闹腾。谁家姑娘像你这样?咱家瓦片都要被你揭了。都说女儿是小棉袄,我怎么就生出你这么个玩意,看看人家小坤……”

我口头抗争:“咱们家哪有瓦片给我揭?都什么年代了,大家早住平房了。”

心里却在想,明明小时候我还能欺负他的,怎么长大就反过来了呢?

〈四〉

小美人当然不叫小美人。

他正儿八经的大名叫蔡徐坤,小美人是我给他起的爱称,他从来没有官方认可过,但我一直单方面这么叫。

会起这个别称是因为,他实在是长得太。好。看。了。

作为一个男孩子,他的五官比女生还要精致整齐,一张脸小到人神共愤,睫毛密得像扇子,眨眨眼睛都能扇风,刮得人无酒自醉。

我的成长期里无数次对镜自揽,思考怎么才能长成他那样,后来用了许多年才认清现实——老天爷赏饭吃,娘胎里带来的东西,羡慕不来的。

关于他好看这件事情,其实从小就已初现端倪。幼儿园吃午饭,老师都要给他多加个蛋,上小学的时候,第一天到班就引起小范围轰动。

在别的小孩都还只会玩泥巴的小学时代,我就已经收过数不过来的情书了————替他收的。

没办法,谁让我是他青梅竹马呢。

就像明星的亲朋好友经纪人助理总会受到格外的瞩目一般,我在小学就感受过这种名人光环带来的加成了。大名鼎鼎的高岭之花蔡徐坤虽然难搞,从来不收情书,但是他的青梅竹马只要一块巧克力就给跑腿转交,十分的好收买。

情窦初开的女孩们什么掏不出来,何况区区巧克力,谁出不起呢?因此,来找我做交易的女孩前赴后继络绎不绝,甚至没有人考证过我转交之后他会不会看,仿佛只要送到就是胜利。

——小学生的价值观就是这么单纯而朴素。

某天午休时间,我探头看看,见周围没人,迅速把隔壁班小姑娘含羞带怯塞给我,拜托我转交的粉色信封塞进他课桌,然后随手抓过一本书作沉迷学习状。

过了一会儿蔡徐坤回到座位上,照例收拾起自己的东西,收到抽屉时,他顿了一下。

我的心顿时提到嗓子眼。

果然,他慢条斯理从抽屉里摸出一个信封来,在我面前晃了晃:“又是你。”
他用的是陈述句,态度十分笃定。

我疑惑:“啊?你说什么?”

他说:“你少来。”

从他的语气中可以解读出“我还不知道你”,“一周一次你还不腻我都腻了”以及“接着编”。

被拆穿的我并不着急,熟练搬出那套说辞:“嘿嘿收一下嘛,别那么无情,好歹是别人小姑娘一片心意。你好意思辜负吗?我这是做好事,照顾少女的七彩玻璃心。你不知道我们这个年纪的姑娘最脆弱啦——”

他翻白眼:“我信了。这回是好时德芙还是费列罗?”

我闭嘴了。

按理说男孩晚熟,他还比我小俩月,应该像我们班那些成天满地疯跑的小男生一样熊才对,偏偏他就早慧得像个小大人,总用一种早已看透一切的眼神睥睨我。

除了婴儿期那会儿我可以恃长行凶,随着年龄增长,我的小把戏再也没在他面前玩成过。(除非他主动配合)

我三分憋屈七分心虚,心想呵呵,我还对付不了你吗。

我调整情绪,进入状态,捏起嗓子:“坤坤哥哥~”

“?”

我可怜兮兮:“我知道你不会怪我的嘛。”

他警觉:“…你好好说话。”

我攥着他的袖子,一边晃一边说:“你好凶啊,真的要这样对我吗?还记得当初,咱们第一天来上学,阿姨是怎么嘱咐你的吗?她说你是男孩子,要多照顾我。谁能想到短短几年,你就把阿姨的嘱咐抛到脑后。咱俩这么多年的交情,从……”

“好了好了好了好了,”他没忍住笑,一边说一边把袖子从我手里扯回去,“你赢了好吧。”

我得意地收回手。

实在也不怪我为五斗米折腰,以前甜食吃太多,牙蛀了,太后大人下了禁糖令,如今我们家可以说是千山糖飞绝,万径巧克力灭。何况这个牌子的巧克力好吃不好找,去年舅舅出差带回来,我尝过一口惦记到现在,我妈也没松口让我吃第二回。

这回邻班的小富婆拿这个诱惑我,我怎么可能拒绝?我可是拍胸脯打包票说保证送到位的。

我想了想,掏出受贿得来的巧克力,忍痛掰下一半递给他,假装大方道:“好嘛,分你一半。”

他伸手:“哦?这么大方?那我笑纳了。”

我更肉痛了。

他手伸到一半突然拐弯,揉了一把我的头发:“逗你的,看你那个表情。怎么这么爱吃甜的,分一块巧克力跟要你命一样。”

“不要搞乱我发型!”我不满地甩甩头发:“你懂什么,得不到的就是最好的,你这种不被限制吃甜食的人永远不会明白。还有,我才是姐姐,头不可以随便摸,你给我尊重一点。手拿走!”

“两个月而已,”他说,“而且你刚刚自己叫坤坤哥哥的。”

我愣了一下,不禁气结,这人也太能钻空子了吧!

〈五〉

少年时代的男孩女孩永远对“让别人喊爸爸”有种难以言说的追求。可能正所谓越没有越想要:小时候争先恐后要做所有人的爸爸,长大了却腆着脸号称自己年年十八。

就像这时候我正陷入一场辈分保卫战中,时间是午饭之前,地点是我家客厅,人物是我和小坤,起因是一罐零食。

但此刻我的赢面不太乐观。

我先是服软:“求求你了。”

后是恳求:“坤坤。”

再是低声下气:“坤坤哥哥。”

“……………………”

“我叫你爸爸还不行吗!” 我终于屈辱地认输了。

蔡徐坤终于满意地松了手,我眼疾手快把巧克力罐子抢过来,刚打开准备享受来之不易的美味,突然发现地上的影子不太对。

一回头,迎面对上手持锅铲面色不佳的我妈:“手上拿的什么?”

我吓得一哆嗦。

我妈对蔡徐坤和风细雨:“坤坤,不能纵容她知道吗?她都蛀牙了。”

转头对我阴云密布:“还不放下?”

看着我妈阎王一样的黑脸,又看了看手上来之不易的罐子,我咽了口口水,最终还是恋恋不舍地把它交回蔡徐坤手上。

我用眼神向他发射信号:“回头再给我。”

他移开视线只当没看见。

我急了,悄悄掐了他一把,他只好递给我一个爱莫能助的眼神:“我不敢违抗你妈。”

我继续挤眉弄眼:“我妈最喜欢你了,不会把你怎么样的。”

他用闭上眼睛的方式来表示断然拒绝。

恨得我牙根痒痒,只恨不能揍他一顿。

这一天晚上我怎么也睡不着,躺在床上想吃甜食想到辗转反侧。有什么比煮熟的鸭子飞了更憋屈?

我思念中午那罐巧克力,思念到走火入魔,以至于总觉得阳台上有点什么动静。

开始我以为听错了,竖起耳朵仔细听,又听到一次清晰的石子落地声。

我立刻翻身坐起来,披上衣服打开阳台的玻璃门。

隔壁的阳台上,蔡徐坤一手拿着几颗小石子,一手抱着巧克力罐子。见我出来,冲我笑:“还挺快嘛,我以为还得再扔几个。”

我知道这家伙又在损我睡起来雷打不动,搁平时我肯定能跟他唇枪舌剑斗上十分钟,但此时此刻我满心是失而复得的巧克力,无心和他计较。

我趴在阳台栏杆上,努力踮脚探出身子,催他:“快快快,给我给我。”

他也从隔壁的阳台上探身,伸出罐子递给我。

今晚月色清朗,映得他眼睛明亮无比,好似有无边星河。虽然一直都知道他好看,但我看得太多,早就产生了抗体。

他说:“小心点,藏好了别给你妈发现,不然你又要挨骂了。”
说完露出一个幸灾乐祸的笑,八颗标准的大白牙,是我看过无数次的样子。

可这一次我的心“咚”的一声,狠狠地跳了一下。

〈六〉

这晚注定是个不眠夜,即使吃上了心心念念的巧克力也没让我成功进入睡眠。

以至于隔天上课的时候我还在心不在焉,嘴里含着的巧克力都变得索然无味起来。

邻座的座位一直空着,这让我心里有一丝莫名的不安。

最早的时候我是和蔡徐坤一起上下学的,奈何我总是三天两头赖床迟到,害得他也跟我一块儿被罚,我心里过意不去,后来就变成了分开上学但一起回家。

早睡早起的蔡徐坤向来比我早到,每天我踩着铃声冲进班门的时候,他早在座位上等着损我了。

不像今天,第二节课都上到一半了还不见他人影。

还说我爱睡懒觉像猪呢,我看有人比我到得更晚嘛。我在心里想,一会儿一定要好好回敬他。

可是,随着一节又一节课过去,直到放学的铃声响起,一整天,身边的位置上都无人光顾。

这一天老师讲的东西我半个字也没学会,脑子里七七八八的想法像一团理不清的毛线,一个还没冒头就被另外的给打断。

每一个课间都有班上的女生来问我,蔡徐坤怎么没来上学,窗边总有学校的女生状似无意地打探,你们班怎么有个人没来上课。
我一边嗯嗯啊啊地敷衍着,一边想,到底怎么回事?

昨晚给我送吃的睡太晚了?那不至于翘课一整天。

生病请假了?那也会和我说一声,不至于这样不声不响。

想不明白就越发焦躁,放学铃声响起的一刹那,我甚至来不及等老师把“下课”说完就拎起书包冲了出去。

一路跑回了家,我累得上气不接下气,可站在家门前我又迟疑了。

和每一天一样,对门依旧平静的关着。这扇门我敲过千八百次,熟悉得不能再熟悉,今天却不知怎么有些胆怯。

我晃晃脑袋把乱七八糟的想法扔掉,上前去哐哐拍门,一边喊:“蔡徐坤,你开门!”

门终于开了,看清门里的人的一瞬间,我松了口气:“我的妈,你吓死人了。”还以为出什么事了呢!

白担心一整天的我气不打一处来:

“你今天没去上课,怎么回事?生病了?有事好歹知会我一声,害我白担心一天,还以为你怎么了。我一天都没听进课你知道吗,还有我们班那帮女的,嗡嗡嗡在我耳边上问你哪去了,我哪知道……我告诉你小蔡,你最好赔我精神损失费,我要的也不多,就两罐巧克力……”

罕见地,他一句也没还嘴。在我竹筒倒豆子般啪啪一通说的时候,他脸上闪过一丝快到看不清的歉意,转瞬即逝,以至于我怀疑是自己看错了。

我不知不觉住了口。

我们一个站在门里,一个站在门外,谁也没说话。

空气突然变得僵持。

沉默半晌,他眼神移开,抿了抿嘴,似乎要说什么。

就在我忍不住时,他终于开了口,语气迟疑:“我…可能要去美国读书了。”

什么?

我以为自己听错了。

我和他从小一起长大,从还不会说话不会爬的时候就在一起吃饭睡觉吐泡泡。
和他一起上学放学,对我来说和“太阳从东边升起西边落下”一样,是生活常识,是下意识动作,是每天每月每年养成的惯性,是从来没想过会缺少的日常生活中的一环。

我和他鸡飞狗跳地长大,吵吵闹闹地拌嘴,却从来没人当过真,最大的矛盾也无非是“今天谁扫地”,“还我巧克力”和“不许替我收情书”。

年少的生活平静又单调,单调到让人从没想过它不是一成不变的。不知道哪天会突然天晴,哪天会突然下雨,哪天你习以为常的生活模式会被不期而至的意外打破。

生活对我来说是个正在进行时的动词,而“未来”显得那么抽象又遥远,遥远到我从没去想过,它可能是与过去,与现在,都不一样的——它可能是没有蔡徐坤的。

他小心观察我的反应,重复了一遍:“我要去美国读书了。”

轻缓的声音,像是一把千斤重锤,锤得我七荤八素。

〈七〉

春去秋来,北雁南飞,一年一绿的草色又随着季风蔓延上了墙角。时钟转过几轮,日历撕去几本,几个年头很快过去,我的身高像芝麻开花似的一节一节拔高。

那个从阳台偷渡来的巧克力罐子我再没打开,安安静静地放在柜子最里面。

屋檐下不知什么时候有鸟类筑了巢,叽叽喳喳颇为热闹,我妈擦窗户的时候探出头往外看,嘀咕着“和闺女原来一样吵”。

我消停了不少,其实是生活突然变得突然空荡荡,让我有点茫然。如果你也试过就会知道,习惯的抽离会让人失去重心,进而变得无所事事且不知所措,于是除了埋头学习也没有别的消遣。

我妈非常欣慰,用她的话说就是我终于懂事了点。

有一回我妈在我房间大扫除,从柜子角落翻出那个巧克力罐子,思考了一会儿以后似乎猛然琢磨出了来历,顿时勃然大怒:“好啊你个小兔崽子,给我阳奉阴违?”

我心说什么玩意,转过头看清她手上的东西,一瞬间跳起来,一把从她手上夺走:“干嘛乱翻东西,知不知道尊重人家隐私啊!”

“谈隐私?你先给我说说看,你们两个背着我搞了多少私下的小动作。”

“我都长大了,哎呀”我推她的背把她往门外赶,“而且我早都不蛀牙了,你别问了,出去出去。”

我妈冷笑一声:“你就是被惯的,现在我看看谁还惯着你。”

我砰的一声关上门,靠着门滑了下去。坐了一会儿,拍拍屁股站起来回到书桌前继续写作业。

春有百花秋有月,夏有凉风冬有雪,一年四季过去得很快,转眼间阳台上的绿萝都长到爬上栏杆枝叶繁茂了。我的身高和也我的头发一样,一寸寸生长。

我很少刻意想起来,但也会在体检的时候,拿着报告单神思恍惚一瞬间,他现在有没有比我高了呢?

〈八〉

惯性的强大在于持续,总是难以捉摸却又不痛不痒,像豌豆公主被子下的豌豆,又像漏进鞋子里的一粒沙。

而生活的无常则体现在,总是在你毫无准备的时候带给你未知的惊喜,或者惊吓。

一个消失很久的人再次出现在你面前,你的第一反应是什么?

反正我脑子里第一时间涌上的,既不是欣喜雀跃,也不是愤怒埋怨,甚至来不及产生诸多文学作品里那些“久别重逢”会用到的感慨。

事实上,我没反应过来,大脑有一瞬间的死机。

他带着口罩,只露出一双漂亮的眼睛,但这不妨碍我一眼认出,站在面前的这个人是谁。

这些年我长高了许多,可他似乎蹿得更快,以前我们还能并驾齐驱,现在我得微仰着头才能看他的脸了。

他伸出手在我面前晃了晃:“傻啦?”

我没吭声。

他又伸手戳了戳我的脑门,嘀咕了一句:“几年没见就不认识啦?”

我拍开他的手,想说些什么又不知从何说起。

过了第一反应的时间点,此刻惊喜或者愤怒好像都有点不合时宜。

我满腔堵着的话说不出口,干脆泄了气。半晌,说出一句:“干嘛啊你,我是姐姐,头不可以随便摸的,你给我尊重一点,手拿开。”

〈九〉

要说蔡徐坤这人,除了格外好看之外,另一点值得一提的就是格外能折腾。

在这一点上,我十分信奉古人说的“三岁看大七岁看老”。

——要么他怎么从小到大都不消停呢。

在我们很小的时候,我和别的小孩一起堆沙子玩泥巴的时候,他就已经被阿姨带着东南西北满天飞,一会儿是学唱歌跳舞,一会儿是到处去比赛。

当然,小孩子学兴趣班,在天朝普遍到不值一提。差别在于,别人随便学学就算,而他一学就再没停下来。

再大一些,别的男孩子翘课上游戏厅,他翘课上练舞房。

他的练舞房我去过,空间不大,装修普通,里里外外没哪儿和一间普通屋子有区别,我转了一圈,实在没看出啥出彩的,能让他成天一头扎在里面。

我不太理解:“在这儿呆着这有什么意思啊?”

当时他刚完成八个八拍的练习,毫无形象瘫坐在地上,用毛巾胡乱擦了把脸。

他举起一瓶水灌下去,好半晌总算屈尊回答了我的问题:“不知道,就是喜欢。”

我:?

他伸手比划了一下面前的空地:“我跳舞的时候,就会想象这是个舞台,有灯光,有观众,大家都在台下看着我。这种时候是我最自由最快乐的时候。”

说着话的功夫,他头上又流下汗来,窗口泄进的一丝阳光被汗珠折射在他脸上,看起来有明亮的神采。

我没再问,他却自顾自地说,说他的舞台,他的想法和未来,说这些的时候他罕见的话多。我伸手给他擦掉快要滚进眼睛里的汗珠:“那你就去做呗。”

那时候我其实根本没有深思过“未来”和“梦想”这么遥远而抽象的字眼,却莫名有着不知何来的,毫无道理的,盲目到比相信自己还要强烈的对他的信心。

当时的我是这么说的:“你一定会实现的。”



所以时隔几年再相见,我对他的未来规划丝毫也没感到意外。

我们像小时候一样肩并肩坐在操场旁边的大台阶上。这台阶在小时候的眼光看来奇高无比,要费尽力气才能爬一节,如今却矮得很不真实,伸腿就能轻松跨上去。

他说:“我已经想好以后要走什么路了。”

我问:“是为了这个而回来的吗?”

他想了想:“有这个原因吧。”

他没再说其他的原因,转了话题:“这次回来就不会出去了。”

我说:“所以,叔叔阿姨也同意了喽?”

家人开明,他又努力,长相还得天独厚,可我还是不无担忧。当梦想只停留在“梦”的程度时,勇气和信心可以是无限的,但当真正落实到“想”,成为一条切实的未来规划时,不确定的因素就太多了。

十几岁的半大少年,放弃平稳的生活去追一个不知道终点在哪里的飘渺梦想,堪称冒险和疯狂。即使是尚且懵懂的我也隐约知道,娱乐圈何其残酷,一将功成万骨枯,无数人前赴后继,可求仁得仁的却只有金字塔顶端的绝少数。

——没人能把握运气,想红只能看命。

我想起很多曾经如雷贯耳,后来却渐渐消失的名字,想到更多人连水花都不会溅起,就悄无声息地离开,又想到自己,想到身边的同学,想到天下千千万同龄人都在走着的,平凡安稳却不会出错的一条路。

我有些惶恐,一堆话堵在嗓子眼,便转过头看他。

他看着面前空旷的操场,嘴里在说自己的憧憬,脸上简直能放出光来。我莫名想起小时候在舞蹈室那个下午,那个时候的他和现在的他分毫不差——几年过去,时间改变的好像只有他的外貌。

他说:“他们说不上支持吧…但也没反对。让我自己决定。”

他转过头看我:“那你呢,你怎么想?”

我的话到了嘴边却鬼使神差地拐了弯:“我觉得很好啊。”

算了,我想。人生这样漫长,能遇见一件几年如一日热爱的事情,似乎已经比大多数如我一般的庸人幸运许多。

夕阳像是流动的金子一样,洒在他初显锋芒的侧脸上,把他的睫毛照出一层密密的阴影来。

他看着远方,目光里没有焦点,像是透过虚空在看什么遥远的未来。

他说:“梦想是伴我入睡的东西,不去实现它我会失眠。”

我托着腮看他漂亮的侧脸:“那就去实现它吧。”

“而且,”我站起身来,也向他一样看向远方,“我觉得吧,你天生就是为舞台而生的。”

心怀热爱是缘分,学有所长是天分,机缘巧合从来不缺,可能够勇敢的迈出追逐的脚步真是天大的了不起。

所以你可一定要加油。


〈十〉

“哥,签一下名,求求。”我的纠缠功夫随着年龄增长而日渐熟练:“这样,十张不行的话我们签五张怎么样?”

我说:“好说歹说也是青梅竹马,不看僧面也看佛面吧?”

我说:“想想小时候,是谁摇床让给你睡,大一点了你要去阳台上捡弹珠,是谁冒着生命危险拉住你,再想想,是谁帮你义务收情书,是谁把你送的零食一块不落全吃完,你这样想想,不觉得挺感动吗?”

我说:“有这样一个女孩,在你生命中存在时间和你妈一样长,你最亲密的家人,最珍贵的朋友,全世界最了解你的人,此刻她只想要普普通通几张签名,动动手指就能做到,你难道不想满足她吗?”

我说:“我喊你哥行不行?喊爸也行,我真的喊了哦?坤坤……”

“你能不能换一招……”他有点无奈,从桌上的一大堆照片里随便翻捡了两下,“而且我也没说不行,你哪儿来一套又一套的说辞……你上哪弄的这么多照片,要这么多签名干什么?”

我往他旁边的椅子上一坐,开始掰着手指头数:“大明星,你封闭训练是挺逍遥,合着没人能找到你。可我呢?谁不知道找我啊?知道我欠的一屁股人情债多难做不?我给你数数,小学的后桌问我要,我不能不给吧;我二姑妈的女儿问我要,我不能不给吧;学生会的学姐问我要,我不能不给吧;还有……”

“好好好,我签,我签。”他眼见我一副要开始大倒苦水的样子,立刻举旗投降。

看到他扭开笔盖,我立刻顺杆爬:“好不容易回来一趟,五张都签了四舍五入不就干脆签十张?当然,更多也不是不可以……一人得道鸡犬升天,我抓紧搭上升天的顺风车,倒卖几张可能这个月生活费都有了。”

“没见过这么能说的鸡和犬。”他插嘴。

“你别吵,”我从身后扒在他肩上看他签名,一边把这段时间来没说的废话一次性说够本:“真的,前天我们开班会,我旁边的妹子刷直拍太投入,被班主任抓个正着。上周五晚上,学生会开例会,副部请病假没来,后来学姐跟我说,她其实是为了在寝室守更新,根本不是生了啥病。”

我往旁边床上一躺:“小蔡同学,我正式通知你,你已经red了。身为你的青梅竹马,知道我每天走在人群里是什么感觉吗?”

我向他宣布:“不是我说,马克吐温写“揣着百万英镑上街装穷”这种梗真的很有先见之明,没有人会不喜欢这种感觉,装逼,但是爽——大家都以为我很穷,其实我有百万英镑;大家都以为我只是个普通观众,其实我是内部人员。”

他被我说乐了:“是吗,你身边很多人看?”

我:“那可太多了。”

他问:“那谁粉丝最多?”

我:“这个嘛,各班行情不一样。我们班呢,你和陈立农朱正廷Justin四分天下,但是我学姐她们寝室就喜欢坤音四子。”

他又问:“那你呢?”

“我嘛,”我端坐起来,一本正经:“我是乐华粉。”

“哎呀你别!我错了,错了,逗你的嘛,我肯定给你投票啊,打人别打头啊祖宗!”


〈十一〉

当星光降临,一切其实发生得很快。

偶练的热度烈火烹油般燃遍大江南北,在这个春天如同一点明火扔进娱乐圈这块干燥已久的草垛。

这是一场现象级的狂欢。

4月6号晚上,我坐在电脑前还有点恍惚,觉得时间线拉得真快,仿佛昨天还在牙牙学语,而今天他的名字已经被他亲手刻上了梦想的丰碑。

短短的两个月里,我仿佛掉进另外一个世界。所有人都在谈论他,他的名字,他的未来,他的一切。

学校里的同学,朋友圈的黄牛,他的名字出现在所有人口中,微博更不必说,“蔡徐坤”三个字屠版一样血洗这个春天,翻来覆去地出现在我身边的每个角落。

这一切是什么时候发生的?我想不出所以然,好像一夜之间就成了这样。

我一边胡思乱想,一边心不在焉地看节目,pd和导师吊人胃口的暗示让人提心吊胆。别人总说,ikun想必是最不用担心排名的。但怎么可能呢?关心他的没人不担心,更何况是我。我比普通的粉丝更信赖,更期待,可也更加成倍地紧张。

不过他可能比我更紧张吧。

名次宣布的间隙镜头扫过他的脸,那张脸在残酷的直播镜头下也漂亮得挑不出毛病。弹幕很快被他的名字刷满,我却想,大家都说他好看,可是没人知道他本人比镜头里还好看吧——尤其是近距离看。

更没有人知道,他小时候就已经这样好看了。

想到小时候,回忆仿佛开了闸,镜头里盛装的少年面孔和记忆里的每一个阶段重叠,我不安了整晚的心突然安静下来。

镜头里,他面色平静表情镇定,十分有大将之风,我却一眼瞧出端倪,不自觉有点好笑,这人现在可能已经紧张死了,一会儿可别哭出来。

等待把时间无限拉长,分针秒针转动的每一刻都在票池里掀起滔天巨浪,会有意外吗?会如所愿吗?开赛以来的每个日夜里那些信誓旦旦却又提心吊胆的祈愿,会在此刻实现吗?

我不知道天道酬勤是不是谎言,也不知道命运此刻是否眷顾,但此刻,绝对票差杜绝了第二种可能——当pd嘴里念出那个名字的瞬间,有一瞬间我听不见耳边的声音。

宿舍楼各处同时传来喜悦的尖叫,像无数溪流在这个夜里汇入名为“蔡徐坤”的海洋。嘈杂的喧嚣在我耳边模糊成忙音,我死死盯着屏幕,注视他慢慢转身,慢慢走向最顶端的位置。

他真的哭了,还哭得很惨——这是我第一次见到他这样失态。记忆中早慧无比像个小大人的少年,从记事起就倔强不肯在人前流泪,固执认为这是软弱的表现。

“我可是男人!”那个还不够课桌高的小男孩这样自称,逗翻了周围一圈大人。

带着两分初涉世间的勇气,三分咬牙硬撑的决心,和五分永不回头的决绝,就这么莽撞地一头扎进了名为梦想的华丽沼泽。那些枯燥的汗水和酸痛的肌理在命运的眷顾下化作利刃,割开了圣坛上最后的一片荆棘。

那张稚嫩的脸与屏幕中的人逐渐重叠,望着他泣不成声的样子,我突然很想摸摸他的脸。

他流着泪弯下腰鞠躬,我下意识伸出手去触摸屏幕上他的脸,一瞬间莫名其妙的情绪陡然从四肢百骸流向泪腺,不知哪根神经被触动,我突然失控般涌出眼泪。

泪意逼上大脑,分不清这一刻感情的复杂。我脑子里走马灯似的记忆重现,散碎的镜头和画面拼不成完整的故事。

十几个春秋,千百个日夜,他成了塔顶的月亮,而我也早就不是当初那个年少不识愁滋味的小姑娘了。

室友路过身边,被我的眼泪吓了一跳,探头一看,松了口气:“我还以为你怎么了。原来你也搞呕啊?”

她凑过来看屏幕:“你喜欢哪个啊,我看看这是……你喜欢蔡徐坤啊?”

〈十二〉

赛程很快过去,但热度丝毫没有消退,出道团的全国巡演如火如荼地筹办中。

身边的追星狗纷纷打听门票,微博上铺天盖地都是npc演唱会相关,黄牛赚得盆满钵满,一时之间一票难求。

室友之一正在给家人打电话,软磨硬泡想要搞到买票钱。我两只耳朵里全是她讲电话的声音,反复强调她有多想去,她爱豆有多帅,这是出道后首次巡演她一定不能错过云云。

我心平气和坐在书桌边,手里的书两小时过去没翻一页。

我努力阅读:对于上市公司,在期末资产负债表日之后做出的修改应该……妈的。

心浮气躁,脑子里像团乱麻,我“啪”的把书合上,拿起手机点开微信,对着那个熟悉的对话框点开又关上,点开又关上。

我输入:在干嘛
又删除
输入:最近忙吗
又删除
输入:有票吗
又删除

反反复复许多次,一句话都没发出去,最后赌气地把手机往桌上一扔。干脆眼不见心不烦,洗澡去了。

水流哗啦啦往下冲,我逐渐冷静,意识到自己的脾气来得莫名其妙。这样想着,我又开始烦躁起来,不知道自己这样矫情是什么毛病。

其实我的不对劲已经维持了很长一段时间。

准确来说,从几年前开始,我就已经有点不对劲了。

再往前追溯,不知道源头到底在哪。我们俩从小一块儿长大,我面对他的时候比面对我妈的时候还多,习惯成自然,有的东西早已化作惯性,深入血脉,很多事情根本找不出一个具体的时间,等我后知后觉反应过来,渐渐似有所悟的时候,早就已经被自己烦的不行了。

没吃过猪肉也看过猪跑,我再迟钝也不至于对自己的想法一无所觉。

只是这顿悟来得太突然,这转变又让人一时不知怎么办才好。

很多次我看着他的脸,根本不好意思开口。这要怎么启齿呢?说不好意思这位兄弟我和你做了快二十年的好朋友现在我突然看上你了?

我被自己脑补出的他的表情给逗乐了。伸手拧上淋浴头,叹了口气,还是决定谨慎做人。

湿着头发走出来,还没来得及擦干,对床的室友从床帘里探出个脑袋来:

“你手机刚刚一直震,我看你在洗澡就替你接了。那个人说在楼下等你,让你洗完澡下去。”

我突然紧张起来:“谁啊?”

“你备注叫小美人,”室友一脸莫名其妙,“你给个男的备注叫小美人干什么?”

我顾不上给她解答疑惑,披上外套就往下跑,室友在后面喊:“诶,你的手机!”

“不要了!”

〈十三〉

我狂奔下楼,远远就看见阴影处的树下有个人影,浑身包得严严实实,从头发丝全副武装到脚尖,仿佛刚执行完拆弹任务的防爆士兵。

我踟蹰了片刻。

刚刚凭着一腔热血冲了下来,真到面前了却莫名生出些近乡情怯的感觉来,一时不知该不该上前。

没等我纠结一会儿,晚课下课铃响了。很快旁边水榭小路上出现了人影,一大波女生正三三两两地往这边来。

我一个激灵,生怕他被认出来,赶紧冲上前拉过他就往小树林里跑,也顾不上想他捂成这样又是大晚上的谁能认得出。

跑了半天直到确认左右没人才敢停下来。我喘匀了气,直起腰来扯下他的口罩:“你怎么来了?疯了吧,大晚上的进高校,想引起什么踩踏事故啊哥哥,您对自己现在的流量一点儿逼数都没有是吗?”

他喊冤:“我打你电话十几遍没人接,还以为你怎么了。”

我:“我洗澡呢。”

“我知道,最后一遍打通了,接电话的是你室友吧?她告诉我了。”

“那你还来?”

他辩解:“我已经在路上快到了。”
想想又补充:“反正来都来了,干脆自己给你送一趟。”
“正好我也好久没看见你了。”

他一笑就露出一排闪得人发晕的雪白牙齿,我被闪了一下,心里扑通一跳,赶紧别开视线。

天地良心,别给我添乱了,维持表面平静对我来说已经很难了。

美色误人,我却不得不努力稳住军心:“送给我?送什么?”

他低头翻口袋,半天从中找出一张纸片来。他拿着这张纸在我面前晃了两下:“首巡的票,来不来?”

我一把抢过来,看了一眼,哟,前排中心。

我心满意足地收下,好像半个小时前还烦躁得能吃人的并不是自己似的。我假意矜持了一下:“既然你这么盛情地邀请我,那我就勉为其难地去一趟好了。”

他挑起眉毛:“得了便宜还卖乖。这么勉强?那你还我。”说着朝我摊开手。

我把票往身后一藏:“你想都别想哈!”


〈十四〉

所以我去了吗?

——当然去了。

演唱会的现场,简直没法描述,大概就是人人人人人人人人人人人人人人人人人人人人人人人人人人人人人人人人人人人人人人人人人人人人人人人人人人人人人人人人人人人人人人人人 我 人人人人人人人人人人人人人人人人人人人人人人人人人人人人人人人人人人人人人人人人人人人人人人人人人人人人人人人人人人

离入场还有几个小时,整个场馆附近已经水泄不通。嘈杂的声音混着初夏的高温席卷而来,举着不同手幅的女孩填满了整个广场,五颜六色的灯牌让人眩晕。

如果此刻从上空俯瞰,整个地面一定像一盘打翻的颜料盒,鲜艳又混乱。

我按照指引,从侧边工作门进了场,有个早早等在门口的工作人员领着我七拐八拐进了内围。去往后台的路上,我转头去看观众席,空荡又寂静。

偌大的场馆只会有短暂的安静,再过几个小时,它就会被山呼海啸般的尖叫所淹没。

而此时,场馆外喧嚣鼎沸的人声成了背景音,工作人员忙碌而紧张地穿梭,有那么一刻,我奇异地感觉到一种微妙的自豪。

转过两道门,蔡徐坤正从后台探出头来向我招手,我一下子雀跃起来,走过去的步子都变得轻快。

他今天的造型实在有点飒,帅到我移不开眼,以至于早就看惯他脸的我也莫名腿软起来。我没话找话,问他:“今天紧张吗?”

“有一点点吧。”

他抬头看舞台,表情不自觉地温柔起来,仿佛在看自己毕生的情人。每次都是这样,从小到大,他的爱好持久到仿佛从来不会褪色,那年他信誓旦旦说出不实现梦想就会失眠的中二誓言时,表情和现在一脉相承。

可没想到他真的做到了。

一瞬间仿佛时空错位,我又看见他被夕阳镀上金边的侧脸,想起汗水打湿的鬓角和掷地有声的诺言。模模糊糊地,我似乎也触碰到了梦想的重量。

我于是拍拍他的肩:“我就说你会成功的嘛。”

这么多年,他从一个锋芒毕露的锐气少年变成如今这个稳重的模样。起起伏伏几番波折,一晃七年两度选秀。时机总是差半分,运气似乎总不济,无论怎么伸手去够,好像总离顶端差些距离。

他不像我,他从来不是个爱把情绪倾泻出来的人。常人有的渴望,压抑,脆弱的瞬间,他也会有,甚至更多,可他从不宣之于口。
在很多时候,他只是和我背靠背坐着,我们倚靠着彼此,除了沉默的陪伴,什么也不能互相给予。

我有点感慨:“我早就预言过,你是为舞台而生的,注定要登上顶峰。”

他笑了一会儿,说:“知道了,谢谢这位半仙。”
又朝我眨眨眼:“待会儿要接住啊!”

我一头雾水,接什么?

没等我问出来,他往前走了两步,倾身抱了抱我。

这是一个结实的拥抱。在过往的很多年里,我们有无数次这样的那样的拥抱:我被我妈打屁股嚎啕大哭的时候;许多年前重逢的时候;他被黑粉骚扰的时候;我高三压力大到崩溃的时候;他决心登上偶练舞台的时候……那些激动的陪伴的安抚的鼓励的,那么多的拥抱。

数不清次的拥抱,数不清次的陪伴,可我却依然模糊地感觉到,这个拥抱是不一样的。

没等我来得及想到什么,他就松开了手。

“一会儿你就知道了。”他朝我摆摆手:“我回去化妆了啊。”

〈十五〉

从那一刻起,我就一直在琢磨他到底要让我接住什么东西。

好在这个谜题没藏太久。

npc这个团的奇特之处在于,团粉近乎于零,选秀粉谁都看谁不顺眼,好容易出道了还要强行凑团,谁乐意给别家眼神?所以个人solo环节明显更受欢迎。

I wanna get love的前奏一响,现场的气氛顿时躁动到沸点,台下举“坤”字灯牌的女孩发出撕心裂肺的尖叫,分贝声掀翻屋顶,直冲云霄。我的耳朵短暂失聪,眼见着旁边举手幅的妹子快要缺氧昏过去了,我一度思考是不是帮她叫一下救护车。

我没能思考完,因为此时此刻,一阵更加巨大更加疯狂的尖叫响彻周围,我起抬头,看见蔡徐坤一边唱一边向这个方向来。

我对上他的视线,他突然朝我眨了眨眼。

周围女孩的分贝再创新高,拼命扬起手中的应援物,纷纷不要钱般放送尖叫:

“坤坤!!我爱你!!!!”

“小葵!!!看看妈妈吧!!!!”

“老公艹我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他的脸有了成熟的棱角和锋芒,再不是幼时稚嫩的模样。浓重的妆让他看起来气场十足,四色追光打在他的身上,整个舞台似乎成了他的限定领域,被他所统领,满场沸腾的躁动尖叫都成了这王座的背景音。

七彩的灯柱光华绚烂,极光掠影般的追光照得人睁不开眼睛,轰鸣般的音乐与尖叫声中,我似是被感染,不自觉地也伸出手来。

他手上不知什么时候变出了一支玫瑰,周围的粉丝似乎猜到要发生什么,拼了命地往前涌起来。

在汹涌的人潮里,在震耳欲聋的尖叫中,那只玫瑰花的运动轨迹在我眼里放大,定格成了慢动作,终于划过一条漂亮的弧线,落在了我的手心。

〈十六〉

“后来呢?后来怎么样了?”

我妈,一位资深八卦妇女,追着我穷追猛打一副不说清楚今天不算完的架势。

“后来……就是你看到的这样啊。”

我靠在蔡徐坤身上笑眯眯地向我妈介绍:“经历了一番艰难的互相坦白,我俩迎来了生命的大和谐,跟所有童话故事一模一样——王子和公主过上了幸福而快乐的生活。”

“没见过这样的公主。”我妈下意识接话,完了又反应过来:“不是,谁问你这个?我是问你当时有什么感觉。”

我一本正经地分享:“哦,你说这个,我当时的感觉是,完蛋咯,可能要作为‘演唱会神秘女子’或者‘玫瑰小姐’,‘演唱会幸运粉丝’被迫出道,一出去就会在热搜上看到自己的照片和海量辱骂之类的。”

我妈一巴掌拍到我背上:“和你正经说话早晚能气死。”说着气呼呼地去厨房了。

我用眼神恭送我妈,转头看见蔡徐坤正一眨不眨地看着我。

难得没有通告,他没化妆,素净的脸蛋和舞台上的妖冶锋利完全判若两人,却充满生活气息,更像我一直以来认识的那个样子。

但我依然被他的目光盯得有点发毛。我问他:“看什么呢?”

他显然不大满意我刚刚的回答:“我送你花,你当时脑子里就在想这个?怕被曝光?”

“哎哟,”我笑了,扑上去揉揉他的脸:“当然是糊弄我妈的。”

他伸手接住我,叫我刚刚好地扑进他怀里。我抬眼看着他,这人还是这么好看,是我熟悉的眉,熟悉的眼,熟悉到闭着眼也能描绘出来的挺直鼻梁和下颌线,还有鸦翼般浓密而黑沉沉的睫毛。

像昨天,像前天,像此前我们一同长大的每一天,像记忆里每一个互相扶持着长大的春夏秋冬。

我抬头在他的侧脸亲了一口。

我在心里悄悄地回答他:

我想的是,这么多年的光阴和岁月,我这颗独挂树梢的青梅,总算穿越茫茫人海,落在了你的掌心。

【END】







冷鞘

【空杉昕雨-PWP】失控礼

*Warning:杉左昕右/杉白切黑/ Lion组*昕提及

*5000+一发完。

*看好预警,能接受再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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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000+一发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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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ourean玥
佳爱琉。 「仓中神明/井底之蛙...

佳爱琉。

「仓中神明/井底之蛙」

因为佳爱琉(カエル)日语汉字也可以写作“蛙”,而她又可以说是“井”的核心,所以才取了这样一个意象。

佳爱琉。

「仓中神明/井底之蛙」

因为佳爱琉(カエル)日语汉字也可以写作“蛙”,而她又可以说是“井”的核心,所以才取了这样一个意象。

松雪草吃百家饭

零杏 ooc预警 存档用

 关于雨夜的睡前安抚~

这个算是还可以的一篇啦

首发微博,但是现在微博要用来追星惹。所以过来老福特这边做个存档,原博可能就删了叭。。。捂脸,两三年前的文了

我当年好多话!为什么这么能写!好尬!

ps老零其实不爱喝红酒,文中私设如此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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my的小蚂蚁
巴黎的圣诞气息已经浓厚起来了—...

巴黎的圣诞气息已经浓厚起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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邪恶拿铁

🎷漆黑血腥晚餐会
🍷Blood Banque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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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洗心

“幸好,我这次来的,还不算太迟”

“Jeanne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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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不起我控制不住我的法贞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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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不起我控制不住我的法贞脑。。。。。。。。。。

兔熊饲养员

😫最近忙死了,莫得时间拍帅哥,旧图存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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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洗心
我的一生最美好的场景,就是遇见...

我的一生最美好的场景,就是遇见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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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洗心
大汉灭亡了,我的国家陷入了无限...

大汉灭亡了,我的国家陷入了无限的战争,永远打不完的战争。

到处都是国,到处都是战争,屠杀。

我卷起旄节出走,漫无目的的走。

每到一处都是哭嚎,江河浸染成了红色,蝇虫围聚尸山。

大秦,我若一路向西,是否能寻到你处

大汉灭亡了,我的国家陷入了无限的战争,永远打不完的战争。

到处都是国,到处都是战争,屠杀。

我卷起旄节出走,漫无目的的走。

每到一处都是哭嚎,江河浸染成了红色,蝇虫围聚尸山。

大秦,我若一路向西,是否能寻到你处

-砍牡蛎-

决定把上个月画的丝路组搬运一下。(有几张图的发型是邪道注意)

因为两人没有正式交流过,所以蛛丝马迹就只能继续靠仓库扫除(发掘)了呢(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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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两人没有正式交流过,所以蛛丝马迹就只能继续靠仓库扫除(发掘)了呢(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