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戒烟
研究表明,人一旦完全放松下来,往往会滋生或加重某些坏习惯,具体情况表示为,谢清呈隔三差五的就要来点尼古丁熏陶。
在第四次藏匿Zippo人赃并获后,谢清呈撸起袖子懒得藏了。
还装什么?他一个大老爷们,哪来这么多心思勾心斗角藏打火机,他得让贺予看看,这个家谁说了算。
“这里烟味重,你过来做什么。”
眼看着贺予气势汹汹打开阳台门,谢清呈往窗口靠了靠,尽量不让二手烟熏到自己娇滴滴的小老婆。
说来也是好笑,他自己抽得来劲,却不想让爱人的肺沾到一星子二手烟。......
研究表明,人一旦完全放松下来,往往会滋生或加重某些坏习惯,具体情况表示为,谢清呈隔三差五的就要来点尼古丁熏陶。
在第四次藏匿Zippo人赃并获后,谢清呈撸起袖子懒得藏了。
还装什么?他一个大老爷们,哪来这么多心思勾心斗角藏打火机,他得让贺予看看,这个家谁说了算。
“这里烟味重,你过来做什么。”
眼看着贺予气势汹汹打开阳台门,谢清呈往窗口靠了靠,尽量不让二手烟熏到自己娇滴滴的小老婆。
说来也是好笑,他自己抽得来劲,却不想让爱人的肺沾到一星子二手烟。
看见谢清呈这副年上高知会疼人的样子,换别人总归会消些火气,但贺予不一样。
他是真的有些恨了,恨谢清呈也恨自己,上个月因为这件事跟他哥大吵一架,冷战间隙,谢清呈脱了衣服哄他两句,他就又把持不住了。
从那以后他哥好像打通了任督二脉,每次一因为这种事吵架,错方在谢清呈,他就会就用不正当方法哄自己,简单粗暴,屡试不爽。
结果就是……戒烟计划至今仍未实现。
想到这里,贺少恨不得把沪州当地的万宝路公司收购,改售太太口服液,但同时他又很聪明的没有忽视掉某些细节。
一个精妙绝伦的点子在学霸心中冒出,随后如雨后春笋般拔地而起。
贺予很难得的没有冲他哥大发雷霆,而是语笑嫣然地踱到他哥身边,一点寒星悄悄于杏眸中绽放。
秀长的手指顺着谢清呈的西服口袋滑下去,熟练的摸出烟盒,随后又在他哥有些诧异的目光中慢条斯理地咬上烟嘴,低头以一个接吻的姿势,借着谢清呈唇边未烬的火星子彻底擦亮了这根烟。
烟头氤氲着的火光映上青年此时微微勾起的唇角,摄魂夺魄一般。
“谢哥,别这么看我,我偶尔也想抽。”
谢清呈把目光从贺予年轻漂亮的脸上移开了,深呼吸后继续抽他的烟。
“是吗?我以为你没多喜欢这个味道。”
“怎么会,哥哥喜欢我也喜欢。”
喜欢个鬼!
谢清呈显然也不信他,但今晚氛围太好,贺予也没骂他,因此他懒得拆穿贺予,由着小年轻靠在他身边撒娇。
两个人就这样依偎在一起,站在落地窗下赏夜景,好像世上最幸福的事就是如此。
但很快,谢清呈就幸福不起来了……
“别抽了!”
破天荒的,这句话第一次从他嘴里吐出来。贺予这小子今晚不知道发什么神经,抽烟抽太凶了,没一会就攒一堆烟头。
自己抽一根的功夫,贺予能连吸两根不带喘气。
新开的一盒万宝路,竟然隐约有见底之势。
以前怎么没见他这么能抽?就一小屁孩,肺还要不要!
他看着贺予一根一根的点,心里不太是滋味,眉头皱起来,觉得自己很有必要制止一下。
贺予则是巧言笑兮地,又要去摸一根烟,温声软语道:
“谢哥,你抽我也抽,你什么时候停下,我就什么时候停。”
不亏是精神病,给烟熏成这样,还能面不改色微笑,贺予在心里给自己点了个赞。
谢清呈则是彻底沉下脸来。
他妈的,这小子是在这等他呢,这是什么招数,苦肉计?谢清呈怒不可赦:
“你什么毛病?”
阳台是挺高级一落地窗,市中心地段,夜景美不胜收,唯一缺点就是通风窗小,这会给两人折腾得烟雾缭绕,上天庭似的。
贺予隐秘于袅袅烟气,由着谢清呈把他手中燃起的万宝路夺走。
杏眸依旧温纯,内里却是心机叵测:
“怎么了吗?偶尔抽两根也没什么关系的。”
要命了,用的居然还是自己每次被抽烟抓包的原话!谢清呈瞪着贺予,用力把烟按灭在琉璃盏中。
“贺予,我觉得你不至于蠢到拿自己的身体赌气。”
漂亮青年依旧没生气,薄唇中吐出的话却让谢清呈大为头痛。
“怎么不至于?谢清呈……你不是喜欢抽烟吗,你大可以抽个够,我说过了,你抽我也抽,我年轻,可以多抽点,到时候咱们包个情侣肺癌ICU,比翼双飞。”
说完,杏眸还朝他眨了眨,俏皮中带着病态的疯劲。
“我会说到做到的。”
离他娘的大谱!还说到做到,比翼双飞是这么用的吗?这是精神病还没好利索。叔叔非常憋屈,想教训人,但自己完全没立场,眼眶都红了,不知是熏得还是气得。
他自然不能由着贺予作贱自己的身体,当即停了火,很有威慑力的把烟盒攥成球,反手扔进垃圾桶。
咚——
垃圾桶发出濒死的叫声,仿佛在怒斥施暴者的粗鲁。
贺予望着他哥大步踱出如雪山般巍峨的背影,终于露出一点狡黠。
计划通!
果然,贺予没有食言,不论是饭后烟还是事后烟,他都要强行陪上一两根。
更丧心病狂的是,贺总不知什么时候收买了谢教授的小助理,不管谢教授课间抽了几根,他都要等人回家再当着人的面不顾劝阻地一根一根抽回来,然后再象征性地垂着睫毛虚虚弱弱咳嗽两声。
也不完全是装的,贺予确实不怎么能受得了尼古丁的味道,但主要是为了死死拿捏住爹系男的软肋。
事实证明,初皇是真的玩不过诡计多端的血蛊,不管是在哪一领域。
“够了!我戒烟……我他妈戒烟还不成吗!”
谢清呈气急败坏地抢了贺予手里的烟,火星子洒了一地。
他很疼小老婆的,看不得人作贱自己。
贺予眼圈红红:“哥,你这次说话算数吗?”
谢清呈: “我……”
贺予:“咳……咳咳!……咳!”
谢清呈咬牙切齿:“算,数!”
劝架
嗡——
谢雪的电话打来时谢清呈已经已经躺下了,贺予颤颤巍巍弓起腰接了电话,压低声音道:
“人被你气得已经睡了,现在是要做什么?”
“嘘嘘嘘,不要这么大声,把我哥吵醒就死定了!”
“呵,吵醒了死的也是你,谁让你气他?”
电话那头似乎噎了一下,无论如何也憋不出一句反驳,僵持十来秒,谢雪委委屈屈的声音小猫似的传过来:
“我这不是憋坏了嘛……哪里也不叫我去,出去放放风也......
嗡——
谢雪的电话打来时谢清呈已经已经躺下了,贺予颤颤巍巍弓起腰接了电话,压低声音道:
“人被你气得已经睡了,现在是要做什么?”
“嘘嘘嘘,不要这么大声,把我哥吵醒就死定了!”
“呵,吵醒了死的也是你,谁让你气他?”
电话那头似乎噎了一下,无论如何也憋不出一句反驳,僵持十来秒,谢雪委委屈屈的声音小猫似的传过来:
“我这不是憋坏了嘛……哪里也不叫我去,出去放放风也不行么。”
放放风?!她口中的放放风是指在离预产期还有七天的时候,在游轮上漂了两天一夜。
如果不是卫东恒今晚口无遮拦说漏了嘴,到现在也不能东窗事发,谢清呈当即拍案而起,大骂两人混账。
黎姨原本在打圆场,但奈何谢清呈火气太旺,骂人的词汇已经不是研究生以下学历能理解的了,忙把院子里毫不知情喂鱼喂得起劲的贺予推进客厅拉架。
说是吵架,也不过是谢清呈单方面的输出,谢雪的头简直快低到茶几下了,更别提闯了大祸的卫东恒,既要接受大哥的拷问,又等着老婆拷打,一副生无可恋不入六道轮回的惨样,饶是贺予也看不下去了,生怕卫少寻了短见。
三言两语间,本科生贺大少明白了来龙去脉,他把一杯橙汁递到他哥手里,用手顺着谢清呈的背,一边用眼神示意夫妻二人:
“好了好了,气坏身体就不值当了,再说了你们谢家的孩子哪有那么娇弱,谢雪!快和你哥说,不会有下次了。”
“不会有下次了!”
谢雪眼泪汪汪。
“我也是!”
卫东恒瑟瑟发抖。
“还有偶”
芽芽云里雾里。
“……”
谢清呈没法再骂,一憋再憋,终于憋出一句:
“坐下,吃饭”
一顿饭吃得委屈又憋屈,委屈的是谢雪,憋屈的是谢清呈,只有贺予和黎姨笑着打圆场,饭后,谢雪和卫东恒抱着芽芽离开陌雨巷,成熟男人谢教授只向芽芽和黎姨道了别,其余两人理都没理。
谢清呈扶着窗台,看到车尾巴走远,才放下窗帘。
与此同时,贺予收到了谢雪的信息。
“帮我哄哄我哥行吗,不……你哥。”
多余问……
“哥,你心里还是生气吗,和我说说吧。”
谢清呈冷冷的看了小老婆一眼,还是没忍住,拉了两把椅子过来。
于是乎二人促膝长谈,贺予听他哥引经据典把谢雪的不靠谱行为上天入地说了个遍,最后终于消气,心满意足地去床上睡觉,还不忘提醒贺予锁门。
“嫂子嫂子嫂子,你是我亲嫂子,我请你吃世界上最好吃的饭!!!”
谢雪如释重负,欢天喜地。
“不必了,不过你如果下次再做这种事,我会帮他把七匹狼找出来。”
“……”
蚊子包
沪州正值炎夏,蚊虫闹得厉害,尤其是贺家郊外郁郁葱葱的别墅,在贺大少胳膊被叮上第六个包的时候,终于恶狠狠地提出搬出去住的想法。
谢清呈倒是不太意外,指腹摩挲着小老婆细皮嫩肉的胳膊上整整齐齐六个大包,仔细给人涂好青草膏。
搬出去住?住哪?不用多说……
“这会不嫌我那隔音差了?”
爹挑起一边眉,饶有趣味地挑逗起了娇生惯养的小儿子。
贺予显得有点窘迫,毕竟话都是他说的,现在无力反驳也是真的。......
沪州正值炎夏,蚊虫闹得厉害,尤其是贺家郊外郁郁葱葱的别墅,在贺大少胳膊被叮上第六个包的时候,终于恶狠狠地提出搬出去住的想法。
谢清呈倒是不太意外,指腹摩挲着小老婆细皮嫩肉的胳膊上整整齐齐六个大包,仔细给人涂好青草膏。
搬出去住?住哪?不用多说……
“这会不嫌我那隔音差了?”
爹挑起一边眉,饶有趣味地挑逗起了娇生惯养的小儿子。
贺予显得有点窘迫,毕竟话都是他说的,现在无力反驳也是真的。
他搂住他哥的肩膀,毫不讲理地撒娇,发出意义不明的哼哼声,这是他吃瘪时的一贯作风,看到谢清呈眼里藏不住的笑意,又给人扑倒了。
不得不说,两个人办事是真的利落。
第二天中午,两箱行李已经整整齐齐码在陌雨巷门口,贺予手脚利落地帮他哥把教材摞好,期待着今晚不再饱受蚊虫叮咬之苦。
然而,少爷的美梦很快破灭……
陌雨巷的蚊子并不比郊区的温顺到哪去,一下午的功夫,贺少的细皮嫩肉的手臂上就又多了几个通红小包。
“没道理啊!”
贺予耷拉着小狗杏眼,恹恹地挠着身上的痒处,委屈至极。
“为什么只叮我一个,奇怪。”
“血蛊”
谢清呈往窗边瞟了一眼,淡淡提醒。
蚊子嘴挑的很,初皇的血有股药味不怎么对胃口,它们只好转头去“品尝”初皇身边美味的血蛊。
还他妈尝得挺落胃。
可怜贺大少,本身就对蚊虫叮咬多少有些过敏,这会可遭大罪了。
白皙的手臂几乎要被抓破了,泛着薄薄血丝,又痛又痒。
自家小老婆被咬成这样,谢教授说不心疼是假的,当即丢下手中备课的资料,走到柜子旁翻找起去年收好的蚊帐。
然而翻找一阵,一无所获,他正准备打个电话问问谢雪,背后突然一热,贺予又小狗似哼哧哼哧地贴上来了。
“?”
“哥,我想离你近一点,这样虫子就不会飞过来咬我……”
“……”
这他妈是什么逻辑?这小狗崽子拿他当蚊香呢,靠过来就没有虫子咬了?荒唐!谢清呈觉得有必要纠正一下他的说法,但是话到嘴边,拐了个弯。
“你该知道,并不是所有虫子都不喜欢叮我。”
“……比如?”
谢清呈似乎是叹了口气了一声,语气难得暧昧起来。
“比如说,这种小虫子……”
他转身面向贺予,骨节分明的修长手指解了最上面的两颗衬衫扣,杵了杵胸前星星点点的熟红痕迹,示意自家狗狗虫。
“你自己看看。”
狗狗虫:嗡嗡嗡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