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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俞亮时光】安之若素(1)

#预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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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时光发现自己居然有一半是女生OOC中篇(划重点,生子预警!!!!)。

在此,笔者对身为铁铮铮男子汉的时光九段道歉,一切都是笔者的凭空捏造,时光九段及其家属可以保留法律途径处理的权利。

此外,文章中所有的伪医学信息全靠百度及我本人的双重癔想,如出现常识性bug,可不必过分追究其真实性。

如果你看到了这么长的预警,依旧可以接受并往下看了,笔者倾向于你不会因为正文过雷而对笔者及家人进行人身攻击。如有,那你很过分,笔者保留反弹的权利。

好了,一起变态吧==+


时光现在回想起来,其实一切都有征兆...

#预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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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预警

#预警

#预警

#预警

#预警

这是时光发现自己居然有一半是女生OOC中篇(划重点,生子预警!!!!)。

在此,笔者对身为铁铮铮男子汉的时光九段道歉,一切都是笔者的凭空捏造,时光九段及其家属可以保留法律途径处理的权利。

此外,文章中所有的伪医学信息全靠百度及我本人的双重癔想,如出现常识性bug,可不必过分追究其真实性。

如果你看到了这么长的预警,依旧可以接受并往下看了,笔者倾向于你不会因为正文过雷而对笔者及家人进行人身攻击。如有,那你很过分,笔者保留反弹的权利。

好了,一起变态吧==+

 

时光现在回想起来,其实一切都有征兆。

国内棋圣头衔战半决赛的当天,天还没亮的时候,他迷迷糊糊地去上厕所。俞亮跟他讲过很多遍,尿尿的时候要把马桶圈掀起来,但是他太困了,一路眯着眼睛放水,不知不觉溅了一些在马桶圈上。

他困顿的脑子稍微动弹了两下,心里隐约知道又要被俞亮啰嗦,就随手扯了几张卫生纸,慢吞吞地擦。厕所里的节能灯昏昏暗暗,他眯着眼睛,感觉马桶圈上的水渍很深。

“火龙果吃了尿尿也会红吗?”这个问题在他脑海里只滚了三秒,就瞬间被海啸般的困意推走了,他淡定地冲了马桶,又假模假样地用凉水蘸了手,就一路小跑,钻进俞亮温暖的怀里,还把自己冷飕飕的手插进他的咯吱窝里。

俞亮一下子被冻醒了,他将床头柜上的手机拿过来看,才五点多。

时光闷在被子里问:“几点了?”

俞亮说:“还早,你继续睡,我定闹钟了。”

时光没回他,他已经睡着了。俞亮看着他露出的半个脑袋,哭笑不得,只好也躺了回去,抱着他睡觉。

结果这一回笼觉搞的两人都起晚了。

快九点的时候,时光顶着鸡窝头,一边刷牙一边换衣服,俞亮从微波炉里拿出热软了的吐司装进袋子里,看到时光咋客厅里穿袜子,两只颜色还不一样。

“今天会有记者来。”他皱着眉头说:“时光,你换一双袜子。”

时光嘴里塞着牙刷,支支吾吾地抱怨:“闹…闹钟呢?”

俞亮在落地镜前系领带:“手机没电了……先别吐槽,我打电话叫的车已经在楼下了,你快点,我们马上走。”

时光哼哼唧唧的,牙也不刷了,用冷水洗了个脸,顺便蘸水把自己的一头乱发捋平了,又急急忙忙去上厕所。

这一次,他发现不对劲了:滴落在马桶里的液体居然是浅红色的,如同被稀释的血液一般。

这是尿血吗?

然而不等他细究,俞亮又在门口催他:“时光,快点!来不及了!”

时光只能按下心中的困惑,先出门了。

比赛十点准时开始。

两人从出租车上下来,气喘吁吁地跑到会场门口,俞亮看了看手表,9点57分。

“这次是我的错,我应该看下手机电量的。”俞亮对时光说:“等下开局下慢一点,别被影响了状态。”

时光没有回他,依旧撑着膝盖大喘气。

俞亮低头看他:“你没事吧?这么累吗?”

时光抬起头,朝他笑了笑:“没……还行,那啥,我进去了啊。”

俞亮看着他茫然地走进左手边的棋室,只好伸出手,把他转了个向。

“你在右边。”俞亮关心地说:“怎么了,跟丢了魂似的?”

时光瞪大眼睛,说:“没,就是有点困,我走这边对吧!”他走了几步,又转过身,对俞亮Wink:“你可别输了啊,决赛见。”

俞亮摇摇头,转身进了另一个棋室。

 

时光的开局下的很差。

他心不在焉,满脑子都是早上看到的画面,各种绝症的名称来回闪过,吓得他手都在抖。这个状态下出的棋,许厚见了估计会当场敲破他的脑袋。

但幸好,与他对弈的是南京市的一名陌生八段,大概是此前查过他的资料,知道他的棋风出了名的不按常理出牌,他没想到时光是真的在乱下,还以为他在布一盘大局,也跟着谨小慎微,放过了好几次开盘就压死时光的机会。

过了七八分钟,时光从刚才的恐慌中脱离了出来,开始一步步收拢自己的臭棋。对手被他又一转折搞得莫名其妙,连续下了几个臭手,时光抓住了这个机会,吃了对方一个边角,最终赢下了这场比赛。

对手都没来得及说几句客套话,时光就匆匆忙忙跑去工作人员那边拿了包,又去上了一次厕所。但他心中隐蔽的期待依旧落空了——他的尿还是红的。而且不知道是不是他的心理作用,他总觉得比上午看到时更红了。

他蹲在隔间里,手机3G上网查了下资料,网上说无痛尿血的原因多种多样,往小的说,可能是肾或者是泌尿系统的问题,往大了说,也有可能是肿瘤。

时光想自己平时活泼乱跳,吃得下睡的香的,现在只是尿中带血,也没什么其他症状,估计就是个小问题。等吃好午饭让俞亮陪他去医院挂个号,查一查求个安心。

快到中午的时候,俞亮也从棋室里出来了,时光在大堂等他,看他脸上挂着招牌假笑,就知道他肯定赢了。他心情恢复了一些,有心情秋后算账了。

“重大失误啊。”时光摇头叹道,“闹钟没响这种傻事你都干得出来啊,俞亮九段,你知不知道你耽误了你这个亚军就算了,还差点耽误我这个冠军啊!”

俞亮还没说话呢,他后面又冒出个人,接道:“小时光,刚才棋下的不怎么样,口气倒是不小啊。”

是围协的李副会长。

时光赶紧把嘴闭上了,跟看到教导主任一样,表情尴尬。李副会长五十来岁,头全秃了,正在和俞亮说话,时光来了,他就把注意力转到时光身上,又开始以长辈的身份劝他谦虚。时光面上嗯嗯啊啊的,心里却有点迁怒俞亮带了个烦人精过来,忍不住拧了他一把。

俞亮眉头都没皱,只是从包里拿出了一个倒满热水的保温杯,仿佛是还给他一般自然地塞进他手里。

 

中午自然是跟围协的领导一起吃的。

李副会长与俞晓炀是多年好友,自然更看重俞亮一点,安排他坐在自己旁边。时光和今天的另两位棋手,还有一些工作人员坐在另一边,两人中间隔了四五个人。时光私下里妙语连珠,活泼乱跳的,一到这种场合,就全身不自在,只顾着自己默默吃东西,也不太参与饭桌上的话题。

倒是俞亮,他脸上挂着招牌的假笑,看着彬彬有礼的样子,与这虚假的成人世界相处的十分和谐。

衣冠禽兽。时光默默念叨,又干掉一杯冰冷的雪碧。

等熬过午饭的时间,时光也没有能如愿去医院。跟这场比赛的体育记者们陆陆续续来了,一共五家,其中四家群访,一家专访,时光不怕问他问题——他可能唠。但他怕拍照,每次拍照都僵直了脸,像肉毒杆菌打多了一般硬。

等他们结束了一天的工作,天都黑下来了。两人在路边拦了一辆车,时光累的不行,完全不想再去医院折腾,他把脑袋往俞亮肩膀上一靠,瞬间睡着了。

 

这是非常平常的,深秋的一个晚上。

时光叫了肯德基宅急送,两人随便吃了一些,窝在沙发里看纪录片。时光一边喝可乐,一边把脚插进俞亮的睡衣里捂着,俞亮也没介意,只跟他有一搭没一搭地聊天。

俞亮:“下午李老师给我看你下的棋,前面三十手你下的乱七八糟的,是不是今天起晚了,状态回不来?”

时光不想现在跟俞亮说他尿血的事情,明天早上两人还要比赛,现在跟他说,肯定会影响俞亮的心态,还是等明天比完了,让他陪着去医院好一些。

于是时光唔了一声,转移了话题:“我还没说你,太不靠谱了,明天记得把手机充好电,等我杀你个片甲不留。”

俞亮摇摇头,说:“如果你还是这么容易被场外因素影响,这次还是赢不了我的。”

时光气得不行,拿脚踹他。俞亮抓住他乱蹬的猪蹄,两人在沙发上打打闹闹的,很快就亲做了一团。但明天还要比赛,也只能止步亲吻,养精蓄锐,早早休息了。

 

凌晨一点的时候,时光痛醒了。

这是他从未体验过的疼痛,像是有人用锤子,隔着肚皮,狠狠敲打他腹腔里的内脏。他一开始以为自己吃坏了肚子,但跑了两次厕所,都没拉出什么。反而是肚子越来越痛,一阵比一阵猛烈,让他完全无法入睡。

更糟糕的是,他不仅是在尿血,还开始便血了。

他心里知道这样不行,必须马上去医院。然而他又担心明天的比赛,怕真的是严重的病,一时半会儿治不好,会影响了双方都期待已久的,在赛场上的对弈。

在他坐在马桶上纠结的时候,俞亮披着外套进来了。

俞亮蹲下来问他:“怎么了,是不是拉肚子了?”

时光纠结了片刻,脑子也清醒了一些,脸色苍白地说:“俞亮,怎么办,我流了好多血。”

能怎么办,赶紧送医院啊。

俞亮拿出长款的羽绒服,把他整个都裹起来塞进车里。他还在流血,尿里的血能憋住,后面的憋不住,很快就把睡裤都弄脏了,俞亮去楼下24小时便利店给他买了卫生巾,时光弓着腰还不肯用,拿卫生纸垫了好几层。

去的是方圆市中心医院的急诊科。

俞亮扶着时光去填单子,他这症状听着很像是消化科的问题,又带一些泌尿科的症状,护士给他们挂了急诊外科,看诊的是个有点年纪的女医生,俞亮扶着裹成团的时光进去,她接过病例就开始在上面写字,头都没抬。

她问:“什么症状?”

时光已经痛的话都说不出来了,就卷在椅子上,大号的羽绒服里露出半个苍白的脑袋,眼皮耷拉着,头发乱蓬蓬的,看着很可怜。

俞亮替他回答:“他肚子痛,很痛,痛的不行。”

医生打断他:“让她说,你肚子哪里痛,是什么样的痛?”

时光闷在羽绒服里,嗡嗡地说:“就肚子痛……肚脐眼下面那边,像有人捶我……也有点像被什么东西扯着……又酸又痛,但又上不出厕所。”

医生在纸上写着症状,又问:“你来月经了吗?”

时光啊了一声,医生抬起头,时光把羽绒服的拉链拉下一点,露出了他的全脸:“我是男的。”

医生还是不太确定,又去翻病例,看到封面上的手写的那个“男性”还有点不可思议。

医生:“除了肚子痛,还有什么症状?”

时光:“……我昨天夜里开始就便血了……就是小便里有血……刚才想大号,然后没有拉出来,但是马桶里都是血。”

俞亮听他说完,忍不住道:“你昨天就便血了,为什么不早点跟我说?”

时光就说:“我以为没事的……”

医生皱着眉头,写字的笔都停下来了,“有事没事不是你说的。”她看了看手表,现在已经早上四点多了,于是她又说:“我把检验的单子先开着,家属先给他去缴费,等8点后,你带着他去验血、拍片,等结果出来了再来急诊,确定症状后我帮你们转专科。”

时光就说:“现在不能看吗?配点止痛药也好啊,我太痛了,还在流血……”

医生说:“内脏破裂不会像你这样精神的,你白天不说,现在检验科都没开门,只能忍了,男子汉大丈夫怎么娇滴滴的,挺一挺。”

 

这一挺,就挺了五个多小时。

时光果然受到了激励,没有再哼唧哼唧的。但他脸色发白、一声不吭地躺在急诊室的空床上,更让俞亮着急。他也不知道怎么缓解时光的疼痛,只能坐在他身边干着急。

后来是隔壁床的一个阿婆看时光痛的厉害,借了一个热水袋给他,他把热水袋抵在肚子上,居然好了好多。

接着就是抽血、拍片……然后又是无尽的等待,等结果出来。时光晚上基本没睡,浑浑噩噩的,被俞亮牵着走。

等结果出来了,也不尽人意。

血液的指标没什么问题,拍出来的肾片也很正常……排除了几个可能性,依旧查不出问题,只能又去预约核磁共振,按照顺序,也得今天下午才能拍。

俞亮又去缴费,在门口的时候,抽空给赛方和时光妈妈都打了电话。

赛事那边虽然不满意,但也没说什么,只说他如果能理解,就肯定可以把比赛往后延。倒是时光妈妈,打了不到五分钟,她就穿着一身白大褂步履匆匆地来了。

俞亮这才想起来,时光妈妈似乎就在这个医院上班。

在国内,熟人关系永远能派上用场,时光妈妈给时光插了个队,提前去拍了核磁共振,又去借了个轮椅,让时光可以坐着推着他走。

这时已经快中午了,时光醒了,肚子也没有那么痛了,又开始和他妈妈嘻嘻哈哈的。

“陈主任。”时光嘿嘿说:“挺有面儿啊。”

陈主任翻了个白眼,“等你好了再收拾你。”

时光妈妈来了,俞亮就似乎没什么事了。时光妈妈向他道谢,又让他回去休息,但俞亮没有走,依旧跟在他们后面,像个沉默的跟屁虫。

时光妈妈觉得有点哪里不对,又说不上来。

到了下午两点,核磁共振的结果出来了。但时光依旧没有得到治疗,也还是不知道自己到底得了什么病。

但令人不安的是,时光妈妈被单独叫走了,拿着他的报告。

 

TBC


我简直无可救药

生了,但说是死胎,一眼也不给看,可怜小母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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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是仔哥啊

当原耽文变成耽改剧,爷的青春没了!!(纯属娱乐吐槽,太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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吞果果

【强欣】情人(续)

  

Summary:小员工的八卦之心,续集。

  ————————————————


  

  

人的意念实在是奇妙的东西。

就像疑邻窃斧的投射效应,一旦基于认知产生了某种想法,自然能找到多种证据来表明自己是正确的。

比如高总有情人这件事。

当然,有情人不道德,尤其已有婚姻关系的状态下。但建工集团的职员,每月十五号要拿高总手下项目发的薪水,大家在茶水间的闲谈更像专家受邀点评社会事件。

客观的两面性,既要抨击,又要承认,还有隐匿姓名后的大而化之。

等量替换一下,就是没人敢明说高总有个情人。

不过我想,只要见到过那日高总打电话的神态和语气,其实是很好判断结果的。用排除法反......

  

Summary:小员工的八卦之心,续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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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的意念实在是奇妙的东西。

就像疑邻窃斧的投射效应,一旦基于认知产生了某种想法,自然能找到多种证据来表明自己是正确的。

比如高总有情人这件事。

当然,有情人不道德,尤其已有婚姻关系的状态下。但建工集团的职员,每月十五号要拿高总手下项目发的薪水,大家在茶水间的闲谈更像专家受邀点评社会事件。

客观的两面性,既要抨击,又要承认,还有隐匿姓名后的大而化之。

等量替换一下,就是没人敢明说高总有个情人。

不过我想,只要见到过那日高总打电话的神态和语气,其实是很好判断结果的。用排除法反推,就能知道对方明显不在高总的正常社交圈内。

处理与对方的关系,高总显得游刃有余,他很了解这个人,觉得与之相处有积极的情绪。

请人吃饭,没有安排在自家的白金瀚,宴请对象一定不是兄弟、手下和集团的人;对方有求于他却没等他,说明不是商务场合,而是私人甚至只有两个人的情况;加上语气不好,准备直接挂电话,又拒绝了高总接送,要他去某个地方见面……高太太晚上会自己接送孩子上补习班,总不见得高总突发了关爱下一代的想法。

况且,在面对自己的夫人时,高总一向是好丈夫的角色,相敬如宾、足够尊重,很难想象他会对怎样的人露出当日的神态。

有风度的挑弄,再说明白些,很像调情。

然而对方似乎不太吃这一套。

我以为事情到这里就结束了,最多证明高总的情人不是饭局酒桌上的露骨玩笑,而普通人对于领导的私事分析,也仅限于自己心里,或者融入共性讨论不留痕迹。

但总有突发情况的,比如茶水间的劲爆新闻。

高总和高太太在做财产公证,二人都有集团股份,涉及的资产可观,公证处的人来公司要了些档案,这件私事也因此传出些许消息。

财产公证不是个新鲜词汇,近年港岛巨富闹分家产的花边新闻里经常出现,虽然与寻常小老百姓无甚关系,但出现在有钱夫妻身上,往往意味着分道扬镳。

高总要离婚的传言甚嚣尘上,而离婚的原因也成了一大谈资,和情人有关的话题沸沸扬扬。不过高总本人好像没受到什么影响,仍旧四平八稳地处理着各类事宜,没见什么异常。

只是我未想到,会再次碰见那种场合——疑似高总与情人对话的情景。

大年二十五那天,集团组织的年会上。

用旁若无人已经不再合适,高总当着陈董、程经理、高太太和公司许多中层的面,接起一个电话。

起初我没有在意,但高总面上的表情变了,眼角挑起几分笑,又是那种极为少见的轻佻,配上轻飘飘的语气。

“……你最近很爱我呀?”

主桌众人的神色堪称精彩,估计大多数都知道高总的离婚传言,或者索性就是传言当事人,但私下说说和现场听到又是两回事。

“……嘴这么甜,叫老高?好啦……就叫老高。”

陈董手里的杯子放了下来,程经理下意识看了看他,又故作整理丝巾转向高太太那边。

“之前说的,大年夜来我这儿,你考虑得怎样?”

高太太一脸平静,在夹粉蒸肉。

“……小盛啊,他进货回程不一定赶得上,小兰今年就在国外,不回来过年了。”

肖经理和王经理直接离席,端着酒杯去了各自负责部门的桌台。逃得很快,很好笑,当然也不忘祝大家新年快乐、来年再创佳绩。

“加班?是单位加班,还是你想加班?嗯……好啦,到时我送过去,好不好?”

引发动乱的高总丝毫没有在意周围发生的事,向后倚了椅背,微微扯开脖颈处的领结,续着方才的话。

“……知道了,大忙人。就这两天,我请你,别再推啦。”

挂掉电话,高总又变回平日里的高总,主桌的气氛也恢复了正常。

程经理说了祝酒辞,陈董举杯,众人同庆。

只是我在想,高总是不是又被婉拒了?

唔,为什么要说“又”?

总而言之,“高总有个情人”的认知,逐渐变成“高总有个很难搞定的情人”,毕竟这么久了,高总还是只能小心措辞请对方吃饭。

不能说惨,领导比我钱多,惨不到哪里去。只是,挺让人好奇他与对方的相处模式。

年会喜气洋洋的散了。


几日后,大年二十八。

我与同学约着去了集市,买些衣物鲜花过年时用。挑挑拣拣几个小时,分别时拎回三颗好似大蒜的水仙,一条羊绒围巾,一件羽绒背心,两双平跟靴。

公交四十分钟一辆,先头已开走了,索性到小巷里吃点东西填填肚子。

人间烟火,热气腾腾,馄饨汤圆水饺面。

里面突兀坐着西装革履的高总。

我要了一碗芝麻馅儿汤圆,到角落坐下。

高总掰开筷子磨了毛刺,用热水涮过玻璃杯,再抽纸巾抹了抹桌面,服务很到位的样子。

片刻后,一个清瘦身影走过去,稳稳端着两碗汤面,面里浸着酱油和猪手。

我记得他,却忘记他姓什么了。

高总笑着接过两碗面,语气轻飘飘的,心情不错的样子。

“安欣,坐。”

想起来了,安警官,在我们学校作过讲座……高总那时就认识他。

安警官坐姿端正,整个人都显得挺拔。可能是饿了,他毫不客气地拿起高总掰好的筷子,大口吞着面。

高总没动筷,替他倒了杯水,开口道:“来,润润喉。”

安警官接过杯子,一饮而尽。

高总道:“饿坏了吧,就知道你们那儿没什么好吃的,到时我煮条东星斑送去,不妨碍午休。”

安警官含糊道:“不用,值班也没几个人。再说大家都习惯了,随便对付点就行。”

高总笑了一下,道:“习惯归习惯,过年总是要吃些好的嘛。”

安警官不说话了。

汤圆上了桌,香香甜甜漂浮在碗里。

我抬头看了一眼,高总和安警官相对无言地吃面。

安警官吃饭的速度很快,几下就嘬完了,一副马上回去备勤的模样。

高总仍然慢条斯理,十五块的面吃出高级西餐的感觉。

或许是职业的原因,安警官似乎察觉了我的目光,他回过头看了我一眼。

我对他挥挥手。

“安警官。”

他当然不知道我是谁,高总没说话前,我也不记得他姓什么。我只知道高总请来请去的饭,今日终于上了桌,还是他人生哲学中占据重要地位的猪脚面。

高总也看过来。

“你到我们学校作过讲座的。”我笑着说,“那天高总也在,我毕业后在建工工作……安警官、高总,新年快乐。”

安警官对我点点头,高总笑了笑。

我低头夹汤圆。

安警官回过身,后颈处毛衣松散下去,一抹红痕若隐若现。

就当是,拔罐刮痧吧。

不知道高总的猪脚面汤喝够没有。






鹿萧YUE

【张屏×兰珏】兰大人的教养是真好啊,张屏,你这是要气死我们兰大人呐~

【张屏×兰珏】兰大人的教养是真好啊,张屏,你这是要气死我们兰大人呐~

醋媪

[光嬴]“冰棍儿”

  

  

  二十岁的时光正是如狼似虎的年纪,心知昨晚折腾过了头,一脸讨好的看着赖床的褚嬴,说:“褚嬴,今天可是周三啊~”

  

  懒在床上的褚嬴,在心里将眼前嬉皮笑脸的人从头到脚的骂了一个遍,明知道今天自己要去弈江湖道场上课,昨天晚上那么求饶,时光都不肯放过他。

  

  前段时间,扳老师再三拜托时光想请褚嬴出山来弈江湖道场授课,可时光看人看的紧,本不想答应,实在拗不过褚嬴,两人各退一步,道场可以去,一周一次,就这,扳老师都开心的不行。

  

  褚嬴手在被中揉着腰,一把拉过被子盖过头顶,装作听不到的模样,时光见他闹脾气,正换衣服的手停了下来,他俯身趴在床上,伸手去扯被子...

  

  

  二十岁的时光正是如狼似虎的年纪,心知昨晚折腾过了头,一脸讨好的看着赖床的褚嬴,说:“褚嬴,今天可是周三啊~”

  

  懒在床上的褚嬴,在心里将眼前嬉皮笑脸的人从头到脚的骂了一个遍,明知道今天自己要去弈江湖道场上课,昨天晚上那么求饶,时光都不肯放过他。

  

  前段时间,扳老师再三拜托时光想请褚嬴出山来弈江湖道场授课,可时光看人看的紧,本不想答应,实在拗不过褚嬴,两人各退一步,道场可以去,一周一次,就这,扳老师都开心的不行。

  

  褚嬴手在被中揉着腰,一把拉过被子盖过头顶,装作听不到的模样,时光见他闹脾气,正换衣服的手停了下来,他俯身趴在床上,伸手去扯被子。

  被中人揪着两侧,两人就这么你来我往的打闹起来,好一会后,褚嬴忍不住求饶,捏着被子坐起来,薄被从肩头滑落,露出一片光滑细腻的皮肤,上面布满了大小不一的吻痕。

  

  或是有些缺氧的缘故,褚嬴白皙的脸上泛起红晕,几根发丝贴在脸侧,连眼中也蒙上了一层水雾。

  

  看着昨晚的杰作,时光心情一片大好,掩饰不住的开心语气:“不然今天就我替你去吧,反正咱俩谁去都一样!”

  

  夏日衣料薄,身上这么明显的吻痕肯定是遮不住,自己怎么去教课?褚嬴有些愤愤的说:“你去!”

  

    得令的时光上前飞快的偷亲了下褚嬴嘴角,像是偷到腥的猫一般,立马离开了床边,边跑边说着:“晚上等我回来再做饭啊!”

  

  因为近些年围棋的复热,弈江湖作为老派道场,也十分注重今年的定段赛,不然也不会花大手笔的特邀褚嬴前来给学员们做提高。

  

  刚讲解完一套定式的时光,看着台下有两个学员正在交头接耳,他也不恼,半开玩笑的说:“有什么想问的直接问。”

  

  被当场抓住的学员A怯怯的站起身,有些害怕的问出疑惑:“师哥,褚嬴老师有没有女朋友啊?”

  

  学员B大为震惊,褚嬴老师和师哥的关系道场里人尽皆知,这个痴呆怎么敢问?

  

  急忙拽着他的衣袖,咬牙切齿的低声道:“褚嬴老师跟师兄都住一起了你不知道哇,你是不是痴呆,怎么什么都敢问?”

  

     看着还在窃窃私语的两人,时光并未生气,心情十分好的正要开口解释,突然一阵电话声响起。

  

  刚接起电话没两分钟,时光来不及多说什么,扔下一句“你们先打谱”后,立马冲出了教室,留下一众学员摸不到头脑。

  

  学员B还在科普着两人的关系,“褚嬴老师和师兄是一对,这事早在道场传来了,你怎么哪壶不开提哪壶?”

  

  学员A:“我这不是不知道嘛,你们怎么都知道啊?”

  

  学员B白眼一翻,没好气的说:“褚嬴老师每次来道场都是师哥亲自送,下课又一起走,俩人都住一起了。”

  

  学员B越说越激动,滔滔不绝的讲着:“还有那次,也是师哥代课,把钱包忘教室了,我们打开一看,不知道是什么人偷拍的两人逛超市的照片,看照片都有毛边了,肯定有年头了。”说着还肯定的点点头。

  

  学员A有些不解的问:“就这些?你们就觉得他俩是那种关系?”

  

  这时,坐在前边的学员C转过头来也加入了八卦阵营,“怎么可能,褚嬴老师刚来的时候,长得帅条件又好,保洁阿姨比这给他介绍女朋友,结果师哥知道以后,直接跟咱们这宣示主权了,指着自己说他就是褚嬴老师的家室,后来再没人敢给他介绍对象了,你没看俩人手上带了一样的戒指吗?”

  

  学员B一脸搞到真的了的表情,“这事我咋不知道啊?”

  

  “这种事多了去了,之前都有女粉丝追到道场里来表白,要不然你以为为啥每次褚嬴老师的课你都能见到师哥?”

  

  最终,三人得出一个结论,他们时光师哥是个醋坛子。

  

  另一边,接了电话就跑了的时光,正在去医院的路上,刚才电话里,褚嬴就说了句:“小光,我在市人民医院......”,话还没说完,时光立马直奔医院来了。

  

  咱们褚大人这次进医院的原因是:冰棍儿吃多了......

  

  夏季炎热,褚嬴又喜甜食,趁着时光不在家,贪嘴的吃了冰镇西瓜,又连着吃了两根冰棍儿,这不,肠胃性感冒在医院挂水。

  

  赶到医院的时光见他胳膊腿齐活,就是脸色有些苍白,稍稍放了点心,褚嬴一脸讨好的说:“小光,我没事,一点事都没有。”说着还要站起来走两步以示自己真的好了。

  

  虽然只是个肠胃性感冒,时光也坚持让他住了几天院,褚嬴委屈巴巴的想要回家,还未说出口,就被时光一个眼神唬住了。

  

  自此,我们褚大人失去了冰棍儿自由啊~

花槿木有枝

【强欣剂】别样人生

又名《假如徐江之死提前》《我老婆他超爱我》

可以看作前两篇的平行时空,也可独立观阅

⭕ 生子预警 ⭕ 非重生 ⭕ he小甜饼

  

  

   

  


  等安欣从表彰大会赶到废工厂时,徐江已被杀身亡,他敬重的师父戴着手铐,由李响压上车,原来他师父就是他一直苦苦寻找的内鬼。


  听闻徐江身死的消息,高启强挑了一个夕阳未烬的傍晚,约安欣去面馆吃猪脚面。


  安欣看着热气腾腾的面,却没什么胃口,目光投向吃得正香的高启强。


  他已经知道送陈书婷回京海那晚,撞他的人里有高启强,只不过有人替他顶了罪,他听高启强说和弟...

又名《假如徐江之死提前》《我老婆他超爱我》

可以看作前两篇的平行时空,也可独立观阅

⭕ 生子预警 ⭕ 非重生 ⭕ he小甜饼

  

  

   

  


  等安欣从表彰大会赶到废工厂时,徐江已被杀身亡,他敬重的师父戴着手铐,由李响压上车,原来他师父就是他一直苦苦寻找的内鬼。


  听闻徐江身死的消息,高启强挑了一个夕阳未烬的傍晚,约安欣去面馆吃猪脚面。


  安欣看着热气腾腾的面,却没什么胃口,目光投向吃得正香的高启强。


  他已经知道送陈书婷回京海那晚,撞他的人里有高启强,只不过有人替他顶了罪,他听高启强说和弟弟妹妹小时候的事,心软了一瞬,在他眼里,高启强从来都是个憨厚老实的人,做那些错事定是有什么苦衷。


  一碗猪脚面见了底,高启强放下筷子,满眼歉意说:“我不知道车里面是你,安欣,对不起。”接着向他坦白了徐雷死亡真相。


  去监狱的路上,高启强见安欣一言不发,心想这个人恐怕永远也不会理他了,可距公安局不足百米时,他还是开了口:“安警官,你……”


  安欣看高启强不继续往下说,只一双湿漉漉的眼睛盯着他,心里隐约知道高启强想说什么,他歪着头左看看右瞅瞅,说:“有话快说,再不说可就没机会了啊。”


  “你可以…等我回来吗?”高启强鼓起勇气问完就低下头不敢看安欣,他知道这个要求很过分,但不问完安欣这句话,他预感这辈子都会后悔。


  有人骑着电动车从他们身旁呼啸而过,安欣的话随着短暂飘过的风传入耳中,“那要看你表现了。”


  他抬起头,看到让他此生难忘的画面。路灯下,安欣一脸笑意看着他。


  高启强受宠若惊,他直起身,眉开眼笑行着敬手礼,保证道:“是!安警官,我一定好好表现,争取早日出狱。”和你团聚。


  审讯曹闯时,因师徒这层关系,安欣和李响都要避嫌。


  那场审讯收获颇丰,曹闯拿着一堆材料检举赵立冬贪污受贿,伙同h恶势力行不法勾当,而后安欣和李响找到黄翠翠的女儿黄瑶,在她书包的夹层里找到了足以让很多人判处死刑的录音笔。


  赵立冬、龚开疆被捕,陈泰、程程、杨健等人也接连落网。至此,京海市h恶势力全部铲除。


  高启强因是主动投案,故判处有期徒刑七年。由于在狱中表现优秀,提前释放,他出狱那日正好是年三十,高启盛开车来接他。


  入狱前他特意盯着高启盛把做的那把q拆毁,又叮嘱他好好经营小灵通店面,不要做犯法的事,不然就跟他断绝兄弟关系,高启盛应了他。


  坐在高启盛车上,高启强却满脑子都是安欣,他以为来接他的人会是安欣,安欣说过只要他表现好就会等他,前不久还去监狱见过他。


  “哥,你看我这车不错吧?”高启盛驾着车,问向副驾驶上只顾发呆不搭理他的高启强。


  思绪被拉回,高启强笑看着自己这个高材生弟弟,拍了拍高启盛的肩膀,欣慰地说:“哥就知道阿盛一定会有出息。”


  推开家门,高启兰正在包饺子,旁边还站着个孩子用面团捏小人儿,听见他开门的声音望向他,小脸儿不知何时蹭上的面粉,跟个小花猫似的。


  这孩子怎么长得那么像安欣呢,他看见安未的脸后,忍不住在心底疑惑。


  直到安欣提着菜进门,小孩儿甜甜地喊安欣爸爸,他才恍然大悟,这小不点儿就是安欣的儿子,安欣结婚了……


  所以今天是专程来跟他正式告别的吗?


  “我买了好多菜,高启强,你能再做回我第一次来你家你做的鱼吗?”安欣把菜放桌子上,转头问他。


  高启强木讷地点点头,“好。”


  高启兰和高启盛早就不是当年连饺子都包不好的人了,安欣却还是因为一直吃食堂,最后只炒了盘带着碎蛋壳鸡蛋。


  一桌丰盛的年夜饭,在几人忙碌的身影中成型。


  饭桌上,高启强知道了高启盛现在已是强盛集团的大老板,高启兰曾经怨过他入狱影响找工作,不过现在她在国外结婚了,还有了一个女儿,只是路途遥远,孩子太小才没跟来,不是还怨他。


  “我说哥,安警官炒的鸡蛋就那么好吃吗?我怎么吃出蛋壳来了?”高启盛边从牙缝抠出扎嘴的蛋壳边问。


  高启强没回答他,自顾自吃着,尽管他有一肚子话想问安欣,可还是不愿亲口捅破这层窗户纸,所以想等安欣自己开口。


  饭后,安未跑到高启盛身边,两手抱住高启盛胳膊,小脑袋蹭了蹭高启盛的肩膀,抬起小脸问:“二叔,我今天晚上可不可以跟你一起睡呀?”


  “不行!”高启盛几乎想都没想就拒绝了,他可不想跟安未睡,这臭小子每回睡他家都要缠着他讲故事,太烦人了。


  闻言,安未转而去晃他的手,撇起小嘴儿,撒娇道:“二叔~”

  

  “哎呀,行吧行吧。”高启盛叹了口气,真是拿安未没办法,目光扫过安欣和高启强,又看向刚说完二叔最好,就往他屋里跑的安未,心道:这小崽子这么会扮可怜,也不知道随了哪个。


  高启强以为安欣吃过饭会离开,但是并没有,他们一起看春晚,等到电视里新年钟声敲响,阿盛阿兰和那个孩子洗漱完进了屋,只剩他们四目相对。


  “你结婚了我都没来得及送什么礼物,安警官,祝你跟你老婆百年好合。”高启强满脸写着不高兴,说出一句突兀的祝福语。


  “你发什么神经!”安欣气得直接打了高启强一拳,而后想起高启强还不知道安未的身世,又消了气,解释道:“我没结婚。”


  高启强冷笑一声,直直注视着安欣的眼睛,“安警官就不要捉弄我了,那孩子跟你长得那么像。”他眼神里有委屈有怨愤,但更多的是不舍,他还是舍不得安欣离开他,舍不得这美好的假象破灭。可假的终究是假的,与其被人羞辱,倒不如他自己来说,至少不会那么痛。


  安欣看高启强难过得快要哭出来,索性堵住他的嘴,他实在不想再从高启强嘴里听到气人的话。难道要他说:高启强,瞧见没,那是我给你生的个儿子?叫他怎么说得出口。


  高启强被突如其来的吻弄得更懵了,他听见安欣说:“我们z吧。”


  跟随内心深处的召唤,猛地抱起安欣往阁楼上走,一把将人扔在床上,边撕扯着,边固执地问安欣为什么要结婚?不是说好要等他?


  安欣扇了隐约快要发疯的高启强一巴掌,说:“你要不愿意就滚蛋!”


  “那安警官醒来可别不认账!”高启强的手从安欣肩颈缓缓下移。只有老天知道,他在监狱里梦到过多少回这样令人心动的场景,他无时无刻不在想着安欣,盼望出狱。


  看着明显已神智不大清醒的安欣,高启强恶向胆边生,狠狠攫住安欣的嘴唇,用力掠夺不属于他的空气,在安欣急促的呼吸声中,毫不留情地进攻,丝毫不顾求饶声。


  “安警官可不要太大声啊,惊到孩子就不好了。”想起安欣的孩子,理智被强烈的妒火湮没,高启强在连续不断的谩骂和低y中加速前进,直至窗外的烟花炮竹声平息。


  这样做的结果就是,肩膀上多了几个深可见血的牙印儿。


  他收拾干净,凝视着床上累得昏过去的安欣,末了出了门,在路灯下驻足良久,直到高启盛起床在阳台喊他。


  阿盛说安欣是个能生孩子的男人,安未是他儿子,安欣这几年过得不容易,要不是阿盛查出安欣的秘密,安欣和小未估计都活不下来。


  高启强狠狠打了自己两巴掌,之后跪在安欣床边等安欣醒来。


  他哄了好些日子安欣才肯理他。


  ……

  

  高启盛给了高启强一笔钱,说公司是用他给的钱创立的,他一直是强盛集团的大股东,这是他应得的,还安排好了职位要他进公司。


  高启强收下钱,没有进公司,他用那笔钱报了商学院学习金融管理,学成后恰好赶上青华区开发工程,他便用余下的钱买下一块地皮,第二年他赚了十倍。


  有了足够的本金,他又成立了自己的公司——建工集团,小灵通时代结束,高启盛便带着钱跟他一起干。


  考察工地时,他听说工地上有两个叫陈金默和李顺的,家庭尤其困难,还特地发了救助金。他既有雷霆手段用以震慑,又能偶施恩惠,在生意场上混得是风生水起,很快买下一套别墅。


  除此之外,还有一个好消息,他和安欣的第二个孩子就要出生了。


  女儿百日宴那天,李响作为除高家人以外的唯一知情人士,应邀出席。


  安欣当上了刑警队长,李响任副队长,两个人一同破获案件无数,早已是京海当地的名人。


  可高启强就是看李响不顺眼,每次看安欣跟李响肆无忌惮地说笑他都气得牙痒痒,可又不敢朝安欣发火,只能在走过李响时,假装不小心泼出一杯酒以示妒意。


  一年后,高启盛遇到上大学时暗恋的女同学,当年他因着家庭原因没敢表白,再次相遇,总觉得是天意,他已不再是个穷学生,很快对藏在心里多年的女神展开猛烈追求,最后抱得美人归。


  高启强和安欣每年都要去照全家福,安悦三岁时,安未在照相馆附近捡到一条脏兮兮的小黑狗。


  安未可怜巴巴望着安欣,问:“爸爸,我可以带他回家吗?”


  安欣蹲下身,看了眼哈着舌朝他疯狂摇尾巴小流浪狗,又看向安未,一脸认真告诫道:“当然可以,不过你要看好它,不能让它伤人。”


  安未兴奋地点头,拍着胸脯承诺道:“我知道了,爸爸,我一定教它做一只好狗!”

  

  高启强抱着安悦,看着眼前温馨一幕,笑容爬上嘴角眉梢。过去他整日浑浑噩噩为生计奔波,从不知幸福为何物,直到遇见安欣,他的人生便有了意义。


  就这样,两个家庭不完整的人,组成了一个幸福美满的家庭,拥有两个乖巧可爱的孩子,还有一条耍宝逗趣的狗。

  

  

  

  

  


-End.

凡忻

【强欣剂】我爱人怀疑我是黑帮老大(一)

安欣在消毒水味道的“呼唤”下缓缓睁开眼睛,一旁的仪器有规律的嘀嗒作响,安欣忍着轻微的晕眩支撑起身子,环顾了一下四周的陈设,却怎么都想不起来自己是怎么进的医院。


他最后的记忆似乎是在整合局里近段时间对外要发的通稿,因为有点疲累,便趴在自己的办公桌上闭着眼休息,结果醒来就躺在了这儿。


自从进了宣传科,安欣很久都没有受伤了,除去几次生病买药和旧疾的治疗处理,他险些要忘记自己以前在刑侦科是个经常要往医院跑的人。


不等他继续回忆,病房门把手转动的声音已经把安欣的目光牵引了过去。


“醒啦,怎么自己先坐起来了,还有没有哪里不舒服?要不要我叫一下医生?”


传来的关怀是安欣非常...


安欣在消毒水味道的“呼唤”下缓缓睁开眼睛,一旁的仪器有规律的嘀嗒作响,安欣忍着轻微的晕眩支撑起身子,环顾了一下四周的陈设,却怎么都想不起来自己是怎么进的医院。


他最后的记忆似乎是在整合局里近段时间对外要发的通稿,因为有点疲累,便趴在自己的办公桌上闭着眼休息,结果醒来就躺在了这儿。


自从进了宣传科,安欣很久都没有受伤了,除去几次生病买药和旧疾的治疗处理,他险些要忘记自己以前在刑侦科是个经常要往医院跑的人。


不等他继续回忆,病房门把手转动的声音已经把安欣的目光牵引了过去。


“醒啦,怎么自己先坐起来了,还有没有哪里不舒服?要不要我叫一下医生?”


传来的关怀是安欣非常熟悉的声音。


安欣愣怔地看着走进来的男人,越发想不通出了什么事。


高启强穿着一身得体的西装,手里提着保温桶,自然地坐到安欣病床边的椅子上:“给你煮了点清淡的,你说说你,三十多岁的人了抓个抢劫犯还那么不管不顾,脑袋不是别的地方,这次是轻微脑震荡,下次万一打巧了呢,你…”


“高启强。”安欣打断了一边盛粥一边自顾自絮絮叨叨的男人。


“嗯?”


“你刚刚说我多少岁?”安欣这才发觉,眼前的高启强好像比他记忆中年轻些,西服更像他几年前常穿的款式。


安欣搞不明白当前的状况,照高启强的话说,他只是轻微脑震荡,记忆不至于出现错乱,而在他的记忆里,高启强早已跟他背道而驰,他们之间的关系裹挟着血雨腥风,旧情不过变成心头痛痒的小口,每一次见面都像反复撕扯那道难以愈合的地方,对两人都是折磨。


“怎么,嫌把你说老啦?三十一不就是三十多嘛。”高启强轻笑道。他端着粥,舀起一勺吹了吹给安欣递到嘴边,两人眼神对接,安欣张嘴吃掉了那勺海鲜粥,高启强却从安欣望着他的眼神里看出了满满的疑惑和隐约的疏离。


一种只在他的梦里,或者说在上辈子见过的眼神。


高启强出现一瞬心慌,他定定神,试探地问:“欣欣,是不是还有哪里不舒服?要不我还是叫一下医生吧。”


安欣被高启强对他的称呼惊地差点呛到,不自在地咳了两声:“你刚才叫我什么?”


“…我去叫一下医生。”




“高先生,我们刚刚检查过了,安警官身体没有什么大碍,明天就可以办理出院手续了,至于记忆方面出现一点遗忘错乱应该也是暂时的,你不要过于担心。”


“好,谢谢医生,辛苦了。”高启强态度诚恳地把医护人员送走,重新回到安欣床边的椅子上,轻轻叹了口气。


安欣通过刚才和医生的沟通中基本得知自己是回到了2006年,可显然现在的2006年跟他已经经历过的那个2006年却有许多不同,从此刻他身边是这个男人陪床就能感受到。


“你叹气做什么嘛。”安欣语气软和下来,他不清楚这里的高启强有没有做那些错事,加之想到刚刚高启强对他说话的情状,态度不好太强硬,“我这不还是记得你名字的。”


高启强勉强地笑笑:“这倒是。”


“你有没有什么想问的,我帮你回忆回忆。”


安欣思考片刻,问道:“小盛最近干什么呢?”


“在国外读博呢,之前家里条件不好的时候老是想跟我做生意,后来我这不是走了几次运,赚了不少,就跟他说还是要再去深造一下,要多读书,这还是你教我的。”


“哦,这样…那个,徐江,你认不认识?”


“啊?徐江?哦哦哦,他啊,他不是很早就被你们抓到了吗?当时你可是立了大功,就因为抓住了他,后面可是牵出了一大批人,那件事影响挺大,市里领导陆陆续续都撤了不少。”


安欣眼睛亮了亮:“撤了谁?”


“好几年了,我都快记不清了,好像有个叫赵立冬的,哦对,当时你师傅也因为这事…算了,不提了。”


高启强向安欣叙述着真实发生的一切,同时也悄悄抹去了自己在那些事中所起到的作用,从安欣问他的问题,他能够大胆猜测,现在的安欣,是同样跟他经历过另一段过往的安欣。




高启强死过一次。


他回到这里是在2000年的大年三十,与安欣初次见面的那天,而安欣比他晚来了六年。


高启强有些释然,又感到庆幸,因为现在的京海已经是他用六年时间一手打造好的,一个全新的京海,凭着超前的记忆,他无需再做那些冒险违法的事,先知先觉的能力不仅让他在商业上顺风顺水,和安欣也顺理成章地走在一起,现在只不过可能需要一段时间,让安欣适应适应新生活。


“时间也不早了,你早点休息,公司还有点事我得去处理一下,没法在这陪你了,等明天我接你回家。”


安欣本来还在梳理高启强所说的事的脑袋又是一个停顿,问道:“我们现在,住在一起?”


高启强看着安欣不可置信地样子,笑地一脸暧昧,弯下腰亲了亲安欣的额头。


“当然。”




tbc.




是个小连载,不会很长(可能写完还不如别人的一篇长,是重生文啊,不是平行世界,只有一个强子一个安欣啊!不存在另一个安欣去哪里了只有一个一个一个!这不就在这吗!)

剪点虐的,写点甜的(是甜的吧我感觉)

顺便宣传一下剪的视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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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妆达人蕾哈娜

【强欣剂】小团圆(高启强X安欣,生子向,一发完)

“还在加班?”。

李响推门进来,厚厚的实木办公桌上,一堆文件几乎早把安欣淹没。“要不要这么拼,都过年了。”

“几点了?”安欣抬起头,长时间的埋头,让他眼前一阵阵的发晕,他点开碎了屏的手机,上面的时间赫然显示已经到了3点40。

“操”他瞬间从座位上跳了起来,顾不得凌乱的办公室,一把抓住车钥匙,冲了出去。

  

16点,他得去机场接安远,今天大年三十,要吃团圆饭。

  

春运路漫漫,何况还有三十多个家庭和他一样,等游子归来。机场的路上堵满了京海各色的豪车,相比之下,灰色的大众像个老迈的蜗牛,在这繁华如车展般的大路上格格不入。手机叮了一声,一条陌生又熟悉的短信跳了出来:

  

“我...

“还在加班?”。

李响推门进来,厚厚的实木办公桌上,一堆文件几乎早把安欣淹没。“要不要这么拼,都过年了。”

“几点了?”安欣抬起头,长时间的埋头,让他眼前一阵阵的发晕,他点开碎了屏的手机,上面的时间赫然显示已经到了3点40。

“操”他瞬间从座位上跳了起来,顾不得凌乱的办公室,一把抓住车钥匙,冲了出去。

  

16点,他得去机场接安远,今天大年三十,要吃团圆饭。

  

春运路漫漫,何况还有三十多个家庭和他一样,等游子归来。机场的路上堵满了京海各色的豪车,相比之下,灰色的大众像个老迈的蜗牛,在这繁华如车展般的大路上格格不入。手机叮了一声,一条陌生又熟悉的短信跳了出来:

  

“我到了,先把饭做上,接到儿子说一声。不着急,你慢慢开。”

  

火气瞬间冲了上来,安欣刚想打电话质问他怎么拿到房子钥匙的,就这么嚣张光天化日强闯民宅演都不演了吗,安远就背着书包慢慢走到了车旁。


他穿着黑色的羽绒服,里面是优衣库的卫衣,裤子已经略显短了,白色的运动鞋已经穿旧成灰黑色,左脚的鞋带随意的松开歪在一边。

  

安欣赶紧把手机揣在兜里,顺手接过安远书包扔在后座。几个穿着时尚画着淡妆的小姑娘站在出站口嘻嘻哈哈,七嘴八舌的议论着什么,在看见安远后戛然而止。一个烫着卷发,穿着不似年龄般成熟的女孩儿主动走了过来

  

“安远,暑假的编程比赛,你要参加吗?”

安远朝她礼貌的笑笑,坐上了车。

  

“嗯,暑假再说吧”

  

安欣因为某个人气愤不已的心情在看到儿子瞬间好了不少。他一边开车,一边用后视镜看着这个傻小子。

“可以啊,士别三日当刮目相待了,很受欢迎嘛。老实交代,和哪个小姑娘好了?”

  

安远把眼睛从手机上移开,朝他翻了个白眼,

“别乱造摇啊安欣同志,我一向遵循教导,好好学习,天天向上好吧。”

  

“真的吗?”安欣忍不住笑了起来。“刚才那个小姑娘是谁啊?我看长得也挺漂亮的。那么热情,你真的”

  

话没说完,后视镜里,几辆黑色的轿车像是幽灵一般冒了出来,不紧不慢的跟在他身后。

笑容结了层霜慢慢凝固,他看了眼开始闭目养神对抗时差的安远,在等红灯的60秒里回复了刚才那条短信:

“让你的人滚。”

  

一路再无言,灰色大众七拐八绕终于停在了一栋老旧小区的门口,年三十,老街的路上行人依旧匆匆,穿着黑西装的男人们多少格格不入,灰色的车一出现,就火速隐没在张灯结彩的街头。

安欣当没看见,找了个位置把车停好,安远晕晕乎乎睡了一路,此时突然兴奋起来,背着书包噔噔上了顶楼。

  

门开着,名贵的手工西装就这样胡乱的堆在沙发上,钻石领夹孤零零的瑟缩在一隅,厨房里叮叮咣咣响个不停,高启强穿着不合身的旧围裙,左手拎着菜刀,从厨房里紧赶慢赶的跑了出来。

“远远回来啦!”

“爸爸!”安远喊了一声,直接兴奋的冲到餐厅的桌上,猪牛羊,鱼虾蟹,珍馐琳琅,中间摆着两层的草莓奶油蛋糕,在昏黄的灯光下散发着甜润的香气。

  

“还差一道鱼,马上就好了,快洗手。”他一边说着放下手中的刀和蒜,一边熟练的想去接安欣手中的公文包。

脏兮兮的围裙,有些油腻的头发,恍惚间,高启强仿佛又变成了那个破旧档口的卖鱼佬。

只是一瞬间,安欣就躲开了他的手,后者尴尬的把手放在围裙上擦了擦,讨好似的笑着说:

“回来了,洗手吃饭吧。”

  

安欣看了一眼在饭厅偷偷捻起一片酱牛肉往嘴里塞的安远,对着高启强开始阴阳怪气,

“高老板越来越有本事了,不用钥匙都能进来。”

“你啊,备用钥匙永远放在花盆下面,”高启强拉开锅,把摆好盘的鱼仔细放在竹制的蒸笼中,“坏毛病这么多年改不了,真不怕小偷进门哦。”

  

草!

安欣暗地里骂了一句,少那么亲热。

  

“我是警察,没人能,也没人敢偷我东西。”

高启强站在灶台前,玩味的朝他轻轻笑了一声,

“偷钱不怕,我怕的是偷人。”

“你他妈!”脏话刚飙出来去,余光就扫到了一脸好奇朝着他两的安远,他咬咬牙把后半句咽了下去。

  

今天是大年三十,是安远的生日,也是一年里,唯一一次三个人坐下一起吃饭的日子。哪怕平日里恨不得把高启强千刀万剐一万次,今天也要安安静静在孩子面前,和平友好,风轻云淡。这是当初离婚后,高启强把安远抚养权还给自己的条件之一。

  

怪谁呢?日子过成这样,要怪只能怪当初自己瞎了眼,他瞪了一眼高启强,后者没事人似的研究着蒸笼里的鱼,转身坐在了安远旁边。

  

“鱼来啦,”一条一看就价值不菲的石斑瘫在雪白的瓷盘上,惨白的鱼眼睛死死盯着安欣,张开了一口大嘴。案卷上的无数京海冤魂,从安欣的脑海里奔腾而来,正如这鱼一般,正要朝他大哭,但还没来得及发出声音,就被始作俑者转了个头,只留下脂膏丰盛的鱼肚。

  

“吃饭啦,远远,”

高启强变戏法似的,从桌子底下掏出三个装好果汁的玻璃杯。

  

“新年快乐,生日快乐,安远大宝贝”与白天里小白板上定着的照片人物一起吃饭需要很多勇气,安欣深呼吸,告诉自己至少今天晚上什么都别想,而后举起杯子,朝着安远笑了笑。

混小子却顾不得安欣心里的七荤八素不是滋味,皱着眉头。

“能不能别叫我宝贝啊,肉麻死了安欣同志,今天开始我都17岁了。”

  

“诶诶诶,”高启强皱着眉头,“你爹叫你宝贝不是很正常吗?你永远是我们心中的宝贝嘛。”

  

“嗯,”安欣吃了一口西蓝花,至少在逗安远这件事,他不介意和高启强一唱一和,“大宝贝,你美国敲键盘娱乐会,弄的怎么样了?”

  

“你能不能别那么土啊,”安远咽下一口高启强亲手剥的虾仁。“那是国际青少年编程冬令营。”

  

“好好好,编程什么营。”他专心逗着安远,没注意,也顺口把高启强递过来的虾仁一口包在嘴里。“所以怎么样了?安远同学。”

  

“小小金牌,勉勉强强。”安远站了起来,做了个十分中二的手势,“终于不算辱没,二位高堂”

  

高启强的脸此时都快笑成一朵大菊花了,“哎哟远远那么厉害,我就说,和你二叔一样聪明。”

他顿了一下,似乎意识到这么说不合适,赶紧又岔开了话题,

“远远,想要什么,爸爸给你买。”

  

“你不用给他买什么。”一提钱,安欣骤然停了筷子,热闹的气氛突然冷了下去。

“他不需要你的东西。”

  

高启强没理他,反而兴致勃勃的打开了手机。

“我给我儿子买的,不关你的事啊,你少管。”

  

“对啊,我爸给我买的,”安远朝他做了个鬼脸。“我都想好了,我要最新的显卡和”

  

“什么也别给他买,我不需要你的脏钱!”心中的火山终于没忍住在一瞬间爆发,筷子被安欣猛的扔在了桌上,

“我不想让我儿子未来和你一个下场。明白了么?高启强!”

  

虚假的和睦被一把撕下,高启强放下手机,明明还是微笑着,但刚才那个表面老实憨厚的男人却突然失踪了,取而代之的是一条冷血残忍狡诈危险的毒蛇,从黑色的影子里慢慢爬了上来。

  

“说话注意点,安警官,”

他用手指轻轻按了按鼻梁。

“什么下场啊,我是强盛集团的老总,安远是我高启强的儿子,是高家的大公子,怎么了,这个身份很差吗?”

  

“安远姓安,不姓高。”

  

“爸爸,爹。”安远早已没了刚才那股娇纵劲头,此时他仿佛一只被雨淋湿的小猫,手足无措又怯生生的看着他两。

“你们别吵了,我什么都不要。你们别吵了。”

  

儿子的目光如同一桶冷水泼在安欣头上,岩浆被扑灭成了一堆手足无措的石头。好在剑拔弩张的氛围总算缓和过来,高启强抬手摸了摸安远的头。

“不好意思啊宝贝,你爹和我呢,不是故意的,我们都很爱你,只是方式不一样,这样,你把你的金牌拿过来让我们看看好不好。”

  

安远点了点头,一步三回头的往书房走去。苦涩,委屈,失望,痛恨,复杂的情绪冲上安欣的头脑。他想埋头大哭,又想狠狠拉着对面那个人渣大吼,但想到刚才安远的神态,一腔撕心裂肺,终究藏入皮肉之下。

  

高启强站了起来,他安慰似的轻轻拍了拍安欣的背,此时他又恢复了老实憨厚讨好似的笑,不紧不慢的凑到他耳边,仿佛又回到当初两人做情人那时,朝他低声蜜语,


“他姓什么,都是我儿子,改不了的,就像你,永远是我老婆,这是命,你要认。”

  

安欣下意识的想把男人狠狠的推开,手却反而被高启强拉住拖到了怀里。两个人脸就这么紧密的挨着,远看倒像是一对亲密的爱侣。

  

“今天是年三十,也是远远的生日,我们好好把饭吃完,好吗?”

  

儿子拿着金牌的身影越来越近了,安欣平复了下激动的心情,缓缓卸了手上的力气,顺势扑在高启强的怀里,转过身来。

“对不起啊,远远,你爹我今天看案卷看的太多了,有点累,朝你爸爸发脾气。你别介意。”

  

男孩儿半信半疑的坐了下来,高启强就驴下坡,得寸进尺,右手举着金牌,大声夸赞造型独特,左手不忘揽住安欣的腰,有一搭没一搭的揩油。

  

后半段的饭终于吃的算是有声有色,安远兴头上来还不忘手舞足蹈,后面还非要举着手机,三个人一同拍了个全家福。

时间终于跑到了12点,吃完了饺子,安远也终于是困了,被安欣哄着回了房间,一粘枕头就呼呼大睡。

  

高启强则熟门熟路的洗了澡,道貌岸然的躺在了主卧。

  

“滚出去,”

安欣从浴室出来,看着躺在床头上看书的高启强,压低声音恶狠狠的赶客。

  

兴许是小崽子睡了,高启强也终于懒得装正人君子,“那么凶做什么啊。”


他合上那本破旧的孙子兵法,好整以暇的看着他。

  

“当时的离婚协议怎么说的。虽然一年我们也就做这一日的夫妻,但一日夫妻百日恩,你好歹对我这个恩人温柔点。”

  

“恩人?”安欣冷笑。“仇人还差不多,别给自己脸上贴金。”

  

“仇人也行。”高启强干脆直接先脱了衣服,一把拉过安欣按在床上,“不死不休,也算是生死相依了。”

  

“你踏马……你……你什么样的人找不到,你,你非要……”

安欣手脚并用想把他甩下去,高启强却突然发了力死死的将他摁住,半是威胁半是调戏般打断了话。

“这是把安远抚养权让给你的条件之一,别忘了。”

  

睡衣被脱下,男人凑过身子,缓缓的压了上来。黑夜里凭空出现了一个巨大的漩涡,安欣感到自己被一股巨大的吸力,强行吸了过去,无论怎么挣扎也无济于事,他终于耗干了力气,缓缓被漩涡拉扯着,朝着无尽的黑暗坠落。

  

那高启强突然又变了,老实憨厚的卖鱼佬,叱咤风云的黑老大,此时都消失不见,他似乎又回到了两人第一次的那一夜,一个从小缺爱又渴望被爱的可怜虫,一个满是伤疤又小心翼翼的莽撞汉。

朝他轻轻的,如同梦魇般呢喃着 

“我就要你,安欣,我就要你。”

————————————————————

安远睁开了眼睛,他蹑手蹑脚的从抽屉里拿出了一部旧小灵通,轻轻的拨通了号码。

“喂?”

“喂,我是远。”

“怎么样了?”

“拿到了。”他轻轻打开手机,将刚才拍摄的全家福上传到云端。

“太好了!”

“嘘,小声点。”

老房子隔音效果不好,漆黑的夜里,传来一阵阵暧昧的低叹。

“本来想让高启强给我买个显卡和新电脑试一试,啧,可惜了。”

“那怎么办。”

“不用担心,我会处理好。”他挂断了电话,重新躺了回去。

再过几天,将会有一个安欣亲自授权的账户,开立在瑞士的私人银行,而强盛集团的一切,都将逐渐化为数字,跨越大洋,汇聚在地球的另一端。

安远闭上了眼睛,耳边隔壁暧昧的声音逐渐削薄,明年,会有弟弟妹妹一起参加吗?

希望能吧,毕竟团圆饭,就要一家人吃,才有意思,新年快乐。

孤舟闲行

【瓶邪】张起灵的私家笔记(上)

8月20日(备忘录)

今日走出山体时,朝阳在东方的天空喷薄欲出,我已十年未见如此灿烂的人间景象,此时,吴邪在我身侧,他凝视着翻滚的金色云海,又长久地回头凝望我,朝霞柔和地映照在他脸上,就在这惊心动魄的晨光里,他告诉我在福建的山村购置了一所院子,并邀我去雨村常住。

我曾在黑暗中无数次想象吴邪是否会如约而至,但没有一个梦境像今天这样圆满而美好,我决心永恒地记住这一幕,将今日的朝阳和吴邪的微笑一同刻入血液骨骼。身无纸笔,暂且记于手机备忘录中,聊作简录。

  

8月26日

搬来雨村五日余,家具用品大致整理妥当,屋子除却客厅只有两间房,我才知道胖子日后并不常与我们同住,吴邪也并不打算与我同屋而......

8月20日(备忘录)

今日走出山体时,朝阳在东方的天空喷薄欲出,我已十年未见如此灿烂的人间景象,此时,吴邪在我身侧,他凝视着翻滚的金色云海,又长久地回头凝望我,朝霞柔和地映照在他脸上,就在这惊心动魄的晨光里,他告诉我在福建的山村购置了一所院子,并邀我去雨村常住。

我曾在黑暗中无数次想象吴邪是否会如约而至,但没有一个梦境像今天这样圆满而美好,我决心永恒地记住这一幕,将今日的朝阳和吴邪的微笑一同刻入血液骨骼。身无纸笔,暂且记于手机备忘录中,聊作简录。

  

8月26日

搬来雨村五日余,家具用品大致整理妥当,屋子除却客厅只有两间房,我才知道胖子日后并不常与我们同住,吴邪也并不打算与我同屋而眠,依照吴邪的意思搬动二人行李,一时间五味杂陈,略觉不甘。

近日以来,我越发清晰地感知到吴邪对我的吸引,分明已经同住于屋檐之下,却仍忍不住想再靠近些,不论闲暇或忙碌,目光总会不受控制地去追随他,十年前与他下斗虽也是如此,却是担心他安危,如今雨村没有任何凶险,对他的关注反倒愈演愈烈,以至于不与之同屋而眠都倍感失望的地步,我虽未曾体会过人间情爱,却并非对此一无所知。

渺层云万里,千山暮雪,只影向谁去?

此前半生孑然,形单只影百余年,对诗中所提尚且不以为意,如今与他檐下观雨,竟深以为然。

  

8月30日

原以为,往后同吴邪住在这避世小村就是人生幸事,现在却越发觉得所求不足了,何况,吴邪对我也未尝没有同样的心思,单看视线的追逐、对视的不安,还有与我肢体接触时他脸颊的薄红,并不难看出吴邪对我也有一样的情愫。这些年他做了很多事,也成熟了些,唯独在我面前时仍然不善伪装。

我们的厨房不大,两个人在里面总有些逼仄,他却时常喜欢挨挨蹭蹭跟我一起挤进来,洗菜切肉时难免碰到四肢腰背,他又会躲躲闪闪地偷看我的眼神,我总是佯装一无所知,吴邪就轻轻松一口气,隔一会儿,又挨挨蹭蹭着靠上来。

在我的有意纵容下,这些天他诸如此类的小动作愈演愈烈,我在庭院里洗衣服时,他也挤到我身边来刷鞋,时不时找话题和我聊天,我没有太仔细地听,只记得吴邪的手腕白而细,努力忍着不握上去,他实在太瘦了些。

  

9月3日

吴邪向来认为我不善言辞,因此,我暂时并不打算主动向他表明心意,不过,我很期待吴邪忍不住来找我吐露,并且,我可以尽可能地给他创造很多适合的机会,以现在的发展,这一天应该不会太远。

晨练回来,吴邪站在二楼窗口,我故意没有抬头去看,反而在井边脱了上衣洗头,不过两三分钟,吴邪过来给我送热水和毛巾,再三嘱咐我初秋的早上不要用凉水洗头,我许多年向来如此,并不觉得很冷,但如今有人关切,也倍感熨帖。

吴邪递毛巾给我的时候,目光总往我身上瞟,脸色泛红,前些年在野外,我与他不是没有赤身相见过,吴邪现在好像更敏感了,很是可爱。

  

9月5日

吴邪肺部有些问题,时不时总在咳嗽,这几日降温,越发明显了,他抽烟抽得厉害,本来我不应该管这些事,总觉得有些过界,似乎还未到能左右他的关系,于是只是藏了几次火机,吴邪到处翻找的时候,我就有意用其他事情转移他注意力,今天看他边咳嗽边找,忍不住截走了他嘴里那支没点着的烟。

这举动有些反常,吴邪连烟瘾都忘了,惴惴不安了半天,期间困惑地偷偷看我好几次,我不动声色地在口袋里捏了捏他抿过的烟,并不想再还给他。

下午他烟瘾又犯,不敢在我面前抽了,偷偷躲到后院去,我站在窗边pi了一声,他神情慌张地掐灭了手里的半根,对着我尴尬傻笑。

吴邪比我想象的,更听我的话。

  

9月6日

一早起来,吴邪主动把他的烟交到我手里来,信誓旦旦好好戒烟,让我帮忙监督,我点头应允,他又后悔了,给自己谋划一天两三根的额外福利,我并不想答应,吴邪就扯着我的胳膊,一声声喊我小哥,摆出乖巧又无辜的神色,我明知道是他假装,却也忍不下心拒绝,只好答应他如果烟瘾实在难受,可以问我来要,吴邪心情极好,眼睛亮亮的看我,我疑心他很想同我拥抱,但最后,他只是绕着我转了两圈,在我佯装寻问的目光中溜走了。

我后知后觉感到可惜,却不知道该如何是好,我也想同他拥抱,或者是比拥抱更亲密的事。


9月12日

吴邪

因为记忆的问题,我一向有记笔记的习惯,只是这次回来以后,粗略翻了前几页,竟全是吴邪的事,若是放在以前,大概要算无用的琐事和废话,可提起笔,却又忍不住想再记些吴邪的琐事,早上喝水看到我的纹身不小心呛到的样子、昨晚十点多来敲我房门问我要烟的事、因为我钓回两条鲫鱼而惊叹的样子……

这些好像并没有我以前记录的事情那么重要,但又确实是我不舍得遗忘的。

近来越发严重了,吴邪在身边时,我总是忍不住地走神,下午他坐在窗边认真看书,我竟没法不去看他。吴邪戴上眼镜和十年前更像一些,书卷气掩住这些年的戾气,唇角无意识地抿着,他的睫毛被阳光投在书页上,眨动的时候,我竟觉得连这也像是在引诱我。

不知怎么,今日记的又全是吴邪。

  

9月21日

连日阴雨,修葺庭院的事也暂停了,雨下得小的时候,我会出门去后山走走,雨天出门很好,总能换得吴邪几句叮嘱,要我带好雨具,早些回家。

天黑得早起来了,我有意不听吴邪的叮嘱,这几日总要天黑了再回去,远远看到我们的院子亮起门口的灯,就知道吴邪在念我,我不忍让他担心太久,但即使这时候回去,也免不了被他说几句,吴邪一边数落,一边把筷子和碗塞进我的手里,他拿了毛巾来,替我擦发梢上的水,这些举动近来越发熟稔,记录下来时,也足够让人觉得愉悦。

这大概就是过日子,我从前未曾想过,原来这样也是生活。

  

9月22日

吴邪见我日日外出,也想同我一块儿出去。他提了好几回,我总觉得这应该是个很好的机会,明天晴有阵雨,吴邪已经理好了我们的包,我没有提醒他带伞,备用的雨衣也被我拿了出来。

希望明天一切顺利。

  

9月23日

上午天气很好,上山的路是计划之中的,我特地选了对他来说比较崎岖的线路,中途有沟渠、岩石的时候,吴邪就会需要我帮他,这样的事不需要我主动,他也会费尽心思喊我帮忙,我当然十分愿意。

十几分钟的山路,如此拉了他几回以后,吴邪便故意不松开我的手了,横竖路也并不好走,我顺其自然被他牵着,知道他惴惴不安地偷看我的表情,便配合地装出毫不在乎的意思,任由他越攥越紧。

下午果然下起阵雨,我按照原计划带他去逼仄的石缝中躲雨,那地方只够一个人站立,为了避免淋湿,我们不得不靠得很紧,吴邪被我挡在里面,以一个近乎拥抱的姿势,他低着头,耳根红得发烫,呼吸打在我颈边。

他用两个人能听到的声音喊我小哥,雨声里,我听到他意味不明地说,他真喜欢这一场阵雨。

现在想起,我仍然没法压制自己的心绪,但是,这还不够,我强忍着吻他的冲动,意识到越是这时候越加不可心急,就差一点点了。

只差一点点。

  

9月24日

昨晚的雨一直下到夜里,我在梦中吻他,醒来十分难耐,在印象中似乎从未有过这样无法控制身体的时候。

不得已,起来抽了吴邪那日抿过的烟。

快要忍不住了。

  

9月26日。

吴邪上街买东西,我找了修理篱笆的借口留在家里,等他走后,在吴邪那屋的房顶瓦片上做了一些手脚,确保下雨的时候,吴邪床头的位置会漏水。

万事俱备,只欠一场秋雨了。

  

9月27日

晴。

9月28日

晴。

9月29日

晴。

9月30日

明日若还是晴天,就不等了。  

_一只糖罐_

【瓶邪】小狗文学

 吴家狗场里领头的那只叫阿坤,油光锃亮的黑背犬,骨架体型大,体能嗅探领导力也没得说,狗场几百条犬都服他,比吴三省都还像老大,就是有点不服人管,见了谁都不摇尾巴,脾气也怪,完全没把吴三省放在眼里,体能技巧训练回回第一,可服从训练是一次也不配合,特别是其他犬认阿坤当老大以后,甚至只服阿坤不服他,吴三省气恼,又实在舍不得这么好的犬,只能忍气吞声,几乎跟阿坤在狗场分庭抗礼。

  

而吴三省大哥家那只黄毛小狗小吴就乖多了,毛绒绒香喷喷,小狗界撒娇打滚卖萌那一套是研究透了,见了人就甩着尾巴过来讨摸讨抱,谁摸他都高兴,稍微熟点就翻肚皮,大哥家也是真当亲儿子养,吃的是进口狗粮,住的是豪华单间,狗......

 吴家狗场里领头的那只叫阿坤,油光锃亮的黑背犬,骨架体型大,体能嗅探领导力也没得说,狗场几百条犬都服他,比吴三省都还像老大,就是有点不服人管,见了谁都不摇尾巴,脾气也怪,完全没把吴三省放在眼里,体能技巧训练回回第一,可服从训练是一次也不配合,特别是其他犬认阿坤当老大以后,甚至只服阿坤不服他,吴三省气恼,又实在舍不得这么好的犬,只能忍气吞声,几乎跟阿坤在狗场分庭抗礼。

  

而吴三省大哥家那只黄毛小狗小吴就乖多了,毛绒绒香喷喷,小狗界撒娇打滚卖萌那一套是研究透了,见了人就甩着尾巴过来讨摸讨抱,谁摸他都高兴,稍微熟点就翻肚皮,大哥家也是真当亲儿子养,吃的是进口狗粮,住的是豪华单间,狗玩具狗衣服又另堆了一个房间,过着养尊处优的生活,却最爱找三叔玩。

  

吴三省对这大侄子也挺喜欢,可上回牵出去玩,却为了跟人打牌,把小吴拴在树底下一个下午,好好的小狗都晒蔫了,吴三省回去就挨了大哥大嫂好一顿数落,当时答应得好好的,以后绝不让大侄子离开自己视线,可这回老毛病又犯了,刚把小吴牵到狗场溜一圈就接到老伙计的邀约,他心想就在狗场也不会像上回那样晒中暑吧,而且这些大大小小的犬闻着小吴身上的味儿就知道不能欺负,肯定出不了事,于是就解开小狗绳,让小吴自己撒欢去了。

  

狗场大小的犬们大多都认识小吴,以往只是在吴三省怀里远远看见,闻着味儿,这回都好奇地凑上来,被这么多犬围着小吴也不害怕,甩着尾巴跟大家打招呼,没一会儿就给大家表演起了翻肚皮,还没表演完,大家突然一哄而散,小吴还没起身,就看见一条大尾巴出现在自己面前,晃来晃去,逗得他心痒痒,一个翻身就追着黑背的尾巴跟着跑了。

  

这黑背就是阿坤,拿尾巴钓回来一只软毛小黄狗,追着尾巴咬,阿坤也不凶他,悠哉悠哉趴在犬舍里,时不时晃两下尾巴,看小黄狗左右扑腾,小黄狗叼着了就不撒嘴,跟尾巴奋力搏斗,阿坤就让他挂着叼着,等玩累了,就把食盆给小黄狗拱过去,全是各类肉和鸡蛋,还有大棒骨,小吴在家里哪里吃过这么香的油腥,埋头就抱着啃,阿坤一点不护食,趴在边上给小吴舔毛,力道大了的时候,把小吴舔得一拱一拱啃不着骨头,气得小吴回头就汪汪叫,阿坤就知道收着点力,等小吴啃完骨头,又去舔他油乎乎的脸,小吴被按着逃也逃不了,眼睛也睁不开,简直是大难淋头。

  

等吴三省打完牌太阳都下山了,他这才想起来大侄子还被他丢在狗场里,这小狗平时吃的都是进口精粮,肯定吃不惯狗场的伙食,那岂不是饿了一天?

  

吴三省赶紧往狗场赶,可在院里找了一圈也没看见,又挨个在犬舍里找,最后在阿坤的犬舍里找着了大侄子,正趴在黑背边上睡大觉,肚子倒是鼓鼓的,看样子没饿着,可一贯爱飞到天上的尾巴却紧紧夹着,尾巴根也好像湿乎乎,吴三省打着手电筒去照,却看见阿坤黑沉沉的眼,盯着吴三省,把小黄狗又往自己怀里拢了拢,大尾巴一盖,什么也看不见了。

  

  

.

啊嘟嘟鸭🐾

【瓶邪】哒哒哒啦哒啦

*爹系男友老张

*甜饼!醋瓶预警,ooc预警!


闷油瓶习惯把第一口菜给我了。

这倒没什么不能说的,以前是因为下地,我这个大学生坐在他们中间,就像人人群里面混进一只小狗,这群下地的老爷们抢饭吃是真的厉害,我还没反应过来,就只剩下个锅底和肉汤了。

还是闷油瓶最先发现我怎么天天吃白米饭拌酱,从他的碗里给我夹了两筷子菜。似乎还担心我嫌弃似的,特意在我面前强调了是用筷子尾端夹的——我那时候看他宛如天神下凡,他就是用手给我夹菜我也不挑,哪还在意这个。

我捧着闷油瓶夹给我的菜,感觉他在发光,闷油瓶也没看我,好像这个行为没什么好说的,只是淡淡地吃着自己的饭——我一边往嘴里炫,一边又偷偷想还真...

*爹系男友老张

*甜饼!醋瓶预警,ooc预警!



闷油瓶习惯把第一口菜给我了。

这倒没什么不能说的,以前是因为下地,我这个大学生坐在他们中间,就像人人群里面混进一只小狗,这群下地的老爷们抢饭吃是真的厉害,我还没反应过来,就只剩下个锅底和肉汤了。

还是闷油瓶最先发现我怎么天天吃白米饭拌酱,从他的碗里给我夹了两筷子菜。似乎还担心我嫌弃似的,特意在我面前强调了是用筷子尾端夹的——我那时候看他宛如天神下凡,他就是用手给我夹菜我也不挑,哪还在意这个。

我捧着闷油瓶夹给我的菜,感觉他在发光,闷油瓶也没看我,好像这个行为没什么好说的,只是淡淡地吃着自己的饭——我一边往嘴里炫,一边又偷偷想还真被你秀到了,可恶,他好会!我啃着大骨头,暗自发誓我要对他可好了。

渐渐地这还真就养成习惯了,哪怕后面经常是我们和胖子三人组,闷油瓶也总是下意识给我夹菜,活像我是他罩着的鸡仔。现在看来,也许闷油瓶那个时候就对我有些念头了,只是我那个时候直得像钢筋,哪怕胖子一直拿我俩开涮,我也没当回事。

结果就是到现在为止,闷油瓶总是下意识把第一口菜夹给我,在家吃饭也这样,胖子自己也习惯了,我们三人甚至都没觉得有什么问题——直到上次张海客来我家,他眼看着闷油瓶捞出来一块牛肉,在酱料碗里滚了一圈又一圈,最后放进了我的碗里。

张海客的筷子楞在空中,最后艰难地假装没看见,暗地里对我翻白眼——大概是在谴责我又不是没长手。老实说我也有点不太好意思,但这么多年的习惯也不是说改就改的,一顿饭吃得如坐针毡,最后还是我和闷油瓶说了——在家里这样没事,在外面就别了。

好歹我也是个大哥,大哥这样子很难混下去诶。

闷油瓶闻言筷子一停——怪我时机挑得不好,非要在饭桌上聊这个。不知道是不是我的错觉,总感觉他回收筷子的样子都变得蔫哒哒,我抬头去看他,闷油瓶倒还是没什么表情,只是把菜归到自己碗里,轻轻地点了点头。

回到家那天晚上就报复性地给我夹了一大碗菜,我那天晚上吃得很艰辛,晚上睡觉的时候就吃得更加艰辛了——第二天我躺在床上,思考人生哲学。

闷油瓶也没什么特别的爱好,就这个——胖子称之为喂狗——算了,喂狗就喂狗。就这么一个爱好,还被我剥夺了,想想有些可怜。

他从屋外进来,端来一杯水给我。我本来想伸手自己去接,闷油瓶却轻巧闪开了——好吧,他想要我就着他的手喝。

这挨千刀的坏心眼子,怎么还带隔夜仇的。

这件事也就不了了之,我也不再和闷油瓶提起,只是在外面的时候,他偶尔会记得不给我夹菜——我原以为大哥的面子就此保住,可我没想到最不习惯的居然是我自己。

我头一次端着碗眼巴巴等,结果没等到闷油瓶给我的第一口菜,竟然还有些失落,但转念一想是我自己要求的,也就只好打落牙齿往肚子里吞,我自己夹了一筷子菜,和闷油瓶刚刚夹过的是同一碗。这家菜很出名,但我觉得也不是很好吃。

最后还是闷油瓶趁没人注意,把剥好壳的一大碗虾偷偷摸摸移到我跟前,我本来低着头吃饭,突然一碗虾仁凭空出现,挂了满满一碗沿。

我偷偷看了闷油瓶一眼,他正在用纸巾擦自己手上的酱汁,神色如常,依旧没什么表情。见我偷偷瞄他,嘴角才偷偷上扬了几个幅度。

他竖起擦干净的食指轻轻地晃了晃,表情居然有些细微的得意,他的手指很长,剥虾壳也做得潇洒漂亮。

我拿手指敲敲话,“我刚好想吃虾。”

闷油瓶的指尖在桌子上敲了两下,我听出来,是两声——好、好。

妈的,他好帅,又被这老小子帅到了!无语!还好他是我对象——我美滋滋端起碗吃,闷油瓶的心实在是细,碗底还有半碟蘸料。

我嘿嘿傻乐,又觉得这家店确实做得还不错。

过几天张海客就来招呼我们上香港,这次是和闷油瓶去的,会有一群下属围着我们吃饭。

连闷油瓶都穿了西装,很是正式,我想着也不能给闷油瓶拉后腿,这次聚餐我便和张海客说我来张罗。我还特意询问了小张们想吃点什么,勤勤恳恳打工的小张们猛然抬头,看了我一眼,欢快地凑上前来,一口一个吴哥吴哥喊得可甜。

我被小张围着,又听不懂他们的粤语——还有很像粤语的普通话,感觉被一群猫围着“喵喵喵”,只觉得头昏,闷油瓶开完会过来,救我于水火之中——我知道他能听懂,他甚至还会讲。

结果这群小猫见猫猫头子来了,又变得老实起来,问吃什么就变得乖乖,说什么都行。我叉着腰把闷油瓶拉到身后,说今天我老大,又指了指闷油瓶——这个是我的同声翻译。

只有闷油瓶听得懂他们的喵喵语。我见点菜点得差不多了,便问闷油瓶,他们刚刚说的什么,结果闷油瓶走得飞快,说我尽惯小孩。

但最后还是把点的菜挨个挨个安排了,

说我惯着小孩的张猫猫也很惯着小孩,我想着他这次来也不是来参加什么家宴,便把公司的两个一把手安排在闷油瓶座位的两边,自己跑到更远的位置去——我想吃虾。

闷油瓶明显有些不习惯,他夹了一筷子菜,悬空了好几秒才反应过来我没坐在他身边,只好又塞自己碗内,我隔着好几个人看他,觉得他难得呆呆的样子有些可爱。

闷油瓶中途看了我好几眼,也不知道是不是心虚的缘故,总感觉那眼神里有些哀怨,小张们倒是开心——毕竟我说到做到,确实都是他们爱吃的。

还有个小张,很狗腿准备给我剥虾,我被吓了一跳,连他热情洋溢的港普都听不出来。

突然有一只手按了按我的肩头,我他抬头一看,是闷油瓶——他端着一碗剥好的虾,重重地放到了我的面前——把小张吓了一跳。

他端着碗,不由分说把菜放进我的碗里,“你还是坐我身边。”

我啊一声,没反应过来,他见我没反应,又干脆把自己的椅子搬到我身边来。

“太远不方便夹菜。”他给自己找补。

我只敢偷笑,哎,行吧,反正我拿他没办法。


——

感谢你看到这里!

期待得到留言~

_一只糖罐_

【瓶邪】《瓶邪传》

汪宰相:客大人,你一定要向本官告发吴贵妃,还要请来各位大人,到底所为何事啊

  

张海客:微臣要告发吴贵妃私通,秽乱六宫,罪不容诛!

  

汪宰相:宫规森严,客大人不得信口雌黄!

  

张海客:微臣若有半句虚言,便叫五雷轰顶,永不超生!

  

胖大人:我还以为是什么毒誓呢,生死之事谁又能知啊?以如此虚妄之事起誓,可见客大人不是真心的了。

  

张海客:微臣以张家一族起誓,若有半句虚言,全族无后而终!

  

汪宰相:你既说私通,那奸夫是谁啊?

  

张海客:御前侍卫阿坤。

  

汪大人:坤侍卫是吴贵妃的心腹,日日都要见面的,若说日久生情也是难怪,更何况我听说吴贵妃...

汪宰相:客大人,你一定要向本官告发吴贵妃,还要请来各位大人,到底所为何事啊

  

张海客:微臣要告发吴贵妃私通,秽乱六宫,罪不容诛!

  

汪宰相:宫规森严,客大人不得信口雌黄!

  

张海客:微臣若有半句虚言,便叫五雷轰顶,永不超生!

  

胖大人:我还以为是什么毒誓呢,生死之事谁又能知啊?以如此虚妄之事起誓,可见客大人不是真心的了。

  

张海客:微臣以张家一族起誓,若有半句虚言,全族无后而终!

  

汪宰相:你既说私通,那奸夫是谁啊?

  

张海客:御前侍卫阿坤。

  

汪大人:坤侍卫是吴贵妃的心腹,日日都要见面的,若说日久生情也是难怪,更何况我听说吴贵妃初入宫时,失足跌落水潭,当时就是坤侍卫救上来的。

  

张海客:汪大人好记性,原来孽情深种,始于当日。

  

王八邱:两位怎么能如此揣测,吴贵妃遇险由坤侍卫搭救,乃是情理之中的事,坤侍卫身手了得不说,与吴贵妃母家素日也有交情,入宫之后互相照应也是应当的,怎么会有“私通”一说?

  

潘大人:你们几个七嘴八舌胡言乱语,有何证据吗?

  

张海客:微臣当然有凭证,吴贵妃入宫前,坤侍卫还曾为他蹲过十年大牢 (吩咐侍女)把吴家的带上来。

  

汪宰相:客大人,你先坐下。

  

张海客:是。

  

(侍女携王盟上)

  

王盟(跪下叩拜):奴才给各位大人,给贵妃请安。

  

汪宰相:抬起头来说话。

  

吴邪:王盟?你是王盟?

  

张海客:吴贵妃还认得他?当年吴府获罪,所有奴仆全部充公变卖,要不是我家买了他,给他口饭吃,现在早就饿死街头了。

  

吴邪:王盟,有什么话起来再说。

  

王盟:奴才不敢。

  

张海客:啰嗦什么,我只问你,昔日你在吴府当差,坤侍卫是否曾为吴家大小姐,也就是你眼前这位吴贵妃揽下牢狱之灾 ?(王盟沉默)大声回话,没给你说规矩吗!

  

王盟:十年前,坤侍卫是曾许诺为吴贵妃入狱,不过,不过不是当着老爷夫人的面儿的,是到私下里,到吴贵妃面前说的。

  

阿宁:吴贵妃答允没有啊?

  

王盟:没有没有,吴贵---(看见张海客 害怕)

  

潘大人:微臣以为,如果吴贵妃和坤侍卫有心的话,恐怕今日就不在宫中了,可见吴贵妃心胸坦荡,与坤侍卫并无私情啊。

  

张海客:当日吴贵妃是看不上一个小小侍卫,但若吴贵妃从前并无半点意思,坤侍卫又怎会贸然去顶罪,可见是有青梅竹马的情分在的。

  

吴邪(不自然):臣妾只相信缘分天定,绝非人力可改。

  

潘大人:客大人,我素来知道,你与吴贵妃结怨已深,但是这口舌易生是非,断不可胡言乱语,如若真像你说的那样,吴贵妃和坤侍卫有私情来往的话,那也要掩人耳目,不被人知道才行啊。

  

张海客: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事情做多了 (拍手)总有露马脚的时候,(刘丧上,跪着)吴山居的刘丧就见过几次。

  

汪宰相:刘丧,你什么时候看见了什么,听到了什么,现在都一五一十地跟本相说清楚。

  

刘丧:那日吴贵妃和坤侍卫说话,里头也没什么人伺候着,奴才就带着小满哥进去,谁知奴才就看见,坤侍卫的手拉着吴贵妃的手,两个人你看着我,我看着你,静静地坐着,坤侍卫一看见奴才和小满哥进来,就撤了手,奴才还瞧见坤侍卫衣领口子翻出来,黑色纹身显出来很大一块。

  

王八邱:你只是一个小小的奴才就看见了,那你看不见的时候呢,岂不是这样的事情多了去了?

  

大太监(上):启禀汪宰相,坤侍卫到了。

  

坤侍卫(拱手行礼):给各位大人请安,给贵妃请安。

  

汪宰相(内心疑惑)坤侍卫为何不跪?

  

大太监:坤侍卫,得罪了。(翻开阿坤衣领,有黑色麒麟纹身)

  

汪宰相(心中一惊):这纹身很别致,是一直都有吗?

  

坤侍卫:乃是微臣家族相传,遇热便会显现。

  

(众人犹豫,若有所思)

  

潘大人:汪宰相,臣以为坤侍卫身上的纹身,也不是一日两日的了,但凡是个有心人都会留意看见的,这也说明不了什么呀。

  

张海客:这就奇了,小小侍卫见了贵妃,怎么倒像进了自己家门一般,翻了领口面对面说话,如此下去,以后侍卫进了贵妃殿里,翻袖口的翻袖口,解衣裳的解衣裳,还有什么事不能做的。

  

坤侍卫:那日是吴贵妃叫了我去问齐王府花王妃的近况,听闻花王妃一切正常,吴贵妃一时高兴,赏了我喝茶,在喝茶的时候不慎翻倒茶杯,浸湿衣领,失了礼仪。

  

张海客:若非吴贵妃除你之外,再不把御前侍卫任何一人放心里,又如何会托付你去看望与他情同姐妹的花王妃?看来吴贵妃与你的情谊,当真是不一般呐。

  

坤侍卫(冷眼看客大人,客大人心中一惊):微臣御前还有要事,先行告退。(独自离开)

  

吴邪:刘丧,你在吴山居这些日子,本宫倒没瞧出你有这份心胸!

  

刘丧:奴才伺候娘娘,有什么心胸都牵挂在娘娘身上,但是奴才在宫里当差,只能对皇上一人尽忠,若有得罪,还请娘娘恕罪。

  

吴邪:你对皇上尽忠,也算得罪本宫的话,岂非要置本宫于不忠不义之地了。(起身向汪宰相)容臣妾问他几句话。(转身)刘丧,无论今日之事结局如何,你都不能再回吴山居,再伺候本宫了。

  

刘丧:只要是在宫里伺候,奴才都会赴汤蹈火,再所不辞。

  

吴邪:很好,好歹主仆一场,今日你既来揭发本宫的私隐,想必也是知道是最后一遭伺候本宫了,自己分内之事也该做好,(转身坐下)我问你,你出来前,可把紫檀桌上的琉璃花樽,给擦拭干净了?

  

刘丧:已经擦了。

  

坎肩:胡言乱语!娘娘正殿紫檀桌上何曾有过琉璃花樽?那分明是假冒伪劣的!

  

吴邪(瞪一眼坎肩)

  

刘丧:是奴才记错了,是假的,是假的。

  

胖大人:嗯,看来刘丧的记性不大好啊,唉,难为你了,还能记得坤侍卫身上的纹身。

  

刘丧:奴才记得是假花樽,没错。

  

吴邪:正殿紫檀桌上从未放过什么琉璃花樽,你伺候本宫,不把心思放在正经事儿上,倒是日日留心哪位侍卫的手搭了本宫的手,翻起来的衣领底下是什么纹身,(看汪宰相)这些情境若是放了旁人,是看都不敢看的(看刘丧),为何你连枝叶末节都这般留意,如此居心实在可疑。

  

刘丧:奴才日夜心里只牵挂着这件大事,哪里还留心得了别的事情。

  

王八邱:微臣听说,念佛的人心肠都好些,连只蚂蚁都舍不得踩死,吴贵妃是在墨脱吉拉寺祈福修行过的人,怎么会有如此淫乱之事呢?

  

张海客:佛门清净地本是供人清心净修的,吴贵妃生性淫贱,竟在墨脱修行时大行秽乱之事。

  

坎肩:吉拉寺乃修行圣地,客大人如此血口喷人胡言乱语,就不怕菩萨责罚吗?!

  

小张:皇上驾到!

  

众(行礼):皇上万福金安

  

汪宰相:臣等搅扰了皇上清安,望皇上恕罪。

  

皇上张起灵:出了什么事。

  

张海客(上前行礼):微臣要告发吴贵妃私通,秽乱后宫!

  

张起灵(沉默环视)

  

吴邪(跟张起灵对视一眼,沉默低头)

  

张海客:微臣以性命担保,所说的句句是实情。

  

汪宰相:客大人在众人面前发了毒誓,臣看他如此郑重,或许有隐情,若真有什么误会,立刻解开了也好,否则如以讹传讹出去,对吴贵妃清誉亦是有损。

  

张起灵(沉默)(还未开口)

  

张海客(抢先):微臣有凭证证实,吴贵妃与坤侍卫私通,吴贵妃出宫后,坤侍卫屡屡入吉拉寺探望,孤男寡男常常共处一室,皇上若不信,大可传吉拉寺喇嘛细问。

  

某汪家喇嘛:是,吴贵妃娘娘初来吉拉寺时,素不理睬众人,每日守着寺中一尊石像不言不语,咱们这些人,也只能敬而远之了,那时常有一位漂亮王妃前来探望娘娘,除此之外,只有一位坤侍卫常来探望的,我有几次经过娘娘的住处,见白日里娘娘的房门也掩着,而奴才都守在外头,我当时看着深觉不妥,想劝解几句,反倒给娘娘骂了回来,我便再也不好说什么了,后来为避寺中流言,吴贵妃称病搬离吉拉寺,独自携奴才住在南迦巴瓦峰,从此之后是否还有往来,便不得而知了。

  

汪宰相:皇上,坤侍卫频频探访吉拉寺,是否皇上授意呢?若是皇上授意,那么此事倒也情有可原了。

  

张起灵(继续沉默)

  

坎肩:若只有一位喇叭作证,岂不是太过偏颇?吉拉寺的喇嘛不只他一个,各位大人也该听听上师的。

  

(德仁喇嘛进)(张起灵吴邪同时看向)

  

德仁喇嘛:一别数年,贵妃手臂的伤疤,可有痊愈?

  

吴邪:已经好多了,只是到底还是留了疤。

  

德仁喇嘛:贵妃受了颇多磨难,这些都不过是小伤,还在雪山被割破喉咙,坠下悬崖,若不是坤侍卫出手相救,贵妃恐怕就活不下来了。

  

潘大人:皇上,如若不是坤侍卫常去探望,吴贵妃可能现在都不在这里了。

  

张起灵(点点头):如此说来,还要嘉奖坤侍卫搭救贵妃之功了。

  

王盟:(爬向吴邪,哭):小主,小主,对不起小主,小主,奴才对不起小主,可是奴才不敢不来宫里啊,否则客大人就会打死奴才的,小主(撩上袖口露伤痕)皇上,皇上,我家小主虽然与坤侍卫相识得早,可他们确实没有半点私情啊皇上,请您明鉴啊皇上。

  

张起灵:起来吧。(冷眼看向各位)今日之事就到此为止。刘丧,侍候不力,拖去慎刑司,王八邱,张海客,捕风捉影,以讹传讹,罚俸六个月。今后如若再有流言,必定严惩不贷。

  

张海客(疑惑)(小声):也没解释私通之事啊?

  

胖大人(幸灾乐祸):客大人,还等什么呢?责罚还不够呢?请回吧。

  

(众人散去)(瓶邪回到寝殿)

张起灵(脱下匆忙套上的皇帝外衣,露出内里侍卫服饰)

  

吴贵妃(羞愤):以后……别再扮侍卫来找我了!人人都传我与狂徒私通,赤色鸳鸯肚兜都挂在侍卫腰带上了!


张起灵(掏出昨夜与吴贵妃野合落下的肚兜)淡淡道:是赤色麒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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