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雾优】有效禁食
·非原作世界 注意避雷
·神父雾崎X吸血鬼优幸
·微黄,小狗什么都不懂(目移)
雾崎本是一座偏远地区教堂的神父,平时除了主持祷告和祭祀,也有做做手工、逗逗小孩的爱好,缺点就是在岗时间飘忽不定。附近的小孩总是积极的在找他,没一次找到就是了。
雾崎以前不在岗是因为下班了跑去秘密基地吃美食,现在嘛……当然是在家里守着一个好玩的家伙啦。
又一天的祷告结束,雾崎和几位老人寒暄了几句,揣着《圣经》回了家。他走进卧室,低下头看着蜷缩在窗下笼子里的黑发少年,他紧闭双眼,睡着了似的。雾崎笑着,走近后蹲下,轻扯少年破烂的衣服,说:“......
·非原作世界 注意避雷
·神父雾崎X吸血鬼优幸
·微黄,小狗什么都不懂(目移)
雾崎本是一座偏远地区教堂的神父,平时除了主持祷告和祭祀,也有做做手工、逗逗小孩的爱好,缺点就是在岗时间飘忽不定。附近的小孩总是积极的在找他,没一次找到就是了。
雾崎以前不在岗是因为下班了跑去秘密基地吃美食,现在嘛……当然是在家里守着一个好玩的家伙啦。
又一天的祷告结束,雾崎和几位老人寒暄了几句,揣着《圣经》回了家。他走进卧室,低下头看着蜷缩在窗下笼子里的黑发少年,他紧闭双眼,睡着了似的。雾崎笑着,走近后蹲下,轻扯少年破烂的衣服,说:“别装了,工藤优幸。”
工藤优幸微微睁眼,毫无威力地瞪了雾崎一眼,和他对上视线后害怕地移开眼。雾崎并不在意,宠物想要反抗才有意思。
他用钥匙打开笼子的银锁,把手伸进笼子,不顾优幸露出的尖牙恐吓,抓着项圈把优幸拽了出来。
说起来,优幸也挺倒霉的,当吸血鬼的前半生在森林里躲了二十来年,自己出来捕食的第一天就被看起来像血猎的人类抓住了。本来优幸以为要死了,结果被人类绑回了家,要优幸当他宠物。
优幸大吃一惊,多次反抗无果,被人类用银器折磨的死去活来的,在身上留下了大大小小的伤口,人类还抱怨:“听说吸血鬼的恢复能力挺强的啊,你这伤口怎么不带好的?”
优幸气的当场翻了个白眼,被抓了这么久,一口血都没喝上,别提伤口了,优幸怀疑自己是要饿死在这个人类家里了。
恭喜工藤优幸成为史上第一个被人类囚禁还被饿死的吸血鬼。
“想什么呢?”雾崎将优幸的手反绑在身后,让站不住的优幸靠着他。饿的发昏的优幸根本没力气回答雾崎,想咬一口该死的人类的脖子,就被雾崎脖子上的银项链吓退。
雾崎伸手,优幸以为要打他,下意识缩头,就看到雾崎把项链取了下来。
这是变性了?
优幸试探着把嘴凑过去,抬眼看到雾崎玩味的笑。
“我可没说让你吃我的,”他说着,拿出了袋装满血的血包,“你能坚持住一个小时不咬我,我就把血包喂给你”
“……真的?”优幸将信将疑地问。
“我之前骗过你?”
优幸想到这个人疯子一样的惩罚手段,猛摇头。
雾崎弯弯嘴角,“坚持不住的话喂你圣水”
“!”
……
已经过去半个小时了,雾崎坐在床边,优幸跪在他的两腿间,头侧着靠着雾崎的手心,眼睛看着雾崎另一只手里的《圣经》发着呆。
像只大狗,雾崎想。优幸不知道雾崎在想什么,心心念念自己的血包。
雾崎突然起身离开,不知道想到了什么歪点子,优幸只当他有急事。忽然,优幸闻到了血的腥气,立刻坐直了身子,盯着进门的雾崎。
雾崎坐回原位,朝吸血鬼展示了一下自己掌心汩汩流血的伤口,看到食物激动的优幸在雾崎的默许下一点点舔舐着血液。雾崎将手心朝下,食指中指并拢插入优幸的口中,压着优幸的舌头。
单纯的优幸以为是更高难度的任务,配合着张大嘴,舌头碰不到还在流血的伤口,舔着雾崎意图深顶的手指,对血的渴望刺激着优幸使他浑身发抖,眼神迷离,无意识的发出呜呜声。
“啧……行了,拿去喝吧,别把床弄脏了。”雾崎将手指抽出,把血包放在床上,自己坐到另一边用手帕擦着手。
“你这家伙……到底是真不懂还是假不懂……”
·因为不是寰宇星系的世界观,我就不放合集了
【托泊】来只宠物吗?
*在情人节的尾巴送上贺文!
*含私设:标题宠物是指狗哦
*恋人未满。所以没有亲亲抱抱举高高也没有车……大概是一大堆非常非常零碎的的小日常。全糖
*前600字是我去年10月写的,后2000字都是我今天码的……所以前后文风估计会有点差距
*为了能在今天发出来所以文没修过。请不要嫌弃orz(可能过几天会修一下?)
泊松·杨一看托马斯·杨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
*在情人节的尾巴送上贺文!
*含私设:标题宠物是指狗哦
*恋人未满。所以没有亲亲抱抱举高高也没有车……大概是一大堆非常非常零碎的的小日常。全糖
*前600字是我去年10月写的,后2000字都是我今天码的……所以前后文风估计会有点差距
*为了能在今天发出来所以文没修过。请不要嫌弃orz(可能过几天会修一下?)
泊松·杨一看托马斯·杨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就知道大事不妙。
果不其然,托马斯凑过来:“你想不想养条狗?”
托马斯提出的问题有两种,一种是真蠢不知道,另一种像这样明知故问的多半是要“委婉”地提出稀奇古怪的想法。泊松白他一眼:“当然,不行。”
托马斯:“我养!不碍着你!”
泊松:“不可能。”
托马斯:“它很乖的!”
泊松:“你怕不是狗都领好了?”
看托马斯的表情,泊松知道自己猜对了,只得无可奈何地叹口气。托马斯得了默许,兴高采烈地跑了,还不忘喊:“回头我帮你画工程图!”
狗的寿命有十五年,泊松想,那托马斯怕是得画十五年的图才补偿得回来。
他揉揉太阳穴,谁叫自己这辈子倒霉碰上这么个哥哥呢,不得安生。
第二天行动力强大的三卫队长就兴冲冲地提着个笼子进了家门。“边牧。”托马斯得意洋洋地介绍,“可聪明了。”
他俯下身想教狗握手,狗吓了一跳,连连后退。
泊松站在他身后,忍不住勾了勾嘴角。在托马斯转过头之前他重新板起脸:“放你房间去。”
托马斯提起狗往卧室走,走到一半又扭头问:“起什么名字?”
“我看叫托马斯不错。”泊松冷笑。
“那我觉得叫泊松更好。”托马斯拐进卧室。
不过很显然,处在同一屋檐下,彼此见不着面是不可能的。泊松每次打开门,就看到狗飞扑而来,尾巴摇得像花。他对此也无可奈何,只好让托马斯先进门。
狗最后也没起成名字。泊松否定了托马斯取的诸如“小白”“营养膏””双缝干涉”“伊丽莎白·卡拉·图兰”之类的一大堆奇怪的名字,最后他们干脆就叫它“狗狗”。
狗初来乍到时尚还拘谨,过了几天熟悉起来,就露出了本性,每天的工作就是对着窗外狂吠,娱乐活动大约是破坏家具,再时不时地随地大小便一次作为“意外惊喜”。
“果然是狗随主人。”泊松啧啧感叹,“又蠢又烦。”
但还挺可爱的。这个念头从他脑子里的不知道哪个角落钻出来,转了一圈,没有说出口。
众所周知,狗是需要户外活动的。如果天气不错又逢上轮休,兄弟俩有时也亲自出门遛狗。
长得宛如复制品、个子高挑的双胞胎,加一条可爱的小狗,走在路上,回头率还是颇高的。
托马斯自我陶醉:“还是有很多女孩子被我吸引的嘛。”
泊松给了他一脚:“我觉得你应当去马桶里照照自己。”
这一脚不重,但托马斯夸张地一踉跄,不巧踢到了狗。狗也夸张地一踉跄,委屈地大叫起来。
泊松冲狗抬了抬脚,狗登时噤了声,小心翼翼地后退两步,垂头耷脑,夹起尾巴。
托马斯在花店对街停下脚步。
“你现在买花,等我们下次出完差回家估计就枯了,会被家用机器人扔掉的。”泊松提醒他。
不过托马斯还是义无反顾地过马路去了。泊松牵着狗站在原地等他,看着他消失在玻璃门后,过了片刻又抱着一大束红玫瑰推开门。
托马斯穿回马路这边,很自然地把花往泊松怀里一塞,并顺手接过遛狗绳。
花瓣上还沾着水滴,在阳光下亮晶晶的。泊松透过花与叶的缝隙看托马斯的眼睛,也是亮晶晶的。
两天后兄弟俩率白银三去执行检修任务了。耗时比想象的长了些,一周后他们才回到家。
柜子上光秃秃的,出门前插着花的地方现在什么都没有——不仅没有花,连花瓶都没了。
泊松出于谨慎去翻了家用机器人的工作记录。最后他们发现狗在三天前把花瓶从柜子上晃了下来,家用机器人只是尽职尽责的扫掉了碎片。于是他们就这样失去了家里最后一个还完好的花瓶。
罪魁祸首被中断了零食肉干供应,连着一个月只能干吃狗粮。
说来也幸好世界上有狗粮这种东西,狗总算有点能下咽的东西。
作为资深技术宅,托马斯·杨和泊松·杨的做饭水平烂得不相上下。
硬要说的话,泊松以做出过一个没碎的荷包蛋的微弱优势险胜。
通常他们吃营养膏度日,也有时候他们叫外卖。外卖在桌子上打开的时候香气扑鼻。狗第一次闻到之后疯了,在桌子下面拼命扒拉主人的裤腿。泊松起身给它倒了点狗粮,狗看都不看,一心向着桌子上的肉串,神色之狂热不亚于面对新式机甲的托马斯·杨。
后来托马斯喂了它一点外卖里的肉串,第二天它就开始拉稀,趴在窝里蔫了好几天。可能狗跟高油高辣的食物不太兼容吧。
就像热衷于给机甲加装系统一样,托马斯热衷于给狗加装奇怪的技能。
比如教狗接飞盘。狗看都不看,屁股一甩潇洒离去。
比如让狗游泳。得亏水不深,不然他就要失去他的狗了。
比如给狗穿衣服。托马斯在过年的时候照例买回两件一样颜色一样尺寸的衣服,还顺便给狗也买了一件小衣服。当天狗就自己挣扎了一晚上把它脱了,并在上面拉了一坨。
顺带一提,某天启明星论坛上出现了一条录像,内容大概是三卫队长一副喝高了的模样,醉醺醺地跟狗说人话:“你今天有没有不乖?有没有?嗯?说话!怎么不说话?是不是心虚了?”
该录像发出两分钟后即被删除,大概是拍完之后不小心碰到了“一键分享”才流出的吧。
曾经泊松跟狗呈水火不容态势,但那只是曾经啦。
托马斯在一个午后看见弟弟在沙发上看书,狗趴在他的腿边。泊松右手捧着书,左手无意识地摸着狗毛茸茸的脑袋。
托马斯突然有一点羡慕狗。
不过狗带来的麻烦远未消失。一天泊松从实验室回来,很晚才到家。
他走进客厅,被大半夜不睡觉在客厅跟狗大眼瞪小眼的亲哥吓了一跳。
托马斯维持着跟狗对视的姿势,说:“今天这家伙拉到你床上了。床垫我拿去洗了,现在还没干。”
“我睡沙发。”泊松立即识破了他的意图,抢先道。
“别这么无情嘛,跟我这种帅哥相处的机会很难得的。”托马斯抓起泊松的手腕往自己卧室里拖。
“跟你睡一块?那我不做一晚上噩梦都对不起你。”泊松冷漠地说。但托马斯注意到他没有抽回手。
晚上托马斯洗完澡回到卧室的时候泊松已经坐在床边了。托马斯钻进被窝,手垫在脑后好整以暇地看弟弟检查闹钟。过了一会泊松关掉个人终端,家居人工智能随即熄了灯。
狗摸黑走进卧室,爪子在地板上敲出“哒哒”的声音,在寂静的夜晚显得格外清晰。
托马斯忽然说:“你记不记得我们小时候一起蒙在被子里打游戏?”
泊松很敷衍地“嗯”了一声,翻了个身,把背对着托马斯,并向远离他的方向挪了一点,用动作告诉他:“少废话,早点睡。”
托马斯于是自顾自地思考了一会儿,打了个哈欠,调整了一下睡姿,含含糊糊说:“晚安。”
泊松没回答。他的思绪突然飘到幼时,他们还没分床睡的时候。每天晚上父母来道过晚安,转头刚一出门,两只个人终端就在被子下亮起来。父母设的青少年管制早就被他们黑掉了,熄灯以后的时光满是自由快乐的玩耍和紧张刺激的伪装……
怎么会不记得呢?
他从回忆里抽出身来,托马斯的呼吸已经平稳均匀,狗在床脚边微微地打起了鼾。
泊松朝托马斯的方向挪动了一点,以求通过相贴的脊背获取寒夜里的温暖。他放松身体,任由睡意席卷上来。
很高兴我的明天也还有你。
晚安。
*为什么宠物写了狗呢:
1因为我家养了狗,还是对狗最了解吧
2其实我觉得托马斯·杨有一点狗狗的气质www
3谨以此文纪念2020年一月浙江英语高考坑死无数人的读后续写
*花四个小时填掉了我鸽了四个月的坑……不愧是我,咕
【托马斯杨X泊松杨】一步之遥
*4k完
*推荐BGM:La Cumparsita(假面舞会); Por Una Cabeza(一步之遥)
ONE
清脆的系统提示音率先在实验室中一侧响起时,托马斯·杨放松地把自己摔进柔软的椅背里,对着空气举起双臂,发出了一声幼稚至极的欢呼。
“我赢了!”
对面屏幕前的泊松·杨皱着眉抛来视线,嘴角紧抿,但没说什么。能看到自家弟弟吃瘪并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托马斯从座位上一跃而起,微微弯腰,优雅而欠揍地做了个邀舞的姿势。“快点泊松,男人要愿赌服输。”
——一切都源于学院延...
*4k完
*推荐BGM:La Cumparsita(假面舞会); Por Una Cabeza(一步之遥)
ONE
清脆的系统提示音率先在实验室中一侧响起时,托马斯·杨放松地把自己摔进柔软的椅背里,对着空气举起双臂,发出了一声幼稚至极的欢呼。
“我赢了!”
对面屏幕前的泊松·杨皱着眉抛来视线,嘴角紧抿,但没说什么。能看到自家弟弟吃瘪并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托马斯从座位上一跃而起,微微弯腰,优雅而欠揍地做了个邀舞的姿势。“快点泊松,男人要愿赌服输。”
——一切都源于学院延续一百多个行星公转周期的办学传统。
十八岁的托马斯和泊松即将完成在第二星系军事工程学院的全部学业。和每一届的毕业生一样,需要参加两周之后的毕业舞会,才算给学业生涯画上一个完美的句号。
在第二星系,跳舞是社会交际中需要被掌握的基本技能。入学不久时学校专门开设过几节培训课,但托马斯嫌麻烦,学得三天打鱼两天晒网,宁可一头扎进星际通讯架构理论的海洋里。到了眼前要用的时候,却不得不临时抱佛脚了——原因是他成功邀请到了心仪的舞伴。
舞伴名叫莱根,是整个学院里最漂亮的女孩之一。托马斯本着近水楼台的原则,把求助的希望放在了泊松身上。
那点塑料兄弟情显然不足以让泊松主动伸出援手,于是两人打了赌,比谁先破解导师设置的六阶加密信号。如果托马斯赢了,泊松就要履行约定:陪他练舞。
胜负立判,十七八岁的少年人正是心高气傲要面子的时候,不可能食言而肥让人戳脊梁骨。泊松只好站起身,把手递给托马斯,拉着脸道,“你要是敢踩我的脚,我保证你活不过今晚。”
空荡荡的实验室里响起了《La Cumparsita》的旋律。踏着钢琴的几个重音,泊松搭住了托马斯的肩膀,另一手与他交握,低声提醒,“走。”
小提琴与钢琴声激烈交锋后交织缠绕。为了配合托马斯,泊松跳的是Follow舞步,但实际上却扮演着引导角色。两个人带着一点生疏相拥着进退旋转,托马斯轻轻抬眼,刚好撞进那双深湖般的墨绿眼眸。少年脊背笔挺,目不斜视,只有耳垂染上难以察觉的血色。
托马斯一个走神,合着一串滑音在泊松鞋尖上留下了一个清晰无比的脚印。
TWO
“然后呢?”
第二星系星云空间站外两个航行日,白银第三卫通讯内网里此起彼伏地响起追问。
“然后…?”指挥舰里的托马斯摸了摸鼻尖,“……我后来才知道,那个女孩暗恋的是泊松。她是转学生,根本不知道我们俩是双胞胎,认错人了。”
队员们不客气地报以一阵哄笑。
“有什么好笑的?”白银三卫队长脸皮厚如城墙,扯淡扯得理直气壮,“咱们平心而论,我哪点不如泊松了?他是有我英俊潇洒还是有我亲切随和?”
“别散德行了。”平和微冷的嗓音插进嘈杂一片的通讯网络里,“海盗正在逐渐靠近,注意警戒。”
收到警报,白银三立刻从大流氓团伙切换成精英部队,速度堪比古地球时代的变脸艺术。
“给他们先放点‘耗子’。”托马斯冒出一句黑话,“两侧展开,导弹准备。”
白银三技术支援舰领命,释放了通讯网络强干扰信号。
那一小撮巡航的自由军团海盗正好踩了霉头,被同伴突然的失联打乱了阵脚。托马斯借着通讯内网打了个利落的响指,十几梭导弹应声而出,炸了个花团锦簇。
这是白银,曾经被联盟亲手折断却依然凛冽肃杀的利刃——尽管三卫如今的处境着实算不上体面。
当年白银三在前往第八星系的途中经过了在星际海盗的暴虐之下艰难挣扎的第二星系,应林静恒的指示,留下来协助中央军打击海盗。谁知命运轻轻地一动手指,那位只手翻覆云雨的上将在海盗的伏击中,随着炸毁的指挥舰一起湮灭在第八星系边缘的茫茫宇宙里。托马斯和泊松最终顶住重重压力,带领白银三留在了第二星系与海盗周旋,只为了那一纸被联盟亲手撕毁的自由宣言。
几年间,白银三从芯片人手里夺回了几颗宜居星球。如今第二星系的临时政府与军事基地,还有当年的第二星系军事工程学院都转移到了一颗名叫“莱茵”的小行星上。
结束了一天的巡航,白银三的技术兵们依旧遵循着在白银要塞时的优良传统,挤在卫队长家的客厅里开小会,针对军事防务技术发表一系列或可行或瞎扯的意见。把人都送走之后,泊松整理着杂乱无章的资料,手腕上的个人终端射出一道蓝光,提示收到了新的信息。
“什么情况?”托马斯自然地凑了过去。
“第二军工学院校长发来的……请柬?”泊松试图拨开他,没成功,最终放任了托马斯的脑袋往他肩上蹭,草草浏览了一遍信息内容,“下周有学院的毕业舞会。”
他们俩毕业以后,第二星系军事工程学院已经换了校长。前几年海盗猖獗的时候,还没毕业的学生都要被编入技术支援部队为战争做后勤,没人还有心思办舞会。因为有了白银三这道坚实屏障,第二星系才从海盗手中夺得一线生机,校长的邀请写得十分敬重恳切,大意就是母校恢复毕业舞会传统的头一年,希望有幸能邀请他们两位参加。
“没有突发情况就去呗。”托马斯伸了个懒腰,“毕业这么多年了,想想也挺怀念的。顺便回去看看,咱们俩当时建过的那些模型,教学部是不是还在继续用。”
“……我什么时候答应跟你一起去了?”莫名其妙被安排的泊松泼了一瓢冷水,向旁边一让站起身,致使靠在他身上的人顺着惯性一头栽在沙发上。
“嘶……那我们还是老规矩,打个赌怎么样?我要是赢了,你就要跟我一起去。”托马斯翻了个身,懒洋洋地枕在了自己胳膊上。他半收起笑意,眼睛盯着泊松的背影。
“我赌当年那场毕业舞会之前,你是故意输给我的。”
泊松的脚步倏地一顿。
THREE
因为战事紧急加上物资短缺,在莱茵星上复建的第二星系军事工程学院远不如从前,连开办舞会的礼堂也没有多宽敞——但这并没有影响学生们的热情,穿黑燕尾服的男孩和穿晚礼服的女孩们三五成群地走过舞池和盛放香槟甜品的玻璃台,说着只有他们自己才听得懂的笑话。
泊松在礼堂里跟托马斯走散了,漫无目的地穿过熙攘的人群,眼神不经意地在人群里试图搜寻那个熟悉的身影。
礼堂旁边一条铺着红毯的长廊连通着校史馆,今天因为舞会的缘故,校史馆挂起了暂时闭馆的门牌。但似乎有莫名其妙的东西吸引着他。泊松悄无声息地绕过隔离带,没费多少时间就破解了通行密码——都是拜托马斯所赐,十几岁热衷于搞事的时候,学校技术部的加密手段已经被他们俩摸了个干净。
他看到他在寻找的人。
校史馆有一整面展墙,上面展出着学校的办学历史、重要事件、知名校友的资料和影像。穿着太空军军官礼服的托马斯站在空无一人的大厅里,柔和的室内光追逐他的背影打在展墙上,烙下一个浅淡孤独的影子。
“哟,来啦。”托马斯用余光捕捉到了泊松。
“听说赫赫有名的师兄亲自来探望母校,外面有的是学生到处找你要签名呢。”泊松轻轻一抬眉,“藏头露尾的,吃错药了?”
托马斯啧了一声,“我的魅力已经是八大星系公认的了,犯得着抢小屁孩们的风头吗。”他甩完一句贫嘴,轻轻点了点墙壁,“你看。”
泊松顺着他指的方向看过去,那是当年他们同届毕业生的合照。照片里的少年们都挤在一起笑得东倒西歪,其中一张里只有他和托马斯没有看镜头,而是互相看着对方——
那张照片拍摄于毕业舞会当天。托马斯手欠成瘾,把手肘支在泊松的肩膀上,偷偷在他头上比画了一对兔子耳朵;而泊松敏锐地觉察了端倪,回过头对他怒目而视,始作俑者则笑嘻嘻地回望着他,装得一脸无辜。
咔嚓一声,记忆定格。
相邻的照片里,镜头前的主角是当年学院里为数不多的女孩子们。其中有一个秀眉深目的短发少女夹着军帽,吝啬地露出一点淡淡的笑容。
“特洛莎·莱根。”托马斯站在回忆之外,跟多年前那个淡漠寡言的少女对视了一眼,低声开口,“校长说,她毕业以后加入了第二星系自卫军工程队,后来在一次海盗入侵时紧急上前线抢修机甲,没能回来。其他同学们大多也都走的走了,散的散了。”
命运的轮盘和权力顶峰的尔虞我诈,如同飘洋过海的蝴蝶扇一扇翅膀,把当年初出茅庐的少年们推上了风口浪尖。许多人没有留下只言片语,悄无声息地坠落在宇宙尘埃里,就好像那个能引得无数人回头瞻望的女孩,最终也没能和泊松跳一支舞、对他说一句深埋在心里的话。
“也许有一天,我们的名字也会被刻在某一块纪念碑上……”托马斯不笑的时候,吊儿郎当的气质一扫而空,侧脸近乎是冷淡森然的。
——残骸漂泊于永夜,成为星辰的一部分。
林静恒一死,原本三方对弈紧绷在弦上的平衡瞬间垮塌,散落在浩渺星系里的白银十卫剩下的,只有一句残破在宇宙风暴里的自由宣言。
——而灵魂将重回故里,回到你出发的地方,你誓死守卫的地方。
白银三何去何从,如何支撑起队员们摇摇欲坠的信念,如何在深谙阴谋背后的肮脏破烂之后依然坚守最初的信仰、在灰烬里迸发出残存的星火,都沉甸甸地压在托马斯·杨的肩上。
大厅外传来了舞会开始前的试乐声,托马斯一抬头,泊松已经走到了几步开外,顿了顿,在头顶比了一个V字手势。
托马斯一愣。
那是他们两个人之间才懂得的暗语。
泊松一脸平静地站在那里,“要跳舞吗?”
他微张的嘴唇,呼吸的流动,经过专属暗语的层层剖析,将浮于表面的冷淡淬成入骨的深情传进托马斯的耳朵里——
我不会离开你。
FOUR
奏响的舞曲是古地球时代那支著名的《Por UnaCabeza》。被托马斯一把搂过去的时候,泊松顺势在他鞋尖上精确地踩了一脚。
“啊……!你报复心怎么这么强?”托马斯嗷了一声后退半步,勉强踩住了手风琴的乐点。
由悠远转向激昂的舞曲声从礼堂飘进空荡荡的大厅。探戈像是从绝望里喷发出来的奔放,同进同走,如兵戎相见后的缠绵纠葛,每一步像踩在刀尖上般危险而浪漫。
他们在陈旧时光的残垣下共舞。
FIVE
没开灯的卧室里,凝结的寂静被两个人缠绕在一起踉踉跄跄的脚步声搅碎。
不知道是谁小腿撞歪了玻璃茶几,金属皮带扣叩击在一块发出清脆的声响。泊松挺恬的衬衫揉皱在墙面上,最终一声不响地落上地毯。
“早晨四点钟换班巡航……”
“来得及。”托马斯哑着嗓子说。
泊松在他身上跪坐下去,贴着他的嘴唇喘息。浓雾笼罩了深绿色的湖水。
SIX
新星历290年。
“卫队长!捕捉到加密通讯信号……!这个加密方式是……”白银三护卫舰上年轻的小技术兵在通讯频道里喊破了音。
那个来自玫瑰之心的神秘信号迅速被定位,发送到了托马斯指挥舰的显示屏幕上。
托马斯紧盯着屏幕上那个红色的荧光点,嗓音有点发紧。
“我是白银第三卫托马斯·杨,你是谁?”
那个曾经在第八星系边缘灰飞烟灭的声音一如往昔,冷冷地穿越茫茫宇宙、半截生死而来。
“你以为我是谁,蠢货。”
托马斯转过头,目光恰好与身边一步之遥的泊松碰触,眼圈突然就红了。不知道该哭还是该笑,他紧紧地咬了一下牙关,心里筑起的高堤瞬间在浪头下垮塌,在白银三的通信频道里把他们那挨千刀的老大痛骂了一顿。
泊松在控制台底下握住了他的手。
“白银三收到!前往玫瑰之心,随时待命!”他喑哑地吼出命令。
PS.写这篇的时候听了快两周的探戈,标题也来自那首著名的探戈舞曲《一步之遥》
双杨给我的感觉就是距离彼此只有一步之遥。托马斯和泊松都是锋利无匹的刀,但也可以做对方的刀鞘,怼起来不留情面,遇到难关又能永远站在对方身边。又是为双杨扛旗的一天,希望北极圈不再北极,他们绝美5555