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all金】alpha定力训练管我beta什么事
➳六一快乐,写了ab文,果然得不到的才是最香的!!
➳上一棒:@。
下一棒:@otakuuu
—alpha定力训练管我beta什么事—
随着机甲舱门的打开,挺拔而瘦削的身影从里面走出来,蓝黑色的训练服紧贴着皮肤勾勒出腰和臀的线条,如果凑近了看还能看到腹部的薄肌随着呼吸起伏。金抹了把汗水,湿漉漉的碎发撩起,露出整张脸来。
教官瞄了一眼,低头记录:“3分27秒,比上次进步了不少。”
听到成绩后金终于露出了笑:“辛苦教练了。”
教官笑道:“你自己努力的成果我辛苦什么?”
男生清亮的蓝眸中是明晃...
➳六一快乐,写了ab文,果然得不到的才是最香的!!
➳上一棒:@。
下一棒:@otakuuu
—alpha定力训练管我beta什么事—
随着机甲舱门的打开,挺拔而瘦削的身影从里面走出来,蓝黑色的训练服紧贴着皮肤勾勒出腰和臀的线条,如果凑近了看还能看到腹部的薄肌随着呼吸起伏。金抹了把汗水,湿漉漉的碎发撩起,露出整张脸来。
教官瞄了一眼,低头记录:“3分27秒,比上次进步了不少。”
听到成绩后金终于露出了笑:“辛苦教练了。”
教官笑道:“你自己努力的成果我辛苦什么?”
男生清亮的蓝眸中是明晃晃感谢:“当初要不是您的举荐信,我可能这辈子也接触不到高等作战机甲。”
教官摆摆手:“别贫了,去歇歇吧,他们应该在等你呢。”
金点了点头,教官说的“他们”是金的队友们,不出意外他们毕业后会被编入同一个作战小队,这次测试是为了一个月后的毕业大选做准备。到时候皇和上将都会参观,直接与他们毕业后能不能成就大业挂钩的。
教官身边的助手脸都憋红了,手里握着能量补充剂捏得都变形了,终于鼓起勇气叫住了要走的金:“学、学长!给你这个。”
金没有接,笑眯眯地回绝:“谢谢学弟,不过怎么能让学弟破费呢?自己买就行了,拜拜。”金指了指正在往这边游走的售货机器人。
学弟有些失落的哦了一声。
只是抬眼对上学长的视线,又不由得看呆了。
男生清俊的容貌和刚刚在模拟仓里大杀四方的身影很难联系到一起,他很白,是很健康的白皙,此时因激烈运动导致脸颊潮红额发湿润,蓝眸也似一汪泉眼,深而清,对上一眼就很难移开,男生脖颈间裹着白纱,平添了几分脆弱。
直到人走远,教练才一巴掌打在了助手的肩膀上,助手如梦初醒。
教练笑他:“喜欢啊?”
助手脸红:“没人会不喜欢金学长吧?”
这样的人物,像他这种普通的alpha只可远观。
其实能当教练助手的他也是A级,但是对比那些围绕在学长周身的S级alpha,他根本不敢肖想什么。
蝉联两年优斯高等军校的最优学生,明明是个连精神力都没有的Beta,却能把一群alpha打趴下。起初也有很多人质疑Beat不适合前线作战,应该怪怪去做侦查,但金学长对质疑他的人,只是笑眯眯地勾勾手,打到对方说不出“Beta不适合”为止。
拳头梆硬打到无人敢质疑。
就连和金同年级的那几个天之骄子都承认金的实力,金从此威名远扬。
优斯军校是联邦最权威的军校,在这里毕业的学子都是直属于国//防军,而且这所学校是唯一一所不限制性别入学的。无论是男是女,是A是B,甚至是omega,只要你能展现出你的价值,就可以在优斯就读,连皇子在这里都没有任何优待,没实力就滚蛋。
但性别分化始终是区分人体机能的标准,普通B可能一辈子也达不到A级alpha的水准。
所以,当金和前学院第一的S级alpha嘉德罗斯打得有来有回的消息传出后,优斯的校园网就没有一天消停过,全都炸了锅。
起初还有人嘲笑金看起来唇红齿白水灵灵的,该不会是靠皮相勾引嘉德罗斯放水的吧?
结果就是发帖人遭到了嘉德罗斯和金的混合双打,如今身强体壮的alpha在训练室看到金的身影都忍不住发抖。
这尼玛哪是alpha啊!?这分明是个天生怪力又不受信息素影响的天选之子啊!甚至连面对S级的alpha的精神力压制都能面不改色,呜呜好恐怖。
他是个奇迹。
金的任教老师都这么评价他。
他对我有偏见。
这是金的史学文化课老师的评价。
除了需要死记硬背的古文学文化成绩惨不忍睹外,金又被叫做六边形战士,不一定达到顶尖,但多项发展没有漏洞。
alpha是靠精神力评级,但Beta没有,这几乎断绝了操作战斗型机器的可能性,只能操作一些中低端的勘察机甲和离子炮战舰辅助作战。对于金能驾驶高等机甲的事,学院的教练们都觉得不可思议。虽说没有精神力不等于操控不了机甲,但Beta基本上在驾驶舱待不满十分钟,就会头痛欲裂地爬出来。而且作战时面对灵活又压迫感强悍的A,Beta必输无疑。
金就是那个例外,他感受不到alpha的精神力压迫。普通的B只是对信息素不敏感,如果遇到刻意释放或者特殊时期的AO也能感知到,但金不同,他嗅不到任何信息素的味道。
之前的十几年他在平民区的孤儿院生活,除了格瑞,他还没见过这么多活的alpha。意识到自己的特殊还是偶然,那是他第一次见到格瑞失控。
平时清冷的alpha死死咬着后牙槽,腰腹肌肉绷紧,将他整个人逼到墙角缩着。格瑞的指腹用力碾压着金柔软的后颈,疯魔般反复逼问:“是谁干的。”
少年白皙的后颈赫然印着一枚浅浅的牙印,那是腺体的位置,像是野兽对所有物的标记。
可是金真的不知道,也回答不上来。
他没有看到那个人的脸,野地实战的时候他在最后体力透支,昏倒之前看到穿着队服的同伴向他走来,金就放心地昏过去了。醒来后颈只是有些刺痛,根本不知道被咬了,也没看清是谁把他扛回来的。
谁知道格瑞见到他后状态就不对了,绛色紫眸阴沉沉地酝酿着风雨,一言不发拽着金往房间里拖。
金是可以挣扎开的,但他没有,很显然格瑞提前进入了易感期。哎,alpha真麻烦,只能辛苦他这个好兄弟慢慢哄,只是那次格瑞异常的暴躁,而金真的没有没看清,也没嗅到气味。
对方做了善后,喷了很多气味阻隔剂,格瑞脑袋埋在金的颈间努力嗅了半天,确定对方只是咬了一口并没有注入信息素,才勉强拉回理智。
至那以后,金就开始留意信息素的问题,好在他的好队友们都是新鲜的高阶alpha。金为了测试他是不是真的闻不到,挨个去找他们。
“雷狮,你信息素是什么味道的?”
雷狮一言难尽地看着他:“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
金扭头就要走:“小气,不愿意我找安迷修去了。”
雷狮迅速拉住金,似做无奈地叹气:“行吧,谁让我大度呢。”
馥郁的野玫瑰张狂地铺满空间,丝丝缕缕地缠绕着金,雷狮认真地观察着金的反应。
可惜,金一点反应都没有,还无辜地问他开始了吗。
“野玫瑰味的。”
金想了一下,C校区的拟原生态野地训练场的丛林深处,就有大片的野玫瑰,花朵比普通的玫瑰小很多,但是开得茂盛气味也霸道。“那还挺好闻的。”
最后金也没告诉雷狮为什么让他释放信息素,只是临走时雷狮貌似心情很好。
也对,alpha不能在公共区域故意释放信息素,压抑得久了就会难受,所以每隔几个月就会迎来易感期。可能释放信息素会让alpha心情愉悦吧,没上过AO生理课的金哪里知道主动让人释放信息素不亚于耍流氓啊,夸对方信息素好闻——
潜台词是我想睡你。
后面金又溜去了嘉德罗斯的寝室,刚洗完澡的alpha没穿上衣,下身裹着浴巾,头发湿漉漉的还在滴着水。
一开门见到满身野男人味的金,嘉德罗斯瞬间炸了。
“臭死了!你又去找雷狮那个傻逼了?!”
金这回是确信自己确实嗅不到信息素了,他身上沾染了雷狮的信息素,alpha对同类的气味非常的排斥,但万一是雷狮释放的量太少呢?
金小声嘀咕:“狗鼻子。”
嘉德罗斯横眉冷对:“你说什么!”
金讪笑:“我说,亲爱的嘉德罗斯殿下能否释放些信息素,给我这个平民渣渣涨涨见识?”
嘉德罗斯脸色青一阵白一阵,十分难看。
“现在不行。”
金好奇地问:“那什么时候可以?”
嘉德罗斯抿了抿唇,伸手抓住金的胳膊,将人拖进自己的巢穴,一把将人推进满是水汽的浴室。
金还没有反应过来,温热的水流唰地一下淋在了他身上:“嘉德罗斯!你干什么!”
嘉德罗斯冷笑一声:“把你一身的臭alpha味洗干净。”
金身上还穿着衣服,是最普通的白T恤,淋湿后贴着身体,漏出隐隐的肉色。
最后结局就是金在浴室和嘉德罗斯打了一架,可能是嘉德罗斯顾及着会走光,金轻松取得了胜利。
但金浑身都湿透了,他直接脱去湿了的外衣裤子,顺手抓起架子上嘉德罗斯的干净衣服套在身上。有一点偏大,但总比穿湿衣服舒服。他们通过这三年的磨合,已经是极其优秀的军队预备役,荒野求生训练时又不是没一起洗过澡,金也没觉得当着嘉德罗斯的面脱衣服有什么不对。
金扭头看向坐在浴室地上一言不发的嘉德罗斯,直觉告诉他嘉德罗斯状态不太妙,他还是赶紧离开比较好:“我走了!下次不好好说话我就还揍你。”
说着晃了晃拳头,转头就跑。
随着卧室门啪的一声关上,久未发言的嘉德罗斯默默低头看了一眼遮挡下身的浴巾,半晌才缓过来低声骂道:“……操。”
金犹豫半晌,还是去找了安迷修。
他此时身上两种信息素混合着相互纠缠,变得极具攻击性。
金闻不到,安迷修什么也没说。听完金对嘉德罗斯的控诉后,只是耐心又仔细的,给金上了一堂AO生理课。
安迷修讲得很细,金听得昏昏欲睡,柔和的茉莉香一点点裹住无知无觉的男生。
最后的最后,测试信息素敏感度以格瑞被气到进入易感期而终止。
三年级毕业大考分为笔测—体能—机甲实操—模拟实战四大部分,前三部分细分下去基本要考2-3种。金今天测试的就是机甲实操的灵敏度,在最短的时间内击毁所有虚拟怪,还要不停的躲避离子炮的射击。
3分27秒,很不错的成绩,不过只是第二名,第一名是格瑞。
他毕竟是个Beta,体能上和alpha还是有差距的。金揉了揉发酸的肩膀,缓慢的深呼吸来缓解太阳穴一阵阵的刺痛。
主教官给他发来通讯,让他去集合,估计是他们也考完了。
但是当他到的时候,几个alpha笔直的站成一排,随着金的到来,目光齐刷刷地转向他。
主教官毫不客气地在离得最近的雷狮身上抽了一鞭子:“看什么看,直视正前方!”
几个alpha艰难地移开目光。
金满头雾水地看着主教官,教官立刻换了一副柔和的表情:“小金来啦?成绩怎么样。”
金乖乖回答:“比上次快28秒。”
主教练喜笑颜开:“不错不错,继续保持,实战大考肯定没问题。”
金指了指同伴们:“这是干嘛呢,不是都考完了吗?”
“哦,我们教练组集体的决定,给这几个臭小子临时增加了一项【alpha定力测试】。”教练立刻又变得凶神恶煞:“不听队长的指挥,你们还想上战场!?做梦!相信队友是最基本的作战素养!除了让你们叛///国,不然你们凭什么私自行动!”
主教练对着四个alpha破口大骂,唾沫横飞,其中甚至有身为皇子殿下的嘉德罗斯。
平时傲得不行的几个alpha一声不吭都受着,作为队长的金也默不作声地听着。
临近大考,他们除了本校的测试外,也会和其他学校约着打对战赛,大考最后一项就是全国直播的模拟实战。就在几天前的对战赛中,金主动当诱饵,假意被擒,混进敌人的主力战舰,原本后续的计划是金和队友里应外合,听到讯号行动。
结果金刚被绑走没两刻钟,凳子都没捂热呢,嘉德罗斯他们就全员出动强攻上舰,直接在对方主舰里打起来了。
没有技巧,全靠暴力。
虽然结局是他们赢了,但除他以外其余四人全都被处罚了。
金敢孤身行动,就是猜准了对手狂妄自大,并且轻视beta。对手主将不是优斯的学生,没被金爱的拳头教育过。对于金那些beta能把alpha打趴下的传言只当笑话听,可这人不该拿他来刺激那群怪物。
主将是个贵族少爷,叫德里赫。
德里赫得意洋洋地给金的队友弹去了视频通话:“你们不是狂得很吗?哈,帝国新生之光?”
“7个小时,主将都被擒了,你们还在负隅顽抗什么。不是说这个小Beta厉害得很吗?不会是床上功夫厉害得很吧!”
旁边的人一阵哄笑,金抿着唇不说话,只是直直地看着屏幕中的队友。
德里赫啧笑一声,轻佻地掐住金的下巴:“长得确实不错,怎么样,被一群S级alpha捧着很爽吧?”
金冷淡地偏头:“这是友谊战,希望你知道分寸。”
德里赫文言哈哈一笑:“我当然知道分寸,不如去我屋里,我们好好探讨一下友好的分、寸。”
屏幕一闪,通话中断了。
德里赫的立刻收了笑容,目光在金被掐红的皮肤上停留了两秒后才移开:“让兄弟们提高警惕,不出意外的话他们很快就会自乱阵脚来送人头了。”
金哼笑:“他们不会来的,你的激将法很幼稚。”
“你不会懂的,可怜的Beta。”
实力上金很佩服德里赫,但此人傲慢又激进,张口闭口就是提醒他是个Beta,真让人讨厌。
德里赫审视着面前干干净净的Beta,仿佛能被任何气味染脏,却不会有任何味道能够长期停留,他注定不会属于任何人。所以德里赫才可怜他,他在优斯军校旁观学习的时候见过校内的金,浑身都被扭曲刺鼻的信息素侵占。
那是欲望、占有,和警告,不止一位alpha打下的标签。
而Beta却始终一副无知无觉的表现,只以为自己被同学们讨厌了,因为没有人敢靠近他。
但德里赫没料到那群战斗怪物速度这么迅速,好似通讯挂断的那一刻,毫不犹疑地全副武装强攻他们的驻扎地,负责巡视的伙伴甚至没撑过1分钟。
即便已有准备,德里赫还是被打得招架不在,磨炼战术的友谊赛最后被四个进入易感期的alpha打成了纯暴力搏击。
赢了,也挨罚了。
从那天开始,金就没见过几位队友了。
今天一打照面,金就知道他们的易感期还没结束。
一般alpha易感期有omega安抚会好很多,但也容易擦枪走火,金没见过格瑞他们有走得近的omega,反而每次都是他这个做队长的来做安抚工作。
但是他们太频繁了金也吃不消,易感期的A基本都易怒、情绪起伏大,并且极度缺乏安全感,总而言之就是很黏人。
这还是第一次,四个人一起进入易感期,居然没有第一时间扑过来,看来教练们的定力训练还是有用的。
说不定训练好了以后他都不用给兄弟们做安抚了!
教练指了指四人正前方的休息区,又指了指四人脚尖前面的红线:“金,那边是你的活动区,而他们不能越过前面这条线,训练时间三小时,谁越线了,就隔离室见吧!”
“啊?可是他们alpha的测试管我什么事啊。”金没好意思直接问这样真的有用吗。
殊不知从金出现的那一刻alpha们的信息素就炸锅了,主教练感觉再待一秒都是折磨,留下一句有用,头也不回地跑了。
不成功便成仁,这几个小子对金那态度简直到了变态的程度,可是能怎么办?S级的alpha等于是帝国的珍贵人才资源,如果他们不能压制自己,那就是给以后埋下了祸端。
说难听些,教练组是在帮金驯狗。
在金没来之前,主教练就说清楚了规则:“如果你们做不到,我们会考虑给你们换一个队长,至于金,帝国不会亏待他,他会有更好的出路,但路上不会有你们。”
教练走了,金无事可做,装模做样地背着手从几人面前走过。
没人说话。
格瑞易感期时脾气总是格外暴躁,冷峻的面容仿佛压抑着难言的情绪,双目都有些泛红。
金对发小还是有些优待的,见格瑞实在难受,没忍住想伸手触碰他,几乎是他伸手的瞬间,格瑞猛的退后一步,吓得金又缩回了手。
挺好玩的,金忍着笑,巡视着路过了雷狮,停在安迷修面前。
安迷修是定力最好的,也很少给金添麻烦,有时候难受了还把自己锁在房间里几天不出来,控制不住就自己去医院的隔离室待几天。
因为安迷修在这段特殊时间里,⭐欲特别旺盛,往事不堪回忆,金只陪过安迷修一次,衣服都差点被扒光了。事后安迷修羞愤欲死,躲了金好几天。
此时安迷修神色都开始迷离起来,往日的温润消失不见,双颊泛红。金走到他跟前时他呼吸都轻了,等金离开他才胸腔起伏急促地喘息出声。
金又晃悠到嘉德罗斯眼前,嘴角慢慢扬起一抹坏笑,他伸手,戳了戳被绷紧的胸肌,然后收获了对方凶狠的瞪视。
但是……嘉德罗斯是易感期容易掉眼泪,嘉德罗斯瞪他,然后眨眨眼,眼泪就控制不住的掉,用眼神控诉金的恶行。
金从始至终没有停在雷狮面前,雷狮是易感期里最黏人的,几乎要到步步紧跟的地方,而且热衷于趴在他耳边黏黏糊糊的喊老婆,金骂他有病,雷狮反而越兴奋。
让你欺负我!就不理你!
金得意的像打了胜仗,巡视完自己的领地,一屁股坐到沙发上开始摆弄桌上的果盘,捡了颗鲜嫩的草莓一口塞进嘴里。金听到了吞咽口水的声音,但不知道是谁,四个alpha都跟野兽似的直勾勾地盯着他。
金又拿着水果在他们面前溜达一圈,“只要你们以后不擅自行动了我就喂你们,而且!德里赫这么低级的激将法你们也能上当啊?我连你们都能打趴下,他伤不了我的。”
像是想到了什么,金又叹气:“除非你们真的认为我就是个废物Beta,需要你们这么保护我。”
说不感动是假的,说不生气也是假的。
但没有人回金的话,因为他们很怕一开口就撑不住了,会不顾一切地扑过去。
后面金实在无聊,还在柜子里扒到了医疗箱。金抬手,一圈一圈地解开了脖子上缠绕的纱布,随着纱布落下,金后颈的惨状暴露在空气中。
凌乱不堪的咬痕遍布Beta白皙脆弱的后颈,没有发育的腺体部位更是重灾区,最深的印记已经结痂,那是几人反复啃咬后的结果。
友谊赛结束那天,金被他们赤红着眼睛压在舱门上一遍又一遍强行标记。之前易感期,金是禁止他们咬脖子的,这次受了刺激事态发展根本不受控制,万幸他不是omega,不然这几个都得统统蹲局子。
但定力这么差总归不是个事,所以金才愿意配合着训练。而且他隐约意识到,他的队员们,似乎只有面对他时,定力才会这么差。
金小心翼翼地擦拭后颈的汗,今天考试结束他都没来得及换衣服和洗澡,纱布早就被汗水浸湿了。等他换好新纱布,训练中的几人呼吸声明显更重了。
时间过得很慢,可能是无事可做,金抵不住困意,靠着抱枕沉沉睡去。
从始至终,无人越过红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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彩蛋是友谊赛被救后续的片段
我是穿越女,见识到古代封建礼教后,我被驯服了,太子叫我变回原来的样子,我疑惑:原来的臣妾是什么样的?
我终于变成萧臣想要的人了。
萧臣却疯了。
疯狂地问我林槿兰去哪了。
我不解,林槿兰不是一直都在你的面前吗?
1
在萧臣的无所不用其极下,我终于成了他想要的大家闺秀,但是萧臣不满意了,他疯狂地攥住我的肩,将我的骨头攥得吱吱作响,他问我:“真正的林槿兰去哪里了?”
我麻木又困惑,迷茫道:“林槿兰去哪了?林槿兰好端端的站在你面前啊,你不是一直都想要我成为一个合格的宫妃吗?我现在如你所愿了,你怎么反而不高兴了呢?”
萧臣双眼赤红,转头便杀了我林家满门,把我按在刑场,让我眼睁睁地......
我终于变成萧臣想要的人了。
萧臣却疯了。
疯狂地问我林槿兰去哪了。
我不解,林槿兰不是一直都在你的面前吗?
1
在萧臣的无所不用其极下,我终于成了他想要的大家闺秀,但是萧臣不满意了,他疯狂地攥住我的肩,将我的骨头攥得吱吱作响,他问我:“真正的林槿兰去哪里了?”
我麻木又困惑,迷茫道:“林槿兰去哪了?林槿兰好端端的站在你面前啊,你不是一直都想要我成为一个合格的宫妃吗?我现在如你所愿了,你怎么反而不高兴了呢?”
萧臣双眼赤红,转头便杀了我林家满门,把我按在刑场,让我眼睁睁地看着我的亲人们死在刀下,鲜血的颜色染红了我的双眸,我麻木的挤出几滴泪,第一次生出想死的念头。
我听见萧臣在我耳边轻语:“槿兰,变回去,我放过他们。”
我闭上了眼,迷茫又痛苦,有苦难言。
2
我是一个穿越女,还是胎穿。
我前一秒还在和项目经理扯皮,后一秒眼前一花就成了一个哇哇乱哭的婴孩。
我自小就和别人不一样,我坚信我和这里的人不一样,总有一天我会回去。
我和我的母亲提起男女平等,妇女解放,母亲觉得我疯了;我和父亲提起人人平等,人民当家作主,父亲觉得我有违祖宗,罚我跪祠堂。
林家的家规很严,父母觉得我简直是一个疯子,毫无一个女子该有的模样,教养的嬷嬷总是对我很是严厉,我三天两头的被罚,被打手心,罚抄女戒,跪祠堂,即使是这样,也没有磨灭我那颗向往自由的心,我表面装乖乖女,心里却贼心不死,只要有机会,我就扮作男子在外面大摇大摆。
虽然总是被抓住。
我没有朋友,但是我不在乎。
直到我遇到了萧臣。
他说他不嘲笑我,不觉得我是个疯子,于是我什么都愿意和他说。
我给他讲反帝反封建,,讲人民当家做主,讲社会主义,讲工业革命,讲科技改变生活,我还和他讲人人平等,一夫一妻,农民翻身当主人......
我还记得我问他,“不觉得我很大逆不道吗?”
他淡笑,“怎么会呢,我觉得你很独特。”
他一句话,我便沦陷了,后来想想我可真是傻,他随随便便,我竟然就上钩了。
直到他带着圣旨来到林府,我才知道我从出生就注定要成为萧臣的太子妃,萧臣和我的遇见也是蓄谋已久。
“未来的太子妃,还不快快接旨?”
我跪在地上愣神,然后就听见了萧臣戏谑的声音。
我仓皇抬头,看见萧臣眼中的讥讽,我第一次流泪。
“萧臣,你一直在骗我?”
“放肆,太子殿下的名讳岂是你能直呼的!”
萧臣没说话,他身边的太监就开口训斥我。
萧臣没有阻止,只是淡淡道,“未来的太子妃可不能如此的无礼,明日孤会叫宫里的教习嬷嬷来教林小姐规矩。”
然后萧臣看向我爹,声音里带着笑意,“林大人还是好好管教一下女儿,不然叫别人诟病,还觉得您林家的女儿德行有亏呢。”
我爹诚惶诚恐地弓着腰,“太子殿下教训的是,老臣一定好好管教兰儿,定不叫殿下失望。”
那日过后,我的日子愈发难过,宫里的嬷嬷更加严厉,而且半点不怵府里的人。
我之前的教习嬷嬷再严厉,有时候我再皮实,我的母亲心疼了也会叫嬷嬷对我宽限点,可是现在,府里可没人会敢心疼我。
嬷嬷再厉害,也管不了我的思想,我表面装得乖,心里每天都在骂萧臣这个贱人。
“可恶的男人,骗我,等我嫁过去一定叫你鸡犬不宁,让你体会一下什么叫家门不幸,自作自受!”
可惜了,我想早了。
3
我出嫁前,我的母亲对我千叮咛万嘱咐。
“兰儿,你以后一定要好好抓住太子的心,尽快生下太子的子嗣,这样你的地位才会稳固。”
我:“嗯嗯,母亲,女儿知道了。”
心里想的却是,“给他生孩子?做他的春秋大梦去吧。”
成亲当晚,我坐在婚床上昏昏欲睡,红盖头早就让我扔在了床底。
萧臣进门看见我的模样,眼里闪过不悦,他冷声问我,“你的盖头呢?”
我瞬间清醒,看向他的眼神带着挑衅。
“我不想盖盖头不可以吗?”
萧臣嗤笑,“当然可以。”
然后我的下巴就被萧臣使劲捏住,我吃痛,恶狠狠地瞪着萧臣,萧臣逼近我。
“林槿兰,你最好别用这种眼神看孤,进了东宫的门,你就是我萧臣的一个物件儿。”
“好好当你的太子妃,不要生不该有的妄念。”
当晚萧臣没有和我圆房,甚至没有住在婚房里。
他临走时冷声道,“应该让你看看权力是什么样的,我看你这规矩也没学好,看来是教习嬷嬷不行。”
我还没明白他的意思,第二天我就见到了一个新的嬷嬷。
“这是我找母后要来的人,她应该能教好你,我相信,总有一天你会成为一个合格的太子妃的。”
萧臣笑得开怀。
转头纳了陈将军家的女儿成了良娣。
陈良娣第一次向我请安那天,我正被萧臣罚在院子里跪着,因为我直呼了他的大名。
教习嬷嬷在一旁监督,不允许我有一丁点跪的不规范的地方。
日头很毒,嬷嬷站在回廊的阴凉下,我满脸是汗,这个嬷嬷并不会劝我服软,只会用戒尺打我。
陈良娣站在我的院子外,不敢进来,看着我也是一脸怯怯。
我被允许起来,我知道,这是萧臣在羞辱我,他明知道今天陈良娣要来请安。
但是他真的想多了,我对在别的女人面前撑不撑面子根本不在乎。
在主屋坐下,陈良娣给我行礼,我没叫她跪,直接让她坐了。
陈良娣似乎有点害怕我,可能是我出嫁前疯子的名号太过响亮。
“给太子妃姐姐请安,妾身今日是来的是不是不是时候?”
我坐在主位上,依旧是没有规矩的坐姿,大手一挥,我满不在乎。
“嗨,哪有什么是不是时候,你就是天使,来的正是时候,正好解救了我。”
“对了,你叫什么名字,我对京中的小姐们都不了解。”
陈柔被我说得一愣,温温柔柔地回答我的问题。
“妾身闺名唤作陈柔,不知姐姐口中的天使所谓何意?”
我愣了一下,恍然想起自己在古代,一瞬间没了兴致,刚刚在外面跪的很累,我现在只想休息。
“没什么意思,我夸你呢,你请完安还有别的事吗?”
陈柔似乎没有想到我会这么直球,还愣了一下。
“没...没有别的事情了。”
“那我们今天就聊到这里?”
陈柔面庞有些红,还是连忙起身告辞了。
4
陈柔走了,我实在累的厉害,我想回去睡觉,教习嬷嬷那张严肃布满褶子的脸就出现在了我的面前。
她不带一丝感情,对我说:“太子妃殿下,您刚刚的坐姿实在不雅,老奴觉得您还是要重新学习仪态。”
要是放在平时,我可能就妥协了,但是我实在是太困了,根本不想理会她。
我烦道:“要学你自己学,我告诉你,你今天就是天上下刀子都不能阻止我睡觉!”
说完我全然不顾嬷嬷震惊的目光,转身往寝殿走去。
背上一痛,嬷嬷用戒尺抽了我一下,“太子妃娘娘,现在不是就寝的时间,老奴听从太子的吩咐教导您规矩,就是要负责到底的。”
我实在忍受不了,嬷嬷那张满是皱纹的脸也变得可憎起来,我和嬷嬷扭打到了一块。
“你这个死老太婆!我俩到底谁是太子妃,你那么懂,你让萧臣娶你当太子妃啊!你拿鸡毛当什么令箭!”
我俩打这一架,将一直很忙的萧臣直接叫了回来。
萧臣看着我和嬷嬷满脸阴霾,最后气急反笑。
“林槿兰!你真是好样的,孤叫你好好学规矩,你给孤整这幺蛾子是吧,太子妃和宫人打起来了,传出去简直是个笑话!”
我顶着还有嬷嬷挣扎时留下的抓痕的脸,一脸倔强,看得萧臣整个人噎了噎。
倒是平时对我不苟言笑的嬷嬷此时哭天喊地,要太子给个公道。
“殿下呐,老奴听您吩咐教导太子妃娘娘礼仪,太子妃娘娘不听也就算了,还打骂老奴!”
“老奴在这宫里伺候了几十年也没受过今日的委屈呐!”
萧臣一脸无奈,安抚了几句便叫嬷嬷离开了。
“林槿兰,孤看你就是贼心不死,你还在做那什么人人平等的梦吗?你生来就注定比孤低一头,你现在不过是孤的附属品罢了,你哪来和孤叫嚣的资本?”
“明日起,孤亲自看着你,你以后就到孤的书房伺候吧。”
然后我就每天都在小书房伺候萧臣,美其名曰“红袖添香”。
打完架嬷嬷看我愈发不顺眼,连打我手心的力道都大了不少,每次有没做好的地方受罚后,我的手总是肿得老高。
对此萧臣只是嗤笑着说我活该、矫情。
被他们这样日日折磨,我整个人消瘦了不少,但是萧臣总是视而不见。
他只要我乖乖听话。
他越想要什么我就越不要他如愿。
一直到了萧臣登基,我都没能成为萧臣想要变成得那个人。
萧臣登基前一晚,是宿在我的院子里的,他红着眼睛掐着我的脖子,脸离我很近。
他恶狠狠地道:“林槿兰,就没有孤驯服不了的人,孤倒要看看你的骨头能有多硬,能和孤作对到什么时候。”
我因为缺氧字字艰难,“萧臣,我们之间不死不休。”
“你最好祈祷有一天不会被我毒死。”
萧臣笑得嗜血且笃定,“你不敢的。”
我也笑,“你看我敢不敢。”
5
萧臣登基了,而我作为太子妃却没有被封为皇后,皇后是那个怯怯的陈良娣。
我被封为了惠妃。
惠质兰心,聪惠非常。
是萧臣对我的羞辱,也是对我的警告,别和他作对。
堂堂太子妃,新帝登基却连四妃之位都没有,简直是笑话,我成了全天下的笑柄,林家也不能免灾。
我的母亲连夜进宫,只为了教训我没有抓住太子的心。
母亲临走告诫我,“你赶紧为陛下生下皇嗣,孩子才是你抓住陛下的关键和你立身的根本!”
我不以为意,和我不在乎我是不是皇后,是不是后宫的笑话一样。
萧臣从他来林府宣旨那天对我笑得满脸讥讽的那一刻,他就在我的心里彻底死了。
萧臣自己估计也没有想到我说要毒死他是认真的。
我做得天衣无缝,可是萧臣却是立马就猜到了。
他从鬼门关走一遭回来,第一时间就是把还卧病在床的我召到跟前。
没错,我也中毒了,大概没有人能想到我能这么狠。
萧臣满脸不可置信,“林槿兰,你就不怕你全家都因为你丧命?”
我笑得温柔,用手帕拭去他唇边的药渍,仿佛对他关心至极。
“因为我知道你不会,林家对你还有用,你会把这件事盖过去的,比起我的臣服,你最在乎的是权力。”
萧臣看着我半晌没有说话,眼神黑沉沉的,最后苍白着脸笑了。
“林槿兰,你越是这副模样,朕就越想把你掰断。”
“你可以试试。”
我起身整了整衣服,“陛下还是好好修养吧,我身体还没好透就先回去了。”
我从萧臣的寝殿里出来,就看见陈皇后在门口,看见我眼神还躲闪了一下。
但是陈柔和我无冤无仇,我也不能和她为难,冲她笑笑算打了招呼,我就自顾自地带着采蝶回去了。
转身走了还能听见陈柔身边的宫女抱怨,“这惠妃也太自大无礼了。”
陈柔呵斥她,“慎言!”
陈柔心里还是有一点愧疚,觉得是自己抢了林槿兰的皇后之位,她刚刚在外面听到陛下这次中毒也是惠妃干的就更加害怕了。
心里对陛下对惠妃的容忍度更有了新的认识。
但是她当不知道,合格的皇后就是要学会能知道的事情她处理,她不能知道的事情要学会装傻。
萧臣这次中毒以后对我的防备心直线上升,对我的管教也变得更加严苛。
女德、女诫我抄了千万遍,宫墙内的青砖我跪过无数次,我人变得迟钝,开始像一株凋零的花。
“林槿兰,你为什么这么固执呢,乖一点你要少吃很多苦的。”
我有点迷茫,开始奇怪我到底在坚持什么,我一直坚守的底线是什么,我什么时候才能回家,我要崩溃了,我好想念我的妈妈。
第二天从小伺候我的采蝶被赐死了,萧臣随便找的理由。
行刑的时候,我被萧臣按在一边看着采蝶是如何死在廷杖下,血肉模糊的。
一开始采蝶还大声求饶,求萧臣饶命,但是看见被萧臣按在一边挣脱不得的我的时候却停止了挣扎。
她满眼是泪,看向我的眼神却是怜惜,她字字哽咽,“娘娘,以后的日子您自个儿珍重!”
之后她便一声没有再吭,直到被活活打死。
好久不见(一)
1.没有预警,没有排雷,暂时不放设定,也没有符合人物性格可言,勿攀升正主。纯属写着自己玩。满足自己的小脑洞
2.cp未知,但估计是团宠向,主友情向。你们捡到就是你们厉害。
3.我有权利发表,你们也可选择不看,先说好,不喜欢直接划走,意见可提,文章可删。
4.很短,也毫无营养。名字也随便取了个,等想到好的再改。
第一章
“刘宇老师,刘宇老师。”
?...
1.没有预警,没有排雷,暂时不放设定,也没有符合人物性格可言,勿攀升正主。纯属写着自己玩。满足自己的小脑洞
2.cp未知,但估计是团宠向,主友情向。你们捡到就是你们厉害。
3.我有权利发表,你们也可选择不看,先说好,不喜欢直接划走,意见可提,文章可删。
4.很短,也毫无营养。名字也随便取了个,等想到好的再改。
第一章
“刘宇老师,刘宇老师。”
?
刘宇听着熟悉的声音,慢慢地睁开眼睛,也许是刚刚睡醒,整个人还是蒙蒙的,眼前的伯远也只是一个模模糊糊的轮廓。
“怎么了?我们小宇老师睡迷糊了?”伯远老师把窗帘拉开,慢慢走到刘宇床边,用手背摸了摸刘宇的额头“小宇还是不舒服吗?要不今天请假?你的班林墨可以代理着先,他昨天可被你吓得不轻。”
“什么……我的班?”刘宇想起来了,昨天他太累了,回到家里之后就两眼一抹黑,晕晕乎乎之间只看到队友们着急的黑色身影和听到各种听不出语言的惊喊声。
“刘宇!”伯远还没有开口就听到林墨那咋咋呼呼的声音,箭一般的冲到刘宇身边:“你可把我吓坏了。”
“对不起啊,墨墨。”刘宇非常内疚,又让他们担心了。
“那你今天请假休息一下好吗?我相信同学们会理解的,而且你要相信我这个副班主任,一定会做好的。”林墨抓住刘宇的手,真挚的看着他。
“什么……班主任?”刘宇一脸懵逼,下意识的看向可靠的伯远哥哥,伯远一脸不可思议“不是吧,小宇,你清醒一点,今天是你正式成为老师的第一天啊,而且小宇超厉害的,一下子就被选上班主任了。”
刘宇脑袋一片空白,脸上更加茫然,过了一会就笑了笑:“对不起,远哥,我逗你们玩的。”说完吐了吐舌头。
“你这个小调皮。快点洗漱起来吃早饭,请假我批准了。”
“远哥,我觉得我没必要请假,我已经没事了。”刘宇甩开压在他身上的林墨,从床上爬起来,站在地上蹦蹦跳跳表示已经没有问题了。
等到刘宇下楼,就看到十个人整整齐齐的坐在那里吃早餐。
赞多力丸米卡不知道在说些什么东西,大意应该是讨论这些早餐到底是什么。
高卿尘和尹浩宇又在那里互相说对方胖了。
林墨和伯远在准备刘宇的东西。
张嘉元控诉没有大葱。
周柯宇还是沉默寡言。
AK在给赞多力丸米卡三人用英文解释这些是什么早餐。
刘宇心里瞬间安定了很多,果然他们还是他们,无论在哪里。他依赖他的队友们,尤其是心理上,他们会给他一种安心的感觉。
“我的宝贝~”高卿尘眼尖的发现刘宇,立刻放弃和尹浩宇拌嘴,跑过去紧张的问东问西。
“小九,让刘宇哥吃个早餐先好不好?”尹浩宇没了拌嘴的对象就开始无聊了,正好伯远和林墨拿着东西出来了,我们的小幺抓紧立功机会。
高卿尘看了一眼这个“懂事”的弟弟,拉着刘宇到餐桌前,桌上的人也瞬间安静了,之后说话都是用气声连拿东西都小心翼翼的。
张嘉元不满的看着林墨一个劲给刘宇夹菜,咬着牙也使劲给林墨夹菜:“你昨晚也不是说不舒服吗?你也多吃点。”
“墨墨你不舒服?”刘宇与林墨斗智斗勇的筷子愣住了,刘宇一直阻碍林墨再夹菜,老弟,你没看到张嘉元的白眼吗?
“没有,你听他瞎说,就做了一个梦而已,大惊小怪。”林墨看着张嘉元的行为特别无语“你好歹夹些我喜欢的行不行?全是刘宇喜欢的,夹给我干嘛!”
张嘉元愣了愣,像似没反应过来:“你们口味差不多啦~”
有了张嘉元的开头,而刘宇也没有说什么,其他人就大胆起来了,赞多磕磕绊绊的问:“刘宇,你还要、去上、班吗?”
“那肯定要去啊,我又没有什么事。”刘宇一头雾水“啊,我已经没事了,你们放心好了。”
“可真尽职。”一直不吭声的周柯宇突然开口。
林墨皱了皱眉头,刚想开口反驳,伯远拉住了林墨。
刘宇混了那么久怎听不出话里有话,一大早一大堆莫名其妙的东西就够他烦了,为了防止他们看出问题,已经很克制的不跟他们有太多交流,“谢谢夸奖。”
这篇短,并且有灵感先写这篇,写完就不写,直到高考后。
【暴风周宇】小作精(番外下)
有追妻,但不是很火葬场,微量星宇心愿,严重ooc
大量回忆杀预警
——————————————
“刘宇哥,不好意思,我没有拿毛巾,你方便递给我吗?”
听着屋子里传出的声音,周柯宇脸色一僵:“你把他带回家了?”
“你不是都看到了吗?”刘宇手扶在门上,“停电了找物业,再见。”
说完,毫不犹豫地关上门,只有微微颤抖的指尖暴露了他此刻的不平静。
他找出了一条干净的浴巾去敲浴室的门,甘望星探出一个头,水汽的氤氲下,他脸上轮廓越发深邃,只是这个人帅而不自知,只觉得不好意思:“刘宇哥,麻烦你了。”
“这有什么。”
刘宇继续收拾...
有追妻,但不是很火葬场,微量星宇心愿,严重ooc
大量回忆杀预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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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宇哥,不好意思,我没有拿毛巾,你方便递给我吗?”
听着屋子里传出的声音,周柯宇脸色一僵:“你把他带回家了?”
“你不是都看到了吗?”刘宇手扶在门上,“停电了找物业,再见。”
说完,毫不犹豫地关上门,只有微微颤抖的指尖暴露了他此刻的不平静。
他找出了一条干净的浴巾去敲浴室的门,甘望星探出一个头,水汽的氤氲下,他脸上轮廓越发深邃,只是这个人帅而不自知,只觉得不好意思:“刘宇哥,麻烦你了。”
“这有什么。”
刘宇继续收拾,橱柜最顶上的格子里边的一些东西不打算要了,只是有些高,他找了个凳子爬上去。只是到底被扰了心绪,有些心不在焉,正要把东西挪下来,脚下突然一滑。
“刘宇哥!”
也是恰好甘望星洗完澡找过来问吹风机的位置,刚好就看到这么惊险的一幕,常年体育运动让他保持了敏锐的反应速度,在刘宇脚下打滑的一瞬间就冲了过来。
刘宇能感觉有梆硬的手臂箍得自己紧紧的,他现在整个人在对方怀里,能感受到对方剧烈跳动的心跳和有些潮湿的但是有力量的身体。
“呼~星星,我没事了,你放开我吧。”刘宇轻轻拍了拍对方的手臂,“谢谢你,要不是你,我今晚就得去医院了。”
甘望星放开他,还有些后怕,认真地说:“刘宇哥,你别爬上爬下了,我来帮你。”
刘宇没有让客人干活的打算,看着他湿漉漉的头发,有水滴落下,顺着棱角分明的脸滴到有些发红的耳朵上。
“我收拾得差不多了,先吹头发吧。”
等甘望星吹干头发,外卖刚好到了。
因着从小跳舞,刘宇需要保持恰到好处的身形,吃得一向控制。他吃得差不多放下筷子,就看到对面的小孩儿还在大快朵颐。
其实也不能说是小孩儿,十八岁的年纪,家境贫寒却从不自怨自艾,明明成绩不差,因为学体育为学校拿名次的话就可以免学费,就拼了命地去练习,是已经成长为家里顶梁柱的小大人。
今天拍摄的时候,刘宇耐不住林墨的连环请求随手拍了张甘望星的照片过去,对方连回了几个叹号。
树:怎么找到这么个小帅哥的,难怪你有了新欢忘了旧爱,这人很上镜,给他一个机会,会火的
树:你不会真喜欢上他了吧
刘宇没有理会林墨的胡言乱语,不过对方作为摄影师,审美已经被养刁的前提下都这么说了,他相信甘望星无论是继续读书还是进娱乐圈,都会有好的发展,只是希望他能不忘初心。
至于林墨担心的其他的,他想,他可能不会再爱人了。
临睡前,刘宇接到了高中班主任的电话。
老太太教完他们之后就退休了,一向很喜欢他,年纪大,思想却很新潮,就是知道他跟周柯宇的关系,也没有任何反感。
刘宇节假日也会时常打电话过去,忙接起来:“陈老师,最近身体怎么样?”
两人亲亲热热地聊了几句,刘宇才知道这次对方是想要他参加下周的七十周年校庆。
他早在班级群里接到过通知,只是那会他还在乡下,也不确定什么时候回来,就拒绝了。这次老师亲自来了电话,自然是一口答应下来。
“我看你朋友圈的照片,这一年一直在乡下教小朋友跳舞,做得非常好。”
“陈老师,我这是得了您的真传呀,当老师真的是一件有意义的事,那边的小朋友可喜欢我了,我要走还都哭着说舍不得呢。”
刘宇跟熟悉的人说话总是有很可爱的语气词,听得那头的老太太语气也很愉悦:“山里环境不好,能吃下那些苦,老师为你骄傲。”
挂电话之际,那边有说:“这次校庆,班长说就你跟柯宇拒绝了,你愿意来,柯宇我就不打了,你跟他说一声。谁能想到,柯宇都成为大明星了你跟他在一起,没受什么委屈吧。”
刘宇楞了几秒:“没,没有呢,他才不敢欺负我。”
“哈哈,我就知道,你这小鬼,看着娇娇气气的,实际上主意大得很,那下周见。”
“陈老师拜拜,下周见。”
***
刘宇高中的时候就一直是风云人物。
学中国舞的他仪态优美,长得漂亮干净,刚进高中,就有高年级的学姐悄悄在窗外看他。
他对陌生人一向温柔,也只有离得近的人才能看透他的本质,是个爱撒娇又有些作的小朋友。
周柯宇是高一下学期才转来的,刘宇对他一见钟情。他一向是个颜控,对方完完全全长在了他的审美上。
往日矜持的人儿逮着机会就往对方身边凑,还时不时投喂些吃的。尽管每次周柯宇都要给他钱,还跟他说下次不要再带了,只是刘宇依然乐此不疲。
班上要组学习小组,刘宇磨得对方跟自己成了一组,每天更是有了机会接近。
周柯宇家境一般,能读这所学校也是因为成绩足够优秀,学校似乎免了学费,只是他似乎还是很缺钱,只要有时间就去找兼职。
刘宇就找机会见他,在他打工的奶茶店一坐就是一下午。
看着那些含羞带怯买奶茶的女生想要联系方式,他就在一旁直勾勾地看着。好在周柯宇并没有给,刘宇又重新低下头给林墨发微信。
他的心事只有林墨知道,两人是从小学一起玩的朋友,到了高中分班才没有分到一块。一开始林墨还以为他闹着玩,见着他追了一学期之后才认识到对方的认真。
树:开学之后高二分班,就他那成绩你们俩可不一定能分到一块儿
小鱼:我不听我不听我不听
树:我劝你放弃得了,他这人一看就直得很
小鱼:才不是!他放假前还跟我笑了,我今天就去跟他告白,等我的好消息吧
刘宇鼓足了一番勇气把人拦了下来。
只是一贯是别人跟他告白,他有些卡壳,看着对方有些困惑的眼神,他心一横咬咬牙说出口:“周柯宇同学,你,你想谈恋爱吗?你觉得我怎么样?”
“对不起。”周柯宇几乎拒绝得毫不犹豫,“我现在暂时不考虑这些。”
从某种意义上来说,刘宇是个固执的人。他被家里保护得太好,又一贯随心所欲,就是被拒绝了也没有气馁。而且这感情过了明路,他的表现越发大胆。时常借着问题目的机会时不时会穿插几句表白,周柯宇会认真回答他的问题,对他表白的话则视若无睹,两人就一直维持着这种奇怪的关系。
高二之后,刘宇的成绩掉到了普通班,跟高一融洽的氛围不同,这个班级的男生并不太喜欢他,许是因为嫉妒他女生缘好又或是其他原因,只是两边也相安无事。
直到那天。
“我就说你怎么这么娘娘腔,看看这怎么写的‘今天借着问问题的机会去了一班,为什么柯宇身边总是有女生围着呢?不高兴不高兴,今天微信也不想向他表白了,明天的刘小宇再加油。‘”
“天呐,好恶心。”
“活生生的男同啊,脏死了。”
刘宇冲上去想要抢回自己的日记本,对方跟逗猫似地举得高高的:“小矮子,来呀。”
他气得一脚揣在对方身上,对方一怒,抡着拳头就冲了过来。
好在刘宇因为跳舞,身形灵活,又有一旁的人帮着拉架,躲了几个攻击,只是到底对方力气大,他肚子被踢了一脚。
“都干什么呢!”
班主任是个古板的中年男人,了解到事情真相之后,各打五十大板:“偷看日记不对,小小年纪不把精力放在学习上也不对,每人写5000字检讨。”
“老师,他恶心死了,我不要跟他一个班。”
“你才恶心呢,一周不洗澡,臭死了。”
眼看着两人又要吵起来,老师脸一板:“怎么,我的话都不听了,是不是要我把你们报到教务处,明天做操的时候当众读检讨?”
刘宇本来是有同桌的,是个胖乎乎的小男生,只是等他回到教室的时候,他的位置被单独搬到了后排。
他抿着唇拿包里的湿巾仔仔细细把课桌擦了一遍。
那一周他没有再去找周柯宇,班里没有人跟他说话,倒是以前高一的同学还会时不时来找他,他们大多留在了一班,他这事闹得太大了,全校都有所耳闻,但是这些老朋友并没有表露出嫌弃,还有个玩得好的女生朋友跟他开玩笑:“怎么好看的男孩子都内部消化了,我心好痛。”
周五放学后,刘宇被班主任叫到了办公室。
“小宇,来。”办公室还有一个熟人,是他高一的班主任陈老师,教学方面因材施教,对学生极有耐心,大家都很喜欢她,“因为你这情况特殊,我跟你们刘老师商量了一下,你愿意回到一班吗?”
被欺负没有哭,被孤立也没有哭,刘宇这下有些绷不住了,哭着拼命点头。
那之后怕给周柯宇惹麻烦,就是在一个班,刘宇不敢再找对方。倒是对方该怎么样还是怎么样,还经常抽出时间来给他补习。
刘宇慢慢大胆了起来,只是那时候他已经知道了周柯宇家里的情况,周柯宇的母亲出了车祸伤了腿,尽管肇事车主赔了钱,只是人需要休养,工作就没了,原本不算富裕的家庭少了一个劳动力,他的生活费都是问题。
跟对方比起来,自己无忧无虑地像个小傻子,也许对方完全不愿意相信他的真心。他就想着,再等等吧,等到高中毕业了,再郑重地去告白。
高二结束的那年暑假,刘宇家里人担心他高三压力大,让他哥带着他和林墨出去玩。
旅途中还认识了一个帅气的吉他手,他跟着对方学吉他,林墨那时候已经对摄影产生了极大的兴趣,缠着家里买了个单反,拍了许多刘宇的照片。
“周柯宇居然给我点了个赞。”晚上回到酒店,林墨跟刘宇头靠头聊天,“我这条朋友圈的照片全是你跟那个叫张嘉元的吉他手一起的照片,瞧我这摄影技术,拍得多好啊,你们才认识的两个人被我拍得跟情侣似的。”
林墨最得意的是一张刘宇跳舞张嘉元弹吉他的照片,大海,夕阳,以及对视的两个人。
刘宇眼皮在打架,也没仔细听林墨说什么:“墨墨真棒,我好困,晚安啦。”
刘宇也不敢疯玩一个暑假,一行人玩了十余天就回家了。
回来后,他惯例去了周柯宇打工的奶茶店。
周柯宇似乎心情不大好,刘宇担心是他家里的事,想了想还是没有问出口,就只是拿着本子坐在角落里温习功课。
“这道题错了。”
刘宇抬起头,就见对方在他身边坐下来,笔刷刷地在纸上写下了正确的步骤。
“这个公式我忘记了,难怪一直做不出来,谢谢你柯宇!”
“你出去玩那么开心,哪还记得什么公式。”
“啊?”刘宇先是有些懵里懵懂,周柯宇脾气好,待人一向温和,就是他之前那样的追求姿态也没有从他嘴里听到什么不好听的话,这会怎么突然这么说话,语气还那么凶。
想到林墨说的点赞,刘宇突然灵光一闪,旁边的这个人莫不是吃醋了吧,难道他刘小宇真的把铁杵磨成针了。
他勉强压下要扬起的嘴角,委委屈屈道:“柯宇,我知道我这人又笨又不会看人眼色,之前的喜欢给你造成了困扰,对不起,我现在就回家,以后也不缠着你了。”
刘宇站起来,可是外头的通道被周柯宇堵住了。
“你不走开我怎么走嘛?”刘宇推了推他。
周柯宇坐着不动:“没有讨厌你。”
知道对方看不到,刘宇不再压抑自己上扬的嘴角,只是语气还是委屈的:“你刚刚对我那么凶……”
“对不起,我不是凶你。”
刘宇故作要跨过他往外走,又故作脚下趔趄跌倒在对方身上:“柯宇,你耳朵好红哦,不讨厌我,那是喜欢我吗?”
许久,刘宇感觉到对方把手贴在自己背上,这人长得高,手也大得很,夏天衣服单薄,他能感觉到烫人的温度。
“喜欢。”周柯宇的声音很轻,却很坚定,“但是我们都太小了,高考结束之后再在一起好不好?”
***
校庆那天,刘宇早早就到办公室找陈老师。
老太太精神很好,穿了件簇新的衣服,看到他很高兴:“小宇来啦,过来我看看,怎么这么瘦了。”
“没瘦呢,我这是肌肉。老师您摸摸,硬邦邦的。”
两人乐呵呵地聊着以前的趣事。
“柯宇呢,没跟你一起来?”
“他,他今天有事不来。”
“闹矛盾了?早上我还收到他的信息说今天要过来看我。”陈老师轻轻碰了碰刘宇僵硬的小脸,乐了,“还真闹矛盾了,倒是很难得再看到你这样的表情了。高二那会你被那个班里的男生欺负了,你当时就是这样,僵着一张脸,倔得很。当时啊,你这当事人没怎么样,倒是柯宇急得不行,还过来求我把你调到一班,还跟我信誓旦旦保证他会帮忙辅导功课,保证下学期一定会让你的成绩提高。”
“我不知道这件事。”刘宇喃喃。
“这条路注定艰难,你那时候跟我说,会一直一直在一起,我就想啊,年轻真好,真挚又勇敢。你们两个都是好孩子,眼神清明,心思正,如果不是那种不可协调的矛盾,说开就好了。”
“老师,我知道了。”
又有几个学生来找陈老师,刘宇跟人打过招呼之后,慢悠悠地在校园里走着。
走过操场时,撞见了几个熟悉的人。
刘宇只想当没看见,对方却先迎了上来。
“那时候翻你日记是我不对,欠你一句道歉,对不起。”来人依然人高马大,只是面上比之年轻时少了几分轻浮多了几分时间磨练后的沉稳,“不过你那口子打人是真狠啊,真看不出一个大学霸还会打架。”
刘宇眨了眨眼。
“你不知道这事吧,高考结束之后,他光明正大地找我约架,我那会考得不好,正不顺着呢,正巧有个沙包找上门就应了。没想到他这人看着单薄,打架还比我狠,我输得很惨。不过也是因为他,我没办法参加社会大哥的群架,那场群架死了人,参与的人都进了牢子。我醒悟过来,复读一年考上了一所还不错的学校。”
“恭喜你,我先走了。”刘宇不想说原不原谅,对方带来的伤害是真的,对于那时候的小刘宇来说,如果没有换班级,他的人生轨迹可能就毁了。
校园里太多关于跟周柯宇的回忆,两人约定高考后在一起,他却总忍不住想要亲近对方。教学楼后有一颗树是监控死角,两人的初吻就是在那里,是刘宇主动扑过去的,两个笨拙的人连接吻都不会,分开后都在大喘气,眼睛里都是笑意。
大礼堂是刘宇的主场,每次演出都能收获满满的掌声。他们高三那一年,刘宇最后一次上台,是迎新晚会。高一的一个男生也不知道从哪儿搞来的一大束红玫瑰,在演出结束后上台送给了他。之后的追求更是轰轰烈烈,直到周柯宇终于忍不住牵着他的手去食堂吃饭才终于消停。
回忆越甜,刘宇现在的心就越乱。
有些事他没有跟任何人说。
分手期间他去了片场,想要把人追回来,提着对方喜欢的抹茶蛋糕都已经站在了休息室门口,却听到里边有人在说话。
“你别看着人刘宇在这里又反悔,其实你们两人根本就不适合,你家里什么情况他家里什么情况,他可以一辈子不工作也有家里养着,你可以吗?”
“读书时代甜甜蜜蜜,那是因为没有现实的压力。你处处为他考虑,他有为你考虑过吗?我不否认他很爱你,只是年轻的相处方式还是情趣,等再大有些,就发现两个不合适的人在一起就是一地鸡毛。柯宇,趁着这次分手好好想一想吧,你家里人不也不支持嘛,你能跟家里僵持多久。”
“我会想清楚的。”
刘宇落荒而逃。
他有见过周柯宇的母亲,依稀可见年轻时的美貌,初次见面的和蔼可亲和知道他们是一对之后的面目狰狞,实在太可怕了。
他难过的是周柯宇从来不跟自己说这些,他偶尔提及也只是说让他不要担心,他会去沟通。
他的世界全心全意都是对方,但是对方呢?
校庆仪式在大礼堂,刘宇跟认识的人打了招呼,被林墨拉着坐到了角落里。
林墨胸前还挂着相机,他的性子跳脱,认识的人也很多,说了很多话,此刻猛灌了几口水:“回到学校感觉自己都变年轻了。”
“给你看点东西。”
林墨把相机扔到他怀里,刘宇以为是这次校庆拍的,打开来却是一怔。
“我那天拍摄一个医院主题,无意中拍到的。他经纪人告诉我,他妈妈是因为双相障碍发作才出的车祸,后来经过干扰治疗,已经好很多了。只是你们的关系刺激了她,她的病情有所加重,现在住在疗养院里。那会他医院剧组两边跑,你又老怀疑他,他压力太大有些撑不住了。”
“什么意思?”
“精神疾病有一定遗传性,他也有抑郁症。没了你他会疯,又不敢靠近你。”
林墨没有细说,周柯宇没有他想的那么脆弱,他也只是希望自己说的这些话能让两人解开心结,重新坐下来沟通。
前段时间,他偶尔也会接到周柯宇的电话,都是聊了刘宇,对方渴望从他嘴里听到一丝一毫的信息,大约就是他的精神支柱。
“可是墨墨,我为什么要从你嘴里听到这些。”刘宇的眼睛红红的,“他知道我家里所有的情况,可是他连妈妈的病都不愿意告诉我,他什么都不跟我说,我不敢相信他了。”
旁边的空位突然坐下一个人,毫不犹豫地从口袋里掏出纸巾递给他,又看着只有两人坐一起,问林墨:“你怎么把小宇惹哭了。”
“不许说墨墨。”刘宇鼻尖也变红了。
“好,好,不说不说。”周柯宇手足无措,“是因为我来不高兴吗?”
刘宇用纸巾捂着脸不让人看到自己的狼狈:“我不要你坐我旁边,你走。”
周柯宇沉默了片刻:“我不想走,小宇,我想留在你身边。”
“太迟了,我不要你了。”刘宇呜咽着打嗝,“我不想要你了。”
【完】
——————————————
留了个略开放的结局,是觉得到这里正好
其实人是会变的,以前的沉默不代表之后也会沉默,经历过分开的人更懂得在一起的宝贵,他们会更懂得如何去爱人
最后最后,太期待晚上我们公子半遮面的舞台了!江苏卫视《蒙面舞王》今晚21点20还有人不知道吗🙌
【暴风周宇】强迫
现实向
嗯…欠了2个月的点梗
大家随便看看吧
——————
I can't breathe
without you being right by my side
I will die
“周柯宇!有意思吗?”
刘宇少有的这样喊了他的全名
没办法,任谁醒来发现自己被困了双手绑在床头都不能冷静,更何况绑他的人现在还一脸麻木的坐在床边的椅子上,完全不知道他想干什么?......
现实向
嗯…欠了2个月的点梗
大家随便看看吧
——————
I can't breathe
without you being right by my side
I will die
“周柯宇!有意思吗?”
刘宇少有的这样喊了他的全名
没办法,任谁醒来发现自己被困了双手绑在床头都不能冷静,更何况绑他的人现在还一脸麻木的坐在床边的椅子上,完全不知道他想干什么?
刘宇动手扯了扯手上的金属链条发现这困得意外的结实甚至已经磨红了他的手腕,敬业如他的第一个想法居然是明天直播要是被粉丝知道了又得吵翻天了。
靠在沙发里的周柯宇用右手撑着脑袋,他手指修长无名指正好抵住突突在跳的太阳穴,明明的瞳孔里映着在床上挣扎的身影可眼神却空洞的可怕。理智的那根神经牵扯住马上要掉入悬崖的自己,他跟自己说不该是这样的,真的,不该是这样的!
他用力的闭了会儿眼刷一下睁开,正巧视线跟还在挣扎的刘宇对上了
团队相处的时间这么长刘宇早已经接受了对方是个表面冷脸但实际害羞的人,可这一瞬间刘宇觉得自己似乎是被毒蛇盯住了。
意识到情况不太好他想了想还是先示弱,“柯宇,你先解开我,有什么事我们好好说行吗?”
……
有什么好说的呢?周柯宇眼珠动了动,说自己厌倦了在镜头前跟他避嫌,还是说他不想看见其他人围在他身边?
他不想看见刘宇对着别人笑,不想看见刘宇对着其他人撒娇,不想要刘宇跟其他人做所谓的营业…营业!对了!他突然想起来,他跟刘宇也只是一种营业。
周柯宇缓慢的起身却看见了刘宇身体往后撤的动势,这轻微的一动刺断了他最后那根神经,那一瞬间他好像知道了自己想干什么
So can you please come over clocer hold me tight right now
他半跪在床边,在刘宇有些荒乱的眼神下一把将人紧紧的禁锢在怀里。刘宇被链条绑住的手咚的一声撞到他的锁骨,周柯宇却像不知道疼一样死死地把人困住。
他伸出左手按在刘宇的脖颈上,天知道刘宇睡着的时候他也这样伸手握住过他的脖子。一想到昨天有队友像自己这样抱着刘宇,他就发狂的想要掐死刘宇!
他嫉妒得快要发疯心里的野兽简直快要冲破牢笼,以至于昨天晚上他感觉自己已经快要失控甚至没有办法挨过这个晚上。他转身面朝刘宇的床看见了缩成一小团的刘宇,像是盯猎物一般看着旁边床的背影直到眼神都虚焦
当他闭眼的瞬间眼前只剩下一片红灯,他知道自己已经失控了!
下床翻出来偷偷买了许久的东西,他终于干了这件他一直想要干的事情!
刘宇感觉到脖子处传来压迫感他本来想大喊周柯宇你到底发什么疯?可好巧不巧他手肘正好贴到了周柯宇心脏的位置。
咚,咚咚,咚咚
强烈的震动一下子把他带回到二顺发布的那天,在淋浴室最里面的那个隔间,周柯宇也是这样抱着他的…
刘宇有些无辜的眨眨眼,心想周小狗到底又哪里受了委屈?他犹豫了一会儿到底还是心软,用侧脸蹭了蹭周柯宇的下巴示意他转头
微凉的唇瓣触到周柯宇的嘴角,贴了一会儿后他果然感到脖子处的压力小了一些,可下一秒后脑勺被人按住,加深了这个吻
两人黏黏糊糊的亲了一分多钟呼吸都乱了,最后周柯宇把头埋进刘宇的颈窝里,他着实是很大一只,这样拱着刘宇差点把人掀翻。
刘宇被困着的双手正好落在他的颈侧,他像逗小狗一样挠了挠周柯宇的脖子细声问他,“柯宇,你到底怎么了啦?跟我说说好吗?”
周柯宇小幅度的摇摇头,无法回答
无论是开不了口的爱还是发了疯的嫉妒,他都无法宣之于口,说了的话刘宇会远离自己一辈子吧!
不,也不会有一辈子,毕竟限定团很快就会走到尽头。所以,就这样吧!
维持这种模糊的营业关系,不管为了团队或是自己刘宇都会忍受他的发疯,就像二顺那次一样,就像现在一样。
5分钟后
周柯宇整理好了自己的情绪,他放开刘宇顺便帮他解开了手上的禁锢。他想这个东西只能出现一次得找个机会丢了,正好今天他也没有行程。
他还没来得及起身却被刘宇拉住了手腕,“柯宇,你还好吗?”
刘宇的眼里满是关心,周柯宇有些跳脱地想我在他心里应该还是有些特别的,或者说下次发疯的时候是不是还可以用别的东西?
呵呵,再来一次,他会恨自己的吧!
是时候要做回正常人了
“公司给了我一个本子,让我揣摩一下怎么演个病娇的角色”
周柯宇蹲下来给刘宇揉了揉手腕,“抱歉啊,没提前跟你打招呼,就是不想破坏掉氛围”
……
借口很拙劣但刘宇还是告诉自己别有太多怀疑,就接受这样的说法吧
日升月落又是一夜
宿舍唯一的双人间里,周柯宇盯着刘宇背影的眼神再次虚焦
The moment when I close my eyes
all I see red lights red lights red lights
他掀开被子默默地走向刘宇的床,床上人的呼吸已变得绵长,周柯宇发现自己没有绳子类的东西,他犹豫了一会儿抬腿上了双人床
连被子带人抱进自己自己的怀里
END
黑夜笼罩下尚能藏住爱意
天开始微微泛白的时候刘宇缓缓得睁开了眼,感觉到身后贴着热源他也并没有觉得惊奇,拢在自己胸前的那只手异常的熟悉
脑子一片空白他仿佛听到窗外的蝉鸣
说什么呢?刘宇心想现在还是冬天了,他把自己的小手放到大手的手心,摸了摸他的指腹跟他十指相扣,最后才闭上了眼睛
瞒着刘宇重回创造营(1)
1.圈地自萌,不要上升正主。
2.团宠向,友情向,磕到的算你的。
3.小小脑洞,不知道有没有后续,不要较真,关于创造营,我只关注到了刘宇,其他人的舞台座位名次班级啥的已经忘了,找不到资源重温,不按照时间点来哦。多多少少都与现实有点出入,很抱歉。
一定要看上面,尤其第三点!
“我是《创造营2021》学员刘宇,请大家为我撑腰。”刘宇身着白蓝色带有汉元素的古风裙子,声音温和,蓝白长扇跟着他深深的鞠一躬。
胡烨韬迫不及待的按下撑腰:“这基本上都满票,没有谁会不给的。”
然后立刻扭过头看向李嘉祥,正准备让他撑腰,免去刘宇之后的黑......
1.圈地自萌,不要上升正主。
2.团宠向,友情向,磕到的算你的。
3.小小脑洞,不知道有没有后续,不要较真,关于创造营,我只关注到了刘宇,其他人的舞台座位名次班级啥的已经忘了,找不到资源重温,不按照时间点来哦。多多少少都与现实有点出入,很抱歉。
一定要看上面,尤其第三点!
“我是《创造营2021》学员刘宇,请大家为我撑腰。”刘宇身着白蓝色带有汉元素的古风裙子,声音温和,蓝白长扇跟着他深深的鞠一躬。
胡烨韬迫不及待的按下撑腰:“这基本上都满票,没有谁会不给的。”
然后立刻扭过头看向李嘉祥,正准备让他撑腰,免去刘宇之后的黑话,也避免自己的尴尬。
胡烨韬:就算改变不了,我宁愿让自己尴尬也要对刘宇满票表示赞同。
但是,他看见了李嘉祥撑腰了……他……居然撑腰了?不对啊?原来他没有撑腰的啊,怎么回事啊?
然后他就听到邓超老师的声音:“嚯,满票嘢。”
胡烨韬扭头,什么?满票?怎么回事?就算他硬性要求李嘉祥改了票,那其他人呢?
但是疯狂转头看着全场的不止他一个人。
然后他们就看见了刘宇惊讶又欣喜的眼神,眼睛亮亮的,嘴角笑出自然的括号。
众人含泪:值了!用我的几个月噩梦来换刘宇美人的一笑,值了。
等刘宇回到座位,继续下面的表演,一切正常。
直到公布A班成员,大家对刘宇能进入A班是意料之中。
李嘉祥在犹豫要不要伸手,因为上一次他伸手了刘宇没看见,被外面的人说刘宇不礼貌,但只是刘宇没看见而且时间有限而已,他要阻止给黑粉钻空子的情况,但是俞更寅在干嘛?
俞更寅为避免刘宇看不见李嘉祥的手以至于给黑粉有吐槽的地方,等刘宇上来之后抓住刘宇的手往后面送,然后看到李嘉祥愣在那,他也愣住了:为什么他没有伸手,不应该啊。
李嘉祥很快就反应过来,抓住刘宇的手说着恭喜。
刘宇后的胡烨韬其实已经准备好了来握着李嘉祥即将空掉的手,免得外面的人又说刘宇让其他选手尴尬,然后……
胡烨韬:现在又是怎么回事?
其他人也蒙圈了,他们其实准备冲到刘宇旁边,吸引他的注意力,这样就给他们造成刘宇很忙,所以才没看见李嘉祥的手的错觉。
但是,现在是什么情况?
管他呢,反正现在往好的方向发展就行。
到了PK环节,刘彰踏上了熟悉的道,去找熟悉的人PK,他淡定的走到林墨和刘宇面前,刘宇紧张到手都忘了放下来,林墨到没之前的紧张。
愣着的小可爱真可,像个幼儿园小朋友。这是一直看着刘彰和刘宇的人的想法。
“我只是来找你借个麦。”
然后刘彰很享受他走到哪他妹妹的目光就跟到哪的幸福时刻,虽然他有点想调戏刘宇,但是这个点没什么可黑的,他就不要画蛇添足了,毕竟这时候小宇的Rap还是奶味的,不好PK。
林墨捂着心口的时候突然想到他们之间应该有一个互动,然后,刘宇的手就在他的手上,他也习惯的去摸刘宇的手,刘宇被林墨的回应吓一跳,接下来林墨的手也捂着刘宇的心口,虽然难度很大,但没关系。
其他人把注意力都放在了舞台上,没注意这边的动静。
尹浩宇在想要不要找刘宇哥哥PK,这样刘宇哥哥的vocal就很快被发现,能收到更多的赞美,而且好像挺多鲨姐希望有人cue他唱歌的。
但是万一带来蝴蝶效应就不好了,而且保持神秘感,让他们会更关注刘宇哥哥,到时候会惊艳所有人的,而且这个vocalPK也不是开玩笑的,可是,刘宇哥哥的vocal早一点被发现,外面的批评和质疑就少一点。
虽然ak哥哥和胡烨韬哥哥在后面有肯定刘宇哥哥的vocal实力,在doki见面会上刘宇哥哥也展现了他的实力,但这样会不会给刘宇哥哥太大压力啊,毕竟现在的刘宇哥哥还不是很自信。
可是,在正片里刘宇哥哥的vocal不是被节目组剪掉就是消掉,一点用都没用,也不是每个人都会去看其他人的采访和见面会的。
他深深的对着他们鞠一躬,然后走到刘宇面前,绅士的把另一只话筒递过去:“刘宇哥——刘宇,我可以听你唱几句吗?”
唰唰唰,所有人都站了起来。
没有前面那样看热闹的起哄,也没有不关事己的鼓掌,只有满脸的震惊和疑惑。
怎么回事!
他在干嘛!
发生了什么!
尹浩宇为什么会找刘宇PK啊!
林墨被吓得不敢动!
刘彰差点就站不住了!
怎么会这样!
之前还一直好好的按原来剧情走!
高卿尘先是震惊,但依旧搞不懂,不过不妨碍他在暗地里骂尹浩宇!
说真的,当时我真的是跳到有刘宇的地方看,其他的真没看过😅到现在已经忘记大概发展时间了,那只能按照我的想法去写了,所以时间点可能会打乱。🙇
(比如先采访后表演,还是先跑商务再玩游戏,我都忘了。)
当洛羿犯了错误后
洛羿面对死亡时都能从容不迫,可如今,他对着他眼前的景象冒了一身冷汗。
洛羿在做家务的时候不小心把温小辉的整理箱碰掉了。里面的粉底液摔的散了一地,在一摊粉底液中还混着几盘被摔成面面的眼影。
他俯下身,确认了一下,没错,确实是小辉哥用来装限量版的整理箱。
全都再买一份?
不行,如果是普通的化妆品的话现在补充时间就够用,可问题是,这些化妆品都已经绝版,有价无市。再说了,洛羿也不可能完美的分辨出来那个是那个。
默默处理掉不让小辉哥发现?
这条更行不通,小辉哥虽然记性不好,但是对他的护肤品和彩妆可以说是过目不忘,这一点,连智商167的洛羿都不及温小辉。
“喵呜~...
洛羿面对死亡时都能从容不迫,可如今,他对着他眼前的景象冒了一身冷汗。
洛羿在做家务的时候不小心把温小辉的整理箱碰掉了。里面的粉底液摔的散了一地,在一摊粉底液中还混着几盘被摔成面面的眼影。
他俯下身,确认了一下,没错,确实是小辉哥用来装限量版的整理箱。
全都再买一份?
不行,如果是普通的化妆品的话现在补充时间就够用,可问题是,这些化妆品都已经绝版,有价无市。再说了,洛羿也不可能完美的分辨出来那个是那个。
默默处理掉不让小辉哥发现?
这条更行不通,小辉哥虽然记性不好,但是对他的护肤品和彩妆可以说是过目不忘,这一点,连智商167的洛羿都不及温小辉。
“喵呜~”
温小辉朋友的小白猫突然发声。小猫的主人去旅游了,让给温小辉照顾几天。
洛羿看着正在阳光下舔自己毛的小白猫。
你看,替罪的这不就出现了。
##
温小辉捏着小白猫的两个小爪子絮絮叨叨的说:“哎呦我的祖宗啊,你去玩什么不好啊,干嘛碰我的小心肝啊,啊?”
说罢,还拿它的两只小爪子狠狠的按了下它的脸。
旁边的洛羿看着眼前的这幅景象正在想,要不要他们也养一只猫,这样比较容易脱罪。
【洛温】当小辉哥先看完了附加遗产
当小辉哥从一开始就手握剧本,打洛大佬一个出其不意,究竟谁才是演技之王?
——————————————————
温小辉得知了姐姐的死‖讯后,决定去见见自己的外甥洛羿,然后路上被一个骑自行车的俊俏男孩子撞倒
男孩子赶紧过来扶他,就在俩人肢体接触的一瞬间,温小辉的脑海里瞬间涌入了海量信息,没错,就是附加遗产原著
虐心的桥段是一个字都没有删减的那种
当他和男孩子一对视,没有一眼万年,一瞬间脑内的公屏上全是国粹,就是你小子骗我?
你个!*‖%**!!‖*
虽然他在一瞬间就知道了所有故事,也看到了俩人最后的happyending,但是有因为真的没有实际发生过...
当小辉哥从一开始就手握剧本,打洛大佬一个出其不意,究竟谁才是演技之王?
——————————————————
温小辉得知了姐姐的死‖讯后,决定去见见自己的外甥洛羿,然后路上被一个骑自行车的俊俏男孩子撞倒
男孩子赶紧过来扶他,就在俩人肢体接触的一瞬间,温小辉的脑海里瞬间涌入了海量信息,没错,就是附加遗产原著
虐心的桥段是一个字都没有删减的那种
当他和男孩子一对视,没有一眼万年,一瞬间脑内的公屏上全是国粹,就是你小子骗我?
你个!*‖%**!!‖*
虽然他在一瞬间就知道了所有故事,也看到了俩人最后的happyending,但是有因为真的没有实际发生过
于是就有一种旁观别人故事的不真实感
所以他决定,不给自己惹麻烦
于是他张口就说,“你就是洛羿吧?我是你舅舅温小辉。”
洛羿明显楞了一下,然后立马绽放出一个明快的笑容,“舅舅……你怎么知道是我?”
温小辉深藏功与名,“你不知道吧,我姐给我看过你的照片。”
洛羿:………………?
温小辉继续装大尾巴狼,非常有长辈气概的一拍少年人的肩膀,“好小子,都长这么大了,真好真好。”
洛羿:……………………
于是俩人在一种诡异又沉默的气氛中去见了曹海
洛羿负责沉默,温小辉负责诡异
当曹海拿出了那份假遗嘱时,温小辉瞄了一眼就撕了,曹海的嘴瞬间张成了个o型
“这份遗嘱是假的,”温小辉找了个舒服的姿势坐好,“我姐其实给我留了三个亿的美金,压根不是这300万。”
洛羿眯起了眼睛,“舅舅,你说的什么,我听不懂,妈妈怎么可能把遗产都给你呢?”
温小辉表现得语重心长,“我姐说了,怕你有钱了搞事情,但具体什么事,她没告诉我。”
他喝了一口咖啡,继续从容道,“但是话又说回来了,无功不受禄,这么大一笔钱给我我也不敢要,所以今天曹律师也在,先给我拟一份赠与合同吧,我把遗产还给你,好吧?”
洛羿和曹海对视一眼,温小辉看着这个和姐姐有九分相似的孩子,心里也是五味杂陈
他脑内得到的故事里,这个孩子有逆天的头脑,但是为了复仇完全变成了一个怪物,他不仅隐藏多年就为了骗自己,而且还让自己毁了容。
哪怕最后两个人又重归于好了,但是对于此时此刻的他来说,这样的爱他并不敢要,也不想要
温小辉看到了自己的未来轨迹,所以他现在能保持绝对的清醒去趋利避害
他只把未来的自己当成平行时空的人,那个温小辉跟洛羿有了充分的感情基础,可是他没有,所以甩掉这件事对于他来说才是最好的选择,他一个普通人,有家有妈有工作,干嘛给自己找刺激呢
曹海很快的拟好了赠与合同,温小辉爽快的签了字,还冲洛羿眨了眨眼,“恭喜你成为亿万富翁啊大外甥~”
手握剧本,真爽
洛羿捏着合同,眼里多多少少浮现了一丝丝的不可置信,原本自己准备展开的长期的计划突然就实现了
这是他无论如何都没想到的
眼前这个他看过无数次照片的便宜舅舅,照片里他很娘气,是洛羿无法理解甚至尊重的娘炮,但是真人却很好看,明艳又活泼,皮肤很白很细嫩,像冬日的新雪
可是每次和他对视,洛羿都有一种诡异的,被看透了的感觉,这让他心里很不舒服
那种感觉就好比一只习惯了隐藏在阴暗处捕食的野兽,突然被人发现了藏身之处一样的不安
但是洛羿从来都是个迎难而上的人,面对这个完全出乎自己认知的便宜舅舅,他突然充满了好奇
结束后温小辉婉拒了曹海送他回家的邀请,正站在路口准备打车,洛羿却叫住了他,“舅舅,我骑车送你吧。”
温小辉此时解决了一件人生大事,正是轻松无比,他想着以后跟这个少年大概也不会再见了,心中难免泛起了一丝丝的温情
这就是雅雅的孩子啊
他点点头坐上了后座,这是故事里未来的他很喜欢做的事,“你把我送到最近的地铁口就行。”
洛羿微微侧头说,“前面路况不太好,舅舅你可以抱着我的腰。”
于是温小辉伸出了手,贴上了少年人清瘦有力的背脊,这么一个看起来温和有礼又优秀的孩子,怎么就摊上了这么一个家庭呢?
那个温小辉和洛羿无数次骑着自行车的画面在脑海里闪过,他觉得这个少年其实有点可怜
他现在已经提早拿到了遗产,他会怎么做呢?那个常行一看就是很危险的人,他会不会出事?这可是雅雅唯一的血脉啊
温小辉陷入了沉默,到了地铁口,他下了车,深吸一口气看着洛羿,“洛羿,虽然咱们俩没有实际的血缘关系,但是你是我姐唯一的孩子,如果她在天有灵,也希望你好好的长大,过正常人幸福美满的一生,这笔钱……可能对你有大用处,但是我还是希望你能平平安安的。”
他觉得自己说的有点多,怕洛羿察觉出来什么,又找补道,“你家里的事我只听说过一星半点,我没有什么能力帮你,但是你能不能答应我,不要做什么危险的事情,就当是为了雅雅,好嘛?”
沉默了一路的少年眼睛里浮现了一点情绪,这个穿着一身假名牌的舅舅,调查结果里肤浅又虚荣的舅舅,一分钱都不要,还谢绝了妈妈真正留给他的三百万和房产
此时这个人还这么认真的说,希望自己平安
怎么能平安呢?是常行揪起泪流满面的母亲,是自己差点丧生的大火,是被当做怪物野兽长大的自己
现在他的计划以外的快进了一大步,他有了更加充分的底牌和信心,他要去走那条不归路
就像是面对黑暗怒吼咆哮的猛兽,他只能,他也必须一往无前
但是却有一只懵懂单纯的小白兔,一跳一跳的过来说,“大老虎,你要平平安安的哦。”
甚至都没察觉到自己才是大老虎一开始就要捕食的猎物
洛羿感觉到自己的心产生了一点点像人的温情,这让他暗暗惊奇,也很不适应
“舅舅,你说了这么多,是不是觉得我们以后再也不会见了?”
温小辉被猜中了想法,有点尴尬,“啊……不,不是……”
洛羿靠上前,离温小辉很近,他表现出一点刚刚好的脆弱,“可是舅舅,我只有你一个亲人了啊,我很想多见见你,行吗?”
温小辉此时心中大喊,对对对没错!你小子在故事里就是这么扮可怜忽悠我!你离我这么近是不是想用美男计?你这个诡计多端的1!我都把钱给你了,你还要来忽悠老子!
老子能上你这个当嘛??
“…………行,见见见……”
老天作证我不想答应他的,但是他真的长得好好看啊!反正我钱也给他了,也没什么可被他坑的了,这还是雅雅的孩子,本着人道主义精神我也不能断然拒绝他啊!
温小辉为自己的倒戈,找出了理由
见他答应,洛羿露出了爽朗好看的笑容,“舅舅,我们很快就会再见面的,我很期待有亲人的感觉。”
未完待续
第二篇在这里! !!!!!!!!!
【all宇】如何阻止减肥的小队长
又名《❗小猪包不守猪德导致身上肉肉消失❗》
心血来潮的一个小短篇
ooc,都是我编的
(1)
最近刘宇一直嚷着要减肥。
周柯宇盯着刘宇本来就没什么肉的小身板陷入了沉思。他觉得自己甚至可以轻而易举的把刘宇拎起来。
“刘宇,你已经够瘦了,不用减肥。”
刘宇听罢向周柯宇投去不赞同的眼神,掀起了训练服的下摆,露出了白嫩嫩的肚皮,掐了掐上面软乎乎的肉。
“你看看这肉,还不肥?”
发现周柯宇只是直愣愣的盯着自己...
又名《❗小猪包不守猪德导致身上肉肉消失❗》
心血来潮的一个小短篇
ooc,都是我编的
(1)
最近刘宇一直嚷着要减肥。
周柯宇盯着刘宇本来就没什么肉的小身板陷入了沉思。他觉得自己甚至可以轻而易举的把刘宇拎起来。
“刘宇,你已经够瘦了,不用减肥。”
刘宇听罢向周柯宇投去不赞同的眼神,掀起了训练服的下摆,露出了白嫩嫩的肚皮,掐了掐上面软乎乎的肉。
“你看看这肉,还不肥?”
发现周柯宇只是直愣愣的盯着自己的肚子不发一言,刘宇无语的把衣服放下。
果然不能指望这个大傻个。
看着刘宇离去的背影,周柯宇烦躁的揉了揉头发驱散脑内的杂念,心里开始盘算着怎么才能阻止刘宇减肥。
(2)
看着午饭只吃了一点的刘宇,刘彰立马皱起了眉头。
拉住起身准备回房的刘宇,刘彰指了指桌上根本没动几口的菜,意思不言而喻。
“哎呀我吃饱了,你自己吃。”
见刘彰丝毫没有退让的样子,依然一脸严肃的看着自己,刘宇只好放软语气,趴在刘彰肩膀上撒娇。
“哥,好哥哥,从今天开始我要减肥,不要再让我吃了。”
趁刘彰被这句哥哥弄的心神荡漾时,刘宇抓紧开溜,无视掉身后刘彰的大喇叭,疯狂的往楼上跑。
见他这样子刘彰反而不敢追了,扯着嗓子冲楼梯吼:“别跑了别跑了,我不追你了,吃饱饭别跑!”
刘宇吐了吐舌头,但还是听话的放慢了脚步。想到刚刚饭桌上卖相极好的辣子鸡,刘宇趴在楼梯扶手上放空了几秒,最终还是减肥的意志击败了脑内不断浮现的美食。
刘彰看着刘宇干干净净的碗无奈的叹了口气。打算晚点再给他弄点吃的送上去。
(3)
高卿尘结束了晚上的通告回到屋子,刚一进门就对上了刘宇精致的小脸。
刹那间高卿尘有种被人迎接回家的喜悦感。
但是刘宇脸上挂着的笑容让高卿尘莫名的觉得不妙,甚至下意识的往后退了一步。
刘宇笑弯了眼眸,上前抱住了高卿尘的腰,甜甜地叫道:“nine,你回来啦。”
高卿尘双手捧住了刘宇的脸,虽然总感觉今天的刘宇不太对劲但他还是抵抗不了这个笑容。刚想和刘宇好好腻歪一番,就被刘宇拉着上楼了。
进了自己房间后高卿尘一脸困惑的看向叉着腰的刘宇。
“nine,从今天开始我要减肥,鉴于我经常往你房间跑,一来你房间又忍不住和你一起吃零食,所以我决定!”
高卿尘看着气势很足的刘宇,哑然失笑。“所以你决定?”
“交出所有零食!快!立马执行!”
见高卿尘一副并不想配合的样子,刘宇立马采取强制性行动,扑到高卿尘身上试图让他乖乖就范。
高卿尘紧紧搂住怀里的人,把刘宇往上颠了颠。
身上都没多少肉了还减,才不能让宝贝得逞。
(4)
刘宇从来没觉得减肥这么困难过。
他现在恨不得把坐在他懒人沙发上嚼薯片和辣条的张嘉元直接撵走。
“你为什么要跑来我房间吃?”
“来,张嘴,啊~”
刘宇偏头躲过张嘉元的手,没脾气的倒在床上,顺手拿枕头盖住自己的脸,企图麻痹自己的嗅觉。
张嘉元擦干净自己的手,上前扒拉闷闷不乐的刘宇。
“哎呀,干啥呢这?”张嘉元见刘宇不搭理自己,开始挠他痒痒肉,然后顺势把不停扑腾的人揽进怀里。
张嘉元和大型犬一样蹭上了刘宇的脸颊,刘宇被蹭的痒痒的,而且张嘉元嘴边全是零食的味道,于是不悦的开口阻止张嘉元的动作。
“别减,我喜欢你这样,多好啊,完美身材。”
突如其来的话让刘宇微楞,后知后觉的感到害臊,立马试图挣脱张嘉元的怀抱,但并没有如意。
“我知道了我知道了!不减了不减了!快放开我!”
“不放,多让你闻闻辣条这味。”
“张嘉元!!!”
END
大逃杀《男团犯罪实录》①伊始
(有黑设,介意请避雷><)
“请您精心谋划一场天衣无缝的杀人计划,杀掉您最讨厌的人。”
这是INTO1新接的一个综艺通告,名字叫做《凶手的法则》。据新来的经纪人说,这是一个粉丝给他们拉的资源,不过那个粉丝没有说自己的名字。
其实这种来路不明的资源,公司一般都不会去接,毕竟不知道什么时候就莫名其妙地惹了一身骚。不过这个综艺最近特别火,动辄一期就上十几、二十个热搜,还绝大多数是综艺粉自己搜出来的,势头比他们节目赛时还要猛。
《凶法》这节目现在被传的神乎其神,不论是普通路人还是综艺粉都称之...
(有黑设,介意请避雷><)
“请您精心谋划一场天衣无缝的杀人计划,杀掉您最讨厌的人。”
这是INTO1新接的一个综艺通告,名字叫做《凶手的法则》。据新来的经纪人说,这是一个粉丝给他们拉的资源,不过那个粉丝没有说自己的名字。
其实这种来路不明的资源,公司一般都不会去接,毕竟不知道什么时候就莫名其妙地惹了一身骚。不过这个综艺最近特别火,动辄一期就上十几、二十个热搜,还绝大多数是综艺粉自己搜出来的,势头比他们节目赛时还要猛。
《凶法》这节目现在被传的神乎其神,不论是普通路人还是综艺粉都称之为现在娱乐圈里最好的饼。所以在哇唧唧哇和凶法的导演组沟通过确有其事之后就从善如流地接了下来,并让导演组代他们向那位粉丝道谢。
这个节目的玩法正如文章中的第一句那样,让每一位嘉宾在在场的所有嘉宾中选择一位最讨厌的人,并且展开自己的脑洞构想一个如何杀死他又不被人察觉的完美现场,在写完自己的杀人构思之后将其交给节目组。由于大家都只是艺人,自然比不过那些脑力过人的犯罪大师,所以为了给艺人做人设,节目组的编剧会分别为他们的犯罪现场进行润色。
收集完所有人的杀人现场之后,节目组会根据他们的想法寻找一个完美的地址去让他们待满十天,在这之前会为他们每个人的犯罪现场做好详细的布置,以求可以完美“杀死”每个嘉宾。其中在场地的一楼设有一个投票箱,每天都有一次机会,你在十天里的每一分每一秒去投票,只要你能完美指认受害者和他匹对的凶手,凶手就会出局。而指认错误的话,系统会把谁指认谁杀害谁广播给每个人听。
其中不一定所有人都会被写成“死亡对象”,如果没有想要杀害你的人,只要你不落入他人的陷阱里,成功活下来也算获胜者。如果你的杀人现场里死亡的不是你写下的指定对象,那么杀人犯和受害者双双出局。出局者如果自己的杀人现场还没有生效,将由节目组代手,以保证杀人陷阱正常运作。
如果你的犯罪现场没有成功杀死对方,也就是综艺粉口中的现场“开荤”,并不影响你的存活,但是如果成功了,会给你指认某人的罪犯一个有利线索。
最后活下来的人可以独享或平分五百万人民币。
不过这毕竟只是个综艺,所以布置的现场不可能会出现真的意外,所以每一次布置都在最后一步前就停了,或者把致命一击改换成小皮球这样的小玩意。这样一来,在紧张刺激的氛围之余,节目还能剪出许多意想不到的笑料,所以颇受现在年轻人的喜爱。
由于INTO1组合的人数过多,所以这一期节目只有他们组合的11个人,并没有其他拼盘嘉宾,这也意味着他们只能从自己的队友中挑选出最讨厌的人,接而想个绝佳的妙计杀死他。
去节目组参加录制的日子在一周后,今天经纪人跟他们说了这个通告的事情,无一例外的大家都很惊喜。尤其是张嘉元、周柯宇和刘彰这三个热衷于在网上5G冲浪的,张嘉元一直是这个节目的铁粉,几乎是从沙发上弹射起步,他瞪大了眼睛问:“真的吗?我们真的可以去吗?”
经纪人姐姐刚接手他们不久,还不是很熟,所以只是点点头笑着说:“对,你们十一个都去。”
“yadaa!!”刘彰也从沙发边上蹦下来,高举双臂到张嘉元身边一起欢呼。
不过几个外国人不怎么看国内的综艺,所以并不是很熟,在询问身边人这是个什么样的节目。周柯宇才跟尹浩宇好不容易解释完这个节目的规则,水都还没喝几口,张嘉元就凑了个脑袋过来,笑呵呵地说:“周柯宇你信不信我写你。”
周柯宇挑了下眉毛,一把勾过张嘉元的脖子叫嚣似的说:“哟,可以啊,那就互相伤害吧!”
原本这只是张嘉元开玩笑说的一句话,得了周柯宇这么个反应也来劲了,他捶了下周柯宇的胸膛,跟小猫呲儿牙似的说:“等着吧你,看你元儿哥杀不杀你就完事儿了!”
“嚯,那我可真是太期待了!”传来周柯宇贱兮兮的声音。
那边刘彰也好不容易和三个日本人解释通了这个游戏的玩法,赞多和米卡听完之后也是一副跃跃欲试的模样,只有力丸耸着眉心似乎有点犹豫,他迟疑地说:“这个节目……会不会不太好啊?”
不过这个念头没有那么强烈,只是他下意识的一闪而过罢了,在其他三个人的劝说下力丸也渐渐对这个综艺期待起来。
随后赞多试探性地问他最近有没有讨厌的人,力丸一愣,然后他笑着迅速和赞多拉开距离,并做了个给嘴巴拉上拉链的动作。力丸对着赞多摇摇手指,表示自己绝对不会上当。
四个人笑作一团,赞多无奈似的说看来这两天要对力丸好一点才行,可不能让riki讨厌我啊。
为了更快地融入中国娱乐圈,不仅是学习中文,高卿尘更是深入了解了最近几款爆火的综艺,其中就有这个《凶手的法则》。不过高卿尘的胆子小,每次这个综艺刚看了个开头就受不了里面窒息的气氛退出来了。
这个综艺初期没有那么火,制作方就想了不少令人毛骨悚然的奇招。比如他们曾经请过一对二线的夫妻,丈夫还有点名气,妻子已经半退圈了,是为了打开一些知名度才会来的节目。正是因为抱着玩玩的心态上的节目,所以妻子在写犯罪现场的时候写的是:希望我老公能被自己帅死。
而最后节目组经过“加工”的犯罪现场最终呈现是——丈夫在累了一天回到自己房间时,澄明的吊顶灯换成了无数个墙角幽暗蓝光,而丈夫自己的照片全部变成黑白照贴满了整个房间。
丈夫在看到这一幕时心脏几乎骤停,只觉得自己的头皮像波浪似的滚动,他在下一秒就尖叫着跑出了房间,同时也被判为成功“杀死”。可这已经超出了他们的接受范围,所以夫妻俩一结束录制就把节目组告上了法庭,狠狠为之前敢怒不敢言的糊糊们出了把恶气。
节目组当时的声誉一落千丈,也被勒令停改了一年,一年后凶法的制作组不再局限于打造恐怖的氛围,而是加入了不少搞笑的因素才得以大火。
可即使加入了可爱搞怪的后期,里面紧张可怕的氛围对于高卿尘这个小怂比来说还是难以接受。在他知道要上这个综艺的第一时间就来找了刘宇,他哭丧着脸抱住刘宇的腰,头靠在刘宇的肩膀上,嘴角向下耷拉着,活像个委屈的狗狗。
“小宇~窝害怕~窝不想去~”
刘宇还没说话,那里听到他声音的尹浩宇先凑了过来,他喊了声高卿尘的名字,小九循声望他,没想到尹浩宇对着他做了个斗鸡眼,并且吐舌头故意调侃他胆子小。高卿尘顿时又羞又臊,脸上红了一大片,抓了个抱枕就对他扔了过去,“尹浩宇!!”
刘宇和高卿尘关系好,也知道他天生胆子小,不想让他在那种环境下多待。他微微低头附在高卿尘的耳边,轻声说:“那我第一天就把你搞出局,这样你就可以早点解放了怎么样?”
听完,高卿尘立刻像见了救世主似的把他抱的更紧了。
那里的四个人打闹够了,刘彰却见到林墨自己一个人静静坐着玩手机,以往有什么活动他都最积极,现在表现得根本不像他。
他走过去挨着他坐下,刘彰才刚刚坐下林墨就立刻把手机页面划回home,他哎呀了一声,“林墨,有秘密~”
闻言,林墨把手机锁屏塞进裤兜里,抬起头像观察者一般从客厅里每一个队友的脸上扫过,目光像机械一样泛着冷光,最后定格在刘彰嬉皮笑脸的脸上,林墨弯了弯嘴角,“我决定这次要认认真真地玩游戏。”
“所以这两天我要时刻保持神秘,离群才是最有效的保护伞。”林墨站起身,走向自己房间的方向,留下刘彰愣愣地看着他笔直的背影。
相比起其他人兴致勃勃的样子,像宫心计似的打探对方要写谁,伯远倒是对这种游戏没什么大兴趣,这都是小屁孩才会喜欢玩的。刚刚张嘉元挤过来像间谍一般问他时,伯远也只是说还没想好,他还开玩笑地说了句,“实在不知道写谁的话,可能写我自己吧,哈哈,谁都不得罪。”
现在已经十一点半了,伯远不比他们小年轻,“保养”这两个字是一个男爱豆需要刻烟吸肺的,他伸着懒腰也站了起来,说要先回房休息了。
可就在他还没走出两步时,客厅的灯光却被骤然关闭,偌大的别墅瞬间陷入一片死一样的黑暗里。叽叽喳喳的客厅也像被人摁下了静音键,寂静无声,高卿尘甚至吓得一哆嗦,往刘宇的怀里拱了拱。
“我靠!”张嘉元愣了两秒,才延迟着说出这句脏话。
“停电了吗?”
“跳闸了?”
两秒之后房子里又突然亮了起来,这次听的非常清楚,不是跳闸也不是停电,而是开关被按下的声音。大家看向开关的位置,只见林墨面无表情地面向他们,怀里抱着一支笔和一个本子。
看见大家惊慌失措、脸色惨白的样子,林墨露出他一贯以来恶作剧得逞的餍足表情,他笑了笑,说:“我找找灵感。”
-tbc-
【群像】INTO1灵异事务所(01)
*涉及cp 林阵磨枪 赞就丸了 九宇初晴
元周率和双宇电台(会同时出现请注意避雷,怪就怪周丹太多情)
以及含量较少的 你滴涵王
以及十一个人的cb 和随机掉落的其他闯人
林墨不情不愿地从学校回到了他们在B市的宿舍。
这两栋别墅一如既往的阴森。不知道的以为他们是寻求灵异气氛才选的如此一个风水宝地,实际上是穷。
不过大多数委托人倒是挺喜欢。敢住这种屋子的都不是一般人。
张嘉元早就等在b栋门口,接了他行李箱一把子催起了人“快快快,你先去a栋,他们几个控不住场了。”
a栋客厅里有个小女孩在...
*涉及cp 林阵磨枪 赞就丸了 九宇初晴
元周率和双宇电台(会同时出现请注意避雷,怪就怪周丹太多情)
以及含量较少的 你滴涵王
以及十一个人的cb 和随机掉落的其他闯人
林墨不情不愿地从学校回到了他们在B市的宿舍。
这两栋别墅一如既往的阴森。不知道的以为他们是寻求灵异气氛才选的如此一个风水宝地,实际上是穷。
不过大多数委托人倒是挺喜欢。敢住这种屋子的都不是一般人。
张嘉元早就等在b栋门口,接了他行李箱一把子催起了人“快快快,你先去a栋,他们几个控不住场了。”
a栋客厅里有个小女孩在哭,坐在她旁边的母亲咄咄逼人地质问他们的专业性“疯了吧,我还能骗你们不成。”
AK一个头两个大,和周柯宇对视一眼后再次尴尬地开口“我不是这个意思,只是你描述的情况和真实的有差异……”
话没到一半小女孩又开始哭。AK拿手肘戳了戳周柯宇,压低声音“大帅哥你倒是想点办法。”
“办法,我有什么办法。”周柯宇扯了扯嘴角“小妹妹,吃旺仔qq糖吗。”
“俩神经病。”林墨无语地把客厅门带上。看了眼凶恶的夫人以及楚楚可怜的小女孩。
他过去摸了摸小女孩的头“别理那两个笨蛋哥哥。有什么话和我说…”他扮了个鬼脸,小孩子态度暖和了不少。
林墨抱着小女孩坐到AK的旁边,顺便把周柯宇挤过去了一点:“伯远不在你们哄个小孩都不会了?”
“就很巧,平常接待委托人的都不在就剩我们几个后勤了。。”AK把刚才折腾半天歪了的帽子扶正,一脸苦涩。
林墨问:“现在是什么情况。”
AK凑到他耳边“夫人说小孩经常性情大变,像换了个人,怀疑是鬼附身了。但是我和周柯宇看过了,小孩很正常不应该会出现这种现象,夫人就觉得是我在质疑她的话……”
林墨捏了捏小孩的手指,女孩儿冲他露出一个灿烂的笑容。
“嗯…确实没有任何灵体存在的痕迹…不是鬼附身。”
坐在对面的夫人眉头一皱又要开骂。林墨摆摆手做了个stop的手势“您先别添乱。”他低下头问小女孩:“你平常在家里会看到……额,别的小朋友吗?”
小女孩点点头,随后摇了摇头。
林墨立刻转头向AK确认“性情大变是不是性格喜好全部和原来相反。”
AK点点头“嗯,我也怀疑是镜鬼。”
“都市传说体啊……不是我们擅长的类型。”周柯宇皱了皱眉,“要不要等赞多他们回来?”
“骨气。”林墨拉着小女孩站起来“走吧,马上给你们解决。”
女孩家住北京一四合院。这地历史久,闹点灵异事件是常识。
有家招鬼体质的之前还和他们签署了驱鬼长期合约。女孩他们家就是被他们介绍来的。
几个人进了院子四处找,周柯宇对怪异物最为敏感,一会后就找到了一块和四合院画风不符合的欧式落地镜。
张嘉元离他不远,听到周柯宇喊人就第一个过来了“就这玩意儿?”
他站在镜子面前看,盯久了就跟被吸进去了一样,周柯宇看见他样子不对,赶紧拉了一下他。
“张嘉元儿?”
他才回过神,赶紧找了块布把镜子盖上“真邪乎。”
他俩把林墨和AK叫来商量,林墨绕着镜子转了两圈“那东西现在不在里面,张嘉元你能直接封印镜子吗。”
“我那招又不是这么用的。”张嘉元摸了摸头,不太有干劲“出错了不要怪我。”
他从口袋拿出一把小刀磕破了手掌,然后将手贴在了镜面上。
三秒后镜面突然破裂,周柯宇听到了异物行动的声音,赶紧提醒他们。
林墨倒是不紧不慢:“AK,做好准备。”
远处的黑影里突然蹦出一个小孩,外型和小女孩如出一辙。
三个人除了AK都看到了
“就是那旮瘩骗的夫人啊…”张嘉元把手从镜子上缩回来,甩了甩疼麻的手,血已经神奇地止住,但伤口依旧在。“这居然管用。”
女孩模样的镜鬼背对着他们一动不动。看着有点慎得慌,张嘉元一边给手绑绷带一边还不忘逗他们“他不会像电影里那样突然下腰然后四肢着地爬过来吧。”
“你憋说了。”周柯宇有点紧张,他向来负责后勤,上战场驱鬼的次数不多,何况这还是个洋鬼。
“这出息……卧槽。”张嘉元刚想嘲笑周柯宇就看到那个镜鬼突然脖子一百八十度转弯冲他们跑了过来“卧槽卧槽卧槽…”他抓着周柯宇从地上爬起来想跑。而这个大帅哥吓得脸都青了。
只有AK不明所以“你们看到了啥。”
林墨赶紧过去扒着AK“那边!!!第三扇窗户后面”!!
AK将双手比成枪:“哪?”
他拥有很强的灵力,基本上无论本地鬼还是洋鬼他都照单全杀。唯一的缺点是他看不见。
一发射击后,AK刚想问打中了没,结果看张嘉元和周柯宇两个人还在鬼叫,他就继续作射击状“林墨,他现在在哪。”
“周柯宇后面…诶,你要不直接朝着他打吧我看快追上了。”
这鬼也是个欺软怕硬的,尽逮着他俩追,林墨就蹲在AK旁看戏。
AK沉默了一会,见他俩叫更大声了,便把手指对着周柯宇无奈:“弟弟,不好意思了。”
“靠。”
“我的灵力应该不伤人…吧。”AK说完立刻射击,一秒后镜鬼被击中炸裂开,变成了一摊镜子碎片。
张嘉元反应快,赶紧给周柯宇拉了过来,但还是给他胳膊蹭到了两片。
AK冲他们挥手“对不…”说一半被林墨摁着头蹲了下去“rapper不说对不起。”
十分钟后
“无语…真的无语。”张嘉元和周柯宇坐在汽车后排互相包扎,“AK你能不能准头好点。”
驾驶座的AK下意识想转头道歉就被林墨摁了回去:“他又看不见。”
“你还好意思说。”张嘉元扒着林墨的椅后背差点站起来“这么莽的战术不就是你想出来的吗!!!”
林墨撕了包薯片,嗯了两声说下次注意。张嘉元哼哼你最好是伸手就想抢他的薯片。
只有周柯宇还惊魂未定。
张嘉元嘴里嚼着薯片调侃他“不至于吧哥。你第一次出外勤?”
“不是这个问题。”他头有点疼,推开了张嘉元递过来的零食。手机突然显示来电人刘宇,他赶紧接了起来“哥?……哦好,好。”
张嘉元:“咋了?”
周柯宇:“他们说基本都回来了,就等我们回去吃饭呢。”
张嘉元:“早知道拖一拖等他们去解决了。我今天又放好多血,得补补了。”
…
刘宇挂了电话冲伯远比了ok,后者端着刚炒好的菜在研究饭桌上的摆盘。
赞多力丸米卡三人坐在客厅聊着什么。
只有高卿尘神色不对,他反复确认了好几遍时间后拿着手机去找了刘宇:“patrick…说七点到…现在八点多了。”
“他是坐大巴吗?会不会是晚点了。”刘宇凑过去看高卿尘手机上的聊天记录,尹浩宇最后一条消息是三个小时前,一张郊区公交牌的照片和一句“我在回来了。”
“有点奇怪。”
………
周柯宇刚放下手机打算睡一会,手机屏幕就又一次亮了。他困的有点迷迷糊糊地,便没有看人直接拿了起来
“喂?”
“daniel……help…”
………
刘宇让高卿尘打个电话问问情况,自己的手机便响了,是林墨。
“尹浩宇出事了。”
“他怎么了?!”
“还不清楚,周柯还在和他谈。似乎是鬼打墙,我们打算直接开车去郊区了。”
“他现在位置在哪?我们也去…”
“问题就在这里啊,我们也不知道他位置在哪。尹浩宇说他的车开了一个多小时一直在同一片林地,一直出不去,车上的人也不说话。这事应该没有鬼打墙这么简单。”
刘宇皱了皱眉,能困住一车人的鬼打墙就是他也没见过,他咬咬牙: “这个情况太诡异了,你们先等我们汇合再…”
林墨打断了他“没事,AK在应该不会有什么危险,你们在家调查一下他遇到的情况吧,等我们先到了再说。”
刘宇觉得在这个事上争执也无意义,便同意了。
他挂了电话后和其他人通知了这个事。
“我记得他是昨天去的黑麻村……等等你们怎么就放心让一个外国人独自去民风这么纯朴的地方啊。”伯远看着工作表头疼。
刘宇扶了下额头“我的锅,他和我说想一个人历练一下我就同意了,本来这个任务只是一个祭祀活动的祈福,没想到回来路上居然出事了…”他打开手机给林墨发了消息,“我先把黑麻村地址给他们吧…不过这个村应该没什么问题我之前也去过几次,伯远有地图吗?”
“有。”他从客厅沙发下拿出了一张B市地图,黑麻村在市外的郊区,邻近山脉,林地很多。“从黑麻村回来乘的是199路,一共会路过两个林地…”
刘宇突然想到了什么,有些紧张地问伯远“如果他坐的不是199路呢。”
这事想到可太后怕了,伯远赶紧拿手机给客运中心打了电话。
一分钟后黑着脸挂断了电话…
“他们说199路的最后一班已经到站了…”
“那尹浩宇坐的是什么?”
……
“calm down,patrick…don’t worry.”
周柯宇尽量让自己的声音听上去足够沉稳,而事实上他的手一直在颤抖。
车里最冷静的是林墨,他理清楚目前情况后便让周柯宇先把电话挂了。
“你别慌了,patrick比你靠谱。”张嘉元看他手还在抖就安慰他。
周柯宇:“可是。”
林墨:“不可是,他那个车里的其他人也明显有问题,打电话这个举动太突出了反而不安全,你和他微信联系。”
AK看了眼导航:“还有十五分钟我们就到第一个林区了。周柯宇你问一下patrick他周围有没有什么标志性建筑。”
周【patrick,你周围有什么标志型建筑吗】
派【只有树。】
派【等等,我们总是会路过同一个奇怪的房子。大约十分钟一次。】
周【奇怪的房子?】
派【用稻草做成的……】
周柯宇和AK讲“他说有个茅草屋。”
“茅草屋?不应该啊,那片林区不住人。”
“茅草屋…也不一定要住人吧。”周柯宇本意是想说放杂物但不知为何这句话说出来后他吓到了自己。
“不过茅草屋不好找…我们先沿着199路公交的路线开吧。”
“等一下。”林墨看了眼手机“刘宇和我讲说199路已经到客运中心了,所以尹浩宇坐的不是199路……”
“靠,这也太渗人了。”张嘉元算他们中胆子大的,听完这一出都一身冷汗,在他旁边的周柯宇脸都吓白了。他赶紧给尹浩宇发消息
周【你做的是几路车?】
派【?199路。】
周【你再确认一下,刚才刘宇和我们说199路已经到客运站了。】
派【好】
尹浩宇放下手机,从座位后面探出头,他坐在后排倒数第二个,从这个位置能够很清楚地看到车的全貌。
车里算上他和司机一共九个人,但是坐在前面的那几个人都仿佛睡着了一般低着头不说话。尹浩宇想站起来,车突然晃了一下。
手机又亮了,是周柯宇发了消息。
周【如果在车里看不到车号的话就算了,不要乱动,太危险。】
尹浩宇拿起手机刚想回好,车子突然停了下来。
他灵机一动,摁了语音把电子音播报的站名发了过去。
派【语音】
派【车停了,他们都下去了…】
周【停在哪?】
派【一个工厂旁边,我是不是也要下去?】
派【司机很凶,他说的话我听不懂,是在叫我下车吗…】
周【你先不要动】
派【他过来了】
派【h】
周【patrick?patrick??】
周【未接电话】
周【未接电话】
周柯宇泄气地放下手机“他不接电话…”
“往好处想,可能只是在下车。”林墨安慰他,手里拿着地图划拉排选各个路线“他说他到了一个工厂附近?”
“是的。”
“但是这里附近根本没有工厂。”林墨转头对ak“你往黑麻村下面那个林地开,如果尹浩宇坐的不是199路,那他的路线应该和199路偏的很远。”
张嘉元把周柯宇的手机拿过来再看了一遍聊天记录“你有个语音没有听啊。”
他摁下了播放键
【999路车提醒你,终点站——黑枋工厂到了,请下车乘客带好随身物品从后门下车。】
我追过你追过的梦
听掌声雷动
《热血大笨蛋》
(《错位时空》改词)
写给我老婆,也写给所有为梦想坚持的热血大笨蛋。
练习室的灯还剩下一盏
六年愿你的梦还不算晚
路的尽头还会有多远
少年形只影单挥洒汗
热度 来来又走走 历几番
少年心气变成平和周全
他眼中 的光竟然还没 有暗淡
来日可战
少年受过冷嘲与热讽
仍坚持 与舞台 相拥
归来后是否仍然 两手空空
期待空
少年撑过冷嘲与热讽
六年险浪行舟
舞台告诉你期待不该落空
听掌声雷动
日月星辰见证你流的汗
在...
我追过你追过的梦
听掌声雷动
《热血大笨蛋》
(《错位时空》改词)
写给我老婆,也写给所有为梦想坚持的热血大笨蛋。
练习室的灯还剩下一盏
六年愿你的梦还不算晚
路的尽头还会有多远
少年形只影单挥洒汗
热度 来来又走走 历几番
少年心气变成平和周全
他眼中 的光竟然还没 有暗淡
来日可战
少年受过冷嘲与热讽
仍坚持 与舞台 相拥
归来后是否仍然 两手空空
期待空
少年撑过冷嘲与热讽
六年险浪行舟
舞台告诉你期待不该落空
听掌声雷动
日月星辰见证你流的汗
在人生路口无悔无憾
我亲爱的少年 愿我来得不晚
你不必小心翼翼试探
不会走 我们能说千万遍
六年的黑暗成温雅天性
金子总会发光你就该闪烁如星
你可以信
我亲爱的亲爱的少年
我看懂你眼中的勇
在 梦的路上 绝不 让你落空
来争雄
看荆棘里开出的花丛
直面闯山岭的寒风
你 就该无双的在舞台当红
守住了始终
我明白你受过的苦痛
冷嘲热讽或者不公
可最终 爱会 把所有的委屈
全击崩
我追过你追过的梦
大笨蛋小笨蛋的梦
可我们 最终 会在舞台当红
把痛也赞颂
【团魂游戏】序
*大逃杀模式,群像
*cp:林阵磨枪、元周率、赞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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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年5月,两年前出道的限定团INTO1终于也将面临解散。
在公司的安排下,这两年在各领域发展迅猛的11个人难得全员齐聚别墅,准备录制解散前的最后一个团综。
在此时的他们看来,这次团综和以往的每一次并没有什么两样。
若真的有区别,也仅仅是公司大概会为了应景多加些煽情环节,把他们带进离别的氛围中,再狠狠赚一把粉丝的眼泪。
对此心知肚明的...
*大逃杀模式,群像
*cp:林阵磨枪、元周率、赞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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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年5月,两年前出道的限定团INTO1终于也将面临解散。
在公司的安排下,这两年在各领域发展迅猛的11个人难得全员齐聚别墅,准备录制解散前的最后一个团综。
在此时的他们看来,这次团综和以往的每一次并没有什么两样。
若真的有区别,也仅仅是公司大概会为了应景多加些煽情环节,把他们带进离别的氛围中,再狠狠赚一把粉丝的眼泪。
对此心知肚明的11人围坐在餐桌旁嬉笑打闹,颇有“今朝有酒今朝醉”的劲头,有关解散的事倒是默契地绝口不提。
刘宇晚上吃得少些,首先放下了筷子,托腮看着他相处了两年的队友——或者说是家人们。
大家在一起时总是这样热闹。
右手边还在埋头干饭的赞多好像是呛了一口,于是他旁边的力丸笑着给他顺了顺后背,米卡被赞多搞出来的动静惊了一下,抬头看见情况便也笑出声来。
左手边高卿尘探身拿起他眼前的一盘菜递给刘彰,刘彰嘴里嚼着食物还不忘道谢,接过菜却是往他身边的林墨碗里拨。
对面,张嘉元正连哄带骗地劝尹浩宇尝一口他调配的黑暗饮料,他俩中间的周柯宇看不下去把杯子拿过来,结果反倒引火上身,面对少年那张期待的脸只得亲身试毒,顿时被那滋味刺激得泪眼朦胧。
伯远只得好笑地给他递纸巾,顺带戳了下笑得合不拢嘴的张嘉元脑门,坐回原位时偶然和刘宇对上眼神,两个人的视线相接,都看出了彼此的无奈。
刘宇低头笑笑。
他想,他大概是享受这样吵闹的生活的。
“为什么我们不能永远在一起呢?”
刘宇愣了下,还以为是自己不小心把心里话说了出来,回过神才意识到不是他开的口。
高卿尘如今的中文已经好到出神入化,只是那可爱而特殊的发音还一如两年前:“我希望我们一辈子都做INTO1,不要分开。”
这句话一出,就像往沸腾的锅里倒入一碗冰块,水面瞬间失去所有波澜。
刘宇耳尖听到不知是谁叹了口气,仿佛在感慨这一幕终究还是来了。
“……我去看看汤煲好了没有。”伯远说着,逃避现实般的起身躲进厨房。
刘彰似乎想说些什么圆场,却被林墨抢了先。
只见这位活宝举起手作电话状,表情严肃:“喂,黄锐吗?我们谈谈跳槽的事。”
一时间全场爆笑,跟风“拨”给W8VES、嘉行、艾回等等公司的大胆跳槽发言此起彼伏,中间还夹杂着东北味浓重的一句“丹妮儿啊最近手头富裕吗你的福气到了”。
——然而,每个人心里都明白,这是一个不可能实现的愿望。
天下无不散之筵席。
“聊聊明天的团综吧,大家都希望有什么环节?”
一起聊天时,刘彰总是自然而然地承担起cue流程的责任,有他在的情况下常常很难冷场。
“我想出外景。”林墨很快接道,“这个房子我都熟到能蒙眼走完一遍不撞墙了。”
周柯宇的要求也很简单:“别再像狼人杀那样分阵营就行,最后一次团综了,我希望大家能全员一起获胜。”
“野外求生?”米卡试着提出。
赞多立即响应:“哦~体力游戏,我喜欢!”
“我我我!”张嘉元跟着举手,学赞多以前中文不好时的腔调,“我是真的体能的人!”
“我才是!”赞多不服。
“你掰手腕子掰不过我!”张嘉元说着还看了周柯宇一眼,“像他这种体型的我一拳能干倒十个。”
周柯宇:?
“我不信,除非你现在干。”林墨试图挑事。
周柯宇:???
“你少说点话。”刘彰自己都忍不住笑,但还要努力控制住林墨,“那我就投智力游戏一票吧,谁还有别的想法吗?”
等了好久的尹浩宇插空说了个游乐园,被所有人调侃“老幺就是老幺”。
不过倒也拓展了新思路,高卿尘星星眼道:“游乐园呐,我想坐摩天轮,还有旋转木马!”
刘宇故意逗他:“那游乐园肯定也少不了鬼屋。”
“鬼屋就算了!”
又是好一阵笑闹,刘彰注意到力丸从刚才起就只是微笑而没有发言,便多cue了一句。
“和大家一起,就很好。”力丸道。
众人会心一笑,伯远就在此时端着那口特意买的6.5L大砂锅出来:“汤好了,可以喝了。”
盖子掀开,浓郁的鲜香味道扑面而来。
“都不许剩哦。”伯远贴心地给大家分别盛好,配上这句话,宛如慈爱的老父亲。
饶是大家这两年已经吃惯了伯远的手艺,此时仍然赞不绝口,连非常注重控制饮食的刘宇都很给面子地喝了小半碗。
“汤浩煲的汤,好啊!”林墨竖起大拇指。
刘彰损他:“你半天不说话就是在憋这个谐音梗吗?”
随后二人便展开了别墅内第101次xxj互啄,直到散席还没分出个胜负。
眼看着林墨追着刘彰进了他的房间,刘宇收回视线,做了最后的总结发言:“今晚大家都早点睡吧,还不知道明天要干什么。”
众人想想也是,万一明天真有什么消耗体力的项目,早早养足精神总是好的。
尹浩宇乖乖拿起用过的碗筷,正要进厨房,却被伯远按住:“你不用管,今天大家到这边都太晚了,也累了,碗留着明天再洗。”
接着又狡黠地笑了笑,凑到尹浩宇耳边小声说:“等明天工作人员来了还可以让他们帮忙。”
尹浩宇恍然大悟,连连点头。
于是大家互道晚安,分别回了各自的房间。
刘宇和周柯宇结伴回去,途中路过刘彰的房间,听见里面传来吱呀作响的声音。
周柯宇直接小跑几步贴到门上,双手扩音朝里面喊道:“床够你们施展的吗?”
屋内的吱呀声顿时消失,两秒之后刘彰大喇叭回喊:“卧槽你别说这么奇怪的话!”
周柯宇便故意大声笑给他们听,转身拉着刘宇跑路。
“他们干什么呢?”刘宇的问句中略显惊恐。
“摔跤。”很了解二人的周柯宇秒答。
刘宇:“……”
真对不起哦。
随着别墅内最后一道房门掩上,夜晚终于迎来应有的宁静与平和。
或许是这样的日子太过平常,此时的他们还并不知道,这便是在这间别墅里最后一个平静而温馨的夜晚了。
【好多宇】春日时差
一发完,全文两万四千字,微虐,be
“求求世俗,让我爱他。”
正文:
春天的时候。
赞多想去刘宇的家乡看杏花。
刘宇答应了。
其实刘宇一开始是不大喜欢赞多的。
他们初见时,对方高冷、矜持,叽里呱啦说着日语。
又拽又傲的一个样子,很难让人生出好感。
况且他还很强。
而刘宇又是一贯好强的。
他对强者肃然起敬,由衷欣赏,惺惺相惜地追逐超越,却从不刻意亲昵,保持着一种恰到好处的疏离。
力丸如是,赞多亦如是。
事实上,在遇到赞多之前,刘宇以为世上的强者大多相似。
不外乎临水自照,孤芳自赏。
人到了一定境界,总会生出一些高处不胜寒的孤独来,却又秉持着一山不容二虎的好胜...
一发完,全文两万四千字,微虐,be
“求求世俗,让我爱他。”
正文:
春天的时候。
赞多想去刘宇的家乡看杏花。
刘宇答应了。
其实刘宇一开始是不大喜欢赞多的。
他们初见时,对方高冷、矜持,叽里呱啦说着日语。
又拽又傲的一个样子,很难让人生出好感。
况且他还很强。
而刘宇又是一贯好强的。
他对强者肃然起敬,由衷欣赏,惺惺相惜地追逐超越,却从不刻意亲昵,保持着一种恰到好处的疏离。
力丸如是,赞多亦如是。
事实上,在遇到赞多之前,刘宇以为世上的强者大多相似。
不外乎临水自照,孤芳自赏。
人到了一定境界,总会生出一些高处不胜寒的孤独来,却又秉持着一山不容二虎的好胜心,天敌一样不能共存,只好同做地球的南北两极,王不见王。
他保持这种觉悟活了整二十年,直至海花岛上,他遇到赞多。
赞多这个人,和外表看上去好不一样,极其得没有自知之明,偏偏又喜欢多管闲事。
这件事,从初舞台结束的那一刻起,刘宇已经深有体会。
他内敛,他端庄,他温润如水,镜头面前拿捏出一副菩萨样子,不落凡俗一样。偏偏又拽又酷的世界冠军跑来问他:“刘宇,”赞多冲他笑:“要不要一起住?”
赞多眼中有种极深的热忱,猝不及防打碎他的内敛,又撕裂他的端庄,要他在镜头面前露出一个彻底真实的自己。
刘宇不太喜欢。
他学舞十六年,刻在骨子里的,是一板一眼的唱念做打,一丝不苟的踢劈转压。时间久了,便讨厌不走寻常路的变数。
可赞多偏偏是他迄今为止的人生中,所遇见过的,最大的变数。
刘宇缓过神来也只是淡淡地笑,将话题敷衍过去:“好啊,”他礼貌又客套:“到时候再看吧。”
这是再常见不过的推诿之词。
他不知是哪里出了错,又或许是直脑筋的日本友人根本听不懂他的言外之意。
赞多反而冲他笑起来,有点傻的样子:“那就这么说好了。”
他说完就跑,等刘宇反应过来,已经连人影都看不见。
就是那时候,刘宇觉得,他是有些讨厌赞多的。
自说自话,自以为是。
都是在演独角戏,丝毫不顾虑别人的感受。
可世上哪有能独善其身的人。
刘宇垂下眼去,再没有说话,也就变成了鼎沸人声中,毫不起眼的一点。
入住那天,刘宇背着大背包,跟着薛八一下了车。
几十个少年叽叽喳喳的,其中不乏热情洋溢的面孔,晨曦的花一样,又朝气,又活泼。
刘宇还是那副没什么波澜的样子,习以为常一样。
身边有人拿他开玩笑,夸他临场不惧,有大将风范。让大家都跟着学着点,不要一副没见过世面的样子。
刘宇也只是笑,跟着他们附和上一两句。
事实究竟如何,他心里很清楚。
人的精力终归有限,全力以赴才能做到最好,因此就不必执着于外物的一些好坏得失,要懂得轻重取舍。
舞台,才是最重要的。
至于住怎样的地方,和怎样的人相处,都不是最要紧。
落叶聚还散,寒鸦栖复惊。
人间的缘分,不外乎聚散合离,强求不了,倒不如不求。
前方吵吵闹闹的,传来笑声与喊叫,刘宇追着声音看过去,一眼便看见了人群中的赞多。
赞多背了个大包站在门口,探着脑袋四处张望,也不知道是在找什么。
有几分呆。
刘宇默不作声地看了一会儿,竟然感到诧异。
几十个人里,赞多并不是最高的那一个,也不是外貌最显眼的那一个,甚至还有个黄脑袋的大卫挡在他前面晃啊晃。
可人潮如水,参差相似,他就是一眼便看见了赞多。
精准无误,毫厘不差。
真是奇怪。
刘宇正出神地想,远处赞多却像是突然察觉到了什么一样,猛地转过头来。
几乎是下意识地,刘宇一个撤步便躲到了薛八一身后。
薛八一比他略高一些,他被挡得严严实实,又从肩上露出一双眼睛来。
他看到赞多往这个方向看来,脸上的神色突然有一些高兴,可很快又黯淡下去,就那么静静地站在那里,好像高中课本上,古道西风里的伤心人。
他静了好久好久,几乎成为喧闹人群中,一尊格格不入的雕塑。
直到身边人察觉异样,去拽他的胳膊,赞多才终于转过身去,和力丸一起进了大门。
刘宇还未说什么,便听到身前薛八一长出了一口气。
他抬眼去看,薛八一转过头来小声问他:“我得罪赞多了吗?”
刘宇不明所以,就“啊?”了一声。
薛八一拍了拍心口:“他怎么看着我又笑又瞪眼的,”他啧啧摇头:“他们日本人好分裂啊。”
刘宇沉默一瞬,突然想到了赞多刚刚看向薛八一的那个样子。
他有种很奇异的感觉,就仿佛赞多不是在看薛八一。
而是在看那个躲起来的他。
刘宇看向宿舍门口,那里空空荡荡,已经什么都没有了。
就好像风吹过他的心口,也并不会留下声音。
莫名其妙地,刘宇脑海里出现了一个很荒谬的想法——
赞多,是在找他。
晚上刘宇和高卿尘端着洗脸盆到公共卫生间去洗漱。
泰国弟弟内敛又话唠,挨着刘宇的肩膀结结巴巴地努力对话,可怜又可爱。
刘宇便耐心地听他说,时不时纠正一两个语调的发音,竟也丝毫没有冷场。
他两并肩路过四人间宿舍。
门大敞着,有人聒噪地说话,嗓门好大,传了出来,震得刘宇耳朵疼。
他一转头,看见力丸被刘彰逗得哈哈大笑,瘫倒在床上,于洋在一旁捂着嘴偷笑,还有个人背对着他们,一件一件地往外拿东西。
刘彰瞟见门外人影,极其开心地冲他们打了个招呼:“诶,刘宇!高卿尘!”
他话音落地,房间里立马静了下去,力丸和于洋统统站了起来,略显局促地看着他们,露出一个礼貌又客套的笑。
刘宇刚要回话,就见背对他们的人终于转过身来,理所当然地,也就落在了他的眼中。
他就那么,隔着满地还没有收拾好的狼藉行李,看见了赞多。
刘宇怔住了。
赞多显然也愣住了,手足无措起来,神色慌张又抱歉,像个做错事的孩子,最后索性别过脸去,不再看他。
像是心虚。
没来由地,刘宇心中腾地燃起一股火来。
你看这个人,来找他,来问他,来跟他搭话,最后又躲着他。
真是奇葩。
刘宇生了气,也就不再管什么内敛不内敛,礼仪不礼仪,冲其余三人挥了挥手示意,拉着高卿尘就走。
高卿尘有些懵,往后看了一眼又转回头来,不敢说话。
洗漱台水声哗啦啦。
高卿尘看着刘宇护肤,水乳在脸上拍得啪啪响,撒气一般,听得他疼。
他犹豫半天,终于小心翼翼开口:“刘宇,”他晦涩地开口:“你…是不是…在生气?”
刘宇手上动作一顿,转过头来看高卿尘。
他眉眼好看,眼睛的瞳色也漂亮,从这个角度看下去,像漫画里才会出现的人偶娃娃。
刘宇沉默一会儿,才说:“我只是,不喜欢那种感觉,”他笑了笑:“跟我们打破了人家的气氛似的,好像我们做了坏人。”
倒也不算假话。
高卿尘半知半解地点了点头,也不太清楚状况,只知道刘宇生了气,就比着大拇指来夸他:“刘宇是好人。”
他真诚又傻气,成功把刘宇逗笑了。
“对,”刘宇点点头:“非常有眼光,我是好人。”
赞多才是坏人。
讨人厌的坏人。
刘宇第一次公演舞台没能成为c位。
投票结果出来之后他觉得既意外,又在情理之中。
他从不怕输,被认可的对手打败,也算心服口服。
只是有些怅然若失。
刘宇四岁学舞,年幼登台。
他资质不算最好,只能日日苦功,痛极时,泪水和汗水一起落进眼睛里,又涩又疼。
他一向懂得取舍,知道要做到最好,便能舍得,做到舍得,便能在日复一日的枯燥乏味中,开出花来。
做舞台上,最盛的那一朵。
队友投完票,看向他的眼神都是小心翼翼。
刘宇便又觉得有一些好笑,队友大概是看他脸色不好,不敢触碰逆鳞。可刘宇扪心自问,并非是他好胜太过,他向来拿得起放得下,输了也不过再百般努力,没什么好后悔。
那心中一些失落,大概只是因为积年累月的习惯终于被打破。
他大概只是不适应,从另一个角度看风景。
可那很好,舞台不是一个人组成的,人生种种,横看成岭侧成峰,总要全经历一遍,才能知晓山的全貌。
刘宇想到这里,就按下一些莫名其妙的情愫,专心致志投入练习。
他学得好快,整首舞蹈都被顺下来,到后面,几乎就是他和力丸两个人带着全组在练习。
赞多傍晚来找力丸,远远地,便看见刘宇只是穿了一身训练服,却就像朵莲花,绽放在他眼前。
赞多进门,对着大家打了个招呼。
刘宇混在人群里淡淡敷衍了一下,并不看他。
他们这组练习最迟,再耽误恐怕要连晚饭都吃不上。
大家齐刷刷看向力丸,求情一样,力丸一怔,又求助似地去看刘宇。
刘宇觉得好笑,到底,谁是谁的队长啊。
他便点了点头:“先吃饭吧,晚上再顺个两遍。”
得到许可的队员像群孩子,鸟兽一样四散跑出门外,一溜烟就没了身影。
刘宇拿起保温杯准备跟上,走到门口时,却被赞多喊住了。
他回过头去,恰好踏到十九点钟的钟声响起,窗上倒映出瑰丽火烧云,像有人在霞光中点火,又僭越,又浪漫。
路灯跟着亮起来,聚焦一般,从赞多身后打过来。
他整个人都融在天地艳色里,就那么逆光站着,连脸都没法看清,却说不明白的震撼。
刘宇一时间便怔在了原地。
两两相望,他竟觉得紧张。
刘宇小时候,经常这样紧张,上台前,考核时,他掌心出了满手的汗,恐怕哪个动作没有做好,棋差一招,就落得个满盘皆输。
后来渐渐大了,尽在掌控之中,也就不怕了。
他向来喜欢看得见,摸得着的东西。
对于未知和不确定,怀有天然的恐惧。
比如四岁时的启蒙,七八岁时的表演,十八岁那年的考试应选。
此时此刻。
他又变成那个进退维谷的孩子,不敢前进,不能后退,梦魇入魔一样看着赞多。
赞多一步步朝他走来,时间忽然格外漫长,每一步都是煎熬,折磨他惴惴不安的心跳。
赞多踏着光,披着霞走来,终于停到了他面前,就喊他的名字:“刘宇,”他斟酌一下,说:“你不要在意。”
刘宇不大明白。
就见赞多皱着眉头,冥思苦想一样,结结巴巴和他解释:“这次,虽然你不是C位,但是下次一定可以的。”
他好艰难地说完这句话,又强调了一遍重点:“你不要在意。”
刘宇明白了。
他明白了,眼神便一点一点冷了下来。
赞多也跟大家一样,无非是怕他心怀不满,怕他不肯服输,怕他迁怒到别人身上,所以急急忙忙地赶来,做个差劲的说客。
哄孩子一样,虚伪又敷衍。
赞多察觉到气氛不对,刚要说话。
刘宇却抬起头来看他。
刘宇嘴角挂着一点浅浅的笑,眼睛却是冷的,就轻轻地对他说:“放心吧。”
他说:“我不在意。”
不在意那个位置,更不在意其他的东西。
赞多一愣,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了。
气氛诡异地沉默了一会儿。
力丸收拾好了东西,背着小黄包出来了。
他被堵在门口的两个人结结实实吓了一跳,满脸不解地问:“你们在干什么啊?”
他下意识脱口而出,是日语。
刘宇便无从回答。
刘宇拍了拍他的肩,示意自己先走了。
力丸点点头,不等赞多说什么,刘宇一转身,大步往前走去。
天彻底黑了,门口的路灯照下来,盈盈一圈光。
刘宇站在灯下回头去望。
便见漫长的走廊尽头,那两个人面对面站着,低头交谈的瞬间,连影子都重叠在一起。
又熟悉,又默契。
好像蒲公英的种子,背井离乡,又互做对方的家乡。
而他站在好远的位置,毫不起眼的一朵小花,在零落的枝头摇啊摇啊,北风一吹,仍是无能为力,作壁上观。
刹那间,刘宇就明白了先前,那莫名其妙的失落是怎样的一回事情。
那不是他作怪的好胜心,也不是他被打破的习惯。
那是在意,是不甘,是近在咫尺却无法触碰的遗憾。
原来只是因为,他不喜欢做旁观者。
局外人。
没有姓名的过客。
这天他们被允许短暂地在宿舍放风。
薛八一和邵明明开了局,带着大家玩狼人杀。
刘宇和邵明明不算相熟,从前在活动中见过几面。
大概了解对方是什么样一个性格。
刘宇托着下巴,听邵明明用蹩脚的英语解释游戏规则,他手舞足蹈地说了半天,身旁的井汲大翔仍旧一脸懵逼。
刘宇听不下去了,站起身来:“我去找大卫吧。”
邵明明伸手阻止他:“不要看不起我!”
他掏啊掏,从背包里掏出个智能翻译器来。
他叽里呱啦地说了一阵,按下翻译,叽里呱啦的机械声日语就冒了出来。
邵明明几分得意,冲着刘宇耀武扬威:“科技改变生活,大人,时代变了。”
嚣张得让刘宇有些想打人。
被一旁的高卿尘拦住了。
几局下来,邵明明输得最惨,刘宇逼得很紧,舌灿莲花,带领所有人一起票他。
邵明明无语了,举着白旗求放过,仓促地结束了游戏。
刘宇大仇得报,终于快意地笑起来,露出一颗虎牙,几分天真。
高卿尘看愣了,邵明明也看愣了。
刘宇在他们的注视下开始自我怀疑,疑心自己脸上究竟沾到什么东西,差点翻出镜子来补妆。
邵明明在他抓狂的前一秒开了口:“刘宇,”他说:“我觉得你最近生动多了。”
刘宇一愣,不说话了。
“真的,”邵明明少见的真诚:“初舞台看你,就觉得虽然好看,但是好端着啊,可是住到一起之后,就发现你也是个凡人,会打呼会梦游会使坏心眼,还会这样笑。”
他毫不顾忌地下定论:“我觉得你这样才好。”
刘宇笑吟吟地把话题岔过去:“我不是人,难道是鬼啊?”
邵明明被他逗笑了:“那你不是要和甘望星抢饭碗。”
他们嘻嘻哈哈,一来二去扯到些别的地方。
先前的话题也就被渐渐遗忘了。
无人在意。
有些事,邵明明是不会懂的。
他们这种人,生来就是要做自己,个性鲜明,张牙舞爪,坦坦荡荡地和世界分庭抗礼。
爱恨都清晰,喜恶都分明。
不顾惜自己,也不顾及别人。
有人爱极,有人恨极,两极分化的严重。
刘宇不是。
他是在流言蜚语中倔强生长的玫瑰,深知世人的爱慕有多么浅薄,只想拥有明媚的花朵,却嫌弃它满身的刺。
一时的放肆,或许还能被追捧为真情流露。
可那也要恰当,也要知足,也要小心翼翼丈量其中分寸。
毕竟没有人,会长久地供养不能被驯服的花。
况且活在想象中,本就是他们这一行的天职。
他向来是个不敢冒险的人,便不能逞一时之气,自断后路。
太危险,太放肆。
都不应该。
刘宇想起,还在北舞时,老师们曾说过的话。
老师恨铁不成钢一般地劝他,要他刻苦练功,要他不要冒进,要他不要搞那些乱七八糟的创新。
老师们都是上一辈舞者中的佼佼者,字字真心,句句为他。
是他自己放弃的,他不想做千人一面中,面目模糊的那个群舞,也想要一枝独秀,被人记住。
他拿命来博前程,做好全力以赴的准备,就要懂得轻重取舍。
都要有分寸。
不该做的事,不该碰的人,都得舍得。
他早就明白。
第一次公演舞台结束,刘宇跑到摄影棚后面去打电话。
他随意地往台阶上一坐,靠着墙跟妈妈汇报日程:“有好好吃饭,当然有好好吃饭。”
“还行吧,累倒还好,就是没手机玩真的无聊。”
“这电话?这电话是我偷偷求节目组求来的啊,你还有什么要交代的赶紧说啊,人家就给我十分钟。”
“那我必须跳得好,你儿子你不知道吗?到时候节目播出你就能看见了。”
“没得瑟,我就,正常发挥啊。”
他与家人说话时,有种不易察觉的孩子气,使人忽然想起,哦,原来这也不过是个才二十岁的年轻人。
他也会嘚瑟,会抱怨,会无意识地跟妈妈胡闹。
刘母大概挺满意他的回答,最后只问:“认识新朋友了吗?”
刘宇一怔,说不上话来了。
朋友这个词有一些重,人与人之间交往,都是看双方的相处,他不能一厢情愿地把人家划分进朋友的阵营里,太过自以为是。
最后他也只是说“有吧。”就匆匆挂了电话。
海花岛的阳光热烈,几乎不像冬季。
他的家在南方,冬里却也能吹到冷风,提醒他旧的一年又要过去,一切都要迎来新的开始。
刘宇开始怀念皖城的冬天。
海花岛的冬日也有百花绽放,令他几乎有了时间错乱的感觉。
太阳明晃晃照过来,一视同仁,也就令他几乎分辨不清自己的真心。
刘宇不急着回去,就撑着下巴悠闲地坐在台阶上晒太阳。
直至听见身后传来的脚步声。
他一回头,恰好那人拉开后门出来,两两相望,狭路相逢。
刘宇动作一顿,顷刻后出于礼貌地点了点头。
对方比他更加迟钝,好半天才小心翼翼地挪动到他身边来坐下,沉默良久,才说出口:“我看见你给我点赞了。”
他说的是刚刚的公演舞台。
谁都没有想到赞多会输,可事实就是如此。
刘宇平心而论,赞多跳得很好,舞蹈是骗不了人的,那是身体所能传递的最原始的共鸣。纵然没有赢得比赛,仍然无冕之王。
他也是舞者,同样好胜,便能明白赞多那时有多么难过,所以为他点赞,都是出于尊重,不必顾忌个人感情。
可惜赞多没有看见,无视一样转身就走。
刘宇也并不是十分在意。
某一天的傍晚,万里云霞前,昏黄路灯下,他便已经明白自己与对方之间泾渭分明那条线。
他是个局外人,便不必多求。
反正他们本来,也并不相熟。
所以赞多追出来说这一番话,刘宇完全始料未及。
刘宇诧异地转过头去,便见到赞多又露出了那种抱歉的眼神。
他不喜欢这种眼神。
好像他是个坏人,要对方委曲求全地来哄。
刘宇便不说话了。
他沉默下来,赞多反而更着急的样子,手足无措地掏出个什么东西来。
叽里呱啦地,他听到赞多自言自语地说日语。
一句他都听不懂。
刘宇忍无可忍,刚要回头去怼。
便听到熟悉的机械声,在一片空白中响起。
“我不是无视你,我只是觉得没脸见你。”
那是冷冰冰的人工智能声音,并没有什么温度,刘宇却听出懊恼。
他循声看去,就见赞多手上握着邵明明的那只翻译机器。
哦,邵明明说的没有错。
确实是科技改变生活。
刘宇一时不知道说什么才好,大约没有想到会是这么一个理由。
他觉得荒唐,却又合情合理。
赞多是世界顶级的舞者,输在了一个十八线小节目的舞台上。
他那样好胜,便不能原谅自己的失败。
都说的通。
只是,刘宇不明白,为什么偏偏是不要见他。
他想不明白,重重思绪从脑海中略过去,电光火石间,便想通了一些其他的东西。
他想到赞多来练舞室跟他说话的那个晚上。
刘宇缓慢地眨了眨眼,从赞多手上拿起翻译机器,就问:“赞多,”他说:“那天,你为什么要跟我说,让我不要在意这次的C位。”
赞多愣了一秒,却没有马上回答他的问题。
他掏出来瓶药酒和棉签,不由分说地就去卷刘宇的裤脚。
刘宇的腿上有伤,舞台上最后那一跪,直接伤到了他的膝盖。
只是他不曾开口,别人也无从知晓。
刘宇还没反应过来,蘸着药酒的棉签已经按到了伤口上。
他疼得一个激灵,逼出泪来。
他皱着眉去看赞多。
就在赞多单膝跪到地上,阳光从他们头顶倾泻而下,他的睫毛垂下来,落下一小片阴影,依稀是一个专注的轮廓,虔诚又温柔。
刘宇一时说不出话来。
赞多却开口了。
赞多说:“因为我很清楚输和赢的区别,”他说:“所以我不希望你也因为输了而不开心。”
这是一个刘宇从没想过的答案。
真是啼笑皆非的原因。
赞多小心翼翼地上完了药,又对着伤口轻轻吹了一下。
他抬起头来,露出一个笑容:“我母亲跟我说,这样伤口会好得快一些。”
好孩子气。
刘宇第一次觉得,赞多这个人,大概也没有那么讨厌吧。
他只是,和自己不同罢了。
刘宇想了想,便站起身来:“行吧,我们回去吧。”
他说着,推开了门,却又停住步子。
他像是想到了什么,没有回头,就问:“赞多,”他说:“他们是不是让你尽量不要跟我说话?”
他们是谁,不言而喻。
赞多没有回答,近似乎一种默认。
其中的缘故,刘宇大概是能明白一点的。
选秀是一场盛大的拍卖会,商人逐利,精心挑选最好的商品待价而沽,编撰剧本,引导舆论,每句话每个镜头都要合乎标准,按照他们心中的那个方向发展。
不能出格,不能僭越,都会贬值,引起轩然大波。
不过都是资本与市场的博弈。
见得多了,也就习惯了。
刘宇并不知道他在这场博弈中扮演什么样的角色,又拿到怎样的剧本,可他知道人不能和群体的力量相抗衡,也知道他的故事不会和赞多有关。
他背后的公司,流量,对于上位者而言,都太不值一提,当然不配捆绑销售。
好半天后,刘宇轻声说:“听他们的,别靠近我。”
他的声音太轻了,像一个破碎的梦。
赞多仍旧没有说话,倔强地看着他。
刘宇明白,大概是,他并不喜欢那样的规则。
可总得顺从。
刘宇转过头来,眼中并没有什么波澜:“赞多,”他平静地宣布:
“我们扯平了。”
像一句谅解,或是安慰。
后来是越来越激烈的竞争,好多人赢了,得到留下来的机会。
更多的,是离开的人。
熟悉的面孔一点点减少,刘宇觉得这节目其实现实得可怕。
他们终其一生,也正是在不断地和他人告别,不断地面临失去。
能握在手中的,其实微乎其微。
到了后半段,赛制紧张得让每个人喘不过气来,素材要剪,片子要审,人设和播出片段都要有话题度,节目组忙着和敌台打擂台,身后的投资方都要看到成绩,火烧眉毛一样压榨时间。
时间又来催赶他们,把每一个人逼到窘迫的角落,他们奔波在摄影棚和练习室之间,碎片时间全部用来录像拍照,广告备采,室友之间都很少说得上话。
决赛前的某一轮,薛八一要走了。
他们那个十人间的大宿舍,如今竟有些空空荡荡的。
刘宇抽时间去送他。
薛八一大包小包地出了门,行李都搬上车了,又跑回来跟他喊:“刘宇!”他笑了笑:“你要出道啊。”
刘宇还没说什么,一旁的粉丝倒都感动哭了,眼泪汪汪地喊:“刘宇,妈妈一定会送你出道的。”
刘宇一愣,很真诚地说了句“谢谢。”
说给粉丝,也说给薛八一。
他选择了这条路,又被好多人所选择,
再艰难,都得走下去。
晚上的时候,刘宇发了高烧,
节目播出到了这个时候,风言风语便不是没收手机所能阻止的。
世上没有不透风的墙,每字每句,都落入刘宇耳中。
毫不掩饰的妄加揣测,不假思索的恶毒谩骂。
他变成公众人物,剖开了曝晒在太阳下,游街一样接受每个人的指点。
什么都藏不住。
是了,这就是世俗。
昭昭示众,众目睽睽,每个人抛下一粒沙,压向他时,便成了一座山。
爱和恨都成倍放大,走向两个极端。
刘宇觉得,他其实是不该介意的。
他一向懂得取舍,牺牲一些什么来换取登顶,并不算吃亏。
说来说去,还是他太脆弱。
“门”吱呀一声被推开了,有束光便穿透满室的黑暗,落在了他脸上。
破晓一般。
刘宇眯起眼,看向光源的尽头,有个人一步步地走了进来。
他蹑手蹑脚地,停到刘宇床边。
刘宇看不清人,大约辨认出来是一个高挺的轮廓,很熟悉的样子。
他有了答案,又把脸埋回被子里,并不去看那个人,瓮声瓮气地:“你不是应该在参加游戏录制吗?”
那人似乎在他身边坐了下来,床边的位置陷下去松软一块。
他说:“我们玩看图猜人物,有张照片我不认识,他们说可以求助场外选手,我找了一圈,只有你在。”
刘宇露出双眼睛来看,果然看见角落里的摄像机悠悠转头,不知什么时候,对准了他们。
节目到了现在,工作人员比选手还多,他们被紧盯着从不聚首,同一个节目,两个陌生人一般。
刘宇已经不记得,上次私下见到对方是什么时候。
要不是游戏规则机缘巧合,恐怕到节目结束,他们都能保持这个不见面的记录。
他看了看对方,又觉得生气:“我是个病人,”他说:“你要病人帮你玩游戏?”
赞多便笑了,从兜里掏出照片来,拿微弱的手电灯光照亮了,递到刘宇面前。
那照片里的男人面容,便清晰出现在刘宇面前。
他看了一会儿,觉得无语:“你到底是不是日本人?”
他拿不可救药的眼神看赞多:“他,你都不认识吗?《热血高校》、《无间双龙》、《人间失格》,你一部都没看过吗?”
他默默吐槽:“连我都看过。”
赞多面不改色:“我在美国待的时间比较久,大多数时候都在训练。”
合情合理。
他问刘宇:“所以他叫什么名字?”
刘宇不知道怎么了,大概因为生着病,人都幼稚起来:“我不告诉你,”他不讲道理:“我要让你输。”
赞多却看着他:“刘宇,”他说:“我们可以一起赢的。”
他用的是“together”,好像超英大片里,美国队长苦口婆心地说服钢铁侠。
状似无意,又像试探。
刘宇看了他一会儿,再开口的时候说:“我是个病人,我要睡觉了。”
赞多却纹丝不动。
他们在黑暗中对望了一会儿。
赞多忽然说:“我听力丸说,你告诉过他,你的家乡在春天会开杏花。节目结束之后,我也想去看看。”
刘宇真的感觉到困了。
说来奇怪,他先前分明是冷的,四肢百骸都是寒意,冰天雪地里喘不过气,现在却暖和起来,像是被人一点点捂热了。
他总要给好心人一点回礼,不能不知好歹。
在彻底被黑暗包围前,刘宇说:“好啊,”
“我带你回家。”
那段游戏录制到底没有播出,刘宇知道时,已经是很久之后的事了。
他拿着手机翻阅当时的评论,发现清一色全是观众在辱骂节目组。
偶尔穿插着一两条神秘兮兮的爆料,说是因为赞多不敬业,当场离开,才导致游戏没有录制下去。
又被赞多的粉丝骂了个狗血淋头,说他张嘴就来,营销号真会编。
刘宇看着看着,却想起后来的事。
后来也没什么稀奇,不过是他和赞多又像透明人一般王不见王。
有时候刘宇会怀疑,那个晚上是否只是自己一场空梦。
毕竟梦里的赞多居然说要和他一起赢。
决赛夜仿佛高考,期盼着,煎熬着,却梦一般就过去了。
结束的时候,仍旧没有实感。
淘汰的选手全部归位,大家被塞进两只大巴里,一路开去庆功宴。
有人在唱歌,起了头后变成大合唱,一车厢的鬼哭狼嚎,其中曾涵江最起劲,像打醉拳的沸羊羊。
薛八一坐在刘宇身旁问他:“出营了之后的日子要怎么过呢?”
刘宇冲他笑:“以前怎么过,以后就怎么过啊。”
薛八一却摇头:“不一样了,你知道的刘宇,不一样了。”
刘宇没有说话。
车子一路开到酒店,节目组果然豪气,包下整层宴会厅。
啤酒抱上来一箱又一箱,大家轮流去打圈灌酒,排好的席位全乱了。
刘宇抱着啤酒瓶笑,他喝酒也是那种内敛的样子,醉到脑袋都乱了,嘴角仍然有一点笑,看上去反倒比平时乖巧。
导师拖着赞多和甘望星上台表演节目,简直乱点鸳鸯谱,刘宇看着他两完全不合拍地手舞足蹈,现场的气氛反倒被炒向最高潮。
刘彰猛烈地鼓掌:“我最期待的画面出现了,我倒要看看是甘望星先学会跳舞,还是赞多先学会长沙话。”
一片混乱里,有人端着红酒过来碰杯,落座在刘宇身边。
他转身去看,便见是一个眼熟的执行导演。
他两没什么交情,如今刘宇也懒得敷衍,便没有理他。
导演也不着急,慢悠悠地抿完了酒,张嘴却对他说:“谢谢。”
他似乎确信刘宇能够听懂,扔下两个字就不再说话了。
台上赞多被甘望星逗笑,舞也终于跳不下去了。
刘宇看了一会儿,才说:“我不是在配合你们。”他说:“我和你们不一样,我只想他自由。”
执行导演惊讶地看向他:“你,”他顿了一下,不敢相信:“你是真的…”他不敢说出后半句。
刘宇却垂下眼睛,是的,人人都在做戏,计算利益,顺应炒作,连嚷嚷着磕生磕死的女孩子们也抱有清醒。
只有他动了真心。
执行导演似乎不太明白了:“既然这样,那你为什么还愿意听我们的躲开他。”
刘宇轻蔑地笑了一声,斜眼看过来时,眼下便有颗泪痣生动:“你们拦不住我,”他似乎有一些倨傲,可转瞬又低下头去:“拦住我的不是你们。”
而是那无尽滚滚的世俗。
刘宇说:“最好的舞者是自由的。”
“导演,”刘宇喊他:“你知道吗?我跳了十六年的舞,直到今天,偶尔有人提起我,最先议论的都是和舞蹈毫不相关的东西。”
“绯闻也好,八卦也好,娱乐至死,他们津津乐道,可我会难过。”导演愣住了,刘宇哽咽了一下,接着说:“连这些都能变成凌驾在舞蹈之上的标签,那你说,一个被男人喜欢的舞者呢?”
导演不说话了,答案不言而喻。
刘宇很平静,说出来的话却残酷:“要命一点,他会直接被断送职业生涯。”
刘宇摇了摇头:“我不要那样,”他说:“我要他一生顺遂,永不坠落,永远闪闪发光,永远自由,永远被爱。我要他远离这世俗的一切,”
“那世俗里包括我。”
他一向是个不与命运过分抗争的人,懂得适时的明哲保身,顺应天理。
可是这次,刘宇倔强地说:“我要强求,我偏要强求。”
就求他喜欢的人,平平安安,得偿所愿。
远处传来喧闹,是表演结束了,刘彰继续上去热场子,而赞多却跳下台,隐约朝他们的方向走来。
刘宇看着他渐行渐近的身影,猛地发觉他好像终于找到当初讨厌赞多的原因。
因为他强大,却天真。
他拿赤诚的眼睛看世间的一切,不计后果不顾代价地往前奔跑。
傻瓜一样,伤到自己。
刘宇并不怕流言蜚语,唯独怕一起面对。
他不能忍受那样的天真,被磋磨,被践踏。
也不能允许数十年的苦功,因为区区的萍水相逢,毁于一旦。
他不舍得。
他输给资本,输给世俗,也输给自己。
彻彻底底。
赞多一步步走到了他面前。
导演最后看了他们一眼,端起杯子走了。
面对面对望的两个人却充耳不闻,眼中只看见彼此。
赞多在刘宇面前蹲下来,仰头去看他:“你喝酒了。”
刘宇笑着纠正:“我喝醉了。”
也许是气氛热烈,也许是酒精作怪,刘宇怔怔地看着赞多抬起手来,摸上了自己的侧脸。
他的手指轻轻贴在刘宇的眼角,小心翼翼。
周遭山呼海啸,人群涌动,并没有人注意到渺小的他们。
熬过无数个日日夜夜后,他们终于偷偷藏起。
赞多专注地看着他:“刘宇,”他说:“你看呐,你这里也有一颗痣。”
他认认真真地问:“你说这是不是叫”他说出刚刚学会的成语:“命中注定。”
那究竟是什么意思,刘宇不愿去想,也不敢去想。
有人在倒数,声音好大,像是计算他们仅存的时间。
刘宇在赞多的视线中,逐渐败下阵来:“赞多,”他低下头笑了一下:“我们赢不了了。”
赞多还没明白他的意思,被远处导师喊了一声。
他懊恼地回头去看,就冲刘宇说:“等我一下,我马上回来。”
他踏着倒计时离开。
刘宇看着他的背影,突然大声地喊:“赞多。”
那个人便转过头来。
在一片欢呼声中,刘宇冲他笑起来,眼圈却是红的,他笑嘻嘻的,就喊:“听他们的,别靠近我啦!”
赞多没反应过来。
倒计时来到尾声。
全场一起大声喊出“三”
“二”
“一!”
“砰”得一声。
漫天的礼花从天而降,落在每个人头顶。
赞多看见刘宇最后对他说了一句话,便突然转身离开。
礼花纷纷杂杂,人潮汹涌澎湃,全变成具象的墙,阻挡着他。
赞多竭力拨开障碍,追了出去。
穿过层层阻碍之后。
他只看到茫茫夜色,没有刘宇。
他终于后知后觉地反应过来,那是拒绝,是逃避,是来自刘宇的最后通牒。
只对他说:
“赞多,岁岁平安。”
平平安安,得偿所愿。
刘宇20岁这年参加了选秀节目,小有名气。
春节的时候他回老家过年,三十晚上出门丢垃圾,竟然发现有狗仔偷拍。
他转头把这件事发到大微信群里。
好几个人跳出来大喊“羡慕。”
邵明明嫉妒到扭曲,泼他冷水:“人家可能只是想拍拍你今年有没有谈恋爱,有没有塌房罢了。”
刘宇不置可否,打字回他:“我可是很有职业道德的。”
后面好多人跟着附和,几乎刷了屏。
刘宇不再看了,坐到妈妈身边去剥橘子。
春晚的节目乏善可陈,刘宇看到好几张眼熟面孔,出于工作上的合作关系,拿起手机拍了电视屏幕,给对方发过去,片刻后收到回应,寒暄了一阵。
过了一会儿,有个小品开始演出。
电视机传出阵阵笑声。
刘宇转头去看,却见爸妈早就睡着了。
他们往年,都是要守岁到凌晨的。
刘宇默不作声地看了一会儿,起身关了电视,又从卧室抱出被子给父母盖上。
然后走到阳台上去发短信。
大概都是些新年到,好运来,除夕之夜祝福到的废话。
群发到工作伙伴的手机上。
他倚在栏杆上吹冷风。
远处有孩子在玩烟花,流光溢彩地,闪烁成阳光下波光粼粼的洋浦港。
刘宇觉得有些奇怪,他在春天里想家乡,却又在家乡想念起海花岛的春天。
他的人生,总是不合时宜。
又过了一会儿,手机闹钟响起,打破荒凉的寂静。
刘宇掏出手机来看,已经二十三点五十九分。
他眨了眨眼,打开微信,踩着点往一百多人的大群聊里发了个红包。
零点钟声响起,他的消息在同时发送。
刘宇说:“岁岁平安。”
那些领了红包的兄弟便也回他:“岁岁平安,新年快乐。”
刘宇从上往下看了一遍,最后收起手机。
新的一年也就来了。
这一年,刘宇二十一岁了。
到了夏天的时候,刘宇在北京给一个庆典站台。
恰好遇到高卿尘在同一个文化厅做宣传。
他们结束后匆匆见了一面。
高卿尘和他在双男主的海报面前合影,刘宇又把这张照片发到微博上,帮他宣传新戏。
他们略微寒暄了一会儿,大多是问几句近况,再聊一聊从前的事。
这个词说出来的时候,两个人都愣了,高卿尘摸着后脑勺感叹:“明明感觉还是昨天的事,原来已经那么久了。”
久到可以被称为从前。
刘宇就笑笑:“久到你普通话都这么好了。”
高卿尘的中文进步好多,如今再交谈,已经和普通人没什么分别。
他一向聪明,学得很快,不像有人,结结巴巴过了那么长时间,都说不完整一句话。
高卿尘有些不好意思:“我真觉得选秀的事,就跟昨天一样。”他说:“真的,好多事我现在都记得特别清楚。”
“比如你梦游居然是睁着眼的,我半夜醒来真的很怕你会摔倒。”
“比如邵明明在宿舍偷偷藏手机看电视剧被工作人员抓住,好一顿臭骂。”
往事桩桩件件,他记得好清楚。
逗得刘宇笑起来。
过了一会儿,助理过来了,提醒高卿尘时间紧迫,他们还有场子要赶。
高卿尘冲刘宇抱歉地笑,起身要走,步子却又顿住了。
刘宇正不明所以的时候。
就见高卿尘转过头来跟他说:“刘宇,”他语气平缓:“我又想起一件事。”
刘宇不说话,耐心地听他讲。
“你还记不记得我们抢宿舍的那天晚上?”
刘宇当然记得。
就听高卿尘神色抱歉地说:“那天晚上回宿舍后你睡着了,赞多来找过我,他要我带给你一句话。”
刘宇张了张嘴,没有说话。
高卿尘的面容逐渐和别的什么重合起来,一眨眼,他又听到北纬十九度的海浪声。
“赞多说,对不起。”
“他食言了,没能和你一个宿舍。”
确实是微不足道的一句话。
就算当年听到,其实也没什么用。
刘宇笑了笑,就说:“没关系。”
说给高卿尘,也说给海花岛上迟到的阳光。
年终,刘宇上了春晚。
他在一档歌舞节目里镶边,陀螺似地转圈圈,正脸拍下来不过五秒的镜头。
像他这样的艺人,台上还有好多个。
刘宇下了台,收拾好东西准备离开。
有个工作人员上来拦住他,那姑娘好心提醒:“零点大家还可以上台一起迎接新年的,搞不好还能有镜头,你要不要等一等?”
刘宇就笑了,他感谢姑娘的好意,又说:“不用了。”
北京的冬夜好冷,风像刀子一样刮在脸上。
刘宇打开手机,看到零星几条是认识的朋友发来微信,配图是那五秒钟的他,祝贺他事业更进一步,又说了几句场面话。
他又倔强地看了一会儿,像是在等什么,可也没有等到什么。
司机开车拉着他往机场狂奔,不是回家,而是赶下一个剧组的活动。
车子风驰电掣,在无人的大道上不管不顾地向前冲。
刘宇靠在车窗上,眼前的高楼林立,霓虹闪烁,交织成海,全落在他的眼睛里,却又飞速地后退,离开他的视野。
都变成一去不返的过去。
叮咚一声,他的手机闹钟响起来。
刘宇这才打开微信,慢条斯理地群里发了四个字,踏着零点的钟声,一起发送出去。
“岁岁平安。”
刘宇二十四岁生日的前几天上了微博热搜。
他那时正在横店一个剧组里拍戏,古装剧,小成本,他演武艺高强的痴情男二,吊威压的时候落地不稳,摔了一跤,还好并不严重。
但剧组敏锐,嗅到机遇,将他包装成骨折病人送进医院,各大营销号首页上,轮流挂着照片,全是他包成粽子一般的腿。
刘宇点进热搜去看,热门评论下面有关切的粉丝,更多是一头雾水的路人,纷纷问起这人是谁。
他的粉丝便拉出履历,一条条向人家安利,数据转了一条又一条,热度高居不下。
罗言来看他时,已是事发的第三天。
他们这两年很少见面,逢年过节时才会社交软件上互相寒暄。
罗言坐在床边给他削苹果,说一些无关痛痒的小事。
刘宇咬着苹果听他说话,间歇里插上一两句话嘴,他们还算融洽。
过了一会儿,罗言突然说:“对了,”他有点兴奋:“上个月我去深圳参加比赛时,遇见了力丸。”
刘宇动作一顿,转头看他。
就见罗言有点不好意思:“只是我是选手,他是评委。”
他说完又觉得奇怪:“就是力丸都来了,赞多却没来,还挺让人惊讶的,我问力丸的时候,他说赞多已经很久没有来过中国了,不可能没有活动方邀请他的吧?”
刘宇握着苹果的手指逐渐捏出青白颜色,窗大敞着,风就吹了进来,空荡荡的,落不到实处。
刘宇笑了笑,却只问:“你又去参加选秀啦?”
罗言讪讪地应了一声:“一个街舞比赛。”
总是这样的,人生漫漫,有人周而复始寻找出路,有人一往直前抛却过往。
有人困顿其中,有人头破血流。
没有什么是正确的答案,不过都是看那一刹那的取舍,因缘际会,各吞苦果。
刘宇就点了点头,真心实意地说:“加油啊罗言,祝你成功。”
晚上刘宇梦到奇异往事。
梦里的他还是二十岁,昏暗的走廊里,梦游一般地走向身处尽头的某个人。
大胆又愚蠢,直冲冲地,就往人家怀里撞。
那被他当成抱枕一样的人像是呆住了,一动都不敢动的。
良久之后才伸出手来拍了拍他的头发。
刘宇看了一会儿,突然觉得好笑,那是他最好的二十岁,年轻,热烈,满怀憧憬,一腔孤勇。
可惜梦是假的,人是假的,情也是假的,都是假的。
他在二十岁时,和对方并不算相熟,也自然不会自作多情到投怀送抱。
于是身在其中,却很清晰地认识到,眼前这一切,都只是黄粱一梦。
庄周梦蝶,自欺欺人。
早晨八点的钟声吵醒了他。
刘宇睁开眼睛,便看到澄澈天光。
他床边的柜子上摆满了鲜花,水果,礼物,蛋糕,大概都是粉丝送来的。
蛋糕做得很漂亮,漂亮到让人没法忽视。
令人大梦初醒,惊觉今天原来是他二十四岁的生日。
日历又翻过一页,逝者如斯夫,不舍昼夜,他是山川中微不足道一粟,只有向前,不能回头。
导演和经纪人一起推门进来了。
经纪人拿起蛋糕鲜花旁的信件贺卡,问他怎么处理。
刘宇看了一眼,就说:“先收起来吧。”
导演跟他报喜,就说这次热度很好,他们这部剧未播先红,已经有两个平台过来接洽,询问刘宇什么时候能返组拍戏。
你看,人真奇怪,明明知道他没得选,偏偏都要来问他。
装出一副大度的样子。
刘宇就笑了笑,懂事且敬业:
“随时可以。”
隔年古装剧播出,撞上几部大IP的改编剧,反响并没有大家想象中的好,但好在也不算平平。
刘宇作为主创,被平台邀请参加一个影视行业的颁奖礼。
来宾名单上有曾经的导师名字,刘宇做完妆发,去休息室跟导师打招呼。
导师年初有部现实题材的电影上映,风头正劲,和几个制片人导演聚成一团,聊得火热。
刘宇进去鞠躬问好,看到导师眼中闪过茫然,好半天后才反应过来。上前跟他握手:“好久不见啊,”他热情体贴:“最近怎么样?”
并不提名字。
曾经的刘宇或许是不能明白的,但现在的刘宇不会。
他明白导师也并非故意,即使是他,现在也不能流畅地记起曾经每个人的名字。
甚至,连长相也模糊了。
导师已经足够周到。
他也不能不知好歹。
刘宇扯出微笑来和导师打太极,一推二就,说到自己最近在放假,待在家里看剧本,闲来无事的时候练一练功。
沙发上坐着的男人是舞台总监,听到这话来了兴趣,问起他专业学的是什么,有什么拿手的剧目。
最后他说:“再过两个月,我在地方台有中秋场晚会要办,舞蹈节目里还差两个没选好。”
导师看起来很高兴的样子,并不介意做个顺水人情:“我们这孩子当年在节目里跳得可好了,”他转头问刘宇:“能不能给各位老师展示一下?”
刘宇点点头,从善如流:“当然好。”
27岁的七夕,一直跟着刘宇的助理姐姐要回乡结婚了。
他给对方包了个大红包,私人宴上喝得酩酊大醉。
经纪人遮遮掩掩把他塞进保姆车,生怕让狗仔拍下,偶像失格。
刘宇整个人陷在椅背里醒酒,刘海散下来,挡住了他的眼睛。
城市的灯光落在他身上,像是有了具象,令人心生僭越,以为能够徒手摘光。
窗外行人匆匆,有情侣牵手路过,一家三口站在喷泉前合照,更多的人形单影只,夜色里奔跑,一转身就消失在茫茫人海中。
刘宇看了一会儿,忽然开口打破寂静:“第七年。”
经纪人怔住了,转头问他:“什么?”
刘宇微微抬起下巴来,微妙的居高临下,几分得意:“我说,这是第七年了。”
经纪人一头雾水:“小宇”,他啼笑皆非:“你在说什么啊?”
刘宇理直气壮地转过脑袋去,不理他了:“我喝醉了。”
像是怕对方不相信似的,他又重复了一遍:“表哥,我醉了。”
喝醉的人说的都是假话,不能当真的。
经纪人有些无奈:“好好好,你喝醉了。”
他拿出iPad来看邮箱,十来份简历一一扫过去,筛掉一批之后问刘宇:“你想找个什么样的新助理?”
刘宇头也不会:“都行。”
他向来不执着这些。
经纪人“嗯”了一声,便给看中的几个人发去面试通知。
过了半天,刘宇像是想到了什么又喊他:“哥,”他说:“不要找年纪太小的。”
他言之凿凿:“我还不想被喊哥哥。”
他状似无意地抱怨:“我还不想老。”
经纪人有点无语,还是说“好”。
新助理精明能干,是个女孩,处女座,有洁癖,做起事来条条有理,和刘宇一边大。
初次面试时,喊他“小宇”。
刘宇觉得很满意,二话不说就把人给留下了。
第二年他到贵州参加真人秀节目,农家小院里劈柴烧火,烟火缭绕,熏得他狼狈不堪。
助理匆匆过来跟他说,他父亲上礼拜申请提前退休,资料已经审批完毕,明天就是退休仪式,打电话来问他能不能回去参加。
刘宇和节目组商讨到半夜,亲自推荐了接替人选,赔了钱道了歉,天还没亮时,坐车越过云贵的绵延山川,往家的方向赶。
他这一年很少着家,到小区门口时,有种奇异的陌生感。
仪式结束,刘宇扶着父亲回家,突然发现小区墙头上探出一枝杏花来。
又到春天。
父亲突然平静地说:“我跳不动了。”
刘宇一怔,说不出话来。
父亲又拍拍他的手,开玩笑一般:“以后这个家,你就是顶梁柱了。”
他自以为是的拒绝和抗争其实都没有用。
兜兜转转,那命运般的未来,还是落到他肩上。
刘宇想起小学课本上学过的《城南旧事》。
原来他同林海音一般,都早不是小孩子。
他已经不是二十岁,不再嘚瑟,不会抱怨,再也没有胡闹。
他们都要长大。
而花都要落下。
春去冬来,迎来送往,枯荣之间,便又是一个三年。
晚上刘宇下了节目,拿起手机一看,就见妈妈发来最新照片,是她站在粉色花海前,眉眼弯弯地看镜头,一笑和他七分像。
妈妈到了这把年纪,仍旧有些岁月不曾败美人的味道。
刘宇笑了笑,回一个“点赞”过去,抬手将手机收回兜里。
远处有几个学员推推搡搡地过来。
为首那个被推出来做代表,害羞地朝他笑,就问:“老师,能不能跟您合影?”
刘宇一愣,点头说好,便被几个大小伙子团团围住了。
闪光灯亮起,他熟练地扯出笑容。
学员们都很高兴,有人拿发照片当借口,见缝插针加上他的微信,自以为高明得很。
刘宇恰好点进聊天页面,被人看见他母亲照片,有个学员发出感叹:“刘老师,”他语气惊讶:“你和伯母好像啊。”
刘宇一怔,低头去看学员发来的照片。
照片上的他在笑,眼角便牵扯出一些细小的纹路。
学员们大都是十七八岁的年纪,恭恭敬敬地喊他老师。
这一年,总台一档选秀节目邀请刘宇来做评委,他言谈温润,专业上又一针见血,因此热度大增。
入行以来,挣扎混沌十来年,总算是有了成绩。
台上的选手,千篇一律的一个样子,连自我介绍都套路化得让人犯困。
终于有学员大概做足功课,壮着胆子向他提问:“那刘老师觉得,我们现在的比赛,和您之前参加的比赛有什么不同吗?能不能分享一些好的建议给到我们?”
刘宇尚且没有说话,倒是旁边的评委激动起来,惊诧地问他:“就你还参加过选秀啊?”
他声音好大,身后编导都觉得不妥。
刘宇却体贴地笑,不动声色地带过话题:“一看您就不关注我,不但参加过还不止一次呢。”他轻描淡写地说了些公式话。
总算没有让场面太过尴尬。
他从前并不是这样的人,他还年少时,拿温润如玉的外表四处骗人,开口才能被察觉出端倪来。
邵明明说他,棉里有针,冰下藏火。又倔强,又好强。
雪里寒梅,铮铮傲骨。
千万次跌倒,仍旧不服输。
晚上刘宇开车回家,路上接到薛八一来电。
小区快到了,刘宇挂了电话,把车子开进地库。
薛八一那边支支吾吾地说:“刘宇,”他说:“我要结婚了。”
他说:“我妈亲戚介绍的,谈了两三个月了,大家都觉得挺合适的。一直没来得及告诉你。”
刘宇一怔,忽然反应过来他们都是三十岁的年纪了。
结婚生子,成家立业,都是这个年纪无比正常的话题。
只是那是薛八一,那是曾说过“我没有最后一次,我只有下一次”的薛八一。
那样的薛八一,不属于结婚生子的草草归途。
黑暗的地库里,刘宇说不出话来。
他既不能虚伪地说恭喜,也不能强迫自己送上祝福。
他了解薛八一,就不能像昭昭大众那样敷衍他。
最后他也只是说:“你决定了就好。”
他们短暂地沉默了一会儿。
薛八一忽然说:“刘宇,”他说:“今天之前我从来没想过这件事,可就在刚刚那一刻,我突然有了种很奇怪的直觉,如果我的直觉是真的话,我认为这件事,我有必要告诉你。”
刘宇笑了一声:“什么事啊,这么严肃。”
薛八一就说:“六年前,你受伤住院的那天,赞多打电话找过我。”
那是跨越重洋的来电,急切地传递到他这里。
“他问我,你在哪里。”
时间忽然格外缓慢,每分每秒都是煎熬。
刘宇仿佛网络延迟,好几秒后才反应过来薛八一的意思。
他突然一把推开车门,跳下车,风一般朝着电梯间跑去。
他的心跳从未那样快,仿佛天地之间,初生一般地用力活着。
电梯被占用,刘宇呆了一会儿,突然推开楼梯间的门发足狂奔。
他扶着门框到了六楼,气喘吁吁。
他伸手去开门,连拿钥匙的手都在抖。
房间有两扇门,一间用来当卧房,另一间堆满粉丝的信。
刘宇发疯一般在其中翻找起来。
那夹杂着过去风雪的信件,便落在了他面前。
刘宇面无表情地打开,就见里面是歪歪扭扭一行字。
写“生日快乐,岁岁平安。”
他看了一会儿,仍旧是没什么表情的。
肩膀却一点一点,抖了起来。
少年不识愁滋味,爱上层楼,爱上层楼,为赋新词强说愁。
如今识得愁滋味。
只言片语,诉尽离愁。
旧时光像破碎图片,逐渐拼凑还原全貌。
那是十九点钟的晚霞,二十来岁的赞多,伶仃路灯下的他。
是他十年来,不愿承认和懂得的,汹涌爱意。
刘宇在三十岁这一年,姗姗来迟地懂得了二十岁那年,赞多说过的话。
他说,刘宇,我们可以一起赢的。
欲说还休,欲说还休,困在相思下。
刘宇默不作声地看了一会儿,突然掏出手机来给经纪人打电话:“表哥,”他开口瞬间,居然哽咽:“我要去日本。”
经纪人像是没大明白:“你说什么?”
刘宇却不管不顾了。
他跑到卧室,拉开抽屉,掏出身份证和护照,抬脚便往外走。
经纪人大概听到响动:“刘宇,你干什么,你冷静点好不好!”
他喊:“日本那么远,你去做什么?谁陪你去?你想清楚再出发行不行?!”
刘宇却说:“我就是想得太清楚了。”
“我就是想得太清楚了,哥。”
太清醒,太冷静,太懂得失,才会错过,才会心甘情愿放走希望。
清醒到愚蠢。
十年,整整十年的岁月,都像是在这一刻爆发了。
刘宇背上包,像个勇士一样投入茫茫夜色,说出来的话却又孩子气:“我要去日本,现在就要去,多远都要去,一个人也要去。”
他的声音带着颤抖,近乎成了一种哀求:“哥,让我去见他吧。”
周旋盘桓整十年,他还是吐露出二十岁时,就已经无法掩饰的真心。
求求世俗,让我爱他。
飞机滑过云层之上的时候,刘宇缓慢地将这十年整理了一遍。
回首再看,他才突然惊觉,原来记忆中那些最生动深刻的东西,仍与十年前的海花岛息息相关。
他从前并不在乎,也并不能在乎,唯恐爱意深远,被点点滴滴牵扯壮大,因此刻意避开,竭力压制,不问,不想,不寻找,把一切都交给时间磨灭。
可事实是即使在这样漫长的空白里,他原来也一分一秒都没有忘记过。
那些从前他竭力不去想的事情,反倒随着时间的推移,越发清晰。
比如初舞台上赞多看向他的那个眼神,比如摄影棚台阶上单膝跪地的那个身影,再比如庆功宴上那个僭越了的拥抱。
桩桩件件,无声告白。
从前是他自己压抑,自己克制,如今他不再强行上锁。
那些蛰伏在平静海面下的洪水猛兽便倾巢而出,叫嚣地将他吞噬,一想就疼,连骨头都在痛。
到了此刻,他其实后怕,他与赞多,好像频率不同的曲线,短暂地相交再长久地告别。缺席彼此的生命,都已经太长时间,他又该怎样面对那一无所知的漫长苍白。
以微笑还是眼泪?
刘宇这才猛然察觉,他与赞多,满打满算,也不过一起度过了四个来月。
原来其实赞多在他漫长的人生中,也只存在于那短短的一瞬。
居然让他念念不忘这些年。
飞机在名古屋机场降落。
刘宇走到大厅,发现有人举着牌子在找他。
他以为是同名同姓,绕过路就要走。
那举着牌子的女孩却突然拦住了他。
那女孩黑发,月牙似的眼睛,笑起来几分眼熟,拿不太标准的中文问他:“刘宇吗?”
刘宇一怔。
就见女孩自顾自地确定了:“你肯定是,我哥哥说的没错,一见到你,就能认出你来。”
她说着,抬起手来,指了指刘宇的左眼:“你看,你眼睛这里,也有一颗痣。”
那是好久之前的某一天,有人喝到酩酊大醉,却小心翼翼地来摸他的眼睛,就说:“刘宇,你看呐,你眼睛这里,也有一颗痣。”
刘宇动作一颤,问:“你是谁?”
那女孩便笑起来,跟记忆中的样子更像了一些,她伸出手来:“我姓宇野。”
“是赞多的妹妹。”
“他让我来等你。”
赞多的家在名古屋港附近,出门不远就能看见大海。
刘宇和妹妹乘名港线回家,一路从日比野坐到终点站。
妹妹抱歉地跟他解释,赞多正在美国完成拍摄工作,接到消息已经尽快赶回来了,希望他不要介意。
刘宇当然不会介意。
他客套地跟妹妹笑,一路并肩回去,言辞都礼貌周到。
心里却兵荒马乱。
真的到了门口的那一瞬间,刘宇几乎想逃。
可他身体和灵魂打架,一步都挪不动,像根木桩一样钉死在了原地。
门从里面打开了,“吱呀”的声音好像恐怖片特效,让他直接停止思考。
面容姣好的女人出现在他面前,她保养很好,举手投足间有种日积月累的精致:“刘宇吗?”她用英语询问,伸出手来:“我是赞多的母亲。”
刘宇好半天才找回了自己的声音,如梦初醒般地握手:“您好,阿姨。”
他诚惶诚恐。
宇野夫人请他到客厅坐下,妹妹又端上了红茶饼干来,处处都是日式家庭的作风。
刘宇端着茶杯抬头去看,便见眼前有堵照片墙。
他闲来无事便挨个看起来,目光滑到某一张时,却突然石化一般呆在了原地。
宇野夫人循着他的视线去看。
那照片上大概是十来岁的赞多,和另一个男人一起站在一起,冲着镜头笑。
那个男人,似曾相识。
刘宇不自主地就站了起来,他缓步走到照片前,像是透过它发现了一个天大的秘密,就怔怔地说:“赞多曾经问我,这个男人叫什么名字。”
隐约的猜想在他心中翻涌,刘宇几乎有些入神,旁若无人地说:“那时我还取笑他,怎么会连这么著名的演员都不知道。”
那是他状态最差的时候,压力又大,梦里都是黑的,每晚都怕。
有人拿一个拙劣的借口来当挡箭牌,黑暗中悄悄潜入,只是为了安慰他一句,他居然也没能发现。
原来不止是他一个人瞒过世俗,那些日子里把爱意辛苦藏起。
赞多最爱他时,连触碰都要偷偷摸摸,对视都要小心翼翼。
刘宇的肩膀有一些抖,他咬紧了唇,不至于发出声音来。
妹妹手足无措地站在原地,不明白这个漂亮的哥哥,怎么会因为一张照片,一下子崩溃成这个样子。
她求助般地去看母亲。
宇野夫人盯着刘宇的背影看了一会儿,她的眼神,一片明镜。
她终于缓步走上前去,站到刘宇的身边。
宇野夫人神色平静,和刘宇形成鲜明对比:“早上的时候,赞多打电话回来,要我们去机场接一位客人。”
“我印象里,赞多很少有那样失态的时候,孩子们的爸爸是个非常严厉的人,赞多从小就被他教育得非常守规矩,从出生到现在,这大概是他第二次,没有对我说敬语。”
她转头去看刘宇:“你知道第一次是什么时候吗?”
她的声音很温柔,吐字也清晰,墨落纸卷一般,将刘宇所不知道的,赞多的十年,说了个干干净净。
“赞多他,一向是家里,最阳光开朗的孩子,小时候练舞被他爸爸用铁棍椅子教训,也只是抱怨一两天那样。”
“后来他去中国参加选秀节目,老实说我也从来没有担心过。可事实是,四个月后那孩子回来,完全像是变了一个人,整天整夜地只会把自己关在房间里练舞,很少说话,经常会看着海面发呆。”
宇野夫人停顿了一下:“后来几年的舞蹈比赛他像发疯了一样地参加,工作也是,忙的时候,甚至一两个月都不会跟家里通话,大大小小的活动,他像是要填满自己的时间。可是,唯独来自中国的工作邀请他全部都拒绝了。”
“大概就是那时候起,我知道了,我的儿子在躲一个人。”
不仅仅是在躲那个人本身,也是在躲开一切跟他相关的东西,包括那些会想起他的时间。
所以拼命练舞,拼命工作,都是要麻木自己。
“后来有一年,他打了一通电话,突然就一声不吭地跑去中国。”
“再回来的时候,他第一次没有跟我说敬语,直接就在我面前哭了出来。”
那是六年前的赞多,意气风发的年纪,却在母亲面前哭成了个孩子:“怎么办啊妈妈,”他把脸埋进手掌里,眼泪却顺着指缝落了下来,啪嗒啪嗒落到地板上:“我什么都做不到啊。”
阻止不了他的受伤,不能陪伴在他的身边,连这份爱意,也是在为对方带来麻烦。
赞多想起蹲守在医院楼下的那些记者,此起彼伏的闪光灯,都是黑暗里的眼睛,要所有人无所遁形。
他们都是世界画布里的演员,被人生种种绑架着前进,眼睁睁目睹一切发生,又无能无力。
比如当年的分离,十年的隔阂,以及如今,要被迫放弃的爱情。
他们的爱意分明无人知晓,又分明全世界都在阻止他们相爱。
人,在资本、社会、任何一个群体面前的力量都实在太渺小。
都说不要在意世俗,可他们又不是孤芳自赏的花,连舞都本就是为了跳给世俗看。
其他的,更不值一提。
宇野夫人看了一眼面前已经泣不成声的男人,将儿子当年的最后一句话说了出来。
赞多的声音,也就穿过六年的风和雨,落在了刘宇耳朵里。
那是六年前的赞多,终于妥协,终于放弃,终于和年少的梦和解。
终于说:
“我不能再爱他了。”
赞多赶回来的时候,已经到了傍晚。
大半个夕阳悬在海面上,把天空和海都染成瑰丽的红色,像二十岁那年曾见过的火烧云。
刘宇站在阳台上往外看,便见赞多穿了件白色衬衫,连妆发都没来得及卸,像所有古早小说里的主角一样,无所顾忌地朝他的方向跑来。
风吹起他的衣角和发梢,轮廓都被夕阳染得绯红,每一寸都在发光。
是刘宇平生所见的,最好看的一个画面。
他那样急,三十好几的人变回个毛头小子,狼狈又慌张。
宇野夫人站在刘宇身后,控制不住地有些颤抖:“去见见他吧,”她像是妥协,又像是请求:“去见见他吧。”
刘宇回过头来,走到她面前。
在宇野夫人还没有反应过来的时候,就轻轻地抱住了她,像抱住自己的母亲:“不要难过了,”刘宇声音温柔,在房间里回荡:“我把他还给你。”
宇野夫人一瞬间便瞪大了眼睛,不敢相信一样,反应过来之后,她也就轻轻地,轻轻地抱住了面前同样痛苦了十年的年轻人:“对不起。”
半晌后,他们共同听到玄关传来声音。
刘宇轻轻地放开了手,与赞多的母亲擦肩而过,一步一步地向楼下走去。
他走得很慢,内心却很平静,原来他那么多年苦苦坚守的,不过想要一个答案,一旦得到确定,便已然满足。
人不能够太贪心,这就够了,他已经知足。
刘宇一步步地走了下来,那等在门口的男人便抬起头来。
四目相对,穿过风,冒过雨,十年春秋更替,他们就落在了对方眼里。
赞多脸上并没有什么表情,就只定定地看着刘宇,没有波澜一般。
可刘宇认出了他的眼睛。
那曾经热烈看向自己的双眼,是灼烧的红,撩人的风。
时到今日,仍旧不曾改变。
刘宇便笑了,他语气有种淡淡的抱怨:“怎么回来得这么晚。”
他口气轻松,仿佛对于他们来说,这不过是极其平常的一天。
仿佛,他们从未分离。
赞多便上前了两步,走到楼梯前站定了,仰起头来,只看着刘宇:“工作耽误了一些时间,抱歉,”他说:
“让你久等了。”
刘宇低头看他,语气很淡:“我真的等了好久。”
赞多说:“我知道。”
夜色渐沉,落日的最后一点余晖混杂着墨蓝的夜色,像打翻的油画颜料,做一层纱,温柔地落在了他们身上。
好像神在怜悯受苦众生。
晨昏交替之际,时间的缝隙里,他们得以重逢。
妹妹悄悄从二楼房间探出头来看,一瞬间觉得,那个画面简直像动漫里才见过的瑰丽场景。
刘宇微微转过头看了一眼外面,便说:“你再陪我走一走吧。”
赞多就说:“好。”
刘宇便笑了起来,从来都没有的高兴样子。
他并不问赞多现在的中文怎么这么好,也不问他工作怎么样,生活是否顺利。
他们的时间宝贵,向天偷来的一点,不要大张旗鼓,不要肆意浪费。他现在只想,简简单单,就跟喜欢的人待在一起。
这样就够了。
刘宇便踏下楼梯,迈出许多年前,未曾迈出的那一步。
轻轻地,轻轻地,将手放在了赞多的掌心。
他走进光里。
他们并肩往外走去。
妹妹怔怔地看了一会儿,反应过来的时候,居然发现自己眼睛酸胀,有些想哭。
她看着那对背影,忽然觉得奇怪。
他们分明从未在一起,却又像是比任何人,都深刻地爱着。
白首如新,倾盖如故。
天色彻底暗了下去,月亮被高高悬起,一点星辉全洒在寂静海面上,浮光跃金,静影沉璧。
路灯亮着微弱的光,偶尔有路人经过,也是低头不语。
晚风吹起刘宇的发梢,赞多牵着他缓慢地往前走。
说来俗气,有一瞬间刘宇在想,也许这条公路永远走不到尽头,那也很好。
他想着想着,便笑了一声。
他抬头去看赞多,视线一寸寸地从眉骨往下扫:“谁告诉你我要来的?”
赞多说:“薛八一。”
刘宇轻嗤了一声:“他说你就信,你就不怕我骗你。”
赞多却突然转头看他:“你不会的,”他很肯定:“刘宇,你不会的。”
刘宇沉默了一瞬,也点了点头:“你说的对。”
事到如今,他已经没有什么好瞒着他的了。
刘宇大大方方地坦白。
他就是喜欢宇野赞多。
赞多察觉到他的视线,便微微低下头来问:“你在看什么?”
刘宇十分坦亮:“你,”他直球得要命:“我在看你。”
他轻轻地说:“我想看久一点,就能记得久一点。”
赞多便笑了,带着他的手指,贴上了自己的脸颊:“那你可以直接摸一摸,”他理直气壮:“肌肉记忆会更持久。”
刘宇气笑了。
你看,他真是忘了,赞多向来是装成无害动物的行动派、野心家。
与外表反差得厉害。
刘宇突然发觉,赞多并没有变,哪怕容颜会被岁月摧损衰败,他还是那个二十岁的宇野赞多,怀揣着一颗滚烫的心,用力地爱。
可刘宇却老啦。
刘宇轻轻拂过赞多的眉眼,鼻梁,唇角,手指最后停顿在他的右眼下方,轻轻地摩挲那粒跟他如同复制粘贴一般的眼下痣。
说来好笑,这幅模样与他记忆里一模一样,半点都找不出差错来,原来他一直记得那样深刻清晰。
刘宇长长地叹了口气,下定决心一般,终于说:“再让我任性一次吧,赞多,”他定定地看着赞多:“天亮之后我就做回他们的刘宇。”
他一笑,眉眼里有了那个红衣少年的影子:“再陪我跳一次舞吧。”
赞多便攥紧了他的手指,微微侧过头去,低眉敛目地,亲吻他的掌心:“好。”
深夜的海洋人迹罕至,码头的风撩起刘宇的衣摆。
月光下,路灯下,他双臂舒展开来,像赞多曾经见过的那样。
风中的鹤鸟。
自由又美丽。
刘宇忽而转过头来看他,月亮和海洋都映在他的瞳孔里,他的眼睛亮得惊人,顾盼神飞。
赞多便像多年前那样,心脏剧烈地跳动起来,他迎了上去,再次将自己缠绕进刘宇的生命。
这大概是两个顶尖的舞者,所拥有过的最简陋的舞台。
没有音乐,没有观众。
月亮来做灯,海浪谱成歌,风声出卖心动。
刘宇的手臂又缠上赞多的肩膀。
故事的开头,是西装拨弄了他的水袖。
故事的结尾,是刘宇看向了宇野赞多。
好像多年前一样的,刘宇扶住了赞多的衣领。
不像多年前那样的,刘宇一把扯着赞多的领子,将他拽到自己面前,拉近了,呼吸都相融在一起。
他们终此一生,能拥有彼此的时间都太少太少。
不过那样短短的一瞬,抵死地缠绵,绝望的浪漫。
清冷的月色落在他们身上,染白了发梢一般披霜戴雪。
刘宇听到了来自心口的风声,又涩又疼。
他痛到忍不住了,终于凑上前去,蜻蜓点水的吻,落在赞多的唇上。
那是从春天复苏的心跳,是迟到多年的回应,是他二十岁时已经刻在骨子里的本能。
是他的爱。
刘宇像个孩子一般,胡乱地去拽赞多的衣领,他攥得那么紧,像是要把自己揉进对方身体里。
眼泪,便顺着他的眼角,落了下来。
“赞多,”刘宇喊他的名字,他说:“我心里,已经过了一辈子了。”
我早已在脑海中,与你共度一生。
人间共白首,一瞬便一生。
赞多没有说话,只是更加用力地抱紧了刘宇。
他从未拥有过,却早已失去的,刘宇。
“在飞机上的时候,我一直在想,我是为了什么,跑来日本。”刘宇轻轻地说:“听你妈妈跟我说完你的这十年后,我好像就想通了。”
他剖心定论:“赞多,原来我是来,”
“放弃你的。”
赞多的身体微微战栗起来,他想说话,开口却尝到喉咙血腥甜味。
脱胎换骨一般的痛。
但其实赞多自己也明白的,他与刘宇之间,已是千山万壑,再如何努力奔跑,都跨越不了的距离。
他们到了这个年纪,人生到了这般地步,要一起活下去的,便不只再是爱情。
刘宇既是刘宇,也是国内顶尖的舞者,也是别人的儿子,别人的偶像,未来或许还会是别人的丈夫、父亲、祖辈。
柴米油盐、人情世故,人间琐碎统统困住了他们。
如今横隔在他们之间的,已经不仅仅是资本的喜好和世俗的偏见,而是逆向而行、背道而驰的一整个人生。
是整整十年隔阂带来的山高海堑。
他们都不是二十岁了。
赞多不说话,刘宇便知道他也是明白的。
明白十年不同的人生际遇,足以让每个人变得面目全非。
两条相交线,注定无法平行地往前走。
都说事在人为,可有些事,偏偏无能为力。
他们不知究竟拥抱了多久,久到海水的潮意都打湿了衣服的睫毛,冷风吹到额头都发烫,仍旧不愿放手。
他们之间,好像永远是存在时差的,最开始,是分宿舍时的慢了一步,后来是决赛舞台上的阴差阳错,到最后,点点滴滴积攒成无法逆流的漫长岁月。
一时之差,就是永恒。
天亮了,海天一线间泛出一丝鱼肚白。
太阳缓缓地醒来,唤醒明天,也尘封过去。
光照到他们身上,又烫又亮。
刘宇慢慢地、慢慢地放开了手。
他站起身来整理了一下头发:“赞多,”他语气平淡,却像海风呜鸣:“我得走啦。”
到这一刻,赞多忽然意识到,原来他这一生之中坚持最久的事,除了跳舞,就是喜欢刘宇。
他的骨中骨,心头血,融进身体里的共鸣。
如今亲手握着刀,剖开心,活生生地剜离割舍。
而他只有顺从,握着他的手对准心口。
刘宇笑了笑:“赞多,再见。”
他说:“往后,岁岁平安 。”
距离刘宇上一次说这句话,已逾十年。
赞多明白过来,刘宇是在同他告别。
他不会再见他了。
人生如棋,取舍之间,必有得失。
他们都要选择对方的未来,就不能参与对方的未来。
赞多也笑起来,灿烂得像初次见面,眼睛却是通红的:
“刘宇。”
我的刘宇。
“岁岁平安。”
生生不见。
说到最后一句,他的眼前已经模糊,也就看不见那人远去的身影,只听到一个声音和自己的重叠到一起,交织缠绕,变成同一句话:
“我爱你。”
永远爱你。
二十岁的赞多属于二十岁的刘宇。
三十岁的赞多属于春天里的过去。
三十岁的刘宇什么都没能拥有,只在回程的飞机上做了一个梦。
梦里春暖花开,北纬十九度的阳光永远灿烂,少年人不会老去,朝气蓬勃地留在春天里。
杏花疏影里,吹笛到天明。
春天的时候。
赞多想去刘宇的家乡看杏花。
刘宇食言了。
————
觉得不好看就点叉,不要骂我。
依旧送给我喜欢be的朋友。
个人关于INTO1的一些推文
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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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炀失忆了
昨天晚上应酬,原炀喝了很多,彭放好不容易才把他弄回家,一时没把人看住,电梯门还没开,那倒霉玩意就一头往电梯里栽,砰的一声撞上了门,那声响彭放听着都觉得痛,看他没摔破头也没多在意。
彭放自己喝的也不少,头晕呼呼的,把人交到顾青裴手里就回家了。
原炀醒来的时候头痛欲裂,从来没有一次喝醉会这么难受,他怀疑彭放那小子趁他喝醉打了他脑袋一棍子。
感觉到手被压麻,难不成胳膊被那小子枕了一晚上?原炀气不打一处来,抽回手狠狠推了推身旁的人,“滚你丫的。”
“别闹,今天周末不用起早。”顾青裴昨晚被醉鬼折腾了一晚上,原炀189的大个子,费了不...
昨天晚上应酬,原炀喝了很多,彭放好不容易才把他弄回家,一时没把人看住,电梯门还没开,那倒霉玩意就一头往电梯里栽,砰的一声撞上了门,那声响彭放听着都觉得痛,看他没摔破头也没多在意。
彭放自己喝的也不少,头晕呼呼的,把人交到顾青裴手里就回家了。
原炀醒来的时候头痛欲裂,从来没有一次喝醉会这么难受,他怀疑彭放那小子趁他喝醉打了他脑袋一棍子。
感觉到手被压麻,难不成胳膊被那小子枕了一晚上?原炀气不打一处来,抽回手狠狠推了推身旁的人,“滚你丫的。”
“别闹,今天周末不用起早。”顾青裴昨晚被醉鬼折腾了一晚上,原炀189的大个子,费了不少劲才把他弄到床上,又给他脱衣服擦身子,累出了一身汗,凌晨三点才睡,这会迷迷糊糊的也没听清原炀说了什么。
听见陌生的声音,原炀猛得睁开眼,揉了揉浮肿的眼皮,不可思议地看向身旁的人。
男人背对着他,被子褪到了腰间处,墨色的真丝睡衣勾勒出完美的身体线条,单薄的肩胛骨往下是纤细的腰身。细碎的发丝凌乱地垂在额前,皮肤白皙双唇殷红,精致的半边脸陷在枕头里,呼吸均匀。
这人长得真好看,原炀不自觉地喉结滚动,随后被自己的想法吓了一跳,回过神来,这哪是彭放!
他环顾四周,这不是他家,周围的一切都很陌生,包括床上熟睡的男人。
努力回想昨晚到底发生了什么,可喝醉后的一切他都想不起来了,包括他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
掀开被子,看见自己全身只穿了一条内裤,几乎一丝不挂地和一个陌生男人睡了一晚,顿时感觉到一阵恶寒,他和他最好的哥们彭放都不会脱了衣服睡一张床……
京圈有钱的纨绔子弟很多都玩的很开,男女通吃的也不在少数,昨晚应酬的陈总就是个双插头,还叫了几个鸭子陪酒。
这男人大概也他妈是鸭子。
原炀心烦得很,不管睡没睡,他一个直男和一个鸭子躺一张床就够膈应的了。
他急于求证,压着怒火将熟睡的人一把拉起来。
顾青裴很久很久没被这么粗暴地对待,瞬间清醒过来:“你发什么疯。”
“昨晚我和你睡没睡?”
“没有。”这王八蛋不知道发什么疯,使这么大力气,把他手都拽疼了。顾青裴满脸怒容:“松手!”
原炀松了口气,这才放了手,但还是恶狠狠地盯着顾青裴:“我为什么会在这里?”
顾青裴轻轻戚了一下眉:“酒还没醒呢?彭放送你回来的。”
“彭放?”原炀再次回想昨晚,可是想到脑袋疼得快爆炸都想不起来,头疼得眉心紧皱。
顾青裴看他难受,心里也一抽一抽的,放软了语气:“让你喝那么多,头疼了吧,过来我给你揉揉。”
手还没触碰到,就被狠狠地拍掉。
“别碰我。”原炀警惕地看着他:“我衣服是你脱的吧,你脱我衣服干什么?”
顾青裴看着自己垂在半空的手,心里有些难受,原炀从来不会这么对待他:“你身上都是酒味臭死了,不给你扒了怎么睡……你闹什么呢。”
“你谁啊你,别他妈用这种我和你很熟的语气跟我说话。”
“原炀!”顾青裴低声喝到。不管他是宿醉没醒还是闹小性子,他都无法接受这样对待他的原炀。
“你不配喊我的名字。”原炀已经完全把他当成小鸭子了,做这行这么赚钱吗,这个房间的装饰品看起来都不便宜:“这是你家?”
“你说什么?”顾青裴感觉到不对劲,原炀虽然有时候像个小孩一样,但从来不会跟他开这样的玩笑:“你不认识这里?你……不认识我?”
原炀狐疑地看着他:“你谁啊?”
顾青裴看了他半晌,知道他的表情不是装出来,慌了神:“原炀,你别吓我……你,你什么都不记得了吗?我是顾青裴。”
“顾 青 裴?”原炀一个字一个字重复着,脑子里对这个名字一片空白:“我不认识你。”
顾青裴脸刷的一下白了,原炀不认识他。
他慌忙联系了原家的家庭医生,医生没到的时候两人在房间里大眼瞪小眼,原炀坐在床上,对顾青裴充满敌意,顾青裴不敢靠近,心里乱成一团,既担心原炀,又因为原炀不认得他感到难过和不知所措。
过了半小时,医生终于来了。原炀认得这是自家的家庭医生:“秦医生?”
“大少爷,你认得我?”
“废话,你在原家这么多年,我怎么不认得你。”
秦医生看了看顾青裴,又问:“少爷,你认得他是谁吗?”
原炀摇摇头:“不认识。”
秦医生又问了很多问题,包括原炀的家人朋友以及一些以前发生过的事,除了与顾青裴相关的,其他一切原炀都记得。
顾青裴听着他们的对话,脸色越来越难看,强忍着才没有推门而出。原炀什么都记得,独独把他忘记了,他心痛得犹如心里在滴血。
看着顾青裴伤心欲绝的神情,原炀莫名感觉自己做错了什么一样,心里很不痛快,不耐烦地说:“你问我这些干什么,我到底怎么了?”
秦医生替原炀检查了身体,发现他头部有一小块肿起:“可能不小心撞到脑袋,造成的短暂性失忆,忘记了一些事情。”
秦医生看了顾青裴一眼,不忍再说重话,安慰道:“不用担心,或许睡一觉明天就想起来了,去医院做个详细检查比较好。”
秦医生陪同他们去医院拍了片,结果一切正常,脑袋除了肿起,没有其他损伤。顾青裴松了口气,这是最好的结果了。
离开医院的时候,顾青裴看着原炀:“你跟我回去还是让秦医生送你回原家。”
原炀犹豫了一下,还是问了:“我一直住你家?我们什么关系?”
“我们家。”顾青裴静静地看着他,纠正道。他知道原炀不是故意忘记自己的,但还是忍不住怨他,特意加重了语气:“你听清楚了,我们是一对,情侣,恋人。”
“不可能。”原炀满脸不可置信,虽然他意识到自己与顾青裴关系匪浅,但只以为顾青裴和彭放一样,是他关系很好的哥们儿。他一个直男,怎么可能和男人在一起。
顾青裴红了眼圈,看了他一眼,独自上了车。他和原炀定下心来在一起之后,从来没受过这样的委屈,心里难受得无法呼吸。
原炀被他看得心慌,一时间不知道怎么办才好。
一旁的秦医生无奈地摇摇头:“大少爷,我建议你马上跟顾总回去,不然你会后悔的。”
原炀点点头,跟着顾青裴上了车,不知道为什么,他潜意识里也觉得自己应该这样做。
一前一后进了家门,顾青裴什么也没说,自顾自进了厨房,原炀看着厨房里忙碌的背影,感觉陌生又熟悉。
他想到了什么,拿起手机给彭放打了个电话,好一会对方才接通。
原炀单刀直入:“昨晚我喝醉了,你把我送去哪里了?”
“你家啊,你醉成那样我费了不少劲才给你送回去,你个傻逼还一头撞电梯门上了哈哈哈,怎么?顾青裴把你扔出去了?”
原炀没理会彭放的嘲讽,又问:“顾青裴是谁?”
“你媳妇儿啊,脑袋撞坏了?不可能,八成酒没醒,毕竟你爱他爱得死去活来,忘了谁都忘不了顾青裴。”
挂掉电话原炀心情复杂,他好像真的遗忘了很重要的事情,可就是想不起来。
“过来,吃饭。”顾青裴虽然生气委屈,但还是做了原炀平常爱吃的菜,和原炀在一起后,顾青裴就变得很懒,偶尔下厨一次原炀一定全部都吃光,现在原炀根本不记得他,看着一桌菜心里很不是滋味。
吃过饭后,顾青裴在沙发上看书,原炀坐在另一头看电视,两人相隔了一米多的距离。
顾青裴忍不住叹了口气,平常的原炀恨不得时时刻刻和他黏在一起,最喜欢枕着他大腿玩游戏,平时觉得太腻歪,现在却很想念那份甜蜜。
到了睡觉时间,顾青裴以为原炀不会和他睡一起,还给他整理了客房的被褥,谁知道原炀也跟着他进了房门,洗过澡之后穿戴整齐地上了床。
顾青裴哭笑不得:“你习惯脱衣服睡觉,这样睡得着吗?”
原炀扭扭捏捏地盖上被子:“没……没事。”
原炀紧绷着身体,背对着顾青裴,两人中间宽得能再睡一个人。他本来打算睡客房,却鬼使神差地跟着顾青裴进来了。
“我冷。”顾青裴看着原炀冷漠的宽背,心里难受得厉害:“你平时不这样的。”
顾青裴声音很轻很轻,情绪里夹带着委屈,像是在撒娇一样,原炀心里酸酸软软,不知道怎么形容:“我平时怎么样?”
“转过来。”
原炀听话地转过身,黑暗里仍然看得清顾青裴欲泛泪光的眼睛。
顾青裴主动靠过去,脸埋在原炀的肩窝里,感受到原炀身体一僵,依然抬头吻了他的喉结:“抱着我。”
原炀依言伸手搭在顾青裴的腰间,怀里的人很香很软,他感觉到身体某处有抬头的迹象,大气都不敢出。
不知道过去多久,他听到了顾青裴均匀的呼吸,才敢睁开眼睛,用眼神细细地描摹着他的脸,情不自禁地偷了一个吻。
第二天是工作日,顾青裴顺应生物钟醒来,原炀的手环在他腰间禁锢得死死的,他使了点力气都没掰开。
“别动,再睡一会。”原炀感受到身上的衣物,觉得不舒服,嘟囔着:“媳妇儿,你怎么不帮我脱衣服,难受死了。”
“你记起我了?”顾青裴瞪大了眼睛,期待地看着原炀,原炀刚才这语气和他平时耍赖皮的时候一模一样。
原炀沉寂了一会,猛地睁开眼,脸上写满了愧疚和自责:“我……对不起……媳妇儿。”
看他这样子,顾青裴就知道原炀恢复记忆了,他本来打算等原炀想起来以后,就好好惩罚一下这个敢忘了他的王八蛋,可此刻却只想紧紧地和他拥抱。
他害怕连拥抱都要他求来的日子:“你不准再忘了我。”
原炀心疼顾青裴脆弱的样子,却也沾沾自喜:“顾青裴,原来你这么爱我啊。”
“嗯,我比我想象中还要爱你。”
“我也比你想象中还要爱你。”
假如男团向老婆们提分手(1)
日常作死。(ooc致歉)老梗了。。。
今天,邵群他们几个聚在一起,准备好好喝上一顿。为什么能出来喝酒呢?那是因为自家老婆都被人约出去了。。
正玩的尽兴,旁边有对小情侣腻腻歪歪从那吵架,其中男的还对女的说了句“分手吧!”,就头也不回的走了。
只剩下那女的在一旁痛哭。
喝的脸有点红的邵群突发奇想,一时嘴快,说出来了震惊众人的话。
“你们敢不敢跟你们家几位提分手?”
众人一愣,连邵群也愣住了。
赵锦辛急忙把手附在邵群额头上,
“也没发烧啊!”
邵群一脸嫌弃地拍掉赵锦辛的手,“去去去。”
“我就问你们,敢不敢?”
洛羿觉得邵群大概不...
日常作死。(ooc致歉)老梗了。。。
今天,邵群他们几个聚在一起,准备好好喝上一顿。为什么能出来喝酒呢?那是因为自家老婆都被人约出去了。。
正玩的尽兴,旁边有对小情侣腻腻歪歪从那吵架,其中男的还对女的说了句“分手吧!”,就头也不回的走了。
只剩下那女的在一旁痛哭。
喝的脸有点红的邵群突发奇想,一时嘴快,说出来了震惊众人的话。
“你们敢不敢跟你们家几位提分手?”
众人一愣,连邵群也愣住了。
赵锦辛急忙把手附在邵群额头上,
“也没发烧啊!”
邵群一脸嫌弃地拍掉赵锦辛的手,“去去去。”
“我就问你们,敢不敢?”
洛羿觉得邵群大概不会再作死,于是他说,
“如果邵总开个头,我们大家就敢。”
其他人也纷纷点头。
结果邵群还真拿起手机拨通了号码............
众人:艹了。
一旁的家住团们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坐在一起闲聊着。
这时,李程秀的手机铃响了。
李程秀慌忙拿起手机,接通电话。
“喂,邵.......”
“李程秀,分手吧!”
李程秀呆住了,眼泪瞬间落下来。在李程秀旁边坐着的温小辉眼睛瞪的大大的。
“邵...邵群。你....认,认真的吗?”
其他人也察觉出了不对劲,扭头一看,李程秀已经哭成了泪人。
邵群也慌了,没想到开个玩笑老婆哭了,刚想解释,手机就传来了温小辉骂人的声音。
“艹你妈的邵群!TM有病啊?要分也是李程秀甩了你,你算那颗葱?!你活腻歪了?TMD有病吧?!”
邵群鼓膜都快震碎了,把手机丢一旁。
众人听后都往洛羿那边看。
洛羿不慌不忙地喝了口水,“我弃权。”
那旁的温小辉骂完就把电话挂了,喘着气看着李程秀,黎朔微微抱住李程秀。
“邵群就是个傻逼,别理他!”
李程秀点点头,早已泣不成声。
顾青裴的手机不合时宜地响了起来。
顾青裴尴尬地笑了笑,拿起手机一看,
原炀?
顾青裴微微眯眼。
“嘘--我好像知道怎么回事了。”
其他人转过头看向他。
顾青裴接通电话,打开免提--
“顾青裴,分手吧!”
果然是这样,顾青裴挑挑眉。
李程秀和其他人都愣住了,过了一会儿才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事。
温小辉气得抢过李程秀手机,直接把他和邵群所有的联系方式拉黑了。
顾青裴也决定治治原炀,于是他轻轻咳咳嗓子。
“王哥。”
其他人:???
原炀:????
“顾青裴!你现在在哪?你是不是跟王晋在一起呢?赶紧回来!别让我过去抓你回.....”
“呵。”还没等原炀说完,顾青裴就挂了电话。
众人给他鼓了鼓掌。
此时的原炀是非常懵。
顾青裴跟王晋在一起??大半夜的在王晋那??还叫他王哥???
“艹!”原炀闷闷地缩在一旁点起一根烟。
邵群想笑却又笑不出来,因为他现在和原炀一样!都被老婆抛弃了!!
原·十分委屈·炀与邵·非常后悔·群
就在他们犹豫谁再打电话的时候,俞风城主动提出自己想打。
说实话,他还挺好奇自己的小白公主听后会是什么样的反应。
邵群急忙说,“别!别打!不然...............”
还没等邵群说出“小英子会骂死你的”这句话,俞风城已经拨出去了。
..............还从来没见过这么急着作死的人。
另一边的白新羽一开始还以为俞风城不会打过来,结果自己的电话就响起来了。
简隋英和白新羽的眼睛都暗了暗。
“喂,白新羽,分手吧!”
白新羽翻了个白眼。
“分就分,到时候我再找一个胸大美女馋死你!你TMD..........”
简隋英一把抢过电话。
“你TMD是不是活腻歪了?!俞风城你TM说分就分?老子好不容易把白新羽交给你,你TM说抛弃就抛弃?你脑子有坑是不是?核辐射啊你!你跟那个李老二简直是一个德行!真的是服了你了,欠揍是不是?哎我说你........@%#!!#@%##”
俞风城默默地放下手机。
邵群幸灾乐祸地笑了笑。
哈哈哈哈哈,知道什么叫做“不听老人,啊呸,老哥言,吃亏在眼前吗?”
俞风城挂也不是,不挂也不是,只得静静地听着简隋英骂。
等简隋英骂到消气,俞风城才敢挂电话。
“我手怎么这么欠.............”
李玉听完简隋英骂后,幽幽地说:“我还是弃权吧,我怕简哥喘不过气来......”
宫应弦:“还有我!我也弃权!谁会这么傻去作死!”
邵·傻到作死·群,原·傻到作死·炀还有俞·傻到作死·风城陷入了沉思......................
当直男宿友毫不避讳地拉gay宿友搓澡1
同宿舍有一个1,喜欢长的柔柔弱弱的偏中性的男孩子,同宿的直男都是体育生,各个人高马大。
因为知道这个1不好他们这口,体育生们平常就也不避讳着他,在他面前换衣服,拉着他一起去搓澡。
天天看着同性的肉体,1实在受不了了,对体育生们说,“我好歹也是个gay啊?!”
“啊对对对”体育生敷衍地说道,然后又问1“能不能帮我搓一下后背?”
1看着体育生纹理清晰的后背,感觉荷尔蒙在围绕着他,只能无奈地伸出手接过搓澡巾,帮体育生搓洗够不到的地方,心里庆幸自己不好这一口。
1不仅喜欢长的偏中性的男孩子,自己也不是那种人高马大的类型,属于穿衣显瘦脱衣有肉。夏天体...
同宿舍有一个1,喜欢长的柔柔弱弱的偏中性的男孩子,同宿的直男都是体育生,各个人高马大。
因为知道这个1不好他们这口,体育生们平常就也不避讳着他,在他面前换衣服,拉着他一起去搓澡。
天天看着同性的肉体,1实在受不了了,对体育生们说,“我好歹也是个gay啊?!”
“啊对对对”体育生敷衍地说道,然后又问1“能不能帮我搓一下后背?”
1看着体育生纹理清晰的后背,感觉荷尔蒙在围绕着他,只能无奈地伸出手接过搓澡巾,帮体育生搓洗够不到的地方,心里庆幸自己不好这一口。
1不仅喜欢长的偏中性的男孩子,自己也不是那种人高马大的类型,属于穿衣显瘦脱衣有肉。夏天体育生们邀请他出去打篮球基本上都会被拒绝,1看着外面炙热的太阳,想着只有他宿舍这些一根筋的傻瓜才会这么热出去被太阳暴晒,他还要把自己捂得白皙一点去勾搭小奶0呢,虽然到目前为止也没勾搭上。
打完篮球一身热气回来的体育生们一进宿舍门,感受到空调的冷气就舒服地慰叹出了声,随手脱下被汗浸湿的篮球服,穿着一条裤衩在宿舍里晃来晃去,坐在床上的1不小心瞥见他们赤裸的胸膛,急忙撇过眼睛。
“你们怎么什么也不穿啊!”1努力把视线集中在手里的手机上,不去回想刚刚看到的一大片小麦色的肌肉。
“怕什么”体育生怕1看不清似的还趴到他的床前,“你不是不好这口吗?”
“对啊”底下的体育生们也在起哄“你不是喜欢那种,长的柔柔弱弱的男孩子吗”
“我们又不是”
“对啊,你不是个1吗?”
“这都不敢看”
1在舍友们的善意起哄声中,脸上的红晕染到耳后,他也无法反驳,因为他确实是喜欢那种偏中性的男孩子,特别是像小奶狗那种。他以前对舍友们这种人高马大的类型完全提不起性趣啊!
为了避免自己在这荷尔蒙过浓的地方呆久了连喜好也变了,1决定趁着寒假放假把东西都运回去,春节回来的时候先住在外面,暂时搬出宿舍一段时间,等找到他心仪的0再做打算。
于是这几天1趁舍友们不在的时候悄悄地收拾自己的行李,为什么要趁他们不在呢?1不知道,但他的第六感隐隐地在给他警告,再不搬出去也许就会发生什么不可控的事情。
只是不巧,有一天晚上1正在收拾行李的时候,被突然回来的舍友撞个正着,舍友一号看到1在收拾行李也没想什么,毕竟马上就要放假了,提前收拾行李也很正常,只是1看到他后支支吾吾的行为引起了他的好奇。
“你怎么和老鼠见了猫一样,难不成是在做什么坏事?”
本来只是随意的一句打趣,但看到1不自然的神情后舍友一号意识到有什么不对劲,于是舍友一号不顾1的阻拦,打开了1收拾大半的行李箱。看着里面的东西,舍友一号沉默了一瞬。
1也被这氛围压抑得不知道说什么好,最终还是舍友一号先开的口“你收拾这些,是想把全身家当都带回去?”
明明像是玩笑话,但舍友一号的语气一点也不轻松,反而像压抑着什么似的,不知道为什么,1居然感到一股莫名的愧疚。
1把这不知名的情绪抛到一边,但也不好意思把自己好像对舍友有感觉的事情说出来,于是下意识地撒了个谎,说自己有心仪的0了,下学期可能要搬出去和他一起住。
“你喜欢他?”舍友一号的眸子里黑沉沉的,压得1快喘不过气。1被舍友一号高大的身躯压在身下,下意识地咽了咽口水,从嗓子眼里挤出一个小小的“嗯”
舍友一号笑了起来,但这比刚刚更让1感到害怕了,1感觉自己的心砰砰砰地跳,快到似乎要破体而出。
1的下巴被舍友一号捏住,不是很重,但让1无法逃脱“你个小没良心的”
1下意识想反驳,但被舍友一号阴沉沉的脸色吓得说不出话来,他不敢深入思考舍友一号说这句话的意思,只能嘟囔着试着用手推开舍友一号。
恰好这时,久久不见去拿东西的人回来的舍友们一齐涌了进来,一进来就看到舍友一号堵着1。
“这是怎么啦?”舍友二号走过来打破他们之间诡异的气氛,用手拽开用身躯困住1的舍友一号“你们要打架啊?”
明明危险解除了,但1的心里不祥的预感却始终没有消减,反而随着人数的增多愈演愈烈。
舍友三号凑过来,看着1脸上被捏出的痕迹皱了皱眉,问舍友一号“你干什么呢?”
“我干什么”被舍友二号拉走后就再也没有说话的人嘴角扯了扯“你不如问问他想干什么”
1还没来得及说话,舍友一号就替他告诉剩下的舍友们“他找到心仪的对象,准备搬出去和人家一起住呢”
话音刚落,1看着舍友们看过来的视线,吞了吞口水。晚秋,他怎么觉得,事情大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