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原著里马尔福一家的结局
先说结论,在原著里,伏地魔倒台,马尔福一家是全身而退的,没有死刑,没有监禁,没有没收财产,过挺好。Draco在有些二设的同人文里可太惨了,每每上来就家破人亡,穷困潦倒,备受欺凌,还要自轻自贱,坐以待毙,心疼。有原作背景下的文请推荐一下,有钱有自尊那种,谢谢。
马尔福家算伏地魔手下,战后会被怎样处置,在大战结束后十九年之间的时间里,马尔福家会是什么境况,因为好奇又把原著拿出来翻了翻,想了想。结果上面已经说了,原因,只要还是“正义”在统治这个巫师世界,只要还是现代文明法制社会,依法办事,马尔福家就不会是重刑。为了让他家惨把HP变成枉法或者恶法社会.....好吧,有心了。不过重构世界是大工...
先说结论,在原著里,伏地魔倒台,马尔福一家是全身而退的,没有死刑,没有监禁,没有没收财产,过挺好。Draco在有些二设的同人文里可太惨了,每每上来就家破人亡,穷困潦倒,备受欺凌,还要自轻自贱,坐以待毙,心疼。有原作背景下的文请推荐一下,有钱有自尊那种,谢谢。
马尔福家算伏地魔手下,战后会被怎样处置,在大战结束后十九年之间的时间里,马尔福家会是什么境况,因为好奇又把原著拿出来翻了翻,想了想。结果上面已经说了,原因,只要还是“正义”在统治这个巫师世界,只要还是现代文明法制社会,依法办事,马尔福家就不会是重刑。为了让他家惨把HP变成枉法或者恶法社会.....好吧,有心了。不过重构世界是大工程,要做到逻辑自洽,自圆其说不容易的。比如,玩这种难道不是Lucius强项?刚直不阿的他没办法,腐化堕落利欲熏心的他还没办法吗?或者战争英雄们如何自处呢,他们能感知到世界和他们的正义已背道而驰了吗,是同流合污还是再次反抗?
罗琳的HP世界的量刑先用Sirius Black 做个参考吧。
Sirius Black 当年被指控杀害三名巫师以及一条街十几个麻瓜,且作为伏地魔党羽,判决是监禁,都不是死刑,所以才有后面的越狱什么的。也没有没收家产,至少房子没人动吧,不然咋留给potter呢(我还特地看了下他有没有平反......没有。不过没收财产本来也不会发生,这个巫师世界罗琳是参考了现实构建的。)。他都不死不剥夺财产,Malfoy一家更不死不剥夺财产。
先说Draco。 他不是战犯,没有恶贯满盈,没有罪无可恕,把他置之死地的法条不存在。
1、他确实未成年
2、他确实被逼的
3、他手上没人命
4、他客观上确实包庇掩护了救世主
基于以上四点,他的判决不会重的,坐牢是不会坐牢的,毕竟harry potter还是“正义”战胜邪恶的儿童文学,打败滥杀、歧视的黑巫师的正义之师就不可能做伏地魔才可能做的事,比如不看证据,只凭纹身、出身什么的就重刑伺候。不然这黑白还有什么意义?伏地魔死了,魔法部继承他的纳粹风格,出身定罪,滥用私刑,像话吗?
补充:5、之前我忽略了一个可能被误会的很重要的点。食死徒通过Draco修好的消失柜进入学校是在六年级的6月30日,目的大概就是对付邓布利多。除了老邓校长和Snape联手做戏设计了自己的死,以及食死徒死了一个,无其他死亡。突袭之后就撤了。霍格华兹大战发生在七年级的5月2日,时隔快一年,也不是通过消失柜。白巫师方包括学生及家长死亡人数50。这是两件事。不是说Draco修消失柜没有造成后果,但是把一年以后的伤亡算他头上,觉得他双手鲜血罪该万死什么的,也不是那么回事。Draco的任务纯是伏地魔对Malfoy家的惩罚,也没有真指望他,他因为父母性命受到威胁不得不做。这是包括harry potter都明白的。抄段原文吧,Draco跑了以后Harry看到失去统领,孤单的二跟班,想起Draco,对他产生了一丝同情。不管如何解读,原著的哈对德的看法并不是仇视的杀人凶手。
“Over at the Slytherin table Crabbe and Goyle were muttering together. Hulking boys though they were, they looked oddly lonely without the tall, pale figure of Malfoy between them, bossing them around. Harry had not spared Malfoy much thought. His animosity was all for Snape, but he had not forgotten the fear in Malfoy's voice on that Tower top, nor the fact that he had lowered his wand before the other Death Eaters arrived.
Harry did not believe that Malfoy would have killed Dumbledore. He despised Malfoy still for his infatuation with the Dark Arts, but now the tiniest drop of pity mingled with his dislike. Where, Harry wondered, was Malfoy now, and what was Voldemort making him do under threat of killing him and his parents? ”
再说水仙。
1、她不是食死徒
2、没杀人伤人
3、在非常关键紧急的情况下掩护了救世主
4、一定程度上也是被逼迫
她的罪名大概属于包庇罪吧,犯罪分子亲属,没有主动举报投案那种,可是有立功表现哦。
只有Lucius麻烦比较大,食死徒核心圈,然而罗琳都早替Malfoy家想了退路。
第七部一开始,Lucius的魔杖就被伏地魔拿走了,痛失作案工具。接着在Malfoy庄园,potter抢走了draco的魔杖,水仙把她的给了draco用,要进行恐怖活动都没有了条件。最后决战夫妻俩净顾着找Draco了,其他啥没干。他只要不杀人,一切好说。本来他在队伍里也不是杀戮担当。
然后罗琳在pottermore 令我吃惊的补充了Lucius的结局。他因为帮忙抓食死徒有功,都没入狱。
Abraxas’s son, Lucius, achieved notoriety as one of Lord Voldemort’s Death Eaters, though he successfully evaded prison after both of Lord Voldemort’s attempted coups. On the first occasion, he claimed to have been acting under the Imperius Curse (though many claimed he called in favours from high-placed Ministry officials); on the second occasion, he provided evidence against fellow Death Eaters and helped ensure the capture of many of Lord Voldemort’s followers who had fled into hiding.—— pottermore By J.K. Rowling on Aug 10th 2015
在看到这个之前,Malfoy家在伏地魔死后的描写我是有点奇怪的。“Along the aisle between the tables he walked, and he spotted the three Malfoys, huddled together as though unsure whether or not they were supposed to be there, but nobody was paying them any attention. ”全部人都在庆祝,三人抱一起,无人过问。看多了被清算,我就想,这啥好机会,还不跑,外国逍遥去呀。结果,是战前已谈好了吧,可以不用跑呢。
Lucius都不坐牢,那Draco更不用了。罗琳都没舍得让这一家子家破人亡。有安慰到,刑责适度才有社会公正,我还是在这样的世界比较有安全感,感谢罗琳。
我理解为了发展某种剧情,硬要把Draco置于绝境,好走天神降临,英雄救美之类的路子,但是,原作不这样。一个两个这样二设新鲜,都这样,就无趣了。现在看过原著的比例大概比早年更少些,整多了造成错误印象,以为Draco就是这么罪恶,就是该受到这样的惩罚,于是糟践起来更理直气壮、理所当然,那Draco这个瓜被拉得就属实有点惨了。
不是这样的哈,Draco并不罪大恶极,好好过日子呢。这个原著十九年后其实也可为佐证。他的状态就是很“正常”。正常的娶妻生子,孩子到年纪也正常的送去霍格华兹。和主角团遥遥点头示意的礼节性的关系。
顺便,十九年后其实有点信息量。先抄段原文,其他人着墨不多,主要是Ron。
"If you're not in Gryffindor, we'll disinherit you," said Ron, "but no pressure."
"Ron!"
Lily and Hugo laughed, but Albus and Rose looked solemn.
"He doesn't mean it," said Hermione and Ginny, but Ron was no longer paying attention. Catching Harry's eye, he nodded covertly to a point some fifty yards away. The steam had thinned for a moment, and three people stood in sharp relief against the shifting mist.
"Look who it is."
Draco Malfoy was standing there with his wife and son, a dark coat buttoned up to his throat. His hair was receding somewhat, which emphasized the pointed chin. The new boy resembled Draco as much as Albus resembled Harry. Draco caught sight of Harry, Ron, Hermione, and Ginny staring at him, nodded curtly, and turned away again.
"So that's little Scorpius," said Ron under his breath. "Make sure you beat him in every test, Rosie. Thank God you inherited your mother's brains."
"Ron, for heaven's sake," said Hermione, half stern, half amused. "Don't try to turn them against each other before they've even started school!"
"You're right, sorry," said Ron, but unable to help himself, he added, "Don't get too friendly with him, though, Rosie. Granddad Weasley would never forgive you if you married a pureblood."
我看出了什么?
1、对斯莱斯林和纯血的偏见依然存在着,不过斯莱斯林和纯血的地位也依然如故,和以前差不多,和平共处,有所隔阂;
2、Ron知道Draco的小孩叫什么,意味着首先是有所关注,其次有获取信息的渠道,要么略有交道,要么就Malfoy家的事情会被公开传播,依旧名人;
3、Ron叫小孩 小 Scorpius,口吻其实还挺亲切的,关系至少是缓和的;
4、Ron第一次见 Scorpius,已经好朋友—结婚一条龙联想到了,我觉得吧,潜台词 :1) Scorpius长得可爱,人之常情,要是一个歪瓜裂枣小孩,你根本不会担这个心; 由于Scorpius是Draco 翻版,Draco 长得也可爱;2)Malfoy家的社会角色没问题,还是那句话,人之常情,如果对方和你真天差地别,根本不会考虑这种可能性。不过他真是想得有点多。
5、主角团里对Draco的关注度还是harry potter为先。Ron先看到Draco一家,然后首先跟harry示意。他把draco开膛破肚一次,从火场救出一次,draco母子冒生命危险说谎救他两次,关系就不可能是陌路了。我其实不明白罗琳干嘛给Draco加戏。他真的大约是唯一一个要面对撕扯,抉择,进退两难的了。罗琳对主角团的优待之一是他们的正义之路绝无需摇摆。所以说伏地魔是多么蹩脚的反派,窝里横啥呀,不是爱折磨麻瓜,咋不去把Hermoine的爹妈抓了,然后让她干点啥(嗯,拿活下来的男孩来换),会怎么样?
作证什么的我本来不觉得是啥感天动地的特殊待遇和恩德,因为那是调查审理的必须过程,是责无旁贷的事。作为和食死徒直接接触的亲历者,不为任何人都必然且应该如实讲述经历。后来想,主角团真的可以拒绝是吧,如果Draco的律师(他会有律师吧,不会连个辩护的都不给吧)要求他们做证。但是他们是巫师,干嘛依赖证人口述?可以抽Draco自己的记忆,摄魂取念,吐真剂来一遍,什么事实都清楚了。除非这个法庭本来就想整他。黑暗的HP,还是不要了,怕怕。(人凌驾法律之上,随意践踏他人是非常可怕和绝望的。如疯县。)按逻辑来说,调查取证程序是要存在,那还是请harry potter做个证吧,说话有分量,那肯定。
好啦,就是说Draco 依然是漂亮又有钱的体面纯血,就这样谈个恋爱好不。
补充一点罗琳对Draco 的想法:I imagine that Draco grew up to lead a modified version of his father’s existence; independently wealthy, without any need to work, Draco inhabits Malfoy Manor with his wife and son. I see in his hobbies further confirmation of his dual nature. The collection of Dark artefacts harks back to family history, even though he keeps them in glass cases and does not use them.
我构想Draco成长为他爹的改良版,财务自由,无需工作,继承马尔福庄园,和妻儿一起生活。爱好收藏黑魔法物件。
老师不介意而且还和我聊隐藏点真的人太好了!
感谢感谢!!!@Elsipeth 老师为我做的视频!!
太感动了,我的吊画竟然会被老师看上,它出息了!×
望乡台配的太好了,太好哭了呜呜呜呜呜。这个铃声简直是配到我心里了,我画的时候满脑子都是铃铛的声音。
下面就来说说我的故事情节吧。其实很简单的,估计有很多宝贝们猜出来了。
简单来说就是
铃响,入梦,铃动,梦醒。
来说说彩蛋吧。
彩蛋就是第三张俩宝贝牵手的那一张,澄澄的发冠和麻花辫是渐渐消失的,由于我上色太废,就是可能有点看不出来,大家可以往后翻看线稿。
这个意...
老师不介意而且还和我聊隐藏点真的人太好了!
感谢感谢!!!@Elsipeth 老师为我做的视频!!
太感动了,我的吊画竟然会被老师看上,它出息了!×
望乡台配的太好了,太好哭了呜呜呜呜呜。这个铃声简直是配到我心里了,我画的时候满脑子都是铃铛的声音。
下面就来说说我的故事情节吧。其实很简单的,估计有很多宝贝们猜出来了。
简单来说就是
铃响,入梦,铃动,梦醒。
来说说彩蛋吧。
彩蛋就是第三张俩宝贝牵手的那一张,澄澄的发冠和麻花辫是渐渐消失的,由于我上色太废,就是可能有点看不出来,大家可以往后翻看线稿。
这个意思呢,有两种。
一是梦回年少,可醒来后呢,还能剩什么。
第二个意思呢就要换一条情节线来说。
由于是澄澄生贺条漫,所以第二条情节线是非常不可以的。所以我在生日之后说(?)
铃响,他看见了少年魏婴,和已逝的家人,魏无羡牵过他的手,拉着他走向年少。
他跟着他们走了。
他还是放心不下金凌,弥留之际他把自己的想说的话和对金凌的爱放进了银铃里。
轻点骂轻点骂,知道这条线不合适,所以被我否决掉了。其实条漫一开始是我想日常混更来着,没想到越画越鸽……就,嗯。
最最最最后,再次感谢@Elsipeth 老师剪的,外加配音真的好棒!!我爱您!!
【DH】青春期怪兽
青春期怪兽
1、
哈利波特的额发看起来太长了,在他低头往羊皮纸上写些什么时,刘海总是调皮地越过眼镜挡住他的视线。每当这时,他就会用左手把刘海拨到一边,偶尔思索得过于认真,就会用大拇指与食指捻几下头发。
哈利波特的眼镜度数并不是正好的,他习惯在日常生活中带着度数略浅一些的眼镜。所以有时候他看向远方的时候,会稍稍眯起眼睛才能看清。如此,在魁地奇比赛之前他会调试很久的眼镜,保证在高速飞行时能看到几十米以外的金探子。如果是哈利波特抓到金探子赢了比赛的情况,他要呆愣一会儿才能看清凑过来庆祝的格兰芬多队友到底是谁,因为他不是很习惯过于清晰的视野。
哈利波特吃饭的时候...
青春期怪兽
1、
哈利波特的额发看起来太长了,在他低头往羊皮纸上写些什么时,刘海总是调皮地越过眼镜挡住他的视线。每当这时,他就会用左手把刘海拨到一边,偶尔思索得过于认真,就会用大拇指与食指捻几下头发。
哈利波特的眼镜度数并不是正好的,他习惯在日常生活中带着度数略浅一些的眼镜。所以有时候他看向远方的时候,会稍稍眯起眼睛才能看清。如此,在魁地奇比赛之前他会调试很久的眼镜,保证在高速飞行时能看到几十米以外的金探子。如果是哈利波特抓到金探子赢了比赛的情况,他要呆愣一会儿才能看清凑过来庆祝的格兰芬多队友到底是谁,因为他不是很习惯过于清晰的视野。
哈利波特吃饭的时候喜欢从最右边的食物吃起,如果遇到不喜欢的,比如花椰菜,他会下意识地将不喜欢的菜往左边推。假使观察不仔细的话会以为哈利波特格外偏爱花椰菜,他特别狡猾地一直用叉子摆弄那些菜,好似真的吃了很多,连赫敏格兰杰也没发现他挑食。
哈利波特左腿要比右腿细一些,他站立的时候习惯将中心放在右边。哈利波特礼貌地微笑是抬起两边眉毛装作很感兴趣的样子,要是真的觉得好笑他是会皱着鼻子大笑的。哈利波特嘟起嘴是因为在发呆,没有其他意思。哈利波特一天要喝很多水,大部分时候不是因为渴而是由于害羞,拿着杯子可以盖住大半个脸。
这些事情德拉科马尔福都知道,他花了很多时间观察哈利波特,还为此写了一本笔记,如同这是他的一个学生暑期研究项目。不过,这个项目可绝对久于两个月,硬要说时间的话,好吧,他这样做已经四年七个月零六天了。要不是他找不到这本笔记了的话,德拉科可能把“哈利波特被告白的时候会故作正经,可耳根早就红透了,表情变得像是吃了什么酸东西一样。”这条写进笔记的。
德拉科得到这个结论花了三个小时。三个小时前他正坐在图书馆的另一边看书,和哈利波特差了好几个书架,这个位子能保证他从层层叠叠书架的缝隙之中正好瞥见波特。德拉科就坐在那个隐蔽的地方,目睹一个拉文克劳的男生坐到了哈利波特对面的位置上,压低声音和波特说了好多话。一开始波特好像很惊讶,慢慢得小动作就变多了起来,耳根变红,最后却是皱着眉头在笑。德拉科很好奇那个拉文克劳到底说了些什么才让哈利波特看起来那么怪,直到后来潘西过来八卦说哈利波特有了男朋友时德拉科才彻底想通。他坐在斯莱特林长桌旁慢条斯理地喝着最讨厌的南瓜汁,后知后觉地终于明白波特那个表情是什么意思,也终于明白为什么那个时候红头发与麻瓜种会坐在另外的地方假装看书还时不时笑嘻嘻地往波特那边瞧。
这一切都是有预谋的,他想。可是德拉科没想明白的是那样一个之前跟哈利波特没有一点交际的人是怎么做到这一切的。波特原来是那种、那种如果被告白的话就会答应的人吗?德拉科说服自己并没有觉得苦恼,他忽略了周身寒毛倒竖的不适感,沉下心又给自己倒了一杯黏糊糊的南瓜汁。
德拉科很想将自己的注意力重新放回面前的炸鱼条之上,他对炸鱼条一直保持着一种奇怪的情感,肯定不是讨厌,虽然他口头一直抱怨着这种英国传统而具有强烈特征的食物;也不是喜欢,要是每天吃炸鱼条他肯定受不了;但他肯定炸鱼条比起咸腥的鱼块要好多了。德拉科拿银叉拨弄了几下炸鱼条,眼角的余光却注意到波特的男朋友走到格兰芬多长桌边上,带着一种令人生厌的愉悦表情将手掌放在了波特的后背上。
德拉科浑身一僵,试图转过身与布雷斯对话。
“你今天很沉默。”德拉科说。
“我在懊悔。”扎比尼无辜地耸了耸肩,“早知道波特如此好追,我绝对会试试的。”
另一边的潘西叉了一口蔬菜色拉进嘴,安静地咀嚼着,还露出嘲讽的表情。放下叉子时她冷不丁地用磨得很尖的指甲越过德拉科戳了一下布雷斯,引得布雷斯小声叫唤了一记。
“说得不错布雷斯!我打赌现在有很多人渣都这么想,你果然没让我失望。”
布雷斯揉着自己被戳痛的手臂,不满地转向潘西:“我是非常认真地在遗憾,那可是哈利救世主波特,如果我和他约会过,就算是只有一小段时间,也会让姑娘们对我的兴趣增加不少。我是说,一个约会过救世主的男人?谁不想要呢。”
“我们现在知道救世主的致命吸引力了。”潘西又在扎比尼身上磨了两下指甲,“我说德拉科,就算你不喜欢炸鱼条,能别再用叉子戳它们了吗?简直像是给它们来了几个粉身碎骨。”
“有时候我对我们吃炸鱼条的频率感到惊奇,”德拉科放下叉子说,“我可以理解这是由于大部分人都对炸鱼条拥有特殊的感情,但我还是希望能够考虑到小部分人的心情。”
“……是吗?这真是对……炸鱼条很公允的说法。”扎比尼眨眨眼睛,“我以为你会对哈利波特的事情进行评论。”
“不足费心。没人想到救世主如此廉价,我会在适当的时候嘲讽他的。”德拉科说。
潘西和扎比尼对视一眼,很默契地闭上了嘴。
去触碰哈利波特有一些禁忌,最主要的一条就是无论何时不要去摸他的脑袋。不论关系多亲近,只要手贱去揉他的乱发,他必定会怒目而视。哈利波特也不喜欢被别人拍肩膀或者搂着肩这样的动作,他对自己的身高有隐秘的在意,勾肩膀这一动作会让他觉得被轻易够到的自己矮人一截。所以当想要与哈利波特有身体接触以表示友好时,可以选用的方式是手臂的触碰、用力较小的肘击以及拍打背部。更亲昵一点的做法则是将手掌放置在哈利波特的背上,不要轻易移动(如抚摸),这是一种让他能有意识到自己被碰到了,却不会产生反感的做法。
毫无疑问哈利波特的新男朋友做得很好,简直是照着教科书来似的。德拉科用眼角的余光也能发现哈利波特的耳根又开始发红,微微抿起了嘴。要让德拉科来说的话,这个动作象征着鼓励。他会约波特出去吗?德拉科这样想着,不自觉地将汤碗推了远一些,他的胃有一种奇特的灼烧感。
当然会了,不论在今天之前他们是怎样的陌生人,现在他们已经是恋人了。德拉科看向格兰芬多长桌的时候被罗恩韦斯莱发现了,对方用手肘顶了一下哈利,使德拉科成功获得了一个来自哈利波特的瞪视。德拉科不会承认,这的确稍微抚平了他胃里的不适。而在下一刻,德拉科感受到了自己的血液在血管中好似熊熊燃烧的岩浆——波特的男朋友弯下腰凑到了波特的耳边,德拉科依旧没法听清他们说了什么,但他肯定那些话里有很多都是调情的部分,因为哈利波特那整张愚蠢的脸都变得通红。
小母鼬吹了记口哨,连乱糟糟的麻瓜种也笑得很高兴,现在他可以肯定的是那拉文克劳所说的并没有德拉科想象的那么下流,至少没有到让觉得男生说的一切都很下流的贞洁卫士般的姑娘反感的地步。他无法不去思索到底是怎样的话才能让哈利波特脸红成这样,可能是“脸上有汤渍,需要我帮你擦掉吗?”也可能是“我不能忍受在远处看着你吃得那么甜蜜,我能加入你吗?”奇怪的是,德拉科心里只有一句话:“我会等的,慢慢来。”这句话毫无来由,却在此时占据了德拉科的脑海,好像他真的在这一刻出现在格兰芬多的桌边,用手抵着哈利波特的背,弯下身带着温热的呼吸对波特说:“我会等的,慢慢来。”(I’ll wait.Take your time.)
他也不知道他在等什么。
很明显,整个霍格沃兹都对哈利波特的男朋友非常好奇,截止至第二天早晨,德拉科已经听说了那人痴迷哈利波特原因三个版本的传奇故事,当然,如同布雷斯所说,所有人对此人的兴趣达到了一个巅峰,不仅是他与哈利波特的故事,还有这人本身平淡无奇的人生经历都变成了霍格沃兹交流的热门话题。
“看起来那个幸运的人是在图书馆与哈利波特结缘的。”布雷斯说,“我就知道我应该多读一点书的。”
“那个故事听起来没有可信度。”潘西摊手,“谁会相信哈利波特会与人交换读书笔记?哈。我更相信狂热粉丝的说法。他们是应该直接建立一个哈利波特粉丝俱乐部,我们都看到了人们对他的热情。噢,德拉科,没有冒犯你的意思。”
“什么?”
潘西摆摆手,又将注意力收回到面前的手镜里自己的倒影上去了。
布雷斯总结道:“她就像个鹦鹉。”
德拉科看着顾影自怜的潘西点点头。
“你看,整个霍格沃兹有那么多迷恋波特的人,但是只有一个人成功了,一方面我们都很嫉妒他的幸运,但另一方面,还是应该说深受鼓励的。啊,德拉科,没有冒犯你的意思。”
“啊?”
“你觉得他们相配吗?”
“……”
潘西看着镜子说:“好的,我们都知道你的答案了。”
“什么?你们到底在说什么?”
“德拉科,这只不过是青春期而已,他们不会走到最后的。他们最多只会接个吻,上个床之类的。”布雷斯试图用轻松的语气说。
潘西拍了记布雷斯的脑袋:“你在把事情弄得更糟。”
德拉科想开口说“到底是让什么变糟?”但是他明白的,他接受了扎比尼的想象,那个场景让德拉科的喉咙被尖刀刺穿,即使他试图张口,他也无法在这个状况下发出任何声音。
“实际上,”潘西想要补救,“按照救世主的纯洁来看,我们还需要好几个月才能看到这一切,或者就哈利波特的道德观来说,他不会在结婚前和人上床的。”
“很有可能。”布雷斯附和道。
有可能那个男孩不明白自己想要什么,不过最后他会弄明白的,有些人能有幸看到过程,所有人都能看到结果。德拉科想,很明显他是那个只能看到最后的人。
2、
对处于青春期的少男少女来说,他们乱成一团的思维是世界上最重要的东西。但是哈利波特在某种意义上忽然明白的是:实际上青少年从不用脑子,也没法从心——因为荷尔蒙掌控了一切。好吧,他的意思是,他能感受到的动力源并不是来自他的思想,而是他的下半身。
如果他不是巫师的话,他一定会说服自己说这是因为魔法,或者其他神秘的东西。不过他正隶属于这神秘的魔幻的一切,所以相信他,这一定不是魔法。
这就叫青春期。
当他和秋张的进展并不顺利的时候,他曾经觉得是对方如同水一般的感觉有问题。你知道,像水一样,当他和秋张在一起的时候就会意识到她的存在感包裹住了他,太强烈了,他找不到缝隙,甚至可以说透不过气。每当他想要开口的时候,水压就会束缚住他的感官;每当秋张开口时,哈利甚至会下意识的屏住呼吸。不过这一切太好说明了,青春期。你永远没办法想明白在青春期时你对一个女孩的好感究竟是什么样的。
罗恩总是打趣说:“怎么了兄弟?太过紧张了吗?”是的,哈利太过紧张了,渐渐地他明白这种紧张可能并不是好的意味上的。于是与秋张之间的故事就这样不了了之,他将此归咎于并不好的张力。
可能是性张力,谁知道呢。
这也叫青春期。
然后哈利注意到了另一个女孩,噢,可能他不能说以此为傲,但是对于情绪紧张折腰面前的他也属于最好的选择了。
——金妮,那个哈利最好朋友的妹妹。
哈利在很小的时候就认识这个姑娘,在他还没饱受青春期折磨之时他已经学会了正确面对这个姑娘,同时哈利也意识到金妮没来霍格沃兹前就对他抱有一种奇特的感情,当然对此他也并不引以为傲。不过这总是好的,能让事情变得轻松很多。
当金妮发现来自哈利的视线变多,不出哈利的意料,她对此表现得兴奋起来。这很不错,至少哈利一开始是这样想的。很多时候哈利不用主动出击,金妮自己就会跑来与哈利对话,是的,热情如火,就像她美丽的红头发一般,而且哈利也没有感到要让他窒息的紧张感。噢,青春期,哈利以为他青春期的躁动,那些多余的能量可能就会在他与金妮纯洁的互动中被耗尽,他也不会再受到任何来自自己乱糟糟脑袋(这里是指思维)的折磨。
只是他没有想到的是,荷尔蒙、或者说他的思维依旧没有对此表示满意。
金妮是这样一个女孩,她美丽、自信、充满活力。她是任何一个霍格沃兹男生可以用来缓解青春期的女孩,没有任何不尊敬的意思。哈利知道金妮是很多男生想要的那个女朋友,她也曾经成为过其中几个的女朋友,所以在这个状况下,金妮对于肢体接触并没有像纯洁的哈利那样在意。她十分自然地就能挽上哈利的手臂,也能十分顺畅地在表示祝贺时将手放在哈利的胸膛上。一开始他挺高兴的,虽然他的身体会自动在那个时刻僵硬一下,不过没有紧张感这点给了哈利自信,他相信自己很快就可以处理好这一切。他是说,一个漂亮极了的、对肢体接触有兴趣的青春期女孩,哈利还能想要什么更好的呢?
除了解决他那可怕的肢体僵硬问题。
噢,别想歪了,不是那个特定的部位。哈利遭受的是他不自觉的全身僵硬。他第一次意识到自己是一个多么讨厌与人肢体接触的人,没人料到这个不是吗?当又一次金妮双手拉住他的一支胳膊时哈利笑得很僵时,金妮尴尬收回手,并带着一点鼻音地问他:“你讨厌我,对吗?所以是我感觉有错,你并不希望我在身边是吗?”
哦不,当然不,我只是讨厌这个。哈利想。他是这样说的:“噢不,金妮,我当然不是讨厌你,只是我不喜欢……”
“我明白了。”金妮说,然后她笑着走掉了。
哈利那时真的以为金妮理解了,他也在加紧处理这些厌恶肢体接触问题。不过很快他就在霍格沃兹的走廊里看到金妮亲吻着一个拉文克劳男孩,那个场面真的是非常火热,哈利都在想人类是否能做到那个了。
名为青春期的怪兽真是令人捉摸不定。
不过它从来没有打算放过哈利。
在他为没有成功能和金妮好好说明白这件事情而惋惜的这些日子,欲壑难填的青春期让他的感官变得异常灵敏,哈利终于感受到了来自其他人的视线。那视线并不不是能够轻易发现的,若有若无,有时温暖有时炽热有时夹杂关心,与他人生中所体验到的带着好奇、疑问甚至恶意的视线都截然不同,而且最关键是的,慢慢地,哈利感受到的是,这视线一直在那儿,而他却愚蠢到根本无法找到来源。
直到一个他根本无法说出名字的拉文克劳找到哈利,用湿热的明显也饱受青春期怪兽折磨的声音和语气向他诉说渴望甚至思念。他用讲故事的语气对哈利说了很多甚至哈利自己都没有意识到的细小的习惯,来证明这段感情并不是临时起意或者空穴来风,他注视了哈利足够长的时间来发现这一切,而且是要接受这一切。
哈利没有置若罔闻,青春期的热忱在当下缠住了他的心神。他陷入了奇怪的循环,终于又被对方那的确带有爱慕的视线从漫长的沉默中拉了出来。
他认为值得一试。
这个人是金妮男朋友的朋友,有趣的是,他是在陪金妮现任男友偷看金妮时喜欢上哈利的。哈利对此没有什么记忆,不过后来对方那放在他背上轻柔的手,并没有让哈利觉得窒息。青春期怪兽在他的身体里喃喃叫唤了一声,哈利第一次没懂它到底是什么意思。
只不过,奇怪的是他一开始以为这些视线来自马尔福。
真是太奇怪了。
3、
在哈利波特有了个男朋友这样的八卦传满霍格沃兹的那天晚上,身为绯闻中心的哈利在闲逛时遭遇了只身一人刚从天文塔下来的德拉科马尔福。当时德拉科正抱着一本松绿色的硬皮笔记本,看起来像刚刚在做天文课作业的样子。
他在看到哈利的瞬间愣了一下,哈利注意到德拉科视线往边上瞥了瞥,有种想要装作没看见的意思,不过很快就又恢复正常。哈利下意识地往前走了一步,用身体住了那条并不宽的走廊口。
德拉科像是被迫似的开了口:“一如既往的乱糟糟啊波特。现在你能顶着爆米花头从我面前走开吗,你挡着我的路了。”
哈利感到自己胃里像是伸出了一只手,不让自己就此给马尔福让路。他们从不忽略对方,在狭路相逢的时候起的冲突比野狗身上的虱子还要多。而现在马尔福对他的挑衅太单薄了,单薄到若是平日的哈利就会就此翻个白眼侧身让他过去,不过此时他像是感受到自己腿的蔓延,它们仿佛长在了这条路上。哈利将手插进自己的口袋,颇具架势反问德拉科:“就这些?真的就这些吗马尔福?”
“干嘛?你想要什么?”
“没有拿我有男朋友这件事情取乐?”
“这是你的人生选择,我觉得没有取乐的必要。”德拉科平白吞了口空气,眉头微皱地审视哈利。
“成为一个格兰芬多也是我的人生选择。”
“不,那是你的出身,很遗憾你无法选择。”
“所以我的身世你就可以哪来取乐了?”哈利用力瞪大了眼睛,忽然顿悟一般笑了起来,“噢,等等,我明白了。你没有拿我的性向来取乐这件事只有一个原因,就是你也是同性恋,或者你觉得。”
“什么?不。你现在可以走开了。”
“大新闻。马尔福是个同性恋。”
哈利咧开嘴,有些得意地将一边的肩膀抵住墙壁。他看到德拉科用力眨了几下眼睛,像是确认眼睛里有没有进脏东西似的。
德拉科停顿了一会儿,忽然用很低的嗓音说:“你脑子有什么问题?是含你男朋友OO含得有毛病了吗?”
“……”哈利像是消化不良一般抑制住了打嗝的冲动。
当德拉科说出这不寻常的粗俗话语之时,哈利终于意识到自己刚刚所做的是百般给对方寻求机会嘲笑自己——一种罕见的,始于哈利的挑拨。德拉科的用语是这般直白,如同突然在哈利面前放了一面镜子,让他看清自己所做是多么的荒谬。
“怎么了?他OO太大让你没法说话吗?”
“你真是个混蛋(Dick,俗语,意为OO)”哈利反驳。
“干嘛?你想要来舔我吗?”
“……”
在哈利为此羞愧之前,他意识到德拉科已经先于他对自己的不当用语产生了懊恼——德拉科的嘴角微微向下撇,视线开始游离起来。
“如果你也同意的话,我要结束这没有意义的对话了。借过。”
“哦。”
哈利侧身让对方通过,在确认德拉科走远了之后缓缓蹲下了身。
唔。我到底是出了什么毛病。哈利快速用手挠了几下头,然后将脑袋埋入自己的臂弯之中,假装没有感觉到自己红透的脸庞。
刚刚马尔福是有点害羞了吧?那么他是对哪部分害羞呢?是对自己同性恋身份被揭穿的恼怒、还是因为自己提到舔他的话呢?他脑海中忽然出现了一些不该有的画面,那个金发男子半躺在羊毛地毯上,身上不着一缕,唯有铂金色的毛丛中半硬的器官微微发红。这样的画面一闪而过,却让哈利不得不多在那里蹲了一会儿来等自己的反应褪去。
他完全忘记了自己对新男友谎称要单独待着完成作业,却莫名其妙晃到天文塔的事实。
在哈利走回格兰芬多塔的时候,看到入口画像处站着一个看上去有点眼熟的身影。
那人的棕色卷发垂在脸庞,有一搭没一搭的和胖夫人说着话,而胖夫人的画里,头一回变得极其绿意盎然。
哈利没由来地感到一阵不安,随即才想到自己不该在宿舍外出现。
“嗨,诺亚。在等什么人吗?”
他故作轻松地挥了挥手,没意识到自己手放下的时候正轻握成拳放在了身体侧边。
诺亚转过身来对他笑了笑,立马注意到了哈利的不自然。他“嘿”了一声,指指哈利握着的拳头说:“你看起来有些紧张,不想看到我吗?还是做了什么不好的事情?”
“啊?完全没有。没有在紧张,我是说,很高兴见到你。”
哈利将五指伸展开,在裤子上蹭了蹭,又觉得窘迫一般把手摊在了诺亚的眼前。
“好吧,你看起来‘完全不紧张’。”诺亚挑了下眉,这个动作让哈利想到另一个人。不过在他继续思考下去之前,诺亚突然伸手握住了哈利摊在那里的手,与他五指相扣,又将他的手拉到唇边,没有亲下去,但已足够让哈利的手背感受到他温热的鼻息。
“我只是过来和我的男朋友说晚安。”
诺亚的视线与哈利对上,像是在确认下一步该怎么做似的。最后只是又笑了一下,脸上映出了个小小的酒窝。他小心翼翼地捏了一下哈利的手,将哈利的手背放在了自己的眼前,眨了几下眼睛。软软的睫毛刮过哈利的手背,痒痒的像是挠过哈利的心。
“蝴蝶之吻(Butterfly kisses:指用睫毛进行的亲吻。)”诺亚用极小的声音说道。
“我很高兴。”哈利红透了耳根,也用很轻的声音回道:“嗯,晚安。”
“晚安。”诺亚说。他慢慢放开了哈利的手,没有直接转身走开,而是面对着哈利往后退了几步,很俏皮地向他招了招手。
哈利感到自己的额头也发热了,他就这样注视着诺亚直到对方的背影消失。哈利的心里又产生了一种奇异的感觉,不是牵绊就是桎梏,极有可能是一致的,他想。
“真是个极好的小伙。”胖夫人说,“或许你应该告诉他我们的口令,我会极乐意让他进来的。”
“是的,他是。不过这是不被允许的不是吗?关于将口令告诉其他学院的人。茴香麦片。”
哈利晃进公共休息室,他的脚步变得轻盈,并暗暗在心中下了一个决定。
噢,青春期怪兽,他要和自己男朋友多待一些时间。
以及,绝对不会再给马尔福取笑自己的机会了。
4、
德拉科在斯莱特林长桌边上坐下的时候,布雷斯脑袋上正飘着一朵积雨云。正当德拉科准备当作没看到的时候,那朵越来越黑的积雨云里忽然闪了几下,发出了阵阵雷声。
“太吵了!”潘西扔了粒葡萄过去,不偏不倚地砸中布雷斯的太阳穴。
布雷斯完全没有动弹,雷声依旧滚滚。德拉科看了那朵云一眼,觉得再不劝劝,这雨必将落下,自己坐在离他那么近的地方是百分之百会被牵连的。
他伸手招来一杯牛奶,放在了布雷斯面前。布雷斯鼻子抽了几下,便用双手抱着牛奶,头顶上的雷声也没那么大了。
“大清早的,说吧,你是干嘛?”德拉科给自己的红茶里倒了点牛奶。
布雷斯喝了一口牛奶,郁闷地回答:“没什么,我就是没事生个气。”他抬头看了眼自己顶上的云,又悄悄往格兰芬多长桌那里看了一眼。
潘西只能再拿葡萄扔他。
德拉科见全校师生都兴致勃勃地往那里看,也大大方方地看过去。有一只大约是瓷盘变作的迷你白色袋熊正在众目睽睽之下慢吞吞地爬上格兰芬多长桌,踱步到哈利面前盘子边上坐好,又掏啊掏啊从腹部的袋子里掏出一颗水灵灵的草莓放在哈利波特的盘子里。
周围传来一阵抽气声,很多低年级小女孩大叫“好可爱”。哈利捏起草莓,对着拉文克劳长桌那里的诺亚甜甜地笑了笑。袋熊用后腿挠挠脖子处的痒痒,又翻了个跟头。
德拉科隔得老远看着他们俩的互动,心里起了不该起的念头。他在桌子底下掏出魔杖,偷偷施了个魔法又装作什么都没发生。
正在哈利拿手指头在挠着白袋熊腹部跟它玩耍的时候,又有一只银色的小猫蹦跶上了哈利的盘子,十分了不起地将自己嘴里叼着的樱桃放了下来。转个身用尾巴沾了沾边上的果酱,在哈利的盘子里写下“Cherry Boy”(樱桃男孩,指处=-=男)的字样。全部完事之后还嫌不开心,又跑过去用尾巴抽打了那个袋熊,袋熊被打得撅了个跟头,愣在那里一下没起来。
银猫咪则一手按着哈利的盘子,趴在那里舔起了沾着果酱的尾巴。
凡是看到小猫用尾巴写了什么的人都在那里偷笑起来,有几个好奇心作祟假装站起身来拿远处的面包,在偷看到“Cherry Boy”的字迹时都忍不住喷了。哈利自己也在那边抿着嘴笑,他摇摇头,拿手指弹了记小猫的额头,激得小猫弓起背对着他直哈气。
哈利没敢回头看,但是他隐约听到了布雷斯在问“我的叉子呢?”。罗恩在边上伸手戳了记小猫,结果被挠了下,他一边笑一边在说:“谁干的那么傻的事!我说伙计,别恼,一定是有人嫉妒你啊哈哈哈哈。”
哈利没响,直接拿起草莓吃掉了,在小猫又要发作之前把小猫变回叉子。想了想又觉得不忍心,将白袋熊揣进了口袋,末了还不忘偷偷将那颗樱桃捏在手心里才离开长桌。
他不知道他最后的动作有没有人看见。
哈利一整天上课都在玩那根樱桃梗,连着的樱桃红得发亮,看上去就甜嫩多汁。不过哈利表面上一直在盯着那只白袋熊犯傻,后来他又给白袋熊施了几个延续的魔法,让它一个人在自己的文具上玩得可开心。哈利心里想着要是诺亚跑来找他,他就告诉诺亚说他要一直留着那个白袋熊,不让它变回瓷盘,好像是个纪念品。
赫敏在哈利进图书馆的时候就看到他了,她往边上移了移,空出了一直给哈利留着的位子。结果哈利坐下来第一件事情就是把口袋里的袋熊掏出来放在桌子上。
赫敏说:“你这么在意这只熊啊,也没见你主动去找诺亚啊。”
哈利身体僵了僵,只能“嘿嘿”了一句。赫敏当作他又不好意思了,也就转过头继续自己看书。
过了没多久罗恩来了,身后竟然跟着诺亚,好像短时间内已经和对方聊得很投机。这让哈利觉得蛮奇怪的,毕竟对面还坐着金妮的男朋友,他就被罗恩瞪了好几眼。
赫敏又往边上位子移了移,表情很受不了似的。哈利用双手捧起袋熊递给落坐在他身边的诺亚,在他看到诺亚忽然柔软起来的表情的时候心里想,果然留着袋熊是个好主意。
诺亚也就拍了拍袋熊,把袋熊放在了哈利的笔袋上就拿出从包里拿出一本书放在桌子上。在伸手拿书时侧身悄悄对哈利说:“我也很高兴。”
哈利感到很温暖,心想自己的恋情终于坚实地走向了第一步。
他将手塞进口袋里,偷偷拿手磨蹭了几下里面的樱桃光滑的表皮,又把禁忌的水果放得更深了些。
今天和哈利的平日也没什么不一样。
只不过当他如同平时一般想要问赫敏问题时,赫敏总是装作没听见,这时诺亚就会接过他递过去的书,凑过去给哈利讲讲那冗长魔法历史中不为人知的小细节。哈利很认真的看着书上对方手指点的位置,忽然发现对方讲解的声音停了下来,当他不解抬头时,视线与诺亚对上了。
在哈利能够抬手之前,诺亚已经帮忙将哈利过长的刘海拨到了另一边。哈利不自觉的捏紧了写到一半的羊皮纸,那粗糙的质感让哈利的指尖有些发热。
……太过了。
哈利差点跳起来大叫“不要动,我自己来!”,好在几个呼吸之后他抑制了这种冲动。
他下意识地再次抬手将已经被弄妥帖的刘海再次捋到耳后,同时确保自己没有主动移开与诺亚对视的视线。但是让他感到奇怪的是,他并没有感得紧张,心也没有咚咚跳得厉害。
“谢谢。”哈利干巴巴地说。
诺亚看了看他,也就当作什么也没发生一样又重新把视线移回书本,继续给哈利讲解。哈利愣了一会儿,忽然又感到有人在看他。
他飞快瞥了诺亚一眼,对方依旧在看着书给他讲课。
哈利的心这才砰砰跳了起来。他想了想,又坐的离诺亚近了一些,直到能听到对方的呼吸声。可能,他是说有那么一点点可能,当然不是说他肯定,他只是有那么一丁点的怀疑,他的神秘观察者是不是另有其人,
哈利像是附和诺亚的话一样点了点头。他将充满探索这一切的机会,现在要做的不过是忍下这狩猎前的兴奋。
5、
德拉科瞪了忽然叫唤了一声的布雷斯,才发现原来布雷斯是被头顶上的雷劈了一下。
一开始他以为早上布雷斯顶上的那朵云是属于霍格沃兹大堂里环境魔法的一种,后来发现在这一整天中,无论布雷斯走到哪里都是乌云罩顶的。
他想布雷斯大概是得罪了什么人,所以才会遭受此劫。
潘西却放下手中的时尚杂志,像是对着不成才的儿子那般叹了一口气。
布雷斯哀怨地拿手摸了几下自己的发梢,看到手中沾了点黑色的粉末后愣是发出了更大声的惨叫。在德拉科发飙前他凑了过去说:“先说一句啊,这不是我自作孽的结果。要是我说的话,这些都是我身为乐于助人好男人的证明。”
潘西假笑一声,拿起杂志将布雷斯揿在桌上。布雷斯脑袋上的云朵散开了点,终于不再雷声阵阵。
不远处的平斯夫人将眼镜推了推,坐在书堆中威胁说:“要是他脑袋上的下起雨来的话,我会第一时间将你们赶出去的。”
“好的夫人,没问题夫人。”布雷斯脸贴着桌子回复道,“我就知道我不是一个读书的人,我能离开了吗?”
“不可以。”潘西按着布雷斯脑袋的手劲又加重了些,“德拉科,你也能认真做古代魔文课作业了吗,不要四处张望。”
德拉科嗔怪地看了看莫名其妙耍宝的两人,在重新摊好羊皮纸准备继续写作业时忽然大力捏断了手中的羽毛笔。
布雷斯头顶的云终于不负众望地哗哗下起雨来。
下一瞬间,他们三人已经被平斯夫人用魔法赶了出去。
德拉科抹了一把脸,生气地朝布雷斯吼了句:“我什么都没有做,为什么要和你一起被赶出来?”
布雷斯根本动不了,他走到哪儿雨云就跟哪里,只能抱着胳膊颤抖了几下,委屈地回答德拉科说:“我才是真的什么都没有做……是不是你看见哈利波……嗷!!”
潘西收回掐了布雷斯嫩肉的手,想要用“哎嘿~”的表情揭过这件事情,可惜德拉科不傻,他恶狠狠地瞪向了那另一只手上还握着镜子的姑娘。
“我们能不能回公共休息室说这件事情……?”潘西弱弱地说。
地窖常年不熄的壁炉火边,德拉科少年正坐在单人雕花椅上,双手倚着扶手,看上去就像个帝王。
潘西坐在他右手边的双人沙发上,假装玩着自己的指甲。
而布雷斯只能坐在沙发的木质扶手上,脑袋上的云变得越来越厚,不过总算不再下雨。在他企图用魔法弄干自己衣服时,德拉科无情地对他施了一个缴械咒。
“说。”德拉科冷冷地吐出一个字。
布雷斯抖了一抖,他觉得不仅是湿衣服的关系,头顶上的云看上去马上就要下雪了。
“都是潘西的主意!我是做出牺牲的那一个!”
“我们这样做是为你好!”
潘西断然坐正,面目诚恳地看向德拉科。
“说。”德拉科重复。
“好吧,我只是在测试一个魔法……布雷斯头顶上那个云是可以看出你的情绪的观照请不要生气我们只是在担心你!”潘西说得飞快,到最后她都吓得要闭上眼。
德拉科没响。
就在布雷斯以为头顶要下冰雹之时,结果云又重新变白了,看起来蓬松了许多。
“所以平斯夫人把我们统统赶出来只是因为布雷斯头上的云连接的是我的情绪,而施法者是你?”
“……对。”潘西说,她睁开一只眼睛悄悄地瞄了几眼德拉科,他竟然微笑了起来。潘西顿了顿,她视死如归地说:“所以刚刚布雷斯坐在图书馆里莫名其妙被雷劈,我猜应该是你看到了哈利波特和他男朋友坐得越来越近了……”
“所以说我根本就是在为你牺牲啊德拉科!”布雷斯边瑟瑟发抖边不怕死地说。
“听起来这云挺有用的。”德拉科的脸在火光中阴晴未定,忽然,他挑起了眉毛,“最后你们说到点子上了,那就让我们玩票更大的。”
霍格沃兹四个学院的学生拥有完全不同的特质,但是要说起共同点,那还是存在的——他们的好奇心都能杀死猫。
“哎呦扎比尼,你头顶上的云怪好看的呀!”一个路过的格兰芬多评论道。
“是什么新时尚吗?”赫奇帕奇姑娘凑过来问。
“看起来构造很复杂。”拉文克劳推着眼镜说。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蠢死你得了。”斯莱特林在心里嘲笑。
哈利回头给自己叉了几块炸鱼条,又添了点蔬菜色拉,不再理会斯莱特林长桌那边的闹剧。白袋熊正泡在一个空空的汤碗里惬意的玩耍。
“能坐这里吗?”诺亚走到哈利边上问道。
哈利点点头,想要让出自己右边的位置,结果诺亚摆摆手,硬是坐在了哈利的左边。
罗恩和赫敏偷笑着坐到了长桌的斜对面,离得有些远。哈利回复了一个抱歉的笑容,这实际上也是个谜,哈利想。罗恩往嘴里塞了很多食物,还企图和赫敏说着话;赫敏一手翻着书一边慢条斯理地进着午餐,还时不时地对罗恩附和两句。只有哈利明白赫敏不是在搪塞罗恩,她那看似无心地点头和摇头其实是在认真聆听罗恩之后的反应。虽然很长一段时间他都不知道罗恩和赫敏是怎样忍受对方的,可现在哈利明白这大概是一种互相作用,两人之间的不同都被相互之间的张力给填平了。问题是他们至今没有说开,当事人甚至都没有感受到这点,可能也是青春期的错吧。
一定是需要一个契机,哈利思索着,无意识地用叉子将花椰菜往左拨。不过说起来给赫敏找个男朋友和给罗恩找个女朋友或许都没有什么用,嗯,还是要其他人的帮……咦?
哈利低头的时候发现自己拨到左边的花椰菜突然少掉一个,紧接着他的瓷盘上方出现了一个叉子,迅速的夺走他碗里左边的花椰菜。诺亚调皮地往赫敏那里看了眼,将自己叉子上的花椰菜塞进嘴里,左手食指抵住嘴唇对哈利比了个“嘘”的手势。
哈利轻轻地“啊”了一声,心里有些吃惊。
“知道你不喜欢这个。”诺亚咀嚼完毕后眨眨眼,“这是我们的秘密,也是我的秘籍哦。”
“谢谢。”哈利说,他自己也叉起一个被他冷落的花椰菜,递给了瘫在汤碗里的袋熊,然后有些无可奈何地笑了起来。袋熊接过花椰菜,像是抱个娃娃一样抱在胸前,表情很是满足。
“只为你服务。”诺亚对他挤了下眼,也继续吃他自己食物了。
你却不知道我讨厌炸鱼条。哈利戳戳炸鱼条,脸上带着笑放下了手中的叉子,用手拿起一条炸鱼条蘸了点蛋奶酱塞进了嘴里。
“为什么!这究竟是为什么?”
布雷斯几近崩溃地揉了下自己被风吹得乱七八糟的短发,瞪了眼自己头顶上突然变成台风天的情绪云:“他们不是进展得很好吗?这个魔法是出了什么问题?!哈利波特他笑得挺开心的,吃东西也不是很爽快吗?怎么忽然就刮起了大风啊?”
潘西把自己的杂志拿了远些,又赶忙护着碗里的蔬菜不被刮走,却看到另一边的德拉科已经拿着盘子坐到远处了。
“也许他是个情绪起伏比较大的人,他才刚刚开始谈恋爱,或许比较激动吧……”德拉科瞟了几眼,“可能这是他害羞的情绪表达。”
“不可能!”潘西也拿着盘子坐得远了些,“他没有表现得害羞,这也肯定不是正面、积极的情绪……我是看过这个魔法使用说明书的人,相信我,他绝对是在不开心。”
“那害羞应该是怎样?”布雷斯双手捂住自己的头发,咪着眼睛感觉很痛苦的样子。
“会起雾!开心的话应该是出太阳的!感到幸福的话会有小鸟在云间唱歌的!”
“真是愚蠢的魔法。”德拉科说,表情却并不是没被取乐,“我明白了。”他叉起一块炸鱼条说,“其实他很讨厌炸鱼条。”
“那他为什么要吃?”
“因为他喜欢蛋奶酱,炸鱼条是桌上唯一能蘸蛋奶酱吃的东西。”
德拉科早就了解哈利的个性,现在可还是被哈利这忽然涌起的情绪给吓坏了,而哈利本人并不知道他自己的情绪变化被邻桌三人掌握的清清楚楚,他只是在拼命将炸鱼条按入装着蛋奶酱的玻璃碗里。
莫约是五六分钟后,布雷斯顶上的风渐渐小了起来。诺亚从桌边站起,好像是要赶去准备下午的课。走之前他照例将手放在了哈利的背上,在那一瞬间布雷斯感到自己起了鸡皮疙瘩,巧合的是,德拉科同样也是如此。
像是他有多不能忍受这个似的。
“你的脸,”潘西忽然说,“我永远没有办法从你的表情中读懂你到底是怎么想,不过你喜欢……不,在意波特这件事情我肯定是猜对了。你看上去没有在嫉妒,反而有种不情愿的宽慰……这到底怎么回事?唉,所以我才想用这个情绪魔法,现在我又不明白你在想什么了。”
“没关系,我也不是很明白。”德拉科说。
他才十七岁,当然不用弄懂自己是怎么想的。要是明白了的话,整个漫长的青春期就没有意义了。这并不能说明什么,德拉科对自己说,波特是他整个童年、甚至整个青春期的一个谜,而他对波特的感觉则是另外一个更大的谜。
无论如何,他都可以为自己的所作所为找到更好的藉口,这才是青春期怪兽最好的存在理由。
“他看起来真的蛮喜欢你的。”赫敏拿着书重新坐回哈利边上,像是检查似的察看了一下哈利的盘子。在看到袋熊手中抱着一颗花椰菜时她无声地笑了,又拿了颗带着香气的杏子递给了袋熊——袋熊被眼前突如其来的礼物惊呆了,又没有多余的空隙留给新来的杏子,一时抱着花椰菜不知如何是好。
“我想他是。”哈利点点头,也把注意力放到了袋熊身上。
袋熊本来是躺着在汤碗里,肚皮朝上,正稳稳当当抱着身体二分之一大小的花椰菜幸福地打着呼噜,在黄澄澄的杏子出现后,它既想将杏子抱进怀里,又不想把怀中的花椰菜放到边上,最后想了半天,终于只能将花椰菜放下用面朝下的姿势一手揽过一个趴在那里,但是显然姿势很不舒服。
“那你呢?”
“我几乎不知道他是谁。”哈利说,“很明显他知道很多关于我的事,而且不是那种肤浅的‘知道’,这也是之前我为什么答应试试看的原因。”
“听起来还不错。”赫敏这样说,表情却截然相反,显得很不赞同。
“不过,经过这两天,我忽然发觉,可能他不是真的理解我。他是‘知道’知道我的事,”哈利比了个手指引号(弯曲食指和中指),“不过我觉得他不是真的懂,感觉他所有关于我的知识都是道听途说来的。”
“你这样说听起来像是存在一个‘哈利波特学’的教授似的。”
“正是如此,而诺亚感觉起来像是那个教授的学徒。”
“可能你还没有进入状态。”赫敏评论说。
“可能。”
罗恩终于结束了他漫长的午餐,也打着嗝坐到了赫敏的身边。
“哈利,你对他的要求太高了。诺亚是个好小伙,我敢打包票。”
哈利耸肩:“是。”
“所以,你要明白的是,你才十七岁,这不是说你现在就是在寻找‘the One’,那个可以共度一生的人。你应该放轻松面对这一切,仅仅只是享受它,发现一段恋情的乐趣。”
在哈利有任何回应之前,赫敏先狠狠瞪了罗恩一眼:“你真是不可置信。”说完像是害怕听到回应一般,她立马拿着书离开了。
“我是吗?”罗恩向后仰身体,尽量转向赫敏离开的方向,“我真的不可置信吗?”
“别逗她,罗恩。你不该这样表现的。”哈利对罗恩说,“不过我明白你的观点。”
“你喜欢吗?你会这样做吗?”
哈利做了个充满疑问的表情,也起身拍拍罗恩:“你也应该更努力一点。”
“对什么?”
“对赫敏。”
“我不明白。”罗恩脸有点红。
“你明白的。”哈利微笑,“只不过是青春期。”
他想直接将汤碗揣走,又怕家养小精灵直接找到宿舍。最后他只能先将袋熊装进衣服口袋,小家伙似乎很在意自己的两个玩具,直接从口袋里探出脑袋,用爪子扒着边往外看。哈利想了想,只能拿起被水煮过的花椰菜直接塞进嘴巴吃掉了,咀嚼的时候觉得头都大了,舌根有了错觉似的发麻。他又拾起那个黄得发橙的杏子递给袋熊,出乎意料的是,小家伙开开心心地接了过来,也没有再去找那个突然不见的花椰菜了。
没错,就是这样。哈利想,或许他只需要找到那个‘哈利波特学’的教授就可以了。
6、
观察哈利波特谈恋爱,对德拉科来说是一件只差一点点就能被称为“折磨”的事情。
他从没有看到过哈利波特和别人这样亲昵,虽然这大部分是因为哈利并没有谈过恋爱。不能说哈利是一个自敛的类型,毕竟青春期让所有人都对自己手脚往哪放产生怀疑。不过德拉科能看出哈利性格中敏感的部分——与其格兰芬多狮子外皮正相反,他很能感受他人的情绪,当然也十分在意自己的。
哈利并没有与自己的男朋友有任何情侣间的行为,甚至连牵手都没有过(至少在德拉科的观察下),德拉科几乎可以百分之九十地肯定在他看不见的地方,他们也不会有这样的亲密。不过,在这样的情况下,他们身为情侣依旧有很多肢体接触——坐在一起时紧挨着的大腿、解惑时不小心触碰到的手指、捋头发触碰到的额头……这些都会让德拉科肌肉发紧,他像是第一次认识到自己的腰肌、腹肌、以及肱桡肌,第一次感受到它们在自己情绪波动时变得硬邦邦的。
但这些都还称不上是折磨,索性他能直观地感受到哈利的情绪,即使只是通过布雷斯头顶那滑稽的情绪云。德拉科明白哈利在和男朋友在一起的时候,情绪都说不上是多么愉悦,有时候他也能看到哈利装作迷糊地侧过身,以躲过那些看似漫不经心又紧张兮兮的接触。
这些都让德拉科内心中的青春期怪兽闪过细微愉悦的希望火花,它们倏地窜起又倏地炸开,在亮过之后却都重新让德拉科感受到那股沉得要命的黑暗。
毕竟他的初衷并不在此。
寻找那个“哈利波特学教授”,对哈利来说是一件迫在眉睫的事情。
当他又花了几天时间,才终于确认那个之前感受到的注视他的目光并不来自于他的男朋友诺亚之时,哈利惊讶地发现对此他是万分轻松的,那种感觉好像面对一件非常艰难的任务,结果花了半天就完成了的喜悦是如此强烈,强烈到他根本无法忽视青春期怪兽在空旷宁静的山原上嚎叫了一声。
之后他又发现每当他与诺亚在一起时,对于那特定视线的感觉会变得更加强烈。所以他并没有很快地与诺亚说清,而是带着愧疚地继续默认了对方在他身边的存在。在诺亚小心翼翼地凑过来时,哈利总是试图把感官功能调到最大,却无论如何也抓不住那视线的来源——即使他心中大抵有个概念在,可不能确信就等同于无知。每每他在离诺亚最近时,他都“碰巧”转向那个特定的方向,遗憾地是,余光中的那人没有一次真的在看向他那边。
哈利的人生之中从没有感到过如此焦急,他甚至觉得缺氧,口鼻都被青春期怪兽的爪子捂住不能呼吸。好几次他都想直接问诺亚,“欸你能告诉我你关于我的一切都是从哪里听来的吗?”,话到嘴边又被赌了回去,可笑的是,同样是那个青春期怪兽干的好事。
一方面是骄傲,他想要凭借自己的力量,好在再次开始时不再对另一个人一无所知;另一方面则是内疚,哈利也是真正感到对方目光中的爱慕与诚恳,不算太浓,可是对于青春期的男孩已是足够的迷恋。
然而他的心思早已飘远。
“你没在听。”
诺亚和哈利并肩走在校舍,他突然在一扇彩窗边停下,夕阳透过迷幻的玻璃打在他的脸上,棕发透过强光不再恭顺,却像森林中着的火。
哈利不解地滞住脚步。
“我在听,你在说我的飞行习惯,不论往哪边飞都有些右倾,像是右腿太重似的。好吧,很有趣,哈哈。”
“是假的。”
“什么?”
诺亚抿了下唇。
“我是说你的笑容,很明显是假的,我知道你的习惯,哈利。你真的觉得好笑的话,笑起来会皱着鼻子。”
“我也是在打趣,我不可能真的嘲笑我自己啊。”
哈利镜片有些反光,诺亚下意识眯了眯眼睛。
“你一直就没把我的话当真。”诺亚说着便伸出自己的手,“证明它,证明你是真的在意我,在意我说的话,牵起我的手。”
哈利看了看四周,想了想还是没有伸手:“诺亚,这是在校舍,很多人会看见的。”
“这不是真的。”诺亚说,“你就根本没在认真对待我。”
哈利退后了一步,他对诺亚突发的咄咄逼人有些难以应对。
“证明它。”诺亚重复,“牵起我的手。”
“好吧。”哈利说,“那你先证明你有观察我飞行的证据。告诉我,这个赛季除了格兰芬多和拉文克劳之外比赛的情况。你说你一直在默默观察我,那你一定会观看我出场的比赛。说吧,我到底捉住金探子几次。”
“……我记得不是很清楚。”
“你几乎过目不忘,诺亚。之前你看了赫敏的麻瓜历史书几眼就能记得英法百年战争的每一场战役的名字和发生时间。魁地奇比赛的比分和赛况对你来说根本是小儿科。”
“……”
“你还说过我在二年级的时候有段时间想要尝试做个左撇子,用左手拿叉子吃饭了两个月。可你是从金妮的男朋友开始追金妮时才注意到我的,说吧,你是怎么发现我二年级的事情的?”
“是罗恩告诉我的。”
“罗恩是个连西莫剃了板寸都要花一个礼拜才反应过来的人,他从来没有注意到这种细节过。”
“……”
“不要说谎了,诺亚。告诉我,你一定是有一个其他渠道知道的,那些关于我的事无巨细的内情。”
“我……”
哈利上前一步,两只手握住了诺亚的肩膀,一字一顿地说:“诺亚,我不会怪你欺骗我的。我只是想知道这些,这对我很重要。”
诺亚眨了眨眼,感觉在强光的刺激下都要流下眼泪了。
“如果我告诉你的话,那我们之间还有机会吗?”
“诺亚。”哈利出声提醒,“告诉我,好吗?”
哈利正对着自己眼前的笔记本发呆。
傍晚的时候诺亚终于吞吞吐吐说出实情——他在通往拉文克劳塔的路上拾到了一本记录着哈利波特琐碎习惯的本子。在那之前他已经注意到了哈利,并偷偷地心生爱慕。
他也挣扎过,但在无法调查出本子主人身份之后,还是决定利用这本笔记的内容来与哈利交往。
诺亚真的以为一切会很顺利,他也想过会被抓包,只是绝没有现实那么迅速。他以为,至少能等到哈利有点喜欢他。
哈利责怪不了诺亚,因为在这短暂的二十天中,他至少有一半时间是在敷衍对方并企图寻找真相的。他没有说出他察觉到的,所以他自认几乎是半个同谋。
这是一本松绿色硬皮封面的笔记本,上面什么都没有写。底页也依旧没有著名,诺亚和他都仔细检查过了。
他当然觉得这本笔记眼熟,也很快想起究竟是在哪里见过这本笔记本。
——马尔福。
在他还和诺亚交往的日子中,哈利不是没猜测过那个所谓的“哈利波特学教授”就是马尔福。只是在无数次的回头后失望地发现,那个铂金色脑袋很多时候都是在自顾自地做其他事,没有对任何事情感兴趣的样子,就像他一直以来那样。
饶是如此,哈利心中一直猜测的人选还是德拉科马尔福,毕竟在哈利的人生中,觉得对自己颇具毅力的惟有那个从没停止找他茬的那个尖下巴的苍白混蛋了。
所以在诺亚递来这本笔记本时,哈利接过的手几乎是颤抖的。
他的心跳声要撞破他的耳膜,接过来之后发觉自己手心出了很多汗,只能换手拿着本子在裤子上蹭了蹭。
诺亚看向他的表情有些哀伤,哈利僵硬地说了感谢的话语。可再抬头时诺亚依旧用湿漉漉的眼神盯着他,那神情如同拴着的小狗要送主人去远行。
他看着这样的诺亚根本说不出宽慰的话语,也只能将笔记本夹在腋下,郑重地与已经成为他前男友的诺亚说再见。
哈利第一次抬手揉了揉诺亚柔软的棕色卷发。夕阳逐渐沉下去了,光射入的角度越来越低,在那样暖色的光芒下诺亚的发几乎浅得有些金。
直到诺亚抽着鼻子转身离开时,哈利第一次认识到他做了什么。
哈利波特,在追逐可能大错特错的东西。
哈利有太多证据可以证明这本笔记本来自马尔福,但在翻开这本笔记本之前,这些证据又似乎显得太少。
他以为他拿到这本本子之后,身体里的青春期怪兽会兴奋地嚎叫,催促他把这个深藏在层层叠叠伪装之后的人给找出来,但是一想到可能属于马尔福……哈利的青春期怪兽竟然躲到了很深很深的地方,连头都不敢探出来。
人生中所有时刻的紧张感加起来都比不上现在,哈利一人在饭点躲在寝室之中,倚着床板抱着膝盖盯着床尾那本送绿色的笔记本。
问题是,他并不是在紧张之后该怎么面对马尔福——他学生时代的宿敌、对手,这世界上与他最不对盘的人。甚至想到那样的马尔福一直抱着隐秘的感情在偷偷观察他,哈利感到的是一阵没由来的兴奋。
而在那之前,哈利首先要确定的是这本笔记本属于德拉科马尔福。
——要是打开之后不是马尔福的笔迹怎么办?
哈利能认得马尔福的字迹,在各种情况下,他只要瞥一眼就能确定是否属于那个偶尔会写小纸条嘲笑他的混蛋。这正是他迟迟不敢打开笔记的原因。
……这样说来,他似乎不能忽略为何他极其希望是德拉科马尔福的原因。
他可能,也在秘密的渴求马尔福。
哈利手脚并用地爬到了床尾,深吸一口气,打开了笔记本。
哦。
8、
哈利和诺亚分手的消息依旧像他们在一起的八卦一样传得飞快。
期间布雷斯由于情绪云带来的的惨状甚至连德拉科也要大叫往事不要再提,一方面德拉科对这个事实感到有些开心,另一方面他又对诺亚产生了一种莫名其妙的同情。
也许太懂哈利波特的对象对于波特来说太没有挑战了。
他自问能否做得更好,答案破天荒的是未知。哈利波特毕竟是一个活生生的人,所有的反应都是不可预料的。
所幸之后布雷斯的顶上的云都很给面子,通常是薄云浅浅盖过温热的太阳,有时清风拂面。
这就够了,德拉科想。只要哈利波特开心,那也没什么不好的。可在要求潘西移除这个魔法时,却被潘西拒绝了。
“我还想再看看。”潘西锉着指甲说道。
日子又回到了往常,哈利谈过一场恋爱的故事很快就没有人再提及了。倒是诺亚,他变得变得比以前受欢迎许多,走在校园里会有很多莫名其妙的人会跟他打招呼——正如布雷斯所说,人们对于哈利波特的男朋友总是抱有好奇心的。
德拉科的生活则与以前没什么不同。他依旧在偷偷摸摸观察着哈利波特,依旧在观察中面无表情装得若无其事。只不过在次数不多的狭路相逢时波特总是没说几句就看他几眼走掉了,德拉科转头看看布雷斯头顶的云,心想波特大概是心情太好,所以反而变得不想与他计较。
他从来没有见过波特这样,比以往更积极,甚至颇具心思去偷偷推动他两个好朋友的“小问题”——波特和那个看似痴线的卢娜洛夫古德密谋了一会儿,洛夫古德便在某天吃饭时凑到格兰杰边上说了什么。韦斯莱突然如临大敌,从那一瞬起防火防盗防卢娜,没多久就和格兰杰摊牌。洛夫古德表情变都没变,和哈利挥挥手就回到了拉文克劳长桌。
哈利看着红着脸依偎在一起的一对好友好像很是欣慰。
德拉科第一次由衷地觉得,自己已经没有必要再进行这种哈利波特的研究活动了,就算他把一切都看在眼里,却始终无法参与。
从一开始便是由于“无法成为朋友”才开始的行为,到现在,已经证明了“根本无法成为朋友”。所以,也不必要去实践“永远无法成为朋友”这种事实的必要了吧。
他拿起那本天文学的笔记本,强迫自己拖动腿往外走。
啊,竟然下雨了。
德拉科站在天文塔的露台门口,心里有些郁闷地看着淅淅沥沥的小雨以及湿漉漉的地面。他依旧站在原地,没有后退离开的意思。
很快雨声就渐渐大起来到了可以听到的响度,风吹起来的时候就会有雨滴飘到德拉科的脸上,鞋尖也迅速地被打湿。
可能赶不上了,德拉科想。他错过了前几天的天晴,就再也没有机会了。
很多事情都不是等待就可以解决的。
雨声大到盖过了身后木质楼梯作响的嘎吱嘎吱声。
“会下一整夜。”
德拉科回头的时候看到哈利波特正站在他的身后不远处的阶梯上,有几滴雨打到他的眼镜上,他拿下眼镜在外袍上擦了擦又戴了回去。
“波特,我不记得你选了天文课。我猜这次并不是偶遇?”
“正确。”哈利说,“嘿马尔福,能借我看一下你的天文学笔记吗?”
“我假设你对天文学……”
没等德拉科有所反应,哈利迅速从他手中抢过那本松绿色的笔记本,自顾自地翻了起来。
“谢谢,我对天文学的兴趣还好。”哈利将笔记本还给他,“不过绝对不如对这本笔记本的兴趣高。嘿,你最近有丢东西吗?一本硬皮的、松绿色的笔记本,就像你手中的那样,我猜你太过中意而一次购入了一打?”
他知道了。
这个想法,或者说事实击中了德拉科,他喉头发热,忍不住张嘴咽了几下口水。
“我是拥有很多,不过可能掉了其中的一两本,甚至是空白的。”
德拉科知道自己的辩解是过于苍白,但他能做的惟有这些。
“太迟了,我手中这一本百分百属于德拉科马尔福,毕竟我刚刚检查过笔迹了。”哈利掏出那本写着自己这5年来秘辛的本子,“看,一模一样,这本绝对是你使用多年的。”
“这不是……”
完了,一切都完了。德拉科想,哈利波特知道了他那恶心的秘密,很快就会告诉其他人——“德拉科马尔福痴迷他的敌人哈利波特”,或者更糟糕,“德拉科马尔福是哈利波特的变态跟踪狂”。
“你是怎么做到的?”哈利翻着手中的笔记本,“‘哈利波特讨厌花椰菜但是假装喜欢它’?没错,不过实际上我更讨厌炸鱼条,真不知道为什么那么多人喜欢这种油腻腻又带着腥气的食物。”
“我知道。我还知道你喜欢蛋奶酱,这是你吃炸鱼条的唯一理由。”
“你知道?你知道为什么没有写上去?明明看起来事无巨细。”
德拉科舔舔嘴唇,试图缓解虚假的干燥感:“因为这太黑暗了,是属于哈利波特的黑暗小秘密。”
“这的确是。”哈利点头,又指向另一条,“还有这里,‘哈利波特讨厌紫色 ,所以连带所有紫色的食物都会让他反胃’?天哪这也很黑暗,你不应该写的。”
“可能。”
“‘哈利波特秘密地喜欢自己的左手,所以曾经想要成为左撇子’?噢我的天,这实在是太过了,有些恶心。”
“你觉得恶心?”
德拉科的胃又开始痛了,他得拼命忍住才不去抚慰自己的腹部。
“当然恶心了,不仅恶心,我还觉得非常病态。”哈利合上笔记本,“所以马尔福,告诉我,你是如何做到弄丢了这本恶心的笔记本还如此闲适,甚至一点儿也不焦急的,我说?”
德拉科后退了一点,感到了雨几乎要打湿他的后背,凉意是如此明显,但他感到的冷却不是由此而来。
“我一点也不焦急是有原因的。听着,我并没有‘弄丢’它,波特。”德拉科说,“我是‘放弃’了它,希望它能到一个让你觉得不那么恶心的人手里。”
空气有一瞬间蒙蔽了所有的感知。
“你什么?”
哈利震怒,他忽然觉得这些天感受到的幸福快乐就要散发在这沉重的气压中了。马尔福不想要他,甚至想把他就这样让给别人,像是一个偶尔在店里看中的小玩意。他怎么敢?马尔福怎么敢这么做?
他以为马尔福只是弄丢了这本笔记,所以才会有诺亚的事情。但很明显不是这样,马尔福完全不想要哈利,一点儿也不想要,他甚至没有费心争取就拱手相让了。
哈利要疯了。
“波特,这本笔记本绝对不是‘碰巧’落在一个也喜欢你的手里的。”
“也?你喜欢我?”哈利笑了一下,但绝对不是好的意味上的,听到马尔福承认喜欢他的喜悦早就被马尔福不想要他的想法盖过,“你喜欢我,做了这所有的一切,花了那么多心思,然后把它交给了另一个人?你以为我是你可以操控的什么东西吗?”
“我不想辩解什么。不过,你的幸福就会是我的幸福了。”
德拉科这样说着,舌尖抵住所有门牙,企图以此镇住所有疼痛。
“放屁。这些都是鬼话。”
哈利绿色的眼睛瞪地史无前例得大,忽然气势汹汹地拉过德拉科的衣领,恶狠狠地把脸凑了过去,用睫毛在德拉科的脸颊上扫了扫:“‘哈利波特太纯洁了,最好的亲近是蝴蝶之吻’?当你写下这个并把笔记交给别人企图让别人来对我实行的话,那就他妈的一点也不甜蜜也不幸福!德拉科马尔福!”
哈利停滞了一下,喘气声忽然变大:“所以你不要假装自己是情圣!”
“你不应该知道这些,你应该做的是享受这一切。刨根问底去毁坏你能够得到的幸福,这还真的很像你会做的。”
“然后让你觉得能操纵我的人生?抱歉,马尔福,没那么容易。”
“或许只是诺亚施行力不足。”
哈利气笑了。
“我竟在企图在和一个带着假面的马尔福讲道理。听着,现在你就假设明天是世界末日!你可以褪去所有虚假的伪装了吗?!”
德拉科摸了摸脸上被哈利睫毛刮过的地方,遗留的感觉依旧足够冲击他的大脑。他看着就在咫尺的哈利波特,他所有的呼吸都直接与自己交汇,扑面而来的是温暖。
“如果是世界末日的话,那么我会这样做。”
他一手搂住哈利,另一只手从哈利的腋下穿过托住哈利的后脑勺,直直地吻了上去。
如果是纯洁的话那就打破纯洁,如果厌恶亲昵的话那就让他习惯。德拉科这样想着,用舌头抵住了哈利的唇,强迫他接受自己。哈利的黑发擦过他的手,似乎是被他的动作所震动,而头发的主人却并没有推开他,就这样任他舔舐,在末日终于来临那一刻张开嘴接受了他。
当他们的舌头触碰在一起的时候两人都感受到了颤抖,是的,在那一刻德拉科终于明白哈利对他的渴望并不会少于他,哈利陷入了他的怀抱之中,并且毫无抵抗地沉溺于此。
当他们终于分开时,哈利望向德拉科的眼睛,用那张刚被吞噬无数次的嘴说:“你真是个混蛋(Dick)。”
“是的,我是。”德拉科说,“现在我感到了你的。”
不等他的动作,哈利就直接将那个舌灿莲花的家伙拉向自己。
“闭嘴,只要继续吻我就可以了。”
当青春期怪兽的咆哮逐渐平息,潘西抬头看到布雷斯头顶的云中忽然飞出几只小鸟,愉快地低低鸣叫着。
“是恋爱啊。”潘西说。
【已完结DH】
Yin Yang(normal ending)
恐同症(he)
The Hardest Part(he)
几年前的圣诞段子(he)
一个tips:我自己觉得是两篇BE写得更好
[哈德]谁能不爱向你撒娇的马尔福呢
当哈利拿着一堆脏衣服来到自助洗衣机附近的时候,他看到了马尔福。
马尔福正瞪着眼睛,好像要用那双好看的眼睛发射洗衣魔咒。
“马尔福,这是麻瓜的自助洗衣机,你得投币。”哈利好心的为小少爷演示了一下。
“喏,像这样,投币,然后按这个键。”
“那是什么?”
哈利有些困惑的顺着马尔福的视线看过去:“呃,衣服?我想。”
“不,你这个白痴,我当然知道那是衣服!我是问你,那混在浅色衣服中的深色的东西是什么?”马尔福说完以后猛的抽了一口气,脸色有些苍白。
“内裤,梅林啊!波特,你对公共的...
当哈利拿着一堆脏衣服来到自助洗衣机附近的时候,他看到了马尔福。
马尔福正瞪着眼睛,好像要用那双好看的眼睛发射洗衣魔咒。
“马尔福,这是麻瓜的自助洗衣机,你得投币。”哈利好心的为小少爷演示了一下。
“喏,像这样,投币,然后按这个键。”
“那是什么?”
哈利有些困惑的顺着马尔福的视线看过去:“呃,衣服?我想。”
“不,你这个白痴,我当然知道那是衣服!我是问你,那混在浅色衣服中的深色的东西是什么?”马尔福说完以后猛的抽了一口气,脸色有些苍白。
“内裤,梅林啊!波特,你对公共的洗衣机做了什么!你对我可能会用到的公共洗衣机做了什么?”
哈利被马尔福的一通乱吼闹得红了脸,他抓起内裤随便团吧了几下,然后塞进自己的裤子口袋中。
“好吧,我不会再这么做了。”
“你在想什么,波特,没有人把内裤和外衣裤放在一起洗的!”
“我太忙了好嘛!训练累得要死!我保证再也不会这么做了,所以该死的闭嘴好吗?”
当哈利也吼叫完之后,从不远处跑来一个傲罗训练生,手里拿着一大堆衣服。
“不洗的话劳驾让让。”那人一边嚷嚷一边把脏衣服倒进了马尔福面前的自助洗衣机里面。
“啊,掉了,该死。”傲罗训练生捡起掉在地上的内裤和袜子一起丢进了洗衣机里面。然后投币,按键,走人,完全无视一个暴怒的马尔福。
“别拦着我,波特!”马尔福生气的说道。
“算了,马尔福,这很正常。”
“正常?你们把内裤塞进这玩意儿里面叫做正常?”
“对这里的大部分人来说是的,如果你介意的话,最好别用这里的洗衣机。”哈利翻了翻眼睛,不想和对方在吼来吼去。
“如果没有洗衣机,我要拿这堆衣服怎么办!”
哈利抬眼看了一下马尔福所谓的“堆”,那实际上才三件,轻薄的像一个大号的超市塑料袋。
“你可以手洗,马尔福。”
“不!”马尔福继续尖叫,“你怎么能让一个马尔福用手洗衣服!我不是家养小精灵!”
“后天就放假了,你完全可以从里面找一件干净的,我是说,将就一下。”哈利斟酌的说道,但马尔福显然不接受这个提议,他看上去像是要晕倒了,愤怒导致的。
“好吧,马尔福,别耍脾气了,要不用洗衣机,要不手洗。”
“我说‘不’,波特,你就不能想点更好的建议吗?”马尔福咬牙说道。
“拜托,马尔福,这里是该死的初级傲罗训练营,不是在马尔福庄园,你没得选择。”
哈利说完以后,对面的马尔福先是生气的瞪起了眉毛,接着慢慢的,他转了转眼睛,这使得哈利内心的警铃响起。
“我想有的,更好的办法。”
“不可能!”哈利坚定的说道。
“我还没说!你不能马上拒绝我!”马尔福噘着嘴,像一个被惯坏的小朋友。
“哦,那我可以等你说完再马上拒绝你。”
“波特——”
马尔福生气的喊道。
哈利不为所动,眼睛盯着自己面前的洗衣机,准备衣服洗好就溜走。
“harrrrrry——”
马尔福故意拖长了调子示弱。
“请?”
哈利叹了口气,转过脸看向对方,后者还在眨巴眨巴他那双好看的眼睛。
“说吧。”
马尔福听到哈利语气中的妥协,马上露出了得意洋洋的表情。
“你帮我洗,手洗。”
“我拒绝。”哈利没怎么坚持的说道。
“不行,我的手指受伤了,我还贴着OK绷呢。”马尔福伸出了自己食指,在哈利面前举得高高的。
那张OK绷是哈利给他贴上去的,因为上面有头风神翼龙的图案,马尔福才勉强同意。
哈利知道再这么和马尔福僵持下去最终也不会改变什么,所以他瞪了对方一眼,然后捞起了那“一堆”衣服。
水池边,哈利一边听着马尔福的絮絮叨叨,一边认命的搓洗着手里的衣服。
“轻点儿,再弄点柔顺剂。”
“你笨死了,波特,别用橘子味的,我们两可不能用同一种味道,选这个,多放点。”
“所以达到目的就从哈利变成了波特?”哈利冷冷的插嘴道。
“别那么小气,哈利,你应该以自己的姓氏为荣。”马尔福开始胡扯,眼睛继续盯着哈利手中的衣服。
“好了,洗干净点,别留太多味道,我会过敏的。”
当衣服被晾起来以后,天都已经黑了,马尔福那家伙早就溜到食堂去了,而哈利这才想起自己的那堆衣服。
等他打开洗衣机后,果然,衣服已经有点味道了,最后他只能认命的又洗了一遍。
一直忙到七点多,哈利才回到寝室,而他的室友,德拉科·马尔福正心情很好的整理着衣服。
“波特,这里还有几件,记得给我洗干净了。”
“别得寸进尺,马尔福。”哈利没好气的说道。
“但这只是几件衣服,哈利,我又没让你为我卖命。”马尔福有些无辜的说道。
“没门!自己洗去!”哈利瞪了对方一眼,然后不抱什么希望的翻了翻自己的食物库存。
“你在找吃的吗?我给你拿了。”马尔福殷勤的说道。
哈利有些吃惊的看着对方拿出的食物。
“给我的?”
“如果这里还有第三个人的话。”马尔福翻了翻眼睛。
哈利接过食物开始吃起来,马尔福还在整理他那些衣服,看上去有些发愁。
过了一会儿,等哈利吃完东西以后,马尔福才再次开口。
“如果你今天不想洗了,我不介意你明天帮我洗的。”
“请?”
哈利想告诉马尔福别再该死的眨巴眨巴眼睛了,他承认,这个小坏蛋的确该死的好看。
但胃里装满了沉甸甸的食物,哈利此刻的的确心情非常好。
“我没有嗜好一直帮别人洗衣服。”他漫不经心的说道,右手撑着脸颊饶有趣味的看着那个小少爷。
马尔福皱着眉头,看上去不太开心。
“我也不会随便的用掉我珍藏的OK绷。”他慢慢开口,脸上带了点笑意。
马尔福的眉头放松,变成了疑问。
“我只会帮我男朋友洗。”他一字一句清晰的说道。
马尔福的眼睛瞪大了起来。
后来,还能有什么,德拉科•马尔福第一年没有通过傲罗初级训练,因为他要放产假了。
顺便提一句,他最后也没有当上傲罗,因为德拉科意识到波特毕业后就没有人给他在训练营里面洗衣服了。
END
番外
卢修斯小课堂又开课了。
马尔福家族的小孙孙面对祖父的提问非常激动的举起小手手。
“斯科的梦想是和爸爸一样当傲罗!”
“错了,错了,斯科,没有傲罗,我们前几天说好了,你的梦想里面没有傲罗。”卢修斯严肃的说道。
“有吗?”斯科皮有些不确信。
“当然有,你还吃了五个小甜饼,三个小布丁,你答应过我的,在这些事情上,你可不能学你的爹地。”卢修斯强调着。
斯科皮有些惊慌,爹地曾经说过他在面对甜食的时候有些不理智,他四岁之前一直不太相信。
“但是,但是,”他喃喃道,觉得因为小甜饼和布丁抛弃梦想是一件非常丢脸的事情,但爸爸也一直让他做一个有信用的好孩子。
“我把小甜饼和布丁还给您好不好?”斯科皮弱弱的说着。
“你就那么喜欢当傲罗,像个波特一样?”卢修斯瞪着眼睛。
“爹地不是也想当傲罗吗?”
“不,他不想,你看他后来不是没当傲罗,而是在魔法部的法律执行司做事吗?”
“但爸爸不是说那是因为爹地想要更改关于初级傲罗训练营中的一些苛刻条文吗?”
“他胡扯!”卢修斯红着脸生气的说,他努力维护儿子的骄傲,维护马尔福的荣誉。
“听着,斯科,马尔福家族里面从来都没有傲罗,我们应该掌控魔法部,而不是为魔法部服务。”
“那听起来有点像罗恩叔叔说的反派。”斯科皮有些担忧的说着。
“他放屁!”卢修斯终于忍不住爆了粗口,然后看到了小孙孙的大眼睛,他又马上换了温柔的口气。
“忘了那句话,斯科。”
“嗯嗯。”斯科皮乖乖的答应。
卢修斯摸了摸斯科皮柔软的金发,一边欣慰一边琢磨着斯科皮的教育问题。
梅林保佑马尔福家族再也别出一个波特了,韦斯莱也不行。
END
哈利:用祖传大眼睛向我撒娇呢(///▽///),手秃了皮也要洗啊!
【羡澄】论得到三毒圣手的正确打开方式~【一发完】
祝全世界独一无二的魏无羡生日快乐~
还是来几个祝福语吧,新的一年,祝魏哥和澄澄努努力,生几个孩子。(打字打到开始一本正经的胡说八道)
论误会的终极形态。
有私设。
误会梗。
一句话简介:“羡澄是真爱,(蓝湛)是意外。”【点击看莲花坞自产自销】
文写的很烂,但对魏哥的祝福是真的~(全文近一万字,有点长,注意阅读时间。)这篇文评论里抽一个人送两箱雪花酥,唯一的要求,是纯双杰党就行。(截止时间到11月21日)评论随便说点什么就行,希望带羡澄,实在不知道说什么的,说一句“祝魏无羡生日快乐”也OK。(不用非得说文夸魏哥就行,使劲夸~)【2020.11.13补】
...
祝全世界独一无二的魏无羡生日快乐~
还是来几个祝福语吧,新的一年,祝魏哥和澄澄努努力,生几个孩子。(打字打到开始一本正经的胡说八道)
论误会的终极形态。
有私设。
误会梗。
一句话简介:“羡澄是真爱,(蓝湛)是意外。”【点击看莲花坞自产自销】
文写的很烂,但对魏哥的祝福是真的~(全文近一万字,有点长,注意阅读时间。)这篇文评论里抽一个人送两箱雪花酥,唯一的要求,是纯双杰党就行。(截止时间到11月21日)评论随便说点什么就行,希望带羡澄,实在不知道说什么的,说一句“祝魏无羡生日快乐”也OK。(不用非得说文夸魏哥就行,使劲夸~)【2020.11.13补】
【正文】
云梦最近发生了一件大事。
江枫眠夫妻在替魏无羡挑选未来的良配。
因为前几年江厌离成了亲,近日连孩子都出生了,江枫眠和虞紫鸢一思索,自家这两个小子也不小了。就从大的开头,在云梦境内广发了布告,要替魏无羡征婚。
凡身家青白,适龄女子皆可前来莲花坞送生辰八字。
可以说是要求很低了。
“……”
江澄和魏无羡今日又吵架了,不对,是连吵带打。
本来只是一点儿口角,可是两个人谁也不肯让着谁,口头上的便宜都不愿意放过,发展到最后就动起了手来。
“魏无羡!”江澄连名带姓的朝着人吼道:“你到底要怎样?”
“哼!”魏无羡哼了一声,看都不看江澄:“不怎样。”
“不怎样?”江澄站了起来,指着魏无羡怒道:“不怎样我现在整天都围着你转?!!”
他气道:“你就是故意折磨我!”
“呵!”魏无羡冷笑了一声:“我折磨你?你要是不愿意陪着你去找虞夫人说啊!”顿了顿,魏无羡又冷哼了一声:“我看你整天比我还积极,有本事你娶一个回去啊!”
说到这里,魏无羡就觉得心酸了起来,他每天想着怎么应付这些云梦世家女子,可江澄倒好,不帮忙不说,还一个劲儿的给他们创造机会,像是恨不得他赶快娶亲似的。
魏无羡心想:‘想他聪明一世,最后竟栽在了一个木头手上。’
江澄气的口不择言了起来:“说就说,我现在就去找母亲说去,你以为我愿意搭理你啊!”
其实最开始魏无羡去参加这些变相的相亲是一个人去的,可是后来虞夫人发现魏无羡总是偷偷的没去,所以就派了江澄监督魏无羡。
还给江澄下了个命令:“什么时候你师兄成亲了,你就解放了。”
所以就因为这个命令,江澄每天面对那些世家小姐都积极的不行,恨不得马上来一个让魏无羡一见钟情最好。
看着江澄气冲冲离开的背影,魏无羡磨了磨牙,恨不得把人抓回来打一顿。
魏无羡:“……”死傲娇。
“……”
“阿羡。”虞紫鸢看着乖乖坐在下首的魏无羡:“我都听阿澄说了,既然云梦这么多女子你都不满意。”顿了顿:“那你可是有心上人了?”
魏无羡:“……”心上人是你儿子,我不敢说。
“没有。”魏无羡摇了摇头,装的一脸的乖巧。
“既然这样。”虞紫鸢难得的笑了一下,她说:“我看文长老那小女儿不错。”
“性子跳脱,聪慧灵动,跟你合得来。”
眼看着虞紫鸢下一句话就要把这件事定下来了,魏无羡慌了。
“不行。”魏无羡立马改口了,他垂着头,故作委屈道:“虞夫人,我有心上人了。”
“行叭。”虞夫人显然早已经料到了这个结果,她点了点头,漫不经心的问道:“是那家姑娘啊?”想了想,又加了一句:“不是云梦的也没关系。”
魏无羡没有接话。
不知道过去了多久,虞紫鸢抬手用紫电抽了下茶案。
魏无羡下意识的抖了一下。
他明白了虞紫鸢的潜台词:“再磨磨唧唧的,紫电就不是抽在茶案上了。”
“不是姑娘。”魏无羡豁出去般的开了口。
空气中一下子安静了下来。
后来怕魏无羡受责罚,正拉了江枫眠过来“劝架”的江澄和自家父亲,面面相觑了一眼,而后,同时在门外站定了。
虞紫鸢沉默了。
她脑子里不合时宜的想起来去年送江澄和魏无羡去姑苏蓝氏求学,魏无羡在返程前一天拐了人家蓝氏二公子去除什么邪祟,一去就是大半个月。
后来还是人家蓝二公子亲自给他送回来的。
哦,因为那天夜深了,蓝二公子一路亲自给他送回了房里。
还在莲花坞留宿了一夜。
第二天魏无羡又给人送到了云梦码头。
虞紫鸢想起来当时江澄愤愤不平的戏言。
当时江澄讽刺魏无羡:“真是难舍难分啊。”
说者无意,听者有心。
乍一听见魏无羡说喜欢男的的时候,虞紫鸢是生气的,可是现在一想,男的就男的吧。
姑苏蓝氏教养在整个修真界都是极好的,听说蓝家二公子品行端正,性情高洁,是蓝家这一辈的佼佼者。
她想:‘正好治治魏无羡这不着四六的狗脾气。’
“阿羡。”虞紫鸢犹豫了一下才开口:“你…是不是…喜欢…”
魏无羡心里咯噔一下,又惊又怕的同时又还有一种豁出去般的畅快在心间流淌。
“阿羡。”虞紫鸢问:“你是不是…看上…蓝湛了?”
魏无羡:“……”
魏无羡愣了愣,呆滞的抬起眼来看了一眼上座的虞紫鸢,傻乎乎的问道:“这关小古板什么事?”
“没规矩,什么小古板!”魏无羡从小到大皮惯了,虞紫鸢只当这是魏无羡拿来混淆她视线的障眼法,她板起脸,故作严肃道:“魏婴,你只说是不是?”
“不是!”魏无羡仰起头有些哀怨的瞥了一眼虞夫人:“虞夫人,真不是,我真不喜欢小古…”停顿了一下:“蓝湛。”
虞夫人:“……”别以为我没听出来你想叫什么。
虞紫鸢嗤笑了一声,她显然不肯相信魏无羡的这套说辞,她点了点头:“既然这样,那明日你就带上阿澄去文长老家拜访一下。”
“不行!”魏无羡那一双动人的桃花眼都瞪大了,有些不满道:“我真不喜欢他家那个野丫头!”低着头,又小声嘀咕了一句:“简直比男人还男人!”
“放肆!”虞紫鸢杏眸一瞪,抬手拍了一下身旁的茶案,怒道:“魏无羡,你还敢说你不喜欢蓝湛!”
魏无羡:“……”我承受了我这个年纪不敢承受的暗恋。
“……”
魏无羡还是跟虞紫鸢坦白了。
虞紫鸢听完后神色摇曳不定,半饷都没有说话。
不知道过去了多久。
虞紫鸢垂首看着跪在下方的人,脸上也无甚表情:“能改么。”语气轻的都不像是她会说的话。
魏无羡沉默着摇了摇头,他抬脸望着虞紫鸢,满面郑重,脸上再也不见平日里那些嬉皮笑脸了,他说:“改不了。”这辈子都改不了了。
虞紫鸢虽然早有预料是这个结果,可真正听见时还是微微变色,她大声的吼道:“逆子。”
魏无羡浑身一震,抬眼震惊的向着虞紫鸢瞧去,他从来没敢奢望过虞夫人会把他当成亲生儿子看的。
虞紫鸢口不择言的骂完了那两个字以后,就像是突然泄了气,他看也不看魏无羡:“去祠堂跪着。”
“没有我的同意不准起身。”
魏无羡早在开口时就做好了会被虞夫人打断腿的准备,甚至是被赶出江家。
所以当虞夫人只说了让他去祠堂跪着的时候,他还有些没有反应过来,可嘴里还是下意识的应了一声:“是。”
“……”
魏无羡一个人跪在祠堂里想着那些平日里,他刻意地不去深想的事情。
其实他起初时会同意虞紫鸢和江枫眠在修真界里为他挑选未来良配的事情,也是存了一些自己的小心思的。
一方面他是真的迫于虞夫人的积威下,不敢不同意。而另一方面是他想试试江澄的反应。
云梦坊间上的话本上不都说了,想知道心上人心里到底有没有你,就是看他会不会因为你和别人走的近了而吃醋。
他其实没有怎么幻想过江澄会为他吃醋的这种好事的,但是他俩互相陪伴了这么多年,舍不得这种情绪,你江晚吟还是得该有一点点的吧?
结果,好嘛!这棒槌简直就是恨不得他立刻娶亲才好,刚开始见着江澄这个反应时,魏无羡还有些气闷,可是,后来他又想通了。
江澄对他没有那些感情其实是好事,不然,拉江澄下水他还真有些舍不得,这样做一辈子的兄弟也挺好,就是不知道怎的,他心口那块有些闷闷的疼。
他安慰自己,不是都说了“天降不如竹马”。
“……”
魏无羡一个人漫无边际的想着这些有的没的的事情时,忽而听见有人伸手推开了祠堂的门。
“你来做什么?”他心里还有些生气,头都不回:“怎么?江大少爷是来看我笑话的么?”
“美得你!”江澄哼了一声,他慢条斯理的朝着那人走过去,然后,一掀衣袍下摆也跪下了。
魏无羡怔了一下,他心里有一瞬不切实际的幻想产生过,可心里又明白江澄绝无可能。
魏无羡转过头,看向江澄:“你也来跪着做什么?”
江澄拉不下脸来跟人示好,又怕魏无羡跟他沾沾自喜,半天,才别扭的回答了一句:“我不能那么没有义气。”
魏无羡有些哑然失笑的感觉,他愣了愣,终是别过眼去,低声道:“傻子。”
“……”
江澄跪了一会儿就开始不安分,他估摸着这也过去了好几个时辰了,魏无羡这厮今天这么会这般安静?罕见的就像是被什么东西夺舍了似的。
江澄侧过身去看了一眼魏无羡,平日里都没个正形的人这一次却跪的笔直。
那人背脊挺直,一脸冷然,那双流光溢彩的桃花眼里隐隐有水光浮动。
“喂!”江澄忍不住推了一把魏无羡:“作甚么这么伤心?”顿了顿:“跪祠堂和被阿娘责罚对你而言不都应该是家常便饭了么?”他杏眸一动,又像是想起来了什么似的,复又低头小声嘀咕了一句:“别说,你这装的还挺像那么回事儿的。”
一句话就把魏无羡从他那些个自我感动的思绪里拉了出来。
魏无羡懒得跟他辩解,口里模糊的“唔”了一声,可他又担心江澄察觉到什么,两张薄唇一掀就开始气人:“你懂什么?”说着的同时他用眼神上下瞥过江澄的全身,满眼故作的讥讽:“不知道的人还以为我有个未开心智的师弟。”
“啊?”江澄没听懂魏无羡的意思,朝着人呆呆的啊了一声,过了半天才反应了过来。
好嘛。
魏无羡这狗人这是在拐着弯的骂他是个傻子呢!
江澄越寻思就越生气,想他刚才还故意逗这人开心,结果这人就这样变着法的损他!
江澄一个人自顾自的寻思了一会儿,随即,抬脸就伸出手握成一个拳向着魏无羡的腰侧捣去,半点儿都没有手下留情。
魏无羡对江澄从来都没有防备,面对这突如其来的一下,疼的魏无羡皱了一下眉。
“江澄。”他眼角一跳,随后,想也不想的就一伸手把人给捉到了跟前,另一只手吓唬般的就要朝着那张雌雄莫辩的俊秀脸庞揍去。
江澄紧闭着双眼,长长的睫毛轻轻的颤动,鼻梁坚挺,眉目如画,他俩的距离近到他觉得自己好像都能看见江澄脸上的细小绒毛。
魏无羡目光灼灼的盯着人看了一会儿,而后,咬牙切齿的问他:“还敢不敢动手了?”
江澄悄悄的睁开眼,杏眸闪动,眼里带着的光芒像是可以灼伤人。
他哼了一声,半点儿不害怕的顺势向着魏无羡身上狠狠一扑。
他虽然来势突然,可魏无羡这一次早有防备,当即就捏着他的胸侧想将人掼倒,可江澄又那里肯就范?就算这样他也没有忘记在人身上再补一拳。
随后,又抬起双手死死的扒着魏无羡的脖颈,双腿缠着他,嘴里还不怕死的继续叫嚣:“服不服?”
魏无羡感觉到身上这人温热的气息就洒落在自己的周身,让他避无可避。
他感觉自己浑身都变得僵硬,手脚都不知道该往那里安放才好了,魏无羡深吸了一口气,语气严厉:“江澄,你给我下来。”
“噗。”江澄乐了,他的眼角眉梢都带着笑意,一张脸神采飞扬,对着魏无羡得意洋洋的说:“我就不。”
自他俩成年之后,魏无羡难得看见江澄做出这么一副娇纵无礼的模样,让他有一瞬间的晃神,他迟疑了半晌,还是伸出手来轻轻的捻了捻江澄柔软的发丝,克制又温柔。
魏无羡动了动唇,正打算说些什么的时候,忽听的门外传来了脚步声,魏无羡动手推了推身上的人,压低了声音:“有人过来了。”
看着魏无羡一脸的煞有其事,江澄嗤笑了一声:“骗谁呢?”
魏无羡无奈了,他皱了一下眉,就打算用蛮力把人从他身上掀起来,可这人却更加变本加厉了起来。
江澄开始手脚并用的紧紧扒在他身上。
纵使江澄再瘦,可也是一个身量同他差不离的成年男子,他被压了这么久本来就有些脱力,这时江澄又开始越发使劲的压着他,他挣扎了两下,推不动也就随他去了。
江澄见人放弃了挣扎,唇角的笑意就越发的扩大了,他眉梢一动正打算说些什么的时候,便看见祠堂的门被人从外边给推开了。
一对穿着紫色长袍的璧人并肩走了进来。
“……”
看见来人时两人的瞳孔俱是一缩。
虞紫鸢杏眸一挑,眸子里全是风雨欲来之势,满面寒霜:“魏婴,江澄,你俩还有没有一点儿规矩了…”字字如刀,可话还没有说完却被人打断了。
身旁的江枫眠却一下子拉住了她:“我来。”同时,向着眼前那两个不成器的小辈使眼色。
魏无羡赶紧让江澄从自己身上下来,而后,立即就把人拉起来站稳了,便开始规矩的行礼。
魏无羡下意识的把人拉至身侧,自己却又比人多走出半步,一个要替人全权担责的维护模样。
虞紫鸢看着这一幕简直气不打一处来,忍了忍,终是不想再看,索性来了个眼不见心不烦,甩手就走了。
“行了。”江枫眠身形高大,五官英俊,他抿了一下唇,犹豫了一下开口:“阿澄,你想明白了么?”
“什么?”江澄呆了一下,而后又像是突然反应过来了,他理所当然的一点头,字字铿锵:“我想清楚了。”不就是代魏无羡受罚么?我不怕。
看着江澄一脸的坦然,江枫眠沉默了,好久他才开口:“阿羡,你先带阿澄回房休息。”停顿了很久:“紫鸢那里我会替你们说。”
魏无羡拉着江澄喏喏的点了一下头。
等江枫眠走出去好久之后,江澄才把自己的袖摆从魏无羡的手心里拽出来,他瞥了一眼魏无羡,凉飕飕的来了一句:“每一次你惹着了阿娘,父亲都会帮你求情。”
“魏无羡。”他看热闹不嫌事大一般的还继续补刀:“你就不知道让我们省点心么?”
魏无羡懒得跟“大傻子”一般见识,一个人率先走了出去。
“……”
当江枫眠跟魏无羡说起他和江澄的婚事时,魏无羡想也不想的就拒绝了。
“不行!”听完后,魏无羡抬眼震惊的看着江枫眠:“江叔叔,你在说什么?”说到这,他眼神暗了一下:“阿澄他…他是不会同意的。”
江枫眠不知道这俩孩子又是在打什么哑谜,他垂眸看了一眼魏无羡,不解道:“这不就是阿澄要求的么?”
“!!!”魏无羡皱了一下眉,眼瞳瞪得大大的,过了好半天他才恢复了平静,他闷闷的说了一声:“不可能。”显得很不相信的样子。
江枫眠:“……”这两货到底是什么毛病?!!
“……”
这一头,江澄知道魏无羡要和他结为道侣的消息时,还是听别人说的。
那天,聂怀桑跟着他大哥去除一个邪祟回来的路上,正好经过云梦,一个没忍住就想去找魏无羡喝花酒。
可到了莲花坞门口了,这才想起来魏无羡要成家了。
果然,花酒还是一个人喝的比较香,无敌就是得这么寂寞。
可来都来了,还是说两句祝福再走好了,还没等他来得及通报呢,江澄就从外头走了进来。
“聂怀桑?”看得出来江澄心情还挺好。
“江兄。”聂怀桑一拱手,又做作的捶了一下自己:“不对,该叫新郎官。”
“?”江澄一脸莫名的看着他:“你要成婚了?”
聂怀桑眸子微微一动,自以为江澄这是不好意思了,他坏笑了一声:“江兄跟我就不必装了。”说着的同时又凑近江澄跟前,感慨了一声:“想从前我一直以为魏兄拿的是爱而不得的剧本,没成想,原来江兄也心悦魏兄啊。”
“两情相悦什么的最好了。”
江澄蹙眉,他不动声色的和聂怀桑拉开了距离,一脸坦然:“你到底在说什么玩意儿?”
聂怀桑也迷茫了,他看着江澄一脸不似做伪的懵懂表情,犹豫了一下才把自己前些刚日子收到的喜帖拿了出来。
江澄只看了一眼就把那东西揉做一团的捏在了手里,他气的胸膛都直抖:“魏无羡这个狗人,又拿我寻开心!”
聂怀桑一脸莫名其妙的看着江澄气冲冲跑进莲花坞的背影:“……”你们云梦双杰的婚宴我们是真不懂。
聂怀桑一个在原地喃喃自语了一句:“这难道是什么特殊的情趣?”
“……”
莲塘边,满池的荷花开的极好,一地莲香。
魏无羡正盯着莲塘里的莲花发呆,黑红色的发带携着发丝轻扬,一身紫衣翩然,桃花眼里波光潋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魏无羡!”江澄气呼呼的跑过去就喘了魏无羡一脚,他把手里捏着的那东西直接向着魏无羡掷去:“你看你干的好事!”
他继续咬牙切齿的冲着魏无羡控诉:“戏弄我你是很有趣么!”
魏无羡的神情微微一僵,他虽然在最开始的时候,就猜到了这件事肯定是那里弄错了,这几日也做足了心理准备,可乍然听见对方说的这一番话时,他心里还是会忍不住的有些难受。
“行了。”魏无羡难得的没有跟江澄做什么口舌之争:“我跟你一块儿去找江叔叔她们说清楚。”绝美无俦的脸上是万年一见的认真。
“说…什么?”江澄呆呆的问道,配合着他脸上的神情看着很有些傻气。
魏无羡看着江澄的这个反应,心内又是气闷可又忍不住又一丝欢喜。
说出去恐怕都没有人相信平日里孤傲不群,清冷矜贵的三毒圣手还有这样的一面。可正是因为江澄对着他才会出现的这些反应,对着他才卸下来的这些伪装,才让他心里总是存了一角自己对江澄而言是不同的妄念。
罢了,妄念终归是妄念。
“……”
虞紫鸢一听魏无羡说什么婚事是一场误会的时候,就气的恨不得拿紫电给他二人一人来一下。
江澄虽然不明所以,可也听到了魏无羡话里的关键词,搞了半天这是他阿娘的主意?可魏无羡摆出这一副不情不愿的态度来又是什么意思?要他跟他结为道侣他就这么不情愿么?
他气鼓鼓的想着:‘我都没嫌弃你喜欢过蓝湛,你倒是嫌弃上我了?!!’
“不行!”江澄一挥手直接打断了虞紫鸢对魏无羡的责骂,他理直气壮的望着上首的江枫眠夫妻:“爹,娘,我是不会跟魏无羡结为道侣的!”
魏无羡浑身一颤,眸色冷淡的立在一边,不发一言。
一副受了委屈还隐忍不发的样子。
虞紫鸢心思一转,几乎是立刻就认定了这场闹剧肯定是江澄折腾出来的。
“胡闹!”虞紫鸢一拍桌子:“江澄,你把感情的事当成儿戏么!”
“我…我怎么把感情当儿戏了?”江澄不无委屈的控诉道。
虞紫鸢冷哼了一声,她指着站在一旁的魏无羡冷声道:“上次非要求着我答应魏无羡请求的人不是你?”她继续咄咄逼人:“还不惜陪着人跪祠堂的人不是你?”
她说:“说已经想好了的人不是你?”
“什么啊?我那是为了帮…帮…”江澄想也不想的就想继续辩解,可话说到了一半又突然反应了过来,他眨了眨眼,愣愣的转头去看魏无羡,口里低声喃喃自语:“你那次像阿娘求的不是不肯娶亲么?”
“不是。”魏无羡抬眼回看着江澄,不闪不避。
虞紫鸢秀眉一蹙,不明白这二人又是在打什么哑谜,他直接开口问道:“江澄,我今天就问你一句,你是不是真的不肯和魏无羡结为道侣了?”
江澄本来想也不想的就想回答一句“是”的,可不知怎的,这话明明都到了嘴边却又说不出口了。
魏无羡求的不是不娶亲,再一想刚才虞紫鸢说的那些话,他不是傻子,这样一想那还有什么不明白的呢。
江澄沉默了。
魏无羡怔怔的站在原地等了一会儿也就了然了,他神情讥讽的一勾唇角,正要说些什么时,旁边却突然伸出来一只汗津津的手抓住了他的手腕。
“不是。”刚才魏无羡的那一笑让江澄有些莫名的心慌,心跳杂乱,他喘了一口气:“我…我就是和师兄发生了几句口角。”
江澄的眼角眉梢一片酡红,杏眸里光华流转,他朗声说道:“我要和魏无羡结为道侣。”
魏无羡自刚才起伪装起来的那一身高山孤寒,就这样被江澄轻飘飘的几句话融化了。
魏无羡心口充盈着来自江澄式的别扭的温柔,他知道江澄怕他难堪,在为他解围。
“放开。”魏无羡自顾自的把手从江澄的手里抽出来,江澄不肯反而还变本加厉的把手顺势插进了魏无羡的指缝,与人十指相扣。
魏无羡不理他,而是一掀衣袍下摆就朝着江枫眠夫妻跪下了。
他俩何其的了解对方,一看魏无羡这架势江澄就猜到了他要做什么,他吓了一跳,立马也跟着魏无羡跪下了。
“江叔叔。”魏无羡满脸的郑重,下文还没来得及说出口,身旁的人就一下子扑过来侧身将他抱住了。
江澄温热的呼吸就喷洒在他的嘴边。
“魏无羡。”江澄羞的满脸通红,他犹豫了一下才喊了另外一个称呼:“师兄,我们结为道侣以后我保证我再也不随便打人,不是,打你了。”顿了顿:“我保证…我以后会听话的。”
魏无羡不知道这人又是在闹哪出,可又不敢明目张胆的跟这人争执,只微微用气音吼他:“闹够了没有!”
“没有。”江澄不服气,他张口就胡说,他故作委屈巴巴的说:“我都同意了,你不准不要我。”
魏无羡无奈了,他叹了一口气:“阿澄,你不用做到这个份上的。”
“我听不明白你在说什么。”江澄一副油盐不进的样子。
“阿澄。”魏无羡的桃花眼里一片翻涌的漆黑,他没有勇气再把人推开了,也不想把人推开。
他抬手把人的头紧紧的压在自己的肩头:“江晚吟,我最后问你一次,你想清楚了么?”
“废话。”江澄想也不想的就怼了魏无羡一句:“我又不是你。”
他继续控诉道:“我都没有嫌弃过你曾经喜欢蓝湛过。”
“放屁!”魏无羡桃花眼里通红一片,他压低了声音就骂他:“你是傻子么?”
他说:“老子从头到尾就只栽在你一个人身上过。”
江枫眠闭了闭眼,嘴角带着些无可奈何的笑,再睁开眼睛时,他就拉着身旁已经快要压不住脾气的虞紫鸢先走了。
她们走出来好远,都还能听见江澄和魏无羡喋喋不休的“争吵”【打情骂俏】声。
“该!”江澄一脸的理所当然:“你该!”
【尾声】
那是他们俩结为了道侣好久之后。
“江晚吟。”魏无羡指着自己胳膊上的青紫:“是谁当初说的不打我了?”
“不行。”江澄搂着魏无羡的脖子,哼哼唧唧的不肯承认:“就我一个人做出了保证,我那不是亏了?”
“不行。”江澄说:“魏无羡,你得跟我保证你一辈子都得对我好才行。”
其实他本意只是想跟魏无羡开个玩笑蒙混过关的,却没成想魏无羡竟然当真了。
魏无羡抬手毫不犹豫的就把人给抱进了怀里,他微微低了低头,在人嘴角印下了一个温柔无比的轻吻,他话语里满是缱绻的味道。
他说:“魏无羡保证生生世世都对江澄好。”
竹马何必如天降,但求情之所至都是你。
【雨村瓶邪】当你同时拥有阿坤和瓶仔时(一)
雨村邪碰到了意外出现的阿坤
是的,阿坤文学!
之前好像看到哪个太太写了这个题材,觉得好玩所以自己也打算写点来解馋。
福建的冬天是湿冷,攻击得人骨头里都发寒。
张起灵依旧按照习惯上山去了,吴邪最为佩服的就是张起灵这种毅力,他恨不得能和被子长在一起,张起灵却可以面不改色的起床卝上山。
胖子嫌家里没有暖气,天天往外面的店里蹭暖气空调,也不怕别人把他赶出来。
家里没人,空/虚寂/寞冷的自己也必须顶着冷气抖抖索索的爬起来,今天天气好,能给自己暖暖,还能晒个被子。
吴邪抖抖被子,挂在门口晾衣绳上,转头去把枕头也抱出来。
吴邪抱着两个枕头,面露遗憾的站在屋门口。
“这个被子......”怎么好像被人碰过?
吴邪心下迟疑...
雨村邪碰到了意外出现的阿坤
是的,阿坤文学!
之前好像看到哪个太太写了这个题材,觉得好玩所以自己也打算写点来解馋。
福建的冬天是湿冷,攻击得人骨头里都发寒。
张起灵依旧按照习惯上山去了,吴邪最为佩服的就是张起灵这种毅力,他恨不得能和被子长在一起,张起灵却可以面不改色的起床卝上山。
胖子嫌家里没有暖气,天天往外面的店里蹭暖气空调,也不怕别人把他赶出来。
家里没人,空/虚寂/寞冷的自己也必须顶着冷气抖抖索索的爬起来,今天天气好,能给自己暖暖,还能晒个被子。
吴邪抖抖被子,挂在门口晾衣绳上,转头去把枕头也抱出来。
吴邪抱着两个枕头,面露遗憾的站在屋门口。
“这个被子......”怎么好像被人碰过?
吴邪心下迟疑,却又没想太多,毕竟雨村里还是安全的,转头把枕头放好再来重新整理被子。
走了几步,吴邪猛地一顿,这里有人!难不成有人敢追来雨村要他命?
吴邪装作漫不经心的去拿夹子,眉眼中的阴霾已经掩不住了,身后突然想起轻微的摩擦声,吴邪眼睛凌冽扫过,侧身躲过身后一击。
紧急中吴邪只看到一只脏的不行的手臂,来不及多想,手顺势捞起一旁的扫把,狠狠向敌人那里打过去。
可万万没想到的是此人身手如鬼魅,速度不知道超过如今正在雨村养老的吴邪多少倍。
吴邪狠狠跌落在地,眼中只看得见那只向自己刺来的指尖。
该死的,该死的闷油瓶!该死的胖子!这种时候他们怎么就不在?!
吴邪在心底咒骂完没影的两人,认命的闭上眼睛,可谁曾想疼痛感一直没有袭来,他小心的睁开眼,只看到一个欣长的身影站在不远处,浑身脏的看都看不清,头发更是乱糟糟,活像哪里跑出来的野人。
见这人对自己没有杀意,吴邪胆子又大了。
站起身,拍了拍自己的衣服,看向站得稳稳当当的小野人,吴邪摸卝摸鼻子,向前走上一步,这人也不动手也不跑,只是藏在乌漆嘛黑头发下的眼睛好像在看着自己。
吴邪站在自认为安全的地方朝那人喊:“您哪位啊?”
那人没动。
吴邪声音更大些了,“给我看下您的脸呗?”
这次小野人动了动,朝他偏过脸,从发丝中露卝出的几秒钟眉目,哪怕都糊满了泥尘都能让吴邪如同雷击般失声惊呼:“小哥!”
野人张起灵转身面向他,“你,认得我?”
吴邪冷静了一点,不对,小哥明明已经被他和胖子养的白白卝嫩卝嫩的了,今天早上起床的时候他们两个还亲了一口,所以,小哥不可能不认识他。
这个绝对不是小哥,但,这张脸明明就是小哥的。
“你,叫什么?”吴邪试探道。
野人张起灵微微抿唇,“阿坤。”
阿坤?那不是之前楚光头说的在巴乃被当成卝人肉诱饵,后来被四阿公收到麾下的张起灵吗?
也就是说,这是个失忆的,还没遇到过自己的张起灵!
想起前几天胖子边看小说边哭嚎的穿越题材,该不会自己的小哥和阿坤交换穿越了?
阿坤看着面前的人面色变换,静静的等待着这人的反应,却见这人突然骂起人来,“你这个天杀的,我他卝妈养的细皮嫩卝肉的对象被你一朝回到解放前!”
得,以后又要养一遍张起灵!
吴邪叹口气,看着浑身脏兮兮的阿坤,心中又柔卝软卝了下来,不管怎么说就算是被换了,他对张起灵也全是心疼,“阿坤是吧,正好我家里最近没什么人,我看你也没地方去,就在我家住下吧。”
吴邪主动走上前拉住阿坤的手,“走,我带你去洗澡。”
阿坤意外的对他并不抗拒,还乖巧的跟在他身后走进浴卝室。
吴邪让阿坤在这里等他,他转身去房间拿几件小哥的衣服,反正是同一个人,现在小哥穿越到巴乃,也不知道怎么样了......
吴邪手下微顿,面对阿坤他总是心底里有说不清的感觉,倒也不是别的,他的爱情已经给了与自己同行这么多年的小哥了,就算是一个人,感情也不能被替换。
大概说到底他就是心疼任何时期的张起灵吧,更何况阿坤是在失忆的迷糊期被人抓起来当人肉诱饵的。
“给,衣服。”吴邪走进浴卝室,“会用吗?”
阿坤也不说话,就安静的看着他。
吴邪无奈,阿坤都是多久以前的了,这些东西是肯定不会用了,那自己也只能上手帮忙了。
小哥现在也穿越回去了,想必也不会计较这些了。
吴邪接过阿坤抓着的衣服,解卝开外套,对着阿坤笑笑,“来吧,我帮你。”
来啊来啊!
【羡澄】众所周知,他们是双向暗恋
羡澄羡澄羡澄,重要的事情说三遍!!禁ky!!
是双向暗恋的点梗啦,不过可能不太符合青涩的感觉,甜度绝对是超标的!@蝉那个冬
本来存着的,但是为了这个女人,发了→_→@我是妖怪
正文———————
众所周知,他们是双向暗恋
这年头,还有谁不知道魏无羡和江澄是双向暗恋吗?
01
江厌离知道,他的两个弟弟从小就互相喜欢...
羡澄羡澄羡澄,重要的事情说三遍!!禁ky!!
是双向暗恋的点梗啦,不过可能不太符合青涩的感觉,甜度绝对是超标的!@蝉那个冬
本来存着的,但是为了这个女人,发了→_→@我是妖怪
正文———————
众所周知,他们是双向暗恋
这年头,还有谁不知道魏无羡和江澄是双向暗恋吗?
01
江厌离知道,他的两个弟弟从小就互相喜欢。
在阿澄八岁的时候,九岁的阿羡就跟着父母搬来,彼此成了邻居。
一开始阿澄还是个内向的小男孩,整天就自己在房间里搭积木开小火车,虽然黏亲姐但没有同龄的玩伴。
江厌离深深记得两个弟弟认识的那天,她正把自己做的汤摆在桌上,阿羡就闻着香味儿寻来了,正好碰到了刚才房间里走出来的阿澄。
江厌离自然是带着阿羡一起尝尝她的手艺,但是阿澄却不高兴了。因为平时莲藕和排骨都是他一个人的,这下却要把一半分给一个不熟悉的小孩。
阿澄全程瘪着嘴喝完汤,本来江厌离以为两个小孩接下来要相处不好了,才收个碗的功夫就看到阿羡哒哒哒地跑过去追人。不知阿羡对阿澄说了什么,只听到最后一句,“阿澄弟弟,以后要是我抢你东西我就给你亲一口好嘛?”
阿澄乖乖答应,“那以后我有好东西都会分给你的。”
“那今天我吃了你的排骨,你亲我一口吧。”
“……那好吧。”
江厌离:“……”
阿澄你没有感觉到哪里怪怪的吗?
论套路这种东西,阿羡真是从小就无师自通呢。
孩子之间的友谊,总是这么朴实无华。
从那以后,阿澄和阿羡就越来越熟悉了。
两家本来就交情深,一起上下学一起吃饭一起玩,做姐姐的当然开心弟弟有人陪,只是阿羡的陪伴好像和别的小男孩不太一样。
比如阿羡就很喜欢亲阿澄,还要怂恿阿澄亲回去。
阿澄嘛,一边嫌弃,一边还是如了阿羡的愿。
夜晚,阿羡和阿澄在一张床上睡着之后,还抱得紧紧的,模模糊糊之间还要再亲对方一口。
江厌离:我发誓,这绝对是我磕得最早的一对cp.
就这样,江姐姐就成了魏无羡和江澄从小到大深厚情谊(x)的第一见证人。
02
虞紫鸢看到魏无羡就觉得不对劲。
这属于一种非常准的直觉。
大约是女性的第六感吧。
这种直觉在魏无羡这个臭小子靠近自家儿子的时候异常激烈。
别看这小子平时虞阿姨虞阿姨的叫得多好听,每次来的目的不是蹭饭蹭睡就是约江澄出去。
当然,蹭睡也是蹭阿澄的地盘。
虞紫鸢总觉得魏无羡不安好心,所以就时时刻刻防备着。
“阿澄,男孩子的社交要广泛些,别天天跟着魏无羡鬼混。”
“阿澄,少和魏无羡一起玩,好好学习,别被他带坏了。”
“妈,魏无羡年级第一。”
虞紫鸢:“……”
年级第一怎么了?魏无羡就是个玩物丧志的玩意儿!我说你怎么这么没出息怎么尽跟着他混?!
虞紫鸢内心疯狂吐槽着,奈何平时对自家儿子要求高,江澄内心又有点敏感,看着亲妈脸色不太好就乖乖出去了。
虞紫鸢反应过来摸了摸自己的脸,有这么凶吗?
令虞紫鸢没想到的是,接下来的几天自家儿子确实离魏无羡远点了,导致她自己都没怎么看到魏无羡。
一开始心情是挺舒坦的,才过两天就发现自家儿子也不开心,时常走神,做题错得更多了……?
这怎么行?要不……还是让阿澄和魏无羡继续玩?
虞紫鸢正在思考怎么开口,就看到两个小鬼又走在一起了。
魏无羡也不知道跟阿澄说了什么,两个人又和好如初了。
虞紫鸢离得远,只听到最后几句。
“我妈不让我俩在一起。”
“阿澄,没事儿,以后我一定会让虞阿姨同意的!”
虞紫鸢:“……”
话虽如此,但这表达怎么怪怪的?!
虞紫鸢终于知道怎么形容这种直觉了,就像是自家宝贝要被别人撬走了的心情。
今天也是看不顺眼魏无羡的一天。
03
蓝涣看了眼蓝湛,蓝湛又看了眼蓝涣。
蓝氏双璧表示,魏无羡和江澄有病。
说到底大家都是老同学了,从云深中学一直升到云深高中,魏无羡给蓝湛这个纪律委员找的事情有一箩筐。
所以新学期蓝湛又被分到和魏无羡一个班,表示自己有点崩溃,甚至后悔自己文理双全怎么就没跟亲哥一样选个文科呢,理科有什么好学的?
万年纪律委员蓝湛心里哭笑不得,面瘫依旧如故。拿起了戒尺,继续挑魏无羡的错处。
至于为啥不挑江澄的错处呢?那是因为魏无羡不许。
平心而论,江澄比起魏无羡实在规矩太多。不过很遗憾,他和魏无羡整天在一起。近墨者黑,跟着魏无羡违规犯矩的时候也不少。
记忆最深的就是有一次,一宿舍高中生居然宿醉。除了江澄,其余通通记过,全校念检查。
这是因为魏无羡私下找了纪律委员蓝湛,说是只要不罚江澄以后尽管双倍罚他。
诚然蓝湛是个铁面无私的人,诚然他对魏无羡并没有看不惯,诚然他并不是因为想整魏无羡,只是江澄的确是一个宿舍里最清醒的那个,万一是被逼迫的呢?蓝湛觉得不用跟江澄这么重的处分。
当然后面全校念检查的时候江澄自己套出检讨书自己上去就不关他的事了吧?
蓝湛完全没有心理负担,以后见到魏无羡只管双倍处罚就是了。
“忘机,你看起来挺高兴的,是不是刚才又罚过魏无羡了?”
蓝湛:“……”
对于蓝涣来说,就没什么好高兴的了。
他也不明白一个文科,一个理科,江澄一个理科生怎么这么喜欢找他问数学问题?
不过就是某天路过的时候顺手教了一道压轴题嘛?江澄居然是如此好学好问之人!
只是麻烦你回头看看,你的发小魏无羡眼珠子都要瞪下来了。
蓝涣四十五度角仰望天空,只觉得自己承受了这个年纪不该承受的怒火。
只不过蓝涣涵养到位,脾气贼好,不管遇到谁都是标准眯眯笑,即使魏无羡那种眼神让他毛骨悚然,蓝涣依旧保持着标准微笑。
“我靠?你是在挑衅我吗?”
蓝涣:“……”
这种状态持续了两周,正当蓝涣的假笑快维持不下去时,终究还是江澄打破了这僵局:
“蓝涣,你能让你弟弟少罚魏无羡吗?最好离魏无羡远点。”
蓝涣:“……为何?”抱歉古文背久了说话都有点古里古气的。
江澄沉默了下,突然露出一个笑,“因为,我不喜欢。”
没过两天,魏无羡也来了:“你能不能离江澄远点?”
……这,我和弟弟啥也没做,怎么变成讨人嫌的了?
还有你们是不是误会了什么?这明明是江澄先接近我的啊?还有忘机他只是觉得处罚魏无羡心里莫名其妙舒坦罢了?!
蓝涣郁闷了,找到蓝湛说明了情况,亲切地唤着弟弟的小名,“忘机,我看我们以后还是离江澄和魏无羡远点吧。”
看着自家弟弟失落的表情,蓝涣深深谴责自己做哥哥的失败,怎么能让忘机只有处罚魏无羡这一个乐趣呢?
嗐,不过以后还是离江家魏家那两个远点吧,免得他俩闹脾气还被误伤。
04
要说起魏无羡和江澄双向暗恋的二三事,最有发言权的当属聂怀桑。
就凭聂怀桑知道这两个是双向暗恋,别人都以为他俩早在一起了这一点,聂怀桑就赢了。
聂怀桑依稀记得,自己混进三人组完全是魏无羡勾搭的。
勾搭上了魏无羡才坦白说是因为江澄母亲不想江澄就跟他一个人玩,他把周围挑了一圈,发现还是聂怀桑比较老实,比较有安全感。
聂怀桑:“……”咋滴?劳资天生做挡箭牌啊?!
当然聂怀桑本人嘛,能屈能伸,只要给抄作业干啥都行!
时间久了之后,聂怀桑才发现,这年头,都是流行把狗骗进来杀的。
自从认识江澄和魏无羡后,聂怀桑每天都吃得很撑。
人人都做眼保健操,怎么就你俩不一样呢?江澄你趁机写作业就不说了,魏无羡你怎么还靠在人家肩膀上睡觉去了??
“聂怀桑认真做操!”
聂怀桑:“……”
怎么光说我不说他俩!欺负我成绩差?
再说说跑步吧,大家都一排一排的跑,你俩永远排到一排,大家都懂。那江澄鞋跟被踩了魏无羡你跟着出去干嘛?还帮人系鞋带,怎么江澄这么大人不会自己系鞋带吗?
“同学你鞋带散了!”
“……”
聂怀桑流下了心酸的泪水,不得不说他这些年一直坐在高高的柠檬山上。
诸如此类杀狗行为,还有很多。为了保护叙述者的心灵,就不多做赘述了。
聂怀桑看着魏江同饮一杯奶茶,在心里叹了口气。说再多,谁敢相信,魏无羡和江澄他俩还是兄弟呢?
三个人的友谊,总有一个人会被忽略的,聂怀桑早就习惯了。
不过作为唯一能和魏江两个人一起相处的人,还是有点好处的。
比如他知道魏无羡喜欢江澄。
比如他还知道江澄喜欢魏无羡。
聂怀桑清楚得很,虽然魏哥比较明显,江澄的真话是被他炸出来的,因此他在这三个人的友谊当中终于找到了一点快乐。
聂怀桑曾经虚心好请教过:“魏哥,你既然喜欢他那为什么不表白呢?”
“你懂什么?阿澄会被吓到的!”
……感情你亲他的时候就不怕吓到他?
“你不懂,万一他不喜欢我的话,我这么努力建立的关系不就吹了吗?”
聂怀桑又换一个人问道:“澄哥,你既然喜欢他那为什么不表白呢?”
“……”
“……懂。”
05
聂怀桑遇到两个特别怂的人,喜欢都不敢说出口。
白瞎了这么多年青梅竹马发小兄弟的天然优势。
做着比情侣还亲密的事情,说着只是兄弟的谎言。
聂怀桑已经看透了,撮合都不知道从哪个方面撮合起。
就把这场双向暗恋进行到底吧。
06
当然,到后面大家都知道魏无羡和江澄是双向暗恋了。
至于他们啥时候表白呢,可能就在某年某月某日某时某分某秒吧。
【羡澄】小白花逆袭记
现代向,伪包养
娇纵金主小少爷(真的)×凄苦乐观小白花(假的)
ooc预警
脑补过度纯情小蓝预警
有点放飞自我不知道写了啥预警(这句最真)
——————————
“魏无羡,从今天起你就是我的人了。”
“以后会有专人送你去学校,每个月我会给你一笔钱,保你吃喝不愁,但你必须要听我的话,在外面我让你往东不可以往西,无论任何时候,必须无条件满足我的任何要求。”
“对于一个骄奢淫逸的富二代来说,这是圈子里再正常不过的事...
现代向,伪包养
娇纵金主小少爷(真的)×凄苦乐观小白花(假的)
ooc预警
脑补过度纯情小蓝预警
有点放飞自我不知道写了啥预警(这句最真)
——————————
“魏无羡,从今天起你就是我的人了。”
“以后会有专人送你去学校,每个月我会给你一笔钱,保你吃喝不愁,但你必须要听我的话,在外面我让你往东不可以往西,无论任何时候,必须无条件满足我的任何要求。”
“对于一个骄奢淫逸的富二代来说,这是圈子里再正常不过的事,我就是看中了你这张脸,要尊严还是要钱,你自己选。不过你最好不要想太久,我随时会改变主意。”
“这是定金,考虑一下?”
一笔不菲的现金被推到魏无羡面前,下面还有两份一模一样、写满各种条款的合同,他犹豫了半晌,最后,和所有八点档偶像剧的结局一样,咬着嘴唇点了点头,在合同上一笔一划写下了自己的名字。
沙发对面的江少爷对他这干脆的回应似乎颇为不屑,他嗤笑了一声:“看来金钱和尊严,你选择了钱。”
“不是,”魏无羡抬起头,鼓起勇气望向对面似笑非笑的小少爷,“我选的明明是你。”
怎、怎么不按套路来???!!!
气氛有了一瞬的凝固,小少爷显然是被他这不按套路出牌的回应噎了一下,脸上露出片刻的僵硬,半晌没接上话,半晌后愤愤地从沙发上跳下来:“警告你,金主爸爸生气了,后果很严重!”边说着,已经扭头哒哒哒跑上楼去了。
看着江澄满脸“我很生气快来哄我”的模样,魏无羡只觉得这金主怎么跟电视剧里都不一样,拽地有点可爱,于是他也放弃了原本的剧本,收拾好桌上的“定金”,转头踏着江澄的脚步跑上了楼梯,嘴里大声喊着:“江澄等等我,你不要我暖床啦!”
下班回家正好推门进来的虞紫鸢:“……”
虞女士内心复杂地听完了两位主人公刚刚签订的包养协议,在内心暗暗感叹了句真是权责明确薪酬透明,关键这剧情设计的还挺让人兴奋,傲娇多金小少爷加身世凄苦小白花,简直是狗血小言标配人设。
如果忽略两位主人公的年龄的话。
时年九岁的小白花魏无羡,在来到江家的第三天,用一份口头协议把自己卖给了八岁的小少爷江澄,包养期无限,定金十块,酬金是每个月一百块零花钱,刚好可以每天上午一根烤肠下午一瓶可乐,吃喝不愁,岁月无忧。
只可惜这一对苦命鸳鸯被虞紫鸢抓了个正着,双双挨了一顿揍,并排趴在床上晾着被打红的小屁股,小少爷懊恼不已地瞪了眼魏无羡:“就知道你是红颜祸水!”
莫名被骂的魏无羡眨了眨眼,可怜兮兮地看向江澄,小白花一般无辜的眼神看得小少爷心里有些不忍,只好偏回头去不看他:“我、我又没说不要你,我很有契约精神的好嘛!”
“所以,把你的眼泪给我憋回去,”小少爷恶狠狠地瞪着魏无羡,“我江澄看上的人不可以哭!”
大概是为了显得更有气势一点,小少爷还抬手凶巴巴地朝魏无羡挥了挥拳头,结果没成想因为动作有点大正好扯到了伤处,这一下可不得了了,小少爷嘴巴一撇,大颗大颗的眼泪珠子一个没收住,哗哗地流了一脸。
场面顿时有点尴尬。
小少爷脸羞得红红的,眼角还挂着半颗要落不落的泪,一看魏无羡还一副眼巴巴看着自己的傻模样,登时心里那委屈劲就上来了——
“魏无羡你、你不知道应该嗝、应该给金主爸爸擦眼泪吗!”
“你怎么还不来哄我呜呜呜……”
“呜呜呜我不要包养你了……”
后来魏无羡当然又是擦眼泪又是哄人使尽了浑身解数,这才把小金主哄得在自己怀里睡了过去,他这时才又蹑手蹑脚地下了床,从抽屉里翻出了那份铅笔手写的合同,合同上稚嫩的笔触写着“包养期限一万年”,魏无羡想了想,又悄悄在后面加了一句——
“——双方不准违约。”
还在旁边盖了个像模像样的手印。
完美。
这种小孩子过家家的玩闹,在虞紫鸢那没多久就翻了篇,反正两个小鬼整日腻歪在一起恨不得掀了屋顶,她只当没几日便都忘了这回事,可惜虞女士低估了两位小祖宗的认真程度,当年那两份一模一样的铅笔合同被双双藏在了两位主人公衣柜的最下层,一藏就是十年。
当年的小豆丁已经长成了一个赛一个耀眼的小少年,眨眼间已经是高二的学生了,M中作为市里最好的高中,毫不意外地聚集了一帮世家子弟富二代,这些有名望的家族之间多少都过交道,所谓的豪门秘辛自然也都知道点,比如说金老爷子前些日子给金子轩领回来一个同父异母的弟弟,再比如云梦的江总,旧情人的儿子在家里一样就是十年,眼下充着少爷的待遇,跟自家儿子一块送到学校里来了。
只是这二位似乎关系不太好——
“魏无羡,你红茶奶盖买了没有,慢死了!”
江小少爷冷着一张脸,颐指气使地质问刚从办公室给老师交完作业回来的魏无羡,魏无羡气还没喘匀,赶紧几步凑上去把手上还冰着的奶盖茶递到江小少爷手里,小少爷臭着一张脸接过来,掀开盖子几下把奶盖喝了个干干净净,转头就把剩下的红茶底推给了魏无羡,下巴一扬,连句话都懒得说。
魏无羡笑嘻嘻地把没了奶盖的奶盖茶接了过来,毫不介意地灌了两口,一点都不介意这是江澄喝剩的东西,隔了一条过道的蓝湛正瞥见这一幕,眉头紧了紧,最终什么也没说。
倒是坐在后桌的聂怀桑有些看不过眼,趁江澄回头收拾文具,悄悄拽了拽魏无羡的衣服:“魏哥,你真不介意啊?”
魏无羡耸了耸肩:“喝一杯饮料而已,很正常啊。”说完就浑不在意地回过了头,笑嘻嘻去搭江澄的肩膀说悄悄话去了。
聂怀桑无奈地摇了摇头,只是看魏无羡都不介意,自己也不好意思说什么,索性低下头接着看自己的杂志去了,只是谁都没瞧见,一直低头沉默的蓝湛,眉头蹙的更深了。
蓝湛喜欢魏无羡,这是一个只有他自己知道的秘密。
毕竟谁不爱那样耀眼的少年呢?
生的好看,又聪明活泼性子善良,更何况学校里魏无羡的身世早已传得沸沸扬扬,都说他身世凄苦,虽然被江枫眠带回了江家收为养子,却被虞紫鸢母子排挤地厉害,而江澄在学校里的言行似乎也坐实了这样的传闻,偏生魏无羡还对江澄好得很,跑前跑后哄着不说,平时只要江澄一句话,再重要的事也要往后排。
于是蓝湛十分自然地套上了自己童年读过的灰姑娘故事,他知道学校里喜欢魏无羡的男男女女很多,可他想做不一样的那个——
他想做把灰姑娘从深渊里拽出来的骑士。
于是一天放学后,趁江澄去找老师问问题还没回来,蓝湛鼓足了勇气走到了魏无羡的面前,他有些木讷地开口,想约魏无羡去自己家里玩,他一边说一边看魏无羡的反应,看魏无羡有些犹豫,他又赶紧补了一句,他家里养了好多小兔子,可以和魏无羡一起玩。
魏无羡眼睛一亮。
蓝湛看到了希望,魏无羡的反应一定是喜欢那些毛茸茸的小动物,他便又继续说道,家里面哥哥还养了几只特别可爱的小柯基,也可以和他们一起玩。
魏无羡的脸色又变了变。
虽然魏无羡的脸色变得有点奇怪,呼吸也有些急促起来,蓝湛有些不解,正想要继续说,却听见不远处一道不耐烦的声音传来——
“魏无羡你墨迹什么呢,”江澄一手拿着衣服和包,语气不善,“再不走就自己跑回家吧。”
说完也没再理会他们扭头便走,魏无羡见状,给蓝湛送了个歉意的笑,赶紧拎起自己的东西追了上去,跑了几步便搭上了江澄的肩膀,蓝湛远远地看着江澄推拒了几次,然后便由着魏无羡接过了自己手上的东西,蓝湛隔着老远,只看见魏无羡一手拎着两个重重的书包在后面追着江澄跑,攥紧的拳头半天都没松开。
他只是为自己珍惜的少年不值。
两人一前一后上了车,关上车门,魏无羡把书包往空着的后排一扔,整个人没骨头似地瘫在了江澄身上,毫无形象地哀嚎:“江澄你来的太及时了,不是我说,蓝家这个小古板是和我有仇吗,居然邀请我去看、看那个?你要再来晚一点,我就要被吓昏过去了——”
“就你那点出息,”江澄白了他一眼,“还得让金主爸爸给你压惊。”
“这你就不懂了~”魏无羡又往江澄那边凑了凑,双手扒拉着江澄摆出一副小鸟依人的模样来,“签了协议的,金主大人当然要好好爱惜你的小甜心啦~”
“不然,以后谁给你暖床呀~~~~~~~”
“死开死开,金主爸爸要热死了!”
接连几次约魏无羡都被江澄打断后,蓝湛终于忍无可忍,在一次下课后主动找到了江澄,言简意赅地表示,请江澄放弃对魏无羡的报复,如果江澄容不下魏无羡的存在,那他愿意把人带回家里,决不再让魏无羡和江家有任何往来。
江澄听的是一脸懵逼,心道这年头拐卖人口还流行提前通知失主的吗,是不是也太嚣张了点?
他摆了摆手,同样精简地回了一句“不可能”,就转过身懒得再跟蓝湛说话了,结果蓝湛固执地很,一把抓住江澄的胳膊:“你开个价,还他自由。”
江澄一听这话气劲也上来了,这人是把魏无羡当什么了,可以买回家摆着的器物吗,他一使劲甩开了蓝湛的胳膊,语气也冷下来:“他早就跟我签了卖身契,这辈子也别想从我身边跑了,蓝二你给老子哪凉快哪呆着去!”
蓝湛面色铁青,一言不发地盯着江澄,正巧这时候魏无羡回来,蓝湛刚要开口,就听见江澄用命令的语气跟魏无羡说道:“你以后离蓝二远点,不然别怪我不客气。”
魏无羡不明所以,却还是乖乖点了点头,看也没敢再看蓝湛一眼,跟在江澄身后一步一步走出了校门。
“江澄~这回真是多亏你了,”魏无羡长舒了一口气,“以后蓝湛总算不用再找一堆奇奇怪怪的理由让我去他家里了。”说完他便要去拉江澄的胳膊,却眼尖地瞧见江澄手腕上青了一块,语气不由急躁起来,“这怎么回事,是不是那个小古板弄的!”
江澄倒也没想到蓝家人臂力这么逆天,蓝湛看着挺瘦,那一拽居然能留下块淤青来,他想反正也没觉得多疼,干脆往下拽了拽衣袖:“没事,又不疼。”
魏无羡却急得不行,这么些年他捧在手心里的小金主,恨不得当个瓷娃娃一样护着,怎么跟蓝湛呆了两分钟手腕都青了?
江澄好笑地看着他一会要去医务室一会又要司机停车去药店买红花油,平时天塌下来都能再睡一觉的人,为着自己这一点小小淤青倒是急成了陀螺,江澄索性也懒得拦他,乖乖被魏无羡拉着安排得明明白白,金主大人靠着椅背,看着魏无羡低着头专心给自己涂药,难得露出了几回尚算温柔的表情来,他自己安慰自己,反正本金主已经罩了他那么多年了,就给他一个照顾自己的机会好啦。
后来魏无羡果然没再跟蓝湛说过话,平时遇上了也都是直接绕路走,江澄对此颇为满意,可这一来学校里的流言更是甚嚣尘上,魏无羡这可怜无助小白花的形象是彻底洗不掉了。
好在进了高三学习紧张起来,嚼闲话的人也少了,魏无羡和江澄照样同进同出,照样十分不公平地分食同一杯奶盖茶,两人顶着外界各种好奇八卦的目光一起经历了高考,又双双拿到了全校第四和四五的好成绩。
不少人都等着看江澄和魏无羡填报志愿,纷纷都在猜测云梦那位江总是打算把这故人之子好好培养培养进公司呢,还是继续放在自己儿子身边当一个被呼来喝去的下人。私底下也有不少跟魏无羡关系好的同学找过魏无羡,劝他好好想想要去什么学校,这可是他能脱离苦海的好机会。
可惜全被魏无羡当耳旁风过去了。
可没想到,成绩出来的第二天聂怀桑就接到了魏无羡的求助短信,短信里说知道聂怀桑最近正准备出门旅游,魏无羡问他,介不介意人多点带上他一起去,还再三嘱咐聂怀桑,别告诉别人,尤其别让家长们知道。
这可摆明就是要离家出走的意思了,聂怀桑一想学校里那些传闻,当即一阵激动,魏哥这是终于决定要推翻封建家族禁锢追求自己自由了啊,小白花终于决定要逆袭上位崛起复仇了,聂二公子想着做兄弟的这忙不能不帮,赶紧连连应下来,还特主动地给魏无羡发了行程安排和酒店链接,最后两人约好,明天早上八点火车站见。
第二天一早聂怀桑就到了火车站,还贴心地给他追求自由的魏哥买好了早饭,结果一直等到火车出发前十分钟,才看见魏无羡拖着个大箱子飞快地往站台这边来,空下来的一只手里还拎了一个……一个江澄?
这是什么章程???
为了增加追求自由的成功几率所以把封建地主家的少爷挟持了???
聂二少瞠目结舌地看着两人跑过来,然后又一脸懵逼地在列车关门之前被魏无羡推上了车,紧接着魏无羡十分自然地接过了聂怀桑给自己准备的早饭,然后把牛奶和里面看起来最好吃的小蛋糕递给了江澄。
大约是聂怀桑吃了苍蝇一样的表情太显眼了,魏无羡总算注意到了一回,他顺着聂怀桑的视线落在了那包牛奶上,这才了然地笑了笑,低声解释道:“我有乳糖不耐,从不喝牛奶。”
哈?????
聂二少嘴巴张得老大,半天说不出话来,他想起来高中三年好像确实也没见过魏无羡喝牛奶,这么一来奶盖的事好像也能理解了,所以不是江澄故意欺负魏无羡,这是人家两兄弟自个儿的小情趣?
哦不对,这个词好像不是用在兄弟身上的。
“所以魏哥你……”聂怀桑艰难地开了开口,“你不是要离家出走啊……”
“离家出走?”魏无羡愣了下,跟江澄对视一眼后笑了笑,“好像也算。”
没办法,谁让他昨天晚上终于鼓起勇气拿着当年那份“包养协议”跟江澄告白,结果不期然见到江澄也还保留着当年那份,双向暗恋十年终于一朝点破窗户纸的小情侣一时情难自禁,亲亲抱抱差点就要亲身上演爱情动作片的时候,就被系着围裙提着菜刀的虞女士一推门逮了个正着。
虞女士风采不减当年,对两个已经比她高的小伙子照样手到擒来说揍就揍,揍完摔门走人,顺手还没收了当年那两份漏网的包养协议。
所以——
此刻的魏无羡摸了摸下巴,转头揽过旁边江澄的脖子,往自家金主兼竹马兼男朋友的脸上名正言顺啵了一口,朝聂怀桑嘚瑟地扬了扬眉:
“应该叫私奔才对~”
FIN.
————————————
怀桑:现在就是后悔,非常后悔
我是图自己瓦数不够亮,还是图狗粮它不够香呢!
隔了两天忽然想起来,奶盖这个梗其实是出自我真情实感磕的第一对rps,好像是两个人在机场候机的时候买了饮料,然后哥哥点的是奶盖咖啡,咖啡上来后弟弟就先拿过去把上面那层奶盖喝掉了,然后粉丝就问他干嘛喝哥哥的,弟弟就指了指哥哥说,因为他不喝奶盖啊。
现在倒回来想想好宠哦
(文豪のも文ストのも)太宰さん、お誕生日おめでとう!
生まれて本当にありがとうございます。
漫画作者:おうる
P站id:2988395
翻译:唤醒
上次太宰犬漫画的后续,感谢おうる太太可爱的漫画和授权,答应了おうる太太注明版权,并且一旦发现二次上传/转出微博或者lof就会删除漫画,请各位高抬贵手/口\……
翻完漫画重新做回一个锦鲤养殖户,我知道我宰会给我力量的QwQ……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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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羡澄】因你成疾
羡澄羡澄羡澄,重要的事情说三遍!!禁ky!
点梗文@二稍 想了想还是不攒了,开学前那个作业看得我要晕了,得赶一阵的作业😭稍姐稍姐你快动起来,只是磕三十才能让我心情变美好≡ ̄﹏ ̄≡
因为始终攻略不下小江的魏哥郁结于心,胸闷气短,只有澄的亲亲才能治好。
正文————————
因你成疾
1、
魏婴还在娘胎的时候,一个算命的老大爷不请自来,说他命中有一劫数。
什么劫呢,郁郁而终的劫。
这可不得了!谁家希望自己小孩没生出来就得个郁结于心的病!
魏家父母急坏了,问可有解法。
算命的笑而不答。
因此魏婴生出来就被人簇拥保护着,就这么过了...
羡澄羡澄羡澄,重要的事情说三遍!!禁ky!
点梗文@二稍 想了想还是不攒了,开学前那个作业看得我要晕了,得赶一阵的作业😭稍姐稍姐你快动起来,只是磕三十才能让我心情变美好≡ ̄﹏ ̄≡
因为始终攻略不下小江的魏哥郁结于心,胸闷气短,只有澄的亲亲才能治好。
正文————————
因你成疾
1、
魏婴还在娘胎的时候,一个算命的老大爷不请自来,说他命中有一劫数。
什么劫呢,郁郁而终的劫。
这可不得了!谁家希望自己小孩没生出来就得个郁结于心的病!
魏家父母急坏了,问可有解法。
算命的笑而不答。
因此魏婴生出来就被人簇拥保护着,就这么过了八九年。
……魏家父母怀疑当初那老神棍就是为了蹭饭吃的。
魏家小少爷一没有先天不足的疾病,二能唱能跑能跳,一天到晚上山捉鸟下河捉鱼,还天生带笑一双桃花眼,一副笑相,整天笑嘻嘻的,倍儿有活力了。
到魏婴九岁的时候,魏母藏色散人居然又看见当初那个老神棍,那老大爷像是专门而来,一看到她就朝她猛眨眼——
然后就被藏色散人给砸晕了。
有仇不报非君子,谁让你咒我儿子!
干完这件事后,藏色散人心情倍儿爽地回家,还打算炸个厨房庆祝一下,就被赶过来的下人告知:
魏婴生病了。
2、
魏婴的病来势汹汹,但是既不发烧也不咳嗽哮喘,就躺在榻上醒不过来嘴里一直说梦话,像是被魇住了。
魏家父母很忧心,很慌张,回去找老神棍的时候他自己爬起来走了。
“……”
“澄澄……”
“澄澄呜~我要澄澄呜呜呜!!!”
澄澄是什么东西?
正当魏家父母愁掉头发时,刚搬来隔壁的江家一家子来串门了。
虞夫人手里牵着个粉雕玉琢般的小娃娃,大眼婴儿肥看得藏色散人母性泛滥,想到自己家病着的孩子悲从中来。
江家的小少爷江澄十分懂事,他明明记得昨天魏婴还好好的,还要他来看他,怎么就生病病了?
“魏婴生病了吗?”
“我可以去看他吗?”
藏色心里感觉到一些安慰,亲自领着小江澄去看自家那娃子。
等吃饭的时候再来叫的时候,魏婴居然已经不魇了,两个孩子相互抱着睡过去了。
3、
江澄是魏婴的福星。
魏家父母深以为然。
于是江澄从小就被魏婴缠上了。
江澄一开始对有个人陪他一起玩也特别开心,再后来他发现魏婴太黏人了,就像跟屁虫一样,江澄觉得这样很不好,他爹娘说男孩子要学会自己一个人做很多事情才算是长大了,魏婴已经严重影响他长大的步伐:
“你为什么跟着我?”
“我爹娘让我跟着你的。”
“……为什么你爹娘和我爹娘说得不一样,我到底该听谁的?”
“那澄澄你把我和你当成一个人就可以了!”
……那好像也是,反正让魏婴黏着也不烦人。
就这样一直到长大,江澄才发现魏婴当年说的屁话,可恨自己当年居然信了他。
而江家小少爷和魏家小少爷玩了七八年以后,江澄的母亲虞夫人才恍然发觉江澄已经长歪了。
当初这么乖巧可爱的的孩子,怎么就被魏婴这狗东西带得划船游水摘莲蓬打山鸡样样精通了?!
虞夫人:我现在就是后悔,特别后悔。
江澄:我现在也后悔,特别后悔。
4、
江澄觉得自己可能是到叛逆期了。
他在默默疏远魏婴。
大约是因为魏婴黏他黏得太过了,虽然这些年都这么过,但是最近突然就有点介意。
大约是因为魏婴说话总是在他耳边吹气,睡觉非要跟他抱在一起亲一口。
大约是因为魏婴亲了他,亲嘴那种。
“魏婴你干嘛?!我娘说亲了人家的嘴就要负责,要成亲的!”
“那我负责,你跟我成亲~”
“……”
江澄感觉到太烦躁了,打算出门逛一逛。
“江公子,今日魏公子怎么没和你在一处啊?”
“……”
我跟魏婴是连体婴吗?为什么我非要和他在一起?
江澄一个人气呼呼的,决定今天都不要看到魏婴了。
逛到傍晚时,江澄拿着两根糖葫芦回去,火气更大了,魏婴今天居然真的没出现过。
直到晚上,魏婴跳进窗户顶着一层寒气掀开江澄的被子,就被江澄一脚踹下去了。
魏婴委屈巴巴又孜孜不倦地掀被子,最后干脆一把从后面抱着江澄,两人用力气胶着半响又都不动了。
魏婴一副做错事了的认错语气:“阿澄,我有点胸闷……”
江澄表示不信:“你别装,我怎么不知道你还有这个毛病?”
魏婴继续道:“我就是胸闷嘛,你帮我揉揉~”
江澄一动不动。
魏婴又道:“阿澄,你还记得我小时候的病吗?我娘一直说你是我的福星,肯定是今天你没跟我在一起,所以我又发病了!”
江澄狐疑地看了看魏婴,可惜天色太暗看不清他的脸色,随便在他胸上按了两把。
第二天虞夫人看到又悄悄爬上自家儿子床的邻家小子,额头青筋挑了挑,一手一个抓祠堂跪着了。
江澄兀自生着闷气,魏婴倒是乐呵呵的,“嘿嘿~阿澄你看我在江家祠堂跪了好些年了。”
???这是值得骄傲的事吗?!
“那是不是说明我早就是江家的人啦。”
呸,要不然怕你病死,我才不会天天和你在一起!
“那是不是说明我是你的人啦?”
“……”
??你这偷换概念有点强?!
5、
“魏婴,我把你当兄弟。”
“可是我想上你。”
“??”
江澄把魏婴猛揍一顿后,心痛地摇了摇头,“你长大之后是越来越不听话了,这种玩笑不能开。”
魏婴这下脸色是真的不好了,他捂着青一块紫一块的腮帮诚恳道:“阿澄,我真心的!”
江澄仍然摇头道:“可我一直把你当儿子养……”
“父子刺激啊!”
“……”
天呐这个断袖脑……江澄表示拜服。
见半响没声后,魏婴看着江澄,含羞又期待道:“这么说你是答应了吗?”
“……”
“我答应你大爷!”
6、
其实吧,江澄对断袖不了解。
至于他为什么看得出来魏婴会断袖到他身上,江澄表示完全是魏婴太……直白了。
何况魏婴已经表白过不止一次,第一次还能当玩笑,第二次也能当玩笑,第三次依然能当玩笑,但是魏婴把他按在墙上亲的时候,江澄就没办法当玩笑了。
怎么办,我的兄弟喜欢我。
江澄非常苦恼。
江澄不愿意思考这个问题,他和魏婴从小就是青梅竹马,若说感觉,他是绝对不讨厌魏婴的。
至于喜欢……江澄不愿意去想,他身边都是男孩子喜欢女孩子,还没见过男孩子喜欢男孩子的,而且两个男人这没法生孩子啊……
不孝有三,无后为大。
他江晚吟怎么能做不孝子。
有的时候他甚至想把按魏婴的脑袋按水里让他清醒一下,这货怎么从来不考虑这些问题!
谁让你不是女的!
这都什么事呦。
8、
“江澄,你认真的?”
很好,居然叫全名了。
“你说考虑考虑就得出这样的结果吗?”
“魏婴,我们永远是好朋友。”
“……”
看着魏婴恍恍惚惚走出去的那一刻,江澄觉得自己像及了渣男。
江澄无奈地叹了口气,他本来是考虑了的,但是魏婴居然在他认真考虑的时候去撩拨女孩子!
我就考虑一下,你自己不洁身自好了,怎么怪得了我。
江澄心里酸了半天,魏府传来消息说魏婴突然病了。
知道消息的虞夫人把江澄训了一顿,说魏婴从小就有这个病,怎么能离开他过远等等。
阿娘,他想睡你儿子欸。
他还想让咱们江家绝后。
太坏了。
但是江澄整理好情绪,以狂奔的速度跑到了魏府。
9、
人都说我是你的福星。
但其实我才是你的劫数吧。
江澄望着魏婴额头的密汗碎碎念,“这或许就是上天注定给你的劫数,或许叫求而不得劫。那是不是我从来没让你看见,你就不会有这样的心结了是吧?”
“阿澄……你不能离开我,不能……”
嗐,江澄想,要是他不喜欢魏婴,魏婴就悲剧了。不仅情路悲剧,还会郁郁而终,多惨。
那就喜欢他吧。
10、
魏婴第一次见江澄的时候,他一个人正坐在路边的大石头上。
魏婴是街区一霸,带着疯玩的小孩没有十个也有八个,怎么能漏下那个新来的呢?
魏婴走上前去主动介绍自己,一双澄澈的杏眼便落在他眼中。
见之不忘。
11、
魏婴的病又好了。
心想事成,意气风发,一天到晚在傻笑。
江澄:……傻x玩意儿。
从此之后,魏婴再也没犯过病。
魏父魏母也高高兴兴,皆大欢喜。
江爹尚可,唯有虞夫人天天看着江澄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样子,然后把魏婴狠狠抽了一对。
我管你先天不足还是后天失调,拐我儿子就是要打!
多年以后江澄还是想不明白,这魏婴的病到底咋来的。
后来魏婴抱着人给他讲了历史上众多关于君王倾尽一切为红颜,相思成疾的睡前故事,江澄也就不纠结了。
没想到他居然还有这样的属性啊,真是太便宜魏婴了!
12、
只要江澄永远在魏婴身边,魏婴就再也不会有疾了。
他只会有病,得瑟病那种。
【澄羡】天敌
花猫澄×仓鼠羡
是@上弦月🌙 提供的梗,灵感来自于@白菜 的猫和老鼠(?)图
说好的高考福利!
“喵呜!”
“喵!”
“喵——!”
又来了!
窗台上的仓鼠缩成一团,对窗台外面的猫叫声听若无闻,只是身体不断加大幅度的颤抖,昭示着它已经听到了猫叫的事实。
似是因为迟迟未得到回应,本来在窗下等待着的猫,一下子跳到了窗台上,透过防盗窗,一眼就看到了缩在那里的胖团子。
“喵呜!”
听着近在咫尺的猫叫,仓鼠刚一抬头,就被骤然放大的猫眼睛怼了一脸,当即惊地叽叫一声,肥乎乎的身体就...
花猫澄×仓鼠羡
是@上弦月🌙 提供的梗,灵感来自于@白菜 的猫和老鼠(?)图
说好的高考福利!
“喵呜!”
“喵!”
“喵——!”
又来了!
窗台上的仓鼠缩成一团,对窗台外面的猫叫声听若无闻,只是身体不断加大幅度的颤抖,昭示着它已经听到了猫叫的事实。
似是因为迟迟未得到回应,本来在窗下等待着的猫,一下子跳到了窗台上,透过防盗窗,一眼就看到了缩在那里的胖团子。
“喵呜!”
听着近在咫尺的猫叫,仓鼠刚一抬头,就被骤然放大的猫眼睛怼了一脸,当即惊地叽叫一声,肥乎乎的身体就从窗沿上滚了下去。
“喵!”
仓鼠迅速钻到了一旁的沙发下面。
猫把防盗窗扒地吱吱作响,奈何就是进不去,只能看着那只仓鼠躲在里面。
又在那里站了很久,猫见屋里面没人,回头又张望了下,然后就跳下了窗台。
就在仓鼠停止了颤抖,探出头准备出来时,就被一个突然出现的声音吓得又缩了回去。
“那只肥鼠!对,你没听错,叫你呢!快出来!我知道你听得懂!”
窗台外一名大约十七八岁的少年拍着防盗窗叫道。
仓鼠默默捂住了自己的耳朵。
“你再不出来,我以后天天叫我的兄弟们来这里叫,让你吓得饭吃不香,觉也睡不好!”少年嘴角勾起一抹恶劣的笑容,大声道。
仓鼠默默往里面挪了挪。
“我们这里也有小猫可以钻进防盗窗间隔哦!”
仓鼠默默团成团,从沙发下面滚了出来。
“这才对嘛,”少年满意地点了点头,“你化成人形我看看,我知道你能,别躲!快点!”
仓鼠拿爪子捂着脸,不肯照做。
“我去叫猫了哦~”
“吱!”
仓鼠二话不说往沙发上一蹦,化成人形的瞬间,一把揪住沙发上的抱枕,抱在怀里,挡在了身前,小心翼翼地向窗台看去。
“……”**,兄弟们,我恋爱了。
窗外的少年擦了擦隐隐有些发热的鼻子,抓着防盗窗柱子的手都紧了几分。
“咳……我想来问你,你刚来不久,对这边还不熟悉吧,要不要和我一起去转转?”少年软化了语气,道。
“……”沙发上的少年抱紧了抱枕,小心地摇了摇头,“不能跟猫玩。”
“我不吃你!我发誓!我真的不吃你!”窗外的少年急了,忙表态道。
“危险……”鼠类对猫天生的畏惧感,让少年说话的声音都不敢放大。
“……”窗外的少年拧眉了半晌,眼睛转了转,重又露出了笑容,“你自己不出来,我就去找猫把你叼出来。”说罢,手上的指甲骤然刺出,尖锐处仿佛闪着幽光。
“……QAQ”
“没,没衣服……”沙发上的少年重又发起抖来,哆哆嗦嗦地道。
“对哦,你的主人都是女的……那你先变回去,过来,我带你出去找衣服!”窗外的少年稍加思考,这样道。
“我……”
“小猫……”
沙发上的少年立马跳了起来,炮弹一样直接冲向窗台,瞬间变成了一个毛团子,缩在了窗台边。
少年伸手将它捧在掌心,认真打量了它许久,两眼放光。
“……”嘤,这只猫好可怕,他口水都快流出来了QAQ
仓鼠抖得更厉害了。
少年后知后觉自己好像有些饿了,赶忙擦了擦嘴角的水渍,为了防止自己把这小团子吞了,便将它塞进了口袋里,将仓鼠带走了。
江澄是一只猫,一只不知道为什么能变成人的猫,在他所行走的这一片,没有猫不知道他,也没有猫能打得过他。
江澄是不经常化成人的,因为变成人太无聊了,也没有人说话,还是做猫自在。
直到他看到了一只仓鼠,似乎是直觉,他好像瞬间就知道了那不是一只普通的仓鼠,然后他就找了上去。
仓鼠是因为主人要来这里工作才被带到这里来的,它当时就乖巧地待在透明仓鼠背包里,抱着一颗瓜子啃着,对外面的情况丝毫不关心。
直到主人累了,把背包取下,放到了一旁的长椅上,让同行的人在这里看着,自己去买水。
一只猫悄声靠近,借着拉链没有拉紧实留下的空隙,爪子向它抓了过去。
“……吱?”瓜子被打掉了,仓鼠呆了一瞬,慢慢抬头,就看到了一张放大的猫脸。
“吱吱吱!”仓鼠瞬间慌了神,在背包里乱窜起来,动静大的让一旁正玩手机的人也注意到了这边。
“呀!哪来的猫!”
背包立刻被抢了过去,猫跳进一旁的绿化带里,也不见踪影了。
“绵绵,怎么了?”仓鼠的主人去买了水,回来看她一脸紧张,便问。
“刚才有只猫,差点扒开背包把羡羡捞去吃了!幸好发现得及时!”绵绵一阵后怕,“现在的猫也太聪明了,一点动静都没有。”
温情一听,忙把水递过去,将书包拿了回去,仔细看了看仓鼠,确定没有受伤才松了口气,“这可是要送给阿宁的,阿宁喜欢得很,万一被猫吃了,不得伤心坏了。”
仓鼠在里面趴了一会儿,确定没有危机了,才又抓起一颗瓜子啃了起来。
“我们还有多远到?”绵绵拧开瓶盖,喝了口水,问。
“不远了,我刚才又问了下,我们再直走四五分钟,就到我和他们商定好的房子了。”温情将背包拉好,回答。
“真的可靠吗?”绵绵有些忧心,“这么好的房子,就这么租给我们了?”
“放心,我住在这附近的同学帮我看过了,房子是没问题的。原本这房子是一对老夫妇在住,这几天老夫妇被子女接到国外看孙子去了,说是要住个几年,这才把房子租出来的,只要保证房子干干净净,东西不被损坏就成。”温情道。
“那就好。”绵绵松了口气。
两人又说了会儿话,便又拉起行李去找房子了。
没有人注意到,一只花猫悄悄地跟在了她们后面,就连面朝着后面的仓鼠,也是一心在嗑瓜子,一点危机也没意识到。
她们租的房子是个两层的小洋楼,外面还有个小花园,地方不算偏僻,但也清静,的确是个好住处。
不过这对于小仓鼠来说就不太好了……毕竟一楼的话,窗台的高度对于一只猫来说,可是没有一点难度。
为了给仓鼠一个明媚的环境,多感受下外面的花草清新,仓鼠的窝就被安置在了窗台边。
然后那只猫就开始在外面守着了。
一没人就叫,一有人就跑,仓鼠被吓得心惊胆战,想跑去别的地方,很快又会被送回来。软乎乎的窝和香喷喷的吃食都还在窗台边,猫也无法穿过防盗窗进来,仓鼠便就这样瑟瑟发抖地又待回那里。
直到猫终于忍不住化成人形,一番威逼利诱把它带了出去。
江澄带着仓鼠从一处处人家路过,等到他们终于停下时,他的手里已经有了几件衣服。
“给,变成人穿上试试。”江澄把仓鼠拿出来,道。
迫于他的淫威,仓鼠只能乖乖变成人,把衣服穿上了。
江澄上下打量了他一番,满意极了,真不愧是他看上的,变成人后跟他体型很配啊。
“我……”仓鼠少年搓了搓手,仍旧有些局促不安。
“我叫江澄,你叫什么名字?”江澄直接问。
“羡、羡羡,”仓鼠少年手搓得更厉害了,“以、以前待的宠物店店主姓魏,给我取名叫魏婴……”
“哦,魏婴,”江澄再次上下打量着他,“还是羡羡好听。”
魏婴点点头,不敢再说话。
“走,我带你去看我的兄弟们。”江澄拉住他的手腕,二话不说就要走。
魏婴被拉得一个踉跄,也不敢反抗,只能小声地发问,“都、都是猫?”
“当然了!”江澄一副理所当然的样子。
“……QAQ”魏婴快吓哭了。
“放心,有我在,他们不敢对你怎么样的。”江澄拍了拍他的肩膀,安慰道。
“……”
可怜的仓鼠还是被拉去见猫兄弟了。
一众猫正或趴或躺地被聚在一处,好奇地打量着被江澄领过来的人。
“兄弟们,你们有嫂子了。”江澄毫不避讳地直接宣布。
“……吱?”魏婴吓出的眼泪卡在了眼眶。
“喵?”
众猫惊了一瞬,然后纷纷蹿到了他们周围,围着魏婴开始嗅起来。
“……吱?QAQ”魏婴这下真的不敢动了。
“喵喵?”
“喵。”
一众猫开始叫着讨论起来,很明显,它们察觉出了魏婴不是猫,而且气味十分熟悉。
江澄把魏婴搂在怀里,轻咳了声,继续道:“魏婴不是猫,也不是普通人,他……”
“吱!”魏婴突然惊叫一声,立刻就化成了一只仓鼠,缩在江澄脚边瑟瑟发抖。有只猫刚才试探地咬了咬他的手。
“喵呜!”
“呜!”
……
众多猫的眼睛瞬间就亮了,猫的本能让它们立即就向仓鼠扑了过去。
与此同时,江澄变成猫叼起仓鼠便跳到了一旁的墙头上。
“喵呜!”这是他对那些猫的警告。
底下的猫目光灼灼地盯着他口中的仓鼠,喉中带吼,爪尖轻刨着地面,跃跃欲试。
仓鼠被叼在嘴里一动也不敢动。
江澄变成人站在了墙头上,让仓鼠趴在他的掌心,低声道:“你快变成人,那样它们就吃不了你了。”
仓鼠把头埋在他掌心,缩成一团试图装死。
“它们数量太多,真扑过来我不一定拦得住。”江澄又道。
“……QAQ”
仓鼠终于探出了头,然后变成了人,把头埋进江澄怀里试图继续装死。
江澄安抚地拍了拍他的背,看着底下丝毫没有散去意思的猫,眼中泛着幽光。
“他是我的猎物,你们都不许碰,要不然,我让你们连流浪猫都做不成!”
听到猎物两个字,魏婴明显抖得更厉害了。
“喵呜!”
纵有不甘,底下的猫也还是慢慢散去了。
“别怕,没事了,他们都走了。”江澄又拍了拍他,道。
魏婴从他怀里出来,看到下面已经没猫了,松了一口气的同时,一把将江澄推开,转身就跑。
只是他忘记了他们此刻正在墙头上,脚下一个不稳就从上面摔了下去。
“吱——!”仓鼠受到惊吓,立刻就恢复了原形。未待它落地,一道黄影闪过,它再次被猫叼在了嘴中。
仓鼠彻底吓傻了,浑身抖得像筛子。
江澄没法,只得又把它叼回了家里。
然后他就没再见过仓鼠了。
魏婴经过这次惊吓,几乎天天躲在沙发下面,把饭盆和窝都往沙发下面拉,要不是沙发太低,塞不进去,被温情她们发现得早,魏婴就准备在沙发底下过一生了。
“羡羡是不是被猫吓坏了?我听附近的人说,有只猫天天在我们窗子外面。”绵绵担忧地道。
“这……要不然跟阿宁说说,这就把仓鼠给他送过去?本来我们白天也都要上班,就怕看护不好它。”
“用快递?”
“也可以,亲自来一趟未免费事,快递也算方便,活物也不过多花几个钱……”
两人商议着仓鼠的去处,被守在窗台外的猫听得清清楚楚。
江澄立马就急了,奈何魏婴躲着不见他,他也没办法。
“嗯,那就这个周末送过去吧。”
“行。”
仓鼠抱着颗松子,呆呆在那里坐了半天,听她们商议完了,才又低下头继续啃吃。
第二天温情和绵绵去上班后,江澄再也忍不住,化成人,拍响了防盗窗。
“魏婴!羡羡!快出来!”
仓鼠抱着花生吃得正起劲。
“羡羡!你不能走,我们才刚认识啊!”
仓鼠吃完花生舔了舔爪子。
“羡羡!我就认识你一个能变成人的动物,你这就走了吗?”
仓鼠拿出一颗瓜子又磕了起来。
“羡羡!我是真的喜欢你啊……”
仓鼠歪了歪脑袋,放下瓜子,慢慢地从沙发下面爬出来了。
“羡羡?!”江澄满是惊喜。
魏婴化成了人形,窝在沙发里,依旧满是防备地看着他,“我不和猫玩。”
“我不跟你玩,我要跟你谈恋爱!”江澄急道。
魏婴偏了偏头,牙齿轻咬着抱枕一角,似在思考两者的区别。
“什么是谈恋爱?”最终魏婴还是放弃了思考,选择了询问对方。
“就是以后你饿了我给你找吃的,遇到危险我保护你,不会让其他的猫靠近你,一直陪着你!”江澄生怕他不同意,语速也十分快。
“那我和主人也能谈。”魏婴想了想,道。
“你们不行!你是公的,她们不是!性别不同怎么恋爱!你只能和我谈!”
“……是这样吗?”魏婴懵懂地点了点头,“这样啊……”
“我真的说到做到!羡羡,你跟我走吧,以后我护着你,你要被送走的话,以后我们就见不到面了!”江澄急得直挠窗。
“唔……不要,”魏婴思考了下,摇了摇头,“外面好多猫,主人把我照顾的很好。”
“我也能照顾你!我不会让其他猫靠近的!”
“可你也是猫。”
“……”江澄霎时无言。
魏婴起身准备变回仓鼠回沙发底下吃东西去。
“我、我可以变成人!”江澄看了便急忙喊道,“我保证,我以后跟你在一起我都变成人,那样你就不用害怕了。”
魏婴想了想,然后还是钻回沙发底下了。
还是不愿意么……江澄有些失落,垂头丧气地变回猫跑走了。
终于把吃的塞满了一嘴准备跟江澄走·爬出来后却看到已经没人了的仓鼠:……吱?QAQ
周末很快就到了,魏婴也被装进笼子里送到了快递站。
交代清楚了一系列事情,温情和绵绵便有些不舍地回去了。
工作人员忙着打包装点东西,谁也没有特别注意那个仓鼠笼子。
魏婴趴在笼子里,闷闷不乐。
就在这时,一只猫突然蹿了进来,叼起笼子就跑,很快就跑没影了。
“诶,刚才有只猫把什么叼走了?”
“坏了!是只仓鼠!刚才下单的人才走!”
“那怎么办,这又该被投诉了,唉。”
“仓鼠也不贵,只能再买只补上了。”
“野猫真的太讨厌了!也可怜了那只仓鼠……”
……
江澄把笼子叼到没有人的地方后,就变成了人,看着笼子里的魏婴,有些愧疚又有些得意,“这下你只能跟我谈恋爱了。”
“吱?”
“要不然……”江澄露出一抹微笑,“流浪猫也很爱吃仓鼠哦!”
“……吱?QAQ”
就这样,江澄如愿地和他的仓鼠谈起了恋爱。
他也履行了他的承诺,保持人形,开始在人类社会找工作。
他的学习能力很强,知识累积得快,行动能力也好,很快便找到了一份不错的工作,有了稳定收入,也租了房,再也不用担心养不起他的仓鼠媳妇了。
“江澄你咬我!你是不是还想吃我?”魏婴抱着一袋薯片,缩在被窝里,眼中带着泪光,“你是不是不爱我了?是不是有别的仓鼠了?”
“我哪有。”江澄觉得自己很无辜。
“你、你自己看,“魏婴掀开被子,指着身上的红点点,“这里,这里,还有这里……你咬得我现在浑身都疼……”
“那……那不是咬啊,”江澄抓了抓头发,“那个叫……吻痕!对,吻痕!是我爱你的表现啊!”
“嘤……我不要和你谈恋爱了,好疼……你想吃我……”
魏婴二话不说变成了仓鼠钻到了床底下,不肯出来了。
“你不跟我谈恋爱,到时候别的猫来吃你,我就不管了,”江澄有些无奈地道,“而且床下空很大,猫可以钻进去的。”
“……QAQ”
魏婴还是从床下出来了。
江澄刚想把自家的仓鼠媳妇抱起来哄哄,就看到魏婴飞快地跑到了客厅,钻到沙发下面不出来了。
“沙发下面空小,猫进不来!”魏婴理直气壮地道。
“……”
江澄有种想把沙发扔了的冲动。
等了一会儿,他媳妇儿又开口说话了。
“这下面没东西吃,你给我送点过来。”
“你都不跟我谈恋爱了,我干嘛还要给你吃的?”江澄抱臂问。
“……”仓鼠沉默了。
“羡羡,你快出来吧,我不吃你,我们去吃早餐好不好?今天的早餐有红萝卜哦!”江澄诱哄道。
“……”
仓鼠老老实实出来了。
江澄把自家媳妇搂进怀里,在他脖颈上亲了亲,“我爱你还来不及,怎么会吃了你呢。”
“那我要吃葡萄!”
“你昨天吃太多了,葡萄糖份高,仓鼠不能吃太多葡萄。”
“……”
江澄看着自己再次空空如也的怀抱:……
“羡羡,你快出来吧,我们去吃红萝卜好不好?”
“……”
这下可真的哄不好了。
在该给媳妇吃什么东西上面,江澄日常头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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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考已经过去,纵使有遗憾也要放平心态。
过去不可追,放眼以后是正事。
稳住心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