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第十章新人觐见(二)
“莞常在打扮的好生清丽,不过区区一个常在越过了富察贵人与博尔济吉特贵人怕是失了分寸!”
说完将手中的茶盏重重砸在桌上,溅起的茶水落在了如玉般的手上。
甄嬛二人听了此话,顿时白了脸色,急匆匆的想要辩解。但是宜修怎么可能会给他们这个机会呢。
“华妃不说,本宫都忽略了此事,莞常在你作何解释啊!”
同时被宜修和华妃发难,甄嬛早就慌忙不已,现下只能硬着头皮上前回话:“臣妾与沈贵人交好,今日是面见皇后娘娘与诸位娘娘的大日子,臣妾心中激动想同沈贵人一同见识各位娘娘的风采,故而乱了规矩。”
“莞常在好简单的说辞,那我与博尔济吉特贵人也想见识皇后娘娘的风采,...
“莞常在打扮的好生清丽,不过区区一个常在越过了富察贵人与博尔济吉特贵人怕是失了分寸!”
说完将手中的茶盏重重砸在桌上,溅起的茶水落在了如玉般的手上。
甄嬛二人听了此话,顿时白了脸色,急匆匆的想要辩解。但是宜修怎么可能会给他们这个机会呢。
“华妃不说,本宫都忽略了此事,莞常在你作何解释啊!”
同时被宜修和华妃发难,甄嬛早就慌忙不已,现下只能硬着头皮上前回话:“臣妾与沈贵人交好,今日是面见皇后娘娘与诸位娘娘的大日子,臣妾心中激动想同沈贵人一同见识各位娘娘的风采,故而乱了规矩。”
“莞常在好简单的说辞,那我与博尔济吉特贵人也想见识皇后娘娘的风采,怎么没努力往前挤呀!”
富察贵人站在后面愤愤开口,全然不顾博尔济吉特贵人在旁边使劲拉她的衣袖。
“本宫觉得富察贵人说的不错,莞常在如此随意就寻个借口来搪塞众人,又视宫规与无物,皇后娘娘定要好好惩戒一番。”
“华妃说的有道理,莞常在本宫就罚你先向富察贵人二人道歉,再禁足一个月,你可领受?”
宜修在上笑的大方端庄,心中却是畅快不已,上辈子为了皇帝喜欢自己故意放甄嬛多少次,被逼不得已多少次才做了皇帝心中的“贤后”,这一次她要赏罚分明,就天下人心中的贤后。
“嫔妾领受。”
甄嬛屈辱的低下了头,指甲在手心留下了深深的痕迹。
“好了,本宫也乏了,你们退下吧。”
“是,臣妾/嫔妾告退。”
一屋子的莺莺燕燕终于撤离了,可留下的脂粉味道还是熏的宜修头疼。
“将窗子再开大些。”
剪秋过来轻轻按摩着宜修的头,本是想禀告娘娘宫门口的事情,但看着娘娘如此难受又不再说话了。
等头疼缓解了些,宜修拍了拍剪秋的手示意她停下。
“你有什么想说的就说吧,刚才本宫看你欲言又止的。”
“娘娘,刚才众位小主出去之时,莞常在许是被罚丢了面子,与沈贵人和安答应一同出宫门时就冷着一张脸给二人气受,待出了宫门之后直接一人离去了。”
“那沈贵人和安答应如何啊。”
“沈贵人一向与莞常在交好倒没有说什么,只是安答应脸色不好看。”
“想必今日莞常在被华妃娘娘针对大抵是伤心了,你替本宫给她送点东西吧,安答应那也送去一份,明白吗?”
宜修幽深的眼眸看着剪秋,剪秋不多时便明白皇后娘娘的用意,嘴上带笑就出去送礼了。
当孟晏臣可以看见弹幕(6)
*孟宴臣个人向,弹幕救赎孟宴臣,孟宴臣不会和妹妹在一起,也没有原创女主
*有大量孟许之间感情的分析和孟的想法分析,cpf勿入,都是主观臆测的分析因为我不是孟宴臣,但都不是啥好话别进来被创了!
*大量OOC预警,具体请看主页的人物分析
————————
孟宴臣洗漱完毕,颇为松弛地靠在窗边的小沙发上看附近值得一逛的地方,弹幕也帮着出谋划策
【刚刚孟总好像划过去一个画展】
【画展前几天看过了吧,还要去吗?】
【要不然去蝴蝶谷吧,就在邻市哎】
【去山里吧,体验原始风光】
【不行啊,孟总没带野外求生装备】
【让孟总看贝哥现学野外求生!】
【你们是魔鬼……】
......
*孟宴臣个人向,弹幕救赎孟宴臣,孟宴臣不会和妹妹在一起,也没有原创女主
*有大量孟许之间感情的分析和孟的想法分析,cpf勿入,都是主观臆测的分析因为我不是孟宴臣,但都不是啥好话别进来被创了!
*大量OOC预警,具体请看主页的人物分析
————————
孟宴臣洗漱完毕,颇为松弛地靠在窗边的小沙发上看附近值得一逛的地方,弹幕也帮着出谋划策
【刚刚孟总好像划过去一个画展】
【画展前几天看过了吧,还要去吗?】
【要不然去蝴蝶谷吧,就在邻市哎】
【去山里吧,体验原始风光】
【不行啊,孟总没带野外求生装备】
【让孟总看贝哥现学野外求生!】
【你们是魔鬼……】
隔壁突然传来开门声:
“走了走了。”
“嘘……轻一点。”
“哎琪琪,密室几点到啊?”
“我们约的是下午一点的。”
“啊——明早真的要去看日出吗,我起不来啊——”
“可是他们说白马山的日出很好看哎,我看小粉书上好多人都去看了……琪琪你干嘛呀?”
“等我一下嘛!”
外面的声音戛然而止,孟宴臣转头看向门口,只听有脚步声靠近,然后轻轻放下什么东西,又离开了。
“你是不是看到帅哥想搭讪啊?”一个男声压低声音打趣道。
“你去死,谁叫你们昨天打牌喝嗨了声音那么响,我跟人家道个歉。”
“那你用海底捞送的小零食道歉也太没心意了吧……”
他们的声音渐渐消失了,孟宴臣起身开门,只见门口放着一只海底捞的小纸袋,里面装着一张便签,孟宴臣蹲下身,将便签从纸袋里拿出来,只见上面用娟秀的笔迹写着:
“昨天我们玩嗨了,声音响了点,如果影响到您休息非常抱歉。祝工作顺利,生活愉快੭ ᐕ)੭*⁾⁾”
【哈哈哈她还画了表情包,好可爱的妹妹】
【啊——是叫qiqi吗?qiqi好可爱啊!】
【她好温柔我哭死】
【好贴心的妹妹,女孩子真是瑰宝!】
孟宴臣垂眸看着这袋小零食,伸手将它拎了起来,起身关上了门。他人的善意顺着他与袋子接触的皮肤,沿着他掌心的纹路向上蔓延,好像顺着血管传递遍了四肢百骸。
“明天去看日出吧。”孟宴臣喃喃道。
这一刻,即使再奇怪,他也要向弹幕说出自己的想法,而不是让他们猜测他的情绪。他的胸中激荡着对一切事物的好奇心,他想凌晨起来去看日出、想去湖边边走边听路人的故事,他想彻夜不睡坐在街边的椅子上看路灯可以见证的一切……
【看!阿波罗,立刻把你的马车往回拉几个小时,我们孟总现在就要看日出!】
【我现在就联系金乌那边,我们孟总看日出等不到第二天!】
【不就是想看日出吗?你想把太阳摘下来把星星挂上去发光我都给你挂,我连夜坐火箭去摘太阳!】
【如果我是孟总的助理,我会说我做不到,如果我是孟总的老婆,我会说我努力,但是我是孟总的孟女,我要说我可以!我这就去让太阳重新升一遍!】
窗外的蝴蝶又飞了进来,盘旋两圈后停在了孟宴臣手中的便签上。好像孟明玉跨越时空给予了他肯定——去感受他人的善意,去享受真正的人间。
孟宴臣这次没有笑,他很努力才能克制住自己流泪的冲动。如果在这样开心的时候流泪,也太不合时宜了,但是那一句句毫不讲理的偏爱,与梦中种种的温暖,将他周身如同亘古不化的寒冷融化了,他的无助与孤独被这些爱意蛮不讲理地冲刷,那灼热的爱让他的眼睛酸涩,时刻要落下泪来。
【孟总要变哭包了】
【被一点点善意感动的孟总,我好心痛5555】
孟宴臣很想说不是一点点善意,是所有人的爱,他都看到了。
将纸袋与便签妥帖地放在行李箱里,孟宴臣下楼吃了早点。人来人往的自助餐厅,人人都散发着刚睡醒的慵懒气息,他拿了一个与之前梦中见过的蛋糕相似的蛋糕,又拿了一些别的东西。
【看,我就说孟总爱吃苦,下次给他尝尝中药】
【?不许欺负孟总】
【什么?你难道不想看孟总喝中药吗?看他冷静克制的脸上浮现一丝抗拒的神情,但又强忍着苦涩将药一饮而尽,有些埋怨你但是又顺从你的行为】
【?奇怪的xp出现了】
【emmm要不还是喝点中药调理一下自己的xp吧(但是如果有人建设一下我也能吃)】
【谁提出,谁建设,给佬递笔】
接下来便是更多虎狼xp的交锋
孟宴臣品尝着碟子里的早餐,虽然他表情在外人看来还是一副冷感又精英的样子,实际上他已经羞耻地不知道还往哪看才好了。然而看完弹幕是他对弹幕的尊重,他只能强忍着想要逃离的羞耻感一条条地阅读完了全部。
早餐在弹幕其乐融融的和河蟹氛围中结束,孟宴臣也在这几十分钟里建构了对弹幕的新看法。
情感是双向的,弹幕带给他的情感是真切治愈了他、改变了他的生活,而他作为弹幕无法触摸到、无法感知到的人,能带给他们情绪价值,便是他的意义。只要建立在尊重的基础上,无论是像养成一样对待他,还是像虚拟男友一样对待他,只要能让弹幕的生活里多一丝愉快,都是值得的。
孟宴臣并不会像明星一般为了迎合粉丝而去做任何营业,他只会努力过好这一生,以证明自己值得这样的爱。而他也只希望弹幕能过得开心,变成自己想要成为的人。
这样的念头若是让弹幕知道了,又免不得一阵暴风哭泣。爱他的人没有任何目的,也不需要他证明自己值得这样的爱,爱就是希望你得到快乐,希望你获得自由,希望你能拥有属于孟宴臣的人生,不再是他人故事中的工具人。
孟宴臣离开酒店,用手机搜索了他常买的牌子,到店选了件浅色系的冲锋衣。
虽然他今早起来并没有穿西装,而是穿了常服,但也是黑色的。他有时候也会想买别的颜色,但是作为孟家的继承人,作为父母眼中省心的儿子,他要沉稳、内敛,不能穿太跳脱的颜色,不能让人觉得孟家的继承人是个轻浮的人。他随便走在哪都有可能被人偶遇,所以他无论是工作时间还是休息时间都要表现出自己沉稳可靠的样子。穿浅色的衣服容易让人看上去年轻,而在商场上,年轻不是什么好词。年轻意味着会被轻视,会被从利益中心剔除,所以他要看上去成熟,不能看上去年轻,才能从那些老东西身上咬下一块肉来。
但是这两天都假期并不是给“孟总”或者“孟家儿子”的,而是给孟宴臣,所以他决定放纵自己穿一次浅色。
从店里出来,孟宴臣便穿上了那件浅色的冲锋衣,照镜子时,他真的感觉轻松了许多。一直以来,黑色就如同阴霾一般压抑着他,而现在,阴霾消散了。当他换下那一身象征着孟家的黑衣,穿上属于他个人意愿的颜色时,他才意识到颜色就只是颜色而已,无关责任,无关家族。他穿黑色,只是因为他可以利用颜色去塑造一个沉稳内敛的孟宴臣,于是,颜色再也不会束缚他的灵魂
门锁|疯骨(中)
TE HE双结局
疯批中门对狙
设定:郑飞非典型的第一个目标
温和疏离颓丧洁癖律师x儒雅疯批控制欲强兽医
车窗外倒退的景色,走马观花般的高糊。你和闺蜜坐在后座,说了各自的地址以后保持沉默。只有小猫虚弱的叫声断断续续,狭小的空间中涌动着尴尬的气氛。郑飞伸手转动车载广播,公式化的广播内容乏善可陈,但缓解了一丝沉闷难捱的氛围。
闺蜜是本市人,家离诊所比较近,不一会就到家附近下车了。“我先下了,你到家以后记得给我打个电话。”“好。”你拍拍了那只猫的脑袋,对闺蜜笑了笑。郑飞全程听着你俩的对话,一言不发,只是微微侧身看向后座,解开了车锁。
“现在是...
TE HE双结局
疯批中门对狙
设定:郑飞非典型的第一个目标
温和疏离颓丧洁癖律师x儒雅疯批控制欲强兽医
车窗外倒退的景色,走马观花般的高糊。你和闺蜜坐在后座,说了各自的地址以后保持沉默。只有小猫虚弱的叫声断断续续,狭小的空间中涌动着尴尬的气氛。郑飞伸手转动车载广播,公式化的广播内容乏善可陈,但缓解了一丝沉闷难捱的氛围。
闺蜜是本市人,家离诊所比较近,不一会就到家附近下车了。“我先下了,你到家以后记得给我打个电话。”“好。”你拍拍了那只猫的脑袋,对闺蜜笑了笑。郑飞全程听着你俩的对话,一言不发,只是微微侧身看向后座,解开了车锁。
“现在是,北京时间七点整。”
电台女主播报时的声音虚假温柔,滋滋的白噪音刺激得你昏胀的脑子发痛,你其实有不算轻微的晕车症状,还没多久就产生呕吐的欲望,只能头靠在车窗上,眯着眼以缓解不适。
车辆平稳地向前行驶,你睁开眼时直愣愣地和后视镜中的眼神相撞。那眼神犀利得一把锋利的手术刀,仔细打量从哪里下刀,彻底解剖内核的你。你被看得浑身起毛,示弱般移开视线,不敢对视。后视镜明明不会传递眼神的温度,却能传递视线的炽热,是野生动物的眼睛,在打量你的脖颈。
沉默,窒息的沉默,刻意施加的压迫和浑身潮湿的生理不适让你有点胸闷。古怪,车里暗流涌动,狭小空间里的两个人揣着明白装糊涂,相互飙戏。
车子终于驶到了租的小区门口,你正想下车和郑飞告别,却意外发现车门开不了。“雨很大,你没伞进小区不方便,我给你送到楼下吧。”郑飞松了松安全带,丝毫没有解开车门锁的打算,闲适地解释道。
他逾矩了,你其实有感受到被冒犯,他强硬的态度在向你摊牌——“我需要知道你更多的信息”。你思量再三,硬着头皮摇下车窗,雨丝斜斜地淋进车里,探出头招呼了门口伞下的保安,“叔,我是三栋一单元的业主,车能开进去吗?”保安大伯拿着名单比对你的身份证,登记了车牌和事由才放你俩进去。
“实在是太麻烦你了郑医生,你的车还被我弄湿了,今天真的谢谢你。要不加个微信,我之后好还衣服和转账。”你一脸歉意地看着座位上被衣服沾染的湿迹,还不好意思地扯了扯身上的冲锋衣。他把车停在了单元楼前面,戴着那张温和微笑的假面,说着“没事,快上去休息吧”的客套话,展现着一位男性体贴温柔的人格魅力。
最后你们还是加上了微信,而你上楼后愣是过了半小时没有开灯,不让他根据灯光判断自己的房屋。
那天后,你感觉郑飞对你的态度明显热情了不少,你们在诊所碰面时会一搭没一搭地聊两句,微信上偶尔会分享一些近期的趣事,成年男女推拉的技巧。终于有一天,他约你出来吃饭,西餐厅舒缓悠扬的音乐,他的告白意料之中。
“好。”你淡笑着答应了,脑中有另一个人游离于躯壳之外,冷静麻木地旁观着正在发生的一切,内心评判着自己的行为是否符合“正常”标准。甚至觉得无趣,性单恋者内心瞬间放空的爱恋和热情,只剩下无限的空虚。
这一场戏剧性的表演过后,你俩各自心怀鬼胎地咀嚼着已经冷掉的牛排直到结束。郑飞坚持送你回家,在你给他倒水的时候,他环顾四周,一厅两室,一个吧台,一个外放厨房,一个外置卫生间,还有一个封闭透明阳台。“你有合租室友?”他冷不丁地问了一句。“啊?我朋友有时候会来,我就留了个屋子当客房。”你把水递给他,看着他不嫌无聊地把玩着自己修长的手指,整个人处于明显的低气压却又挂着温和的笑容。
外市人,律师,工资颇高,洁癖,朋友较少,家庭条件较好,物质享受欲较高。郑飞后知后觉,他对你的了解少得可怜,你像一个紧紧裹住的茧,不愿透露自己一丝一毫的核心信息。
一个把对方当私有宠物豢养,一个把对方当作伪装正常人的遮羞布,比起相伴的爱人,更像治疗手段,娱乐工具。不是平等尊重的关系,是占有欲的作祟,控制狂和伪善者的联盟。
他不知道的是你最钟爱他无机质的黑色瞳孔。你喜欢他,但不爱他。
明明是宠物医生却不招小动物喜欢,每次体检都要威胁性地揪着小猫后颈那块,猫才会被威慑地不敢动弹。他摘下口罩时还来不及转换的冷漠表情,他送你回家时紧缩眉头的不爽姿态,以及他告白后等待回应时强扯肌肉的微笑和抵住后槽牙的不耐烦,都很有趣。
在失控边缘徘徊的挣扎和克制淋漓尽致。你痴迷于他濒临失控但又强行冷静的时刻,好似恶鬼忍不住露出獠牙却又被迫戴上人皮面具。
他不知道的还很多。
就像你和闺蜜关于他的谈话后续实际是:
“我对郑医生不来电,不过你不是最喜欢这一款吗,他应该是你天菜啊。”
“嗯,他什么时候喜欢我,我再下手,我不急。”
就像他随口问的那间客房压根不是备用卧室,里面有一堵墙上贴着所有你经手的刑事案件的现场照片。被害人的惨状,血腥而毫无艺术性的虐待或滥杀,你却像精神变态一样产生了奇怪的收集癖,在恶心的照片中欣赏着并不存在的粗线条的暴力美学。而出了那间屋子,你就必须保持温和有礼,年轻有为的青年律师形象。
不过有一点你很清楚,郑飞不是一个迟钝的人。同类之间是有感应的,你们心照不宣。郑飞追求对你的绝对控制,渴望光明正大地欣赏自己相中的“艺术品”,而你对扮演正常人有强烈的执念,这是你给自己下达的任务,你不允许有丝毫的瑕疵,而郑飞将成为你完美伪装的辅助。遗憾的是,你的情绪感知能力虽然出色,但情绪反馈机制不健全,这意味着郑飞吃醋生气你也无法给他真实的反馈,只能去模仿其他情侣的反应。
休息的日子里,你们喜欢窝在你家或他家的沙发上,电视机随便调个频道,嘈杂的综艺声音成为背景音。你像没有骨头一样赖在他肩头,双腿弯曲搁置在沙发上,微微炸毛的长发有几缕懒洋洋地搭着衣服,毛茸茸的脑袋凑在他的脖子附近,虚抱着这个“人形抱枕”闭眼小憩。
郑飞任由你整个身子靠着,纵容你无意识地撒娇,一手搭在沙发靠手上,一手半搂着你看傻瓜综艺打发时间。综艺里唱着“我要我们在一起”的伤感歌曲,你冷不丁冒出来一句,“我喜欢邓紫棋这首歌,还挺好听的。” “这歌是范晓萱的,歌词有点意思。”两个人说着一些没营养的废话,一下午就过去了。
不过温情惬意的日常并不常见。你的工作性质使得有案子时总是忙得脚不着地,高强度长时间的脑力劳动让你在出差时忘记了你和他约定一天一个的固定电话。
你看着手机上来自同一个人的70多个未接电话,心凉了一截。毕竟自己在他面前营造了一个“弱势听话”“百依百顺”的小女友形象,照郑飞那个臭脾气,你实在不敢想象他现在的状况,只得硬着头皮回拨过去。
电话很快就被接通了,但无人说话。你较为急促的呼吸声被电话清清楚楚传播到另一端。
沉默,该死的沉默,狗男人搞冷暴力这套威胁你。
“74个电话。”
“我今天其实...”解释的话语被直截了当地打断。
“开视频。”他没有耐心听你的解释,失控带来的恼怒是可怕的。他的语气是从未有过的生冷,如极寒冰原上凛冽的风,狠狠地刮过了你的心脏。
你打开摄像头,发现对面的他处于一种临近暴走的状态。郑飞应该是刚洗浴过,黑色的顺毛服帖地落在额头上,随意扯了一件黑T上身,手上罕见地戴上了黑色皮质手套。冷白的皮肤,显而易见的臭脸,焦急和失控让他看上去神色不太体面,低气压到如一座即将喷涌爆发的火山,只剩下暴风雨前的宁静。
你内心的忐忑使你没发现他的视频背景是你家的客厅墙。双方无言观察了摄影头后的对方,你最终妥协示弱,“我忘了,sorry。”你不觉得在一些非原则性上的服软有什么损失,当然你也知道只有这一句不能奏效。
脑子里突然闪回上次冷战时,郑飞阻止你解释后突然冒出来了一句,“吻我吧,亲我比哄我更奏效。” 其实听完以后你有些尴尬和不知所措。
那是你和他第一次接吻,你踮起脚凑近亲了一下他的脸颊,结果他跟受了刺激一样,一手扶着你的腰,一手半箍住你的后脑勺和脖颈部分,吻了下来。只记得他咬了你的嘴唇,破皮流血,很疼,他还一直叼着反复咬了几次,你模糊的视野中隐约看到他上下起伏的喉结和阴郁的眼睛,想到这你感觉你的嘴唇隐隐发疼。
从过往的思绪中抽离,你盯了他几秒,“最近好忙,好想你,要不你搬过来吧。”没头没尾地丢了一句话给他。“搬过来住吧,等我两天以后回来。”你仍然是轻描淡写但笃定的语气,手指无规律地敲击桌面,用强硬的态度向他示弱讨好。
——
TBC
写得很烂X﹏X OOC得好彻底,主要我有点想写温情场面,但又写不出来。最近ddl很多我写得很慢不过会给结尾的。
说一下后续剧情,下篇he,te应该会一起写好丢上来,下篇应该会有两人互相伤害和情侣发疯场面。
【通灵之战】灵媒x你 告白
【朱莉.王】
拉脱维亚的先知握住你的手走在里加夜晚的海边。她的力度既不会弄疼你,却也不会给你挣脱的机会;你惊异于她手心传来的,是与外表冷傲所截然不同的热度。
身边人的脚步突然停下,使你好奇地抬起头想看看她有什么事。 一个吻落在你的唇上,轻柔却不乏深情。“陪我永远无尽轮回吧,我的灵魂伴侣。”
【塔季扬娜.拉莲娜】
目睹眼睛微红的她将手放进圣彼得堡冬天冰冷的水里,你想起她曾在节目里说的那...
【朱莉.王】
拉脱维亚的先知握住你的手走在里加夜晚的海边。她的力度既不会弄疼你,却也不会给你挣脱的机会;你惊异于她手心传来的,是与外表冷傲所截然不同的热度。
身边人的脚步突然停下,使你好奇地抬起头想看看她有什么事。 一个吻落在你的唇上,轻柔却不乏深情。“陪我永远无尽轮回吧,我的灵魂伴侣。”
【塔季扬娜.拉莲娜】
目睹眼睛微红的她将手放进圣彼得堡冬天冰冷的水里,你想起她曾在节目里说的那句话:“通过水,可以将我的悲伤全部带走。”想起她接连两次失败的婚姻,你似乎是明白了她为何而忧伤,也许是今天你们无意中瞥见尤里与他的新女友这件事刺激到她。你看向女巫长的眼神,带着怜惜。
“......我不想再执着于要一个女儿了。”你惊异正于她这句话的时候,却发现她已经站起,将一旁的你抱在怀里,“因为我发现,如果没有你,就算有了未来巫师界扛把子,就再也没有爱的意义。”
【玛丽莲.克罗】
你歪头看着红发女巫正蹲在地下对着行李箱不停翻找些什么。想起之前看的视频里她总是和别人拿错行李箱,不免哑然失笑。估计这次又拿错了,真是有些天然呆呢。
突然,红发的女巫站起,手里拿着一个小盒子朝你面前“扑通一声”单膝跪地。脸色与她的头发交相辉映中,那个蓝色的小盒子被缓缓开启,一条精美的项链被放置其中,她拿出项链替你带上,笑魇如花:“幸好没有弄丢箱子,不然给你的定情信物就没了。”
【达利娅.沃斯科波耶娃】
你抱臂看着面前的黑发女子施法,举手投足间的帅气早已让你被她吸引。东方的神秘力量,这个说法可是对一切最正确的解读了。
却见面前女巫的方向一转,她对着你开始举行仪式。那个手势你已不止一次地看见过,代表了封印。在你纳闷的功夫里,她已经结束了仪式。走过来拍拍你的肩,低声:“这下子,我就是把你封在我身边了。”
【玛利亚.冈】
一觉醒来,你又想起最近梦里频繁出现的那抹俏丽的身影。梦里,你们的关系透出丝丝亲密,就好像本应在一起那样。唯一的遗憾,是你无法看清她的脸,亦或是每次即将看见的时候全身剧烈抽搐一下而醒。
带着这种惆怅清醒的你简单梳洗一番便出门了,在路过一家机构的时候不经意间被一个刚刚被爬行动物吓到跳上桌子的红发姑娘正爬下桌子吸引。四目相对,隔着玻璃的她朝你说了什么。原本不会读唇语的你,这次清楚辨认出她说的内容:“终于在现实里遇见你了,命定之人。”
【亚历山大.舍普斯】
异常惨白的肤色,不近真实的瞳色,心脏上的问题,以及无意间的小动作......在俄罗斯灵媒圈里因为《通灵之战》而被当作神一样存在的亚历山大被描述的不再像是人类,而被称为“疑似血族的男人”。
对此,你在某天难忍好奇心向他这样发问。面前的男人明显一愣,随即拉起你的手,放在他的心口处:“就算是血族,也因为有你而有了心跳。”
性转 荣宝(荣保咦晓)29
这一次进瓶山,众人提前做好了充足的准备。搬山、卸岭兵合一处,将打一家,可谓是各显神通。
卸岭一贯使力。协了罗老歪,在山脊上选了几处薄弱位置埋了炸药,打算先开条路出来。
一时间爆破声响,震耳欲聋。
也不知是不是他们听惯了枪炮声,一个两个都面不改色心不跳的。可苦了荣宝,她就是捂紧了耳朵也觉得头脑发昏。
陈玉楼想着,许是这小妮子久居山寨,远离乱世喧嚣,一时半会受不了这么大的动静,可别把耳朵震坏了。便冲她招招手,把人叫到跟前儿,伸出手来替她捂耳朵。
他手指细长,手掌也比荣宝的大,自是捂得严严实实。
荣宝只觉得两侧脸颊被他温热的掌心贴着,震得人头疼的爆破声都被他一双手隔绝在外,仿佛他这一双手...
这一次进瓶山,众人提前做好了充足的准备。搬山、卸岭兵合一处,将打一家,可谓是各显神通。
卸岭一贯使力。协了罗老歪,在山脊上选了几处薄弱位置埋了炸药,打算先开条路出来。
一时间爆破声响,震耳欲聋。
也不知是不是他们听惯了枪炮声,一个两个都面不改色心不跳的。可苦了荣宝,她就是捂紧了耳朵也觉得头脑发昏。
陈玉楼想着,许是这小妮子久居山寨,远离乱世喧嚣,一时半会受不了这么大的动静,可别把耳朵震坏了。便冲她招招手,把人叫到跟前儿,伸出手来替她捂耳朵。
他手指细长,手掌也比荣宝的大,自是捂得严严实实。
荣宝只觉得两侧脸颊被他温热的掌心贴着,震得人头疼的爆破声都被他一双手隔绝在外,仿佛他这一双手就能构建出世上最安全的地方。于是忍不住环抱住了他的腰,恨不得整个人埋进他怀里才安心。
陈玉楼乍一下被抱住,忙抬头去环顾了一下四周。他们待的地方实属偏僻,但陈玉楼还是回过身去,与怀里这小妮子换了个站位,用后背把人挡了个结实。
确保没人看得见了,这才附在她耳畔,笑着问:“害怕呀?”
见荣宝小脑袋直点,颇觉可爱。便搂着人左右晃晃,嘴里念着哄孩子的那套“呼噜呼噜毛,吓不着”。
荣宝被他逗得咯咯直乐。
正是浓情蜜意的时候,便听花玛拐扯着嗓子,漫山遍野到处找自家总把头的声音。
陈玉楼被他这么一扰,自然没有好气。
“喊魂呐你!”
“不是。”花玛拐见自己仿佛是搅和了总把头的好事,挠着头道:“是搬山魁首那边派了人来联系,许是成了事。”
“陈总把头!我的把头哥欸!你可让我好找!”罗老歪听说鹧鸪哨那边派了人来招呼,着急忙慌就赶了过来,“咱不赶紧过去看看?还等什么呢!”
陈玉楼这边在山脊上炸了半天,也没炸出什么名堂。既然鹧鸪哨那边通了,总算是幸有所获。当下率领一众人等去与搬山会和。
从那山根处的盗洞里进了山腹,陈玉楼这才算是涨了见识。
“兄弟这盗洞是如何打成的?”
“喏。”
鹧鸪哨指了指老洋人身后的背篓。
花灵揭开了上头盖着的蜡染花布,又掏了一角药饼一样的东西碾碎了撒在竹篓上。就听那竹篓里“哗啦啦”一片乱响,如同铁叶子相互摩擦的声音,似有东西蠕动欲出。
陈玉楼心道:想来这就是搬山一派的宝物了。
但凡倒斗的,无人不知搬山分甲术。但搬山道人鲜少与外人往来,因而几乎没人亲眼见过他们的术法。想不到今日竟有机会见识到搬山秘术。
那竹篓中动静越来越大,只见两只全是甲叶的球状物从里面滚了出。落地就伸展开来,竟是两只全身鳞甲的怪物。
“莫不是穿山穴陵甲?”陈玉楼指着这两只与穿山甲神似的动物问道。
“正是。”
花灵和老洋人并肩上前,揪住了穿山穴陵甲身上的铜环,将它们牢牢按住。又从随身的竹筒中倒出些红蚂蚁来,喂那两只吃了个半饱,就将它们推到山根处,看着它们挖掘土石。只一会功夫,便将纵横盗洞全部打了个通。
群盗看得是啧啧称奇,谁能想到搬山的分山掘子甲竟会是两只活物呢?
荣宝看那两只掘土的玩意儿被老洋人收了回来,爪子却还在半空中刨啊刨的,一副憨厚相,便靠过去想仔细看看。
陈玉楼却记着它们那铁片般的鳞片和无坚不摧的指爪,因此先行站在了穿山穴陵甲的头前,学着搬山之前的举动,揪住了铜环,让它们无暇顾及其他。
花灵看得好笑,“陈总把头不必这么紧张,这是搬山驯养了好几辈的,已失去了野性,不会伤人。”
“嗐,倒不是不相信贵派驯养的宝物。”陈玉楼教人看出了意图,不免有些尴尬,只能找补道:“小孩子手底下难免没轻没重。我这是怕她惹事,给你们添麻烦。”
这话在场的没一个人信。
红姑在一旁憋笑憋得肩膀直耸。花灵咬着嘴唇,才忍住了没去戳穿。连鹧鸪哨都低下头去,掩饰住脸上的笑意。
偏偏荣宝不识好人心,只听明白了陈玉楼说她手里没轻没重,顿时不想再理他,撅着嘴就去找红姑。
陈玉楼见她气得像一条鼓鼓的河豚,真想骂她是狗咬吕洞宾。却终是咬了咬牙,在心里安慰自己:还小呢,还小呢。自己不能跟个半大的孩子置气。这种小丫头片子得顺毛捋才行。
于是,就在众人都忙着钻盗洞的时候,陈玉楼才把荣宝招到角落里。
见她嘴撅得都能挂油壶,伸手一把捏住,像捏了只小鸭子。
荣宝气得张嘴要咬人,陈玉楼赶忙抽回手。
“涨脾气了你还!我那是怕你伤着,真是好心当成驴肝肺。”
要说到底是小丫头,最是好哄不过了。一听是自己冤枉了人,瞬间气焰全无,变得扭扭捏捏起来。
又怕自己把他给惹恼了,正抬头想偷偷察言观色一番,却见陈玉楼挡在自己面前开始脱衣服。
当时就懵了。
“你……你这是做什么?”
性转 荣宝(荣保咦晓)28
待到休整了半日后,陈玉楼便将元墓在上不在下的事说与了鹧鸪哨听,告诉他山腹中只怕是个陷进。
果如他所想,鹧鸪哨听完后只道:“那些毒物经年累月在此修行,后患无穷,绝不可留!”言下之意,就算知道了是古人设下的陷阱,也势必要破除。
陈玉楼敬他这份大义,凑上罗老歪,三人当即歃血为盟。摔过了酒碗,奉过了香头,浩浩荡荡就又进了瓶山。
一路上日头正烈,荣宝摘了片颇大的叶子,当成伞来遮阳。跑跑跳跳跟在陈玉楼身后不远,嘴里还哼着山歌。
她嗓子甜润,歌又轻快,听得众人好像是久旱逢甘霖一般,脚下的路似乎都变得好走了些。
陈玉楼对苗语并不精通,只大概听出几句什么阿哥阿妹的,便以为是首普通的...
待到休整了半日后,陈玉楼便将元墓在上不在下的事说与了鹧鸪哨听,告诉他山腹中只怕是个陷进。
果如他所想,鹧鸪哨听完后只道:“那些毒物经年累月在此修行,后患无穷,绝不可留!”言下之意,就算知道了是古人设下的陷阱,也势必要破除。
陈玉楼敬他这份大义,凑上罗老歪,三人当即歃血为盟。摔过了酒碗,奉过了香头,浩浩荡荡就又进了瓶山。
一路上日头正烈,荣宝摘了片颇大的叶子,当成伞来遮阳。跑跑跳跳跟在陈玉楼身后不远,嘴里还哼着山歌。
她嗓子甜润,歌又轻快,听得众人好像是久旱逢甘霖一般,脚下的路似乎都变得好走了些。
陈玉楼对苗语并不精通,只大概听出几句什么阿哥阿妹的,便以为是首普通的山里情歌。正美着呢,却见红姑走过来问道:“老大,你怎么不唱啊?”
“我?我唱什么?”他堂堂的卸岭魁首,鼓舞士气也不能靠唱歌啊。
“她唱的是对歌,得一唱一和才有意思。”
苗人对歌的传统,倒是有所耳闻。有适龄的年青男女,便可在两山头一唱一答,看得上眼,对的上来,便是成了。
“你是怎么知道的?”
红姑还没发现自家老大眼里的闪烁的精光,顺口回道:“之前回苗寨的路上,听鹧鸪哨对上来过。”她方才还奇怪来着,怎么这回不对了?
老洋人也觉着好奇,附在鹧鸪哨耳边问道:“诶,师兄你不是会吗?怎么不唱了?”
花灵听说了对歌的故事,也想哄着师兄唱两句。
却听鹧鸪哨压着嗓子道:“别瞎起哄。那天她唱的只是普通的打迷歌,对就对了。今日这首却不是我该对的。”
看那小姑娘虽只是随口唱唱,但这歌里毕竟讲了些郎情妾意的东西。当着卸岭魁首的面儿,谁敢接谁就是找不痛快。
也得亏鹧鸪哨没接,陈玉楼才只是轻飘飘望了他一眼。
“想不到他还懂苗语。”
陈玉楼不痛不痒的说了一句,红姑却好似来了精神。
“说的可溜了!到寨子里那会儿,他跟乡民都能搭得上话!”
“也是,你们昨日讲他智取怒晴鸡,都快赶上说书了。会两句苗语也确实不稀奇。”
“老大我跟你说,这怒晴鸡它还真是与众不同。鹧鸪哨跟我说,这鸡它就是天降神物。你也看见了,罗老歪对上那鸡都讨不到好。这鹧鸪哨还说了,天底下一物降一物。公鸡天生就是蜈蚣的克星、死敌!”
“是吗。”
她说得正来劲,抬眼却发现陈玉楼看向自己的眼神越发微妙。
“一物降一物?”陈玉楼脸上倏而勾起了一丝兴趣,喃喃道:“这怒晴鸡神不神还是次要。我倒是觉得,这鹧鸪哨挺神的。你说是不是?”
“昂,他……是挺神的。”红姑总算看出来自家老大话里有话了,耳根不由有些发烫。转而恼羞成怒,阴阳怪气的磕碜道:“哎呀!俗话说,禾苗怕蝼蛄,靛蓝染白布,老熊奔陷阱,卤水点豆腐。就你?还有脸说我呢!”
言罢瞪了他一眼就跑开了。
卤水点豆腐?也不知道谁是卤水,谁是豆腐。
陈玉楼闻言,嘴角露出笑意。回头看见身后不远处的小丫头,招手唤道:“荣宝儿!”
荣宝见他正站在那儿等自己,两下跑上前去黏他的胳臂。
被捏了捏脸蛋,又听他问自己唱了半天渴不渴,顺手拧了水囊送到她嘴边。便就着他的手喝水,也不记得再唱什么山歌。
陈玉楼等她喝不下了,伸手就替她揩去了唇边的水渍,动作极为自然。
花玛拐此前已经受过一次洗礼,此时权当自己是个睁眼瞎。可就苦坏了身后搬山的兄妹三人,看得一个赛一个的牙酸。
“啧,不是我说你啊师兄。”老洋人背着弓箭,直咂嘴,“要说这行动力上,你可是真比不上那卸岭魁首。你看看人家!下手又快又准。你说你怎么到现在还没什么动静儿呢?”
花灵听老洋人这话,想着许是回去苗寨一趟有什么她不知道的故事?
抬眼瞄到正和卸岭魁首闹别扭的红姑娘,又冲老洋人眨眨眼,果然见他对自己微微点了点头。
于是帮衬道:“是啊师兄。你也老大不小了,该出手时就得出手啊!人家就是再不拘小节,那也是个姑娘。难道还要等人家姑娘来主动不成?”
鹧鸪哨平日里原本话就不多,此时被他俩双面夹击,愣是说的脸上臊热起来。也得亏肤色深些,加之日头正晒,才没叫人看出端倪。
便故意咳了两声,“不许胡说,免得坏了红姑娘清誉。”
原是想教训一下敢拿他开涮的师弟师妹两句,却听老洋人促狭道:“咦?什么红姑娘?谁说红姑娘了?”
鹧鸪哨这才反应过来,他竟是一不小心就落进了圈套。
花灵见自家英明神武的大师兄在这种事上吃了瘪,也觉得十分好笑,“师兄,你这就叫作此地无银三百两。不打自招了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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考试考得我只想躺平当咸鱼🐟🐟🐟
性转 荣宝(荣保咦晓)27
既已寻到了克毒制蜃的办法,再探元墓之事也就提到了眼前。众人做好了商量,只等鹧鸪哨几人先行修整半日,便可重振旗鼓。
罗老歪原本不信一只鸡能有什么厉害,非要去撩拨,直到被怒晴鸡狠狠啄伤了两条胳臂,这才讪讪道:“好,好!果然不是凡物!”却再不敢去触霉头。
虽是不敢动那怒晴鸡,倒是教他知晓了,原来跟着鹧鸪哨回来的小娘们居然就是先前给他们带路的那个小兔崽子。
奶奶的!他罗老歪活到现在,也算阅女无数,姨太太都抬了好几房,不想这回竟然走了眼!早些时候就看她跟卸岭魁首腻腻歪歪的,偏生没往这方面想。如今瞧那些人似是一个都不惊讶的样子,必是早都知道,合着就蒙他一个在鼓里呢!
可又不能因此就...
既已寻到了克毒制蜃的办法,再探元墓之事也就提到了眼前。众人做好了商量,只等鹧鸪哨几人先行修整半日,便可重振旗鼓。
罗老歪原本不信一只鸡能有什么厉害,非要去撩拨,直到被怒晴鸡狠狠啄伤了两条胳臂,这才讪讪道:“好,好!果然不是凡物!”却再不敢去触霉头。
虽是不敢动那怒晴鸡,倒是教他知晓了,原来跟着鹧鸪哨回来的小娘们居然就是先前给他们带路的那个小兔崽子。
奶奶的!他罗老歪活到现在,也算阅女无数,姨太太都抬了好几房,不想这回竟然走了眼!早些时候就看她跟卸岭魁首腻腻歪歪的,偏生没往这方面想。如今瞧那些人似是一个都不惊讶的样子,必是早都知道,合着就蒙他一个在鼓里呢!
可又不能因此就闹翻了脸,只好忍气吞声,暗自窝火儿。
要说窝火的,那可不止罗老歪一个。陈玉楼也窝了一肚子,此时正扣了人在怀,准备“严刑拷打”,以出心头之气。
“怎么把牌子又带回来了?”
陈玉楼手里攥着腰牌,附身去咬怀里人的耳根。
“阿妈说,咱们苗人不兴这个。”荣宝见他要咬自己,忙左躲右闪起来,“哥哥,我阿妈许是已经知道你们是响马了。你们瞒不过她的。”
听她这样讲,陈玉楼便把人掰过来,侧坐在腿上抱着。
“怎么说?”
“阿妈说,你们此行凶险,是九死一生之相。”荣宝怕他听了心里多想,小心翼翼抬起头来,偷眼观瞧。
又安慰道:“你别怕。阿妈说,有我来便可逢凶化吉。”
实际上,荣宝阿妈是见她自打进了家门就一副魂不守舍的样子。心知这是女大不中留,便是她待在寨里,也是人在心不在。既是惦记,倒不如跟去。她虽不曾仔细学过巫蛊,却到底是生来的天赋,能通神鬼,预见未来事。或可化去此劫,助他们一臂之力。
只是,陈玉楼那是何等高的心气?
闻言只想着,那未来的丈母娘既如此做派,必然还是肯叫荣宝跟他的,那便好办许多。
至于让荣宝帮忙的事,却是并不在意。
他卸岭门人众多,又联合了搬山一派,加之罗老歪亦是有枪有炮的,还轮不到她一个小丫头片子出力。
正想笑她,却听荣宝又道:“阿妈还让我告诉你,苗地盛有厌胜之术,那元墓在上不在下,让你们别白白折腾了。”
陈玉楼听了不由一惊。
一是惊,这荣宝阿妈竟如此大的本事,将他们所图之事看了个透;二是惊,若按照厌胜的法门,真正的元墓在上而不在下,那他们所探的地宫莫非只是个障眼法?
越是细琢磨,越觉着可能。又忆起之前探了个路便折在下面的兄弟们,更加恨那元人歹毒!
如若他们在毫无防备的情况下冒然闯入,定会中了古人圈套,到时只怕一个个都性命难保!
虽是心惊,却也不能叫陈玉楼全然相信。反倒是疑惑道:“你阿妈身为苗巫,又知道我们做的是什么买卖,缘何要你与我说这些?”
他却不知,苗巫行事想来自凭心性,无论正邪。
荣宝阿妈听闻了陈玉楼这番冒险乃是心系百姓,并非只为一己私欲,便觉他是个赤诚之人。加之家里只有荣宝这么一个小女儿,自然爱怜。如今她懵懵懂懂便交了真心,若是所托之人有什么三长两短,只怕她伤心。因而不得不襄助一把。
“元人残暴,当年曾屠戮洞、苗二族无数,斩尽杀绝。阿妈说他们罪有应得。”
如是这般缘由,倒也说得过去。陈玉楼因此放下心来。
“倒是教你阿妈费心了。”他伸手抚了抚荣宝的头发,“待这瓶山事成,定要去好好谢她一番。”又攥了攥手心里的腰牌,想着,到时也好亲自将事提了。
现如今当务之急,却是这元墓。
他虽已得知真正的墓穴不在崖下,但那些毒物却是非除不可。这是与搬山事先言好的。再者说来,怒晴鸡他们都带回来了,又岂能凭白做无用功?这地宫非下不可!
只是明日却该找个机会,与鹧鸪哨讲明原委。等捣毁了那害人的瓮城,也好尽快去寻真正的元墓。
思及此处,他又看向怀里之人,轻轻捏了她的下巴,凑近亲了亲,“明日再进地宫,就是全员出动,无法留你一个在上面。若一道下去,便是危险重重,你可害怕?”
荣宝歪着脑袋想了想,还是点了点头,却又撒娇一般在他胸口处蹭了蹭,问道:“可我还是想跟着你。哥哥,你会护着我吗?”
陈玉楼教她这么一蹭,心都化了。想着,便是自己把命豁出去了,也定保她周全。却见她有些忧心忡忡的样子,便刮了刮她的琼鼻,“先前不是还说,有你便可助我逢凶化吉吗?如今不过吓你一吓,就这幅样子?”
又见这小妮子似是被自己说的不好意思了,慌不择路直往自己怀里钻,更是故意道:“既想我护着你,便要跟紧了。要再寻什么这哥哥、那哥哥的厮混,我可不管你!”
说着,低头找了那奶白的腮帮子偷了一口香。心道:除了你的自家兄弟,情哥哥可就只准我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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由于要考试,所以暂停更新,预计14号后回来✌🏻
性转 荣宝(荣保咦晓)26
“凡是世上鸡禽,眼皮生长得正和人眼相反,人的眼皮都是从上而生,上眼皮可以活动眨眼,而鸡禽之物,眼皮都是自下而生。诸位不妨看看,这只雄鸡的眼皮生得如何?”
罗老歪听这搬山魁首这么说,忙去细看鸡眼睛。
只见那羽分五彩、昂首怒鸣的雄鸡,果然是和人一样,眼皮在上。
“这是何故?”陈玉楼烧鸡没少吃过,聚义时鸡头也没少斩过,可还真不知道普天底下鸡禽的眼皮子究竟怎么长。
“只因它并非普通鸡禽。湘西自古以来就有凤凰玄鸟图腾,地名也多与古时凤凰传说相关,例如此县就叫做怒晴县。怒晴乃凤鸣之象,这鸡彩羽金爪,鸣啼高亢,眼皮与人一样,乃是凤种,名曰怒晴鸡。虽也有个鸡名,却绝不能以常鸡论之。”
鹧鸪哨直言道:“金...
“凡是世上鸡禽,眼皮生长得正和人眼相反,人的眼皮都是从上而生,上眼皮可以活动眨眼,而鸡禽之物,眼皮都是自下而生。诸位不妨看看,这只雄鸡的眼皮生得如何?”
罗老歪听这搬山魁首这么说,忙去细看鸡眼睛。
只见那羽分五彩、昂首怒鸣的雄鸡,果然是和人一样,眼皮在上。
“这是何故?”陈玉楼烧鸡没少吃过,聚义时鸡头也没少斩过,可还真不知道普天底下鸡禽的眼皮子究竟怎么长。
“只因它并非普通鸡禽。湘西自古以来就有凤凰玄鸟图腾,地名也多与古时凤凰传说相关,例如此县就叫做怒晴县。怒晴乃凤鸣之象,这鸡彩羽金爪,鸣啼高亢,眼皮与人一样,乃是凤种,名曰怒晴鸡。虽也有个鸡名,却绝不能以常鸡论之。”
鹧鸪哨直言道:“金鸡报晓本就是区分阴阳黑白之意,这怒晴鸡引吭啼鸣之声能破妖气毒蜃,更可驱除鬼魅。”
“诶,师兄?这鸡既非凡物,那你们是怎么把它弄回来的?”
花灵与荣宝本就差不了两岁,此时见荣宝回来换上了女装,娇娇俏俏一个小姑娘,便更亲近了些。伸手摸了摸怒晴鸡五彩的尾羽,见这鸡蹲在荣宝怀里,漂亮是漂亮,却甚是老实,怎么都不像说的那么厉害。
“是哨哥哥!哨哥哥可神了!”荣宝一听就来了劲,噌噌的跑到鹧鸪哨身后。
自告奋勇的将那日之事说与一众听闻。
原来那老郎中因着荣宝之故,已答应了不动这鸡,但却不肯轻易教鹧鸪哨将这鸡换走。有心刁难他们,扬言既非凡鸡便有择主之能,与其争来争去,倒不如让鸡自己选。
这便是摆明了要出难题。鸡是给荣宝养的,她自幼就常去喂食,加之又是属鸡,更是有缘。只要她在,这鸡又岂会令择其主?
一行都知道这是欺负人,可偏偏没有别的办法,红姑气得就差破口大骂。只有鹧鸪哨,好似丝毫不憷,当即爽快同意。与老郎中定下了约,即谁能叫得动这只鸡,鸡就归谁。
平日里荣宝不来的时候,喂鸡的事都是老郎中干的多。因此知晓这鸡极其挑嘴,最是爱吃瓶山上的灵芝。因此取了灵芝来,想要故技重施,馋这鸡过来吃食。
谁知今日也不知是不是这鸡不饿,任凭老郎中拿着灵芝如何诱它,愣是一动也不动。
红姑与老洋人看得直笑,鹧鸪哨却瞧出了其中门道。这鸡必是认人,且第一认的是荣宝。只要荣宝在这儿,它绝不会听话。诱着哄着,只怕是行不通。
只见鹧鸪哨缓步走到老郎中身后,微微掩唇。耳听得一声唿哨,尖锐嘹亮,振聋发聩,有如雄鸡破晓,万里长鸣。
那怒晴鸡本就不是凡物,心高气傲。一听这唿哨声,只当是同类的挑衅,立刻被激起了斗志,高昂着头颅四处观望,眼睛也变得通红起来。
鹧鸪哨抓住机会,膝蹲禅步,作白鹤亮翅状,唿哨一声接着一声,愈发乖戾。
这鸡几次三番受到挑衅,颈羽直竖,高声啼叫起来,似要将那唿哨声盖住。
鹧鸪哨岂能容它?当即换了种技法,唿哨转眼从雄鸡报晓变成了展翅金鹏。饶是怒晴鸡再厉害也还是鸡,纵为凤种也毕竟不是真的凤凰。鸡遇上鹰隼,总要逊色一成。
待它一顿发狂,毁得郎中院子里七零八落,扑棱了满地鸡毛以后,方如折腾累了一般,败下阵来。
鹧鸪哨吩咐老洋人要拿背篓去装。荣宝却先行将鸡抱在了怀里,才见这方才斗志昂扬,不可一世的雄鸡就跟换了只鸡一样,卧在这小姑娘怀里,温驯又委屈。
“我们临行前,那老郎中还报了山名,道是:拜山拜到北极山,北极山上紫气足,天下名山七十二,独见此山金光闪。”
荣宝将鹧鸪哨驯服怒晴鸡的事儿讲得那叫一个绘声绘色。就差一块儿惊堂木,便能到茶馆里说书了。
因而红姑此时方才插上话,将这报山名的事当作笑谈讲给陈玉楼听。“可笑区区北极山,也值得一提?”
天下名山“大山三十六,小山七十二”,这北极山无论放在搬山还是卸岭面前,都着实不入流。
“他叫我们留下山名。我便告诉他:访山要访昆仑山,昆仑山高神仙多。常胜更比昆仑高,山上义气冲云霄。瞧那老头听了脸色都变了!”红姑与老洋人对视一眼,嬉笑起来,可总算出了心头一口气。
陈玉楼听了却面色不好。
那老郎中的儿子是荣宝同母异父的大哥。他们是常胜山响马的事儿,本身并未打算向荣宝家里人隐瞒。但此时大事未成就透了底,又与那老汉难堪,也不知会不会招来后患。
可按照道上的规矩古例,只要对方报了字号,听到的就不得不留下一句,这叫“明人不做暗事”。因此也怪不得红姑。
陈玉楼心里头不安稳,抬眼瞧见那小丫头片子蹭在鹧鸪哨身边,与他那师弟师妹混作一处。红姑也没了走之前那横眉冷对的模样,与鹧鸪哨之间还有丝不寻常的味道。
好似跟着鹧鸪哨下山一趟,就叛变投靠了搬山一样。
怎么回事!不是叫她把两个人都看好吗?怎么倒把自己看进去了?
气得陈玉楼都想直接叫她别回常胜山,以后跟着搬山得了!
又听那没良心的丫头片子,张口闭口“哨哥哥”,叫得甚是亲热。猫崽子似的,谁给点食儿就跟谁好,一点都不认人!
一张俊脸顿时阴沉得像要滴水,“荣宝儿,还不过来?”
性转 荣宝(荣保咦晓)22
花玛拐心知他们总把头从不长他人威风,灭自家锐气。既能这么说,就证明这搬山一脉确实有真本事,自然拜服,无有二话。
红姑却道:“老大,我觉得再进瓶山的事,还得慎重考虑。这次下去碰到的毒虫邪性的很,又损兵折将不少,天时地利已失。何不暂且缓缓,先找到对付那些毒物的办法,徐徐图之。”
她有心给陈玉楼提个醒儿,既在苗人的地界,不如循那苗人之法。现成的苗人咱手上不就有一个吗?
陈玉楼不是没看到红姑的眼色,但不待他细想,便听鹧鸪哨道:“千年来,我搬山一派讲究以术寻物。搬山分甲术,不同于世间任何方术。虽是专求生克制化,却非是从易中五行生克之理而来。世间万事万物,有一强必有一制。弱为强所制,不在...
花玛拐心知他们总把头从不长他人威风,灭自家锐气。既能这么说,就证明这搬山一脉确实有真本事,自然拜服,无有二话。
红姑却道:“老大,我觉得再进瓶山的事,还得慎重考虑。这次下去碰到的毒虫邪性的很,又损兵折将不少,天时地利已失。何不暂且缓缓,先找到对付那些毒物的办法,徐徐图之。”
她有心给陈玉楼提个醒儿,既在苗人的地界,不如循那苗人之法。现成的苗人咱手上不就有一个吗?
陈玉楼不是没看到红姑的眼色,但不待他细想,便听鹧鸪哨道:“千年来,我搬山一派讲究以术寻物。搬山分甲术,不同于世间任何方术。虽是专求生克制化,却非是从易中五行生克之理而来。世间万事万物,有一强必有一制。弱为强所制,不在形巨细。强弱生克相制,便是搬山之术。”
陈玉楼本就是见机极快之人,听他一讲,顿有所悟。好比三寸竹叶青,可咬死数丈长大蟒。世间毒物,五步之内必有解,便是相生相克的道理。
又听鹧鸪哨继续道:“这些毒物借山中药性,潜形修炼,早晚必成大患。无论如何,也要斩草除根。”
“就算不为图取墓中宝货,也是要结果了它们。鹧鸪哨兄可是有了良策?”
陈玉楼本不在意这些,此时说来,是为了让搬山知道,他常胜山向来走的是绿林道,可不光是为私利谋财,历来都有救民于水火之心。
红姑在侧直翻白眼,心道:旁人拼了命的拽着走,老大你自己赖在地上不动弹,一会就有你磨得屁股疼的时候!
“诸位若是放心,且等我两日。待我寻来辟毒克蜃的天然造化之物,驱除五毒,何愁取不得瓶山元物?”
见鹧鸪哨这般成竹在胸,陈玉楼点头道:“那我便等兄弟两日。”
“我还需借一人。”
“谁?”
陈玉楼想着卸岭能人不少,他既开口,又什么借不得的?
便听鹧鸪哨道:“那个苗族向导,荣宝咦晓。我需她带路寻宝。”
这一句就叫陈玉楼僵住了。
红姑早去了一旁坐着看戏。此时见状,不由暗笑:得,知道屁股疼了吧!
正如鹧鸪哨所言,陈玉楼不是个不识时宜之人。
因而纵是他心头不舍,也还是点头答应了。不过他还添了一人,派了红姑一道前去。
红姑自打一开始就觉得和那搬山魁首不对付,自然不肯。当面不敢驳自家老大的面子,傍晚就冲进了陈玉楼的卧房。
“长能耐了?不敲门就进来?”
陈玉楼岂能不知道她想什么?沏了壶茶正是等她。
“老大!我好心给你提个醒,你不领情就算了,怎么还叫我跟那搬山的人一起去?”红姑气势汹汹,“鹧鸪哨古里古怪不说,还事先潜到偏房套了那丫头的话,怎么瞧着都不踏实。再说,咱们如今宝物未得见,兄弟却死伤了好几个,理应从长计议才是上策!”
“够了。”陈玉楼见她越说越来劲,又想起地宫里折损的弟兄,闭了闭眼,重重放下茶盏,“我知你是好意,要不就凭你这性子,我能容你到今天?”
见她偃息旗鼓,陈玉楼也不想说得太重,话锋一转道:“跟着鹧鸪哨去,凡事留个心。你不想知道他到底有什么古怪吗。”
红姑一听,便来了精神。又听到让她多留点神,便问:“老大,你的意思是?”
陈玉楼低头吹了吹杯里的茶水,不疾不徐,“防人之心不可无啊。”
转眼看向她,“替我把人看好了。”
复又着重道:“两个都看好!”
“懂了!”红姑听明白了这是监视之意,哪还有半分不满?精神头十足的领了命就要走。
“等等。”却听陈玉楼叫住她,“给我把那丫头叫过来。”
红姑闻言称是。
陈玉楼抬头见她一脸暧昧的挤眉弄眼,刚要说她两句不成体统。
谁知红姑不等他发作,扭头就走。风风火火的样子,看得陈玉楼直摇头。
荣宝听红姑说是陈玉楼叫她,来得倒快。见了陈玉楼还问他今日可有喝了花灵的药,胸闷有没有好转。
陈玉楼原本就是装的,此时对上一双满怀关心的眼睛,颇有些尴尬。只能清清嗓子,称自己喝过药了,伤也已大好,哄她不必担心。
默了默,想着虽是答应了鹧鸪哨,还是打算问问她的意愿。若是不想走,那他陈玉楼就算当一回色令智昏的浑人也没什么大不了。
谁知荣宝听了他的话,脆生生道了两句“愿意去!愿意去!”
陈玉楼暗自拍脑门。
自己怎么给忘了?这小丫头片子从上山开始就一直惦记着回家,只怕巴不得早点走呢,哪里能有不愿意的话?
又见她满脸都是喜滋滋的,活泼的跟只上蹿下跳的黄鹂鸟一样欢欣雀跃,顿觉有些酸溜溜的。
“就这么欢喜?”
陈玉楼看这小妮子听不出他话中深意,还直点头。又挑开了一层问:“就没什么舍不得的?”
荣宝仔细想了想,然后一副恍然大悟的样子。
陈玉楼正要得意,却听她问:“红姐姐会一起吗?”
这便是舍不得红姑的意思。
若说先前还是装的胸闷,这会儿陈玉楼可是被气得真胸闷了。
性转 荣宝(荣保咦晓)18
荣宝见他不肯让自己放血,只好道:“那你快别动了,我去给你叫花灵姐姐!”
“别去别去。”陈玉楼闻言赶紧抓住她,“花灵给我开了药,都煎好了,那不是在桌上放着呢嘛?拿来我喝了就好。她现在估计正忙着救治伤员呢,就别烦她再跑一趟了。”
“那哥哥快把药喝了,喝了才好得快。”荣宝忙端了桌上的碗,要他吃药。
原本就是安神的药,陈玉楼此刻早已定下心来,这药吃不吃都无妨。
但见这小妮子一副担心至极的样子,又觉得有趣,故作犹豫道:“这药烫着呢吧?”
“我吹吹,吹一下就不烫了。”荣宝说着拿起汤匙舀了一勺,认真吹过了才送到陈玉楼嘴边。
要说这药从花玛拐拿进来都放到现在了,能有多烫?
可陈玉楼见她鼓着腮帮子...
荣宝见他不肯让自己放血,只好道:“那你快别动了,我去给你叫花灵姐姐!”
“别去别去。”陈玉楼闻言赶紧抓住她,“花灵给我开了药,都煎好了,那不是在桌上放着呢嘛?拿来我喝了就好。她现在估计正忙着救治伤员呢,就别烦她再跑一趟了。”
“那哥哥快把药喝了,喝了才好得快。”荣宝忙端了桌上的碗,要他吃药。
原本就是安神的药,陈玉楼此刻早已定下心来,这药吃不吃都无妨。
但见这小妮子一副担心至极的样子,又觉得有趣,故作犹豫道:“这药烫着呢吧?”
“我吹吹,吹一下就不烫了。”荣宝说着拿起汤匙舀了一勺,认真吹过了才送到陈玉楼嘴边。
要说这药从花玛拐拿进来都放到现在了,能有多烫?
可陈玉楼见她鼓着腮帮子,微微噘着嘴给自己吹药,倒也可爱,也便乐得有人喂。
“你说你能看见不寻常的东西,可是天生的?”陈玉楼一边吃着药,一边有一搭没一搭的从小姑娘嘴里套话。
荣宝正认真照顾“伤病”,毫不设防就透了底,“阿妈说我生来开灵台,能通鬼神。”
“那你怎么没跟着学巫,将来继承你阿妈衣钵?”
“我胆子小,害怕那些,不想学。”荣宝说得有些不好意思,“而且大巫只能有一个,我二哥学了,我就不必学了。”
“你二哥也生来开灵台?”陈玉楼听得好奇,难不成这还能跟割韭菜一样,一茬一茬的?
“没有那么多先天的。阿妈说男属阳,有此天赋的人里原本就男比女少。我大哥就没有学巫的天分,才跟着他阿爸学做郎中。二哥是小时候生了一场重病,病好以后突然就有了。”
这话陈玉楼倒是信。毕竟汉人里,也有不少经历过生死之劫,鬼门关前走过一遭后,突然开了窍的。
可听着似乎觉得哪里不对味儿。
品了品才反应过来。
“你大哥的阿爸?不是你的阿爸吗?”
“当然不是,我们兄妹都不是一个阿爸。大哥的阿爸是寨里的郎中。二哥的阿爸,阿妈没有提过,好像是过世了。我阿爸嘛,没见过,但阿妈说是汉人。”
陈玉楼教荣宝的回答给惊着了,“这?这?这岂不是一女三嫁!”
却见荣宝一脸莫名,“哥哥,你在说什么呀?大巫是要一辈子侍奉苗神的,怎么能婚嫁?”
“不婚嫁你们兄妹是哪来的?”
“只是不婚嫁,又不是不能生孩子。”
陈玉楼被荣宝理所当然的回答给噎住了,又听她道:“大巫没有子嗣,就要到寨里去挑有天赋的孩子,一代人里挑不出来就要再等一代人。很麻烦的!”
“若这般未婚即育,你们寨里的儿郎也肯?”
“侍奉大巫就相当于侍奉苗神,怎么会有人不愿意呢?”
荣宝喂完了药,放下碗来,用奇怪的眼神看他,“谁要能和大巫共育子嗣,将来就有可能是他的孩子做巫,多的是人挤破了头。”
这下可彻底叫陈玉楼目瞪口呆了。
平日里能言善辩的一张嘴,此时是张了又合,合了又张,最后才讪讪道:“苗人还真是……民风开放。”
瞥到了荣宝,又不由的庆幸,得亏这丫头胆子小没学巫,万幸!万幸!
顿了顿,却又有意试探道:“等这遭事了,你可愿跟我走?”
陈玉楼虽是这么问了,实则倒不在意答案。
她若是愿意自然最好。若不愿意,大不了他就破个例,不守规矩一回也无妨。
到时候一碗迷魂汤下了肚,再睁眼便是他常胜山。那时,这小妮子举目无亲,无依无靠。他再好言好语哄着,好吃好喝待着,不跟他还能跟谁?
虽说这不声不响弄走人家姑娘的招数有些下三滥,但绑了人换票子和掳去做压寨夫人,这在道上可是两回事儿。
届时就是传出去了,三湘四水也只会道他陈玉楼是个情种。
原本想得好好的,却听荣宝道:“能不能去得听我阿妈的,她说可以走,我才能走。”
陈玉楼见这妮子面上认真,忽然想起她身上有蛊。
苗人的巫蛊之术向来亦正亦邪,也曾听闻有生苗(不亲汉的苗人)给族人下蛊,只要身上的蛊不解,便不能离寨太远,否则必定身死。
要真如此,倒是有些麻烦。
“你阿妈要是说不能走,你怎么办?”
“那就不走啊。”
荣宝这句答得脆生生的,万分利落。可把陈玉楼气得七窍生烟,直在心里骂她丫头片子,小没良心。
又见她这般毫不犹豫,不由暗自嘀咕,这小妮子到底开没开那窍儿?还是只喜欢自己对她好?
可这事儿又岂是琢磨琢磨就能弄清名堂的?
既想不清楚,那便不想了。
左右他陈玉楼看上的东西,就没有不攥在手上的道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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总把头憋着一肚子坏水呢😏
【鬼灭乙女】我居然徒手拆了我锁的cp?
/炼狱杏寿郎x你x富冈义勇
/我流修罗场
/ooc警告
/文笔渣
/不会写修罗场 我太废了
(1)
“富冈先生....”你话音未落,就连忙止住了。
啊啦,是炼狱先生和富冈先生的秘☆密谈话吗?你躲在角落里偷偷地看着。
“xx少女!你有什么事吗?可以不用站那么远听的!”事实上,他们俩早就发现了你,炼狱率先...
/炼狱杏寿郎x你x富冈义勇
/我流修罗场
/ooc警告
/文笔渣
/不会写修罗场 我太废了
(1)
“富冈先生....”你话音未落,就连忙止住了。
啊啦,是炼狱先生和富冈先生的秘☆密谈话吗?你躲在角落里偷偷地看着。
“xx少女!你有什么事吗?可以不用站那么远听的!”事实上,他们俩早就发现了你,炼狱率先开口,朝你的方向招了招手。
你下意识看向了富冈,他低着头,不知在想些什么。
“啊啊没什么——不打扰你们难得的独处啦!”你丢下这句话,连忙转身逃走。
(2)
其实你们三个之间的这种尴尬微妙的氛围,要从半个月前说起。
“听说了吗?炼狱先生抱着富冈先生回来呢。”
“诶——真的吗?怎么回事啊,快说说。”
你刚做完任务归来,就听见一些队员正在讨论。
“发生什么了啊?”你有些好奇地问着。
——
你坐在软垫上,眼神涣散。
经过「隐」的队员们八卦了一番,你的少女心彻底破碎啦。
炼狱抱着受伤的富冈做完任务归来(据说还是公主抱?),并且带到了蝶屋的一个房间里,不允许外人进入打扰.....更可恶的是居然还有奇奇怪怪的声音?
密室!独处!战损!
炼狱先生喜欢富冈先生!估计富冈先生也一样!这是你头脑风暴后得出的结论。你哭了,两个你恰好都有好感的男人,这下在一起了。
“我太难了——”你扑通一声,倒在床上,紧裹着你的小被子,瑟瑟发抖。
(3)
“唔姆!好吃!真好吃!”纠结了半个月的你来到了炼狱的院子里,想探探他的口风。
“炼狱先生,下午好。”你有些紧张地打了个招呼,在他面前坐下。
“哦哦!少女,要不要一起吃?”他端起桌上的萝卜鲑鱼,大气地推到你面前。
“不...不用了!”
连食物都吃富冈先生最爱吃的,呜呜呜我为你俩的爱情流泪。
“炼狱先生觉得,富冈先生是个怎么样的人呢?”你抿了一口炼狱给你沏的茶,小心翼翼地观察着眼前人的表情。
“....富冈啊,是个很值得信任的人!”超级可疑,从来都是快速回答问题的炼狱先生居然停顿了几秒,有情况。
“你觉得他当恋人怎么样?”你乘胜追击。
“.....可能还可以。”炼狱先生更迟疑了。
“啊啊,真不愧是炼狱先生喜欢的人。”你已经确定了炼狱的心意(?),虽然很不舍,但是...如果是他们俩的话,你竟然意外的释然了。
“?”炼狱还是一幅笑脸,但不知为何,「懵」这个大字仿佛出现在他的脸上。
“要加油啊,炼狱先生!”追人这种事情可是很难的,不过双向暗恋的话就简单多了。
“唔.....?哦!我会加油的!”炼狱虽然不知道你在说什么,但是还是开心的应了下来。
真是个爽朗的人啊~你这样想着。
(4)
“富冈先生?”你正蹦蹦跳跳地从炼狱那里回去,却突然看见富冈正站在树下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xx。”他看见你,向你走来。
“唔,富冈先生我正要找你呢!”你想着,本着送佛送到西,好人做到底的原则,你决定给他们俩人助攻一下。
“有什么事吗?”
“富冈先生,假如....我是说假如....我喜欢你,我也知道你喜欢我,你觉得我为什么不表白?”你眨了眨眼睛,心中暗暗期待富冈先生可以明白自己的暗示。
你看见他微微睁大眼睛,本来平静无波的蓝色眸子里像翻起惊涛骇浪,脸颊好像也有着可以带红晕,但这只是一瞬间,他好像突然又失落了起来。
“因为不配。”
“?”我有理由怀疑你在内涵我。
(5)
“少女?为什么你最近都在躲我们?”你正在打扫蝶屋的院子,却猛然发现一阵阴影笼罩在你头上。
“啊...炼狱先生——还有富冈先生...”你惊奇地睁着眼睛,他们这是在....谈恋爱?
的确,从你这角度看的确很像他们正在牵着手。
“恭喜啊富冈先生炼狱先生!”你笑出了声,毕竟这是你第一次凑成的一对情侣呢,虽然搭配有些奇怪。
“嗯?”富冈看向炼狱,他俩似乎眼神交流了一下,然后俩人都点了点头。
为什么三个人的场景,我却不配拥有名字。我不应该在车里,我应该在车底?
“我想你误会了什么,xx。”
“误会?”你一脸懵逼。
(6)
“你们俩人单独呆在房间是为了决定谁先向我告白?”这真是一转攻势,你猝不及防收到了两份告白。
“那为什么我上次找炼狱先生问富冈先生,他好像很迟疑!”你有些莫名的不甘心,这感觉就像是你站的cp被你自己亲手拆了一样,就像是摘了野猪头套发现那个是伊之助一样。
“啊...那次我以为你喜欢富冈。”炼狱有些窘迫地摸了摸后脑勺,随即立刻又振作起来!
“唔姆!既然事情都搞清楚了!那么少女,你接受谁呢!”
问题一出,两双炽热的眼睛盯着你。
这到底该选谁啊....?
注:其实富冈那里是在说自己不配告白嘿嘿,他以为女主发现他喜欢她了。
【德拉科×你】海棠开在梨花上
*此文谨献于在晚秋中正值春光的你 @球球球球酩. 生辰快乐
*走没有伏老头的和平世界线,小少爷有爹疼有娘爱成长为不作妖的好少年
*斯莱特林与格兰芬多的再次联姻,蛇狮锁了
*其他HP乙女向见合集
我和Draco的相遇说起来有点魔幻,却又于情于理。这要说到很多年前我入学的时候。
霍格沃兹的入校火车永远都是魔法世界最神奇的地方,像是被法力高强的巫师施了什么有关爱情与友情的魔法,你总会在这趟列车上遇上一生中最重要的人。
我怀着憧憬至极的心情踏上列车,找了个空车厢坐进去。我来得挺早...
*此文谨献于在晚秋中正值春光的你 @球球球球酩. 生辰快乐
*走没有伏老头的和平世界线,小少爷有爹疼有娘爱成长为不作妖的好少年
*斯莱特林与格兰芬多的再次联姻,蛇狮锁了
*其他HP乙女向见合集
我和Draco的相遇说起来有点魔幻,却又于情于理。这要说到很多年前我入学的时候。
霍格沃兹的入校火车永远都是魔法世界最神奇的地方,像是被法力高强的巫师施了什么有关爱情与友情的魔法,你总会在这趟列车上遇上一生中最重要的人。
我怀着憧憬至极的心情踏上列车,找了个空车厢坐进去。我来得挺早,于是一边吃着妈妈给我带的麻瓜糖果一边朝门口张望着。妈妈说糖果能让我交到朋友,她就是在这儿遇到的此后和她一起作天作地的纳西阿姨——忽略她们为最后一块草莓软糖大打出手的话。而我妈妈的妈妈——我的外婆——就是在这儿用一把糖果把我外公哄回了家。
可我几乎吃过了所有口味的糖果,还是没有人来敲我的门。或许我不该选这么靠后的车厢,我懊恼地想。
“ 嘿......”
在我低头挑着最后一种口味的糖果时,我听到了门被拉开的声音,我抬头望过去,黄昏金色的阳光一同落了进来。
来人把车厢门连同过分耀眼的阳光一同关上后,我才看清了他的模样。
是个和我一样金色头发的男孩,脸色有点苍白,嘴唇薄薄的,他正挥舞着魔杖把自己的行李往架子上摞。他该是已经入学了,正穿着斯莱特林墨绿里衬的长袍,领带和袍子也都一丝不苟的,连一条褶皱都看不到。只是或许人群太拥挤,浅金色的头发丝落下来那么几根,正搭在他睫毛上一颤一颤的。
他灰色的眼睛从放好的行李上落了下来,正落在一直望着他的我的脸上。他似是对这样灼热的目光有点疑惑,于是他犹豫了一下,扯了扯袖子上的褶皱走到我对面坐下,然后向我伸出手。
“Draco Malfoy,斯莱特林二年级。”
列车已经奔跑起来了,正离开车站在平原上疾驰,铁轨和车轮碰撞发出沉重的击打声。
这将是我未来的好朋友,我想。
于是我把手里还剩下一半的糖果全捧到他面前。
“吃糖吗?”我问。
列车转了个弯,夕阳的光换了一边打进来,落进他惊愕的眼睛里,那灰色的瞳仁也生动起来。
后来无数次说起这次会面,我总会取笑他当时绿掉的脸色和僵直的手。
“你的脸就像你的袍子一样绿。”我说。
“只可惜我当时不知道你是格兰芬多,那时你的脸也就像你未来烂番茄一样的领带颜色。”他抱着手臂反唇相讥,然后在我发作之前腾出一只手来在我头顶敲了一下,把我编得整齐的麻花辫揪地乱糟糟的。
每当这个时候我就会想揍他。他自然是掉头就跑,手里还举着刚从我怀里抢走的麻瓜研究学论文。
“Draco你这个混帐白鼬!”我骂了一句,举着那本砖头般的魔法史追着他在霍格沃兹里上蹿下跳。
他咯咯笑着,越过走廊的石窗栏落在小花园的草地上,轻快地像是一只飞鸟,还时不时回头朝我摇一摇手上的论文,半个霍格沃兹都能听得到他嚣张的笑。他松散的领带和黑袍在奔跑中起伏,笑声在空气里飘散开混着阳光落了一地。
去他妈的贵族马尔福。我狠狠唾弃着。
我们就这样跑过霍格沃兹的门厅,在邓不利多校长心爱的草坪上留下两行歪扭的鞋印,一路奔向城堡外。
我们往往会在打人柳前面的小山坡上停下,他举着手投降,好脾气地任我把他服帖的金发揉乱。
然后我们一起躺在草地上。我扭头看他,他还因为剧烈的运动而喘着气,胸膛起伏着,同里面那颗正剧烈跳动着的心一样。他也早已扯开了往常箍地紧实的领带,连带着几粒领口的扣子一起。他铂金色的头发铺在嫩绿的新草上,鬓角几缕湿着的金发紧贴在耳前,侧脸上还挂着亮晶晶的汗珠。
我一直承认他是长得好看的。
他转过头来,灰色的眼睛正撞进我描摹着他的容颜的目光里。我这时方才明白,画龙确实是需要点睛的。
我们看着彼此大汗淋漓气喘吁吁的狼狈样子笑得前仰后合。
Draco Malofy,我来霍格沃兹这四年里最好的朋友。
后来我还是按时交上了麻瓜研究学的论文,也佯怒揍了一顿Draco。Draco倒是装模作样嚎了几声,完全不在意旁边高尔他们鄙视的眼神。
“明天见啦,云雀。”他打了个哈欠朝我摆摆手,领子上的级长微章在城堡墙壁上的火苗下泛着冷光。
我冲他的后脑勺做了个鬼脸,旁边的高尔嗤嗤地笑,我瞪了他一眼让他不要暴露我,高尔耸了耸肩终于没再出声了。
其实他的这群朋友最初也挺看不惯我,我毕竟是个格兰芬多。
是的,我是个格兰芬多,梅林的袜子作证,货真价实的格兰芬多。我父亲是个麻瓜,我是混血,我一早便知道自己分不进斯莱特林,在列车上还郁闷了好久。
新生的分院仪式结束后,我顾不得跟上同院的小伙伴,而是直奔了斯莱特林长桌,一把抓住刚认识的Malfoy学长的袍角,众目睽睽之下“哇”得一声哭了出来。
一时间礼堂里还剩的为数不多的人全看了过来,打蓝领带和黄领带的是看热闹,绿领带和红领带的是觉得丢人。
后来高尔悄悄告诉我,当时Draco才是脸色像烂番茄的那个。
但我当时毫无察觉,眼泪汪汪地仰头看着他,“Draco——”我用尚还稚嫩的声音叫着他,“我被分进了格兰芬多。”我终于在哭了一会儿后喘了口气儿吐出来句话。
年轻的Malfoy揉了揉眉心,“我知道。”
一旁的克拉夫戳了戳他的腰,“Draco,这是你妹妹?”
Draco看了一眼我浅金色的头发,冷漠地看他,“不是,别胡说。”
“就是,你别胡说!”我擦了把眼泪凶巴巴地盯着克拉夫呲着牙,“我才不是Draco的妹妹!”
Draco终于满意地看着我,等着我为他澄清。只可惜我当时年纪尚小,读不懂他眼里殷切的希望。
“我是他最好的朋友!”我大声向全礼堂的人宣告。
世界安静了,高尔后来说那是他见过Draco表情最精彩的一次,仅次于我刚刚拉着他哭的时候。
Draco蹲下来,严肃地看着我,“你想怎么样。”
我想了想,好朋友应当是形影不离的,于是我说,“跟我一起回寝室。”
那时我尚没意识到我们不同学院,是不住一起的。Draco牵着我的小手把我领到格兰芬多休息室门口,一脸冷漠地把我交给回来的格兰芬多学姐。
“不许再哭了。”他临走前戳着我的鼻尖道。
他后来又嘟囔了几句才走,不过我都没记住。倒是同院学姐一脸魔幻地把我带去自己的床位,又兴致勃勃地去找了另一位路过的学姐分享当日新鲜事。
只是从那以后,四年来Draco总是把我先送回寝室再走。时间一长,几乎所有碰上的格兰芬多人也都能见怪不怪地同他打个招呼了。
邓不利多校长还为此给斯莱特林在总成绩上加了十分,说他这是促进狮蛇两院友谊长存的破冰之举。
Draco在加分过程中面无表情地拿起一根鸡腿啃起来,全斯莱特林静默。
Draco总觉得,他这辈子的脸全都丢在我身上了。
我对此不以为然,非但不觉得愧疚,反而以加分为由讹了他顿酒来。两杯下肚后Draco抱着高尔痛哭,仰天长啸“交友不慎”。
很快已经是秋天了,我刚上完课,正倚着走廊上的石柱坐在窗台上打盹。秋日暖洋洋的日光落在我怀里,像是抱住了秋天不多的暖意。
我昏昏欲睡的时候,脑袋顶上又挨了一记爆栗,不用想都知道会是哪个混蛋。
“云雀。”Draco站在我身后,从花园里探出半个身子来,往我嘴里塞了一颗糖球。
云雀。他总是喜欢这样叫我。他说是因为我太吵了,成天叽叽喳喳的,还很闹腾,头发也乱糟糟的像是杂乱的羽毛。
“那还不是你揪的!”我回嘴。我很宝贝自己的头发,比他对自己那铂金色头发的在意还要多那么一点儿。我继承了父亲的绿眼珠,还有母亲的浅金色头发,发尾还打着几个卷。最开始我和Draco一同出现的时候还总会因为相近的发色被误认成兄妹。
“幸好你不是个男孩。”他经常这样嘟囔。
有次被我听到后我追问他为什么这样说。
他用那双灰眼睛盯着我看了半天,然后说,“不然哪天你装成我父亲的私生子来跟我争家产怎么办。”
我被气笑了,“我可对你们家那些家产不感兴趣。况且我父亲是个麻瓜,我这样的混血可经不起纯血巫师家族的考验。”
他倒没有再回嘴,只是捏着下巴继续盯着我若有所思。
我骂了他一句“神经病”,这个话题也就此结束了。
他确实会像这样有一点小恶劣的时候,但那点恶劣总是可以被原谅的。我嚼着那颗糖球。
可能是他的蜂蜜糖球太好吃了吧,我托着他又放在我手心里亮晶晶的琥珀色糖果想。
Draco索性把一整罐都丢在了我怀里,他从庭院里迈过走廊的大石头窗台坐在我旁边,也倚在窗框上读着他手里那本麻瓜的童话书。
“你这是什么新癖好?我没记得你选了麻瓜研究学这门课。”我斜眼瞅了一眼粽红色的精装书皮和上面的镀金印花——只是那金色没他的头发好看。
Draco从鼻子里轻哼了一声,似乎正沉浸在童话里懒得搭理我。秋天了天气渐冷,他穿着纳西莎阿姨前几天给他寄来的灰绿色毛衣,毛衣领子高高的一直裹到他的下巴尖。他的头发也有段时间没剪了,正蓬蓬松松堆在领口上方——他好像从入秋以后就懒散起来了,像只慵懒的贵族猫咪。
于是我也便不再理他,吃着他带来的糖豆补着落下的笔记。
在我终于结束了补课准备叫他去吃晚饭的时候,突然间肩膀上一沉。我微微侧了侧头,瞅见一个浅金色的发顶。
这小子居然睡着了。
我眼疾手快地抓住了那本从他毫无知觉的手指中滑下的童话书,Draco倒是没被这点动静弄醒,他的呼吸仍旧平稳着,喷洒在我肩头,和他的侧脸一样暖乎乎的。
我望着他浅色的睫毛在风中轻颤着,打消了现在就去填饱肚子的念头。
阳光照在我后背上暖洋洋的,我缓慢地翻开他手指刚刚正阻着的那一页。上面有张插图,是个金发麻花辫的姑娘,和我还有那么一点相像。
我好奇地翻着这篇故事,又往嘴里塞了一颗糖豆。
糖浆在包裹着的硬壳中迸开,甜甜软软的,像是壁炉边暖烘烘的气流,在明灭闪烁间充盈了我全身上下。
走廊里的枯叶随风滚动,那风似乎也吹进了我心里,让我的心也微微颤动起来。
有那么点无迹可循的喜悦从我胸膛中舞动着,膨胀着,在这个秋日里日渐生长。
我想侧头看看他熟睡的样子,嘴唇正擦过他被风吹起的几根金发。
那是我们之间第一个吻。
我和Draco吵架了。原因是他看见格兰芬多的一个学长邀请我参加圣诞舞会,而我没有立刻拒绝。
“我不想在那天晚上没有舞伴!”我皱眉盯着气冲冲站在我面前的Draco。
“那你就要随便答应一个什么乱七八糟的人?我们不是说好的等练好舞后一块决定人选?”他灰色的眼睛里阴涔涔的,我许久没见过他这样咄咄逼人的模样了。
这让我更气闷了。“Simon不是什么乱七八糟的人,他是我们的级长!我们是说好了,可是你总是跳不好,一直在踩我的脚。我已经每天都花两个小时陪你跳那几个简单的、见鬼的舞步了!等你学会了全霍格沃兹就只剩下我们两个没舞伴了!”
Draco的脸一下子白了,脸蛋上却红得厉害,像是被我戳到了什么痛脚,他恶狠狠地俯下身子来凑在我跟前,我几乎跟他鼻尖抵着鼻尖了。“好啊,你宁愿跟那个没脑子的泥巴种一起跳舞,也不愿意跟我一起?”他嗤笑一声,“那你去好了,还思考什么,直接答应他不好了?”
我视着他那双近在咫尺的眼睛,手开始抖起来,“Draco,你答应过我永远不再叫那种称呼。”我摇着头,“我父亲是麻瓜,你知道我也不是个纯血。”
Draco一下子闭了嘴。他愣了一下,似是才意识到自己刚刚脱口而出了什么,但他仍旧没有打算让步,他屏着一口气,不服输地盯着我,只是气势一下子弱下来,眼里有那么点慌乱。
但我没再去琢磨他灰眼珠里都有什么,我移开目光不再直视他,抱紧了课本低头往他旁边过去想要离开。
他一把抓住了我的手臂,他该是想说什么的,但看到我满脸泪水的时候,他怔住了。
“你满意了?我会去答应Simon,如你所愿。他是个泥巴种,反正我也好不到哪儿去,我们也不碍你的眼了,Malfoy少爷。”我蹭掉脸上那点泪水,生硬地撞开他的半边身子,“Draco,你就是个彻头彻尾的混蛋,一直都是。”
“一直都是?”他微弱的声音从后面传来。
墙壁上的壁灯火苗跳跃着,我余光看见自己在墙壁上的影子挺直了脊背,同Draco的影子一样。只是他垂着头,我昂着下巴。
“一直都是。”
少年人置起气来连天地都能劈开。我和Draco整整一个学期都没说话。
圣诞舞会上我和Simon跳了舞。我侧头瞟向另一边,潘西正抱着Draco的胳膊,他们好像在讲着什么笑话,两个人脸上都带着笑意。
后来高尔和克拉克也来找过我,大抵也是些劝我的话。可那些话不是从Draco嘴里说出来的,便一点用处也没有。后来他们也不再来,我便再没有了Draco的消息。
这个时候我才开始意识到,往年的亲密似乎都是我的一厢情愿,若不是我从开始就去纠缠他,我们日后怕是连点头之交也都算不上。
我现在自然也明白了列车传说也只是个传说。
枉信五年,如今终于有了结果,却也讽刺。
暑假返乡的火车上我第一次坐回了格兰芬多的地盘,朋友们虽然新奇,却也没多说。我们一同分食着刚买的糖果和巧克力,我拈出一粒来放进嘴里,酸酸的有点发涩,大抵是黄瓜味的。
整个七月份我都没有收到Draco的信件,自然我也没给他写。Melanie在笼子里憋得够呛,我获得了爸妈的同意后把它放了出来在外面兜了会儿风,白色的猫头鹰扑腾着翅膀飞起来,它欢快地叫了一声便飞高了。
我在草地上躺下来望着夏日的晴朗天空,耳边是翻过山坡的簇簇风声和口哨一般打着旋儿的鸟鸣。这片山坡上的小野花也开了,星星点点生长着,整片山坡的气息也都清甜起来。
只是这次我再侧头,不会再有如画的少年闭着眼微笑。
由于Draco的生日在六月,我们得上学,所以他的生日宴通常是在七月份的假期里举行的。当然Draco 对此事持无所谓的态度,该过的生日我们都在六月给他过了,七月份的宴会也是大人们的联谊罢了,他只需要走个过场,然后溜出来和我们度过一个晚上——马尔福先生自然顾不上他。
今年的这个时候我自然没收到Draco的邀约,也不愿意待在家里被爸妈盘问和他的友情出了什么问题,我索性想一个人去破斧酒吧坐会儿。
可惜我这会儿还不想喝酒,喝了两杯果汁后只觉得索然无味。
我从前倒是没发现,他在我生活中所占成分竞这么大。好像我的生活一下子空出来了一大部分,也好像生生撕扯去了那些部分,一下子露出风来。
我更加难受了,把手头上的果汁一放,抄着兜走出了酒吧。
这会儿大概已经是很晚了,对角巷的很多店铺都已经打烊。我突然想去买只猫或者狗,最近实在是太无趣了些。
我往神奇动物园那边走去,自从开学前采购时来逛过一次,我还再没进过这家宠物店。
只是我到门口时,看起来似乎有些不对对劲。
我抬起头,头顶那盏灯泡忽闪着,地下似乎还有玻璃渣。我摸上后兜里的魔杖,警惕起来。
寂静极了。
以至于那破空的咒语冲我而来时,我过早地察觉到并且躲掉了这一下。只不过那红光蹭着我手臂的袖口过去,割开了一道口子出来。
我扑倒在地上的时候,有人从店里疾步而出,我还没来得及反应,另一个人又从后面追了出来,并且踩到了我的脚。
我吃痛地叫了一声,那人似乎没想到这儿有个人,也被吓了一跳。借着微弱的路灯我们在大眼瞪小眼中看清了彼此的模样。
“操。”我们两个同时骂出了声。
“你怎么在这儿?”Draco瞪着我,并且把我从地上拉了起来。
“关你屁事。”我也瞪着他,这人这会儿不应该在他的庄园里做花瓶小少爷吗,什么时候有了夜游对角巷的癖好。
他似乎正有点着急,忙着往之前那人跑出去的方向张望,也没心思和我斗嘴,丢下句“待这儿别动”就追了过去。
笑话,我怎么可能听他的话。
于是我们两个被堵在某个不知名的小巷子里的时候,Draco又揪起我的辫子朝我吼着,“我他妈不是说了让你别跟过来,你他妈什么毛病?”
“我不是想着帮你一把,我以为你胜券在握才会主动出击,谁知道反而被抄了包。”我也正生气着,一把打掉他的手。
Draco哼哧了半天,最后悻悻收了手,“我也没想到他还有同伙。”他嘟囔一句,“不过我已经通知了父亲,魔法部的人很快会赶到,我们多撑一会儿就是了。”
外面传来窸窣声,我们两个一同闭了嘴往垃圾桶的阴影里缩了缩,等搜查的脚步声走过去。
“所以,怎么回事?”我等外面没声音了后戳了戳他。
Draco叹了口气,“我本来是出来溜达的,结果正撞见这群人在酒吧交易神奇动物,便通知了父亲悄悄跟了上去。那人还想去神奇动物园偷那只嗅嗅,只是不巧被威尔逊夫人撞上了。夫人毫无防备,我没办法才出了手,谁知道正好撞上你。”
我听着他讲,脑筋一动,“你去的什么酒吧?”
Draco突然支支吾吾起来,我模模糊糊听见一句“破斧酒吧”。
“你跟踪我!”我笃定道。
“你别胡说!”他涨红着脸,眼睛往另一边瞟着。
我这儿会儿倒是得意起来,盯着他难堪的样子欣赏了好一会儿。
最后我摇了摇头,搭上他的肩膀,“我也想你了。”我说。
Draco的肩膀先是僵直着,然后放松下来,他微不可察地长吁了口气,“我可没说想你啊,是你先想我的。”他撇了撇嘴。
“行,你说什么都行,大哥我宠你。”我心情颇好,难得在口头上没跟他争个上下。
我们估摸着外面人走得差不多了,便弓着身子悄悄从垃圾桶后面摸了出来。只是刚走到巷口,便瞅见了正拎着嗅嗅的那位贼人。
就他一个。
我和Draco对视一眼,相互点了点头——揍他。
一起作天作地这么久,揍个人的默契还是有的。魔杖尖打了几个转,那人被五花大绑丢在地上。
只是我们还没来得及击个掌,动静已经引来了附近那几个没有走远的同伙。一时间大片光芒交错着向我们扑过来,Draco仓促使了个不在太牢靠的防护咒,拽起我的胳膊就跑。
他紧抓着我的手,在巷子里狂奔着。我们身后魔法的光线纠缠着像是盛开在低矮地面上的五彩烟花。
我们跑了很久,已经是麻瓜的地界了,后面也早没了追击声。面前是个露天咖啡馆,舞池里年纪不小的老人们正手牵手跳着舞。
我们对视一眼。
“来跳个舞吗?”他后退一步,执起我的手背烙下一吻。
我挑眉,“走啊,废什么活。”
于是我们手牵着手像误入鱼池的两只青蛙一样冲进去,举起手混着高昂的音乐一起高喊着,从待者手里夺过不知本该端给谁的彩色饮料一饮而尽。
舞池里的人们像是被汽油绕了个透彻的火苗般终于炸开,老年人与年轻人们都佛腾起来,酒水洒了一地,却也黏不住踢踏的舞步。
胡乱跳了一通后我们从侧门溜走了。外面的巷子里还算是深夜该有的模样,空阔且安静,石子路上悬着一两盏橘黄的灯。
我们背靠着墙壁仰着头喘气,然后互相看了看对方的疲惫模样笑出了声。
笑累了我索性坐在地上,背靠着粗糙的石子墙壁,昂头透过巷子两边的屋檐望着上面的狭窄夜空。“Draco,”我拉了拉他的裤角,“今天有星星。”
“嗯?” 他在我旁边坐下,也抬头顺着我的方向望上去,“嗯,是有星星。”他说。
于是我们就这么一起仰着头沉默着,看着那些稀疏着闪着光的银色光点,直到脖颈酸痛才又垂下头来。
“Draco,这里能看到你吗?”我问他。我指得是他名字代表的那个星座。
“当然不能。”他好笑地看着我,忽而又不笑了,“但是能看到你。”
我们目光对在一起,纠纠缠缠地相互噬咬着,然后我们凑上去亲吻在一起。
他口腔里还残存着那么一点刚刚喝掉的酒精的辛辣味道,却让我想起了他过去总给我带的那种蜂蜜软糖,意外地甜。
于是我在结束这个吻后咂了咂嘴。
Draco用他那双灰眼珠饶有兴趣地看着我,“什么味儿?”
我想了想决定实话实说,“甜的。”
他无奈地弯了弯眼睛,微张开手臂朝着我,“过来。”
我靠过去,搂住他了T恤布料下细瘦的腰,就像我曾见过卢浮宫里的雕望那样。我把头靠在他胸口,听着他平稳的心跳。
他的手指梳着我的头发,发出一声满足的喟叹。
就在我在他怀里快要睡着的时候,我听到他有点不安地开口。
“我真不是有意的。我看到那个傻大个在邀请你就气昏了头,我一想到你会陪他当着所有人的面跳舞我就嫉妒地发疯,我——”
“我知道。”我抬头吻了一下他的下巴尖,又帮他理了理后脑翘起的头发,“让那事儿见鬼去吧。”
他终于又笑起来,收紧了环着我的胳膊。
少年人的误会总是这样,正经历的时候觉得天都塌了,一丁点儿冲动中的挑衅洞汇都能大干一场,随后又被患得患失的徘徊心绪要了命。我见过太多故事与诗歌中的此类惋惜,自然不许这样可笑的遗憾发生在我们身上。
因为这是Draco,我不能想象我们分道扬镳宛若生人,如果我们本该有一个好极了的结局,那就让它来吧。谁先低头认错都无所谓,这并不丢脸,这是很勇敢的事情。
而我相信,Draco和我都是勇敢的人。
“跟我回家吗,云雀小姐?”他向我伸出手。
而我从来都不能拒绝他向我伸出的手。
于是我们这次终于十指相扣了。不再有那些试探和兜转千回的暗潮流转,我们就这样明明白坦坦荡荡地牵着手,准备着告诉所有人我们恋爱了。
“等等。”我拽住正走着的Draco,后者茫然地看着我,我微笑着踹了他一脚,“你还没跟我表白呢,笨蛋。”
Draco拧着眉毛拍了拍他高定西裤上的鞋印,似是认真思考了还我一脚的可能性,最颇为恨铁不成钢地唾弃着自己,又给了我一个吻,“我喜欢你,跟我在一起好不好?”
“听不见。”我佯装皱眉。
“败给你了。”他又叹了一口气。
下一秒他就环上了我的腰,把我往上一提让我悬了起来,然后带着我转起圈来。
突如其来的腾空感让我慌了那么一下,我只得紧紧搂佳他的脖子。
“我喜欢你。”他声音轻快道,随后又大声叫起来,“我喜欢你!”他突然又收紧了怀抱,我们的额头抵在一起,“你这个傻逼,你根本不知道我喜欢你有多久了。”
我这会儿倒顾不得那个称呼了,“你说,你喜欢我多久了?”我歪头望他。
他倒是看起来极为认真地思考着,“四年级你教我跳舞的时候——我就是想多跟你跳一会,不然你以为Malfoy家没教过我怎么跳舞吗。三年级你把蜂蜜泼在我脸上那次——哦我就喜欢你这暴脾气。二年级夜揍打人柳的时候,嗯,一年级列车上你请我吃糖的时候——你也就那个时候还可爱一点了。”
“你是我最好的朋友。”我赞同地看着他。
Draco干笑地看着我。
“也是最爱的人。”我补充道。
Draco眯起眼睛。
我凑过去亲了亲他的嘴角,挽着他的胳膊把半个身子挂在他身上,“特别爱特别爱。”
他终子又再次笑起来,这正是我最爱他的模样。
我不想他因为我而变得犹疑不安,我希望我能让他更坚强更明媚,成为最耀眼的那个。
开学的时候我们又坐在同一个车厢里了,高尔在和克拉夫被一同赶出去的时候狠狠瞪了Draco一眼,于是Draco踹了一脚他的屁股。
事实上他生日宴会那天晚上以后我们便黏在了一起,我跟爸妈坦白交了个男朋友,正巧是Draco。
然而妈妈点了点头“哦”了一声便跟我爸看电视去了,反而搞得我有点郁闷。
“我只担心他家能不能容得下你们,毕竟你老爹是个麻瓜。”老妈拿遥控器戳了戳我爸的胳膊如是道。
我想了想,把这话拿着去问了Draco。
“哦,这事儿我三年级就想过了。”Draco听到我这么问时正在逗那只我刚买的长毛猫。这猫被我妈喂得有些肥了,如今正趴在Draco肚皮上打着盹,压得他叹了口气,“我跟我爸说现在流行混血,我们家得紧跟时代潮流。”
“哦。”我也凑过去撸猫,“他没揍你?”
Draco脸一下子垮下来,“揍了。”他肚皮上还趴着猫咪不好动弹,于是只能伸出手臂来朝我求抱抱。
他真是越来越不知道马尔福家的颜面是个什么东西了,撒起娇来行云流水,道行愈渐高深,我都自愧不如。我一边唾弃他一边翻身进他的臂弯里,在暖融融的阳光里昏昏欲睡。
我们仍旧在鸡飞狗跳和岁月静好中长大。
转眼间Draco已经到了该毕业的年纪,毕业典礼之后我却没见着他,高尔说见着他往小树林去了。
我找到他的时候,他把长袍和鞋子都丢在了山溪旁的草甸上。
他挽着裤脚,正在阳光下笑着。
金色的头发正如水面上跃动流淌的光斑一样熠熠生辉。
他就该是生长在阳光里的,这世上所有的阴霾都该离他远远的。
我望着他,然后踩着没至脚踝的溪水奔向他。
他张开手臂,稳稳接住了扑进他怀抱的我。
“真热情。”他评价道。他的声音也暖洋洋的,在我耳边同他的细发一起搔着痒。
“你也不赖。”我恶意地朝他耳朵吹了口气。
他无奈叹了口气,揪着我的后颈把我从他怀抱里提出来,“又作妖是不是?”他拿魔杖尖戳了戳我气鼓鼓的脸颊。
我哼了一声,抱着手臂不屑地瞧着他脸上那点不太明显的红意。
“败给你啦。”他勾了勾嘴角收起魔杖,凌厉薄唇此刻看起来柔柔嫩嫩。
尝起来也是。
被他亲吻住的时候我满足地想。
“Draco。”我叫他。
“嗯?”他懒洋洋挤出个音来。
“我有点想结婚了怎么办。”
“这个好办,结呗。”
END.
*最近本来常爱写些冷色调的东西,如还没发布的几篇。或许是因为天气渐冷,风云日浓。
但今日,是我好友酩酩的生辰,窗外晚秋也因着这件好事一同温柔起来,气温久违地回升。我坐在教室里晒着太阳,外面落叶窸窣,风声伴着阳光高歌。于是我落笔,写了个浸泡在阳光下的故事。
所以这故事的大多场景都是笼在白蒙蒙金晃晃的阳光下,一如车厢初遇,一如第一个吻,一如少爷戏水。
我想了想,又给了它一个春天的名字,叫“海棠开在梨花上”。明媚的姑娘像是暖软的海棠,清凛的少爷像是素白的梨花。
借顾先生一句话来一讲:
“这是最美的太阳,把花印在地上,谁要拾走影子,谁就拾走光芒。”
愿每个读过这篇文章的人,都能在晚秋里也开出花朵来。
最后请同我一起祝福今日来到这人间的幸福女孩酩酩,生日快乐。
*特别感谢 @Lover 33 这位仙女,帮我找回了丢失的手稿,这才有了现在这篇。
*下一篇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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