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OFTER for ipad —— 让兴趣,更有趣

点击下载 关闭
千岁绿 千岁绿 的推荐 shutu406.lofter.com
白川艾德琳

【all艾伦】苍穹之翼(十四)挽车

预警:只适合什么都能接受的琳嬷看 ooc致歉

本章涉及cp:皮艾

—————

听着波尔科通讯里的怒吼,皮克·芬格尔的太阳穴突突直跳,她用力地按了按耳廓,仿佛这样就能驱散那令人烦躁的声浪。

真是的,不是说的活捉吗?波可这架势像是要把他生吃了。

“波可,左后方三十度,注意规避!”皮克的声音透过通讯器响起,冷静得如同手术刀划开皮肉。她的那台被称为“永恒战车”的四足机甲,正以不可思议的稳定性在废墟间穿梭,传感器将战场信息源源不断地传回。

“闭嘴!”波尔科吼道。他的“巨颚猎手”,正化作一道白色残影,疯狂地扑向那个风暴中心的目标——艾伦·耶格尔。

皮克几......

预警:只适合什么都能接受的琳嬷看 ooc致歉

本章涉及cp:皮艾

—————

听着波尔科通讯里的怒吼,皮克·芬格尔的太阳穴突突直跳,她用力地按了按耳廓,仿佛这样就能驱散那令人烦躁的声浪。

真是的,不是说的活捉吗?波可这架势像是要把他生吃了。

“波可,左后方三十度,注意规避!”皮克的声音透过通讯器响起,冷静得如同手术刀划开皮肉。她的那台被称为“永恒战车”的四足机甲,正以不可思议的稳定性在废墟间穿梭,传感器将战场信息源源不断地传回。

“闭嘴!”波尔科吼道。他的“巨颚猎手”,正化作一道白色残影,疯狂地扑向那个风暴中心的目标——艾伦·耶格尔。

皮克几不可查地蹙了蹙眉,指尖在控制面板上轻点:“你的颚部装甲受损百分之十五,能量核心输出过载百分之二十。波可,保持冷静。”

“我知道!”波尔科的声音依旧暴躁,但攻势却稍稍缓和了一瞬,不再是那种同归于尽的打法。

“指挥通讯频段干扰已生效。”皮克继续汇报,声音没有一丝波澜,“左翼高地狙击点已清除。侦测到敌方增援,E区废墟后方,预计三分钟后抵达。”

战场的喧嚣、爆炸的轰鸣、弥漫的血腥味,似乎早已无法在皮克那颗被过度使用的大脑和疲惫的心中激起太大的波澜,只剩下一种深入骨髓的厌倦。她像一个被固定在轨道上的车轮,无休止地滚动,碾过尸体与废墟,看不到终点。

与此同时,战场外围,数台涂装着帕拉迪派标识的机甲正在高速突进。

“通讯……滋……干扰好强……”萨莎的声音断断续续,“不仅是马莱的压制,还有……还有奇怪的……杂波……不对,好像是我们自己的加密频率?”

“什么?”康尼愣住了,“自己人?”

“别管那么多!全速前进!”让话锋一转,询问道,“利威尔兵长,我们距离目标还有多远?”

利威尔的“黑翼死神”机甲如同鬼魅般,在所有人的最前方探路,传感器已经捕捉到了一些不属于马莱方的、混乱的能量信号和零星交火声。

沉默片刻,利威尔冷冽的声音传来:“快了。但……周围似乎有些不听话的‘苍蝇’在乱飞。别害怕,保持警惕,优先确保艾伦安全。”

战场核心,艾伦与波尔科的激战仍在继续。艾伦凭借着“进击”与“战锤”的部分力量,格斗技巧大开大合,每一次硬碰都爆发出惊人的力量,暂时压制住了狂暴的“巨颚猎手”。

“吉克殿下,波尔克的能量非常不稳定。建议我们按B计划路线撤离。”皮克冷静地说道。

“没关系,让他发泄一下也好。”一个低沉而富有磁性的声音回应道。这位此次作战行动的总指挥——吉克·耶格尔,似乎总是带着一种一切尽在掌握的从容,“皮克,准备介入。”

“随时待命。”皮克回答,视线锁定在战场中央。波尔科的攻势虽然狂野,但在艾伦的格斗技巧面前,实在显得效率低下。

“真是难看……”她低声自语。

就在这时,伴随着更加沉重的脚步声,吉克的“统御之兽”机甲,出现在战场边缘,巨大的身躯带来了无与伦比的压迫感。

“久等了,艾伦,还有波尔科。看来你们玩得很开心啊。”吉克的声音带着一丝戏谑。

“吉克……”艾伦的目光瞬间锐利起来。

“轰——!”

不等艾伦做出更多反应,“统御之兽”肩部的能量炮已然开火,炮弹精准地射向艾伦!

艾伦被迫放弃对波尔科的压制,双臂交叉格挡。冲击力震得他脚下地面龟裂,身形踉跄。几乎同时,几条闪烁着能量光泽的缆索从地面射出,精准地缠住了他的脚踝。

“!”

艾伦瞥向战场边缘,是皮克出手了!

“干得好,皮克!”吉克赞许道,“波尔科,就是现在!”

“来了!”波尔科再次扑上。

艾伦奋力挣扎,但皮克射出的特种合金缆索异常坚韧,持续释放的干扰能量麻痹着他的力量。分神之际,波尔科的利爪狠狠扫中他的胸口,撕裂了硬化的皮肤。

“呃啊!”艾伦痛哼一声,单膝跪地。

“让!前方出现路障!……确实是我们自己人设的!”康尼的惊呼声打断了通讯频道的杂音。

让驾驶机甲猛地转向,险些撞上一个由废弃悬浮车辆和建筑材料堆砌而成的简陋路障,后面站着几个士兵和学员,学员中有穿白色制服的,也有穿灰色制服的,但他们全都戴着统一的臂章。

“搞什么?!你们是哪个部队的?立刻让开!我们在执行紧急任务!”让打开外部扬声器怒吼道。

“我们是耶格尔派!奉弗洛克队长命令,在此肃清可能存在的内奸和动摇分子!”一个年轻士兵亢奋地喊道。

“内奸?动摇分子?你们他妈的疯了吗?!”让气得差点背过气去,“艾伦·耶格尔就在前面被马莱围攻!你们在这里堵自己人?!”

“现在军心不稳,有很多人想对耶格尔先生不利。正是为了确保耶格尔先生的绝对安全,我们才要清除一切不稳定因素!”另一个士兵狂热地回应,甚至举起了武器,对准了让的机甲,“立刻停下接受检查,否则格杀勿论!”

“这群……白痴啊!”就连一向好脾气的萨莎,此时也不禁怒骂道。

“利威尔兵长!”让急忙呼叫,“我们被自己人拦住了!是弗洛克的人!”

“……”通讯那头传来一声清晰的、压抑着怒火的吸气声。“强行突破。康尼,萨莎,火力压制,尽可能不伤他们性命。让,清除路障。快点!”利威尔的声音冰冷刺骨。

利威尔没想到,在这样危急的情况下,他却不得不分出精力,与这些狂热的“友军”发生冲突。他们前进的脚步被硬生生拖延,弗洛克和他那群被狂热冲昏头脑的追随者,像癌细胞般,在最关键的时刻,从内部制造了致命的混乱。

“还没完呢,艾伦!”

吉克的声音响起,他的“统御者”手臂后摆,投掷出一个闪烁着危险光芒的物体,精准地落在艾伦的巨人后颈处!

“轰——嗡!!”

没有惊天动地的爆炸,只有一声沉闷的、仿佛要震碎灵魂的嗡鸣,一股毁灭性的能量波瞬间扩散,直接冲击着艾伦的神经连接。

“呃啊啊啊——!”艾伦发出痛苦至极的嘶吼,大脑如同被千万根烧红的钢钉刺穿,巨人身躯剧烈颤抖,视线模糊,力量开始飞速流失。

“波尔科,剥夺他的行动能力!”吉克下令。

“咔嚓——!”波尔科的巨颚狠狠咬下,艾伦的一条手臂应声而断!

艾伦的意识在剧痛和震荡中几近涣散,巨人化的身躯开始不稳定地溶解、剥离,他模糊的视线扫过远处那台冷静的四足机甲。

“滋啦——!”

“永恒战车”背部的武器平台弹出数根闪烁着电光的金属尖刺,精准刺入艾伦巨人后背的神经节点,强大的生物电流瞬间麻痹了他最后的反抗能力。

“干得漂亮,皮克!”波尔科兴奋地吼着,准备咬向艾伦另一条手臂。

“住手,波尔科!”吉克喝止了他,“别弄死了,我们需要活的。而且,他是我的弟弟。”

波尔科闻言,悻悻地松开了嘴。

皮克操控“永恒战车”靠近,机械臂小心地将已经开始从巨人后颈剥离出来、半昏迷状态的艾伦·耶格尔的人类本体,“捞”了起来。肌肉组织如潮水般退去,露出那个浑身浴血、疲惫不堪的身躯。

就在艾伦眼皮沉重阖上的前一刻,他那双绿色的眼眸顽强地睁开一线,与皮克的视线在混乱中短暂交汇。那眼中复杂的情绪,以及隐藏的平静,让皮克心头微动。

那眼神里,有不屈的愤怒,刻骨的痛苦,还有一种……仿佛要将世界燃烧殆尽的倔强。

“有趣的敌人。”皮克在心中想道。

“皮克!目标已压制!准备转移!”吉克的声音传来,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急促。

“了解。”皮克收敛心神,“切换区域封锁模式,发射烟雾弹和干扰弹!”

带有强电磁干扰效果的浓烟迅速扩散,将撤退路线笼罩。她继续操控“永恒战车”,伸出机械臂精准地将艾伦固定在背部特制的运载平台上。

“需要牵引吗,波尔科?”她瞥了一眼旁边那台伤痕累累、冒着黑烟的“巨颚猎手”,顺口问道。

“不、不需要!”波尔科嘴硬道。

就在这时,尖锐的警报声响起!

【警告!侦测到高能量单位!信号匹配:利威尔·阿克曼!超高速接近!预计接触时间:45秒!】

皮克脸上依旧平静:“吉克殿下,阿克曼来了,建议立刻撤离。”

“意料之中。”吉克沉稳地下令,“皮克,注意掩护!波尔科,跟紧!其余单位,撤退!”

“收到!”

“明白!”

二人齐声应道。

“永恒战车”的机械身躯展现出惊人的敏捷,载着艾伦,第一个调转方向,冲入她一手建造的,烟雾和废墟构成的阴影迷宫,波尔科紧随其后。

几乎同时,一道黑色的闪电撕裂长空,利威尔驾驶着“黑翼死神”降临战场,速度快得只留下残影。

他清晰地看见了正在撤离的“统御之兽”和“巨颚猎手”,以及那消失在阴影中的“永恒战车”和其背上的人影。

“弗洛克那个混蛋……!”利威尔心中怒骂一声,他知道自己被耽误了多久,不禁怒火中烧。他啐了一声,立刻追击,两把冷刀飞出,直扑向断后的波尔科。

“——呃啊!”波尔科惨叫一声。

利威尔瞬间重创了本就状态不佳的波尔科,但终究被拖延了这致命的几秒。当他想要再次锁定“永恒战车”时,皮克已经载着艾伦,彻底消失在复杂的地下水道入口。

“可恶!”利威尔悬停在空中,看着空荡荡的战场,以及远处终于突破混乱,姗姗来迟的让、康尼和萨莎。

来晚了。不是因为不够快,而是因为敌人周密的计划,以及……那群打着“为了艾伦”旗号,却亲手将艾伦推入深渊的蠢蛋!

地下水道的黑暗中,“永恒战车”平稳前行。皮克看了一眼后视屏幕,没有错过任何细节。被俘的艾伦双眼紧闭,看上去像是彻底失去了意识,然而,他那本该完全松弛的手指,却微微蜷缩着,透着一种难以言喻的紧绷感,仿佛随时可能攥紧。

是彻底熄灭了,还是在积蓄着下一次燃烧的火种?

如此珍贵的“战利品”,回到马莱一定会被严加看守,下次见面会是什么时候呢?她不确定,但隐隐期待着。

“但愿下次见面的时候,你的火,能烧得更旺一些。”她无声地低语,嘴角勾起一丝难以察觉的弧度。

一个瞎搞的号,随缘发东西

还是23集,“因为小立是轻妄想的,所以那群混混是轻干趴的”论

还是23集,“因为小立是轻妄想的,所以那群混混是轻干趴的”论

寒
注:敦片(あつしビデオ Ats...

注:敦片(あつしビデオ Atsushi Video)

續集的續集

注:敦片(あつしビデオ Atsushi Video)

續集的續集

病休中

不是,怎么还真打😭

  

  

不是,怎么还真打😭

  

  

Akvos
重听到这句台词的时候起鸡皮疙瘩...

重听到这句台词的时候起鸡皮疙瘩了…

  (结合别的评论改了一版)

重听到这句台词的时候起鸡皮疙瘩了…

  (结合别的评论改了一版)

worm

图源p站

也是花钱找人汉化了一下,p1和最后一p的“回来”大概是变回来的意思(恢复视力),刚开始看有点懵哈哈

图源p站

也是花钱找人汉化了一下,p1和最后一p的“回来”大概是变回来的意思(恢复视力),刚开始看有点懵哈哈

量雪裁衣

【盗笔➕龙族】Black Dragon Vein 章二十:我们回家

楚子航在床头抱膝蜷缩着,不知道坐了多久,好像已经和被子枕头融为一体。病房里只有他一人,铺天盖地的白色如同葬礼,只是在这个世界他孤身独行,连追悼者都没有。


苍白的嘴唇轻启,楚子航默然念出一个名字,他是无意识地做这件事,念出来,耳朵却听不到,心里也想不出来。对他而言知道这名字的历史明明只有不到一个月,却好像走完了跌宕起伏的一生。


十五岁之前的记忆,他是很清楚的,而记忆形成的感觉,楚子航把它们比作一团雾。比如,和那个男人在一起时,这雾是苦涩而温暖的,和妈妈在一起时,这雾是温馨但缄默的,独处时,雾越发浓厚,将他整个遮掩。可那个名字……那个名字对应的人,没有具体的形象,只有一团雾。


楚...

楚子航在床头抱膝蜷缩着,不知道坐了多久,好像已经和被子枕头融为一体。病房里只有他一人,铺天盖地的白色如同葬礼,只是在这个世界他孤身独行,连追悼者都没有。


苍白的嘴唇轻启,楚子航默然念出一个名字,他是无意识地做这件事,念出来,耳朵却听不到,心里也想不出来。对他而言知道这名字的历史明明只有不到一个月,却好像走完了跌宕起伏的一生。


十五岁之前的记忆,他是很清楚的,而记忆形成的感觉,楚子航把它们比作一团雾。比如,和那个男人在一起时,这雾是苦涩而温暖的,和妈妈在一起时,这雾是温馨但缄默的,独处时,雾越发浓厚,将他整个遮掩。可那个名字……那个名字对应的人,没有具体的形象,只有一团雾。


楚子航从没有这种体验,他是唯一没有具体形象,但留下一团孤独的、悲哀的、执拗的,却又向自己靠近的雾。


所以,他不认识他,却本能亲近他。


“路……明非,”但这次,他念出来了,也听到了。


于是那团雾开始化为人的形状,就坐在他旁边,蜷缩成比他更小的一团,对着手机,开始絮絮叨叨地说话。


“师兄,我在奥斯陆,刚下飞机……本来想去找你玩,可EVA说你休假了,我公干两天就走,可能是等不到你回来了……”


他越说越落寞,而这种情绪竟能精准传递给楚子航。他感觉自己身边好像趴了一只被雨水打湿的猫,没精打采的,于是楚子航下意识摸了摸路明非的头。


“老大说想趁着寒假安排学生会和狮心会的联谊,但我有点想回家过个春节,你知道我都好几年没回去看叔叔婶婶了。哎呀我的意思是……你要是回学院我就在学院过寒假了,你要是回家,那我也一起……”


他总是习惯黏着他的。


楚子航听见路明非的声音小了下去,已经接近嗫嚅,他知道路明非是在纠结什么,他想回国过春节,但是凯撒要在那个时候举办联谊,他是主席必须出席,就看楚子航那边是否同意——路明非明明已经是主席了,完全有能力决定日期,反驳上一届主席的“独裁”,但联谊惯例在那时候,两方甚至已经提前准备,路明非不想因为自己的原因给任何人带来麻烦。


他那时,好像很了解路明非,所以知道路明非问他是走是留的原因,他甚至还要为无意间流露的撺掇和倾向,感到愧疚。


所以,那时自己回了什么?


楚子航头痛欲裂。他感觉自己灵魂出窍,对着手机语音输入。


“联谊延后,新年快乐,我们回家。”


这是他“死前”给路明非的,最后一条信息,这也是他最后一次听到路明非的声音。现在,这个画面越过千山万水,奔涌而来,而紧随其后的,是一个个封闭的宝盒,楚子航只能看见裹挟它们的雾,却无法主动打开。


他能看到什么,是不确定的。他以前通过各种媒介,希望能和盒子里的情绪和故事心有灵犀,但四天前的经历,却让楚子航彻底明白,他与世界仅存的联系,和路明非的故事,绝不是仅有纯白。


戴上那个面具,世界是黑红色的。


他到现在不敢相信自己做了什么,那个疑似杀了他的父亲,又抹去他存在的“神”,竟然动动手指,就让他成为忠心不二的死侍,成为仇人的傀儡!那些过往情意如梦幻泡影,不堪一击,他不再是他,而是与路明非没有任何交集的幽灵!他的长枪刺穿了路明非的心脏,把对方钉在墙上,就像受难的耶稣。


……他都干了什么啊。


楚子航看到那个画面,痛苦得难以呼吸,他无法将罪孽完全归咎于奥丁的作弄,他只会更多得苛责自己,为什么做不到保持神智,为什么失去自我为仇敌所控,为什么伤害自己仅剩的挚友,为什么经历过一切,还能心安理得接受路明非的照顾。


——做不到,就是我的错。


不论是现在涉世不深的鹿芒,还是那个生死场上走几遭的楚师兄,他们在这个念头上出奇得一致。


做不到,就是我的错。


而他已经错得没办法被原谅,被宽恕了。


所以,两个小时前解雨臣过来,告诉他是食物中毒并了解情况之余,还提起路明非走了,不知所踪。楚子航没有太大的反应,他好像还沉浸在那场幻觉里,只是呆呆地看着墙壁,嗯了一声。


“你知道他会走?”解雨臣问。


楚子航摇摇头:“不知道。但不论他去哪,我都是拖累。”


十几岁时,他就拿拖油瓶精准地形容自己,现在他知道路明非如何强大,而属于A级楚专员的能力,他一个也不具备。他的手中没有燃烧一切的火,也没有能回给路明非信息的终端机,他只是一个在世界夹缝中生存的幽灵,做了一个断断续续的梦。梦醒后,只剩片段式的回忆,就好像在看一部抽帧的老电影。


跟着路明非,他就是“拖油瓶”。


楚子航甚至还想过,路明非把他带到这个世界,又一声不吭消失,是不是他原本的地方真的没有容身之所。因果律的改变,让他在社会学意义上死亡,如果要苟且偷生,也只能是在这,作为鹿芒活下去。


这若是路明非给他挑选的归宿,楚子航愿意接受,他觉得自己欠路明非的已经太多,不想再给对方增加任何负担。路明非是他和那个世界唯一的联系,如今联系已然断开,楚子航仅剩的念想,就是未来某一天,他还能不能再见到他,还能跟他再说句话。


说对不起,说谢谢你。


可一切已如羚羊挂角,了无踪迹。这是楚子航少有的,完全失去目标的时刻,他的行动力永远走在思想前面,所以跟路明非不一样,他很少因为过于哲学的问题内耗。但现在他确实不知道该往哪个方向跨进一步,爱他的人和他爱的人都不在了,就连之前一惯秉承的“向死而生”,都不知道要替谁而死,要为谁而生。


所以楚子航只能放空,让混乱沸腾的心绪归于平静,但拖延毕竟不是他的习惯,即便他现在只有十五的心理年龄,潜意识也是“只管去做”——他决定下床活动一下,吃掉午饭,向吴邪或者解雨臣了解一下具体的情况。


楚子航翻身下床,看到床头放了很多水果,很新鲜,介于他躺了太多天,感觉骨头都有些生锈,这水果在他昏迷期间肯定也是及时更新的,不知道是谁的安排。他稍微活动了一下,还没出门,就听见外面的脚步声逐渐逼近。


楚子航转身——想什么来什么,是吴邪。


对于这个人,他始终保持高度警惕,别的不说,王盟归根到底仍然是吴邪的手下,自己先被绑架又被救的戏码,看起来很像自导自演。猎人的嗅觉告诉楚子航,吴邪不是个好对付的人,也是他不擅长对付的类型。即便大片的记忆仍然是空白,楚子航的行事风格也早已成型,他喜欢一切平推,而不是苦心孤诣地谋划一切,像是演义小说里搅弄风云又上不得台面的谋士,所以同样,也讨厌这样的对手。


更重要的是,楚子航其实不是很能理解路明非的决定,就算他们跟着吴邪,最终找到了青铜门这个线索,但是也不必要跟这位老板太过亲近。路明非总把对方想得太好,把事情想得太单纯,明明跟吴邪认识的时间不长,却能你来我往聊得投机,楚子航甚至插不上话。


楚子航嘴上不说,心里总有些别扭。


他没有后退,也没有显露什么情绪,面无表情地盯着来人。


与上次见面相比,不知道吴邪经历了什么,看起来憔悴不少,眼睛里都是红血丝,胡子也没好好刮,逐渐泛起青茬。他看起来处于一种极端疲惫和极端亢奋的状态中,整个人给楚子航的感觉非常割裂,加上穿着病号服,说是从哪个精神病院跑出来的也不为过。


“食物中毒,我们两个都躺了一阵子,”吴邪在正常社交距离之外站定,“你睡得更久,整整四天,我以为你轻生了。”


楚子航闻到了一股腌入味的烟气,略微皱眉。


吴邪打量着他:“你感觉怎么样,需不需安排要心理疏导。”


“不用,”楚子航摇头:“那种蘑菇汤能再给我一碗吗。”


吴邪一顿。


楚子航解释:“我恢复了一部分记忆,这应该是个契机,我需要更多。”


其实不只是记忆,他还想要那个让火焰如红莲般绽放的能力,虽然不知道路明非为什么不告而别,但楚子航潜意识认为,自己需要那个能力,如果路明非回头,那在未知的命运洪流中,他能成为对方哪怕微不足道的助力。


“毒蘑菇对人神经的伤害,是不可逆的,你不知道吗,”吴邪问他,“即便这样,你也要喝?”


楚子航执着地点头:“要。”


吴邪沉默着点点头,不知是想表达“你果然如此”,还是“我同意了”。他从病号服里摸出一根烟,似乎那成了吊命的东西,走到窗边问道:“路明非不告而别,把你一个人扔在这,你之后有什么打算吗。”


“根据交易,不管我做什么,你都会提供我们衣食住行的费用,直到我们离开,”楚子航也淡漠地打太极。


“理论上你只要不沾赌博之类的陋习,我供你们一辈子也没什么难度,甚至可以给你伪造身份,让你装作普通人活下去,”吴邪开始翻找打火机,“如果你觉得路明非的生死无关紧要的话。”


楚子航猛地抬头:“什么意思,你知道他去哪了?”


“他跟张起灵一起离开了,”吴邪终于把烟点上,他抽了一口,那种焦躁的状态似乎略微缓解,“王盟应该跟你说过一些张起灵的事,他曾经几度失忆,在青铜门后待了很多年——据说你们就来自于青铜门后。”


楚子航不言。路明非说过,不要把普通人卷进龙类的世界,他自己也觉得,让吴邪掌握大量的信息未必是什么好事。


“一说起这扇门,所有人都三缄其口,”吴邪似乎猜到楚子航会是这个反应,所以无所谓地耸耸肩,“我今天也不是来刨根问底的。只是听说,你在失忆期间,做出了违背自身意志的举动,甚至伤害过路明非,是这样吗?”


楚子航皱眉:“你怎么知道。”


“别紧张,当然是路明非告诉我的,”吴邪笑了笑。这自然是假话,他是从心理测量报告上推测总结的,拿来试探楚子航,一试便中,这个结果让他轻松了不少:“我们关系挺好的,你神志不清期间,我们聊了不少事,属于酒逢知己千杯少。”


楚子航莫名不爽:“所以?”


“违背自身意志的举动,你怎么看待的……”吴邪顿了顿,轻松的表情逐渐变得阴冷,“它抹除了你的过去,将某个目的强加到你脑子当中,所以也改变了你的未来。你变得不再是自己,所有可贵的经历,你爱的人,爱你的人,你都不记得,连跟这个世界的联系都找不到……你能坦然接受吗?即便这宿命是不可违抗的‘神’强加给你的,你难道就能坦然接受吗?”


听着这话,楚子航的牙无意识咬紧,有一种被人戳到痛处的悲哀和愤懑,但他还没表现出来,吴邪反而先一步爆发了。


“我不能接受!”吴邪声音忽然高了起来,咬牙切齿,青筋暴起,反而说得楚子航一惊心,“我绝不接受!不管这个神是什么来路,是怎样的存在,我所拥有的一切,我的人格我的记忆我的情感,不能被祂剥夺!这些东西生是我的,死,也要带去坟墓或者留在生者的记忆里!而如果要我看着这样的事情,在我身边在意的人身上发生,那我同样会拼尽全力阻止,哪怕付出生命的代价,也要把他拉回来!”


楚子航愕然地看着对方,渐渐地,他注意到一些细节。


“难道张起灵也……”他冒出这样的念头。


“这种现象,张起灵家族的人,把它叫作天授,”吴邪深吸一口烟,缓缓吐出烟圈,似乎努力在让自己冷静,“……你跟我来,我让你看看你的’病友‘。”


吴邪说完转身就走,根本没管楚子航有没有跟上来。但不得不承认,这番话已经吊足了胃口,楚子航必须要跟下去。


两个人转了几转,来到一间隔离病房,这里与医院忙碌纷扰的氛围完全不同,只有两个看守的人。掀开门帘,楚子航看见空旷的房间除了医疗设备只有一张床,床上的男人形容枯槁,面容惨白,仿佛身体的水分都被抽干。他身上许多地方都裹着纱布,点滴是全血输血,楚子航一时判断不出来到底得了什么病。


“这是张家目前我所知的幸存者,”吴邪声音冷到了极点,“他们家族的人,到一定年龄后,都会得一种叫天授的病,脑海中多出一段记忆,指引他们去做某件事情;少了一部分记忆,防止他们做这事时受阻碍。一般来说,天授发病时间不确定,每个人的目的也不相同。可是现在,天授同时在所有张家人身上出现了,哪怕是血统不高的外家。”


楚子航静静地听着,刚才那些对于吴邪的警惕和偏见,都被逐渐抛在脑后。


“他们分成了两批,同时去往两个地方,没人能阻止,也没有人回来,”吴邪拆开病人手上的绷带,楚子航看见这个人胳膊上、手腕上,到处都是划痕,触目惊心,“张海盐是个例外。他本不是张家人,而是张家收养的孤儿,因为一些不为人知的原因,他获得了很长的寿命和部分张家人的能力,竟然也被天授。”


“阻止天授的方法,是自残?”楚子航问。


吴邪摇摇头:“是血液。只有大量失血能短暂阻止,可天授一次次发生,他已经没有血可放了。”


楚子航感受到一股莫明的震撼,明明与眼前之人素不相识,可他却似乎能体会到对方无论如何不愿放手的决心——谁都有绝对不愿意忘记的人,哪怕付出生命的代价。


“最初的天授,在一瞬间发生,张海盐比较幸运,他本不是张家人,又正好在此刻失血过多,”吴邪的话里隐隐压抑着悲愤和决绝,“但他认识的人,无一例外都踏上了去往某个地方的道路,割断了与现在生活的所有联系。他把自己所知的情报都记了下来,一边放血,一边千里迢迢地找到我。”


“见到我时,他记忆里的东西寥寥无几。他告诉我,张起灵,也就是他们的族长,一定也会不顾一切去往那个地方,那个地方张家明确有过记录,极度凶险,族人禁入,”吴邪盯着楚子航,“他没有说谎,四天前,张起灵来找我告别了,而跟他一起消失的……”


楚子航的心脏几乎要跳出来,他此刻切实感受到了一种逼命的紧张:“还有……路明非?”


吴邪点头,沉声道:“路明非当时闯入我们的营地,本可以轻松杀了我,但他为了你,甘愿让自己陷于不利的境地——你应该比我更了解他才对。这样的他,这样在乎你的他,会把你孤零零地扔在这,连句嘱托都没有吗。”


楚子航猛地趔趄几步,脸上是血色逐渐褪去,他想过无数种可能,多次把问题归咎于自己,就是没想过路明非是无可奈何,是受某种力量胁迫的——如果他真的和自己一样,因为种种原因做了不愿为之事,上次他救自己回来,那这次合该反过来,由他寻回路明非的自我,带他回家。


楚子航的眼神逐渐变化,他本就是行动派,有了明确的目标,哪怕目标遥不可及,也比刚才的迷茫让他有去做点什么的决心。他已经猜到吴邪的目的,也比对方更了解他们将来可能面对的敌人是什么,有怎样的能力,所以必须确认一点。


“操控我的力量,远高于人类。我不知道天授的缘由和机制,如果两种受控的原理近似,那天授的施加者就不是人,凡人之躯根本不可能抗衡,就算是以前的我,也不能保证能保护谁,何况现在,”楚子航顿了顿,“若能带回路明非,我可以死在那里,因为我跟世界的唯一联系就是他,反正我死了也没人记得,所以无所谓。但你呢,吴老板,你还有那么多亲朋好友,能接受自己拿命一搏,甚至只是在做无用功吗。”


他试图把风险说明白,但吴邪抓重点非常奇怪,他冷笑一声,无意识折断了手中的烟:“狗屁的天授,分明是某种意识的傀儡。如果这种意识足够神通广大,在我谋逆祂的时候,祂就应该降下一道天雷把我劈死,或者直接抹除我的记忆把我变成嗷嗷待哺的婴儿,但,如你所见,祂没有,神也有做不到的事。”


楚子航不知道该不该说,吴邪是“无知者无畏”,但他仔细一想,奥丁第一次没有杀死他,第二次的阴谋计划也没成功。龙类固然强大,但并不是全能神,或者说,人类能延续至今,构建繁荣的文明,本身就昭示着龙类这个曾经统治者的失败。


他本身不也是“渡河而死,其奈公何”吗。


“总之,谢谢你的提醒。十年的约定是结束了,他说没有下一个约定,”吴邪喃喃道,似乎面前已经转换了谈论对象,“但我更早之前说过,要带他回家,我必须去。”


楚子航微微触动。


“你呢,你们有过约定吗,”吴邪问。


楚子航想到了那条被世界作废的短信,还有一些更久远的,现在已经无迹可寻的记忆。


“有,”楚子航咬出个字来。


“我提供情报、装备,而你有力量,”吴邪朝他伸出手,沉声道,“合作吗?追上去。”


没什么犹豫,楚子航果断握住吴邪的手。就像幻想中的那个雨夜,他调转车头奔向父亲,一点都不害怕,反而因为兴奋微微颤抖。他是个行动派,甚至是不考虑后果的行动派,不管吴邪要做什么,如果能追上路明非,重新说出那句话,他现在这般畸形的生命就有些许存在的意义。


这样的死亡,一点都不孤单。


“同意合作,”楚子航道。


他也有约定要完成。


对,就是那句——



联谊延后,新年快乐,我们回家。











———

可以说,新龙四小路对着给师兄的信息碎碎念那段,是我最喜欢的改动了。


关于天授,本文部分设定可能与三叔的有些不太一样,感觉本传和灯海的天授好像本身就不一样。




🌙村

【利艾520墙内调查/7:00】一觉醒来发现学长在我床上怎么办

第二弹:沙雕学院风 学长利x学弟艾

上一棒: @Martlet 《正装》 

下一棒:@西边的伊先生 《爱欲囚徒》 


军校学生设定,年龄操作有,智熄预警 


————————

《一觉醒来发现学长在我床上怎么办》 


0.

    “阿尔敏,我是个人渣,真的,你去打电话给米卡莎,让她把我抓起来吧,我不配再出现在利威尔前辈的面前了,我的青春结束了,我下半生就应该在牢狱里度过……...

第二弹:沙雕学院风 学长利x学弟艾

上一棒: @Martlet 《正装》 

下一棒:@西边的伊先生 《爱欲囚徒》 

 

 

军校学生设定,年龄操作有,智熄预警 

 

————————

《一觉醒来发现学长在我床上怎么办》 

 

 

 

0.

    “阿尔敏,我是个人渣,真的,你去打电话给米卡莎,让她把我抓起来吧,我不配再出现在利威尔前辈的面前了,我的青春结束了,我下半生就应该在牢狱里度过……”

     

被发小一大清早就夺命连环call的叫起来,尚在宿醉状态下还不怎么清醒的阿尔敏揉了揉自己突突发跳的太阳穴,面前一米八几的大高个已经在沙发上把自己缩成了一团蜷在咖啡店的角落,俨然一副楚楚可怜的样子,与昨天晚上跟让拼酒时那股急着送死的气势大相径庭。

 

“怎么了,是你昨晚回去之后吐在利威尔学长身上被他讨厌了吗?”

 

“不是……”一直低着头灵魂出窍的艾伦幽幽地对上阿尔敏的眸子,“我好像……把利威尔前辈给上了……”

 

“…………哈?!!!!”

 


 

1.


今天早上,艾伦是被热醒的。

 

尚是五月半的功夫,还没到要开空调的天气,连夏日吵闹的蝉也还没有从沉睡中苏醒。在这种和煦清爽的季节里,K大的学生们迎来了大四生要毕业的时候。作为军校的学生,平常自然是更加严肃的例行着禁止在校饮酒的规定。别说,艾伦的酒量其实意料之外的还不错,只不过昨天正好是同学聚会,又恰逢莱纳长期暗恋的女神跟尤弥尔宣告了主权、让第四次被米卡莎拒绝,而艾伦一直偷偷仰慕的同寝学长利威尔也要毕业了。三个人一拍即合再拉上一直找不到女朋友而浑身怨念的单身狗柯尼,在KTV里狠狠地嚎了一嗓子《伤心太平洋》。

 

随后便开始了“男人间的战争”。拼酒量和比大小永远是一个令人上头的问题,在耶格尔家一脉相承的好酒量加持下成功喝吐了在场所有男性之后,让·基尔希斯坦同学就抱着‘就算同归于尽也要把艾伦拖下水’的念头,拿来了四杯传说中的“今夜不回家”。两杯下肚,马脸成双,艾伦断片了。

 

之后就有了今天早上的一幕。

 

床上有人。

 

这是艾伦醒来后脑子里出现的第一个念头,他赶忙眨了眨眼让自己清醒过来,然后再偏头往旁边一望——这下他的酒彻底醒了。

 

 


2.

   

 

一觉醒来日思夜想的梦中情人被自己圈在怀里是一种什么样的体验?

 

别人怎么样不知道,总之艾伦·耶格尔差点被吓倒心脏骤停。

 

与其说是自己把学长圈在怀里,倒不如说是他整个人主动挂上去的。在初夏将至的时日里还垫上了一层被子,这着实能把人闷出一身汗。艾伦偷偷的抽回手往垫在身下的被子里探过去,直到触手一片诡异的湿黏之后顿时僵住,赶快将手抹在床垫上随意的蹭两下,19岁青年掀开被子的手微微颤抖——身边人的皮肤出奇的好,一点也不像个军人,暧昧的红痕和齿印散布在冷白色的肌肤上更是尤为明显。

 

“咕咚——”他听见了自己咽了口唾沫,随后悲壮地闭上了眼睛,准备把被子悄悄盖回去。他,艾伦·耶格尔,在十九年的人生里虽然调皮打架但是一直还是一名根正苗红的好少年。除了在初三的时候离经叛道的喜欢上了将他从小混混手里救下来的隔壁高中的学长利威尔,从此便偷偷追着他上了同一所高中又去了同一所大学。K大一直都是双人寝,甚至还好运的在分寝室的时候,因为学长的舍友毕业而自己正好多出来便有幸分到了同一间。

 

可是……在自己还没敢把这份隐秘的感情宣之于口的时候,却在酒后失去理智强上了他吗……

 

“我真是个禽兽!!!”艾伦一拳砸在了桌子上,把放在桌上的咖啡碟子都震得抖了一抖。吓得阿尔敏忙把它端起来护在手里,接着问到:

 

“然后呢?”

 

 


3.

   

 

“利威尔前辈拉住我,然后想要把我扯过去。前辈的睡眠质量不太好所以起床气真的很可怕的!!所以我当机立断一个侧翻直接越过他翻到地上……”

 

“不,不是打人……气势!那股气势你懂吗?!对……至少没打过我……啊什么他还锤碎过吵他补觉的韩吉学姐的眼镜吗?啊……是啊,完全没有听说过呢……”

 

“诶接着跟你讲……”

 

 


4.

   


    利威尔被人闹醒了,虽然艾伦的确轻手轻脚,但他的浅眠还是第一时间就让他醒了过来。

    

    昨天照顾了这个臭小鬼差不多半宿,还发生了那种事情……不过这到纯属是意料之外了。关于在感情上异常迟钝的指挥系对练大魔王突然被自己越来越在意的后辈一把鼻涕一把泪的真情表白以后突然开窍了的这种事,利威尔只是觉得他要是早就发现自己原来也是喜欢艾伦的就好了。嘛——好像现在也还不赖就是了。

    

    果然年轻人就是身体素质好啊——发了酒疯又狂吐,连洗澡都不安分,最后黏在人身上左蹭右蹭还咬人……利威尔也是佩服自己的定力才没在那种乘人之危的时候把这小鬼就地正法了。第二天竟然还能这么精神,

 

“喂……”他刚想把人扯过来再休息下,结果就被艾伦一个侧翻给躲了去,还趁机从他手里挣脱出来。

 

“学长对不起!!”艾伦当场就给还懵在床上没反应过来的人鞠了一个九十度的躬,大概是宿醉的缘故,本来就浑身提不起劲来的他在双脚触到地上的那一刻差点就腿一软跪下去。然后一边后退一边扯过搭在旁边椅子上的衣裤往身上胡乱地套,“昨天的事是我不对,求您忘……啊不,我会承担责任的!利威尔前辈你再多睡会儿!!!”

 

“砰!!”青年像旋风般的跑出去,顺便带上了门。但因为速度的缘故把门摔了个震天响,一早上一句话都没说完还被人像躲瘟神一样逃了的利威尔在这声巨响中把脸黑了个彻底。

 

 


5.

  

  

“哈哈哈哈哈哈哈利威尔你也会有今天啊!”韩吉毫无形象的指着面前的人大笑出声,这让利威尔很想对着她的脸来上一拳。

 

“谁叫你之前一点表示也没有,每次演习和训练的时候都把小艾伦练得那么狠,人家竟然还喜欢你,果然是急着送死的家伙啊。”

 

“你们做到哪一步了?他什么时候开始喜欢你的?肯定是被你这铁树开花的猴急样子给吓到了吧。只是一句‘我跟艾伦做了结果今天他跑了怎么办’这种话很难让我准确的分析并且给出建议哦~来嘛,再多说一点不要辜负了我辅修的心理学……”

 

啊……好吵。利威尔捏了捏自己的指骨又闭上眼睛深吸一口气,他到底为什么要来找这个女人问这种问题。

 

 


6.

   

 

“噗——”阿尔敏听完了感觉表情有点扭曲,不过作为指挥系优秀学员,不管听到了多好笑的事情,他都是不会笑的,除非忍不住。“所以,你对学长说你会负责的,还让他多休息?”

 

“不然……”

 

“但是你真的确定……你是上面的那个吗?”

 

“那当然啊!虽然我不记得了但是前辈的脖子上还有肩膀上的印子……”说道这里艾伦又感到一股热意冲上来,他不好意思的捂住脸,只露一双通红的耳朵露在外面。

 

“可是……你打不过他啊……”

 

啊这。

 

“那我不可能事后一点感觉都没有啊!”艾伦双手拍在桌上腾地一下站起来,大脑陷入混乱的他已经完全无暇顾及脸红这种小事了,阿尔敏这才发现自己平日里一直大大咧咧的发小脸上的红晕已经从双颊烧到了脖子根。

 

“除非他那里太小了或者我才是上面那个,不然我现在绝对不可能会出现在你面前的!”

 

“咔擦!”佩特拉托盘里的玻璃杯碎了一地。

 

啊……刚刚那句话,好像声音太大了。艾伦觉得脖子有点僵,他一卡一卡的转头看了一圈,他俩待的咖啡店是学校里的一个学生自营点,除了初始注资,轮换打工的也大多都是各院的学生们。他们今天出来的算早,周末清晨的店里自然会要冷清些,只不过今天轮班的人是……

 

佩特拉学姐、奥路欧学长、伊莎贝尔学姐、法兰学长……艾伦在心里默默点了点,嗯,没有别人了,还好还好。

 

等一下,可这都是熟人啊!

 

“我没有说利威尔前辈很小的意思!!”

 

“艾伦你在说什……啊——!!!”奥路欧又一次咬到了自己的舌头。

 

“我是说——!!”阿尔敏看见发小已经是一副大脑完全大脑宕机的样子,他闭着眼睛,双手扣住桌角像是要把这块可怜的木板给掰下来,

 

“前辈他天赋异禀!!!”

 

“噗嗤。”阿尔敏的表情再一次扭曲了。

 

 


7.

 


“啊……所以我昨天喝醉了以后发生了什么啊……”

 

艾伦后来逃似地扯着阿尔敏跑出了那家咖啡店,现在他俩坐在校门口的喷泉旁边,惊飞了一群抢食的白鸽。阿尔敏这才发现,自己这个入校两年来一直蝉联K大校花榜首的美人挚友竟然趿拉着个拖鞋就跑出来了。虽然本人平日也是那种头发长长了懒得剪,实验室里肝久了能一星期不刮胡子的不修边幅,可是这样慌慌张张倒是没有过的。

 

阿尔敏叹了口气,望向他的眼神中多了一分调侃,“以前从没见你喝醉过,你们这酒量好的醉起来可太可怕了。喝高了就想去把主唱的麦抢了一个劲的往台上冲,我们摁都摁不住,后来三笠在实验室那边忙完了过来,才把你拖下来没丢这个人。结果你就搭着米卡莎的背问她,‘你是我的阿克曼吗?’她竟然还陪着你闹说是的,然后你就开始对着她喊利威尔学长的名字还傻笑,米卡莎就脸一黑,说那你认错人了。”

 

“然后呢?”艾伦几乎要把脸埋进腿里,天知道竟然会这么丢人,他以后一定再也不会乱喝酒了。

 

“然后就该回了,男生们基本都被你和让放到了,好不容易把你给弄出去,结果你又往草坪上一坐,说要利威尔前辈来接你,虽然三笠嘴上说着不放心那个死矮子,但还是打电话去问了。人家真的来了,你又要跟他打架……哎……”

 

“哎……”

 

“回去之后的事,我就不知道啦。”

 

 


8.

    


“所以说利威尔,你竟然真的对喝醉了的小艾伦下得去手!”

 

“所以说我没有。”

 

“哇偶这就跟你之前说的不一样了,难道被下手的是你吗?”

 

“……”利威尔平常并不算丰富的面部表情在听到这句话的时候就像吃了屎一样难看,他难以置信的看了韩吉一眼。韩吉可以打赌,如果她当时能把这个样子照下来,她绝对能嘲笑利威尔一辈子,在这个恐怖的男人没有把她给杀了的前提下。

 

“你的脑子是在你上厕所的时候跟屎一起拉出来了吗?”

 

 


9.

  

  

虽然但是,昨天晚上一定利威尔活了二十一年以来遇到的对耐心和定力的最大考验。

 

K大的男生宿舍是没有电梯的,艾伦又醉成了一副眼睛都睁不开的蠢样子,在试过扶、扛、背三种不同的运输方式之后,利威尔最后选择了公主抱这种最反常规的抱法把人带上了五楼。回了宿舍之后,同样也是拥有最强洁癖的青年第一时间就把这人扒光了丢进浴室里去,兴许是冲了水把脑子稍微冲清醒了一点,又或这是逸散的酒精已经在这小酒鬼的血管里奔涌到了第二阶段。艾伦到也不闹了,就是呆呆的,他不像别的人一样醉了酒便目光涣散,反倒是眼睛越喝越亮的,在浴室里水汽一蒸就更加显得一双祖母绿的猫儿眼楚楚可怜。

 

裹着浴巾被人扯出来吹头发的时候倒是不乖了,就瞪着眼睛望他,也不肯听话把脑袋好好低下去,再咋舌两声眼里的水汽就开始聚了起来,也不吭声,就坐在那儿委屈巴巴地掉眼泪。这利威尔还怎么给人吹头发?好在五月的天已经渐渐热了,就这样头发半干也没多大问题。只好先安抚性的摸摸小孩的头顶,转身就要拿盒牛奶来给人解酒。

 

这一转身就闹开了,艾伦一把抱住利威尔的腰不让人走,大有一副今晚就不撒手了的气势。

 

“你要毕业了……”

 

“但是你还不知道我喜欢你……”

 

还没说两句,含混不清的呜咽声便从背后传来。

 

 


10.

    


“哎……你说,这能怎么办呢?”

 

阿尔敏看向艾伦的眼神中带上了一丝疲惫,他这个挚友什么都好,就是一根筋,遇到自己和身边人的事就更是脑子转不过来。

 

“你不要想这个了,以利威尔学长的实力,你就是再练个十年也打不过他。不管到底谁是……上面那个……”虽然阿尔敏也觉得这个问题其实完全不用思考,不过既然艾伦这么自信的话他也不必急于打破他的幻想。“但既然他会愿意做这种事,你们就肯定是两情相悦的嘛。”

 

虽然艾伦一想到前辈好不容易把自己从外面给接回来,自己却狼性大发的把人给上了确实是挺不是个东西的。但如果真是这样的话,或许这件事还有转机。

 

“阿尔敏!”那双绿眼睛又再次亮起来,偏过头来望着他,“陪我去药店吧!”

 

“……啊?”

 

 


11.

   

 

如果不是艾伦的这次掏心掏肺的表白,利威尔还真不记得自己在高二就见过他了。不过这样也不坏吧,他们总是要有一方先看到对方,再闯进另一人的世界里。年上的人已经不记得自己是从什么时候开始把注意力更多的放在眼前人的身上,直到听到他的名字、他所在的专业、就算是一个谐音都会想起那对绿眼睛,利威尔模糊的意识到,艾伦·耶格尔对于他来说大概是一个很重要的人。

 

然后现在天平倾斜了,捅破了窗户纸,像是心中的野火烧穿了一条通路,他们总算水到渠成。

 

 


12.

   

 

之后落在额上的吻被反扑过来印在嘴唇上,艾伦撒娇似的在他颈间蹭来蹭去,还像只小兽一样不安分的又啃又咬,完了就对着人傻笑。某种意义上来说艾伦确实是上面那一个,被抱在上面的。

 

这谁顶得住啊?

 

不过利威尔摇摇欲坠的理智和良心还是拉住了他,握着恋人看他红着眼睛瘫在自己肩头哼哼唧唧的射出来之后就简单的清理一下去了厕所。嘛——趁人醉酒之危的确不是什么君子,今天他就忍了,反正来日方长嘛。

 


 

13.

  

  

“利威尔,你刚刚摸嘴巴的样子好恶心。”

 

“…想死吗臭四眼?”

 


14.

  

  

“艾伦——你真的确定要提着一袋子药回去见利威尔学长吗……”

 

“那肯定啊!”艾伦转过来一脸正色“我已经去网上搜过了,那东西没处理好,可是要生病的!而且我喝多了,要是力气没个控制把前辈弄伤了怎么办!”

 

“嗯……你还是……”

 

“啊……不要再说啦……”艾伦的脸转过去,这让阿尔敏只能看见他一点粉色的耳尖,“就算是像你说的那样……我以后大概也用得着吧……”

 

最后从长远来看,这件事到貌似是今天做的最正确的一件了。

 

 

 


15.

   

 

利威尔总觉得今天他们班的老成员们看他的眼神有点奇怪,但这并不影响他的好心情。

 

 


16.

  

  

“利威尔前辈!我会对你负责的!”

 

利威尔刚给宿舍里做过扫除,又换了两套新被子,对着风风火火进来的小孩儿还提了一袋子药放在他的面前这种行为感到十分迷惑。

 

“你在说什么?”

 

一个眼神扫过去,艾伦瞬间又蔫了下来,然后两眼一闭,视死如归的把药推到利威尔的怀里说道:“如果您实在介意的话就请当昨天是被狗咬了一口吧!对不起我真的,你踹我一顿也可以,但一定不能赌气伤害了自己的身体啊!!”

 

“???”

 

利威尔懒得再听艾伦说些什么不着边际的鬼话,直接腿下一扫再一个擒拿就把艾伦摁在了床上,左腿压上臭小鬼的腰窝俯下身去,凑在他耳边讥笑,

 

“你这样子觉得是你酒后乱性上了我??”

 

“是什么给你这种错觉?长脑子的东西都被挪去长高了吗?”

 

“可是——!”


“不用想了,昨天没有做。”

 

“???”

 

“是啊,是意外,你太喜欢乱动了。”

 

“?????”

 

“看样子不仅不乖,还很没有常识,深度醉酒不能勃|起你知道吗?”

 

“不过买的药里倒还拿回来了点有用的东西。”

 

等等?!这药是阿尔敏帮着挑的他到底拿了什么进来?!艾伦·耶格尔的大脑开始疯狂运转并且试图从一团乱线一样的记忆里揪出点线索出来。

 

“忘记告诉你我保研了,不用走,我们今天就开始做点恋人的事吧。”

 

 

 

 

——END

 

 

 

Tips:1.深度醉酒不能bq

     2.牛奶可以解酒,快速,且对肠胃很友善

      3.“今夜不回家”耍酒疯的故事根据朋友真人真事改编,姑娘们在外一定不要图新鲜或者逞强,在没有可靠熟人的陪同下乱喝酒哦w

 

 

 

我本来以为2k就能完事的无脑智熄小甜饼愣是给我整成了5k6的大傻饼hhh

一想到他俩就觉得还有好多故事可以写,还有好多脑洞往外冒,所以就越写越长了23333(不我是不会承认我驾驭不好短篇的)

 

一直咕咕子到19号的凌晨才开始肝,再加上基本上白天没事的时候基本都肝在这上面了,其实是不擅长写纯糖的但我还是硬着头皮上了,结果发现写沙雕纯糖真的很开心哈哈哈,虽然也卡了很久就是了

 

520快乐~很高兴能跟喜欢的太太们一起产粮,甚至开始期待下一次活动啦~



白川艾德琳

【all艾伦】苍穹之翼(十三)宿怨

预警:只适合什么都能接受的琳嬷看 ooc致歉

本章涉及cp:波艾

—————

吉克·耶格尔那带着不祥回响的星际广播,如同一把锋利的刀刃,切入学院内部。这所学院本应是如同精密仪器般高效运转的战争机器,却在他的话语下,显露出了不为人知的脆弱内核。

就在这人心浮动之际,马莱的突袭,比想象中来得更快、更猛烈!

“让·基尔希斯坦学员。”埃尔文接通了让的通讯。

让的身影出现在通讯屏幕中,身姿挺拔,眼神坚定地回应道:“我在!”

“带领你的小队,立刻出发前往艾伦目前所在的训练场,不惜一切代价护送他前往预定地下安全点!”

“是!”

“快走!”康尼向萨莎示意......

预警:只适合什么都能接受的琳嬷看 ooc致歉

本章涉及cp:波艾

—————

吉克·耶格尔那带着不祥回响的星际广播,如同一把锋利的刀刃,切入学院内部。这所学院本应是如同精密仪器般高效运转的战争机器,却在他的话语下,显露出了不为人知的脆弱内核。

就在这人心浮动之际,马莱的突袭,比想象中来得更快、更猛烈!

“让·基尔希斯坦学员。”埃尔文接通了让的通讯。

让的身影出现在通讯屏幕中,身姿挺拔,眼神坚定地回应道:“我在!”

“带领你的小队,立刻出发前往艾伦目前所在的训练场,不惜一切代价护送他前往预定地下安全点!”

“是!”

“快走!”康尼向萨莎示意道,他的眼神中已没了平时的戏谑,只剩紧绷。

萨莎一边快速校对自己的远程机甲“鹰眼”的能量核心参数,一边紧张地吞咽着食物:“我、我总觉得……有什么不好的事情要发生了……心跳得好快……”

就在让的小队刚刚启动他们的机甲,准备朝艾伦的方向冲出去的瞬间。

“团长!”通讯兵的声音再次急促响起,“敌人从三个方向进攻。三个方向的攻击强度与模式不均衡!一个方向能量读数最高,但火力分散,轨迹杂乱,是典型的佯攻;一个方向有‘永恒战车’信号,很可能在进行战场遮蔽或着渗透;而真正的威胁……则是一个速度快到异常的单位,正在以自杀式直线弹道,冲向艾伦·耶格尔!!”

韩吉看向远方的天空,一道刺眼的流星正拖着炽热尾迹,以一种肉眼可见的惊人速度撕裂云层,蛮横地直坠而下,其精确无比的目标,正是他们所在的训练场区域。

“这个速度和角度……”韩吉倒吸一口凉气,脸上写满了惊骇,“这家伙要直接撞穿训练场的穹顶防御层?疯了吧!”

几乎是同一时间,公共广播系统被一股蛮横的力量强行切入,一个年轻、暴戾的声音,如同惊雷般炸响在每个角落:

“艾伦·耶格尔!!给我滚出来受死!!”

这声音仿佛带着物理冲击力,震得艾伦耳膜嗡嗡作响。他抬头望去,只见训练场厚重的合金穹顶,被一道从天而降的白色闪电猛烈撞击!

“轰隆——!!!”

巨大的爆炸声伴随着金属扭曲断裂的刺耳噪音,无数碎片如同暴雨般落下,那道白色的影子,毫发无伤地穿透了数米厚的防御层,重重地砸在训练场中央,激起漫天烟尘。艾伦所在的通用型测试机甲,瞬间被砸成了粉碎。

一个狰狞的身影刺破烟雾,那是一台体型相对小巧,但线条极其有侵略性的近战特化型机甲。它通体银白,关节处点缀着金色,双肩和手臂装载着巨大的合金利爪,头部如同凶兽的头骨,最引人注目的是它那巨大的、几乎占据了整个面部的合金巨颚,此刻正闪烁着令人心悸的寒光。

“艾伦!”韩吉的声音终于通过备用线路断断续续地传了过来,带着强烈的电流声,“别管机甲了,限制已经取消,你可以直接巨人化!……”

“想要取我性命的人有很多,你,”从机甲的碎片中站起身来,艾伦的声音平静得可怕,却带着即将喷薄而出的、足以焚毁一切的怒火,“又算老几?”

艾伦眼神瞬间变得锐利而冰冷。他没有时间去想支援为什么还没到,为什么通讯会被切断。他只知道,对方带着刻骨的敌意站在他面前,多说无用,唯有迎战!

“吼——!”

金色的雷霆炸裂,灼热的蒸汽瞬间填满了周围的空间,在震耳欲聋的咆哮声中,进击的巨人再次屹立于破碎的训练场之上。他肌肉贲张,绿色的眼眸燃烧着决绝的火焰,直视着那台白色的杀戮机器。

“终于肯像个男人一样应战了吗?!”驾驶舱内,波尔科·加里亚德嘶吼着,双目赤红。屏幕上,进击的巨人占据了全部视野,那燃烧的绿色眼眸,刺痛了他内心最深的伤疤。“巨颚猎手”摆出了一个极具侵略性的攻击姿态,“今天,我就要用你这个杂种的血,来祭奠我最敬爱的兄长——马赛·加里亚德的在天之灵!”

他的兄长马赛,死于一次冠冕堂皇的帕拉迪-马莱联军“高危虫族联合清剿行动”。有马莱士兵目击,那些口口声声喊着“剿灭虫族”的帕拉迪派,在战场上却像胆小鬼一样落荒而逃,反而是他那英勇的哥哥,被留在了浩瀚的星海。

从那时起,对帕拉迪深入骨髓的憎恨,在波尔科心中深深扎下了根,因此,他对艾伦·耶格尔这个在突然冒出来的、被帕拉迪派高层和愚昧民众疯狂追捧的“战争机器”,有着一种近乎本能的、无法抑制的强烈憎恶。

他猛地推动操纵杆,将引擎功率瞬间提升至极限!

“给我去死吧!!”

“巨颚猎手”如同离弦之箭,合金巨颚张开到最大角度,带着撕裂一切的气势,直扑巨人的咽喉!

艾伦没有丝毫退缩,覆盖着冰冷晶体的硬质化铁拳,凝聚着大地的力量,迎面轰出!

“铛——!!!”

拳颚交击,冲击波以两人为中心猛烈扩散,将周围的残骸碎石再次掀飞!艾伦的铁拳被合金巨颚死死咬住,坚硬的晶体表面迸发出耀眼的火花,甚至出现了细密的裂纹,而“颚型框架”也被巨大的反作用力震得向后滑退了数米,留下两道深深的划痕。

战斗,瞬间进入白热化!

指挥中心的主屏幕上,训练场的实时画面占据了中心位置,两人激烈的碰撞清晰可见。

这时,让的声音在通讯频道里响起,背景是激烈的爆炸声和金属撞击声,“这些家伙好难缠,他们好像早就知道我们的路线!”

“兵长已驾驶‘黑翼死神’出动,预计……还需要三分……不,四分钟才能抵达!沿途有小型爆炸和不明障碍物,似乎是‘永恒战车’提前布置的!”

四分钟!埃尔文的心沉了下去。在“巨颚猎手”这种以速度和爆发力著称的机甲面前,四分钟足以发生任何事情!

这时候,阿尔敏接过通讯,“报告!我刚才分析了‘巨颚猎手’的弱点。虽然它有着极致的速度和破坏力……但相对的,它的防御力,特别是驾驶舱防护,可能不如重型机甲。而且,它的能源消耗极大,高强度作战的持续时间有限!艾伦需要尽量拖延,消耗它的能量,同时寻找机会攻击驾驶舱!”

韩吉也立刻悟出了这点,她冲向墙角的武器控制面板,狠狠地拍下了几个按钮。辅助防御系统、磁力陷阱、高频声波……哪怕会误伤到艾伦,她也只能有什么用什么。

训练场边缘的地面和墙壁突然弹射出数道强力磁索,试图缠绕“巨颚猎手”的肢体,同时刺耳的高频噪音瞬间充斥了整个空间。

几道磁索从意想不到的角度射来,波尔克的动作出现了一瞬间的凝滞。同时,驾驶舱内响起了尖锐的噪音警报。

“干扰?可恶。”波尔科怒骂一声,立刻加大引擎功率,强行挣断了磁索,但艾伦捕捉到了这瞬间的破绽,艾伦忍着剧痛,咆哮着侧身,避开了直取后颈的致命一爪,巨大的手掌猛地拍向波尔克机甲的侧面。

“嘭!”

波尔科被这股巨力拍得横飞出去,在地上翻滚了几圈才勉强稳住身形,侧面装甲留下了一个巨大的掌印。

“你到底……在恨什么?”艾伦趁着这个间隙,发出了低沉的质问。他从对手那疯狂的攻击中,感受到了一种熟悉的、近乎绝望的情绪,这个世界的艾尔迪亚和马莱,明明同属于人类阵营,明明有着共同的天敌,却依然能催生出这样的仇恨。

“恨什么?!”波尔科重新站起,驾驶舱内的荧光映照着他扭曲的面孔,“我恨你们这些无耻的恶魔!恨你这个怪物的存在本身!就连莱纳他们……也因为你而……”他的声音出现了瞬间的哽咽,随即化作更加暴戾的怒吼。

艾伦沉默了。他看着眼前这个被仇恨吞噬的年轻人,仿佛看到了不同命运轨迹下的另一个自己。

“少用那种眼神看我!!”波尔科最无法忍受的就是这种眼神,他发出一声野兽般的咆哮,将整台机甲化作一道死亡流星,撞向艾伦的胸膛!

这一次,艾伦没有硬抗,而是选择了侧身躲避,在合金巨颚擦着胸膛划过、带起大片血肉和蒸汽的同时,以雷霆万钧之势,死死抓住了高速冲击中的“巨颚猎手”的躯干。

“什么?!”波尔科大惊失色。

艾伦忍受着胸膛传来的剧痛,如同铁钳般的手掌死死箍住“巨颚猎手”。他低下头,燃烧着火焰的绿色眼眸,透过布满裂纹的驾驶舱玻璃,直视着波尔科。

“看着我!”艾伦猛地将他的机甲拉近,“你以为只有你背负着痛苦吗?”

波尔科被艾伦眼中那复杂而深沉的情感震慑住了,他的声音不知不觉间变得有些干涩:“你、你到底……想说什么?”

“我想说……”艾伦的声音顿了顿,他极力组织着纷乱的语言,拼命压抑着某种即将从灵魂深处彻底喷薄而出的、足以毁灭一切的恐怖情绪,“如果你今天来到这里,仅仅只是为了向我发泄你那廉价到可笑的仇恨,那在我看来,你就和那些只知道盲目破坏、吞噬一切生灵、没有任何思想与理智可言的星域虫族……没有任何区别!”

就在这双方都处于极度虚弱,意志与肉体都在崩溃边缘的瞬间,地下传来了异动。

艾伦猛地松开了抓住“巨颚猎手”的手。

波尔科咬着牙,赤红的双眼死死盯着艾伦,胸膛剧烈起伏。

艾伦同样如此,他维持着巨人形态已经是极限,绿色的眼眸中燃烧的火焰也暗淡了许多,他能感觉到意识正在模糊,脚下的震动越来越明显。

一个是被仇恨、嫉妒和不甘驱动,如今能源接近耗尽的“巨颚猎手”;一个是背负着沉重命运,同样力竭的“进击的巨人”。钢铁与血肉的角力暂时停止了,并非因为一方的胜利,而是因为双方都即将耗尽力量。

他们如同两头在死斗中同时力竭的猛兽,互相警惕,互相牵制,谁也无法再向前一步,但也谁都没有倒下。

秋水仙素


kr:oh my brother居然拿了第一吗!nice performance!

ic:不信。让我看录像。

js:呐呐轻松哥哥回来就一直瘫在地上哦——

td:。小松哥哥怎么也不说话,有什么心事吗。


kr:oh my brother居然拿了第一吗!nice performance!

ic:不信。让我看录像。

js:呐呐轻松哥哥回来就一直瘫在地上哦——

td:。小松哥哥怎么也不说话,有什么心事吗。

鸠pry度

嘛,但人家画的很开心就是啦(哎嘿

原梗p2

嘛,但人家画的很开心就是啦(哎嘿

原梗p2

无期图形

【万pa混战】苍白之槛的爱丽丝(1)【♣A·钱汤①】

【→本文雷区极大,文前注意事项很长,建议看前先点这里←】

↓给懒得点进注意事项的人

*主角组kros/ttcrtt/141,三对均为已恋爱设定。可以当做没有发生过六花的六花后续看。想看其他cp请等后面其他pa出场。

*梗源弥留之国的爱丽丝。松们的死亡游戏。含大量原著致敬,但不用担心没看过原著会看不懂,我都会解释。


【目录】


=================


想要从——

空无一物的世界中解放出来。

逃避现实、妄想、彼得潘综合症……

和各种称呼无关……

无论是谁都行。


“你有没有梦想过……有一天创造一个谁也不会寂寞的国家?”¹...


【→本文雷区极大,文前注意事项很长,建议看前先点这里←】

↓给懒得点进注意事项的人

*主角组kros/ttcrtt/141,三对均为已恋爱设定。可以当做没有发生过六花的六花后续看。想看其他cp请等后面其他pa出场。

*梗源弥留之国的爱丽丝。松们的死亡游戏。含大量原著致敬,但不用担心没看过原著会看不懂,我都会解释。


【目录】



=================


想要从——

空无一物的世界中解放出来。

逃避现实、妄想、彼得潘综合症……

和各种称呼无关……

无论是谁都行。

 

“你有没有梦想过……有一天创造一个谁也不会寂寞的国家?”¹


 

***


水声。

很温暖。

像在洗澡的时候睡着了。松野小松朦朦胧胧地睁开眼睛。

但是一点都不舒服。很快他就察觉到,自己正躺在硬邦邦、湿漉漉的瓷砖上面,脑袋一侧被地面硌得生疼,他皱着眉翻了个身,身下温热的浅水发出轻微的哗啦声,顺着皮肤朝一旁扩散开去。

他看见白色。

白色的墙壁。

白色的天花板。

白色的白炽灯泡。

白色的立式储物柜。

白色的雾气从身边缓缓向上蒸腾。

 

小松顿时反感起这间屋子来。倒也不是对白色有什么偏见,但什么都是白色的,看起来就像是什么东西都没有一样,莫名地让他感觉浑身不舒服。……不,说到底,这里是哪里啊?看起来像一个过于小型的浴场更衣室,小松摸了摸自己的身体,他……他确实没穿衣服。

但是他没有任何关于这里,甚至是关于洗澡的印象。最近的一段记忆是大家无所事事地散在房间各处等吃午饭,空松穿着新买的亮片夹克对着镜子搔首弄姿,一松窝在墙角剥橘子,十四松趴在他腿上呼呼大睡,轻松和椴松蹲在电视前看一个叫六什么馆杀人事件的两小时短剧,为里面哪两个角色应该在一起吵得不可开交。

然后不知从哪里被切断了,睁开眼睛看到的就是这样的景象。

 

“……喂?空松?轻松?”小松随口喊了两句,当然没人理他。这间更衣室里怎么看都只有他一个人,连称得上物什的都只有两样。他撑着光溜溜的地板爬起来,地上的水似乎是从门外漫进来的,差不多没过脚背深了。

……是错觉吗?刚才好像还没这么深来着。

小松挠挠被水濡湿的头发,看了一眼果然也是白色的房门,看了一眼自己的两腿之间,朝储物柜走了过去。

柜门没上锁,轻轻一拉就被打开了。

柜子总共两层,上层放着一条红色的毛巾,下层摆着一个木桶。在这个惨白惨白的地方忽然看到颜色,小松一下子都有点不适应,但熟悉的红色让他有种安心的感觉,于是心安理得地把毛巾抽出来,在自己的腰间围上了。

还挺合适的。

他顺便看了一眼木桶,似乎只是个普通的泡脚桶,但他现在不想泡脚,就没去管它。小松哗啦哗啦地蹚着水走向门口,按下门把手。想着说不定其他人会在外面,把门推开了。

 

巨大的水流声、和——

更加浓烈的白雾扑面而来。

 

松野小松眯起眼睛,再睁开。

越过白色的雾气,他看见的还是一片白色。

 

“什么啊……”他不悦地咂了咂舌,继续蹚着水往前走。新的房间看起来是六边形的,面积比刚才那个要大得多,每堵墙上都有一扇白色的门。但他的视线先被天花板上的东西吸引了——那里挂着一个怎么看都是电视屏幕的东西。旁边凿了一个大洞,一股近一人宽、瀑布似的水流从洞内倾泻而下,水声看样子就是从这里发出来的。

电视屏幕亮着。

小松迷茫地走过去看。

信号不良一样的噪波上面,歪歪扭扭地显示出两行白色的大字。

 

钱汤

请着浴巾入场

 

“小松哥哥?”

就在这时他听见了熟悉的声音。有人推开斜对面的门出来,裆下围着一条绿色的毛巾,透过雾气,还能隐隐约约看到上面粉色头发的女性印花。

小松一愣,浑身绷紧的神经登时松弛下来,欢呼着“喔喔喔轻松——”朝他飞奔过去。松野轻松毫不犹豫地抽下围在腰间的毛巾,向他发动糊脸攻击,同时精准地做出吐槽:“这是什么鬼地方?其他人呢?”

“不知道——”

“没有在问你。”轻松在屋子里左顾右盼,果然视线立刻也被挂在天花板上的屏幕和瀑布吸引了过去。一看到这个,他的脸色就变得难看起来:“诶?诶?这个水……”

——小松知道他在想什么。天花板上漏下的水正在把这里逐渐淹没。但大概是现在水也勉强才及脚踝的缘故,他并没感到什么威胁,也觉得事情不可能只有让他们在这里慢慢淹死这么简单。“水无所谓啦。”他揉了揉鼻子,又看了一眼屏幕上的字,“既然撸松也在这里,就不可能只有我们两个人,在这里等着大家出来不就好了。”

“我已经不撸了好吗?!还有为什么水会无所谓啊这是最有所谓的事情吧!别以为谁都像你一样会游泳啊!”

“诶,把自己不会游泳的事说得这么高高在上,不愧是轻松。”

“切!”

轻松冲他丢了个白眼,转身慌乱地跑去各处拉门寻找出口,但除了他们两个出来的房间之外,其他的门都纹丝不动。小松一只眼睛瞟着他的动作,继续在房间内踱步……虽然这间屋子里除了屏幕就没别的东西了。

 

“早上好——”

 

第三声……比起推门不如说砸门的轰然巨响从远处响起。

松野十四松活力十足地闯入——姑且称之为大厅吧——的这个房间,腰间围着一块黄色的毛巾,才一进门,他就欢呼着从地上一跃而起,从水面上滑过,冲向房间中央的瀑布,溅出一朵朵巨大的水花。

“澡堂!——是澡堂!!!”

“十四松也……喂!现在不是玩水的时间吧!!!”

轻松被他溅了一身的水,忍不住破口大骂,十四松一副压根没听见的样子,径直解下毛巾,就着那股奔涌的水流搓起了澡。

“啊哈哈多谢款待!一松哥哥呢?小松哥哥和轻松哥哥不一起来吗?这温度超舒服喔——”

“真是的……”

轻松放弃了似的长叹一口气:“一松、小椴和空松都还没出来,但水都这么深了,差不多也该醒了吧,可别在睡着的时候就被淹死……那个长男!你也给我稍微有点紧迫感啊!!!”

小松伸开腿在水里坐下来,打了个呵欠。不得不说如果这是个单纯的澡堂,这样泡着还确实挺舒服的,反正兄弟们都在这里,他也完全不觉得害怕。紧迫感倒不是一点没有,只是他们有六个人,这里又正好只有六扇门,那两行字还是打在屏幕上的,怎么看都是制作组心血来潮抓他们想拍什么整人节目,除了等待游戏开始之外没有别的出路。唯一让他有点担心的是空松那个白痴,总觉得睡着的时候被淹死这种蠢事可能真的会发生在他的身上。

“小椴?一松?空松哥哥?——喂?你们没事吧?”

轻松孜孜不倦地砸着还没开的门,但是里面始终没有任何回应,搞不好是隔音的。

水位没过脚踝上面一点的时候,第四扇门终于被小心翼翼地打开了。出来的人是一松,他的头发湿透了半边,还一脸睡眼惺忪的样子,本来他开口第一句话还是“这是哪……”结果十四松迎面一泼水上去,两个人顿时开始了小学生一般的水仗互殴,把刚激动地走过去想跟他说正事的轻松气个半死。

 

但上帝终于没有对正经人太过残忍。

第五个出来的人是小椴……见鬼,空松该不会真的在睡着的时候被淹死了吧。

 

“——太奇怪了吧!我们是被谁弄来这里的?衣服去哪里了?往屋里灌水怎么看都是在杀人吧为什么还要让我们穿得像是来洗澡的一样?为什么不穿浴巾就打不开门一穿上马上就能开了?这里有摄像头吗谁在看我们吗?为什么所有东西是白色的?这世上为什么会有六边形的屋子而且六边都是更衣室?如果空松哥哥在剩下那里的话出口呢?我们是从哪里进来的?现在要干什么?为什么一松哥哥和十四松哥哥在这里玩水而小松哥哥在那里泡澡?!啊——我下午还要去星巴克打工呢?!如果旷工的话年终奖就完蛋了,这都是在搞什么啊——”

松野椴松刚推开门的时候还胆战心惊的,但一看清室内的景象,就大呼一口气,随即机关枪一样连射出精准的吐槽,轻松热泪盈眶地冲上去拥抱他,也不知道是看到他最在意的家伙没事放下心来还是终于来了个正经人抑或单纯是被吐槽役后继有人还发扬光大了感动。椴松被他抱得一阵脸红,嘴上骂着“恶心死了快放开我”,却只装模作样地推了两下。

小松一点都不想吃来自亲兄弟的狗粮,立即开口打断:

“肯定是制作组搞的整人游戏啦,毕竟第二季的收视率大暴死了,得想点新招来回血嘛。”

其他人面面相觑,确实,除此之外也想不出什么其他的可能性了。椴松皱皱眉,不置可否,扫视了在场的人一圈:“所以说……现在只剩下空松哥哥了吗?”

“是啊。”

“臭松死在里面了吧。”

“诶诶?!空松哥哥死了吗?!”

“呃不,我开玩笑的……”

一松赶紧伸手安抚慌张起来的十四松的脑袋,顺便把他头顶一根打水仗时翘起的毛抚了下去。

小松在边上一脸悠闲,实际倒是越来越坐不住了。他没漏听小椴的话,既然不围浴巾就没法开门,真相十有八九是空松打算全裸着出来,结果死活打不开门。但以这家伙的智商,估计怎么都想不到开门的方法和浴巾有关,游戏看样子要六个人到齐才会正式开始,万一在大厅被水灌满之前他还不肯遮住老二,就真的要在起跑线上死光了……虽然一般来说这才是标准结局。

 

——哔。

 

电视屏幕忽然闪了一下。

信号的声音又细又尖,虽然声音并不大,但并没有被流水的声音盖过去。

五个人不约而同地抬头望向那里。就在这时,屏幕上的字消失了。

取而代之的,是一张扑克牌的图案。

花色是♣A。

 

轻松忽然错愕地“哎?”了一声。

 

规则

·参与者上限:6

·奖品:衣物

·在「浴池」灌满水之前脱出,「游戏通关」

·玩家全灭,「游戏结束」

 

全……灭?

小松一怔,心脏发出毫无缘由的咯嘣一声脆响。

 

“真——真的假的——?!”

轻松突然面色惨白地倒退一步,地上的水已经没到了小腿,被他一踩,哗啦一下溅起近一人高的水花。其余几人被他吓了一跳,椴松眼疾手快抓住了他的手腕,他才没在瓷砖上滑倒。

“轻松哥哥?”末子敏锐地察觉到三男的恐惧从何而来,“你知道这是什么?”

“我……”

轻松摇着头,难以置信地抱住了脑袋。

“不可能……不可能……是模仿犯吧?!我们被中二病盯上了吗?!……可是,多有钱的模仿犯才能做到这种地步——”

“别在那里说只有你一个人能听懂的话啊!快点告诉我们才能想办法吧!”

椴松攥紧了他的手腕吼道,被他这么一震,轻松才勉强冷静下来,略有些支吾地开口:“这里……”

 

“是「弥留之国」啊……”



TBC


¹这是《弥留之国的爱丽丝》漫画开头的一段话,被我改了几个字(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