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整一点( ・⊝・∞)


原梗图没有存下来果咩,很早以前在空间看到的,如果有原梗图请叫我一声ε(*・ω・)_/゚:・☆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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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自由的,明日香小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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抢救无效死亡(上岸版)

ok昨晚破了个防半小时手搓了个。。。。。。。。。太好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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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正汀

朋友的点图啦,是关于“想要相遇”这份心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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画了个一点也不y2k的y2k步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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DBStone
原创插画《挑人》 胖胖的女孩穿...

原创插画《挑人》

胖胖的女孩穿性感的衣服会得到很恶毒的评论
能穿上只有小码的牌子的服装会变成一种荣幸
当买到尺码偏小的衣服穿上后会怀疑自己,而变得自卑
有些博主教你自信的穿自己喜欢的衣服,下面却是一条又一条的身材攻击
什么时候能够穿上十分“挑人”的衣服这件事情变成一件值得炫耀的事情,而穿上这些衣服不好看就要在角落里自卑呢?
原来我们挑选衣服,适合我们的就留下,不适合的就退掉。
但是现在却有一些商家各种给衣服冠上噱头,顾客变成了被挑选的对象,最魔幻的是很多人因为被挑选上了而优越。

原创插画《挑人》

胖胖的女孩穿性感的衣服会得到很恶毒的评论
能穿上只有小码的牌子的服装会变成一种荣幸
当买到尺码偏小的衣服穿上后会怀疑自己,而变得自卑
有些博主教你自信的穿自己喜欢的衣服,下面却是一条又一条的身材攻击
什么时候能够穿上十分“挑人”的衣服这件事情变成一件值得炫耀的事情,而穿上这些衣服不好看就要在角落里自卑呢?
原来我们挑选衣服,适合我们的就留下,不适合的就退掉。
但是现在却有一些商家各种给衣服冠上噱头,顾客变成了被挑选的对象,最魔幻的是很多人因为被挑选上了而优越。

唐醋煎魚

【飛天小女警】
-1~3
【如果這有多普通】

-4
【不完美的少女】

-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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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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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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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

今晚吃什麼

已經畫了好一段時間…

很久之前畫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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怪女阿荣

七首歌(上)

现背向非甜饼,时间地点事件混乱预警

——————————————————


第一首歌

“拨心弦/燃心火/她放舟在我心河。

渡心河/问来者/情字尝以命相搏?”

——《春心动》


“你试想想——”

绣了鸳鸯的丝纨团扇,半边遮住自己,半边遮住了对面轻舞慢旋的那人。朱红星把目光沿着团扇边缘描出一个恰到好处的弧度,最终仍是落在了那人的身上。

下一个动作,她要搂着自己,步履摇曳往舞台前方迈步。

朱红星感受着那柔若无骨的手臂绕过她肩头,隔着薄薄的布料接触到她的肌肤。她轻轻侧了侧身,让两人的身体贴得更紧密了些,谁知对面的人就在这时闪了一个趔趄。

“敏姐!”

朱红星眼疾手快赶紧扶住了她...

现背向非甜饼,时间地点事件混乱预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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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首歌

“拨心弦/燃心火/她放舟在我心河。

渡心河/问来者/情字尝以命相搏?”

——《春心动》


“你试想想——”

绣了鸳鸯的丝纨团扇,半边遮住自己,半边遮住了对面轻舞慢旋的那人。朱红星把目光沿着团扇边缘描出一个恰到好处的弧度,最终仍是落在了那人的身上。

下一个动作,她要搂着自己,步履摇曳往舞台前方迈步。

朱红星感受着那柔若无骨的手臂绕过她肩头,隔着薄薄的布料接触到她的肌肤。她轻轻侧了侧身,让两人的身体贴得更紧密了些,谁知对面的人就在这时闪了一个趔趄。

“敏姐!”

朱红星眼疾手快赶紧扶住了她。

“踩到你的裙摆了,没事。”曾小敏往后退了退,用扇子轻拂了拂被自己踩到的裙摆,“看来这身还要改改才行。”

她偏过头去对场务说。朱红星顺着她的目光找了过去,只看见团里的乐师坐在暗处往前翻谱子。

“今天先练到这里吧。”曾小敏说着,已经往前走去,随手把扇子插在了后台的道具架上。头顶老旧的空调呼呼地往外吹送着冷风,可是舞台在灯光的照耀下依旧热得要命。曾小敏穿着定制的戏服,最外层是一层薄薄的白纱,她抬手擦汗时,那层薄纱就把她的脸笼进了一片雾霭之中,让她整个人缥缈得仿佛置身梦境。

朱红星隔了那片薄雾看她,好像有千言万语要脱口而出,张了张嘴,却什么也没说出来,只余下一丝暗忖在心里回荡。

小青对白素贞,究竟是什么样的感情呢?

她在心里反复地问自己。

这是2014年的夏天,新编粤剧《白蛇传•情》的第一次试妆排练。


卸下妆头的一瞬间,她又从小青变回了朱红星。

每次排练结束后,她习惯在排练场多待一会儿,再回到化妆间时,人都散得差不多了。

她望着镜子,轻吁了一口气。在排练场上,她觉得自己仿佛是一杯水,被那些动作和台词不断搅动着,水面上出现一个个漩涡;现在,涟漪散去,水面重归于静,她重新在水面上,照见了自己的影子。

还是她自己:圆脸,细眉,黑漆漆的眼睛……可是,好像有什么东西不一样了。

是什么?到底是什么不一样了呢?

朱红星开始回想起,她第一次发现自己正悄然发生着变化的那天。

那是《白蛇传•情》开排后没多久的一个周末。十点多,她在家里的床上醒来,正准备出门时,突然想起来今天休假。意识到这个周末的存在让她感到一阵怅然若失。空虚悄无声息地从四面八方爬上来,像海滩上的水,漫上她的脚,然后是小腿、腰腹、肩膀……

那天她坐在沙发上,看着天边滚动的云层四合,收拢了最后一丝太阳的光线,忽然间觉得自己的生命里好像多了点什么,又好像丢了点什么。

直到夜幕降临,一切都还是原来的样子,她明白,唯独是她的心不一样了。


“红星?”

黑暗里,朱红星听见了曾小敏的声音。

“怎么还不回去?”

“阿姐,你……?”

“丝巾落在这里了。”

她走到她身边,打开了舞台上的一盏照明灯。两个人一同暴露在光线之下,激得朱红星直抬手去挡。

又是一轮联排过后,朱红星照旧在现场留到最晚。关了灯的舞台很适合一个人待着,她于是坐在舞台边缘,看着空荡荡的观众席幻想这里将来坐满人的样子。

“听到里面有动静,我就猜到是你。”曾小敏拿了丝巾,却没有立刻走,“还在复盘?”她知道这是朱红星一直以来的习惯。

“嗯,想再留多一会,想一想……”

“在想什么?”

朱红星一愣。曾小敏忽地在她身边坐了下来,和她一样把腿垂进乐池。不知是不是头顶灯光带来的错觉,朱红星觉得很少见到曾小敏这么放松的样子。暖白的灯光勾勒出曾小敏侧脸的轮廓,朱红星发现,她的脸上原来有一层细细小小的白绒毛,春雨般惹得人心旌摇动。

“红星?”意识到自己正被人盯着看,曾小敏侧过脸,有些讶异地望向对方。

她的放松也感染了她。朱红星终于没忍住开了口:“阿姐,你有想过白素贞和小青的故事吗?”

“白素贞和小青……应该有什么故事呢?”

“嗯……就像有些版本说,小青本来是雄性,和白素贞过招输了,才变作女儿身跟在她的身边。”

曾小敏点点头,“是啊,到现在川剧也是这么演的呢。”

她们谈起了川剧。在那个戏本子里,小青一直是分男女饰演。每每白蛇需要在许仙面前讨巧时,小青便女装示人,穿针引线;而当白蛇需要动武时,小青又恢复男身,替她闯寺门,漫金山。

她们聊到金山寺,对话戛然而止。没有说下去的留白里是和其他任何剧种都不同的结局——小青血溅雷峰,白蛇出塔团圆。

刺耳的沉默回荡在剧场里。半晌,朱红星先开口打破了它:“我一直不喜欢这个版本。”

“为什么?”

为什么?朱红星也在心里这样问自己。

她不想把自己卷入任何女性主义的争端,可是她不解,那些出生入死的举动,为何偏要男小青才可以完成。

至少,我也可以。朱红星笃定地望向曾小敏眼底,或许在那一刻,并没有抱着能将心底事传送给她知道的意思。

蓦地里,身旁传来了一声叹息。她吃了一惊,后知后觉地发现原来发出声音的不是她自己。

“红星,你一直都不是一个任性的孩子,对吗?”曾小敏重新转头看向舞台上没有被照亮的暗处。那浓墨一样的黑色,这时仿佛一个铁的牢笼,正困住一头可怖的野兽,使得她需要用目光为它加一道锁。

朱红星顺着她的目光看了很久,直到那个幻觉中的铁笼子消失,野兽的嘶鸣止息。朱红星也别过脸去,不让她看见自己眼角的红痕:

“对的,阿姐,我会永远是这样的。”


第二首歌

“祈祷你能飞远一点/高一点/不被我牵连,

只是擦肩而过却是/我的终点。”

——《树》


距离《白蛇传•情》的成功首演,已经过去了许久。

夜色里,一辆出租车轻灵地划过雨后的路面,带起一阵阵水线,在湿漉漉的地面上荡出涟漪。曾小敏疲倦地阖着眼皮,倚靠在后排的窗边,一直到车停稳,司机轻声提醒她到了。

曾小敏睁开眼睛。外面是熟悉的粤剧院正门口,一盏橙黄的路灯,立在一旁静静地将暖色的光线投向车窗,在她的胸口上落下一片光晕来。突如其来的明亮晃得她有些眼晕。

“怎么是粤剧院?”她怀疑自己在车上还没睡醒。

司机也有些疑惑:“没错啊,你是说到省粤剧院嘛。”

曾小敏一愣。真是习惯成自然——她在心底笑自己快把粤剧院当成家了,不然怎么会在本该回家的深夜里说错了地址。

“师傅,真对不起,我要回家,麻烦你再送我一趟吧。”

“好吧好吧……真麻烦。”

汽车再次发动的时候,雨又从夜空里飘落下来了。那盏路灯发出的光芒,给每一丝小雨都镀上了一层金色,柔软的雨丝顿时有了力量,落在地面上,也敲在人心上。砰砰,砰砰。

曾小敏按住了自己胸口,像是想让胸腔里的跳动不那么明显。

刚刚,车开走的一瞬间,她好像在余光里看见从粤剧院走出来一个人。

那人穿着练功服,头发高高地挽起,手上拎一把透明的塑胶雨伞,急匆匆地跑过剧院大门。

就算不刻意去看真切,她也知道,那是朱红星。


回到家里已是凌晨,客厅里还亮着一盏灯,但家里人都已经睡了。

她轻手轻脚地放下行李,顿时像脱力一般地倒进沙发里,彻底解放了疲惫的双手双脚。茶几上放着一张画纸,她随手拿起来看,原来是女儿的水彩画作,画的是大年初四春班开演那天舞台上的盛况。女儿自从升上小学便有了自己的世界,往年春班总是闹着要跟着她同去的小人儿成了团里盼也盼不来的“贵客”。今年春节,还是为了完成绘画班布置的这张作业,才勉为其难地跟着她去看了春班演出。

女儿个性与她迥异,却和朱红星很合得来。这张画,画的也是朱红星在折子戏里扮梁红玉击鼓的场景。

一时间,她忽然感到一阵没来由的烦躁从心底升上来。沙发变得不再柔软包容,她不安地站起来,在不大的客厅里来回踱步。

她躲进卫生间,关上门后,又打开水龙头让它哗啦啦地流,这才拿出手机拨通了朱红星的号码。

“喂?”

曾小敏看着水龙头的流水,由于流速过快而呈现出雪白的颜色,冲刷在白瓷的水池里溅出一片片的水花。然而她听不见近在咫尺的水声,却满耳都是电话里传来的那一声“喂”。

她突然不知道该说什么。

为什么要打这个电话?这本来就是一件没头没脑的事,连她自己都说不清缘由——不,也许是能说清的,只是她选择了糊涂。

两端沉默良久,还是朱红星,试探着问了她一句:“阿姐,你出差顺利吗?”

曾小敏顿时松了一口气。

“嗯。”

就着朱红星给的台阶,两人在电话里闲扯了几句工作。曾小敏渐渐回过神来,水流的声音重新漫入脑海,让她一瞬间意识到自己在做什么。心头一颤,恢复了理智的她赶紧随意编了个谎话结束了对话。

看着手机上的通话记录,她犹豫又犹豫,终于还是长按屏幕,选择了“删除”。

尽管外面暴雨倾盆,但明天,她想,明天又会是艳阳高照的一天。一定会的。


曾小敏第二天在上班路上碰见了正从单位宿舍往外搬东西的工人。

“这是……?”她停下来,看着两个工人正抬着的那台老旧空调外机,总觉得有些眼熟。

“噢,曾老师,宿舍电路改装,电器也统一换新,这些旧的就用不着了,要搬走。”

“这空调……?”

“其实还能用,换了挺可惜的。”工人指着机箱侧面贴的保修卡,“哦,04年买的,也上了年纪了。”

她想起来了。2004年朱红星刚毕业分配到省院的时候,宿舍里条件很差,同屋的几个女孩私底下抱怨晚上热得睡不着,被曾小敏听见了。没多久,一台空调就送到了宿舍里。

那时候曾小敏的工资也不高,买这台空调说不上伤筋动骨,但也着实让她感到有点吃力。

原来一转眼已经过了那么多年。

她拦着工人:“这个能先别搬走吗?”

“您要啊?可是……”工人面露难色。

她以为工人是准备把电器卖掉,连忙补上:“我不白要,您按折旧率卖给我吧。”

“哎哟,曾老师,我不是这个意思。”工人急忙解释道,“只是您来晚一步,这台空调,你们二团的朱老师先要了,我正要帮她搬到车库去呢!”

趁着曾小敏愣神的功夫,工人抬着空调往外走去了。她望着两人远去的方向,鼻尖忽然涌上来一阵类似告别的酸涩,仿佛在送别一个昔日的旧友。这个旧友与她是真正的心意相通,它知道她的心事,也替她守候着这份秘密许多年——

是的,没有人知道在她与朱红星的关系里,先动心的那个人,其实是她。

最初,也许只是排练间隙向她投去的一瞥;后来,或许是不自觉地想多给她一些关心;至于这种关心是从何时演变成不可收拾的感情,连她也不记得了。

察觉到感情的变质并没有让她感到惊慌。她真正开始提心吊胆,却是在发现朱红星似乎也对她怀有同样心思的时候。

少年人到底是比她年轻单纯,对她是那样赤裸裸不加掩饰的亲密:一次次的肢体接触、一次次的眼神交流、一次次显得过分亲昵的称呼……可是她手上的戒指、办公桌上的全家福、挂着女儿照片的钥匙串……无一不像贝壳里的沙砾,每一次动心时,都硌得她生疼。

她明白,自己是一棵树,太年轻的时候就已经在某处生了根。她可以容许朱红星偶尔在自己的枝头停憩,却无法容许自己剥夺一只鸟儿飞往天空的权利。

于是一年前,当她们一起坐在无人的舞台上聊起青白蛇时,她从语言里伸出无形之手,掐灭她对她的念想。

“红星,你一直不是一个任性的孩子,对吗?”

那晚她得到了想要的答案。朱红星说:“对。”她以为她是懂了。

可是现在,朱红星要走了空调。

曾小敏从未像现在这样后悔过当年买空调的事:她好像,还是给她留下了一星火种。


-TBC-

怪女阿荣

风月

(1)

曾小敏第一次见到那孩子时,只觉得对方轻佻无礼。

“姐姐,可是生得好一双含情目呀。”

曾小敏循声看去,心内腹诽,你不是也生了一对桃花眼。

眼前人约莫十六七岁,五官生得英气端正,尤其一双眼睛熠熠生辉。倘若生在穷人家,倒真是个学戏的好苗子。

那人望了她半晌,没有等到她的回应,只得自讨没趣地转了身,斜倚在榻上,往嘴里送了一颗葡萄。曾小敏这才开口:

“小公子,你今年多大了?”

“十六。开了春就十七了。”说这句话时的神情,好像在强调“我已不是小孩子”。

“十六岁……学戏是晚了点儿。”

“怎么?”

“南戏最是吃功夫,许多演员都是修炼的童子功。我学戏算晚,也不过十二岁的年纪。”...

(1)

曾小敏第一次见到那孩子时,只觉得对方轻佻无礼。

“姐姐,可是生得好一双含情目呀。”

曾小敏循声看去,心内腹诽,你不是也生了一对桃花眼。

眼前人约莫十六七岁,五官生得英气端正,尤其一双眼睛熠熠生辉。倘若生在穷人家,倒真是个学戏的好苗子。

那人望了她半晌,没有等到她的回应,只得自讨没趣地转了身,斜倚在榻上,往嘴里送了一颗葡萄。曾小敏这才开口:

“小公子,你今年多大了?”

“十六。开了春就十七了。”说这句话时的神情,好像在强调“我已不是小孩子”。

“十六岁……学戏是晚了点儿。”

“怎么?”

“南戏最是吃功夫,许多演员都是修炼的童子功。我学戏算晚,也不过十二岁的年纪。”

“姐姐莫非不肯教我?”那人在榻上换了个姿势,将手肘支在小几上,斜着脑袋颇具玩味地看她,“那……算了,我去成都学川戏去。”

曾小敏一愣。

那人见她脸色不好看,竟咯咯地笑起来:“姐姐生气了?我不过同你开个玩笑,道长路险,成都哪里是说去就能去的。”

“小公子——”曾小敏尽力做出严肃的神情,“你既然要学戏,按照梨园行的规矩,该拜我为师才是。”

那张稚气未脱的脸,分明不以为然。

“你明明也大不了我几岁,却偏要占我便宜,让我叫你一声‘师父’——”

曾小敏比这孩子大了九岁。

“你我以后是要常来常往的,免了这些繁文缛节也不妨事,以后我叫你姐姐,你也别‘公子’‘公子’的叫我了,就唤我的名字,可好?”

这人的眼睛亮晶晶的,教她想起几年前,红船漂至钱塘,她下了船,在西湖泛舟。那晚月明星稀,雪白的月光在湖面上跌成碎片,又被船桨搅入一个个漩涡,霎时间,每道卷起的波纹里都有了一个月亮。

“对了,还没告诉姐姐我的名字——”

曾小敏张了张嘴,却没做声。谁不知道叶家那桀骜不驯的小公子是叶老爷心尖上的宝贝,名唤天赐。

不料那孩子这样说:“我随母姓朱,名叫红星。”


(2)

曾小敏是来教朱红星学戏的。

她为伶人,原就漂泊无依,一艘红船就是赖以傍身的家。谁料日寇来犯,时局动荡,丁班主决心封箱明志,言明敌寇一日不退,红船一日不开。偌大个戏班子,如今等于是解散了,她空有一身吃饭的本事,却换不来生计,正一筹莫展时,叶家忽然差人来传消息,聘她入府教小公子叶天赐唱戏。

她起初是不愿的。叶小公子是远近里出了名的乖张桀骜,又加之她原先听过不少伶人被富贵人家亵玩的故事,便担心自己也会落得同样的命运。但眼见着一船的人,为了生计走的走,散的散,自小待她如亲生女儿一般的丁班主每日里看着闲置的戏服发愣,她把心一横,还是瞒着班主入了叶府。

“姐姐把我当成那等披着人皮的登徒浪子了。”叶天赐——不,是朱红星——故作嗔怪地看着她,“亏得我恪守君子之礼,没对姐姐做些什么,可真是亏大了。”

“你……”此时二人已来往一段时日,算是相熟,可曾小敏总觉得看不透朱红星,因此仍旧怀着几分警惕,闻言便不由自主后退了几步。

“怎么,姐姐难道还对我有所期待不成?”朱红星扬起折扇,学旦角的样子遮住半边脸,“期待我也不敢造次,万一惹恼了姐姐,你一走了之,这出戏我可就学不成了。”

曾小敏松了一口气,拿了戒尺往朱红星腿上一敲,后者疼得龇牙咧嘴,连忙屈膝摆好了身段。今日她教的是《桃花扇》,朱红星扮的是李香君。

她曾问过朱红星,堂堂男儿身,为何偏要学旦角?朱红星只露出了小孩般的笑容,打着哈哈说京戏昆曲都有男旦,自己为何就不能学旦角。

不过,曾小敏心想,朱红星生得端正,纵是男儿,做上旦角扮相一定也会很美。

教完了戏,曾小敏却没有立刻走。

“姐姐,有事要跟我说么?”她在门口逡巡,难堪的神色想必肉眼可见,就这么被朱红星点破了。

“你能不能……”她想了又想,还是决心向朱红星开口,“能不能预支我下个月的月例……”

“你需要钱?”是的,她需要钱去将原先戏班里的人都请回来。戏班是丁班主一辈子的心血,曾小敏不忍见它解散。

不过朱红星根本没等她说出这番缘由:“好说,你只管去账房支取便是。”

“谢谢你,红星。”

“你要谢我,不如帮我一个忙。”朱红星神神秘秘地向她伸出两个拳头,“哪一个?”

她不明就里,随意地握住了对方一只手。

“嘿!被你猜着了。”朱红星摊开手心,竟捧出一对翠玉耳坠子。曾小敏还不及惊讶,朱红星又摊开另一只手,握着一支小巧玲珑的紫玉发钗。

“半遮面儿弄绛纱,暗飞桃红泛赤霞,哎呀呀——原是寂寞庭院拾钗人,会逢轻舟一朵薄命花。”

这人添词造句,唱起了前几日教的《紫钗记》。听到“轻舟一朵薄命花”,曾小敏立时一惊,身上一阵凉意窜过。

她连支取月例这件事也忘在了脑后,便匆匆落荒而逃。


(3)

回程的路上,天降大雨,曾小敏又惊又冷,一回住处当晚便烧得不省人事。

病中每日照顾她的,是大师姐蒋文端。她病得迷迷糊糊,饮食进药,全赖着师姐一勺一勺地喂。连日下来,她的病好了不少,师姐却越发清减了。

这日曾小敏躺在床上睡了半晌,朦胧间,听见有人推门进来的声音。来人似是轻车熟路,在桌上放下了什么东西,随后坐到床沿,把她抱在怀里。

“端姐……”她哑着嗓子轻唤了一声,温热的汤药随即渡进了她的口中。

她睁开眼睛。

“姐姐——”

曾小敏蓦地坐起身,伸手往朱红星身上一推,整个人瑟缩进了床的角落里。

朱红星也不恼,只是抬手把汤药又往她跟前递了递:“我知道你气我言语轻薄,不过,药总是要喝的。你自己喝吧。”

见曾小敏不动,朱红星站起身来,将药碗放在了桌上。曾小敏的目光一直跟随着朱红星的动作,这时才发现桌上除了药碗,还有一贯用纸包起来的银元。

“账房说,你没去支钱,我今天给你送来。”朱红星解释道,在离她较远的一张凳子上坐下,恳求般地远远看着她,“你既然预支了下个月的月例,好歹继续教我到下个月——”那双湖水一样的眸子里掠过的悲戚让曾小敏心头一动。

“姐姐,你当真以为我和那些浪荡子一样?我若是有什么企图,那天你又怎能如此轻易从府上脱身。”

朱红星唉声叹气,转身离去。

“端姐……”朱红星走后,曾小敏勉强下床走了几步,唤来师姐嘱咐道,“你快拿这些钱去分给大家,以免戏班难以为继,就这么散了去。”

蒋文端不解:“小敏,你还要去?”

“这些钱是我下个月的例银。”曾小敏点点头,“拿了多少钱,自然就要做多少事。”

“可那位叶公子……”

“端姐,不必担心。”她拉着蒋文端的手安抚道,“叶公子……也许并不是一个坏人。”

朱红星临走时,回头向她投来的一瞥令她心惊。她仿佛看见千里之外的杭州,西湖的水正在干涸。回想起来,她几乎是从第一次见面时,就在内心里把那孩子当作了浪荡公子。那孩子事实上从未做过伤她的事,但她是真的伤了人家了。


(4)

雨过天晴,黄包车夫迈着轻盈的步子,拖着车从积水的路面上划过。曾小敏拢了拢身上的薄衫,挡住从车的两侧吹来的冷风。她风寒刚刚好了些。

叶府门口不似以往那样冷清,却站着两个看门的下人,正拿着一个竹筒玩投骰子。见了曾小敏,那两人毫不客气:“找谁?”

“我是来教公子学戏的。”曾小敏微微有些吃惊,又为两人的无礼而有些恼,但还是按耐住火气,柔声道明来意。

两人互相看了对方一眼,对曾小敏丢下一句“等着”,便进门通传。曾小敏正疑惑叶府何时多了这些规矩,便从门内走出来一位老妇,正是平日里伺候朱红星的婆子。

“雁姑,红星呢?”

雁姑面露难色:“曾小姐,你回去吧,小公子从今往后是不会再学戏的了。”

“你说什么?”她怀疑自己听错了。明明当日,朱红星还要她至少教完下个月——

“曾小姐,我家老爷前日从宛平回来了,小公子……唉!”雁姑提起朱红星,竟然叹了口气,“总之,你还是快些走吧,老爷生平最不喜这些三教九流的营生,若是被他知道了……”

一席话,变故陡生,叫她当场如坠冰窖。当日她真是病糊涂了,怎么就信了那人不是寻常的登徒浪子,怎么就信了那人对她起码是存了几分真心……

她还不死心:“红星……怎么说?”

“小公子,小公子说——”雁姑一咬牙,开口道,“多给的一月例银就当是亏欠你的,曾小姐要是觉得不够,再去账房支取便是了!”

她眼前一黑,气血上涌,立时如同屋檐下飞过的鸟儿身上掉下的一片羽毛,轻飘飘地落在了地上。


(5)

房内一灯如豆,在墙壁上照出漆黑的影子。曾小敏躺在床上,目光沿着影子的边缘渐渐描摹。她想,若这影子是纸做的,现在怕是已被她摩挲得起了毛边。

三更已过,夜凉如水。她起身披了件单衣,走到中庭。月光倾泻而下,蓦地里又叫她想起了西湖泛舟的那个夜晚。那时候,圆月落在水面上,若是桨不动,月影也就不会动;可是桨动了,说到底,是因为她耐不住泛舟的心思,心思先动了,才有了湖面上的破碎再圆满。

十几年红船漂泊的生涯,竟不曾教会她这个道理。想到这,她开始恼恨自己。

夜风拂面,她就在这时,听见院子高墙上传来的声音:“姐姐——”

她惊慌失措,抬头一望,果然是朱红星。


“雁姑说你来过,我就知道她在你面前胡言乱语了,所以连夜逃出来找你。”朱红星不管三七二十一地从墙头跳下来,摔了一身泥,曾小敏虽仍有怨气,见此情形也不得不连忙将人让进自己的房间里。

“‘逃’出来?”

借着灯光,她这才看清朱红星身上青一块紫一块的伤痕。

“你爹打你?”

“他才不是我爹。”朱红星别过脸去,“不提他了,晦气。姐姐,我是来和你告别的。”

曾小敏正在四处翻找红花油,闻言,手上的动作一顿。

“去哪里?”

“去参军,闹革命打鬼子!”黑夜里,朱红星的眼中迸出难掩的光彩。说罢又补了一句:“叶家这样的腐朽地方,我真是已经待够了。”

曾小敏原想出言劝慰,但一想到叶府门口的事,便不知道该信哪一句才好。她心中怨气未消,于是只把红花油往朱红星面前一放,不发一语。

谁知朱红星拿起红花油看了看,狡黠地一笑:“我伤在后背,要姐姐同我上药。”

“你!”想到数次被这人言语轻薄,曾小敏终于再也忍不住怒气。

“姐姐别急。”朱红星竟已经伸手解开了自己的领口,拿着京剧的腔调缓缓唱道,“我本是女娇娥,又不是男儿郎——”

石破天惊。


(6)

“从前有个姑娘叫朱翠,是天津卫远近闻名的旦角。天津城里有头有脸的公子哥儿,没有不爱慕她的,可是朱翠姑娘偏就舍近求远,与一个广州的叶姓老板珠胎暗结。渐渐地,戏台子是不能再上了,她只得住进了叶老板在天津置下的外宅,就在那年正月生下一个男孩儿,取名天赐。”

“这时候叶老板早就离开天津了,朱翠姑娘就抱着孩子,一路南下打听他的去向。还没满月的孩子哪里禁得住颠连,染了风寒,就这么夭折了。朱翠姑娘没了孩子,开始变得神志不清,哪知世上就有这么巧的事,一对南下逃荒的夫妻将刚出生的女儿扔在了朱翠姑娘下榻处不远,被她抱了回去。”

“她不肯相信自己的孩子死了,于是,她把那个女孩当成了天赐,给她穿男孩儿的衣服,让她读男子才读的书籍。母子俩在苏州栖身,朱翠姑娘始终没放弃过寻找叶老板,她一封接一封地往广州寄信,终于在‘天赐’九岁那年盼来了回音。”

“叶老板的大儿子在战乱中死了,他于是想起了自己还有一个小儿子。他派人来苏州接走了天赐,却不肯带朱翠姑娘一起走。她哭闹不止,然而徒劳,就这么当着天赐的面,一头撞死在了苏州城门口。”

“那个女孩被叶老板带回了广州,上了宗谱,小心翼翼地以男孩的身份在大宅里度日。好在叶老板常年在外,每次回来见了她,也只是随意考她几句四书五经,七年来,就这么阴差阳错一直未曾发现。”

“如今七年过去了,那个女孩子长大,成了远近闻名的纨绔子弟,人们都称她‘小公子’。”

她们此刻依偎在被子里,曾小敏捧着朱红星的脸,两双雾蒙蒙的眼睛,在遥远的黑夜里对望,如同星月。

“我不怨恨我娘。”朱红星抽噎着说,把湿漉漉的脸埋进曾小敏颈窝里,“但我可怜她。”

曾小敏抱着这具颤抖不已的身体,她能感受到对方此刻正经历的钝痛,随着颤抖传到她的身上。

“天赐,是个好名字,可惜不属于我。”朱红星也紧紧拥着曾小敏,仿佛怕她飞走似的,“我宁愿随我娘姓,改了名字叫红星。我记得每年天赐生辰,娘没有什么可以送我,就指着夜空,说:‘今年,送你那颗星做贺礼吧。’”

她从来不曾向命运要求过什么,命运就真的如此吝啬,什么也没有给过她。

曾小敏探头过去,在她的发顶印下一吻。

“这是给你满月的贺礼。”

巨大的震撼让朱红星动弹不得,只是呆呆地望着她。曾小敏的第二个吻落在了她的额间。

“这是一岁的。”

她继续吻着她的眼睛、鼻梁、脸颊、嘴唇……“两岁,三岁,四岁……”她在她的细数中渐渐长大了,终于,变做了如今十六岁的模样。曾小敏牵起她的手,将最后一吻落在她的掌心。

“明年,或许没法在你身边陪你,十七岁的贺礼,也提前送你吧。”

“姐姐……”

那只被她印上吻痕的滚烫的手,探进了她的里衣。


(7)

这场仗一打就是八年。到了1945年,丁班主已经留起了长须。八月十五日,他终于等到了云开月明,听见街头报童高喊“日本投降”的声音,高兴得奔到码头,一刀削下了胡须。锣鼓重开,老班主看向经年失修的红船,一回头,泪流满面。

曾小敏穿过广州街头,满街欢呼的人潮川流不息,她在其中没有找到朱红星的面孔。

“姐姐。”

曾小敏心头一颤,连忙回头,却只见一个七八岁的女孩子向她递来一支彩纸糊的风车,“日本投降了!”

曾小敏接过风车。

算算时间,她要是还在,如今该是二十四岁了。

彩纸被风吹得哗啦啦地转动。

曾小敏忽然蹲在地上,痛哭失声。


1963年,春天迟迟未来,曾小敏抱着藤条箱,走进位于内蒙古的农场。

负责带她报道的人命令她把箱子打开,一样样地检视里面的物品。

“这是什么?”

“扇子。”

“带扇子做什么?这里不兴臭老九那套享乐主义!”

“拆了扇骨,可以当柴火烧。”

那人手上一用力,扇面应声裂成两半。他把它扔回藤条箱子里。

“这个呢?”

曾小敏眼睁睁地看着那人打开一个粗布包着的物件。

“这是什么?你是来劳动改造的,不是来梳妆打扮的!下九流的习气,在这里要收一收!”

他把包裹狠狠往地上一掷,那支紫玉钗在地上摔成了几截,翠玉耳坠更是粉身碎骨。

“戏子就是戏子。”末了,他添上这句,仰起脸走出去。曾小敏听着他的脚步声走远,蹲下去寻找钗子的碎片。


农场的生活倒没有她想象中那样难熬,相反,四季分明的内蒙古让她头一回体会到了劳动的乐趣。她很快便掌握了锄地、播种、采收的技能,还学会了用装面粉的口袋缝制窗帘和外穿的褂子。农场里给每个人分配的粮食不多,她偷偷省下一些面粉和大米,熬成浆糊,把碎掉的发钗粘回原状。那浆糊干了以后是透明的,不仔细看几乎不知道它曾碎裂过。她觉得她的心也像这发钗,在北风中坚硬起来了。

偶尔农场里也会组织他们进行思想学习,有时候是一起读报,有时候是在场坝上放映样板戏。夏至夜,他们又被召集到一起,观看南方某样板戏剧团排演的《红灯记》。曾小敏坐在前排,手里拿着铅笔头和草纸——每次放映完后,他们都得交一份观后感与反思录。

场坝上渐渐坐满了人,放映员示意大家安静,开始摇动放映机的手柄。白布上显出主角们模糊的身影。

“我家的表叔,数不清——”

一句唱词如同夏夜里的惊雷乍响,将曾小敏钉在原地,动弹不得。

她惊诧地抬起头,看着白布上的“铁梅”身姿铿锵,声音婉转。

“还活着,活着就好……”

带着野麦子和牛粪气息的晚风吹过场坝。

她任由自己的眼眶中涌出断线般的泪水。


(8)

朱红星坐在汽车上,看着窗外掠过越来越荒凉的景色。

她的手里捏着一支紫玉钗。钗身似是碎裂过,但经过了精心的修补,几乎看不出来。一个月前有位来自内蒙古改造农场的老同志来团里找她,把钗子交到了她的手上。

原是寂寞庭院拾钗人,会逢轻舟一朵薄命花。

恍然间,十六岁时的戏词仿佛重现耳畔。朱红星握着玉钗,像个孩子般哭出声音。

“呜呜呜……姐姐……”


农场主任把曾小敏带到了她面前。

“你们聊,我去组织大家劳动。”农场主任是个好人,全赖他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曾小敏的玉钗才能送到朱红星手上。

白桦树皮搭起的农舍里呜呜地灌进来冷风,但对于屋子里忘情拥抱的两人,寒风的呼啸不过是为她们重逢而奏响的礼乐。

朱红星已经比曾小敏高半个头,她伸出有力的手臂把曾小敏按在怀里:“姐姐,我今年四十四岁。”

“那你也是小孩子。”曾小敏靠在她胸口,破涕为笑。

“姐姐在装蒜。”她凑近,声音和脸孔都瞬间放大数倍——

“你自己算算,还欠我多少份贺礼?”

FIN.

邀月同住

随笔*秦良玉

       忘记了是在那看的一句诗:美人如玉剑如虹。只记得是说明朝女将领秦良玉。 
      有人说这句是明崇祯皇帝写赐秦良玉的,但恍惚记得四首中没这一句。
        后来查了一下,果然没有,这一句据说是龚自珍的诗句。
        秦良玉大概是为数不多的,正史明确记载,获得正式官职,爵位的女...

       忘记了是在那看的一句诗:美人如玉剑如虹。只记得是说明朝女将领秦良玉。 
      有人说这句是明崇祯皇帝写赐秦良玉的,但恍惚记得四首中没这一句。
        后来查了一下,果然没有,这一句据说是龚自珍的诗句。
        秦良玉大概是为数不多的,正史明确记载,获得正式官职,爵位的女性将领。
        万历年间她袭夫职从军。
        天启年间,天启帝赐她二品诰命夫人的同时,又任命她为总兵。
         崇祯年间,她再次受封,挂将军印。
        
崇祯的四首诗:
      学就四川作阵图,鸳鸯袖里握兵符;由来巾帼甘心受,何必将军是丈夫。

蜀锦征袍自剪成,桃花马上请长缨;世间多少奇男子,谁肯沙场万里行。

露宿风餐誓不辞,忍将鲜血代胭脂;凯歌马上清平曲,不是昭君出塞时。

凭将箕帚扫胡虏,一片欢声动地呼;试看他年麟阁上,丹青先画美人图。

 

何必将军是丈夫
世间多少奇男子,谁肯沙场万里行
不是昭君出塞时

他这几首诗不知道得罪人没。

后来秋瑾也曾写过诗,其中有一句:谁说红颜不封侯。

南明隆武帝封她忠贞侯。

雾忧君

朋友想看的步哀(坑了对方一杯奶茶作为报酬hhh)一直觉得步美和灰原这对应该是关于灰原cp里最有小女生那种酸酸甜甜懵懂初恋的感觉,少女心加上年下这种设定我也蛮喜欢的,没什么逻辑的小脑洞,看着开心就好ww

朋友想看的步哀(坑了对方一杯奶茶作为报酬hhh)一直觉得步美和灰原这对应该是关于灰原cp里最有小女生那种酸酸甜甜懵懂初恋的感觉,少女心加上年下这种设定我也蛮喜欢的,没什么逻辑的小脑洞,看着开心就好ww