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OFTER for ipad —— 让兴趣,更有趣

点击下载 关闭
姝星 姝星 的推荐 shuxing959.lofter.com
鹅

【太中】手术

abo短打


a宰×o中


有感而发


两个口是心非的家伙


—————————————————————


中原中也躺在金属制成的手术台上盯着洁白的天花板发呆,一呼一吸中充斥着消毒水刺激的味道,整个手术室里安静得只能听到他的呼吸声和心跳仪发出的滴滴声,平时他收割别人的生命易如反掌,等到自己躺上冰冷的手术台了,那种无力感才如潮水一样将他淹没,也不知道是不是报应。


中原中也眨了眨酸涩的眼睛,他的眼睛有点红,大概是躺上手术台那会...


abo短打


 

a宰×o中


 

有感而发


 

两个口是心非的家伙


 



 

—————————————————————


 



 

中原中也躺在金属制成的手术台上盯着洁白的天花板发呆,一呼一吸中充斥着消毒水刺激的味道,整个手术室里安静得只能听到他的呼吸声和心跳仪发出的滴滴声,平时他收割别人的生命易如反掌,等到自己躺上冰冷的手术台了,那种无力感才如潮水一样将他淹没,也不知道是不是报应。


 



 

中原中也眨了眨酸涩的眼睛,他的眼睛有点红,大概是躺上手术台那会儿情绪不稳定吧,毕竟一个omega即将要切除最重要的腺体,哭一下也可以被原谅吧?是的,他要进行腺体摘除手术了,很快,那个让他烦恼多时的器官就会离开他的身体,所有让他苦恼的问题统统迎刃而解,多好。


 



 

港口黑手党的干部中原中也是个omega,这倒不是什么不能告人的秘密,大家都知道,他是港黑最强的战力,是整个横滨最不能惹的omega,以前那些企图通过第二性别算计他的人大部分都消失了,现在那些平凡的alpha们提起他除了畏惧尊敬,再也生不出什么别的想法了,也许有那么一波稍微有能力一些的alpha还是会有仰慕之情,不过也是在心里悄悄地喜欢罢了,谁说出来谁会死,这是大家不成文的规矩。


 



 

大家都传中原中也是单身omega,这条消息还是从港黑内部流传出去的,大家都这么说,然而实际上呢,干部大人并不是单身,他有自己的alpha,并且在16岁时刚分化就当场被对方标记了,兜兜转转到现在也快6年了,有些事情早该了结了。


 



 

中原中也的alpha是他曾经的搭档太宰治,既然说是曾经,那就证明现在已经不是搭档了,他在15岁那会儿认识同岁的太宰治,16岁被对方标记,18岁,太宰治莫名其妙地离开了港口黑手党,抛下了他,抛下了他的omega。


 



 

其实中原中也倒没有特别在意,除了在得知消息的那天晚上开了一瓶珍藏的柏图斯喝个烂醉把太宰治骂个狗血淋头之外什么影响都没有,噢,除了之后补标记和发情期麻烦了一点之外也别的什么问题了,大概吧。


 



 

他和太宰治不是情侣,更不是夫妻,不会谈天说地更不会谈情说爱,每次见面好像都会爆发各种各样的争吵,除了发情期那会儿能稍微和平一些,毕竟发情期满脑子只知道和对方交配,也没精力再想别的了。


 



 

第二性别分化发生在某次战斗后,在一地尸体的废墟中,中原中也明显感觉到自己身体内发生的某种不可逆变化,他心里一惊身体一软眼看就要摔落在布满碎石的地上,这时太宰治从后面走过来接住他酸软无力的身体,用自己身上的黑色外套紧紧罩住他,alpha浓烈的信息素铺天盖地向他袭来,差点迷了他的心智,太宰治在外套下掐着他的后颈,强迫他进行了一个充满血与硝烟味的味,对方的掌心压在他红肿活跃的腺体上像烙铁一样的滚烫,中原中也浑身颤抖,甚至在太宰治张嘴咬他后颈的时候还侧过头露出腺体去迎合对方的标记。


 



 

之后两个人就自然而然地当了绑定ao,每个月定时补标记,每次发情期互相解决,除此之外相处起来和以前倒也没什么变化,该吵吵该打打,中原中也自己也不懂为什么看上去相性这么不好的人会成为绑定ao。


 



 

太宰治叛逃后中原中也一度以为他们的ao关系就到此为止了,虽然太宰治给他的是永久标记,但如果长时间不补充新标记的话,总有一天对方在他身上留下的印记会彻底消磨掉,那个时候中原中也就生出了切除腺体的想法,他可以容忍太宰治标记不代表他能容忍其他来历不明的alpha的标记,倒不如割了那个器官一了百了。


 



 

然而没想到的是,太宰治叛逃了却依旧坚持不定时给他补充新标记,只不过频率比以前低多了,在港黑那会儿固定一月一次,太宰治离开后补充标记的频率就变成了三四个月一次,有时候甚至半年一次,虽然间隔有点长,但也勉强够用了,然而从那之后他再也没见过太宰治,对方都是趁他睡觉的时候偷偷溜进来,时间卡的刚好,挑的都是他最疲倦的时候,即使他再警觉,也办不到对自己的alpha产生警惕,每次睡醒一摸后颈又有新的标记了,中原中也都又懊恼又失落。


 



 

中原中也觉得太宰治大概是不愿意见他,叛逃都叛逃了,哪里还会想见旧东家的人呢,但是身为标记的ao又有义务延长标记,也许他只是在履行义务而已吧,想到这中原中也又有一丝恼怒,既然不愿意见面就别那么勉强,让标记自生自灭不就好了,搞得现在好像是他强迫对方继续标记一样,他恨恨锤了一下桌子,打算下次太宰治再来补标记就和他摊牌,他才不稀罕破烂标记,结果到最后中原中也还是没能说出口,标记也隔三差五地更新,两个人还是维持着奇怪的没有发情期互动的ao关系。


 



 

中原中也不愿意结束这段关系,因为一旦结束了,他和太宰治就真的是陌生人了,也许比陌生人还不如,与其这样,倒不如一直用义务的锁链捆着对方,实在不行了再说吧。


 



 

这种关系一直持续了四年,等太宰治和中原中也终于又见面之后才有所缓和,太宰治加入了组装侦探社,两个组织一开始是互相对立的,中原中也那会儿私下苦恼了好久,所幸后来签订了和平协议,中原中也这才松了口气,太宰治帮他补充标记的时间也稳定下来了,恢复了一月一次的间隔,发情期两人又可以重新呆在一块儿了。


 



 

四年后重聚的第一个发情期,中原中也有点情难自制,都说夫妻小别胜新婚,他和太宰治不是夫妻不是新婚,但小别勉强算吧?在短短三天内他缠着太宰治不愿意松手,一定要和对方呆在一起,太宰治中途离开去做饭或者别的事情,他醒来一看人不见了就难以控制地难过掉眼泪,然后满屋子找他的alpha,好不容易找到了赶紧哭着扑过去往对方怀里钻。


 



 

事后恢复理智的中原中也尴尬无措,发情期的事他也不能控制,还好太宰治没有显得不耐烦,发情期的时候对方也挺热情的,在他哭的时候还会史无前例地哄他,咬着他的耳朵说许多缠绵的情话,在他索求的时候还会无条件地回应,不得不说即使只是发情期信息素作怪中原中也也很受用,他才不管什么虚情假意,爽过就行了。


 



 

正常时间偶尔两人也会在街上撞到,还是会和以前一样爆发奇奇怪怪的争吵,他们俩就像两块不契合的拼图,永远拼不到一块儿,中原中也听得最多的就是太宰治嫌弃他是一个不合格的omega,如果不是他对方早就跑去找漂亮的小姐姐殉情了。


 



 

说者无心听者有意,一开始中原中也还不当回事,但是听得多了,总归会往心里去,他不止一次想太宰治是不是真的对他感到厌烦,渐渐地,切除腺体的想法又重新浮出水面,而且像滚雪球一样越滚越大。


 



 

中原中也确实是想挽留太宰治,但是靠着ao义务这种强硬又脆弱的手段困住对方,根本无法长久,中原中也的自尊心也不允许他再这么做了。


 



 

只要切了腺体,什么问题都不会有了,再也不用担心标记,再也不会受到束缚,从此以后谁也不会困扰谁了,多好。


 



 

于是中原中也躺在手术台上,安安静静得等医生进来开始手术,虽然之前偷偷哭了一会儿,他发誓大概就几秒,还是阻止不了他做切除手术的决心。


 



 

医生和护士很快进入了手术室,因为腺体在后颈处他们让中原中也翻身伏在手术台上,给他戴上麻醉气体专用的特殊面罩,腺体牵扯的神经众多,又在离脑袋不远的地方,自然需要进行全麻手术,麻醉气体顺着管道一路蔓延,他的身体与常人不同,抗药性很强,需要用到的麻醉药相对较多,麻醉师是知道的,源源不断的麻醉药顺着呼吸往中枢神经钻,渐渐的,中原中也开始感到浓重的困意,眼皮很重,视野开始慢慢地缩小,缩小,身体也不再听使唤了。


 



 

就在中原中也即将陷入昏睡的前一刻,手术室大门那儿传来一声巨响,就像是有人用力从外面推开了大门一样,中原中也稍微清醒了一瞬间,他想转头去看发生了什么事,但是被麻痹的四肢作对似的不愿配合他的意志,他仿佛听到有人愤怒地喊了一声“放开他”,中原中也用尽最后一丝理智分辨出那大概是太宰治的声音,最后还是抵不过持续输送的麻醉气体,神智终于陷入了黑暗。


 



 

—————————————————————


 



 

“你啊,以后做这种事情就不能先和别人商量一下吗?”尾崎红叶坐在中原中也的病床旁一边削着苹果一边皱着精致的眉眼不满地叨叨絮絮,她刀法好,削掉的苹果皮薄薄一层宽度一致还不带断的,最后刀光一闪就把苹果平均切成了大小一致的几块,还颇有闲情地刻成了小兔子的模样。


 



 

中原中也自知理亏,坐在病床上低着头不吱声,接受尾崎红叶的数落。


 



 

尾崎红叶看他一副倔强的样子心里也没办法,她看着中原中也长大,把他当弟弟又当儿子,心疼着呢,骂又舍不得打就更加舍不得了,只能挑着不太重的话苦口婆心语重心长地劝说。


 



 

“还好最后切除手术没做成,你这回真的要去感谢太宰治那家伙。”尾崎红叶头疼地揉了揉额角,看着中原中也拒不合作的样子气不打一处来。


 



 

中原中也撇了撇嘴,不屑一顾。


 



 

“还倔!你说你倔什么倔啊!有什么事不能好好说嘛?”涂着艳红色丹蔻的细长手指差点就戳到中原中也脑门上了,还好尾崎干部有所顾忌这才及时把手指收了回去,她恨铁不成钢地瞪了对方好一阵子,这才深呼吸了好几下稍微平息了一些心中的怒火。


 



 

“谁想和他好好说,不稀罕。”中原中也小声嘀咕,死不悔改。


 



 

“呵呵,是吗。”尾崎干部呵呵一笑,优雅地抬起手,用华丽精致的和服袖子遮住下半张脸,换上一副揶揄的表情。


 



 

“嚯,你当时昏迷了,没看到太宰治那个脸色啊,妾身就从来没见过他露出那么差的脸色,仿佛全世界都和他有仇一样。”尾崎红叶停顿了一下,回忆了一下当时的场面,继续说:“我们收到消息去到的时候,太宰治把昏迷的你用力搂在怀里不愿意松手,咬牙切齿愤恨地瞪着眼睛,有alpha安保人员试图靠近他就用信息素逼退对方,他那身信息素你也知道的,平时柔柔弱弱的,一生气起来可怕的要命,没几个人受得住,beta和omega靠近,他二话不说直接开枪,还好没有伤到人家性命。”


 



 

“你说说,他这是为了谁啊?”


 



 

中原中也露出难以置信的表情,手捏紧了身上盖着的被子。


 



 

Fin.

不要碰我家小清心!
魈君,kwiiiiiiii!!...

魈君,kwiiiiiiii!!!

我不管我要看小情侣谈恋爱!!

至于发生什么没错就是你想的那样!!(疯狂敲桌子)

魈君,kwiiiiiiii!!!

我不管我要看小情侣谈恋爱!!

至于发生什么没错就是你想的那样!!(疯狂敲桌子)

一意咕行

【无风】绝对占有(上)🚂

《风息失踪事件》的后续。

非常时期链接先撤了,怕被炸号,等风头过了看心情补(……

实在很想看的话可以自行去AO3搜索我的id:wzdazjk


本来想全篇写完一起发的,结果才到一半就写了6000+,然后光荣卡文了= =

三次元最近也要忙起来了,后文不知什么时候才能写完,所以先把前两部分发出来给大家看,这样就能继续心安理得地拖更啦~(被打

强调一下请大家不要在评论区催更,也不要私信催更ORZ 

如果看不到的话直接来私戳我就好,不用在评论里“求私发”

不论文手画手本质都是用爱发电啦,各位的红心蓝手评论是我们最大的动力来源!但有时候也请大家稍微体谅一下作者的心情吧...

《风息失踪事件》的后续。

非常时期链接先撤了,怕被炸号,等风头过了看心情补(……

实在很想看的话可以自行去AO3搜索我的id:wzdazjk


本来想全篇写完一起发的,结果才到一半就写了6000+,然后光荣卡文了= =

三次元最近也要忙起来了,后文不知什么时候才能写完,所以先把前两部分发出来给大家看,这样就能继续心安理得地拖更啦~(被打


强调一下请大家不要在评论区催更,也不要私信催更ORZ 

如果看不到的话直接来私戳我就好,不用在评论里“求私发”

不论文手画手本质都是用爱发电啦,各位的红心蓝手评论是我们最大的动力来源!但有时候也请大家稍微体谅一下作者的心情吧,比心~


五时十五分

【无风】只是营业(03)

*今天你营业了么?

*卖花郎很忙

*来一波官宣

*这篇超长der  国庆快乐❤


01

风息一个人兴冲冲的跑到了风息公园,却发现并没有人在等他。

风息心想,可能是有事吧,再等一会儿看看。

这一等,就过去了一个多小时。 

风息打电话给虚淮,虚淮不接。

风息打电话给洛竹,洛竹不接。

正当风息糟心于人类科技的不靠谱时,天虎打电话过来了。

风息赶紧接上,还没来得及表示担忧或愤怒,那边老君的声音幽幽地传了过来:“你今天营业了么?”


02

老君这次是打电话来不单单是为了催更,还有层警告的意味在里面。

老君说,营业就是营业,以后对外,他和无限就是在谈...

*今天你营业了么?

*卖花郎很忙

*来一波官宣

*这篇超长der  国庆快乐❤



01

风息一个人兴冲冲的跑到了风息公园,却发现并没有人在等他。

风息心想,可能是有事吧,再等一会儿看看。

这一等,就过去了一个多小时。 

风息打电话给虚淮,虚淮不接。

风息打电话给洛竹,洛竹不接。

正当风息糟心于人类科技的不靠谱时,天虎打电话过来了。

风息赶紧接上,还没来得及表示担忧或愤怒,那边老君的声音幽幽地传了过来:“你今天营业了么?”


02

老君这次是打电话来不单单是为了催更,还有层警告的意味在里面。

老君说,营业就是营业,以后对外,他和无限就是在谈恋爱,不要再做过多的解释。

“洛竹他们就算了,毕竟是你的朋友,我可以理解,”可老君话锋一转又道,“不过他们我还是要扣一会儿的,听说你们今日本来要去卖花, 只好辛苦风息你一个人好好加油了。”

说完,老君利落地挂了线,徒留风息独自看着手机屏幕发呆。

诚然,卖花这件事不需要太多人去插手,即使没有洛竹的种子,以风息的能力变出些花来并不难。

但有一件事,风息是万万做不到的——那就是与人类交流。


03

千百年来,他都在努力和人类划清界限。

这种界限并不仅限于地域,风息甚至拒绝了解他们的文化,抵触利用他们的技术,不与任何一个、哪怕毫无恶意的人类相处超过五秒钟……无限这种他没法躲开的除外。

虽然在被迫与无限小黑同居的这段日子里,风息有在慢慢的学习。小黑告诉他怎么用电饭煲,怎么看电视,他在学做饭的过程中肯定也免不了接触人类的知识,但那都是隔着屏幕的接触。

现实中他拒绝出门,即使老君的房子在一个老小区,邻里和睦热情好客,风息仍会在每次听到敲门声时吓得跳起来,并躲在沙发后等到动静过去。遇到要购买生活必需品的时候,他也会写一个清单,让无限买了带回来——他从来没能主动和人建立交往。

所以在他最初的计划里,具体的“卖花”这项工作是交给洛竹来办的。用虚淮的话说,他那张傻笑的脸,对世间万物都有亲和力,没人会排斥。

可如果只能由自己来做,那难道,就不卖了吗?

风息看了看自己的小包裹,他把花都准备好了了,它们的根部上还有新鲜的泥土,风息在上面注入了一些灵力,如此一来,这些花无论放到怎样的盆里都能很好的生长起来。

风息深吸一口气,半途而废不是他做事的风格,卖就卖吧!

买花的人,总归不会太坏。


04

在他灵识重聚的时候,风息也曾偷偷观察过人类,依稀记得有个老婆婆经常来他树下卖花。今日他去时,果然又见到了这个婆婆。风息远远地看着她,才发现卖花其实也不麻烦,就是搬个小板凳往那儿一坐,花往面前一摆,有人问,就一手交钱,一手交货。

简单易学,风息决定效仿一下。

风息稍微拉开了一点两人的距离,有模有样的学着支起了自己的小摊,不过风息没有带小板凳,于是就干脆坐在了地上。

风息公园的地虽然都整平了,但没有硬砌上地砖。老君的那个家什么都好,就是总像伏在半空中,小黑把这个叫做“不接地气”。亮堂堂的屋子和冰凉的白光,里面全都是没有温度的死物。风息轻轻摸了摸身下温暖的泥土,头上阳光和煦,风吹过的时候,树叶沙沙作响,周身温暖而安逸。他闭上眼睛调养,风息公园的游客不少,总是热热闹闹的,偶有争吵也很快被笑声盖去。

有点像……很久以前的样子。

风息心想,再多卖一会儿也行,就这样静静的休息了起来。


05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周围鼎沸的人声好像退却了不少。风息警觉地睁开了眼,最先看到的却不是自己的花,而是毛茸茸的各色屁股——猫屁股。

风息一下清醒了,黄的、白的、黑的、杂色的猫全都围在他身边喵喵叫唤。它们亲昵地蹭着风息的腿和手,甚至跳到他身上肩膀上玩闹,胖嘟嘟的云雀也在他脑袋顶上蹦跶,它们彼此相安无事。当他还是树的时候,他给予了这些动物保护与资源,对它们来说,他就是神,它们是来朝圣的。

风息明白人群们安静下来的原因了,他们都拿出手机忙不迭的拍照呢,有个小女孩牵着妈妈的手,奶声奶气道:“妈妈,白雪公主!”

“……”见他醒了,胆子大点的女生们就往这边来了。风息有些紧张,但还是忍住了没撒腿就跑。

“你是演员吗?”她们怕吓走那些小动物,隔着两米的距离扑闪着大眼睛问他。

“……不是,我是……”风息赶紧拍了拍猫猫们的屁股,让下面的花露出来,“是卖花的。”

“是么!我要一束,请问多少钱?”女生们的兴奋有增无减,立刻团团围上来,你一句我一句的说开了,“这些花叫什么什么名字,要怎样养,可以水培么,我们没有现金,可以扫码支付么?”

在被这一大堆信息绕得晕头转向之前,风息准确无误的抓到了重点。

“……什么马?”


06

风息的事业受到了重创,原来现代人早已经不时兴用那种纸质的货币了,他们现在干什么都要用到手机。

他想打电话问虚淮,不出意外接电话的还是老君。

老君说扫码支付不难学,但是你要收钱,你得有O信钱包,你要有O信钱包,你就得有银行卡,总之很复杂。

老君给他两条路选,一是问无限要,二是去妖灵会馆,风息毫不犹疑地选择了后者,他好不容易赚点钱然后又全打无限卡上,那不是白干么?

回家时风息有些沮丧,这一天的意外太多,累得人有点发燥。他的晚饭做得有点失水准,但总归比无限那些生化武器好。无限今天也很识趣的没说要拍什么素材,还主动帮风息洗了碗,小黑睡后,风息往床上一倒,连无限躺他身边都懒得挪动了。

无限关了灯,把被子往风息身上扯了扯,冷不丁道:“你今天是不是去了风息公园?”

风息一机灵,总觉得这事不能说,便不理无限。

无限自言自语道:“奇怪,你灵力应该更充沛才对,为何看上去却这么没精神。”

风息还是不理他。

无限说:“你不会是病了吧?”

说罢,他便直接动手将趴着的风息翻了过来,额头贴额头的给他量体温。

风息与人类相处时一直有个安全距离,一旦超过这个距离他就会因不安而变得相当有攻击性。在和无限相处的时候,他一直在慢慢调整这个距离,两米、一米、半米,他明明已经很妥协了,可无限还总要突破他的底线跳舞!

风息忍不住踢了一脚过去,被无限轻飘飘的闪开,继续用这种不科学的方法测量他的体温,风息顾忌隔壁屋睡觉的小黑,小声吼道:“妖精不会生病,你放开我!”

无限却不为所动:“你情况特殊,谁知道呢。”

于是他俯下身子又嗅了嗅风息的脖颈,那里的花草气息又重了一些,还带了点野猫的味道,他说:“你果然去风息公园了。”

“……不行吗!”风息还想踢他,无限只好用金属片把他固定起来。

“去干什么了,弄得这么精疲力尽的?”

“……”风息动弹不得,整个气氛特别像刑讯逼供,他更不想回答了。

他不答,无限就自己看。他用金属片锁好风息的腕,自己伸手按在他胸口上感受灵力波动,好在确实并无大碍:“若有什么事,不要瞒我。 ”

风息有点恼了,无限放在他胸口的手又凉又烫,让他有种炸毛的烦:“我没必要事事都与你说吧,难道你对我没有隐瞒么,难道你每天想什么干什么都要与我汇报一遍么?”

“可以啊。”无限一如既往的坦坦荡荡,他撤了锁住风息的金属片,人却还压在风息身上,目光灼灼,他说,“我可以跟你汇报,你想知道我现在想干什么吗?”

“你……”风息正要骂人,那边木门嘎吱一响,是听到动静的小黑开门进来了。

他们三就这样对视了好一会儿,小黑才小心翼翼地问道:“你们……又在打架么?”

风息逮着空一脚把无限踢了下去,算是回答了他的问题。


07

第二天,风息一早就去了龙游市的妖灵会馆学习。

接待的妖精们意外的热情,风息本以为他过去做事多不合会馆心意,还担心遭受冷遇,现在看来是他小人之心了。只是每次他转身的时候,大家都立刻聚着脑袋交头接耳地说着什么,还是有些奇怪。

给他办卡教他用手机的也是木系妖精,她拿过风息的手机帮他安装软件,还挺惊讶:“您的手机挺好的呢!”

如果风息自己买的话,他肯定还是买小灵通,但这个手机是无限硬塞给他,平常也就用来打打电话,风息不知道它更多的功能,小黑虽然偶尔也教他,不过风息不大乐意学,就一直这么将就着。他就这么看着那个闪闪的屏幕上面方块越来越多,其中一个叫Yeico什么的APP,小妖精给他装上的时候还挺兴奋。

“您没用过这个软件太可惜了!您真应该看看无限大人发的东西!”小妖精利索地给他注册好了账号,找到无限关注,就把手机放回到了风息的手上,用近乎乞求的口气道,“拜托您看看吧!”

“好……”盛情难却,风息只好硬着头皮看。

最上面没啥东西,就是无限的头像——他的正面照,一点笑意也没有,看上去有些严肃。

这有什么好看的,风息心想着,但他手再稍微往下滑了滑,就看到了自己的脸,准确的说,是他和无限的合照。估计是上次无限突然凑过来紧急拍的一张,所以拍得不是很清晰,无限配着发的文字也就两个——“官宣”。

见他没明白,小妖精立刻殷勤地解释道:“这就是对外宣布你们在一起了。”

“哦。”风息应了一声,半晌又“哦”了一下才反应过来,他终于明白为什么大家对他态度如此奇怪了,风息红着脸赶忙问,“这个东西多少人看?”

“不多。”风息松了口气,小妖精又道,“也就全世界的妖精们。”

“……”

风息真的想坐牢!


08

其实除了那张合影,平常无限还会发很多东西,都是他说过或者没说过的素材。有风息做的菜,风息看电视的样子,有小黑修行时的进步,他的配字都很少,每次不超过十个字,什么“他今天做的饭”“他好像有些不开心”“小黑今天学的不认真”。

风息一点点地看,旁边的小妖精在忙着给他做准备。她们一听说风息是为了卖花,顿感爱情的力量真是伟大,主动为他出谋划策。

配套的付款牌和花花价格表她们弄好了,装花的小布包她们也给换成了花篓,这还不算忙完,又开始给风息换衣服,她们问风息平常有穿过什么人类的衣服,风息想了半天:“……围裙?”

小妖精们瞪大了眼:“就围裙么?”

“就围裙……”

小妖精们又背过他交头接耳:“想不到那个无限大人还挺……”

风息:“?”

她们开始一套一套的给风息试人类的衣服,期间还讲了好多八卦,像是无限的那些丰功伟绩,像是无限在女妖精中有多受欢迎,她们还问风息:“你们谁追的谁?”

风息一不做二不休:“他追的我。”

反正也不算撒谎。她们再追问,风息就红着脸不说话。

最后风息穿着小妖精们为他精心准备好的什么草食系男子装,拿着花篓要走了。小妖精们依依不舍的跟他告别,大喊着:“要幸福啊!”

风息不由得有些愧疚,等到他们营业中止的那天,她们会很难过吧。

“行……我尽量吧。”


09

不过说真的,多亏了她们,风息的卖花之路变得很顺畅。

来买花的人络绎不绝,风息耐心的挨个和他们讲花的养殖方法,人们也都愿意听。他这天下午才到公园,一忙就忙过了晚饭点,还是无限和小黑来公园找他的,还带来了晚饭。

风息警觉地问:“谁做的?”

小黑心领神会道:“放心,是买的。”

两人这才放心吃起来。

吃饱饭后,小黑去树上撒野了,就留无限和风息在下面继续卖花。

“原来你在干这个啊。”无限左右打量了一番风息的小摊和他身上的人类衣装,“还不错。”

风息现在生意还行,也就不介意无限知道了,只说:“你来干嘛?”

“来照顾你的生意。”无限说着,从他的花篓里捡了一朵掉下来的白色桔梗别在了自己头上,“顺便营业。”

他不说营业还好,一提这个风息就来气:“你在Yeico上瞎发些什么!”

“营业素材。”

“你这叫侵犯他妖隐私!”

“不错啊,”无限弯弯嘴角,“去妖灵会馆一天就学到不少东西了。”

他笑了,风息才发现小妖精们说的是真的,他确实长得很好看。

“怎么突然卖花?”

“想赚钱。”

“赚钱干什么?”

风息不说话了,其实他也不知道为什么。

无限思忖了一下,道:“你是不是把我银行卡弄丢了?”

“……”

“弄丢了早点告诉我,补办很麻烦的。”

“……你闭嘴安静待会儿行么。”


10

无限当真做起了安静的美男子,陪着风息卖花。

再晚些时候洛竹他们也来了,虚淮说老君留他们开黑,但洛竹实在是打得太差了,老君受不了了,就把他们赶走了。天虎言简意赅,只说:“菜!”

不过他们接触现实生活到底比风息久,洛竹负责兜售,虚淮在一边买冰棍,天虎充当吉祥物,虽然天色已暗,但生意还是很火爆。连隔壁卖花的老婆婆也来了,她有些惊喜的望着风息的花篓说:“居然有龙葵花啊,我小时候,这里确实漫山遍野全是龙葵花。”

风息没想到还有人记得,其实龙游市之所以有这么个名字,也是源自那些花。只是后来城市发展太快,泥土地都变作了沥青马路,绿化带里只会种好养活的灌木和月季,这里才渐渐没了龙葵花的踪影。

风息从没想到有一天他会在人类的眼睛里看到自己的影子——那种对过去时光的恋恋不舍。

于是风息特意挑了些龙葵送她,老婆婆也不白收,而是拿了自己卖的花来换。她卖的是香香的黄角兰,细细的铁丝串在一起,系在衣扣上的话几天都是香的,她还送了一串白栀子做的手链,松松的扣在风息的腕子上。

临走了,老婆婆看着他们,万般感慨,终于道:

“不过你们都这么年轻,还是找份正经工作吧。”

千年老妖们纷纷羞愧地低下了头:“……嗯。”


11

老奶奶的劝诫很有远见。

不一会儿就来一群身着蓝色制服,连无限都要忌惮三分的狠角色——龙游市城管。

他们粗声粗气道:“你们有营业执照么?”

“……”

“谁准你们在景区非法经营的,都跟我们走一趟!”

大家都傻站着的时候,还是无限反应快:“跑!”

说完,他一马当先拉着风息就往前跑,风息不忘提溜自己的花篓跑得跌跌撞撞,洛竹变出些碎花迷眼,洛竹悄悄冻了他们脚下的地,天虎一早上跳了树,一行人登时溜得无影无踪。

他们配合得那么默契,千百年来,他们都是这样跑的,可从没有一次。

像今天这么开心。

他好像几百年,都没有这么开心过了。


12

风息有了一个特别的想法,他问无限:“我能不能今晚就在这儿过夜。”

无限说:“当然可以。”

洛竹他们风息不用照顾,自己找个树杈就能安睡,风息寻了个好地方给小黑铺好窝,便窜上了树顶。

他在这里俯瞰人类的城市,灯火通明的街道,永远有人烟。

风息看了看老婆婆送给他的栀子手环,他其实一直都是知道的,人类并不坏,或者说,大部分不坏。但这也正是他不愿意和他们多相处的原因,一旦与人类有了太多的交往,恨他们就会变成一件很难的事。

“在想心事?”无限说着,不知从哪儿跳了上来。

风息忍不住问他:“人类喜欢改变么?”

无限坐在他旁边,淡淡道:“他们习惯了。”

和妖精比起来,人类的寿命实在是太短了,生老病死,昙花一现。

因此人类总是选择记住那些快乐的回忆,然后大步流星地向前走去。

风息说:“他们真累。”

无限摇摇头:“不,他们很坚强。”

风息听了听觉得不对:“你是在夸你自己吗?”

无限道:“我已更接近妖了,但人类那些事,我也都经历过。”

风息看了看他,他脑袋上还别着那朵桔梗,虽然风息注入过灵力,但掉下来的花无论如何保持,末了还是要归于尘土的。在森林里,生老病死其实也在上演着,只是风息当了太久的妖精,反而忘了要放手了。

他长叹一声躺在了繁茂的枝叶上看月亮,风息说:“还是看月亮吧,它总不会变。”

无限和他并肩躺下,也看月亮,气氛正好。

但无限说:“可能再过几十年也会变的,你知道么,人类已经登上月球很久了……”

“……”


13

在无限看似没有止境的地月科普中,风息沉沉地进入了梦乡。

他睡觉时总爱缩成一团,跟冬天里怕冷的猫一样。树里的灵气慢慢升腾起来,徘徊在他的四周,风息正在无意识的聚灵——这说明他睡得非常安心。

无限拿出了手机,这本是个极好的营业机会,但他最终也没能按下拍摄键。

他仰头看了看总有一天也会变化的月亮。

算了,今晚月色好。

那就够了。


                                                                   TBC

PS:其实想过风息也能去当瑜伽教练,标准的猫式伸展示范!(但也太S e了吧(*ノω・*)テヘ

PSS:隔壁点文还在进行,可戳点文直达




ksk1209

《破镜是不可能重圆的》【上】

-如题,破镜重圆

-我流ooc

-标准HE

———————————

1.L'amore segreto è il caos di una person a

暗恋是一个人的兵荒马乱。


 樱屋敷薰有些纠结,他不太明白现在的自己。


南城虎次郎对任何人,尤其是女人,从来都是风流倜傥,散发的雄性荷尔蒙能迷到S里一半的女人,偶尔碰到对自己口味的女性更是大献殷勤,女人和他在一起,银铃般的笑声从未间断过。


但凡事都有例外。


在社交这方面,樱屋...

-如题,破镜重圆

-我流ooc

-标准HE

———————————

1.L'amore segreto è il caos di una person a

暗恋是一个人的兵荒马乱。


 樱屋敷薰有些纠结,他不太明白现在的自己。




南城虎次郎对任何人,尤其是女人,从来都是风流倜傥,散发的雄性荷尔蒙能迷到S里一半的女人,偶尔碰到对自己口味的女性更是大献殷勤,女人和他在一起,银铃般的笑声从未间断过。




但凡事都有例外。





在社交这方面,樱屋敷薰和南城虎次郎算得上是对方交流中唯一的特例,两人一站在一起,绝不会对对方有什么好言好语,从来都是明针暗箭,针锋相对,能相处到现在实属不易。

这样的关系打小就没什么太大变化,唯一细微但在樱屋敷薰看来很明显的改变是,南城虎次郎不再和他有任何肢体接触了,甚至两人间的距离也被他保持在一个安全范围内。





樱屋敷薰认为没什么,自己反而应该为此庆幸,他不再需要满脸不耐烦地把主动黏到他身上的大猩猩用力推开了。



但很奇怪,他心中有些微微发涩,尽管他努力制止了这种不正常的心理,但无法抑制地,这种微妙的情绪随着时间的推移,不断在他内心扩张,放大,这使得他平白生出了些对自己的不满。




宽敞明亮的餐厅今晚一如既往地生意兴隆,店主兼主厨正神采飞扬地在各个客人间周转,认真听着客人对于菜品的想法,时不时低头在纸上记点什么,收到赞美时勾勾嘴角,扬起一个不失礼貌又分外撩人的微笑。

一切如常,直到南城虎次郎踱步到一位女客人面前。




粉色长发,只不过没戴眼镜,傲人的胸脯和眼波流转的双眼,无一不显示着这位女性的魅力之处。南城虎次郎对于这位客人的态度,略微与其他客人不同,不再是客气的应对,而是全神贯注的倾听,和对方时不时对视,这甚至会让他眼神有些躲闪。




像极了青涩的高中生。




一席对话结束后,客人起身准备离开,南城虎次郎准备将对方送出店。

没想到女人突然靠近,在他麦色的侧脸上轻轻落下一吻,旋而转身离去。

粉色的发尾不轻意般略过同一处皮肤,高大的主厨脸上顿时飞起一抹红晕,呆呆目送对方离开后,用食指摸了摸脸,在原地愣上了几秒后,迅速闪进了厨房。





一切都尽数收进了远处的樱屋敷薰眼中。他并没有经常来这家店的习惯,只是今天路过时,突然飘起了小雨,觉得进来一坐也无妨,没想这一坐,愣是坐得内心某处被狠狠堵了一下,像是一直以来都畅通无阻的通风口,冷不防突然被什么东西硬生生塞住。




南城虎次郎一直以来对女性的魅力从来是有增无减,他并不觉得有什么令人讨厌的,自己的女人缘并不逊于南城虎次郎,只是仰慕他的女性更多地偏向于内心细腻,知书达礼的知性女性,和南城虎次郎喜欢的那类泼辣性感的女人截然不同。



泼辣性感



果然人都是靠兽性行动的动物。




樱屋敷薰不喜欢刚才那个女人,单纯出于直觉上的不喜欢。他把这归结于对南城虎次郎不要脸的厌恶,但那人摸脸时脸上略微羞赧的神情却生了根般,一直停留在他脑子里。




上一次见到他这种表情,好像是... 




“喂,四眼田鸡。”




樱屋敷薰不耐烦地抬头,整个人被圈在对方的影子里,这让他略微有些不爽。



“果然大猩猩是学不会是什么是礼仪的吗。”



说完便起身要离开,不出意外地传来对方不满的声音:“来别人餐厅却什么都不吃,你的礼仪倒是肉眼可见的一点没有。”


樱屋敷薰哼了一声,踩着木履离开那片阴影,粉色的发尾随着主人的步伐晃动着隐没在朦朦的雨雾中。



南城虎次郎望着离开的背影,沉默了半晌,捏捏高挺的鼻梁,转身进了厨房。





作为彼此从小厌恶到大的竹马,两人很少谈论或提及恋爱这方面的问题。只有一次,两人在外面喝酒的时候,窗外的情侣来来往往,十指紧紧相握的人不在少数。




南城虎次郎突然感叹到:“现在的人真随便啊,手都能随便牵了。”


“别人惹你了?”


樱屋敷薰感到莫名其妙,毕竟牵手这件小事,只要两个人都有那意思,并不是什么特别值得关注的地方。



“难道不是只能牵最喜欢的人的手吗?”




樱屋敷薰还是不太弄得明白对方的执着所在,



“随你喜欢。”




这件莫名其妙的插曲竟被樱屋敷薰莫名其妙地记到现在,每每看到别人牵手,他总会想起南城虎次郎的观点,却始终想不通那人执着的点究竟在何处。




又是一年的圣诞节,Siala以圣诞为主题推出的菜品大受欢迎,今晚的生意也爆棚得令人咂舌。


樱屋敷薰又一次没有原因出现在了Siala的门口,只是这一次他没有多作停留,8秒后就转身踩着木履噔噔作响地离去。



1~3秒他试图看清蹲在门口挡住去路的两人究竟是谁。



4~6秒他看清了南城虎次郎的脸和他面前那个粉头发的女人。



第7秒他看见了他们紧握的手。



第8秒全身莫名被突然的僵硬感摄住。



“难道不是只能牵最喜欢的人的手吗?”




令人厌恶的声音不住在脑子里3D环绕,樱屋敷薰难得地觉得自己自作多情到让自己想作呕。



那么又多情在哪呢?




到底是对方随口一句话自己像个蠢货一样自顾自地记了好多年,还是自己无法控制地在对方的事情上倾入太多多余又过分的感情?还是这句话的本身内容,就让他记挂不已?




“够了。”


樱屋敷薰在回家的路上暗暗想到。



2.Il segreto sta nella sottigliezza

(奥妙尽在细微处。)


S从没有中止的惯例,尤其在特殊的日子里。



人们总是在跨年上有着特殊的执念,比如一定要和重要或心念已久的人在一起度过,无论以何种方式,短信也好,电话也好,出来聚餐也罢,总而言之,一定要以一种特别的方式将彼此紧紧栓住,共同度过59分到0分的跨度。




S更是因为这天特殊的意义,到场的人不减反增,人流量达到一年中最高。Cherry似乎也没什么被排除在外的理由,他一如既往地站上了赛道,只是心情稍微有点糟糕。




顺利地甩出对方大半后,在一个弯道口,他瞥见了一对情侣牛皮糖般黏在一起的双手。




“难道不是只能牵最喜欢的人的手吗?”




又毫无预兆地响起了该死的声音,他心中一浮躁,重心不稳,竟生生撞上了墙。坚硬粗糙的石头硌在他骨头上,疼得他发抖。



Cherry闷哼一声,没过上几秒,他整个人被拢进一个结实有力的怀抱里,轻飘飘地悬在了空中。



Cherry被突如其来的意外短暂地打断了思维,但马上反应过来,疯狂地挣扎,直到那人不得不把他重新放回地上。



接触到地面多少让他慌乱的心神稳定了些许,他理了理乱掉的衣服,没看那人一眼,故作镇定地往回走去,却发现自己有些一瘸一拐。




“该死。”





他将长发甩到身后,放慢步履,尽量掩饰着自己腿脚不便这个事实。




“这种时候也还要逞强吗?”




身后传来懒洋洋的声音,Cherry装作没听到,脚下也不停。那人见他没举动,像是有点着急,追赶的脚步声响起。




Cherry却突然停下了脚步,猛地回头,淡淡道:“滚远点。”



表情没有任何的起伏,像是说一个极为稀松平常的小事。

Joe虽然一度习惯Cherry对他颇为不良的态度,尽管这时有些吃惊,但两人间的距离还是不断地缩短。



“说了别来恶心我。”


“?”


“你什么毛病?”



纵使Joe再怎么心气好,突如其来的生疏感却是无法消除的。


“听不懂话?”



Joe想了想,还是决定不作答,先把对方送到医院去再谈剩下的。


“少管闲事会让你那受人追捧的恶心性格掉一点档次吗?”


“樱屋敷薰,你脑子出什么问题了?!”


“滚。”



乔僵了僵,脸上的怒色消了下去,转而换上一个如往常般客气又随意的微笑,



“是我自作多情了。”



两人的距离从半米再次拉开,五米,十五米,二十五米。这一拉就是半载飞梭。




半年的时间里,S赛道上再没出现女人簇拥着高大男人时成群结队的笑声或粉色的身影略过时少女的仰慕已久的呼喊,两个强劲选手的缺席不免让人们一直以来高涨的热情低落下去几分,但时间不会改变人们对滑板的热爱,新鲜血液的不断加入,新型赛事的不断开展,旧时的狂热被冲淡了并不是什么出乎意外的事,日新月异嘛。




“主人,有通话请求。”



“接。”


“樱花!好久没见了啊,最近好吗?”


“还好,有事说事。”


“啊那个,就是..”



红发男生不知所措时挠头的样子又突地出现在面前,让人不禁也有些怀念。



不,还是不要怀念的好。


“Joe说想见你一面。”


“喂兰加不要那么突兀啊,我这还没想好怎么和他解释呢。”


“这有什么好解释的,不就是乔先生想和樱花先生说话吗?”


“啊啊啊没有那么简单的啊我说!”



听够了一番吵嚷后,樱屋敷薰冷冷地出声打断:“我不会去的,就这样。”


“诶诶诶别啊樱花!你听我说..”

... 


“主人,是刚才的通话请求。”


“挂掉。”


“好的。”


“主人,是刚才的通话请求。”

... 



“樱花你听我说,Joe他住院了,好像是因为胃穿孔。”


“什么意思。”


“乔先生这段时间以来一直在不同的酒吧宿醉,前几天在附近的一家酒吧里被发现昏倒在角落里,然后送进了医院。”


“兰加!Joe说了不要讲这些没必要的话!”


“我觉得挺必要的啊。”


“你..”


“好了,我会去的,明天下午3点,医院地址和病房号发我。”


“ok!那个樱花你..”



“主人,这样好吗?”


“地址发来了吗?”


“已经收到了,是..”


“明天直接导航就行了。”


“好的。”



粉发的男人起身时身形顿了顿,


"谢谢你,卡拉。"


“不客气,主人。”



进了病房,樱屋敷薰径直坐到了病床旁,用没有任何波澜的的声音说道:“说吧,快点。”



南城虎次郎抿了抿嘴,开口时张了张嘴,停顿一下又清了清嗓子,手指紧紧地蜷在一起,像极力忍耐什么似的,沙哑的声音显得说出的语言有些过分无力:“我们,以后别联系了吧。”



不知道是不是他的错觉,对方似乎身形微晃了一下,然后是干净利落的回答:“知道了。”




冷静得让南城虎次郎心中不住地失落。




空气仿佛凝结了几秒,身旁的人迅速起身,南城虎次郎像是看见了半年前一样没有什么差别的场景,同一个人,同样的不作停留。



但他瞥见了白色被子上暗色的痕迹,此时格外有些显眼。



樱色的发末又要消失在拐角处了。




一如半年前。




南城虎次郎在思考结束前身体先了不知道多少步开始行动。



他拔下针管,翻下病床,几大步冲到手已经放到门把上的人身边,却震惊地发现那人在微微颤抖。他试探着拽住樱屋敷薰的衣袖,却被用力甩开。



“那个,薰我..”



“南城虎次郎!”



“你他妈的玩够没有?”



—————————

欢迎交流想法。

非常想听同好的意见。

更喜欢小滑板吧!

沈尢

双黑|写给对象的27本情书被同事发现了怎么办

*ooc文学

*看完《文豪野犬 汪!》的激情摸鱼

*官方杀疯了

*5.5k+


-


00.

太宰治有27本日记。

封面不一,标题不一,厚度不一,本子的厂家与品牌也不一。


但是唯有一点是共通的。


——每一本、每一页、每一行,都写满了他年少时安放在心里的那个人。


01.

随着港黑与武装侦探社的停战协议的签订,两社社员由一开始见面时依旧习惯性夹枪带棒的相互嘲讽,逐渐过渡到就连组织搞团建都可以一起联谊的友好关系。

横滨近来风平浪静,好心的俄罗斯人还不知道在世界的哪个角落组织他的米奇妙妙屋,现...

*ooc文学

*看完《文豪野犬 汪!》的激情摸鱼

*官方杀疯了

*5.5k+

 

-

 

00.

太宰治有27本日记。

封面不一,标题不一,厚度不一,本子的厂家与品牌也不一。

 

但是唯有一点是共通的。

 

——每一本、每一页、每一行,都写满了他年少时安放在心里的那个人。

 

01.

随着港黑与武装侦探社的停战协议的签订,两社社员由一开始见面时依旧习惯性夹枪带棒的相互嘲讽,逐渐过渡到就连组织搞团建都可以一起联谊的友好关系。

横滨近来风平浪静,好心的俄罗斯人还不知道在世界的哪个角落组织他的米奇妙妙屋,现在的局势用“河清海晏”来形容也不为过。

 

“所以,来搞联谊吧!”

江户川乱步如是说。

 

太宰治第一个拍手叫好。

然后就被国木田独步揪着领子拖回了他的办公桌,并且被威胁如果不好好完成工作,就打电话给港黑的中原先生,中原先生说不准会修理他一顿。

 

太宰治想,估计是晚上回家不打算给我做蟹肉煲了吧。

 

“中也才不会。”太宰治小声哼哼,又孩子气地嚷嚷着,“国木田你是什么时候背着我拿到了中也的联系方式啊!”

 

国木田独步推了一下眼镜:“上次联谊。”他顿了顿,皱着眉,“太宰,你能别把话说得这么奇怪吗?”

“本来就是啊!你是不是想偷我家狗狗!”

“……闭嘴。”

“你看你!做贼心虚了吧!”

 

“好啦好啦,太宰先生,”中岛敦拉了拉太宰治的衣角,“您就别瞎吃飞醋了。”

“敦君,我没有吃醋。”太宰治一本正经地纠正中岛敦的措辞,拖长了声音,“我一点儿也不在意那个小矮子。一点儿也不。”

 

中岛敦心说:“上次有个外来入侵组织设圈套伏击中也先生,不知道是谁开废了侦探社的车,闯了不知道多少个红灯还超速,交警寄来的罚单最后都是国木田先生处理的。”

 

“联谊嘛,来联谊嘛。”江户川乱步道。

国木田独步整理着桌上的文件,他的工作差不多都快结束了:“我觉得可以。那敦联系一下港黑那边吧。”

中岛敦乖巧地点了点头:“好的,国木田先生。”

 

02.

港黑那边欣然同意了来自武装侦探社的联谊申请,其代表中原中也和武装侦探社代表国木田独步在通话中讨论起了联谊的具体时间和地点。

 

国木田独步推开使劲往听筒边上凑的太宰治,神情依旧严肃认真:“今天晚上?好的,我们没问题。”

他顿了顿,又问:“那您觉得地点定在哪里比较合适呢?”

 

电话那头的人沉默了一会儿:“……要不,就去我家吧。房子还挺大,应该是够的。”

国木田独步愣了一下:“可、可以吗?”

中原中也的声音听起来很轻松:“当然。不过我工作有点多,可能会晚点到,让太宰带你们去吧。”他顿了顿,又补了一句:“他有钥匙。”

 

“欸——?!”

 

中原中也那边还要去开会,随便交代了几句就匆忙挂了电话。

国木田独步挂了电话之后,转过头看向太宰治,表情有些一言难尽:“……为什么你会有中原先生家里的钥匙?”

 

太宰治:“……”

 

中岛敦在国木田独步旁边压低了声音:“国木田先生您不知道吗?中也先生是太宰先生的……那个啊。”

国木田独步皱了皱眉:“哪个?”

中岛敦顿了一下,小心翼翼瞥了正主太宰治一眼,似乎觉得有点儿难以启齿。

 

太宰治傲娇地冷哼了一声,接过了话题:“恋人。”

他又重复了一遍:“中也是我的恋人。我的。”

 

国木田独步:“所以,之前每天下午停在侦探社门口的红色跑车是中原先生的?”

太宰治点了点头:“没错。”

 

“你情人节翘了一天的班是去约会了?”

太宰治皱了皱眉,似乎有点儿咬牙切齿:“别提了。森先生情人节故意把工作全都推给下属,自己跑去……”他说到这儿卡了一下,轻咳了一声,瞟了一眼紧闭的社长办公室,声音不自觉压低了些:“……自己跑去约会,害得我跑去港黑陪中也加班。”

 

“那之前晚上本来答应留下来加班,接了通电话就走了呢?”

太宰治想起了这事就来气:“都怪中也啦,明明酒量不好还喜欢喝,喝多了又喜欢耍酒疯,在酒吧打电话吵着要见我。”

 

太宰治露出一个很为难的表情,当然,如果他能藏好嘴角那点儿笑意是最好的:“唉,这就是恋爱中那点儿甜蜜的烦恼吧。不过国木田君就不会体会到这种烦恼呢。”

 

国木田独步:“……”

 

03.

中原中也家不是那种独栋别墅,而是公寓楼里的那种独层复式。

 

明明是中原中也的房子,可是太宰治掏出钥匙娴熟地开门的时候,侦探社的众人不知是被他这幅主人的姿态糊弄了,还是被房间里随处可见的属于太宰治的元素吸引了注意力。

有那么一瞬间,侦探社的众人差点以为这房子的房产证上写的就是他太宰治的名字。

当然,太宰治的银行卡余额,他们心里多少还是有点数。

 

沙发上搭着的那件茶色风衣,看码数就知道不可能属于那位个子不是特别高的港黑干部;茶几上挨在一起的两个马克杯,一个印着一顶帽子,一个印着一条黑乎乎的小蛞蝓;地毯上还躺着一个青花鱼的等身抱枕;屋子边上立着一个架子,上头还摆着整架子白色绷带。

 

“随便坐。”太宰治一边说,一边将外套脱下来挂在玄关的架子上,然后弯腰把地毯上的抱枕捡起来放回沙发上,“等中也下班回来吧。”

 

04.

港黑的其他人来的时候,中原中也还没来。

芥川龙之介手里提着两个环保袋,环保袋上还印着附近的超市的logo,从袋口露出来的东西看,应该是食材什么的。

 

芥川龙之介一边把东西往厨房提,一边解释道:“中也先生还有点儿收尾工作,等会儿就回来。”他顿了顿,“今晚煮火锅。”

 

明明是港黑与武装侦探社的联谊,双方首领却都没有露面,窝在懒人沙发里打游戏的太宰治闻言头也不抬,小声嘟囔:“森先生又把工作都丢给中也,然后自己跑去约会了吧?”

 

港黑众人全当没听见某位已叛逃的前任干部对自家boss的不满发言。

 

芥川龙之介在厨房清洗食材,帮着自家上司做一下前期的准备工作。

火锅买的是现成的底料,按照说明书倒进水里煮一下就能好,这么简单粗暴的操作,哪怕是太宰治这样著名的黑暗料理大师也可以做得好。

 

中岛敦瞟了一眼在厨房里和一堆白萝卜、土豆打交道的孤零零的背影,心里想着总不能让自家小男友一个人忙活,又偷偷瞟了一眼四周,没人注意到自己,于是偷摸着溜进了厨房,美名其曰“打下手”,实则联络一下感情。

因为工作的原因,他和芥川龙之介就像是在同一座城市里谈着异地恋,再加上自家小男友又是个重度傲娇也不太喜欢开口说什么的性子。

 

感谢停战协议,感谢联谊。

中岛敦想。

 

与谢野晶子看了一眼厨房那边,提出了自己的疑问:“为什么芥川对中原先生家的厨房这么熟悉?”

 

太宰治没吭声。

 

当初刚捡回芥川龙之介的时候,他和中原中也还住在港黑给他们配的小公寓里,对芥川龙之介采取放养政策的太宰治那会儿自己都还是个孩子,更别提养孩子这种事,对他来说简直比出任务不能用异能还要纯用体术打败对手更难一些。

那会儿中原中也逢年过节就会把芥川龙之介接回公寓里吃饭,偶尔周末也会把芥川龙之介带回家。

 

后来太宰治叛逃了。

后来芥川龙之介从太宰治的部下变成了中原中也的部下。

后来中原中也搬离了那个公寓。

 

不过这个习惯倒是一直保留到现在,芥川龙之介现在也会在没有任务的时候来中原中也家里蹭个饭,偶尔帮忙在厨房打打下手。

对此,其实太宰治多次表示过自己也可以帮忙,因为看着自家恋人和别的男人在厨房里一起做饭实在是令他本就很强的占有欲瞬间被点燃。

 

但是中原中也一想到上次这个家伙端个盘子不小心把碗摔了,收拾碎片的时候刮到了手,堂堂黑.手.党前任干部因为一个小口子撒娇要他呼呼,还借题发挥夺取了一个暧昧绵长的吻。

 

于是他毅然而然地颁布了对太宰治的厨房禁令。

 

当然,除了吃完饭的时候。

因为这个时候中原中也会毫不留情地一脚把太宰治踹进厨房去洗碗。

 

一群人聚在客厅里玩起了狼人杀游戏,江户川乱步和太宰治因为都被分到了狼人组,最后顺理成章地拿到了游戏的胜利,然后被开局就被投出去的平民泉镜花毫不犹豫地踹出了游戏。

 

太宰治一边嚷嚷着“小镜花好过分哦”,一边准备去书房找一盒DVD来看,还没走进房间就忽然抬起了头,一转身形,径直走到门口开了门。

正好对上在口袋里掏钥匙的中原中也。

 

“中也~”他低下头,把脸埋在中原中也的颈窝蹭了蹭,“他们欺负我。”

语气极其委屈。

 

活像是听到主人的脚步声就屁颠屁颠扑过来的大型金毛犬。

 

中原中也早就习惯了这人爱撒娇的性子,让他蹭了两下后就推开太宰治,取下帽子随手挂在玄关的衣帽架上,正好和太宰治的风衣挂在一块儿。

他解开了衬衫最顶上的第一粒扣子,扯了扯领口,露出修长的脖颈和漆黑的choker,又被太宰治如临大敌一样地扣了回去。

这么多年的搭档和这么多年的恋人,中原中也怎么可能不知道某位醋王的小心思,没忍住笑了一下:“小心眼。”

 

太宰治欣然接受了这个称呼,然后压根不在意有没有人看他,将刚回家的中原中也抵在玄关的墙上接了个吻。

 

05.

火锅配红酒,总感觉不是那么搭调,中原中也放弃了炫耀他那一柜子不知道总价多少的红酒,转头问往他碗里夹菜的太宰治:“家里还有啤酒吗?”

太宰治专心致志地把漏勺里中原中也不喜欢的菜用公筷夹进自己碗里,剩下的中原中也喜欢的全都一股脑夹进了中原中也碗里,闻言头也不抬地随口答了一句:“储物间吧,有一个纸箱子。”

 

中原中也点了点头,完全没意识到众人“这是你自己家为什么还要问太宰治”的复杂眼神,转身走进了储物间。

储物间一旁的角落里放着两个纸箱子,外包装来看好像都是啤酒的商标,中原中也随手搬起一箱,抱起来的时候觉着重量有点奇怪,不过他没放在心上,抱着箱子往餐厅走。

 

太宰治菜夹完了,中原中也也搬着箱子回来了。

他随口道:“不过我记得有两个箱子,另一个箱子你别动……”

 

结果话还没说完呢,中原中也打开了箱子,里头却不是罐装啤酒。

而是一些本子,封皮上写着字。

 

“……操。”

太宰治低声骂了一句。

 

他正打算赶紧把箱子合上然后搬回去,可是中原中也已经把本子拿起来看了,还随手翻了一下:“这是……日记?”中原中也看向太宰治:“你十五岁的日记。”

 

正经人谁写日记啊。

 

不过十五岁的太宰治确实很不正经。

 

一听到这是传闻中手段狠厉的神秘的前任干部十五岁的日记,港黑的人顿时来了好奇心,纷纷往前凑。

一听到这是有着一段神秘的港黑履历的太宰治十五岁的日记,武装侦探社的众人眼睛都亮了,尤其是国木田。

 

发现这是日记之后,中原中也就没翻开了,他没有看别人日记的习惯,哪怕这个人是自己的恋人,并且他对日记的内容确实很好奇。

他转向太宰治:“写了啥?”

 

太宰治塞了一嘴的鱼丸:“没写啥。”他看出了中原中也的好奇,妥协道:“你看吧。想念就念。”

 

在损太宰治这方面,国木田独步向来是不肯落后的,他主动请缨,揽下了这个朗诵太宰治十五岁日记的任务。

他翻开第一页:“在镭砵街做任务,遇到了一个自称‘羊之王’的小矮子。”

 

06.

这是十五岁的日记本。

 

“小矮子叫中也。我想让他做我的狗。”

 

“中也加入了红叶姐的直隶部队。好过分,明明是我的狗才对吧?”

 

“森先生让我和中也组搭档,还说钻石就要让钻石来打磨。哼,算他有点眼光。”

 

……

 

07.

这是十六岁的日记本。

 

“中也的部下死了。中也哭了。那群人杀掉算了。”

 

“‘双黑’的名号在龙头战争中打响了。这下所有人都知道中也跟我绑定了。”

 

“中也开污浊之后会脱力昏迷,这个时候他很脆弱,不能让别人打扰到他的休息。”

 

“在战场废墟抱着昏迷的中也待了很久。他好软。”

 

……

 

08.

这是十七岁的日记本。

 

“成为干部了,中也成为了干部预备役。可以使唤他了。”

 

“中也因为任务,要和任务对象调情。气死我了,把首领杀掉篡位吧。”

 

“背中也回据点,他伤得好重。但他真的好轻。”

 

……

 

09.

这是十八岁的日记本。

 

“中也的衣领太低了。蛞蝓的衣品真是差劲。”

 

“中也喝多了,酒量好差。”

 

“我趁中也喝醉偷亲中也的事,中也好像发现了。”

 

“中也去欧洲出差了,不知道什么时候才可以回来。”

 

“叛逃了。没等到中也回国,他会生气吧。”

 

“我好想见中也啊。”

 

10.

国木田独步还没念完呢,中原中也脸早就红得快滴血了。

 

中途太宰治去储物间把另外那个箱子搬来了,从里头抽了罐啤酒递给中原中也。中原中也接过,然后拉开拉环,仰头闷了一口。

 

所有的文字都结束于十八岁。在那之后太宰治就没写日记了。

 

中原中也在餐桌底下用脚尖碰了碰太宰治。

他酒量很差,刚才那么急着灌了一口,已经有点上头了。中原中也好看的蓝色眼睛眯成一条线,微醺地笑了一下:“你这日记可真是……”

 

太宰治娴熟又自然地抽走了中原中也手里的那罐啤酒:“让你喝几口就够了,喝多了晚上又发疯。我今晚可不会做君子,明天起不来床可别怪我。”

中原中也不领他的情,反倒借着酒劲上头,凑在他耳边用只有他们两个听得见的音量说:“有本事你别做君子啊。”

 

餐桌上热闹非凡,哄笑一片,似乎在取笑着太宰治的日记怎么写成了中原中也观察日记。酒过三巡,这群人早就东倒西歪,立原道造还抱着梶井基次郎哭,哀嚎着“什么时候可以去度假”。

没人注意到,角落里,话题的两位当事人偷摸着接了个吻。

 

11.

太宰治有27本日记,里头简单潦草地勾勒了他的十五岁到十八岁。

足足四年。

 

始于镭砵街的初遇,终于叛逃的分道扬镳。

 

日记本的封面不一,标题不一,厚度不一,本子的厂家与品牌也不一。

 

但是唯有一点是共通的。

——每一本、每一页、每一行,都只与一个人有关。

 

12.

后来的有一天,中岛敦偶然间又提起了那27本日记,并无意地问道:“太宰先生,为什么您只写了那四年呢?”

太宰治没回答他,笑着扯了个话题含糊过去。

 

他想,因为他的天空是从遇到中原中也的那一刻起开始变蓝的,也是离开中原中也的那一刻起变回灰暗的。

 

年少时遇见的那个人,他太张扬太恣意,以至于哪怕遇见他之间的生活都很单调,他闯入你世界的那一刻,你又仿佛重新被这个绚烂的世界找了回来。

可就因为他太张扬太恣意了,你失去他的那一刻,好像再也找不回那些快乐的事情了。

 

哪怕曾经觉得只要他在视线范围内就足够比得上整个世界。

 

太宰治想,他本来就不喜欢写日记,只是中原中也出现的那一刻,他找到了有趣的事情。

只是后来叛逃了,他还没来得及定义的感情草草地迎来了终局,他又失去了写日记的想法,因为实在没什么想要记录的。

 

不过还好,他用所有的等待与温柔迎来了他的失而复得,与年少时偷偷藏在心里却依旧在成年后某个深夜闯入梦境的人。

 

 

-Fin.-

 

太宰治:为什么现在不写日记了?

太宰治:有对象的人,谁还有时间写日记啊?

太宰治:和老婆贴贴/do i不香吗?

 

中原中也:这就是你害得我第二天请假没去上班的理由?

瞎坑

淦好可爱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淦好可爱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SK行眠

双黑|太中

🌸横滨第一甜小情侣skk🌸恋爱记录。

动图存档。

双黑|太中

🌸横滨第一甜小情侣skk🌸恋爱记录。

动图存档。

行走的柴犬犬
(偷穿自己男朋友衣服的15中)...

(偷穿自己男朋友衣服的15中)

22宰x15中

年龄差体型差万岁

(偷穿自己男朋友衣服的15中)

22宰x15中

年龄差体型差万岁

Omnivore

大王,我拿你当儿子来着!(二十五)【完】

原文续写,会略ooc。

主漠尚,偶尔牵涉他人,有私设,
尽量定期更新的脑洞。

————————分割线————————

两日三夜的旅途后,尚清华和漠北君终于在祀月节前日来到了兰城。


这祀月节是和中秋节差不多地位的节日,活动无非就是趁十五月圆之日团聚、拜月之类。


城中,街边的摊位还不见增多,但节日用的架子已经搭建起来了。


尚清华对此司空见惯,不觉得有什么新奇有趣;倒是漠北君一直打量着街边的景物,似乎颇为好奇。


还了马车,尚清华和漠北君默默无语地往客栈走去。


要命的!是我的错...

原文续写,会略ooc。

主漠尚,偶尔牵涉他人,有私设,
尽量定期更新的脑洞。

————————分割线————————

两日三夜的旅途后,尚清华和漠北君终于在祀月节前日来到了兰城。

 

这祀月节是和中秋节差不多地位的节日,活动无非就是趁十五月圆之日团聚、拜月之类。

 

城中,街边的摊位还不见增多,但节日用的架子已经搭建起来了。

 

尚清华对此司空见惯,不觉得有什么新奇有趣;倒是漠北君一直打量着街边的景物,似乎颇为好奇。

 

 

 

还了马车,尚清华和漠北君默默无语地往客栈走去。

 

要命的!是我的错觉嘛?怎么感觉大王最近越来越粘人了?还个马车都要跟着,大好的机会就这么废了。

 

原来,刚才一人一魔在客栈安顿下来后,尚清华想借还马车的机会溜出去打探一下出版商的消息;可没想到漠北君说什么也不肯单独留在客栈,硬是随他去了驿站,这才有了如今这不尴不尬的局面。

 

算了,总还会有机会的,我成大事者,不急于一时。只要我先找到最大的那一家出版,就不怕其他家跟风,那时候,还不是照样红红火火恍恍惚惚何厚铧!

 

说干就干!尚清华开始沿街搜寻来。兰城果然是座印书之城,街边书铺众多,但若要找到这其中的“老大”,看来尚清华还要多费些时间精力打探一番了。

 

“你,真的很喜欢看书啊。”

 

一直没有说话的漠北君突然开了金口,尚清华才想起来身边还有个巨婴来着。

 

“啊,是,是挺喜欢的。”尚清华诺诺道。

 

我观察得有那么明显嘛?

 

尚清华还不知道,自己琢磨间又把那些书铺名字碎碎念出来了。

 

“那,不如我们去逛逛吧,反正,时候还早。”漠北君又别别扭扭地发出了提议。

 

这次,无论于公于私,尚清华都双手双脚同意。

 

这可真是好运来!正好可以亲自探一探究竟。

 

尚清华心里绽开了烟花,抬头日常冲漠北君傻笑。

 

眼角弯弯,勾起了不知谁的多少心思。

 

 

 

两人脚步都轻快起来,接连逛了几家后,尚清华已经得知了这城中印书商的“门面”——富识楼。

 

又装模作样地逛了几家小铺后,尚清华领着漠北君来到了富识楼。

 

站到门前,抬头望着那笔力虬劲的题字,尚清华深吸一口气,竟然有些当日初在终点发文的激动情绪。

 

漠北君见尚清华没跟上来,回头望去,也呆住了。

 

因为尚清华露出了一种他从来没有见过的神情,与之前吸引他的任何一种神情都不同,不是初见相助他时的乖巧呆蠢,也不是飞身拉住他时的担忧关切,更不是击退凛光君时的聪慧决绝,而是一种神圣感。平日里多是讨好笑容的脸上此刻却写满了认真和期待,或许是错觉,漠北君觉得尚清华在发光。

 

 

 

就是这里了。

 

尚清华感叹罢,打算进去了,却见漠北君正一只脚迈在台阶上、“一脸严肃”地望向自己的方向。

 

尚清华往旁边挪了挪,漠北君果然没动,他又回头看了看,没看到身后有什么可看的。

 

他下意识“哒哒哒”跑到漠北君身边,把头挪到漠北君身前,想看看到底有什么好看的。

 

大王到底在看什么啊?

 

尚清华正打算仔细看看,头顶上漠北君的声音响了起来。

 

“没什么好看的,快走吧。”漠北君有些着急似的,拉着尚清华就往铺里走。

 

尚清华还没端详出什么看头,冷不丁被人拽走。

 

好吧,毕竟是来找出版商的。

 

尚清华回了头,同漠北君进了店,却不料正遇上一个熟悉的身影。

 

“柳…师侄?”尚清华试探到。

 

“见过尚师叔,好巧,您也来此购书?”那人身形一顿,回过头,一道白纱遮面,虽未身着苍穹校服,但也能看出来人正是柳溟烟。

闻言,漠北君回过身,望向两人,眼中才化开的寒冰瞬间再次冻结。

草本剛(常常失蹤者)

動物版+V領 
沒丟到都一口氣丟上來

動物版+V領 
沒丟到都一口氣丟上來

乍见之欢°

【吃我安利】一些文笔神仙却少为人知的写手们

热度不高的神仙文 ←上一篇安利向指路

最近吃粮总能看见很多很多文笔神仙故事走心的作品,但热度普遍不高,产出这些优质粮的太太也很少被人知道_(¦3」∠)_所以我又来给大家喂安利惹!

顺便可以混个更

是写太中的写手安利!!!带一些作品及主页链接,安利与否以本人主观感受为主,所以可能不全,也可能有些写手在您看来并没有那么神仙,请多担待(°ー°〃)

排名不分先后。

也可以在评论下面推荐您喜欢的写手!


Ready?GO——!




(第一位被提醒文章加了逆家tag后已删除)




西汀 

关注她是因为那篇《不看日出》。因...

热度不高的神仙文 ←上一篇安利向指路

最近吃粮总能看见很多很多文笔神仙故事走心的作品,但热度普遍不高,产出这些优质粮的太太也很少被人知道_(¦3」∠)_所以我又来给大家喂安利惹!

顺便可以混个更

是写太中的写手安利!!!带一些作品及主页链接,安利与否以本人主观感受为主,所以可能不全,也可能有些写手在您看来并没有那么神仙,请多担待(°ー°〃)

排名不分先后。

也可以在评论下面推荐您喜欢的写手!


Ready?GO——!




(第一位被提醒文章加了逆家tag后已删除)




西汀 

关注她是因为那篇《不看日出》。因为本人对于剧情及人物心理描写极其苦手,所以在看见这篇在我看来十分合情合理的if后惊为天人,点进主页发现她对于太中二人的相处模式把握得很好,让人看起来完全不觉得违和,而且故事的切入点看似很小,却能牵扯出很深厚的情感来。她对于文字的运用,并不是词语的堆砌,而是堪称得心应手的自然流露。

 《浪漫致死,浪漫往生》 

 《不看日出》 

 《你爱这少年讽刺吗》 

 《一次性温柔》 

  《右胸膛》 




Flora.煮了只兔子 

名字好像很残忍,实际上文字很温柔。

柔中带刀,糖中混着玻璃渣,但每一个故事都是he,她笔下有经历两世终于相守的太中,也有已经确定关系甜腻腻秀恩爱的太中,总之,只要你愿意挖掘总会有惊喜。

《Shmily》 

《我的恋人顺流而下》 

《拨雪寻春》 

《类少年爱情》 

《偷吻禁止》 





扁嘴白面馒头 

这个写手的作品我看的不多,就简单说一下那两篇给我的感觉吧。文风正在成长,但是感觉未来可期,写甜文的时候又甜又有趣,写剧情向时叙事也很流畅。

《坂口安吾不懂得恋爱法则》 

《黑洞计划》 





水一色 

有内涵的人写出的有内涵的文,这是我的第一感觉。《标本玫瑰》是惊艳到我的一篇,当然,其余几篇也非常有看头,是能够吸引人看下去的文笔。

《告春鸟》 

《巴黎布列斯特》 

《雾色》 

《标本玫瑰》 

《一千个日出》 

《草莓和香烟》 





断南枝 

该刀的巨刀,该糖的巨糖,该沙雕的巨沙雕,该car的时候又毫不手软。不刻意,所以足够温柔;很有梗,所以足够有趣。那些文字就像是朦胧的月光和咕嘟咕嘟冒泡的汽水,相信我,它们足够吸引人。

《你难道看不见鬼吗?》 

《你们直男好奇怪哦》 

《条件反射》 

《占有本能》 

《月光要配尼古丁》 

《气泡咕噜水》 

《你就是馋他身子》 






🥶王子藿 (冰块的emoji打不出来)

因为《人生喜悦》,我第一次遇见这种温馨里掺着点玻璃渣、品到最后是颗糖的文风,非常奇妙。其实子藿的文除了《人生喜悦》我最喜欢《终焉乐园》,但因为是个连载这里不太好放,只好麻烦大家点进主页看了。

《晓之车》 

《各站停靠》 

《空之城》 

《鸟之诗》 

《Re:1》 

《人生喜悦》 






莉茉森 

这位写手有趣的梗很多,而且能够把梗写的很……丰满。她的《阿多尼斯》笔调带着点华丽感,使刀刃都变得模糊,只觉得结局凄美。她似乎一直在尝试突破,可以看到她在进步,但那种文字里独有的感觉一直未变。那大概就是文字的灵魂吧。

《玻璃那端的你》 

《月亮灭了》 

《阿多尼斯》 

《流放爱情》 






池渊💦 

借用她评论下面的一句话,“小池的文字像是有泥土腥气的玫瑰,余香很足”。确实如此,她的故事有一种很悠长的余味,像《如我饮爱》,像《这是命令》,都给我很深的印象,而且进步肉眼可见。

《沉销情事》 

《月光痣》 

《如我饮爱》 

《这是命令》 

《儿女双全》 






【开学中】雾然 

温柔,真的非常温柔,又温柔又美。这位写手对于双黑之间的关系有着自己的理解,并能把她的理解融进文章里。

《燃烧橘皮》 

《失败情书》 

《夜雨中的灰烬》 

《散乱情书》 

《山河归路》 






塞卡斯 

“像是塞壬的歌,一经开口就不能停下,一经入耳就注定死去。”这是她《海伦》下的评论。像是指尖纱,水里月,文字的蒙尘感之下是流畅的情节和上等的阅读体验。

《海伦》 

《灯塔》 

《有情人》 

《第五次谋杀》 






谁家白菜初长成 

文笔细腻温柔,总是在细微处藏有让人眼前一亮的小惊喜,关注她很久啦,看她的文总感觉在挖掘一个宝藏,是那种细细琢磨之后口齿留香的甜呢。

《侬本多情》 

《给你宇宙》 

《太宰治的一篇日记》 

《言不由衷》 





最后,请原谅我的一点点私心,我想把我的宝藏介绍给你们。

Cc琉璃蓝鹟 

糖厂员工。她是一脚把我踹进坑又一脚把我踹起来写文的人。她的合集很多,每一个合集都有一个独特的设定,设定完整到自成一个世界。她曾经给我吐槽她写文就是“建一个世界,把主角扔进去,让他们自己发展,主角不给她托梦她就没办法更新”,换个角度来说,她写文十分有逻辑,不会为了故事而写,是真的按照设定的特点、人物的性格去决定剧情走向。最重要的是,她的Eraser系列,是甜的if啊!

Eraser系列-设定补充 (其余请看合集)

首领与首领夫人的日常-贴(目录) (其余请看合集)

羊羔与牧羊人(一) (其余请看合集)



补充:

酒十年 

《为你而歌》01 

《只有你的世界》01 

《心照不宣》 

《太阳诱拐计划》 

《赴约》 





鬼月 

《请关爱神经病的精神健康》 

《自己按门铃,自己听》 

《强制绑定》 

《恶作剧游戏》 






Forgive 

来自江珩的安利语:甜文写手描写细腻。

《中也全世界最讨厌》 

《漂亮笨蛋》1 

《赏味期限》 





整理匆忙,如果有什么差错请告诉我,我会立刻更正的!

最后祝大家吃粮愉快❤️

从何而起
刷到了身高表之后我直接炸了.....

刷到了身高表之后我直接炸了...!

本来拉着一根手指御寒已经超可爱,再加上身高梗简直要萌哭我了!!


我明明!应该在复习中禁止摸鱼的!但是我的内心炸成一朵烟花!

然而这次的鱼好像跟身高梗关系不大orz

刷到了身高表之后我直接炸了...!

本来拉着一根手指御寒已经超可爱,再加上身高梗简直要萌哭我了!!


我明明!应该在复习中禁止摸鱼的!但是我的内心炸成一朵烟花!

然而这次的鱼好像跟身高梗关系不大orz

聪明的小事儿

【方绪白川】火葬场,男宾两位

不成熟的脑洞,我是太喜欢火葬场了


方白AO,亮光双A


方绪一直利用白川的感情,也不能说利用的,就是明知道师兄喜欢自己还装不知道,白川自卑觉得自己配不上他,再加上方绪一直换女朋友,两个人就一直装糊涂,有一次方绪意外把人标记之后,方绪嘴硬,说自己不喜欢师兄只是出于责任,白川本来就以为方绪喜欢的是俞亮,自己只是他的挡箭牌,然后时光和俞亮这事爆出来以后又是方绪出面“打发”了时光,白川对方绪彻底失望。听见这话之后就写诀别信告诉他自己已经把孩子打了,两个人以后就不会再有瓜葛,以后消失。


方绪一开始还嘴硬,后来真找不到师兄开始急了。


亮光这边,小光意识到自己喜...

不成熟的脑洞,我是太喜欢火葬场了


方白AO,亮光双A

 

方绪一直利用白川的感情,也不能说利用的,就是明知道师兄喜欢自己还装不知道,白川自卑觉得自己配不上他,再加上方绪一直换女朋友,两个人就一直装糊涂,有一次方绪意外把人标记之后,方绪嘴硬,说自己不喜欢师兄只是出于责任,白川本来就以为方绪喜欢的是俞亮,自己只是他的挡箭牌,然后时光和俞亮这事爆出来以后又是方绪出面“打发”了时光,白川对方绪彻底失望。听见这话之后就写诀别信告诉他自己已经把孩子打了,两个人以后就不会再有瓜葛,以后消失。


方绪一开始还嘴硬,后来真找不到师兄开始急了。

 

亮光这边,小光意识到自己喜欢俞亮,就奋起直追,但是由于家庭和他人的目光小亮最后放弃了这段感情,小光因为这事大病一场,在医院发现了白老师,小光知道自己再也没有办法对别人动心了,于是干脆跟白老师提议,两个人结婚,由自己照顾白老师和孩子。

 

两人到了一个南方小镇,白老师和小光结婚之后,想办法把孩子的年龄改小了一岁。这段时间两个渣攻只能报团取暖,夜夜宿醉,周围人都知道小光和白川的事,但是没有一个人跟他们说,一是他们也看不惯这俩货,二是也真的以为小光和白川已经稳定下来了不想别人再去打扰。


六年之后,

 

时光爷爷病重(就是想见重孙女了,装病),然后小光匆匆待着小时间回来(还没想好名字),俞亮因为我这段时间生活作息不规律就住院了,他也知道时光爷爷住院的事,但是因为不受待见只能偷偷去看老人家,结果就碰见小时间叫时光爸爸,自己一个人躲在楼梯间里,哭的泪流满面,方绪找到他的时候,整个人都哭蒙了。后来方绪知道这事之后就去找时光想让他劝劝俞亮,结果在医院门口碰见来接时间的白川,整个人都傻了。

 

时光和白川回来,大家肯定要办接风宴不知道哪个看热闹不嫌事大的,也可能是想看俞亮和方绪的笑话,就把地址透露给他俩了,两个怂包只能看着一家三口快快乐乐,酒席上还有人起哄让他俩喝交杯酒,方绪忍不住了上去想把白川拉走,结果被时光拦住给了一拳,可是白川看都没看他一眼带着孩子就走了。

 

方绪追上去,时光想拦他被俞亮拉住,接下来就是两个渣攻的火葬场!!!

 

 

一点小背景:被洗掉标记的alpha没有办法再标记同一个Omega了。

 

白川老师对方绪死心了,孩子生下来之后就去洗掉了标记。但是发情期就成了一个问题,只能靠时光的信息素注射完成临时标记。白川骗方绪说自己身体太虚弱不能被时光标记,所以他们两个都是临时标记,但是白川因为洗掉了标记对方绪的信息素不敏感了,发情期方绪的信息素就不怎么管用了,自己的信息素还不能和白川的信息素融合。后来白川老师就拿方绪当按*摩~用,除了每个月faqingqi其他时间都不理他。尤其是白川进酒店基本上是怎么进去怎么出来,别人都没想过他们俩有一腿,因为方绪根本盖不住白川身上时光的味道。方绪就更没安全感了,只能偷偷摸摸献殷勤还被嫌弃。


随机抽样

[方绪白川]卸妆后的夜晚

说明:一个散伙夜的平行世界

警告:干成年人该干的事


ooc是一定的 

说明:一个散伙夜的平行世界

警告:干成年人该干的事


ooc是一定的 

prophet

白川去世后的365天【方绪X白川】

警告:有穿越情节。疗伤ptsd,失而复得,虐甜狗血向

共1w字一发完


-- 


Day 0


      “你好,中山路派出所。”

     “喂……喂……派出所吗?出车祸了。在中山公园解放路路口这儿……好多血,快叫120……我不知道。红色的宝马,里面坐两个人,还有辆是土方车……”


     人群像花瓣一样围了过来,中央最殷红的地方并非是车辆的颜色,而是潮湿柏油路上的血迹。...


警告:有穿越情节。疗伤ptsd,失而复得,虐甜狗血向

共1w字一发完


-- 


Day 0

 

      “你好,中山路派出所。”

     “喂……喂……派出所吗?出车祸了。在中山公园解放路路口这儿……好多血,快叫120……我不知道。红色的宝马,里面坐两个人,还有辆是土方车……”


     人群像花瓣一样围了过来,中央最殷红的地方并非是车辆的颜色,而是潮湿柏油路上的血迹。

 

     明暗交错的顶灯在模糊的视野里闪烁着,方绪转着头,看见戴着口罩的急诊护士又把他的脑袋摁回去。耳朵是一片嗡嗡的低鸣,额头的疼痛辐射开来。

     他在哪里?他竭力朝右侧看去,只有片雪白的狭窄通道。

     “心跳降了,血压太低了,需要输血…… ”

 

 

Day 1


     恶心和呕吐是方绪醒来感到的第一件事。

     一个卷发有些上年纪的女人在他床边趴睡着。听见一丁点动静,急忙抬起头来。

     “小绪——”

     “妈?”方绪想喊她,却发现嗓子哑的一丁点声音都发不出。

     “你醒了……没事就好,没事就好。”她站起来,把方绪试图起身的脊背摁回去。“你现在是脑震荡,头晕呕吐都是正常的。躺一会儿,我去喊医生。”

     她通红的眼睛里有些爱怜,方绪的脑袋被纱布围着,缝了七针。

     “眼镜——”方绪轻声说。

     一只手把一副旧镜框递了过来,“给,你车祸时候摔碎了。我从家里找到了副旧的——”

 

     车祸。

     方绪想,是了,他问了第三个问题:“白川呢?”

 

 

Day2


     “上周日下午,本市中山公园附近发生了一起严重车祸,一辆土方车闯红灯,小轿车与它相撞,导致一死一重伤。其中副驾驶的乘客送到医院后,因流血过多抢救无效死亡……详细事故情况还在调查中。”

 

 

     “我不信。”方绪说。“你别骗我了。白川还活着是不是?”

 

     俞晓旸拍了拍他的肩膀,看了眼病房四周欲言又止的人,对他们说:“好了,你们都出去吧。让方绪一个人歇一歇。”

 

 

 

Day3

 

     黑暗里,方绪坐在床上,像着了魔怔似的,两手前伸,在空中做着朝右打方向盘的动作。     

 

     “为什么我当时要朝左打方向盘?”他轻声自言自语,“我为什么不朝右打?”*

 

 

 (*注:这个是人的本能。车祸时候朝左打方向盘。副驾驶真的很危险)

 

 

 

Day5

 

     “老师——”

      “方绪啊。”俞晓旸坐下来,道:“桑原老师拜托我来看看你。你放心,北斗杯的事儿,许厚先替你带队着。”

      “北斗杯?”

      “是啊,你这个状态,一个月后怎么去韩国?先养好伤。”

      方绪抬起头道:“我不想去北斗杯了。”他的眼睛忽然有些湿润,像是有一丁点滴血,“……领队和教练的人,都换掉吧。”

     如果教练不是白川,领队是方绪又有什么意义?

      “……”俞晓旸沉默了会儿,“小亮和时光还在训练。”



 

Day7

 

     “我不能去,我不能去。”方绪坐在床边对自己说,他打着黑色领带的手都在颤抖,石膏固定着左手的三根手指。但他还是努力站了起来。

      “我必须去。”

      殡仪馆的追悼会开得很低调。白川浅笑的照片放在中央。跟着人群推推搡搡走了三圈,方绪却觉得大脑一片空白。

      他望着灵堂前哭泣的白川母亲,还有低声安慰她的白川堂姐,忽然觉得口舌僵硬。

 

     都怪他。 

     他想,不需要去看他们刺人的目光,也不需要去看那些鲜花和木盒。眩晕感击中了方绪,但他知道这回的干呕不是因为脑震荡的缘故。

      “绪哥——”时光和俞亮在两侧,悄悄扶住了他,面带悲戚。

     方绪想逃走,但他脚下像生了根。或许有人在窃窃私语,他想,就像冰霜缓慢侵蚀着他。但是他罪有应得…… 

     他整夜整夜得哭醒,却无法在大庭广众之下,流出来一滴眼泪。就像是他的心和身体,都冻成了石雕。

 

 

 

 

Day21

 

     “方绪,你多久没去围达网了?” 

     方绪从滨江的长椅上踉跄爬起来,好似踢掉了脚边的一个易拉罐,“爸——” 

     “我知道你还为你朋友的事儿伤心,但车祸这种事不是你的错。你快点给我振作起来……”电话里突然传来些许争执,声音换成了他的母亲:“小绪,你在哪儿?这么晚了,你在家吗?”


      方绪抬起眼睛,越过黑漆漆的桥洞,看见一轮圆月。四周空无一人,只有长江宽阔的水面缓缓流淌。

      “在呢。”他撒谎了。

 

     “那妈妈过来找你,你别听你爸的。不想去就不去,你不是召过经理吗?实在不行你爸喊了人给你看着呢——” 

     方绪心里忽然涌起恐惧:“妈,你别来了。”他陡然从岸边倒退了一步,发觉身上出了阵冷汗。

 

 

 

Day32

 

     白川没有留下很多照片。

 

     方绪没资格去他的公寓收拾东西,他甚至不敢给白川的母亲打电话。谁让他是幸存者,不管她是不是原谅他,但他活下来这件事本身,就是第二次的伤害:活生生得提醒她,失去了唯一的儿子。

     当时光带着一张照片敲门的时候,方绪正在客厅里玩拼图。一开门,却是俞亮和时光两个人联袂而至。

      他心下一痛,想到那一局双人棋。

 

     “……珠联璧合……围棋界的黄金搭档。”

      那时候他边说边笑,看着右侧的人,他还欠着他一顿大餐。而今却……

 

     方绪的目光有些涣散:“俞亮,你们怎么来了?”

      “绪哥,我想给你这张照片。”时光坐在客厅里说,“一个姓杨的老师给我的,他说是少年宫拆前,最后在围棋办公室里找到的。我猜是你和白川老师小时候——”他的声音忽然变轻,好像提到了一个禁忌,变得小心翼翼。

 

     方绪指尖颤了颤。那是87年,他十岁,白川十二,一举夺了全市青少年组的第一和第三。

     他闭着眼,忽然觉得心脏抽疼,过去三十年的回忆就此变得断绝,关于白川,将再也不会有新的一丁点。

      而那些彻底结束的记忆,他贪婪得去攫住,近乎自我折磨。

      听见俞亮他们说:“我和时光明天飞韩国了。师兄,我们一定给你拿个奖杯回来。你一定等我们的好消息。”

 

 

 

Day48

 

     “方绪!你为什么不参加这次棋圣战!”

      “杨海?”方绪从酒吧吧台前抬起头来,脸上带着红晕。他没料到,会看到儿时一起学过棋的玩伴,后来杨海去了北京,也已经是职业八段了。

      “我问你话呢?你又开始浪了是不是?”杨海说,突然伸出手,把方绪跟前的威士忌杯子拿掉。 

     “白川的事儿我知道了。意外事故,人死为大。但你还活着,难道你就在过去里不走出来了?”

 

     方绪眯着眼看他,近乎嗤笑:“我不下棋了。”

      “方绪,你又开始了是不是?这是你热爱的事业!我知道你看不起白川去当老师,看不惯我去搞计算机围棋,但你呢?你本来是我们所有人的希望——”

      “没有希望,就没有失望。”方绪喃喃说。

 

     “好,你要喝,我陪你喝。”杨海端详他片刻,干脆拉开吧台边的凳子坐下来,“开瓶红的给他……我问你,下棋时候,你是不是能忘掉他?”

 

     “是,下棋是我唯一能忘掉他的时候。”方绪忽然嗤笑了声,他侧过头来,“但这样公平吗?”

 

     “你在说什么?”从北京赶来探望他的杨海显然一愣。

 

     “我说这样公平吗?就忘了他?”方绪反问着,“是我害死的白川,是我——我不配……”

 

 

Day 49

 

     今天是七七,方绪从床头柜子里翻找着,却发现几个安定的药盒都吃空了,直到最后,他翻出来了两片还留着的安眠药。

      他就着水吞下药片,关掉灯。


      白川别来找他了,他想,他今夜应该去别人那儿,更多关心他,爱他,永不会伤害他的人。而不是方绪这儿。在方绪的梦里,他永远只能陪他下棋,坐在那间十五六岁时候的雨棚下,淅淅沥沥得滴在瓦片上,白川穿着件旧衬衫,手上拿着蒲扇,一点点摇着。

 

 

 

Day66

 

     说到围棋啊,不得不说最近发生的一件大事。方绪名人九段,就是那个从老师手里胜之不武,才拿到头衔的。居然接连缺席了两个月的比赛。闹到世界少年围棋锦标赛“北斗杯”都不得不换人带队啊!

     真是奇啊,这哥们儿又开始作了。听说他出了车祸,不会把脑子也撞坏了吧。

      我倒是听见网上有传言,说方绪已经两个月没去他那围达战队了……看来他这是要把自己活成传奇啊。

     好,有观众打电话来了,让我们连线一下——

 

      “喂,您好。这里是体坛毒舌。”

      “你们能别说围棋了吗?说点足球世界杯吧。围棋算什么体育运动啊。”


      哈哈哈,这还真是。好,那我们来聊聊马上要举办的第18届世界杯足球赛……

 

 

 

 

Day 72

 

     日本,东京,中央区明石町。 

     “白川先生,您怎么说话有些不熟练?”讶木光二在病房里,看着收拾东西的白川,随口问着。

     “…… 大概是医院卧床太久了。”他对面的人尴尬一笑。 

     “是啊!”和谷义高一脸惋惜得说,“这次医生都说了,让你以后不能在从事竞技比赛了。真可惜,不能再职业赛场上看到白川桑了。” 

     “但也不是放弃了围棋呀。”白川下意识反驳,“我还能……教孩子。”

 

     “是呢、是呢,” 讶木笑起来,“白川师兄还有围棋班的工作噢。不过已经是七段了,就是好可惜——”

     白川尴尬笑笑,他的大脑还有几分混沌。

 

     打醒来后,发现自己突然从中国方圆市跑到东京的医院就已经够离谱的了,更可怕的是他变成了一个完全陌生的日本人。而对方的姓氏,若仅看汉字,居然和他本名一模一样。

     这大概是传说中的……借尸还魂?

 

     看着自称是师弟的“讶木”与“和谷”二人叽叽喳喳得聊起来,白川忍不住打断他们: 

     “请问……你们有中国围棋的消息吗?”

     “中国??!”

 

 

 

Day78

 

     “绪哥?”时光推开门,只见房间里的装饰几乎没变,明明是白天,却拉着窗帘,暗得不得了。

      方绪麻木得抽了支烟:“时光,回来了?”

      时光用力点了点头,他还围着围巾,俞亮本想跟进来,但时光却让他在客厅里等一等。

 

     “我们给你拿回冠军了。”他小心翼翼端详着方绪的神色。

      “不是为我,”方绪忽然说,“你们是为国争光。恭喜啊……”

 

     时光沉默了会儿,忽然说:“绪哥,你真的不下棋了?” 

     方绪没有看他,只是愣愣地望着窗外。

 

     “褚嬴,你知道吧。”时光突然道,有几分下定决心似的:“他走了……我经历过一样的事……像是失去了一切。半年了,我连棋子都不敢碰。我那时候,闭着眼睛想到的都是他。但是,最后是你,还有俞亮、洪河这么多人帮我把自己找了回来。我想你也——”

 

     “我和你不一样。”方绪忽然叹了口气。

 

     “怎么不一样?”时光急了,“围棋都是我们最最最热爱的东西,我不敢下棋,是为了伤害自己,为了自我折磨……我那时候也觉得,是我害了他。但是……他永远不会回来了。绪哥,”他抬起头,眼里有些泪花,“你得连着他那一份,活下去。”

 

     方绪笑了笑:“谢谢你来看我,”他的笑意却不曾抵达眼底。在心底,他想:不一样的。

     因为你没有爱他整整十六年。

 

 

 

 

Day 79

 

     你没有亲手杀死爱人。

     所以别说你懂。 

     你不懂。

 

 

 

Day 80

 

     时光委屈得问俞亮:“俞亮,你说方绪他到底是什么意思?这怎么就不一样了?我都把褚嬴的事儿告诉他了。”

      俞亮叹了口气小声说:“我也不知道。”

 

     楼上的俞亮母亲苏明娴听到了,叹了口气,望了眼身边一样忧心忡忡的丈夫。

 

 

 

 

Day 92

 

     “您好……请问您是?”开门的是一个年长的保姆。白川几乎一愣,以为自己走错了地址。他确认道:“请问方绪住在这儿吗?” 

     “你是谁?”那保姆警惕看他。

      白川猜方绪大概经历过在家门口被记者围追堵截之类的,他只好说:“我是白川——额,日本七段职业棋手,你和方绪说声。我来看他。”

 

 

     “你说谁?”

      方绪从地毯上转过头,听到名字几乎要一激灵站起来。“……他说他从日本来。”

     “我不认识什么日本棋手!”方绪又坐了回去,突然有些愤怒道:“你让他滚……等等,”他忽然又说,“你和他说我不在家。”

 

     片刻后,保姆无奈拿了张纸进来:“……他说看了这个你就懂了。”

 

     方绪抬起头,接过纸头手便一抖,上面是八个字,字迹几乎熟悉得像是白川的:海纳百川、绍休圣绪。

 

 

     那是启蒙老师点评他们俩的名字:“你是海纳百川,容方圆天地于胸腹;你是绍休圣绪,要把围棋先圣们的事业,传承光大。” 

     那时候他们站着互相看了眼,对彼此露出个小小的笑容。

 

 

 

Day 93

 

     “我真的是白川。”

      盯着客厅里的茶、台子上还放着他的护照、身份证件。白川本来满腔想问方绪“为什么又不下棋了?作什么妖?”忽然变得几分无奈,“方绪,你能不能别折腾自己了。”

 

     方绪却就这样直直盯着他,白川道夫是一头半长的卷毛,和白川的发型完全不一样,但是,却那般神似。


     他轻声说:“知道那句话也不代表什么。”就像是在自我说服,不要接受这个梦。“……是不是老师让你来的?”

      “俞老师?我还没去看他……”白川下意识得说。

 

     “谢谢你来。”方绪却好像释然,又像是那层伪装更深了,“但是,你们真的不用劝我了。我不值得花这么大功夫。”

 

     “ちょっと待って(桥豆麻袋)……不是,等等……”白川急得下意识都飙出了母语。

      “我呢,这都是自愿的,”方绪转开眼睛,把他推到门口,却不肯看他,“我不值得……我害死了人,全天下最该死的本来是我……你明白吗?不该是他……”


 

 

 

Day94

 

     “沈一朗?”

      “しらかわ 老师(Shirakawa Sensei)?”沈一朗一惊,他只是听日本的朋友乐平说,有个日本棋院的老师跑来了方圆市,想联系他,没想到对方中文说的这么溜。

 

     咖啡店里,白川见了他一脸震惊,只好苦笑一声,这事儿说出去确实玄幻了点。

     分明沈一朗之前还帮他来做过助教的。

 

     他问道:“你认识时光,俞亮吗?我想见一见他们。” 

     “老师说的是拿了这一届北斗杯冠军的吗?”

      白川连忙说:“对。”

 

 

 

Day 95

 

     “您是——白川?”

     俞亮家门口,时光和俞亮一脸见了鬼的表情。


      沈一朗解释道:“只是日文汉字一样,但是读起来是不一样的,叫Shirakawa。”

      “好的,好的,Shirakawa老师,请进——”时光忙让开道路。

 

     “……你们叫我白川也行。”就听见白川带着点无奈回答道。

 

     “哇!您中文好厉害,”时光赞扬了声。白川随他走进门,忍不住想到,怎么北斗杯都结束了,时光还住在俞亮家?

 

     众人正稍微说了几句话,突然,俞晓旸从楼上下来,越过他们。白川抬起头,看见他的目光落在自己身上,顿了顿。

      他忽然福临心至,开口说:“俞老师,能不能……请您下盘棋?”

 

 

     “你是日本的职业七段?”俞晓旸问。小小的书房里,只有他们两个人。

      白川全神贯注地落下一子。发觉对方正在观察他,锐利的视线像是无孔不入。

 

 

 

Day 96

 

     “你是白川,”俞晓旸说,“我相信了。”

      “您不觉得这事儿很可怕吗?”白川忍不住问。他暂时以求教棋道的名义,借助在俞晓旸家的客房里。

 

     “棋,它不会骗人。你作为林厉的学生,昨天那盘,加上今天这盘,我一眼就能认出来。”

      俞晓旸笑了笑。突然又有几分严肃:“但是有一件事,你得知道。这样吧,过几天你和我去一个地方——”

 

 

 

Day97

 

     “方绪他每天都来这儿?” 

     俞晓旸挽着妻子苏明娴的手,和白川站在遥远的一端,看见方绪坐在中山公园里,戴着个圆顶帽子,逗着几只鸽子,周围有一群孩子跑跳过去。

 

     “自从你出事后,就是那个路口,”俞晓旸指了指,“他从来没走出来过。他陷入了一种创伤应激后遗症。就是PTSD。”

 

     白川想到几日前那次失败的拜访:“我那天去看他,他怎么也不肯相信我。”

 

     “他其实也希望你活着,但是他知道你已经死了,”俞晓旸说,“所以,你越试图去说服他相信你,只会让他越来越否认。” 

     “这又是为什么——?”

     俞晓旸只是抿唇,笑了笑。

 

     “因为啊,”苏明娴忽然开口了,她把白川拉到一边,轻声说:“其实……方绪他一直都喜欢……一个人。他在十八岁就和我们出柜了。”

 

 

 

Day98

 

     “他在十八岁就和我们出柜了。” 

     所以,俞晓暘才会逼迫他那么紧。

 

     “这个世界上,但凡你私生活有一点污点,你都要比别人做的更好,完美无瑕,才不会有人质疑你。方绪,你明白没有?”

 

     方绪猛的睁开眼,大声喘着气,恍惚间,俞晓旸严肃又关怀的脸庞隔着十年的再度出现。

      能获得他们的支持已经是很好的了,方绪闭着眼想。他从不敢和家人坦白。

      但是……

 

     都怪他。他转过头,或许是看到那个日本的“白川”让他神思恍惚,这些梦又缠绕了回来,像是他一生无法摆脱的黑暗。

      是不是他接近谁,谁就会倒霉?

      或许,他当初就永远不该接近白川。

 

 

 

Day 99

 

     “那人是我?”白川忍不住在对弈的时候问俞晓旸。


     “专心。”俞晓旸说,看了他一眼,却慢慢地点了点头。

 

 

 

  

Day 100

 

     “老师。” 

     “方绪,你都颓废三个月了啊。”俞晓旸打开门,看见整个屋子都暗得很,不由走过去拉开窗。

      “今天是一百天。”方绪纠正道。俞晓旸问:“你还记得数日子?”

 

     方绪勉强笑了笑,几分悲伤终于毫无顾忌地流露出来。他说:“是他的百日……”如果白川在天有灵,这将会是他最后一次回到人世了。 


     “不要什么过百日的,人就在门外,你自己叫他吧。”

 

     “老师?!”方绪一慌,看向俞晓旸,好似不知所措。但一瞬间,他就想起来那个诡异的来自日本的不速之客。

      他正要反驳,却见俞晓旸拿着扇子,转过头来道:“我什么时候,骗过你?”

 

     俞晓旸是个极有风骨的人,白川的话突然飘回耳畔,他的人和他的棋一样,只有真实。

 

 

     方绪冲到门口。

 

     那个男人站在门边,一样的白衬衫,干净利落的短发,浅蓝西装裤。

     转过头来时候,方绪几乎僵硬在原地。

 

     他颤颤地说:“师兄——”

 

 

 

Day 101

 

     “白川?” 

     “白川……”

     “白川……真的是你……”

 

      昨天,方绪抓着他的手不肯放,良久,又慌张地松开来。

     就和今天早上一样,怔怔看着他好久,接着又回过神: “对不起,又把你当成他了……”

 

     白川无奈笑了笑:“吃吧。” 

     “好,好,”方绪拿过粥碗,小心吹了口,余光却仍在看着他,就像是小心翼翼看着易碎的玻璃,生怕他一松手摔成碎片。

 

     白川也没料到,他把头发剪回原来的模样,原本只有三四分的相似,居然顷刻就像了八九分。

     方绪忽然被勺子的粥烫了口,慌乱丢下勺子。“当心烫。”白川嗔道。

 

 

 

Day 103

 

     “你在找什么?”

     白川放下报纸:“找点工作,外国人是不是还要去派出所登记一下?。”

     “也不用这么麻烦,我雇你。”方绪脱口而出。看见白川从报纸后抬头来看他。

     太像了……他的胃里忽然那么疼,沉到谷底去。他知道这样做对眼前的人不公平,可他怎么可能抑制住目光的追寻——看见这样一个人,出现在生命里,几乎一模一样。已经足以让他变得贪婪。

 

     让他小小纵容一次。方绪偷偷想,让他幻想一下他留住了他。就留在身边。

 

 

 

Day 106

 

     “方绪!快醒醒!”

 

     “白川,”方绪大声喘着气,抓住白川的手,他慢慢从一片血腥和灯光的里醒来,看见自己在床上,而白川正双手扶着他的肩膀,低声说:“没事了,你做噩梦了,刚在尖叫。”

     他忽然抱住了他,毫无顾忌地靠着肩膀哭泣起来。

     “对不起,对不起……”他说,“白川,我以为你死了……对不起……”

 

     白川抱着他的脊背,手指忽然僵硬了下,接着低声安慰道:“我没事……嘘……”

 

 

Day 107

 

     “你开车?”白川和方绪站在新车边,已经换成了辆低调纯黑的X5,就像是过去的张扬光芒全都暗淡了。

     方绪捏着钥匙,却一脸迟迟犹豫着,眼中露出恐惧。

     “我开不来。”方绪忽然转身往家门走去。

     “等等……”白川拉住他的手,本想说他来,接着转念又反应过来,他现在没有驾照。

     “我叫个车吧。”他说,拿出电话。方绪低着头,忽然吸了口气:“师兄。”

     “诶?”

     “对不起。”方绪说。

     各种意义上的,对不起。

 

 

Day 108

 

     这个路口,车水马龙,看不见一丁点痕迹。

     就好像白川在这个世界被全部扫去。连围棋天地和所有的新闻里,铺天盖地的都是方绪,没有白川的只言片字。

     方绪坐在公园里喂鸽子,天气已经渐渐暖和起来,他忍不住握住身边白川的手,像通过那活的血肉,确认他还在。

 

     白川忽然说:“你看见了吗?迎春花开了。”

 

 

 

Day 114

     “您是?”门口,年长的女人皱眉看着白川,忽然有几分疑惑。

     白川搬出万能解释道:“哦,我是方绪的朋友,日本棋手,听说他有点事儿来看他。您是?”


     “原来是这样,我是方绪的的妈妈。”那卷发的女人浅笑起来。

     “啊,伯母,请进!”白川连忙说。听见方绪远远地在房间里问:“是谁呀?”

     “方绪,你妈妈来了。”白川道,去厨房拿水壶烧水。

 

     方绪从房间里窜了出来,身上穿着件松垮的卫衣:“妈?”他脸上有些慌乱,却见母亲若有所思看着白川高瘦的背影。

     “他是——”

     “是我朋友,”方绪说,紧张漫到了喉咙口。

     他还记得,住院的第一天夜里,他忍着头晕,悄悄推开门,看见走廊中主治医师低声对白川从老家赶来的母亲说了句话,她瘫倒在地。而那时候妈妈过去,扶住了她的手,低声安慰着。

 

     她会不会认出白川?她会不会觉得奇怪?

 

     白川把会客室的空间留给了他们,倒了两杯水放在茶几上,自己走进了书房。

     “你看上去脸色好多了,”母亲握着他的手,努力笑了笑:“妈想了很多。你要是不愿意下棋,就回来帮爸爸打理公司吧。你朋友那里,我和他妈妈见过了,她会慢慢走出来的。……以后有机会,去看看她。”

     方绪忽然有几分哽咽,哪怕没人理解白川对他的意义。他的母亲却依旧在默默关心他。

 

     可这个世界上,有一些伤害……一些他造成的伤害,永远无可挽回。

 

 

 

Day 116

     白川没敢告诉母亲真相。

     飞机落地的时候他就给家里打过个电话,但听到母亲“喂”了两下,他却发现说不出话,又匆忙挂掉了。

     该说什么?我还活着,借尸还魂?

     他也去过自己的公寓,却发现已经卖掉了,就像是一切匆匆抹去。

     他到的第一晚,先坐大巴,回了趟老家。江南的村落永远是碧绿的秧苗。他穿过汪汪的黄狗叫声,走到铁门口,看见她一人在院子里坐着择菜。

     “妈——”他情不自禁地喊了声。对方却抬起眼睛:“你是?”

     白川找回了思绪,从那张表情他只看到陌生和惊讶。

     他言不由衷道:“我是……日本来的。我是白川的朋友。听说他出事了,特意赶来拜访阿姨……”

     “哦,请进——”她连忙在围裙上擦了擦手,对白川说:“进来说话,我给你倒杯茶。”

     “不用了。”白川坐下来替她捡起菜,却想:她没有认出来。


     “小川什么时候和你认识的?”她依旧端来茶水,搁在小板凳上。

     “……我们很早就认识了,我也是下围棋的。”

     “你叫什么名字?”

     白川凝固了片刻:“Shirakawa Michio,”他最后报了日文名。接着垂下头说:“中文写出来也叫白川…道夫。”

     他仿佛看见那双粗糙的手颤了颤,浑浊的眼睛也有些亮了,她说:“是很巧。你们年纪也很像……就是……是白川道夫,不是白川……”她念叨着名字,像是露出无尽伤痛。“你一定要好好活着,别让你的家人也……”

 

     那个上午,他欲言又止,最终落荒而逃。他想,该怎么告诉母亲?该怎么告诉他过去的熟人?他们会相信吗?谁又会相信他?

     他不过是孑然一人,拥有不属于自己的记忆和人生,荒唐地到了世上。

 

 

     “我见过了她……”他听见客厅方绪母亲的声音,忽然一股强烈的冲动,让他想回家。

 

     方绪推开门,看见他垂着头,目光放空看着桌面,轻声喊了下名字“白川?”几乎将他惊醒。

 

     “方绪,我得回去一趟。”他说。

     “今晚?”方绪问。

 

 

Day117

     凌晨,宝马X5副驾驶上,方绪蜷缩成一团,他像是对驾驶位产生了极大的恐惧。

     白川他一看就明白这还是车祸的ptsd。他已经把日本的驾照转了过来。但看着方绪发抖上车的模样,还是产生了退缩:“要不然我明天大巴车去吧。”

     “不,”方绪把钥匙递给他,像是递出一点希望:“你应该去的。”


     “我不知道该怎么面对她,”白川说,“何况我剪短了头发,她会吓到的。”

     “你就是你。”方绪说,他忽然握住白川的手,“我花了三个礼拜,才接受这个现实。但她爱你的时间比我多得多……她会明白的。”

     白川的耳朵忽然有些烫。方绪反应过来说漏了嘴,忽然有份慌乱。

 

     “走吧。”却听白川说,他启动了车。

 

     方绪沉默良久,低声说:“白川,我有没有告诉过你?”

     黑夜的高速公路上车辆很少,安静地就像是听到彼此的心跳。

     白川说:“我已经知道了。”

 

     “两个男人,是不是有点奇怪?”

     “不奇怪。”白川说,盯着眼前的道路,飞快地说,“一丁点也不奇怪。”

 

 

 

     “小川?”他的母亲打开院子的铁门,看见白川,忽然有几分头晕目眩。她抓住了他的手臂,“是你?”

 

 

Day 123

 

     他都死过一回了,方绪也鬼门关走过一回了。

     为什么还在意这个。


     白川想,他在厨房里,帮忙烧老灶,烟气曛倒了点眼睛,疼疼的。方绪在外头和他妈妈对话。

     他知道方绪一直不敢面对她,怕伤害她,因为他杀了她唯一的儿子而自责。

     但他现在又把白川完整得送了回来……

 

     “真的假的?”他能听见他们问。

 

     真、假又如何?白川苦笑着想,他的皮囊不过是他的躯壳,他是会说日文,有了另一个九段的老师,还是日本国籍。但在心里,他只是母亲的儿子而已。

     我回家了。他想,擦了擦让烟曛了的眼睛。

 

 

Day 161


     “我不想去围达网。”方绪抱怨道。

     “不想去就别去。”白川收拾着桌上的碗筷。方绪却趴在餐桌上,低头说:“可我必须得去。”

     “……也行。”

     “师兄,你来中国两个半月了,日本那边——”方绪忽然问起来。

     白川哑然。

     他都在方绪家呆了这么久,突然问起这个,是不是有些迟了?


     “走吧。”他晃了晃车钥匙,对他道,“你总得复出去见他们的。”

 

 

Day 163


     MSN上,讶木和和谷又给他发来了不少问题:“你什么时候回来?”

     “我再呆一阵,在这儿找个工作。”

     “我听说中国最强的俞晓旸九段在那里。”

     “对,我找他指点过了。你有机会也可以来。”

 

 

 

Day 170

     “你今天也不上去?”方绪在办公大楼门口下车前问。

     “方绪,我不知道该怎么面对他们。”白川无奈道。

 

     他只能把真相告诉母亲、方绪,还有自己猜到的俞晓旸夫妇。除此之外,这种惊世骇俗的事儿只会传成若干匪夷所思的版本。

 

     “好吧,”方绪欲言又止,提醒道,“就是他们可能万一看到了你……”

 

 

 

Day 191

 

     “俞亮!我听到个八卦!!你听我说,听我说——”

     俞亮从电脑上的棋局抬起眼,“干什么?”

     时光正顶着一脸兴奋难耐凑在他跟前,窝在沙发上。“——绪哥!他谈了个男朋友你知道不?”

     “????”俞亮的手指划到了笔记本的触摸板,一不留神,黑子落在了完全错误的地方。但他顾不上“滑标”的事:“哈?”

     “就是个日本人,我听洪河八卦的,说看见他俩牵手。整个棋坛都爆了!!”

 

     俞亮眉头微微皱起:“男朋友还是女朋友重要吗?”

     “啊?”

     “你今天的功课完成了没有?围棋发阳论的题做了多少?”

     只见时光肉眼可见地焉了下去:“你这个人,真么劲儿。和我老师似的。”

     俞亮倒是不介意他叫自己俞亮老师。他关掉电脑,反正滑标这局也肯定输了。说:“走,我们去下棋。”

 

 

Day 203

 

     走进围达网果然是惹人非议。

 

     穆青春稀奇地看了眼随着方绪的人,他悄声说:“绪哥哪儿费那么大劲儿,从日本找个一摸一样的啊?”

     周思远推了他一把,无奈说:“你就少说两句吧。”

 

     他们当然知道方绪对白川的心思,那几乎已经成了执念。不,应该说,不知道是车祸让这一切成了执念,还是这一切其实很早就注定如此。

 

     白川环视了一圈。

     只见方绪敲了敲桌子,对大家说:“我来介绍一下,日本七段棋手,Shirakawa Michio,今天开始加盟围达。”他忽然露出个带点莫名意味的笑,走到边上的白板上,写下了他的名字:“白川——道夫。”

 

     “啊?????”众人呆住了。

 

 

Day 206

 

     “你相信世界上有双胞胎吗?”

     “但这也太像了!”

 

     每一天都听到这样的议论,白川从无奈变为麻木,直到大家对他一口流利的中文与日语切换表示惊叹。

     倒是俞亮一回忽然说:“白老师,谢谢你。”

     白川一愣,见他对自己露出了然于心的微笑:“谢谢你,让绪哥走出来。”带着点双关。

 

     人生中有着形形色色的柜子,让它关住的,可不是一人。白川想。

 

 

Day 230

 

     暴雨,白川正犹豫地在办公大楼下踟蹰。

     忽然看到熟悉的黑色X5停在了眼前。

     方绪坐在驾驶位上,隔着车窗看向他。“上来,”他说。白川钻进副驾驶,看着他,沉默片刻道:“你好了?”

     他终于敢开车了?

     方绪深吸口气:“安全带。”这是他隔了大半年,第一次敢去碰到方向盘。

     “开得慢些。”白川嘱咐了句。他低下头,假装没看见方绪的紧张,自然地就像是无事发生。

     雨水冲刷掉那些尘埃,就好像是洗去了整片天地的最后躁热。

 

 

Day 242


     方绪触碰他的手,已经让白川习惯了。

     他揽住肩膀,也已经让白川习惯了。

     但在厨房里做菜的时候,当方绪忽然从背后抱住他,他的动作却停在原地。

     “怎么了?”他问。

     方绪说:“没什么……我只是想抱抱你。”

 

 

Day 243


     “三大头衔赛之一的名人战新一轮挑战赛,打到了半决赛了。这次俞亮三段的表现非常抢眼,如果他赢了杨海八段,那么就将挑战去年的头衔者,方绪九段。这可是师兄弟之间的残杀啊。

 

     方绪刚回棋坛没下几盘棋,俞亮可是刚捧回了一个北斗杯世冠。我真是不看好某人。

 

     说起来不是最近还有个八卦,说花花公子方绪出柜了吗?不知道他那一串前女朋会怎么看。”

 

 

     “师兄,”方绪在床畔关掉收音机,“你别听他们胡说八道了……我都没有带人回家过……而且她们能怎么看?过分的还把我的电话发给广告医院……”


     白川躺在枕头里,忍不住笑了起来,他眼里带着点调侃,问:“哪个医院?”

 

 

 

Day 252

  

     “方绪,请问您对4:1卫冕名人头衔有什么感想吗?”

     “是不是因为俞亮是您师弟,所以在气势上输了您?”

 

     “不,这一盘棋,俞亮没有任何问题。他下的十分冷静。”方绪说,“但就是因为如此,才说明这是实力上的差距。”

 

     俞亮一愣,抬头看向方绪,却见他神色严肃:“俞亮,你已经有了足够的棋力,但是你需要的不只是棋力,而是如何去发挥。”他点评道:“你需要的不是追求自由的风格,而是发挥所长,在棋盘上,不争则败。找到你的锚。”

 

 

Day253


     “我的锚。”俞亮想。看见方绪在围达的大厅里,越过人群走向白川。

 

     他眼前浮现出一张脸,他微笑了下,打开手机,给最熟悉的号码发了个条短信:

     “时光,你愿不愿意做我的锚?”

 

 

 

Day 365

 

     “这是什么?”

     “戒指。”

     “你和我求婚?”

     “先戴上再说。”方绪拿起了白川的左手,把银戒指戴进他的无名指上。

     “今天是个什么日子吗?”白川转着戒指问,“你为什么挑这天?”

     “其实也不是个什么日子,”方绪微笑了下,凑近亲了亲他的唇,“权当我纪念你失而复得的365天。”






---Fin---



--

摸个鱼!

明天更归巢嘻嘻


凯法隆尼亚俯瞰点

【黑泽X安达】R

不会起名,有R描写,不知道啥时候会被屏

随缘看看

一个链接

不会起名,有R描写,不知道啥时候会被屏

随缘看看

一个链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