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春不晚[李相夷x乔婉娩]1
一句话介绍就是李相夷的婚后生活
李相夷在东海之战没有发生任何事,在温暖的日子和乔婉娩成了婚。
接下来就是他们婚后发生的一些事,都是自己脑洞(我脑洞大的很),大家有什么好点子也可以私信发我,有合适的我写出来。
这四顾门主李相夷从来就不是一个安分的主,在东海一战后,虽然是没有出事,但也被自己的爱人骂的惨了,几个月没和他说话。
最后还是自己悄悄的挖了个地道才让这武林第一美人乔婉娩消气。
次年的二人成婚,是江湖上一件大事,惊动了不少的大宗师。
这李相夷不走寻常路,请这些难得一见,快有百岁的宗师吃...
一句话介绍就是李相夷的婚后生活
李相夷在东海之战没有发生任何事,在温暖的日子和乔婉娩成了婚。
接下来就是他们婚后发生的一些事,都是自己脑洞(我脑洞大的很),大家有什么好点子也可以私信发我,有合适的我写出来。
这四顾门主李相夷从来就不是一个安分的主,在东海一战后,虽然是没有出事,但也被自己的爱人骂的惨了,几个月没和他说话。
最后还是自己悄悄的挖了个地道才让这武林第一美人乔婉娩消气。
次年的二人成婚,是江湖上一件大事,惊动了不少的大宗师。
这李相夷不走寻常路,请这些难得一见,快有百岁的宗师吃糖豆,也更让世人瞧见了这四顾门主的随心意。
二人成婚半年便传来了有孕的消息,从这之后,江湖上便少了许多李相夷的身影。
现在的他正一心一意的照顾自己的夫人。
*
“阿娩,今日的日头大,别穿的太厚了,到时发了汗怕你生病。”
乔婉娩此时正在对着镜子看着自己的腰腹,哪里来的管李相夷说了什么。
怀了孩子已经有了三月有余,小腹有了些许的鼓起,她也是爱美之人,自己的身材不复从前,心底有些忧愁。
见到这李相夷便心烦的很。
在后头的李相夷挠了挠头发,自己替阿娩换了另一套更为合适的衣裳。
*
今日是四顾门每年一回的堂主来拜见的日子,她怀着孩子,怕冲撞了。
李相夷不得已留乔婉娩一人在屋内,自己去见了这些人。
往年惯例是,这些堂主汇报这一年的收支和情况。
不知道是那个起的头,有了送礼的习惯。
李相夷觉得他们送的玩意不少是稀奇古怪的,又花不了他们多少钱,便随他们去了。
今年正巧碰上阿娩有了孩子,他都能猜到这些人会送些什么。
果不其然,开头的几个送的都是些小孩的玩意,李相夷看着精致的很,接了。
这最后一个送礼的,是个新来的堂主,靠着一手的刀法混到了如今的地位。
这是第一回到这四顾门来,对着门主没什么了解。
恰好听说了这门主夫人有孕,凭着以往的经验,选了个自认为是很合这门主的心意。
还特地的找了其他人换了顺序,就想着最后来个一鸣惊人,万一被赏识了,调到这四顾门的总部也不是没有可能。
“门主,在下寻来个绝世的珍宝献于您。”
李相夷摆摆手,让别多说,拿出来。
他现在赶着回去和阿娩分享这些新奇的孩童玩意。
这人的阵仗摆的很大,自己还出去了一趟。
这回来却不是一人,他满脸得意的走在前头,身后紧紧地跟着个女子。
这女子看起来不是中原的血统,穿着一身罗裙,走起路来叮当作响。
最特别的是,她的腰肢外露,瞧着就是世俗男子会喜欢的模样。
这堂主的笑脸在见到李相夷的面色,慢慢收了起来。
和他料想不同,门主看到这美人脸色变得铁青。
像是嫌弃的不行,一个眼神过去,离他最近的一位堂主便离开了椅子,将自己的外袍盖在了这女子的身上。
这人不解,还想阻止。
可实在是劝阻的眼神太过明显,他停住了手。
气氛僵硬之时,李相夷开了口。
“这便是你送的东西?”
李相夷的声音听不出喜怒,可这人想着送都送来了,不能就这样过去。
面上又有了笑,介绍起了他送的礼。
“门主,这女子是西域有名的美人,有天下第一细腰美女的称号。属下前不久在西域遇上了,便将其带了回来,想着送给您当个丫鬟来使。”
“千里迢迢送个美人来给我当丫鬟”
“你想的好啊。”
听到这话,送礼之人觉得这东西应当是送对了,见门主走了下来,还想将披上的衣服扯下,让他仔细瞧瞧。
见到这人谄媚的模样,李相夷笑出了声。
这人但凡是朝边上其余的堂主哪里看一眼,都不敢再动一下。
李相夷拍了拍他的肩
语气平静的开口道
“你这堂主换个人来罢"
扭头对着其余人说到
"人给我丢出去。”
得了令的人其余堂主,不敢有一丝的停顿,将人“请了出去。”
李相夷看着这人到了外头还在大喊大叫,不由得心烦。
“阿娩早上本就因为怀着孩子,对自己的长了些肉的腰不满,还不知道怎么哄,这人还能正正好撞到了。”
“我说的是不清楚吗?还细腰美人,给我当丫鬟。”
冷哼一声
李相夷不去想那些糟心事,转头便回去寻阿娩了。
*
这边的人被拖走了,丢出了四顾门还不知道是为何。
其中一个稍微和他熟识的,告诉了他答案。
“门主和这夫人相爱多年,在成婚那时就昭告天下。他今生只娶一人,便是这天下第一美人乔婉娩,不会有什么二夫人,三夫人的。”
“之前也有和你一般的人,在夫人面前给门主送了什么通房丫头。夫人没说什么,但门主知道了,把送礼的人一身的武功给废了。”
这说着面露害怕之色。
“近来门主夫人有孕,门主担忧,日日陪着,二人情比金坚,就没人敢触这霉头。谁想到你这神神秘秘不肯说的,竟然是打着这个主意。”
“好在没有夫人在,不然你焉有命在”
那人摇摇头,离开了。
留着这人和他的细腰美人在四顾门前。
如果阿娩回到过去逼婚
李相夷,十五岁战胜血域天魔,成为天下第一高手,十七岁建立四顾门,二十岁便问鼎武林盟主,结束武林混战。
若阿娩回到了二十年前,那便是她二十岁,相夷十八岁的时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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腊月入冬,白雪栖上琉璃瓦,乔婉娩和李莲花依偎在秋千上听雪声,他絮絮叨叨,一声一声唤阿娩,她闭着眼,一句一句的回应,只是声音越来越低,直到黑暗全面降临,她知道这便是死亡了。
再睁眼,视线逐渐从混沌到清晰,眼前粉纱飘动,药香隐隐,锦被柔软如云,竟是她在四顾门的闺房。
她惊坐起,竟感觉到了久违的轻松,像枯木回春,身体的沉疴都尽数消失,只呼吸间能感觉到些许凝滞,但这对于病重到咳血,窒息都当家常便饭的...
李相夷,十五岁战胜血域天魔,成为天下第一高手,十七岁建立四顾门,二十岁便问鼎武林盟主,结束武林混战。
若阿娩回到了二十年前,那便是她二十岁,相夷十八岁的时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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腊月入冬,白雪栖上琉璃瓦,乔婉娩和李莲花依偎在秋千上听雪声,他絮絮叨叨,一声一声唤阿娩,她闭着眼,一句一句的回应,只是声音越来越低,直到黑暗全面降临,她知道这便是死亡了。
再睁眼,视线逐渐从混沌到清晰,眼前粉纱飘动,药香隐隐,锦被柔软如云,竟是她在四顾门的闺房。
她惊坐起,竟感觉到了久违的轻松,像枯木回春,身体的沉疴都尽数消失,只呼吸间能感觉到些许凝滞,但这对于病重到咳血,窒息都当家常便饭的乔婉娩来说,并不算什么。
“是梦吗?“乔婉娩呢喃着,翻身坐起,她翻动着手掌,肌肤如玉,只有一些执笔拿剑的细茧,而手腕上深深浅浅,曲张虬结如蚯蚓一般的疤痕都不见了。
她坐到菱花镜前,看到的是一张娴雅端丽,又带着几分青涩文秀的脸,像阳光下的垂丝海棠,这是她年轻时的样子,不见风霜,没有愁苦。
“阿娩”
音色清亮如青山鸣涧,自然而然地往上扬,一个红衣金冠的少年夺门而入,又见女子只着亵衣时脸色通红,一边道歉一边磕磕绊绊地退了出去。
“对不住,阿娩,我不知道…你…你先穿好衣服。”
“相夷?”乔婉娩霍然起身,一掌便推开了少年刚关上的门,她怎么会认不出她找了一辈子的人呢?
“阿娩,你看我给你摘了梅花,这是东方青冢的梅苑里开得最好的一朵,你不生气了好不好?”
李相夷先一惊,他的阿娩外柔内刚,从不会像现在这样失态,但一想到自己这次又背着阿娩出门不由得心虚地摸了摸鼻子,将藏在身后的梅花献宝似的举到了乔婉娩身前。
乔婉娩怔然,她愣愣看着风中红带飘扬,意气风发的少年,头一次意识到恍如隔世的感觉,她想梦竟也可这般真实。
“梦里也好,有你便好。”她几步上前,紧紧抱住了睁圆眼睛的少年,开得正好的梅枝因为下意识的回抱而被迫遗弃到了地上,花瓣零落。
明明就在眼前却像是离他很远一样,再加上一系列反常的举动,李相夷更加不知所措,他肉眼可见的慌乱,手脚都不知道往哪里放:“阿娩,你别吓我,我这次真的知道错了,你要什么我都给你好不好?”
“那娶我吧。”
乔婉娩从他怀里退了出来,眼角的泪垂落在她与他交握的手上,她不知道这个梦什么时候会醒,也不知道他什么时候会消失。
她一辈子克己复礼,在梦里为什么也不能随自己的心意呢?说来,她想要的都自己去争取了,唯独他,求不得,放不下。
既然在梦里,他问她要什么,那么她也想听一听自己的心意,她…要成为他明媒正娶的妻子,即使无法相守一生,即使本就是假的。
“什…什么?”这句话如一道惊雷让李相夷脑子一懵,等反应过来后,他耳根瞬间红透,结结巴巴地重复着。
天下第一的大侠遇上喜欢的姑娘说嫁娶也是又欢喜又无措,而乔婉娩神情坚定,又说了一句:“我说,娶我。”
“傻阿娩,师父师娘都下过聘礼了,我一定会风风光光把你娶回家,到时候让整个江湖都吃上咱们的喜糖。”
李相夷莫名松了一口气,他只以为阿娩是没有安全感了,于是安抚保证一通,又接着说道:“只是阿娩,现在四顾门初立,门中事务太多,还需要我一一解决,再等一等好不好吧?”
乔婉娩无奈一笑,她怎么忘了,少年的李相夷心比天高,每天使不完的劲,连觉都不怎么睡,他心里装满了天下,装满了江湖,一心要惩恶扬善,光大四顾门。
但她已经等过一回了,那结局并不好。
“不好,一点也不好。”乔婉娩缓缓摇头,眼里满是疲惫悲恸:“相夷,你知不知道,再晚就来不及了,我等不了了。”
“门主”“相夷”
正准备问为什么的李相夷忽然听到了师兄和门人的声音,心知定是又有了什么棘手的事情。
他为难地看了看外面,终是歉疚地说道:“阿娩,你先别急,师兄他们在找我,我先去看看,等我回来,咱们再商量。你先回房间,身体要紧,千万别着了凉。”
李相夷揽过乔婉娩的腰直接运起轻功将她送回了房间,还不忘又传了些扬州慢的内力为她取暖。
再经历一次年轻的场景还是会心痛,乔婉娩伸手抓握,红色的飘带又从她手心里滑走了,这恰恰勾起了她那么多年做过的噩梦,她有些崩溃地说出当年不敢说出口的话:
“李相夷,你能不能为我停下一次啊?”
“对不起,阿娩。”李相夷也听见了这句话,但他停了片刻,握了握拳头,还是飞身离去。
乔婉娩一直看着空无一人的门口,心疼得要裂开,她想这梦的结尾还是这般俗气,依旧以他毫不留情的离开作为最后的画面,既如此,还是醒来吧。
她终是留不住他的…
从梳妆台上拿过一枝簪,毫不犹豫地划下,白玉般的手腕处突然渗出大量的鲜血,同时钻心的痛几乎在同时传至大脑。
“好疼啊”乔婉娩茫然地看着伤口,这般疼,怎么还没醒来,她压了压伤口,又是一下,更深的口子出现了,可场景还是没有变化。
难道…这并不是梦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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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感谢大家一直以来的支持,这一篇里的内容不会影响《三日天光三日明》的主线内容,只是一个小回礼,所以不感兴趣的小伙伴可以忽略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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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郡520云鹤之约】
醉南柯
人物ooc预警!!!
(一)
“宣同砚,大早上的这么火急火燎的去哪儿啊?”
“李同砚。”红衣银杏叶纹的少年慢下脚步侧首微微点头,“我要去桃李斋找花先生,不说了,我先去啦!”少年的脸在晨光里有些模糊,充满喜悦的眼睛却亮的惊人。
“哎,宣同砚!花先生不在桃李斋!”身穿红黑武系学子服的少女大声说道。
少年终于停下脚步。
看到风一样折返的少年,少女挠头不好意思的说“我昨日音律课小测不及格,于是一早来寻花先生补课,去过桃李斋了,书侍告诉我,先生她好像去了藏书阁。”
“多谢同砚告知。”说完抬脚便走,不想被一旁少女拉住袖子。
“宣同砚等等我,我和你一起去。”少女笑的有些谄媚,“...
醉南柯
人物ooc预警!!!
(一)
“宣同砚,大早上的这么火急火燎的去哪儿啊?”
“李同砚。”红衣银杏叶纹的少年慢下脚步侧首微微点头,“我要去桃李斋找花先生,不说了,我先去啦!”少年的脸在晨光里有些模糊,充满喜悦的眼睛却亮的惊人。
“哎,宣同砚!花先生不在桃李斋!”身穿红黑武系学子服的少女大声说道。
少年终于停下脚步。
看到风一样折返的少年,少女挠头不好意思的说“我昨日音律课小测不及格,于是一早来寻花先生补课,去过桃李斋了,书侍告诉我,先生她好像去了藏书阁。”
“多谢同砚告知。”说完抬脚便走,不想被一旁少女拉住袖子。
“宣同砚等等我,我和你一起去。”少女笑的有些谄媚,“路上可否帮我理理上次小测的重点~”
“好说好说。”少年一口应下
“不过宣同砚,你这么急去找先生有什么事啊?”少女好奇道
“这件事,还要从前几日我无意中从后山捡到的一块刻有音符石头说起……”
(贰)
人间四月芳菲尽,但见蓝楹花满枝。熹微的晨光中,青衣女子端坐在蓝紫色的蓝楹花下擦拭一把残箫。如梦似幻的朝霞里,女子的动作轻柔又缓慢,含笑的嘴角似乎回忆着这把残箫昔年所奏出的美妙乐章。
“先生果真在这里!”少年兴奋的声音打破了这静谧孤独的画面。
青衣女子将残箫珍重的收入怀中,抬起头温柔的笑道“原是你这顽猴儿,今日怎么这么早来找我?噢,你这孩子也在,先等这小子说完,不然你可没办法安静补课。”
“谨遵先生教诲。”少女恭敬行礼。
“先生,先生,我昨晚做了一个梦,梦里我听到有人在吹曲子,那可真是朱弦三叹、余音绕梁……”少年叽叽喳喳的声音响起,欢快的诉说着昨夜的美梦。
“我今晨醒来仍回味无穷,忽然灵光一闪,这不就是那石头上的曲子嘛!我怕忘了赶紧来寻先生~”少年兴奋的脸颊微红。
“哦,这梦境稀奇,有如神助,你慢慢奏来。”女子眼中闪过一道光,微笑着鼓励少年。
少年利落的掏出玉箫,开始演奏。
萧音起势轻灵柔缓,悠然的旋律仿佛将人带入了另一个世界。
青蓝色的世界里,万物沉寂冰封,忽而春雷阵阵,万物萌动,蓝花楹热烈的开满大地,微风拂过,阳光穿破云雾……
有几只云雀被箫声吸引,或围绕在少年身边起舞,或停驻蓝花楹枝头轻鸣。
“小花,书有什么好看的,小爷带你去后山寻宝!”
“小花,我昨日新作了一个曲儿,你帮我听听……”
“小花,擦伤也是伤,快过来我来为你包扎!”
“小花别怕,我陪着你。”
“小花,小花……”
“子亦……”似是怀念,似是叹息。
阳光照在女子银灰色的发丝上,温柔的眸子里盛满了思念与泪光。
“先生,这曲子……”音律不好的少女不懂为什么这优美动曲子,让先生变得那么奇怪,明明难过的快要哭出来,却又嘴角含笑像是看到了什么幸福的事。
“此曲名为《樊笼雀》,乃是昔年季少傅所作,你,吹的很好!”女子恢复了温和的样子,微笑着指点。
“音律可传情、可通感、可叙事……人情人欲,混于其中,你有如此天赋,来日于音律一途必有一番成就。”
“至于李学子,下次可不要听信什么红黑榜啦,明日回去把那些入门的曲子练会,我且算你通过,如果喜欢音律课,选在选修里即可,我知你志不在此,可不要逞强再作必修。”女子的笑容有几分无奈。
“今日休沐,你们下山玩去吧。”
(三)
“宣同砚,你刚刚吹的好棒啊!虽然我不太通音律,但是刚刚的曲子真的非常非常好听,而且刚刚花先生还夸你前途不可限量哎,那可是云中候!她说的肯定错不了!”听着少女真诚的赞美,少年微微有些害羞。
“是季少傅的曲子作的好。”
“那也是你天赋异禀,不然季少傅怎么会入梦指引……等等,你说季少傅!”少女忽然想到什么,面色有些震惊。
“是季少傅,之前只听闻季少傅惊才绝艳,他的曲子却甚少流传,不曾想我竟有缘……”谈起季少傅,少年眼睛里全是敬仰。
“啊啊啊,我知道了!”少女很是激动。
“你又知道什么啦?”
“你可知季少傅和花先生是什么关系?”少女严肃的发问。
“关系?季少傅的摇滚之律影响甚远,花先生于音律上也颇有成就,想来两人应是知音。”少年猜测道。
“啊,我竟忘了你除了音律,其他的都不关心。”少女有些低落。
“所以他们俩什么关系啊?”少年好奇道。
“季少傅和花先生少年时都曾于明雍读书,两人相交神秘,季少傅年少时醉心音律,而花先生入学之后便入了乾门学,那可是乾门啊,能进入乾门的都是万里挑一的人中龙凤!”
“不曾想随性温和的花先生年少时也那么热血!”少年感慨。
“是啊,说起来他们的故事像是话本子里的故事呢!”
“季少傅于山门前设陷阱抓鸡,不曾想反被自己的陷阱困住,幸好当时还是云中郡主的花先生路过救了他……”少女眼里闪烁着八卦的光芒,看到少年认真的听,越发兴奋的分享着自己知道的事。
“两人青梅竹马相互扶持,听我季家的表姐说,当年花先生坠崖,季少傅不顾当时季太傅的阻拦执意去寻,差点断绝与季家的关系,不过也因此失去了季家少主之位。若非当日季少傅,可能我们现在就遇不到花先生这样好的先生了。”
“坠崖之后,为了让季家保护花先生,季少傅答应季太傅入仕,也才有了后来的季少傅……”
“那他俩是生死之交?怪不得刚刚花先生听曲的时候那么难过~”少年感慨道
“哎呀!呆子!花先生是季少傅的妻子呀!”少女恨铁不成钢
“可是未曾听闻……”少年有些疑惑
“大景当时内忧外患,沉疴已久,当今圣上决意革新,虽有凌首辅、季家等有志之士相助,但是革新总免不了流血牺牲,季少傅就是其中的一员,当时花先生于西北抗击漠北大军,季少傅带领季家上下为圣上筹谋变革,事变前夕,他自知……他临去前写了放妻书……所以后来革命成功,论功行赏之时,对花先生只封云中候,未曾提及她季家夫人一事,慢慢的大家都选择忘了这件事儿,或者说当时的前辈不愿意提及,渐渐的这件事就不为人所知了。”少女谈起十年前的腥风血雨,似仍有悲恐,语速也慢了下来。
“你可知先生明明才不惑之年,却满头银丝?”
“不知道,这发色还有说法?”少年似被少女的悲伤感染,有些低落。
“当时恰逢事变,漠北趁虚而入,云中候苦苦支撑,好不容易等来援军,一同来的还有季少傅的死讯,以及他托人送来的放妻书……可战事正紧,云中候煎熬之下竟是一夜华发,那场战役很是惨烈,当时的宸王宣望钧、大公主宣照、虞沐阳将军等等很多名将尽数牺牲……若非元华先生及时救治,云中候也是要随他们去的……只是人虽救了回来,头发不管先生们怎么医治也只恢复成了银灰色,云中候的性情也自此大变。”
“你应当知道,云中候来自南塘花家,在她本为南国公府的少主,年少时以为生民立命、振兴花家为己任,大景中兴,新朝开立以后她从旁支选了继承人继承南国公府,焚了花招录,自请卸甲,云中候文成武德,最后在当今圣上的劝说下入了明雍,却只做了音律先生,平日里也是过的如山居隐士一般不问世事,也就是你平日里熟悉的样子。”
“那,那曲《樊笼雀》岂不是勾起先生的哀思……”少年担心道
“你还没有那么呆嘛,哎,你去哪儿?!”
“我去看看先生!”少年风风火火的跑向刚刚出来的方向。
“你是不是傻,先生刚刚让我们出去玩,就是想一个人静静的意思!刚夸完你……”少女急忙上去阻拦。
(四)
“云中,你今日看起来气色不错,可是有什么喜事?”平常严肃陈喻言看着曾经的学生如今的同事关心道。
“陈先生,只是最近睡眠比较好,心情自然就好了些。”云中笑着答道,睡眠比较好,做了些美梦,子亦……
“陈先生,今日可有空闲?想请您到我那里吃些酒。”
“无事献殷勤,说吧有什么事?”
“还真是什么都瞒不过先生,我有些私事需归家处理,不能担任孩子们的音律课啦,来找您辞行的。”云中笑了笑,神色间似是洗去了往日的忧愁,快活的如同少年人。
“好些年不见你笑的那么开心啦”陈喻言背过身感慨道,眼中似有泪光划过。“老啦……还不跟上?”
“先生正值盛年,还可以为大景培育个上百年人才,哪里老了?不过孩子们那边还请先生等我走之后再说,怪舍不得呢”云中摸摸鼻子不好意思道。
“多大的人了,我晓得了。”
(五)
子亦,有个孩子吹了你的那首《樊笼雀》,他天赋很好,有你当年的几分风采,不过还是你最棒,如果你看到他,一定会喜欢的。
子亦,我把你当初作的曲子编订成册,交给了那孩子,多亏你把曲子刻在石头上的习惯,不然这么多年过去,我未必能默的下来……说起来我快要忘了你的样子啦,你都不来看看我。
子亦,放妻书我本来是要和你生气的,但是没想到你那么怂,都不敢来见我,这么久了,才敢偷偷的指点那孩子,让他吹《樊笼雀》哄我,好啦,我原谅你啦,快点过来赔罪,接我回家,带小孩好累啊,我不想给他们讲音律课啦,你来讲好不好?你一定比我讲得好,大景第一乐团团长!
子亦,你最近带我去的地方挺有意思的,稀奇古怪的,不过很有趣,我好开心啊。你不见我的时候,都没有人陪我出去玩。
子亦,今天辞了音律课,我跟陈司业说我要回家,如果我说和你出去玩他肯定不会放我走的,说不定还要把你扣下来当先生,哼,我才不要,我们要一起游遍大景,组建第一乐团!我先睡会儿,明天记得叫我,我们偷偷的走。
“小花,小花,起床啦,我们出去玩儿~”
“子亦,你来接我啦~我们这次去哪玩啊?”云中笑着伸出手牵住面前的少年。
“去他们都找不到的地方!”
“好~”
蓝衣鹤纹的男子拉起青衣莲纹的女子,破窗而去,一如当年。
(完)
感觉好像写偏了,但是又找不到改的地方,想表达的都表达出来了,可能不太好,还望大家海涵。好像和题目没什么关系,但是我是起名废,这个脑洞最开始给我的感觉就是这个名字,想不起其他的啦,就它吧!初次完成一个故事,如有不合适的地方,我先说一声抱歉!
另外感谢本次活动的所有参与人员,感谢各位太太的粮,开心~ ୧⍢⃝୨
接下来下一棒交给梦临太太,梦临太太我滴神!@梦临
【季郡520云鹤之约】凤凰于飞
第十二棒报道U ´꓃ ` U
大景人的沉默通常是一种委婉的拒绝。
木微霜见二人面面相觑皆流露出惊疑的神色不由得也皱起眉毛。
“怎么?你们两个还闹小孩子脾气呢?”
“郡马?”花云中声音中都带着些颤抖,“他?我郡马?”
云中伸出手指了指身边站着的季元启,她才十六岁,她还在明雍念书呢!
“是啊,郡主。”木微霜凑过身来用手背贴了贴花云中的额头,...
第十二棒报道U ´꓃ ` U
大景人的沉默通常是一种委婉的拒绝。
木微霜见二人面面相觑皆流露出惊疑的神色不由得也皱起眉毛。
“怎么?你们两个还闹小孩子脾气呢?”
“郡马?”花云中声音中都带着些颤抖,“他?我郡马?”
云中伸出手指了指身边站着的季元启,她才十六岁,她还在明雍念书呢!
“是啊,郡主。”木微霜凑过身来用手背贴了贴花云中的额头,“这也没发热啊,郡主莫不是你前段时日掉湖里而今还没缓过神了?”
“可是我才十六啊?”
“不会是真糊涂了吧。”木微霜面色变得严肃,“就知道不该纵你出门,你就仗着林珊宠你。”
“现在不是承永十四年吗?”花云中任由木微霜拉着自己走。
“如今是延载六年,郡主,你……”木微霜脚步一顿像是悟了什么,她的神色变得有些复杂。
“我?”花云中就眼看着木微霜脸上风云变幻,她不会是说错什么话了吧。
“郡主你可真是煞费苦心了。”木微霜怕了拍花云中的肩,“您放心我保证完成任务。”
哈?我给你安排什么任务了我?花云中只觉不妙连忙要扯住木微霜,却不料木微霜身形灵活直接闪开她的阻挡,转瞬就出现在落在她们身后的季元启面前。
“季少爷,我们郡主失忆了,你可得负责。”
“哈?”季元启看着面前身姿飒爽的女人说着说着便从袖筒中拿出把匕首,“有事好好说有事好好说!”
“这事可好好说不了了。”木微霜面色冷淡,“若不是你,我们郡主怎么会失足落水以至于失忆。”
“慢着,我落水和他有什么关系?”花云中也快步回走,刚刚站定便见木微霜一脸凶色,像是在敲诈勒索。
“郡主,你可不就是为了见他一面才去的城郊,然后因为上桥太快没站稳四仰八叉地掉入水中。”木微霜眼含心疼。
“四仰八叉?”季元启跟着重复一遍。
沉默,无边的沉默。
沉默的是不是那天她不慎失足的康桥花云中不愿去想,反正她已经快晒干了沉默。
真的!倒也不必描述地如此详细,至少什么姿势入水就可以隐去!
“是的,所以我绑也会绑这小子到我们府上去。”木微霜点了点头,她的声音听上去是那么得令人安心,说出口的话又是那么得让人心惊胆战。
“不用绑!小爷又没说不跟着!”季元启见木微霜作势又要往袖筒中拿什么东西连忙出声。
“?”木微霜动作没停从袖筒拿出油纸包着的芸豆卷递给云中,闻言瞥了眼季元启,“季少爷也要吃?”
“就是说,我木姐绑你还不需要绳子。”花云中接过糕点看了眼神思未定的季元启有些好笑。
“微霜你先回,我和他再聊会。”
“郡主,你现在十六岁还失忆了。”木微霜欲言又止,“你不该记得回家的路的。”
“哈?”花云中这才注意到街边景象恍若宣京,可木微霜怎么会在宣京?
“郡主你三年前率景南军平定渠戎叛乱,论功行赏时向陛下请旨求娶季少主,而此次从边戍回京便是为了与季少主成婚。”说完木微霜还贴心地看了眼一旁愣神的季元启,“季少主,您看我们郡主这些前尘往事都忘了,您也别和她多计
较。小两口就好生过日子吧。”
“我率景南军?”
“求娶我?”
两道不同的声音同时响起,内里的不可置信却是完全一致。
“是啊,当今圣上还是大公主时便戏言为你择郎君,且郡主你与季少主有同窗之情,当时又是军功在身,赐婚不过是为这桩婚事多添一份荣光罢了。”木微霜停顿了一会接着开口,“虽中有磨折。”
三人脚程都不慢,不一会便到了宣京花府。
“所以你觉得我是借落水一事装作失忆趁机接近季元启?”甫一回府花云中便被木微霜拎到书房。
“难道不是吗?”木微霜看了眼一旁翻着账本的林珊,“不然照你们先前那水火不容的样式,季少主能好声好气和你站在一起?”
“是。”花云中连忙将震惊收起,转而郑重地点了点头。
为了追情郎装失忆总比穿越这种怪力乱神的事来得要可信。
也许更可信的吧?花云中暂且不想被人当众施法驱邪于是勉强认同木微霜的猜测。
“那你觉得我这份计策能行得通吗?”花云中想了想还是得从知情人嘴里套出点情报来,不然她和季元启两人再当众拉拉扯扯岂不是要露馅。
“应该是可行。”木微霜点了点头,“郡主你十六岁时正和季少主如胶似漆得紧,虽后来因夺嫡暗生嫌隙,但季少主人都在屋檐下了就差生米煮成熟饭,郡主你一定行的。”
我可真是谢谢你的信任,花云中嘴角一抽。
“季元启他对我的态度真的变了很多吗?”
“可不是,当时赐婚全京城哗然。”木微霜拿起了盘中瓜子,“都说郡主你强迫良家男子强取豪夺一类。”
“哈?”
“郡主你别听她乱说。”林珊听到这搁下手上的本子缓步走来,“传闻不可信。”
“那郡主怎么不当即完婚,还负气驻守边疆三年之久。”木微霜给林珊让了个位置,“不过郡主你也别太把季少主当回事,男人嘛,冷冷就好了。”
“行了,说什么呢?别误导郡主了。”林珊无视木微霜留的位置,她把花云中从椅子上拉起,“木微霜拘着你,你还真留在这。还不快去和季少爷培养感情,我觑着那小公子对你也不是情意全失。你可别像三年前一样又搞砸了。”
“对,郡主你这性子也得改改,别动不动就拿武力挟制季少主。”木微霜提醒。
“是是是。”便是一脚踏出书房把屋门合上,花云中抬眼便见季元启在一旁抱臂望着自己。
“你怎么在这,不是安顿你在客房歇着么?”见着季元启云中便眼眸发亮,连忙走了过去。
“小爷是打算在客房歇着等你的,可是不时便有小厮敲门,不是要添点茶水就是加盘糕点,此外口中还得念叨几句什么我们郡主真不容易,郡主终于得愿以偿,有情人终成眷属之类。”季元启脸颊不知道为什么染上红晕,他轻咳一声,“总之咱们好像真得成亲了。”
“怎么听你这口气?我还没嫌弃你,你倒先不满意我?”
“小爷哪敢啊。”季元启连忙求饶,“得美人如斯,小爷愿长醉不醒。”
“就你嘴贫。”花云中戳了戳季元启的腰,“你可别露这幅模样,据我所知咱俩是对怨偶。”
“什么?”季元启大惊,“我们怎么可能是怨偶,年少相知相识。”
“便年少相知相识也有两看相厌时……”花云中还想什么却被季元启打断。
“那是旁人,我们必定不会如此。”
“你可知我从微霜那听说,是我强要你做郡马,你可是百般不愿。”花云中边说边悄悄记住院落布设。
“小爷看不是那么回事。”季元启笑了一声从袖中摸出矜缨打开掏出张小像,“你悄悄看,这上面是谁?”
小像边缘略有褪色但却保存完好,定是所有者拿在手里看了多次还细细保护。
花云中伸手接过小像,这简直就是年少的她。
“这算什么?明面上,你身不由己,”花云中伸手指了指季元启,又伸手指向自己,“我一意孤行,然后背地里却早已暗度陈仓?”
花云中这时才有时间细细打量季元启,事发突然她还没好好看看季元启,此刻才切实感受到季元启成熟的样貌,只是隐约还能从中瞧出几分十六岁意气风发少年郎的模样。
“那是他们。”季元启不满地道,“我们才不是这样。”
“那我们是哪样啊。”花云中随口问道,同时把小像放回矜缨中嘱咐季元启悉心放好。
“那必然是表面情投意合背地里也情深似海。”
“你就贫吧。”花云中叹了口气,“倘若这次定下来,下一步咱们真要结发为夫妻了。”
“那正好恩爱两不疑。”
期待红豆太太的饭饭♥(。→v←。)♥
【季郡520云鹤之约】第八棒•掠影
进行一个超展开୧( ⁼̴̶̤̀ω⁼̴̶̤́ )૭
花云中从秋草长风里惊醒时,天光刚升起,窗外万籁俱寂的世界中,只有清亮的鸟鸣声扑棱棱掠过窗棂。她愣愣的,眼睫一颤,仿佛神魂方才从莽莽大川史册烟尘中抽离,归入这具二十一世纪的平凡躯壳。
梦里有绣了白鹤的衣角,有熟悉的眼睛,麦浪翻滚,彤云如血,可究竟是谁的一生,是谁的笑语及不甘,她已经记不清了。
手机显示时间五点,高中生原本捉襟见肘的睡眠雪上加霜。花云中懊恼地长叹一声,翻了个身,把自己砸回枕头,最后放弃挣扎,按着太阳穴坐起身。
悬在窗口的环佩型风铃叮叮当当,恍惚间,她看见一道暗色流光从那润泽的花瓣边缘一闪而过。...
进行一个超展开୧( ⁼̴̶̤̀ω⁼̴̶̤́ )૭
花云中从秋草长风里惊醒时,天光刚升起,窗外万籁俱寂的世界中,只有清亮的鸟鸣声扑棱棱掠过窗棂。她愣愣的,眼睫一颤,仿佛神魂方才从莽莽大川史册烟尘中抽离,归入这具二十一世纪的平凡躯壳。
梦里有绣了白鹤的衣角,有熟悉的眼睛,麦浪翻滚,彤云如血,可究竟是谁的一生,是谁的笑语及不甘,她已经记不清了。
手机显示时间五点,高中生原本捉襟见肘的睡眠雪上加霜。花云中懊恼地长叹一声,翻了个身,把自己砸回枕头,最后放弃挣扎,按着太阳穴坐起身。
悬在窗口的环佩型风铃叮叮当当,恍惚间,她看见一道暗色流光从那润泽的花瓣边缘一闪而过。
季元启走出楼道,看见花云中站在不远处,一手捻着书包带,百无聊赖地踢地上的石子,神色恹恹的。
他三步并两步蹦过去,暖和的指节一蹭女孩在清晨的寒露里变得冰凉的面颊:“怎么啦花儿,没睡好吗?”
花云中侧过头来,眯眼端详自家竹马,某种即视感让她狠狠蹙起眉头。那双总是顾盼神飞的眼睛似乎和梦里模糊的片段重合了,花枝横斜鸟鸣啭啭,谁高踞枝丫,洞箫飘出悠扬明快的曲调……季元启手掌在她眼前一晃,花云中一个激灵,失重的心脏重重落地,对上少年担忧的双眸。
季元启皱眉:“花儿,没事吧?”
花云中的目光散乱地飘向四周,心不在焉道:“没事……昨晚做了个怪梦。咱们走吧。”
一个飘渺朦胧的梦境,到底还不足以让高中生付出精力专心纠结。花云中恍惚的精神很快被热腾腾的煎饼填得满满当当,季元启提着两袋豆浆,小跑过来将其中一袋挂在她的手腕上,踏着刚冒头的阳光,惬意地哼起旋律轻快的小调。
早餐小摊热闹起来,车铃声由远及近,同龄的学生追风少年一样呼啸而过,留下一声快活的欢呼。老人开窗,深呼吸新鲜空气,笑眯眯和熟识的街坊打招呼,从小区到明雍高中的这条长长的小街,也似乎跟着他的歌声一起苏醒了。
花云中咬下一口煎饼,含含糊糊问:“新曲子吗?”
季元启勾唇点头,放大了哼歌声,像只得意洋洋的小狗。
他有些蓬松的棕发翘起一缕,在空中一摇一晃,花云中忍俊不禁,吞下煎饼,聆听身边这人极富音乐天赋的创作。他的歌像初生飞鸟,蛮横又昂扬,很不知天高地厚的模样,能把世间一切樊笼撞破,花云中想起梦中断断续续的模糊箫声,持箫人眉目冷肃,乐声代替心声正强烈呐喊想要挣脱,那人挣脱后,能成为身边这样悠哉漫步的季元启吗?
她心中忽然升起某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感同身受的悲切,仿佛一个灵魂在与她情绪共振,于是福至心灵般开口:“对了,你上次给我的那个风铃是在哪儿买的?”
三天前,季元启轻手轻脚走到她课桌前,献宝似的捧出一个精致的风铃。风铃质地温润宛若玉石,圆弧上雕出精致的花瓣形状,旁边缀着铁片叶子,竟然颇有生气。季元启宣称这是她荣获全国高中生英语演讲大赛一等奖的贺礼,并且对自己的用心挑选进行了绘声绘色的描述。
“花呀,我看到是花型才挑给你的!”他浮夸的语气让花云中想起小时候的球形季元启。她微微笑,出于不想看自家竹马得意忘形的目的,道谢语气云淡风轻,回家后却把它挂在了窗边离自己最近的地方。
季元启一愣,漂亮的桃花眼随即挑起一个促狭的弧度,满脸写着“你果然还是喜欢的”。在花云中动手搓他头发之前,这人灵巧地游鱼般滑出三步,指着不远处转弯的街口:“就在那里,有家新开的小店,这串风铃就挂在橱窗边,我一眼就觉得有缘……哎?”
他脚步顿住。花云中莫名其妙,紧着几步跟过去,从他身后探出头,却看到两家熟悉的店面间夹着砖石墙,除此之外街口空荡一片,遑论那家新开的小店。
一只白鸟落在房檐上,歪头和他们大眼对小眼,随后一展翅膀,扑棱棱飞了出去。
季元启表情迷惘起来:“怎么会,我明明记得……”
“可能你记错了。”花云中不知为何本能想要带过这个话题,语气几乎急促起来:“快去学校吧,要不早了。”
季元启被她推着后背走了几步,脚步迟疑片刻,还是顺从地向前走去。花云中疑窦丛生地回头一瞥,突兀看见一个模糊的、披着红披风的身影。
恍如鸿蒙初开灵智初醒,高山寺院钟声长鸣,她心神巨震,险些一个趔趄。在她颤抖的目光中,那红披风的姑娘侧过头来,露出碧色的裙裾,投来一个悲伤又羡艳的眼神。
下一棒:@星星星纪✨
【季郡520云鹤之约】似梦非梦
第九棒报道~
“究竟是桃源似梦,还是梦即桃源?”
是幻觉吗?花云中有些恍惚,她下意识的伸出手想要去触碰那璀璨夺目的红,可她还未靠近,只觉耳畔有风铃声轻响,铺天盖地的晕眩便朝她袭来。不知过了多久,待她回过神,那抹鲜艳的颜色好似随风散去,她跌坐在地,手心紧握着一块质地温润的莲花玉佩。
周遭的景物好像发生了巨变,原本空无一物的街口变成了喧闹的市集,人们穿着各式各样的锦衣华服,都在热切的交谈着,像是在为什么盛宴做准备。
这是到了什么地方?花云中有些迷茫。脚下原本宽阔的柏油马路也变成了青砖搭建成的石板路,一直向前延伸,一眼望不到头。路边的店铺散发着古朴的气息,雕花木门,琉璃砖瓦,红灯笼,是了...
第九棒报道~
“究竟是桃源似梦,还是梦即桃源?”
是幻觉吗?花云中有些恍惚,她下意识的伸出手想要去触碰那璀璨夺目的红,可她还未靠近,只觉耳畔有风铃声轻响,铺天盖地的晕眩便朝她袭来。不知过了多久,待她回过神,那抹鲜艳的颜色好似随风散去,她跌坐在地,手心紧握着一块质地温润的莲花玉佩。
周遭的景物好像发生了巨变,原本空无一物的街口变成了喧闹的市集,人们穿着各式各样的锦衣华服,都在热切的交谈着,像是在为什么盛宴做准备。
这是到了什么地方?花云中有些迷茫。脚下原本宽阔的柏油马路也变成了青砖搭建成的石板路,一直向前延伸,一眼望不到头。路边的店铺散发着古朴的气息,雕花木门,琉璃砖瓦,红灯笼,是了,花云中确信这里不是她所熟悉的地方。一个大胆的念头在她心里产生,不会是穿越了吧?
她将玉佩别在腰间后起身,借助路边河流的倒影看清了自己的打扮,一袭绯红的斗篷,碧色的裙裾,头上缀着银制的莲花发簪,走起路来佩环叮咚作响,简约清雅,一眼就能看出定是来自哪个世家的小姐。原本及肩长的头发如今已到了背部,不同于往日的乌黑亮丽,是如巧克力般的浅浅棕色。就好像,刚刚在街口见过的那个女子的装扮。
突然进入一个陌生环境,若说完全没有异样情绪是不可能的。她努力回想着来这里之前的场景,推着季元启想要离开,然后回头之后就.....对,刚刚是和季元启在一起,他人呢?花云中环视四周,没见到熟悉的身影有些头疼,正打算问问周围的人有没有看见同她一般年纪的男子时,熟悉的声音从不远处传来。
“嘶,这是哪里啊?小爷怎么到这个地方来了?小爷这身衣服是什么啊?”
不愧是你啊季元启,花云中在心里默默吐槽了一句。
花云中朝声音的来源走去,不出所料,季元启也换了一身全新的衣装。蓝灰底色的长袍,衣服的领口、袖口、腰间,甚至是下摆都绣有白鹤样式,腰间还别着一支玉箫。用料考究,形式精美,想必也是哪个富贵人家的小少爷所穿的吧。
周遭人潮汹涌,人们对于穿着突然出现的二人并没有太过在意,只是偶尔有讶异的目光掠过,窃窃私语几句,又很快转移了视线。
“我刚刚听说,这里要举办一场诗会,慕名而来的人很多,虽然我们误打误撞来了这里,但既来之则安之,要有什么动静,趁着人多他们也该动手了。”两个人走到一个不引人注意的角落,季元启用小到只有两个人能听见的声音和花云中讲述刚刚分开后听到的事情。末了,他又补充了一句,“别担心,要真出了什么事小爷会护着你的。”
花云中有些哭笑不得,假装没听出面前这人语气里的逞强意味。
“你说的有道理,不过......”花云中还想说什么,却被一声惊喜的喊声打断了。
“郡主!”来人一袭青绿色衣衫,扎着利落的高马尾,瞧上去精明能干。语气里却带着几分担忧。“方才人多,转个身的功夫郡主就不见了,这会可算是找到你了。”见到她无恙后似是松了口气,说这时注意到一旁的季元启,朝他行了个标准的抱拳礼。“季少主安好,没想到季少主也来南塘了,可是也为这蕉园诗会而来?吃住可还习惯?”
“微霜不必担忧,我一切都好。”在这种情景下头一个见到的是木微霜,倒也让花云中松了口气,只是南塘?郡主、少主?一系列问题在她脑中盘旋,可当下明显不是发问的好时机。但顺势而为总归是不会错的,只是不知木微霜口中的这位郡主是个什么样性子的人?生在这山水都是温和的江南,想必是位性子温婉的大家闺秀吧?若非来的突然,真想见上一面。
“与你走散后我便碰上了季元启,才知他正巧来南塘办事,本是想着得空了来府上登门拜访,不料提前在这里碰见了。”
一番交涉下来,也可称得上是对答如流。
木微霜意味深长的在二人之间来回游走着,花云中被看的有些心虚,生怕自己刚刚哪句话出现了纰漏。季元启察觉到她的不安,轻轻碰了碰她的手背,示意她安心。
“看到二位感情还是那么好,在下就放心了。”木微霜点点头,流露出些许欣慰的神色。“季花二家向来是世交,季少主同郡主青梅竹马,将郡主交给你在下自然是放心的。既然如此,二位婚期将近,也是该好好培养感情了。季少主,我说的可对?或是说,未来的郡马?”
【花亦山/星郡】所念皆星河
*星河x郡主
*1v1小甜饼,一发完
*早就在一起的前提
(所念皆星河)
云汉奇术团离开宣京后,唯有那一夜盛大的烟火犹如时间停滞般刻印在了你的脑海中。
绚丽而浪漫的景色不过转瞬即逝,可生动的、好似一束流星般的星河,你却如何都无法忘怀。
星河走前含笑询问你舍得或否的场景还历历在目,恍然间你回过神来,才发现他已离开有月余,你们早已许久未见过彼此。
那一刹失落蓦然涌上心头,涩在舌尖,怎么尝都不是滋味。
你忽地想念他,不知云汉奇术团如今又巡演至何处,你将星河的名字捧在心尖,如何喃喃自语,思绪都逃...
*星河x郡主
*1v1小甜饼,一发完
*早就在一起的前提
(所念皆星河)
云汉奇术团离开宣京后,唯有那一夜盛大的烟火犹如时间停滞般刻印在了你的脑海中。
绚丽而浪漫的景色不过转瞬即逝,可生动的、好似一束流星般的星河,你却如何都无法忘怀。
星河走前含笑询问你舍得或否的场景还历历在目,恍然间你回过神来,才发现他已离开有月余,你们早已许久未见过彼此。
那一刹失落蓦然涌上心头,涩在舌尖,怎么尝都不是滋味。
你忽地想念他,不知云汉奇术团如今又巡演至何处,你将星河的名字捧在心尖,如何喃喃自语,思绪都逃不开那名为星河的枷锁。
或许你被他打动了,那样真挚而又璀璨的人,好像不属于这人间,却因为一碗你匆忙间施舍的暖羹,便为你停留于俗世之中。
你望着天边星辰发怔,朦胧的夜色模糊了你的视线,白蕊儿见你一言不语,便略有担忧地走到你身边,轻声询问:“花花,你怎么啦?”
你摇摇头,对她浅浅一笑,道:“我觉得今天夜色很好,想再多多看看。”
白蕊儿抿抿唇,便也不再强求,静悄悄退回了自己的床榻边。
只是你究竟是觉得夜色很美,还是借着夜色偷偷思念着谁,白蕊儿便无从得知了。
……
后来再次见到星河时,是抵达苍阳歇脚那日。
在昏暗的晚时,月色浓重,夜凉如洗。
星河在街上蓦然攥住了你的手腕,在你错愕诧异的眸光下笑得惊喜而温柔。他眉梢间都染上一笔浓墨重彩,仿若生动的一副画卷。
你从未见他如此明媚的眸色,一霎间如天边飞鸟扇动的羽翼一般,拨乱了你的心弦。
你感受他指腹抵着你的手心,一寸一寸握紧,而后他垂首躬身,将你温热的掌心贴于心口,低低的叹息声好似歌吟。
“殿下,我实在是……太过思念你了。”
你听见他低沉又沙哑的声音在你耳边拂过,他那双足以容纳银河的漂亮眼眸中映着你的身影,如此虔诚而又贪恋。
你想他想得鼻尖发酸,自宣京一别已有数月,分明二人关系那样亲近,却要在好不容易触及彼此后又分隔两地,换做任何一个没有你坚强的姑娘,早便会泪流满面。
你本是强忍着不愿流泪,可星河却捧起你面颊来,踌躇再三,垂首浅浅吻你眼角。
这之后的眼泪决堤,早不是你能控制的事了。
星河擦拭着你温热的泪,吐息缓慢,他细细凝望着你,似乎在描绘面前这与他记忆中分毫不差的容貌。
十余年来,始终如一,他从未敢忘却。
你埋在他肩窝,呼吸间都是他身上浅淡的花香,而后你试探着搂紧星河的脖颈,偏首小心翼翼覆上他紧抿的唇。
这一瞬,你不知星河是惊是喜。
他如瀑般垂落的银发稀碎落在鬓角,被你柔软的指尖拨开,星河眉头微沉,低头含住你的唇,不过深地轻抿,一举一动都温柔到过分。
他有些失措于你的热情,可掌心覆在你腰间,力道未有收敛,怎么都不愿把你松开。
这个吻持续得不久,星河以一个落在你下唇的浅咬结束了它。片刻后你红着耳根,定定地仰首,抬眸与他对视。
星河微微弯唇,歪着脑袋看你。
你耳根微烫,喉中闷出一声轻哼,不知为何忽然便有些羞赧,赶忙低下了头去。
星河沉沉笑着,问:“是想我了吗?”
你抿着唇,点了两下脑袋。
“谢谢你,殿下。”他笑着,伸手以指尖抵住你下巴,迫使你抬起头来,而后凑近亲了亲你眉心,“见不到你的每一日我都如火灼心,度日如年……这次听闻你来访苍阳,我便实在坐立难安,只好瞒着莹儿和阿虎,赶来见你了。”
“……”你心脏跳的厉害,就连呼吸都有些略微的急促。大抵是知道你不断思念他时,他也一样在想念着你,这样的情愫,实在太过令人心动。
于是,你轻声喊道:“星河。”
星河不假思索便应了你:“我在。”
“……我好想你。”你声音犹如蚊鸣,嗫嚅着呢喃,几乎要叫人听不太清。
可星河却蓦然扣紧你五指,阖眸又吻上了你。
你知道,他定是听见了。
因为他闭上眼的瞬间,眼底糅合的色泽,不输宣京那晚绚烂绽放的烟火。
但他比烟火更寂寥,也比烟火更夺目。
这是,属于你一个人的星河。
他将真心血淋淋剖出赠予你,愿为你舍命落入海底,只因多年前的一眼惊鸿。
你又要怎么才能拒绝这样的他。
你眼眸酸涩,近乎哽咽:“星河……”
“怎么了?”他紧紧拥着你,见你再度委屈的嗓音,有些莫名地慌张,“殿下,你——”
未等他话音落下,你便回扣紧了他的手。
无论你们此前脑中天马行空地在想什么,都在他宽厚的手掌包裹住你小小的手时,落成了一至。
“一起走吧?”你看着他,笑得喜悦而羞怯,“陪陪我,好不好?”
你眸中仍有泪光,只是星河知道的,你并不是要他安慰。
于是他低声叹息,无奈笑道:“我很庆幸,殿下最后选择了我。我自然是愿意的,无论去哪里,我都一定会陪着你。”
-END-
【花亦山同人|男主视角·虐】《清欢浅》(星河篇!!)
这个世界上没有人可以拒绝星河!!!!!!!
呜呜呜终于有时间浅写一下了
连忙滚过来更新
正文3k400+,一次性发完
(有官方的原句,不得不说花果山文案组真的nb!)
花果山官方劝你不要不识抬举,趁早给我复刻星河!!
---------分割线--------------------------------
”世人晦暗,唯你盈光“
”我的殿下,别来无恙“
... ...
火光冲天,尸骸遍地,是现实还是梦魇?
寒霜刺骨,伤痛满身,是活着还是死去?
他一时努力回想那个名为故乡的富丽之地
回想起母亲的泪流不止与家里的火光冲天...
这个世界上没有人可以拒绝星河!!!!!!!
呜呜呜终于有时间浅写一下了
连忙滚过来更新
正文3k400+,一次性发完
(有官方的原句,不得不说花果山文案组真的nb!)
花果山官方劝你不要不识抬举,趁早给我复刻星河!!
---------分割线--------------------------------
”世人晦暗,唯你盈光“
”我的殿下,别来无恙“
... ...
火光冲天,尸骸遍地,是现实还是梦魇?
寒霜刺骨,伤痛满身,是活着还是死去?
他一时努力回想那个名为故乡的富丽之地
回想起母亲的泪流不止与家里的火光冲天
嘶号与尖叫充斥双耳
一时又颤抖着要丢弃所有回忆,逃离恐惧
就像树梢上最后一片落叶,迎来他终将毁灭的命运
就要这样活一回吗?为人刍狗,无声无息?
他抬起头,仰望着满天繁星
星河瑰丽,却被风雪淹埋
他一路向南逃,逃到这个名为南塘的地方,只是下意识地向着温暖的地方跑
这里会有温暖吗?
被人追杀,被人咒骂,连街边乞儿都敢嘲笑他的落魄
他终于来到了这个人人称颂的春之城,可为什么连这里也是大雪纷飞呢?
好冷...好冷...再也走不动了
他蜷缩成小小的一团,蹲在墙角,往来达官贵人不计其数,却没有一个人愿意施舍给他一丝温暖,只是都用嫌恶的神情躲开,唯恐避之而不及
他就那么看着
看着衣着华丽的妇人,发髻上簪着红绒花
看着蹦蹦跳跳的孩子,拿着红包跑闹在街上
看着家家户户红灯高挂,鞭炮齐鸣
看着满城烟花,人们阖家欢乐,喜笑颜开
正是元岁新春的佳节
这满天风雪只寒他一人之身,欢颜笑语只刺他一人之心
他冷的麻木了,缓缓闭上眼睛
任由冰雪埋没他
“哎呀,好大的雪....咦?!这这这埋了个人??“
昏沉之间,他看见一团柔软的嫣红
他身上的雪被拍落
一阵菡萏香味飘近
恍然间似神明降临,善泽人间
是新岁将至,上苍怜惜,降世以恩赐的缘分
也是他后半生追逐不休的光明
女孩小心翼翼的问他的名字,小心翼翼的把他拉起来,小心翼翼的递给他一碗热气腾腾的南塘藕粉
“啊呀,你,你别睡啊...你别睡,我给你哼歌儿!”
他就靠在了一个柔软的肩头上,长长的睫毛上落满了雪
他听见女孩断断续续哼唱的旋律
大约是南塘地方的童谣,却意外动听
如仙乐晰耳,如聆荷花轻绽
是温暖呀,是陪伴,是靠近,是活下来的意义
“别害怕,我是南塘花家的云中郡主。”
“你家在哪里?我送你回家。”
“我们好像差不多大呢,你哪年生的?”
“你喜欢吃藕粉吗?甜甜的,我再给你冲一碗吧。”
... ....
再后面的话,早就伴随着风雨飘零与苦难消散
他却唯独忘不了女孩轻哼的歌谣与那时天边璀璨的星河
比人世间的一切烟花还要绚丽
星光披洒在云中的发梢上
他只是觉得眼前的女孩就是神明
那天之后,他有了一个迤逦而神秘的名字
——星河
-1-
作为大景第一奇术团的团长,星河这些年带领云汉奇术团四处巡演,
“一点点变得强大,直到与她比肩”
那天的宣京街头上,人山人海
星河站在高楼之上,以一个睥睨众生的视角,报以明艳而张扬的笑,衣袍猎猎似银河千丈落人间,他就那么肆意的展示着自己的万般绮丽,诱惑着众人为之倾倒。
世间耀眼之色,或许应以他姓冠之
他又像从前那样,目光流转,打量着人群之中的每一位
目光所至之处总会激起惊呼声一片
明明人群之中沸反盈天
可为什么呢?
他就是一眼看见了她
心许之人。
就像是一道光,破云而出,贯彻黑暗深渊
就只那一刹那
世间万物都缄默无声了
星河只能听得见自己疯狂的心跳声
“我的殿下,一别数年,别来无恙否?”
星河的眉梢眼角忽而染上了柔情款款的笑意
向着台下她的方向深深的望了一眼,却立刻引起无数少女尖叫
他闭住眼,笑的真情实意
然后向后仰去,任由耳边疾风刮过,他坠下高楼
台下惊呼一片
随后星河张开双臂,就好像一只真正的飞鸟,斗篷翩翩然似羽翼,所经之处,皆是一片流光幻影,蓝色长发轻动,似有星辰点缀其间
在他即将坠地的那一刻
就连时间也无法捕捉他的身姿
在一浪高过一浪的惊呼之间
星河消失,幻化作了一地妖冶的蓝色蔷薇花瓣
全场哑然
忽而,星河出现在了一个明媚娇俏的女子身边,指尖夹着一朵蓝色蔷薇花
掌声雷鸣
云中郡主这些年变了不少,可唯一没变的,是她那一双明亮的眼睛,像南塘杏花时节的烟雨,美的醉人,更像是一汪清泉,澄澈至极,让人一眼看得出她的高兴或狡黠
云中抬起头看向星河,她只感觉到面前男子眼中含笑,却看不到星河眼中毕生积蓄的深情与虔诚
很奇妙,元日的宣京街头,下了一场甜味的雪
“看,这漫天蔽日的风雪,同那日一样。”
-2-
-“只是,能为我的殿下上演一出好戏,也算物尽其用,命有所值。”
星河单膝而跪,于指尖变幻出一朵焰蓝色,跳跃着的蔷薇,款款伸手,将其坠在云中腰间的青莲玉坠中。
-“你这是?为何唤我殿下?”
-“我入戏了。小舟离岸,你我之间再无其他。纵是称你为神明,冒天下之大不韪,又如何呢?何必拘束?这场盛宴——才刚刚开始。”
-3-
-“雪花么?初见时的那场雪,你还记得吗?”
大雪纷纷,瞬倾而落,他像四季的主,妙手轻触,便惹来一场皎洁
-“自是记得,你在街上落雪时,我也在人群中。”
-“(笑)不是的,不是那场雪哦。”
星河温声回应云中,低头翻转着牌面
-“更早之前,我们见过的...忘了也无妨..."
星河对于云中,是无法掩藏的真挚与虔诚
可这一次,他说谎了
他在街心落了一场雪,就是希望云中可以记起他啊
-“想在雨天看烟火吗?”
-“想。”
-“我也想...只是,天不随人愿,大雨起不了火。”
-“等来日吧,天总会晴。”
-“...我们,还有来日吗?”
-4-
那天悬崖之上,星河用随手从梦袋里拿出的剪纸小人,给云中讲了一个被尘封多年的故事,没有人会知道星河浅浅笑着的面容之下藏着怎样的苦涩
云中静静地听星河讲故事,大约是听懂了故事里面小男孩的故事意有所指,她看着星河,柔柔一笑:
“我们会在高处重逢的,星河。”
-5-
“星河!“
云中笑着跑过来,发丝凌乱
星河放下手中的叶子戏牌,转过身来
云中打开了手中的食盒,拿出了一碗热气腾腾的藕粉,上面撒着零星嫩黄的桂花瓣。
“我,我猜测,你大约是喜欢吃这个的!对吗?”
星河瞳孔缩了缩。
云中接着说:“这个挺甜的,我小时候很喜欢吃,哦对了,这是南塘的特产,我记得你说过你喜欢南塘的,是不是?”
“殿下...”星河的神情掩藏在帽兜之下,云中看不清他的神色,就把头探过去,想要看个清楚。
星河忽而绽开了一个极美的笑,一打响指,指尖变出了一朵枯萎的花枝,枯黄的花瓣上覆着一层冰霜
云中有些不明所以,只是能从星河晦暗不清的神色里依稀分辨出他的目光含泪。
“殿下,把手给我。”
云中将手放在星河宽大白皙的手掌中,星河指尖似有一颤
随后他握紧云中的手,那支枯花在二人手掌之间,渐渐发出莹莹微光,慢慢重新绽开成了一朵蓝色玫瑰,花瓣张开,甚至将冰霜撑碎
“殿下,你的温度,会使它重获生机啊,“
”你瞧,很奇妙吧,“
“纵使寒霜相阻,也定能,破冰而出。”
云中拿着这支玫瑰,感到很是新奇,半开玩笑的问:“不愧是云汉奇术团的团长,枯木生花对于你来说竟也是信手拈来的小把戏了?不知道我有没有这个荣幸可以跟随你学上几招啊?“
星河轻声回答:“殿下不嫌弃就好啦,只是若论起枯木生花之术,我却觉得,大景之内,无人能出殿下之右。”
云中笑眯了眼,像一只乖巧的小猫:“你必然是在打趣我了,我不理你就是了。快尝尝藕粉吧,虽不如南塘当地的正宗,却也是我能在明雍之内找到的最好的原料了。”
星河应声,心里只是想着:
“殿下,我并不是在打趣你,你永远不会知道。”
“啊对了,你能不能给我讲讲你为什么会喜欢南塘呢?”
星河抬头,定定的直视着云中,看了一会,又低下头笑了:
“我偏爱南塘,源于南塘某。”
-6-
云汉奇术团要离开宣京的前一晚
星河使白鸟飞信予云中,邀她见面
云中随手披了她常穿的嫣红色的斗篷,便悄悄从后山山门溜了出去
等她到达云汉奇术团的时候,即使早就见识过不知道多少次星河的神奇法术,可还是被眼前的奇景所惊艳
天边的银河就像是被某人撕开了一个口子,星辰和着月光倾泄而下,撒了满树的光点,火树银花不夜天,夜半时分,小小的院子里面却光亮如昼
星河摇着折扇从一树星光之后走出来,笑容缱绻,眼神却有些难过:
“我要走了,云汉奇术团要开启下一程秀演了。”
“往后不能日日相见了,你会想念我吗?”
会记得我吗?会怀念今岁吗?
云中:“会啊!”
星河:“哈哈,你回答的如此认真,我竟有些不习惯。”
星河:“(嘴硬),自是随口一问,方才已经问过许多人了。”
云中眼中闪过片刻失望。
星河:“不过...你的答案,我最心悦。“
云中忍不住低头笑了
星河想了片刻,接着补充道:
“你看到这星光,黑夜都被它所照亮...."
“是啊,真美呀!”
星河抬起手臂,手中折扇带起无数细碎的点点星光
二人登时身处一片烂漫星海之中。
“殿下,你不知道的,有那么一刻,我曾被你照亮,却又不仅仅是照亮,而是令我心藏柔软。”
-7-
最后的最后
星河没有告诉云中他的真心
没有说过这些年来他的日日夜夜的追逐不休
他其实很想要她能够留在自己身边
望着这样的云中,星河其实有了那么片刻的贪心
可是他却愿意云中永远是白玉无瑕的,自由自在的
没有人可以去束缚她
天上星河转,人间帘幕垂。
凉生枕簟泪痕滋。
起解罗衣聊问、夜何其。
翠贴莲蓬小,金销藕叶稀。
旧时天气旧时衣。
只有情怀不似、旧家时。
他说:
“向前走吧,无需为我逗留,也不必回头。”
【季郡】贺相逢 拾壹
一篇刚临好的归去来兮辞静静地躺在桌子中央。
几缕霞色染就的余晖拂过,天边斜阳流光溢彩,满桌笔墨纸砚都泛着淡淡的金光。
悟往者不可谏。
季元启搁下了笔。
临风窗下,数竿竹子洒下满地斑驳陆离的荫,叶尖枯黄,风一过,竹叶纷纷扬扬地落下来。
来者仍不可追。
婚期将近,季元启思量多日,看不见来路何在,甚至连期待都不敢有。
晨起,就连总不服帖的长发都不知道哪年哪月开始,安静地屈居在儒巾之下。
绣着白鹤纹饰的藏蓝儒衫,像一道死气沉沉的桎梏,不由分说地抹去张扬明亮的少年气息。
惯于步伐稳重地行走,不会攀墙上树,不会再对游鱼飞鸟多看一眼。
“习字可以静心。”有...
一篇刚临好的归去来兮辞静静地躺在桌子中央。
几缕霞色染就的余晖拂过,天边斜阳流光溢彩,满桌笔墨纸砚都泛着淡淡的金光。
悟往者不可谏。
季元启搁下了笔。
临风窗下,数竿竹子洒下满地斑驳陆离的荫,叶尖枯黄,风一过,竹叶纷纷扬扬地落下来。
来者仍不可追。
婚期将近,季元启思量多日,看不见来路何在,甚至连期待都不敢有。
晨起,就连总不服帖的长发都不知道哪年哪月开始,安静地屈居在儒巾之下。
绣着白鹤纹饰的藏蓝儒衫,像一道死气沉沉的桎梏,不由分说地抹去张扬明亮的少年气息。
惯于步伐稳重地行走,不会攀墙上树,不会再对游鱼飞鸟多看一眼。
“习字可以静心。”有些模糊的叹息从心头响起,“季元启!你拉我去哪儿?”
那些年是哪个傻子在听完高山流水的琴声后,郑重其事地说:“伯牙有子期,管仲有鲍叔牙,元伯有巨卿,我有你。”
又是谁听了后落荒而逃,远远丢下一句:“别以为这么说,我就能帮你写罚抄!”
曾经可以脱口而出的,曾经可以宣之于口的,辗转六七年,俱成往事。
习字的确可以静心。季元启侧了侧首,望见墙边书架上堆得满满当当的书本汗青。
数年勤奋下来的成果。
兴许以后二人对坐,他也能在诗词棋谱上和她聊上一二。只是,恐怕她不会习惯这样的自己。
“笃笃。”是小仆来敲门传唤,“少主,家主请您过去,商议大婚事宜。”
“知道了,就过去。”
季元启一本本摆好桌案上的账目,理理衣袖,站起身来,有心无意地掉出了一卷描金的册子。
十六从房梁上一跃而下,望向站在门口的背影,有些不安地唤了一声:“郡马?”
夕光模糊了扶门而立的身影。
墙角的更漏无声地流动着,要过上很久,才会响起一点微不可闻的滴答声。
十六看不见他的表情,亦没有听到任何回应。
季元启像是没有听到般,迈过门槛,无声离去。
微风拂过这方院落,连带着支离破碎的树荫都摇摇晃晃起来,像极银沙湖上浮光跃鳞的景。
季太傅显见得很重视这门姻亲。
季元启的祖母逝世多年,院子被仔细封存起来,四时有人打扫、料理花木,与家主院并列,中间隔着一堵开了圆门的墙。
如今太傅常住宣京官邸,回来多住前院,又有让权之意,索性令人将两处相连的院子料理清楚,交于新婚之用,又在官邸拓了一方院子,方便二人在京公干。
云中郡主从昭阳长公主府出嫁,傧相请的,却是宸亲王殿下和林少卿。
昭阳眼见得即将被立储,与宸王政见不和,越发分庭抗礼。一桩郡主婚事,却能同时惊动这两位,如何能不引人注目。
季花二家秉持中庸之道,至今不曾站队,外人仔细猜度下来,许是想要先一步拉拢也说不定。
宣京城时已入夜,凌府节俭,没有上夜各处掌灯的习惯,四处一片昏黑。林珊步履从容地穿过夜色,推开了眼前的雕花木门。
“回来了?”
“是。”
林珊躬身一礼,上首紫衣白发的当朝首辅神情淡然,面前搁着一盘棋局。
她分神打量,见黑白双色棋子已成相互搏杀、不死不休之势,不免心生警惕。
说起来,昔年林珊为云中伴读,凌云心也能算她半个先生。
然而家主早就告诫过,都不是善茬,很没必要拿这种过去搁在盘营算计里。
与其希冀别人惦念情分而心软,终究不如实打实摆出的利益筹码,让人动心。
“为白家主请功一事,如她所愿。”
“谢大人成全。”林珊浅笑,“如此,南塘府上下,便能安心为新政出力了。”
白家因罪没落,满门流放,玉梁乱糟糟的,在凌云心的插手之下,至今无人主持大局。但白家没出事前,那里也算得上富饶一方。
烛光下的喜帖着烫金小楷,蔚为喜庆。凌云心落子的手指微微一顿,没有去碰它。
林珊委婉道:“郡主感念同先生的师生情分,又怕那日再起争端,想同您讨一样新婚贺礼。对大人来说,是举手之劳。”
与此同时,宣京闻雨楼。
云中在茶香袅袅里抬起头,望向对面掩在夜行衣里的人:“师兄,好久不见。”
宣望钧接过她手上的茶,眼睛里多了几分柔和:“我并没忘记过当年的约定。”
云中轻笑:“那就好。”
都说等闲变却故人心,若如今的宸王当真忘了为民舍身的初心,也不必坐在一起,浪费时间了。
“你如今身领南塘军务,却只有郡主虚衔。”宣望钧沉吟,“此番回京,也该正一正名分了。”
“多谢师兄。”云中淡淡一笑,不动声色的换了称呼,“听说殿下近来正为蜀中时疫发愁,恰好我这里有一味良方,或许能帮上忙。”
一张薄薄的纸轻飘飘地落到面前,宣望钧却没有顺理成章的收下。
“郡主一定要这样锱铢必较吗。”
“我从不和别人结盟,”云中抿了一口清茶,“只会做银货两讫的生意。”
宣望钧犹疑道,“当年寒江……”
“我答应望舒世子的事总会做到,但也仅限于此。”云中笑意分毫未改,“烦师兄转告一声。”
送走宣望钧之后。
云中展开了自己的手,仔仔细细地看着。
翻手为云,覆手为雨。十五六岁傻乎乎的自己,看过那么多史书传记,满怀仁义,忧心民生,却不想有和争权夺利相为伴的一日。
权臣波澜壮阔的一生,化为百余字可以概括了尽的篇幅。不知来日又会是哪位史官,来为自己添上这浓墨重彩的一笔。
七月末,昭阳长公主殿下上书,请旨为季家少傅与云中郡主赐婚。
上允之,并赐珠玉古玩不等。
临近中秋佳节,长公主府再度张灯结彩。云中一袭青衣,站在朱红檐角下,听着十六的禀报。
“郡马说,八月十五之前,若郡主心有悔意,想要退婚,他会鼎力相助。”
云中摸索过手里季家那份册子,闻言微微一笑:“这个季元启,做事还是这么任性。”
风息飒飒,掠过檐下挂着的青铜铃铛,带起一串泠泠声响,清脆悦耳。
半晌后,十六听到一声低低的唏嘘。
“……难为他了。”
八月十五,中秋佳节。
云中一早起来更衣梳妆,玉钏凤钗,耳坠环佩,整整齐齐地摆在乌木漆盘之中,满目琳琅,巧夺天工。
长公主亦来得很早。待妆服俱备后,未假旁人之手,拿起了一旁的木梳。
“一梳梳到头,夫妻恩爱,比翼双飞。
二梳梳到头,白发齐眉,永结同心。
三梳梳到尾,富贵常在,子孙满堂。”
“本宫不算是有福气的人,这事按理不应该由本宫来做。”宣照将木梳交给一旁的侍女,望一望镜子里的新嫁娘,“只是你家中无人操持,离了南塘,更是艰难,婚事总要有人周全打理。”
云中揽镜自照,笑着拍一拍长公主落在她肩上的手,以示感激。
时辰一分一分地过去。
云中低头瞧见大红婚服上精美绝伦的刺绣,有些出神,心情这般平静,就像要完成一样必须去做完的事。
“禀殿下,婚车已至。”
“拜别公主殿下。”
宣照无言,看着云中端端正正地深拜行礼。
多年前,二人也曾这样隔着红妆相见。
一别经年,那个天不怕地不怕的青葱少女,也要为人妇了,只是心情大抵都一样,不会为这桩婚事欣悦。世家儿女,婚事常是权衡利弊下的结果,从来不由本心。
宣照望见不远处含笑的文司瀛,心下一软,亲自伸手扶起她,“郡主无需多礼。”
若能因筹谋结得良缘,也是不幸中的万幸。
【花亦山乙女向】撒娇
阅读前须知:
*假如你向他们撒娇
*内含宣望钧/玉泽/凌晏如/文司宥/季元启/星河
*ooc我的,很短,如有撞梗实在抱歉!
*提前祝大家除夕快乐啦!!
【宣望钧】
“师妹,你这是做什么……”
宣望钧见你神情羞涩,还不忘走到他身旁拉着他的手摇晃着。
他从来没见过你撒娇的样子,光是说出刚刚那句话,倒像是用了全身的力气了。
你见状,玩心渐起,反而更加放肆的撒娇了起来,头低的低低的也不去望宣望钧的表情。
握紧他的双手能明显感觉他手心的温度,还有些湿粘的汗水,你低笑了一声,便是不抬头也清楚宣望钧此时的神情。
身旁的人似是愣了好一会都没有动作,你正在疑惑之间,却见宣望钧松...
阅读前须知:
*假如你向他们撒娇
*内含宣望钧/玉泽/凌晏如/文司宥/季元启/星河
*ooc我的,很短,如有撞梗实在抱歉!
*提前祝大家除夕快乐啦!!
【宣望钧】
“师妹,你这是做什么……”
宣望钧见你神情羞涩,还不忘走到他身旁拉着他的手摇晃着。
他从来没见过你撒娇的样子,光是说出刚刚那句话,倒像是用了全身的力气了。
你见状,玩心渐起,反而更加放肆的撒娇了起来,头低的低低的也不去望宣望钧的表情。
握紧他的双手能明显感觉他手心的温度,还有些湿粘的汗水,你低笑了一声,便是不抬头也清楚宣望钧此时的神情。
身旁的人似是愣了好一会都没有动作,你正在疑惑之间,却见宣望钧松开了手,他目光灼灼的,那双金黄的眼眸还掺杂着一些别样的情绪。
宣望钧伸出一只手,他用双指强行抬起你的下巴,语气隐忍又带着点克制。
“师妹,便是猫……急了也会咬人…”
【玉泽】
“乖徒,你这是从哪里学来的?”
玉泽看着你方才的表现,挑了挑眉,语气是出奇的温柔。
你望了望玉泽一眼,没看见他神情有什么别样的变化,心里一顿敲鼓着,难道是力度不够大?
“嗯…听闻舍友所说,对人撒娇会有奇特的效果…”你说着平时从未有过的语气,一双可怜兮兮的双眼不停眨巴着看向玉泽。
“哦?”
玉泽并没有再说什么,要说变化么?估计此时笑的有些心思不轨了。
不过此时你并未发现危险将近,毕竟玉泽情绪一直隐藏的很好。
“玉先生可是不喜欢?学生…”
你话还没说完,便被玉泽一只手揽住了你的腰肢,向前一带落入他的怀抱。
“自是喜欢,但此奇效…不知乖徒可喜欢?”
【凌晏如】
“……”
凌晏如看着你在旁“表演”,眉目不动声色的抽了抽,一时竟回答不出话来。
你见此时气氛沉默又尴尬,再撇了眼凌晏如,他本就神色冰冷,可加上这瞳色却是“冰上加霜”。
可凌晏如真的一点反应都没有吗?但其实不然,他只是习惯将冷漠置于脸上的,你知道,他其实是个很温柔的人,即使大多时候,你都猜不懂他的心思。
“云心先生?…”
你试探性的开口挑破了沉默,凌晏如这才叹了口气,他语气柔软了几分。
“过来。”
你闻言后,只好默默走到他身旁,不料却被一双手稳稳的拉住坐到了他怀里,他从背后抱住你的双手轻柔的抚摸着你的手背,有些无可奈何的笑着
“便是小时候也不见你如此撒娇…这是越长越回去了。”
【文司宥】
文家的老狐狸可不是说着笑的,你知文司宥虽笑容和蔼好说话,可你不知他心里打的什么主意。
“文先生?”
此时你已经对文司宥一顿乱撒娇,寻常按套路出牌的定是对他没用的,你几乎在短短的时间里想遍了各种方法,但,眼前之人一点反应都无。
文司宥并未回答你,他只是伸手将自己的眼镜打理了一下然后放在一旁。
你看着文司宥一脸淡然的样子,不知怎么的心里有点不甘,便大步走向前,对上他的双眼,但你没发现你们靠的很近。
“霁月,怎么…”
话还没说完,便让人堵住了双唇,文司宥这时才扬起嘴角,笑的眯眯眼。
“爱徒这个报酬可满意?”
【季元启】
季元启被你一顿撒娇后,他呆住了,对他来说眼前的场景就像太阳从西边升起一般。
你也是一时懵圈,还以为自己做了什么奇怪的动作,不就是撒个娇嘛?
“季元启!”
你在他耳旁大喊道,吓了他好一跳,不过,倒是回过神来了。
“你怎么这般反应?”
见状,你笑出了声,季元启是这个反应你是真的没有想到的,他看起来呆呆的,不犹的笑的更深了。
季元启也不生气,他只是撇了撇嘴,还不忘向你走近。
“这样说,别人也见过咯?”
语音刚落,还没来得及解释就被季元启一把抱起,他笑嘻嘻的,还凑到你耳边说道
“往后便只能给小爷我看了。”
【星河】
“殿下。”
他将你的动作尽揽收于眼底,不同的是,他看起来很乐意你对他撒娇。
“星河,我撒娇的样子会不会很怪?”
语毕,星河牵起你的手,将你手心抵在他胸前心口的位置,他神色沉沉,将心底柔软的一方显露了出来。
“不会,能看到殿下的可爱之处,是我的荣幸。”
星河这般回应你,让你产生一种不管你做什么,他都会依着你的感觉。
见你没再说话,星河不知何时变出了一枝蓝玫瑰,那蓝玫瑰生的那样鲜艳夺目,他将蓝玫瑰别再你耳后,星河就这样看着你,仿佛除了你之外,其他的一切都失去了颜色。
他笑了,笑的如沐春风,吹进了你的心底。
“殿下便是殿下,是最好的殿下。”
《贺相逢》①
伪先婚后爱,伪主线剧情。
性情稳重的少傅大人X专注搞事业的云中郡主。
夹杂群像和各种私设人物出现,ooc都怪我。
高亮:只有季郡是爱情,其他人物对郡主的感情都不是。因为这篇文不想搞什么求而不得和大三角修罗场的剧情,只想讲两个人的双向奔赴,然后给所有人一个我想给的结局。
“婚期约莫要拟在下月十五。”木微霜捧过托盘里的合婚庚帖,满眼笑意,“郡主瞧瞧,欢不欢喜?”
“连你也来打趣我。”绣案边的云中放下针线,无奈地摇摇头,“意料之中罢了。”
季花二家联姻,声名在外,少有人不知。
文人清流只觉稀罕:百年前二家治政理念殊异,最是看不惯对方,谁承想有今日两姓联盟之时。
自季家...
伪先婚后爱,伪主线剧情。
性情稳重的少傅大人X专注搞事业的云中郡主。
夹杂群像和各种私设人物出现,ooc都怪我。
高亮:只有季郡是爱情,其他人物对郡主的感情都不是。因为这篇文不想搞什么求而不得和大三角修罗场的剧情,只想讲两个人的双向奔赴,然后给所有人一个我想给的结局。
“婚期约莫要拟在下月十五。”木微霜捧过托盘里的合婚庚帖,满眼笑意,“郡主瞧瞧,欢不欢喜?”
“连你也来打趣我。”绣案边的云中放下针线,无奈地摇摇头,“意料之中罢了。”
季花二家联姻,声名在外,少有人不知。
文人清流只觉稀罕:百年前二家治政理念殊异,最是看不惯对方,谁承想有今日两姓联盟之时。
自季家二少爷从明雍结业,常被季太傅带在身边教导处事,收了顽劣性子,也是年轻有为、独当一面的朝中少傅了。
这如今到了成家的年纪,轴劲反又上来,季家长辈们请家法说道理都没用,左右人家是死活不乐意去相亲,把他爷爷气得抄起戒尺追三条街也是有的。
最后还是眼神毒辣的老记史瞧出几分端倪,悄悄报给家主“这孩子像是心里有人”。
季太傅搁书房转悠着想了半宿,第二日派人去明雍打听一圈回来,隔天就不由分说绑了孙子亲下南塘议亲去了。
季元启霜打茄子般跟在精神奕奕的老头后面上了马车,也不知道是终于满意了,还是折腾够了,左右绳子绑得紧,总之是没再跑。
花家近年来很有些复兴之象。云中郡主归乡后,专心南塘织造、桑麻练兵诸事,美名远播,麾下揽了不少名士。
……求亲者自也不少。
“祖父,还是回去吧……我……”
季太傅在看书,闻言拿眼瞪他:“你小子在明雍干的混账事,足以毁了闺秀清誉!”
季元启黑线:“我哪有……”
然后脑袋上狠狠挨了一下。
那边思想传统的季太傅又发脾气:“大半夜不睡觉在芝兰外头吹曲,后山密会,结业日偷酒,交游诸事,锦銮抄上写得清清楚楚,私定终身,还不报于家里知道!闻雨楼零零碎碎还欠着人家三千金叶子!”
说着便吹胡子瞪眼,“上旬祠堂真没白跪!我一把年纪了还要为你操心!”
季元启头疼,试着与他解释:“写邸报的,总是夸大其词…至于欠债,那是上旬我买的茶叶…您不是喜欢那毛尖又舍不得喝吗。”
“……败家子。”
“是是是,您说得对。”
“季府宴饮,为什么总找闻雨楼的厨子?”
“这个自然是厨子手艺好,您不也夸过。”
“那我还说那厨子价开得有些贵,怎么还不见你找旁人呢。”
“……”
“子亦,祖父也不想你盲婚哑嫁,”季太傅见他沉默,“我正好去南塘拜会旧友,你若是对云中郡主无意,此行就是还钱而已。”
……合着您是捎带是吧?
“人家也不一定答应。”季元启无奈,“若是结亲,是我尚郡主,还是她作夫人?”
“还没做上郡马爷,你想得倒远。”季太傅瞅瞅自家孙儿,毫不留情地嗤笑,“这话听着像在跟谁赌气。听说郡主这月没来信?”
“……您大可不必这么关心孙儿私事。”
季元启侧了侧头,脸上一红。
季太傅看得有趣,遂掀了车帘往外看,口上揶揄:“也不知道你在云中郡主那,能不能抵得过三千金叶子。”
反炸组|抱抱就没事了
📍“她下意识地就拽住了坐在驾驶座位上的肖鹤云,抬起噙/满眼泪的眸子,带着哭腔开口...”
|诗情严重ptsd恢复期
|私设时间事情结束一年后
|小甜饼不喜勿喷 thx
|独立成篇
“没事,你抱我一会就好了。”
01
其实之后很长一段日子里,肖鹤云都很难去和别人解释一个年纪轻轻又貌美如花的大学生是怎么看上自己的。
为了不再叫别人把他俩当成精神病看待,他们俩一致对外宣称他们俩人就是天生一对,且自己实属四好青年,你来我往地不就对上眼了。
但这个说法,哪个正常兄弟能轻易信了...
📍“她下意识地就拽住了坐在驾驶座位上的肖鹤云,抬起噙/满眼泪的眸子,带着哭腔开口...”
|诗情严重ptsd恢复期
|私设时间事情结束一年后
|小甜饼不喜勿喷 thx
|独立成篇
“没事,你抱我一会就好了。”
01
其实之后很长一段日子里,肖鹤云都很难去和别人解释一个年纪轻轻又貌美如花的大学生是怎么看上自己的。
为了不再叫别人把他俩当成精神病看待,他们俩一致对外宣称他们俩人就是天生一对,且自己实属四好青年,你来我往地不就对上眼了。
但这个说法,哪个正常兄弟能轻易信了,这不骗人呢嘛。
他们似乎也默契地不再提起“循环”的事儿,毕竟那一次次的爆炸、死亡还是杀|人与被杀,对他们来说都不是什么好的回忆。
而那也成了时常闯入到他们心里的梦魇,而这影响似乎对李诗情来说尤其严重。
她看起来强大的很,那是肖鹤云先前与她经历了几次循环之后的想法。这丫头看起来就像个小战士一样,打不倒不怕死,铁了心地要救下所有的人。
她的眼睛里除了坚定只剩下善良了,肖鹤云说。
他想不到,这样一个比自己还要坚强的小姑娘,会被这影响扰的如此要命,惹得自己每每看着心里就说不出的难受。他能感同身受,真的。
医生说,这是创伤后应激障碍,是正常的。
刚开始,李诗情只是不敢再一个人坐公交车,在路上看到公交车驶过都会感觉头晕得难受。但幸好有肖鹤云,想着不坐公交车便不坐了,从师范毕业后想来她还是考了研究生,便还是在那学校里。
研究生课不多,两点一线。
每天肖鹤云也都会等在校门口接她回家,每当路上有公交车驶过的时候,他也总会将她轻搂在怀里,捂住她的耳朵,待到车驶去才把她从怀抱里放出来。
这样,肖鹤云明显感觉到她的状况好多了。
原先,他总是会开公司的车来接她,小轿车还是与公交车的模样有很大出入,李诗情也未曾有过任何的不适。
但有一次,一如往常地上了车,坐上副驾驶后李诗情习惯性地伸手去系安全带,头不自觉便往后看去,车的后座上却赫然放了一个红色的塑料袋。
打着蝴蝶结的扣、那种最普通廉价的质地、常见的红色满大街都是,全都一模一样。
那抹扎眼红色,就如同小刀般疯狂地划开了她好不容易藏到心底深处的那份可怖的回忆。
红色塑料袋,高压锅,还有那把狠狠cì进脖颈的bǐ首。
这些一切都随着那突如其来的红色塑料袋,惹得她心里所有记忆都通过那道被划开缺口涌现出来。
她的呼吸都开始不自觉地加重急促,握着安全带的手也松了,她下意识地就拽住了坐在驾驶座位上的肖鹤云,抬起噙满眼泪的眸子,带着哭|腔和他说。
“快下车……肖鹤云,快下车!”
肖鹤云本在刷着手机,沉浸于晚上两人要去哪里吃上一顿,手机上挑挑选选半天,问着旁边的人却连反应也没有。
直到李诗情突然的声音把他吓了一跳,差些手机都没有拿稳。
“诗情,怎么了?”
他转头去看她,看到的却是她通红的双眼,她似乎出了很多的汗,连前额的发丝都被汗浸湿,黏|糊糊地粘在了脸颊一侧,看着有些狼狈。
肖鹤云不知道出了什么事,有些无措只是先反手握住了她拽着自己的手,而后出声小心安慰道:“没事没事,有我在呢。”
现在是八月,可他感觉的到李诗情的手冰冷如同腊月一般,他把将声音放缓放柔,重复了好几遍,像是哄孩子一般把她搂在怀里和她念叨着。
“没事,没事,有我在呢...”
李诗情慢慢冷静下来,肖鹤云的怀抱似乎有些什么魔力,就是能把她从回忆的痛苦里头给拉出来,她觉得自己就是在梦境和现实之间来回拉扯着。
而肖鹤云身上的温度和熟悉味道也在告诉着她说,这里是现实,不是过去。
过了片刻,肖鹤云才听到怀里的人委屈地开口说了句。
“肖鹤云……红色塑料袋。”
话落,他转头向后座看去,座位上就赫然放着一个红色的塑料袋,瞬时明白了一切,他咬了咬嘴唇,很是懊悔方才忘了检查细节。
把人从怀里放了出来,他伸长手臂将那个装着东西的红色塑料袋放到地上,还往里面推了推,保证李诗情看不着它。
一下子,车里面的气氛好似突然变得有些尴尬,肖鹤云确实是有些自责,还有些心疼。他偷瞥了一眼旁边的人,乱了头发,更被吓得不轻。
半晌,两人却同时开了口。
“对不起。”
意识到话重了的两个人互相看了一眼,见她没有再开口继续的意思,肖鹤云伸手在车窗前抽了两张纸巾,递给了李诗情,然后下意识地蹭了蹭裤|缝,才开口道。
“我今天下班晚了,走得急忘检查了,对不起。”
“没有没有,是我太敏感了,对不起,也让你想起不好的事了。”
她声音闷闷的,如同一只受惊了的小鹿。
实话实话,李诗情是内疚的,换了其他人,她可以抨击对方说他不能感同身受。
而对于肖鹤云来说,他确实是陪自己走过全程的人。
自己一次一次地发作应激障碍,又何尝不是叫原本已然释怀的他重又回忆起那份痛苦。
事情已经过去快一年了,她有些怪自己,怪自己为什么偏偏就这样胆小没用。李诗情已经努力去忘记了,可那回忆就如同在她心里生了根,不论用什么办法,都忘不掉。
手里攥着两张那人塞来的纸巾,心情复杂得不知道该用什么方式去表达,也不知道那人开口会说些什么。
肖鹤云不大会讲些酸溜溜的情话,毕竟自己只是个搞技术的技术宅。
哪能脑子里随便就翻出些舞文弄墨的诗词歌赋来。只是翻来覆去地说这几句,不过这话说了太多遍,他仍是有些不好意思,连耳朵都有些泛红。
“你……你别怕,有我在的,那些事儿都过去了。”
“嗯,”李诗情转过头来对他点了点头,见人说完了又不开口了,她又偷偷看了人一眼,不想让气氛变得尴尬起来,更想快些把这章翻篇,又半开玩笑地问道,“所以那袋子里装的是什么啊?”
“哦,那袋子里装的是我妈叫我带给你吃的红烧肉啊,你不是就爱吃这个么,这回我喊她多挑的瘦肉,不会胖,你放心……”
肖鹤云揉了揉看着自己的人的脑袋,不再去提方才的事情,他知道那都是过去了,连同刚刚的一起都过去了。
看着强装镇定的人,他是心疼的,但就是这一份心疼惹得他更像好好保护她,能护她一辈子。
“诗情?”心里想着,他便忍不住就喊了她的名字。
“怎么了?”
“下次再遇到这种事情,不用说对不起,你可以完全依赖我的,我会一直都在的,你放心……”
他又重新说了一遍,就这样看着她的眼睛一字一句地告诉她听。肖鹤云保证,他真的会一直在的,无论这讨人厌的应激反应会折磨她多久。
就算一辈子也没关系,反正他也本来就得跟她一辈子的。
他们俩就是天生一对,这是老天爷说的。
……
彩蛋是来自肖鹤云的小表白
【反炸CP】有发生过
肖鹤云×李诗情
来吃一个小甜饼吧。
从洒着阳光的、属于自己的床铺上醒来,这件每日毫不起眼的小事,对于几天前的肖鹤云来说几乎是个奢望。而现在,日子终于步上了正轨。肖鹤云,有着前进的二十五岁,和一个从循环里生死与共来的女朋友。
早上七点的闹钟刚被按下暂停键,肖鹤云的眼皮一半还耷拉在下眼睑,第一件事就是拿起床头柜上的手机,打开每日都要联系的那个号码,照惯例地输入两个字——“早安”,基本上是凭着肌肉记忆输入的。
作为一个游戏设计师,熬夜做网页测试和敲代码是常有的事。在循环里,肖鹤云是救世英雄;出了循环,他还是一个普通得不能...
肖鹤云×李诗情
来吃一个小甜饼吧。
从洒着阳光的、属于自己的床铺上醒来,这件每日毫不起眼的小事,对于几天前的肖鹤云来说几乎是个奢望。而现在,日子终于步上了正轨。肖鹤云,有着前进的二十五岁,和一个从循环里生死与共来的女朋友。
早上七点的闹钟刚被按下暂停键,肖鹤云的眼皮一半还耷拉在下眼睑,第一件事就是拿起床头柜上的手机,打开每日都要联系的那个号码,照惯例地输入两个字——“早安”,基本上是凭着肌肉记忆输入的。
作为一个游戏设计师,熬夜做网页测试和敲代码是常有的事。在循环里,肖鹤云是救世英雄;出了循环,他还是一个普通得不能再普通的小小社畜,得为了自己的生活奔波。
手机铃声适时响起,不是信息,李诗情的电话应声而来,女孩儿清亮的声音迎着朝阳钻进肖鹤云的耳朵:“你起来了呀?这么早。”
肖鹤云不想承认自己强行定了闹钟。他知道今天李诗情有早八,后面的课都特别满,特地起个大早和李诗情问声好,怕到了后面两个人都太忙,没有时间联系。
“没有。”肖鹤云翻了个身,故意清了清嗓子,不想让刚醒来的声音显得太黏,“今天挺重要的,上回不是咱俩陷入循环了吗,拉的游戏制作商等我半天没信儿,毛了。刘鹏好说歹说把人给劝回来,今天必须要拿下这合同了。”
“那你可要好好准备一下,以你的实力一定成功啊。”李诗情在电话那段说。肖鹤云听到对面有水被冲倒的声音,下一秒李诗情的声音开始模糊,听不真切,“我洗脸抹洗面奶呢,开免提了啊。”
接着对面乱糟糟地传来几个哎呀,哎哟等的语气词,李诗情好像在反驳地说别闹。这下搞得肖鹤云开始不好意思了,被四五个陌生小姑娘听着私密的对话,怪尴尬的。
“那什么……”肖鹤云说,“晚上一起吃饭好吗?六点等你下课,我来接你。”
不等李诗情回答,其中一个室友已经凑过来替她给出了答案:“诗情说好!记得早点来啊,东门等你哦!”是一个爽朗的女声,带着点儿北方味。
李诗情迅速抹了把脸,重新抢回了手机的掌控权:“刚刚那我室长。那等会儿晚上六点见啊。游戏加油!”
肖鹤云笑着回了个嗯,等着李诗情先摁断了电话。
手机因为紧贴着耳朵染上了一层雾气。肖鹤云重新回味了李诗情的话,真是觉得天真得有些可爱。现在才早上七点过头,傍晚六点也能说成是“等会儿”,仿佛接下来的时间都会坐上火箭,眨眼疾驰而过。满怀期待的等待可是很漫长的啊,这小姑娘!
刘鹏和甲方约了下午一点,肖鹤云睡了个回笼觉,起床仍觉得时间富裕,没去工作室,选择打车到刘鹏家,重新理一遍方案后再一起出发。
肖鹤云敲开刘鹏家大门的时候,他还在囫囵吞着泡面,嘴上泛着一层油光,桌上不忘摊着他们的游戏方案。
循环刚出来后,肖鹤云回了父母的电话后第一个就找到了刘鹏。整个经历循环过程中,除了自己的家人,他觉得最对不起的人就是刘鹏。往日的他属实棱角分明了些,二十五岁了,还抱着在象牙塔中的理想主义,认为自己要给游戏一个最完满的结局,这是他花了几百个小时,熬了多少个通宵做出来的东西,他不可能为了任何人妥协。
可其中的一次循环也让他明白了刘鹏为了游戏付出了多少。他肖鹤云确实是游戏的创始者,但是不被市场承认的游戏一文不值,刘鹏肯为了他低声下气像孙子一样给甲方做小伏低,他还有什么理由不退让。
就像李诗情次次愿意为了剩下的一车人寻找生存的可能性一样,总要有人愿意牺牲。
“我跟你说肖鹤云,这次你说什么都得把甲方给我哄好了,我花多大力气卖多少人情把人求回来的。”刘鹏给了肖鹤云个眼神示意随便坐,自个儿又专心嗦他的面了,“这次你说你女朋友快生了我都不会放你走的,你做好思想准备吧。”
肖鹤云翻看着改好的方案,被刘鹏说得哭笑不得。自打他告诉刘鹏自己交了个女朋友后,这厮老爱拿这事儿打趣,说是万年铁树也会开花,称得上是世界第八大奇迹了。
合同签得很顺利。实际上甲方唯一的坚持就是肖鹤云设定中的暴力内容,如今肖鹤云也不再死磕到底,双方其实早就在见面之前就统一了战线,见面也都是说些客套话,包括上回肖鹤云放甲方鸽子的道歉。
事后刘鹏才算真的松了口气,想约上肖鹤云来顿庆功酒,被肖鹤云无情拒绝。
“我约了她吃饭。下回吧。”肖鹤云如是回答,换来刘鹏不留情面的一记眼刀和一句老生常谈的“重色轻友”。
“你的那台老笔电还用吗?”肖鹤云临走前问。
“怎么了,在角落落灰呢,你要?”
“借我半天,我再回去取电脑来不及了。”
刘鹏往书柜角落掏了掏,笔电被压在许多本书下面,果然如他所说在角落吃灰呢。
“你要这玩意儿干嘛,速度慢得很,控制自己血压啊。”
“够用了。”肖鹤云接过电脑,装进自己的书包,“想给小姑娘做个游戏,差最后一步了,一小时内包搞定。”
刘鹏国骂一声,摆摆手喊他快滚,实在受不了了。
肖鹤云赔笑,兄弟啥时候都能见,女朋友约好的可不能爽约。距离见李诗情还有三个半小时,肖鹤云还有两个惊喜没有准备好。
最后一节课准时结束在六点,五十多人挤在一间没有空调的小教室,在五月下旬的嘉林市算是种折磨。李诗情和室友踏出教室顿感畅快,呼吸又轻松了起来,太阳穴处的胀痛感才缓解了些微。
和室友简单道了别,李诗情就着急忙慌地去往东门,肖鹤云二十分钟前就给她发了信息说已经到了。
正是下课高峰,学生们通通准备出门吃饭,东门后一条街,嘉林师范大学远近闻名的小吃街,这时候正是人最多的时候。
大概谈了恋爱就会拥有特殊能力吧,李诗情还是一眼在人群中聚焦到了肖鹤云。今天的他穿了件白色衬衫,衬得他原本就白的皮肤更显得干净,肩上依旧背了他的双肩包,看起来挺重,该是放了工作时用的电脑。
一看到李诗情,肖鹤云和她招了招手。她扎了个很高的丸子头,额前的刘海因为天气炎热,慵懒地搭在额头上,单肩包被甩在身后,整个人清清爽爽。
肖鹤云人很高,挥动手的幅度也很大,惹来周遭一阵注目。李诗情看到书包带子随着他的晃动上下起伏,短袖的下摆泛着褶皱,很有少年气。
李诗情忍不住小跑到他身边,牵上他的手:“等久了吧。”
“嗐,我就在附近星巴克坐着,没事儿。”眼瞅着李诗情还要往公交车站的方向走,他拉住她,“还坐45路啊?可不PTSD了。”
李诗情笑:“不坐公交,我们要走路去吃饭吗?”
肖鹤云得意地一笑,从裤子口袋里神秘地掏出一把钥匙:“我买车了。”
果然李诗情换上了一张震惊的面孔,肖鹤云很是受用。
他带着李诗情走到十几米开外的停车场,解锁了他的豪车。李诗情恍然,被肖鹤云的幽默感征服。原来是一辆电动车,很新,连后面的保护膜都还没撕。
“上回不是发了见义勇为的奖金吗,本来想着和这次的签约费一起凑凑,买辆四轮的,但实在有点太赶了……”肖鹤云边说边替自己戴好头盔,又从前面的篮子里拿出了一个小一号的,替李诗情戴上,将固定绳扣在她下巴,理了理被他弄乱的头发,她的刘海还是汗涔涔的,莫名有些可爱。
李诗情轻拍了肖鹤云的头盔,坐上后座:“我觉着这俩轮的就很好啊,能吹风,又方便,我喜欢。”
肖鹤云在前面放大声音:“刚买一小时,驾驶员还是纯新手啊,抱紧我!走起!”
李诗情随着他的最后一句话环上了他的腰,当手臂碰上的一刹那,她明显感觉到肖鹤云一顿,然后故意又将后背挺得更直了,如果在前面看他的姿势,一定很好笑。李诗情幻想着,情不自禁地弯起了嘴角。
六点多的天开始渐暗,蓝色的天光一点点熄灭,路灯倒退着一盏盏亮起,夏夜晚风将她的刘海扬起,吹起肖鹤云的衣角,李诗情替他按好。她将头靠上肖鹤云的后背,金纺的淡淡薰衣草味飘在她的鼻间,这是属于肖鹤云的味道,平凡却令人难忘。
行驶了不到二十分钟,肖鹤云停下了车,李诗情一看招牌,是嘉林有名的火锅连锁店,便跟着他落座。他把纸质菜单递过去说:“都不知道你喜欢吃什么,自说自话带你来吃火锅,心说这踩雷的几率小点儿。”
李诗情将脑袋凑过去:“其实我还挺喜欢吃火锅的。”
那就好那就好,肖鹤云兀自嘟囔。眼前李诗情正在认真地翻阅着菜单,时不时附和着几个浅笑。
“你笑什么啊?”
“我觉得我们的恋爱谈得好有意思。”李诗情点完菜,重新将菜单递回肖鹤云手里,“人家都是先互相了解,觉得对方和自己聊得来,挺配挺适合,好,然后决定在一起了。我们的步骤好像通通和别人倒着来,我们现在才算在好好了解彼此吧。”
肖鹤云被李诗情突如其来的话说得错愕。在循环里的时候没时间好好审视他们之间的关系,出了循环过后,他将一切和刘鹏说过,他相信最好的兄弟能够理解他。
刘鹏听完不可思议了一会儿,沉沉地问他,你听说过吊桥效应吗?
肖鹤云点点头,怎么可能没听过。他不否认这段感情中的一部分确实是因为这次循环和爆炸,但他清醒地知道,绝不是因为错觉才开始对她的心动。
他欣赏李诗情的善良,敬佩她的坚强,更被她的勇敢打动。她一个大三的女孩子,有着比他更大胆的冲动和莽劲,这是他在工作中被生活磨平的一些勇气,现在他在李诗情身上看到了,他不可能不为之着迷。如果他们能够以一种正常的过程认识,他也会慢慢了解到李诗情的全部,也终究会被她打动。只是时间的或早或晚,还有顺序的或前或后。所有的路都殊途同归,只是现在他们走了一条最短的捷径罢了,没有区别。也没有什么不好。
“你要这么说还真是哈。”肖鹤云摆脱了无措,他回想起倒数第二个循环结束后他向李诗情告了白,那时的他有着和现在一样的坚定,“我们在一起经历了这么多次生生死死,可以说是字面意义上完成了生死与共吧,挺难得的,世界上没有一对能够像我们这样。别的东西我们可以慢慢来,最重要的是我们能够一起走出来,让我明白我很喜欢你,抓住你就够了。”
“其实这句话一直没找到很好的时机对你讲,现在说不知道会不会有一点晚。”肖鹤云接着说,搓了搓手,“诗情,谢谢你。如果没有当时你……”
李诗情摇摇头,随即打断他:“不是的,我不是循环世界的救世主。你愿意相信我、帮助我,是我们一起救了大家。”
锅底被服务员端上桌,适时打断了严肃的氛围。李诗情哎呀一声,不想将话柄继续落在这么严肃的话题上,这不是个适合推心置腹的好地方。
肖鹤云问了她喜欢的酱料,取回来时突然想起了点什么。
“其实算起来我们并没有认识很久,这是我们第一次约会。”肖鹤云又重新拿出手机,“这个日子很重要,我做了个游戏,想送给你。”
纪念日嘛,总归要有送礼物这样的仪式感的。
肖鹤云打开短信页面,发现无法发送安装包。李诗情看他鼓捣了半天,提出建议:“我加你微信,你就可以发给我了。”
肖鹤云一拍脑袋,顿悟了。
所以之前并没有人在意他们谈了一个礼拜恋爱都没有加彼此微信这件事情,讲给任何一个人听都会觉得荒谬吧。从离开循环后的第一天起,他们发了第一条短信后,不知怎的就开始用短信聊天,没人注意到他们连微信都没有加。
李诗情打开自己的微信二维码,肖鹤云一扫,李诗情的卡通猪的头像就在自己的列表最上面,他将她安置在了置顶的位置。
李诗情看着他的头像,一张自己的背影自拍照,朋友圈里除了游戏更新就是和刘鹏出去吃饭的照片,中间夹杂着几张自拍和穿搭照,看上去比自己会生活多了。毕竟她的朋友圈里都是吃吃喝喝,附带几条吐槽期末火葬场的文字。
肖鹤云将游戏的安装包发了过来,李诗情将之打开、安装。肖鹤云给游戏取的名字叫开端。
“那辆公交车是一切事情的开端,也是我们两个感情的开端,”肖鹤云在旁充当解说员,“我觉得这个名字挺有意思的。”
这是一个解密游戏,有专门做剧情介绍的NPC。李诗情陷入游戏十几分钟,算是将这个游戏的目的和肖鹤云的设计理念粗浅地了解完了。心中不免涌起强烈的感动——游戏的主角就是他们两个人的名字,其中的剧情和他们在公交车上经历的循环过程一模一样,主角需要在25次的尝试中还原案件的真相,找出凶手,拯救整个世界。
肖鹤云将他们经历过的一切做成了游戏送给了她。李诗情不断地在心中重复这个事实,情绪一次比一次来得猛烈,她从来都没有好好地想过,原来她在肖鹤云心中如此重要。
不由自主地,李诗情红了眼眶。
“诶,你别哭啊。”肖鹤云往桌上猛抽了几张餐巾纸,“我的本意不是想看你哭,是想看你笑来着。”
李诗情被肖鹤云的坦诚打败,破涕而笑,“谢谢你啊肖鹤云,我很喜欢。一定会翻来覆去好好玩的。做这个很费脑子吧。”李诗情边说边将一个烫好的猪脑往肖鹤云的碗中盛去,“吃什么补什么,来!给我们家大游戏设计师补补脑子。”
被人夸专业上的东西是常有的事,但被小女朋友夸奖,肖鹤云要比任何时候都要暗爽,便继续解释说:“我记得倒数第二次循环的时候,我在医院,我以为那会是我最后一次循环了。”
“那时候你问我,如果我们一觉醒来,发现什么都不记得了,该怎么办。”肖鹤云开始回忆,“你睡着后我有认真想过。那段记忆全世界只有两个人记得,如果连我们都忘记了,该有谁替我们记住呢?”
“从那时候开始我就有这个想法了,做个游戏吧,游戏是最经久不衰的东西了,只要有媒介,它能够永远替我们记住。”
肖鹤云看向李诗情的眼底,李诗情的眼睛本来就很亮,刚刚哭过,眼圈周围还有一圈淡淡的红,泪在她的眼中晕开,更像一汪清泉。
他从未有过如此恳切的时刻:“就算所有人都忘记,连我们都不记得了,它也能记住——我们之前的感情,是真真实实发生过的。”
我对你的心动,对你的喜欢,有发生过。
肖鹤云自诩不是个会哄女孩子的人,过往的少数几次恋爱中他也深刻认识到了自己在哄女朋友上的不浪漫。别人都说理工科的大多数都是直男,肖鹤云虽然长得帅,但也免不了这个俗。
但眼前的李诗情,显然是被他的小礼物感动得稀里哗啦的。女孩儿很感动,不想哭,但是忍不住肩膀在轻微抽动,吸了好几下鼻子。肖鹤云不知道如何安慰,只默默地接连不断地递上餐巾纸,等李诗情自己平复。
“肖鹤云。”他听到李诗情叫他,“我是第一次谈恋爱,不太会。很多地方可能乱七八糟的,你要给我时间。”
“但是我想告诉你,我也很喜欢你。”
FIN.
【反炸】冲动
5.2k一发完,有关后遗症治疗的故事。
0.
肖鹤云突然有一种再次回到45路上的冲动。
1.
“你真没事吧?”刘鹏拉了把椅子对着肖鹤云坐下,伸手要去合他的电脑,“脑子没给炸坏吧?怎么着,头一次见三万块现金激发了您的上进心?上进也不是这么个法吧,你摸摸你这电脑——”
本意是要装装样子,把已经连轴转三天的肖鹤云从公司踢出去、好好补两天大觉的合伙人现在脸色不大好看。指尖真切的温度和那人眼底下乌黑的眼圈都昭示着,这孙子可能真让程序陪着他跑了整整三天三夜。肖鹤云看了刘鹏一眼,没说话,一只手重新触亮屏幕,另一只手潦草地揉了揉眼睛,随即键盘被快速...
5.2k一发完,有关后遗症治疗的故事。
0.
肖鹤云突然有一种再次回到45路上的冲动。
1.
“你真没事吧?”刘鹏拉了把椅子对着肖鹤云坐下,伸手要去合他的电脑,“脑子没给炸坏吧?怎么着,头一次见三万块现金激发了您的上进心?上进也不是这么个法吧,你摸摸你这电脑——”
本意是要装装样子,把已经连轴转三天的肖鹤云从公司踢出去、好好补两天大觉的合伙人现在脸色不大好看。指尖真切的温度和那人眼底下乌黑的眼圈都昭示着,这孙子可能真让程序陪着他跑了整整三天三夜。肖鹤云看了刘鹏一眼,没说话,一只手重新触亮屏幕,另一只手潦草地揉了揉眼睛,随即键盘被快速敲击的声音又回响在空荡的办公室中。
他回到现实多长时间了?肖鹤云麻木地想。从25次循环中走出的最大后遗症就是时间概念的模糊,他现在甚至还没习惯看手表和日历。每天早上按时在黑暗中惊醒,坐在床头,用半个小时镇压恐惧、唤醒意识、并焦虑地用身上一天一换的睡衣向自己证明,今天是和昨天不一样的一天。那块停留过13:41的表已经被肖鹤云锁进柜子里了,取代它的是停留几秒的手机锁屏界面。肖鹤云不再看时事新闻,不再用播客打发等候到站的时间,他小心翼翼地观察着通勤路上的每一点异常。循环的地铁播报声中,人是不一样的。重复的打卡动作后,公司前台的表情是不一样的。
太好了,太好了。他有时候会这样神经质地在心里为自己喝彩。今天不是昨天的循环。
恢复正常之后的几天里,李诗情的讯息成了肖鹤云一天中的镇定剂。女孩的早安表情,琐碎的上课日常,偶尔传过来的饭菜照片,都化为让肖鹤云心安的震动声。他有时候会强迫自己码完十几行代码后再去回复,因为肖鹤云知道,一旦点开那个对话框,他一定会花上至少十分钟把他们几天以来的所有讯息浏览一遍,事无巨细,包括时间和标点。
他在确认,靠他的战友、女朋友、循环中唯一可以信任的人确认,他们的生活里已经没有了炸弹,他们已经安全。
刘鹏依然焦急地在他身边转来转去,好像肖鹤云此刻成了那个让刘鹏最头疼的甲方一样,要靠下跪才能让这尊佛降尊纡贵地把屁股从工位上抬起来,走出去。肖鹤云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突然这么享受当个日夜工作的码农。或许是要弥补刘鹏?或许是客户催的很急?
或许是李诗情已经三天没给他发消息了。
一条也没有,怎么会一条也没有呢?肖鹤云在脑海中不断翻捡着他们的聊天记录,他记忆力很好,已经可以做到闭眼就能重温他们的讯息。肖鹤云找不到任何异常,无论他是在焦躁状态下,还是在冷静到吓人的状态下,都只能徒然地面对女孩已经在他生活中消失整整三天这个事实。
肖鹤云突然有点后怕。他记得三天前,李诗情告诉他明天她要回家见一趟妈妈。
循环以后,李诗情出校还是坐45路吗?
2.
那你他妈给人小姑娘打个电话不就完了?刘鹏听肖鹤云吞吞吐吐地说完实情后简直想对着肖鹤云的眼镜来两拳。虽然他现在也不信肖鹤云害他一人挨骂两小时是因为那个什么,狗屁循环,但是他知道自己母胎单身二十多年的合伙人现在需要点恋爱指导。刘鹏一把揽过肖鹤云的肩,往他面前的杯子里续了点酒。
“没准李诗情只是在等你主动和她发消息而已。”
开什么玩笑?肖鹤云一脸无语地看着他,她哪会因为这个和我...额...置气三天?
“我靠,这你可不懂了。”刘鹏眼睛一眯,大臂一挥,一副运筹帷幄胸有成竹地欠收拾样,“现在的小姑娘,都要你换着花样证明你喜欢她的。”
肖鹤云哼笑一声,不再理他,权当耳边刘鹏的有关恋爱套路的长篇演讲是空气。习惯性摁亮手机,看到依旧没有未看信息,他皱了皱眉,低头喝自己的酒。不管别人如何,肖鹤云知道李诗情不会无聊到和他开这种玩笑,她那么古灵精怪,一个人能想出七八种下车的法子;又惯会撒娇卖可怜,直哄的车上的大爷大妈说出自己人生中的秘密;而且接受能力极强,多大的震撼、颠覆、危险,只要给她一次闭眼的时间,再睁眼,就敢拉起自己的手一起奔向光明。
耳中零星灌进来刘鹏的论篇,无非是普通女孩、一般情况、常理来说,肖鹤云满不在乎,李诗情又不是他一般情况下、常理来说,会认识的普通女孩。如果不是循环,他们俩的缘分大概止于一片纸巾,可是他们现在不仅在一起了,还拥有着其他情侣都不会有的共同经历和情感羁绊。
肖鹤云突然愣住了,因为他感觉到手背上有液体划过的凉意。酒撒了出来,自己握着酒杯的手正不自觉地微微颤抖,关节泛白。
余波退尽,风浪平息,一切都行驶上正常的轨道,密集的心跳也渐渐回忆起平凡的鼓点。世界重归到那个不需要李诗情和肖鹤云来拯救的世界,他终于有时间发现自己隐秘而压抑的恐惧:
他和李诗情猝然获得的一切记忆、印象、情感,似乎都仅限于那充斥着虚假的吊桥效应的、无法确认存在的几个二十四小时。
3.
三十条讯息了,没有回复的三十条讯息。肖鹤云不愿意拨通那个电话号码,只要没有听到那声无法拨通,他还可以把一切归咎于李诗情的一次玩笑或者捉弄,在他明天唤醒自己的那半个小时里,打开手机第一眼就能看见女孩的道歉。他不敢去要李诗情舍友和李诗情妈妈的联系方式,几乎是决绝地将自己和李诗情的社会联系清除到只有他们俩双向的通讯。
肖鹤云知道自己现在有点不正常。
PTSD?是这么叫的吗?会让一个在24次爆炸中不露惧色的男人对着一部手机面色苍白。
刘鹏一次次地来找他,让他去公司大门透口气,抽根烟。可是屏幕上的bug还没有修复好,手机也没有响起,肖鹤云只能笑笑,一次一次用没跑对的程序回绝好友的劝告。回到家里,肖鹤云就把自己和手机放到两个房间里。响铃已经调到最大了,他关掉了除了李诗情的聊天以外所有的通知声,然后在安静的房间中吃面,看书,入眠。睡前,他在脑海中复习李诗情还没有消失前发给他的每一条消息,昨天他最喜欢的是女孩问候晚安时后面加的波浪线,今天大概女孩发给他的小猫照片会入梦。
做梦已经是比醒来更美好的事了。在梦里他可以建造无数个场景,把自己和那个丸子头蓝上衣的女孩放进去,去看电影,去打电动,去做一切平凡的、没有经历过爆炸的情侣们会做的事情,去见家长,甚至结婚——这个有点太远了,诗情还很小。但没关系,肖鹤云会一直等她。
他不愿意承认恐惧,承认自己心底正在循环否认李诗情对自己的感情。于是他在梦里一遍遍牵起她的手,拥抱她,亲吻她。指尖、手心,唇峰,眼尾。梦里只有肖鹤云在说话,说出那些夜晚被自己拦截在舌根的露骨情意,而李诗情只有颤抖,她似乎在恐惧。但恐惧也是好的。
恐惧比安全更真实。
肖鹤云正不可救药地思念每一个有李诗情陪伴的夜晚,一如他不可救药地思念在45路上的每一个白天。
前二十年里他怎么不知道自己这么能犯贱呢?肖鹤云摇了摇头,去除脑海中的杂念,坐到自己再熟悉不过的那个靠窗座位,闭上了眼。
4.
肖鹤云知道自己一定是犯过很严重的错误,才会被罚进那么痛苦的循环。可是自己究竟是错在哪里呢?李诗情又错在哪里呢?说到底,45路公交车上的每一个人都错在哪里呢?他们看起来普通的和别人没什么两样,就连凶手也是——没人敢为自己的一辈子担保,不会经历灭顶的痛苦,不会产生罪恶的欲望。他们走出来,正如每一个普通人一样走出来,一切风浪在平静之后只剩平静,无痕之后只有无痕。
就好像那个炸药一样,人也是,砰一声,然后海水从四面八方涌入,闷死它的绝响。遗骸四散,融于天,溶于水,只是再也回不到那个曾包裹着它的普通红色塑料袋。
肖鹤云正在水底,四面透明而无声。他看见李诗情的蓝色上衣和倒映着天空的水面化作一体,温柔地拥抱他,可是他知道这都是错觉。没有意义的错觉。没有爆炸了,那这个拥抱又有什么意义。没有爆炸了,那手表上的每一个时刻又有什么意义。没有爆炸了,那他对细节超强的观察力和记忆力又有什么意义。没有爆炸了,那李诗情之于他的存在,
又有什么意义。
李诗情要失去自己了,她会哭,会把最后几次循环中生生憋回的眼泪全部落在自己的肩头、手心、胸口。她会慌张,会向车上的每一个人求救,去抢方向盘,让司机在下一站前停下来,好叫肖鹤云不要见到他的死神。这次没有重来了,李诗情比肖鹤云更明白。
老天不会再施舍给他们一个循环了,因为他们已经彻彻底底地变回普通人。
让我们再进入一次循环吧,肖鹤云在失去意识前的最后一刻想到。一次就好,不为别人,李诗情只为肖鹤云,肖鹤云只为李诗情。
5.
“被吻醒也太蠢了,”是刘鹏的声音,“你们进了循环的是不是脑子都有点,额,小姑娘我不是骂你啊,我是说他。诶不是,怎么警察也跟着闹啊?你也信?你也信?满屋子就我一个不信循环的是吧?”
光慢慢进入肖鹤云的眼睛,模糊的几个人影似乎正围坐在某处,背对着他的人手舞足蹈不知道在嚷嚷些什么。他喉咙的水分全被蒸干了,浑身就像抱着个炸弹刚死过一样无力,手指颤动,本能地想去摸自己的手机。
“肖鹤云!”
消失了不知道多少天的女孩此刻正趴在他怀里,温度真切,触感真切,就连头发丝散在他手背上的痒意都与之前的每一次拥抱时如出一辙。她在哭,肖鹤云慢慢清醒的大脑很迟钝地反应着,但是她好像也很开心。
“......诗情?”
“嗯?”李诗情抬起眼看她,眼圈红的像兔子,睫毛上黏连着泪花。女孩咬着嘴唇,仿佛怕自己哭出声来,只是直直地看着他。
“是你把我吻醒的吗?”
满屋一愣。
五秒之后,面前的少女终于反应过来肖鹤云在搞什么鬼,咬牙切齿地挤出来几个字。
“不是我。”李诗情笑眯眯的,“是你的合伙人。”
眼见肖鹤云两眼一闭大有我今天就昏死过去了李诗情不亲亲我就不醒过来的架势,江枫上来对着肖鹤云肚子就是一拳。“我.....嘶,不是,你怎么也在?”江枫环胸看着他,鼻子里没出一声好气。余雷挎着个包对肖鹤云挥挥通话中的手机,“不仅他在,我也在,一会师父也要来。”
“你说你有ptsd你怎么也不早说啊?”终于轮到刘鹏说话,合伙人一撩西服冲到床边,一捏肖鹤云肩膀让这位“不愿面对刚被刘鹏吻醒这一惨痛现实”的病号吃痛地瞪着他,“我是那种压榨员工生病了还不给放假的人吗?您老都快把下个月的进度赶出来了,你说要休息我刘鹏二话不说八台大轿送你出公司。天天中午让你出去见小李,你天天不去。一天到晚对着个电脑,人姑娘电话打了八百通都打我这来了,你还在那看特么bug,我看你有bug。我告诉你啊肖鹤云,我可是翘了甲方的约过来看你的,少在这给我装蒜,有什么毛病快点地给人家警官说了。”
脸色苍白的睡美人肖鹤云被劈头盖脸一顿刺儿,一头雾水。
“有谁先给我解释下我为什么在这?”
肖鹤云大气不敢出一声。
看来他已经有点罄竹难书无力回天了。比起现在顺时针向屋子里每一个人挨个道歉,把自己想象成一条鱼,然后沉入白色的被子海里,一个泡泡也别吐,似乎是生存几率更大的选择。
可是李诗情在哭——好吧,没有、没有。肖鹤云感受到女孩瞪他的眼神,立马做出一副投降的小狗表情,嘴巴张了又张,不知道拿什么做开场白。
李诗情找了肖鹤云整整一周、七个二十四小时、时间有效流动、每一秒过去都不会重来的七天。
准确地说,她想找回那个正常的、不发病的肖鹤云。
如果现在余雷愿意把肖鹤云的手机还给他——事实上,不还给肖鹤云是怕他被刺激后再次犯病——就会发现,根本不存在什么失联。肖鹤云发出的消息没有回应的原因是因为他把李诗情拉黑了,在李诗情告诉他她要回家,肖鹤云反应过来她可能会再次坐上45路后,如医生所说,自保地、无意识地将女孩拉黑了。
除了肖鹤云,没有人知道他那时想到了什么,又为什么会触发这种过度的自我保护。只是随后几天,对于地铁上人的行为的过度关注,对时间的回避,对消息铃声的反感都使肖鹤云的病情一步步加深。到最后,他甚至会把电脑上重复运行的检测程序当做循环,以至于不断地告诉刘鹏,那是bug,他要修好,而拒绝听刘鹏继续说下去——下一句话就是李诗情在公司门口等你。
最后,李诗情带着轮休的江枫和肖鹤云一起上了45路,在他晕倒后,送到了医院,接受了第一次潜意识层面的精神疏导。
张警官来了的第一件事,就是把房间里另外三个没有眼力见的大老爷们从提溜出去,轻轻合上门前,他对着投来感激眼神的肖鹤云点点头。
漂浮的细尘在阳光下慢慢流动,隐示着每一秒都和上一秒不同的存在。
“不会再来一次了。”肖鹤云捏捏李诗情的手心,又用鼻尖去蹭女孩的额头,声音轻柔,“不会再来一次了,不要害怕,诗情。”
“不要害怕,我走出来了。”
6.
“你在干嘛?”
电话那头李诗情的声音有些抖动,女孩似乎在抱着什么东西小跑,不甚均匀的呼吸声传来,肖鹤云连忙调小了声音,神色如常地走到茶水间,正经地好像正在谈一笔新生意。
“在想你。”游戏架构师抿了口咖啡,调戏人调戏得脸不红心不跳,“又去买书啊?你们导师怎么这么多书让你们看。”
“你以为谁都跟你似的那么闲。”肖鹤云几乎想象的出女孩的嗔怪神色,在轻笑出声前克制住了自己。他换了个姿势倚在墙边,静静听着那边的脚步声逐渐慢下来,大概是站在了某处。
一段沉默后,反倒是肖鹤云先开口。
“要上车了?”
“......嗯”
“去吧,下了车记得给我发个消息。”肖鹤云把手机夹在肩膀和耳朵间,走向咖啡机,给自己又接满了一杯。李诗情没有再说什么,可是他突然好像想起来重大事件一样,一手放下杯子,一手拿过手机,把嘴唇压近麦克风,几乎是用气音对着电话那边的李诗情讲——
“不许不发,不许忘。你得记得,你男朋友现在是个病号。”
“他需要你的照顾和关心,需要向李诗情确认,她是喜欢肖鹤云的。”
7.
肖鹤云的一生有过很多次冲动,它们中的大多数都不可挽回。
不可挽回就不可挽回吧。
肖鹤云站在公交车门前,稳稳接住扑到怀里的女孩。
END
很久没写文了,于是也没逼自己写个大纲,只是自然地流淌出他们俩的故事。
越写越发现这对可挖掘的空间非常多,希望有机会再写他们。
如果你会喜欢,并愿意留下你的评论,真是感激不尽。
新老朋友们,好久不见。
【肖鹤云/李诗情】关于我舍友出门买趟书回来有了男朋友(一)
“循环虽然在不断重启,一切归零,但体验不会归零,痛感没有消失,失去也没有被忘记,人生体验几何式增长。其他人不知道这些,其他人只看得到两站路的时间,他们就爱上了对方。”
01
我们宿舍人均寡王,眼看大三就要结束了,依然没有一点脱单的苗头。大家逐渐看开这个事情,约定一起单身到毕业,结果我舍友出门买趟书的功夫回来就有了男朋友。
她说出去买个书,结果到了晚上才回来,要买的书也没买到,我那时也没想多,看她满脸倦容的,“那你明天上课先看我的吧。”
她露出感激的笑容,我说不上来那种感觉,那种笑的内涵要比单纯的谢谢丰富得多,我那时还不知道我的舍友短短的一个下午经历了生死时速,所以她张开手突...
“循环虽然在不断重启,一切归零,但体验不会归零,痛感没有消失,失去也没有被忘记,人生体验几何式增长。其他人不知道这些,其他人只看得到两站路的时间,他们就爱上了对方。”
01
我们宿舍人均寡王,眼看大三就要结束了,依然没有一点脱单的苗头。大家逐渐看开这个事情,约定一起单身到毕业,结果我舍友出门买趟书的功夫回来就有了男朋友。
她说出去买个书,结果到了晚上才回来,要买的书也没买到,我那时也没想多,看她满脸倦容的,“那你明天上课先看我的吧。”
她露出感激的笑容,我说不上来那种感觉,那种笑的内涵要比单纯的谢谢丰富得多,我那时还不知道我的舍友短短的一个下午经历了生死时速,所以她张开手突然上前来给了我一个结结实实的拥抱时,我人懵懵的:“怎么了?”
她依旧甜甜地笑,摇摇头:“就是觉得,我们是不是好久没见了。”
没有人架得住舍友这种小美女的撒娇,没有人。
“确实。”我佯装看表,“九个小时,你再不回来我都要报警了!”
话落,舍友想到什么似的,抬了抬眼眸,很快又垂落,抿深了唇角。
我是想问她一天都在外面干嘛了,她拿着睡衣进卫生间,声音随后传来:“我明天再跟你说吧,今天太累了。”她洗了个热水澡,头发没来得及吹干,倒头就睡了。那是我们宿舍这三年最早熄灯的一天。
我是没有想到她要跟我说的是这么一件事。
准确来说,还是我自己看出来不对劲的。
上完课走去饭堂的路上,说着说着话旁边的人就落到了后头,我回头看过去的时候,舍友正盯着手机屏幕笑得春意盎然。
我的这位舍友,长得好性格好,特招人喜欢。大学三年追她的人堪比高峰期公交站排队等车的队列,愣是没有看她对谁动心过。我问她,你到底喜欢啥样的呀?她自己都说不上来,不过她很笃定地说:“不过,我喜欢的人一定是个好人!”
我一直觉得她肯定是没开窍,哪有人的择偶标准是好人啊!作为好朋友,真是天天担心被猪拱了小白菜。
我慢悠悠地走到她跟前,视线钉在她的脸上:“李诗情,你有情况?”
她缓了一会儿,羞涩地点了点头。
仿佛有一道雷劈在我的头上。
“什么时候的事儿?”
“就昨天。”
“什么人?我认识吗?难道是之前追你的那个?”
“不是,你不认识。”她被我这大惊小怪的模样给逗笑,“我昨天坐公交车认识的。”
我觉得,可能是我还没开窍:“意思是说,你们昨天认识,今天就在一起了?”
她纠正道:“准确来说,是昨天就在一起了。”
“一见钟情?”
事实上就是两个人挨着坐了一路公交,等到下车的时候他们就是男女朋友了。
“怎么说呢,也不能算一见钟情吧···解释起来有些复杂,算了,你就当作是一见钟情吧。”她偏着脑袋思考了半晌,最后的解释颇有点破罐子破摔。
我抓着头发,蹲在路边消化了好一会儿才站起来,两手搭着她的肩膀,正色问:“他是不是很帅?”
当然,我知道舍友不是那么肤浅的人,是我肤浅,我想不出到底有什么理由能让挑剔的舍友迅速地和对方确认关系,好人吗?笑死,她的眼睛又不是x光,短短一个多小时的车程就看出对方有颗高尚的灵魂。
恰巧那个人等一下就要来找她吃饭,我今天就得见见到底是何方神圣拱了我们家小白菜!
我陪她往校门口走,一路上好奇地问各种事情。
我发自内心地不认为我的舍友是肤浅、表面的人,她品格端正,心地纯良,甚至好得有点太板太正了。大学里乱七八糟的事情什么没有,可我见到的李诗情,不搞暧昧,拒绝追求自己的人从来都是礼貌而果断。这次我真的看不太懂了。
“大你五岁啊·····那已经工作了吧,社会人士啊······”
“那,除了他是做游戏的,你还知道些什么?“
她眨巴眨巴着眼,舔了舔下唇,摇了摇头,只是笑。
她怎么笑得出来啊?!
“诗情啊,我没有别的意思哈,我就是觉得,”我尽力克制住自己,措辞婉转道,“你看你都还不了解他是个什么样的人,会不会···有点草率了呀。”说完我就赶紧找补,“当然你的眼光肯定是好的,但可以慢慢来,再多处处嘛。”
她却来安抚我:“我知道他是个什么样的人,你就放一百二十个心吧。”
非得我说他万一是个骗子吗?!!
说话间,人已经到了校门口。远远的就看见一个高挑的人影等在树荫底下,见到我们就往这边挥手,小跑了几步,迎面走了过来。舍友眼睛亮了亮,抬起手臂招手,嘴角扬起好看的弧度。
我一时间看得有些恍惚。
一个人往回走的时候人还蒙着,回过神后就给舍友发了条信息:你坐的哪一路公交车?
02
别人坐公交,收获爱情。我坐公交甭谈和帅哥挨着坐,我就没见过帅哥。而且现在45路也停运了,不关注新闻热点的我后知后觉自己的舍友居然是反炸英雄。
“我靠!”我捂着嘴巴,又在地上蹲了一会儿人才缓过来,“李诗情,你还有什么惊喜是朕不知道的?!”
她咯咯地笑起来,“没了,真没了。我没跟你提,是因为警方那边还没结束,我不好往外说太多。”
关于自己是怎么知道车上有炸弹的,舍友说,是当时坐在她旁边的男孩,也就是她现在的男朋友告诉她的。随后两个人报了警,和车上的乘客一起协助警方逼停了公交,将炸弹及时清除。
把网页上能找到的新闻都看一遍之后,我一下子就明白了舍友为什么会一下子爱上对方,虽然她描述得很简略,新闻也并没有细致地展开叙述,当时车上到底发生过什么我们不得而知,可是一同经历过生死的交情,无论如何发酵,都是情理之中的事情。
原来她还真的就喜欢好人。
“明天就是表彰大会了吧。”我比她还兴奋,不知道的还以为我要上台领奖呢,“你明天穿啥?”
“衣着得体就够了吧。”她打开衣柜门,我靠在她的背后,对着一溜女大学生简单休闲的服饰猛地灵机一动,“不知道穿啥就穿白衬衫吧,绝对得体。”
她受表彰的时候我还在上课,但是舍友的爱怎么可能缺席呢,我就坐在教室后排偷偷看直播,看着两个白衬衫的适龄青年男女站在红色背景板前相视一笑,我眼疾手快地截了几张两个人的同框画面,把旁边杂七杂八的都截干净了再给舍友发过去:百年好合。
下了课才收到她的回复:图收了。
她绝对在暗爽!!!
爆炸案离我是那么近也那么远,别人问我和反炸英雄当舍友什么感受,毫无感受,因为她从来不提那件事,好像那么惊心动魄的经历根本不值一提。
至于她那位突然冒出来的男朋友,直到她实习搬出学校宿舍前,我都只是在他来接舍友出去约会的时候打过几个照面。
只是那几面我也要感叹,太!帅!了!以至于我不得不问一句:他还有单身的朋友吗?
有是有,舍友说他有一个朋友,一起开工作室的,“不过你不是不喜欢比自己大太多岁的吗?”
知我者李诗情也,所以她带我认识了一个新朋友,高高帅帅的,就是有点中二。
那天我俩去商场逛街,舍友遭了扒手,手机被偷了,查了监控也没有找回来,只能自己认栽。她借我手机给男朋友打电话,我还是第一次看见有人把男朋友电话背下来的,我连我爸妈的电话号码都记不住。
等待她男朋友的间隙,地下二层在办漫展,我们闲着也是闲着,就去看了个热闹,结果一身黑衣黑裤的男孩从人群中窜到跟前来,他把口罩摘下来后,露出大大的笑容:“李诗情,你还记得我吗?”
舍友先是一愣,很快反应过来:“好久不近,卢笛。”说完,又道,“不对,应该是卢·猫之使徒·哮喘征服者·被光选中的人·笛。”
这么长的名字念下来,三个人都笑了起来。
寒暄了几句后,卢笛听说舍友手机被偷的事还想帮忙来着,舍友谢绝了,主要是监控什么也没拍到,没办法。卢笛把身后背着的包背到前面来,拉开拉链,里面长出一只无毛猫来。
舍友眼前一亮,伸手在猫猫头上摸了一把:“你爸妈答应你养猫啦?”
“这还是他们送给我的生日礼物呢。”卢笛欢快道。
我记得卢笛这个人的,表彰大会上除了那两口子,这样盘靓条顺的小伙子立在那特别扎眼,我就是没有想到他和舍友关系这么好。
三个人高高兴兴地玩了一会儿猫,一个陌生电话打进我的手机,我瞟了眼就递给舍友。听起来人已经在附近了,舍友正想描述一下自己的具体方位,卢笛恰时地补充这叫什么地方。
舍友特别高兴地对着手机那头说:“你猜我碰见谁了,卢笛···还能是哪个卢笛,你快来!”
我站在两个人之间,直觉不太妙啊,于是只好低头沉迷撸猫。卢笛看我很喜欢的样子,断言道:“你也是爱猫人士啊。”
“喜欢啊,猫咪这么可爱,谁能不喜欢小猫咪呢?”
我还在斟酌语句想和帅哥多交流几句,身旁的舍友忽然抬高了手,我们顺着望过去,就看见肖鹤云穿过人群走来,米色衬衫外搭,底下是同色系的休闲裤,鼻梁上架着一副圆框眼镜,看起来比我还要像个大学生。
我的视线在这两口子身上来回切,心里暗道,行吧,老男人虽然老,但是长得显小啊。
起初我并不知道老男人叫肖鹤云,是不小心瞥到她给男朋友的备注“小河鱼”。
“这么可爱?”
舍友摇头晃脑道:“是他名字拼音的谐音,肖鹤云,晴空一鹤排云上,好听吧。”
我白了一眼,这恋爱的酸臭味,然后又问了一遍“什么晴什么云?”上网搜了一下原典,在看到下一句是“便引诗情到碧霄”时一句我靠脱口而出,不得不感叹:“你俩真的好配。”
连名字都天生一对。
【花亦山乙女|明雍f5】主动投怀送抱的下场
🌙下场当然是直接被就地正法(什么 好耶ᶘ ᵒᴥᵒᶅ
🌙3.5k小甜饼 夜深了 吃口糖再睡叭(诶嘿
Ver.宣望钧
他大概是刚晨起练剑回来。
初冬的清晨气息尚且微凉,但为了行动方便,宣望钧身上只着了一件单衣,随着方才舞剑的大幅度动作,领口也稍稍有些凌乱,若隐若现着锁骨下清晰的线条。
额角还带着一点薄汗,他利落的将剑收入鞘,正要披起厚实的外袍,却突然被跑过来的你一把抱住了腰。
一贯的警惕使他身形陡然一颤,而在看清是你之后松了一口气,唇角挂上了迟来的笑意。
“师妹?”
你却没有因为他的一声呼唤放开双臂,反而更加得寸进尺般的,把脑袋也...
🌙下场当然是直接被就地正法(什么 好耶ᶘ ᵒᴥᵒᶅ
🌙3.5k小甜饼 夜深了 吃口糖再睡叭(诶嘿
Ver.宣望钧
他大概是刚晨起练剑回来。
初冬的清晨气息尚且微凉,但为了行动方便,宣望钧身上只着了一件单衣,随着方才舞剑的大幅度动作,领口也稍稍有些凌乱,若隐若现着锁骨下清晰的线条。
额角还带着一点薄汗,他利落的将剑收入鞘,正要披起厚实的外袍,却突然被跑过来的你一把抱住了腰。
一贯的警惕使他身形陡然一颤,而在看清是你之后松了一口气,唇角挂上了迟来的笑意。
“师妹?”
你却没有因为他的一声呼唤放开双臂,反而更加得寸进尺般的,把脑袋也贴上在了他的胸前。
或许是院落中的寒气过重,他被你这么一抱,胸前传来的丝缕暖意反而让他贪恋,不由自主也俯下身搂住了你。任由怀里的女孩柔软的发丝蹭过他的锁骨和颈侧。
仅隔着一件单衣,对你的感知边便愈发明显,在你指尖微微划过他腰侧腹肌的时候,他废了好大劲才让自己面上不显于色。
然而心里的燥热却一点点升腾。
完全取代了方才的寒意,反而变成一簇火苗,一点点灼烧他的理智。
“刚才外面太冷啦,现在暖和一点了嘛”抱了很久之后,你才忽而抬头望他,见他没有立刻回应,你便顿了顿,歪着脑袋轻轻喊了那个平时轻易不出口的称呼。
“望之哥哥?……唔”双唇忽然被他咬住,脸颊上的红晕不受控制的浮现,你努力仰着脑袋迎合他的姿势,却还是感觉快要无法呼吸。
好不容易被他放开,你却突然听到了角落雪球的喵喵叫声。
“宣师兄…雪球好像饿了耶,要不我们先…”话音刚落,就被他抄起腿弯,一下压到了旁边的床榻上。
“我也饿了”
《雪球:喵!⁄(⁄ ⁄ ⁄人⁄ ⁄ ⁄)⁄ 火速找个角落把脑袋埋起来》
《接下来的画面小猫咪可看不得.jpg》
Ver.玉泽
小舟轻晃,船尾在碧色的荷塘中划开一道转瞬即逝的波纹。
你捧着面前一小碗荷花酒,一边轻呷着,一边眨巴着眼睛悄悄观察对面人的神色。
玉泽正支着下巴,专心望着荷塘远处的风景,似乎完全没有注意到你的眼神。
许是时令难逢,你已经很久没有尝到刚酿好的荷花酒了,不在书院之中,你对玉泽便也少了几分师生间的敬畏。见先生没有反对,于是便贪恋的小口啜饮着,没多久小碗中便堪堪见了底。
荷塘中的暖阳照得你周身暖融一片,刚入喉的酒也仿佛被蒸腾起来,丝丝缕缕的醉意逐渐将你包裹其中。
你没意识到的时候,已经红了双颊,双眼微微眯起,像极一只偷了腥的小猫咪。
你也丝毫没注意到玉泽早就收回了视线,轻笑着好整以暇望着你。
“玉先生…”小舟本就不稳,再加上你脚底踉跄,毫不费劲就稳稳扑进了他怀里,被他轻轻捏了捏鼻尖。
“乖徒这就喝醉了么”他托住你的后腰,轻轻掐住你即将作乱的双手,把你的掌心贴到了他心口,明知故问望着你。
“才没醉!”你跪坐到了他膝上,周身带着一股荷花的淡香。
“我不是…只喝了一小碗嘛”
船身一晃,你一下揪住了玉先生的衣襟,原本平整的领口差点被你弄开,玉泽眼里闪过一丝惊讶,随即被一种宠溺的神色替代。
“你啊”他抚上你的脸颊,凑近轻轻和你耳语,“在外醉酒,不尊师长”尾音逐渐染上了一层笑意,“你说,为师该怎么罚你才好”
“可是…不是说在外出游的时候不用那么尊师重道了嘛”你委屈巴巴望着他,却忽而把他逗笑了,看着你完全抓错重点的表情,玉泽微微眯起眼睛,在你腰侧轻掐了一把。
“嗯,是不用叫玉先生了”
“叫先生便是”
《呜呜这就算不醉酒也招架不住啊》
《叫什么先生!下次醉得再厉害一点直接叫夫君》
Ver.季元启
你斜斜踩在梧桐的枝头,好几次想跃跃欲试,却都以畏手畏脚宣布失败。
倒也不是说树枝离地面有多高,就是你单纯胆子小,想想刚爬上来的时候那股冲劲,你真怀疑爬树这件事到底是不是自己做的。
回想半刻钟前,你拿着刚做好的纸鸢试飞了一下,没想到天公不作美,今日风刮得格外乱,还没飞多高风筝就被卡在了树枝头。
于是你自以为胆子大,再加上季元启天天对你的耳濡目染,你没过脑子便上去了。
风筝是拿到了,人挂上面了。你哭笑不得。
正当你打算再试一次的时候,树下突然传来了一阵清脆好听的声音,你低下头,看到了季元启夹杂着震惊和玩味的目光。
“你什么时候偷的师啊!爬得不比小爷差嘛”
你看到他,仿佛看见救星一般。
“你终于来了!呜呜快想想办法我下不来了”
他眨了眨眼睛,目测了一下距离,瞬间自信的拍了拍胸脯。
“这还不简单,这么点距离直接跳下来就是,小爷保证稳稳接住你!”
你思忖了一下,确定没有别的办法之后,大着胆子探出身,心一横,往下一滑。
果真一下落入了那个熟悉的怀抱。他稍微踉跄了一下,但迅速稳住了身形,还不忘在你后背轻轻拍了拍。
“好啦好啦,没事啦,我就说我会接着你的”
后知后觉的安全感涌上心头,你一时间忘了撒手,还是紧紧搂着他。
“咳…还没缓过来?”他也忽然间也红了脸颊“也幸好来的人是我,不然你岂不是要对别人投怀送抱了”
你闻着这股莫名升起的醋意,刚才的小插曲瞬间一扫而空,你笑着搂住他的脖颈,踮起脚尖在他鼻尖亲了一下。
“吃醋啦,子亦哥哥?”
称呼仿佛有温度,刮过少年的耳畔,让他瞬间红了耳尖。
“没有!因为我肯定是第一个找到你的,才不给别人机会”
《噗 还说没吃醋》
《小季好可爱(/ω\)》
Ver.凌晏如
华灯初上,宣京的街巷都是一派热闹,欢笑声不绝于耳,不远处烟火在山头绽开,小孩子们提着花灯四处窜行,车马碾过青石板,发出阵阵好听的脆音。
然而这样的热闹似乎没有传到凌府中去。
你怀中抱着一盒刚买好的糕点,提着一盏兔子灯迈入安静的院门,便看到了凌晏如书房亮起的一片暖黄,再看看守在他放门口的两个侍卫正襟危坐的样子,大概就明白了。
心里小小叹一口气,泛起丝丝心疼。
看来云心先生又忙于公务,大抵是连节日都忘记了。
看到你来,两个侍卫便自觉退让离去。你轻轻叩了叩门,推开一条缝隙闪身而入,便看到凌晏如坐在桌前,一手扶额,在看到你的那一刻稍微舒缓了皱起来的眉头。
“云心先生还在批公文嘛”你跑到他身边,把花灯支在了他桌角。满桌公文上突然出现一个红着眼睛的兔兔,莫名画风可爱了不少。
“又买了什么稀奇古怪的东西?”他语气不咸不淡,你却从中听出了几分笑意。
“今日过节嘛,先生也不要那么辛苦啦”你把糕点放置一旁,却看到他放在太阳穴的手迟迟没放下。
“先生可是头疼?”你心上一下揪紧,伸手把他的手放下来,没等他同意,就倾身向前,指尖触碰到他的银发,你轻轻摁在了他的太阳穴上,开始缓缓揉捏。
凌晏如有一瞬怔愣,但很快明白过来,轻轻阖上了眼。
“你啊”
你调整了一下姿势,却离他越来越近,带着你身上淡淡甜香的气息在你们狭窄的间隙中氤氲,你却丝毫不觉。
看他逐渐舒展了眉心,你也开心的停下动作,想了想,在他睁开眼之前抱住了他,顺势在他唇角亲了一下。
“这样肯定不会再头痛啦”你眉眼弯弯,却在下一秒感觉一阵失重,还没来得及惊呼出声,就被他抱起坐到了桌子上。
公文卷轴被凌晏如悉数推到一旁,他凑近,温热而强势的气息扑了你满身。
“说得对,今日过节,就不处理公事了”
《云心先生…不处理公事也不能这么狠的处理私事啊QAQ》
《论明早如何才能下床(?》
Ver.文司宥
越阳临海的酒楼建得很高,在楼中就能看到鼓帆的大船来来往往,码头忙碌,酒楼上更是热火朝天,端着菜碟的小二上下楼梯飞快,纵使抱着酒坛,也绝不会洒出一滴。
刚进酒楼,你就忍不住四处流连,直到文司宥无奈的笑着在你头顶轻敲了一下,牵着你把你带到了酒楼最顶层的包房。
因为是同文行的产业,小二们看到老板大驾光临,自然是更加热情,端茶倒水一气呵成,期间还不忘偷偷观察你们俩,然后露出一个意味深长的笑容。
“想吃什么,你尽管点就是”文司宥双手交叠放于桌边,笑着告诉你。
你看着一本精致的菜单,目光划过每一道菜,喜悦的心情仿佛能从眸光中迸出细碎的星星。
“文先生这么好呀!”你冲着菜单指了一通,然后超级满足的晃悠着等上菜。
“一来,奖励你算学考试满分”文司宥轻轻推了一下单边眼镜,眼神流露出丝丝宠溺。
“二来,为师什么时候不好?”
菜上齐了,你才忽然发现几道最好吃的甜品都放到了你这一侧,而且只配了一把调羹。
正想扭头,却发现包间早就只剩你们二人,又想了想今日酒楼忙碌的生意,便没有去喊小二。
“怎么了?”见你四顾茫然,文司宥轻轻放下了筷子。
“没事,只是想文先生可能够不到这边的吃的…我拿过来给先生吧!”你唇边牵起一个浅笑,捧上那碗晶莹剔透的桃花羹,绕到了文司宥身边。
他倒也没嫌你幼稚,唇边凑近你递过去的调羹,轻轻吮吸了一下。
“嗯,是很甜”
桃花羹蒸腾而起的白雾也把他的眼镜雾了一小片,你刚放下碗帮他摘下,就感觉身后一股力道,瞬间被他拉到了怀里,猝不及防撞进了他一片澄澈的眸光。
心跳仿佛漏了一拍。
“刚才为师就着你喝过的地方喝了一口,爱徒不介意吧”
《怎么忘记了递给先生之前我喝过一口啊呜呜呜呜救命(活该被他就地正法?》
《文司宥:今日是哪个小二只上了一把调羹?来人,加工资(狐狸眯眯眼笑.jp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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彩蛋仿照官方画了一个首辅大人的Q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