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柱扉】觉得兄长忽然变了一个人是怎么回事?(短篇完)
★扉间想说什么但说不出口,最后还是忍不住放弃挣扎一样闭上了眼睛。
★预警:论坛体,现PA,人物OOC,私设众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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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闲聊区》【求助】觉得兄长忽然变了一个人是怎么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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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扉间想说什么但说不出口,最后还是忍不住放弃挣扎一样闭上了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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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闲聊区》【求助】觉得兄长忽然变了一个人是怎么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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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Z 楼主
如题。
忽然之间发生的变化,感觉和之前认识的兄长有些不一样。我很不习惯,现在不知道怎么面对他。
1L
穿越?夺舍?重生?抑郁?
2L
人本来就时时刻刻在变化吧,有什么好稀奇的。
3L
楼上看懂了没,是忽然,你家里人忽然变了性格你不怀疑有问题啊?最起码也该问问发生了啥事吧。
4L
楼主再详细说说?
LZ 楼主
兄长平日里大大咧咧没个正形,总是惹出麻烦,让别人给他收拾烂摊子,不正经就算了,还总是抱有很天真的想法,不知道这个社会上有多少险恶之事,反而一厢情愿相信世界上都是好人。
LZ 楼主
有时候真不明白他到底在想什么,一想到他以后到了社会上怎么适应,会面对多少不怀好意的人,我就发愁的要命。
7L
......啊?
8L
楼主这是在谈论自己的哥哥吗,确定不是在说自家的孩子吗......
9L
我母上大人也和我说过同样的话,天天逼我和人交际,让我开朗大方点不然进入社会被人欺负,社恐人崩溃(痛苦面具)。
10L
笑死了,同。
11L
学生都是这样清澈又愚蠢的嘛,毕竟学习是第一要务,说实在的也没必要把社会当作洪水猛兽,顺其自然就好。
12L
不过看形容楼主哥哥应该是外向乐观人,没戒心,自来熟,对陌生人掏心掏肺被骗走了还给人数钱的那种,怎么会有这么深思熟虑的弟弟呢。
13L
应该是兄妹吧,女生的心理年龄普遍超过同龄男生的,会觉得从小一起长大的哥哥让人操心也很正常。
LZ 楼主
是兄弟。
LZ 楼主
兄长确实是这样的,从小到大都没有改变过。小学的时候兄长因为留着女孩儿的发型,曾经被人.贩.子盯上过,明明已经千叮咛万嘱咐不要和陌生人走,但兄长还是被“我家小狗被车撞了很危险需要帮助”这种理由骗走了。
16L
首先,人.贩.子真该死;其次,人.贩.子真该死;最后,人.贩.子真该死!!
17L
这也太危险了,但话又说回来这是什么离谱的理由啊!
18L
破案了,楼主哥哥智商有问题,最近的异常可能是情况恶化了。
19L
喂不要诅咒人家啊,而且小孩没做错什么,就算是智.障也......
LZ 楼主
他只是太过善良了,才会被人利用。
LZ 楼主
兄长的反应很快的,也很冷静机智,当时兄长被带上面包车后没有发现受伤的小狗就知道自己被骗了,然后打碎车窗跳了出来。这个人.贩.子团伙连带司机一共有五个人,要是其他小孩这时候肯定就被吓傻了,但是兄长还是能沉着冷静地应对,最后把他们都打倒在地。
LZ 楼主
但兄长的弱点就是太天真,在我看来这些可恶的人.贩.子就算被当场打死也没什么要紧,怎么能因为跪在地上哭着求饶就停手呢,万一对方有什么电.棒这样的武.器怎么办?
因为哭着求饶,兄长就宽容大度地原谅了他们,实在是太天真了!在他们失去行动能力之前绝对不能掉以轻心!
23L
......
24L
“打碎车窗”“都打倒在地”“哭着求饶”......
25L
好小众的文字。
26L
小学是十一岁还是十二岁啊,这也太离谱了吧你以为你是火影忍者吗?确认楼主瞎编。
LZ 楼主
兄长力气比平常人要大一些。
27L
原来如此,我就说嘛......等等,小学生vs五六个人高马大的人.贩.子,这不仅仅是力气大就能解释的了吧!!
28L
你们懂什么啊,人和人的体质不能一概而论,我曾经在极度愤怒的情况下……
29L
又来给老虎喂自助餐了?
30L
我曾经在极度愤怒的情况下愤怒了一整天!
31L
有点好奇楼主和楼主哥哥现在的年龄了,不敢想象长大后楼主哥战斗力有多恐怖。
LZ 楼主
兄长今年刚刚国中毕业,升学到本市一所高校,他比我大两岁。
LZ 楼主
不仅是小学,国中的时候兄长也让人很不放心,因为家里给的零花钱很多所以被混混团伙盯上,但是他们一人一拳上来根本没有对兄长造成伤害,于是就灰溜溜地跑掉了。
完全就是霸凌行为,可兄长完全没有意识到,还跟我说新同学很热情!这个笨蛋,后来因为对方哭着说没有钱买游戏机,还把零花钱交出去了,导致好多人都来找他要钱,最后哭着求我分给他一点零花钱下个月再还给我。
LZ 楼主
笨蛋!大笨蛋!
35L
这什么人傻钱多速来。
36L
明明战斗力超强但是又超级好骗......
37L
楼主哥就是智商有问题吧,楼主你还不承认,嘴太硬了。
LZ 楼主
兄长只是善良而已,是周围的坏人太多影响了他,明明规定了未成年不允许赌..博,但还是有不.法.店家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兄长被带去玩柏.青.哥,其实只是为了让他掏钱。
LZ 楼主
我要报警把他们统统抓走!!就是因为这些人,我的兄长才染上赌..瘾!
40L
喂喂,这是什么大好青年逐步走向深渊的严肃题材青春教育片啊,串台了吧!
41L
说染上赌..瘾也太夸张了,别忘了我们的特产是不良少年,这种出来玩两把的学生可是很多的,要不要说的这么严重。
42L
楼上你发言多少负点责任吧,楼主已经很担心了,万一出了什么事和你又没关系。
43L
所以,楼主说感觉兄长最近忽然变了,莫非就是因为染上赌..瘾深陷杀.猪.盘欠下巨.额高.利.贷?快报.警吧!
LZ 楼主
不会,兄长有分寸,绝对不会做这种事的。
LZ 楼主
母亲父亲虽然给我们开了账户,但我们的年纪还没办法办手续,即使是平日里的零花钱,在发生了之前那件事之后也都由我管理了,兄长平日里钱都花在什么地方我一清二楚。
LZ 楼主
不过我还真的有点担心他会被人做局,被拐去当黑.工倒不至于,就算遇到危险兄长也能自己逃出来,但如果是被骗去L聊下.海拍.片......倒非常有可能。
47L
楼主哥哥在楼主心里到底是什么形象啊救命......
48L
一时之间不知道该心疼谁,楼主哥哥被管的也太惨了,提前过上了每月稀薄工资全部上交老婆,藏一点私房钱都要和全世界斗智斗勇的生活啊!
49L
小时候被弟弟管,长大了被老婆管,年老了被孩子管......
50L
可悲!可悲的人生!
51L
楼主也好操心的样子,生怕一个不小心哥哥就不见了踪影,小小年纪承担了太多(ps:虽然嘴上抱怨但还是兢兢业业跟在后面寸步不离呢)。
52L
说实在的,要不是楼主哥哥武力值摆在那里,估计早就被人骗走噶腰子了。
LZ 楼主
总而言之,兄长一直是这样不让人省心,小毛病特别多,粗心大意,东西也胡乱摆放,每次我给他放好了他下次还是会弄乱,然后着急忙慌地问我东西在哪里。
这样的兄长怎么可能把秘密藏好啊,不想每次杂志被我搜出来时哭着说“好过分”“好丢人”“不要扔掉求你了我保证下次不买了”就用心一点把东西摆好啊,我平时又不会去乱翻!
53L
杂志......
54L
该不会是......
55L
楼主哥哥太惨了,这什么社死现场。
56L
楼主才14岁啊!不要给小孩子看这些东西!!!
LZ 楼主
他的加密文件我都看过,十六位数的密码太简单,本来还以为里面有什么重要的东西,结果居然是一些S.情..影.片……
这些东西都是毒.害心灵的,会造成恶劣影响,兄长也不能看。
LZ 楼主
[图片.jpg][图片.jpg][图片.jpg][图片.jpg][图片.jpg]
居然用零花钱来买这种东西,气死我了,我直接删掉了。
59L
哇......
60L
这是什么,多人,强..J,轮*,骨.科,禁..忌,雌.duo,角虫手......好精彩!等等这一部,好像是绝版欸,我记得还有口贲.nai和产.luan的画面......
61L
借一部说话!
62L
楼主啊你哥都看这种东西了,他也没有你想象的那么天真善良吧......
LZ 楼主
兄长以前不会看这种东西的,是别人带坏了他。
64L
楼主没看过就直接删掉了吗?!啊啊啊啊啊楼主哥哥回来之后天塌了。
65L
这真的过分了,好恐怖的弟弟很不尊敬兄长啊,该不会还会动手打人吧?
LZ 楼主
兄长又打不疼,反正他不会还手。
67L
喂喂......感觉哥哥被修理的很惨呢。
68L
你的哥哥真的不会有怨言吗?有的吧,绝对会有的吧!憋在心里不说罢了,哪天爆发了你就知道厉害了。
69L
难道就是因为这件事所以才和弟弟闹矛盾,然后弟弟不太习惯哥哥生气才来问网友的吗?
LZ 楼主
不,兄长没有因为这件事生气,只是哭了而已。
71L
所以楼主遇到了什么?
LZ 楼主
……最近新型.流.感.病.毒很厉害,我生病了。
73L
那很正常,这波病.毒真的很顶,许多运动员都受不住,我们公司这里更是,整个办公室都请假了,我现在就正在家里躺着呢。
LZ 楼主
我们家的人普遍身体都很好,我也很少生病,但是这次实在太严重了,恰好父亲母亲带两个弟弟去了国外打比赛,家里只剩下我和兄长。
兄长一点事也没有,所以只能他来照顾我。
75L
楼主哥哥的体质一如既往好的吓人啊,楼主这个ip最近流.感.病.毒正闹的厉害呢。
76L
所以发生了什么事?
LZ 楼主
兄长虽然从来不生病,但是有时候会和邻居的Madara出去喝酒,他酒量一般,喝的晕晕乎乎回来什么都做不了,以前都是我照顾他。
78L
so?
LZ 楼主
……这次是他照顾我。
80L
emmmm还是没懂。
81L
哥哥照顾弟弟有什么不对的吗,楼主在纠结什么啊到底。
LZ 楼主
就是因为这样,所以觉得很奇怪啊!!!
......
扉间放下手机,有些难以启齿不知道怎么形容。
他昨天下午放学回家的时候还感觉很正常,作业在学校就写完了,预习了第二天的功课之后柱间还没有回来,他就打算等等再开始做饭。
夏天衣服换的快,转眼间就堆了满满两个衣篓,扉间顺便把床单被罩也换下来打算洗了,没想到洗到一半洗衣机忽然坏掉。扉间那时候觉得精神有点萎靡不振但没有放在心上,想着等兄长回来了等他修,就先去卧室睡了一会儿。
那天柱间恰好和斑在外面找人约架,作为他们学校战斗力顶尖的两人和隔壁学校干了起来(扉间坚称柱间此事完全是被斑胁迫),上演热血高校的激烈.火.拼,回家时已经天黑。
柱间小心翼翼地进门,打算土下座向弟弟诚恳认错的时候才发现扉间在卧室被窝里失去意识,高烧到39度。
当时附近的私人诊所都已经下班了,家里距离医院也很远,而且因为流感病毒太过猖獗很多人中招,即使去了医院也要耽误很多时间来排队,不过幸好家里在流.感流行之初就备了特效药,吃了药之后柱间立刻给扉间擦身体物理降温。
具体的扉间已经记不清,他被强.制.喊.醒喂药喝水,在药效起作用之前头痛的厉害,全身肌肉都酸痛无力,皮肤滚烫的像烧一样。扉间自己难受的不想动弹也不想任何人动他,但柱间却强硬地把他拉起来给他冷敷,用毛巾裹起冰袋放到他的额头、脖.颈、腋.窝处,不厌其烦地一次次为他更换冰毛巾,时不时强行灌进温水补充水分,手一直贴着扉间的脸感受温度,直到有所好转。
扉间睡的一阵深一阵浅的,有时候觉得自己意识很清晰,但是很快又忘记方才发生了什么自己又说了什么,只记得自己被兄长搂着,柱间强壮有力的手臂带给他安全感,一边拍他的背一边发出温柔的哄声,让他平静下来。
真的很奇怪。
扉间本来以为兄长发现自己生病之后会急得团团转,手忙脚乱地查手机,或者给父亲母亲打电话,然后急急忙忙地拉扯着他去医院。
结果柱间照顾他照顾的很好,不眠不休地守在他身边一直到凌晨五点多体温暂时降下来,扉间难受地呻..吟,他一点也不觉得麻烦,句句有回应地安抚他,只要扉间醒来就感觉到兄长一直在他身边。
扉间醒来之后感觉好了很多,才发现坏掉的洗衣机已经修好了,剩下的衣服也都被洗干净晾在天台,自己和兄长的假都和学校打了招呼,柱间还去了一趟他就读的国中把新发下来的卷子拿了回来......甚至连早饭都做好了,他一醒来柱间就连忙给他端过来,然后逼着食欲不振的扉间多少吃了一半。
……
125L
感觉和之前不正经的形象有所不同呢,不过......这不是挺好的吗?最起码也是做哥哥的。
126L
终于长大了呢(欣慰
127L
成熟了呢(感叹
128L
所以楼主在纠结什么?
LZ 楼主
很怪。
130L
明白了,楼主是心理不平衡了吧。
131L
一直以为不正经需要人操心的哥哥忽然变得可靠了起来,把所有事情都处理的妥妥贴贴的,反倒是平时不给人添麻烦的自己变成了需要照顾的对象。
132L
就只是因为这个吗?作为没有兄弟姐妹的人,还真是不能理解这种想法呢......
133L
因为楼主平时很看不上哥哥的大大咧咧没心机,还到处惹麻烦不让人省心吧?感觉又不尊重兄长又瞧不起他的样子......
134L
喂楼上不要恶意揣测啊!楼主只是嘴硬而已!
......
当然......不只是这样。
那个时候他实在是烧糊涂了,也许是生病真的会让人变得脆弱,变得不像平时的自己,扉间本来就难受,还要被人翻来覆去一会儿敷这里一会儿敷那里,即使知道需要时间让药物起作用,但还是忍不住痛恨为什么喝了药还不管用,真希望症状下一秒就立刻消失。
短暂的缓解之后是卷土重来更加强烈的酸痛和疲倦,以至于在被柱间抱住之后他直接哭了,把脸埋进柱间的怀里任由眼泪滚滚烫烫,炽炽烈烈地流出来。
柱间好像有些新奇地笑了一下,但并没有慌乱,几乎立刻就紧紧搂住发烫的弟弟,开始游刃有余地安慰他。
扉间记得兄长温暖的手抹掉他的眼泪,亲.吻他的头发,又贴着额头低声安抚,宽大的、炽热的、带着因为练习剑道而残留下茧.子的粗.糙的手顺着他的脊柱上下抚..摸,像安抚一只受惊的猫一样时轻时重地捏他的后颈。
柱间的声音低沉又让人安心,很轻松地笑着说,“没事扉间,一会儿就不难受了”“很快就会好的”“胳膊很疼吗?我给你揉一揉”......
而他大概一直在哭,还因为身体的不舒服而发脾气,直到实在是没力气了才安静下来。
扉间既不想柱间离开他也不想继续在这个房间里,柱间单手把他稳稳地抱起来回自己卧室,另一只手锁上门,然后又低头吻了他的头发。
......太丢人了。
扉间清醒过来后想起这些片段,简直不敢相信自己昨晚做了什么,那个人怎么可能是自己,他即使生病了也不会这样的。
完了,要被兄长狠狠嘲笑了。
说不定还会告诉斑和泉奈,感动地眼泪汪汪,说“原来扉间生病了这么依赖哥哥”“平日里是在逞强吧其实扉间可以多相信大哥一点啊啊啊”,然后在下一次被他训斥的时候一边假装诚恳道歉一边说“对不起大哥太没用了不像那天晚上扉间哭了的时候一样可靠”。
......
只是想一下这个画面扉间的拳头就蠢蠢欲动,很想把兄长叫过来打一顿。
他陷入羞耻丢人的想象中,走了一会儿神,无意识地滑动手机屏幕向下翻,继续向下翻,但网友说了什么完全没看进去。
“扉间,感觉好点了吗?喝点水。”
忽然门被推开,柱间进来了,扉间手一抖立刻按灭屏幕将手机放下,柱间握住他的脚踝塞回被子里,然后拿过来体温计给他测体温。
“刚刚不是测过了吗,不用这么频繁......”扉间道,“我自己能感觉出来,一般高烧过一次就不用担心了。”
这个流.感.病.毒的症状就是在免疫系统和病.毒作斗争的过程中反复发烧,夜晚时分尤其激烈,等到天亮才有片刻歇息的时间,一般只要撑过前期就不用去医院,后续会根据不同人的体质有各种各样的症状,比如喉.咙.剧烈疼痛或者胃.痉.挛.犯恶心。
柱间没把他的抗拒当回事,笑吟吟地凑过来喂他喝水,被瞪了一眼抢走水杯之后就去摸扉间的额头,还是在发热,但比起昨晚的滚烫已经好了很多。
扉间一口一口慢吞吞地喝水,喉咙的肿痛被温水缓解,但吞咽时又传来刺痛,柱间坐到床边拂开他脸侧被枕头压的贴在颊上的柔软发丝,“还是很难受,一点力气都没有,对吧?”
“低烧症状就是这样的,倒是兄长,不要一会儿一会儿进来,流感传染性很强。”扉间想说什么,最后泄气道,“算了,反正如果要传染的话兄长现在估计已经被我传染上了......都说了我这里没问题,兄长快去睡一会儿,不要乱跑了。”
“让大哥在这里陪着扉间嘛有什么关系?!扉间根本不知道你昨天烧的多厉害,快要把我吓死了,要是我能早点回来就不会发生这样的事!”柱间忽然扑到他身上把脸埋进扉间的颈窝里,扉间吓了一跳,杯子里的水都溅了出来,兄长一边假哭一边反省道歉,“我发誓以后一定按时归家,陪着扉间,再也不把扉间一个人孤零零留在家里......”
“谁需要你陪啊!闭嘴!!”
兄长又开始不正经了,扉间真想狠狠拽他的耳朵让他起来别压在自己身上,但他伸出手推了推没推动,莫名就放轻了力道象征性地放在柱间的背上。
柱间压着他,身上暖烘烘的温度和让人安心的重量都传达了过来,俊朗的面容也近在咫尺,漆黑的双眼带着神采,即使眼泪汪汪也散发着一股朝气蓬勃、讨人喜欢的劲,扉间错觉一只摇着尾巴的大型犬结结实实地压在他身上,不顾场合地卖萌装可怜。
——要是兄长现在能忽然抱住他就好了。
脑海里忽然出现这个想法,扉间迷茫之后下意识觉得羞.赧,他——!他到底......到底在想什么?!
但是这个念头一出现就没办法消失,他希望柱间能非常、非常用力地抱住他,像昨晚那样紧紧地搂住。
“兄长,你能不能......”他脱口而出,然后立刻闭嘴咬住自己的舌头。
柱间抬起脸,歪了一下头,“什么?”
扉间懊恼的神色一闪而过,又很快恢复平静和镇定,他微微移开眼神,“没什么。”
他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忽然这么想,要是说出来,兄长一定会很高兴地满足他然后抱住他不撒手,但是扉间只要想想那个场景就立刻打了个大大的叉——绝对不能对兄长提出这种要求!
他正想着,柱间忽然双手捧起了他的脸。
“……!”
扉间没反应过来,就见兄长面带微笑,真诚又坦荡,专注又炽.热的目光灼灼地望着他,让他一时失去了应对的能力,只能眼睁睁看着那张脸越来越近,慢慢的就像曾经模糊看到的浪漫电影中的镜头一样。
他知道兄长要亲他,扉间知道,兄长总是抓住一切机会黏.黏.糊.糊地亲他,故意逗他生气,但是、但是......
扉间手指控制不住地颤抖着蜷缩起来,他的体.内升起一股热.流,开始只有一点,但很快越聚越多,几乎就在一瞬间蔓.延.遍.全.身,像电流一样刺激的浑身又.酸.又.软,让他连怎么呼吸都忘记了。
柱间在他额头上响亮地亲了一口,扉间下意识闭眼又睁眼,然后柱间就像忽然被抽走骨头似的趴在他的身上,喟叹又抱怨一样地开始不停说话。
“啊——扉间好可爱啊~”
“为什么会这么可爱......我怎么会有这么可爱的弟弟呢......除了平时凶一点没有任何缺点了啊!就算很凶也还是很可爱......”
额头的温热触感很快消失,扉间脸上一阵发热,怔怔地没有回过神来,他心头蓦地涌起一股又是羞.愧又是生气的陌生滋味,也不知道在气什么,然后就听到了兄长肉.麻的话语。
一瞬间,扉间被莫大的羞.耻和恼.怒笼罩,像昨晚忍不住哭时候一样混杂着不解、恐慌、疼痛和难.堪的强烈情绪让他差点说不出话来。
在柱间抬头发现他的表情之前扉间重重地敲了他的头,贴着他的耳朵大吼,“闭嘴混蛋兄长!!滚出去——!!”
“啊别生气、别......扉间!别生气嘛~大哥错了~求你啦求你啦......”
柱间毫无原则地软声求饶、道歉、发誓一条龙,他假装听不懂人说话犯浑的时候能把人气死,但是真心诚恳乞求原谅的时候又很容易打消对方的怒意,赔了一万个不是才终于让扉间松开扯着他长发的手。
“我确实有点困,扉间,再睡一会儿吧。”柱间打了个哈欠,掀开扉间的被子窝了进去,“等到天黑的时候再起来,正好吃饭,怎么样?”
扉间没抗拒他同睡的要求,默认地转过身和兄长面对面,他们脚.踝相贴,踝骨.互相挤压着,皮.肤很快因为摩.擦而暖和起来,扉间在柱间带着笑意的注视下叹了口气,闭上眼睛。
很快就睡着了呢。
柱间盯着扉间沉睡的脸,白发软软的贴着额头和脸颊,不再蹙眉板着脸时一下子就显露出了柔和的线条。
或许扉间自己都没有注意到,在被他亲吻时自己露出了什么样的表情。
红眼睛惊.慌失措,整张因为低烧而微微发热的脸都湿.淋.淋的,屏住呼吸一下也不敢喘息,长长的睫毛更是忽闪个不停,还故作镇定和他对视,努力想要装出一副嫌弃的样子。
——为什么忽然变成这样呢?
柱间无辜地眨了眨眼睛,漆黑的双瞳里溢满了笑意,一边轻声哼着歌一边伸手去描摹扉间舒展的眉眼。
......
319L
楼主你终于回来了,兄弟阋墙问题解决了?
320L
别造谣行不行服了你们这些人,先看看楼主最新的更新再说。
321L
???
322L
卧槽?
323L
小朋友你是否有很多问号。
324L
所以,楼主现在的问题是忽然觉得你哥变得不一样了,面对他的时候很别扭,希望寻找到办法让他变回原来的样子是吗?
325L
哇哦。
326L
楼主你有没有想过,可能这不是你哥的问题,而是你自己的问题呢?
327L
楼上偏颇了,我觉得楼主哥的问题显然更大一点......而楼主表面上压制他哥,实则不然......
328L
[图片.jpg]
看看这是什么?一切早有端倪!!从片.子的类型就能看看出一个人的xp啊!说实在的这可比什么人格测试精准多了。
329L
emmmmmm楼主你仔细想一下,你是不是喜欢你哥啊?我看你哥对你也不清白啊!
谁家哥哥天天对弟弟这么撒娇,不恶心吗?之前就想说了。
LZ 楼主
???
LZ 楼主
请认真一点回答问题好吗?
332L
把楼主之前发布的其他帖子看完了,一整个大震撼。
333L
楼主啊,你果然是表面嫌弃哥哥,实际上有求必应,还超级听话......
334L
楼主啊,你在删掉片.子之前真应该好好看一下的......
335L
贵圈真乱。
......
简直一派胡言。扉间想,怎么可能呢?
网上求助一点用也没有,不仅帮不上忙还会引向莫名其妙的道路。他删掉帖子,关掉手机,叹了口气。
问题一点都没有解决。
扉间知道柱间本质是一个可靠的兄长,比自己见过的任何一个人甚至是父亲都要更有担当,只是对方平日里的表现太不让人省心,他忍不住就会忘记兄长还有那样的一面。
扉间病好之后好像一切都回到正轨,柱间没有嘲笑他那天晚上丢脸的表现,虽然还总是莫名其妙卷入不.良.少.年的斗争并在打翻一众杀.马.特后被众人拜为老大,但这些事情都会在学校里解决,再也不会天黑之后街上没人了才回家。
可扉间就是觉得哪里不一样了。
以前柱间经常靠过来搂他的手臂,或者把下巴搭在他肩膀上,然后亲.昵地吻一下他的脸颊,扉间往往只是嘴上抗拒,实则没有实质上的反抗举动,最多是将在耳边碎碎念的兄长推开。
而现在,他会不顾兄长不可置信的受伤眼神立刻躲开,并坚决无视对方百试百灵的撒娇耍赖行为。
“到底是为什么啊?为什么忽然对哥哥这么冷淡?”柱间趴在床上,眼含热泪,忽然一骨碌爬起来抓住扉间疯狂摇晃。
“不要打扰我看书,兄长。有事就说,没事出去,我要睡觉了。”扉间一脸的不为所动,拿着书的手高高举起。
柱间消沉成黑白线稿,趴在他胸前萎靡了半天,然后一拱一拱地用头顶开扉间手里的书。扉间无奈,只好把书放起来,问道,“兄长,你到底要干什么?”
“扉间最近很奇怪啊,有什么烦恼,不可以和大哥说吗?”
扉间毫不留情道,“说了有什么用,浪费时间而已。”
“是吗?”柱间不依不饶,“可如果你不说,怎么知道我没有办法解决呢?不解决扉间就会一直躲着我,这也太不公平了。”
“我、没、躲、你。”扉间瞪着他,一字一句强调。
“好——吧——”柱间立刻举白旗投降,“你没躲我,是我惹你生气,是我不好。”他无奈道,“所以扉间到底在烦恼什么呢?”
“都说了我没有......”
“扉间烦恼是因为——”
柱间忽然撑起手臂和弟弟面对面,鼻尖贴着鼻尖,距离近的呼吸都交.缠在一起,扉间下意识向后躲闪但却撞到了床头,蓦地发现这个姿势退无可退,恰好方便兄长逼问他。
“是因为......”柱间笑了,“想要哥哥亲你吗?”
扉间微微睁大了双眼,对上兄长眼眸弯弯,仿佛已经洞悉一切的眼神,一时之间不知作何反应。
此亲非彼亲,他们都知道是什么意思,但他同样也知道,在自己没有第一时间否认的时候再作掩饰就已经迟了。
柱间也不在乎他是承认还是否认,眼睛一瞬不瞬地盯着他,手却慢慢覆.上扉间忍不住蜷.缩着紧紧抓着床单的手,手指与手指相合,用力嵌入指缝之中。
扉间心跳剧烈的快要跳出胸膛,想说什么但说不出口,最后还是忍不住放弃挣扎一样闭上了眼睛。
兄长的笑声在耳边响起,他的脸被抬了起来。
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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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恋这种事不要啊!(摩多摩多
观影:范闲不知道他居然是道德盆地23
李承泽摸了两把卷毛,他倒也没有生气,并不是他的脾气有多好,主要原因是范闲这人脾气委实跟个狗一样,翻脸无情的,现在的这气不过毛毛雨一般,不值得闹。
手往下,挠了挠小狗下巴。
“安之年龄小些,这么点容人之量我也还是有的,不会因为这样的小事而恼怒,至于你说的方法……”
范闲脸埋在李承泽腿上时,眼睛刻意用力,挤出了两三点泪意,他在心中暗暗为自己鼓劲,评判以自己这点能力怎么也能获得一个最佳演技奖,如果实在不行,退而求其次,得一个最佳cp奖也勉强可以接受。
他眼泪汪汪,范闲一向很得意自己的皮相,人长得美可以在世界上受到许多优待,范闲并不抗拒,他挺珍惜他的...
李承泽摸了两把卷毛,他倒也没有生气,并不是他的脾气有多好,主要原因是范闲这人脾气委实跟个狗一样,翻脸无情的,现在的这气不过毛毛雨一般,不值得闹。
手往下,挠了挠小狗下巴。
“安之年龄小些,这么点容人之量我也还是有的,不会因为这样的小事而恼怒,至于你说的方法……”
范闲脸埋在李承泽腿上时,眼睛刻意用力,挤出了两三点泪意,他在心中暗暗为自己鼓劲,评判以自己这点能力怎么也能获得一个最佳演技奖,如果实在不行,退而求其次,得一个最佳cp奖也勉强可以接受。
他眼泪汪汪,范闲一向很得意自己的皮相,人长得美可以在世界上受到许多优待,范闲并不抗拒,他挺珍惜他的那位娘亲遗留给他的东西,包括这张脸。尤其是这张脸在李承泽面前,若是他长得和贺宗纬那厮一般阴险狡诈,恐怕李承泽再欣赏他的才华,也会自矜于他的身份,对他不过冷冷淡淡,不会如此仰慕亲近。
不过没办法,谁让他就是生了副好皮囊,李承泽就是偏偏钟情他这款的。这么一想叶灵儿实在可怜不过,范闲心里门清,他对自己这半拉徒弟没什么恶感,范闲又不是什么冷漠无情的反社会人格,自然不会把自己的快乐建立在他人的痛苦之上。
他从前无知无觉,不知道因为自己的优秀,居然会使得他这位便宜徒弟未来婚姻如此失败,如今乍一知晓,如果庆帝之后还要给李承泽与叶灵儿二人赐婚一事,破坏他们两个人的婚约决心又强了几分,原先如有三分,现下就有九分。
李承泽也好可怜。范闲突然发现自己是李承泽的白月光。范闲虽然并不算多么喜欢李承泽,可对着自己的仰慕者到底也下不了狠手,他居然就这样因着世事难料、人心微妙,无知无觉地横亘在这两位貌合神离的夫妻间。
范闲又是愁又是叹,毕竟这件事情他这个正主虽然不知道,可他还是觉得有损公德。不过范闲只要想,面子功夫素来做的不错,因而不管心中因为李承泽的爱慕有多么的苦恼,他仍旧下意识地面露微笑,唇角轻轻翘起,让人一看,不知他心中想法,还当真以为他很开心。
他耐心道:“殿下说说自己的见解。”
李承泽对他两做黏皮糖状行事毫无兴趣,因此摇了摇头,否了范闲的提议。
此时是在他府中,身下的丝绸沾染着他的体温,与平日里不同的是,多了点其他人的气息,李承泽脚趾不由地缩了缩,再会掩饰的人,把面上的表情伪装的天衣无缝已经足够,没有还有控制住肢体的道理,尤其是通常情况下不会被别人看见的足部。
今日情况截然不同,他没法控制的部位,明晃晃地展露在范闲的视线下。
范闲低头,轻笑了声。
“殿下说谎,你愿意和我在一块儿。”
李承泽不知道他的身体违背了他的意志,眉毛轻轻一皱,声音温温的,不凉不烫,如是一捧对人不会造成任何影响的水,“这是什么话,安之说的,我着实不懂了。”
范闲脊背弯下,李承泽觉得这场景莫名荒诞,从来不真正将皇子放入眼中的小范大人,居然在床笫之间对他弯腰低头。
他的脚被人握住,范闲的手掌偏大,可以托起他的脚,习武之人的手指总是难免有些粗粝的茧,李承泽不适应地想抽回,实在太暧昧了,尤其是有了光幕作为前情。
范闲没有给他这样的机会,他不需要多么费力,就能完全禁锢住李承泽的动作。
“殿下全告诉我了。”这个无礼之徒更冒犯地摩挲了一下二皇子的脚踝。他轻声细语,说不清楚是呢喃还是挑逗,“你不说,但是身体还挺真诚的。”
这恍若发疯、刻意曲解人意思的话语,使得李承泽小小地翻了个白眼,深深地叹了口气,他并不觉得自己的肢体语言有向范闲诉说他口中话语之外的意思,但是对方如果要这样认为,他就算辩解也没有用,就像是范闲遭遇山谷狙杀,他已经真诚地向范闲解释过此事并非自己所谓,对方仍旧强硬把这事情算在他头上一般。
李承泽不向范闲解释,自在将自己的身体交给范闲,对方得寸进尺,顺着他的脚踝,捏着他的小腿。连这一点李承泽也忽略了,他陈述自己的观点,“我不想太和安之亲近,你应该知道这一点的吧。”
李承泽这话说的其实很无理取闹,因为从以前开始,就是李承泽自顾自一味往他身旁贴,他是那一个立场偏向躲避的人,因此范闲认为李承泽说这话简直就是倒打一耙,他心头刚冒出来一点火气,突然想到李承泽对他旷日时久的苦恋,猜测对方是怕自己因为他太优秀、离得越近越泥足深陷,这才不想接近他。
也能理解,范闲正要说李承泽不必太压抑自己,毕竟他这人善良惯了,不是不能给李承泽接近自己的机会,刚要说出,李承泽的手就握住了范闲的手臂,抵住了范闲往上的动作,还没等范闲心猿意马、想入非非之际,李承泽已然甜笑道:“我只是想让安之投入我门下,帮助我对付太子,至于其他的,来往过密,却实在没必要,毕竟安之不喜欢我,从来都……”
李承泽睫毛如一轮弯弯的月亮,静静地在漆黑的天际上挂着,那样一双千言万语道不清的眼睛,让范闲深刻地体会到了李承泽的苦衷。李承泽说的其实是那个死去的他的台词,范闲道:“你问过我吗?”
李承泽怔忪,“什么……”
范闲不想重复,他觉得如果再问一遍,就好像、就好像什么,好像是他真的喜欢李承泽一样。他唇角惯性上翘,略略侧过脸,避开了李承泽冷月般的眼,手顺势握住李承泽阻拦他动作的手,换了一种商量的语气,让他与李承泽的对话转换到了他们二人的舒适区之中,“我的意思是,恐怕殿下不愿意也不行,毕竟光幕上透露出来的信息,如果让更多的人知道了,对我不一定是什么好事情,殿下愿意配合我最好,如果不愿意配合,恐怕我也只能想办法让殿下配合了。”
他这股无赖劲儿丝毫不掩饰了,李承泽唯一的反制招数好像只有沉默,他连想要拉开与范闲身体上的距离都做不到,李承泽还看到,那本放在他枕旁的书离他们两个人那么的近。这只在他身体上趴着的人,像是他一打开府门就不请自来的野生动物,赶也赶不走,甩了甩那条毛茸茸蓬松的尾巴,轻轻一跃,就窝进了这座府邸主人的寝室之中。
“你到底要我怎样?”范闲软硬兼施了却成效不大,卖惨也卖了,威胁也威胁了,李承泽就是不正面回答。
其实李承泽答不答应都还在其次,范闲不是很喜欢做一个强迫别人做他不愿意做的事情的人,他更希望别人心甘情愿,要不然李承泽这小坏心眼的认真捣起乱来,他可能会吃不消。范闲摸了摸下巴,心道那光幕上演绎的不知道是哪个世界上发生的事情,那位他自己显然就没有吃得消。他如今在对李承泽软硬兼施,恐怕那位只能有兼施的资格了,呵呵……
他无厘头地想象,险些没被自己逗笑。
李承泽这时才被范闲触发了可回复的关键词似的,他端坐起来,忽地说:“你讨好我。”抬眸看范闲发证地看着他,饶有兴致地问他:“请问殿下,我该怎样讨好您?”
人的面子有时候是非常重要的,不过在这只有他与李承泽二人在的私密场合之中,就显得有些可有可无了,范闲不吝用其去置换一些实打实的好处——李承泽配合他去试探这光幕出现的条件。
李承泽沉吟,摸了摸肚子,方才抱月楼的酒席上,只喝了些酒,正经的食物是没吃什么的,毕竟小范大人特意为他设置的鸿门宴,倘若真一个劲儿的吃东西,岂不是辜负了对方的一番心意,他道:“我饿了。”
范闲太阳穴抽痛了一下:“公主殿下,深更半夜的,你让我去把你府中下人喊起来给你做饭么?”
李承泽面色骤然沉下来,“你叫我什么?”
范闲是真怕了这母老虎,悻悻道:“得,您坐这儿,我去给您弄些食物来。”至于地方,总不可能真把自己当了二皇子府的女主人,更何况李承泽真娶了王妃,王妃也不会亲自下厨。范闲决定去外头给猫觅食,以他的速度猫不用饿多久。
李承泽挥了挥手,没有流露一点对范闲的不舍,轻飘飘地请范闲走了。范闲怀揣着某种责任感,迅速地弄了点食物,抱月楼,问些李承泽比较偏好的食物还是比较容易的,他在路途之中,甚至自得地想,如果他和李承泽两个人流落荒岛,依照李承泽那副手无缚鸡之力的样子,还不是得靠他养着。不过那样一个荒无人烟的鬼地方,只有他和李承泽两个人,养一只脾气捉摸不定的猫,没事干的时候猜一猜对方想什么,刮风下雨就在洞穴里撸猫,感觉也不错的样子。
等偷偷摸摸潜入二皇子府中,猫没等人,很坏。范闲傻兮兮地提着食盒,蹲在床边看了半天,李承泽已经脱了外衣卷着被子陷入了香甜的睡梦之中,范闲目光一扫,发现那本原先放在床上的书本已经被收了起来。
很坏的一人,范闲也困了,把食盒扔在一旁,上了床,打了个哈欠,放下床幔,很没有心理压力地睡在了李承泽旁边。
是在一声低呼中惊醒的,李承泽眼睛眨了好几下,看日常服侍他的婢女手抖了好几下,才勉强端住了手上的东西,“殿、殿下……”
李承泽顺着回头,发现了躺在他床上的范闲。范闲自然早就察觉到了有人靠近,不过丝毫没有要躲的想法,躲……为什么要躲?他又不是李承泽的姘头,做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情。做人嘛,就要光明正大、堂堂正正的。范闲坐起来和侍女打了个招呼,笑眯眯道:“得了,饭放下吧,殿下跟前不用你伺候了。”
侍女犹疑地看向李承泽,得到了二皇子殿下的点头首肯,方才将饭食放下。侍女心里直嘀咕,昨天开始她们殿下和这位范大人还是要死要活的关系,怎么一眨眼间,两个人却躺倒一张床上去了,她现在一想起,掀开床幔间,那两张并不相像躺在一起却无端相似的面孔,心都慌乱地砰砰直跳,想到了娘亲说的夫妻之间相处久了就自然有夫妻相。
范闲等人走了后,下了床:“你这侍女听不自觉的,大早上进门扰人清梦。”
李承泽头发乱乱披着,手托着腮半天没回过神来,听范闲的话,黏糊糊地反驳:“安之若是不在这里,自然不会打扰你……”他抬眼看到桌上除了侍女端进来的饭食之外,还有一个明显不属于二皇子府的食盒,最终还是没有把话继续说下去。
范闲倒了一杯茶水润喉,想刚才那侍女清秀的脸蛋,牙不自觉地磨了磨,现下这时代,即使没有老婆,有几个暖床的侍女也是再正常不过,范闲想到和李承泽来往亲密的李弘成,即使知道李承泽的生活作风与对方并不相通,理智依然不能克制住自己的情感,他无厘头的疑窦使得他像一个怨夫。
范闲指了指门,示意已经离开的人:“你这侍女年龄挺大了哈。”、
李承泽不知道范闲为什么会对一个无辜路人突然发起攻击,一时之间有些迷茫,不知道范闲想要做什么,刚才那姑娘既无家世,也无武功,至于样貌,李承泽对伺候在他身侧的人并没有什么样貌上的要求,因此那姑娘也不过是样貌平平,没有什么值得范闲惦记的地方。他想了想,回道:“是到了该成婚的年龄了,我替她相看过,已经定了亲再过些时日,她就要出府成婚去。”
范闲乐呵呵道:“赶巧了,这喜事到时候给我说,我包个大红包给这对新人去。”
李承泽不知道这冤家又发什么痴,怎么又想要做善财童子,也没什么不好,便点头应是,温和回道:“好,若是安之到时候愿意写首祝词便最好不过了。”
想套他,李承泽一个没名分的人凭什么来吩咐他,范闲用勺子乘了一口粥,虚与委蛇地答应了李承泽。
虽然李承泽最后没有吃到范闲给他带来的食物,但是他提出的条件范闲已经做到了,过期不候,范闲浅浅吃了两口,虽然李承泽起床之后的呆愣还算的上可爱,毕竟对方丢掉精明的样子实在太难得了,但是光幕之上的东西实在是让他惦记,他很有主观能动性地打了水,为他和李承泽的洗漱做好了事前准备。
洗漱完之后,吃些东西压压饥,范闲道:“至少那玩意儿出现的条件不是我们两个单独在一起,要不然咱两昨天躺一张床上,那光幕识相点早应该出现的。”
李承泽小猫舔水般的喝粥,范闲眼睛一眯,突然凑近,近的几乎要用他的嘴唇挨住李承泽的脸颊,汤匙在手指之中颤了下,李承泽镇定自若问道:“怎么了?是发现有什么不对吗?”
“大事件……”范闲目光炯炯地看李承泽,如针扎一般使李承泽坐立难安,他居然像受审者一样在范闲的视线中,范闲语气郑重地说:“你之前是这样吃饭的吗?怎么这么淑女。”
李承泽身体僵硬,猛地将一碗粥端起,风卷残云地喝完,好悬没将自个儿呛住,幸好老天没有对他这么残忍,李承泽摸了手绢擦了擦嘴角,冷淡道:“没问这个,我的意思是,你怎么知道昨天晚上光幕没有出现呢,说不定它出现了,只是我们二人都睡着了,所以才没有发现。”
范闲心中琢磨,李承泽这娘们也忒喜怒不定了,怎么话还没说上两句就又生气了,一边针对李承泽的问题做出肯定回复,“您请放一百八十个心吧,昨天晚上光幕没有出现。”
李承泽不知道范闲为什么这么笃定,好像是他睁着眼睛一夜没睡所以才确定的。他无意深究,只是道:“那看来此事的解不在我身上,安之还是不要在我身上浪费时间,大哥亦或者承平与安之关系都算不错,你尽管去找他们尝试。”
李承泽说的话不无道理,可是范闲只觉不认为昨天另外那两存在感接近于零的路人会起到什么作用,他一直都很相信自己的只觉,应该是有其他的他没有意识到的地方。
“不成,您估摸着还得再与我跑上几次。”范闲一锤定音,李承泽已经吃饱,应该出发,还没有出府门,就遇见了一个本不应该出现在李承泽府上的人,来人急匆匆上前来,满脸真情真意地握住李承泽的手,“你昨日没事吧,我听了消息,连忙就赶过来了。”
范闲在一旁观看了这场兄弟情深的戏码,面色如常,不经意地隔开了李承泽与来人的距离,“世子,您不是在府中禁足么?怎么有空过来。”
【岩魈】降将入帐可不是璃月传统
短篇一发完
岩魈CP向only
2kfo点梗之一,二龙一鸟, @小樱🌸🌸🌸
钟离和摩拉克斯双生魔神设定,双X小鸟提及,有点车轱辘和尾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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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我们璃月向来是优待俘虏的。”
小夜叉迷迷糊糊从昏睡中醒来时就只听到这么一句话,他甚至没看到说话的人,剧痛让他脑袋发晕,浑身上下的骨头像是给人碾碎过又重新拼起来,失血造成的寒意涌上大脑,瘦弱的小少年抖若筛糠。
他终于后知后觉意识到自己在哪里,他还没死,这是璃月的军营,被主人视为心头大患的岩之魔神的领地。
最后的记忆是他在战场上倒下,应该是被璃月俘虏了吧。
剧痛没有消退,反而愈演......
短篇一发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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钟离和摩拉克斯双生魔神设定,双X小鸟提及,有点车轱辘和尾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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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我们璃月向来是优待俘虏的。”
小夜叉迷迷糊糊从昏睡中醒来时就只听到这么一句话,他甚至没看到说话的人,剧痛让他脑袋发晕,浑身上下的骨头像是给人碾碎过又重新拼起来,失血造成的寒意涌上大脑,瘦弱的小少年抖若筛糠。
他终于后知后觉意识到自己在哪里,他还没死,这是璃月的军营,被主人视为心头大患的岩之魔神的领地。
最后的记忆是他在战场上倒下,应该是被璃月俘虏了吧。
剧痛没有消退,反而愈演愈烈,他极力睁大眼睛想要看清自己的处境,眼前却始终模模糊糊仿佛蒙了一层雾气,只能分辨出四周尚算明亮的光线,至少他没被扔进阴暗的地牢里。
璃月的确优待俘虏。
他稍稍松了口气,但他实在太疼了,一口气松下来反而连带着神经也绷不住,疼得他眼前发黑,发出一阵痛呼。
不过长久以来不要命的拼杀导致他身体处于崩溃的边缘,即使发出声音也极微弱,连他自己都没听清。
“先生,您来瞧瞧,那小夜叉好像醒了。”
朦胧的视野中人影晃动,高大的身影走近,停留在他面前。
一只手落在他发顶,那种蚀骨的剧痛奇迹般消散了大半,他因疼痛而停摆的大脑终于得以重新运转,下意识想要靠近让自己从痛苦中解脱的源头。
“他这是业障发作,止痛药怕是没什么效用,交给我处理,你们去照顾其他伤员。”
是醒来时听到的那个声音。
他知道自己身上的业障有多浓重,毕竟他就是因此而倒下的,还以为会就此被业障吞噬理智,连带灵魂一同彻底泯灭。
在倒下前,似乎看到了一双金色的眼睛。
他想要起身,手臂刚要动作便听见沉重的岩锁碰撞声,抬头再次对上记忆中那双眼睛。
“你是……岩之魔神?”
他声音嘶哑,干涸的喉咙震动间牵出撕裂般的痛,不过在业障面前这点痛几乎可以忽略,存在感还不如口中的血腥气强。
那人是个年轻男子,穿着整洁考究的棕色套装,而非他曾远远见过的白袍。
“不太准确,严格来讲,我是岩之魔神的一部分。”男人的语言仿佛蕴含某种魔力,让人忍不住凝神细听。
“通常,大家叫我钟离先生。”
迟钝的脑袋多费了一点时间才弄明白对方的意思,岩之魔神应该是双生魔神,而眼前这位正是其中之一。
“我劝你现在最好不要乱动。”钟离轻轻拨动他腕上的岩锁,“这是兄长留下的,相信我,你不会想被他误会有逃离的念头,他脾气不太好。”
考虑到当下两人的身份,比起善意提醒这更像是某种威胁。
小夜叉被威胁到了,主要原因是他知道岩之魔神的实力,逃跑是不可能的,如果他不想被天星砸成一摊烂泥的话——就像曾经的那些“同伴”一样。
“还没问过,你叫什么名字?”
“……什么?”他不确定自己是不是听错了。
“我在问你的名字。”钟离重复了一遍,“璃月有仙众夜叉,总不好一直叫你小夜叉。”
原来如此,将战俘与璃月将领混为一谈确实不妥。
“金鹏,”他说,“主人叫我金鹏。”
“虽说这世间只剩你一只金翅大鹏,但以血脉相称多少有些敷衍了,我与你起个新名字如何?”
他愈发困惑,对于将死之人,大可不必如此做戏。
“如果你们想知道关于主人的情报,我都可以说,只有一个请求。”
钟离沉默片刻,似是在思考他话的可信度,“但说无妨。”
“如果可以的话,能否让我死的体面一点?”他小心翼翼,像是提出了什么了不得的条件。
钟离面色未变,只问,“你怎么会有这种想法?”
这是要他认罪吗?
他只思索了几息,觉得这个要求并不过分,“我杀害了很多璃月人,我知道你们痛恨我,主人不会在意我的,你们拿我祭旗也好干脆处决也好,让我死的体面一点,算是保留最后一点尊严吧。”
钟离看他的目光带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意味,原本放在他发顶的手顺着脸颊滑到脖颈。他身形消瘦,用皮包骨头来形容一点不为过,手掌圈握住他过于纤细的脖颈微微收紧,小夜叉的呼吸受阻,手脚稍稍抽搐了下,闭上眼睛没有反抗。
见他这副安然赴死的模样,钟离松开手,低笑出声。
“兄长可不会多此一举救个注定要死的家伙回来,你的旧主已被斩杀,严格来讲,你现在自由了。”
小夜叉艰难的转动脑袋,看了看自己手腕上的岩锁,没有回答。
“你毕竟是梦之魔神旧部,还未与璃月签订契约,故暂时约束一二。”钟离解释道,“待你伤势好转,离开或是留在璃月,全看你自己。”
面前的人是岩之魔神,多亏了那位已逝的主人,他知道岩之魔神的权柄,对方既然这样说,出于契约精神,就不会食言。
离开,带着满身业障,不知道又会造成多少杀戮,而留下,怕是那些枉死在自己手下的亡灵也无法答应。
钟离看着那双漂亮的鎏金色眸子刚刚升起的光再次归于暗淡。
“我自知罪孽深重,请您杀了我吧。”
屋中久久沉默,就在他以为自己不会等到回答时,才终于听到对方开口。
“这可不行。”钟离拒绝了这个提议,“既然你觉得自己罪孽深重,就用你的枪为璃月赎罪吧。”
也好,死在战场上,更符合满身罪孽的夜叉的下场。
“在异邦传说中,‘魈’之一字代表了遭遇苦难、饱受淬炼的鬼怪,你也经历良多,便用此名如何?”
他对名字没有什么感觉,只是主人便于称呼他的字眼罢了,他想说不必麻烦,可对上那双眼睛,他又说不出话来。
小夜叉点点头,接受了这个新名字。
“方才你还在昏睡,想来没听见我的话。”
钟离伸手揉揉他的发顶,一股暖流顺着手掌涌入被业障侵蚀到千疮百孔的身体,没有不断咆哮嘶吼的声音,他从未感受过如此轻松自在。
“我们璃月向来是优待俘虏的。”
2
饶是夜叉体质特殊,那般伤重也让魈休养了三天才能下床。
他这时才知晓,自己所在的并非是什么医疗帐或者战俘营,而是岩之魔神居所的主殿偏房。
岩锁已经撤去,改成脚腕上一对金色的脚环,钟离说在他痊愈之前,这脚环会限制他的行动,只要不出院子即可。
虽然钟离没说他能不能进入正房,魈还是很自觉地远离两位岩神的寝室和书房。
除了几位小龙蜥和侍从照顾他衣食起居,钟离也会每日来看他,有时候一天会来两三次,盯着他服药,检查他的伤势恢复状况。
魈能感受到自己身上的业障被魔神的气息压制不敢作祟,如影随形的剧痛削减了大半,让他有了一段难得轻松的时光。
当魈的身体能支撑他在午后的院子里走动时,他见到了另一位岩之魔神。
被称为岩王帝君的摩拉克斯有着与钟离先生截然不同的威压,身着白袍的岩君单单是站在那里,就让魈感受到源于灵魂深处的震颤。
他跪伏在岩君面前行礼,却没等来平日里钟离先生那样温和的叫起。
“你叫魈?”
“是的,帝君。”
“听说是钟离给你起的名字?”
“是。”
岩君沉默了一会,魈没敢抬头,不知道对方作何表情,末了又听他问,“你很喜欢这个名字?”
魈弄不懂他为何有此一问,但还是老实回答,“是,帝君,多谢先生赐名。”
随后空气再度陷入可怕的寂静,那种威压仿若实质,压着魈无法移动,连呼吸都有些困难,他只能看到的面前岩君的衣摆一动,悄然消失在视野中。
他在原地跪了许久,天色发暗时才被来看望的钟离扶起。
白到病态的双膝上多出一层淤青,浑身发冷的小少年被抱起塞进被子里。
“我好像惹了帝君不悦。”
“因为是他从战场上救你回来,但你没谢他不说,还接受了我起的名字,尽管他也是属意这个名字的。”钟离笑着手掌轻轻按揉那片淤痕,“简单来说,他在闹别扭,明日别忘了主动去谢恩。”
魈后知后觉回过味来,他今日能在院中走动的事想必有人报给帝君,才会有对方找来这回事。
“我明白了,多谢先生指点。”
钟离只是拍拍他脑袋,不再说话。
魈还是没敢直接去正屋,他在院子里徘徊了许久,临近午饭时才等到那抹穿着白袍的身影,他照常跪地行礼,这回很快便听到对方叫起的声音。
“你在等我。”岩君用了个陈述句。
“是,之前伤重,未曾亲自感谢帝君救命之恩。”
“为何不找人通报?”
“帝君居所,不敢擅入。”
魈垂着头,如昨日一样,只能看到对方的衣摆和鞋尖。摩拉克斯看不到他的表情,他也看不到岩君紧皱的眉心。
其实,摩拉克斯很早就知道他在院中,起先还以为他是在闲逛,直到他待得久了,日头也大了,他还是没有回去休息的意思。摩拉克斯只好亲自来看这只小鸟,免得他把刚好转的身子再折腾垮了。
“你好像很怕我,为什么?”不等他回答,岩君又道,“你不敢抬头看我,却敢看钟离,明明救你的是我,你却让他为你起名。”
这话说的颇有几分莫名委屈的意味,魈觉得不太对劲,又不知哪里不对。
他曾有一次在战场上远远见过岩之魔神的无边杀伐之相,那种威慑几乎震碎他的心脉,拖着残破的身体回到阴冷的巢穴,侥幸捡回一条命,同时也将恐惧深深刻在他脑海中。
但这些都是不能说的。
所以魈沉默不语,再次跪了下来。
这回岩君没有出言叫起,而是直接抓着衣服后领将他整个拎起来,突然失重让魈本能的反抗,岩君只是看了眼手中挣扎的小鸟,用岩锁将他捆了个结实。摩拉克斯把捆成一团的小鸟放到院中的石凳上,蹲下身挽起他的裤腿。
膝盖处的淤青上又叠了一层红痕,岩君的手掌覆在伤处,用岩元素力抹去那些伤痕,还在他没什么肉的腿上捏了捏,做完这些便挥手撤去岩锁。
“没有好好吃饭吗?”他问。
魈愣愣的看向自己恢复如初的膝盖,第一次直面岩君的脸。
摩拉克斯跟钟离有着一模一样的脸,却又不太一样,岩君的眼睛是金色的龙瞳,令人不敢直视,钟离先生的眼睛则更像人类,夹着一丝暖棕调,柔和了金色的锐利感,不同的眼睛,眼尾都有着一抹红。
“我在问你话,”岩君重复道,“没有好好吃饭吗?”
“吃,吃了。”魈自己都没发现,他居然紧张到有些结巴。
“太瘦了。”岩君得出结论,“以后到正房来吃。”
魈是被岩君拎回正房的,学乖了的小鸟不再反抗,任由对方把自己拎到餐桌旁,眼睁睁看面前的饭碗里推起各种菜式。
“吃饭。”
魈突然觉得,好像摩拉克斯也没有传闻中那么可怕。
3
魈在岩之魔神的居所住了下来。
跟养伤时不同,他从偏房搬到了主屋,住进了岩之魔神的卧室,有时候是在钟离先生榻上听着故事入睡,有时候是在岩君榻上做一只暖手鸟。
恢复健康的夜叉重新拿起枪,为了祝贺他康复,岩君送给他一柄碧色的长枪。
“你接受了钟离赐名,我便赐这柄和璞鸢予你。”
摩拉克斯好像对于失去命名权耿耿于怀,魈暗地里不敬帝君的想,岩君其实有点孩子气。
若是岩君有空,便会指导他枪法,用岩君的话来说,他的枪法过于狠厉,在战场上狠厉并无不妥,可他的狠厉毫不设防,招招都带着股以命相搏的决然。岩君气得够呛,花了好些日子教导,院子里的青砖都快被小鸟罚跪罚出两个坑,这才稍稍扭转他这股子悍不畏死的莽劲儿。
若是岩君忙于政务,魈便要去钟离先生跟前读书习字。梦之魔神显然不会要求自己的宠物有什么文化素养,因此他是个不识字的,钟离从头开始教,日日拿了璃月孩童开蒙的书一字一句教他念,手把手教他握笔习字。比起岩君,钟离先生是个好脾气的,奈何魈在读书一道上不开窍,习字歪歪扭扭,多看两眼书就昏昏欲睡。
以至于很长一段时间,魈从院子里练完枪都是一瘸一拐,左手心也是红红的。
当魈的枪法得以精进,亦能写出一手像样的字,他终于走出主殿,被编入浮舍麾下的夜叉队伍,成了护法夜叉们的幺弟。
他至今还记得,浮舍看到他脚腕子上那对金色脚环时脸上复杂的表情。
因为他至今未与岩之魔神签订契约,同时期归顺璃月的俘虏里,只有他还戴着这么一对限制行动的脚环。
他不是没想过定下契约,守护璃月对他而言是摆脱旧主梦魇的良药,只是当被问及,要与谁签订契约时,他每每犹豫不决,最终落荒而逃。
摩拉克斯和钟离都是岩之魔神,与他们之中任何一个签订契约均可,但魈知道,不管他跟哪一位签订契约,另一位定会露出落寞的神情。
魈不忍心看他们失落。
他问过浮舍,也问过弥怒,还问过伐难和应达,得到的回答都差不多。
“当初先遇到谁便与谁签订契约,反正也没什么差别吧?”
魈觉得,还是有差别的。
“一个人可以签订两个契约吗?”他问若陀龙王。
若陀龙王看他的表情比浮舍还要复杂,甚至有点扭曲。
“可以倒是可以,”他说,“你确定你的小身板受得住吗?”
魈不理解,只是签订契约而已,有什么受得住受不住的?他有岩君亲授的武艺傍身,亦有钟离教导的为人之道,纵然让他守护璃月千年也不是难事。
抱着这样的想法,以及连他自己都不曾发觉的隐秘的心思,魈将同样的问题抛给岩君和钟离先生。
岩君听罢没有立即回答,而是用一种不同于若陀龙王和浮舍,但同样复杂的目光注视他,良久,岩君手中凝出一纸契书。
“这是我想与你签订的契约,你回去想清楚,若是同意,明日夜里再来寻我。”
钟离先生则是带着种意料之中的笑意,似乎对他的到来早已等候多时。
“想必兄长已经给过你契书,同样的契书我也准备了一份,你且拿去,若是同意,明日夜里来堂屋寻我们,若是不想,便当做无事发生吧。”
魈捧着两份契书回到临时营帐,小心翼翼的展开,登时从椅子上蹦了起来。
如钟离先生所说,这两份契书一字不差。
【一堂缔约,良缘永结。】
这跟说好的不一样!
就算魈文化水平只算一般,单看前两行也能看出这并非普通契约,应该说,这是婚契。
魈对着两张婚契,呆愣到深夜才强迫自己去休息,一边庆幸最近因战事收尾宿在临时营帐而非岩之魔神居所,一边在榻上辗转反侧难以入眠。
他几乎一夜未睡,顶着黑眼圈来到校场,恍恍惚惚仿若梦中。不,他做梦都不敢梦到岩之魔神与他缔结婚契,更况论是两位。
诚然,他在看清那契书内容时心底涌出一阵狂喜。
魈不知道什么是爱,只知道他喜欢待在岩神主殿,能够看到两位魔神就会让他感到雀跃。他享受着钟离先生无微不至的照顾,也渴望岩君威慑下对他袒露的关心,他陷入这种温情不可自拔。
真是贪心的罪人。
魈这样想着,整整一天都处在神游天外像是丢了魂的状态中,好在战事将歇,浮舍欲言又止,到底没说什么,干脆打发他回去休息。
刚到掌灯时分,魈便迈着虚浮的脚步往岩神主殿去了。
等待他的是状似沉稳实则手指不断敲击桌面的岩君和悠然品茶的钟离先生,见他出现,岩君才将手放回膝上,面上浮现出昨日那般复杂的神情。
“坐吧。”钟离指指两人对面的椅子,“有件事,我想我们应该向你道歉。”
“什,什么?”魈太过紧张,差点咬到自己的舌头。
“我们在没经过你允许的情况下拿你打了个赌。”钟离耐心解释道,“我说你会主动提及与我二人结契,但兄长说你面皮薄,断然不会如此,若要与你结契,我二人还需多费一番功夫,显而易见,我赢了。”
这话信息量有点大,魈的小脑袋暂时短路。
是,是说岩君和钟离先生对自己早有不轨……不不不,是,爱慕之心……吗?
“既然你出现在这里,应该是同意了契约内容。”
经过钟离提醒,魈才想起自己来主殿的目的,木愣愣点头,迟钝的意识到自己似乎忘了问他们的赌注是什么,刚要开口就被岩君拎进钟离怀里。
“我们的赌注很简单,赢得人可以优先选择签订契约的岩印位置。”
4
时至今日,魈终于明白若陀龙王的话中深意。
以他的小身板,满足两位魔神着实有些吃力,难怪他们宣布婚讯时,两个姐姐哭得鼻涕一把泪一把,抱着他说他命苦,好像他不是要成婚,而是要掉进火坑似的。
——————
U:一三一零零五三
W:一二七九零五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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魈哪能想到还有这一遭,吓得耳羽和翅膀都冒了出来,刚刚扑扇两下,还没飞出院门,漂亮的羽翼就被岩锁像捆小鸡仔似的捆扎起来,重新拖回殿里头去了。
四位夜叉日思夜盼,身上的伤好了,魈没来,前线大捷了,魈还是没来,待到大军开拔,失踪了许久的金鹏大将才姗姗来迟,握着和璞鸢站在最后,垂着脑袋露出通红的耳尖。
浮舍还想问他两句,就被应达一指头戳他老腰,让他往地上看。
不看不知道,小鸟脚腕子上又给人重新栓了环。
end
彩蛋是履行赌约
【论都】好丈夫
预警:论都已婚
甜饼:被惯坏的鸭乃桥论
字数:5k+
01
“下酒菜要哪个?”
“炸螃蟹,鱿鱼也行,一会儿问问老幺儿丈夫吃什么。”
“把你的方言收回去!人家可是远近闻名的侦探!”
“人家是英国人!英国人!不问问有没有忌口的?!”
“事先说好我只喝一杯,新交的女朋友烦酒味。”
“呦呦呦~~都混到同居了?”
鸭乃桥论乖乖缩在酒局角落里,双手捧着深棕色橙汁黑糖蜜汽水。服务员撩开隔间的门帘收走菜单,控制不住地偷偷瞄他,无声叹气。
...
预警:论都已婚
甜饼:被惯坏的鸭乃桥论
字数:5k+
01
“下酒菜要哪个?”
“炸螃蟹,鱿鱼也行,一会儿问问老幺儿丈夫吃什么。”
“把你的方言收回去!人家可是远近闻名的侦探!”
“人家是英国人!英国人!不问问有没有忌口的?!”
“事先说好我只喝一杯,新交的女朋友烦酒味。”
“呦呦呦~~都混到同居了?”
鸭乃桥论乖乖缩在酒局角落里,双手捧着深棕色橙汁黑糖蜜汽水。服务员撩开隔间的门帘收走菜单,控制不住地偷偷瞄他,无声叹气。
真可怜。
那个年轻人一定是难以拒绝那三个职场老油条,被强迫拉过来的。估计要灌酒喽,再迷迷糊糊垫背结账。
真可怜。
肤色普遍较黑,眼角略微有皱纹,平均年龄近40岁;头顶发量稀疏反光较强,最近几天都没洗头,大概率连续在外工作。嗯,他们三位就是传说中“消失的酒鬼”,刚结束卧底任务回岗位。
“我随意。刚上岗就接手命案,三位前辈真热爱工作啊。”
可怜的鸭乃桥论笑得不怀好意,又真诚无害,和都都丸一模一样。
绝对不可能放我家都都出来和一群中老年喝酒,即便你们是搜查一课的精英也不可能!
这次命案的负责人原本有都都丸。论的侦探事务所开张后同雨宫的合作越来越频繁,借此机会他用自己的脸和甜品贿赂他丈夫的领导,或为提前得知都都丸的工作日程,或为各种奇怪纪念日将其名下的案子转移给别人。
都都丸……
都都丸并不知道自己的丈夫和领导“暗中勾结”“狼狈为奸”,最近入秋时总有枫叶随风从窗口吹进办公楼,他徒增伤感,默默上火:业绩有点下滑,文件整理完毕,好闲啊。
几天前,雨宫抱怨“某些酒鬼”要回来,定会仗着自身年龄和业绩拐人下班喝酒,大量减少应急案件处理人员。
论有预感,那个充当和事佬,被拐的人可能是都都。
他眉眼一弯,大口吞下伴侣的所有工作;而都都丸却命运已定,第二天听从论,啊不雨宫的指示去爱知出差了。
“老幺也不让您喝酒吗……鸭乃桥,先生?”
“叫我‘老幺丈夫’也可以,”论不懂这三位吃惊的原因,逻辑上这个称呼没错误,情感上他也不讨厌,他离搜查一课越近,越能体会到“老幺”“垃圾桶”此等外号并非是对都都能力的否定,也算对年龄最小,最单纯直率同事的偏爱,夸张点,近乎溺爱的程度,连雨宫的斥责里或多或少也有点这个意思:批文件挺好起码不会死;所以都都才游离在业绩竞争制度外,能安稳待在如此重要的部门里吧,“是有工作要交给都都吗?”
搭话的那位年纪最小,却是“酒鬼联盟”中唯一结婚的,他指腹摩挲杯沿,笑得放心又坦然,像一位安心托付女儿的老父亲,“工作狂娶了工作狂,你们倒是挺搭。”
“是记者采访的事吧,后天我们两个都值班,”有女朋友那位迅速打个响指,和大龄单身狗碰杯,“记者是女的!!!”
“我家那位占有欲太强,要是让她看见又要哭喊我要出轨不是个‘好丈夫’了。”
好。
丈。
夫。
…………
都都没这么夸过我。
02
除去需要利用声誉的场合,鸭乃桥论没在意过他人的评价,他更不明白为什么都都已经出差回来结束采访工作,“好丈夫”还在他脑袋里蹦蹦跳跳,甚至有时影响视线,站在都都旁边乱晃。
没办法,都都没这么夸过我嘛!
“都是你的错!”
都都丸莫名其妙收到一条来自他丈夫的控诉。
此间原因,菊间凯伊早有预言,曾在他们的婚礼上突破菊警官的封锁抢夺麦克风,“论前辈和一色刑警未来是不可能离婚的。”
菊警官长舒一口气,他十分欣慰,那个无论何时都毒舌刁钻的儿子终于学会看氛围……
“因为论前辈已经被惯坏了,”凯伊双目无神,“他内心那虚伪的自信满是空洞,只能靠一色刑警来填满,这样驯化完的‘猫’只惦记抓到老鼠后能得到称赞,为此谄媚露腹干什么都可以,对他而言离婚即灭绝哔————”
菊警官掐断电源。
03
都都丸慢慢挤压洗洁精刷碗,他明显感觉背后有股酥酥麻麻的视线,比单纯的好奇还热烈,比冲动的求爱更谨慎,似是要解剖他再一块儿一块儿地分析,每当论擦碗时就消失不见。
连续三天,论一直偷瞄他,事后从沙发夹缝中掏出个小本子勾勾抹抹。
他知道论大抵在为某个新奇的假设搜寻线索,出于对私人空间的尊重,也没打算放任欲望偷摸翻看。论相信都都丸会等到水落石出那天听他慢慢分析,才将本子藏于如此明显的地方,而都都丸也相信论会告诉他一切。
某天,深秋的暮色依旧寒冷,两人的餐食简单丰盛,温馨的小屋恬静放松,论没再帮忙擦碗,继续盯着都都丸后背,“都都。”
都都丸拿起骨瓷碗洗净酱油污渍,他没说话,继续等待论的回应,回应这段时间里所有的“凝视”。瓜果终是要成熟的,而眼下,这气氛正是熟透之时,第一抹果香飘散的那几秒。
“都都,夸我几句吧。”
“……欸?”
都都丸的思绪逐渐混乱:一半沉稳理性指出事态发展不对劲;一半疯狂尖叫论哀求的尾音很可爱,转瞬又开始抱怨明明平时没少夸赞他,这委屈究竟源于何处?
两方迅速握手言和:先夸吧~~
“头脑聪明,是最好的变态侦探,做饭超好吃,咖啡也是,甜点也是除了黑蜜。剩下就是外人的评价啦虽然我没怎么注意到,风趣幽默啦,帅气啦,不过论是超温柔的人这点没错!”
“还有体力这方面。”论没抬头插嘴。
“嗯……嗯……”
好奇怪。
都都丸未曾亲身体会过论在学生时代究竟有多么尖酸冷漠,他也需要些勇气去拍掉Blue尖子生手里的黑蜜,在大庭广众之下斥责喝太多对身体不好。但鸭乃桥论就是鸭乃桥论,现在的他与曾经的他都是“鸭乃桥论”的一部分。
他不否认凯伊在婚礼上说的祝福语,但无论是怎样的论,只要他仰着下巴凑过来,或者双手抱肩离人群很远,温柔又自豪地看着得救的受害人,都都丸知道这一刻便是凯伊说的,“填满论内心”的瞬间,也是他的职责。
原本夸一夸就耳红害羞⁄(⁄ ⁄•⁄ω⁄•⁄ ⁄)⁄,现在却专注地像在做笔录,论你……又发现什么新奇的事物了?
“在床上也是。”
“嗯……嗯?!等!”
“不是吗?每次都是都都你中途先睡过去。”
论倾身,碧蓝色眸子宛若钻石,望进去的同时也被其深深刺穿。都都丸能看见自己的狼狈模样:脸颊爆红,像个纯情高中生用手背遮挡嘴唇,泡沫里的柠檬香也没法儿让他冷静,反倒是自己的眸子泛着水光,纯等着别人欺负呢。
我是成年人老夫老妻成年人老夫老妻成年人老夫老妻……
论走了。
高大的身躯一旦微微驼背,总归显得落寞。
04
咔哒。
论关上卧室门。
“那现在开始吧。”
鸭乃桥论大脑第七次会议第一场,开庭。
“上次不是最后一次会议吗,直接问都都不行吗?” 论·内向·1号伸开四肢仰躺在会议桌上。
“不行!”论·外向·2号拍桌起身,“你就不能再勤奋点多去外面实地考察!!!不过难得你这么说直接问也挺好。”
“我们的议题为,都都是否觉得鸭乃桥论是‘好丈夫’,虽然听本人说出口更好,”论·理性·3号敲黑板,教鞭指向扇形图,“直接问有23%口是心非的嫌疑,其中10%出于不明所以,即身体行为快过大脑思考,13%出于鼓励安慰,剩下77%实话实说。”
“目标是100%,”论·感性·4号,“可世界上没有完美的人。”
“鸭乃桥论对于一色都都丸就是完美的!”论·自信·5号撩开刘海。
论·自卑·6号浑身发抖,冷汗染湿鬓发,“最清楚我们缺点的也是都都啊!如果把都都放出去我们就危险了!!!”
全场鸦雀无声。
外面完整的“鸭乃桥论”埋在被子里,发丝成卷堆叠乱晃,突然静止不动,单调的直线贯穿大脑,束缚发散的思维坠入更加危险的深渊。
“喝黑蜜吗哈哈!”
论·黑蜜·7号端着黑糖蜜走近,6双小眼睛瞧着他,漆黑的眸子逐渐恢复清明。
跑题了……
论喝完卧室里所有黑糖蜜库存,再次闭眼。
第二场。
“所以……统一的方案?” 论·理性·3号摘下眼镜。
“喂,我说,”论·感性·4号晃荡两条小腿,“这个称号只存在于幸福的婚姻里吧?”
“我们和都都不幸福……”论·自卑·6号抱膝和论·内向·1号缩成一团,坐在棉被地板上。
论·黑蜜·7号陷入沉思,他深知要让都都接受他还需要些时间,或许更长,这是毋庸置疑的事实。
“从初吻开始3号(论·理性)就不在线。”论·感性·4号微微脸红。
鸭乃桥论的初吻里,一色都都丸的初吻里,有大火吞噬房屋的灼热,有罪犯扔刀割破消防水管的尖鸣,有刚雨过天晴时,砖墙缝隙中闷热又潮湿的霉菌味。
论第一次比都都丸反应更快,在水压冲破天际时半抱着他远离,贴在墙边。宽大的身体像弓箭一样紧绷着弯身,挡住剧烈的水花,模糊间额头要贴上都都丸滚烫的一切,水珠从发尖滴落,染湿了他的脸颊。
他不是没从这样的角度低头看过都都丸,但那个契机十分完美,完美到他的内心想燃烧殆尽,去回应咫尺之间,身下人肌肤的温度。
“你们根本不理解那个角度下都都的眼睛多·漂·亮!!!”论·感性·4号笑得越来越变态。
“可都都下一秒就推开了,明明没立刻拒绝。”论·理性·3号满脸困惑。
“没有我的功劳……”论·自信·5号蠢蠢欲动。
“闭嘴。”×6
“都都是不会夸你帅的。” ×6
乌云逐渐堆积,停在外面那颗海藻头上方。
“其实婚礼也挺突然的,纯粹是为实践这个议题。”论·外向·2号拿出一块儿白板,黑色字迹些许陈旧:都都是女性?
“好丢脸!”论·理性·3号抱头。
“即使关键的3号缺席我们也有可观的回报,因此也要有付出不是吗?”论·外向·2号握拳,“每次做的时候仔细观察都都的身体,偷过体检单,偷看过洗澡,还拜托修比兹调查都都奶奶家地址,去偷人家小时候的照片,虽然被发现。”
“后果也严重啊……”论·内向·1号头朝下埋进被子里。
7小只第一次达成共识,回忆求婚的自己……
论一身黑西装,久违地用发胶梳理“海藻头”,露出深邃的眼窝,鼻梁,站在某位富人的私人宅邸门前。
眼眸中那抹碧蓝蒙上层微薄的雾,比谜语还神秘诱人,折射着周边所有绚烂,最终自他肩膀边缘一路向前延伸,划过衣服上细微的褶皱,留下金色的尾光,直到在更加灿烂的色彩面前自残形愧。
都都丸轻轻搭住他伸出的手,橙色晚礼服蓬松优雅,腰身处的设计类似鱼尾裙,包裹完整的曲线,自大腿处又像盛开的蔷薇向外伸展,淡黄色绸缎如刚烤好的曲奇般圆润流畅,装点空荡的细腰,显得这位“小姐”更加玲珑可人,纵使裸露的肩膀比一般女性宽阔也没破坏这股美感。
而出乎意料的短发衬起都都丸的娃娃脸,一双银色眼眸不安地扫视周围,徒增些许脆弱,引人心颤。
“都都的外貌伪装成女性根本不需要任何面具。”
都都丸没好气地扭头。
有人举报这场慈善会的东道主贪污,但这位企业家一直赞助Blue侦探学校,无论声望还是地位都不是单纯的指控可撼动的。他们伪装的目的,便是借鸭乃桥论的声望进入晚会,辅助办案人员在暗中调查,安装微型监控。
结果意外遇到了修比兹。
修比兹意外闲聊着提到阿论之前拜托他的事……
“论!之前奶奶打的偷菜贼是你!”
“我能解释!都都!”
“为什么啊?!你想要照片我可以直接给你……”都都丸诧异地闭嘴,急忙趁自己失控前将监控贴在楼梯旁边的花瓶底部,办完正事,“你还在怀疑我的性别!”
人群和灯光都慢慢向他们二人转移,宾客凑近围成圈,服务员擦完杯子开始擦自己的胳膊,踮着脚尖探头遥望。
面对都都丸的逼问论一步步后退,可惜在同都都的私事上,论·理性·3号从不在线,无数条有效方案相互碰撞,他的大脑却无法分类整理出最佳选项,“确实在床上看过很多遍但我……”
“论!!!”
都都丸难得地羞愧,阿伦难得地混乱,修比兹觉得这是个好机会。
他掏出戒指,阿伦曾在几个月前托他找意大利的工匠制作,如今来的晚,又来的巧。
“当时人群的欢呼声比我们求婚的声音还大。”论·自卑·6号声音焦急不安,他想到个恐怖的假设。
“求婚计划从交往第一天开始已进入筹备,但当时比20分钟解决10个案子还突然……”论·理性·3号谨慎比对数据。
所以……
都都是真心想和我结婚吗?×7
05
夜已深。
客厅内唯一的光描摹出都都丸的侧脸,墙上放大的黑影弯腰整理文件,犹豫好一阵才熄灭自己的轮廓,与夜晚相融。
他该回卧室了。
其实也可以睡沙发。
也许仅有一点点可能,都都丸敢凭借这微妙的直觉抛弃客观线索下结论:论现在需要他,需要他撬开因过度思考而凝固的壳。
吱呀声中,门把手慢慢转动,都都丸迎来了白炽灯统治的光明世界,世界的中央,鸭乃桥论跪在床上,整个人风干成无色无味的石像。
都都丸熟练控制自己想吐糟的内心,理性分析“鸭乃桥论”这座雕像。
如果不是因为家里所有黑糖蜜突然消失不见,那只剩下……
06
“等一下!”论·感性·4号举旗尖叫,周围同伴该干活的干活,该吵架的吵架,该哭闹的哭闹,场面彻底失控。
“都都好像在亲我们!!!”
“真的?”×6
鸭乃桥论凭习惯翻身下压,都都丸双手勾住他脖颈,随意地融化开浅浅的笑,“终于醒了?我差点要翻箱倒柜,看看论你藏的黑糖蜜是不是都突然消失了。”
“明明找不到就不要说大话啦都都~~”
都都丸大臂用力,牵引上半身靠近,借力拉低论后颈,无声地轻吻黑发下白皙的脸颊。
“说出来,论。”
“你想要什么,你想要我的什么。”
他咬牙,嘴巴快过思考,说出那句自信到羞耻的话,“我不能满足你吗?”
………………
我总拿你没办法,都都。
鸭乃桥论恢复清明,如弯曲的弹簧,他的大脑迅速回归,意味着第七次会议,结束了。
“夸夸我,都都。”
“说不出那三个字,今夜是不会让你休息的。”
…………
都都丸没在意论将手伸进他睡衣里抚摸,眼眸一亮,“你好帅?”
评论!!!红心!!!蓝手!!!
【v斐】上流玩法
高度敏感梗,我果然还是喜欢搞涩涩
夏斐一出场,便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
作为最出名的模特,夏斐的外貌无疑是异常出众的。
倘若仅有一头耀眼的金发,夏斐的气质会如古希腊雕塑般璀璨圣洁,但可惜他的发尾被他染成了黑色,金与黑两种颜色杂糅在一起,再加上夏斐营业状态下轻佻的眼神,一下子从天使变成了狐狸。
夏斐很习惯被当成焦点,所有人的目光都会被他吸引,无论是爱慕的、嫉恨的、黏腻的,他平时很享受着这一切。
尤其是那些恶意的目光。
在vein的保护下那些人并不会对夏斐造成伤害,夏斐喜欢他们看不惯他又干不掉他的眼神。
但是今天不一样。
〖混蛋BOSS〗
夏...
高度敏感梗,我果然还是喜欢搞涩涩
夏斐一出场,便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
作为最出名的模特,夏斐的外貌无疑是异常出众的。
倘若仅有一头耀眼的金发,夏斐的气质会如古希腊雕塑般璀璨圣洁,但可惜他的发尾被他染成了黑色,金与黑两种颜色杂糅在一起,再加上夏斐营业状态下轻佻的眼神,一下子从天使变成了狐狸。
夏斐很习惯被当成焦点,所有人的目光都会被他吸引,无论是爱慕的、嫉恨的、黏腻的,他平时很享受着这一切。
尤其是那些恶意的目光。
在vein的保护下那些人并不会对夏斐造成伤害,夏斐喜欢他们看不惯他又干不掉他的眼神。
但是今天不一样。
〖混蛋BOSS〗
夏斐的脸上带着不正常的红,往常的营业微笑在越来越多人的敬酒下挂不住了。
vein不知道给他喂了什么药物,吃完后他的皮肤敏感的不正常。
简简单单一个穿上衣服的动作就让夏斐在强烈的刺激下掉了眼泪。织物摩擦着夏斐白皙的皮肤,快感太强烈了,在vein笑盈盈的凝视下,他哭泣着请求,“帮帮我,老板。”
想到这里,夏斐气的差点握不住酒杯,〖混蛋,讨厌死了〗
夏斐和酒会上的人碰了碰酒杯,将高脚杯里的红酒一饮而尽。
夏斐又想哭了,这对他来说实在难受。
简单的一个吞咽的动作,敏感的口腔内壁被水划过后泛起密密麻麻的痒,去酒会前vein故意让他喝了好几杯水。
喝完后夏斐难受的不断流泪,泪水划过脸颊又让夏斐再次被刺激的痛苦起来。
vein趁机提出不少过分的要求,那时候夏斐连眼神都无法聚焦,什么都没听清楚就答应了vein。
〖为什么还不结束,好难受〗
夏斐真的不想在这里待着了,可旁边的人还在劝他,“再喝一杯吧,不喝就是不给我面子。”
就在他准备喝下这杯酒时,一双修长有力的手揽住了他的腰,夏斐听见了熟悉的声音,“他确实不用给你面子,这位……不知名的先生。”
刚刚为难他的男人笑容谄媚,“我不知道他是您的人,我有眼不识泰山。”
“走吧,”vein无视了一旁人的话语,轻轻揉了揉夏斐的头发,“难受就回家。”
“我讨厌你,我再也不喜欢你了,你今天、你今天真的好过分。”
夏斐被vein摁在床上,流着泪瞪着他的老板。
可惜小狐狸在药物的作用下没有一丝力气,完全挣脱不开vein的魔掌,没有一点杀伤力。
“这么说你的老板?真让人伤心。”
vein自然的用左腿顶开夏斐闭合的双腿,在夏斐慌张的眼神中,vein轻拍夏斐的臀部,“转身,sweetie。”
“不行,真的不行,”这对夏斐的刺激更大了,仅仅简单的肢体接触就让夏斐的大脑产生灭顶的快感,他不敢想象要是vein的动作再亲密些他会狼狈成什么样子。
“这是对你的惩罚,小狐狸,你不能拒绝。”
给我写爽了 (*≧▽≦)
悲观主义3(云冰 是哪吒!)
(四)
敖丙看着那对戒指,拿起女戒戴上倒是自觉,他本来就不争这个,龙族在这方面自有一套逻辑,本能里照顾后代是很应当的,感情上喜欢她喜欢的很轻松,跟孩子也是早就说清楚你是我生的,总不可能跟她胡诌一个女人出来,有毛病,于是玉珠子有时候嘴快喊他妈妈他也答应,整个孕育过程其实都不自觉很有母性。
李云祥看他戴上就满意了,溜达到客厅去跟玉珠子看动画片,敖丙看着门框里他俩小手牵大手,玉珠子把李云祥整个人当成一堵墙来攀,让李云祥双手手把她往上提让她借力,她踩着李云祥小腿,膝盖往上走,几乎站成直角。走到腹肌蹬一下,还是后空翻的花样落地。
敖丙想要不然就跟父亲说,李云祥就是他给女儿请...
(四)
敖丙看着那对戒指,拿起女戒戴上倒是自觉,他本来就不争这个,龙族在这方面自有一套逻辑,本能里照顾后代是很应当的,感情上喜欢她喜欢的很轻松,跟孩子也是早就说清楚你是我生的,总不可能跟她胡诌一个女人出来,有毛病,于是玉珠子有时候嘴快喊他妈妈他也答应,整个孕育过程其实都不自觉很有母性。
李云祥看他戴上就满意了,溜达到客厅去跟玉珠子看动画片,敖丙看着门框里他俩小手牵大手,玉珠子把李云祥整个人当成一堵墙来攀,让李云祥双手手把她往上提让她借力,她踩着李云祥小腿,膝盖往上走,几乎站成直角。走到腹肌蹬一下,还是后空翻的花样落地。
敖丙想要不然就跟父亲说,李云祥就是他给女儿请的保姆兼保镖才住在家里的。
太离谱了,敖丙唾弃自己。
他有个坏习惯,跟自己生气的时候,就把自己弄得格外讨人厌,恨不得以自己为中心辐射,方圆百里没有活物寸草不生。这种时候只有李云祥敢把他挖出来,李云祥能对他这种状态免疫,只可能是李云祥其实比他还讨厌。敖丙见识过他凶猛的样子,说实话没人不怕,这个敖丙好歹克服下来了,结果李云祥对他太好了,敖丙发现自己更害怕。
不管是李云祥爱上他还是他对这个老仇人但凡有一点爱,敖丙只能想到两个字,疯了。
喜欢他有力量,喜欢他丰神俊朗,喜欢他对自己好,都可以。
唯独不能喜欢他这个人本身。
他宁愿相信李云祥一开始就是见色起意,后来是因着他不放心自己管要亲自管孩子。在海边求婚那一次李云祥说我想你,他的确感动了,所以他说我做不了你的良人。
半推半就的,最后还是答应了。
敖丙知道,他跟李云祥不是一类人,李云祥没遇到他之前对人生完全是另一番打算,五年十年也许还能一起过活,但千年百年呢,敖丙其实觉得所谓婚姻其实也就一眼看得到头,悬念不过鹿死谁手。但他那一刻他被海水和另一个的怀抱裹得很紧,一瞬间就想要这种看得到头,想跟这个人试试,到底鹿死谁手。
我不信我斗不过你,我不信你次次都舍得我,敖丙反应过来父亲当初的警告原来还是看透了他,让他不要招惹哪吒终究是没用的,他是存了那种吃了亏所以跟这个人没完的心思,这种意气用事迟早是空耗的,但现在横叉这段姻缘早没那么简单了,他本来不放过自己,李云祥这一世还在就不行,但就这么短短几年,那种每一次接触的感应明显得敖丙自己都心惊。能不能就这么算了,就这么过下去的心思每天被他扼死每天生长,有些时候敖丙感觉甚至不能张口,他一张开就有成千上万的残花带血地吐出来。
我喜欢你爱我的心,轻触我每根手指感应,联系和心脏一起呼吸,拒绝不了又想隔断,断断续续,苟延残喘。
他看着李云祥一件一件找回法宝,像看无形的猛兽一点一点向自己逼近,他从来不问李云祥为什么这么拼命要成为哪吒。
只是在他伤痕累累地回来的时候,敖丙已经下不了手杀了他,何止下不了手啊,敖丙听他讲了那么多远古的记忆,从武王伐纣他打先锋烧杀破阵,闻太师那一战,他大杀后截断后面大半人马发话,愿降者免死。张桂芳几次用道术奈何不得他,到了子牙劫营时,张桂芳一见到哪吁便不战自走。
他是天地初开女娲补天留下来的宝物,集生命之大成的不可战胜的神,可他又乖乖蹲在敖丙面前,身子尽量相抵着挨过来,有血有肉地具有人的喜怒哀乐,他在人间的庙宇里永远是幼童的烂漫纯真的娃娃神。
吸引敖丙的是个什么样的人,一个最阳光的人。
敖丙说“你有那样打破一切的力量,事情也就很好解决。”
“你真这么想,我倒觉得,我杀死的,不会消失,只会成山成海地回来。”
“那是你的问题了,我说的,是你的异禀。”
“也不全靠火,因为是莲花化身,我那时候没有魂魄,也就是没有人的七情六欲,没想到上战场正好,道术奈何不了我。”
他像个小孩,看着敖丙眼睛亮晶晶的,伸过来的一只手伤口深可见骨,敖丙给他上药并不说话,其实伤的在重,他睡一觉差不多就会好了。敖丙想他这身子倒是方便,道术,鱼相忘于江湖,人相忘于道术。
那晚上他听他讲到还是肉身时候的陈塘关的夏天,关外清波滚滚、绿水滔滔,两岸垂杨风习习。敖丙说出口的话是你啰嗦死了,没问出口是,你现在有了七情六欲,什么时候有一天回去了是不是也要弃。他要走,又被李云祥拉回来锁到怀里,环抱虚拢着,听见李云祥在他耳边闷闷说我啰嗦,我又不是跟谁都说,那是因为你都不说,都是我在说。
敖丙说以前的事我都不记得了。李云祥不放手,说那你以后要记得我,顿了顿,才想起来还有还有一个,改口成你以后要记得我们。
敖丙突然就很想哭,你说得轻巧啊,怎么就能那么轻巧,他想说那我父亲回来要你走怎么办,要杀你怎么办,想说难道就这样以前一切都可以不算,这一切不该这么复杂的,挖鳞那次了断就好了,说了要算账结果越缠越紧,可现在他好像把自己绕进去了,也不能反悔了。
你说得好轻巧啊。
李云祥埋在他后颈看不见他表情,只觉得那种违和,那种一时间有点呼吸不上来的窒息感又来了,像是水里捞月用手捧杀,再用力也只能更快簌簌散去,他不明白原因,他没输过,转生几次他都是那个爽利果决爱憎分明的元神,今生他只被敖丙一个人打碎过,现在也不在意了,他觉得敖丙长得俊美如冰,虽然笑起来就是欠揍,却万万不适合皱眉,只能抱得更紧。
他不需要给自己找理由去爱去对谁好,他其实也不需要在耻辱里坚持尊严,他甚至不知道这种差别,李云祥只是有感觉,不断疑问自己为什么总是忽然的,就像要失去他。
第二天早上敖丙醒得很早,李云祥是自己没起也不想别人起,平时就玉珠子早醒了他把玉珠子摁回去说不许起继续睡,抬手就想把敖丙扣回来,敖丙闪了一下下床让他扣了个空,李云祥啧一声继续赖床。
夏天清晨特有的掺了水一样的阳光从窗帘缝隙流进来一点,敖丙洗漱了转回来看他睡得安稳,刚浸了冰水的手就往他脖子后面贴,冰得李云祥一个激灵反手就抓,敖丙下盘不稳一把就被拽回了床上。
“想被收拾啊,皮痒了。”他把敖丙双手攥在胸前暖着,没睁眼,说话气息喷在敖丙头顶。“太冰了。”是说他的手。
敖丙挣脱不开,李云祥用了劲儿,掌心紧贴硌着敖丙指关节,摸到那枚简单的铂金戒指还在手上磨了两下,细细的疼里有种麻麻的胀。
“放开,我烦。”敖丙蹬他,李云祥受着都没张开眼。
“烦什么,”口气轻飘飘的,“是不是敖广要回来了。”敖丙像被人拿捏住了后颈皮,一下就不挣扎了。
“怕什么。”李云祥分出一只手去扣他腰,闭着眼半张脸陷在枕头里。“说说呗,你是怎么想的。”
“那你怎么想的。”敖丙不轻不重地把问题抛回去反问他,他盯着他的脸,圆润,李云祥睡觉的时候有种孩子气的甜,闭着眼睛显得眼位更细长了,像工笔画,黑色长发散着,乱糟糟的。
“我想啊,我想这辈子就是你了,我不换了。”
“所以以后不管地老天荒,还是冬暖夏凉。”
“就这样,我们两个一起过吧”
房间里光线暗,被他攥在胸前的手太暖,李云祥睁开眼睛跟他四目相对,眼角眉梢都含着笑,敖丙被他看得心一酸,想他怎么这么得意,一点都不着急好像什么都胜券在握的笃定,更离谱的是那种笃定好像真的让自己都感到了一种安心,就算父亲不同意,他也想试一试,赌一把,好像怎么都没机会赢,他也不知道怎么才算赢。
世人皆道情爱苦,谁人见之避三分。
“好不好,给个准话。”李云祥拿额头顶他肩膀,敖丙低头,看到他右手无名指那一轮铂金色的圈,点头的时候,觉得放下了一块大石头。
“那不管什么情况,李云祥你这次不准伤我父亲。”
“你先答应我。”敖丙要他答应什么跟玉珠子不一样还能糊弄着玩,答应了必须做到,不然是真的哄不好。
“行——只要他不又回来祸害百姓。”李云祥就当自己色令智昏,心想敖丙真是就知道疼了就要他哄,不疼的时候从来不知道哄哄他。
(五)
敖广出天庭就有月老一身红衣远远的小跑步过来打招呼,说天道垂怜,三公子没死。
敖广跟这月老柴道煌也是老交情了,是老一辈神仙里喝过月老跟财神喜酒的。
作为主管婚姻的红喜神,也就是媒神,月老算是天庭人缘最好的一位上仙,不像他家那口子武财神赵公明,对谁都没个好脸色,但毕竟是财神,天上人间都是上赶着求他的。而且他俩一张床不知道怎么睡的,还经常拿错对方的法器上错班,搞得人间有时候赚钱靠缘分,处对象靠钱。
然而敖广要谢,却被月老急忙拦住了,看着还颇为心虚的样子,反复说敖广大哥,孩子没事就行,平安最重要,回家千万遇事冷静,千万遇事冷静。柴道煌成亲前就是娇滴滴天真烂漫不着调的性子,封神之后配了赵公明那个黑虎公性子也全然没变,敖广没把他的话放在心上。
在龙宫前敖丙拜下去那一刻敖广就看见了儿子后颈那片儿逆鳞,以为这就是月老说的要冷静,心想这有什么稀奇,他又不是第一次见儿子女儿寻到了良人,男大当婚女大当嫁,敖丙有喜欢的还能结出逆鳞,可见难得如斯情比金坚。那有什么不行,难道是怕他高兴得不冷静。他把敖丙叫到跟前问,看他支支吾吾说没谁,就是个普通人,便猜出几分,他这个儿子是白龙,这么扭扭捏捏大概不是男大当婚,是女大当嫁了,正常,有什么好扭捏的,敖丙也不算会疼人的脾气,就没过过没人照顾着的日子,有个男的照顾他做父亲的也省心,他不说,敖广自己查就是了。
东海市鱼龙混杂,上层的一半妖神一半人,做人的还意外敖广这几年出了什么事,另一半却是措手不及没想到敖广这么快就出了天牢。大佬归来抖三抖,要紧的账算过,等他查出来敖丙那个龙王赘婿就是哪吒的时候,眼前发黑还能撑住,等看到他们还搞出了个孩子,还是捏碎了龙头拐杖。
天道三千年前算计龙族,算计敖丙,算计哪吒,三千年后原来还在这儿等着他。
敖丙忽然被召回家就知道父亲肯定什么都知道了,出门前蹲在玄关把女儿夹住来来回回搓玉珠子的头毛,抬起头认真跟李云祥商量,说你有多喜欢珠子,你带玉珠子离开东海市吧别回来了,我以后去找你们。
李云祥听得直翻白眼,怂样!到底行不行,真想替他上!
“daddy你去哪里啊,爸爸我觉得daddy不想去呀!”玉珠子倒是很欢快,在修车行多住几天对她来说是假期待遇,德兴大厦没有邻居小孩跟她一起玩,而且敖丙很少这么摸她,都是她挤过去把敖丙手放到自己头上才能得到几下摸摸。一双大眼棕里带红,雪白的红毛尾巴在后面螺旋桨一样甩摆,额头上的角长长了点,有了树枝的形状,斜斜地向后弯过去,红得像滴血玛瑙,阳光下能看到经脉在里面细如叶脉,李云祥说还以为龙角对龙族来说就像指甲,原来有感觉的,敖丙听了直啐他,说你以为是什么凡物,一条龙一生都只有一套龙鳞和龙角。
“你daddy去见你爷爷。”
“爷爷不是睡了的那个吗?”
“说错了,daddy去见你姥爷。”
敖丙现在没心思跟李云祥争这个,他已经在想被打吐血怎么办了,总不能让李云祥来接,那两人都别走了,他接到回家的消息的时候就联系不上鱼女姐妹了,完全不知道现在家里是什么情况。
“行了,等你一个小时电话没人接我就来捞你。”
“你来你们肯定又要打我父亲怎么可能打得过你!”
“那我来跟他讲道理!一码归一码好吧公私分明这是家事吧。”李云祥脑仁疼,说总之你去吧哎呀不要怕!神火罩给你罩了,我等等你们先聊就来接你!
玉珠子乐呵呵看他俩双簧,忽然听到一个跟自己差不多大的男孩声音。
“别让他去。”
她眨眨眼睛看了一圈四周,抬起头想跟李云祥说她听见有个小哥哥说话,李云祥已经推着敖丙出门进院子塞进车里了。玉珠子竖起耳朵又听了听,那个声音又没说话了。
tbc
月老跟财神想想其实真挺甜的
终于有人能听见哪吒元神说话了,感天动地
悠真你真的很喜欢赛斯啊…
别的不说我就没见过哪个代理人好感里有这么多另一个自机角色出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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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什么『亲爱的后辈』???
你要不把后辈两个字去掉了直接喊亲爱的吧。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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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里就更男同了。。什么啊怎么无时无刻不在想赛斯,还特别纠结于赛斯『毕业时为什么选治安局而不是对空部』
完蛋了,你们警校时期的故事真的让人越来越好奇了。你们中学时代是不是真的谈过啊悠真怎么天天像爱而不得的男鬼不停暗戳戳提赛斯(…)
别的不说我就没见过哪个代理人好感里有这么多另一个自机角色出场
什么什么『亲爱的后辈』???
你要不把后辈两个字去掉了直接喊亲爱的吧。草
这里就更男同了。。什么啊怎么无时无刻不在想赛斯,还特别纠结于赛斯『毕业时为什么选治安局而不是对空部』
完蛋了,你们警校时期的故事真的让人越来越好奇了。你们中学时代是不是真的谈过啊悠真怎么天天像爱而不得的男鬼不停暗戳戳提赛斯(…)
救命米哈游不卖则矣一卖惊人
【砂理】强扭的瓜不包甜但一定解渴
8k+娱乐圈au
花瓶资源咖砂x实力派演员理
预警:是砂为了转型和理绑定炒cp假戏真做的故事,邪恶卷心酥是土狗就爱写这个,ooc巨作,不适合有任何雷点的人观看,夹带一口翡托泊晶
💎:恭喜你,现在大家不觉得你是花瓶了。
砂:还得是老大,这步棋走的好。
💎:大家现在都觉得你是难杀的恋爱脑。
↑邪恶同人女谣一直造
以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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钻石走进休息室的时候砂金正强迫生无可恋的助理陪他玩21点,看见钻石助理麻溜的把牌收起来出去了,钻石皱着眉刚要骂,砂金往沙发里一靠,别骂别骂老大,没赌,纯过手瘾。
钻石说心里有没有...
8k+娱乐圈au
花瓶资源咖砂x实力派演员理
预警:是砂为了转型和理绑定炒cp假戏真做的故事,邪恶卷心酥是土狗就爱写这个,ooc巨作,不适合有任何雷点的人观看,夹带一口翡托泊晶
💎:恭喜你,现在大家不觉得你是花瓶了。
砂:还得是老大,这步棋走的好。
💎:大家现在都觉得你是难杀的恋爱脑。
↑邪恶同人女谣一直造
以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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钻石走进休息室的时候砂金正强迫生无可恋的助理陪他玩21点,看见钻石助理麻溜的把牌收起来出去了,钻石皱着眉刚要骂,砂金往沙发里一靠,别骂别骂老大,没赌,纯过手瘾。
钻石说心里有没有点ac数,今天你那新剧就上了,等会不知道被骂成什么德行,公关都严阵以待了你还有心情玩牌。
骂就骂嘛,砂金撇了撇嘴,谁不知道我是花瓶啊,花瓶只要戳那好看就得了呗,再说也不能全怪我,你看看那都是什么烂本子,拍出来能爆才有鬼了。
钻石被他油盐不进的摆烂态度气的血压飙升,倒是有好本子,人家得找你啊,前几年给你砸的那些个资源就是猪都起飞了,你看看你演的什么东西,现在有点咖位的导演编剧,一听我说要你去试戏电话挂的比打游戏死的还快。
我真是上辈子造孽这辈子摊上你这么个死孩子,钻石越说越气,你看看翡翠,从偶像转型都没用我操心,现在台前幕后一手抓,上半年还给托帕捧出个视后来。
龙晶是童星出道我就不拿他跟你比了,就是懒成那个德行的欧泊都靠着我砸钱搭着龙晶混了几次男主男配提名了,你再看看你,花瓶娇嫩你还能当几年。
砂金小嘴叭叭的,那能一样吗,他们身上有女同男同buff,欧泊演技比我还烂,还不是只要和龙晶搭戏就有一堆人像瞎了一样强吹好甜好甜,他那是上进吗他那是吃老婆软饭。
钻石说有本事你也吃,只要你赶紧把花瓶这标签撕了,想吃谁的软饭我都给你牵线,我不在乎人家骂我像拉皮条的,总之你得赶紧给我爆一部剧。
砂金说我才不吃,他们为了进步是不择手段的,这些软饭喂到嘴边我都不会吃的。
结果第二天钻石就来给他喂饭了。
可能是前一天新剧的评分给钻石带来的冲击太大了,他决定采取牛不喝水强按头政策。
砂金看着面前的协议脸都皱成包子了,我最烦炒cp这套了,老大你这不是逼良为娼吗,我好好一个黄花大闺女宁死不屈。钻石冷笑一声,不愿意?那你收拾收拾看是去和翡翠托帕过还是去跟欧泊龙晶过吧。
看砂金大惊失色钻石毫无慈悲,不愿意炒cp就去演燃冬,你还装上三贞九烈了,以为人家愿意呢,这可是维里塔斯,我拉下老脸去商量是为了谁啊,亚婆离都差点拿炮轰我了。
行行行我签就是了,干吗说的那么可怜啊,看着自家老大愁眉苦脸砂金还是不忍心,他自己倒是无所谓网上的评价,但看着钻石和翡翠他们也被连坐天天拉出来对比鞭尸砂金心里也不是没半点波澜。
看他签完字钻石立刻一改之前的愁云惨雾,也不光是为了炒cp,亚婆离手底下有御用团队的,绑上维里塔斯你也能蹭点好剧本好导演。
他笑着拍了拍砂金的肩,准备下一会我带你去和人家见面吃个饭联络联络感情,热情点嘴甜点,别口无遮拦什么话都说听见了没。
嗯嗯嗯知道了,砂金撇撇嘴,我给他当祖宗供着行了吧,说完立刻被钻石瞪了一眼。
吃饭地点选了他们平时聚餐常去的餐厅,原本私密性很好,但是今天还没下车砂金就发现门口有辆车蹲着,他回头问钻石这不会是你找的狗仔吧老大。
不然呢,钻石点点头,不爆出来你们这cp怎么炒,放心吧钱到位了,等会你们出来的时候稍微做点亲密动作就行。
进包厢的时候维里塔斯还没到,只有亚婆离女士自己在里面坐着,砂金时刻牢记着钻石的叮嘱没敢贫嘴,老老实实打了招呼坐下,只剩钻石热情的推销自己家孩子。
坐了几分钟砂金电话响了,他欠欠身到走廊上接起来,结果对面是欧泊在片场还不忘报复性嘲笑自己,砂金边往洗手间走边没好气的和他对喷。挂了电话他对着洗手间的镜子打理头发,嘴里啧啧感叹,花瓶是谁都能当的吗,人家这么好看,被嫉妒也在情理之中。
洗完手准备回包厢,刚出洗手间就撞在了一个人胸口,嘶,好大,他抬起头来,维里塔斯面无表情的盯着他。
到底是一个公司的艺人,砂金自然和维里塔斯打过几次照面,不过这人看着不太好接触,更别提现在是自己首要讨好对象。
砂金立刻换上一副人畜无害的笑脸,这么巧啊,我正要回包厢呢,一起吧。维里塔斯打量了他两眼点了点头,两人一前一后走着,砂金看着身前比自己高一点的背影舌尖舔了舔后槽牙,刚才好像撞他胸口上了。
嗯,有点爽。
一顿饭吃的勉强算宾主尽欢,维里塔斯话不多,不过可能是提前被打过招呼,砂金和他聊了几句顺利互相加了联系方式,倒是亚婆离虽然表情笑眯眯的但是盯的砂金后脖颈发毛。
吃完饭钻石跟亚婆离还要细谈合约的事,砂金和维里塔斯起身先准备离席,亚婆离交代任务一样叮嘱,维里,等会让砂金送你回去,钻石也朝砂金点头,别忘了门口的狗仔。
两人一前一后往餐厅外走,这次砂金在前面,维里塔斯看着他一头打眼的金发有点出神,就算见面不多他也很难对这个动不动上热搜的人没印象,虽然大众对砂金的评价算不得什么溢美之词就是了。
正想着身前的人突然停下脚步转过身来,维里塔斯没反应过来被他一头撞在了胸前,他刚要皱眉就感觉砂金伸手搂住自己的腰蹭了蹭,然后抬起头在他耳边小声说,有人在拍。
维里塔斯想起钻石刚才在包厢说的话,意会的没推开他,而是轻轻把砂金一缕有点长的鬓发别到了耳后。他要稍微低一点头才能直视对方那双艳丽的虹膜,刚低下头砂金也凑巧把脸仰了起来,看起来两人像准备接吻一样。
这让维里塔斯有点不适应,下意识后退了一步,结果腰被箍着没退开,他用力咳了一声,说应该可以了。
砂金这才松开手,两人一起上了砂金那辆和他人一样骚包的迈凯伦,维里塔斯觉得耳尖有点热,系安全带的时候瞥了砂金一眼,发现对方脸也有点红才松了口气。
维里塔斯目前住在一处地段不错的公寓,到楼下他解开安全带看了砂金一眼,你要上去坐坐吗。砂金摇头拒绝了,今天太晚了改天再拜访吧,维里塔斯点点头下了车,走出两步又被叫住了。
他转过头来,砂金趴在靠近他的那侧车窗上朝他笑了笑,以后请多关照了维里。
开车回了自己别墅砂金毫无形象的往沙发上一瘫,掏出手机开始回消息,经纪人发来的日程和助理发来的采购信息,有几分面子情的艺人们之间心照不宣的问好,最后才点开已经99+的狐朋狗友群聊。
里面已经乱成了一锅粥,钻石给的多狗仔也很有职业精神,这会他和维里塔斯在餐厅门口的照片已经掀起了轩然大波,群里这些知道内情的冤种朋友正点评的热火朝天。
托帕说他用力过猛上来就这么搂搂抱抱很容易被打假,龙晶颇有经验之谈,现在人们都活的像人机吃点工业糖精怎么了,翡翠更是采用鼓励教学,谁说我们卡卡瓦夏不会演了,我们卡卡瓦夏演的太好了。
欧泊缺德的在旁边拱火,你脸怎么这么红啊朋友,平时怎么不见你这么会演,不会是假借炒cp之名行谈恋爱之实吧,砂金回了他个鄙视的表情,说你知道个屁。
你知道个屁,砂金心想,我那是晕奶了。
他登上微博看了看,对他和维里塔斯疑似恋爱这事围观群众大致可以分为,黑子狂喷,路人起哄,梦女破防,嗑学家狂喜,杂食人什么都捡一口。
砂金边看边乐,别说狗仔的抓拍技术相当过硬堪比站姐,尤其是差点亲上那张借位的像真在亲一样,他用大号转了那条微博,配文“你们不许看。”
转完后也不管评论区血流成河,欲盖弥彰的点开维里塔斯的微信头像,说我就是配合一下,你别介意,过了五分钟维里塔斯在微信和微博同步回了他一个省略号。
维里塔斯正边收拾东西边听亚婆离在电话另一头叮嘱,过几天就要进组,这两天好好休息,钻石那边给了几个代言你有时间挑一下。
他听着时不时回应几句,直到亚婆离说起在新电影给砂金安排个角色的时候才停下手里的动作,他看了看书架顶层柜子里的琴匣,说把伊恩那个角色给他吧。
亚婆离立刻不赞同的反对,那个角色太重要了,演不好会毁了整部电影的,而且王储的演员必须会拉小提琴,我是不会接受后期配音的。
新电影是西洲中世纪背景下以王室音乐教师卡尔·芬里斯视角讲王权更替的故事,王储伊恩是芬里斯的学生,是个戏份不太多但很出彩的悲剧角色。
她说着放软了口气,你不用担心委屈了他,钻石自己都说了,安排个戏份差不多台词少的角色就行,我打算让他试试新政权执掌人那个角色。
维里塔斯看着那个旧琴匣没说话,亚婆离被他无声的抗议弄的头大,最后妥协了,好吧那让他试试伊恩,不过丑话说在前面他要是达不到标准就换人。
嗯,维里塔斯点点头挂了电话继续收拾东西,收拾完后进了浴室,温热的水流舒缓了身体的疲惫,也冲走了他纷乱的思绪。
让亚婆离惊讶的是砂金居然真的会拉小提琴,她看着试完戏的砂金还算满意的点点头难得给了两句中肯的评价,情绪还可以,就是台词有点生硬还得打磨一下。
能听到亚婆离这样的评价已经很难得了,不枉钻石请了好几个老师天天抓着他紧急培训,砂金虚心点头,我一定努力打磨台词亚婆离女士,做大做强再创辉煌,助理在身后扯他,嘴,嘴,别说了哥。
不管怎么说这个角色是成功拿下了,砂金的粉丝得知后怎么扬眉吐气不提,网上更多的是谴责资本当道,喷他搭上了维里塔斯走后门,也有觉得亚婆离疯了的,甚至还有人另辟蹊径往玄学上靠说他养小鬼会下蛊。
进组那天助理在后台传达钻石的旨意,开拍以后肯定有很多人等着拍路透的哥,你别忘了和拉帝奥老师营业哈。砂金佯装生气瞪他,会不会说话,什么叫营业,我们是正经情侣,那叫日常撒糖。
助理深以为然点头,对对对,要骗过别人就要先骗过自己,哥你真是士别三日演技蹭蹭涨,这次咱们说什么也得拿个男配提名,龙王归位狠狠打脸,我也跟着鸡犬升天。
砂金说你怎么这么不会说话,早知道不带你了,他助理一大堆,但毕竟是进亚婆离的组,为了避免人觉得他耍大牌只带了一个助理,谁想到这小子这么贫。
助理噘着嘴蛐蛐,也是让您说上别人嘴贫了,我这不是为了提供情绪价值吗,千斤重担在我一身啊,对了我给剧组买了奶茶甜点,问过拉帝奥老师的助理了,他不喜欢太甜的,偏爱果茶,别急哈那张单子上的我肯定都帮您套出来。
嗯嗯,砂金满意的拍了拍助理肩膀,给你涨工资,再探再报。
翡翠在旁边啧啧感叹,不对劲,十分有十二分的不对劲,她这次友情出演王妃的角色,人话说是在电影里和砂金演母子。
骗骗别人就算了别把自己也骗了崽,翡翠笑着打趣他,演假情侣的我见多了谁像你似的,这老房子着火的架势不会是喜欢人家维里塔斯吧。
见微知著啊妈,砂金扑过去靠着她坐下,你是不是也觉得我们特别般配,简直就是天造地设檀郎谢女,等着当婆婆吧,翡翠抬手要抽他,砂金边笑边躲,哎嘿打不着。
他的戏份不太多,场次也比较集中,一个月过去已经拍的差不多只剩杀青的重头戏了,这个月助理靠着三寸不烂之舌成功拿到了维里塔斯喜好备忘录。砂金靠着这本攻略天天订了餐挤到维里塔斯的保姆车上和他一起吃饭,主打一个司马昭之心路人皆知。
一直还算顺利的拍摄在杀青的重头戏狠狠给了砂金一巴掌,他总算见识了亚婆离女士的攻击性,在拍了六次都没达到想要的效果之后亚婆离一张淬了毒的嘴把砂金骂的狗血淋头。
维里塔斯跟他有对手戏,跟着一遍遍ng倒是没怎么不耐烦,但砂金眼见着越来越紧张,他底子本来就薄,这段时间全靠没日没夜的培训和那点不想在喜欢的人面前丢人的心态超常发挥。
现在迟迟进入不了情绪加上拖累维里塔斯的愧疚让他有点破防,心态一崩更进不了戏简直是恶性循环,维里塔斯在第七遍开拍前叫了停。
他走到亚婆离身边捏了捏她的肩,先休会吧,我给他讲讲戏看能不能好一点,亚婆离心态也有点崩,木着脸点了点头。
他拉着砂金去了休息室,两个人都穿着戏服也不能随便坐,维里塔斯拿了瓶水递给他,自己在窗边站着,砂金喝了两口水觉得精神放松了点,又开始想有的没得,他刚刚拉我手了嘻嘻。
维里塔斯显然不知道他的心理活动跨越这么大,他问砂金,你觉得卡尔是怎么看伊恩的。
砂金想了想,开始应该觉得这个王储很烦人吧,讨厌宫廷礼仪,性格顽劣不堪,完全是因为职责不得不教他拉小提琴。
嗯,维里塔斯点点头,那之后呢?
之后…砂金垂下眼揣摩着剧本,之后伊恩习惯了卡尔的教学,逐渐成为了合格的好学生,卡尔应该会很欣慰?
维里塔斯摇摇头,卡尔最初十分欣赏伊恩身上的反叛精神,所以才会不厌其烦的纠正他演奏的错误,手把手教他技巧,为他谱写合适的曲子。
可当伊恩逐渐成为一个世人眼中合格的学生后卡尔十分失望,他觉得伊恩也成为了万千模本中的一个。
是这样吗,砂金不解的看着他,如果是这样的话卡尔为什么在伊恩死后拿走那把琴呢,是觉得伊恩玷污了那把琴吗?
正相反,维里塔斯摇头,因为在最后一场演奏时卡尔发现伊恩从未改变,他没有在礼教与规则中泯然众人,他的反叛没有消失过。所以王权更迭后卡尔不顾挽留离开了,伊恩已经死了,卡尔再也不会遇到这样的学生。
现在,你明白为什么一直达不到亚婆离女士的要求了吗。
砂金看着他的眼睛亮了几分,笑着点了点头。
再次开机后砂金迅速进入了情绪,在不复往日繁华已经有些灰败的王宫,伊恩站在迫切希望他赶快离开的卡尔对面托腮持琴,琴弓拉动流淌出一段有些滑稽的乐声。
像毫无演奏经验的稚子胡乱拉锯一样的动作,把一首摇篮曲拉的不堪入耳,让卡尔将面前这位举止优雅身份高贵的王储与他们第一堂课时那个故意胡闹给他下马威的熊孩子重叠起来。
他没有像当初一样生气的打断,也没有国王能让七窍生烟的他再去请辞,他只是站在窗边听着,直到不顾礼仪的笑起来。
两人的笑声逐渐重合在一起,新政权的军队已经杀进了王宫中。
卡。
亚婆离满意的站起来,非常完美,我刚刚看到伊恩了,她难得打趣两句,看来还是维里塔斯慧眼识珠,恭喜你杀青了。
砂金笑着鞠躬,不敢当不敢当,都是维里教的好,他站在维里塔斯身边抬起头来小声问,我表现得好吗卡尔老师?维里塔斯眼里含笑点点头,非常好。
晚上剧组热热闹闹的吃了一顿算是庆祝他杀青,维里塔斯作为主角还有戏份没拍完,吃完饭往外走的时候砂金轻轻拉了拉维里塔斯的手,明天我就要走了维里,你还要拍多久。
还要一个月吧,维里塔斯想了想,那要好久见不到你了,砂金偷偷撇了撇嘴,我能来探班吗,你知道的我们现在对外可是在谈恋爱呢。
可以是可以,你的新剧正在播吧,维里塔斯看了他一眼,宣发不忙吗。咳,想到自己那些被各种吐槽的低分剧砂金难得有点尴尬,不忙不忙,宣发那边有公司呢,我基本不参与的。
想了想他又补充,不过这部电影要上的时候我肯定参与。好,维里塔斯点点头,明天上午要拍戏我就不送你了。
他们两个房间隔了一段距离,砂金进门前转过头来问他,维里,亚婆离女士说是你推荐我演伊恩的,你怎么知道我会拉小提琴呢。
维里塔斯站在门口看了他一会才开口,因为我是你的卡尔。
砂金没明白他的意思,维里塔斯笑了笑,下次吧,等下次见面告诉你。
第二天一早砂金就被助理叫起来连拉带拽的上了保姆车,他眼下挂着黑眼圈,看起来像被女鬼吸干了阳气。
躺在保姆车上他没好气的数落助理,你拽我干什么,拉拉扯扯像什么样子,被人看到了以为你破坏我们的家庭呢。
助理说我那不是怕您舍不得走吗,哥你要不要照照镜子,墨镜都遮不住的黑眼圈,一看就是一副劳燕分飞辗转反侧的样子,您不会一晚上没睡吧。
砂金模模糊糊嗯了一声,他确实一晚上没睡好,要说舍不得也有,主要还是维里塔斯昨晚不明不白的话,小没良心的,他在心理抱怨,这和话说一半就让人去睡觉有什么区别,哪睡得着啊。
回到家他刷了会手机,这一个月剧组发了不少剧透,更坐实了他和维里塔斯的恋爱关系,不论是骂是嗑反正粉丝和路人似乎都默认了他俩现在是一对热恋中的小情侣。
砂金依照惯例把那些非常会嗑特别会发挥的嗑学家微博点了赞,还转发了不少cp粉二创的同人图,惹得钻石打电话来骂他。
差不多得了!公关的命也是命,你评论区乱成什么样了,我是让你营业没让你发疯,你看看你现在和难杀的恋爱脑有什么区别。
那咋了,砂金毫无愧疚之意,这不显得我们亲密吗,钻石说亲密是亲密了,但不能太过啊,现在这么疯狂营业解绑的时候会被反噬的。
解绑?什么解绑?绑了还能解的?砂金假装听不懂,你最好赶紧习惯哦老大,解绑是不可能解绑的,这煮熟的鸭子哪有飞了的道理。
什么意思,钻石在电话那头崩溃,你不是演的,你真要变成难杀的恋爱脑?亚婆离会杀了我的。
这软饭可是你喂到我嘴里的啊,你说的对老大,之前是我不知好歹了,这软饭谁不爱吃,我要吃一辈子。
砂金这边挂了电话补觉,钻石那边已经在考虑亚婆离杀过来的时候自己去哪避风头了,不对啊,想到一半钻石突然回过神来,自己为什么要躲,又不是我拱了她家的白菜。
想到这他给亚婆离发消息,打了砂金就不能打我了哈,亚婆离莫名其妙的回了他个问号。
砂金在家休息了几天,又听经纪人安排参加了两次综艺,终于找到时间去探维里塔斯的班,他按着助理给自己的维里塔斯攻略一通采购,领着几个助理大包小包堪比送货一样去了片场。
到的时候维里塔斯还没下戏,砂金朝亚婆离点点头把给剧组买的慰问品放下,在角落找了个凳子坐着,这场戏是卡尔离开王宫后在一处农场落脚,农场许多孩子围在一起听他吹芦笛。
亚婆离特意选了太阳快落山时拍这场,维里塔斯坐在一架坏掉的马车上吹着芦笛,昏黄的日光打在他身上像笼着一层薄雾,砂金拿起手机拍下了这一幕。
直到维里塔斯走过来他才回神,起身笑着抱了抱维里塔斯,他把拍下的照片调出来,你刚刚太美了维里,这张我能发微博吗?
维里塔斯被他直白的夸奖弄的有点不好意思,说应该可以,你问问亚婆离女士吧,我去换衣服。
得到亚婆离的允许后砂金把那张如同油画般的照片发了上去,配文“美神降临”。评论区立刻山呼海啸的吐槽他,恋爱脑又开始了,去探班了是吧,别秀了知道你有男朋友了……
亚婆离在旁边围观他的评论区,看了会突然给了他后背一下,砂金一脸懵的看着她,亚婆离毫无愧疚之意,钻石让我打的。
哦↗↘砂金笑眯眯的凑过去,一下够吗。
亚婆离瞪了他一眼,少来,你是不是想等维里过来看见然后诬陷我虐待你。这怎么叫虐待呢,砂金嬉皮笑脸,打是亲骂是爱,您这明明是喜欢我啊。
维里塔斯换完衣服带着砂金回房间,砂金买的东西太多了,两人归置了半天才打开酒店送过来的餐吃饭,砂金把维里塔斯喜欢的炸鱼片和尼斯沙拉放到离他近的地方,边吃边撒娇。
我这几天想你想的不得了维里,你想不想我啊,维里塔斯给他夹了个蟹肉卷,食不言寝不语,闭嘴。
砂金也不恼,笑着把蟹肉卷吃了,哎呀食不言就算了,寝不语什么的多羞人,维里塔斯瞪了他一眼。
吃过饭维里塔斯的助理过来敲了敲门,递给了他一件挺大的箱子,砂金以为是第二天要用的戏服,没想到维里塔斯拿进来朝他招了招手,上次说再见面就告诉你,打开看看吧。
砂金接过来找了把剪刀,箱子不太重,他边拆边天马行空的猜测里面是什么,直到箱子打开的瞬间他整个人都愣住了。
里面是一只小提琴琴匣。
琴匣很旧,边角都磨损的露出了里面的木头,一看就是饱经风霜,砂金压着翻涌的情绪打开匣盖,里面的小提琴上有道明显的划痕,A弦还断着。
砂金抬起头来看着维里塔斯,嗓子里像塞了一团棉花般说不出话,维里塔斯也坐到地毯上,似乎知道他想说什么一样点了点头,是你的琴。
好半天砂金的心情才平复下来又找回声音,我不是扔了吗,怎么会在你这。
因为我是你的卡尔。
维里塔斯又一次说出了这句话,但砂金已经不再像上次一样莫名。
搬到现在的公寓之前,我每次从公司回家都路过一段地下通道,我在那第一次见到你,维里塔斯慢慢说,当时我想,你拉的真难听,怪不得琴匣里没人给你扔钱。
砂金没绷住乐了,我就丢人了那么一段时间怎么偏偏被你看到了。
后来可能时间长了熟能生巧,你拉的也能入耳了,我以为这只是人生中一段有点特殊的插曲,直到那天我赶了通告半夜回家,你还在地下通道拉琴,你看起来心情不错,但琴拉的史无前例的难听,生生把A弦锯断了。
我一直在车里看你,直到你毫不留恋的把琴扔在原地离开。
那天我遇到了钻石老大,砂金微微眯起眼,似乎还能想起那天的心情,他看我脸能打,慧眼识珠签我当艺人,我就想太好了以后这破琴谁爱拉谁拉吧。
我当时不知道会和你成为同事,只觉得你真是个有意思的人,维里塔斯笑了笑,能和你再相遇我很高兴。
你是我的卡尔,砂金眼眶有点红的看着他,但我不是短命的伊恩,我要做你的男朋友。
好,维里塔斯点点头,那我们就交往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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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的废话:
【砂理/论坛体】人甚至无法共情两小时前的自己 ←后续走这里
首先感谢老师们观看!这篇是邪恶卷心酥之前脑的梗,工作比较多断断续续几天才写完,中途改了几遍都不太满意,但突然想到为什么一定要改的十全十美呢,我也可以是自己的伊恩啊嘻嘻嘻。
所以最后就成了这样一个不知道算不算双向奔赴的故事,有一点正剧风但又很喜剧,总之很有邪恶卷心酥的风格(乐)
这篇写的很用心,希望老师们看的开心,参加活动需要小蓝手就拜托老师们了,比心!❤️
魏无羡番外分析
【魏无羡和蓝忘机奔出好远也没见旁人追上来,终于确定蓝启仁一众没心思理会他们了。
魏无羡骑在小苹果背上,道:“反正那边也没什么非咱们俩出场不可的事情了,就这样回首望了一眼,蓝忘机点点头,将小苹果的绳子收了收,牵着继续走。
各人的事,只有各人自己能解决。即便是亲兄弟如蓝曦臣,现在的蓝忘机也无法对他起到什么帮助作用。】
什么安慰徒劳?
魏无羡就是想让蓝曦臣抑郁,自己不安慰也不想让蓝忘机安慰,这个以前就分析过了,就不说了。
其实我都不想写番外的,因为番外有好多片段我已经穿插在其他文里分析过了,番外已经没有多少内容了 。但我这该死的强迫症,必须要更完,分析过的就不过多叙述了,只分析没...
【魏无羡和蓝忘机奔出好远也没见旁人追上来,终于确定蓝启仁一众没心思理会他们了。
魏无羡骑在小苹果背上,道:“反正那边也没什么非咱们俩出场不可的事情了,就这样回首望了一眼,蓝忘机点点头,将小苹果的绳子收了收,牵着继续走。
各人的事,只有各人自己能解决。即便是亲兄弟如蓝曦臣,现在的蓝忘机也无法对他起到什么帮助作用。】
什么安慰徒劳?
魏无羡就是想让蓝曦臣抑郁,自己不安慰也不想让蓝忘机安慰,这个以前就分析过了,就不说了。
其实我都不想写番外的,因为番外有好多片段我已经穿插在其他文里分析过了,番外已经没有多少内容了 。但我这该死的强迫症,必须要更完,分析过的就不过多叙述了,只分析没有分析过的。
【魏无羡默默凝视了一阵手里的陈情,再次把它插回腰间
方才他们走的时候,魏无羨回头看了看温宁。
温宁冲他微微一笑,摇了摇头。那意思非常清楚,不打算和他们一起走了。这是这么多年以来第一次,温宁不跟他一路,有了自己的决定。
魏无羡猜,他大概是有了自己想做的事了。这也正是他一直以来的期望。温宁毕竟并非真的是他的仆人,总有一天会有自己的路,可是真的到了这一天,又让人有些伤感。
现在陪在他身边的,只有蓝忘机一个人了。何其有幸,他想要的那个陪着自己的那个人,也只有蓝忘机。】
要想搞懂魏无羡这些句话表达的意思,那就要弄清楚魏无羡为什么要凝视着陈情?
首先陈情只不过是一个笛子和随便一样,如果魏无羡没有寄托感情在陈情上,那他就没有必要凝视陈情,一个笛子至于看这么久吗?
说明魏无羡把感情寄托在陈情上了,代表着他对另一个人的爱,看到陈情就像看到那个人一样。
其次那就要谈一谈陈情的由来。到底魏无羡在陈谁的情?
是蓝忘机吗?很显然不是。蓝忘机本人就在这儿,他没有必要看陈情。
那就只有江澄了。
当初魏无羡起陈情这个名字,是陈江澄的情,出自《陈情表》。
《陈情表》是西晋文学家李密上奏给晋武帝的表文,表达了对晋武帝的知遇之恩的感激,并表明自己愿意为其效力,但由于祖母年事已高且疾病缠身,自己处于进退两难的境地,表达了对武帝的忠诚,对帝王的知遇之情以及不能效忠帝王的无奈之情。
魏无羡说过一辈子会做江澄的下属辅佐他,这就是陈情的由来。
陈情这个笛子代表了魏无羡对江澄的俯首称臣,为江澄铺路的决心,灭掉一切对江澄不利的因素。
陈情还是江澄给他的,江澄一直贴身放着。陈情代表江澄对他的爱和在意。
魏无羡若是真放下了江澄,也不至于一直凝视着陈情,魏无羡默默的看着这个笛子,不止在看江澄对他的在意,同时也在看他对江澄的爱和忠诚。
魏无羡凝视着陈情,又看看温宁才说出这种话的。并没有什么欣喜,只有伤感。他所爱的,爱他的,他所熟悉的都离他远去。
一直在被命运的齿轮推着走。莫名其妙的就和蓝忘机绑定了,他又必须洗白才能回到江家,真的没办法,他没有回头路可以走,只能不断向前。
为了让自己好受一点,只能自己催眠自己,告诉自己现在是最好的结果了。
【蓝忘机则是因为蓝启仁的名字而微微一动。那边继续议论:“蓝曦臣又是怎么回事,封棺大典之前就在闭关,封棺大典之后还在闭关。成天闭关,这是要学他爹吗?怪不得蓝启仁脸色那么难看。”
“能不难看吗?家主这幅样子,家里小辈整天跟一具凶尸跑来跑去,夜猎还要凶尸来帮忙解围!蓝忘机要是再不回去,我看他就要骂街了】
【味同嚼蜡地用完了餐,家仆们撤走了盘子和食案,照惯例,蓝曦臣开始总结近日家族动向。可只听他讲了几句,魏无羡便觉得他心不在焉,甚至还记错了两场夜猎的地点,说完了都没发觉,惹得蓝启仁都对他侧目而视,山羊须被吹起来好几次,听了一阵,终于忍不住开口打断。一场家宴,这便有惊无险,匆匆忙忙地结束了。】
魏无羡分明知道蓝曦臣情绪不对劲,却依旧拉蓝忘机去云游。若是魏无羡是傻白甜那就算了,可魏无羡并不是,前世死了这么多人,发生了这么多事,让他记住的最大教训就是在这个弱肉强食的修真界,只有权利修为才能更好保护在意的人,这也是他为什么重生后一直给江澄谋划铺路的原因,他清楚的知道家族的荣辱和自身是脱不了关系的,一损俱损一荣俱荣。现在蓝家家主蓝曦臣抑郁,蓝家有用的就只有蓝忘机了,可他却直接把蓝忘机拉走了,回来后也一直拉着蓝忘机玩,魏无羡的目很明显,就是想让蓝家起不来,继续衰败下去,无人可用。让江家成为最后的赢家。
魏无羡云游主要是做好事洗白自己,再加上他本身和蓝忘机绑定,反正这个替身不用白不用。再顺便把蓝忘机拉走,让蓝家无人可用,继续衰败下去。
蓝启仁也真是倒霉,一把年纪了,操心这操心那,蓝家的继承人一个比一个没用,一个比一个恋爱脑。蓝曦臣的脑子本身就很一般,现在又抑郁了。而蓝忘机就是一个恋爱脑,蓝家真是彻底完了。
我真想看一看蓝忘机脑子里面到底装的什么?看不清局势吗?多大的人了,脑子里面天天就只有那事。
作者说番外写到
【wifi和汪叽都是非常理想的人格,人品上不会有太大争议,做主角最适合不过。我当然非常喜欢wifi,但是如果要找男朋友,对不起我只要汪叽。】
作者这些话真是相当的讽刺,她爱蓝忘记吗?无论金钱,权利,地位她哪样给了?蓝忘机不都是靠家里吗?同辈的人都当宗主了,蓝曦臣都抑郁了。蓝家已经开始衰败了,而他还像个智障一样天天和魏无羡玩闹。作者一直把蓝忘机当成舔狗用,为她的白月光铺路。把金钱,权利,地位都给了江澄,金钱湖底铺金的程度。权利地位,作为一个江家人都能管金家的事,拿个鞭子到金家走一遭,都能把金家人给镇住,就知道江澄的权利地位到底有多大了。
一个小常识看一个人爱不爱你,不要看他嘴上说什么,你要看他把好处给了谁,好处在哪里,爱就在哪里。
作者和魏无羡一样惯会胡说八道。
【魏无羡知道,难得的意思是难得他记性好了一回,忍俊不禁道:“你不要总气这个呀,从前是我错了还不行么?再说我记性不好,这应该要怪我娘。”
蓝忘机道:“怎么又怪你娘。”魏无羡把胳膊撑在小苹果的驴头上,道:“我娘说过的,你要记着别人对你的好,不要去记你对别人的好。人心里不要装那么多东西,这样才会快活自在。”这也是他所能记住的,关于父母,为数不多的东西。】
从小说开头到小说结尾,魏无羡只做到了不要去记你对别人的好,其他的都没有做到。
【他和魏无羡一同起居的这几个月,一直致力于把魏无羡的作息掰正过来,然而始终是徒劳无果。门生送来沐浴的温水后,早已穿戴整齐的蓝忘机将魏无羡从薄被里剥出来,抱进桶去,魏无羡居然还能一边泡在水里,一边继续睡觉。蓝忘机轻轻推他,他就捉住蓝忘机的手,手心手背都亲几下,放到脸边蹭一蹭,继续睡。实在被推得烦了便哼哼两声,闭着眼把蓝忘机拉下来,捧着他的面颊再亲几口,含含糊糊地道:“乖,乖,不闹了。求求你啰,一会儿就起来。嗯。”然后一个呵欠,趴在浴桶边缘继续睡。
虽然知道哪怕是屋子烧起来了,魏无羡也大概只会换个地方继续睡,蓝忘机却还是坚持不懈地每天早上都从卯时开始叫他,然后面不改色地被胡亲乱啄六十多次。
将早餐取回静室,置在过往只放笔墨纸砚的书案上,然后把继续昏睡的魏无羡从木桶里捞出来擦干净,套上衣物,系好衣带,蓝忘机这才从书格里随手取下一本书,坐在案边慢慢翻看。
果然,到了已时的尾巴,魏无羡准时无比地从榻上直挺挺地坐了起来,梦游一样地摸下床,先摸到蓝忘机,捞过来在怀里揉了两把,再习惯性地捏捏他大腿。飞速洗漱完毕后人才清醒了点,摸到书案边。魏无羡咔擦几口咬完一个苹果】
从这也能看出来,蓝忘记一直想把魏无羡往蓝家的方向掰。想让魏无羡适应蓝家的生活,适应蓝家的作息,可魏无羡就偏不。
【蓝家卯时作,亥时息,不得延误。又有人问:“你们什么时候起?每天都干些什么?”
江澄哼道:“他?巳时作,丑时息。起来了不练剑打坐,划船游水摘莲蓬打山鸡。”
魏无羡道:“山鸡打得再多,我还是第一。”】
魏无羡生是江家的人,死是江家的鬼,蓝忘机想改变魏无羡的作息做梦吧。
【见餐盒里食物堆得要满了,嘴角抽了抽,道:“今天你们家不是有家宴么,先吃这么多没问题?蓝忘机平静地把刚才被魏无羡揉乱的发带和抹额整理好,道:“先果腹。”云深不知处的伙食,魏无羡是领教过的,清汤寡水,素菜称霸,放眼皆是青青绿绿,树皮草根各种药材,什么菜都散发着一种诡异的苦味。若非如此,魏无羡当初也不会打烤了那两只兔子来吃的主意。他们家的家宴多半是吃不饱、吃不好的。】
那些磕忘羡的真的爱魏无羡吗?这吃的都是什么呀?又是树皮,又是草根,又是药材的,还有诡异的苦味。就蓝家这生活和监狱有啥区别?还有蓝家那诡异的作息。亥时睡,卯时起,非常的准时每个人身上都好像装了闹钟一样,像监狱的闹铃一样统一管理。
和《神雕侠侣》一样,杨过评价他在古墓的生活真不是人能过的,和住在坟场一样。魏无羡在蓝家的生活也很压抑像监狱一样。
【魏无羡心知姑苏蓝氏对某些事情都极为看重,给不给他出席家宴,基本等同于承不承认他的道侣身份】
这句话就能看出来,蓝家只是私下承认了魏无羡,让他参加了家宴而已。魏无羡和蓝忘机并没有举行婚礼,也没有昭告天下。魏无羡和蓝忘机的婚礼根本就不合格,不成立,就只在江家的时候拜了两拜,还欠了一拜。早晚会分。
【蓝忘机一定和蓝启仁磨了好久才争取到他的资格,吁了口气,笑道:“放心。我会好好表现,不会给你丢脸的。”
说是家宴,云深不知处的家宴却和魏无羡以往对家宴的认识完全不同。云梦江氏的家宴,是在莲花坞的露天校场架上十几张大方桌,男女老少混坐瞎坐,席间称呼乱叫。厨房也搬到外边,一排锅灶火光冲天,香气冲天,要吃什么自己过去拿,不够现做。
兰陵金氏的家宴他虽然没去过,但他们家从不吝于大力传播其中极尽奢华的细节,什么名家剑舞助兴,珊瑚树玉酿池,红锦缎铺地百里,令人瞠目。相较之下,云深不知处的家宴既不热闹,也不华丽。姑苏蓝氏家教历来严到可怕,食不言,寝不语,即便尚未开宴,席间各人也一语不发。除了刚刚入厅的人会低声向前辈招呼行礼,几乎无人言语,更无笑语。一样的白衣,一样的卷云纹白抹额,一样的神情肃然甚至木然,仿佛全都是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看着这一整厅的“披麻戴孝”,魏无羡假装没注意到旁人或诧异或不善目光,腹诽道:“这叫家宴吗,怎么比办丧事还死气沉沉。】
看得出来魏无羡对于蓝家哪儿哪儿都不满意,一点归属感都没有,不可能会在这儿待一辈子。魏无羡和蓝忘机还进行拉锯战。蓝忘机把魏无羡往蓝家那方面掰。魏无羡把蓝忘机往江澄那方面掰。很显然魏无羡更胜一筹。
【蓝忘机回来了。魏无羡躺在地上装死。只听蓝忘机足音轻轻地走到书案边,把什么东西放在了上面,始终没有说话。魏无羡本来想继续装死的,可蓝忘机似乎打开了什么东西的盖子,一阵逼人的辛香瞬间压倒了原本弥漫于静室的清冷檀香。魏无羡一轱辘从地上爬了起来,道:“二哥哥!我一辈子给你当牛做马!”
蓝忘机面色波澜不惊地把书案上食盒里的菜一样一样取出来,魏无羡飘到他身旁,只见五六个雪白的盘子里都是红红火火的一片,看得满心欢喜,眼放红光道:“含光君你太客气了,这么体贴还专门给我带饭菜来。今后要干啥只管叫我。”蓝忘机最后取出了一双象牙白的筷子,横置在碗上,淡声道:“食不言。”魏无羡道:“你还说寝不语呢,天天晚上我说那么多话的时候你怎么不阻止我。”】
【含光君你太客气了,这么体贴还专门给我带饭菜来。今后要干啥只管叫我。】
这句话可真炸裂,不知道的还以为他和蓝忘机是室友呢,魏无羡从来没有这样对江澄说过。就是打死魏无羡,魏无羡也不可能对江澄说三毒圣手你太客气了。魏无羡说过最重的话就是江晚吟,还是魏无羡气急的时候叫的名字,平常都是叫江澄。
【今后干啥只管叫我】
想一想吧,这种话在日常生活中会出现在哪儿?这不都是对好伙伴才会说的话吗?就是那种一拍胸脯向别人保证,好兄弟讲义气,以后干啥只管叫我。情侣之间可不会这样说。
这种话说的最多的是《水浒传》,而不是言情小说。
【蓝忘机看了他一眼,魏无羡道:“好好好,我不说了。咱们都这样了,你脸皮还这么薄,动不动不好意思,我就喜欢你这一点。你是从彩衣镇上那家湘菜馆带的么?蓝忘机不置可否,魏无羡便当他是默认了,坐在书案边道:“不知道那家湘菜馆关了没有,以前我们总是在那一家吃,不然光吃你们家的饭菜,我恐怕还撑不过那几个月。哎,看看这些,这才叫家宴。蓝忘机道:“我们’?”魏无羡道:“我跟江澄啊。偶尔还有聂怀桑和其他的几个,斜斜睨一眼,他低声笑道:“这样看着我干什么?】
【你们,我们】你是你,我是我,分的这么清楚,魏无羡永远是云梦的魏无羡。而蓝忘机永远没办法在魏无羡的口中听到我们是指魏无羡和蓝忘机,因为魏无羡可不觉得蓝忘机配。魏无羡的口中我们永远指的都是他和江澄。
魏无羡提到你们,我们就已经让蓝忘机很不爽了。蓝忘机问魏无羡,我们指的是谁?魏无羡直接就说我跟江澄啊。蓝忘机就盯着魏无羡。
蓝忘机的这些动作放在现实生活中,一看就知道蓝忘机在想什么?无非就是质问伴侣不忠。蓝忘机其实一直都知道魏无羡喜欢江澄,但没想到的是这么久了。魏无羡还是张口闭口江澄,吃个饭都能想到江澄。
【含光君,你可别忘了,当年我可是邀请过你一起去下馆子的,多热情,多卖力啊,是你自己不肯去的。】
魏无羡倒打一耙,颠倒是非,他是真想邀请蓝忘机去吗?这不是普通的菜馆,这个是湘菜馆。蓝忘机怎么可能会去呢?
所有人都知道蓝家一向清汤寡水的,他邀请蓝忘机去湘菜馆,正常人都知道蓝忘机99%的概率是不会去,肯定会吃不惯。
魏无羡若不是智障,那他就憋着坏。
就算退1万步魏无羡就是那个智障,他觉得从小生长在蓝家的蓝忘机可以吃辣。
那我帮魏无羡回忆回忆他当时在乱葬岗请蓝忘机吃饭时说的什么?
【魏无羡听他不咸不淡地报出几个菜名,笑道:“你可以啊蓝湛,我以为你们姑苏人都是不吃辣的。你口味还挺重。喝不喝酒?】
【我以为你们姑苏人都是不吃辣的。你口味还挺重。】
这已经能看出问题了,在乱葬岗之前魏无羡一直认为姑苏人是不吃辣的,可他之前却邀请蓝忘机去湘菜馆,说明他根本就没有想邀请蓝忘机去。只是这样说说而已,让蓝忘机难堪罢了。
他若真想邀请蓝忘机去,魏无羡会和这次一样挑选一家普通的菜馆,而不是选一家湘菜馆
再说了除了这次湘菜馆,哪次魏无羡邀请蓝忘机,蓝忘机没去啊?魏无羡就会胡说八道。
第二次在那个酒楼上送花,蓝忘机不也上去了吗?
第三次在乱葬岗的时候,他为了白嫖蓝忘机吃顿饭和打听消息。那时候蓝忘机也去了,蓝忘机点的菜还都是魏无羡喜欢吃的。
魏无羡忘了吗?他是失忆了吗?
哪有像魏无羡说的那样,他热情他多卖力,是蓝忘机不肯去。魏无羡就会胡说八道。
魏无羡这那是安慰蓝忘机啊?他这是要站在道德的高地指责蓝忘机,改变蓝忘机的记忆和认知。
魏无羡是真的不知蓝忘机瞪他一眼代表着什么意思吗?真的认为蓝忘机是在怪他,不带他下馆子吗?
怎么可能?魏无羡又不是智障,毕竟这可是湘菜馆。当初魏无羡请蓝忘机去了,蓝忘机怕辣没有去。又怎么可能没事找事儿,怪魏无羡没有带他去呢?
而且是魏无羡提到了我们,蓝忘机说我们是谁?魏无羡说我和江澄,蓝忘机就死死的盯着他,蓝忘机这个意思很明显了,魏无羡再get不到,那就是智障。
他当然知道蓝忘机是想质问他又提江澄这事,但魏无羡不能按蓝忘机的思路走。
反正蓝忘机并没有说出他瞪他的意思,那他就先发制人。就是故意不懂蓝忘机的意思。找蓝忘机的错,扭曲记忆,站在道德制高点指责蓝忘机,给蓝忘机洗脑,让蓝忘机好好想一想自己有多爱他,自己有多委屈。
【我跟你说一句话你就瞪我,教我碰了多少钉子,我还没跟你算账呢,你倒又不开心了。】
魏无羡又开始胡说八道,之前魏无羡和蓝忘机说的话,我也分析过了。他那是和蓝忘机说话吗?他不是在挑衅蓝忘机吗?现在又偷换概念。把自己故意让蓝忘机难堪,偷换成我就是想和蓝忘机说话。我无辜的很。是蓝忘机不和我说话,是蓝忘机让我碰钉子。
魏无羡一点儿不提自己的错。要不是他自己不好好说话,让蓝忘机在众人面前丢脸。蓝忘机也不至于瞪他了吧?他上嘴皮子和下嘴皮子一碰全都变成了蓝忘机的错了。
魏无羡真是牛啊!
魏无羡就是不想解决实际问题,所以就解决蓝忘机这个人。倒打一耙,颠倒黑白,占据道德高地,改变蓝忘机的认知和记忆。
表达的也是我这么爱你,我一直想和你交朋友,是你自己不领情。反正我没错,都是你的错。
【说起来”他蹭到蓝忘机身边,道:“我本是担心犯禁,这才强忍着没溜出去,乖乖守在屋里等你,谁知道含光君你反而自己犯禁出去给我找东西吃了。你这样不守规矩,叫你叔父知道了,又要心绞痛了。”】
我这么为你着想,你还生气?我才委屈呢。表达可怜占据道德制高点。就是没有安慰。
魏无羡说话还蛮艺术的,实际问题半点都没有解决,反倒给自己赚够了道德资本,歪曲事实,颠倒黑白。
就是你的想法还没说出来呢,对方直接占据道德高地。
毕竟对方都这么为你着想了,为你受了这么多委屈,你还怀疑这怀疑那,不显着你小气,不信任对方吗?让对方寒心吗?
虽然心里不舒服,但蓝忘机没说出来的话也不会再说了。
不爱你的人就是这样的。他们不会给你解释什么,更不会向你自证。他们只会让你自己反思,我可没错,是你的错。根本就不会解决实际问题,直接从根源上解决你这个人。
毕竟解决问题哪有解决人快啊。
煤气灯的种类很多
魏无羡这个是最常见一种类型,属于逃避责任,为自己的不忠或者出轨找借口——通常伴随着指责对方都是你的问题。
煤气灯效应是一种心理操纵手段
操纵者通过否定、误导、矛盾和错误信息等方式,使被操纵者逐渐怀疑自己的记忆、感知或理智,最终实现对被操纵者的控制和影响。
魏无羡的那些话,你只要和前面的一对比,就能发现魏无羡在扭曲蓝忘机的思想判断力还有记忆。
煤油灯效应也被称为双人舞
意思是煤气灯效应可以这么顺利的实施。并非通过操纵者完成,而是通过两个人实现。它不是一方对另一方的情感虐待,而是双方共同打造的一种关系。
是被操纵者为了能让这段关系继续,不惜怀疑自己的认知。
被操纵者允许操纵者定义自己的世界,把操纵者过度理想化。
是被操纵者给了操纵者,操纵他的地位和权力。
因为被操纵者太渴望获得操纵者的认可,总是选择性的忘记/回避不愉快的经历,而是选择记住好日子。
所以才会被操纵者改变记忆,不然你以为他记忆是怎么改变的?
是因为被操纵者只想记住好的,不想记住坏的。他不敢往黑暗处想,他又不能把操纵者的心扒出来看一看。真相是什么?事实是什么?当然可以被操纵者随便捏造了。
魏无羡说蓝忘机对不起他,蓝忘机就会觉得自己对不起他。不会往黑暗处想。前世魏无羡为什么会这样搞他啊?魏无羡说为了吸引他的注意,那蓝忘机就会觉得就是吸引他的注意。不能往深处想,那真相不是他能承受住的。为了让这个关系能够进行下去,是蓝忘机不惜改变了自己的认知。
举个很常见的例子。
上司说:
“昨天的会议大老板来了,虽然会议的项目是你在跟进,但是昨天客户那边的确需要你去处理一下,毕竟你最熟悉业务。”
“这次评优没有你,主要考虑你比较年轻,怕不服众,你以后机会多,让让老同事。”
“之前的客户你做的不错,我让小A接手了,你再多挖掘一些新客户。”
如果你觉得上司在坑你,但是上司总是有这样或那样的理由解释,听了上司的解释,你觉得也有道理。从不怀疑上司会坑人。
这就是煤气灯效应,煤气灯效应多种多样,但唯一不变的就是胡说八道,颠倒黑白。就看你信不信了?
魏无羡对于江澄使用的是pua,对于蓝忘机使用的是煤气灯效应。都挺糟糕的
【魏无羡道:“这凶尸生前你认识吗?沉默半晌,终于,秦公子道:“认识。”闻言,忘羡二人交换一道目光,蓝思追精神一振。魏无羡道:“愿闻其详。”
思忖片刻,秦公子缓缓道:“其详也没有多详,我对此人也不甚了解。我少年时,长在远省山村祖母家。此人便是我祖母家中的一名家仆,因年龄与我相近,小时候和我一同玩耍长大。”魏无羡道:“这叫发小,又怎么会不甚了解?”】
看把魏无羡给激动的。绝对想到了他和江澄,立马纠正别人,这叫发小,懂不懂?
【秦公子:“因为渐渐年岁长了,便疏远了。”魏无羡道:“你且想想,你有没有什么事得罪过这名家仆?秦公子道:“事倒有一桩,但不知得罪得有多重。”
蓝忘机道:“讲。秦公子道:“这名家仆常年服侍我祖母,伴她身侧,因为手脚利索,年龄又与孙儿相近,我祖母颇喜欢他,常常夸他聪明。他也因此生出了几分傲气,总跟在我们族中的子弟身后,不懂主仆之别。后来,我祖母还让他和我们一起听学。“有一日,先生留了课业,很是难解,讨论间,有人得出了一种答案,一干同学正交口称赞,那家仆却忽然说,错秦公子道:“那时这家仆才不过去听了一两个月,但我们一族子弟却早已上了两三年的学,孰错孰对,自不必论,当下便有人反驳。他却十分倔
强,一个劲儿地说先前那人的解答错了,要给我们看他的解法,终于闹得整个课室里的人都烦了,便一起把他轰了出去。听到此处,蓝思追忍不住道:“秦公子,便是他烦着你们了,也没做什么过分的事何必撵人。”
魏无羡道:“秦公子,这件事听起来像是你们一群族中子弟惹着了他,你在其中有什么特殊位置吗?不然他肯定不止只找你一个,应该把这群人全找一轮。”秦公子道:“当时是我第一个让他出去的,原也只是说说,谁知大家早都对他不高兴了,一发不可收拾。而这人竞是脾气很大,回去后跟我祖母说不去了,便再没去了。”
魏无羡道:“我再问两个问题,秦公子你一定要如实回答我。”秦公子道:“问。“第一个问题。”魏无羡目光极亮,道,“你前面说‘有人得出了第一种答案’。这个‘有人’,是不是你?顿了顿,秦公子道:“这很重要吗?魏无羡道:“那么,第二个问题那课业的解法,究竟谁是对的,谁是错的?秦公子脸色不善,一振衣袖,淡淡地道:“陈年旧事,距今已有数年,恕我不能件件记忆犹新。】
【“我见此人的最后一面,是两年前我返乡祭拜父母祖上时。当时我回家族旧宅祭祀,配了一枚玉佩。
秦公子道:“他认出是我祖母生前之物,向我借去看看。我念他大约是想缅怀祖母,便给了。岂知他没看多久,那枚玉佩便丢了。魏无羡道:“丢了是指?他遗失了还是拿去卖了?”秦公子迟疑片刻,道:“我不知道。我原先以为是他拿去卖了,回来谎称丢了。但”他不接话,魏无羡很有耐心地道:“但什么?”
蓝忘机自始至终都面色冷淡,道:“但说无妨。
秦公子道:“但,现在想来,我祖母的东西,他应当不至于拿去卖。”“后来听说这人爱喝酒,大约是夜里贪杯丢了,或是被人偷了。总之当时我一时气愤,便斥责了他一顿。”魏无羡道:“等等。秦公子,性命攸关之事,不可含糊其辞。‘斥责’这个词可轻可重,差别可以很大,到底是怎么个‘斥责’法?秦公子眉头一跳,补充道:“记得是稍稍打了一顿。”
魏无羡眨眨眼,道:“这他那条瘸腿,该不会是被你打断的吧。“”秦公子状似若无其事道:“这我就不清楚了。也不知下手的家仆用了多重的手,但毕竟是家中旧仆,我也没有想真的拿他怎么样。他心里若是敢怒不敢言暗恨我,我也没办法。”】
爱喝酒,聪明,从小玩到大。有傲气,不懂主仆之别。就是另一个版本的魏无羡吗?上次双道长另一个版本的羡澄让作者代了一遍,这次作者又开始再代一遍。看来作者真的很喜欢羡澄这一对。
【蓝思追在一旁听得忍不住了,道:“秦公子,这和你一开始说的也差太远了。当时二位前辈请您明言,您为何隐瞒了这么多?秦公子道:“我以为只要有符篆宝剑就可还我家安宁,我怎知非要说这些陈芝麻烂谷子的破事?”
魏无羡语气跌宕起伏地道:“不不不,这可不是陈芝麻烂谷子,情况相当严重啊秦公子!你想想,这人生前你可是骂过也打过的,说不定把人家腿都打断了。万一他真没拿玉佩去卖,那他就是含冤而死,不找你找谁?秦公子立刻道:“他又不是我杀的!也不是自杀!为什么要找我?
魏无羡道:“哎?你怎知不是自杀?说不定真是一气之下自杀的,只不过被人当做了意外。那可就更糟了。”
秦公子道:“一个大男人,哪能为这点事便气到自杀?魏无羡道:“秦公子,干我们这行,最忌想当然。每个人心思气度不同,一个大男人会不会因为‘这点事’气到自杀,这可说不准。要知道尸变的理由可能是夺妻之恨杀子之仇,也可能是小时候甲某人没带乙某人玩儿泥巴这种鸡毛蒜皮啊。”】
魏无羡对此有发言权。他上辈子就是被江澄给气死的。看到江澄要杀他,他接受不了被反噬就死了。死的如此随便,和他剑的名字一样。
【秦公子嘴硬道:“绝对不是自杀!一个人若是要自杀,他可以上吊可以服毒,怎会选择去从山坡上滚下来这种自杀法子?死不死得成都说不准,绝对不是自杀。”
魏无羡道:“你说得也有道理。但秦公子你有没有想过,万一就是因为你打瘸了他的腿,他行走不便、才从山上滚下去摔死的呢?如果是这样,四舍五入就等于你杀了他,岂不更糟?”
秦公子恼道:“什么叫四舍五入就等于我杀了他?如果是这样,那就是意外!
魏无羡道:“你确定要说服一个这样惨死的人他死是因为“意外’?人家既然回来了,意思就是说总得有人为这个‘意外’负责啊。”秦公子说一句他就堵一句,堵得秦公子冷汗微微,脸色铁青。】
【魏无羡笑道:“放心吧,绝对有用就是了。说起来,思追,你是不是不大喜欢这位秦公子?蓝思追想了想,道:“我也不知。”他如实道,“他并未做什么大奸大恶之事,不过,我可能较难与此种性情的人相处。我不大喜欢他提到家仆’时的语气”
至此一顿。魏无羡浑然不觉,道:“常见常见。这世上大多数人本就看不起家仆。有时候哪怕是家仆自己也看不起自己你们为什么这样看我?”话到一半,他哭笑不得道:“打住,你们有什么误解?这能比吗,莲花坞又不是寻常门户,我小时候打江澄比他打我的次数多多了!”】
若魏无羡真不自卑的话,也不至于看到别人对家仆的态度就感慨良多,他什么时候这样多愁善感了?家仆本人还没有说话呢,他就先替别人自卑了?很显然他想到了自己。魏无羡面对江澄是自卑的,是瞧不起自己的。后面的话很显然是他给自己找的台阶。
而且魏无羡说这种话还是无意识说出来的,无意识说出来的话才是感慨良多发自内心的真心话。
【就在他以为秦公子下一刻便要爆头而亡时,却见那凶尸右手五指一松,指缝间滑出一样扁圆事物。这事物尾端以黑线相连,这凶尸把它往秦公子脖子上套去。秦公子:“”蓝思追:“”
套了三次,才勉强套上了秦公子的脑袋。这一段艰难的动作,过分笨拙和僵硬,实在是很难让人生出威胁感。见它并不动杀手,也不像是要用这条细线勒死秦公子,两人不约而同松了口气。谁知,这口气还没松到底,那凶尸又是迅雷不及掩耳的一拳,又重又狠,打得秦公子大叫一声,口鼻鲜血横流,倒地昏死过去。那凶尸打完了人,转了个身,似乎这就要走。蓝思追正看得瞠目结舌,见状又把手放
在剑柄上,但总觉得这情形莫名滑稽,太认真似乎更滑稽,竟是不知该不该出手。魏无羡却已是笑了个半死,对蓝思追摆手道:“别管了,随它去吧。”
那凶尸转头看了他一眼,点了点头,便拖着一条断腿,一拐一瘸,蹦蹦跳跳地,出门去了。望着它逃之天天的背影,蓝思追呆了一会儿,才道:“魏前辈,这就这么放了它走,没问题吗?”
蓝思追目光转回秦公子身上,这才有心思去细看他脖子上挂着的那样东西,竟是一枚玉佩。系着玉佩的红绳似乎在土里翻滚多年,肮脏极了,所以看起来是黑的,玉色却还是润白的。“这是”魏无羡道:“物归原主了。在蓝忘机确定秦公子只是昏迷不醒,没有性命之忧后,两人便带着蓝思追离开了秦府。】
无论哪个版本的魏无羡都不会伤害江澄,走尸版本的魏无羡也只是气愤江澄版本的秦公子冤枉了自己,不信任他。他是那种拿玉佩换酒的人吗?尸变后一直在找玉佩,找了整整两年。我一想到一个走尸在地上找玉佩,这还怪搞笑呢。
【听说一日清晨,忽然在大路边发现了一具身穿破烂寿衣的青年尸身,腐烂了一半,臭不可闻。正在大家商量着是不是用张席子卷了到哪里挖个坑埋了时,这位秦公子大发善心出钱帮忙敛了尸骨,规规矩矩地葬了,一时之间人人交口称赞。】
【魏无羡摆摆手,去勾江澄的肩:“管那么多。先逗了再说。你都给我收尸这么多回了,也不差这一次。”】
好兄弟怎么会不给你收尸呢?最终江澄还是给魏无羡收了尸,有始有终。
【魏无羡一开始吃得还卖力,吃着吃着,忽然“噗”地笑了一声。
江澄警觉地道:“你又想干什么。”
魏无羡又拿了一块,道:“没!你不要误会。我没想干什么,我就是想起了一个人。
江澄道:“谁?”魏无羡道:“蓝湛。”江澄道:“你没事想他干什么,想念罚抄的滋味不成?
魏无羡吐籽,道:“想他玩儿呗。你不知道,他可有意思了。我跟他说,你们家的饭菜太难吃了,我宁愿吃炒西瓜皮也不愿吃你家的饭,你有空到我们莲花坞来玩啊”
话音未落,江澄一掌拍歪他的瓜:“你疯了叫他来莲花坞,给自己找罪受吗?”
魏无羡道:“你急什么,我瓜都差点飞了!我就说说而已,他当然不会来了,你啥时候听说他自己一个人跑出去玩儿过没有。
江澄义正辞严道:“先说好,我反正拒绝他来,你不要乱请。”
魏无羡道:“没看出来你这么讨厌他啊?
江澄道:“我对蓝忘机没意见,可万一他真的来了,我娘看了别人家的孩子要是有话说,到时候你也别想好过。”
魏无羡道:“没事,来了也不怕,真要是来了,你就跟江叔叔说让他跟我睡,我保证不出一个月就能把他逼疯。”江澄嗤之以鼻:“你还想跟他睡一个月?我看不出七天你就被他捅死了。”
魏无羡不以为然道:“怕他嘛。真要打起来他还不一定是我对手呢。众人连连附和起哄,江澄口里讥笑他厚颜无耻,但心里其实知道魏无羡所言不假,并非自吹自擂。
魔道祖师江澄的心里话都特别的搞笑,不是给魏无羡洗白,就是在夸魏无羡,我觉得这不像江澄的心里话,倒像是魏无羡借着江澄的嘴在夸自己。不过没啥证据。
因为魏无羡对这方面非常敏感
【蓝家卯时作,亥时息,不得延误。又有人问:“你们什么时候起?每天都干些什么?”
江澄哼道:“他?巳时作,丑时息。起来了不练剑打坐,划船游水摘莲蓬打山鸡。”
魏无羡道:“山鸡打得再多,我还是第一。”】
江澄说他不好,魏无羡就一定要强调一下自己最厉害,可不能被比下去了,魏无羡在这方面都快入魔了。
更何况江澄口里讥笑他厚颜无耻,以魏无羡这种人肯定会想办法夸自己,可不能被看扁了。
江厌离坐到两人中间,道:“你们在说谁呀?姑苏交到的朋友么?魏无羡高兴地道:“是啊!
江澄道:“你这朋友当得太好意思了。你去问蓝忘机,看他肯不肯要你。”
魏无羡道:“快滚。他不要我我缠死他,看他肯不肯。”
转头对江厌离道,“师姐,你知道蓝忘机吗?江厌离道:“知道呀,就是大家都说很俊很有本事的那位小蓝二公子吗?果真很俊么?
魏无羡道:“很俊的!江厌离道:“比你呢?”魏无羡想了想,道:“可能稍微比我俊一点点吧。”他两只手指比了很小很小的一段距离。
江厌离一边收盘子,一边莞尔道:“那看来是真的很俊了。交到新朋友是好事,今后没事的时候你们可以互相串门玩了。”
闻言,江澄喷瓜,魏无羡连连摆手:“罢了罢了。他们家那地方,饭又难吃规矩又多,我可不去了。江厌离道:“那你可以带他来玩嘛。这次就是个好机会,怎么不请你朋友来莲花坞一起住一段时间?
江澄道:“阿姐你听他瞎说。他在姑苏可招人嫌了,蓝忘机哪肯跟他回来。
魏无羡道:“什么话!他肯的。江澄道:“醒醒,蓝忘机叫你滚,听到没?记得吗?
魏无羡道:“你懂什么!他虽然表面上叫我滚,但我知道他心里一定很想跟我到云梦来玩,想得不得了。”
江澄道:“我每天都在想一个问题,你到底是哪里来的这么多自信?
魏无羡道:“不要再想了,同一个问题想这么多年还没有答案,换我早就放弃了。”】
【想了想,可能稍微比我俊一点点吧。”他两只手指比了很小很小的一段距离】
还想了想又是可能又是稍微又是一点点吧,又是很小很小的一段距离。承认蓝忘机比自己俊就这么困难吗?加这么多形容词,一脸便秘的样。
魏无羡真的很不想承认蓝忘机比他俊这个事实,可是他又这么主动夸蓝忘机真的长得很俊,哪有人纯粹给自己找不痛快的?
那只能说明他本质目的并不是夸蓝忘机,而是用夸蓝忘机来达到某种目的。
大部分人虽然不想承认对方比自己俊,但会出于礼貌、社交需要,会夸对方长得帅。
通过夸赞别人可以让自己显得更有礼貌和风度,同时也能缓解紧张的气氛或达到某种社交目的。
可魏无羡他要达到什么目的呢?
魏无羡之前阴阳过蓝忘机的样貌,夸蓝忘机样貌还酸的要命,阴阳他其他地方这不美,脸如丧考妣,衣服像披麻戴孝,处处让蓝忘机难堪就是要挑蓝忘机的刺。
很显然魏无羡不属于通过夸蓝忘机长得俊显得他有礼貌和风度这类型的人。
若魏无羡真对蓝忘机感兴趣,那他从蓝家回来后肯定会和其他人说道说道,可从江厌离的反应来看,江厌离并没有听过魏无羡说过这事。
说明魏无羡是单单说给江澄听的。
况且他怎么可能真想邀请蓝忘机去莲花坞呢?他和蓝忘机的关系很好吗?
【这少年背着一束尾羽雪白的箭,低头正在试弓。他手指纤长,在弓弦上一拨,发出琴弦一般的音色,动听而又不乏刚劲。魏无羡见这少年有点眼熟,想了一会儿,一拍大腿,兴高采烈招呼他:“咦,这不是忘机兄吗?蓝忘机试好了弓,扭头就走。魏无羡又吃个没趣,对江澄道:“又不睬我。嘿。】
下次看到蓝忘机的时候,他都忘了蓝忘机长什么样了,你说离谱不离谱。
他根本就不在意蓝忘机,却故意和蓝忘机这么要好。
觉得蓝忘机有趣,可他从来没有和江厌离谈论过蓝忘机。
不想承认蓝忘机比他俊,却又主动夸蓝忘机真的长得很俊,
说明他一直拿蓝忘机试江澄,蓝忘机比他长得俊,让他有危机感,在加上他比江澄回来的早,谁知道江澄和蓝忘机的关系进展到哪一步了?
于是魏无羡就拿这件事试江澄,故意和蓝忘机要好,看看江澄对蓝忘机的评价如何?看看江澄会不会因为他和蓝忘机要好吃醋?
江枫眠就那点糟粕,都被魏无羡给学过来了,不学好,学这个干什么?江澄就不应该拒绝不让蓝忘机来,就是应该顺着魏无羡的话夸蓝忘机是长得很俊,我看魏无羡说什么?绝对直接愣在那。让魏无羡天天搞这种有的没的,有话不直接说,天天拐弯抹角。
还有蓝忘机学他爸搞囚禁,好的不学就学这个。等他囚禁魏无羡的那天,就是蓝忘机的死期。魏婴是个疯子,和他娘又不一样,他最好不要干这种事。
从中也能看出家庭教育的重要性,上一辈的扭曲造就下一辈的不幸。
【江澄摇了摇头,正待摔瓜,忽听一阵气势汹汹的脚步飞驰声,一个森寒的女声远远传来:“我说这人一个个的都躲到哪里去了,我就知道”
众少年脸色大变,纷纷夺帘而出,恰好撞上虞夫人从长廊那头转来,紫衣翩翩,却气势汹汹,丹目含煞着实骇人。一见这一群少年个个打着赤膊赤脚,不成体统、不堪入目的模样,虞夫人的脸好一阵扭曲,两条细眉更是扬得就快飞起。众人心道“坏了!”,魂飞魄散,拔腿便跑。
见状,虞夫人终于反应过来了,大怒:“江澄!给我穿上衣服!赤条条的野人一样,像什么鬼样子!让人看见了我脸往哪儿搁?!”江澄的衣服就扎在腰间,听母亲骂了,忙不迭囫囵一套。
虞夫人又骂道:“你们呢!阿离在这儿没看到吗?一群死小子在姑娘家面前脱成这副德行,谁教你们的!当然,想都不用想就知道是谁带的头。所以虞夫人下一句照例还是:“魏婴!我看你是要死!
魏无羡大声道:“对不起!我不知道师姐会来!我这就去找衣服!”虞夫人更怒:“你还敢跑,给我滚回来跪下!”说着一鞭子就出去了。魏无羡感觉背上火辣辣得一痛,“哎哟”大叫一声,险些打滚。
这时,虞夫人耳边突然有人幽幽地道:“阿娘,你吃不吃西瓜”虞夫人被不知道从哪里忽然冒出来的江厌离吓了一跳,就这么一耽搁,那群小贼全都无影无踪了,气得她转头去拧江厌离的脸,道:“吃吃吃,你就知道吃!江厌离被母亲拧得眼泪都流出来了一点,含含糊糊地道:“阿娘,阿羡他们躲在这里消暑,我自己找来的,你不要怪他们。你吃西瓜吗?不知道是谁送的,不过很甜。夏天吃西瓜,解暑消火,又甜又多汁,我给你切好’
虞夫人越想越气,再加上天热口渴,居然真被她说得想吃了,如此一来更气了。】
【那头数人好容易逃出了莲花坞,冲向码头,跃上小船。好久都无人追出,魏无羡这才放了心。他使劲儿摇了两下船桨,感觉后背还疼,扔下桨给其他人,坐下来摸了摸那片热辣辣的皮肉,道:“青天白日冤,咱们讲讲道理,明明大家都没穿衣服,为什么骂只骂我,打也只打我?
江澄道:“一定是因为你不穿衣服的样子最辣眼睛。”魏无羡看他一眼,突然纵身一跃,扎入水中。其余人也响应号召一般,纷纷下水,瞬息之间只留了江澄一个人在船江澄发觉形势微妙不对,道:“你搞什么鬼?!”魏无羡滑到船侧,猛地一掌拍去。船只整个地翻了过去,在水里很有分量地一沉一浮,肚皮朝天。
魏无羡哈哈大笑,跳上船底,盘足坐了,对着江澄摔下去的那一侧水喊道:“眼睛还辣吗江澄?应个声,喂,喂!”喊了两声,无人应答,只有咕噜咕噜一串水泡冒上来,魏无羡抹了把脸,奇怪道:“怎么这么久还没上来?”
六师弟也游了过来,惊道:“不会淹死了吧!
魏无羡道:“怎么可能!”
正要下水去拉江澄一把,忽听背后一声大喝,他“哎哟”一下,给人从背后一把推下了水,船只又湿淋淋地翻了个面。原来江澄给他掀下水后潜下水底绕了个圈,绕到了魏无羡背后。
两人各偷袭得手一次,开始在水中绕着一条船警惕地打转,其余人则扑腾着水花,散开在湖里看热闹。
魏无羡隔船叫嚣道:“你抄凶器算什么,有本事把桨放下,咱们空手比过。江澄狞笑道:“你当我傻,我一放你就抢过去了!”他手上运桨如风,打得魏无羡连连退避,众师弟嗷嗷叫好。
魏无羡左支右绌,百忙之中,抽空辩白道:“我哪有这么无耻!”四周嘘声一片:“大师兄,你也有脸说这句啊!”
接下来,众人陷入了混乱的水战,什么大慈大悲杵、百毒蛇蝎草、夺命喷水箭魏无羡一脚踹了江澄,好容易趴到船上,“呸”地吐了一口湖水,举手道:“不打了不打了,休战!”众人都顶着满头绿油油的水草,打得正酣呢,忙道:“为什么不打了,打呀!打呀!落了下风就求饶?”魏无羡道:“谁说我求饶了,回头再打过。我是饿了打不动,先弄点东西吃。”
【夏天来偷莲蓬,被抓住后就会被他打。魏无羡时常怀疑这老头是个莲蓬精转世,因为他对自己家湖里少了几个莲蓬了如指掌,少了几个打几下。莲湖里划船,竹篙比桨好使,砰砰砰!打在身上痛极了。
众少年也都吃过几杆子,当下都嘘道:“快跑,快跑!”忙不迭抄桨,落荒而逃。七手八脚,划出了莲塘,做贼心虚地回头一看,老头的船已经穿出了重重莲叶,在开阔的水面上滑行。
魏无羡歪头,看了一会儿,忽道:“奇怪!”江澄也站了起来,道:“那船为什么走得这样快?”众人一看,那老头背对他们的方向,正挨个数着船上的莲蓬,竹篙放在一边,没动,船只却走得又稳又快,竟是比魏无羡他们的还快。众人都警惕了起来。
魏无羡催促道:“划过去,划过去。”两边船靠得近了,众人看得分明,老头的船边,有一道若有若无的白影在水面下游荡!魏无羡回头,食指抵在唇上,示意众人小心,莫要惊了老头和下面那只水鬼。
江澄点头,划船只带出无声的水波,动静几近于无。当两船相距约三丈时,一只青白色的手从船底湿淋淋地扬起,从老头堆满船的莲蓬里,偷偷抓走了一个,无声无息潜入水底。片刻之后,两个莲子米的壳子浮上水面。
一群少年惊呆了:“不得了,这个水鬼也偷莲蓬啊!”老头终于发现身后来了人,一手抓着一只大莲蓬,一手抄竹竿转身。这动作惊了水鬼,哧溜一下,白影没了。众人忙道:“哪里跑!魏无羡扑通入水,扎进水底,不一会儿便拖着一个东西钻出来,道:“抓住了!”
只见他手里提着一只小水鬼,肤色青白,还是个十二三岁的孩子模样,十分惶恐,在一群少年的注视下几乎要缩成一团。
这时,老头一竿打来,骂道:“又来捣乱!魏无羡背上刚挨了鞭子,又吃了一竿,“嗷”的一声差点松了手。江澄怒道:“好好说话干什么动手打人,好心当成驴肝肺!魏无羡忙道:“没事没事。老老伯你看清楚,我们不是鬼,这只才是鬼。”老头道:“废话,我只是老,我又没瞎。还不把它放了!”
魏无羡怔了怔,但见这被他捉住的小水鬼连连作揖,黑眼睛湿漉漉的,一副很可怜的样子,手里还揪着刚才偷的那个大莲蓬舍不得松手。莲蓬掰开了,看来是还没来得及吃几颗,就被魏无羡揪上来了。
江澄心道这老头简直不可理喻,对魏无羡道:“你别放,咱们把这水鬼抓回去。”闻言,老头又举起了竹篙,魏无羡忙道:“别打别打,我放它下来就是了。”江澄道:“别放,万一这水鬼杀人替死怎么办!”魏无羡道:“这水鬼身上没血腥气,他年幼游不出这片水,最近这片水域没说死过其他人,应该是没害过人的。”
江澄道:“就算之前没害过,今后也不一定不会”话音未落,竹篙呼呼飞到。江澄吃了一记,大怒:“你这老头不分好歹吗?!知道是鬼不怕被它害了啊!”老头也很理直气壮:“一只脚都进棺材的人还怕什么鬼。”
魏无羡料想它也跑不远,便道:“别打了别打了,我松手了!他当真松了手,那水鬼哗啦一下蹿到老头船后,似是不敢出来了。魏无羡湿淋淋地爬上了船,老头从船上挑了个莲蓬,丢进水里,水鬼不理。老头又挑了个大的,再丢进水中,莲蓬在水面上沉浮几下,忽的半个白脑袋钻出水面,像条大白鱼一般,把两个绿莲蓬叼进水底了。再过一会儿,水面上又浮起一点白色,水鬼把肩和手也露出来,缩在船后,埋头“咯吱咯吱”地吃了起来。
众人看它吃得津津有味,不禁纳闷。眼看着老头又丢了个莲蓬进水,魏无羡摸了摸下巴,有点不是滋味,道:“老伯,为什么它偷你的莲蓬,你让它偷,还送给它吃。我们偷你的,你就要打?
老头道:“它帮我推船,给它几个莲蓬吃吃又有什么?你们这班小鬼?今天偷了几个?”众人讪讪,魏无羡眼角一瞄,船肚子里堆了几十个不止,心道不妙,忙道:“走着!”
几人当即抄桨,那老头挥舞着竹篙迎面冲来,船行如风,头皮一麻,只觉那竹篙马上就要敲到,连忙撒开四肢,划得要疯了。两艘船绕着一大片莲湖逃了两圈,眼看越追越近,
魏无羡已经吃了好几竿子,而且发现竿子只冲着他来,抱头大叫,道:“不公平!为什么只打我!为什么又只打我!”
众师弟道:“师兄你顶住啊,都靠你了!“”江澄也道:“是啊,你好好顶着。”魏无羡大怒,“呸!我顶不住了!”他抓了船上一只莲蓬,扔出去道,“接着!”那是很大的一只莲蓬,掉落到水里,“咚”地溅起水花。老头的船只果然一顿,那只水鬼欢欢喜喜游过去,捞了莲蓬来吃。趁此机会,莲花坞的船终于得了个空,逃掉了。回去的时候,】
虽然魏无羡被打了,但也看出来他很快乐,和蓝家压抑的氛围是不一样。有着自己的小性子,少年感扑面而来。
【姑苏蓝氏的子弟若想吃莲蓬,自然不用自己去摘。蓝忘机颔首,道:“兄长,你知道吗。蓝曦臣:“什么?”蓝忘机:“带茎的莲蓬比不带茎的好吃。
蓝曦臣道:“哦?这倒是没听过。怎么,为何忽然说到这个?蓝忘机道:“无事。时 辰到,换手。”一名家仆送上祛暑的冰镇瓜果。西瓜去了皮,果肉切成整齐的一片片,摆在玉盘里,红红的,透透的,煞是好看。兄弟二人跪坐在席子上,低声说了几句话,交流完昨日听学的心得,便开始食用。蓝曦臣取了一枚瓜片,却见蓝忘机盯着玉盘,意味不明,本能地停下动作。果然,蓝忘机开口了。
他道:“兄长。”蓝曦臣道:“何事?”蓝忘机道:“你吃过西瓜皮吗?默然须臾,蓝忘机道:“听说可以炒。”蓝曦臣:“也许可以。”
蓝忘机:“听说味道甚佳。“我没试过。“我也没有。“唔”蓝曦臣道,“你要让人试着炒炒看吗。想了想,蓝忘机神色肃然地摇了摇头。】
【魏无羡吐籽,道:“想他玩儿呗。你不知道,他可有意思了。我跟他说,你们家的饭菜太难吃了,我宁愿吃炒西瓜皮也不愿吃你家的饭】
蓝忘机一直念念不忘的炒西瓜皮和带茎的莲蓬比不带茎的好吃,也只是魏无羡随口说说的话,却被蓝忘机记了这么久。这种极度的不平衡落差,真的让人感觉蛮心酸的。
【第二日,蓝忘机独自一人下山了。不待他赶到莲塘时,已日落。他正要下湖,对面撑出来一只小船,船上一名中年女子道:“哎哎哎!你是做什么的?”
蓝忘机道:“摘莲蓬。”
那女子道:“日落了,我们天黑以后不放人进去的,今天不行了,改天吧!”蓝忘机道:“我不多做停留,一刻便走。”
女子道:“不行就是不行,这是规矩,规矩不是我定的,你问主人去。”
蓝忘机道:“莲塘主人在何方。”
采莲女道:“早回去了,所以你问我也是白搭,我要是放你进去了,这湖的主人可没好话对我说,你不要为难我。”
听到这里,蓝忘机也不勉强了,颌首道:“打扰了。”虽然神色平静,但就是能看出一种失望之意。
采莲女又看他白衣如雪,但半边被雨淋湿,白靴上也沾了泥迹,放软了语气,道:“你今天来晚了,明天早点来吧。你从哪里来啊?刚才好大的一场雨,你这小孩子,不是淋雨跑着来的吧?怎么也不打个伞,你家离这里多远啊?”
蓝忘机如实道:“三十四里。”
采莲女一听,噎了一下,道:“这么远!那你一定是花了很久才到这里来的吧。要是实在想吃莲蓬的话,你去街上买嘛,多得很。
蓝忘机正要转身,闻言止住,道:“街边莲蓬不带茎。”
采莲女奇道:“你难道就非要带茎的?吃起来又没什么区别。
蓝忘机道:“有。”“没有的!蓝忘机执拗道:“有。有人告诉我有。
采莲女扑哧一声笑,道:“究竟是谁告诉你的?这么犟的小公子,鬼迷了心窍了!”
蓝忘机不说话,低头准备转身往回走。那人又喊道:“你家真的有那么远?蓝忘机道:“嗯。”
采莲女道:“你要不今天不回去?在附近找个地方住着,明天来?
蓝忘机道:“家有宵禁。明日上学。”
采莲女挠挠头,很是为难地想了一阵,最后道:“好啦,放你进来吧,就一会儿,一小会儿。你要摘的话快点啊,万一被人瞧见了,到主人那里嚼我的舌根子,我这年纪可不想还挨人家的骂。”】
蓝忘机走了三十四里路就非要吃一口带茎的莲蓬。倒不是他真想吃这个莲蓬,只是在吃执念,满足感,想靠着吃莲蓬和魏无羡更近一些。若蓝忘机真的喜欢吃这个莲蓬,也不至于下次和魏无羡一起吃莲蓬就只吃了两个。
【蓝忘机剥了两个吃了便不再动手,魏无羡却一直不停地吃。用一船的莲蓬填了肚子】
很显然这个莲蓬寄托着蓝忘机对魏无羡的感情,下次和魏无羡一起吃莲蓬时,他才意识到自己的暗恋是多么可笑,他被现实狠狠的打了两巴掌,魏无羡一直爱的都是江澄,而他就像小丑一样可笑,此时此刻的莲子对于蓝忘机来说味同嚼蜡,再没有了暗恋时的满足感。
【一名师弟道:“大师兄,鬼能吃出味道吗?
魏无羡道:“一般吃不出吧。不过我看这只小鬼,大约是是阿阿嚏!”日头落了,风来了,吹一吹,凉意上来了,冷丝丝的。魏无羡打了个喷嚏,揉了揉脸,接着道:“大约是生前想吃莲蓬吃不到,偷偷来摘的时候掉进湖里淹死的。所以啊啊江澄道:“所以吃莲蓬就是在了执念,会有满足感。”】
水鬼在吃执念和满足感,蓝忘机也是。作者这不是暗指蓝忘机是那个水鬼吗?
【魏无羡怔了怔,但见这被他捉住的小水鬼连连作揖,黑眼睛湿漉漉的,一副很可怜的样子】
还有这个水鬼作揖也很像蓝二
蓝二走了三十四里路,还被雨淋更像水鬼了,还差点没吃上,被撵来撵去。别人看他可怜才让他采得,有种暗恋的卑微,看的我一阵心酸
【空山新雨后,云深不知处。雨后玉兰,分外清新娇美。蓝曦臣看得心生喜爱,在案上铺了纸,临窗作画。透过镂花窗格,见一道白衣身影缓缓走近,蓝曦臣也不搁笔,道:“忘机。”蓝忘机走过来,隔着窗道:“兄长。”
蓝曦臣道:“昨天听你说起莲蓬,恰好今天叔父让人买了莲蓬上山,你要吃吗?”
蓝忘机在窗外道:“吃过了。蓝忘机:“嗯。”兄弟二人又简单说了几句,蓝忘机便回静室去了。画毕,蓝曦臣看了一阵,随手收了,将之忘到脑后,取出裂冰,去往他日常练习清心音的去处。龙胆小筑前,丛丛淡紫,缀点点星露。蓝曦臣顺着小径步入,抬起眼帘,微微一怔。】
【小筑门前的木廊上放着一只白玉瓶,瓶里盛着几枝高高低低的莲蓬。玉瓶修长,莲茎亦修长,姿态甚美】
【大头大脑的莲蓬长在细长的莲茎上,莲茎平滑的绿杆上生满小刺,但不扎人,一折,脆生生地便断了。他们都是连着一段长长的茎一起折了,回去后还可以找个瓶子,插在水里养着,听说这样会多鲜嫩几天。魏无羡也只是听说,不知道是不是真的,反正他就是这么信誓旦旦告诉别人的。】
魏无羡只是听说,还不知道是不是真的,就信誓旦旦的告诉蓝忘机。蓝忘机还真信了他的话实施了起来。蓝忘机记着魏无羡的每一句话。而魏无羡却记着江澄的每一句话。番外比正文还让人心酸。
【魏无羡哈哈笑出了声,咬下一颗山楂。蓝忘机还待说话,忽然唇上一凉,舌间一甜,却是魏无羡把那串冰糖葫芦塞到他嘴里了。看他表情不对,魏无羡道:“你吃甜的吗?蓝忘机着那串冰糖葫芦,既不咽,也不吐,没法说话。魏无羡道:“你不吃甜的,
那就给我。”他抓着糖葫芦的细杆想拿回来,试了几次,却抽不回来。看样子是蓝忘机用牙齿咬住了。魏无羡莞尔道:“你这到底是吃呢,还是不吃呢?”
蓝忘机也咬了一颗山楂,道:“吃。魏无羡道:“这就对了,想吃就说嘛。你这人真是从小就是这样,想要什么,憋在心里,偏偏不说。”笑了他一阵,两人信步入镇。】
【魏无羡这个人从小逛街便爱玩又贪心,跑得快,且什么都想要。看到个小玩意儿,他必要捏捏看,闻到路边飘来香滋滋的烟味,他也必要弄一点来尝。
蓝忘机在他的怂恿下也试了一些以前绝不会碰的小食,魏无羡每次看他吃完,都要问:“怎么样?怎么样?”
蓝忘机有时回答“尚可”,有时回答“很好”,更多的时候回答的是“奇怪”。每当这时,魏无羡就会大笑着抢回来,不给他尝了。】
正常人如果在意对方应该会下意识的照顾对方的口味儿。虽然自己想让对方尝一尝自己喜欢的东西,毕竟每个人都有分享欲嘛这也能理解。但不同的是若是对方不喜欢,下次就不会让他再尝了。会记住对方喜欢吃什么,然后下次请他吃这个就行了。
而魏无羡的做法正好相反,他一点不记蓝忘机的口味儿。只是让他去吃这些东西。若蓝忘机评价奇怪就直接抢回来,不给他吃了。这实在是离谱。
蓝忘机从来没有对魏无羡这样做过,这不相当于蓝忘机请魏无羡他吃苦菜汤。若是魏无羡不喜欢吃,就抢过来不给他吃了,从来都不顾着魏无羡的口味,蓝忘机会这样做吗?根本不可能啊。如果在意一个人根本不可能会做这些事。
说明魏无羡对于蓝忘机压根儿就是不在意。
而魏无羡让蓝忘机吃这些真的是纯粹分享欲吗?
【蓝忘机也咬了一颗山楂,道:“吃。魏无羡道:“这就对了,想吃就说嘛。你这人真是从小就是这样,想要什么,憋在心里,偏偏不说。” 】
魏无羡这个神经病,他和蓝忘机什么时候从小过?这个从小一看就是指江澄。说明蓝忘机一直在COS江澄。魏无羡让蓝忘机吃那些东西并不是分享欲,而是那些东西是江澄喜欢吃的。所以蓝忘机只能说好吃。说不好吃,那就不是江澄,他就不配吃,吃了也是浪费。魏无羡就会把东西抢过来。
【本来是要找个地方用午饭的,可魏无羡一路从西吃到东,塞了满肚子,到最后走路都懒懒的,两人便找了间干净体面的汤馆,坐下来喝汤。魏无羡筷子夹着萝卜片边吃边玩儿,等他点的莲藕排骨汤,见蓝忘机起身,奇道:“你干什么去?
蓝忘机道:“稍候,立刻便回。”离了一会儿,果然回来了。刚好莲藕排骨汤也端上来了,魏无羡喝了一口,等伙计走了,悄悄对蓝忘机道:“不好喝。”
蓝忘机舀了一小勺,浅尝辄止,道:“不好在何处?魏无羡勺子在碗里搅了搅,道:“藕不能选硬的,粉一点好。这家放料不够大胆,熬得太浅也没入味。反正没我师姐熬的好喝。他只是随口说说,本以为蓝忘机最多“嗯”的认真听着,谁知他非但听得认真,而且还发问:“如何选料为对,如何方能入味。”
魏无羡终于觉察了什么,奇道:“含光君,你不是想给我做莲藕排骨汤吧?刚才你是去观摩过程了吗?
蓝忘机尚未答话,他已经开嘲了:“哈哈含光君,不是我看不起你,就你们家那个十指不沾阳春水的做派,还有从小吃那种玩意儿养大的口味,你做出来的东西,肯定看都不能看。”蓝忘机又喝了一口汤,不置可否。魏无羡正等着他接茬儿呢,谁知他竟是稳如泰山,迟迟不接,终于等不及了。
他着脸道:“蓝湛,你刚才是不是真要给我做饭吃的意思啊?”蓝忘机竞是很沉得住气,不说“是”也不说“不是”。魏无羡有点急了,一下子站了起来,双手撑在桌角上,道:“你嗯一声啊。”蓝忘机道:“嗯。
魏无羡道:“所以到底是不是?好蓝湛,我刚才说的都是逗你玩儿的,你真要给我做饭,哪怕是把锅底烧穿了只剩个坑,我也敢把锅子吃了给你看。“”
蓝忘机道:“不至于。”魏无羡简直就差跳到他身
上求了:“所以你还做不做?做啊,做啊,含光君,我吃!”蓝忘机不动声色扶稳了他的腰,道:“仪态。”魏无羡警告道:“二哥哥,你不能这样对我。”
蓝忘机给他缠得终于稳不下去了,握住他的手道:“已经做过了。”“啊?”魏无羡一怔,“已经做过了?什么时候?做的什么?我怎么不记得?蓝忘机道:“家宴。“”魏无羡道:“那天晚上,我以为你是从彩衣镇那家湘菜馆里买的那一桌,是你亲手做的?”
蓝忘机道:“嗯。魏无羡震惊了。他道:“那是你做的?云深不知处有厨房这种东西?“自然有。“你洗菜切菜?你放油下锅?你配佐料?”“嗯。“你你”
魏无羡震惊到无以复加,最终,一手抓蓝忘机衣领,一手捞他脖子,猛地亲了一下。
魏无羡严肃地道:“对不起,我刚才太高兴了。蓝湛,你怎么能干什么都这么厉害?连做饭都这么厉害!他夸得诚挚无比,蓝忘机从小到大听过无数赞誉,无数溢美之词,但从没有哪句能让他像现在这样,要如此辛苦地压抑嘴角上扬的趋势,只作淡淡地道:“无甚艰难。”魏无羡道:“不。很艰难,
你是不知道我从小到大进厨房被人轰出来多少次。”
“”蓝忘机道:“你烧穿过锅底吗。”魏无羡道:“就一次。我忘了加水,谁知道锅里就着火了。你不要这样看着我,真的就一次。”
蓝忘机道:“你往锅里放了什么东西。
魏无羡想了想,微笑道:“那么多年前的事,我怎么还能记得那么清楚,莫要再提。”
蓝忘机不置可否,但似乎微微挑了一下眉。魏无羡假装没注意到他这细微的表情。
忽的想起一事,他懊悔地摔手道:“可你怎么不早告诉我那是你做的?傻了我,那天晚上的饭菜都没动几口。
蓝忘机道:“无事。回去再做。魏无羡磨了他这许久,就为这一句,登时眉飞色舞,连那汤也不觉得难喝了。】
魏无羡真的忘记烧穿过锅底那次在锅里放了什么吗?
一个正常人忘记了一件事,表情应该是疑惑,然后说不记得了,想不起来了。
而不是微笑着说那么多年前的事,我怎么还能记得那么清楚,莫要再提。
魏无羡除了说他不知道外,没有半分疑惑的意思,这根本就不是忘记一件事的样子。更像是他想起来了,只是不想把这件事分享给蓝忘机罢了。魏无羡想了想微笑道,说明当时发生了一些很有趣的事情,让魏无羡今日想起来依旧觉得幸福,面露微笑。应该是关于他和江澄的,估计是他给江澄做饭,把锅底给烧穿了。
【蓝忘机不置可否,但似乎微微挑了一下眉。魏无羡假装没注意到他这细微的表情。】
蓝忘机不置可否的挑了挑眉。蓝忘机根本不信魏无羡这些屁话。还行,蓝忘机也不算是个傻子。毕竟生活这么久了,魏无羡那个表情根本就不是疑惑的样子,是微笑一脸幸福的样。
假装没注意到他这细微的表情。魏无羡看到了蓝忘机的小情绪,却故意装作没看见,根本不会费心思开导蓝忘机,魏无羡秉承着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只要能达到蓝忘机给他做饭的目的就行了。其他的魏无羡并不想管。
魏无羡对蓝忘机都这种态度了,很显然非要吃蓝忘机做的饭,并不是因为蓝忘机的爱,做的爱心饭。而是他把自己当成江澄。蓝忘机现在是魏无羡。就像当初他给江澄做饭一样。魏无羡对于蓝忘机只讲索取,不讲付出。
澄清一下【把自己当成江澄,蓝忘机现在是魏无羡】这个结论是错的。
正确的是蓝忘机现在是江澄,魏无羡想要江澄给他做饭。
为什么会得出这个错误的结论呢?
因为我不记得作者给我这方面的暗示了。小说里都是魏无羡给江澄做饭,从来没有江澄给魏无羡做过饭的,魏无羡也没有流露出让江澄给他做饭的这种思想。
再加上我纯粹是靠作者给我的暗示来梳理线索的,不能加任何自己的想象。若我得到一个奇怪的点就乱猜,根本就没办法逻辑通顺的填完作者的这些坑。
所以就得出了把自己当成江澄,蓝忘机现在是魏无羡这个错误结论。
是我的错。其实作者给了我暗示,是我自己忘了,作者在魏无羡的梦里暗示过,魏无羡是想让江澄给他做饭的,他是有这个想法的。
【“蓝忘机”也不嫌弃,真的认真专注地给他擦了起来。“魏无羡”一边享受,一边嘴也不闲着:“刚才去河边玩了一趟,打了两条鱼,二哥哥晚上弄鱼汤给我喝!”“姑苏的鲫鱼一般是怎么吃的?蓝湛你会做酸菜鱼么?我喜欢那个。千万不要做成甜的,吃过一次,要吐了。”“嗯。会做。”“天越来越热了,今天的洗澡水不用烧那么滚烫,所以柴我也只砍了一半。”“嗯。没事。”……”
蓝忘机盯着这闲拉家常的两人,道:“你的梦?”魏无羡笑得要内伤了,道:“噗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呢,是的,我有段时间,不知道为什么,老做这种梦。梦见咱们归隐了,退居山野,我出去打猎种地,你在家里看家织布,给我做饭,哦对了,你还帮我算账管钱。】
以前我就分析过了,这个梦里蓝忘机其实是江澄,所以魏无羡其实是想让江澄给他做饭的,作者暗示过了。
真相是蓝忘机现在是江澄,魏无羡求着江澄给他做饭。
【来之前,魏无羡对蓝忘机吹了许久云梦百里莲湖碧连天的美景,自然要拖着他去游湖。他倒是想弄一条画舫来骄奢淫逸一把,可找了半天,湖边只拴着一只极小的木舟,泊在水面,一副仿佛来个人轻轻踩一脚就会沉下水里的弱柳扶风样,塞两个大男人似乎有点勉强,可也没有别的选择了。魏无羡道:“你坐这头,我坐那头,坐稳了可别乱晃,一个不小心,船就翻了。”蓝忘机道:“无事,落水我救你。”
魏无羡道:“你这话说的,好像我不会游水似的。”
小船擦着硕大肥美的荷花驶过,朵朵都是饱满的粉色。魏无羡躺在船上,枕着手臂。因为船实在太小了,他两条腿几乎就搁在蓝忘机身上了。对此种肆无忌惮又毫无礼仪的举止,蓝忘机也没说什么。
湖风习习,流水静静。魏无羡道:“这是荷花开的季节。可惜莲蓬还没熟,不然就可以再带你去摘莲蓬了。”蓝忘机道:“还可以再来。魏无羡道:“是!还可以再来。”
随手摇了几下桨,魏无羡望着一个地方出神了一阵,道:“以前这一带有个种莲蓬的老头儿,现在好像没了。”蓝忘机道:“嗯。魏无羡道:“我小时候他就很老了,如今都过去十几年了,要是还没去世,怕是也老得走不动路、出不了船了。”他转过脸,对蓝忘机道:“当年在云深不知处我怂恿你去莲花坞玩儿,就特别想叫你跟我一起到他那里偷莲蓬的。你知道为什么吗?对魏无羡,蓝忘机总是有问必答、有求必应的。他认真地道:“不知道。为什么?魏无羡对他眨了一下左眼,笑嘻嘻地道:“因为那老头儿竹篙打人的功夫厉害得很,打到人身上,比你家的戒尺疼多了。我当时就想,我一定要把蓝湛骗过来,让他也挨这么几下。
闻言,蓝忘机微微一笑。一湖冷月清辉,都化在他这一笑之中。刹那间,魏无羡生出一阵目眩神晕之感。不由自主的,那笑意也漾到他脸上来了。他道:“好吧,我承认”天旋地转间,哗啦一声巨响,水花溅起数尺高,小船,翻了。魏无羡钻出水面,抹了把脸,道:“才说过坐稳了别乱晃,一不小心船会翻的!”
蓝忘机游了过来,魏无羡看他落水还这么一副波澜不惊的模样,笑得险些咕咚咕咚喝了几口水:“到底是谁先靠过去的啊?搞成这样!”
蓝忘机道:“不知道。可能是我。”魏无羡道:“好吧,也可能是我!”两人在水中笑着抓住对方,用力地搂向自己,吻了一下彼此。唇与唇分开后,魏无羡举起手,接着刚才的说下去道:“我承认,我刚才胡说八道的。那时候,我只是单纯地想要跟你一起玩儿罢了。”】
这个湖是他和江澄一起玩儿过的,从船上掉到水里也是他和江澄,一切都在模仿。
魏无羡和蓝忘机几乎没有共同回忆,所有的都是关于江澄。
你男朋友总是带你去玩他和白月光一起玩过的事,总是带你去吃他和白月光一起吃的东西。不记得你的口味只想让你吃白月光喜欢吃的。你应该清楚明白这意味着什么?他只是把你当成替身。他早晚都会回去,回到真正爱的人那里。只要他有机会能和真正爱的人在一起,就会毫不留情的把你甩掉。
小说的番外比正文还让人心酸。真的有点为蓝忘机感到难过。番外只是暴雨来临前的宁静。处处透露的不对劲和诡异。魏无羡只要这边洗白成功,那边立马甩掉蓝忘机。
作者在小说番外写到
【在我想好温宁的其他东西之前,最先想好的就是:“他一定要死!”“我要让他死!”原计划是在离开莲花坞的小船上让他灰飞烟灭,但写到那里时回头看了看,觉得铺垫不够,而且他没有理由必须死啊?写死他会很突兀,看起来像为虐而虐,所以我虽然真的很想让他死,却也只得无奈放弃。同理金凌小公主,他本来也是要死的,为了打败**oSS把自己变成凶尸,接替温宁。但是既然温宁没死,那么也不用他接班了。】
把我前面的文章都看完,应该就能理解了为什么作者非要在番外特地强调一遍这些?
魏无羡重生后太过弱小,他需要帮手来完成他的计划,所以就没有动温宁。魏无羡千叮咛万嘱咐让温宁不要说,可温宁还是和江澄说了。按照魏无羡的人设,眼里根本容不下这种沙子,不听话的工具人也不必留着,温宁必须灰飞烟灭,但作者前面的铺垫又不够,杀了温宁容易掉马甲,看不懂的人还觉得为了虐而虐。
当初给魏无羡的人设,就是看江澄身边的人不顺眼,若是能借别人的手除掉,那魏无羡是毫不犹豫的,如果金凌被别人挟持了,就魏无羡这种思想的人金凌不一定能活。还有把知道金丹真相的人也杀光。
但作者因为笔力不行没办法把魏无羡写的更完美一些。背离了初衷心里又过不去,为保证魏无羡的人设,必须在番外强调一下原计划。温宁这个最该死的人都没死成,反正魏无羡人设都那样了,那金凌也没有这么非死不可了,金凌死了江澄还会伤心,也没那个必要了。
温宁也明白一旦魏无羡知道他说了这件事,他根本就承受不住魏无羡的怒火,还让蓝忘机给他保密,但温宁还是说了,温宁真是魏无羡的毒唯。
【砂理】心上人凌晨穿礼服敲响房门
Summary:在被维里塔斯·拉帝奥带回自己老家度过传统节日之后,砂金在自己房门口看到了身着古典(露背)礼服的学者……
思念教授已经到了失心疯的程度了,造谣一下好蓝莓带奶黄包见家长等环节吧(x)马哈鱼我猫呢.jpg
含有对理家人的捏造,写的乱七八糟都是因为我思理成疾失心疯了,6k一发完
“这几天我稍微有些忙,他们的招待还周到么?”
晚餐后,学者才在两颗小蓝莓叫嚷着“叔叔”跑过去迎接时到家,解掉围巾和托加外套。在揉了揉孩子们和自己如出一辙的紫色卷发之后,他才转过头问坐在沙发上的砂金—...
Summary:在被维里塔斯·拉帝奥带回自己老家度过传统节日之后,砂金在自己房门口看到了身着古典(露背)礼服的学者……
思念教授已经到了失心疯的程度了,造谣一下好蓝莓带奶黄包见家长等环节吧(x)马哈鱼我猫呢.jpg
含有对理家人的捏造,写的乱七八糟都是因为我思理成疾失心疯了,6k一发完
“这几天我稍微有些忙,他们的招待还周到么?”
晚餐后,学者才在两颗小蓝莓叫嚷着“叔叔”跑过去迎接时到家,解掉围巾和托加外套。在揉了揉孩子们和自己如出一辙的紫色卷发之后,他才转过头问坐在沙发上的砂金——在几分钟前,他还被这两个酷似幼年拉帝奥的孩子缠着要听刺激的任务经历。
“还好…?哦,我是说,好极了。”莫名感觉自己已经融入暗恋对象家庭成为一份子的小孔雀为这个想法愣了一下,一张能说会道的嘴罕见地卡了壳。
“那就好,我手头在做的事已经差不多收尾了,过几天应该就能带你在四周转转——不过我猜,姐姐她应该已经带你看过了?”
接到学者平淡的、看起来十分普通的邀约时,外表淡定的埃维金青年起先以为只是普通的去海滩或是温泉疗养,等他慢半拍理解后,几乎没法用自己的嘴给出答复。
“你要不要在休假时跟我回家住几天?我出生的那个家,正好我也要休假回去过节了。对,[——]节。”似乎是因为发音过于古老,或是因为那是极其特殊的专有名词难以表述,联觉信标并未能将那个词翻译出来,“它的重要性就和卡卡瓦之日差不多。所以我想,这次大概全家人都会在。”
如果他们是情侣,那这就相当于见家长。他将作为大家庭中的新成员被介绍给原先的成员认识,今后他们之间将会多出一条无形的纽带。
但他们没有在交往。
他当然非常喜爱这位善良仁慈且聪慧俊美的学者,浪漫意味上的。也不是没有过强势追求尽快确定关系的想法。只不过据他观察,抱着相同想法作出同样举动后的其他人大都下场惨烈,学者看起来也并没有在自成一体的日常生活中多加任何一个人的意思。
他当然知道自己在很多人眼中也很有魅力,但同样,他也不认为自己的把戏能对一早就看穿了自己的学者奏效。
而在他纠结再三、决定为了两人之后还能正常相处而忍痛放弃自己的想法、压抑冲动时,眼光老辣的慈玉女士幽幽地对上了他,给了他一些建议:
“不要企图用‘手段’拿下他。如果‘手段’可以攻略他,那他也不会一直等到你来。只有他自己有意时,你为他做的那些事才是有用的。”
虽然他有些不理解和下意识想要反驳(比如什么叫“只有他自己有意”,让对方喜欢自己的方法就是“让对方主动喜欢自己”这种空话吗?)。但相对平稳和谐的保持现状,总比两人以后见面就尴尬要好。因此他强行压下自己孔雀开屏的躁动本能,决定先从朋友做起,努力让对面喜欢上自己。
他起先以为自己这个年纪无法忍受长线作战,那点因为觉得对方对自己特殊而生出的爱意很快就会在琐碎的相处中消磨(但其实他还挺想要这样解脱的,总比一直陷在苦涩的单恋中强)。
没想到一段时间下来,外界都觉得他们要处成好朋友、就连托帕也习惯他们经常一起行动,不再在他和学者一起出去吃饭后露出想听八卦的表情后,这份感情反而因为被密封窖藏、经历岁月的转化变得更加复杂和绵长。
——其实就这么维持现状相处也不错,但他总是忍不住想要更多一点。没见过对方日常无防备的一面时想着“也许也就那样”“也许刚好能让我清醒”,实际上见到后却忍不住为自己看到了这一面而窃喜,甚至开始嫉妒不知在哪里的、也有可能看到这些部分的其他人。
想要打破现状,但又不敢打破。
因此,在听到对方邀请自己回家一起度过那边的传统节日时,砂金有一瞬不知该如何回应。他不确定自己能否在学者的家人面前表现得体,不确定自己是否能在那种环境里隐藏好自己的心思;更担心就算一切都顺利又美好,当休假结束他们必须回来以后,他又该如何面对“(几乎)拥有后又失去”的心理落差。
“…为什么?”他没忍住,问了个很傻的问题。
他几乎可以想象出电话那头学者听到这话翻白眼的样子。
对面叹息道:“也许是因为我想?而你看起来又没任何脱离常规的安排——总之,你要不要去?去的话现在就要开始收拾东西了。”
因为是去拉帝奥家,埃维金青年在询问大致气温后选的衣服几乎都是保守低调的(胸口开洞这种就算了——你说拉帝奥自己也会穿?那能一样么?),饰品也都往简约的方向选(他就不说查攻略买礼物时有多手忙脚乱了)。而怀抱着巨大的紧张和焦虑落地、到达拉帝奥父母家之后,他几乎是立刻就要缴械投降、在幸福和恍惚中安心上天了。
一屋子蓝莓……
学者家从母亲开始,都是一头蓝紫色的卷发。显性基因使得砂金一眼就能辨认出同辈人中哪些是拉帝奥家的血脉,哪些又是他们的配偶。
“你没跟我说你还有姐妹。”在面容酷似学者的两名女性(一个长发,一个短发,短发的那个从神态看应该是妹妹)感兴趣的打量中,被看到身体僵硬大气都不敢出的小孔雀悄悄抓紧了唯一的浮木——学者的衣摆,几乎是从牙缝里挤出那些话。
维里塔斯挑眉看了他一眼,将衣摆从他汗湿的手指间抽了出来,眼底似乎带着点狡黠的笑意。
“你也没问啊。”
这种大家庭正是他以前所期盼的。只是,现在对他来说却有点像叶公好龙的那个“龙”。两位女性在打完招呼后好奇地打量他,用一种将异性排除在外的方式进行眼神交流,然后笑着打听他和维里塔斯的关系。两个蓝莓小不点也好奇地盯着他的眼睛看,说他的瞳色好特殊,问他是做什么的。
两位女性的配偶则因为不常来也不善和妻子的父母交流有些尴尬(所谓男人的通病,不善于情感交流,在面对领导时就自愈了),面对他时明显有松了口气、终于获得了同类的感觉。他在半真半假的交谈中稍稍套了些话,居然很轻易地就摸清了对面的底。
“好神奇。我本来以为你们家会是那种精英家庭,每个人都是高知或者那种行业中的佼佼者。结果……”
晚上他被分到了学者小时候的卧室(学者则表示自己更喜欢在书房),给他端来睡前牛奶——孩子们养成习惯要喝,妈妈们不小心热多了——的学者看了他一眼:“结果?”
“结果却意外的有点…平凡。虽然和你是一家人,但却完全像是走在了两个世界一样,感觉很神奇。”比起游走在庸人与天才的边界,像是要连通两个天差地别的世界的学者,她们完完全全生活在平凡幸福且充实的世界里,并不怎么抬头仰望星空。
……所以才会不知道自己的身份,以一种平等的方式对待作为“维里塔斯朋友”而来的他。
他回忆起学者少年成名的经历、被恩师荣德写信推荐去第一真理大学的记录,忽然有点明白了——需要荣德教授写信推荐而不是由他想象中应该也是个什么研究者的维里塔斯的父亲去推荐,不正说明了小维里的智慧光环是个未经预测的意外吗?
喝下去的牛奶顺着食道滑进胃里,一种奇妙的感觉在他的胸口膨胀。
“平凡有什么不好吗?我们都走在自己选择并坚持的道路上就足够了。‘天才的家人也应该是天才,学者的家人也应该是学者’本质上和‘小偷的家人也应该是小偷’一样,是一种不经思考忽视个人意志的偏见。”卸了眼妆的学者看上去很柔软,但措辞还是和平时一样,“玫瑰就是玫瑰,莲花就是莲花,只要去看,不要比较。”
听起来像是有很多人曾经比较甚至评判过,还给他的家人带来了困扰。确实,擅自按照自己的标准去比较两个根本不同的个体的“优劣”,本就是自我意识过剩的举动,擅自为两个被评判的对象分高低导致他们之间产生嫌隙,更是愚蠢而恶毒。
砂金内心一动,转移话题道:“和我讲讲你小时候吧。”
“改天吧。”学者收走喝空的杯子,似笑非笑,“我将来几天都有事,已经拜托其他人照顾你了——或许你可以问她们,我相信她们会很高兴地为你翻相册讲解的。”
砂金是第二天才知道,“其他人”里也包含了两个小家伙,从他们又是给自己翻玩具又是拉着自己看动画的行为来看,在他们心中,自己应该是“维里塔斯叔叔带回来坐小孩那桌”的。
“妈妈把换下来的牙放在枕头底下就能得到牙仙子的礼物,是真的吗?”其中一个孩子给他看自己摇摇欲坠的乳牙,砂金记得他似乎叫珀西(这一家人都喜欢用古老神话中的名字取名),“说是只有洁白的牙齿才会换到好礼物,所以我天天都有好好刷牙。”
更大的孩子不屑地打断他:“胡扯,根本不存在什么牙仙子。你都多大了还信这个。给你礼物的是姨妈,所谓‘不能看牙仙子的脸’也是因为看到了就没法骗你了。”
“你说谎!我妈妈才不会骗我!”
“谁说谎了,不信你问大人是不是骗小孩的?!”更大的那个孩子一把抓住他的手,向他求助,“你说是不是?”
刚想劝架就发现自己碰上了送命题的砂金唯有微笑:“这个嘛…我当初换牙的时候环境很艰苦,还总是在逃跑,连个像样的枕头都没有,所以一次也没有尝试过呢……”
是的,他压根不记得当时是个什么情况了。连活命都艰难的时候,连母神都不值得信任的时候,又会有哪个孩子有闲情逸致去清洗掉下的牙去相信那些父母为了让孩子好好刷牙而编造的小故事呢?
“啊……”珀西张张嘴,“那如果牙仙子给我礼物的话,我就送给你好了。”
“没…算了。”更大的孩子悻悻地哼了一声,“可能是因为我没有见过真的吧。”
过了会儿,他在看动画的时候偷偷戳砂金,小声问:“你还会换牙吗?”
砂金想了想,舔了舔口腔深处那颗将牙龈顶起来的智齿:“智齿算吗?”
“什么‘只吃’…?”对方没听明白,“反正你再换牙的时候肯定会收到礼物的。”
砂金一时间不知道是该解释长智齿不会掉牙齿还是该说已经没有人再会扮成什么超自然物种给自己送礼物了。
“但愿吧。”他笑笑,然后第二天就在房门口发现了用礼物袋装起来的儿童牙刷和牙膏。
住在学者小时候住过的蓝莓园(嗯,他在内心是这么叫的),在获得允许后翻看他以前的旧物,看他制作出来的略显稚嫩的模型,就像曾经亲自参与过学者的童年一样。来自对方亲人们的包容和照顾也让他经常恍惚,模糊幻想和现实的边界。
但他们对他与学者关系的探听和对答案隐隐的不信任,却又让他总在恍惚之余无比清晰地回忆起他们实际上并未到达那一步。疑心学者是因为人太好又看他孤苦伶仃的,所以才在自己不得已回家期间带上“需要留意”的他。
但是……但是……
他还是忍不住去期盼那万分之一的可能性能被自己过人的赌运带到自己身边。哪怕他在无意间听到学者和姐姐的对话片段,似乎捕捉到了“戒指尺寸”“礼服定做”等碎片,而学者在姐姐打趣问他什么时候才会把感情确定下来时轻快地回了个“快了”。
戒指、礼服,确定感情,再联系上对方这几天总是不见人影大晚上才回来,像极了仙舟那边“过年回家顺便进行了几十次相亲”的新闻——甚至同样都是重大节日!
以朋友之名行暗恋之实的小孔雀猛然从“我已经能受邀和他家人一起过节”的好梦中惊醒,惨而又惨地发现就算真是这样,自己也连质问一句的立场都没有:好朋友怎么能因为朋友相亲找到了结婚对象而生气呢?
——翡翠女士,你难道是谏语医师吗?恋爱建议根本没有用啊。可害惨我了。
如果从一开始就抱着“强扭的瓜虽然不甜但解渴”的心态强势进攻,虽然最终很可能会失去,但至少能够切实拥有一阵。但是现在,就算知道对方可能要在被单恋折磨的自己面前爱上别人走入婚姻殿堂,他也不可能硬来——总不能在别人一大家子人眼皮底下硬来吧?!
越想越心酸,越想越难过,砂金在晚上婉拒了和两个小蓝莓一起看动画电影,顶着他们具有杀伤力加成的委屈巴巴脸独自回了房间咬被子。如果他继续待下去可能就要见证学者向自己介绍那位幸运对象,所以为了避免这种局面,他明天就要找借口离开。
哪怕盛大的节日还未到来,庆典也没有开始。现在就说要走太突兀了。
他开始搜回去的交通方式和费用,思考如何不着痕迹地整理好行李、用什么理由让学者的家人理解自己的突然离开,甚至开始购买给每个人的节日和离别礼物,在他离开后也能顺利派送到这——哪怕都这个时候了,他依旧希望能给对方的家人们留下好印象,让他们感到开心。
时间一下来到了凌晨。拉帝奥家都是作息健康稳定的人,哪怕是最爱玩的两个小不点,这个时候都各自回房睡了。小孔雀揉揉眼睛准备关灯继续看手机,突然听到了两声很规律的敲门声。
他打开门,门外是带着微笑的学者,似乎是人逢喜事精神爽,周身都带着淡淡的白金色光晕,宛如神迹……
不对。那是因为学者穿着条结构繁复风格典雅的白色长裙…长袍?他有些不确定的想,自己似乎在哪里看过类似的款式……
“不让我进去吗?”学者歪歪头,头上的金色月桂叶发箍在灯光下反射出一道近似天环族光环的光圈。
砂金讷讷地后撤几步,学者提起长袍的衣摆走了进来,反手优雅地将门无声地关上,白色带有金线封边的重磅布料落在地上,发出细微的声响。
似乎是为了展示这身衣服,学者转了个圈。那些线条优美层层叠叠的衣料看着轻盈到像是油画里的丝绸,随时都会被微风荡起,实际上却颇有分量,寻常人想要活动自如都很难,容易被绊倒裹成一个茧,但他恰巧有保持运动,还很擅长控制身体,对付那些衣料就像控制肌肉一样轻巧。
砂金——砂金目瞪口呆:这什么衣服?正面看起来端庄典雅得像是能参加某些复古活动的开幕点火仪式,还用金线绣着迷迭香纹样。背面却露这么多,从后颈一直露到腰,整个线条结实漂亮的背都露在外面。要是角度正确,没准还能看到更多……
“这是…”他感觉自己的吞咽都因为舌头的迟钝和沉重而艰难起来,“这是你们星球的传统服装?”
这样就能解释他为什么总觉得在哪看过款式类似的——当然在博物馆古代服饰分区里。
“这是我们星球以前婚礼时穿的礼服,但现在只有很少的制衣师能复原出来。”学者用一种很轻的声音向他讲解,眼神中似乎带着对未来的期盼和幻想。那种明显的、非理性的感情几乎刺伤了本就感到痛苦的赌徒——
尤其是在他隐隐察觉到这似乎是女款礼服,对方想要结婚的对象是男性的时候。
“谢谢你,知道我没看过,还给我看这个……”
他觉得自己的声音好怪。
但沉浸在某种情绪中难以自拔的学者却并未察觉,反而用那种很少出现的柔软声线不依不饶地刺激他:“那你知道我穿来给你看的用意吗?”
由于身份和职业,也因为需要保持威严,学者平日里的声线总是带着点疏离感,像是一层隔绝他与其他人的刺,或者一道冷冰冰的公式化的门。只有在极少数时,对方才会跳出那道门,跳出那些身份,发出不一样的声音。
他不喜欢这样。想到即便是他也很难听到的、只有在非常愉悦非常私密的那种金色的时光里才会出现的柔软声线,以后会在某个人耳边时常响起、成为常态,他就觉得自己嫉妒得要发疯。
“你要结婚了,外人中第一个想告诉的是我……对吗?教授,谢谢你把我当朋友。”他强颜欢笑、嘴里发苦,不想让对面看出异常。
学者用一种奇怪的、近似嗔怪和惊异混合的眼神看了他一眼(最近他似乎老是被这样看,大概是钟情妄想吧)伸手捏住他的手腕,将他的手放在了自己腰后:“来,你把手放在这儿。”
哪怕是之前他们一起出去度假,在某个星球的海边和当地人一起跳舞时,他也从未这么近地接触过那片肌肤。
那感觉太好了,就像是有吸力一般紧紧吸着他的手。理智让他赶紧放开,贪婪的本能却不允许。
“拉一下这个结。”
在他手往下的部份确实有一个隐藏的结,他强忍着手抖,执行了对方的命令。
学者身上的整件长袍忽然像是抽去了某种透明的线或筋骨一般完全散开,化为一整块布料,从身上掉了下去,在地毯上砸出轻微的闷响。
“这是婚礼的最后一步,这下我们两个就算结婚了。”
未着寸缕的维里塔斯·拉帝奥站在那堆布料中对他笑,恬不知耻,光彩夺目。
END
总之是这么个四不像既靠不上温馨也算不上涩情的文…随意捏造了一下次子维里和蓝莓家族。理理我好想你……(哭)
彩蛋:第二天早上,身份完成转换的小孔雀遭遇了新的危机……粮票即可解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