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我及笄那天他说要退婚,我果断答应了,结果他立刻急了“你当初说的可不是那么演的!”
我及笄那天,雪下得很大,他说要退婚。
我两手—拍,啪,答应了。
他当即傻了眼,咬牙道:“咱们私下说的,可不是那么演的。”
1
全京都的人都知道九公主孟星晚是个舔狗,从小到大,追着将军府的小公子祁修跑。
两人的母亲曾是闺中密友,孟星晚在娴妃肚里的时候,就被许给了祁修。
但是祁修并不是很满意自己的未婚妻。
可是他满不满意有什么要紧呢,祁母满意,娴妃满意,孟晚星也满意。
“你就算得到我的人也得不到我的心。”
“得到你的人就好了啊,得到你的心干嘛?”孟星晚无所谓。
孟星晚就是个颜狗,小时候其他的皇子和公主都对除自己母妃外的妃子保持距离。而孟星晚不一样,她瞧见谁好看,就凑过去。
小......
我及笄那天,雪下得很大,他说要退婚。
我两手—拍,啪,答应了。
他当即傻了眼,咬牙道:“咱们私下说的,可不是那么演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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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京都的人都知道九公主孟星晚是个舔狗,从小到大,追着将军府的小公子祁修跑。
两人的母亲曾是闺中密友,孟星晚在娴妃肚里的时候,就被许给了祁修。
但是祁修并不是很满意自己的未婚妻。
可是他满不满意有什么要紧呢,祁母满意,娴妃满意,孟晚星也满意。
“你就算得到我的人也得不到我的心。”
“得到你的人就好了啊,得到你的心干嘛?”孟星晚无所谓。
孟星晚就是个颜狗,小时候其他的皇子和公主都对除自己母妃外的妃子保持距离。而孟星晚不一样,她瞧见谁好看,就凑过去。
小时候的孟星晚粉糯糯的,可爱灵气,嘴还甜,所以宫里的妃子都很喜欢她。
在皇宫这种勾心斗角的地方混成团宠,实在是不容易。
娴妃无数次扶着隐隐作痛的脑袋,心想这孩子心真大。
孟星晚见过的美男子不少,她成熟稳重的太子哥哥,温文尔雅的少年丞相,还有二皇姐偷偷藏在宫中的妖艳男宠。但她最好的,是祁修那一种。
可惜这祁修不喜欢她。
“你为什么就是不喜欢我?”孟星晚问。
“你有什么值得我喜欢的?”祁修反问。
“美貌,身份,才华,我哪一样不是突出的?”孟星晚来劲了。
祁修可以不喜欢她的人,但是不能否认她的优秀。
孟星晚从小就接受皇室教育,琴棋书画样样精通,样貌也是随了母亲仙姿玉色,身份更是不用说,身为帝女,生来高贵。
“哪天我腻了你的脸,看你还怎么仗着我的喜欢蛮横!”孟星晚冷哼。
祁修也冷笑:“你可赶紧腻了我的脸吧。”
其实祁修倒也说不上不喜欢孟星晚,就像孟星晚说的,她的身份、样貌、才华样样优秀,足以吸引人了。
但是孟星晚那个性格,谁好看就喜欢谁,祁修能不气嘛。
就目前来说,孟星晚对祁修的脸的迷恋的,可是以后呢?以后看腻了是不是就不喜欢了。
祁修对自己的脸是充满矛盾的。他真不想孟星晚通过这张脸来对他好,但是如果没有这样脸,孟星晚是不是连看都不看他一眼。
祁修越想越气,整张脸都是冷着的。
一旁的孟星晚注意到了:“我喜欢你让你很委屈吗?”
“一个姑娘家,开口闭口都是‘喜欢’,不知羞耻。”祁修起身拂袖,满脸嫌弃。
“那有什么,我只对你这样。”孟星晚咬了口祁修带来的点心,似乎没有感觉到他的不满。
祁修听罢,脸色明显好了点。
孟星晚一看,这不就哄好了嘛。
男人骂女人不知羞耻,是因为怕女人对别的男人不知羞耻,男人只希望女人对他不知羞耻。
话虽然有点绕,但是道理就是这么个道理。
乞巧节那天,孟星晚在自个父皇和母妃面前晃了个影后,就偷偷溜出宫了。
“公主……”
“嗯?”孟星晚略有警告。
“小姐,咱们偷偷溜出来会不会有危险啊?”琉璃小声问道。
回去是不可能回去了,孟星晚来劲了谁都劝不了,说不定还会惹她心烦骂人。琉璃只希望她能听得进话,稍微低调安分点,好好地逛个街就回宫去。
怎料孟星晚反而兴奋了:“有危险了好,有危险才会有英俊公子出来仗义相助。话本里不都是这样写的嘛!”
琉璃累了,十年前她就不应该为了偷懒少花心思哄公主,而带了话本偷偷念给公主听。她自作自受。
“那挺热闹,咱们去看看吧。”孟星晚指着一处道。
琉璃一看,那不是青楼嘛,连忙阻止:“不能去小姐……”
没等话说完,孟星晚已经朝青楼走去。
孟星晚不知道什么是青楼,但是胸前挂着块布在哪儿招呼客人的,能是什么好地方。
她刚巧,就看到祁修走了进去。她倒是要看看,祁修想干嘛!
“姑娘,这可不能随便进。”老鸨拦住了孟星晚的去路。
孟星晚没多给老鸨一个眼神,直接扔了张钱票过去。
老鸨立马咧着一张嘴。
孟星晚顺利地进去万花楼,她没有注意到后边老鸨笑得有点奇怪。
“我可提醒过了,这可不能随便进。”老鸨看着孟星晚的背影道,她示意两个护院跟了上去。
青楼里香烟缭绕,男女嬉笑打闹。
虽然是有不少不良画面,但招客的女子们多少是有几分姿色的。琉璃怕孟星晚上头,想拉着自家公主出去,没想到瞧见了自家公主一脸怒气。
不可能啊,孟星晚不是个爱生气的主,而且她生气没有理由。
而孟星晚想的都是祁修那个混蛋,竟然会找女人了,呵。
“小姐……”
又一次,琉璃话都没说完孟星晚就走了。
青楼的人太多,孟星晚没找到祁修,却引来了麻烦。
一肥头大耳男对着孟星晚笑:“这是新来的小妞吧,长得可真好看,过来让爷亲一个。”
孟星晚出宫前虽然换上了琉璃的便服,但是她那一张脸还是很引人注目。
肥头男误以为孟星晚是新来的,所以出口轻佻。
不过是不是新来的又有什么要紧呢,把她留下来就是了。只要女子破了身子,在外面肯定无立身之地,她只能留在这。
到时候他还可以多多关照关照这小娘子。
老鸨似乎也是那么想的,不远处的护院一直在悄悄地跟着孟星晚,只要有机会就把她留下来。
“人和猪是能亲嘴的吗?”孟星晚乐了。
肥头男恼羞成怒,朝孟星晚扑了过去,气势大得很。
可惜,被孟星晚踢开了。
小的时候,孟星晚贪玩,护卫经常跟丢她,祁修怕她遇到危险,就手把手教她武功。
不过孟星晚贪玩,只学到了这皮毛。她还特理直气壮地无视祁修的斥责,驳回道,反正你会就行了,以后不是有你嘛。
祁修顿时说不出话来。
一直跟着孟星晚的护院见出事了,连忙出来包住她。
孟星晚那三脚猫的功夫,哪里能对付得了那么多个大汉。而一旁的琉璃就是个弱女子,根本帮不上什么忙。
双方不可避免地打了起来,引起了不少动静。
正在孟星晚快被抱住时,祁修出现了。
“你们在干什么!”
2
孟星晚看去,剑眉星目,挺鼻薄唇,可谓是玉树临风仪表堂堂。
不愧是她喜欢的人。
祁修皱着眉快拧成了一条绳,他现在十分的不满。
“你在干什么?”祁修走到孟星晚面前,压着怒气问道。
孟星晚一下子怂了,很自觉地低着头,等候祁修的教训。
孟星晚心里那个憋屈啊,明明自己是来发火的,没想到被发火了。
“你跟我过来。”说完,祁修就拉着孟星晚的手走了。
路过肥头男和护院时,祁修冷冷扫过一眼。祁修当然知道是怎么一回事,这事是不会就这么算了的。
肥头男和护院一看祁修穿着贵气,不怒而威,顿时不敢说话。更别说祁修扫过他们时眼里透着杀意,他们心里怕得很。
一个小白脸怎么会有那么大的压迫感。
孟星晚被拉进了包房,里边还有丞相舒子宥、平阳侯府小世子萧元宇,不知名美人四枚。
美人有的在斟酒,有的在布菜,有的在弹琴吹箫。
孟星晚冷笑:“你的眼光真是越来越差了,找女人也不能找这样的吧。”
孟星晚没说哪样,但却直接骂了人歪瓜裂枣。
舒子宥和萧元宇都是认识孟星晚的,所以没多说什么话,也不敢说什么话。
孟星晚在祁修面前是舔狗,在其他人面前可是祖宗,可没人敢惹她生气。
舒子宥很识趣地把美人叫了下去,然后拉着萧元宇走了。
房间里只剩孟星晚和祁修两个人。
“你知不知道,如果刚才我没出现,你将会经历什么?出息了,都学会偷溜出宫了?”祁修冷着脸。
孟星晚又气又怂,要不是他来这种地方混,她会进来吗。
偏偏祁修生气时可怕得很,孟星晚哪敢回嘴?
“以后辰时在宫里好好等我,我下朝了就过去教你防身术。”祁修看着低着头装乖的孟星晚,厉声道。
当年真信了她的邪,相信她会老实听话而放弃教她武功。
自己身上没点护身的本事,还不喜欢带着护卫。
要不是刚才他耳细听到了她的声音,她该多危险。想到那些对她步步逼近的男人,他身上的气压又低了不少。
“听到了吗?”
“听到了。”孟星晚心里痛哭,她这该死的夫管严。
孟星晚是喜欢和祁修在一块儿没错,但她可不喜欢和祁修在一块儿时她在蹲马步。
祁修看她乖巧老实的样,气也差不多消了。
“走吧,我送你回去。”
这地方实在是不适合姑娘待,本来孟星晚就挺会闹腾,他得赶紧把她带走,免得她学坏。
而且被有心人看到,对孟星晚的影响也不好。
祁修转身,走了两步发现孟星晚没跟上来。他转头,看见孟星晚在那站着,半低着头,羽睫下隐隐闪着水光。
她揪着手,一脸委屈。
“怎么了?”
“我要一个解释。”
祁修知道孟星晚说的是什么,她想问的是他为什么会出现在这,她心里肯定气不过。
“元宇说来商量些事,外边人多眼杂,所以才约在了这。我就喝了点酒,没做其他事。”祁修叹了口气。
他瞧见孟星晚手有些发红,估计是刚才弄疼了。
“手还疼吗,过来我给你揉揉。”
“我是小狗嘛,你说过去就过去?”
“那还揉不揉了?”祁修好笑道。
“揉。”孟星晚回答得倒是干脆,生怕祁修反悔了似的。
孟星晚走了过去,眼里依旧泛着泪光,那泪水要掉不掉的,像是被欺负了一样。
祁修无奈,只好道:“别生气了。”
看吧,她哄祁修是主动的,祁修哄她,也还是她主动。
这说明什么,说明孟星晚是真的舔嘛?不,说明祁修是真的狗。
因为宫门关了,祁修没法子,只能带孟星晚回将军府。
孟星晚可高兴了,而祁修却黑着脸。
“府里有专门给我休息的房间,不麻烦的。”孟星晚忍不住道。
孟星晚从小喜欢跟着祁修,两人又是早早订下了亲。所以孟星晚小时候经常在将军府过夜,祁母还专门让下人收拾装扮出一个房间留给她。
后来孟星晚稍微大了点,为了保护孟星晚的声誉,就渐渐不让她住了。
“公主寂寞难耐,半夜奔于未婚夫家,不知廉耻,一夜未归,贞洁不知,乃天下的女子的耻辱。你想想,要是被有心人利用了,你还不被吐沫星子淹死。你的声誉还要不要了?”
祁修叹了口气,有时候不知道是说她大无畏豁达,还是没脑子。
“你怎么和朝堂上那些老腐朽一样,哪有那么严重?”孟星晚有些心虚,嘟囔了几句。
大概是知道怕了,祁修带她进府时也没有闹腾,反而比平时小心翼翼。
后来经过别院时遇到了两个下人,孟星晚立马低着头掩住了容貌。
两个下人行行礼后就走了。
“知道怕了?”祁修戏谑的声音在孟星晚头上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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帮顶头上司摆脱相亲窘局,我坐在他的怀中,控诉他始乱终弃,不料事后却被他抓去同居!
除夕夜前夕加班就够损得了,竟然还要被亲戚安排去相亲。
相亲就算了,竟然遇见了公司总裁,要命啊。
这还不是最要命的。
总裁说他要跟我同居。
天呐?堂堂公司总裁还有家庭视察这一项工作任务???
【1】
“先生,嗯……不好意思我想……”
坐在我对面翘着二郎腿并且头顶增亮的男人,就是家里亲戚给我安排的相亲对象。
男人喋喋不休的继续说话,完全没有要理会我的意思。
“家里人没告诉你别人说话的时候不要插嘴吗?真是没礼貌。”
我是真......
除夕夜前夕加班就够损得了,竟然还要被亲戚安排去相亲。
相亲就算了,竟然遇见了公司总裁,要命啊。
这还不是最要命的。
总裁说他要跟我同居。
天呐?堂堂公司总裁还有家庭视察这一项工作任务???
【1】
“先生,嗯……不好意思我想……”
坐在我对面翘着二郎腿并且头顶增亮的男人,就是家里亲戚给我安排的相亲对象。
男人喋喋不休的继续说话,完全没有要理会我的意思。
“家里人没告诉你别人说话的时候不要插嘴吗?真是没礼貌。”
我是真的非常想给对面的人甩两个巴掌过去,但最后也只是在心里想想。
我努力挤出一个还算看的过去的笑脸。
“先生,我想我们不合适。”
“什么?你竟然敢嫌我?”
“不不不,不是的,是真的不太合适。”
“我告诉你,是我先说的我们不合适,是我嫌弃你,哼。”
男人甩下两张红色毛爷爷扬长而去。
挺好的,比之前的凤凰男好多了,这次好歹把咖啡钱结了。
连带着我的咖啡钱结完,还剩下八十四元。
Yes,正好可以去吃一顿炸串,太棒了。
我笑得快要开花的脸映照在隔壁桌男人的瞳孔里。
我不小心对上男人的眼神。
一瞬间我打了一个寒颤。
“陆陆陆……陆延。”
陆延,我的顶头上司,天华集团的CEO。
真没想到在这碰到他。
陆延一直用一种我说不上来的眼神看着我。
有点像……求救。
我用疑惑的眼神回看他。
不过看陆延的表情,他……应该对我挺无奈的。
我大概的听了听他们谈话的内容。
“噗嗤。”
哈哈哈哈,堂堂总裁也有相亲的时候,这是要笑死谁啊。
陆延狠狠的瞪了我一眼。
我似懂非懂的朝他比了一个OK的手势。
我喝掉杯子里的咖啡。
起身佯装做怀孕的孕妇。
“啊,老公,你难道要抛弃我跟孩子吗?为什么,为什么要这么对我。”
我瞅准时机坐到陆延身旁。
紧紧环抱住他的胳膊。
“你说,让我等等你,说,你会给我和孩子一个名分,没想到你竟然在外面找别的女人。”
我边说边努力挤出两三滴眼泪挂在脸上。
“呜呜呜呜……”
我侧头朝陆延眨了眨眼睛。
他的脸和之前一样难看。
一言难尽。
我拽了拽他的袖口,示意他说点什么。
陆延清了清嗓子,单手调试了一下领带的松紧程度。
“陈小姐,你也看到了,我老婆她现在已经怀孕了……”
没等陆延把话说完,陈小姐忽然拿起桌上的咖啡杯。
温热的咖啡就这样撒了陆延一身。
陈小姐人挺好的。
反正咖啡没有泼到我身上。
“陆延,你这个渣男,有老婆还出来相亲。”
陈小姐整理了一下自己有些凌乱的头发。
在高跟鞋一次又一次敲击木地板发出的声音下,离我们越来越远。
我看着眼前被咖啡泼了的陆延。
“总总裁,哈哈,没事没事,一切都会好起来的。”
我拿着桌上的纸巾一沓一沓的往陆延手里塞。
陆延看我的眼神,带着一些杀意。
说真的我挺害怕,虽然在他手底下干活有点心累,每天阴晴不定。
但是会有高昂的加班费跟补偿费。
我还是不太想丢掉这份工作的。
陆延刚要开口。
一阵急促的电话声打断了他。
呼,暂时得救了。
【2】
我起身正要逃跑。
却被一阵无形的臂力压倒,坐回了位置上。
“总总裁……”
不知道陆延是什么时候挂断电话的。
他眉头皱的快成团了。
我不敢直视陆延的眼睛。
简直太恐怖了。
“程助理。”
“啊啊,嗯,我在,我在。”
我用余光看见陆延一直在扫视我。
有一种食肉动物看待食草动物的眼神。
“别紧张,手都抠红了。”
陆延越是这么说我就越是害怕。
“我小区封了,回不去了。”
我颤颤巍巍的拿出包里的手机。
“我,我这就给您订酒店。”
陆延宽大的手掌遮住了我的手机屏幕。
“我不习惯住酒店。”
我内心一阵无语。
太子爷还真是不好伺候啊。
“您在A市就没有别的房产了吗?”
“没有了。”
回答的可是真迅速啊,想了没啊,就说没有。
“我去你家住,正好对你家庭视察。”
手机从我的指尖滑落。
在快要落地的那一刻,陆延伸手接住了它。
“怎么了程助理,你身为我的贴身助理,我对你进行家庭视察,也是为了保障我的生活安全,你认为有问题吗?还是你谈男朋友了?男朋友在你家住着?”
“没有没有,陆总想多了。”
陆延把手机放回到我手上。
“那就这么定了,今后就请程助理多多关照了。”
感觉有雷电从我头顶劈过。
我拿着剩余的咖啡钱带陆延在街边吃了个炸串便当晚饭了。
虽然最开始他是拒绝的。
陆延告诉我,如果我逼他吃,他就算饮恨西北也不会放过我。
不过后来他比我吃的还香。
最后的炸串钱是陆延付的,不愧是天华太子爷,出手就是大方。
炸串店离我家小区并不远,小吃街前面的繁华街就是当初我刚在陆延身边做助理,公司分配给我的单身公寓。
离得挺近的,我们索性就走回去了。
刚到小区大门口,门卫大爷就看见我了。
门卫大爷将头探过窗口,朝我们的方向说道。
“小程,这是找到男朋友啦!哈哈,可算是找到男朋友了,你们那个公司黑心太子爷今天没有压榨你吧。”
我立马跑上前,边跑边大幅度挥手。
我停在原地,一切都晚了,该说的都说了。
此时我的脚早已抠出了一座大别墅外加一个高级后花园带喷泉的那种。
不知道陆延是什么时候走到我身后的。
“黑心太子爷?”
陆延俯身在我耳边轻声说着。
“陆……陆总您听错了。”
陆延继续往前走着。
“还不快点跟上。”
我们经过门卫室。
“小程,男朋友长得很标志啊,有福气了。”
“大爷,这是我老板。”
“啊,那小程可真厉害,老板都拿下了,以后就不会再被那个什么黑心太子爷压榨了。”
我朝着大爷尴尬的笑了笑。
【3】
到了家里我懒散的躺在沙发上,总觉得忘了什么事。
给手机充上电后,我就去把热水器的温度调高,保证热水够两个人洗澡。
“两个人……两,啊,陆延。”
我飞快地跑去开门。
映入眼帘的是陆延想刀了我的眼神。
“陆……陆总。”
“程渔,你还记得我啊。”
陆延扯出一个微笑给我。
真是不如别笑,越笑越吓人。
我离被开除不远了吧。
“陆总,快,快进来,外面一定很冷吧。”
“嗯,有电脑吗?”
我疯狂点头。
“有有有。”
陆延在客厅用电脑处理文件,我在卧室给他收拾房间。
虽然说这个公寓是公司分配给我住的,但也可以算是分配给陆延自己的。
他没来这住过,衣服却是在我这里放满了。
门外的鞋柜一半都是他的男士高定皮鞋,跟我的白色板鞋格格不入。
衣柜更是如此,因为常年跟随他去外地出差,又是他的贴身助理,行李箱除了装自己的衣服,还要留一半装他的备用衣服。
久而久之,衣柜里他的衣服越来越多。
我搬着自己的枕头跟被子往沙发那边走。
陆延抬头看着我。
“你在干什么?”
“陆总,你忘了,我这是单身公寓,就一个卧室,我当然是来收拾沙发啊,不然我住哪里。”
“不用。”
我疑惑的看着陆延。
“我是说,我睡沙发,你回卧室睡。”
“沙发太小了,盛不下您,您还是睡卧室吧,而且我都收拾好了。”
我迅速收拾完沙发,对一旁工作的陆延说道。
“陆总,我先去洗澡啦,您的换洗衣物都在卧室左边柜子里。”
“嗯。”
果然认真工作的男人才是最吸引人的,陆延自然也不例外。
等我洗完澡出来,电脑在客厅桌子上放着,陆延已经回卧室了。
我正准备敲门。
陆延忽然打开了门。
我们两个四目相对。
“额……嗨,陆总。”
“有事吗?”
“没事就是跟您说声,我洗完了。”
陆延转身从衣柜里拿了一条浴巾和衣服向浴室走去。
“去把头发吹干,别感冒了,到时候又说我压榨你。”
我白了陆延一眼,在他看不见的地方。
头发吹到半干,我就去客厅改实习生做的PPT和各种表格。
本以为不考教师资格证就不用批作业了,没想到到了职场也还是要给实习生改PPT改表格。
正当我改的头昏眼花的时候。
浴室的门被打开了。
陆延伴随着水气走了出来。
活像个神仙下凡,骨相看着冷酷,眼角下却有一个多情的泪痣。
水珠顺着发丝留下来。
陆延随意擦拭着头发。
“这么晚了还不睡?”
这么晚,你以为我不想睡?我不睡,你不知道为什么?
“在给公司实习生改表格。”
“实习生表格不是都有专门的人负责吗?”
“别人不想加班,自然就由我来做喽。”
“工作多,没提成,别人休假我加班,不过还好,有高昂的加班费可以拿。”
“噗嗤。”
我转头看向陆延。
有什么好笑的,一个个都欺负我,压榨员工,气死了气死了。
陆延走到我身前。
“既然不是你的工作就别做了。”
“不行,如果不做完,又该被人嚼舌根了。”
“你是我的助理,你只需要做好我交给你的工作。”
“我确实是你的助理,可这个助理的身份也无法在职场中保全我。比我年纪长的我要叫一声前辈,前辈不想做的事情,尽管我是你的助理,我有我的工作,她们也会丢给我她们不想做的任务。”
“我不可能让自己在职场中不受到伤害,我只能尽可能让自己不要太难看。”
陆延看着我,不再说话。
我停下手里的工作,抬头看着陆延。
“我,我不是那个意思,我……”
“我知道,早点睡。”
陆延转身回了卧室。
唉,我是不是离被开除越来越近了。
因为太晚,改表格改的我昏昏欲睡。
公司财务又正好打来电话。
大家都是不睡觉的吗?
“这么晚了打电话,是账单表格出问题了吗?”
“没有没有,就是跟程助理说一下……”
刚刚才怼完陆延,财务这么快就来电话开除我,这工作到头了。
“是要跟我结算这个月的工资吗?公司要开除我了吗?”
“程助理,你先听我把话说完,上头说看你今年工作态度积极,要财务额外开出十万元作为年终奖奖金给你。”
“我去,真的吗?哈哈哈哈哈。”
“我这个财务总监都亲自打电话了,骗你干什么,你也早点睡吧,明天就除夕了,马上就过年了。”
电话挂断后,我躺在沙发上。
财务的上头,那不就是——陆延!
我猛地翻身坐起来,探头看向卧室。
没被开除,还有十万块年终奖。
吼吼吼吼,我对于陆延还是有用的。
——嘀——到账提醒。
个,十,百,千,万,十万,哈哈哈哈哈十五万哈哈哈。
我看了一眼桌上的文件。
本宫乏了,不改了,睡觉,明早再改。
【4】
早上起床的时候当真是玩了一把真人刺激战场。
昨晚喝水把自己喝到陆延床上了。
都忘记我已经把唯一的卧室让给他了。
因为家里只有两个枕头,一个在外面沙发,一个就是在陆延头底下。
昨晚喝完水迷迷糊糊就直接回了卧室,没有枕头我就随便拎了一个东西枕着睡了。
一睁眼吓了一条,枕的竟然是……是陆延的胳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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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GB】把进谏的丞相绑到床上狠狠惩罚
那晚,我那面若潘安的清秀丞相跪在地上,衣襟半开,红着眼求我宠幸.....
01
烛火明灭,我倚在座上冷眼看着跪地的池竹。他身后那一头如瀑的黑发用白玉冠起,眉若朗星唇若朱红,衣衫下还能看到半遮半掩的锁骨。
他若是个普通男人,我定会将他纳入宫。
可惜他是我的丞相。
“池丞大可不必,”摇曳灯火照在我脸上,阴影分明“不想让我屠尽北夷,上书便是。何苦出此下策?”
池竹身形摇摇欲坠。他咬了咬唇:“陛下误会了。”
“哦?”我玩味一笑,起身走向池竹。耳边的步摇一步一晃,走到他面前时,他早已红透了半边脸。...
那晚,我那面若潘安的清秀丞相跪在地上,衣襟半开,红着眼求我宠幸.....
01
烛火明灭,我倚在座上冷眼看着跪地的池竹。他身后那一头如瀑的黑发用白玉冠起,眉若朗星唇若朱红,衣衫下还能看到半遮半掩的锁骨。
他若是个普通男人,我定会将他纳入宫。
可惜他是我的丞相。
“池丞大可不必,”摇曳灯火照在我脸上,阴影分明“不想让我屠尽北夷,上书便是。何苦出此下策?”
池竹身形摇摇欲坠。他咬了咬唇:“陛下误会了。”
“哦?”我玩味一笑,起身走向池竹。耳边的步摇一步一晃,走到他面前时,他早已红透了半边脸。
我俯下身,用指腹轻轻划过他的面颊,冰凉的金戒压上他滚烫的耳垂。
见他这种模样,我弯起丹凤眼:“若是误会,池丞不必勉强。”
我起身拂了拂袖,眼中氤氲着寒气:“就算背千古骂名,朕也要将北夷踏平,血洗都城,保我边关万年安宁。丞相不必在此费时,请回吧。”
“陛下发北,臣鼎力支持,愿与陛下共征四海!”他顿了顿“但屠城一事,史官笔墨如刀剑,望陛下三思。”
池竹跪在地上,仍没有动作,我渐渐生了气。
“……名声朕不在乎。爱卿想跪,就跪着吧。”狠狠撂下这话,我兀自离开大殿。
他转头望着我流火般的裙摆,嘴唇嚅喏,却不敢踏出一步。
回到宫中花眠早已在内室等我,他笑着替我褪下衣服,两根青葱指节按上太阳穴,我闭着眼享受片刻的放松。
“陛下今日回来晚了。”花眠有些幽怨。
“……被人拖住了。”我拉过他的手贴在脸颊,馥郁的花香瞬间钻入鼻腔。
“是男人吗?”
我笑了,转身作势就要解他的腰带:“是又如何?眠儿吃醋了?”
花眠捂嘴一笑,半推半就向后靠去:“陛下男人太多,臣都不知吃谁的醋。”
我双眼微眯:“……意思是,是朕的错?”
花眠眼中有一点慌乱,直到我扬起嘴角,他才放松下来。
“陛下莫要吓人家。”花眠假装捂着胸口。
“今日乏了,先睡下吧。”我不再与他嬉笑,他点了点头。我拖着疲惫的身子与周公做了一梦,第二天蒙蒙亮就听见侍女跪在门外喊着什么。
我迷蒙着眼起身,花眠急忙帮我披上纱衣。
此时侍女打门:“陛下,丞相跪了一夜,撑不住晕过去了!”
02
我一个激灵醒了大半。
这个傻子,要跪还真跪。
昨日的不满也消散殆尽,我披着外衣就赶去他的房间,太医们正围在池竹面前,却愣是没有一个人医治。
“朕养你们这帮酒囊饭袋有何用?让丞相等死吗?!”我怒起。
得到了准许他们才忙碌起来,又是把脉,又是煎药,房间顿时充满生气。
我坐在他床前,把手放池竹在额头上试温。
他额头有些烫,估计是昨晚着了风寒。眼下也有些乌青,显然是这几日政务太忙。
我刚准备收手,他眼睛忽然睁开,看着我的手一愣。
“爱卿放心,朕不会占你便宜。”我收手, 顺便在他脸颊上刮了一下。
他脸上有些红云,不自在咳了咳:“陛下,我——”
“莫要再谈北夷之事。”我皱眉。
池竹急忙摇头。他看着房间里的人群,我会意,一个伸手便让下人们离开。
房间里只剩我和池竹,熏香沉沉让人心宁。
“我与陛下相识许久,”他用那双清澈的眼盯着我,比平日里多了几分情愫“是真心心悦陛下,愿侍奉陛下左右。”
我一愣。
“朝堂之上我为臣,朝堂之下——”
“我懂了。”我打断他的话。
池竹抿嘴不再说话。他就安静坐在那里,整个人出落得像清秀的竹。
我对上他的眼,半晌后微微一笑:“池丞今晚可有事?”
他脸上通红:“没……没有。”
我哈哈一笑,捏捏他的脸颊,在他耳边吹了口气:“正巧,朕今晚也无事。”
做完这一切我潇洒离去。池竹啊池竹,你真是给了朕一个惊喜。
想起他那俊秀的脸,这个惊喜,朕喜欢。
当天晚上我拒了花眠的邀约,在卧房等着池竹。
桌上的奏折堆叠成山,我一点兴趣也没有。倒是池竹刚进来,看着小山一样的折子犯了难:“陛下……自应勤于政务。”
“莫要毁了朕的兴致。”我给他斟上一杯酒,笑着送到他面前“花烛夜前,不谈政事。”
池竹接过酒,红着脸喝下去。只是一瞬那双眼中就荡起醉意,像宝石蓝色的河慢慢淌进我心里。
“陛下?”他摇摇晃晃,我笑着一把稳住他:
“丞相这酒量,真是不敢恭维。”
池竹歉意笑笑。我摘下他头上的白玉冠,三千青丝如瀑滑下落在肩后,平添几分暧昧。
“你比眠儿的发质还好。”我摸了摸他额边的碎发。
池竹眼中闪烁,似乎听到这份夸奖并不开心。他坐在椅上替我斟酒:“臣替陛下——”
“别,”我打断他,眯起丹凤眼“是臣妾。”
池竹眼神下意识躲闪,我勾住他的下巴强迫他直视我。他眼中已经有了些许水汽,不知道是醉还是哭。
“……臣妾。”他极小声。
我刮了下他的鼻梁:“这才乖。”
我俯身,发现池竹在颤。我恶作剧般勾了下他的腰带,他下意识后退一步。
这一步的警惕扫了我的兴致。我起身将酒壶里的酒一饮而尽,些许酒珠滴落在衣服上留下水迹。
“池丞,你知道朕最讨厌什么。”
突然变化的称呼让他一愣。他直起身,磕磕巴巴:“陛下此生最恶三事。其一贪脏受贿,其二鱼肉百姓,其三——”
池竹突然停下,我捡起白玉冠替他绾上:“……其三呢。”
“……其三未曾信任。”
我双手搭上他的肩膀,丝滑的官服绸缎此时有些褶皱:“你既不信任朕,何必勉强?”
池竹仍要说话,我将手指挡在他唇上:“……强扭的瓜不甜。朕要的,一直是全部。”
池竹脸色有些难看,我笑着替他披上外衣送他出门。
作为我十多年的丞相,他应该清楚我的占有欲。朝堂之上可以顶嘴,朝堂之下,我要他的全部服从。
之后几天在上朝时池竹及其安分,连北夷之事都不曾进谏。
之前他为了我后世的名声日日上奏折,现在耳边没了这些声音,可谓是轻松多了。
就是这些折子令人头疼。
我看的堆成两座小山的奏折,埋头苦干,批到两眼昏花,午夜时分。
太阳穴一抽一抽的疼,我终于受不了了,便让下人宣池竹进房。
他小心走进房间,脸色没有上次那么红。池竹坐在一旁解开发冠,正要解腰带以示决心,我急忙上前把腰带系回去。
他不解地看着我,我直接把折子甩他脸上:“爱卿上次不是说朕应该勤于政务,正好,今日朕与你一同批折子。”
他脸色一阵红一阵白,我这才注意到他脸上搽了粉,脸颊水灵灵的。
“……是臣唐突。”他行了一礼,转身走向书桌。
他的背影有些落寞。一身青衫,一盏烛火,像是后园里养的青竹。
批了一天折子我头有些疼,便靠在书桌旁休憩片刻。
谁知池竹抽出一张折子:“陛下,可曾看过这张奏折?”
我一看,那是北夷的求和书。
他们准备送来一位绝美男子,以求联姻。
03
“求和?做梦。”我冷哼一声,把折子扔进火盆。
池竹轻叹:
“……人言可畏,你真的不在乎后世名声?”
“……注意言辞。”我敛下鸦睫。
“我是为了陛下。”他拔高声音。
我重重拍下案几:“池竹?!是朕太纵容你了?”
他也起身,脱口而出我的小名“妍妍,当初到底发生了什么让你成了这种模样?”
我们都是一愣,气氛降至冰点。
俶尔我哈哈大笑,池竹一声都不敢吭。我拍打着案几眼角快要笑出泪花,眼里却是腊月寒冰。
“你想知道,”我抬起头看池竹,极尽癫狂“曾经跟你一块长大的青梅,怎么成了这副模样吗?”
他抿紧嘴唇,我瞬间解开衣衫露出锁骨上的疤痕,毛毛虫一样的血痂甚是恐怖。
池竹一惊,眼中闪过心疼。
“五年前,我将妹妹送去和亲,”我将酒一饮而尽“我在十里长亭把她交给北夷王。”
我狠狠将酒杯摔在地上,一字一句,咬牙切齿:“你知道他做了什么吗?”
我将通红的眼转向池竹,抽出袖口的刀抵在颈间:“他们杀了妹妹。她还清醒着,就一刀一刀剜……”
呼吸渐渐急促,我咬着银牙不让泪水涌出:“那帮男人,极尽龌龊。”
我没有再说下去,但池竹定然明白。
“我就只听见妹妹在哭,他们在笑……”我松开手,匕首“哐当”掉在地上。
“什么千古贤帝,老子不在乎,”我长出一口气“我只要北夷死,边关再无战事。打散全国,让其再无复原之力。”
“而屠城,是唯一的办法。”
半响,池竹缓缓捡起地上的酒杯。他眼眶湿润,咬紧银牙努力不让自己失态。
他望着我,眼中满是心疼和愤怒。
“臣之过,陛下恕罪。”
他跪在地上,双手奉着那把刀:“北夷之战,臣愿往。”
我闭眼冷静片刻,心脏扑通扑通地跳。
“……注意安全。”
我同意了他的请战。满朝文武,只有他最了解北夷和大齐兵法,是唯一能快速结束这场战争的人。
募兵不过一周,池竹就准备出征。
他一身轻甲骑在马上,阵风猎猎,吹起身后发带,模糊了青年英姿身影。
我替他绾上发冠,指尖不经意在他鼻梁上划了一下。
这次他并未脸红,反而眼中充满坚毅:“陛下放心,臣定不辱使命。”
我轻笑:“好。不过——
北夷众人皆可杀,除了小郡王呼延卓。”
当初被他们羞辱时,是小郡王放我走的,这个恩要报。
池竹眸子暗了暗,回答:“……陛下命令,臣必从。”
望着池竹离开的背影,我恍惚间回到了当初二人相伴竹马绕青梅之时。
他显然又吃醋了,可爱至极。
想起他暗沉的眸,我叹了口气。二人相伴数十年,说没有感情那是假的。
只是……在那之后,我很难去相信任何人。
除非,我能得到他全部的在意。
04
池竹出征后战报如雪片般飞来,“大捷”的字体让我看花了眼。
我本准备为他接风洗尘,谁知在最后一战,池竹失踪了。
报信的兵跪在地上汗如雨下,我皱眉看着这份文书,殿内气氛阴沉。
“丞相为了保护小郡王,失足掉入河中”他战战兢兢地擦汗“将军派人去寻,未见丞相踪影。”
“五十万大军是摆设吗?!”我气极,挥手将案上奏折全部扔到地下,满朝文武伏在地上大气也不敢出。
太阳穴一抽一抽的疼,我阖上眼:“……罢了。”
群臣松了口气,谁知我下一秒要来兵牌:“朕亲征。”
礼部第一个跳出来反对,我直接贬了尚书的官。迫于压力,他们只能同意我御驾亲征。
月牙河地势复杂,山路蜿蜒险峻,我快马加鞭却还是花了一周的时间。
临于岸上,我瞧见水流湍急,若是陷入其中定活不过五个时辰,唯一生还之法在河流旁边的洞穴。
我叫士兵在河流两岸排查,同时在下游拦截。
第一天没有结果。
第二天没有结果。
我跟着士兵找了整整五天五夜,功夫不负有心人,我们终于找到了池竹留下的痕迹,顺着找到了池竹和小郡王呼延卓。
池竹看到我眼中闪过惊喜,却又被礼数压了下去。他规规矩矩行礼,一旁的呼延卓却红着眼眶直直冲上来:
“齐妍!”
周围人都是一愣,身旁的侍卫挡在我身前呵斥:“放肆,怎可直呼陛下姓名!”
呼延卓不听,曾经盛满山河湖海的双目此时染着血丝,身后黑亮的编发也沾上了杂乱的草绒。
他无比愤怒,额头上青筋暴起:
“想不到大齐帝王,也是出尔反尔之人!”
我一头雾水。此时池竹低声解释:“北夷求和所派男子,便是小郡王。”
呼延卓气呼呼的:“出尔反尔,陛下可曾有真心?”
我思忖片刻,笑着摸了摸他的头:“自然。”
我替他清理发上的草绒,其间不经意蹭上少年的脸颊,他脸上逐渐升起粉红的云。
但其实我对他只有感激之情,并没有爱意。这么做只是……想看我的小丞相吃醋。
池竹一直望着我,目光中带着沮丧。我装作没看见,将呼延卓接到轿上。
池竹亦步亦趋跟在身后,我故作亲昵为呼延卓披上外衣,余光看见池竹有些红的眼框。
这二人以后在宫中,我的生活可是有趣了。
05
呼延卓自荐入宫,我半推半就给他封了个侧君。
他身上带着少年的野性,虽然装作柔弱少年,但我能看出他的野心。
毕竟我灭了他的国,他怎么可能对我有爱情。
只是我在面上并未表现出来,几乎日日都召他陪寝,花眠都被冷落一旁。
呼延卓躺在我腿上,眼中满是耽溺。少年独有的气息带着北方的风尘扑面而来,我玩着他的发丝,另一只手摸到了腰带的地方。
他主动抱上我的腰,我的手绕在他背后。丝绸滑腻的触感让人颤栗,火苗渐渐从手上窜到心口。
“陛下。”少年无师自通学会了娇嗔。
我望向他清澈的眼,里面除了我的身影,还有着隐藏很深的欲望。
刚要更进一步,池竹就抱着文书进了门,他看着我二人暧昧的姿势脸上有些尴尬。
池竹低下头不去看眼前这一幕:“北夷之事所需文书都在这里,臣已为陛下批阅。”
我懒懒地点头,示意他把文书放在桌上。
照做后,他看着我欲言又止。我把文书交给呼延卓,打趣:“背叛朕的,都是这个下场。”
呼延卓脸色未变,只是呼吸有些急促。这个反应在我预料之中,他就像一匹狼崽,找准时间就会反咬一口,我有必要敲打敲打他。
“朕乏了,都退下吧。”
我阖上眼,呼延卓先行离开。过了半响我睁眼,发现池竹还站在我面前。
“池丞何事啊?”
“陛下与小郡王……”他脸上有了醋意。
“所以呢?”我装作不懂,笑眯眯地看着他。
池竹脸色很差。他抿抿唇,猛然向前一步拉过我的手,放在他的胸前。
我能清晰听到青年“扑通扑通”的心跳。
“陛下可知臣的心意?”
我故意摇头。
他的心脏跳得更快:“臣爱慕陛下……刀山火海,在所不辞。”
我正欲回话,火苗突然从袖口窜起吓了我一跳。
池竹这个傻子,竟然忘了拉过我手时,宽袍大袖下是正燃烧着的火盆。
他也是一惊,急忙拿水泼了我个透心凉。
火是灭了,这蜀地进贡的衣服也彻底毁了。
刀山火海的誓言,不曾想现在就实现了其中的“火海”。
“池丞,”我语气变冷“你这是要弑君?”
池竹“哐” 跪在地上,似乎是没料到自己会如此失态:“臣罪该万死,请陛下责罚。”
我笑了,勾起他的下巴,语气玩味:“……怎样责罚都可以?”
他脸色渐渐变红,像是要滴血:“小郡王所做之事……臣也可以。”
我勾勾唇,示意让他坐在旁边。
他跟呼延卓不同,少了几分野性多了几分清秀,让人忍不住爱怜。
“竹儿,”我叹了一声,手指从他的锁骨滑向领口“朕该如何罚你?”
他呼吸变得不太均匀,喉结上下滚动:“……全由陛下决断。”
未完
文|谢竹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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