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春风吹过鬼门关》(第一夜)【极东】
下周更新因为考试鸽掉。
现在正在努力画城堡的内部构造图,不知道有没有学建筑的小伙伴愿意帮个忙。实在不行我就草图放飞了。
本章内含花夫妇。本文除极东外还有许多其它cp,不吃的小伙伴避雷
——
晶莹剔透的倒吊水晶灯在头顶不急不慢地旋转着,柔和的白色光芒倾泻而下,照亮了言笑晏晏的人群。舞池里的男女们衣着华贵,随着乐师们灵巧的手指打着节拍。女士们优雅的长裙在空中画出一个完美的圆,鲜艳的裙角在眼前掠过。
镂空的金色长指针越来越靠近短针,哪怕多么不愿意,但是时间是一个不容置疑的东西,不会随着人们不想离去而倒退或是变缓。
大厅之间,男女宾客交谈甚欢,气氛和谐;舞厅之外,灯光闪烁下,时钟的两根指针...
下周更新因为考试鸽掉。
现在正在努力画城堡的内部构造图,不知道有没有学建筑的小伙伴愿意帮个忙。实在不行我就草图放飞了。
本章内含花夫妇。本文除极东外还有许多其它cp,不吃的小伙伴避雷
——
晶莹剔透的倒吊水晶灯在头顶不急不慢地旋转着,柔和的白色光芒倾泻而下,照亮了言笑晏晏的人群。舞池里的男女们衣着华贵,随着乐师们灵巧的手指打着节拍。女士们优雅的长裙在空中画出一个完美的圆,鲜艳的裙角在眼前掠过。
镂空的金色长指针越来越靠近短针,哪怕多么不愿意,但是时间是一个不容置疑的东西,不会随着人们不想离去而倒退或是变缓。
大厅之间,男女宾客交谈甚欢,气氛和谐;舞厅之外,灯光闪烁下,时钟的两根指针相重合,尖利的针头指向了最中点。
一只浅黄色的画眉鸟从大钟里飞出。
当——当——当——
从这一刻起,端起刀叉是不被允许的,交碰杯盏所溅出的酒浆蒸发消失在空气中,散发着诱人香气的食物酒水从餐桌上撤下。
当——当——当——
乐师停止了演奏,小提琴和钢琴悠扬的乐曲声落下最后一个音符,隐匿在了空气中。
当——当——当——
宾客的身影停止下来,飞扬的裙裾,礼服上别着的胸针,随着旋转而微微颤抖的帽檐上的装饰羽毛,都凝固住了。细微的交谈声在钟声中时隐时现。
当——当——当——
报时的大钟连敲了十二下。灯光熄灭了,亮如白昼的大厅瞬间黑暗下来,陷入了一片寂静。
大厅停止了运转,时间却在继续。画眉小鸟转了两个圈,飞走了。
——
路德维希拉开墨绿色天鹅绒窗帘,打开了其后的玻璃窗,透过窗眺望林木上空的明亮繁星,远处崇山峻岭顶上覆盖着的皑皑白雪。
远处月光和星光交融,穿过贴着地面的薄薄雾气。刺骨的风从东边的刮开,乱云飞渡,高升并消散。
这里很陌生,压抑,绝对不是自己兄长或其他损友们的恶作剧。未知领域,无食物水源供给,无防身器械。更糟糕的是,他发现在自己踏入这栋房子后自己的手表就停止了走动。
没有别的办法,只能靠着天色来辨别时间。他记得自己和费里西安诺走进这扇大门前,天空还是最浓稠的深色,现在正在一点点变白变浅。这应该是个好事,起码说明了这里的时间流动是正常的。
当推开家中的门,回过神来却发现自己站在一栋古老陈旧的小型城堡前,无论是谁都难免会陷入一段时间的沉思。
这是一个古怪的空间。此时无繁花无白鸟,除了眼前这栋建筑外,周围一片迷雾,根本看不清雾外有何物。
人本不惧怕深浓的雾气,雾气本身不是惧怕所产生的根源;而人所畏惧的是那黑暗中的未知,因为那是意料之外的事情,无能为力,只能接受。
被动的处境已是足够难以忍受,更何况站在古堡前的路德维希只穿了睡衣。
……有谁能想到自己有一天会在午睡起来上厕所时跨越时空的界限呢?
在度过不怎么长的纠结期后,他们在古堡的一层探索了一周,大致了解了一下它的内部构造。和大多数城堡庄园等建筑一样,一进大门,首先是前厅。来到长廊处,可以看到有两个门:第一个稍低一些的,通往阴暗的走廊,其尽头是人的住处,然后是通往院子的出口。第二个稍大一些的门通往客厅,然后同样的门再由客厅通往书房和卧室等小房间。
路德维希和费里西安诺此时穿过大厅,走在楼梯的转角处,准备上二楼查看情况。昏暗的角落里堆满了灰尘,盘旋而上的楼梯尽头看似什么都没有。
路德维希拉开了其侧的大型落地窗帘,正准备踏上台阶时,他听到了身侧转来稀碎的脚步声,走走停停,似乎对自己所走的路十分不确定。于是他停住了脚步,并按住费里西安诺往前探的身子,将对方拉回楼梯口有墙面抵挡处。
渐渐脚步声在门口停住了。
“……路德维希?”两个声音同时响起。
——
一进大门,首先是前厅,看起来是主人用来招待客人,举行舞会和戏剧演出之地。与前厅相连的是敞亮的长廊,两边墙上镶着一排古旧的油画,画的风格多变,有活泼明丽,有怪诞滑稽,有阴沉灰暗;内容也不尽相同,有半身人像,有风景静物,也有诸神盛宴。
此时已是白天,阳光从古堡顶端巨大的彩色玻璃处照了进来。墙上所绘制的大幅宗教题材的画颜色还很鲜艳,在光芒下泛着淡淡的光。
似乎在阳光下,这个空间也没有那么可怕了。
王耀此时待在一个不大的房间里,里面陈设普通,仅有一张窗,一个书桌,一个衣柜和散落在书桌上的一些纸笔。
他站在书桌前,企图辨认出那些被水所污染的一本日记;可无奈墨水被晕染地太厉害了,只能模模糊糊看出几行字句。王耀从桌上抽了纸笔,把那些辨认出来的字抄了下来。
“有趣的是这里保护个人隐私。”
……这里?广义还是狭义?
“角色扮演最后是会失去自我的。”
……什么意思?
“真想不到今天是我来穿那套衣服了。”
……轮番制的么?
“他们这是在侮辱我,我绝对不允许!”
……发生了什么事?
“这一天还是来了。”
……
“啊,女装真好。”
……
……这是什么东西?
王耀面无表情地划掉最后一句话。
尽管企图翻译更多词句,可是日记本中间被水全部浸透,已经几乎看不出原样。最终还是放弃了看那糊掉的字,走出卧室来到到门口,端详一只着精致的门牌。
“王耀”二字,端端正正地刻在门的正中央的镶金小木牌上。方正的宋体字在整座城堡里看起来既突兀,又意外地协调。
他转过头看到在他对门,刻着“ほんだ きく”,同样的镶金小字,同样的格格不入又和谐。
“本田菊……”王耀靠着自己的房门,小声地重复了一遍这个名字。
是自己的熟人,是关系亲密的人。五个月前为了避免尴尬独自回了日本,从此两人断绝音讯,直到现在。
可是,本田菊,他现在真的也在这里吗?
——
时间回拨到十四个小时之前。
王耀推开城堡的门,光线不怎么好室内似乎并没有其它人的存在。
橘红色的霞光斜照进来,高大的白色雕花石柱投下狭长的阴影。自然光照的到的地方隐隐约约有细小的灰尘腾起,一串串窸窸窣窣的声音响起,好像是有某些小动物在地板上飞快地穿行。
王耀毫无防备地被眼前之景惊了一下,下意识地握紧手掌。一用力,发现背自己忘了的那口大铁锅也跟着来到了这个地方。
一看锅还在,他心里莫名松了口气。毕竟可当厨具可当武器的大锅看起来是挺有用的,可惜就是坏了个柄。
霞光支撑不住似了的,被一点点吞并。
王耀继续向前走了几步。光线越来越暗,木头陈朽的味道越发浓重,空气也很潮湿。总之现在这里给人的感觉非常的不舒服,哪怕是已经快五月的天气了,还是忍不住地觉得后背发凉。
滴答、滴答
王耀一愣,他仔细听了下声音,察觉到外面不知什么时候飘起了小雨。
室内越发昏黄了起来。
王耀紧紧抓着他的大铁锅一刻都不敢放松,他的目光始终顺着光滑的大红色瓷砖地板投向大厅的最里侧,以致他都没有发现头顶的灯不知什么时候亮了起来。
灯的光线很柔和,甚至可以说有些微弱。细雨敲击着城堡,原本可以说宁静优雅的雨声在这里听起来多了一丝逼迫的味道。
滴答、滴答
在这雨声中似乎还掺着点其它的东西。
那声音好像是从楼上传来的,王耀停下脚步仔细分辨,听起来像是一首俏皮的儿歌。歌声断断续续时隐时现,好像还在不停地跑调。歌曲主人在不停地纠正走的调子,所以才会不时地停下来。
说是走调实在有些过于委婉恭维,准确来说是时不时发出一声驴叫。
王耀:“……”他张开嘴想说些什么,又想想平时鬼故事里的情节,万一把那位大哥从楼上招下来就不好了,于是最终还是闭了嘴。
沿着七拐八拐的廊道,他来到了路的尽头。一眼扫过去,十几个房间的大门紧紧关闭,门上所贴的姓名在灯光下反着光。在一片字母中,他一眼就看到了自己特殊的中文符号。比起那些一行写不下的复杂名字,他的似乎少的过分。
同时他也看到了对门的名字。
ほんだ きく
本田菊
……
惊得他锅都掉了。
王耀拼命让自己冷静下来,思考了一下,他决定还是先敲对方的门。没人的话,可以跟自己的房间相对比一下,也不用顾及主人的存在会使自己不自在;有人的话,可以交流一下目前的状况,说不定会有自己忽略掉的发现。
——扣扣扣
王耀敲门的时候说不清楚自己现在是希望房间里面是有人还是没人。
嘎吱——
门悄悄开了道缝。
王耀的心瞬间提起来,擂鼓一样砰砰地响。他等待着门打开,但是门就像是被风吹开来一样,仅仅开了一条缝就没了下文。
顺着门缝往里看过去,发现里面明明空无一人。
门内门外都寂静无声,仿佛两边都没有人存在。
王耀等了一会,失落地认知到真的没有什么事发生。算了,说不定对方也不希望自己进他的房间呢。
王耀后退一步,准备打开自己的房间的门。在王耀转动门把手时,他听到耳边传来一句“真奇怪。”
一回头,对面的门却轻轻关上了,丝毫没有惊扰到别人。
就连门上的木牌,都无晃无动,没有波澜。
(TBC)
蛇院。
"Or perhaps in Slytherin,
You'll make your real friends,
Those cunning folk use any means,
To achieve their ends."
蛇院。
"Or perhaps in Slytherin,
You'll make your real friends,
Those cunning folk use any means,
To achieve their ends."
《国家修仙局(二)》【极东】
*想不到吧,这个沙雕设定还会有二
*lo主沉迷香道,失踪了很久。道个歉orz
——
当第二批小道士准备迎战考证时,本田菊也应约回到了王道长的道观。
他背着一只褐色的背包走了进来。一只八哥摇头晃脑地站在树上,听到隔壁小道士们念经偶尔接几句;两只猫趴在阳光照的到的地方,揣小手揣得特别认真。
一年中大家都没有什么变化,不过最让人意外的是王耀开了一家专门出售道家用品的网店。客服交给没什么事儿的外门弟子,他主要负责出货。
随着时代的发展,光靠平时的香火钱已经满足不了道观的日常开销了。于是王道长决定响应国家鼓励创业的政策,开家专业的道教用品旗舰店。
他们店的东西质量好,回购的很多。大部分时间是...
*想不到吧,这个沙雕设定还会有二
*lo主沉迷香道,失踪了很久。道个歉orz
——
当第二批小道士准备迎战考证时,本田菊也应约回到了王道长的道观。
他背着一只褐色的背包走了进来。一只八哥摇头晃脑地站在树上,听到隔壁小道士们念经偶尔接几句;两只猫趴在阳光照的到的地方,揣小手揣得特别认真。
一年中大家都没有什么变化,不过最让人意外的是王耀开了一家专门出售道家用品的网店。客服交给没什么事儿的外门弟子,他主要负责出货。
随着时代的发展,光靠平时的香火钱已经满足不了道观的日常开销了。于是王道长决定响应国家鼓励创业的政策,开家专业的道教用品旗舰店。
他们店的东西质量好,回购的很多。大部分时间是比较容易应付的,除了几个比较极品的买家。
对此王道长特意在网店的首页贴上一行加粗放大的黑体字:
不要封建迷信!!!本店出售五雷符虽可镇宅辟邪,但是不是说买个符纸带在身上,你吃鸡的时候就可以开局98k加八倍的!
——
本田菊和王道长坐在一张方方正正额小木桌前,磕着瓜子聊天。
王道长跟他诉苦说开网店竞争太大了。隔壁道观特别不要逼脸,为了讨好买家居然研制出了七色彩虹玛丽苏符纸,还卖的特别好。
“你是不知道,我有个弟子买了他家的符纸,结果每天画符练习时交上来了绿底红字的平安符。”王耀气愤地拍桌子:“鬼就是怕了那符,也是被丑怕的!”
本田菊差点笑出声来,只好喝口茶掩饰。他安慰王道长说:“没关系,您的店生意一向很好。”
王道长说也是,还说他们店开发了一门“器物开光”的业务,月销量达99。
本田菊恭喜道这不是很好。他瞥了一眼门外,发现树上的八哥不知道什么时候飞走了;两只猫还在眯着眼睛小寐。
王道长说好个屁,他两天前刚给一辆拖拉机开过光。当时他带着那辆拖拉机站在三清祖师像前面念念有词,他都害怕某个暴躁点的天尊一道雷霹下来。
本田菊听得很认真。他连瓜子都不嗑了,情不自禁地学起门外两只猫揣起了手。
王道长一边抱怨着一边吐槽这些买家。有一次他难得当了趟客服,就收到一个买主的问题。买主问他:你们这的罗盘都是国产的吗?
他说他当时就一脸迷茫地反问那位买家:您那儿还有欧美进口的三元三合罗盘?
完了还被这个买家投诉说客服态度不好,气得王道长差点撸袖子打人。
“——你说说我去哪里说理去。”王道长磕了个瓜子叹口气。
——
本田菊说他突然想起来他上山时好像没看到去年那条大蛇兄弟。
王道长清了清桌子上的瓜子渣,对他说:“上个月刚被抓进局子里去了。”
本田菊惊讶道:“为什么?”他觉得以大蛇的智商应该干不出什么伤天害理的坏事来,自己别被骗得底裤都没了就不错了。
哦对了,蛇好像不穿底裤。
王道长没注意他在想什么,只是淡淡地说:“还能因为什么呀,非法使用仙术被抓起来了呗。”
他回头看见本田菊皱着眉头一脸难以置信的样子,笑着用手指点了点对方的脑袋。说:“逗你玩呢。那蛇傻成这幅德信,不把自己卖了就不错了。它是去另一座山头找它二姨姥姥还假牙去了。”
——
大蛇成精于一九四九年九月,堪堪挤上成精的末班车。当时它还专心修炼,想着自己肯定还有很久才死因此不急着考虑后嗣问题。
万万没想到眼睛一睁一闭,国家出台了计划生育。
普通野兽自然是没关系的,但是它不一样,成精了的就要按成精了的规矩办事儿。于是大蛇发现自己要是生一窝蛇蛋可能要交不起超生费用。
既然照找不了母蛇,那就自己生一个喽。
大蛇为此千辛万苦找了本古籍,按照上面写的一步步来:凝结天地之精,日月之华,吞入腹中。气转小周天,合抱阴阳……
七七四十九天后它最终从口中吐出了一枚青色的蛇蛋,孵出了一条青色的小蛇。结果那本古籍只管生不管养,大蛇又没经验,这条本不是寻常蛇的小蛇没过几天就死了。
大蛇垂头丧气,好几天连小鸟都吃不下。
它等啊等,终于等来了全面二胎政策开放。喜得它买了一车烟花来庆祝,不过烟花放了一半就被没收了,据说是因为害怕火星子掉到树枝上导致森林失火。
大蛇迫不及待地又去生蛋。然而刚生下蛋,结果自己想去河里洗洗的功夫就蛋却被一只路过的狐狸给拾了去。
这下大蛇不干了,直接抄起尾巴跟它打了起来。不过丢人的是,架没打赢,蛋还丢了。它苟在池塘里偷偷地看,看到对方带着蛋被一个道长捡走了。
它知道山中道观里有个王道长,每次道长上山路过时看到它总是笑嘻嘻地说:我要抓一条青蛇炖汤,是谁这么幸运呢?
这一度成为了大蛇的阴影。
……
大蛇知道树被毁了,按照道观的传统道长肯定是要来种树的。说不定会带上昨天那个打架的共犯来协助他种树。
于是它蹲在上山的必经之路上,打算拦车抢蛋。它对自己的实力还是挺有信心的,昨天打架没打赢纯属意外。要不是自己不眠不休地孵了四十九天蛋后累的不行,它怎么也不会死输给那个年龄还没自己一半大的东洋狐狸精。
这种蜜汁自信一直持续到它被王道长打成一个蝴蝶结绑在石头上后踢到河里。
此时大蛇眼含热泪道:药丸,药丸。
——
这次本田菊老老实实地待在道观里复习,经历了一场笔试和一场实践后顺利完成了狐仙证的考核。虽然考试结果要两个月后出来,他觉得这次一定能过。
王道长问他考完证后有什么打算,本田菊说他要回家再修炼几年,等出师了再外出游历。
王道长说:“那正好,我有个徒弟过个五年就能接我的位置了,到时候我带你一起去湘西看赶尸人。”
本田菊笑了笑:“好。”
——
观里的小道士们考完道士证后放了三天假,王道长也趁着这个时候送本田菊上了回国的飞机。
本田菊的包里塞满了对方送给自己的乱七八糟的书,像是李淳风,袁天罡,廖君清,刘伯温,姚广孝,杨筠松等人的大作多到他快要背不动。
王道长说里面都是他老师传授给他的私货,在外面根本买不到。还叫本田菊好好修炼,争取早日学成。
本田菊看到这么一大摞书,感觉自己能出门游历的时间又往后推了两年。
……
等到登机时候,本田菊问王耀还有没有什么想对他说的。
他一把拉住对方的手臂,王耀本来想走都走不了了。本田菊紧紧握着藏青色道袍,一定要听到一个答案才肯放手。
后面排队的人渐渐起了骚动,要前面的快一些。
王道长试了几次没有挣脱开,有些不知所措地挠了挠头上的子午簪,半天憋出来一句:
“那个……搞海外代购吗?”
——
从此王道长的网店里多了好多进口的东西,卖得好的有达摩祖师像的茶杯,印着桔梗印的烫金花纹扇子等等。他还特意开辟了一块地方专卖这些东西,顺便借着某款游戏的热度,可以说是赚得盆满钵满。
引得隔壁道观的观主打电话过来,骂他臭不要脸,崇洋媚外。
王道长特别云淡风轻:“你有本事也找个海外代购啊,要是能找到进价和原价差那么少的算我输。”
隔壁观主气得摔了电话。
他挂断后打开房间的窗户。在月光的笼罩下,道观里的花木朦胧不清。他今天刚刚收到了一箱货,白天太忙了现在正好有时间看看。
他打开那个大纸箱,所有物品都是被精心码放好的,有条不紊地叠放在一起。塑料包装袋上还很贴心地用中日双文写下了物品的名字,有新货时还会加一张便签,上面写上用途,禁忌,材料等等。
他一路看下去,突然看到在大纸箱的角落处还有一个包装精美的抹茶色长条状的纸盒。上面写着“——赠耀君”
王耀小心翼翼地拆开来,尽量不破坏包装。拆开后发现里面有一枝新鲜的樱花。
现在已是春末。那枝樱花完完整整地,看起来丝毫没有经历过运送挤压碰撞。王道长从上面的法术残留看出来对方应该是使用了什么保存的咒语,使花好好地凝固在被折下来的那一瞬间。
他一模盒子,发现里面还有一张米色的信笺。展开一看,信上就只有一句话,对方用深蓝色的墨汁写到:
聊寄一枝春。
《国家修仙局》【极东】
狐仙菊x道士耀
本文又名《千里姻缘一证牵》
全篇扯淡,图个乐子
——
根据第十三届代表会议修改通过,国家修仙局出台了一项新规定:所有门派必须参加修仙局统一考试,严厉打击非法修仙和无证算命。
没证的王道长只好叹口气暂时收了摊子,回道观里陪着一群要考道士证的小道士们做《五年修道三年练气》。
持证上岗要求严格,堪比国家公务员考核。听说为了防止作弊,考场边上都要站一排老道士盯着,怕考试的人心术不正暗暗遣个小鬼跑到对面考场偷答案。所有考生统一服装,禁止携带五雷号令天蓬尺等法器。全新监控三百六十度无死角,甚至可以通过面部表情来判断该考生是否在动什么歪脑筋。
考证分三个阶段。打个比方说,笔试只是科目一。等...
狐仙菊x道士耀
本文又名《千里姻缘一证牵》
全篇扯淡,图个乐子
——
根据第十三届代表会议修改通过,国家修仙局出台了一项新规定:所有门派必须参加修仙局统一考试,严厉打击非法修仙和无证算命。
没证的王道长只好叹口气暂时收了摊子,回道观里陪着一群要考道士证的小道士们做《五年修道三年练气》。
持证上岗要求严格,堪比国家公务员考核。听说为了防止作弊,考场边上都要站一排老道士盯着,怕考试的人心术不正暗暗遣个小鬼跑到对面考场偷答案。所有考生统一服装,禁止携带五雷号令天蓬尺等法器。全新监控三百六十度无死角,甚至可以通过面部表情来判断该考生是否在动什么歪脑筋。
考证分三个阶段。打个比方说,笔试只是科目一。等出成绩考及格后再统一安排真枪实干地抓鬼驱邪,不过禁止使用大杀伤力的法术,要求“人文关怀”,关怀孤寡老鬼的精神生活和生存状况,不许使用暴力送它们去投胎。这么做是为了大力宣传国家为人民服务的工作作风,让广大劳动人民百年后依然享有丰厚的福利。
可以说是非常人道了。
过完科目一科目二就是渡雷劫。渡雷劫必须去国家指定地点渡,不然不算数的。在随便某个深山老林里被雷劈的拿不到证,程序不正规国家不承认。
近几年环境破坏的厉害,能渡劫的地方也越来越少。原本想找个山清水秀的地方安安静静渡劫的现在也只好退而求其次,毕竟好地方都被开发了,游客太多是一回事,环境局旅游局都在一旁虎视眈眈呢。
王道长过科目一科目二没什么难度,就是渡雷劫比较麻烦。
所在的道观离最近的国家指定渡劫地点实在是太远了,渡个雷劫还得坐飞机去。所以只好等着下一批次和小道士们一同去,听说一次性报考超过五十人的可以报销机票。
——
这天王道长正在观里抄《南斗经》,突然听到后山传来打斗声。噼里啪啦的跟放鞭炮似得,引得好多小道士放下手里的《2018届道士阶段性测试卷(二)》出来围观。
王道长气得拍桌子:不知道这是二模吗,还有一个月就要考科目一了这群小子也不知道紧张紧张。
去去去,都给贫道滚回去考试。
把小道士们一个个轰回去,王道长独自拎着桃木剑去了后山。
一进山就看到一条比道观中间中的大柏树还粗的蛇冲下来。可能是前两天刚刚下过雨山路湿滑的缘故,蛇叽里咕噜地滚了下来摔了个七荤八素。眼看有人来了立都立不起来,只能装模作样地吐信子,其实心里慌得一逼。
大蛇:哎呦这个道长还拿着剑呢。
王道长认得这蛇。大蛇在山里修了几十年了,虽然脑子不太好使不过没害过人。于是他绕过这蛇,继续往前面走。
现在正值初春时节,树木被水打湿的枝干上附着着一层淡淡的青色。枝丫间鹅黄色的新芽长势喜人,被阳光照的看起来通透的。
一大块不自然的空地出现在眼前。到处都是法术施过的痕迹,一片林子也给毁了个七七八八。到处都是断掉的树干,地上的土也坑坑洼洼的。王道长有点心疼这些长了百年的大树,恨不得跑回去再把大蛇怪打一顿。
走到空地的边缘,他看到地上躺着一只小狐狸。狐狸眼睛紧闭着,一身白毛也给脏成了黑毛,看起来伤的不轻。
一身伤的大蛇勾不起他的恻隐心,不过王道长这人比较喜欢毛茸茸,他赶紧脱下道袍把对方裹进去带下了山,修复了伤口后洗刷干净抱到垫子上。
都到中午了,狐狸还是没醒。
由于马上要考科目一,比较有经验的王道长成了各个小道士们询问问题的对象,常常被堵得出不了房门。周围围着一群人,他只好让小道士们排好队来一个个问。拥挤程度堪比大夏天去老师办公室吹空调兼带着问问题的学生,王道长讲道讲了整整一个下午。
眼看晚上了,小道士们才渐渐散去。他匆匆吃了两口饭来看狐狸,见它依旧没有醒过来也就离开了,等上完晚辅导后想着晚上估计就该醒了就把对方抱到自己的房间了里去。
——
道观里没装路由器,没有夜生活的王道长早早睡下了。
床旁边的桌案上孤零零地放着一只茶杯,一个黑色笔记本和一只水笔。虽然有能力给每个卧房配置一些电子产品,不过死扣的王道长还是坚持以勤俭节约为主,美其名曰“亲近自然”。
这天晚上他睡到一半突然觉得身上有点热。
他一睁眼发现自己正对着个衣领子,一个下巴抵着他的头顶。胸口被一只手臂轻轻地搭着,随着他的呼吸上下起伏。一条白色的毛尾巴勾住了他的小腿,无意识地来回蹭着,细软的绒毛贴着自己裸露在外的皮肤。
王道长被吓得一个没忍住,一jio把对方踹到地上。
——
第二天早上,两个人坐在桌子边上面对面地嚼着面饼。
听他自己说,这个名叫本田菊的狐狸是来中国考狐仙证的。
王道长惊了:“狐仙证这种东西可以各国通用的吗?”
本田菊回答说:“仅限中日两国。由于阴阳道和道教的本源一致,所以本场考试是由两国联合举办的。”
王道长喝了一口茶水:“那你干嘛不在自己国家考?”
本田菊很诚实地回答:“因为在中国考试留学生可以降分录取。”
王道长被茶水呛住了。
他低下头对王耀说:“有一件事想请您帮忙。昨天和蛇妖打斗时把行礼落在山上了,包里面都是考试证件,得抓紧时间取回来。”
王道长说:“好,正巧我也要进山一趟。”
说着他离开了饭厅,去道观后面取了一个锄头和昨天打电话运来的一车树苗。
本田菊问这是要干什么。
王道长咬牙切齿:“义务种树啊。”
本田菊的头低地更低了。
——
沿着山路一路开车上去,经过一个水池子的时候突然被一条巨大的青色大蟒蛇拦住了。大蟒蛇死死地堵在路中间,完美地成了一个路障。
大蛇:开门啊,开门啊,你有本事偷我蛋,你有本事开门啊,别躲车里不出来我知道你在那!
王道长见绕不过,便带着本田菊下了车。大蛇皮糙肉厚恢复快,一身的伤现在已经好的七七八八了。墨绿色的鳞片泛着光,一双金色的竖瞳紧紧盯着两人。
王道长看着现场的气氛有些不妙。
他对蛇怪说:“我们打个赌吧。我旁边这位东洋朋友最擅长变形,不知道你能不能比他伸展肢体更加厉害。我赌你不行。”
大蛇:呵。
本田菊心领神会,在心中默默念了个诀露出原型。随着咒语效力的增强,他的脖颈和腿部被拉伸,短短几秒钟身形长了几十厘米。
大蛇不屑一顾,也起咒使自己的身体被拉长。他在变长的同时身体不可避免地变细了,到最后简直像一根绿色的麻绳。大蛇得意地甩了甩自己的尾巴尖,表示自己可比对方变得多多了。
王道长三两步走上前一把把蛇抓住,把蛇随意绑在一块大石头上后一脚踢进水里去了。
大蛇:……咕噜咕噜呸呸呸
——
车开到到昨天打斗的地方,王道长下车开始种树,本田菊在一旁转悠着找他的包。
王道长种了第三棵树时包被找到了。本田菊拿着被从中间撕开的旅行包一时有点不太敢看里面的证件是个什么样子。
最终他还是鼓起勇气看了一眼:证件复印本大多数都被撕的破破烂烂的,不过这还不是最糟糕的。最糟糕的是他随身携带的一瓶墨水碎掉了,把所有证件都黏在了一起。从外面看上去黑乎乎的一团,这是真的不能用了。狐仙证还有几天就要考试,现在回去补办是肯定来不及的,要考试就得等到明年。
本田菊沮丧地蹲在地上,尾巴和耳朵都耷拉着提不起精神。
等到王道长树都植完了,他还是没起来。
王耀走过去安慰他:“你没事吧?要不要我给你讲讲科学发展观放松一下。”
本田菊:“承蒙厚爱,在下已经没事了。”
王耀:“那你怎么还不起来?”
本田菊:“腿蹲麻了。”
——
本田菊在道观里住了几日后就回国了,回国的机票钱都是王道长借他的。一下飞机他就向来接机的妹妹借了个电话向对方报平安,顺便再问了一下考道士证的具体时间。
之后的几天一直到考试结束都没有再给王道长打电话。
王道长等啊等,除了等到一笔转账之外再没有来自海外的讯息。
直到考完试的下午,终于接到了对方的电话。王道长接起来冷哼道:“你上次打电话来的时候山上的小树苗只有你一半高,现在都已经和我差不多高了。”
本田菊握着新买的手机笑道:“您是给它们打生长剂了吗?”
山上的树不知道长得怎么样了,真想回去看一眼。
山上的蓬莱紫和金合欢应该都开了。
他抬头看看,天空不再是灰暗暗的了,春日的太阳透过薄薄的云层照耀下来,柔和的光线穿过山林里的树木印在泥土上。
王道长也笑了:“扯淡。”
【终】
《崩坏世界》【极东/味音痴】
异能者(大部分)设定,旧文重修,全员向
读心者菊x月老耀,黑客米x法师英
巨坑,道系文手,想到就写,催更不听。
欢迎和我讨论剧情
——
“听后勤部的人说你两天没出去吃饭。”
王耀将信息环对准器物研发部的识别器,确认取得足够的权限后打开了大门。室内偏低的温度使他不由自主地裹紧了外衣,骤然明亮的灯光打在他的鞋尖。
他在本田菊面前停下脚步。
空气中弥漫着淡淡的汽油挥发的气味,异能者灵敏于常人的嗅觉告诉王耀在实验室里掺杂着一丝……拉面味?
还是拌饭酱?
本田菊对他的临时抽查没有表现出多大的意外,哪怕对方是自己活了不是很久以后也未必很长的生命中所遇到的唯一的不确定因素。
他没办法读出王耀的内心...
异能者(大部分)设定,旧文重修,全员向
读心者菊x月老耀,黑客米x法师英
巨坑,道系文手,想到就写,催更不听。
欢迎和我讨论剧情
——
“听后勤部的人说你两天没出去吃饭。”
王耀将信息环对准器物研发部的识别器,确认取得足够的权限后打开了大门。室内偏低的温度使他不由自主地裹紧了外衣,骤然明亮的灯光打在他的鞋尖。
他在本田菊面前停下脚步。
空气中弥漫着淡淡的汽油挥发的气味,异能者灵敏于常人的嗅觉告诉王耀在实验室里掺杂着一丝……拉面味?
还是拌饭酱?
本田菊对他的临时抽查没有表现出多大的意外,哪怕对方是自己活了不是很久以后也未必很长的生命中所遇到的唯一的不确定因素。
他没办法读出王耀的内心。
王耀的出现对他来说无异于多出来一盒不知道下一块是什么味道的巧克力,或者是一只不知道是死是活的薛定谔的猫。
这听起来很棒,但偶尔也会有令他烦恼的时候:比如说他现在就不知道该怎么解释对方才不会生自己的气。
本田菊低着头拆卸手里的半成品抑制环,抿着嘴巴不敢说话。
王耀看着垃圾桶里的泡面桶,眯了眯眼睛。
……
“我大中华的美食可是很丰富的哦。”所以为什么要吃没营养又不好吃的方便面?
王耀耐心地等本田菊把实验结果记录下来,避免他以此为借口故意不好好听他讲话;再在写完最后一个标点符号后抢在对方开展下一项工作时猝不及防地开腔。
“是啊是啊光康师傅就有八十多种呢……”他还沉浸在刚才对抑制环酣畅淋漓的拆卸和尽情实验中,一不小心接了话才想起自己现在在和谁聊天。
果不其然,本田菊趁着提笔的瞬间偷瞄了一眼对方的脸色后发现王耀确实有发火的前兆。
这位敬业的检察官先生除了会尽职尽责地监督下属抓捕犯人之外,还特别喜欢关心同事们的饮食均衡和衣服的保暖问题。
尤其是他的。
——这一点倒是像妈妈一样。本田菊对自己的搭档对他生活上的关心并没有表现出什么不满,他只是下意识的把对方当成了一个有血有肉的生活机器人。
王耀总能悄无声息的出现在自己身后。当他第一次被对方吓到之后,他发现做坏事被严厉的大人抓到时心跳到嗓子眼确实是一件刺激的事情,十几年来自己因能早早的预判而少了好多的乐趣。感谢检察官先生能够给他提供的前所未有的新奇经历。
我们是一类人。本田菊曾经这么想,他们对彼此沉默,周遭不会有杂音。无论是吵架拥抱亲吻还是掰腕子玩飞行棋都可以将自己的想法吞到肚子里去,他们可以在避无可避的漫天心声中给彼此搭建一个真空带。
这一点就注定了他们是同伴。
而他现在正在绞尽脑汁地想该怎么办才能为自己“两天只吃了垃圾食品”这种罪大恶极的行径赎罪。
王耀知道自己再拖下去只能得到对方口头上承诺的吃饭保证,于是不多说什么直接拉着本田菊的手臂往饭堂的方向跑去。毕竟他是表面上的体术异能者,把本田部长拽出实验室是件轻而易举的事情。
——
“这次用了五分钟欸。”两个穿白色防护服的女孩坐在食堂的长桌上嘻嘻哈哈,看着王耀和本田菊远远向她们走过来。
夕阳的余晖斜射到她们身上,其中一位梳丸子头的女孩用力地嚼着泡泡糖,一边看着手表计时。
“你比上次慢了一分钟。”她抬起头来对着走到跟前的两人吹了一个大大的泡泡。
另一个看起来沉稳一些的少女默默掏出一块白色的手帕,在心里默数:一,二,三……
“啪”
紫色的大泡泡颤颤巍巍地抖动着,最终不负众望的破了并且糊了她一脸。本田樱飞快的把黏在对方脸皮上的泡泡糖擦干净后,犹豫再三收回了口袋里。
“死丫头就不知道轻点儿啊……”王春燕揉着泛红的脸颊,对对方不甚温柔的动作表示强烈谴责。
“这无所谓,反正您也不要脸。”她面无表情地反击。
……
“饭呢?”王耀睨了她俩一眼,顺便揉了揉腮帮子,装作没看见两人爬上饭桌这种没大没小的事情。
“你身后的保温盒里。”王春燕冲饭盒的方向努了努嘴,然后又对王耀说:“你以后要是再用这种事情烦我让我上班时间无谓旷工,那我以后的工资就由你来发。”
“这无所谓。”王耀打开两个饭盒,一股酱汁的香气扑鼻而来。
“反正后勤部就是处理后事的,这个时候在不在一个样。或者你愿意每月由我发给你几块几毛意思意思的话我也不介意。”
“……那我以后专职料理你的后事。”她咬牙切齿地对王耀说,抓起两双筷子朝本田菊抛了过去。
基地里的工作人员要么已经下班了,要么坐在办公室里休息,偌大的食堂只有零星几个人。
“听说总部派了一个电脑方面的技术人员来。”本田菊递给王耀一双筷子,随意提起了一个话题。
“嗯,已经决定调给亚瑟了。”王耀嘴里叼着一块红烧肉一边含混不清地说。“等吃完饭我们就带他去见见。”
“您给他申请抑制环了?”
“总部没批,说是他是技术人员没必要浪费抑制环。不过没关系,我们到时候偷一个就好了。”
“监守自盗啊,耀君。”
“……还不是为了你哦,小兔崽子不识好歹。”王耀愤愤地戳了一大块土豆。
抑制环不仅可以抑制自己的异能,防止异能暴动误伤他人之外,还可以抑制非主动异能的释放,比如说催眠,心理暗示,读心。
对于本田菊来说,初中时候尿床被妈妈发现,高中写情书不小心寄给老师这种辛秘他一点都不想听好吗。
现在的抑制环是他亲自改良过的,可以抑制大部分声音,除了一些格外强烈的执念他屏蔽不了外整个基地已经比他刚刚来时安静了不止一点半点。不过这种特殊的抑制环不是所有工作人员人手一个的,走到大街上仍然是铺天盖地的杂音,因此本田菊很少出门。
王耀作为他完全听不到的存在,在一开始招安这个心里有些扭曲的自己上功不可没。
一开始令他奇怪的是对方是一个A级体术异能者,而自己的危险程度经过联盟测试达到了S级,他没理由听不到王耀的心声。
虽然B级以上的体术异能在联盟内屈指可数,但精神方面的异能者绝对比他们稀有。本田菊的能力是听“人”
直到他一年前升为器物研发部部长,接触到了更多联盟的秘密后才逐渐推测出真相。
王耀不是人。
不要误会,这不是在骂他。因为对方不是人才导致自己的能力对他无效,而王耀在几次听到他旁敲侧击的询问后很爽快的给出了答案。
他说他是月老,在天上管姻缘的那种。
本田菊一开始深深怀疑自己的搭档是不是因为自己听不到他的心而用这种玩笑似的答案哄骗他,然后他就看到了王耀毫不避讳地头顶一双比翼鸟坐在沙发上搓着红绳
……
他感到自己十多年来建立的世界观崩塌了一半。
从科幻到玄幻的差距有点大。
地球上异能者是真实存在的,神仙也是有的。此外三年前属于其它星球来侵略地球的蜥蜴人和虫族一小股一小股的出没,一经发现就被联盟斩杀,然而目前为止它们的来历仍然成迷。
蜥蜴人有智慧但本体比较弱鸡,虫族没智慧但繁衍能力和生存能力强。联盟曾经大规模发动过绞杀,但没有根治。
本田菊曾经问过他蜥蜴人的出现和天上那群神仙有没有关系,王耀说:“不知道。”
虽然是个名义上的月老,实际上王耀也才二十出头。十八岁之前他一直以为自己远超常人的身体素质是因为体术异能,一双比翼鸟是在小树林里捡的,搓红绳是自己领悟的,所谓天庭连门都没有摸到一个。
经过几年的探索,他推断“天庭”应该是一个关闭的亚空间,在现处的世界里就算把大气层钻个窟窿也找不到它;要想进入的话首先要找到“门”。
不过找不到也没关系,反正那帮人肯定不会给他发工资。
对他来说满世界追捕逃犯击杀侵略者顺便再关心关心搭档的心理问题已经很劳累了,实在没时间再管人们的姻缘问题。
本田菊打趣他说现在世界上那么多单身男女王耀起码得负三分之一的责任,“天时地利人和”中的“天时”没了,难怪人家找不到对象。
王耀反驳说这不能怪他,如果两人看不对眼他就算用姻缘线给他们织件毛衣套身上都没有用。
而且世界那么大他一个人也管不过来,比如说北欧那边要找芙丽嘉,希腊那边要找丘比特,他要是擅自牵了线属于跨区执法,搞不好还要吊销执照。
说到各国神话——既然月老这种神话故事中的角色都有了,巫师魔法之类的也是存在的。
所有人都认为亚瑟.柯克兰是个预言者,用没有完全退化的藏在大脑里的松果体预知未来;实际上他是一个真真正正的魔法师。
王耀和他算半个同僚,不过神话体系不一样也没什么共同语言,因此在知道组织上把逮到后再教育的黑客阿尔弗雷德调给他当搭档后只是一个劲儿的兴灾乐祸而没有半分同情。
谁让他有一次施展巫术把食堂里的饭菜都变成不明黑色物体的?
这就是所谓天道好轮回。
——
“开门,送温暖!”
王耀带着看热闹的本田菊和眉毛纠结到一起的亚瑟跑到阿尔弗雷德暂时居住的分配公寓里,拉起钥匙一脚踹开了对方的大门。
扑鼻而来就是一股炸鸡汉堡的气味。
坐在电脑桌前的阿尔弗雷德看见他们来了先是举着汉堡挥了挥手,接着不慌不忙地关掉了打开的不明网页。
“又黑进了谁的电脑看不健康的东西?”
单人公寓里满是油腻腻的零食味道和黄油饼干的甜香味,狭窄的沙发上堆满了光盘和书籍成箱的可乐叠放在客厅的角落里。杂乱的摆放让人几乎无处下脚。
“王耀,你不该这么诽谤英雄。”阿尔弗雷德先是将手里的汉堡几口吃完。
“只不过看了看姑娘们的私密照片库,不得不说这比百老汇的歌舞剧精彩多了。”
“……”
亚瑟的眉毛不仅没有舒缓,反而有打结的趋势。说了声“抱歉”后就拉着王耀本田菊退出了公寓。
“为什么要给我分配这个美国佬?”他压低了声音问王耀。
“组织上说你们比较互补。”王耀同把声音压低到几个人能听到的范围,接着说:
“看开点,虽然这个家伙高中就被劝退了,文凭是伪造的,证书也是假的,被通缉了五年刚刚被抓捕归案,但人小伙子智商高啊,条件挺不错的……”
亚瑟:“他还坐过牢?”
王耀:“这到没有,局子里关了两天就给下放到咱们这儿了。资源紧张嘛,上面看到难得有一个被抓的也舍不得关久了,调到你这里也挺合适的。”
亚瑟不满:“为什么吉尔伯特的搭档是个长发美人而我的是个自命不凡的通缉犯?”
王耀继续苦口婆心:“都到我们这地步了美和丑都没什么意义了,难得有个不嫌弃你做饭的你就好好珍惜吧。”
说完他就拉着本田菊准备跑路。
亚瑟:“等等,还有一件事你还没有告诉我那间是我自己的公寓”也没给我公寓的钥匙
王耀终于不耐烦,打断他说:“我现在急着回去搓姻缘线,分分钟几百对上下啊。有事找百度,其它你自己写进遗书里。”
……
亚瑟看着人影消失的楼梯口,想了想又折回了阿尔弗雷德的门前。
公寓楼道内的灯光熄灭,黑色的大门上凹凸的雕花和冷硬的门把手反射着淡淡的烛光。一截燃烧着的蜡烛出现在他的手中,跳动的火苗在动物脂肪的滋养下越蹿越高。
他伸出手覆盖在门把手上,低吟:“阿拉霍洞开。”
手掌下面发出点点白光。
门锁轻晃了一下。
“——啪嗒”
***
王耀和本田菊回到了基地。他们都是直接住在基地给高层配发的宿舍里,单人房间有独立的卫生间厨房写字台,住在对门串个门也很方便。
等本田菊完成了明天的计划已经快凌晨两点,他刚准备关灯休息时响起了急促的敲门声。
他打开门,王耀正拿着几张纸表情严肃的站在门口。
“您这么晚到访是为了?”
“看看这个。”王耀将纸递给他,跟着对方进了房间。他一进门就不客气地拿出一个杯子给自己倒水,看到一只玻璃杯里的残茶呈深褐色,浓茶的香气随着温度的下降逐渐变淡。
本田菊的注意力都集中在那几张上,脸色越来越难看。
“想不到蜥蜴人可以做到这种程度了。”看完并消化了纸上的内容,好久都说不出话来。
“那帮杂碎懂得披着人皮了,我们也不见得就得乖乖等死。”王耀冷笑,把那几页纸用打火机烧掉后把灰烬扔到了垃圾篓里。
根据上层发来的资料,已知Z国境内G省发现一只疑似高等蜥蜴人的物种,它或许通过切割把身上的尾部和盔舍弃掉了,顺利套上了人类的外皮。
G省的情报员失联,总部加紧调查发现了这个东西。它暴露的原因很简单,因为它想用办的假身份证买飞机票被查出来了。办假证的人说是用卖到大山里一去不返的没有吊销身份的人的信息办的证,实际上只是随意弄了个假信息。
……真该为这个办假证的人送面锦旗。
令人有些惶恐的是,只是一查就查出来了一个假冒身份的,那么到底还有多少蜥蜴人披上人皮潜伏在人间呢。
本田菊拉开抽屉,从里面掏出一把意大利伯莱塔92F型手枪。
“准备好,明天就去击杀这个”
王耀停顿了一下,眼神平静地扫过桌面。
“伪人类。”
(TBC)
当阴阳师一点都不好【极东】
第一人称,女体视角
中元节特典
与手游无关
语气很宕,大概是被最喜欢的大大关注几小时后又取关了的缘故(烟)
Part 1
——
我叫王春燕,是一个阴阳师。
虽然阴阳师这个工作看起来狂霸酷拽炫,但实际上是一个没有三金没有保险还得自己各种倒贴一不小心就因公殉职的高危职业。
我早八百年就想辞了这没保障的工作。但我爷爷是阴阳师,我爸爸是阴阳师,我从小就被他们教育着「择一人,务一事,钟一生」的古板思想。
……
好吧我承认,其实至今也没有脱离这个身份的原因是有一天我告诉我爸想撂挑子不干了,然后老爷子和颜悦色地用拐杖指着窗户让我从二楼滚出去。
现在想想还不如当时就从二楼滚出去呢,反正摔不死。摔死了也一了百...
第一人称,女体视角
中元节特典
与手游无关
语气很宕,大概是被最喜欢的大大关注几小时后又取关了的缘故(烟)
Part 1
——
我叫王春燕,是一个阴阳师。
虽然阴阳师这个工作看起来狂霸酷拽炫,但实际上是一个没有三金没有保险还得自己各种倒贴一不小心就因公殉职的高危职业。
我早八百年就想辞了这没保障的工作。但我爷爷是阴阳师,我爸爸是阴阳师,我从小就被他们教育着「择一人,务一事,钟一生」的古板思想。
……
好吧我承认,其实至今也没有脱离这个身份的原因是有一天我告诉我爸想撂挑子不干了,然后老爷子和颜悦色地用拐杖指着窗户让我从二楼滚出去。
现在想想还不如当时就从二楼滚出去呢,反正摔不死。摔死了也一了百了,不用像这样每天和妖怪打交道。
时代在变化,原本宅在深山老林里的妖怪们耐不住寂寞纷纷出来浪,仗着大部分人看不见它们就随便长长。
每天都能看见一个个奇形怪状的玩意儿整天在你面前晃啊晃的,遇上那么几个不明事理的还死皮赖脸地非缠着你不放是件多糟心的事。
不过我倒没有这方面的顾虑——身边的妖怪都挺听话的,因为它们打不过我。
是啊,肉搏。
不知道你有没有见过妖怪。反正我是见过的,还撞上过百鬼夜行。有以双脚直立的狗,长着手脚的琵琶,生着双足的破碗,会走动的长柄勺子,四个乳房的女人,脸上只有一张嘴,没有眼鼻的女人,看似刚从地底爬出来的死人,还有其他更多无法形容的东西。
踏着枯叶的声音。
拨开丛生杂草与灌木的声音。
有身躯很重的,也有体重轻的,无数双脚踏的地面,往这边走来。
那些动静在黑暗中一步步逼近。
百鬼的夜宴。
其实撞上了也没什么关系,它们也只是聚在一起喝喝酒兼吹牛打屁而已。当时我站在树后面肯定是被发现了的,只是没人停下来管我罢了。
阴阳师和妖怪的关系很微妙。一方面阴阳师也不是疯狗见妖怪就咬,换个角度来看妖怪反而是他们的财神爷,如果没有妖怪也就不会有这个职业。
而妖怪现在则不会随随便便吃人,吃人的都被封印或击杀掉了。要是敢随意袭击阴阳师肯定会被群起而攻之,毕竟圈子小,唇亡齿寒的道理大家也是懂的。
所以那天我大摇大摆地路过,妖怪也懒得理我。依旧有几只入世不深的小妖怪想冲我吐口水,只是被身边的同伴拉住了。
——
让我比较意外的是过了几天我看到一个赤裸的女人手里拉着一个女孩子,在我家附近游荡。她腰间带着一个邪鬼的面具,黑发披在脑后,人们路过她都没有什么反应。
她看到我走过来时显然十分高兴,刚刚张开嘴巴想说什么就被我打断了。
「你能不能先把衣服穿上」我说。「最近扫黄打非挺严的。」
有些妖怪虽然逐渐习惯了人类社会,但就是不喜欢穿衣服,它们说这样才有妖怪的气质——简直就是歪理。
「哎呀,阴阳师大人。」她脸颊微红,看起来有点不好意思。我松了口气,看起来这并不是一个蛮不讲理的妖怪。
一番了解之下我才明白原来她不是不喜欢穿衣服,只是找不到她的尺码。原因很简单,她有四个乳房,人类的胸罩她都穿不了,自己又不会做,就干脆不穿了。
于是我亲手做了一件内衣给她——用家里的大花被单剪的,花花绿绿看起来十分喜庆。
她倒是看起来挺满意的,穿上新内衣刚想离开就被那个我们忽略了很久的女孩儿拉住了。女孩儿一言不发,低着头看起来挺委屈的,时不时抬起头来盯着我看,我也只是装作没看到。
「我反倒把正事儿忘啦」她一拍脑门说。
「这个孩子被父母抛弃了,独自一人待在树林里已经很久了。我看到她的时候她坐在樱花树上一动不动,就把她带到这里来啦。
阴阳师大人,拜托您收留这个孩子吧。」
女孩儿期期艾艾地注视着我的脸,浅粉色和服的衣袖下手指紧紧扣在一起。
我有点无语——一个妖怪,把另一个妖怪交给阴阳师收养。先不说人妖殊途的问题,只是一个立场就不同吧?
「不……」我刚想拒绝,就被那个女孩儿打断了。她死死搂着我的手,小巧的樱花发饰随着她的动作一晃一晃。我试图挣脱开来,只是没有成功。
她紧盯着我,眼眶红红的,几乎都快要哭出来了。我顿时慌了手脚,毕竟我没有想要惹哭一个妖怪。
「好吧。」我败下阵来,反正现在也是一个人住,多一个人也没什么不好的,反正她也不用吃饭,把她当成式神养也不错。
不过「你干嘛不自己养?」相比较我还是比较好奇这个,妖怪之间不应该更好相处吗。
……
「啊?对哦,我可以自己养。」一片死寂之后女人恍然大悟般的惊叹一声。
算了我知道为什么了……交给你养绝对会出问题的!我无语地拉着女孩儿的手刚想回去,黑发女人又喊住了我:「等一下,阴阳师大人。麻烦您给这个孩子取个名字吧。」
「你没有名字吗?」我转头对这个女孩儿说。她看起来都十几岁了,总不会连个姓名都没有?
她沉默着摇了摇头,半长的头发在空中划过,我闻到了一股清淡的樱花香。这是一种非常恬淡的气息,谈不上香气,只是像白纸上水痕划过一般。
「嗯……就叫樱。」我思考了一下,决定了这个名字。
「啊?」黑发女人都点失望,说「好草率哦。」
「你没资格这么说。」我伸出手把樱被风吹乱的头发别好,她呆愣愣地站在原地既不躲开也不配合。
「再说了我高中毕业的时候把知识都当做礼物还给老师了,现在哪想得出一些唯美又富含深意的名字。」
「走吧。」我拉着她直接朝前走,黑发女人站在身后看着我俩远去。
「去哪儿?」樱终于开口说话了,她的声音轻轻的,随着木屐在地上的敲击声一起传到了我的耳朵里。
「家。」
——
Part 2
夏季刚结束的草丛中,紫色桔梗与黄色败浆草稀稀落落地在风中晃动。
中天悬挂着满月前一天的月亮。
🎵你是我的小呀小苹果,怎么爱你都不嫌多~手机毫无征兆地响了起来,我画符的手一抖,一道鲜艳的朱砂痕迹横桓在黄色的符纸中间。
「小樱帮我接下电话!」我手忙脚乱地擦着手上不小心沾染的朱砂,一边用蜡烛把画坏了的符纸烧掉。
火焰窜上了符纸,歪歪扭扭的符文在火光中显得怪异骇人。
等我处理完了这些,那边樱已经放下了手机,一边帮我收拾乱七八糟的桌子一边复述着电话里的内容。
大概就是过两天阴阳师协会又要搞个聚会,大家聚在一起看看有没有适合自己的单子或是商量怎么除掉比较棘手的妖怪。会议一般是某个家族的领导人或是新秀参加,这种事基本和我无关,现在轮到我去一次也是因为家里那个老不死的又出去云游四海了。
「您会去吗?」樱把我的卷轴收起来,歪着脑袋看着我。
「去啊,干嘛不去,还可以蹭一顿饭呢。」我擦着脏兮兮的木头桌子,漫不经心地弹了弹抹布上的灰尘。
难得有一次白吃白喝的机会干嘛不去啊,我坚定地秉持着有便宜不占王 八蛋的优良传统思想打算那天连中午饭都不吃了。
最近我穷的很,除了接受别人的委托除除妖收点钱外还兼职算命看风水算八字消灾降褐驱魔赶鬼等等封建迷信活动。价格公道童叟无欺,每天找上门的人还挺多。生意还不错,只是被城管撵地有点狼狈。
「需要我陪您吗?」
「不用,我自个儿去就行了。」我打着呵欠顺手把清洗过的毛笔挂到笔架上,到悬着的的笔在空中微微摇摆着。
「晚安。」
茂密而浓郁的草丛间,秋虫躲在草木的阴影中鸣叫。
我站在阳台上聆听着虫鸣,感觉到秋意似乎更加深浓。
——
第二日
我顺着我爸给我发的GPS定位导航站在一栋古色古香的大宅子前面,然后像个土鳖一样先拿出手机自拍了两张。
接着就靠在门边一心一意地p起了图片,加个滤镜除个黑眼圈之类的弄了很久。昨天晚上没睡好,现在眼皮底下一片乌青。
……
「你还不进去吗?」一个带着白色面具的男人站在我身后,他的身边空无一人。我回过头去发现自己好像是挡了别人的路,玩手机太放松一不小心把脚伸出来了。
「哦哦,马上。」我看似镇定地点点头,外表稳如老狗,实则慌地一逼。第一次来参加这种聚会身边没个人还真是瘆得慌,跟个看起来老司机的人一起进去应该保险一点。
等到进入到了宅子里面,看到周围的人身边都站着一两个一脸正气的式神,我不禁暗自懊恼刚才就是随便找条狗然后给它带个面具装作式神也总比独自进来的好。
不过我还是很庆幸没有带樱来。我暗暗环视了下周围,被阴阳师带在身边的式神一个个都人高马大凶神恶煞一看就是可以去玩摔♂跤的那种,女性式神也都是能够力退猛虎以一当百的样子。
跟我一同进来的男子戴着白色狐狸的面具,把脸挡了个严严实实。他身边也没有带式神,过了很久也没有人上来与他攀谈。
他拿着一个玻璃的保温杯,站在无人的角落里一口口喝着不明褐色液体。偶尔有人前来和他打个招呼,他也总是笑着回应。
时间一点点过去,除了我们这个冷冷清清的角落外,各个家族的人都乐于交际。直到我喝下了第四杯茶,突然感到一阵尿意上涌。去卫生间解决掉人生大事后甩着沾着水的手走回了大厅。
……
「王先生,式神的问题您还没解决吧,需要帮忙吗?」我看到一个穿青衣的男人背对着我,他身边站着一个头上长犄角的妖怪。
原来他姓王哦。我啃着一块酥皮点心一边站在高大的盆栽旁边看戏。嚼了几口觉着红豆沙的馅有点腻,就顺手拿起了长桌上的酸梅汤。
「哎,不打紧的,不打紧的。」王先生摆了摆手,红色的衣袖随着他的动作不停地晃荡。
「那就好……您要注意身体啊,听剹说您身上的气息不是那么让人舒服。」长着角的妖怪听到青衣男子叫它的名字,略略歪了歪头。
「老毛病啦,过几天就会好转的。」王先生的声音从狐狸面具中透出,温润的嗓音听起来有点沉闷,不知道和那个人所说的身体不好有没有关系。
之后他们又相互寒暄了几声,青衣男子就转身离开了。我抹了抹嘴角粘黏的残渣,嘴里还回味着桂花的清甜。不禁感叹有钱人家的厨子就是好,下次也要厚着脸皮来参加聚会。
我走回了原位,默默养精蓄锐打算一会儿换个地方再继续开吃。
整个大厅灯火通明,食物的香气飘散在空气中。男男女女都穿着传统的服装,在音乐声中三三两两围在一起相互交流。
正当我深吸一口气准备奔赴战场时,王先生突然喊住了我。
「小姑娘,你是第一次参加聚会吧。」
「啊,我?」我一开始还没反应过来他是在和我说话,直到发现周围并没有其他人。
「哦,是的。我爸让我替他来参加,他自己出远门了来不了。」
「不管怎么说,你父亲一定是对你的实力很有信心才会放心让你来吧。」王先生话锋一转「有没有兴趣接个委托?」
我对他说行,不过要付钱的。一只妖怪一百五,凑满三只四百。算命看风水算八字消灾降褐驱魔赶鬼消除诅咒价格面谈,消费五百以上赠符纸护身符二选一,熟人的话有优惠打个九五折。
他愣了愣,然后笑到「好。这是我的电话号码,具体情况明天再谈。」
王先生转身要走,我连忙拦住了他「起码先让我知道委托是什么吧,我也好有个准备。」
「我的式神诅咒了我。」
「啊?」我有点难以置信,难道式神也会背叛吗?我竖起耳朵,屏气凝神地等着他的下文。
「他诅咒我看到的月亮是绿色的。」
……
我不知道该摆个什么表情,目送王先生走出大厅离开了古宅,心里有点后悔接下这个单子。
(TB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