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最近城中流传着一个本子,主角是你和奈费勒
【让我品品】
你还是挺讶异有人选择了你们两个人作为题材,本子里的内容露骨却不是那种旖旎,是相当的…激烈?看来在这位画师的眼中,你和奈费勒的关系主要体现在他会反对你的一切主张,一切都那么的剑拔弩张。
即使在床上也如此?这可不是一个好床伴的表现。
你承认你曾经有过折辱他的想法,但是直觉告诉你这个人并不是为了反对而反对头脑简单的愤青,即使再怎么在苏丹面前垂下头颅,他眼底蕴含的愤怒也不曾消散。
不过话又说回来,联盟之后还是这么多的反对合理吗?你摩挲下颌想到了这么多天背上的谗言,苏丹马上就要猜忌上自己的预感如芒在背,或许这个本子里描绘的有些事情还挺对你胃口,比如这个如果嘴巴很闲…......
【让我品品】
你还是挺讶异有人选择了你们两个人作为题材,本子里的内容露骨却不是那种旖旎,是相当的…激烈?看来在这位画师的眼中,你和奈费勒的关系主要体现在他会反对你的一切主张,一切都那么的剑拔弩张。
即使在床上也如此?这可不是一个好床伴的表现。
你承认你曾经有过折辱他的想法,但是直觉告诉你这个人并不是为了反对而反对头脑简单的愤青,即使再怎么在苏丹面前垂下头颅,他眼底蕴含的愤怒也不曾消散。
不过话又说回来,联盟之后还是这么多的反对合理吗?你摩挲下颌想到了这么多天背上的谗言,苏丹马上就要猜忌上自己的预感如芒在背,或许这个本子里描绘的有些事情还挺对你胃口,比如这个如果嘴巴很闲…
这只不过是一本浅显的sq画册,没什么继续研读的必要,直到你翻开最后一页,却发现随着其中情节的发展,画册中的你和奈费勒竟然如此惺惺相惜以至于在那种情况下十指相扣。
除去下流的线条,这里的内容更让你警觉,这位画师是否真的这样看待你们的关系?还是说这只是艳情幻想?他是个人想法还是有更多的人察觉到你们的密会?
先前涌上的热欲像是被泼了一盆冷水,你只能选择更加谨慎的做法,撕下了最后几页暧昧不明的纸张,对外宣扬了自己的厌恶并且严查这件事情。
善名-1 权势+1
之后很长一段时间你都避免去注意到奈费勒的手指
奈老师,你看是银纵欲
奈费勒奈费勒,你看是银纵欲
纵什么欲!你找到军队了吗!
呃啊,我只是想让你看看这个银纵欲就剩下最后两天了。
处刑日快要来临了,就这样结束那么这一切将会化为乌有。
苏丹卡赋予了可以赦免一切律法意义上的罪过,可带来的罪孽不会减轻。大可以随便找到一个人来发泄欲望,可你也心知肚明,一位正直有良心的人拒绝将这样残酷的命运强行加之于他人。
所以我来寻求你的帮助,帮我消除掉这张罪孽的卡牌所带来的死亡的阴影,你只需要(消音)随后(消音)(消音)
奈费勒被你这样厚颜无耻的话语惊呆了,苍白的皮肤对比下耳根的血色尤为明显,即使之前在苏丹面前痛斥诬陷(存疑)他狼子野心,激怒......
奈费勒奈费勒,你看是银纵欲
纵什么欲!你找到军队了吗!
呃啊,我只是想让你看看这个银纵欲就剩下最后两天了。
处刑日快要来临了,就这样结束那么这一切将会化为乌有。
苏丹卡赋予了可以赦免一切律法意义上的罪过,可带来的罪孽不会减轻。大可以随便找到一个人来发泄欲望,可你也心知肚明,一位正直有良心的人拒绝将这样残酷的命运强行加之于他人。
所以我来寻求你的帮助,帮我消除掉这张罪孽的卡牌所带来的死亡的阴影,你只需要(消音)随后(消音)(消音)
奈费勒被你这样厚颜无耻的话语惊呆了,苍白的皮肤对比下耳根的血色尤为明显,即使之前在苏丹面前痛斥诬陷(存疑)他狼子野心,激怒了这位极有语言文学天赋的诤臣也未见过有如此,接近于失态。
他再次毫不留情的指责了你,愤怒于你用苏丹卡来羞辱他的这件事情,而且简直是在用两个人共同的理想、万千民众的生活作为胁迫的砝码!
奈费勒讲得是一气呵成、声色俱厉,却也渐渐的缓和下了语调,在他的眼底能看到愤怒之下的怜悯。
他说:“我只是拒绝人们因为被赋予的不正当的权力而放纵欲望,所以请不要再用苏丹卡如此羞辱我。”
等的就是这句话。
这位政敌大概已经忘记了,如果你想,他的这些言语攻击早就可以见招拆招,这么多年的朝堂历练他早就是你太过熟悉的对手兼队友,毕竟每次都要煞费苦心想办法去抵消掉那三点反对。
“那么,不用苏丹卡是不是就可以了?”
“亲爱的奈费勒,你说你只是拒绝我用苏丹卡,但是并没有拒绝我,对吧?”
月光入绸缎一般流淌在空旷的庭院中,而奈费勒确实是一个宽容的人。
明天可能会在朝堂上继续毫不留情诋毁你的那张嘴巴紧闭,而它得主人因为疲惫熟睡在你身边,眼底的乌青依然明显。
但你确实也不是什么正直的人,毕竟纵欲卡子虚乌有,现在除了一张金色的奢靡卡没有别的需要折断。
你在腹内打了算盘,看来只能想办法买下那只黄金鸟,要花掉你半条命的小东西。金币碰撞的声音很难不悦耳,除非来自往外流淌的金币。
不过这也不算完全亏本的买卖吧,你看像奈费勒每天带在身边形影不离的那只大鹦鹉,戴着镶嵌青金石的链条。
想到随后黄金鸟到手,能对奈费勒说“看看我的鸟”你就想笑。
【神银神】月亮河
怎么没人做饭啊那我做(
(上次那段口嗨的完整版desu
十四岁小神乐和她的小银的ooc潦草小故事
有月经初潮提及预警
6K+一发完
1.
小银,教我跳舞。
哈?坂田银时的少年jump还盖在脸上,只是躺着不动,刚出过声好像又打算反悔装睡似的没了动静。
而神乐很干脆地一下抽走盖在他脸上的少年jump。今天是周三,收可燃垃圾的日子……这些东西我可都丢去烧掉了哦?
喂喂......我说这又是闹哪出啊?!坂田银时抱怨似的皱着眉挠了挠后脑桀骜不驯的卷发说着,动作上看还是有些想赖着不起来的意思。
要装睡也拜托...
怎么没人做饭啊那我做(
(上次那段口嗨的完整版desu
十四岁小神乐和她的小银的ooc潦草小故事
有月经初潮提及预警
6K+一发完
1.
小银,教我跳舞。
哈?坂田银时的少年jump还盖在脸上,只是躺着不动,刚出过声好像又打算反悔装睡似的没了动静。
而神乐很干脆地一下抽走盖在他脸上的少年jump。今天是周三,收可燃垃圾的日子……这些东西我可都丢去烧掉了哦?
喂喂......我说这又是闹哪出啊?!坂田银时抱怨似的皱着眉挠了挠后脑桀骜不驯的卷发说着,动作上看还是有些想赖着不起来的意思。
要装睡也拜托装的像一点啊小银,快起来教我跳舞阿鲁。
什么啊......你这个鬼念头不会又是什么从周五午夜电视节目里面看到的吧,我说?少看点那些东西啦,女孩子看多了那玩意儿长大了是会月经不调的哦!跳舞什么的......未免太为难阿银我了!阿银我可是三味线都不会弹的哦!一点点艺术细胞都没有的哦!不要小看阿银我的madao程度哦!很可怕很可怕的好吗!
神乐甚至都没理睬他充满怨气的碎碎念,抢了jump就径直往外走。坂田银时拗不过她,用手肘撑了半身起来也没够着小姑娘手里的杂志。
慢着慢着慢着慢着!————舞剑倒是可以啦就是有点费场地,啊不对跳舞也差不多吧?!到底想要阿银我这个废柴大叔跳点什么啊?!
2.
也没什么堂而皇之的理由。“小银,教我跳舞”————这算什么?啊?思春期小鬼一抓一大把的无意义屁话?坂田银时挠了挠头,转过身猝不及防对上神乐的蓝眼睛,不过这小鬼看起来倒像是认真的。真是。
小——银——?
神乐仰着头定定地盯着银时,拉长尾音埋怨着。
.......好了好了我知道了。阿银我要开始跳了哦!马上要开始跳了哦!
啰嗦欸小银,我早就准备好了。神乐手上牢牢攥着坂田银时腰侧的衣摆,倒是站着说话不腰疼。因为神乐个子太小了,坂田银时索性让她踩在自己脚上,于是每一个舞步都贴合着重叠,神乐的脸几乎贴在坂田银时胸口。得得,也许这样也学得快。
说是跳舞,坂田银时舞得实在算不上优美。收音机里的廉价情歌隐隐约约,舞步惨不忍睹,纯粹是乱来,生硬拖沓,比起跳舞更像小幅度的广播体操,跳到最后坂田银时几乎直接放弃了,只是搂着神乐轻轻摇晃着,男人的骨节分明覆着薄茧的手指和少女纤细柔软的手指相扣在一起,一时间周围都安静了下来,似乎时间也停了下来。刹那间,这偌大的世界上徒剩了两个不会跳舞的傻子在跳舞,小傻子踩在大傻子脚上,两个人都笨拙地试图把这支舞延续下去。
小银你是不是骗我阿鲁,这不就是乱晃吗。神乐低声笑着,竟显出些不合宜她的恬静。
拜托你可是踩在我脚上欸臭小鬼,还想要我这腰酸背痛的奔三大叔跳出什么伊莎多拉·邓肯式的舞步啊。坂田银时一脸严肃地说。而且千真万确这就是国际舞,是阿银我看了无数烂到家的罗曼蒂克电影总结出来的舞步哦,不懂也好好学着你这小鬼。
是午夜档什么乱七八糟的节目都播完了了才会播的那些外国电影嘛?原来小银也会看这种欸……
而实际上全然不是跳舞,舞步只能说是乱来,男步女步混在一起,神乐在坂田银时脚上踮着脚尖,到最后索性双手都圈在坂田银时脖颈。一支舞,或者两支三支,或者更多,不长不短,一共有七次都差点要摔倒。他们两个人陷在一个共同的温吞的梦里跳着舞,男人和女孩,蓝眼睛和红眼睛,交织融化在一起,在初生月光的洗濯下汇成了一条温温的河流,他们一同走过河的堤岸,那时候神乐几乎攥着男人的衣摆出神,那时候坂田银时搂着女孩的腰,几乎忘乎所以起来。
喂!银时!
似乎从很遥远的地方传来了不耐烦的敲门声。
坂田银时缓慢地眨了眨眼,似乎还在迟钝地确认如今身处何等现实。
喂!银时!这小子......银时?!听见了没?这孩子说是来委托你的,找到我这里来了......
空气中尘埃翻沸,一切都哗啦啦剥落掉一层颜色。直到登势颇有些不耐烦的叫喊声再次炸响,坂田银时才如大梦初醒般回过神来。他把神乐就那样放在地上,顺手关掉收音机,火急火燎地跑去应门。
神乐一个人剩在房间里,还有些恍惚。她一晃神扭头看向窗外,才发现月亮早已升起来了。
3.
虽说万事屋的意思是什么委托都会接啦……但是那小鬼可是跑来找我咨询恋爱问题欸。恋爱问题!坂田银时痛心疾首。
好啦阿银,在歌舞伎町民众眼里已经变成知心姐姐了哦,这不是挺好的吗?新八有些无奈地露出了充满安慰性质的微笑。
神乐有预感坂田银时又要开始那升华式的说教,一脸嫌弃地从包装盒里叼出醋昆布。
现在的小鬼啊......小孩子而已,你看那小姑娘顶多十三四岁。哪里懂什么情情爱爱的,小孩子的玩笑罢了。坂田银时全然没有听,只是继续他愁绪满腔的感慨走到窗边,假装社长并假装拉开百叶窗,假装深沉地望着刚刚送走的客户,那个情窦初开而忐忑不安的小姑娘渐渐走远的身影。
社长,我们没有百叶窗。新八叹了口气推了推眼镜,把叠好的衣服妥帖的放进壁柜。比起那个,我们更需要烘干机。这梅雨季节没完没了,你的裤衩已经一批接一批地发霉牺牲了。
欸欸欸,阿八,裤衩也拥有自己的命运。坂田银时故作神秘地转回头来严肃而慷慨激昂地说着。一条裤衩的神圣命运岂是区区十几万日元能买来的烘干机可以干预的!
随便你吧……那这条草莓图案的我就扔掉了哦?
……你知道吗,阿八,草莓图案的裤衩有着更神圣的责任……比如保护奔三大叔的尊严和守护豆蔻少女的少女心——总之!请把那条裤衩交给我吧!
新八一脸无语地看着坂田银时。
是的是的......这些东西都是很重要的......啊!坂田银时正拧着眉严肃地点着头,脸上猝不及防迎面撞上了被新八忍无可忍甩过来的草莓裤衩。
正中红心!神乐目睹了这一幕忍不住鼓掌欢呼起来。眼镜架好枪法!
好枪法是什么东西,我可不是什么裤衩发射器......还有谁是眼镜架啊混蛋!
你们这两个小兔崽子…….!!!
4.
那一天晚上月亮特别亮,歌舞伎町渐渐沉睡下去,一切都归于寂静和偶尔的蝉鸣。
直到——
小银,太冷了我睡不着阿鲁。
......啊?坂田银时睡眠本就浅,神乐拉开壁橱门那会他已迷迷糊糊地醒了,原本想她大概是起夜,没想到她丢下这么一句话就径直钻进了他的被褥。
冷?搞什么......春夏之交的季节,晚上虽不那么燥热,说冷倒着实勉强。怕不是发烧了?
一床单人的被褥并不大,坂田银时怀里硬是塞进一颗毛茸茸的脑袋来,神乐把还冰凉着的手脚也不管不顾地往他睡衣里塞,极其自然地分走了他捂了半夜的体温。敢情这小混蛋是把他当暖手筒呢,坂田银时被冰的受不了,迷迷糊糊伸手去摸神乐的额头,感觉到手心处温度姑且还算正常才舒了一口气。
阿银我不是教过你要和奇怪的废柴大叔保持距离吗,到底听进去没有啊你这臭小鬼。
烦死了阿鲁。我刚刚明明都要睡着了说,小银快闭嘴。
明明刚刚还说着话,像计谋得逞了一样地笑着,神乐几乎瞬间就睡着了。十四岁的小姑娘身子还刚刚抽条,青涩稚嫩得像个花苞,蜷起来却是那么小的一团,在他怀里几乎和委托人要拜托他们找的走失的小猫没什么区别。坂田银时仰躺着半阖着眼,银白色的月光洇在他额角一小块,那时候神乐纤细的微微发凉的手就搭在他心口的位置,指腹没什么意义地只是伏着,平稳地像波光熠熠的江上乘着小舟,随着他呼吸轻轻起伏。在平静如水的夜里,他分不清那是自己的心跳抑或是神乐的。月亮怎么会那么亮呢,没拉严实的窗帘边缘被冷色的月光镀了层毛糙的边。坂田银时半阖着眼,神乐的睫毛投下阴影。
相拥而眠也只有一瞬。坂田银时在浅浅的梦里徜徉了约莫十分钟,神乐彻底沉在睡梦里了。于是月亮快落山的时候,坂田银时轻手轻脚把裹在被子里的小姑娘抱回壁橱,像隔着一层难以僭越的空气墙望着她平静的睡颜。坂田银时不说话,只是站在那里,夜晚的寒意一点点顺着脚踝攀爬上来。临走之前想到什么,又给她加了床毯子。
5.
这一夜注定不得安宁。月已沉的时候,坂田银时又醒了一次。
四下里静悄悄的,唯有壁橱里窸窸窣窣,偶尔还带着点碰撞声和神乐隐隐的闷哼。
真是的这小鬼!到底怎么了!......难不成是那个吗!那个!梦游了吗!坂田银时一骨碌翻身起来,挠着脑袋,诚然还睡眼惺忪,低声嘟囔着拖着脚步走向壁橱。
然而拉开壁橱的一瞬间坂田银时就彻底清醒了。
凶杀现场。毫不夸张地说,凶杀现场。
小银......
梦里的神乐蜷成小小的一团,被子被胡乱踢到一旁。女孩的眉头湿漉漉地拧着,睫毛湿润缠结,湿发黏在额角,那里结着大颗大颗的冷汗,身下血迹斑斑点点。
小银……
神乐皱着眉梦呓道。
6.
不合季节的暖贴。一次性内裤。苏打水和柠檬汁去血渍。卫生巾和卫生棉条的款式五花八门,让坂田银时彻底昏了头。怎么还有长的,短的,日用的,夜用的,带小翅膀的,便携式的,液体的,带导管的?喂喂,这门学问对于阿银来说实在有些太深奥了……坂田银时对着满满一货架的卫生用品货比三家又嘟嘟囔囔的样子差点没让有些精神衰弱的二十四小时便利店店员报警求助。他只是低头长叹一声,转头就发觉店员早已哆哆嗦嗦地拨通电话,眼下正咬着气音对着电话那头估计同样精神衰弱的警察说着:喂?警视厅吗?这里有个变态……
坂田银时和店员解释了整整五分钟才姑且让他放下报警的电话。对此段经历他宁愿闭口不谈,然而即使摆脱了变态的嫌疑,这趟深夜便利店之旅也注定不会轻松,坂田银时对着整整三个满满当当的货架约莫发怵了十分钟,最终实在决定不了,基本上所有款式都买了一遍,掏钱包的时候几乎要掉眼泪,怎么这么贵啊!
一餐五合米的小姑娘越长越大,这下子阿银可是真的要养不起了啊。坂田银时走出出便利店门的时候正巧撞见了湿漉漉的夜雨,下意识紧了紧衣襟。男人腹诽着挠了挠头,手里的塑料袋悉悉索索装了满袋,路过街边小摊的时候还顺带捎上了热腾腾的关东煮和年糕小豆汤。他向来不耐羊毛的,织得粗糙的薄外套领子摩擦着他的皮肤。蒸腾起的氤氲水汽,同月光淌在一起,在歌舞伎町的夜晚,晕成模糊不清的一片。
7.
也许是因为生理期,也许是因为月亮,神乐那天晚上好安静。一言不发,只是沉默着,坂田银时几乎没法确定她是否还沉在睡梦里。
喜欢你。
然而坂田银时听到这样梦呓般的喃喃,神乐下意识扒上坂田银时的肩膀,纤细冰凉的手臂环过他的脖子。
好,好——把这个先喝了吧?坂田银时根本没在听,只是“哧”地拉开易拉罐的拉环,把热乎乎的年糕小豆汤放在牢牢扒在他身上的女孩面前,又有些艰难地扭过腰去在塑料袋里翻找着什么。
喜欢你......
这次他索性就发出一个意义不明的鼻音,权当是回应。
喜欢你。
这次是纯粹的沉默。
小银觉得我的喜欢是小孩子的玩笑吗。
坂田银时肉眼可见地愣了几秒,而女孩蓝得像海的眼睛里面波澜就那样掀起来,水汽一下子漫过堤岸,而坂田银时只是沉默着,遮掩着回避那个回答。
欸......?
坂田银时反应过来之前,神乐已经缓慢而不容置喙地压到坂田银时身上来,双手撑在他肩两侧,表情藏在阴影里面晦暗不明。
神...神乐?!
然后一滴滚烫的眼泪落在他眼睛下面,温温地流过他的皮肤,陷进他衣领里面去变成一道凉飕飕的湿痕消失不见。
然后只是沉默。沉默。
8.
约莫过了几个世纪之后,坂田银时才开口。
.....呐,神乐,我说,你要不要和你爸去当宇宙猎人啊,去看看宇宙吧?这世界很大很大的,你才十几岁,这世界上还有很多很多人——
可是我还是最喜欢小银。
神乐突然开口,没让坂田银时把剩下那半句话讲完。
可是我还是最喜欢小银。只要有小银和我地球就会转动了,只要有小银和我就够了。讨厌你自以为是地做决定让我和别人离开,自顾自地忘记我,叫我和爸比回家。宇宙是很大啦,我去过好多好多地方,见过好多好多人,可是我最喜欢的还是小银,最喜欢的永远都只会是小银。要是一开始就和小银在一起就好了,要是从一开始就喜欢小银就好了,想每天都因为可以见到小银就会很开心了,想小银只要有我就足够了。
坂田银时只是沉默着,手指松松地拢着神乐纤细的手腕,海都陷进去的眼睛,目光落在神乐脸上模糊不清的阴影里。神乐几乎整个人压到他身上来,只有手臂撑在他脑袋两侧,散开的细软红发窸窸窣窣地垂下来,掩盖她的表情。那双纤细的手,青涩的手,属于一个十四岁的孩子的手,甚至右手拇指上还留着几小时之前被碎碗片划出的伤口,那样青涩紧结的手指抹掉阿银脸上她的眼泪,一点点划过他眼睛下面。而坂田银时只是沉默着,无动于衷,就连呼吸也和摒住了似的一样轻,好像只是睡着了一样。
小银你这笨蛋,笨蛋笨蛋笨蛋——
少女的血管里暴戾的血都变得温吞,啪嗒啪嗒从眼睛里化出来。也许她才是那个自始至终都执迷不悟的笨蛋,才会喜欢上这么一个没上进心,眼神死掉,会一直宿醉到故事结尾的废柴大叔。神乐蓝盈盈的眼睛慢慢地融化开,她的小银坐在山坡上,风扬起夕阳和草屑,他的眼睛里铺展开一片他从没让她直面过的无垠废墟。夜兔的眼泪落在她的小银脸上,温温地顺着颊侧流进他的耳朵。而坂田银时沉默着,耳侧鬈曲的发丝湿漉漉,尾端不堪重负似的还挂着她的眼泪。那时候男人粗糙滚烫的掌心抚过少女单薄的脊背,就权当是抚慰。坂田银时只是沉默着,用胸口和脸颊稳稳地接住神乐每一滴思春期的眼泪,温温地流过他皮肤,陷进他心里去的眼泪。神乐只记得那时候的月亮亮得出奇,照得坂田银时脸上她的眼泪微微泛着银光,日后就算已经到了能喝酒的年纪也还是怎么都没办法忘掉这一幕。只有地球是有月亮的,在那时候,她想。月亮本身就是一个模糊的融化的梦了,宇宙那么大,有无数颗不知名的星星都与月亮那么相似,透过舷窗看去几乎没有什么不同,可是只有地球有月亮的,月亮是只因地球才会成为月亮。只是那时候她还只有十四岁,银时的手掌最后停在她后颈,她也不知道怎么办才好了,只能口齿不清磕磕巴巴地哭,呜咽在胸腔里闷着,只有眼泪掉出来,心口酸涨得要命,里面淋淋沥沥地下了一场滚烫的雨。
我会一直,一直等着,等到你喜欢上我,就像我喜欢上你一样。小银,等着我,我很快就长大的,真的很快,到那个时候你在我面前哭也没关系,在我面前说寂寞也没关系,我会做你的剑做你的眼泪,也做你的月亮,到那时候,我们可以一直一直在一起,地球只要有小银和我就可以转动了,对吧?
9.
月亮河,宽过一英里。*
好几年以后,二十岁生日的时候,神乐在宇宙海盗飞船上喝下了人生中第一杯酒。越过舷窗看不知名的月亮更明晰也更近,柔和如水的月光淌过地板,神乐那时不知怎么就不合时宜地想起十四岁时所见到的歌舞伎町的花粉季和梅雨。每一场淅淅沥沥的雨,连绵不断的季风雨,落到她心里滑过水痕就逐渐滚烫翻沸。坂田银时。坂田银时......我的小银。我想见小银。
记忆回溯,眼前的酒杯模糊,那一年神乐还只有十四岁,还在窜个子的年纪,身子骨抻得瘦长,转折只有青涩得夸张的筋骨的角,胸部屁股都平坦得像山坡,完全是个还没长开的孩子。不同于母星连绵不断的阴雨,歌舞伎町的太阳,月亮,风和雨似乎都更可爱。她好喜欢好喜欢出去玩,下雨的日子,出太阳的日子,她跳起来,唱着歌,撑着伞在歌舞伎町的街道上乱跑疯玩,回到万事屋还有暖乎乎的被炉和茶泡饭。
那时候她还小,她还是个孩子,她什么都不懂。是吗?
那时候坂田银时一个人度过的年数比她的年纪还要大,那些孤寂的年数,年轮弯弯绕绕缓慢生长,月亮反反复复阴晴圆缺,那些没人在门口接应酩酊大醉的他的夜晚,小银究竟在想什么呢?新八那时候说他肯定只谈过不正经恋爱,这句话也被神乐记住,就像小银的每句话都被她记得清清楚楚一样。十几岁的小孩子懂什么情情爱爱的。即使到了能喝酒的年纪,神乐还是依旧没办法忘记坂田银时说这句话时下垂的眉尾,他目光平坦得像块托帕石,语气里藏着比戏谑更深的东西。
总有一天,我会与你相遇。*
也许他十几岁的时候也曾头也不回地与谁坠入过爱河,也许他十几岁的时候也曾见过比腥风血雨的战场更广阔的太阳。这是几乎能被称为僭越的臆测,但神乐总是忍不住想着,那比她年长的十三年,那没有她的二十七年,孤寂无人知晓的岁月,他是否曾经寂寞,曾经空虚,他究竟是怎样走过那些漫长岁月,他究竟是怎么成长成她所知的他,那个独一无二的他,那个比任何人都要更勇敢,强大,温柔的他。
织梦的人,心碎的人。*
可是那时候每一个汹涌的饥饿吵醒的,每一个无眠的夜晚,都是她的小银陪着她,热腾腾的茶泡饭在胃里暖乎乎的,神乐吃完之后总是很快就睡着了,大概只有万事屋的炊烟会在午夜升起吧,她的小银睡眼惺忪地守着电饭煲,等着在上面打上一个鸡蛋。
十几岁的小孩不懂什么情情爱爱,那三四十的大叔就懂了吗?
无论你走到哪里,我都会追随着你。*
可是小银是替她把胳膊上的蚊子包用指甲十字封印的人,是替她梳通打结的头发的人,是陪她一起眼巴巴地贴在饮料贩卖机上看着她心仪的饮料卡住的人,是为她半夜睡眼惺忪爬起来去二十四小时便利店买卫生巾和棉条的人。坂田银时的脚步趟过交织如河流的伤痕,跨越永不息止的战争,迈过茫茫宇宙无限山海,途经日常琐碎万事屋,途经寿喜锅少年jump和关东煮,却还是踽踽独行,走向没有人知道的方向。没办法停止追随他的步伐,没办法停止想念他,神乐也许永远也不会明白,一个男人是不能够爱上一个自己养大的女孩的,也正是因为她不明白,才会一直万分绝望而稚嫩地爱着他,才会一直说:我会做小银最坚实的那根枝条。
有太多风景值得探寻。*
宇宙是很大,小银说的没错。宇宙好大好大啊,长到二十岁上她见过太多太多形形色色的人们,来自不同星球,不同维度,不同种族的人们。他们在街头,在沙漠,在森林,在洞穴,在风中相拥,他们在世界中央相爱。她不知道到了喝酒的年纪算不算已经长大,她只知道事到如今,她还是最喜欢她的小银。
讨厌。神乐低声说着,醉在酒杯里,几乎是梦呓。
最讨厌你了。
10.
我们在彩虹尽头。*
凝望着彼岸。*
我甜蜜如越橘的朋友。*
月亮河,与我。*
你长大了。
坂田银时眼睛弯弯。
你变老了。
神乐别过目光,试图掩盖自己有些发烫的脸颊。
欸!?有吗?有吗?阿银我已经老了吗?哪里看出来的,已经有皱纹还是白发了怎么?!......哦不对阿银我本来就是白发来着......
烦死了你这臭madao。神乐忍不住笑起来,小银果然还是小银。小银只要是小银就好了。
即使长大了要平视还是得踮脚。坂田银时不知是来不及反应还是怎么,这次他没躲闪,纵容了那个轻的云样似的吻。
喂小神乐,你都和宇宙海盗船上的那堆臭男人学了什么,阿银我可没教过你这个。
坂田银时着实想不到自己都一大把年纪了被小姑娘亲一下还会红了耳尖。
阿银没教过我的东西多了去了阿鲁。神乐露出和小时候一样的笑容,手上不容置喙掐上坂田银时的下颌骨。
喂喂喂......你才几岁......
二十岁了。昨天刚满二十岁。
在阿银眼里还是臭小鬼。
臭小鬼才不懂什么情情爱爱。是吧?仿佛又回到十四岁月经初潮的那一天,她的眼泪陷进坂田银时心里面去的那一天,月光流淌成一条河,温温地淌过她地整个思春期。喂你这混蛋废柴大叔,给我听好了,我喜欢你,我想念你,我追随你,自始至终,从未停止。
臭小鬼,你才不懂什么是爱......
你也不懂。神乐只是阖着眼,在坂田银时微微发烫的耳边咬着气音喃喃。他们就那样把自己嵌在对方带着温度的怀抱里,心跳声沉沉,似乎是从水底传来,啪嗒,啪嗒,随着河流波浪起伏,渐渐合拍。
我回来了。她说。
欢迎回来。他说。
END.
*带星号的是《Moon River》的歌词
*顺便瓦达西刚刚注册了凹三:Pellacalyx
【长银长】烂苹果
建设一点极点粮食(悲
全文2K 速摸 潦草且ooc
虽然是无差但是其实是有点子忘银右的那方面写的(((注意避雷捏
那是我的气味吗?
想来是因为喝了太多酒了,从喉头往上走一路冰凉黏湿的汗,到胃却在灼烧,越往下越热,手指漫无目的地向下,最热最结实的地方连在一起。
长谷川泰三的表情晦暗不明,他的墨镜被粗暴地压在颊侧,像只濒死的蟋蟀,他肩胛骨耸动,手指蜷曲,湿漉漉的过短的额发下隐隐约约透着黑亮亮的小鹿似的眼睛。
那是我的气味吗?长谷川泰三回忆得很艰难,脑海里的回忆都搅成一团泛白,大概是酒精作祟。也许是吧......?腐烂的苹果酒熏气,早些时候他正带着饿得痉...
建设一点极点粮食(悲
全文2K 速摸 潦草且ooc
虽然是无差但是其实是有点子忘银右的那方面写的(((注意避雷捏
那是我的气味吗?
想来是因为喝了太多酒了,从喉头往上走一路冰凉黏湿的汗,到胃却在灼烧,越往下越热,手指漫无目的地向下,最热最结实的地方连在一起。
长谷川泰三的表情晦暗不明,他的墨镜被粗暴地压在颊侧,像只濒死的蟋蟀,他肩胛骨耸动,手指蜷曲,湿漉漉的过短的额发下隐隐约约透着黑亮亮的小鹿似的眼睛。
那是我的气味吗?长谷川泰三回忆得很艰难,脑海里的回忆都搅成一团泛白,大概是酒精作祟。也许是吧......?腐烂的苹果酒熏气,早些时候他正带着饿得痉挛抽搐的胃在公园垃圾桶里找吃食,中途被一个小鬼指点,被一条狗气味标记,被不知哪个缺德混蛋没处理好的碎碗片划了手,最终找到半个酒化了的苹果。
他当然吃下去了,意思是,当你饿到神志不清你也没得选,不是吗?不知是不是饥饿挟持了他的味觉,那个腐烂了的苹果有着诡异的甜味。也大概正是因此,他没见到坂田银时的时候已经醉了三分,胃也连带着抽搐着痛起来,手腕处新破的伤口还在渗着血。于是他们又喝,不停地喝,胡言乱语,喝酒,大笑,口袋里叮当响根本没几个钱全换了酒,灌下几乎能淹没整个酒馆的廉价酒后醉得被酒保扫地出门,一路踉踉跄跄地来到这个逼仄昏暗的小巷。两人都神智不清,几乎身子都站不直,那时候长谷川泰三不知为何注意到坂田银时不知为何,一直在嘟囔着什么。
什么?他本无意问的,只是这句话不知怎么就从嘴里溜了出来。
坂田银时愣了下,动作迟缓地挠挠头。
就是说,啊啊,那时候老太婆又吵吵嚷嚷地叫我交房租啊,别老整夜喝酒啊,神乐也在抱怨说我怎么老是彻夜不归,叫我多振作起来别做废柴大叔,新八也在老说我别老是赖在屋里,也多出去走走啊,最近的客户也变得蛮多了,万事屋也变得好热闹啊最近,简直好像,感觉,感觉......
我说......借我靠一下......就靠一下。长谷川泰三似乎没在听似的打断了他,不顾对方举动间的一丝推拒,就那样软绵绵地靠在坂田银时肩膀,熏熏酒气全肆无忌惮的喷洒在坂田银时泛红发热的肩颈,洇成几片氤氲的水雾。
......也没那么糟糕了是吗?......恭喜啊。长谷川泰三声音埋在坂田银时衣服里面闷闷的,语调尾巴微微的扬起来,语气像是在祝别人生日快乐似的,又真心又置身事外。
不对......可是......不对......坂田银时那时候好像被无意间戳到了一块柔软没设防的地方,眼神和下意识的动作突然变得不安起来,好像一个久远的意识中模模糊糊怕黑的孩子突然置身暗色黄昏。
没关系......没关系......长谷川泰三安抚似的伸开酸胀无力的手臂,轻轻地环绕过坂田银时的另一边肩膀,绕过他的脖子,就好像他能给却只能给他的,一个不健全的拥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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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谷川泰三后脑勺都泛冰,胃里却在灼烧,视野里的路灯全都模糊拉扯成儿童画里四角星星的形状。手腕处还未痊愈的伤口,积淀着的暗红色,浅蹭过坂田银时的牙,陷进去又滑出。那一下大概痛得狠了,长谷川自己都没注意到他制不住呜咽出声。
吵死了,臭madao。
坂田银时的眉毛湿漉漉地拧在一起,醉得昏昏沉沉,伸手去捂长谷川泰三的嘴。唯独不想被你说是madao啊混蛋。长谷川泰三衔住他的手指,带点不满的磨咬着,舌苔蹭过他中指根部那个因常年握剑而生的厚厚的茧。
那时候长谷川泰三的手指划过坂田银时眼睛下面,好像他曾经那么做过千千万万遍。那是什么?温温的,带着酒熏气,挂在银时泛白泛光的睫毛,盈盈的却重负,滴落在他胸口,渗进他皮肤里面,渗到酸胀的心房里面去的。那是什么?
喂,银时......
坂田银时不容置喙似的拉过他的手,吻在掌腹侧面,他闭着眼,莹白结着霜的睫毛比雾气更颤抖。
大概是酒吧,长谷川泰三无力地笑了一下。滚烫地炙过他们的血管的,充斥在呐喊,在握着剑的手指的,从眼睛化出来,陷进胸口的,大概都是酒吧。人生从酒杯看颠倒着歪斜,人生浸在酒精里面一场幻梦。
而他们不过是两个临时相依的苹果,烂到世界尽头的一对苹果。
长谷川......坂田银时从脸颊到耳尖红了一片,手臂抬起来感受到脸燃烧的温度。他皱眉挺腰,红晕一直蔓延到后颈,再往下布着横七竖八的伤口。密匝得几乎和他皮肤肌理重合的伤疤。长谷川的指腹向下像是用手指看见,那些交错的,半愈的,结痂的,泛红的,发热的,渗血的裂口。看见坂田银时怎么用无眠,宿醉,用伤口编织下一次痊愈,面对下一次清醒。
下到他身上也是一样,如果哪一天他死去了,走了,再也不回来了,也一定是被这些微不足道的伤口凌迟而死的。
其实他们都一样。温温的,他那时候明明还无奈的笑着,长谷川泰三的眼泪顺着也许象征着沧桑的泪沟漫得他满脸。他颤抖着撑起身来,似乎想吻在坂田银时颊侧。坂田银时没有推拒,闭着眼睛,睫毛像雨一样颤抖,任长谷川泰三落下那个轻的云样似的吻。
他知道。
尽管坂田银时周边的人都吵吵嚷嚷想让他振作起来,给他好像是来自家人的拥抱,想让他向前走,不回头。
但只有他知道,坂田银时被卡在曾经的一个时间节点永远出不来了。他就这样卡在那个年纪动弹不得,成熟的大人的躯体里蜷缩着有着小孩子的影子的灵魂。所以他知道,即使好像一切都在向前走,他和坂田银时永远都滞留在时间里。他们会一起大笑,大哭,烂到世界尽头。
所以其实他们都一样。
都是到世界尽头也会一直腐烂发臭的烂苹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