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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发疯谁发疯(树庭系列目录在置顶

【论坛体】你们信的到底是岁月还是开拓

这个人又在写论坛体了x


星姐成功继承火种,成为半神,大团圆结局,事情已经过去很久了,久到万帷网都换了一批人的if线(?)只要我比老米写的早,那我怎么写怎么猜都可以的对吗(理直气壮







 1l 楼主

家人们看我发现了什么!


【视频】


2l

???我靠,我靠啊啊啊啊啊,这什么!楼主从哪里挖到的古早视频!我的妈呀好嫩的岁月阁下我亲亲亲亲亲


3l

楼上真是疯了……岁月阁下的脸难道变过吗?所以大地呢,呜呜呜呜呜呜两位大人不是一起行动吗,大地呢大地呢,楼主有挖到大地的视频吗,急急急急急急


4l 楼主<3l

没有...

这个人又在写论坛体了x


星姐成功继承火种,成为半神,大团圆结局,事情已经过去很久了,久到万帷网都换了一批人的if线(?)只要我比老米写的早,那我怎么写怎么猜都可以的对吗(理直气壮







 1l 楼主

家人们看我发现了什么!


【视频】


2l

???我靠,我靠啊啊啊啊啊,这什么!楼主从哪里挖到的古早视频!我的妈呀好嫩的岁月阁下我亲亲亲亲亲


3l

楼上真是疯了……岁月阁下的脸难道变过吗?所以大地呢,呜呜呜呜呜呜两位大人不是一起行动吗,大地呢大地呢,楼主有挖到大地的视频吗,急急急急急急


4l 楼主<3l

没有……这个视频也是我无意中发现的,只有岁月阁下一个,视频里没有见到大地的踪迹……


5l

我回来了,我艰难地退出了视频……楼主嘴怎么这么严,我半天都没舍得退出视频……


6l

点了,岁月阁下唱歌居然这么好听……好温柔好温柔……


7l

啊?这个视频不会是岁月阁下在成为半神前拍摄的吧?我靠这什么珍贵史料……


8l

只能说时代还是变了,岁月泰坦还是欧洛尼斯那会儿,大伙想见都见不到。到了逐火时代,科技发展了,能拍照录像了,半神在网上都有账号,往前几千年谁敢想啊


9l 楼主

楼上提醒我了,迈德漠斯什么时候更新,急急急急急急


10l<9l 楼主

没那么快吧,听说黄金大饭店要出续作了


11l

什,那阿那克萨戈拉斯出镜吗?大家都是半神,他失踪多少年了,想拜一下都不行……


12l

如果楼上只是想在考试之前找个人拜拜,其实你拜瑟希斯也行啊。拜阿那克萨戈拉斯的话,我觉得他会把你肘飞(


13l 楼主

笑了,阿那克萨戈拉斯人设屹立不倒


14l

说不定什么时候岁月阁下和大地阁下回来了,他们下车的时候,你们就会发现阿那克萨戈拉斯也从车上下来了


15l

我不行了……想起一些野史,在岁月和大地即将启程的时候,其他半神都是正常告别,只有阿那克萨戈拉斯跟着那两位走了……


16l<15l

真的假的,求你了告诉我吧,我们年轻人听野史都不知道谁真谁假,这对我很重要呜呜呜呜呜呜呜


17l

都野史了,真假很重要吗?


18l<17l

也不能这么说。上个星期迈德漠斯不就因为这个和白厄又打起来了吗,那柄锋刃就从我这边城邦的天空划过去,吓死人


19l

但这两个又是另一种情况。没事的,打不死人的


20l

说起来我有一个问题……到底为什么,很多人都不直接叫星和丹恒,而是以岁月和大地来称呼呢?


21l 楼主<20l

出现了,万帷网新生代


22l

每次看到有人问这个问题就会感慨我果然是老了……唉,感觉逐火时代还历历在目呢……


23l<20l

你能问出这个问题,那你应该知道,这两位并不是翁法罗斯人,而是外来者。迫于当时的情况,担任起了黄金裔的职责,接过了火种。至于更详细的情况你可以去翻翻史书,总而言之,比起欧洛尼斯和吉奥里亚,这两位……说真的,我们没有立场叫的那么亲密,所以一直都是尊称


24l

但我敢说,岁月阁下和大地阁下都是很好很好的人……他们现在已经远行,但作为半神,还是会回来的。不过出现在哪儿就不一定了,有时候你们能在网上刷到那种偶遇的帖子,那真的是相当逆天的运气才会偶遇到。那两位回来一般都是有事要办,或者是岁月阁下自己回来去找其他半神玩


25l

楼上说得对,所以我来说个话外题。这个视频应该是在逐火时代拍的,怎么这么高清啊?谁拍的?


26l 楼主

是在一个已经停更了很久的号上找到的。大部分内容都已经锁了,最新一条就是这个视频,感觉号主应该也是逐火时代过来的人,甚至和岁月阁下认识,不然没道理能这么清晰的拍摄视频


27l

停更的号?有id和头像吗?


28l 楼主<27l

没有,全是那种系统头像和系统名


29l

我将提出一个大胆推论……这是不是阿那克萨戈拉斯的号?


30l

???


31l

这个推论也太大胆了……怎么得出来的?


32l<32l

因为风堇说过,阿那克萨戈拉斯的拍摄设备特别好?


33l 楼主

啊?那万一人家爱玩摄影设备才好呢?


34l

不不不不。风堇小姐的原话是,阿那克萨戈拉斯的光影,构图,设备,收音都是顶尖的。这个视频你们当然可以说是摄影爱好者有很好的相机,所以视频这么高清,但是你们看看这个视频的背景,这是市集啊。看看这个距离,这是离岁月阁下非常非常近的距离拍摄的


35l

市集那么多人,要么是这人运气爆棚抢到了好位置开拍,要么是这人本来就和岁月阁下同行,拿相机录下来了。当然,最重要的是镜头语言,这个镜头语言我真的是……啊,毫无疑问,对这个拍摄者来说,岁月阁下是这段视频中是毫无疑问的中心,我说得简单粗暴点,这种程度的镜头语言,别说是视频中心,这得是拍摄者他本人的中心了


36l

但也还是太没有根据了……阿那克萨戈拉斯已经很多年没有出现过了,那个账号也停更了啊?


37l<36l

你不说还好,你一说停更……那些被锁起来的内容都是什么啊?


38l 楼主

虽然没有明确提及名字,而且都只是文字记录……但感觉那些还没有锁起来的东西,描述的对象确实非常像岁月阁下……


39l

啊,阿那克萨戈拉斯暗恋岁月阁下理论再一次被证明了?【您发布的内容涉及敏感问题,已被删除】


40l

楼上说了什么,怎么秒删了?


41l

收敛点吧兄弟们……这是万帷网,你猜他说了什么?


42l 楼主

哦不,阿格莱雅还是这么讨厌阿那克萨戈拉斯吗


43l

半神笑话之理性泰坦和浪漫泰坦是两口子,但两个半神看到对方就想吐


44l

尼卡多利:我有话说

刻法勒:我也是


45l

讲真的,翻遍史书感觉只有岁月阁下能和所有人打成一片


46l

确实,大地阁下和其他人的关系就淡淡的……欸,说起来为什么这个视频不能是大地阁下拍的呢?之前的那些理论在大地阁下身上的话会更成立吧?


47l 楼主

感觉如果是大地阁下的话就不会只有这点距离了,八成直接坐旁边了(


48l

emmm,其实我有个问题,就,据说大地阁下有段时间相当不待见其他半神?


49l<48l

是真的,这个确实是真的,不用多想。其实就算是现在,大地阁下也不是很待见其他半神


50l 

这不对吧,如果不待见的话,那为什么会有阿那克萨戈拉斯跟着他们两位一起远行这种故事流传啊?


51l 楼主

阿那克萨戈拉斯是最开拓的一位,这可是岁月阁下亲口说的


52l<51l 楼主

这就是所有半神中,只听说过阿那克萨戈拉斯有跟着他们一起远行的原因吗……


52l

也还好吧,迈德漠斯就跟两位关系很好啊?


53l

有意思的是,迈德漠斯的信徒对岁月阁下的好感也很高。每次万帷网信徒大战,他们都是连带着岁月的份一块冲的,甚至有时候还会捎上大地一起


54l 楼主

但我觉得那两位根本不在意这种事()架不住迈德漠斯的信徒都是top癌,自家半神要争第一,自家半神的朋友也要第一


55l

那两位不在意,那两位的信徒也不在意吗?


56l<55l

这话说的,无论是网上还是现实,你什么时候见到过纯正的岁月阁下和大地阁下的信徒?


57l

用信徒来形容不太合适吧……感觉那两位确实不该用神形容,更像朋友?那些原本应该说是信徒的,也更像是追随者,但也已经不是在追随半神了,是追随那种理念


58l

是嘞,真正追随岁月和大地的,大多数都已经不在翁法罗斯了


59l<58l

????为什么会有这种说法


60l 楼主

你现在在翁法罗斯能看到的对那两位的赞誉有加的人,其实本质上是信仰别的半神的。真正在追随岁月和大地的人,大部分都已经离开翁法罗斯,环游宇宙力(


61l

对,我再加一个神悟树庭。神悟树庭每年都会有相当多的外派名额,就是乘列车出发,去别的世界求学的,所以才会有想见阿那克萨戈拉斯就去列车碰运气的说法。他已经失去联络很久了,指不定是在宇宙的哪个角落做实验呢,但真有事情发生,岁月和大地都会先去把他捞过来,三个人一块儿回来的


62l

岁月大地理性一家亲理论再次被证明了是吗x


63l

因为这三个的信徒都挺拼的……说去寰宇就去寰宇,这份魄力确实难以企及


64l

等一下,但是这种到处旅行的行为,真的是在跟随那两位吗?我怎么感觉更像开拓啊?


65l 楼主

有什么关系啦,那两位不就是开拓者吗?跟随他们的脚步和跟随开拓确实没区别啊,因为他们一开始也是在跟随开拓(


66l

emmm,要是这样的话,视频里这首歌我们听不懂,是因为这是外界的歌吧?


67l

胆子大一点,说不定这就是岁月阁下去过的诸多世界里听到的一首歌谣。她把这首歌留给了我们,我们又跟随她的足迹出发,去寻找那首歌的发源地。重要的是出发,至于我们跟随的究竟是岁月还是开拓,也没有那么重要

星穹列车在册不动产

【厄星丹】丹恒是人间理想,星星是你想都不要想

白厄:就想。

 


·没有剧情,1.5w字的平凡日常。同系列前文见合集

 




长话短说,


我好像变回原形了。

 




不,我并没有变成了星核本核——不是,我这么大一个活人怎么可能变成小浣熊?梦里不算。


简单来说,因为一些不知名的原因,我的外表和我的年龄逐渐趋于一致。从我接过欧洛尼斯的权柄过后,我的身体时不时会在一阵不适过后,变成两岁小孩子的模样。


大概就是比缇宝老师还要再矮一点点。


虽然没什么证据,但我觉得这事儿应该和盗火行者有关。众所周知黑衣人和身体缩水肯定脱不了关系,问就是真相只有一个。...

白厄:就想。

 


·没有剧情,1.5w字的平凡日常。同系列前文见合集

 




长话短说,


我好像变回原形了。

 




不,我并没有变成了星核本核——不是,我这么大一个活人怎么可能变成小浣熊?梦里不算。


简单来说,因为一些不知名的原因,我的外表和我的年龄逐渐趋于一致。从我接过欧洛尼斯的权柄过后,我的身体时不时会在一阵不适过后,变成两岁小孩子的模样。


大概就是比缇宝老师还要再矮一点点。


虽然没什么证据,但我觉得这事儿应该和盗火行者有关。众所周知黑衣人和身体缩水肯定脱不了关系,问就是真相只有一个。


总之这件事丹恒老师还不知道。我没敢告诉他,因为我感觉他最近好像有点太焦虑了。


撇开翁法罗斯那一堆需要操心的烂摊子麻烦事不谈,列车组的(毫无)反应更让人忧心。算算时间,我们落地也有几十天的时间了,也就是说我们已经和外界切断了几十天的联系。我们联系不上列车是无能为力,但是列车也一直没派人来找我们似乎就有点诡异了。


这说明,要么列车组无法进入翁法罗斯了,要么就是列车组出事了,他们自顾不暇。


作为重责任又重感情的丹恒老师,他的神经一直绷得很紧了。本来我试图打算用我的幽默来化解来着,但这非但不能换来他的忍俊不禁,反而会被他敲脑壳,附赠一句无语的“你在说什么”。


这种情况下,我很识趣地不去给丹恒增加更多麻烦。


难办的是,想瞒他也不是一件容易事。我这变大变小的时机太不可控了,比天外大合唱的效果还随机。


比如今天我正要带丹恒去生命花园炫耀一下我带出来的牛马部队,结果出门没几步就感到一阵熟悉的眩晕。


丹恒随我停下了脚步,问:“怎么了?”


我头晕得厉害,光是装作若无其事就已经拼尽全力了,实在没有余力去想什么借口搪塞丹恒。万幸,我发现我的好兄弟就站在街道的拐角处与人攀谈。


感谢他的那一头白毛如此扎眼。


我三步并做两步朝白厄冲了过去,因为天旋地转的缘故一头扎进他的怀里。我缓了几秒,转头对丹恒说:“忽然想起来,我本来和白厄约好去他家玩的。”


白厄扶着我,并没有把我推开,而是一头雾水地重复:“呃,你本来约好来我家玩的……吗?”


我在丹恒看不见的地方戳了戳白厄的脊梁骨,白厄龇牙咧嘴了一下,迅速改口:“是的,她本来约好了要来我家玩的。”


丹恒疑惑:“你不是说要去监督奇美拉干活吗?”


我摆摆手,“嗐,我毕竟又不是什么魔鬼,天天让它们干活的话早晚有一天我会被它们挂在电线杆上的,是时候让它们去整点薯条了。”


丹恒不置可否,只是试图把我从白厄身上扒下来,“好好说话,别往别人身上贴。”


又不是我想贴的!问题是我现在根本站不稳啊!我死死拽着白厄的衣服,甚至变本加厉抱住他的腰,“我不,我走累了,我要好兄弟背我!”


白厄扑哧一笑。他很包容又好说话,闻言很配合我地蹲下身,“好好好,背你行了吧?上来吧星星大王。”


他人真好!我再也不惦记卖他的黄金血了。


一旁丹恒扶额,语气无奈:“……她就是这样,想一出是一出,让你见笑了。”


“怎么会呢?我觉得很可爱。”白厄对丹恒微微一笑,“那人我就先带走了,感谢丹恒老师的馈赠。”




 

我头晕着,全程闭着眼,没看见白厄家住在哪。等我再次睁开眼,已经被白厄放在自己家的躺椅上了。


“你还好吗?”他弯下身,伸手抚上我的脸颊。我的不适和异样在零距离接触下对他展露无疑,此时他的眼神和语气都很担心。


我迟疑了一下,点点头,像是在他的手心里蹭了蹭。然后想了想,我又摇了摇头,转头的时候嘴唇擦过了他的手掌边缘。


然后白厄就像是被烫到一样兀的缩回手,耳廓发红,眼神躲闪。我现在脑子一团浆糊,没明白他这突如其来的局促因何而起,就很笼统地安慰他:“不用紧张,就跟在自己家一样。”


白厄:“……这就是我家。”


我:“那你还紧张什么?”


白厄:“我不——星?”


我变身的速度很惊人,几乎就是两秒钟的事情。等我从层层叠叠的衣服下探出脑袋,白厄的表情和姿势都还没变。


我对他眨眨眼,用稚嫩但严肃的声音教育他:“小白,男人不能说自己不行。”


白厄目瞪口呆地看着我,伸手捏捏我的脸颊,又捏了捏自己的,似乎想确认到底是谁在做梦:“这怎么搞的?”


“好问题,我也想知道,”我站起身,把自己的白色上衣把自己裹好,理直气壮地使唤白厄:“还愣着干嘛,快去西天请我们的缇宝老祖呀!”


“缇宝老师和缇宁老师这几天不在奥赫玛,”白厄说着,顺着我的话推理:“也就是说,你是来奥赫玛之后才出现这种情况的?”


我点点头。


“有哪里不舒服吗?你刚才看起来很难受的样子,”白厄摸摸我的额头,满是关切地问道,“我去找风堇或者那刻夏老师来帮你看看吧?”


我摇摇头,“只是变身前会不舒服,现在还好。”


但我的脖子有点酸。白厄太高了,哪怕他弯下腰也还是比我高许多,我不得不仰头看他。这么下去不行,于是我伸出两只短短的小胳膊,理直气壮地要他把我抱起来。


白厄把我抱到他的手臂上坐着,动作轻柔又拘谨,一副想和我亲近但是又怕冒犯的模样,只眼巴巴地看着我,那双蓝眼睛里的欢喜宛如潮水一样翻涌着:“你这也太可爱了,能给我养几天吗?没电了我再还给丹恒老师。”


我在他怀里找了个舒服的坐姿,然后不满意地纠正他:“为什么要用‘还’这个字?我是独立的个体,又不属于谁。”


“你说得对,我为自己的失言向你致歉。”白厄很快改口。他最终没忍住,轻轻戳了戳我的脸蛋儿,“抱歉,我没有不尊重你的意思,可能是丹恒每次和你站在一起的时候那种气场太强了,所以潜移默化影响了我的意识。”


“什么气场?”


“就是那种不动声色宣示主权的正室气场?说什么‘让你见笑了’之类的,”白厄学着丹恒的语气说话,学着学着自己都乐了,揉了揉我的脑壳,“他老是一副‘本宫一日不死,尔等终究为妾’的高贵模样。”


我眨眨眼,语重心长地教育白厄:“搭档,你现在的主要任务是把你传信石版里的小说软件卸载了。”


“好的星星大王,遵命星星大王,”白厄捏捏我的手,“大王这样子会维持多久?你忽然说要来我家,是不想让丹恒知道吗?”


他怎么这么聪明?每次我还没说什么,他总是能自己猜到。我点点头,但没有和他解释为什么不想让丹恒知道,而是抽回手,在他的脸上糊了一巴掌:“你不要玩了!我又不是什么玩具!”


“哈哈,抱歉抱歉,是我太喜欢你了。”白厄完全不在意被我打了脸,很包容地呼了呼我的手,像是怕我打疼了自己。他眼睛亮晶晶的,语气莫名有些感慨:“像这样把你抱在怀里,有点像我设想过的另一种人生成真了一样。”


他脾气太好了,这下我心里有点过意不去了,悄悄地伸出手,然后若无其事地揉了揉自己刚才打过的地方。


他眼中笑意更甚了。


“我曾经想过,如果我不是黄金裔,如果翁法罗斯是个和平的世界,那么我的人生会是什么样子的。嗯……那样的话我应该会过上平凡而幸福的一生吧,按部就班地读书、工作,然后和心爱的人建立家庭。如果这样的假设真的存在,说不定现在我也有了这么可爱的女儿了。”


我仔细端详了一下白厄的脸,得出结论:“兄弟,你有这么伟大的一张脸,你的女儿肯定会很可爱的。”


白厄“唔”了一声,“可我觉得她像你的话会更可爱。我就想要一个和你一模一样的女儿,就像现在的你一样。”


他真的很有眼光。就算是习惯抬杠的我这次也不得不赞同他的观点,说得太对了哥,我真的超可爱。


但我还是得提醒白厄一下:“你要是想要个和我长得很像的女儿,那孩子她妈得长得和我很像啊。”


白厄笑眯眯地看着我,甚至还隐隐带着鼓励:“谁说不是呢?”


然后他忽然一转话题,没头没脑地问道:“所以丹恒真的是正室吗?”


……我们不是在说孩子的问题吗?怎么就谈到我的婚姻状况了?他真是一只脑回路清奇的鹅。


我:“孤未婚,孤单身,孤寡,呱。”


“看来大王眼光很挑啊,”白厄放心地点点头,肯定道:“挑点好啊,可别被什么黄毛小子送点小礼物就骗走了。”


“但那个黄毛小子送我的礼物我真的很喜欢诶。”我挠挠头,不去追究白厄是真的听说过砂金这个人还是每颗白菜在长大的途中都难免遇到自己的专属黄毛,而是试图与白厄理性讨论,“有没有一种可能,我单身不是因为我没有喜欢的人,而是没人喜欢我呢?”


白厄给出的观点一点都不理性,非常主观地断言:“绝无这种可能。”


我:“……我看你是一点也不了解我认识的那些人哦。”


白厄:“我了解你是什么人就足够得出结论了。”


他这话说的,像是我单身纯纯是我自己的问题似的。为了证明我并非是凭借本事单身的,我把手机聊天记录翻给他看,证明我和大家的关系真的是清清又白白。


白厄坐到躺椅上,我坐在他怀里,他下巴搁在我的头顶,我们俩一起研究我手机里的联系人到底有什么问题。


他还没看几秒,就指着一个对话框问:“这个喊你‘宝贝’的未知号码是?”


“她是谁不重要,重要的是她钓我都不用打窝的。”我说,“不过目前为止我的亲情还没有变质。”


白厄往下划了划,“那这个喊你‘亲爱的’呢?”


“是天才美女老师。就是不仅能用‘亲爱的’把我哄成胚胎、还能真的把我变成胚胎的那种。”


“这个又是半夜又是凌晨约你去见她的呢?”白厄凑近手机,一字一句读出某句聊天记录:“……‘速来我的办公室,成人级刺激play,我等不及了,现在就要见到你’……?呃……什、什么play?”


“会在这种阴间时刻发消息的,不是领导就是甲方啊。”我向后仰头去看一脸懵懂的白厄,确信他是没吃过一点当牛马的苦,“寰宇蝗灾和黄金与机械嘛,这还不够刺激?万一撞到波尔卡·卡卡目的话,这辈子都有了。”


白厄:“?”


但他并没有打破砂锅问到底,而是很机智地选择了跳到下一位嘉宾。


“这个手里拿着书的神似我们翁法罗斯本地人,但他这么出众我的外表和气质我却对他毫无印象,说明他不是,”白厄仔细看着头像,对真理医生的兴趣明显要比别人更浓厚:“这位是?”


“这么说吧,他是在学术上给予我帮助最大的三个男人之一,对于我在学习上取得的任何成绩他都功不可没。”我解释过后,照惯例双手合十,虔诚地道了一声:“理门。”


“好的,理门。”白厄学着我拜了拜,好奇地追问:“那另两位男人,我猜应该是丹恒和你们列车组的某位前辈?”


我:“猜错了。是王后雄和薛金星。”


白厄:“?”


但他并没有打破火锅问到底,而是很机智地选择了跳到下一位嘉宾。


白厄指了指备注着“五三文学大师”的黑色头像:“这是语文老师吗?……她给你发了好多可爱的表情包啊,感觉像是缇宝老师那样的小姑娘?”


“哦,这个是我二舅。表情包不是他发的,众所周知,他的手机有概率出现在除他以外的任何一个人手中。”别的不了解,但我二舅我还是挺了解的,“他喜欢谁不好说,可能是遐蝶吧,反正讨厌的人肯定是你。”


“呃,他认识我们?”白厄迟疑道,“难道是因为我和他侄女走得太近了?”


他虽然这么说了,但是没有一点要和我拉开距离的意思。他可能没有意识到,在家长眼中,“黄毛”并不是一种发色,而是一种属性。


白色的黄毛也是黄毛!


“不认识,不过这并不耽误,”我对白厄指指点点,“因为你打断了丹恒的长枪,所以我二舅的店铺在闭业几百年后刷出了一条差评。”


白厄干笑两声,“那杆枪原来是咱二舅送的啊?那他和丹恒的关系还挺好哈。”


“他确实挺想着丹恒的,死也要拉着丹恒一起下地狱的那种。”我琢磨了一下,觉得这话没毛病,但是还是嘱咐了白厄一句:“但这话你不要当着丹恒的面说哦,他会0帧起手的。”


白厄:“?”


但他并没有打破麻辣烫问到底,而是很机智地选择了跳到下一位嘉宾。


很快,白厄的注意力被某个高调奢华又张扬的头像吸引走。我能感觉到他划动屏幕的手指明显地停顿了一下,然后若无其事地说道:“直觉告诉我,这个应该就是送你礼物的那个黄毛了吧?”


我就说这孩子聪明吧,一猜一个准。“或者你也可以叫他不定时掉落投喂的饲养员。”


“衣服、珠宝、甜点、纪念品……确实没少投喂啊。”白厄轻哼了一声,眼不见为净似的把砂金划走,结果却不小心点开了另一个聊天框,“呵,奶茶、零食、古玩、房——房产?这位也不遑多让啊。”


我瞥了眼景元的头像,当场任命:“你可以叫他不定时掉落投喂的饲养员二号,但是需要我亲自上门去取版。”


白厄:“那二号比一号有心机啊。”


虽然我不知道白厄是怎么在这么短的时间内判断出来的,但是:“你说得对。”


猫猫在春天的时候种下了一个心眼,然后在秋天的时候身上长满了心眼。


我打了个哈欠,有点困了。小孩子就是觉多,这不能赖我,“……反正我和我的朋友们差不多就是这几种相处类型了,你看出问题了没有?”


 “看出来了,你确实没有问题,” 白厄斩钉截铁道,“你就是问题本题。”


“我怎么可能有问题,我没有任何问题!”我不服气地从白厄的怀里爬起来,拽着他的衣领痛心疾首地说道:“你快说我是最棒的,你说啊!”


白厄对我竖起大拇指,露出了一个自信且耀眼的笑容:“我是最棒的!”


我:“……”


我瘪瘪嘴道:“我讨厌你。”


白厄挠挠脸,深表遗憾地回绝了我:“抱歉,我已经有讨厌的人了。”


哇——他比我还会胡说八道诶!


我顿时来了精神,一脸认真地看着他:“没关系,我还是会继续讨厌你的。”


“你还小,不知道什么叫做讨厌,等以后你会发现外面还有更值得你讨厌的人的。”白厄语重心长地教育我,眼睛却笑得弯弯的。他把我一把捞了回来,抱着我往卧室走去:“我看你快没电了,先睡一会儿吧?”


我又打了个哈欠,“好的,午安小白。”


小孩子入睡是很快的,几乎称得上是倒头就睡。迷迷糊糊中,我感觉有人给我盖上了一层小毯子,温柔地说道:“午安,宝贝。”




 

我是被电话铃声吵醒的。我从毯子下伸出手迷迷糊糊地去摸手机,眼睛都没睁开就接了电话,“喂?”


“……你没事吧?”


哦,是丹恒。


——是丹恒?!


我一下子清醒过来,差点把手机丢出去。直到一个鲤鱼打挺从床上坐起来,才发现自己在午睡的这段时间里已经变回了成年体了。


我这才松了口气,清清嗓子:“我没事啊,怎么了?”


“你一直没回我的消息,有点担心。”丹恒说。


我看了一下手机提示,大概是在一个多系统时前,丹恒给我发了两条短信,间隔十分钟,分别是“什么时候回来”和“晚上想吃什么”。


“哦哦,我在睡觉,没看到。晚饭的话——”正说着,我看到白厄从外面走进来,带来了一阵食物的香气。我抽抽鼻子,当机立断决定:“晚饭我在白厄家吃,你不用等我了!”


“……”短暂的沉默后,丹恒又问:“那你什么时候回来?”


我随口说:“天黑前回去。”


丹恒:“?”


白厄没忍住笑了一声。


窗外,刻法勒背负的奇迹宝珠一如既往地刺目耀眼。我挠挠头,改口道:“等吃完晚饭的吧。你有事找我吗?”


“没什么,”丹恒虽然这样说了,但是情绪不太高的样子,“别在外面待太久,早点回来吧。”


挂了电话之后,我看到白厄把叠得整整齐齐的衣服递给我。他的耳廓又变红了,极力避免我的眼神,像是怕我问什么一样,丢下一句“穿好衣服后出来吃饭吧”就落荒而逃了。


我一头雾水地看着他,又看了看我的衣服。


白厄,真是一个神奇的物种。只是因为帮我叠了衣服——哦,还有内衣——就会不好意思成这个样子。但他成天在男女混浴的云石天宫里泡着,也没见他对别人的内衣这么难为情啊?


由于刚醒没多久,我的动作很迟缓,穿一下衣服打个哈欠。我慢吞吞地想,如果是我的其他几位异性好友面对这样的场景,反应肯定不是这样的。


如果是景元的话,他肯定会面不改色地把衣服递给我。说实话,我真的很难想象他脸红的模样,比想象他哭还难。


如果是丹恒的话,他多半会在我醒来之前就把衣服放到床边。换到两年前他可能有点局促,但现在的话他甚至会习以为常地帮我穿衣服。


如果是砂金的话……那我的衣服有很大的概率还在地上堆着呢,因为他这会儿可能抱着我睡还没有醒。


仔细一想,这些人对我好像都没有什么男女大防的意思。这说明什么,这说明——他们根本就没把我当成异性对待啊!


我就说我单身绝不是我的问题吧!




 

虽说在翁法罗斯上我和丹恒是彼此唯一的同伴,但是我们其实很少共同行动。这就和列车从不会让所有人一同下车是同一个道理,这样一旦意外发生,剩下的同伴可以进行支援,同时也不会导致全军覆没。


而且多数情况下我们会负责一文一武。比如说我去收集情报的时候,他在血战尼卡多利;他在收集情报的时候,我在死守盗火行者。


哪怕是在风平浪静的日子里,我们也是兵分两路。他继续收集信息,记录见闻,搭建简易版智库;而我则致力于从奥赫玛环境交互式公用设施上判断翁法罗斯公共环境管理优劣。


说人话就是我在找垃圾桶。


至于找垃圾桶和我逗猫惹狗、上房揭瓦有什么必要关联,问就是我没找到垃圾桶,所以发展了新的兴趣爱好。


总之话说回来,这几日我和丹恒相处的时间微妙地变长了一点。他作息规律,一般我睁眼时他已经出门了,我们俩这一天的交集多少纯纯看偶遇的次数。不过最近的话,他会等到我和我一起吃完早餐后再出门。


而且不知道是我们的羁绊加深了还是怎么着,我总觉得我在大街上看到他的次数有所增加。我带领奇美拉……奇美拉带领我当躺赢狗的时候,我一抬头就会看到这位靓仔路过。


有时他甚至就坐在不远处看着我。我看不出他在想什么,但是他的表情平和宁静,大约是放松的吧。


我第三次变小是在一个大晚上,临近午夜。我和丹恒都还没入睡,他在整理开拓日志,我在用他的手机玩古早小游戏。一阵眩晕突然袭来,紧接着我的胸腔一阵发闷。


我捂着隐隐作痛的胸口从躺椅上爬起来准备开溜——上次白厄答应过我,如果再遇到这种事可以随时去找他。虽然我觉得这会儿他可能已经睡了,但是管他呢,他既然许诺了,那他现在就是亦未寝。


听到动静的丹恒头都没抬:“你去哪?”


“去找白厄。”


“这么晚了,别出门了。”


“咋,走夜路不安全?”我纳闷地往阳台外瞅了一眼,“是因为阳光太刺眼了吗?”


丹恒:“……”


他意识到自己也被常识束缚犯了和我同样的错后,终于忍不住抬头看了我一眼。这一眼让他蹙起了眉,登时起身朝我走来:“你心脏不舒服吗?脸色有点白。”


“想白厄想的,”我张口就来,作西子捧心状,戚戚然道:“想得我心都碎了。”


这小青龙完全不懂我的风趣,不但脸色更糟了,态度也强硬起来:“别闹,要么老老实实上床躺着,要么和我去见医生。”


我感觉自己再不跑下一秒就要变身了,于是梗着脖子难得在他面前硬气一回:“美少女的事你别管!”


丹恒发出了一声气音,说不清是嗤笑还是冷笑,反正他二话不说把我提溜回了床上。


*星核密语*


他好难搞。




 

从当时的情况来看,丹恒压根不可能放任身体似乎出了状况的我独自出门,就算我侥幸闯出门他也会把我抓回来,而我毫无还手之力——我打龙尊,真的假的?云石天宫可到处都是水啊!


但好消息是,嘿,我可以用界域定锚直接跑路。


赞美阿维!


祂当年指定没少和阿哈用这玩意找乐子。


传送落地后距离白厄家还有一段距离,我提前给他发了条信息通知。本来没指望他能看到,事实上是,他甚至出来接我了。


整个世界都在转,晕得我一步都走不了。在被他抱住的一瞬间,我终于安心地闭上了眼。


白厄猜到我以后肯定还会来找他打掩护,所以在家里给我准备了一些必需品,比如说一整套的童装。内衣、鞋袜、衣裙、配饰一应俱全,蓝白金的配色,穿好后像是和白厄的亲子装。


这套衣服剪裁合体、布料柔软、刺绣精致,搭配起来非常惹眼,由于看上去过于赏心悦目以至于不像是白厄本人准备的。


“是阿格莱雅女士亲自为你制作的,”白厄解释道,把一枚亮晶晶的发饰别在我的发间,“是她一点小心意,你也可以理解为是她的赔罪礼物之一。毕竟,你们拒绝了她的神血蜜露。”


“我们也没有直接拒绝呀,”但谁让阿格莱雅对我们总是有这么多的算计呢。她嘴上只说愿意用神血蜜露这等珍品与我们开拓者结盟,却只口不提结盟的目的是为了将我们彻底卷入逐火之旅中。直到被丹恒一语道破,她仍含糊其辞顾左右而言他,“但谁让我和丹恒喝不了酒呢,这是我们列车组的规定。”


嗐,场面话谁不会说?


白厄似笑非笑地看着我,捏着我的脸颊轻轻扯了扯,“那那个一天到晚去找巴克斯买秘酿,喝醉之后会爬到奥赫玛山顶、在休息室里发酒疯、拽着大地兽进浴池的人,难道另有其人?”


我眨巴眨巴眼,很无辜地说:“所以你现在知道列车组为什么不让我喝酒了吧?”


白厄无奈地笑,食指在我额头上点了一下。“奥赫玛的任何风吹草动都逃不过阿格莱雅女士的视线,就像你变小的这件事也是一样。我知道她之前审讯的手段有些极端,但我相信现在的她是真的在展示自己的诚意。”


“哦,想用一瓶酒换我和丹恒为你们卖命,这对你来说叫诚意。你们哀丽秘榭的字典里是不是没有‘算计’二字?”我撇嘴,“怎么着,全翁法罗斯凑不出一本正版字典是吗?”


白厄没说话。他的石版忽然亮了一下,查看完之后,他忽然伸手把我搂过来,抱着我往外走。


“你干嘛你干嘛,你是不是要把我抓走送给阿格莱雅?”我顿感不妙,在他怀里一通瞎扑腾,“你放我下来你放我下来!”


白厄在我的挣扎中不小心挨了几巴掌和几脚,但他也不松手,就老老实实地挨打,只是把头往后仰了仰,避免我打到他的脸。


他有点委屈,“收到你的消息后我就把你的情况告诉了缇宝老师,正好她还没有休息,刚才发消息告诉我可以带你去找她们。”


我顿时偃旗息鼓,安静如鸡地窝在他的怀里不说话。半晌,我伸手抱住他的脖子以示友好,脸颊贴在他的太阳纹身上,偷偷地观察他的反应,然后理不直气也壮地小声逼逼了一句:“那你不早说。”


白厄笑了下,眼神柔软而缱绻,仿佛在看一只踩奶的小猫咪。他歪了下头,小心地蹭了蹭我的脑袋,声音轻得像是怕惊醒我一样:“你好乖啊。你是一颗很乖很乖的小星星,没有人会不喜欢你的。”


“阿格莱雅就不喜欢我。”


“她只是不再具备任何情感了。”白厄调整了一下动作,让我更契合他的怀抱,“但她已经在向你表达她的善意了,否则你在奥赫玛会毫无立足之处的。以她的手段和本事如果真的想伤害你,是不会给我任何去救你的机会的。”


我当然知道阿格莱雅不是真心想杀我和丹恒。但这和她的“善意”或者我的人格魅力毫无关系——但凡她长脑子了,就会知道这是损人又不利己的事情。


很明显,我们两个异界来客身手不凡,身后的势力想必也不简单。如果我们真的在翁法罗斯出事,极有可能为翁法罗斯招致后患。到头来,翁法罗斯可能会面临比黑潮更大的威胁。


所以她现在把我们奉为座上宾,以“英雄”之名为我和丹恒造势,不仅是对我们有所图,也是因为惹不起。


说起来,人情世故里的这些弯弯绕绕放在以前根本轮不到我来思考的。唉,想家的心情在这一刻达到了巅峰。


天上的娃娃不说话,地上的星星想妈妈。


“那她应该庆幸自己没有真的对我们动手,否则你确实来不及救她。”我有点不高兴白厄的语气像是什么我们要感谢阿格莱雅让我们留在奥赫玛似的,收回手从他怀里支起身子,和他快速过了一遍2.0和1.0版本前期的剧情:“上一个假装要杀我的人放眼整个寰宇都称得上权贵阶层,被我朋友一刀送去彼岸了,纯粹是凭借着全宇宙独一无二的运气才活着回来的。再上一个先礼后兵的也是某个城邦的统领者,这儿会已经死得连灰都不剩了,只能在末日幻影里面重温她的音容笑貌。”


“——救世主大人,我们和阿格莱雅之所以现在还相安无事,不是因为她放过了我们,而是因为我们放过了她。”


白厄久久没有说话,我这才后知后觉地想起来这个抱着我的家伙其实是和阿格莱雅一个阵营的人来着,那他肯定是向着自己的领导的。而且他好像还是蝉联了数届的辩论赛冠军,估计这会儿反驳我的话都已经打好腹稿了。


结果他垂着眼,长睫微微颤了颤,眼睛湿漉漉地看着我,可怜巴巴地问:“惹你生气的是她,为什么你不抱了?”


不等我开口,他又没出息地和我打商量道:“你讨厌她就不能再讨厌我了哦?”


可恶。


他装狗诶!他真狗。


我知道白厄是故意把话题引到自己身上的。无论他认同阿格莱雅与否,身为奥赫玛的民众与黄金裔的一员,他都不会在背后议论这位为翁法罗斯无私奉献的半神。但一味地为阿格莱雅说话又似乎会得罪我,所以白厄会用这种示弱的方式转移矛盾。


虽然心里清楚他的小心思,但能对狗狗说不的都是这个👍🏻,而我是这个👎🏻。我顿时泄了气,重新抱住他的脖子,枕在他的肩膀上。几乎是同一时间,他收紧了双臂。似乎怕我再跑了似的。


我闷闷地说:“我不讨厌阿格莱雅,我只是觉得被她猜忌和怀疑不好受,明明我们一直在努力帮忙。”想了想,我补充了一句:“但如果她伤害到丹恒的话,我真的会讨厌她的,连同你们所有人一起讨厌。”


“怎么还带连坐的啊?”白厄哀嚎,表情幽怨:“你和丹恒的关系是不是太好了些?这已经超出同伴情谊的范围了吧?”


我晃晃腿,“毕竟,我的人生是从看到他的第一眼开始的。”


“下次直接说他是你认识的第一个人就可以了,不必用这么浪漫的说法。”白厄“啧”了一声,往脸上贴张PH试纸的话感觉测出来的数值能小于七,“不过竟然是他吗?我还以为会是那位什么粉霞天女……叫三月七是吧?”


“她是我第二眼看到的人,我们的关系当然也很好哒。”想到她,我叹了口气,“不知道她现在在做什么,我好想她。”


希望她现在平安无事。如果她当初和我们一起来翁法罗斯就好了……但那样的话丹恒的压力可能会更大了。


“哦——”白厄拉长了尾音,感觉在憋坏。果然,我听他问道:“那丹恒和三月七,你最喜欢哪个呢?”


“嗯……”我仔细想了想,伸出双手覆在白厄的脸上,认真地问他:“选项只有他们俩,没有你吗?”


白厄明显愣了下,然后眼瞳上的太阳纹路如同真正的太阳一样,骤然亮了起来。他面含期待,轻声问:“那,加上我呢?”


我:“我选择丹恒。”


讲道理,丹恒不仅仅是我的同伴、朋友、家人,还是我的保镖、向导、老师、厨师、监护人、百科全书、钱包、背锅侠,我的人生不能没有他。


白厄:“……那把我加入选项的意义是?”


我对他比了个心,诚实地回答:“因为我不想让三月垫底。”


皮这一下我很快乐,但很容易挨打。不过没关系,我已经做好了跳车的准备。只要白厄一动手,我就泥给路哒哟——


但白厄笑容不改,下巴压在我的脑袋上,整个人有种莫名的开心,像只被主人回应了的小狗,雀跃得尾巴都要摇上天了:“哇,我在你心里可以排进前三诶!”


我:“……”


他好会哄自己哦。


也把我的心脏哄得软软的。




 

缇宝老师给出的诊断是,我还不能很好地掌握欧洛尼斯的力量,所以会在无意识中使用它。显然,我把它使用到我自己身上了,所以这具身体的时间就回溯了。


问题不大,等我熟悉了这种力量之后,对它的操控会变得更熟练的,届时这种意外就会逐渐消失。


从缇宝老师那边回去后已经很晚了,我在路上就睡着了。但是始终睡得不太安稳,不知道是因为认床还是因为同伴不在身边所以没有安全感,总之做了一通乱七八糟的梦后,一大早就醒了过来。


由于完全没有休息好,醒来之后感觉又困又累。加上身体恢复正常,成人的躯体感觉更沉重疲惫了。洗漱完过后我连早餐都没胃口吃,只想赶紧回到自己的房间补一觉。


白厄醒得比我还早,我起床的时候他甚至都已经做完一套训练了。见我哈欠连天东倒西歪的样子,当即提出护送我回住处。


由于他的模样过于期待,我只好把“我可以直接传送”这句话咽了下去,并且手不由自主地摸了摸他的脑袋。


为了避免我走着走着突然睡着,他一路上都在诱导我说话。我们的话题主要围绕奥赫玛的店铺展开——我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和列车组团聚,可能要好久之后,可能就在下一秒,所以决定要早点给家里人准备礼物。


“杨叔喜欢稀奇古怪的东西,尤其和机械相关的;姬子喜欢创意料理,最好是在外面都找不到的那种食材;星期日……哦,如果星期日来了,你记得拿个水桶和块儿抹布接待他。”


白厄一副不理解但尊重的表情:“这位星期日先生的喜好……颇为特别。”


“不是,”我挠挠头,“主要是我下车前唬他说我们要去洗车星……我需要你帮我圆一下。”


“好的搭档,包在我身上。”白厄给我比了个手势让我放心,“那三月七小姐需要我准备一些什么吗?”


我摆摆手:“不需要,你离她远点就行,她不喜欢你。”


白厄微笑中透露着茫然:“……她也收到了差评?”


我很干脆地说:“那倒不是,是因为你是我们下车后遇到的第一个人。”


白厄:“……?”


“你这家伙还真是不讨我家人的喜欢呢,”我摸着下巴总结道,“不过丹恒应该不讨厌你的。”


白厄微微一笑,“其实我觉得丹恒老师才会是最不喜欢我的那个人。”


我:“……?”


说话间,我们已经走到了房间门口。这里是块颇为热闹的公共区域,每次我进出都会看到不少人聚集在这里。不知道是一直都这么人来人往的,还是被我和丹恒吸引过来的。


但肯定有人是被我和丹恒吸引过来的,比如站在房门口开外三米的那两个女孩子。我经常会看到她们,甚至还听到她们偷偷讨论要怎么才能进我们的房间看看。


我没有想到这么早也能在这看到她们俩,正要打招呼,却发现她们俩在看到我和白厄同时出现后的表情顿时变得暧昧起来。


其中的红发姑娘对我招招手,眼神在我和白厄身上来回巡视,眼神掩不住兴奋:“网上说你们俩有个孩子的传闻是真的吗?”


我好困,但是我还是强打起精神问:“早啊,什么传闻?”


另一个白发姑娘说:“有人昨天晚上看到白厄大人抱着一个小女孩外出,据他描述那个小女孩和您二位有十成甚至是九成的相似,能一眼判定直系亲属关系的那种。”


不是,像我那是应该的,像白厄是怎么回事?衣服配色像那也叫像啊?那星期日怕不是拉帝奥的亲儿子,还能当白厄的孪生兄弟。


言归正传,绯闻产生后要怎么做呢?澄清的话大众未必买账,置之不理的话容易让其发酵得更厉害。最好的办法是:创造新的话题,转移视线。


是时候让翁法罗斯见识一下折纸大学带出来的兵了!什么是匹诺康尼实名认证的盛会之星啊,战术后仰.jpg


我酝酿了一下情绪。


然后我猛地转头看向白厄,眼神震惊、嘴唇翕动、手指颤抖,用不可置信又痛心疾首的语气控诉道:“你竟然背着我在外面有孩子了!你为什么没有告诉我?回答我!Look in my eyes, tell me why, why baby why!”


白厄扑哧一笑,脑回路歪得离谱,期待地问:“你能再叫一声baby吗?”


反倒是一旁的白发姑娘紧张得有些手足无措,慌乱地替白厄解释:“不、不是的!那个孩子是灰色的头发,和您很像的,几乎就是您变小后的模样——”


“……什么变小?”


这猝不及防又熟悉万分的声音传来的第一时间,让本来昏昏欲睡的我直接选择闭上了眼。


不敢睁开眼希望是我的错觉♪


我把白厄拽过来护在身前,讪讪地对来者打了个招呼:“早啊丹恒老师,吃了吗?”


丹恒静静地站在那里,目光沉沉,脸色微微发青。看他这幅状态,要么是他昨晚没睡好,要么是他也要变身了。


他:“你躲什么?”


“我没躲,”我可以怂,但我不能承认我怂,“我只是觉得这个位置的空气格外清新而已!”


丹恒叹了口气,对我说:“过来。”


我有点捉摸不透他的情绪。我感觉他好像有点生气,可他表现出来的还算平静。也不知道是我判断错误,还是说他认为家丑不能外扬,等我回了房间再关门教训我。


嘶——但他为什么对我生气啊?就因为我没听他的劝告走了夜路?


我求助地看了白厄一眼,拽了拽他的披风申请支援。


白厄给我一个“包的”眼神,随后活力十足地对丹恒问候:“早啊丹恒老师,吃了吗?”


三月你看看,我就说人类的本质是复读机吧?


丹恒抿了下唇,我能清晰地察觉到他的情绪下降了一格。他瞥了白厄一眼,“叫我丹恒就行。”


“哈哈好的,这些天跟着我搭档叫习惯了,”白厄露出一个人畜无害的笑容,“她总是和我提起你,夸你上得了厅堂,下得了厨房,做得了学术,打得了战场,啧啧,堪称人间理想啊。”


虽然我并没有说过这种话,但是我觉得白厄总结得很到位。我搭档虽然没当过牛马,但拍马屁还是很有一手的嘛!


“谬赞了。”可惜丹恒老师根本不吃这一套,回应冷淡到近乎敷衍。他把视线移回到我身上,语气有所加重,重复道:“过来。”


小白这是一点也指望不上啊,根本没帮我拖延多少时间。我还没想好万一丹恒问起我网上的传言我要怎么编呢!


主要是太困了,大脑.exe停止响应。


我磨磨蹭蹭地抬起脚,刚从白厄身后走出,白厄忽然伸手拉住了我的手腕。他仍是笑眯眯的样子,语气温和却暗藏锋芒:“别这么凶嘛丹恒,她只是你的同伴,你不要对她有这么多情绪。”


丹恒撩起眼睑看他,眼中没有一丝光亮,语调也毫无起伏:“那你又是以什么身份在置喙我和她的事?”


“当然是和你一样的身份。”白厄偏着脑袋笑道,非但没有任何退却,甚至继续火上浇油:“大家都是同伴,区别只是先来后到罢了。你有想过吗?其实对她而言特殊的并不是你这个人。换成任何一个其他人在她睁眼时就成为她的同伴,那他都会和你一样‘特殊’。”


“我从来不浪费时间去设想不会发生的事情。事实是,她遇到的人是我,我和她会永远在一起。而你,永远都是后到的那一个,只能凭借假设来安慰自己。”


丹恒没有抬高嗓音,情绪反而比方才更加克制,甚至显得过分冷静。但正是这种冷静,让空气像是瞬间冻结,隐隐透着令人窒息的压迫感。


“我不管你在想些什么,”他上前一步,拉住了我的另一只手腕,直直地望进白厄的眼睛:


“——但你想都别想。”


霎时间,周遭间暗流涌动,似有刀光掠过。出乎意料的是,第一个打破僵局的却是围观了全程的红发姑娘。


她颤颤巍巍举起手,尴尬道:“那个,要不你们先让她回房间?”她指了指被夹在风暴中间、异常安静乖巧的争端本端,“她好像……睡着了有一会儿了。”


丹恒:“……”


白厄:“……”


我:“zzZZzz”




 

这可能是我人生中睡得最香甜的一次。


我没有做任何梦,享受到了一段非常纯粹的休息。我不知道自己睡在了哪里,只觉得自己被巨大的安全感所包围,能让我放下所有警惕与忧虑,睡得很沉很沉。


睁开眼后,这才发现自己睡在……丹恒身上。


我们俩房间里的三把躺椅都是单人床的尺寸,最多只能保证一个人左右翻身的时候不掉下去,再睡一个人就有点困难了。正因如此,我整个人都被丹恒圈在怀里,脸埋在他的颈窝处,手扒着他的肩膀。


他的右臂从我身后将我环住,许是怕我掉下去,搂得很紧。


丹恒是醒着的,我刚睁开眼,他就有所感应,轻声问:“醒了?”


“嗯……”我懒洋洋地应了一声,鼻音很重:“睡了好棒的回锅觉。”


“……是回笼觉。”


“这个听起来也很好吃的样子。”我打了个哈欠,微微仰起头。丹恒的脸色比早上的时候好多了,应该是也和我一起睡了。不过问题来了,“为什么我们睡在一张床上?”


其实这种问题很多余,因为十有八九是我的问题。比如我睡着的时候拉着他不松手,或者我梦游的时候把他压倒了。也有可能是不可抗力,比如其它躺椅都坏了,或者说我们的房间忽然变成了什么“不躺在一起就出不去的房间”。


反正不可能是丹恒的问题,正直的丹恒老师没有任何问题。


我都已经准备好听他控诉我倒打一耙了,没想到等到的却是他云淡风轻的一句:“不为什么,就是想这么做而已。”


我的道歉在嘴里一个急刹车:“对不……啊?”


丹恒微微颔首,下颌蹭过我的额角,低声问:“心脏还难受吗?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我仔细感受了一下,然后诚实地表达了感受:“有点饿,想吃回锅肉。”


他帮我把脸上的碎发拨开,然后手指有一下没一下地梳理我的头发,“也就是说只有在变小前才会感到难受?”


“应该是这样的。”我附和他,然后忽然察觉到不对劲,猛地一仰头,“啊、啊?”


丹恒什么时候知道的,他怎么就知道啦?他不是向来不关注网上的八卦新闻热搜爆梗的吗?


他垂眸看我,一贯沉稳的表情此时染上了一抹失落,“发生了这样的事,你为什么不告诉我呢?”


我意识到他好像比我想象的还要更在意这件事情,所以从他怀里爬出来,坐在床边,对着他的脸认真解释道:“因为我觉得不是什么大事,但是如果让你知道的话一定会担心的。翁法罗斯和列车组的事情已经让你很操心了,我不想再给你增加压力。”


“列车上有我们四名同伴,列车外还有很多盟友,无论车上发生了什么都一定可以得到解决;至于翁法罗斯更和我没有关系,它的生死存亡是黄金裔要考虑的问题。”丹恒也坐起身来,回应着我的眼神,也回应着我的解释:“是什么让你觉得我在为那些事情操心?从头到尾,让我放不下的只有你一个。”


胡说,我一个人能让你焦虑成这个样子?我为自己辩护道:“可我也没什么好让你操心的啊,我表现得不一直很良好嘛?你说说哪一件事我让你操心了?”


丹恒面无表情地一一列举:“你在树庭遇险的事还是白厄告诉我的;直接答应接过欧洛尼斯火种甚至都不和我商量;身体不舒服还大半夜往外跑,给你打电话不接发消息也不回。还有我们刚来到翁法罗斯的时候,你在列车上——”


他忽然停住,面上浮现出一丝后怕,眉眼间的焦虑瞬间又涌现出来。不过只有短短一秒,又被他重新压制下去。



我没能捕捉到这点变化,光顾着找手机了。昨晚我换上新衣服之后手机留在原来的口袋里了,回来的路上又睡着了,一直到现在都没碰手机一下,这才注意到它早就没电关机了。


我底气瞬间不足:“……我让你说一件事,没让你说这么多。”


丹恒喉结微微滚动,勉强压抑着情绪。随后他朝我倾斜过来,额头抵在我的身上,闷闷地说道:“……你还躲我。你当着我的面,往白厄身后躲。”


少顷,他又轻声地补充道:“我都没见过你小时候。”


我看不见丹恒的表情,但他的声音听起来在伤心。


“好吧,是我不好。”不管我知不知道自己错在哪,既然让他难过了,那就是我的错。我摸到丹恒的手,轻轻拍拍他的手背,笨拙地道歉,“那下次换白厄往我身后躲。”


“……”丹恒,“这是重点吗?”


我试探着,“那你往白厄身后躲?”


丹恒忍无可忍地掐住我的腰,把我抱到他的腿上,看着我一字一句地说:“虽然我不希望再有状况发生,但无论发生什么事,你都要告诉我,尤其是和你相关的。”


“哦哦这个啊,我知道哒。”我小鸡啄米地点点头,然后又拍拍他的手背:“其实你不用这么担心我,我有分寸的,我又不是一点都不成长。”


我话都说到这份上了,丹恒反而退让了一步。他顿了顿,“……不成长也没关系,你只要做自己就好。”


……小青龙,你要不要听听你自己在说些什么!


我说话吧你嫌我不会看气氛,我不说话吧一次沉默你耿耿于怀了15个版本;我为所欲为你嫌我胡作非为,我说我懂事了你又让我随心所欲!


他真是太矛盾了。离开我还有谁能这么惯着他!


“但我需要长大呀,关系再好的同伴也会有分开的那一天。”我倚在他的肩膀,想到了遥远——或许也不是那么遥远的以后:“我会下车,又或是你先下车,然后我们会远离彼此的人生,奔赴不同的目的地,拥有新的伙伴和新的生活。”


“我们不会分开的。”丹恒翻过手掌,手指插进了我的指缝间,牢牢扣住了我的手,“我说过,无论发生什么,我陪你。”


“万一有意外发生呢?”我说,“比如我——”


丹恒用一个骤然加紧的怀抱打断了我的话,似乎不想听到任何可能性。


“我不会让这种事发生的。”他说。

 




大概是一周后的一个凌晨,我莫名其妙地从梦中惊醒。醒来后脑袋有些发昏,睁眼一看,我果然在睡觉的时候变小了。


正当我准备闭眼继续睡的时候,我听到旁边的丹恒似乎喊了一声我的名字。


他的声音有点轻,我不确定是不是自己听错了。正当我犹豫的时候,他又喊了一声,这次有些焦急。


于是我用小毯子把自己裹好,跳下床去看看是怎么回事。


他并没有醒,只是呓语而已。阳光下,我能看到他紧锁的眉心,还有鬓角的冷汗,看来是做噩梦了。没想到这个噩梦里竟然会有我的存在,看来五三文学后继有人啊,我二舅可以瞑目了。


总之,我伸出两只手推推他的胳膊,试图把他叫醒。


起来重睡!


丹恒是我们列车的护卫(兼智库管理员兼生物学家),警惕心没得说,我一碰他他就醒了。然而他对我并不设防,所以眼睛虽然睁开了,但脑子还没开机的样子。


我在他面前转了一小圈,潦草地展示了一下我“小时候”的样子。然后我在床头站定,举起两只小短胳膊,言简意赅地说:“抱。”


这躺椅属实有点高了,我爬不上去。


丹恒失神地看着我,片霎后,如同失而复得一样把我捞进怀里。他侧躺着给我留出了一点位置,让我枕在他的胳膊上,另一只手轻轻拍着我的背,像是在哄我入睡,又像在确认我的存在以哄自己安心。


我往前拱了拱,抱住他含糊道:“我在呢。”


丹恒没有说话,但双臂在我的身后收紧,将我牢牢环住。在我闭上眼的刹那,我感觉有一枚很轻很轻的羽毛落在了我的头顶,传来淡淡的温度,并在那里停留了许久。


晚安,明天我也会在的。


 

 

 

——END——


作法成功,官方终于出小不点星星了!

给俺cp搬砖啦

【期星.救世主会遇到心软的小浣熊吗?】


Summary:无论过去,不问将来


  



  


“星期日先生,是知更鸟让我来……”


她看着在橡木座椅上静坐的白衣贵族。


青年脖颈纤细白嫩,半个多月没修剪的灰蓝色头发变长了一些,他微微垂下头,细碎的额发从眼尾落了下去,一直滑到下颚后侧,金色链环像限制囚徒的行动锁住了他清癯的脚踝骨。


他的手中把玩着棋子,侧头看向一旁笼子里的谐乐鸽,又解开笼子的锁扣,里面的鸟雀却对敞开的笼门无动于衷, 依旧待在自己舒适的笼子里。他伸出手,漂亮的蓝色鸟雀轻盈迎合上来,用美丽毛绒的深蓝色翅膀蹭,蹭着他的手背,发出悦耳清脆的鸣啼。他恰好坐在浓重的阴影里,......


Summary:无论过去,不问将来


  



  


“星期日先生,是知更鸟让我来……”


她看着在橡木座椅上静坐的白衣贵族。


青年脖颈纤细白嫩,半个多月没修剪的灰蓝色头发变长了一些,他微微垂下头,细碎的额发从眼尾落了下去,一直滑到下颚后侧,金色链环像限制囚徒的行动锁住了他清癯的脚踝骨。


他的手中把玩着棋子,侧头看向一旁笼子里的谐乐鸽,又解开笼子的锁扣,里面的鸟雀却对敞开的笼门无动于衷, 依旧待在自己舒适的笼子里。他伸出手,漂亮的蓝色鸟雀轻盈迎合上来,用美丽毛绒的深蓝色翅膀蹭,蹭着他的手背,发出悦耳清脆的鸣啼。他恰好坐在浓重的阴影里,周遭的明亮与他擦身而过。他此刻好像在想着很多东西,又好像什么都没想。一种空无的冷漠感与将要消逝的疏离感将星期日整个人密不透风包裹起来。尽管他对外有所掩饰,但肉眼可见的他正在悄无声息枯萎下去。


星清楚星期日是富有野心的人,他该是骄傲的飞鸟,只有被掌控权力的养分重新滋润才能再次绽放出鲜活的生命力,但是这样日复一日被无限期囚禁下去……


恐怕早晚有一天他会成为一具空壳。


珐琅彩窗面外蓝楹花匆匆飘零,名贵瓷瓶里花蕊细梢里勾出了金黄色的浓稠蜜水,犹如春天碎冰的薄荷蓝沥进他黯淡无光的瞳孔。


少女对上男人那双失去色彩的空洞眼眸,半句话卡在嘴边。


“知更鸟她……她让我来照看你。”


大战重创了神主星期日。

  

他在战败之后消失了很长一段时间,知更鸟一直在寻找兄长的踪迹,没想到他是被家族的人强行监管了起来。墙倒众人推,树倒猢狲散,人性凉薄也不外如是。尽管星期日过去对家族众人不薄施以恩惠,在面临背叛家族转投秩序的境遇之下,他已然成为了弃子。


家族一方面是考虑到星期日作为内部秘辛的关键知情人不能落在外人手中、尤其是公司,免得节外生枝,匹诺康尼已经禁不起再一次纷乱动荡,另一方面星期日曾是家族权重的神主,尚且还有利用价值。


家族的人剥夺了他的感官。现在的星期日看不见、也无法说话,只简单保留了听觉、触感和嗅觉。活动的场所也仅仅局限在这个不到六十平米的房间。成了盲人的贵公子起身缓慢摸索到少女身侧,修长手指一字一句在她手心写下话语,他的指腹不像丹恒、景元那样有武者的薄茧,玉白莹润的一小截,轻轻戳在她手心勾勒,微凉,还有点痒。


请多关照。他如此写下。她知道他素来是沉稳平和、不动声色的一个人。之前在大剧院你死我活互殴的两个人,现在居然还能心平气和共处一室,也是极为难得。他在某种程度上也是光明磊落的君子,输也输得坦荡。


小浣熊有点关爱残障人士的同情心,反手直接握住了星期日的手,紧紧晃了晃,又生怕他听不见一样刻意大声说:“请多关照啦!”


星期日黯淡的余光不自觉在两人覆合的双手停了那么短暂的片刻,精神力强大的他虽然看不见,却能大抵能感知到少女应该是哪个方位,此时此刻又会是什么表情。她不是什么城府深沉的人,情绪都写在脸上,好猜。


星期日只看了一眼便收回视线,同时矜持地抽出手来,没有再说话。


他有轻微的洁癖,习惯戴手套不和人皮肤接触。这种经历对他来说倒是难得。


上位者还得是上位者,骨子里优越矜贵的修养,也能保持不染纤尘的贵公子姿态。尽管目前是个被囚禁起来的瞎子。


星若有所思搓了搓指尖,不愧是娇生惯养的大少爷,他不光是白了,还滑溜溜的,砂金平日里那么精致、穷讲究,握起来手掌都是糙呢,这手滑的,比垃圾桶表皮还滑……就这么一双滑溜溜的手,摇唱诗班锤人可疼了。


她这时问他:“星期日,你饿了吗?”



『星,直系亲属不允许进入家族监管区域,我给哥哥的信就拜托你了。』


『哥哥的性格别扭,他什么不愿多说,关键的时候也总是不肯让步,要是他听不进去你的话,有劳你就多费心、多让让他。作为回报,你可以向我任意提出一个要求。我会……尽我所能完成你的愿望。』


银河棒球侠是宇宙大善人,大歌星优雅美少女的请求她自然无法拒绝。


在来之前星通过波提欧传授的江湖经验花钱打点打点,偶然从送餐的家族人员那里得知,星期日已经好几天拒绝进食了,她只好带来知更鸟亲手做的餐食。一听是妹妹送来的,星期日不再显得那么生人勿近。


星看到他灰蓝色的耳羽轻轻扑闪了一下,翅翼弧度小,却足以看得出来他的心情愉悦。


看来是同意了。星打开随身带的饭盒,将小菜分开整齐摆放在他面前。


下一刻前面还不食人间烟火的贵公子像小鸟啄食一样凑近了轻轻闻嗅食物的味道,兴许是动物性的反差萌,星强行憋着笑好一会儿,松懈之下忘了星期日已经被剥夺视觉。


星期日刚摸到餐刀的边缘,无意抬手又扫落一个空碗,咣当一声摔得四分五裂闹出不小动静,他的耳羽又受惊似的扇了扇,整个人僵在原地动也不动,似乎是吃一堑长一智了,怕多动一下就会又摔碎一个碗,到时候妹妹给他做的饭菜就全部摔到地上了。他低垂失焦的瞳仁,看起来有点委屈巴巴的。


星挠了挠头,俯身轻轻戳了戳星期日的手背,说:“星期日,要不要我喂你?”


星期日看起来显得更僵硬了,也不清楚这位家主大人到底是不是出于那份高傲的自尊心不需要别人怜悯和施舍,迟迟没有给出回应。星提醒似的说了句:“再不吃饭的话,知更鸟为你准备的饭菜要凉了。”


星期日还是不为所动。

  

点到为止。星没有强求什么,她退出了房间,走到不远处又听到餐具哗啦啦砸在地面的声音,她顿了顿,心软小姑娘叹了口气又折回去开门,一眼就瞧到屋内的一片狼藉,桌碗掀了个干净,摔倒在食物污渍里的贵公子不再洁净如初,雪白的衣装都油腻腻的、污秽不堪。


星期日的脑袋里全是嗡嗡的声音。


房子里有笼中雀凄厉的鸣叫,也有旁边的人似乎低头在他耳边说了什么,可他什么都听不见,几乎有那么片刻是处于失鸣的状态,他下意识把对面施加援手的动作狠狠推开。


别碰我!别碰我!!


他抿着唇强硬地提防着面前的人,似乎对陌生人的触碰极为抗拒,星只好捏住了青年清瘦的手腕,把他整个人掰过来面向自己,女孩嗓音清晰沉稳地耐心重复。


“星期日先生、星期日……是我,星。”


“没事了,请你放松下来,这里没有别人,我不让他们进来。”


是她……


她不是离开了吗?


星注意到他面上闪过很多复杂的情绪,呆愣的、无助的、脆弱的。星期日全副感官集中手腕和膝盖,他摔伤的腰腹又酸又软又涩,呻吟矜贵得像雏鸟一样细弱。他被瓷碗碎片割到的腰眼很酸,酸痛到他大声喘着气,眼角泛出生理性泪水悬挂在浓密的睫尖上,平添几分柔弱和色气,他虽还是睁着眼,可细看眼睛却没有焦距,瞳孔都是扩散的。


“要不要……我帮你换下衣服?”


“……”


没说话,她就当他是默认了。


力大无穷的小浣熊把青年从一堆泼洒的食物里轻松抱起来,对她来说,他轻得就像小鸟,他没有再拒绝她。


星期日脚踝上的金链有些长度,能到内置的寝室里,只是俯身帮他解开衣扣的时候,他轻轻覆上她的手:我自己来。


星心领神会,自觉背过身,听着对方脱衣服窸窸窣窣的声音。等待了几分钟,又没动静了,她以为他换好了,转过身就看到一只蓬松洁白的小鸟。星期日真的很白。他比那些下位者精心饲养出的用来联姻讨好更上面一层权贵的鸟雀还白,暖灯的光打在上面,勾勒出的腰线让人血脉贲张。他肤色白,这段时间身体被房间陈设边边角角磕到、刮伤的淤青不在少数,有种凌虐残缺的畸形美感。


星手欠地戳了戳神主匀称漂亮的腰肌,本以为是弱不禁风的小鸟,还是很有料的。


嗯,好腰子,适合嘎了。


“唔……”


小鸟抖了抖暧昧呻吟,他嗓子好,叫得浣熊有点心动了,又揪了揪小鸟的耳羽。天环族人有未褪化完全的羽毛,耳羽、腰羽都有特殊的神经中枢,敏感得不能再敏感。


他摸到她的手,书写:不要碰我的羽毛。


“我都一起碰会怎样?”


他依旧保持着矜持得体的姿态,拽着她的手,黯淡无光的眼中却有几分警告危险的意味,继续写道:您应该……不想我对您失礼。


小鸟是这样的,小浣熊只需要不碰他、不说话就好了,而小鸟考虑得就多了。星不信邪,非要上下两处羽毛尖尖一起拽。


青年呼吸紊乱了一刹,仓促转过身,吐息之中有了断断续续的颤音,若是能开口说话,他一定会痛斥对方是狂妄、没分寸的无礼之徒。然后他听到了小浣熊惊艳的一声赞叹。


星感觉她的心在胸膛中怦怦跳动。


“哇……!”


未知物质燃烧的万千光芒下,犹如蝶破茧一般,雪白透亮的羽翼从青年后脊里生长出来,翅膀笼罩了大半个空间。

  

他的躯体完美,线条优雅,羽翼身体合二为一,不可亵渎的神圣感。她也见过知更鸟的天环羽翼,像圆润的石头和月亮的弯弯形状,比起女性的柔美和坚韧,星期日的羽翼作为男性更偏向于剑锋的凛冽,像刀斧和武装的守卫兵器,只是……细看有剪羽的痕迹。


星期日的羽翼并不完整,可也是美丽到极致的,一种凄美浓烈的折翼破碎感。


知更鸟说过,天环族人的羽毛一般不会轻易显露人前,她能懂那种感觉。


兄妹俩的羽翼就相当于丹恒和白露的龙尾龙角,都是异于常人的显性特征,再说直白点就是没进化完全的变态。


她开始玩丹恒的尾巴他也会害羞、生气,后来他习惯了就变得无所谓了。当然星很清楚,丹恒纵容她的前提是他们关系熟络。


得逞的小浣熊嘿嘿一乐,也没得寸进尺了。


“抱歉手滑,我先出去了,你洗洗吧。”


“有什么事情再叫我。”


星期日背对着她,她也看不清楚他是什么表情,直接出去关上了门。


两刻钟后,她看到了一只湿漉漉的小鸟,身上的水渍他擦不干净,只能求助她。


星期日已经将他的翅膀收了回去。灯光下青年面颊泛着微微的红,丰盈的唇瓣宛如两片桃花,抬起眼时,清隽的面孔宛如月色下随微风起涟漪的湖面。兄妹俩都生得十分美丽,并且似乎他还很明白如何利用这份上天赐予的瑰丽面容,柔韧的胴体上覆着薄薄的水珠,将细小的绒毛打湿,莹白透亮,活色生香。


他试探性地扯了扯少女的衣领,主动把干毛巾递给她,青年在床榻上浑身蜷起趴伏下去。无言的对白让星有些尴尬,却也照做了。

  

星期日觉得浑身暖融融的,女孩拿着毛巾擦到羽翼衍生的腰眼阵阵发烫,那股绝妙的体验爬上脊柱,钻到每一寸血肉里。


他绵长的喟叹声竟带了几分慵懒,青年纤长眼睫扑闪着,要哭了一样发出一声细小的呜咽,那一瞬间星可能有一点点的愧疚。要是当初下手轻点,他可能还会有反抗的力量。


星期日的暗色腰羽几次三番伸展、难以忍耐勾住少女的手臂,感知着布面柔软的颗粒蹭过软骨的脆弱地带。他的身体颤动,细汗顺着鬓角滴落下来没入发间。

  

从细小的呜咽到难以忍受的啜泣。明明只那么几分钟,像一辈子一般长。


恢复平静的他写下谢谢,简洁又疏离。


“你甘愿待在这里,是为了知更鸟吗?”


星看出了他的异常之处,按理说被囚禁受到苛待,星期日就算负伤也不是这种坐以待毙的那类人。少女摊开手,自然而然伸过去,让男人一笔一划规整写字。星期日无法开口说话,没了联觉信标,她只能自学家族的语言,还好星期日心细,他用的都是家族通用语的简单长短句式,她理解起来不难。


『我在他们的视线监控之下,他们才能安心,才不会去打扰她……请你不要告诉知更鸟我现在的境遇。你只要对知更鸟说,我在家族的照顾下过得很好,衣食无忧,让她不必为我忧神,我们总有一天会再次重逢。』


“知更鸟又不是傻子,你瞒得了她一时,能瞒得了一世吗?你没想过给自己个退路?再这样下去,你可能会被家族的人关到死”


他的指尖搁置在她手心很久,睫羽轻颤,濒死的鸟儿在细弱翕张。


『没关系。我死了,她会更安全。』


星期日用最平静的语气一笔带过自己这些遭受虐待的痛苦回忆,他是一个真正温柔到骨子里的男人,可是一种坦然面对死亡却又不甘死去的强烈矛盾感强烈的扑面而来。


『过去我一直都是用居高临下的目光审视整个家族,现在想想看,幕前幕后,不过都是被圈养起来的宠物,这样看来……人和人,人和神,似乎都没什么区别,都是笼子里的家禽,哪里都一样,被圈养、被控制。』


『星小姐,你觉得……我在你眼里和别人在你眼里,究竟有什么不同吗?笼中鸟而已。』


他提出了这个问题。可是小浣熊的认知范围里这个世界分类只有三种。垃圾桶,同伴和其他部分。星期日属于其他部分。此外她可没有什么恶劣的癖好,会豢养人形小鸟!


他一双霁色秋空的蜜蜡色眼眸紧紧地盯着她,好像他还拥有着正常人的视力一样。


星真诚地建议:“星期日先生,你或许和砂金更有话题聊一聊,你们干脆一起去看看心理医生吧,打包还有价钱折扣。”


珍爱家人,守护家族的家主如今撑着支离破碎的身体,但是肆无忌惮膨胀蓬勃的野望。


“说来,你追求的秩序本就是就这样的东西。集中、规范、掌控,抵达,你想要所有人幸福,可是幸福的定义对每个人而言也不能一语概之,秩序却不允许别人思考幸福究竟是什么。所以……大家干脆就不会思考了,享受梦境,享受幸福,人性也是这样泯灭的。”


“星神的力量没你想得那么简单,你想要借助秩序构筑的理想世界根本不存在。这个世界总是残缺、局限而不完美。也正因为不完美我们才会想要弥补这个世界的缺点。”


少女说着直白的话语。


神主纤细的脖子暴起青筋,雪嫩面庞憋得通红,沉默咬紧了唇瓣:“……”


“抱歉,你听不下去也要接着听。能拯救人于水火之中的方式,不是只有流泪、流血和牺牲,星期日先生,其中也包括你。”


“你想要的那个乐园中,如果只有你不存在,那也是不完美的。要是一个理想的乌托邦都无法容纳它的造物主,那也更没有意义。”


“星期日先生,请你乖乖吃饭吧,之后你想死想活我都不会该管了。就当是为了知更鸟。”


她递出手,他这才在她掌心写下一个好字。


星一小勺一小勺喂他吃甜点,灰蓝色绒羽上扬的柔软弧度微微摇曳,颅后鎏金色的天环晃了晃,舔舔奶油,乖顺的鸟宝宝姿态。


“说实话……我原来觉得你一直像个假人,就是那种摆在奢侈品橱柜供人观赏的名贵物件,滴水不漏的,现在有点活人的气息了。”


『哥哥心软得连花凋零都会感怀伤时……然后一个人躲起来偷偷掉眼泪。』


『只是后来,他不会哭了,都在心里哭。』


星期日听到了少女的话,迅速勾了一点甜腻腻的奶油。啾啾小鸟可听不得坏话,他教养好,也说不出来什么坏话,就着指尖的奶油,在她锁骨上故意写字,弄得她发痒。


不洁之人!


女孩躲不过,只能让那一行歪歪斜斜的奶油字体留在她精致的锁骨上方。


咿!怪幼稚的!



除了手欠扯出星期日翅膀的事情,星还是选择把星期日的大致情况如实告诉了知更鸟。


少女长久地沉默,他们兄妹俩沉思神态的模样都如出一辙,玲珑心思如她,想来不难猜到真相,星觉得自己也没必要扯谎。毕竟星期日一个囚徒,待遇还能好到哪里去?


最后知更鸟说:“哥哥他小时候是个特别柔软的孩子。哥哥压力大的时候,就会吃甜食,一口气吃个不停,我以前演出压力大就喜欢看他吃东西,很可爱。下次我给他多准备一些甜食吧,他也许会让你喂给他。”


星有点担心。


“假如星期日一直不肯接受我照顾他呢?”


少女抚摸着她的脸,她甜美动人的嗓音有着安抚人心的力量。


“星……别着急呀,你们都需要一点时间熟悉彼此不是吗?慢慢来吧。”


说完,知更鸟的眸光暗了暗,不着痕迹敛起那些哀悯的情愫。


“至少哥哥还活着、他活着就好。”



之后一段时间星带着饭盒再去,星期日还是那个油盐不进的样子,他的脚踝锁着金链坐在窗边阴影里的椅子上。星期日还在盲眼盘他的谐乐鸽和黑白棋,他最近发呆的时间变多了,像整个灵魂被锁在躯壳里难以挣脱束缚。

  

星记得她看过电视机上的星期日。


兄妹两个人经常出现在大众视线里。星期日是一个十分俊美贵气的男人,穿着带着蓝边的高定西装,是橡木家族的标志,在一众媒体的聚光灯镜头怼脸下无论面容身形都挑不出任何的瑕疵,神情极淡,与丹恒的寡淡不同,是一种被权力深度浸染的矜贵漠然。


星就在真皮沙发上咸鱼躺打游戏,他不想理她,她也不想热脸贴冷屁股,星对象棋游戏向来并没有什么兴趣也没关注。


后来,她注意到对方玩了一会儿就恹恹欲睡,又把棋子扔在一边, 坐在沙发的另一端,浓密眼睫微微低垂着,像丧失灵魂的木偶。


她尽量蹲下来和他说话,给他找点乐子免得憋出病来,不好对知更鸟交差:“星期日先生,你有什么事需要我去做?最近我比较清闲,你想要的东西大可直说,我尽量满足。”


星期日就保持着一个姿势没动弹,星禁不住一拍他的肩膀,谁想这一拍他就倒了下去,晕倒在地板上。星吓了一跳,还没弄清楚到底是什么情况,想刚凑近探一探鼻息看活的死的,一下子就让对方捉住了手腕,他用的力气很大,她觉得她的骨头都要被捏碎了。


青年的身体不受本能控制痉挛抖动一下,蜜蜡色的眸子中仿佛有霜珀宿寒渗浸骨髓,结壳成茧,他原有的瞳色羽化成魅惑的三重眼,就连他清透纤薄肌肤下都流淌着梦境的斑斓色彩。

  

那一刻星听到了齿轮机巧运转的声音,那声音自悠久的历史中传来,承载着帝国的荣光和圣歌的欢唱轰鸣作响。


祂的身下有帝国轰鸣,信众轰然发出和声。


祂似浮空却身形厚重,其面容有圣歌般的光辉,祂发出的每个字都像有纵向排列的音节, 带有或黯淡或富丽的色调。


祂缓慢坐起身,脚踝的纯金锁链叮啷响。


青年的语气庄重而又肃穆,虔诚地亲吻少女的额心。星的面色惨白、像见了鬼一样。


祂说:『主君,我回来了。』



『余,上下漫漫而求索。』


『试问啊,神明能否听到余的祷告?』


『神说,罪孽终会化于虚蒙淤黯,神说众生会归于喜乐……』


『神说,我们都是祂的儿女,对于神的儿女来说,同谐的韵律是对祂儿女讲话的地方,是要让我们心里火热成为神的器皿,被装备行各样善事。他们心里火热,被神的话语点燃,他们也能够真正明白圣言,因为律法和先知的一切都实现在祂身上。』


『今日,圣灵照样在圣徒心中来运行,祂要对着我们的心讲话,把真理赐给我们,使我们能够明白真理并且为主做美好见证。』


『神说,世人皆苦,众人皆愚,神祇慈悲,搭舵众人脱离苦海,自己替世人承受一切苦难,予乐拔苦。可又要再造一个因果报应,应在人身,让人尝尽痛苦折磨?』


他落下了哀伤的泪水。


『三重面容的高贵魂灵啊,请您回应我……我并非大不敬对您诘难。』


『我的妹妹,知更鸟,如此纯善无瑕的灵魂,还要遭受命运的苦厄?』


铎音室忏悔室中,青年虔诚地一遍遍叩首。


他心里的神这样说:『人性就是荒蛮,由一堆被废弃的东西,汇聚而成的世界,跟垃圾处理厂有什么两样?难道你所属的世界不是由其他梦境崩坏后遗留的垃圾聚集地吗?』


梦主的乌鸦缄默监视这一切。乌鸦看着他慢慢扭曲,看着他痛苦、他疯狂、他痴癫,然后他起身将希佩的乐盒砸烂,踩在脚底。


既然神救不了众生,就让我来拯救吧。



『你始终没有选择我,阿基维利。』


『可是选我的人很多,哪怕我已然陨落。』


祂借助天环族人的躯壳羽翼收拢把她包裹进来,两个人合二为一化成密不可分的蚕蛹。


他的光环都大了好几圈。


『我的阿基维利。』


青年沉寂的目光黏腻缠绕在少女陌生又年轻的面孔上,夺舍了天环族短暂降临的神祇低声发问:『你为什么不选我呢?主君。』


秩序的端庄肃穆之中几分甜腻,狂热。


『我可以为您的王朝铺路、为您筑牢地基……您想要的一切,我都会满足您。』


他纯白色眼窝里流淌出了鎏金色液体。


『您还是选择了不朽,王国需要前进、需要秩序!而开拓并非可恨的异端能玷污!』


“太一。”她淡漠地唤他一声。


“我的王国早就没了。”


“你死了,祂死了,我也死了,一切都结束了。我们的时代也早就过去了。”


秩序是最古老、最极致的星神,祂是父亲曾最为看好的代言者,也是父亲给她的伴身神。

  

太一教育她,指令她,她生来就是开拓,星神命途就塑造了神祇天然的理念。幼童模样的小星灵和这位伟大而专制的古神辩论千年都无法说服彼此,她毅然出走到裴迦纳,年幼的星灵想证明在绝对固化、绝对支配的秩序之外还有另一种适合智慧生物的方式。


一种属于开拓的方式。


开拓与秩序交互却又对立,他默许却纵容她驱使列车跨越星系航路打破秩序的桎梏,哪怕是以削弱自身命途为代价。

  

于私情她感激过祂。可是再跌宕起伏的史诗都不过些许旧日尘埃,随手掸一掸就没了。


谁也不愿意记得,她也不想记得了。


她现在只能是无名客星。


阿基维利陨落了、死掉了。


开拓早就终结了。


啊啊啊……!!


古神濒死前灵魂深处的悲鸣和哀叫。


『阿基维利、阿基维利、阿基维利……!吾主、吾主、吾主啊!!!』


远古时代的齿轮轰鸣,音律断层,再说话这个控制狂老古板就要发疯了。


星只能搂住青年细韧的腰身,像含住一瓣花轻轻咬住星期日的嘴唇。星灵本身能吞没和抑制情绪,她现在更是封印星核的载体,能汲取太一的情感去压制祂失控的力量。


祂热情回拥吻她,肉身、魂灵都在激动的颤栗,毕竟祂从来不讨她的亲近和欢喜。


『吾主,秩序的权柄本就因王而存在,您拥有为王的器量,为什么不肯接纳我。啊啊……我的味道……可胜得过异端的香甜?』


星嫌弃呸了口:“难吃,一点味道也没有!”


『您的哺喂和教养本就由我负责,可您因为我是诸神的旧党,我是虚数的使徒,您残忍得从未正视过我。阿基维利,我光辉的太阳王,我永远、永远……守望着您。』


『我的死,我的爱都由您所有。』


人之将死其言也善。她更没有想过,太一端庄肃穆的圣者假面之下会有这么汹涌澎湃如海浪的热情,就好比她突然看到景元突然在她面前舞扇跳了一段宅舞一样惊悚诧异。


自然而然的巨大反差,像是克制了很久的欲望。秩序约束别人、灭杀杂乱因素的同时,也在束缚自己的欲望。他是正直的、无私的,也是极端的、专横的。


祂洁白的羽毛死死拢住她的躯体,一如曾经像仁慈悲悯的天父怀抱一团微弱的星光沉湎在漫漫银河长夜里,那里只有他们两人的存在,让她聆听万物的天籁唱响。


如今附身星期日身上的是太一的碎片,或者说是祂未曾彻底被同谐吞纳的那个部分,最深刻的执念,有关她的执念。


爱无比短暂,遗忘却那么漫长。


『我爱您,我想和您永远在一起。』


他贴着她的耳朵轻轻说话。星想到前身陨灭前后,秩序就接受终末的指示被同谐希佩吞并。哪怕是星神都是历史滚滚向前碾过的尘埃。属于阿基维利的故事已然落幕。就像时代车轮滚滚,没有王权永恒一样。


稳定与混乱一直都存在。而且稳定也不意味着更好。稳定的世纪如果不经历动荡混乱的战争年代不会带来新的秩序与稳定。


浴火才能新生。


她一早就知道自己的结局,却不想过千年辩论之中对秩序命途自信又笃定的老古板为什么在那个时候选择放弃了自己的一切。


阿基维利对万物生灵的韵律节拍有好感,都来源于他的唱诗班哄她入梦。


人类道德观来说秩序也是无私慷慨的星神,她的教养者和亚父这个层面,太一做得不算差,也没有强行扭曲她的命途。


太一每回都化用信徒的面相,男人、女人、幼童,每回化身不同形态见她,阿基维利化身凡人的灵感也由此而来。彼时的阿基维利意识到了一个问题,教育真是一件非常重要的事情,小孩子完全就是看着大人的背影长大的,神的行为模式都不例外。


只是祂说爱……祂爱她,还是秩序妄图支配她命途轨迹的野心?


太一自身恐怕都不清楚吧。


“得了,都一大把年纪还说什么肉麻的话。”


她推了推他,可是对方锲而不舍、细细密密亲吻她的鬓角,吻她的唇。


星期日的手掌修长,骨节分明,恰好能握住、托起女孩肉感匀称的白嫩大腿。


祂抚摸着她、感知着她,像是要弥补之前的遗憾般诉说着狂热的情愫:『我的阿基维利,我爱您,请允许我爱您啊。』


很快星就意识到了不对劲,下方某个无法忽视的硬邦邦存在硌着她的肚子了。


星:“……”


星期日先生,人疯是疯了点……但纯是真的纯,纯得像纯净水,本人洁身自好,从小到大都保持虔诚纯洁的信仰。

  

小鸟也不懂男女欲望、生物的繁殖本能。太一此刻却有种不顾星期日死活的美感,非要燃烧欲望亲近祂心中的唯一尊主、唯一的神祇,好一套人不信神,神不信人的互相背刺。


星心里吐槽完,企图让他收敛一些,直接压倒到,对方手不安分直接摸到了小浣熊的肚子上,还做坏的挠了挠她的肚子。


星架不住痒,不禁哈哈大笑、左扭扭、右扭扭胡乱蹬腿,一下又让祂压制住,分开腿压在一边,托住她的脑后轻轻按向自己。


青年炽热的吻逐渐往下,含住女孩右边小小的耳垂就此,舌尖舔弄一下。星一个激灵,双手下意识想推拒,太一自然听得到少女心中的小九九,冷漠地笑了一声。


『您以为……这个狂徒就不存在对您龌龊的念头吗?他是我的半我们同心,都无比渴望着您,都想要……』


他的身体就这样贴到他的手臂上,俯身望着他,带着仰慕与欢喜。


『吃掉您啊。』


面前的少女神情平静温顺,好像祂怎么支配玩弄都可以,祂心里的施虐欲肆意生长,他用力压了压颤抖的指尖,然而现在还不行,他要一步一步来摧毁她的底线。他/祂要让这张脸上只有被欲望蚕食的贪得无厌,一旦离开祂便只剩下不安与恐惧的卑贱。


祂一点一点诱导着面前的人。


『现在,主君,您要亲亲我,不然我就捏碎星期日的心脏。』


“你胡说……你别用星期日的身体和我讲话!”


星其实有点生气,至少她觉得星期日还是一个正人君子,不应该受到这无妄之灾。


星当匹诺康尼的图书馆管理员的时候。会邂逅星期日,他在旋螺状排列的书籍之下翻阅着文献资料,安静又内敛的姿态。神主修长的身形如同竹枝清隽挺拔,蓝白配色制服量身打造,透着规则秩序的圣洁冷感。


星期日很漂亮,和知更鸟一样漂亮,他的漂亮过于矛盾复杂,第一眼看去的时候感觉安静无害,甚至有几分柔弱感。


无论是冷白的皮肤还是清秀的眉眼以及比常人瘦削两分的身影都能让这样的首因效应得到更进一步的强调,但仔细看去会发现那张面容其实很冷漠疏离,透着若有若无的危险。偏偏这样的矛盾要素复杂组合起来,便成为了可以引诱人坠入的深渊,想让人敬而远之。


星有时候看到了能当作没看到,去临时档案柜翻找文件,经过男人的时候,透过镜子。他一双蜜蜡色的眼睛正一眨不眨的望着她。在工作时少女表现得无可挑剔,无论是从容冷静的站姿还是手指翻阅文件的利落干净都彰显出一种雷厉风行的优雅规则感。这是星在智库协助丹恒整理文献锻炼出来的经验。


两个人只会针对某些神学观点展开辩论,双方友好交换了意见,一个匹诺康尼东道主绅士的温柔亲和与耐心, 一个外来客的友善和纯良,和谐得挑不出一点毛病的一幕,私下却已经经过一场无形尖锐的交锋。


可能他们互相不待见彼此就是从辩论的那个时候初见端倪。之后他请她去吃饭。星一向来者不拒,跟着他走,撞上了唱诗班的天环族孩子们在教堂里唱着引以为傲、自豪荣光的同谐歌谣,孩子们牵着手围圈唱,唱他是慈悲的圣父,救苦救难的神主。


他们欢笑着一拥而上,在星期日的纯白衣装上肆意涂鸦,歪斜稚嫩的字迹,花里胡哨的油彩。星也被意外波及,满身都被孩子泼上了斑斓彩色,稚童们指着他们两个笑,笑神主哥哥大姐姐身上长出了好多好多花和彩虹。他们看起来如此般配,像神明的使者。


当时星记得星期日也笑了。他露出了什么样的笑容她记不太清了。他又细心妥帖地帮女孩整理好她的袖口,捋平褶皱,一些细节的温柔,像是兄长宽容的照拂,星就低眼看着星期日给自己整理衣服,似乎也不曾在乎过她的狼狈,贵公子的温和风度在细微处淋漓尽致。总的来说,星期日对她一直还行。


星沉默了下,抱着对方的腰,青年顺势低下头,跪坐在床上的少女只犹豫了一会儿就亲上了他的唇瓣。一个很温顺、也很平静的亲吻,他不满意,他要的是热情带着讨好求他的热吻,然而这只是一个开始,祂并不急。


祂的主君、祂的王,祂唯一的小人儿。


太一把人轻松抱在自己怀里禁锢着,亲吻越来越粗暴,最开始只是含着唇瓣舔弄,后面则是扣着她的后脑、不容许她有喘息的余地。过去她时常懒得和祂打交道。


也许老古板哄一哄就好了,只是星现在被太一亲得有点不耐烦,她理智地和祂说话:“行了太一,走开,我不亲了!太耽误时间,三月还在等我回列车给她拍照呢。”


祂不做声,秩序的乐律森然,空间罅隙中扭曲的巨大三重眼不满地蠕动。


“喂,你不会反悔吧?”


太一又亲了亲她的眉心。


『别担心主君,他没事了。秩序双子本就是我的信徒复活我的载体,这是他们的命定之路,我之所以会出现,是因为星期日求生欲望和自身意志的薄弱,我的神格才会取代他的人格……请您放心,我不会抹杀星期日。』


『他是我的信徒,我归来就会荫蔽于他。』


祂末了微不可微地叹息。


『阿基维利,我的王。』


『对不起,没有保护好您,让您蒙难。对不起,与您共同执掌寰宇的伴侣本就该是我啊,我一早就该阻止东方的异端染指您。』


“这是我的选择!不许你说龙的坏话!”


她的四肢都被他压制,咬他的耳羽,结果咬了一嘴毛,呸呸呸!!


自我束缚下来,太一明显平静很多,嗓音淡漠如初:『主君,您还是如此一意孤行,才会因祂蒙难陨落。』


她擦了擦被他咬痛的嘴唇,说:“哼,彼此彼此咯,咱们都是死人了,还不是半斤对八两。”


祂说:『没关系,过去和未来都会证明,我才是那个能陪您一直走下去的对象。我要再睡会了,我亲爱的……亲爱的王。』


星礼貌婉拒了:“还是不要再见了。”


祂赖着她不松手。


『主君,您会需要我的,我会证明一切。』


神性的光环尽数退散,青年漂亮端正的头颅颓然垂下,她细心托住了他的身体,像毛绒绒、洁白柔顺的小团雀依偎在她的身前,他似蓝楹花叶纤细柔软的耳羽轻微动了动。


天环族青年眼里诡谲的三重色彩已经尽数褪去,懵懂纯洁得像婴孩的目光。女下男上的暧昧姿态,他的手还放在她的衣服里呢!


星有点尴尬:“星期日,我……你听我解释。”


他低声喊她:“母亲。”


秩序的力量让星期日解开了诅咒和束缚。


星:“……啊?”


男人的瞳仁里包裹的一点深蓝扩散、又收敛。

  

他现在只是可怜的、想念母亲的幼鸟。


母亲本就是孩子内心的高墙。


“母亲、母亲大人。”


他抱着她低泣。仿佛神祇垂泪的悲悯,宏大的伟愿,任何高尚的,精明的,都是幻梦一场,柔软的灰蓝色雏鸟蹭了蹭她的脸颊。


小浣熊:喂喂、别乱认妈啊!


“母亲,我好想念您……我好孤独啊,我不想待在这里听那些祷言了,他们的痛苦都是我的痛苦,他们的恶兆都是我的灾厄,别再留我一个人、留下我和妹妹,求求您了。”


“没有您,我们真的很辛苦……”


“我好想你。”


年轻又俊美的青年像孩子流泪,此时此刻他不是独当一面、城府深沉的家主,他的耳羽有淡淡的香气。他在蹭她,天然亲近的动物性,绒羽软蓬蓬,她捏到他的耳羽软骨整个人就轻轻颤抖。显然太一的碎片影响了他。


青年长睫眨呀眨,眼神懵懂,眼尾潮红,像勾魂摄魄的艳鬼,恍惚之中好似又认出了她。


“你是,星……?”


开拓者一紧张,一拳头给他锤倒了。


星期日又晕了过去。



星期日再次醒来,发现能看到景物、也能开嗓子,他的头很痛,感觉浑身的血液变成清泉喷溅。少女过来体贴地问候他。


“星期日,你觉得还好吗?”


“不必担心,我……”星期日刚一开口,发现自己解开了剥夺感官的禁制。


青年转而冷静地问她:“你对我做了什么?”


星期日很确信自己缺失了什么重要的记忆。


小浣熊一怔,强词夺理: “喂,看你这话说的……我可没有对你做什么坏事情。”


星期日没有再追究。


“星,我还会继续配合那些人,请你不要把我的感官恢复正常这件事透露出去。”


“也请你不要对知更鸟谈起这些事情……如果你想要我做什么,我尽力而为。”


星连忙点头说好,太一和她的事情还是不要让星期日清楚比较好。她又不是小心眼的人,她也懒得搭理他的后半句话,把知更鸟当作星期日的把柄软肋威胁他获得什么好处,自然不是她的行为作风。


星也顾虑到自己不受星期日待见,会成为影响太一碎片的因素,又和知更鸟商议,决定还是等太一的状态稳定下来再去看望他。


星带着打工人下班的欢快心情回去在三月的大床上呼呼大睡了好久,也因此忽略了星期日的情况。眨眼过了一段时间,她已经八天没有来看看他了。是过了星期日的……又一个星期日。


青年照常坐在橡木椅子上等待着,听到有送餐的人来,但下一秒他就失望了,并不是那个人。送餐员收了星的好处,他对他的态度比以往更加恭敬,而不是以往揶揄、不屑或者嘲弄的模样。星期日什么都没回应,也不予理会,照常拒绝进食。家族安排的餐食里参了扰乱天环族的神经元最终致幻的药物,软化人的意志,慢慢沦为可以操控的傀儡。


他只是待在这里一段时间,还不想死在这个地方,妹妹还需要他。星期日绝不肯承认自己会依赖一个……一个根本不喜欢他的家伙身上。


他们理念相悖、习惯立场有差,她很多地方都不如他完美优雅的妹妹知更鸟。


她无礼狂妄、行事粗鲁,还整天脏兮兮地蹲在垃圾桶里掏垃圾卖钱。她甚至……甚至都没有一双羽毛做的美丽翅膀。星期日自己并没有察觉到这一点,每天同样无数次的命令自己忽略她,但自己不得不接纳了她的存在。


每次当她来的时候,他甚至能老远就分辨出她的脚步声,甚至他连她的呼吸都仿佛印到了他的骨子里。他以为自己依旧是坚不可摧的, 以为是对亲人的爱支撑着他活下去,可他不知道他已经对最爱的呼吸声都熟悉到了可怕的地步, 星期日更不知道他的身心已经在不受控制的情况下对女孩产生了一股依恋。


那是深入骨髓里的本能反应,而更可怕的是, 他的内心里还在盼望着她每次的到来。


星期日甚至在不知不觉的情况下将自己洗得干干净净的,仿佛这些事已经变得再平常不过,仿佛今天她该来看看自己,他会像仔细梳理羽毛的小鸟以崭新完美的姿态迎接她。


他莫名其妙开始期待,开始落寞,开始安慰自己,她既然是接受了妹妹的委托,无名客一向是热心肠的侠士,不会不管自己。


因为隐约间他感觉星来这里的频率越来越低了,间隔时间也越来越长。


虽然他已经潜意识崩溃到没有什么时间概念了,但他的直觉没有错,星来这里的间隔越来越久,时间也变得越来越漫长了,如果她也不来了,将他遗忘在这里,那他就真的被遗忘了,他可能会被妹妹遗忘、被全世界遗忘、死得烂成一具森森白骨都没有人知道。


想到这里,青年的身体忍不住微微颤起来, 眼里竟然无声的流出了泪水,等到他注意到的时候,脸上已经满是泪水了。


就在这时候,他听到了吱呀的开门声,抬眼看到女孩的那一瞬间,星期日竟然有种说不出的惊喜。他尝到了自心脏传来的痛楚。


那是一种细细的又无比尖锐的痛楚,仿佛有千百根针尖大的丝线一瞬间穿透了心脏,片刻就鲜血淋漓。他面上依旧温柔平和,只有知道内里是如何的冷霜暴雪、天寒地冻。


“星期日先生,听说你又不想吃饭了?”


“请原谅我的任性。”


他和他的妹妹一样,完美优雅的微笑,透着沾染的昂贵香粉以血调和点燃的糜烂味道。


他知道,他大概是孤单太久。


……有一点疯了吧。



小浣熊真成保姆了。他会给贵公子念诗、读书,读睡前故事,他现在会比以前多笑一笑。只是私下里交流,两个人依旧话不多。


这次星带来了知更鸟的亲笔信,信件上别着小小的鸢尾花。特殊的字体烙印上去可以通过触碰解读密文,星期日淡淡的一个笑,餍足又欣慰……是妹妹的字啊。


星期日想到少女纤长的手指拂过纸页,伏案书写的专注模样。兄妹小时候就喜欢偷偷递纸条,他当家主最难熬的那些时候,都是靠着知更鸟暖心的问候。


『哥哥对我说,我将送给你这世界上最美丽的花,我生来就是用花将你完整地淹没。』


当时的小浣熊嫌弃地拧起五官,原地滴溜溜转圈圈,发出了奇怪的叫声,抓耳挠腮:“噫呜呜……我不得劲,我不得劲!好肉麻。”


『哈哈,哥哥就是这样的人嘛,可怜又可爱的人……总是什么都想要一个人背负。哥哥小时候就是爱哭鬼,偷偷哭不让我知道。』


“她,她会不会对我失望?”


“废话,再嫌弃也是亲哥,阁下当神主久了,都忘了怎么做一个正常人了吗?快吃饭吧。”


她日常督促他吃饭睡觉。


梦境之乡微风迎面吹来,还带着点余温轻柔地拂过肌肤,缠绕心尖。


她抬头看着皎洁的月光又转头看着身旁那人的侧影,不知为何,她突然觉得世界似乎被浸在了蜜糖罐里,就连浅浅的呼吸都舒心得令她沉醉。她熬夜打游戏又的确没睡够,便闭上眼睛趴在星期日膝盖上准备睡补一会儿的觉。心软的小浣熊已然把星期日兄妹当成了自己看重的朋友,也就没了社交分寸感。


星期日身上的温润气味让她心生亲近。空气中似乎还弥漫着他特有的香味,像极了当年那些在她手中活色生香的故土白花,熟悉得让她想就这样一辈子吧。


她慢慢地,慢慢地睡着了。女孩闭着眼睛的样子很乖,眼睫毛垂敛着。神色很安静也很冷漠,呼吸浅浅的,让人忍不住碰一碰她。


星期日深呼吸一口气按耐下某种冲动。手指有一下没一下的抚摸着女孩柔软毛糙的灰色头发,享受这难得的、无人配合的温情。


亲人看待彼此都是值得保护、珍爱的花。他的妹妹纤细惹人怜爱,翅膀纯白,他多害怕她会随时春日的薄冰消融,像玻璃、易碎又可怜。她不一样,力量充沛的生命感。


浣熊是别人眼里的天然呆,个性阳光、纯良、温暖,但却从不会被别人轻易干扰到自己的情绪,她有着不弱于任何人的思维,有着自己的底线和原则,有着不轻易放弃的原则……或许聪明人和愚者都在某些时候比一个既不聪明却又不愚笨的人要自由。


有时候星期日也会思考,如果他本人像她那样情绪少一些那该多好,或者用少得可怜的快乐抵消掉可能会到来的难过,轻松一身。


可他有时又想着如果没有情绪岂不相当于没有记忆一样?活着又能如何?有时他又想着坚强却又总是被情绪扰乱行为和思想。


他每每有些希望和憧憬某个目标,又会被现实无情击溃,又总第一时间想黑暗世界法则不允许弱者抱着虚无缥缈的希望苟活,在命运浮沉中绝望挣扎。


但她可以轻易做到许多人想做却做不到的事,少女有着天然的配得感,理所当然享受她应该拥有的一切,不会愧疚、不会负累,是一个让人羡慕很幸运的人,又有着人本该应有的开朗,让羡慕却不好羡慕。


她对他而言,就是那样的存在。好像什么都不在意、什么都不上心,但是很开心幸福。


她会笑着说人生不称意,就喝点苏打豆汁儿吧!别想太多啦!


他觉得……她好美啊。


“失礼了。”


他轻声说:“请允许我有……亲吻您的权利。”


当然,他本意是不需要经得她的同意。


他亲吻她的锁骨,那里曾有他用奶油书写的痕迹,情不自禁入了迷。


星觉得有点痒,挠了挠脖子翻了个身。


年轻的神主眸色一暗,胸腔里熊熊燃烧的烈火面上透着克制的冷淡和疏离。


他眼睫微垂,一瞬间恍惚起来,只是着着手上那稍纵即逝、光芒的情绪如洪水决提般从他涌入他的他心底的最后一丝希冀也被她抹灭眼底,几乎要将他击溃。


此刻门一推开, 送餐员就看到家主的新宠在在他的怀中,女孩坐在他身上,她没有穿鞋,露出来的脚趾圆润,白得很漂亮。

  

而神主的手就那样像赏玩一个可以操控的精美人偶肆无忌惮摆弄她。女孩的裙摆撩起了,两条又长又直的腿显露无疑,腿环勒着的皮肤白皙雪嫩,又透着一股难言的蛊惑,尤其是她被牵动着伏在他怀里的时候,双腿被迫半曲着撑在地上,于是笔直的小腿显得更加纤细。


他们、他们是在……!好事的送餐员想再多看几眼,却无意和男人的视线对上,也仅仅是一瞬间,他就遗忘了来这里的初衷,思绪混沌地捧着饭盒、脚步踉跄地离开了。


“现在只有我们了。”


“我不会让外人打扰的。”


他在深深的黑暗里寻求爱意,又豁然开朗。


“喜欢的人太聪明不是一件好事。 ”星期日抚摸着女孩的鬓角,自言自语,口吻淡漠。


“但凡你蠢笨一点,我都不至于这么费力。”


“你分明乖乖听话就好了。太一之梦里……我在你的梦里看到了许多人。列车的护卫、仙舟的将军、神秘的忆者、追崇复仇的巡猎游侠,不存在的令使,还有那位诡计多端的赌徒,我在想……为什么我在你的梦里找不到我呢?”


他无意下手狠狠揪断了她的几根头发:“你的世界……真的很广阔,你的乐园能容纳许多人、许多愿望,只是恰好没有我。”


他已经谨慎地将甜点蛋糕里的陷阱藏得小心翼翼,她却还是保持分寸不上钩。明明差一点、差一点啊……他就可以完全掌控她了。


“但从今以后,你只能有我。属于我。”


可是他看到她哭了。


小姑娘窝在他怀里静静地、怅然地落泪,又抱着他的脖子往他怀里拱了拱。


她做了一个梦。梦里是她的某位自称匹诺康尼老狗的调酒师喝的最后一杯苏乐达。


他平时自个儿不修边幅、慵懒散漫,却是看他看得严,不让她喝酒,也不让米沙喝,因为他说未成年不给喝。


最后他们见面那天,他配着翻领和倒针缝纳的袖口的深红色西装短袖, 紧紧包裹强壮的身躯。铜色肩章的金银饰线可能比他的年纪还要老,腰上一条褐色的旧皮革里没有放枪。


偶尔追捕犯人溅满污泥的靴子配齐了他那身装束中最刺眼的部分。他穿着那身上衣就像牛皮似的闷出一身汗,冬天则是任着狂风由胸口肆意地传进去,再由脊背钻出去。


哪怕他本人是虚构的一切,也都是充满了细节。男人抖着雪茄的烟灰,和小姑娘掰扯神秘的虚构,有一搭没一搭平淡聊天。


『加拉赫,你这不就是睁着眼睛说瞎话。虚构史学家难道都是谎言家?』


『虚构向来是建立在现实的基础上,有句话不是叫艺术来源于现实认知而高于现实。』


星悟了,加拉赫是一个艺术家。


『老头子曾经和我说过一个故事,一位喜爱扮成凡人、与无名客同行的神明故事。我想那个神明应该会长成你这个样子。』


『晚安了,小狗。』


他是老狗,她是小狗。


她和他碰杯。


『晚安,加拉赫。』


跨越逝者们的终墓,去见证我们所未能迎接的未来。敬……所有不完满的明天。


男人最后叼着半根烟,粗糙宽厚的手掌摸了摸她的头:『小狗,以后我不看着你,自觉点,少喝酒。』


加拉赫也明白,梦醒了她什么都不记得。只是还是想再唠叨一下,趁这短暂的机会,



兴许还不到时机呢……星期日看清了她的梦境,他按撩下心中的悸动,扣住的双手将人按在心口,身体覆了上去,细密贪婪地亲吻她,生动模仿她残缺记忆中太一腔调。


『主君、主君啊……』


远古的吟唱梵音是太一蒙召归来的预示。


秩序的碎片让他看到了王座上的金色神祇倨傲又淡漠的一眼瞥视,她的王座之下有铜蓝色浪潮澎湃汹涌。在一切破旧、腐败、褪色中,她永远炽热闪烁。


太阳……


他像焚烧自我的狂热信徒妄图托举那团火焰,那团触不可及的火。那才是太阳啊。


明明就是这么危险又却会觉得好温暖啊,


他还作出了最后的诘问。


『三重面相的灵魂啊,请你用热铁烙她的舌和手心,使她不能编造谎话,立定假誓。』


『你的世界里……』


『以后可能会存在我吗?』



星醒来的时候,星期日俯身舔舐她的泪,没有味道,少女有点疑惑。


“星期日,你不是说我不洁吗?”


小鸟睫毛眨了眨,也落下泪,楚楚可怜。


“三重面相的高洁灵魂,我是说谎的。你可以不讨厌我吗?”


她哭,他也哭,谁哄谁说不准了。


星:“……”


她捧住他的脸,瞳色正常,寻思星期日也没有再被秩序下降头啊。


他贴着她温暖的手心说话:“星,今天我和妹妹约好了,我想出去看看。”


“什么时候?家族的人最近忙着组织筑梦师修复梦境,我可以偷偷带你出去。”


他说:“现在。”


星刚睡醒,有点没反应过来。


“什么?现在?”


循规蹈矩长大的贵公子第一次这么解放天性,他挑衅似的开口:“怎么,你不敢吗?”


顷刻间,窗明几净,阳光汹涌地涌入了室内,他的眉眼弯弯,看起来整个人都沐浴着圣光。星捂住眼睛,小浣熊也不懂星期日的想法,只能顺着看上去心情很好的他。


“好好,你收收光,我快瞎了。”


星期日像囚鸟那样轻易挣脱了脚踝上的金锁链,将泪流不止的少女打横抱了起来。


“失礼了。”


然后——


他们撞破了落地窗,轻盈踏上窗台一跃而下的那一刻,星再次看到了星期日展开的纯白色羽翼,像剑锋一样凛冽英武的翅膀。


天环族人不轻易展露他们的羽翼,她想这次星期日真是鼓足了勇气。也许他本来是就是很有勇气的一个人。


星期日心中无比畅快。他们都是天环族人,得天独厚的种族血脉让他们对于歌唱、对于自由都有崇尚。风声呼啸,脚底是整个都市车水马龙、光怪陆离的盛景。


小姑娘似乎有点紧张,死死搂着他的脖子。


他们一起飞得很高、很高,像在空中曼舞。


也许很快就会有猎犬家族的追兵来追他们。


也许他残缺的羽翼根本飞不了多远。


但是那与他无关,他抱她抱得极紧,就像不会飞的恶龙抱着会飞的公主一样大逃亡。有的鸟儿哪怕生来不会飞翔,也不会惧怕坠地而亡,他现在才真正理解妹妹说的话了。



知更鸟在繁花盛开的旷野光景里迎接他们。

  

少女也解放了翅膀,在信件里约定好的兄妹一见面就紧紧相拥,两个人又在一块悄悄说了话。给他们放风的星正在戒备会不会有人追过来,她又让知更鸟拉了过去。


美丽的少女凑在她耳畔说:“星,哥哥要唱歌给你听。长大之后哥哥都很少唱歌给我听呢,托你的福,我终于能听到哥哥唱歌了。”


知更鸟明显揶揄调侃的语气,让星想到了啾啾折纸小鸟的话:钟表小子能和乐符做朋友,为什么就不能喜欢小鸟呢?


青年此刻就像天真的飞鸟恣肆吟唱。


万物葳蕤。


梦死之上,活着的每一天都是花。


天环族的青年唱。


“在苦涩的哀伤中,我诅咒我的星辰,是它让我的爱恋如此崇高,而我却如此颓败。”


一首挺正经、挺深情的歌,听起来她怎么越听越不对劲,好像听出了少儿不宜、小脸通黄的画面呢?


当我睁开眼,我们在背德、玷污神祇和王座。 


当我闭上眼,透过固态理智的表象,你可以是我的恋人——色欲, 依恋, 变态,堕落,共沉沦,我们是交媾的疯狗。


女孩越来越听不下去,直到老脸一红捂住了耳朵,这感觉就像光天化日之下看少儿不宜的小电影一样。她完全忘了,唱歌是鸟类求偶的本能啊。天环族人歌唱是天赋,男性对除了家人之外的异性歌唱,本身还有求爱的意思。


星再回过神来,知更鸟不知道什么时候离开了,这里只剩下他们两个人。


“我知道您听懂了。”


“我没有。”少女试图装傻。


他但笑不语,笑得小浣熊心里瘆得慌。


久违的温度了。星期日躺在阳光洒满的翠绿草坪上,拽过她的手盖住自己的眼睛,他的长睫挠着女孩的手心,星觉得有点痒。


他说:“今天太阳真好。”


“嗯,你今天怎么想会答应知更鸟出来?”


“可能是因为天气好。家族公务繁多,我也很久没这样……好好看一看梦外的世界了。”


星让他当着人肉眼罩加靠枕。


“接下来,你有什么打算?”


“此身已然投入伟业,不过不急在一时……我要给自己放个假,睡一觉。”


“那么知更鸟呢?”


星期日转着指尖的花骨朵,给少女的鬓发簪上,说:“她说想去贫困的边陲星系支教、传达同谐的理念,我支持她。”


“……会遇到危险吧。”


青年点了点头:“我安排了旧部护卫跟着她,无论知更鸟做出什么选择,她永远是我需要保护的妹妹,我永远是她的哥哥。”


他话锋一转。


“那么,你听了我的歌……不该有点表示吗?”


星不想重温小黄歌的具体内容,默默腹诽了一句衣冠禽兽,她把装傻充愣坚持到底。


“什么……?”


那时面对他的诘问,少女半垂着泪水浸透的长睫,说:『我梦到了一个消失的朋友……我不喜欢命运安排的一切,但是我确实喜欢你,我愿意接受你,接受这不完美的一切。星期日。我们都要学着接受不完美。』

  

那一刻,末路的救世主已然得到了神明的垂青,所以星期日并不着急这一时的答案。

  

他只是贴着少女的心口,听她温暖有力的心跳声,觉得自己还好好活在这个人世间,说:“……妹妹不在了,你要陪着我,不然我会孤单。慷慨高尚的开拓者,我们是有深厚情谊的朋友。”


他还故意撒娇一样抚摸她的锁骨。


“好不好嘛?”


星:“……”


谈感情真伤钱。


这小鸟饲养员她还得做到什么时候?

冷萃

[all园]ABO求生者(1)

吃点老套的ABO设定!注意避雷,园丁omega,其他人alpha!这里是求生者篇1,后面会有监管者的,发车!

————————————————

“艾玛小姐,您的分化报告出来了。”邮差维克多手中捏着一封信件,正面亲切地和艾玛聊天。


“哇,谢谢您,维克多先生。”艾玛一手接过信,一边朝那位信使先生道谢。


艾玛小姐今天也是如此美丽大方,维克多这样想着,忍不住朝她多看了几眼,随即便看见了几个有些扎眼的人。


“艾玛小姐,日安。”伊莱•克拉克十分礼貌地朝面前的少女打了招呼,肩上的役鸟亲呢地蹭了蹭艾玛的脸颊,仿佛与她十分熟悉。



“伊莱先生,早上好呀!”艾玛冲伊莱甜甜一笑,瞬间便...

吃点老套的ABO设定!注意避雷,园丁omega,其他人alpha!这里是求生者篇1,后面会有监管者的,发车!

————————————————

“艾玛小姐,您的分化报告出来了。”邮差维克多手中捏着一封信件,正面亲切地和艾玛聊天。


“哇,谢谢您,维克多先生。”艾玛一手接过信,一边朝那位信使先生道谢。


艾玛小姐今天也是如此美丽大方,维克多这样想着,忍不住朝她多看了几眼,随即便看见了几个有些扎眼的人。


“艾玛小姐,日安。”伊莱•克拉克十分礼貌地朝面前的少女打了招呼,肩上的役鸟亲呢地蹭了蹭艾玛的脸颊,仿佛与她十分熟悉。



“伊莱先生,早上好呀!”艾玛冲伊莱甜甜一笑,瞬间便把那位先知先生俘获了。伊莱双颊略红,别过视线却正好与满脸黑线的奈布对上。


“奈布!”艾玛也注意到了他,向他挥了挥手。雇佣兵充满戾气的眼神在看向她的那一瞬间瞬间柔情似水,软声会了一声“嗯,早”


“呕。”一旁的诺顿对于奈布刚刚的行为表示挑衅,随即快速走到艾玛身边,揽住了她的肩膀,因为两人身高差较大,所以艾玛只能抬头望向他,眼里也只能有他。


“艾玛小姐,你手上拿的是分化单吗?”勘探员笑笑,随即指向她手中的信件。


“嗯,我正要打开它。”艾玛显得有些兴奋,忽略了空气中蔓延着的危险气息。


众人闻讯,纷纷赶来,想看看平日里温文尔雅的园丁小姐被分化为了什么。艾玛在众目睽睽之下,慢慢揭开了那封信件。


“Omega!”位置较为靠前的艾米莉

不禁失声叫到,玛尔塔也略显吃惊。

“庄园里好像只有这一个omega”她不禁为她感到高兴,抱住了艾玛表示祝贺,信件里还有两瓶精致的鎏金色抑制剂,艾玛默默收下,这场庆祝会一直到了午夜十分才休止,庄园里大到一个人,小到一只鸟都知道了艾玛是Omega。


此时沉浸在幸福中的艾玛并不知道自己日后的经历,仍然与大家嬉戏欢闹着。


一段时间后,艾玛觉得大家都不对劲了。


奈布先生似乎总是来找她聊天,并且每次都是深夜,空气中总是若隐若现的弥漫着黑咖啡味的信息素。

  

平日里内向的伊索也鼓起了勇气邀请自己漫步在花园,在这场约会中,艾玛也知晓了他的信息素,是好闻的雪松味,艾玛在园中种的也有一棵,是从她刚入庄园时栽的,所以对她来说这种味道熟悉又好闻。


诺顿则是增多了与她肢体接触的次数,更是丝毫不收敛自己的信息素,危险的罂粟花香在空气中蔓延,香味让人沉沦,让人欲罢不能,甚至有些让人上瘾。

  

维克多每次都邀请艾玛共同送信或遛狗,那阳光的气息惹得她心中暖暖的,所以几乎每次她都不会拒绝


伊莱的是薄雾味,他的爱鸟最近总是越过维克多和他的信犬,直接给她送信和一些伊莱自制的小甜饼,而那些信上也总是有一些干花,上面萦绕着他的信息素味。

  

不知这样过了多久,艾玛迎来自己第一次发情。

  

那是一场晚宴,艾玛正和一众求生者在谈笑风生,突然胸口一阵闷热,明明是春天,她却感到十分燥热难耐,甚至有些身不由己。她端起酒杯,朝大家匆匆敬一杯之后便阔步跑回了房间。


“呼…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我的抑制剂呢?”艾玛抓住自己的胸口,大口喘着粗气,一边撕扯自己的衣服,一边跌跌撞撞地朝装有抑制剂的柜子挪去,却没有注意到身后一道黑影也紧跟着自己

  


“诶呀呀,艾玛小姐你还好吗。”诺顿挑了挑眉毛,将艾玛逼至床前,因为今天有晚宴,所以他特意在附有疤痕的那一块地儿带了块金色面具,此刻显得他格外妖冶,他手中捏着一个装有鎏金色液体的小瓶子在艾玛面前晃了晃,随即幽幽地说道。



“你是在找这个吗?”

“给我…我要…”

  


已经被折磨得意识混沌的艾玛不禁伸手去抓,可奈何自己力气本来就小,又被着该死的发情期弄得气若游丝,只是挣扎了两下就被诺顿抱起,绑在了椅子上。


  

“你不需要这种东西。”诺顿玩味地说道,直接当着艾玛的面,将那瓶子捏了个粉碎,任凭碎玻璃片扎在手心,此刻大脑高度兴奋的他在肾上腺素的刺激下根本不管这点疼痛。

  


看到艾玛绝望的表情,他不禁恶趣味地笑了笑,一边捏住艾玛的下巴,迫使她望向自己,一边在她耳边呢喃道

“你说啊,你要什么?”

  

房间里面充斥着罂粟花的信息素,不停蛊惑着她,艾玛哆嗦着唇,脸色绯红,这倒是诺顿从未见过的样子。

  

“请…请您…标记…我。”艾玛颤栗着,慢吞吞地从口中吐出了自己一直难以启齿的那句话。

  

“嗯,那就如你所愿。”诺顿撕开艾玛脖颈处那层轻薄的布料,露出里面雪白的肌肤,嗅了嗅便咬了下去。

  

“呜…”艾玛吃痛,发出呜咽声,诺顿轻了些力道。两分钟后,艾玛被诺顿临时标记了。

  

至于为什么不永远标记,那当然是因为如果对艾玛永恒标记,自己肯定要被那些人撕扯成碎片,诺顿选择咬痕标记当然也是为了让那些同样惦记着艾玛的男人们看看、宣誓主权罢了。

  

想到这里,诺顿的嘴角止不住地上扬,将怀中人抱得又紧了紧,随即关上了灯,相拥而眠。

—————未完待续———————


  


  


  

  









周慕鸢

【钟荧】钟离不会夺人所爱,但摩拉克斯会


  是的,“老年龙”反悔了不会上;

  但是,年轻龙会直接开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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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哟,客卿今日又在喝茶呢。”胡桃背着手悠悠然然走过来。

  

  “堂主可要来一杯,今日书正说到——”茶水的氲气将美人的面容平添几分独特颜色,眼尾那摸红勾人心魄。

  

  胡桃有时会吐槽客卿的“记往生堂账上”行为,但是容貌确实没得多说。

  

  随后,胡桃一屁股坐在一旁:“旅行者现在找到喜欢的对象了,哼哼~你现在感觉如何?”那双梅花火眸睁大,仔仔细细看着钟离的表情。

  

  “小友得觅佳偶,自是好事一桩。”钟离眼神平静,唇边是...


  是的,“老年龙”反悔了不会上;

  但是,年轻龙会直接开枪。

  

  ———————————————————————

  

  “哟,客卿今日又在喝茶呢。”胡桃背着手悠悠然然走过来。

  

  “堂主可要来一杯,今日书正说到——”茶水的氲气将美人的面容平添几分独特颜色,眼尾那摸红勾人心魄。

  

  胡桃有时会吐槽客卿的“记往生堂账上”行为,但是容貌确实没得多说。

  

  随后,胡桃一屁股坐在一旁:“旅行者现在找到喜欢的对象了,哼哼~你现在感觉如何?”那双梅花火眸睁大,仔仔细细看着钟离的表情。

  

  “小友得觅佳偶,自是好事一桩。”钟离眼神平静,唇边是清浅的笑意。

  

  好一幅长辈慈爱的面貌。

  

  胡桃看不出破绽,一时失言:“算了,你就适合当人家长辈——还以为客卿你会有点可惜呢。毕竟,我都很喜欢荧呢。”

  

  “不过,小友面前喜欢的人是何种品性?”

  

  “嗯,听说是枫丹那边的最高审判官……那维莱特来着。”胡桃没看见自己期待的画面,很快就失了兴趣,摆了摆手,就要离开。

  

  徒留客卿原地品茗听书。

  

  胡桃有这份好奇心全是因为当年旅行者确确实实喜欢了钟离一阵子,那段时间胡桃看见的是卿有意、郎无情。她还主动去撮合过,嗯,没用,郎心似铁啊~

  

  钟离,一块化形漂亮的石头,胡桃当年给的定义。

  

  不过要说更有发言权的,更是闲云小姐。闲云姨姨当年得知喜欢的小辈喜欢上帝君时,第一秒震惊,第二秒开始八卦,然后开始出谋划策。

  

  嗯,据小漱玉说,完全是乱出招,然后荧姐姐果然没能抱得美人归。

  

  荧姐姐离开璃月时,也不见得来送。

  

  闲云师傅这时候扶了扶眼镜:“帝君他……唉,动心早点说会如何?”

  

  小漱玉不理解,拉了拉师傅:“没有啊,他没有来。”

  

  “小孩子不理解,长大师傅再跟你说。”

  

  一般人自然看不出来,旅行者身上变得明显的岩石的印记,既然喜欢,为何不早说?是在担忧什么吗?

  

  旅行者新欢为枫丹最高审判官的流言越传越真切,几位目击者说的有鼻子有眼的,连美露幸们都赞同这一对。

  

  于是,万文集舍上新书了,原先被旅行者追求的对象钟离又在书里火了一把。有些人总有不在江湖却能把江湖搅得风云变的本事。

  

  ————

  

  “啊嚏——谁在背后说我?”荧耸鼻子,眼眶湿润。

  

  一件外套披到身上,是那维莱特,荧友善笑笑。

  

  几天前,与那维莱特约定找寻枫丹部分水域异常源头。

  

  “应该是受到水域影响了……”他抬手,垂眸。借机把原来的他看着十分碍眼岩石痕迹抹去,换上水的烙印,“这样就好了。”

  

  是私心,他不敢低头看荧的眼眸。

  

  荧却笑着说谢谢,丝毫不知道对面看似最公正的审判官的私心——龙之欲,从来不浅。

  

  与此同时,听书的钟离先生手微微一滞。脑海里的笑声有些猖狂:“嗯,她身上的痕迹快没有了,是谁洗掉的呢?”

  

  钟离蹙眉,脑海里的声音越发吵闹:“如若是我,她根本不可能遇见那条水龙。同样为龙,钟离,你难道不了解对方的本性?”

  

  茶盏碎裂,微烫的茶水浸落手掌,白皙的手部泛红。

  

  他付了摩拉,没听完说书便离开了。

  

  稀罕事——又成为新素材了。

  

  是夜。

  

  荧抱着小派蒙酣眠,忽而眉头紧锁。

  

  梦里的少女被以前的明恋对象锁住手腕,那位先生面容依旧动人心魄,洁白长袍,那双金色竖瞳却写满欲求。

  

  “你不要我了?”

  

  “哈……我来要你。”

  

  是像宣告一样的语气,容貌如旧,行为怪异。

  

  荧挣扎:“你不是钟离。”

  

  对方一愣,而后笑了:“嗯,我从来没说过我是他。”

  

  “荧。”他的声音缱绻却带着不容置喙的血腥,“我是摩拉克斯,你的爱人。”

  

  而后,是纠缠。

  

  “呃……”荧半夜惊醒,背后冷汗涔涔。屋外的月亮皎皎,海浪声遥遥。她微微叹了口气:“真是……疯了,我做的什么梦啊……”

  

  “都是过去事了。”

  

  荧承认自己的爱慕之心不够纯粹,喜欢钟离时因素众多。而且他越发不可攀,荧便越是想要继续——人的劣根性,求不得往往最好。

  

  而太长时间的求不得促使她放弃了追求,她是旅行者,不可能一直停留。更何况,就是成功,她也会踏上旅途。

  

  她终归是会离开提瓦特大陆的。

  

  钟离知道她的想法,所以宁愿不答应 也要在她回忆里留下最浓墨重彩的一笔。

  

  然后,被偷家了。

  

  前些日子,因为种种原因出现在钟离意识里的摩拉克斯可不会这样认为。龙之所欲,无往不利。

  

  异乡人如轻盈的风,带了爱意,沾染岩石的气息,就不可能轻易被放走。

  

  他要与她岁岁欢。

  

  就算她现在可能已经变心了,变心背弃自己所言之人,欺瞒君王之人,难道不应该打包回来“收拾”吗?

  

  钟离不会夺人所爱,摩拉克斯只懂想要于是得到。

  

  这几日,荧没有睡个好觉。

  

  梦里的那张漂亮的脸,她现在一看见就腿软,一旦梦深,摩拉克斯就会像梦魇一般缠身。有时候可能还会有钟离——你更爱谁?

  

  亲吻拥抱甚至……更是家常便饭。

  

  荧不敢睡觉了。

  

  而与那维莱特约好再次探索水域的日子随之到来,那维莱特一看少女身上的岩石气息。

  

  “你最近回过璃月?不……是——”那维莱特的手伸向少女。

  

  被挡住了。

  

  一名风姿绰约的青年揽住一旁的金发少女:“你好,水龙王。”

  

  “贵金之神——摩拉克斯。”

  

  

  

  

  

  

  

  

  

  

  

  

  

  

  

  

  

  

  

  

  

  

  

一文 InVain

根据p2传闻有感

书页内容为《四库全书》收录的《孔北海集》

根据p2传闻有感

书页内容为《四库全书》收录的《孔北海集》

KAWI🌔
殿下,来使用你的小狗狗吧

殿下,来使用你的小狗狗吧

殿下,来使用你的小狗狗吧

戚风
变小的小晚对雷灵根进行了恶作剧

变小的小晚对雷灵根进行了恶作剧

变小的小晚对雷灵根进行了恶作剧

焚雀煮鹤
是由少主幼年皮引发而来的空友的...

是由少主幼年皮引发而来的空友的脑洞!自己捏造了一下虾饺的家居服,虾饺为小少主缝上了蝴蝶结,快说谢谢虾饺(?)

是由少主幼年皮引发而来的空友的脑洞!自己捏造了一下虾饺的家居服,虾饺为小少主缝上了蝴蝶结,快说谢谢虾饺(?)

玘川

涛哥快回来!!培育体们要失控了!(1)

     

  世界背景是异能觉醒的世界

  培育员涛跟他的五个培育体(姜凡/薛珅/陈希/谢宇/沈杰)

  凡涛/珅涛/希涛/宇涛/杰涛

  可能还会有其他的,总之就是乱写cp大乱炖

  ooc警告!ooc警告!!ooc警告!!!

  ————————————————————

  “涛哥!!!你家培育体又打起来了,你快去看看吧!!”“知道了,来了”张涛捏了捏鼻梁,头疼地挂了电话,转身便朝s级培育区走去。

  张涛手中有五个培育体,分别是蝴蝶、恶魔、八爪、幻云、烈阳,这五个培育体是实验室中实力最强悍的,但也是最不稳定的。用实验室负...

     

  世界背景是异能觉醒的世界

  培育员涛跟他的五个培育体(姜凡/薛珅/陈希/谢宇/沈杰)

  凡涛/珅涛/希涛/宇涛/杰涛

  可能还会有其他的,总之就是乱写cp大乱炖

  ooc警告!ooc警告!!ooc警告!!!

  ————————————————————

  “涛哥!!!你家培育体又打起来了,你快去看看吧!!”“知道了,来了”张涛捏了捏鼻梁,头疼地挂了电话,转身便朝s级培育区走去。

  张涛手中有五个培育体,分别是蝴蝶、恶魔、八爪、幻云、烈阳,这五个培育体是实验室中实力最强悍的,但也是最不稳定的。用实验室负责人林所长的话来说就是:“他们是不可多得的宝贝,但也是彻头彻尾的疯子。”他们刚培育出两年就换了五个培育员,搞得实验室里个个人心惶惶,生怕上级把任务安排给自己。

  好在实验室“凭亿近人”,在钞能力下成功挖了一个异能为生物亲和的人来充当这五个培育体的培育员,这个人就是张涛。

  张涛看着手环上源源不断跳出来的消息,拳头渐渐变硬了。工作群里全是艾特他要他速速赶去培育区的,甚至还有人在群里哭诉。

  刚刚给张涛打电话的陶亦也发语音控诉:“涛哥,快来啊,我家常青树叶子都要被蝴蝶扯光了,嘤嘤嘤”

  “还好我家宝宝今天是体能培训,不需要去培育区上课,不然她毛都会被八爪撸秃去”

  “啊啊啊啊啊啊啊!!!企鹅崽崽都快被吓昏了!!!涛哥你怎么还不到??”

  类似的声音不绝于耳,吵的张涛头疼,他关掉手环,直接坐电梯传到了培育区。在跟门口蹲守的培育员们打了个招呼后,张涛打开了门。

  张涛打开门就看到一个身着绿色毛衣的娇弱美人将一棵树连根拔起,颇有一种林黛玉倒拔垂杨柳的气势。

  “薛珅……”

  “小常又怎么你了?”

  张涛向来脾气好,但是看到这样的场景还是气得想揍人。

  绿衣美人手中的树趁他不注意,从他手中溜了出来,幻化成了一个十一二岁的小男孩。那小男孩跑到张涛身边,抱住了他的腿,可怜巴巴地说:“小涛哥哥,薛珅又欺负我,明明说好了就是小小地切磋一下,结果他直接把我暴打了一顿,嘤嘤嘤”

  张涛揉了揉常青树的脑袋,示意他去找陶亦。在回头对薛珅做了一个鬼脸后,常青树蹦蹦跳跳地去找他守在门口的培育员陶亦了。

  薛珅:臭小子你给我等着

  常青树叫常亦,是陶亦的培育体。因为陶亦懒得取名字,所以他就干脆直接把自己的名字给常青树用了。常亦是治疗系s级的培育体,碰上薛珅就算没能力反击,好歹又不会死,顶多就是疼疼。

  当张涛目送完常亦出去再回头看向薛珅时,绿衣美人已经泫然欲泣了。

  不得不说,薛珅的样貌是张涛从小到大见过最具冲击力的,纵使张涛知道这是薛珅的美人计,却也依旧会忍不住动摇。

  “小涛,常亦他说你更喜欢沈杰,以后会不要我们……”薛珅走到张涛身边,可怜兮兮地扯住张涛的衣袖,委屈的样子让人好不心疼。

  张涛温柔地抱住薛珅,凑近他的耳边低语。

  “薛珅,下次不准挑拨离间了,你们都是我的最亲的人,不会有什么不要你们的,每个人对我来说是一样的”

  薛珅身形一僵,狡猾的狐狸眼微微张大,然后有些别扭的低下了头。

  果然,什么都瞒不过小涛。

  张涛轻轻在薛珅脸上亲了一下,无奈地拍了拍他的背:“薛珅乖,下次不能这样了,等会要收拾他们几个很累的”

  薛珅把头埋在张涛的颈肩,整个人因为肌肤的接触而有些兴奋地颤栗着。他吻了吻张涛未被衣服遮盖住的锁骨,又牵起张涛的手,使两个人十指相扣。

  “小涛,我知道错了,你别生气,我下次再也不会了”薛珅讨好地蹭了蹭张涛,柔软地发丝蹭得张涛有点痒。

  张涛不喜欢太过亲密,但作为他一手带大的亲人总是有些特权的。他叹了口气:“薛珅你去叫人把培育区修整一下,我先去云镜里找陈希他们”

  见薛珅乖巧地点了点头,张涛才松了口气。总算处理了一个了,姜凡是个稳重的,应该不会参与打架,这么说来只要去搞定陈希他们就行了。

  张涛感觉自己头发都要白了,二十岁花季少男爆改八十岁叹气老头。他摇了摇头,朝着云镜走去了。

  薛珅痴迷地看着张涛离开的背影,他对张涛的迷恋已经到了快要癫狂的程度了,要不是为了在张涛面前维持乖巧人设,他才不会这么扭捏造作。在薛珅的认知里,世界上只有三种人,能杀的、不能杀的以及张涛

  小涛,一直注视着我吧,别离开我

  云镜是幻云沈杰的地盘,当张涛踩上那软绵绵的云时,他脚下的云总会变成粉红色的,像粉色的棉花糖。云镜一感受到张涛的到来就立马通知了正和谢宇陈希对练的沈杰,沈杰笑着透过一片云看见了张涛的投影。

  陈希见沈杰看着云片笑就知道张涛来了,他跟谢宇对视一眼,两人迅速做好准备,准备逃跑。开玩笑,这要是让小涛知道了,他又得生气了。

  但沈杰比他们反应更快,一条条云链束缚住了谢宇和陈希。沈杰攻击力不如谢宇,但他的云是有梦境欺骗跟禁锢作用,控制和防御能力都是培育体中最强的。

  “擦!!沈杰你个狗!快放开我们啊!!”陈希变成了双胞胎,因为他裂开了。陈希的异能是数据掌控,他的攻击力在五个人排名第四,所以他根本没办法在短时间内挣脱束缚。而且最重要的是,小涛要来了啊!!!

  谢宇稍微好点,他的烈阳对云链还是有一定的克制作用的,眼见马上就要打破云链了,却发现一个人正站在他面前。

  “谢宇,陈希,你们又整什么幺蛾子?”张涛无奈地看着他们。

  “哈哈,哈哈,小涛,好巧啊,你也来找沈杰啊”

  谢宇和陈希尴尬一笑,完了。

—————————————————————

  薛珅:小涛是我的小涛是我的小涛是我的小涛是我的小涛是我的小涛是我的小涛是我的小涛是我的小涛是我的小涛是我的小涛是我的

  陈希:我好像被恶毒女配欺负了的苦情女主,可是我感觉我的男主小涛好像向着恶女沈杰,呜呜呜呜呜呜呜˃̣̣̥᷄⌓˂̣̣̥᷅

  谢宇:天杀的沈杰,居然害我被小涛抓包了,还故意搞乱我的发型!!我跟你势不两立!(`皿´)

  沈杰:小涛,好困,他们打扰我睡觉•᷄ࡇ•᷅

  姜凡:静等张涛(∩_∩)

  张涛:你们好吵,呵呵,年轻就是好(-ι_- )

  

  

  

  

碧水岚天

【食物语】关于大家都变小了!这件大事

是大家都缩小了的梗

全员×少主

你被锅包肉安排了一天的工作,等你从沉重的书山文海中解脱的时候,发现空桑发生了很大的问题

大家都变小了,变得和你小时候玩过的换装小人一样

小小的锅包肉坐在你的肩头,你的书桌上满满当当的坐着你好不容易找齐的一众小不点,担心他们不小心掉下去你还在书桌上装了一圈护栏

“所以,你为什么会在这里?”你把小小的飞龙汤放在一只手上,托到你眼前

“我昨天来空桑找强者!”飞龙汤好像还没有搞清楚状况,尽管被你托起来的时候没站稳摔了一跤,依旧开心的在你手上动来动去

你眼神示意坐在你肩上的锅包肉,虽然身体缩小了,但是威力没有缩小,露出了吓哭烤乳猪的笑容成功让飞龙...

是大家都缩小了的梗

全员×少主


你被锅包肉安排了一天的工作,等你从沉重的书山文海中解脱的时候,发现空桑发生了很大的问题

大家都变小了,变得和你小时候玩过的换装小人一样

小小的锅包肉坐在你的肩头,你的书桌上满满当当的坐着你好不容易找齐的一众小不点,担心他们不小心掉下去你还在书桌上装了一圈护栏

“所以,你为什么会在这里?”你把小小的飞龙汤放在一只手上,托到你眼前

“我昨天来空桑找强者!”飞龙汤好像还没有搞清楚状况,尽管被你托起来的时候没站稳摔了一跤,依旧开心的在你手上动来动去

你眼神示意坐在你肩上的锅包肉,虽然身体缩小了,但是威力没有缩小,露出了吓哭烤乳猪的笑容成功让飞龙汤乖乖闭麦了

“应该是水源出了问题。”尽职尽责的管家坐在你的肩头监督你完成今天的工作:“您昨天在书房待了一天,所以没有碰到水。”

那我还要谢谢你不成?尽管你心里很想翻个白眼,但是锅包肉和你之间这让人心跳不已的距离,你还是不敢做出来,强调一下,这个心跳指的是害怕的心跳而不是激动的心跳

等等,是水源出了问题?你突然有了一个很不好的想法:“你们只是喝水就变小了,那泡在水里的风生水起岂不是变没了?”

管家很不喜欢你在工作的时候分神,尤其是为了其他男人分神,比你的指甲盖大不了多少的小手狠狠的拍在你的脖子上,说实话,你没多大感觉,但是小管家的不满已经传达给你了,你连忙定下心来处理工作,想着早些写完就能早些去看看风生水起

可你忘了,你不仅是有工作,还是有学业的人,待你处理完工作,诗礼银杏和开水白菜已经在一旁等着你了,那两双因为缩小而略显圆的眼睛看着你,让你实在不忍心拒绝,可你又要快些完成去找风生水起,于是一个天才的提议出现了:“不然,你们两个一起给我批改作业吧?”

两个人给你布置的作业都是一篇作文,可你也不能一篇作文劈成两段,于是你这一篇作文就要同时受两人批改,你在写作文的时候,写几下就能听到或是开水白菜或是诗礼银杏的叹息声,他们叹的你心慌,背忍不住越挺越直,就和在国旗下敬礼一样

你没敢扭头去看他们的表情,你觉得他们现在一定是在摇头或者黑着脸阴阴的看着你,你写的字不成字句不成句,就和小学生作文一样,你甚至看见你的纸上写了:今天天气晴朗,妈妈带我去玩

好不容易终于写完了,这两个小老师却没有笔给你批改,他们原来的笔都太大了,你只能用你机灵的小脑瓜子和灵巧的可以折白菜老师八目鳗的手给他们做了小型笔

两个老师略带无语的接过你粗糙的笔,一人一半给你改起了作文,他们蘸墨的时候总是会把袖子或者衣服的一角掉下去,在你纸上滴滴答答的淌墨,诗礼银杏走过的地方会留下小小的鞋印,开水白菜走过的地方留下了和牙刷头一样小的脚印

你在等着审问的时候听见东北菜那一堆讨论开了,本来人高马大的人变小了,声音也变小了,你发挥你的动耳神功才听到他们说风生水起昨天来空桑拜访,并且向小鸡炖蘑菇学东北话的事

“什么?”你本来在喝的水差点吐出来,给这些小家伙来一场人工降雨,你忍不住追问小鸡炖蘑菇:“他为啥向你学东北话啊?”

大男人挠头会让人觉得憨厚,可是这么小一个小不点挠头却会让人觉得可爱,小鸡炖蘑菇挠挠头:“俺也不知道啊,俺瞅着……他挺想学的样子。”

你想见风生水起的心越来越强烈了,看看,孩子的脑子都给泡傻了

这个时候诗礼银杏和开水白菜两位小老师的争吵声传来

诗礼银杏皱着眉头说:“这段话成什么样子,一点也不符合礼数!”

开水白菜也强硬的说:“古板迂腐有什么好?带点自我思考才可以。”

两老师在那里争吵不休,开水白菜已经发挥他优秀的语言天赋明里暗里的讽刺开了,可怜了诗礼银杏老师,从小接受儒学,讲究一个礼,仁,被惹的狠了,也只是红着脸憋出一句话:“你!你这个无礼之人!”这轻飘飘的一句话连开水白菜s级的防御都击不透

你还没调停这边,那边又吵起来了,吉利虾和佛跳墙以及一些小家伙在争论你最喜欢的食魂是谁,而你肩上的小管家也不知道什么时候顺着你的衣服滑了下去加入了他们,吉利虾顶着小小的呆毛问你:“少主的有缘人是谁啊?”

这话一出,全场寂静,东北菜一帮人也不讨论了,两老师也不吵架了,全场所有的小眼睛聚焦于你,让你体会了一把万众瞩目的感觉

你心里慌得一批,表面却要保持冷静,你头脑风暴了半天,好容易想出一句话:“等你们都变大了再说吧。”

“那就是说,谁先变大美人就喜欢谁吗?”一旁的佛跳墙突然歪曲了你的话,但只想逃过这一劫的你根本没有思考就答应了

正在这时,你的书房门开了,正常体型的风生水起走进来:“空桑少主,我此次来是因为……”

话还没说完,他就感觉到了不对劲,所有食魂的眼睛直勾勾的盯着他,有几个还恶狠狠的,看的他心里发毛

风生水起:?

你心里想的是看来东海的水没有被影响,而其他食魂想的可能就不太一样了

飞龙汤甚至已经爬上了护栏,气呼呼的指着风生水起:“臭鱼!你这个叛徒!”

可怜的风生水起没有等来解释,只能发出来自灵魂的疑问:“我……我干哈玩意了?”

看看吓得孩子,东北话都出来了



是我的小姐妹给我提供的梗! @白无逝 鞠躬,感谢大佬

欢迎大家扩列,私聊我给我点梗让我祸害(不是)

想要评论!想要小心心!和菜鸡选手聊天吧!

晓一每天都爬墙

【食物语乙女】裸 体 围 裙

含佛/龙井/锅/诗/白菜/屠


事情是这样的。你当时正在煲汤,将汤锅放在炉灶上便顺其自然了。盘算着大抵还有半个时辰才能煮好,你就先进了浴室洗掉一身汗。

然而今天的莲蓬头似乎出了些问题,在你捣鼓了十几分钟后才开始冲澡。

你洗完后才发现那口锅子已经在崩溃边缘。

你眼疾手快的套上围裙就冲上去抢救。

不想他却在这时推开了你的门。


佛跳墙

时间仿佛停止了,你只闻到他身上飘来的香。这香气逐渐向你逼近,你却无心在乎其他事情,忙着处理手中的活儿——

两只手腕却被另一双手给握住,他整个人都贴在你的身后。你背后暴露在外的皮肤很好的被他这动作给遮挡住,再有外人进来也不会见着你的身子...

含佛/龙井/锅/诗/白菜/屠


事情是这样的。你当时正在煲汤,将汤锅放在炉灶上便顺其自然了。盘算着大抵还有半个时辰才能煮好,你就先进了浴室洗掉一身汗。

然而今天的莲蓬头似乎出了些问题,在你捣鼓了十几分钟后才开始冲澡。

你洗完后才发现那口锅子已经在崩溃边缘。

你眼疾手快的套上围裙就冲上去抢救。

不想他却在这时推开了你的门。

 

佛跳墙

时间仿佛停止了,你只闻到他身上飘来的香。这香气逐渐向你逼近,你却无心在乎其他事情,忙着处理手中的活儿——

两只手腕却被另一双手给握住,他整个人都贴在你的身后。你背后暴露在外的皮肤很好的被他这动作给遮挡住,再有外人进来也不会见着你的身子。

“慢、慢着,这口锅——”会炸的!

“美人现在还有闲心思想其他事情么?”他轻声叹息着,一手撤开,总算把你心心念念的炉给关上了。你刚才松了口气,却因为他搭在你腰间的手又绷紧了身体。

“美人该不会忍心拒绝,饥肠辘辘的福某吧?”

 

龙井虾仁

居士做的第一件事是关上门。

见他没有再进来的意思,你处理好这口锅便好奇的出去看看。

结果目光和正守在门外的他对上,你一时间不知该说些什么,他却抢先一步进了你的房间,并以最快的速度合上门,再落下门锁。

“成何体统!”这四个字劈头盖脸的砸来,他似乎是动了气,“还不快去把衣服给穿好!”

你委屈的向他解释着,但还没说完就被他打断。

“你该庆幸来者是我……!”他顿了顿,像是因为觉察到了自己有些颤抖的声音而努力进行着掩饰,“…我绝不希望有其他人…瞧见你这样子。”

 

一品锅

他当下就闹了个大红脸,但在看到那口灶上的锅后,他便明白了形势。

他默默取了你床上的衣物递过来,在你收拾好了之后再轻轻开口:“你…快穿上罢。”

你这才反应过来,整个人都吓得贴到墙上,冰凉的触感又逼得你缩了缩身子:“你、你,你都看到了!?”

“如果你指的是你的……。咳。我…”他一时间竟也不知该如何解释,别过头去,耳根都红得像是要熟透,“是,我都看到了。”

然后他像是想通了什么,定神直视着你的双目,尽管他的面色仍旧绯红一片。

“但,放心。…我会负起责任来。”

 

诗礼银杏

小小的小杏,大大的迷惑。

似乎是因为他被眼前的景象给吓到了,他当时便大退三步,手中的书卷都给落在地上。然而你却因为被看光了,也没有心思调侃他通红的脸。

一个人,一个食魂。两张脸都是那样红,相对无言。

“小杏你听我解释——”你总算解决了这摊麻烦,却发现他早就背过身去。在听到你呼唤他时,他身形还微微一动,仿佛确认般的问道:“为师…为师可以,转过身了吗?”

你理所当然般的应了一声,才想起自己还没换上衣服。然而面前的少年却并没有意料之中的惊诧,而是无奈的笑了笑:“……无妨。接下来的事,也…无需衣物了…。”

 

开水白菜

自诩娇弱的国文老师先是一愣,随即便是一副要倒下的模样。

“一进门就给我这样一个惊喜,是在考验我的心脏承受能力么。”语气却完全没有被吓到或是快要昏厥过去的势头,那声音反倒是越靠越近。

你的心跳也随着他的脚步而絮乱起来,手一时给锅烫着而小小的叫了一声。

他那带着凉意的手也在这时候覆了上来,在你光洁的腰上作乱。

“等、等等,老师——”

他像是没听见一般,自顾自的将手探了下去。

“火还没熄呢,”他的吐息肆意喷洒在你耳廓,“动作可得快些…不然,这锅可是要烧着了哦?”

 

屠苏酒

他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开着他的轮椅进了房,顺便带上了门。

“你这副样子究竟是想…”斟酌了片刻,他还是没忍心将勾引二字说出口,最终只是气急败坏的骂了声,“…你脑子果然该治一治!无可救药!”

你被他嘲讽得满脸通红,不甘心的解释道:“不是的,师傅,我、我只是…”

“你无需进行过多解释。”他沙哑的声音响起,“我不想听。”

你有些无奈的叹了口气,刚关上灶却听见他开口。

“该叹气的到底是谁…你这模样不仅不自重,更是会败坏师父我的形象。”

“准备好接受惩罚了么。”






客官都看到这儿了,不给个小红心小蓝手么TT

殇月LING

【星中心】星的小小养成游戏1

星发现了一个养成游戏,游戏里面的团团们都和她现实的朋友长的好像,秉着好奇的心态,她打开了游戏……

现代背景

有点子前世今生设定

星,也只是星,非带入向


丹枫/丹恒篇

注:游戏画面带有一定程度的滤镜,且与现实流速并不相同。



“游戏?”星豆豆眼,看着里面格外眼熟的人物,她感觉手有点痒“好像啊……”

秉承着好奇的心,星打开了那个养成游戏。

游戏初始界面

游戏指导:请在这里领养你的小团子

随着指示一步一步星完成了领养操作……

因为一个存档只能一次领养一只小团子,星首先把魔爪伸向了那只与丹恒极为相像的小团子。

“真的好想……连角都是一个色的!”星感叹。

星对着屏幕里...

星发现了一个养成游戏,游戏里面的团团们都和她现实的朋友长的好像,秉着好奇的心态,她打开了游戏……

现代背景

有点子前世今生设定

星,也只是星,非带入向


丹枫/丹恒篇

注:游戏画面带有一定程度的滤镜,且与现实流速并不相同。



“游戏?”星豆豆眼,看着里面格外眼熟的人物,她感觉手有点痒“好像啊……”

秉承着好奇的心,星打开了那个养成游戏。

游戏初始界面

游戏指导:请在这里领养你的小团子

随着指示一步一步星完成了领养操作……

因为一个存档只能一次领养一只小团子,星首先把魔爪伸向了那只与丹恒极为相像的小团子。

“真的好想……连角都是一个色的!”星感叹。

星对着屏幕里的小团子点点点。

“诶?醒了!”

小小的一只小团子缩在纸箱里,迷迷糊糊的把着纸箱的边缘揉眼睛。

“可爱!”大拇指!

因为太像自己的一个朋友了,星想象了一下他做出这个动作……

额……好可怕!

星打了一个寒颤。

小团子像是很不安,一直缩在纸箱里不出来,偶尔探出来一只小小角或者小小尾巴试探,小心翼翼的观察着周围的景色。

“不要害怕啦……这里没有危险的!”星点点点,也不管屏幕里的小团子能不能听见,就那么轻声细语的说安抚的话。

奇异的事,屏幕里的小团子好像真的听到了星的话,不再一直缩在纸箱里了,小团子试探的伸出了小爪爪,对着空气挥来挥去。

像是确认了什么,他亦步亦趋的迈出了纸箱。

“你是谁?”小团子抬着头,脑袋上出现了圆圆的气泡,像是在与她对话。

星面前出现了输入框,她打字“我是星。”

发送。

小团子像是收到了信息,他搅着手,脑袋上又出现了气泡,长长的一段话,省略一下的话就是可以叫他“枫”。

自我介绍的时候他看起来有些忸怩,更多的是害羞吧。

星想着。

既然是养成游戏,那么也会有养成的选项吧,总不能一直看着。

星在选项栏里翻来翻去,找到了一系列的“吃饭、睡觉、锻炼、学习”等选项。

先吃个饭吧,看游戏里钟表上的时间都中午了,小枫还没有吃东西!

星翻开食品商店,看着那琳琅满目的好吃的和右上角自己那快要见底的信用点流下辛酸泪,全买了!

现实小钱钱——飞↗↗↗

怀里突然出现一堆吃食的小枫因为一直没有站稳而摔了个屁股蹲,他抬头看了看又低头看了看手中的一堆东西,小小的眼睛里是大大的迷茫。

啊?

星打字“快吃快吃!其他的吃饱了再说!”

小枫迷茫的拿起一个铜锣烧咬了一口。

星看着画面里正在吃吃吃的小枫团,露出了堪称变态的姨母笑。

嘿嘿,小团子,可爱,嘿嘿,可爱的……

擦了擦并不存在的口水,星记下了小枫吃的比较多的食物,这些应该比较符合他的口味。

然后就是培养啦!

在尝试过了各种各样的爱好培养之后,星发现了小枫尤其爱看书。

一看就能看一天的那种!

要不是她提醒小枫要吃饭运动,他还是真就能坐在一个地方长蘑菇了!

星看着被她安排的健康作息表养的健健康康的小团子满意的点了点头。

这才对嘛~

就是……小枫是不是长大了一些?

星找出一开始养小枫拍下的照片,和现在的一对比。

好像确实大了一点……

原来小枫也是会长大的嘛!?

星:宇宙猫猫头.jpg

那就要更要好好的养了!毕竟大团子吃的会更多摄入的营养也需要更丰富!

星,燃起了内心培养的小宇宙!

小枫偶尔也会带着他的朋友来家里,也是四个超可爱的小团子!他们会聚在一起团子堆堆乐,然后互相打闹!

都太可爱辣!!!

星发出了不知名的小浣熊尖叫!

但是星最近发现了不对。

这段时间小枫出门的时间是越来越长了,还总是带着一身的伤回来。

星心疼的给他包扎。

问他也不告诉自己原因,星有点悲伤,这就是孩子长大的悲伤吗?

还是好担心啊……

星在小枫又一次出门后默默的点开了大地图,开始了又一次的地毯式搜寻,之前的几次一直都没找到他。

别让她找到是谁在伤害她的小团子!竟然欺负小枫!给她等着!

星愤愤然。

因为出了家之后就只有小枫能和她交流,所以一路上也没办法找人询问,谁也看不到她,星更悲伤了。

但她还是锲而不舍的寻找小枫的踪迹。

然后在每天的固定时间回家给受伤的小枫包扎伤口。

看着最近一直沉闷闷的小枫星心疼的摸了摸他的头。

直到有一天,游戏里的时间都到深夜了而小枫却迟迟没有回来,星急得团团转,她打开地图又看了看亮着暖色灯光的家,星思考了下,给门留下了一点缝隙。

她出去找找,如果小枫回来的话也可以打开家门。

星找啊找,眼看游戏里的天都蒙蒙亮了,功夫不负有心人,终于让她给找到了!

看着伤痕累累的小枫星都要炸了!

竟然把她养的那么白白胖胖健健康康的小团子给伤成了这样!!!

星一巴掌打翻了那些龙师屋里所有的蜡烛,并把他们都揍了一遍,那些龙师看不到她,就一直挥舞着手惊诧的吼叫,她呼出一口气,拉起小枫就要离开……

然后……

游戏强制退出了?!

星:?!!!!!

星差点就把手机给砸了!

星找来客服一顿输出问是怎么回事。

客服说是强制剧情。

星:?????

她请问呢?她说她请问呢?

原来你们这游戏还有剧情的吗?

她养的那么可爱的小团子难不成就让那些老东西给作贱伤害?

星炸了!

每天问候这破游戏一百遍。

终于忍着爆打游戏开发者的心过完了强制剧情,星心疼的把小团子从幽囚狱里捞了出来。

看给小团子伤的!星心疼坏了。

“你是……”小团子头上冒出气泡。

“我是星啊!”星发狂打字,那群老家伙不会是把她的小团子的脑袋给弄坏了吧?!

小团子沉默了。

“小枫?”星打字。

“不,我不是他……”他的脑袋上出现气泡“我是恒……”

什么什么什么?

星的脑袋上冒出一大堆的问号。

不管了!先把他给照顾好再说!

星按下挣扎着想要跑的小恒,各种好生的照料总算给养的健康些了。

星看着终于过了健康线的指数流下了感动的泪水。

这段时间星也了解了一切。

就是因为那些老东西,小枫被他们按着强行转世了(星:****老东西都滚啊!),而小恒就是小枫的转世。

星表示一眼就能看出来,毕竟小枫小恒可以说是一模一样。

但小恒好像不太喜欢她把他与小枫看作一个人?

星疑惑挠头。

好吧。

既然小恒不愿意,那她就克制一点别把他们看成一个人好了。

但想到已经不在了的小枫星还是很悲伤。

这该死的强制剧情!

你一个养成游戏搞什么团子的BE剧情啊?!

然后星就一边悲伤一边养小恒。

说一句话,小恒最近把龙角龙尾都藏起来了,看起来和她在现实的朋友更像了!

名字里也都带一个恒字。

等她把小恒养的好好的就去给丹恒看看!

小恒在星的精心照顾下逐渐脱离了被关在幽囚狱的阴影,虽然还是不怎么爱说话但总体而言好多了。

小恒也慢慢的长大,有一天出门他带回来了两个小团子。

怎么其中一个和她那么像?

星摇摇头,后面还跟着来了两个大团子。

星下意识的拍了一张照片。

“这也太像大家了吧……”

星感觉不对,又觉得好像没哪里不对。

大团子和小团子随着和星熟悉,来的次数也多了起来,小恒也逐渐的开朗了一些(指不再只在屋里看书闷着了)。

星很开心很欣慰,总算愿意主动迈出走向世界的第一步啦!

星看着小恒和朋友们坐上的一辆列车,然后“呜”的一下子就飞上天了!

星:???!!!

这是什么?这是什么!

原来那车是会飞的吗?!

星瞳孔地震,之前的几次她也跟着小恒看到了列车的内部视角,但之前它也没动啊!

星一直以为那只是个造型奇怪的房子。

还有些熟悉。

真的。

熟悉。

星沉默了。

她看了看飞出去的列车,又翻开了相册。

找出大团子小团子的合影,转发——星穹列车一家人。

赵相机:诶?这是什么?和我们好像啊!

银河球棒侠:是一个游戏!这是我养的小团子和他的朋友们!

赵相机:哈哈哈这就和我们一样!

银河球棒侠:@智库管理员 你看你看!我养的小团子和你超像的!(图片)(图片)(图片)

赵相机:哇——真的好像!

赵相机:丹恒你不会瞒着我们去当游戏的素材模特了吧?

银河球棒侠:(小浣熊好奇.jpg)

智库管理员:……

智库管理员:没有

高达世界第一:的确,游戏里的角色和我们很像。

银河球棒侠:还有这个!

银河球棒侠:(游戏剧情链接🔗)

智库管理员:……

智库管理员:……

智库管理员:……

智库管理员:这些场景……我的确梦见过……

赵相机:哇塞!这不会真的是什么前世今生什么的吧?!

赵相机:@银河球棒侠 给我发一个游戏链接吧!星!

银河球棒侠:没问题!

银河球棒侠 发送 游戏安转包

发送失败

银河球棒侠:?

银河球棒侠 发送 游戏安装包

发送失败

银河球棒侠:??

银河球棒侠:发送不了?

银河球棒侠:你搜一下这个《*****》

银河球棒侠:???

赵相机:阿这……某种超自然的神秘力量?

咖啡机:看起来的确很奇怪……

咖啡机:等我们回去再看,你先别开那个游戏了

银河球棒侠:好








彩蛋:特殊(团子)视角


塔树Woodyo

【All虎】打不过就喊好哥哥

娱乐主播虎杖悠仁学到了一招:打不过就喊好哥哥。

半是弹幕体、半是打游戏,游戏是《黎明杀机》(文中简称“杀鸡”),不了解这个游戏不会影响阅读体验,因为游戏部分是瞎写的。

本系列tag:All虎斑猫


***


又一次被屠夫扛上肩的虎杖悠仁,下意识抱头哀嚎了一声。屏幕上的逃生者象征性地挣扎了一下,在屠皇面前,半吊子人皇的游戏体验简直半点不剩。


【又被挂了哈哈哈惠哥哥白教了】

【遇到宿傩也没办法啦】


虎杖扫了一眼弹幕,从高频词汇“宿傩”出现开始,直播间人数就一直在攀升。


是的,他这局匹配到的屠夫是屠皇中的屠皇...

娱乐主播虎杖悠仁学到了一招:打不过就喊好哥哥。

半是弹幕体、半是打游戏,游戏是《黎明杀机》(文中简称“杀鸡”),不了解这个游戏不会影响阅读体验,因为游戏部分是瞎写的。

本系列tag:All虎斑猫

 

***

 

又一次被屠夫扛上肩的虎杖悠仁,下意识抱头哀嚎了一声。屏幕上的逃生者象征性地挣扎了一下,在屠皇面前,半吊子人皇的游戏体验简直半点不剩。

 

【又被挂了哈哈哈惠哥哥白教了】

【遇到宿傩也没办法啦】

 

虎杖扫了一眼弹幕,从高频词汇“宿傩”出现开始,直播间人数就一直在攀升。

 

是的,他这局匹配到的屠夫是屠皇中的屠皇,人称“诅咒之王”的两面宿傩。宿傩是职业选手,职业赛打的当然不是杀鸡,平时和虎杖悠仁就是两个平行空间的人。

 

【真的不是失散多年的亲兄弟吗哈哈哈哈哈实在是长得太像了】

【主播快让你亲哥饶了你】

 

打是打不过了,直播娱乐性还是要有。虎杖悠仁拿起桌上的手机,装模作样地拨打电话,在被屠夫挂上铁钩、游戏角色发出凄厉惨叫的同时,急得胡言乱语起来:“好哥哥,别杀我——”

 

【哈哈哈哈哈妈的这个游戏不能语音简直太可惜了!】

【假装打电话可还行】

【好哥哥再现江湖哈哈哈哈哈】

【宝贝撑住,我们这就去转达亲哥】

 

宿傩也早就注意到了弹幕里的“亲兄弟”一说,他开了摄像头,粉丝们都能瞧见那不耐烦地锁起的眉头:“能有多像?”

 

“叫父亲我也杀。”宿傩无情地奔着露出小半边身体的虎杖悠仁追去,在咚咚咚的紧张音效中又一次把对方砍倒。

 

【那叫老公呢?】

【艹,这是乱///伦】

 

再度被一把扛起的虎杖悠仁,望着屏幕里痛苦呻吟的逃生者角色,龇牙咧嘴道:“刚刚吃完饭团的我,感觉胃硌得慌……”

 

【不如公主抱】

【公主抱可以】

 

宿傩那边的弹幕开始疯狂刷起屏来。看着满屏的“公主抱”,宿傩又一次不屑地提起嘴角:“他是娘们?”

 

宿傩操纵着屠夫,把虎杖悠仁的逃生者扛到地下室挂起来献祭,不由自主地问道:“他怎么上红段的?”

 

【有好哥哥带】

【有惠哥哥和五条老师送分】

 

“惠哥哥”不知道是谁,“五条老师”倒是提起了宿傩的一点兴趣。被粉丝指路的宿傩,正好打完一局,便用手机点开了一个ID名叫“一生虎右”的人发的视频剪辑。

 

同时还不忘在键盘上敲击,朝心灰意冷的虎杖悠仁嘲讽:“jiu zhe”

 

【就这?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手影哥哥快来救小虎弟弟】

 

宿傩这算是知道了,原来“惠哥哥”说的是知名技术型主播HandShadow。

 

视频很长,从HandShadow和虎斑猫的初遇开始——宿傩又一次不由自主地吐槽:“虎斑猫?猫?他是娘们?”

 

【哈哈哈哈哈哈不许叫虎子猫猫!!】

【是小脑斧,不是猫猫!!】

 

视频中的第一局游戏,虎杖悠仁玩的是屠夫,手影玩的是逃生者。

 

虎杖悠仁运气真的差,玩人类遇屠皇,玩屠夫遇人皇,手影就是鼎鼎大名的人皇。被人皇溜得团团转的虎杖,又一次游戏体验尽失。

 

弹幕开始出怪招:

 

【手影前几天羡慕别人有弟弟他没有,你喊他哥哥试试】

【哈哈哈哈哈在线瞎编???】

【手影前几天羡慕别人有弟弟他没有,你喊他哥哥试试】

【大家快刷上面那条,别让虎子发现我们在骗他】

 

虎杖悠仁正巧只看到了粉丝想让他看到的,有些苦恼道:“我就是喊了,他也听不到啊。”

 

【你喊,我们去叫他】

【我们去叫他看你直播!!!宝贝你记得喊!!!】

 

那边同样在直播的伏黑惠,先是看到了弹幕。

 

【手影急急急!有大胸美女要认你做哥哥,速去房间XXXXXX】

 

屏幕上飘过一大堆问号,同时也有好事者复制了上面那条弹幕,一时间“大胸美女”和问号飘满了弹幕栏。

 

伏黑惠腾不出手,室友帮他打开直播间,啧啧赞叹道:“你找我可就对了,我可是虎斑猫老粉。”

 

伏黑惠瞥了一眼:“男孩?”脸倒是很可爱。他有点想看第二眼。

 

“钢铁直男!”室友说,“以前是生活区的,他肌肉练得特别好,完全是猛男!”

 

室友话音刚落,直播间里传来清脆的一声:“哥哥——手影哥哥!!!”

 

伏黑惠鼠标一滑。

 

【虎子!宝贝!你看!有用!】

【快快快,再多叫几声哈哈哈哈哈哈哈】

 

室友开始阿巴阿巴地解释:“虎斑猫体脂率只有个位数,真的是猛男……”

 

伏黑惠思绪已经飘了,心想眼见为实,我又没见过。

 

弹幕还在继续怂恿,但虎杖悠仁才不会沉沦下去!得知伏黑惠正在“看”他直播,虎杖悠仁急忙道:“手影哥!我超级崇拜你的,一直在论坛上看你视频!能不能教我玩人类啊!”

 

伏黑惠没回应,直到逃生者成功逃离、游戏结束,虎杖悠仁才得到回复。

 

「HandShadow」zen me jiao

「HandShadow」jia wo

「虎斑猫」aaaaaaaaa

 

【怎么教?加我……大完蛋!手影哥哥真的上钩了!】

【我也啊啊啊啊啊啊!】

【迅速建立兄弟情,大胸果然魅力无穷哈哈哈哈哈哈】

【就大胸这点我们真的没骗手影】

 

那次直播后,他们不仅在游戏内加了好友,虎杖悠仁还加上了伏黑惠的社交平台账号,开启了语音开黑的幸福生活。也因此,粉丝们才知道了神秘的手影真名叫“惠”。

 

宿傩觉得辣眼睛,手影在他心中的形象一落千丈,速速点开另一个视频——主角是虎斑猫和GojoSensei。宿傩无语,一段时间没见,五条悟怎么连游戏昵称都改了?取这种名字是为了占人便宜?

 

五条悟是个全能型游戏主播,在杀鸡里也是什么都玩,既是人皇又是屠皇。虎杖悠仁撞上五条悟那次,五条悟玩的是幽灵屠夫,因为拿着能够隐身的骷髅丧钟,俗称小叮当。

 

四个逃生者被屠夫杀得毫无还手之力,五条悟在摄像头前懒洋洋地打了个哈欠:“真无聊啊。”

 

两个逃生者气到拔网线了,弹幕开始让他放水,说对面有一个很可爱的男主播,要是欺负得狠了,后悔的只会是五条悟本人。

 

“男主播?我为什么要让男主播?”五条悟推了推墨镜,神情傲慢。

 

虎杖悠仁那边,弹幕也在疯狂刷屏,说他这是遇到了真·屠皇。

 

【新粉好奇,五条悟这么强为什么不打职业?】

【你在说笑?】

【因为他太有钱了哈哈哈哈哈】

【建议搜索“五条”开开眼界】

 

管家用旁边的电脑打开了虎杖悠仁的直播间,五条悟偏过头去看了一眼。一秒后,五条悟往直播的电脑挪了挪。五秒后,五条悟一言不发地扛起虎杖悠仁又放下,再扛起,再放下。

 

五条悟:“懂我意思?你们去告诉他。”

 

【逃生者:屁股不保】

【屁股不保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屠皇向你发送py交易邀请哈哈哈哈哈】

 

虎杖悠仁懂了,他没拒绝,乖乖被扛到发电机旁,愉快地刷起了分。很快,地图上只剩下他一个逃生者,地窖开启。

 

“怎么办,我好像有点路痴……”好丢脸!虎杖悠仁四处张望,忽而听到了幽灵杀手的钟声。

 

【小叮当好像在给你带路哈哈哈哈】

【哈哈哈哈哈做牛做马小叮当】

【快点谢谢5t5啊啊啊啊第一次见这臭男人大发善心】

 

虎杖悠仁精神一振:“谢谢五条老师!!”说完就朝钟声的方向跑去。

 

听到这声响亮的“五条老师”,五条悟不由得捂住了脸。

 

【我靠五条悟脸红了?!!】

【救命救命救命这就是天然撩吗】

【听到这声五条老师我jjybb】

 

游戏结束后,五条悟火速改了游戏昵称,并通过直播平台要到了虎杖悠仁的私人联系方式——自家公司果然就是方便。

 

【宿傩在看什么啊这么认真哈哈哈哈哈】

【宿傩不会真的去看虎右视频了吧救命】

 

在第二个视频里完整看到了虎杖悠仁脸蛋的宿傩,陷入了沉默。

 

说来也巧,虎杖悠仁新开的局,居然又匹配到了宿傩。

 

弹幕开始皮:

【拔线吧拔线吧拔线吧】

【拔线吧拔线吧拔线吧】

 

宿傩那边,也有人通风报信:

【虎子被打怕了,大家都说让他拔线哈哈哈哈哈】

 

宿傩已经用手机打开了直播间,看到了虎杖悠仁为难的神色。

 

他沉声道:“让他别拔。”

 

屏幕上的幽灵杀手摇了摇骷髅丧钟,宿傩讽道:“五条悟也算屠皇?”

 

“让他别再跟不三不四的人学。”宿傩压下眉头,“我教他玩屠夫。”

 

 

 

END.

 

 


续篇 

因为只能用26个字母交流,游戏内他们应该用的是罗马音。其实我对黎明杀机的印象还停留在2016年x 

逃生者迷路、屠夫领路那里是wb看到的哈哈哈,太可爱了

***

🥰特别说明一下:没有借阴阳怪气的梗(他们很火我知道,但本老年人没关注过💦💦),硬要说的话应该是借梗《队友太会撒娇了怎么办》,里面的受很会撒娇会叫攻和炮灰攻“哥哥”→没问题的话就不要再提这个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