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不良人|云凡】陛下和谁暧昧不清
暧昧期的窗户纸文学 受伤梗
我爱捅窗户纸!
时间线张子凡登基后
01
不良帅心里装了一个人,但他不敢说。
从前是怕自己时日无多,徒生事端又耽误了人家,而现在天下初定,他又忸怩不安恐扰了人家清净,更生怕被拒绝后连朋友也做不成。
这事儿在大帅心里扎了根儿,就算华阳针扎在头顶,也不知道到底如何是好。
满腹心事无人可说,甚至在剿灭乱臣贼子时还不慎挨了一刀。
骆小北盯着那深可见骨的刀伤,又注意到大帅心不在焉的眼神,顿时叹了口气:“大帅,您最近是怎么了,且不说您自个儿,我们这些手底下的也担心啊......”
担心?
飘忽的眼睛突然回了神。......
暧昧期的窗户纸文学 受伤梗
我爱捅窗户纸!
时间线张子凡登基后
01
不良帅心里装了一个人,但他不敢说。
从前是怕自己时日无多,徒生事端又耽误了人家,而现在天下初定,他又忸怩不安恐扰了人家清净,更生怕被拒绝后连朋友也做不成。
这事儿在大帅心里扎了根儿,就算华阳针扎在头顶,也不知道到底如何是好。
满腹心事无人可说,甚至在剿灭乱臣贼子时还不慎挨了一刀。
骆小北盯着那深可见骨的刀伤,又注意到大帅心不在焉的眼神,顿时叹了口气:“大帅,您最近是怎么了,且不说您自个儿,我们这些手底下的也担心啊......”
担心?
飘忽的眼睛突然回了神。
他会担心我吗?
好想知道......
李星云连忙止住了要给自己包扎的手,提了刀便往外走。
“大帅!大帅您去哪啊——伤还没治呢!”骆小北跟在身后喊道。
“近期没事儿别找我!”李星云朝后挥了挥手。
02
翻进宫墙之前,李星云特意“整理”了一下自己的仪表:抹了一抔灰盖在脸上,又把因为刀伤划破的衣服扯得更开......
随着“砰”得一声闷响,张子凡推开了寝宫大门。
“李兄!?”他一眼便看见了从宫墙上掉下来的李星云,再闻到股强烈的血腥味,当下便拧紧了眉头,语气焦急,“发生什么事了?”
李星云感受到背后熟悉又热切的怀抱,笑意不自觉便从嘴角溢开,可还没笑开就忽觉不对,赶紧咳了两声以作掩饰。
“咳——咳咳——”他颤抖着手抓住了张子凡的手腕,“张兄……”
“没事儿了......没事儿了......”张子凡的语气哆嗦起来,说出来的话倒像是在安慰自己,“我带你进去......”
他小心翼翼架起李星云的肩膀,急急忙忙想往屋里走,可又怕步子迈得太快加重伤情,一时间快也不是,慢也不是。
李星云半阖着眼,瞥见张子凡鬓边都急出了汗,才终于生出了点愧疚心。
他一偏头,就凑在了张子凡肩窝里,压低声音轻轻说道:“......我没事儿......就是刀口有点疼......”
“好......我慢点儿走......”张子凡松了口气,揽着李星云的肩膀,终于扶进了内室。
比起躺在床上,李星云更想念那留有青竹香的怀抱。
“怎么只有你一个?其它的不良人呢......”张子凡看到胸口那豁然大开的血红刀伤,解衣服的手都不禁颤抖起来。
“......出了点小问题......来不及联系他们,就先来寻你了......”李星云咕噜着眼珠子,说出了早就准备好的说辞。
“你管这叫小问题?”那几乎纵横胸膛的刀伤激的张子凡不禁提高了音量,甚至直呼起了好兄弟全名,“李星云,你能不能把自己当回事……”
那边张子凡心急如焚,而这边李星云则乐开了花。
他拽住张子凡的手腕,语气讨好:“张兄别生气,外伤而已,不妨事的......自己扎几针就好了......”
张子凡阴着脸不说话,不搭理他的油嘴滑舌,只盯着伤口瞧了半天,然后摇了摇头:“不行......伤口太深了,我去找太医来......”
他正要起身叫人,手腕却被拉住了:“我身份特殊,还是别叫外人的好......”缝个刀伤而已,挨过疼就行,李星云才不想有外人打搅自己的美妙时光。
但张子凡拍了拍他的手背,示意他安心:“李兄放心,我在宫里待了些日子,自然要有信得过的人......”
“请韩太医来一趟。”说罢便让人传话。
信得过......得信任到什么程度才能让其参与到他们二人之间的事?
李星云突然觉得心一沉,连灼热的伤口都变得拔凉了。
他忽得从床上坐起来,一手搭在膝盖上,又半躬着腰,明明伤得不轻,却硬摆出副大爷模样。
我倒要看看是什么人,李星云恨恨地想着。
张子凡看上去是全神贯注在伤口上,实际却把李星云的一举一动摸了个干净。
这人自进门开始,嘴角的笑就没全憋住过,那伤是很重,却也没影响他继续胡作非为,而这会听到有外人要来,又莫名摆出副不良帅的恢弘架势。
张子凡想不猜到他的目的都难。
但狡猾的陛下不说,也拿出了皇帝气派,“不熟”地坐在了一边。在韩太医进来的时候,语气也颇为冷淡:“去给他治治。”
韩太医给李星云摸了脉,着手就开始准备缝针。
“韩太医哪里人?”半夜重伤待在陛下寝宫的人突然问道。
太医本责只是治病,并不敢揣测圣意,如今李星云莫名当着陛下的面发问,让韩太医不知作何回答,只道这人和陛下关系更不简单。
他正要回绝,不料张子凡却先说话了:“他是天师府的人,医术尚可便安排进了太医院。”
“嗯......”李星云敷衍地应了声,脸色更加阴沉。
人家没有嘴巴吗,还要天子亲自解释......
他气得一咬牙,动作幅度大了些,扯到了正在行针的伤口。
霎时便疼地倒吸一口凉气。
张子凡注意着李星云因痛楚而扭曲的脸,本就担心不已,如今又听得了一声呻吟,更是坐不住了。
几步便走到了床前,站在韩太医旁边,语气里不自觉就带上了天子龙威:“动作轻点......”
“......是”年轻的太医战战兢兢,顶着两股能烧起火来的视线,鬓边都被浸湿了。
好在不良帅实在能忍,让他能够飞快利落地缝完针。
“今日之事,若有人问起,就说朕忽然起了头风,让你来瞧瞧。”太医慌慌张张收拾东西的时候,听到了天子的旨意。
“臣遵旨。”他急忙拱袖,逃离了这不同寻常的是非之地。
“外人”一走,李星云便立马吱哇着嘴哼了起来:“张兄啊,你这太医不行啊,医术还没我一半好,别把人给疼死了......”
“你以为谁都会华阳针......”张子凡又确定了一回他的伤势,再次肯定没有大碍之后便给他掖好了被角,“人家医术在太医院都是数一数二的,您老就多担待担待吧。”
一听心上人在维护别人,李星云顿时便闭了嘴。
他不仅有了个极度信任的人,还帮着外人说话......
李星云心里憋得慌,被子一拉,直接蒙住了头,说话声音也闷闷的:“我累了,想休息了,张兄自便吧......”
全然忘了自己正鸠占鹊巢。
张子凡见他情绪跟变戏法似得忽上忽下,莫名就扬起了嘴角。
陛下强忍着笑意,在被子底下把手伸了进去,安慰似地捏了捏他的掌心:“行......李兄好好休息,我就在旁边,有事叫我。”
手心的热意转瞬即逝,被子遮掩下的李星云却又憋红了脸。
他是那个意思吗?他是那个意思吗?
好兄弟会捏你的手吗?
心跳得跟打了鸡血一样,连伤口都不觉疼了......
于是乎,翻来覆去的大帅又是一宿没睡。
03
没人发现陛下寝宫里多了一个养伤的人。
而这位恢复了大半的伤患此刻正穿着太监服饰,在御花园里瞎逛:张子凡政务繁忙,两人见面的时候并不多,他总得打发打发时间。
大帅扯了朵野花,一瓣一瓣地揪。
我说还是不说呢......怎么说呢......
他正走着神,恍然间被一声陛下拉了回来。
原来是旁边的宫女太监们在八卦天子的私密事。
“诶你发现没有,最近韩太医进陛下寝宫的次数更多了......”那宫女神神秘秘地说道,“还都是在晚上......这也太奇怪了......”
“是啊,而且咱们陛下又不近女色,后宫娘娘们更是一个都没有......”另一个太监接话道,“莫非真有龙阳之好?”
“我瞧着便是了......”宫女压低了声音,冲旁边的人挤眉弄眼,“听值夜的人讲,韩大人头回去寝宫的时候,就隐约听见陛下说什么动作轻点......”
动作轻点?
那明明是张子凡为了迁就自己而斥责那个姓韩的而说出来的话!
这些人怎么能张冠李戴,还曲解成这副模样?
李星云莫名有种被冒名顶替的委屈。他正要迈开步子去辩论几句,却又突然制住了脚步。
那边已经开始聊韩太医了。
“你可别说,韩大人年轻又俊俏,虽然资历不深,但医术好啊,陛下能看上也不奇怪......”
“对啊,我还听说韩大人和陛下相识极早,在登基之前就特别熟悉了......这些日子更是快成了御用太医了......”
“哎呦,那四舍五入不就是竹马竹马吗......”
他们聊得火热,全然不知隔着假山的角落里,有人来了又去。
04
张子凡领着一众朝臣走进御书房的时候,就发现自己常用的贴身太监换了人。
李星云则跟没事儿人一样,尽心尽力扮演着大监的角色,只是把茶杯搁在天子身前的时候,砰得一声就摔在了桌案上,多多少少带点怨气。
不止张子凡,底下一众朝臣也不禁侧目相看。
区区一个伺候太监,竟敢对陛下不敬?
可天子没说话,谁也不敢吱声,在逐一商讨完政务之后便被赶了出去。
“看来李兄伤好了......”张子凡不紧不慢地抿了口茶,眼底闪过一丝奸计得逞的笑意,“都有空来这御书房转转了。”
“......张兄事情多,一天也见不了几回......”李星云冷着脸,飘着眼睛说话,暗地里却死死盯着陛下,“我若不来找你,怕是连告别的时间都挑不出来了......”
“你要走?”张子凡当即便拧起了眉,正要开口劝阻,可心念一动,话到了嘴边又变了意思,“这样也好......不良人那边也需要有人主持大局......”
一听心上人挽留的话都不说一句,反而还催促自己,李星云顿时恨不得咬碎后槽牙,火气蔓延到头顶,眼睛都给熏红了。
“张子凡!”他突然提高了音量,一个倾身便两手支在了扶椅上,把张子凡困在自己的领地里,“你就这么想我走吗?”
“......不是你自己要走吗?”张子凡略微抬头就能看到那近在咫尺的脸,甚至称得上有些狰狞,那本因伤重而发白的嘴唇都染上了红。
他缩了缩手,似乎给李星云腾出了更多的空间。
可看在李星云眼里,就像是不想和自己接触过密。
“韩太医今日和我说过了,你的伤已无大碍,若要走我也拦不住你......”天子拿着无辜的语气,继续拱火。
韩太医韩太医,又是那个姓韩的!
李星云一把揪住了张子凡的衣领,生怕他跑了一样往自己跟前猛地一拉,瞪着眼睛凶人:“韩太医韩太医,你就只会说这三个字吗?等我走了好跟人家私会吗?”
张子凡张了张嘴,似乎想要说什么,可还没来得及出声,就被强行堵住了嘴唇。
不想听,跟姓韩的有关系的话都不想听。
李星云见不得那勾人的唇瓣里吐出伤心的话,齿间一发狠,溢出了些许血腥味。
弯着的脖颈有些疼,他便把张子凡从椅子上提了起来,转身就托着脖颈压在了桌案上。
笔墨被拂了下去,公文书册也哗哗啦啦落了满地。
李星云撑在天子头两侧,吻得难舍难分,丝毫没注意到缠上自己肩膀的手臂。
等两人都呼吸不顺起来,才堪堪分开点距离。
火气上头的不良帅这才反应过来自己干了什么。他干睁着眼,呆愣愣地滞住了。
“......现在你还要说韩太医吗?”张子凡贴着他的鼻尖,揽在肩膀上的手搂得更紧了。
“不,不说了......”李星云终于开窍回神,顿时喜上眉梢,乐开了花,连眼睛都眯得只剩条缝,“什么都不说了......”
他把头埋在张子凡肩窝里,环在腰上的手一使劲,猛地把人抱了起来。
大帅太过兴奋,以至于全然忘了自己还没彻底痊愈的刀伤。这会又因为动作太大扯开了道口子。
“嘶——”他疼得倒吸了口凉气,搂着张子凡的手却死死不肯松。
但他不着急自有人替他着急。
“怎么了......”张子凡慌了神,急忙把人推开就要扶进内室,“伤口裂开了?我扶你进去休息会......”
但没等他动手,就被李星云重新抱住了:“躺着不舒服......”
“你这里就很舒服......”他蹭了蹭天子的肩窝。
“......好”张子凡无奈地笑笑,拗不过,只好把手搭在他后脖颈的位置,一会捏,一会摸,有一下没一下地安抚着。
可想了想还是放心不下,又开口提议道:“还是让韩太医给你过来看看吧,我也好放心......”
哪怕目的已经达成,李星云还是听不得这三个字。
他隔着衣服咬了口张子凡的肩膀,语气不耐:“不看,你就不能让他走吗,天下哪还有比我医术更高明的。”
“不行......”张子凡拒绝地十分干脆,接着又轻笑一声跟他解释,“他就是为你准备的,我就怕有一天你出了问题来找我,这里还没有一个信得过又能帮得上忙的人......”
听到事情真相最后落到了自己身上,李星云不禁把人抱得更紧了。
“谢谢你......”声音还有些闷闷的。
“跟我说什么谢谢......”
张子凡拍了拍他的后背,忽然想到什么似的问道:“对了,我原来的太监呢?”
李星云眨了眨眼,面不改色地说道:“敢公然讨论陛下私事,自然要替陛下好好教训一下了......”
-
张子凡:他应该不知道太监是我安排的吧......不知道吧......
[勾夫]曲线救国
又名《论重生后嫁给死对头的可能性》
预警:
联姻paro
一些史盲的激情建设
来点阳间饭
abo要素有,但很少可忽略
再次睁开眼时,夫差发现自己正躺在床上,很快他听见有人大喊:“大王!公子醒了!”
什么?公子?这是什么意思?夫差艰难地翻了个身,只觉得脑袋晕乎乎的,一时没有反应过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后,他的眼睛对上阖闾激动的脸。等等,父王怎么会…夫差愣住了——这又一次超出了他的理解范畴,他有十足的理由怀疑这是姒鸠浅那家伙在搞鬼。可来不及等他多想...
又名《论重生后嫁给死对头的可能性》
预警:
联姻paro
一些史盲的激情建设
来点阳间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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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次睁开眼时,夫差发现自己正躺在床上,很快他听见有人大喊:“大王!公子醒了!”
什么?公子?这是什么意思?夫差艰难地翻了个身,只觉得脑袋晕乎乎的,一时没有反应过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后,他的眼睛对上阖闾激动的脸。等等,父王怎么会…夫差愣住了——这又一次超出了他的理解范畴,他有十足的理由怀疑这是姒鸠浅那家伙在搞鬼。可来不及等他多想,阖闾就一下子把他抱住了:“宝差,你可算醒了,寡人和伍大夫都着急了一整天了…”
夫差没有再去听他絮絮叨叨些什么,熟悉的语调和温暖的怀抱提醒提醒自己不在做梦——他居然回到了五岁的时候。父王和伍相还活着,一切,一切还有挽救的机会……夫差想到这,鼻子有些发酸,他难以控制自己的情绪,在阖闾怀里嚎啕大哭。不明所以的阖闾手忙脚乱地给小儿子擦拭眼泪,开始轻声细语地安慰他。
(我查了下春秋时期诸侯王怎么称呼自己的儿子,网上说关系好的叫小名,关系不好的就大名或封号。我没查到发财小名是啥)
——————————
总之,夫差仅仅花了不到一天的功夫,就基本摸清了情况——大致和上辈子一样,只是自己明显比上辈子更受宠。
这下子可以规避很多错误,好好教训那个姓姒的伪君子一番!夫差高兴地想。但是,重生这般怪力乱神之事从一个五岁小孩口中说出估计没人会信,他现在还是伍子胥的学生。这意味着什么?这意味着必须把上辈子学过的再学一遍 ——自己早就把这些个诗和词忘地一干二净了,夫差顿时欲哭无泪。
抱着“不能再辜负伍大夫的殷切期望”的心情,夫差决心做个乖孩子,好好学习,天天向上。
——————————
两年时间一晃而过,越王允常就到吴国和阖闾商议结盟之事来了。这跟上辈子的时间差的太多了,夫差甚至怀疑自己记混了。只要对以后的事没太大影响就成,他想。
当天阖闾便举办了盛大的典礼以表欢迎,夫差大清早就被阖闾一把从被窝里拎了出来,迷迷糊糊地换上正装,扔进了前去迎接的马车。
宴席上他跪坐在桌前,专心致志地走着神,思考些有的没的。抬眼看见父王跟越王聊得火热,已及允常旁边的自己前世的死对头,不,应该是越国太子姒鸠浅。这辈子姒鸠浅居然比他年长了一岁,正好压他一头。论辈分我还得叫他声兄长,夫差感到愤愤不平。
此时越太子正全然不顾礼仪,目不转睛地盯着吴国的小公子看。当他发现夫差朝自己这望来时,就对夫差露出了一个羞涩的微笑。夫差被这古怪的笑定在了原地,然后在反应过来的瞬间迅速侧过脸以躲避勾践热切的目光。
一个荒诞不经的想法在夫差脑海中浮现:莫非越王也是重来一世?夫差被自己的猜想吓了一跳,登时困意全无,赶紧摇摇头,试图把这可怕的想法从脑袋里驱逐出去。
为了证实这个猜想的真实性,他再次向勾践那儿望了过去,却发现他还在直勾勾地盯着自己看。这下轮到夫差彻底炸毛了。但为了不让勾践发现自己的秘密,他以最快的速度调整好仪容仪表,秉持着礼尚往来的精神朝越太子露出了一个甜中带茶(?)的无辜笑容。可他万万没想到,勾践的脸毫无预兆地红了,耳朵尖甚至都红的要滴出血来。
夫差心里仿佛有一万匹草泥马奔过——勾践怕不是脑子进水了,否则这个老狐狸怎么可能表现得如此…天真纯洁??呃,他居然没有有那些不该存在的记忆。
威胁解除,剩下的时间夫差都没理会勾践,只是一门心思吃东西,顺便偷听其他人的谈话。
宴会结束后,阖闾仍与允常相谈甚欢,以至于没发现自家儿子被迫越太子坐同一辆马车时哀怨惆怅的表情。
——————————
马车上
夫差紧紧地贴着马车的左侧,试图与勾践拉开安全距离。可此时的勾践偏偏一点眼色也没有,不停往他那凑!
终于,他的忍耐到达了极限:“够了!”勾践听到后明显愣住了,朝后缩了缩。可能是语气太凶,越太子先是一愣,而后又委屈上了:“你,你不喜欢我吗…那为什么宴会上要对我笑…”夫差被他的灵魂拷问难住,后悔万分:早知道就不笑了!
右侧没了动静,夫差偷偷望了望勾践。
只见勾践一副深受打击的样子,眼眶微红,长长的睫毛微微颤动着,纯黑的瞳仁透露出无助,几乎要落下泪来,要多可怜有多可怜。
那么一瞬间,夫差良心有点痛。
但是他决定先好好欣赏一下这不可多得的美好画面,到时候再安慰勾践也不迟。
没过多久,夫差感觉勾践吭哧吭哧又凑了过来?好想笑,他有些艰难开口:“...阿兄?”勾践的眼睛亮亮的:“你还是喜欢我的,对吧?”不忍再扫他的兴,夫差嗯了一句权当默认,突然感觉不忍直视勾践现在活泼开朗的样子。
勾践一下子有些得意忘形,端详了夫差片刻,大言不惭地冒出两句话:
“你的眼睛真漂亮,好像宝石哦。”
“我将来一定娶你做王后。”
夫差的笑凝固在脸上。
姒鸠浅,你果真是个小人——这辈子我们才第一次见面,你就见色起意!
这下轮到夫差深受打击,他暂时失去了思考的能力,选择性地逃避了这个话题。勾践拉着他的手又叽里呱啦讲了一大堆,但夫差一句话也没能听进去。
——————————
如今的勾践正是七八岁猫狗嫌的年纪,闹腾得一刻也停不下来,刚好两位监护人也没时间管小孩,就由着勾践拉夫差胡闹了整个下午。
夫差原本确实不情不愿的,但他抵抗不了勾践清澈且愚蠢的眼神。行了,要宽容,要耐心,怎么能够将上辈子的事迁怒于没有记忆的人呢。
结果,到了快吃晚饭的时候,出事了。勾践怂恿夫差和自己一块爬树,爬到三分之一时夫差体力不支掉了下去,手臂蹭破了。这本来是没什么,可恰巧赶上伍子胥有事找阖闾汇报。
看到这一幕,伍大夫气不打一处来:越王家小子淘也算了,居然扯着自己安分腼腆(装的)、聪明伶俐的学生一起胡作非为!他也顾不得什么礼数了,三步并作两步跑了过去,像老鹰捉小鸡一样把越太子从树上拎了下了,面如冰霜,眉毛打成的结少说能夹死十只蚂蚁。
夫差看伍大夫这兴师问罪的架势就觉得不太妙,两辈子挨批的经验让他想赶紧开溜。可没等他付诸行动,伍子胥就把他揪住了。幸好阖闾跟允常已经谈的差不多了,救世主一样从屋内走出来,伍子胥一下子没功夫管他俩了,毕竟他还有事找吴王商议呢。
于是乎他们就这么逃过一劫,都松了口气。
五天时间过得很快,越太子抹着泪恋恋不舍地回了国。夫差淡定得出奇,甚至道别时都有些心不在蔫,不过勾践没发现罢了。
——————————
“我有一个好消息,你要听吗?”勾践此刻手里抓着一支兔腿,大大咧咧的坐在草地上,身体微微向后倾斜,毫无风度地发问。
“……”夫差其实对此半点兴趣也无。
他刚想开口,勾践又自说自话,抢先一步:“算了,今天不讲了,反正你明天会知道的。”说完,还故作玄虚地笑了笑。
真是幼稚,你不想说,我还不乐意听呢!夫差强忍着翻白眼的欲望,不做理睬。
这已经是他重生的第十一年了,太多的事情与上辈子大相径庭,甚至一度怀疑过那些所谓的记忆只是一场大梦,就连他的野心也被磨得七七八八了。
自从结盟之后,两国国君一年要会面好几次,当然,这样的场合自然少不了勾践与夫差。
夫差现在是得过且过,阖闾迟迟不立太子,他居然也不着急——退一万步讲,即使终累及位了,这位宽厚仁爱的兄长又不会杀了自己,老老实实当个富贵闲人不好吗?没准儿终累能把吴国治理的更好呢。
眼下他同勾践正在打猎,他看中了一头鹿,拈弓搭箭瞄准猎物,偏了,箭堪堪擦着鹿的背飞了过去。幸亏第二箭中了鹿的腿,鹿一瘸一拐跑不快,夫差驾马悠哉悠哉地跟在后头,准备补刀。可就在这个时候,另一支不属于他的箭飞向了鹿,鹿应声倒地。
夫差几乎是在看见箭的主人的同一刻咬牙切齿地喊了出来:“姒,鸠,浅!你什么意思?这头鹿是我先看中的!”始作俑着却表现得淡定自若:“哦?是吗?有什么证据说来听听。”欠揍的态度让夫差想要下马揪着他的领子理论一番。最后夫差仍旧妥协了,这鹿权算俩人一块打的。又合力猎了一只兔子,勾践十分大方地表是这份功劳让给夫差,夫差表示鸠浅你的脸皮真是厚得赛过了城墙拐弯。勾践又表示自己带了盐巴,可以直接做烤肉,夫差表示好阿兄烤兔肉分我点。
于是乎,俩人一边拌嘴一边找了个地方开始生火,夫差费了好半天功夫才把兔子皮完整的剥离,结果勾践一把抢了过去,说是有大用处。简直无理取闹!夫差有些生气,但决定看在盐巴的面子上不和勾践计较,全神贯注地处理着手中的兔子。勾践也还算识相,主动请缨烤肉,并且让夫差先挑了吃。
“在想什么呢?”勾践突然凑得极近,鼻尖差点碰到夫差的脸颊。 夫差被他反常的举动吓了一跳,赶忙朝另一边挪了点,飘到九霄云外的思绪也给拉了回来。
“没什么,但你可要信守承诺,”夫差答非所问,明显心不在蔫,没来由的感到烦躁,“明天必须告诉我那件事。”眼角余光瞥见勾践的脸又红了。真是莫名其妙,他感到不解。
——————————
第二天夫差是被摇醒的。
“什么事,”他迷迷糊糊睁开眼,正好看到终累焦急万分的表情,“啊,你怎么来了?”
在思考了立储之类破事的可能之后,夫差决定躺下再睡一会,可终累直接把他从被子里拽了出来,抓着他的肩膀拼了命地晃,语气都带着惊恐:“别睡了!别睡了!父王要把你嫁给那个越国的姒鸠浅!”
夫差直接懵了:“啊???”
终累很崩溃:“越国要和我们联姻!昨天越王不知道给父王灌了什么迷魂汤,父王答应把你嫁给越太子!”
确认兄长不在开玩笑后,夫差更崩溃:“嫁给姒鸠浅?不行!!我要去退婚!!!”他火烧眉毛一样迅速的洗漱更衣,急匆匆和朝阖闾的所在地赶去。
他们抵达的时候允常和勾践也在。
夫差看到越王允常还在,不好意思当场发难,只得先行了礼,干巴巴地开口:“父王,联姻一事可当真?”
“当真,寡人口中向来无戏言,”阖闾十分平静,甚至有点欣慰包含在内,“寡人也是看越太子一表人才,正直忠勇……”“公子若有不满,可尽管提出,孤定会好好管教的。”允常笑得慈祥,实则迅速补刀。勾践没说话,但人逢喜事精神爽,红着脸在那乐呵呵的傻笑。
如果不是终累扶着,夫差恐怕是要当场晕倒。
离开时终累被他绝望的眼神盯得发毛,小声说:“差,你…别用那种眼神看我,为兄去年就娶妻了,帮不了你。”
次日越王回国,阖闾在早朝时宣布了与越国联姻一事,大臣们纷纷表示赞同——没办法,越国实在给得太多了,又是钱粮又是兵力支持的,很难不心动。
婚期定在半个月后。
——————————
夫差头疼不已。
换做平常,他肯定会去阖闾或者伍子胥那大闹大哭一场,但这次不一样。谁能想到呢,这辈子他居然是个坤泽,自从分化以后,他的婚事已经被有意无意提了好几次了,每每想到他国“父纳子的妻”之类的传闻,他就后脊发凉,勾践估计是最好的选择了。
姒鸠浅啊姒鸠浅,你难道是我命中注定的劫数...想到这,他又感到一丝幸庆:哦,幸好联姻对象是姒鸠浅,而不是一个素不相识的他国贵族……
算了,将就一下,之后再想办法吧。
——————————
大婚当天,夫差身看缁衣缥边的婚服,和同样一身玄衣,款袖长坠的勾践一起拜堂,心里别提有多变扭了。即便是一千个一万个不情愿,他仍是乖乖走完婚礼流程。
越国王室的婚礼果然步骤繁琐,大清早开始,一直忙到天完全黑下来才算礼成,夫差几乎是累晕在床上。勾践一声不吭坐在他身边,炽热且带着些许露骨的眼神黏在他身上。
一阵刺痛把夫差强行拉回现实——勾践在他颈边咬了一口。他忍不住嘶出声,突然感到莫名的恼火,用力推开了搂着自己的人。
然后勾践被迫在新婚之夜打了地铺——夫差把他踹下了床。
——————————
夫差是半夜被热醒的——勾践不知什么时候挪到了床//上,只穿一件里衣,领//口//大//敞,和自己盖同一条…被子。
这是要色//诱吗?夫差一头雾水。
勾践半撑着身子望着他,夫差从他脸上读出欣喜、错愕、悲悯诸多复杂的情绪。勾践颤抖地去摸他的脸,随后死死抱住了他。
“……你回来了,姒鸠浅?”夫差的声音闷闷的。勾践没回答,只是抱着他不撒手。
过了好一会儿,夫差觉得自己要透不过气了,勾践才恋恋不舍松开,然后一把掀了被子,伸手去解夫差的衣带。“!”夫差被这突如其来的动作弄了个措手不及,下意识按住勾践的手:“你,你要做什么?”
“当然是圆//房啊!”勾践理直气壮,又有些酸溜溜地补了一句:“怎么?难道你心里还有他?不乐意接纳我?”
夫差没作声,明显是心虚了——至少在勾践看来是的。勾践有点恼火,用力去亲他的脸颊,醋味又浓了几分:“那小子真比我好,值得你这样恋恋不舍?”
“之前都坦诚相见那么多次了,你——”
话音未落,夫差一下子把勾践按倒在了榻上,拽着他的衣领堵住了那张喋喋不休的嘴,颇有点恼羞成怒的意味。勾践很快反应过来,热烈的回应过去,唇舌相交,极尽缠绵。一吻毕,两个人都气喘吁吁,唇间拉开一道暧昧的银丝。
……………………
——————————
第二天夫差醒来已是将近响午。
他身上披着勾践的寝衣,松松垮垮,后颈牙印叠牙印,隐隐作痛;大腿内侧的吻痕更是惨不忍睹,稍稍蹭到就又痒又疼。当然,勾践也好不到哪里去,七八个渗血的牙印烙在肩膀,背上一道道全是夫差挠的印子。衣物凌乱的散了一地,状况惨烈的好似在一夜不是行//房,而是打仗。
夫差试图起床,但腰间传来的酸痛无时无刻在提醒勾践的所作所为有多么混蛋。一想到昨晚在勾践身下又哭又笑,颠鸾倒凤的样子,夫差就感到又羞又气。
勾践好像还没醒,等等,他在笑?!夫差气急败坏地去捏他的脸:“不许笑——”很显然这没用,勾践笑的更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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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过了半个月,允常直接宣布自己年事已高,退位了不干了,勾践一举成为新越王,夫差也理所当然成为了新的……越王后。
可恶,肯定是哪里出错了,夫差欲哭无泪。
勾践很自然地拉着夫差一起处理政务,美其名曰王后要帮忙分担工作。为什么有人只晚上睡三个时辰白天还精力充沛活蹦乱跳,夫差不理解。
一顿午饭,勾践往他碗里夹了五六次菜,不停嘘寒问暖。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夫差心里毛毛的,止了筷子:“鸠浅……”“嗯,我在。”勾践语气难得的温柔。“……你到底想做什么?”夫差欲言又止,但还是决定问个明白。勾践一本正经地清了清嗓子:“咳咳,你现在可是我明媒正娶的王后,为越国王室散开枝叶乃你的职责之一,所以你什么时候能……”他故意顿住没往下讲,意味深长的眼神停留在夫差身上。
听了这番流氓言论,夫差的脸红了又白,白了又红——前几日他俩被宫中的医师批评了,明里暗里都说房//事太频繁有损身体,即使想尽快孕有子嗣也不能操之过急云云。如今他想起也觉得脸上发烧,只是没法拿勾践怎么样,只能狠狠瞪了他一眼,继续吃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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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越国呆了大概一年多,吴国那千里迢迢传来急信,坏消息:他兄长终累缠绵病榻,恐怕没多少时日了;好消息:终累没有子嗣,下任吴王轮到了夫差,他必须抓紧回国了。
得到这个消息后夫差一整天都忧心忡忡,茶饭不思,好在勾践出乎预料的没有为难他,同意送他回国当吴王。
深冬的会稽朔风凛冽,即使做好了防寒的准备,夫差依旧无可避免的在上马车前打了一个哆嗦。一件靛蓝的披风忽然围了上来,他下意识抬手摸了摸,内衬是兔绒的。“给你做的,当然,也有他的份。”勾践顺势替他系上带子。
勾践又往他手中塞了个香囊,贴着他的耳朵呵气:“差,我在这等你的消息……别再把我一个人丢下,好不好?”几乎是哀求的语气。夫差的余光扫到勾践似乎有泪蓄在眼角,他悄悄叹了口气,在勾践侧脸轻轻吻了一下,头也不回地上了马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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夫差自军帐中醒来,外面的喊杀声震耳欲聋,凌乱的马蹄声四面八方响起,几支带火星的箭撕开军帐一角,他后知后觉的向外跑——军营里早已火光冲天,灼热的空气烫的他呼吸一滞,几乎睁不开眼。就在他以为走投无路之时,场景迅速变化,上一刻他还在檇李战场,下一刻便是破败死寂的吴宫,他跪坐在地,麻木地擦拭着手中的剑,然后毫不犹豫地将锋利剑刃送进自己脆弱的咽喉……
再度恢复意识,他发现四周一片昏暗。脖子上的伤钻心的痛,温热的鲜血随着呼吸一点点淌下,濡湿了他的领子。剑……剑还在,夫差摸索着找到了自己的剑,像是溺水之人抓住浮游之草一般,紧紧将剑握在手中。
“夫差,”阖闾没有起伏的声音从身后来,“吴国百年基业,尽数毁在你手中,你怎么有脸来见寡人?”不,不是这样的,夫差惶恐地想转头解释,一把带血的剑已横在颈间——他的手里不知何时已是空空如也。
父王要杀我,他的脑子里只剩下这一个念头。
剑刃深深的没入了夫差的左肩,撕裂的疼痛让他几乎丧失意识。他颤抖着躲开再次劈向自己的剑,顾不得身上的伤痛,跌跌撞撞的朝不远处的人影跑去。伍相国在那边,他会来救我的,夫差努力集中着注意力。仅仅距离几步的时候,他体力不支摔倒在地,硬是撑着一点点爬了过去,死死抓住了眼前人的衣服下摆。
伍相国,救我,夫差想喊,嗓子却嘶哑的喊不出声。他突然眼前一黑,呕出一口甜腥,弓着身子止不住地打颤。铁锈味充斥着他的口腔,后背传来重重一击,他听见骨头断裂的声响。
父王没有追过来,那是谁……他已经无力去支撑,也无力去思考。失去意识前的最后一刻,他像杜鹃啼血一般泣出声:“相国——”
夫差再一次惊醒,冷汗出了一身,埋在枕间的侧脸传来冰冷湿润的触感。他迟疑地伸手摸了摸,才发觉自己已是泪流满面。
天色未亮,距离早朝仍有好一段时间,可他却困意全无,梦中的不安惶恐之感再次涌了上来。他前几日便成功继位为吴王,兄长的葬礼看似白衣素马,哭声一片,真心哀悼者却寥寥无几。父亲的王位本就得来的名不正言不顺,他的叔父表兄们,个个对着吴王的位置都是虎视眈眈,朝中大臣多数隔岸观火,装聋作哑。
夫差曳布披麻,一身缟素,跪在终累的灵柩前,哭得几乎昏死过去——既是哭英年早逝的兄长,也是哭自己风潇雨晦的将来。
吴国连丧两君,朝堂愁云惨淡,人心惶惶,周围的邻国随时都可能扑上来分一块肉,形势真可谓是退狼进虎。
他有点麻木地擦干了眼泪,再一次下定决心——我要稳住王位,完成父亲兄长的遗愿,做这天下的霸主,让吴国不再背负蛮夷之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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吴王夫差五年,吴借粮于楚。
吴王夫差六年,吴拣择精栗而蒸还于楚,于是楚种吴栗,栗种杀而无生者,楚民大饥。吴趁机联越攻之,楚大败,割地以求和。
战报传来的时候,越王正大大咧咧地蹭吴王午饭吃。
“你什么时候学会玩这种阴谋诡计了?”勾践语气戏谑但带着一丝惊讶,从桌上的食盒顺手牵羊拿走了一块糕点。“那可不是因为某人教得好,”夫差瞥了他一眼,冷哼一声,“还有,我的午膳几乎全是你吃完的。”
勾践心虚的转过头,似乎是被糕点噎住了。
“结盟仪式需要再办一次吗?正式的那种。”勾践试图找话题。夫差听了有些惊讶,停下了手中的事务:“你不会又想诓我吧?”“没有!我保证!”勾践急得快掉眼泪,暗暗叫苦——果真自己造的孽还得自己受。
“听我解释——”
“滚!”
《Nine miles from White City》Chapter 4.
Chapter 4. 伏见猿比古与八田美咲
伏见猿比古犹豫再三最终还是敲响了迦俱都玄示办公室的大门。
草薙出云正站在迦俱都跟前,他瞥了一眼伏见随即向迦俱都行礼告别,他说:将军,Homra的每一个人,即便从前并不是教皇军,也都是经历了九死一生的考验,最终才抵达白城。世界末日已经来了,将军与二等兵在面对死亡的时候是平等的。我们只想战斗,如果我们想要金子,还不如在教廷的废墟上守着几千年来人类贡献给上帝的财富等死。希望您能给我们一个机会。我想作为一个军人,您也应该明白我的立场。
伏见猿比古与擦肩而过的草薙出云点头致意。迦俱都玄示抽烟很凶,整个房间都弥漫着浓重的烟...
Chapter 4. 伏见猿比古与八田美咲
伏见猿比古犹豫再三最终还是敲响了迦俱都玄示办公室的大门。
草薙出云正站在迦俱都跟前,他瞥了一眼伏见随即向迦俱都行礼告别,他说:将军,Homra的每一个人,即便从前并不是教皇军,也都是经历了九死一生的考验,最终才抵达白城。世界末日已经来了,将军与二等兵在面对死亡的时候是平等的。我们只想战斗,如果我们想要金子,还不如在教廷的废墟上守着几千年来人类贡献给上帝的财富等死。希望您能给我们一个机会。我想作为一个军人,您也应该明白我的立场。
伏见猿比古与擦肩而过的草薙出云点头致意。迦俱都玄示抽烟很凶,整个房间都弥漫着浓重的烟草味。他看了看紧绷的伏见,示意他稍息:找我有什么事,少校。伏见的右手攥紧了拳头,他说:我申请与参加新驾驶员测试的新兵八田美咲作同感测试,长官。迦俱都刚想要说些什么,却被伏见猿比古打断:我仔细浏览了今天上午格斗科目的测试录像,将军,我相信他是最适合我的人选。我希望能够与八田美咲一同成为一组合格的Kingdom驾驶员。
迦俱都坐在办公桌旁眯起眼睛看着伏见猿比古,天赋极高的飞行员,在白城建立之初与宗像礼司一样,来自前宇宙空间特别作战局,至今为止却无法和任何一个Knight完成通感,也无法突破成为King的瓶颈。作为战士,迦俱都很明白伏见猿比古的心情。在Kingdom机体进行测试之初,宗像礼司出现之前,迦俱都与羽张迅作为一组Knight完成了大部分Kingdom机体开发模拟测试。由于时间紧迫,经验缺乏,高辐射的工作环境导致羽张迅罹患癌症,不得不撤离一线战斗,控制病情,专心领导Scepter4的实验室进行武器系统开发。从那以后,迦俱都亦无法再与别人实现通感,只能放弃驾驶Kingdom的机会,成为了战斗司的总指挥。
从某种意义上来说,只有迦俱都能够理解伏见的处境。
他问伏见:为什么是八田美咲?他还是个未成年的孩子。
伏见猿比古不置可否:选择成为驾驶员就是希望参加战斗,没有时间再作孩子。
通讯屏幕上不时在更新太平洋底裂缝处的能量聚集波形图,穹庭中央的战事钟一刻也未曾停歇,羽张迅的voice message提醒迦俱都到模拟室来旁观宗像礼司与周防尊的通感测试。迦俱都有些烦躁的捻灭了香烟:那么就去吧,少校,你去通知他,明天上午第三实验室,我去和羽张迅将军交代。
伏见猿比古向迦俱都行了一个军礼,迫不及待转身离开。
宗像礼司与周防尊的第一次通感即将开始。
Kingdom mark I的驾驶舱已被暂时转移到模拟室,在Kingdom开发的最初阶段,曾经发生过驾驶员在通感过程中被困阻于记忆流,随机触发武器系统的事故,造成了极大的人员伤亡。从那以后Scepter4便开发了这套趋于完善的模拟体系供驾驶员进行初期通感测试。宗像礼司身穿深蓝色的盔甲,伸手轻轻抚摸着左肩那道发黑的伤痕。他抱着头盔走进驾驶舱内,在胸前随手画了一个十字,仰起头开启驾驶员监控屏,淡然的说:驾驶员1001,Munakata Reisi,已就位。
周防尊从他身后走进驾驶舱,他的暗红色盔甲是崭新的,带着金属特有的光泽,他站在宗像身边戴上头盔前的一刹那,他听见宗像的声音:别被困在自己的记忆里,新兵,也不要被困在我的记忆里。记住,无论你看到了什么都是无力改变的过去。
周防尊看似满不在乎的笑着戴上头盔:驾驶员0813,Suoh Mikoto,已就位。我不是什么新兵,宗像,等一下你会进入我的记忆,你自己会看明白。
Kingdom mark I,请回答。羽张迅的声音从监视器中传来,狭小的空间里能够听见彼此的喘息和能量化作电流涌动的声音。宗像沉着的回应:Kingdom mark I,驾驶员就位,请求通感测试开始。
下一瞬间,他们进入到一片宁谧而嘈杂的白色光芒之中,随即汹涌而来的欢笑声,哭泣声,嘶喊声,脚步声,大海掀翻大厦,飞机划破天际,摇滚乐的声音,冰块碰撞盛满酒的玻璃杯,海鸥的尖叫,春天裹狭着樱花瓣呼啸而过的阵风,寺庙中的溪流,教堂尖顶内的钟,圣诞节的唱诗班,还有枪声,刺耳而不间断的枪声。
童年的宗像礼司穿着像洋娃娃一样的传统礼服站在假山池旁,周防尊想,真是个漂亮而安静的小孩。亲戚家或者是邻居家的孩子围着假山玩捉迷藏和扑蜻蜓,而他心无旁骛的蹲在一片树荫下静静的看着清澈的池底翻涌的锦鲤。母亲弯下身子在他耳边说:礼司,去和表兄玩游戏吧,去吧。而那个精致的像陶瓷娃娃般的小男孩忽然抓住了母亲的手。
大地陷落,海洋升涌,远处盖着白雪的火山忽然喷涌出血红色的岩浆,记忆真实的可怕,跌跌撞撞的周防尊本能的想要抱紧那个幼小的男童,但他无能为力,只能看着火山灰覆盖了天空,大地的裂缝敞开又并拢。
年幼的宗像礼司站在故乡的废墟中央,眼睛里除了迷茫还有直抵人心的孤独。
在教皇城的广场上,人山人海,信徒们跪在方尖碑前虔诚的祈祷,宗像礼司看见一个红色头发的小男孩站在不远处,他听见人群中的窃窃私语:红头发的孩子,受到诅咒才出生,你看他金色的眼睛,是恶魔,一定是恶魔转生。听说他没有父母,顺着一块黑色的棺木飘到修道院的门前,有一对好心的夫妇收养他之后却死于意外。上帝保佑啊,上帝保佑,不要让这不详的孩子弄脏我们的圣土。从礼拜堂中走出来的老者拉着童年的周防尊穿过巨大的圆形广场,他仰起头看着鸽子四散飞翔,他身旁的枢机主教慈祥的说:Mikoto,枢机主教的长袍也是红色的,红是很美的颜色。
什么生下来就具有战争基因,宗像想,在教廷中默默成长的少年,选择保护自己童年的保护者,昔日的红衣主教披上了教皇的白袍,而他为我们的父拿起了枪。
周防尊是用一把藏在烛台里的匕首杀死了军人生涯中的第一个人。那是在教皇选举仪式的前夜,潜入主教宫殿的异教徒杀手,他会挑起两个世界的战争,周防尊对主教说:他必须死。接到草薙出云情报的周防尊佯装成主教,在那间看似富丽堂皇实则如苦行僧城堡般的宫殿,等待着杀手的到来。教皇城最古老的方式,银烛台中藏着的利刃,那是他杀的第一个人,手法不甚干净利落,割断喉管的瞬间浓稠的鲜血溅满他的脸。在那之后,他躲进忏悔室中一天一夜,紧紧握着那枚银色的十字架,却对上帝无话可说。
站在门外的宗像礼司不可自制的扶上了那木头窗棂:施以保护的屠杀,沾满的鲜血均不属于羔羊,你的神也会宽恕你的,周防。
宗像坐在驾驶舱里,他目之所及之处只有大海和废墟,安静的诡异,屏幕上飞速变换着数据和情报,他听见羽张迅不断地对他说:那家伙比我们最初估计的要大得多,宗像,还有20分钟他就会抵达东京湾,预计登陆地点就在你正前方,15分钟,它太快了……
周防尊看着坐在驾驶舱中的宗像礼司,他竭尽全力握紧了操作器,目不转睛的盯着那片连一丝浪都没有的浓黑的海水,羽张迅的声音还在提醒着他:还有30秒,20,10……
可是我看不见它……像是在低声自言自语般,宗像轻轻的说。
警报声越来越急迫,而大海没有丝毫波澜安静的像湖泊,远处的落日壮烈而温柔,而宗像礼司高度紧张的神经甚至让他感觉到了生理性的疼痛。进攻的指令被控制中心不断地发出,避难所固执的拒绝没来得及就位的难民进入,大海平静的像一面镜子,而所有战术预报都命令宗像向前方发起进攻。
一无所有,宁静的大海,直至那灰色的怪物从港口中破石而出,将孤独无援的Kingdom撕碎扯裂,坠入深海。
宗像礼司一句话都没有多说,他在顽强的战斗。
此时此刻在驾驶舱内进行同步测试的周防尊忽然听见迦俱都玄示的声音在自己耳边响起:周防,我们现在要强制切断你们的通感模拟,把你的搭档带回来,他被自己的回忆困住了。
周防尊愤怒的一拳砸上通讯屏幕:真应该让你们来看看他究竟在那该死的东京湾经历了什么。
整个驾驶舱陷入一片黑暗,周防尊迅速掀开宗像的头盔,那双紫罗兰色的眼眸微闭,汗水从鼻梁滑落,宗像礼司像是从一个长长的噩梦中醒来,周防尊揽着他的腰带他朝驾驶舱外走去,宗像的头贴着他的颈窝,低不可闻的说:很抱歉,我真是不太擅长与别人分享自己的记忆。
周防尊不顾他的反抗将他搂得更紧:你该找个比他们更好的搭档,宗像。
TBC
【九龙城寨】就火焚身
龙卷风x信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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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辛辛苦苦把他养大,不是让他做这种事的。”酒过三巡,龙卷风终于忍不住向朋友们抱怨自己近日苦恼,同时烦闷地掐断了手中刚点燃的Winston香烟。
Tiger拿着啤酒杯的手停在半空,还完好的那只眼睛在眼眶里转了转,费力看向龙卷风的脸:“怎样?吸白粉了还是找小姐了?”
“喂,你别以己度人啦,他家小孩那么乖。”狄秋打断他的胡猜,脸上挂起很了然的揶揄微笑,撞了下龙卷风肩膀,“小管家公又管着你了?”
烟灰在风中飘得远,龙卷风半阖着眼看它飞过的痕,仿佛纸钱烧落......
龙卷风x信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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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辛辛苦苦把他养大,不是让他做这种事的。”酒过三巡,龙卷风终于忍不住向朋友们抱怨自己近日苦恼,同时烦闷地掐断了手中刚点燃的Winston香烟。
Tiger拿着啤酒杯的手停在半空,还完好的那只眼睛在眼眶里转了转,费力看向龙卷风的脸:“怎样?吸白粉了还是找小姐了?”
“喂,你别以己度人啦,他家小孩那么乖。”狄秋打断他的胡猜,脸上挂起很了然的揶揄微笑,撞了下龙卷风肩膀,“小管家公又管着你了?”
烟灰在风中飘得远,龙卷风半阖着眼看它飞过的痕,仿佛纸钱烧落的余烬。那点灼热仍残留在指尖,他搓了搓手指,斟酌了会儿,到底还是没好意思讲实话:
“都不是,只是他太黏我了。”
行至中年,被自己亲手养大的继承人告白,说出去还挺难堪的。
“哇别占了便宜卖口乖啦大佬,多少人求都求不来的好福气哦,亲生仔女也没他这么孝顺的。”狄秋掸走裤子上掉的一点灰,抖着腿又开了瓶酒,给龙卷风倒满,“趁信一不在,多喝点。”
他自知刚才那话确实听着像是炫耀,于是勉强勾了下嘴角,顺从地接过杯子,刚抿了一口,脑中就又开始情不自禁地想到信一。
到底是哪里出了差错,让小孩对他有了不正常的隐秘念头?龙卷风咽下微苦的酒液,暗暗思忖,仔细回想自己平日里一言一行,可是翻来覆去全捋了一遍,也没觉出有什么不对。
讲道理,他对信一无非是寻常大佬对小弟的态度,这是一代代传下来的相处方式,想来是不会出错的。虽说他两个是比旁的稍微亲密了些近距离了些形影不离了些,但毕竟信一从那么点大就跟着自己,衣食住行都要靠他照料打算,别人怎么比得了呢?
这番话他也曾向Tiger单独讲过,Tiger听完后故意做作地抖了下:“我不是情感专线啊,龙哥,但你不觉得对信一管得太严了吗?”
“有吗?”龙卷风蹙眉反问。
“有啊!”Tiger自以为找到了症结所在,一拍大腿,兴致勃勃地开始传授自己的育儿经,“教孩子呢,要懂得在紧绷和松弛之间找平衡,如果把他看得太紧,一系彻底叛逆自立门户,一系像你家信一现在这样完全离不开你。”
“孩子大了要学会放手的,你看俊义就被我教得很好嘛。”
龙卷风认真思考了下,觉得虽然梁俊义那小子似乎也没有被教得很好,但这番话还真有些道理。
年轻人毕竟有自己的世界,和他们这帮老家伙融不到一起去。或许,他偶尔也需要考虑信一的想法。
不知不觉中,新的一杯酒又已喝得见底,龙卷风懒得再倒,索性捞过瓶子直接对嘴灌了一口,心里已渐渐有了计量。只是到底要怎么开口,还得想出个稳妥的法子才行。
九龙城寨的龙哥八面玲珑左右逢源,待人又诚恳,黑道白道全混得开,个个提起都赞他的好。但作为信一家长的龙卷风,也和千千万万个普通家长一样,根本不懂该怎么和已然长大的小孩交流。
况且一旦信一露出不赞成的神情,再喊一声“哥”,他就只剩下悻悻然举手认输的份,简直毫无大佬尊严。
随着思绪更沉,脑海中信一的声音越来越清晰,眼前也仿佛出现了他的身影,龙卷风暗自咋舌,在心中赞叹这酒劲头真大,等会要记下牌子让信一多备几箱在家。
直到熟悉气息从纷杂混乱中穿进他鼻腔,熟悉的温度重新落在手臂上,熟悉的脸真正出现在面前,连同一双盛满了不赞同的眼睛。
龙卷风转头怒视狄秋,后者对他讪讪地笑,扯着衬衫下摆,试图藏起皮带上的call机。
见此,信一立刻侧过腰挡住他和狄秋的眉眼官司,很有礼貌地转头说“谢谢秋哥”,然后夺走自家大佬手里的啤酒瓶。
“哥,好晚了。”
他摸了下鼻子,偷偷在桌子底下伸腿给狄秋来了一脚,没等狄秋来得及还腿,就直接撑着信一手臂离开座位,拎上外套豪放地甩在肩头:“走,回家!”
回到城寨后,趁信一去烧热水的间隙,龙卷风摸出call机,在留言里又骂了狄秋一通,心头才稍解此恨。
饮酒带来的头疼随醉意消散越发沉重,等他洗漱完毕,几乎升起想要呕吐的欲望,所幸信一就等在门口,能及时扶住他进卧房安睡。
“说了不要喝那么多酒……”信一低声抱怨,力道适中地给龙卷风按揉太阳穴,“哥总是不听。”
龙卷风没有如往常一样认错,只长久凝视着他,神色复杂至极,但信一向来做什么事都认真,以至于从站姿转成了跪姿,也没发现他大佬投过来的眼神。
直到粗糙掌心轻轻停在他颊上,分不清是一记巴掌抑或一个抚摸。
信一没想过要躲开,甚至仰起脸努力让那只手尽量贴得更久,同时仍在娴熟地给龙卷风按摩放松,已经揉到了小腿腹。
长长的叹息在头顶响起:“老了,不中用了……”
“哥才不老。”他皱着脸抗议。腿部的例行按摩已经结束,信一站起身,扶着龙卷风稳稳坐靠到枕头上,将薄毯拉到他胸口,然后又重新在床边跪坐好,温热手臂贴着另一人指尖,摆出一副要久待于此的模样。
龙卷风垂眸看着昏黄灯光下信一虔诚纯粹的眼睛,那独属于年轻人的不加掩饰的眼神实在太过灼热,竟让他没来由地感到一阵慌张,不得不微偏过头避开信一的视线。
为了缓解尴尬,他低低咳嗽一声,决定先掌握主动权,伸手揉捏信一颈后的半长胎发:“这么晚,不回去睡觉,守在我这里做什么?”
“你有话要讲。”信一笃定地开口,“等你讲完我就走。”
怎么察觉到的,竟这样敏锐。龙卷风叹气,或许,信一比他想象中还要更了解自己。
原先筹措好的严厉词汇一面对面就全不能用了,他绞尽脑汁,还是认为用旁敲侧击的手段比较合适:
“九龙城寨是不是有些无聊?”
信一摇头:“我觉得这里很好。”
“你Tiger哥手底下的十二少,也是城寨出身,但还是出去闯荡了。”
信一继续摇头:“我和他不一样。”
“你……”
“哥,”信一止住他的苦思冥想,“别再问了,我不会离开城寨的。”
不知不觉中,他眼尾已染上微红,声音里也带上哭腔,颤着嗓子回问:“你要赶我走吗?”
“胡说,”龙卷风虎着脸瞪他,“你是我养大的,不跟我还能跟谁?”
信一这才又抱住他手臂,得意洋洋地耍赖:“你赶我,我也不走。”
龙卷风拿他没办法,试图抽回手臂,没能抽动,也只好任由他抱着,另一只手拍拍身边留出的空间:“上来睡。”
信一高高兴兴地应了,从地板上站起摁灭床头灯,放轻手脚绕开他爬到床铺内侧,小心地挤进毛毯中,尽量不贴到龙卷风周身。
过了许久。在黑暗中他小声开口:
“哥。”
“欸。”
“哥。”
“嗯?”
龙卷风闭着眼准确捏住他脸颊,搓到微微发烫才放过:“又有什么事?”
“哥,我跟着你。”信一龇牙咧嘴,发誓一样说。
“知道啦,知道啦,你跟住我的嘛,跟我一辈子咯。”
【刘卫】咩啊咩
阅读说明:我终于把这个脑洞写完了!!请陛下保佑我残存的可怜的小牙!!
OOC,一切为了傻白甜。
休沐五日一轮,如今终于轮到了建章监卫大人。
过往每到这时候,卫青总是主动给着急回家的兄弟们替班。可今日,卫青却收拾起了行囊,真的打算回家一趟。旁边公孙敖大手一拍,差点把卫青一推一个踉跄。
“卫大人总算愿意回趟家了?不知道的还以为你打算长在上林苑了!话说回来,如今你也老大不小了,家里就没急着替你说一门亲事?
卫青听完背后一寒,连忙回头,正好看见刘彻着一身鲜亮骑装,纵着新驯好的高头大马,甚是显眼地向他行来。那马匹的脚步在他面前将将停下,帝王翻身下马,正好扶起跪倒在地的建章监,手掌用力,......
阅读说明:我终于把这个脑洞写完了!!请陛下保佑我残存的可怜的小牙!!
OOC,一切为了傻白甜。
休沐五日一轮,如今终于轮到了建章监卫大人。
过往每到这时候,卫青总是主动给着急回家的兄弟们替班。可今日,卫青却收拾起了行囊,真的打算回家一趟。旁边公孙敖大手一拍,差点把卫青一推一个踉跄。
“卫大人总算愿意回趟家了?不知道的还以为你打算长在上林苑了!话说回来,如今你也老大不小了,家里就没急着替你说一门亲事?
卫青听完背后一寒,连忙回头,正好看见刘彻着一身鲜亮骑装,纵着新驯好的高头大马,甚是显眼地向他行来。那马匹的脚步在他面前将将停下,帝王翻身下马,正好扶起跪倒在地的建章监,手掌用力,还在卫青手臂上捏了捏。
卫青被捏得不疼,但耳根反而红了,垂着头很是乖顺地站在刘彻身后。
“仲卿,你明日休沐,今日便先与朕去看看新炼的兵刃合不合用。”
说着,帝王头也不回地抬腿便走。
那匹漂亮的大马,不知道皇帝为什么出门又转回来了的骑郎们,跟在后面差点跑断腿的仆从们都被留在了原地,俩俩对望,很是莫名。
卫青随刘彻走了老远,自然是走到了林苑深处。这里草木旺盛,叠叠树影将他们行迹掩盖,刘彻也终于从垂下手来,反手拉住了卫青未握刀的那只手。
“仲卿,听闻你明日休沐,朕给你准备了些点心,正好带着路上吃。”
卫青红着脸点头,心想自己回家也不过个把时辰的事,哪还需要路上补一餐。
“这次回家……”刘彻挑着眉看他。
刚刚那些骑郎说得话,他也都听得清楚。仲卿到了要婚配的时候,这事儿也自然挡不住,但刘彻心里总觉得酸溜溜的,生怕这次松开手,这小家伙就跑得看不见影了,以后拉都拉不回来。
“陛下。”卫青却像是下了什么决心,抬起眼来看着刘彻,很是郑重地说:“臣这次休沐,不知陛下您能不能出宫走走,臣有很重要的……想给陛下您看看。”
卫青这人对情爱向来迟钝,头一回这般主动邀约,别说卫青脸红了,连刘彻的耳根都有些发烫。便也没再核对时间,莫名就这样答应了。
第二日卫青换了便装,遥遥守在营地外。
他如今的衣食住行多被刘彻关照,连这一身行头也是新添的,格外合身,越发趁着卫青身形挺拔,模样俊俏。
他站在营地外的小茶水铺前,没多久,连在这小铺面歇脚的行人都变多了起来,许多人偷偷抬眼瞧他,偏偏卫青毫无察觉。
刘彻遣散随从,悄然靠近的时候,正好听见卫青被一路行人讨论。
“好俊俏的小哥,也不知有没有婚配。我家有个妹妹……”
“你那妹妹怎么能配得上?不如先让他瞧瞧我家二姐。”
刘彻听得心里直冒火,只恨自己没带随从,一个一个的让他们都闭嘴。
尤其是昨夜,他翻来覆去想着卫青说得那句话,什么叫“很重要的”,很重要的什么?卫青那几个字怎么也没说清楚?是很重要的人还是物?他红着脸说的那句话,莫不是小家伙真的想婚配了?
刘彻越想越睡不着,差点大晚上的把建章监又喊来房里好好询问一番。
刘彻心里不痛快,表情上也凝着阴郁。卫青一侧身,正好看见刘彻沉着脸向他走来,笑容刚刚扬起来,却僵在脸上,眨巴眨巴眼睛,不知道要不要告罪。
刘彻也知道自己这火气来得莫名,但委实不是卫青的错,长臂一伸,把卫青往怀里一揽,头也不回的走了。
“朕的仲卿,如今格外招人了。”刘彻咬着牙低声说。
卫青虽然对情爱迟钝,但脑子却格外灵活,隐隐间猜到刘彻在恼火什么,涨红着脸轻声说。
“臣是陛下的,招不得别人。”
话说得不算甜,倒也算合心意。
刘彻翻身上了卫青替他备好的马,一路并肩而行,也免不得斜着眼瞧他。
这日秋高气爽,阳光正好,卫青身后是黄灿灿的一片林木,更衬出卫青几分贵气来。小家伙在他身边呆得久了,果然是越发人模人样了,也难怪招人惦记。那能怪谁?怪他把卫青养得太好,教得太好?
似乎察觉到刘彻的目光,卫青转头看了过来。
他的眼神也满满都是光,如今没有外人,那双眼眸的情意都快要溢了出来。在上林苑的时候,卫青当着外人不敢表现,哪怕多看刘彻一眼都要躲着藏着。如今主动邀约,也多少藏也私心。
刘彻看着心里舒坦,心中点滴的怨怼早就散了,只当卫青陪着他度一天秋日好时光,为何又要被他人所扰?
那两匹备好的马似乎也察觉了主人的心思,晃晃悠悠地缓缓行着,两匹马走着走着倒是贴了起来,连带着卫青也与刘彻凑近了许多。
刘彻低声笑了一下:“朕的仲卿选的马,果然不错。”
卫青难为情地挠了挠鼻梁。
“下回干脆只选一匹,咱俩同骑,岂不是更亲近?”
卫青便更难为情了,涨红着脸要扭过头去。
“仲卿想要同朕亲近,何错之有?朕心中也是想与仲卿时时刻刻在一起。”
卫青继续眨巴眼。他对情爱一事一无所知,有大片的空白等着刘彻去绘就,自然是说什么就信什么。
刘彻既然说这样对,那就是这样对。
听罢这些,卫青也不顾自己还红着脸,迎着刘彻的目光笑了笑,笑得好似蜜甜。
卫青领刘彻去的地方,是一处小宅。那地方刘彻虽没去过,却是他请皇姊赐予卫家的。
阳信公主知道弟弟心意,不光给卫家赐了宅院,还给卫青留了一处单独的院落,就想着万一弟弟要来与卫青私会,别连个去处都没有。
没成想卫青与刘彻相好多日,多在上林苑厮混,眠宿于山野林间,情浓时免不了幕天席地,这小宅反而从未来过。
如今头一回来,推门而入,发现院落虽小,却也整洁干净,应是有人在照料洒扫。
然而卫青却不是请刘彻到房内坐坐的,他领着好奇左右打量的帝王,径直穿过厅堂直达后院,却站在了一处羊圈前。
羊……羊圈?!
刘彻和羊圈里的那只小羊大眼瞪小眼。
倒是卫青很熟稔地走过去,推开羊圈的小门,双臂一展把小羊抱在怀里,顺手抱了起来。
“陛下,这就是臣向您所说,臣很重要的……伙伴。”
刘彻继续和小羊瞪眼。
那小羊看上去无甚特别,甚至都不能算好看。再细看看,这羊似乎都有些年纪,一双羊眼略显浑浊,虽是瞪着他看,却还和卫青很亲近的蹭了又蹭。
什么玩意儿?!
刘彻突然有点恼了。
什么很重要的伙伴?卫青哪里能有旁的很重要的伙伴?这玩意儿居然还嘚瑟了起来?
这玩意儿不就是一只羊吗?!
刘彻扁了扁嘴,正准备阴阳怪气两句。但仔细一看,卫青紧紧搂着小羊,神色柔和且依赖地揉捏着小羊的皮毛。
卫青难得出现这样的神情,刘彻心底里冷哼一声,到嘴边的话又咽了回去。
刘彻虽然没说话,但那神色已全然被卫青看明白。
“臣知道陛下奇怪。”卫青顺着小羊的毛,柔声道:“但臣有个故事要与陛下讲。”
“臣应该与陛下说过,去年臣在平阳县,家父对臣不好,时常打骂。臣在家里过不下去,有一日实在忍不下去,就从家里跑了出来。那时候臣身无分文,只觉得要跑得远远的,但又怕真跑得远了,没法养活自己。思来想去,就带走了一只羊。”
“羊?”刘彻挑着眉。
“是的,就是这只羊。”卫青把羊举了举,让刘彻看清楚些:“臣带走的这只羊,长得最肥美,看上去最健壮。臣当时想,万一路上真的活不下去了,就把这只羊杀了吃。”
“咩~”那只羊似乎察觉卫青话里有刀,很埋怨地叫了一声。
“但臣独自一人上路,走着走着,又把这只羊看成了伙伴。总觉得这只羊还活着,臣就没有到绝路。这一路走得辛苦,但竟也顺利,就这样一直走到了长安。”
“臣每每看到这只小羊,就会觉得天无绝人之路,一切终会好的。”
卫青仰着脸笑:“陛下您看,青当时孤身一人行来,不知前路如何,甚至不知道……未来还能不能活。现如今青也能得陛下宠信,有幸能与陛下同行,可见这小羊到底是青的福星。臣知道陛下最近为朝局而忧,便想把这福气也分给陛下一些,一切难关终会过去的。”
“咩~”小羊又懒洋洋地叫了一声,脖子伸了伸,似乎示意帝王也可以摸一摸它。
刘彻又好气又好笑,但心底终是软的。
卫青很少向他提起自己过去的苦难,但只言片语见,刘彻亦能窥见卫青一路行来的雨雪风霜。卫青跋涉千里向他走来,过去的磨难此刻都已在他身上消退了痕迹,刘彻自然愿意未来他都能平安顺遂,喜乐长宁。
虽然还很嫌弃,但刘彻到底伸手摸了摸小羊。
“羊啊羊,”刘彻轻声说:“朕摸你并非是想沾染福气,只是感激你曾经当过仲卿的倚靠。”
“从今往后,朕便是仲卿的倚靠,前路漫漫,朕绝不会再让卫青孤苦无依,只能靠一只小羊而活。”
卫青听出了刘彻话语里,竟想和小羊争高低的意思,也是无奈地笑着。
“若陛下不嫌弃,臣也愿将自身献予陛下,当陛下您的……”
他到底不敢说是倚靠,但眼神脉脉含情,一切已尽在不言中。
“朕的什么?”刘彻故意逗弄着,凑上前去。
卫青眨了眨眼。
“陛下您的仲卿。”
【刘卫】贺千秋岁
(先道个歉,本篇系歇脑子所用随手速摸小短篇,纯纯硬写用来保持手感,质量可能不太行。接受批评建议。顺便欢迎点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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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挂高点——诶太高了!”卫将军府门口高声响着吆喝,一个男人正盯着家仆在门左边悬起一张弓,还不时上手指指点点。而房子的正经主人却抱着胳膊倚在院中垂柳的树干上,隔着门框好整以暇地觑着外头比比划划的人。
刘彻一回头就看见卫青在柳树下含笑的眼睛——怎么一转眼这个还扯着他袖子耍赖皮的小孩也有儿子了?再一抬头,那张弓上的斑斑血锈则明明白白告诉他,是了,他早不是孩子了。那双扯着他袖子的手,也是挽过硬弓,驯过烈马,杀过仇敌的了。
他又想起方...
(先道个歉,本篇系歇脑子所用随手速摸小短篇,纯纯硬写用来保持手感,质量可能不太行。接受批评建议。顺便欢迎点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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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挂高点——诶太高了!”卫将军府门口高声响着吆喝,一个男人正盯着家仆在门左边悬起一张弓,还不时上手指指点点。而房子的正经主人却抱着胳膊倚在院中垂柳的树干上,隔着门框好整以暇地觑着外头比比划划的人。
刘彻一回头就看见卫青在柳树下含笑的眼睛——怎么一转眼这个还扯着他袖子耍赖皮的小孩也有儿子了?再一抬头,那张弓上的斑斑血锈则明明白白告诉他,是了,他早不是孩子了。那双扯着他袖子的手,也是挽过硬弓,驯过烈马,杀过仇敌的了。
他又想起方才卫青把孩子抱给他看时的动作,那仿佛还带着些无措和生疏的怜惜。
“你怎么没在门口挂张弓?”刘彻把带来做贺礼的玉佩塞进小家伙的襁褓,“一举得男,可比朕来得舒心啊!”
“男女都好。”卫青谢了赏,又差人把孩子抱了下去,“臣不讲究这些。”
“子生,男子设弧于门左”——当初刘彻是教卫青读过《礼记》的,不求字字精通,大概齐知道意思就够了。那时,不识人间疾苦的皇帝还不懂得一个道理:不是每个孩子都诞生于期待,也不是每个孩子的诞生都伴随着祝福。于是他问卫青:“诶,你是什么时候出生的?怎么没听你提过?”
小侍中手里的笔顿了顿,末了他说:“我也不知道。”
当然,也没人会因为他的出生而在姓郑或是姓卫的人家门口挂上一张弓。
小侍中没放在心上的,倒有人替他记得。于是某次天子游行甘泉,掘地三尺般硬找出了当年那位给卫青相过面的异人。
“朕要让你测个生辰八字。”皇帝坐在上首理直气壮道,“若是测准了,免你劳役。”
“那便请贵人八字。”那人行了个礼,舔了舔笔头的墨,“铁定是准的。”
“就是不知道他生辰八字才要你测!”刘彻一甩袖子,“朕要是知道还用你做什么!”
那人想了想,琢磨出前因后果来,又忆起当年在平阳公主车马前碰到的小孩子。
“我看那位啊,是将星入命。”这么说着,他抬头看了看皇帝,对方眯起眼睛,若有所思,似乎计划着什么了不得的大事。
那异人最后说了什么到底不得而知,只知道天子确实免了他的劳役,还大方地给了一笔赏金。
“将星入命”四个字砸在刘彻心坎上——他看卫青随手几笔便画出整个上林苑的地形图,他放任卫青张扬着动手收伏了那些出身高贵得多的良家子,他看着卫青发必命中驰骤如飞……难道他真是命里注定要来助自己的?
及至工匠们呈上那张特意制出来的弓,刘彻一眼望去便全然是卫青甲胄整齐,纵马弯弓的模样了。
“拿去,挂你床头!”刘彻把系着红绸的弓递到卫青手上,“今年就先这么着吧。朕着人算过了,今天便是你的生辰,好日子呢。”
卫青脑子里却蓦地冒出一个堪称荒唐的想法来:若是自己能早遇见他,是不是这张弓早就该挂在自家门口?可随即又自觉大逆不道:我是什么人,又怎么能和天子是一家人呢?全然忘了从自家姐姐那儿论起,他和天子倒真算得上一家人。
卫青并没把这第一份庆贺他出生的礼物挂在床头当摆设——倒是冥冥中顺了刘彻的意愿,他送弓本也存了另一份心思:不只是给卫青补上一份迟到十余年的庆贺,更是为着那可能诞生的帝国降星做庆贺。
这张弓后来随着年轻的车骑将军去了龙城,最后损伤于战火,今天又被天子重新翻了出来,光明正大地挂在了将军府门口。
“去病出生那会儿,你也这么不上心?”刘彻听见卫青那句“不讲究”,开口揶揄道,“看你现在宠他那个样子!”
“去病出生的时候,臣家贫困,还买不起像样的弓,”卫青讲起过往,倒引得刘彻莫名有些愧疚,像是生怕勾起对方的伤心事一样,“不过穷人家也有穷人家的办法,后来臣去城外找了棵柳树,自己动手做了张弓,勉强也作数的。”
刘彻看着卫青回忆旧事的眼神,没有避讳,甚至也没有怨怼,就只是很平静地说起一些很平淡的琐事而已。
刘彻抓了抓卫青的手,“朕怎么不知道你还有这般手艺。”
“都是哄小孩子的玩意,”卫青抽出手,好像突然带了些局促,“陛下自小什么好东西没见过,怎么还惦记上去病的东西了?”
“朕见过的好东西确实不少。”刘彻回想了自己从小收到的各类贺礼,奇珍异宝尽不少的,只是旁人大多怕出错,也没什么人会亲手做什么东西送给他。
卫青听出他话里没明说的意思,笑着摇了摇头,又凑在对方耳边说了句什么。
只见刘彻的脸色瞬间变得得意起来,随后他仰头大笑着说:“那朕便等着你的贺礼。”
时间一眨眼到了元朔二年,卫青就在一个高天朗阔的好日子里,去取早早答应给天子的贺礼。
天子居未央,将军战沙场。许是卫青的一向都太让人惊喜,又也许是刘彻打心眼里就认定了那“将星入命”的结论,故而天子面上并未表现出太多的记挂和担忧。
反倒是卫青,前线的军报一封不落地飞回长安,除了冷冰冰的战况、规划,那些不着痕迹的惦念也被一字一句地妥帖安放好。
刘彻早嘱咐过他“将在外君命有所不受”,而卫青……算了,既然他心甘情愿,自己又何必拂了对方一番好意呢?如果说君臣是门学问,想来卫青必定是做的最好的那一个。
卫青曾说,要送他一片地做生辰贺礼,临了却变了卦——
“军政大事,事事紧急,哪儿还能特意碰到陛下生辰那天,”卫青应付着刘彻的胡搅蛮缠,“再说生日里打打杀杀的,到底不详……”
“朕又不讲究那些!”刘彻扯着卫青的袖子,心说这人从前也没这么多忌讳,“你先前说过的。”
卫青被磨得没了脾气,慢慢从袖子里掏出两个草编的小玩具来,“回军路上随手做的,陛下拿着玩吧。是河南地的草。”
刘彻接过那只狐狸和一只老虎,正在愣怔间,卫青一闪身躲了出去,“明天臣还要去巡查北军,实在没空,就先回去了!”那副眉眼狡黠的模样,依稀还如过去一般。
及至元封元年北巡时,天子遣使谕告匈奴单于臣服,诏书里的话说得很不客气。使者捧着诏书告退之后,刘彻回头看见卫青正掩着脸笑。
“你笑什么?”刘彻抱着手臂,抬了抬下巴,“朕说得不对?”
卫青还是笑,末了重复了一句:“‘单于能战,天子自将待边’,陛下好大口气!”
刘彻听了也跟着笑起来,半晌,他定定地看着卫青,说:“还不都是借了大将军的威势。”
卫青似是没想到天子这样一句话,末了,他低声答道:“该是臣借了陛下的威势,方能得以号令天下兵马才对。”
刘彻忽地想起他当年赠给自己的那对狐狸和老虎来——年深日久,青绿的草叶开始泛黄,那狐狸和老虎的模样却越发清晰起来。而他和卫青,又究竟谁才是狐狸,谁才是老虎?
只不过这些都是很久以后的事了,那时的将军早已不再出征,也甚少引弓跃马。
元封五年,大司马大将军薨,仅指旧弓一张以陪葬。
后,茂陵邑有乡人言:此地常有狐仙,乡人生子,辄往观之,置新柳于门户,无论冬夏。
后元二年,帝崩五柞宫。茂陵邑狐仙不复见,乡人异之。
(以及最后,这阵子读了黄霖先生关于《金瓶梅》的一些研究内容,突然兴致大发打算在这个“贺千秋岁”的礼单子里写那什么缅什么铃……然后一查,哦豁完蛋,这玩意明代才传过来,不赶趟儿啊也……随后便无比迅速又哆哆嗦嗦地删除了这部分内容,直接导致本篇主题突变字数锐减一路从r18走向青少年……嗯……这不是我的问题,不是我的问题……不是我的问题……)
【云凡】悬溺
原著剧情向,第三集张力太足了,直接开磕,但是坑好冷呜呜呜
自割腿肉,随便写写,不确定有后续
ooc,我是bt,八好意思
题目与歌名无关,只是为了背 德,随便取了一个
————————
漠北,黄沙漫天。裹挟着沙砾的旋风拍在脸上,一如那日独自带领着救下的不良人寻找总舵。再踏上这片戈壁,还是如此料峭,只是物是人非。
在路上,岐王向不良帅讲述了这次和谈,是天师府张子凡极力促成。
“张天师若真能让两国休战,倒是一件极好的事。”接近和谈营帐,遥遥望见列阵等待的漠北士兵,岐王不禁感慨。
不良帅未曾接话,他看向前方,站在耶律尧光身边,一身白衣,仙风道骨......
原著剧情向,第三集张力太足了,直接开磕,但是坑好冷呜呜呜
自割腿肉,随便写写,不确定有后续
ooc,我是bt,八好意思
题目与歌名无关,只是为了背 德,随便取了一个
————————
漠北,黄沙漫天。裹挟着沙砾的旋风拍在脸上,一如那日独自带领着救下的不良人寻找总舵。再踏上这片戈壁,还是如此料峭,只是物是人非。
在路上,岐王向不良帅讲述了这次和谈,是天师府张子凡极力促成。
“张天师若真能让两国休战,倒是一件极好的事。”接近和谈营帐,遥遥望见列阵等待的漠北士兵,岐王不禁感慨。
不良帅未曾接话,他看向前方,站在耶律尧光身边,一身白衣,仙风道骨的人儿,莫名生出一种近乡情怯之感。
可分明,这是漠北。
可分明,他们已分道扬镳。
“如果再不出手,难道任由那李嗣源屠杀不良人,效仿曹孟德?”李星云将茶盏重重地砸在桌子上,“潞州之难,娆疆一行,你难道还不明白,如今天下需要的不是律己顺势,而是主动出击!”
“李嗣源这般做法的目的你难道真的不知?不良人已视你做仇敌,如若你现在强行入局,只会露出自身破绽,生死难料。”混元扇一展,张子凡劝得颇有些苦口。
“生死难料?不试试怎么知道,他们不找我,我就去找他们。我要不良人都跟我走。”李星云捏紧了杯口。
张子凡见这边劝不得,又换了一种方式:“中原连年征战,百姓苦不堪言。如今李嗣源虽手段毒辣,但下辖地区再无战争。你现在针对他,不应民心啊。不若从长计议,我们…”
“张子凡,我曾和你说过,自从我踏入这江湖,我们曾无数次把酒言欢,豪饮畅谈,甚至破除世俗互通心意。我以为你是懂我的…”李星云深吸一口气,又缓缓吐出,起身背对张子凡“张兄,受教了。就此别过吧,天师府挺好的,远离尘世,你放心,你和李嗣源的仇我一并算上。”
他侧目,“我会报仇的。你且看孰对孰错。”
数月未见,已恍若隔世。那人的头发已经从半长到如今的束发了,身形也消瘦了不少。自小就是公子哥,肯定是受不得这漠北的风沙吧,不良帅没来由的有些生气。
待走得近了,才发现玄陵遮住了眼,这是…盲了?
不良帅了解这位昔日挚爱,断不可能为了目的如此浮夸,那就只能是盲了。
握着刀柄的手紧了紧,心中五味杂陈,疑惑有之,疼惜有之,甚至越近心跳越快,如雷咚咚,面上不显。匆匆擦肩而过,本以为再见定是陌路无言,可那一瞬间的悸动,不良帅心里跟明镜似的,忘不了就是忘不了,出生入死过,爱过恨过,唯独不曾忘过。
可能是太过于专注压抑内心的翻涌,不良帅并未注意到,在擦肩的瞬间,张子凡微微侧头,眉头一皱,又很快归于平静,跟在三人身后转身入帐。
客套的介绍里,不良帅唯独对那句“原来如此”听了一耳。是落寞吗?他也会落寞吗?不知为何,不良帅心中生出一丝报复的快感。他死过一回,无论死前还是复活后,他仍时常念他。活着的人若是就这么轻易地把他放下了,他不同意。
张子凡端坐在对面,他如今五雷天心诀大成,已入化臻之境,虽然看不见,单凭周围磁场变换,也能达到眼盲心明的境界。刚刚在擦身之时和现在对面波动的磁场,那人都给了自己一种莫名的熟悉感,很像他。于是他趁机问了对面的来历,得到了令他有些失望的答案。
难道那讣告一语成谶?
和谈开始,不良帅步步紧逼,丝毫没有将耶律尧光放在眼里的意思。张子凡按下心中思绪,以鹬蚌论予以回击,他能感受到岐王心中的动摇,只要她明白他的意思,假意向李嗣源称臣,拖他入局,韬光养晦,岐民可保,天下亦安。
不良帅,你可能懂我?辩论之余,张子凡还能抽出闲心分神。无他,气息太熟悉了,恍惚间,又回到了那日,他仿佛又一次对那人规劝。
如果那日劝动了,如果他追出去拦下了,是不是天子不会陨落?
殊不知,不良帅看着对面意气风发气定神闲,看着那薄唇一张一合,吐出来的话却还是那么不中听,和分别前竟没有丝毫改变,心中积攒了不少怨气。眼看时间也差不多了,这场戏他还要当主角唱下去呢,这才出声打断,顺便送给在场各位一份“大礼”。
这不良人和他都是一个性子,霸道武断。一时不察,张子凡被华阳针封住穴道动弹不得。
华阳针?难道真是他?
来不及细想,他感受到岐王和耶律尧光已中毒酒,而后者正被不良帅掐着脖子双脚悬空。
不能再让他和手下人错下去了,无论他是不是李星云。
看他被束缚但依然出声怒呵,咬牙切齿的样子,不良帅突然觉得之前的内心种种都有些可笑。天道入局,便是这般吗。还是让他知道,只有铁血手腕才能保住这岌岌可危的岐国吧。
“优柔寡断,这也是你跟那死去的天子学的?”
什么?最后一丝希望被他的亲信亲口确认,张子凡只觉得浑身一震,手脚发虚,堪堪握住铁扇不至于过分失态,却没注意到不良帅附身在他耳边缓缓吐出,“哦,忘了,你俩已经分道扬镳了。你可知他死前念的是谁,天师最好不要忘了他。”
“我和他,与你无关。他虽死,你仍是臣。”做不得他的主。后半句没说,但他俩心知肚明。
不良帅发出一阵桀骜的笑声,“本帅且试看,天道在这盘棋中,能如何。”
复又压下声音,“本帅不知,张天师虽为男儿却生的如此俊俏。本帅愿替天子和天师赌一赌。”随后手疾眼快,点了张子凡哑穴。看他怒气冲冲却无可奈何咬紧牙关的样子,转身带着耶律尧光扬长而去。
不良帅不知道的是,张子凡在听到李星云死讯接着他如此轻薄的话后,一时气急攻心,又因内力被封行气受阻,喉头腥甜。几乎在他转身的同时,一缕血迹已从唇边溢出,只要他回身便可看到。
可不良帅不敢回头,一时冲动说了那恼人的话,他也不知道该如何面对那人,又不想他再张嘴剑拔弩张下去,只能出此下策点了哑穴。
他自己也纠结,不相认又念的很,相认自己又时日无多,恐怕还要刺伤他一次。
或许三千院说的对,天子还是那个别扭的李星云,即便接手了这不良帅。
虽然都是少儿不宜,但有的是血腥暴力,有的是淫秽色情
李云祥觉得最近哪吒越来越变态了,虽然哪吒一直都挺变态的,可自从敖丙和祂分手之后,变态的程度就指数增长了。而哪吒本吒,好气哦,那么多人围着乖宝,我这是要谈一个与世界为敌的恋爱。旁观者清的李云祥表示,主要还是和当事人敖丙为敌,要不游戏世界也不会那么针对你。
敖丙最近有点无聊,说实话他有点怀念哪吒还没掉马之前的美好时光了。那时候看不惯他的人很多,哪吒护着他,纵容他为所欲为。现在身边虽然围着一群人,但是敖丙心里知道他们和哪吒不一样,是金钱使得他们趋之若鹜。敖丙叹了口气,走开,你们这些该死的钞票!你们妨碍到我拥有真心的感情。敖丙瘫在家里发呆,喜欢十个还是没意思,呜呜呜呜,怎么就...
李云祥觉得最近哪吒越来越变态了,虽然哪吒一直都挺变态的,可自从敖丙和祂分手之后,变态的程度就指数增长了。而哪吒本吒,好气哦,那么多人围着乖宝,我这是要谈一个与世界为敌的恋爱。旁观者清的李云祥表示,主要还是和当事人敖丙为敌,要不游戏世界也不会那么针对你。
敖丙最近有点无聊,说实话他有点怀念哪吒还没掉马之前的美好时光了。那时候看不惯他的人很多,哪吒护着他,纵容他为所欲为。现在身边虽然围着一群人,但是敖丙心里知道他们和哪吒不一样,是金钱使得他们趋之若鹜。敖丙叹了口气,走开,你们这些该死的钞票!你们妨碍到我拥有真心的感情。敖丙瘫在家里发呆,喜欢十个还是没意思,呜呜呜呜,怎么就没有一个和哪吒差不多的巨佬从天而降呢?
此时,猴子家降临了一位巨佬。杨戬还没来得及敲门,感应到杨戬到来眼前一亮的猴子就推开门扑在杨戬身上,哐当哐当地擂他胸口,“显圣哥哥,你怎么那么久才来看人家。”杨戬揉了揉自己被锤得发闷的胸口,“你是成佛了,不是疯了,冷静一点。”猴子乐呵呵一笑,松开杨戬跳上调酒台翻找出来不少好酒,头也没抬地开始调酒,“显圣哥哥且坐,我俩喝上一杯,再说其他的。”
杨戬是来找哪吒的,但他还没想好怎么出现在李云祥面前,干脆先来找猴子。孙悟空对哪吒那点儿屁事知道的一清二楚,还开了个号近距离观察,甚至他俩惨烈奔现的那天,孙悟空都悄咪咪地围观了,的也算是见证了哪吒和敖丙从甜甜蜜蜜到山崩地裂的全过程。猴子觉得自己仿佛当年的八戒进瓜田,咔嚓咔嚓吃得根本停不下来。
猴子兴奋地一边喝酒,一边将自己吃到的瓜与杨戬一同分享,杨戬表示自己不懂,但大受震撼。毕竟谁都知道三千年前哪吒是一个怎样的难搞的角色,杨戬没办法想象那个杀戮机器恋爱的样子,想着哪吒当年在战场上拿着个漂亮红绣球把敌人脑浆子砸出来的诡异场景,杨戬鸡皮疙瘩又起了一胳膊。
哪吒在伐纣战场上真的是个异类,什么用火尖枪串一串敌人尸体,乾坤圈打得对方脑浆迸裂,噼里啪啦的三昧真火战场上将妖兽烤熟分尸,甚至徒手拧下敌人的头颅当球踢,抗日神剧里离谱的手撕鬼子对哪吒来说只是基本操作。哪吒的种种行径非常反人类,搞的杨戬都觉得自己像是身在反派阵营。李靖更加头皮发麻,毕竟哪吒杀了人之后还会露出一个笑容,跟他当年在陈塘关自己割肉剔骨时一模一样。李靖这辈子都没忘记他毁了哪吒行宫后,哪吒找他报仇时那差点给他扎得透心凉的火尖枪,毫不夸张地说,要不是金吒师父请了燃灯古佛出面,估计自己还有两个儿子都难得善终。
哪吒当年的反人类的行径数不胜数且臭名昭著,搞得姜子牙都有点怂。但姜子牙的打神鞭只能管封神榜上之人,哪吒这个暴力分子不在其中,于是姜子牙让李靖管管。李靖比姜子牙还害怕呢,虽然手上有宝塔能制住哪吒,可哪吒认塔不认人,什么时候塔要不在手里,哪吒会不会当场来个报仇雪恨都未尝可知。
封神之战搞到最后几乎是摧枯拉朽,毕竟殷商那边还挺怕他们放哪吒来打扫战场的,所以一旦主将战败就立马投降,丝毫不带含糊的。封神之战结束后,看着都杀疯了的哪吒,元始天尊都不敢让他这样回天。毕竟谁都不知道哪吒会不会在天庭一个不顺心就大开杀戒,搞的天庭不得安生。姜子牙念完之后,强装镇定地告诉哪吒他需要轮回消除杀孽,哪吒没反对,二话没说就投胎去了。截教那边听说了这个好消息,都快相拥而泣,抱头痛哭了。就连李靖表面虽然风轻云淡,内心也是激动不已,终于不用时时刻刻都担心哪吒弄死自己了。
哪吒下界轮回去了,敖广开始疯狂搞事。东海龙王敖广这人吧,还真能处,一旦他觉得你是自己人,那么你捅多大篓子他都给你兜着。敖广就是个面冷心热的隐藏版事儿妈,他觉得他有责任的绝对能一手包办的漂漂亮亮。但是,敖广也非常记仇。哪吒杀了他小儿子,敖广哪怕斗不过,用陈塘关一城人的性命威胁,也要让哪吒偿命。孙悟空抢劫东海龙宫,后来西游路上找他帮忙,敖广不是划水就是积极帮倒忙,红孩儿那一次直接水浇三昧真火差点就把猴子送走。哪吒这次下界,敖广磨拳擦掌跃跃欲试,与截教众人纵横联合追杀哪吒转世三千年。
而敖广的小儿子敖丙,是个未成年的中二病小龙。敖丙出生的时候,东海龙宫已经打下了江山,上面写的兄长和姐姐都已经成年,自然都宠着这个小弟弟。龙后更是把敖丙当做自己的心肝儿宝贝眼珠子,敖广也对敖丙多了几分宠爱,少了几分严厉。这个宝贝小儿子刚成年,敖广就给他在天庭申请了神职,然而没多久,敖丙就身死东海之滨,之后敖广就单方面和哪吒结下了死仇。
而敖广却没有想到,在三千年后的某一天,自家儿子会纠结无比声如蚊蝇地来问他,“父王,我想,和哪吒…谈…朋友……行不行啊?”敖丙特别想打开敖丙的脑袋看看脑子还在不在,跟哪吒谈什么,扒皮抽筋的血腥爱情故事吗?我家追杀你三千年不得善终的恐怖复仇故事吗?
【钢铁玫瑰】你喜欢的,就是你的
“我说过,再有下一次,就打断你的腿。”
李云祥总觉得喜欢按他脑袋的那个保镖长得像个歪嘴王八,喜欢拧他胳膊的那两个动不动就翻眼珠子,好像沙滩上缺水的黄鳝,至于面前说话的这个,是德兴集团的三公子敖丙,今儿不是他第一回被抓,也绝不会是最后一回,人在河边走,哪能不湿鞋,更何况是他这种提着脑袋干走私的。
他使了个巧劲儿,甩开那两个扭着他胳膊的黄鳝保镖,脸贴在坚实的红木办公桌上,朝后瞟了眼还死按着他后脖颈不松的蠢王八。
“你们先下去。” ...
“我说过,再有下一次,就打断你的腿。”
李云祥总觉得喜欢按他脑袋的那个保镖长得像个歪嘴王八,喜欢拧他胳膊的那两个动不动就翻眼珠子,好像沙滩上缺水的黄鳝,至于面前说话的这个,是德兴集团的三公子敖丙,今儿不是他第一回被抓,也绝不会是最后一回,人在河边走,哪能不湿鞋,更何况是他这种提着脑袋干走私的。
他使了个巧劲儿,甩开那两个扭着他胳膊的黄鳝保镖,脸贴在坚实的红木办公桌上,朝后瞟了眼还死按着他后脖颈不松的蠢王八。
“你们先下去。”
王八听见少爷发话,不情不愿地瞪了眼被他抓住的小子,知趣地领着手下退出了房间。
李云祥松松肩胛骨,揉了揉差点被人拧断的脖子。
隔着一张大桌,德家三公子好整以暇坐在面前,嚣张的眉眼,跋扈的姿态,从头到脚浑然天成的贵气逼人,贼他妈顺眼。
李云祥绕过沙发,熟门熟路转进浴室,果然瞧见浴缸里水还温着,他大咧咧扒光了衣服,还不忘回头冲主人咧嘴笑,“借你的水先洗洗,老子都一个多月没洗澡了。”
敖丙身上的浴袍未干,额前一缕银发还在滴水,胸前敞露的肌肤白得近乎透明,主人离开座椅,端着一杯加冰的威士忌慢腾腾走到浴室门口,“你当这里是自己家啊?”
已经被用过一道的洗澡水还带着主人身上的香气,李云祥在久违的清水里撒了一通欢,没脸没皮一面搓灰,一面忝着脸实话是讲,“我倒希望是我家,可我没那个命啊。”
主人嗤笑一声,嫌弃地瞥了眼他边搓边掉泥的胸脯,转身走回客厅,站在硕大的落地玻璃窗边,望着东海市灯火辉煌的夜景。
李云祥洗完出来,湿漉漉的脑袋甩了主人一身水珠子。
敖丙膈应地蹭了一下脸,“怎么不脏死你呢?”他说着急于跟对方拉开距离,径直走到沙发上坐下。
李云祥跟上主人的脚步,“我的三公子,别人不知道,你不知道城里的水有多金贵?吃都不够,还舍得拿来洗澡啊?”他伸手拿过主人放在茶几上的酒杯,上好的威士忌,仰头灌得一滴不剩,一口好牙把浸了酒的冰块嚼得嘎嘣响。
“你把我的话当耳旁风,真想让我打断你的腿。”
李云祥是不怕被人打断腿的,况且要打早打了,德家三少爷的脾气他摸得门儿清,你要跟他顶,那事儿没完了,对付这人吧,没别的法子,就得哄。
他凑近了些,只觉一丝清冽的冷香自鼻端蹿入肺腑,李云祥问起重要的事,难得正经,“淡水每天的供应量不能再多了吗?”
男人仰靠进沙发里,“父亲给我的水量也很有限,我负责的区域不算大,每月用水的缺口却最大,你们做的那些事情,我已经睁只眼,闭只眼了。”
李云祥想起老李那副臭脾气,“你的数差这么多,你爹……骂你吗?”
敖丙斜了他一眼,“管好你自己就行了。”
“我记得,从前咱们这里也不缺水啊,小时候我跟我哥还在河里游过泳,捉过鱼,你说那么多大江大河,溪流湖泊怎么会在一夜之间都枯竭了呢?”
敖丙另外拿了一只酒杯,给自己添了一口酒,“不知道。”
“你们德家这么大的财力势力都查不到原因?”
“我比你更想知道。”
李云祥叹口气,“算了,算了,虽然少是少了点,起码每天还有得用。”
“你大哥跟你说了吧,现在在严查走私。”
“哪天不严查?”
“这次不一样。”
“好好好,不用干活我还歇了呢。”李云祥朝对方伸手,“我车呢?”
“什么你的车,是我的车。”
李云祥服服帖帖,“是是是,你的车,你喜欢的,就是你的,借我骑骑,成吗?”
对坐的人扔给他一串钥匙,“滚吧。”
他接住自己的车钥匙,瞧着对方似笑非笑的嘴角,突然想跟人商量件事。
既然这么喜欢我改的车,不如干脆喜欢我算了,我都是你的了,要什么车没有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