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史许】病态关系
大量的ooc,依旧是没品的厕所读物
史今第一次见到许三多时,内心并没有太多波动。他只是看到了一个木讷的乡下少年,懵懂而迷茫,身上那份傻乎乎的劲儿让他忍不住想要关照。然而,当他看到许三多在被家人责骂时那种充满屈辱的眼神,内心深处某种久违的情感被激起了。他想起了自己年轻时的日子,想起了那个被家人压迫的自己。史今心底的承诺悄然生根——他不允许许三多和之前的自己一样,受人冷眼,活在别人眼中的失败者里
“我一定会把许三多带成一个堂堂正正的兵。”史今心里默默许下承诺
就这样许三多被他带到军营里,在部队里,许三多站在新兵队伍的前面,穿着略显不合身的军装,脸上满是不安的神情,很明显他...
大量的ooc,依旧是没品的厕所读物
史今第一次见到许三多时,内心并没有太多波动。他只是看到了一个木讷的乡下少年,懵懂而迷茫,身上那份傻乎乎的劲儿让他忍不住想要关照。然而,当他看到许三多在被家人责骂时那种充满屈辱的眼神,内心深处某种久违的情感被激起了。他想起了自己年轻时的日子,想起了那个被家人压迫的自己。史今心底的承诺悄然生根——他不允许许三多和之前的自己一样,受人冷眼,活在别人眼中的失败者里
“我一定会把许三多带成一个堂堂正正的兵。”史今心里默默许下承诺
就这样许三多被他带到军营里,在部队里,许三多站在新兵队伍的前面,穿着略显不合身的军装,脸上满是不安的神情,很明显他不适合部队,果然一来他就被连长讨厌上,虽然史今努力过,但最终许三多还是被派去草原五班,这让史今产生了一种愧疚感,但好在许三多凭着感觉自己的努力获得了团长的赏识,他重新回到史今身边,不过尽管他拼命努力,总是在别人眼中显得笨拙无能。训练时,他总是喊口号慢半拍,战术动作不精准。每次集体行动,他的动作都显得格格不入,仿佛永远跟不上其他人。更糟糕的是,他甚至在演习时带了两个热鸡蛋,让整个任务前功尽弃
每一次的失败和尴尬,仿佛都在向全连宣告着,许三多并不属于这里。他的努力看似没有任何意义,而他笨拙的举动,让全连的人都开始心生厌烦
史今在一开始其实并没有那么喜欢许三多,也不认为他有什么特别的地方,对他来说,许三多只是一个普通的兵,甚至不能算一个合格的兵,有些碍事,拖慢整个班级的步伐。他只是看到了一个刚刚踏入军营、满怀憧憬却又不安的年轻人,他对许三多只是因为自己当初的承诺
但是随着时间推移,他一直在关注许三多,他慢慢的发现了许三多的潜力,他帮助许三多调整训练姿势,耐心指导,不放过任何一个细节,在许三多的眼里,是一种过于单纯和直白的渴望——渴望得到认可,渴望证明自己。那种不自信中带着勇气的神情,让史今的心中升起了一种强烈的责任感。这个孩子看起来有些笨拙、迷茫,但似乎又有某种与生俱来的坚韧,史今忍不住决定,要在这个孩子的成长中扮演重要的角色,无论是训练中的失败,还是其他战友的冷眼,他都默默忍受,坚持护着许三多,他知道,自己的决定并不被大家理解,甚至被许多人视为不负责任的表现。三多的失败,直接影响了整个连队的整体成绩,而这个责任,史今也知道自己背上了。但他依然没有动摇,依然坚持要留下三多
史今,已经下定决心,要在这块璞玉上雕刻出他理想中的模样
每当许三多有了一些小小的进步,史今都会给予鼓励,那种由心而发的肯定,总是让许三多脸上浮现出满足的笑容。史今也逐渐从这些微小的改变中体会到一种深深的成就感。他发现,自己并不只是因为责任在关注许三多。他渐渐注意到,三多的依赖感越来越强,每当遇到困难或者困扰时,总会第一时间寻求自己的帮助。而这种依赖,不再是单纯的对班长角色的信任,而是像某种无形的吸引,逐渐将史今的内心深处牵引,自己能够影响三多,能够改变三多的命运,这种权力感和责任感让他感到愈发满足
随着时间推移,许三多逐渐从那个笨拙的孩子变得有了一些军事素养,虽然他依然不会言辞,还有些笨手笨脚,但史今能看到他身上的潜力。许三多稍有进步,史今都会夸奖他,眼神中充满了欣赏,许三多虽笨,却有一种无尽的忠诚和坚定,那种与生俱来的单纯让史今觉得他是自己的“作品”,是自己的心血和努力的结晶
史今开始期待三多的求助,期待那种被需要的感觉。他发现自己已经无法控制地想要成为三多生活的中心,想要成为他唯一的依靠。这种“无私”的关怀,早已渗透成一种病态的控制欲。史今开始不自觉地干预许三多的生活,选择性地放大许三多的优点,忽略他的小缺点,甚至在三多不懂得拒绝时,主动为他做出决定。他给许三多安排任务、制定目标,并一遍又一遍地重复自己的期望。史今的控制渐渐转化为一种占有欲,许三多成了他生活中不可或缺的一部分,看到他那深深的信任,内心的一部分总会愉悦地膨胀了起来
而许三多渐渐依赖上了史今的关注。他期待着班长的夸奖,在训练中竭尽全力,只为了得到史今一个眼神的肯定。他对班长的关注越来越强烈,甚至开始在无意中模仿史今的一些行为,渴望以此来获得他的认可。史今的存在,成了许三多对抗孤独和不安的唯一支柱,每当史今提出一些建议或安排,他总是顺从地接受,因为在他心中,班长的决定总是最正确的。那种依赖,已经深入骨髓,已经无可救药
两个人互相把对方视为重要的人,这样的感情好像不只是单纯的战友情
随着三多的表现越来越好,在那个三百三十三个腹部绕杠后,他震惊全团,三多从此踏上一光明大道,终于有个兵的样子了,不,是有个好兵的样子了。史今笑得很开心,他的付出没有白费,他向高城不停的夸赞,他想要别人也承认许三多的能力,而周围的战友一起帮着照顾下了单杠狼狈的许三多,这一切的变化让史今忍不住得意,心里又微微有些不满,其他人也开始发现三多的好了
“班长,我做到了。”恢复好了的许三多对史今说道,那双清澈的眼睛充满了期待,他的笑容依旧那样单纯、真诚
史今微微点头,温柔的笑容弯起了嘴角,但眼底的情感却极为复杂。他知道,许三多的进步意味着他在变得更加独立,渐渐从依赖自己中抽离,这让史今的心中也悄然滋生了一种不安,那种深藏心底的,难以言说的占有欲。史今没有想到,自己当初想要培养出一个优秀士兵的愿望,最终却演变成了对于三多独立性的恐惧,一种对他渐渐脱离自己生活的恐惧
这一切,史今的内心逐渐陷入了一种微妙的纠结:他想要给予三多更多的关怀与陪伴,却又怕这份关怀过于沉重,变得让三多无法承受,他在渐渐失控的依赖中找到了自己久违的归属感,他对许三多的占有欲和责任感,已经不仅仅是班长对兵员的关怀,而是深深的渴望和无意识的控制
他害怕许三多有一天会不再需要自己,害怕自己成为三多生活中的过客
当史今即将复员时,许三多的情感开始变得错乱,他不知道自己为什么如此依赖班长,甚至有时,连自己的心情都无法控制,他没有细究,班长对他那么好,没有班长自己甚至都不会离开下榕树,他不想班长走,他开始变得焦虑,甚至开始不自觉地去注意班长的每一个细节,注意他走路的姿势,注意他的一句话,注意他的一举一动。史今的离开,让他感到前所未有的恐惧,他加倍的表现,我是班长带的兵,我表现好,班长也会留下
史今也发现了这一点。许三多的依赖让他心生满足,但更深层的,却是那种深不见底的控制欲。毕竟,他的存在对许三多而言,意味着一切。他已经逐渐成为了许三多生活的全部,是他无法割舍的“依赖”
但最终史今还是复员离开部队,他用最轻松的语气和大家说离别,许三多的内心却依然接受不了这个事实,这段时间,他好像一直在做梦,尽管每天的训练依旧忙碌,尽管他试图习惯没有班长的生活,但每晚回到寝室,空荡荡的床铺总是让他感到孤单。而每一次想到史今,他就感到一种说不清的焦虑,像是一根被拉得过紧的弦,总在某个瞬间急剧震荡,让他无处安放,他一遍遍地回想着史今站在他面前的样子——那种既温柔又坚决的眼神,总让他莫名其妙地感到安心,同时也有一种无法抗拒的力量,让他无法自拔,心头的那种空虚感和思念感让他不得不面对一个残酷的现实:自己已经无法想象没有史今的生活
他开始给史今写信,每一封信都包含着他无声的呼喊。每次读到这些信,史今的心里都会升起一股无法言喻的暖流,他清楚许三多的心情,他在等待许三多发现自己也和他有一样的想法
回信中的语气依旧温和,但在许三多的眼中,那些字句背后所传递的情感,似乎变得越来越模糊不清
他们的关系,在这种日常的联系中逐渐变得更加复杂
在独守营房半年中,他想到了史今,他想告诉班长自己似乎顶不住了,但是如果有史今的陪伴自己又好像能够坚持住
许三多终于决定了,他请了几天的假,收拾好行李,毫不犹豫地前往史今所在的城市。车窗外的景色渐渐变换,仿佛一切都在告诉他,这个决定是注定的。即使心中有着难言的紧张与不安,他依然忍不住加快了步伐,他想要去填补那份空缺
列车在史今的老家佳木斯市停下,他根据史今之前信中的地址找去,到达史今家附近时,许三多站在街角,深吸了一口气。这里的一切都很陌生,陌生得让他有些不安。甚至他都不知道该如何面对史今,他站在史今的门前,抬手却迟迟没有敲响。那一瞬间,脑海中无数的疑虑涌上心头:班长会不会不高兴?班长会不会觉得自己不该再来找他?但当他回想起在部队里独自一人的孤独,那些冷清的夜晚,他立刻明白——如果现在不去,他可能永远也不会有勇气再见班长
终于,许三多深吸了一口气,轻轻敲响了门。门开的一瞬间,史今的身影出现在门口,眼神中闪过一丝惊讶,但很快变得温柔,他好像并不意外许三多的出现
“是你,三多。”史今看着站在门口的许三多,眼底的那份柔和的光芒让许三多有些愣住。那种熟悉的感觉,又一次在心里泛滥开
来许三多低下头,声音有些犹豫:“班长,我……我来找你。”
史今没有立即回应,他只是默默地看着他,像是在等待许三多进一步的解释。许三多的心跳得很快,像是要跳出胸腔,他低声补充道:“我……我很想你,班长”
这句话说完,许三多感觉自己的心脏几乎要跳出来,眼前的史今依旧静静地看着他,沉默中,许三多几乎要怀疑自己是否做了错误的决定,但就在他准备低头离开的瞬间,史今轻轻地开口了
“进来吧,三多。”史今的语气温和,却不容拒绝,仿佛一股无形的力量将许三多拉入了屋内。那一瞬间,许三多只觉得自己的心彻底放松了,仿佛终于找到了一个归属的地方,所有的不安、所有的犹豫,都会在史今的眼神中消失得无影无踪
进入屋内,史今并没有立刻问许三多来找他的理由,而是先将他安排在沙发上,倒了一杯温水递给他。许三多接过水杯,手指微微颤抖,低声道:“班长,我……”话还没说完,史今已经坐到他旁边,静静地注视着他
两人相见的那一刻,像是两颗失散已久的心重新找到了彼此,他不再忍受班长的离去,渴望他能够永远在身边
史今望着面前依旧笨拙、但已渐渐成熟的许三多,心中那份隐秘的占有欲终于爆发。他微笑着,伸手将许三多拉入怀中,满足的叹息了一声,低声道:“别说话,三多。你现在不需要解释什么。”他的话语中带着一股无形的安抚,而这种安抚,却让许三多的心里涌起一股说不清的情感
在史今的目光中,许三多感到一阵从未有过的安全感和依赖感,像沙漠中缺水的旅人终于找到了水源。他低下头,轻轻点了点头,仿佛一切言语都变得多余,只剩下他们两个人,安静地坐在一起,彼此之间的默契和依赖,已经悄然扎根在这份静默中
这一刻,许三多终于明白,自己从未真正离开过史今,也永远不会离开。他们的关系,早已被时间和情感深深绑缚。无论是过去还是未来,他们都将彼此依赖,无法割舍
【邵简】见色起意 08
(邵简蟹脚!慎入!!!不要ky!!!)
08.
“雯姐,好久不见,还是那么光彩照人!”
简隋英站起来笑容满面的迎着邵雯,嘴上说着场面话,“金沙的项目厉害啊,做的那叫一个漂亮~”
邵雯拎着手提包坐下,脸上冰霜一般的严肃卸了下来,带了点笑容,“隋英,这么久不见,还是这么会说话。”
“我这可都是大实话,”简隋英接过服务员递过来的菜单,推到邵雯面前,“朋友新开的粤菜馆,雯姐尝尝正不正宗。”
“好啊。”邵雯简单的看了眼,报出了几个菜名,又把菜单推回到简隋英面前,简隋英从善如流的加了两个菜,“他们这里的招牌。”......
(邵简蟹脚!慎入!!!不要ky!!!)
08.
“雯姐,好久不见,还是那么光彩照人!”
简隋英站起来笑容满面的迎着邵雯,嘴上说着场面话,“金沙的项目厉害啊,做的那叫一个漂亮~”
邵雯拎着手提包坐下,脸上冰霜一般的严肃卸了下来,带了点笑容,“隋英,这么久不见,还是这么会说话。”
“我这可都是大实话,”简隋英接过服务员递过来的菜单,推到邵雯面前,“朋友新开的粤菜馆,雯姐尝尝正不正宗。”
“好啊。”邵雯简单的看了眼,报出了几个菜名,又把菜单推回到简隋英面前,简隋英从善如流的加了两个菜,“他们这里的招牌。”
服务员倒好茶水,拿着菜单退了出去。
简隋英把手边包装精美的盒子往前推了推,“好久没见茵茵了,也不知道现在的小孩子喜欢什么,可别嫌弃我跟不上时代。”
他们一男一女一起吃饭本就尴尬,送东西又平添暧昧,但是空手来可不符合绅士礼仪。
这时候送东西给家里的人就是最安全的,女人嘛,送她孩子的礼物,肯定是不会错的。
一套大牌的限量玩具,一看就是小女孩喜欢的风格,拿得出手又不过分的谄媚。
邵雯也不矫情,“那我就替茵茵谢谢你,她前两天还吵着要这个,我正头疼呢。”
这话一听就是场面话,但是说出来熨帖,彼此也都心知肚明。
“茵茵也上学校了吧?”简隋英端起茶杯喝了一口,状似无意的闲聊。
邵雯顺着他的话头往下接,“是啊,上了小学也不消停……”
两个人天南海北的聊着,从邵雯家的小孩聊到最近的项目,好像是一个再正常不过的聚餐了。
东拉西扯了好久,两个人才聊到这次的话题,邵群。
“群群这次,做的确实过了。”邵雯开口,先是定下了基调,语气中带着一点抱歉。目光却是没什么歉意。
本来简隋英和李家那点事都算是别人家的私事,邵群这样大张旗鼓的闹得人尽皆知,不但让简隋英丢了人,李家丢了面子,别人也会说邵家这事做的不地道。
所谓家丑不可外扬,大抵是如此的。
简隋英笑了笑,“雯姐,可别这么说,这事确实我该谢谢邵群。”
无论他心里爽还是不爽,邵群是为了给他出气,让李家跌了个大跟头,在整个京圈都出了名,于情于理他都是要承这份情的。
邵雯叹了口气,“隋英,你不生气就好。”
简隋英这话说的,确实让邵雯心里舒爽了不少,人都是护犊子的,再是邵群胡乱参与人家的家事,也都是为了给简隋英出气,他要是不承这份情,邵雯还真看不上他。
“邵群这朋友确实仗义,但雯姐你也知道,在商言商……”这句话才是简隋英今天来的目的。
他这一番操作瞒不了邵雯,干脆就直接和她摊牌,总不能他简隋英受了算计,还当缩头乌龟,那他在简家也别当家了。
但这事他要分开算,他只针对邵群,和邵家没有关系。
他可不想打了小的来了老的,提前打好招呼探探口风,也便于他以后的动作。
邵雯的目光直直的看着简隋英,抬手拢了一下头发,“群群也确实需要多经历一下,你们小辈的打闹,我也不便多掺和。”
这就是邵雯的态度了,你针对邵群我不管,但是要掌握分寸。
聪明人之间无需多言,简隋英的目的达到,笑容满面的转移了话题。
两个人和谐友好的吃完了饭,邵雯临走之前,服务员拎着一个甜点盒子递过去,“邵总,这是简少吩咐给您打包的。”
简隋英手臂上搭着西装外套,闻言笑了笑,“他们家的甜点不错,材料都是空运过来的,我想着给茵茵打包尝尝。”
“隋英,我家邵群要是有你这一半细心就好了。”邵雯点点头,心里有了计较,别看简隋英平日里一副嚣张跋扈的样子,做起事来确实滴水不漏。
还不落人话柄。
“雯姐你可别埋汰我啊~邵群可比我会来事多了。”算计到老子头上了。
简隋英每次一想这个,都想把邵群一顿胖揍,你他妈那么会算,怎么不去天桥底下算命呢!
他笑眯眯的把邵雯送上车,“雯姐,回见~”
邵雯的车一开走,简隋英扯了扯身上板正的衬衫,像是解脱一般喃喃自语道:“邵家人还真是难缠。”
得到了邵雯的答复,简隋英这边的动作大了起来,他先是和业内的几个同行连番吃了饭,手上的项目分出去不少,又高价招了不少人才,开始大肆的抢项目。
他这一番动作下来,业内也都开始蠢蠢欲动、各怀心思。
邵群一开始也没当回事,他和简隋英并不算很熟,察觉出简隋英的意图也只是觉得玩闹而已,毕竟简隋英也不至于拿公司的利益开玩笑,就是为了报复他。
但是事情的走向好像渐渐脱离了他的掌控,一连三次被简隋英抢了项目,邵群也有点生气了。
追人是一方面,公司的利益是一方面,他向来公私分明。
这一次西边的项目他势在必得,他公司迁回北京,必须要打响开门的第一炮。
拍卖会上简隋英那张懊恼而又愤怒的脸实在是漂亮的惊人,邵群那种一直被压制的难受劲儿在看到简隋英的脸那一刻,顿时烟消云散。
“恭喜邵公子啊~”简隋英像是一直炸毛小猫,皮笑肉不笑的阴阳怪气着。
邵群脸上势在必得笑容更加真诚了一些,“简少大度,承让了。”
两个人你来我往、毫不相让,倒是形成了一种容不下别人的特殊氛围,业内的人也大抵清楚了,这两个打擂台呢。
一个是久经商场、老练圆滑的简家大少,一个是背靠邵家、重回京城的风云人物。
这打起来,可就有热闹看了。
输赢难说啊~
拍卖会鱼龙混杂,两个人寒暄两句,各自离开,简隋英转头的那一瞬间,脸上那种呼之欲出的不甘和愤恨消失的无影无踪,取而代之的是一种胜券在握的自信表情。
邵群,人总是要吃点苦头的。
工作上的事一忙起来就是一两个月,简隋英一连加了一个星期的班,手上的项目都在平稳进展,他才后知后觉的发现,已经很久没有夜生活了。
他毕竟还是个正常男人。
和李玉分手之后也很久没有发泄过了,说起来,最近也没有听到过李玉的消息,再次想起这个名字,恍如隔世。
不过没消息也好,李家那么宝贝的儿子,也不可能出什么事,本就不可能再有什么的两个人,不联系是最好的。
他拎着车钥匙往出走,前台的花瓶里插着几支快要枯萎的玫瑰花。
看样子邵群已经有一周没有过来了吧?看样子抢过去的项目不太顺利啊~
邵群追人无非是一些京城太子党玩惯了的手段,送花送礼物、送包送首饰,简隋英来者不拒,过两天再找个理由送回去价值相同的不同款式,也算是有来有往。
一开始空运来的香槟玫瑰还让公司的小姑娘们惊艳了一下,但是次数多了,简隋英都懒得下来拿,干脆让前台拆开了分给公司的小姑娘们,就当是改善公司环境了。
后来小姑娘们也烦了,就在前台弄了个花瓶养起来,一天换一捧新的,也算是漂亮的装饰。
简隋英每次看见,都觉得邵群这丫确实很俗。
不过这俗了吧唧的花,上周就没再有过,邵群倒是酸唧唧的打过几次电话,简隋英懒得搭理他,和他装傻。
两个人保持这样暧昧的关系,算起来也有好几个月了。
这次估计是真的遇到棘手问题了,要不然以他那个执拗劲儿,怎么会放弃呢。
简隋英毫无心理负担的笑了起来,邵群这丫不会真的以为能虎口夺食吧?真想看看他那张精彩纷呈的脸。
说曹操曹操到,简隋英走进会所包间,刚搂着小男孩酒还没喝一口,邵群就黑着脸走了过来,除了他阴沉的脸色,更引人注意的是他脸颊上那块红肿的凸起。
看样子是被人揍了啊!
可真是痛快。
简隋英畅快的喝了一口酒,吹了个流氓哨,“邵公子,好久不见啊~呦,脸上这是怎么了?”
他那张过于嚣张和嘚瑟的脸简直想让人狠狠的打破,看着他露出脆弱而勾人的表情……
邵群那股子怒火在见到简隋英之后全然变成了另一把火,像是要把他吞噬一般,他舔了舔干涩的嘴唇,夺过简隋英口中的酒一饮而尽,“还不是拜简少所赐。”
上次拍下来的项目看上去花团锦簇,却有着不小的问题,也是他大意,一而再再而三被简隋英下了绊子,这次在抢项目的时候他一心只想着抢下项目,对项目的调查难免掉以轻心,拍下来开始做了才发现还有不小的隐患。
但是除了隐患,总体来说是稳赚不赔的。
商人逐利,到手的利益,邵群也做不到拱手让人。
这下就算是入了简隋英的算计,也算是他心甘情愿了。
只不过他还没想到,那群人还真敢对他下手,邵群被护着倒是没受大伤,但是被下了面子心里如何难受就可想而知了。
“邵总这话我就不明白了。”简隋英挑挑眉,示意身边的小男孩重新倒一杯酒。
那个项目也不是简隋英全然在坑邵群,解决了小问题,确实可以大赚一笔,吃点亏也是很正常的,哪儿有那么多低风险高收益的项目,想赚钱总是要付出一点什么的。
邵群看他漂亮脸蛋上飞扬的眉眼,简直心里像被小猫挠了一样,痒痒的,简隋英这样子,可真是迷死人了,不睡一次,他要后悔一辈子的。
他大马金刀的坐在简隋英旁边,对着小男孩扬了扬脖子,“出去,我和简少有点事。”
男孩转头看简隋英的脸色,简隋英轻啧一声,“出去吧。”
“怎么?邵总是要找我算什么账?”简隋英慵懒的靠坐在沙发上,仰头喝了一大口酒,过多的酒液顺着他的嘴角流出来,划过喉结,一直落入饱满的胸肌中。
邵群的眸光暗了暗,一言不发的抄起酒瓶灌了一口,借着酒劲儿,他向简隋英靠了过去,炙热的呼吸一时间充斥着鼻息。
简隋英稍稍后退,躲过了邵群的靠近,翘着二郎腿瞥他一眼,眉眼弯弯。
他发出一声无奈般的轻笑,自顾自的倒了一杯酒,漂亮的酒液在玻璃杯里面晃荡着,一如邵群的心被拨动。
骨节分明的拇指和食指中间夹了一颗小小的药丸。
简隋英勾了勾唇角,明目张胆的把那颗药丸丢进酒里面,拿起来抿了一口。
白色的药丸很快就开始融化。
邵群皱眉,似乎并不明白简隋英的意思。
下一秒,酒杯连同被压在下面的黑色房卡被推到了邵群面前。
简隋英施施然站起身,“一会儿见。”
【少爷和我】少爷别慌,您有主角光环
·1.5k短打建设一下
·好久没写过这种…东西…了…感觉自己受到了精神殴打
价值连城的祖宅分布城东西南北中,父亲经商天才,母亲富家公主,刘波儿,身份上的天选之子,从小就被各方面安全保护,隐藏身份,各大场所皆不露面。直至最近——自己谈成了几件生意,竟然,败了家中一座宅……
“诶不是你说这些干嘛啊。”刘波儿被黑色布套蒙着脑袋,他从对面人说话语气中依稀分辨出这是欧阳。显然,他一个传说中的天选之子正在被绑架,而绑架者并没有殴打他。
“别打断我!”
欧阳有些气愤,他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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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久没写过这种…东西…了…感觉自己受到了精神殴打
价值连城的祖宅分布城东西南北中,父亲经商天才,母亲富家公主,刘波儿,身份上的天选之子,从小就被各方面安全保护,隐藏身份,各大场所皆不露面。直至最近——自己谈成了几件生意,竟然,败了家中一座宅……
“诶不是你说这些干嘛啊。”刘波儿被黑色布套蒙着脑袋,他从对面人说话语气中依稀分辨出这是欧阳。显然,他一个传说中的天选之子正在被绑架,而绑架者并没有殴打他。
“别打断我!”
欧阳有些气愤,他清清嗓子接着说道:“从前,刘家处处压我们欧阳家一头,这么多年我们欧阳家族受尽屈辱,不愧是刘波儿啊,刚接手父亲的家业,就……呃哈哈哈!” 他莫名地大笑几近癫狂。
刘波儿坐在椅子上尴尬地扭了扭身子想要挣脱束缚,这妥妥的精神殴打。
“就想出这种自降身价的计谋来羞辱我!你别乱动!”欧阳恶狠狠踹了刘波儿一脚。
“诶?没有啊我没有啊。”
欧阳忿忿地揭开头布,他的语气满含阴谋诡诈,弯了腰越凑越近,握在手里的刀寒气直冲刘波儿脖颈:“不过我们现在抓了你,刘少爷……”
绳子绑的并不娴熟,但刘波依旧动弹不得,吓得,正如欧阳所说,他从小被保护得好,没见过这种世面,正所谓的天选之人吓得闭紧双眼,缩着脖颈喊着不要动手,我可以给你钱的!
“你这管家话怎么这么多。我们现在抓了你,刘波儿最爱的仆人作饵,等他到了,我欧阳埋伏的人就会置他于死地!”
嗯?
刘波儿错愕地皱眉瞪眼,慌张地着看欧阳用自己的衣袖擦了擦发亮的刀,做了一个抹脖子的动作。他此刻没空管又被人认错的窘境,战栗着咽了口唾沫:“杀,杀人犯法啊。你和我真有这么大仇吗?”
“和你没有,和刘波儿有!管家,你叫什么。”
……
沉默不久后,刘波表情略显惊讶。龙,龙傲天?
顺他视线看去,一个西装革履手拿冷枪的高挑男人踹门而入,优雅将枪口举到嘴前吹走硝烟热气。想必这位便是刘家少爷了,欧阳痴痴看向来者,看到他望向被绑在椅子上的刘波儿,发出嘘的声音,随即枪口转向了自己脑袋。
“你怎么来了!这是陷阱,别过来!”
欧阳吓得急忙用刀抵住刘波脖子:“我那上百号兄弟呢!你把他们怎么了!”
“少爷别慌,您有主角光环。”名叫龙傲天的男人温柔安慰性命危在旦夕的人质,转而怒视欧阳,态度直转弯,冷漠地语气向外渲染着杀气:“你若敢伤他一根汗毛,别说你那几百号虾兵蟹将,就算是你欧阳家的狗,我也不放过!”
“你别激怒他啊。”刘波儿坐在椅子上直往后缩,无奈跺脚:“再说了狗也没错……”
龙傲天听罢愣在原地,眼神柔软下来。
“少爷,我龙傲天,从未见过如此善良的人,哈哈!没错,你成功了,你吸引我吸引的很彻底!我一定会誓死守护您,我龙傲天一定会誓死守护刘波儿!”龙傲天拍了拍西装外套,扬起脑袋举着枪往前走。完蛋了。刘波儿小声嘀咕。
“那就看看是我的刀快还是你的枪快!”欧阳举刀而下,龙傲天一枪击飞。完蛋了啊!刘波大喊。但刀只是垂直向下切开了捆绑刘波的绳子,然后重重摔在地上。丧失了武器的欧阳另一只手竟也同样掏出一把短枪,冲着龙傲天接连发射致命子弹。
“受死吧!刘波儿!”
“谁允许你直呼他的大名!”
霎时间,房间内火光四起声响不断。龙傲天一枪枪打飞欧阳的子弹,直逼到欧阳面前。欧阳见状不妙要跑,反被刘波儿身下椅子绊倒。龙傲天连带着椅子上的人一同搬起,卡住趴倒在地的欧阳。他吹了吹刘波紧闭的双眼,语气霸道不容拒绝。睁眼。他说。
刘波儿少爷听话睁开眼,先伸手摸着面前人有无伤口,然后才无语起身。“搞这么冲动干什么啊,万一受伤怎么办。”
“少爷别慌,您有主角光环的。”
“呃,有主角光环的是你吧。”
龙傲天攀住刘波儿的肩膀让他回头看,原来后墙上,被龙傲天击飞的子弹反弹穿进墙面,弹孔组成了一个完美的爱心。龙傲天骄傲的指了指那颗心,拍拍刘波儿的肩膀:“说笑了少爷,我龙傲天有的,不过只是一颗真心。”
END.
【阳勇】噩梦不再
不会再离开了,不会了
————————
何勇又一次做噩梦了。
今天听贺芸讲完她的十四年,看着她渐渐黯淡的面容,何勇觉得心里堵得慌,是那种在迷雾森林中找不到出路的无助。等到审讯快结束的时候,他忍不住扶住心口,紧锁眉头尽力去保持镇静。十四年,他们到底害了多少人?贺芸的十四年在恐惧,后悔和侥幸中挣扎,他呢……他是不是也在挣扎…… 和何勇一起的警官望了一眼面色阴沉的他,感到一股寒意,那分明是想...
不会再离开了,不会了
————————
何勇又一次做噩梦了。
今天听贺芸讲完她的十四年,看着她渐渐黯淡的面容,何勇觉得心里堵得慌,是那种在迷雾森林中找不到出路的无助。等到审讯快结束的时候,他忍不住扶住心口,紧锁眉头尽力去保持镇静。十四年,他们到底害了多少人?贺芸的十四年在恐惧,后悔和侥幸中挣扎,他呢……他是不是也在挣扎…… 和何勇一起的警官望了一眼面色阴沉的他,感到一股寒意,那分明是想撕碎人的眼神。
“何队,我知道这十四年你也在受煎熬。李成阳的事儿……对不起了。”贺芸被带出去和何勇说的最后一句话。
“啪!”手里的笔被大拇指掰成两节,何勇停下笔,抬起头盯着贺芸。贺芸会一直记得这双眼睛,带着情带着恨像是深潭,看不见底也摸不透。此时此刻,她已经游离于肉体之外,看着他嘴唇微动,轻飘飘的三个字飘入她耳中,却沉重的让她愧疚。
“你不懂。”
她怎么会懂?谁又能懂?何勇独自坐在封闭的审讯室里,四周都是墙,围着他,密不透风,又黑又暗,就像过去的十四年。李成阳到底吃了多少苦,挨了多少打,流了多少血,他一概不知,他惶惶中觉得他变了他接近不了他。在打不通电话,没有回信的日子里何勇全靠出任务去短暂遗忘那个男人,越是危险的任务他越是冲在前面,可无论他怎样甚至中枪大出血躺在手术台上意识模糊的时候他的脑海里依然会浮现那个人的身影。无数次失眠,无数次惊醒,何勇靠着床沿望着窗外漆黑一片看不到尽头。李成阳,你过的好不好?李成阳,你知不知道我很想你……
他们互相缺席了彼此十四年的人生。
自从重新遇见李成阳,何勇已经很久没有做过梦了,好的坏的都没有。现在,那股恐惧感又袭来了。他梦见所有他和李成阳的合照上都只剩下他孤零零的一个人,李成阳笑着和他说再见,身影逐渐暗淡,他伸手去抓却什么也抓不住。他梦见李成阳倒在血泊里奄奄一息,他却怎么也过不去,有道无形的墙挡在他们中间。他梦见物是人非,他们面对面站着,李成阳忘记他了……
“成阳,李成阳!成阳……”李成阳被喊声惊醒,赶紧支棱起半个身子去看枕边人。伸手一摸,摸了一手冷汗。“勇……”何勇紧锁的眉头让他突感难受。李成阳贴着他抱住他,才感受到他在细微的发抖,一时间心疼汹涌的袭来。“放松放松啊,没事我在呢。”他细声在他耳边说着,轻轻拍打着他的背,怀里的人渐渐安静下来。他蹭了蹭他,李成阳感到有什么东西滴在他的肩上,温热的。李成阳松开他望了望何勇双眼禁闭的脸,看见泪水无声地从他眼角滑落,他听见他嗡嗡的说着“李成阳,你不许忘记我……李成阳,你不能离开我……”苦涩,心疼,内疚一起搅在李成阳心里,他骂了自己无数声混蛋,为什么十四年不去接他的电话不去见他,他明明也那么想他……
李成阳侧头亲吻他的眼角,泪是苦的。这些年他们都受了太多太多的苦了,不过幸好,能重逢能继续相爱。
“不走了,我再也不会离开你了。”
夜寂静,他们相拥而眠。何勇的梦开始有了光亮。
【黑泽安达】纪念日
注:本文黑泽视角。
设定:交往四年,安达派遣到长崎三年,现已回东京。
———————
共同成长相互扶持的两个人的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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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泽:【今天是我们交往四周年纪念日,记得早点回家】...
注:本文黑泽视角。
设定:交往四年,安达派遣到长崎三年,现已回东京。
———————
共同成长相互扶持的两个人的故事
—————————
黑泽:【今天是我们交往四周年纪念日,记得早点回家】
安达:【哈哈(●°u°●) 」,知道了】
黑泽等待这一天等了太久了。今天是他们交往第四年,也是安达正式从长崎调到东京本部的日子。
一大早就给安达发这样的短信,虽说很肉麻,但生活必须需要有仪式感,跟安达的交往纪念日必须得铭记于心才可以。
黑泽开始设想准备晚上的惊喜大餐,安达最近为了回东京本部的事情做着各种交接工作,忙得不可开交,瘦了不少,今天必须给他大补才可以,顺便晚上可以……。
不想了,不想了,好的要留到最后。他微笑着再给安达发了一个短信。
黑泽:【我先提前回家准备哦~~】
三年的远距离恋爱,很痛苦,看不到安达的每一天每一刻都非常想念他,但是想到安达为了他自己,为了他们的未来,努力提升自己的样子,实在是过于耀眼,这样说的话其实三年也不是那么难熬,过得也挺快的。
为了这一天黑泽专门在下午请了个假,去了一趟超市,买了很多生鲜水果和蔬菜,包括安达爱吃的各种零食。一想到晚上自己和安达的甜蜜时刻,黑泽的嘴角就忍不住地往上翘。
超市的卖货大妈们时不时地盯着这个超级帅气的帅哥,并拉着他试吃并推销店里的热销产品。
好不容易摆脱了大妈们的手掌,手机声又惊扰了黑泽的思绪,一看屏幕是他的姐姐。
「原来是姐啊」
“姐,什么事?”黑泽不耐烦地按了接听键,打算随便唬弄几声就挂了,没想到电话那边传来不安的声音。
“优一,可不可以帮我带一下聪太,婆婆好像病倒了,我得在那里住一晚照顾她,但又不能同时照顾聪太,我老公又出差,所以说只能找你了,就一晚,拜托了~”
黑泽听到姐的慌乱的声音,便不知不觉地答应下来:“好……但姐你一定要马上回…”话都没讲完,那边就已经挂了电话,过了几分后又来了短信。黑泽有点懊恼自己是不是答应的太快了。想到纪念日被自己的外甥的到来突然被中断,顿时感到沮丧,明明早上还这么期待的,觉得非常对不起安达。
姐:【大概六点钟,我把聪太带到你家,之后就拜托你了。还有他不能吃甜的,对牙齿不好。你做饭最好少放糖,还有别给他吃零食,睡之前还要给他讲童话书。对了晚上还要陪他去厕所,不然这孩子会尿床的,拜托了。嘿嘿😋】
「要求还挺多……我能不能反悔」
黑泽莫名有些沮丧,早知道不要那么大张旗鼓跟安达说纪念日啊,准备啊,惊喜之类的话就好了。这下全都泡汤了,安达似乎还没有看到自己的短信,短信提示为未读,他已经连看手机的时间都没有了吗,那还是不要打扰他工作会比较好,黑泽默默苦恼着,将手机重新塞回大衣口袋里。
寒风凌凌,路上的树叶纷纷掉落,将整个世界点缀成金黄色,偶尔有小学生相互嬉闹的声音传来,虽说是白天,路上还是挺安静的。黑泽好久没有这么放松自己了,自从安达调到长崎后,他就不断给自己增加工作,试图将内心的空虚填满,好久没有请过假,更别提一下子买这么多东西。这三年间他的生活习惯逐渐向安达靠拢,便利店的便当、饭团、汉堡。感觉这样的话感觉安达也会在自己身边,内心会觉得非常温暖。
回到家已经快五点了,虽说在街上逛了很多,也买了很多东西,但是明显超出自己的设想范围,黑泽慌乱地折起衬衫的袖子,开始准备晚餐。
“叮咚”
这么快就来了吗!
黑泽急匆匆地整理了一下自己的容貌,整理了一下袖口要迎接自己的许久未见的恋人。
开门后,笑容瞬间僵硬,原来是姐姐和外甥。姐姐轻轻地把小孩推向了黑泽,然后给黑泽塞了一大堆玩具和日常用品,并不合时宜地惆怅道:“不知道你这个大男人能不能好好照顾聪太呢,我好担心啊”
“竟然这样,就不要拜托我啊”
聪太听到这句话,立即用水灵灵的大眼睛看向自己的舅舅,问道:“舅舅不愿意跟聪太玩吗?”
黑泽顿时心软,随即缓缓蹲下身,解释道:“怎么会呢,舅舅很喜欢跟聪太一起玩”,聪太一听到那句便开心地抱紧了黑泽的大腿,黑泽的心快要化了,实在是太可爱了吧,自己的外甥。
“优一那就麻烦你了,我会在明早你上班之前来接聪太”,姐姐留下这一句,还没等黑泽的答复就急冲冲地往回走。
“真是的”
看着腿上挂着的小孩“挂件”,又看看厨房里为安达准备的一大堆食物,黑泽默默地叹了一口气。
真的是自己挪一步,聪太就一起移一步,总算理解姐姐为什么说一个人照护不了两个人了,聪太过于粘人。那圆鼓鼓的脸贴在裤子上,寸步不离,黑泽只能蹲下去慢慢掰开聪太的小小的圆鼓鼓的小手指,聪太却使劲摇头,继续贴着不放手。黑泽只能艰难的移步到客厅打开玩具箱和他一起玩。
不知过了多久,外面的天色已经漆黑。
忽然感觉外面有脚步声。
慌忙的声响,钥匙开门的声音,原来安达还带着自己家门的钥匙,开门后传来令人怀念的声音。
“不好意思,还是加了一点班,没有…”
是安达回来了。
安达一进黑泽家顿时就傻了眼,一团小糯米团子正粘着黑泽,圆鼓鼓的双颊,眼睛闪闪发光,简直太可爱了,安达立即把自己的双肩包扔到地上冲向了聪太,问道:“黑泽,这个孩子是谁啊,太可爱了”
“对不起,没有及时跟你说,这个是我姐的孩子,今年三岁,今天要借住一晚”,黑泽撇了下安达的神情,安达好像不仅不在意,而且看起来还挺开心的。黑泽这才缓缓地松了一口气。
“黑泽,你不用向我道歉”
“安达…”
太久没见了,安达感觉清瘦了许多,但比以前精神了许多,大概是在那边得到了很多赏识,变得自信了吧。正当黑泽想要表述对安达的长期思念的时候,聪太立即移开自己的手转而转向安达,并撒娇道:“我要哥哥抱抱”
“哥哥啊”
安达一听那句立即喜上眉梢,好久没听到别人叫他哥哥了,这孩子真的越看越可爱,连说话都这么甜。安达满怀欣喜的抱着小糯米团子,开始陪他玩耍。明明是个挺好的事情,黑泽却满面惆怅,他想的计划,他们的纪念日,全都泡汤了。最坏的是好不容易和安达见一次面,现在却被聪太全都占据。
之后的吃饭时间也是,看电视的时间也是,聪太全方位无死角的紧跟着安达,占据着安达的所有注意力,安达回来后连看他一下都没有,气死了。
「我才是你的舅舅啊,喂,刚到家的时候粘我的小孩是谁啊,那个是我的幻觉吗!」黑泽非常不满,在内心吐槽着。
好不容易等聪太睡觉,安达就便没力气了,哄小孩真的还是挺费心的一件事情呢,看自己的恋人疲倦的模样,黑泽感到非常过意不去。他们一同坐到沙发上,黑泽慢慢伸手揽住对方的脖子并往自己身上扣,安达的头倾向黑泽的肩膀,两个人十指相扣,手掌微微发热,心里痒痒的,太幸福了。黑泽像是掉进了爱情漩涡,此时经过的每一分每一秒都好似上天给他的奖赏,能感觉对方的手指的微微颤动。
「安达的脸红红的,好可爱」
“要一起洗澡吗?”安达默默低下头,手掌摩挲着他的裤子,似乎要发出某种邀请。
“可以吗!!!!”黑泽一听到那句欣喜若狂,音调也高出了很多,顿时从那边响起小孩的哭声。
原来是聪太被自己吵醒了,黑泽顿时非常懊恼,为什么为什么自己要发出那么大的声音,烦,怎么办,现在他也想哭。
安达好像隐约看到黑泽有无形的狗狗垂耳,就不知不觉噗地笑出了声。
“我先陪聪太一起洗吧。”,随即低声俯身朝黑泽耳边撩:“今天先这么过了,改天再过纪念日,反正我之后会天天陪着你”
黑泽脸色顿时通红,浑身的细胞尖叫着,呼喊救命,他的小天使何时变得这么撩人,简直煎熬,恨不得现在就开始生米煮成熟饭。不能,小孩在,少儿不宜,但心中这股快要爆发出来的爱意该怎么办,姐姐你能不能现在就过来接小孩 ,求求了。
整个晚上安达和黑泽不停的伺候着这个小小的客人,一直忙到凌晨零点才睡,等到两人睁眼一看,已是清晨七点,马上要准备上班了。
“纪念日,已经过了啊”,黑泽起身,走到日历前看着上面画着的红色圆圈,轻声叹了一口气。忽然背后被一个温软的拥抱附上,并传来温柔的声音。
“有黑泽的每一天,对我来说都是纪念日”
黑泽的心快要化了,这是什么天使发言,怎么可以这么可爱。
黑泽转过身,手慢慢揽住安达的后颈,慢慢地慢慢地无限接近安达的嘴唇,安达早已经闭上了眼,准备他们交往纪念日第二天的第一次吻。
“舅舅,饿饿”
此时刚巧不巧地从背后传来小孩的声音,没错他们忘记了自己家的这位小小客人了。
不妙!
他俩顿时像惊弓之鸟一般跳了起来,随即做着伸展运动,似乎想掩盖刚才的举动。
「姐怎么还不来接孩子啊」黑泽有点恼火。
但看着安达照顾孩子的模样,突然又觉得聪太经常来找他们来也是件不错的事情。
黑泽灵光一闪,边大声喊边用手指指向窗外。
“聪太,你看窗户那边有UFO”
“那里嘛!”,小糯米团子一边挥舞着手,一边傻乎乎地跑向黑泽指向的那方。
安达的眼神也不约地转向黑泽手指的方向。
“安达应该要看这边”,
黑泽微笑着并温柔地把安达的头转向自己,随即朝对方轻轻覆上自己的唇。
“什么啊”,甜蜜的早安吻之后,安达有点害羞又有点惊讶地笑了起来。
阳光照在安达脸庞,使他的笑容变得更加柔和,或许几年之后、几十年之后,他们会一起变得苍老,不再年轻。但黑泽可以确定自己会永远记得安达此时的笑容,也许这就是幸福最纯醉的模样。
end
————————
魔法师给了我太多温暖。
黑泽安达你们一定要永远幸福快乐😭😭😭😭😭😭😭😭😭😭😭我好爱你们。
[黑清] Part of Your World [一發完]
《Part of Your World》
前言:
我来祸害这对CP了!
原因自然是!我!很!不!满!意!
所以得亲自续写一遍EP11!
既然东电你都给刀了,那我就把你的刀都给废掉!
有OOC,慎入
安達視覚
1)
Up where they walk,
Up where they run,
Up where they stay all day in the sun,
Wandering...
《Part of Your World》
前言:
我来祸害这对CP了!
原因自然是!我!很!不!满!意!
所以得亲自续写一遍EP11!
既然东电你都给刀了,那我就把你的刀都给废掉!
有OOC,慎入
安達視覚
1)
Up where they walk,
Up where they run,
Up where they stay all day in the sun,
Wandering free,
Wish I could be,
Part of that World.
《Part of Your World》- The Little Mermaid
2)
—————12月21日—————
从黑泽家出来,我独自走在凉寒的街道上。
远处充满圣诞气息的霓虹灯光,昭示着离圣诞节已经不远了。
圣诞节可谓是最商业化的节日之一——当初这节日传进日本到现在,可创造了不少商机,其中之一,大概就是忽然兴起一股在圣誔节时举家到KFC聚餐的潮流吧。
撇除金光满满的包装,圣诞节理应,是个幸福美满的日子。
大概是因为这样,独自一人的我,感觉那些过份耀目的灯饰,好像在嘲笑着我再一次当起逃兵,夹着尾巴,想要逃回自己的窝裏去。
往车站的路程走到一半,刚刚勉强挡在堤坝内的洪水,又一次找到渠道倾洩而出,顺着我的脸颊往下滑。我顿下脚步,托起双手,任由泪水啲啲嗒嗒地蓄在手心之中,渗进那些複杂的纹路裏,温暖的泉水在冷风的吹拂下,很快便冷却变成一滩死水——一滩连我落魄的模样,都映影不了的水潭。
安达清,你又逃了。
一直瞒着所有人,静静把他们的心声都窃听走,然后故装温柔,想要替他们解决燃眉之急,却又掩饰自己一直在作弊的事实。
可只要魔法消去,我又会变回那个不显眼的小职员,应付不了客户的刁难,不知道该如何安慰失落的同事……
能做的,大概是又像以往那样,接下浦部前辈强塞的工作,在无人的公司裏独自加班,庸庸碌碌地迈向我的四十代吧。
不但胆小,甚麽都做不好,而且还卑鄙地滥用自己的魔法。
我用衣袖抹去未乾的泪痕,然后跑进前面的电车站隧道,跟随上方指示牌的指引,寻找能把我载回家的那辆列车所进的月台。
而且,就算有了魔法,作了弊,我还是连一个二次审查都通过不了。
3)
—————12月22日—————
昨晚一整夜,我辗转反侧,难以入睡——只要一想让意识沉淀,离开黑泽家前他那难看的表情,就会干扰我的睡眠,让我不得不重拾精神,说服自己那是最好的解决方法。
而且,那也是黑泽提出的方法啊。
只不过,就算胡思乱想了一整晚,我还是没作好见黑泽的准备,而今天的我精神如此欠佳,要是踫巧遇见了的话,我是绝对想不出适合的言辞,去应对黑泽的。
所以,我今天刻意调整了上班的时间,和三十代前一样,等到工作时间快到才压线走进公司。虽然这样会避免不了跟不相熟的同事们挤在一起,让那无用的读心术被动地运作,可只有这样,我才能错开时间,避免和黑泽碰面,好让我们之间不那麽尴尬。
因此,当我看见他优秀的身影,就站在离我不足三米开外时,我不得不感叹自己的运气到底有多坏。
「早安。」「早安。」
果然不像还在万般纠结的我,他早就调节好自己的笑脸,用他得天独厚、也是他本人最讨厌的帅气面孔,跟每一位进电梯的同事打招呼。
当铁盒子只剩下能站一个人的空位时,命运恶作剧般,将我带到人海和机器之间的交接点。
「安达,不进来吗?要迟到了哦。」「啊?哦,不好意思……」
等我回过神来,我已经和其他人,站在沙丁鱼罐头中挤在一起。我站在电梯门前的位置,而黑泽则和平时一样,站在角落裏。
自从我们交往后,他总是会暗地裏抓住我的袖子,把我带到电梯的角落裏,他则站在我的后面,一边礼貌地道着早安,一边用不明显的动作护住我,不让我被人流挤到。我还记得,他表面上是说:「我们公司楼层在颇高的十楼,我们没必要跟别人挤在一起,对吧?」
要不是童贞魔法的存在,我也不会听到让人羞得面红耳赤的原因。
怎麽可以让他们碰到我的安达?安达是我的。
每一次听到他的心声后的馀热,都会被我解释为电梯裏空气太闷的原因,他便会拉着我减慢步伐,等到四处无人后,体贴地拿出手帕,替我抹走可能存在的细汗,然后用让我着迷的声线和笑脸,说道。
「好了。今天也要加油哦,呐,安达?」
而今天很不一样。
我由于站在必经的位置,所以一直从电梯进进出出,让出通给给其他人离开。而到了十楼时,我因为终于可以不用再做重复性的行为,吁出一口代表心情轻鬆的浊气。
而此时,黑泽迳自走过我的旁边,往公司门口走去。
我只来得及,看到一双悲伤的眼睛。
3)
「欸,安达,你今天好像不在状态裏啊?难道是还在为企划案的事伤心吧?」
早阵子才说过我最近精神百倍的浦部前辈,今天却给出了完全相反的评价。「不是的,抱、抱歉,是昨晚睡得不好……」「哦~是女朋友索取无度吗?年轻人啊,啧啧。」「……才不是这样的,浦部前辈,请你不要再这样说了。」
我也给浦部前辈回了比平时更不耐烦的回应,也许他也感觉到我今天心情不太好,也不再调侃我,滑动转椅回到自己的位子,继续工作。
整个早上,我都在极力控制住自己,不要回头看左后方角落裏的他。
我忽然發现,原来要强逼自己不去做习惯的行为,是多麽难受的一件事。
我之前总是藉着和浦部前辈搭话时,有意无意朝黑泽那边投去目光,要是他刚好也看得见的话,我们会迅速交换一个眼神,然后又去专注于各自的工作上。只有我们才知道,那个交换的眼神,足以让接下来一段时间的沉默工作,变得幸福快乐。
有时,黑泽也会摸鱼,偷偷给我發讯息,黑山羊头像之下,早储了一大堆「工作累吗?」「快到午休了,加油。」「好想安达啊」的相似讯息。而现在,平时该开始叮叮作响的手机,此刻却变成了一个沉默的盒子。
然后,我才發现,我没准备我的双重饭糰午餐。
自从跟黑泽交往后,我的午餐都是由他准备的。大多数情况下,他会替我准备一份菜餚丰富、色香味俱全的便当,无论那天角落裏放的是日式沙律,还是饭后甜点,主菜裏总会有我最喜欢的甘口玉子烧,作为支撑我捱过午后工作时间的电池。如果他没有时间准备,他便会提早通知我,然后我便会替他准备好陪伴多年的「双重饭糰大餐」,将就一个中午。
今早由于没有收到讯息,我也忘了再也没有人会替我准备早餐了,居然也就没想到要替自己准备好粮食。
看来今天得去员工餐厅,买一份价格高得吓死人的便当了。
在一片只有我能看得见的愁云惨雾之下,总算捱到了午休时间。
递出整整1000円,只换来了一个色彩缤纷的便当盒,我心痛地拿着昂贵的午餐,坐到平常的位置,左右环顾了一会,我才忽然惊醒,今天只有我一个人会在这裏开餐。
我从纸套裏抽出方便筷,对着无人的空气,低吟了一句:「我开动了。」然后把筷子从中掰开,掀开塑胶盖子,机械式往我嘴边夹上不同的食物,却形如嚼蜡。
「安达前辈!」「……六角。」
一如既往健气满满的声音,六角打过招呼后便来到我旁边坐下。「很少见耶,安达前辈一般不是会带便当,又或者买饭糰的吗?」「……嗯,今天忘买饭糰了,所以就买员工餐厅的便当了。」
六角的便当盒裏,还是乱糟糟地塞满了各种配料,让我看上去有点不开胃,可本人却完全不介意,拿出餐具就直接大口扒进口裏,明显便当的卖相,并没有对他的食慾造成任何影响。
「安达前辈。」「嗯?」「你跟黑泽前辈……吵架了吗?」
我拿着筷子的手定在半空之中,不上不下,而被挟持的照烧鸡肉,则无措地悬在空气裏,祈祷身上桎梏千万别鬆开。
「没、没有啦。怎麽提起黑泽了?」「因为,安达前辈跟黑泽前辈不是很要好吗?早阵子都是黑泽前辈替安达前辈准备的便当,对吧?虽然菜式不是完全一样,可装盘手法可是相当一致呢。」
我有点惊讶,连六角这样大咧咧的人都看出了这麽多端倪。
「还有,安达前辈不是一直都跟黑泽前辈黏在一起吗?吃饭时间也是,连早阵子跟眼镜男一起来看小凑练习的时候,黑泽前辈也有一起来吧?就连安达前辈的企划案,黑泽前辈也有帮忙特训吧?你们之间的关係好得,跟我和小凑之间差不多呢,真不愧是同期同事啊。」
的确,我们最近都出双入对,虽然在外人面前会稍为忌讳,可我们倒没有刻意在六角面前,隐瞒我们亲密的关係——虽然,我也没有承认过我在跟黑泽交往就是了。
「我刚才看到黑泽前辈自己一个躲在茶水房裏吃午饭,原本想邀请他一起下来的,可他说今天不想来餐厅,结果下来后,我就發现安达前辈在自己一个人吃饭,所以我才猜你们是不是吵架了。不是的话那就太好了,哈哈~」
我只能陪着六角一起笑,然后便想低头把剩下的一半饭菜消灭掉,却听到了一句让我食慾尽失的评价。
「毕竟,安达前辈可是读心达人,绝对不会硍黑泽前辈产生争执的。」
我把盖子放回去,扔下一句重重的「我吃饱了」,便抛下六角,回到十楼去。
踏进公司大门,有一瞬间,我想要往左拐,装作无意地经过放置了咖啡机的茶水房,看看黑泽是不是还在;可踏出了一步后,我却找不到前进的原因。
我们,已经到此为止了。
我收回递出的左脚,转过身,往自己的座位走去。
而心,则在隐隐地痛着。
4)
快到下班时间时,浦部前辈让我将一份文件上递到企划开發部。我接过厚重的文件夹,走到电梯处,然后看到了那张宣佈企划案得奖作品的单张。
得奖的是企划开發部的坂本君,作品是一个多功能的文件夹。文件夹有数个夹层,方便放置不同类型的文件,而每个夹层更是可以分拆下来,当成是阅读板使用。
大概是因为寺岛部长昨天心情欠佳,所以很快就把二次审查的大部份参加者筛选掉,才能这麽快就得出结果,不用再作第三次审查吧。
果然,对比起坂本君的设计,我的「打气夹」设计,也只是华而不实的淘汰品而已。
我摇摇头,将部份洩气的情绪从脑子内驱赶出去,走进敞开的电梯,按下企业开發部的楼层数字。
「安达君。」「寺、寺岛部长。」
将文件交给交接的同事后,我被昨天才见过的寺岛部长叫住。「刚好我要去找你。有空吗,能借一步说话吗?」「是、是,好的。」
我跟着寺岛部长,来到企划开發部的招待处。
「安达君,你看到了这次企划案的结果了吗?」「是、是的,坂本君的文件夹得奖了,对吗?很棒的设计,很方便像我们这样的办公室职员使用。」
我不明白寺岛部长为何特地找我谈这件事,而我也不打算用魔法去听她的想法。「那个,安达君,我们也想把你的『打气夹』设计,作为坂本君的文件夹的绑定品,一起投入市场,你认为如何?」
我严重怀疑我是不是听错了。
「那个,我的企划案,不是落选了吗?」「没错,可是你们的设计有互补的作用,坂本君的文件夹的阅读板,由于空间问题所以没有加上纸夹的部份,刚巧你的『打气夹』可以派上用场。而且,坂本君的设计没有用掉所有预算,剩下的钱应该足够製造一小批你设计的『打气夹』,当作赠品附在文件夹裏。要是销量不错,或者市场反应良好的话,我们可能也会考虑之后分拆成独立的商品,在市场上推出。」
「那麽,安达君,你有这个意思吗?」
寺岛部长是个要求严格的人,其他人要是能得到她的肯定,一定会马上答应她的请求的吧。
「对不起,寺岛部长,我不能答应。」
我不能卑鄙地拿走这个机会。
寺岛部长相当不满我的回复,满是锋芒的锐利双目,似要在我身上剐出无数道血口。「我能知道你为甚麽拒绝这个机会吗,安达君?难道你一定要自己的设计马上成为独立商品吗?」
「不是的,寺岛部长。」感应到她的怒意,我马上给她鞠了一躬,希望以此将她的怒火压下。「那原因是?」
无情逼迫的审问,将我困在角落处动弹不得,非得要我交出她想要的答案。
我深吸一口气,稍为抬头,对上她的视线,然后再用力鞠一躬,边坚决地剖白:「对不起,寺岛部长,这次的企划,我作弊了。」
我不可以再依靠这魔法了,不正当地取得不属于我的东西了。
「我不明白,安达君。」不用抬起头,我也能感应到寺岛部长她,正用危险的眼神,审视着肮髒的我。「作弊的事,是指,这个设计并不是你本人的努力吗。而是抄袭别人的翻版吗?」
「不是的。」我把头压得更低了。「那你是指?」
坦承魔法的事的话,恐怕寺岛部长会把我当成疯子,然后直接把我革走吧。
「我是指。」想好适合的言辞后,我缓慢地把替代的说法吐出。「昨天的二次审查前,我看到大家的设计被快速刷下来,猜到寺岛部长不喜欢只重视外观,而忽视使用者想法的文具…...所以,部长妳在我开口演说前直接让我离开时,我没忍住,用那样的说话去博取部长妳的认同,让妳浪费了时间听我的拙辞,甚至,现在还让妳对我的『打气夹』,产生了不乎事实的认同感……」
「实在是,很对不起。」
明明,我也没想过要拥有魔法甚麽的。
听到别人心声甚麽的,从得到魔法第一天起,我不也很清楚那其实是灾难吗?
所以,我一开始才想要避免跟别人接触。
虽然,听到黑泽的心声,得知藤琦小姐的想法,将小凑的心思告诉柘植,全部都是意外。
可是,我在不知不觉间,还是越来越依赖上魔法了。
甚至,在最无措的时候,还想利用魔法带来的便利,欺骗寺岛部长——还有利用黑泽。
这样的我,最差劲了。
「安达君。」
不可以流泪。
不可以用这样拙劣的手段,换取寺岛部长的同情。
「我知道了。所以,你还想推出你的『打气夹』吗?」「……欸?」
我没忍住将垂下的头高抬。
为甚麽?
部长不对我的卑劣行为感到噁心吗?
「那个,部长,我作弊了,所以,我不该得到……」我慌乱地想要推辞寺岛部长的邀请,可号称「恶魔部长」的寺岛部长,居然展开了一个几不可见的微笑。「我得谢谢你呢,安达君。」「欸?」
为甚麽呢?她要谢谢这麽可耻的我?
「二次审查的时候,我听到了许多让我失望的汇报。就如安达君不知怎麽猜到的那样,那些都是些华而不实的设计,光一味靠奢华花巧的外表,去吸引无知的消费者的目光,却丝毫没有考虑使用者的要求。原本我举辧这个比赛的目的,是要推动员工们想出更有创意的念头,提高生产效率,而不是让他们为了得奖,而本末倒置地想出更多没有实际作用的设计。」
「在我积了一整天的不满后,第二天的审查我几乎失去了听取各位的汇报的耐性,而在我的情绪彻底爆發时,安达君恰好出现了。」
「听到与我一致的想法后,我失控的耐心终于回復正常,以至于我终于能用平常、专业的目光,去审查安达君,以及之后诸君的企划,不致于因我的心头之火,让大家的努力白费。」
「无论安达君是怎样得知我的想法,可你的确阻止了我继续行差踏错,所以,谢谢你,安达君。」
摒弃了长辈的尊严,寺岛部长向我轻轻点头以示谢意。
「况且,在我眼中,安达君并没有作弊,而这也不是你落选的原因。设计真正被刷下去的原因是甚麽,安达君知道吗?」「欸?那个……」
我在心中快速比较自己和坂本君的企划,很快便得出了答案。
「是……销售目标范围吧?」「正解。坂本君的企划不仅适用于办公室人士,就连学生、老师等其他群体,也能成为主要锁售目标,相比之下,安达君的设计只能针对办公室工作者,即使设计理念也相当不错,可也不得不被比下去。」
「是的,我明白。」我附和着寺岛部长的评语。「不过,作为排名第二的专案,安达君的设计也足够让人耳目一新呢。」「……欸?」
排名……第二……?
「安达君,是个很细心照顾别人情绪的人吧?所以才想到要用『打气夹』去鼓励同事,营造更温馨的工作环境,同时也让性格较害羞的同事,有了表达善意的渠道。」
「我们很多时候,都只一味考虑到精进文具的实际表现,比方说,会自动削尖铅芯的自动铅笔、用橡皮就能擦掉的热感应墨水笔……等等。」
「安达君的『打气夹』,却反过来去照料使用者心情,这样的设计,真的很体贴呢。」
「而这种贴心的理念,不是在初选的时候,安达君就已经定好了吗?」
我对上寺岛部长严肃的视线,看见那之中染上了点柔和的光芒。
「所以,安达君,要答应我的邀请吗?」
5)
所以,使用了魔法的我,真的不是卑鄙的人吗?
明明那一刻,我是真的用了魔法带来的便利。
我回到自己的工作位置时,早就到了下班时间,身边的同事早走了过半。
而那位总会等我一起下班的人,已经从座位上消失了。
6)
—————12月23日—————
前往公司的路上,我匆匆忙忙地买了两个饭糰丢进背包裏去,然后在最后一秒成功打卡,保住了差点在年末才丢掉的奖金。
然后,我發现,他今天没在他的位置上。
大概,又像前天那样得出趟外差吧。
对了,明天就是圣诞节的三日连假。
大概是因为那样,整个营业二课的大家,或多或少都提早进入了假期模式——比方说,浦部前辈拿手机,打开了一间餐厅的网站简介,跟我炫燿明天准备跟家人一起吃大餐的地点有多高级,我也只能笑笑应付;大塚小姐她们正在讨论明天要到哪间商场血战,趁着圣诞正日大特价,把心爱的包包抢回家;就连平日冷静得很的藤琦小姐,也游走在各个小圈子之间摸鱼,脸上浮现着轻鬆的笑意。
满满的节日气氛,我却丝毫融入不了。
「安达君,圣诞快乐。」「啊,藤琦小姐,圣诞快乐。」
掉线的我,勉强回过神给藤琦小姐回了句圣诞祝福。
「那个,安达君,能给我一句加油吗?」「欸?当、当然。请、请加油。」「谢谢你。不过,你不问一下原因吗?」「哦,对哦。」
藤琦小姐眼裏满是不容小觑的决意,在她把话挑明前,我好像已经猜到她要去干甚麽。
「我打算,趁这几天圣诞假期回老家那边,然后跟家人说明我还不想要结婚。」「欸?」
因为魔法,我知道藤琦小姐是多麽抗拒婚姻,又是多麽犹豫怎样跟家人坦承自己的想法。
没有了魔法,我大概也会被掩饰得很好的藤琦小姐骗倒,以为她跟别人一样,期待着和别的女性大致相同的人生,准备步入婚姻殿堂,然后留在家裏相父教子,为家庭付出下半生,掩没自己的成就吧。
没办法,国家的政策就是鼓吹这种文化。结婚后,女方会改跟男方姓,作为「户主」的男方,会根据「被抚养人口」的多少,得到对应的税收优惠;要是女方也工作,就得多交税,数目来说不太划算。故此,这变相鼓励女性留家当主妇,而这也正是继续助长「男主外,女主内」这种风气的原凶之一。
甚至,日本的离婚率和家暴个案之所以成为重点问题,也是这种现象带来的副作用。
要是女方当初选择成为全职主妇,一旦二人离婚,无收入、无保险的女性,可谓前途一片迷茫,结果就令很多女性对丈夫的恶习、甚至错误,选择哑忍——只要「户主」能赚钱,养家煳口,每个月准备把家庭开支给自己,就算他在外寻花问柳,女方大概也会睁一隻眼闭一隻眼。
所以,独立自主的藤琦女性,想要保持独立的自我,是多麽勇敢,又多麽困难啊。
「那个,藤琦小姐,不用我帮忙吗?」我指的,自然是先假扮成她的男友,瞒骗她家人的事。「不用了,与其这样瞒天过海,倒不如从一开始就摊牌呢,不然,之后可是会一直麻烦到安达君的。」「啊,嗯。」
的确,长痛不如短痛,可下决心的最后一步,总是最难以踏出的。所以,我才说藤琦小姐,是个很勇敢的女性。
「谢谢你,安达君。」「……谢谢,是指?」「就是,感谢你敏锐地察觉了我的想法,鼓励我去做真实的自己。」
我实在不知道该如何再作回应,只好挤出一个笑容,摇了摇手,表示不用感谢。
好像,我也有用过魔法,做过好事。
我对着待机中的电脑屏幕,悄悄做着自我检讨。
只要不再滥用魔法,就可以了,不是吗?
心中的负面情绪,似乎释怀了一半。
剩下的,则全是担忧和不安。
如果没了魔法的话,我还会帮得到藤琦小姐吗?
大概,不会吧。
所以,我怎麽能跟黑泽君继续走下去?
7)
下班时间,大家再次互相祝福后,便先后离开办公室,我为了避免魔法再次触發,自然是等到人都走得七七八八,才搭乘电梯下楼。
刚步出大堂不久,手机就开始震动。我有点激动地掏出手机,看到来电者是「柘植 将人」时,不禁嘲笑自己到底是在期待甚麽。
「怎麽了吗,柘植?」「安达,那个,有空聚聚吗?」「嗯,我也刚下班。一样,去老地方?」「好。」
到居酒屋的时候,柘植早就坐好等我了。「抱歉,柘植,要你久等了。」「没事,我先叫了点菜,不够的话你再下单吧。」「嗯。」
我卸下背包,脱下外套,然后坐到柘植的对面。「怎麽约我出来了?是关于小凑的事吗?」柘植先是狐疑地看了看我们桌底,然后问:「你刚有碰到我吗?而且也是奇怪,我刚明明在想新一章故事后续,没刻意去想小凑的事,你怎麽也读得到了?」
我知道我的表情一定僵化了,可既然柘植失去了魔法,只要我努力挤出笑容,他应该不会知道我在想甚麽的。
「好了,快说吧柘植,你要问我甚麽?」「那个,就是,我想给小凑送我们交往后的第一份圣诞礼物,安达你有甚麽意见吗?」「那个,不如你再给他买一辆越野自行车?」「我上次找你之后,已经替他换过了。」「欸?」
对于柘植行动如此迅速,我一时觉得有点惊讶。「那个,我也没有问清楚,就以自己的见解买了错的礼物,还对小凑恼羞成怒,为了赔罪,我跟你见过面后,就马上去买新车了。」
「认识柘植这麽多年,还真没看过柘植行动力这麽高超的一面呢。」我调侃起认识了近十年的大学朋友。「没办法啊,毕竟没了魔法,就算摆乌龙了,也是无可奈何的事吧?」
再一次提起我不想听见的「魔法」二字,我的表情管理又出现了破绽。为了不让柘植看出端倪,我试图儘快给柘植合适的建议,想了想小凑的职业、兴趣,忽然想起上次看小凑练舞时瞥到的小细节。「那个,新的舞鞋怎麽样?我记得上次我们一起去看小凑练舞的时后,他的鞋子有点破旧吧?」
柘植听到我的提议,双眼立刻涌出喜悦的光芒:「好提议,真不愧是安达!找你要建议果然是对的!」
解决了疑难的柘植,紧皱的眉目终于开始纾缓,碰巧食物也呈上了,我们便了无牵挂吃起鸡心串烧,一饱口福。
「那个啊,安达。」「嗯?」「之前跟你说的事,可能是我太夸张了。」「你是指?」「就是,失去魔法后的不便。」
我慢慢放下手中的串烧,对上柘植深邃的目光,他只是托了托眼镜,然后认真地续说道:「这次见面,我看你好像很避免跟我有肢体接触,你看,你的腿都缩成那个样子了。」
没错,从一开始我为了不让魔法發动,选择在榻榻米上盘腿而坐,而这麽长时间的盘腿,我的双腿早就开始發麻了。被说破后,我也唯有把麻掉的腿放回去桌子底下,让血液回流往足底,骚麻感让我忍不住低吟一声,眉头轻皱。
「其实,有魔法也好,没魔法也罢,它们各有各的好处。作为过来人,我会说,有魔法的确会让我更清楚对方想要甚麽,可没魔法的话,虽然可能会像我一样摆乌龙,可是啊,会多了很多新鲜感哦。」「新鲜感?是惊喜感的意思吗?」
如果没了魔法,当然就不会提前知道惊喜的存在,也就不会破坏了人家的一番心意——「有点像吧,可也不全是。新鲜感,也包括着猜不透对方心意的提心吊胆吧。」「……欸?」
「我也不知道该怎麽解释。」柘植喝了口热茶,才再说下去。「因为想要给对方最好的东西,可没有了魔法,只能靠自己的猜测去碰运气;猜对了,会为对方带来喜悦,自己也会有难以言喻的满足感;猜错了,虽然会浪费掉准备好的心血,也可能会因此吵起来,可是啊,这不是很有趣吗?」
「与其从一开始就知道这个人的全部,一点一点把他的碎片挖掘出来,对我来说,是有趣得多的过程呢。而且啊——」
一瞬间,我看见柘植身上喷出幸福的光芒。
「就算有争执,只要大家肯一起继续走下去,那在前方等待的,就是许多年的趣味了。」
8)
—————12月24日—————
大概是因为昨天喝了点酒,回家后我倒头就睡着了,然后忘了调闹钟的我,一觉睡到下午,才被重重的飢饿感唤醒。
今天,原本是我们初次约会的日子。
今天还是《狩龙人拉格纳》新册的發售日,同样作为《狩龙人》的粉丝,黑泽一定会带我到书店跑一趟,抢购最新一册的漫画吧。
而因为我的退缩,最后踏入书店的,就只剩下一如既往胆小的我。
万幸的是,我还来得及买下最后一本现存的新册。付过钱后,我拿起装着漫画的纸袋,然后准备回家,用爱书冲淡我的悔恨。
然后,旁边影音店的一张大海报,把我的视线给吸引住。
那是「人鱼姬」(人鱼公主)真人版的上映预定。
我小时候,曾经迷恋过一阵子迪士尼的卡通——无他,主要是因为我觉得在对白之间唱歌蛮新奇的。
而当中,我最喜欢的是「人鱼公主」,可我早忘了那首我当时根本听不懂歌词的歌曲,是甚麽样子的了。
鬼使神差下,我在旧碟区花了半个小时,终于找到了那上世纪發行的音乐剧光碟,顶着店员奇怪的目光付过钱,将它和《狩龙人拉格纳》一起带回家,顺便在回家的路上买了晚饭。
回到我的小窝,我一边吃饭,一边快速把《狩龙人拉格纳》的新章节看完,然后对着那片一时冲动下买回来的光碟,思考了一会,还是决定替许久没动过的DVD机插上电源,把光碟放进去,然后等待电影开播。
我没想到,这许多年后,我居然会因这位不谙人类世界、会将叉子叫成「长尖尖」的人鱼公主,在一个多小时的电影播完后,哭成一个泪人。
为甚麽,她会这麽勇敢,答应这麽苛刻的条件,以声音换取双脚,去接近一面之缘的王子殿下?
总算学会了走路,然后找到了王子,可失去了声音,王子连她的名字都得靠猜。
以A开头的女性名字,除了王子瞎猜的Alexandra和Annabelle外,还有上千个名字在预备清单上,要是没了小伙伴们的帮助,王子大概连她的名字都猜不到,就失去了想要理解她的耐性了吧?
况且,她最能吸引王子的,正正就是她甜美的声线。
失去了最重要的事物的她,是怎麽愿意赌那渺芒的成功率的?
鲁莾吗?
大概吧,所以在安徒生的原着中,她才会化成泡沫消失。
只有打着「阖家欢」招牌的迪士尼,才会把结局整个改写,让人鱼公主走运,能和王子永远在一起。
而现实就是,不依靠她的声线的话,她就注定要变成泡沫。
9)
我窝在毛毯中,又翻看了一遍《人鱼公主》。
「叮——」
我手机传来一条新的讯息,打开一看,是藤琦小姐的来讯。
我眯起红肿的眼睛,尽量接收手机屏幕射出的光线。
「安达君,我家人理解到我的想法后,他们说会尊重我的想法。
谢谢你的鼓励。
祝你有个美好的平安夜。」
太好了呢,藤琦小姐。
「叮——」
下一条讯息接踵而至,从下方挤进屏幕裏。
「一定会美好的吧,安达君今晚大概会看到最耀眼的烟花的(wwwww)」
我没忍住,将脸窝在大腿上,失声痛哭。
没了魔法,我以后就不能知道黑泽君的想法。
那麽,总有一天,我们会分开的吧?
既然早晚要分开,那麽我先逃开,不对吗?
可如果我的想法是对的话——
为甚麽我现在会心如刀割?
10)
如果没了魔法,大概从一开始,我就不会得悉黑泽君的心意。
这样,我就会把他的援手,当成是同事之间的帮忙。
我会把第一次留宿,当成是他的热情。
我大概,也会客气地请一次客吧。
不过,我会把那次国王游戏,当成是无可奈何的举动。
我不会到天台上,去寻找黑泽。
我会很感谢黑泽君替我出头,细心替我料理伤口。
可我不知道,我敢不敢代替黑泽去捱枪。
但我一定不会吃黑泽的姐姐的醋。
因为,我们的关係不会那麽亲密。
所以,我不会在生病时,接受黑泽的登堂入室。
而之后發生的所有事,也就不復存在。
我们之间,就只会继续是同期。
11)
我跑上通往天台的阶梯。
我知道的,他一定会在上面的。
无论我犯过几次蠢,他一定会温柔地,在预定好的地点等着我,等我回头迈向他——又或者,在确认我彻底离去后,又躲在我看不到的地方,默默守护着。
所以现在,他一定会在那道铁丝网门后——
「叽——」
「黑泽!」
门后是一块打扫过的空地,边缘用结实的铁栏围着,能让特意上来的人们放心依靠着,放目前方,等待烟火从东急Stay的霓虹灯后方升起——与那时我读到的景象一模一样。
不一样的是,那次读心,只有我一个,在无人的天台上环视。
而现在,在前方的围栏前,多出一个拥有优秀背影的人,慢慢地转身,跟我正视。
「黑泽!」
我们中间隔着十米的距离,可我还是忍不住,声嘶力竭地呼喊他的名字。
「对不起!」
好不容易提起的勇气,仍然在心中燃烧着。
我得趁那团火熄灭前,把所有我要说的话说完。
「对不起,我又做了一遍懦夫!」
「明明就算没了魔法,只要我敢问,黑泽君一定会告诉我你在想甚麽的!可我却想去依赖魔法,还用这做藉口,甚至同意了,要结束我们之间的关係!」
「没错!就算没了魔法,我可能从来都不会知道黑泽的心意!我们可能就一直当同期,直到我随便找了个女孩,和其他人一样结婚生子,劳劳碌碌地过一辈子!」
「可是!这一刻的我,只是稍微想像一下,没有黑泽的过去、现在、还有未来!我就完全忍受不了!」
「就算没有魔法!」
「就算我们可能会分开!」
「我能请你,忘掉那天我说的笨话,原谅我的自私,还有愚笨!」
「让我再学习,怎样当好黑泽优一的恋人吗!」
泪水早就模煳了我的视野,可我还是能看到,他仍然站在原地,不动如山。
无论如何,我都得向他说——
「优一!」
「我爱你!」
12)
—————12月25日—————
五光十色的花瓣,在空中灿烂地飞散。
那些光,穿过了一层晶莹的滤镜,射进我的视网膜上——我彷彿是从万花筒之中,观看着这个不一样的幻彩世界。
不过不要紧。
因为我正感受着的吻,是真实的。
咸咸的。
涩涩的。
暖暖的。
我爱你,优一。
《Part of Your World》完
【云次方】【昱剑】不许早恋(中)
简介:不知道什么au 浪漫爱情轻喜剧 双爹文学
暴躁表叔龙×慈爱小舅嘎
理科学长昱×文科学弟方
本章内容比较ooc沙雕
其实要说起郑云龙和阿云嘎的大学故事,倒没有什么曲折凄美的剧情,非要形容的话,也许用莫名其妙更合适。
尽管两个人现在的形象,随便一站,气场就开始碰撞,哪怕毫无接触也能生生让看客们感受到暧昧火花——说到底还是帅哥使人浮想联翩。
大学的时候可不是这样。郑云龙纯粹一个山东二愣青年,好端端的人类居然神似骆驼;阿云嘎稍微正常一点,但也没好到哪儿去,太白又太瘦,活像个草原上生长的白毛竹。他俩在一起别说暧昧了...
简介:不知道什么au 浪漫爱情轻喜剧 双爹文学
暴躁表叔龙×慈爱小舅嘎
理科学长昱×文科学弟方
本章内容比较ooc沙雕
其实要说起郑云龙和阿云嘎的大学故事,倒没有什么曲折凄美的剧情,非要形容的话,也许用莫名其妙更合适。
尽管两个人现在的形象,随便一站,气场就开始碰撞,哪怕毫无接触也能生生让看客们感受到暧昧火花——说到底还是帅哥使人浮想联翩。
大学的时候可不是这样。郑云龙纯粹一个山东二愣青年,好端端的人类居然神似骆驼;阿云嘎稍微正常一点,但也没好到哪儿去,太白又太瘦,活像个草原上生长的白毛竹。他俩在一起别说暧昧了,任谁看他们勾肩搭背的样子一眼,都能脑补出两个人拿着烧烤钎子胡侃的画面,孜然味十足的直男友情。
但是总归还是有那么点不一样的。矫情点说,两个灵魂太契合了,亲密的距离总会拉近到彼此的引力开始互相作用的程度。
也许是因为早上毫不温柔但太过熟稔的蒙古语叫早声,也许是因为把头枕在另一个人大腿上向上看时新奇的角度,也许是每一次争执的时候因为汉语不好被憋到脸红的样子……
粗枝大叶的郑大龙其实有好多可以细数的心动瞬间,看起来敏感的阿云嘎觉醒得倒是干脆利索。他某天做梦,梦里郑云龙捧着条丝巾,温柔地看着他,背景音乐响起:
“Think of me, think of me tenderly……”
阿云嘎惊醒的时候还认真想了想这算不算个噩梦。
可是时间总是不太够,毕业来得太快太急。他们俩连自己心里的想法都没搞清楚就在同学观众面前亲了个够本。排练到最后两个人都麻木了,对方嘴凑上来的时候脑子里还在想着结束了去哪宵夜。
柴米油盐和鸡零狗碎很能消磨朦胧的感情。回想起来郑云龙发现,他们最后相处的时间,最大程度地被利用在反反复复针对表演的争吵上。
只有最后收官时的一个吻,郑云龙迷迷糊糊尝到了不一样的温热触感,到现在也没搞清楚那到底是阿云嘎的舌尖,还是他恍惚看见的Angel的一点眼泪。
想想也挺亏,这么一个不明不白的吻像风筝线一样拴了他十年。每一次偶遇或重逢,他都能把这些过去的细碎镜头翻出来在脑海里重新上映。
他没法知道,另一个人其实也一样。
沉默可以是旧情人相逢的戏码,但不能是他们这样“老同学”该面对的尴尬。于是在阿云嘎主动打了招呼之后,郑云龙也只能硬着头皮去接茬闲聊。
“这么巧老班长,你在这干嘛呢?”
阿云嘎虽然觉得丢人,但看着郑云龙也是同样鬼鬼祟祟的闪躲样子,心下也猜了个大概,就干脆坦白了:
“别提了,丢人。小崽子不学好,搞早恋,我来抓人的。”
郑云龙僵了僵,又强行笑开说:“看不出你动作这么迅速啊……小朋友多大了,小学部的?”
“高二了…………不是等下,你想啥呢?不是那回事,是我外甥。”阿云嘎急了,“你是听过哪家不纯洁的小学生早恋就约小树林?再说我还是钻石王老五呢,你别污我清白啊。”
郑云龙听完终于货真价实地开心了:“嘿,真想不到,我俩也是操心的命。我来逮我侄子的,你说巧不巧?”
“倒也奇了,”阿云嘎看了看表,“午休都快结束了。我看这小子反侦察能力不错,估计不会来了。”说着又看了看郑云龙,犹豫了一下,还是说了出口:“我还没吃呢,你呢?一起去吃点?”
“行!”郑云龙答应之快速,仿佛他侄子根本不存在,“我也不怎么来这附近,你带我去吧。”
两个人就这么诡异又自然地走在了一起,各怀心事。
安静了一小会,郑云龙随口问到:
“说起来,你外甥叫什么名字啊?我还没听你提过。”
“方书剑。挺文艺一名字吧,书是书本的……诶大龙你咋了?”
郑云龙想点播一首《就在这瞬间》,直接跳到“神的光芒会照耀我”那句。
此时此刻的蔡程昱,挤在两根拖把杆之间,看着对面一脸真诚的方书剑。
“你认真的?男厕所?这就是你想讨论谱子的地方?”
“咋了,我看放拖把这间比别的空间还大点呢。我仔细挑的,不错吧。”方书剑居然还有点小得意。
蔡程昱无语:“你就算怕被你舅发现,咱也能随便换个开阔点的地方吧?”
“不是,学长你不懂,还有黄子弘凡那个八婆,他现在一看到我们在一块就……”方书剑声音越来越小,“就瞎起哄。”
蔡程昱忍住了想拿手指戳他圆脸的冲动,却忍不住自己的吐槽:“可是男厕所黄子也不是进不来啊……”
方书剑认真停下想了想,认真地惊慌起来。
好在蔡程昱赶在方书剑想把他俩往女厕所带之前打断了他:“行了行了,他也没那么无聊,说正事吧。”
“唉,就是下个月社团要表演的曲子,几组二重唱,我们死活练不好。”方书剑看起来有点沮丧和委屈,还不自觉站近了点,“我觉得真的是我能力不够,你要忙高考,我还想着要是你在就好了……”
蔡程昱心一下就软了,还砰砰直跳:这撒娇精小男孩也太可爱了吧?他清了清嗓子,严肃地说:“你别急,要是缺指导,我还真能给你弄来一个。”
方书剑立马双眼放光:“谁啊?”
“我表叔啊,专业音乐剧演员。”蔡程昱吹起他叔来一向信心满满,“人称,那个,偶尔人称,音乐剧王子来着。”
“真的假的?”方书剑这下狐疑了,“音乐剧王子不是我舅嘛,他也唱音乐剧的,人家都叫他草原王子。”
“唉你别管了,他们圈人均王子。”蔡程昱不在意地摆摆手,“说起来,既然你舅也是搞音乐剧的,干嘛不把他一起叫来,正好排练二重唱啊。”
方书剑惊喜地握住了蔡程昱的胳膊:“你说的对啊!有俩专业指导,我们肯定能搞定这个!”
蔡程昱得意地享受着小男孩崇拜的目光,说:“那行,你跟我说下你舅叫啥吧,他们圈子小,说不定我叔就认识呢。”
“阿云嘎。
“我舅蒙古来的,酷吧,唉你咋了?”
……同一时刻叔侄陷入同样的震惊能有多大概率?反正此刻发生了。
二十分钟后。
“我不管,怎么说我龙哥都是1!”
“蔡程昱你懂啥!我舅才是!”
门外洗手的黄子弘凡惊了。
我只知道他俩有一腿,这进度怕是坐火箭了吧。
tbc
ps 音乐剧圈人均王子的梗来自穆朔太太的一篇lof
我也希望他们进度坐火箭这样我下章就可以完结了
从更文时间上能看出我有多辛苦惹......我能拥有多一点爱的鼓(ping)励(lun)吗
撩火
Ooc 崩坏
张超淋得湿透透的回来。
芒种过后已经不算初夏,气温奔向三十七八度,这样的天,淋淋雨正好降暑。
“张超还是有点小资情调的。”方书剑说。
“我看见雨...
Ooc 崩坏
张超淋得湿透透的回来。
芒种过后已经不算初夏,气温奔向三十七八度,这样的天,淋淋雨正好降暑。
“张超还是有点小资情调的。”方书剑说。
“我看见雨都跑,你看他,不紧不慢的,雨中漫步。”梁朋杰端着一杯冰可乐,他一口方书剑一口。
“咱都是俗人。”方书剑端着杯子,从阳台回屋。
“那可不是,我可害怕手机进水。”梁朋杰跟着他进来,雨势小了点儿,等张超到家,雨已经不下了。
急来雨,伴着风雷,即来即走,地皮湿了又干,张超提着瓜儿果儿进屋,方书剑梁朋杰横七竖八的躺在沙发上,一脸油冒明光。
“诶呀回来啦。”梁朋杰坐起来冲他笑。
“两个鳖孙!都不知道给我送伞。”张超把袋子放下,指着俩人怒骂。
“不就十分钟的路么?我俩看你淋得蛮舒服的。”方书剑把西瓜提走,切开一人一半。
张超去买瓜,张超却不吃,有荔枝杨梅,也有个哈密瓜,他买的多,一次性洗出来放篮子里,写东西的时候省的嘴闲。
期末到了,论文考试接踵而来,方书剑梁朋杰窝在家里考试写论文,张超排练他的活动,早出晚归。
仨人在家,俩人做饭,张超忙,今儿回来的巧,就他做了。
马无夜草不肥,吃多了就长肉,方书剑马上得进组,张超要上台,吃多了脸肿,一锅面条就梁朋杰吃的多。
他还未定,能吃能喝能睡,吃完继续写论文。
小论文,能写的不多,来来去去那么多话,凑不够字数。
方书剑跟张超都有办法凑,黄子在北京,北京上海那么远,方书剑晚班飞机,吃完了就走。
于是教梁朋杰凑字儿的是张超。
张超的声音浑厚,压低声音说话,震得梁朋杰半边儿身子都麻,网上都说气泡音,张超这是啥音,梁朋杰不知道。
反正他听了浑身不舒服,鸡皮疙瘩起了一身,站起来就跑。
张超揉揉鼻子,梁朋杰端了感冒颗粒来,叫张超喝了。
浴缸里水放的烫,张超给烫的龇牙咧嘴,梁朋杰站在镜子前头,一边刮胡子一边跟他说,夏天感冒有多难受。
张超也不怕感冒,就是马上有活动,不能掉链子,他泡的浑身通红,浑身热气腾腾,烫呼呼的,梁朋杰不愿给他抱。
梁朋杰还在凑字儿,大有写不完不睡的架势,张超讨了个晚安吻去睡了,他一凑近梁朋杰就跑,张超把他捞回来狠狠亲了一口,溜溜达达的回去睡。
方书剑不在,俩人放肆的多,但好歹是别人家,太放肆也不行。
次卧的空调开到二十三度,梁朋杰往上调了一度,张超睡熟了,他电脑没电,进来拿充电器。
作业论文还有考试,今年年景特殊,什么都是网上来,网课划水太严重,现在不抱抱佛脚,挂科了可就惨了。
这时候张超一般都不太爱理梁朋杰,他复习时暴躁,着急起来跟条狗似的,谁都咬,上次期末梁朋杰跟张超发邪火,气的张超把他摁在床上办,求饶哭嚎都没停。
那回俩人都过分了,错不在一个人,所以甭管平常怎么折腾,到了期末俩人就勿念勿扰,各自安好,等期末过去,再说别的。
龚子棋跟方书剑也差不离,倒不是俩人期末不联系,而是平常联系就不多,你忙你的我忙我的,闲下来也少聊天,活不像谈恋爱。
其实主要还是赖方书剑,他这人独,不爱跟人腻腻歪歪,倒也不是爱的不够深,成年人嘛,爱情是生活的一小部分,有工作有排练,没时间也没有精力为了点儿感情小事儿伤春悲秋。
龚子棋也真受得了他,他为着论文的事儿找方书剑要模板,方书剑那头跟梁朋杰斗嘴,气的梁朋杰叽叽喳喳直跳脚。
“张超你看着梁朋杰,别叫他欺负方方。”他在这头吆喝。
“是方方欺负梁朋杰。”张超在那头说。
是龚子棋多操心了,俩人在沙发上打架,张超看着,见梁朋杰落了下风就去拉偏架。
关于依赖这门课,方书剑委实不够及格。
梁朋杰是六十分,张超七十分,黄子九十分,方书剑十几分。
且不说黄子年纪小爱撒娇,也不说张超老黄瓜刷绿漆爱委屈,方书剑他,真的不依赖龚子棋。
独立是好事儿,太独立也不好,方书剑的性子有赖于班长的习性,什么都自己来。
班长是啥?是老妈子,做好了老师夸夸你,做不好就是孙子,成天有人挑毛病嫌弃。
方书剑班长做的蛮好,有威信有实力,做事儿干练不拖沓,也不喜欢依赖别人。
他是快刀斩乱麻的性子,要他柔柔弱弱去撒娇,不太办得到。
一方强,一方就得柔,谈恋爱嘛,不能俩都强硬,方书剑不依赖,龚子棋就多依赖一点儿,名字挂嘴上,人在心里,时不时发个消息骚扰一下,能聊聊,不能聊就算。
朋友都说龚子棋马子狗,也不算,也不是方书剑说啥龚子棋就做啥,方书剑叫他别冲动,龚子棋定了机票飞到身边,陪着吃了顿饭,又要走了。
没什么,就是想见面了,于是就来了。
惊喜大于惊吓,方书剑蹦到龚子棋怀里,搂着他就亲。
性子外热内冷,抱着也不觉着热,三十五六度的天气,方书剑手还是凉的。
龚子棋浑身都热气腾腾的,手放在身上都觉着灼烤。
“一会儿吃啥啊?”方书剑问他。
“你说呢?”龚子棋攥着他的手,用脑袋去蹭方书剑的发梢。
马佳没事儿在那琢磨以后生几个。
生一个,优生优育,好是好,就怕小孩儿以后孤单,俩呢,正正好,但要是俩小子就头疼了,俩姑娘又怕长大受欺负没人出头,一男一女最好不过,就是分开生受罪,一下俩也没那么好运气,可把他愁坏了。
蔡程昱没什么偏爱,女孩儿好,男孩儿也好,不过他还年轻,想不了那么远,目前还是想挣钱。
马佳也不拘着他,兄弟来跟他吃饭喝酒,说到这事儿上,张超那鳖孙一拍桌子,说他少数民族,爱生几个生几个,生多了国家还奖励。
这下把马佳气够呛,直要放狗咬他,煤球蛋子喵呜喵呜的叫,毛都炸起来了。
蔡程昱搂着猫顺毛,张超揉着果冻的脑袋,说也不要那么多,受罪。
孩子多了大人小孩儿都受罪,马佳家俩孩儿,他哥哥,管的多点儿责任多点儿,长兄如父,连带着面相都老。
说老马佳可受不了,唰的一下站起来要跟张超打擂台,蔡程昱一瞪眼,安生了。
怕对象这事儿,完全不能算是个缺点。
有对象怕是好事儿,个单身狗想怕还没有呢。
马佳就怪害怕蔡程昱,人比自己小,得让着宠着护着,不能跟人急,也不能骗,得搁在心里爱着。
小龙虾好吃,但剥着费劲,手套漏油,弄得一手油叽叽,洗也去不掉那味儿。
蔡程昱来迟一会,马佳坐那吭吭哧哧剥了好一会,虾壳堆着虾壳,虾肉没多少,蔡程昱气鼓鼓说他去吃塔可了,拳头大一个,甭说双人餐,四人餐他也吃不饱。
男孩儿胃口大,蔡程昱看见那塔可实物就生气,他拳头小,塔可比他拳头还小,点儿大一个,三两口吃完,肚子一点儿实感都没有。
马佳一边劝一边剥,串儿上来了,先吃点儿串儿,小龙虾哪儿能吃饱,嗑瓜子儿似的,要吃还是得吃串儿跟粉丝。
烧烤配凉啤酒是绝了,夏天凉风习习,烧烤摊热火朝天,俩人吃饱回家,路上买了半个西瓜,摊主还送勺儿。
马佳拎着西瓜,蔡程昱吃荔枝,他就买了五个,上火不能多买,走路上就吃完了,进家门马佳跟他亲嘴儿,一嘴儿甜。
西瓜在盆里泡着,得先去洗个澡,这一身汗,不洗洗不行。
衣裳都得脱下来洗,裤子半袖一股脑扔洗衣机,裤衩在盆里,马佳洗完澡顺手搓出来,挂在阳台上晾。
煤球儿跟果冻都蹲在蔡程昱面前看他吃西瓜,马佳过去,蔡程昱挖了一大勺给他,果冻馋的口水滴滴答答,蔡程昱就是不给。
一会你捡佳哥的剩,他说着,把西瓜推给马佳,马佳跟着挖两口,剩下的才是果冻的。
果冻就伸着脑袋啃,啃的满脸都是汁儿,煤球儿给它舔舔脸上的毛,权当是尝过了。
张超把自己吃剩的荔枝核倒锅里煮水喝。
吃多了荔枝就上火,原汤化原食,梁朋杰教他的。
他盼着梁朋杰在跟前,不为了吃梁朋杰做的饭,有他在,至少不用喝这水。
上火的原因各种各样,张超归结于对象不在身边,急得。
他捧着水杯跟梁朋杰视频,那头梁朋杰跳舞,越跳穿的越单薄,等脱得只剩个海绵宝宝的大裤衩,梁朋杰就挂了电话,睡觉去了。
真不当人啊,本来就上火,还在这撩火,张超气的不行,怒喝三大杯荔枝核水,洗冷水澡去。
第二天他把这事儿跟高天鹤说了,那头蔡程昱听见,晚上跳舞给马佳看,惹得鼻血都出来了,也是电话一挂,不管了。
真不当人啊,张超跟马佳在北京碰头,相互诉苦,蔡程昱跟梁朋杰在上海会师,吃饭喝酒,顺便嘲笑嘲笑北京留守对象。
坏到一块儿去了,张超在电话那头说。
这头梁朋杰才不管呢,张超越气他笑得越欢,蔡程昱笑声特穿,越听越气。
气也没办法,对象自己巴巴追到手的,咋样都得惯着,至于受气,受气那也活该。
end
8要忘记评论嘞
【龚方/佳昱】单恋能变成双向嘛1
国际惯例 不喜勿喷
时间线混乱 偏沙雕风 逻辑不通勿喷
真·黑道太子 龚 x 高岭之花 方
解放军佳 x 呆萌大学生蔡
一个G7和➕哥追爱故事集
黑糖玛奇朵表兄弟关系 1975和蔡蔡亲兄弟关系 带有一丝琛书,权倾超野,云次方不打tag ...
国际惯例 不喜勿喷
时间线混乱 偏沙雕风 逻辑不通勿喷
真·黑道太子 龚 x 高岭之花 方
解放军佳 x 呆萌大学生蔡
一个G7和➕哥追爱故事集
黑糖玛奇朵表兄弟关系 1975和蔡蔡亲兄弟关系 带有一丝琛书,权倾超野,云次方不打tag
龚子棋喜欢方书剑,全世界都知道。
但是方书剑不喜欢龚子棋,大家也都心知肚明。
龚子棋知道,只是他不愿意放弃罢了,每天仍旧看着方书剑持续上头。
“我靠我靠我靠方书剑跟我说话了!”
“方书剑今天对我笑了!我好了我好了...”
“我家方方怎么这么可爱!”
一旁的徐均朔扶额叹气:“方方不仅跟你说话了,还跟学长说话了;不仅对你笑了还对学长笑了;人家没跟你一起吃饭但是跟学长一起了嘞。”
龚子棋满脸脏话:“周继琛哪里好!有我帅吗?”
徐均朔:“但是他比你高啊。”
龚子棋:“徐均朔你给爷爬。”
徐均朔满脸不耐烦:“行行行你最帅了行吧?害,亏你还是什么黑道太子嘞,都没有风度嘞...”
龚子棋早已走远:“在我家方方面前啥都不是嘞。”
徐均朔赶忙追上去:“能8能稳重点嘞别这么完蛋嘞...”
“那你看到郑棋元也别这么完蛋嘞。”
“郑老师!那是郑老师!你要尊重他嘞,怎么能叫全名嘞!”
“你...”龚子棋气到无言以对,“行...徐均朔你行。”
几天后,龚子棋和徐均朔去食堂吃饭偶遇了蔡程昱和张超。
“蔡程昱?张超?你们在这啊,方书剑呢?”龚子棋率先开口。
“诶?子棋?均朔?你们也在这啊。”蔡程昱熟稔地和他们打招呼,“我给方儿买饭,等会儿他就下课了,我给他送去,超儿给圣权哥买饭,他跟方方一节课。”
龚子棋又问道:“那你们中午......”
“我俩吃过了。”张超眼看快排到他们,快速打断了龚子棋的话,不由分说拉着蔡程昱走远了。
“诶子棋咱回头再说啊!”蔡程昱嗓门大,引得周围人纷纷侧目。
“蔡程昱你会说话就说不会说话就把嘴给我闭上!”张超低声说道,蔡程昱刚准备反驳,就被张超捂住了嘴。
“赶紧买饭吧,方方要等急了。”
“哦哦哦好。”蔡程昱注意力被转移开,专心致志开始买饭。
送饭的路上,蔡程昱终究还是问出了心中的疑惑:“为啥不让我跟子棋说两句话啊?”
“你不知道龚子棋喜欢咱家方方吗?”
“知道啊。”
“知道那你还跟他多接触!”
“为啥不啊?”
“首先啊,你看这个龚子棋长得就不像什么好人,万一以后方方和他在一起了他家/暴怎么办?我们几个打得过他吗?”
蔡程昱认真思考了一下:“好像是打不过。”
“嗯,还有,方方不喜欢他,知道嘛。”
“哦,”蔡程昱恍然大悟地点了点头,“可是子棋人挺好的呀...”
“人再好有什么用,咱们方方又不喜欢。”
“但是吧,我跟子棋一个班,他只要是看到方儿就很听话,很完蛋,这个我还是知道的...”
“我还是那句话,以后呢?对,现在你能保证他碰到方方很听话,那他如果碰上其他人呢?比他现在喜欢方方的程度还深怎么办呢?”
“这...”蔡程昱真的没想过这么多,“我...我不知道...”
张超严肃且认真:“你当然不知道,你又没谈过恋爱。”
蔡程昱:“张超你会说话就说不会说话就把嘴给我闭上!”
“哦对了,你说他看到方方就很完蛋?”
“对啊。”
“完蛋的过咱爹吗?”
“别啥事都扯上咱们爹啊!”蔡程昱大声反驳。
“没到咱爹那个程度的全都免谈。”
蔡程昱心中为龚子棋点蜡:子棋啊子棋,不是我不帮你,是我也没法帮你了,自求多福吧。
此时刚下课的方书剑打了个喷嚏,一旁的周继琛见状连忙抚上方书剑的额头:“没事吧?没发烧吧?”
方书剑不太喜欢与别人肢体接触,便不着痕迹的躲开了周继琛的触碰:“没事,我没发烧,可能就是鼻子有点痒吧。”
周继琛感受到了方书剑的疏离,心里十分失落,但是面上不显,并向方书剑发出邀约:“那我们能一起去吃饭吗?”
一旁的金圣权看出了方书剑的抗拒,便赶来解围:“我家超儿和蔡蔡来给我们送饭,没法陪你吃饭了啊兄弟。”说着还拍了拍他的肩膀。这时,他看到了张超和蔡程昱的身影,笑着指了指门口:“你看,他们到了。”
周继琛强行掩去心中的失落,笑道:“下次有机会一起吧。”
金圣权保持微笑:“当然。”
看着周继琛的身影渐行渐远,金圣权回过头来看着方书剑:“看出来了吧他喜欢你。”
方书剑闷闷的声音传来:“我知道,可我真的不喜欢他。”
“没事,不用勉强自己,”金圣权拍了拍方书剑的肩膀,“走吧,先去吃饭吧。”
外面的张超和蔡程昱等候多时:“你俩终于出来了。”说着,蔡程昱自动拉走了方书剑,问了就是不想被绣。
“方儿,你知道我那个同学,就是那个龚子棋他喜欢你诶。”
方书剑吃了口菜:“我知道。”
蔡程昱追问:“那你呢?”
方书剑皱了皱眉头:“我跟他不熟,怎么可能喜欢他。”
蔡程昱点了点头,“也是哦。”
方书剑吃完饭,跟蔡程昱挥了挥手,“我先去上课咯!”
蔡程昱站在原地看着方书剑离去的背影,直到那抹蹦蹦跳跳的身影彻底从他眼前消失,他才起身离去。
蔡程昱一路心不在焉的,他不知道他该怎么做,一面是朋友,一面是兄弟,他心里很乱,也就没有注意看路。突然,他与一个步履匆匆的人撞了个满怀。
男人一身军装,一身正气。
蔡程昱不由得看呆了。
“嘿!小伙儿!没撞傻吧?”男人大略检查了一下蔡程昱,发现他并无大碍也就放心了。
蔡程昱堪堪回过神来:“啊,抱歉,我不是故意的......你没事吧?”
男人拍拍胸脯:“害,我能有啥事儿,倒是小伙儿你...”
“我不叫小伙儿,我叫蔡程昱。”
“蔡程昱......蔡程昱......嗯,是个好名字,那我叫你程昱吧。自我介绍一下,我叫马佳,叫我佳哥就成。”
“呃......嗯......佳哥,我没事儿。”
马佳不放心地看着他:“真的没事儿?”
“没...没事儿...嘶...”蔡程昱后知后觉,发现自己脚扭了。
“害,你这小伙儿,脚扭了都没注意,可真有你的。哥送你去医院看看。”
蔡程昱本想拒绝的,但是又拗不过他,只得去医院检查,所幸的是并无大碍。
“害,还好没啥事儿,不然哥心里真的挺愧疚的。”
“佳哥,加个微信吧,我好把医药费转给你。”
“害,哥又不缺那几个钱,那用得着你来还......”
“哥我要是不还钱会被我爹骂的。”
“害,那行吧。改天哥请你吃个饭,就当给你赔礼了。”
蔡程昱乖巧地笑了笑:“那就谢谢佳哥了。”
马佳看着副驾驶上的男孩,乖巧可爱而且一身正气,不知为何,他有想和他多说话多聊天的冲动,马佳被自己突如其来的想法吓了一跳,他和蔡程昱不过是第一次见面,怎么会有这种想法?他偷偷地看了一眼坐在副驾驶上的蔡程昱,心里暗暗发誓:以后副驾驶的位置只能蔡程昱坐!
TBC.
一点碎碎念:我!终于!想到!码字!了!!!
我 叉 我 自 己